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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深藍啤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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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的蛤蟆] 仙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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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5 21:27:42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一 焦飛元神

   不管是白神君,黑心老祖,還是被他鎮壓的了了道人,都不知道八部天龍神幡這件法寶,已經被焦飛用先天一氣混元大陣煉化成了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

    這只金光大手,在焦飛的運用之下,頗有些神妙,苦鬥白神君的金刀元神,不但沒有落在下風,反而幾次都鉗制住了對手的元神化身。只是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才祭煉成,原本八部天龍神幡內的佛光烙印還沒抹去,雙方的這才有攻有守,幾次白神君都仗著比焦飛更深厚的法力,掙脫了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不過他見識了焦飛是如何鎮壓八部天龍神幡和了了道人,也怕自己被焦飛擒捉,故而不敢太過逼迫。只是把金刀元神縱橫飛舞,想要破開焦飛的護身玄黃塔。

    在焦飛的故意做做下,玄黃塔在鎮壓了八部天龍神幡和了了道人之後,顯出不穩固的徵兆,時而微微崩散,似乎又要手忙腳亂恢復一般。

    白神君以為集飛是真的內外交困,亦想把了了道人救出來,這才如此奮不顧身。

    黑心老祖那邊又是另外一般場景。他的煉的道法迥異。黑心元神飛出之後,一方天地皆被扭曲,焦飛運使天地玄黃玲瓏塔幾次刷他,都被黑心老祖的元神化身扭曲到了一邊,明明玄黃之氣是沖著他去的,偏偏就落在了空處。

    好在小乾坤界所化的乾坤星辰梭,不但是第一等洞府法寶,亦是第一等遁破大千之寶,封印只能亦屬一等,散散聚聚。生出幾種變化來。黑心老祖也奈何不得這件古怪的法寶。    焦飛用兩件法寶,壓住了兩名大敵之後,心知此劑去擔心金鼇島已經無用。倒是先把了了道人煉化,去了這塊心病才是正經。

    焦飛掌托天地玄黃玲瓏塔,也不去理會被兩件法寶拖住的白神君和黑心老祖,一轉身就遁入了太虛法袍。

    了了道人元神所化的那一團烏金雲團,在十餘座大陣鎮壓下,滴溜溜的打轉,當初玄妖道人煉的天魔化身丹。都能從太虛法袍的鎮壓下逃走,了了道人雖然知道自己是被困入了某種大陣之中,也不是太慌亂,還想要憑著自己畢生的經驗,道法,反敗為勝,脫困而去,還把八部天龍神幡取了回來。

    焦飛挪移陣法,一面阻絕了了了道人逃脆之路,一面把幾座具有大威力的陣法,比如周天星斗大陣,九天火府總綱陣圖,九天雷府總綱陣圖等放開。但走了了道人終究也是煉就元神之輩,太虛法袍雖然功能無窮,卻終究不是專一的攻伐之寶,焦飛之前擊殺級數的大敵時。都少不了無形劍助威。

    好在乾坤星辰梭和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抵擋了白神君和黑心老祖,焦飛把天地玄黃玲瓏塔攜帶了進來。他把這座寶塔一拋,天地玄黃玲瓏塔便即一頭罩下,把了了道人罩了進去。了了道人吃過這見法寶的虧,當下便鼓蕩法力,要抗衡這件法寶。只是可惜,他的法力沒有蘇乾秀那般凝練,可以不畏這先天五太的法寶的。

    焦飛運用玄黃之氣,把了了道人的法力一層一層打落,看著自家元神化身,被人削弱,了了道人也忍不住高呼起來:“焦飛道友,貧道知錯了。可否放貧道一條活路。我修煉成元神,也煞費容易。”

    焦飛冷冷一笑道:“放了你出去。下次還來,我像是個冤大頭麼?”

    了了道人知道焦飛不是個愚善之輩,非得自己授人以柄,讓焦飛有了辦法鉗制他,才有可能證得一線生機。但是一想到今後都要為小輩所制,了了道人又不大甘心,此時他只是後悔,為何當初非要來天河劍派搶什麼法寶。當初他已經算計妥當,只是對付一個煉氣層數的小輩,約請了兩個幫手,還借了一件佛宗法寶,自覺已經是萬萬無一失,怎料到焦飛兇狠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焦飛也不管他是否還有僥倖。只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全力催動,一道道的玄黃之氣垂下,把了了道人的元神化身一點一滴刷去,這元神化身每一分法力,都是修來非易,了了道人心疼的猶如刀割一般,忙叫道:“我個誓言來,焦飛道友可否容我?”

    焦飛冷哼一聲道:“那些牙疼咒不也罷,要不你把元神敞開。讓我種下禁制!”

    了了道人聽了,哆嗦一下,心道:“他還能給元神之人下禁制?我可不能這般輕易就讓他礙手,若是真個被種下了什麼古怪禁制,我還不如硬抗到底。硬扛下去,說不定還有幾分機會逃脫生天,一旦被此人種下禁制,這黃臉小子心狠手辣,我可就生死都難由自己了。”

    了了道人不出聲,焦飛亦知道想要這般降服一個元神化身的高人,也屬無稽之談。若是換了他,也只會硬扛下去,故而他也不曾努力去勸說了了道人。只是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加意運用,玄黃之氣一道道的刷下去,把了了道人的元神化身削弱。了了道人雖然不是蘇乾秀那般,把元神凝練到了陰陽二氣也撼之不動的地步,但是焦飛想要急切間把他煉化,也勢必不能。了了道人也是有這一分底氣,才苦苦支撐。

    他可沒有想到,焦飛刷來刷去,不耐煩了,把太乙天遁陰陽陣祭起,再用天地玄黃玲瓏塔把他轉移進去,然後喝了一聲,把太乙天遁陰陽陣全力運轉,他想左右也無事。就推演一下天河正法的元神變化好了。

    太乙天遁陰陽陣能推演世上一切變化,就算是修道之人的事情也能推演出來,只要有足夠的法力。還有足夠的資訊。焦飛用太乙天遁陰陽陣推演過天河七十二法,故而這座大陣推演天河正法如何成就元神,倒是還可,就是所需的法力,著實驚人。了了道人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內還支撐的住,但是一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半個時辰不到,元神化身就去了十分之一。了了道人這個時候想要求饒,焦飛已經沒空理他了。

    焦飛運轉太乙天遁陰陽陣的時候,隱隱又能感應的到,那一座元神之門,不知怎麼,世口忽然想到了“大感應篇,“中有段話!”道!為物,陛憂口成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知怎麼焦飛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來,本身的精魄和太乙天遁陰陽陣結合到了一起,任憑這座大陣以了了道人為燃料,瘋狂運轉,一層一層的揭開元神之秘,讓焦飛對那一道“天地之門”越來感應越清楚。忽然全身一震,似乎明白什麼東西。

    好像只要一步踏出,就能夠邁入元神之境一般。

    但是在這一麾。焦集卻忽然猶豫了起來。因為他總是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太乙天遁陰陽陣並不管這些,只有陣眼中有充足的法力,便會一直運轉下去。可苦了了了道人,他被天地玄黃玲瓏塔鎮壓還沒怎麼。但是太乙天遁陰陽陣在抽取法力上,可比天地玄黃玲瓏塔還要霸道,一絲一忽的把他的全身法力都磨了出來,讓了了道人欲哭無淚,只能強行忍受著全身法力漸漸崩散的苦楚。

    隨著太乙天遁陰陽陣的運轉,焦飛的精魂,元魄同這座大陣一起感應那無數種變化。焦集對如何踏入元神,原本就只是懵懂。世上知道如何能夠踏破那一步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能夠講明白其中道理的,更是一個都沒有。焦飛雖然得了太乙天遁陰陽陣推演元神變化,但是這一種變化,根本不能夠成為可以用語言描述的東西。焦飛自己能夠明白,但是日後傳授徒弟,還是沒法直接相告。除非能再尋一個元神高人。投入太乙天遁陰陽陣之中,讓徒兒也來感應一番,太乙天遁陰陽陣是如何推演元神變化的。

    “原來!元神也非是有一定之規的東西,如何踏出這一步,竟然有許多講究。”

    焦飛原本就知道,在煉氣第九層的境界,便是許多不曾修煉的法術,也能運用第九重的禁制匕但是他卻沒有想過,原來如何踏入元神,還干係到道基中封印的法術威力。

    許多人便是在這一步走的不明不白,進入元神之後,許多法術的威力也有增長,只是不明其所以然。只能是懵懵懂懂。還道是該得的好處,卻不知道,自己因為這一步。是損失了許多法力。

    從煉氣第九層溫養到元神,如果這一步踏出的完美無瑕,本身煉入道基的所有法術,都會在一瞬間提升到大圓滿的境界。天罡法術便是直接步入三十六重,地煞法術就是直接踏入七十二重,若是這一步走不好。這些法術就要在日後重新加意修煉。

    雖然元神之後,壽元無窮無盡,但也總是浪費了許多時間。

    這些時間把來提升法術的威力,突破天罡地煞限制,甚或用來感悟元神的更勝一層境界,都比拿來修煉煉氣級數的法術要好。

    如果沒有太乙天遁陰陽陣,焦飛想要踏入元神境界,機會也是極大,但是這些東西,他就不甚明瞭,最後必然要浪費,這至關重要的一步。

    焦飛稍稍調整了太乙天遁陰陽陣,推演自己踏入最完美的一步,需要多少的元氣和法力,但是經過幾番推算之後,焦飛便生出一分明悟。自己的道基中,不拘是天河七十二法還是太玄三十六陣圖,每一種法術都是最為厲害的,又數目如此之多,鋸是自己在煉氣級數積累的最厲害,法力已經雄渾無比,卻也只能在那一瞬見選擇幾種法術而已。

    焦飛想了一想,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混沌元氣都召了出去。一起投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甚至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大半玄黃之氣。都轉為了混沌元氣。心中計較一定,天河七十二法中除了劍術相關,其他法術全都不管。太玄三十六陣圖,他也只能把天地玄黃大陣。周天星斗大陣,小乾坤界和先天五遁大陣選定。

    然後運用神識,鎖定了那突破元神的門戶,把全身法力,還有太乙天遁陰陽陣中,已經將近被煉化成粉碎元氣的了了道人,還有那一粒混沌元氣舍利,無數混沌元氣一起。猛然衝破了那一層,飄渺無間,難於形容的門戶。

    就是那麼刹那之間,焦飛頓時覺得天地之間有無數禁錮他的力量。似乎要阻止他證道長生,冥冥之中,還似乎有幾個大神通者關注到了他身上。許多莫以名狀的變化。

    焦飛存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再也不去想像其他。只是鼓蕩所有法力,把自己修煉成的一元仙氣。一點不剩的全部都使了出來。整個人化成了燦爛星河,在猛然衝破了那一道天地間無形的門戶。

    焦飛只覺得識海之中,猛然轟的一聲巨震,自己平生的記憶。猶如走馬燈一樣從自己呱呱落地。直到修煉到這一刻為止,全部都浮現了出來。那是成就元神。要把肉軀從一切的記憶都帶走的徵兆。再然後焦飛就能感應到,自己所修煉的天河七十二法中關於劍術的天河九篆劍訣,一十三路斬鬼神,天翼劍訣,天音劍波等等劍術,在一瞬間都突破了三十六重境界。

    到了元神之後,煉氣層數的修士,法器,甚至三十六重圓滿的天罡法術,七十二重頂峰的地煞法術都再也奈何不得。這一層的境界差距之大,比煉氣頭九層境界加一塊,還有更甚十倍,百倍。

    焦飛這般修為在煉氣級數可稱無敵,但若不是他身邊有幾件法寶。便是遇上辛神子之流,最弱的元神,也是一根手指頭便捏死他了。無他,就是在成就元神的一刹那,道基中的一些法術會有機緣,隨著主人衝破天地之門,證就長生大道的時候,突破到相應的圓滿境界,日後只要稍加修煉,便是元神級數用來鬥法的本事了。    當然也不是什麼人都有這機緣,比松了了道人,除了修煉出了元神分身之外,沒有任何一種法術突破到圓滿的境界,鬥法的時候,還是要借助煉氣時候的本身,或者運用元神,這般就比焦飛這樣,能在一瞬…兒二種最得心應手的法術,衝破禁制圓滿之境,要差了好“瓚糾

    雖然焦飛也不過是把這些劍術提升到煉氣層數所能達致的最頂層。還未有跟元神高人鬥法的能力,但他已經省去了許多功夫,只要再有一二十年,便能把劍術再度突破。

    似郭嵩陽,蘇乾秀那般,根本不用什麼法寶,只是憑了一口護身的劍器,便能跟任何高人爭鬥。    天河七十二法中的幾門劍術一一突破之後,焦飛便覺察到,自己數十年苦修的積累已經去了大半。當下也不多想,把剩下法力和混沌元氣都灌注到了道基中的幾種大陣之中。這些大陣隨著天地之門初開,無窮法力,混沌元氣攝入。亦一一突破了第九層符陣,焦飛日後不用太虛法袍。亦能祭出周天星斗大陣,天地玄黃大陣,還有小乾坤界和先天五遁大陣。

