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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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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九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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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6:24 |只看該作者
曹洪與他的士兵見曹操已派夏侯敦來接應自己,不由軍心大定,剛開始還在逃亡的士兵馬上底氣十足的停下腳步,與夏侯惇部隊合兵一處,準備調頭再次阻截孫策。

原來曹操自知已軍新敗,軍心渙散,加上曹洪做事略有毛燥,只怕萬一阻擋不住江東軍,便會被一路窮追,到時更會不堪一擊,在試問過賈詡的意見之後,便讓夏侯惇帶領三千人馬,以防曹洪戰敗後,不致於被江東軍疾追而來。


孫策略微打量四周環境,除了被曹兵所佔據的那條崎嶇山路之外,兩側都是山石巖壁,又有蘆草荊棘,再無別的通道。夏侯帶領不少兵馬橫在中間,而自己由於來時匆匆,不過只帶了數千干兵,在兵力上略輸一籌。但孫策不想這樣輕易放過曹操,馬上大聲激勵士兵道:「兒郎們,殺退夏侯惇,便可活捉曹操,男子漢大丈夫建功立業就在此時,大家隨我殺啊。」


隨著孫策的一馬當先,所有江東軍士氣高昂的一擁而上。


夏侯敦竭力奮起,長朔一揮,曹軍同樣湧了上來。


孫策高舉天狼槍,直取夏侯惇。


夏侯敦為人就好勇惡鬥,哪甘示弱,長朔高接低擋,與小霸王孫策相鬥在一起。


由於小路隘口狹窄,真正交鋒的士兵並不多,而落在後面的大多是搖旗吶喊,以助軍威。


小小的路口被堵的水洩不通,而吶喊聲更是在山谷裡面不停的迴盪。


因曹洪與夏侯敦斷後,曹操得已快速走脫。


他騎著為數不多的馬匹上,一路狂奔。身後緊跟著少數親信。


而士兵則明顯慘澹許多,灰土滿面,衣甲亂七八糟不說,每人都扛著兵器旗幟,邁開步子,亡命的跟著曹操逃離。


甩過江東軍追擊第二日。天色漸漸放睛。


曹操來到一高崗,他才略停下速度,打量四周環境。


此時曹操所在之地四面八方都是連綿山脈,只有中間一條小道蜿蜿蜒伸向遠方。兩側都是溝壑斷崖,萬丈深淵。曹操不由大驚失色,著急回視部將問道:「此地何處?」


一將道:「此乃穎陵道,是穎水一帶最為險峻山道之一。穎陵道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只有中間一條小道可達慎縣。」


曹操心有餘悸謂戲志才、賈詡道:「假若張浪在此布下伏軍,雖然不能一舉擒拿,但最少要損失我軍一半兵力以上。」


曹操話剛剛落完,一聲炮響,從南側山坡忽然沖一枚人馬,滿山遍野都打著江東旗號。領頭大將一馬當先,直衝曹操而來。他高聲喝道:「吾乃朱桓是也。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等候曹丞相多時了。」


曹操大驚失色,連忙翻身上馬,奪小路而逃。身後部將哪裡敢怠慢。急急拿起兵器應戰。


朱桓帶領士兵衝殺而下。曹軍早已兵心渙散,無人更戀戰,只是略一抵擋。便大敗而退。兵器、旗幟等物資丟棄滿地,不計其數。


朱桓也不追趕,只是讓士兵撥刮戰利品,得勝而回。


曹操被朱桓一伏,不敢再走穎陵道,取走江陰小路,往慎山一帶逃亡。


曹操亡命而逃數日,眼見就要踏出慎山山脈,忽然前面又一聲炮響,只嚇的他差一點跌下馬來。曹操急視之。正是江東軍帶領人馬殺來。他回視左右,除賈詡與少數親信之外,將不過十,兵不過千。曹操叫苦連天道:「張浪如此厲害,早算到我會從此路而退,現又有伏兵,這該如何是好?」


曹操侄子曹秀應聲而出,慷慨激昂道:「丞相只管奪路而去,屬下願帶兵劫住江東軍。」


曹操大喜過望道:「秀果不負所望。待回河北,必然有重賞。」


曹秀得曹操應諾,喜不自禁,吆喝連連,指揮士兵一起斷後。


江東軍領軍乃是凌統。他見曹操奪路而走,只有一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小將領兵斷去追路。不由大聲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凌統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曹秀見凌統雖年紀輕輕,一身盔甲,殺氣騰騰,座下黑駒虎虎生風。其身後一干士兵個個精神煥發,反觀自己士兵,一個個萎靡不振,臉色膽顫,不由心生怯意,但他終是生於名將家族,不由給自己壯膽,鼓起勇氣道:「我乃曹秀是也。」


凌統大笑一聲,催馬而上,長槍飛速而來,嘴裡道:「曹秀如若你讓路,可饒你命,如若你還擋我道,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曹秀哪受過如此侮辱,不由大怒。拍馬舉刀迎上,厲聲道:「凌統休得張狂,今日讓你見識一下本將軍地厲害,接招。」


曹秀場面話說完,便見凌統長槍如閃電一樣直刺而來,不由嚇的魂飛魄散,急忙舉刀架接。哪知凌統此是虛招,他見曹秀如此笨拙,不由冷哼一聲,長槍改刺為打,曹秀初上戰陣,本來就膽怯,加上武藝又不如凌統,慌亂之下,被凌統一槍抽打在臂上,整人擊翻在地。曹秀只感覺自己整個肩膀斷裂,不由痛苦叫道:「我的手啊。」


凌統威風凜凜看著倒地上痛苦不堪的曹秀,冷哼一聲,把眼轉向曹陣。


曹兵見主將不到三回合例被刺於馬下,不由一哄而散,跑的跑,降的降。


凌統奪路急追。


曹操在山林裡慌不擇路逃亡,身邊除了百來個親衛兵和軍師戲志才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凌統在其身後直追,並且不停大叫道:「曹操休跑。」


眾士兵齊喝道:「曹操休走。」


山谷裡不停的迴盪起這種聲音。彷彿四周都是追兵,曹操嚇的魂飛魄散,不管路面,只知低頭催馬狂奔。一連跑了數個時辰,還沒有甩過凌操的退擊。這時,前面出現一段路叉,曹操不由停下腳步,放眼打量這兩條小道。而在這個時候,座下馬匹開始出現不支。並且口吐白沫倒地。身後的戲志才趁這個機會上前,他早已大汗淋漓,整個衣服都濕透,這樣連番快馬加鞭,哪裡是他一個文人所受的了?戲志才連翻帶滾爬下座騎,氣喘息息道:「丞相,屬下支持不住了。不若屬下與承相互換衣服,由屬下引開江東軍。承相從另一小道而走。」


曹操一震,兩小眼看著戲志才,臉色猶豫了一下,馬上點頭答應道:「好。」


戲志才深深看曹操一眼,本來雄才大略的曹操,此時落魄惶惶,哪裡有當日雄霸一方的儀表?戲志才略帶傷感的道:「假如志才以後不在丞相身邊,丞相不必擔心,可讓文和、公達多謀權事,此兩人皆可獨擋大任。分擔承相一臂之力。」


曹操沒有說什麼。只是垂下眼皮,沉重地點了點頭。


戲志才也不在說什麼,便與曹操互換衣服。


戲志才穿上曹操衣服之後。帶領十來人,大吵小叫的從一條相對寬敞的小道過去。


曹操也無暇顧及,帶領百人從另一條小道逃命而去。


凌統追上來後,在戲志才刻意引領下,果然被吸引過去,一路直追。


曹操在另一條小路上徒步行走。對於養尊處優的他來說,這是何等難事。如果不是幾個親兵摻扶,只怕他早已不支倒地。此時地曹操全身上下都粘滿灰泥,身上散出陣陣惡臭,而漂亮地頭盔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掉落。披頭散髮,蓬頭垢面。衣服也被荊棘割破幾道洞口,形象十分狼狽。哪裡有一代霸主的尊嚴。就在曹操滿心淒涼,四 處逃亡時,他身邊的一個士兵忽然指著前方林蔭處驚叫道:「主公你看。」


早已驚弓之鳥地曹操馬上舉目望去,前方的林蔭小道裡,隱隱約約有人馬晃動,人聲鼎沸。


曹操嚇的面如土色,一時間呆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


大約半分時間,裡面的人顯然是發現曹操這隊人馬,開始有士兵警戒的走了出來。


曹操連忙回頭看了看自己部下,兵不百人,將不過數,而且每個人臉上都寫滿絕望。曹操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灰意冷,心如刀割,不由仰天長歎道:「此地再若有江東軍,是天要亡我。」


這時候前方忽然有人叫道:「前面可是曹丞相?」聲音中隱隱帶著驚喜。


曹操幾乎懷疑自己聽錯,聲音無比激動道:「來者可是於禁?」


林蔭中傳來一段緊促聲,接著幾聲吆喝,便有一身高魁梧的大漢帶領一干士兵走了出來。


曹操幾乎望穿秋水,脖子伸的老長,兩眼直瞪,看向來人方向,心裡充滿不安與希望。


當看清來人長相之後,曹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動興奮大道:「果然是文則,果天不亡我。」


於禁臉上也是頗為激動,三步化一步,很快來到曹面前,跪拜在地,失聲痛哭道:「末將救駕來遲,還望主公恕罪。」


曹操此時正高興,聽於禁的話,直搖頭,雙手扶起於禁,笑容滿面道:「文則何罪之有,對了,怎麼你會在這裡出現?」


於禁歎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張浪決堤穎水之時,屬下正奉承相之令巡視軍情,哪知穎水一夜暴漲,屬下被困山中,後來風聞江東軍殺至,丞相退走穎陵道,由於前後都有江東兵堵截,屬下只能帶著士兵翻過大山,前來相會。


曹操驚以道:「不是吧,本相一路所過,無不是高山險峰,你們既然翻山而來,顯然吃了很大的苦頭。」


於禁苦笑道:「今日得見承相平安,吃了再大的苦頭也算是值得了。」


曹操感動地連連點頭道:「現有文則前來,我心可安矣。」


於禁見曹操如此落魄,讓出自己地馬匹,並且拿出衣裳給曹操換裝。


曹操這才在於禁的保護之下,開始往慎縣退去。


半路之中,又碰到夏侯敦與曹洪的殘兵敗將,合攏一起,也有五六千人馬,曹操這才心安一些。只是心中掛念戲志才,不時派人打聽他地詣息。不久,曹操退回慎縣,賈詡早已帶領士兵前來接迎。而有將士對曹操言戲志才被凌統生擒,拒降求死,後被斬首,掛首三日。曹操聞後哀聲動地,泣不成聲。


曹操經此大敗,其心思退,希望來年從振旗鼓,再戰淮南。


但張浪哪裡會甘休,趁勢追機,出壽春再奪下蔡,並且連番出兵慎縣,意舉殺退曹操。


渦水一路與穎上一路分聞張浪水淹下蔡,曹操被殺的片甲不留,連夜逃回慎,不約而同停止對此兩地的進攻,大軍開始快速往下蔡靠近。


而趙雲趁機再出穎上,配合張浪主力軍進軍慎縣,兩面圍攻。


曹兵新敗,加上曹操心生退意,雖然得兩路援軍,但江東軍士氣空前高漲,慎山下更是連戰連捷,於西元211年八月,曹操不得不開始往武平退兵。


張浪趁機接連拿下慎縣、汝陰、宋縣等地,勢力觸角開始向中原延伸。


而由於武平前線相繼失守,許昌、洛陽失去保守之勢,加上中原震動,曹操與苟攸、賈詡等重臣開始商討遷都邯城之舉。


張浪一舉踏出揚、豫,矛頭開始直指兗州。下蔡一戰,標誌著一力主守江淮的張浪,開始進軍中原,準備把戰火燒向黃河兩岸。而此同時,兩側軍團積極回應張浪的計劃,張遼圍山陽,周瑜攻穎川,一時間聲勢浩大地曹操變的四面楚歌,處處有危。


中原打退曹兵,固然可喜,但想全面進軍中原,還得看荊陽與徐州的進展。


但就在這個喜獲豐收日子,江東前線卻傳來一陣惡耗。


徐晃為配合水淹下蔡之計,空切武平腹地,四處調動上游曹軍。雖然成功把曹節大部分兵力調出,但他同樣引火焚身,被三路人馬死死困於長平縣,不得逃脫。現徐晃生死未卜,前途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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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6:35 |只看該作者
長平縣。


徐晃已經被困整整一月。


從汝南而出數萬士兵,已經只剩七八千不到,而且大多是傷殘老弱,沒有多少戰鬥力可言。


軍中糧草已經所剩無幾,士兵們大都是有上一頓沒有下一頓。本來生龍活虎的精良士兵,現在都臘黃著臉,餓的有氣無力,就連舉槍迎刀,都感覺的那麼困難。


長平縣城又小又破,城池久不經修,四周城牆斷垣裂痕到處可見。城池上稀疏可見的「徐」字旗幟隨風飄揚,與城下四面八方密密碼碼的曹軍相比,顯的寒磣許多。


曹軍已經數度攻上城池,只不過每到最後關頭,徐晃帶領士兵拚命堵塞殺敵,用自己鮮血與生命,擋住敵軍一波又一波的衝擊,這才堪堪保住城池沒有被攻陷,讓自己與士兵有茍喘的機會。


但徐晃深深的明白這一點,這一次頂住曹軍的進攻,但卻不一定能頂住曹軍下一波的進攻。在沒有援兵,而且身陷虎口這樣的惡劣環境下,想保住生路,突突重圍是唯一選擇。


經過這段艱難日子的磨練,徐晃越發顯的卓越不群。本來就嚴毅堅強的臉上,越發變的鐵血練達,只是那一道如濃墨劃過的雙眉裡,略略帶著一絲擔憂與困惑。此時他正臨襟而做,一手頂著下巴,佈滿紅色血絲的雙眼目不轉睜盯著窗外空闊的天空,一臉沉思。這樣僵化的表情已經很久了,外面不知何時擂起的戰鼓,吹響豎銳的號角,就連一個腳步踉蹌,一臉驚慌的將士如何進入帳中徐晃也不知曉。


