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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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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禹岩]極品家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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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1: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一章尋到你的敏感點                                                                                   嘩啦嘩啦一陣大響,正忙著扎營的兵士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整隊集合起來。

胡不歸健步如飛跑了過來,顧不上大腳踏著的泥水,氣喘吁吁道:“林將軍,這是我軍斥候放出的煙火,前面定然有異常情況。”

徐芷晴眉頭微蹙的向遠方望了一眼,臉上滿是憂色:“天色已暮,又是山高林密,只能判斷大概的方向,具體位置難以辨別。唯有等前方斥候返回,才能知道發生了何事。”

這是老成持重的辦法,胡不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林晚榮嘆了口氣:“徐小姐,你說的這辦法固然穩妥,只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放出煙火的几位兄弟能不能活著回來?若他們無法安然返回,我們就是等上十天十夜,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

徐芷晴熟習戰陣,深知林三所言有理,但是眼前這情形卻容不得大軍大舉上山,想了一下才道:“山上情形險惡,不可孤軍深入,依我之見,可由胡將軍帶領兩千兵馬沿途搜山,前后銜接緊密,不要急著推進,要與大軍保持首尾相接,穩步向前,尋找前方斥候。”

這個辦法不錯,以胡不歸的本事,當出不了大岔子,林晚榮點了點頭:“胡大哥,就以徐小姐說的去辦吧。要注意,安全第一,不要盲動,尋著前方斥候便立即停止前進。”

胡不歸領命,點齊兵馬,緩緩向山上行進。見林三望著前面一言不發,徐小姐白他一眼,哼道:“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放手?放什么手?”林晚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徐小姐掙扎几下,終將小手從他魔掌里脫開,惱怒望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大人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嘻嘻笑道:“如此輕易就可以拿開的,徐小姐偏偏賴著不動,一定是我手掌太溫暖了。你不用感謝我,我這個人一向都是這樣急公好義的。”

和這人實在無話可說了,徐小姐在山坡上凝立了一會兒,將地形觀察得清楚仔細,才轉身下山。坡路陡峭,滿是積水,泥濘不堪,徐小姐提著長裙,小心翼翼的踮腳前行。

見她走得歪歪扭扭,隨時都有滑倒的可能,林晚榮趕到她身邊,正要拉她,徐小姐倔強的一擺手:“你做什么?不要你管!”說話間心神分散,一腳踏入前方的水坑里,“哎喲”一聲慘叫,一只繡花鞋深深的陷入淤泥里。林晚榮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徐小姐臉色蒼白,額頭冷汗隱現,一只小腿已抬不起來,看樣子是扭了腳踝。林晚榮搖頭苦笑,用的著這樣躲我么?我又不是洪水猛獸,這下吃了苦頭吧!

見林三搖頭晃腦的樣子,徐小姐心里淒苦,咬了咬牙偏過頭去:“要你看什么,我就是摔斷了腿,也不要你管!”

春雨浙瀝而下,落在她的臉上,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淚水。這小妞的脾氣還真是一絕,林晚榮無奈嘆了口氣,正要扶住她,徐芷晴卻猛地一把將他推開,倔強的邁開步伐就要前行。腳踝一吃痛,她再也立不住,直直向前扑倒過去。

林晚榮踏步上前,用力張開臂膀,迎接她的“投懷送抱”。徐小姐摔進他懷里,心里通通地亂跳,急叫道:“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放什么放?鬧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林晚榮臉色一黑,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怎地?不怕我軍法處置你?”

算是故地重游了吧,几天沒摸,這丫頭的小屁股似乎又長了几分,這彈性,這韌勁,嘖嘖,真夠味!看來“軍法”還得多來几下!

徐小姐還來不及省悟便又被他占了便宜,正要發火,就見林三彎下腰來,笑嘻嘻的背轉手摟住了她雙腿,徐芷晴心里一慌,急叫:“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

“軍法處置!!!”林大人哼了一聲,揚起巴掌又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這一次加了些力道,甫一觸著她緊繃的翹臀,便有一股柔滑香膩的感覺傳來,手腕卻被那驚人的彈性甩開了几分。

被他施展“軍法”,只覺他大手一觸及自己身體,身上就有一股過電流般驚顫的感覺,徐小姐羞怒交加,淚珠不爭氣的流下。“無恥!卑鄙!不要臉”她奮力掙扎著,使勁叫喊著,雙拳如同雨點般砸向他頸上肩上。

往日里看著溫和而又充滿知性的徐小姐,發起怒來,卻也與一般女人無二,拳打腳踢一陣,似乎也累了下去,勢頭漸漸的弱了下來。

打吧,就你那小拳頭,撓癢癢都比你有勁,林晚榮嘻嘻一笑,背起她身體就往下行去。那凹凸有致丰滿玲瓏的玉體壓在身上,就像觸到一匹上好的絲緞般,柔到了心里。

“啊——”一陣劇痛自肩頭傳來,林大人一聲悲呼,轉過頭去怒聲吼道:“你屬狗的啊?咬我干什么?”

徐小姐雙眼通紅,望著他脖子上清晰可見的整齊牙印,心里一陣茫然,卻倔強的哼了一聲:“你欺負我便可以,我咬你卻不行么?”

好心好意背你下山,遭你“毒口”卻還振振有詞,和女人真是沒道理可講。林晚榮嘿嘿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咬著我不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話一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小臀往背上托了托,邁步往山下急行而去。

“你敢背,我就敢咬!”徐小姐脾氣更倔,見他不理不睬,一怒之下,小嘴一張,望他脖子上咬去。

兩人都是倔強之人,一背一咬就像在打仗一樣,誰也不愿意服輸。雖然脖子上不時有疼痛傳來,但林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趁托舉之極,雙手時常越界,在她翹臀上捏上几下,以作補償。徐芷晴畢竟是女子,在他身上顛簸了一陣,氣力漸漸的減小了許多,先前還能支撐著不讓自己伏在他身上,待到走了几步,厮打一陣,力氣衰竭,只得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嬌喘不止。[天堂之吻 手 打]

林晚榮只覺兩團白玉凝脂擠壓著自己胸背,說不出的滑膩柔軟,心中頓時一蕩,故意將她身體向上托了托,任她酥胸摩擦自己后背。這個“胸推”可是貨真價實,林大人急行之中,舒爽的嘆了口氣,就憑這丫頭完美無缺的身材,老子今天被她咬斷脖子也值了。

徐小姐感覺到他的異常舉動,只覺嬌嫩的酥胸一陣發燙,身體燃起一陣熱浪,羞怒焦急之下,小口一張,正咬到他耳朵之上。

林大人轉過頭嘻嘻笑道:“徐小姐辛苦了,咬了這么長時間,終于找到我的一個敏感點了,這個敏感點只有我几個老婆知道呢。當然,我身上還有更敏感的地方,你繼續啊!”

徐小姐聽得臉腮通紅,想要打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軟軟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受他欺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慢慢就習慣了。

心態平和下來,頓覺渾身酸軟乏力。與他這一仗,似乎消耗了她一生的精力,渾身疲累之下,只想躺在他背上,安安靜靜的走下去。

春雨下個不停,夜色更加的深沉,山腳下士兵的帳篷已經扎好,昏暗的燈火自牛皮燈籠中透過,暖徹心窩。

徐小姐將身體貼近他后背,藕臂不知不覺便摟住了他脖子。見他背著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里跋涉,脖子上全是自己種下的“種子”,顆顆的汗珠滲出,在雨水里都看的清晰。她呆呆地凝望一陣,心里忽起忽伏,就像划著小船漂泊在峰尖浪顛,那種忽上忽下的感覺讓她一陣陣的眩暈。

這丫頭怎么不說話了?眼見著山腳在望,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渾身的衣衫都已濕透,唯有背上的那滾燙的軀體帶給他一絲絲溫暖。占便宜雖好,只是這該死的雨卻一直下個不停,讓他渾身忍不住地顫抖。

百忙之中偏過頭去,卻見徐小姐兩眼亮晶晶,正溫柔的盯在自己臉上,二人近在咫尺,她小口吐出的芬芳噴在臉上,暖暖的,說不出來的香甜。細看她的小臉,卻是紅得通透,那股熱浪,直往自己背上襲來。

“徐小姐,你怎么了?不是發燒了吧?”林晚榮一驚,這春雨透涼,徐丫頭身體又單薄,若是染了風寒,這一路跋涉的那可就糟糕了。

“我沒事。”徐小姐的聲音平緩里帶著絲絲不可察覺的顫抖,似是與他爭吵的累了,她咬了咬牙,輕聲道:“林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不是問我下一個敏感點在哪里吧?這么隱私的問題,我怎么好意思回答呢?”林晚榮嘻嘻笑道。

“你便胡說八道吧,我也沒有力氣咬你了。”望著他脖子上一排排的牙印,徐小姐臉上越發的滾燙,這可如何向凝兒交待呢!她微微嘆息一聲,軟軟道:“林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個紅顏知己?”

這個問題么,還真不好回答,林大人苦惱道:“徐小姐這個問題問的好,說起來真不好意思,在這個世界上,我遇到的女子,若不是我老婆,那便是紅顏知己,我也一直弄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唉,魅力太大真的很苦惱。”

“吹牛皮。”徐小姐哼了一聲,似又恢復了几分活力:“莫要以為世間的女子都似凝兒那般好騙。只要些微有些警惕之心的,都不會上你的當。”

“那是那是,像徐小姐這樣的女子便不會上我的當。”林晚榮哈哈大笑著,卻一腳踏進水窩里,差點將二人同時摔倒下去。

“小心一點。”徐小姐輕嗔一聲。

“是,是,下次一定注意。”林大人心里暗自惱火,剛才還拼死拼活的不讓我背;現在倒好,叫我不要摔著你。***,再摸你十下也不解氣,我摸!

感覺林三大手又有所動作,那火熱的魔掌托住臀瓣,似輕似緩地揉捏著。徐小姐臉上發赧,心道習慣就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裝作不在意道:“林三,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你有好几個夫人,另外又有好几個紅顏知己,你對她們每一個都是一樣的喜歡么?”

這丫頭怎么轉變了風格,不談學識談風月了?林大人正色道:“這個問題么,真的很難回答。因為人與人是不同的。她們每個人給我地感覺都不一樣,巧巧溫柔善良,凝兒痴情火辣,大小姐果敢堅強,蕭夫人成熟——哦,這個不是,應該是二小姐,二小姐天真多情,哪一個我都喜歡。就像一個人愛吃魚,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歡吃肉了。這些女孩都是不同的風格,舍棄哪一個都是割我的肉。干脆大家一起洗白白,誰也不怨,你說對不對?”

“洗白白?洗手?”徐小姐疑惑不解的問道,她還記得洛凝是這樣對她解釋的。

洗手?林晚榮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對,洗手,大家一起洗手,團結一心,共同建設美好大家庭。唉,你要知道,身為一個男人,要對每一個喜歡我的女孩負責,這是一件是多么的困難的事情。幸虧我有著無比寬廣的博愛的胸懷,才能堅持到今,這其中多少心酸多少淚水,我向誰訴說去?”

“你有何心酸?”徐小姐輕呸一聲:“世上的便宜都讓你占盡了,你還不知足?巧巧、洛凝、蕭家小姐,任何一個都是世所難求,也不知你几生修來的福氣。”

林大人眉開眼笑,氣喘吁吁往前走了几步,順便將她身子往上挪動做了個“胸推”:“徐小姐過獎了,應該說是她們慧眼識英雄,要不然怎么都看上了我呢?我們都是真心相愛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真心相愛?”徐小姐不屑地冷笑:“一個男人擁有數位妻子,卻還自詡與她們都是真心相愛,此言何其可笑!世人流傳的男女相悅的故事,哪個不是一男一女摯誠愛戀?偏你一人有了這么多妻子,還口口聲聲說真心相愛,實乃滑天下之大稽,你愛的過來么?在我看來,唯有一男一女忠貞相守,生死不移,這才是真正偉大的情愛。”

原來這小妞是一夫一妻的擁護者,女權思想濃厚,難怪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呢。林大人在她隆起的翹臀上撫摸了几下,嘻嘻笑道:“我有一句名言,叫做‘死了都要愛’,愛不愛得過來的問題,徐小姐就不用擔心了。我與凝兒、巧巧她們相知相守,快快樂樂過完一輩子,那就萬事大吉。至于我有几個老婆,嘿嘿,一個茶壺,配上十來個茶杯,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若是一個茶杯,配上十來個茶壺,那才是世間奇事了!這就是道理啊!”

見他放爪肆無忌憚的摸過來,徐小姐臉頰發燒,又聽他什么茶壺茶杯的歪理,心中更加惱怒,狠狠在他手背上抓了几下:“你這是什么歪理,懶得與你爭辯。我徐芷晴,這一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一心一意對我的男子!”

林晚榮不以為然的一笑:“很美好的愿望啊,幸虧我不喜歡你,要不然我那些老婆就慘了!哎呀——”話未說完,便覺腰間一痛,徐小姐橫眉怒挑,面帶嚴霜,眼中升起薄薄水霧,抬起小腳正踢在他兩邊肋間。咣當一聲輕響,林大人重重摔倒在地,徐小姐正壓在他身上,濺起的泥水,灑滿了二人手臂臉頰,情形甚是狼狽。

這丫頭又發瘋了!林大人躺在水窩里,心中哀嘆。徐芷晴壓在他身上,酥胸不斷的起伏,眼中水霧蒙蒙,便好似這浙瀝地春雨般迷人:“無恥之徒,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的!”

“我今天說了很多話,你到底記住了哪句?”林大人苦笑著問道。

“打死你!”徐小姐在他胸口重重的錘了兩拳,站起身來,抬腳便要往他身上踢去。見林三躺在那里懶洋洋的笑著,滿身的污泥順著雨水流下,卻掩不住脖間那清晰的齒印。徐小姐愣神半晌,小腳重似千斤再也落不下去,雨滴飄在她的臉上,映襯著她晶瑩如玉的臉頰溫美動人。她雙肩微微一顫,忽地掉轉身,踏著雨水急馳而去,動人的身影,便如水岸的楊柳一般搖曳生姿。

這丫頭不是扭了腳么?望見徐小姐飛一般奔去的背影,林大人心里止不住的疑惑,再想想她今天說過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像這遍地生花的春雨一般虛無縹緲,難以分辨。苦惱啊,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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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仙子的發現

回到營帳中的時候,洛凝正在收拾打理,見了他的情形頓時大吃一驚,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哦,剛才走路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落到坑裏去了。”林大人眼也不眨,笑嘻嘻的說道,心裏卻在回味著徐小姐的妙臀酥胸帶來的舒爽味道。

“掉坑裏去了?”凝兒上下打量他一眼,顯然不太相信:“大哥你走路一向龍行虎步,今日爲何這般不小心。瞧你這一身的泥水,快點換下來我爲你洗洗。”

有個老婆就是爽啊,什麽都不用操心,林大人嘻唰唰的脫掉外套,連帶著內衣一起扔掉,洛凝臉兒一紅,嗔道:“大哥壞死了,誰讓你脫的如此乾淨,難怪徐姐姐說你臉皮厚呢,咦,這是什麽?”

她目光聚集到林大人頸上,只見那裏紅通通一片,印滿一排整齊而乾淨的牙印,還有些淡淡的唇彩,在燈光下看的甚是分明。

“哦,掉坑裏的時候,不小心讓刺蝟咬了,沒什麽大不了,明日就好了。”林晚榮急忙捂住脖子,嬉皮笑臉說道。

“哦——”洛凝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笑著道:“原來是讓刺蝟咬了,刺蝟咬人倒是百年難得一見,大哥的運道著實讓凝兒羡慕不已。不過有一件事凝兒頗覺奇怪,怎地芷晴姐姐方才回來之時也是渾身濕透,滿身泥濘,大哥,她難道也掉到水坑裏去了,

這丫頭聰穎靈慧,想要瞞也瞞不過,林大人哈哈笑了一聲腆著老臉道:“可能吧,那水坑大的很。掉下十個八個的不成問題。凝兒,有熱水沒有,幾天沒洗鴛鴦浴了,思念的很,不如今晚我們就共浴吧,順便大哥再教你一個新鮮玩意兒,叫做推油,很有創意的,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雖然明知道他是藉故轉移話題,但聽相公如此調笑。洛小姐即便內心火辣也不敢應言,潔白修長的脖子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嗔道:“莫要胡說,芷晴姐姐便在隔壁,小心叫她聽著,還不羞死人了?”

羞人,羞人個屁,她剛才還爲我做了個“胸推”呢。比你更放得開,林大人嘿嘿一笑,不再言語了。

吩咐幾個軍士燒好了熱水,先給隔壁的徐小姐送去幾桶,洛凝便服侍大哥洗浴起來。

春雨春夜,深闈紅妝,陣陣的熱氣升騰,將凝兒如玉的臉頰映襯的嬌豔欲滴,便似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林大人心裏騷癢,自桶裏伸出手去在洛小姐身上一陣摸索,處處柔軟滑嫩,就像撫摸一匹上好的絲綢。

我的小凝兒的皮膚。不比那徐長今差啊,林大人摸得心曠神怡,大手前引,正覆在她酥胸上輕輕一按,洛凝嚶嚀一聲嬌軀發軟,含羞瞅他一眼:“大哥,莫要如此作弄凝兒,凝兒承受不住。”

見這妮子眼神媚的似要滴出水來,林大人心如火燒,正要去拉她,洛凝咯咯一笑著避開:“大哥莫要作怪,先洗完才是正經。”

二人嬉鬧一番,雖是行軍途中,卻有一種別樣的樂趣。洛凝細細擦洗他的背膀,見他脖子裏那一排牙印深深入肉,頓時心疼地撫摸一陣,嗔道:“這到底是誰做的好事,怎麽下的了如此毒手?”

林大人泡在桶裏,舒服地喘了口氣,雙手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朵朵水花濺在洛凝身上,引得凝兒一陣嬌呼。

“凝兒,你還不相信大哥麽,你看大哥我是會吃虧的人麽?”他抹了抹臉上的水珠,臉上泛起一股蕩笑:“那刺蝟咬我一口,我卻拔去了她身上的刺,我們打平,誰也不吃虧。”

洛凝當然知道他的性子,天底下能叫大哥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不過能將大哥弄得如此狼狽,那人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二人卿卿我我抓抓摸摸,好不容易洗完,洛凝嬌聲道:“大哥,我去隔壁看看芷晴姐姐,她身子弱,又淋了雨,可別染了風寒才好。”

想起徐芷晴那倔強的樣子,林晚榮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心道叫凝兒去看看也好,免得那丫頭胡思亂想。他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從百寶箱裏找出跌打藥酒遞給洛凝:“徐小姐腳扭了,你去看看吧,順便給她抹點藥酒。我再叫人弄些姜湯,你們兩個都喝一點,去去寒氣。這春雨連綿的,沒個三五天停不下來,照顧好身體才最要緊。”

洛凝甜甜一笑,抱住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羞澀道:“相公,你真好!”

林晚榮嘻嘻笑著在她柔軟的臉蛋上摸了一把:“老公當然好了,尤其是對我的凝兒小寶貝。你去跟你徐姐姐說,要她多向你學習,學習你的溫柔可人、火辣多情,那樣才能找到我這樣的好老公。”

洛凝咯咯嬌笑,美目白他一眼,小臀一扭,風情萬種的去了。

前方有險情,胡不歸率領著人馬不斷向前推進,每隔半個時辰都會派人回報,卻一直未發現敵人的動靜,就連那放煙火報信的斥候也不見了蹤影。林晚榮心裏有些著急,躺在床上睡得甚不安穩,仿佛前面有一件天大的禍事在等著他。

洛凝這丫頭去了徐芷晴帳中,過了許久也未返回。凝神細聽,只聞隔壁帳篷裏傳來兩個女子輕輕的說話聲,還不斷有嬌笑聲飄過來,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在說些什麽,竟會如此開心。

林晚榮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覺一隻柔軟地小手輕輕推動著自己,一個嬌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醒,你快醒醒!”

