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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光頭滿水芝麻叫
突見擂台上掛滿了大燈,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書「良緣天成」四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付紅底金字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為妻」,左邊的是「女勝男御為駒」。
舒啦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頭一見是余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兒了?」
「哈哈!這兩天胃腸鬧革命,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同兩句話,是衝著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學士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老者擠進來之際,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哧得他拚命的將身子向後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說話,老者就會過去了,他這一說話,老者立即停止前進,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面前,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彆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緩緩回頭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麼了?」
說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頭仰後半尺,憋著呼吸道:「沒……沒什麼,你快過去吧!」說完,立即摀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說,立即擠進舒啦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擠去,舒啦二人卻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眾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嘀咕道:「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
「媽的!這麼大歲數,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老人充耳不聞,只顧吃餅。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疼!舒啦你不會介意嗎?」
「哇操!我幹麼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我只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眾人聞言,哧得不敢再講了!
老者微微一笑,迂自大嚼著。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談笑退人之兵,真是中計!」
突聽一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眾人立即朝台上注視。
只見兩排小和尚走了出來,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揚手桿,叮叮噹噹的敲打吹奏起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哩咖哩」的念起經來。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際,耳中突聽老者喃喃道:「媽的還念什麼經?別是在念『素女經』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來。
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來。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還好,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否則,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聞的繼續鼓聲喧天的唸經,台下亦逐漸安定下來,好半晌之後,台上也平定下來了。
台下立即揚起一片如雷的掌聲。
隨見一位年紀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吧前,雙手合什向台下眾人深施一禮,高聲道:
「眾位諸主!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那有出家人擺招親擂台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不知貧道的看法。」
「雙絕公子雲大俠昔年即以文武雙絕榮獲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惱,但是愛美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
「貧緣獲悉此事,立即覺得到下有緣份的人很多,卻未必很快結合在一起,在這段期間裡雙方都很苦悶。
「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個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了妒嫉、自殺、兇殺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貧道有見於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台,號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
「少時擂台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台,不過請上台之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紹一下。
「台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台,對方如佩服也中意,那麼就不必動手雙雙下台,貧道並以禮品賀其會親。」
「如果對方不中意,亦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貧道會隨時說明。」
「貧道唯一的要求,為這次的比武完全出於善心,只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籍此結了夙仇或樹下往後之仇因。」
說完,又是雙手合什請。
台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舒啦見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又講得頭頭是道,立即也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只聽余不悔附耳低聲道:「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突聽台下佛樂又起,老和尚就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一停,那兩排小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冶下立即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舒啦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他正欲開口向余不悔詢問,卻聽他低聲道:「頸項膚色有異!」
舒啦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面部膚色果然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非仔細瞧,甚難發現。
他不由低頭暗歎不已!
過了大約半個盞茶時間,竟無一人上台捧場,台下諸人好側只顧等,根本忘了擾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氣,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一晃,一條紅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台下立即連聲叫好!
這台上之人年紀四旬,頭上蓄著短髮,長得倒還瀟灑,偏是穿著一件紅短袱,顯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台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聲道:「眾位朋友,在下姓姜,名叫海達,今年三十九歲,乃五台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台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著,有的嫌大高,有的嫌算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無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
雙月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眼神有點熟悉,可是又一時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姜海達乾咳兩聲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台上眾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之類的括,卻也有人嫌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女聲喊:「江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
這聲大叫又尖又窄,是個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眾人味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這是什麼雞呀?」
尖叫聲中,一道蘭影向台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這下,忙將雙手扒住了台口,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只見她年逾四旬,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
滿頭頭髮用一塊毛巾紮住,身穿天藍色勁裝,長得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述人的櫻桃小口。
事關終身,江海達仔細的刊重片劉,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呂名叫玉梅,無錫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未婚配,愛穿藍衣服,我喜歡吃米飯,不吃飯吃麥子……」
他慌忙皺眉攔道:「好了!好了……」
呂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達越瞧她那那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台下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呂玉梅紅著臉尖叫道:「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
呂玉梅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我上來幹什麼?難道是找打挨呀!」
「太好了!我們不用比武了,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
江海達一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進招吧!」
呂玉梅微笑一笑,一墊步「彩風采珠」右掌疾向江海達的右肩頭擊來,身手雖快,功力卻差!
江海達毫不閃躲,左掌一翻「筆架鐵欄」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勢雖疾,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台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
他正在想著突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只見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狀甚為滑稽。
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切齒,怎麼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聲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個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大鼾,連在台上打鬥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這下於再沒有臉敢動他了。
舒啦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好呀!」
舒啦連忙向台上望去,只見那位江海達已經含笑雙手托著呂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呂玉梅雙腳亂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贏了!」
江海達這才把她放下,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含笑牽著呂玉梅向台下一施禮,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勞及祝賀之意,並送了一個紅包,由小和尚引導下台,坐在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陣!」
遂見一條淡影如飛而上。
只見這個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一個腦袋前崩兒後杓子,扁嘴禿眉,面如黃膽。
小鼻子大眼,只顧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一盼風騷,舒啦不由低頭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台下催道,「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並有罵聲。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煩!」
說著對台下大叫道:「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六,沒爹沒媽……」
台下立即又一陣大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關中人,家裡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
「我姓倪,單名梅,我嫁過三次入,都拆了伙,這一次我嫁以後決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個大花癡,三八跟查某,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那知台下等了半晌,最後轉為耽誤,有一個大嗓門的人叫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女人?真她娘的不是東西!」
倪梅腦羞成怒,叫道:「奇怪,你們有什麼講麼,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麼東西……他媽的……」
眾人一聽,立即紛紛破口大罵!