那將士顯然有緊急軍情要稟報,帷外四名徐晃的侍兵也沒有擋住他驚惶的步伐。


徐晃仍然入定,就如老僧坐禪,好像外面的天塌下來,也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王忠一臉慌慌張張的表情看著還在那裡沉思徐晃。不由把聲音提高許多,大聲道:「將軍,曹軍集中精兵強將,現在猛攻西城,眼看將士們就要支援不住了。現在如何是好?」


徐晃仍是沉默不語。


王忠氣急,空有滿腔熱血卻無處飛灑,表情不由有些埋怨道:「將軍,你倒是說句話。起碼也許屬下們知道現在應該如何做啊?」


到這個時候,徐晃才緩緩地回過頭來,一雙犀利的眼睛變的格外的堅定。


就連跟隨徐晃的多年的王忠,心神也為之一凝,因為他知道,徐晃有了這樣的表情,那就說明他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而這個決定,足已改現在地任何形式。


徐晃緩緩的站了起來,高大威猛的虎軀越發顯的雄偉挺拔。他看了看一臉凝重的王忠。淡然一笑,緩緩道:「王忠,你跟隨本將軍多久了?」


王忠略稍一思。馬上道:「屬下跟隨將軍已有七八年頭了。」


徐晃輕輕頭點,劍眉舒展不少,臉上堅硬表情也輕柔許多,他淡淡道:「這些年來,你跟隨本將軍也吃了不少苦,無論陣前敵後,從無怨言。你的一片忠誠,本將軍自己放在心裡。」


王忠臉色一片微熱,接著馬上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而變的羞愧。


徐晃接著道:「如今生死存亡關頭,本將軍只想要你的一句話。你給還是不給?」


王忠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聲音卻如鐵石一樣有力道:「將軍要什麼,屬下就做什麼,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如果王忠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好漢。」


徐晃忽然大力聲喝道:「好果然是條漢子,我現在馬上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而這事情關係著我軍生命存亡。我只許你成功,不許失敗。你有沒有信心完成?」


王忠只感覺到心中熱血一片沸騰,人生最重要地是什麼?是信任,是碰到一個好伯樂。無疑王忠就感覺到徐晃地信任,他忽然單膝著地,右手拳緊緊頂在地上,抬起那殺氣騰騰的臉,雙眼射出前所未有熾熱光芒,大聲道:「屬下誓死完成任務。」


徐晃大喝一聲道:「好。現城外曹兵攻城,根本出路在於今夜子時,我帶領一千士兵從東城突圍而出,吸引敵軍重點兵力,而你在丑時之際,另領城中所有兵力,趁敵軍重心被我吸引之際,從南門衝殺而出,務必帶領城中大半士兵以上士兵安全返回江東。」


王忠虎軀巨震,失聲道:「將軍……」


徐晃伸手一抬,霸道的阻止王忠想說地話,以無可抗拒的言氣道:「你不用在說,如若沒有本將軍親自披掛上陣,要本吸引不了曹令他們,而你們也無法成功突圍而出。」


王忠激動的大聲爭執道:「不,吸引敵軍的任務就交於屬下,將軍從南門而去……」


「王忠……」徐晃忽然大聲厲喝道。


王忠只感覺到全身上下不停的激烈顫抖,虎目慢慢噙滿淚水。


徐晃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中的激動,緩緩道:「我意已決,你無須多言,待到你平安回到秣陵之時,記的和主公說一聲,徐晃愧對主公,雖然調離了曹令部隊,但卻無法將從汝南而出的數萬將士平安帶回安鄉……」


「將軍……」王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傷,熱淚滾了一下來。


徐晃淡然一笑,上前扶起王忠,安慰道:「男兒流血不流淚,十八年後,徐晃我還是好漢一條。你千萬要記的,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不要衝動,待到丑時,從西門而出。」


王忠已經不知說什麼,只是紅著雙眼看著徐晃,只感覺徐晃地身軀如此的模糊高大。


徐晃頓了頓,徐晃忽然拍了拍手掌,大喝道:「來人。」


「在。」門口侍兵應聲而入。顯然他們也聽到徐晃的話,臉上滿是激動不安的表情,一兩個侍衛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淚痕。


徐晃一目瞭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拿酒來。」


侍兵顯然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徐晃皺了一下眉頭,叱聲道:「叫你拿酒來你沒有聽到?」


侍兵雖然滿臉委屈。但還是出去拿酒。


王忠極其吃驚道:「將軍,現在西城極為吃緊,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小酌?」


徐晃頗為自豪道:「晃自行軍以來,一身清節,極為自律,平日都是滴酒不粘,至今從未嘗過醉酒滋味,細細想來。此為人生一大憾,今日剛好有汝陪我,來來來,不用客氣,我們一起喝酒。」


王忠只差一點跳起來,剛想推脫,徐晃不爽道:「汝等放心,早在今日我早已料曹兵必會前來攻城,所以有所準備。西城吃緊,只不過暫時。加上曹令還在還不敢下大血本拼我一命。所以長平暫可無憂。」


王忠將信將疑看著徐晃。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信兵進來,他喜出望外對徐晃道:「將軍。曹軍已從西城退兵了。」


王忠驚訝無比的看著徐晃,心裡滿是敬佩之意。


徐晃付之一笑,然後用力拍了拍王忠的肩膀,豪爽道:「來來兄弟,主公當日曾有一句笑言:今招有酒今招醉,明日愁來明日擋,現我們把酒言歡,其他的事情都先放在一邊,不用顧忌什麼。」


王忠雖然滿臉愁容,但還是被徐晃廣闊的胸襟所折服。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正是徐晃地寫照。王忠索性也把心事拋在腦後,開始與徐晃豪飲。


夜晚,長平城經過白天地濤天鼓之後,分外顯的特別安寧。


碩大的星星,輕輕的掛在上空,偷偷的窺視大地。安靜的土,送著陣陣清涼晚風,讓白天疲憊的人兒睡的更加沉穩。


夜。如此地幽靜美妙。


但,對於長平城中那些士兵來說,卻顯的那麼孤單無助。


徐晃已經穿上他那身重厚鎧甲,只有炯炯眼睛還裸落在外面。徐晃手裡提著一把重達數十斤的開山戰斧,整個散出一股蕭瑟的殺氣。一匹與他體型相匹配的高壯北馬, 有些焦燥的輕聲絲鳴著。徐晃略微用力的捉住韁繩,看了眼下黑壓壓的一群士兵,安靜沒有一絲喧鬧,不由低喝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所有士兵把胸膛挺的筆直,手中地兵器在月光撫摸下,不時閃耀著詭異地光芒。如果不是怕驚動城外的敵人,相信所有人都會齊聲高吼。


徐晃再一次低喝道:「這一次,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跟隨本將軍出城地十個只怕沒有一個能生還。但是,本將軍還是要認真的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有必死的信念嗎?」


校場裡的士兵沒有一個回話,只有徐晃那低沉而又飛揚的聲音在空中傳播。


徐晃沉聲道:「好了,那些為了別的兄弟能安然回到家鄉,那些想為囂張的敵軍付出慘重代價的將士,準備好你們的刀與劍,帶上你們英勇矯健的英態,馬上開始隨本將軍出城。還有那些心有顧忌地,本將軍並不免強你們,願意出來的,馬上隨本將軍殺出城去。」


徐晃左手戰斧一舉,右手韁繩一抖,「津津」一聲馬匹長嘶劃破夜空的寧靜,鐵馬踏地,四蹄狂奔,如輕雷的驟響,大地輕輕顫動,徐晃就如他的言行,一馬當行。


不遠處的城門下,馬上打開城門,放下調橋。


徐晃身後的一千士兵想也沒有想,便隨著他堅定不移的腿步,果斷的跟了上去。


也許曹兵太過大意,並沒有相屋徐晃會忽然發難準備突圍,警戒大不如前,竟然讓徐晃帶領著士兵沿城向南行了大約數里之後,才有曹兵發覺江東軍已經偷出城,準備開始突圍。


一時之間,整個長平縣四周在一次響起震天大鼓,戰解地號角吹遍滿山遍野。


而在曹營裡,早已人聲鼎沸,一校校人馬,一枚枚軍隊,開始被頻頻調動。


寧靜的夏夜,彷彿忽然被打破窟窿,變的急燥不安起來。


曹兵從東面趕來一枚人馬,截住徐晃前進之路;從西面追來一枚人馬,堵住他的退路,而從南面兩側緊急調來的兩校刀手,開始慢慢形成包圍圈。


徐晃根本不想說什麼,只是把手一揮,一千士兵在夜裡有如幽魂,快速無比的衝上去。


「殺啊」。夜空中忽然爆發震耳欲聾的殺喊聲。接著便兵器四處相接的金戈鐵馬聲。


徐晃一馬當先,身上沉重盔甲並沒有影響他的動作,反而讓人越發感覺到他的輕盈。


「擋我者死。」徐晃高呼一聲,開山斧以泰山壓頂之式疾裂而出。


擋在前面的曹兵果然如他所言,馬上活生生的被劈成兩半,鮮血在夜空灑落。


「殺啊。」隨徐晃出城的一千士兵,自知今夜突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每一個抱著拿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的心裡,玩命的與敵軍周旋。


「徐晃在此,誰敢與我一決死戰。」徐晃催馬前衝,朝著前方密密碼碼,人頭湧湧的地方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在夜色中傳出老遠。擋在前面的幾個士兵一聽是徐晃,馬上嚇的閃開一條通路,讓他疾風而過。


而在諾大的曹營之中,既然沒有一個人敢堂堂應戰。


「哈哈哈。」徐晃放聲狂笑,視曹軍如無物。


徐晃開山斧下,不知染過多少人的血腥,他此就像一個屠夫,只想嗜血。


曹將斗櫛自負武力,欲與徐晃一決高下。


徐晃冷哼一聲,亂軍之中錯馬相交,一斧劈其馬下,敵軍皆畏。


徐晃眼見敵軍快要成圍,果斷大喝道:「所有將士,牢牢跟隨著本將軍,無論上山下海,前面有多麼危險困難,本將軍頭一個為你們嘗試。」


徐晃的激勵聲,讓所有士兵戰意濤天,當一個將軍願意為你們擋起大部的責任之後,你們還想要求什麼?士兵們本來有些瀉掉的心氣,再一次緊密團結在一起,每個人共同一心,無論如何是否成行,自己絕不能弱了徐晃的威名。而破釜沉丹,背水一戰,所激發的能量無窮無盡,就算曹兵勢再大,也不可能一時間內耐何江東軍。


徐晃催馬,大斧應聲而起,破空中又一聲慘裂的巨響叫聲。


「林將軍。」曹陣中響起幾聲驚呼聲,顯然又一名曹將成為徐晃的斧下亡魂。


徐晃長笑數聲,健馬飛躍,四周無數曹兵都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路線,深怕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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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突出重圍,把大量的曹兵吸引在背後,火把如龍盤旋,;黑夜被點亮如晝。


而此時,長平城西門在悄然中不知不覺打開,王忠聽著耳邊漸漸遠去的殺聲,雙目含滿熱淚,想起徐晃恩重如山,自己又如何能這樣芶且偷生?王忠回頭看看早已整裝待發的士兵,忽然心生一計,果斷謂另一副將徐陵道:「丑時已到,徐將軍你馬上帶士兵突圍,我隨後帶人馬跟上。」


徐陵滿目不解,但此時已無暇多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帶人馬先行。」


由於徐晃的前期突圍,把不少曹兵都吸引過去,所以在西城門的防備略顯薄弱。徐陵帶著幾千人馬,火速的向西而行。很快,曹軍發現江東軍的行動,有一枚人馬追了出來。


王忠目睹徐陵帶人馬遠遁而去,胸口長出一口氣,他馬上調轉馬頭,孤身一人,單槍匹馬,頭也不回的往徐晃方向而去。


而此時徐晃已斧劈數員敵將,劍砍曹營不少旗號,其驍勇英姿深深刻進曹兵心裡。


趁著曹兵膽戰退縮之際,徐晃帶領少數人馬殺出重重包圍,放馬奔走。


這時前面忽然橫亙出一條小路,小路前面有一枚人馬飛速向自己這裡而來。


徐晃心中一驚,想不到曹軍調動速度如此之快,自己終究九仞山峰,功虧一簣。徐晃回頭看看身後士兵,所剩不過兩三百人,而且每人都帶有傷在身。根本沒有戰鬥力可言。


如今現在形式是前有狼,後有虎,自己被逼走路,徐晃心裡鬱悶的發慌,不由長嘯一聲,聲音裡充滿不甘與落魄。徐晃緊咬牙根,兩眼光芒變的堅定無比。手心更是緊緊握住戰斧,一往無前的催馬前衝。


身後的士兵略一停頓,也不顧一卻的衝上來。


曹令眼裡略帶一絲驚訝看著前面飛揚跋扈,手裡拿著開山大斧的徐晃。


馬騎如風,風馳電掣般,徐晃已經衝進曹陣。


曹兵一片混亂之後,開始有組織的圍堵徐晃人馬。


徐晃大斧一揚,馬上就是血光飛舞。一顆頭顱被砍上天空,引起曹軍士兵一陣驚恐。徐晃來不及擦拭臉上的血濺,大斧馬上回擋。「當當」兩聲巨響,三把長槍,兩把矛戟幾乎同一時間被徐晃回防地大斧盪開,幾個偷襲不成士兵,吃不住徐晃強大的臂力,連連後退,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一個當場被震傷內臟。吐血不已。


