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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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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八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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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4:25 |只看該作者
趙雨側著腦袋瓜,大眼睛溜溜直轉,一臉好奇寶寶樣子,問道:「這麼快就想出辦法了?」


張浪有些興奮的抱著趙雨細細的纖腰,在她水嫩嫩的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興高采烈道:「是啊,這麼快能想出辦法,還多虧你指點啊。」


趙雨一頭霧水,顯然不曉的哪裡指點了張浪,不過對於他剛才那親暱的動作,臉上還是浮起朵朵紅雲,她嬌羞道:「哪裡啊,小雨根本沒有做什麼啊。」


張浪嘿嘿笑道:「雖然你沒有直接幫助我,但是經過你的提醒,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趙雨也十分高興道:「什麼辦法呀?」


張浪神秘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趙雨一聽這話,臉蛋明顯有些不高興,還嘟著小嘴不滿抗議道:「哼,不說就不說。」


張浪安慰道:「我的小公主,你不要急,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張浪這樣說,趙雨臉上才雨過天晴,不過還是白了張浪一眼,表示自己芳心的不滿。


張浪有意討好她道:「小雨,下次可是要你幫忙,上陣殺敵哦。」


趙雨一對美目馬上放光,纖手緊緊捉住張浪的鐵臂,胸前咪咪不停摩擦張浪的手臂,搞的張浪心頭癢癢的,她不停的撒嬌道:「說話可要算話哦。」


張浪昂著頭,一臉認真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趙雨這才笑顏逐開,一對柳眉彎成月牙兒,迷人的很。


張浪抬起頭來,對外面大喝一聲道:「衛兵。」


「在。」張浪聲音剛落完,門口便有一個年青的侍兵進來。


張浪道:「你去把田豐給我叫來,就說我有要事要他辦。」


那士兵應了一聲,退了下去。沒過多久,田豐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還滿頭大汗。


張浪見狀,不由笑呵呵道:「你跑的這麼急幹什麼?」


田豐擦了擦眉頭的汗水,有些疑問道:「主公這麼急把屬下叫來,有什麼事情嗎?」


張浪道:「當然有了,沒事情能這麼急把你叫來啊。」


田豐看著張浪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喜問道:「是否主公已經想出什麼好辦法了?」


張浪傲然道:「那是當然了。」


田豐有些激動道:「是何妙計?」


張浪搖著指頭,不問反答道:「你可知孫臏馬陵一戰減灶之法嗎?」


田豐點點頭,想也不想道:「周顯王二十七年(西元前342年)韓聯絡齊、宋。不赴逢澤之會攻韓,韓求救於齊。齊以田頒、孫臏率軍救韓,攻其必救,直撲魏都大梁,待龐涓撤圍還師回齊。魏軍欲全殲齊軍而緊追不捨,孫臏因勢利導,以逐日減灶之法迷惑龐湄,誘其棄主力步兵,僅以輕車銳卒追趕,齊軍則以逸待勞。連車為壘。伏於馬陵,大敗魏軍,殺龐涓,擄魏太子申。正因為如此,孫臏 才「名顯天下,世傳其兵法。」說完這些,田豐聯想到蒯越在華容一道,疑惑看了看張浪,不由搖搖頭道:「此法只怕用在此時行不通啊。」


張浪先是點頭,接著是搖頭道:「如果單是如此,的確是行不通。」


田豐精神一振,追問道:「主公的意思還有後手?」


張浪看著他那崇敬的神眼,沒來的心裡一陣高興。一不小心就說溜了嘴道:「孫臏減灶殺敵,後諸葛亮與司馬祁山會戰,卻反用其法,退兵增灶,讓多疑的司馬不敢追擊,安然退回漢中,等司馬發覺上當之時,已經太晚。今日我也學學兩位高人之法,增灶而退,減灶而伏。兩側布大量伏兵,只要蒯越一追來,我就不相信結合兩位大師的手筆,他還不中我計謀。到時候要生吞活扒,還是紅燒清蒸,有著他受的了。」說完這話,張浪哈哈的大笑起來,眼裡閃著恐怖的光芒,那表情明顯像一個陰險狡猾的老狐狸。


田豐全身上下打了個顫慄,頭腦好像感受到蒯越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一臉謹慎,心裡暗想諸葛亮什麼時候漢中會戰過?司馬又是誰?他本想問,可看到張浪那囂張的表情,到嘴的話又哽住了,還是有機會在問吧。他這樣想,嘴裡卻問道:「何為增灶而退,減灶而伏?屬下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張浪道:「蒯越辦事沉穩,多謀有斷,如若我們退兵,他必料我有伏兵斷後,不敢急追。增灶而退,無非是想確定他的想法,以驕其心;待退回沔陽之際,我軍開始減灶,他必然以為我們軍糧不支,軍令不齊,士兵散離,或者大面積逃回漢陽,這個時候便提大軍追擊上來,卻不會料到我軍伏兵在外,只要消滅他們主力部隊,華容、竟陵必然是囊中之物。」


田豐聽了不自覺點了點頭道:「蒯越的確是個人材,不過做事有些過於求穩。只怕他不會輕易上當。此計屬下不敢保證一定會成功,不過聽起來挺有把握的,那就叫仲德試試?」


張浪搖搖頭道:「時機還沒有成熟。」


田豐有所明悟道:「對,蒯越必然曉的我軍軍糧還有剩餘,可支撐一旬左右。一旬之後,才會是我們行動的大好時機。」


張浪笑道:「是的,田豐幫我書信一封,把這個計劃告訴仲德,同時你還要讓人快馬加鞭去巴丘,在抽調一些軍糧上來,只要我們能拿下華容,攻陷竟陵,軍糧就能多支撐幾個月,特別是竟陵,這是個江陵一帶的小糧倉,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不把它拿下。」


田豐行禮,沉著應聲道:「屬下明白。」


張浪認真道:「成於敗全看這一回了,你可要小心行事。好了,你先去書信一封,寫好了,再拿給我看看。」


田豐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程昱又和蒯越、蔡瑁在華容相持一旬左右。接連數天,程昱對華容發動極為猛烈的攻勢,無奈在蔡瑁與蒯越的指揮防守下,固若金湯,最後都無攻而返。眼看強攻不下,不利江東軍的消息便開始謠言四處:江東軍快斷糧了。


這個消息讓江東士兵惶惶不安,再怎麼厲害戰士,沒有吃的,還怎麼打戰?士氣慢慢的開始萎靡不振。程昱眼見這也不是辦法,最後一次對華容發起猛攻後,開始下令秘密撒退,大軍準備退回夏口。準備來年再圖。


在程昱退兵的第二天,蔡瑁就收到消息,他興沖沖的跑去找蒯越。


蒯越正於帳中獨自沉思。


蔡瑁開口就道:「蒯大人,果然如你所若,江東軍糧草已經支援不住了,他們已經開始撒退。我們是不是要馬上開始派兵追擊,好出一口不惡氣。」


蒯越並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眉頭更結,顯然苦惱什麼。


蔡瑁見他不理睬自己,自然間把聲音提高不少。大聲道:「蒯大人。你說話啊。」


蒯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不過臉上陰晴不定,他緩緩站來起來,兩手負背,來回跺個不停。


蔡瑁有些好奇道:「蒯大人,你怎麼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啊。」


蒯越終於開口道:「蔡將軍不用焦慮,容蒯某人在想想。」


蔡瑁有些急了,他粗聲道:「蒯大人,不用再想了,江東軍糧草所剩無幾,這是不爭的是實,現在不追更待何是?假如讓他們這樣安然退回夏口,只怕來年又會是一場惡戰。」


蒯越沉聲道:「這個我自己清楚。照理說,他們最少還可以再堅持久一點啊。怎麼這麼快就退了?再說以程昱心計來說,就算退兵,他必然也有所安排,假如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他應該會安排一些伏兵來保護主力大軍安然退回。如果我們冒然追擊,只怕正中他的計謀啊。」


蔡瑁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懊惱道:「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平平安安退回江夏嗎?」


蒯越臉上閃過一絲詭笑道:「不,怎麼可能呢。」


蔡瑁欣喜道:「這麼說來蒯大人心中早有對策了?」


蒯越沒有說什麼,不過他的表情卻讓蔡瑁吃了定心丸一樣。


程昱退兵的第二天下午,蔡瑁開始帶主力部隊開始追擊,由於害怕江東軍有伏兵,並不敢急於冒近,只是遠遠攜尾而追,好像把程昱他們趕回夏口,就心滿意足。


接連五天,江東軍在程昱的組織之下,徐徐退往沙羨。


蒯越也沒有讓蔡瑁急追,只是大軍遠遠跟隨,讓士兵點查江東軍灶數,每日下來灶數成倍增多,蒯越不無得意對蔡瑁道:「江東軍首退,灶不過千,而後每天遞加,顯然伏兵見我軍步步為營,不敢冒然下手,所以趕回會和。」


蔡瑁此時對蒯越已經佩服五體投地,不停讚美道:「蒯大人明見啊。」


隨後半旬,程昱已帶兵退回沔陽休整,蒯越也不急進。在離沔陽百里左右,下寨安營。其中蔡瑁斥侯不時在官道上捉住三三兩兩行蹤詭異之人,聽口音明顯是江地人士,而他們面色肌黃,弱如排骨,顯然有數日滴水未進,正是江東士兵。從他們口中得知,江東軍已經斷糧數日。對此蔡瑁深信不疑。因為而一路下來,不時從村民百姓口中,有大批官兵奪掠農家,無論雞鴨肉禽,或者青葉草根,都被收割一空。


蔡瑁興奮的恨不得馬上追上去,他對蒯越道:「蒯大人,看來江東軍真的是快沒有糧草了。」


蒯越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深,就好像勝利就在前方一樣,他淡淡道:「江東軍有三萬之多人馬,每日糧草供應極為龐大,單單靠這樣,是解除不了什麼危機的。」


蔡瑁也聽出蒯越的言外之意,興奮道:「蒯大人,我們是不能開始追殺他們?」


蒯越搖搖頭道:「還等等,時機還沒有真正成熟。」


蔡瑁顯然有些等不及,他迫不及待道:「還有等到什麼時候啊?」


蒯越笑著道:「快了。」


沔陽通往漢陽的官道上。


夕陽已經開始西下,兩道的古木蒼翠挺拔,微微的晚風帶不走夏季灼熱。


程昱出沔陽已經有三天了,眼看著大網就要合攏,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自己借軍糧不足之機,連繼撒兵數百里,把前面好不容易拿下的沔陽、沙羨等地都拱手讓人,可謂下足了代價。只是事情成與不成,還是要在這兩日才能分曉。


程昱的大軍就紮營於官道山腳下,士兵們個個滿臉平靜地坐在那裡休息,三三兩兩軍紀散漫,而身上的甲冑五顏六色,這哪裡是江東精銳的士兵?分明更像一批雜牌軍啊。不過如果在仔細一看,江東士兵雖然外形狼狽,但雙眼仍是炯炯有神,臉上依然鎮定,顯然還有不錯的戰鬥力。


就在程昱煩燥之際,有個斥侯來通報道:「程大人,蔡瑁領著二萬士兵忽然加速,開始直追上來,現在距離我軍不過八十里。」


程昱驀然站了起來,一臉緊張道:「蒯越呢?」


斥侯道:「蒯越帶領三萬人馬殿在後面,與蔡瑁相差有五十里左右。」


程昱大喜過望,臉上由於激動而變地通紅道:「快,快,馬上給蔣欽、周泰送信,讓他們馬上做好戰鬥準備,就說蔡瑁已經中計。」


那斥侯急匆匆的離去。


程昱興奮的來回跺了兩步,還好他沒有被這消息沖暈了頭腦,命令軍官上來道:「馬上丟棄所有雜物,命令所有將士輕裝前進,把敵軍吸引至前面的一個峽谷之中。」


本來懶散的江東軍,忽然整齊有序的站了起來,整個營帳也不收拾,朝預定地點前進,火速出發。


七八個時辰之後,蔡瑁的三千先鋒部隊已至,看到官道邊上被拋棄的大量旌旗物質,顯然是江東軍所遺留下來的。領兵的不由哈哈大笑道:「程昱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想逃?門都沒有。」他馬鞭一揮,大吼道:「兄弟們程昱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給我追啊。」


三千鐵騎在副將的指揮下,發出一陣沉悶鐵騎密佈聲,響遍整個官道,帶起漫天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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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4:35 |只看該作者
蔡瑁的三千騎兵很快便追上程昱部隊。


程昱領著一萬人馬,並沒有與劉表軍的先鋒部隊作戰,而是且戰且退,先示其弱。


蔡瑁的先鋒哪知是計,連著追打。


很快先鋒部隊與程昱退兵相戰的消息傳到蔡瑁的耳裡,蔡瑁不知是計,馬上全力提速,帶著一萬輕步兵飛快前進,讓五千重步兵隨後趕上。同時不忘派人送個消息給蒯越。


程昱把敵軍全部吸引至谷口,開始浴血奮戰。


這是一片長達數里的峽谷,兩側有如刀削而立,十分險峻。中間只有一條容一輛馬車通過的寬度,相對來說十分狹窄。這的確是個打伏的好地點。不過程昱並不打算把他們引到谷裡面,裡面的大坑,是讓蔡瑁來鑽的。外面起伏的山勢,坑坑哇哇的道路,還有特意砍下來堆放在路上樹木,這已經足夠消滅這批騎兵了。


很快,江東軍便利用地形的優勢,限制住了騎兵的特點,讓他們機動性大大的減弱,無法在這狹窄的地型裡來回的衝鋒起來。騎兵失去了機動性,沒有了衝擊力,那麼他們的優勢就轉變成了劣勢。而江東軍適時的出動長槍兵,這是破解騎兵的最好兵種。


「殺啊。」江東軍怒吼的喊殺聲,吹響反撲的號角,在山中不停的迴盪。


程昱的長槍兵忽然湧了回來,漫山遍野都是,對著他們失去機動能力的騎兵就是一通亂刺。


馬匹被地上無處不在的樹木拌倒,縱然能跳過前面幾塊大木,落地之時卻被另一大堆樹木所阻,倒下一大片。有些機靈士兵緊緊勒住馬繩,馬兒卻吃疼的痛苦悲嘶著, 後蹄豎直,前蹄亂踢,馬上的士兵雖然緊緊夾住馬腹。但還是受不了控制的跌下來,還沒等他翻身起來,隨既被一擁而上的江東軍當場亂刀砍死。


