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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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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六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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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沒等喬玄出聲為二女辯解,張浪已開口道:「不回答,就是說你們有意中人了?」

  大小喬的臉蛋更加緋紅,就如天邊的晚霞一樣美麗動人。

  難怪有人說女人害羞的時候最動人,無疑大小喬就是最好的證明。張浪心裡忽然有些妒忌,這個周瑜難道比自己還有魅力?張浪不由緩緩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半響才睜開道:「不知道是哪位青年才俊,能得到兩位漂亮小姐的親瞇,他可真是三生有幸啊。你們倒說說看是誰,好讓張浪為你們做媒。」

  看張浪越說越糟,大喬終於鼓起勇氣,雖然臉上還是羞澀難擋,不過還是輕啟朱唇道:「將軍多心了,奴家姐妹由感養育之恩,只想常伴雙親,膝下承歡,同享天倫之樂。」

  張浪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心裡暗讚果然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言行得體,不像有些漂亮女人,胸大無腦。張浪內心好感又增一層。

  邊上的喬玄好似也鬆了口氣,臉色大緩。

  張浪大感有趣,盯著大喬,上上下下毫無顧忌的打量起來,意外的發現大喬眉間比小喬多了一股英氣,而小喬更多的是柔順表情。面對張浪近乎登徒浪子的眼神,大小雙喬全身上下不自然起來,別彆扭扭的難受。

  張浪一動,故意問道:「既然你們都沒有意中之人,那我倒想為你們提親。」

  大小喬臉色同一時間變的一片慘白。

  張浪假裝沒有看見,道:「你們放心,絕不會負了你們的美麗。」

  大小喬好似有口難言,偏卻心急如焚,只能求助的望向其父喬玄。

  喬玄接到二女求助的眼神,大顆的冷汗已經開始冒出,想來問題的棘手已超出想像。

  張浪一切收在眼裡,忽然目光一冷,直盯向小喬,口氣咄咄逼人,冷冷道:「你們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張浪本來就富有心計,再經過這多年的錘煉,早已非吳下阿蒙,而且越發變的厲害起來的。他早已看出大喬雖然是女流之輩,性恪卻堅強剛毅,相反小喬倒是溫柔軟弱,是一個相當好的突破口。

  果然張浪一逼,小喬如受到驚嚇的小兔,臉無血色,花容慘淡。她的表情讓眾人心裡同時升起一片憐憫之色,似怪張浪冷血無情,對這樣嬌滴滴的美女也放的下狠話。

  小喬的又黑又亮的眼眸裡朦起一陣水霧,就好比春後的梅雨,讓人一陣鬱悶難受。

  喬玄知道要糟了,剛想出聲說話,卻被張浪一個手式,讓典韋請了出去。

  張浪忽然笑了起來,就好像大灰狼對小紅帽的陰笑一樣,道:「你們不說,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要不然讓我來猜猜吧?」

  大小喬又擔心又害怕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

  張浪看似自言自言道:「不會是喜歡上本將軍吧,本將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材,三歲識字,五歲……」大小喬本來還緊繃的神經,被張浪近乎搞笑的自戀獨白,一下子放鬆下來。眼裡隱隱帶有一絲笑意,臉上也慢慢恢復紅潤。

  原來他也沒有那麼討厭嘛……

  張浪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末了,才一臉小人得志道:「兩位美女,你說我猜對了嗎?」

  大小喬鳳目偷偷對視一眼,又低下頭,誰到看清對方眼裡的笑意。

  張浪見目的達到,二女也不在緊張,這才丟出一個重磅炸彈道:「不對嗎?唔,你們喜歡的是周瑜對吧?」

  本來水汪汪的大眼裡還流露出一絲笑意的大小喬,剎那間凍結。

  張浪卻笑咪咪道:「周瑜是個難得的人材呀,不但儀表非凡,而且胸有百萬兵甲,的確是個好夫婿。不過……」張浪故意把言音拖的長長,其間不言而知。

  這個不過,讓大小喬特別難受,特別是小喬,幾乎忍不住想問張浪下面的內容,臉上的焦急表情,一目瞭然。

  張浪忽然收回嘻笑的表情,冷冷道:「不過可惜周瑜敢和本將軍做對,只怕他也沒什麼好下場,到時候苦了可是你們。」

  張浪接著道:「你們別以為把周瑜藏起來本將軍就找不到,我可以告訴你,周瑜不但已經被我找到,而且……」

  大小喬哪裡是張浪的對手,被張浪一詐,全落了底,小喬更是關心則亂,一臉驚慌道:「不過什麼,周朗明明……」話說了一半,小喬才發覺自己說漏嘴,再也控制不住張浪的壓迫,開始鶯鶯哭泣起來。

  張浪臉色又從新笑了起來,笑的相當開心。

  當然落在大小喬的眼裡,是極為可惡的。

  張浪笑咪咪道:「周朗明明什麼?你叫的好親熱,難不成你們之間有私情不成?」

  小喬徹底慌了,整人六神無主,只知道哭個不停。要知道古代裡,良家女子的這個私情可是相當嚴重的事情。

  張浪活像披著羊皮的狼,表面做的十足道:「呵呵,小喬啊,你不要哭,你哭的我心也亂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只要你真的喜歡周瑜,我也可以為你做個媒。」

  小喬的哭聲戈然而止,那對哭紅腫的雙眼閃爍出一陣喜悅,隨後又給黯淡下來,她幾乎不敢相信道:「將軍說的是真嗎?」話說完,小喬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臉上一陣緋紅。

  張浪現在的心裡不妒忌一定是假的,小喬對周瑜用情之深,一眼就看的出來,反觀大喬雖然有些失落,但卻沒有小喬這麼失態。

  張浪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以我張浪的名義起誓,只要周瑜能歸順我,不但我不會殺他,而且還會給予重用,更關鍵的是,我可以成全你們這對金童玉女。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假如周瑜死活不降,到時候不但你們之間完蛋,就連你家人也牽連在內,男發配南蠻邊韁,永不得踏入中原。女的永世為僕為婢,不可婚娶。」張浪說到後面,語氣冷的足足可以凍任何一個人。

  大小喬身上打了個冷顫,對張浪的反覆無常,感到陣陣的心悸。

  張浪掃視一眼,道:「周瑜現在在城南平西的農家裡對嗎?」

  大小喬的心理防線已在張浪的強攻之下,完全崩潰。聽到這話後都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張浪淡淡道:「小喬說吧,到底在哪?」

  ……

  當張浪回到府上的時候,天已黃昏。

  想起自己下午所做的事情,張浪無耐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形式所逼,自己哪裡真的狠下心對這對嬌滴滴的姐妹說這樣的話,不但傷害了自己,也傷害的別人。想到此時,張浪的腦裡不由想起大小喬。說句實在話,大小喬雖然長的差不多漂亮,但性恪迥異,小喬則是大多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嬌妻,她忍耐、溫柔、惹人憐憫,而且又長的如出水芙蓉,美不勝收。大喬則有些另類,溫柔之中多了份剛強,忍耐之中多了份冷靜,順服之中多了份主見,加上不輸任何人的美麗,在張浪的眼裡,比小喬更有吸引力。

  張浪又想起周瑜,心裡一陣嫉妒,雖然自己不是很想泡,可是這樣漂亮可以滴出蜜的大美女讓別人泡了,自己當然不爽。有道是自己穿過的鞋,放著爛了也不想讓別人撿。張浪正是這種心態。

  很快張浪發現自己腦裡揮之不去的都是大小喬的俏臉,張浪不由一陣心煩。

  就在張浪沉思之中,田豐忽然興沖沖的跑過來,一邊大叫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張浪睜開雙眼,看著一臉興奮的田豐,雖然略猜出八九,但仍高興道:「喜從何來?」

  田豐笑呵呵道:「子義剛剛來報,已經捉住周瑜。」

  張浪狠狠一拍案子,站了起來,大叫道:「好,馬上讓帶他來見我。」興奮之情溢滿臉上。

  田豐笑咪咪的出去,張浪卻坐立難安,在大堂之上跺來跺去。

  很快田豐和太史慈都進來了。後面有幾個士兵押著五花大綁的周瑜進來。

  張浪坐在椅上,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竭力想裝出平靜的樣子,可沒半分鐘,還是忍不住爆起,大聲對士兵喝道:「還不快快給周瑜鬆綁。」

  士兵馬上利索的解開繩子。

  張浪這才有機會真正打量周瑜。

  周瑜年紀不是很大,但卻有著近七尺的身高,勻稱的身材,在江南一帶還是十分少見的。他不像張浪那樣魁梧雄壯,但卻顯的十分飄逸,臉上稜角分明,一橫一豎,都有如刀削一般,顯的十分俊秀。還有那高挺的鼻子,如劍一般的濃眉,就算有些表情憔悴,臉色有些青白。整人還是顯的英氣十足。

  周瑜有著江南特有的俊秀,又有著北方特有高大硬朗,整個結合起來,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就如見過多少俊男美女的張浪,此刻也為周瑜所折服。

  張浪打量這個名傳千古的周瑜,周瑜何嘗又不是打量這個讓自己有生以來連連吃到敗戰的敵手呢?

  兩人四目交織,擦出強烈的火花。氣氛為之一沉悶。

  張浪知道自己開始十分艱難的說服工作,咳了兩聲,開口朗聲道:「周瑜,你敗給我,可否心服?」

  周瑜冷冷盯著張浪,嘴裡吐出淡淡的兩個字:「服。」

  張浪大感失望道:「那你可願投降於我?」

  周瑜冷冷道:「忠臣不事二主,這事你就不用做夢了。」

  張浪搖了搖頭,歎道:「真是愚忠啊。」

  周瑜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盯著大堂側上的壁畫。

  張浪坐了下來,喝了口熱茶,這才道:「說吧,你如何才會投降我?」

  周瑜想也不想道:「不可能。」姿態相當強硬。

  張浪抬起頭來,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道:「不考慮一下?」

  周瑜鼻子裡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周瑜的強硬態度,張浪早已料到,而且有了心裡準備,他一臉意味深長道:「周瑜,我現在告訴你,你的命,已經不是為你自己而活著,你有你的家人,還有一個深愛你的女孩。」

  周瑜眼裡光芒一漲,隨後又沉沒下來,冷冷道:「你想怎麼樣?」

  張浪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道:「那要看你怎麼樣。」

  周瑜盯著張浪,眼裡閃耀著難測的神情。半響,才慢吞吞道:「自古忠義難兩全,更何況溫柔鄉英雄塚,周瑜寧願身亡,也不想落個反覆小人。」

  張浪忽然笑道:「呵呵,周瑜,你別言不由衷了。你自己死了可是清清靜靜,只怕苦的可是關心你所有的人。」

  周瑜眼裡光芒大漲,冷聲道:「難道傳聞中梟雄張浪,只是這樣一個人嗎?」

  張浪一點也不退讓,冷聲道:「那要看什麼事情,天下間能讓我張浪改變自己的沒有幾個人,而周瑜你恰恰便是其中一個。」

  周瑜忽然仰天長笑,聲音裡透著絲絲的無奈道:「那還要多請張將軍的厚愛了。」

  張浪不為所動道:「周瑜,你還是想清楚一些吧,不然苦的可不直是你的自己,還有你的家人,一個你深愛的女孩。」

  周瑜本知道不該問,可是還是忍不住道:「你想把他們怎麼樣?」

  張浪聳了聳肩,做個無所謂的表情道:「你熟請四書五經,兵法戰事,應該知道會是怎樣結果。」

  周瑜臉色一變,十分痛苦的喃喃自言道:「爹,娘孩兒不孝啊。」

  張浪輕鬆道:「給我一個機會吧。」

  周瑜臉色一變再變,雖然咬了咬牙齒道:「好。」

  張浪心裡石頭落下一半,知道自己希望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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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理解周瑜的價值到底有多大。田豐、郭嘉等人不明白。就連孫策,他也不知道周瑜意味著什麼。

  但是,張浪心裡卻一清二楚。在他的心目中,周瑜的做用無人代替。領軍作戰方面,他是三國裡是唯一的。諸葛亮強在內政,郭嘉勝在奇兵,龐統則精於陰謀。論統帥,周瑜在三國裡面說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記的《三國演義》裡,那個氣量狹窄、目中無人,又妒賢忌能的周瑜;那個為殺死劉備,連獻多番毒計的周瑜,最後還被孔明三氣而死,落的千古笑柄。

  而事實真是這樣嗎?

  可笑啊,可笑至極。

  一個被歷史扭曲靈魂的人,一個背上千古罵名而壯志末酬的人。只因為羅貫中的《三國演義》為了維護正統王室,為了塑造諸葛亮智慧化身的形像。周瑜便這樣被沉冤千年,千夫所指。

  想想陳壽的《三國誌》。

  這部成書於西晉的史書,是以曹魏為正統史而成。因此書中極力掩飾魏武的失敗,以至於赤壁之戰只用「公至赤壁,與備戰,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軍還。」數十字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令人根本來不及意識到這場戰役在鼎足三分中的決定性意義。

  但即便在這樣明白的正統觀的指導下,陳壽為周瑜所作的仍是佳傳一篇:政治上高瞻遠矚,忠心耿耿;軍事上「膽略兼人」,智勇雙全;人格修養上,「性度恢廊」,情趣高雅。尤其是在《武帝紀》中諱莫如深的赤壁之戰,在《周瑜傳》中描術得鮮明而生動,而無論是戰前的「驅馳於顛危之際」決策破曹;還是戰時的挽強為弱,火攻破敵;抑或戰後以清醒的體局意識力拓荊州進取益州,都翔實而深刻地展示了周瑜卓越的軍事才華。甚至在卷末,陳壽還意猶未盡地評論道:「建獨斷之明,山眾人之表,實奇才也!」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材,他的雄才大略,他的儒雅雍容被歲月的洪流沖刷得面目全非。特別是為了陪襯諸葛亮,為了維護漢室正統,變成器量狹小,目光短淺而又意氣用事的青年將領。

  我們再來看看吧,歷史上諸葛亮雖然只比周瑜年輕六歲,卻已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周瑜擠身前三國時期英雄爭霸定天下大勢的時代,諸葛亮卻只能身處後三國時期謹慎守成搞拉鋸戰而已。

  當時決定的天下格局的是曹操和周瑜,一個統一北方,一個導致天下三分。《三國名臣贊序》兩次提到周瑜對三分天下的決定作用:「晚節曜奇,則三分於赤壁」,「卓卓若人,曜奇赤壁。三光參分,宇宙暫隔。」而根本沒有提到別人對三分格局的貢獻。也許大家會以《隆中對》為依據,說諸葛亮是定天下三分的人,這太不公平了!《隆中對》當然是諸葛亮早年的積累,體現出他的遠見卓識,他看出曹操平定江南不一定能成功。但對於決定三分的那場「赤壁之戰」,諸葛亮唯一的貢獻就是促成孫劉聯盟,當然還是孫權一方先有這個打算的。本來諸葛亮從周瑜身上搶走的東西實在太多。

  周瑜一生唯一的失敗,不是敗給諸葛亮,也不是敗給曹操,而是敗給了孫權。如若他選擇正統的劉備,或者選擇一統曹操,而不是選擇暴發戶一樣的孫權,周瑜會是這樣的結局嗎?沒有人敢肯定。