後面的士兵顯然受到一定影響。有些膽縮不敢上前。


徐晃趁機緩了一口氣,緊捉住馬繩子,奪路而去。


曹兵哪裡會這麼容易讓徐晃逃走。略一遲疑之下,馬上又有不少人撲了上來。


徐晃吆喝連連,戰斧帶起陣陣旋風,所過之處,不是人仰馬翻就是花花綠綠腸子流滿一地。


眼看前面堵滿密密碼碼的曹兵,一無盡頭,徐晃不得不改從右側山林逃離。


徐晃的驍勇不但沒有嚇退曹令,反而更加讓他下定決心要擒殺徐晃。


曹令本躍躍欲試,但在手下的勸阻下,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看著包圍圈中雄風八面,擋者披糜的徐晃,恨聲道:「誰殺徐晃,賞黃金百兩,官升三級。」


曹令旗下數員自負武力的部將個個精神一振,摩拳擦掌。


曹令又對左右副手道:「你們一起,無論死活,絕不能讓徐晃逃走。」


曹令地身邊幾個副將應喝一聲,拍馬殺出。


徐晃奮力舉斧。左擋右架,十回合之內,連斬三員曹將,一時曹兵震驚。


徐晃之勇雖然震住不少曹兵,但更多在百兩黃金的誘惑下前赴後繼,死一個又撲上來一個。本來曹軍在兵力上,就佔有明顯優勢,加上他們為利益所驅,個個如狼似虎 上來。曉是如此,江東軍在徐晃的帶領下,依然也讓曹軍付出不少的傷亡代價。此時隨徐晃突圍的一千士兵已經所剩無幾,重重疊疊的包圍圈把徐晃圍困其中。徐晃雖然左衝右忽,英勇殺敵,但就是衝不出包圍圈。死在他斧下的曹兵已經不計其數,但隨後踏著同伴屍體而上來的曹兵更加密集。


徐晃殺紅了眼,戰斧所出,必有血歸。


徐晃殺出包圍,直取曹令。


曹令眼裡露出狂暴的殺氣,猙獰的笑容掛在嘴邊。賴以成名地兵器碧月弓已經在手,並且左手已經緊緊扣住三枚銀箭,箭已上弦,隨手可發。


徐晃仍不知覺,看著一個個親如手足地士兵在自己身邊側下,心裡已經湧起濤天戰意,眼裡迸射出的殺氣,足代表他那憤怒的心情。雖然如此,但徐晃地大腦還是十分冷靜,在這樣的情況下,突圍是唯一的出路,匹夫之勇只能讓自己命喪此地。


徐晃策馬前衝,希望能進入密林時,前面幾員騎兵拿著長槍已經直刺而來,纏住徐晃。


如若在平時,徐晃定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此時他體力消耗極大,汗水已經開始密佈在他眉頭上,手上偶爾會傳來陣陣顫抖的感覺。漸漸開始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就算如此,曹兵仍然對徐晃感到陣陣膽戰心驚。


徐晃勒馬,大斧橫向切削而出,幾名想趁機偷襲的曹兵當場被砍成兩半。


忽然一陣急促的響鈴聲在殺聲四起中清晰傳來。


徐晃微微一變,身子飛速一側,馬上感覺到箭矢銳利破空聲從自己耳邊呼嘯而過。


徐晃還同有來的急做第二個動作,第二把銀箭已經追風逐日一般緊接而來。


徐晃心中大驚,此箭的速度遠超上箭,想舉斧已經來不急,情急之下,徐晃眼睛餘光鎖定住那空中的半絲寒光,配合敏銳的聽覺,左手右順往腰間一撈,配劍飛速騰空而出。


「噹」一聲巨響,那枚銀箭被徐晃擊中,馬上偏離軌道。向別處飛行而去。


徐晃心裡暗叫僥倖之時,邊上地曹兵又一次撲了上來。


徐 冷哼一聲,剛想舉砍,強大的第六感覺忽然發現自己再一次被鎖定,而第三枚箭矢無聲無息已經離自己不過三丈。徐晃臉色終於大變,連避都已經來不及,唯有馬上硬生生移位,幾乎同一時間。銀箭已經無聲無息的穿透徐晃盔甲,入骨三分。徐晃只感覺到一陣催心的疼痛漫至全身,強忍住肉體上巨大的痛苦,他發出一聲驚天 動地地怒吼:「我殺光你們這群兔仔子。」徐晃雄厚而又帶有血腥的聲音在空中四處響起,讓無數曹兵為之一滯,不趕上前。


「徐晃受傷了。」不知是哪個曹兵興奮叫道。


徐晃受傷了?所有曹兵臉色大喜過望。因為在黑夜之中,並不是看太清徐晃的狀況如何,但這無疑就像一針強心劑,極大刺激曹兵的精神。所以每個士兵都爭先恐後而 上,希望自己能手刃這位殺人魔王。相反那些身經百戰地士兵。卻悄悄的落在後面。讓邊上的兵丁從自己身側衝上。因為他們深知,這樣的猛將受傷,比沒有受過傷更加恐怖。更加可怕。


果然,徐晃彷彿如受傷地野獸,激發出無窮力量,戰斧帶起驚人的氣勢,瘋狂砍伐邊上的士兵。就好如那戰神不可一世,離徐晃一丈之內的曹兵,都感覺到死亡的陰冷氣息。而他身邊的屍體,越來越多的開始倒下。


徐晃低吼一聲,隨手把頭盔丟棄老遠,火光中落出猙獰的面孔。


所有曹兵看到這種情況都不由打個冷顫。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令終於忍不住動了,他催馬直衝徐晃而來。


徐晃似乎等這一刻已經很久,奮力拍馬迎上,而曹兵不約而同的讓開一條小路。


「嗖嗖嗖」又是連著三箭連珠,曹令再放冷旗,但這一次徐晃早有準備,輕鬆的避開。


「噹」曹令梨花刀與徐晃地開山大斧發出激烈地碰撞。


曹令只感覺一陣血氣翻騰,差一點握不住自己的兵器。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徐晃在怎麼累。終究他地實力還在,而曹令擅長冷射,一手弓箭是其拿手好戲,反而近身搏鬥倒不是他的專長。雖然他的武藝也是不俗,但相對徐晃來說,卻略輸一籌。


徐晃哪裡管曹令一臉震驚的表情,開山斧夾帶著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從天空怒劈而來。


曹令根本接如此霸氣十捉的一招,急忙閃開。


徐晃越戰越勇,一點也不像是個受傷的人。那把重達六十多斤的戰斧在他手時運轉如飛,而戰斧帶起凌厲無比的殺氣,讓四周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把曹令籠罩在其中。


曹令這時候才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此時想抽身已是很難。他只能奮力舉起梨花刀,從斜角直削而來,希望能以攻代守,擋住徐晃瘋狂地進攻。而在此時,曹令的親衛兵已經發現主將情況的不妙,馬上圍上來,欲助一臂之力。


曹令趁衛兵解圍,倒拖梨花,策馬而退。


徐晃大吼一聲道:「那裡逃。」便拍馬而追。


曹令心中竊喜,梨刀橫於胸前,右手壓住碧玉弓,左手悄悄摸出金箭。


徐晃全然不知情,用力猛追。


待兩人不過三丈,曹令忽然回頭一箭,黑夜中帶起金色的光芒,如一道流星一樣直飛徐晃。


由於來速在快,徐晃一個迴避不及,小小的金箭直入徐晃胸甲,透休而入。徐晃只感覺胸口一麻,接著血液開始不停的滲出。徐晃疼的頭上只冒冷汗,他用力按住胸前,大聲嘶吼道:「今日縱然身中千百箭,徐晃不殺你,誓不回為人。」


曹令得意哈哈大笑,同時調轉馬頭,從新向徐晃殺來,一邊陰笑道:「中我金箭者,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能活著在世上,無論你徐晃再如何厲害,只怕也逃不了一死的結局。」


徐晃強忍身的傷痛,硬是不出一聲,集起全身最後地能量,最後一次全力加速,直取曹令。


曹令哪想到徐晃身中數箭之後還如此凶悍,就在他吃驚懷疑之時,徐晃早已衝至曹令面起,舉大斧直砍而來。曹令雖然奮力想避開,但徐晃已經殺紅了眼,大斧以從未有過的暴風姿態,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讓曹令一時之間避無可避。


「噹」曹令無奈之下,只能舉起碧玉弓相擋。碧玉弓雖然是精器,用上品精鋼玄鐵所造,但哪裡能受的了徐晃重型大斧的全力一擊,整張弓馬上四分五裂,當場被劈成兩斷。而曹令受不了強大的衝擊力,整個跌下馬來。


而徐晃由於用力過猛,傷勢越發嚴重,整個傷口迸裂,血流如水。徐晃強忍住身上多處火辣辣的疼痛,用有些顫抖的粗糙大手再一次舉起開山大斧,不管一切的向曹令直砍下去。


「曹將軍小心。」幾個曹令的衛兵驚呼叫道,數把兵器幾乎同一時間往徐晃身上砍去。


「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曹令在馬下被徐晃砍成兩截,分屍當場。而徐晃由於傷勢太重,根本無法閃開後面曹兵的進攻,身上馬上多了數道傷痕。徐晃身體好像已經麻木一樣,馬上雙手棄斧,並且緊緊捉住插在自己腹部的一把長槍,忽然仰天大吼一聲,然後兩手用力一撕,插在他身上的長槍馬上裂成數斷,而徐晃冷血的從自己身上拔出槍上,根本不在乎傷口的血流泊泊,如野獸一樣咆哮數聲,馬上甩出斷槍頭。


前面一員曹兵閃避不及,當場被貫穿心臟而死。


徐晃嘿嘿的陰笑兩聲,雙目威示性的掃視一下四面密密碼碼的士兵。


曹兵們個個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威風八面的徐晃,心裡恐怖越發加深。


就是這個時候。徐晃趁著曹兵發愣的一點時間,忽然催馬往西而逃。


曹兵如夢初醒,每一個人都急的哇哇大叫道:「快追啊,不要讓他跑了。」


徐晃在馬上顛簸沒多久,終於「哇」的一聲,口噴鮮血,臉色很快變成蒼白。強硬如他,在經過連夜大戰之後,徐晃終於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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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6:56 |只看該作者
趁著這個機會,曹令的輕騎兵已經快速從後面追了上來。


徐晃手無寸鐵,加上失血過多,整個人昏昏沉沉,只能任座騎在黑夜中四處狂奔。


「撲通」一聲巨響,徐晃虛弱的身體受不了馬匹震盪,從馬上摔了下來。


徐晃本來模糊的精神忽然好了不少,這時從左手臂上傳來陣陣錐心如骨的痛感,接著麻痺的感覺傳遍全身,如蛆附骨一陣又一陣強烈的疼痛,徐晃手臂漸漸失去知覺。


「有毒。」徐晃殘念的腦裡忽然劃過這樣想法。可惡的曹令,徐晃忍不住心中大罵這個陰險小人。憑著多年軍旅經驗,徐晃自知此毒性非同小可,搞個不好,便是毒發身亡的結局,可現在自己哪裡去弄解毒良方?


手臂麻痺的感覺很快擴散到整個左膀,接著毒氣順著經脈開始往身體內部而行。


徐晃猛的一咬鋼牙,趁自己在未暈迷之間,大吼一聲,硬生生把自己左臂卸下來,血如泉湧。「啊」徐晃慘叫一聲,整人差一點痛暈過去,臉色蒼白的嚇人。剛好這個時候緊隨其後的曹兵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副慘烈的情景,不由個個例吸冷氣,顯然被徐晃生撕已臂嚇呆了。


徐晃踉蹌的站了起來,整人搖搖欲墜,他抬起頭冷冷看了曹軍追兵一眼,忍住無比巨痛,旁若無人解下衣甲,把自己腕大的傷口包紮起來。


曹兵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徐晃已經隨便包紮一下,從新上馬。


這個時候曹兵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看著徐晃已經準備遠遁,再一次擁了上來。


徐晃單臂立馬,血口赤目,人如獸性般朝著曹兵大吼一聲道:「誰敢過來?」


曹兵前進腳步為之一塞,一時間之被徐晃氣勢所迫,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眼睜睜看著徐晃遠去。待徐晃走出一段路程,曹兵才醒悟過來,個個撒腿狂追。徐晃只感覺自己頭重腳輕,在馬上顛簸隨時有摔下來的可能。而他此時的精神已經陷入暈迷狀態,隨時有不省人事的可能。手臂上的疼痛已經麻木,雖然經過包紮,但血依然不停的滲透出。


耳邊又傳來曹兵追趕的聲音,徐晃勉強保持一點清醒。拚命拍馬,想甩過曹兵。


終於,徐晃控制不住暈迷過去。


眼看曹兵就要追了上來,隱隱約約還聽到有人大聲道:「快快,把他圍住。」


這時忽然有一人策馬衝殺而來,殺亂曹兵,大叫道:「休傷徐將軍。」


來人正是王忠。其實王忠並沒有隨徐陵一起轍離,而是看著他們遠走後,自己單槍一人,扮成曹兵模樣。尾隨曹兵。尋找徐晃的行蹤。


徐晃在暈暈沉沉中感覺有人把自己背上馬,接著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一點感覺也沒有。


只感覺暈死了很久。慢慢醒過來地時候,天上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顆小樹下,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荒無人煙的山脈。不少平時難得一見的動物不停在自己身邊跳來跳去。徐晃輕輕動了一下,嘴裡便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這是在這裡哪?待清醒一些後,徐晃驚訝想道。王忠呢?他艱難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他的影蹤。


