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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真的明天回來?”宇希陪花朗吃晚飯時說。
“過境性質,只逗留四個小時,他要我陪他吃晚飯,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那明天各自放假。”
“答得很爽快,又去新界看祖母?”
“除了祖母家我哪兒還有地方可以去?”
“祖母到底怎樣?”
“也沒有什麼事!大概閒得慌,她和銀姑不同,銀姑可以忙家務,每天進進出出,有所寄托。所以,我請鈴妹妹過去住,陪陪祖母。”
“也好!反正她放暑假,她也閒著。”
“主要是姓莊的一家三口,連菲佣四人對她都不好!她在家很受苦,跟祖母住,人人疼她。”
“你就很疼她。”
“妹妹啊!做哥哥的哪有不疼妹妹?”
“我和湯鈴比呢。”她把身體靠過去,嗲地:“你疼哪一個?”
“怎能比呢?”
“唔!你疼湯鈴,你偏心。”
“哪有這回事?”宇希飄飄然,放下叉子,握著她的手:“我當然最疼你,心上人呀!”
“你疼祖母,還是疼我?”花朗仰起臉。
“很難分別,兩種愛都不同。”宇希乘人不覺輕吻她的唇。
“如果我一定要你排一、二,我是第一,還是第二?”花朗點點他的鼻尖:“說假話不算數,我聽得出來的。”
“本來親情和愛情都可以排第一,如果你一定要排,那……你第一,祖母第二。”
“嚇,啊!”花朗瞟住他。
“是真的,我考慮過。”宇希舉起手:“我可以發誓。”
花朗指住他,咭咭地笑。
“耍我?嚇我……”
“想怎樣,嘻,大庭廣眾!哈……”
“回家自有分曉。”
“你現在是真正恐嚇我了,我可不可以不吃,先走?咭……我不想回家給你做甜品呢……”
花朗來到和父親約好的酒店扒房。
花父早已在座。
看見花朗,似乎十分急迫,又帶點喜悅。
“乖女,你終於來了。”
“我沒遲到吧?”
“你沒有,我早到了。”他賠笑,把一只金光閃閃的盒子遞給她:“我由法國買回來的,好名貴,紅寶石鑲金鑽古董手表,聽說是路易十四送給她一個小情人的。”
“果然精巧別致名貴。”花朗越看越愛,把手腕上的名牌表除下,戴上古董表。
“嗨!”花父突然舉起手。
“你跟誰打招呼?”
“一個世侄,人要見,總會見,上次沒見,今天還是補上。”花父話題一轉:“你好像有很多古董表。”
“不多,七八只罷了。”
“我去摩洛哥、哥本哈根再為你找些。”
“你再去北歐?”
“由西歐回來,先去澳洲,再去北歐。”
“我們點菜吧!省得又趕。”
“對不起,乖女,我恐怕不能陪你吃晚飯。”
“什麼話?你約了我出來吃飯,現在又說不能陪我,怪不得跟人打招呼,原來遇上個舊朋友。”
“花朗,你誤會了,我剛才跟他打招呼的是個男孩子,我不是說過,他是我世侄嗎。”花父寵慣女兒,甚至有點畏懼她:“爹地老糊塗,我弄錯了,原來我過境只可以停留兩個半小時,我由機場到這兒,差點弄了一個小時,現在又過了二十分鐘,趕回機場最快要半小時,剩下一小時不到,怎能陪你吃飯呢?”
“我不知道,我不要聽理由,我要你留下來陪我吃晚飯,大不了坐下一班飛機,要不,明天去。”
“我明天一早要到澳洲開會,而且行李都在那飛機上……唏,雅志!”
花朗回轉頭,金雅志果然西裝畢挺,風流倜儻的站在那兒。
“花叔叔,很忙碌吧?上次我生日舞會沒見到你。”
“你花叔叔這半輩子都是飛來飛去,過兩年,外國市場都打開了,我便會完全停下來。到時,看花朗喜歡去哪兒,我都陪她。”
“花朗!”
“好嗎?”花朗禮貌地。
“雅志,看見你真好,想拜托你一件事。”
花叔叔吩咐就是,不要客氣。”
“先請坐!”
雅志看看她,才敢坐下來。
花朗才不管,大庭廣眾,進出這兒的全是名流淑女,難道像在電話般的罵他?
