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翔風鷲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臥龍生]菜鳥闖江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0-2-26 17:51:56 |只看該作者
  舒啦哈哈一笑,立即脫衣入溪。
  他倒是挺乾脆的不到盞茶時間即已沖洗淨身子上了岸。
  席繡繡羞澀的拿著衣衫,替他套上之後,立即又拿著衣靴等舒啦穿上,這份溫柔體貼,令舒啦樂得連道:「我自己來!」
  席繡繡以前在夢幻島上,一直有侍女服侍,此時心甘情願的服侍舒啦。立即令她體會出下人的甘苦。
  兩人含笑回到洞內之後,席繡繡立即脆聲道:「啦弟,你請坐,且聽我將我的身世告訴你吧!」說完。逕自盤坐在地。
  舒啦應道:「哇操!太好啦!一定很精彩。」
  席繡繡嫣然一笑,道:「啦弟,家父乃是東海夢幻島島主,她姓席,名叫伏蛟,手下有五百餘名高手。
  「我乃是雙親膝下的唯一女兒,另外有一位表妹,姓雲,復名盼盼,說起她的身世,實在令人同情。」
  舒啦聞言,立即想著雲中龍吩咐他要設法混入「夢幻島」,心中暗喜之餘,含笑問道:「哇操!就是她下身僵硬的嗎?」
  「是的,那是她不幸的遭遇,她的身世更令人同情哩!」
  說完,聲音為之一咽!
  「哇操!如果難過,那就別說啦!」
  「不!不!啦弟,你一定要聽,因為,她與你有關係!」
  「哇操!與我有關,怎麼回事?」
  「啦弟,對不起,我說得太急了,我是指將來,不是指過去!」
  「哇操!我還是不懂哩!」
  席繡繡突然嬌顏一紅,低聲道:「啦弟,我是由你替於真氣,打通任督兩脈聯想到你也可以替表妹打通穴道啦!」
  舒啦神色大變,雙手連揮,叫道:「哇操!不行啦!那是情況緊急,不得已之舉,我……我不同意!」
  「啦弟,我那位表妹雖然只晚我月餘出生,不過,卻比我美上數分,而且武功也比我高出一等……」
  「哇操!拜託你別再說下去了,我會找到家祖去救令表妹的,咱們就別再提她的傷勢,好不好?」
  席繡繡以為心上人對自己如此的專情,心喜之餘,立即嫣然一笑,這一笑又令舒啦瞧得心兒癢癢的。
  那對朗目立即浮現出一縷火焰。
  席繡繡瞧得心兒一蕩,立即垂下頭。
  舒啦輕輕的將她朝懷中一摟,含笑問道:「繡姐,談談令表妹之事吧!」
  席繡繡依偎在他的懷中,深情的瞧了他一眼,含笑道:「啦弟,你存沒有聽過《雙絕公子》雲中龍這個人?」
  「哇操!沒有呀!」
  「大約在二十年前,武林出了一位文武雙絕的年輕人,他在博得天下第一高手之後,」突然到夢幻島一遊。
  這一遊,立即與先姑母相戀,然後成親,想不到在數月之後,他竟悄然離島,而且遍尋不著。
  先姑母在長期淤悶之下,含恨別世,先祖父及先祖母及先後含恨而逝!唉!」
  「哇操!這個姓雲的傢伙太可惡了!」
  「啦弟,家父在盛怒之下,立即率領島中高手到中原來找他,在雙方會面拚鬥之後,終於毀去他的武功任他離去。」
  「哇操!怎麼不一掌把他了結呢?」
  「家父的意思是要讓他好好的反省一番。」
  「哇操!令尊很仁慈的哩!」
  「唉!家父雖然仁慈,表妹卻甚恨其父,因此,一直苦練武功,想不到會岔了氣,真是紅顏薄命呀!」
  「哇操!令表妹的遭遇的確情有可原,可是,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無論如何,她也不該恨她的父親呀!」
  「可是,那也實在太過份了呀!那能始亂終果呀!」
  「哇操!說不定他另有苦衷呀!你們有爹有娘的,不知孤兒之孺慕心情!」說完,黯然的低下頭。
  席繡繡坐起身子,歉然道:「啦弟,對不起,我勾起了你的傷痛!」
  舒啦苦苦笑道:「沒什麼,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
  「啦弟,令尊及令堂年紀輕輕的,究竟是如何逝世的?」
  「據家祖說,家父因病早亡,先母系難產而死。這些年來雖有家祖疼愛,我卻難免會有些許的遺憾,所以才會有方纔之言。」
  席繡繡神色慼然的垂首不語。
  好半晌之後,只見舒啦長吐一口氣,道,「哇操!人死不能復生,傷心無益,繡姐,你打算何時返島?」
  「這要看傷勢何時復原。」
  「哇操!很快啦!已經結疤了,只要再換一,兩次藥就可以了。」
  席繡繡沉思半晌,道:「好,我明早就出發!以免家父及家母掛念,啦弟,找本來想邀我一塊返島,可是……」
  舒啦聞言,心中一沉,暗道:「哇操!飛啦!」
  席繡繡接道:「啦弟,那個可惡的季昭倫已被我處死,其父季天斌乃是島上的首席護法,甚為護短,因此,你暫不宜與他會面。」
  「哇操!那個小豬哥罪大惡極,他那老爺也好不到那裡去,只要他敢嚕嗦。我就揍他一頓,誰怕誰呀!」
  「不!不行!你若大魯蠻,不但島上的弟兄會對你不友善,家父及家母也會起反感,那會影響咱們的……」
  說至此,她羞澀的將「親事」吞了回去。
  舒啦心兒一蕩,立即應道:「好吧!就聽你的主張啦!」
  「啦弟,謝謝你,我只要把此事處理妥善,一定會邀你入島的!」
  「哇操!好吧!我第一次初出遠門,打算到大江南北各處去轉一轉,順便尋找家祖,以便替令表妹療傷。」
  席繡繡自袋中掏出一面風形古玉,道:「啦弟,你只要到東海海濱遇有插著龍形三角旗的船隻,即可用此玉指揮他們。」
  舒啦接過古玉,只見背面刻有一個大「繡」字,心知必是她的信物,立即道過謝貼身收妥。
  「啦弟,我自幼即收存此玉,望你睹玉思人……」
  說著,又緩緩伯依偎在舒啦的懷中。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不但立即吻住她,而且右手開始在她的胴體上面翻山越嶺,尋幽探勝了。
  盞茶時間之後,兩具雪白的身子又糾纏在一起了。
  歡樂時光悄悄的流逝,席繡繡已經逐漸的步入飄飄欲仙的境界,舒啦也慢慢的嘗到甜頭了。
  好半晌之後,庫房關門了,他長吁了一口氣,翻倒在席繡繡的身邊、摟著她緩緩的進入夢鄉。
  翌日早上,舒啦醒來之後,一見席繡繡仍然睡不醒,愛憐的親了一口,低聲喚道:「繡姐!」
  「嗯!我好累,再讓我睡一下嘛!」
  「哇操!你不是要回島嗎?現在已是天明了哩!」
  「嗯!明天再走吧!」
  舒啦含笑搖搖頭,立即在旁調息。
  由於狂歡及先前所耗功力尚未恢復,舒啦這一調息,居然一直到午後才醒了過來,一見她仍在睡,不由一驚!
  略一把脈,只覺她的內力充沛,氣機盎然,心知無礙,他立即起身著衣,然後收拾著二人的行李。
  當他把那些剩物拿去拋入林中返回洞內之際,一見她仍睡著,當即悄悄的入鎮去買些食物了。
  這回,他多帶了一壺酒,當他入洞之後,一見席繡繡仍然在睡,立即將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時喚道:「呷飯嘛!」
  席繡繡睜開美目,只覺一道清香甘泉化入腹中,立即掙起身子苦笑道:「想不到我會睡得這麼熟!」
  「哇操!我們昨夜瘋得太厲害了,吃點東西吧!」
  席繡繡一張嬌顏□紅欲滴,斟了兩杯酒,羞澀的道:「啦弟,願你我能夠……永遠在一起!」
  說完,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繡姐,亦不論海枯石爛,小弟,永遠不會負你!」
  說完,亦一飲而盡。
  兩人立即情話綿綿的取用食物。
  這一餐,兩人居然將所有的食物吃光及那壺酒喝得點滴不剩,一見洞外已近黃昏,兩人立即又朝溪流緩步行去。
  當他們抵達溪旁之際,四周已一片黝暗,兩人放心的脫去衣衫,入溪之後,席繡繡立即開始划泳起來。
  「哇操!繡姐,你教我嘛:」
  「好呀!把四肢放鬆。」說完,右掌托著他的腹部,雙足輕蹬,連游邊指導舒啦游泳哩!
  以舒啦的聰敏及武功,經她解說及示範半晌之後,立即順利的在溪中來回穿梭,樂得不時的哈哈大笑著。
  兩人在溪中戲耍一個時辰之後,方始依依不捨的上岸。
  回到洞內,兩人又溫存半晌之後,方始各自調息。
  翌日一大早,舒啦剛睜眼見到席繡繡撕下一堆布條,正在「虐待」那對玉乳,他立即摟住她。
  兩人心知馬上要別離,立即貪婪的擁吻著。
  好半晌之後,席繡繡拭去淚水,勉強含笑道:「啦弟,只要咱們心連心,何必在乎這短暫的別離,對不對?」
  「嗯!繡姐,我相信咱們很快就會重逢的!」
  席繡繡點點頭,仔細的束妥雙峰及頭髮之後,將那張薄面具及頭巾一戴,立即變成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人。
  「哇操!繡姐,憑你的身份及武功,還怕什麼?」
  「不錯,我不怕什麼,不過,我討厭那種有色的眼光!」
  「哇操!不錯!那些《豬哥目》挺討厭的,走吧!」
  出洞沿著官道低頭前行,濃濃的離愁使他們不但無心欣賞沿途的風光,更連交談的心思也沒有。
  晌午時分,兩人默默的進入一家酒樓,點過酒菜之後,立即注視著對方,心中沉甸甸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酒菜送來之後,兩人默默的取用半晌之後,突見一位陌生大漢自大門走了進來,席繡繡的雙唇立即一陣掀動。
  那人朝她一望,立即欣喜的拱手轉身離去。
  席繡繡低歎一聲,道:「啦弟,我該走了。」
  舒啦點點頭,道句珍重,立即舉杯一飲而盡。
  席繡繡幹完那杯酒,立即起身匆匆行去。
  舒啦望著她的背影消失之後,神情一黯,立即悶聲飲酒,而且是一壺接一壺的喝著哩!
  當他喝完第九壺酒,醉眼惺訟的叫酒之後,小二立即低聲勸道:「公子,你喝太急了,這白干喝起來挺難過的哩!」
  「哇操!醉?愛說笑,我的字典裡面沒有醉字,拿酒來!」
  「這……這……」
  「哇操!你是不是怕我喝霸王酒,來啦!」
  「砰!」一張二十兩銀票立即放在桌上,只見舒啦指著它問道:「這張夠不夠?」
  「夠!夠!」
  「哇操!既然夠了,你還站在這兒發什麼呆?」
  「是!是!馬上來!」
  好傢伙,有錢好辦事,那小二不但送了三壺酒,而且還送來一大盤酸辣湯,道:「公子,這碗湯是我掌櫃的一番心意。」
  「哇操!很上路,小二,去幫我找間乾淨上房,少爺我喝完這三壺酒,就要回房休息,聽見了嗎?」
  「是!是!」
  「哇操!把這張銀票拿去,剩下的全送給你啦!」
  小二連連哈腰講謝,那張嘴樂得根本合不了。
  舒啦右手朝小二一揮手示意他離去,端起酒獨自品嚐著。
  他為離愁所困,故借酒澆愁,那知酒入愁腸愁更愁,更愁就更要酒,更喝酒就更愁,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因此,當他們打開最後一壺酒之時,只覺酒氣一陣上湧,隨即打了一個酒呃,立即叫道:「小二,房間呢?」
  說完,左手抓酒壺,右手持酒瓶站了起來。
  那名小二早已站在一旁伺候這位出手大方的少爺,聞聲之後,立即哈腰制笑道:「公於,請隨小的來。」
  舒啦嗯了一聲,踉蹌尾隨而去。
  只見坐在牆角的一位中年美婦及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低聲細語一陣子之後,方始會帳後,朝後院行去。
  兩人剛入後院,立即聽見舒啦叫道:「哇……操……小……二……誰叫你……燒熱……的……熱死……我了……快幫我……另找……一間……」
  「公子,天冷地凍……你……」
  「哇操!少嚕嗦……」
  「好吧……那就到隔壁這一家吧!」
  中年美婦及那位少年相視一眼,立即浮現暖昧的微笑。
  兩人步入後院廳中,一見那位小二滿頭大汗的提著茶盤匆匆行去,那位少年立即朗聲道:「小二,有沒有空房?」
  「有!有!可真巧,方才正有一個公子嫌熱,退了一間上房,二位請隨小的來!」說完,匆匆帶領二人走進一間寬敞的房內。
  「嗯!很好!小二,沒事啦!」
  說完,將一塊碎銀塞入他的手中。
  小二連逢財神爺光顧,幾乎樂歪了嘴,立即哈腰制笑而退。
  那名少年低聲道:「師父,那小子睡了嗎?」
  「嗯!睡得挺熟的,格格!瞧這小子俊得似潘安再世,實在令人瞧得心癢癢的,蓉兒,你有沒有興趣?」
  那少年聽笑道:「師父,你一出馬,還有我的份嗎?」
  「格格!你可以等下一波呀!」
  說完,打開房門,朝左右瞄了一眼,立即朝隔房進去。
  房門一推,一閃即逝,她當朝榻上一瞧,只見舒啦亦裸著胸膛,只著一條短褲,四肢大張的呼呼熟睡著。
  中年美婦將房門一鎖,邊走邊脫去身上的衣衫,走到榻前之際,赤裸裸的呈現出一具豐腴迷人的胴體。
  只見她的右掌在舒啦的腰眼一拍,立即開始褪去舒啦的那條短褲。
  舒啦醉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制住穴道,大駭之下,睜目一瞧是一位陌生婦人,而且是赤身光溜溜的,他不由「哇操」一聲。
  中年美婦褪去那條短褲之後,格格一笑,道:「小兄弟,姐姐姓姚,名叫倩玉,今兒個特來與你結段良緣。」
  他窘紅著臉,道:「哇操你……你要做什麼?」
  「格格!小兄弟,你別假惺惺啦!你這寶貝都已經《同此》而且《備戰》了,姐姐一定會令你滿意的!」
  「哇操!姓姚的,你這種趁機揩油的作法太過份了吧!」
  「格格!萍水相逢,結段露水緣,未嘗不是一段美滿的回憶,你說是不是呢?」說完,側身躺在一旁。
  「格格!小兄弟,別這樣嘛!姐姐如果不能動,就不舒服哩!」
  「哇操!這叫做現世報,你方才對我耍這招,害我敝了老半天,你現在也嘗嘗這種滋味吧!哇操!」
  說完,總動員繼續殺戳著。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0-2-26 17:52:23 |只看該作者
第06章 艷遇太多傷腦筋

  姚倩玉麻穴被制,挨了將近一個時辰,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陣陣的冰上的心頭,她立即開始胡說八道了。
  舒啦何會見過這種放浪的神情,因為席繡繡無論多舒服也只是含蓄的低聲呻吟而已,那似她這麼大嘴巴呢?姚倩玉又挨了盞茶時間之後,她竟開始掉淚了。舒啦愣了一下,旋又暗罵道:「哇操!活該 ,誰叫你來招惹我的,我今天若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你以後不會變乖啦!」
  於是,他繼續的懲罰她。
  而且,為了避免看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掉淚神情,他乾脆閉上雙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在憐房旁耳的那位少女,方才乍聞師父不吭聲,立即打算要到隔房去看個究竟,可是,一聽戰鼓又開,她立即打消主意。
  她又聽了一陣子,實在再也「受不了!」啦!於是,整理一下衣衫,打開房門,乾脆到外面去散散心了!
  舒啦根本不知尚有人在旁妍,他一直「執法」到將自己庫存的「子彈」胡亂轟出之後,才緩緩的停車。
  酒意倏醒,他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姚倩玉卻一直睜著那對媚目到陰曹報到了!
  她乃是黃衫會東西南北四堂中之西堂堂主,一向以媚術及陰功在會中廣結善緣,因此,得以登崇高的堂主寶座。
  此次,她奉會主之令,率領三十餘名高手分批前來支援東堂弟子與夢幻島高手的斗哩!
  想不出「師出未捷身先死」,而且是脫陰而亡,含笑歸土,這只能怪她平日玩弄男人,以致玩火自焚。
  當天黃昏時分,姚倩玉之徒張雪蓉一見天色已經不早,深怕耽誤大事,立即硬著頭皮上前敲門。
  舒啦聽見敲門聲音,悚然一醒。
  只覺頭痛欲裂,他剛欲揉太陽穴之時,立即發階姚倩玉的神情有異,伸手湊近她的鼻端一察,不由神色大變!
  他立即跪落在榻前!
  低頭一看自己居然渾身赤裸,匆忙抓起衣靴匆匆的穿著。
  張雪蓉一聽房內傳出穿衣聲音,以為姚倩玉已經起床,立即放心的回房,準備與師父去和堂中高手會合。
  舒啦穿妥衣靴之後,不敢多看姚情玉一眼,悄悄的打開窗扉,一見四周黝暗,暗道一聲:「天助我也!」立即飄掠出去。
  等到張雪蓉發現姚倩玉已死這時,舒啦已經在百里之外而且似閃電般朝前疾馳而去了。
  哇操!他並不怕光明正大的殺死人,可是,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風流官司,他可不敢惹,只好溜之大吉了!
  一直跑到子夜時分,他覺得滿身大汗之際,一見自己置身於無人之曠野,立即吁了一口氣,停下身子。
  他一見地上積雪甚厚,立即掠到一塊巨石後面,匆匆的剝光身子之後,立即抓起雪塊擦洗著身子。
  陣陣冰涼使他痛快萬分,情不自禁哼著歌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洗得正爽,哼得正樂之際。遠處傳來衣袂急破空之聲,他立即匆匆的擦拭身子。
  當他穿妥皮靴之後,立見兩位黃衫大漢向遠處掠來,以他們的身法,大概只夠烙列為「乙下」。
  舒啦曾由席繡繡的口中知道,她就是黃衫會的高手圍攻才會身負重傷,而且險些被季昭倫姦污。
  因此,他對黃衫會的印象實在惡劣透了。
  只見他迅速的穿妥衣鞋,將包袱朝左肩一掛,立即喃喃自語道:「哇操!三更半夜,竟還有人趁著送死。」
  聲音方落,立即傳來兩聲輕咦?接著傳來「刷!」的一聲細音,舒啦冷冷一笑,估量對方撲近石旁,立即左掌一伸,兩指點向對方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不賴,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連忙錯步挪開半步,立即避過「鼻孔開花」一危。
  舒啦身子一掠,左手點向對方「太陽穴」,右腳腳尖卻點向他的左腿「氣海穴」,不但其勢甚疾,而且隱內勁制動。
  對方迅速將右足後帶,一式「矯龍翻浪」已掠到舒啦的身後,右手更疾抓向舒啦的背後「命門穴」。
  「哇操!好功夫!」
  話聲方揚,左足疾賜對方小腹,跟著一低頭,張口向對方的右手一咬,立即咬斷對方的食中二指。
  那人不由慘叫出聲。
  舒啦張口一噴,那兩節斷指疾射向對方之胸口及喉結,右掌迅速的拍向對方的「氣海穴」。
  立聽另一人說道:「沈兄,小心!」
  對了,那人躲得過那兩根斷指,卻躲不過打向「氣海穴」的那一掌,「砰!」一聲,他立即摔倒在地。
  苦練一、二十年,仗以為惡的那身功夫,立即似氣球戳破一般迅即消失,立即聽見他傳出一聲厲吼!