徐晃又躺了一會兒,趁機把思路理清一些。難道王忠為救自己而把敵人引開嗎?想到此 時,徐晃變的有些黯然傷神。不快很快他就振作起來,既然老天不想讓自己死,那就應該堅強活下去。徐晃又休息一會,待自己回復一些力氣,開始匍匐去找一些藥草,打算把自己地傷勢控制住在說……


就這樣,徐晃開始了他逃亡生涯。


長平被破,徐晃生死未卜。張浪心急如焚,剛剛大勝曹操的喜悅也被沖淡不少。


眼見張浪有些自責,郭嘉顯然更放眼全局,他提醒張浪道:「主公,此次讓曹操平安逃回老窩,不用多久,他必然又會捲土重來,主公應趁機有所準備。再說現在曹操大敗,主公似乎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張浪振住精神,表情頗有些苦惱道:「這個我自然清楚,不過如果我在貿然提大軍上提兗州,只怕由於戰線被拉太遠而給曹操有機可趁。


而荊襄、徐州兩冀如果沒有最大突破,我終究難已真正入侵中原,把戰火燒向黃河一帶。」


郭嘉沉思半刻,表情奇怪道:「主公為何你一直不主張從淮南進兵中原呢?現側冀上周瑜將軍基本已壓制住荀或部隊,根本不必擔心穎川一帶會給主公照成什麼麻煩,而曹操新敗,更是士氣大跌,軍心不穩,此正是大好良機,北上兗州,逼進許昌。」


張浪一笑,淡淡道:「北伐中原,有荊徐做為跳板,何須我們冒這麼大的險要從中路突破?如果淮南要想進兵,必然要有荊州、徐州兩側冀的保護接應,要不然萬一被曹兵擊退,我們便有可能被趕回長江一線,到時候失去戰局主動,秣陵失去縱伸保護,我們形式會變的極為不妙起來。」


郭嘉道:「此事屬下自然明白,但現在問題是荊徐兩側一時間已不能在有重大突破。那我們是否還要在這裡坐失良機,讓曹操從振旗鼓嗎?」


張浪神秘笑道:「你怎麼知道兩側冀不會有重大突破?」


郭嘉不解道:「主公難道還藏有一手?」


張浪呵呵笑了兩聲,招了招手,示意郭嘉付耳上來,張浪輕聲道:「你難道忘了?當日我曾派周善領一萬遠洋軍,乘最新型的「蒙沖艦隊」出長江,沿東海而上蓬萊。假如他們沒有發什麼意外,此時應該已經快要到達了。」


郭嘉驀然醒悟,擊節大呼道:「屬下怎麼忘了此事。如此一來,青州可定矣。」


張浪傲然道:「此時曹操關中大部份人馬已分守散關、涇陽、陳倉一帶,以擋馬騰、劉備入侵:中原主力也被我與周瑜牢牢牽制在荊襄豫一帶,戰局一時僵持。至於徐州方面更是勢均力敵,一旦誰先打破這個平衡點。優勢便會轉向哪一方。試想想,如果在這個時候,周善能入侵青州,從背後突擊曹軍,那麼在戰局上便會起著決定性作用。說不定曹操被逼退回河北也大有可能。」


郭嘉聽的連連點頭道:「主公此言極是。」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士兵進來報信道:「主公,徐州方面剛剛差人來的消息,張遼將軍擊破夏侯淵於山陽城。準備開往鉅野澤。」


張浪與郭喜互看一眼,誰都看到對方眼裡驚喜的表情。


張浪興奮的跳了起來,大聲問道:「此消息是否可靠?」


那信兵道:「此有張將軍地親筆文書。」說完,信使拿出一封書簡。


張浪有些迫不急待地上前幾步,一把搶來,連忙拆開。


郭嘉極少見到張浪如此失態,見他臉上笑顏逐開,越看笑意越濃,不由好奇問道:「張遼信上怎麼說?」


張浪打過書簡,飛速的掃視。粗略看了幾眼後。嘴巴已經裂到耳根邊,他興奮無比叫:「好好,張遼果然不負我所望。夏侯淵一退,我徐州方面軍便可暢通無阻開鉅野澤而入黃河。好好。」張浪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可見他心情如何激動。


郭嘉接過張浪遞來地信簡,粗粗地看了遍後,表情也十分激動道:「如此大事已定。想不到張遼如此有勇有謀,竟然會故意示鐵甲連環馬弱點讓夏侯淵知道,並且詐敗數陣,趁著夏侯淵心氣高漲,欲破連環馬收復失去之時,一戰而定。襲得山陽。此計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好好。」郭嘉連贊幾聲好,來表示自己心中的感歎。


張浪來回走了兩步,兩目炯炯道:「既然徐州打破僵局,奉孝應教我如何趁機而動?」


郭嘉想也不想便道:「現在情形大好,主公應該開始下令讓趙雲將軍出穎上,配合我中數大軍進軍武平,以期牽制曹操兵力,助張遼西入兗州。開鑿鉅野?」


張浪用力一揮拳頭,精神高漲道:「好。既然張遼如此讓人驚喜,那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失望。侍兵,馬上傳我的命令,讓趙雲準備出穎上,配合我中軍大軍,北上兗州。」


侍兵也被張浪高漲的情緒所帶動,大聲應道:「是。」


郭嘉又追加一句道:「同時下令調動太史慈部隊,準備開泗漢水道,打通黃河糧道。為進軍中原,做好十全準備。」


徐庶也不甘落後道:「戰局牽一而動全身,既然徐州已有重大突破,現可讓周瑜將軍加大進攻洛陽一線的力度了,如此一來,三面重拳出擊,加上曹兵新敗,又有馬、 劉兩路援軍攻城拔寨,曹軍前後不得呼應,必然陣角大亂,無論三線哪裡失守,結果只會加快我軍進軍中原,開創不世霸業的腳步。」


張浪極為激動道:「加上此時周善領的一萬水軍遠洋而至,必然大出曹兵地意料之外,北上黃河,已經指日可待。」


議室裡幾人無不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染,每個人看到未來光明的希望。


郭嘉這個時候又趁機道:「現在應該打鐵趁熱,趁曹操還沒有反撲能力之餘,主公進軍中原同時,最起碼也要逼其把都府移至黃河以北,這樣一來,黃河以南大部分地區都落入主公手上,這對天下一統,將會起重大地作用。」


張浪雖然興奮,但還沒有到盲目地步,而是略有些懷疑道:「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形勢怎麼逼人,曹操到底在兗州苦心營十餘年,根深蒂固,也不可能一時之間能罷平的。假如我們一心想吃成胖子,只怕適得其反,奉孝好似操之過急?」


郭嘉冷靜道:「不,現在是個最好的機會,主公當日不是也曾分析過以江東建基立本的三種情況嗎?保守者,借長江天險,苦守江東;進取者,出長江經營江淮,以期北上;而成霸業者,非得搶得荊徐兩冀,然後把戰線上提黃河兩岸?」


張浪點頭道:「正是如此。」


郭嘉笑道:「既然如此,主公還顧忌什麼?」


張浪大聲道:「好,奉孝既然如此說了,我馬上讓孫權改變水上路線,由淮口而上泗水,待水道開通之後一舉入侵黃河。」


郭嘉道:「不但如此,主公還應該快馬加鞭,派人送信給馬騰與劉備,讓他們加快行動的步伐。從各個方面打擊曹操,盡量讓他從此一蹶不振。」


張浪眼睛輕瞟了郭嘉一眼,壞笑道:「是不是還要把他打倒在地,然後上去再踩他千萬腳?讓他永遠不得翻身?」


郭嘉幽默道:「假如主公有這個念頭,那麼第一腳就讓屬下來踩也可以。」


張浪不由哈哈大笑。


由於張遼用計大破夏侯淵於山陽,逼其不得不退回東郡,徐州方面軍開始肆無顧忌的開鑿漢、泗水道,準備由水路而入黃河。


曹操慘無人道地水淹下蔡,致下蔡不少百姓死亡,招來朝中一片叫罵聲。曹操也算倒楣,此計成了也就罷了,偏偏張浪有所準備,反被再淹下蔡,幾乎全軍覆沒,損失慘重,加上夏侯敗走東郡,兗州有如經歷一場地震,人心晃晃不安。加上不少謠言說曹操準備移都鄴城,棄許昌、洛陽於不顧,一時間人人自危,膽小者已經開始收行禮,準備遷移。


這種情況顯然超出曹操地預計之外,不由連夜招齊眾謀士商議。


接連數天,漢獻帝在早朝之時,有不少忠良老臣尖銳地提出這個問題,但由於獻帝懼怕曹操的霸權手段,所以到最後都不了了之。而曹操雖然一手鎮壓此事,但也被弄地心力俱疲,整人無精打采。恰恰就在這時候,前線又傳來一個讓他不安的消息:張浪驅數路大軍,開始全面入侵中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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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7:08 |只看該作者
西元211年,夏未秋初,張浪統領十萬江東軍北伐中原。

東線徐州由於張遼擊破夏侯淵於山陽,逼其退回東郡,大將太史慈在張遼的保護之下,開始鑿泗、波水,以入黃河。西線周瑜得到張浪的命令,兵出襄城,再次圍攻穎川壓的不得動彈。而張浪自領中軍,入侵武平,大將黃忠領一萬先鋒軍火速前進,連戰而捷。


而此同時,馬騰之子馬超、馬岱領五千西涼鐵騎踏破蕭關,開始入侵關中。同盟軍韓遂在楊秋的建議之下改走隴上進軍長安,與馬騰相呼應。而蜀川劉備見張浪連戰而勝,把曹操逼的落荒而逃,盟軍馬騰又攻破蕭關,直逞涇水。他不甘落後,想亂戰分一杯美羹,兵出子午谷攻打藍田,欲想趁機拿走關中之地。


三路聯軍聲勢浩大,一路摧鋒而進,所過之處,連戰連勝。一時間關中、兗州相繼告急。


曹操已忙的焦頭爛耳,數度求計於賈詡,賈詡見曹操把自己看的如此之重,隱隱中已成為他超級幕僚,才獻計對曹操道:「西涼兵善戰,如若我軍正面交鋒,只怕不能討好。丞相可從內部瓦解其鬥志。馬騰、韓遂雖唇亡齒寒,但多有矛盾,漸年來,已有不合,丞相可以天子名義,派使者前去面見韓遂,賜其官職,賺於金銀財寶, 並不要他與馬騰如何如何。這樣一來,反會遭到馬騰猜疑,與為韓遂與承相暗通私曲,漸而反目成仇。此一路無憂也。


至於劉備,縱觀其發跡生涯,無非站穩蜀川後,底氣才開始慢慢硬朗。而川中正是他最大軟肋。劉備平定劉璋並沒有多久,蜀中難保會有不和之聲,此時只要藉機煽動異心之輩,又挑唆南邊蠻夷。讓其出兵建寧,劉備必然擔心蜀川安危,而退回漢中。此一路可退矣。倒是張浪一路有些麻煩,但也是全沒辦法。」說到這時賈詡故意停了下來,微笑的觀望曹操。


曹操其實也不太擔心馬騰與劉備,目前最大的勁敵仍然是張浪。他見賈詡說到點上卻忽然停下來,不由心癢難受,連聲追問道:「張浪此路如何是好?」


賈詡皺眉沉思半刻才緩緩道:「由於夏侯將軍意外失守山陽。讓整個戰局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動,張浪欺我北軍不習水戰,才準備鑿鉅野澤而準備從水路入侵黃河。而他此時舉另兩路大軍壓境,明顯是想壓制丞相主力部隊,好讓徐州從容佈置戰局。假如真的讓張遼開水道則入黃河,只怕對於丞相來說,形式會變的相當不妙。」


曹操見賈詡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有什麼計謀,不由變的有些臉色不悅起來。


賈詡之所以能在每個軍閥勢力下左右逢源,他的查言觀色本領本屬一流。見曹操臉上有些不悅。自知不能再調其胃口,才緩緩開口道:「如今之計,無論如何要奪回山陽控制權。決對不能讓張遼如此輕易開鑿河水,不然的話這仗不用打了知道是什麼結局。」


曹操鬱悶無比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但怎麼才能拿回山陽呢?夏侯淵新敗,士氣正低,指望他拿回山陽,顯然已經不現實。我本想親舉大軍殺向徐州,但張浪忽然一改以前龜縮,兵出下蔡,直指武平,萬一我離開這裡又沒有誰能擋地住他的進攻。左右為難啊。」


賈詡從容笑道:「有人可助夏侯將軍擊退張遼,從新拿回山陽。」


曹操有些高興的追問道:「我自是相信文和眼力,不知此人是誰?」


賈詡道:「京兆尹司馬防之子,中朗將司馬朗之弟司馬懿是也。」


曹操皺眉道:「司馬懿?」


賈詡淡淡道:「不錯正是司馬懿。」


曹操沉思半響,小眼閃著難測的光芒,半響才緩緩道:「此人不行。」


賈詡有些不明道:「為何不行?此人多有謀略,年紀輕便深得兵法之道,下官一直以為司馬懿早晚會成為丞相的左右臂膀呢。」


曹操斷然搖頭道:「司馬懿有才能不假,深得為官之道也是真。但他內忌而外寬,猜忌多權變,野心勃勃,如果重用此人,等於逃離虎口又進狼窩,不得不防他一手。」


賈詡若有所悟,一片默然。


曹操看也不看賈詡表情,道:「此事想來想去,還是得讓荀攸去一趟山陽。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平靜道:「那就如丞相所言。」


