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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水漾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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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曉筠]甜蜜未亡人[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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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3 10:38: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澳洲墨爾本

  盧姿玫一下飛機就直奔市立醫院,而在病房裡,她真的看到方瓊瑜是一臉的病容,看起來不像裝病。

  「你們母女先聊聊,我先把行李拿回家。」克裡斯倒是不急著問老婆的病情。

  「我要住飯店。」盧姿玫馬上說。

  「飯店?!」克裡斯一個有點曖昧又不同意的表情。「我在這裡沒有家嗎?」

  「不然我就都留在醫院陪媽咪,我不會回家。」她堅定的道:「而且馮毅很快會來和我會合,到時住哪由他決定。」

  「你以為他真的是你的救世主?」他冷哼。

  「克裡斯,隨便姿玫吧!」首次沒有和丈夫同一陣線,她輕拉著女兒的手,人要在有死亡的威脅時,很多想法才會變。

  「你……」克裡斯意外這個台灣女人敢和他唱反調。「你真的病糊塗了!」

  「姿玫想怎樣隨她吧!」

  「反正你現在是在墨爾本。」他笑笑。

  「克裡斯,讓我和姿玫好好聊聊吧!」方瓊瑜趕著丈夫離開。

  盧姿玫看著繼父幸幸然離去的背影,心理多少感到安慰。如果當初媽咪也能這麼護著自己的大女兒……她的姊姊或許還在人世。

  「媽咪,是什麼問題?」她擔心的看著母親。

  「胸部有腫瘤。」

  「你是說……」

  「乳癌。」方瓊瑜淡淡的宣佈。

  「醫生已經確認了嗎?」她焦慮的問:「是哪一期?可以保住你的乳房嗎?」

  「目前還要再做一些更精密的檢驗,可是醫生表示不是很樂觀。」方瓊瑜一個歎氣。「年近半百,心想該是可以享受清福的時候,沒有料到人算不如天算,命運的安排常出人意料。」

  「媽……」盧姿玫眼中含淚。

  她看了看女兒平坦的腹部。「你還沒有懷孕吧?」

  「沒有!」她回道:「不過——」

  「你丈夫對你好嗎?」方瓊瑜打斷女兒。這會兒她不在乎女兒有沒有懷孕,只想知道她老公對她好不好。

  「馮毅對我很好,他簽證一辦好就會趕來。」盧姿玫堅定的說:「你想不想回台灣就醫,馮毅可以安排,他有錢,也認識很多人,你一定能夠得到很好的照顧,我可以陪在你身邊。」

  「但我的家在這裡,老公在這裡。」方瓊瑜一個淡然的微笑。「即使會死,我也要死在這裡。」

  「媽,你說這些做什麼!」

  「克裡斯也許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但至少在我帶著兩個女兒初到這裡時,他給了我婚姻,給了我們母女三人安定。」她在解釋什麼似的,意有所指。

  盧姿玫沉默不語,不想開口。

  「姿蕾的事……」

  「姊姊已經死了。」

  「姿玫,你會恨我嗎?」現在的她有些脆弱。「你姊姊的事不能怪任何人,有些事它是無解的,很難講得一清二楚,我只能說我也無能為力。」

  「可惜姊姊無法為自己辯解。」盧姿玫淡淡一句。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不是很清楚,也不想去知道。」

  「但是你恨克裡斯。」

  「我只是避開他!」盧姿玫看著母親。「所以我和柯宇倫去台灣,姊姊也要我離開。」

  「姿玫,我可以保護你的。」方瓊瑜強調,又急又煩的。「如果當初姿蕾有來向我求援……」

  「你會幫她?」

  「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而克裡斯是你的丈夫!」盧姿玫忽然拋開一切的束縛和禁忌。「你總是在強調如果沒有他,帶著兩個女兒的你日子是多辛苦,幸好他娶了你,並且接納了我們這兩個拖油瓶,你總要我們心存感恩、要知道報答!」

  「這是事實……」

  「沒錯,這是事實,但是報答的方式不該是醜陋、下流、噁心的方式!」盧姿玫暢所欲言。「我是年輕,但我不是白癡!」

  「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方瓊瑜要解釋。

  「姊姊已經死了,是不是誤會也不重要了。」

  「但是你的恨意……」

  「媽,我只是想好好的過我的日子。」

  「和馮毅?」

  「當然是和他!」一說到馮毅,盧姿玫的臉上有了笑容。「他對我很好。」

  「所以你是幸福的?」

  「我很幸福。」

  「那如果我希望你留在墨爾本陪我治病呢?」

  「媽,你有克裡斯,你……」

  方瓊瑜笑笑,搖搖頭要女兒不用再說。「姿玫,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我的人生走到這一步,已經什麼都看開了,現在是你的快樂最重要,我很高興你給自己找到一個對的男人。」