  舒啦哈哈一笑,罵句:「哭歎!」雙手如同怪鳥般,抓向含怒疾撲而來的那人之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進,雙手猛抓向舒啦之雙手。
  舒啦一見對方的雙掌盡成烏黑,心知對方必練過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疾掃向對方的下腿。
  那傢伙的動作頗快,「飛花過牆」疾飛掠向舒啦的頭頂,到了他的頭頂之際,突出右足踢向舒啦的頸頭。
  舒啦倏地朝雪地一坐,右掌抓住對方揮掌抓來,心知已經無法躲閃,心一狠,立即將右掌一揚,準備撈本。
  「哇操!這麼凶呀!」
  舒啦的右掌抓住對方的足踝之後,一拗一堆。
  「客!」一聲,那人立即帶著慘叫疾摔倒在地上的那名大漢身上。
  聚滿毒功的右掌立即按在對方的腹間。
  受傷倒地的那傢伙也真衰,只見他慘叫一聲過後,立即捂腹在地上翻滾,面孔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音逐漸泛黑。
  另外那人一見誤傷自己人,慌忙取出解藥。
  舒啦驕指一點,立即制住他的麻穴。
  右腳尖一挑,將他踢仰倒在地之後,立即一掌廢了他的武功。
  那人神色獰猙道:「小子,你是誰?為何下此毒手?」
  舒啦:「因為你穿黃衫,所以才揍你!」
  「你……你敢對黃衫會不敬?」
  「哇操!黃衫會算老幾?你們好好的享受冷氣吧。」
  說完,身似閃電般即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傢伙;原本已經氣若游離,乍見這種驚人的武功,淒厲一叫之後,立即一命烏呼哀哉。
  另外那人右踝被扭斷,麻穴又被制,一看雪一直往自己的身上飄落,他立即哧得直喊救命。
  可惜,時值深夜,四周根本沒有第三者,因此,在翌日黎明之際,曠野之中立即多了兩個「雪人」。
  此時的舒啦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內啃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酸辣湯,享受著鄉野的小吃口味。
  突聽坐在右牆角那會議坐頭傳來:「媽,阿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聽過和尚要和尼姑成親吧?」
  「干!真有此事嗎?」
  「媽的!當然有啦!我待會兒還要送一車酒去哩!」「干!是那家破廟的花和尚及騷尼姑。」
  「虛!小聲點,那些人全是高來高去,揮手即可傷人的厲害人物,若被他們聽見了,小心你這條小命!」
  「阿龍,你是指不歸谷的那些人呀?」
  「對呀!」
  「阿龍,你慢慢吃,我還有事!」
  說完,匆匆的離店而去。
  舒啦暗罵一聲好小鬼,道:哇操!和尚要和尼姑成親蠻新鮮的哩!我可要去瞧瞧熱鬧「哇」!
  他立即默默取用包子,直等到那名名列阿龍的中年人離去之後,他才朝掌櫃問道:「掌櫃的,你可知道不歸谷何處?」
  掌櫃先朝兩側看了一下,才低聲道:「公子,不歸谷的和尚都不是好東西,你別去惹麻煩吧!」
  「哇操!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件鮮事面已!」
  「唉!那位尼姑原本是一位俠女,不知為了何故,竟會落入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介書生,何必趟這個渾水呢?」
  「哇操!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呢?」
  「今夜,不歸谷喜事的料理乃是由我及另外三人負責,我去送菜單的時候曾經見過那位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了,唉!」
  「哇操!竟有這麼可惡的事!」
  掌櫃一見他的雙目突然變得光亮逼人,心中一凜,立即低聲道:「公幹,你若無其他的吩咐,我須去準備料理了!」
  舒啦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櫃上,立即含笑離去。
  半購之後,他已經在一家客棧中調息了。
  午後時分,滿天飛雪停了,舒啦走出房間步入大廳正向小二詢問,赴「不歸谷」之路,突聽一名大漢叫道:「要看熱鬧的人跟我走吧!」
  立即有人則道:「田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
  「是呀!田兄,你沒有接到喜貼呀?」
  「有呀!可是,我怕會發生意外哩!」
  「哈哈!你是不是怕其他的尼姑會看上你呀?」「媽的,別笑我啦!走吧!」
  舒啦心中暗喜,立即遠遠的跟著那兩名大漢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兩兩,一邊低聲議論和尚尼姑之鮮事,一邊朝西行去,舒啦卻含笑不語、走了好一陣之後,天色已近黃昏,眾人已經走入一道兩旁峭壁插夭的狹谷之中,不久,立即發現遠林中有一廟舍。
  張燈結綵、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入林之後,有兩個小和尚含笑迎接眾人,舒啦隨著他們東轉西轉的走了半晌,立即到達廟門口。
  那雖已沒落,規模氣派倒也不小,廟門口人多聲雜,和尚、道士、道姑、尼姑還有俗家,簡直是出家人大聚會。
  那些出家人乍見舒啦的俊逸出群風采,不約而同的盯著他。
  舒啦視若無睹的進了大殿,只見筵席大擺,約有二十餘桌,菜飯甚佳,不但全是葷萊,而且每桌各有一罐酒。
  座上食客多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舒啦瞧得十分的刺眼。
  舒啦一見隨從而來的那些城民並未入殿,而自己卻冒然行入,為了面子,他就選了一張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個大小和尚,一個個已經喝得面紅耳赤,勾肩搭背,原形畢露,那有出家人之莊嚴神情。
  他不由暗道:「哇操!是從那兒冒出這批不守清規的出家人呢?」
  那七個和尚一見舒啦入座,紛紛立起,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快來飲食……我佛慈悲舒啦暗道一聲:「我佛慈悲!」表面上也把雙手合什道:「慈悲!慈悲!大家喝酒……慈悲……」
  那七名和尚哈哈齊笑,重又入座。
  立即有一名和尚替舒啦斟了一杯酒,道:「小施主,喝杯喜酒吧!」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舒啦暗調真氣,乾了一杯酒之後,含笑道:「大師,多謝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那名和尚哈哈一笑,當然也二話不說了。
  舒啦左手持著酒壺,右手持懷,一口氣打了一個通開之後,方才舉著挾菜,邊嚼邊道,「哇操!好酒呀!好菜!」
  那七名和尚見他年紀輕輕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立即紛紛向他敬酒,敬到後來,居然變成拼酒了。
  舒啦仗著功精湛,來者不拒,每當體內酒箱成分超過「警戒線」,他就悄悄的將酒自右腳心逼出。
  因此,連拼半個時辰之後,他尚未醉,那七名和尚已經東倒西歪了。
  突聽一聲佛鼓,滿殿立即鴉雀無聲。
  接著田內殿走出一道一尼手持紅燭。
  他兩走到毆前將紅燭插妥之後,退立兩旁。
  跟著又走出一群淨衣女尼及道士,只見他們各執佛器立定之後,立即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半晌之後,吹打皆停,立見內毆走出一對滿面笑容的老道尼,舒啦不由暗詫道:「哇操!難道是他們要成親?」
  倏聽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來,只見一位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和尚穿著黃袍紅袈裟,手持一根彩線行中。
  另一頭牽著一位嬌小玲瑰,玉手纖纖,頭蒙紅中的尼姑。
  兩人走到殿中,面對眾人千咳一聲笑道:「貧道今天非常高興,貧道的小大,與靜困師大的愛徒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哇操!和尚也有孩子呀!」
  只聽老僧道:「非常感謝各位光臨,佛門弟子能夠親上加親是件可喜的事,所以我非常高興,十分的高興!」
  「哇操!」一大堆的廢話,此事要是由真正的佛家弟子聽到,不把肺氣炸才怪,真是一群王八蛋!」
  突聽那小尼姑了聲低位,那老尼姑立即沉聲陰氣的罵道:「浪啼子,你還裝什麼腔,作什麼勢,哼!」
  那小尼姑聞言,突然取下頭巾,叫道:「老賊尼,你副良為尼,又強迫為親,你的眼中還有佛祖嗎?」
  舒啦斜裡一瞧,立即發現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異常,看樣子,才只有十七八歲,一雙秀目籟簇掉淚不已!
  老怪當眾效頂嘴,氣得身於一顫,雙目凶光一閃,叫聲:「浪啼子!」右手一揚,就欲打去。
  老憎及新郎急忙上前勸阻!
  舒啦一聽事情桌如那位掌櫃所言,胸中的熱血一陣沸湧,立即哈哈一笑,道:「哇操!荒唐!荒唐!
  真夠荒唐。」
  他那笑聲中氣十足,立即震住殿中諸人。
  靜因老尼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是誰?」
  「哇操!出家人慈悲為懷,那似你這麼凶,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應該易《老娼》才對!」
  在他附近的兩個道士立即喝道:「好小子,接招!」
  說完,一先一後,分別疾點向舒啦的雙眼前額。舒啦順手一抓,左手待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拍!」「拍!」兩聲,那兩名道士悶哼一聲,撫著鮮血直流的斷指,踉蹌而退,滿臉是駭色。
  舒啦將完好無缺的碗朝老僧一揚,道:「老和尚,我沒有損毀你的東西,別把眼睛瞪那麼大,小心閃了眼!」
  三名中年和尚齊聲暴吼,雙手十指其張,疾抓向舒啦的週身大穴,瞧那嘶嘶作音的勁氣,分明各有一身不俗的修為。
  舒啦身子一閃,迅即脫出他們三人的「暴風半徑」,右手一抬,茶杯一揚,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後背。
  殿內擺滿酒席,站滿人群,三名和尚閃避不及,不但被喘了一下臀部,更被杯子嵌住命門穴,立即摔倒在地。
  一張圓桌立即應聲而倒,酒菜及桌椅立即四處飛濺。
  舒啦哈哈一笑,身似泥鰍,雙掌連揮,雙足猛踢,殿內立即傳出一陣乒乓哎唷喂呀的呼叫聲音。
  人群不住的躲閃著。
  老尼氣得怒氣中燒,一式「大鵬展翅」疾撲向舒啦,身在半空之際,右袖一揮,一記狂飆疾向舒啦。
  舒啦喝聲:「送死!」右掌一揚,一掌迎了過去。「轟!」一聲,掌勁四襤,數名衰尾顫立而被震得連連後退,老尼身似斷線風箏滾疾飛而去。
  老憎見狀,急忙掠出凌空將她接住,落地之後,蹬……連退到牆壁才停下身,不由滿臉的駭色。
  舒啦趁老僧掠起之際,一見新郎拖著新娘就欲逃向內毆;暴吼一聲:「站住!」身子已疾撲過去。
  他剛落地,新郎已經將右掌貼在新娘之「太陽穴」,厲聲道:「站住,否則,她馬上一命歸險。」
  舒啦毫不理會的邊走邊道:「哇操!你如果不怕娶不到美嬌娘,你就動手吧!」說完,身子一轉,雙掌一陣疾揮。
  那六名打算要暗算的和尚及道士,立即悶哼倒退!
  新郎卻趁機挾起新娘疾退入內殿。
  舒啦喝聲,「那裡逃!」立即追去。
  老僧將內腑受傷的老尼交給一名尼姑之後,立即率眾追人。
  舒啦一見新郎挾著新娘衝入後毆之後,邊追邊。
  回頭瞧著身後那群出家人,心中卻暗暗發急不已!
  突聽身後一陣「休……」破空聲音,舒啦心知對方已使用暗器,立即閃入一間單房,一掌將油燈打翻。
  火苗一接觸到壁間的字書,立即引燃,老僧怒吼一聲,一道如山掌力立即揮向舒啦的面前。
  舒啦喝聲:「來得好!」雙掌一併,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駭呼一聲:「天地雙絕!」立即向後暴退。
  身後那群人避之不及,立即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幾個和尚有人受了輕重傷,舒啦卻已趁隙衝出。
  目光一見到新郎的衣角剛好自迴廊掠入林中,舒啦長嘯一聲,身似怒矢離弩疾射而去了。
  身後即立傳出老僧的急喝聲:「天劍,把那女人交給他吧!」
  舒啦深感意外的將身子停在林前之時,只聽林中傳出一聲冷哼,接著是一團人影被擲了出來。
  舒啦用腕一接,化去衝動之後,一見那名小尼雙目緊閉昏迷不醒,立即將她挾入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著夜空,神色一片冷肅。
  只見新郎自林中疾掠而來,低聲問道:「師父,那小子是何來歷?你怎麼把這個人質讓他帶走呢?」
  「劍兒,咱們可以得罪黃衫會,卻萬萬不能得罪雙絕公子雲中龍之徒,速將此事稟報島主。」
  「是!」
  事已至此,且容筆者略作交代,這批出家人原本夢幻島高手所喬扮,目的在吸收中原的不肖分子擴充勢力。
  那名尼姑乃是黃衫會會主洪天釣之女洪佩鹿,此次她護身易容在這附近抓捕一條絕種異蛇,那知不慎中了蛇毒。
  她以靂藥穩住蛇毒卻為了騙毒,被那位新郎齊天劍所擒,在被戳破身份之後,才演出這幕鬧劇。
  且說舒啦挾著洪佩鹿離開是非之地萬後,一見她的全身火燙,俊眉一皺,一口氣馳出五十餘里鑽入一個山洞內。
  仔細替她把過脈之後,一見她的脈象混亂,分明已中了毒物,立即倒出三粒藥丸,打算塞入她的口中。
  卻見她的牙根緊咬,他只好將藥丸含於口中,貼上她的唇,一口口的度了過去,弄妥之後,他已滿頭大汗了。
  「哇操!比方纔那一架還要累!」
  過了半晌之後,他一見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聲奇怪之後,立即又仔細的替她把起脈。
  哇操!怎麼反而更加嚴重呢?他掏出藥瓶仔細瞧了一眼,道:「哇操!爺爺說此藥可解百毒,難道她是中了一百零一種毒嗎?」一倏聽耳邊傳來一攀清晰的聲音道:「呵呵!阿啦,別懷疑爺爺,快瞧瞧她的雙眼是否充滿血絲?」
  舒啦欣喜萬分的喚句:「爺爺!」立即朝洞外撲去。
  只見雲中龍取下面具,含笑而立,舒啦立即撲進他的懷中,道:「爺爺,你可知道啦兒很想念你嗎?」
  「呵呵!真的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
  「呵呵!你不想念你的繡姐嗎?」
  「哇操!爺爺,你怎麼知道此事?哇操!我明白了,爺爺,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我,不過,你怎可偷看呢?」
  「呵呵!爺爺發誓,爺爺是該看的才看,不該看,連瞄一眼都沒有!你總該相信爺爺的話吧!」
  舒啦俊臉一紅,道:「哇操!爺爺,你既然已經全部看過了,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存心要做『採花蝶』吧?」
  「呵呵!知道,爺爺全部知道;你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就好似待會你要救黃衫會會主的女兒一般。」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0-2-26 17:52:37 |只看該作者
  「哇操!洞內那個『幼齒女』是黃衫會會主的女兒呀?」
  「不錯!而且在方才被那位新郎硬塞媚藥,準備在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以她來脅制黃衫會!」
  「哇操!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呀!爺爺,你可知道那群酒肉出家人,究竟是何來著?怎麼那麼不像話呢?」
  「呵呵!別動火,他們是假和尚。」
  「哇操!原來如此,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呢?」
  「那位老僧姓邢,名叫天霖,原本是一名黑道高手,聽說已投效東海夢幻島,不知為何會在此出家?」
  舒啦深愛席繡繡,在愛烏及烏之下,對夢幻島的印象甚佳,因此,立即應道:「喔操!夢幻島會有這種敗類嗎?」
  「呵呵!夢幻島與黃衫會相差不了多少,不過,裡面也分別有著好人或惡人,所以,你還是少造殺劫。」
  「哇操!我知道!我是盡量不殺人,可是,有些人卻自己要送死,那只能怪他自己衰尾,可不能怪你嗜殺呀!對不對?」
  「呵呵!對!那是他們惡貫滿盈,罪有應得,阿啦,洞內那人已經快要崩潰了,你還是早點進去吧!」
  「哇操!真的只有這招解法嗎?」
  「不錯!否則除非放血再輸血,可是事後也只是變成一名花癡而已,阿啦,你忍心目睹她變成那樣子嗎?」
  「花癡?什麼意思?」
  「意識錯亂,看見男人就喜歡,慘不慘?」
  「哇操!那豈不是變成『公共汽車』或『公廁』了嗎?」
  「不過,她是黃衫會的人呀!」
  「呵呵!事實上,她也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孩,你說不定可以渡她走上正途,進而勸黃衫會會主改邪歸正哩!」
  「哇操!可能嗎?俗話說『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哩!呵呵!沒問題啦!你就用對待你繡姐的……」
  「哇操!爺爺,我懂了,拜託你別再說下去了!」「呵呵!進去吧!我該走了!」
  「哇操!爺爺,你等一下!」
  「呵呵!你是不是要邀請爺爺走一趟夢幻島去救人?」
  「哇操!對!對!行嗎?」
  「呵呵!為了我那位孫媳婦,我能不去嗎?」
  「哇操!爺爺,那你就趕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哩!」
  「呵呵!好!好!不過,你不怕有人待會闖進去嗎?」
  「哇操!我可以佈陣呀!」
  「呵呵!聰明,不愧是爺爺的掌門孫子。」
  「哇操!掌門孫子!爺爺,你要開幫立派啦!」
  「呵呵!爺爺才不會那麼無聊哩!別再拖了!」
  說完,轉身去搜尋樹枝了。
  舒啦入洞一見那位「幼齒女」已經睜開雙眼,而且嬌喘微呼,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盛況」,內心立即怦怦狂跳!
  右手食中兩指剛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不但通體發燙,而且脈象甚急,他不由暗道:「哇操!
  又有得忙啦!」
  他立即匆匆脫去自己的衣衫,然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雙目立即一直。
  敢情齊天劍也真色急,除了在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衣衫以外,裡面居然身無寸布,怪不得舒啦會兩眼發直。
  他正在發愣之際,突聽厲吼一聲,疾撲向他而來,二人相距僅約尺餘,因此,舒啦立即被她撲倒在地。
  他想不到媚藥會那麼凶悍,居然能激發她體內的潛力及舒啦度入她口中的靈藥藥力,一口氣將被穴道衝開。
  舒啦根部摔得一疼,剛叫聲:「哇操!」立即被她緊緊的摟住。
  她根本是胡動亂頂,因此,令舒啦疼得「哇操!」大叫!
  洪佩麗也疼得力之一頓!
  偷偷一瞧自己的下身已被鮮血濺濕,心知必是她那寶貴的處子之血,愛憐之餘,不由深恨齊天劍的凶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藥丸,硬塞入她那半張的口中。
  雙手摟著她的細腰協助她順利的挺動。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
  甚至洪佩麗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張了!
  舒啦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始享受那異樣的舒適快感,隨著時間的消遲,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原本瀰漫於洞中,令人聞之熱血沸騰的密集戰鼓亦逐漸的轉緩及轉輕,不過,代之而起的是她的喘息聲音。
  半晌之後,舒啦一見她已悠悠的睡著,吁了一口氣爬起了身子。
  取過衣袍覆蓋在她的身上,他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細的替她把了一陣子的脈,然後,放心的朝洞外行去。
  他走出洞口,立即發現雪地上望著「爺爺先走了」五個字,他怔了一下之後,立即閃入陣中將那五字拭去。
  他重入洞內,一見她含笑而睡,立即吞下一粒藥丸,然後坐在一旁,由於太過勞累,居然緩緩的入睡了。
  舒啦醒來之時,天色已近黃昏,他一見她仍在甜睡,立即想起繡姐也會如此,立即朝城內掠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拿著一個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內。
  一見他仍在甜睡,他立即將包袱放在她的身邊,邊進食物邊暗道:「哇操!我最近是在走什麼運,競接連碰上這種事兒。」
  他悄悄的看著洪佩麗的那精細卻玲戲迷人的胴體,心兒不由一蕩。
  悄悄的朝「那兒」一瞧,一見沾滿血跡及穢物有一片模糊,而且有一道甚長的裂傷,他不由一陣子不忍心!
