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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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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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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3 21:38:35
四五一 金蛟道人

    羅公遠把元神化身。那一口南明離火劍放出在上方清剿趁機脫逃的血河妖魔,自己的法身卻和血河老祖。血河聖母爭鬥,心神分作了兩三處,故而一身本事未能盡數揮。

    羅公遠真人知道焦飛手中有幾件法寶,本擬讓他在上面堵截趁了他和血河老祖,血河聖母鬥法,逃出去的普通妖魔,自己好全力以赴對付這兩個老的。但是焦飛來了之後。羅公遠見他又多了一件法寶,兼且威力精奇,比自己的元神化身威力尤強,便對焦飛說:“我現在分心幾處。不能揮本事,你是願意幫我鎮壓上空逃走的血河妖魔,還是跟我一起,鬥一鬥血河裏的那兩個老傢伙?”

    焦飛微微一笑道:“自是聽羅公遠師伯吩咐。”

    羅公遠笑道:“本來是要讓你鎮守上空,攔截我不及兼顧。逃出去的血河妖魔。但是我見你法寶靈奇,便跟我一起鬥鬥這血河雙聖吧。”

    焦飛笑道:“自是遵從羅公遠師伯的號令。我也想見識一下,元神法身的高人,究竟都有多少能耐。”

    羅公遠哈哈一笑”丁囑了焦飛一番。把血河老祖和血河聖母的手段說了一些,以稗焦飛能隨機應變,不會手忙腳亂。

    血河老祖的元神化身,便是一十三朵血焰蓮花,血河聖母的元神化身。是九口血河神劍,兩人的路數不同,但是法力都極為詭異,羅公遠和血河雙聖鬥了這麼久,倒也摸清了他們的底細。

    焦飛用天地玄黃玲瓏塔護住了自己和羅公遠真人,只把太上之舟放出去,讓太上之舟和羅公遠的元神化身。一起鎮壓了上空焦飛乃是個把穩的人,務求先立於不敗之地,再思破敵之方。

    玄黃之氣能化萬物為混沌,用來攻伐敵人,威力無雙,用來護身,亦是難以攻破,實是一件難得的法寶,專用來鬥法。焦飛見血河老祖那般厲害,猜測血河聖母也許更難對付,故而要先穩守,一切以羅公遠為主,並不貿然行動。

    不過血河老祖退去之後,便不再來,血河聖母也不知是被什麼絆住,也沒有立刻出現。焦飛知道這一場爭鬥難有結果,郭嵩陽真人也只說讓他鎮壓血河三年,並不指望擊殺血河雙聖,故而也不焦躁,只把這一件事,當作是磨練道心,在天地玄黃玲瓏塔的護持下,閉目修煉起來。

    羅公遠見焦飛如此,微微點頭。對焦飛頗有些贊許。

    這一座天坑,深有萬丈,從通天河直通到地脈之下的血河,羅公遠和焦飛當空而飄,虛懸在半空。上頭有一座玄黃寶塔,條條玄黃之氣垂下,把兩人護持的風雨不透。

    焦飛運煉天河正法,淬煉體內真氣。一點一絲,轉為一元仙氣,每一道真氣轉化為仙氣,法力便暴增一分。焦飛修煉天河正法到了大圓滿之境,體內的一元重水積攢到了極限,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滴,遠遠過了天河劍派兩代前人,盡數轉為一元仙氣之後,他在煉氣第九層溫養的法力,便能直追初入元神的普通高人,比如辛神子之流。

    說來也怪,焦飛和羅公遠一起鎮守,這血河下便半點動靜也無,一連三日,一頭妖魔都沒出來。原本羅公遠鎮守的時候,幾乎日夜都要跟血河雙聖廝殺,那些普通的妖魔。他根本顧不過來,只能放了元神化身在天空上截殺。

    焦飛每日修煉之後,便是趁機向羅公遠討教,羅公遠亦願意把修煉上的心得傳授,焦飛現在不缺道訣,法術,但是對從煉氣層數轉為元神。卻又許多不甚明瞭的地方,雖然說每個人踏入元神境界的感悟都不同,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了這些經驗,對焦飛來說,也是極大的借助,讓他可以領悟許多東西。

    第四日的早晨,焦飛特意沒有修煉,因為下方的血河之水,一直都***不休,通天河的河水早就被焦飛用法力禁制住了,不會再往天坑中流淌。兩條河的河水,早已經分開。他預感到,今日將有大戰生。

    羅公遠見焦飛盯著下方,全神貫注。亦誇讚了他一聲道:“我幾次都聽郭嵩陽師兄誇過你,此番見了。焦飛你果然不虧他的誇獎。

    我十分期待,若是你能修成元神。會走到哪一步。本門中曾有三人踏入元神合道之境,說不定你日後也有這份修為。”

    焦飛猛然聽得這個秘辛,不由的驚訝太甚,忙問道:“本門諸前輩。居然有這般厲害麼?怪不得總有人說。本門乃是七凰界當今第一大派

    裏公遠火比“這個話卻毒有此小瞧本派了。當年太白劍宗十些以冗神,就有兩人元神合道而已,更早一些的五莊觀,只有一位,本派實力大多不在七凰界,日後你便慢慢知道了。這件事兒,卻是只有元神長老才得于聞,你就不要多嘴,日後天河劍派的弟子,可不是就在七凰界揚威。”

    焦飛嘿然一笑,這才忽然明白。暗忖道:“怪不得東極青帝身為九大散仙之一,他的師弟太易真人被郭祖師拘禁,也不敢來天河劍派問罪。只怕除了兩師兄弟關係確不甚好,也有這一層關係。看來我還擔心太易真人日後尋仇,是白擔心了,本派自有許多手段對付。”

    焦飛曾見竹山教有八位元神長老。還有都天玄冥策這樣的法寶,這一次又借助元錢星辰的星核,能開闢洞天。只怕實力比前要高漲。還心中暗道:“竹山教只怕跟我們天河劍派實力相差無幾。”但是被羅公遠這般一說,焦飛這才回味過來。暗道:“竹山教當年連太白劍宗也敢惹,卻並不願意跟天河劍派結怨。只怕也不是當年被竹山教傷了元氣。而是知道本派的諸位高人,都不好惹。就是不知,都有那三位高人。修煉到了元神合道的境界,本派的郭祖師應該早已經合道,也許,”創出了天河正法的那位蘇相前輩。亦該有此法力,”另外一個就讓人想不到了

    焦飛正自琢磨,忽然血河下一聲長吼,聲若龍吟,然後一道金先,飛了出來,一頭金色蛟龍,張牙舞爪。望著玄黃寶塔就是一撲。這頭金色蛟龍也不用什麼法力,只用本身強橫的肉身,和天生力氣。焦飛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的法力一催,數十道玄黃之氣裹上,但是纏繞在這條金色蛟龍身上,竟然一時不能撼動。

    這條金色蛟龍,並非龍種,乃是血河中孕育的一種生靈。被血河聖母收入,傳授**,煉就了一身神通。便是血河聖母座下的大弟子,金蛟道人,櫻天女的師父。

    他的肉軀凝練,比一般的法寶尤甚。玄黃之氣想要將之化為混沌元氣,總要耗費一般功夫。

    焦飛見這頭金色蛟龍勇猛,亦是心頭震撼,他本來以為血河之下,再無第四位元神高人。當初櫻天女也是如此說法,故而焦飛從沒想到,血河之下會沖出另外一個法力如此強橫之輩來。

    金蛟道人也是新近才有突破,只是他修煉的非道,非魔,血河聖母的血河**,也是別辟蹊徑,故而才把身軀修煉到如此地步。被金蛟道人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絆住,血河下兩道劍氣沖霄。劍光之色,熾烈如血,正是血河聖母的元神化身,九口血河神劍之二。

    焦飛呵呵一笑道:“便讓你們這些血河的妖魔知道,什麼叫做多寶童子。以為我只有這一件天地玄黃玲瓏塔麼?”

    他把無形劍一指,從天上卷下。無形無相無色無痕跡的劍光把兩口血色劍虹卷住,憑了天河九篆劍訣,和血河聖母這兩口元神化身的血河神劍鬥的不分上下。雖然焦飛有一半是仗了無形劍的法力,畢竟真形級數的法寶,但是他最近法力大進,劍術亦複再有精進,這才有如此場面。

    血河聖母藏身血河之下,並未露面。

    她亦萬分驚訝,本來以為自己的大徒弟絆住了那件古怪的法寶,自己趁勢偷襲,多少也能占到一點便宜。

    沒想到連她心目中的大敵羅公遠也未出手,焦飛便自接下她許多招數來。

    血河聖母知道,自己再多放幾口血河神劍上去,也未必能扭轉戰局。便把血河**運使,猛然化出一道血龍飛出,迎空噬咬向了焦飛。焦飛呵呵一笑道:“元神高人。也玩這些小術麼?”話雖然說的輕飄。但是焦飛可不敢小覷這道血龍。同樣的法術,在元神高人手中使出。威力比煉氣頂層之輩,強橫數十百倍也是有的。    似焦飛這樣的煉氣第九層溫養的修士,若是沒有法寶在手,不管法力如何精深,法器修煉了多少禁制層數,都要被一擊粉碎,縣死道消。

    也只有焦飛,輕描淡寫的放出了乾坤星辰梭,這乾坤星辰梭乃是小乾坤界所化的法寶,被焦飛運使法力一兜,便把那條血龍收了。這種開闢了洞府的法寶,最善的就是封鎮事物,用來鬥法,雖不如天地玄黃玲瓏塔,但卻也別有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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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二 天魔血訣•刹那羅大魔

     乾坤星辰梭收 了 那條血龍,便即飛到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下,小乾坤界陣法一開,那條血龍又複竄了出來,但是給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的玄黃之氣一刷,立刻化為滾滾混沌元氣,攝入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去了。

    血河聖母見到焦飛的法力這般奇異,也不再賣弄法來,把血河**中的血光神雷盡情出,反正只要在血河中,她的法力便無窮無盡,更有許多 血河妖魔一起冒了出來,向外面竄逃。焦飛把天星典留在了天鼓星,此時手上也沒幾件法寶了,還是原來的太虛法袍,天魔戰袍,無形劍,太上之舟四件。

    太虛法袍中的兩座大陣凝聚出的兩件法寶,天地玄黃 玲瓏塔被金蛟道人絆住,乾坤星辰梭不合正面鬥法,天魔戰袍派不上用場,太上之舟放在上空,和羅公遠真人的元神化身一起攔截逃出的血河妖魔,無形劍又被血河聖母元神化身的兩口血河神劍糾纏。竟然讓焦飛一時生出技窮之歎。

    若是天星典,勾離天書,星雲圖錄等法寶還在,焦飛倒是有信心給血河聖母一個當頭狠的。但是現在卻只能固守,催動天地玄黃玲瓏塔,一面抵禦金蛟道人,一面禦使玄黃之氣,化去無敏轟擊上來的血光神雷。

    但是焦飛卻不知,他這般表現,已經讓羅公遠真人和血河聖母震驚太甚,難以相信,世上還有焦飛這種人。

    蒼龍之角 十七家門旅L,法寶要經幾代數十,敵百人祭煉,故而才有法寶比元神人數略多的場面。七凰界卻是法寶比元神還難得的多,竹山教已經是祭煉法寶出名,但也還是有八位元神長老,卻只有七件鎮派的法寶。天河劍派實力雄渾,但除了焦飛這個異類之外,十位元神長老,也不是人人手中都有法寶使喚。

    也只有大荒派,有紅雲老祖這個煉器宗師,平生祭煉出來十四件法寶,門下元神弟子四人,元神徒孫兩人,這才成為七凰界唯一的法寶過元神的門派。不過紅雲老祖祭煉的法寶裏,還包括了諸如替太玄丈人祭煉的太虛法袍這種外路貨,以及被第四弟子象山真人拿去開宗立派的青練劍,虹影劍,故而本派也不是富裕到了 焦飛這般豪奢的田地