  盧姿玫苦惱,她真的開始苦惱。事情演變成這樣,她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

  


  確定了馮毅的班機,盧姿玫立刻向租車公司租了車去接機,兩人在出關的地方緊緊的擁抱,好像隔了幾世紀沒有見到一般。

  「你……」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好像想將她脫光衣服好好檢查一般。「都好嗎?」

  「哪裡不好?」她甜甜的反問。

  「這幾個晚上……」

  「我都睡在醫院裡。」盧姿玫向他報告。「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笨!」

  「在台灣的每一分每一秒……」一  想到自己未免表白得太赤裸,馮毅馬上換了個比較輕鬆的態度。「你不在,家裡顯得好安靜!」

  「你注意到了?!」

  「你在時,不是電視就是音響的聲音,我注意到你好愛放CD來聽,要不然就是你在我耳邊聒噪的聲音,你一不在,屋裡靜得叫我居然會有些怕。」他開玩笑的道。「不看電視的我居然也開了電視。」

  「馮毅,你這算損我還是想我?」

  「你覺得哪一種意思比較多?」

  「想我?」

  「如果這樣想你會比較開心。」他捏了下她的鼻子。「就算是想你吧,」

  「好勉強上她有些受傷的眼神。「算我自取其辱好了,早知道就不問了。」

  「你媽是怎麼回事?」收拾起和她打情罵俏的心情,反正他人已在墨爾本,老婆也都好好的,他一顆心就定下來了。

  「乳癌。」盧姿玫難過的說。

  「確定了嗎?」

  「確定了,現在考慮要開刀。」

  「那你媽媽的心情如何?」

  「當然是很沮喪,心情非常的低落,可是……」她露出理性的表情。「可是每個女性都有可能碰到這個問題,也許不是乳癌,但有可能是肺癌、子宮頸癌、其它的癌症的。」

  馮毅一個瞭解的表情。

  「我勸我媽咪說,心情非常的重要,意志力也是,一定要有堅強的意志才能戰勝病魔,自怨自艾只是使病情加劇而已。」她挽著他的手,朝機場外停放車子的地方走。

  「有沒有考慮回台灣治療?」

  「我問過了,媽咪說她想留在這裡治療。」

  「那……」問題來了,停下腳步,他注視著老婆。「那你什麼時候回台灣?」

  「我不知道。」她矛盾的回答。

  「你不知道?!」

  「我認為我媽需要我。」

  「她有你繼父。」他語氣變得比較尖銳了。「她的丈夫在她的身邊。」

  「而我是她的女兒!」盧姿玫馬上說。

  「我沒有否認這一點,我也沒有叫你不管她,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計畫,你是打算台灣、澳洲來來去去,還是有其它的想法,既然你媽不回台灣治療。」馮毅不想她離開他太久、太遠。

  「現在還沒有談到這個。」她低喃。

  「我需要你人在台灣。」他霸氣的宣示。「你是我老婆,必須留在我身邊。」

  「那你說服我媽到台灣接受治療。」

  「你認為她會聽我的?」他苦笑。「盧姿玫,反正我已經把底牌告訴你了。」

  「你真的想把我留在身邊?」盧姿玫睜著慧黠的美眸問:「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很煩。」

  「你是很煩。」

  「那我留在澳洲不是對你比較好。」她嘟嘴。

  「但我喜歡被煩。」

  「才怪!你討厭被煩。」

  「但我愛極了被你煩。」他說出心底話。「我一個人安靜的過了太久,我發現有你在我身邊煩,日子有意思多了。」

  「少不了我就直說嘛!」她傲慢的道。

  「別太得意忘形。」

  「那反駁我啊!」

  「好!」他輸給她了,心甘情願的。「偶爾是得說說無傷大雅的小謊,只要大家開心。」

  「馮毅,當心我不回台灣。」她哼他一聲。

  「那麼即使五花大綁,我都會把你帶回去!」

 


  「把姿玫留下來!」

  看著說話的丈夫,方瓊瑜沒有回話,但是眼底有強烈不滿的神色。

  「如果她不留下……」克裡斯冷酷、殘忍的看著他已經得了乳癌的妻子。「我會和你離婚,毫不留戀的離開你。」

  「克裡斯……」她聽完整個人差點昏厥。沒想到自己所嫁的真是這種人!

