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0-1-26
- 最後登錄
- 2017-7-1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582
- 閱讀權限
- 120
- 文章
- 2138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正文 新郎新娘(2)
“我是阿濃。看小說我就去 ”公主坐了下來。
“哦,來吧!幫我換衣服吧!我滿身大汗,而且鷹糞和松針全都掉進了我的背里,癢死了,快幫我擦背。”說完,他突然往里間走去,瞬間便脫下了衣服。
他每天都如此活動筋骨,所以顯得特別結實。光著上身的他出現在公主面前,使她感到手足無措。
“快呀!快點擦!”
“好!好!”
這時候的公主,已經恢複了理智。心想:人們稱他是阿呆,我看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他是在試探我。了解到這一點後,她想:我絕對不能輸給他。她開始用干布擦他的背。
十八歲的公主,第一次看到男人赤裸著上半身,她有些頭暈目眩。
(我絕對不能輸給他!)然而,她的眼中仍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後面好了,現在來幫我擦前面!”信長突然轉向濃姬。
“啊!”濃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
信長大笑,笑聲傳到天井。
“令尊認為我信長是個呆瓜,卻還要把你嫁給我,哈哈哈……”由于笑聲太大,把各務野等侍女嚇了一跳,她們紛紛前來察看。各務野等看到公主坐在赤裸著上身的公子面前,只好在入口處站著不動。
“你們要做什麼?”信長厲聲斥責道,“把我的衣服拿來吧!”
“是!是!”
其中一位侍女對信長奇怪的行徑習以為常,所以立刻把信長要換的衣物拿了過來。濃姬接過來替信長穿上。然而,她卻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替他穿上。
穿好後,信長面向濃姬,掐著她豐腴的臉頰說:
“好女人,你的器量不錯。”
“呀……”1……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
“哈哈哈!我說你器量好,干嗎臉紅呢?阿濃!接下來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作戰,看誰先倒,要一直戰,直到有一方先倒為止,哈哈哈!”
他的笑聲猛烈,突然右手指伸進鼻孔,左手抓起一把刀,旋風般離去了。
是的,簡直就像一陣風。
有才女之稱的濃姬,實在猜不透信長內心的想法。她像失了魂似的忘了坐下身子,仍以跪姿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
繼位之爭
初冬,寒風凜冽。織田信秀聽著工匠用手錘敲打鐵釘的聲音,然後,他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今年,他四十一歲,明年四十二歲,正逢厄年(即特別容易遭受到災難的年份。在日本,男性的厄年有:二十五歲、四十二歲、六十一歲)。請牢記 年內必須請末森城的和尚來念經解厄。
他強壯的體格與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遺傳給了信長。
坐在信秀後面的,是信長的弟弟——勘十郎信行和新選出來的家老柴田權六、佐久間右衛門信盛兩人。
“權六,看來今年你們的房子便可以完成了。”
“是的,我也希望這樣,所以經常催促工匠們加快速度。”權六回答。
柴田權六今年才二十歲,如此年輕就當上家老,可以想見他是如何地受到重用。不過從外表看來,他像是個三十歲的人。
“這樣一來,我便可以放心地回到古渡本城去迎接新年了。那古野城那邊有信長,末森城這邊有信行,而三河的安祥城也有信廣坐鎮。”
“其實……”比權六年長九歲的佐久間右衛門,看了看信秀的臉色,然後說,“殿下還有許多孩子呢!”
“右衛門,你愛說笑了。”
“這座城是否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信秀並未作答。
“你們還是催促這項工程早日完成。信行,我有話要對你說,跟我來吧!”
說著,信秀把勘十郎信行的兩位家老留在那里,徑自朝城內愛妾岩室夫人的房間走去。
“右衛門,你說殿下還有許多孩子,這玩笑開得不小。”信秀帶著勘十郎走遠之後,權六不禁笑了起來,“十二個公子,十三個千金,一共二十五個孩子。而且其中一個出生不久。其實殿下也用不著難堪,哈哈哈……”
右衛門沒有回答。
“權六,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殿下的身體日益衰弱?”
“是嗎?或許因為明年是厄年吧!而且他現在對十六歲的小妾岩室夫人寵愛有加。”
“這絕不是在開玩笑,主公絕不能發生意外。”
“右衛門,對于家督(在家族武士的傳承上,凡是長子,就優先有繼承權。“家督”一詞除了長子的含義外,更是家族繼承人的代名詞)這件事情……”
“那古野的吉法師娶了稻葉山的新娘,這一家族和百姓們都不喜歡他;而信廣公子又是小妾所生,當然家族也不贊成由他來繼承父位;然而勘十郎又不願意與兄長吉法師相爭,他毫無繼承的意願。”
右衛門緊皺著眉頭,坐在旁邊的木材堆上。柴田權六大笑幾聲之後,也坐了下來,四處觀望了一下,說道:
“右衛門,應該沒有人竊聽我們的談話吧?”