曹操歎口氣,忽然問道:「張浪大兵壓境,我意想把都府遷移至鄴城,不知文和意下如何?」


賈詡道:「許昌如今面臨刀劍之災,的確已經無法做為都府,河北龍虎之地,又有山川靈氣,的確是個好地方。」


曹操有點驚訝道:「難道文和也同意我遷都鄴城嗎?這樣一來,兗州苦心經營數年,只怕要毀於一旦了。」


賈詡道:「河南四戰之地,本來就不適合做為都城所在,有了黃河一線,加上兗州為前線,鄴城的確是不二選擇。」


曹操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不說什麼,大踏步而出。


賈詡恭送曹操離去之後,這才望著他背影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回去。


公元211年八月底,荀攸領五萬人馬支援東線,與夏侯淵部隊會和於東郡,開始商議如何拿回山陽之舉。於此同時,張遼把大軍調出山陽城外,從新布下防禦陣地,以圖阻擋夏侯淵地入侵,保護好太史慈開鑿水道。


九月初,夏侯淵聽從荀攸之計煉造一批鉤鐮槍,加已訓練,準備破張遼的鐵甲連環馬。


十月,兩軍大規模會戰於鉅野澤。


由於鉅野澤多通水道,水網密集,土質又鬆軟,張遼沒有出動鐵甲連環馬應戰。而曹兵的三千鉤鐮槍也無用武之地,兩軍混戰數場,各有勝負。


由於張遼並未急一時,所以夏侯淵略顯急躁,多方罵陣。


張遼聽聞荀攸草草訓練一批鉤鐮槍,準備來破鐵甲連環馬。不由當場哈哈大笑,死活不信。


十月中旬,經不過夏侯淵多話罵戰,張遼再一次出動鐵甲連環馬。


而夏侯則親自帶領鉤鐮槍隊上陣,準備一試威力。


鉤鐮槍貌似戟與槍之間,但他不像戟頭那樣沉重,不方便轉動,又不像槍那樣只能單一而刺。鉤鐮槍假如配合獨特的地式槍法。的確能對鐵甲連環馬照成巨大的傷害。


但現在問題是夏侯淵訓練士兵不過一旬,根本習不成多大的戰鬥力,士兵也把握不了鉤鐮槍特性,所以一時間難對連環馬形成什麼威脅。戰場上不時出現一片滑稽的現象,不少曹軍步兵在夏侯淵的帶領下,學著地堂刀一樣,專攻下盤,時而打滾,時而貓身。鉤鐮槍就算鉤住馬蹄,但卻吃不緊部位。加上連戰連敗下對連環馬的心裡陰影。根本很難撼動連環馬。


所以看起來就像一大批士兵,親自翻滾到鐵騎馬下,等著馬蹄地踐踏而過。踩成肉槳,血肉模糊。雖然偶有士兵用鉤鐮槍鉤住馬蹄, 但連環馬上士兵機靈地解開板扣,雖然十匹馬失去了整齊衝鋒能力,但依然沒有照成多大的影響,照進前進而來。


夏侯淵慘敗而歸,死傷士兵不計其數。


夏侯淵落此一敗,閉關不出,與荀攸連番商議計謀。


於此同時,張浪主力軍已經開始逼進武平城。


武平做為兗州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之一。面臨著多重戰略送擇。沿穎水而上源頭,可取除留,並且控制黃河重要據點之一官渡;也可沿穎水支流西進,夾擊穎川郡;也可走道腸縣,與張遼顯成呼應,進攻東郡。


此地做為重鎮之一,曹操自然重兵把守。


張浪親自壓陣,令黃忠父子,凌統等一幫猛將輪番對武平發動攻勢。


曹將不敢出戰。只能苦苦堅守。


兩軍相持近兩旬,張浪久攻不克,這時候許昌傳來一條讓張浪大喜消息,曹操準備把都府北遷鄴城了。張浪捉住這個天大良機,對武平發起一陣又一陣地猛攻,一時之間武平風雨飄搖,隨時有支持不住的現象。


而在這個消息之後沒多久,西線的周瑜終於開始有所行動了。


九底月,趙雲領五萬大軍出穎上,走汝南,配合周瑜的意圖開始進攻召陵,企圖壓住荀彧部隊,轉移他地注意力,讓他不敢輕易對周瑜出兵。而周泰則留守兩萬人,堅守襄城。周瑜自己則秘密帶領五萬人馬,翻三崤,進軍登封,直接把矛頭直向洛陽。


登封守將於超自負武力,開城應戰,結果不到三回合便被蔣欽一槍刺於馬下,當場陣亡,守兵見主將陣亡,潰敗退回城裡,開始死守不戰。到了黑夜,登封城外忽然一片搖旗吶喊,周瑜派人於南門放火,北門擂鼓吶喊,西門由蔣欽帶隊連夜攻城,只留北方一條沒有動靜。


在身後一排排火箭的掩護下,江東軍攻城部隊已經準備完畢。


少量的投石車利用槓桿與離心力原理,不停把巨大的石頭砸向城牆上,伴隨著慘叫聲,時不時的發出一陣轟隆轟隆巨響,攻城部隊的樓車已經架起,在一陣重步刀盾兵地保護下,驢馬、撞車更是直衝城門下,不停的撞擊城門,發出沉悶而又轟隆的聲音。


黑夜的戰鼓響徹雲霄,而照亮地火把如龍,士兵怒吼地喝殺聲,不停瀰漫城牆。


蔣欽永遠是江東軍攻堅戰的頭號人物,他自己輕裝上陣,嘴裡咬住朴刀,身先士卒,搶在士兵前面開始攀登城牆。而士兵在他的激勵之下,都勇敢地爬牆。蔣欽雙手熟練無比地相互交替,上伸的速度如鬼蛾一樣驚人。上面的落石、沸水不停的翻滾下來,但這都被蔣欽敏捷的閃開。


蔣欽飛速的踏上雲梯,爬上城牆。牆上曹兵各種兵 器馬上堵了過來,欲把他刺翻離地。蔣欽一身上經歷大少數百戰,身上早已傷疤纍纍,但每一次他都這樣勇猛上前,從沒有退縮過。在蔣欽的帶領下,登封小城哪裡頂的住這樣狂轟亂炸,加上主將白天陣亡,士兵們個個從北城門溜走。


哪知周瑜極其狡猾,早早派了一枚人馬埋伏在必經之路上,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


登封城頂不住江東軍瘋狂進攻,一夜便已淪陷。


二日一早,周瑜只留少量人馬守城,自己便帶領主力部隊繼續北上洛陽。


三日,大部隊已經逼近洛水。


洛陽一帶風聞江東軍殺來,一陣兵荒馬亂,個個嚇的屁滾尿流,加上前陣日子傳言曹操即將撤離許昌,有錢地主子,早早大包小車向河北跑去。而平常百姓,風聞江東政權寬厚,士兵從來不亂殺百姓,個個在不安與期待之中等待命運的到來。


當荀彧得到周瑜殺向洛陽消息時,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此時登封已破,宜陽守將連夜派人告緊而來。荀彧有些無可奈何,自己又要看顧武平,又要保護穎川,哪裡還有那麼能力分擔洛陽一帶呢?此時就算派出援軍,任憑他計謀通天,也不可能一時之間飛到洛陽,如今他只希望洛陽城守將能多頂數天,好等援兵而來。


而洛陽守將王朗倒有兩把刷子,把自己手中的兩萬士兵調動的井井有條,人盡所用。


十月,周瑜開始沿洛水以北方向前進,意圖繞過宜陽,準備進攻洛陽。


宜陽守將不知是計,以為周瑜真的趟水過河,急調五千兵馬殺來,結果被周瑜三路伏兵殺的兵甲不留,宜陽不攻而破。


周瑜進軍宜陽,經過短暫休整之後,開始把矛頭直指洛陽。


王朗自知四周無險可守,把大部分兵力都屯居在洛陽城裡,其意圖極為明顯,就是一力死守。只要能支撐上十天,荀彧的援軍必然可以到達。而對躊躇滿志的王朗來說,不要說十天,就算一百天他也有信心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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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大軍在洛水徘徊兩天,眼見對岸防密嚴密,便下令讓軍隊沿水而下下游。兩天後,部隊在下游覓得水勢相對較淺,方便渡河的地方。周瑜便把大軍停了下來,開始伐木造竹,準備一舉而過洛水,殺向洛陽。

此時英氣勃發的周瑜正心情極佳的注視前面蜿蜒洛水,俊秀的臉上一片怡然。除了嘴角邊偶爾帶起一陣讓人難測的笑意外,任何人都以為他為大自然的美妙而心生感慨。


周瑜四週一片林靜山幽,偶爾還能傳來兩聲士兵伐木造排的吆喝聲外,便是林鳥四處婉轉的清唱著。周瑜很自然的享受著這幽雅的風景。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不識像,打破這個林幽山靜的一刻,蔣欽踏著沉穩的腳步,在幾個侍兵的相擁下,尋步而來。


蔣欽看到周瑜站在一座巨大山巖上,觀望前面平緩的洛水,山風不時吹起衣襟黑髮,更顯的俊秀絕倫。但蔣欽明顯沒有什麼審美觀點,看到周瑜的眼睛一亮後,便大踏步上去,嘴裡不停抱怨道:「都督原來在這裡,倒讓屬下好找。」


周瑜轉過頭來,對蔣欽笑著道:「公奕你來了。」


蔣欽不由腳步一頓,臉色迷糊道:「都督知道末將要來?」


周瑜淡然一笑,清澈的眼神裡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再一次把目光飄向洛水上,看著水裡成群結隊的小魚不時游過,淡然道:「當然。」


蔣欽牛脾氣上來,略有不服道:「那都督可知末將為何事而來?」


周瑜忽然笑起來,輕動嘴角道:「為洛陽而來。」


蔣欽平日雖然自負頗高,但隨著時間的深入,越來越佩服周瑜的本領,在他的心目中,周瑜在江東是僅次於張浪的第二號人物。蔣欽滿臉欽佩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都督,未將正是為洛陽而來。」


周瑜微笑道:「你就說吧。」


蔣欽略收整一下思路。沉聲道:「以未將看來,現在並未是攻戰洛陽的最佳時機。」


周瑜略感興趣道:「何已見得?」


衝鋒陷陣,攻城拔寨,這是蔣欽最大的長處。而出謀畫策決戰千里之外,並非蔣欽的特長,平日他對行軍戰略上很少出上自己地主意,但此時他一改往日,大有一舒而快的形象。


蔣欽雄厚的聲音響起說道:「至於到底什麼原因。未將不一定會說出什麼所以然來,但總感覺現在拿下洛陽顯的極為突兀,就算能拿下此地,我軍也會陷入背動的環境。」


周瑜點點頭道:「我之所以猜到你會來找我,就是因為你看到前方的危機。的確,事情如你所說,現在攻打洛陽實是宜權之計。洛陽北靠黃河,東臨虎牢,西接函谷,歷來兵家必爭之地。假如我軍冒然拿下此地。你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蔣欽雖然勇猛。但並不代表他笨,相反如果沒有一些頭腦,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會來找周瑜。


經過周瑜一點醒。蔣欽臉色一變道:「虎牢、函谷皆占天險地利,如若兩地堅守,短時間內極難攻破,一旦洛陽北上找不到船隻,後路又被荀彧截斷,我軍便是四面楚歌,無路可退地局面。未將以為這極有可能是荀彧故意設下的套讓我們去鑽。」


周瑜眼裡帶起一絲讚賞神色道:「公奕果然一點就通。要不然你以為宜陽、登封會這麼容易讓我軍一舉拿下嗎?正是因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我軍才以如此之快的速度逼近洛陽。」


周瑜停了停,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接著道:「再從另一大的方面來說,我軍拿下洛陽並不利於局勢的發展。西涼馬騰破蕭關,逞涇水,不用多久就會殺到長安;而劉備也同樣兵出子午,圍攻藍田,對關中虎視眈眈。一旦兩家瓜分關中,接下便和我軍疆界相臨,時日一長,只怕要出大亂。而此時曹操穩坐河北,主公前要防曹後要防馬、劉。只怕有些力不從心啊。」


蔣欽滿臉佩服道:「都督分析的極有道理。」他在讚歎一聲後,表情馬上變的有些糊塗道:「既然都督識破他們的詭計,卻為何還要在此伐木造舟?」


周瑜高深莫測道:「荀彧既然想出如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我又怎麼能負他美意?」


蔣欽驚喜道:「難道是都督想將計就計,一舉擒殺荀或?」


周瑜搖頭,表情略帶遺憾道:「荀彧是隻老狐狸,想騙他上當,談何容易。我現在納悶地是,如此簡單地請君如甕之計,怎麼會出自荀彧之手,他與本都督對陣近年,相互之間比較知根見底,用如此簡單計謀就想騙倒本都督?相信荀彧也不會是那麼無知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怕這只是前奏,後面還有更不為人知的詭計在裡面。」


蔣欽心裡咯噔一聲,暗呼此計還簡單?假如沒有周瑜地提醒,只怕自己也不能參透其中奧秘。如果真如周瑜所說,荀彧下面還有連環殺招的話,那這兩人玩權謀畫的本領實在是太過高深了。而自己呢?只怕到時候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想到此時,蔣欽有些汗顏道:「都督神算,屬下自是鞭長莫及。」


周瑜兩手負背,玉樹臨風,他道:「我現在伐木造竹,就是想打亂荀彧的佈置。他以為我們不敢進軍洛陽,而我偏偏就做給他看。」


蔣欽已經聽的頭暈腦漲,暈暈糊糊道:「如此不是更中荀彧下懷,他現在也巴不得都督衝向洛陽呢。」


周瑜笑道:「伐木是真,殺向洛陽卻不一定。」


蔣欽聽到「殺」時,精神馬上一振,一掃剛才沉悶的表情,興奮道:「都督要殺至何方?」


周瑜見狀,不由搖頭啞笑道:「我正準備沿洛水而下榮陽,然後轉道許昌。」


蔣欽失聲道:「啊。將軍你……」


周瑜笑道:「怎麼,是不是感覺很冒險?」


蔣欽連連點頭道:「正是。」


周瑜嘿嘿笑道:「此計必然大出他們意料之外,許昌怎麼說現在也是曹操老巢所在,如果能一口氣端了。那麼以前的風言謠言只怕馬上變成真的,曹操要移都鄴城了。這樣對主公的大業有極大的幫助。


