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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給你我的心 正文 第六章
白曼玲頗感無聊的坐在服飾店里,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門外來往的人群。
終于,她按捺不住寂寞,走向門口。
韋詠妮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想去哪里?”
“去逛逛。”白曼玲咧嘴一笑,無視于韋詠妮難看的臉色。“我不想浪費時間待在一個沒人來的店里,更不想陪一個心情不佳的孕婦。”
韋詠妮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敢?”白曼玲晃頭昂腦。“我們只不過是同母異父的姊妹,要不是急于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我才不會來這里。看起來,你的生活也過得不怎麼樣嘛!”她別具深意的瞄瞄空無一人的服飾店。
韋詠妮連日來積下的怒氣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余以森趕盡殺絕,我會連一個客戶都沒有?就算他不念以往的情份,至少也應該顧著我……”她忽然住口。對于白曼玲,她不敢多言,雖然她們算是親姊妹,畢竟相識未深,她不敢也不願在白曼玲面前說出她與余以森之間的瓜葛。
但白曼玲不是傻子。她一眼就看出韋詠妮的心機。
“至少也應該顧著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白曼玲看著她訝然的神色。“就是白痴也看得出來,你恨你肚里孩子的父親,是他不願意結婚,還想讓你不好過。”
“你從哪兒听來了?”韋詠妮小心翼翼地問道。
“從你臉上看出來的。”白曼玲對這類事一向沒什麼興趣。“你放心,我不是大嘴巴。更何況,在台灣我人生地不熟的,想說也沒個對象。不過,這店要是再這麼下去,準倒無疑。”她不是擔心“詠妮”服飾店的前途,她擔心的是,如果店倒了,她白曼玲身上錢帶不多,根本沒地方可去。
“‘詠妮’服飾店不會這麼容易就倒了。”韋詠妮說服自己。“過去它也曾風光過,這只是個過渡期,過一陣子就會恢復正常,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就連白痴也看得出這個黃金地段、近兩個月的時間,進來的客戶少得可憐;尤其是最近,連一毛錢也賺不到。過渡時期?”她輕哼一聲。“韋詠妮,你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哄,我有眼楮,自己會看。”
“好歹我也是你姊妹,你怎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別忘了你在台灣的吃住者是我張羅的。”
“說的也是。能讓你這種蛇蠍女人願意照顧的人還真不多。你以為我不知道媽咪從英國匯了一筆錢進你的戶頭?”白曼玲冷笑一聲。“那筆錢一定讓你解了不少困境吧?不過,你也應該知道媽咪突然送我回台灣的原因,她想另嫁新郎,我留在那里也是累贅,所以她干脆送我回來省事。你別妄想她再寄錢過來,那筆錢算是解決我這拖油瓶,不會有第二筆了。”
“你知道自己是累贅就好。”韋詠妮說話一點也不留余地。“既然你我心知肚明,我們就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不是急需用那筆錢,我也不會收留你。如果你想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就給我安靜點,別人小鬼大,自以為聰明。”
白曼玲對這種苛薄話早習以為常。
“我並沒猜錯,不是嗎?在英國,媽咪常被人甩,沒想到來了台灣,親生女的結局也差不多。”
“白曼玲,我不是被甩!”韋詠妮無法忍受這個字眼。“余以森會回來求我的。他不會眼睜睜的看他的孩子受苦受難的。”她說得像在發誓。
“如果他要來,他早來了,何必等到現在?韋詠妮,別在痴心妄想了。倒不如跟他和解,還有一線生機,我可不想在台灣餓死……”她話沒說完,就挨了韋詠妮一個響亮巴掌。
“你想吃我的,住我的,就給我閉嘴!”韋詠妮已經近乎瘋狂,在心底她也知道白曼玲說的是實話。“你什麼都不懂,少給我亂說話!”
白曼玲面無表情的摸摸發疼的臉頰。“挨這巴掌,算我不識趣。不過,謊話我不會說,韋詠妮,你會後悔做過的一切。”她摔摔頭,帥氣的走出店。
韋詠妮的怨恨流露在她美艷的臉孔。
她不會因這點小挫折,就放棄復仇的目標。
要她放棄,除非余以森肯娶她!