  每每想到這些,張浪的心裡便控制不住的洶湧澎湃。

  如今就算不能來給你周瑜翻案,至少也會從新給你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想到這些,張浪用了好多時間平復心中的激動,努力不讓自己情緒表漏出來。

  眾人也都驚異的看著張浪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好久,張浪才回過神來,盡力用著平靜的聲音道:「周瑜,孫策已經歸降於我,我也正的很希望得到你的幫助,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作用有多麼大,包括孫策。你說吧,怎麼樣,你才能肯為我效力?」

  周瑜用著不信的眼神看著張浪,他十分懷疑孫策變節的可能性。但看到張浪期待而又認真的表情,心裡不由開始有些動搖。

  周瑜低著頭,眼裡的目光十分複雜,一個有抱負的人,是不可能這樣年紀青青,而又心甘情願去死的。正如張浪所說,自己的價值到底有多大,只怕沒有人能明白。

  張浪看著周瑜不說話,又追加一句道:「任必呢這麼執著呢,只要你能學會退後一步,他日江山必出自你手。」

  周瑜身子一震,驀然抬起來,看到是張浪熱切的眼神,邊上略帶嫉妒而有不解的表情。周瑜忽然感覺有些自豪道:「想讓周瑜跟隨你,很簡單,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和魄力。」

  張浪心裡大喜,只要周瑜沒有說絕,此事大有希望,他興奮道:「好,你有什麼問題只管說來。」

  周瑜心裡忽然有些感動,假如張浪臉上的真誠是假,那麼只能說明這個人實在太陰險了。周瑜道:「以將軍的目光,自是看清天下形式,可否一教在下?」

  張浪知道最關鍵的時刻來了。認真道:「天下群雄割據大戰已近尾聲,假如不出意外,不出數月,黃河一戰必然暴發,以我看來,曹操雖然兵力不如袁紹,但其魄力無人能比,只怕不用久,曹操必然挾天子,一統北方,虎視中原。」

  周瑜自然的點了點頭道:「將軍為何如此看好曹操?」

  張浪想也不想道:「曹操的眼光、謀略都是袁紹所無法比擬的,加上後者親小人,遠賢臣,空有百萬兵甲,卻難成大器。」

  周瑜淡淡道:「那將軍何為?」

  張浪想了想道:「曹操一定平定北方,必然虎視江南,期間浪努力穩固三江防線,爭取西進荊州巴蜀,借用長江天險北據曹軍。」

  周瑜先是一驚,然後搖了搖頭,道:「此雖為上策,只怕短時間內難矣。」

  張浪緩緩道:「退一步,聯劉抗曹,三分天下。」

  當然張浪說的聯劉,是指劉備,周瑜卻已為是劉表。

  周瑜臉色數變,最後長歎一聲,表情好似一下衰老不少,輕輕道:「將軍目光如炬,那又要周瑜做何?」

  張浪忽然長笑道:「周瑜你何必妄自菲薄,我所說的如果要實施做出,卻是難上加難,戰場瞬息萬變,只怕也只有你能有這個輕車駕熟。」

  周瑜忽然苦笑道:「將軍笑話,如真有你這麼歷害,我又何為敗給你?」

  張浪嚴肅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柵。你不是輸給我,而是輸給我和我所有的兄弟。」

  周瑜不理會,而是緩緩閉上眼睛。

  張浪知道他在下決定,緊張的屏住呼吸,兩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周瑜。

  周瑜忽然睜開,說出一句讓張浪大感失望的話:「將軍此事關重大,可否讓在下思考數天?」

  張浪有些氣餒,不過馬上眼光一轉,笑道:「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強迫,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樣吧,小喬很想你,你的家人也很擔心你,我已經把他接過來了,這幾天你和他們聚聚。」

  周瑜盯著張浪半響,才歎了口氣道:「張浪,你比傳說之中還厲害。」

  張浪哪裡不明白他明褒暗貶,一點也不在意道:「哪裡,只怪是我太著緊你了。」

  張浪這才轉身對太史慈道:「子義,你還帶公謹下去,記的好好照顧,不要為難他,假如他出問題,我可是拿你是問。」說到反面語氣裡帶起絲絲嚴厲道。太史慈眼裡的不滿神情,張浪自是看出,所以他才有這樣一說。

  等他們都走出去了,田豐才有些擔憂道:「主公,你連番威壓要脅,這樣是否不太好?」

  張浪無奈道:「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啊。」

  田豐擔心道:「只怕這樣周瑜就算歸降,也事事敷衍,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張浪冷冷道:「符皓這點倒是放心,周瑜極有傲骨,雖然這樣做會讓他反感,但此人十分分寸,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還是明白的了。而且他的野心,只怕在我們這幾月的連番打壓下,消失殆盡。如若他還有雄心壯志,還想重新證明自己,我就不怕他不會投降,而且我還有殺手鑭。」張浪想起嬌小可愛的小喬,不由嘿嘿陰笑起來。

  田豐看著張浪滿是信心的表情,心裡一片佩服。也許一開始,他還不明白張浪為什麼這樣看重周瑜,但從剛才那幾番話裡,足已證明周瑜的不平凡,加上張浪很多時候未卜先知的本領,也讓田豐不敢小視這個周瑜。

  張浪轉道對田豐道:「符皓,你現在去安排一下,過些日子把喬玄一家人都接到秣陵。」

  田豐明白的點了點頭。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吵鬧。

  張浪皺了皺眉頭。

  接著有士兵進來通報道:「主公,薄柔求見。」

  「是她。」張浪驚訝道。自從她上次獻百辟刀之後,便在也沒看到了,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張浪揮了揮手,表示讓她進來,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安心的喝著茶,想著心事。

  「將軍。」一聲甜膩的聲音打斷張浪的冥想。

  張浪抬起頭來,當看清蒲柔的表情之時,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原來蒲柔一臉灰塵,特別是臉蛋右側烏黑一條,活像長了鬍鬚一樣,而衣服髒的更不用說,頭上還掛著幾條草根,整個形像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蒲柔沒想到張浪會這樣不給面子,毫無顧忌的大笑,故意嗔怒道:「笑什麼笑,還不是為了你,奴家才落魄成這樣子?」

  張浪這才努力止住笑聲,瞇著眼睛道:「哦,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和乞丐有什麼分別啊?」

  說完張浪又忍不住輕笑。

  蒲柔使勁的跺了下腳,忽然從袖裡拿出一個東西丟給張浪,然後氣鼓鼓道:「這是你要的東西,以後你可要實踐你的諾言。」

  張浪接手後一沉,看清手裡是一把銀白的折扇之後,驚呼道:「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鵝羽扇?」

  蒲柔譏笑道:「正是。」

  張浪精神大振,再也控制不住仰天長笑,如發狂的瘋子一樣:「哈哈哈,你來的太極時了,真是雪中送炭,天助我也。」

  蒲柔一愣,沒想到張浪這麼激烈,隨即詭異笑道:「將軍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張浪還沉溺在興奮之中,沒有聽到蒲柔話外弦音,大方道:「怎麼了。」

  蒲柔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道:「奴家雖然拿到扇子,不過可是捅了馬蜂窩。」

  到這個時候張浪才覺醒過來,奇道:「怎麼了?」

  蒲柔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無辜道:「很不幸的告訴你,奴家師妹已經知道是你讓我盜其扇子,只怕從今以後,你要應付師妹上天入地,無窮無盡的追殺了。」

  「啊?」張浪瞪大眼睛,一臉不相信的驚叫道。

  蒲柔假裝沒看到張浪表情,一臉正經道:「這個扇子結構以前奴家也說過了,使用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把它泡在溫水裡一柱香的時間,便有墨跡浮上來。而上面便刻著那些治國安邦之策等東西。」

  蒲柔又道:「你給奴家的任務也完成了,以後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浪頭了頭,忽然別有用心的看了蒲柔一眼,陰笑起來道:「你想轉移我的視線嗎?」

  蒲柔一下子感覺脊背身涼,正心升不妙之時,張浪已開口道:「為了報應你給我的恩典,典韋,好好照顧蒲姑娘。記的幫她換個乾淨的衣裳什麼的。」

  「啊。」蒲柔和典韋同一時間傻了。

  「這這這……」典韋「這」了半天,還是吐不出一個字來,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

  張浪大手一揮,一臉不耐煩道:「走了走了,不要傻在這裡。」

  蒲柔尖叫道:「張浪你什麼意思啊?」

  張浪轉眼四周,故意道:「衛兵呢,怎麼還不把他們哄出去?」

  眾人無語。

  輕鬆打鬧片刻,張浪支走了他們幾人,這才有心商打量手中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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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鵝羽扇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許是張浪看多的緣故,就像郭嘉、田豐,有時候他們也會拿著把扇子搖來搖去,不過大體上張浪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但眼前的這把除外。

  鵝羽扇呈橢圓形,中間明顯看起來有三根脊骨,支著整把扇子的結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製成,摸上去感覺相當堅硬,而且手感相當好,質軟、光滑。扇柄顯然是用特殊木質而成,堅韌而又柔軟,而且還有一股溫暖的氣流,讓張浪本來有些冰冷的手,感到一絲暖和。

  扇面大部份都是銀白鵝毛相織而成,不是閃著淡淡銀白的光暈,相當美觀漂亮。

  不下數千支細長的鵝毛密密麻麻,卻又錯落整齊,可以想像的出,光是捏合這些鵝毛,就要發費大量的心血和力氣。

  如果單單是這樣,還不足說明這扇子特殊,聽蒲柔說,這鵝毛製成後,先是寫上大量的有關治國安邦之道,然後又放在特殊的藥水裡足足浸泡半年,上面的字跡不僅隱藏,而且鵝毛變的如針芒刺手,堅硬無比,是一把很特殊的武器。更要命的是,這個鵝毛,還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當暗器使用,足可讓對手防不勝防。

  張浪左右打量一番,暗思自己有了百辟刀,這個鵝羽扇對自己也沒什麼大用處,除了到時候把裡面那些東西抄下來給郭嘉等人外,一無是處,想到這些,不由索然無味。

  平靜過了幾天,周瑜那裡也沒有什麼動靜,這點張浪倒是不太擔心。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一直想不通,以喬玄的目光,為何一直力保周瑜,甚至賠上自己一家性命也在所不惜?如果一開始還可以理解,但在孫策失勢,連最後從新掘起的能力也沒有後,歷任司空、司徒、太尉等職的喬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不智之舉?

  古代婚姻,尤其是士族間的婚姻絕對帶有強烈的政治色彩,就如自己和靡環一樣。每一樁婚姻都是為了家族謀取得更大的利益。就如今朝不保夕、四面楚歌的周瑜,難倒還有更高的價值而言嗎?

  到後來張浪才由田豐口中而知,喬家與周家頗有淵源,同為廬江有名望族,若兩強相鬥,必有一傷,相反強強連手,反倒是相得益彰。喬家與周家歷代就有婚姻關係,並且在很多事上,都站在同一陣盟線上。如今周瑜跨台,首家其沖的便是周家,以張浪的強權勢力和過人魄力,其中會有極大變數,而喬家一族定然也會受到牽連。

  假若喬玄獻出周瑜,雖可保喬族平安,但恐怕張浪也不大會追究整個周家大族,因為周家是廬江極有影響力的名望家族,同時也有不少人在張浪手下為官,如周瑜從父丹陽太守周尚等等。只怕張浪為了安穩他們,也會招安為先。如果是這樣,周家恐怕就難傷筋動骨。一旦喬家背叛同盟,而同盟又不能被連根拔起來的話,不但自己的作為被世人所不齒,而且時刻要防備周家的報復,要知道在江東官場的勢力上,周家源源大於喬家。

  所以說來,與其撕下臉皮不認同盟,倒不如力保周瑜,借用兩家在廬江的影響力,使張浪不敢有太過偏激的行為。其間還不說兒女私情之事。

  要知道張浪重兵屯住宛城之外,連續拜訪喬玄,已引起喬家的高度重視。如若事情還不能近一步進展,只怕到時候也會的有些麻煩起來。

  不過張浪相信周瑜會歸降的,也許小喬有關係,但更重要的是,周瑜背後還有整一個家族,假如他不降,相信張浪一旦發起狠來,以他的雷霆手段,將會不惜一卻手段代價,只怕周家是難逃滅門慘案。這一點,只怕沒有人比周瑜會更清楚。進一步來說,就算周瑜投降不是真心的,但相信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之下,他會慢慢轉變的,這一點張浪深信不疑。

  就算你再怎麼名望家族,無論有多大影響力,與掌權者的鬥爭終是不智之舉。

  所以這幾天張浪憂哉憂哉,日子也過的有滋有潤。

  只是留開張浪的時間已不過,黃河兩岸曹操與袁紹關係的持續惡化;呂布的前來投奔安撫工作;蔣欽周泰攻佔夏口後,劉表的連日文書,都讓張浪感覺緊迫起來。

  然而張浪老感覺事情還少一個催發劑,讓自己全面展開。

  就在張浪開始煩心,恰恰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事情。而這意外,卻成了事情的轉折點。

  這天夜裡,天已近三更。夜色十分朦朧,天空偶有稀疏星光,隨後又被飄蕩烏雲籠罩。大地在一片天寒地凍中,變的更加黑暗。

  宛城雖然地處南方,但初春的寒流還是讓空氣的溫度十分的低冷。

  而在諾大的宛城府邸,不論何處,不時有一排排衛兵迎著呼呼寒風,精神抖擻的來回巡邏。整齊的腳步聲,暗紅火把冒出的光芒,徹底把夜推向更靜的深淵。

  張浪和楊蓉相擁而眠。

  然而就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卻有一個嬌小黑影,在夜風中,穿著薄薄的夜行勁裝,黑衣黑布,並且蒙著臉,不時貓著身,左閃又躍,動作十分敏捷。

  在府邸裡幾個起起落落後,不但輕巧的閃開衛兵的巡邏,而且還很快接近最為心臟的地帶:張浪的臥室。整個動作就如行雲流水,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黑衣人懂的如何在暗中隱匿自己;懂的如何讓自己的行蹤被發現的概率減到最低。

  這是一個天生的刺客。

  只見她在黑暗的壇角里飛快的朝地上翻了兩滾,一個閃身,馬上貼在廊角牆上。緊接著便有一隊士兵,踩著整齊的腳步,從左側的彎道裡出來。

  等巡邏士兵走遠後,聽到她微乎其微的聲音,還略帶有一絲驚訝道:「短短不到一字時間,便有兩隊巡邏小隊,好森嚴的防守啊,如此看來,這個張浪也是貪生怕死這輩。」

  心中的輕視,並沒有讓她自大,反是變的更加小心翼翼,謹慎行事。

  貼著廊角,左右快速打量一下地形,馬上一個翻身,躍動上梁角,朝著估計中的房間摸去。

  張浪睡夢正酣。

  臉上還帶起一絲笑容。

  他夢到自己在郭嘉、周瑜等人的幫助下,大殺四方,眼看就要問鼎河山之時。忽然門外一聲巨響,把張浪和楊蓉雙雙喝醒。

  然後便聽到典韋在門外用著沉悶而如雷鳴的聲音道:「大膽刺客,膽敢行刺俺家主公。」

  張浪這下全醒了。

  接下來,窗外傳來打鬥聲。

  等張浪想出去看個明白之時,外面已經安靜下來。然後聽到典韋怒吼聲。

  接著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所有巡夜士兵第一時間都從四周包夾而來,每個人心裡都冰涼冰涼的,假如張浪發生什麼意外,只怕值夜之人,無一要掉腦袋。外面火把照亮的天,士兵密密麻麻不下百人。還不包括不斷聞聲過來的士兵。

