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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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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臥龍生]菜鳥闖江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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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6 17:56:17 |只看該作者
  雲中龍頷頷首瞄了垂頭坐在椅上的席繡繡一眼,立即坐在她的對面,含笑道:「姑娘,請伸出你的右腕。」
  席繡繡伸出略顫的右腕,輕置於几上。
  雲中龍的食中二拽搭上她的右手默察半晌之後,她身子突然一震,立即低聲道:「夫人,令緩她……」
  左艷芳立即傳音道:「神醫,據小女所言,她腹中之胎兒應是令孫之後代,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雲中龍沉吟半晌,低聲問道:「島主可知此事?」
  「知道!他同意這門親事,而且希望盡早成親。」
  「知……小孫行蹤不定,一時不易取得聯絡。」
  「此事可交由手下人去做,多謝神醫的成全。」
  「呵呵!老夫該感謝你們不見罪哩!」
  「神醫,據小女所言,她與令孫在一起之際,會運岔氣,幸經令孫替她理脈導氣,才渡過離開,不知排法是否可解盼兒的傷勢?」
  雲中龍暗道一聲:「阿陀彌佛,謝天謝地!」卻佯作不知的問道:「姑娘,你可知道啦兒是如何替你理脈導氣的!」
  席繡繡聞言,立即想起自己與舒弟赤身裸體相抱的情形,只見她的嬌顏突紅,聲若嗚的道:「陰陽和合導氣大法。」
  雲中龍佯「啊」一聲,沉吟道:「夫人,此法的確可行,不過,必會毀去雲姑娘的清白,還是從長計義吧!」
  突聽雲盼盼脆聲喚道:「繡姐!」
  席繡繡脆瞧一聲,立即走到塌沿坐下。
  「繡姐,你可否告訴小妹詳情?」
  「這……」
  雲中龍識趣的起身道:「你們聊吧!老夫告退!」」
  左艷芳亦會意的帶上房門離去。
  席繡繡立即羞澀的將自己認識舒啦的情景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然後低聲道:「盼妹,愚姐願以身作保,他是一位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雲盼盼堅毅的道:「繡姐,我相信你,此事由你做主吧!」
  席繡繡立即欣喜的和她輕聲歡敘著。
  兩人正在歡敘之際,突聽房門傳來三下輕響,接著是一陣清脆的聲音道:「姑娘,島主請你到前廳去一趟!」
  席繡繡打開良門,立即看見一位明眸皓齒的俏婢丈含笑而立,她立即問道,「小歡,你知道爹為了何事喚我嗎?」
  「不知道!不過,季護法及其夫人,。當姑娘還有方護法皆在場,對了,夫人的臉色不大對哩!」
  席繡繡心中一緊,匆匆的朝雲盼盼告別之後,立即和小歡走向前廳,不到盞茶時間已進入寬敞威嚴的議事廳。
  只見席蛟及左艷芳神色肅然的坐在主位,季天斌、裘依依、季叮噹及方志由上而下依序坐在應前太師椅上。
  席繡繡朝席伏蛟檢襖一禮,脆聲道:「女兒見過爹娘!」
  席伏蛟沉聲道:「繡兒,你先坐下吧?」
  席繡繡道過謝,立即坐在廳右首座。
  只見席伏蛟將几上的那面古玉朝席繡繡一晃,沉聲道:「繡兒,你的這面鳳佩為何會流落在江湖?」
  席繡繡神色一變,立即垂首不語。
  左艷芳立即脆聲道:「繡兒,方護法方才將此佩呈給你爹……」
  季天斌立即截聲道:「稟島主,可否由姑娘直陳此事?」
  左艷芳神色不悅,正欲出言,卻聽席伏蛟沉聲道:「繡兒,島規森嚴,不許你隱瞞半句!說!」
  席繡繡恭應一聲,立即羞澀的道:「爹,孩兒為了報答舒少俠的救命之恩,故以此佩相贈。」
  席伏蛟含笑道,「爹不反對此事,不過,這面鳳佩為何會落入方護法的手中,方護法,你直承無妨!」
  方志恭應一聲,立即起身將在東海客棧發現此佩之事,說了一遍。
  季叮噹祈即接道:「稟島主,屬下及方護法一見情況有異,立即尾隨追去,那知卻會遇上群熊。」
  她們母女比方志早一天返島,因此,席伏蛟已由她的口中知道那件事,立即沉聲道:「當兒,那神秘人物會不會是舒少俠?」
  「不可能!舒少俠只是弱冠少年,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精湛的功力呢?方護法,你說對不對?」
  方志頷首道:「不錯!可是,小的不敢確定鳳佩是不是由那位神秘人物放在房門口的?」
  「一定是他!否則,他怎能躲過咱們的耳目呢?」
  方志不敢說出當時自己正與她在旁中胡大地地的亂搞,因此,立即代頭不語。
  席繡繡說道:「以舒弟的武功,的確做得到那位神秘人物所顯露的一切,可是,若真的是他,他為何要將玉珮放在房門口呢?」
  席伏蛟含笑道:「繡兒,方護法曾私下向我提及舒少俠的武功,那位神秘人物很可能就是他!」
  季夭斌大聲道:「稟島主,俗語說:『打狗看主人』那人若是舒少俠,他對小女及方護法未免太苛刻!」
  裘依依接道:「稟島主,屬下曾遭到他的羞辱,邢護法也就是毀在他的手中,此事尚祈島主裁定。」
  左艷芳立即接聲道:「你們可曾在那位神秘人物的面前現示身份?」
  「這……」
  左艷芳含笑道:「你們既然沒有稟示身份,豈能怪那人何況目前本島正隨時與黃衫會血拼,那人豈能不防!」
  季天斌大聲道:「稟島主,屬下意測那人是黃衫會的高手。」
  席天蛟接聲道:「護法,請直陳高見!」
  「稟島主,你還記得『夢字一號(夢幻島派在黃衫會臥底之人)』所提報宮護法(被錢幕蘭挾回典衫會之老尼)被黃會逼出本島部份機密之事吧?那人一定是洪天鉤派來對付本島主高手的。」
  席伏蛟立即沉吟不語!
  席繡繡卻堅決搖頭道:「不可能!舒少俠不可能是黃衫會的人!」
  季天斌大聲道:「島主,咱們目前尚無法確定那人是否就是舒少俠?何況,咱們也不知道玉珮為何會離開舒少俠?對不對?」
  席繡繡心中一疼,立即無語!
  席伏蛟立即大聲道:「咱們今日所談之人皆無法確定,方護法,泰兒,你們明日率人赴中原尋找舒少俠。
  有關舒少俠的畫像及本島主的邀請求,就由繡兒負責,明早一併交由泰兒及方護法攜往!」
  說完,起身離廳而去。
  席繡繡回房之後,攤開紙,掏出玉珮一瞧,說道:「舒弟,你如今在那兒呢?你不會遭到不測吧!」
  想至此,淚水簌簌直淌!
  只聽左艷芳輕道一聲,道:「繡兒,別胡思亂相!」
  席繡繡起身說句:「娘!」立即擁入懷中低泣不已!
  「傻孩子,我方才去找過神醫,據他說那位神秘人物百分之百就是舒啦,因為,那些絕活兒全是神醫教他的。」
  「娘,既然是他,他為何要退回玉珮呢?」
  「神醫說啦兒一定誤會了什麼事兒,他建議派龍護法夫婦及阿來協助尋找啦兒,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席繡繡拭去淚水,道:「不錯!他們與舒弟相處甚久,一定可以找到他,娘,你看舒弟會誤會了什次?」
  「這,猜不著!神醫也想不透!繡兒,先別想那麼多,只要找到啦兒,當面一談,不就天下太平了嗎?」
  「唉!但願能夠早日找到舒弟!」
  與院內此時的舒啦正在西安「好預啦客棧」的後房徐立本夫婦及他們的兒孫會餐暢談哩!
  徐立本夫婦在長期服用雲中龍留下來的養身藥丸及每日定期去臥龍寺及迥龍藥鋪走動,身子反而更加的硬朗。
  二老乍遇舒啦入門,簡直不敢相認,此時;二老邊聽舒啦敘述武林趣事,邊頻頻催他多吃一些菜!
  舒啦為情所困,一直抑悶不快,今日與二老一家人相聚,心情略暢,立即來者不拒,大口大口的吃著。
  突聽徐立本打岔道:「阿啦,據你爺爺托人帶信來此,曾提及你已有一位紅粉知己,怎麼沒帶她來呢?」
  舒啦心中一疼,卻強自含笑道:「哇操!女孩子比較臉薄,過些時日再說吧!徐爺爺,徐奶奶,我敬你們,祝你們長生不老!」
  說完,連乾三杯。
  心情一悶,他立即借酒消愁,因此,忙將故事草草收場,然後,挾各種理由與徐立本那些兒孫大喝起來。
  眾人一見他的酒量甚豪,立即紛紛找他拼酒。
  二老呵呵一笑,丟下一句:「別喝醉了!」立即回房休息。
  二老一走,眾人更可以放膽大喝,於是,立即去搬來兩缸陳年花彫,改用碗大口大口的暢飲起來。
  飲到申初時分,凡是沾到酒的人,不是醉伏在桌上,就是跑到外面去「呃!呃!」「抓兔子」大吐特吐了。
  舒啦搖搖晃晃的走入二老替他準備的客房,將房門一帶,皮靴及外衫一脫,立即淌在坑上呼呼大睡了。
  半晌之後,二老相諧入房,乍見他僅著一條短褲睡在炕上,棉被蓋在他的身上。舒啦睜開惺忪醉眼,道:「爺……爺……奶……奶……你們……來」
  徐立本含笑道:「沒事!沒事!你再睡吧!」
  二才離去之後,舒啦踢開被子,立即又呼呼大睡了!
  盞茶時間過後,只見窗戶輕啟一縫,兩粒粉紅色藥丸相繼被彈入帚中,立即在地上飄散出兩團粉紅色煙霧。
  窗戶再度一鎖,煙霧冉冉的飄向坑上,立即聽見舒啦連連打了十餘下噴嚏,窗外之人不由輕咦一聲。
  忽聽一陣步履聲音自遠處傳來,只聽徐奶奶叫道:「唉!阿啦一定是方才著涼了,否則怎會連打噴嚏呢?」
  隱在窗外的人乃是一位妖治少丈,只見她略一猶豫,立即以中摀住鼻孔,悄悄的打開窗戶進入房內。
  她剛在房門後面隱妥身子,徐立本夫婦已經走了過來,只聽徐立本輕咦道:「咦?怎會有這麼多的紅煙呢?」
  徐奶奶尚未接話,只覺眼前一暗,身子一斜,已被那位妖治少女接人手中放倒在地,哧得徐立本張口欲呼!
  妖治少女剛點住他的逞穴之後,立即將他放倒在地,不久,在迷香的「黛聊」之下,徐立本悠悠的昏迷了。
  妖治少女趁機走到坑前,一口氣拍了舒啦的麻穴及啞穴之後,用棉被將他一卷,挾起他疾奔出窗。
  略一打量四周無人,立即悄悄的走回前面客棧右側第三房內,只聽一嬌脆的低聲問道:「紅妹,到手啦?」
  妖治少女將舒啦放在坑上。格格輕笑道:「喏!人兒不是在此呀?」
  俏立在坑前的乃是一位年紀相仿的青衣少丈,只見她格格一笑,道:「紅妹,你可真有眼光哩!走!另外找個地方快活吧!」
  「青姐,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把他弄走呢?」
  「格格!老方法,把他扮成一位昏迷不醒的女人吧!」
  紅衣少女輕聲一笑,果然自包袱中掏出一件女人紅衫及紅襖,迅速的往舒啦的身上一套。
  青衣少女迅速的將舒啦的頭鬢打散,重新梳了一個「查某頭」然後,又小心的點了舒啦的麻穴及啞穴。
  陳年花彫的後勁甚強,舒啦在悶愁之下,醉得更凶,因此,明知自己著了人家道兒,卻懶得掙扎!