譚亞柏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邵慕堯今天開會,忘了份文件在家里,亞柏特地趕回去拿,卻在回家的路上親眼撞見一件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看見一個穿著牛仔裙的亮麗女孩輕而易舉的扒走過路人的錢包。
由于正義感,他無法視若無睹。
他平靜的順著女孩走過來的路過去。
她晃頭晃腦的打量四周的摩天大廈,絲毫未注意他嚴肅的眼神。
在擦身而過的同時,他強而有力的手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臂。
“小姐……”他刻意放低聲音,想勸導她。
他還來不及說下一句,她就大庭廣眾之下喊了起來。
“你這個丑八怪!想吃豆腐呀?”她高亢的聲音引起了不少人注目,更引起亞柏的自卑感。
身高一九○的亞柏,看似有魁梧的身材,應該對任何事都擁有相當的自信。但猙獰的長相,過高的身軀卻往往為他帶來強烈的自卑過度的害羞。
他無法忍受別人好奇懼怕的眼光,也因此,至今他仍然未婚。
他的理由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接受他的外表。
而現在,一個年輕、亮麗的女孩竟站在熱鬧的街道上,失口喊他“丑八怪”,他的自信心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滿滿的自卑。
他該叫老古送文件,而不是讓自己出來嚇人。
“對不起,小姐……”他困難的吞咽,想為自己嚇到她而道歉。
白曼玲奇怪的看著他。“你真想吃我豆腐?”她剛才純粹是直覺反應。
“不……”他吞吞吐吐。“我很抱歉……嚇到你了。”一個大男人在街上向一個嬌弱女人低頭道歉的奇怪情景讓人不禁側目。
她費力的抬頭看他。“就因為你是丑八怪?這有什麼好道德的!你是丑八怪並不是你的錯,你干嘛為不存在的錯誤道德?”
亞柏楞了楞,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當街說他是丑八怪,卻又認為這不能怪他。
他從沒踫過這種女孩。應該說他第一次踫上像她這樣的女孩。
白曼玲厭惡的皺起眉。“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對自己沒自信也就罷了,何必自卑呢?自卑能當飯吃?能讓人長得帥些?還是能讓你開心、快樂?什麼都不能。只會讓你整天縮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對著自己抱怨、對著上帝喊不公平,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亞柏早已听得啞口無言。
眼前女孩說話粗魯、大膽,但卻極有道理。
白曼玲見他沒回話,自顧自的想離開。
亞柏及時想起他攔住她的目的。或許他自卑,但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偷從他面前安然走過。
他再度攔住她的去路。
白曼玲給他一個白眼。“你干嘛?還想挨罵?”
“小姐,拿出錢包。”他冷靜道。
她臉上有瞬間驚慌,但很快的,她掩飾起來。“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想搶劫?”
她故作鎮定。
“不是我,是你。”
白曼玲沒想到會有人識破,尤其眼前足以將她痛毆到不醒人事的巨人。
她從沒害怕過,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但一想到她可能被他毆打後,可能滿臉淤青,然後再送警察局,她剛才還當著他的面喊他“丑八怪”……她想逃過這劫,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她勉強打起精神,雙手環臂,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你是說,我像小偷?”她打算掩飾到底。
“不像。但你偷人家錢包是事實。”亞柏坦白道。
“你看見了?”她吊兒當的表情又出現了。
“是的。”
她微笑的伸出空無一物的雙手。“我偷了嗎?”