    普通煉氣之輩,就算有一兩件法寶在爭,也抵禦不得血 河聖母這般煉就元神法身高人,修煉到了這般境界,手段已經是無窮無盡「隨便便能用法術絆住敵人的法寶,然後將之斬殺。但是焦飛手中的法寶實是太多 了,一件絆住,還有一件,尤其是天地玄黃玲瓏塔,雖然被金蛟道人糾纏住了,不能用來攻敵,但是自保卻仍然有餘。饒是血河聖母的血光神雷,威力無窮,一便有炸裂山川之威,卻也急切間撼不動這件法寶的防禦。

    羅公遠心頭暗歎道:“無怪郭嵩陽把我徒兒蘇真逞去了天河星道場,把焦飛要送去另外開闢支流。上次還聽說,此子還有六個丹成一品的徒兒,把許多道門大派釋比下去了,若是焦飛還在天河劍派,兩代之後,必然他這一支獨大,會有許多不妥之事。”

    羅公遠自是不會只瞧了焦飛出手,見他盡撐得住,心思一動,便遁出 了天地玄黃玲瓏塔的保護之外,化為一道紅光,射入了血河之中。羅公遠這一番出手,血河聖母便沒分心,血光神雷便自稀疏,焦飛見了這般好的 機會,心頭登時一振,把太虛法袍一抖,頓時有六七座大陣,反向兜了上去,把金蛟道人罩住。

    金蛟道人雖然亦是煉就元神之輩,加上道魔雙修,身軀亦凝練非常,比尋個修士要強大的多,但是撞封了焦飛手上只算他倒楣。這幾座大陣籠罩下,金蛟道人頓時動轉不得,被焦飛一反手就鎮壓到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

    金蛟道人雖然皮糙肉厚,當形勢逆轉,條條玄黃之氣把他牢牢困住,他也心驚,生怕被這寶物煉化了全身修為,忙把頭頂上的血光一沖,亦飛出九口血河神劍,撐住 了玄黃之氣的研磨。金蛟道人亦沒想到焦飛不但手辣,且出手狠准,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給他,此時暗暗叫苦,只能期待他師父血河聖母前來救援。收了金蛟道人,焦飛得了空出來,也不去摻和 羅公遠和血河聖母之間的爭鬥,把天地玄黃玲瓏塔一頂,便有無數玄黃之氣飄出,把試圖從他身邊飛過的血河妖魔,一一 刷了下來。遇上煉就元神的高人,或者神魔不死之軀之輩,還有法寶之屬,玄黃之氣不能一下刷滅,還要煉化一陣,但是對這些僅有煉氣層數的血河妖魔,卻 是沾身便化,幾乎無法抵擋。須臾間,便有數百頭妖魔被焦飛殺 滅,一頭也不曾從他身邊遁逃出去。

    焦飛正自運用法寶,鎮壓血河之時,忽然血河中又有沖天魔氣飛出,一十三朵血焰蓮花一起飛出,抵住了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的玄黃之氣,焦飛運法力掙了幾次,見脫不開,便放任 了那許多血河妖魔從身邊遁逃,只是把自己牢牢保護起來。

    “血河老祖前輩,爾等毒血河中苦修,已經數千年,何必非要衝出地面來?就算我們天河劍派攔你們不住,但你們不得血食,法力便會退化,只能殺害許多生靈,維持法力不衰,這般行徑,遲早也會激怒天下,到時候被道門各派圍攻,豈不是白白可惜了一身道法?修煉到您這等地步,小子豔羨無已,前輩何不珍惜?”

    血河老祖呵呵一笑,在血河中現了身,一指焦飛說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血 河道人得了 那件東西,待得他把那東西煉化,我和血河聖母兩人聯手,也不敵他,到時候他回來,我們哪里有葬身之地?還不是一樣身死道消,甚或被他擒捉去,煉成什麼法寶,那般境地比你所說的要可怕的多。只有趁著血河道人還未把那件東西煉化,我們去搶了回來,大家才有安穩日子過。”

    焦飛自是無語,他亦想過這般可能,只好長歎一聲道:“既然如此,晚輩不能放你出去,也只好憑手段硬拼了。”血河老祖長笑道:“小輩,莫要以為幾件法寶,就能鎮壓的了血河。你的修為不成,還是自家躲開,我也免了跟天河劍派傷情面。”

    焦 飛呵呵一笑道:“血河道人遲早也要被我鎮壓,退回血河裏安身,前輩不要多說了,你我各憑手段爭鬥罷。”

    血河老祖這一次卻獰笑一聲 道:“我一直都沒動用全部法力,既然你不識趣兒,莫怪老夫狠辣。本來我還忌憚郭嵩陽父子幾分,不想跟天河劍派傷了顏面,既然你不肯讓路,那須是怪不得老夫了。”

    血河老祖被濃密血氣凝聚的法身,忽然生出變化,面目變得窮兇極惡,身子亦高瘦輕捷,驃健靈活,焦飛見了血河老祖的法身形象「心頭暗自吃驚,肚內暗喝道:“這不是域外天魔中,最為狡詐好鬥的刹那羅麼?顛倒來,血河老祖的法術,居然是這般根腳。”

    血河老祖法身一現,便飛出了一片蝕元血霧,焦飛知道刹那羅的秘傳四大神通,血神叉,血神刺,蝕元血害,煉血魔刀,故 而也不敢運使任何法寶去觸碰這一團血零,只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的玄黃之氣盡數放出來保護自身。

    蝕元血霧亦是極為歹毒邪門的法術,在血河老祖這等修成元神法身之輩手中使出來,便是稍次一點的法寶,都有可能被侵蝕了元靈。 被他奪走。焦飛手中的幾件法寶雖然都厲害,但是也不敢去冒這般危險,除了無形劍仍舊在跟血河聖母的那兩道劍光在斜-纏,焦飛把一切法術,法寶都收了回來,生怕被蝕元血霧侵蝕了,還得費 神-煉化,又或一個不小心竟為敵人奪了去,那邊更是大大的不妙。

    若是普通的蝕元血霧,遇上玄黃之氣,必定 被立刻震碎,化為混沌元氣吞噬,但是這團蝕元血霧是血河老祖苦修數千年,用本身的天魔血訣煉成的手段。他也是天生的稟賦,故而煉就的手段和刹那羅一般,只是加上他多年的苦苦參悟和元神法身的道行,便是真正的域外天魔刹那羅,也敵不過的。玄黃之氣和蝕元血霧一接觸,便如同滾油之中,倒入了一瓢清水。

    兩股不同真氣便如天生難容一般,玄黃之氣觸到了蝕元血霧,便生了爆震,每一團玄黃之氣爆震,便有一團蝕元血霧被震散了開來。兩邊一起散逸,焦飛還是次見到,世上居然有如此霸道真氣,連玄黃之氣也要被震散,忙催動天地玄黃玲瓏塔,把震散的真氣一起攝了過來,慢慢煉化,補益損失。

    血河老祖見蝕元血霧也侵蝕不得這件法寶,只能震散對方的玄黃之氣,但自持身在血河,法力源源不斷,故而強加催動,勢要把焦飛這件法寶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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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三 金蛟道人•阿鼻元神劍

     焦飛只顧得把震散的蝕元血霧和玄黃之氣收攝,卻沒顧及一樣被鎮壓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雖然筋骨不輸魔門,又修煉出了元神化身,但是在玄黃之氣煉化下,已經苦不堪言,哪里還能抵擋蝕元血霧的侵蝕?

    何況玄黃之氣跟他修煉出來的一身法力,迥然有異,金蛟道人還能抵禦,血河老祖修煉的天魔血訣和血河聖母的血河**,根源上都是修煉的血河真氣,蝕元血霧跟金蛟道人的一身法力,可說的上猶如水奶,極容易便糾纏到一起。

    金蛟道人想要抵抗玄黃之氣,就要鼓蕩真氣,把玄黃之氣抵禦在外,想要抗拒蝕元血霧,就要抱元守一,把真氣內斂,不與蝕元血霧接觸,勢必不能兩下齊來。

    被蝕元血霧侵入身軀,金蛟道人痛苦無比,力掙動,讓天地玄黃玲瓏塔也劇烈晃動起來。

    焦飛此時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的玄黃之氣保護下,周 身還多 了一層蝕元血霧,就像是被七八座山峰壓住了一樣,蝕元血霧雖然薄薄一層,卻重的什麼也似。故而當這件法寶晃動,立刻便有蝕元血霧震破了玄黃之氣,焦飛雖然一揮手,用小乾坤界收了,卻駭了一跳。心道:“這可不成 ! 若 是金蛟道人也掙扎起來,我駕馭不穩天地玄黃 玲瓏塔,露出老大破綻來,給血河老祖所乘可就糟糕。”

    他忙把手一招,太上之舟便棄了守護天空飛 了下來,蝕元血霧見到了這件法寶就包圍了上去,但是這艘太上之舟的原形,乃是六陽封神幡,通體都是心魔大咒祭煉,還祭煉了 玄妖道人的元神上去,似法寶,非法寶,內中乃是冥陽環,陰陽簿,元辰白骨環等物,威力無窮。蝕元血霧撲了上去,皆被玄妖道人運用道心純陽咒,一一 反彈了開來,應是開闢了一層金光護罩,沖入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焦飛清喝一聲道:“玄妖前輩,請助我把這頭妖魔鎮壓。”

    玄妖道人見 了金蛟道人,忽然呵呵一笑道:“好雄壯的一頭血河金蛟,殺了太過可惜。”

    焦飛正自運法力抵禦蝕元血霧,蝕元血零已經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徹底包了起來,兩個奇異真氣交拼,不斷出爆震之聲,玄黃之氣和蝕元血霧都不斷散逸,已經分不出心思來,但是聽得玄妖道人這般一說,焦飛忽然想起了一宗法訣,心道:“卻是忘記了,我還曾從鬼女嬌嬌那裏騙得一部阿鼻元神劍的道訣,若是給這位金蛟道人修煉起來,說不定也能煉出一宗法寶來,他可不是嬌嬌那種煉氣層敏的人。金蛟道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煉就元神之輩,又煉就近乎神魔不死之軀,修煉此道訣,說不定煉出來的法寶,有叫人意料之外的妙用。

    想到此處,焦飛喝了一聲道:“虧得玄妖前輩提點,我有 了法子對付這名道人,還請前輩幫我略略抵禦蝕元血零,讓我來收伏這名金蛟道人。

    焦飛晃身飛起,把六道',c魔大咒中的金剛 王咒一催,他有三道心魔大咒,留在天星典中,故而現在只剩下了六道。金剛王咒順著蝕元血霧侵蝕的地方,也鑽了進去。心魔大咒本來便邪門的緊,和蝕元血霧也不相上下,只是蝕元血霧 已經是無本之木,無根之水,焦飛的卻能全力催動金剛王咒,又能運使玄黃之氣相助,開始蝕元血霧還占了上風,但是不久之後,金剛王咒便漸漸占了上風。

    無數淨火紅蓮在蝕元血霧中張開蓮瓣,就像是得了什麼大補之物,元氣滋養,越生長越是旺盛。

    金蛟道人暗暗叫苦,他已經水生火熱,哪里還經得起焦飛火上澆油?忙大喝道:“你我也無冤仇,何必苦苦相逼?郭嵩陽真人執掌天河門戶,也從不對血河一脈痛下殺手,故而我們血河一脈也從來都留有餘地,除了血河道人,總想著出去,跟天河劍派拼鬥了敏十場,我們血河聖母這一脈,可沒跟天河劍派衝突過。”

    焦飛嘿嘿一笑道:“現在雙方爭鬥正熾,我不殺你也可,但是你須得受我制住,綽得血河道人這件事了了,我才能放你會血河聖母身邊。若是你不願意,我也只好先下殺手了。”

    金蛟道人有苦說不出,他乃是血河三聖之後,第一個修成元神的血河生靈,本擬從此天地間任我逍遙,再無須顧忌任何人物。沒想到第一次離開血河跟人爭鬥,就遇上了焦飛,被轉手鎮壓。聽得焦飛這般說話,金蛟道人忙道:“你要如何制住我?”焦飛說道:“你只要讓我種下一道大咒,老