    不過焦飛亦沒想到,這四座大陣一一突破到了第九層符陣,還有一些元氣沒有煉化,他想也不想,便把這些從殘餘的元氣投入到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之中。待得焦飛從天地之門中一沖而過,天地之間忽然像是崩塌了一塊,白神君,黑心老祖。還有金鼇島正在爭鬥的雙方,以及正殺的酣暢淋漓的蘇乾秀,陰陽宗七大戰將,都關注到了這個方向。

    一道燦爛星河,無數五彩十色的星辰,再也不是一元仙氣顯化,而是貨真價實的許多星辰。尾銜接一起,從地面一路沖起,突破了九層天罡大氣,一路飛出數萬里之高。甚至突破了七凰界。

    便是太虛法袍這樣的法寶。也拘束不住成就了元神的焦飛。

    這一道星河如絕世長虹。柱天立地,每一滴一元仙氣,都化作了一顆星辰。只是這些星辰體積也並不甚大,大只如小山,小只如數間房舍,這還是焦飛的道行不夠,初入元神,故而才看起來小家子氣了一些。若是日後他修為更深,終有一日,這一道星河,便能開天闢地,自稱一方天地,就如七凰界一般。每一座星辰上,都能演化出不同生靈,風土人情迥然有異,宛如周天星河,龍,凰,玄,武四宮一般,只是那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焦飛才能修煉到那般境地罷了。

    白神君和黑心老祖也不是傻的,當焦飛成就元神的那一刻,他們立刻知道,此時再不走人,待得那個黃臉小子回神過來。他們兩個絕對討不了好去。焦飛還未成就元神,就把他們兩個打的落花流水,焦飛成就元神,豈是他們所能抗拒?那幾件法寶砸下來,在元神高人手中的威力。比煉氣第九層之輩要厲害十倍都不止。

    兩人也商量,各自駕駐的遁光,猛然力,向著不同方向逃走。乾坤星辰梭,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雖然那也說是兩件法寶,但是法寶元靈都是太虛,太虛著緊自家老爺。哪里有閒心去追那兩個敵人?它只把自己的全部法力運起,護持住了自家的老爺。數十百座符陣一層一層。繞著那道驚天長虹,夾裹了上去,讓就想是給這星河,蒙上了一次輕紗一般,有說不出的好看。

    焦飛在煉氣級數的時候,積累實在太過雄厚,不似徐慶,成就元神只在一刹那,他成就元神前後耗去了接近一個時辰。這才勉強把龐大的元氣守住,又複把無邊星河,化為一個面皮微黃的少年道人。

    “勤心苦修一百年,踏破凡塵才做仙,此去天河弄波浪,敢問織女今何年!”

    焦飛意氣風,把手一收,也不去管已經逃走的無影無蹤的白神君,黑心老祖二人,化成一道五彩星河,須臾間就飛到了金鼇島上空。他抬手一直孫履真喝道:“青帝門徒,也來做賊耶?你在我天河劍派中也搗亂的夠了。我也不來為難你,瞧在青帝的面子上,只把你鎮壓在麒麟殿上看守門戶一百年,就放你回去青帝苑

    孫履真被焦飛這句話,氣的七竅生煙,他雖然原身看起來也是年輕的道人,但是孫履真實際的年紀。比郭嵩陽真人還要老些。便是郭祖師跟他比年紀,也未必就是穩贏。焦飛擺明瞭是拿他當作小廝,當下孫。履真喝道: “才成元神,就這般張狂,還是讓老孫我瞧一瞧你有什麼本事罷!”

    焦飛笑道:“某家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法寶多,你有如意魔心,道魔雙修。我只有天河正法,但是卻有”,算了,我一時也數不清是幾件法寶。反正你都接著便是

    焦飛把手一招,乾坤星辰梭。天地玄黃玲瓏塔。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金蛟剪。無形劍,天魔戰袍,一起都飛了出來,把個孫履真駭的面無人色。這猴子本來膽大包天。但是這般奇景。他卻真個不曾見過,平時誰人家手裏有一件法寶,就要珍稀的什麼也似,焦飛這一出手,就是鋪天蓋地的法寶,而且孫履真也曉得,這些法寶中很有幾件是真形級數,不是普通的虛靈法寶可比。

    “運黃臉小賊厲害,我還是走了罷!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眼前虧吃不得!”

    孫履真把遁光一縱,脫出了焦飛數件法寶構成的包圍圈,只是喝了一聲道:“好你個偷我家萬年桂樹的小賊,居然到打一耙,說起我的不是來。 ,,你們天河劍派兇橫,偷了人東西,主人來討要,居然還動手傷人,我總有地方去告狀。你且等著”

    焦飛也想給孫履真一個狠的。但是這頭猴子好不滑溜,把身上的金毛扯了一把,化成數百跟金剛巨棒漫天亂飛,應是把焦飛阻住,這才一路翻這跟頭。走了個無影無蹤。

    焦飛擔心還有大敵,不敢去追這頭猴子,只是心裏暗道:“跑了猴兒,跑不得山,下次看我去青帝苑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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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6 09:14:30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二 天地崩塌,誰人應劫?

    了了道人被焦飛送入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中,煉成了飛灰,白神君和黑心老祖趁著焦飛運煉元神的時候跑了,孫履真見機的早,這頭大猴子又狡詐,也跑了。但是五鬼天王就稍慢了一步,他被龐尉化身星河困住,當時只想著衝破龐尉的封禁,大開殺戒,沒想到一轉眼上風轉為下風,他心頭震駭,欲待脫身,卻哪里還來得及?

    焦飛把幾件寶一指,原本要給孫履真用上的手段,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龐尉豁盡全力,想要阻住五鬼天王,此時見形勢大變,也不肯跟這名大敵死拼,把星光撤下,恢復了人身。

    他拼了全力攔阻五鬼天王,元神損耗甚大,龐尉畢竟也是初成元神,換夠穩同,這一次苦鬥,至少要讓修為退去十幾年。

    焦飛和這位師兄關係倒好,只是他的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混沌元氣,已經盡數耗盡,只能把此寶罩在龐群身上,助其恢復元氣,卻不能立時把龐尉的損耗的修為補滿了。儘管如此,龐尉得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助,也好過了不少。虞笙,方遼等人,被焦飛收回了寶,自知不能參與到元神級數的爭鬥之中,都各自按落了遁光,去助內門和外門弟子,擊退那些侵入了金鼇島的旁門散修。徐慶倒是元神化成紅光,劍氣如虹,也加入了圍攻五鬼天王的行列。

    焦飛嘿嘿一笑,對五鬼天王說道:“天王如今可舒爽否?我們天河劍派,待客素來熱誠,雖然天王遠來不速,我們一門師兄弟,照樣不肯慢待了客人。天王如此喜歡金鼇島風光,待得回頭,我便把你煉成一件玩意,永遠鎮壓本派山門。”

    焦飛說的兇狠,五鬼天王卻也怡然不懼,把全身力收攏,化為一杆閻羅旌旗,獵獵魔火化成一團黑色火焰山,把自家遮掩了一個風雨不透。雖然抵不住無形劍來回亂穿,但是抵擋金蛟剪和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卻還可勉強,至於其他的兩件寶,乾坤星辰梭和天魔戰袍都非是攻伐之寶,焦飛也只是用來威個並不用來攻打五鬼天王。

    金蛟剪和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雖然都還只算是虛靈級數,但是畢竟煉製所用的東西實在太過威猛,一個是修成道魔合流的金蛟道人,一個是八部天龍神幡和先天一氣混元大陣合練,比普通的虛靈寶高出不知多少,五鬼天王雖然仗著閻魔天子真身,硬抗這兩件寶,但是每次被金蛟剪一絞,他都全身真氣猶如刀割,幾次險些就被金蛟剪一下子絞碎了真身。

    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發出,每次都能抓下一團魔火來,焦飛的這幾件寶和太虛袍本是一體,故而這些魔火被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攝奪下來之後,都被先天五遁大陣挪移去了天地玄黃大陣之中,連化成混沌元氣,給龐尉補充元氣。

    在焦飛還未晉級元神之前,太虛袍中的三十六座大陣各自為政,焦飛雖然能夠運用多座大陣,但是每一座大陣之間,並無瓜葛,只是各自發揮威力。這不是太虛袍不想配合自家老爺,是憑焦飛煉氣級數的腦力,根本無推演這麼複雜的陣變化。

    當焦飛踏入元神之後,同樣的一瞬間,便能思索十倍,百倍以上以上的事情,再也沒有了身的限制,這才能夠把三十六座大陣互相配合變化。先天一氣混元天龍爪攝奪來的東西,立刻就能被先天五遁大陣挪移去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天地玄黃玲瓏塔把此物煉化成混沌元氣,立刻就能送入其他大陣之中,催動陣變化,更加配合焦飛的運轉。

    至此一刻,焦飛才算是把太虛袍舟威力徹底發揮了出來。不過真正發揮出來最大威力的,卻換是太虛袍,而是無形劍。

    無形劍本來便是天下十四口寶級數的飛劍之一,配合無形劍訣,有許多莫可測度的變化,但是焦飛之前,因為只是煉氣級數,這口飛劍頗有些屈才,甚至到後來,因為焦飛所獲的寶多了,它能派上用場的次數也少了。其實焦飛手中的寶,還是以無形劍最為犀利。

    當焦飛以元神力駕馭這口飛劍的時候,無形劍千變萬化,直視五鬼天王的護身魔火為無物,若不是五鬼天王修煉的是閻魔天子真身,復原能力之強,不輸滴血重生的大魔,無形劍早就把五鬼天王斬殺在劍下了。這也是焦飛才入元神,劍還未圓融,和無形劍的契合還有待磨練的緣故。

    五鬼天王暗暗叫苦,他此時亦心知肚明,焦飛成了元神,憑了這許多件寶,足可以把他殺死。甚至就是說把他煉成什麼物件,也真不是虛言。雖然五鬼天王不知道,金蛟剪便是金蛟道人祭煉出來的,但是他卻知道許多把魔門不死之軀祭煉成寶的竅門。畢竟當初他所學的五鬼分身,便是從百骨道人手中學來,百骨道人與祭煉神魔屍骸上,最有專長。

    “焦飛!你們天河劍派兇橫霸道,這一次在劫難逃。就算你們殺了我,天河劍派也還是逃不脫這一次天地大劫……”

    徐慶暫時把劍氣收斂,化為了人身。他也是初成元神,就跟別履真苦鬥,但是他有化血金錢在手,損耗比龐尉要小的多。面對五鬼天王的負隅頑抗,徐慶只是冷森森的說道:“天地大劫那有怎樣?當年五莊觀也是立劫之門派,結果五莊觀上下,在宗主的率領下,悄無聲息的逃出了七凰界,半根毫毛也不曾傷到。當太白劍宗也是應劫只門派,結果鐘神秀加上喬旭,殺了多少魔門真人?如今魔門換疼麼?還敢來參與這一場結束麼?”

    五鬼天王心頭一凜,但是卻不肯示弱,斷喝道:“可你們天河劍派,也不是五莊觀,五莊觀當年何等隱忍,這才與最後關頭全身而退。你們天河劍派,也不是太白劍宗,太白劍宗有鐘神秀那個殺神,有喬旭那個詭詐怪胎,這兩個硬是能忍得被凍踏破山門,屠戮太白弟子。你殺我太白劍宗一人,我殺你十人,百人,生生把魔門七宗殺寒了膽,可也把太白劍宗本派的師兄弟,殺的散了心。”

    “郭老鬼得了山河鼎,自以為得計,把門中實力全部分化了出去,現在天河劍派根源之地出了事兒,他也不敢回來了罷?你們天河劍派空有通天五子,二代弟子又有四名元神,可現在卻只有羅公遠和蘇乾秀這兩個沒來得及逃脫的能回來。現在天河劍派的實力,只怕換如竹山,大荒,昆侖,只比灕江劍派,西玄山龍虎派差不多,我看你們幾個三代弟子,怎麼逃脫這一場劫數。可憐天河劍派這一代三代弟子,有三個新成的元神,都要在這一次的天地大劫中化為飛灰了……哈哈哈……

    徐慶嘿然笑道:“只怕未必!這一次大劫,是否我們天河劍派應劫還屬未知。就算被羲凰和冥凰尋到了我們天河劍派頭上,但是七凰的算計,誰人能預料到?最後喬旭換是成了陽神榜上的四天王之一,太白劍宗雖然折損了幾位元神,但將來只有更強。就算我們這一代的天河劍派弟子盡數捐軀,但脫去此劫,天河劍派勢必要比現在的勢頭猛烈十倍,將來說不定就會有更多弟子踏入元神之境。”

    五鬼天王和徐慶兩人,都是性格剛強之輩,言辭劇烈起來,誰也不肯相讓。

    焦飛在一旁並不插言,只是細心體悟自己的幾件寶奧妙,同時他也有了精力,分神去關注蘇乾秀和魔門陰陽宗七大戰將的那一戰。

    陰陽宗七大戰將合體,化為陰陽太極鐘,和他的天地玄黃玲瓏塔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陰陽二氣的厲害半點也不輸玄黃之氣,焦飛憑了天地玄黃玲瓏塔占了不少便宜,但是瞧見了蘇乾秀只憑一套劍丸器,便能跟七大戰將所化的陰陽太極鐘爭鋒,還大占上風的樣子,焦飛頓覺道無穿,只看誰人能解其中奧妙。