“凝兒。你回來了,快些鑽進被窩,大哥給你暖暖。”林大人睡眼惺忪的翻了個身,一把將那女子摟進懷裏。一陣幽香撲鼻而入,這身體柔若無骨,摸著甚是舒服。

“你找死!”那女子怒斥一聲,手中銀光一現,正中林晚榮臀上。

“啊——”林大人似是屁股著了火般從床上一彈而起,怒吼一聲道:“誰紮我屁股?來啊,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那女子白衣如雪,淡淡掃他一眼,靜靜立於帳中一動不動,對他的威脅,便似沒聽見一般。

“是你?”待到看清那女子的絕色面容,林大人睡意瞬間全消,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盯住她不放:“神仙姐姐,好久不見了,小弟甚是想念。來,抱抱!”

寧雨昔輕身一閃,躲開他的熊抱,秀眉微微揚起,漫不經心道:“你不是要打我板子麽?怎地,改變主意了?”

“哪能呢?”林大人臉上泛起一絲淫笑:“打神仙姐姐板子。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怎麽幹得出來的,要打,也是我親自來打啊。哇,仙子姐姐,幾日不見,你白衣勝雪,長髮飄飄,靜靜立在我帳中,便如貞子臨世,讓小弟弟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真乃神仙中人也。”

寧雨昔可不知貞子是誰,不過聽他話意,應該是稱讚自己,想來那貞子也應該是天上的仙女吧。被人恭維慣了,甯仙子也不以爲意,望著他一笑:“我不是神仙,倒是林大人你,卻越來越神了,便憑這一張嘴,便可翻江倒海,叫人不得不服啊。”

“過獎過獎,”林大人眉開眼笑:“小弟弟俗人一個,只是混口飯吃,養家活口而已。哪比得上神仙姐姐你,仙子一般的人兒,不食人間煙火。對了,神仙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來山東走的匆忙,還以爲你沒有跟上來呢。”

他邊說話,便往寧雨昔身上打量,心裏卻甚是懊悔,若早知是她,老子剛才假裝未醒,手上加勁直接把她推倒,那多省事。這甯仙子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似是比徐小姐還要勝上幾分啊。

“我‘玉德仙坊’一言九鼎,既是答應要保護你周全,自然不會置你一人於不顧。這一路跟隨你到山東,你又是撒網又是撈銀的,動靜可不小啊。”寧雨昔似是沒見著他的目光般,神態安靜,緩緩言道。

見了寧雨昔那安定祥和的神態,林大人心裏頗是納悶,這甯仙子到底是什麽做的,長得漂亮,一年四季都穿白衣倒還罷了,爲何這一路下雨,別人都淋得像落湯雞似的,她孤身在外行走,身上卻無絲毫泥濘,就連雨點也沒濺上一滴。怪了!

“原來姐姐與我一路相隨,生死相許,情比金堅,不離不棄,小弟弟實在太感動了。”林大人感激涕零,關懷道:“外面天冷,怕是凍壞了姐姐。快請被窩裏坐一坐,小弟與你敘些知心話。”

甯雨昔柳眉一掃,輕哼了一聲:“休要賣些口舌之利,你若不想死的話,便跟我走。”

“跟你走?到哪里去?”林晚榮一驚:“雨昔,你把話說的清楚些。我最近歡愛過度,頭腦一時還不清醒。”

這人天生就是一個無恥坯子,甯仙子秀眉一擰,不由分說,拉住他袖子,便往外行去。此時才是三更天,夜色深沈,雨滴不止,徐小姐的帳篷裏還有些弱弱的燈光,想來是凝兒還在與她說話。

方一出帳,雨滴夾著寒氣撲面而來,林大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見甯仙子一言不發往前急行,他急忙停住腳步道:“雨昔,你要帶我到哪里去!這外面又是雨水又是泥巴,我才剛剛洗澡換過衣服的!”[天堂之吻手打]

“閉嘴!不准再叫我雨昔!”甯仙子臉帶薄怒,纖手一揚,一根銀針正刺中他屁股。林大人哎喲一聲輕哼,心道,每次都紮我屁股,看來神仙姐姐也是美臀愛好者,與我倒是同道中人。

寧雨昔帶住他衣袖,身如青燕般隨風而起,足不沾地,在連綿地帳篷頂上踏雨疾行。

林大人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既然寧雨昔能夠如此輕易踏進我的營帳,那別人也一樣可以。若是敵人中有這樣武藝高強的人物,老子豈不立刻完蛋?***,保衛力量還是太弱了啊。幸虧雨昔是我的人。

他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無比:“甯仙子,請問天底下,能夠如此輕易進出我營帳的,除你之外,還有多少人?”

甯雨昔傲然一笑:“天下之大,可視十萬大軍如無物的,唯兩三人耳。除我之外,安師妹或許可以。怎麽,你怕別人來行刺你?”

聽說能殺進來的不過兩三人,其中兩個還與自己有些勾搭。林大人心情立即轉好,嘻嘻笑道:“來殺我我也不怕,有仙子姐姐保護呢。姐姐,小弟弟真的很脆弱,你一定要時刻待在我身邊哦。”

寧雨昔微微一歎,搖頭道:“真不知青旋怎會看上你?若她想選婿,天下奇偉男子多的是,爲何偏偏選中你?”

聽她說起青旋,林大人立即怒火中燒,冷笑一聲道:“甯仙子,青旋可比你有眼光多了。這世間男子千千萬萬,能與她貼心的唯有我林三一人而已。你腳不沾地,高高在上,如何能體驗人世間最真摯的情感?”

說到青旋,便捉到了林三的痛腳,他臉色黑的像炭一樣,連調笑寧雨昔的心情都沒有了。

世界總算清淨了,見他不說話了,甯仙子淡然一笑,和這傢夥鬥智鬥力都甚是勞神,搬出青旋便萬事大吉,莫非真有萬物相克之理。

甯仙子白衣如雪,柔美的身影快如一道閃電,拉著他一路急行,竟是上山而去。有了這武藝高強的女子在身側,再也不用擔心掉到泥裏,比起與徐芷晴一起上山多了些安全感,卻少了許多溫馨。

若是徐小姐得知我半夜不見了,也不知會是個什麽心情,該是拍掌歡呼吧,林晚榮搖頭笑了一下,側臉往寧雨昔看去,只見甯仙子長髮飄起,如玉俏臉閃爍著一層淡淡螢光,映照的她的臉頰甚是美麗動人,撩人心扉。他安靜了一會兒便心裏騷癢,偷偷伸出手,順著衣袖往寧雨昔皓腕摸去,剛要觸及,便聞一聲微哼,甯仙子手中銀光一閃,銀針迅捷飛至。林大人眼疾手快,匆匆收回鬼爪,便覺一陣涼風劃過,那銀針又落回了甯仙子手中。

林大人嘿嘿奸笑:“我只是你做個實驗,仙子姐姐不要介意。經過我這一摸,終於驗證了仙子姐姐反應奇快,武功高強,小弟弟跟在你身邊甚是放心。”

“噓——”說話間,甯仙子地腳步停下,纖細白嫩的小指豎在唇邊微哼一聲:“不要說話。”

他二人此時立身處正在山頂之上,奇石嶙峋,突兀挺拔,景象甚是雄偉。這山頂卻是一處斷崖,自中間處一分爲二,兩邊各伸出一截,相距數十丈。兩邊斷崖光滑陡峭,甚難攀爬。這斷崖之下,便是萬丈深淵,冷風吹過,呼呼作響,叫人膽戰心驚。

林大人站在斷崖邊,往下一探頭,視線還未觸及多遠,便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他渾身發冷,咬緊牙關,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仙子姐姐好情致,三更半夜拉我上山來,難道是要與我一起看星星嗎?”

甯仙子看了他一眼,輕撫耳邊秀髮,淡淡道:“你怕麽?”

“站在萬丈懸崖邊上,我要是不怕,那我就不是人,是鬼了。”林晚榮大方承認:“可是仙子姐姐,你半夜拉我到這裏來,只怕我沒有被敵人刺死,先要被你嚇死了。”

“難得你誠實一回。”甯仙子點了點頭微笑道:“嚇死?你只有這麽小的膽子麽?欺負人家徐小姐的時候,我見你膽子比天還大呢。”

甯仙子武藝高強,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什麽事情想瞞過她自然很困難。林大人心裏忽然一陣獸血沸騰,既然仙子姐姐什麽都知道,那我與凝兒進行“後進式”的時候,她是不是也躲在一邊偷偷觀摩學習呢?

有此一想,心裏仿佛有幾百隻螞蟻一起爬過,騷癢難耐,正待開口,忽聽甯仙子道:“你看,那是什麽?”

寧雨昔手指的地方,正是對面斷崖的峭壁處,離崖頂數十丈的距離,盤旋的官道正從下方不遠處經過。

“什麽東西,我沒有看到嘛!”林大人眼光溜達了一圈,遠處情形甚是模糊,看的不太清晰。凝神一陣,便見對面懸崖光滑陡峭難以攀爬,寧雨昔所指之處,卻似有點點的螢光透出。那光芒極弱,若不是他目力超強,又經得寧雨昔指點,絕計看不出那裏有什麽異常。

“岩洞?”這一次他看清了,那光亮透出處,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岩洞,洞口小,地形隱蔽,又位於陡峭的懸崖半腰,幾乎無人可以發現。

“你們派出去的斥候,有幾隊怕是找不到了。”寧雨昔語氣中帶著平淡,俏立於石壁之上,微風拂動她的長髮,恍如蒞世的仙子般縹緲動人。

“你怎麽知道?”林晚榮一驚:“你見過他們?”

寧雨昔沒有回答他的話,微微一歎道:“見沒見過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們發射了煙火,讓後面的人提高了警覺,斥候的任務完成,他們也算死而無憾了。”

她從衣袖裏取出一個小紙袋丟給他:“你看看,這是什麽?”

揭開紙袋,一陣嗆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袋裏裝著細細的灰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林晚榮抓起一把,仔細撫摸一陣,臉色陡變:“火藥!這是火藥!***,這是火藥!”

聽他口出粗俗,甯仙子眉頭一皺,看他一眼,點了點頭:“總算你還有些見識,這的確是火藥,一般人可不認識。”

“仙子姐姐,這火藥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林晚榮神情凝重,眉頭緊鎖,心裏壓上了一塊重重的大石。

見他滿面憂色,寧雨昔沒有回答他的話,笑道:“還記得我方才說過的話麽?不想死就跟我走,我是否騙你?”

“好吧,雨昔,你對了。”林晚榮嘿嘿一笑:“請你告訴我,這火藥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甯仙子惱怒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那傢夥一定會出言阻攔的,她心裏想道。走了幾步,並未聽到有人出身,她偷偷回頭,只見林三站在原處不動,正在朝她微笑。

“仙子姐姐,你有走的權利。不過,萬一我要是出點什麽事,我十幾個老婆還有兄弟,就會到處宣揚,‘玉德仙坊’欺世盜名,言而無信,唉,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林晚榮擠眉弄眼道。

“小人得志!”寧雨昔暗哼了一聲,神色恢復正常,平靜道:“我比你早不了幾刻到達這裏。這火藥是在對面山崖上發現的,似是一些殘留,只是不知道他們弄些火藥做什麽。對面岩洞裏的匪徒甚爲警惕,我無法靠近,又擔心有變,便下山尋你去了。”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甯仙子啊。敵人藏在一個如此隱蔽的地方,一般人很難搜尋。前面派出的斥候,定然是因爲偶然發現了這個岩洞,才被滅了口。

不過,這些匪人要火藥做何用途?這一點火藥能做什麽?難道是燒火烤野雞?

眼光落到那透著暗光的岩洞上,他想了想開口問道:“仙子姐姐,你說匪徒藏身這岩洞,他們是如何下去的?”

“這有何難?”寧雨昔微微一笑:“便從山頂上綁一個大的吊籃,緩緩放下,不要說是幾個匪徒,就是千斤大石,也能放下了。”

吊籃,岩洞,火藥。他目光緩緩下移,望著盤旋山腰的官道,頭腦中靈光一閃,驚道:“哎喲,不好,他們要炸平這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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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2:04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三章「林夫人」
「炸山?」寧仙子往那半山間的巖洞瞅了一眼,眉頭微蹙:「難怪他們要躲藏的如此隱蔽,原來是有這樣歹毒的計謀。只要將火藥埋藏在山腹中,等到銀車恰巧經過官道時點燃引線,那就是山崩地裂風雲變色,別說是銀子,就連人也活不下幾個。這的確是一著妙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弄到了多少火藥?」

「恐怕不會少!」林晚榮歎了口氣,苦笑道:「我在濟寧撈銀子弄出這麼大動靜,這些賊子們聲息全無,我早覺得奇怪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想出這麼一招毒計。難怪他們如此沉得住氣,有這幾天的功夫,想弄多少火藥便可以弄到多少,炸平一座山崖又算得了什麼?」

寧雨昔雖是知道對面藏有匪人,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歹毒如斯,若非及時發現,山下的數萬官軍和三十多萬兩白銀就毀於一旦了,想一想也有些後怕。

「仙子姐姐,你知道那巖洞裡,躲藏了多少人嗎?」林晚榮望著那洞口小聲問道。

「他們警惕性甚高,巖洞又只有唯一一個出口,我也探查不得。但從這洞口的大小看來,一旦他們真的藏匿了火藥在裡面,便隱藏不下幾個人,最多不會超過二十餘人。」寧雨昔淡淡言道,臉上充滿自信。

林晚榮凝神望了一會兒,那懸崖四壁陡峭,難以攀爬,石洞位於峭壁上,天生屏障,易守難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若要引官兵攻打,幾無成功之可能,反而可能逼得匪軍狗急跳牆點燃引線。即便傷不到人。一旦這山被炸垮了,斷了前行的道路,行軍的進度將大大延遲,這也是所有人不願意看到的。

見林大人東張西望鬼鬼祟祟地四處打量著,寧雨昔疑惑的看他一眼,問道:「你在找什麼?」

「找人!」林晚榮神色嚴謹:「他們既是已準備妥當隨時恭候我們到來,這附近應該有探子,寧仙子,你有沒有見到過?」

寧雨昔好笑道:「瞧你這人平時聰明,怎地現在卻糊塗起來了。官軍沒來之前。他們自然要派出探子打聽情況,只是眼下你們數萬大軍到了山下,情況一目瞭然。這四面又都是你派出的斥候。層層的搜索著,他們還出來做什麼?何況還是風雨交加地,躲在巖洞裡既安全又舒服,等到天亮行軍之時,你們斥候撤去。他們再出來觀察情況也不遲。」

林晚榮輕拍巴掌,嘻嘻一笑:「仙子姐姐分析的透徹之極,若不是今夜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定然以為你與那匪人就是一家的呢。」

「你胡說什麼?誰與他們同流合污?」寧雨昔眉毛一揚,臉上浮起一絲傲色:「二十年前,我便輔助皇帝擊敗誠王,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我『玉德仙坊』不能做的?」

就你們這種恃才傲物的態度,皇帝老爺子不滅了你們家的作坊那才是怪了。見寧仙子自信滿滿,林晚榮笑著道:「你與匪人當然不是一家了,你和我才是一家嘛。」

寧仙子知道林三的性子,他是越纏越來勁、打也打不死的神棍,不可與他計較。便裝作未聽到他的話。哼了一聲道:「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到時候大軍就要上這官道。眼下你如此地輕鬆隨意,莫非是想到了破敵之計?」

林晚榮嘿嘿笑了一聲道:「暫時還未想到,不過能預先發現敵人的陰謀,這事就值得高興,其他的,等回去再說。」

聽他語氣似乎要下山了,寧雨昔又掃了對面巖洞一眼,長袖一拂,轉身便走。林晚榮一把拉住她衣袖:「喂,姐姐,這黑燈瞎火地,你莫非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玩完了就甩,你也太絕情了吧。」

寧雨昔神色一惱,怒道:「你胡說些什麼,什麼玩完了就甩?」

「難道是玩完了也不甩?」緊緊拉住她袖子不肯鬆手,林大人臉上奸笑,長長哦了一聲:「姐姐真個有情有義,小弟弟感激涕零,都快噴出來了。既然咱們一起上山,自然也要一起下山了!」

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這還是人嗎?寧雨昔無奈一歎,指著遠遠的燈火,峨眉輕掃,淡淡道:「不是我不送你下山,是你的人馬找你來了。」

順著她指引的方向看去,遠處的火把星星點點,數量頗為不少,兵甲掛刀摩擦地聲音傳入耳裡,林晚榮精神一震:「是胡不歸的兩千兵馬,這個老胡走的也太慢了些吧,我都到了山頂,他還在山腰!」

他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憑胡不歸他們地腳程,要在風雨之中漫山遍野的搜索,三更時分能到這裡,已經是神速了。若不是寧仙子神功相助,林大人怕是明日晚上也爬不到山頂。

見林大人邁著虎步從山上下來,胡不歸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去,滿臉讚歎道:「將軍果然奇人,竟能後發而先至,末將佩服佩服。哦,這位是——」望著站在林將軍身邊,不言不笑的寧雨昔,胡不歸看的雙眼發直,人世間竟還有如此靚麗的女子?我老胡真是白活了這麼大年紀。

林晚榮笑瞇瞇的摟住胡不歸肩膀,小聲道:「這位麼,唉,我不能說的太詳細,總之,胡大哥你心裡有數就是了。我這個人真的不是很風流。」

「瞭解,瞭解。」胡不歸聽得暗樂,朝林晚榮豎起大拇指,林將軍太神了,身邊的每一個女子都嬌艷無比,一個比一個好看,叫人羨慕地緊。

「胡大哥,可有找到發放煙火的那幾位兄弟?」林晚榮笑了一陣,想起心裡掛念的事。便開口問道。

胡不歸搖了搖頭:「派出去地十餘隊斥候,除了兩隊沒有消息,其他的都有人馬返回。我們一路行來,發現他們留下的一些蹤跡。只是那痕跡不甚明顯,時斷時續,似乎有人故意擦去了。我們找了好久,便在此處失去了方向。」

寧雨昔點了點頭,神色淡然:「那便錯不了了。這兩隊探子,定是搜到此處,被人滅了口,屍骸恐怕都找不到了?」

「夫人此言當真?」胡不歸面露駭色:「如此說來,匪人豈不就在這附近?」

「你說什麼?什麼夫人?」寧雨昔柔美的面色忽地變得冰冷,彷彿嬌艷地牡丹被暴雪覆蓋。叫人心裡生出股股的寒氣。

「你就是林夫人啊,」胡不歸是個粗人,一根腸子通到底。大咧咧道:「與林將軍在一起的女子,哪一個最後不是變成了林夫人?」

「該死!」寧雨昔輕叱一聲,手中寒光暗閃,一柄小劍自袖中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胡不歸脖子抹去。

胡不歸在戰場是雖是猛將,與寧仙子比起來,卻是相差千萬倍。眼見這位「林夫人」一言不合動手拔劍,自己眼睛還沒眨完,那利劍便迅捷到了身前,快如閃電。

林晚榮早有準備,一個閃身正擋在胡不歸身前,摟住他肩膀笑道:「誤會,誤會,我與這位寧小姐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也就一起吃飯看星星而已。真的很純潔,胡大哥不要多想。」