「啊。」又一聲悲慘叫聲,殺聲中極為清晰傳了出來,一名騎兵被弓箭直接穿透胸膛而死。


騎兵隊被困,無復一開始的衝擊力。剩下的,就看誰更狠更猛。


一場激烈的屠殺已經開始,殺喊聲、慘叫聲、馬鳴聲、無時無刻不激盪著士兵的熱血。


每一個士兵都瘋狂的高舉手中兵器,奮力殺敵。每一寸土地,都染紅勇士的鮮血。


蔡瑁的騎兵顯然不甘這樣就束手就擒,發起一陣強烈的抵抗。他們舞著大刀,奮力劈砍著。就算馬動不了,他們仍是不停的揮動雙手,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光芒,一聲又一聲兵器交接的巨響著。


兩方戰況極為激烈。


蔡瑁得知先鋒部隊已經開始交戰,更是馬不停蹄地支援上來。


程昱立在山頭上仔細的觀戰,激烈的戰鬥響聲讓他血液已經不停的沸騰,甚至有一種想親自拿刀衝下去狠狠砍向敵人頭顱的衝動。在這長達數里的戰線上。敵軍的騎兵已經被分割成無數一小段。每個騎兵四周,都包圍著幾個江東軍,他們的長槍不停的衝刺,搏殺。而很快蔡軍又跌下馬,或者乾脆棄馬步戰。


如火如荼,戰火燎原。


此時遠方的官道上,慢慢出現黑壓壓一片,就像螞蟻一樣密集。


一個副將低聲對程昱道:「大人,蔡瑁帶兵支援上來了。」


程昱點點頭,臉上一片冷漠,他輕輕揮了一揮手,嘴裡道:「撒。」


「通通通」鼓聲響聲,江東軍馬上如潮水一般後撒。


蔡軍同江東軍開始撒離,每人精神一振,興奮吼道:「蔡將軍帶援軍上來了,我們殺啊。」


江東軍很快地退回峽谷,並且看起來很狼狽的樣子。


後面的劉表大軍很快上來,與前鋒合成一片,開始追擊。


江東軍在程昱指揮下退而不亂,很快都退出另一端峽谷出口。待蔡瑁追兵一上來,忽然金鼓齊響,殺聲震天,接著從山谷兩側衝出兩支伏軍。活生生的把敵軍卡成三段。於是同時,從兩側山頂丟下無數燃著的煙草、箭矢、滾石、木柵等落在山谷裡面。燃著的草木很快就滅,但是陣陣濃煙開始升起,很快的,山谷裡全冒起滾滾濃煙,一會便籠罩在整個峽谷裡面。


「不好了,我們中伏了。」劉表軍馬上亂成一團,各種驚呼聲彼此起落,谷裡的濃煙無處不在,每個人都給嗆的只流淚水,士兵相互推桑,各個踐踏,一時間自殘無數;有的士兵被流矢射中,發出慘叫;被燃著木柵砸中,身上帶著燃著火焰;假如被落石砸中,當場腦袋開花而死。谷裡已經慘叫連連,劉軍以飛快的速度一個接一個倒下。僥倖還活著的士兵,無論是誰,都拚命想往谷口衝出去。但兩個谷口又給江東軍堵住,層層疊疊的士兵,拚命的頂著,讓他們沖又衝不出來,活活地給煙氣悶在裡面。


谷外側部分士兵,早已給江東軍衝散,變成各自為戰,如同一盤散沙。


蔡瑁大腦早已經一片空白,全身心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恐懼,由於他鼻孔裡吸進大量的濃煙,整個頭腦已經暈暈沉沉,他只知道不停的怒吼著,指揮士兵前赴後繼的向谷口突擊。已經有不少的劉表軍走路都開始歪歪歪斜斜,而山頂還不停的丟下無數捆草葉,把整個山谷都罩的煙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就連陣陣山風,也吹不走那濃如一團的煙霧。


江東軍死活截住谷口,就是不想敵軍衝出來。


劉表軍拼了老命想突出谷口,不想坐已待斃,眼看被煙活活悶死。


雖然蔡瑁軍的兵力明顯佔有優勢,但是十有八九被困在谷裡,而真正在外面做戰的,不過兩三千人,僅僅這麼一點兵力,怎麼能夠打開缺口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經過一開始密集衝殺後,殺聲、吶喊聲也越來越弱。劉軍被活活悶死在裡面不計其數。


後面的蒯越當聽到蔡瑁被伏,困在盤雲谷之時,心急如火,如果蔡瑁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如何向劉表交待?他想也不想,便匆匆帶著三萬士兵快馬加鞭趕上來。


當穿過一種林木茂盛之地時,兩側都是樹草,荊棘叢生,蒯越忽然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因為這裡實在是容易被埋伏了。他剛想退兵繞道而過,便聽到炮聲三響,接著便看到一支打著蔣欽旗號的人馬從左側直衝而來。


蒯越剎那間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中了程昱的詭計,他們無非是想引自己出華容,在尋找一個機會,一舉殲滅。蒯越心中雖然如波濤驚浪,但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慌,他見蔣欽只帶一支兵力衝過來,心中雖然感覺十分不妥,還是大呼指揮士兵沉著應戰。


兩軍殺聲震天,激戰正酣之時。周泰帶一萬人馬從右側小道殺來。


周泰帶兵參戰。蔣欽軍士氣大振,個個奮勇當先,兩軍開始左右衝殺蒯越軍隊。


劉表軍見兩路軍極為驍勇,漸有不敵。


蒯軍見勢不妙,馬上下令讓大軍撤離,意圖保護主力軍,退守河陽。


江東軍哪裡肯這樣放過,個個死纏不放,一跑直追,拼了老命戰鬥。


而蒯越軍隊很快被衝散,他在部曲拚死保護之下,殺出從圍,逃命而去。


劉表軍見主將已逃,更是兵無戰心,很快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


蒯越落荒而跑,隨他出征的三萬人馬,跟著他回去的剩下不過數千殘兵敗將。


兩天之後,大約只有半天路程沔陽就在眼前。蒯越在一地休息,見此地山勢連綿,中間只有一條官道。不由長笑道:「程昱雖歷害,卻也不能拿我性命,假如在此地設伏,只怕我蒯越插翅難飛,人頭落地也。」


蒯越話剛說話,炮聲一響,一隊打著「馬」字旗號的軍隊從山嶺上直衝而來。


來將在馬上大呼道:「蒯越皮匹休走,馬忠在此。」


蒯越嚇的顧不上讓馬上鞍,拚命摧馬而逃。而劉軍的殘兵敗將,只是稍微擋抗一會,便大敗而逃,地上丟滿兵器衣甲無數。


馬忠也不追趕,收拾滿地戰利品,往沔陽而去。


蒯越退回沔陽,自知敵軍隨後就到,連夜帶著數百人馬,逃回華容。


蒯越敗退,蔡瑁二萬人馬被困無援,活活被煙黃死在盤雲谷裡足足有近萬人馬。而當蔡瑁被活捉之時,整個變成黑碳頭一塊,全身上下烏七八黑,極為滑稽。劉表好不容易集合的七萬人馬,漲上的聲勢又一次被無情打壓下來。蒯越敗退,蔡瑁被捉,荊中主力軍被滅,舉國上下震驚。而更讓他們手忙腳亂的時,程昱攜破蒯越之勢, 催軍急進,把剛剛易手的沔陽、沙羨等地,又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而華容一縣,由於主力軍在沔陽一役被全殲,缺兵少將之下,被程昱輪番猛攻,很快便淪陷。


華容一丟,竟陵不保。雖然有從襄樊下來的一萬之眾,但沒有良將名帥統領的士兵,哪裡是程昱的對手,未戰數盤,幾乎全軍覆沒。


華容、竟陵相繼失守,南郡已經赤裸裸的在江東軍的眼皮底下了。劉表整日心驚膽顫,整個南郡也惶惶不安,程昱這一手著實太狠,別的不算,在盤龍谷谷,足足有一萬士兵啊,便這樣活活給悶死在裡面了。


江東軍大勝而擊,很快圍攻於南郡。


南郡城僅有一萬護城軍,從武陵而來的一萬人馬,加上紮住公安的一萬人。當日帶甲二十餘萬的荊州軍,與江東開戰一年半載之後,如今僅僅剩下三萬之餘,可謂慘敗,就算能頂過這批進攻,只怕荊州已元氣大傷,數年之內,再難有所作為了。反觀江東軍,出征之時只有六萬左右,雖然陣亡了兩三萬,但卻收編五六萬降軍,鑒於是降軍,五六萬打個折扣,也算是旗鼓相當。


而在這個時候,劉表內部人員已經開始動搖,是守是和是降,分成三派,並且各不相認。


周瑜所領水軍已經登陸江陵郡,並且開始向公安一帶發起攻擊,牢牢的牽制住王儉的人馬。黃忠領三千人馬也從巴陵出發,開始掃蕩長沙。而徐晃一萬人馬,也慢慢向南郡靠近過來。表面上形勢相當喜人,但深謀遠慮的程昱心中卻擔憂不已,江東軍真的斷糧了,軍糧已經不足支撐一個月了。雖然從巴丘抽調數萬榖石,但明顯是杯水車薪,而本來竟陵一地積屯不少糧草,哪知敵將一見竟陵不保,便一把火燒了所有糧草,他們吃不上,也不想給已軍所用。假如劉表真的拼了老命也要死守南郡, 只怕以自己現在的兵力實在難拿下。


程昱把這個消息十萬火急告訴張浪。


張浪也沒有想到自己計劃一落而空,雖然拿下竟陵,但糧草都化而灰,這可怎麼辦才好?


張浪連夜召急田豐、郭嘉商議此事。


張浪顧慮重重道:「現在如何是好?我軍軍糧已經不支了,如果劉表死守,加上江陵城固,只怕我們短時間內拿不下他們,前面所有一卻都白費心機了。」


田豐也沉重道:「是啊,張昭前日也剛來信件,他們雖然想方設法籌糧,但是各地糧倉已經搬運一空,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啊。」


張浪歎了一聲,眼神望向郭嘉。


郭嘉沉思一陣,緩緩道:既然糧草已經無法籌集,那麼我們只有從別的方面入手。爭取早日攻破南郡城,拿下劉表。」


張浪沒好氣道:「南郡是那麼好打的嗎?如果是,我們也不用坐在這裡發愁了。」


郭嘉道:「此時已經不能以常理來行事了。如果能招降劉表,那是上上之策了。」


張浪不自覺的點頭道:「話是如此,只怕劉表也不會說降就降吧。」


郭嘉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道:「想來想去,就是找不到什麼人去遊說劉表啊。」


田豐好奇道:「軍師,你心目中的最佳人選是誰啊?」


郭嘉緩緩道:「荊州名士黃承彥等人,在荊州他們是名士,又有龐大的家庭關係,如果能讓他們遊說劉表,相信事情會簡單很多。只是這些人我們一個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更不用說他們會幫我們遊說劉表了。」


張浪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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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4:45 |只看該作者
相對郭嘉的長吁短歎,張浪倒有此忽發奇想,龐德公一族在荊州極有聲望,並且與荊州各大望族之間關係又極其友好,但偏偏就不為劉表所用。假如自己能說動他們進行遊說,那麼成功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而想讓龐家行使這份工作,那麼還需從龐統入手。只是龐統現在身在何方呢?自己又如何才能找到他?想到這些,張浪便感覺一陣苦惱。


郭嘉看張浪一臉苦瓜樣,以為他還是在擔心糧草的問題,不由安慰道:「主公不必擔心,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水到橋頭自然直嘛。」


張浪知道他會錯意,淡淡笑道:「我剛才是在想怎麼才能說動龐德公,然後讓他去遊說荊州望族,好歡迎我軍入主南郡。」


郭嘉也有些苦惱道:「早知不如調回徐庶,當日他在荊襄有著極廣的人脈。」


張浪歎道:「可惜那日我未有請動龐統,要不然以他的關係,也許有幾分希望。」


一直沒有說話的田豐忽然開口道:「主公,不若試試黃月英?」


「她?」張浪驚叫道。


田豐點頭道:「正是。主公當日曾經說過,黃月英乃是黃承彥的女兒,而黃家與龐家的關係自古就淵源流長,為世代之交。相信只要黃家的人想知道,一定就能挖出龐統身在何方。所以只要能請黃月英出山,龐統的行蹤必然跑不了。」


張浪聽的不由連連點頭道:「符皓說的十分有道理。」


田豐說完這話,眼裡忽然閃過一絲異彩道:「如果能找到黃月英,說不定還能說動黃承彥,那事情就更加好辦了。」


郭嘉皺了皺眉頭道:「黃承彥與蔡瑁的關係不是明擺在那裡嗎?」


田豐對這件事情倒十分有信心道:「雖然黃承彥夫人是蔡瑁妹子,但黃承彥與蔡瑁不合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屬下擔心的倒是龐統,此人已經一次拒絕主公,此番若想請其出山,不知是否會答應下來?萬一失敗。那就全完蛋了。」


張浪想起龐統對自己所說的話,不由有些猶豫起來。正躊躇間,忽然有個門衛進來通報,道:「主公,外面有個叫龐統的人想見你。」


張浪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話,張大嘴巴滿臉不通道:「你說什麼?」


就連田豐、郭嘉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地是真,個個睜大眼睛,還真說龐統,龐統就到。


侍兵把原話又說了一遍,未了,他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足勇氣一樣,喏喏道:「此人長相極為醜陋,而且狂傲自大,目中無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不若讓衛兵亂棒哄走?」


張浪板起臉怒聲道:「荒唐,人還在何處?還不快請來。」


那侍兵一愣道:「他現在府外。」頓了頓,表情有些氣憤道:「此人無理至極。他言如若主公不親自去請,便不入府台半步。」


張浪一傻,與田豐、郭嘉對望一眼,有些苦笑道:「想不到龐統,架子如此之大,也罷,現在有求於人家,就讓我去請他來吧。」


田豐也氣的吹鬍子瞪眼,顯然對龐統十分不滿。


只有郭嘉沒有表示什麼,不過看他兩眼不時閃著精光,就知道他有所想法。


路上,張浪顯然從一開始的驚喜中醒過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邊上兩人道:「龐統此番前來。必然有所目的,難度他也猜到我們現在的處境不成?」


田豐還沒有說話,郭嘉就開口道:「極有可能。」


張浪忽然展眉而笑道:「如果他真能幫我一把,就算多走幾趟路,我們也是值得。」


田豐聽到這話,心裡的火氣才有些平息下來。


數人很快就來到府縣門口,便看一位長相猥瑣,十分醜陋的男人。他身長不過五尺,尖嘴鼻腮。小眼細眉,數縷山羊鬍子,不修邊幅,衣服斑斑劣跡,十分邋遢的中年人,正是龐統。其實龐統也不過二四年歲,但看起來比他的年紀蒼老上好多。