    他也是專精劍術之人,平素以劍術為自傲,但是偏偏他修道以來,都已多寶聞名,劍術上的名頭反而不響。縱然在劍術上也發過幾次利市,但終究被其他方面的名聲掩蓋。

    此時見了蘇乾秀的劍術,焦飛也不由得大是豔羨,心道:“不知我何時才有這般劍術,也能修成寄託元神,以後憑了那一套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便能擊敗一切敵手。也不用把多寶童子的名頭發揚光大了。”

    蘇乾秀劍術確實奧妙,九枚劍丸化成冷森森的寒光,把魔將和那六名陰陽宗的戰將,打的半點脾氣也無。若不是陰陽太極鐘也是近乎同級數無敵的寶,又是七人合力,早就被蘇乾秀攻破了防禦,把七人一一斬殺。蘇乾秀也是知道,這陰陽太極鐘的威力奇異,只要用以對敵,便能源源不絕的散化萬物為混沌元氣,最後用來補益本身的陰陽二氣,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寶無敵,不見得運使寶的人也有這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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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16 09:14:46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三 魔火大手

    魔將和六名手下修煉的是陰陽宗一位長老創 出的陰陽煉兵訣,此法訣不在魔門三 十六真傳之內,不過想要修煉這陰陽煉兵訣,卻需要魔門真傳為根底。    他自己已經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六名屬下也皆是修成神魔不死之軀者。魔將本以為,憑了自家的力量,便能橫掃天河,無人可當,就算郭嵩陽祭出山河鼎也不懼怕,畢竟山河鼎是挪移虛空的法寶,不是攻伐之寶。

    但是魔將卻不曾想到,天河劍派竟然對此次忽如起來的圍攻,做下了許多 應手,僅憑一個忽然歸來的蘇乾秀就把他們打的汗流浹背,想要逃走都不能。

    蘇乾秀和陰陽宗的七大戰將鬥到了酣暢處,心中暗忖道:“這陰,陽太極鐘能不斷化萬物為混沌,補益自身元氣,這是他立於不敗之地的根腳。    須得斷了它攝奪天地萬物的能耐,這才有擊敗此寶的可能。”

    蘇乾秀 呵呵一笑,劍光忽然生變化,九枚劍丸所化金光各自分化,成了千餘道夭矯如龍的劍虹,在空中組成了一座大陣。    蘇乾秀朗聲長笑道:“陰陽太極鐘果然有些厲害,便讓你嘗一嘗,我自家參悟的這一套大挪移虛空劍陣 !”

    蘇乾秀的大挪移虛空劍陣一出,頓時把陰陽太極鐘和天地間一切聯繫切斷,待得陰陽二氣卷來,九道劍虹一組,只是一圉,便把這刹陰陽二氣切斷,被斬下的那一團陰陽二氣,在這九道劍虹之中,只是滴溜溜轉了片刻,就被一股法力送走,晃眼不翼而飛。

    焦飛正自瞧的歡樂,忽然一團黑白糾纏的陰陽氣團飛來,他忙把手一招,天地玄黃玲瓏塔上垂落一條玄黃之氣,把這團陰陽氣團攝住。

    玄黃之氣和陰陽二氣,同為先天五太之一,互相間也無高下,    但是焦飛的玄黃之氣,有天地玄黃玲瓏塔為後盾,這團陰陽氣團又已經被蘇乾秀切斷了和陰陽太極鐘的聯繫,自然是玄黃之氣勝出。

    不過這陰陽二氣也是古怪,被玄黃之氣一裹,不是化 為混沌元氣,而是和玄黃之氣一起,化成了一塊三色彩石,焦飛也瞧不出此物來歷,只是順手收了。

    被蘇乾秀從陰陽太極鐘上切割下來的陰陽二氣,接二連三的旋踵而至,焦飛亦只能 一一 運用天地玄黃玲瓏塔煉化,只是天地玄黃玲瓏塔煉化其他事物,元氣,皆能補益自身,但是煉化這陰陽二氣,卻不能夠,只是化為一塊塊的三色彩石,此物頗為堅固,    焦飛試著用劍氣斬了一下,卻 連半絲 痕跡也無。

    焦飛心中詫異,不過絡此一來,他的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玄黃之氣漸漸耗盡,縱然有從五鬼天王身上獲得了一些補充,也有些後繼難為起來。

    焦飛自從得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一直都以為此寶可持,但是見了蘇乾秀的手段,也暗暗吃驚,'&1t;i道:“看來法寶如何,還要看人運用。

    蘇師叔只憑了一身  道法,就能牢牢克制陰陽太極鐘,我的天地玄黃玲瓏塔和陰陽太極鐘一般的法力,一樣要受此法克制。    若是我遇上這般敵手……”焦飛心中凜然,已經是打定了主意,日後要讓天地玄黃玲瓏塔多寄存些混沌元氣,多煉化的混沌元氣吾-利以為寄存。

    焦飛一 直都覺得混沌元氣舍利雖然怎能略略增加天地玄黃玲瓏塔的威力,但是也沒什麼大用,此塔能煉化萬物,已經是同級數無敵。    遇上比它高一級數的幻神法寶,元神合道之輩,便是威力再大,也不會是人家的對手。    現在才忽然想著,這混沌元氣舍利原來還有這般用  處。

    “當年太玄丈人前輩,怕是也遇上過類似的大敵,把他反困住了,不能煉化萬物為補充,故而這天地玄黃玲瓏塔內才有祭煉混沌元氣舍利的法門。    陰陽宗的陰陽煉兵訣只怕就欠缺了這一點,不然此時也該碎裂一枚混沌元氣舍利,補益損耗的陰陽二氣了。”

    魔將那邊果然是沒有想到,蘇乾秀竟然有這種手段,大挪移虛空劍陣奧妙無窮,讓他再也得不到任何元氣補益。    陰陽宗創出陰陽煉兵訣的那位前輩,終是遜色太玄丈人一籌,陰陽太極鐘並無把混沌元氣煉化成混沌元 氣舍利的手段。    雖然魔將自忖憑了自己深厚的法力,還有六名手下支撐,就算撐上一年半載也無問題,陰陽二氣都不會絕了,但終究是落在下風,心中驟然十寒。

    見到茹與乙秀那邊已經壓住了陰陽宗的大敵,徐慶心中亦是豪情頓生。

    徐慶可非是只懂得都嘴的人,他趁著五鬼天王被焦飛用法寶困住,恢復了人身調息真氣,待得法力運煉精純,立刻再次化為驚天劍虹。

    元神禦劍,威勢自然不同,剛才徐慶攔不住孫履真是因為這。 頭猴子  多 了一顆如意魔心,已經相當於元神法身,魔門滴血重 生的境界。

    但是五鬼天王雖然煉就了閻魔天子心法,卻仍舊不能突破魔門第十一層真傳,差了一線,就是天地,徐慶的元神化身 一一 南明離火劍便能有重創他的機會。

    南明離火劍光攝入了五鬼天王的護身魔火之中,灼熱的劍氣中蘊含著狂烈無匹的南明離火,天地間七大真火中,南明離火是朱雀神鳥的天賦神通,專司破邪,戰鬥,火力澎湃,綿延不絕,把五鬼天王的護身魔氣撕的四分五裂。

    五鬼天王能硬生生承受無形劍的來回攢刺,但是徐慶的南明離火劍光卻不是簡單的刺殺,南明離火劍氣宛如生出了靈識一般,對五鬼天王的護身魔火一絲一縷的吞噬。

    徐慶運用真火劍氣,來煉化他的魔火,已經是更高層次的劍術運用,非得元神,不能學步。

    焦飛瞧了徐慶的劍術,也不禁暗自佩服,心道:“我在劍術上還是略遜徐慶師兄一籌。    無形劍隱遁無雙,南明離火劍熾熱狂烈,各有不同威力。    徐慶師兄已經掌握了南明離火劍的性子,把劍術和元神化身的南明離火劍 修煉的不分彼此,相得益彰。    我卻只是把無形劍當作一口普通的飛劍來運用,並沒有無形劍最大的長處揮出來。”

    其實無形劍本來便不適合跟人正面硬鬥,無形劍最適合把戰場無限擴張,神出鬼沒,讓敵人時時都處於危機之中,自身卻養精蓄銳「與漫長無比的戰鬥中,消磨敵人的法力,自 己卻損耗極少。說起來這部劍法更適合天河正法,雖然元蜃訣的千變萬化亦能增加無形劍的威力,但是卻比不上天河正法能把無形劍最大優勢,揮的淋漓盡致。

    初入元神,焦飛對自身的法力運用還有許多不完善之處。他入道之後,勤奮苦修,又有許多機緣,成就元神之,可稱得上七凰界第一,法力積累也堪稱無雙,但是在修道的經驗上,焦飛終究是差了那些在煉氣層敏積累的幾百年的修士許多,那些人在煉氣頂層呆了幾百年,除了琢磨如何堪破元神之外,便是推演元神之後的法力運用。    焦飛卻是煉氣溫養不久,就突破了元神,沒有這幾百年的沉寂。

    故而同樣是初入元神,徐慶在運使法術,劍術上,就顯得比他老辣一 些o焦飛正要運使幾件法寶,搶上去幫忙徐慶,忽然掃了一眼龐尉,見這位師兄端坐不動,似乎全無出手之意。暗自一笑,心道:“龐尉師兄雖然損耗了些法力,但是絕非不能動手,這是不想跟徐慶師兄和我搶風頭。也罷,我也不來搶這個風頭了……

    焦飛把幾件法寶運使,從全力搶攻,到全力 配合徐慶出手。遠遠的望去,只見到焦飛幾件法寶的光芒黯淡,徐慶所化的那一道火龍也似的劍光,漸漸強盛起來。

    徐慶似是覺察了此點,劍光一圖一轉,在空中宛如筆走龍蛇的書寫了一行火焰大字,焦飛見之頗覺汗顏,倒也立刻加了幾分力道。

    就在此時,金鼇島上空風雲忽然變化,一隻無邊魔火組成的大手,撕裂虛空,探了下來。    只是輕輕一點,便有股沛然莫禦的法力,撕開了五鬼天王周身的幾件法寶,還有徐慶的劍光,竟然要把這位天魔宗的大長老撈出來。    焦飛一聲喝,把無形劍召喚回來,    身劍合一,便往那只大手上繞去。

    焦飛不懂得寄託元神的劍本,只能憑了身劍合一之術來增長劍術的威力。

    但是那只魔火大手,分毫也不懼怕,任憑無形劍光繞來繞去,就是不能傷害它半點。

    無形卦光斬去,就宛如斬到了水裏,劍光過去,魔火大手便自復原,但是那一股法力,卻絲毫不散,仍舊把焦飛的幾件法寶逼的不能靠近。

    五鬼天王見援兵來了,哈哈大笑,魔軀所化的閻羅旌旗望空就走。

    那邊正惡鬥陰陽宗七大戰將的蘇乾秀,見到這只金光大手,便分出了一道金光隔空斬來,他的劍光比焦飛的無形劍還要強烈,一劍過去,便把這只魔火大手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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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四 真•閻魔天子

    焦飛見狀哪里還不知道機會難得?無形劍往上一繞。五鬼天王,魔軀所化的閻羅旌旗斬下來一半。徐慶見狀,也運起元神化身的南明離火劍往上一斬,亦斬落了一片閻羅旌旗。

    不過那只被蘇乾秀一劍斬成兩半的魔火大手,忽然一合,把五鬼天王剩下的殘軀一把撈走,撕裂虛空,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從渺然不可測的虛空中飄蕩下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蘇乾秀!你跟本天子也敢動手,膽量不下一次星河中相遇,就不知道你父親蘇相護不護的住你!”

    蘇乾秀呵呵一笑,仰天喝道:“閻魔天子,你有本事且先回來七凰界。”

    蘇乾秀這一聲喝,揭破了來者的身份,讓焦飛。徐慶,方遼,龐尉,虞笙等真傳弟子盡皆吃驚。天魔宗的閻魔天子,乃是魔門五帝之一,法力通天,神通如海,當得起深不可測這四個字。和道門十祖,佛宗四大聖僧平起平坐的人物。雖然聽蘇乾秀的意思,閻魔天子並非真身出手,但是只看這一團魔火大手的威力,便可知這位魔門五帝之一的法力有多存強橫,    “不知閻魔天子用了什麼手段,難道是太上天魔那種幻影分身麼?這一次玉地大劫,端無跡可尋,不知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變化”  焦飛倒是知道,到了道家元神合道,或者神宗魔門的不滅魔魂境界,便可化身無數,天魔宗的閻魔天子有如此本事,倒也不鬥人吃驚。只是這一次連脫出了七凰界的閻魔天子都出現了,說不定其餘魔門五帝。佛門四大聖僧,九大散仙之流,亦會一一出面。

    饒是焦飛初成元神,正心氣高昂,想起這些人物來,也不禁有些凜然。

    閻魔天子才一遁入虛空,蘇乾秀就冷哼一聲,撤了劍光。往金鼇島飛來,焦飛只是一想,便已經明白,連閻魔天子都出手了,必定還有其他同級數的高人窺冉在側,不然閻魔天子絕不會出手救了五鬼天王,便即收手,必定是有更厲害的人物等在一旁。蘇乾秀預先撤手,正是免得惹出暗中窺伺之人。

    何況他的劍術雖然能破去陰陽太極鐘,但也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在天河劍派只是受了第一波圍攻,接下去必然還有更厲害的敵人出現,哪里容得他細嚼慢嚥的把陰陽宗七大戰將吞吃下去?