  倒出一粒藥丸予以捏碎之後,他立即蹲在她的腰旁,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的在她的傷口塗抹著藥粉。
  那「地方」一向防卸森嚴,昏睡蟲的洪佩麗只覺下身一陣清涼,雙目一睜,只見一位男子蹲在自己的身旁,她不由又駭又怒,於是,毫不思索的立即將右手一揮,疾劈出一道掌力了。
  她雖然負傷,影響了拿大及速度,可是,舒啦全神結貫注於替她上藥,因此,左肩立即中了一掌。
  一聲悶哼過後、他立即擇落出五尺外。
  洪佩麗抓起衣衫,叱道:「不要臉的東西!」狠狠的劈出一家之後,忍著下身的劇疼,踉蹌朝洞外奔去。
  舒啦閃過那一掌之後,略一揮動左臂,只覺一陣疼痛,暗罵一聲:「三八查某,好心沒好報!」立即取藥療傷。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包妥傷處,目光一落在地上血跡及穢物,他立即苦笑道:「哇操!我怎麼會如此的衰呢?」
  打開包袱,一見到自己好心好意替她買來的那兩套衣衫,他不由又苦笑道:「哇操!我怎麼會如此的雞婆呢?」
  她重將黃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掛在肩上,提了那包食物一眼,暗道:「哇操!就留給其他的輕野加菜吧!」
  低聲苦笑之後,他立即行向洞外。
  那知,他剛走到洞口,立即發現洪佩麗焦急的四處打轉,他立即想起爺爺所布下的陣式,不由失聲一笑!
  洪佩麗含恨離開洞內,疾奔半晌之後,一見自己仍在原處打轉,立即知道自己已陷入陣式。
  舒啦將她拋在地上之後,將包袱拋在一旁,右手連撕,不管她如何的叫罵,迅速的將她剝個精光。
  「你……你要幹什麼?」
  她慌忙邊走邊思忖出陣之法。
  突聽笑聲,她不由大駭,立即提掌護住身子。
  舒啦緩緩步入陣中,連轉半晌之後,立即來到她的面前,立見她嬌叱一聲,一掌疾劈向他的胸口。
  舒啦倏然一閃,不但避過那一掌,一把扣住她的右腕,大聲道:「哇操!三八,你可否冷靜的聽我……」
  洪佩麗邊掙扎邊叫道:「我不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放手!」
  「哇操!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放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摸我的手!」
  舒啦好似被人打了一記「右鉤拳」神色立即一變。
  「放手,你這淫賊,你將死得很慘!」
  舒啦將牙一咬,大聲道:「哇操!你這個查某既然如此的丕部好歹,好!我就客串一次淫賊,看你能對我怎麼樣?」
  說完,制住她的麻穴,將她挾回洞內。
  洪劃麗又急又怒,連連叫喊不已。
  「哇操!你一直罵我是淫賊,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賊,不但會令你失望,而且也十分的對不起我自己!」
  說完,緩緩的脫去自己的衣衫。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哇操!我才懶得理你是阿貓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動我,黃衫會一定與你勢不兩立!」
  「哇操!黃衫會是什麼東西?呸!」
  洪佩麗邊扭動下身,邊叫道,「你這個該死的淫賊,黃衫會高手如雲,我是黃衫會會主的獨生女兒,你竟敢動我!」
  「哇操!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非出這口鳥氣不可!」
  他存心將她徹底的擺責無旁貸,看她還敢不敢再罵自己。
  洪孤麗只覺一陣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不住的布遍全身。她在尷尬之餘,立即閉上雙目咬緊牙根。
  「哇操!三八查某,你怎麼不罵了?沒力氣了嗎?」
  「哇操!三八查某,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拼了老命把你從那群花和尚的手中救出來,你卻還罵我,王八蛋!」
  「哇操!你自己想一想,那個小和尚是不是曾將媚藥塞入你的口中,我為了救你,不借犧牲色相,你卻反而罵我三八查某!」
  洪佩麗羞得雙目素閉,更加不敢吭聲。
  「哇操!我剛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療傷,你卻反而揍我,罵我,媽的!我真是有夠衰,竟會邏上你這種三八查某!」
  說完,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行去。
  洪佩面即將抵達仙境,突被舒啦「罷工」、頓覺一陣空虛。
  忍疼撐起身子,一見他已經走出洞外,她暗暗一歎,立即倒地。
  淚水再度簌簌直流。
  舒啦走出陣外,抓起積雪,一邊搓洗身子邊暗道:「哇操!看樣子這個三八查某已經乖多了,我就讓她自我反省一陣子吧!」
  洗淨身子之後,他立即掠上一株樹上,盤坐調息!
  天亮之後,舒啦悄悄的掠入洞內一見她已穿上新衫,默默啃著那些冰硬的食物,他立即又退出洞外。
  他略一恩忖,立即朝那間廟掠去。
  那知,當他抵達廟前之際,卻見那座廟已成一片頹壁廢墟,有焦木尚在冒煙,心知,必是毀於昨夜。
  他進入現場一候,只見四周躺著五十餘具被燒得屍骨難辯的屍體以及無數的兵刃,暗器,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突見殿內那張全被燒焦的神案前面釘著一張紙條,他湊近一瞧,立即發現上面寫著:「狗咬狗,一嘴毛。」
  他立即認出那是爺爺的字跡,不由失聲一笑!
  他放鬆心情欣賞沿路的風光,入城之後。走入一家客棧,好好的吃了一頓之後,立即要個房間,好好的睡了一大覺。
  一覺醒來,一看天色已是未申之交,他立即離開客棧,在城內到處閒逛,人夜之後,重回客棧休息。
  由於他在「和尚娶尼站」盛會中大顯身手,修理那些和尚,尼姑及道士,因此,在他連續三天的閒逛途中,一直有人指指點點的。
  他視若無睹的遊遍各處名勝之後,一見沒有夢幻島或黃衫會的人來挑戰,他就提著一壺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內。
  只見洪佩麗靜靜的盤坐在洞內,那些食物已經完全不見了,洞內另有一股騷臭味道,他立即心中有數道:「哇操!三八查某,我不相信你有多嬌貴,你總不能不吃不拉吧,你怎麼不凶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凶!」
  心中窩笑,表面上卻靜靜的盤坐在她身前丈餘外,將紙包一打開,立見其中擺著兩包香氣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拋,一包食物立即飄落在她的身前。
  洪楓麗被軟禁在洞內三天,窩了一肚子的火,因此,雖然腹內飢火中燒,餓得要命,卻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舒啦那知她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著,偶而也抓起酒壺嘖嘖灌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喔的一聲,道:「哇操!真過痛!」
  言訖,起身就欲離去。
  倏聽她冷冰冰的道:「慢著!」
  舒啦停身轉頭道:「有何指教?」
  「你是什麼意思?」
  「哇操!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陣式撤去再走!」
  「哇操!那陣式又不是我布的,我無權撤!」
  「你……你說謊!」
  「哇操!信不信由你吧!」
  說完,遷直朝前行去。
  倏聽一陣破空聲音自背後傳來,舒啦隨意一閃,立即看見一支雞骨頭擦身而過,他立即問道:「哇操!你想造反呀?」
  「不錯!我過膩了這種日子。」
  「哇操!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們黃衫會關那麼久的人,他們是如何的感覺?」
  「你……你是另有企圖?」
  「哇操!別黑白猜,我才懶得管那處閒事情哩?」「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嗎?」
  「哇操!腳長在你的身上,你不會自己走嗎?」
  「你……你太過份了!」
  「哇操!我那兒過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還讓你在此療傷,更打老遠的跑去買食物來孝敬你,難道我是過份的熱心嗎?」
  「你……你強辯,你有沒有想過我已幾天沒有洗澡了,而且洞內臭兮兮的,我怎麼受得了呢?」
  「哇操!你沒洗澡,那是因為你一向被人侍候慣了,你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塊,把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
  「至於洞內臭兮兮的,那些寶全是你自己拉出來的,多聞幾天自然就可以習慣了,我要失陪了!」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
  「哇操!你就怎樣?」
  「我就自盡!」
  說完,右掌一揚,按在天靈蓋上。
  舒啦心中暗凜,表面上卻淡然道:「哇操!你想自盡?愛說笑,你捨得嗎?你是想要報復嗎?」
  「我……」
  「哇操!你如果敢自盡,我就把你的屍體赤身裸體掛在林外,讓大家免費觀賞,好好的讓黃衫會出個風頭。」
  洪佩麗神色大駭,慌忙放下手。
  「哈哈!乖!別胡思亂想,趁熱吃吧!」
  「站住,我口渴!」
  「哇操!口渴?我早就想到你會口渴,因此,替你留了半壺酒,你待會就好好的喝個痛快吧!」
  「你……你真可惡!」
  「哇操!你的毛病又復發了嗎?哇操!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修理得一塌糊塗!」
  洪佩麗嬌顏頓紅,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錯!我的毛病又復發了,我又不知好歹了,你敢對我怎麼樣?」
  說完,抓住前襟,用力一扯!
  「裂!」一聲,那套衫立即被她當中撕開。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朝後退去。
  洪佩麗雙手一甩,將那件破衫朝外一拋,赤裸裸的走向舒啦,不屑的道:「來呀!你不是要修理我嗎?快來呀!」
  「哇操!你……你瘋了嗎?」
  「格格!不錯,我是瘋了!,我被你氣瘋了!」
  說完,一式「餓虎撲羊」瘋撲向舒啦。
  舒啦暗罵一聲:「我的媽呀?」立即朝洞外跑去。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4
發表於 2010-2-26 17:52:59 |只看該作者
第07章 比武招親趣事多

  「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愛美本是人的天性,看到美麗的女人,又有那個男人,尤其是「活會」的男人,怎能忍住不追求呢?
  要甜頭,不怕拳頭及棒頭!
  頭可斷,血可流,愛情不可不迫求!
  自古以來,曾發生多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以及「吊馬子」之「臭聞」,可是從未使凱子們中斷「吊馬子」的念頭。
  無論如何,總是男方主動追求女方,那似洪佩麗這個一向高做的「幼齒女」赤身裸體的逼迫這個無名小卒?
  邊朝洞外退,邊叫道:「哇操!你是不是那條筋不對勁了?你真的不怕我修理你嗎?」
  洪佩麗一見他的慌亂神情,她越覺高興,因此,她邊追邊沉聲道:「你怕了嗎?大英雄,你也有怕的時候嗎?」
  聞言,心中一火,立即停身叫道:「哇操!怕,舒某人的字典裡根本找不到一個怕字。「哇操!我是為你著想,瞧你這付弱不禁風,傷痕纍纍的模樣,你真的經得起我的『修理』嗎?」
  洪佩麗緊緊的以雙手分別摀住下身及雙峰,口中卻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如果是英雄,就進來幹!」
  說完,轉身行入洞內。
  「哇操!」一叫,立即向前踏出一大步。
  可是,他旋又站住身子,暗道:「哇操!我只是要殺殺她的傲氣而已,我怎能再『欺負』她呢?」
  一個「向後轉」立即掠出洞外。
  出陣之後,他立即掠上一株樹盤膝調息著。
  當他再度醒轉過來,只覺全身氣機盎然,抬目一見四周靜悄悄,天色已近黃昏,他不由長長的噓下一口氣。
  目光一落在洞口,他不由大駭,幾乎當場摔落樹下。
  匆匆的入陣。將昏倒在地上的洪佩麗抱入懷中,只見她的右側「太陽穴」汨汨流出鮮血,分明剛自盡不久。
  他匆匆搭上她的右腕脈,立即發現她尚有微弱的氣息,心中一喜,立即挾著她進入洞內。
  匆匆的替她的傷處上妥藥之後,立即脫去自己及她的衣衫,然後硬著頭皮開始開展「陰陽和合道氣大法」。
  雙唇貼上她那細小的櫻唇,下身一陣徘徊,終於硬著頭皮闖入她的「地方」,立即將真氣渡了過去。
  這是最香艷卻又最危險的療傷理脈道氣方法,此時若受到些許的驚擾,兩人只有「走火入魔」之途。
  這是最耗功力卻效果最好最速的方法,若非奇功深厚,又熱心救人,別人根本不敢嘗試。
  所幸洞外有陣式把關,得以安心救人,因此,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被他自鬼門關口抓回來了。
  她將雙目一張,立即發現自己正被那位「最可惡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療傷,不由又羞又急!
  一發覺她已醒轉,立即喘道:「……操……快……調……息……看看……還有那……兒不對勁……」
  那知洪佩麗突然一掌拍中他的「麻穴」,冷冰冰的道:「姓舒的,你想不到會落入我的手中吧!」
  說完,摟住他一個「顛龍倒鳳」,立即開始「報復」。
  「哇操……別亂來……來……你快調……調息……我助你……重破……任督兩脈……你快點……停下來呀……」
  洪佩麗哼一聲,挺動更疾,嘴中不停的道:「我不要重破任督兩脈,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
  「哇操……我真衰……呀……」
  說完,立即恨恨的閉上雙唇雙目。
  洪佩麗得意的格格連笑。
  此時的他好似置身於驚濤駭浪的大海中,欲要運功衝穴,那實在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
  可是,他在冰穴苦練多年之成就畢竟不同凡響,艱苦奮鬥盞茶時間過後,終於衝破了「鬼門關」。
  此時的洪佩麗卻好似患了傷寒般,不停的顫抖著,根本不知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
  當她實在撐不下去,停身歇口氣之際,突聽哈哈一笑。
  風水輪流轉,好一個現世報。
  洪佩麗想不到他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能恢復行動,大駭之下,四肢一掙,卻覺全身已經酥酸無力!
  洪佩麗突然大叫一聲:「哥……」立即緊緊的摟住他!
  想不到她會呼出那聲親蜜的「哥」,立即怔住了。
  一見她已緊摟著自己昏昏睡去,在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之後,他也側躺在地呼呼入睡了。
  翌日午後,醒來之後,一見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爬起身子,同時以衣衫蓋在她的身上。
  目光一落在她血跡殷然的「地方」,他立即倒出兩粒藥丸放在她的身邊,然後起身著路而去。
  入城之後,他進入一家客棧,將酒菜叫入房間,好好的洗個澡,吃飽一頓之後,方始重回洞內。
  他一見她在熟睡,立即盤坐調息。
  那知,當他重又回轉之後,立即發現洪佩麗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丈餘外凝視自己,羞得他立即原式未變的疾退出五丈遠處,洪佩麗立即被這份神功看呆了。
  舒啦觀察全身,一見毫無不適,立即暗自慶幸道:「哇操!好傢伙!沒有被她搞鬼!吃我豆腐!善哉!善哉!」
  他立即轉身朝洞外行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哇操!她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舒啦立即停身不動。
  那知,等,等了半晌,她毫無下文,舒啦立即轉頭道:「哇操!你把我叫住,難道就是要我罰站嗎?」
  洪佩麗低頭輕聲道:「我……謝謝你!」
  一哇操!不敢當!你以後對我客氣些,我就心滿意足了!」
  「……」
  「哇操!她還有嗎?」
  「沒……沒有!」
  「哇操!你我走了!」
  洪佩麗慌忙抬起頭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個澡?」
  「哇操!好吧!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腦瓜子亮晶晶的,還是等我替你買頂帽子之後,再走吧!」
  說完,緩緩向前行去。
  洪佩麗緩緩的跟著他走出陣外,抬頭久別的大自然幕色,她不由自主的張口長嘯出聲。
  舒啦淡淡的一笑,立即朝林中射出。
  洪佩麗凝視他的背影半晌,才掠到遠處,一塊巨石旁,脫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的洗了起來。
  好半晌之後,她匆匆的穿妥衣衫,然後走回陣外仔細的研究陣式以及自己方才走出來之情景。
  參詳好半晌之後;她正欲入陣,突聽哈哈一笑,「哇操、別進去了!先吃點東西吧!」
  她回頭一瞧,立即發現他手提兩大包東西,疾掠到自己的身前,她不由自主的嬌顏抹霞垂頭不語。
  將那包衣衫送給她,然後打開紙包取出食物打開酒壺塞,毫無顧忌的邊吃邊飲著哩!
  洪佩麗將那頂小狐皮帽戴在頭上,掠到石後,換上那件皮襖。只覺頗為合身及暖和,不由心中一喜。
  她提著包袱,走回身前,低聲道:「謝謝你!」
  「哇操!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標準的哩,我帶了一壺茶,兩個大梨,你先解渴吧!」
  洪佩麗聞言,心中一陣激盪,幾乎想當場投入他的懷中,好好的哭一場,可是,立即又忍了下來。
  她一口氣將那壺溫茶喝光之後,立即拿起削好的梨子細咬著,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覺得還逾仙果。
  吃完那兩個大梨之後,只聽她低聲道:「謝謝你!」
  「哇操!別客氣!你已失蹤甚久,早點回去吧!對了,這件皮襖內有兩張銀票,你留著用吧!」
  說完,立即開始撤去那陣式。
  洪佩麗一見袋內果然有兩張一百兩銀票,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見她低位一聲,立即投向舒啦。
  舒啦正欲閃躲,乍見她神情,立即抱往她的雙肩,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道:「哇揉!你怎麼啦!」
  「我……我……沒什麼?」
  輕輕一掙,立即轉身退到一旁。
  舒啦除去陣式之後,輕聲道:「那間破廟已被燒得精光了,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別再去了!」
  說完,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掛,就欲離去。
  卻聽她低聲問道:「你要去那兒?」
  「哇操!我也不知道!反正到處逛一逛?」
  「你是不是願意幫我去抓一條蛇?」
  「哇操!你敢抓蛇呀?」
  「不錯!」
  「哇操!時值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麼可能會出來呢?」
  「不!那條蛇與眾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且還大肆活動,我為了抓它,才會落入那個畜牲之手中的!」
  「哇操!你被蛇咬中了?」
  「不是!我是吸入它噴出的霧氣而中毒的!」
  「哇操!會噴霧氣的蛇,太好啦!咱們去候瞧。」
  洪佩麗一見他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朝前掠去,由那踉蹌的步法,可見「禁區」之傷勢未癒。
  舒啦也抓起一隻雞腿,邊啃邊尾隨其後而去。
  洪佩麗走入官道,略一辨認方向,立即朝左側掠去。
  兩人奔馳一個多時辰以後,立即又穿入一片樹林中。
  穿出樹林之後,二人來到一塊山壁前。
  只見相隔十丈的一片雪壁上,有斗大的一個個洞穴,洞穴周圍不但沒有一點雪跡,連附近的山石都發暗灰色。
  舒啦暗自驚心道:「哇操!這蛇好毒!」
  洪佩麗低聲道:「那蛇不怕掌力,最好以指力或暗器制它,如果它吐霧過來,馬上用真氣吹回,不可用掌力迫散以免中毒。」
  「哇操!我知道!」
  說完,挖出一團雪,將它分出數十塊雪粒。
  洪佩麗見狀,立即也捏了三十餘塊雪粒。
  半個時辰之後,只聽洞內深處傳出翻騰之聲,
  洪佩麗立即低聲道:「小心!那條怪蛇馬上要出來了!」
  「哇操我知道:你的行動較不方便,如果有險之時,別忘了要趕緊躲到我背後!」
  洪佩麗心中一蕩,雙目又一濕!
  忽聽洞內發出「噓!噓……」之聲,她急忙收攝心神仔細瞧向洞口,一身的功力已經「總動員」了。
  忽聽「噓……咦!」連聲自洞內傳出,聲音極為難聽,令人胃肌生寒,弱小之人一定早就暈倒了。
  如此叫了一刻,只聽一聲極尖的尖叫,遂見洞內一條怪蛇,舒啦一瞧,不由心中暗暗一愣。
  只見那蛇一身的光白鱗,只有小指粗細,尾巴上竟然分出兩個尾鉤,卻殷紅似血,不住晃動。
  蛇頭卻有半個拳頭大,成三角形,上面一對小眼,開合之間,綠光閃爍,口中的紅信吞吐不已!