  典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傳來急切的聲音道:「主公,你沒事吧,剛才來了刺客。」

  張浪只裹著一件貂裘大衣便出來。

  所有士兵才鬆了口氣。

  張浪轉了一眼,奇怪的問一臉懊惱的典韋道:「子瞞,刺客呢?」

  典韋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滿臉憤憤不平道:「那刺客十分狡猾,讓他跑了。」

  張浪大感不可思議,滿臉不信道:「什麼?跑了?」

  典韋耷拉著腦袋,整人垂頭喪氣道:「屬下無能,的確讓他跑了。」

  張浪大感吃驚,什麼人這麼厲害,能在典韋手中溜走,更不用說還有這麼多士兵包圍。

  事情反過來說,如果今夜沒有典韋在守護,只怕自己會被對方行刺得手?那到底是誰想行刺自己?張浪想了一會,不由自主苦笑起來,想殺自己的人可不少,只怕一時間也難已挖出對手。不過單憑這份來去自如的身手,只怕在漢末時代中也難找出幾個。

  看著張浪沉思,典韋少有用著小心翼翼表情道:「那人邪的很,手一伸,就好像大鳥一樣,在空中飛翔,只一轉眼的功夫傳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屬下想追也追不上。」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心中泛起一陣怪異感覺,倒不是感覺典韋誇大其詞,而是想起自己以前的特種部隊所慣用的伎倆。

  看著張浪整人沉思,典韋不敢多說一句話,這事說起來可是他的失職。

  張浪忽然下了決定,抬起頭來,對典韋沉聲道:「馬上給我派人秘密追查下去,同時晚上的事情吩咐所有守夜的士兵不能外瀉,還有立刻給我請田豐和程昱到議事廳來一趟,我要事和他們商量。」

  典韋本來以為張浪要罵他,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馬上行施而去。

  一刻之後,張浪衣著完畢,來要議廳。

  這裡早已燭火燃起,一片明亮。田豐和程昱衣冠有些不整,兩人眼裡都佈滿血絲,顯然也是接到消息後匆匆而來。心中隱約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

  果然張浪一開口就讓兩人嚇了一跳,他道:「剛才有人行刺於我。」

  「主公沒事吧?」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臉上關懷表情一覽無遺。

  張浪搖搖頭道:「我沒事,有典韋在,不過刺客也沒捉到。」

  兩人臉上同時一片震驚,而張浪不理會,緩緩道:「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田豐看了程昱一眼,後者也用著不解的眼神看著他,田豐硬著頭皮道:「主公是否想讓我們查出是誰在北後下手?」

  張浪好似一點也不關心是誰行刺自己,淡淡道:「這個不急。」

  程昱打蛇隨棍,疑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張浪言不驚人死不體,臉無表情道:「栽贓周家,收了周瑜。」

  「啊。」兩人又一聲驚呼後,馬上進入沉思,隨後兩人不約而用明白張浪的意思和計劃。

  張浪緊接著道:「你們隨我馬上去見周瑜。」

  程昱迷惑道:「現在這麼晚了……」顯然程昱見張浪為了周瑜這樣費盡心思有些不解。

  張浪眼睛瞄了一眼,淡淡道:「時間不多了,我們要捉緊,只不怕用不了多久,曹操的書信就飛來,約我們一同進攻袁紹。到時候我軍的行動,將決定著黃河一戰。而我們無論是參於曹袁之戰,還是開拓江南,或西進荊襄,有了周瑜的加入,會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

  田豐目光雖然長遠,但遠遠沒有張浪未卜先知本領,本來想問,但看張浪好似不願多說,也就作罷。反倒程昱心高氣傲,見張浪如此推崇周瑜,心裡有些不滿,暗思到時候看你周瑜到底是有什麼本事。

  張浪收在眼裡,卻不點破,這事,等周瑜自己來解決。

  很快,三人在衛兵的左擁右護之下,來要喬家門外。

  喬玄一家,早在半旬之前,被張浪軍隊嚴密監控。

  士兵上前敲門,聲音在靜夜裡傳出老遠。

  不多久,裡面傳起喬管家懶散的聲音:「誰啊?」

  張浪眉發一揚,沉喝道:「喬昆,本將軍駕到,你還不開門,叫喬玄出來迎接。」

  「是是。」喬昆一下清楚起來,聲音也變的高吭幾分。緊接著喬家好似一下子忙碌炸開。

  很快喬玄出來迎接。

  而張浪卻擺著一付臭臉,表情陰沉可怕,踏進門後就一句不發。

  喬玄這些日子在精神的折磨上,已讓他蒼老好多,如今張浪半夜三更又上門,而且還一臉不善,不由讓他心中叫苦連天。

  田豐見張浪沒有開口的意思,詳和的對喬玄道:「你去把周瑜叫起來,主公有事情要問他,這不關你的事。」

  喬玄略帶感激的望著田豐,隨手叫喬昆去叫周瑜。

  張浪一言不發的走到大堂,隨後坐了下來,還一臉氣憤樣子。連讓邊上伺候的下人也一片心驚膽顫。

  這時周瑜進來了。

  燭光下,精神有些萎縮不振。

  張浪惡狠狠盯著他,冷笑道:「周瑜,你說要怎麼辦,今夜竟然有人受到指使,來行刺本將軍,幸好本將軍命不該絕,可讓暗裡小人失望而歸。」

  周瑜身子巨震,驀然抬起頭來,他蒼白無力的雙眼,放出駭人的光芒,一點不讓的盯著張浪。顯然周瑜從第一句話中,就明白張浪此行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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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故意轉頭,避開周瑜凌利的目光,盯著前方燃燒的燈芯,此時正冒著絲絲黑煙。張浪漠然道:「聖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本將軍凡人一個,忍奈更是有限度的。」

  周瑜雙眼仍冷冷盯著張浪,半響才道:「你想栽贓?」聲音中透著股澀味。

  張浪冷哼一聲,對周瑜的話並未回答,只是淡淡道:「是到應該下決定的時候了。」

  周瑜入墜冰窖,整人的心情比北方的天空更冷,臉上蒼白嚇人。

  憑周瑜的才智,不難理解張浪用意所在。張浪到底有沒有被人行刺,這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現在的態度。一旦自己拒絕張浪的邀請,自己人頭落地不說,大喬、小喬、喬玄等人定然也沒什麼好下場。更可怕的是張浪借用行刺之說,一下子把自己家族圈定進去,到時候難保周家滅門慘案,從此在廬江消失。如今可以這麼說:自己的態度,已經決定數百、數千甚至更多的性命,這讓周瑜心裡重如千鈞。在忠與義之間徘徊,周瑜臉上首次露出無助的表情。

  張浪並不想給他更多思想的空間,連著道:「周瑜,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退一步,也許前面海闊天空。」

  周瑜臉上的表情漸漸冷漠下來。

  張浪接著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想想那些關心你的人,愛護你的人。說實在,我真的不想殺你,你也不要逼我。」說到這時,張浪長歎一口氣,想來他也真的有些懊惱。

  周瑜兩眼盯著柱樑,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浪輕輕搖了搖頭,最後無奈的閉上眼睛。

  張浪好似自語自言,緩緩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亂世之中,豈可獨善其身,哎。」說到後面,張浪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並且緩緩站起來,別過身去。

  熟悉張浪的田豐等人,心中忽然一緊。大廳的空氣一下驟冷下來。靜的落葉可聽。

  就在這時,周瑜終於下了決定。

  他臉上再無任何一絲表情,只是緩緩地跪在地上,終於低下那高傲的頭,對張浪高大背影道:「參見主公。」

  張浪猛的轉過身來,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雖然心中有些料定是這樣的結局,可當事實真的來臨之時,還是讓張浪興奮無比。雖然周瑜現在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但張浪執著的相信著,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張浪激動的上前兩步,扶起周瑜,笑逐顏開道:「好好,公謹,這一刻我已經盼望好久,如今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張浪的語氣裡顯的十分的興奮。

  周瑜輕輕掙開張浪強有力的手臂,臉上不自然的笑了兩聲。」

  田豐臉上帶著微笑,上前半步,朗聲道:「主公的心願終於達成,實在可喜可賀。」

  程昱只是有些不滿的看了周瑜一眼,沉聲道:「傳聞你才高八斗,胸藏萬甲,日後同為主公帳下,千萬不要吝嗇賜教。」

  周瑜微微一禮,苦笑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先生太看的起周瑜了。」

  程昱見周瑜這麼謙卑,心情稍微好點。其實他也不是對周瑜有什麼偏見,只是見張浪這麼看重周瑜,心裡有些不平衡罷了。

  從周瑜答應歸降張浪這一刻起,喬家大堂上的氣陰霾氣氛一掃而空,喬玄顯然也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從頭到底,最後折磨的就是他了。

  張浪好半響的才平靜下來,哈哈大笑道:「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相處的日子還很長,今天實在太晚,我也不打擾你們休息。過兩天你便隨我回秣陵。」

  周瑜點了點頭,臉色一片黯然。

  張浪靈光一閃,轉頭笑著對喬玄道:「喬太尉,秣陵這幾年的建設發展,定然大出你的意料。如若你嫌棄在下的話,也邀請你與家人一同到秣陵小住。」

  田豐聞歌知雅意,馬上對接著道:「這兩年主公發展太過迅速,國地不斷擴大,而獨擋一面的賢才又不是很多,所以主公也希望喬大人能指點一二。」

  喬玄臉露難色。

  周瑜卻難得用著關注的眼神盯著喬玄。

  張浪看在眼裡,假裝輕斥田豐道:「喬大人歸隱田園,無非想過著平靜的生活。就算想請他出山,也應該沐浴更衣,豈可如此草率行事?」

  田豐諾諾退到一邊。

  張浪笑著道:「喬大人別想壞了,浪只想邀請你與家人到江東小住。因為內人十分喜好琴道,平日又難得知音,所以在下想讓她們為伴時日。」

  喬玄大腦飛速運轉,張浪是在示好,還是想拘禁自己?照目前情況的來,在周瑜願意投降之後,自己的問題也得到解決,假如不出意外的外,張浪的意思是想拉近自己,同時借用自己強化與周瑜的關係,然後搒定在同一條船上。

  喬玄只是經過短暫的思考,便微笑的點頭答應。張浪說是邀請,可他話裡帶著無可抗拒的語氣,喬玄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摸老虎屁股,張浪的手段如何,他可是領教了。在說現在和張浪同盟只有好事,沒有壞事。

  張浪大笑兩聲道:「好,此事就這樣說定了,過兩天我會派人來接你的。」

  隨著張浪轉身離開,大家都知道此行廬江的目地已經完成,用不了幾天,便可以輾轉回到秣陵,開始新一輪的戰略部署。

  張浪回去後,美美的睡了一覺,由於刺客帶來的不悅,隨著周瑜的投降,一掃而空。

  第二天,張浪便撤去封鎖四周的所有士兵,宛城從新回歸平靜。

  然後張浪帶著一大批人,趕回秣陵。

  廬江與秣陵雖然相隔不遠,但張浪一行也是發上近一旬的時間才到達目地。

  到秣陵之時,已是春暖花開,萬物復甦,春意一片岸然。綠油油的大地勃勃生機,暖洋洋的陽光揮灑人間。蔚藍色的天空如雨後沖刷,一塵不染。而遠處清山秀水,波光鱗鱗,顯的格外清新。

  難怪有人說江南好。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這就是春的感覺。

  張昭得到文書知張浪大勝而歸,早已帶著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見面之後張浪自是一番勉勵的話。

  寒暄片刻,又問了秣陵的一些情況,張浪左轉右顧,有些疑問道:「怎麼不見蔡邕?」

  張昭當然明白張浪的意思,恭敬道:「主公,蔡大人在府上陪著夫人與小姐。」

  張浪哦了一聲,轉了一眼,又問道:「呂布到了秣陵沒有?」

  張昭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心裡好似有些顧忌此人,道:「呂布一行人已在數日前到達。」頓了頓,又提醒張浪道:「主公,此人反覆無常,前跟丁原,導至丁原被殺。後跟董卓,董卓又敗亡。而且他的野心不小,主公不可不防一手啊。」

  張浪點點頭,笑道:「我自有分寸。」

  張浪抬頭看看時間已近午時,便和眾文武官浩浩蕩蕩朝秣陵而去。

  張浪踏進秣陵城之時,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都讓自己感到一陣心悸。世事如棋,誰也不能參透其中啊。

  眼見著秣陵的繁華已升到另一個高度。不但街道擴寬,支路旁邊。而且商店林立,來往行腳商人隨處可見,大宅豪門更是數不勝數。整個秣陵城,朝氣蓬勃,欣欣向榮。

  隨後張昭定在晚上舉行接風大宴,而秣陵有頭有臉的大官盡在邀請之中。

  張浪隨手把周瑜介紹給張昭、顧雍等人,讓他們親近親近,自己帶著親衛先行回家。

  又回到闊別半天的家了。張浪心情十分激動。

  遠遠的望去,高大威武的府前,八個士兵精神抖擻站在那裡。而門口有個靚麗的美女,在左顧右盼,似在觀查什麼。當看到張浪的時候,她驚叫一聲,接著飛也似的跑到府裡。

  張浪當然認的出來,那是韓霜這個小丫頭,定然跑進去告訴自己回來的消息。想到此時,心裡泛起陣陣甜密溫馨的感覺。

  半年不見,文姬清秀不減,只是身材似乎豐腴不少,初為人婦的她,臉上光彩照人,多了一份成熟風韻,越發迷人。

  而秀兒也是嬌媚靚麗,風華絕代。

  靡環也從徐州回來,一臉含情脈脈,溫柔的足可以融化任何一人。

  邊上韓雪抱著正牙牙學語的小張琰,一臉驚喜。

  讓張浪詫異的是,在江南遊歷大半年的甄宓和郭嬛,此時也一臉微笑的陪著文姬諸女出來迎接張浪。

  她們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嬌滴動人。

  張浪如墜入眾香閣中,吳依軟語,就算是神仙,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美女,也有些頭腦短路。更不用說張浪。

  看著一臉呆像的張浪,只差點流下口水,秀兒首先嬌笑起來。

  張浪這才如夢初醒,意思到自己失態,故意咳咳了兩聲,來掩示自己的尷尬。不過張浪臉皮厚度十足,一轉眼,馬上變的嘻皮笑臉道:「眾位娘子,半年不見,真是越發出落美麗呀。讓我幾乎認不出你們了。」