  「我說到做到,你清楚的!」

  「你……原來姿蕾真的是被你性侵。」

  「那不是性侵!」他馬上撇得一乾二淨。「我和姿蕾是互相吸引,但是她因良心不安,認為自己背叛了你、對不起你,所以才會搞出車禍,自己斷送一條命。」

  方瓊瑜不相信,但她只是無言的看著她的枕邊人。她能如何?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兩個女兒,你以為我會留在一個年老色衰的中年婦女身邊嗎?你不要作白日夢了!」他更冷血的說。

  「你……」她直喘氣,整個腦子缺氧般的嗡嗡叫。「怎麼可以這樣沒人性!」

  「人性?」克裡斯盯著她的胸部。「你馬上連乳房都沒有了,還是女人嗎?」

  「畜生!」她罵。

  「你知道我在澳洲是小有影響力的,我可以讓你變得一無所有。」他威脅。

  「姿玫的老公來了!」她冷笑。

  「So  what!」

  「姿玫是他的。」

  「他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他敢和我搶?」他不當回事。「你知道我是認識一些不務正業的人,而那個馮毅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就死在墨爾本,那時姿玫就是個俏寡婦了。」

  「你……」方瓊瑜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你最好想辦法把你女兒留下來。」

  「克裡斯,我求你……」

  「去求你女兒吧!」他完全不為所動。「如果姿蕾沒死,我腦筋不會動到姿玫身上。不知道姿蕾怎麼那麼傻,跟著我,她可以吃香喝辣,過富豪一般的生活。」

  「克裡斯,她是你的繼女,你的女兒!」

  「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女兒看待過,她和我也沒有任何血緣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兩姊妹,我才不會多看你一眼。」這一刻,克裡斯總算說出這些年來他對妻子真正的感受。

  方瓊瑜哭不出來,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叫她想好好哭出來都做不到。

  「如果你不想辦法留下姿玫,我還要到處散播姿蕾的行徑,因為是她勾引我,我才……」他一個淫笑。「把持不住!」

  「你變態!」她吼出。

  「我變態?但你還是愛了我這個變態十幾年,而且你會繼續的愛我,一直到你死。」他說完哈哈大笑。

  「我要殺了你……」

  「憑你?」

  「我可以向警方揭發你的惡行,」

  「你以為警方會信我還是你?」

  「你……」搗著自己的胸口,方瓊瑜告訴自己,她不能在這一刻因為心肌梗塞或是太過氣憤而死。

  「不過,我可以先答應你一件事。」

  她瞪著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

  「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不碰姿玫。」克裡斯一副自己很有良心,死後該上天堂的施恩狀。「但你應該活不了多久吧?」

  指甲深深掐進自己手掌心的肉裡,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方瓊瑜嘗到了。

  她現在嘗到了……

 


  馮毅和方瓊瑜交過手,所以對他罹患癌症的岳母,他只有一句「安心養病」,其它的,他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他既不是上帝也不是醫生,頂多能出錢,其它他真的是幫不上忙。

  「馮毅,我想要姿玫留下來。」躺在病床上,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說。

  「姿玫會常來看你,但是留在墨爾本……」

  「我需要她。」

  沒有出聲,盧姿玫只是無奈的看了下馮毅又看了下母親。如果她會分身術,她可以留在他們兩人的身邊,皆大歡喜,問題是她不會。

  「那你考不考慮回台灣接受治療?」馮毅出於善意的問:「我可以幫你找最好的醫療團隊。」

  「不要!」

  「那……」他看著妻子。

  「媽,回台灣嘛!」

  「姿玫……」方瓊瑜把心一橫,現在她必須把良心放到一邊。「你姊姊的骨灰在這裡,我的丈夫在這裡,我熟悉的一切都在這裡,我回台灣要怎麼安心治病呢?你想一想嘛!」

  「可是……」盧姿玫看了眼馮毅。「我老公也不能一直留在澳洲啊!」

  「那麼馮毅先回台灣,反正醫生說我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等我一死,你就可以回台灣和馮毅團聚了。」方瓊瑜使出苦肉計。

