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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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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家有布布]千年之約[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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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2:49 |只看該作者
但是這只是叛軍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有堅固的依靠再加上重武器的防守,的確是很難越雷池一步,不過如今卻是用人檔人的方式進行防守,那雙方的戰力可就高下立見。

此時叛軍身上所穿大多是之前舊列克的裝備,雖說比起母大陸其他國家的裝備好上一些,但是此刻對上的卻是身穿矮人盔甲且拿著矮人所鑄造鋼爪的獸人,在身體素質和裝備兩輸的情況下,雖然雙方兵力相差不多,卻是呈一面倒的局面。

就在硬漢部隊的鋼爪肆虐下,叛軍根本沒有一合的對手,雖然叛軍手上大多像是長槍一類中長距離的武器,一般來說不是那麼容易近身來對。

但是對上卻是不同層級的敵人,每每一個交手,就有一個叛軍倒下躺平,而且大多身首異處,噴濺出來的鮮血和腦中紅白之物更引出獸人血液中潛在的暴力因子,戰力又是一個等級的提昇。

至於叛軍看到同袍死得如此淒慘,根本不敢向前應戰,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要去賣鹹鴉蛋,只好紛紛舉起長槍背靠背地守在一起,一有獸人靠近,一群人就用用以多打少的方式圍上去應敵,希望用局部的優勢換取活命的機會。

「華會長,要不要把這些東西毀掉?」這時重武器的陣地已經被清了開來,此刻帶隊的硬漢部隊將領指著陣地內重弩和投石機對著我問。

「不!先留下」此時我趕緊阻止並指著帕楚里亞可能支援的方向說道:「派人把重弩調到那個方向,然後把投石機轉到他們的陣地內,我要用這些東西對付這些叛徒!」

「是!」話一落下,立刻就調出兩千的人手進行此事,要知道獸人腦筋不靈光,但是賣力氣的事絕不含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全部定位。

這時投石機上早已經放好探路用的火球,就在我的一聲令下,馬上就點起了火往叛軍砸去,讓他們驚慌地四處逃竄,一些手腳慢的當場就變成火人兒在那痛苦地唉嚎著,但是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當第一輪射完後,力大的獸人早已裝上新的火球繼續發起第二波、第三波的攻擊,雖然大多都是漫無目標地浪射,但是我的目的只是要引起混亂好讓硬漢部隊可以趁機斬殺落單的叛軍而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十個巨石從天而降,瞬間就把已經調轉好方向重弩給全毀並砸傷不少士兵,這時只見從右側不遠處殺出大量的投石車和叛軍。

原來帕楚里亞在收到消息後,先是訝異我們的行軍速度如此之快,接著就猜到我一定會利用陣地內的重武器對付他們,所以先是調集全軍一半的投石機向突破口前進並點起簼火進行合圍。

此時只見上百台的投石機和重弩不斷地朝這個陣地投射過來,為了要對我們造成最大的傷亡,根本就不管此處還有部份的叛軍在,一視同仁地狂轟濫炸,讓不少叛軍成了陪葬品。

硬漢部隊也在此時受到嚴重的打擊,一番交戰後,陣地內的重武器全毀外,就連硬漢部隊也不足七千之數,眼看叛軍步步逼近,我只好一咬牙決定暫避其鋒地下命退至一里外的土坡再做打算。


「什麼亞特蘭提斯第一的天才軍師,笑死人了,我看還不是一樣被我們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呵呵呵~」這時在看見硬漢部隊撤出陣地後,帕楚里亞大聲地笑道,而其他的將領更是阿於諂媚地「帕楚里亞大人才是最強的」或是「帕楚里亞大人是天才」一類奉承的話,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不過雖然如此,帕楚里亞還是派人趕緊將缺口補上並把帶過來的重武器重新佈上,不讓我們有再度發起突擊的可能並打算只守不攻,此刻,所有正規軍的進攻都被叛軍一一識破且檔住,戰況十分不樂觀,只要菲尼斯城一線被殲滅,那叛軍就有多餘人手可以對我們進行合圍,到時將有被全殲的可能,但此時的我們卻已無能為力。


「上呀!敵人快不行了!」時近清晨,經過一整天的高強度戰鬥,這時在菲尼斯城一線的叛軍以近一倍的優勢兵力對不到一萬五千人的正規軍進行戰鬥,雖說正規軍的戰力稍強一些,但是叛軍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都是用多打一的方法慢慢消磨正規軍的兵力,此刻,正規軍已剩不到萬人,而叛軍還有近兩萬的兵力,看來是凶多吉少,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從太陽升起的方向突然揚起一片塵煙,只見上萬的馬匹所造成的地面震動讓叛軍的攻勢一滯。

「那是什麼部隊?重裝騎兵不是在那個方向呀?」此時叛軍的將領對著身旁的軍官追問,而所有人都面面相歔不知這支騎兵是哪來的,但這個謎題很快就解了開來,當叛軍看清這支騎兵後,都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支騎兵全是由沒有任何裝備,頂多腰間插著支匕首或短斧,身上背了副弓箭的山民所組成,要知道山民比起一般人的體能是強了些,但是卻都沒經過軍事訓練的普通人,也許單打獨鬥還可以一拼,但是要和這些軍人對戰的話,無疑是送死的行為,當下叛軍將領就分出五千長槍兵和兩千射手結成前槍後弓的方陣準備給這批突然冒出來的援軍迎頭痛擊。

就當這隊騎兵就要接近叛軍射手的最遠攻擊距離時,居然停了下來,這讓叛軍們都摸不著頭緒他們到底有何企圖。

此時只見下馬的山民開始列陣並高舉手中的弓並帶上了箭瞄準前方的叛軍,看來這批山民要用弓箭先發起攻擊,不過這個舉動立刻引起叛軍的訕笑,因為在那麼遠的距離就算射到也不會造成傷害,更何況方陣前排的長槍兵都有盔甲防身,所有的要害都被護住,頂多不小心被流箭給劃傷不重要的地方,所以根本不變陣要看看這些山民有何能耐後,在做打算。

「放箭!」這時從山民間走出一個身穿紫色輕甲並帶著全罩式頭盔的將領,在她一聲令下,山民們馬上繃繃繃地放出手上的箭。

要知道山民雖然在各方面比不上正規的軍人,但是天天在森林中打獵所磨練出來的射箭技術可以說和精靈一族不相上下,而在力道上又比精靈們強上幾分,所以當他們射出手上的箭時,拋物線明顯地比一般射手來的高些,當下讓看到這個畫面的叛軍射手們趕緊通知前方的長槍兵注意。

不過發話的同時,山民所發出的箭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當場就有上千名的叛軍中箭倒下,但是大多傷在非要害之處,所以在一陣混亂後,負責這一線的叛軍將領馬上下令重新列陣。

「哇呀~~癢死我啦!」當大部份的叛軍重新結成方陣後,剛剛中箭的士兵卻沒如預期站起來回到隊伍,而是開始在地上扭曲掙扎並唉嚎著,同時雙手不斷用力地在身上各處扒抓。
「難道是毒箭?」此時叛軍將領看到這個情形,直覺反應這些士兵身上的箭傷並不致命,受過訓練的軍人不應該會有如此的反應,想到此處,馬上命令負責醫療的士兵上前檢查原因。

就當這些士兵脫下傷兵的衣甲後,登時讓他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此刻這些傷兵的全身上下佈滿了紅疹和抓痕,不少體能較弱的士兵更是昏死過去,而其他神智較為清醒的,則是無力地唉嚎著,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死去,免得受這種痛苦,要知道人可以忍痛,但是癢卻是什麼訓練也忍不下的。

這時其他沒中箭的叛軍看到眼前這些同袍的慘樣,馬上騷動了起來,誰也不願意站在第一線面敵,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劃傷,就會變得和這些人一樣,所以不管叛軍將領怎麼威脅利誘,這七千叛軍開始拋下受傷的友軍並往主力部隊靠攏尋求保護。

不過就在這個當頭,山民們手下也沒閒著,一連數波的攻擊讓這些叛軍像是看到死神的召喚般,不斷地往後退卻,而看到這個情形,身著紫色輕甲的山民將領馬上下令推進,更是讓叛軍四處逃竄,也藉此打亂他們的陣勢,好讓已經進攻整夜的正規軍有個喘息的機會。

這時只見山民們手中的弓上架好了箭並齊步往叛軍的主力慢慢走了過去,而剛剛逃回去的叛軍也把之前中箭倒下所發生的慘樣說給其他同袍知道,當下叛軍的陣勢大亂,要不是叛軍將領連殺數人立威的話,根本無法維持陣勢的完整。

在好不容易站穩了陣腳,叛軍將領心知必須要打破這個僵局,否則軍心一亂,那可就麻煩了,所以趕緊命令所有的射手用無差別攻擊方式先射住陣腳,不讓山民接近,藉此先穩定一下浮動的軍心,好繼續完成殲滅菲尼斯一線正規軍的任務,但就在剛剛的混亂間,這近萬的正規軍早已重新列好陣勢並發起攻擊,在沒有射手的掩護下,近萬的正規軍便抓住這個空檔往叛軍主力殺去。

此時雙方馬上發生激烈的戰鬥,雖然此刻銀甲部隊已經剩不到兩千人,但是仗著堅硬的重甲硬是衝進了叛軍之中,而童化順也跟著他們的腳步殺了進去,一時之間殺聲四起,而叛軍大多是長槍兵的關係,所以在中遠距離有一定的攻擊力,可是打起肉搏戰的話,那可就沒那麼多的優勢。

不過雖然如此,叛軍的人數還是足足多了正規軍近一倍,而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山民如果就這樣衝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況且叛軍射手的攻擊距離並沒有比他們近多少。

此刻身著紫色輕甲的山民將領多次想上前強攻,但是都被叛軍射手一輪猛射給逼了回來,而叛軍同樣也忌憚山民的毒箭和必須先行對付衝進來的正規軍,所以也不敢抽調兵力上前,就這樣不上不下地僵持在那邊,但是山民部隊也讓叛軍所有的射手沒辦法對正規軍造成傷害,所以說,也算是達到支援的目的。

這場硬仗從黑夜打到了白晝又來到了深夜,超過三十六小時的高強度戰鬥讓雙方的士兵都只能咬緊牙關硬撐,因為大家都知道,只要誰先倒下那就只有一死的份,所以許多士兵都已經累到連舉起武器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用身體將對方撞倒,只求敵人的體力也到達極限而爬不起來。

但是帕楚里亞得知有另一支山民部隊援馳菲尼斯一線後,馬上調了一萬的部隊過去輪替,好磨光正規軍的氣力,然後一網成擒,而山民所依靠的就是手中的由毒橡樹和毒荊棘所混合濃縮的毒箭,因數量有限的關係,所以也不敢濫射,以免自己失去對叛軍的威脅。

不過好在的是,因為華安在耀日城一線的關係,所以帕楚里亞也不敢將重武器調過去助戰,這讓正規軍和山民部隊少了一個威脅,此刻雙方的各點都在僵持中,但是叛軍卻比正規軍多了些許的優勢。

因為防守方總是佔便宜,而且這又是叛軍將領們的專長,至於正規軍在沒後備部隊替防的情況下,只有苦撐的份,在這一消一漲之下,一但時間拖長,那正規軍隨時都有崩盤的可能,這讓佔盡優勢的叛軍將領更是十分得意自己的傑作,並等著勝利自動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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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3:21 |只看該作者
時近深夜,一隊近百人的黑衣人悄悄地潛入叛軍陣地之中,本來平常不可能那麼容易可以成功的事,卻因為叛軍早把注意力集中在各主要戰線而出現小小的空檔讓這些人可以趁虛而入。

當這隊黑衣人一進到叛軍陣地後,順間就化整為零分散到各處,只見這些黑衣人東奔西竄,彷彿走在自家廚房般的輕鬆,想當然爾,這些黑衣人並不是別人,而是由棄所帶領的東清刺客。

不久,這些刺客又重新聚集到貴族的中軍帳附近,這時棄的手向前一指,所有人立刻展開行動,在料理完周遭為數不多的守衛後,馬上就用刀劃開軍帳並圍了上去,只見十數名留守的叛變貴族還來不及喊叫下,當場被割斷喉嚨並買了帳。