  它一出洞,立即仰頭張嘴,只見附近的積雪,似被刀割般連成一條白泉,紛紛落入它的口中。
  那兩排其黑無比的細牙,不由令舒啦一凝!
  他立即想起自己在冰穴內「出恭」之時,就是被一條白蛇咬中「話兒」,嚇得屎滾尿流哩!
  想不到時隔七年餘,居然冤家路窄的在此見面,舒啦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準備除去它哩!
  洪佩麗悄悄的抓起三塊雪粒,抖手擲去,立見它們分別打向「白仙」怪蛇的頭、身及尾部。
  舒啦暗道一聲:「好手法!」雙手立即抓一把雪粒。
  「白仙」未待那三塊雪粒及身,尖叫一聲,白影一閃,立即射落向雪地上,一團白霧也脫口噴出。
  舒啦叱道:「哇操!」雙手一抖,「叭……」連響之中,立即將「白仙」擲落出十餘丈外的雪地上。
  洪佩麗喝聲:「好功夫!快閃避毒霧。」
  舒啦「移步換宮」身把飛矢投向「白仙」,右手一揚,一股絕大的勁力,已經向「白仙」捲去。
  「白仙」見狀,猛一長身,如一條飛龍般躍起七八丈,同時將尾後雙鉤,夾著勁風掃了過來。
  「哇操:畜牲,你也會打架呀!很好!」
  「你……小心些!」
  舒啦早已聞得一股腥氣,因此,迅速的使出「矯龍退浪」向右前方掠去,右掌一記「拍石驚山」向蛇身橫拍過去。
  「白仙」,自恃刀槍不入,毫不躲閃,蛇頭半轉,正欲反咬過來,只覺腹尾一陣奇疼,全身忽地一旋。
  嘴一張,一團自霧立即噴了出來。
  洪佩麗喝聲:「讓我來!」立即把毒氣吹回。
  「自仙」落地之後,立即盤身獰視著兩人。
  舒啦抓起雪粒,源源不絕的擲去,逼得它到處躲閃,口中尖叫不已,一團團的白霧到處飛噴著。
  「哇操!你揍它,我來收霧!」
  說完,雙掌向外一伸!然後並低於胸前。
  那些白霧似遇上「空氣聚集器」般迅的聚集於「白仙」的上空,隱然形成一個雪團哩!
  洪佩麗擲到十餘塊雪粒,乍見這幕奇景,立即頓住。
  「白仙」尖叫一聲,疾射向舒啦。
  舒啦雙掌向下一拉,再往前一推。
  那團白霧立即撞中「白仙」。
  「呱!」一聲怪叫,「白仙」立即倒退出十餘丈外,它不住的顫抖及口中紅涎垂流不已,似乎受了重創。
  「哈哈!畜牲,滋味如何?」
  「唰!」一聲輕響,「白仙」已重躲入洞內。
  「哇操!糟糕!被它跑了!」
  「別慌!此蛇最記恨,馬上又會出來的!」
  「哇操:想不到這畜牲如此毒,今夜非除去它不可!」
  「這……你可否留住它一命,我有用途。」
  「哇操!你有用途?小心被它反咬一口。」
  「我……我有一位長輩想籍它練功!」
  舒啦立即暗忖道:「哇操!她是黃衫會的人,不行!豈可讓她們的人練成歹毒的武功!」
  洪佩麗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不由暗愁道:「看樣子他不同意留下這條白蛇一命,我該如何是好?」
  兩人各有心事,四周立即一靜!
  突然呢「呱!」的一聲,「白仙」又含怒出現於洞口,那對細目一瞧見舒啦二人,立即將口二張,噴出一團白霧。
  舒啦右掌一揮,那團白霧立即反罩向「白仙」逼得它怪叫一聲,再度隱回洞內啦!
  「這……你是不是可以不用這招?」
  「哇操!行!看你的啦!」
  半個時辰之後,「白仙」再度出洞,洪佩麗立即將手中之雪粒用內家指力打擊,疾射向蛇眼。
  「白仙」將雙眼一閉,任雪粒擊身,毫無反應。
  舒啦見狀,抓起一塊雪粒運勁一擲,只聽「啪!」的一聲,打它左眼已是鮮血滲滲,頭昏腦脹了。
  當下野性大發,厲叫一聲之後,如脫弦之箭射向洪佩麗,一團白霧也疾滾而至,聲勢好不駭人!
  舒啦喝聲:「大膽!」立即一掌拍了過去。
  「叭!」一聲,「白仙!」立即被擊落於八丈餘遠,只聽它厲叫一聲,身子一彈,再度帶著白霧疾射而來。
  舒啦右手食中指一併,以指代劍,嘶嘶連響,一口氣在它的身上疾削數下,又將它逼退五餘丈外。
  「白仙」野性大發,再度挾霧射來。
  瞧它蛇口大張之神情,哧得洪佩麗急忙退後不已!「哇操,你去折一段樹枝來!」
  人影蛇形立即打得虎虎生風,腥風四起!
  突聽一聲大喝:「接著!」
  舒啦順手撈住那根三尺餘長樹枝,詫異的一削一挑,只聽「卡!」一聲,一片白鱗立即被挑下來。
  「白仙」何嘗受過這種重創,生性凶野的它立即怒到極點,蛇頭一撥立即捲住樹枝疾游而上。舒啦心中大驚的左手食指一吧,「波!」一聲,蛇身立即中了一指,疼得它怪叫一聲,蛇尾之雙鉤疾彈向舒啦之右腕。
  舒啦左掌一抓,立即扣住它的尾部。
  「白仙」厲叫一聲,身子一扭,思欲逃脫。
  舒啦只覺蛇身甚滑,忙將指甲一扣疾掐入蛇身,疼得它厲叫一聲,蛇首疾射向舒啦的咽喉。
  一團白霧亦疾射而來。
  舒啦左手一揮,將蛇身朝外一甩,同時偏頭閃身,避過那團白霧,忽覺一陣奇腥衝口而入。
  他立即一陣暈眩,身子不由一晃!
  洪佩麗忙叫道:「快鬆手呀!」
  那知,「白仙」順著舒啦那一揮,居然將身子疾捲向舒啦的左腕,同時張口朝他的左腦疾咬而去。
  舒啦見狀,全身冷汗直流,右手慌忙朝蛇頭扣去。
  「叫!」一聲,就在蛇口距左腕分余處,將它的蛇頭扣住,真是險之又險,他急忙將蛇頭朝外一扯。
  那知「白仙」雖然身小,卻力。大無窮,他根本無法將它扯開半分,氣得他五指聚力朝內一扣。
  「白仙」慘叫一聲,卻毫不退讓。
  洪佩麗見狀,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原來黃衫會會主洪天鉤之師母干心姥姥為了修練「千毒掌」,亟需這條「白仙」,因此,才由洪佩麗親自出馬。
  她必須擒這條「白仙」,若讓它死了,那一無是處。
  此時。,她只要朝舒啦的穴道一點,然後制住「白仙」的七寸之地,不但可得「白仙」,更可替黃衫會除去一名強敵。
  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她竟然下不了手!
  舒啦與「白仙」僵持盞茶時間之後,由於手心已經見汗,蛇身又滑,他不由暗暗的發急不已!
  於是立即大聲道:「快咬住那個紅圈心!」
  舒啦聞言,一見蛇身卷在腕之處,果然發出一串紅圈,而且越來越濃,他立即低頭便吃。
  「白仙」厲叫一聲,立即不住的掙扎著。
  舒啦雙手猛扣蛇首及蛇尾,咬破那串紅圈心之後,立即一團滑不溜鰍的東西衝口而入,疾射入喉中。
  「哇操!」了一聲,立即閉氣昏厥。
  雙手一鬆,「白仙」立即咬住他的左肩。
  洪佩麗悲呼一聲,「哥!」抓起那截樹枝,刺中那串還在流血之處,用力往外一挑!
  「叭!」一聲,「白仙」立即挑落地。
  不過,那兩排細齒卻深嵌入舒啦的肩中,立見他的那條手臂暴脹一倍,而且通體泛黑啦!
  洪佩麗悲呼一聲:「哥,是我害了你!」
  言訖,張口就欲替他吸去毒液,只覺右腰一震,她立即僵立不動。
  灰影一閃,易容成中年書生的雲中龍已自林中掠出,見他迅速的自懷中抽出一個方匣之後,立即將它打開。
  盞茶時間過後,舒啦的身上重穴已經插了三十二支銀針。
  只見雲中龍將洪佩麗移出三丈餘外,右掌虛按在舒啦胸上寸餘處,緩緩的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
  盞茶時間過後,一滴滴的烏血緩緩的自舒啦的左手食指滴掉落在雪地上,立即冒出一縷縷的黑煙。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些烏血已變成殷紅,雲中龍長吐一口氣之後,立即抽出那些銀針。
  只見他將舒啦放在丈餘外的雪地上,雙掌飛快的在他的身上拍打一陣之後,輕聲道:「別開口!速調息十二周天!」
  說完,起身將雪地上那些烏血之處揮向壁上,並且一掌將「白仙」震成粉碎,然後走向洪佩麗。
  「你……你是誰?」
  「何呵!無名之輩,不提也罷!黃衫會已高手盡出,正在尋找你,你還是先回去吧!」說完,右掌朝她的身上一揮。
  洪佩麗身子一直,立即間道:「前輩,他沒事了吧?」
  「呵呵!沒事了!我會轉告你的心意的,請吧!」
  洪佩麗依依不捨的瞧了舒啦一眼,方始掛著包袱離去。
  雲中龍含著微笑見她離去之後,仔細清理完那些毒跡,然後,盤坐在舒啦的身旁。
  一個月之後,舒啦奉雲中龍之口喻來到了長白山下,一見大色已過午,他立即走入一家酒樓。
  他一入店,立覺熱氣擁面,只見座上有不少的食客,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喧嘩異常哩!
  他擇個靠窗口的座頭坐定之後,立即有小二過來招呼,他還是老規矩,先付銀子點了幾道「招牌」酒菜。
  他此舉之意,萬是隨時準備要與黃衫會和夢幻島打加架,乃一不敵,至少不會欠店家酒菜錢。
  他在這種嚴冬之中,仍然穿著一身藍衫,而且毫無瑟縮之冷意,加上那俊逸的風采,立即吸引酒客們的注意力。
  他已習慣這種目光,因此含笑把玩著一雙筷子,等酒菜送來之後,他立即開始淺酌細嚼著。
  由於天寒地凍,送來之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是大塊大塊的獸肉,因此三桿酒一下肚,他已燥熱異常。
  他正要開個房間沖涼之際,突聽一女子口音道:「麻子,你看我這打扮可去參加美郎君比武招親吧?」
  舒啦一聽這女子聲如悶鑼,難聽已極,不禁半轉身子看去,這一看不禁吭了一跳道:「哇操!那有這麼醜的查某!」
  原來靠右邊座頭上坐著一對男女,長得醜模怪樣,尤其那位查某更是令人瞧得既噁心又害怕。
  只見她年紀四旬,滿臉密密麻麻的黑斑,四個大暴牙,雙眼一大一小,偏偏不服老的穿著一身水綠短皮襖。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5
發表於 2010-2-26 17:53:13 |只看該作者
  臉上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團。
  那男的看來己在五十開外,長得一臉大麻子,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令人懷疑他至今有沒有刷過牙?
  只聽麻子叫道:「阿美,原來你是為這個來的呀,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來此就是為這個呀?」
  說話之中,滿臉麻子因為心情激動而脹得殷紅,更令人噁心!
  阿美伸出指頭朝麻子前額一點,笑聲道:「死人!不是早已說過,我若嫁不到英俊的俠士,寧願不嫁!」
  麻子著急的道:「阿美,美妹,我苦追你十幾年了,想不到你一點也不感動,真的叫我太傷心,太失望了!」
  「格格!別這樣,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對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一見到你的麻子,我就生
  「這個……只能怪我爹娘呀!」
  「格格!你的爹娘屍骨已寒,我怎能怪他們呢?你還是認了吧!除非你能除去這些麻子。」
  「阿美,你沒有覺得你這一臉的雀斑挺像黑芝麻……哎唷……你……你怎麼又動手打我的頭呢?」
  阿美一掌打在他的光頭,橫眉豎眼的喝道:「你可真大膽竟膽敢拿我這些「俏斑」比成黑芝麻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失言!」
  阿美輕揉他的頭部,媚眼一拋,輕聲道:「麻子哥哥,咱們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趕路哩!」
  麻子被她這陣輕揉,揉得一身骨頭簡直酥掉了,立即哈腰垂首的跟著她朝後院行去。
  眾人立即哄然一笑,低聲議論著。
  舒啦暗暗苦笑一聲,立即隨著小二走入一間房內。
  他將包袱放在床上,含笑瞧著小二將一桶熱、冷水及一隻大木盆送入房內之後,立即送他一塊碎銀。
  小二歡天喜地帶上房門離去之後,舒啦立即脫光身子,在水中浸泡起來,不久,全身立覺舒服不已!
  突聽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音,舒啦心中暗驚道:「哇操!是誰在偷瞧我『美人出浴』?」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擦洗著身子,突見他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粒水珠閃電般朝窗口射去。
  「啊!」一聲慘叫,筒紙上已濺染一蓬血跡。
  舒啦掠到窗旁探頭一瞧,立即看見一道綠影如飛而去,他不由暗道:「哇操!原來是這個鬼查某,有夠衰!」
  匆匆的擦乾身子,穿上衣衫之後,他立即將小二喚進來問道:「小二,你可知道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
  「知道!知道!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傳出來的,聽說是昔年那位『雙絕公子』之徒美郎君所設下的盛會!」
  「哇操!是那一位雙絕公子?」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說姓雲,名叫……」
  「中龍,對不對?」
  「對!對!就是他!」
  舒啦立即想起席繡繡說過之事,立即喃喃自語道:「哇操!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這個採花蜂的徒弟是什麼德性?」
  「公子,你認識雲中龍呀?」
  「聽過,但沒有見過,小二,你可知道大會在何處舉行?」
  「南城外十里遠處『青龍寺』,從明晚開始,每夜舉行比武,我實在搞不懂他們為何不在白天舉行?」
  舒啦含笑道:「白天大夥兒要工作呀!」
  「唉!可惜,我沒有機會去瞧熱鬧!」
  「哇操!不看也罷!自古以來只有女子招親,其方式不外拋繡球及比武,那有男人招親的,這其中一定有因謀!」
  「公子,你不知道啦!聽說那位美郎君實在太英俊了,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糾纏,在不得已之下,才擺出這場盛會!」
  「哇操!時候不早了,我該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舒啦朝南門行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有不少的勁裝少女,舒啦不由暗自苦笑不已:
  那些少女一見到舒啦的人品,不由一個個駐足注視,且還有人猜想:「此人恐怕就是美郎君!」
  因此,舒啦的身後立即跟了一大群女人。那情景跟我們現在去逛「西門町」,後面跟著一大排女人完全不一樣,請看官們千萬別誤會。
  舒啦視若無睹的邊欣賞沿途風光,邊朝前行去,心中卻在暗忖如何由美郎君的身上追出雙絕公子雲中龍。
  黃昏時刻,舒啦終於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廟寺,一看廟門上方那塊大匾上畫「青龍寺」三字,他立即點了點頭。
  廟門兩旁蓬席密列,都是些「流動攤販」,舒啦不由暗道:「哇操!這些人的腦瓜子動得挺快的哩!」
  他立即湊過去瞧熱鬧。
  前選舉遠,立即看見有個煎油餅的小攤生意興隆,那油餅得又大,又焦黃熱香四溢,他立即找一個空位擠下。
  只見一名小二走過來笑道:「公子,你吃甜的還是鹹的?」
  「各來一個,越脆越好!」
  小二答應而去,突聽一女子口音笑道:「這麼大的人兒才吃兩個煎餅,怎麼夠塞肚子呢?」
  舒啦抬頭望去,只見隔桌坐著那位麻子與醜婦人,瞧她右耳綁著紗布,分明是被舒啦以水滴所傷。
  舒啦立即又想起她偷看自己洗澡的情景,不覺又是氣又是急,立即把頭一偏,假裝沒有看見。
  那婦人格格一浪笑,自言自語道:「別看他年紀小,那寶可真大,簡直是人小鬼大哩!」
  說完,格格連笑不已!
  舒啦聽他越說越下流,胸口怒火大起。
  可是她又沒有指名說自己,若與她論理,徒丟面子,於是只好強捺怒火,心中卻暗自決定要找機會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經送來兩個熱騰騰,還不住滋滋作響的油餅,舒啦立即拿起一個往口中一送。
  耳邊又聽到婦人笑道:「心肝,小心燙!」
  舒啦再也忍不住了,他正欲發作,忽聽一老人口音道:「大嬸,你幹麼盡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呀!」
  舒啦聞言一瞧,只見在醜婦人的身旁有一位老者,她只覺對方甚為眼熟,卻一時想不出在何處見過此人?
  卻聽醜婦人道:「喂!老鬼!我可沒和你說話,你最好客氣點別這麼亂叫,你至少也七十多,怎麼叫我大嬸!」
  「我看你年紀比我大,所以才稱呼你大嬸呀!」
  「放屁!」
  「好臭!」
  眾人不由齊聲笑了起來。
  舒啦笑得更加厲害!
  醜婦人脹紅了臉瞪了老者一眼,厲聲叫道:「老鬼,你可別惹我,我惹生起氣來,一定夠你受的!」
  「啊:對不起,大嬸!」
  「什麼?你還叫我大嬸,我今年才十八歲哩!」
  此言一出,周圍食客及看熱鬧的人,皆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舒啦更是撫腹大笑不已啦!
  那位麻子脹紅著臉,卻不敢吭聲!
  老人卻是不笑,慢吞盆的道:「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不錯!姑娘十八一枝花?」
  遠處,立即有人接道:「喇叭花!」
  魄婦人立即凶目一睜,就要找出聲之人。
  老人忙道:「別亂動,讓我仔細瞧瞧:」
  魄婦人立即騷首擺出最佳臉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臉上仔細看上半天,點頭自言自語道:「可不是……是個年輕人哩!」
  醜婦人立即得意的道:「老人家,你真是有眼光,你居然瞧得出我十八歲,佩服!佩服!」
  「什麼,你十八?我是說你孫女十八!」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哄堂大笑:
  醜婦人聞言,好似挨了一記重掌,短眉一豎,一抽手「拍!」的一聲,當場結結實實的打了老人一記耳光。
  打得老人「哎唷……」連叫。
  舒啦立即怒喝道:「哇操!三八查某,你怎麼可以亂打考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賢呀?」
  魄婦人毫不在意的嬌笑道:「喲!小兄弟,你生什麼氣嗎?我是不喜歡敬老尊賢,不過,我挺敬幼尊俊的哩!」
  舒啦聽得一陣噁心,右手腕子一揚,一塊熱騰騰的油餅「拍!」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打在她的右臉。
  那捆餅才出鍋,不但甚燙,而且還排著熱油,魄婦人右臉立即燙起一串水泡了,疼得她連叫出聲。
  老人拍掌笑道:「哈哈!大嬸臉上又開花了!哈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沒擦乾淨般,有夠好看!」
  醜婦人怪叫一聲,一招「千山朝佛」拍向老者頭頂。
  舒啦一見大驚,深恐她傷了老者,右手一揚,兩雙筷,好似飛箭一般疾射向魄婦人的右腕。
  魄婦人口中「哇!」了一聲,顧不及傷害者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雙筷子,這手功夫倒是不賴!」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娘的厲害,跟我出來!」
  「哇操!出來就出來,誰怕誰呀!」
  醜婦人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老鬼,你也別想逃!」
  那老者被抓得哎唷連叫,面無人色,舒啦暗道:「哇操!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這老者真的不會武功嗎?」
  三人走到棚前廣場,醜婦人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對舒啦道:「小子,趁早叩頭求饒,姑娘看在你長得漂亮……」
  「哇操!不要臉,你等著挨揍吧!」
  醜婦人聞言大怒,鬼叫一聲,一墊足「飛禽掠食」右掌如風般向前胸抓來,看樣子是動真的哩!