    蘇乾秀輩分在場中眾人為尊,徐慶,龐尉,焦飛,方遼,虞笙等人,帶著本門的眾弟子,忙來見過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長輩。蘇乾秀望著化成了七道遁光,飛潛逃的魔將等人,嘿嘿冷笑道:“這一次算你們走運,等我父親把我的那幾件法寶解封,從域外星空傳送過來,你們這些賊可就沒這麼走運。”

    他一轉頭。也不理會旁人,就 沖著焦飛呵呵一笑道:“剛才見你鬥法。我就很喜歡。我要是沒有一個管教嚴厲的父親,非要我專修劍術,現在也是跟你一般,全身法寶,招搖過市,哪里容得這些人在我眼前亂晃?就算是閻魔天子真身來了,他也攔不住我的九鼎陰陽挪移虛空**。”

    焦飛呵呵一笑道:“這法術集聽人說。沒法修煉得成。蘇師叔卻是怎麼學會?”

    蘇乾秀略有些尷尬,哈哈一笑道:“這件事  ,你們先都散去罷。尤其是徐慶,龐尉你們兩個,要趕緊去穩固境界,不要四下裏亂晃。師叔這裏有兩粒丹藥,你們趕緊吞下,好生去穩固如今境界,這一次天地大劫連魔門五帝這等人物都出手了,只怕你前幾次要兇險的多。沒有一身強橫道術,如何能夠過得去這此難關。”

    徐慶和龐尉接過了蘇乾秀的丹藥,這一粒丹藥赤紅如火,異奔撲鼻,顯然是最上品的仙丹,等閒之輩也難見到的哪一種。兩人各自吞了蘇乾秀的贈丹,分別遁下了地面,連金鼇島上的事情都不管了。

    徐慶和龐尉都知道,他們將會是這次大戰的主力,一身修為的高低至關重要,至於金鼇島上被各方大敵轟破的建築,一片狼藉,這些事情自然有虞笙去處理,虞笙本來便是天河劍派的大管家。

    焦飛見蘇乾秀這位小師叔顧左右而言他。知道他不想提起此事,便也知趣的不問。只把天地玄黃玲瓏塔一起,把五鬼天王被他斬落的半截閻羅旌旗和徐慶斬落的那一片閻羅旌旗一起攝入進去,開始煉化,並且把金鼇島上被擊殺各派散修。破損的建築,也都一起攝入了天地

    剛才蘇乾秀大戰陰陽宗七大戰將的表現,已經讓焦飛知道這件法寶的弱點。能多收一點混沌元氣。便能讓此寶的威力持久一點,就算被人封印,也可以多支撐時候。

    蘇乾秀摸著自己光溜溜一根鬍鬚也沒有下巴,瞧著這些天河劍派的晚輩忙亂,只是拉著焦飛閒談,兩人並肩站在半空中,氣質各異,都十分年輕,焦飛雖然修道年久。已經六七十歲了,仍舊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蘇乾秀比他還要年輕,這倒非是年紀看起來更少一些,而是蘇乾秀天生的一張娃娃臉,咋看起,好似十五六歲。再看便覺得也許十七八。看的久了,反而覺得從十四五歲到三十五六皆有可能,天生的一股灑脫之中帶著幾分懶散,似乎天真,又似乎見慣了世情,讓人對他的年紀捉摸不透。

    但是不管怎樣,他和焦飛站在一處,別人怎麼看,都會覺得蘇乾秀比焦飛更加年輕。

    蘇乾秀見焦飛把一身的法寶都收了,正在跟焦飛逸興橫飛的談論起星河之中的奇聞趣事兒,忽然一個容貌溫婉的女子,踏破虛空,婀娜的腰肢一擺,便自走到了焦飛和蘇乾秀的面前。正是被孫履真一棒敲飛,就再也不見影蹤的雖娘。

    焦飛正要招呼一聲,蘇乾秀卻有些尷尬的躬身一禮,叫了一聲:“五姨!你老家風采如昔,不知道我娘最近可好?”

    五娘掩口一笑,說道:“你這個小狗兒。還記得你娘麼?虧得你娘懷胎六百年才生下你,結果你們父子都跑的不知影蹤。三姐說了。要我們姐妹見到你們父子,都要立刻把你們挪移到億萬裏之外,讓她再也見不著,方才安心。”

    蘇乾秀尷尬一笑,拍了拍焦飛說道:“聽說你得了五嫉青睞。當真可喜可賀。你不是問我為何能修煉九鼎陰陽挪移虛空**麼?此法本來就是咱們開派的郭祖師創下的,只是法術根本不是人身可以修成,等以後你和五姨有了孩兒,他也可以參悟本門這三法四訣中最為深奧的法術。”

    焦飛被蘇乾秀一拍,全身都麻酥酥的,心頭暗叫:“原來如此,怪道這個小師叔剛才有些尷尬。不過”郭嵩陽真人不是說本門還有七口山河鼎無人煉化麼?難道蘇相祖師竟然把唾手可得的純陽法寶棄之不顧

    焦飛正胡思亂想,忽然一道光芒飛起,蘇乾秀那麼高的法力,被這道光芒一攝,毫無抗拒之力,便被挪移到了不知哪里。剩下焦飛一個。人面對五娘,也不禁有些嗟籲。雖然說這件法寶名義上算是他的,但是焦飛卻從不曾煉化這一口山河鼎,對五娘也沒有任何掌控之力。

    剛才孫履真一擊便把五娘轟的無影無蹤。焦飛也不信孫履真便真有那般能為。

    現在大戰稍歇,五娘便完完整整的出現。似乎一點傷都沒有。想起了上次在蒼龍之角,五娘在那位煉就不滅魔魂的魔中之王法力拒拘束下,亦是說走就走,焦飛也是心中有數,五娘並不願意為天河劍派出力。

    五娘輕挑雲鬢,在焦飛再前嫂婚婷婷的一站,說不出的無限風情。

    焦飛皺了皺眉,不想提起此事,畢竟山河鼎乃是天河劍派立派的根基,上頭還有兩代郭真人做主,他與得不得這口山河鼎,並無多少貪**。但是五娘卻自己提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兒。    她輕啟朱唇,盈盈淺笑道:“如今你已經踏入了元神,也是該煉化我這一口山河鼎的時候了。想必煉化我本體的口訣,你已經知道,趁著此時大戰未起,還是趕緊煉化了罷,也能讓你多一件逃命的本事。雖然你自己是煉不成九鼎陰陽挪移虛空**了,但有我在,一樣能夠任意挪移虛空,沒有任何敵人能夠捉的住你。”

    焦飛可不是矯情的人,何況山河鼎還幹係到了天河劍派的根基。既然五娘願意,焦飛也自不會多說什麼廢話。放著一口現成的純陽至寶不要,去跟五娘談什麼心事。萬一五娘果然心中有些忿忿,自己一句話說的混賬了,弄得這一口山河鼎祭煉不成。少了一件保命的法寶倒也罷了,讓整今天河劍派出了大砒漏,才是罪不可憫。

    焦飛呵呵一笑,把手一探,便按在了五娘高聳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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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五 葫蘆道人

    五娘元靈收去,仍舊化為一口小小的青銅鼎,焦飛早就得了五娘承認,自然通曉祭煉之法,當下便把一身法力運用開始祭煉此一件先天純陽至寶。

    不過祭煉不過片刻,焦飛就是心頭一凜。

    焦飛也不是沒有見過法寶的人,他自家便有多寶童子之美譽,但是這一口山河鼎之內的禁制,卻還是讓焦飛心中震撼。一件法器三十六層天罡禁制大圓滿,或者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大圓滿,就如同煉氣之士把功夫磨練到了煉氣第九層溫養境界一般,有了成為法寶的資格。

    再往上,就如煉氣之士開啟元神,只要禁制大圓滿法器能生出靈識來,便可成為虛靈級數的法寶,待得法寶元靈經過磨練,證就真形這一關和元神法身相似,可以元靈出遊,神妙非常。

    但是想要成為幻神級數的法寶,這一關的難度,半點也不遜色元診合道。

    焦飛也是接觸過幻神級數的法寶的,他家夫人林小蓮那一枚元始天魔印,焦飛便揣摩過。幻神法寶別的奧妙,焦飛還不知,但是元始天魔印中的三十六重禁制早已經化合成了一道,和法寶元靈合一,能夠千變化萬,甚至法寶本體毀去,法寶元靈仍舊可以不滅。就如元神合道,不滅魔識一般,幻神級數的法寶也是萬難銷毀的,不似真形和虛靈級數的法寶,真有**力之人,還是能夠毀去。

    五娘體內的禁制只有四道,但是這四道禁制,每一道都是三十六重禁制合一而成,可以說,比起普通的法器來,山河鼎內的禁制一百四十四重,威力之驚人,便是焦飛也暗自咂舌。這種三十六重禁制合一的禁制,在道家有個名目,叫做先天神禁,定必是幻神級數的法寶才有,不是三十六重天罡禁制合一,就是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合一,然幻神級數的法寶最多只有一道,只有純陽法寶,才能多出敵道。

    這一重先天神禁,就要比三十六重天罡禁制,或者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厲害過百倍。幻神級數的法寶也是因此,才有資格成為洞天法寶,而真形,虛靈級數,任憑如何厲害,也禁受不住開闢洞天的那一股大威力。

    儘管也不是所有的幻神法寶都能開闢洞天。

    可以說能煉出兩道先天神禁,便可稱為純陽法寶了,五娘體內有四重先天神禁,這且不說,山河鼎可是一共有九口的。焦飛心中自忖道:

    “怪道山河鼎能夠稱為先天純陽至寶,這四通先天神禁,便是換了道門第一人老丘,祭煉上十萬年也未必能夠祭煉出來,何況老丘成道也不過萬年,哪里有十萬年好去消耗?怪不得都說先天純陽至寶要比後天純陽厲害,便是因為有開天闢地到如今的漫長空月,生出的先天神禁。

    後來之寶根本沒有人能有那麼悠長歲月,祭煉出來如此多道先天神禁。

    想想山河鼎在天地開闢所出的~~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中排名三十三,焦飛亦不禁對這四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有些悠然悵惘之意。

    焦飛雖然初成;i,神,法力已經天翻地覆,但是也孬與只能把第一重先天神禁中包含的三十六重九鼎陰陽榔移虛空**禁制煉成,還不能將之合一。此時能夠催動五娘,挪移虛空,來往蒼龍之角,天鼓星等地,倒也不難,只是距離山河鼎的真正威力,還是有些差異便是了。

    若是他能把山河鼎內的四道先天神禁盡數煉成,就如五娘在蒼龍之角時所言,就算把整個星辰榔移來去,也只是小事爾。現在他能把自身挪移虛空,也已經算是極為了不得的神通,其他元神修士,想要去往其他星辰,只能靠了本身法力,一路飛馳過去。就算法力渾厚,遁法神奇,又有遁破大千之寶,從七凰界去往蒼龍之角那等地方,也要飛個幾百年。當初焦飛和龐尉去最近七凰界的幾座星辰,一來一回也走了年餘,現在卻頃刻可至,這般神通奧妙難言。

    焦飛自知憑自己的法力,再難於短短時日內把三十六重禁制合一,祭煉第一道先天神禁成功,便也不去硬試,清喝一聲,把山河鼎收入了元神之內。

    原本焦飛收著法寶,都是存在肉身的竅穴之中,現在煉就了元神,便把幾件法寶,都收在元神之內。他元神之內有天河七十二法和太玄三十六陣圖,把一應法寶都小乾坤界收了,倒也綽綽有餘。

    祭煉了山河鼎,焦飛把袖袍一拂,也不降落地面。他所居的荻。珍樓聖經被孫履真大陣的時候,盡數焚毀,地面也,沒個落腳的地兒,故而把身子一直,劃出了一朵祥雲,正是陰陽葫蘆的另外一個妙用。

    焦飛成就了元神之後,先要做的不是去祭煉北斗**,卻是要把這件陰陽葫蘆重新祭煉。

    陰陽上葫蘆收了那一頭數萬的雲獸,又得了葫蘆劍訣全本,已經有了道基的修為,正合用來祭煉一個分身。

    焦飛把元神脫了出來,自己的肉身,陰陽葫蘆,陰陽葫蘆訣,三大分身在雲中載沉載浮,各有妙用。

    原本道門之士修成元神,肉身或者化去,補益元神,或者捨不得,用什麼法術封印起來,或者就任其老去,最後化為一杯黃土。極少有人再去修煉肉身的,蓋因為道門之士,已經走了元神大道,再無法去修煉肉身神通了。