“我因為趕乘飛機,不能陪我寶貝女兒,你陪她吃晚飯好不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寧願一個人獨吃!”花朗第一時間拒絕。
“一個人在這兒吃?似乎不大好吧!你是女孩子,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那我回家吃。”
“何苦呢!家裡只有你一個人。花朗,爹地一時糊塗,你也不肯原諒我,你這樣回家去,我怎安心出門?”
“花朗,你看花叔叔多擔心,別說我們是世交,就當我是花叔叔的朋友,讓我陪你一次,就只這一次,好嗎?”
花朗開始猶豫,扒房經理已親自來為他們點菜,吵鬧不是時候。
“花朗,爹地向你敬禮、道歉!對不起!”
“你起碼可以陪我吃點小食。”
“可以,當然可以,我還可以多留半小時。好,我們點菜……”
花父喝了杯咖啡,一份特色三文治,他把手腕遞到女兒面前:“時間差不多了!還不知道交通情況怎樣。”
“爹地!司機送我來的,你叫他送你一程。”
“雅志,拜托你吃過晚飯之後送花朗回家。”
他們才剛起頭盆。
“那是我的禮貌。”
“不用那麼麻煩,司機送完爹地,回來接我還不遲。爹地,別拖拉了,否則,飛機搭不上才麻煩……”
花父一離去,金雅志立刻抓緊機會:“花朗,有緣的人,總會在一起。”
“如果我們有緣,十年前已經在一起。廢話少說!”
“十年前,我十四歲,當然,許多男孩子十二三歲已經思想成熟,但是,我還是不通情,只知道玩,玩當然和男孩子一起比較好,而女孩子的好處,我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太幼稚晚熟,也可以說我是個小白痴,十四歲都沒想到追女孩子。”
“你沒想到,有人示範,當時你身邊不少男孩子追求我。”
“對呀!但我這笨蛋還是弄不明白,我們當年好喜歡去學空手道,他們老溜堂去約你看戲、吃茶,寧願被老師罵,又要補課,我還覺得他們很笨。”
“你告訴我這些干什麼?”
“讓你知道我有多愚蠢,你分明是個寶,我不知寶,還走了寶,當年,一班男孩子當中我條件最好,哪輪得到他們。同樣,你在一班女孩子當中也是最出色的一個,我懂得談情說愛,當然挑個最好的,我怎會不去追求你?”
“未必的,你品味差,你喜歡庸脂俗粉。”
“找庸脂俗粉?我的審美眼光不知道有多高。就因為要求太高,所以到今天,仍然沒有女朋友。”
“你的要求怎樣高?”
“我在外國那麼多年,是有不少鬼妹仔追求我,我只是應酬她們,沒跟他們拍過拖。”
“你保守,不敢娶外國人。”
“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外國女孩子一般的皮膚較粗糙,手毛腳毛又多,東方女孩子細嫩得多,所以我沒打算在外國交女朋友。”
“回來就交了個謝茜嘉,覺得她美若天仙?”
“謝茜嘉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又不是在香港認識她的……”
“我明白,在外國見到個東方女郎,開心了,庸脂俗粉都不再計較。”
“當然不是!在外國很多中國女孩子比謝茜嘉漂亮,我都沒去追求她們。”
“對謝茜嘉情有獨鐘?”
“謝茜嘉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到意大利念書的時候,因為我意大利文不怎麼好,爸爸就把我送到謝茜嘉的家去。她爸爸和我爸爸是幾十年老朋友,有他們照顧,爸爸才放心。”
“我明白了,你對謝茜嘉是日久生情!”
“我這個人不會感情用事,我說過,不是最好的,我不會去追求。她追求我,我也不會貪方便。”金雅志切開水果,一小片一小片的砌成一顆顆星:“我回來,幫爸爸打理生意,她也想回來觀光觀光,她既然來香港,當然要住在我們家,沒理由要她去住酒店。她住在我家,我開生日派對,自然要請她做女主人。情形大概就是這樣了。”他突然很認真地說:“我可以發誓,我是誠心誠意追求你!”
“我想實情就這樣!謝茜嘉是你的女朋友,但你自從見過我之後,驚為天人,覺得我比謝茜嘉優秀太多,便拋棄謝茜嘉,來追求我。”
“我從未追過謝茜嘉,你是我第一個追求的女孩子。如果你不相信,你問我爸爸去。”
“為什麼去煩金伯伯,關我什麼事?”