張浪見他傲然挺胸,不可一世樣子,不由笑呵呵上前行禮道:「士元別來無恙。」


典韋嘴裡喝喝道:「原來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次給大爺放老實點。」


龐統根本不理典韋的威脅,幾乎無視他的存在,只是禮節性的輕輕施禮,然後猥瑣的臉上露出陣陣笑容,說他笑,感覺比哭的樣子還難看,他道:「有勞張將軍前來迎接,實在愧不感當啊。只是見將軍風采更勝往昔,統心甚感慰藉。」


田豐、郭嘉對龐統的話嗤之於鼻,看他的表情越發噁心。


張浪手一伸,做一個裡面請的手式道:「士元,我們先到裡面,在做仔細詳談吧。」


龐統點點頭,也不顧賓主之分,搶步在前,昂首走在張浪前頭,大步而進。


田豐、郭嘉的眼裡都冒出絲絲的怒火,這個龐統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份了。典韋更是連連低聲惡吼道:「好膽匹夫,看我不撕裂你這身臭皮不成。」說完,典韋還真的想衝上。還好郭嘉及時出聲阻擋,才讓典韋衝動的怒氣得到一些緩解。而肇事者好似仍不知不覺大搖大擺而進。


張浪只能跟在龐統身後,搖頭苦笑不已,有求於人,就是這樣夾著尾巴做人啊。


很快,幾人都來到客廳,看茶設坐,一一介紹田豐諸人。


待龐統停止喝茶的動作,開始饒有興趣盯著張浪之後,張浪微微一笑,首先開口道:「不知士元此番前來,有否要事指教?浪必洗耳恭聽,敬請教誨。」


龐統仍是大大刺刺坐在那裡,一臉滿不在乎表情道:「將軍何必如此客氣,指教草民可擔當不起啊,不然的話,只怕統這身臭蟲之軀走不出這扇大門。」說完他故意把眼睛飄向典韋。


典韋鼻孔「哼」聲,嘀咕道:「算你識相。」


張浪臉色一變,喝道:「典韋。不得對先生無禮。」


典韋有些忿忿不平的看了龐統一眼,退在張浪身後,不發一語,只是那圓瞪的牛眼,暗示著他心裡極度不爽。


張浪淡淡笑道:「浪管教有所不周,先生千萬不要生氣。」


龐統「哈哈」大笑兩聲,拍掌擊節道:「張將軍何必客氣。既然如此,統也不妨把實話直說。將軍,你可知此時形勢已危否?」


田豐終於受不了龐統飛揚跋扈,沉聲道:「我軍數旬之前攻克烏林殺蔡公,隨後破黃祖於漢陽,大軍直揮南郡,半旬之前更是幾乎全殲荊州軍主力作戰部隊,我軍軍勢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顛峰之勢,程昱大人此時已帶兵開始圍攻南郡,城破是早晚之事,何有危機之說?龐先生何必在此危言聳聽?」程昱特意把龐先生咬成重音,暗裡諷刺他不過為一介山野村夫。


龐統看也不看田豐一眼,小眼光芒閃爍,表情仍是高傲無比道:「將軍何須騙我,江東軍無糧已是天下皆知之秘。不用一旬,軍糧必斷,不出二月,兵必潰敗。只可惜在在這節骨眼上,讓人退又不甘,進又心存不足啊。」說完龐統故意長歎一聲。


田豐臉色大變,幾乎蹦了起來道:「此皆空穴來風,謠言之傳,誰會當真?」


龐統冷笑道:「田豐人,何必在自欺欺人?就算你口舌得利,也難改軍中無糧之實吧。」


倒是張浪顯的十分坦蕩,他苦笑道:「符皓,士元天下奇人,我們也瞞不了他什麼,何不直說罷了?」


田豐倒不是怕龐統知道什麼,而是他心裡有些嚥不下這口氣,聽到張浪這話,不由長歎一聲,軟坐下去,不再多發一語,可見心情是糟糕透頂。


張浪看了龐統一眼,認真道:「我軍潛在之危的確十分險峻,還忘士元教我。」


龐統收起笑容,淡淡道:「我今番便是為此事而來。」


張浪驚喜交加道:「士元早已智珠在握,胸有成竹,救我江東士兵於水深火熱之中,浪在此先行謝過。」說完,張浪站了起來,對龐統行了一禮。


龐統倒真的一點也不謙虛,十分受用的接受張浪之禮,猥瑣的臉上又出笑容道:「將軍放心,士元前來便是解你之憂,形勢已經十分明顯,將軍已無法在打持久之戰,為今之計,招降劉表,方是上上之策。」


張浪與田豐、郭嘉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贊同之色,他道:「士元所言與浪所想不謀而合,只是不知派何人前去遊說為好?」張浪說完這話,眼裡直瞪瞪看著龐統,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龐統倒也不推辭,只是忽然提起以前和張浪見面時張浪所說的話道:「上次與將軍一面之後,將軍之話統時常思起,此番如若收得荊州,還望將軍多體諒荊州百姓,也保我龐家不在戰火之中受到波及連累。」


張浪想也不想就道:「士元有恩於我,你便放一百個心,只要有我張浪在,龐家必然世代昌盛。而荊州必然會比以前更加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龐統點點頭道:「將軍的話統相信的過,那好吧,時日已經不多,統也馬上起身前向南郡,不過在走之前還有一事須將軍辦好,不然只怕遊說難保成功。」


張浪道:「士元有何相拖,浪必力竭所能完成。」


龐統笑道:「單憑叔父龐家,只怕難已說動荊中各大家族,還需要將軍去請黃家黃承彥先生一同遊說為妙。至於黃先生,呵呵,此事想必也不用統在多說吧,黃月英師門本在中州嵩山,但後來不知怎麼了,穩居至衡山,離此處不遠,還勞將軍親自走上一趟。」


張浪連忙點頭道:「此事交給我辦,劉表方面全交給士元了。」


龐統點點頭,道一聲告辭,便轉身離去。


張浪數人急忙起身相送,田豐、郭嘉雖然心有所不願,但龐統如果真能成事,也算是是幫了張浪一大忙,所以還是壓住心裡成見,歡送龐統而去。


待龐統漸行遠去,張浪才歎口氣道:「還好有龐統相助,不然還真的不知怎麼辦才好。」


一直沒什麼說話的郭嘉忽然開口道:「這個龐統的確一點也不簡單啊,主公如此推崇果然不無道理,別的不說,單單前來的時機把握的如此恰到好處,假如此人一開始便為劉表所用,只怕將是主公一大勁敵啊。」


張浪點點頭,深有同感道:「是啊。」


田豐雖然看不慣龐統的為人處理作風,但還是佩服道:「這個龐統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材。此番為能主公解憂,也算是主公之幸。」


張浪深有感歎道:「我與龐統不過一面之緣,卻也沒有想到他會在如此關鍵時候來助我一臂之力,真是人心難測啊。」


田豐也有感覺感歎道:「所謂得知多助,失道寡助,就是這個道理了。」


張浪笑道:「好了,不多說了,既然時間如此緊迫,我也不多做逗留,前進求見黃月英幫助。不過此事還須我親自出馬,不然無論你們誰去,只怕他們一點面子也不給你們啊。」


田豐想起張浪與黃月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嘴角露出陣陣曖昧笑容。剛好張浪一個轉身,把田豐的表情收在眼裡,不由一陣笑罵道:「好個田豐,你在詭笑什麼?」


田豐哪裡會說實話,吱吱唔唔,東推西就,硬是說出別的一大堆原因來。張浪看田豐如此滑稽,不由哈哈大笑,田豐見張浪如此大笑,也跟嘿嘿笑了起來,一卻盡在不言之中。


張浪交待一些事情之後,把夏口的一切行使權交給田豐,自己則帶著郭嘉、典韋、韓莒子韓山還有五百鷹衛,在當日下午,便秘密開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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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4:55 |只看該作者
衡山縣位於湖南省中部偏東,湘江中游,因南嶽衡山得名。


衡山又名南嶽,是我國五嶽之一,位於長沙衡山縣。氣候獨特,處處茂林修竹,終年翠綠;奇花異草,四時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麗,因而又有「南嶽獨秀」的美稱。曾有詩人讚美五嶽「恆山如行,泰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嶽獨如飛。」


張浪一行人,經過幾天的海上航行,很快便到達了巴丘,接著從巴丘換馬,火速的趕向衡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曉是張浪的強壯的體魄,也在這樣的緊行軍中感到極為疲憊。


又過了數天,張浪和黑衛已經到達衡山,並且開始攀頂。


由於天氣轉陰,火辣太陽不見,山峰雲霧飄渺,若隱若現。


衡山山勢雄偉,綿延數百公里,七十二峰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蓋、石稟五座最有名而黃月英正於祝融峰之顛,早夕苦習武學、兵法。


傳說祝融峰由來是祝融游息之地。祝融是神話傳說中的火神,自燧人氏發明取火以後,即由祝融保存火種。後為敬拜祝融,特劃此峰為祝融峰。祝融峰海拔千米,是衡山72峰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湘中盆地最高峰。古人云:「不登祝融,不足以知其高。」


張浪從南邊開始一路攀登,一路所過,奇峰疊起,雲霧繚繞。南嶽之秀,在於無山不綠,無山不樹。那連綿飄逸的山勢和滿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長青,讓人只覺天地廣博,讓人不由進入渾然忘我之境界,如仙似夢的感覺把整個心胸與思維籠罩起來。


張浪與他的黑鷹衛一邊登高,一邊欣賞美景。


發了兩個時辰,張浪和他的鷹衛便登上祝融峰頂。


立於祝融之顛,東望羅霄,白雲繚繞;西顧雪峰,若隱若現,北眺巴丘,水天一色,南望湘江,宛若銀鏈;大地阡陌縱橫,歷歷在目。腳下峰巒起伏,如走泥丸。張浪在感歎之餘,開始讓黑鷹去尋找有黃月英的居住之處。而他則在一處地方坐下,感歎天地造化。


此時山頂雲霧飄起,轉眼之間,清晰可見的一座座山峰,竟被一團團煙霧籠罩住,漸漸隱去身影,張浪也感到像在騰雲駕霧,只覺得一縷縷、一團團的青煙白氣,蕩於 胸前,流於指隙,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麼都未捉到。突然,一陣清風拂面而過,風過處,天空便由灰而白,由濁而清,濃霧消散,遠處山峰又清晰可辨。


張浪索性躺在一塊大石之上,閉上雙眼,靜靜享受雲霧輕扶膚肌而過,留下陣陣輕爽冰涼之意。山霧飄蕩,只感覺自己籠罩其中,踏雲成仙,說不盡的愜意。


沒多久,兩個鷹衛便匆匆而來,顯然找到有人居住之地。


一個鷹衛跪下來,在張浪耳邊嘀咕幾聲,張浪驀然從地上躍起,一臉笑容道:「那好,你現在就帶我過去看看。」


一行人在鷹衛的帶領下,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林,前面是一層用石頭砌成的台階。彎彎曲曲的一直很遠方延伸,由於山霧環繞,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景。


又行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前面動霧中若隱若現出一座茅屋,四處都是綠竹青樹,風景極其優美,一個鷹衛指著前面興奮道:「主公,就是在這裡。」


張浪點點頭,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欄柵前面。


這個時候,張浪才看清這個小院子的情況,外面圍著一圈木柵,裡面種植著各種花花草草,有的嬌艷無比,有的含苞欲放,各種芬芳直撲鼻而來,讓人心神不由一醉。 而裡面就搭建著極其簡陋的茅屋,除了遮風擋雨之外,一無事處。張浪皺了皺眉,如果這裡面住的是黃月英的話,實在不更想像她的生活是如何的清苦。張浪看柴扉虛掩,隨手推門而出,低聲吩咐道:「不要踩了這裡的花草。」然後小心翼翼的踏步而進。


來到門前,張浪輕輕敲了兩聲。


「誰?」裡面傳來一聲如鶯婉轉的聲音,聲音裡面透著驚訝的口氣。


張浪鬆了口氣,聽這聲音很舒服,而且還感覺很熟,應該就是黃月英在裡面。張浪清了清嗓子,問道:「請問是黃月英黃小姐嗎?」


「咿呀」清脆一聲,柴門便被拉開,接著出現一個身段極為苗條纖細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纖腰盈盈一握,由於穿著一身潔白的武士服,特別襯托出堅挺飽滿的胸部, 整個曲線給人一個美妙地感覺。臉蛋上披著一條薄薄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廬山真面目,只露出一雙水汪的大眼,就如一潭春水,讓人一不小心就融化在裡面。


張浪只是輕輕瞄了一眼,便確定此人就是黃月英。眼睛很自然的在從她細腰又飄到胸部,心裡嘖嘖稱讚不停,如果僅僅如此,黃月英可算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只是可惜她臉上的胎記,破壞了那種無與倫比的美感。想到此時,張浪不由歎息一聲,真是可惜啊。


黃月英滿臉驚訝的看著張浪,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不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浪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一時間黃月英愣在那裡,只會傻呆呆的望著張浪。


張浪瀟灑在黃月英眼前揮揮手,打趣道:「怎麼,本將軍出現在你眼前很意外嗎?」


黃月英這才回過神來,眼眸裡飄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光彩,娓娓道:「的確有點意外。」


張浪呵呵笑道:「不但你意外,本將軍也感覺有些意外,想不到本將軍也有親自找你的一天。」說完這話,張浪既然習慣的對黃月英眨眨眼睛,一股調逗味道油然而升。


黃月英有些奇怪看著張浪,當接觸那促狹的眼神時,臉蛋沒來由的一紅,似乎想起什麼尷尬之事一般。還好她披著面紗,張浪也看不到她什麼表情。


不過張浪好像不想放在似的,接著嘿嘿笑道:「本將軍太想黃小姐了,所以……」


黃月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白了張浪一眼。低啐一聲道:「貧嘴。」


張浪目瞪口呆,黃月英那個表情、說話的口氣,彷彿就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一樣,讓張浪心臟輕輕一跳,為之失神。好半晌,他才緩過氣來,用著別樣的眼神,緊緊盯著黃月英如秋水一般的雙眸,希望能從裡面看出什麼端倪來。


黃月英破天荒的有種彆扭感覺,她強壓住心跳,冷靜道:「張將軍此番前來,不是為了敘敘舊,聊聊天的吧?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了吧。」


張浪嚴肅道:「黃小姐,不知道我們以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黃月英驚訝的看著張浪,見張浪說的十分認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又傳來甜美的聲音道:「師妹,是誰呀?」


黃月英還沒有說話,站在張浪背後的典韋忽然驚喜叫道:「大妹子,你也在這裡啊?」


「是典大哥啊?」屋裡的聲音顯的十分驚喜,隨後便是「乒乒砰砰」一陣碰撞聲音。很快,香風一陣,接著衝出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美嬌娘,雖然已經過了青春靚麗時期,但卻顯的風韻十足,成熟迷人。這個女的正是蒲柔,她臉上也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典韋。