  文姬嗔了張浪一眼,這才亭亭一禮,捂嘴嬌笑道:「夫君,少貧嘴。」

  秀兒也笑靨如花,笑道:「夫君大人,你好像說錯話了哦。」

  張浪一愣,不解的望著秀兒,只見她用性感誘人的小嘴朝甄宓呶了呶。

  張浪這才醒悟過來,心中強忍住想一把抱住秀兒痛吻的想法,瀟灑對甄宓道:「呵呵,甄美人不要見外,在下唐突之外,請不要見怪。」

  甄宓一臉平靜道:「小女子也是見怪不怪了。」

  張浪心裡一跳,隨既壓下胡思亂想的念頭,道:「多謝小姐海涵。」

  這時一輕清脆的牙語聲響起,韓霜便笑道:「小琰琰,快叫爹爹。」

  張浪看到韓雪懷裡那胖嘟嘟可愛的張琰,此時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無邪的看著張浪。

  張浪心頭湧起片片慈愛,接手報過張琰,用臉上的鬍渣摩擦那嫩白的臉,一邊道:「叫父親,叫父親。」

  那知張琰「哇」一聲哭起來,清脆聲音把張浪嚇的手忙腳亂,一邊學著自己以前電視裡看過的情景,輕輕搖晃,一邊安慰道:「寶貝不哭,乖呀,爸爸給你糖糖吃哦。」

  誰知張琰哭的更響,對於從無這樣經驗的張浪來說,真的是慌了神。

  文姬心疼的從張浪手裡抱過張琰,一邊哄著,一邊埋怨道:「這孩子怕生,你當爹爹的一出去就好久才回來,她不哭才怪。」

  張琰給文姬一哄,馬上止住哭聲,還咯咯的笑了起來,手舞足蹈。

  張浪在一邊尷尬的笑了。

  甄宓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可是眼裡還是帶起上絲絲笑意。

  這時忽然聽到秀兒驚喜聲音道:「蓉姐姐。」

  楊蓉一直在張浪身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都沒有「看到」。

  楊蓉微笑眨著眼睛,頗有捉弄之味道:「妹子,你到現在才看到姐姐呀,怎麼不在和你家夫君大人在親熱親熱?」

  刁秀兒臉色一片緋紅,不依道:「姐姐你在取笑小妹呀。」

  楊蓉咯咯笑了起來道:「哪裡有嘛。」

  這時另幾女也親切的叫道「蓉姐姐」聲音彼此起落,然後就圍在一起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一下了把剛才大紅人張浪落在一邊,他翻著白眼,一臉怪叫道:「喂,娘子們,你們不會就這樣讓夫君站在這裡吧?」

  文姬眾人這才從重逢的喜悅中走出來,讓張浪和楊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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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膩了官場的勾心鬥角,倦了沙場的血雨腥風,當回到家的時候,心裡有種難已表達的寧靜,全無一絲雜意,而有的只是數不盡的溫馨和甜蜜,默默享受著。

  偷得浮生半日閉,人生最愜意正是如此。

  張浪難得的和家人聚在一起,打情罵俏,逗逗張琰,其樂無邊。

  不過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很快的天邊紅霞密佈,夕陽西下。

  江南的晚景,處處迷人。

  典韋早已帶著護衛隊來接張浪去參加晚宴。

  張浪在眾女子的七手八腳的穿衣打扮之後,這才滿臉微笑的出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目的地而去。

  在路上,聽典韋說,今天的晚宴幾乎宴請了秣陵所有高官人士,所用席位更是高達兩百多個,這在當時是很不多見的事情,可見場面是如何隆重。

  而且還聽說前兩天剛剛到達秣陵的呂布也在邀請行列之內。

  張浪一時間搞不懂張昭為什麼弄出這麼大的場面出來,就算是為了擺給呂布看,也用不著這樣虛張聲勢吧。

  帶著種種疑問,張浪來到宴會地點。

  雖然天末全暗,但張府上張燈結綵,燈籠高掛,氣氛十分的熱烈。

  門口不遠處,各停著幾十來輛馬車,顯然有不少人很早就來。而車伕和士兵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張昭早已在府邸門口迎接客人。

  他略有些斑白的鬢髮,顯然是這幾年操勞所至。但這不但沒有讓人感覺他的蒼老,反而顯的沉穩十足。那智慧閃閃的眼神,臉上始終帶著自信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張浪治理江南的左右臂。張昭對前來的客人禮數周到,顯的游刃有餘。

  當張浪下了馬車之時,一臉自然的張昭眼神馬上一亮。隨既吩咐幾句,大步迎上來。

  張昭恭敬的對張浪行禮,然後道:「主公。」

  張浪微笑道:「不用多禮,大家都怎麼樣?」

  張昭回道:「眾官員又來的七七八八,就等著主公你來呢。」

  張浪轉頭看看,果然已經沒有再來的客人了。

  張浪道:「周瑜來了嗎?」

  張昭點頭道:「他本來推辭的,不過顧大人又把它請來了。」

  張浪先點了點頭,然後皺起眉道:「張昭,你晚上幹什麼弄的這麼大的場面?好像怕別人不知道我回來似的?」

  張昭對張浪的質問,神秘一笑道:「屬下自有用意所在。」

  張浪一下來興趣,笑道:「你又有什麼用意呀?」

  張昭正容道:「屬下知道主公對呂布棄捨難取,今日用意之一,就是想讓他見識一下主公的帳下文才武略,一點也不輸呂布、陳宮他們,讓他們收回自傲之心,好全心為主公所用。」

  張浪咪起眼睛,臉上一片喜色,不過隨既又有些頭疼道:「呂布這人真的很難把握。」隨既張浪轉了轉眼,迷惑道:「依子布之意,今日晚宴,還有別的用意外在?」

  張昭笑道:「當然,為主公接風洗塵,是最大的用意,這些只不過隨便帶過。」

  張浪變的更好奇道:「子布,有什麼就說呀,你在吊我胃口啊?」

  張昭道了個罪,然後左右看了一眼,見無外人,才壓低聲音道:「今日曹操使者剛到。」

  「什麼?」張浪一震,隨既驚訝道。

  張昭點了點頭道:「曹操派劉曄為使,已到秣陵。」

  張浪眼珠四轉,難道曹操已經為官渡之戰開始做準備了嗎?

  三國誌記載,官渡之戰爆發在199年七月,想想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以曹操的戰略眼光,不用說也知道此戰已不可避免,加上意義重大,左右著黃河兩岸格局,曹操的老辣,自然明白已到生死存亡關頭。以他目前的實力,硬對硬自不是袁紹的對手。加上南方又有自己這個潛在的不安定因素,這叫他如何能安心出戰。而他能做的就是拋棄前見,安撫自己,好讓他無後顧之憂,在全力周旋袁紹。

  劉曄前來的目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遊說自己,促使結盟。好為在官渡之戰時助曹操一臂之力,擊敗袁紹,控制北方。就算不能得到自己的幫助,最少也要讓自己這個時候不要拖他後腿。

  那麼這樣一來,自己的態度已變的相當重要,足已可以左右天下形式。

  想到這時,張浪心裡冷笑道:曹操,你也有今天啊,想和我同盟,倒要看看你能開出什麼條件讓我心動。不然的話,嘿嘿,張浪不由陰笑起來。

  當然,張浪也不是傻的唯利是圖的人,自己到底要不要插足黃河一戰,還要在仔細和部下斟酌一番。此事影響太大,一旦曹操統一北方,他的野心可不是袁紹所能比的。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南下江東,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不過想想現在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上,曹操又要看自己臉色,張浪心裡就一陣暗爽。

  這次看曹操如何夾著尾巴做人。想到此時,張浪臉上又一陣笑意。

  看來這個劉曄使命真是重大啊。

  張昭在邊上自然把張浪表情看的一清兩楚,也不多說,顯然他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張浪抬頭看了看天色,天已經全黑,四周燈籠高掛,張浪淡淡道:「我們先進去吧。」

  張昭急忙在前面引路。

  穿過前院之時,不時碰到奴僕下人,他們都用著崇敬的眼神望著張昭和他後面一臉閒情逸致的張浪。

  很快就到了今夜主宴大堂,裡面早已擺著滿滿的席位,席位採用是單時大宴會十分實用的雙席制。只有中間一條寬三尺左右的通道。侍女不停捧著酒水來回穿梭其中。大家還未入席,顯然是在等待張浪,有的三五一群,高談闊論;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大堂外不時傳來陣陣歡笑聲。

  而裡面不時飄來的酒肉香,不停的在引誘眾人的食慾。

  也許張浪好久沒有開葷了,聞到這些酒香之後,竟然唾沫橫生。

  這時有門官唱諾道:「永安候,鎮南大將軍,張浪將軍到。」

  本來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浪身上。

  一身潔白的武士服,腰束黑帶,頭纏方巾,整人看起來十分輕捷幹練。加上他那雄偉高挺的身軀,走路間龍行虎步,自然間流露出一種不凡的氣勢。

  張浪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在眾人的灼灼目光下,神情十分自然。

  等張浪入座,眾人這才同聲大呼行禮道:「參過主公。」

  張浪揮揮手,笑呵呵道:「大家不用多禮了,都入坐吧。」

  眾人這才開始入席。

  張浪朝張昭點了點頭,張昭轉身面向堂下眾,手掌啪啪的拍了兩聲。

  磐聲響聲,接著音樂齊奏。

  張浪趁著機會打量一下堂下情況,左下頭排,正是趙雲和太史慈二人,而典韋、高順、凌統等人,都依次而下。而張浪所關心的周瑜,在右邊中間一排,正好與田豐一起入席。果然還是田豐深知我心,趁這個大好機會,與周瑜多套近乎。

  就在張浪沉思之時,張昭帶頭領著眾文武官站起,舉杯慶祝道:「恭喜主公大勝而歸,並且得到周瑜賢才相助,屬下代表眾人敬主公一杯。」

  張浪樂呵呵道:「那裡的話,在我出征之時,正是你們在秣陵日月操勞,這一杯應該我敬大家才對。」

  堂下一片推辭之聲,不過大家也很是高興的一飲而盡。

  隨後眾人又連敬張浪三杯,氣氛開始熱烈起來。

  這時堂下有人立起,此人臉孔白晰,身材修長,書卷味極濃,只見他先對張浪一禮,然後道:「主公,平定豫西實在可喜,但下官以為正是豫西接近中原,只怕日後必會成為刀劍之源,主公當早點戒備。」

  張浪打量那人,見十分面生,而且席位離門口很近,顯然官職低下。張浪皺起眉頭,顯然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這時大堂另有一人出列,笑道:「子明多慮了,豫西雖近許昌,但曹操兵力已被袁紹牽制,只怕不久必有大戰爆發,到時候曹操哪有能力相管?再則以主公之謀,此事盡在掌握,公紀是否多心了?」

  張浪臉色一沉,目光轉向出言反擊之人,聽他口氣帶有少許譏諷,意指出這個叫公紀的想藉機一展才華,鯉魚躍龍門。

  那麼這個叫子明的年青人,表情不變,全身不理對方,只是朝張浪恭身道:「主公,曹袁一戰,已是必然,但曹袁一戰之後呢,無論誰勝誰負,早晚必南下江東,所以當務之急,因西進荊襄,拿下劉表,控制三江天險。劉表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主公應該取而代之,一旦統治三江防線,到時借長江天險,就算不能北上,敵軍也難南下。」

  那人哼一聲道:「呂子明,此言有待商討,主公剛得勝而歸,又興大軍,此為兵家大忌。江南雖富,但在連年征戰之後,錢庫空虛,軍餉必成問題,其忌二也。劉表稱雄八郡,兵甲十萬,又猛將如雲,一時間急難而下,到時候成為拉鉅一戰,其忌三也。如此形式之下,如若還出戰荊襄,只怕討不到半點便宜。所以以屬下之見,應該結好劉表,加強汝南防備,到時一起事端,也可堅守陣地。」

  看著兩人有越爭越烈的勢頭,張浪煩了揮揮手:「此事過兩日在行商討,你們不用爭了。」

  那個字子明的人,臉色有些不快的瞪了那人一眼,退了下去。

  而那人則得意洋洋的入座。

  不過這事也給張浪提了醒,劉表的問題,袁紹曹操一戰之後的問題,已經開始擺在面前了。張浪忽然想起子明之字怎麼這麼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遂問道:「剛才堂下相辯之人

  是誰?」

  右邊那急忙立起,一臉興奮之色道:「回主公,屬下步騭,之子山,現為司薄。」

  張浪點了點頭,心中馬上想起關於步騭的一卻資料。

  記的曹操平定荊州,大軍百萬壓吳境。張昭、步騭等主張投降,長江兩岸對峙,孫權譴步騭講和。劉備兵伐東吳,步騭獻策將范疆、張達和孫夫人送回並割地求和,孫權應允,而劉備不卻納。後孫權稱帝,在赤烏九年拜為丞相。總體直觀上來講,此人雖有些本事,但太過安份,不太能重用。

  張浪又轉頭盯著另一個年表俊傑。

  他也略帶一絲緊張道:「下官呂蒙,子明是字號,現為城門校尉。」

  張浪眼裡一亮,上上下下打量呂蒙,這可是東吳時期的名將啊。獨具慧眼,自己日後可要好好重用才行。

  當然張浪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在臉上。

  這時張昭見氣氛有些沉悶,馬上拍了拍手掌,一隊歌舞姬立時飄進殿來,個個美妙輕靈,開始載歌載舞。

  其中有一個女子長的很特別,就如鶴立雞群一樣,哪怕邊上的美女在怎麼漂亮,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要說起來,以張浪的眼光來看,並不是特別漂亮,也只能說是順眼罷了。

  她穿著一身白羅蓮花裙,纖細苗條的身材該挺則挺,該翹則翹,在眾人的火熱眼神下,一覽無遺。而輕盈舞步間,如白衣仙子飄灑,又讓人輕歎,可觀賞而不可褻瀆。

  有如秋波點點的雙眸,總有意無意的飄向張浪,似嗔似羞,似怨似憐,伴著那始終如一的微笑,雖然沒有甄宓的靈氣,也沒有秀兒的媚情如火,卻好比一陣春風,讓人心神皆醉。

  略有些長的瓜子臉蛋,櫻唇顯然不如文姬小巧玲瓏,但這些本來很普通的造型,在她的臉蛋上,卻出現驚人的和諧。

  如果單單是這些,張浪對她的評價也許不會這麼高,但那煽情的舞步,配合著她那本身獨有的氣質,竟然讓張浪神智隨著那三寸金蓮,心蕩神馳。

  也許她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迷人的,但她絕對是讓人看了就不會忘記的人。

  張浪首先從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所造成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卻發現場中大部分人和自己剛才一樣,目瞪口呆,有些定力差的,甚至只差一點就掉下口水。

  張浪有意的看了看張昭,卻見他也如別人一樣,一臉如癡如醉,這讓張浪心裡忽然一懍。這個女子不簡單啊。

  就在這時,門官唱諾道:「呂布求見。」一下子打斷張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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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先揮手,讓歌姬退下。張浪還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個鶴立雞群超卓女子。恰好那女子退場之時也看了張浪一眼。兩人目光激烈交錯,那歌姬臉蛋好似一陣緋紅,嬌羞無比。又似有意無意暗示什麼,十分不捨的離開。

  張浪喉結一陣咕嚕,深嚥了口水,NND的熊,不用這樣勾引我吧。

  張浪這才把眼光轉移出來,望向前面兩人。

  第一次和呂布相會,那要追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身為董卓義子,手掌兵權,虎牢一戰,名振天下,威風不可一世。而那時張浪只不過是剛剛出道的一個小兵。時過境遷,如今自己掌控揚、徐、豫三州大部分地區,如日中天。而呂布卻沒落的如喪家之犬,無可安息之地。這實在不能不讓人歎世事無常。

  第一次在沙場相見,沒有機會仔細打量呂布,如今張浪也不得不讚歎一番。

  他不是自己遊戲中看到那個大嘴唇鷹勾鼻三角眼一臉凶狠毒殘的三姓奴家形像。相反比起動漫裡的呂布,眼裡之人形像光輝多了。

  呂布身材魁梧高大,但卻一點也不笨拙。南方雖然春天,但還略帶一絲寒流,他身上只穿單薄的衣服,看起來一身肌肉十分結實。四方的國字臉,烏黑濃密的粗眉,就像一把劍刃一樣,而整個刀削的臉龐,一稜一角,個性十足,顯的十分有魅力。

  只是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霸氣中多了些不安與彷徨。也許在經歷過如此眾多的打擊失敗之後,那霸氣與野心在洪流中,慢慢的磨耗光了。

  但無疑,呂布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就連張浪心裡也不由有些嫉妒和驚歎。

  假如那眼神少份暴戾,多份溫柔,少份獨裁,多份沉和,再配上強壯的體魄,個性的臉膛,還有一身橫行天下的武功,不弱的統帥能力,不論是戰場還是情場,呂布都應該可以所向披靡。

  假如讓張浪下定義,最難評斷的人,就是呂布了。

  呂布真的就是如演義所說的為人好勇鬥狠純粹是個一介武夫,還奴顏卑膝,不講道義善變又無主見?