“不關你的事。但這水果碟,是我為你而設,但願你喜歡。”
他把切好和砌好的水果,放在花朗面前。
花朗眼前一亮。
西瓜砌成的太陽、桃駁梨砌成的月亮、奇異果砌成的星星,草莓(士多啤梨)砌了個大心型。
“全都送給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水果的賣相很美,我接受了。”
金雅志用心地看著她把水果盆內的水果全部吃下。
“你是我的太陽、月亮、星星,我愛你。”
“黐線!”她笑起來,把叉子放下。
“我已經把心奉獻給你,你也吞下了。”
“金雅志,你很肉麻,你知道嗎?我從未聽人把這些話說出口。”
“因為你未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愛一個人就要坦坦白白,何必畏首畏尾?”
“意大利式的豪放。”
“意大利式的浪漫。”他更正:“我這個人一點都不豪放,因此,我從未追求過任何人,但我相信一見鐘情,既然我自己喜歡,為什麼不坦誠示愛。婆婆媽媽的暗戀,我不會。”
“一見鐘情?”
“是的,那天舞會,我對你一見鐘情。”
“是不是遲了十年?”
“NEVER\\TOO\\LATE!只要我肯盡力。”勇往直前是你的事,人家未必會接受。”
“DO\\THE\\BEST!”他突然問:“花上跳舞,是不是很好玩?”
“有什麼好玩,花刺會弄傷腳板。”
“下次我送無刺玫瑰,赤足跳更浪漫。”
“我不相信你從未追過女孩子。”
“實踐沒試過,但理論卻很多,我看了不少關於戀愛的書籍,好的都抄下來,准備全用在你身上,討你歡心。”
“你以為我會不會相信?”
“我只求有一個機會。”
“沒試過實踐?”
“試過了,就不會送有刺玫瑰?對嗎?”
花朗一時啞言無語。
飯後,花朗想喝茶,金雅志說:“不如喝咖啡,我替你叫!”
花朗無所謂,反正省氣。
後來咖啡送來,花朗奇異:“杯外、杯內的是什麼?”
“杯內是兩朵玫瑰花花蕾,杯外棒狀的是玉柱,這是蓓蕾玉柱咖啡。”
他用心地拿著玉柱棒,在咖啡裡攪呀攪,不斷的攪,好一會,才把咖啡遞給花朗喝。
花朗呷一口,不錯,再呷第二口。
“香不香?”
“不錯!”其實,是很香,這個人,不單只高大威猛,還很細心浪漫。女孩子很難逃得過這美男關:“你自己的咖啡冷了,快喝吧!”
“我無所謂,一切以你為中心。”
花朗那麼多男朋友,他最會說話,最會逗人高興。
花朗一看古董表,十點半,真是不能置信,竟然和金雅志共度了兩個半小時。父親離去時,剛巧八點鐘。
她還以為一個多鐘頭。
“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謝謝,司機應該早在等我。”
“我答應了花叔叔。”
“不是你沒盡責,是我自己的要求。”花朗用電話通知司機,司機那面的電話不通。
“我先結賬。”
“不用,爹地會簽單。”她忙著在打電話。
“怎樣?電話還是不通?”
“真是豈有此理!”花朗發脾氣:“我打電話回家,叫另一部汽車來接我。”
“始終要等,這樣子等下去,越等越不開心。”金雅志柔聲求著:“如果我不是太討厭。大無賴,由我送你回去,賞個臉,好不好?”
人英俊些、溫柔些,說話動聽些,是有他的特殊魅力,況且男孩子送女孩子回家,小事而已!也算是禮貌,又何必太堅持,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金雅志和花朗一起到酒店樓下取車,門僮開來一部鮮紅的林寶堅尼。
花朗心裡暗喜,她最喜歡林寶堅尼跑車,特別是鮮紅色,多有型!多威!
花朗想著,等父親做了大生意,賺大錢,就求他買。
“金雅志扶她上車。她坐著,越坐越開心,越坐越舒服,最好據為己有。
“很早上床睡覺?”
“沒有早睡的習慣。”
“十一點不到,這麼早回家干什麼呢?”
“吃過飯不回家,有什麼好做?”
“反正大早回家大家都睡不著,坐車兜兜風,好不好?”
“沒意見!反正乘車也不是什麼節目。”
“喜歡什麼音樂?”雅志一面按無線電話,一面問。
“不要太古典,也不要太吵鬧就好。”
金雅志放了首懷舊歌曲:“ONLY\\YOU”
“喜歡嗎?”他很快又關上電話。
“我喜歡懷舊歌曲。”她點了點頭。
“喜歡上卡拉OK嗎?”