    焦飛也是因為有了藍犁這麼一個老師,才學到了北斗**這門玄奧非常的道術,偏巧他又暗合這門道術的一切需求。本身已經煉就元神,肉身也有魔門真傳的根基,道魔硝家各有根基。

    焦飛不忙祭煉自家的肉身,卻是因為魔門真傳到了四層以上,便要有許多辛苦,非是一蹴而就。但是陰陽葫蘆祭煉成分身,卻容易許多。

    焦飛已經成了元神,可以任意更換軀殼,當下把元神化成了一道星河投入了陰陽葫蘆之中,他收斂了天河正法的法力,只操縱葫蘆劍訣,這口陰陽葫蘆本來便是天地靈根,又被祭煉的周身竅穴圓滿,當下霹靂一聲,便化成了一個少年道人,面皮微黃,身子消瘦,肩如刀削目光燦然。正和焦飛本身一般無二,只是法力只到了道基層敏。

    焦飛呵呵一笑,把葫蘆劍訣運起,頓時有千百道五金元符劍氣射出,太白卦宗的劍法別具一格,更勝似天河劍派的嫡傳,葫蘆劍訣本身亦有一種劍陣,威力比萬幻劍陣還要厲害,到了道基的層數焦飛已經能夠勉強布下。

    千百道劍氣縱橫,化為一座大陣,配合陰陽葫蘆生出的道兵,隱然有一種氣吞天下之勢。

    天河劍派以水為號,看似柔弱,其實卻占盡大勢,沛然莫禦。

    太白劍宗卻是以金系道法稱雄,道法之中的殺伐之氣,天下無雙,每一步都是迎頭闖上,再無半分退縮。

    焦飛試演了一回,便即收了法術,對這具陰陽葫蘆分身,十分滿意。

    以他的元神法力,操縱這具葫蘆分身,足以跟任-何煉氣第九層溫養之輩爭雄,待得葫蘆劍訣大成,陰陽葫蘆訣禁制也大成,這具陰陽葫蘆分身,便可以揮出元神級數的大威力來。配合他本身煉就的無神「就算遇上元神法身之輩,不靠法寶也有的一鬥。

    接下去,焦飛把陰陽青蜃瓶也一樣修煉,同樣煉成了一具分身,陰陽青蜃瓶的底子比陰陽葫蘆厚的多。這件法器本來便是法寶,只是散去了元靈罷了。焦飛元神投入,陰陽青蜃瓶立刻恢復了昔日的法力,加之焦飛運用元蜃訣不知祭煉了多少遍,陰陽青蜃瓶的分身,一成型,便是道魔合一,天魔九幻和元蜃訣重新推演之後,集一切幻術之大成。不但根基是推演過之後,道魔合一的元蜃訣,就連法術也是新推演之後的元蜃六十四法。

    雖然陰陽青蜃瓶內的陰陽葫蘆訣禁制也還未成型,陰陽元蜃道兵法力並不如何,但這件法寶記憶體了不知有多少精魄,焦飛此刻皆能運用,比陰陽元蜃道兵來的更加得心應手。更何況,陰陽青蜃瓶內還有心魔大咒,無形劍,六陽封神幡,金蛟剪拳法寶。被他留在天鼓星的天星典等法寶,都不消說了。

    這兩大分身一出,焦飛的法力便自又增進了一層,把陰陽葫蘆和陰陽青蜃瓶收去之後,焦飛這才思忖,該如何著手,修煉自己的原本肉身。

    除了黑水真法之外,焦飛其餘的八種北宗魔門真傳都還停留在第四層的境界,想要一一修練上去,顯然耗費日久,焦飛也沒有打算齊頭並進,再他預計中,當然還是要先把黑水真法修煉到第九層,然後再回去頭修煉其他的八大真傳,至於大鵬逍遙訣,焦飛已經是沒打算練了。

    “天河劍派正是風雨飄搖,我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把握,只是這些法術想要煉成,沒有一宗是短短時日可得……”焦飛想到此處,也不禁心頭嗟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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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六 七凰大劫之秘

    焦飛正自琢磨,該如何提升法力,忽然一道精光沖霄,蘇乾秀又不知從哪里鑽導出來。

    他也是心思通透之輩,見焦飛有幾分煩惱之色,便笑道:“焦飛師侄兒,可是在犯愁如何度過這一場劫數?”焦飛微微點頭,說道:“師侄兒見識淺薄,對天地大劫幾乎無所知,還望蘇師叔指點。”蘇乾秀哈哈一笑,佼在雲頭坐下。

    這位年輕到不像話的天河劍派二代長老,眼望遠處,低聲說道:“那些敵人只是退走,並沒有死心。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通天河兩岸,只怕已經有至 少二十名以上的元神級大敵光臨。

    這一次天地大劫,門幾位長老推演了數百年,其中我父親和郭祖師都覺得,這一番 大劫起處,波及範圍比之前要廣及十倍。”

    說到這裏,蘇乾秀笑了一聲,問道:“想必你也聽說過無數次天地大劫的事兒了,卻不清楚這天地大劫是怎麼來的罷?”焦飛吃了一驚,老老實實的答道:“ 師侄兒確實不知。”

    蘇乾秀笑了笑道:“與天地同時而生,有周天星辰;與周天星辰同時而生的,有先天四十八件純陽 至寶,及許多 先天元胎。那些先天元胎和普通的星辰也就罷了,但是那四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卻都是生有元靈之物,它們雖然已經不生不滅,亙古長存,卻有一點,便是總要受本體限制。比如……此番你去蒼龍之角尋的那一座先天無極碑,不拘遇上了其餘入座先天無極碑任意一座的主人,都要被呼來喚去,不得反抗。遇上大有法力,大有神通之輩,說不定還要被生生煉化,除此之外,尚有許多不便之處,也就不用我 一一 述說了。故而這些先天純陽至寶,無不想脫離本殼,重新轉世,成就不朽,乃至造化的法力。

    焦飛插言道:“我亦聽說,七凰之的天凰乃是一件純陽至寶,在四十八件先天純陽至寶中排名第九,如今已經脫去了本殼。”

    蘇乾秀嘿然一笑道:“豈止 !七凰每一件都是先天純陽至寶,只不過天凰和離凰已經脫去 了本殼,現在卻是輪到了 羲凰和冥凰來這一遭了。焦 飛訝耬-道:“蘇師叔可是說……羲凰和冥凰脫出元靈,重生做人?”

    蘇乾秀頷道:“你領悟的到快,沒錯! 就是如此。不然七凰開闢這般的一個世界所謂何來?你道是好頑麼?它們就是為了培養最佳人種,好讓自己的轉世之軀能夠用 最快的度修煉到純陽境界,甚或突破到不朽,乃至造化。”

    “七凰開闢這一方天地,當七凰俱在的時候,這一方天地完整無缺,七凰界中的修士自然要老老實實。但每當七凰之一轉世,七凰界便會因缺失了一角,出現極大的破綻,在這個時候,足以讓七凰界的修士擺脫七凰控制,故而才會有這般混亂,每一個煉就長生之輩,都想趁這個時機,真正的脫離七凰界,從此逍遙在九天星河之中。”

    這一 次是羲凰和冥凰轉世,羲凰陽神榜和冥凰的生死簿都要威力大弱,說不定就有厲害人物,脫出這兩件寶物的控制,就如當年五莊觀和太白劍宗那一次大劫一般……此事說來複雜,回頭還是讓郭嵩陽師兄慢慢給你說罷。現奮可又有客人來,你隨我去招呼一下罷。”

    焦飛呵呵一笑,長身而起,遠遠的果然有一道寒冰長虹,冰寒之意,凍徹天地,一路直奔焦飛和蘇乾秀 飛來。

    焦飛見這道遁光熟悉,心頭一凜,正要說話,卻見那道寒光須臾便在金鼇島上空停下,透明的寒虹在天罡大氣中折射出七彩霞光,端的的瑰麗萬千。一個宛如不是人間煙火的女 子,一身素白,緩緩款步,足踏虛空,搖曳多姿而來,若不是臉上一股怒氣,實是絕代仙姿,無與倫比。“廣寒仙子 !你也來插手這一次的大劫了麼?”

    蘇乾秀一語道破來人身份,果然如焦飛所料,確是他的“師姐”廣寒仙子。焦飛在旁躬身為禮,恭謹說道:“原來是廣寒師姐,小弟焦飛,曾得了寒冰老師的指點,煉就冰魄神光,一直感激不已。師姐此來,也是要為難小弟略師門 ?”

    廣寒仙子冷淡的對蘇乾秀說道:“蘇乾秀,這件事兒卻跟你沒關係,我是來替我的好友方玉兔出頭。你的這個師侄兒……嘿,也算是真個膽大,把我好友方玉兔的雙月宮門前的一株萬年桂樹挖走,這還不說,居然還在原地種了許多雜草,你知道我和方玉免費了多久的功夫,才把你種的那種雜草清除?”這後面的一句話,卻是對焦飛說的。

    焦飛嘿嘿一笑,頗有些尷尬,但是也只能拱手說道,“我當年曾答應了桂冰娥姐姐,助她修成元神。我總也不能食言而肥,故而才有此冒昧之舉。反正青帝苑也不少這一株靈術,師姐大人大量,還望幫我在方玉兔仙子面前轉圍則個。”

    廣寒仙子怒氣勃,喝道:“休要巧言詞令!做了賊,說到哪里去,也是個大罪。我只問你討鄙邯一株萬年桂樹,你還了回來,我便勸方玉兔饒你這一遭。”

    焦飛摸了摸額頭,苦笑道:“這個卻是還不得,師姐換個方法,讓我來賠償罷。”廣寒仙子怒喝道,“也好,你把無形劍賠償也罷!”焦飛又自苦笑:“這一件太貴重,小弟有些虧損。何況這一口飛劍已經煉化,給不得人 了。”

    廣寒仙子這一次可就有些冷笑了,嬌叱道,“你便是要做無賴到底,不肯還東西,也不肯補償麼?”

    焦飛是真不想跟廣寒仙子衝突,但是事情已經逼到此處,他不能把桂冰娥還了回去,也不可能把任何一件法寶當作賠償,他也只能低吟一聲,運用天音劍波的劍術,把內心的一切負面情緒,盡皆斬殺乾淨。雙目中神光綻放,語氣平淡,就如漫不經心一般的說道;“想必師姐早有定論,知道小弟該如何硬對了。不如讓我這個做師弟的洗耳恭聽,看看師姐有什麼良方 !”焦飛第一次面對廣寒仙子的時候,還稍顯青澀,有些初出茅廬的味道。

    蘇乾秀在旁邊看著,頗有些好頑的意思,並沒有打算幫忙,他已經明白了廣寒仙子心中所想。知道此事與本派大計無關,故而只是看焦飛笑話,自家得個樂趣。

    廣寒仙子剛才還咄咄通人,見到焦飛忽然斬盡備**,純淨道心,不由得嫣然一笑道,“焦飛師弟,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師父肯傳 你道法。方玉兔此時還在青帝開闢的洞天之中修煉,要突破元神法身的境界,分不開身,所以托我來,問你討回萬年桂樹。她可跟我說了,若是你肯還了桂冰娥,看在我的面子上,便不來追究。若是你不肯還,數日之後,她便親身前來討取。

    焦飛哈哈一笑道,“孫履真先生莫名跑耒,毀去我金會島無邊勝景,天河劍派損失更在青帝苑十 倍,百倍之上,我亦想要問方玉兔仙子一聲,這件事該怎麼算。既然師姐來了,也不妨替我傳句話過去,若是孫履真不來天河劍派負荊請罪,焦飛日後自舍去青帝苑問個明白。”

    天河劍派和青帝苑之間的 恩仇,焦飛心知肚明,這些都還只是小事爾。最關鍵的是當年太易真人究竟如何跟青帝翻臉,又是如何殺上了天河劍派。至於郭祖師出動山河鼎,把太易真人打的險些魂飛魄散,不得意,借助了齧金火蟻之力,重煉身外化身,好容易才恢復了當年法力,轉到是更後面一點的事情了。

    只要不是兩家的祖師出面,這件事兒,根本不可能有調停。反正大家一樣翻臉,他焦飛又何必低聲下氣?