  其實要說呂布,我們不得不從他的出生地講起。呂布是五原郡九原人,這地方在今天內蒙古包頭的西北,秦朝末期曾長期歸匈奴所有,當地獷悍的風土人情與中原大異,在他的家鄉,天性豪爽的牧民們更崇奉比武場上的獲勝者,就像古希臘人熱愛奧林匹斯冠軍一樣;在他的家鄉,依舊奉行著某種動物界的權威生成法則,領袖屬於最會角力的傢伙。所以,這不難造就一個迷戀戰爭的傢伙。

  而到了中原後呂布身邊為什麼總能有大量兵士追隨呢?其中甚至還有極具才能的將才,這應該可能和呂布的沙場魅力有關吧。立於戰陣前的呂布,天然就是一隻偉大的號角,常能使兵士們下意識地獲得敵愾之情,而使勇氣倍增。

  拘行跡,讓個性大開大闔,這雖然是獲致人格魅力的終南捷徑,卻往往也會預露凶兆。所以也注定呂布會是一個失敗者。

  其實呂布也並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他可能還有著一定的文字功夫,不然,刺史丁原為騎都尉時,為什麼要任命呂布為主簿呢?主簿與參軍雖同為要職,職責卻是典型的文官,典領文書,辦理事務。假如呂布沒有這本事,丁原也不可能拿這個開玩笑吧?

  總的來說,呂布有幾分才智,但這遠還不夠和曹操等人相抗。而且相對而說,呂布的野心實在太小,他只喜歡在沙場征戰的感覺,卻無法成為一方霸主實力。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呂布是一個十分有女人緣的人。而且他也是一個很愛家愛妻子的人。只要看看他每次打仗之前,都會把家人安置的安安全全就知道了。每一次城破人亡之時,呂布手下兵將死死傷傷,但呂布的眾妻兒卻仍安然無恙。這一點上,他不像劉備,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也許正因為這樣,他才特別得到女人的青瞇吧。

  也許只有這點,才能為自己利用吧。

  呂布背後還有一個人,看起來沉著老辣,他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與眼神,但張浪直感的感到這人不簡單,應該就是那個足智多謀的陳宮了。

  呂布在眾人的鄙夷和冷漠眼神中,來到張浪面前。

  他先行一禮,然後開口朗聲道:「參見張將軍。」

  張浪總不能和部下一樣板著臉,相反他一身微笑道:「呂將軍何必多禮。」

  呂布心裡鬆了口氣。

  張浪轉身道:「來呀,給呂將軍和他邊上的大人看坐。」

  邊上人一陣忙碌,其實本來就有一席位是空的,呂布便入席,而陳宮站在後面。

  大堂上早已從剛才的柔和樂聲中安靜下來,眾人靜靜等著她戲的開始。

  張浪首先端起酒來,笑著對著呂布道:「呂將軍特意趕到秣陵,大家先敬他一杯。」

  眾官也知道這是前戲的步驟,聞言一乾而盡。

  呂布顯然對張浪的笑臉有些受寵若驚,急忙站了起來,舉杯示意大家,然後一飲而盡。

  張浪眼裡閃過一片讚歎,呂布就是呂布,形像果然豪邁。

  其實呂布和陳宮趕赴這次宴會還是用了點心思的。都知道宴無好宴,在怎麼都要防上一手。今日寄人籬下,難免要看人臉色行事,假如張浪百般刁難,自己要如何面對等等。出於陳宮的主意,晚上故意晚一些時間赴宴,只想看看張浪有什麼反應,如果他臉色不善,那只能代表他並不很看重自己,應該另謀高就。在他們的想像中,就算張浪沒有生氣,也應該一臉平靜,不會像現在這麼和藹才對。

  張浪待呂布坐下,由衷讚道:「果然是人中呂布,呂將軍儀表堂堂,威武不凡,真是雄風不減當年啊。」

  呂布臉上閃過一片得意之色,不過隨之暗淡下來,然後憤然道:「張將軍什麼意思?是否取笑我呂布落魄至今,要靠你收留席施捨,才免餓死街頭?」

  張浪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呂布會如此激動,急忙安慰道:「呂將軍錯了,浪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只是今日一見將軍,便不由想起當年虎牢關下呂將軍威風八面的情景,心生感歎吧了。」

  呂布臉色這才有些好轉,這時候他才發現邊上眾官臉上個個不善,忙道歉道:「將軍勿要見怪,在下粗野之人,實在多有不周之處,請多海涵。」

  張浪點點頭,心中已十有八九把握住呂布現在的心態,試想想一方之霸忽然淪落到要寄人籬下,不論是誰,對於這個角色的轉變,是接受不了的。

  不過話說回來,呂布雖然四處逃竄,但還是不能小看的。他從老家出來,無兵無卒,到後面輾轉千里,始終有屹立不倒,沒有被消滅,這也說明他本事有著不一般的本事。

  張浪笑道:「不礙事,呂將軍,聽聞你是在五原郡九原人?」

  呂布不知道張浪為什麼問起這個,回答道:「將軍所言正是。」

  張浪往向靠了靠,笑道:「難怪。五原郡長期歸為匈奴,加上草原遼闊,野獸成群,使當地的民風極為強悍,加上武力致上,天然崇拜強者為尊的地方裡,不難造就馳騁沙場,萬夫之勇的飛將軍了。」

  呂布連連搖手不敢,但臉上笑容可掬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張浪淡淡一笑,接著道:「將軍不用謙虛,假如浪猜的沒錯的話,將軍你並不一定有很強的野心,非要霸得江山不可。但是,如果你沒有會盡天下梟雄,並且用方天畫戟親手打敗他們,也許將軍會視為終身遺憾。」

  呂布臉上驚訝的看著張浪。

  而呂布背後的陳宮猛的抬起頭來,然上再也控制不住一陣巨變,那本來灰濁無神的眼睛,變的犀利無比,直直盯著張浪。以陳宮獨具慧眼的心思,仍在跟隨呂布多年之後,才發現呂布有戰爭的野心,卻無成霸業的決心。眼前的張浪顯然和呂布沒什麼接觸,但他的短短幾句話,卻一點也不差給自己數年來的留心觀查,假如他不是道途聽說,那這個張浪也真的太厲害了。

  張浪對著陳宮的眼神,渾然不懼,笑話,這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張浪又接著道:「其實浪就想和將軍接觸,想與將軍聯手。這樣你可會盡天下英雄,而我亦可為天下蒼生多出份力。」

  呂布眼裡露出狂喜的神色,在他看來,沒有比現在有安身之地更強。

  而陳宮卻頭皮一陣發麻,憑著對張浪的瞭解,這傢伙笑裡藏刀,綿裡藏針,絕對沒安什麼好心,一旦給套上,只怕難已脫身了。

  陳宮有些懊惱的看了看呂布,真是個單純的大傢伙。

  就在陳宮唉聲歎氣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陳宮不由抬起頭,迎上去,正是張浪那微笑的表情。

  張浪見陳宮也望向自己,不由善意的點了點頭。

  陳宮臉上勉強擠出一笑,心裡卻「砰砰」的真跳。張浪的眼神,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而且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赤裸祼一樣。也許在他看來,呂布的壓迫力比張浪還甚,但張浪的那不露痕跡的霸氣與野心,是呂布所無法比擬的。在這點上,陳宮心裡很不安,什麼時候汗流脊背,他也不知道。

  張浪見陳宮低下頭,呵呵轉頭道:「呂布將軍,站在你背後的可是足智多謀的陳宮,陳文台?」

  呂布點點頭,眼裡滿是自豪道:「將軍所料不差,此人正是在下的左膀右臂陳文台。雖是部下,但呂布卻視為手足兄弟看待。」

  張浪點點頭,難怪後來小沛城破,呂布被殺,陳宮誓死不降,單單看呂布這份厚愛,就讓陳宮感激涕零了。

  張浪笑道:「陳文台先生浪也是早有耳聞,足可比管仲、樂毅,為難得的王佐之材。既然你們情如手足,又何必讓他站著,一起坐吧。」

  陳宮想推辭,呂布卻眼神示意,這才坐了下來。

  呂布正尋思如何開口,讓張浪出兵攻打曹操,好出一口鳥氣,卻見門官又大聲唱諾道:「曹操使者,劉曄大人到。」

  聽聞劉曄的到來,大堂一片嘩然,顯然對於兩方僵立的關係,卻又派出使者大有不解。只有少數張浪所看重的謀事智者,心中所想,獨自沉思。

  而陳宮若有所思,倒是呂布一臉憤然望著張浪,不明其中之秘。

  張浪也拉下臉來,臉若寒冰,這讓呂布看的後鬆了口氣。

  張浪冷聲道:「呂將軍,你知道為什麼曹操會派劉曄來嗎?」

  呂布想了想,澀聲道:「難道他想要將軍交出呂布不成?」

  張浪差點失聲大笑,這個呂布也太……

  張浪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是……?」呂布試探問道。

  張浪忽然轉頭,把目光盯向陳宮,笑道:「文台,想必你是很清楚的,你來說吧。」

  陳宮一臉迷惑道:「將軍,在下也猜不出來。」

  張浪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深知槍打出林鳥的道理,乾脆來個一問三不知。

  張浪平靜道:「黃河一戰,一觸即發,曹操派劉曄而來,正是想與我從修舊好一同對付袁紹。」

  「砰」一聲巨響,呂布手掌拍在案上,正人怒起,身上散出一股陰戾之氣,讓人不敢正視。他怒聲道:「將軍是否要與曹操修好,那呂布正於階下,你來拿我就是。」

  張浪搖頭歎了口氣,呂布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心直口快,又意氣用事,不問前因後果,顧名這讓他得到大家的認可,但卻不是讓自己走上敗亡嗎?張浪伸手示意道:「我與將軍現在已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誰也跑不了誰,奉先坐下,不用心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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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安慰呂布幾聲,然後沉著道:「奉先只管放心,曹操有求於我,必不敢過份行事,加上我與奉先湛為投緣,假如曹操敢提出非份之求,哼哼……」張浪說到後面故意重哼兩聲,以表達自己對呂布的心跡。

  呂布這才放心笑起來,拱拳道:「多謝張將軍厚愛,呂布今後願效犬馬之勞。」

  張浪對呂布的表白,裝出「大喜過望」的表情。眼裡卻掃視堂下幾個心腹謀士的表情,見他們個個臉色陰沉,雙眼不善的看著呂布,心裡有了計較。

  這時堂下行來一人。

  年紀不是很大,大約有二七八左右。一身青衫,身材修長,方臉闊嘴,兩眼有神,臉色冷靜,腳步沉著。顯的十分從容不迫。

  張浪見他從走進來後一直昂首挺胸,不伉不卑,心裡大奇道:「來人可是劉曄。」

  年青人臉上一笑,行禮道:「在下正是劉曄。」

  張浪想起史上記載,說這劉曄年少就有膽氣,有謀略,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更難得的是他眼光深遠,見識卓群,官渡一戰之時,他的霹靂車,為曹操立下赫赫戰功。而且十分善於把握人的心理,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問題,這在那時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看來曹操派此人為使,的確是十分重視這次遊說。

  張浪轉了轉眼,心裡頭有了定計,沉聲道:「不知曹將軍近來可好?」

  劉曄聽他提起曹操,臉上一片恭敬道:「曹公一切安好。」

  張浪眼神瞟了劉曄一眼,對手下道:「來人,給我從新添加個席位。」

  下人一片忙碌。

  張浪淡淡道:「不知你此次為何而來?」

  劉曄昂然道:「將軍你可知形勢已危否?」

  張浪臉色一沉,冷聲道:「劉曄,你也知道我與曹操的關係如何,你來做說客,我也不曾為難你,並且以禮相待,想不到你危言聳聽,迷亂人心,到底有何企圖?」

  劉曄臉色不變,對張浪威脅無動於衷,道:「我道將軍是明事理,知深淺之人,如今一見卻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可笑曹公還如何看重於你。」

  張浪冷哼一聲,下面卻有人坐不住了,一人怒目而起道:「劉曄,你膽子不少,敢在這裡撒野,是不是活膩了。」

  劉曄驀然轉身,冷聲道:「如若劉曄怕死,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

  那人怒極反笑,對張浪行禮道:「主公,誰不知你惜材,但今日若不殺劉曄,只怕日後天下人笑主公優柔寡斷,只要有點本事,便可在你面前驕矜放縱,還望主公三思。」

  張浪瞇著眼睛,看清說話之人正是徐宣。

  張浪點了點頭,眼神漸漸冰冷下來,道:「劉曄,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曄端是好膽識,淡淡道:「既然如此,劉曄也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希望將軍聽我一言,在做打算不遲。」

  張浪看也不看一眼,道:「劉曄,是不是要讓我與曹將軍結盟,一同對付袁紹?」

  劉曄點頭道:「正是。」他顯然對張浪的猜測一點也不驚訝,反倒認為這個如果猜不出來,張浪就徒有虛名。

  張浪冷聲道:「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劉曄大聲道:「不,張將軍應該拋開以前恩恩怨怨,與曹公一同對付袁紹。」

  張浪淡淡道:「假如我不呢?」

  劉曄一臉大義凜然,鼓起如簧之舌道:「將軍明時務,知大勢,你想想看,袁紹一旦渡過黃河,驅北方百萬虎狼之兵,個個驍勇善戰,中原又連連內亂,萬一曹公抵擋不住,便全線崩潰,不出多久,中原失控。而袁紹與將軍早有過節,他的野心又極大,不敢相信他控制中原之後,必會馬上南下江東。到時候將軍你必然會是一場苦戰啊。」