    實在這裏修煉,便可大戰消歇,自行離去。金蛟道人無奈,但是他也察覺那金剛王咒似乎並不是無法驅除,威力並不甚大,便放開了體內真氣,焦飛也不為已甚,用玄黃之氣驅除了蝕無血霧之後,只用金剛王咒在金蛟道人體內留下了一個烙印,並且把阿鼻元神劍的道訣也附在了裏面。金蛟道人感覺焦飛對他的禁制也並不厲害,這才放下了心事,卻沒留意,焦飛留下的陷阱。

    焦飛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的威力也自撤了,金蛟道人在這座寶塔之內,顯得十分老實,沒有了內憂外患,金蛟道人便琢磨起體內的那一道咒語禁制來。他分出血河真氣略略一探,便覺得這股咒力極容易化掉,只是擔心焦飛翻臉,並沒有敢下手煉化。心道:“這般法術也想困的住我? 也忒小瞧我金蛟道人了。不過這團咒語倒是有些古怪,我且查看一番,究竟有什麼奧妙,免得出了差錯,真的被人制住。”

    金蛟道人也不明 白心魔大咒的 秘密,若是他把心魔大咒驅除休外,以他元神級數的修為,此 咒卻是無奈他何。但是他想要研究,卻是中了計策,當 金蛟道人把真氣輸入金剛王咒一兩分,卻現從金剛王咒中轉了一圈,再出來的真氣,似乎略有不同,和本身功力卻又極容易就相容一體。

    焦飛埋伏在金剛王咒中的阿鼻元神劍口訣,被金蛟道人的血河魔氣一沖,便被激了出來。金蛟道人見了這道法訣,微微思忖,便明白這是一部曠世劍法,而且極合適他修煉。金蛟道人不禁橄覺古怪,暗忖道:“他把這道法訣留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總也不成是要送了一份好處?”

    焦飛設下的這個陷阱,其實破綻明顯,而且阿鼻元神劍訣中並無錯訛,轉到是這樣,讓金蛟道人有 了 些狐疑。他覺得這部道訣十分奧妙,絕非作假,忍不住試著修煉。他已經是煉就元神之輩,自然上手容易,頃刻間第一層心法便自煉就,第二層心法也自勢如破竹,前後半個時辰不到,金蛟道人已經修煉到了 第五層心法。

    金蚊道人到此已經收不住手,蓋因為阿鼻元神劍乃是創自道門十祖之一,鬼祖徐完的法訣,原本就是從心魔大咒中推演出來,只要稍加修煉,便把那一團金剛王咒化去,融在了本身真氣之中。

    “這部法訣是要把本身修煉成一件法寶,一旦修煉到頂端,便是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兼且不需要開啟靈識,可以讓我多出一種厲害的對敵手段。而且我也反復推演過,這道法訣絕沒問題,應該不是陷阱……”金蛟道人早就忘了那一團消失的禁制咒文,只把心思琢磨在阿鼻無神劍訣上了。

    焦飛安撫了金蛟道人,便再也不去理會-這名俘虜,有了太上之舟在手,他在血河老祖的蝕無血霧下,便能稿秸守住。

    血河老祖開始尚以為,自己在血河之中,法力無窮無盡,有源源不斷的補充。焦飛的那件法寶,肯定比拼不過,玄黃之氣被全數震散,自然便要被蝕無血霧侵蝕。

    但是他和不管如何運用蝕無血霧,天地玄黃玲瓏塔似乎便有無窮玄黃之氣一般,拼鬥了七八個時辰,雖然把焦飛牢牢圍住,卻仍舊不能攻破天地玄黃玲瓏塔的防禦。

    血河老祖焦躁起來,這才暗暗觀察,現蝕無血霧和玄黃之氣一磁,便要爆散開來,但是爆散絡蝕無血霧和玄黃之氣都會被玄黃 塔收攝進去。

    他也是積年修煉的老行尊,自然立時就明白了天地玄黃玲瓏塔的奧妙,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道,“原來此物能夠煉化一切真氣,補益自身威力。這種法寶該如何破解?”血河老祖是還不知道,天地玄黃玲瓏塔不是能煉化一切真氣,是萬物無不可化為混沌元氣。他雖然修煉了幾千年,但是一直都在血河之中修煉,還真不知道玲瓏妖這種天魔。

    當然也不知道,太玄丈人的三十六道陣法中,居然會有這般奇異的一 種。

    焦飛仗了 天地玄黃玲瓏塔,雖然仍舊不能勝過元神法身級數的高人,卻能穡穩立於不敗之地,蝕無血霧雖然厲害,也是不能跟玄黃之氣相比的,若不 是血河老祖已經修煉到了元神法身,法術的威力大的不可思議,焦飛早已經破了蝕無血霧,脫困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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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四 金蛟剪

     羅公遠去追血河聖母,一去不回,血河老祖被焦飛阻住雖然他的法力遠焦飛,但是焦飛仗著身懷數件法寶,只求穩守,血河老祖也奈何他不得。

    這一場鬥法,綿延了兩三個月之久,血河老祖把天魔血訣中的法術盡皆使出,血神叉,血神刺,蝕無血霧,煉血魔刀輪番使用,就是攻不破天地玄黃玲瓏塔的防禦,拿這件法寶無可奈何。

    焦飛一面鬥法,一面修煉,這幾個月中法力亦是突飛猛進,對太玄三**陣領悟更多,本來他的道基便是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陣圖,經此一戰,焦飛獲益良多。但是于修煉上進步最快的,卻不是焦飛,而是被困在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貪圖阿鼻元神劍的法訣厲害,早已經把金剛王咒煉化,同時也把阿鼻元神劍修煉到了第九層,本身已經相當於一件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

    至於如何突破最後那一關,金蛟道人並不擔心,他本身就已經是元神之輩,想要把自己的身軀從法器蛻變為法寶,自然沒什麼難關。天地玄黃玲瓏塔中的空間本大,金蛟道人把原形現了,一條血河金蛟,其長百丈。雖然金蛟道人的原身和龍種有些相類,但他是血河中孕育的生靈,跟九種真龍沒有半點血脈關係。

    金蛟道人把身軀一盤,九口血河神劍和肉軀化合為一,把阿鼻元神劍的法訣催動,只聽得骨骼劈啪爆鳴,猶如滾雷一般,從金蛟道人的蛟龍之,一路脆響到了尾巴,九口血河神劍的劍光煉成一道血色長虹,和他本來的身軀絞到了一起,霹靂一聲震響,這位血河聖母座下大弟子,煉就了道魔合一的金蛟道人,便化成了一口龍形剪刀。

    本身的金蛟之軀化為剪刀的一股,血色長虹化為另外一股,金紅兩色的巨剪一張一合,便有金紅兩色光芒如電,把玄黃塔內的幾道玄黃之氣,一絞四散。金蛟道人驚喜現,這新近煉成的法術,威力比想像中還要巨大,他立刻動了活泛的心思,暗忖道:“若是我把這法術煉成,絞碎了這座玄黃塔,便能脫了身,還去跟人低聲下氣求饒作甚?”

    他把本身元神化身,肉軀中的法力全數雲湧出來,強行往上一催,阿鼻元神劍訣本來就已經修煉到了頂端,加之他的法力又早就過了那個境界,竟而一下子便衝破了阿鼻元神劍訣的最後一道關隘,只見兩道金紅兩色長虹,一聲震響,往玄黃塔璧上一絞,便絞散了組成玄黃塔的玄黃之氣,還有內中的玲瓏妖,竟而容容易易的脫身了出來。

    金蛟道人才一脫身,便朗聲長笑道:“多謝焦飛道友,金蛟不敢多討饒,就先走了。日後等我師父殺出血河,我才跟她老人家一起去金鼇島討教。”

    兩道蛟龍,一金一紅,天矯靈動,騰空飛舞,金蛟道人得意之極,正要破空飛去。焦飛瞧見了他出來,不由得大喜,伸手一招,喝道:“金蛟道兄,快來助我一臂之力。”說完也不管金蛟道人臉色大變,身不由主的被焦飛往下一指,便化成了佘紅兩道精光,繞著正在和焦飛鬥法的血河老祖一絞,頓時把血河老祖的法身絞成了兩段。

    血河老祖大驚失色,忙運用玄功,把兩截身子接上,再伸手一指,飛出七八朵血焰蓮花和金蛟道人鬥在一起。

    血河老祖本來還以為焦飛是把什麼一直都沒用過的法寶祭出。待得見到是金蛟道人,不由得破口大駡,叫道:“你師父跟我現在I§一陣營,你為何卻去投了天河劍派?你以為他們會收了你麼?你跟地面上的非是同族,遲早會被人煉成什麼法寶,道兵,備不由己。還不快些醒悟,不要耽誤了自身前程。”

    金蛟道人剛才尚得意洋洋,沒想到一轉眼就從上風轉為下風,被焦飛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訣控制住了身子,只能盡情揮新近煉成的法術威力,和血河老祖的血焰蓮花鬥在一起。

    “焦飛!你哄我,你教我什麼阿鼻元神劍,居然讓我變成這個樣手,你這卑鄙小人,枉我信你……血河老祖,我已經被人暗算了,不是有意叛出師門!”

    不管金蛟道人怎麼叫,焦飛都充耳不聞,只是心中暗道:“阿鼻元神劍訣為何會給這金蛟道人練成這般模樣?我還以為能煉成一口飛劍來,甚至九口一套阿鼻元神專1,沒想到卻是這般女孩兒家的東西。不過……威力到是奇大,竟然連玄黃塔也能絞散,血河老祖的血焰蓮花也能抵禦。”金蛟道人暴怒非常,但是在金剛王咒的影響下,想要控制自身法力,卻悲哀現,自己的一身法力再也不受半點控制。

    他和玄妖道人遭遇相仿,玄妖道人是自家吞噬道心純陽咒的咒靈,金蛟道人卻是把金剛王咒和阿鼻元神劍一起煉化到了本身法力之中。

    雖然元神高人,心魔大咒不能徹底侵蝕,也不能抹去其神智,比如玄妖道人,焦飛從不強行逼迫,每次使用,都要道一個請字。但是焦飛若真是想要強行驅使,也不是不能。

    焦飛也不知道珂鼻元神專1修煉成了,威力如何,但是看金蛟道人修煉成的這一口剪刀,威力實是厲害,也不禁耒了興致,把無形劍收了回來,順手一指,用金蛟道人煉成了這口剪刀去敵血河聖母的兩道元神化身,血河神劍。

    這兩口血河神劍並非法寶,乃是元神化身,但是在血河聖母的法力催運之下,威力簡直無與倫比,無形劍也只能掙個平手。這不是無形劍不濟,而是焦飛這個主人,實在不夠血河聖母打。當焦飛換了金蛟道人煉就的這口剪刀,金紅兩色精光一絞,血河聖母的兩口血河神劍便被絞起了一層血色精光,虧了這兩口血河神劍不是法寶,乃是元神化身,劍光一散一聚,從金蛟道人煉化的這口剪刀之下脫身出來。饒是如此,這兩口血河神劍也稍微受損。

    血河聖母似乎感應到了這邊的情景,忙運使法力一收,把這兩口血河神劍轍了會血河之中。焦飛也不追趕,只是把無形劍和金蛟道人煉的這口剪刀一起放出,竟然向血河老祖反攻了回去。血河老祖法力高深,雖然金蛟道人的變化,讓他捉摸不透,但是也能運使蝕元血霧,煉血魔刀,分別抵禦住了這兩件法寶。

    血河老祖見到了血河聖母的兩口血河神劍下場,故而用的是煉血魔刀敵住無形劍,蝕元血霧敵住金蛟道人。這兩種法術,應對得當,金蛟道人雖然所化的金紅兩道精光,威力無窮,但是蝕元血霧本無形態,濃重如墨,絞散複聚,一縷一縷的就纏繞上來,饒是金蛟道人所化的巨剪威力絕倫,卻也不能將之絞散。