  「媽,別這麼說!」她馬上叫。

  冷眼看著這一切,馮毅知道盧姿玫一定會不忍、不安、放不下,他就比較沒有這一層的顧忌。

  「我要姿玫和我回台灣。」他說。

  「馮毅……」盧姿玫搖頭。

  「你有老公在身邊,你最需要的人該是他。」馮毅很堅持。

  「但我只剩姿玫這個女兒。」

  「她可以常常飛來看你,哪怕兩個星期飛來澳洲一次都沒有關係,但她不能長期留在這裡。」

  「對我一個將死的人的要求……」方瓊瑜流下眼淚,那種有苦說不出的酸澀滋味,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明白。

  「馮毅,別說了!」盧姿玫阻止他。

  「不是我沒有良心,姿玫,你有你自己的家庭了!」他提醒她。「要不你母親回台灣治療,要不你當空中飛人,就是這兩條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墨爾本,你自己好好想一下。」

  「姿玫……」方瓊瑜看著女兒。

  「媽。」她左右兩難,裡外不是人。

  「我真的需要你……」

  「可是……」

  「為了大家好,你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

  「但是馮毅……」她看向了丈夫。

  「也是為了他好,你一定要留在墨爾本。」




  在打開飯店房間的門—見到盧姿攻的那一個剎那,馮毅就知道她的決定。他特別先回飯店等,留下她們母女好好去溝通,他希望等到的是他希望的結果,但現在看來……

  他要失望了。

  「姿玫,你最好想清楚——」

  「我要留在墨爾本。」她平靜的打斷他。

  「再說一次!」

  「我要留在墨爾本。」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還是要留在這裡。」

  一口氣像是被什麼梗到,馮毅只能凶狠的瞪著她,卻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難道真要五花大綁的把她綁回台灣嗎?不可能嘛!

  盧姿玫逼迫自己要挺住,不能在馮毅的面前崩潰。她寧可他恨她,也不要他再為她煩心或是付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在和母親深談過之後,她知道繼父贏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兇惡的表示。

  「離婚。」她淡淡吐出。

  「再講一遍。」

  「離婚。」

  馮毅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所以這會他只是用一雙冷到不行的眼睛看她,想瞭解一下她說出「離婚」這兩個字時,心裡可能的反應。

  「盧姿玫,你變得也太快了!」他指責她。「我知道你的母親很重要,她現在生了病,可是未免也太——」

  「馮毅,什麼都別再說!」她又一次的打斷他。「你可以訂機票回台灣了。」

  「你呢?一個起碼的歸期……」

  「不知道。」

  「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

  「馮毅,如果由我來決定,我認為最好還是離婚。」她滿不在乎的表示。「我不想拖住你,而你本來也不想聚我,這下我們剛好都重獲自由,這不是你一開始要的嗎?」

  「盧姿玫,你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

  知道這之中一定有什麼問題,不然她不可能前後判若兩人,沒有猶豫、眷戀,好像她心裡想的、最急切的就是和他離婚,和他切斷所有的牽連。

  「你母親到底和你說了什麼?」馮毅不相信她可以在兩、三個小時之內就否定掉他們之間的一切。

  「能說什麼?」她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對了,我想要贍養費。」

  「你要贍養費?」他一怔。

  「嫁給有錢人不就這點好處嗎?離婚可以有大筆的贍養費,可以不愁接下來的生活問題。」想到繼父的冷血、想到母親未來可能需要的醫藥費,她不得不向他要錢,她必須。

  「但我才給了你兩百萬。」

  「我用完了。」

  「用完了!」馮毅微微瞇眼的看她。「你倒是很會花錢,而你之前……掩飾得很好。」

  「我想我真的是拜金女郎。」

  「你自己承認?!」不!她不是這種女人,他認識、喜歡上的不是這樣的她。

  「沒有人不是見錢眼開的!」

  「你不是!」

  「我是!」她冷笑。「我愛錢,我也要錢。」

  「你想要多少?」他亦向她露出一個冷笑。

  盧姿玫的心裡在消血,但是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也回不了頭了,她只有硬著頭皮,繼續的演下去。「我要兩千萬。」

  「兩千萬?!」馮毅只是微一揚眉。

  「你付得起。」

  「我當然付得起!」心痛,但是他死都不會讓她知道他心痛。「問題是你情兩千萬嗎?」

  「這要問你了。」明知他是在羞辱她,可是她也只能任他羞辱,為了母親,她必須吃下這些。「花兩千萬換回自由,對你來說划算。」

  「如果我並不想要自由呢?」

  「馮毅,你不會真愛上我吧?」她故意大驚小怪。「我只是和你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他眼睛一瞪。