而榮陽力挺穎川、許昌,榮陽一破,此二地如坐針芒,終日不得安寧。現在最大地難題是如何才能拿下榮陽,此地易守難攻,又扎守著一萬曹兵。短時間內拿不下,只怕會有被包的危險。本都督剛才也是苦思這個問題。只怕這又會是荀彧的一個圈套。」


蔣欽緊張地不敢出口大氣道:「此事關重大,還望將軍三思而行。」


周瑜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本都督自有分寸。」


蔣欽見周瑜主意已決,便不在多言,出去督促士兵加快進展。


於此同時,穎川城,郡牧府。


荀彧一干人正緊急會議,一將疑問荀彧道:「荀大人,你那麼肯定周瑜會走榮陽一線嗎?」


荀彧雖然年事漸高,但做事越發老辣沉穩。他看起來身材清瘦。一身儒者打扮,臉上清須幾綹,頗有仙風道骨之氣。他聞言微笑著以肯定語氣道:「決對會如此。洛陽一地,給他天大的膽子現在也不敢拿。而周瑜沿洛水而下,又伐木造丹,無非想做出假像,騙我們援兵而上,好讓趙雲趁機攻打穎川罷了。


且榮陽是穎川與許昌的後方陣地,如果這地失守,周瑜選擇的餘地大大增加,不但可斷我後路,與趙雲夾擊穎川;還可快馬偷襲許昌。讓我軍多線腹背受敵。」


那副將自告奮勇道:「未將願帶人馬前去榮陽,把周瑜腦袋逞獻給大人。」


荀彧搖搖頭道:「不,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一旦打草驚蛇,讓周瑜發覺我們的用意,只怕事情都前功盡棄。」


那副將請戰不成,有些失望道:「難道現在只能觀望不成?」


荀彧道:「不用急,待他逼近榮陽,準備開始進攻之時。我軍忽然開出,並且斷其後路,這樣一來,可生擒周瑜也。」


眾將皆拜服。


又過數天,周瑜方面軍終於開始有所行動。


數萬江東軍在洛水一帶徘徊十餘天後,開始乘竹排而下洛水。


路至一半,周瑜忽然停頓下來,急令士兵進入三崤群山之中,把軍隊藏匿起來。第二日一早,馬上兵分兩路,一路由蔣欽領一萬士兵,讓其穿越嵩山,直取穎川。另一路由自己秘密藏於三崤山脈中,準備適機而動。


這一招果然打亂了荀彧的兵力佈置。此時荀彧在穎川不停地計算時辰,一副將忽然急匆匆來呈報道:「大人,情況有 所變化。在嵩山方面,有百姓發現大量兵馬正急往穎川方向開來。」


荀彧不敢相信道:「什麼?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那副將道:「屬下已經派人前進探查,在嵩山一帶的確發現有大量兵馬紮住過地痕跡。」


荀彧震驚不已,仔細一想,馬上有些眉目道:「難道是周瑜想直接取我穎川不成?」


那副將名郝昭,是一個荀或極為看重的人材,他有些急道:「大人,如果周瑜目的真的是在穎川,那麼應該馬上招回剛剛出發前往榮陽的王雙將軍,不然以現在穎川的兵力無法抵擋周瑜與趙雲的夾攻啊。」


荀彧冷靜道:「先不用急,看看情況在說。榮陽至穎川路途並不遙遠,快馬不過數天,步行也不過半旬。就算周瑜與趙雲有何良計,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拿下穎川。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周瑜兵分兩路,一路走嵩山,目地是想調回我王雙兵力,另一路才是真正主力,準備全取榮陽。如果我如此冒失調回王雙,只怕正中周瑜下懷。」


郝昭憤然道:「想不到這個周瑜如此狡猾。」


荀彧微笑道:「兵者,詭道也。然萬變不離其蹤,以後你要多學著點。」


郝昭受教道:「未將明白。」


荀彧不為所動,似乎暗示著周瑜的計謀失敗。但周瑜何等之輩,怎麼會以為這樣簡單想法就能騙倒荀彧這個狐狸呢?所在在蔣欽部隊出動後三天,紮住在召陵的趙雲與襄城地周泰同一時間收到周瑜地命令,讓他們開始對穎川發動猛烈的攻擊。


早已摩拳擦掌的趙雲領三萬人馬攻新汲城,周泰則領兩萬人馬攻穎陽縣。兩線一同時間壓制住穎川大部份兵馬,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伸縮動彈。


穎川被江東軍兩路夾攻,形勢一下子吃緊起來。而此時,穎川郡地前線人馬差不多都已被牽制,剩下穎川城裡只不過數萬人馬,一時間穎川城的荀或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


趙雲與周泰連繼狂攻數天,穎川防線立馬變的風雨飄搖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蔣欽部隊打著周瑜旗字,號稱五萬人馬,快速穿越嵩山,部隊開足馬力,直插穎川而去。


穎川一時間四面楚歌,形勢直轉而來。


當日由於曹操被張浪反水淹下蔡,散失了大量兵力,加上又有不少人馬在關中被馬、劉兩軍牽制,河北軍隊又急難抽調回來,所以曹操雖空有關中、河北之力,但兗州這裡,一時間之間急難徵調到兵力,所以才會讓張浪、周瑜如此欺壓。


荀彧開始變的有些急躁起來,穎川之地,鎮守著許昌面門所在,不容有失,但江東三路夾擊,聲勢無比浩大,一時間也難想出應變之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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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7:31 |只看該作者
穎川郡在趙雲、周泰、蔣欽的三路夾攻之下,搖搖欲墜。

此時荀彧依然沉著,心中早有定計,不為所動。反倒是下面一幫部將個個心急如焚,郝昭性直,見荀彧依然不緊不慢,不由焦急道:「大人,現在前線陣地極為吃緊,江東兩路大軍不停的對我新汲、舞陽實施壓力,如果再不增兵兩路,只怕到時候兩地皆不保啊。」


荀彧這個時候依然笑容可掬道:「敵軍蔣欽不時游離我們四周,時不時的出兵騷擾一下,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說能增兵過去嗎?如果穎川城能出兵,我就早出兵了。」


郝昭連聲道:「那也可以調回榮陽王雙部隊啊,如果有他這一枚人馬在,前面的壓力自然會大大減輕。難道在這個時候荀大人還會以為周瑜志在榮陽嗎?」


荀彧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王雙的部隊絕對不能調動,要知道雖然蔣欽打著周瑜的旗號,但經我們探子來的情況分析,蔣欽陣中根本就沒有周瑜的蹤跡,這說明他們還蟄伏在這一帶,只等我榮陽部隊調離,一舉拿下。」


郝昭急的直撓頭道:「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兩地淪陷不成?」


荀彧言重心長道:「穎川淪陷,我軍還可退回中牟,以期反擊,但如果榮陽失守,黃河以南整條通往洛陽、長安路線便被活生生掐斷,到時候會給我軍照成極大的不便。再說趙雲、周泰雖然連攻新汲、舞陽,但誰敢肯定他們就能拿下,不要忘了此二地可是我們最為精心佈置過的防線,如果能這麼輕而易舉被破,那我們前面所做意義又何在?」


經過荀彧這麼一說,郝昭等眾部將心中才略有安穩。


郝昭表情明顯鬆弛下來,聲音也不在像剛才那樣激動,請教道:「那不知荀大人現在有何破敵良計?」


荀彧淡然道:「等。」


「等?」眾將大為不解,個個眼睛迷惑的飄向荀或。


荀彧解釋道:「不錯。此時形勢來說。是看誰比誰有耐性。周瑜在等我頂不住穎川的壓力而調回榮陽部隊。同樣而我卻在等周瑜耐不住軍糧消耗,而調轉槍頭來攻我穎川。到這時候,我才會調動榮陽部隊,來助我把守穎川。」


郝昭大悟道:「屬下倒忘了,周瑜孤軍深入補給是一個極大的困難。只要能頂過一段時候,到時候周瑜、蔣欽的部隊必然支持不住而退回襄城。」


「呵呵」荀彧這老狐狸臉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時郝昭又道:「屬下還有一事不明,不知可說否?」


荀彧道:「什麼事情?」


郝昭道:「中牟現在有五萬人馬,為何大人不調動這隊呢?」


荀彧嚴肅道:「中牟人馬。重點保護官渡渡口,哪裡的兵力都可調動,唯獨這裡不能調動。」


郝昭有些不明道:「為何如此?」


荀彧道:「難道你忘了當年丞相與袁紹地官渡一戰?」


郝昭這才明白道:「屬下明白了。」


此時在群山之中的周瑜軍隊,在經過半旬耐心等待之後,終於開始求變。


出發前的夜晚,周瑜用少有的嚴肅表情對副將全柔道:「我旗下一干人中,只有你做事最為沉穩,又懂兵法之道,現在有一個大任務讓你去完成,不知你願意否?」


全柔自豫章被張浪發現後。連年高昇。現已功至牙門將軍,此番隨周瑜進軍三崤,曾是張浪重點推薦人材之一。全柔表情毫不猶豫道:「都督如此信任。屬下無論如何要完成任務。」


周瑜點頭道:「好。荀或老到深算,無論如何他都不肯把榮陽兵力調走。如果我們在繼續等下去,只怕軍糧早晚會盡,在這麼情況下,我唯有力求變通,奪取戰場主動。我會領一萬人馬上前助蔣欽圍攻穎川城。在這種多方施壓的情況下,荀或必然會調動榮陽的部隊。而你可帶領一萬士兵,繼續埋伏此地。只待榮陽兵力盡出之時,偷襲而上。」


全柔喝聲道:「屬下明白。」


周瑜點頭道:「那你去準備一下吧,記的。拿下榮陽最好,如果拿不下的話馬上要撤離。」


全柔退下去後,周瑜又召高覽進來。


周瑜對他道:「此番思變,高覽你是爭其穎川城地最重要一步。明我帶一萬士兵開赴穎川,準備與蔣欽會合,一起進攻穎川城。這個時候荀或必然會下令開調榮陽城的兵力來助陣。由於榮陽王雙領有數萬兵力,以你所帶領的人馬,想擊敗他們似乎有些困難。但你無論如此要盡量拖住他的部隊,好讓全柔攻打榮陽城。其中我會親自帶兵前來助陣。


假如你有看到從穎川方面而來敵軍。便可以放心轍離。」


高覽平日話不多,但在關鍵時刻極為幹練,他沒說一聲,只是抱拳離去點兵挑將。


周瑜分派完畢之後,這才去休息,等待明日的到來。


二日,周瑜領一萬人馬往穎川開去。


十天後,便與蔣欽部隊合兵一處,開始配合另兩路人馬圍攻穎川城。


穎川數縣在頂住江東軍幾番輪攻後,一直沒有動靜的荀彧得知周瑜已經忍耐不住帶兵前來與蔣欽會合,大笑數聲道:「周瑜果然是年青氣盛,沒什麼性子。傳我的令,馬上調王雙部隊前來助陣,其中千萬要注意榮陽方面的動靜,一有什麼風吹草地,馬上要回師救援」


在周瑜軍隊出現之後,荀彧終於出手了。果然不出周瑜所料,他下令調動王雙部隊,讓其支援穎川。而此時,河內的援兵已經開始準備南渡黃河,相信不用一旬的時候,便可到達虎牢關,支援榮陽。可以說周瑜部隊拿榮陽地形式越發險峻。


七日後,王雙領著三萬士兵從榮陽開赴穎川。


路至中段,被高覽伏兵侯個正著,兩方激烈大戰。各自死傷慘重。


至響午,榮陽方面忽然傳來救急消息,江東軍奇兵忽襲榮陽,由於事先沒有料到周瑜留有一手,王雙又沒怎麼把荀或建議放在心上,帶走榮陽地大部分兵力。榮陽在全柔的圍攻下馬上吃緊,情況開始變的不妙。


而此同時,周瑜部隊忽然調頭。準備援助高覽,一同圍殲王雙主力部隊。


王雙得知消息後,心緊如焚,連番調馬想退回榮陽。


哪知高覽軍隊如蛆附骨,死死纏住王雙軍隊不放,讓其戰也不是,退也不行。


穎川地荀彧得到消息之後,震驚於自己的一時疏忽,讓局勢變地如此騎虎南下。假如此時自己不管王雙部隊,那麼後果鐵定是王雙主力軍被殲滅。榮陽失守。而自己如果出兵相助吧。只怕穎川又要不保。在權衡多方厲害之後,荀或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放棄穎川。保走榮陽。


其中荀彧也想過出兵解王雙之圍,然後自己收兵回穎川,王雙再走榮陽的情況。但後來仔細一想,荀或嚇了一身冷汗,由於王雙已被調離,榮陽一片空虛,只要周瑜再派一隊人馬,堵住退往穎川路線,加上後面周泰、趙雲的兵力,到時候不但榮陽不保。穎川也會失守。


荀彧做出這個決定之後,眾將嘩然,郝昭大聲道:「荀大人不可。放棄穎川等於慢性自殺,一旦少了穎川郡策應之力,武平必是孤掌難鳴。放棄穎川的同時,等於放棄河南大片區域,此事萬萬不可為。屬下知道此時戰事緊急,但情況還沒有糟糕到如此地步。荀大人可帶人馬解榮陽之圍同時,讓屬下帶五千人馬死守穎川。假如荀大人不放心。