    不過血河老祖也是暗暗吃驚,現自己的蝕元血霧,居然不能侵入這件法寶之中。

    本來蝕元血霧和心魔大咒一般,都是善於侵蝕真元法力,最能奪取法寶,但是金蛟道人被金剛王咒侵蝕,便不在畏懼蝕元血霧,也也是以惡克惡之意。

    焦飛被血河老祖用蝕元血霧困住,雖然仗著一身法寶,並沒有受到傷害,天地玄黃玲瓏塔吸攝煉化了不少蝕元血霧,內中存儲的混沌元氣又複凝聚了一粒混沌元氣舍利出來,威力還徽有提升,但是這一番鬥法的氣悶,也可想而知。焦飛又不能走,又沒法子還手,一路被血河老祖壓制,此刻見有了功夫,當然不肯輕輕放過。焦飛把乾坤星辰梭一指,這件法寶就如電飛出,正中血河老祖的法身。

    乾坤星辰梭雖然不是攻伐之寶,但是卻堅固無比,度又是焦飛手中的法寶第一,故而一放出去,如電掣動,血河老祖也不曾提防。只是這件法寶的威力確實不大,血河老祖只是被打的身軀一震,便自放出一根血神刺想要破去這件奇怪的法寶。焦飛不肯跟他硬拼,忙把乾坤星辰核收了,又複把一座大陣放出。

    太虛法袍內的三十六道陣法雖然厲害,但是想要困住血河老祖這般元神法身級數的高人,卻絕不可能。

    但是血河老祖也不肯讓焦飛的法術沾身,忙飛出一朵血焰蓮花,把這座大陣敵住。多了金蛟道人,焦飛總算是緩過手來,也有攻有守,不是之前一直都被壓著打。

    血河老祖也未曾想,自己費了如許功夫,還收拾不下一今天河劍派的小輩,恚怒之餘,也有些後怕,暗忖道:“虧得我並不曾學血河道人,沒事就要跟天河劍派鬥一鬥,天苒刮派聽說有十位元神,現在才來了一個羅公遠,就把我和血河聖母攔阻,便是一個煉氣的小輩,也有如此厲害。若是給天河劍派認真起來,整條血河怕不都要被倒翻,裏面的生靈被誅殺的一個不留。”

    血河老祖也是不知,如焦飛這般身家,不消說天河劍派,就算是七凰界也沒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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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五天地有劫數

     血河老祖陡然大怒。把蝕示而霧收回來護身。以煉血魔,把血焰蓮花和血神刺,血神叉放在周身蝕元血霧之中,增強威力,整個人連化身帶法身一起,猛然沖飛起來,化成了一尊血色天魔,硬撼焦飛的天地玄黃玲瓏塔。

    焦飛雖然連續運使無形劍,金蛟剪,太上之舟,太玄三十六陣圖。想要阻住血河老祖。但也架不住血河老祖拼著受傷,也要跟他硬對的如虹氣勢。

    焦飛也不知道血河老祖為何如此拼命,只能全力迎擊,只是他法力畢竟才是煉氣頂層,就算有幾件法寶在手。如何抵得住血河老祖?

    血河老祖每硬撞一回,焦飛駕駐的天地玄黃玲瓏塔便被頂的沖高丈餘。百餘次硬撼之後,焦飛已經被血河老祖從天坑中硬頂了出來。雖然血河老祖這一番硬拼,也是受損慘重,連元神化身的一十三朵血焰蓮花。也給焦飛趁勢收了一朵,蝕元血霧中的血神刺,血神叉,包括蝕元血霧在內,都被天地玄黃玲瓏塔刷去了一大片。

    但是血河老祖此時要衝出血河。焦飛已經再沒法阻擋。

    “糟糕!我被郭嵩陽真人派來鎮壓血河,卻走了血河老祖,罪責不”

    焦飛正要把太虛法袍全部抖開,太玄三十六陣圖一起運用,徹底跟血河老祖拼了。忽然血河下一道驚虹飛起,血河老祖便如驚弓之鳥一般,猛然掉頭折下,和那道驚虹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道劍氣一閃,血河老祖的元神化身,一十三朵血焰蓮花又自輕飄飄的落下了一朵。焦飛驚喜交加,回來的正是羅公遠真人,見到了焦飛,真人一笑道:“虧你也頂得住他!我這一番在血河下跟血河聖母交手,鬥了許久。也只是略微占了些便宜。血河之下,便是和血河三聖孕育成長之地。比在外面的法力要厲害的多。我察覺血河老祖要衝破了你這一關。這才棄了血河聖母回來。這一次雖然未能打疼了他們,好也嚇唬他們一跳,血河雙聖得了教記,短時日內不敢再來,我們爺倆便好清淨幾日。”

    羅公遠真人和郭篙陽真人又自不同。為人恢諧,不拘小節,和焦飛頗為投契。

    焦飛聽了羅公遠真人的說法,亦自笑道:“他們不來卻是正好,我也可忙裏偷閒,多修煉些時日

    羅公遠真人見焦飛把所有法寶收回,瞧見了金蛟剪,不由得好奇道:“怎麼才才不見你有這一件法寶?且這件法寶有些面熟也”。焦飛不敢隱瞞,便把用天地玄黃玲瓏塔煉化了金蛟道人的事兒說了,除了心魔大咒不方便提及,連阿鼻元神劍訣的功效都沒有隱瞞。

    羅公遠聽了焦飛的解說,便把阿鼻元神劍訣細細問了,心中暗自琢磨,不由得笑了一聲道:“鬼祖徐完不愧是道門十祖之一,居然能創出這般泣鬼驚神的法訣來。他只是隨意創出的法訣。威力就不輸本門三法四訣,直指長生大道。若是有機會。還真想跟這位道門前輩討教一番。”

    焦飛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弟子可不想再見這位前輩。我跟他結了仇也。”

    羅公遠笑道:“你是如何跟鬼祖結仇的?”

    焦飛有些頭疼的說道:“便是因為偶然遇到鬼祖的集下鬼仙,出手鬥了一場,結果鬼祖忽然降臨,耍搶我的無形劍。這災劫來的好沒由頭。”

    羅公遠聽了焦飛的說法,也只能跟他說道:“鬼祖徐完在道門十祖中排名最末,但一身法力依舊是泣鬼驚神,你絕對抵擋不了的。現在本派只有郭篙陽師兄和我鎮守,我們兩個聯手,加上山河鼎,或者不怕鬼祖,但是想要護住你也難。本來是該著你去其他地方躲一躲的,但是再有二十年,天地大劫便到了,到時候,所有離開七凰界的元神高人。普通修士,都要趕回來應劫。你就算走了,也要被冥凰手中的生死薄拘回來,這一條辦法也不成。”

    焦飛微微一愣,說道:“既然所有元神高人都要回來,豈不是郭祖師等人也要歸來?那我還怕鬼祖作甚?”

    羅公遠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只有名頭在生死簿和羲凰陽神榜上之人,才必須趕回來應劫。那些早就擺脫了這兩件法寶的人。是不須回來了。他們也不能回來,只要他們再趕回來,你道七凰是開慈善鋪的麼?一定都會被捉住,再度送上陽神榜去。我們天河劍派十位元神,除了你師父蘇星河之外,有六人都脫了羲凰陽神榜,他們是絕對不敢再踏入七凰界半步的。”

    焦飛心頭鬱悶,便把話題一轉,問到了天地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羅公遠微微搖頭說道:“天地大劫。便要著落在羲凰陽神榜和生死簿兩件法寶上。你還未有修煉到元神。這一次大劫並不危險。轉到是我們這些上了羲凰陽神榜的,將會有一場劫難,一旦過不去,身死道消。也就不消說了。”

    羅公遠真人說起此事,頗有些神色黯淡,焦飛見羅公遠真人有些難過,便不敢再問,不過他還是次在本門前輩嘴裏,聽說天地大劫的事兒,心裏也略有些准數了。

    其實焦飛自從修為漸漸高明。也知道了這一方天地,乃是七凰開闢出來,和之前自己在古書上讀到的一些典故皆不相同。便自揣摩七凰是何等樣的存在。後來天地大劫的事情。焦飛一直掛懷於心,他也去過雲吉星,蒼龍之角,天鼓星這些有人族居住的地方,皆不曾聽聞那些地方有什麼天地大劫,故而這一結束乃是七凰界獨有,雖然無人更他說起,焦飛也自揣測的出來。

    再後來,焦飛知道了生死簿和羲凰陽神榜的存在,又在蒼龍之角知道了天凰的出身來歷,也是開天闢地,世界原初,無數星辰孕育的四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之一,且是排名第九。便對天地大劫有了幾分脈絡。

    當初,焦飛總以為羲凰陽神榜和生死薄。乃是羲凰和冥凰煉就出來的法寶,現在卻有幾分忖道。說不定這兩件法寶,便是羲凰和冥凰的本身。再進一步推測,也許七凰便是七件不同的先天純陽至寶,只是當初無極童子並未說起其餘六凰。只說了天凰乃是排名第九的先天純陽至寶。

    若是如此,七件先天純陽至寶構成了七凰界,這一界得天獨厚,人族比別處星辰要強盛的多,也就可以索解了。

    對焦飛來說,燦九大劫還不要著急。如何才能踏入元神,才是該煩惱之事。既然血河雙聖皆不來叨擾。焦飛便運煉天河正法,仍舊把本身真氣煉化為仙氣,這一步乃是水磨功夫,任何外力都無作用。焦飛本身的真氣積聚早已經滿盈,只差品質而已,故而他極為耐心,並不會因外界有所焦躁。

    也許是被羅公遠真人打的疼了。血河聖母跟血河老祖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居然並沒有怎麼出現,一晃焦飛鎮壓血河已經有了七八月功夫。除了每天都有些不開眼的血河妖魔沖出來,都給焦飛用天地玄黃玲瓏塔收了,連化成了混沌元氣,再也無什麼事情可記。焦飛運煉天河正法,從修煉中醒來,這一次他又煉化了百餘滴一元重水,化為一元仙氣,焦飛也自覺進步不暗暗體察本身真氣,見只有三分之一不到,還未被煉成仙氣。心中暗忖道:“最近我把一元重水煉化為一元仙氣,比之前度要快許多,看來再有最多一年,我就能把體內的一元重水真氣,悉數化為一元仙氣。把溫養這一關也算是過了。”

    溫養這一關,就是溫養仙氣。仙氣大成,一身法力盡數轉換比之前第八層脫劫時候,在量上不會有變化,在質上卻有天壤之別。溫養這一關過來,仙氣大成,便可自稱為仙人,運使法力的時候,跟之前已經不同。

    焦飛擔心血河雙聖忽然偷襲。故而一直都沒有把天地玄黃玲瓏塔收了起來,鎮守血河這許多時候,被他誅殺的血河妖魔,都被焦飛煉化,如今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已經再多了一枚混沌元氣含利。焦飛把原本收集的那些混沌元氣舍利都贈與了林小蓮,這兩枚新煉出來的混沌元氣舍利,便被他鑲嵌到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增加這件法寶的威力。

    焦飛掐指一算,忽然想道:“藍犁老師傳授我北斗**,須要在成就元神之前,把魔門真傳都打下根基。我除了黑水真法之外,還修煉有大鵬逍遙訣。不過大鵬逍遙訣另需的幾種真傳我沒能湊全,還是修煉我們北宗的九種真傳為好。待得我日後成就元神,這九種真傳一起修煉,說不定也能成就元始天魔

    藍犁道人傳下的北斗**,甚是古怪。必須要有魔門的根基,才能在修煉元神之後,去祭煉肉身,成就北斗**。偏巧焦飛當年有過那一段時日,魔道雙修,不然也沒法修煉這部奇異的法訣。

    不容易啊,仙葫的讀者們威武。仍舊是跟大家親切的討一聲推薦票,希望我明早醒過來,見到的不是杯具,是洗具。總之這周我們仙葫的老少爺們,要熱鬧,要歡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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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六 九大真傳