  「我只是想從你的身上騙吃、騙喝、騙錢,不然我為什麼要和你公證?我又不愛你。」她嚷嚷,一副他太好騙的表情。

  還是沒有打她,馮毅只是走到她面前站定,彷彿這一刻,他對她已經死了心。他看她的眼神是那麼鄙視、不屑,此刻對他而言,她好像只是一個爛女人。

  「想賺兩千萬?」他微笑道:「可以!去給我躺下來。」

  「馮毅……」她有些抖音的叫。

  「這一刻你還是我的妻子……」他冷笑。「先滿足了我,我再給你那該死的兩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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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3 10:39:0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一年後,台灣。

  余正剛很肯定不是自己眼花,那個長髮飄逸、手上提了兩袋紙尿片的人分明是盧姿玫。

  也不管是不能轉的快速道,也不去理剛好問紅燈,他反正把車子繞了個頭,然後像是特技表演的停好車,接著衝下車,生怕只要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而真的只是他恍神似的。

  「盧姿玫!」他大聲叫喚。

  她僵了下,本來想不加理會的繼續往前走,可是這樣能掩蓋一切嗎?而且她知道這聲音不是……馮毅的,那麼又有什麼好怕的?於是她轉過了身。

  「真是你?」余正剛驚喜不已。、

  「余正剛。」她淺淺的笑。「好久不見!」

  「你回來台北了!」

  「一個月了。」

  「你回來一個月卻……」他不想去提她和老闆離婚的事,他去替他們倆辦離婚手續,也是他把兩千萬匯到她的戶頭裡,他什麼都知道。「你怎麼不和我聯絡?我們總是朋友吧?」

  「剛回來不久,千頭萬緒的,我有好多事要處理,哪有時間和朋友聯絡。」她應付道。

  「你母親……」

  「兩個月前過世了。」

  「你要節哀。」

  「我已經接受了事實。」她的表情有些急,好像還要趕去哪裡。「余正剛,改天……」

  「姿玫,你為什麼買小Baby用的紙尿片?」他卻突如其來的問她,目光帶著探索。

  「是……是房東的小孩要用的,我剛好出來,就順便幫她買了。」很慶幸自己的反應夠快。「怎麼,你以為是我的小孩嗎?」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問。」

  「你看我的身材……」知道自己比生小孩前更纖細,所以她很有把握也很自信的說:「像是生過小孩的樣子嗎?」

  「的確不太像。」

  「那不就結了,我真的很忙……」

  「你和老闆聯絡了嗎?」余正剛卻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他還不知道你人在台灣吧?」

  「婚都離了,有什麼好聯絡的?」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離了婚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盧姿玫不想反駁他。她和馮毅永遠不可能是朋友,她永遠不會忘記一年前在墨爾本的飯店裡,他是怎麼羞辱她的身體和心靈,他付了兩千萬,但亦徹底的踐踏了她。

  「余正剛,你不必跟他提起我,我想他不會有興趣知道任何有關我的事。」她小心道。

  「那你錯了。」

  「他恨我。」

  「不!那是表面上。」

  「在他心底深處……」她一個自我解嘲的表情。「他恨透了我。」

  「盧姿玫,留個聯絡電話吧!」余正剛要求。「等你比較有空時,我請你吃個飯,算是幫你接風。」

  「有這必要嗎?」她躲著。

  「就算你和他交惡、離了婚,那也和我無關吧?我是無辜的,而且就算你不留電話給我,只要有心要查,不會查不到的,所以你替我節省一點時間吧!順便告訴你,這個週末馮毅要起程去哥倫比亞,起碼三個星期不在台北。」

  「你不會把電話給他吧?」

  「你自己都說他恨透了你,他才不會想和你聯絡。」他要她安心的說道:「地址順便留一下,哪天想去接你時比較方便。」

  「余正剛,你不會出賣我……」

  「安啦,老闆現在又和以前的最愛艾蓮打得火熱,你不要杞人憂天!」余正剛在心裡偷笑。

  於是,盧姿玫留下她的聯絡電話和地址。

  