  酒醉心明,他知道是兩名「幼齒仔」在打自己的主意,立即想到:「哇操!大不了又是一場風流劫。她(指席繡繡)能亂來,我也可以呀」。
  因此,他似死人般任由二女替自己「變性」,然後,軟巴巴的任由她們架著離開了好預啦客棧。
  路上行人雖然紛紛投以好奇的眼光,二女卻佯作神色窘迫的低頭前進,於是,立即有人替她們出點子!
  於是,在盞茶時間之後,她們三人坐進了一輛密蓬馬車逕自駛離城門,馬不停蹄的前進著。
  車佚是一名中年人,他一見那位身穿青衣的大美人居然一下子拋過一塊大元寶,因此,樂得幾平笑歪了嘴。
  紅衣少女及青衣少女更是樂歪了。
  因為她們打開舒啦的「倉庫」「驗槍」之後,立即慧眼識英雄的發現它的「優點」及「可愛」之處。
  紅衣少女「劫人有功」,理應拔頭籌,因此,她立即迅速的褪去不必要的「裝備。」,準備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青衣少女格格一笑,自縫中往外一瞧,一見遠處有一條岔道,立即脆聲道:「往左邊路去。」
  「咦?二位不是要上京嗎?怎麼又改道了!」
  「少哆咳!我們想到處逛一逛,不行嗎?」
  「是!是!小的知錯了!」
  青衣少女低哼一聲,回頭一見紅衣少女已經連演「十八般武藝」,那份騷渙神情,即使她身為女人,亦怦然心動。
  她立即靠坐在車旁,又羨慕又嫉妒的觀戰。
  此二人正是夢幻島的兩個香主,她們原本有三十餘人,可是,繹過多次與黃衫會拚鬥之後,只剩她們「碩果雙存」,她們正在客棧中休息之際,卻被舒啦,他們的喧鬧聲音引出這場「風流劫」。
  夢幻島原本有百餘名,經過裘依依精心調教的妖治少女,她們平日負責「宣慰」島上有功的人員及「接待」貴賓。
  這兩位少女能夠榮應香主之職位,可見,她們是「馬上」「馬下」皆有一套,內外兼修的「角頭老大!」
  難怪青衣少女乍見紅衣少女在瘋了半個時辰之後,立即顯現「異狀」,她會深深的驚奇以及欣喜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見紅衣少女渾身一哆嗦,張口尖叫一聲,立即無力的伏在舒啦的身上。
  車伕乍聽那聲「垂死」的尖叫,立即叫道:「怎麼啦?」
  青衣少女說道:「沒事!肚疼而已!少哆嗦!」
  說完,將紅衣少女抱到一旁。
  舒啦醉得迷迷糊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車伕緊張萬分的將馬車駛人羊腸小徑,同時放緩車速,以免翻車,折騰好一陣子之後,總算平穩下來了!
  事實上,並不是他的技術高明,而是青衣少女已經跨了,她既然不動,舒啦又迷迷糊糊的昏睡,當然也就風平浪靜了。
  又過了好半晌,天色已晚,車伕一見四周毫無可以歇腳之處,心中一慌,立即問道:「小姐,你們要在何處打尖呀!」
  那知,回答他的只是陣陣的鼾聲。
  他在連問六聲皆未獲回音之下,只好回頭俏俏的朝車內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傻眼了!
  一個重心不穩,只聽他「砰」一叫,立即摔落在地。
  「砰!」一聲,他立即一頭栽倒在雪地上,低喘了一聲,立即暈厥。
  那兩匹健騎受此一驚,居然朝前急馳而去。
  那位車伕昏厥一個多時辰以後,方媽被凍醒過來,他一看見車已經消失不見,叫聲:「糟糕!」就欲身沿痕尋找。
  那知,他只覺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不由暗道:「媽的,有夠衰!看了那些『妖精打架』,就落到這個下場!」
  他心知自己一定是受涼了,立即思忖道:「媽的!往前去一片高山峻嶺,荒無人煙,說不定他們已經墜崖死了!」
  他摸摸懷內的那塊寶,心中稍慰,立即低頭朝來路行去。
  一直到黎明時分,他才走入一處小鎮,精神一振,踉蹌行入一家客棧之後,立即開個房間要小二在炕下加火,並且燒開水。
  這種方法可以治療輕症,可是,他在雪地昏睡過久,又連夜長途跋涉,因此,竟然一直在炕上哆哆著。
  逼不得已,他只好吩咐小二去請來一名大夫,折騰好一陣子,花了將近一兩銀子,服過藥之後,方始躺在炕上休養。
  馬車不見了,剛才又花了一筆「醫藥費」,越想越心疼,一陣暈眩之後,他立即迷迷糊糊的昏睡著。
  他這一昏睡,可令那些奉命出來尋找舒啦的捕快們差點跑斷了腿,因為,線索居然全部中斷了。
  雖有車痕,但是那些捕快只是掌握那位替紅衣少女僱車的大漢所聽見的那句「上京城」,因此,一直疾奔而去。
  這一偏離,那能再找到舒啦呢?
  此時的舒啦卻安穩的在一處樹林旁熟睡,因為,那兩匹馬已經跑累,正停在樹林旁張口大吠著。
  一直到晌午時分,舒啦方始醒轉過來,他一見到自己的身旁兩側各擠睡著一位赤身裸體的「幼齒仔」,他不由一怪!
  他一看自己下身那片「穢物」,他立即知道自己被她們「耍」了,駭得立即坐起身子調息。
  氣繞一周之後,他只覺暢行無阻,心寧不由一安。
  可是,當他看見那兩位「幼齒仔」含著微笑熟睡的神情,他立即暗暗光火道,「哇操!你既然敢耍我,我也敢耍你。准們准?」
  一見她仍然酣睡,他立即叫道:「哇操!我倒要看你能睡多久!」說完,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那兩匹馬被駭得再度朝前疾奔起來。
  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半年時辰的「密集轟炸」,青衣少女立即不支,顫抖之中頻頻的呻吟起來了。
  舒啦暗叫道:「哇操!你領教本少爺的厲害了吧!」
  「公……子……人家……服啦!」
  「哇操!你服,我不服!」
  說話之中,立即狠狠的撕殺著。
  不到盞茶時間,青衣少女再度暈厥了!
  舒啦毫不憐惜的繼續懲罰著。
  當聽紅衣少女叫道:「可人兒,饒了她吧!人家已經等很久啦!」
  「畦操!俗語說:『是非皆因強出頭』,你雖然敢挑戰,少爺不會讓你失望的!」
  車廂內,再度烽火燎原,歌聲隆隆了!
  車廂外,蹄身緊驟,馬車尚前急馳而去,在羊腸小徑,由崖旁,驚險萬分的馳行著,舒啦卻渾然不知的「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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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伊人投懷樂陶陶

  山不轉路轉,人不轉馬轉,七繞八繞之下,那輛馬車竟然重出山林,重新馳上了官道徑朝前衝去!
  不過,那兩匹馬已通體發汗,口吐白沫了!
  就好似車廂內的紅衣少女全身濕透,顫抖連連一般。
  此時,已是未申之交,官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不過,在馬車前面里餘遠處,卻有一頂軟轎由四位大漢扛行如飛而去。
  只聽那頂軟轎內傳出一聲低喝道:「停!」
  四位大漢一齊如一的「立定」,軟轎立即凝立於四位大漢的肩上,迎面行來幾句旅客見狀立即低頭疾行而過。
  那四名大漢不但生得熊腰虎背,而且相貌猙獰,令人一看,就會想起傳聞中的惡鬼厲魅,豈能不怕?
  那兩名旅客匆匆的越過軟轎之後,一見迎面駛來一輛無駕駛的馬車,立即駭得朝身右的林中奔入。
  忽聽那輛馬車之內傳出女人的尖叫聲音,那兩名旅客以出了命案,駭得雙足一顫,立即倒在樹旁。
  他們兩人外行,不知道那童聲音是難得一開的「爽叫」,不過,軟轎內之人卻是個「行家」,立即傳出:「朱四,擋住馬車!」
  傲立在軟轎左後方的那名大漢恭應一聲:「是!」忽地向後一轉,身子一點,右足一揚,立即勒住車轅。
  那兩匹馬連哼半晌之後,立即因之立定在原地踏步。
  舒啦將紅衣擺平之後,雖覺「意猶未盡」,由於聽見有衣衫破空之聲音逼近車前,他立即將身子一蹲。
  目光一瞧見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他立即匆匆的尋找自己的衣衫,那知,他尚水找到衣衫,馬車已被勒住。
  他心知對方必有幾把刷子,順手抓起青衣少女那套青衫往身上一套,哇操!太緊了此,實在要命!
  他匆匆的脫下青衫,剛換上紅衫,只聽「繃!」的一聲,上衣已被撐破,駭得他慌忙又換上那套青衫。
  忽聽一聲陰險的聲音道:「相好的,出來見過面吧!」
  舒啦一邊將青衣少女的那雙皮靴硬往雙足塞入,一邊自車縫向外一瞧,立即發現四名凶神惡熬已分立在車轅兩則。
  五丈外停著一頂布幔深垂的軟轎,舒啦立即又想起裘依依所坐的那頂軟轎,心中立即一陣厭煩。
  他立即冷哼一聲,掀開「俏立」在車轅上。
  四名大漢一見舒啦的滿頭亂髮,雖是一身女衫,不但胸前是一片「飛機場」,連臀部也未具曲線,不由一怔!
  舒啦暗道一句:「哇操!真是粗大!」立即朝車轅一坐,雙腿倒也倣傚名門閨女般並得緊緊的!
  忽聽軟轎內傳出妖治的聲音道:「小子,你明明是男人為何偏作女人打扮,莫非心理變態?」
  舒啦聞言,心知已經「穿幫」,乾脆應道:「哇操!是誰規定這套青衫是女人穿的,你躲著不敢見人才心理變態哩!」
  一聲冷哼之後,轎門一掀,立見一位老嫗自轎左側轉過身子,舒啦立即暗道:「哇操!此人好眼熟啊!」
  這位老嫗正是曾夜探「臥龍藥鋪」卻被雲中龍陣式逼退的黃衫會高手桃花婆婆,難怪舒啦會有點眼熟。
  只見她依在轎旁,沉聲道:「小子,你很乖!」
  「哇操:乖總比瘋高級吧!」
  朱四立即暴喝道:「小子,你最好對婆婆客氣點。」
  「哇操!客氣?我又不是女人,那來的客氣?黑白講!」
  朱四怒喝一聲,揚掌端劈!
  「哇操!你最好安份些!我正在和你的主子淡活,你不但插嘴,而且又毛手毛腳,難道不怕別人取笑嗎?」
  桃花婆婆立即格格一笑,道:「朱四,住手!」
  朱四恨恨的收掌,卻狠狠的瞪著舒啦。
  舒啦淡淡的一笑,道:「哇操!老兄,拜託你別對我拋媚眼,我實在受不了你的熱情啦!」
  朱四氣得身子連顫,卻不敢吭聲。
  「格格!小兄弟,聽你的言談,你姓舒吧?」
  「哇操!你為何猜我姓舒呢?」
  「格格!當今武林乃是黃衫會的天下,連各大門派也不敢對黃衫會無禮,只有你舒少俠夠資格不敬本會?」
  「哇操:你們原來是黃衫會的人呀!我想起來了,你叫做桃花婆婆,你曾去過臥龍藥鋪,對不對?」
  「格格!不錯!舒少俠,你可真是好記性!」
  「哇操!事情一說開,沒事了吧!我要走啦!」
  「慢著!舒少俠,請你再聽老身一言!」
  「哇操!請說!」
  「舒少俠,老身首先代本會坐主向你致謝,感謝你救了姑娘的一命,另外,老身亦代本會會主邀你到我會一遊!」
  「哇操!不敢當!在下生性懶散,不喜歡刻意的人為安排,他日有假格過貴會,必會入內拜訪的!」
  「這……舒少俠,本會會主的確是誠心企盼你的光臨!」
  「哇操!在下的心意已決,請你毋須多言!」
  「這……舒少俠,你是否因為朱四方才對你無禮……」
  朱四聞言,立即神色若土。
  「哇操!你別誤會!我目前實在沒胡心情去拜訪洪會主,這樣吧!咱們找個地方喝酒,我請客,你們出錢,如何?」
  桃花婆婆格格一笑。立即走到轎前伸手肅客道:「請!」
  「哇操!不敢當:還是你上座吧!」
  「格格!少俠乃是本會的貴賓,理當上轎,老身尚需先去替你準備兩套衣衫哩!」說完,果真起身離去。
  舒啦輕哼一聲,只好朝轎前行去。
  四位大漢早已各就各位,立於轎前左側的朱三,立即躬身掀起轎廉,恭聲道句:「舒少俠,請:」
  「哇操!謝啦!」
  半晌之後,軟轎平穩的向前奔去。
  舒啦坐在轎內,一瞧那些豪華佈置,立即將身子靠在軟綿綿的背墊,忖道:「哇操!想不到我舒啦也有今日!」
  軟轎馳出老遠之後,只見林中跑出那兩名旅客,兩人低語片刻,立即好奇的走到馬車左側。
  兩人悄悄的將車布掀起一角,一見到裡面居然仰躺兩名一絲不掛的少女,而且酣睡不醒,二人不由雙目一直。
  「哺答」兩聲,兩條口涎突然下墜!