“喜歡,我不是古老石山,我也喜歡熱鬧。”
“動靜皆宜。”
“我還是比較喜歡玩,總之,吃喝玩樂都鐘意。我可以偶然很斯文,但絕非性格文靜。”
“壞女孩?”
“還沒到那個境界,野性而已。”
“野性的女孩子最有魅力,特別是你。”
“你最會說話了。”
“實話實說,並無半句虛言。”
大家沉默了一陣子。
這跑車開在夜路上,令人胸襟開朗,心頭喜悅。
“去淺水灣,好嗎?”
“爸爸說,淺水灣是香港最大最美的海灘。”
“一小部分!晚上還好,白天人多又嘈雜。”
“是這部分嗎?”
“差不多,這兒僻靜些,人少些,水清些。晚上不夠光,看不清楚。”
“咦!那邊不是有光嗎?”
花朗好奇把頭伸出窗外看:“對呀!是燭光,兩個大心型,好看呢!大概有人在開舞會。”
“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也許舞會結束了。”
“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好呀!”花朗一向喜歡新奇事物。
金雅志停好車,扶花朗走下沙灘。
“嘩!好大個心形!紅心!”
“裡面放滿一朵朵紅玫瑰。”
“唔!氣氛好浪漫,要不要坐下來享受一下?我回車裡拿毛巾。”
“不用那麼拘謹……”
“你的裙子這麼美。”
“弄髒了沒關系,反正等會就回家。”花朗說著,已經坐下來了:“是鮮花,好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收獲不錯,好地方!有紅燭、紅玫瑰、月亮、美沙灘,還有動聽的海浪聲。”
“呀!”花朗把雙手撐在後面,揚起臉:“在這般詩情畫意的環境下,迎著海風喝香檳,就太完美了。”
“這兒有個冰桶,還有杯子,看看是不是香檳?花朗,真的是香檳。”
“這麼好運?”花朗好興奮。
他“蔔”的一聲,把香檳開了。
“不可以。”花朗按著他的手:“我相信是有人悉心布置,主人很快會來,他們會控告我們偷酒。”
“你對這兒的一切滿意不滿意?”
“當然滿意,但只可以欣賞,享用就不能。”
“如果我說,這兒的一切都是我為你安排,我就是主人呢?”
“你?為我?怎會呢?你不知道會碰上我,不知道我會乘你的車,更不知道我會跟你來這兒。”
“你一答應肯乘我的車,我就馬上打電話給我的貼身男佣人。”
“我沒聽見你說話,我還以為你打不通話。”
“他一接到我的電話,就會派人來布置,我根本不必說話。”
“有這麼神奇的事?”
“默契!”
“你專門用這個方法追求女朋友?”
“不,當然不是!我根本沒追求過女孩子,我跟你說過了,我只是常幻想著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看星星,我的佣人知道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他怎知道你今晚和我在一起?嘿!”
“花朗,”他誠惶誠恐地說:“我不想向你說謊,一句假話我都不會對你說。但是,我把一切告訴你之後,你必須答應我……不,你先要答應我,我才敢說。”
“答應什麼?你叫我跳水我就跳水?”
“我怎會那樣要求,我只想你答應不生氣,不要不理我。”
“我怎會生氣?什麼事可以令我生氣?”
“你先要答應了。”
“好!我答應。”
他偷偷看她,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我今天去扒房不是偶然的,也沒有約別人,是爸爸和花叔叔先約好,他們兩位老人家安排好的……”
“什麼?我爹地竟然串同外人騙我?”
“不,不,你千萬不要對花叔叔生氣,是我很想見你把心事說清楚。我求爸爸,爸爸去求花叔叔,他推不掉才幫我們……”
“你是說,爹地根本不趕急去飛機場?他去了哪裡?”
“他真是急著去機場,他過境只停留兩小時三十分。花朗,你答應過不生氣的,你會遵守諾言的,是不是?”
說真的,花朗只感覺今晚很特別新奇,和鐘宇希過著平穩、無憂、安逸又呆板的日子,像今天這麼刺激、新鮮。浪漫、有趣,不是壞事。
“我根本沒有生氣,我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麼?”
“你大人大量。”
“要生氣,也為我爹地。父女都不說真話。”
“花朗,真的與花叔叔無關,你要怪,怪我,懲罰我!”