在解決完這些叛變的貴族後,東清刺客便換上叛軍的服裝並到處大喊大叫,立刻就引起留守士兵的注意力。

「發生了什麼事?」此時一個軍官叫住正在到處喊叫的東清刺客問。

「大…大…大…人…有…刺…客…」這時東清刺客指著剛剛下手的中軍帳並用顫抖地聲音說道:「裡面的大人…全…死…光…了…」

「什麼!」突然聽到中軍帳內的人全死光時,軍官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召集附近的士兵上前查看究竟,而其中居然混有小部份的東清刺客在。

當一走近,軍官馬上發現大事不妙,因為負責守衛的士兵全臉朝下地趴在地上,看來可能連敵人都沒發現就被做了,而中軍帳的四面都被用利刃劃破,由此可以判斷敵人決不在少數,至於裡面就更不用說了,所有留守的貴族全都是一招斃命,就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這讓軍官當下心念一轉地對著一起過來的士兵下令道:「這件事誰都不准亂說,知道嗎?」

軍官之所以這麼說,於公,是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件事就這樣傳了出去,一定會影響到軍心,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什麼亂子,於私,如果少了這些貴族,一但拿下皇都後,每個人所能分到的東西就更多了,所以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壞處,而且相信正在外圍交戰的將領聽到這件事也會心中暗喜。

不過敵人摸進來是事實,所以得先解決才是,說不定抓到這些刺客後,還有昇官的可能,想到此處,不免在腦海中浮現自己身穿貴族服飾享樂的畫面。

在一陣飄飄然後,軍官馬上對著他的手下交待道:「馬上通知陣地內留守的士兵加強戒備,如果有看到可疑人物就格殺勿論!」

話一說完,身旁的士兵就對他行了個軍禮便轉身離開前去傳達這個消息。

「你怎麼還不去?」在所有人離開後,軍官不解地對著東清刺客問。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這時東清刺客語氣一轉,然後冷冷地回道。

「什麼……嗚……」當軍官正要追問的同時,只見寒光一閃,一道溫熱地液體便從喉部噴了出來,此時軍官反射地用手壓在傷口並不斷地想發聲求救,奈何只能發出噓噓噓的氣聲,接著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在確定軍官斃命後,東清刺客象徵性地用他的衣服將匕首擦了幾下並同時看了一下四周,便迅速離開現場前去完成下一個任務。

就在刺客們的暗殺和偷襲下,叛軍陣地內開始產生恐慌,因為這些東清刺客只要看見落單的士兵就是一刀,而且還讓附近的叛軍看到身穿相同裝備的同袍居然殺了自己人,這讓陣地內的叛軍人人自危,深怕身旁的人隨時會給自己來這麼一下,那可就死的莫名其妙了。

就在東清刺客的推波助瀾和到處破壞縱火下,不少像是有人叛變的言語開始從叛軍陣地內流傳了起來,這讓帕楚里亞知道這件事後氣的直跳腳,不過轉念間又回復了鎮靜。

因為他突然想到當年東清刺客潛入皇都時,也像是目前的情況,這些刺客頂多只有搗亂的份,要真正造成什麼破壞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抽調三千兵力回去駐防糧食和軍械庫,至於其他地方就放任這些刺客自由,因為帕楚里亞早就算好叛軍獲勝只是這一兩天的事,所以不必要分散有限的人手去對付他們。


「公主殿下」此時在菲尼斯一線,重裝騎兵的將領正對著完顏凝香報告道。

「什麼事?」

「公主殿下,我們帶過來的糧食已經用盡,請問公主殿下有何打算?」

「用完了?」經將領這麼一提醒,完顏凝香才想到這次只有帶兩天份的糧食過來,雖說馬匹可以靠附近的野草多撐個幾天,但是對騎兵們來說,身上要背負那麼重的盔甲,相對地體力消耗也大,所以一但缺糧,那戰力鐵定大打折扣。

想到此處,完顏凝香反射地交待道:「那就派人先到隱月城借點糧回來好了,看來短時間我們是不能離開這兒」

「公主殿下,我想這有點困難」話剛說完,重騎兵將領馬上接著說道:「其實昨晚屬下就已經派人去借糧,不過隱月城的存糧早被叛軍給帶走,要不是矮人們分出自己糧食的話,隱月城早就斷糧了」

「那你有什麼建議?」完顏凝香反問道。

「現下只有三條路可選」這時重騎兵將領早有準備地答道:「首先是趁著今晚發動夜襲,因為屬下這兩天觀察過,此處的叛軍並沒有投石機和重弩一類的重武器在,他們所憑藉的是陡峭的土坡還有堅固的防禦工事和上面不到一萬的射手所組成的火網,如果我們下馬硬闖,可能十分吃虧。

因為要身穿比一般重甲兵還要重上三分的騎兵甲要越過那片土坡就不知要浪費多少氣力和曝露在這些射手眼下多久的時間,就算過了第一關,之後由數層木樁組成的木牆光靠我們手上的騎槍和長劍根本也破壞不了,更別說到時有多少人能衝到木牆前都還是未知數……」

「那第二條路呢?」此時完顏凝香插話問。

「那就是轉回菲尼斯城一線,雖然到時我們的馬匹可能已經無法繼續發揮戰力,但是騎兵們的體力沒影響到多少,而且少了像這兒一樣有如此多的防禦工事在,只要和原來在那的一萬五千友軍齊攻,我想勝負會在五五之間,至於第三條就是退回耀日城重新開始,不過屬下不建議走這條路」

聽完重騎兵將領的建議後,完顏凝香看著不遠處的叛軍陣地並沉默了一陣,然後對著他問道:「如果你是叛軍將領的話,你會希望我們怎麼做?」

「這……」突然被這麼一問,重騎兵將領先是頓了一下,然後開口回道:「我想他們會希望我們選第三路,不過這只是希望而已,如果我是叛軍將領,我會猜走第二條路,因為這是最合理也是損傷最小的路,這樣一來,我們還可以得到友軍在各方面的支援,如果耗過一天等到馬力恢復後,那重騎兵就可以回復百分之百的戰鬥力,到時在沒有重武器和防禦工事下,鐵定佔盡優勢……」

「你會這樣想,難道這些叛軍不會嗎?」話還沒說完,完顏凝香先是伸出手打斷他的話並接著說道:「這些叛軍將領可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現在不只我們,就連其他各點似乎都被檔在陣地外,也就是說,就謀略方面我們遜他們一籌,就連華大哥也不例外。

之前他們故意做出這一面沒人防守的假象騙我們過來,就連我們可能得到補給的隱月城缺糧也是在他們的計畫之中,逼我們不得不選擇出路,如今我想可能連我們轉進的方向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們得出奇招才行」

「出奇招?」這時重騎兵將領用試探地語氣對著完顏凝香問:「公主殿下不會想走第一條路吧?」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此時完顏凝香先是點點頭,毫不隱瞞地說道:「我就是要走第一條路,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打破這個僵局,不然我們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聽到完顏凝香這麼一說,重騎兵將領也不是不了解她的想法,不過一但發起強攻就沒有退路,因為死傷將難以估計,而且失敗的機會頗大,讓他不得不對完顏凝香確認道:「公主殿下,如果就這樣硬闖可是孤注一擲呀!失敗就在也沒有轉圜的餘地,請殿下三思」

「呵呵呵~~你放心,硬闖也有硬闖的方法,當然不是要你們就這樣硬上,要是如此,就算有三萬人也不夠死,你說是吧?」此時完顏凝香笑著答道,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胸有成竹,但重騎兵將領還是一副摸不著頭緒的樣子。

看到這個情形,完顏凝香便招招手要他靠近點並把她所想的計畫解釋給他聽,這才讓重騎兵將領有恍然大悟的感覺,當下就對完顏凝香行了個軍禮,然後轉身離開前去安排進攻事宜。


「上馬!」當月亮昇起,上萬的重騎兵在完顏凝香一聲令下動作一致地翻身上馬並開始往菲尼斯城的方向前進,看到這個情形,負責防守的叛軍趕緊通知帕楚里亞及後方的四千預備隊這個消息,讓他們能及早準備並上前支援。

不過在離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本來漸漸遠去的馬蹄聲又變得清晰且從地面傳來的震動也越來越頻繁,這讓隱月城一線的叛軍將領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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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5:01 |只看該作者
此刻他先是往眾騎兵離開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重騎兵已經調轉了方向,使了一記回馬槍殺了過來。

「全軍戒備!」這時叛軍將領馬上往重騎兵的方向一指並對著所有射手命令道:「上前應戰!」

要知道這些叛軍可是久經戰場的軍人,一個口令剛下,所有的射手馬上就位並瞄準重騎兵奔來的方向,只要一進入射程就可以重創這些不怕死的重裝騎兵,給他們來個迎頭痛擊。

原來完顏凝香心知要從正面硬闖的話,光是斜坡那關就過不了,但是多年馬背上的經驗告訴她,如果騎馬要上斜坡可以加速從側路硬上,果不其然,在重力加速度下,上萬的重騎兵立刻衝上了斜坡。

不過才剛到了一半,就進入叛軍的射程之內,此時咻咻咻的破空聲不絕於耳,當下就有不少人中箭落馬,而就在叛軍的箭雨之下,重騎兵紛紛下馬並趴在土坡後方避箭,但身下的馬匹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雖然這些戰馬皆身負重甲,但是總還有許多覆蓋不到的地方,就在十數輪箭雨過後,整個斜坡上再也沒有半匹馬站著時,叛軍才停下攻擊略為休整,準備等到這些下馬的騎兵冒出頭來動手時,再度發起攻擊。

「衝呀!」就在這個空檔,一個女聲劃破了寧靜,在無月的夜晚只能隱約看到許多影子在前方晃動並衝下斜坡,而從金鐵磨擦產生的聲音判斷,九成九是下馬的重騎兵。

所以不等叛軍將領下令,馬上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箭雨朝聲音的方向射去,但是卻沒如預期地聽到慘叫聲,這讓叛軍更是發狠地狂射,務求在這些重騎兵來到木牆前給予最大的創傷。

而先前靠著從側路衝上斜坡的關係,重騎兵並沒有浪費多少氣力通過這個關卡,不過要通過叛軍的箭雨可又是另一個難題,但是這些重騎兵卻安然無恙地來到木牆前約一百步時,叛軍射手這才看清端倪。

原來每個重騎兵的手上都拿著馬鞍檔箭,所以才沒造成傷害,要知道馬鞍大部份是由厚重的牛皮製成,比起輕步兵所穿的皮甲又厚上三分,再加上身上的重甲保護,所以叛軍的箭根本傷不到他們。

就這樣在叛軍的漫天箭雨下,大部份的重騎兵已經來到了木牆前,但是光靠他們手中的騎槍和長劍根本破壞不了這些由數層削尖木樁所組成的防禦設施,而且因過於靠近的關係,叛軍將領眼見如此,立即要求木牆上的叛軍開始拿著石頭往下砸,當場就有數百重騎兵腦袋迸裂而死於非命。

「退後一百步!」看到這個情形,完顏凝香趕緊下令後撤,但雖然躲過了守城石的攻擊,但是叛軍的箭雨卻沒停過,在沒任何掩蔽的木牆前,重騎兵雖有馬鞍可以檔箭,不過長時間下來也不是辦法,也因此傷亡漸漸擴大,看在眼裡,這讓完顏凝香開始後悔這個決定。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看著眼前的木牆,心想只要突破這點那就可以打開僵局,但是現下重騎兵並沒有像硬漢部隊的破壞力和裝備,就在這個時候,完顏凝香左手上的盾牌用力一揮(這面盾牌是在安蒙森林找到的神器,因為華安用雙手劍的關係,所以就交給要執行近戰的完顏凝香使用),格開數支弩箭後,心一橫地孤身衝上前去。

「公主殿下!」這時重騎兵將領看到這個情形,馬上開口阻止道,但是完顏凝香已經走遠,這讓他立刻下命全軍推進,不要讓叛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畢竟她的身份特殊,可不能有任何損傷。

在幾個轉折後,完顏凝香終於來到了木牆前,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她想再賭一把,因為她是手中的神器繼承人,雖然這把劍削鐵如泥,但卻無法像綺色佳一樣運用自如,之前黛璽也說過,或許這把劍需要在什麼特殊的情況而不是魔法的驅使下才能完全發揮。