  馮毅起身要穿上西裝外套,劉艾蓮已經在樓下的車上等他。他們是要去捧葛烈和宋湘茹的場,因為今晚宋湘茹有個服裝發表會,他不能不去。

  「老闆,星期天去哥倫比亞的行程,沒有任何的變動吧?」余正剛故作一副呆相的問。

  「有什麼變動?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沒有變動……」他對自己一笑。「前兩天我在台北街頭碰到了一個人。」

  「誰啊?」馮毅邊扣著袖口扣子邊漫不經心的問,沒有很在意的。

  「盧姿玫。」

  突然一聲響亮的「他媽的」跑進余正剛的耳中,但是他裝作沒聽到,很認真的看著這次他老闆要去哥倫比亞的行程。

  「余正剛,你剛剛說……盧姿玫?!」

  「你的前妻。」

  「沒有看錯?」

  「我還和她聊了幾句,如果不是她太忙,我當場都要請她喝咖啡了。」他若無其事道。

  沒有預警,馮毅突然的往自己身後的辦公椅裡一癱。沒忘記一年前在墨爾本飯店裡的事,他可以算是強暴了她,為了自己滿腔的怒火和給她教訓,他對她施暴。

  「她看起來如何?」他暗啞著聲音問。

  「纖細、飄逸,比之前還要瘦,她媽媽已經過世了。」余正剛報告。

  「所以她來台灣是?」

  「我沒有問那麼多,但她有租房子,所以我想她會待上一段時間吧!」他輕描淡寫的說:「等我們兩個都挪出時間,會一起吃個飯。」

  「你還沒有斷掉追她的念頭嗎?」馮毅吃味的大吼,「你搞清楚,她是我的前妻!」

  「做個朋友沒有關係吧?」

  「你們……她有提起我嗎?」

  「我沒特別留意。」他聳肩。

  「那你到底留意什麼?」馮毅失落的拍桌子。「我付你那麼高的薪水,你不會放機靈點嗎?你難道不知道我……」

  「我知道你現在的女人是劉艾蓮。」

  「她……只是一個女人。」

  「沒有意義?」

  「你看得出有意義嗎?」他想海扁他的特助一頓。「有沒有她的電話?」

  「我連地址都有。」余正剛沾沾自喜。

  「那你還等什麼?」

  「但是她交代說……」看看他老闆筆挺的西裝和帥到不行的穿著。「你有個宴會!」

  「我可以宴會完去!」馮毅咬牙切齒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會有加薪吧?」他試探的問。

  「我真的會宰了你……」

  


  「葛烈。」

  「馮毅。」

  兩個氣宇軒昂,同樣吸引住全場視線的男人握了握手,在紐約就認識的他倆,在宋湘茹的場子裡又碰了面。

  葛烈打量了馮毅身邊的伴,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微微頷首。

  「好美艷的女人。」

  馮毅瞄了劉艾蓮一眼,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已表示得非常清楚。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沒有更深一層的意義,好像她只是一樣配件。

  宋湘茹走了過來,遞了杯香檳給他,但是劉艾蓮,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很成功。」馮毅說,充滿祝福的口吻。

  「這要謝謝你那兩百萬。」宋湘茹平靜的口吻道。「如果沒有那兩百萬,我不可能起死回生。」

  「兩百萬?!」他完全在狀況外。「我沒有借過你兩百萬,你弄錯了。」

  「你有!」她堅持。

  「你一定弄錯……」

  「是你前妻給我的。」她不再打啞謎。

  「你是指……盧姿玫?!」馮毅的手有些不穩,那杯香檳在搖晃,他的心跳也開始不規則。

  「你沒有很多前妻吧?」

  「你是說,她給了你兩百萬?」

  「對!她說那是你給她的零用錢。」

  馮毅的心這一刻全揪在一塊,他的表情是那麼的痛苦受折磨,好像他快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想一頭撞死似的。

  「馮毅,你沒事吧?」葛烈有些擔心的問:「你的臉色突然好差。」

  「你怎麼了?」劉艾蓮也嗲著聲音問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哪裡不舒服?」

  宋湘茹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有一種正義突然得以伸張的快感。看馮毅這模樣,之前他八成是誤解了什麼,而且和姿玫有關。

  「湘茹,我不知道……」他很想給自己幾拳。「盧姿玫和你那麼熟。」

  「我開服裝公司,她想從事服裝設計,曾經她來我這找工作,結果我沒有幫上她的忙,反而讓她幫了我,我欠她一份情和兩百萬……」她娓娓道來。

  馮毅一個握拳,想要仰天長嘯。

  「這麼槽?」葛烈關心的問。

  「我該死。」

  「沒這麼嚴重吧?」

  「葛烈,你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他一副急著要離開的表情。

  「毅,你要去哪?」劉艾蓮嬌呼道。

  「去找回我的幸福!」

  