典韋在張浪身後,興奮的黑色臉蛋已漲的暗紅,虎目緊緊盯著蒲柔,不停的搓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他那個興奮的勁,就好像見到久別的妻子一樣。


張浪看兩人的表情,心裡暗笑,他輕咳一聲道:「你們兩人不要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了,還是讓主人請我們進去再說吧。」


黃月英這才如夢初醒,感覺不好意思道:「張將軍,如果你不嫌陋室的話,那就裡面請吧。」


張浪哈哈大笑兩聲道:「怎麼會呢?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雖是陋室,但黃小姐、蒲小姐在這裡,卻是仙居靈洞,處處光芒啊。」


黃月英苦笑一聲,搖搖頭便把張浪眾人帶到裡屋,又搬了凳子出來。


除了張浪坐下來之外,其他(她)的人都站在那裡。張浪開口道:「你們可真會挑地方啊,這個地方實在幽雅,風景又秀麗,是個好地方啊。」


黃月英淡淡一笑,也沒有說什麼。


張浪接著道:「好啦,我也不和你們東拉西扯拉家長了,來這找你們,是有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要黃小姐你幫我的。」


黃月英淡淡道:「張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


張浪道:「黃小姐太看的起本將軍了。本將軍也是人,也會有辦不到的事情。你說吧,到底幫不幫我一把?」


黃月英冷靜道:「是什麼事情?如果超出本小姐的能力範圍,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張浪絲毫不為意道:「放心,其實對你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黃月英淡淡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浪表情一下子認真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吐出道:「遊說尊父,全力勸降劉表。」


黃月英一呆,失聲道:「張將軍難道已經和劉表開戰了?」


張浪點點頭,傲然道:「不但如此,而且是已經攻下華容、竟陵諸縣,現已圍攻南郡。」


黃月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呆呆的望著張浪。


張浪看著黃月英的表情,心裡豪氣直衝動霄,不過一想起已軍眼看就要斷糧,不由萎縮下來,搖頭歎氣道:「眼看南郡就要得手,我軍在這個關節上竟然斷糧了。如果這個時候退兵,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不退吧,那數萬大軍吃什麼啊?想來想去,只有招降劉表一招了。而如果想招降劉表,那麼必須要得到荊州大部分望族支持,如何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呢?這就要看人去遊說了,而這個正是令父大人。」


黃月英的確是巾幗不讓鬚眉,很快便理清一個頭緒,她皺著柳眉道:「不是吧?你也應該知道我父親大人與劉表的關係,怎麼還要他去當說客?」


張浪自信笑道:「令父與劉表的關係本將軍自然清楚,但是黃小姐,你不要忘了,黃先生與劉表、蔡瑁僵持的關係,同樣也是相當突出的吧。」


黃月英深吸口氣道:「就算如此,家父也不會就這樣出賣劉表吧?」


張浪嘿嘿笑兩聲道:「黃夫人早逝,為黃先生與蔡瑁、劉表決裂埋下了這個根。」


黃月英淡淡道:「如果單單是這個理由,本小姐認為,還不足夠勸得動家父。」


張浪眼睛忽然閃一絲光芒道:「假如在加個黃小姐夫婿,想必這個份量是足夠重的吧!」


「什麼?你想的美,不可能。」黃月英失聲,大聲回絕道。


張浪聳聳肩,笑道:「黃小姐,有一點本將軍要和你說清楚,這個夫婿並不是真的,而是假的。本將軍也並非想佔你便宜,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取信黃老先生,並且讓他為你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處境,從而遊說各大望族。」


黃月英氣鼓鼓道:「你這是要本小姐去欺騙家父嗎?你做夢。」


張浪對黃月英的反應如此強烈早已計算之內,他裝做痛心疾首道:「原來黃小姐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算我看錯人。哎,早知道如此,這一趟我又何必多走呢?」說完站了起來,準備拂袖而去。


「張將軍不急著走。」蒲柔急忙叫住張浪。然後看了看那邊一聲不吭的黃月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輕輕問道:「師妹,這事情的確很難,只是看在張將軍不辭勞苦,跋山涉水的份上,再多加考慮一下吧。假如真的感覺不行,那也只能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說完這話,她故意歎了一口氣。


黃月英冰雪聰明,哪裡猜不到張浪只是做做,蒲柔在那裡唱雙簧戲。但是允給別人的,比欠別人的還壞,她心靈再經過激烈掙扎後,以另一種表達方法道:「就算我能勸動家父,只怕單單他一人,也恐成不了什麼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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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5:05 |只看該作者
張浪淡淡笑一聲道:「不只令父,還有龐德公。」


也許今天張浪給黃月英的驚訝太多緣故,她的如水雙眸,一直瞪著大大的,好半晌,才呼了一口氣,嘖嘖稱讚道:「張將軍,你的手段端是厲害的很。」


張浪踏前一步,笑咪咪道:「黃小姐的意思,是答應了哦?」


黃月英條件反射的後退一路,冷冷冰冰道:「本小姐可沒有答應你。」


張浪邪笑的看了黃月英一眼,忽然對典韋等人揮揮手輕鬆道:「你們先退到門外守候,看來我要與黃小姐認真、深切、仔細、好好的詳談一番,這樣才能消除她的顧忌啊。」


黃月英看到張浪臉上那邪邪的表情,腦裡馬上映起上次他對自己那種無恥下流的手段,芳心沒來的一陣驚跳,聲音裡帶著一些驚恐道:「你想幹什麼?」


張浪沒有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心中也是一愣,不過隨既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有所顧忌,那我們二人好好談談,讓我解開你心裡枷鎖吧。」說完,再一次對典韋等揮揮手。


典韋腦袋半根筋,想也不想就應了一聲,只道以為張浪真想和黃月英好好談談,很快就退到大門外,其他鷹衛對張浪也是絕對服從,默默的走了出來。只剩下蒲柔還在 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張浪,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結果當她看到張浪示意的眼睛,心裡掙扎一番,眼神不知覺的飄向在門外站的雄偉筆直的典韋,大腦竟然有些不受控制,輕輕的退了出去。


黃月英有些緊張道:「師姐,你不要走啊。」


蒲柔本來有些猶豫不決,這時剛好典韋看著有些不耐煩道:「大妹子,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出來。讓主公和黃小姐好好談談吧。」典韋本來無心的話,徹徹底底讓蒲柔把黃月英給賣了,她低聲道:「師妹,你就好好和張將軍談一談吧。」


張浪嘴角已經掛起淡淡的邪笑,嘴裡還不忘說一聲道:「幫我關下門,謝謝。」


那扇柴門發現幾聲清脆聲響之後,草堂上回歸一片沉靜。


張浪臉上略帶有些輕浮地看著黃月英,而後者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臉上已經浮一陣緋紅,雖然臉上還帶著面紗,但張浪還是從她嫩白的眼眶四周看到一絲粉紅的暗潮。


張浪翹起二朗腿,優哉優哉道:「黃小姐,我知道這事情有點過份,但以前你做過多少更過份的事情,我也都沒有追究你,現在只要你舉手之勞,你卻也不肯幫我嗎?」


黃月英已經平復了心情,只是靜靜看著張浪。


張浪見黃月英沒有反應。有些鬱悶道:「黃小姐。希望你為江東百姓,為荊州百姓多著想一些吧。如果在這樣相持下去,只怕兩人都會陷入無休止的鬥爭之中。」


黃月英終於開口。不過聲音裡透著淡淡的冷漠道:「既然將軍想為百姓著想,那又何興師動眾,西進江陵嗎?」


張浪深口氣道:「以小的犧牲,換取天下太平盛世,如何不能不做?」


黃月英淡淡道:「只怕是張將軍一已私利的藉口吧。」


張浪驀然起身,整個表情已無復剛開嘻皮笑臉之色,變成一副冰若冰凍樣子,這一刻張浪真的動怒了,哪怕對方是一個讓自己讚歎有加的女子。張浪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看了黃月英一眼。接著就轉身,然後邁著大腿,走向門檻。


黃月英有些搞不清張浪想幹什麼,但卻被張浪離去時的那一個冷眼,看的心裡冰涼冰涼,她強烈忍住奇怪的感覺,不解道:「將軍你想去哪?」


張浪身子頓了頓,只是冷聲道:「撒兵回江東。」


黃月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張浪下面那句話,卻讓她心沉如谷底,好比六月飛霜。


張浪聲音透著冷血無情味道,說道:「來年再戰之時,與劉表、蔡瑁有關係一族,無論是誰,格殺勿論。到時候黃小姐好好祈求南郡穩如泰山,劉表製造萬年霸業。不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種結局。」


黃月英這個時候才發覺張浪說的極其認真,聲音裡有著一種不可阻擋的力量,假如真如他所說,黃月英幾乎可以感覺到了:來年重燃戰火之中,南郡城牆里外,每個地方都染紅了江東士兵與荊州兵的鮮血,屍體在城下堆積如山,散發出種種惡臭;每座城座都被戰火波及,慘破不堪,荊州的百姓四處驚惶悲哀的開始追亡……霸者手段的張浪,必然踩著沒有了銳角的劉表屍體上,登成荊州之主的寶座,而自己黃家一族,慘遭滅門……更多的士兵百姓都在戰火中無家可歸,浪蕩天涯……想到此時,黃月英全身上下打了驚駭,假如真的讓張浪踏出這個門,本來荊楚可以平息的戰火,隨著張浪憤怒的火焰,必然在來年重新復燃起來。而第二次的入侵,必然是 更加強烈無比的風暴,到時哀鴻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黃月英再也不敢多想,嬌喝一聲:「張浪,你給我站住。」


張浪肩膀微微一晃,冷漠道:「黃月英小姐,還有何吩咐?」


黃月英清晰的感覺到張浪對自己的疏遠,距離好像一下子拉遠許多,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痛,這是她從有經歷過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張浪冷淡的聲音,再一次響聲道:「不是敵人,就是朋友。黃月英小姐,好自為之。」


黃月英只感覺張浪的話如一根刺,直刺到自己心靈的最深處,讓她心彷彿不經意之間,一下子全裂開了,鳳眸已經開始泛酸,也漸漸的開始濕潤,只有張浪那高大而已迷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靜如泰山,彷彿觸手可及,又彷彿遠在天涯。


張浪本來還希望事情有所回轉,但見黃月英沉默了半晌,沒有說一聲話,心裡沉重的歎息一聲,毅然推開門扉,準備踏步而出。


「張浪你給我回來,你不要走。」張浪的一聲歎息,一下把黃月英的心打碎了。一直十分冷靜的她,忽然情緒極為混亂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只知道讓張浪走出這個門,不但荊楚的百姓又要經歷一次劫難,而且自己與張浪的關係全完了。哪怕是自己一直不以為然的關係。


張浪立在門檻線上,一腳在內,一腳在外,靜靜等著黃月英說話。


黃月英怒氣沖沖的跑上過來,就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麼過激的行動。纖手一拉,馬上把張浪拉進來,隨手又把門又關上,發出一陣沉重的聲響。站在門外的典韋與蒲柔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張浪他們。


張浪緩緩地轉過頭來。黃月英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已經變的紅紅。


張浪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疼,心裡暗恨自己怎麼這麼狠心,對黃月英說出這麼狠的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掌,緩緩的伸了上來,解開黃月英的面紗。


黃月英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張浪,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珍珠卻如斷線一般滾了下來。


張浪注視著黃月英那張極有殘缺美的臉蛋,本來完美的臉蛋,因為那個如蠍尾的胎記。讓人感覺一陣無邊的愛憐。假如沒有這個胎記,相信黃月英絕對是一個大美女吧,張浪不止一次的這樣想。張浪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溫柔的擦拭掉黃月英臉上晶瑩的淚水,只感覺觸手的肌膚無比細膩光滑,他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道:「對不起哦,寶貝,讓你傷心了,乖,不哭了。」說完,張浪伸把黃月英那嬌柔纖體摟在懷裡,並且緊緊不放。


黃月英的大腦一陣空白,已經沒有一點的思維能力,竟然忘了掙扎,讓張浪輕暖昧的舉動輕而易舉的完成。她只朦朧的感覺到張浪的胸膛好結實,好舒服。


兩人這樣旎旅的依偎在一起。


張浪只感覺陣陣幽香直衝鼻而來,讓自己心神沒來的一蕩。強忍住腦裡那種衝動的感覺,拍拍黃月英的香肩,輕聲道:「寶貝,那件事情你現在可要答應我哦。」


黃月英輕輕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一切盡在無言之中。


張浪心頭大寬,用雙手捧起黃月英的臉蛋,眼裡只有黃月英那對充滿天地靈氣的雙眼,忘了那道入目驚心的胎記,忽然重重的把自己厚厚嘴唇壓在黃月英那櫻桃小嘴上,痛吻起來。


黃月英也沒有想到張浪會有如此出格動作,先是一呆,接著整人如觸電一般,全身麻軟下來,不知所昔,纖手想推開張浪,可張浪的胸膛就如鋼鐵一樣硬朗,穩絲不動。試了兩下,從靈魂最深處傳來那種讓人陶醉的感覺,讓黃月英再也沒有一絲反抗力量,開始默許了張浪的反侵,半強迫的享受那種消魂的感覺。


黃月英這菜鳥,哪裡經過這這樣的仗式,在張浪這個花叢老手的帶領下,一對靈舌不時追逐著、吸吮著、相互絞在一起。


兩人吻著天昏地暗,只到幾乎透不過氣來,這才分開。


黃月英的臉蛋早已經的如大紅布一樣,臉上的胎記更是顯眼。


而張浪幾乎自動過濾,雖然兩眼深情款款,可還是不忘挑逗道:「寶貝,本來只是做做戲給老丈人看,沒想到假歡真做,你這個老婆我看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


到這個時候,黃月英才有些清醒過來,想起剛才那羞人的舉動,整個臉紅的欲滴出蜜來。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就迷迷糊糊的讓張浪完成流氓行為?她暗暗責怪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面對張浪,面對自己。


張浪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曖昧,更加能哄托出這種氣氛。


果然,黃月英一接觸張浪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便如觸電一般停下頭,一雙嫩白的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只是不停搓著衣角,羞的無地自容。


其實黃月英弄成這個樣子,完全是有跡可尋的,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出在鵝羽扇上。這個扇子本是黃月英的師門重寶,她師父也早已傳下祖訓,誰能擁有這扇子,擁有這扇子上面的秘密,便是她的丈夫。當時蒲柔為報大仇,偷得鵝羽扇,並且把它送給張浪,進而促使張浪破解扇子裡的玄機,雖然後面又被黃月英收回,但是張浪的確擁有過這扇子。師門的祖訓,不得不聽,雖然黃月英有些不太喜歡一身痞子個性的張浪,但無可置疑,黃月英心裡已經有他的身影,加上師門祖訓,讓她不得 不正視起張浪來。所以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慢慢的種下根來。所以說今日之事,也不全是張浪之錯。