郝昭可定軍令狀,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郝昭一番話說的赤膽忠臣,蕩氣迴腸,讓荀彧聽的不由感歎連連,他長噓短歎道:「我知穎川輕易不可放棄,但丞相已有移都鄴城打算,這樣相比榮陽起來,其位置又變的無足輕重。榮陽背後便是汜水,再後便是黃河,如果我軍想卷地重來,控制此二地是必然前提。要不然從河內進兵,便是與江東軍直接決戰黃河之上,這明顯不是我軍的專長。」


郝昭依然不放棄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黃河以南地大片防線到現在平安,相當程度上是由於它們的相輔相成,假如穎川這裡出現缺口,接下許昌、陳留乃至東兗便會變的支離破碎。如果就這樣放棄穎川,未將心中悔恨啊。」


荀彧脾氣一直很好,但此時也被郝昭說的有些不耐煩起來,不由起身,冷聲道:「如果你擇意要死守穎川,那就如你所願,我可以留下五千人馬給你。「說完這話,荀或頭也不回的踏出州牧府,可見他心情極度不爽。


郝昭感激涕零,對著荀或背影一拜,大聲道:「荀大人栽培之心,郝昭永世難忘,此番如若穎川失守,郝昭也無顏來見大人了。」


荀彧踏出門檻的腳步一頓,身體停在那裡,半響,荀或才淡淡道:「敵軍勢大,如果真的頂不住,你火速撤回榮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郝昭激動的看著荀或,再次跪拜在地,大謝其恩。


荀彧撒離穎川,帶領士兵急增援王雙,半途中殺退周瑜與高覽部隊,火速趕向榮陽。


而全柔得知穎川方面有援軍到來,便後退三十里,從新紮營駐陣。


同一時間,周瑜、高覽、蔣欽三處合兵一起,配合趙雲、周泰兩路軍馬,圍攻穎川郡。


穎川此只剩不到三萬兵馬,但由於穎川城高面厚,一時之間也急難攻下,不然以郝昭英明之人,怎麼會誇下如此海口?但可惜他對上的是周瑜。


周瑜見穎川不可強攻,不由連番設計,煽動軍心,離間其部下。


當日便讓士兵背包填上護城河水。二日又親自擂鼓助陣,將士大振,三軍效命,趙雲攻南門,高覽打北門,蔣欽奪西門,周泰沖東門。而新型攻城車,投石車源源從襄城不斷運來。第三日又派大將黃敘截段中牟而來地糧道。


數路大軍圍穎川百日,斬殺曹將數員。郝昭雖一力苦守,但江東軍聲勢浩大,從中牟、陳留而來地援軍又相繼被截殺,至此穎川大勢已去,失守只是時間問題。


西元前211年11月,繼新汲、舞陽失守後,穎川終於淪陷。守將郝昭最後時間逃離中牟,保得一命。而荀或退守榮陽,連線中牟,以期死守。


11月底,曹操移都鄴城,其中令曹洪領一萬士兵,驅許昌一帶富賈之輩,攜金帶銀,退回黃河以北。曹操地撒離,加上武平失去穎川側翼的保護,很快便被趙雲、黃忠等將圍攻。堅守三月後,武平終告被破。


隨著武平、穎川相繼失守,黃河以南的三大戰略陣地只留東郡一地,由荀攸、夏侯淵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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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7:44 |只看該作者
周瑜既破穎川城,黃忠攻陷武平城,曹操黃河以南的地盤急巨縮減。


由於連年征戰,士兵疲憊,糧草物資消耗極大,於西元211年臘月,江東軍罷兵退回淮西,結束了這一波的征伐,準備來年繼續征討。


此戰,曹操不但損失黃河以南的大片土地,而且還被迫遷移鄴城,一時威望大減。袁氏殘渣餘孽趁機四處做亂,河北陷入動亂之中,雖然最後一一被鎮壓,但曹操也是元氣大傷。


好在曹操從賈詡之計,挑起南蠻暴動,這才堪堪拖住劉備步伐,讓他退回漢中。


馬騰大軍已進涇水,以高屋建翎之勢,窺視長安,但關中之地,歷來易守難攻,加上少了劉備的牽制,西涼軍一時難進寸步。久攻難下,馬騰心浮氣燥,而恰恰在這個時候,賈詡開始從中挑拔離間,韓遂、馬騰矛盾大爆發,兩人反目成仇,開始互相攻擊。


西涼軍不戰而亂。賈詡又派人勸降被馬騰逼的走投無路的韓遂,連同關中軍,對馬騰發動突襲,馬騰準備不及之下,被兩人馬夾擊大敗,死傷慘重。


韓遂、鍾繇趁機直追,馬騰敗退回陝西,自此一蹶不振。


聲勢浩大的三路聯軍進軍中原,雖然讓曹操損失大量黃河以南的地土,但最後還是被曹操成攻頂住江東軍北伐中原的腳步,並且擊敗馬騰,令其數年之內難再有所作為。


南國的冬,極其少見的飄起鵝羽大雪,片片的從空中灑落。


凜冽的北風不停呼嘯而過,雪花在空中不斷飛舞。秣陵城外的群山、枯落的樹梢、平布的屋簷、廣闊的街道上都鋪上一層茫茫地雪白。入眼望去,有如北國風光,白茫一片。個個角落裡,不停傳來孩童嬉鬧的聲音,凍的紅撲撲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張浪府上的後花園。同樣一片雪白蒼茫。


張浪與甄宓相擁一起,踏雪尋梅。雪地留下淡淡的腳印,很快又被飄揚的雪花掩蓋。


甄宓外面披著黑色的貂皮大衣,把全身上下都包著嚴嚴。本來晶瑩地臉頰,在風雪中凍的有些發紅,這不但無損她的美麗,反正變的更加迷人,白晰的肌膚裡透著迷人的紅。散發出陣陣成熟迷人的韻味。已為人婦的她,少了當年青春飛揚,多了一份端重麗雅。


張浪一手攬著甄宓的腰,一邊與臨榭而遠眺,看著蒼茫大地,不由感歎連連道:「江南由於地理原因,極少可能出現這樣情況。這場大雨,實屬近十幾年來最罕見一次了。」


甄宓嬌柔笑了聲,把自己嬌貴身軀靠的張浪懷裡更緊一些,美目蕩漾道:「在北方。這樣地雪算不上什麼。但將軍偏偏對此大加感歎。可見將軍真是井底之蛙喔。」


張浪對甄宓地調笑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歎氣道:「瑞雪兆豐年,這一場雪下的好啊。」


甄宓鳳眸閃著一絲異樣的神情道:「將軍剛剛罷兵。難道來年還想再北伐中原嗎?」


張浪面色堅定道:「不錯。無論江南如何如展,但終因根基薄弱,比不上河北恢復地快。我江東休養生息三年,而曹操只須用一年時間。如果不趁著河北元氣未癒之時北伐中原,只怕到時候想拿下曹操,比登天還難。」


甄宓用纖手摟住張浪的虎背,輕聲珠語道:「你們男人的事情,妾身不管。」


張浪忽然轉過身來,兩手環住甄宓盈盈一握的細腰,笑咪咪道:「老婆。還記的當年本將軍特封你一個監軍嗎?」


甄宓腦裡隨即想起當年隨張浪從軍的日子,傾國傾城的臉上露出淡淡醉人笑容,帶著回憶,聲音呢喃卻有些嬌嗔道:「妾身當然記的,將軍雖封我一個監軍,但卻是個有名無實,手無大權呢監軍呢。」


張浪似乎也被勾起回憶,臉上笑意濃烈道:「依稀還記當日美女軍師如何激昂文字,指點江山。又如何把本將軍批的狗血噴頭。體無完膚。」


甄宓「噗嗤」輕輕嬌笑,瞬間綻放美麗,讓天地失色。她白了張浪一眼,似嬌似嗔道:「還記的某個將軍拿著一把冰冷地刀,橫在妾身的勃子上,欲辣手摧花呢。」


張浪沒有一點尷尬,相反,他還有一些洋洋得意道:「正是當年本將軍英名神武之舉,才有如今的甄夫人啊。」


甄宓笑罵了一聲,腦裡卻不可阻擋的想起件件雲煙往事,有幸福,有悲傷。她千嬌百媚的橫了張浪一眼,嬌滴滴道:「妾身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將軍這麼野蠻不說理的人呢。」


張浪開懷大笑道:「如果不這樣,如今哪裡有懷裡的俏佳人呢?」


甄宓又嗔了張浪一眼,幸福的依在他懷裡,不在言語。


張浪的思緒不由飄到數年前地某一個夜晚。


那時剛剛平定荊州,撒回秣陵休養之時。


「主公。」一名侍衛在經過通報之後,風風火火的進來。


張浪正因荊楚大戰的凱旋歸來,心情難得比的無比舒爽,輕快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侍衛行禮道:「剛剛從暗裡保護甄小姐那裡得來的消息,最近一段時日,總有一個青年俊傑出現在甄小姐身邊,此人多有口材,明裡暗裡總刻意接近甄小姐,侍從雖然多次干涉,但卻收效甚微,而且還引起甄小姐的不滿,他們見此事棘手,又不敢再造次,特快馬前來稟報。」


張浪一點也不感覺意外,前段時間刁秀兒曾經提過,只是自己太多忙碌,並末把此事放在心上,如果再經提起,不由有些不悅道:「那人是誰?你們可曾察出?」


侍衛道:「已查,此人名賀達,乃吳郡都尉賀齊之子。」


張浪眉毛一揚,略感興趣道:「賀達?賀齊?」


侍衛不知張浪心中何想,確認道:「正是。」


張浪以前熟讀三國演義自是不說,對三國史也有一定的瞭解,三國演義中有很多虛構的人物,而三國史上又有很多沒有在演義中出現的名將。賀齊便是其中一個。賀齊弟賀景,其子賀達在吳國後期都是一員良將。


張浪揮退侍衛,獨自沉思。


看情況,賀達追求甄宓已有一段時間,假如自己再任憑事態發展,誰也不敢保正後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甄宓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兒,榮華富貴,金銀錢物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單憑她不想呆在秣陵,四處周遊的情況便可看出,如果自己不在加一把勁真的不知道後面的情況會是如何。


那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呢?殺了賀達?開玩笑,這種事情張浪還不會去做地。自己去吳郡找甄宓?呵呵,得問問手下那班人答應不答應。那下金令調回甄宓?這個方法倒是可行。


想到此時,張浪首次不是為了軍情特下金令,調回甄宓。


一旬之後,甄宓被半強迫「押」回秣陵,其中還有賀達。


這時張浪處理公務完畢後,便興沖沖的回來府上。


用過晚膳之後。張浪問楊蓉道:「蓉兒。怎麼沒看見甄宓?」


楊蓉正逗著兩個寶貝,沒空理暇張浪道:「她在廂房裡。」說完這話,楊蓉抬起來。咯咯笑道:「甄宓不知道咋回事,自從回來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呢。是不是你惹了她什麼?」


張浪從楊蓉眼裡看到一絲興災樂禍的感覺,他聳聳肩,沒說什麼,便去找甄宓。


甄宓在廂房裡看書,沒有一絲急躁不安的感覺,安詳的氣息籠罩全身,還帶有聖潔的感覺。


張浪進門後,甄宓一直沒理他。


良久,張浪才開始試探問道:「甄小姐別來無羨?」


甄宓頭也沒抬。仍是把那對黑眸盯在書上,嘴裡不冷不熱道:「有勞將軍掛念,一切很好。」


張浪對她的語氣並沒有放在心上,相反還曉有興趣的從側面打量這個甄美人。每一次見到她,都會有一種驚艷地感覺。每一次看到她,都會不覺的被吸引其中。那優美的曲線,玲瓏的軀體,有如天鵝玉頸般的完美,雪白的肌膚散著陣陣粉嫩的光澤。而那完美無瑕的臉型。驚心動魄的展現在張浪面前。張浪毫無顧忌的大眼上下,欣賞起來。


張浪沒有說話,甄宓自然不會說話。但張浪那侵略性極強地眼神,卻慢慢把甄宓看地全身上下不自在。一份尷尬而又暗昧的氣氛,開始在兩人心中暗裡滋長。


甄宓首先受不了這樣的感覺,聲音有些冰冷道:「將軍,你問侯也問了,看也看了,如果沒有別地事情,甄宓想休息了。」


甄宓下了遂客令,可張浪卻毫無一點覺悟,死皮賴臉的在那裡不走,反是一臉笑嘻嘻道:「甄小姐還在生本將軍的氣?」


甄宓淡淡道:「小女子如何敢生大將軍的氣?」


張浪明顯聽出甄宓聲音中的距離,假如自己不在加於彌補,只怕這個佳人真的會從自己身邊溜走。張浪吸了口氣,表情有些苦澀道:「你怪本將軍也是可以理解,這幾年來,甄小姐一直在外面遊歷,聚少離多,呆在秣陵的時間屈指可數,假如不是我有些冷落你,相信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樣。」


甄宓看著張浪有些傷感的表情,一時間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才好。


張浪深情看著甄宓道:「我對甄小姐的心意,相信不用說出來,甄小姐也是明白。」


甄宓極力平復心中的激動,平靜道:「將軍不必多說了,甄宓現在很累。」


張浪表情忽然像是下了一個很大地決定一樣,聲音平靜的不起一絲波泛,淡淡道:「假如甄小姐認為賀達這人還可以的話,我也不介意當回月老。說實話,賀達這個人雖然有些浮跨,但很有才氣,如果加於鍛煉,日後也會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人才。」說完這話,張浪開始緩緩的後退,深情的雙眼,已經變一潭深水,冷漠的讓人看不到底。


甄宓芳心一陣悸動,不知是被張浪身上散出的冷漠氣息感染,還是意料到張浪踏出這門後兩人拉遠的距離,本來刻意保持平靜地臉上,這次終於出現了慌亂,急聲叫道:「張浪。」


張浪這招以退為進,加上他高超的演技,可以說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其實這也是張浪無奈之舉,如果再不兵行險地,只怕真的沒有別的機會能翻盤了。果然還是起了一些效果,從甄宓著急的語氣中聽出不一樣的感覺,不過這個時候張浪還準備再下一付猛藥,他冷淡道:「我也已經調賀達到秣陵了,事情如何發展,就在甄小姐的一念之間了。」