余不悔也罵聲:「三八查某!」再繼續睡覺。
舒啦不由哈哈一罵!
倪梅哧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
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台下。
只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八字鬍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華麗。
可是那身長像,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的都恨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已經到何處了,只見他將雙目一閉,嘴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在空中他還高呼道,「愛拼才會贏!」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在奇怪為何腳尚未著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對勁,急忙睜開雙眼。
一見自己果然力盡下落,慌忙欲找落腳之地,那知冰台平整,毫無落足之處,他立即摔倒在地。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即再叫道:「你們怎麼可以欺負他呢?哥,再試試呀!加油呀!」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處叫道:「王八道『王八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拼即展開百米衝刺。
「跑了」到四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力上了四丈多,「叭!」隨聲立落在冰台上。
由於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台上,這一跤摔得他齡牙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真沒出息!快報姓名呀!」
「我叫汪克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歲……是啦!」
「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
「打!打!」
便見面前人影一閃,倪梅二指驚險出靜對準他的眉心疾點而到,不由大吃一驚!
自己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進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於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繼,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裡啪拉打起耳刮子來了。
汪克錦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倪梅邊打邊道:「他娘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面亂來?不說就打死你這個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亂冒,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麼還沒成親就亂打呀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亂來似的!」
「他娘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
兩人立即牽著手走下台,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已親親摟摟的朝台後去「開闢戰場」了。
舒啦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余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呀?吵死人!」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台,聞聲瞧了過去,乍見舒啦,他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時間呀!」
舒啦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異,不過,卻被余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聲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麼怪怪的?」
舒啦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認出我了,他會是誰呢?」
他正在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全猶如流星殘石般飄落在台上。
舒啦不由驚道:「哇操!還有這種高手呀!」
再看臺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面色蒼白似有病容,雙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層之風。
雙目盼顧之間,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個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雙目一亮!
她一上台。立即四下無聲,台下的千百人竟連一聲歎聲都沒有,一個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靜靜的站著,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反而更興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吐聲嬌似走玉般,甚為悅耳!
「我姓錢,來此不談婚事,只是以武會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說完,雙目精光四射的招視台下。
當她瞧見舒啦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余不悔輕輕說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趕快吃餅吧!」
「哈哈!小兄弟,你捨得讓這種美人兒投入別人的懷抱呀?」
「哇操!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台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紀二十餘,生得方面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在下方志,此來不敢作他想,只求與姑娘過手幾招,於願足矣!」
「不,你不要客氣!小女錢慕蘭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
「好!我有偕了!」
說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輕若無力的點,翻向「氣海穴」,這招看來輕微,實際上急疾無比!
方志知道厲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門」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錢慕蘭輕聲道句:「好招!」已「天風迎絮」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遠,體態優美至極!
忽見她左臂突出「雲花一現」三指輕點,疾指向方志背後「鳳尾穴」,方志只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余不悔雙目神光光閃異常,神情立轉肅然!
舒啦瞧得興奮不已,模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錢幕蘭身若輕風,輕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細纖掌鼓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快速已極,似蜜蜂戲蝶。
方志臂輕揮江,上下翻舞,舉手投足沉凝穩重,帶起了陣陣的疾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將半個時辰之後,夾見錢幕蘭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亂剪殘雲」,己然向他胸前抓到。
方志凹腹吸胸,右掌如雷從胸前翻出,「雕攔砌玉」反抓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令眾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那知她這招本是虛招,待他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二尺,手反映夾著勁風疾點向方志右肩「大麻穴」。
好個方志,他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給收回,「催虎登山」掌緣疾掃向她的脈門。
錢幕蘭才要換式,方志已左掌猛砍,「引玉拋磚」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面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促離過近,無法兼顧,只好一咬牙腳下用力「一佛凳天」向上疾拔走五尺。
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髮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裡飄出五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聲喝采。
她的雙臉已紅逾落日晚霞了。
方志雖然佔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
突聽她嬌吒一聲,雙手舞風,帶著凌厲的功勢,左掌「花山頂」、右掌「明月映輝」的分劈向他的頂門及前胸。
余不悔身子大震,幾乎叫出聲來。
方志拚命向後躍出七尺,就是如此,他也被她的掌風觸脖及口,不由微微發疼,暗道:「好霸道的功夫!」
「叭!」的一聲,原來方志胸側用絲帶繫好的一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方志道句:「好功夫!」收掌吸回小環,立即掠下台去。
錢幕蘭吸回小紅花,又瞧了方志一眼,方始掠下台。
眾人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眾人卻癡癡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他們才拼的情景,對於錢幕蘭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余不悔亦然沉思!
突聽一聲破嗓子喊道:「哇呀呀!我要上台了!」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啼了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味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舒啦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余不悔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了!」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被余不悔羞辱一頓,又被舒啦修理一頓的凶婦人。
她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她才帶著紅影疾越上台。
她的架式雖然駭人,可是由於她方纔那聲一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有喝采聲,反而一片噓聲。
場中這叫一報還一報,方纔她那聲尖叫嚇壞了全場,現在全場百人一起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凶婦人正在台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嗄!」的一聲,摔了一個大觔斗。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舒啦也引頸大噓起來。
他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只見余不悔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他不由捧腹大笑!
凶婦人爬起來大叫道:「他媽的!叫什麼叫你媽呀!」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台下全體喊打,一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真情請求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爭婦人立即揚嗓叫道:「太好啦!我沒想到一上台居然這麼轟動,我姓顧,單名美,上海人,今年十八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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