見林三擋在了胡不歸身前,寧雨昔只得一撇劍鋒,長劍擦著他耳朵燚的一聲刺過,她惱怒的哼了一聲,便自不語了。

胡不歸點了點頭,這位林夫人脾氣如此火暴,也不知道林大人怎生吃的消,找老婆還是要找洛小姐那樣溫柔的。

林晚榮將方纔所見對胡不歸講了一遍,胡不歸吃了一驚道:「炸山?***,這群雜種發瘋了不成?將軍,老胡請命,我帶三百死士,一定攻下這巖洞。」

林晚榮搖搖頭,踱了兩步:「胡大哥,此事萬不可魯莽。那處地形險要,只要守住洞口,就算萬人來攻,也湊不了效果。何況,洞裡還有數量巨大的火藥,只要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地命運。此事還得好好商議,只可智取,不可強攻。」

這話不假,那洞裡若真是堆滿火藥,別說萬人,就是十萬人的官軍,也一樣玩完。胡不歸無奈道:「若是不攻,難道便放任他們點炮炸山?如此一來,銀餉豈不是全部困在這裡動彈不得?朝廷二十萬的抗胡大軍,可都等著這些銀子用呢。」

壓力啊,這就是壓力!林晚榮眉頭緊皺,在山腰上緩緩地邁步,細雨沾滿了他的衣衫,連腳踩在泥水裡都未曾察覺。

胡不歸跟隨林大人時間已長,知道這是他在想辦法,只得焦急的望著他,一聲也不敢吭出來。寧雨昔神色如常,眼神微微轉動,目光也落在林晚榮身上。

考慮良久,林晚榮忽地長長一歎,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胡大哥,你覺得我這人是不是個英雄?」

這時哪裡的話?老胡微一發呆,接著便迅速反應過來,大聲道:「若林將軍不是英雄,世間還有誰當得起這兩個字。」

林晚榮嘻嘻一笑,緩緩搖頭:「胡大哥,我沒你想的那麼高尚,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很怕死,只不過運道好了些而已。」

胡不歸茫然望著他,不知道林將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晚榮長歎口氣,無奈道:「不過這一次,我恐怕真地要做一回英雄了!」他看了看寧雨昔,寧仙子微微一哼:「你莫要打我的主意,我早已說過,我的職責,只是護衛你地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有你這句話就成,林晚榮點點頭,在胡不歸耳邊吩咐了幾句,胡不歸大驚失色:「這如何能行?將軍,末將請戰!讓我去吧!」

林晚榮臉露苦笑,拍拍胡不歸肩膀:「胡大哥,你當我想做這什麼狗屁英雄麼?扯淡吧,我家裡大小老婆十幾個。個個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等著我去疼愛,誰願意把小命交待在這裡?可是我不去誰去?胡大哥,你有把握能迅速而又安全的解決巖洞裡那些匪徒麼?」

胡不歸遲疑一陣,無奈搖頭:「末將沒有把握。可是將軍你難道就成?」

「我當然不成。」林將軍神秘一笑,眼光往寧仙子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可是有人能行啊。只要我去了,她就得去。唉,與這位姐姐做一對同命鴛鴦,也勉勉強強吧。」

胡不歸聽得似懂非懂,林晚榮也不解釋,吩咐道:「胡大哥,待會兒你帶著弟兄們上崖頂去吆喝一番,嚇嚇那幫兔崽子。四更時分再下來。然後暗中隱藏,監視那巖洞裡的情況。一旦他們派出探子上崖,即刻稟報於我。不得有誤。」

胡不歸還待再言,林晚榮冷哼了一聲,臉色黑了下來:「胡大哥,這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你要是真心對我好,下次上戰場就替我擋幾刀。現在,你就得遵照軍令去辦。」

胡不歸無可奈何領命而去,林晚榮靜靜矗立。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寧雨昔走到他身邊,略掃他一眼,感慨道:「有時候覺得你這人很聰明,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又傻又笨。」

「我有選擇麼?」林晚榮苦笑著望她一眼:「若我派別人去,仙子姐姐,你願意去冒這個險麼?」

寧雨昔堅定搖頭:「我是有原則地,答應的事就一定做到。但也不能無限制的擴大,你手下的安危,不在我職責範圍之內。」

「這不就結了。」林晚榮無奈一攤手:「說來說去,還不是得我親自去?仙子姐姐,你不會真地丟下我不管吧!要是那樣地話,我絕對不會去。***,我的小命寶貴著呢,又要賺銀子,又要泡妞,還要教凝兒玩花樣,這麼多有意義的事情都都沒做完,怎麼能白白的浪費在了這裡。」

他說的興致高昂,忽覺旁邊一片寂靜,轉頭望去,只見寧仙子不言不語,眼神閃爍,似在思考著什麼。

林大人愣了愣神,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眼睛睜得大大問道:「仙子姐姐,你不會玩真的吧?你可是有過承息的!你們那個作坊,不是一諾千金,失信不活的嗎?」

寧雨昔閉目沉思,似是沒有聽到他地話。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動靜,林大人大怒,***,耍我啊,女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讓我去送死,當我傻子?他放開嗓子大喊道:「命令撤銷!老胡,給我準備一匹最快的馬,我有事要走先!此地你負責!」

寧雨昔噗嗤一笑,掩唇道:「你這人怎地沒臉沒皮,連這等話兒都說地出口?」

她這一笑,由冷變暖,似是寒冬裡的百花綻放,林大人長長出了口氣,感激涕零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仙子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小弟弟無以為報,擁抱十下吧!我絕不佔你便宜!」

寧仙子強忍住笑,瞪他一眼:「正該嚇嚇你!若是不然,下次你便要指派我上天去摘星星采亮了!」

「那也要姐姐有本事才行啊。」林大人臉上掛著媚笑,恬不知恥的拍馬道:「說真的,這幾個小毛賊,還要勞動仙子姐姐親自出手,小弟實在過意不去。等這件事解決了,我請你吃好東西,三文錢一串地糖葫蘆,來上一百串。」

這人變臉比孩子還快,寧仙子也沒轍了,只得搖頭笑道:「先收起你的糖葫蘆吧,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醜話說在前頭,那洞裡的情形我不清楚,能不能順利解決現在我也難說,只能盡力而為。你在這裡等我消息吧!」

「好地,好的。」林大人小雞啄米般欣喜點頭,旋即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什麼?在這裡等你?仙子姐姐,你不要我去?」

「你去能做什麼?」仙子淡淡道:「礙手礙腳的,還不如找一隻猴子幫忙來的用處大。」

感動啊,林大人緊緊拉住寧仙子的衣袖,恨不能以身相許:「姐姐,辛苦你了。小弟給你做些上好的鯽魚湯,等你凱旋回來,我親自餵你品嚐。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巖洞門口有人守著,手裡定然有箭弩,最好能找人先吸引他的注意力。不過仙子姐姐的功夫這麼高超,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了,定然手到擒來。小弟在此恭候姐姐地好消息。」

「是麼?」寧仙子眼珠一轉:「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的確要有個人配合一下。看來只有你——」

「胡不歸,給我準備一匹最快的馬,我有事要走先——」

「出來了,出來了。」胡不歸氣喘吁吁的跑來,叫道:「林將軍,匪人的探子出來了。」話音方落,只覺眼前人影一閃,「林夫人」和林將軍便似一陣風般,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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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4:5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四章仙子也會    死?                                                                                               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看看時辰已是近五更時分,風雨漸漸的小了下去,四週一片空曠寂靜。二人到了頂峰,隱藏在石後,向對面瞄去。

那巖洞當中冒出一個黑影,不時探頭往外張望著,腦袋時隱時現,似乎正在觀察外面的情形。周圍的將士們早已得了胡不歸的指令,大聲吆喝騷擾一陣,裝作無所發現,罵罵咧咧的撤走了,只留下幾個精幹的斥候藏匿在暗處,仔細觀察著對面的一舉一動。

對面那人探頭張望了一會,見四處寂靜無人把守,又等待了一陣,忽然用力扔出一塊石頭,正砸在這邊的懸崖壁上,一聲悶響之後,空曠的山谷響起陣陣回音,良久不息。

狡猾的東西!林晚榮暗罵一聲,背轉身去舒展了一下懶腰,瞥見旁邊的寧仙子隱藏在石後,眼神正注視著前方。她依靠著石身而立,前身略傾,隆臀微翹,豐滿的嬌軀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線,看起來甚是誘人。

林晚榮哈哈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姐姐,你能不能放開我,我真的有急事要走先,家裡的老婆們等著我回去暖炕呢!」

寧雨昔玉手一緊,鎖住他手腕脈門,微笑掃他一眼:「是你自己說要協助於我的,我並無威脅過你。何況,這可是替你辦事,若你不在場,沒準我一時心不在焉,出了什麼事也說不准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跟著我的時間長了,連仙子也變得如此狡猾,學會威脅我了。林大人暗自惱火。好不容易引得寧仙子出手,哪知這仙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識破了我詭計,要拉老子去墊背。晦氣,實在晦氣。

他心裡怒火難平,又被仙子拿住脈門動彈不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手一扭,便往寧雨昔扣住自己手腕地細嫩小手上摸去。「哎喲」一聲輕叫,林大人齜牙咧嘴,手腕停在了空中動彈不得。寧雨昔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手上加力,任他如何掙扎。也脫不開一分。

娘的,遇到剋星了。林大人唉聲歎氣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為你只准你摸我的手。卻不讓我摸你的手?這還有天理嗎?」

與我講天理?你臉皮厚成這樣了,也沒見誰講過天理,仙子輕輕一笑,撇過臉去不再看他。

對面那探子刻意造出一番響動,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想來官軍確實已經退走,這才放下心來,緩緩自隱身地巖洞裡探出頭來。這人身材不高。臉皮蠟黃,體形枯瘦,雙眼骨碌碌亂轉甚是靈活,想來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仙子姐姐,你看到什麼了?」林晚榮挨到她身邊,望著她白嫩的小耳垂,心裡一癢,忍不住對著她晶瑩如玉的耳根吹了口仙氣,笑嘻嘻問道。

寧雨昔身體一顫。面頰浮上幾絲紅雲,轉過頭來怒視他一眼:「你做什麼?離我遠點!」

「仙子姐姐,不是我不想離你遠點,實在是你太過於熱情了,讓我想離開你也做不到。」林晚榮擺擺被她緊扣的手腕,示意是你拉著我的,臉上習慣性的浮起一絲奸笑,這寧仙子雖然高高在上,身體的敏感點卻與一般女子無二,林大人我一摸一個准。

寧雨昔哼了一聲懶得說話,眼神落在對面崖上。那人手指放在嘴裡打了一個響哨,不大一會兒,他身後便又出現了幾個人頭,手中持著強弩,弩上掛滿短箭,閃著淡藍色的幽光,一看就知道是劍尖上抹了毒的。

「這些賊人,倒與你一般的奸詐歹毒。」寧仙子眉頭微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

林大人嘿嘿一笑,知道她說地是二人在林中初遇之時,自己拿毒針射她的情形,陰險是陰險了點,不過人命關天,你也怪不得我。他腆著老臉道:「過獎過獎,小弟只是做了些該做的事情而已,比起仙子姐姐你,還是遠遠不如啊。」

對面幾人四面觀察一番,嘰嘰喳喳商議一陣,便結成隊形,手執毒弩守在洞前,警惕地張望著。先前出來的那瘦子,手放在岩石上試了幾下,朝其他人點了點頭,雙腿用力,四肢張開,像青蛙挑水一樣,一躍攀上峭壁。

林晚榮看的眼睛直眨,這小子找死吧,這樣也敢跳?可這世界上的怪事就是多。那人跳出之後,並未如林晚榮想像的那般墜崖而去,反而雙手雙腳似是強力吸盤一樣,緊緊粘在了豎直陡峭地巖壁上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灰色的壁虎。稍微停頓了片刻,這人雙手上舉,雙腳用力,緊貼著峭壁,抓住巖壁之間伸出來的凸起石縫一路直往上爬去。動作輕盈矯捷,就像一隻靈活地猴子。

這是什麼功夫?林大人看的目瞪口呆,有這一手,去參加攀巖大會,保準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敵。

寧雨昔見多識廣,對這些也不太驚奇,見林大人驚恐的像只猩猩,便微笑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學富五車、傾國傾城之士,自也有雞鳴狗盜、精通技巧之人,用不著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管他是壁虎還是蜘蛛,一炮打去,都得玩完。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只這樣的壁虎?」林大人揉了揉腮幫子,抹了下額頭冷汗,驚魂未定道。

寧雨昔嘴角帶笑,搖頭道:「你放心吧,這技巧甚難習練,能有此一人已是世間少有了,哪還能個個精通。這人定是上去打前站,然後放下繩子籮筐接應下面同夥的。」

正說著話,那「壁虎」已爬到崖頂,一個翻身,在頂上打了幾個滾。便迅捷起身。

林晚榮這才看清,那人腰間還綁著一根繩子,想來是用作安全帶的,一旦失足掉下。還可以被人拉住。沒想到這年代都已經有蹦極運動了,林晚榮啞然失笑,對這神奇的壁虎功也不再那麼推崇備至了。

那人上了崖頂之後,四處搜索一番,未發現異常,才緩緩解開腰上的繩子,找準一棵大樹,將一頭牢牢地綁上。他立在懸崖邊上,捏著嗓子學了三聲鳥叫,自巖洞裡遞出一個大大地籮筐。框上綁著粗繩,一人蹲在籮筐之中。

寧仙子所料不錯,精通壁虎功的匪人只有一個。別人都是要靠他拉上來的。正要誇讚仙子幾句,卻聽寧雨昔輕喝一聲:「走——」

話音一落,便覺一隻溫軟如玉地小手遞到自己掌中,寧仙子拉住林晚榮,身形躍起。如同矯燕般騰空掠起,直往前方射去。

兩座斷崖中間完全懸空,相隔數丈。山峰獵獵,吹得二人衣衫嘩嘩作響。寧雨昔足不點地,似是掠空飛行,兩步起落便已到了懸崖邊上。

林大人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自己足下虛空,下面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裊裊煙靄緩緩升起,自己正踏空而行。便如同做了騰雲駕霧的仙人一般。

「啊——」林大人剛要出聲,一隻溫軟的小手掩住他嘴唇,寧仙子聲音在耳邊響起:「勿要出聲,以免驚動匪人。」

往身旁望去,寧仙子白衣飄飄,腳踏雲間,似是凌波微波一般,數丈的距離一躍而過,正達對面懸崖頂端。

***,飛起來了,我飛起來了。直到腳踏上了崖頂的實地,林晚榮仍是驚魂未定,不住的拍著胸口,這樣也能玩,仙子真的是仙子啊!

寧雨昔動作何等迅捷輕柔,便如一陣清風般拂面而過,根本無人察覺。那瘦瘦的「壁虎」側對二人,正要與崖下地同伴答話,忽覺微風拂過,自己竟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如一座石像般再也動不了絲毫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裡大駭,就聽身邊一個聲音笑嘻嘻道:「這位大哥,你這個造型好特別啊,充滿了力與美!」

一個皮膚健康的年輕人嬉皮笑臉的立在了身前,他身邊站著一位絕美地女子,氣質淡雅素淨,便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下了凡塵,叫人移不開眼神。

見這人眼神盯住寧仙子一動不動,似是癡傻一般,林晚榮心頭大怒,狠狠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那人便如一團石塊般的直直倒了下去。

「仙子姐姐,你沒事吧?」林大人關切問道。寧仙子眉頭一皺,不解他話中含義,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我見這小子盯住你不放,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寧雨昔哼了一聲,這人才看我一眼,你就擔心對我不利。可你天天那般死皮賴臉的盯住我,難道就對我有利?

「時間緊急,莫讓下面的賊人起疑心,你快些查問吧。」寧雨昔無奈地笑了一聲。

躺在地上的匪徒來不及說話,林晚榮已經一腳踢了過去:「剛子,警告你一件事,這仙子姐姐只准我偷看,不准你偷看,若你再敢看一眼,老子挖了你的眼睛,再割掉你地小雞雞,投你到長江裡喂王八去。」

寧雨昔聽得面紅耳赤,恨不得一腳將林三踹下崖去。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這些心思?

那人啊啊了幾聲,說不出話來,寧仙子雙掌一擰,纖纖素手隔空在那人脖子上一掃,一根閃亮的銀針便出現在她掌心。

「你,你是誰?」躺在地上那人終於能開口了,只是聲音嘶啞的厲害,有氣無力,臉上青筋暴起,痛苦不堪。若不是林大人聽力甚好,只怕連他說什麼都聽不清楚。

林晚榮疑惑的看了仙子一眼,寧雨昔漫不經心道:「我這一針截斷了他筋脈,只要他大聲叫嚷,必定牽動五臟六腑疼痛欲裂,想來他也沒那麼大膽子,你儘管問吧!」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個靚麗如仙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他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汗珠大顆大顆滾下。

仙子姐姐還有這一手?嚇死人了。我都被她紮了不知多少針了,若她哪一天心情不好,老子豈不是要不知不覺就掛掉了?林大人聽得膽戰心驚,渾身發麻。連仙子的絕色面容也不看了,望著地上那人笑笑,和藹道:「我是誰,你待會兒就會知道了。不過呢,你也別怕,這位仙子姐姐是嚇唬你的,這一針絕不會撕心裂肺,只會七竅流血,沒什麼嚴重地,回去躺上個七十八年就好了。」

那人啞然失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大人哈哈笑了幾聲,慈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為難你地,我這個人一向很和善的,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那人急忙點頭,討好道:「看地出來,看的出來。大人天庭飽滿,慈眉善目,將來一定多妻多妾。百字千孫,花開富貴。」他聲音細小,絕不敢大聲說話,顯然是懼怕寧仙子那一針之威。

林晚榮嘿嘿一笑,指著他的腦袋道:「你還挺聰明,這麼快就能想到我的身份。不錯,鄙人林三,山下這官軍就是我帶領的,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你就是魚躍龍門的林大人。小人潘少。久仰您的大名了。」那人聽到他的名字,大吃了一驚。

「潘少?」林大人臉色一黑,惱怒道:「在三哥面前,你也敢叫潘少?仙子姐姐,再給他來一針,打他個半身不遂,終身癱瘓,陽痿不舉!」

潘少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擺手道:「林大人見諒,絕非小的佔你便宜。小人姓潘,出身京中,長年在外廝混,排行最幼,父母便為我取名『少』,故叫潘少!」

這名字,和高酋高首有的一拼啊。林晚榮點點頭:「我說潘少啊,你既是出身京中,不在京裡好好待著,跑這山上幹什麼來了?」

「打獵,小地打獵來了!」潘少眼珠子一轉答道。

「仙子姐姐,打針!」林大人眼也不眨道。

寧雨昔素手揚起,手腕竟是同時現出數十根銀針,作勢欲扎,叫林晚榮也起了一身冷汗。潘少急忙叫起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全說。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等大人的大軍來到地。」

「等我大軍來到做什麼?難道你要參軍?」林晚榮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不是。」潘少猶豫一陣,見林大人又要變臉,急忙開口道:「是有人叫我們在這裡阻攔大人,讓你們不能向前開進。」

「阻攔我們?是誰派你來的?!」林大人一揚眉頭哼了一聲。

潘少急忙道:「小的也不清楚。我只是因為學了些攀爬功夫,就被看上了,拉來此處,許以重酬,叫我替他們辦事。」

「是嗎?」林大人冷冷一笑:「你那王府裡的主子沒有教過你怎麼說謊嗎?」

聽他一語點出,潘少面色大變,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你,你不要胡說,我與誠王爺沒關係——」

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王爺果然雄才大略,食客三千,奇人異士無數,連你這樣精通壁虎功的人才也能找到,叫在下我不得不佩服啊。我說潘少啊,你們下面埋藏了多少火藥?」