  兩人朝四周瞧了一陣子又咬耳細商一陣子之後,立即鑽入車廂內,只見他們興奮萬分的自包襖內取出一條毛巾來。
  「喳!」的一聲,立即將它撕開。
  然後顫拌著雙手,先後將二女的雙手邦緊。
  紅衣少女二人昏睡如泥,任由他們擺佈。
  「哈哈!阿隆,咱們可真艷福不淺哩!你快將馬車趕入林中吧!」
  「哈哈!好好!不過,我比較呷意這個《小貴妃》!」
  「哈哈!行!行!反正咱們可以輪著玩啦!」
  不久,馬車果然再度啟行,不過,在前行里餘遠之後,立即折入右側一條小徑,逕自朝山上駛去。
  入林三丈遠之後,那位旅客一眾右側林中有一塊五六十坪的空地,他立即將馬車駛往該處。
  他可真有經驗,為了避免馬匹失控,立即解下他們的鞍繩、邦在兩棵樹旁之後,立即跑回馬車。
  另外一名旅客已經「辦完事」,只見他鑽出車廂,豎起拇指道:「上等貨!又挺嫩的!真棒!」
  「真的嗎?太好啦!」
  半晌之後,車廂立即又開始抖動,異響亦再度響起。
  另外那名旅客依在遠處一棵樹旁,拿出乾糧肯了一陣子之後,禁不起慾火的衝動,立即自車廂內抱出紅衣少女。
  匆匆的脫去主衫之後,他立即將她放在雪地上,大刀闊斧的廝殺起來,樹林之中立即揚「原野二重唱」。
  半晌之後,車廂內先安靜了下來。
  「哈哈!阿添!你開始第二炮啦?」
  「哈哈!難得遇上這種上等好貨,怎可浪費呢?」
  「哈哈!有理!待會我來試試這個『小辣椒』!」
  「哈哈!你那位《小貴妃》爽吧?」
  「媽!有夠詁!你待會一試便知!」
  於是,這兩位自認為艷福無窮的老包就不要命的接連「交換陣地」,進行「雪地大會戰」。
  一直到黃昏時分,在冰寒雪地及二位老包的行動刺激下,紅衣少女悠悠的醒了過來啦!
  她一見這位不長眼的傢伙,竟然在「揩油」,她立即神色一變,遠遠的一瞧青衣少女也是這種情景,她不由暗怒不已!
  那位旅客乍看她醒來,就欲起身。
  紅衣少女雙手一掙,「砰」一聲,那條毛巾立即應聲而斷,右掌一拍,立即制住他的「麻穴」,同時,將他打飛出去。
  「砰!」一聲,那位老包一頭栽進雪地。
  另外那位老包魂飛魄散,正欲逃走,亦被盛怒的紅衣少女制住穴道,打入雪地「面洞思過」。
  紅衣少女伸掌在青衣少女的「膻中穴」輕揉一下,低聲喝道:「青姐,你醒醒!事情不大對勁了!」
  青衣少女醒來之後,一見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雪地中,遠處另有兩位男子裸身倒系而立,不由一怔!
  「青姐,這兩個可惡的傢伙,竟敢揩油哩!」
  「他呢?」
  「不知道!去問問那兩個傢伙吧!」
  兩人立即掠到那兩位老包的身旁,分別將他們自雪地「拔」起來之後;雙手一撈,兩對耳朵應手而下。
  兩人疼醒過來,一見到二女雙手分持血淋耳朵,冷若冰霜的情景,嚇得就端「向後轉」逃走。
  那知,雙足及雙手居然不聽使喚,嚇得他們二人急忙出聲求饒,血水及眼淚立即混淆在一起。
  只聽紅衣少女冷冰冰的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姑娘,小的姓鎮,名叫順隆。」
  「姑娘,小的姓田,名叫有添。」
  「哼:是誰叫你們做這種事的?」
  鎮順隆忙道:「姑娘,小的該死,小的二人原本要趕往西安,可是,在發現姑娘美貌若天仙之後,就……」
  「哼!車上的另外那人呢?」
  「走了,坐著一頂豪華軟轎走了!」
  「哼!快說出事情的經過。」
  這兩個老包為了求饒,立即一五一十的將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聽得二女神色大變,立即陷入沉思。
  舒啦之威名,.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想不到自己二人卻希里華啦的冒犯了他,這該如何的善後呢?
  可怕的是武功駭很的桃花婆婆,及她那四位護法亦在附近,若讓他們再度遇上,自己二人豈有命在?
  這兩人一直心計過人,武功亦有獨到之處,略一思忖之後,只見紅衣少女掠上車廂半晌,已經取出兩把鋼劍。
  鎮順隆二人見狀,立即高叫求饒!
  二女抽出鋼劍,不約而同的先割去他們二人的「國防重地」,接著又削去他們的雙肢,雙眼及舌根。
  二人疼昏在地,鮮血四濺。
  這就是貪色縱慾的慘報。
  紅衣少女二人稍洩心頭之恨,正欲回車廂著衣之際,突聽一聲:「站住!」接著四位大漢自十餘丈外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疾掠而來。
  接著傳來一陣「嘿嘿……」得意笑聲。
  二女相視一眼,只見青衣少女將手中鋼劍朝雪地上一擲,歎道:「紅妹,束手就縛吧!動手反遭其辱!」
  紅衣少女默默的點點頭,亦拋去手中之劍。
  四位大漢挺立在二女周圍丈餘外,雙目緊盯著二女,些許的慾望隙然流露,胯下亦有些「異樣」了。
  只聽遠處傳來一陣「格格」笑聲之後,道:「朱大,你們四人可要憐花惜玉,別毀了這兩位如花似玉的香玉啊!」
  立聽一一陣雄渾的應喏之聲。
  紅衣少女二人慌忙跪伏在地道:「請前輩饒命!」
  「格格!難得呀!真是難得,堂堂的《夢幻島》高手居然會向老身求饒,老身怎麼敢當呢?」
  「前輩,你若不反對,晚輩二人願為貴會效命!」
  「格格!很好!很好!你們先好好的陪他們四人再說吧!」
  二女神色一喜,恭敬的道過謝,立即起身低頭不語。
  朱大四人邊脫去衣衫,邊以傳音交換過戰略之後,立即含著冷笑走向二女,二女的心頭立即浮現一絲不詳的預感!
  不到半個時辰。朱大及朱二已經先後滿意的「交貨」,退到一旁去休息,準備進行「第二輪攻勢」。
  二女被舒啦轟垮之後,已經元氣大傷,又遇上鎮順隆這兩個「色鬼」的揩油,因此,一直沒有好好的休養過。
  朱三及朱四皆在閉目養神,朱大及朱二昂「逞兇」,亦未注意她的小動作,他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突然朱大慘叫一聲,青衣少女心知紅妹必然已經下手,立即將「金步搖」疾刺向朱二,同時,將他的右腹一按!
  朱二陡聽老大的慘叫,剛轉手一瞧,立即發現自己的右腹一陣劇疼,剛慘叫出聲,立覺全身一麻。
  朱三及朱四見狀,分別撲向二女。
  紅衣少女及青衣少女不約而同的將朱大及朱二踢向他們二人,同時,亦將手中之金步搖疾擲過去。
  朱全剛閃過老大的身子,突覺右腰一疼,心知不妙,立即一掌罩向紅衣少女,卻被他滾身逃了開去。
  「轟!」一聲,雪地上立即多了一個大洞。
  朱大、朱二及朱三,卻已全身僵硬的臥倒在地。
  瞧他們全身發黑之模樣,可見毒性之烈,
  朱四僥倖避過那支金步搖,雙掌連劈「風雲變色」,「斬釘截鐵」突攻向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只覺全身酥軟,一見自己已經逃不出掌力「半徑」,拚命叫句:「我與你拼了!」疾衝過去。
  「砰!」一聲,她的腰中了一掌,不過,她已狠命的抱住朱四,任憑他如何的狠劈猛抓,硬是不放手。
  朱四喝聲:「賤人!」立即一掌擊中她的腦門,「波!」一聲,她立即死命,不過、卻仍死命的抱住不放!
  紅衣少女一咬牙,拔起朱三身上的那支金步搖,疾撲而去,一道掌勁更是比她快一步疾攻而去。
  朱四踉蹌連閃十餘招之後,一個失閃,立即被她刺中。不過,他也抓住她的右肩,心一狠,化抓為切,削向她的右頸。
  紅衣少女已經力竭,豈能避開這一掌,只見她頭一偏,立即倒地氣絕,朱四亦已滾落在地。
  場中立即一片安靜!
  不!還有那兩匹馬在驚廝掙扎著!
  紅衣少女二人一向放縱聲色,對男人如玩物,如今才會連連遭受淒慘的「折磨」,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也。
  那四位大漢乃是同胞兄弟,仗著一身武功及合理身法,闖出「四大金剛」的聲名,想不到會栽在兩名女子的手中。
  翌日晨初時分,在客棧等候朱大四人的桃花婆婆,.一見他們並未按時前來報到,心知必然發生了意外。
  當她來到現場之後,不由怔住了!
  她仔細的查過每具屍體之後,罵句:「該死的丫頭!」雙掌一揮,立即將二女的屍體震成粉碎。
  朱三當然也跟著粉身碎骨了。
  桃花婆婆冷淳一聲,立即將朱大三人之屍體探入那個洞中,匆匆的掩上冰雪,她立即縱到林外一棵樹上。
  她的軟轎放在林中,她要等候黃衫會弟子過去之時,隨便抓四個「公差」來抬轎子呀!
  咱們先不管她等了多久才抓到公差抬轎,咱們回來瞧瞧舒啦吧!他在接受桃花婆婆的招待之後,立即回房休息。
  當他把桃花婆婆贈給他的女衫一脫,立即發現袋內有三張銀票及一個小袋,打開一看,不由低哼一聲。
  除了那三張銀票皆是一千兩銀子以外,袋中居然擺著兩顆鵝卵大小,亮晶晶的珠寶,看來價值非淺!
  他小心的將它們放回袋內,暗道:「哇操!這個老太婆挺《上路》的!反正是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於是他立即掛著微笑入睡。
  醒來之後,他一看天色已近黃昏,一見小二送來的那壺茶已成冰茶,他立即帶上房門朝前廳行去。
  由於時值寒冬又即將過年,出外行旅甚少,加上飛雪寺「冰谷爆炸事件」,使武林人物為之飲跡,因此,前應竟然空無一名酒客。
  掌櫃的坐在櫃旁發愁。
  三名小二立坐在一付座頭上發呆。
  舒啦一出現,三名小二精神陡振,立即上前招呼!