  劉曄邊說邊偷偷觀查張浪的反映,結果讓他失望的是,張浪還是沒什麼表情,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內心想法。劉曄不氣餒接著道:「與其這樣,倒不如與曹公聯手,只要將軍派大將率精兵自琅玡入青州,佔領齊、北海、東安等地,牽制袁紹,鞏固右翼,防止袁軍從東面襲擊許昌;曹公則會率兵進據冀州黎陽,令大將率步騎屯守黃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協助扼守東郡,阻滯袁軍渡河和長驅南下,同時以主力在黃河一帶築壘固守,以阻擋袁紹從正面進攻;然後還會派人鎮撫關中,拉攏涼州,以穩定翼側。到時候三路齊發,就不信袁紹還能有什麼作為。只要袁軍一敗,我們便可趁勝追擊,跨過黃河北岸,到時候張將軍便可與主公瓜分青州、冀州等大部分地區。此事豈不美哉。」

  張浪瞪著劉曄,心裡暗罵一聲,這個傢伙真不簡單。看似年紀青青,倒也有膽有謀,說了半天,看似搬出全盤大計,但仔細一想,還是沒有說出曹操的準確出兵路線,反是想方設法把自己套牢。不過想來想去,幫助曹操其實也沒有什麼吃虧,當年不是曹操沒有在一點外力的情況下,打敗袁紹,贏的重大意義的官渡之戰嗎?就如今自己的形勢,幫助曹操倒是百利而無一害。假如真的不幫助曹操,自己選擇於地更大。但變化更加迷離難測。

  第一,可以在背後拖曹操後腳,改變歷史,讓袁紹勝了官渡一戰,但這樣的一來,必然提早進入赤壁一戰的時間,袁紹和張浪不和,天下人皆知,加上攜帶大勝之威,一鼓而下,是大有可能的。而自己現在情況,還不足於在長江這條巨大防線上開戰,自己後方沒有縱伸之地,一旦有個地方出現紕漏,那便是全盤崩潰。所以說來,讓袁紹驅兵而下,控制中原,雖然降低以後對手的難度,但同時加大長江一戰爆發的時間。這也是張浪現在不想看到的。

  第二,自己保持中立。中立的話,那倒可趁早準備拿下荊州等地。但官渡一戰的極大變數,又變的撲朔迷離,別忘了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後所帶起的蝴蝶效應,曹操被自己挖了這麼多人材,他能不能頂住袁紹是一個未知。敗了,袁紹南下。反之如果曹操勝了,他必然為了一統北方而勞心勞力,反倒沒什麼時間管理自己。雖然他會在數年之後壯大,但自己同樣也可以在曹操奪戰冀州等地時,西征荊襄等地,擴大和鞏固三江防線。

  這個問題嚴重性,張浪可是知道的一清兩楚。但在張浪的潛意識裡,最後與自己爭霸天下的,不應該是袁紹,而是劉備或者曹操。

  看著張浪在那裡深思,劉曄笑道:「對了,曹公見將軍平定豫西黃巾,又活捉孫策賊子,已經上表聖上,策封將軍為驃騎大將軍,官升一級,相信使者不久便到達。」

  張浪心裡一愣,想不到曹操還有這樣一手,權宜之計,的確是要拉攏自己,不然後果的嚴重性,曹操哪裡看不出來。

  劉曄又從懷裡拿一本大紅金箋,雙手呈上道:「曹公知江南水土溫性,少有北方良驥,特送將軍大宛馬五百,棗馬一千,其中還有三匹西域血汗寶馬,還望將軍笑納。」

  張浪這次真的動容,陞官倒無所謂,但江南少產戰馬,這是不爭的事實,一旦上陸作戰,自己軍隊機動性不強的弱點便會暴露。而曹操連年爭戰,定然視為珍貴的戰馬,也拿來送自己,曹操決心可見一斑。

  大手筆啊,又是升自己的官,又送了一千五百匹戰馬,這麼大的禮,可是頭一次看見。

  堂下從官更是議論紛紛,顯然也是給劉曄的話震住了。

  張浪眼睛看了看田豐,見他閉目養神,臉上一片怡靜。程昱也十分安詳。

  張浪心有主意,抬起頭,笑道:「今日之事,你也不用著急,待我與眾官量議之後在做決定。曹將軍厚愛,在下心領了。」

  劉曄還想說什麼,張昭已明瞭張浪的意思,拍手笑道:「主公鞍馬勞累,今日只說風月,不談國事,來人,歌舞助興。」

  劉曄張了張口,卻見張浪已經轉移目光,和堂下之人有說有笑,暗暗跺了跺腳,無奈坐了下去。不過很快他回神過來,張浪沒有當場拒絕,說明還有希望。這樣想,也安心的坐了下來。

  果然,後面大家在也沒有誰說起軍機大事,只聊些風花雪月之事,不久賓主盡散,大醉已歸。

  臨走之時,張浪忽然捉住張昭,悄悄問道:「子布,晚宴上那個穿白衣的女孩是誰?」

  張昭聞歌知雅意,見張浪問起,吞了口水,笑的十分暗昧道:「主公,此女真乃人間一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知書達理,智慧多端,初看起來和普通美女相差無幾,但細細相處,卻發現此女魅力無邊。」

  張浪看著張昭興奮的眼神放光,邪笑道:「是不是你也嘗過此女的滋味了?」

  張昭歎了口氣,有些臉紅道:「主公,此女雖為歌姬,卻軟硬不吃,十分貞烈。」

  張浪暗笑,看張昭失望的表情,顯然是硬了釘子,張浪心裡忽然有種欣喜的感覺。

  張昭忽然壓低聲音道:「主公若有的意思,下官晚上便把她送到府上。」

  張浪一愣,自己哪有的意思,只不過隨便問問罷了,想起楊蓉等女,苦笑道:「算了吧,還是給你慢慢享用。」

  張昭歎聲道:「主公有所不知罷了,此女來我這不過半旬,卻已把我府上所有人的心都勾跑了,而且還放言,今生非主公不嫁。」

  張浪這回可愣住了,傻傻道:「她叫什麼名字?」

  張昭道:「她叫阿楚。」

  張浪「喔」了一聲,道:「我回走了,此事就算了。」

  張昭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片喜色。

  當張浪回到府上,天已近初更。

  楊蓉早已在房裡睡的香甜。

  文姬也抱著小張琰進入夢鄉。

  只有秀兒睜著朦朧的大眼,在等著張浪回來。

  張浪走過去一把抱起她,心疼道:「你怎麼還沒有去睡,現在是初春,夜裡挺冷的,你還穿的這麼薄,小心著涼了。」

  刁秀兒舒服的抱著張浪的勃子,把那吹彈既破的臉蛋貼在張浪懷裡,滿足的嗯了聲,喃喃道:「夫君你回來了啦。」

  張浪邪邪笑道:「是呀,想著我家秀兒,當然要早點回來了。」

  秀兒見張浪已走進自己的閨房,臉上湧起一片紅湧,媚眼如絲,呼吸有些急促,吐氣如蘭道:「夫君哪,秀兒這半年想死你了。」

  張浪把秀兒輕輕放在床上,見她那秀色可餐的表情,溫柔道:「我也想你們。」

  刁秀兒看著張浪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慢慢的伸出手,撫摸張浪臉龐,輕輕聲道:「夫君,你瘦了好多。」

  張浪有心動情,用粗糙的手掌撫摸刁秀兒潔白的臉蛋,心疼道:「秀兒,你也瘦了。」

  秀兒眼神更加癡迷,溫柔道:「想著夫君在沙場征戰,我哪能不擔心呢。」

  張浪緊緊抱住秀兒,用大嘴一邊咬住秀兒的耳朵,一邊吐著氣道:「秀兒,想不想要?」

  秀兒紅著臉,雖然沒有說話,卻用雙手輕輕捧起張浪的臉,用自己性感的小嘴來告訴張浪自己的心意。

  張浪貪婪的吻著眼著這個動人的尤物,濕潤的唇舌,四溢的香味,靈魂的顫動,兩人好比水乳交融。不知多久,兩人吻的喘不過氣來,張浪才鬆開。秀兒臉上早已紅如晚霞,雖然張浪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滾燙的臉蛋,急喘的呼吸,還有不時起伏的酥胸,已經告訴了自己。

  張浪感覺慾望越來越膨脹,兩手不再老實,開始四處撫摸那豐瘦而又有彈性的身體。

  秀兒嚶嚀一聲,動情的抱住張浪。

  張浪故意嘖嘖道:「秀兒,你的身材好像越來越豐滿了哦,該挺的很挺,該翹的又翹,真是太迷人了。」

  秀兒臉紅著像麻布,用潔齒輕輕咬著張浪的肩膀,嗔道:「你這個壞蛋。」

  張浪一把捉住她的堅挺之處,輕輕摩擦,還一臉壞笑道:「你不是最喜歡我這個壞蛋嗎?」

  秀兒只感覺全身都在發燙,隱隱中又有一種興奮,她羞矜道:「夫君,你不要說了好嗎?」

  張浪哪能放過,一邊毫無顧忌的撫摸那動人的嬌軀,一邊低著頭,咬著她的耳朵道:「秀兒告訴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秀兒羞的無地自容,兩手緊緊摀住臉蛋,而身體卻任張浪為所欲為。

  兩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後赤祼的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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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繁點點的星光靜靜地掛在窗前。皎潔無暇的月光透著紗簾,溫柔著照在屋裡每個角落。

  與寂靜的牆角里絲絲不入,迷濛的被浪裡雲雨翻滾。

  引人誘耳的粗重喘息聲,讓人血脈伉奮的呻吟聲,交織著最為動人的樂章。

  說不清的恩愛纏綿……

  激情之後,秀兒一臉滿足的靠在張浪結實胸膛上。粉臂嫩腿好如八爪章魚,緊緊的纏著張浪,全身懶散的動也不動。一潭如弘春水的眼眸,充滿著無限的滿足與寧靜。

  張浪溫柔的撫摸著秀兒飄逸如此的黑髮,靜靜的享受著無聲的溫存。

  秀兒把臉貼在張浪胸口,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瞬間感覺全世界只剩下她們兩人,漸漸的融為一體。秀兒一邊用軟若無骨的手指撫摸張浪結實的肌夫,一邊用膩的可以勾引人三魂七魄的聲音嬌憨道:「夫君哪,秀兒這半年來好想你呀。」

  張浪愜意的伸出手,毫無顧忌的撫摸秀兒那豐腴滑手肌膚,只到秀兒忍受不了自己的挑逗,呻吟兩聲,這才停了下來,而秀兒早已紅暈滿面,情慾開始爬滿雙眼。

  張浪溫柔道:「我也想你們呀,有時候恨不得早點回來陪你們。」

  秀兒心裡甜蜜蜜的,一臉幸福道:「只要夫君心裡面有奴家就行了,其它的並不重要。」

  張浪深吸口氣,輕輕挪動身材,好讓懷中嬌嬈靠的更舒服,然後愛憐道:「傻丫頭,我的心裡都給你裝的滿滿啦。」

  秀兒嘻嘻笑兩聲,狡黠道:「夫君在騙人了。」

  張浪一愣,道:「哪裡有?」

  秀兒嗔了他一眼,那表情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可惜張浪看不清。秀兒道:「還沒有,如果你心真給秀兒裝滿了,那蓉姐姐呢,文姬姐姐,還有甄宓姐姐她們呢?」

  張浪啞口無言,好半響,才輕輕拍了一下秀兒那雪白的臀部,搖頭苦笑道:「你這個丫頭。」

  秀兒誇張的叫了一聲,又膩在張浪懷裡咯咯的笑起來。

  張浪回過神來,迷惑的道:「你幹嘛把甄宓也扯進去?」

  見張浪說起甄宓,秀兒馬上挺起豐滿的胸部,滿臉擔憂道:「夫君,甄姐姐說過些日子就要回河北了,你想個辦法留下她啊。」

  「啊。」張浪失聲叫道。「這是真的嗎?」隨後張浪有些不相信問道。

  秀兒鄭重的點了點頭,張浪隨口問道:「她是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為什麼要走?」

  秀兒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媚聲道:「夫君呀,秀兒估計是甄姐姐見夫君一直對她若既若離,再也沒有信心和勇氣等下去了,所以想逃避開來。」

  張浪一呆,失聲道:「不是吧。」

  秀兒卻沒說話,靜靜的依在他懷裡,有些疲倦的合上雙眼。

  張浪卻陷入一番苦思冥想。假如甄宓真的要回河北,那以後見面的機會可是真的遙遙無期了。其實並不是自己討厭她,相反還十分喜歡這位頗有個性的美女,只不過自己在戰場上來回奔波,很少有機會和這美女接觸。

  想到這個問題,張浪不由延伸出另外一個問題,是不是自己每件事情都要事必躬親呢,其實自己完全可以放手給他們大幹一場,以他們的能力來說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難不成自己真的天生勞苦命?想到這時,張浪一陣苦笑,看來自己以後該放手就要放手了,多抽出時間和美女接觸接觸才是。

  想到這時,張浪一身輕鬆,五爪使勁捏了一下懷裡那細膩光滑的水蛇腰,嘴裡邪邪的笑起來。

  本來懶散嬌嫞的秀兒,舒服靠在張浪懷裡,忽遭此惡手,驚呼一聲,剛想出聲,卻被張浪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摟了過來,還沒來的及說話,張浪的大嘴早已霸道的侵襲秀兒那溫潤甜美的小嘴。

  又是一片春色無邊,其中不知為外人道也。

  第二天濛濛亮,張浪從纏綿中醒了過來,習慣的想伸伸懶腰,卻發現秀兒枕著自己手臂睡的正酣,一臉香甜,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張浪不由看癡了,心裡怪叫一聲,睡覺也這麼迷人。不由自主想起其中的滋味,長歎一聲「溫柔鄉,英雄塚。」

  很快,張浪手足一番,這才堅難的爬起床來,踏出門外。

  外面太陽剛剛升起,白雲帶著霞光開始飄泊,一陣清涼的晨風吹過,張浪精神一爽,習慣了早起,昨晚的盤腸大戰,並沒有帶來什麼影響。

  張浪來到後花園,開始晨練。

  太陽越爬越高,漸漸的府上開始熱鬧起來。

  張浪偷的浮生半日閒,難得和家人團聚一起,不時逗逗小張琰,倒也其樂融融。

  只是有件事情讓張浪火大,小張琰不時對文姬娘長娘短的,就是不肯叫張浪爹,張浪使勁混身解數,拿出無數利誘,還是改變不了這個局面,這讓張浪惱火不已。倒是讓文姬諸女看到張浪不停獻寶的可愛的一面,大笑不止。

  而文姬見張浪這麼疼愛張琰,更是心甜如蜜。

  張浪到最後確定自己在做無用功,不由悲歎一聲,軟在椅子上,整人無精打采的。

  楊蓉見張浪失望之情溢滿臉上,跑過去溫柔的幫他按摩一邊咯咯笑道:「老公,不用急,誰叫你老是在外飄來飄去的,張琰見你面生,要認你這個老頭子才怪呢。」

  張浪白了一眼,憤憤不滿道:「你少來了,我正火著,你還在落井下石。」

  楊蓉咯咯笑了兩聲道,忽然重重的捏了兩下,然後哼了一聲道:「真是好心給驢咬。」

  馬上,張浪嘴裡傳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然後從椅子上蹦起來,尖叫道:「你幹嘛啊,疼死我了。」當張浪正想質問,卻接觸楊蓉怒瞪的雙眼,心裡沒來的一軟,苦笑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對。」

  楊蓉這才轉陰為晴,兩手舉個V手式,看著那得意的表情,張浪只能苦笑搖頭。

  這時候,甄宓和郭環兩個大美穿過花苑,也來到後院。

  張浪正想上前打招呼,卻見這兩個大美女臉色不善,特別是郭環,緊繃著臉。

  張浪暗暗稱奇,不知道是誰得罪了這兩個大美女,假如是來告狀的話,那小子是要慘了。

  楊蓉顯然也發現這樣的事情,上前安慰道:「甄妹妹,發生什麼事情了?