「你,你怎麼知道?」潘少滿面驚駭,聲音方一放大,便覺五臟六腑一陣劇痛,想起仙子地話,急忙壓低了聲音。

「魚躍龍門我都能做到?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我做不到的事情呢?」林晚榮大咧咧吹牛,面上滿是自信,便如同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潘少啊,你很不老實,看來,只能給你打一針了。」

這位林大人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神奇,潘少哪還敢多說,趴在地上磕頭道:「不要!請大人再給小地一次機會,小的定然如實稟報,再不敢隱瞞!」

林晚榮哼了一聲:「那你說說,這山腹裡,到底埋藏了多少火藥?」

潘少冷汗直流,低聲道:「下面的洞裡,全部都是火藥,小人也沒細算過。只聽他們說,可以夷平兩座大山。」

夷平兩座大山?林晚榮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些狗東西是下了血本啊。「那洞裡還有多少人?領頭的又是誰?」林晚榮冷喝道。

潘少老實道:「洞裡埋滿了火藥,有二十餘人看守。其中還有四五個東瀛人,領頭的叫做武樹——」

「武樹?」林晚榮大吃一驚:「東瀛人?繼宮武樹?」

見林大人神色震怒,潘少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是個東瀛人。凶神惡煞,趾高氣昂的。此次在山東劫走銀兩,就是他們的主意,後來銀子被你找回,繼宮武樹又主動請纓,要在此地埋下火藥,將林大人你就地消滅。小人知道地就這麼多了,我是奉他們命令,上來觀察情況地。」

這個繼宮武樹定然是因為我上次在朝上揍了他,對我懷恨在心。才會如此不遺餘力的要除掉我。***,在我大華的土地上,哪容得你們倭人橫行。林晚榮怒火中燒。狠狠道:「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們都叫上來?」

潘少急忙搖頭:「大人,小的只是因為會攀爬巖壁,有些利用價值,他們才會將我留下。那個東瀛人武樹狡猾無比,躲藏在洞中。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撤離半步。」

「潘少,你做什麼?怎地還不拉繩子?」崖下傳來一個聲音不滿的喊道。這些賊人派出探子。都是兩人一組,潘少由於有絕技在身,自然要打先鋒的。

林晚榮哼了一聲,對潘少點了點頭,潘少緩緩的拉動了繩子,過不了一刻,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上來,剛露出個頭,就被寧仙子一袖揮去。那人軟軟的哼了一聲,再無動靜,潘少看地暗自心驚,深幸方才沒有亂動手腳。

「現在怎麼辦?」寧雨昔看了林晚榮一眼,輕輕問道。

林晚榮沉默了一會兒,忽地拉住她手:「仙子姐姐,你真的有把握麼?」

寧雨昔淡淡搖頭:「把握沒有,只能盡力而為。」

「好,我就等著你勝利的好消息。」林晚榮大義凜然道,剛要轉身下山,卻被寧仙子一把拉住,哼道:「你這便想逃麼?難道忘了我方才說過地話?」

「哪裡是逃啊!」林大人嘻嘻笑道:「我只是先去替你準備慶功宴而已,我這人一向很熱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必了。」仙子笑道:「此是為你辦事,你想撇開也不行。這山洞裡的匪徒十分狡猾,警惕甚高,若我一人下去,眾目睽睽之下難以下手,須有一人吸引他們注意力才行。」

「讓我去吸引他們注意力?姐姐,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只善於吸引小姑娘。」林大人往後退了幾步,只要情形不對,隨時準備溜之大吉。

寧雨昔心裡好笑,也不理他,轉向那潘少神色一冷道:「告訴下面,未發現異常,準備馬上返回!」

待潘少將話傳了下去,寧雨昔秀手一揚,將他擊昏了過去,又對林晚榮道:「快些將他衣服套在你身上。」

李代桃僵,林晚榮一聽就明白了,看來寧姐姐早已打算好了。見寧仙子立在那裡一動不動,林大人忍不住好奇開口道:「姐姐,你為何不換上他們衣服?」

寧雨昔哼了一聲:「如此骯髒的衣衫,怎可穿於身上。你與他們神似,正好一用。」

神似?誇我?你就誇我吧!林大人嘿嘿乾笑,見潘少的衣服凌亂不堪,便剝下另一人地灰色長衫套在自己身上,胡亂繫上幾顆扣子。正如寧仙子所說,就他這氣質,比匪人更像匪人,扮起匪徒來完全不用化妝。

寧雨昔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忽地掩唇一笑,輕聲嗔道:「無端匪類!」

她這一笑,如寒冬裡的百花綻放,直令天地都失去了顏色。林晚榮心裡急跳,喃喃道:「匪類就匪類,我既劫財更劫色。」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寧雨昔惱怒的嗔他一眼,在那載人地籮筐裡扒拉幾下:「快些進來!」

林大人心驚肉跳,小腿抖動了幾下,***,這可不是鬧著玩。誰知道下面埋藏了多少炸藥呢。

「姐姐,你能不能抱我一百下,我有些怕,需要你的鼓勵!」林大人聲音顫抖著道。

「怕個什麼?!有我陪你呢!」寧雨昔一挑酥眉。身形立起,白衫白裙在獵獵山風裡隨風起舞,便如出塵的仙子一般。

林大人色心上湧,鬼使神差地鑽進籮筐裡,剛一進去便覺不對,哎喲,上當了,這是媚術,比安姐姐還厲害啊!

「出去,我要出去!我有恐高症!」林晚榮急聲叫道。卻已太晚了,寧仙子素手輕抬,繩索嘩啦一聲放下。籮筐落下半截。林大人揮舞的魔爪只在仙子姐姐的小手上觸了一下,便掉了下去。

賠了,賠了,林大人悲從心生,終日裡調戲小妞。今日卻被小妞調戲,連她小手都沒摸到,就這樣下來賣命。我對不起青旋。對不起凝兒,對不起大小姐,對不起蕭夫人!

繩索嘩啦嘩啦輕響,緩緩往下放去,抬眼一掃,腳下便是萬丈深淵,籮筐抖動著讓他頭暈眼花,心慌意亂。陣陣凜冽的寒風襲來,他渾身發冷。彷彿聽見了死神地召喚。

繩索放了一截,那巖洞赫然在望,不時有一個腦袋探出向上張望著。林晚榮急忙將領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半邊臉。

「張老三,你把臉遮住做什麼?」下面一個匪徒高聲叫道。

林晚榮心裡一驚,急忙捏著嗓子道:「你管個球!他媽地,這風大雨大的,老子在上面喝西北風,你卻在下面摟個娘們快活——」

一陣男人的怪笑傳來,隱身在洞邊的幾個暗哨散去,林大人一屁股坐倒在籃子裡,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抬頭向上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精美的繡花鞋,寧仙子白衣如仙,身似青燕,一隻手拉著繩索,一隻小腳蹬在繩上,正隨林晚榮一道而下。

空中飛人啊,林晚榮看的呆呆發愣,寧雨昔微微一笑,忽地對他揮揮手,疾指下方。林晚榮調頭一看,籮筐已經觸到巖洞壁上了,一個腦袋從巖洞探出來道:「口令?!」

林晚榮嘿嘿一笑,小聲道:「白日衣衫盡,黃龍入還流。你聽得懂嗎,你?!」

那崗哨還來不及說話,便脖子一瞪,立在那裡不動了。林晚榮自籮筐裡翻下,小心翼翼的喘了口氣,奶奶地,嚇死我了。一陣幽香飄過,寧仙子身如枯葉般墜下,正落在他身邊,輕哼一聲:「你方才念的什麼?」

「一首好詩。你喜歡的話,我還有更精彩地!」林晚榮趴在她耳邊笑道。二人此時並排在洞口處,裡面便是匪徒,林大人也不怕她發飆。

知道這人卑鄙下流,寧仙子不去管他,自那崗哨身上取出銀針,向裡面望去。這巖洞入口處雖小,正迎面的卻是一個石室,地有數丈見方,四五個匪徒正在喝酒吃肉,大聲吆喝著,貌似甚是快活。再看石室以裡,甚是幽森安靜,不知這巖洞到底有多深,但埋藏上萬斤炸藥肯定不成問題,也不知道這些匪徒是如何發現這個地方的。

「仙子姐姐,我的任務完成了,下面看你的了,我就在這裡等你吧。」林晚榮湊在她耳邊道。

寧雨昔白他一眼,輕聲笑道:「你待在這裡倒也無關係,我只怕待會兒匪徒衝出——」

「哦,還是裡面暖和一些,我就跟在姐姐身邊吧,咱們生死不渝,忠貞不離。」林大人急忙改口。

寧雨昔抿唇一笑,點了點頭:「那你跟在我身後,記住,千萬不要逞英雄!」

你拉倒吧,這個時候,老子不逞狗熊就不錯了。林晚榮嚴肅點頭,跟在寧仙子身後,偷偷往裡摸去。

石室裡四五個匪徒正喝地興高采烈,其中一個警惕性高些的突然驚奇道:「咦,這麼半天了,怎麼不見李大奎和張老三進來?」

「管他呢,讓他們喝西北風去吧。」另一個匪徒咬了口雞腿,笑著說道。

寧雨昔手腕一抖,數支銀針就像長了眼睛一般,迅捷飛出。「哦」的數聲輕響,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與方才地喧鬧形成極大的反差。這一動一靜地倒是出乎意料,寧雨昔也皺了皺眉,想來對這情形也未曾想到。

林晚榮暗自心驚,這麼大的差異。若是驚動了裡面的人,幾千幾萬斤火藥一起爆炸,***,我與仙子姐姐就要到地府做鴛鴦了。他臉色發白,急忙秉住了呼吸,寧仙子也停步不動,石室內一陣寂靜,二人都能聽見自己地心跳聲。

沉默了一會兒,未見異動傳來,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望了旁邊的寧雨昔一眼,只見仙子眼神平靜,臉上絲毫不見緊張。只是那小手,卻將數支銀針捏地緊緊。

「不怕,有我呢!」林晚榮拍拍她香肩,大義凜然的安慰道。

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寧仙子強忍了笑看他一眼。二人小心翼翼往前探去,穿出石室。便是一個轉角,似有話語聲傳出,二人輕掩腳步。躲在巖壁往裡面看去,頓時同時呆了一呆。

這巖洞在前方竟然分出了兩條岔路,自岔路的入口處起便堆滿了密密麻麻的袋子,高度足有五六人來高,直達洞頂,一路往裡延伸,深不見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每條岔路上都有數人看守。那袋子已被染成了黑色,還有粉末滲出。整個巖洞中瀰漫著一股嗆鼻的味道。

林晚榮背轉身去,心臟急劇跳動著,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火藥,這裡堆積的全是火藥,如若都點燃了,在這相對狹小地巖洞裡爆炸開來,夷平整座山是綽綽有餘,更別說那數萬人馬。太他媽恐怖了!

寧仙子雖然見多識廣,處亂不驚,但望見這堆積如山的火藥,也忍不住大吃一驚,聲音略帶顫抖,捉住林三的袖子道:「眼下我們怎麼辦?」

「別怕,有我呢!」林晚榮咬牙道。

這次,寧仙子安靜之極,在這極度地恐懼之中,也只有林三這句似是玩笑的話能給予她一絲力量了。

「你看,那是什麼?」寧仙子忽地拉住他,指著岔路處立起的一樣物事道。

這東西類似於一根粗槓桿,正中間處用一個木架支撐,左右等長。右邊固定著一個裝滿桐油的小鐵桶,一根粗大的捻繩自裡面穿出。左邊卻是一個鉛塊與一盞小小地油燈綁在一起,油燈尚未點亮。下面的地上置著一個紙盒,撒滿了火藥,與那火藥堆連通在一起。盒子底部還有一個大孔,直通地面,火藥流進,似是與外面有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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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5:06 |只看該作者
「這是一個計時器。」林晚榮看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們撤退時,只要往右邊地鐵桶裡裝滿桐油,點燃捻繩,再將左邊的油燈點燃。當右邊的桐油燃燒完時,天平左端傾下,油燈裡面的燈火落到火藥堆裡,正好點燃火藥。」

聽他一解釋,寧雨昔也明白了,能做出如此精巧的計時器來,這些匪徒定然已經準備了多時。林晚榮皺眉道:「倒是那火藥箱下面的大孔是通向哪裡的呢?莫非外面還有一個引爆裝置?」

此時再想到外面仔細查看一番,已是來不及了,寧雨昔眉頭微蹙,輕「噓」一聲:「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兩側堆積如山的火藥堆裡,各僻出了一條唯容一人通過的小道,一陣沙沙地腳步聲從裡面傳來。兩側的守衛急忙精神一振,打起了勁頭。

「八嘎!」數蘆東瀛語傳來,幾個身著武士服的倭人,腰間別著武士刀,自洞裡走了出來,指著門口的幾個大華守衛,霹靂嘩啦的一陣狂吼。

這裡面沒有找到繼宮武樹的身影,林晚榮眉頭一皺,對身邊的寧仙子道:「他們說什麼?」

寧雨昔精通東瀛語,輕輕咬牙哼了聲道:「倭人欺人太甚,竟敢如此辱罵我大華同胞!」

能讓一向恬靜的寧仙子氣憤如斯,不用說也知道這些東瀛人罵了些什麼,林晚榮手指捏的嘩嘩作響:「奴顏卑膝,媽的,這些也配做我大華人?!寧姐姐,咱們先幹掉這些東瀛雜種,再收拾這些華奸!」

這個想法倒與寧仙子不謀而合,看準時機,寧雨昔十指微張。數根銀針一起灑出,帶著呼嘯疾馳而去,同時飛身而起,長劍一揮。身如一道無匹的閃電,直往前面幾人衝去。林晚榮也不甘示弱,抄起在外面揀的一把朴刀,衝出去一刀劈在當前一個倭人的脖子上。那倭寇吭都沒來得及吭出一聲,一股熱血沖天而起,染紅了半邊牆壁。

寧仙子何等功夫,數根銀針,針針致命。倭人又激起了她心裡地殺氣,下手絕不留情,數名倭人首當其衝。眨眼便悉數斃命。二人合作,一鼓作氣,瞬間便消滅了岔道裡的十餘人。乾淨利落,一絲聲響也未發出。

待到敵人全部倒下,寧仙子望著眼前的兩條岔道,輕聲道:「走哪條?」

「分開走吧。」林晚榮手上提著朴刀,鮮血順著刀尖流下。渾身殺氣騰騰。

寧雨昔堅定的搖頭:「不行!不能分開,我們一定要在一起!」

「原來姐姐對我用情如此之深,小弟弟實在感激不盡啊!」林晚榮嬉皮笑臉道。

寧雨昔不理他地調笑。正色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我二人分開,我勢必無法照應你周全。保護你的安危才是我的職責,我不會接受除此之外的任何決定。必要時候,我會強制帶你離開此處。你自己選擇吧!」

關鍵時候仙子姐姐倒是犯倔了,林晚榮左右看了一眼,唯有點頭答應。算一算,這一路下來已經除掉了十七八個匪徒,剩下的三個。包括那個繼宮武樹,應該就隱匿在這兩條岔路中的一個了。

二人沿著左邊的通道深入,走了片刻,便見前面一個幽森的石室裡亮著燈光。寧雨昔對他點了點頭,往裡面望去。室內的桌上,橫擱著一把武士刀,旁邊兩個武士正在呼呼大睡。

林晚榮心裡一鬆,寧雨昔飛快上前,轉眼便解決了兩名東瀛武士。林晚榮扳過二人身體一看,卻都是生面孔,沒有那繼宮武樹在內。算算人數,也只缺他了。

「武樹在另一邊!」林晚榮哼道,寧仙子一聲不吭,拉住他飛速向外奔去。剛到岔路口,便聽一聲大喝:「八嘎,有敵人闖入,死啦死啦地!」

「不好!」林晚榮大驚,飛身往外奔去,這聲音他聽過一次,正是繼宮武樹。

寧仙子動作比他更快,瞬間起步,便如一縷素煙般掠過他身前,快的看不見蹤跡。方到岔路口,就見一個滿面猙獰的東瀛武士,望著同伴地屍體,目泛赤紅:「為我東瀛武士的榮譽,為了偉大的天皇陛下,我與你們同歸於盡。林三,你死啦死啦的!」

他仰天狂笑,點燃了手中的油燈,就要向火藥箱上扔去。

寧雨昔距他還有數步之遙,想要搶救已是不及,關鍵時刻,寧仙子一聲嬌叱,袖中一柄短劍神速射出,彷彿一道雷霆閃電,正中武樹胸口。這一擊勁道奇大,短劍透胸而入力道不減,竟帶著武樹地身體飛落幾尺,直到洞口處才堪堪停了下來。繼宮武樹口噴一口鮮血,半邊身子已甩出洞口,伏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一劍擊中,繼宮武樹手裡的油燈摔了出來,寧仙子快如閃電,趕在那油燈落地之前,纖纖小手一伸,正接住點燃的油燈,距離那攤在地上地火藥,不過數尺之遙。整個過程驚險之極,若非寧仙子武藝高強,今日這巍巍青山便是二人的埋骨之處。

林晚榮急匆匆趕到時,正看見寧雨昔接住油燈一幕,那火苗幾乎便要觸到火藥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劇的喘了幾口氣,良久才睜開眼睛。寧仙子手持油燈,將那燈火熄滅,望著他輕輕一笑,將燈盞遞到了他手裡。

二人此時隔得近了,寧仙子晶瑩的鼻尖溢出淡淡的汗珠,似有一股芬芳傳來。想想寧姐姐如此功夫,早已是寒暑不侵,竟能驚出汗來,她這護衛之責,確實盡到了極致。

林大人站了起來,似乎恢復了幾分力道,精神氣又上來了,嘻嘻笑道:「謝姐姐救命之恩,咱們抱抱吧。你放心,這次很純潔,真的很純潔!」

寧雨昔噗嗤一笑:「你這人好了傷疤便忘了疼。又要如此作怪了。」

她小巧的鼻尖滲出淡淡的汗漬,絕麗地臉上浮起一抹淡淡地紅暈,這情形出現在寧雨昔身上,那可是絕無僅有。遠離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個時候的寧仙子就是一個凡塵女子,卻給人一種真實無比地感覺,甚為親切。

林晚榮歎道:「仙子姐姐,我還是喜歡這個時候的你,能貼近人心,叫人感覺溫暖。」

寧雨昔臉色立變,雙眼輕輕閉合,再睜開時,已恢復了那種古井無波的神態,眼裡看不出一絲波瀾。

又變回仙子去了!林晚榮看的甚是無趣。只得搖頭苦笑,想起方才繼宮武樹的奸詐,眼光一掃。只見剛才落在洞口的繼宮武樹竟然瞬間不見了蹤影。

「武樹不見了!」林晚榮一聲大喝,寧仙子也吃了一驚,二人同時奔到洞口,只見一道濃濃的血跡,順著崖壁向下流去。

難道他摔下去了?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這種可能性不大。

「快看!」向崖下望了一眼,就見那行血跡正緩緩流淌,距洞口下方數丈處。渾身是血的繼宮武樹奄奄一息的攀住一塊峭壁,手中火折子閃閃發亮。他身邊不遠處是一個細小的石洞,一根手臂來長地捻繩伸了出來。

林晚榮腦中電光一閃,那定時器下的石洞浮現在眼前。「不好,這是第二個引爆點!」林晚榮大呼一聲。

繼宮武樹滿臉鮮血,猙獰一笑,手中火折子點燃引線,高呼一聲:「天皇陛下萬歲!」他早已油盡燈枯,喊完這一句。便力盡而絕,屍體直直往山下墜去。

那引線只有手臂來長,哧哧燃燒,轉眼就要燒到裝滿火藥的洞口。

「回去!」寧雨昔一腳踢在林晚榮身上,將他身體踢地老遠。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望著林晚榮輕聲道:「林三,你記住了,我『玉德仙坊』從不失信於人!」