     道魔雙修,本來便是一件極端艱難的事兒,能夠在兩種截然不同的道法中闖出一條路來的,十之**是體質特殊,諸如金蛟道人「有或者青帝的徒兒孫履真。    想要在逛魔雙修的路子上,獨創出一部人人可修的法訣來,雖然也不乏其人,諸如九大散仙十之**,都是綜合了各家各派之長,可以說九大散仙多少都會帶一點道魔雙修的路數。    但是九大散仙傳下的道統,就遠不如道門九大派這般直指長生 了,有許多法訣也還是因為修習者體質特別。

    比如太易真人能修出兩種元神,這可不是玄妖道人或者血河道人的分身,是貨真價實的兩種元神,別人絕對-沒法學 步。

    除去銅鼓仙的《正反五行訣》之外,怕是天下也只有北斗大帝創下的北斗**,獨樹一幟。    饒是如此,北斗**修行起來也頗礙難,必須要有魔門的道法根基,還要先成就元神,才可著手修煉,這些功夫就足以讓天下九成九的修士,歎而卻步,連修煉的資格也無。

    焦飛從拜在藍犁道人門下,到去天河劍派學藝,到 了現在也還差了元神一關,究竟能否修煉北斗**,還屬 未知之敏。    有此便可見,道魔雙修之難。

    焦飛手頭有天魔戰袍,北宗魔門的九大真傳了然於心,這番打根基,也不過把九種真傳修煉到第四層為止,對焦飛來說,亦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已經煉氣第九層溫養境界的大修士,轉頭去練習這些頭幾層的魔門真格 法,幾乎是一蹴而就。

    黑水真法他早就已經煉成,太陰戮神法,太陽屠神策,天魔九幻,黃龍**,玉肌仙體……其餘的八種北宗魔門真傳,焦飛花了十餘日光陰,便 一一 修煉到第四層。    再往下修煉對焦飛來說也不難,但是卻會對他的根本道法有所干擾,故而修煉到了這一步,奠定了魔門北宗九大真傳的根基,焦飛便罷 了手。

    北宗魔門九大真傳煉就,焦飛只要略一運用,便有九條真龍,在周身飛舞,分出去這九條真龍虛影,焦飛體內的真龍血脈便蕩然一空。

    焦飛此時已經知道,天河劍派並不禁制門人習練旁門某術,故而也不瞞羅公遠真人。    何況就算他有幾件法寶在手,就在羅公遠真人眼皮子底下修煉魔門心法,還指望隱瞞過去,也未免太小瞧了 元神法身的高人。

    羅公遠真人果然對焦飛修煉魔門真傳,並沒說什麼。    只是在他修煉完成,才笑道說道:“道魔雙烽乃是一條極艱辛的路子,雖然真修煉成功,威力奇大,遠同-儕,但是也讓長生的把握小了許多。    只有那些實在沒了法子的旁門散修,才喜歡如此冒險,你可謹記了。”

    焦飛知道羅公遠真人是好意,故而先恭敬的謝過了真人提點。  這才問道:“我們在這裏鎮壓血河,已經有了年餘,可 此地也不能久鎮壓下去罷?總要有個長久的計策才好。”

    羅公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此事自有其他人去理會,你只需跟我這老傢伙,在這裏呆上幾年變成。”

    焦飛不禁莞爾,羅公遠真人說話,並不自矜身份,比徐慶,方遼,乃至蘇真等幾位師兄都更好說話。    焦飛既然問出了本派另有安排,便也不擔心,轉而想道:“郭嵩陽真人讓我鎮壓血河三年,正要借此機會,把全身的法力都轉為一元仙氣。    在此地安安穩穩修煉,亦是一種磨練。”

    血河之下,忽然又再翻滾起來,十多頭樣子古怪,宛如生有背鰭的人魚一般的妖魔,又自沖飛了出來。    面對這般不過是煉氣三四層的妖魔,一貫都是焦飛出手,羅公遠真人只是閒適的旁觀。    焦飛自是不用人說,五指一張,便有一股罡煞之氣射出,把這幾頭妖魔一起擒拿,然後往頭上一拋,這些妖魔就為天地玄黃玲瓏塔攝去 了。

    這十多頭妖魔焦飛收拾起來容易,不過他也知道,這般攻擊只是開頭,血河中的妖魔無窮無盡,幾乎比蒼 龍之角的域外天魔數量也不見得少了,接下來便是鋪天蓋地,非要殺個把時辰是絕殺不光的。

    果然,片刻後,便有無數各種妖魔從血河之水中飛出,焦飛喝了一聲,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催運,條條玄黃之氣垂下,只一刷就收了  百多頭妖魔。    這些妖魔對焦飛來說,已經不是威脅,他雖然不敢掉以輕心,卻也真說不上算的戰鬥。

    “這些妖魔,難道就真的這般渴望沖出血河?前仆後繼的,也不知被我殺了多少,可是就算讓它們離開血河,它們都是水族,又非血河之水不能活,在岸 上液最多屠殺些野獸,除了 極少數運起極好,法力又強橫的,大多敏便要慢慢死去。

    這些妖魔也都算是開了神智,為何卻如此想不開呢?”

    焦飛亦不明此節,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明白妖魔的想法?便是域外天魔,也是和人族的想法截然不同,雖然都有智慧,卻完全沒法溝通。

    也只有那 些煉就了神魔不死之軀的妖魔,想法才 會漸漸的和人族相近,只是天性使耬-,大家還是只能做敵對。

    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條條玄黃之氣,也不知殺了多少妖魔,忽然焦飛微微覺得不對,忙把玄黃之氣收回來護身,換了其他法術擊殺這些血河妖魔。    羅公遠真人本來便自盤坐在虛空中打坐,但是這一刻也都睜開7 眼睛,嘴角露出的微微的笑意。

    下方的血河之水,忽然波浪翻湧,一男一女,兩個道人飛了上來。

    那個男的是個老者,雖然已經變化了人形,再不是以元神法身 出現,但是焦飛也認得出來,正是血河老祖。    另外一個女子,一身猶如火鳳凰一般的大紅袍,年紀也不甚大,珠圓玉潤,眉目俏麗,但是隱然有一股煞威,有不怒而讓人生顫慄之氣。

    不用人來說,焦飛也知道這個女子,必定是血河聖母。

    羅公遠呵呵一笑道:“兩位道友居然連袂而來,羅公遠面子不小,不過兩位似乎不是來鬥法,難道別的有什麼事情麼?”

    血河聖母一指焦飛說道:    “你先讓他把我鈑■兒放出 來!”

    焦飛當然不肯,金蛟道人被他騙去修煉阿鼻元神劍,把自己煉成了法寶。    雖然金蛟剪看起來十分古怪,有些女人氣,但是威力毋庸置疑,乃是一件極厲害的法寶,焦飛怎麼可能送了回去?

    當下焦飛便就不作聲,只憑了羅公遠真人落。

    他亦相信,羅~',遠真人絕對不會答應 此種要求。

    羅公遠呵呵一笑道:“你我雙方尚是敵對,如何艙放了一個大幫手給你?血河聖母有些話,可先說出來,    我們再看有無商討餘地。”

    血河聖母冷然一  笑道:“因為你們天河劍派阻礙,現在那血河道人十之**,已經把那件東西煉化了。    此時我們就算是殺出去,也來不及奪回那件東西,還跟你打什麼?血河道人凝練元神比我和血河老祖都晚,但是卻天資獨特,煉就九大分身,實力在我們兩人任何一個之上。這一次得了這件東西,說不 定也許有機會,突破到元神合道之境。我知道你們天河劍派也有這般修為的高人,但是只怕現在沒有一個在七凰界罷?說不定,就算你們能聯絡的上,那些高人也不敢回來。”

    血河聖母久居血河,跟天河劍派也算是近鄰,對天河劍派的一些秘辛,也頗有瞭解。    故而她這些話,也恰是擊中 了天河劍派的軟處,羅公遠真人沉吟了片刻,這才正容問道:“然則兩位以為,該如何處置此事?”

    血河老祖有些怒氣,喝道:“你們不讓我們出去,現在我們也不想出去了,血河道人的事情,便要你們自己來解決吧。    我和血河聖母,是來把那東西的胎殼給你,憑了此物,對那件東西有少許的克制之功
  
羅公遠真人呵呵一 笑,朗聲道:“兩位道友放心,血河道人必定不會來在攪擾兩位,我們天河劍派早有了對付他的法子。”

    血河老祖伸手一抓,掌中便出現了半個果殼般的玩意,血河聖母亦是同樣一抓,掌中也出現了一個同樣的半個果殼般的事物,    看來便是此物的另外一半。    只是中間的那個東西,早就為血河道人取走了。    由此可見,當初爭奪的那件東西的時候,    有多 麼激烈,三方爭鬥到了最後,還是血河道人棋 高一籌。

    焦飛見了羅公遠真人把手一招,攝了那兩團果殼般的東西飛上來,便搶先一步說道:“既然此間無事,我先回去跟郭嵩陽真人報信。”

    說完也不管血河聖母大喝,快些還我金蛟徒兒來,忙縱起遁光預先走了。

    金蛟道人焦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還的,因為他根本也還不回去 了。

    他遁光飛起時,還聽得羅公遠真人在解釋:“聖母,你那徒兒跟焦飛有緣……跟在他身邊,將來必有一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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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七 寄託元神

     焦飛在金鰲島落 下逼光,見到這座島和之前已經不同,一座青銅巨鼎虛懸在天空,看形制正是九口山河鼎中的一口。這口山河鼎放出青色霞光,把整座金鰲島都籠罩起來,現出了戒備森嚴之態。

    焦飛也是因為身懷一口山河鼎,這才能自如穿入了山河鼎放出的青色霞光,當他在麒麟殿中落下,郭嵩陽真人和其餘的真傳弟子,都已經在等候了。

    郭嵩陽真人這次的氣色極好,混不似上次的震怒模樣。見到焦飛歸來,郭嵩陽真人一笑道:“著你鎮壓血河,為何這般早就回來,居然怠忽職守,呆會要責罰。”

    焦飛心道:“以掌教真人的法力,怎會不知那邊的情況,以他的道行,便是萬里之外,如想見到,也直如在眼前一般,這必是在調侃我。

    ”想到這裏,焦飛不敢跟郭嵩陽真人頑皮,忙把血河那邊的 事情說了,郭嵩陽這人微做一笑道:“就知道你這個黃臉小子教誨,那口金蛟剪拿出來我看,值不值得跟血河聖母翻一回臉面。”

    焦飛忙把金蛟道人放出,這道人被焦 飛所算,身化法寶,才一出來,就對所有人怒目而視,大喝道:“你們道家正宗,也弄陰謀詭計,說了要放我的,為何卻把我煉成法寶?”