    廣寒仙子這一次卻不動怒了,只是徽做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那我就看師弟如何應對。”寒虹一起,廣寒仙子竟然沒多停留,只是一個照面,便自走了,讓焦飛好生納悶,不知道這位“師姐”此來究竟何干?不過廣寒仙子在最後一 句,居然承認了他的身份,倒是讓焦飛大略明白,這位廣寒仙子,在這一次大劫之中,縱然非是友軍,也不至於成為敵人。

    蘇乾秀見廣寒仙子寒光去的好快,忽然笑道,“仙子且慢走「蘇某有一句話替人問。”

    他把遁光一提,頃刻間便跟著廣寒仙子走了,焦飛只覺得這位“小師叔”也神秘無比,乾脆就不去管他。就在焦飛要琢磨自家修為,重新開始修煉黑水真法的時候,忽然遠遠的一道五彩煙光沖起,這道五彩煙光沖到了天空,這才忽然轉折,然後往金鼇島上落了下來。

    焦飛忙 把天地玄黃玲瓏塔一招,往上迎了去,但是這股五彩煙光重如山嶽,好似一座星辰壓了下來一般,饒是焦飛已經煉就元神,也被這股五彩煙光壓的遁光一沉。他忙喝了一聲:“諸位師兄師姐助我。

    然後便有一道五彩劍氣和一枚化血金錢飛出,撐在 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下,抵住了這在這股五彩煙光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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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七 妖族大聖•靈吉討債

    龐尉和徐慶正好修煉完畢,飛了出來,幫助焦飛一起撐住了這股五彩煙光。

    焦飛試著轉動天地玄黃玲瓏塔,放出玄黃之氣,卻現這股五彩煙光厲害無比,竟然連玄黃之氣都刷之不動。那只有兩個解釋,要麼這件法寶品質在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上,要麼駕馭這件法寶的人,修為在他之上,就如蘇乾秀憑了一套普通的劍丸,便能不懼陰陽宗的七大戰將一般。但不管是那一個結果,都不是好消息。

    這股五彩煙光化成了一座穹廬一般,把金鼇島整個罩住,分毫空隙也不露,擺明是要困住島中之人。

    現在金鼇島上的僅存的三名元神,都是在上一戰中晉級,修為可稱的上淺薄,就算是陰陽宗的七大戰將重來,也不是他們三個吃得消,何況駕馭了這道五彩煙光之人,法力似乎猶在陰陽宗七大戰將之上。

    焦飛正暗暗叫苦,心道:“為何蘇乾秀師叔忽然急色起來,追著廣寒仙子去了?不然有他在,絕對可以破去這道五彩煙光。”焦飛的眼力還是有的,只消把這道五彩煙光和蘇乾秀的神威一比,就知道蘇乾秀還是占了幾分勝面。不過他隨即心中一凜,醒轉了過來,心道:“蘇乾秀師叔剛才已經說過,這一次來圍攻我天洱劍派的敵人,至少有二十名以上的元神之輩。他怎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從蘇乾秀的性格,還是剛才的言行推斷,焦飛幾乎是立刻就想的通透,明白了大概是怎麼回事兒。

    他對跟自己合力抵擋這不知名大敵的龐尉,徐慶說道:“蘇乾秀師叔現外門有大敵窺伺,為了不波及本派弟子,故而出去迎戰了。這名大敵就是想要困死我等,不能去對蘇乾秀師叔援手。我們必定要想個法兒,破去這一股五彩煙光,不能讓此人把我們封堵在金鼇島內。”

    徐慶一聲低喝道:“瞧這股五彩煙光,應是妖族大聖五彩法王所煉的百毒神煙,此人乃是黑心老祖的師兄,所修道法也相差仿佛。當初五彩法王,黑心老祖,還有其他六個旁門散修,一起結成道侶,一同修煉。最後只有兩人成就元神。黑心老祖也還罷了,這個五彩法王可是個旁門中了不起的人物,一身法力也不消說了,他這一股五彩煙光乃是自身天生的一股毒氣,後來也不知收攝了多少劇毒之物,這才煉就了一股百毒神煙。五彩法王乃是妖族一十三位妖聖之一,龐尉師兄,焦飛師弟,你們可都要小心此人。“

    焦飛聽得五彩法王的名頭,也不禁訝異一聲。

    在七凰界,道門十祖,魔門五帝,旁門九大散仙和佛門四大聖僧,乃是最頂級的修士。但是再往下,就是道門各派的掌教,還有海外一些證道元神的散修,佛門七大士等人物。

    妖族的一十三位妖聖修為參差不齊,其中創下天音寺一脈道統的金蟬子,還有同列四大聖僧之一的極樂真宗開派祖師元空,道門十祖中有六位都是妖族大聖。比起這些人物來,同列妖族一十三位妖聖的五彩法王,就要遜色的多,但修道近萬年,他的也穩穩的撞破了元神法身之境界。當年也曾跟佛門聖僧呼朋喚友過,也曾跟道門十祖稱兄道弟過,法力積累的渾厚無匹,端的稱得上一個“老辣“二字。

    這些秘辛,焦飛修道日久,自然也漸漸瞭解,聽得是五彩法王出手,他心頭就有些忐忑。

    五彩法王此人的法力高低也就罷了,但是他跟七凰界最強的那一波佛道兩家頂級的老祖師都有些交情,這種人真是打殺不得。

    “這也忒欺負人了?難道我們天河劍派做錯了甚事,就要受人這般攻打?”

    焦飛惱怒上來,心道:“就算不能打殺了這位五彩老祖,說不得也要讓他知道天河劍派的厲害。

    他一面運用天地玄黃玲瓏塔護住了金鼇島。一面把陰陽青蜃瓶飛出,變化成了一個黃臉道人,身子一搖就遁出了五彩煙光所化的穹廬之外。饒是這股百毒神煙,也是五彩法王修煉幾千年,成了法寶的東西,但是又如何能阻住山河鼎的挪移虛空之力?何況五彩法王也沒想過,焦飛還有這麼多手段。再他想來,自己用百毒神煙罩住了金鼇島,裏面的人只有全力支撐的份,只要稍稍弱了一點力道,就要被他的百毒神煙侵入,全數侵蝕成白骨。根本沒有想到,世上還有焦飛這半人,手上法寶多的叫人砸舌,竟然在不撤下天地玄黃玲瓏塔的境況下,還有其他的法寶隨身。

    焦飛飛出了這股五彩煙光所化的穹廬之外,心中暗忖道!”太上之舟,我暫不能動用,玄妖道人還在開爐煉赤帝血。上此情急之下,用太上之舟去攔截別履真,就險些壞了這件事兒。現在陰陽青蜃瓶得了我元神法力,也算的一位元神級數的高人了,加上無形劍和金蛟剪,還有陰陽青蜃瓶內這些法器和精魂,加上六道心魔大咒,想也足敷使用。“

    雖然陰陽青蜃瓶分身,沒有太虛法袍護體,也沒有天魔戰袍隨身,但是這具分身卻有完整的元蜃訣和無形劍,就憑這兩件,焦飛便有斬殺元神法身之輩的信心。

    在無形劍遁的遮掩下,焦飛駕馭了無形劍一路高飛,晃眼已經到了那一道五彩煙光的起處,焦飛把眼偷偷一良,卻見在一座山峰上坐了六個道人,其中兩個倒也是老相識了。正是不久前才逃走的黑心老祖和白神君。另有一個身穿五彩長袍的老者,相貌倒也慈善,看起來飄飄欲仙,宛如隨時都在最為歡愉的情緒之中。

    另外三人亦是煉就元神之輩,乃是三個道姑,皆年輕貌美,但是人人都一股威煞之氣,讓人不敢生出褻玩之心。

    焦飛心頭略一琢磨,便記得曾聽人說過,海外有個三仙島,島上有三位旁門散修的道姑,人稱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這三個旁門女三修,本來也不在一塊修煉,成就元神也有早有晚。也是她們有些機緣,在修道有成之後,忽然生出了另尋洞府的您頭,卻不約而同的碰到了一起,都瞧上了三仙島。然後三人爭鬥起來,不打不相識,結果成了好姐妹,一直都為海外散仙傳為佳話。

    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螺娘娘法力到沒什麼,只是三人都有一件法寶,故而在海外名頭極盛,便是青帝苑,大荒派的門人弟子,也輕易不願意招惹。這三位道姑也是個正經修道的人,從不曾招惹事端,只在三仙島潛修,這一次不知怎麼居然也來參與了這次的天地大劫變化。

    焦飛本擬只有五彩法王一人,自己雖然不能殺了他,但是憑了無形劍的厲害,暗算這位妖族大聖一記,側也不難。只消給他瞧一個好的,自然就漲了天河劍派的威風。

    但是見到這邊兵強馬壯,陣容齊整,也不禁驚訝。

    別人且不提,就算是黑心老祖和白神君,兩個焦飛的手下敗將,焦飛雖然能夠擊敗,擒親,但是卻沒法在一個照面便做成這驚天的大案。那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騾娘娘隱然坐成了三才之位,三人經常與一起修煉,氣息相同,法寶都各自能運用,居然結成了一個陣勢。便是修為比她們高一兩個級數之人,也不能輕易擊敗她們。

    焦飛有些作難,但是也不知下面談論了什麼,黑心老祖忽然起了身,駕馭遁光往南就走,焦飛心道:“這可好了,我傷不得五彩法王,就先把你收拾下來,正要煉化些元氣,給天地玄黃玲瓏塔補益。“

    焦飛暗暗把無形劍一起,緊緊跟在了黑心老祖的身後,飛不多久,就見黑心老祖把遁光落下,鑽到了一座山洞裏。焦飛更是好奇,仗著無形劍的隱遁之法,天下無雙,便是元神級數也難識破,故而直接便追蹤了進去。

    那座山洞側也不深,黑心老祖步行了數十步,便到了盡頭,他躬身一禮,有些拘謹的說道:“靈吉大士,不是我們貪圖您的法寶。實是不知怎麼,那天河劍派的焦飛,用了某種邪術,把八部天龍神幡和聊聊一起鎮壓了,現在還都不知怎樣才能救的出來。

    焦飛心頭一震,嘿然笑道:“正要去尋這個助紂為虐的和尚,沒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不知道他的佛門道術如何,要是只跟黑心老祖一般,就一起殺了。“

    山洞之內,一個柔和好聽的聲音響起,低聲說道:“黑心道友,你且不必說了。當初我借了八部天龍神幡給了了道人,便是為了勸他加入佛門,從此可以不畏七凰界的天地大劫。有釋陀,龍迦兩位老祖開闢的極樂天境,永恆淨土,便是七凰脫劫,也不能呢個傷他分毫。但走了了道人便是不肯,非要去搶一件法寶來,才肯歸順佛門。這一次出了事情,別的不論,那一杆八部天龍神幡靈吉是一定呀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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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八 斬殺黑心,騙殺白君

  焦飛聽得這位便是靈吉大士,心頭立時便起了狠意,心道“你知道了 了道人是來攻打天河劍派,還肯借他法寶,不消說也有個借刀殺人之罪。”

    可焦飛不是魯莽之人,雖然心頭火氣難消,但是想了一想,轉**又忖道:“七大士也就罷了 !靈吉大士縱然厲 害我也不懼。但佛門四大聖僧和道門十祖齊名,且聽靈吉 大士之言,他也曾去過釋陀,龍迦二祖開闢的極樂天境,永恆淨土,只怕根腳甚硬,打殺 了怕是不好……何況我也不知道他的法力如何,鬥法起來,一時不能勝,別人瞧著了便宜,趕來湊趣兒,還是我先倒楣。”

    焦飛思忖了一陣,把方才的**頭打消,只聽了一會黑心老祖跟靈吉大士解釋緣由,待得黑心老祖告辭,這才把遁光掩了上去。靈吉大士不忙殺,但是這黑心老祖,焦飛可殺的放心,他對黑心老祖的根底已經一清二楚。黑心老祖也不知自己死星兆頭,正自煩惱如何說服靈吉大士。

    當初了了道人召集旁門散修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此行雖然冒險,但是結果必定是好的。但是天河劍派根基之雄厚,讓所有人都被驚到了,居 然是諸位散修連連吃虧。至於後來出現的人物,早就過了 當初了了道人的算計,連黑心老祖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師兄五彩法王會親自出手。

    不過黑心老祖對五彩法王的信心是十足的,深信有了這位師兄出手,天河劍派就算郭嵩陽和羅公遠趕回耒也不能翻盤,何況據他所知,那兩位已經被人絆住在海外,暫時回來不得。

    黑心老祖正一路想著心事,遁光也不快,忽然頭上有一道金紅兩色精光落下,他還以為是那個旁門的莽撞弟子,一抖袖袍,出 了一團黑霧托住了這兩道精光,喝罵道:“是誰人偷襲你家黑心老祖?

    接下來黑心老祖就聽得耳邊有一個聲音芙道:“是你叫焦飛老爺!”然後身上便是十寒,黑心老祖睜眼看去,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一道瞧不著的劍光斬成粉碎。黑心老祖這時候才想起一 口名震天下的飛劍“無形劍”,暗暗懍然道:“我怎麼忘記了那個黃臉小賊,手中有這一件利器?”但此時候,黑心老祖便是怎麼-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拼命把元神化身往起一合,還想逃走,卻哪里能夠?