黃月英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芳心裡不停的在思考各種問題。


張浪見她的眼神已經剛速回復澄清,心中一片驚訝,黃月英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快就能平靜下來,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既然這樣,張浪直奔主題道:「月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直說吧,也不用對我打啞語了,幫於不幫,在於你一念之間。」


黃月英自知此事不能罷免,不由點了點頭。


張浪歡呼一聲,張開雙臂,興奮的想給黃月英一個擁抱。哪知她香肩一晃,馬上溜出張浪的熊臂之中。張浪傻愣道:「月英,來給我抱抱。」


黃月英哪裡聽過這麼露骨的話,整個雪白的玉頸也紅了,她冷哼一聲道:「想的美。」


張浪又是一呆,愣愣道:「不是吧?老公抱抱老婆也不行?」


黃月英羞的直跺腳,大嗔道:「誰是你老婆?真是不害臊。」


張浪哭笑不得道:「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黃月英又哼一聲,轉過頭看也不看張浪道:「你少得意洋洋了,剛才事情只是個意外。本小姐幫你,也只不過是為荊州百姓著想,你可千萬不要想歪了。」


張浪苦笑一聲,心裡嘀咕一聲,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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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圍攻江陵半旬,眼見糧草越來越不支,心中萌生退意。此時軍中謠言四起,言軍糧已斷,主將準備讓大軍撒回江東,大部份士兵都準備收拾東西,等待退兵那日。


程昱得知此事後,當場大怒,當日下午便以鼓惑軍心為理由,怒斬糧官,將其屍體掛於軍轅三日,以示軍威。同時,程昱暗裡派心腹安撫部下,言糧草已在途中,不日 便可到達。程昱欺騙士兵之舉,也屬萬分無奈。不過還好的是暫時壓住陣角,士氣沒有出現未戰先亂的情況。但紙終是包不住火,他也知道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隨後數天,程昱冒著生命危險,親臨前線,指揮士兵對江陵城發動極為強烈的進攻。


發了四天的時間,士兵冒著滿天飛矢流箭,在戰鼓的催促之下,個個背著沙包,悍不畏死,前仆後繼,這才把江陵護城河填上。僅僅如此,江東軍付出兩千士兵的代價。填上護城河的第二天一早,五千重步兵便在蔣欽的帶領下,架著雲梯,推著沖車,頂著木驢,直衝江陵大城,開始這場激烈的攻堅戰。


江陵城牆高而又厚,蒯良又組織得體,近萬護城軍分散在個個位置上,木柵、鐵雷、沸水、滾油,無一有缺。只要一有雲梯靠上來,不管有沒有人,便是一通猛推,然後把早已準備好的物品,滿天花雨的倒了下來。江東軍死傷無數。


這樣數日下來,南郡守城部隊未傷多少,江東軍卻早已損失慘重,士兵人數急據銳減。


程昱雖然暴躁如雷,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江陵城雖穩,但裡面的百姓卻終日惶惶不安,近一旬以來,江陵城裡日夜聽到密集的戰鼓號角聲,搞的他們夜不能寐。整日擔心受怕,深怕下一時刻,就城破家亡。平時大白天沒有一個人敢上街,只有不停來回奔走的士兵,繁華的城市,早已蕭條冷清至及。


蒯良知道這是江東軍迴光返照,拚死一搏,只要能頂過這段時間。江東軍便要因糧草不足而退,到時候勝利便是自己,每想到此時,他心裡都暗暗得意的笑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劉表卻支援不住了。在議會上,州里除了少數人把握住一些戰局動態,一再主力堅持戰鬥之外,大部份平庸官員開始支持議和,有得甚至開城納降。劉表怒急攻心,他怎麼會甘心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政權就這樣毀掉呢?在蒯越一再主張力戰之下。所有反對派都黯然退出。


本以為事情就此瞭解。哪知第二天夜裡三更,江東軍忽然對江陵城發動圍城以來最為猛烈的一次突襲。幾乎所有士兵都在此次戰役中參戰,殺聲響遍十里。戰鼓擂滿天空。一時間江陵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在此裡,黃承彥與龐德公這兩位元荊州豪門集合四五千食客部曲,夥同另一些早已被江東軍收賣的官員,假裝支援守城之戰,到了城下之後,忽然造反,並且斬落門鎖,大開城門,迎江東軍入城。


一場血戰之後,南郡易主,張浪的旗幟,終於插了荊楚廣闊的土地之上。


建安六年,西元202年夏未初秋,江東軍在軍糧不支的情況之下,得到荊州本地的黃家與龐家的強力支持,並且迎江東軍入城,劉表逃跑不及,當場活捉。蒯越、蒯良被斬。蒯家一族在南郡連根拔起,受其牽連無數。蔡瑁、劉表降,事後發配南韁,永不得踏入江東土地。


而黃承彥、龐德公受到張浪重金禮聘,黃承彥無意官職,龐德公任南郡使,官居要職。


張浪集團與劉表集團在荊楚地經過長達兩三年的征戰之後,張浪又一次以少勝多,完成自己傳奇一生濃重的一筆。他事先搶佔巴丘戰略據點,迫使敵軍分兵而下;後多方長途奔襲江陵一帶,調動蔡瑁主力軍隊;然後又出奇兵圍攻烏林、漢陽,拿下劉表方兩個最有代表性的防禦據點,最後利用增灶退,減灶伏法,圍殲荊中主力作戰 軍,再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江陵,破除劉表政權,橫跨荊徐、為自己守江守淮,北伐中原,踏出了最為堅實的一步。


江陵城破,標誌著劉表勢力的瓦解,此後荊州各數郡,無不望風而降,張浪聲勢如日中天。就在南郡城破數日之後,張浪便讓程昱主持全部事局,自己則帶領一幫人退回江東。


秣陵。


又一年,春暖花開,桃李遍及江南。


轉眼之間,張浪回到秣陵已有數月,每一日公務纏身,事務繁忙。


張浪最為開心的時候,就是每當夜晚,拋卻所有事務,回到家中之時。與眾妻打打鬧鬧,逗逗張琰,抱抱張離。楊蓉所生的兒子張離,長的白白胖胖,可愛極了,張浪打心眼的喜歡。只是張浪心中有一個遺憾,就是再也沒有見到甄宓,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這一日,從交州傳來的消息,趙雲的十萬人馬,因為軍糧不繼,已經撒回龍川休整。這讓已經搖搖欲墜的士燮有了一口喘息的機會。張浪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江東底薄,連年征戰,財政上沒有出現赤字,已算是大幸了。假如碰上諸葛亮、曹操這等級的對手,只怕很難在一時拿下,到時候打起持久戰,只怕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更何況經過此次證明,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持兩線開戰。假如日後曹操統治北方,必然多路南下,荊州一線、徐州一線等等,到時候自己能堅持多久呢?想起孫權正是因為拿下荊州後,開闢兩湖戰線,這才導致他迅速滅亡,歷史的明鑒,自己如何不能記在心上?看來自己真的要休整數年,讓所有軍糧資物 充足起來,才有最大的資本。


隨後一年,張浪深挖洞、廣積糧、緩稱王,除了荊州偶有叛變,趙雲再次南下交州之舉外,各大戰線全面息鼓,操練士兵,收集糧草,內政開發等等。


相對於江東大戰後的休養生休,中原顯得波瀾不驚。


曹操已拿下冀州,開始掃蕩河北。袁紹數子雖然奮力抵抗,然卻不是曹操的對手,節節敗退。曹操已經得知張浪拿下荊州,心中擔心他兵出南陽、進穎川,圍攻洛陽。火速讓大將曹仁與謀士苟攸領河北十萬降兵,開赴充州,幫助夏侯淵各方防禦張浪入侵。他自己則加快北方平定的腳步。


倒是這個時候, 劉備在諸葛亮的唆使之下,配合蜀中法正、張松等等秘謀奪回成都之舉。諸葛亮本先讓劉備軍屯於廣元,休整一年,收賣人心。只待時機一到,馬上讓關羽帶一支人馬接收劍閣,直走江油;張飛一支人馬襲得陽平道後,扼守葭萌關;劉備與諸葛亮自帶三萬人馬直撲梓潼。在諸葛亮的詭計之下。梓潼守將冷苞、吳蘭。促不及防之下,迷迷糊糊中一個被殺一個被俘。梓潼失手,成都不穩。雖然還有涪城一道關卡,但哪裡經得得足智多謀諸葛亮的連番施計,成都易手,只是早晚問題。


四國鼎立之形,慢慢形成。


曹操獨霸北方,張浪全覽江南,劉備取代劉璋,立足蜀中,馬騰則佔有西涼、陝西,放眼關中。但以張浪理解,河北一旦穩定,必然遭難就是馬騰,馬騰雖然勇猛,但還不是曹操的對手,馬騰一滅,又如史書上所記載,三足鼎立。


這一夜,張浪在房中與文姬雲雨過後,準備相擁而眠。


蔡琰微張著美目。雙眸裡充滿著暴風雨後滿足之感,她本來端莊的表情,在這一刻,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聖潔,她的聲音極為溫柔甜膩道:「夫君大人,今日收到甄宓妹妹信,她言不用多久,便可回到秣陵,休息一陣時間。」


張浪心猛的一跳,嘴裡卻平淡道:「哦,是嗎?」


蔡琰「撲嗤」嬌柔笑了一聲,白了張浪一眼,眉姿橫生,她輕撫張浪強壯的胸膛,微笑道:「少用這種口氣了,夫君大人的表情雖然裝住不在意,可這裡卻出賣了你。」說完用纖細的手指,在張浪心口上劃了一個小圓圈。


張浪苦笑一聲,把蔡琰抱得更緊,淡然道:「只不過有些驚訝罷了,這麼久沒有她的消息,今日忽然聽到你說她要回來,當然會有些驚訝了。」


蔡琰吃吃笑道:「夫君大人還嘴硬。」


張浪歎了口氣道:「她回來又怎麼樣?」


蔡琰忽然抬起身,美好的胸前風景一覽無遺,張浪兩眼頓時放光死死的盯著不放。就算品嚐無數過其中滋味,張浪的心裡又一次把持不住自己,充滿**與衝動。蔡琰 顯然還不知道自己不知覺間又勾起張浪的**,只是喜孜孜道:「這次甄妹妹回來了,夫君哪,你一定要想個辦法離下她,讓她不要再走了。」


張浪無奈道:「腳在她身上,她想走,我又怎麼能留的得下她呢?」


蔡琰狡黠笑了一聲道:「不用留她的腳,留住她的心就行了,這樣就算她要走,也走不了多久,馬上又回會來了。」


張浪一呆,手掌輕輕摩擦蔡琰那如青絲一般的烏髮,順滑無比,他苦笑道:「如果能留住,我早就留住她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


蔡琰黑烏眼珠一轉,認真道:「聽甄妹妹說,這次一路下來,一直有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天天陪著她轉,雖然甄宓說自己不喜歡他,但那男的就像陰魂魄一樣,揮之不散,久而久之,甄妹妹也就沒有辦法了,試想想,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日久生情,甄妹妹跟了別人,你到時候不要後悔哦。」


張浪心裡一震,胡言亂語道:「你不要亂說了,甄宓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蔡琰好像全沒看到張浪表情一樣,輕柔道:「但以甄妹妹的美貌,吸引別人也不足為怪。」


張浪忽然感覺自己心亂如麻,不知道說什麼好。


蔡琰歎口氣道:「如果夫君再不加把勁,只怕形勢越來越不利了,到時可千萬別後悔哦。」


張浪自嘲一聲道:「也對,近水樓台先得月,女人就是要用時間來陪的。」


蔡琰鳳目淒迷,嘴裡喃喃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夫君哪,為什麼你看似不經意之間脫口而出,卻極富有這樣的哲理呢?」


張浪此時已經沒有心情調戲蔡琰,她剛才的話,就如一顆石頭,把自己整個心房蕩漾開了。


整個晚上,張浪都感覺自己睡的迷迷糊糊,又彷彿做了許多夢,夢見甄宓跟著一個英俊不凡男人,在花叢之中翩翩起舞,兩人親熱異常。而自己在一邊,只是傻子一樣,只當個陪襯。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便醒了過來。想起晚上的夢,心裡猛的下了一個決心,看來自己不能在這樣迷惑自己了,喜歡的,一定要得到。甄宓對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情意,而自己的確是很喜歡這個美女,看來自己真的要加把勁了,不然給別人泡走,自己可是要後悔一輩子了。想到此時,張浪只感覺精神大好,看到蔡琰還在熟睡,不由親了這個嬌娃一口,他知道昨天晚上蔡琰也是有心提醒自己。有些癡迷的從文姬迷人的模樣中回過神,張浪躡手躡腳的起來,開始修練《遁甲天書》。


最近一段時間,張浪無論如何勤奮修練,但總感覺進展少的可憐,只怕自己已經到達一個瓶頸地步了吧?假如能突破這一層,相信自己能力必然會有所增加。只是以現 在的心態,如何能有所突破呢?自己完全集中不起精神來,就算可以,也一樣收益不大,看來自己要好好找張寧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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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5:33 |只看該作者
張浪每日早起都會行功打坐,然後舞一番百辟刀,只到大汗淋漓,這才去沐浴更衣。雖然張浪貴為江東之主,但他也不想自己的身體機能這麼快就衰竭,所以每日晨練,是避不可少。除了偶爾消魂窩裡睡到日曬三竿外,平日倒也風雨無阻。


洗完澡,整個人精神氣爽,然後去餐房美滋滋的吃了一絲精細的早點,這才滿足而去。


這個時候韓霜來報告他,張寧已經來了。


張浪示意讓韓霜把她帶到自己書房裡,自己則讓韓雪整理一下衣服,這才去會張寧。


張浪的書房並沒有那麼奢華,裡面的書更多是裝飾,不過張浪倒有很多檔在這裡批閱。


張寧已經在那裡東瞟瞟,西望望,一雙桃花眼充滿好奇。開玩笑,張寧雖然跟隨張浪南征北戰數年,可也是破天荒頭一次來到張浪的書房,能不仔細觀摩一下,怎麼對的起自己呢?