一言既畢,她臉上流露出一絲嫵媚的微笑,手中長劍一抖,聚集畢生力氣,身如一道疾電,直直往萬丈深淵射去。

「神仙姐姐——」林晚榮慘呼一聲,雙眼赤紅,發瘋般的向洞口奔來。

那引線已到火藥處,寧仙子直直下墜,劍光一閃,撲哧燃燒聲立止。這一劍聚集寧姐姐畢生的功力,如何收勢的住,她絕妙地身形像是一道靚麗的流星,朝著那萬長深淵直撲而去。

「不——」望著寧姐姐那疾逝的身影,林晚榮雙手抓住岩石,絲絲血跡自指尖裂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地叫喊,響徹這個山脈。

寧雨昔的身形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林晚榮呆呆坐在地上,似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他與寧雨昔相識以來,調笑的時候多,正經的時候少,就連這次深入山腹尋找炸藥,也是使了手段騙的寧仙子幫忙,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種結局。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一個如仙的女子,為救自己而失去生命,她那句誓言在自己腦裡便如同玩笑一般,卻沒想到她竟然願意用生命去實踐它。

「大哥——」

「林三——」

「林將軍——」

一陣叫喊自四面八方傳來,林晚榮抬頭望去,只見對面崖上,洛凝淚眼婆娑的向前奔來,徐小姐跟在他身後,胡不歸帶著無數地兵士似潮水般湧來。

林晚榮一下子跳了起來,雙眼赤紅,大聲吼道:「胡不歸,我命你即刻帶領所有人馬,到崖底尋找仙子姐姐!生要見人,死——啊,呸,這句不算,不管生死,我都要活人!你要找不到人,提頭來見!」

胡不歸聽得愣了愣,這是什麼命令,但見林大人披頭散髮,雙眼血紅,似是要吃人一般,急忙應了一聲,安排手下兵馬下到崖底搜尋。

待到將林大人從石洞裡接了上來,凝兒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大聲哭道:「大哥,你怎麼這麼傻,你嚇死我了!」

徐小姐眼裡噴火,盈盈淚珠滾動,怒聲道:「身為三軍統帥,輕易以身犯險,你,你,簡直笨到家了。」

「笨就笨點吧!」他將洛凝緊緊摟在懷裡:「只要仙子姐姐能活著,我就算笨成豬也願意!」

「大哥,你說的仙子姐姐是誰?她的本事很大麼?」洛凝擦了擦淚珠問道。

「仙子姐姐啊,是一個美麗的保鏢,本事大到了天上去!今日若不是她,大哥就見不到你了。以後有機會,大哥介紹你們認識!」林晚榮苦苦一笑,也不知是在安慰洛凝還是安慰自己。

「既是這麼大本事,那大哥就不用擔心了。」洛凝嫵媚一笑:「沒聽說過仙子會死的呢!」

「凝兒,你說什麼?」林大人愣了愣道。

洛凝一指點在他眉頭,輕輕言道:「傻大哥,凝兒說,『沒聽說過仙子會死的呢,!」

「對啊!」林大人一拍巴掌,站起身來眉開眼笑,抱住旁邊的女子叭啦親了兩口:「冬寶貝說的太對了,沒聽說過仙子會死的呢,***,我被嚇糊塗了。」

那女子又驚又怒,亂拳如雨點般砸了下來:「她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就會死的很慘了!」

見大哥被徐姐姐揍得抱頭逃竄,洛凝愣了愣,旋即輕掩小口,噗嗤一笑,眼中掠起濃濃的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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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6:0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五章 千秋萬載,一統蕭家!
崖低水流揣急,川流不息,胡不歸帶領著數萬人馬搜尋了几個時辰,除了几縷挂在樹上的布條外,一無所獲。

林晚榮倒是放心了,沒有找到仙子姐姐是好事,以寧雨昔的能耐,不會那么輕易就香消玉殞的,說不定哪天就突然蹦出來在面前嚇唬我。

派了人馬將那山洞里的火藥小心翼翼取出,直花了半天時間才清理完畢。望著堆積如山的火藥,胡不歸冷汗滾滾,今天要不是林將軍英雄虎膽勇闖敵穴,這數萬弟兄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芷晴原本對林三擅離職守甚為氣憤,但見了眼前小山似的火藥箱,心里驚顫,再也不教訓他了。

最后一道險阻一去,前方便是一馬平川的大道直通京城,數萬大軍日夜急行,花了兩天多的功夫便趕到京畿,正趕在皇上規定的七日期限之內,可謂神速。

徐渭得了消息,早早便守候在城外,見遠方大軍行來,一個白袍小將身著銀甲、頭戴金盔,騎在汗血寶馬上,正懶洋洋的四處張望,甚是神氣威武。

“林小兄,林小兄——”徐渭大喜,催促馬車急行過去,遠遠的便叫喊了起來。

“怎敢勞煩徐先生親自相迎?小弟愧不敢當。”林大人在馬上似模似樣的抱拳,滿臉肅色。

徐小姐放下車帘子,對身邊的洛凝哼道:“凝兒,你家相公該進戲園子演戲,這一路上他嘻嘻哈哈不知過的多快活,等到爹爹親自出城相迎,卻又造作起來。故作正經,倒是一個上好的戲子坯。”

洛小姐嘻嘻一笑:“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為人,他天生就是這副樣子,若是哪一天真的變得肅重了,你恐怕又得埋怨了。”

徐小姐凝望了洛凝半晌,突地嘆道:“凝兒,你現在說話的神情模樣,真與你家林三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嗎?”洛凝不自覺摸了摸粉紅的小臉。又掀開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羞澀道:“‘夫唱婦隨’,便該是這個樣子的。姐姐,我瞧你倒是對大哥了解甚深,連我都及不上你呢?”

“是嗎?”透過車窗,望見林三與徐渭相談甚歡,徐芷晴臉頰微燙,心煩意亂地擺擺手:“莫要和我提起那個下流坯子,我看見他都心煩。”

“小兄弟和老朽還要這般客套么?”徐渭撫須笑道:“你現在可是我大華的英雄,別說是老朽,就算是文武百官親迎,那也是應該的。”

把人家的閨女又親又摸的,雖然都是誤會,但好說不好聽,林大人問心有愧,干笑兩聲,滿面謙虛道:“徐大人過獎了,小弟才疏學淺,還有許多地方要向您學習,望您以后多多指教。”

日頭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怎地變了性子,如此謙謹起來?徐渭不解的看了看他。只見林大人滿臉諂笑,神情甚是詭異,卻看不出什么端倪。怪了!

徐渭哼了一聲,扭頭過去,望著數十輛守衛森嚴的銀車,再望見銀箱上嶄新的火漆封條,老懷激動,快走几步踱到車前,伸手緩緩撫摸著那冰冷的銀箱,喃喃自語道:“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天佑大華,天佑我大華啊!林小兄,你把那尋銀子的過程,細細與我講一遍。”

講故事可是林大人的特長,又是他親手創造的奇跡,吹起牛來自然當仁不讓。當下將二人連夜奔赴山東,尋找蛛絲馬跡,判斷落銀位置,結網撈魚,木船起銀的經歷詳細講了一遍。他靠的就是一張嘴混飯吃,深諳自夸之道,如何算無遺策、智珠在握,如何力排眾議、借網撈魚,如何木船排沙,船起銀現,一時間吐沫橫飛,天地變色,連自己都覺得林三真是一個天上少有、人間第一的奇才。

徐渭聽得津津有味,時而疑問,時而感慨,聽他講完,長出一口氣道:“這尋銀的經過,京城都已傳開了,不過都是道聽途說口口相傳而已,今日經由小兄一講,才知道竟比傳說還要驚心動魄、精彩絕倫,看來老朽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林小兄,你知道嗎,現在京城盛傳,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學。”

靠,這不是挑起我和老徐的矛盾嗎?誰不知道他才是天下第一啊。林大人肅穆無比的搖頭:“這是誰在嚼舌根啊!徐大人,這些話你可不能信。小弟年紀輕輕才疏學淺,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少年及第、風流儒雅、輔佐君王、天下敬仰。小弟我充其量也就能排個天下第二。”

徐渭哈哈大笑的拍著他肩膀:“林小兄勿要過謙了,你做的事情,百姓們都看在眼里呢。當日霓裳公主選婿,你力戰突厥,場場大勝,便已出人意表;演武場上,以少打多,以弱勝強,更是非凡。此次去山東,又弄出了魚躍龍門這樣的奇景,堪稱天下奇才。不僅如此,你在金陵的那些故事也已在京城流傳開了,酒樓茶館說書的,現在最流行的段子就是‘林三哥怒斗楹聯王,俏家丁勇奪美人歸’,說地就是你和洛小姐的故事。你的楹聯詞話還有許多人專門書寫裝裱,挂幅出售,售價還不低呢。就連你新近裝修完成的府邸,雖還未入住,也有許多人日夜等候,想求你賜墨寶呢!”

“不會吧!!!”林大人聽得心驚肉跳,找我要墨寶?耍起毛筆,老子連個“小雞啄米圖”都弄不出來。不過有人愿意掏銀子的話,我就學上他几年的毛筆又何妨?

“徐老哥,這個都是父老鄉親們抬愛,當不得真的。”叫老徐這么一說,還真是心里騷癢,林大人眉開眼笑道:“你也知道小弟我一向深居簡出,隱忍低調,淡泊名利,視錢財如糞土,這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浮名,不要也罷!”

這小子的臉大概長到屁股上了,要不怎能如此不拿臉皮當回事。徐渭朗聲一笑,點頭道:“了解,了解,小兄弟的高風亮節人人皆知。不過我大華數百年未見過你這樣杰出的人才了,眼下異族入侵、內有禍患,正是國難當頭之際,我大華需要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需要一個全民敬仰的標杆人物,要讓我大華子民擁護愛戴,以之為目標,凝聚人心,共赴國難。放眼天下飽學之士,林小哥你文武雙全,經歷神奇,坊間關于你的傳說不計其數,況且你又是出身普通民眾,在廣大百姓心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崇高地位。這樣一個標志性的英雄人物,除了你,還有誰能擔當?”

這樣看來,還真是非我莫屬了,林大人嘿嘿笑道:“徐老哥,這些話是有人教你來說的吧?我還道你怎么會親自出城迎接呢,原來是這么回事。”

徐渭尷尬的咳嗽几聲,哈哈笑道:“這個,也是老朽的肺腑之言,完全發自內心。小兄弟千萬莫要誤會了。”

皇帝老爺子掀起的造神運動,還真是波瀾壯闊,他這是不聲不響地把我往胡同里逼,讓我完全沒有退路。老徐這么聰明的一個人,肯定是嗅出了什么味道,才會不遺余力的幫皇帝說話。

“這事以后再說吧。”林大人哈哈笑道:“眼下還是把這些銀子上交國庫最為緊要。林老哥來的正好,你是戶部尚書,三十五萬兩銀子請你清點一番,小弟我也算交差了,然后就可以回家陪老婆睡覺了。”

隨徐渭來的戶部眾吏早已帶領兵卒打開銀箱挨個查探,將銀兩統計完全了才報于徐渭。徐渭在那收銀的文書上用了印,笑著道:“林小兄辦事,老朽還能不放心嗎?三十五萬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在這里了。”

這老徐也是個說謊眼都不眨的料子,明明眾書記官將銀子清點了几遍,准確無誤他才用印,卻說的好像對我百般信賴,林大人心里哼了一聲。

老徐四周望了一眼,只見徐芷晴和洛凝手扶著手從車上跳下,正往此處走來。他偷偷的拉住林晚榮,小聲道:“林小兄,芷兒這一路上,沒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林大人騷騷一笑,滿面淫賤:“不麻煩,不麻煩,就是我的手累了點。”

林大人語意深奧,徐渭空有一身學問,卻也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只得順著他意思點頭:“是啊,這一路上辛苦小兄了。我們家芷兒身體單薄,思想又單純,與別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怕她受了欺負。但對林小兄,老朽是一百個放心,有你照顧,芷兒出不了岔子!”[天堂之吻 手 打]

林大人聽得直齜牙咧嘴,徐丫頭身體單薄?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一路上我不知道被她暴打了多少次。不過她的思想嘛,倒是和我一樣單純,真的很單純!

“侄女洛凝見過徐世伯。此次家父之事,世伯與芷晴姐姐鼎力相助,此等大恩大德,凝兒感激不盡。”洛凝拉著徐芷晴走了過來,躬身向徐渭施禮道。

徐渭急忙扶起她,笑著道:“這些都是我分內之事,賢侄女勿要多禮,快快請起。”

洛凝微微一笑,恭敬行完一禮,站在了大哥身邊。徐渭向徐芷晴點了點頭:“芷兒,這一路上多虧林小兄照顧于你,你也應該向他致謝!”

“不必了,不必了。”林大人謙虛的連連擺手:“我和徐小姐是互幫互助,說不上謝的。”

徐芷晴想起這一路來受他的欺負,哼了一聲,不去理他。徐渭尷尬道:“這個,芷兒年紀還小,禮數不周,林小兄見諒。”

年紀還小?林大人愕然。洛凝噗嗤一笑,徐世伯的臉皮也不比大哥薄多少了。

眾人寒暄一陣,該交待的也都交待清楚了,徐渭登上馬車,正要離去,忽又轉過頭來,望了林晚榮一眼,開口道:“林小兄,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么當講不當講的,徐先生與我還要客氣什么?”林晚榮大方笑道。

徐渭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再過半月不到,李泰大軍就要出發了。老朽希望小兄再考慮考慮李泰的建議,勿要意氣用事。眼下大軍中正缺乏將帥之才,好男兒當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小兄如此本事,若是不能為國效命,那真是大大的浪費了。謹此一言,還望小兄鄭重考慮。”

早已進了馬車的徐芷晴掀起帘子,惱怒看林三一眼。哼道:“爹爹,他這人自私自利,目光短淺,整日里便想著他那些相好的,你與他說這些,還有何用?便讓別家男兒血染沙場,讓他羈留在他的紅粉陣中好了。”

聽徐世伯要讓大哥上戰場打仗,洛凝抓住大哥的小手一緊,緊張的看他一眼。

又是舊事重提,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几次的規勸了,林晚榮自己都覺疑惑,我又沒習過兵書又沒學過陣法,為何徐渭、李泰還有這個橫眉相對的徐芷晴,都會如此看重我呢?就因為我在山東打了勝仗?那未免太草率了些。

林晚榮抱拳笑著說道:“謝徐先生好意。什么建功立業都無所謂,倒是把那些活著奔上戰場的兄弟,再活著帶回來,這才是關鍵。老實說,去山東的一路上。我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情。不是不敢去,只是責任太大,便如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人難以喘息。”

“有本事的人才能擔責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徐芷晴瞄他一眼,臉上現出一抹柔色,聲音輕了許多。

“正是,正是。”見林小兄地態度似乎有所松動,徐渭頓時來了勁,趕緊相勸:“唯聖賢者,勇于擔責。林小兄統兵的本事,老朽是親眼所見的,不說別的,光那數萬將士對你的擁護愛戴,便非別人能做到,更何況你機智靈活,智計百出,你所統帥的軍士紀律嚴明、戰力強悍,在軍中乃是有口皆碑。憑此兩點,便可與胡人一戰。”

這老頭挺會忽悠啊,林晚榮哈哈一笑道:“謝徐小姐箴言,謝徐老哥鼓勵,聽你們這番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將帥之才了。要不是我心有旁騖,定然要被你們說動了。”

“心有旁騖?”徐渭聽到了一絲希望,急忙道:“林小兄有什么為難之事,只要老朽能幫得上忙的,一定責無旁貸。”

“這件事徐先生也知道的。”林晚榮嘆了口氣,拉住凝兒的小手深情一笑:“我在金陵之時,曾遇到一位紅顏知己,叫做肖青旋的。后來我與她因故分開,約定今年七月初七,京城玉佛寺相見。”

原來他去玉佛寺,是為了尋這位肖小姐的,這家伙到底有多少紅顏知己?徐芷晴想起與林三在玉佛寺躲雨時的初見,心里感慨,看他一眼,低頭不語。

“不瞞各位說,當初我之所以離開金陵來到京城,便是為了踐約而來。青旋在我心中的地位,便如凝兒在我心中的地位,離開她們任何一個我也舍不得。”

洛凝聽得欣喜的羞澀低頭,徐小姐連連擺首,凝兒這丫頭嫁了相公之后真的變傻了,連林三故意討好之意都聽不出來。

“七月初七?”徐渭眉頭皺起:“那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了。林小兄,這位肖小姐,你一點線索都沒有么?若是有了頭緒,老朽拼了老命,也要助你尋到這位小姐。”

“不能說沒有線索。”林晚榮感慨道:“不瞞徐先生說,臨出發去山東之前,我曾在宮中偶然看到過青旋的畫像。”

“宮中?”徐渭驚了一聲,看林晚榮一眼:“我明白了,林小兄繞了半天彎子,是要我去向皇上打聽這位小姐。只是有一點老朽弄不明白,以小兄你現在在皇上身前的地位,為何不親自開口?”

這老頭果然精明,林晚榮苦笑搖頭道:“我的徐老哥,如果皇上愿意告訴我,我還會麻煩你嗎?那老爺子現在躲著不見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皇上不愿意告訴林三,自然是有難言之隱,徐渭思慮良久,林三如此在意這位肖小姐。若叫說動那肖小姐開口,讓他領兵殺敵,豈不是妙哉?肖小姐應該比林三好說話吧。

徐渭眼中一亮,似是找到了一條光明大道,哈哈笑了几聲。胸脯拍的當當響:“林小兄放心,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找皇上問出這位肖小姐的下落,助你們夫妻團圓。眾所周知,我徐渭最喜歡做月老了。”

后面一句話直接過濾。林晚榮點頭道:“徐老哥急公好義,小弟感激不盡。既如此,那我就等待著你的好消息。”

話說透了,徐渭心里有了底,催促馬車揚長而去。

“爹爹,你真要為林三去尋這位肖小姐么?”徐芷晴咬了咬牙,輕聲問道。

“那是自然。林三重情重義,只要我尋到這位肖小姐,由她發話,這林三就得乖乖地給我領兵打仗去。”徐渭撫須微笑,得意洋洋道。

他重情重義?我呸!徐小姐心里泛起一陣奇妙的酸苦感覺,急忙偏過了頭去。

“芷兒啊,”徐渭輕聲一嘆,滿含深意道:“人生苦短,需得及時把握。莫要裝糊涂,誤了自己。”

“爹爹才最會裝糊涂呢!”徐小姐臉色暈紅,小聲嗔道。徐渭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對,對,爹爹最會裝糊涂,芷兒才不糊涂呢!”

有了徐渭老頭幫著辦事。想來會有眉目,交了兵符印信。躺在往回的馬車上,林大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摟住洛凝的細腰輕揉緩摸,大手漸漸往她胸前探去。

“大哥!”凝兒小臉羞紅,依偎在他懷里,柔聲道:“今夜我們歇在哪里?”

林大人也是一愣神,這個問題問的好,洛凝和巧巧都在京城,若是還繼續住在蕭家,雖然我不介意,但這兩個丫頭怕是不習慣,洛凝這么火熱的人兒估計也不好意思發揮,太妨礙老子的三劈大業。可若是搬進了新宅子,大小姐怎么辦,她心里會作何想法?從理論上來說,我現在還是蕭家的人,會不會被大小姐直接炒了魷魚?