  「哇操!景氣欠佳呀!怎麼沒有半個酒客呢?」
  一名小二淡然道:「快過年了,人們都往家鄉跑,那有心思上酒樓呢,公子,你要點什麼呢?」
  舒啦甸言,立即忖道:「哇操!我突然失蹤,徐爺爺他們一定急死了,我還是趕回去一趟吧!」
  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先來三壺茶,另外來幾樣清淡一點的小菜!」說完,探手入懷就欲掏銀票。
  只聽那位小二談聲道:「公子,午間那位奶奶在離去之時留了一錠元寶在此,吩咐小的要好好侍候你哩!」
  「哇操!既然如此,那就先送茶來吧!」
  說完,逕自走向靠街的一副座頭。
  另外兩位小二快步走到那副座頭迅速的把椅面及桌面擦妥,同時,淡著迎舒啦坐了下來。
  舒啦含笑坐妥之後,那名小二已經送來三壺茶,他道過謝之後,抓起壺嘴往嘴中咕咕連灌。
  半晌之後,那三壺熱氣直冒的熱茶已被他灌個精光,只聽他「啊!」了一聲,叫道:「哇操!真過隱!」
  那三名小二站在遠處,瞧得暗暗咋舌不已!
  半晌之後,酒菜送了過來,舒啦舉著一當,只覺甚為清淡可口,立即欣喜的自斟自飲著。
  盞茶時間過後,突見一位六旬老者自店外行人,一名小二立即上前談聲道:「老爺子,請上座!」
  那老首低嗯一聲,目光朝廳內一掃,一見到舒啦,他突然雙目一亮,竟然直接走向他的座頭。
  舒啦斜眼瞧他一眼,逕自斟了一杯酒淺酌著。
  那老者站在座頭前向舒啦上下打量一遍:讚道:「好俊秀的人品,神采外揚,英華內飲,前途未可限量!」
  「哇操!老先生,你是相命的呀?」
  那老者一見舒啦有了反應,逕自坐在他的對面,朝小二道:「掌燈來!」說完,繼續瞧著舒啦的五官。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你要燈幹什麼?」
  老者毫不作答,接過燈台,取著挑亮了燈,凝目細瞧著!
  舒啦乾脆也仔細打量著他。
  只見他兩鬢俱白,身體瘦削,卻有一顆大得出奇的腦袋,前額凸出,後腦長伸,側面看去好似一條船。
  那顆腦袋掛在他那細小的頸項上,搖搖晃晃,不由令舒啦暗暗擔心它會掉下來或者扭傷。
  再看他的耳朵又小又圓,鬍鬚稀少,微帶黃色,尖下巴,高顴骨,鼻目陰森,顧客狼顧,立感厭惡,
  他不由暗忖迫:「哇操!這不就是爺爺所提過的獐頭鼠目嗎?哇操:還是少沾這種角色吧!」
  他立即乾了那杯酒,立起身子。
  只聽老者輕讚一聲道:「公子臉泛春輝,目露喜色,眉毛疏散,主桃花當令,真是可喜可貴,小二,來壺酒!」
  舒啦聽得一怔,忖道:「哇操!這傢伙說得有那麼一點道理哩!媽的!我可別中了他的道兒!」
  他立即起身,就欲離去。
  「呵呵!小兄弟,稍等一下,可否讓老朽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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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操!在下酒足飯飽,謝謝啦。」
  「小兄弟,你何必如此的拒人於手裡之外呢?相見即是有緣,老夫難得遇此英才,不敬你一查,定會終生遺憾!」
  說完,斟了一酒,抖腕拋向五尺外的舒啦!
  舒啦微微一哂,撮唇一吹,那杯酒原本搭「自強號」而來,卻在頓了一下之後,改搭「普通車」回去了。
  老者探腕一按,只覺掌心微疼,不由大駭!
  舒啦微微一笑,立即朝廳外行去。
  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音自街上傳來,舒啦尚未走到大門,立即被二十餘名年紀不一的中、青年人擋住去路。
  舒啦立即向右一讓。
  那知那二十餘人突然變成石人般在大門口凝立不動。舒啦忖道:「哇操!這些老包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他立即想起爺爺與余不悔以前在雨中對峙的情形,於是,他也凝立不動,準備和他們抗戰到底。
  那名老者乃是黃衫會副會主「鬼谷子」字文平,這二十餘人追隨乃是他出來對付夢幻島高手的。
  他們一見舒啦居然不肯賞臉,當然不讓他離去了。
  可是,對峙半個時辰之後,有兩名大流方才多喝了幾杯酒,深恐「膀胱暴炸」,只好匆匆的跑到牆角去「方便」了。
  舒啦一面和他們抗戰,一面打量著他們,只見個個目泛精光,神色冷厲,心知必是一批狠角色。
  他立即暗聚功力護住全身。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突見那二十餘人沉穩的走了進來,而且逞自在舒啦四周丈餘外名依方位而立。
  舒啦匆匆一數,一共有二十四位,他暗一思索,立即悟道,「哇操!好傢伙,竟然妄想要以《險煞陣,》困我哩!三冬五冬——還早哩!」
  他胸有成竹的繼續凝立著。
  盞茶時間之後,忽聽凝立在舒啦身前的那位五旬老者沉聲道:「小兄弟,你知道反灑言歡之理吧?」
  舒啦心知他是在恫哧自己回廳去喝酒,立即不屑的道:「哇操!閣下也知道趙太祖昔年《杯灑釋兵權》之事吧?」
  「你……」
  「哇操!少激動!根據醫學報導,天寒地凍之際,腦中風之人甚多,其中尤以老年人佔了八成八以上,小心些!」
  五旬老者氣得身子一顫沉聲道、「你當真不喝!」
  「某司(是的)!」
  五旬老者沉聲道:「你知道廳中之人是誰嗎?」
  「哇操!我不認識他!我只知道他自命精通相術,可是,卻忘了替自己算一算是否陽壽已盡?」
  那二十四人立即齊聲喝:「大膽!」
  聲震四野,立即哧得改面的店家提早「打烊」。
  舒啦不屑的道:「少大吼大叫的!少爺今天已經吃了稱砣鐵了心,大丈夫說不喝就不喝,你們看著辦吧!」
  「好!此處不便動手,你可敢跟我們到別處?」
  「哇操!悉聽尊便,本少爺的這雙鐵拳已經快生銹啦!」
  說完,不在乎的那那老者朝鎮外掠去。
  馳行半個時辰之後,舒啦立即發現二十餘里還有一座廟,那位獐頭鼻目老者手持兩壺酒凝立在一塊巨石上。
  那二十四人行至石前,敬的朝老者拱拳行禮之後,嗚即身手矯幢的在舒啦四周布下「險煞陣」。
  只聽那老者宇文平仰首發出一聲厲嘯,嘯聲高吭,震得四周的松枝發出陣陣「刷刷刷」的響聲!
  舒啦功布全身,含笑凝立不動。
  好半晌之後,只聽老者剎住厲笑、厲聲道:「老夫宇文平身居黃衫會副會主,夠格敬你酒吧!」
  說完,隨手擲來一壺酒。
  舒啦深恐酒壺有毒,俟它飛近尺餘遠,撮唇一噓,將它吹飄落地之後,大聲道:「夠格!」
  宇文平氣得全身亂顫,叫道:「小子,此地乃是姜大公廟,老夫可要請你登上《封神榜》了!」
  「哇操!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少爺我不願上鉤,你又能我何?」說完,真氣提,縱聲長嘯!
  那二十四人只覺氣血翻騰,立即,運功護住心神。
  舒啦邊看邊掃現場,見狀之後,突然止住嘯聲。右足尖挑起一團雪,雙掌搓成雪粒哩!
  舒啦身似箭矢離彎閃電般撲向那六人,雙掌連揮之下,立即重傷而人,衝出陣外。
  宇文平厲叫出聲,一式「大鵬展翅」疾撲而來。
  舒啦還是老法子,足尖挑起一團積雪,雙掌搓成雪粒,不過,為了優待他,特別多加了幾成的功力。
  宇文平立即被逼得向後連翻了幾個斜鬥,方始避開那道怪招,落地之後,臉已呈「辣豆瓣」了。
  舒啦鼓采道:「哇操!精彩!有夠精彩!閣下如果組團《馬戲團》,光憑此招,就可以轟動全國了!」
  那二十四人亦聲暴喝,再度撲而來疾。
  「哇操!這是什麼把戲!喂!你們兩人方纔已經喝過『擯榔干』了,如果再一遍,少爺我可要向「環保單位」檢舉了!」
  說話之中,身似游魚在人群中不住的穿梭,雙掌卻朝那兩位負傷大漢疾攻而去,逼得他們兩人慌忙躲閃著。
  如此一來,陣式的威力立即大打折扣。
  宇文平站在石上居高臨下一瞧,只見舒啦仗著一套輕巧的身法,將猴拳、虎掌、豹拳交互使用,不但逼得那兩名傷者躲不勝躲,而且使欺侮諸人身手遲滯,常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場面發生。
  他在大駭之餘,心知關鍵在於那兩名傷者牽制了陣法的威力,略一思索之後,立即暴喝道:「陰生陽!」
  「哇操!少爺我就叫你們《倒陽》、《陽痿》!」
  說話之中,趁著他們交換陣式之際,身子一緊,聚集全身的功力於雙掌,「六甲開泰」「泰山傾危」疾劈而出。
  一陣「轟轟……」連響過後,立即有六人被劈飛出去,瞧他們倒地之後,即猛噴鮮血的情景,已近「嗝屁」矣!
  其餘諸人見狀,心中寒氣直冒,那能再佈陣呢?除了立即展開「單兵功擊」以外,心中紛紛祈禱舒啦別找上自己。
  出手之間,當然守多攻少了。
  舒啦又震傷三人之後,突然掠向宇文平。
  宇文平早瞧得心驚膽顫,因為,這些人的武功只是與他相遜一籌而已,在聯手之下,居然不堪一擊,他豈能不怕呢?
  只見他將酒壺朝舒啦一丟,立即翻身疾逃。
  其餘諸人見狀,當然也溜之大吉了。
  舒啦將身子一閃,喝道:「哇操!夜路難行,小心摔交!少爺我不會追啦!你們放心的走吧!」
  說完,他逕自掠入姜太公廟。
  只見廟內盞香火如豆,他躬身鞠個躬之後,喃喃自語道:「哇操!太公爺,對不起,打擾你啦!」
  說完,掏出一張銀票,放入油鍋中。
  走出廟外,一見那人踉蹌起身,他立即喝道:「舒啦(別走)!」
  那三人身負重傷,聞言之後,立即神色似土,全身顫抖著。
  「哇操,別怕!少爺我不會打落水狗!我是不忍心看那六具屍體無法入士為安,你們同事一場,該幫這個忙吧?」
  那三人顫聲應喏,立即掘洞埋屍。
  突聽宇文平十六人方才逃去之方和傳來兵刀交擊以及喝罵聲音,舒啦心中一動,立即掠了過去。
  只見三十餘名勁衣大漢在一名老者指揮之下,圍著宇文平諸人打算撿個便宜,打打落水狗。
  舒啦一見他們的招式,立即認出是夢幻島的高手,他不由叫道:「哇操!這群老包倒是挺會撿便宜貨的!」
  他凝立半個時辰之後,一見黃衫會這方雖又死了十八人,不過,夢幻島的高手卻只剩下十二人了。
  而且,在宇文平的詭異武功之下,看樣子那十二人也無法對付他,舒啦立即冷笑道:「哇操!果然是便宜好貨!」
  他為了平衡他們雙方的實力,立即哈哈一笑,疾撲向宇文平,人來到,一股狂風已經趕往打招呼了!
  宇文平一式「橫掠平沙」閃開之後,一見是麥腳又「光臨揮教」他立即將足尖一點向後疾馳而去。
  突聽頭頂「刷!」的一聲,他一見去路已被舒啦攔住,怒喝一聲:「小子,你別戳人太甚!」,「風捲乾坤」疾旋而出。
  舒啦喝著:「來得好!」雙掌分使「風捲殘雲」「山河變色」,兩道狂飆突然疾捲而去啦!
  「轟轟!」兩聲,雪地上立即被劈出一個丈餘方圓的深洞,宇文平悶哼一聲,踉蹌連退啦!