想到此處,完顏凝香深吸了一口氣並向後退了兩步,便舉起手中的劍且用力地橫方向往木牆砍去,就在這個瞬間,突然胸口一陣灼熱,接著一股暖流從胸口傳到了右手同時放出耀眼的金光,整個叛軍陣地像是憑空出現了太陽般,放射出來的光芒照的所有人睜不開眼,紛紛放下手中的弓弩並用手不斷地揉眼,希望能儘快回復視力,但是沒想到這一劍卻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時只見整面約三十公尺左右的木牆突然產生了平移並迅速垮了下來,當場就出現了一個極大缺口,雖然所有人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這讓重騎兵將領立刻抓緊這個機會帶兵發起衝鋒。

而完顏凝香一擊成功後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便回過神來,在看看手中的劍及手上尚未散去的金色光芒,當下就舉劍往木牆一插,然後拉著劍柄就往另一側跑去,馬上在木牆拉出一條百公尺的口子。

同樣地,這段木牆也跟著垮了下來,讓上方不少被完顏凝香所放出彷彿閃光彈的耀眼光芒給暫時失去視力的叛軍也跌了下來。

此刻,整個叛軍正面所出現的缺口已經足夠讓所有的重騎兵衝進去,要知道弓兵為了射擊方便,所以身上並沒有太多的防具,如果要近戰也只有短斧和匕首而已,雖然重騎兵失去了戰馬,但要和這些弓弩手近戰肉搏的話,一樣佔盡優勢,更何況大部分的叛軍都失去視力,這些重騎兵就有如宰殺牲畜一樣輕鬆,就在極短的時間內,整個隱月城一線的叛軍宣告失守,就連補上來的四千預備隊一樣全買了帳,讓本來僵持住的戰況登時逆轉。

「衝呀!殺呀!」這時重騎兵在完顏凝香地開路下,勢如破竹地殺進叛軍陣地內,雖然一路上遇到不少防禦工事和增援的叛軍,但是在完顏凝香的大範圍攻擊下,方圓三十公尺內絕無一合的對手,一有叛軍接近馬上就從腰部被斷成兩截,而蹲下準備放箭的射手則是腦袋被削掉一半。

此時滿地都是腦中的紅白之物和內臟再加上噴濺出來了鮮血,形成一幅血腥地畫面,但重騎兵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前往菲尼斯城一線救援。


「凝香她們得手了!」此刻在菲尼斯一線的山民部隊因為站在高點的關係,遠遠地就看到一隊打著正規軍旗號的重甲兵在一片金幕開路下,正往這衝了過來。

這時身穿紫色輕甲的山民將領脫下全罩式的頭盔後,立刻露出如絲緞般的長髮,原來這位將領就是黛璽,當時在凝香、梨瑩和綺色佳離開後,華安為了要佈這支伏兵而傷透腦筋找不到合適的人帶隊時,黛璽便二話不說地表示願意擔起這個責任,而在考慮到箭術和領導能力後,雖然頗為擔心她的安危,但目前似乎也只有她有這個能力,所以便讓她獨立帶著這批伏兵援馳菲尼斯一線。

此時黛璽在看到從隱月城方向殺過來的友軍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完顏凝香已經突破隱月城的叛軍部隊,雖然她心中就懷疑著為什麼這些重騎兵棄馬採用步戰,不過這都只是小事,當下便大聲命令道:「山民部隊結陣上前接戰!自由射擊!」

話一落下,上萬的山民便舉起手中的弓開始無差別射出漫天的箭雨,這時前排的山民在黛璽的安排下採平面射擊用以抵檔正面接近的叛軍,而後半段的山民部隊則採高仰角的射擊模式,以求攻擊遠方的敵人。

同時在黛璽的要求下,大喊『合圍』二字,讓來自菲尼斯一線已經剩不到六千的步兵知道已經有援軍過來,因而士氣大振,彷彿就向拳擊賽場上的『SECOND WIND』一樣,再度發起攻擊並無視人數倍於自己的叛軍,因為他們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沒有失敗重來的機會。

就在在三面合圍下,叛軍的將領也亂了套,本來這些叛變的貴族是在現實考量下才組成聯盟,要是戰況順利還不會有事發生,但是當戰況已經陷入失利且混亂之際,每個人都開始為自己打算,在發現已經無路可逃的情況下,幾個實力較弱的貴族紛紛要求手下拋下武器投降。

而這就像森林大火的第一顆火星般,馬上就影響到其他人,此時當包圍圈越來越小加上被毒箭射中倒在地上唉嚎的慘樣,還有在完顏凝香恐怖的大範圍攻擊和如狼似虎的重騎兵衝擊下,整個戰場彷彿像是煉獄般駭人。

在正規軍多重的優勢下,叛軍立刻沒了先前的那股狠勁並失去了戰力,沒多久的時間便完全肅清這一線所有的叛軍並繳獲大量的武器和裝備,也許只能用兵敗如山倒來形容現在叛軍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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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5:18 |只看該作者
「什麼!」這時在耀日一線的帕楚里亞聽到隱月和菲尼斯兩線已經被攻破的消息後,當場愣在那說不出話來,因為以雙方如此懸殊的差距怎麼可能在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被攻下。

不過在他登上瞭望台看到己方的陣地後,也不由地不接受這個事實,因為此刻叛軍左方的陣地滿目瘡痍,而且還有不少原叛軍部隊在正規軍的驅趕下往這邊過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正規軍合圍並拿下這些叛軍將領後,黛璽便對著這些人說道,如果想活命就要有所表現,不然殺無赦,所以這些已經投降的叛軍將領才會帶著自己的部隊回頭對付帕楚里亞,未來好有籌碼可以和允武談條件。

此時耀日一線只剩帕楚里亞不到兩萬的兵力,而正規軍在收編投降的叛軍後,已達到近四萬之數,這還沒加上另外一萬五千矮人和獸人的聯合部隊,雖說帕楚里亞手上還有大量的重武器在,但是己方只有正規軍三分之一的兵力根本發揮不了作用,這時帕楚里亞看了看在他身邊其他十多名叛軍將領,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恐慌的表情後,便用鄙夷地語氣說道:「怎麼?想投降嗎?我呸!」

話一落下,也不管這些人是否真有投降的念頭,只聽到鏘的一聲,接著數道寒光一閃,所有的將領全都身首異處。

事發突然,局然沒有一個人有反抗的機會,此時大量地鮮血從這些斷頭將領的頸部噴了出來,而因每人有高矮胖瘦上的差別,所以血液噴濺的高度也有所不同,在火光的照耀下,形成一個詭異的血舞噴泉。

這時站在正中央的帕楚里亞拋下手中的劍並張開雙臂像是十分享受似地讓鮮血流滿全身,須臾,血液流盡的叛軍將領一一倒下直到最後一人時,帕楚里亞猛然地睜開雙眼然後將其一腳踢翻。

此刻,所有的叛軍將領終告倒下的同時,帕楚里亞信步來到瞭望台的欄杆旁,大聲地對著下方的叛軍喊道:「所有人都給我聽清楚,一個士兵人頭賞十個金幣,十夫長以上加倍!兒郎們上呀!哈哈哈~~」

這時滿身的鮮血反而讓帕楚里亞更加地興奮,在宣佈完後,帕楚里亞便撿起劍並從塔上跳了下來,接著大喝一聲就身先士卒地往投降的叛軍衝了過去,當下就有不少人在他的劍下躺平,而後方尚未投降也不知狀況的叛軍在帕楚里亞重賞下更是奮勇作戰,立刻形成了混戰。

看到這個情形,黛璽立刻下令所有的正規軍退出戰場不要交戰,讓這些叛軍去自相殘殺,一方是投降想有所表現的叛軍,而令一方是完全不知情況且在重賞下想撈一票的叛軍,單就兵力上來看,雙方是五五之數。

不過投降的叛軍卻是節節敗退,原因無它,這些投降的叛軍經過數天高強度的戰鬥後,不管在體力和士氣上都到了臨界點,而帕楚里亞所屬的叛軍則因在此處和華安對峙所以體力並沒有多大的消耗,兩相比較下,自然佔到不少優勢。

「華會長,前面好像有事發生」在一陣交戰後,在土坡邊緣觀看敵情的硬漢部隊將領對著我用提醒地語氣問。

「有這回事?」聽到他這麼一說,我馬上爬到土坡的邊緣探出頭望著叛軍陣地,只見本來列隊在前方的叛軍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而又從傳來的吵雜聲判斷,應該是他們內部有問題出現才是。

但就在懷疑是不是故意示弱引誘我們出兵的同時,一支支的響箭劃破夜空,這才讓我興奮地跳起來喊道:「得手了!」

這時我馬上轉頭對著硬漢部隊下令道:「全軍突進!」

話一落下,讓已經憋了一肚子鳥氣的硬漢部隊立刻架上鋼爪並衝了出去,不到半里的路程彷彿就像只有百公尺般,所有人一下子就來到叛軍的陣地前。

此刻重武器前已沒半個敵人駐守,這讓獸人只好把氣出在它們上面,很快地,就在硬漢部隊驚人的破壞力下,所有的重武器瞬間全毀。

但獸人們的怒氣仍未消退,眼見士氣可用,當下就手往叛軍混戰的位置一指,硬漢部隊的將領便心領神會地帶隊掩殺過去。

此時本來還頗佔優勢的帕楚里亞突然後方被這麼一衝,馬上就亂成一團,不少帕楚里亞所屬的叛軍已經猜到了幾分並心中暗叫不好,因為前方所遇到的是之前的友軍,而後方是被重武器檔在門外的正規軍,這代表著叛軍已經完全分崩離析,自己正做著困獸之鬥,當下就有不少人想丟下武器投降。

但剛有人這麼做,馬上就被帕楚里亞和他的督戰隊給一刀劈了,讓本來有此想法的叛軍馬上縮了回去並放棄這個念頭,因為放下武器投降只有死路一條,但如果拼著一死殺出去的話,或許還有求生的機會。

不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雖然帕楚里亞在正面的戰鬥頗佔優勢,但是後方的獸人和已經突破重圍的矮人部隊已經集結並發起強攻,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帕楚里亞手上的叛軍漸漸減少,而在陣地內雖有不少防禦工事可依靠,但也是杯水車薪緩不濟急。

因為現在遇到的可是以戰鬥及破壞力都第一的矮人和獸人聯軍,這些工事對他們來說有跟沒有一樣,不管這些叛軍在怎麼躲,每每都被矮人的巨斧及獸人的鋼爪連人帶牆地給切成兩段,讓這些叛軍有如驚弓之鳥般到處亂竄。

此時帕楚里亞和他的督戰隊也沒多餘的能力可以控制這個混亂的場面,只見拋下武器高舉雙手的叛軍越來越多,帕楚里亞和他的督戰隊只好且戰且退地到皇都之下,準備和此處的三千叛軍會合,重新發起攻擊。

不過當他來到陣地後,卻發現三千叛軍早已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威風凜凜站在高處的完顏凝香和數千的山民和重騎兵混合部隊,原來在拿下菲尼斯城一線後,為了解除皇都的威脅,所以黛璽便派完顏凝香帶兵援馳,不過在考量到重騎兵體力的問題,所以只派三千重騎兵加上五千的山民射手騎著帶過來的戰馬前去,如今帕楚里亞才會看到這個景象。

「媽了個霸子,想不到這騷蹄子居然先我們一步」這時帕楚里亞暗罵道,不過事以至此,說什麼也沒用,既然最後的希望已經不存在,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而已,想到此處,帕楚里亞先是看看手邊不足兩千人的叛軍,再看看前方數倍於己的敵人,登時氣餒,不過既然都是死,那就要死的轟轟烈烈這才不枉此生。

心意已決,帕楚里亞獨自走向前去並用手中的劍指著完顏凝香叫陣道:「有本事的話,就一個人來取老子頭上項上人頭!」其實之所以他這麼說是想左右是死,但至少要拉個人當墊背的,反正殺了完顏凝香多多少少也能出口怨氣,就算要死,也不會覺得吃虧。

「好!就讓我來會會你!」話剛落下,完顏凝香連想都沒想地仗劍走到他的面前回道,如果是以前,也許會稍微遲疑一下,但是自從和手上的劍達到聯繫,自信心便翻了幾翻,因為從攻破隱月城一線後,手上的劍越用越順,彷彿是自己身的的一部份般地運轉自如,不過這卻是帕楚里亞所不知的。

此刻兩人仗劍相隔約十公尺的距離,但都沒有出招的傾向,因為誰先出招,相對地就會先露出破綻,在不知對方的實力前,還是以靜制動好些。

不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完顏凝香耐性似乎還是差了一點,當下就舉起劍直上直下虛劃了一下,這讓十公尺外的帕楚里亞用不屑地語氣且大聲笑道:「是被你爺爺我嚇到不敢過來,在那邊胡亂揮趕蒼蠅是吧?哈哈哈~~」