他思來想去,一時之間也沒有好的辦法,心里暗自懊悔,若是早些把蕭家變成后宮,凝兒大小姐什么的都一鍋燴了,不就什么煩惱都解決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凝兒柔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千秋萬載,一統蕭家。”林大人牙齒縫里蹦出几個字。

洛凝噗嗤一聲輕笑,惱怒在他胸前打了一拳,酸酸道:“人家蕭家孤女寡母的,千挑萬選,卻召來你這么個壞人,將蕭大、蕭二兩位小姐的魂都勾沒了,那蕭家不用一統,也是你的了。”

“是嗎?”林晚榮嘻嘻道:“原來凝兒算計得這么精細,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些小管家婆的潛質啊!”

洛凝小鼻子一皺,哼道:“那是自然。大哥賺錢不容易,凝兒能花,也能省。大哥,以后凝兒拿你賺的銀子做善事,你就順便打廣告好了,兩不耽誤。”

關系親密了,就是不一樣啊。林大人正在感慨,卻聽洛才女趴在自己耳邊,芳香輕吐道:“大哥,我們在京城不是有一處大宅子么?聽徐世伯說都修繕完了,今夜我們就住到那里——”

“這個——”林大人正在猶豫,洛才女小嘴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氣,眼中閃爍著狂野的火焰,臉上火熱的紅暈似乎都能滴出水來:“——還有巧巧,就我們三個哦!啊,大哥,你拿什么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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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7: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六章 求親了
回到蕭家的時候,卻沒見著巧巧和大小姐等人,連療夫人也出去了。這倒叫林晚榮疑惑了,幾天不見,怎麽家裏的幾個女人都如此忙碌?

小丫鬟環兒笑著道:「三哥,是高麗來的徐長今小姐將巧巧和大小姐請走了,好像是有什麽稀奇的玩意兒玩,連夫人也去了。」

徐長今?她還沒有回高麗麽?巧巧她們怎麽和大長今攪到一起了?林大人心裏忍不住的疑惑。

洛凝早聞徐長今大名,更聽說她與大哥勾勾搭搭,瞥了林晚榮一眼,笑著道:「這位長今小姐倒是好手段,一下拉攏了蕭大小姐和巧巧二人,以後爲她說話的人可就多了。大哥,你說是不是?」

林晚榮尷尬一笑,問環兒道:「徐長今怎麽和巧巧她們如此相熟了?她邀請大小姐和巧巧做什麽去了?」

「三哥,你到山東之後的第二天,徐長今小姐就來尋你,恰巧你不在,巧巧小姐便與她說上了幾句話。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巧巧小姐興致大增,連大小姐也與她聊了許久,一來二去就這麽相熟了,這幾日一有空閒,二位小姐便去訪這位徐長今,交好的很。」環兒將事情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徐長今滯留大華,大概是因爲她所求之事,我還沒有轉告皇上,她們沒有得到肯定的回復,自然不肯輕易離去。這丫頭倒是有心計,知道從我老婆身上下手,她學識豐富,個性堅韌,很容易討得巧巧和大小姐的歡心,三人交好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林晚榮定下心來。與洛凝說了會兒話,又帶她參觀了一番。洛凝見著大哥房裏的鴛鴦枕,想來巧巧每日和大哥便是在此綣宿纏綿,臉上一紅,急忙拉了拉他手。心裏堅定了要搬出去住之決心。

「大哥,是大哥回來了麽?」巧巧小妮子歡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到人至,粉嫩的小臉因急行興奮的紅撲撲地。望見大哥笑嘻嘻的站在眼前,忍不住嚶嚀一聲直往他懷裏撲來。

林晚榮哈哈笑著抱住她,在她臉上叭嗒親了一下,巧巧哎呀一聲驚呼,通紅滿臉。望著他身後的洛凝,驚喜道:「凝姐姐,你怎地也來了?」

洛凝笑著拉住她手,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我早就來了,只是你與大哥親熱。未曾看到而已。嫁了相公,果真便與以前不同了。」洛凝臉兒一熱,後面一句倒好像在說自己一樣。

巧巧羞得低下頭去,在洛小姐耳邊低聲道:「姐姐還不是一樣?大哥這次去山東,姐姐定然宿怨得償了!咯咯,小妹恭喜姐姐了!」

「死妮子!」洛凝嬌呼一聲。撲到她身上,二人擁倒在小床上鬧成一團。林大人看的眼睛直眨個不停,好啊,先做熱身,今晚再上演好戲。

巧巧身後跟著的女子。望了調笑中地二女一眼,微微一歎。便要退出去。林晚榮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她手,驚奇道:「咦,大小姐,幾日不見,你怎地消瘦了許多。」

「哪里消瘦了。」大小姐抽開小手,冷冷哼道:「是你眼界變寬了,別人入不得你眼中。」

見她眼光落在洛凝身上,面色淒苦,林晚榮恍然大悟,大小姐在金陵時原本就對洛凝有些芥蒂,現在看我將她帶來,自然是惱火了。

他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將她牽出屋外,愁眉苦臉道:「大小姐,你也知道,我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大小姐看他一眼,氣道:「如此的如花美眷紅顔知己,個個皆都傾心於你,這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地豔福,你苦惱什麽?是還嫌招惹的小姐不夠麽?」

她挺胸怒眉,身段細長優雅,秀美光滑的雙頰嫩白裏透著些懊惱的粉紅,腮似點露,鼻若粉脂,雙眸中升起薄薄的霧氣,豐滿酥胸一起一伏,煞是惹人愛憐。林晚榮看地呆了呆,喃喃道:「大小姐,你真好看。」

「要你說些好聽話做什麽?以爲這樣我便不氣你了麽?」蕭玉若偏過頭去,微微哼出一聲,聲音小了許多。

「唉,大小姐,你生氣是有道理的,其實我也很苦惱。」林大人皺皺眉頭,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一些,不管是凝兒還是巧巧,我從未刻意追求過,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感情,想要躲避也來不及,而且她們與我有患難之情,難舍難棄。若你是我,你該怎麽辦?能抛棄她們中間地一個嗎?」

偷偷打量了一下大小姐的臉色,見她靜靜傾聽,並無說話,林晚榮松了口氣,嘿嘿一笑:「其實從另外一個方面看,我這麽受歡迎,不是更說明了大小姐有眼光嗎?你總不能喜歡一個別人都不喜歡的人吧!」

「誰喜歡你了。沒皮沒臉。」大小姐扭過身子,脖子根上一片紅色。

林晚榮拉住她的小手,緩緩撫摸了幾下,笑道:「你不喜歡我,那是

我喜歡你,總行了吧。大小姐,其實我去山東的這幾天,天天都在想你,就連昨晚兒上做夢,還夢見與你一起回了金陵。」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天天有洛凝相伴,哪里還能想起我。」大小姐面若火燒,小手甩了幾下,未能擺脫他大手,便不去做無用功,任他拉著了。

「真地,我對天發誓。」林大人右手高舉,神色無比虔誠:「我若不是天天想著大小姐,便給大小姐做牛做馬,讓她騎一輩子。」

蕭玉若噗嗤一聲輕笑,旋即又覺得不對頭,急忙正了臉色:「誰要騎你一輩子,你想的倒美。你這般花言巧語,想是在別的女子身上使得多了,才會信手拈來。我信你才怪。」

話雖如此,她小手卻是握緊了他手掌,晶瑩如玉的肌膚泛上一層淡淡的玟瑰色,秋水雙眸中色彩閃動,嫵媚動人。

林晚榮看地一陣心癢。在她手心裏撥拉幾下,一隻手掌緩緩向她腰間撫去。

「你,你做什麽?」蕭玉若嗓音微顫,小聲道:「巧巧她們還在房裏呢!」

林晚榮摟住她細腰。將她身體抵在牆上,在她耳邊輕吹口氣,笑道:「她們聊她們地,我們談我們地,兩不耽誤。」

感覺他身體似著了火般向自己靠來。大小姐心跳加速無數倍,小手似是無處可放,正搭在他腰背上輕輕捏了幾下:「不要過來,壞蛋,唔——」

林晚榮頭一低。正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將她的嗔怪全掩回了口中。大小姐渾身酥軟,幾日的相思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明知時間與地點都不對,卻難以抵擋他那火一般地熱情,嚶嚀一聲。融化在他熱烈的攻勢裏。

林晚榮臂膀有力之極,二人緊緊相擁,似是完全融爲了一體,大小姐頭暈目眩間,只覺呼吸都困難起來。她的腰肢細膩柔軟。高聳的酥胸豐滿而富有彈性,二人緊貼之下。便如兩團凝脂頂在林大人胸膛。大手順著她柳腰緩緩向下摸去,正要觸及她臀尖,忽聞一聲輕咳,大小姐身體一顫,急忙推開了他,再看清來人,臉色頓時漲地通紅:「娘,娘親——」

林晚榮匆匆轉過身來,蕭夫人立在庭院正中,滿面慍色,正冷冷望著自己。大小姐忙輕輕推了他一把,林大人一急,腦子頓時有些短路,開口就叫:「娘,娘親——」

「哎呀!你作死!」大小姐羞臊的捂住了臉頰,小腳輕跺,轉身就往外跑去。

林晚榮狠狠的甩了把冷汗,日,老子秀逗了,怎麽喊出了這兩個字?

蕭夫人臉色平靜,緩緩言道:「林三,你這是在提親麽?」

還是夫人機靈啊,林大人連忙點頭笑道:「正是,正是,小生正準備說起,沒想到倒是夫人先提了。」

蕭夫人哼了一聲道:「你可要想好了,莫要再出變故。我蕭家雖是孤女寡母,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若有個交待便還罷了,若是只想悶聲佔便宜,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與你追究到底。」

偷吃人家閨女,還被抓了個現行,林大人心裏慚愧,嘿嘿笑道:「夫人說的哪里話,什麽悶聲佔便宜,如此無恥地事情,是我林三幹的出來的麽?我今日就向夫人提親,請夫人將小姐許配于我。這是聘禮!」

他往懷裏掏了半天,什麽銀票、蜂針、火槍、蒙汗藥,行走江湖的家事一應俱全,凡是身上有的,全都掏了出來,放于夫人面前。

蕭夫人臉色稍轉,取過當前一本花花綠綠地小冊隨意翻看起來,哼道:「只憑這些亂七八糟的物事,便想娶我的女兒麽?未免過於簡單了些。哎呀,你做死啊,這是什麽?!!」

「啪啦」一聲,那花花綠綠的小冊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蕭夫人轉過身去惱怒不已,臉上浮起一層鮮豔的粉色,美麗動人。

林晚榮揀起那小冊,只見龍騰虎搏蟬附,兩個小人栩栩如生,各式花樣俱全,正是那藏於身上已久地春宮畫冊,方才一時大意隨手掏出,沒想到竟讓未來的岳母大人抓了個現行,慚愧啊慚愧。

「你這人怎恁地厚顔無恥,竟藏有這般淫穢的東西,叫我怎能放心將女兒許配于你。」蕭夫人臉上燒紅未褪,看他一眼,又是害羞,又是氣惱。

「這個,夫人誤會了。」林大人揀起小冊,無比嚴肅道:「我在蕭家這許多時日,夫人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嗎?不瞞夫人說,宅子裏的兄弟姐妹們,背地裏送了我一個外號。」「什麽外號?」蕭夫人冷道。

林晚榮眼也不眨,大義凜然道:「我這個外號,叫做『風度萬人迷,正氣無人敵』!試想我林三如此正經之人,怎地會做出這樣猥瑣之事?不要說我不信,就連夫人你——也肯定不信。是不是啊夫人?」

蕭夫人狠狠瞪他一

喂,哼了一聲:「事實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

「何謂事實?你看到地,未必是事實。」林大人嘻嘻一笑,警惕的四周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今天,我就告訴夫人一個天大地秘密。夫人請看——」

他從地上取出蜂針,開動機關,嘩啦一聲。蜂針密密麻麻激射而出,正射在院中的一盆花木上,那花木轉眼之間黑煙陣陣,癱軟了下去。

「這,這是什麽?」蕭夫人急急退了兩步。驚道。

「這是我行走江湖,隨身攜帶的一種暗器,叫做蜂針。還有這個,叫做火槍。」林大人拿起火槍擺弄了幾下,頂針撞擊嘩嘩地亂響。

「行走江湖?蜂針?火槍?」蕭夫人疑惑的望他一眼:「林三。你這話是何意思?」

林晚榮前所未有的正經道:「請夫人想想,在金陵的時候,我與徐先生素不相識,徐先生爲何會如此看重我?我與大小姐被擒于白蓮教中,又爲何安然逃脫?公主比武招親,胡人爲何懼怕於我。皇上又爲何信賴於我?夫人仔細想過沒有?」

不說不知道,將林三所遇到的事情和人物前前後後聯想一遍,確實處處透著不平凡,莫非這裏面真地有什麽玄機?蕭夫人滿是疑惑的看他一眼,皺眉不語。

「實話不瞞夫人。我表面上是蕭府的一個小小家丁,但實際上我是一個一頂一的武功高手。江湖人稱『快感炮王』。這個秘密只有夫人和巧巧你們幾個人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請夫人一定注意保密。我之所以能夠幫助蕭家完成這許多不可能完成地任務,就是因爲我有神功相助,才會讓胡人懼怕、皇上信任。」

「神功相助?!」聽他越說越玄乎,蕭夫人半信半疑,可是除了這個原因,還真沒辦法解釋他那些神奇的經歷。

「夫人方才所看到的這本小冊,表面看起來是一本春宮圖,但外相是用來迷惑凡夫俗子的,庸俗的人才看它地表面,只有深刻的人才能看到它的不凡。這本春宮圖,實際上是一門特殊的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你看,這式叫做飛龍在天,這式叫做猛虎出閘,這一招就更神奇了,叫做金蟬附尾,可作後庭花用,都是我師門的不傳之秘。夫人看一眼就罷了,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夫人輕呸一口,小手一擺,將那畫冊打了開去掉在地上,偏過頭道:「你好好說你地,拿來給我看什麽?」

林晚榮誠懇道:「我今天之所以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夫人,就是爲了取信於你,讓夫人不再誤解于我。」

「我不管你什麽快感炮王。」蕭夫人哪是那麽好唬住的,不動聲色的哼了一聲:「你既是與我蕭家有合約,那自然要按約執行,想跑是沒門的。」

「我還沒想過要跑呢。」林大人眉開眼笑道:「夫人,那我與小姐的事呢?你是不是答應了?」

「林三,你莫與我打馬虎眼。」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口口聲聲要我答應你與小姐地事,可我蕭家有兩位小姐,你到底是向哪位求親呢?」

「這個——」林晚榮猶豫了一下,正要老著臉皮說兩個都要的時候,蕭夫人臉色一變道:「我家玉若、玉霜,個個都是人中之鳳,你若想兩個都要,我勸你早些死了這門心思。玉若、玉霜,你只能娶其中一人!」

「不會吧!!!」林晚榮大驚失色,這種話岳母大人你也能說出口?你明明知道我與兩位小姐都是姦情火熱,爲何還要從中作梗?若是真的只能娶一位小姐,那我到底是該偷大姨子還是小姨子呢?

「什麽不會,」蕭夫人不滿道:「你身邊紅顔知己衆多,叫你娶她們姐妹中的一人,已是委屈了我的孩兒,你還想怎地?」

看夫人的樣子甚是決絕,似乎真地要棒打鴛鴦,林大人急忙叫道:「夫人,我們再打個商量吧,不如這樣,今天我給二小姐做姐夫,明天我給大小姐做妹夫,一人身兼兩職,唉,辛苦就辛苦一點了,能者多勞嘛!」

今天給二小姐做姐夫,明天給大小姐做妹夫?林三話裏儘是彎彎道道,夫人思索了半晌才緩過神來,頓時心火大盛,怒道:「你這無恥之人,竟想兩個都要?想的倒美!我蕭家兩位小姐,絕不同侍一人。是要玉霜,還是要玉若,林三,你可要思慮周全了。想好了,便備好聘禮,請徐大人做媒,正大光明上門求親,我蕭家女子,絕不做那偷偷摸摸之事。」

「啪啦」一聲,夫人小腳揚起,將遺棄在地上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踢得老遠,怒而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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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4 21:37:3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七章 徐長今的發明?
大哥,你與夫人在說些什麼?巧巧和洛疑笑鬧著走了出來,見蕭夫人俏臉暈紅,微有慍色,拂袖而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開口問林晚榮。

「哦,沒做什麼。」林大人正義滿面,嚴肅道︰「我與夫人在討論一個學術上的問題,關于『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很深奧,以後我有空也教教你們。」

洛凝嗤笑一聲,掩唇道︰「大哥最會胡說八道,我才不信你呢。方才蕭夫人那般匆匆離去,定然是大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惹惱了夫人。叫我說,沒準是和蕭家的兩位小姐有關呢。」

雖不中,亦不遠矣,沒想到嫵媚熱情的洛才女也如此精明,林晚榮哈哈笑著打馬虎眼,一只手拉巧巧,另一只手摟住洛凝在她柳腰上撫摸著,嘿嘿道︰「你們姐妹重逢,躲在屋里說些什麼悄悄話啊,讓我也來听一听。」

巧巧咯咯嬌笑,搶著道︰「在听凝姐姐講你的英雄事跡呢,大哥,你是如何征服凝姐姐的,也說來听听。我見凝姐姐春風滿面的樣子,怕是已經嘗到了大大的甜頭了。」

「死丫頭片子。」洛凝粉腮桃紅,急著去掩巧巧的小嘴,兩女歡鬧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大院。望著兩女追鬧嬉笑的窈窕身姿,林晚榮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平靜感覺,人生短暫,能有幾回這樣的溫馨場面?該當知足才是。

二女鬧了一陣,終于停住了身子,摟在一起嬌喘不已。洛凝四處打量一眼,伸出鮮紅的小舌做了個鬼臉,不經心道︰「差點忘了,這里是蕭家。巧巧,我們是不是喧賓奪主了?」

蕭家的主人,大小姐含羞躲進房里去了,夫人帶怒出走了,院中只剩下他們三個。似主非主,似客非客,鳩佔雀巢,感覺怪怪的。如此一說。巧巧也不吱聲了,兩個人等著大哥發話。

林晚榮大方的擺擺手,笑著道︰「無妨無妨,都不是外人,很快就要親戚連親戚了。大家隨意一點,這樣才夠親切。」

什麼親戚連親戚,兩個女孩听不明白。洛凝嫵媚看他一眼,柔聲道︰「大哥,我方才問過巧巧了。皇上賞賜地那大宅子已經粉飾一新,隨時可以入住,我看我們不如早些搬過去,讓蕭夫人和大小姐清淨些,以免打擾人家太久。」

看凝兒的意思,是不想在蕭家多呆。不過大小姐那邊,剛剛佔了人家便宜,現在拍拍屁股走路,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從合約上來說,他還是蕭家的人。跑不掉的。

「巧巧小寶貝,你看我們是搬還是不搬呢?」見巧巧有些留戀不舍的眼神,林晚榮執住她小手,撫摸著問道。

巧巧遲疑了一下,小聲道︰「我听大哥和凝姐姐地。不過我來京城這段日子,夫人和大小姐待我如子女姐妹親熱無比,要這樣離開,我心里舍不得,如果能想個辦法,讓我們大家永遠都不分開,那就最好了。」

