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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心宓終於在床上清醒的時候,才睜開眼。她看見的人就是段寅。
手臂已經接上,但深刻的痛清晰地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事。心宓視而不見地別開臉
,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段寅面無表情地瞪著她不言不語、冷溪的疏離,縱使他想強迫她面對自己,卻強自
壓抑下再碰她的欲望。
畢竟,是他硬生生拗斷她的手骨。
「看著我。」他粗嘎地低語,口氣仍然有濃厚的命令。
心宓卻像個死人一般,動也不動地盯著粉牆,蒼白的臉像一件沒有生命的白瓷塑像
。
「看著我。」他再說一次,聲音變得僵硬。
心宓仍然沒有轉回頭,她甚至閉上了眼睛。
段寅握緊了拳頭,他在等待心宓的妥協,直到知道她不會這麼做。
「該死的!」他終於伸出手,握住她蒼白、瘦小的下顎,強迫她面向自己。「張開
眼——看著我!」他捏著她的下巴沙啞地低吼。
心宓卻仍然閉著眼睛,像死了一般毫無反應。
突然他的唇壓上她的,心宓倏地睜開眼,抬起沒有受傷的手,使盡力氣推拒他。「
晤⋯⋯放開我!」她掙扎著、別開臉尖喊。
段寅像瘋了似地吮緊她的唇,粗壯的大腿壓住她抗拒的身子,全然不顧她的掙扎,
「涮」地一聲硬扯裂她身上的衣裳。
「在這府裡只要我下令,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段寅冷酷地宣示。
「瘋子!」她僵硬地咬著下唇,唇上已經泌出血水。
他的臉孔抽動著,因為看見她唇上的血而發狂⋯⋯是瘋了,為她而瘋狂!。
他不能忍受她拒絕自己,卻和另一個男人出去了一整天!」
女人!全都是該死的蕩婦!。
「放開我⋯⋯」淚水流下心宓的臉頰,她的視線始終不看段寅。
「放開我——你這只野獸!」
她掄起拳頭,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捶打他,受傷手因為身體太劇烈的掙扎而開始流血
⋯⋯「我是野獸,那你就是賤人!」他失去理智地咒罵。
段寅的眼神變得瘋狂,他眼中看到的彷彿不是心宓,而是另一個女人⋯⋯此刻他帶
給心宓的只有撕扯的疼痛和恐懼⋯⋯忽然,心宓聞到他身上酒昧——-「不要——」』
她掙扎,但是她惶恐的推拒根本抵不過他的蠻力,她的力氣已經用盡了⋯⋯「呃⋯
⋯」
「爽吧?賤人!」
他冷笑著低吼,英俊的面孔在心宓眼前放大、扭曲。
「不⋯⋯」
「不?褲檔裡又濕又腫了,賤人!」
「我恨你⋯⋯」
「恨?待會兒我讓你欲仙欲死,你會更恨我!」
「不要⋯⋯饒了我吧⋯⋯」
心宓顫抖地抓住他強壯的手腕,就在她知道自己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的時候,她振
起最後一絲理智,張開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頭——「該死的!」
段寅瘋狂的動作終於停下。
他張大眼瞪著木然的心宓,一抹複雜的神情掠過他的臉孔⋯⋯「你是我的。」可怕
地沉默過去,這是他的回答。
「不⋯⋯」
心宓張大了眼,看著朝自己伸出手的段寅,她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了!
在心宓還來不及躲開時,段寅的手巳經抓住她,心宓卻虛弱得再也沒有力氣抵抗了
。
***
清晨、男人已經坐在床側望著閉眼熟睡的女人許久。
直到大已大亮。段寅才慢慢從床邊站起來。
臨走前,他伸手拂過她散亂的長髮,回想昨夜顧一切的瘋狂,他的臉色漸漸嚴肅⋯
⋯是他一直不肯承認,她確實吸引自己,因為多年前的往事,他的心早已經封閉,發誓
今生絕不再愛任何女人。
沉思的時間裡,他木然的臉色掠過許多複雜的神情⋯⋯忽然,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說
了一句「抱歉」。
女人柔軟的的身子沒有任何反應,他靜靜地坐在床畔,又望了她許久,終於他替她
拉上毯子,然後才推開房門走出去。
事實上,心宓並沒有睡著,一整夜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清清楚楚地聽見他調中的深深歉意,他彷彿又回復成那個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男
人。那抹溫柔的歉意呵⋯⋯竟然荒謬地讓她心折!
她不明日,正如他說的,他是主子、她是奴才,那他為什麼要說抱歉?