不過完顏凝香卻不動怒且冷冷地用劍指著帕楚里亞說道:「誰說我怕了你,先看看你的左手吧」

「看就看,我……呀!!!」聽到完顏凝香的話後,帕楚里亞反射地想舉起左手,但是剛舉到一半,整支左臂突然掉了下來,接著鮮血便從傷處湧出,這讓帕楚里亞痛得哇哇大叫。

但是他還是忍住一口氣,趕緊把劍往地上一插,然後就拿起一旁的火把往傷口燒去,這時只聽見火把與傷口接觸所發出的滋滋聲還有因疼痛而發出的慘叫聲和傷口燒焦的味道充滿整個陣地。

這讓此刻在一旁觀戰的雙方士兵看到這個情形不由地都倒吸了口冷氣,因為畫面實在駭人,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就躺平,雖說在場的人都不喜歡他,但是斷臂後用火封傷口的勇士行為卻又讓他們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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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5:41 |只看該作者
「臭娘們~才一隻手老子輸的起,再來呀!」在封住傷口後,帕楚里亞白著一張嚇人的臉對著完顏凝香吼道,而說話的同時,便用右手倒拖著劍攻來。

就在快要接近的同時,帕楚里亞突然劍往上一挑,一塊泥土就往完顏凝香臉上飛去,讓本來要繼續出招的她,反射地用手一撥,但是拍散的泥土反而瞇住了雙眼,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就在這個空檔,帕楚里亞已經挺起了劍朝她的面門衝了過來。

就在電光石火間,完顏凝香雙手將劍高舉並向後倒去使了個下腰動作,驚險地躲過這迎面一擊,此時這全力一擊的衝力讓帕楚里亞煞不住車往前了幾步,因此背向了完顏凝香。

下一個瞬間,完顏凝香閉著雙眼,利用長劍往下一撐,使了一個鯉魚打挺同時身體向右側轉使了一招平沙落雁式,接著拿劍的右手迴身用力地往外一帶,整把劍像是沒受到任何阻礙地滑過帕楚里亞的腰際。

此刻,兩人一動也不動在停在原地,時間彷彿凝結似的,而兩人所發出的無形壓力卻讓四周觀戰的士兵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靜地等著勝負出現。

「女娃子,想不到妳這手的功夫還真俊呀!」這時帕楚里亞平轉上身回過頭來對著完顏凝香說話的同時,一道血痕瞬間從他的腰間出現,接著上身一倒,身體便從腰部分了家。

想不到一個在亞特蘭提斯累積十數年軍功的名將居然不到五招就被人給腰斬,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嘴說不出話來,直到幾個反應比較快的山民帶頭大聲歡呼並帶隊將剩下的叛軍包圍後,才回過神來。

此刻皇都的城頭上,所有的守軍和人民都為完顏凝香的勝利而跟著大聲歡呼,至於失去主將的叛軍則是另一種如喪考妣的表情,因為在從他們選擇叛變和帕楚里亞倒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就算現在想動手拼一把的話,在如此懸殊的兵力差距之下,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

但是投降也只有死路一條,思來想去,這時其中一名叛軍的督戰隊軍官轉頭看了身旁的隊員幾眼,接著用眼角示意並得到他們的回應後,一個招手,只見數百的叛軍立刻衝向完顏凝香。

原來這個軍官是想活抓完顏凝香當做交換活命機會的籌碼,不過這些人卻忘了完顏凝香手中的劍。

此時完顏凝香連動都沒動地,只是單手平舉長劍指著這些叛軍,然後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便爆出長達三十公尺左右的耀眼金光,接著持劍的右手朝水平方向連揮了數下,金色的光芒便一一穿過這些叛軍。

因為這批叛軍一直留在帕楚里亞身邊並沒有看到當時完顏凝香當時在隱月城一線隻身攻破城牆的畫面,所以當金光劃過自己身體時都愣了一下,但在檢查無恙後,又再度發起攻擊。

但就在這一瞬間,上百的叛軍就在眾人的目光下,連哼都沒哼地沒斷成兩截,此時內臟、鮮血還有肉塊掉的滿地都是,讓本來想一起衝上來的叛軍看到這恐怖地景象都嚇地停下腳步並不斷地往後退卻。

這時完顏凝香仗劍每上前一步,這些叛軍就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才在強大地壓力下,紛紛拋下手中的武器高舉雙手表示投降,直到這一刻,亞特蘭提斯歷時數月的貴族叛亂,終告結束,而時間也來到了秋末。


雖然最終獲得勝利,但是對亞特蘭提斯來說也是場浩劫,好不容易才有個兩年的好日子,不過經過這場內亂後,國內的青壯傷亡近十萬人,更別說其他方面的損失,尤其是糧食方面,在貴族叛亂時,在列克舊地除了皇都和菲尼斯城外,其餘各地的糧食全被搜括殆盡,而又在不久前被華安的一把火給燒掉了大部份,但值得慶幸的是,還是在秋收前終於把叛軍給收拾才能騰出人手收割,不然拖過這個時期那以後可就難過了。

此時在東方育慈的調度下(因為亞特蘭提斯大部份的糧食來自東清舊地),終於搶收完成,雖然不是個豐年,但是到下次收成前的糧食已經有了著落,這才讓允武等人放下心來。

「華安,這次真多虧你帶了援軍回來,不然這場仗還不知會打到什麼時候,謝謝!謝謝!」打開皇都城門那一刻,在允武和完顏貞的帶領下,全城的軍民用發自內心地歡呼聲來代表他們的感謝,而我們也微笑地揮手一一回禮,在穿越重重人牆並回到皇宮內時,允武用力地握緊我的手說道。

「都自己人還說這些幹啥?」我笑著回道:「有人想動我存錢筒的歪腦筋,我才不會讓他們遂其所願,呵呵呵」眾人聽到我這麼一說也跟著笑了起來。

「唉……」片刻,完顏貞突然嘆了一聲說道:「不過給這麼一亂,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一切又要重頭開始,真讓人失落」

而所有人聽到她這麼一說都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因為這兩年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資產在用來修復建築物的毀損還有陣亡將士的撫卹和其他林林總總的損失後,幾乎消耗殆盡,可能沒個另外兩年是無法補的回來。

這還只是冰山的一角,最重要的是損失十萬的青壯讓本來人口就不多的原列克領地無疑是雪上加霜,這些人都是勞動的主力,未來戰後重建的人手可是一個大問題,有錢沒人一樣動不起來。

雖說可以向安蒙森林調借些人手以訓練之名行重建之實,但是也緩不濟急,因在安蒙森林在經過大戰和瘟疫後,人口也嚴重不足,更何況他們也在重建中,根本抽調不出多少人過來幫忙。

這讓在場的人都皺起眉頭思考著該怎麼解決這個難題,但半天過去,還是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決定先走一步算一步,然後隨機應變。

「允武,那這些投降的貴族你準備要怎麼處理?」此時我對著允武問,因為這種事越早處理越容易下決定,一但時間拖長就會產生變數,所以希望他儘快處理,免得生變。

「既然投降就只能放了他們,不然能怎麼辦?」聽到我這麼一問,允武想都沒想地順口答道,但這個回答讓完顏秀頗不滿意,故開口說道:「允武,這些人並不像安蒙森林的獸族,只要說不反就不反,如果就這樣放過他們,那可就後患無窮,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又來一次叛變,到時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他們已經投降了,而且還反過來把剩下的叛軍清掉,功過相抵,妳要我用什麼罪治他們?如果隨便給他們安個罪名,那我以後要怎麼取信子民?」這時允武為難地回道。

而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國家初定,的確不適合如此大動干戈,而且投降者不殺是這個世界不成文的規定,可是就這樣放過這些貴族,就像在國家埋下不定因子般,隨時可能爆發,的確就這樣放過這些貴族未來難保不會出問題,所以在場的人又沉默了下去,紛紛思考其它的可行性。

「不如用暗殺的如何?」此時完顏貞打破沉默地說道:「我們可以派刺客去做這件事,然後推給盜賊……」

「這個方法一點都不好」這時黛璽用提醒地語氣插話說道:「如果我們真這麼做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因為這些貴族可不是棒鎚,只要我們一動手,在這敏感時期,難保這些貴族不會猜到是我們幹的。

雖然他們已經沒多少資源可用,但是爛船總有三斤鐵,現在老爹他們還有天佑城的兵馬全都撤回去了,到時這些投降的貴族抓住這個機會聚起來鬧事的話,那又是另一場浩劫,到時光靠皇都內的兵力根本沒辦法維持秩序,更别說要重新調集天佑城那的兵馬要多少日子,所以不能不防呀!」

「黛璽的話不無道理」話剛說完,完顏秀補充地說道:「如果我們暗著來,多少會造成人民的恐慌,因為這會讓他們覺得允武是個說一套做一套,陰險的小人,這可是會影響到允武未來統治上的困擾,雖然沒有多少人支持這些貴族,不過為了怕落人口實,所以絕不能開這個先例」

「這不行那不行的,那要怎麼辦?」此時完顏凝香不耐煩地說道:「乾脆一劍把他們全殺了不是比較好些?省得在那怕東怕西」說話的同時,便揮舞手中的劍做出展殺的動作。

「殺是一定要殺,不過得要找個好的理由才行」這時允武開口對著我問:「華安,那覺得要怎麼做比較好?」

「我?」突然被這麼一問,我先是愣了一下,其實我也是贊成把他們全殺了省得麻煩,不過這件事的確有它的難度在,思來想去,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

想到此處,我正色地說道:「我想這些貴族是不能留了,不過不能由允武出手,所以我們得要找人出來扮黑臉才行」

「扮黑臉?」梨瑩一臉不解地對著黛璽問:「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要有人出面並下令做掉這些貴族」不等黛璽開口,我先一步回道:「而這個下令的人,在亞特蘭提斯還必須有點地位才行」

話說到這,我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我想符合條件的只有允文允武還有秀姐、貞姐外,就只有我而已,但是他們四個誰下令都會牽扯到其他人,所以……」

「所以就要你出頭是幹這事吧?」

此時綺色佳點點頭表示同意地笑著說道:「不過這樣也好,這個爛工作總有人要做,那你就先擔下來好了。

到時如果有雜音的話,頂多允武要你為擅自下令殺掉這些貴族的事負責而削去你監國的職位而已,反正你也不想當不是嗎?而且就算沒了這個頭銜也沒差,因為你們可別忘了親愛的還有另一個身份是亞特蘭提斯的駙馬爺,光這個身份就夠嗆了,呵呵呵」

眾人聽到她的話,雖然知道她在說笑,但是這也是沒辦法中最好的辦法,因為沒有放過這些貴族的道理,有所得必有所失,不過此時卻沒人表示同意,而是轉頭看著我,想知道我的決定,畢竟在他們的思想裡,要人說放棄就放棄眼前這個身份地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到他們的表情我也猜到了七分,也許對別人來說,這是難以決定的事,但對我而言,這個位置卻是一點誘惑也沒有,我本來就不是有大志願的人,之所以當上監國的位置也是允武硬塞的,況且我除了一點小聰明和他們所不知道的知識外,其他地方真的一無可取。

在政治謀略比不上完顏秀的長才,在真刀明槍,帶兵衝殺的戰場上,我也不是完顏貞和完顏凝香的對手,更別說像是魔法、箭術或其他方面,黛璽和綺色佳都是我望塵莫及的,唯一比較佔優勢的是在商業上,我比他們多了許多現代知識和取巧的方法,而且當有錢人比當大官有趣多了,至少壓力不會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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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5:57 |只看該作者
想到此處,我便開口說道:「其實有沒有當監國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這個國家應該是允武說了算才是,我不應該介入太多,畢竟我不是這裡的人,而且說難聽點,我除了一點賺錢的小聰明外,其他的根本無法讓人信服,倒不如趁這個機會下台還來的好些,然後專心我的發財大計。

況且之前我跟你們提過還要到母大陸找失落的神器,將來有多少時間會在這兒我也不知道,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動手好了,剛好也可以給允武一個台階下」