    焦飛忙道:“金蛟道人,那道法訣須不是我逼你煉的。阿鼻元神劍創自道門十祖之一的 鬼祖徐完,本來便有許多弊端。你修煉了也罷,萬一修煉出了岔子,凶性大,對至親至近的人也下毒手,那豈不是害了你?剛才你就對血河老祖,血河聖母動起手來,若不是我收了你,弄出師徒相殘的逆倫之事兒來,你後悔就不及了……”“好說一 一 一 一 一 一 你 卻 是 胡 說一 一 一 一 一 一”

    金蛟道人窩在血河之中,幾千年沒有出世,周圍都是披毛戴角之徒,少有幾個同門,平時也不大交接。論起口齒來,如何及得上焦飛伶俐?但他也是個實心腸的人,不拘焦飛如何苦口蕃心,都只是一句“胡說”,再不肯 認這種無稽之談。焦飛也不在意他是否認了,只是在郭嵩陽真人面前,總要有個借

    徐慶見了這口金蛟剪,也不禁有些古怪,便向焦飛說道:“焦飛師弟,這見法寶好生古怪,把來給師兄瞧一眼。”焦飛忙把金蛟剪送了過去,徐慶試著用真氣一催,這口寶剪立刻化為金紅兩色的精光,郭嵩陽人真人見獵心喜,喝道:“來!來!來! 讓我試演此寶威力。”

    徐癡廠催動金蛟剪,因為沒有煉化的心法,只是用真氣催逼,讓這件法寶樣本身威力,跟通常道門之士運用法寶皆不相同。威力比法寶的真正威力,要低了數層,也不能由心運用。

    郭嵩陽把一口隨身數百年的仙劍飛出,化為一道玄光,和金蛟剪絞到了一起。郭嵩陽真人這口飛劍,雖然也是上品法器,但內中也就只有二十重左右的禁制,和金蛟剪一碰,便顯出不支之態。郭嵩陽真人略略訝異,喝了一聲,隨身數百年的這口仙劍上蕩漾起一層水汽,威力猛然暴增了數倍,和金蛟剪金紅兩色精光硬對硬的磨礪-,三道光華錚錚響動了數聲,金蛟道人叫苦不迭,從金蛟剪上傳出了呻吟叫喚之聲。

    試過了金蛟剪的威力,郭嵩陽真人這才把劍光收了回來,臉色頗為古怪,對焦飛說道:“沒想到我以寄託元神的劍術,也只能跟這法寶掙個平手,此寶不錯,不用還了。血河聖母敢多呱噪,自有本真人給你做主。”

    焦飛聽得郭嵩陽真人用的居然是這般絕世的劍術,不由得心頭大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寄託元神的劍術,比焦飛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劍術,都要高明百倍,因為這劍術乃是元神專用,煉氣之輩便是打死了,也只能有豔羨的份。

    這一門劍術的威力說起來倒也簡單,便是煉就元神之輩,把自己的元神庋入飛劍之中,讓普通的飛劍,臨時具有法寶級數的威力。比起一口飛劍法寶之難得來,這種絕世的劍術,修煉起來的難度亦不稍遜。一旦修成寄託元神的至高劍術,元神之輩就睾若多 了一口法寶級數的飛劍,試所用飛劍的品質,自身修為的強弱,寄託元神的劍術亦有波動。

    看郭嵩陽真人剛才運使自家的那一口仙劍,焦飛至少可以確定,郭嵩陽真人的隨身配兵,在他寄託元神的劍術之下,已經越了任何虛靈級數的飛劍,可以跟任何真形級數的飛劍硬拼而劍光不損。焦飛本身亦是以劍術出色,他在煉氣級數的劍術,堪稱一劍成絲,他無一不精。但是郭嵩陽真人的劍術,還是讓焦飛明白了,什麼才叫學無止境,道法無窮。到了郭嵩陽真人這般劍術境界,便是隨便一口破銅爛鐵,也能斬碎別人的上品飛劍。

    郭嵩陽真人張口把焦飛保了下來,焦飛連忙謝過郭真人。郭嵩陽真人笑道:“你可真算的上,本派第一多寶童子,說一說,你現在身上共有幾件法寶了?”焦飛有些赫然,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身上只有五件而已。

    聽得這個敏目,便是徐慶,方遼,虞笙,龐尉等人都是真傳弟子,出身天河劍派這等大戶,也不禁齊齊驚呼,虞笙伸手掩住了櫻桃小口,吃吃笑道:“師弟果然好身家,我們八個,再加上蘇真和陳太真師兄一起,也不及你。”

    焦 飛 尷尬 一 笑 道=“這其 實 還數 目 不 全)竹 山 教還 欠 了 我 一 件鎮魔殿,在天鼓星那裏,我還留下了三件法寶,代替天鼓星核。不過那三件法寶湊在一起,便 是一件真形級數的天星典,算是一件也可。這一次,便是虞 笙這般和他相熟的,也不再做聲了。

    一炷香之後,還是郭嵩陽真人咳嗽了一聲,喝道:“羅公遠師兄,你回來了麼?”

    羅公遠真人一聲 長笑,喝道:“才回來,就見到焦飛在曬法寶,聽得做師伯也想搶 了他的。”

    焦飛尷尬一笑,說道:“法寶終究是外力,與證就元神並無半點益處,弟子情願以這些法寶,換一個元神來。”

    羅公遠化成一條赤虹在郭嵩陽掌教身邊落下,他大袖飄飄,隨手托出兩枚果殼般的東西,對郭嵩陽真人說道:“郭師兄,血河老祖和血河聖母,已經答應約束血河妖魔,不在試圖沖出地面。同時也把血河道人得了的那件東西弱點說了給我。我覺得若是讓血 河道人把那件東西煉化,絕非什麼好事,掌教你覺得該如何處置此事?”

    郭備陽真人微微一笑道:“血河道人是煉不化那件東西的,我已經早了他一步,把那件東西煉化了。本來此物是要賜給三代弟子中的某一人,現在看 來麼……焦飛,你就不用指望了。徐慶!你過來,我傳你 法訣,日後好收了此寶 !”

    焦飛見郭嵩陽真人如此胸有成竹,不由得暗叫一聲道:“怪不得羅公遠師伯說,血河道人自有人去對付,原來掌教真人早有安排。看來上次血河道人脫困,亦是掌教真人安排好的……怪道真人工次會震怒,以他這種修為,早就喜怒不形於專s了,原來只是震懾我們這些晚輩,其實根本一絲怒氣也無。

    想到自己被派去鎮守了年餘血河,雖然還得了好處,也是一種磨練,但是焦飛仍舊有些啼笑皆非,對郭嵩陽真人的手段,又深深瞭解了一 層o

    郭嵩陽真人把徐慶叫過去叮囑了幾句,這件事兒,這些煉氣級數的弟子插手不上,郭嵩陽真人也並沒有讓他們插手的意思。只是約定好了,讓徐慶一旦得了信號,便把那件東西收回來。然後這才對焦飛說道:“我和你羅公遠師伯,要離開本派,去追殺血河道人。然本派的根本之地不能荒廢,你把你所得的那一口山河鼎放出,代替我的這一。鎮壓金鼇島,不拘遇上什麼事情,都不要去出頭。你的那口山河鼎還未祭煉過,威力不能盡數揮,你亦不要去招惹血河底下那兩個老傢伙,一旦被識破的反而不美。”

    焦飛明白,郭嵩陽真人是要擺一個空城計,自己把山河鼎放出,別人必然以為郭嵩陽真人未走,其中許多便宜,好幹很多事情。當即答允了一聲,忙把自家的那一口山河鼎放出。

    郭嵩陽真人收了自家的那一口,架起遁光和羅公遠望空便走,只是兩道劍光飛出山河鼎噴出的青霞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口赤虹,郭嵩陽真人的劍光隱遁去了,不知所蹤。

    天河劍派九大真傳弟子,尚是次在沒有師長在情況下聚會,龐尉不出頭,徐慶便為眾弟子之長,焦 飛也有分庭抗禮之勢,現出了三大真傳弟子的派頭,比許多更早進了天河劍派的師兄師姐,地位更高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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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八 七匹烈馬•五百水蛇兵

     焦飛為人並不銳氣,加上他雖然外表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其實年紀卻已經不小,故而在天苒與↓1 派諸位真傳弟子中,並不顯得怎麼跳脫,反而有幾分沉潛。加之他跟龐尉,虞笙,蘇真,陳太真等人交好,和徐慶,方遼的關係也頗和緩,隱然成了門中最溫和的一派。

    徐慶瞧了一眼諸位師兄師弟,他本來便是面冷心冷,這一股威嚴自也不凡,下一任掌教的氣度已經有 了七分。

    “金鼇島是本門根本重地,現在卻沒一個元神長老坐鎮,我們九個雖然全在,也不能跟幾位師長相比。諸位師兄,師弟,一定要小心謹慎,且讓我來分配各人所責,不得怠忽職守。”

    徐慶身為代掌教,自然有郭嵩陽這人不再,分派人手的權力。

    其餘八位真傳弟子,亦願意奉行徐慶的令旨。要知道,當初蘇真,徐慶兩人,便是被郭嵩陽真人,就許 了要作下一任掌教,與諸多弟子不同。    在掌管門派上,各有不同修養,不似焦飛,只修煉道法,不管其他。

    徐慶指揮若定,片刻間就把其他七人分派妥當,最後到了焦飛,徐慶微微沉吟,然後說道:“師弟也知道,金鼇島下也有一座地穴,通往血河,我欲讓師弟去鎮壓那裏,不知焦飛師弟意下如何?”

    焦飛知道那裏算的是天河劍派最危險的一處地方,不是自己去,就要徐慶親自去鎮壓。徐慶安排調度,有許多事情要做,自也不能被絆住了身子。    他知道焦飛如今修為大漲,已經跟自己平起平坐,故而才動問一聲,讓焦飛自己來選。

    焦飛呵呵一笑道:“別的事情,小弟也不知道做不做得來。鎮壓血河,只需要跟人鬥法,小弟轉到是個熟手。    這件事兒便交給我罷,畢競我也曾在哪里鎮壓過血河妖魔,輕車熟路。”

    徐慶微微一笑,喝婪:“焦飛師弟能有今日,這一分榮辱不驚的道心,起了至 關重要的作用。    當初我奪了你的天星劍丸,若是你也學那些個不成器的,終日怨恨,非要尋我報仇,現在只怕連外門弟子也做不得。    師弟如今已經有此成就,為兄也就不吝,為當初之事,給師弟認個錯! 現在師弟也不須那一十三枚天星劍丸了,不然為兄也少不得要破一回臉面。”

    焦飛呵呵一笑,說道:“當時說沒怨恨是假的,只是修煉太急,還沒理會得,後來誤會開釋,轉到不知  該如何說那點不上臺面的事/1o徐慶性子何等之傲?這一次能向焦飛低頭,那是焦飛已經讓他有 了低頭的資格!

    現在天下道門,誰人不知天河劍派出了一個還勝過了當年驚才絕豔的徐問的新弟子?徐問當年名聲之烈,無人不知,焦飛如今的名氣,還勝過了當年徐問。

    徐問當初修道,是做下了無數驚天動地的事情,才有如此名氣。

    焦飛入道以來,苦修居多,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名傳天下的事兒,他能名聲壓過徐問,便只是一件事兒罷了,入道三十幾年,便已經從一竅不通的門外漢,烽媒到了煉氣第九層溫養的煉氣絕頂。\至此一件事,焦飛便過了當年的徐慶,和孟寬並列,成為道門雙秀之一,讓天河劍派九大派第一的名聲,不墜反升,坐的更穩。    當初查雙影收了孟寬之後,悉心培養,不知有多少人以為,竹山教這一代要出一個天下奇才,壓過了失去了徐問的天河劍派。    在下一代能夠成就元神的種子弟子培養中,拔得了頭籌。

    但是一轉眼天河劍派就出了焦飛,孟寬能做到的事情,焦飛亦能做到,雖然焦飛也沒做過多少,名聲鵲起的大事兒,卻在這件事上,不知給天河劍派掙了多少臉面。

    鬥法術,如何比的上鬥道行!

    你修煉了多厲害的法術,擊殺過多少大敵,在天下修道之輩的眼中,都比不上道行提升一重。

    焦飛現在只欠最後一步,踏入元神,便可成為道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讓天河劍派在三代弟子的培養中,掙得一個頭籌。

    徐慶低頭,焦飛認可,這一兩句的話功夫,便奠定了焦飛在天河劍派的正式地位。    其餘的七位真傳弟子,都已經知道,焦飛現在便是徐慶之下第一人,還過了修道年久的龐尉,以及方遼,虞笙等人。

    焦飛態度柔和,讓徐慶好感更增,笑著撫慰了幾句,正要各自散去。    焦飛忽然想起了當年的那幾匹馬兒,扯住了徐慶問道:“徐慶師兄,當年我曾向那七匹馬兒許諾,教它們修成*人身之法,從此不做四足踏地之輩,不做替人為奴之畜。後來我聽說這七匹馬兒被分給其他的幾位弟子,想來這些四代弟子,也會悉心調教,學習一些粗淺法門。

    本門道法奧妙,雖然是粗淺法門,也足夠這些畜生修成*人身,不再做披毛戴角之徒,也算是替我應過了諾言,便一直不曾動問。但是我來去本島幾次,也不見本門有人豢養馬匹,以前不及詢問,現在想起來,便問師兄一聲,我那七匹馬 兒現在都在哪幾位弟子手裏?”