張浪剛踏進門,就看到張寧火爆高挑的身材,此刻張寧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穿戴著秘特盔甲,身上穿著一套米黃的武士服,白玉玉帶束著纖腰,整個身材該挺則挺,該翹則翹,美麗的曲線如流水一樣,帶著動人的骨感。雖然臉上未施粉末,但仍不失國色,假如不是那對桃花眼實在顯然,以張浪的審美眼光來看,最少也可以打個90 分。張浪看著張寧窈窕身材,腦裡忽然幻想起她在自己跨下承歡的情形,整個心情為之一蕩,慾火開始慢慢延蔓身體四周。還好他的衣服足夠寬大,掩蓋那興奮的勃起。


張寧早已轉過身來,看張浪已來,先施一禮,然後甜甜笑道:「張寧已到,請主公吩咐。」


張浪強住鎮定的表情。隨後關上書房門,然後找到自己的太師椅坐了下來。端起一個茶杯,那裡還熱氣騰騰,顯然是韓雪那個丫頭剛泡的。張浪隨意的喝了兩口,伸此壓制心裡的慾火。開始對張寧拉起家常道:「張寧,剛剛賞給你的那官邸你還住的習慣嗎?」


張寧嘴角掛起淡淡滿足笑容,性感紅潤的嘴唇微微一翹,看的張浪心裡微微一蕩。張寧感激道:「多謝主公厚恩。張寧非常滿意,也住的非常舒服。」


張浪開心的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張浪又問了一絲無關痛癢的問題後,這才奔向主題道:「張寧,我最近在修練《遁甲天書》之時,好像感覺遇到了瓶頸,無論怎麼努力,但總感覺停滯不前,原地踏步。你是否有什麼類似的經驗,或者有什麼好辦法?」


張寧驚訝道:「不是吧。主公這麼快碰上這個問題了?」


張浪有些莫名其妙道:「難道你就沒有碰上這個問題嗎?」


張寧知道張浪誤解自己意思,解釋道:「屬下只是驚訝將軍的進展會如此之快,才不用兩年時間,就把《遁甲天書》第一層參到最後了?假如能順利突破這個瓶頸。踏入二層,那可完全是首層所不能相比的。」


張浪興致勃勃道:「那怎麼樣才能突破這個瓶頸呢?」


張寧沉思一會,緩緩搖頭道:「一般到了這個情況是急不得的,修練這些東西,最講究循規蹈矩,千萬不可貪功冒進,或者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命喪當場。張將軍千萬不用急已一時,只要每日堅持修練,終有一天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浪不死心道:「難道沒有別的一絲辦法嗎?」


張寧搖搖頭道:「這種事情沒有捷徑。一心一意繼續修練才是王道。」


張浪鬱悶的歎了口氣,整人索然無味道:「原來你也沒有辦法啊?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張寧恭敬道:「將軍,還有別的吩咐嗎?如果沒有屬下想先告退了。」


張浪奇怪橫了她一眼道:「很急著走嗎?」


張寧道:「是有些私事等著處理。」


張浪開玩笑道:「今日春風明媚,陽光普照,實在是和情人踏青的大好了季節啊。」


張寧不知張浪意欲何為,只是略用水汪汪的桃花眸子飛了張浪一眼,然後沉默不言。


張浪忽然問道:「張寧,你現在可有意中之人啊?」


張寧點頭,臉蛋上飄起一絲紅潮。


張浪極有興趣道:「那能說說你的意中人是誰啊?」


張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浪,桃花眼顧盼生彩,黑白珍珠流轉之間,讓人魂飛授首,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含羞答答道:「當然是將軍你啊。」


張浪嘴角裂開,不過臉色假裝拉下,嚴肅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張寧帶著幽怨的眼神看了張浪一眼,那楚楚哀憐的表情,幾乎讓張浪的心沒來的一顫。張寧幽幽道:「張將軍難道不信嗎?」


張浪其實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想逗逗她而已,卻沒有想到卻是玩火自焚。他眉頭一轉,計上心裡,嘿嘿笑了兩聲道:「空口無憑,如果想讓我相信,那很簡單,來坐到我的懷裡。」說完,張浪真的張開雙臂,等著張寧的投懷入抱。


張寧倒沒有料到張浪有這麼大的舉動,這幾年來,有限的時間裡,他(她)最多也是動動嘴皮子,相互挑逗幾句,倒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今日張浪這種大出常規之舉,只否也只是開開玩笑,試探試探她呢?張寧芳心掙扎一番,卻遲遲不敢走過去。


張浪忽然拍了一下腦袋,故意裝出醒悟道:「哎呀,我怎麼這麼傻,明知道你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我怎麼還能這樣強人所難呀?張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啊。呵呵。」


張寧氣絕,特別是聽到張浪後面的賊笑,竟然嘟起紅潤的小嘴,妖嬈的臉上,現出陣陣可愛表情,那情況說有多引誘人,就多引誘人,本來平息慾火的張浪,又一次興奮起來。


張寧氣鼓鼓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小姐還怕你不成?」說完這話。張寧真的走過去,然後一把坐在張浪懷裡。平時大方的她,破天荒臉蛋上帶起一絲害羞之色,身體由於緊張,而輕輕的顫抖。只是因為背著張浪,所以沒有讓他看到罷了。


張浪感覺香風一陣,接著懷裡就多了個嬌嬈。他的大腦短暫空白之後,又開始回復知覺。張寧看起來十分高挑。但張浪驚訝的發現,她坐在自己懷裡,竟然軟柔如一團棉花,絲毫感覺不出重量,張浪嘖嘖稱奇之際,不忘雙手緊緊摟住她的纖腰,享受溫情一刻。


張寧本來身體有些僵硬,很快就軟化下來,整個靠在張浪結實的胸膛上,舒服的歎口氣。


張浪鼻孔裡吸著幽幽的芳香。熱血開始沸騰。手指也開始不安份起來。嘴裡挑逗道:「張寧,這一次可是你飛蛾撲火,自找死路。怪不得了我哦。」


張寧哪裡聽不出言外之音,豐臀早已感覺到張浪的堅挺。她的心被弄得火燙火燙。塵封數年的心扉,再一次被扣開。她控制不住的伸出纖手,溫柔撫摸張浪堅毅的臉龐,桃花眼艷光四射,帶著三份癡情,七分挑逗,還有那足可融化冰雪的春情,盯著張浪臉上。她用著勾引三魂六魄的聲音,喃喃道:「化蛹成蝶。也只不過是為這一刻,張寧從沒有後悔過。」


張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緊緊吻住張寧性感無比的小嘴。


張寧身軀一僵,不過馬上用略有些生澀的動作回應起張浪的熱情。


張浪大舌破門而入,開始尋找靈舌,並且四處翻騰著交纏著。不停吸吮芬芳甜美津液。


張寧只感覺自己地靈魂四處飄蕩,從心靈地最深處傳來一種難言的快感。


張浪的手已經開始攀上張寧那結實而又豐滿的雙峰,並且不停的搓動著。雖然隔著衣服,但張浪還是感覺到驚人的彈性與飽滿的肉感。張寧哪堪這樣的挑逗與刺激。整人瓊鼻已經氣喘息息,香氣陣陣,小嘴嗚嗚作響。而酥胸已經隨著呼吸不停的上下起伏,起起落落。


到這個時候,張浪才有些透不過氣的鬆開嘴唇,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彷彿有些意猶未盡。而張寧更是媚眼如絲,整個皮膚已經變的滿是春潮,性感的雙唇微張,不停呼著氣息。


張浪本想挑逗兩句,但一接觸到張寧略帶春色滿是渴望地眼神,又控制不住的鑽了下去。


張寧的衣服已隨著張浪有些粗爆的動作而輕輕滑落。


只是轉眼之間,張寧已經被成一隻潔白的小綿羊,整個胴體完美無暇的露在張浪眼裡。


那如羊脂玉凝的肌膚,帶著陣陣桃紅色的光澤,允滿著彈性。堅挺高聳的酥胸,白玉上面點點嫣紅,隨著呼吸一起一落,看得張浪直嚥口水,眼冒光芒。錯落有致的身材,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盈盈一握的細腰,配合一條修長而又光滑的美腿,整個結構已無可挑剔。最讓張浪慾火高漲的是:張寧每看似一個無心的動作,卻撩起自己敏感的地帶,讓自己衝動的慾火越漲越高。而她那張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更是無處不在的挑逗。嘴角含春,眉目傳情,偶爾兩聲低低的呻吟,讓張浪的**到達極致。


張浪從未有過如此的慾火高漲,分身怒挺。他急不可耐的脫下自己衣服,與張寧看齊。


張寧早已春潮氾濫,等待著張浪的寵幸。


張浪精神也早進入半瘋狂狀態,有如初臨此事的毛孩,怒鋌而進。


張寧櫻唇微張「啊」,一聲痛苦而又滿足的呻吟聲,傳遍張浪耳根。


張浪有如受到更加強烈的刺激,開始奮力的耕耘,前進著。


書房裡春色無邊,陣陣誘人呻吟與低喘的咆哮聲,讓人全身血液為之沸騰。


而兩具身體,如膠似漆粘在一起,不時起伏重合。


……


雲雨過後,兩個滿足的相擁一起。


張浪溫柔仔細的撫摸著張寧潔白頸背,輕聲道:「寶貝,怎麼不說話了?」


張寧「嗯」一聲,只是輕輕搖頭,把臉蛋深深埋在張浪懷裡。


「你怎麼了?」當張浪用手捧起張寧臉蛋時,看到她桃花眼已經泛紅,晶瑩的淚珠在裡面滾滾打轉,並且隨時可能調落下來,一付楚楚動人的表情,與剛才那騷蕩明顯不相付合,不由驚呼道。


張寧擦了擦眼淚,強忍歡笑道:「沒有呀。」


張浪心情有些沉重道:「是不是為剛才所做的事情後悔了?」


張寧用纖手撫住張浪的嘴,美目淒迷道:「不是的。將軍你不要亂想了。」


張浪用手捉住張寧嫩手,認真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寧忽然傷心泣道:「能服侍將軍,是張寧最大的願望,張寧做夢也在想的事情。只是早在數年之前,張寧已非完壁之身,貞操被劉辟那個狗賊奪走。只怕到時候將軍會嫌張寧殘花敗柳之身,而不再寵信。」


張浪緊緊把張寧抱在懷裡,輕輕責怪道:「傻丫頭,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最受其中傷害的應該就是你了,再說劉辟現在已被打到十八層地獄,以後誰也不敢對你有任何不敬了。因為現在你是我的女人。」


張寧聽著張浪情深意重的話,幾乎不敢相信道:「將軍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微笑的點點頭,然後捏了捏那高聳的瓊鼻,笑道:「本將軍什麼時候騙過一個女子?」


張寧不由破泣而笑。


這時書房忽然響起韓雪的聲音道:「將軍,田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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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5:53 |只看該作者
「啊」張寧驚呼一聲,接著便以飛快的速度從張浪懷裡躍起,七手八腳的拿起地上的衣服,使勁的往身上套。整個臉上火辣辣的,深怕韓雪馬上會進來。


張浪不由捂嘴輕笑,眼睛卻有些不捨看著那潔白如羊脂的玉體,在張寧飛快動作下,一下子隱在衣服裡面。張浪不由想起剛才銷魂的滋味,這個張寧還真精彩,總會讓人感覺到慾求不滿,明明自己來了高潮,在她勾引之下,又馬上想要一次。假如自己天天和她膩在一起,只怕不用幾天,馬上會弱一圈下來。想到此時,張浪啞然一笑。


張寧正束著玉帶,聽到張浪輕浮的笑聲,不由抬起頭飛了他一媚眼。


張浪看著那水汪汪的桃花眼帶著誘人的風情,又感覺自己身體開始變化。好在這個時候韓雪在門外又叫道:「將軍,田大人在議室等你呢。」


張浪吸口氣,壓制住心裡的慾火,扯著喉嚨道:「聽到了,我就去。」說完,張浪站了起來,開始穿服束帶。其中還不忘在張寧挺翹豐臀上捏了一把,感受一下那美妙的滋味,等一切穿戴好之後,才壓低聲音道:「走吧,小妖精。」


張寧回過頭來,臉上甜甜一笑,整個人如桃花盛開,艷光四射。


張浪又一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張寧,慾火直冒。


張寧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她輕輕道:「將軍,走吧。」


張浪這才如夢初醒,心裡大叫厲害:張寧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平日在軍營裡有所收斂,自己還不怎麼感覺出來。但現在放開了,她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勾引人的三魂七魄。假如定力差一點的人,只怕會欲求無度,脫精而亡。想到此時,張浪不由嘖嘖稱奇。


張浪一走一邊想,帶著張寧出了書房,很快就來到議室,田豐早已等候多時。


田豐明顯有些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張寧會在這裡。發呆半秒鐘之後,老江湖的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並且站起來迎接張浪。


張浪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多禮,然後自己上座,張寧則站在張浪身後。


張浪道:「符皓,今日你特意來找我,不知道有何要事?」


田豐看了張寧一眼,見她臉上帶著淡淡桃紅,雙眸欲滴,眉角帶春。還不時用溫柔的眼神瞟向張浪。油條成精的他,當然知道張浪幹了什麼好事。心裡竊笑之餘,臉上不得不正經道:「主公。事情是這樣的,剛剛得到消息,諸葛亮已經用計攻破涪城,三萬士兵逼近成都,以劉璋闇弱的性格來看,只怕不用多久便會投降。劉備控制成都,加上關羽、張飛等控制周邊重要的據點,蜀中已是他們囊中之物。假如劉備能控制川中,馬騰佔有陝西、西涼,加上主公江南之眾。是否準備開展下一步的行動呢?」


張浪沉思一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劉備想真正立穩川中,還要等待一段時間。而我軍連年征戰,的確也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加上交州未定,實在是個心腹大患。現在只有等待各方面條件成熟之後,我們才可以開始進軍中原。」


田豐有些不解道:「主公,屬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推出一個劉備來佔據蜀川,並且與他聯手進軍中原?以主公的能力、實力,拿下荊州之後,不用多久,便可打到成都,不但可完成長江防線,而且還不用擔心劉備坐大,到時難已對付啊。」


張浪微微一笑,一臉自通道:「劉備再怎麼玩,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符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自徐州以來,短短數年之內,發展速度實在太過迅猛,版圖無限擴大,雖然這是件好事情,但如果超出我們的承受能力,也未見得能有什麼好結果。」


田豐歎口氣,點頭道:「這一點屬下也明白,荊楚一戰,糧草不足,軍資難繼,假如不是主公最後關頭得龐統與黃小姐相助,恐怕我們也只能灰灰的退回江夏。底蘊不厚,的確是一個大問題。但這不一定非要劉備進軍巴蜀啊?」


張浪見田豐說來說去還是繞到這個事情上,有些奇怪道:「符皓,今天你是怎麼了?忽然之間,這麼擔心劉備會弄出什麼事情似的?」


田豐搖搖頭,心事重重道:「屬下不是擔心劉備,而是擔心諸葛亮啊。此人的確很歷害,一開始屬下還不明白主公為何如此推崇此人,但看劉備進川不過一年半載,便打到成都,逼的劉璋要交出成都城。要知道當日劉備入川兵力不過三萬,還如無根飄萍,根本沒有大本營。而劉璋帶甲十餘萬,更有山險地勢相守,現在能弄到這個地步,只怕全是諸葛亮的功勞啊。」