這其實不是問題,只要林大人這次求親成功,既做了姐夫又做了妹夫便萬事大吉,反正皇上賞賜的宅子大著呢。

林晚榮輕佻一笑,趁著凝兒不注意,在洛小姐柔嫩的小臉上揉了一下,洛凝羞澀滿面,急忙躲開去,臉泛紅暈的看巧巧一眼,羞道︰「大哥莫要作弄人,巧巧還在呢。」

林大人吧嗒一聲親在巧巧鮮紅地小臉上,得意洋洋道︰「這下打平了,兩個老婆一個也不能少。」

二女听得羞喜交加,一起低下了頭去,林晚榮在洛凝隆起的翹臀上拍了一下,騷騷一笑道︰「凝兒,你的豪言壯語呢,有沒有和巧巧商量一下,今夜——」

「大哥——」洛凝急忙一聲驚呼,臉上火燒一般的紅熱,眼中柔光脈脈,輕盈的似能擠出水來,她緊緊地拉住了巧巧的小手,聲音細如蚊︰「只要大哥喜歡,巧巧願意,凝兒什麼都能做,什麼都願意。」

巧巧不解的看洛凝一眼︰「凝姐姐,你在說什麼?大哥要你做什麼?」

洛凝低頭,在巧巧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巧巧啊的一聲驚呼,從臉上紅到耳根,小拳頭在林晚榮胸膛 啪幾下︰「大哥,你壞死了。凝兒姐姐,你怎地也不管管大哥,還這般助紂為虐?」

洛凝外表柔弱,內里卻是熱情如火,見巧巧羞得不敢抬起頭來,便拉住她小手寬慰道︰「大哥就是這樣一個邪人,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夫妻三人本為一體,同鍋而食,同塌而眠,還有何事不可以說,何事不可以做?再說了巧巧,那日在金陵我閨房中,大哥與你做了什麼,當我不知道麼?嘻嘻,還有一副香艷的畫卷為證,你這丫頭,比我放開地多呢。」

巧巧嚶嚀一聲,急忙掩住她嘴唇,二女渾身陣陣的發熱,忍不住偷偷看了林晚榮一眼,急忙轉過了頭去。

洛才女如此知大局,識大體

,林大人心中暗嘆,我家凝兒,不僅身材樣貌一等一,就連為老麼拉皮條,也是如此盡心盡力,實在忠貞賢良,惹人疼愛。他嬉笑著道︰「這樣吧,搬家我們就先不忙,不過偶爾調劑一下也是應該的。今晚我就向大小姐告個假,咱們去新房里住上一住,人不能太多,就我們三個哦。」

這話是洛才女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見大哥滿面淫笑的向自己眨眼,洛凝心中急跳,小臉火燒,嬌體陣陣的酥軟,忍不住偷握住他大手,柔柔地小手指劃拉了幾下,更是勾得林大人心急火燎,若不是此時光天化日時機不對,定然要公然上演他的三劈大計。

巧巧見大哥與凝姐姐在自己面前便開始眉目傳情了,沒想到平日里弱弱的凝姐姐。竟有如此嫵媚的一面,巧巧心驚一陣,忽聞凝兒在自己耳邊道︰「巧巧,壞大哥說今晚我們出去住,你去不去?」

「啊」巧巧心里一慌。答「去」也不行,「不去」更不行,她臉紅如火,思慮半天不知如何回答。終于嚶嚀一聲,埋首凝兒懷里,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洛凝含羞帶媚,風情萬種的瞥他一眼,輕拍著巧巧肩膀︰「妹妹。他這樣作惡,今晚我們一起收拾他,你說好不好?」

巧巧輕嗯了一聲,不敢說話,林晚榮哈哈大笑。這小妮子上了當還不自知,凝兒這丫頭,一直在向安姐姐看齊,真有狐狸精地潛質。

「大哥,你要如何謝我?」見院中寂靜四處無人,嫵媚的狐狸精紅唇輕咬。眼神脈脈流轉,臉上地春情再也難以掩飾,趴在在他耳邊輕聲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大人在凝兒隆臀上輕輕撫摸著,自臀尖到滑到修長的腿縫。柔膩的感覺觸人心弦,淫賤笑道︰「小寶貝。我們晚上修煉一門神奇地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還有圖解哦!」

洛凝渾身酥麻,帶著巧巧,軟軟的癱倒在他懷里,小口中吐出陣陣如蘭似麝的芬芳,誘人心動。巧巧與她一起擁在大哥懷里,只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雙嬌入懷,世上還有比這更快樂地事情嗎?林大人慢慢享受一陣,這二女一個嫵媚一個羞澀,滋味各有不同,摸摸抓抓自是難免,只是有大小姐的例子在先,一時之間也不敢過分。

有洛凝做工作,「性」福生活指日可待,林大人雖是心里癢癢,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便強自收攝了心神,在巧巧臉上親了一下,笑著道︰「對了,巧巧,听說我走的這幾日,徐長今與你們相交甚好,可有這回事情?」

在凝兒姐姐面前,被大哥輕薄一番,巧巧嬌喘吁吁,急忙掩好半解開的小棉,點了點頭,羞道︰「你走後地第二日,長今姐姐便來府上拜訪。我與她閑聊了幾句,她知道我正要在京中開酒館,就教了我許多高麗的飯菜制法,譬如冷面,泡菜,清酒,我做了一些正要等大哥你回來品嘗呢。」

清酒?別的不知道,說起這清酒,林大人大大的不屑。清酒也是酒?淡的跟水似地,喝上十瓶也醉不倒一頭貓,這個與我大華的口味相去甚遠。倒是那冷面、泡菜,可以做一個噱頭炒作一番,增強食為先的名氣。

「那她有沒有教你做藥膳呢?」說到正事,巧巧的羞澀少了幾分,林晚榮笑著道︰「這可是她的看家本事,在高麗王室大大的有名。听說高麗王一天不吃藥膳就睡不著覺呢。」

巧巧驚喜地看他一眼︰「大哥,長今姐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她說藥膳取自華醫的食補,有滋陰潤肺的,養血生脾的,壯陽補腎的,功效神奇無比,現在她正在補充完善藥膳法門,等過些日子就要教我呢。」

什麼藥膳這麼神奇,連壯陽補腎都行,不會是虎鞭鹿鞭熊鞭吧。林晚榮嘿嘿笑了一聲,難得巧巧有這方面地興趣,那就讓她和徐長今交流去吧,如果能把我大華的八大菜系傳到高麗去,這文化入侵地首功,就要記到巧巧身上了。

「那大小姐呢,大小姐不會也是要去學藥膳吧?她怎麼和徐長今打得火熱呢?」林晚榮又道。

「什麼打的火熱,叫大小姐听見,定然饒不了你。」巧巧咯咯一笑,聲音大了許多︰「大小姐辦的是正事。長今姐姐說,可以讓蕭家把布莊開到高麗去,她說高麗的女孩更加愛美,蕭家如果能在高麗開店,一定會大有市場。」

難怪了,以大小姐的性情,能將店鋪開出國門,這實在是一個極為刺激的挑戰,絕對難以拒絕。徐長今是摸準了大小姐的脈門,故意投其所好。而且一旦蕭家在高麗設了店鋪,東瀛再想對高麗有所行動,林晚榮絕不會坐視不管,端的是個好主意。

「不止如此,長今姐姐還送了我們幾樣好東西。不僅我和大小姐,就連夫人也極其喜歡。今日你回來之前,我們便是去長今

姐姐那里試用了。」巧巧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取出兩個小盒子,喜滋滋的遞給林晚榮︰「大哥。你瞧瞧,這個你認得麼?」

讓巧巧和大小姐驚喜,連成熟睿智的夫人也能被吸引,徐長今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林晚榮心中疑問深深,緩緩打開了第一個小盒子,這盒子里裝著地,是一點點透明的液體,帶著淡淡的芬芳。林大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連見多識廣的大哥也認不出來?」巧巧嘻嘻一笑,拉住洛凝道︰「凝兒姐姐,麻煩你幫幫忙,我給大哥示範一下。」

洛凝也不認得這是什麼。見巧巧神神秘秘的,便笑著靠在她身邊︰「巧巧,你這是要做什麼?」

巧巧嬌聲道︰「你不要管,我保證讓你大吃一驚,接著就會喜歡上這東西。閉上眼楮先!」

洛凝聞言乖巧地閉上眼楮,巧巧從小盒的蓋子里。取出一只軟軟的刷筆,蘸了一點透明液體,往洛才女長長的睫毛上抹了幾下。說也奇怪,液體一沾上,洛凝長長地睫毛立即根根微微上翹。形成一道美麗的弧形,配上她嬌媚的表情。更顯嫵媚。

「好了!」巧巧笑著拍手,小心翼翼的將軟筆收入盒中,洛凝緩緩睜開眼楮,長長彎彎的睫毛輕輕抖動,眼神蒙蒙間,平添了一股妖嬈風韻。

「睫毛膏?!!」林晚榮再也難以掩飾心中地驚愕,叫出了聲來。

「原來大哥也知道。」巧巧欣喜的看他一眼︰「沒錯,這個就是睫毛膏,長今姐姐說,她能讓我們女子的眼神更加明亮迷人,今日一見凝兒姐姐模樣,果真一點不假。」

洛凝一下子拉住巧巧的小手︰「好妹妹,這真的是那徐長今小姐送你地麼?太神奇了,我也要向徐小姐求購一些。對了,還有一樣東西呢,是什麼?」

巧巧打開第二個小盒子,卻是些淡淡的灰色粉末,還帶著些螢亮。巧巧取出一個軟筆管吸入一些涂抹在洛凝的眼皮上,輕輕抹了開來,一道淡淡的嫵媚的螢粉色便顯示了出來,襯的洛才女越發地風韻撩人。

「眼影,這是眼影。」林晚榮震驚無比,太難以置信了。這睫毛膏和眼影,前世女子常用的化妝物品,怎地會出現在徐長今手上?這些都是她發明的麼,太神奇了,和我香水有的一拼!難怪連蕭夫人也會為之著迷,天下沒有一個女子不喜歡的。

「原來大哥兩樣都認得,那可太好了。」巧巧拍手笑道︰「長今姐姐說,這兩樣物事乃是我們女兒家地私密物品,世上只有兩人知其名字。我便說大哥定然認得,沒想到真的叫我猜中了。」

林晚榮滿面愕然︰「巧巧,這些都是徐長今給你地麼?這睫毛膏和眼影,是她制出來的麼?」

巧巧搖搖頭道︰「這個長今姐姐倒沒有說起,我們幾人看了喜歡,一時也忘了問。不過此物來自高麗應該不假,大哥,你若想知道,我下次再去問問她。」

徐長今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實在讓人驚詫。這兩樣東西要是推廣起來,利潤絕不弱于香水。只是以前怎麼沒有听人提起過,這兩樣東西是由高麗王室經營的麼?他想了想又搖頭,若是由高麗王室經營,定然早就傳入中原了,蕭夫人和大小姐這樣愛美的女子絕不會一無所知。看來秘密還在徐長今的身上。

果真如同巧巧所講,洛凝眨眼之間就喜歡上了這兩樣東西,要去高麗一游的興致更濃,連巧巧那小妮子也對高麗充滿了好奇,頗有同去的意願,徐長今的魅力不可低估。

與二女說了些閑話,心中卻在思量向蕭夫人下聘的事情。大小姐二小姐只能娶一人,叫人好生為難。

想來想去還是沒個頭緒,便也不管那麼多了,騎上汗血寶馬,飛快的向城外奔去。跑了一小氣,前面已到李泰大軍的營地,杜修元早已得報恭迎了出來。

「杜大哥,去山東前,我囑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林晚榮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正好奇的撫摸著汗血寶馬的如血鬃毛的許震,笑道︰「去吧,你去遛遛。」

許震欣喜若狂,連謝也來不及道,翻身上馬,一催韁繩,那寶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揚蹄而去。

「林將軍,末將正要向你稟報呢。」杜修元笑道︰「那幾個胡人,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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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7 21:24: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八章 搜尋
    我也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林晚榮點點頭,拍著杜修元肩膀笑道︰「是不是那幾個胡人要打火炮的主意啊。」

    杜修元吃驚的看他一眼,抱拳道︰「將軍神機妙算,屬下自愧不如。」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什麼神機妙算,杜大哥不要拍我馬屁了,胡人借這『法克炮』,難道是要上山打獵?他們要打我大華火炮的主意,那是顯而易見的。」

    杜修元點了點頭︰「末將得了將軍的指令,派出人手,一天十二個時辰監視這些胡人的動靜。法克炮初次送到他們營地的時候,胡人都很驚奇,可能是從沒見過如此精巧的鐵物,頓時視若珍寶,騰出了諾大一個帳篷,專門放置火炮。這些胡人雖然精通騎射,可與我大華交戰之時,沒少吃過火炮的虧,對它自然感興趣之極。說來好笑,胡人自詡為草原大漠的雄鷹,卻連這簡單之極的火炮都不會操作,不知如何裝填彈藥、調整方位,更別說把它打響了。」

    「哦,是嗎?」林晚榮想了一想,不解道︰「別人倒還罷了,那突厥國師祿東贊絕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知識廣泛、深諳物理,若說連這簡單的火炮都不會操弄,那也未免過于夸張了。」

    「這個末將就不清楚了。」杜修元道︰「我們派出的探子,一直在他們營房周圍監視著,包括突厥國師祿東贊和突厥特使阿史勒,對這火炮都無計可施,最後無奈之下,只得去城中找了幾個會手藝的鐵匠,賞了重金。才學會了如何操作。這件事在京中盡人皆知,早已成為笑談。」

    祿東贊不會真的這麼笨吧?請幾個工匠還要鬧得城中沸沸揚揚,這不是賣傻嗎?林晚榮皺了皺眉︰「那後來呢,他們學會了之後,有沒有放上幾炮?」

    杜修元大笑道︰「將軍。這是我大華早已廢棄的火炮,如何能打響。再說了,給那胡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我大華京畿重地胡亂鳴炮。這裝填的火藥,我們又控制極嚴,他們根本弄不到手。」

    控制極嚴?林晚榮笑了一笑,從山東回來的地段上,老子差點被幾千幾萬斤火藥炸上了天。還連累地仙子姐姐生死未明,你小子還敢跟我說控制極嚴?胡人如果真的與誠王有勾結的話,弄些火藥易如反掌,還用的著公開求購?

    胡人不會操炮,又買不到火藥。讓大華百姓看盡了笑話,祿東贊表現的如此不堪,大大地出乎林晚榮意料,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妥的感覺,問道︰「胡人就一直沒試過炮麼?」

    「這炮打不響,怎麼試也白搭。胡人研習幾天之後。便漸漸的失了興趣,用布將火炮蒙上,就再也不去管它了。這幾日他們正收拾行囊,準備返回突厥呢。」

    用布將火炮蒙上?難道是怕大炮蒙上灰塵,胡人這麼講衛生?要知道在草原上。他們可是枕著馬糞入睡的。

    「杜大哥,胡人將大炮蒙上。是兄弟們親眼見著地麼?」林晚榮皺眉問道。

    「這個倒沒有親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的探子都離著有一些距離。不過看那布里籠罩的模樣,應該是火炮不假。」

    這就怪了,胡人逗留京城這些時日,好不容易弄到一門火炮,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林晚榮想了想,笑道︰「杜大哥,你剛才說胡人就要離開京城了,他們收拾了多少行囊啊?是不是好幾輛大車拖著走啊!」

    杜修元驚道︰「將軍怎麼知道?這些胡人怕是窮怕了,到我大華來一趟,采購了許多東西,又是茶葉又是布匹的,裝了整整七輛大車。」

    「他們的確是窮怕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杜大哥,這些胡人什麼時候離京?」

    杜修元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暮時。現在大概才剛啟程。這些胡人說也怪了,早上不行路,偏偏要選在夜里啟程。番外之人,果真不可教化。」

    「不是不堪教化,恰恰相反,他們早已被教化地無比狡詐了。」林晚榮嘻笑了起來,扯過許震留下的馬匹翻身而上︰「杜大哥,集合兄弟們出發,咱們抓賊去。」

    「抓賊?林將軍的意思是——」杜修元猛然醒悟,大悔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弟兄們,快些集合!」

    杜修元手下將士都是林晚榮在山東帶出來的老兵,訓練極為有素,片刻之間便已集結完畢,數千戰馬齊聲嘶鳴,蹄聲陣陣,直往城北奔去。

    天色漸暮,路上行人極少,正適合放馬飛奔。行了一陣,卻沒見到胡人的蹤影。杜修元心急如焚,今日若不是林將軍一語點醒,自己差點上了胡人地當。要是追不回那東西,這張臉可就真的沒地方擱了。

    林晚榮與他並轡而行,見他焦急模樣,笑著道︰「不要著急,胡人帶著東西,就算是汗血寶馬,也走不了多遠的。唉,你看前面——」

    杜修元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前方不遠處灰塵滾滾,數十匹快馬拉著四五輛大車向前疾行,馬上的騎士身形矯健體格高大,看那模樣正是突厥人。

    「駕——」杜修元興奮的大喝一聲,身下座駕似是離弦之箭般向前沖去,數千騎兵緊隨其後,官道上掀起一股濃濃的塵煙。

    離有數丈地距離,杜修元看的清楚,那些高鼻子凹眼楮的,正是突厥人。這些胡人似是不知後面有追兵一般,五輛大車隊形保持的緊緊,不緊不慢,正好擋住林晚榮等人的去路。

    林晚榮眉頭一皺,拉住跟在身後地許震︰「小許,你帶五百名兄弟,抄近路。再往前搜索五十里。見到胡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給我扣下。」

    「停下!快停下!」杜修元快馬加鞭,帶著數十名軍士沖上前去,到達馬隊前方。數十名騎士一起勒馬,韁繩一拉,高駿的戰馬搖頭擺身,發出一聲長長地嘶叫。前蹄躍起,馬首旋轉,脖上鬃毛迎風

    飄揚,正好面對立于胡人馬隊面前。動作干淨漂亮,一氣呵成。連林晚榮也忍不住地心中叫好。

    胡人馬隊緩緩停下,從隊伍正中躍出一匹快馬,向前奔行幾步,其他突厥人引馬退後,林晚榮看了一眼。原來這帶隊的,正是突厥國師祿東贊。

    祿東贊右手置于胸前行禮,操著生硬的大華語道︰「尊敬的大人,鄙人祿東贊,乃是突厥汗國國師,此次奉我毗迦可汗旨意出訪大華。共建兩國源遠流長的友誼。眼下已順利完成使命,經貴國皇帝陛下恩準,正要回轉突厥。但大人突然率兵攔住我們,不知是何用意?」

    胡人奸詐,杜修元差點上了當。心中惱火之極,管他什麼國師不國師。冷哼一聲道︰「想回突厥?留下屬于我大華地東西再走!!」

    「這位大人說笑了。」祿東贊笑眯眯望了杜修元一眼,指著身後的馬車道︰「這些東西原先的確是屬于大華,不過,我們已經拿馬匹、彎刀,以物易物交換而來。這些物品,眼下都是我突厥的了。大人要取回屬于大華地東西,怕是要失望了。」

    眾騎兵早已將馬隊團團包圍起來,杜修元懶得與他廢話,大手一揮︰「給我搜!」數百兵士翻身下馬,圍住馬車便要上前搜尋。

    「嘩啦」一陣輕響,突厥人手中的彎刀突然出鞘,突厥大馬齊聲嘶鳴,馬背上的騎士持刀而立,氣勢威武,殺氣騰騰。

    杜修元手下的兄弟毫不含糊,長槍樸刀一擁而上,正抵在突厥人面前,杜修元哼道︰「怎地,你們要與我大華開戰麼?」

    祿東贊臉上浮起一絲傲色︰「開戰之事,非是你所能言及。這位將軍,你們無緣無故擋在我突厥使團的面前,莫非是要向我突厥汗國挑釁不成?你若再不退開,我便要向貴國皇帝陛下抗議,損害兩國邦交地後果,你承擔的起麼?」