    焦飛出手偷襲,就預料到了黑心老祖所有的變億,他和黑心老祖爭鬥過一次,對這位旁門散修的法力瞭若指掌。無形劍變化,封死了黑心老祖的元神,陰陽青蜃瓶化成一團青光往黑心老祖身上一草。被陰陽青蜃瓶攝入,黑心老祖還想掙扎,但是焦 飛把金蛟剪也放入了進來和無形劍一起,狠命一絞,這位旁門散修,煉就元神之輩,便已然無幸了。

    元蜃訣殺敵,會把敵人的精魄攝入,當初徐問斬殺的敵人不少,但是卻還沒有一個元神級數。毒■飛第一次運用陰陽青蜃瓶分身出手,就了一個利市,黑心老祖被元蜃訣所滅,元神精魄被這道法訣迷失,便在元蜃幻景之中的那座虛幻相生的大6上,現了身出來。只是這一s1,他的本我意識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了一個,擁有原本法力的空殼罷了。焦飛心頭計較,把身一搖,便借了黑心老祖的元神精魄,變化成了他的模樣。

    元蜃訣在冒充他人身份上,別有專長,駕馭的是原主人的櫓魄,法力亦是不差,根本沒人能夠看的出來。他把頭上的黑心元神現了,一路飛回了五彩法王身邊。五彩法王正自運用法術,壓住金鼇島上的徐慶,龐尉等人,混沒想到焦飛把本身留在那邊,卻借了分身出來闖禍。

    焦飛和黑心老祖爭鬥,倒也有人看到,只是白神君,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見他回來,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頃刻間就斬殺了這麼一位元神高人。加之焦飛還把元神化身現了,對這些人來說,憑你怎麼冒充,元神法力豈能假裝的了?何況天河劍派的三法四訣中,元蜃訣從無人修煉到元神以上,雖然有幾個知道徐問當年事蹟的,也絕想不到這上頭。

    焦飛把遁光落下,左右看了幾眼,心道:“這五彩法王實在厲害,那三個女人聯手,也極不好惹。這個白神君卻是個好捏的軟柿子,我把此人騙出去殺了罷。”

    焦飛心中有計較,就對白神君丟了個眼色,白神君不知他想要做什麼,卻見這位“老友”招了拈,把他叫去一旁說道:“靈吉大士說了,那入部天龍神幡定須要著落在我們兩個身上還。我哪里能尋這件法寶來給他,道友你說怎麼 辦?

    白神君知道剛才“黑心老祖”去見了靈吉大士,心中不曾懷疑,也是有些犯愁說道:“那見法寶走了了道人借的,本來就不管我們的事兒。如今了了道人和八部天龍神幡一起被焦飛那小賊鎮壓了。原本他還只是個煉氣級數,雖然有幾件厲害的法寶,倒也不怎麼叫人驚懼,但是現在卻已經修煉 成了元神,憑了你我兩人,如何能夠奪回那件法寶?怎麼?靈吉大士連五彩法王的面子也不肯買麼?”

    “黑心老祖”有些慚色的說道:“這卻不是,但是他卻一定要你我二人,帶了他去尋焦飛。好討回那件幡兒來。想來我們雖然沒有責任,但是有靈吉大士出手,我們去助他一臂之力,也許就能救回了 了道人,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白道友可肯跟我同去,再見靈吉大士一回?”

    白神君有些猶豫,但是想著靈吉大士乃是佛門高僧,一身法力遠在了 了道人之上。又是八部天龍神幡的原主人,說不定真有幾分可能降服焦飛。”黑心老祖”又說道:“何況現在我師兄已經用百毒神煙壓住了金鼇島的一干人。焦飛絕緩不出爭來反抗,靈吉大壬上加上 我們,打一 個不懂得還手的初入元神之輩,難道還真會有甚危險不成?”

    白神君聽了,也覺得此事確實可做。亦是豪興勃,喝道:“我們還能真就怕了那個小輩不成?這一次攻破了天河正法,我們都學了了道人投入佛門去,在極樂天境,永恆淨土之中,七凰也拿我們沒法。日後總有辦法脫離七凰掌控,成就真正的逍遙。”焦飛見哄騙了白神君,便不遲疑,帶了白神君,便即起身。

    兩人的遁光才走了沒一刻,五彩潔王忽然睜眼,望著焦飛和白神君走掉的方向 大喝道:“鼠賊敢爾 !”把那一股五彩煙光猛然撤回,對著焦飛和白神君飛走的 方向抖了下去。這一道百毒神煙就如一條五彩大龍,橫空穿雲,但是終究遲了一顆,只聽得一聲朗笑道:“五彩法王,果然-了不起,竟然連我的變化都看的透,不過你已經來不及救人 了也。

    一道白金刀光,通天徹地,眨眼投入了金鼇島之中,只是差了這麼片刻,焦飛已經暗算得手,把白神君一起斬殺。只可惜他被五彩法王察覺了破綻,再沒法用這個手段,擊殺其餘大敵了。

    焦飛才一逃回了金鼇島,便有”道五彩光龍緊追而至,五彩法王,這一次可走動了真怒,原本還只是想困住金鼇島中的幾個人。現在卻拿出了全副的法力,百毒神煙所過之處,生機斷絕,通天河 的河水都被這一股五彩煙光辟了開來。

    好在焦飛趕回了金蜚島,便有天地玄黃玲瓏塔可持,加之他剛剛殺了兩位元神高人,此時把身法一抖,元蜃訣中便飛出了一顆黑心。一。金刀,和本來的無形劍,金蛟剪一起,撐住了天地玄黃玲瓏塔。

    五彩法王的聲音,滾滾如雷,大喝道:“ 焦飛,你好生膽大,居然在我的面肅殺人。你當我師弟也是那麼好殺的麼?我定要你們天河劍派上下一起償命!”焦飛喝道:“就算我不殺他,難道你就不來做我們天河劍派的敵人了 麼?五彩老祖,別人懼怕你法力高強,我也一樣怕,但你都已經欺負上門來,還指望我等捆縛 了手腳給你打麼?”

    五彩老祖喝道:“你這個小輩也不要牙尖嘴利,看我如何破了你這件護身的法寶。”

    百毒神煙驟然沉重起來,生出了五彩毒焰,饒是玄黃之氣厲害,也被這股五彩毒焰緩緩煉化。玄黃之氣乃是先天五大之一,太始玄黃之精,但是畢竟還未成就氣候,焦飛也比不得五彩老祖修煉萬年的法力高明。當五彩老祖運使了全數法力,玄黃之氣就顯得有些撐不住了。

    但是玄黃之氣,畢竟不是普通,五彩老祖煉化的時候,也是暗暗吃驚,他用上三分的法力,才能煉去一分的玄黃之氣。純是憑了自身法力,而不是百毒神煙的厲害。照此煉化下去,雖然能把玄黃塔煉化了,自己折損元氣,也必然不少。

    焦飛卻不知五彩老祖的忖度,他見這件最大依仗的法寶,居然不敵百毒神煙,心中便是一震,心' 道:“可惜玄黃塔內的混沌元氣,都被我衝擊元神的時候損耗掉了,不然未必就撐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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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七九 逃離金鼇島

    龐尉和徐慶各自借助自 己的法器,法寶,遁出元神,和焦飛一起支撐 天地玄黃玲瓏塔。他們亦察覺到,百毒神煙在漸漸腐蝕玄黃之氣,但是亦無可奈何,畢-竟這件法寶是焦飛的,他們也不知道此軎究竟如何運轉。焦飛到了這個時候,轉 把心思放鬆,也不去 理會天地玄黃玲瓏塔,反正這件法寶防禦驚人,

    就算五彩法王修道萬年,畢竟還未到了元神合道的級數,想要煉化這件法寶,最少需要一年。他並沒把陰陽青蜃瓶分身收起,反倒是和自己的肉身一起,端坐在天地玄黃玲瓏塔下,剛才一戰,他連殺 了黑心老祖和白神君,這才明白為何當年徐問,憑了一口無形劍,就能號稱縱橫無敵。其中除了無形劍厲害,徐問天!$ 無雙之外,元蜃訣亦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可以說,就算他以原身出去,帶了所有的法寶,也未必就能夠比剛才只用無蜃訣,殺的更爽快。

    陰陽青蜃瓶中的陰陽葫蘆訣,禁制層數還不夠,那是需要曠費日久去祭煉的,焦飛也不去管。但是陰陽青蜃瓶中的元蜃訣修為,焦飛卻想再加意修煉一番。陰陽青蜃瓶本來就是法寶的胎子,但是元蜃訣仍舊停留在道基層次,就算焦飛以元神駕馭,這具分身仍然有些紕漏。遇上黑心老祖和白神君這樣的人物還好,遇上五彩法王,蘇乾秀,乃至陰陽宗七大戰將那類的敵手,便容易為敵人所乘。焦飛修煉元蜃訣,可說的上是得天獨厚。

    第一,他已經證道長生;第二,焦飛曾用太乙天遁陰陽陣推演過道魔兩家的法術,道訣,已經把元蜃訣不足之處盡數補完,還把元蜃訣的法術推演到了六十四種;第三,當年徐問已經修煉到了煉氣第九層的境界,陰陽青蜃瓶內的那一團元蜃幻景,是徐問畢生的修為中最精萃的一點;第四,這陰 陽青蜃瓶本來就是法寶元胎,雖然跌落了境界,但是底子之佳,在修煉元蜃訣這一部道法上,卻是遠勝任何肉身;第五,陰陽青蜃瓶內元氣充沛,不但有陰陽造化池,更有無數精魄,甚至連元神級數的精魄,都有兩頭。

    煉氣第七層道基,本來是最需要時間,、圭細細磨練的,但是焦飛所有的根基都已經具足。

    故而當焦飛不去管外面的變化,把心思都花在了修煉這具分身上,元蜃分身便漸漸生出了變化,陰陽青蜃瓶漸斯化成了一頭幻龍,圓滾滾,猶如一球,吞吐蜃氣,漸漸幻化出無數人物,城郭,大6,星辰,陰陽青蜃瓶內的元氣盡數為焦 飛吸納,沖入了這具分身的道基之中。

    隨著這具分身的 修為緩紋增長,那些修為最低的精魄,和禁制層數也少的法器,一一 崩解,融入了蜃氣之中。焦飛心頭一動,便把得自玉島主的玄天多寶訣和太玄三十六陣圖一起打入了元蜃訣的道基。

    這兩道法訣一入 元蜃訣道基,那些崩解的法器,忽然又自組合起來,只是本質有些虛幻。這些蜃氣凝練的法器,威力雖然不輸原本的那些,但是卻最多只有一兩次使用之功。

    當初焦飛不曾把太玄三十六陣圖打入葫蘆劍訣,是因為葫蘆劍訣本質精純,不合太玄三十六陣圖。但是元蜃訣卻本來便蕪雜,若是等無蜃訣成了道果,煉就虛實兩相洞天,配合太玄三十六陣圖,比原本更有許多 變化,虛中生實,實中藏虛,便是修為比焦飛高一層級數,也容易為右-實兩相洞 天所化的陣法圍住,無法辨認出路。

    隨著焦飛的修煉,陰陽青 蜃瓶中的精魂和法器被一一煉化,但是起精核卻被元蜃訣記錄,只要蜃氣不絕,便能源源不絕的幻化出 來。也只有徹底把這些精魂,法器煉化,元蜃訣才能真正做到變化無方。

    隨著煉氣第五層,第六層的精魂也被元蜃訣化解,無數記憶,龐雜的法訣,法器的禁制,都彙聚到了元蜃訣之中,形成了一小團精純的蜃氣。焦飛知道自己奠定道基之功,已經接近圓滿,加催動法訣變化,忽然身子一輕,連煉 氣第 七層的精魂也被蜃氣一起粉碎,元蜃訣的道基竟然已經成了。

    道基一成,便有劫火生出,這一關焦飛渡過一次,自然駕輕就熟,也不用借助任何度劫的法 器和丹藥,憑了元蜃訣的千變萬化,頃刻間就連過三重劫火,陰陽青 蜃瓶內所有的一切盡皆粉碎,除了煉氣第八層脫劫,煉氣第九層溫養,還有 焦飛剛斬殺的兩位元神散修,黑心老祖和白神君之外,全都熔煉在一起,形成了虛實兩相洞天。

    短短幾個時辰,焦飛就連破兩關,煉就了第四品道果,這般度曠古絕今。不過以元神法力修煉煉氣級數,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焦飛本人卻不驚訝。這本來就是應該賂事情。雖然元蜃訣積累的法力,猶有餘力,但是焦飛卻不想再往上衝擊了,修煉之道,每一步都要踏穩,才有可能走到更高處。元蜃訣若是突破了煉氣第九層溫養的境界,焦飛有十成把握,能將這一口陰陽青蜃瓶煉成身外化身,第二元神,那時候的威力,就不是現在這個級數號-o以本名元神駕馭陰陽青蜃瓶變化的分身,原身就不能用了,本來這某二門就只是取巧,有些弊端。

    焦飛收了陰陽青蜃瓶分身之後,看著頭上懸著的黑心元神和金刀元神,忽然一笑,暗自道:“若是陰陽青蜃瓶煉成了第二元神,這兩個算什麼?第二元神的第二元神 &?”這黃臉道士想來也覺得好笑。他這一番修煉,法力又有增進,雖然五彩法王的百毒神煙仍舊淫威肆虐,卻也難得的生出了輕鬆之感。

    焦飛心頭盤算,要不要再分身出去,打五彩法王一個狠的,又顧忌他身邊的那三個道姑,忽然見,從百毒神煙起處,又飛起了三道光芒來。這三道光芒中現出了三件法寶,一件是個金環,一件是幅圖畫,一 件卻是一條飄飄的彩帶。