眼前這個巨人好解決,她幾乎下了斷語。
可惜她年輕,閱歷不多,看錯了他。
亞柏或許自卑,但耐性、正義感都是一流的。
“小姐,如果你現在交出來,我會向警察說明只是撿到的。”
“我說過,我沒偷人錢包,你也看見的。”
“錢包藏在人身上。”
白曼玲一笑。“你想搜身?原來你真想吃我豆腐,才喊我是賊。”
亞柏一楞,直覺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你會攔住我,想搜我身?你以為這里是哪里?賓館?還是你自己家里?先生,這里是大街上,來往人群都看得見你在做什麼,你想期負一個弱女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勸你換個好場所,另找人吧!”她愈說愈得理不饒人,存心讓他下不了台。
亞柏沒見過如此咄咄逼人,尤其是像她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孩。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擋在她面前,說不出話來。
白曼玲冷笑,暗自得意。
她想繞過他,離開這里。
她沒想到他空有魁梧怕人的身材,卻這麼容易就打退堂鼓。
她也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
她才沒走兩步,手腕突來的劇痛使她卻步。
亞柏正緊握著她縴細的手,阻止她離開。他或許在言辭上敵不過這女孩,不過,他的堅持己見有時候連邵慕堯都自嘆不如。
“喂!你到底想干什麼?”白曼玲終于忍不住嚷了起來。
“只要你把錢包交出來。”他不急不緩的說道。
“大哥,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干嘛不找別人麻煩,專找我的?”白曼玲生氣了。“你看我人善可欺,是不是?”
“你偷人錢包就是不該。”亞柏平靜的回答。“你不交出來,就到警察局去!”
“如果我說,我上有八十歲老平要奉養,沒下頓飯好吃,這麼可憐的身世你也忍心頭送我到警察局?”
亞柏看看她濃妝艷抹的臉孔,再移到她勁上的金項鏈。
“你拿不拿出來?”
白曼玲偏生一副倔強個性。“你存心跟我耗下去了,是不?我偏不拿,有本事,你自己動手來拿。”她得意的看他尷尬的表情。“不過,你要敢搜我身,我就大叫你非禮。憑你這副樣,任誰都會相信我說的是實話!”
“我可以拉你到警察局。”
她翻翻白眼。“大哥,我只不過賺點小錢,又沒擋你的路,你何必死纏不放?”
“把錢包拿出來。”
“做人留點余地。”白曼玲頭一次遇見這麼堅持的男人。
亞柏嘆息。“小姐,如果你不交出來,就算陪你在這里干耗,我也無所謂。”
“我可以大叫你非禮。到時候進警察局的是你,不是我。”她得意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告你偷竊。你認為身上有別人錢包的你容易使人信服,還是站在大街上,衣裝筆挺的我容易使人信服?”他難得幽默的補上一句。“你認為你有本錢讓人非禮?”
“你!”白曼玲氣得雙頰泛紅。“我不會忘記你的,丑八怪!”
亞柏為這三個字而感到畏縮,但他並沒表現出來。
“這表示你願意把不屬于你的錢交出來?”
“老兄,這不是你的錢,你何必管這麼多?”她猶在掙扎,氣自己在台灣第一次動手,就被人逮到。
“我們到警察局去。”他嚴肅的語調表示這是最後通牒。
白曼玲咬著唇,這才不情願的把錢包丟給他,掙脫了他的掌握。
“誰知道你一定會把錢交給警察局?”她故意說道︰“說不定你費了這麼大功夫,是為了自己呢!”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我瘋了才會跟你去!”白曼玲深怕他會強拉著她去,所以邊說邊往後退。“算我白曼玲倒楣,踫上你這個石頭,連點通融都不給,不過,下回你要是讓我踫上了,就沒現在好過了。”她從鼻子里不屑的輕哼一聲,就轉聲迫不及待的跑走了。
亞柏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起她的話––丑八怪!
他不自覺的摸摸自己丑陋的臉孔。連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都毫不猶豫的嫌他丑,他真的很丑嗎?丑到連自己也不敢照鏡子。
他不結婚的決定是正確的。他不想害了別的女孩一生。
這個想法堅定的盤據在他心頭。
“以森,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麼?”嬌滴滴聲音喚回余以森的思緒。
他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的美女,一時之間想不起她是誰,他在這里做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了?”她表達她的不滿。“你難得約我出來,卻在發楞。我不允許你人在我這里,心卻跑到其他女人那里,你听到了沒?”
余以森恍若未聞。
他從沒像現在這麼沮喪過。
當他面前坐著不知叫瑪莉、露西的美女時,他腦海里只充滿著一個女孩的名字––商婷!