但如果,如果那是他後悔致歉的言辭。她更不明白,為何自己心底會有一絲酸澀的
淒楚⋯⋯可她又怎能忘了昨夜、昨夜那個對自己施暴的野獸。
直到段寅下了床、離開她的房間,一切歸於寂靜許久,心宓才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側首看到床側斑斑紅點,她瑟縮了一下,然後無聲地滑下床⋯⋯恍惚地走到洗臉盆
前,她抬起手準備洗臉的時候,忽然看到自己沒受傷的手也因為昨夜的抗拒而佈滿瘀青
。
【第九章】
十天來,心宓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臨走前要說一句抱歉?
這些日子她就象一縷游魂,她想問那霸道的男人為什麼要說抱歉,卻沒有了勇氣見
他的面。
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現在,就連要經過他的居處,她都像個傻瓜一樣慌張的垂頭避開,走過後卻又頻頻
回頭眺望⋯⋯傻呵!他的道歉又如何,就算她肯妥協,頂多是他的另一個妾,他的心不
會只屬於她一個人⋯⋯可她卻禁不住自個兒的胡思亂想。
窗外霪雨霏霏,陰暗的天空像煞黃昏後、天未全黑前的景象。
.dMW這日當嫣兒告訴心宓,爹爹還沒過門的「媳婦兒」到府裡作客的時候,是
在那夜過後十日的早晨。
「上回爹爹就是到郡主娘娘家裡去作客了,她長得好美、好美,好像仙女一樣!」
六歲的嫣兒用充滿羨慕的口氣道。
心宓正垂著頭縫嫣兒的鄉囊,不經意被針刺了一下。
「啊!」
「怎麼了?」嫣兒趕緊跑過來,滿臉的關心。
「沒事!」心底僵硬地抬起為過的手,這十日來手臂已經好些了,至少她已經能挾
著繡棚做針線。「你方才說⋯⋯說你爹爹還沒過門的媳婦兒⋯⋯是怎麼回事?」她問,
怔忡的臉蛋比剛才更蒼白。
「虞大嬸說那是皇上許給八府的貴人,郡主娘娘果然美得象神仙一樣。」嫣兒回答
。
心宓傻傻地瞪著嫣兒,嫣兒的話就象方纔的針一樣,不同的是,這一字一句是刺入
地的心坎。
「心宓姐姐,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的臉色好差,而且都不像以前那麼愛笑了呢!
」嫣兒問。
心宓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但是她絞痛的心卻騙不了自已。「我沒病。」
「是嗎?」嫣兒的小臉透出一絲似懂非懂的早熟。
「嗯⋯⋯」
「爹爹好看,那個討厭的柳兒、丫頭春花,還有好多好多府裡的丫頭都曾瞪著爹爹
瞧⋯⋯可爹爹卻時常瞧你呢!」嫣兒忽然高興地道。
她愛心宓,當然希望爹爹愛心宓。
至於那個郡主娘娘,雖然她好看得像神仙,可心宓打扮起來絕對不比她差的!何況
那個郡主娘娘肯定沒有心宓勇敢!因為只有心宓同爹爹說話的時候,兩腿絕對不打擺子
。
心宓仍然垂著臉、她手上的活兒卻已經停下來,兩眼發直地瞪著繡棚,全然沒聽見
嫣兒正在說些什麼。
直到嫣兒又問:「心宓姐姐,你喜歡爹爹嗎!其實我好希望你來當嫣兒的娘呢!」
心宓才回猛地回過神——嫣兒的話問進了心宓的心坎。
她怔怔地瞪著小小的人兒,一個孩子的話竟然讓她無法回答。
心宓問自己,她喜歡段寅嗎?那個霸道、殘暴、傷害自己的男人⋯⋯然後,她發現
自己無法否認對他的在乎。
「心宓姐姐?你還沒回答嫣兒的話呢!」
嫣兒才問完,忽然聽到外頭敏川一路呼喊過來——「來了、來了——郡主娘娘來看
嫣兒小姐了!」
「咦?」嫣兒好奇地跑到門前,很快地推開了窗。
「郡主娘娘!」
隨著嫣兒的叫聲,心宓轉過頭看到一名身穿粉衣的嬌美女郎。
她是很美,巧笑嫣然的郡主柔得似水⋯⋯就如同嫣兒說的,像仙女一樣。心宓的視
線無意識地往上移,然後全身一震。
段寅就跟在郡主之後,同時跨進了嫣兒的房間。
嫣兒一見爹爹也來了,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小臉上流滿了驚喜和快樂——「
爹爹!」她輕喚著。
段寅聽見嫣兒的叫聲,他的視線起先停留在心宓臉上,隨後他移開眼望向嫣兒:「
郡主說要來看看你,」他的話雖然少,聲音卻少了往常的嚴厲。
嫣兒高興得快哭出來了,爹爹他——他帶著郡主來看自己嗎?