  舒啦冷哼一聲道:「哇操!這種臭功夫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呀!」右腕一翻「怒海戲蛟」疾扣向她的右手。
  醜婦人吃了一驚,手下一滑「漏雨逃生」躲過那五指,緊跟著「斜進步」掠進半尺,十指已抓向舒啦的雙肩。
  此時,四下圍了一大群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呀壤著:有人道:「比武尚未開始,這兒已有好戲,真過癮!
  更有人叫道:「媽的!這女人好醜,我還當是廟裡的那尊神哩!我做夢也想不到世上會有這麼凶的查某!」
  「是呀!瞧她癲蛤螟想吃天鵝肉,呸!」
  凶婦人聽得丑怒交加,拚命的撕殺,偏偏舒啦武功奇高又怪招迭出,她根本連邊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她亡命的出招。
  舒啦將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樂不可支。
  此時見她雙臂頓空,舒啦右臂「蒼搏挽」,右手疾如閃電般抓住她的右臂,略一用力向外一抖!
  口中呸了一聲,凝神的將右手連抖著。
  凶婦人若大一個肥胖身子被舒啦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幾個轉之後,她連忙用「流星倒轉」企圖穩住身。
  那知舒啦使用「回天掌力」,她才站好,猛然又撲的一聲,頭下腳上的摔了一個狗吃屎,腦袋已陷入雪地了大半。
  眾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哈哈!種芝麻了!」
  麻子見狀,慌忙跑過去把她拔了出去。
  凶婦人雙手拂著滿嘴白雪,嘴裡吐出冰碴子,卻一掌拍向麻子的右肩,罵道:「死麻子,你怎麼到現在才出來。」
  麻子撫肩訥訥的道:「我怕你會怪我搶你的風頭呀!」
  凶婦人一掌劈去,喝道:「死麻子,你還敢強辨!」
  麻子一見有理扯不清,立即掉頭就逃。
  凶婦人趁機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舒啦,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果然不錯!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麼名字?」
  「舒啦。」
  人群中立即傳出數聲輕噓。
  老者哦了一聲道:「好名字,夠氣丑!那凶婦人剛才鬧得你也沒吃東西,我請你吃一頓吧!」
  「哇操!老先生,你讓我表示敬老尊賢之心意吧民!」
  「哈哈!有意思:不管誰請誰,咱們先吃了即說!」
  說著,兩人已並肩擠入一張椅上。
  人們為了一睹舒啦的風采,不但紛紛擠向那家,小攤而且相繼有人表示要請舒啦二人哩!
  店家一見生意大發,樂得合不攏嘴,不但送上兩盤甜油酥餅,而且堅持表示要免費招待。
  舒啦二人盛情難卻,只好多吃幾口回報了。
  「老先生,你貴姓呀?」
  「余不梅,永遠不會後悔的余不悔!」
  人群中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舒啦見狀,心知他必是大有來頭之人物,立即含笑道:「哇操!老先生,由你這名字,可見你做事挺有魄力的!」
  「哈哈!不敢當!好漢不提當年勇,咱們入廟去瞧瞧吧!」說完,站起身子,朝店家頷首歉意,立即朝廟門行去。
  二人人內之後,只見香火旺盛,善男信女如潮水般冒著奇寒紛紛的向廟內湧去,一時人聲喧嚷。
  滿殿和尚跑來跑去,不知在忙些什麼?
  「哇操!出家人講究的是明心見性,似他們這樣子跑來跑去,我看再修幾輩子也是沒有搞頭的。」
  「哈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轉去之後,只見地勢越來越低,人卻越來越凶,老者邊走邊道:「聽說這次盛會,還是此時的老方丈協辦哩!」
  「哇操!出家人還管這種事呀?」
  「嗯!此寺原本十分的正直,按理說不會扯入這種紅白紛爭的事兒,我是為了瞧了究竟,才來此地的。」
  「哇操!老先生,聽說此次盛會的男主角是雙絕公子雲中龍這俊美郎君,你是不是認識此人?」
  「我見過雲中龍,不過不知道他在何時收了徒。」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比武招親會場,舒啦抬目一瞧不由暗叫一聲:「操操!怎麼會有如此絕的佈置!」
  原來二人此時所在地已經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離地約有四丈,上面張燈結綵,佈置得美倫美換。
  那塊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極大蓆子搭成蓬,下面也搭個數丈大的席蓬,並且擺滿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戲院般。
  舒啦瞧得讚道:「哇操!這批人挺會動腦呢!」
  在此時,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見他們人人帶著大包小包,大概是晚餐的食品,看樣子已在佔位於。
  冰台上有十七八個小和尚忙得團團轉。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們如果走快一點摔觔斗,而且已經有不少的小和尚摔得齡牙咧嘴了。
  「哇操!這個美郎君可真罩得往,居然有這麼多的和尚幫忙。」
  回頭一看那老者已不知去向,舒啦連找不著之後,立即又重回那家小攤,買了十個油餅用紙包妥。
  他重回來坐下,立即在第、排旁邊找好一個座位上。
  這時,人潮漸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飽滿,似乎非常興奮能夠目睹這場空前大「秀」。
  剎那間熱鬧紛紛,各省方言紛紛出籠。
  舒啦聽得甚感興趣,好奇的瞧著每個人。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6
發表於 2010-2-26 17:53:46 |只看該作者
第08章 光頭滿水芝麻叫  

  突見擂台上掛滿了大燈,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書「良緣天成」四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付紅底金字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為妻」,左邊的是「女勝男御為駒」。
  舒啦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頭一見是余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兒了?」
  「哈哈!這兩天胃腸鬧革命,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同兩句話,是衝著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學士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老者擠進來之際,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哧得他拚命的將身子向後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說話,老者就會過去了,他這一說話,老者立即停止前進,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面前,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彆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緩緩回頭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麼了?」
  說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頭仰後半尺,憋著呼吸道:「沒……沒什麼,你快過去吧!」說完,立即摀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說,立即擠進舒啦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擠去,舒啦二人卻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眾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嘀咕道:「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
  「媽的!這麼大歲數,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老人充耳不聞,只顧吃餅。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疼!舒啦你不會介意嗎?」
  「哇操!我幹麼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我只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眾人聞言,哧得不敢再講了!
  老者微微一笑,迂自大嚼著。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談笑退人之兵,真是中計!」
  突聽一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眾人立即朝台上注視。
  只見兩排小和尚走了出來,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揚手桿,叮叮噹噹的敲打吹奏起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哩咖哩」的念起經來。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際,耳中突聽老者喃喃道:「媽的還念什麼經?別是在念『素女經』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來。
  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來。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還好,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否則,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聞的繼續鼓聲喧天的唸經,台下亦逐漸安定下來,好半晌之後,台上也平定下來了。
  台下立即揚起一片如雷的掌聲。
  隨見一位年紀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吧前,雙手合什向台下眾人深施一禮,高聲道:
  「眾位諸主!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那有出家人擺招親擂台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不知貧道的看法。」
  「雙絕公子雲大俠昔年即以文武雙絕榮獲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惱,但是愛美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
  「貧緣獲悉此事,立即覺得到下有緣份的人很多,卻未必很快結合在一起,在這段期間裡雙方都很苦悶。
  「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個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了妒嫉、自殺、兇殺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貧道有見於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台,號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
  「少時擂台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台,不過請上台之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紹一下。
  「台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台,對方如佩服也中意,那麼就不必動手雙雙下台,貧道並以禮品賀其會親。」
  「如果對方不中意,亦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貧道會隨時說明。」
  「貧道唯一的要求,為這次的比武完全出於善心,只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籍此結了夙仇或樹下往後之仇因。」
  說完,又是雙手合什請。
  台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舒啦見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面紅光,又講得頭頭是道,立即也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只聽余不悔附耳低聲道:「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突聽台下佛樂又起,老和尚就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一停,那兩排小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冶下立即又恢復先前的寧靜。
  舒啦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他正欲開口向余不悔詢問,卻聽他低聲道:「頸項膚色有異!」
  舒啦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面部膚色果然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非仔細瞧,甚難發現。
  他不由低頭暗歎不已!
  過了大約半個盞茶時間,竟無一人上台捧場,台下諸人好側只顧等,根本忘了擾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氣,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一晃,一條紅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台下立即連聲叫好!
  這台上之人年紀四旬,頭上蓄著短髮,長得倒還瀟灑,偏是穿著一件紅短袱,顯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台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聲道:「眾位朋友,在下姓姜,名叫海達,今年三十九歲,乃五台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台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著,有的嫌大高,有的嫌算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無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
  雙月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眼神有點熟悉,可是又一時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姜海達乾咳兩聲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台上眾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之類的括,卻也有人嫌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女聲喊:「江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
  這聲大叫又尖又窄,是個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眾人味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這是什麼雞呀?」
  尖叫聲中,一道蘭影向台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這下,忙將雙手扒住了台口,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只見她年逾四旬,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
  滿頭頭髮用一塊毛巾紮住,身穿天藍色勁裝,長得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述人的櫻桃小口。
  事關終身,江海達仔細的刊重片劉,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呂名叫玉梅,無錫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未婚配,愛穿藍衣服,我喜歡吃米飯,不吃飯吃麥子……」
  他慌忙皺眉攔道:「好了!好了……」
  呂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達越瞧她那那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台下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呂玉梅紅著臉尖叫道:「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
  呂玉梅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我上來幹什麼?難道是找打挨呀!」
  「太好了!我們不用比武了,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
  江海達一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進招吧!」
  呂玉梅微笑一笑,一墊步「彩風采珠」右掌疾向江海達的右肩頭擊來,身手雖快,功力卻差!
  江海達毫不閃躲,左掌一翻「筆架鐵欄」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勢雖疾,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台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
  他正在想著突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只見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狀甚為滑稽。
  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切齒,怎麼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聲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個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大鼾,連在台上打鬥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這下於再沒有臉敢動他了。
  舒啦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好呀!」
  舒啦連忙向台上望去,只見那位江海達已經含笑雙手托著呂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呂玉梅雙腳亂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贏了!」
  江海達這才把她放下,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含笑牽著呂玉梅向台下一施禮,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勞及祝賀之意,並送了一個紅包,由小和尚引導下台,坐在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陣!」
  遂見一條淡影如飛而上。
  只見這個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一個腦袋前崩兒後杓子,扁嘴禿眉,面如黃膽。
  小鼻子大眼,只顧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一盼風騷,舒啦不由低頭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台下催道,「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並有罵聲。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煩!」
  說著對台下大叫道:「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六,沒爹沒媽……」
  台下立即又一陣大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關中人,家裡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
  「我姓倪,單名梅,我嫁過三次入,都拆了伙,這一次我嫁以後決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個大花癡,三八跟查某,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那知台下等了半晌,最後轉為耽誤,有一個大嗓門的人叫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女人?真她娘的不是東西!」
  倪梅腦羞成怒,叫道:「奇怪,你們有什麼講麼,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麼東西……他媽的……」
  眾人一聽,立即紛紛破口大罵!
  余不悔也罵聲:「三八查某!」再繼續睡覺。
  舒啦不由哈哈一罵!
  倪梅哧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
  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台下。
  只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八字鬍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華麗。
  可是那身長像,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的都恨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已經到何處了,只見他將雙目一閉,嘴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在空中他還高呼道,「愛拼才會贏!」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在奇怪為何腳尚未著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對勁,急忙睜開雙眼。
  一見自己果然力盡下落,慌忙欲找落腳之地,那知冰台平整,毫無落足之處,他立即摔倒在地。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即再叫道:「你們怎麼可以欺負他呢?哥,再試試呀!加油呀!」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處叫道:「王八道『王八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拼即展開百米衝刺。
  「跑了」到四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力上了四丈多,「叭!」隨聲立落在冰台上。
  由於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台上,這一跤摔得他齡牙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真沒出息!快報姓名呀!」
  「我叫汪克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歲……是啦!」
  「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
  「打!打!」
  便見面前人影一閃,倪梅二指驚險出靜對準他的眉心疾點而到,不由大吃一驚!
  自己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進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於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繼,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裡啪拉打起耳刮子來了。
  汪克錦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倪梅邊打邊道:「他娘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面亂來?不說就打死你這個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亂冒,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麼還沒成親就亂打呀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亂來似的!」
  「他娘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
  兩人立即牽著手走下台,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已親親摟摟的朝台後去「開闢戰場」了。
  舒啦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余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呀?吵死人!」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台,聞聲瞧了過去,乍見舒啦,他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時間呀!」
  舒啦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異,不過,卻被余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聲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麼怪怪的?」
  舒啦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認出我了,他會是誰呢?」
  他正在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全猶如流星殘石般飄落在台上。
  舒啦不由驚道:「哇操!還有這種高手呀!」
  再看臺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面色蒼白似有病容,雙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層之風。
  雙目盼顧之間,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個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雙目一亮!
  她一上台。立即四下無聲,台下的千百人竟連一聲歎聲都沒有,一個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靜靜的站著,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反而更興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吐聲嬌似走玉般,甚為悅耳!
  「我姓錢,來此不談婚事,只是以武會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說完,雙目精光四射的招視台下。
  當她瞧見舒啦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余不悔輕輕說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趕快吃餅吧!」
  「哈哈!小兄弟,你捨得讓這種美人兒投入別人的懷抱呀?」
  「哇操!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台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紀二十餘,生得方面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在下方志,此來不敢作他想,只求與姑娘過手幾招,於願足矣!」
  「不,你不要客氣!小女錢慕蘭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
  「好!我有偕了!」
  說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輕若無力的點,翻向「氣海穴」,這招看來輕微,實際上急疾無比!
  方志知道厲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門」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錢慕蘭輕聲道句:「好招!」已「天風迎絮」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遠,體態優美至極!
  忽見她左臂突出「雲花一現」三指輕點,疾指向方志背後「鳳尾穴」,方志只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余不悔雙目神光光閃異常,神情立轉肅然!
  舒啦瞧得興奮不已,模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錢幕蘭身若輕風,輕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細纖掌鼓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快速已極,似蜜蜂戲蝶。
  方志臂輕揮江,上下翻舞,舉手投足沉凝穩重,帶起了陣陣的疾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將半個時辰之後,夾見錢幕蘭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亂剪殘雲」,己然向他胸前抓到。
  方志凹腹吸胸,右掌如雷從胸前翻出,「雕攔砌玉」反抓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令眾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那知她這招本是虛招,待他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二尺,手反映夾著勁風疾點向方志右肩「大麻穴」。
  好個方志,他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給收回,「催虎登山」掌緣疾掃向她的脈門。
  錢幕蘭才要換式,方志已左掌猛砍,「引玉拋磚」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面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促離過近,無法兼顧,只好一咬牙腳下用力「一佛凳天」向上疾拔走五尺。
  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髮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裡飄出五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聲喝采。
  她的雙臉已紅逾落日晚霞了。
  方志雖然佔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
  突聽她嬌吒一聲,雙手舞風,帶著凌厲的功勢,左掌「花山頂」、右掌「明月映輝」的分劈向他的頂門及前胸。
  余不悔身子大震,幾乎叫出聲來。
  方志拚命向後躍出七尺,就是如此,他也被她的掌風觸脖及口,不由微微發疼,暗道:「好霸道的功夫!」
  「叭!」的一聲,原來方志胸側用絲帶繫好的一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方志道句:「好功夫!」收掌吸回小環,立即掠下台去。
  錢幕蘭吸回小紅花,又瞧了方志一眼,方始掠下台。
  眾人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眾人卻癡癡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他們才拼的情景,對於錢幕蘭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余不悔亦然沉思!
  突聽一聲破嗓子喊道:「哇呀呀!我要上台了!」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啼了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味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舒啦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余不悔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了!」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被余不悔羞辱一頓,又被舒啦修理一頓的凶婦人。
  她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她才帶著紅影疾越上台。
  她的架式雖然駭人,可是由於她方纔那聲一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有喝采聲,反而一片噓聲。
  場中這叫一報還一報,方纔她那聲尖叫嚇壞了全場,現在全場百人一起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凶婦人正在台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嗄!」的一聲,摔了一個大觔斗。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舒啦也引頸大噓起來。
  他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只見余不悔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他不由捧腹大笑!
  凶婦人爬起來大叫道:「他媽的!叫什麼叫你媽呀!」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台下全體喊打,一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真情請求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爭婦人立即揚嗓叫道:「太好啦!我沒想到一上台居然這麼轟動,我姓顧,單名美,上海人,今年十八歲……」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7
發表於 2010-2-26 17:54:07 |只看該作者
  話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沉著氣等浪潮過去之後,才叫道:「向我求婚的人太多了,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只好到這兒來了!」
  舒啦聽得捂耳皺眉暗叫道:「哇操!想不到世上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實在不知她的臉皮有多厚!」
  話才至此,台下立即又如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含笑等到平靜之後,叫道:「今天我大發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論勝負,我奉送他一個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場大罵!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格格!謝謝那位朋友的捧場,害你感動得嘔心瀝血了,我實在太難為情了,你上來吧!我哆費奉贈一個香吻!」
  那人嚇得邊吐邊奔向谷外。
  顧美揚手送個飛吻,格格笑個不停!
  舒啦眉頭一皺,駢指欲送她一記指風,卻被余不悔止道:「小兄弟,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計較呢?」
  舒啦放下手,恨恨的道:「哇操!多讓這種不要臉的查某囂張一刻,我就多難過一刻,媽的!」
  「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管她!」
  突聽一聲大吼:「我來也!」一道人影逕射上台。
  這人瘦高的個兒,長得一臉滑稽像,他上台之後步履蹣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一直東晃西晃的!
  顧美高興的叫道:「好人兒,你叫什麼?多大了?」
  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生得五官端正,不過雙眼卻時閃煞芒,聞言之後,笑道:「醜婆子,你問我嗎?」
  顧美大怒道:「混帳!我不問你問誰?你說話可要客氣點,什麼醜婆子?我醜嗎?見你的鬼?」
  那人睜著惺忪醉眼瞧了她一陣子,點點頭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畫像可以哄小孩之事!」
  「你……你是說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風對不對?」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畫呢?」
  「格格!人家那有帶那玩意兒在身上呢,不過,只要你喜歡,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畫一畫呀!」
  「咂!天呀!我……我要吐了!」
  「格格!好人兒,別這樣麼?」
  「媽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畫貼在我家大門,既可真妖驅邪,又可趕走那批野孩子!」
  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舒啦脫口叫道,「痛快!痛快!」
  顧美厲喝一聲,雙掌一晃一招輕風戲柳向前撲來,右手「小剪雪梅」中食二指疾戳向對方的雙眼。
  那人冷哼一聲,挨她的雙指戳近之際,將頭一偏,輕舒猿臂「落掠鷹食」,疾抓向顧美的頭頂。
  顧美雙臂一抖,使了個「霸王卸甲」,將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閃電的向對方「眉心穴」點到。
  對方想不到這醜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把右臂下收,「抓火饒山」五指如鉤疾抓向她的腰眼。
  同時翻出左掌「敲竹喚蛇」二指疾敲向她的右腕脈門,這番雙管齊下,聲勢果然驚人呢!
  顧美想不到醉鬼招術如此厲害,忙將右掌一揮。
  可是對方的右掌已到腰際,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使了一招「狂風數蕊」,把身於斜著拔上五尺,才算躲過那掌。
  既是如此,她已嚇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氣,厲叫一聲之後,雙掌猛吐「雙擠磐」,帶起了一股勁風,向對方的雙耳猛擊過去。
  雙方一式「惡鬼纏身」疾閃出二尺外,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聲:「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聲,冰屑濺揚,顧美已被倒個四腳朝天。
  眾人狂歡鼓舞,笑聲震天!