    論起口才,杜修元如何是祿東贊這等治國之才的對手,雖然大華與突厥必有一場生死之戰,但這些來訪的突厥使團,卻萬萬不能擅動。杜修元猶豫一下,不知如何處理。

    「祿兄,幾天不見,你的大華語竟然說地如此利索了,實在讓小弟我敬佩不已啊。」林大人騎著白馬,笑嘻嘻的從大軍之中行來,模樣甚是瀟灑。

    見是林晚榮駕到,祿東贊臉色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抱胸行禮道︰「原來是林大人大駕親自光臨,祿東贊遠迎有失。」

    「哈哈,祿兄,你的大華語比我還地道,看來這趟大華沒有白來啊!」林大人嬉皮笑臉著,目光一落到杜修元身上,愣了一下,旋即大聲叫道︰「杜修元,叫你去尋找波斯貓,你還待在這里做什麼?」

    「波斯貓?」祿東贊好奇看他一眼,臉色嚴肅道︰「林大人,你來的正好,這位將軍突然莫名其妙的擋住我突厥使團的去路,還要搜索我地馬車,大人,這便是大華的待客之道麼?」

    「哦,有這等事?」林晚榮滿面訝色,笑著道︰「祿兄,這其實是個誤會。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皇帝陛下賞給我一只波斯國進貢的波斯貓。正巧我家里的第七房姨太太,對這小畜生甚是喜愛,每天不看上幾眼就睡不著覺。昨天她帶著那小畜生出來兜風,哪知行到這附近地時候,那小畜生卻莫名消失了。唉,不瞞祿兄說,兄弟我最疼的就是這位姨太太,為了這波斯貓,小弟我派了兵馬,在這附近已經搜了兩天兩夜了,連口水也沒喝上。又要伺候皇帝,又要伺候老婆,我做男人也不容易啊,那比地上祿兄你,每夜擁著那些胡姬,飲酒作樂,無比快活。祿兄就看在我們同為男人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吧。」

    「這——」林大人「以情動人」,祿東贊一陣為難,苦道︰「貴夫人是昨天丟失的波斯貓,可我們是今天才到,那波斯貓怎會藏于我們車上?」

    「這可說不準啊,那小畜生有腿的呢,跑的比驢都快,我還沒尋來,它就溜之大吉了。」林晚榮嘻嘻一笑︰「不要說這有腿的,就連那沒腿的,自己也能跑。祿兄,你信不信?」

    祿東贊裝作沒有听見他的話,搖頭道︰「林大人,若是我自己的東西,不要說搜,就是你想要,我也一定免費贈送。可這些東西,都是為毗迦可汗準備的禮物,若是讓人搜查,怕是大大的不敬啊。」

    「哪有這麼嚴重啊,尋找一只波斯貓而已,壞不了什麼事情的。你們那個什麼砒霜可汗要是怪罪下來,叫他直接找我好了,我這個人一向很好客,祿兄你知道的。這樣吧,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等我數到五,你要不反對,我就當作答應了。」

    祿東贊猶豫一陣,正等他喊一二三四,就听林大人直接叫道︰「五!——哎呀,祿兄,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你太爽快了。杜修元,還愣著干什麼?」

    都說大華是禮儀之邦,怎麼出了林三這樣一個怪胎?祿東贊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見杜修元帶人馬奔上大車搜索,祿東贊面色如常,不見絲毫緊張。林晚榮也不在意,笑著道︰「祿兄,那辣鼻草你還有沒有,給小弟再弄上幾兩吧,小弟眼饞的很。」

    「我也沒有了。」祿東贊搖頭道︰「這東西本來就極其珍貴,連毗迦可汗一年都用不了幾斤,我們身上的,前些時日都送給大人你了。」

    「是嗎?」林大人神秘一笑︰「前幾天,有一位大人物,也請我品嘗這辣鼻草,祿兄,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呢?」

    祿東贊面色一變,吶吶幾聲,勉強道︰「是嗎,我不知道。哦,大人,你手下搜的如何了?我們還要盡快趕路呢。」

    幾百個將士將數量大車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杜修元垂頭喪氣走過來︰「大人,沒有尋到姨太太的波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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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7 21:25: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小炮

  祿東贊微笑看了杜修元一眼,不言不語,輕蔑之色溢於言表。

  “沒有尋到?”林大人哼了一聲:“這小畜生,跑的倒快,要叫我找著了,一定好好收拾它。啊,祿兄,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林大人東拉西扯,祿東贊哪有時間陪他耗下去,又抱胸行禮正色言道:“林大人,眼下車輛也搜過了,那波斯貓並無隨我等帶走,大人是否可以放心了?毗迦大汗正在期盼我等帶回與大華交好的消息,汗命在身,祿東贊不敢久留,還請林大人儘快讓我們啓程。”

  “啓程?”林晚榮笑著道:“祿兄遠來是客,小弟還沒與你好好切磋過,你怎麽就這麽走了?突厥與我大華相距千里,怎麽著也要走上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在乎這麽小半個時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與祿兄說呢。”

  祿東贊愣了愣神,似是不經意的往遠方看了一眼,臉色平靜如常:“林大人還有何事交代祿東贊?盡請直言。”

  林晚榮一擺手,杜修元雙手遞給他一個玩意兒,林晚榮撥弄了幾下,笑著道:“祿兄,你可認得這個?”

  “火炮?!”祿東贊面露驚色,原來林晚榮手裡拿的,竟是一門小小的火炮模型,巴掌大小,全木製成,手藝甚是精湛。

  “這個小玩意兒,是我們大華的能工巧匠所製,小朋友們都非常喜歡,到處都可以買到。”林晚榮笑道:“就像你們突厥人長年騎馬,受了壓抑。身上的火炮都是這種小號的。”

  “大人,這個是要送給我地麽?”祿東贊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這位林大人還算熱心,臨走了還記得給我送禮物。

  “哦。這個東西太大了,不適合你們使用,還是留給我家旺財吧。送你的是這個。”林大人又一擺手,杜修元強忍住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兒,祿東贊一看,頓時傻了眼。這次拿出來的,還是一門火炮模型,只有方才那個的三分大小,大拇指長,炮管細細。瘦弱不堪,一看就是次品貨。

  “恩,這個差不多了。”林大人細細打量了特小號地火炮一眼。滿意之色溢於言表:“祿兄,這個是我大華特製的,縮陽精簡版的小炮,是專爲番外人士準備的,屬於限量發售。市面上可買不到,極具收藏價值。正所謂寶劍贈英雄,小炮送突厥。現在我就把它贈予你了,你可要好好收藏哦。”

  就他媽這麽一個小孩都不要的破爛玩意兒,你也好意思送我?我送你的辣鼻草、汗血寶馬,哪一個不是萬金不換的寶貝!祿東贊哭笑不得,見林大人慎重之極,只得裝作熱情的接過,“感激”道:“謝林大人相贈如此厚禮,請問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麽?”

  “走?!哦,可以。當然可以了。咦,怎麽沒見貴國特使阿史勒阿兄?我也爲他準備了一門小炮呢。”林大人熱情洋溢道。

  祿東贊急忙搖頭:“哦,阿史勒另有要事,昨夜已經離去了。大人的好意,祿東贊替他謝過了。”

  遠方揚起陣陣的灰塵,一陣急促地馬蹄聲破空而來,林晚榮笑著收起小炮:“是嗎,他跑得倒比我家的波斯貓還快。咦,那不是許震麽?杜修元,上去看看這是怎麽回事,可別擋了祿東贊國師的道,人家急著趕路呢。”

  前面塵沙滾滾,數百騎兵擁著三輛大車和數十個突厥人向這裡奔來,行在最前面一馬當先氣宇軒昂地,正是許震。祿東贊望見那幾輛大車,臉色驟變,急忙對身邊護衛的衆騎士打了個眼色。突厥人手中的馬刀高高揚起,在馬隊方才點起的火光照耀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輝。

  “怦!”“怦!”兩聲巨響衝天而起,遠處閃爍著一片火光,驚得胡人戰馬齊齊立起嘶鳴,突厥騎士急忙勒緊繮繩緊夾馬腹,戰馬急跳數下幾乎要將背上地騎兵摔下來,過了良久方才安靜下來。戰馬受驚,突厥人差點被摔下了馬背,狼狽之極,戰鬥隊形早已潰亂。

  杜修元興奮道:“林將軍,前方是我們神機營的將士們正在操炮呢。這兩炮打得準啊。”

  “是嗎?”林晚榮笑著搖頭:“叫他們多打幾炮,歡送一下祿東贊國師,他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啊。”

  許震飛奔而來,躍下馬背,滿面地塵土也顧不得擦去,嬉笑著道:“稟告將軍,末將巡視到前方二十餘里處時發現異常情況,那突——”

  “我抗議,我抗議——”許震話還沒說完,一陣生硬的大華語便從前方傳了過來,那被包夾的三輛大車中有一人扯著嗓子高叫。

  “你鬼叫什麽?”許震手下兩個百戶蹬馬上前,一鞭子抽在那胡人的馬背上,胡馬受驚向前躍去,偏又前面堵滿人馬行進不得,只得長嘶一聲,前蹄高高躍起,幾與地面垂直,那突厥人抓鬃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圍觀的大華兵士哈哈大笑了起來。祿東贊面色大變,他周圍的突厥騎兵更是忍耐不住,揚起馬刀便要向前衝來,卻被祿東贊以眼光制止了。

  “林大人,你這是何用意?”祿東贊大聲道,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噴薄而出。

  “祿兄此言何意?”林大人睜大眼睛,滿面困惑:“我好像沒惹到你啊!”

  祿東贊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阿史勒是我突厥特使,受毗迦可汗之命前來拜謁大華皇帝。大華古語有云,兩國交戰,來使不斬,大人爲何要如此侮辱阿史勒?”

  “阿史勒?”林大人眼睛睜得比祿東贊還圓:“你說前面攔住的,是阿史勒特使?哎呀。那可是慢待貴人了。前幾日山東鬧匪患,京城附近都受了牽連,皇上下令加強巡邏,發現可疑人等一律拿下。沒想到誤抓了阿史勒大人。不過,祿兄,我倒叫你給攪糊塗了,你方才言道阿兄昨日夜裡就已離開京城,怎麽現在又在這附近出現了呢?”

  “這個——”祿東贊猶豫一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旁邊地許震一抱拳:“稟告林將軍,末將奉命巡查京城周圍五十里,在前面二十里處,發現一隊人馬趕著三輛大車。鬼鬼祟祟的向前奔行,末將再三示意警告,他們卻拒不執行。無奈之下。末將只得將他們拿下帶回,請將軍發落。”

  “林大人,我抗議,我抗議。”阿史勒早已自地上爬起來,身上沾滿了塵灰。模樣甚是狼狽:“我是突厥特使,竟然遭受你手下如此野蠻對待,我一定要稟明大汗。發兵攻——”

  “你說什麽?”林大人微眯地雙眼猛地睜開,爆出一陣湛然神光,冷峻之極,看的阿史勒心裡一驚,接下來的話不敢說下去了。

  “林大人,今日之事,祿東贊一定要向貴國皇帝陛下討個公道,你們公然發兵圍堵捉拿突厥特使,實在是欺人太甚。我等回國之後,也會如實向毗迦可汗稟報。”祿東贊乃是突厥國師,論起鎮定,比阿史勒強過許多。

  “欺人太甚?祿兄,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林晚榮冷冷一笑:“你們突厥人來大華,我大華皇帝臣民以禮相待,真誠懇切,可你們是如何對我大華的?”

  “林大人,貴我兩國雖有爭端,但是私扣使節這等行徑,我突厥也是做不出來地。你如此膽大妄爲,增劇兩國爭端,陷萬民於水火,你就不怕成爲大華的千古罪人嗎?”既然撕破了臉皮,祿東贊便毫無顧忌,針鋒相對,絕無退讓。

  “私扣使節?陷民水火?好大的罪名!”林晚榮哈哈大笑道:“祿兄啊,沒想到你們突厥人扣起大帽子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你看看我這張臉——是嚇大的麽?說句不好聽的話,白毛的,綠毛的,黑毛的鬼子我見得多了,你們一擡屁股,我就知道你們要拉什麽屎。”

  林大人嘿嘿冷笑,潑皮無賴的口吻讓祿東贊一陣頭疼,他雖是突厥國師,但是面對如此另類地大華人種也是一籌莫展,只得冷哼道:“大華如此待客,我突厥算是領教了。”

  林大人朗聲笑道:“大華待客之道,世有公論,輪不到你們這些盜賊妄加評論。”

  祿東贊還未說話,那邊阿史勒已經大聲叫嚷起來:“我突厥勇士乃是山谷草原上的雄鷹,怎麽會是盜賊?你竟敢侮辱我勇猛無敵的突厥雄鷹?林三,我要和你決鬥。”

  “決鬥?”林晚榮嘻嘻笑道:“好啊,我最喜歡決鬥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證明一件事情,讓大華民衆看看,你們這些兇悍跋扈地突厥人,到底是雄鷹,還是盜賊?許震,杜修元,搜——”

  大華被胡人欺負慣了,早已習慣了逆來順受,今日林大人卻一掃大華往日頹勢,態度無比強硬,叫手下的弟兄們無限驚喜。在林大人的帶領下,能夠欺負一回胡人,這簡直就是終生炫耀的資本,不待杜修元吩咐,數百大華兵士早已如狼似虎衝上前去,將阿史勒所在的三輛大車翻了個底朝天。

  無數地綾羅綢緞布匹茶葉被掀了開來,咣當一聲翠響,一個兵士的槍尖似是捅到了什麽硬物,杜修元神色一喜,數名士兵將那大車掀倒,綾羅散盡,一截黑黝黝的鐵著炮管躺在地上,閃著幽幽地光芒。

  阿史勒和祿東贊二人臉色大變,阿史勒握緊馬刀,對著祿東贊直打眼色。祿東贊望了四周虎視眈眈的大華兵士一眼,輕輕搖頭。

  “稟將軍,搜查發現我大華精製火炮炮膛一枚,底座一個,引信若干。”杜修元胸脯挺得老高,雄赳赳稟報。

  真的是“精製”哦,林晚榮心中一笑,走上前去,緩緩撫摸著那特製的“法克炮”。一陣冰冷的感覺傳入手掌。即便是一堆廢鐵,也不能讓胡人帶走。

  林晚榮冷笑一聲:“阿兄,你們這些高貴地草原雄鷹,便是如此對待好客的主人麽?這火炮你們偷回去做什麽?是要研習透徹類比仿製?你們那什麽砒霜可汗。倒還有些小聰明,也算識貨。”

  “是毗迦可汗,不是砒霜。”阿史勒小聲道,林大人擡頭瞪他一眼,他便不敢說話了。

  祿東贊暗自歎了口氣,大華火炮是突厥最大的威脅,眼下兩國又開戰在即,自己費盡心機算計周全,一心想求得大華最新的火炮帶回突厥,卻沒想到完全栽在了林三手裡。這林三行事地手段風格。沒有一點大華人民的優良傳統,真是敗類中的敗類。

  “大人,你看!”許震面色凝重。吩咐衆兵士將另外兩輛大車推倒,嘩啦一陣大響之後,掩藏在車裡的箱蓋散開,黑色的粉末傾瀉而下。

  用手指沾了點粉末仔細查看一番,林晚榮冷冷一笑:“祿兄。這是什麽?”

  “林大人何必明知故問。”祿東贊平靜說道,他是國師之才,處事鎮定。深知保存實力方是上策,方才阿史勒的提議被他毫不猶豫的否決,以這林三的手腕,稍一反抗,等待他們的都是屠刀加身,祿東贊深信不疑。

  林晚榮嘿嘿笑道:“祿兄真是不辭辛苦,這幾百斤火藥也不知你們是從哪裡弄到,竟然要千里迢迢背回突厥去,好韌性。好手段。對了,祿兄,這些火藥你是在哪裡採購的?小弟也想弄些過年放鞭炮玩!”

  祿東贊不慌不忙道:“火藥麽,在集市上買地。正如林大人所說,我們也只是拿回去放些煙花玩玩。”

  林晚榮仰頭大笑:“放煙花,好的很那!前幾日在路上,在下也險些被人放了煙花,祿兄倒是和他們同一個愛好。”

  這林三思維縝密,分析問題絲絲入扣,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便能讓他抓住關鍵,祿東贊心中一驚,急忙住口不語。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林晚榮微微一笑:“這幾百斤炸藥,可不是什麽小數目,沒有通天地手腕是辦不到的。祿兄,我說的對麽?”

  知道有些事情是定然瞞不過林三的,祿東贊倒也是爽性之人,哈哈笑道:“林兄,你我雖是敵對立場,但在我祿東贊看來,這大華之內,唯一讓我敬佩的人物就是你了。其他人等若有你一半地骨氣與智慧,大華便已不是現在的大華了。只可惜,你們大華人貪圖安逸,不思進取,更有甚者,爲了一己私欲,連祖宗都可以出賣,實在讓人汗顔。”

  叫一個胡人如此看輕,林大人好不惱怒,偏偏祿東贊這一番話正說到點子上,大華多災多難,飽受淩辱,已是叫人心痛,更讓人氣憤的是,歷朝歷代,大華什麽都會缺,卻從來不缺華奸。這到底是爲了什麽?

  “林將軍,林將軍——”胡不歸輕輕地問話打斷了林晚榮的思緒:“這些胡人,我們要如何處置?”

  抓這幾個人容易,可要處置起來就不是那麽簡單了,既不能殺又不能放,叫人撓頭,難怪祿東贊成了階下囚還如此從容呢,分明是看準了脈門。這個祿東贊沒有一般的胡人那樣魯莽的血性,能屈能伸,實在是一個人才。

  “將他們押到軍中,稟明徐渭、李泰兩位大人,請他們報皇上處置。”林晚榮擺了擺手,將這燙手的山芋交給老徐和皇上爲難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走!”幾個士兵推搡著祿東贊往前行去,祿東贊一陣掙扎,衣衫淩亂,連握在手裡的小炮都掉在了地上。

  “放開他吧!”林晚榮揮了揮手。

  祿東贊回頭望著他,笑了笑道:“林大人,今日鬥法,祿東贊先輸一場。不過來日沙場之上,兩國交兵,祿東贊絕不會再敗於你手上。”

  林晚榮擺擺手,示意衆將將幾個胡人帶走,杜修元站在他身邊,奇怪道:“將軍,你如何知道阿史勒的行蹤的?”

  林晚榮微微一笑:“這個說起來也簡單。祿東贊爲人不凡,對我大華的火炮技術非常感興趣,千方百計借來大炮之後,便耍了一個障眼法。他明知我們會派人暗中監視,便故意裝作愚笨不堪,鬧得京城沸沸揚揚,讓大家對幾個笨蛋提不起戒心。暗地裡,卻早已規劃好,李代桃僵之後,將這火炮拆開帶回突厥。方才我們追到這裡,只看見祿東贊,沒見到阿史勒,況且他地馬車隊形又保持的如此整齊,不緊不慢,似乎是故意擋住去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杜大哥你說過的,他們收拾了至少七輛大車,祿東贊帶著的卻只有四五輛,剩下的三輛到哪裡去了?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兵分兩路了,這條官道爲通往北方的必經之路,我便吩咐許震輕裝精騎,抄田埂野路向前追趕,果真讓我找到了。”

  聽林將軍一番分析,杜修元恍然大悟,心中敬佩難以言表。林晚榮蹲下身去,將落在泥沙裡的一樣東西撿拾了起來。

  這是方才送給祿東贊的小炮,摔落下來已散了架,見林大人小心翼翼的吹去炮膛上的泥土,杜修元不解道:“林將軍,這麽小一桿炮,還要來做什麽?”

  林大人嘿嘿一笑:“炮雖小,卻勝過蚯蚓嘛。突厥人民有需要,但是東瀛人民更盼望啊。收起來,收起來,下回到東瀛送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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