「你就是嫣兒嗎?」郡主在嫣兒眼前蹲下來,溫柔地問小女娃兒。
她的聲音像黃鶯出谷一般好聽,心宓的心髒忽然揪成一團。不等嫣兒回答,心宓壓
住自己的胸口悄悄地後退,因為這幅親人合采的景象,並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站住!」
段寅冷硬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心宓呆住,她頓住雙腳僵在原地。
「郡主就在這裡,你太無禮了!」他沉聲道,所指的人當然是心宓。
「沒關係的⋯⋯」善良的貞嫻郡主發出軟弱無力的聲音。
她向來害怕這個高大、冷漠的男人,在知道皇上將自己許給他後,她簡直寢食難安
。
段寅皺起眉頭,他的目光從郡主身上移向心宓。「記住你自己的身分。」他警告。
半晌,平抑、毫無音調的聲音從心宓口中吐出來。「對不住。」
她順從地道歉,頭一直是低垂著的。她不再傻得去違逆他,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心
口好痛、好痛⋯⋯那一夜,想必他已經忘了吧⋯⋯「她淡淡地笑,這時她的謙恭卑微,
是真正的謙恭卑微。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走得遠遠的,別讓他有機會再以冷淡、不在乎
傷害她。
審視著心宓異常的安靜和乖巧,段寅瞇起眼⋯⋯「你可以下去了。」他沉聲道,目
光盯著她自始至終未曾抬起來的臉。
心宓沉默、面無表情地退出房外。
外頭的天色已經放晴,可她的心卻陷入更深的陰霾⋯⋯***
回到房裡,心宓拿出布片兒,將幾件常穿的衣物整理好、包起來,然後推開房門,
朝記憶中那條通往段府外的後門疾走。
憑著十日前的記憶,燕咯爾帶她走過的林間小徑,她隱約還記得。
那條通往後門的小路雖然曲曲折折,但卻是她眼前最平坦的路了——就算出了段府
會餓死,她也已經無路可選。
原以為只有柳兒一個,可現下不止有柳兒,他還有未過門的媳婦!而她呢?她只是
在他醉酒時,陪過他上床的奴才。
段府很大,上回燕咯爾帶著她走了兩個多時辰才走出府外。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
,心宓只能就著淡淡月色分辨前方的小路。
但是才剛入林子不久,她不但迷失了原來的路、甚至已經。找不到林子間小徑的去
向!
她呆在一株古樹下,怔怔地低頭望著糾結的樹根⋯⋯「心宓?」
一聲熟悉的叫喚在此時,就是及時的救命聲——「燕咯爾?」她回喊對方。
「你怎麼在這兒?」燕咯爾從黑暗的另一頭走過來。
他才從外頭回來,在漆黑的小徑上看見心宓是有些訝異,可待一低頭見到她手上的
包袱,他就呆住了。
「你這是——」
「帶我出府吧!」心宓鼓起勇氣,對燕咯爾說出心底的實話。
現下除了他,再也沒有人能幫自己了!
「出府?」
「嗯,」心宓垂下臉,輕聲說:「現下只有你能幫我了⋯⋯」
「為什麼?」燕咯爾簡直被弄糊塗了!
「我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如果你願意幫我,就別問我理由,否則你就扭送我回府
,讓你的主子辦我私逃的罪名。」
燕咯爾呆住了。心宓的要求讓向來善良、卻忠心耿耿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你這是⋯⋯」
他想問個清楚、更想好好勸心宓,可當他一抬頭看到她堅定、孤寒的神情,他就知
道自個兒什麼話也別說了,因為說了想必也是沒用的。
「求你,幫幫我吧!」垂著臉,哀求的話從心宓的口中逸出。
這下燕咯爾又愣住了。他知道這個向來充滿勇氣、倔強、獨立的丫頭是從來不求人
的!
歎了口氣,他折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理由⋯⋯可是⋯⋯好吧,我幫你。
」
心宓抬起頭,眼底滿是無言的感激。
「什麼也別說,我可不想聽到什麼道謝的彆扭話。」
心宓淡淡地笑開臉,果然什麼也沒說。
「我看你包袱也帶著了,那——就跟我走吧!」燕咯爾再度歎了口氣,隨後也露出
笑容,走在前頭替心宓帶路。
兩人起了許久,終於走到了後門。
「等你落戶,記得通知我一聲。」燕咯爾道。
「我⋯⋯」
「沒功勞我也有苦勞,這算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可別拒絕。」燕咯爾笑道。
猶豫了片刻,心宓終於點頭。
燕喀爾這才上前去替她打開後門,豈料後門打開那一剎那間,燕咯爾卻看到等在門
外的段寅。
***
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三人沉默地站在門內外對望。
段寅看著並肩站立的兩人,他的眼眶漸漸泛紅⋯⋯他到心宓房裡沒找到人,她房中
的衣物又明顯的短少,燕咯爾也不在府中——於是他認定了兩個人已經相約私逃!