  「哇操!大家用力拼呀!少爺我已經替你們看好風水,挖了一個『佳城』,你們別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話之中,疾撲向宇文平,一掌緊逾一掌,似長江大浪般綿綿不絕的捲向他的「氣海」「丹田」「巨闕」三處大穴。
  宇文平方才被舒啦轟了一掌,不但雙掌泛麻,而且胸內氣血翻騰不已,面對他的疾攻,只能愴惶的閃避。
  突聽一名大漢喝道:「副會主,小心背後!」
  宇文平回頭一看,一道冷芒疾刺向自己的「命門穴」,慌忙挫身揚臂劈出一道妙勁震偏那柄長劍。
  「噗!」「砰!」一聲,他立即慘叫出聲。
  只見他的右背釘著一把長劍;腹中挨了舒啦一掌,隨著慘叫聲中,他立即帶著一道血箭向個飛去。
  兩名黃衫會高手立即上前攔住舒啦。
  不過,立即有三名夢幻島奮不顧身的撲向宇文平,而且只攻不守的存心要與宇文平同歸於盡。
  宇文平身負重傷,好似一頭垂死的猛獸拚死的掙扎著。
  夢幻島高手前仆後繼存心要毀去這名厲害的高手,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們如願以償了。
  當宇文平那顆腦袋被劈碎之後,場中除了擔任「裁判」的舒啦以外,只剩下六名搖搖欲墜的人了。
  三比三,雙方剛好各制下三人。
  舒啦含著冷笑,大聲吆喝道:「哇操!你們還打不打,要打就趕快,少爺我還要回去睡覺哩!」
  那六人聞言,不由一愣,立即停身不動!
  「哇操!你們既然不打了那就把這些屍體埋了吧!」
  那六人也真乖,立即默默的將那些屍體拋入舒啦方才劈出的那個大洞,然後以雪覆洞啦!
  「哇操:你們見了這些屍體一定感慨良多吧,歹路不通行啦!還是趁早做個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吧!」
  說完,哼著「歹路不通行」飄然離去。
  那六人默然半晌,低頭各分東西而去。
  兩日之後,舒啦重又回到好預啦客棧,徐家全家不由驚喜萬分,徐奶奶更是忙著去燾「豬惟麥泉」為他壓驚!
  這回,徐立本嚴格規定不准再喝了!
  不過眾人仍是吃了一頓愉快的午餐。
  餐後,徐立本夫婦帶著舒啦去「臥龍寺」燒香還願,舒啦重回單時游地,心中倍感親切!
  他們離開臥龍寺之後,來到了臥藥鋪,那些自動在清理環境的人,一聽舒啦回來,欣喜若狂的上前問候不已。
  連那三位在藥鋪內替入診病及配藥的人亦出來噓寒問暖,並詢問舒神醫的情形,不由令舒啦感動萬分。
  他在瞭解他們仍然繼續維持爺爺的義風,立即掏出那袋珠子交給他們充當「義診基金」。
  經過一番的推辭,那三人才感激萬分地收起那袋珠了。
  舒啦三人回到好預啦客棧大門之時,舒啦突見一位紫臉魁梧青年站在門口,他不由失聲川道:「阿來!」
  站在廳口這人正是甭抵客棧盞茶時間,一聽舒啦果然在此,因而專程在等在廳口等待的龍來。
  只聽他叫一聲:「啦哥!」立即奔入院中。
  兩人在院中會面之後,立即緊緊的抓著對方的雙臂。
  淚水立即浮現了他們的目眶。
  好半晌之後,只聽龍來皺眉道:「啦哥,鬆手吧!我受不了啦!」
  舒啦歉然一笑,立即鬆手。
  龍來邊揉被捏疼之處,邊隨舒啦行入後院府中。
  眾人一番歡敘之後,龍來趁著他們在準備晚餐之際,將舒啦拉到院中涼亭內,低聲道:「啦哥,你為何不去夢幻島?」
  舒啦立即神色一黯!
  「啦哥,阮阿母說你一定有誤會,所以才不去找姑娘,對不對?」
  舒啦只覺心中一疼,立即說道,「阿來,咱們可否不提此事?」
  「不行啦!阮阿爸,阿母,還有島中不少的人奉了島主的命令出來找你,咱們今夜一定要說清楚啦!」
  「哇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啦?」
  「啦哥,姑娘有孩子了,她懷了你的孩子啦!」
  舒啦全身一震,說道:「哇操!阿來,你……你剛才說什麼?」
  「姑娘懷了你的孩子啦!」
  「姑娘?誰?」
  「島主的唯一千金,席繡繡呀!」
  舒啦踉蹌一退,以手按柱,搖頭道:「不……不可能的!」
  「啦哥,你……你……你說什麼,你不認?……」
  「不……不……」
  「啦哥,你冷靜點,你聽我說好嗎?」
  「不……我不聽!我不聽!」
  說完,疾馳回廳!
  龍來迫趕不及,當他追到舒啦的房外之時,舒啦已將房門反鎖,而且任憑他如何叫喊,硬是不肯開門。
  徐立本夫婦慌忙過來詢問究竟。
  龍來脹紅著臉道:「爺爺,奶奶,啦哥他……」
  舒啦立即喝道:「住口!」
  徐立本輕輕的搖搖頭,立即將龍來拉回他的房內,吩咐他坐下之後,低聲問道:「阿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來牢記父母之言,不願他們捲入武林紛爭,立即搖頭道,「爺爺,沒什麼事!只是我和啦哥之間的小誤會!」
  「不對!阿來,你在騙爺爺,你瞧你的臉都脹紅了!」
  「我……我不能說呀……」
  「傻孩子,爺爺又不是外人,怎麼不能說呢?」
  爺爺,奶奶,就是因這你們龍家恩重如山,阮阿爸及阿母才一再的吩咐絕對不能讓你知道此事!」
  徐立有沉吟半晌,道:「阿來,爺爺知道你們不願爺爺惹上武林紛爭,可是,難道你和舒啦是仇敵嗎?」
  「不!不!沒有!沒有!」
  「既然不是仇,那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這……我不會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徐奶奶慈善的拉著龍來的右手,柔聲道:「阿來,別慌!別亂!好在的冷靜思考一番,天下沒有解決不了之事!」
  說完,朝徐立本使個眼色,走出房外。
  龍來喃喃自語一陣子人立即回意著爹娘臨別時的吩咐。
  由於龍來的個性憨直,腦瓜子中的每條腦紋皆是「單行道」,因此,龍順吩咐他來此等候舒啦。
  只覺他遇見舒啦,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席繡繡已經懷孕了,而且懷的是舒啦的孩子,叫他趕快回島。
  第二件事就是轉告舒神醫的吩咐,叫他回島救雲盼盼。
  龍來冷靜想到此,立即叫聲「有了!」於是馬上跑到舒啦的房間門中道:「啦哥,爺爺要你去救雲姑娘啦!」
  舒啦心亂如麻,情緒惡劣,聞言之後,立即叫道:「哇操」!少嚕嗦!我的醫木那能和爺爺相比呢?」
  「可是……」
  「哇操!叫你們少嚕嗦,你還在大嘴巴呀!滾!」
  龍來從未聽到舒啦如此發火過,他立即含著淚水回房。
  舒啦滿腦子的怒火,匆匆的在桌上留下書信,立即打開窗扉,身了一飄,迅即消失於石牆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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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連殺三女樂叭叭  

  在白居易的長恨哥中有段:「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這一歷史上有名的華清池,即座落於臨潼驢山之麓。
  這座華清池乃是由秦始皇時代啟建,當時築屋砌石,號稱為「神女湯泉」,專供秦皇浸沐。
  漢武帝泡出滋味,立即加以修整。
  到了唐玄宗之時,沾了楊貴妃之光,大力擴建,計有十八所湯池,不但佔地甚廣,規模亦甚宏偉。
  其中以楊貴妃專用之華清池芙蓉湯設備最完善,不但極盡華艷,而且池中還砌了多處墊台。
  這些池台除了提供楊貴妃展露她的美色以外,更是唐玄宗與楊貴妃的碗床、碗架、碗台、碗……」
  當時的唐玄宗每年十月一日前往報,一直享受到快要過年非回去朝廷主持「團拜」不可,他才忍痛離去。
  至於,他忍什麼「痛」,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天,正是大年初二,乃是民俗「回娘家」日子,華清池空無一人,連管理員,也回娘家了。
  晌午時分,突見一道人影迅疾飄入清華宮,仔細一瞧,哇操!原來就是那位「失戀」的舒啦。
  瞧他雙眉緊皺,分明尚被情所困。
  他在長生殿,集靈台等地繞了一圈之後,立即走向華清池,乍見那些裊裊冒煙的溫泉,他立覺全身一癢。
  這些時日,他一直鬱鬱寡歡,生活起成頗不正常,他也不知道有幾天沒有洗澡了。因此,立即將包袱放在池旁。
  匆匆的脫光身子之後,立即下池。
  池水正溫,令人心舒神爽。
  舒啦坐在一塊墊石上面,好好的搓去身上泥垢之後,立即在池中來回穿游,淤悶之後情為之一暢!
  盞茶時間之後,他正陶醉於其中之際,突見池旁俏立著一位妖治少女以及一位妖治美婦,他不由一怔!
  他正欲游上池旁,一見她們赫然站在自己的衣衫旁,雙目緊盯著自己,他立即俊顏窩紅的摀住下身。
  這兩人正是裘依依及季叮噹,她倆原本和方志一起抵達此處,為了男女有別,方志便在里餘外的池中浸泡溫泉。
  她倆則久幕華清池之艷名,因此,特別走過來要見識一番,那知卻見到舒啦這位俊人兒!
  兩人皆是「過來人」,悄悄的打量舒啦的胯下之物,產即欣喜若狂,裘依依正值狼虎之年,春心不由激盪。
  季叮噹秉承她的騷浪血統,早已全身火燙了!
  此時,若拿「溫度計」去量她的體溫,一定非把「水銀」衝出來不可!
  裘依依突然心中一動,取出書圖一瞧,立即發現池中之人居然是席繡繡口中的如意郎君舒啦,她立即一怔!
  季叮噹湊頭一瞧,險些驚呼出聲!
  母女以傳音細商半晌,立即決定由季叮噹以身相誘,只要能夠「橫刀奪愛」成功,就可活活的氣死席繡繡。
  主意一定,季叮噹立即暗暗計劃如何令舒啦臣服在自己的石榴下,想著!想著!嬌顏已是通遼了!
  那對媚目異采連連,呼吸也為之急促起來。
  此時,一見舒啦的窘迫神情,二女立即格格浪笑著。
  那對被緊束在勁裝內的雙峰立即拚命的顫動著。
  看情景,它們似欲衝破困籠,投奔自由哩!
  好半晌之後,裘依依才收住笑聲,悄然離去。
  她是要找方志發洩慾火了!
  至於方志會不會「大膽犯上」或「欺上瞞下」,那就只能留待稍後分解了,咱們還是先談談「華清池之戰」吧!
  舒啦一想到自己赤身裸體的被人「觀光」,心中實在有夠窩囊!有夠窘迫,不由暗責已太沒有「敵情觀念」了。
  他一見到季叮噹,立即想到她那被那群雪熊圍攻的情景,腦海中立即浮現她那豐胰的胴體!
  心中不由為之一蕩!
  俗語說:「人一走運,心想事成」,現要什麼,就有什麼?舒啦剛想起季叮噹的胴體,立即看見她在脫衣了。
  半晌之後,那具胴體傲然呈現在池旁了。
  舒啦只覺全身一熱,身子立即向後轉!
  季叮噹格格一笑,身子一縱,「刷!」一聲,立即射落在舒啦的身邊,池水不濺,端的是好水性!
  舒啦剛欲游開,立即被拉住左腳,他不由「哇操!」一叫。
  季叮噹雙足一蹬,立即游到舒啦的身,右臀朝他的虎背一挽,整個的身子立即貼上舒啦的胸膛。
  雙足一瞪,兩人立即浮出水面。
  「哇操!你要幹什麼?」
  「格格!我的貴妃,你是皇上,你說,我該做什麼?」
  「哇操!你別亂來!小心你的方志知道了……」
  「格格!果然是你!你可真狠心呀!先把人家氣得要死,又要視人家被那群畜牲欺侮,害人家的這兒留著疤痕哩!」
  說完,游到一座台旁,將身子站在上面,牽著舒啦的右手至她的臀部來回的按捏撫摸著。
  舒啦按捏撫摸她那又細又白,又圓又翹的臀部,只覺一陣陣異樣的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呼吸不由一促。
  嘴巴一張,卻說不出話來。
  那座台甚高,只距水面般尺,台面好似一張床,遠處居然另外砌著一張石枕,設備可真齊全。
  季叮噹將他按倒在石床上,貼伏在他身上撒嬌道:「你打算怎麼賠人家嗎!方志已經把我甩掉啦!」
  說話之中,全身一扭動,頻對舒啦施加「壓力」。
  「哇操!你可要想清楚點,若非少爺我及時出面解救,你如果沒被那群雪熊生撕活吃,早去看「娘『太太』了!」
  「呸!人家不依你啦!」
  口中不依,身子卻依得更緊!