一想起她,余以林的心中就充滿苦澀,不知該喜該悲。
這個星期,他夜夜邀約不同的女人出去,試圖抹去心中的身影,卻仍只獲得一個結果。
一個他所不願接受的結果。
他再也無法正常與女人交往,除了商婷。
原來他隱隱約約就猜到了事實,但卻不願承認它。他以為他余以森是大眾情人,不會對一個女孩付出感情,尤其她不過還是一個小女孩,一個敢當著他面指責他的黃毛丫頭。
她把他的全盤計劃全打敗了。
他原來打算在四十歲以前盡情逍遙于女人堆里,愛跟哪個女人玩、愛跟哪個女人調情都沒人插手,他可以盡情狂歡。四十歲以後娶個中規中矩的賢淑妻子,沒有愛情也無所謂,他仍然可以在外拈花惹草,只要她為余家生個子嗣就成。
而現在一切全變了樣。
他注意眼前女人嬌柔造作的舉動,像鳥食般的飲食,想起商婷坦率的個性,毫不遮掩的想吃就吃,有話說也絕不隱藏。她甚至無視于他英俊的外貌、多金的財富,一味的指責他,而他卻毫不在意……
他原以為這只是份單純的欣賞,但如今見到他眾多女友,卻發現她的影子佇留不去。
他不知不覺中陷了下去。
他不願承認這個事實,想恢復過去花花公子的名號,所以夜夜約不同女人出去。
但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商婷。
事實已經赤裸裸的擺在他面前,不由得他不正眼重視了。
老天!
他愛上商婷了。
余以萌回校上課了。
當商婷在校園里看見以萌時,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她興匆匆的跑過去,沒注意到一直站在以萌身邊的高瘦男人。
他好奇的眼神停佇在商婷身上。
“以萌,我記得你的假請到這禮拜六,怎麼突然改變主意?”商婷十分開心以萌恢復了精神,肯來學校了。
自從前幾天,以萌主動搬回家後,她們只有借著電話連絡。她感覺得出以萌的心情比以前開朗許多,雖然她不太清楚是什麼原因,但她感激造成以萌現在活潑的……男人!
她終于看見站在以萌身邊的男人––
雷士霆。
他朝商婷笑笑。“你就是商婷吧?”他笑容里似乎好奇的成分大于惋惜。“過去幾個禮拜去邵家,很可惜沒見到你。”
以萌輕哼一聲,翻翻白眼。“的確很可惜。白去還白送花呢!”
商婷眨眨眼。“站在我面前的是余以萌,那個內向、害羞的女孩子嗎?”
“圓圓!”以萌有些臉紅。
“我想你提早來上學,也是跟雷先生有關了?”商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
“圓圓!你別誤會。要不是他一大早來撞門,一路把我拖過來,我還不見得賣他面子呢!”她嘴硬道。“我是為你好。你身體沒病,整天躺在床上不嫌無聊?”雷士霆跟她抬起杠來。
“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我沒求你救我。更不希罕你來探望我。”
“我去看你,純粹是不想讓我救過的一條命就此自怨自艾下去。”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引起以萌的不滿。
她看一眼听得呆了的商婷。“誰不知道你每隔幾天帶一束花來的用意?如果不是你運氣不好,沒遇上想見的人,你會白白來看我?還把我當垃圾筒一樣順便把花扔給我?簡直是在作夢!”雷士霆皺起眉。“你真的這麼認為?”
以萌倔強的抬起頭。“沒錯!”
商婷終于忍不住打岔。“你們有完沒完?”
“沒完!”以萌順口答道,就是看不順眼雷士霆那副樣子。“我們之間沒有完結的一天。”
雷士霆听了不禁笑得有些賊兮兮?“這是你說的。我們之間沒有完結的一天。”
“是我說的又如何?”以萌注意到他的表情。“你有異議?”
“異議不敢。下午我來接你,一起吃晚餐。”
“你少說個‘請’字,雷先生。”以萌一副高不可攀的表情,幾乎讓商婷傻了眼。
他嘆口氣。“好吧!余小姐,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我拒絕!”她答得爽快。
雷士霆一楞︰“你還是不滿意我說話方式?”