  剛把女兒哄睡著並帶上房門,大門的門鈐就響了起來,盧姿玫怕吵醒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女兒,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去開門,但是才開門,她就後悔了。

  「姿玫。」馮毅輕喚一聲,語氣中有好多的不捨及悔恨,好像他對她做了多少天理不容的壞事,他該被千刀萬剮般的。

  「余正剛真是不能信任!」他不得不讓他進來。「你來有事嗎?」

  「姿玫,你媽過世了?」

  「過世兩個月了。」

  「而你最近回台灣?」

  「馮毅,你是什麼時候軍火中介商不做,改行到移民局上班了?」她嘲諷他的說:「我要不要給你我回台灣的正確日期?」

  「你繼父居然放過你?」這也是他來的一路上,心裡最大的疑問。

  「我媽咪在死之前,留下了一份文件,裡面是我繼父和一些官員不法勾結的罪證,畢竟她當了他十幾年的妻子,知道他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利用我媽咪留下的證據,警方將他繩之以法。」盧姿玫也很高興這一件事終於告一段落,她不會再作惡夢,也不必再擔心害怕。

  「總算有天理。」

  「媽咪還把一封我姊姊死前留給她的信交給我。」一說到姊姊,她又忍不住感傷。

  「那麼你姊姊是自殺的了?」

  「她的確是自殺。」

  「因為沒有逃過你繼父的魔爪。」

  「你知道?!」盧姿玫瞪大眼睛。

  「拼湊得出來。」

  「其實姊姊不該想不開的,人生中有太多的不如意和難堪,而且,那又不是她的錯,該下地獄的人是克裡斯,不是她,她太傻了!」盧姿玫不平。

  馮毅無言,不做任何表示。

  「現在談這些有什麼用?」她突然不悅的看著他。「你還是沒說,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我……一年前在墨爾本……」

  「我忘記了。」她冷言。

  「我沒有忘,」馮毅自嘲。「我沒有忘記自己像是禽獸一樣的強暴你。」

  「過去的事我選擇遺忘,尤其是不堪的回憶。」她沒有怪他。「更何況,我還拿了你兩千萬,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必可憐我。」

  「那兩千萬……」

  「你想要回去?」她有些憂慮的說:「很抱歉,我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你媽的醫藥費?」

  「你……」盧姿玫看著他。

  「我今晚去參加宋湘茹的服裝發表會,她提到你把兩百萬借給她周轉,當時你為什麼不說?」他責問:「你喜歡被誤會?」

  「如果你看不清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要那麼想我,我再多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開始有些急躁。「都講完了嗎?你可以走了吧?」

  「你現在靠什麼生活?要留在台灣嗎?」

  「不必你多操心!」

  「看在你是我的前妻的份上……」

  「省省吧!我是盧姿玫,我從來不曾打著是你馮毅前妻的身份撈什麼好處,甚至我想徹底抹去我曾是你妻子的事實。」她很有骨氣的表示。「你是你,我是我,一點都不相干。」

  「姿玫,你真的這麼恨我?」他痛心的問。

  「我不恨你,我只是不想和你糾纏不清!」

  「但是……」

  突然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了過來,馮毅馬上屏氣凝神的靜聽。這明明是小娃兒的哭聲!

  「這是什麼?」他犀利的問。

  「可能……可能是隔壁家小孩的哭聲……」她欲蓋彌彰。「不是我的小孩!這和你沒有關係,你……你不能進去!」

  但馮毅已循著哭聲並且打開房門,當他看到房中一張小嬰兒床,而床裡躺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小貝比時,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一般。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被這個小貝比給從裡到外徹底的攪過一遍。

  盧姿玫馬上抱起女兒哄著、搖著,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她用著最溫柔、最甜蜜的聲音和小貝比說話,求她不要哭,可是偏偏小人兒不買帳,還是哭個不停。

  「小乖乖,不要哭了,媽咪不是在搖你了嗎?沒事……」她柔柔的低語。

  馮毅的三魂七魄,這下大概剩下不到一半,他像被人釘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不是才喝過奶奶嘛!尿片也才換過啊!不哭哦!」盧姿玫耐心的哄。