  而且,一個不小心,便把下身也依進去了!
  且說裘依依離開華清池之廳,立即朝前掠去,半晌之後,即已來到了「朝陽池」,只見方志正在泡中浸飽著!
  方志叫聲:「夫人」,立即神色一變!
  裘依依目泛慾火,格格笑道:「入此清華宮,無殊步入逍池仙境,不必分什麼諧級身份好嗎?」
  說完,逕自脫去衣衫。
  「夫人,這……這不妥吧!」
  「格格!有何不妥?」
  「夫人,我……」
  「格格!別顧忌那麼多,只要咱們的口風緊些,有誰會知道呢?」說完,立即掠入水中,朝他游去。
  方志曾在島中見過裘依依與島主苟合之事,心知她既已色相大發,自己若再不識相,只有自取其辱!
  何況,她的武功比他還高半籌哩!
  他強作歡笑,與她在池中戲耍盞茶時間過後,兩人立即在池旁倣傚野鴛鴦結下露水姻緣了!
  此時,正是季叮噹被舒啦磨得死去活來之時刻,當方志匆匆的「交貨」之時,季叮噹魂入地府了。
  裘依依正在興字頭上,一見方志已經「不支」,恨恨的將他推入池中之後,立即再度掠向華清池。
  方志受此羞辱,神色大變,思慮再三之後,將身上的腰牌放在裘依依的衣旁之後,立即含恨離去。
  這一去,空門之中,又多了一位高僧。
  裘依依抱著吃剩剩餘飯的心理掠向華清池之際,駭然看見舒啦含著冷笑挺立在池旁。
  舒啦暗聚功力於掌上,一掌擊中她的「死穴」之後,喃喃自語道:「是你一直『吵』著要『死』的,不能怪我!」
  他將她的屍體拖上岸之後,仔細洗淨身子,方始離水穿衣,同時將季叮噹身上的銀票「沒收」了。
  「哇操!她們反正已經用不到這些銀子了,我就替你們佈施佈施,說不定能夠減輕你們的罪行哩!」
  他匆匆的掠行清華宮一周,未見方志的人影,他在納悶之時,便將她們的屍體埋在林內深處。
  他一見天色已晚,取出裘依依幫她們帶來的乾糧祭過五臟廣之後,立即躺在長生殿案後休息。
  史記載註:「范翟相秦,鑄鐵千里,通於蜀漢」,華陽國志載:「諸葛亮相蜀,齊自石架空,為飛梁鑄鐵。」
  古鑄鐵乃是歷代王朝對西陲用兵之軍事用鐵,由於道路險阻,以當時而言,確是一個艱苦而偉大的工程。
  在古鑄鐵有一褒城,乃因皇封其子為褒侯而得名,不過,它能揚名於古今中外乃因褒以之故。
  昔年,楚王為博褒以一笑,烽火戰諸侯,一笑傾城,不需表述,不過,今日卻在褒城發生一場大拚鬥。
  晌午時分,舒啦肩掛包袱,走過石門,正欲來瞧瞧這個揚名於古今中外的褒城之際,忽聽一陣殺斗聲音。
  他心中一動,立即飛去。
  褒城乃是山谷下一個土城,居民並不多,舒啦由上往下一瞧,立即看見有三十餘人在浴血拚命。
  由地上的百餘具屍體及重傷人員來看,雙方的拚鬥已經持續甚久,戰況可真慘烈異常哩!
  舒啦由雙方的蘭衫和黃衫一瞧,即知必是夢幻島及黃衫會的人在拚鬥.他冷笑一聲,暗叫:「狗咬狗,一撮毛!」
  他正欲離去,突然看見一名鐵塔般的紅臉大漢,他失聲叫句:「泰叔!」立即揚手叫道:「住手!」身子一縱,立即朝谷下掠去。
  激鬥中的雙方已近強弩之末,突聽舒啦那聲晴天霹靂的暴叫,人人心神大亂,紛紛揚首打量著舒啦。
  舒啦連使「雲中龍現」,「龍落平沙」飄落在地面之後,立見雙方皆洪手顫聲道句:「舒少俠!」
  舒啦怔了一下,一見龍泰猛使眼色,他立即淡淡的道:「各位好!你們繼續拼吧!我嚴守中立!」
  雙方怔了一下,自動去搶救傷者及掩埋屍體,龍泰扶著身受數傷的聞金花走了過來。
  舒啦一見他們負傷纍纍,立即掏出幾粒藥丸遞給龍泰,道:「大叔,先服下藥丸再上藥吧!」
  說完,逕直走到一家民宅簷下凝立不語、
  他知道龍泰夫婦等一下一定又會向他提起席繡繡一事,他很尊敬龍泰夫婦,他絕對不能動怒!
  可是,那種扇心之疼,卻令他難受至極:
  果然不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現場的屍體已經埋在遠處的山谷下,雙方之人已經準備離去。
  只見一名黃衫老者走在舒啦身前五尺遠處,停身拱手道:「老朽代表黃衫會會主竭誠歡迎舒少爺赴會一遊!」
  舒啦拱手還札道:「以後再說吧!」
  黃衫老者低聲的應道,「是!」立即率眾離去。
  龍泰朝一名老者低語數何之後,那老者立即欣喜的邊朝舒啦拱手行禮,然後率眾離去啦!
  舒啦一見龍泰夫婦行了過來,立即勉強笑道:「大叔,大嬸,你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聞金花立即頷首道:「好呀!咱們吃點東西吧!」
  居民們自從昨夜起一直是大門緊鎖,因此,舒啦在一家客棧大門外遞了好半晌,仍然無人敢來開門。
  他心中一火,雙掌按在門板,真力暗透將門栓震斷之後,逕直打開大門叫道:「快開燈,否則,一把火燒光!」
  躲在廳內的中年掌櫃及兩名小二,只見大門無人自開,又見龍泰夫婦的傷勢,不由駭得全身一陣亂抖!
  此時一聽舒啦的吵叫,中年掌拒立即吩咐道:「萬順,隆德,你們先開門應付他們一下,我馬上出來!」
  說完,沒命的逃回後院。
  兩名小二隻有十六、七歲,一見老闆已經開溜,對方又盛怒萬分,兩人只好硬著頭皮打開廳門。
  廳門一開,立即跪地求饒!
  舒啦掏出兩錠銀子拋了過去,道:「一錠定酒菜,一錠算小費,動作要快,如果太慢,小心即揍!」
  兩名小二的額角突然碰見一錠銀子,立即驚喜交加的拿起銀子,惶恐的瞧著舒啦。
  舒啦瞪了他們一眼,叫道:「哇操!你們聽不懂嗎?」
  「懂!懂!」
  「哇操!那還站在為兒幹什麼?」
  「我……我……」
  舒啦將雙掌輕輕後揮,「啪!」「啪!」兩聲,那兩個小二各撫著右頰,好似見到鬼一般,疾奔向後院。
  舒啦三人入廳坐定之後,立即叫金花含笑道。「舒啦,想不到你的武功會高到這種境界!」
  「哇操!不敢當:僅能自衛而已!」
  「舒啦,你有沒有見過來兒?」
  「有的!是在徐爺爺家見面的!」
  「他有沒有向你提起二位姑娘之事?」
  「有的!」
  「那你已經去過夢幻島啦?」
  「沒有!」
  「為什麼呢?」
  「大嬸!我……我有苦衷!」
  龍泰立即大聲道:「舒啦,你是不是受了黃衫威脅?」
  「哇操:不是!他們不敢如此做!」
  「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實在很不願意提及此事!」
  聞金花正色道:「舒啦,你是不是因為看不慣夢幻島的作風,因此,就對姑娘產生不滿及厭惡之感?」
  「哇操!不是!不是!」
  「舒啦,席姑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他十分的反對島主之作風,可是,島主意志堅定,她為此痛苦萬分哩!」
  「哎!大嬸,你被她的表面功夫騙了!」
  「表面功夫?怎麼回事?」
  「大嬸,我視你如母,所以才向你們說出此事,你們可別再傳入他人的耳中,我……我好痛苦啊!」
  說完,居然掉下淚水來!
  突聽一陣腳步聲音傳來,舒啦拭去淚水,一見那兩名小二惶恐的端來酒茶,他立即默然不語。
  那兩名小二將酒菜擺妥之後,只見其中一人掏出一錠銀子及碎銀,說:「公子,這些是剩下的銀子,你……」
  「哇操!收下!少哆嗦!快去準備兩間上房!」
  「是!是!多謝!多謝!」
  小二離去之後,舒啦立即低聲將自己的東海客棧房外所聽見的「淫聲浪語」說了出來。
  龍泰及聞金花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舒啦聞言,更加奇怪,立即垂頭不語。
  只聽聞金花含笑道:「誤會!真是天大的誤會!阿啦,你可知當時在房內之人是方志及季叮噹嗎?」
  舒啦怔了一下,顫聲道,「是嗎?」
  「格格!自然是他們啦!季護法還持著那面玉珮向姑娘興師問罪,甚至誣指是黃衫會的人哩!」
  於是,她又把當日對質的情形說了一遍!
  「天啊!真的是我搞錯了嗎,她們的嗓音怎會那麼相像呢?」
  「阿啦,你再好好的回想季叮噹的嗓音!」
  舒啦沉思半晌,再回意季叮噹在華清池被自己殺得死去活來,胡言亂語的情景,他立即恍然大悟!
  「天呀!我……我真是豬腦袋!我真該死!」
  「格格!好啦!沒事啦!當丫頭真是造孽喲!」
  舒啦顫聲道:「大嬸,繡……繡繡真的有喜啦?」
  「當然是真的啦!她可真可憐哩!哎吐,全身無力,偏偏你又一直沒有去赴約,她呀!差點把雙眼哭瞎了!」
  「哇操!我真該死!你大叔方纔已經請那些人轉達你即返島之事,咱們先好好的鋇一鋇,明早再返島吧!」
  舒啦哈哈大笑,替他們斟了一杯酒,舉杯道:「大叔、大嬸,多謝你們的指點,否則,我這生不知會有多痛苦哩!」
  說完,仰首一飲而盡。
  龍泰夫婦齊聲一笑,立即一飲而盡。
  半月之後,舒啦及龍泰夫婦已置身於一艘豪華大船上,目睹那浩蕩大海,舒啦為之心神一緊!
  他正在沉迷於美麗的海景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陣的然螺聲響,他不由一驚!
  只見龍泰略整下衣含笑道:「阿啦,船即將抵岸,岸上已響起歡迎的號角,準備下船馬!」
  忽聽聞金花顫聲道:「天呀!島主及夫人親自出迎了,阿啦,你好大的面子!上回神醫上島,島主並未出迎哩!」
  舒啦仔細一看,只見遠處岸邊凝立兩排人影,婉蜒至岩石的另一面,當是站立一對俊美的中年夫婦。
  他在大喜之下,身子不由輕顫著!
  船剛抵岸,舒啦在聞金花的示意之下飄落於岸上,推金山,倒玉柱的行過大禮,輕聲道:「舒啦見過島主及夫人!」
  席伏蛟見到舒啦的俊逸人品,欣喜的雙目異采連閃,哈哈一笑,說句:「少俠免禮!」之後,立即大步向前扶起他。
  兩人立即把持在行列之中,朝前行去。
  每隔丈餘,立即有一名大漢舉劍行禮,大聲喝道:「參見少俠!」
  舒啦頻頻拱拳應道:「不敢當!」
  繞過巖坳之後,舒啦立即發現在背山之處矗立一大片房舍,看它們分散佈立,分明按方位而建,他不由輕咦一聲。
  「哈哈!少俠,請指教!」
  「不敢!島主真是雄才大略,連房舍按奇門八卦而建,難怪夢幻島會雄霸海外,威震中原!」
  「哈哈!少俠真是好眼光!請!」
  行至大廳口十餘丈外,舒啦立即發現爺爺和席繡繡含笑站在廳口,他立即叫聲:「爺爺!」同時快步掠去。
  雲中龍微微一笑,扶起長跪在地的舒啦,道:「好小子,你比諸葛孔明還難請哩!有夠大牌!」
  說完,朝席繡繡努努嘴!