張浪點點頭,笑道:「的確,沒有諸葛亮劉備什麼也不是。」


田豐憂心忡 忡道:「劉備是個梟雄,雖然運籌帷幄、攻城陷陣差上一籌,但收賣人心絕對是他的特長。他十分明白自己的優點和缺點,正因為如此,才對諸葛亮的話言聽計從。到時候主公聯劉抗曹,說為同盟,時候陰我們一招,也是不清楚的。就算滅了曹操,只怕劉備也會成為一個更難對付的軍閥啊。」


張浪給田豐說的頭皮有些發麻,如果真是這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張浪想起史上對諸葛亮評價,心裡感覺涼嗖嗖的。不過到了現在這個情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放心,諸葛亮並非沒有缺點,此人做事太過謹慎,只要能捉住這一點,諸葛亮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田豐這才稍微的鬆口氣道:「有跡可尋那還好點。其實現在說這事還為時過早。對了主公,還有一件事情想向你稟告一下。」


張浪笑罵道:「你來總沒有好事,報憂不報喜。」


田豐嘿嘿笑道:「好事都給別人撈了,屬下也只能背黑鍋做壞人了。」


張浪樂道:「那到底還有什麼事情?「


田豐表情開始凝重道:「是關於呂布的事情。」


張浪一驚,急忙問道:「他怎麼了?是不是又闖出什麼禍事了?」


田豐苦笑道:「呂布的確是個問題人物。最近聽到不少關於他的風言風語,屬下也去查證過,似乎還真的有些問題。」


張浪不耐煩道:「到底怎麼回事?」


田豐道:「由於主公此番進攻劉表並沒有帶上呂布,所以他心裡有所不滿。整日在將士面前嘮叨個不停,誹謗主上,眾人因懼其勇猛,所以不敢直言啊。」


張浪心頭一寬,鬆口笑道:「只是這樣?呵呵,我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田豐接著道:「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可怕的是傳言最近他又和曹操的使者走得很近。假如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就不妙了。」


「什麼?「張浪大吃一驚,幾乎從椅子上蹦起來大叫道。


田豐對張浪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嚴肅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疏忽,主公要嚴加查辦。」


張浪很快的回復冷靜,想起呂布先隨丁原,後跟董卓,被冠名三姓奴家,如果真因自己冷落他,讓他鬱鬱寡歡,與曹操眉來眼去,倒十分的有可能。因為他這個人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了。反覆無常,任性行事,凡事以自己為中心,從不想什麼後果。張浪來回跺了兩步,有些焦燥道:「田豐,此事空口無憑,千萬不能聽別人風 言風語就斷定確有此事。」


田豐道:「屬下明白,現在只是向主公提個醒吧了。」


張浪忽然冷冷道:「看來他也不想讓我多安靜一會。那好,田豐,你馬上去趟呂布府上,去把他叫來,就說我要見他,讓他火速趕來。」


田豐點頭道:「屬下明白,這就去辦。」說完,他便告退一聲,下去辦事。


張浪看著田豐走出議堂,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只是自言自語道:「呂布啊呂布,我一直忍著你,如果今天不給我個滿意的答案,我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張寧到這個時候才開口道:「將軍,要不要我去挑一些侍衛過來,萬一等下有什麼事情發生,也好就地把他正法了。」


張浪想了想,搖頭道:「暫時不用。對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呂布這人你不適合見。」


張寧輕「嗯」應了一聲,娓娓退了下去。


田豐與張寧相繼出去之後,議室一片安靜,張浪重新坐了下來,仔細想著如何與呂布說辭。


這個時候,韓雪進來,她對張浪盈盈行了一禮道:「將軍,張昭大人想見你。」


「靠?怎麼事情這麼多?」張浪暗罵一聲,說道:「讓他進來。」


少時韓雪帶著張昭進來。


張昭顯然操勞過度,氣色不太好,臉上有些臘黃,兩鬢開始泛白。


張浪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關心問道:「子布,你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累著了吧?」


張昭感激道:「多謝主公關心,屬下只是熬了幾夜,不礙事的。」


張浪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難題了?讓你這麼辛苦?」


張昭滿臉無奈道:「主公啊,能不能先停止生產最新的大型戰艦與研製火藥啊?」


張浪臉色一肅,不爽道:「怎麼了?不會又說是國庫空了吧?」


張昭歎息道:「差不多是吧。」


張浪把頭很前伸了伸,滿臉好奇道:「今天你又是什麼理由?」


張昭有些興奮道:「是這樣的,近日在丹陽縣發現一座大型礦區,但由於資軍周轉難繼,所以暫時無力開發,屬下想先把研製火藥與製造戰艦的資金運轉過來,待開發出這片礦區之後,再重新投入軍事研製。」


張浪一聽,有些無趣道:「這個理由你上次說過了。」


張昭有些著急道:「這次與上次明顯不同了。」


張浪似乎沒有什麼興趣聽下去,情緒不高道:「還不是一樣,子布啊,我們在江南,艦隊就是我們就強的武器,什麼都可以丟,這個可不能丟啊。」


張昭真的急了,搶著說話道:「這次的礦產極為豐富,數量極大,只要能開發出來,不出一年,收裡鐵定比往年多上數倍啊。」


張浪笑道:「你看你,又在這裡騙小孩子了,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結果差一點把我餓死。」


張昭急的直搔腦,又不知怎麼說才恰當。


張浪雖然興趣缺缺,但還是問道:「今日又發現什麼礦了?鐵礦石?煤碳?」


張昭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比這些還好。」


張浪啞然失笑道:「不會是金剛礦吧?哈哈。」


張昭迷惑不解道:「金剛礦是什麼?」


張浪淡然道:「說了你也不知道。」


張昭道:「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金剛礦,但這次發現的卻是金礦。」


「金礦?」張浪懷疑的看著張昭,用手頂起下巴,嘴角帶著絲絲微笑問道。


張昭認真無比道:「是金礦。」


張浪看他說的這麼認真,臉色從一開始地不信懷疑,慢慢轉成驚訝道:「真的是金礦?」


張昭斬釘截鐵道:「對,如果不是金礦,屬下的人頭願意交給主公保管。」


張浪激動站了起來,兩手捉住張昭弱軟的雙肩,沉聲道:「你確定?」


張昭用力地點頭道:「確定。」


張浪「啊嗚」大叫一聲,興奮至極道:「金礦?礦產極為豐富?」


張昭見張浪這麼興奮,也高興道:「對。」


張浪「哈哈哈」仰天長笑,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興高采烈道:「好,如果真是金礦,我准你收回別的資金,不過你要給我個準確的時間,什麼時候礦區開始有回報?」


張昭想也不想道:「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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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26:03 |只看該作者
張昭出去之後,張浪興奮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最近幾年,江東諸郡加大的開發力度,各方面建設蒸蒸日上,來往商人的數量也日日攀高,雖然錢庫沒有多少資金,但百姓的生活越來滋潤,有錢的主子越來越多,這是不爭的事實。江東錢幣流通上,雖然還沒和中原一統,但黃金無論以何形式,都是最為昂貴的東西,只要能開發出金礦,然後做成各種首飾,銷售出去,不怕不會賺個滿盤金缽。想到此時,張浪嘿嘿的傻笑起來。

就在張浪做著他的發財夢時,呂布雄偉高大的英姿已經出現在眼皮底下。


不得不承認呂布的確有著驕傲的資本,結實的身材,有如青松一樣挺拔,隨便往哪裡一站,便如崇山峻嶺一樣不可高攀。臉頰上一稜一角極為分明,個性十足;一道劍眉濃密烏黑,說明他是個極為要強的人;那對極有野性的眼神,炯炯有神,充滿著張狂桀驁與不馴。


張浪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呂布,但當再一次看到他時,心裡不由充滿驚歎。


也許因為張浪冷落的緣故,呂布的情緒明顯不高,在禮節性的問候之後,便站在一旁不發一語。假如不是注意到他眼裡閃閃的精光,張浪還真以為他轉性了呢。


張浪收起心思,不蘊不火道:「奉先,不知你現在住在秣陵可習慣否?」


呂布的確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有什麼心事都藏不住,直接掛在臉上。他硬生生吐了兩個字道:「還好。」便又沉默下來。


張浪心裡有些不悅,暗思自己還沒追究你,你卻已經給我臉色看了。雖然這樣想,但他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淡淡道:「奉先,你是不是怪我這次沒有帶你出征,所以才有些耿耿於懷?」


呂布再怎麼高傲桀驁,也不敢過份行事,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他雖然很想說出心裡話,但還是有些顧慮道:「屬下哪裡敢怪將軍不是。」


張浪還是聽出其中有些味道,也不當場點破,忽然語音一轉道:「奉先,我軍現已平定劉表,接下來馬上就要北伐中原進攻曹操了。我想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呂布驚訝一聲,臉色明顯有些不信,想也不想就出口道:「將軍不是說糧草不足,軍資不繼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出兵了?」


張浪笑了起來,給呂布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道:「場面話是這樣說,但私下裡就不一樣了。這樣做,無非就是想麻痺北方探子罷了。試想想現在曹操分身無術,雖然派曹仁帶十萬河北兵將日夜趕回充州,重屯穎川,與夏侯淵在東郡數萬大軍形成呼應。但袁紹一日不除,河北一日不收,曹操的重心依然是在北方,難已分身江東。假如不趁現在袁軍未全盤崩潰時。拖住他的後腿,等他收了河北四州,到時候想與他抗衡,只怕難已登天啊。至於你說的糧草資軍問題,相信很快就會有著落了。假如你急不可耐,可以先去問問張昭,他會給你答案的。」開玩笑,張昭事先早已張浪竄通一氣,他會有什麼答案?無非胡亂吹噓一番罷了。


張浪的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由不得呂布不相信。他有些緊張道:「將軍此次打算從哪裡出兵?是否想讓末將出征?」


張浪從呂布緊張眼神中看出一絲不安神色,心中不由一懍道:「這不是找你商量來了嗎?」


呂布眼珠直轉道:「此事末將也說不太清楚,全聽將軍吩咐。」


張浪假裝不經意笑道:「不若奉先親自掛帥,從徐州轉攻東郡如何?」


呂布硬著頭皮,沒有一絲高興之色道:「好啊。」


張浪鬱悶的情緒早已迷漫全身。自己只是隨便詐他一下,但呂布就漏出底細,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難道真的出問題了?照理來說,如果讓他統率三軍,北出徐州, 攻打夏侯淵所在的東郡,他應該十分興奮才對啊?一來他喜歡衝鋒陷陣,兩來在東郡交戰數年,他與夏候淵的關係勢如水火。但呂布現在的反應,著實讓張浪失望到頂。


張浪兩眼盯著呂布,後者顯然有些心不在焉,頻繁走神。


張浪暗歎一聲,看來事情真的是如此,呂布絕對有問題。


這個時候呂布忽然抬起頭來,對視張浪,眼神裡跳動著難已理解的光芒,有些激動道:「主公,下旬二四日,便是犬子滿月,屬下肯請主公前來賀喜。」


張浪心裡「格登」一下,腦裡馬上閃出一個想法,鴻門宴?呂布還沒有這麼大膽吧?不過想起他瘋狂的舉動,就連對自己的稱號也改變了,張浪變的格外小心翼翼。要知道呂布很少很少稱呼自己主公,而是照著官職叫自己將軍的。張浪輕聲問道:「是否郭環所生?」


呂布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與不悅之色,嘴裡卻恭敬道:「正是郭氏所生。」


張浪內心真正痛苦絕望了,他並非因為郭環死心塌地的為呂布所生第二子,而是因為從呂布的眼神中讀到了毒辣與狠心。假如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呂布此舉,肯定有他的目的所在,而出此謀者,必然是陳宮無疑。不過呂布以為殺了我就能控制秣陵乃至整個江東?如果是這樣,陳宮也太一廂情願了吧?張浪越想越不對,裡面肯定還有問題。想到此時,張浪忽然爽朗的笑了起道:「此是美事,我自己會去。」


既然你有什麼陰謀,那就讓我去見識見識吧。


呂布沒有想到張浪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大喜過望道:「多謝主公。」


張浪淡淡道:「你太客氣了,好了,出兵的事情我們以後在商議吧。」


呂布應了一聲,興奮無比的退了下去,整個人一下之間變的光彩照人,氣度昂揚。假如不是張浪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還真以為呂布是因為自己答應去什麼滿月宴會而高興呢。


待呂布走後,田豐這才慢慢從屏風裡走了出來,一臉凝重。


張浪看看田豐,緩緩道:「現在我肯確定,呂布一定有問題。」


田豐道:「不錯,這個宴會只怕是個鴻門宴,屬下擔心他會對主公不利。」


張浪冷冷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還真不敢相信他會做出事情來,就算能殺了我?他又能得到江東諸郡嗎?」


田豐道:「主公有沒有過,假如你忽然有什麼不測,江東會成為什麼樣子?」


張浪一呆,顯然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搖搖頭。


田豐嚴肅道:「主公萬一有個不測,江東便是群龍無首,由於公子還未成年,事情善未能自理,到時大權旁落,有心人只怕也會開始爭權奪位,更不用說剛剛平定的荊州、交州會起叛亂。這些還好,最擔心的是曹操忽然間帶著人馬殺過來,內憂外患之中。只怕主公辛苦打下的基業。就這樣毀了。」


張浪聽的心驚肉跳道:「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吧?」


田豐認真道:「雖然是有些誇張,但離事實不會太遠。」


張浪頭腦忽然靈光一閃,臉色變的有些蒼白道:「會不會是曹仁帶著十萬河北降兵是假像。用來迷弄我們視野?其實這是他們的正規軍部隊?只等待呂布暗殺我成功之後,忽然對我軍戰略據點發動忽襲?假如照著我們所推測的假像,他們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啊。」


田豐也嚇了一大跳,忽的直跳腳道:「有這個可能性啊。」


張浪隨著思維的延伸,一串串陰謀出現在腦海裡,只想的他頭腦冒出陣陣冷汗道:「假如他們在控制秣陵百官,捉住家眷做為人質,我們便如投鼠忌器,乖乖的任呂布擺佈。」


田豐越聽心越驚,越想心越涼,只感覺脊背已經冷嗖嗖。


張浪越想越不對勁,對田豐道:「符皓,馬上帶人給我盯緊呂布,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不過對方的信使碰到一個就要截獲一個,我想知道他們通話的內容。」