“你有什麼秘密?”
“老實說,勘十郎有意繼承家督的職位。”
“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他泄露給你的嗎?”
權六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竊聽。
“起初他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勘十郎與那個大呆瓜有天壤之別,無論行為或思想,的確大不相同,勘十郎天生是要當織田家的首領的。”
“請你解釋清楚,當時勘十郎是怎麼說的?”
“如果美濃之蝮考慮向尾張擴展領土,我們也需要有相應的措施。右衛門,你想想看,蝮把最疼愛的公主嫁給那個大呆瓜,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當然是想借此機會,讓我們疏于防備,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尾張了。只可惜他的陰謀卻被勘十郎公子識破。”
“嗯!”右衛門將手置于胸前。
大家都知道這個末森城是屬于勘十郎所有,而信長要繼承家督,必然會遭到家中一族的反對。但是信秀對此卻是只字不提。
十六歲的岩室夫人,為信秀生下第二十五個孩子,名叫又十郎。信秀看著這個孩子。
他似乎還沒有考慮自己的身後之事。近三十年來,他出入沙場,曆經八十余次戰役,現在擁有愛妾十三人,孩子二十五個。自己何時會死,難以預料。在這個時代,也沒有人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但是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觀望,希望能早日廢除繼承人吉法師信長。只是這必須組成一支牢固的反信長派,而柴田權六便是此派的先鋒;同時,佐久間右衛門也有支持這一派的傾向。
“勘十郎公子的事是真的嗎?權六,你有十分的把握嗎?”
“確實如此。”
“可是這件事卻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假如現在公開,則美濃的道三會認為這件事不利于他的女婿,會以此為借口向我們挑戰。目前,既然已經明白勘十郎的心願,我們也可以以勘十郎家老的身份來和主公商量。如此也可確知主公心中的想法。”
這時,從工地的一角,突然傳來工人們喧鬧的聲音。
疾風公子
這個城的本城已經完成,規模宏偉。
現在這個工地在繼續建築第二、第三個城堡,如此可以使城池的領域更為廣闊。這段時間,家老與家臣們的房舍,也全都設在工地內。
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門前堆置材料的地方,有二百七八十個工人,他們陸續地搬運這些材料。
由于剛才那一陣騷動聲不同于往常,使得權六和右衛門對視了一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就在兩人行動之前,一匹快馬疾風似的奔了過來,停在他們面前。
此人正是他們剛剛談論的信長。
信長一如往常,騎著那匹快馬,迅速地越過人群。
“權六!”
“是!”
“父親在哪里?”
“呀!豈可如此!您將是尾張一國的太守,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呀!”
“我問父王在哪里,你只要回答我的話就是了,懂嗎?”
這時的權六傻愣愣地待在那里,不知如何以對。今天的信長不知又怎麼了。暫且不說他從空中飛奔而下的事,單看他穿一件大紅色外套,與弟弟勘十郎信行要進見父親前先整理衣冠的行為迥然不同。信長今天仍然在腰間系著大小袋子,幾乎可以看到肚臍。
“公子,主公在大城堡內。吉法師公子,您有什麼事嗎?您怎麼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套呢?”
“什麼?”信長仰臉睨視他們兩人,“濃姬說這個與我很相配。”
“哦!來自美濃的夫人這樣說嗎?”
“難道你們覺得不合適嗎?父親是否在岩室的房間里?”
“不知他到岩室夫人那里有什麼事?”
“中午就和女人糾纏,他說有事要我來,想不到我快馬加鞭趕來,他卻又與女人在一起。算了!我也很忙,我要走了!告訴他我來過了。”
“啊!吉法師公子,主公找您不是有事嗎?”
剛才主公也向勘十郎表示有話要對他說,主公怎麼可能同時叫兩人來聽話呢?難道是有關繼承家督的問題?權六這樣想著,等他抬頭時,已不見信長的蹤影。
這時,又傳來工人們的大聲尖叫,想必又是為了閃避那匹快馬所發出的驚呼。
“如何?右衛門,你瞧瞧這位織田家族長子的行為。”
“嗯!但話又說回來,那位濃姬公主也未免太惡作劇了吧?堂堂一個那古野的城主,她怎能讓他隨便穿著大紅色的外套往外跑呢?”
“有何不可?公子自己喜歡戴紅帽,根本不在意他人的取笑。”
“由此可見他們夫妻之間有問題。通常,只要是正常的女子,一旦結婚,不可能發生這種惡作劇的行為。”
“隨他去吧!反正他不再是小孩了。只要勘十郎能控制大局就好。相信清洲的彥五郎與犬山
城的信清都會支持勘十郎。”
說著說著,權六喜滋滋地笑了幾聲。他面帶笑容地走向本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