  甄宓冷哼一聲,眼睛瞟了張浪一眼,氣呼呼道:「還不是你家的寶貝夫君做的好事?」

  「啊?」張浪驚訝一聲,心裡嘀咕咋又是我,我又做錯了什麼?雖然甄宓生氣的表情別有一番風昧,讓人看了美不勝收,可張浪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品味。

  甄宓看著張浪無辜的表情,心裡的火氣緩了一緩,不過還是板著臉道:「還不是剛剛投靠你的那個呂布,這個下流胚子,竟然當眾調戲郭妹妹,你說到底怎麼辦?」

  張浪臉上現出古怪的表情,不是吧?這麼巧,呂布才來幾天就讓你們碰上了。難不成自己還把他打下地獄不成?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呂布還真不賴嘛,色的竟然當街調戲美女,呵呵。不過還好,是郭環被調戲,假如他調戲甄宓,哼哼。

  甄宓看著張浪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來的氣不打一處,小嘴鼓鼓道:「這個死呂布,算他命好,下次讓我看到,不打斷他的手才怪。」

  張浪失聲驚叫道:「什麼,你打斷他的手???姑奶奶,你不要嚇我了。」

  甄宓不滿的看了張浪一眼,那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殺氣,冷冷道:「怎麼,你倒是說說看,到底要怎麼辦?」

  張浪腦袋發痛,這個事情有點棘手。

  甄宓看了看張浪的表情,忽然轉身拉起郭環的手,冷冷道:「妹妹我們走,你的事情姐姐幫你。」

  張浪心裡暗中糟,如果讓甄宓找呂布出氣,那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楊蓉氣惱的用力狠狠在張浪手上的捉,小嘴使勁的呶了呶,張浪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出去。打算解釋一下。

  甄宓和郭環出了花宛,張浪的聲音便從後面響:「美女等等,你們不用急啊。」

  甄宓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上來。

  張浪見她們停下腳步,不由也放緩下來,眼睛開始放光,仔細的打量那高挑靚麗的背影,那是怎麼樣的一副魔鬼身材?真是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紫羅綢褂,白色衫衣,卻也無法包住那讓人無數遐想身材。張浪沒來的嚥了一口水。

  甄宓等的有些不耐煩,不由轉過身來,剛好看到張浪那色瞇瞇的雙眼,在自己身上毫無顧忌的來回不停打量。不時閃著情慾的光芒,只差一點就要流下口氣。甄宓臉上沒來的一陣緋紅,好比花園盛開的紅玫瑰一樣,嬌羞動人。甄宓只感覺自己好樣赤祼祼的在張浪面前一樣,又恨又羞的跺了跺三寸金蓮,嗔聲道:「有你這樣看人的,難怪你對呂布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哪裡啊,不要亂說了,我這不是來和你商量解決的辦法了嗎?」

  甄宓平息了一下心裡的躁動,臉上回復平靜道:「你說要怎麼辦?」

  張浪心口鬆了一口氣,還好甄美女沒有生氣,張浪笑呵呵道:「你們把事情的始末說一下。」

  郭環臉無表情的把事情說一遍。

  張浪沉思道:「郭環,你的意思怎麼樣?」

  郭環臉上猶豫了半響,才淡淡說道:「算了。」

  甄宓和張浪同時一愣,沒想到他她會這樣輕易說算。

  甄宓還以為郭環不想讓張浪為難,鼓勵道:「妹妹,沒事,你說出來,姐姐給你做主。」

  郭環忽然臉上閃出一片倦色,道:「真的算了,姐姐我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陪將軍聊聊吧。」說完轉身離去。

  甄宓感覺一片莫名其妙,想追卻被張浪捉住,不耐煩甩了甩手道:「幹嘛?」

  張浪怎麼會錯過個天大良機,捉她的藕臂更緊,臉上笑道:「就讓她走吧,我們來聊聊。」

  甄宓這才感覺自己和張浪動作有些暗昧,急忙掙開,臉紅樸樸道:「有什麼事情?」

  張浪看在眼裡,笑道:「甄小姐,我們走走吧,有多久了?我們自從河北來之後,再也沒有機會單獨在一起了。」

  甄宓也被張浪勾起以前的回憶,臉上閃過一絲絲失落,隨既平靜道:「是呀,張將軍貴人多事。」

  張浪敏銳的觀查到甄宓心態,淡淡笑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很快時候,你會做一些你本來不想做的事情。」

  甄宓迷茫的抬頭,看著邊上盛開的鮮花,感歎道:「是啊,想不到張將軍也有這樣的感觸。」

  張浪深吸口氣,側面看著甄宓那無可挑剔的臉蛋,就如晶瑩剔透的寶石一樣,張浪看著看著,不由有些癡迷。

  甄宓見張浪久久沒有說話,轉過頭,卻見張浪一臉癡迷的盯著自己,不由大嗔道:「張將軍。」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由衷感歎道:「甄小姐真美。」

  甄宓臉上浮起朵朵紅雲,羞澀難擋道:「張將軍,你注意你的身份。」

  張浪傲然道:「人生本來苦短,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甄宓眼裡閃過一些異彩,隨即問道:「張將軍兵權在握,日後必君臨天下,還有什麼時候你做不到的嗎?」

  張浪忽然兩眼直盯著甄宓,眼裡湧裡熾烈的濃情,道:「最少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甄宓隱隱感覺到什麼,卻不能確定,問道:「什麼事情?」

  張浪眼裡深情如水道:「甄小姐,聽說你要回河北了,是嗎?」

  甄宓身體一震,鳳眸一片迷濛,道:「是的,反正我走與不走都是一樣的。」

  「不。」張浪低沉道。「你留下來好嗎?」

  甄宓帶著淡淡的哀愁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來?」

  張浪知道再也不能逃避和退縮了,大踏前一步,深情道:「不為別的,就為了我。你能留下來嗎?」

  甄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靈的大眼睛頭一次迎上張浪的熾熱眼睛,濃然忘了張浪越軌的行為,呆呆的看著張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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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見甄宓微張小嘴,那吃驚的表情極其動人,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捉住她那潔白的素手。

  甄宓這才回過神來,瓊鼻裡飄進絲絲男人特有的氣味,沒來的一陣心悸,這才發現張浪離自己如此之近,而且動作看起來十分的親暱,臉蛋兒又緋紅了起來,條件反射退了兩步,瞪著玲瓏大眼,氣鼓鼓道:「張將軍,請自重。」

  這聲音落在張浪的耳裡,卻變的如天籟絕音,美妙動人。心裡忽然感覺到一陣的臊熱,塵封已久的衝動,又在心裡開始慢慢醞釀。

  甄宓看著張浪一副要吃人的眼神,臉上紅的似要滴出蜜來,輕咬碎牙,跺兩下金蓮,假裝拂袖轉身離去。

  張浪這才回神過來,強壓下心跳的感覺,有些尷尬的道歉道:「甄小姐,對不起。」

  甄宓輕輕哼了一聲,但張浪無法感覺的出來這位大美女真的生氣。

  不過倒是經過這次事情,兩的關係開始變的朦朧,變的暗昧起來。

  張浪因為甄宓背對自己,看不清她表情如何,張浪只是盯著她倩影發呆幾秒,倒也不敢在孟浪,小心翼翼道:「甄小姐,不但在下希望你能留下來,而且內人也盼望你能留下來,希望你從新考慮一下好嗎?」

  甄宓沉默半晌,鶯語道:「張將軍,你到底要如何處理郭環這件事情,難不成你真的想就這樣算了?」

  這回輪到張浪沉默。他深深吸了口氣,抬頭望著天空,本來陽光的早晨,不知何時飄來陣陣烏雲。張浪感歎道:「郭環對我恩重如山,當時如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只怕也沒有今天我的。」

  甄宓冷冷道:「你還記的呀,本小姐以為你早忘了呢。」

  張浪苦笑,也只有甄宓一點沒有把自己身份當一回事的人,語裡的譏諷嘲笑哪裡能聽不出來,淡淡道:「我張浪也不是忘恩負意的人,呂布一事,就算沒有你出面,我也會解決。還郭環一個公道。」

  哪知甄宓又冷哼一聲,不屑道:「你還算不是忘恩負意之人?我就不相信你笨的一點也不知道郭環對你的心意,是你自己無視人家的存在,郭環哪裡不好,人漂亮,又聰明,而且還多次有恩於你,你怎麼就這麼忍心一點也不理解她?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甄宓火氣如此之大,一時間心裡百般滋味,想起郭環那哀怨的眼神,為救自己堅定的神情,張浪心裡感到一陣陣歉意,曾幾時開始,自己對感情的事情變的如此畏手畏腳,郭環對自己的好,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承認當時挺喜歡這個乖巧的女孩子,但每每想起史上所記載曹丕後宮之變,就感覺心裡有根刺一樣,她會為我而改變嗎?張浪心裡沒有底。哎,張浪長歎一聲,整個人看起來情緒相當低落。

  花園裡一片沉悶。

  甄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生了這麼大的氣,努力平息胸中的激動,淡淡道:「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張浪點點頭,嘶啞道:「我會仔細處理這事的。甄小姐,也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事。」

  甄宓沉默半響,這才輕輕道:「奴家會回去再想想的。」

  張浪眼送甄宓的離去,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後院。

  眾女見張浪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又隨便聊了聊,便各自去做事情。

  張浪心有些煩,獨自一人回到房子想著心事。郭環的事情,無論如何自己要幫,但怎麼幫,又不會失了和呂布的關係,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問題,最少在目前情況來看,自己還是要借用呂布一些地方,有什麼辦法讓郭環找回個公道,又不失呂布人和呢?

  張浪想著就煩。

  後來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當醒過來的時候,天已正午。

  韓霜正端著水壺在澆花,見張浪走來,甜甜笑道:「將軍,田大人和好幾位將軍都來了好久了,等你起床去商量要事呢。」

  張浪這才想起來,昨天晚宴結束後自己拉住田豐,讓他通知幾個人,今天下午來自己這裡商量一些事情,想不到一靠在床上就睡覺著。

  張浪馬上叫韓霜請他們幾人去密室等候,自己則匆匆去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大步流星而去。

  田豐、程昱、徐宣、太史慈等人早已在密室交頭接語,互相討論張浪叫他們來的目地。

  張浪入座,又掃視一眼,迷惑道:「周瑜沒有來?」

  田豐和和程昱互望一眼,後者悶聲道:「周瑜言昨天大醉,不甚風寒,現抱病在家。」

  張浪點了點頭,暗思周瑜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全心為自己立效力,找借口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我們開始吧。」張浪沉聲道。

  眾人馬上打起精神,各回各位。

  張浪道:「你們大概也知道我叫你們來的用意,曹操、袁紹大戰一觸即發,曹操也派來使者,想和我們結盟,大家有什麼意見?」

  太史慈想也不想出聲道:「此事簡單好辦,曹操當日怎麼對主公,如今風水輪流轉。主公只須應付劉曄過去,到時候等黃河大戰爆發之時,我軍可以迅雷的速度偷襲穎川、許昌、武平、山陽等地,此時曹操主力大軍已被袁紹牽制在黃河南岸,無為顧及,主公可趁機一舉端了曹操老窩,霸佔司隸、青、豫等,再迎天子而下江南。」

  張浪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史慈,後則正說的洋洋得意,見張浪如此表情,迷惑道:「主公,屬下說的不對嗎?」

  張浪沒有說,田豐接口過去,搖頭道:「子義此言差矣,你只想到眼前,沒有把目光放的更加長遠,就算假設你能如期拿下這幾個地方,那後果會是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

  太史慈搖了搖頭。

  田豐嚴肅道:「如此一來,把曹操逼的狗急跳牆不說,我們還將要面對強大的河北軍團,假如迎帝而下,袁紹怎麼會善罷甘休?況且憑空多出這麼多州縣,我們本身的實力不足,加上未得民心,假如一經煽動,發生暴亂,又被袁紹急攻,到時候不但保不住佔領之地,還白白損失士兵糧草。不值啊。就算你能堅實一陣時間,但面對河北大軍,我們戰線無限拉長,補給難繼,一旦打起持久戰,試想想我們能佔到多少便宜。特別是在沒有控制荊襄之前,一旦被敵軍從側面直衝腹部,到時候說不定豫西難保,合肥淪陷,秣陵完完全全暴露在敵軍面前,此決非明智之舉。」

  太史慈被田豐這麼一說,信心動搖。

  這時程昱還在邊上補充道:「而且現在我們與劉表在江夏問題上,出現不少摩擦,難保他們到時不會趁機渾水摸魚。」

  田豐沉聲又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主公當穩步前進,說白了,就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堅持多線做戰,也沒有這個本錢插足中原的事情。」

  張昭笑了兩道:「田大人說的極是,曹操與袁紹兩虎相爭,主公倒沒有必要抽足其中,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常言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無論誰勝誰輸,對主公影響不大,以屬下之見,倒不如先把江南建設發展上去,到時候國庫充盈,糧石有餘,在進軍劉表,方為上策。」

  太史慈不滿道:「這樣一回,主公的官位沒了,而且那一千五百匹上等戰馬更是可惜。江南水性溫和,土壤易長,但養出的馬卻不如北方驃壯,在耐力,速度上完全和沒得的比,屬下還指望這批戰馬能組建一陣機動性極強的輕騎兵呢。」

  張昭氣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戰馬可收購,但時機不可延誤。」

  太史慈性子起來,嚷嚷道:「練出一批強大的騎兵,也要發上多少時間你知道嗎?而且張大人老是在預算上投入太多的內政開發,反在軍事上,每次拿到軍資少的可憐,等你弄這一千多匹上等戰馬來,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張昭也火起來道:「既然那麼好弄,倒不如讓太史慈將軍你來。」

  眼看兩人火藥味起來越濃,張浪怒喝一聲道:「我叫你們來商量事情,還是叫你們來吵架的?」

  太史慈和張昭兩人同時驚惶失措下跪。

  張浪冷哼一聲道:「你們給我注意一點。」

  兩人諾諾應聲。

  這時徐宣出來打圓場道:「既然我們不好趁機攻打曹操,也捨不得那一批戰馬,那乾脆就答應曹操與他結盟,一同抵擋袁紹算了。」

  徐宣話一說完,張昭、顧雍、同一時間叫道:「不可。」

  顧雍搶在張昭之前道:「如若就為了那一千多匹戰馬,一個可有可無的官位就派大軍出征青州,這實在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啊。」