田豐連口答應下來,他想了想,隨既有些納悶道:「主公。還是有點想不通啊?呂布憑什麼認為他們能控制秣陵?控制整個江東的大腦啊?如果秣陵徹底癱瘓,失去運轉,各地便如盤散沙,這是很難頂住曹仁進攻,但問題他是通過什麼手段來控制秣陵呢?假如沒有萬全之策,相信陳宮不會這麼輕易出手啊。」


張浪苦惱道:「這也是你要去查的重要事情之一。」


田豐額首,表示明白,頓了頓,有些疑問道:「假如我們猜的都是錯的那該如何是好?」


張浪想也不想道:「寧可錯上千次,也不可讓他們成功一次。」


田豐表示道:「不錯,主公,還有別的事情吩咐嗎?如果沒有,屬下這就下去辦事了。」


張浪忽然問道:「符皓,秣陵現在正規守城軍有多少人數左右?」


田豐奇怪道:「不是還有一萬守城軍嗎?怎麼?」


張浪嚇了一跳道:「當日不是配備了一萬守城軍,一萬護衛軍嗎?」


田豐不解道:「由於進攻荊州,特意插調一萬士兵上戰場了啊?這還是主公你的親筆手諭呢?其中有很多士兵都戰死沙場了,剩下的都留在江陵幫助仲德收拾事項。」


張浪來回跺了兩步,表情明顯有些焦燥道:「那最近哪個城池有兵力?」


田豐想想了道:「在牛渚大約有五千人馬左右,南徐也有三千士兵,不過他們都在屯田啊。」


張浪一揮手,一股腦道:「快給我下命令,把他們全部調回秣陵再說。屯田之事,先讓當地的百姓看顧一下。」


田豐也明白事情的緊急,不再說話,匆匆地告辭,如火燒眉毛,出去辦事了。


張浪看著田豐離去,忽然朝門外大喊一聲道:「韓莒子。」


「韓莒子在。」隨著一聲應響,如貓影一樣出現一個全身包著黑色勁裝裡面的大漢。


張浪冷聲道:「你馬上派十來個機靈的侍衛,去好好給我打探一下曹仁的軍隊到底是以原來部隊為班底,還是河北降軍佔有大部份人馬。記的,最快時間裡給我答覆。」


韓莒子自通道:「主公放心,屬下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張浪眉頭略舒開一些道:「你下去吧,順便把韓山也叫來,我有事情要他辦。」


韓莒子施禮退了出去,少時,韓山便急匆匆進來。


張浪見他進來,開口就道:「韓山,你馬上帶人給我展開地毯搜查,秣陵方圓百里之內,如有一絲特別動靜,你馬上就要回報於我,其實特別要注意,看看最近四周有沒有出現什麼大批的流寇、山賊等等。」


韓山表示明白,大步而出。


張浪這才鬆了口氣,想起呂布離去時陰森的眼神,得意的表情,張浪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內心燃燒著憤怒慾火,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驚人殺氣。假如呂布現在張浪面前,必然驚訝於整日嘻皮笑臉的他,會有這麼強烈的殺氣。


張浪自認為對呂布不可謂不好,很多事情也都忍著他。假如現在發覺呂布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就算白忙碌一場,心驚膽顫,張浪也會報於苦笑,也就認了。但如果呂布真的想背叛自己,那絕對是不會手軟,當日為郭環一事已經犯下錯誤,其後果就是甄宓對自己冷冷淡淡。如果今日在錯下去,只怕自己沒有好日子過了。哪怕呂布你 是漢末第一勇士,馬上第一猛將,只要你敢與我為敵、背叛我,我就要讓你落個身敗名裂。


想到此時,張浪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極為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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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出去沒多久,韓雪的聲音又一次打斷張浪的思路,把張浪從沉思之中拉了回來。


張浪自嘲道:「今日的事情還真多,無論好事壞事都一起來了。」看著韓雪甜甜的樣子,由於剛才被呂布弄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


張浪咪著眼睛,看著韓雪窈窕的身段,故意色咪咪打趣道:「小丫頭,今天你是不是看我還不夠忙,閒著礙你的法眼?竟個給我找事來,信不信我抽你?」


相處了這麼多年,韓雪哪裡還不明白的心思唬頭,撫著紅潤的嘴唇,嬌笑道:「將軍那,你可千萬不要怪奴婢呀。奴婢也只是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將軍呀。」


這麼一頂高帽下來,張浪倒也不好意思在深研,手支著下巴,嘿嘿直笑道:「得了,就你小丫頭靈牙利齒,我說不過你,行了吧。說吧,又是誰?還好當日本將軍英明神武,選擇上好的檀木所製,不然光憑這個的速度,門檻早已被千人萬人踩破。」


韓雪被張浪的話逗樂,咯咯笑的花枝招展。


張浪心情早已變佳,等韓雪笑個夠,才微笑道:「還有誰想見我?」


韓雪這才想起正事,臉色忽然變的神秘兮兮道:「將軍,有個自稱從洛陽來的官員想見你。」


「唔?」張浪忽然一掃剛才懶懶的眼神,變的犀利無比。


韓雪嘟起小嘴,臉色明顯有些不悅道:「看那個老傢伙衣著打扮,明顯是個普通的百姓,可卻自稱是朝中大官,本來門衛大哥是不相信的。可說來奇怪,他卻拿出一個玉珮出來,要門衛把這個東西交給將軍,他說看了這東西之後,見於不見都隨將軍了。門衛大哥見這玉珮不似凡品,也就送了過來。」韓雪說完之話,便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珮,然後把它呈獻上來。


張浪接過玉珮,只感覺入手冰涼,從手掌心上來傳來一股極為貼心的氣流,讓自己明顯感覺精神許多。玉珮表面細膩光潔,清新亮澤,底子細膩通透。清透如水,而且作工十分精細,上面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飛龍,好似在騰雲駕霧,張浪隨後一翻,見上面還刻著四個字如蠅小字「如朕親臨。」


張浪倒吸口冷氣,驚聲道:「這是皇帝所配的玉珮。」


韓雪想起那老者的形像,張大紅潤的小嘴,滿臉不通道:「不是吧將軍?」


張浪很快冷靜下來道:「估且先不說這上面如朕親臨這四個字,單單這塊玉,便是極品和田玉,是塊無價之寶,加上做工這麼精雕細琢,顯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說完這一些,張浪有些懷疑道:「這個塊玉是你過手的,你難道剛才都沒有仔細看嗎?」


韓雪滿眼可惜道:「早知道奴婢先好好觀賞一番呢。」


張浪沒有答理韓雪的話,只是飛速轉動腦袋,自十常侍之亂後,漢室如日薄西山,雖有獻帝,卻已明存實亡。他也早已成為曹操的傀儡,朝中大權旁落,忠臣之士,死的死,貶的貶,就算有一些看不慣的,也辭官而去,歸隱山林。剩下一些見風使舵之輩,早已投靠曹操。漢獻帝身邊幾乎安插的都是曹操的棋子。而自己除了數年前為送回玉璽與朝中數人打過交道外,這幾年來幾乎是斷絕關係,沒有什麼來往。今日忽然有自稱是朝中官員來登門拜訪,手裡還拿著代表皇帝的玉珮,不知是為何事而來?張浪眼珠轉了轉。沉吟半刻,這才對韓雪道:「既然如此,你去把他領進來。」


韓雪也乖巧的應了一聲出去。


不多久,韓雪帶了一個大約年有五旬,滿臉清瘦的老者進來。


這個老者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一臉滄桑之感。他身上穿著只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走路也有一些蹣跚,除了那對渾濁黃眼偶爾閃過一絲精光之外,外表與普通老者沒有什麼差別。


雖然這個老者偽裝的很好,但是張浪還是看出一絲端倪。首先,他沒有普通百姓見到高官那種緊張不安的表情;其次他雖然穿成老百姓的樣子,但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味,一個人在特定的環境經過薰陶之後,他所表現出來的氣質,絕對是與眾不同的。


張浪把這些一一看在心裡,同時心裡直歎氣,這個韓雪跟著自己這麼多年了,還是和一開始一樣那麼嫩。張浪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手腳卻不慢,連忙起身上前,歡迎客人的到來。


那老者表現的十分老道,禮數周全,應付得體,顯然不是一般老百姓所能擁有,張浪更加確定此人必是個有身份的人物,只不過為何打扮成這個樣子,看來有說不出的苦衷了。


老者先仔細打量張浪一番,目光裡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張浪見他盯著自己,卻不說一句話,不由有些不悅,淡淡道:「不能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老者臉色如常,微笑道:「老朽姓許單字謙。」


張浪插骨刮腸,也記不起腦海裡有個許謙之人,只能接著道:「哦,不知大人現身居何職?」


老者淡然一笑道:「無官無職。」


「什麼?」張浪有些驚訝,接著剛才那不悅之色更盛。張浪並非因為對方沒有官位而看輕,只是不喜歡他用詐騙的手段來達到見自己的目的罷了。


許謙顯然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絲毫沒有被張浪冷淡的眼神所嚇倒,仍平靜自如道:「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出來之後,老頭子才落個無官一身輕的下場。」


張浪極有興趣問道:「到底是為什麼?不知道許老能告知一二?」


許謙不以為意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數年之前,老朽就任位侍郎,但長安之亂後,老朽見朝綱不振,雖有心出力,無奈奸臣當道,忠良苦受迫害,本來萌生退意,想藉機告老還鄉。但這個時候,聖上刻意挽留,老朽這才下定決心,為漢室復室,盡最後一份綿薄之力。所以老朽一直以來韜光養晦,默默為聖上辦事。就在前些日子,老朽不知怎麼就得罪苟攸之侄,本來苟攸就是曹將軍安排在獻帝身邊一個重要棋子。老朽的鼓兢業業,也落在他眼中,數番招攬不成,對老朽早已有了成見,此番剛好碰上此事,一怒之下想將老朽至於死地,還好聖上數次請求,這才壓住苟攸的殺心,只不過死罪可免,卻落個被罷免下場。事後,聖上抱著老朽大哭一場。特令老朽趁此之機,南下江東,一來可會將軍,商舉大事;二來也可避開苟攸對老朽的追殺。」許謙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老眼裡早已噙滿淚水,聲音哽咽。


張浪靜靜聽著許謙的陳述,對他的話沒有發表一點意見。不過就剛才一些事情,張浪還是明白一些。難怪許謙會穿著布衣,一來已被罷官,二來是為避開追殺。想他最後所說,商舉大事,不知是指向什麼?張浪沉思一下,問道:「不知聖上之意何為?」


許謙平復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深呼吸幾下,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他道:「曹操軟禁聖上,假傳號令,以令諸侯。此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聖上此番讓老朽前來,就是能探知一下張將軍的口風,不知將軍做何打算?」


張浪道:「本將軍與曹操已經勢如水火。此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與他開戰,也是早晚事情。」


許謙眼裡閃過驚喜之色道:「將軍,此時曹操遠征河北,洛陽許昌一帶,十分空虛,實在是一個天大的良機啊。」


張浪沉呤一下,搖搖頭,不管許謙興奮的臉色一下子充滿失望,許許道:「雖然江東現在安然無事,但前兩年與劉表一戰,實在有些傷根動骨,而且現在交州未定,江東根本沒有在興兵的能力。何況曹仁也帶著十萬精兵退回東郡、穎川,我軍還在更不敢輕舉妄動。」


許謙難掩失落之色,繼續爭辨道:「現在能與曹操相抗衡的人寥寥可數。如果再讓曹賊在坐大北方,只怕到時候張將軍舉江東之眾,也難擋曹軍之猛啊。」


張浪淡然一笑道:「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許老不用擔心。」


許謙還是不死心道:「那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再與曹操開戰呢?」


張浪道:「交州平定,荊州安穩,江東錢庫豐盈之時。」


許謙追問道:「以將軍估計,還要多多少時間?」


張浪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快者二三年,慢者五年十年。」


許謙悲嗆一聲,長坐在椅上不起,表情呆滯,彷彿一下之間又蒼老許多。


張浪看著他表情,暗思這個許謙也算是忠心為主了,只可惜自己早已打定主意,不再扶佐獻帝,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王者霸業。


張浪見他久久不語,不由道:「許大人大可放心,曹操不滅,我心永遠難安。只是在時機上,我當然要慎重考慮,不戰則已,若要開戰,就要把曹操打地永不翻身。此事真的不能急於一時。」


許謙這才回過神來,聽著張浪的話,心裡又重燃起希望之火,道:「將軍,這幾日來,老朽一所路過,百姓安居樂業,其樂融融。又觀秣陵之盛,遠超洛陽、長安諸城,可見將軍治理卓有成效,如果可以,將軍早日打下洛陽,把獻帝與文武百官接到秣陵也不嘗不可。到時將軍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啊。」


張浪歎了口氣,表情有些遺憾道:「當年李傕之亂時,本將軍見長安、洛陽飽受戰亂之苦,就有這個打算,只是後來沒有想到被曹操陰了一手,所以才沒有迎帝下江南。此番讓聖上受苦,說起來,本將軍也是感到十分慚愧啊。」


許謙有些動容道:「將軍不用自責,聖上也常與老朽提起將軍當日如何忠心為主辦事。今日一見,將軍雖春風得意,卻不忘聖上之恩,實在是讓老朽大慰。」


張浪心裡竊笑,表面上仍大義凌然道:「許大人大可放心,本將軍時常惦記聖上之恩,爭取早日滅了曹操,還聖上一個太平盛世。」


許謙連連點頭,忽然站了起來,臉色一肅,嚴肅道:「其實此番老朽前來,還有一番密旨。」


「什麼密旨?」張浪驚訝道,同時心裡奇怪許謙怎麼搞這麼多滑頭。


許謙沒有回答張浪的話,忽然解開自己的腰帶。


張浪驚奇的發現許謙腰帶極為名貴,都是用上好的絲綢所織成,只不過因為顏色黑暗,所以一時間分辯不出罷了。張浪好奇的看著許謙,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許謙又從自己的皮靴裡拔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張浪精神一緊,略帶警戒的看著許謙。


許謙神情自若的走到一邊案上,又把腰帶平放在上來,然後用匕首小心謹慎地割開腰帶。


發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許謙才長鬆一口氣,同時把匕首丟在地,又用手擦了擦臉,原來他的臉上早已掛滿汗水。原來那條名貴的腰帶早已被劃破,許謙從裡面拿出一條白色絹紙,臉色十分凝重。


張浪也奇怪盯著許謙,感覺上,他也知道這個東西一定不凡,剛想開口問,許謙忽然沉喝一聲道:「鎮南將軍張浪接旨。」


張浪被突如其來的低喝嚇了一大跳,雙眼滿是迷惑不解的眼神。


許謙滿臉無奈之色道:「張將軍,這上聖上以血為引所立下的血詔。所受詔書之人,必然要在有生之年把任務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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