“算啦!我也懶得再提。”其實,她也不想破壞今晚的氣氛。
“這就好。”他面露笑容:“喝杯香檳,還有黑魚子醬餅干……”
花朗最喜歡喝香檳時吃魚子醬,特別是黑魚子醬,加上景色如畫,她當然開心。
“花朗,這些玫瑰沒有花刺,你可以脫掉鞋子在上面跳舞。”
這是一個十分吸引人的提議,花朗性格愛新奇刺激,加上又喝了香檳,情緒高漲,心情甚飄,她果真踢去高跟鞋,在玫瑰花上跳了起來。
花瓣柔軟而富彈性,溢出的花汁更香氣四溢,花朗越跳越興奮。
“來點音樂好不好?”
“好呀!有嗎?真是早有預謀,連音樂都有。放些輕松些、激情些、鼓聲重些,南美音樂最好,唔……好玩!”
花朗隨著音樂在扭腰、擺臀、揮長發,幾乎到達忘我境界……
花朗由於晚了回家,回家又馬上倒頭大睡,沒給宇希回電話。
第二天起來,電話也不打,第一時間梳洗更衣後便到鐘家去,看見宇希,又疼又惜,把責任全推到父親身上,當然,金雅志就不提了。
然後又給宇希安排一天的節目,盡量逗宇希開心,給他最好的補償贖罪。
“什麼?又去新界?昨天才去過。”
“你忘了?祖母昨天約了黎律師,今天到鈴妹妹家,替鈴妹妹拿回一切文件用品,沒有身份證,她連出市區購物都不可以。”
“我不明白你祖母為什麼要和湯鈴後父一家過不去,硬要拉湯鈴跟她住。”
“她叔叔打她,虐待她,你也看見她的傷痕。”
“早就知道他們一家子不會對湯鈴好,視她如眼中釘,但不好也過了這些年,鄰居嘛!好來好往,何必惹麻煩?”花朗很不以為然,每次到鐘老太家,大家話題都在湯鈴身上,婆媽又悶,不好玩之至。
“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哪有這般嚴重。”當然,花朗一直也不知道莊永強要強奸湯鈴的事。
宇希要遵守諾言,也不會詳細解釋:“我要尊重祖母的決定!這些日子鈴妹妹一直不開心,我也想帶她出來玩玩。”
“你非要去新界不可?”
“鈴妹妹一定要拿回證件,難得可以約到黎伯伯。”
“那你是非去不可了?對你那麼重要,你去吧!”說真話,花朗對新界那些鄉村式的簡單地方、老人家、湯鈴,都沒有什麼興趣,銀姑美食的吸引也大不如前,已沒有新鮮感,況且,她的廚子還學會做泰式點心,在家就有得吃,多舒服,何必老遠去鐘老太家?
相差幾十年,沒代溝是假的,她和父親也有代溝。
“你不去?你一個人怎麼辦?”
“就當放假,在家睡大覺,大吃大喝,或者找爹地逗逗他。”
宇希心想:“花朗今天不去,也是好的,他也留意到,花朗當初去祖母家吃東西的興趣已大減,她性格又外向,強迫她令她不開心,如果她一起去,去莊家時,沒理由留下她,和那壞蛋有什麼沖突,鬧開來,把那件醜事揚開,花朗知道了,怎麼辦?”
“花朗,今天留下你,不能陪你,對不起。”宇希拍拍她的俏臉兒。
“別傻,我們各有自由,今天我放假,可能明天你放假,每個人都有單獨處理事情的時候。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每天在一起。”
“你睡覺,我不打電話騷擾你,你睡醒,打電話到祖母家找我,我還是想回來陪你吃飯。”宇希戀戀不舍。
“我會給你電話,但趕回來就不必,你今天放假,你應該請你黎伯伯吃頓晚飯,是不是?”
“花朗,你真好,又通情達理,唔!”宇希親她一下:“我會想念你。”
“做夢都想你,嘎!”
莊永強的老婆,看見宇希都不賣賬:“要拿東西,叫阿鈴回來,這兒是她的家,她要什麼都可以,我的命她要不要?鐘意也拿去,她是我們家的寶……”
後來她看見黎律師,認得他,心一慌,就沒話說,只是追隨宇希他們,又抖著聲求:“阿鈴會回家,別把她的東西都拿走……”
其實,宇希要拿的東西並不多,湯鈴的證件、書包,還有她床底下一只小箱子而已。
衣服鞋襪什麼的,反正早就重新買備。
離去前,黎律師留下一封律師信給莊永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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