  徐宣哈哈大笑道:「顧大人不急,先聽下官細細說來。」

  徐宣又看了張浪一眼,從容不迫道:「雖說是結盟,其實主公大可敷衍其事,先出琅琊,進軍北海,然後扼守泰山,虎視青州,然後大軍不動,在那裡死守益口,靜觀動靜。只要主公不主動出擊,相信袁軍也不會貿然進攻。到時候曹軍勝了,我們可撈河過界,順手拿下冀州部分地區。如若曹操敗了,主公只須退回下邳,佔住重要關卡,然後派人結盟劉表,在長江一線防止袁紹南下,便可安如泰山。」

  顧雍大悟,猛讚道:「徐宣,此計十分之妙啊。」

  只是張昭迷惑道:「假如我軍只是做做樣子,那曹操敗機又多幾分,只是難保袁紹勝了後會長驅南下,來爭江東?」

  田豐連連搖頭道:「子布多慮了,袁紹現在最想得到的,就是與曹操一樣挾天子而令諸侯,而且他對關中司州的興趣,遠遠大於江南,假若他真的勝出,只怕在短時間不能南下。」

  張昭還是擔心道:「難保其中萬一啊,事情總要小心為妙。」

  程昱顯然對張昭在軍機大事上畏手畏腳有些不滿,沉聲道:「假如袁紹真的不調整就敢南下,那就是他自找死路,活的不耐煩了。」

  張昭驚奇道:「仲德為何有此一說?」

  程昱想也不想嗤笑道:「司隸易主,馬騰、韓遂為其後患,一忌也。北軍不習水戰,又捨鞍仗舟,二忌也。長途跋涉不服水土,三忌也。其它嗣子不合,軍隊不調,士兵驕橫,每一個原因,足讓他們大敗而歸。」

  眾人聽的連連點點頭,感覺大有道理。

  張昭見如此,也沒有什麼話說。

  這時張浪忽然拋出一個問題道:「大家說說看,假如我與袁紹結盟,一同對付曹操會有什麼的結果?」

  此語一出,眾人大愣,倒是誰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田豐自是明白張浪的意思,曹操的潛在危險實在比袁紹多的多。田豐道:「主公想先滅曹操可以理解,但只怕袁紹心高氣傲,又存芥蒂不想與主公結盟。」

  張浪沉思半響,緩緩道:「袁紹此人遠不如曹操知人善用,熟知兵法,假如讓曹操羽冀豐滿,只怕我們難已撼動。倒不如趁此時機,先除曹操,再周旋袁紹?」

  徐宣拍掌道:「主公眼光如炬,袁紹無論在怎麼強大,遠不如曹操來的危險。只是現在如何與徐曄解說?」

  太史慈撫那長鬢,沉吟道:「不如先答應劉曄,收下禮物,一卻照行。然後派人書信袁紹,看他意思如何?」

  張昭好似還在不滿太史慈的剛才的舉動,針鋒相對道:「假如袁紹同意結盟,主公卻要陣前反戈,不怕天下人恥笑?」

  張浪冷聲道:「恥笑又怎麼樣,滅了曹操才是大事實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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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張浪和手下的謀事又商量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又問了一些自己不在江東所經營的情況,得到比較滿意的答案後,張浪這才讓他們離去。

  說實在的,張浪心裡是渴望能和曹操一起爭奪中原,但史上的曹操實在太厲害,自己也不在是當初一入這個世界的小毛孩了,現在所能考慮的是,怎麼用最小的代價換到最大的效果,如果真能聯袁滅曹,也是好事一件,張浪也不會傻的非要去叫板曹操,才能得到所謂的快感。只是其中擔心的是袁紹會不會答應。

  張浪走出會議廳的時候,夕陽已快西下,天邊就像燒紅的一樣,金黃的晚霞揮曬著大地。難怪有人長歎,夕陽無限好。

  就在不遠處飄來陣陣的菜飯香味,張浪這才發現自己肚子餓了骨碌直叫,本想去解決五臟腹問題,忽然看見一襲白衣的韓雪在一邊翹首等候。顯然是在等自己,不由迎了上去。

  張浪邊走邊微笑道:「小雪,有事情嗎,你用過晚膳了嗎?」

  韓雪看見張浪出來,本來很高興,臉蛋笑如花開,但可能想起事情,小嘴一噘,直奔主題道:「那個呂布來等你好久了。」

  張浪微微一愣,自己本想過了今天再去找呂布,只是沒想到他自己先找上門來。難不成知道郭環與自己走的很近,登門負荊請罪來的?張浪一片迷惑,隨口問道:「他在哪裡?」

  韓雪顯然也受到郭環的影響,對呂布十分感冒,滿臉不高興道:「他在大廳上。」見張浪踏步而去,正是客廳,不由大急道:「將軍,你不先用晚膳嗎,夫人等你好久了。」

  張浪轉身上前,拍拍韓雪吹彈既破的臉蛋,心裡一邊感歎小妮子驚人彈性的皮膚,一邊笑道:「你叫夫人先吃吧,我馬上就來。」

  韓雪臉上浮起絲絲紅雲,嘴裡嘟聲道:「將軍,再讓那個臭呂布等一會,沒事的。」

  張浪又好氣又好笑道:「少多嘴了,快去。」然後做了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

  韓雪這才笑咯咯的跑開,不讓張浪佔到一絲便宜。

  張浪笑著看韓雪離去,很快便來到客廳,見呂布在那裡坐立不安,一副焦急不安的模樣。與他如影相隨的陳宮這次沒有來。估計是私事吧?張浪這樣想。

  呂布回首見張浪踏步而來,驚喜的馬上從座位上站起,急忙迎上去。

  張浪笑呵呵道:「奉先,這麼急著找我,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呂布忽然有些尷尬搓手,老臉竟然有些通紅,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說出什麼來。

  張浪感覺有些奇怪,又追問道:「奉先,有話便直說啊。」

  呂布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有著羞赧道:「張將軍,今日一早布本想遊歷秣陵風光,卻在路中碰到一女,此女貌美如花,長的傾國傾城,布一見便驚為仙女,一時間衝動之下,唐忽佳人,事後想起,十分後悔。」

  張浪鬆了口氣,暗思呂布果然是來請罪的。哪知張浪還沒有想完,呂布語鋒一轉,讓他變的目瞪口呆,呂布道:「回來之後,呂布茶飯不思,滿腦都是此女倩影,後經多方打聽,才知名叫郭環,與將軍夫人十分熟絡,布有個不請之情,還望將軍成全。」

  張浪心裡隱隱感覺不妙,道:「什麼事情?」

  呂布臉上閃起異彩,兩眼放光道:「還望將軍當回月老,將此女賜婚呂布。」

  「什麼?」張浪大叫道。

  呂布一臉鄂道:「將軍……」

  張浪心裡大罵呂布色鬼,到秣陵還沒幾天,倒先想起泡妞。假如是別的女孩還好考慮,但偏偏這女的是郭環,假如答應呂布,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不要說自己心裡過意不去,連楊蓉、甄宓也不會放過自己。

  呂布還一臉不解道:「將軍,怎麼了?」

  雖然你呂布身手了得,自己也十分看重,但這不代表著你可以為所欲為,張浪強壓住心裡的怒火,冷冷道:「此事不行。」

  呂布本來一臉歡喜,當場給張浪一盆水澆滅,臉上有些不滿道:「將軍,為什麼不行?」

  張浪想也不想道:「郭環是張浪未過門的妻子。」

  呂布一臉驚訝道:「真有此事嗎?」

  張浪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說的如此順口,不過心裡倒是一片舒暢,話都說出來了,也就在沒什麼顧忌了,淡淡道:「不錯。」

  呂布眼裡閃過一絲嫉妒之色,可還是孜孜不倦求道:「將軍,那你可否割愛,將此女送於呂布?」

  張浪再也忍不住心裡的鄙夷之色,呂布雖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但自己終究不是古人,最厭惡的就是不把人當一回事,隨便當禮物送來送去的人。張浪對呂布感冒到極點,冷冷道:「此事不可能,以後不用在提。」

  呂布顯然沒有想到張浪會這麼在意郭環,腦裡浮起她那國色天香的容顏,本來一臉諂媚的他,馬上開始變的冷淡下來,悻悻道:「張將軍,呂布雖然剛投麾下,手未寸功,但將軍厚待,布自然捨命相報,還希望將軍思量再三。」

  張浪揮揮手,有些不耐煩說道:「不用在說,你去吧。」

  呂布冷冷盯著張浪,全身上下散出絲絲的寒氣,不自覺間一股強大的殺氣籠罩張浪而去。

  張浪明顯感覺到呂布的轉變,他身上強大的壓迫氣勢,差點有點讓自己心慌意亂,強壓住心神,張浪瞪起兩眼,馬上光芒四射,如把鋒利的寶劍,直掃呂布。

  呂布接觸張浪的表情,心裡一震,好犀利的眼神。到底有些小聰明,在經過短暫的無理之後,馬上明白現在的情況,假裝恭敬道:「張將軍,布就此別過,他日再見。」

  張浪大手一揮,不客氣道:「不送。」

  張浪盯著呂布高大身軀慢慢消失在前方,心裡才長歎,果然是紅顏禍水。今日與呂布決裂,只怕兩人還沒有開始的「蜜月」,馬上就要到頭了。不過張浪心裡倒感覺挺爽的,假如沒有呂布的逼迫,自己還真的不敢認郭環是自己老婆呢。想到這時,張浪嘿嘿笑了兩聲。

  隨後,張浪心情大快的回去吃飯。

  接下來數天,張浪開始忙著處理一些軍務事情。

  同時開始下令調郭嘉、趙雲等人,並且押送孫策、魯肅等一幫俘虜回秣陵。而徐晃則接手汝南,領著三萬士兵把守重要關隘,北要防曹操,西要看住劉表,責任重大。

  其間張浪去看過幾次周瑜,只是他的情緒好像不是很高。

  張遼在得到張浪的命令之後,只留少數人馬在沛郡,退回徐州,開始日夜操練士兵,並且密切關注黃河動靜,開始慢慢增兵琅琊。

  山風欲來花滿樓,黃河局式越來越緊張,無論是誰都開始嗅到其中的味道。有的人打算坐山觀火,有野心的人則打算從中撈點什麼。總之無論是誰,都知道此戰關係重大,相對來說,看袁紹勝的人多的多,而賭曹操贏的人少而少之。雖然曹操表現出極強的戰略眼光,但實力上的差距是明擺在那裡的。

  張浪也十分積極的響應黃河一戰,無論到最後自己幫誰,或是誰輸了,自己總不能吃虧什麼的。所以他一點也沒有閒著,從新整編軍隊,關注水軍操練,遠控江夏攻防戰,說有多忙就有多忙。

  這日,張浪難得帶著數位嬌妻到野外打獵散心。想給連續緊張數日的精神放鬆一些。

  隨行的有張昭、典韋等數人。

  禁衛兵遠遠的把獵場封鎖起來,不想讓外人接近。這個獵場在秣陵城的郊外,半靠青山,草木茂盛,又百花開放,一派天然景色。前方不遠有種天然湖泊,雖然不是很大,但碧水粼粼,水鳥飛翔,一片勃勃生機。

  張浪豪興大發,騎著血汗寶馬,一身便裝,手拿弓箭,一馬當先。

  這時忽然看到前面草叢有只白色肥大的羚羊,張浪大喜,正想飛起一箭,那羚羊好似感覺到危險氣息,機敏的跑開。張浪開始催馬狂追。

  羚羊在草叢灌木裡左跑右竄,速度極快。而張浪因為騎著血汗寶馬,自然不落下風,只是典韋他們從一開始還能跟上,到後面落的沒有人影。張浪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只是興奮的追趕著羚羊。

  終於感覺羚羊跑累了,速度慢了下來,接著在不遠處的一片湖泊邊上低頭飲水。

  張浪在馬上上弦,「嗖」一聲,弓箭如疾風一般,飛矢而去。

  羚羊發出一陣淒叫,張浪一箭命中。正當他得意洋洋的下馬想上前拿起獵物之時,忽然從左側的小土丘裡發出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接著一把弓箭如流星趕月的速度直奔而來。

  張浪措手不及,沒想到這裡有人隱藏阻擊自己,好在對方並沒有要自己命的意思,箭矢並沒有飛向自己命門要害,加上張浪本身身手敏捷不凡,硬是騰空閃開。雖然躲過一劫,但也驚的張浪一身冷汗。

  張浪還沒有回過神來,從草叢裡飛出一條身影,身材十分纖細苗條,顯然是一個女刺客。還沒容張浪說話,那刺客就「啪啪」兩聲巨響,滿天的鞭影馬上從四周籠罩而來。

  張浪自出道以來,從未碰過拿長鞭為武器的對手,加上對方速度極快,動作又相當輕靈,自己沒有稱手兵器所在,無法格擋,敵方又是偷襲在先,馬上把張浪逼的手忙腳亂。

  又一道鞭影劈空而來,如閃電撕空,帶起一陣白色幻影,「啪」一聲,張浪一個閃躲不及,只感覺手上火辣的疼,好在鞭上沒有帶倒刺,不然沒有穿盔甲的張浪身上的肉可要去一大片。

  張浪懶驢打滾,想趁機跳出對方的鞭影之中,但對方好似知道張浪想法一樣,就是不讓他得逞,借用長鞭的優勢,遠程牽制,讓張浪想法未能實現。

  張浪沒有帶兵器,手裡只有弓箭,自己不可能像曹家兄弟那樣用的爐火純青,當場氣的火冒三丈。在這樣心浮氣燥之下,本來就處下風的他,根本不是蒙面人的對手。假如對方不是心存善念,只怕張浪早已失手。

  張浪越打越不是滋味,曾幾時,自己這樣狼狽落在下風之中,越打張浪越感覺窩囊,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操。」

  一個分心,張浪忽然感覺自己單腿像被蛇纏上一般,然後被一拉,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張浪想掙扎起來,那刺客身隨手動,長鞭好像如手臂一樣靈活,馬上把張浪兩腿纏的結結實實。張浪心裡又驚又怕,這女的鞭法早已出神入化,就算自己有了百辟刀在邊上,恐怕也難言勝過此人。

  唯一讓張浪安心的是,他根本感覺不到來人身上有什麼殺氣。想到此時,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反抗,再則這是明顯是一個女刺客,也許……

  此時張浪無賴性格大顯無遺,大罵道:「來者何人,我張浪與你有何冤仇,如此毒害於我?」

  刺客二話不說,不知從哪裡掏出把短刃,刀鋒十分鋒利的頂著張浪喉嚨,張浪則乖乖的閉上嘴。而刺客另一隻手開始毫無顧忌的在張浪身上找什麼東西。

  很快,那刺客停止查找,說不出漂亮的雙眼冷冷盯著張浪,眼神好比宇宙星辰般深遂。

  張浪竟然隱隱感覺有些熟悉。

  那刺客冷聲道:「鵝羽扇在哪?」聲音竟然說不出的動聽悅耳。

  張浪呆了,一時間說不出話,嘴巴張的O之型,看著眼前這個黑衣蒙面刺客,眼神漸漸開始走樣。「你是黃月英?」張浪興奮道。

  黃月英顯然不理解張浪的心情,還是那句話道:「扇子在哪?」

  張浪答非所問,一臉堅定道:「我們以前一定見過面,看你的眼神,我好熟悉。」

  黃月英纖細的身體輕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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