  小貝比還是哭,不知道是在氣什麼?明明……沒有什麼好氣的。

  「我……」馮毅這輩子從來不曾這麼的謙卑、低聲下氣。「可以讓我抱一抱這個小Baby嗎?」

  盧姿玫搖著女兒的手臂頓了下,但她還是把女兒交到他的手裡。

  從來沒有抱過這麼小、身體這麼軟、看起來這麼漂亮,像是一個小天使的小貝比,馮毅像是捧稀世珍寶,生怕有個什麼閃失,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而且很怪的,小貝比到了他的手中竟然就不哭,她顯然什麼都不懂,但是她的雙眼卻瞧著他的方向,在看著他似的。

  這輩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鐵漢,這一秒,眼眶卻是濕潤的。

  「他叫……你叫他什麼?」他聲音有些哽咽,但視線不曾離開這個小貝比。

  「Mixan,是個女生。」

  「女生……」馮毅眼睛一亮,沒有一丁點失望,反而更加的欣喜。「是個小公主……」

  「我的小公主!」盧姿玫強調。

  「她多大了?」他順口問,一種天生的父性立刻洋溢全身。

  「快三個月了。」她回答著,但是語氣超強硬。「你想都不要想!」

  馮毅沒有去看她,這會兒他的心思全在小貝比身上,他手裡抱著的女兒還抓著他的大拇指在玩,好像是她的大玩具,而突然的,她笑了下。

  「她……她會笑!」他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般。「她對我笑!」

  盧姿玫也懶得多說。廢話!他們的女兒當然會笑,小Mixan從一出生就很聰明伶俐,靈活得不得了,沒有一個人不愛她,只要見過她的人都會迷上這個小公主。

  「小公主……」馮毅對她輕聲細語。「爸爸在這裡,你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你的Daddy在抱你是不是?我的小公主——」

  「馮毅,你最好——」盧姿玫打斷他。

  但是馮毅亦不甘示弱的打斷她,「必要的話,我現在就帶她去驗DNA!」

  「你憑什麼?」

  「憑我是她的爸爸!」

  「我不承認。」

  「DNA會說話。」

  「但我沒說你可以當她的爸爸!」

  「姿玫,我知道我誤會了你、傷害了你,但那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今天會弄成這樣,是你給了我太多錯誤的訊息,能全怪我嗎?」他平心而論。「你都不用負一點責任嗎?」

  盧姿玫啞口無言。馮毅說的沒有錯,所以她沒有辦法去反駁他。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孩子也是我的。」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馮毅抱著女兒走到盧姿玫的面前,他放下身段、放下男性的尊嚴,在這一刻,他是一個最誠心的男人。

  「姿玫,哪怕我得殺了你才會得到我女兒,我都會認真去考慮這個可能。」他輕輕的說。

  「為了女兒,你要殺我?!」她瞪眼道。

  「所以不要逼我這麼做,這前三個月我錯過她的人生,我認了,但是未來的每一秒,我都不會缺席。」他向她強硬的表示。

  盧姿玫瞪他,心中卻是滿滿的柔情。

  「如果你不想Mixan當私生女,我們最好馬上辦結婚。」他又說。

  都是為了女兒!

  「但你恨我……」

  「不!」他淡淡一笑。「隱藏在表面的恨底下……姿玫,我早就愛上你了。」

  「馮毅……」她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下去。

  「我愛你,姿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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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3 10:39:29 |只看該作者
終曲   



  馮毅和盧姿玫都不是高調型的人,但是他們卻辦了場轟動台北的盛大婚禮,為了他們的愛情結晶Mixan。

  馬車、卡通裡的童話人物,好像遊行一般的長長隊伍,說起來其實像是一場嘉年華,而不像是婚禮,再加上最引人矚目的小小花童——Mixan,這場婚禮裡令所有參與的人都難忘。

  余正剛來到他們的面前,低頭看了看被老爸緊緊抱在懷裡的Mixan,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

  「我當這個小公主的乾爹不過份吧?」他很張狂的語氣。

  「不過份。」馮毅這輩子大概不曾像今天笑得這麼多。「以後我和你一起牽她的手走紅毯。」

  「馮毅,Mixan才三個月大耶。」盧姿玫抗議。「而且我想把她一輩子留在身邊!」

  「對哦!」他大笑。「不准她嫁,她和你一輩子都要留在我的身邊。」

  笑而不語,盧姿玫突然抬起頭看了看晴朗無雲的天空。相信……姊姊和媽咪這會兒一定都在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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