而眾人聽我這麼一說也點點頭表示贊成,既然我不介意被剝奪爵位的話,那也就沒話說了,當下就開始討論要如何進行,但此時卻不知在某個角落,另一個危機已然形成。


「父親大人,到底他是……」這時在通往母大陸的海面上,一艘造型奇特的船,正張起吃飽風的帆並靠著順風朝亞松王國前進,而此刻蘇家兄弟終於耐不住性子對著蘇盛問。

時間回到叛軍陣地遭襲的當晚,在交待好一切後,蘇家父子三人便趁著夜色來到了五色河的出海口,在月光的照射下,一艘類似韓國龜甲船的船隻從外海漸漸接近,這時蘇盛雙手馬上拿起探路用的火把,照先前約定的訊號朝著龜甲船交叉地揮了幾下,然後約莫一刻鐘後,龜甲船上頭的鐵甲便緩緩地打開,同時有一個糢糊的人影也在船上拿著兩支火把將同樣的訊號打了回來,看來沒等錯人。

當船隻越來越接近,一個用穿著連帽披風且看不清臉孔的男子便乘的一艘小艇獨自前來,雖然蘇家兄弟十分好奇來人是誰,但在蘇盛的交待下,只好滿腹疑問地緊閉雙唇。

「終於來了,一路上沒被人發現吧?」在蘇家父子乘小船回到龜甲船上並啟航後,蘇盛對著神秘人問。

「回大人,屬下以訓練船隊為由一路上避過鐵甲船的航線從亞松王國過來,所以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船上都是屬下的心腹,請大人可以放一百個心,絕沒問題」聽到蘇盛這麼一問,神秘人抱拳且恭敬地接著說道:「外面風大而且大約還要四天左右才會回到亞松王國,請大人及兩位公子先入內歇息」

「也好,你帶路吧」蘇盛點點頭回道。

在進到船艙後,只見三張簡陋的床舖和一張點著魔晶燈的桌子外,空無一物,這讓一向享受慣了的蘇家兄弟嫌惡地皺了一下眉頭,但隨即想到這是非常時期,只好忍著先,反正四天後就可以上岸,想到此處,也就不太再意了。

此時蘇盛看了神秘人一眼,示意他出去,神秘人馬上乖覺地說道:「那屬下先去幫大人及兩位公子準備點吃的,屬下先行告退」接著一個抱拳就轉身走出門外並順手將門帶上。

「把你們身上的包袱打開吧」在確定神秘人走遠後,蘇盛對著蘇家兄弟說道,話一落下,兩人便把離開前,蘇盛塞給他們的包包給打了開來。

當包袱一打開,只見是兩大疊的紙張和一小袋金幣,除此之外別無它物,這讓蘇家兄弟十分訝異地對著蘇盛問:「父親大人,這些就是我們在亞特蘭提斯所有的財產嗎?」

「廢話,當然不是,這只是能帶走的一部份而已」說話的同時,蘇盛拿起其中一張紙並放到魔晶燈下,接著用解釋地口吻說道:「這兩疊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白紙,你們過來看清楚些」

「這是……亞特蘭提斯商會發行的債券?!」蘇家兄弟當下就湊近一看,原來這疊紙張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幾年前列克和東清剛統一時所發行的債卷。

這一段時間以來因為效果不錯的關係,所以沒有全面回收並有限度的持續發行,幾年下來約發行了上千萬,雖然利息也因對資金需求減少而降低,但是用來保質倒是不錯的選擇。

當時蘇盛就是看上攜帶和變現方便,對未來如果撤退的話,有很大的幫助,才會大量收集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蘇家兄弟略為清點了一下後,發現居然有五百萬金幣以上的價值,約是當時發行量的一半左右,但是想到兌換的問題,所以便用提醒地語氣對著蘇盛說道:「父親大人,這個債卷只能在亞特蘭提斯使用,可是我們要到亞松王國的話,雖然當地有商會辦事處也不能變現呀!」

「這我早就想到了」這時蘇盛站起身來說道:「先前我說過在亞特蘭提斯商會有我們的人在,只不過當時之所有我沒告訴你們是誰,是因為時間不對,不過既然已經離開亞特蘭提斯,也該是時候告訴你們了」

「是剛剛那個人嗎?」這時蘇圖插話問。

就當蘇盛要開口回答的同時,一個敲門的聲音把他的話給打斷。

「是誰?」

「回大人,是送餐點的」門外的人答道。

此時蘇盛示意蘇家兄弟將包袱收起來後,回道:「恩~~進來吧」

話一落下,只見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推著一台餐車走了進來開始把餐點放在桌上並同時說道:「我們長官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先請三位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來探望各位,請多見諒」

話一說完便行了個軍禮轉身離去,而雖然蘇家兄弟很想知道那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誰,不過折騰了一個晚上也實在疲倦,所以在用過餐點就倒頭睡去,當再次清醒已經是隔日正午的事。

「大人,是我」在一陣敲門聲後,門外的人說道。

「進來吧」聽到來人的聲音,蘇盛便開口回道。

當門一推開,昨晚的神秘人已經脫下了連帽披風並露出本來的面孔,原來神秘人就是羅四海,這讓蘇南驚訝地指著神秘人叫道:「是你!」

「你們認識?」看到蘇南的反應,蘇圖不解地問。

「當然認識!因為我們是皇家學院的同學!」聽到蘇圖這麼一問,蘇南馬上用解釋地語氣答道:「只不過他在商業學院,而我在貴族學院罷了」

「這不是什麼巧合,是我故意安排的」這時蘇盛接著說道:「當時我安排他進學院是要為之後我們統治亞特蘭提斯做準備,不過意外之下讓他進去亞特蘭提斯商會,而在考量到未來這個商會可能是我們重要的收入來源時,所以才讓他在裡面成為我們的內應,好為將來鋪路」

「原來如此」聽到蘇盛的解釋後,蘇圖先是點點頭,然後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帶過來的債券就可以有地方變現了」

在寒暄了一陣後,羅四海就趁機告退,而蘇家父子三人也嫌在艙內空氣不太流通所以走到甲板上透透氣。

「父親大人,這個羅四海可以信任嗎?」當三人走到船尾並看了一下並沒人在時,蘇圖對著蘇盛懷疑地問:「要知道亞特蘭提斯商會給的薪金和紅利頗為豐厚,他會不會為了討好允武他們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聽到他的話後,蘇南也表示同意地點點頭並補充地說道:「昨晚他也看到我們帶過來的債券,他會不會見財起歹意把我們給做了,然後把錢給吞了」

「呵呵呵~你們想太多了,他絕對不敢也不會這麼做」這時蘇盛看到蘇家兄弟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所以接著說道:「說到羅四海,其實我們家和他家頗有點淵源……」

「什麼淵源?」蘇家兄弟齊聲問。

「說到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就要從我和你們祖父來到亞特蘭提斯說起,當時剛好遇到列克和東清大戰,所以我和你們祖父就趁這個機會加入軍隊並累積軍功至今,而羅四海的父親-羅本則是和我在同一個單位服役,在大戰結束後,我們一起升為貴族。

但是羅本軟硬不吃的死個性讓他只能靠微薄的薪金度日,而好景不常,在另一次列克和東清的大戰中,羅本戰死,而他因為平常都不跟別人攀交情又常得罪人的關係,他的妻小除了拿到一筆撫恤金外,別無它物。

而我也因和他是點頭之交,所以要帳房送五十金幣的奠儀過去,但是陰錯陽差之下,居然送了五千金幣過去……」

「五千金幣!」突然聽到如此大的數目,這讓蘇家兄弟驚訝地叫了出來,要知道尋常人家一年也不過賺個百來個金幣,如今一次就拿了五千金幣難怪他們會有如此的反應。

「本來當時我要帳房去把多的錢給拿回來,不過你們的祖父聽到後,卻阻止我這麼做,這讓我十分不解地提醒你們祖父是五千金幣不是五百金幣,但後來經過你們祖父的解釋,我也覺得有理,所以就沒在堅持要把多的錢給拿回來了」

「那祖父當時說些什麼呀?」此時蘇圖追問道,而蘇南也望著蘇盛希望得到解答,畢竟這件事太過於玄妙,因此激起他們的好奇心。

「當時你們祖父是這麼說的,首先是沒有人把給出去的奠儀給拿回來的道理,再來,我們來亞特蘭提斯的目的就是要奪取此地,所以收買人心是必要的,錢對我們來說只是身外之物,現在羅本一家老小除了戰死的撫恤金外,我想沒有其他的收入,如果收到我們這筆錢的話,一定會很感謝我們」

「可是突然收到那麼一大筆錢,難道他們不會懷疑是送錯嗎?畢竟父親大人和羅本並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在呀?」此時反應較快地蘇圖插話問道。

「問的好」這時蘇盛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我也問過你們祖父同樣的問題,你們的祖父要我要做就做漂亮點,不要等到人家過來問,而是自己先過去弔慰,然後藉機收買人心,至於要怎麼做就得隨機應變了。」

「蘇大人,我想你應該是弄錯金額了」我到了羅本的家後,他的妻子一看到我就馬上拿著金卷過來要還給我並表示金額過大一定是我弄錯了。

不過我並沒有接過來而是推回去並搖搖頭說道:「我和羅本兄可是過命交情,區區五千金幣算得了什麼?想當年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如今羅本兄早一步離開,我有責任和義務替他照顧家人,以後有什麼需要就直接來找我,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幫到底,絕不推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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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6:22 |只看該作者
也許我說的真切,所以羅本的妻子便拉著他的獨子,也就是現在的羅四海對著我感動地說道:「蘇大人如此幫忙我們,如果哪一天我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報答您的!」

直到有一天羅四海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希望我幫他推薦進入進入皇家學院,當時我也不以為意,馬上就為他寫了張介紹函讓他如願地就學,本以為就這樣結束,沒想到這卻是個開始。

在他拿到入學通知的當晚,他很明白表示這幾年他們家要不是有我幫忙的話,可能早就垮了,如今可以進入皇家學院求個好出身,這也是報答我的好機會,本來一開始我也不是很相信他。

但是在他進入亞特蘭提斯商會後,只要有賺錢的機會一定先幫我留下,包袱裡的債卷就是他幫我用盡各種方法收集來的,而在他確定發派到亞松後,我才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他並約定幫助我們撤回亞松的事。

當時他連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所以我才會說他不會背叛我們,因為我在他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拉過他們一把,所以這個恩情他們是記住了。

「原來是這樣呀」聽完蘇盛的話後,蘇南表示理解地點點頭笑著說道:「想不到祖父真有先見之明留下這個人情,不然我們到現在可能還真離不開亞特蘭提斯呢,呵呵呵」

「其實羅四海也是個聰明人」這時蘇圖想了一下後,開口說道:「我想他之所以選擇和我們站在同一線是因為在他父親亡故時,列克的貴族除了父親大人外,並沒有人幫助他們,這讓他對列克的一切只有無限的恨意。

但是他想報仇的話,光靠自己是成不了事,所以才會願意和我們站同一邊,如果我們拿下亞特蘭提斯後,一定算他首功,到時不管在亞特蘭提斯或亞松王國,飛黃騰達不在話下,好讓他一吐心中抑鬱多年的怨氣」


三天後的深夜,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所以在羅四海的安排下,四人在亞松王國的外海轉搭小艇無聲無息地來到港口的一角上岸。

當他們前腳剛踩上陸地,後腳馬上就有一輛全黑的馬車悄悄地接近,此時羅四海不發一語地用手指了指,蘇家父子三人便會意地登上馬車,從下船到上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此事。

在馬車上四人不發一語,直到皇宮前才被城防軍給欄下。

這時蘇盛不發一語地遞了一面令牌要羅四海轉交出去,城防軍的軍官在看到令牌後,馬上行了個軍禮放行,連檢查的功夫都省了,這讓看在眼裡的蘇家兄弟十分好奇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前任亞松國王所發給我們的令牌,全國就只有這一面而已,有了它就可以在亞松任意行走,除了國王的命令外,沒人可以阻攔我們通行」在拿回令牌後,蘇盛對著蘇家兄弟繼續解釋道:「這面令牌也是我們的身份證明,因為誰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

就在說話的同時,馬車也來到了內城,此時在禁衛軍的帶領下,四人便來到了內書房等候,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一陣腳步聲從遠而近傳了過來,這時在蘇盛的眼神示意下,蘇家兄弟和羅四海便乖覺地站了起來並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迎接恩斯頓國王到來。

「蘇卿家,有二十多年沒見了吧?」當門一推開,恩斯頓國王便親熱地對著蘇盛叫道,而在一陣寒暄和介紹後,恩斯頓便大手一揮,示意身旁的侍衛退出門外並確定沒別的人在場,然後單刀直入地開口問道:「現在亞特蘭提斯那的狀況如何?可以動手了嗎?」

「回陛下,現在亞特蘭提斯正陷入內亂之中,不過屬下認為可能很快就會被平定…..」

「很快就被平定?那你回來幹什麼?」蘇盛話還沒說完,恩斯頓國王聽到他的回答,馬上皺起眉頭並用指責地語氣追問道:「先王要你在亞特蘭提斯臥底那麼多年就是為了要拿下這塊充滿價值的海外領土,如今你們居然沒把任務完成就跑回來,這是何居心?」

「陛下,請先別動怒」聽到恩斯頓國王的話後,蘇盛趕緊解釋地說道:「其實屬下之所以先回來是因為留下並不會讓我們的計畫更加順利,這怎麼說呢?