  只有餘不悔雙目寒芒迸射!
  舒啦跟隨眾人鼓掌歡呼,毫未發現異狀!
  顧美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眾人不由噓聲連連!
  對方見狀氣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喂!醜婆子,你輸不起呀!你哭什麼嗎?」
  冷不防顧美一張雙臂將他抱得緊緊的,一抬頭,嘴對著嘴,「責!」一聲,自動奉送一個香吻!
  然後鬆手掠退丈餘,格格笑道:「好人兒,我說過不論誰贏都要奉送一個香吻,這下子對現了吧。」
  對方萬沒料到會在此「刃」,只覺口鼻奇臭,只欲嘔吐,忍不住「哇」的一聲,竟把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咦?那有這麼嚴重的麼?」
  對方只覺心中嗝心連連,無法多呆下去,必須先去嗽口,於是足下一點越下冰台,狼狽的離去。
  這件事真是令人詫覺!驚絕!
  老和尚匆匆叫兩位小和尚把那些穢物掃掉,又鏟了些碎冰塊掩上之後中,眉頭一直緊皺!
  「格格!還有誰要上來香一個!」
  怒吼聲中,先後上去三個人,卻都不是她的對手,而每人被她強吻一次,照例吐了一灘。
  那兩名小和尚氣得恨不得拿掃帚鏟子揍她一頓。
  那知,她卻吻出甜頭,死不肯下台。
  突見余不悔雙唇一陣合張之後,立聽一聲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這人才站定,眾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來這人年紀五十開外,滿臉的大麻於,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與顧美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對!
  立即有人叫道:「媽的,這才是郎才女貌!」
  立即又有人應道:「媽的!應該是狼豺虎豹才對!」
  眾人立即捧腹大笑,掌聲不住的響著!
  顧美一見麻子上了台,不由氣道:「死麻子,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來的嗎?」
  「阿美,我……我想你呀!」
  「哦!你是來打擂台,好!你先介紹姓名吧!」
  「阿美!你不是全知道了?還……」
  「死人!我知道有什麼用,他們還不知道哩!死麻子!」
  「哦!哦!我麻子是上海人,今年五十一歲,我姓朱,名叫必飛,與她乃是青梅竹馬,相愛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講,她剛才說她只有十八歲,你卻五十一歲,怎麼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對呀!我看你是記錯了?你只有十五歲啦!」
  眾人再度哄然大笑!
  麻子脹紅著臉,叫道:「不對!不對啦!她已四十九歲了,她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啦!……哎唷!」
  「拍!」一聲,顧美在他的光頭上拍了一掌,罵道:「死麻子,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一來就亂說!」
  「阿美!失禮啦!常言說得好,龍配龍,凰配凰跳蚤配臭蟲,所以我麻子配她芝麻女,該是天經劃義的事!」
  話未說完,他那光頭上又挨了一巴掌,只聽顧美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麼特別大嘴巴,說完沒有?」
  「快完了!各位,你們也許看她不順眼,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麻子怎麼看她怎麼舒服,太美了!」
  「她好似是我生命裡的一盞明燈,指引著我投向光明,啊!偉大的黑芝麻,我已經聞到了你的香味。」
  「美麗的小鳥啊!我不嫉妒你們,因為愛情在滋潤著我,她給我生命和勇氣,足夠去抵擋一切的不幸……」
  他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光頭上又挨了一下重的,立即把他從溫柔的夢鄉中打醒過來,頭頂立即長個小包。
  「阿美,你怎麼又打我?」
  「你……你在發什麼神經?」
  突見余不悔的雙唇又一陣合張。
  「阿美,這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你答應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發誓,我愛你!永遠!永遠!」
  說完,竟流下了大顆眼淚。
  顧美突被他感動得反手抱著他道:「麻……麻哥……我答應你……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才明白!」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8
發表於 2010-2-26 17:54:17 |只看該作者
第09章 被情所困爽歪歪  

  接下來的皆是平庸腳色,舒啦瞧得無味,偷偷的打量台右側那三百餘人,心中不由懷疑萬分。
  因為,那些人雖然也跟著眾人喝采,卻是被動而為,而且神色之間充滿後悔及痛恨的表情。
  他立即決定在散場之後,暗中瞧個究竟、
  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老和尚終於出來宣佈收場了,眾人立即邊談邊朝會外行去。
  舒啦走出廟門之後,詳作內急的奔人遠處林中。
  他等了盞茶時間之後,立即發現方才離去的那三百餘人,每人皆垂頭喪氣的三三兩兩重行入內。
  只見三十餘名黑衣人掠出廟門朝其餘之人,方才離去之方向掠去,瞧他們的輕功身法,分明身手不俗。
  舒啦心知有異,立即在原地枯等下去。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以後,只見先後有二百餘人憤恨不平的跟著那三十餘名黑衣人走入廟門,舒啦不由大駭!
  他又等了盞茶時間,確定無人再入廟之後,悄悄的飄出樹林,然後自右側牆角掠入牆內啦!
  只見六名黑衣大漢,雙目炯炯的在廣場回來遊走巡視,舒啦冷哼了一聲,藉著花樹之掩護悄悄的掠向冰谷。
  沿途中,戒備森嚴,但是在舒啦絕頂輕功小心施為之下,立即被他掩到冰谷人口五丈餘遠處的一株松樹後。
  他一見入口處挺立四名黑衣大漢,暗罵一聲:「王八蛋!」立即悄悄的掠上枝丫間,凝神運功竊聽!
  這是一招陰著,所幸那些黑衣大漢不相信有人能夠突破重重的警衛,因此,反而鬆懈不少!
  半晌之後,突聽遠處飄來蒼勁的得意笑聲道:「嘿嘿,諸位,歡迎你們重回冰台,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聽一聲暴喝道:「淨空,你這禿頂,你不但不守佛門清規,而且還暗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邱天逵,你別誤會淨空,他已經蒙佛祖寵召了!」
  接著遠處立即傳出眾人的驚呼聲音道:「邢天威,是你!」
  舒啦暗駭道:「哇操!那位老方丈果然是冒牌貨,不過這位邢天戚究竟是何方聖?」
  「嘿嘿!不錯:老夫正是邢天威,目前任掌東海夢幻島北字堂,若想活命的人,立即歸附本島!」
  一陣暴喝之後,谷中立即傳出一陣拚鬥聲音。
  可是盞茶時間過後,在一陣慘叫聲音過後,一切重歸寂靜,顯然,那些打算要反抗的人已遭屠殺。
  「嘿嘿!各位中了『蝕心粉』,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則,只好自尋死路,要效忠本島的人速來服解藥!」
  遠處傳來一陣步伐聲。
  「嘿嘿!諸位所服之解藥,只能暫時壓抑毒勢發作.以後必須按月服用,否則,毒發之際,更加痛苦百倍!」
  一陣子得意笑聲過後,立即恢復平靜。
  盞茶時間過後,院中那些黑衣大漢相繼撤去,不過,冰穴入口卻又多了六名大漢來防守哩!
  舒啦一看天氣已近寅初,為了避免淺露行藏,悄悄的飄下樹後,立即朝廟外掠去,半晌即已消失蹤跡。
  舒啦沿著官道疾馳,尚距城門裡途遠處,突聽一聲:「小兄弟!」他立即剎住身子,驚喜的道:「老先生,是你嗎?」
  一陣低聲的哈哈笑聲過後,余不悔己現於右側林前,舒啦一見他的灰敗眼神,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正欲開口相詢,余不悔已低聲道:「小兄弟,隨我來!」
  說完,轉身朝林內行去。
  舒啦跟隨他行入二里遠之後,立即發現有三余十人盤坐在林中空曠處,匆匆一瞥,他不由輕咦出聲。
  只見那痊清麗出的錢幕蘭、醜婦人、孔詳、小西施及二三十名曾在冰谷中見過的老中年人赫然在場!
  余不悔未待舒啦發問,立即說道:「小兄弟,咱們三十餘人皆來自同一個地方,想不到卻全部中了毒。」
  舒啦思緒電閃,大膽的猜道:「老先生,你們是黃衫會的人嗎?」
  「高明!果然高明!難道一向不服人的姑娘會對你心服口服!」
  「姑娘?誰?」
  「她姓洪,名叫佩麗,你記得嗎?」
  舒啦立即「哇操!紅配綠,狗臭屁,好絕的名字。」
  「哈哈!如此說來,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小兄弟,你就是舒神醫之孫嗎?怪不得你沒有中毒!」
  舒啦聞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想起來了!你曾經與爺爺冒雨打過架,對不對?」
  「咳!咳!不錯!說來慚愧!老夫竟然妄想勝過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有解藥?」
  舒啦聞言,立即暗道:「哇操!黃衫會的人也不是好東西,我是不是應該把解藥交給他們呢?」
  他這一猶豫,立聽錢幕蘭道:「余老,咱們與舒公子素未謀面,怎可向他索取解藥呢?等是等姥姥來吧!」
  「這……可是,每日午時毒勢發作之時的痛苦
  「余老,別多說了!」
  舒啦聞言一窘,立即倒出一把藥丸交給余不悔,道:「每人一粒,服後立即調息,希望能夠有效!」
  說完,轉身就欲離去。
  「小兄弟,你……」
  「方纔我入廟中發現一件事,那位淨空方丈乃是東海夢幻島北字堂堂主邢天威所喬扮的。」
  「他們乃是將『蝕心粉』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夢幻島,你們以後可要小心些!」
  說完,飄然離去!
  「冬!」一聲,余不悔雙膝長跪在地,顫聲道:「小兄弟,謝謝啦!余不悔今後必有一報!」
  舒啦道:「算啦!」身子已掠出三十丈餘外。
  錢幕蘭美目異采突閃,迅速低頭不語!
  次日黃昏時分,舒啦剛離開客棧,隨著人群走向飛龍寺之際,突聽耳邊傳來:「小兄弟,請借道!」
  話聲方起,一位紫衣大漢已擦身而過。
  舒啦由他的背影立即認出他是余不悔,立即綴在他的身後,折入了一條偏僻的巷道裡面啦!
  只見余不悔將卑鄙的包袱交給舒啦道:「小兄弟,為了預防萬一,你不是易過容再去飛龍寺吧!」
  舒啦輕身道過謝,一見四下無人,立即脫去身上的藍衫,穿一套青衫,同時覆上一張薄皮面具。
  余不悔仔細的瞧了一陣子,點頭道:「行啦!小兄弟,敞會將於三日之後除去邢天威,你若不便,請提早避開!」
  說完,飄然離去。
  舒啦將藍衫內之物放放袋中,將藍衫收回包袱之內,立即走入人群,跟著他們來到了冰谷。
  他一見台前右側坐了四五百名神色異常的人,左側亦坐了三百餘人,不由暗暗替黃衫會擔心不已!
  這一夜,先後有十餘人上台,雖然打鬥激烈,卻沒有「活寶」上去表演,因此,缺少了喜劇效果。
  散場之後,舒啦隱在林中,一發現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來「報到」,他在暗歎之餘,立即回客棧休息。
  所幸,第四天及第五天分別只有百餘人入股,舒啦回到客棧洗過澡之後,立即陷入沉思。
  第六天,舒啦一進入冰谷,立即發現氣氛不對,因為,在台前左側居然在空滿,另有百餘人無位可坐。
  經過二十餘名小和尚的「勸說」,右側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漢默默的站起身子,不過,他們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處。
  舒啦立即和那百餘名新來的人坐在右側座位上。
  他仔細一瞧那百餘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立即知道他們的手中皆已抹過解藥。
  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台上。
  盞茶時間過後,老和尚又在樂聲中觀身,同時做過開場白,然後含笑坐在台上的那張椅上。
  一聲清嘯過後,台上已經立著一位美艷佳人,只見她年約三旬,圓圓的臉,雖不能說是貌似天仙,卻也夠格稱為美人兒。
  只聽她脆聲道:「姑娘姓程,名叫翠仙,廣東人氏,今年三十,今日專程來此領教貴地的絕藝,請多指教!」
  說到此處,忽然從台上躍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卻結實有力,只見他先向程翠仙拱拳行禮,然後對台下拱拳道:
  「在下姓廖,名叫明,湖北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過此地,想以戰會友,請程姑娘高抬玉手,多加指教!」
  程翠仙耳然一笑,道句:「接招。」玉手一揚「春風怒放」夾著一股勁風,疾捲向廖明面門。
  廖明不敢硬接。往旁一縱,避過那一拳之後,一個大轉身,「烏龍探爪」疾抓向的胸前。
  程翠仙嬌叱一聲,雙掌含怒疾劈,一口氣攻出十餘掌,迫得廖明連連後退,狼狽不堪哩!
  突見她清嘯一聲,「蛇女迷魂」「迥風追影」一招襲向他面門的,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廖明情急之下,一招「混元一氣功」疾切向她的面門。
  電光石火之中,突見廖明在切近她的面門之際,突然化掌為指,摘下程翠仙頭上的那朵花。
  程翠仙那掌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肩上,只聽一聲悶哼廖明已被劈昏在老和尚的前面了。
  夾聽一聲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兩頭雪亮鋼桿棍魁梧大漢已掠上冰台。
  老和尚簡即喝道:「慢著!先救傷者再說!」
  說完,簡即朝那兩名小和尚招手!
  突見昏倒在台上的廖明,身子暴射而去,雙掌一扣,竟然抓住和老和尚的雙腳,台下不由一嘩!
  程翠仙雙掌連揚,數蓬毒針疾射而去。
  那位魁梧大漢卻將那雙桿棍朝自台後奔來的十餘名腦手擲去,然後,疾撲向老和尚。
  桿棍一落地,立即「轟」的爆炸,那十名黑衣人在慘叫聲中已有八人被炸死,其餘諸人亦重傷倒地。
  老和尚雙腳被扣,疾伸右掌朝廖明一劈,「砰!」一聲,廖明的胸口如中巨許,立即慘叫吐血。
  不過,那雙手仍然緊扣住老和尚的雙腳。
  老和尚剛出掌,一見毒針襲到近前,立即將身子一側,硬以左肩迎住了那些毒針。
  一聲悶哼過後,他立覺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際,魁梧大漢的兩道如山掌力已經襲到!
  「啊!啊!」慘叫聲中,他已連噴鮮血。
  程翠仙右足一踹,鞋尖之毒匕已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結束他的罪惡人生,立即大駭的失聲暴喝。
  坐在台前左側的五百餘名黃衫會高手卻突然起身,雙手連揚之下,漫天的暗器蜂湧而去啦!
  現場立即傳出一陣陣慘叫。
  接著,就展開一場大混戰。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厲嘯,六十餘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來支援,一時殺聲震谷,駭人心神哩!
  舒啦首次見到這種大規模的肉搏戰,暗道:「哇操!我的媽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喔!」
  他立即功行全身,雙掌猛揮,口中喝道,「擋我者死!」足足的為了盞茶時間,才被他衝出谷外。
  他一見衣衫及雙掌沾了不少的鮮血,心知自己方才一定傷了不少的人,不出神色一變,打個寒襟。
  抬目一見那些和尚,已經驚慌四散逃去,他乾脆掠上一株松樹,打算先「隔山觀虎鬥」一陣子再說。
  掌聲隆隆好似焦雷連響。
  掌勁相互衝擊,震得地動山搖!
  慘叫聲音源源不絕,好似人人已經殺紅眼,陷入瘋狂境界,令舒啦不由心驚膽顫的瞧自己身上的血跡。
  他噁心的脫下那套青衫將它塞在枝亞間,然回換回藍衫,同時也摘下那粘答答的面具哩!
  只見面具上面沾了二十餘滴血跡,舒啦依稀記得那些擋住自己出路者負傷之情景以及慘叫聲音!
  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個寒噤!
  突聽一陣「轟……」連響,只見冰谷內飛雪、鮮血及殘肢濺噴出半空中。蔚為另一景觀。
  一陣慘叫及駭呼聲音響起。
  冰谷四周護牆悉數被震垮,即使是舒啦所隱身之那株大松亦被震得連根拔起,傾倒掉在後殿屋詹。
  舒啦被震得內心狂跳,雙耳雷鳴,暗叫一聲:
  「我的媽呀!身子一掠,立即輕飄飄的落在後殿屋頂。
  少數未及離去的和尚哭爹喊娘的邊奔摔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沒命的向廟外奔爬而去。
  前後只有半個盞茶時間,方纔那些恐怖的拚鬥聲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舒啦正欲躍到現場去看個究竟,欲然心中一動道:「哇操!不對!那些引爆火藥的傢伙尚未現身哩!」
  果然不錯!他又等了半晌之後,立即聽見冰谷之中傳出一陣得意的笑聲,聽那笑聲,對方的年紀並不大。
  舒啦心中恨得一直咬牙,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的飄下身子,似團輕絮般朝冰谷人口右側飄去。
  半晌這後,他剛站妥身子,立聽谷內傳出得意的喃喃自語道:「嘿嘿!六七百名黃衫會高手全死了,我又大功一件了!」
  「嘿嘿!師父及島上百餘名高手及這些王二麻子傢伙也全部死了,這下子哦可以平步雲來了,嘿哩……」
  舒啦聽得心火大熱,暗罵道:「哇操!這個傢伙真的已經喪心病狂了,師父死了,他反而高興可以『占缺』陞官哩!」
  他立即將全身的功力聚於雙掌,咬緊雙唇,雙目殺機似火,緊緊的盯著人口處,準備一掌見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為得意於自己的傑作,一直在谷內欣賞,因而令舒啦急得額上已經見汗了!
  好半晌之後,只聽一陣陰笑聲音及輕細衣衫破空聲音自谷內傳出,舒啦將雙掌一併,心中默數「一!一!三!」
  一聲石破天驚的「哇操」大叫過後,一道怒潮澎湃溝勇的狂飆挾著排山倒海之效,疾滾而出。
  谷中之人正是邢天威之徒齊天劍,他剛得意萬分的走到之際,突聽一聲暴喝,不由肝膽皆裂!
  「啊!」一聲慘叫過後,他的肢體已隨著「轟」的一聲爆響而四分五裂,他終於得到粉身碎骨的報應
  舒啦長吐一口氣,罵道:「該死的傢伙!」立即掠入谷中。
  突聽一聲微弱的「救命呀!」自冰谷的右側傳出來,舒啦心中一動,立即朝那出聲之處掠去。
  只見一隻纖掌自屍體堆中輕輕的掙動著,舒啦毫不思索的立即將壓在她身上的那五具屍體轉移開。
  事實上,那五具屍體不全的屍體,只能是「半成品」,因為其他的部位不知已被炸飛到何處了。
  不過,由於有五顆腦袋,所以舒啦認定它們為五具屍體。
  當他挖到底層之際,突然發現平面在一位女人身上的兩具屍體居然至死仍將左掌及右掌緊緊的抓著。
  他仔細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哇操!是醉鬼查某及麻子!」
  匆匆的朝方才被他移開的那具屍體一瞧,不由失聲叫道:「天啊!老先生,你死了!」
  他情不自禁的滴下兩滴淚水。
  他將醉婦人及麻子的屍體移開之後,立即發現那位仍在繼續呼救之人,居然是錢幕蘭,他立即將她摟在懷中。
  錢慕蘭心情一懈,立即昏倒在他的懷中。
  舒啦一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的氣色混亂,心知她雖然被余不悔三人以身護住,卻仍然受了極重的震傷。
  他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後挾著她掠出谷外。
  雙目匆匆的向四週一掃;立即掠入一間禪房,房門上拴,迅速的將她平放在雲床上,然後,開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將她的傷勢穩住,不過,他也累得滿頭不汗,氣喘吁吁了!
  他的雙掌剛離開她的身子,突覺一道輕細的聲音,疾掠向他的右腰眼,他立即將真氣涉聚到該處。
  因為,他不能閃避呀!他稍一閃避,倒媚的一定是錢幕蘭,到了後來,還是自己替她療傷,何況,自己也不一定躲得開呀!