    徐慶微微赫然,沉吟了一番答道:    “ 蘇怒那個劣徒,把師弟的七匹馬兒都送了給人,後來輾轉都落在了四代弟子中,一個叫做李毓秀的女弟子手中。她也算是本派的內門弟子,但是凝煞,煉罡的時候不太用心,也知道自己沒有上進之望,便辭別了師父回去嫁人了。    聽說後來嫁給了萬劍山莊的四公子謝神劍,那七匹馬被她帶去做了嫁妝。”

    “原來如此,居然也流落去了萬劍山莊。”

    焦飛亦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巧合,他想起了  萬劍山莊的大公子謝神風,還有蘇真的記名弟子侯景,不由得暗自嗟籲,心道:“修道的人,有修道的事兒,凡俗的人,有凡俗的事兒。    只怕凡俗之人的事兒,比我們的修道之人的事情,還要複雜百倍。    修道的人修煉的是人心,鬥的是天心,凡俗之人鬥的人心,根本不知天心為何物。    故而修道之輩直指本心,做事情不舍去走曲折彎路,都是選最為有成功可能,最為捷徑的那一條。    凡俗之人做事,卻走的是曲曲折折,夾雜了 無敵心思,轉不乾脆直接。”

    焦飛問了此事,便在下了一份心思,日  後要去萬劍山莊一趟,瞧一瞧那七匹烈馬。但是現在他當然要下去地脈深處,替天河劍派鎮守根本之地。

    這一番舊地重遊,對焦飛來說,也是頗有 感慨之事。

    焦飛-這一次不用人送,自己駕馭了遁光下來,仍舊選在上一次鎮壓血河時候的那塊岩石落腳。

    上一次他的法力不堪,只靠了六陽封神幡和 五百水蛇兵抵抗血河中出 來的無數妖魔,這一次焦飛的法力已經比前次進步多多,身邊的法寶也不少了。    當年的六陽封神幡如今已經祭煉成了法寶,當年的五百水蛇兵,被焦飛種下了道心純陽咒之後,一直都未曾理會。

    這一次,焦飛忽然起了思舊之情,便把當年的道兵兵符一拍,五百水蛇兵一起現了 身。

    這五百水蛇兵原來的修為只在凝煞,煉罡的層敏,這麼多年過去,法力只是老辣了些,卻仍舊沒有絲毫增長。    限於資質,這五百水蛇兵已經沒辦法晉級到丹成,又因為被困在兵符之內,也沒有辦法煉就罡氣,故而修為止步。

    五蛋水蛇兵並不以被焦飛置之不理這麼多年而怨恨,它們的忠心,無可動搖,都一起拜服在地上,喝道:“見過老爺,不知這次召喚甙等,有何派遣。”

    焦飛瞧了一眼這五百水蛇兵,雖然因為都是妖怪,壽元綿長,並無老態,卻也比當年滄桑了些。    想起當年多次借助這五百水蛇兵組成的天蛇吞月太陣度過難關,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愧疚。

    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一喝,這五百水蛇兵便按照排演了無數次的陣法,組成了天蛇吞月大陣。    當初他們為焦飛種下了道心純陽咒,故而這一條天蛇金光燦爛,與普通不同。

    “這一次,老爺我  又輪到了鎮壓血河妖魔的任務,你們便助我一臂之力罷。”

    焦 飛如今的修為,早已經用不上這五百水蛇兵。    當初這五百水蛇兵合力,能夠把他的修為臨時提升到丹成的境界。但是如今焦飛已經是煉氣 第九層的境界,這五百水蛇兵於他來說,早已經不是助力。

    但是焦飛也不說這些事兒,只是細細體味,那一股柔弱的法力,護持在自家身邊,五百水蛇兵拼了命的穀催妖氣,以裨主公能得了自家的臂助。    這一份努力,焦飛能夠真切感應的出來,當年他只知道運使五百水蛇兵提供來的妖氣,現在卻能感應的到,每一頭水蛇兵把自己的妖氣送入天蛇吞月大陣之中,有多麼艱苦。

    本身的妖氣被別人借用,每次焦飛法力運轉,這些水蛇兵都要禁受極大的痛苦,就如有人強行把他們的肢體拉扯一般,只是這些水蛇兵沒有一個退縮,只是默默忍受,拼了名的運轉妖氣,一句抱怨的話「也未曾跟焦飛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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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九 新八卦

     “天地玄黃大陣,起!”

    焦飛把天地玄黃大陣祭出,也不化現為天地玄黃玲瓏塔,只是把這座大陣一抖,分出五百道玄黃之氣,只在五百頭水蛇兵體內一刷,便把這五百頭水蛇兵的法力悉數打落到了煉氣第三層感應境界,將他們體內的煞氣,罡氣,包括道心純陽咒在內,都盡皆化去。

    正在全力運轉的天蛇吞月大陣立時崩潰,五百頭水蛇兵被廢掉了辛辛苦苦修煉的煞氣,罡氣,都面面相覷。    好半晌,才有一頭水蛇兵顫聲說道:“主公是嫌棄我們沒用了麼?我等法力雖然孱弱,但是還可以傳 承 後 輩 小 仙尚 能焦飛喝了一聲道:“胡說什麼?”

    他把天地玄黃大陣之內,新凝練的混沌元氣舍利取 了一顆,分出了十分之一,伸手一指,這顆混沌元氣舍利便在天地玄黃大陣的煉化下,成了一股股的真龍煞氣。    混沌元氣乃是開天闢地之處的那一股氣息,可以化為任何屬性的真氣,自然也能被煉化成任何煞氣,罡氣。

    這個法門亦是焦飛不久前才領悟出來,如今便給自家的五百條水蛇兵試-用。

    “爾等可把以前所修的法術,道術盡皆忘掉,我會傳你們一門新的道法,名為阿鼻元神劍訣。    爾等當初凝煞,煉罡,有許多不完善之處,憑了我的天地玄黃大陣化去爾等體內的煞氣,罡氣,正是要你們重頭來過,煉就神通,好幫我作戰之意。    竟然敢質疑本主公,責罰先且記下了,還不快些修煉。”

    焦飛隨手一放,把阿鼻元神劍訣打入了這五百名 忠心耿耿,追隨了自己最久的道兵識海。這五百頭水蛇兵一起沉就,竟然無人敢抗辯一聲,只是竭盡全力運轉這新得來的道訣,吞吸焦飛煉化出來的真龍煞,希望自己的這般努力,能夠平息自家主公的怒火。

    剛才質疑焦 飛那名水蛇兵,更是羞愧不已,修煉起來,加倍努力。

    這些水蛇兵本來就是從小被天河劍派養了,每 日裏灌輸的都是要終於主公,誓死為主公戰鬥的**頭,百死不悔。    焦飛待他們不好,這些水蛇兵亦不會有半分背叛之心,焦飛待他們好了一分,便恨不得十分,百分的回報主公賞識。    焦飛雖然化去了他們體內苦苦修煉成的煞氣,那幾頭好不容易煉就罡氣的水蛇兵,更是捨不得自 己修煉來的功力,但是卻也沒有半分怨恨。待得焦飛說明,是要傳他們更高深的道法,這些水蛇兵哪一個不勇猛奮進?好不枉了主公的一番賞識。

    手下的 五百水蛇兵這般**頭,    焦飛自是了然於胸,倒是讓他這個做主公的,奕是愧疚。

    阿鼻元神劍本來便是成的法訣,焦飛對這五百水蛇兵,並沒有設下禁制,因為根本無須。加之這五百水蛇兵原 本就都 有凝煞以上的修為,少數幾頭還煉就了罡氣,混沌元氣舍利所化的真龍煞又是源源不絕,這一顆混沌元氣舍利所蘊含的真氣,足足相當於一名煉就神魔不死之軀的域外天魔畢生修為,雖然只是轉化了十分之一,但也足夠這五百水蛇兵盡情凝煞。

    焦飛本來便是奉命鎮壓血河,故而時間有多,任憑自家的手下修煉,他把玄妖道人放出,便不去理會,仍舊要把本身仙氣徹底凝練。

    五百水蛇兵的天資有高有低,但皆有突破煉氣第三層感應的水準,也都算不差了。    故而月餘之後,便有人6續把煞 氣凝練,本來他們所凝練的煞氣,都是最駁雜不堪的一條,但是給焦飛運用天地玄黃大陣粉碎混沌元氣舍利,化為真龍煞,這股煞氣便是天地間第一等煞氣,足以為這些水蛇兵奠定根基。

    接下去焦飛手頭還有真龍罡的口訣,煉罡亦不會煩愁,只是要再進一步凝煉丹成,這批水蛇兵九成九是沒可能憑了 自身感悟,淬煉道心,一躍成就了。各大派千挑萬選出來弟子,都有許多人要被卡在這一關,這五百水蛇兵亦不能有所例外。    雖然有取巧的手段,但是焦飛可沒地方去尋煉就內丹的妖怪和修士來殺,這般大傷天和的事情「焦飛是不會去做的。

    雖然有了焦飛給的這份機緣,但這五百水蛇兵裏,能有兩三頭機運到了,煉氣丹成,就相當不易,而且還未必能丹成上品。

    玄妖道人替了焦飛鎮壓血河,他亦是元神之輩,收攝一頭血河妖魔,便能增補一分實力,倒也樂於此事。    只是血河雙聖都不出頭,血河中的妖魔對他來說,便是沒甚值得主意的事兒。到得後來,他只吩咐了兩位鶴童子,溫靈犀,溫如玉操縱太上之舟,自家也去參悟道法了。

    玄妖道人悟出來另外三道雷咒,如意雷咒,北辰斬仙咒,內景真雷咒,其 中專。

    意雷咒是從J魔大咒原本中領悟出來,北辰斬仙咒和內景真雷咒,卻是從太上之舟上的兩枚元辰白骨環中參悟出來。    南蛇和雷澤大魔,' 分別煉就這兩種神通,玄妖道人也是開宗立派的宗師,加之又有心魔大咒為助,可以探求這兩頭大魔的畢生記憶,故而才漸漸煉成。

    只是除了 這三大雷咒之外,太上之舟上還有  一頭當初奪自西玄山龍虎派楊明河手中的雷祖龍馬,只是這具域外天魔的身軀,被西玄山龍虎派祭煉過了,想要尋求當年的記憶較為麻煩。玄妖道人最近才漸漸去蕪存菁,開始參悟八卦仙雷咒。

    太上之舟中,玄妖道人要身軀一晃,除 了 兩尊道心純陽咒煉就的無 上心魔之外,便是四大雷咒所化的分身,其中如意雷咒在焦飛的有意洩漏下,玄妖道人修煉的最為純正,但是其餘三道雷咒,卻都有許多些許破綻,總是領悟不通。

    玄妖道人卻不知道,心魔大咒乃是極端的情緒所化。

    幽冥火咒是千萬年怨恨凝結。

    道心純陽咒的是執拗。

    如 意雷咒是無窮憤怒。

    五瘟總咒碧是“沮,喪,絕,滅,無”五種極端負面的情緒集合。

    千幻神咒是“虛幻,美好,欺詐,哄騙,自欺欺人……”等和沮喪,灰心,絕望,空無截然相反的**頭,正和五瘟總咒相對。

    菩提心咒是極純粹,到了無法容忍任何“惡”存在的善。

    金剛王咒亦正亦鄔,可以化作金剛心,斬破一切執**,成道成聖成佛,亦可沉淪苦海,成妖成邪成魔,化成邪魔便是無上心魔咒。

    內景真雷咒是破無名,斷執著,斬情絲,絕恩怨。

    北辰斬仙咒卻是無窮雜**所化。

    焦飛從-玄妖道人手裏學了北辰斬仙咒和內景真雷咒,輕易便能補完,煉就真正的心魔大咒,玄妖道人終究是差了一步,不能領悟心魔大咒的根源,乃是來自最為極端的情緒,這些情緒諸般糾纏,乃是成道的種種心魔阻礙,故而此法才被稱作心魔大咒。    當初祖神荼也還是未能盡數推演出來心魔大咒全數變化,但是根本的那一種核心,卻已經創了出來。

    可以說自 從祖神荼死後,焦飛便是這世上唯一懂得心魔大咒全部奧秘之人,玄妖道人在這方面上■,永遠都差 了 焦飛一籌。

    玄妖道人修煉心魔大咒,焦飛自是心知肚明。他煉化自身真氣為仙氣,也並不理會,忽然有一 日,血河之中竄起了一頭奇異妖魔,身軀長大,足有十餘長,頭上生有七個肉瘤,雙目中精光四射,全身妖氣濃烈,竟然是一頭煉就了內丹的妖魔,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似乎沒修煉過道法,只是憑了天生領悟,到了這般境界。見到玄妖道人所化的太上之舟,還有正自修煉的五百水蛇兵和焦飛,不但沒有畏懼,轉驚喜的咕咕大叫,就向著心目中“上佳血食”撲了過去。

    兩位鶴童子正要駕馭太上之舟收了這頭妖魔,焦飛忽然清嘯一聲,抬手一指,定住了 太上之舟。    然後把手一張,一團五彩仙雷飛出,打入了這頭妖魔的體內。

    這頭妖魔中了這一團五彩仙雷,頓時動彈不得,全身妖氣都被逕團仙雷所化,肉身精血,腦海中的意識,亦在一瞬間便消融的乾乾淨淨。不過片刻就化成了一團五彩光芒,光芒中一匹五彩龍馬,飛入了焦飛身邊,倏忽不見。

    玄妖道人正自參悟八卦仙雷咒,忽然感應到焦飛煉就新的咒靈,不由得忸怒無比,大喝道:“你為何總是竊我的道法?難道就不能自己去推敲麼?”