要知道列克和東清兩國爭戰多年,所以雙方青壯損失頗為嚴重,但列克打贏東清後的這幾年,在亞特蘭提斯商會幫助下發展迅速,但這都只是表相而已,其實人口在那麼短的時間根本補不回來。

而這次在我的煽動下,大約有十萬的士兵在貴族的帶領下,群起叛變,如果屬下判斷沒錯的話,要平定這十萬兵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亞特蘭提斯正規軍的裝備和訓練來要好上一些,但是整個正規軍也只有五萬左右而已,其中還有兩萬是海軍,所以各佔優勢,不過這一戰打下來,不論誰勝誰負對亞特蘭提斯來說都是莫大損失,而對我們來說卻只有好處而已,就算到時正規軍獲勝的話,我想也不會剩下多少兵力……」

「你怎麼那麼有把握認為正規軍一定會贏?」這時恩斯頓國王不解地插話問道:「要知道這可是兩倍以上的兵力差距,雖說裝備和訓練差了點,但是就我所知,你所煽動的這些貴族大多是身經百戰的將領累積軍功而來的,這樣兩相比較之下,還是叛軍佔優勢些吧?」

「就如陛下所言,如果就現下的條件來看,的確是叛軍佔優勢些,不過之所以屬下認為正規軍會贏是因為有了其他的變數」

「什麼變數?」恩斯頓國王好奇地追問。

「在屬下離開的當晚,叛軍正遭到一艘飛船偷襲,但早料到他們會燒糧的關係,所以有了準備,可是這代表亞特蘭提斯除了正規軍外,應該也有了從迷霧森林過去的援軍。

而身在母大陸的華安也一定收到這個消息,就他和安蒙森林的交情,屬下猜想他一定會跟蒙斯特借兵回救,雙方的差距也會因此越來越近,更何況守城總是佔優勢些。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長久以來,列克和東清開戰都只有挨打的份,這也就是說,這些叛變的貴族如果是防守方的話,可以說是經驗豐富,而如今他們卻是進攻的一方,這方面可以說經驗有限。

用自己的缺點去對上別人的優勢,就算多一倍的兵力也佔不到什麼便宜,更別說兵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所以屬下才那麼篤定正規軍會贏得這場戰爭,但是就算獲勝也是慘勝,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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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6:37 |只看該作者
「那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什麼時後對亞特蘭提斯用兵比較恰當?」

「大概兩、三個月後吧」此時蘇盛補充地說道:「現在正是秋末收割的季節,古人云,行軍打仗,糧草先行,還有如果現在攻過去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現在的亞特蘭提斯雖然是戰後國力最虛的時候,但是並沒有完全放鬆,因為平定叛亂後,還得花時間調查是否有其他的餘孽躲了起來。

不過,如果我們過一陣在攻過去的話,反而對我們有利,因為肅清亂黨後,就要開始重建,這樣一來就得分配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資金進行此事,相對地在大戰過後,青壯不足之際,他們就無法順利地進行兵源的補充,更別說要訓練的事,到時我們就可以抓住這個空檔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但是我們如果要打過去一定要用優勢兵力才行,因為要登上亞特蘭提斯的領土得要先經過三個關口……」

「那三個?」恩斯頓國王催促地問道:「快說來聽聽」

「是的陛下」這時蘇盛整理了一下前幾晚和羅四海的談話後,分析地說道:「首先是海上,要知道亞特蘭提斯的海軍雖然只有兩萬,但是它們的鐵甲船可是件厲害的武器,雖然我們都沒親眼看見船上到底有什麼武器,但光是通體用鋼鐵打造的外殼用來衝撞的話,根本沒有任何船隻檔的住,更別說鐵甲船的速度更是驚人,而且還不受風向影響。

不過好在的是,鐵甲船的數量並不多,大約只有百來艘而已,既然“質”上面它們佔優勢,所以屬下建議那我們就在“量”上面想辦法,一對一打不贏,那我們就來個十對一,我就不相信打不贏他們。

其二就是光明結界的問題,這個結界會讓初入範圍的人只能使出一半的力量和魔法,除非長時間待在結界內才可能適應,這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士兵的戰力和亞特蘭提斯差不多的話,當到了亞特蘭提斯後,只能發揮出一半的戰力,所以在考量將來登陸和攻城時,我們可能會需要三到四倍的兵力才會夠用。

至於第三個關口就是選擇登陸的位置,因為亞特蘭提斯大陸三面環山的關係,所以只有三個地方比較容易上岸,分別是東清港、列克港和迷霧森林的友誼港,這三個地方各有優缺點。

首先是東清港,優點是離我們最近,而且港口的防禦相較列克港是弱上許多,但是東清舊地的人口比起另外兩個港口多上許多,這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在短時間拿下的話,一但被他們增援成功,那我們就沒有從這上岸的可能。

再來是列克港,這個地方離我們次遠,不過卻是亞特蘭提斯最大個港口,而且內接最富有的菲尼斯城,但這邊有著全亞特蘭提斯最堅固的堡壘,如果要強攻這兒的話,可能得要有大規模傷亡的準備,而且還不一定可以拿下。

至於友誼港是離我們最遠,但是一但上岸就是矮人和精靈的地盤,在迷霧森林中如果沒人帶路的話,很容易迷失方向,更別說在森林中要和這兩族戰鬥能有多少便宜可佔,而且就算勉強上岸,但要到列克舊地的話,還要經過一線天,如果他們一發狠把路給封起來的話,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以上三個關口就是我們出兵時將會遇到的難題,就請陛下決定該如何動手才是」話畢,蘇盛便深深一揖表示願意聽從恩斯頓國王的差遣。

「這樣呀……」此時恩斯頓國王在思考了一陣後,開口說道:「目前國內的伊佛、合恩兩城大約有三十多萬的海軍可以調用,剛剛你說到亞特蘭提斯內戰後,應該不會剩太多一線部隊,所以我想就先出兵三十萬好了。

渡海船隻的問題,我們亞松的龜甲戰船雖然速度不快,但單就防禦力來說,在母大陸我們自認第二的話,沒人敢說第一,而前一段時間也統計過,現在有數百艘的龜甲戰船可用,如果再下令建造,兩個月內達到一千艘應該不是問題,而龜甲船本來就可以載員三百左右,所以這個數剛好。

至於要如何對付鐵甲船的武器方面,我想就在船緣兩側各安上兩座大型床弩(比路上用的重弩威力還大上許多),雖然他們是鐵甲船,但是近距離中箭我想也是檔不住。

最後有關登陸點的問題,我還得再想想,順便要兩個皇子回來好好研究一下,不過有關飛船的事要怎麼處理?在天上飛又可觀察敵情還可以發起攻擊的飛船對我們可是一大威脅。

還有出兵亞特蘭提斯的事,誰都不准透露半句,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變數,反正兩個月以後才要出兵,你們也回去想個對付的辦法出來,時間也晚了,沒別地事的話,先下去吧」

聽到恩斯頓國王下逐客令,蘇盛等人馬上起身告退,接著在羅四海的安排下,蘇家父子便來到郊外一幢為他們所準備的漂亮別墅歇息,而羅四海也在當晚帶著這個消息連夜趕回合恩城,免得大皇子西瑟起疑。

「羅兄弟,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剛回到合恩城,拉登便用怪罪地語氣說道:「不是我要說你,現在恩斯頓國王要求備戰的事弄的大皇子殿下一個頭兩個大,而你卻在這個時候搞消失,這不太對吧?」

「拉登兄,小弟可不是故意失蹤,我這趟可是為大皇子殿下帶了好消息回來,不過得要當面跟殿下報告才行」羅四海解釋地說道。

而他之所以會這麼回答是因為前幾天就已經和蘇盛談到將來恩斯頓國王百年後,王國繼承人的問題,而蘇盛也很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如果在拿下亞特蘭提斯後,那將代表可以得到莫大的利益,倘若此時沒人在國內為自己撐腰或是在恩斯頓國王面前說的上話時,說不定這好不容易到手的肥羊就會被人搶了過去,所以得先找個人支持才行。

想當然爾,就只有從兩位皇子下手,在考量到在國內的聲望和交情還有羅四海的建議下,決定支持大皇子西瑟登上王位,因為兩相比較,在國內聲望方面,大皇子贏面頗大,雖說二皇子有後來居上之勢,但是人合一項短時間是追不上了,更別說長嫡之分讓大皇子佔盡優勢。

再來是交情方面,有了羅四海居中牽線,雙方的關係自然不同,而且羅四海利用亞特蘭提斯商會的職權給了大皇子西瑟很多方便,尤其是在登上王位前需要大量的資金運作,有了這層關係,感情自然不同,所以才會選擇大皇子西瑟做為支持的對象。

兩人在來到大皇子西瑟的行宮後,不等他開口,羅四海便先一步說道:「殿下,請先別動怒,其實這一趟屬下帶了好消息回來……」

聽到他這麼一說,讓本來十分生氣地大皇子西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所以暫時忍住怒意,然後發話問道:「是什麼好消息?」

看到大皇子西瑟願意聽他解釋,此時羅四海趕緊回道:「是這樣的,屬下得到可靠的消息,恩斯頓陛下最近就會找殿下過去商量有關出兵的事,所以殿下得要先準備準備,如果這次能讓恩斯頓陛下滿意的話,那殿下接任國主的機會又會大上許多了」

「有這回事?」乍然聽到羅四海的話後,大皇子西瑟焉有不心動的道理,但是如此機密的事,他是從何處得知,不免讓大皇子西瑟將信就疑地問:「這個消息你是從哪知道的?來源正不正確?」

其實羅四海早知他會有此一問,所以馬上開口答道:「這是恩斯頓陛下親口說的,應該錯不了,至於消息的來源是屬下花錢向一個在宮內當差的侍衛打聽而來,我想不可能有假才是」

經羅四海這麼一解釋,大皇子西瑟和拉登也沒有不信的道理,馬上就在討論當恩斯頓國王召見時會問什麼樣的問題。

「殿下」在討論了一陣後,拉登對著大皇子西瑟說道:「我想如果恩斯頓陛下召見一定是詢問有關軍事方面的事,因為先前恩斯頓陛下就要我們備戰,現在我們手上有近十五萬已經訓練完成的海軍,但龜甲戰船只有四百艘左右略顯不足,看來得先把這個問題先解決才行,不然到時難對恩斯頓陛下交差」

「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聽到拉登的話後,羅四海便接口說道:「反正城內大部份的武器防具都已經換裝的差不多,所以我可以調動一些從亞特蘭提斯過來的工匠幫忙建造龜甲船……」

「這可不行」這時大皇子西瑟搖搖頭說道:「龜甲船的建造可是我們亞松不外傳的獨門技術,雖然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還是我們自己建造好些」當話一說完,羅四海便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並沒有人發覺。

幾天後,果然收到來自皇都召見的消息,不過兩位皇子卻有完全不同的反應,大皇子因為在羅四海的有了準備所以胸有成竹,但是二皇子萊德可就愁眉苦臉了,雖然和大皇子相比,在軍隊的訓練度和龜甲戰船的數量都勝過一些,但是對軍事方面的知識可就大大不及大皇子。

畢竟伊佛城一向都以商業為主,所以並沒有特別招攬過軍事方面的人材,更何況現在城內庫房空虛,就算想花重金禮聘也辦不到,如今恩斯頓國王要找他上皇都美其名研討出兵事宜,實際上卻是考較自己的能力,這讓二皇子萊德十分困擾,好在尚有幾天寬限的時間,所以急召余非凡等人前來商量對策。