  「啪!」的一聲輕響過後,他只覺身子一麻,不過,即又氣血暢通,他不由暗詫自己為何在耗損大量內力之後,尚能震開穴道。
  他那知這種奇效乃是因為他吞下那條修行千餘年,已經全身不畏刀槍掌力「白仙」怪蛇內丹之故!
  他尚能在詫異之際,立即聽見一陣得意的女人笑聲自窗外傳來,灰影一閃,一位老尼已經俏立在雲床前。
  舒啦佯作穴道被是,僵坐之餘,含恨叱道,「你是誰?為何對我暗算,這種手法委實令人不齒!」
  「格格!小施主,咱們可真有緣,又見面了!」
  說完,竟將舒啦抱坐在她的膝上。
  舒啦一見來人竟是那位異演和尚娶尼之老尼,立即脫口道,「哇操:她竟然沒有被炸死!」
  「格格,當時我正在調息,幾乎被震岔了氣,想不到因禍得福,竟然會逮到你這位人俊兒!」
  說完,將雙唇一湊,就欲吻舒啦。
  舒啦豈肯被他吃豆腐,雙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沒……」
  「哇操!老尼姑,你一定看走了眼,你竟然敢惹上本少爺,本少爺非好好的招待你一場不可!」
  說完,右掌飛快的在她的身上連拍數下,然後將她拋在地上,立即聽見老尼姑不住的慘叫及抽搐著。
  錢幕蘭突然被慘叫聲音驚醒,撐起身子一瞧,立即弱聲道:「舒公子,多謝你救我一命!」
  「哇操!姑娘,你重傷方愈,休息一下吧!」
  「舒公子,余老他們呢?」
  「唉!死了!全都肢離肉散的被炸死了!」
  錢幕蘭突然位道:「余老師徒三入是為了保護我才被炸死的,他們原本可以逃生的!我……我
  說完,不住的痛哭著。
  舒啦暗喊聲:「夭壽!」
  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將她扶睡在雲床上,然虧鎖妥門和窗子,盤坐在榻上開始調息。
  當他再度醒轉,朝醬外一瞧,天色己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靜,他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錢幕蘭那付嬌顏上,他悄悄的搭上她的右,默察半晌之後,立即拍開了她的穴道。
  錢慕蘭睜目一瞧,舒啦正凝視自己,嬌顏突紅,立即掙起身子,朝窗外一瞧,低聲道:「啊!快天亮了!」
  舒啦輕咳一聲,站起身,道,「姑娘,你的傷勢已近痊癒,只要避免激烈的打擊,不出三日即可復原!」
  說完,將包袱掛在肩上準備離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總舵?」
  「哇操!對不起!在下不願意介入黃衫會及夢幻島拚鬥的漩渦中,這名老賊尼就交由你來處理吧!」
  說完,解開疼昏在地的老尼之穴道。
  不過,他卻趁機毀去她那身仗以為惡的武功。
  「舒公子,你……不想見麗妹一面嗎?」
  舒啦身子一震,沉聲道:「想!不過,要另找地方!」
  「舒公子,黃衫會真的那麼令你討厭嗎?」
  「不錯!在下討厭邪惡之人、事、地、物,在黃衫會及夢幻島未改邪歸正之前,在下不願予他們好臉色看!」
  「舒公子,你誤會麗妹了,她正是很反對黃衫會的作風,可是會主是她的父親,她豈能不支持黃衫會。」
  「哇操!這就是『愚忠』!」
  「這……」
  「哇操!我不喜歡說得太露骨,不過,麻煩你轉告她請她想一想為何會有『出污泥而不染』及『大義滅親』這兩句成語!」
  說完,打開房門飄然而去。
  錢幕蘭神色一黯,點了老尼的黑甜穴,挾起她疾掠而去。
  舒啦在離開那人間地獄的冰谷之前,先掠進那和尚的澡堂,從頭到腳洗得清潔溜溜。
  然後,又把那張面具洗淨擦乾。
  換上一身藍衫面具之後,他立即朝遼東行去。
  沿途之中,他在酒樓客棧中所聽見的消息皆是冰谷爆炸事件,他一聽居然有人吹噓目睹傷亡逾萬、他不由竊笑不己!
  令他覺得安慰的是,他以前經常看到的私鬥或集體拚鬥情形呈現大幅度的減少,判系冰谷爆炸之震撼!
  對於那些少數的拚鬥場面,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是夢幻瘍及黃衫會的高手在「狗咬狗,一咀毛」。
  因為,他已經對他們的基本招式熟透了,而且保證可以使得比他們更具威力,只是他不願騷包惹事而已。
  他順著任遼東的官道行去,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倒也挺逍遙的,連行月之後,已距遼東僅五十里了。
  他輕輕的拍了路標一下,暗道:「哇操!終於快到遼東了,只要上了船,馬上就可以和繡姐及爺爺見面了。」
  他輕輕的撫摸席繡繡所贈那面古玉半晌之後,一見已距席繡繡曾提過的那家「東海客棧」不遠,立即加緊步子行去。

《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2-26 17:55 編輯 》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19
發表於 2010-2-26 17:55:45 |只看該作者
  東海客棧乃遼東地面上數一數二的老店,據傳客棧主人胡鐵掌,不但鐵掌無敵,而且甚為好客,因此,不但生意興隆,而且從無人敢在客棧中惹事。
  也因為住在東海客棧有安全感,因此,來往的旅客商賈皆樂於住在東海客棧,難怪會一直生意興隆。
  舒啦一掀開厚布幔,立即看見廳中坐滿了人,人人烤肉、喝酒,暢談,廳中不但鬧哄哄,而且熱乎乎的!
  與廳的冰寒,簡直是有天地之別!
  舒啦突然覺得全身一陣爆熱,立即走到櫃台前道:「小二,還有沒有房間?」說完,將那面古玉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開口回絕,乍見那面古玉立即恭敬道:「大爺,請隨小的來!」說完,立即向後院行去。
  東海客棧前廳為酒樓,後院共有兩進,第一進樓高雙層,計有百餘間房供旅客及商賈息宿。
  第二進卻是一片寬敞的花園及兩間精舍分隔於兩側,在精舍人口分別立牌書曰:「家眷,外客請留。」
  舒啦正瞄向傲立在園中,綻露芳香的那十餘枝寒梅之際,突聽那小二湊近前低聲道:「大爺,姑娘來了!」
  舒啦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不錯!方爺也來了!」
  舒啦暗道:「哇操!方爺是那個老包呀?」表面上卻嗯了一聲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飲一番了!」
  小二卻暖昧的低聲道:「方爺現在可能無法陪你呢?」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為什麼呢?」
  「嘻嘻!他已經陪姑娘喝了半個時辰的酒,現在可能已經上坑了,怎麼可能陪你喝個盡興呢?」
  舒啦只覺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難耐,若非臉上戴著面具,可能已經被小二察出異狀了!
  僅管如此,由於他的身於一頓,小二立即低聲問道:「大爺,你怎麼啦?是不是那裡舒服?」
  「沒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大爺!方爺和姑娘在天字房!」
  言下之意,提醒他別去打擾他們。
  舒啦一見小二離去之後,立即放輕步子步入右側那棟精舍,立即看見一問寬敞豪華的大廳。
  他閃入屏風之後,凝神一打量,立即發現,內側各有六間房間緊鎖的房間,每間房前分別釘著一塊尺餘長,半尺寬,刷以白漆的小木牌,牌上各寫著天地玄黃宇宙……一字。
  他一見天字房正好在右側居中那間,飄距丈餘外凝一聽,立即聽見喘息聲以及淫聲浪語。
  這分明是在干快活的事兒!
  舒啦身子不由一陣劇冒,雙目寒光的的,雙拳緊握,火冒三丈,此時,若有人來惹他,勢必非粉身碎骨不可。
  片刻之後,只見他吸口氣,取出那塊古玉,隨意一擲,立見它輕飄飄的落在天字房間外,同時已含恨離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體格魁梧,青年和一位面貌妖冶,體態豐腴的少女相摟打開了房門,瞧他們鬢髮微亂的情形,可見方才「肉搏戰」有多激烈!
  那位青年乍見房門外那塊古玉,輕咦一聲,立即招手將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視,失聲叫道:「鳳佩!是姑娘貼身之物,怎……」
  「哼!貼身之物!你瞧見啦?」
  「咳!咳!當當,你別誤會!小兄曾見姑娘把玩這面鳳佩,她一向珍視此佩,怎會掉落在此呢?」
  妖冶少女一把搶過那面古玉,冷冷的道:「繡丫頭毀了先兄,卻還振振有詞,這面古玉,即落在吾手,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變,急低聲勸道:「鳳妹,那件事全在令兄,你豈可誤解了他,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他的片面之詞,鬼才相信!」
  「不!令曾會率小兄到現場查看,同時遍訪方圓十餘里,那件事的確是令兄一念之差所種下的憾事!」
  「住口!方志,你還在幫繡丫頭情呀,你還在癡心妄想呀,省省吧!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
  「什麼?殘花敗柳之身?不可能!」
  「哼!不可能?我在離島之前,曾看見她乾嘔數次,分明已經有孕,只是不知是誰的孽種而已!」
  「什麼?會有此事?」
  這位魁醒青年正是夢幻島主席伏蛟之唯一弟子方志,他亦曾在冰谷比武招親台上與錢幕蘭交過手。
  他比席繡繡年長四歲,由於席伏蛟夫婦膝下僅有一女,因此島上之人皆將方志視為島主的乘龍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因此,在乍聞此事之後,立即怔住了!
  只見那位妖冶少女嘴角一冷,右掌一揚,方志立即應聲而倒,只聽他駭呼道:「鳳妹,你為何如此?」
  「哼!方志,你識相點,只要你配合我將繡丫頭打倒,不但我會好好的待你,家父也會重用你的!」
  「鳳妹,你別糊塗,俗話說『胳膊往裡彎』,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錯,島主也會原諒她的!」
  「如果島主也犯錯呢?」
  「什麼意思?」
  「哼!島主妄想獨霸武林,卻又放任北余堂堂主邢老鬼瞎鬧,毀了將近兩百人場中高手,算不算犯錯?」
  「鳳妹,你別忘了黃衫會毀了六七百高手呀!」
  「哼!咱們島上高手一向以一當十,黃衫會至少要毀兩千餘人,才不浪費咱們這些年來辛苦栽培的這些高手。」
  「鳳妹,你別忘了黃衫會那位超級好手余不悔也死於當場,若論真才實學,令尊也不是他的對手!」
  「住口!你到底要不要與我合作?」
  「不行!島主夫婦把我撫養長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的器重我,我絕對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妖冶少女聞言,神色一獰,立即將右掌一揚。
  方志將雙目一閉,泰然準備受死。
  這位妖冶少女正是季天斌之女季吟當,她此番與方志離開夢島,乃是要查清黃衫會之反應。
  那知卻會在見到席繡繡那面古玉之後,引起這場風波,她一見到方志泰然「就義」,心中更恨。
  只見她氣得身子一顫,硬生生的收回掌力之後,險聲道:「方志,你真的以為我對你無可奈何嗎?」
  「唉!鳳妹,只要你放棄邪念,咱們立即返島成親,如何?」
  「哼!少來這套!我不稀罕!方志,你最好從我,否則,你不但會身敗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繡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入內收拾行李之後,挾起他疾馳而去。
  且說舒啦含恨離開東海客棧之後,立即往無人之小徑匆匆的行去,他要找一個人煙稀少之處好好的發洩一番!
  在他的耳邊索繞的全是男歡女愛之淫聲穢語以及那些奇聲異響,憤恨之餘,他越行越疾了!
  四週一片冰大雪地,松林中的樹枝及針葉上亦積滿了皓雪,舒啦窩了一肚子的氣,埋朝林中疾奔。
  氣越憋越足,終於,他實在忍受不住了!
  只見他突然仰頭,張口狂嘯!
  嘯聲中氣十足,好似春雷驚動大地,在他的四周十餘丈內的二十餘株樹,立即「喀……」連響,紛紛拔根而倒!
  樹上的積雪簇籟直落,好似在下冰雹!
  舒啦見狀,悚然一驚,立即止聲四顧!
  積雪仍然不停的飛墜著,逼得他慌忙雙袖連揮!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一切重歸平靜。
  舒啦揮去發上的積雪之後,只覺全身稍微舒暢些,向四週一瞧之後,不由發出歉然一笑!
  只見二十丈一塊大石後面冒出三道人影,瞧他們衣衫不整的情形,舒啦不由得為之一驚!
  為首的是位髮如飛蓬,瘦骨如柴,年約五旬的灰衣老者,瞧他的額上尚有汗珠,分明方才十分的賣力。
  在老者後面的是一位發堆烏雲,玉音蛾眼,背插長槍,妖艷絕倫,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歲婦人。
  居後的是位獅鼻潤口,虯鬚繞頭,滿頭大汗的衣壯魁梧大漢,看樣子,他剛才必是「最用功」。
  瞧他們的情景,方才必是躲在大石後面「幹活」,可是一女雙男怎麼擺平呢?實在令人費思量。
  三雙環目射出六道憤怒的眼神,邊走過來邊盯著舒啦,看樣子似乎恨不得將舒啦活生生的撕活食哩!
  舒啦凝立不動,邊思考對策邊暗道:「哇操!你們凶什麼凶,最好少惹我,否則,就是你們自己衰尾!」
  半晌之間,那三人已一字排開於舒啦身前兩丈外,只聽站在中間的灰衣老者險聲道:「朋友,方纔之嘯聲是你所發的嗎?」
  舒啦沒好氣的應道:「誰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斷臂一揚,喝道:「大膽!你可知老夫是誰?」
  「媽的!那是你家的事,與我何關?」
  虯鬚漢子立即仰頭一陣狂嘯!
  嘯聲恍若驚雷驟發,嘯得枝芽真抖!
  嘯聲剛落,環目中精光如電,逼視道舒啦,傲然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的,無禮!」
  「是的!無禮?你以為你們是什麼人嗎?一個似瘦皮猴,一個似頭狗熊,一個卻似『公共汽車』!」
  妖冶婦人神色一變,立即喝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媽的!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一隻瘋狗!」
  舒啦受了刺激,對女人甚具成見,因此出言很不客氣。
  虯鬚漢子一聲狂嘯,雙足一頓,疾撲而來。
  半空中,一招「蒼鷹攫兔」,右掌斜劈舒啦的左臂,左手五指箕張硬點他的右腕脈門,快如閃電,勢如瘋虎撲羊。
  舒啦足尖挑起一蓬積雪,隱含銳嘯疾射向他的頭胸,逼得他慌忙收招變式,揮去那蓬雪箭!
  舒啦右腳連挑,虯鬚漢子落地尚未立穩之際,已被逼得雙手連揮,疾於對付那漫天雪箭了。
  舒啦抽個冷子,屈指一彈,一道指風疾射向他的「氣海穴」,駭得灰衣老者叫道:「老二,小心!」
  身子一縱,連人帶掌勁風罩向舒啦。
  虯鬚漢子陷於爆怒之中,聞聲之後,慌向後疾退,可惜,為時已晚,一聲慘叫過後,他已摔倒於地。
  爬起身子之後,足下一浮,幾乎又摔倒在地。
  妖治婦人慌忙扶住他,問道:「二哥,你怎麼啦?」
  「我……我的武功被廢!」
  「什麼?你的武功真的被廢了!」
  只聽「裂!」的一聲巨響,灰衣老者在乍聽妖冶少女的尖叫聲音之後,心慌意亂之下,右袖立即被撕碎。
  「媽的,又老又醜又瘦又千的,還敢找人動手,真是自我苦吃!」說話之中,將那節衣袖一甩,真氣一注,亂掌揮打。
  別看舒啦輕揮亂打,配以輕靈的身法,一時之間逼得老者只有躲閃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氣得他怒吼連連,頭髮根根豎立。
  妖冶婦人見狀,將虯鬚漢子抱至遠處,身子一縱,「三陽開泰」、「乾坤倒轉」、「星移雲變」三招綿綿出手。
  但見積雪飛楊,寒勁流動,銳不可擋!
  舒啦雙足一頓,憑空拔起五丈餘,立即避過那綿綿掌勁。
  只聽他冷哼一聲,立即想起那條「白仙」怪蛇騰身搶攻,張嘴噬人之狀,足尖一點,立即朝灰衣老者撲去。
  臨近之際,手中那截隨風飄揚的衣袖忽地一直,似舌葉信般,疾射向灰衣老者迎過來之左掌心。
  「哇!」一聲,灰衣老者只覺掌心一疼,縮手一瞧自己那只苦練數十年的淬毒鐵掌,居然血跡岔涔,他不由大駭!
  舒啦趁勢將身子向後一翻出三丈外,朝一松樹干一點,不但避開妖婦人那招「石破天」,更斜攔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揚,一道掌勁逼湧過去,右手一抖,那截衣袖象支飛箭般疾射向閃躲向右側的灰衣老者右胸。
  灰衣老者一見對方招式詭異,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無比,鬥志已失,此時,一經舒啦搶攻,肝膽皆寒。
  右掌一揮,「叭!」一聲,立即揮去那截衣袖,不過,掌心立覺一陣麻疼,慌忙順勢向後急退。
  妖冶婦人見狀,急忙取劍,右腕抖處,長劍急顫起一道白光寒芒,突演一招「雲鎖廬山」朝舒啦當頭罩下。
  舒啦見狀,右足朝側一踏,道聲:「好男不與女鬥!」雙掌一併,掌風呼呼,挾狂飆怒潮之席捲而去。
  妖冶婦人只覺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墜來,呼吸一熏,慌忙收招往後一個倒縱,立即縱退出一丈餘。
  舒啦道聲:「買一送一!」身子向上一縱,似欲撲向妖冶女人,那知卻中途「變換車道」反劈向灰衣老者的腰肋之間。
  灰衣老者原本要支援妖冶婦女,因此一記「雲迷霧勇」急劈向舒啦身前尺餘處。打算重創舒啦。
  此時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舒啦的掌勁又急又猛,「砰!」的一聲之後,他已慘叫出聲,雪地上立即多了三灘血花。
  妖冶婦人見狀,右腕一抖,將手中寶劍刺向舒啦,她自己突地一個「向後轉」使出吃奶的力氣疾逃出去。
  舒啦一見她臨危丟友,脫口大叫一聲:「媽的!」右手一探,抓住劍把,抖手一抖,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後心。妖冶婦人哧得魂飛魄散,立即朝大石後面躲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妖冶女人慘叫一聲,。手撫胸口倒飛而出,落地之後,雖然連連掙扎,卻爬不起來。
  突生時腋,鳳妹也忍不住了!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0
發表於 2010-2-26 17:56:06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 世上竟有此絕色

  只聽一陣「格……」連聲,季叮噹已飄然現身,只見她的右手連揮,「卡卡卡」三響過後,三根淬毒的細針已射中妖治婦人三人。
  一陣慘叫過後,那三人立即氣絕!
  舒啦夢得心中暗凜,暗道,「哇操!好狠的《幼齒仔》,看樣子,她的右袖之中另有機關哩!」
  他立即向後一轉,就欲離去!
  只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壯士,諸留步!」
  舒啦暗一皺眉,驟然卡步轉身,默然不語。
  季叮噹突然的一笑,「壯士功力蓋世,身手高明,想必是武林高手,請恕小妹孤陋寡聞,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哇操!剛見面就亂拋繡球,小妹長小妹短的,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幹麼要和她在此窮聊下去呢?」
  他立即冷哼一聲,道過。立即向後倒退而去。
  他為何要那麼累的倒退而出呢?因為,他不願意背部當箭靶,被她練習發射毒針呀!剎那間立即退出十餘丈外。
  季叮噹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如此的「不上路」,稍怔片刻,下見已追不上對方,立即恨恨的再回石後。
  半晌之後,她已挾著方志重出石後,只聽方志輕產道:「當妹,《巫山三妖》乃是黃衫會之護法,他們既然來此,會主洪天鈞可能也在這附近,你還是趁早改變心意、,小兄保證不向第三者曳露半字!」
  「住口:你少唬我!你再哆嗦!我就毀了你這個累贅!」
  方志甚為瞭解她,立即默然語!