“沒有。我只是不想跟一個自大狂妄的男人一起出去。”
“很好。下午我會校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我說過,我不和一個自大狂妄的男人出去,你耳聾了?”以萌微慍道。
雷士霆聳聳肩。“我听得很清楚。不過,我相信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就我所知,雷士霆是個溫文儒雅、謙虛有禮的好男人,完全和自大狂妄扯不上關系。”
“這是本年度最不幽默的笑話,雷先生。”
“這表示,你答應了?”
“我沒答應……”她頓了頓,想起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下課?我不記得跟你提過這件事。”
他聳聳肩。“你房里有貼課表,我有雙過目不忘的眼楮,所以我記下以備不時之需。”他朝商婷微微一笑“商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很高興圓圓不如你心中想像吧?”
“這是我肚里蛔蟲所說的話嗎?”他看著以萌嬌俏的樣子,笑了。“下午見了,余小姐。”他瀟灑的轉身離開。
“我沒答應你!”她毫無顧忌的對著他背影喊道。
他連頭也不回,只是揮揮手,算是告別。
以萌氣得握緊拳頭。
半晌,商婷低低的開口︰“我見到了我所認為的事情嗎?”
以萌的臉頰突然抹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不!你沒見到。”
“那是真的羅?”商婷開心的抱住她。“想不到余大小姐這麼有魅力,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就有人窮追不舍。”
以萌不情願的掙脫她。“才不是呢!你就愛胡思亂想,亂配對。事情一點也不像你所想的那樣。”這樣說著,以萌的心情就沉了下來。
“以萌,我見到的是事實,不會是假的吧?”商婷說道︰“雖然我沒跟他深談過,但听老古的口氣,他似乎常常來探望你。你回余家後,他也有來看你吧?”
“偶爾。其實當初他主要目的不是我,而是……”以萌看著她,說不出來。“而是什麼?”商婷頗感興趣。“我不相信一場小小的病痛會引起人格上劇烈的改變,或許是因為某個自大狂妄的男人呢!”
“圓圓!誰會喜歡上這種男人!你可別胡說!”
“我才沒胡說。而且我很高興你選對了人。”
“你不了解他,怎麼知道他是好人?”以萌問道。
“表哥說的,他說雷士霆是個好男人,你應該把握住他。”
“你的慕堯表哥?依我看,他是想趁早除掉一個情敵。”
“以萌,現在輪到你在胡說了。”
“我沒胡說。”以萌的表情變得正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住在邵家也好一陣子,看得出來邵慕堯對你的心意。圓圓,邵慕堯人不錯,你應該好好把握他,免得錯失良機。”
“你在開玩笑。他是表哥……”
以萌打斷她。“他不見得是你真的表哥。圓圓,別像我,遇上了像馮邦這種人,沒有結局,有的只是傷心,劃不來的。”
商婷關切的看著她。“以萌,你……不會再為他而苦惱了!”
以萌坦率的笑笑。“為他苦惱是愚人的行為。我承認過去的我,可能好久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我愛馮邦只是我一場幼稚而短暫的夢,夢醒了,什麼都看開了。”
商婷柔柔的笑了。“是雷士霆讓你的夢醒了?”
以萌低下頭,盯著地上的石子。“圓圓,什麼貼心活我都跟你說,你也一樣,是不是?”
“听起來,你有些事情想問我?”商婷看得出來以萌迫切需要這些答案。
以萌點點頭。“你對他的看法如何?”
“他?”商婷了解的眨眨眼。“恕我假設是雷士霆吧?”
“圓圓!我是很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誠如表哥所說,雷士霆這個人不錯,而且我很感激他把我最要好的朋友從痛苦的深淵中拉出來。再說,既然他能把你這個死腦筋的人改造成現在開朗、活潑的樣子,我相信他也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僅此而已?”以萌竊喜。“你是說,你只想跟他做僅止于朋友的關系?”
商婷微笑。“我希望我的好朋友能跟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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