「你們說怎麼辦?」余非凡等人在傳看完恩斯頓國王的詔令後,二皇子萊德焦急地在房內來回跺步並對著所有人問計道。

「這……」從收到備戰的命令後,所有人都知道早晚恩斯頓國王一定會召見,但是卻沒想到會來的那麼快,雖說也花了不少時間準備此事,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到現在還是沒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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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20:56:53 |只看該作者
其實余非凡不是沒想過回亞特蘭提斯找人過來幫忙,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便再也隱瞞不住,何況這近兩個月的時間亞特蘭提斯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所有的港口都封鎖住,所以就算想幫二皇子萊德一把也沒辦法,如此兩難的情況下,讓余非凡選擇沉默,畢竟自己是用商業方面的專長混進來,如果表現過多似乎也不是件好事,想到此處,更是下定決心靜觀其變,不再插手。

「怎麼?你們都沒主意嗎?」這時二皇子萊德看到余非凡、洛逸塵和沐雪都低著頭沉默不語,不由地皺起眉頭,但是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太過於強求他們,因為眼前的三人都是在商業上一等一的好手,從來不會讓自己在這方面有所擔心,但這次前去皇都卻是需要軍事方面的專才,這可不是他們的強項,所以只好退回自己的位上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要不要試試這個辦法?」在安靜了好一陣後,洛逸塵打破沉默地說道:「既然找不到真正的軍人來當我們的幕僚,不如就去找些有方面經驗的人過來問問如何?這說不定多多少少對我們有點幫助」

「有這方面經驗的人?」聽到他這麼一說,在場的人用不解地語氣齊聲反問:「那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這時洛逸塵看到所有人都表示興趣,所以打起精神說道:「有一次我在港口閒晃時,剛好聽到水手們在談論遇到海盜打劫的事,原來在母大陸和亞特蘭提斯外,還有許多的小島在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而且還住滿了海盜專門打劫商船維生。

尤其近期比較有名的海盜四姐妹在幹了幾件大買賣然後消失的事,不少常跑亞松和達斯丁兩國的船隻都吃過她們的苦頭,所以我想把這些和海盜交過手的人都給找過來問問,說不定可以得到點啟示也說不定」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在考慮目前的情況,這似乎是較可行的方法,當下就同意地對著洛逸塵交待道:「那這件事就你去辦吧,越快越好,我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隔天一早,洛逸塵便拖著余非凡來到港口尋找曾經和海盜交過手的人,本以為人數不會太多,但是一個早上下來卻找到了近百人之多,所以在稍微淘汰一些人後,帶著二十多個和海盜交手十次以上的水手回到了商會。

不過當二皇子萊德得知居然在港口外有那麼多商船收到海盜的威脅而自己卻完全不知情,這讓他不由地皺起眉頭想到這些海盜敢在他的地盤撒野,看來得好好整治一番才行,否則讓這些海盜囂張下去,一定會影響伊佛城的收入。

但事情有先後順序,現在最重要的事要了解海上作戰是怎麼回事兒,而余非凡也舉一反三地把海軍將領給找了過來,畢竟這些人才是真正要帶兵打仗的,沒有理由不找他們一起過來研究。

將近一整天的研討,倒是讓二皇子萊德等人有不少心得,也對海戰有了更深的了解,而在場的將領在和這些水手交換心得後,知識方面也增加不少,但還是缺乏最重要的實戰經驗。

想到此處,二皇子萊德反射地想到不如讓這些海軍將領帶兵去打海盜,一來可以增加點難得的實戰經驗,二來,如果將海盜肅清或驅離附近海域,那也可以讓走海路的商家損失更少些,更別說因為少了海盜威脅會增加更多的商機,還可以讓城內商家對他產生好感,這可是一舉數得的好方法,當下就下令這些將領帶兵出海將這些盤踞外海打劫的海盜給一網打盡。

接下來的日子裡,二皇子萊德便跟著軍隊一起出海,而一直以來,亞松王國從沒有那麼大規模地出兵對付盤踞外海的海盜,所以在缺乏警覺心和準備下,事情進行地十分順利。

而為了多些訓練的機會,二皇子萊德還把這些海盜當成練兵的靶子,讓海軍操練各種陣型的變化,本來海盜都是烏合之眾,如果遇上沒什麼武裝的商船自然大佔優勢,但遇到正規軍隊可就沒輒了,在海軍的優勢兵力下根本只有逃竄的份,很快地,整個伊佛城附近的海域再也看不到海盜的蹤跡。

「殿下,前面有狀況,好像是海盜」這時在伊佛城西北方的海面上,二皇子萊德和將領們正在加緊操練合恩城的海軍,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在桅杆上的士兵突然指著正北方大聲示警道。

「有海盜?他們還真不怕死,也好,正愁沒人可以試招」聽到士兵的示警後,二皇子萊德便高舉左手向海盜的方向一揮,口中同時喊道:「全軍推進!」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遠遠地就看到數十艘海盜船將一支不知數量也不知國籍的貿易船隊給包圍起來並發起攻擊。

「原來是黑鬍(海盜的名字)他們,下錨,停船!」看到這個情形,二皇子萊德並沒有馬上發兵圍剿,而是在遠處觀望,一點都沒有要出兵救援的跡象,這讓身旁的將領十分不解地發問道:「殿下,為什麼我們不上去救他們?」

「不,在等一下」此時二皇子萊德話一出口,讓發問的將領一臉迷惑,所以馬上補充地說道:「現在黑鬍他們還沒有登上那些商船,如果我們靠近的話,那他們就可以用全力反擊我們或是脫逃。

但等他們上船後,相對地,海盜船上的人就會減少,到時我們就可以壓上去直接毀掉他們的船,讓他們沒地方可逃,然後將這些海盜一網打盡,不然靠我們龜甲戰船的速度根本追不這些海盜,我們已經讓他們逃了那麼多次,我可不想放棄這個可以一舉殲滅他們的機會」此刻將領們在聽到二皇子萊德的解釋後,不由地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起錨!雁行陣進攻!」又過了一陣,在確定大部份的海盜登上商船後,眼看時機成熟,二皇子萊德一聲令下,所有的戰船馬上壓了上去,而這時海盜們忙著搶奪商船上的物資,根本沒人注意二皇子萊德的海軍正在接近,直到幾個警覺較強的海盜並大聲示警才發現大事不妙。

雖然這些海盜在第一時間退回船上並馬上撤退,奈何搶的東西實在太多因而拖慢了行船速度,在這一消一漲之間,二皇子萊德外圍兩側的戰船已經將他們合圍,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海盜們發起強攻想突圍而出。

此時只見從海盜船上發出大量的重弩和石彈,不過龜甲戰船可是號稱防守第一的戰船,所以這些武器並不能對它們造成傷害。

當包圍圈越來越小,這時海盜們卻沒放棄一絲希望仍做困獸之鬥,直到龜甲戰船放下登船板的那一刻,只見上萬的海軍湧上了海盜船,雖然海盜們十分勇悍,但是遇到十倍於已的兵力也只能認命,很快地,在二皇子萊德下達必殺令下,所有的海盜全都買了帳。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此時在海軍的操作和幫助下,就把海盜所搶走的物資給送了回去,不過這卻讓二皇子萊德有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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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5 21:41:17 |只看該作者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此時在亞松王國皇宮的書房內,只有恩斯頓國王和兩位皇子在場外,別無他人,而之所以如此這麼安排的原因是不想讓大皇子西瑟還有二皇子萊德過早知道蘇盛他們的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出現,畢竟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風險。

「現在你們先說說準備的如何?」在拿到兩位皇子帶來的文件後,恩斯頓國王只是約略翻了一下便放在一旁並要求他們親口回答,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考較兩人對自己領地的了解程度,由此可知他們來這前是否有下過功夫。

「父王,那就由我起頭好了」恩斯頓國王話剛落下,大皇子西瑟便接著開口答道:「從父王要求備戰後,皇兒便動用領地內所有的資源進行此事,現在合恩城除了有已經訓練完成的海軍十五萬還有六百艘龜甲戰船外,另外還有可供這批軍隊支用三個月的糧餉,在將領方面,有亞松第一戰將之稱的拉登將軍外,還有另外近千位合格且經驗豐富的軍官一起出征並負責軍隊的各項調度,至於後勤部份則委由亞特蘭提斯商會全權負責,以上」

「很好」這時恩斯頓國王聽到大皇子西瑟的回答頗為滿意,不過因為動手的目標是亞特蘭提斯的關係,所以後勤這方面得要改變才行,畢竟去掀人家老巢還要用別人的兵,這個風險實在太大。

想到此處,恩斯頓國王便對著大皇子西瑟說道:「不過後勤方面你還得多想想,可不要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個籃子內,到時說不定亞特蘭提斯商會居中做手並拿翹的話,這可是件麻煩的事,所以還是把後勤的主導權收回你自己的商會處理知道嗎?我可不想有什麼意外發生」

「是的父王」大皇子西瑟本以為有了亞特蘭提斯商會這塊金字招牌當後盾應該會得到誇獎,但如今卻從恩斯頓國王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不太滿意,這讓他頗為洩氣,不過,要是知道準備動手的對像是亞特蘭提斯時,相信大皇子西瑟也能理解恩斯頓國王的考量。

「二皇兒,那你的伊佛城又是如何?」在大皇子回答過後,恩斯頓國王轉頭對著二皇子萊德問,此刻恩斯頓國王心想二皇子萊德在商業方面的表現一向過人,但是在軍事方面卻沒有任何建樹,所以他到是十分好奇二皇子萊德會如何應答,而大皇子西瑟也用看笑話的心情在一旁暗自竊喜著。

「回父王」不過此時二皇子萊德卻信心滿滿地接著說道:「有關伊佛城的備戰狀況似乎比皇兄好些,首先在軍事方面共有十八萬已經訓練完成的海軍和七百艘龜甲戰船隨時可以調用,至於糧餉則由皇兒的商會全權負責,只要不出問題,應可供大軍支用半年甚至更久……」

突然聽到二皇子萊德的報告讓大皇子西瑟不由地愣了一下,因為本以為這次備戰在羅四海的幫助下可以勝過許多,沒想到不但沒如預期之外,還輸了不少,這讓他十分懷疑二皇子萊德在缺人缺錢的情況下是如何辦到的。

不過就在他懷疑之際,二皇子萊德接下來所說的更是讓他驚訝不已,而恩斯頓國王也對二皇子所說的話感到懷疑,畢竟這件事實在太過於詭異,所以要求他解釋地更清楚些。

而二皇子萊德也早有準備地回道:「因為父王要求備戰的關係,所以皇兒便用盡各種方法希望能完成父王所交待的任務,而上個月伊佛城和盛產糧食的巴庫亞王國的商人搭上了線,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存糧……」

「巴庫亞王國?」聽到二皇子萊德這麼一說,恩斯頓國王不解地插話問:「要知道我們亞松王國和他們幾十年都沒任何往來,你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這也是個巧合」這時二皇子萊德便拿出一封文件交給恩斯頓國王,然後開口答道:「大約一個月前,皇兒為了讓伊佛城的海軍能多點實戰經驗,所以便帶著他們出海打海盜。

沒想到這麼一打,就把盤踞在外海一些小島的海盜給滅了,而在和海盜對戰時,剛好救到被海盜所圍攻,由十多條船隻所組成的商隊,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來自巴庫亞的糧商。

原來今年巴庫亞王國是個豐年,所以在秋收後,卻因為豐收的關係糧價跌了很多,這讓他們國內的糧商叫苦連連,而且整個市場都被幾家大的商會給攏斷,如果不想辦法解決,那就得認賠脫手,要知道賠錢的生意沒人願意做,在這個情形下,幾個巴庫亞的糧商就私下決定要賭一把,便帶著十多船的糧食想來我們亞松王國碰碰運氣。

想不到才到半路就遇上海盜,好險遇上我們,不然不只貨,可能就連命也沒了,而正好我們也需要大量的糧食做為戰備糧之用,當下我們就一拍即合並訂下合約,因為這些糧商感謝我們所以用極優惠的價格將糧食轉賣於我們。

但是相同地,將來我們也要派兵保護他們海道往來的安全,不過這是個很合理的要求,所以才沒事先通知父王便私下決定,請父王處置皇兒擅權之罪」話畢便深深一揖等待恩斯頓國王發落。