  季叮噹口中不怕,心中卻忌憚萬分。因此,略一猶豫,立即踏著暮色、朝舒啦方才離去之方向馳去。
  由於錯過宿頭,季叮噹急馳一個多時辰之後,一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週一片冰天雪地不由暗暗發愁!
  陡聞一陣烤肉香味自左側林中飄來,季叮噹只覺腹中一陣飢餓,朝左側林中仔細的打量半晌,立即奔去。
  只聽方志低聲勸道:「當妹,小心中計!」
  「哼!你少哆嗦!」
  「唉!你太偏激……」
  季叮噹心中一火,一掌封住他的啞穴,小心的朝前奔去。
  半晌之後,她突然見到那位令他火冒三丈的討厭傢伙盤坐在一大樹旁。不知在搞什麼花樣?
  只見舒啦將雙掌掌心朝下,平伸在距雪地七、八寸高處,不住的顫動十指,好似常人在抖出手睥的水珠般。
  怪的是在他的身前那堆積雪,卻好似置於灶台上的熱水般不住的沸騰翻滾,又好似當前「綜藝節目」中所施放的「乾冰」般滾動著。
  陣陣的肉香就是從雪堆中飄出來的。
  她的腹中立即一陣「咕咕」怪響。
  舒啦聞聲暗道:「哇操!是那個不長臉的傢伙。竟敢來此偷瞧,我倒要看你想要搞什麼花樣?」
  說完,佯裝不知自雪地中抓起一把雪屑,雙手輕揉一陣之後,居然捏出一把冰刀及一把冰叉。
  左掌撥開雪屑之後,立即浮出兩大塊熱氣直冒。香噴噴烤肉,雪刀朝肉一劃,立即切下一塊肉。
  季吁當立即被這奇景哧怔了!
  舒啦悠悠哉哉的將冰叉又朝肉一叉,立即送人口中輕嚼慢咬。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沉吼聲音,他立即暗道:「哇操!一定是那畜生找來幫手了!」
  他的雙目咕嚕一轉,立即有了主意,忖道:「哇操!樹後那兩個老包可真沉住氣哩!居然能忍這麼久!」
  「哇操!那群畜生待會一來,我就招待它們和這兩個老姐玩一玩,看你們下回還敢不敢打本少爺的主意?」
  主意既定,居然邊吃邊哼著歌兒。
  季叮噹在樹後暗中猛吞口水,若非忌憚對方的駭人武功,她早就上前搶奪那香噴噴烤肉了。
  此時,她一見他居然逍遙的哼歌,恨得暗暗咬牙切齒道:「可惡的傢伙,姑奶奶北讓你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可!」
  想至此,她立即含著冷笑沉思著。
  半晌立後,突聽方志低聲道:「當妹,你聽那是什麼聲音?」
  季叮噹回過神,仔細一聽,只聽遠處傳來一陣陣獸吼,地面上一陣輕顫,不由令她神色大變的站起身子。
  她立即低聲道:「糟糕!是雪熊群,至少有三十頭哩!」
  「什麼,是那種雪地殺手雪熊呀?當妹,快解開我的穴道!」
  「哼!你休想籍故脫逃!」
  「唉!當妹雪熊凶殘無比!尋常刀劍及掌力根本對它們無可奈何,你一人怎能對付它們呢?」
  「哼!別說得那麼好聽,你還不是怕死!」
  「我……我……唉……」
  「方志,識相點!快點答應依了我,否則,我就讓那群畜生把你生撕活吞,那份滋味可不好受哩。」
  「這……這……」
  就在季叮噹逼迫就範之際,突聽一聲淒厲的獸吼,接著是一隻大雪熊疾飛向季叮噹二人丈餘外。
  「轟!」一聲,地顫雪濺,那支大雪熊摔成一個大元寶疼得它厲吼一聲,四肢一掙,又立而起!
  季叮噹冷哼一聲,抖手一擲,那把寶劍疾射而去。
  「啼!」一聲,立即貫胸而入。
  雪熊厲吼連連,搖搖晃晃的走向季叮噹。
  季叮噹忍住驚駭冷叱一聲,上前抽出寶劍,一道血箭疾噴而出,疼得雪熊倒地翻滾慘叫不已!
  其餘諸熊正與舒啦在「捉迷藏」,它們原本被逗得暴怒不已,一見自己的同伴倒地慘嚎立即蜂湧而去。
  季叮噹神色大變,慌心拍開方志的穴道。
  舒啦哈哈一笑,居然繼續肯肉。
  季叮噹叱聲:「畜生!」劍似長虹,一式「毒蛇入洞」疾刺向迎面撲來的那支雪熊之胸口。
  那支雪熊怒吼一聲,毛手一拍,立即將劍身震歪,不過它的手掌卻被劃破皮,鮮血立即激起它的凶性。
  只聽它怒吼一聲,竟然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
  季嚇當冷叱一聲,「長虹沖天」疾削向它的右臂,突見它不閃反進,以胸迎向劍尖,立即又是「撲」的一聲。
  那只雪熊胸口劇疼,怒吼聲中,歡掌按住劍身,用力一板,「拍!」一聲,競把那把千錘百練的寶劍折斷。
  季叮噹失聲驚呼,抽身暴退!
  突聽方志喝道:「當妹,小心身後!」
  說話之中,一式「隔山打虎」劈向季叮噹身後二丈外的那只雪熊,一聲暴吼過後,已將它震出三丈外。
  季叮噹一見自己二人已被雪熊包圍,味得慌忙鞭掌狂劈,將那些撲襲過來的雪熊逼在三丈外。
  方志比較沉穩,一面抗拒雪熊,一面思忖對策。
  皓月之下,雪地之上,立即展開一場慘烈的人熊大戰。
  舒啦掠在一株古松上,目睹群熊悍不畏死的情景,忖道:「哇操!這兩個老包趕早會到楣的!」
  他立即暗暗摘下一把松針,準備隨時替那些雪熊「打針」。
  因為,他已經認出方志正是曾在比武招親冰台上與錢幕蘭比武,令舒啦留下一份良好印象的人。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腹中飢餓的方志二人出掌漸緩,尤其季叮噹更是明顯的只能防守了。
  那雪熊一身是毛,雖被他們震傷八頭雪熊,卻激起其餘二十餘頭雪熊狂吼猛撲,戰況更加的吃緊了。
  舒啦正欲出手之際,突見季叮噹抖手一擲,半空中立即「波!」的一聲,爆散出一蓬火紅的光芒。
  「哇操!《幼齒仔》在搬救兵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角色?」
  那知,過了半晌之後,突聽「裂」的一聲,接著是季叮噹的叫聲,舒啦一瞧,慌忙閉上雙眼。
  季叮噹的背部衣衫被一頭雪熊自背後向下一撕,她那雪白的背部及僅著衣襖的園臂立即裸露出來。
  舒啦雖然閉上雙眼,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那幕春光,他已憋了一段時日沒有「發洩」,因為,全身立即「不對勁」了!
  方志右掌一振,劈退那頭逗凶的雪熊之後,道句:
  「衝!」立即雙掌連揮,劈出一條空隙,朝前疾掠而去。
  半晌之後,他已順利的衝出重圍,可是,回頭一瞧季叮噹並沒有尾隨而來,倒是另有六頭雪掠疾撲而來。
  哇操!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猛來,急死人啦!
  他立即以掌疾劈,就欲再衝入重圍。
  那知那六頭雪熊奮不顧身的疾撲而來,他在體力耗退之下,一時也衝不出去,不由急得斷頭大汗!
  就在此時,又傳來一陣「裂……」及季叮噹的尖叫聲,顧然她已經被群熊撕光衣衫,驚慌失措了!
  群熊突然「異吼」連連,爭先恐後的撲向她。
  季叮噹瘋狂的揮劈雙掌,口中連連尖叫道:「志哥,救命呀,志哥,快來,救救小妹呀!」
  「志哥……」
  方志心急如焚,神力夾生,劈出兩道狂瓤震退兩頭雪熊後,立即衝了過去,目光落在重重包圍圈,他不由大急!
  他突然怒吼一聲,再度聚集體內的「散兵游勇」真氣,朝前一劈,立即將兩頭雪熊劈飛出去。
  不過,他已是雙劈酸疼,氣喘如牛了。
  突聽季叮噹「啊!」的一叫,只見她那雪白如藉:的右臂兩道鮮血涔涔直流,正在閃躲一頭雪熊的追撲。
  方志怒吼一聲向前疾撲而去。
  兩道掌勁再度疾勇而去。
  那頭雪熊一躲閃稍進,立即被飛出去。
  季叮噹一把撲進方志的懷中,叫聲:「志哥,我的頭好暈幄!」說完,立即淚下如雨的哭泣著。
  方志正想出聲安慰,突見那些雪熊朝他疾撲而來,情急下,抱著季叮噹,「一鶴沖天」疾射而上。
  那知,他在拚鬥甚久,耗力不少之下,又要抱著一人,作難免一緩,左腿外側立即被抓出兩道血箭。
  季叮噹的右臀,立即又被抓出兩道血箭,皮開肉綻,血箭激射之下,立即聽見她又慘叫出聲。
  方志悶哼一聲,立即力竭下墜,他低頭一看群熊的猙獰神情。不由暗歎道:「唉!想不到我方志會有今日!」
  突聽一陣細響,一排樹針已疾射而至,立即替蹲在內圈準備撲咬方志二人的那四頭雪熊打下「鎮靜針」。
  方志落地之後,右掌一陣揮臂,立即將那四頭雪熊掃飛出去,其餘的諸熊見狀,慌忙四散閃躲。
  方志一見機不可失,一式「開天劈地」和身撲去。
  兩聲怒吼之後,群熊稍散即合,立即又將方志圍住。
  季叮噹忍住暈眩,道:「志哥,放我下來!」
  「當妹……你行……嗎……」
  「沒……關係……我還撐得住!」
  兩人又力拒群熊盞茶時間過後,突聽季叮噹悶哼一聲,立即朝側倒去嚇得方志立即撲過去要挾起她。
  突覺手掌一揮,他的右臉立即被劃出兩道血痕,疼得他厲吼一聲,振掌震退那頭雪熊哩!
  他剛挾起季叮噹,突聽身後疾風逼體,心知必是又有一頭熊撲了過來,他立即向右疾翻而去。
  季叮噹的右臀傷處朝地上一碰,疼得她哎唷一叫,神智再度一醒,睜目一瞧,一頭雪熊和身下撲,她立即尖叫出聲。
  突見一道人影疾撲而來,人未至。那頭雪熊已隨著慘叫向外飛去,季叮噹心中一懈,立即暈眩。
  方志撐起身子,一見是方纔那位神秘客現身相救,道句:「有勞……解危……」立即取出靈藥塞入口中。
  舒啦淡淡的道:「沒什麼!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這件事!」身似閃電,雙掌連劈不已!
  他方纔曾經修理過一頭雪熊,而且撕下它的兩塊臀肉,因此,對於要如何修理它們,他已頗具心得。
  只見他鬼魅般飄閃,雙掌拍忽掌,那些雪熊在盞茶時間過後,一個個乖乖的木立不動了。
  方志瞧得又駭又敬,忙道:「這位大哥,你……」
  「哼!我不夠格作你的大哥,我奉勸你一句,你別再貪圖美色和這種查某廝混,否則,一定是你衰尾。」
  說完,行若流水的向前飄去。
  「請問你尊姓大名?」
  「沒必要!」
  方志暢然一歎,立即挾著季叮噹蹌踉行去。
  半晌之後,又見他神色慌亂的掠回現場,仔細的在雪地搜尋半晌,一見到席繡繡的那面古玉,他立即將它貼身收妥。
  且說舒啦剛掠出五里餘,突聽身前遠處傳來一陣衣衫破空聲音,他立即放緩身子代頭而行。
  半晌之後,只見一頂豪華軟轎在兩名魁梧大漢開道及八名白衣妙齡少女扛中迅速的自遠處掠來。
  由於軟轎布篩密佈,無法瞧見坐在轎內的是何方神聖,舒啦匆匆的一瞥,立即逕自朝前行去。
  突聽右側那名大漢喝道:「站住!」
  舒啦突然止身,沉聲道:「有何指教?」
  「朋友,你是誰?」
  「你要替我作媒呀?」
  那位大漢當眾受到頂撞,神色一變,喝聲:「大膽!」右足一點,雙掌一揚,就端撲來。
  突聽轎內傳出一聲嬌脆的聲音道:「邢宗!」
  那名大漢突然止步轉身拱手道:「邢宗聽令!」
  「問他有否看見當兒?」
  「是!」
  邢宗剛轉過身,舒啦立即淡淡的道:「我不認識什麼《當兒》、《賣女》的,我看見一個查某赤身裸體……」
  邢宗立即喝道:「住口!」
  舒啦冷哼一聲,突然住口不語。
  轎內立即又傳出一陣略帶焦急的嬌脆聲音道一「你看見誰?」
  舒啦一聽她無禮的直呼「你」,心中暗罵道:「哇操!轎內這名查某必是那名《恰》查某的長者,全是無禮之輩!」
  他立即默然不語!
  邢宗立即喝道:「夫人在問你,你怎麼不答?」
  舒啦瞥了一眼,道:「媽的!只有你這奴才才會任人指使呼喚,大爺不高興回答,你能奈何我嗎?」
  邢宗暴吼一聲,就端撲來。
  「媽的!先請示一下,再打吧!」
  轎內立即傳出:「邢宗,教訓他一頓,走……」
  軟轎立即再度前行。
  邢宗急於表現,一道掌勁和身撲來,立即刮起一屑責挾者勻嘯疾捲向舒啦。
  舒啦一見轎中之人,如此瞧不起自己,暗罵一聲:「老查某!」右掌一揮,八成掌力疾迎而去。
  「轟!」一聲,掌勁四溢!
  邢宗卻慘叫一聲,似斷線風箏般向後疾飛而去,立即迎向那頂軟轎,逼得另外那名大漢慌忙掠身伸手一接。
  那八名少女足下一緊,那頂軟轎疾射出十餘丈外。
  舒啦不由暗道:「哇操!好身法!」
  另外那名大漢接住邢宗之後,只覺一股潛勁疾勇而來,慌忙連翻三個觔斗,然後踉蹌落地。
  低頭一見邢宗的雙掌全折,鮮血自口中急噴而出,人已暈厥,他悲吼一聲:「大哥!」立即探懷取藥。
  「媽的!沒救了啦!留著你自己用吧!」
  說完,逕自向前行去。
  另外那名大漢正是邢宗之胞弟邢發,他將三粒藥丸塞入邢宗的口中,一見它們隨著一片片的碎肉噴出,不由神色一慘!
  他知道邢宗的內腋已盡碎,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是回生乏術,立即拔出背上的長劍,一武「星河旋轉」疾攻而去。
  舒啦向右一飄,暗道:「哇操!原來是夢幻的人!」
  他立即又想起「楊花水性」的席繡繡,內心一陣絞湧,仰大厲嘯一聲之後,身似閃電般疾掠而去。
  邢發尚欲追趕,突聽轎內傳出:「算啦!此人身手駭人,不知是何來歷?還是快點去瞧當兒吧!」
  邢發應聲:「是!」挾起邢宗尾隨而去。
  他們抵達群熊木立或伏屐之處,一見到地上的破衣,只見轎前布廉一晃,一道青影已疾掠而出。
  那是一位體熊禮腴,相貌妖治,一身錦服的中年美女,只見她拿起破衣一瞧,立即沉聲道:「搜!」
  那八名少女及邢發立即分頭尋去。
  這位中年美女正是夢幻島總護法季天斌之妻裘依依,只見她雙目含煞,立即閃身狂劈。
  一陣陣慘豪道後,每頭雪熊立即頭破血流當場慘死。
  突聽一聲,「夫人,找到姑娘了!」
  她偏頭一見,一名少女抱著渾身赤裸昏迷不醒的季叮噹疾馳而來,不由身子一震,急問道:「當兒怎麼啦?」
  那位少女掠到近前,道:「夫人,據方護法表示姑娘被熊爪抓傷中毒,體內之毒雖已除淨,仍需韉養!」
  「方護法呢?」
  「正在二十餘文外一株樹旁調息!」
  「嗯!先把姑娘送上轎穿妥衣衫。」
  說完,她立即朝前掠去。
  方志正在調息,突聽有人掠近,心知必是夫人,立即收功踉蹌起身道:「方志參見夫人,請夫人恕罪!」
  裘依依瞄了他一眼,道:「方志,怎麼回事?」
  「夫人,小的與姑娘不幸被熊群圍攻,是力乏之際,先後受傷,幸經一位神秘人物搭救,小的真是慚愧!」
  「那人是何來歷?」
  「不詳。他不願意透露,亦無法由其武功瞧出來歷。」
  「以你們二人的武功怎會受困於這群畜生呢?」
  「這……」
  「哼!莫非另有隱情?」
  「這……夫人,你是否可以直接向姑娘詢問此事!」
  「不行!你說!」
  「這……夫人,小人不便明言!」
  「胡說!此地另無他人,你直說無妨!」
  「這……夫人,小的實在不便啟齒!」
  「哼!方志,你越來越放肆了!」
  「夫人別誤會,小的實在……唉!」
  「哼!你到底說不說?」
  方志低歎一聲,立即掏出那面古玉,同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立即低頭不語。
  裘依依聽得驚喜萬分,忖道:「當兒的主意實在不錯!對了!我何不把才纔那位神秘人物扯進此事呢?」
  她立即不動聲色的將那面古玉遁給方志,沉聲道句:「方志,你在休息吧!我們先回島去!」
  說完,逕自掠去。
  方志收妥那面古玉,心中一覺,立即開始調息。
  半月之後,在東海夢幻島「碧波樓」一問佈置幽雅的房內,只見一身灰袍的「舒神醫」雲中龍站在塌前沉穩的將銀針收入盒中。
  只見塌上平躺著一位長髮少女,瞧她那張絕色姿容,若非神色冷漠,真會令人疑為是廣寒仙子被摘下凡。
  她正是雲中龍不敢相識的女兒雲盼盼。
  一位相貌清麗,年約十七歲的青衣婢女立即取過毛毯,輕柔的替她蓋上,同時脆聲道:「姑娘,你今兒個想吃什麼?」
  雲盼盼平蟒的道句:「隨意吧!」立即閉上那對美目。
  雲中龍的雙眼掠過一絲愛憐的神色,正谷轉身離去,突見一身白衫的席繡繡跟著一位絕色美婦行入房內。
  雲中龍忙含笑道:「夫人,姑娘,你們來啦!」
  那位絕色美婦正是夢幻島島主席伏蛟之妻左艷芳,只見她坐定之後,含笑道:「神醫,辛苦你啦,盼兒是否有起色?」
  以雲中龍的修為及醫術,只要耗去十年的功力,不難替愛女雲盼盼打通全身的功夫,可是,他並不願意這麼做。
  他知道愛女對自己甚為痛恨。因此,他不敢奢求能夠得到她的諒解,不過,他一定要撮合她與舒啦這段良緣。
  惟有將她交給舒啦,他才可以放心的跟隨三戒和尚潛修。
  因此,他暗中留了一手,只是用針灸及藥物穩住雲盼盼的身子,使那引起淤塞的穴道不致繼續的惡化。
  此時聞言,只聽他含笑道:「老夫已將雲姑娘的身子穩住,再過月餘,即可進行下一步的通穴導氣!」
  左艷芳含笑道:「神醫,謝謝你!神醫,小女這些時日以來,身子一直不沾,可不請你代為診視一番。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1-15 14:1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