    焦飛微微躬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恭敬答道:“晚輩這點微末道行,如何比得上玄妖前輩的靈思泉湧。    這三道雷咒,焦飛是萬萬推敲不出來的。若不是托前輩的福,心魔大咒便永是七道,絕不會有成就十道心魔大咒的一日。”

    玄妖道人氣道:“那你為何不把自家的參悟的也說給我知?你把心魔大咒的奧妙都說出來,說不定我能推演二十道給你。”

    焦飛這次卻不言語了,良久才說了一句道:“許是這部道訣,跟前輩沒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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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5 21:24:43
四六十 玄妖開爐


    玄妖 道人嘿嘿一笑,喝-道:“你是不想讓我重獲自 由之身吧?

    焦飛聞言,不禁莞爾,說道:“之前六陽封神幡 乃是我手上第一至寶,自然不好放棄,但是現在此寶對我用處已然不大,便是把前輩解脫了也無不可。    只是心魔大咒,有無窮後患,我是不會傳人的,此-法至我而絕,免得貽害蒼生。”

    玄妖道人拿焦飛無可奈何,便拿血河中 的妖魔出氣,太上之舟灑出一溜金光,鑽入了血河之下,過了七八個時辰,無數金光飛起,那是被道心純陽咒控制 了的各種血河妖魔。玄妖道人把這些妖魔攝入了太上之舟內,皆送去了冥陽環回爐。

    焦飛見玄妖道人火,微微一笑,心道:“心魔大咒流毒無窮,我放你出去,便要傳授此法。    一旦玄妖道人用此法害人,或者傳授他人,這世上都要亂了套,七凰界的人死一半還是少的。這般危險的事兒,絕做不得,何況玄妖道人本來就非是好人,一見面就要害我,放了他出來,感恩是獲許,但萬一也記仇呢?”

    “古語雲,倒持太阿,授人以柄,乃是最愚蠢的舉動之一。也許等我煉就元神,法力過玄妖道人十倍,又有辦法收回了他體內的心魔大咒,可以給他自己。現在 卻不要做這般蠢事兒。”

    給血河道人這般狠,亂心魔大咒,血河之中這一段的生靈都被收攝上了太上之舟。    倒是弄得焦飛身邊清淨起來,焦飛穩踞在那塊突出血河之上的岩石,看著玄妖道人威,也不出手攔阻。    待得附近生靈盡數被殲滅,再無可收攝,玄妖道人這才化為一杆妖幡,插在焦飛面前,也不在避諱他,全力修煉,自 己領悟的四道雷咒。

    一頭水蛇兵凝練熬阜之後,便把一口阿鼻元神劍逼出體外,饒空盤旋了一遭,虛虛擊刺,演練劍術。    這一口阿鼻元神劍還是煞氣凝聚,威力不大,焦飛見已經有了多人凝練煞氣,便把隨手一揮,給五百水蛇兵都打入了真龍罡的心法,同時也運轉天地玄黃大陣,開始把那一粒混沌元氣舍利全書化為真龍罡,布散成一片罡雲,人後那些已經修煉了煞氣的水蛇兵,吸攝罡氣修煉。

    焦飛雖然對這些水蛇兵下了許大力氣,但是這些水蛇兵限於先天資質,後天調教,想要丹成極難。    焦飛也只是感懷這些水蛇兵的恩義,故而才大開這方便之門,等他日後便不舍用這個取巧的手段。

    要知道行走天下,尋找煞氣,修煉合用的罡氣,本身便是淬煉道心的一部分。    若是郭嵩陽真人願意,門下弟子人人都可以修煉上品煞氣,一等煉罡,但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弟子,只怕跟天河星道場一般,丹成的有許多,丹成上品的卻少,便是天河星道場最為出色的龐尉,也比不上七凰界的本派的這幾位弟子,養咄來一窩的廢物,雅非道門收徒之本意。

    也只有似六頭獨角雷兕幼獸,還未出娘胎,就被人捉了去要煉做鼎爐,人人都經過了生死磨礪,懂得了人心冷暖,狡詐貪婪,故而焦飛才會讓他們跟隨自己一同凝煞,隨後就傳授了冰魄道的心法,蓋因為他們已經得了世情的磨練。若不是有出娘胎那一場劫難,六頭小獨角雷兕就算是天賦異種,又有焦飛這樣的名師,想要丹成也沒得現在這般容易,道心磨練那一關,他們是過不去的。

    孟寬亦是如此,查雙影 也是有種種手段加以鍛煉,才會助其成,並不全是溺愛。    孟大少雖然有師長愛護,得了不少便宜,但是修煉上所受的磨練,亦不會比焦飛少。

    見識過蒼龍之角和天河星道場之後,焦飛對日後如何傳承道統,早就有了定敏。

    這五 百頭水蛇兵,原本就是日夕操演天蛇吞月大陣,雖然換了功法,但是早年修習的陣法,卻已經根深蒂固。    幾頭水蛇兵的妖氣一碰,便融合在一體,各自的阿鼻元神劍彙聚成了一口這些水蛇兵日夕都在一起修煉,真氣相容,又是一樣的心法「故而這口融匯成的阿鼻元神劍,毫無雜質,從頭到尾純黑,夭矯靈動。    那些正自修煉的水蛇兵,見同伴這般練習,也都把本身妖氣彙聚了上去。

    本來要到了煉氣成罡的境界,才能劍氣化虹,身劍合一,但是這五百水蛇兵本來便是煉就的陣法,雖然現在都被焦飛打落修為,煉就煞氣的才只是一半,但是五百頭水蛇兵合力,也足夠和這一道阿鼻元神劍合一。    五百頭水蛇兵一起呼喝,那道彙聚了五百水蛇兵全部修為的劍氣猛一掣動,便把五百水蛇兵一起攝入劍光之內,身劍合一之後,這道劍 光越威猛,在焦飛的頭上盤旋飛舞,就如一條黑色蛟龍一般。

    正自修煉的玄妖道人,見到這口飛劍亂飛,心頭有些火氣,便喝了”聲道:“退散!”

    他可是元神高人,雖然這一喝並沒運用多少法力,卻也把這一道阿鼻元神劍震的一沉。五百水蛇兵 不敢跟玄妖道人放對,又複落在焦飛深厚,只是這般試演法力,讓五百水蛇兵人人興奮。

    他們之前運使天蛇吞月 大陣,自家並不能跟著飛起,那一道天蛇妖氣,只是護住了焦飛一人罷了。他們本身雖然也有一層防護,卻也不多。但是修煉了阿鼻元神劍訣之後,五百道劍氣合一,便有如此法力神通,雖然這些法力神通對焦飛,玄妖道人之流,只是旁枝末節罷了,但是對這五 百水蛇兵來說,卻已經是當年渴望不可及的本領,現在卻能運用,心頭暢快自是難言。

    這五百頭水蛇兵落在地上,便各自修煉,凝煞的凝煞,煉罡的煉罡,就似玄妖道人不存在一般。

    玄妖道人雖然煉就了六大分身,但是想要把其餘三道雷咒修煉圓滿,日後煉就太上天魔,非得把心魔大咒參悟通透不可。焦飛不願意傳授他心魔大咒,就算 日後他湊齊了六大雷咒,也難聚合成太上夭魔。

    雖然玄妖道人也知,自己此生都無望晉級元神法身,但是有了太上天魔元神,便是普 通的元神法身,也不敢說就一定勝過了他,亦算是一種大成就。

    當然,若是焦飛收集全了 元辰白骨環,煉就十八頭陰陽神魔,他以元神法力,駕馭整艘太上之舟,就如他多 了一件法寶一般,那就是另外一番威力  了。

    他呵斥號-那五百頭水蛇兵,仍舊有些煩悶,焦飛不禁他自由行動,也不禁他收攝生靈增強實力,對玄妖道人參悟道法,還提供了許多方便,但就是對 心魔大咒諱莫如深。

    玄妖道人也知,心魔大咒詭秘陰損,連他這般元神高人,都受了暗算。金蛟道人論道術,實是比玄妖道人要強一些,畢竟金蛟道人天賦異稟,道魔雙修,但一樣被煉成 了法寶,這一次事情,讓玄妖道人心中生出 了警惕。他和焦  飛合作的不錯,故而焦飛也待他猶如前輩,並不以把他拘禁在六陽封神幡上,就有許多可惡嘴臉。

    但是金蚊道人倔強,焦飛亦不心慈面軟,立刻便放出許多手段來整治。

    “我也是修道萬年,煉就元神之輩,難道就真要一輩子給一個後生做看家護院不成?”

    玄妖-道人修煉一回,知道也參悟不出來什麼,心頭煩悶,便散去了諸多道訣,收了分身,坐在六陽封神幡,瞧著 焦飛和手下水蛇兵修煉。

    他愣愣了好一陣,忽然提氣說道:“你早已經收集全了赤帝血的材料,可要我-幫你煉一爐出來?”

    焦飛呵呵一笑,說道:“那可要生受前輩的恩德了。”焦飛衣袖一拂,便有三份早就準備好的赤帝血靈藥,一起飛出。玄妖道人收了這些靈藥,冷哼一聲,取出了一份投入了丹爐之中,他的這口丹爐,也是祭煉許多年的法器,雖然未成法寶,但是也有二十餘層禁制,威力相當不凡。這座丹爐和萬化雷鼎一起,是玄妖道人兩大隨身法 器,號為陰陽一氣爐。

    在玄妖道人手裏,這座丹爐的妙用無窮,那些靈藥投入了陰陽_ 氣爐之中,便分門別類,被不同的火焰煉化,甚至還有元氣淬煉。    雖然這口陰陽一氣爐做不到天地玄黃大陣那般,把萬物化為混沌元氣,又能煉化出來任何真氣,卻也能把陰陽二氣變化,生出十幾種煉丹有用的元氣來。

    玄妖道人乃是煉丹的老行家,雖然道門十祖的老丘,號稱煉丹第一,但那是因為老丘的法力通玄,無可估算。真要是光比煉丹的本事,玄妖道人也未必便差 了。

    焦飛求了多年,這才湊了赤帝血的丹方和許多靈藥,到了這最後一關,他的心情亦複緊張非常。

    道門不是沒有其他的延壽靈丹,只是任何一種延壽 靈丹,都不是沒有道行的凡俗之人能吃的下去,若是他父母能夠修煉,也不須什麼靈丹了,把魔門心法修煉的五層以上,便足可延壽。    故而也只有赤帝血逕樣的神丹,才是焦飛為父母延壽的唯一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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