    焦飛喝罵一聲道:“五彩法王竟然把三仙島的三位道姑說動,也出手為難我天河劍派了。”

    龐尉對七凰界還不熟,徐慶可是知道碧 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這三個旁門女仙的。忙對焦飛說道:“金鼇島是守不住了,師弟可有洞府的法寶,把本門弟子都裝了走罷。”

    金妻島乃是天河劍派的根基,不是萬不得已,徐慶絕不想在自己手中丟了這開宗立派的山門。但是眼前敵人勢大,他也不是個古板之人,知道只有走避這一條路,方能擺脫目前危機。

    焦飛喝了一 聲,把乾坤星辰梭放了出來,叫道:“徐慶師兄,我來撐上片刻,你快把本門弟子都召集過來罷。”

    徐慶也不客套,知道此時緊急,雖然眼見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三人的法寶飛來,也擔心焦飛撐不撐的住,但卻頭也不回,轍了法力,把遁光按落,去安排本門中諸位內門,外門弟子逃命的事情了。

    這三件法寶飛來,也不正面跟焦飛的天地玄黃玲瓏塔爭鬥,只是各自把寶光放出,給百毒神煙加了 三重力道,把個焦飛壓的全身都咯嘣蹦響,元神幾乎都要散了。龐尉在旁邊也不會好過他多少,一樣是元神光芒大漲,拼盡了全力出來。也虧了兩人都是修煉的天河正法,法力渾厚過同級敏的修士,若是換了其他道術,在高出他們一個級數的五彩法王全力鎮壓下,他們早就受不住了。

    也虧得天河劍派本來弟子就不多,且-徐慶早就做好了 準備,不似蒼龍之角十七家門派,搬場的時候有許多礙難,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天河劍派的諸多弟 子便都被徐慶帶入了乾坤星辰梭。焦飛和龐尉實在是撐不住了,兩人一起撤了法力,忙遁入了這件法寶之中。

    天地玄黃玲瓏塔本來就是靠了焦飛和龐尉的法力,才能在百毒神煙之下支撐不散。焦飛和龐尉這一撒手,這件法寶立刻便崩散了開來,化為條條玄黃之氣,一團一團的爆震開來。

    饒是五彩法王和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三人聯手,便是元神合逆之輩,也要避讓三分。但是對上運號稱先天五太之一的玄黃之氣,亦不能憑了法力全數收束起來,給焦飛趁機收了散去了形態的天地玄妻大陣,駕馭了乾坤星辰梭沖霄飛起。

    這件法寶的乃是遁破大千之寶,真正的一品洞天法寶,亦差不多都是最上等的飛遁法寶,不然在洞天之中,如何能遁往其他星辰?雖然限於太虛法袍本身也不過是真形級數,焦飛還未把乾坤星辰梭煉成,但是這件法寶的飛遁之,卻也堪稱七凰界無雙了。

    焦飛根本就不往東南西北飛遁,一路直升九霄,想要衝破天罡大氣。在焦飛想來,只要讓他闖到域外星空,天河劍派便有一千,十萬的元神級數的 大敵,只要沒有元神合道之輩,便再也捉不住他們。

    還沒等他衝破第七層天罡大氣,焦飛忽然見到頭山有一個小小葫蘆阻住去路,不由得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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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四八十 喬裝避難

    焦飛把雙手一拍,正等運用山河頂盾破空而去,突然看到這枚小小的葫蘆在空中輕輕一跳,便有一股無形之威,封鎖了虛空。山河鼎 內的五娘輕歎一聲道:“此人已經領悟虛空奧妙,若是離他遠一些,我還可帶你逃走,現在卻是不成了。畢竟道門高人,比域外天魔不同……”說到這裏,五娘便沒了聲息。

    焦飛心頭駭然,忙把元神在乾坤星辰梭外現了,大叫道:“來的可是喬馗天王?晚輩天河劍派集-飛,不知前輩圖何阻路?”

    那枚小小的葫蘆放出萬道劍光,斬殺雷澤大魔的情景,猶如在眼,焦飛縱然有一百件法寶,也抵擋不住萬劍葫蘆之威。他持之遁逃虛空的法寶山河鼎,又被萬劍葫蘆之主,用無邊力饋壓虛空,脫身不開,焦飛自是不敢強硬,忙問來者緣由。

    那枚小小的葫蘆輕輕搖晃,卻並不動手,焦飛擼出這是不許他逃出虛空之外,忙一撥乾坤星辰梭,往東裏遁走。

    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嫦娘娘三位旁門女散仙,各自駕馭了金環,圖卷,彩帶三件法寶,緊緊追來。北辰娘娘瞧見了這枚葫蘆,不-由千訝異一聲,心道:“怎麼這裏卻有一件法寶?總聽說天河劍派的焦飛乃是多寶童子,許是怕了我們,扔下一件法寶來當引誘。別人煉化不得已經有主的法寶,但是聽說靈吉大士也來了通天河,我且收起來,饋壓住,待得見了靈吉和尚,求他幫忙煉化罷!”

    北辰娘娘也不跟兩位姐妹招呼,把自家的法寶一指,那卷圖畫便向那枚小小的葫蘆卷了過去。

    隨後稍慢一步的五彩法王見狀大叫道:“北 辰娘娘且不可如此……”只是他叫的晚了,北辰娘娘的法寶一放一收,便把那枚葫蘆收入手畫卷之中。五彩法王忙用自己的百毒神煙把三位娘娘一隔,碧蘿娘娘和雲嫘娘娘都有些驚怒,喝道:“五彩老祖曠世高人,難道也要跟我們姐妹搶這一件法寶麼?”

    五彩法王還未來得及解說。那卷收了萬劍葫蘆的畫卷便被忽然爆的萬道劍氣切割的七零八落,又自跳躍了出來。那枚小小的葫蘆只在虛空 中微做一搖,便即遁去無影無蹤。把個法寶被破,數千年辛苦毀於一旦的北辰娘娘心疼的死去活來,大叫道:“是哪個毀了我的法寶?敢報上姓名耶?”碧蘿娘娘和雲嫘娘娘亦是同 仇敵愾,一起嬌叱,各自把法寶運使,想要三人合力尋那枚小小的葫蘆。

    五彩法王大駭,忙叫道:“三位娘娘快些收聲,此乃太白劍宗當年的掌教,如今的羲凰陽神榜上四大天王之喬馗天王,惹惱了此人,誰也護你們不住。”

    聽得這枚小葫蘆有如此來頭,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這才一起駭然,都住了嘴。北辰娘娘運使法力,收了自家那件法寶的殘骸,心頭疼的什麼也似。哽咽道:“憑什麼 喬馗他就如此兇橫? 平白無故毀了我苦苦修煉幾千年才煉就的法寶?太白劍宗的人特忒不講理。

    五彩法王媚心安慰道:“三位娘娘還是節哀罷,喬馗還是講道理的,只毀號-你一 件法寶。若是換了他師弟鐘神秀,不止要毀你法寶「連人都要一體斬殺的。便是老祖我旁觀,也要瞧不順眼,砍斷手腳,以示薄懲。太白劍宗一貫蠻橫,七夙界哪家門派,敢去跟他們講道理? 魔門七宗去講過一次道理,被太白劍宗上下殺 個落花流水;竹山教去講過一次道理,當年第三 長老查雙影被鐘神秀一劍就砍的轉世了三次◆那排名頭兩個的長老死的更慘,連轉世也沒得轉,不然現在天下第一大派,早就是他們竹山教,輪不到天河劍派了。不過也虧得竹山教那一次,不然太白劍宗也不會散了,現在若還是太白劍宗當家,一道符詔把老祖我叫去看門,我都只敢忍氣吞聲,不敢紮刺兒。”

    五彩法王也是怕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嫌娘娘不知好歹,故而才把太白劍宗說的厲害了些。 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媒娘娘久居海外,對中土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當年兩次大劫的事情,她們卻是知道的,聽得太白劍宗如此威風,也都各自不忿,雲嫘娘娘叫道:“憑他太白劍 宗如此蠻橫,最後還不是行流雲散,兩個山門都沒留住!”

    這句話,卻是惹起了事端,剛才那已經躍入虛空不知去想的小葫蘆再次跳了出來,把萬道劍光一放,結成了一座劍陣,頃刻間就把五彩老祖,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媒娘娘一起困入,然後劍光一收,把這四人一起收入了 小葫蘆之內,這才又複躍入了虛空。飛還不知道後面因為那三位海外的女散修多嘴,四名大敵被人捉 了去,仍舊把乾坤星辰梭駕馭,一路飛馳。乾坤 星辰梭度極快,飛出不久,便見到了東海,焦飛微微踟躇,暗忖道:“海外散修極多,怕不是好去處,還是掉頭向南罷。”

    徐慶見焦飛停了這件法寶,也運用元神飛了出來,四外瞧了一眼,說道:“五彩法王等人並未追來,我們暫且尋個地方落腳,這般亂飛也不是個頭。”

    龐尉亦不聲不響遁出元神,低聲說道:“我方才就感應到,這一方世界已經被一股無邊的法力籠罩,我連周天星辰的力量也感應不到,看來是沒法逃出這一方世界之外,去域外虛空躲著了。”

    天河劍派諸位前輩真人都不在,便輪到了徐慶,焦飛,龐尉三個成就了元辰的三代弟子做主。

    焦飛聽得龐尉直言,也運起法力 去探了一探,神色有些 淡的說道:“果 然七夙界被封了,走不出去。不過我已經煉化了山河鼎,不拘遇上什麼敵人,都也還逃得了,只是遁不出七凰界之外。”焦飛和龐尉一般,都是修煉的天河正法,對周天星辰之力極為敏感,焦飛試了一次,立時知道七凰界已經出 了大變化,一時也不知拿什麼主意。

    唯一讓焦飛慶倖的是,雖 然山河鼎遁不出七夙界去,但是在七凰界內遁破虛空,卻無阻礙,憑了這一件法寶,天河劍派滿門上下,想要保命不難。

    徐慶微微沉吟,此時天河劍派以他地位最高,見焦飛和龐尉都瞅著他拿主意,想了一想說道:“現在有兩個選捧,一是去竹山教避難,還有一個便是躲起來,尋個旁人不大找的著的地方。龐尉師兄,焦飛師弟,你們以為如何?”

    焦飛倒是還記得,竹山教還欠自己一件法寶,但是思來想去,他卻搖頭道:“雖然本門和竹山教確實有些交情,但是現今一切都混沌不明,我 不建議去竹山教冒險。萬一竹山教的幾位長老翻臉,或者竹山教也被人攻打,我們此去便是自尋窶頭。”

    龐尉也應道:“還是先尋個地方躲避,我們師兄弟三個都才入無神,許多 多手段都要祭煉,至少也要知道郭嵩陽,羅公遠,還有蘇乾秀三位師叔伯現在如何,才好定下一步方略。”

    徐慶也點了 點頭說道:“我亦不想投去竹山教。既然大家想法如一,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藏身?”

    焦飛嘿然一笑道:“西邊本是我們天河劍派的老糶,現在自然回不去了。東海散修無數,也不好去,北邊是神宗魔門開宗立 國之地。南邊倒是沒什麼厲害的人物,苗疆也就辛神子睾人有些名頭,只是能想到此點的也非是我們,說不定去南邊尋我們人最多。徐慶嘿然一笑,說道:“師弟屬意去哪一邊躲藏?”

    焦飛想了一想,笑道:“不如我們也做一次魔門弟子罷。徐慶師兄的肉身雖然爆碎了,但是元神之輩,另尋一個分身有人容易,我手上還有幾種魔門真傳,偽裝 身份不難。

    徐慶點頭點頭,對龐尉露出徵詢之色,龐尉亦道:“焦飛師弟說的不差,這邊應是最為合宜。”

    三人把遁光落下,焦飛把乾坤星辰榷收入了太虛法袍之內,也不把其餘的弟子放出來,到了元神境界,千變萬化一點不難,焦飛和龐尉都有肉身,只要隱藏了法力,旁人也看不透,只是徐慶乃是元神化身,這個和肉身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瞞不住的。

    焦飛想了一想,把雲獸取了一頭出來,對徐慶說道:“徐慶師兄,便以此物暫用作替身罷。”

    元神之輩亦不能扭轉陰陽輪回,想要煉就一具肉軀不難,但最多只能似血河道人一般煉做分身,就如 一件衣衫,想要從頭修煉道術,那是萬萬不能了。

    徐慶呵呵一笑,收了這頭雲獸,用自己的法術重新祭煉一回「焦飛選取的雲獸和徐慶的道術頗為相合,名為五火神罡。被徐慶煉成一團火雲,把元神往 上一合,成了一個臉膛赤紅的大漢。龐尉見狀,也運用玄功變化,把自家的肉身化成了一個虯髯的黑臉大漢,身子雄壯。

    焦飛呵呵一笑,倒是並不怎麼變化容貌,只是把自己相貌變化的老了些,面皮更黃了些,師兄弟三人也不用遁光,就那麼步行掉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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