甄宓想不到張浪會把賀達也調回秣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芳心如打翻五味雜瓶,一時間心痛無比,就連她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說出一句話,道:「難道將軍真的想把甄宓配於賀達?」


張浪終於長出一口氣,甄宓的口氣,讓事態出現了重大的轉機,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在逞強,那就十足一個笨蛋,他趕緊道:「當然不想。當日我冒著生死之危把甄小姐接到秣陵,無非就想金屋藏嬌,希望能得到美人垂青。如果我硬要把甄小姐逼嫁,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說誰捨的把這樣一個嬌柔滴滴大美人往外推?」


甄宓懷疑的看著張浪一眼,心裡湧卻起甜蜜的感覺,充實著整個心房,她故意冷哼一聲道:「那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那麼絕情?」


張浪冷漠的表情快速融解,疼愛的眼睛佈滿其中,「如果甄小姐要嫁,賀達小子份量明顯還不夠。」


甄宓曉有興趣道:「那誰的才有這個份量?」甄宓說完這話,就感覺自己有些多嘴,張浪的口氣明顯是在說自己嘛。


果然,張浪帶著無可抗拒的語氣道:「如果甄小姐想嫁,那也只能嫁給本將軍。」


絕對的強勢,絕對的霸道。


甄宓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心裡一角的隔膜早已被融化,只有那說不出的喜悅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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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3 10:38:47 |只看該作者
「那甄小姐還要嫁給賀達嗎?」張浪這個時候心情已經十分輕鬆道。


甄宓不問反答道:「張將軍你說呢?」


張浪也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笑呵呵道:「說句難聽話,賀達那小子還不配染指甄大美女。」


甄宓顯然對張浪的目空一切有所不滿,嗔聲道:「難道全天下就你才配嗎?」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踏步上前,來到甄宓面前。


甄宓看著張浪嘴角上邪邪的笑容,臉上露出警惕的目光。張浪以前流氓之舉,可是歷歷在目,她控制不住的後退一步,一臉警戒道:「張將軍……」


張浪故意一臉迷惑道:「本將軍會吃人嗎?至於讓甄小姐怕成這樣?」


甄宓一點也不給張浪面子道:「將軍為人如何,你自己心裡一清二楚,還要本小姐挑明嗎?」


張浪不以為許,距甄宓不過一尺距離停了下來,故意把頭伸進去,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臉迷醉表情道:「好香啊。」這倒不是張浪做作,甄宓那幽香芬芳的氣息,如空谷蘭花一樣醉人心田,讓張浪整人心曠神怡。


甄宓雖然知道張浪色膽包天,但卻怎麼也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出閣之舉,一時間不知憤怒,還是羞澀,條件反射的把嬌軀後仰,想避開張浪火熱的呼吸。一邊還用素手擋在如花似錦的臉頰上,微微惱怒道:「將軍……」


甄宓嬌軀後仰,雖然避開了張浪火熱的目光與侵略性的壓迫,但卻同時把自己完美曲線暴露在他眼皮底。張浪對甄宓聲音充耳不拒,而且還不知為恥,反而得寸進尺,他眼睛一瞇,快速的掃視甄宓嬌軀一眼。那飽滿的酥胸高高挺立,如魔鬼一樣的曲線動人心魄。此時正隨著甄宓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俯,散著陣陣誘人的味道。


恰巧甄宓正注意張浪的動作,防止他有進一步出閣之舉,便看到張浪那色色地眼神掃過自己酥胸,臉蛋不由「刷」一下紅雲密佈,如熟透的密桃一般,心裡的羞澀無已復加,偏偏平日嘴唇伶俐的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來反駁張浪的行動。


張浪哪裡見過甄宓有如此羞澀動人的一幕,腳下不由再一次移動,兩人距離不過一尺。而甄宓身上的體香已經源源不由飄進張浪鼻孔,只感覺到一陣意亂情迷。


甄宓剛想大聲怒叱張浪的非禮之舉,忽然感覺到一雙火熱手掌繞過自己身體,緊緊摟住自己小蠻腰。瞬間,甄宓大腦如春雷輕「轟」一聲,一片空白。


張浪只感覺甄宓地嬌軀一僵,觸入冰涼細滑,雖然隔著衣服。卻有種消魂蕩漾的感覺。強忍心中的衝動。緩緩笑道:「甄小姐小心,千萬不要摔倒哦。」說完輕輕用力一拉,甄宓那嬌柔完美的身軀便飛入張浪懷中。來個軟香滿懷。


甄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拚命的想掙扎離開。可越掙扎,腰上那對手掌中越傳來更大的力量,緊緊摟住自己,讓她快速的消失力氣,軟在張浪堅強的胸膛上。


張浪嘴角自然間流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口吐熱氣,偶爾還故意輕輕碰一下甄宓晶瑩玉珠,溫柔道:「宓兒,這一個擁抱。我可是等了好幾年了,如今心願終於得嘗。」


甄 宓掙扎的嬌軀已經停了下來,耳根裡停來陣陣麻癢地感覺,特別是張浪那款款深情地話,直落到她的內心深處,湧起陣陣幸福的感覺。 


其實甄宓早已芳心默許,只是女孩自尊,加上張浪並沒有刻意地追求,讓兩人的好事一直拖到現在。賀達雖然是個不錯的青年才俊。但與張浪比起,有著天差地別,就如天上的月亮與星星一樣。


甄宓雖然對賀達有好感覺不假,但說喜歡上他,還遠遠沒有到達這個地步。不過好在出現了賀達這個第三者,才讓張浪認清形勢,並且主動的出擊,追求甄宓。 」


甄宓雖然心裡默許,但女孩子的天性怎麼能容她這麼容易就屈服張浪呢,她剛剛還想說話,耳邊又傳來張浪深情的話:「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也不知道後面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我不想又要多等幾年了。」這句話直接說到甄宓的軟肋,女孩地青春是有限,自己與張浪的感情已經有好幾年,如果 在拖上幾年,那自己不是芳華已逝?甄宓心底的防線立馬消失大半,整人迷迷糊糊就把軟綿綿的嬌軀靠在張浪懷裡。


張浪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趁著兩人誤會冰消瓦解之時,趕緊加快攻勢,先上車後補票,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都說女孩是感性的,如果不趁著這個感情波動的時刻解決問題,只怕日後 還要花費一番心思。張浪緊緊抱住甄宓,不時用下巴磨蹭甄宓秀髮,有些動情道:「宓兒,你可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嗎?」


甄宓初次被男人這樣緊緊的摟在懷裡,芳心幾乎要跳出心腔,哪裡懂的去思考別地事情,再加上聽著張浪羞人的情話,整個心有如在雲端上飄浮,沒有一點思考能力。


張浪見甄宓不說話,手掌開始不老實的輕輕上下撫摸甄宓的潔背,心裡感歎如此尤物之時,一邊壞壞笑道:「宓兒,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啊?」


甄宓早已被張浪結實的擁抱,火熱大掌接觸的魂飛飄蕩,羞的用蟻蚊弱小聲音道:「宓兒也不知道什麼開始喜歡上將軍的。」


張浪心神一蕩,忍不住用嘴輕輕含住甄宓的耳珠,細聲細語道:「今夜無論如何,本將軍要和宓兒完成周公大禮。」


「啊。」甄宓驚呼一聲,這絕對是她出生到現在聽過最為露骨的一句話。本來就紅霞密佈的臉蛋有如充血一般,紅通通的醉人。她掙扎著要脫離張浪的懷抱,嬌羞道:「不行啊。」


可張浪緊緊摟住她,甄宓越掙扎,摩擦的越激烈。


張浪以不可抗拒語氣道:「不行也得行,等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好幾年了。我不想再等幾年,難道你喜歡嫁給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嗎?」


甄宓掙扎了一會,不但沒有掙開張浪的懷抱。反把自己弄的氣喘息息,吐氣如蘭,她羞澀無比道:「將軍,等你明媒正娶時,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甄宓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幾乎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張浪對甄宓這個大美女忍了數年了,如今成功在望,哪裡等地了那個時候?看著甄宓嘴角含春。媚眼如春,別有一番動人的景象,再也克制不住衝動,大嘴狠狠的吻上那醉人的櫻唇。


甄宓全身有如遭到電擊,一直僵化在那裡,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張浪的舌頭開始不停的掃蕩群芳,不停吸吮那醉人的芬氣。


而甄宓本能的雙眸緊閉,堅守牙關,不讓張浪大舌越雷池半步。


張浪見不得其門而入,忽然騰出一隻大手。攀上甄宓那高聳地酥胸。輕輕一捏。


「啊」甄宓感覺到大手侵犯自己神聖的雙峰,本能想驚呼一聲,纖手緊緊壓住張浪想要做壓的大手。張浪也並不是想此時就有如此過激的行為。火熱的手掌被壓住沒有什麼動靜,而大舌卻已趁機而入,開始追逐丁香靈舌。


有如「轟」一聲巨響,甄宓只感覺自己頭腦一片發黑,接著一股異樣的感覺開始迷漫全身。全身的細胞忽然間開始變的如此活躍,而手中的動作不知不覺已停止下來。


張浪輕車熟路,含住那條顫抖四處逃竄的丁舌,輕輕吸吮起來。


情到濃時人自醉。


經過短暫地掙扎之後,甄宓放開心懷開始默默享受這特別時刻。


舌唇地接觸,靈魂的交融。麻醉地從心扉最深處傳遍全身。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對,幸福的感覺。


張浪與甄宓兩人吻的天荒地覆,只到都喘不過氣來,這才分開。


張浪目視著甄宓人比花嬌的臉龐,後者雙眸緊閉,黑黑的睫毛不停顫抖,那晶瑩別透的肌膚上帶著淡淡的桃紅,瓊鼻不停隨著急喘的呼吸一翕一合。陣陣香氣撲面而來。一副任君采之的表情。


張浪忍不住又一次狠狠地把大嘴壓在那可口的櫻唇上,貪婪的吸吮著香甜的津液。火熱的大舌帶著無盡的情慾侵入甄宓檀口,熟練的技巧令細滑的丁舌無處躲避,只能偎依纏綿。


不知什麼時候,甄宓也動情的伸出素手,緊緊摟住張浪地勃子,激烈反應著。


溫柔的前戲早已不能滿足張浪的需求,火熱大手開始在佳人峰巒起伏的嬌軀上遊走。嘴巴輕輕含住著那漂靈氣嬌柔的玉珠,輕輕吸吮起來。


「啊。」甄宓低低一聲滿足呻吟聲,就好如天雷一般勾動張浪全身本來就已沸騰的慾火。


「啊。」甄宓輕呼一聲,只覺一團火熱覆蓋了自己的酥胸,狂野的氣息透體而來,緊接著悸筋的感覺隨著玉臀上無處不在的愛撫,在心湖上盪開。


張浪熟練靈巧的手已經捉住甄宓挺翹豐滿的玉臀,時緊時松的愛撫。而另一隻手控制不住攀上那迷人的雙峰,上下不停的摩擦起來。


甄宓纖手雖然還壓住張浪做惡的大手,但卻無力的放縱其四處捏摸,全身變的火燙一片。


「將軍,不要這樣。」強烈酥麻的快感令佳人出於本能的反抗顯得如此柔弱無力,媚語如絲的輕聲拒絕,反添一分張浪征服美人的決心。


張浪抱起甄宓,往廂房的臥室而去。


「嗯」輕輕的呻吟一聲,張開艷光四射的雙眸,甄宓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榻上,而那個邪惡的男人正色色盯著自己酥胸,一臉驚歎之色。


「啊」甄宓驚呼一聲,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羅裳半解,白晰的肌膚已有大半暴露在空氣之中。羞愧的感覺如潮水湧進心田,雪白纖手緊緊摀住酥胸,火燙的已經馬上傳遍全身。雖然芳心深處大聲呼喊著千萬不能閉上眼睛,但強大的羞意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合上鳳眸。


張浪看著蜷成一圍的佳人,壞壞的笑了兩聲,柔情溢滿全身。


甄宓只感覺自己胸口一涼,接著一團火燙的感覺已經包滿玉兔,一股酥麻的感覺如狂潮湧全身聲,舒服的不由呻吟一聲。


「將軍,不能這樣。」佳人抗拒軟弱無力,而玉女峰上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加強烈。無力的捉住那使壞的手,卻不能控制那如電酸麻的感覺刺激全身。


張浪觸手涼涼滑手的玉峰,消魂蕩骨,讓整個血脈亢奮,充滿全身。


又一聲輕輕的呻吟,如火藥點燃全身,張浪控制不住的低吼一聲,如兇猛的獅子撲向獵物,把那一點美麗的嫣紅含在嘴裡,不停的吮吸,輕磨。讓它在慾海之中快速的變硬,變紫。


「喔……」一聲幸福而又滿足的歎息,有如一道催化,讓張浪開始全心的享受著這動人的玉體……


張浪越來越興奮,動作越來越來瘋狂。


甄宓半推半就,頭一次享受著動人的激動引誘。


當張浪的分身破體而入,兩人融為一起時間,甄宓眼角下掛著晶瑩的淚水,整整五年的戀情,終於開花結果……那一刻,痛苦的感覺被歡樂牽福的感覺淹沒……


紅鸞星動,被浪翻滾,魚水之歡,說不盡的纏綿恩愛。


一旬後,秣陵城又熱熱鬧鬧一把,張浪迎娶甄宓入門。


而賀達被張浪任命破虜校尉,賀齊被調往秣陵,官居武威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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