「何罪之有?」恩斯頓國王在看過合約後,便笑不攏嘴地拍著二皇子萊德的肩膀,同時用嘉獎地語氣笑著說道:「這件事你幹的好呀!這樣一來,我們亞松的勝算又更高了,哈哈哈」

看到眼前的這個情形讓大皇子西瑟頗為吃味,因為他認為被誇獎的應該是自己而不是二皇子萊德才對。

要知道為了今天,自己可是花了很多時間和心思準備,沒想到居然被殺了個程咬金出來,破壞自己的好事,因此在心底不由地浮現要除掉二皇子的想法。

「父王,那我們要動手的對象是哪兒呢?」這時大皇子西瑟轉移話題地對著恩斯對國王問道:「應該是達斯丁王國吧?」

「是……」突然這麼一問讓恩斯頓國王差點順口地把目標給說了出來,不過轉念間想到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把話一收地回道:「這個你們先不用知道,反正你們把份內的事給我做好就行了,至於要攻哪到時再說,不過我希望當我命令一下就可以馬上出兵,到時你們自然就知道目標是哪兒了,現在給你們個時程表,快則十天,最慢一個月內出兵,你們就先回去等我的通知吧!」

「你們兩個是怎麼辦事的?!」一回到合恩城,大皇子西瑟就對著羅四海大聲咆哮道,這讓在場的羅四海和拉登兩人都摸不著頭緒地互望著。

看到這個情形,大皇子西瑟便把恩斯頓國王召見的事情始末給說了出來後,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地了解問題所在。

但是讓二皇子萊德突然『暴走』的問題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所以饒是如羅四海聰明般的人物在一時三刻間,也想不出扳回一城的辦法出來。

不過此時羅四海心想,既然已經決定要支持大皇子登上王位,那乾脆就多洩露點情報給他,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沒有自打嘴巴的可能,況且早晚都會知道出兵的對象,所以就算事先透露也差別不大,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可能也會跟著曝光,在考量利弊得失後,羅四海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至少能幫大皇子西瑟搶點優勢回來。

想到此處,羅四海正色地對著大皇子西瑟及拉登說道:「殿下、拉登兄,也許是該透露我身份的時候到了,其實……」接著羅四海就把自己和蘇盛還有恩斯頓國王之間的關係大約提了一下,同時並把準備出兵亞特蘭提斯的事也一起說了出來,但還是隱瞞了大部份自己和蘇盛間的關係,畢竟說的越多只會增加雙方不必要的困擾而已。

在聽到羅四海的坦白後,本來大皇子西瑟還抱著些許存疑,但是在想到羅四海從來到亞松王國就那麼主動幫助自己,所以也就釋然了,反正至少知道,不管是羅四海還是蘇盛都是站在和自己同一邊,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反正在互利的原則之下,只要幫助自己登上王位,自然也不會忘記這些人的好處。

而另一方面,在二皇子萊德回到合恩城後,便召來余非凡等人前來嘉獎一番並把當時在皇都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和三人分享,尤其在提到自己受到恩斯頓國王讚美時,臉上不由地露出興奮地神情,但此刻余非凡心裡卻有其他的想法,因為此行還是不知道恩斯頓國王準備出手的對象是誰,這讓他打從心打有種不詳地預感。

當晚,余非凡靠在露台的欄杆上思考著所有的可能,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漸漸地靠近。

「布詡兄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要不要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幫的上忙也說不定」話一落下,余非凡便知來人是二皇子萊德,所以馬上轉身並以左手撫胸地說道:「參見殿下」

「免禮,都自己人不用那麼拘謹」這時二皇子萊德先是揮揮手示意,然後接著問道:「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呆?」

「沒什麼」聽到二皇子萊德這麼一問,余非凡隨口回道,因為一但說出心中所想,難免會產生不必要的聯想,所以顧左右而言它地接著說道:「我是擔心殿下這次在恩斯頓國王面前大大露臉,我想大皇子殿下一定很不高興,說不定已經在計畫對殿下您不利的事,所以得要有所準備才行」

經余非凡這麼一提醒,二皇子萊德也覺得有這個必要,因為他雖沒特別注意大皇子的表情,不過就當時的氣氛來看,大皇子本來以為這一局他可以佔到些優勢,卻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地和巴庫亞的商人有了接觸並簽了一個重要的合約,讓大皇子顏面上頗掛不住,而早晚兩人要帶兵出征,如果從中做手的話,那可讓人防不勝防。

想到此處,二皇子萊德便對著余非凡問:「那我該怎麼辦?增加侍衛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時余非凡點點頭表示同意地開口回道:「不過現在要忙備戰的事,所以我想大皇子也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所以凡事只要小心點應該沒事才對,不過為了購買這批糧食,我們已經把最後的準備金給用掉,如果再沒有大筆進帳來填補這個缺口的話,那可是一個大麻煩,要知道軍費支出只能提前不能延後,而照目前城內的收支來看,可能下個月就見底了,也許我們得想辦法多點收入才行」

「錢又不會憑白無故地從天上掉下來,要我們一時三刻間上哪兒去生上百萬金幣出來呀?」這時兩人回到房內並把剛剛所討論的事說給洛逸塵和沐雪知道後,洛逸塵便用無奈地語氣回道:「現在城內的收支已經赤字,就連一萬金幣都拿不出來,光是想到下個月要支出的軍費就夠頭痛了,要我們去哪生那麼多錢出來?除非去搶……」

「殿下」此時沐雪也補充地說道:「現在我們東拼西湊下,才勉強撐過這個月,不過城裡所能挪用的資金都已經用盡,就連我們家中的私產都墊了出來,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我和逸塵仔細算過,未來幾個月的支出會比現在多上許多,況且港口的貿易進出已經到了極限,如果短時間再沒有其他收入進帳的話,那我們根本撐不到開戰的那一天」

「布詡兄,這該怎麼辦?可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出差錯呀!」聽到洛逸塵和沐雪的回答後,二皇子萊德對著余非凡緊張地問計道。

「對呀布詡兄,不如你在去跟那個借我們錢的朋友再借一次如何?」洛逸塵也旁建議,希望能藉此渡過難關。

不過余非凡還沒開口,沐雪便先一步阻止道:「不能再借了,因為我們已經沒有償還的能力,如果再借就像飲鴆止渴,讓我們陷入負債的惡性循環之中,這樣只會讓狀況更糟而已,所以這件事我第一個不贊成」

其實沐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事情放在那兒並不是自己遮住眼睛看不見就當沒事兒一樣,總得找個解決的方法,不過話雖如此,還是無計可施。

「呀!有辦法了!」就在這個時候,余非凡突然打破沉默且話中有話地說道:「解決的方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一落下,此時三人都用不解及懷疑地眼光望著他,看到這個情形,余非凡趕緊解釋地說道:「這是逸塵給我的靈感,其實早有一筆收入放在那兒,只是我們都忘了去收而已,那就是……」

「你說的是海盜的寶藏吧?!」

不等余非凡把話說完,這時洛逸塵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並興奮地說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先前我們打完海盜卻忘去清他們的老巢,要知道他們在海上搶了那麼多年,一定藏了不少好貨,可別浪費了,嘿嘿嘿」

「那我們也來當一次海盜吧,呵呵呵」眾人齊聲笑道。


數天後,當上百艘龜甲戰船緩緩地駛進港口,從它們吃水量來看,鐵定是滿載而歸,這時留守的沐雪在收到通知後,馬上派了大量的馬車前來接運。

此時只見一箱箱貼上封條的木箱由數個士兵共同抬上岸並放上馬車,由他們沉重的腳步和吃力的神情判斷,裡面決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就這樣一抬一放,進庫房的馬車像是長龍般排到城外,這個奇怪的景象馬上就吸引城內居民的目光,紛紛追問到底在運些什麼東西,但是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這更讓城內的居民好奇地在外圍觀,直到駐守庫房的侍衛出來趕人才一哄而散。

當晚,在所有的木箱進到庫房後,二皇子萊德和余非凡等三人便來到了庫房,在帶上了大門,這時二皇子萊德走到了其中一個木箱前,然後手扶著箱子笑道:「這趟真的是大豐收,想不到這些海盜居然括了那麼多民脂民膏,雖然不知道實際數目有多少,但是粗估至少有上千萬金幣之多,這還不包括他們儲存的糧食和武器裝備,你們看」

話說到這,二皇子萊德便掀開箱子,此時只見在魔晶燈照射下,滿滿一箱的金幣所反射的光芒將在場的四人臉上都印上金光並發出讚嘆聲。

「這下以後的軍費有著落了!」說話的同時,洛逸塵伸手撈了一把金幣然後讓它一個個從掌心落下後,接著說道:「不只是軍費有著落,就連將來要成立銀行我想都不用假手他人,光用這些當本錢就足以讓所有人信服,自己把錢存進去當資本,看來我提議打海盜還真是打對了,呵呵呵」

「我想我們還是先想想該如何運用這筆錢好些」就在這個時候,余非凡開口說道:「突然得到那麼一大筆資金是好事也是壞事,如果不好好運用,早晚會坐吃山空,所以我想銀行的事應該馬上進行才是,因為我們得搭上戰爭的腳步好讓人把錢給存進來,不然等到承平時期,可就沒這種機會了」

聽到余非凡的話後,在場的人都不由地點頭稱是,因為不去創造賺錢的機會,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有用完的一天,當下四人回到商會後,便開始籌劃創建銀行的事,不過說易行難,真的要成立銀行可沒那麼簡單,雖說先前已有一些腹案,但是現在狀況有些不同,所以還得通盤研究才行。

不過紙包不住火,兩天後,二皇子萊德從海盜盤踞的小島帶回大量財物的事也傳到了合恩城,這讓大皇子西瑟氣的直跳腳,而在一旁的羅四海和拉登則是不發一語地站在一旁,準備等大皇子西瑟氣消後,再進言。

「殿下,其實你也不用太生氣」在看到大皇子西瑟坐回自己的位上並拿起茶杯喝水的同時,羅四海開口說道:「現在只不過二皇子殿下那多了一筆收入而已,要比資金的話,他們能比的過亞特蘭提斯商會嗎?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況且現在的重點應該是放在軍事而非商業上才對,沒錯,行軍打仗,糧草先行是不變的道理,不過戰爭的目的就是要打敗對手,要打敗對手取決於軍隊的強度,這一點也是我們勝過二皇子殿下的地方。

到時一但開戰,如果打不贏敵人,那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沒用,所以我們現在的目標應該是增加軍隊的戰力而非在資金上面做比較才是」

「是呀殿下」這時拉登也敲邊鼓地補充道:「就軍隊的戰力和裝備來說,我們合恩城比起伊佛城的兵力強上數級,更別說負責帶隊的將領都是國內的一時之選,如果要開戰的話,我們一定會表現地比萊德殿下來的好,到時恩斯頓陛下要論功行賞時,殿下您一定是站首位,既然如此,又何必為這一點小事生氣呢?」

此時經羅四海和拉登兩人這麼一提醒,大皇子西瑟也覺得有理,現在的確應該把重心放在軍事上而不是在後勤方面,畢竟打仗可是要明刀真槍地在戰場上和人廝殺,所以軍隊的訓練和帶隊的將領將會直接左右戰局的發展。

至於後勤方面反而是其次,想到此處,也就不在意了,但是想到先前恩斯頓國王要他不要把後勤的事交給亞特蘭提斯商會的事讓他耿耿於懷,如果就這樣直接了當的和羅四海說,似乎不太妥當,但是放著不處理也不行,幾番考慮後,決定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些,所以便對著羅四海說道:「四海,上次我父王說過,有關後勤方面不能全數交給亞特蘭提斯商會……」

「這沒問題」話還沒說完,羅四海連想都沒想地答道,這讓本來準備很多理由的大皇子西瑟愣在那兒,沒想到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被解決,不過這反而引起他的好奇心。

就當他準備開口發問的同時,羅四海早看出他心中的懷疑,所以先一步答道:「亞特蘭提斯商會本來就非亞松王國的商會,的確不能擔任後勤方面的工作,我想恩斯頓陛下是怕我們會從中做手影響到整體戰局,這是淺顯易見的事,所以殿下您也不用擔心。

因為在開戰前,我會把所需要用的軍費和物資全放在殿下的合恩商會庫房內,到時所有的支用就不用經過亞特蘭提斯商會了」

其實羅四海早知道動手的目標是亞特蘭提斯,所以決不能動用商會的資源,因為一但拿下亞特蘭提斯後,也要為自己留條退路好留在商會繼續發展,畢竟亞特蘭提斯商會的收入可是未來一項重要的收入,如果自己的身份因為這樣被拆穿,那以後要在混進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因此,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回答,而大皇子西瑟知道羅四海了解他的想法後,也不在深求,當下就在討論要如何在短時間把所需的物資從亞特蘭提斯商會轉到自己口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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