  舒啦尷尬的叫道:「繡姐。」
  席繡繡顫聲道句:「舒弟!」立即一把投進舒啦的懷中,淚水淚舊直流,迅即濕透了他的右邊衣衫。
  左艷芳忙上前低聲勸道:「繡兒,小心動了胎氣!」
  說完,輕輕的拉開她。
  舒啦看一看她的腹部平坦如昔,心中正在暗驚之際,卻被雲中龍輕扯衣衫,立即隨著他進入大廳。
  經過一番的客套禮讓之後,雲中龍坐在客位首座,舒啦坐在他的身邊,席繡繡則坐在舒啦的下位。
  季天斌及另外六名蘭衣老者依序坐在對面,席伏蛟夫婦朝主位一坐,廳中立即一片寂靜!
  半晌之後,只聽席伏蛟輕道一聲,道,「難得當今武林第一高手舒少俠大駕光臨,本座深感榮幸!」
  他接著將季天斌七人介紹給舒啦認識。
  舒啦一聽天季天斌的大名,立即想起自己宰了他的兒子,轟了他的夫人及女兒,嘴中連連久仰,心中卻挺彆扭的!
  季天斌比他更彆扭,因為,他一見到舒啦,立即發現他的容貌與師弟舒永明酷相,他立即心中一冷!
  雲中龍含笑不談,心中卻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姓季的一定認出啦兒的身份了,我可要小心些了!」
  席伏蛟介紹完之後,含笑道:「少爺旅途疲備,不妨先去休息,本座今夜設宴洗塵,尚祥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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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謝島主的賞賜!」
  舒啦隨著席繡繡進入一間豪華的客房之後,只見席繡繡道句:「舒弟!」立即投入他的懷中。
  櫻唇一按,自動送上了香吻。
  兩人緊緊的摟著、吻著,一直到快要窘息,才分開身子。
  舒啦輕輕的擦拭她的淚水,輕聲道:「繡姐,這些日子以來苦了你啦!聽說你……你已經……」
  說完,雙目盯著她的腹部。
  席繡繡羞澀的帶上房門,轉身褪去棉袍及中衣之後,她那平坦的小腹立即鼓起寸餘。
  舒啦愛憐的將她抱上床,取過棉被蓋上她的身子,輕聲道:「繡姐,你何苦這麼虐待自己呢?」
  「舒弟,你遲遲不來,我不能不顧爹爹的顏面嗎?」
  「哇操:我真該死!」
  兩人立即又緊緊的摟吻著。
  好半晌之後,兩人方始依依不捨的分開身子,舒啦服侍她穿妥衣衫之後,愛憐的道:「繡姐,這樣子,很難過吧!」
  「起初的確很難過,現在習慣了!」
  「繡姐,咱們還是早點成親吧!免得你活受罪!」
  「不!等你替表妹治癒身子之後,再一起拜堂!」
  「哇操!一起拜堂?這……」
  「格格!你放心啦!爺爺及表妹全答應了啦!走!咱們去看看她吧!」
  「哇操!這……不太妥吧!我沒有心理準備哩!」
  「走啦!又不是要入京觀見皇上,那用得著心理準備!」
  二人剛走一碧波大門,小青立襝襖即行禮,輕聲道:「小青參見少俠及繡姐啦!」
  舒啦一見小青的明眸皓齒艷麗模樣,不由暗暗的喝道:「哇操!有婢如此,主人更不在話下!」
  他立即含笑道句:「不敢當!請起!」
  「多謝少俠!請隨小婢來!」
  步入大廳之後,舒啦一見廳內佈置典雅,窗明几淨,正在頷首暗讚之際,只聽小青輕聲道:「少爺,姑娘有請!」
  舒啦輕應一聲,立即與席繡繡隨她步向房去。
  入房之後,舒啦一見躺在床上望著自己的雲姑娘,心中一陣亂跳,連連暗道:「哇操!世上真有這麼美麗的人嗎?」
  他立即怔住了!
  雲姑娘一見到舒啦,雙目異采連門,準備甚久的客套台辭,已經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席繡繡見狀,心中暗喜,立即輕畜道,「表妹,來!我替你介紹一下,他就是舒啦,舒啦,她就是表妹!」
  「啊!表妹,你好!」
  「舒少爺,你好!」
  舒啦一聽到她的陌生的稱呼。立即發現自己太「熱情」了一些,於是,尷尬的輕應一聲,低頭不語。
  席繡繡聰敏過人。立即含笑道:「表妹,舒弟很關心你、剛上島,他立即吵著要來見你哩!」
  雲姑娘的嬌艷羞紅,輕輕的道句:「謝謝!」立即伸出右手。
  小青立即端著一張座椅放在床前。
  舒啦吸口氣,穩下心神,坐在床前,立即將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脈,團目默察半晌,不由一震!
  他立即沉聲問道:「雲盼盼,你最近有沒有運功調息過?」
  雲盼盼低聲道:「沒有!至少已有五年沒有調息過。」
  「嗯!小青姑娘,麻煩你去請家祖來一趟!」
  小青答應一聲,立即離去。
  席繡繡關心的問道:「舒弟,表妹的傷勢如何了?」
  「這……我必須問過家祖以後,才能確定,不過,我有把握在明日之前讓雲盼盼恢復武功!」
  雲盼盼身子一震,顫聲道:「真……的嗎?」
  「不錯!而且可以貫穿任督兩脈!」
  「天呀!我……我……」
  說話之中,興奮之情亦然直流了:
  席繡繡緊握著表妹的雙手,驚喜的道,「表妹,恭喜你!」
  「繡姐,謝謝你!我真不知如伺的報答你!」
  話未完,雲中龍已含笑走了進來。
  「哇操!爺爺!雲姑娘她……」
  「啦兒!我知道!我知道!目前正值午後,正適合於你施展《陰陽和合導氣大法》,記住!真氣要運轉十二周天!」
  說完,逕自揚長而去。
  舒啦叫聲:「爺爺!」正欲追出之際,卻被席繡繡伸手拉住,只聽她低聲道:「舒弟,別難為情,表妹,已有心理準備了!」
  舒啦一見小青已經拉開窗簾,正在放下廊幔,他心知自己絕對無法再抗拒了,只好苦笑不語。
  半晌之後,小青已自動上越幔而出,突見她跪在舒啦的身前,正色道:「少俠,小姐若能復功,小青願作牛作馬報答你!」
  「哇操!你別這樣子!你快起來!」
  小青叩了三個響頭,起身之後,立即攜著席繡繡離去。
  舒啦將房門一鎖,尷尬的脫去衣衫之後,忍著崩跳的心,輕顫的身子,走到了床前。
  將布靴一脫,他立即鑽入床上。
  只見雲盼盼緊閉著雙目,身雖在被中,被子卻輕顫不已,可見她有多麼的興奮及緊張了。
  舒啦輕道一聲,道:「雲姑娘,恕我冒犯了!」
  「那……真……麻煩……你啦……」
  聲若鳥啼,吐氣如蘭,令舒啦為之心顫神搖,暗歎道:「哇操!好熟耳的聲音!我可真艷福不淺哩!」
  掀開棉被之後,一股處於幽香沁鼻而入,那雪白的肌膚及成熟做立的雙峰令舒啦全身一震。
  那雙肌肉萎縮的細腿,只剩皮骨,蒼白之中,立即令舒啦一陣愛憐,心中暗暗決定,即使耗盡功力也要助她復原。
  所幸下身之僵化只是由腿根而下,並沒有妨礙那片「青春草原」,舒啦立即輕輕的貼上她的胴體。
  一陣輕震之後,舒啦立即封住她的櫻唇吸吮著。
  他有過替席繡繡及洪佩麗療傷導氣的經驗,心知「湖」中若無潮水,不但甚難「行舟」,而且女方創害甚拒。
  雲盼盼的身世及遭遇已經夠不幸,他豈忍心再傷害她,何況她美若天仙,自己豈可任意失敬!
  雲盼盼已是花樣年華,身心皆已成熟,方才目睹舒啦的風采,心中已經暗暗決定要以身相許了。
  只聽舒啦說聲道:「雲……不!盼盼,從現在起,你默念你的內功心法,設法運行我渡過你體內的真氣……」
  雲盼盼羞澀的頷首,立即閉上雙目。
  舒啦立即緩緩的將真氣渡入她的口中。
  時間靜靜的流逝著、黑夜再籠罩大地了。雲盼盼那雙枯發的雙腿奇跡般逐慚腫大起來了。
  舒啦由貼身的感受,心知她的下身已經開始復活了,立即調集全部的功力,加速渡入她的口中。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舒啦已過呼吸急促,冷汗俠背了,雲盼盼急得心疼萬分,立即將嘴一偏,低聲道句:「讓我起來!」
  舒啦會意的翻身向內側,緩緩的扶起她,同時輕聲道:「盼姐,別太激動,先調息一周天吧!」
  說完,助她將那剛恢復生機的雙腿盤妥。
  雲盼盼一見自己的雙腿,禁不住流出淚來。
  舒啦盤坐在她的背後,以右掌貼住她的「命門穴」,輕聲道:「盼姐凝神靜慮,運行一周天,準備衝穴!」
  說完,將真氣緩緩的渡了過去。
  亥初時分,只見雲盼盼的身體連震二下之後,立即忍住激動的心情,雙目一閉,繼續運行那股優然真氣。
  舒啦服下三粒藥丸,隨即入定!
  屋內星光旖旎,喜氣洋洋,屋外卻緊張萬分。只見小青及小歡各持鋼劍,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戒備著。
  兩人自午後即不眠不休的戒備著,即使在進膳之際,亦不敢擅高,這份忠心委實令人佩服。
  子初時分,忽見裘依依的侍女小婉提著食盒走向小青,輕輕說聲道:「青姐,歇會吃點宵夜吧!」
  「婉妹謝謝你!我不俄!」
  「青姐,你真的不吃點東西嗎?」
  「是的!謝謝你!」
  「既然如此,我就去問歡姐吧!」
  說完,自動繞向左側角牆,轉了過去。
  就在小青盯著小婉背影之際,突見一黑影掠至右側牆角,身子一縱,立即輕飄飄的掠上二樓。
  他剛停下身子,只覺左側腰間一疼,全身立即僵硬,哧得他魂飛魄散,雙目溜溜的連轉著。
  只覺「命門穴」一麻,他立即靜靜睡著了!
  小青卻概然不知的小心戒備著。
  半晌之後,只見小婉提著食盒自左側牆角轉出,立即聽見她大聲道:「青姐,我走了!」
  小青甚不為滿小婉的放浪作風,因此,只是輕應一聲,微微頷頷首,懶得多看她一眼,立即轉身朝右側行來。
  小婉神色一冷,想道:「哼!你神氣什麼?守著一個半身不遂的孤癖女人,有什麼稀罕的!」
  她立即憤憤的離去。
  丑寅之後,大地一片黝暗,突見一道黑影突然飄向碧波樓右側院中,疲憊的小青竟然不知!