嫉妒的怒火攻佔了他的心脈,現在,一切都在他最壞的打算下發生了!看到她手中
提著匆忙問草率裹起的包袱,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爺,不是您想的那樣⋯⋯您聽我
解釋——」
看到段寅轉紅的眼,燕咯爾的臉色大變⋯⋯他的腦子裡突然回想起了若干年前那段
往事!
「你敢背叛我!」段寅突然暴出一聲狂吼。
想上前解釋的燕咯爾被段寅一拳打倒在地下,接著發狂的他攫住心宓的肩膀,用力
搖晃——「你背叛我!就在我掙扎了那麼久、終於能重新接納你的時候——你竟然背叛
我!」他紅了眼,抓住她的肩頭死命狂搖。
心宓還來不及說任何一句話,就被他抓住,然後搖得痛苦不堪。她的骨頭發出一陣
恐怖的「啪啪」聲,彷彿全身都要碎裂了!
然後,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亮晃晃的刀鋒閃過一道刺得人睜不開眼的銀光
——「段爺——使不得啊!」
燕咯爾大喊,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抱住段寅的腿,段寅手提著大刀,鋒口距離心宓的
腦袋只有一寸⋯⋯「放開!」
段寅粗啞地大吼,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樣,雙眼火紅。額頭的青筋暴綻——「不
放、不放啊——段爺!心宓不是雲姬——燕咯爾也不是該死的奴才啊!」
情急間,燕咯爾吼出了心宓聽不懂的話⋯⋯然後,她看到段寅扭曲的臉孔漸漸垮下
,慢慢變得木然、然後哀傷⋯⋯大刀隨著他臉上的變化垂下,半刻鐘過去,燕咯爾放開
段寅,從地上爬起來,他看到了自己最敬愛的主子臉上深刻的哀淒。
「段爺⋯⋯」
燕咯爾小心翼翼呼喚著,卻看到他的主子轉過了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回去⋯⋯他蕭
瑟的背影莫名地揪緊了心宓的心——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你,走吧!」
他拋下冷得接近幽魂的鬼聲,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心宓和燕咯爾的視線裡。
***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許久許久,時間彷彿過了一世紀,心宓終於回過神,怔怔地問燕咯爾。
她看見了他眼中深沈的哀痛⋯⋯燕咯爾眉頭緊蹙著,他呆呆地瞪著主子的背影,緩
緩地搖頭。「我還以為⋯⋯還以為事情早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他歎了一口好長的
氣。
「什麼事?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心宓問,她的好奇再也不能抑止。
「你可知道,之前爺曾經娶過妻?」』
「當然,那就是嫣兒的母親了。」
「是啊⋯⋯是小小姐的母親。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小小姐還沒出生,那年我同爺到
回西夏國去——爺同我都是西夏人的秘密,你肯定不曉得吧?」
心宓點頭。
「這也不能怪你。」燕咯爾又歎了一口氣。
段寅,只是主子居住在中原的化名,實際上他是不折不扣的西夏貴族,這一點雖然
未經過證實,但聞名汴京的八府公子皆非宋人,私下汴梁城裡人盡皆知,但是離開了朝
廷,在汴梁城流傳有關八府公子的事向來僅止於傳言,至於段府中的人就更加不知、不
敢去臆測了!
燕咯爾從小跟著段寅,那是因為他也來自西夏,他的家族是段家貴族的御用侍衛,
他打從一出生起就注定跟定了段寅。
「那年爺將雲姬⋯⋯雲姬是爺今生最愛的女人。」
燕咯爾到這裡,心宓的胸口緊縮了一下,但她靜靜地聽下去,沒有打斷燕咯爾的敘
述。
「因為雲姬有了身孕,爺耽心她舟車勞頓對生產不利。於是將雲姬留在中原,只帶
著我一塊兒回到西夏。」燕咯爾繼續往下說:「但是將雲姬一個人留在中原,爺始終放
心不下,何況她又懷了身孕,於是咱們比預定的行程提早了月余回來。等到咱們一從西
夏回來的時候,在大門口就聽說雲姬已經平安產下孩子的事。」
「當時爺欣喜若狂地沖回房,卻撞見——卻撞見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景象!」
縱然燕咯爾沒往下說,心宓也隱約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
她請到了是什麼樣的過往,曾經傷他那麼深⋯⋯「男人最過痛苦難堪的,怕是親眼
撞見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子通姦吧!」她大膽地猜測,然後從燕咯爾的眼中得到證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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