  只見那道黑影連縱兩下,立即隱於小青丈餘外的那棵花樹後面,同時暗暗的取出一把短匕。
  突聽前面那樓被海棟傳出一聲輕噗,接著是雲中龍的喃喃自語聲音道:「怪啦!島上的野貓已全被抓來做香肉了,我怎麼還聞到野貓的騷臭味道?」「嘩啦」一聲,窗扉立開。
  小青立即上前問聲道:「神醫,你老起來了啦?」
  「嗯!小青,你很忠心的哩!難得:席姑娘來了沒有?」
  「沒有!」
  「嗯!你進去!我馬上過去看看!」
  說完,立即關上窗扉。
  小青立即進入廳中。
  隱在一邊的黑影暗歎一聲:「該死的老鬼!」慌忙朝遠處縱去?半晌即已消失不見。
  雲中龍現身於院中,他看了對方消失之處,說道:「姓季的,阿啦會找你算帳的!」
  他剛前行丈餘遠,立見小青入廳掠出,只聽她輕聲道:「神醫,房內傳出少俠及姑娘的鼻息皆優長穩定……」
  「好呀!大功告成矣!好小子,真有一套!」
  小青驚喜的問道:「神醫,你是說姑娘已恢復武功了嗎?」
  「不錯!小青,恭喜你啦!」
  「我……小婢喜從何來呢?」
  「哇操!雲姑娘若嫁入舒家,你能不去嗎?對嗎?」
  說完,逕自轉身回房。
  小青又驚又喜,一身的勞累迅即即失,立即精神煥發的在院中來回巡視,雙目亦現神采矣!
  她在屋外目現神采,編織著少女旖旎美夢之際,雲盼盼卻在屋內神采奕奕的「大顯身手」了。
  原來她在調息三個多時辰之後,只覺全身氣機如盎,通行無阻,一個身子飄飄欲飛,心知已貫通任督兩脈了。
  這是她自從懂事以來的最大願望及目標,想不到會因禍得福提早數十年今夜如願以償哩!
  她將功力收踢「氣海穴」之後,立即想看看心上人的情形,那知她剛睜開那對美目,立即發現他正癡癡的望著自己。
  一陣羞澀,使她立即鑽入被中。
  那知,她剛鑽入被中,舒啦也跟著鑽了進去。
  而且身子一翻,立即摟住她貪婪的吸吮著。
  原來舒啦被小青的步履聲驚醒之後,立即默默的打量著她那柔若無骨的雪白酥背,看得心搖神移!
  若非擔心驚動她,他早已起來親嘴了!
  他貪心的將身子悄悄的移到她的對面,一點一點的吻定著她那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迷人的胴體。
  雲盼盼更是只見祥雲飄飄,微風拂旭!說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情不自禁的「輕輕」呻吟著!
  窗外的小歡原本全神貫注的巡視著,方才忽聽屋內突然有了聲響,而且是十分「奇怪」的聲響,她立即駐足傾聽。
  這一駐足,她再也走不開了!
  她已近十八歲,處在夢幻島這個肉慾橫流之處,豈會不知房內在玩什麼把戲,她豈捨得走開呢?
  她一向甚為自愛,加上席繡繡小心的防擠,因此,至今仍是處於之身,平常,一聽到這種「異響」,她立即離開。
  可是,她實在不敢相信下身僵硬,連床也不能下的雲姑娘也能玩這種把戲,因此,她好奇的停下來了。
  一顆心兒卻劇跳如雷!
  隨著時間的消逝,她幾乎酥軟了!
  於是,她倚在門邊收聽「現場轉播」了。
  「別動,看看是誰?」
  「好!你別動!看我的!」
  說完,輕輕的掀開,慢走下床。
  小歡正在傾聽房內怎麼靜悄悄了」,突聽「刷!」的一響,窗扇開啟一隙,自己的右手已被一隻手扣住了!
  她忙低聲道:「是我!小歡!」
  雲盼盼鬆了一口氣,立即輕輕道:「舒弟,她是繡姐的貼身婢女,一定是在替咱們護法的,讓她走吧!」
  舒啦一見小歡眼角流情,心知她必已偷聽甚久,立即打開窗扉,同時將她拉進屋子裡來!
  他道句:「快寬衣解帶!」
  立即將窗扉鎖妥。
  小歡聞言,又驚又喜,一時呆住了!
  舒啦見狀,立即上前替她脫衣,驚得她顫聲道句,「小婢自己來!」立即轉身寬衣解帶。
  雲盼盼趁隙拿著衣衫,踉蹌進入浴室了。
  半晌之後,小歡羞澀的上了床。
  濃情蜜意,數說不盡,雪在燒!
  海浪濤濤,波濤太大,雪在燒!
  雨過天晴,風和日麗,雪在燒!
  一切重歸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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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喜之日不速客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夢幻島碧波樓一大早立即洋溢著歡笑聲,舒啦及雲盼盼比肩而立,接受雲中龍及席繡繡的祝賀!
  小青及小歡含笑張羅著早膳,初試人間至樂歡快的小歡,雖然行動不便,卻洋溢著醉人的春意。
  小青雖然沒有及時「搭上車」,她卻毫無怨言及嫉妒,因為神醫已經親口向她道喜過,她相信自己遲早會走上「愛之旅」的。
  不久,席伏蛟夫婦亦聞信而來,二人一見僵臥床上數年的雲盼盼居然能夠站了起來,雙目立即浮現淚光。
  雲盼盼喚句:「舅舅!舅媽!」立即上前跪伏在地,淚水淚淚直下。
  左艷芳扶起她,含笑道:「乖孩子,你能夠恢復健康,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怎麼反而哭了呢?」
  「舅媽,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你及舅舅的收容及照顧、盼兒那能有今日呢?」說完,再度淚下如雨!
  雲中龍呵呵一笑,道:「各位;老夫要向你們介紹一位無姓英雄,若沒有此人,昨夜可能會出事來!」
  眾人立即詫異的瞧著她。
  「呵呵!咱們到外面去瞧瞧吧!」
  說完,將眾人領到那位老兄伏身之處。
  席伏蛟神色大變,喝道:「佩遠,你好大的膽子!」
  「呵呵!島主,他並無惡意,他可能是想到樓上去替他們護法,老夫擔心他累下去,所以請他休息一下!」
  說完。朝舒啦使了一個眼色。
  舒啦會意的將右手一招,立即將那位老兄吸了下來。
  眾人目睹這種駭人的「虛空吸物」,不由神色一變。
  雲中龍在那人的身上輕拍三掌,呵呵笑道:「小兄弟,天亮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起來吧!」
  那人連打十餘個噴嚏,睜目一瞧,立即跪伏在地,道:「參見島主!哈……噗……」說完,一口氣又打了七個噴嚏。
  「佩遠,是誰叫你來此的?」
  「小的……小的……自己想要來瞧瞧舒少俠的神功的!」
  「胡說!你忘了此處乃是本島的禁地嗎?」
  「小的不敢忘記!」
  「哼!那你為何要明知故犯?」
  「小的……小的……」
  「快說!」
  「小的……嗯……」
  只見他身子一抖,嘴角立即溢出一股黑血。
  席伏蛟神色大變,搬開鹿遠的嘴中一瞧,赫然發現一樓黑物自他的右下牙中心出,心知對方必已預裝含有劇毒之養鼎。
  他立即喝道:「來人呀!」
  立見一名大漢突驚而至,道:「島主有何吩咐?」
  「召集本島所有的弟子在廣場中集合!」
  那人應聲:「是!」立即離去。
  不久,一陣急驟的海螺響聲響遍了全島。
  「夫人,咱們走吧!神醫,大恩不言謝!」
  眾人入應之後,小青立即長跪在雲盼盼的面前,道:「小婢疏忽,險造大禍,請姑娘降罪!」
  「唉!難為你了!自昨日午後即守護到今,你起來吧!」
  「多謝姑娘不罪之恩!」
  「呵呵!青丫頭,你可知道老夫昨夜開窗之時,在你身外丈餘外正有人取出短匕要傷害你嗎?」
  小青神色一凜,立即欲朝雲中龍跪下!
  雲中龍呵呵一笑,右袖一指托起她的身子,含笑道:「那人也真識相,趁著你入廳之際,悄悄的溜走!」
  「哇操!那人是誰呢?」
  「呵呵!阿啦,你也知道爺爺的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怎麼可能瞧清楚那人是誰呢?還是別亂猜吧!」
  「哇操!爺爺,你什麼時候學會《水仙不開花——裝蒜》啦!快說啦!你當心太神秘,會變成小兒麻痺的!」
  「呵呵!別急!島主待會會告訴咱們,吃飯啦!」
  說完,逞自抓起碗筷吃喝起來了。
  眾人無奈之下,只好陪他吃飯了!
  那知,眾人尚未用完膳,突然聽見前面揚起一陣刀劍相擊聲音,雲中龍立即突掠而去了!
  「哇操!盼姐,麻煩你照顧繡姊啦!」
  說完,暴射而出!
  雲盼盼低聲道:「好駭人的武功,仔細心體貼一點點到!」
  席繡繡嬌顏一紅,低聲道:「盼姐,咱們去瞧瞧吧!」
  說完,兩人立即碎步而去。
  兩人來到廣場之際,只見現場一片混亂,席繡繡忙低聲問道:「舒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只聽席伏蛟喝道:「季天斌、劍一舟田海波率眾叛變,你快指出他們交由舒少俠處理!」
  原來,舒啦到了現場之後,一見他們殺成一團,他原本要去幫助龍泰夫婦,卻被雲中龍暗中傳音制止。
  雲中龍堅持的理由是以惡制惡,舒啦一想這些壞蛋多死一個,天下就多一分太平,便樂得隔山觀虎了。
  此時聞言,他再也無法「皮」下去了,立即按照席繡繡的指示撲向一名黑衣老者,一見面就是掌指齊攻。
  舒啦一見兩位老者皆在一旁觀戰,立即使出渾身解數,三招不到,那名老者立即被擊飛出去。
  只聽季天斌喝聲:「走!」立即順著席伏蛟的掌勁突掠而出,五十餘名大漢立即尾隨而去。
  席伏蛟暴喝一聲,立即率眾追去。
  臨近山坳之處,突見季開主倒掠而回,抖手擲出一團烏黑之物,立聽雲中龍暴喝道:「臥倒!」
  他的身子亦突掠而去!
  「轟!」一聲,煙雲沖天,,殘肢血肉濺!
  左艷芳悲呼一聲,「相公!」立即夾掠而去。
  席繡繡眼前一黑,立即暈倒在雲盼盼的懷中。經過雲盼盼運功順氣之後,她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只見席伏蛟右小腿被炸得細碎,正由雲中龍替他上來,舒啦則盤坐在龍來的身邊,雙掌飛快的擊打他的週身大穴。
  「左艷芳及龍泰、聞金花和六十餘名身負輕傷者,一面搶救重傷者,一面清理現場的屍體。
  半個時辰之後,現場清理妥理,左艷芳吩咐眾人下去休息,然後和龍泰,聞金花走回雲中龍的身邊。
  只聽席伏蛟呻吟一聲,道:「龍來呢?」
  左艷芳鬆了一口氣,道,「相公,舒少俠正在搶救龍來。」
  「讓我去瞧瞧!」
  雲中龍立即將他扶至龍來的身邊,然後搭上龍來的右脈,默察半晌之後,沉聲道:「命保住了!不過,武功廢了!」
  聞金花立即神色一暗!
  龍泰卻輕聲道:「金花,看開些,咱們自幼教阿來練武,就是要他門替島主效命。難道不值得嗎?」
  席伏蛟神色一驚,道:「想不到我席伏蛟會有此種忠心耿耿的手下,夫人,咱們收下龍來為養子,如何?」
  「好!好!」
  龍泰忙道:「島主,阿來無此福份,請你收回成命!」
  「唉!你不知道當時情景,若非阿來護住我,以身護住我,我早就粉身碎骨了!」
  「這……」
  「你別說了!吾意已決,夫人,扶我回房!」
  雲中龍看著遠去的席氏夫婦,暗忖道:「哇操!感謝吮天的安排,希望他就此消除雄心,我早日和愛女攤牌!」
  說完,默默的瞧著雲盼盼!
  半晌之後,只聽舒啦長出一口氣:擦去頭上的汗水,嚨來也「哎唷」一叫,睜眼醒了過來。
  聞金花喚聲:「來兒!」立即蹲下身子將他摟入懷中。
  「娘!我還活著嗎?」
  「是的!是啊啦救醒你的!」
  「哇操!阿來,我方才在鬼門關口和那群鬼卒打了一下,下回不准你再拿生命開玩笑,知道嗎?」
  說完,倒出三粒藥丸送給他。
  「啦哥,謝謝你!」
  「哇操!別口中說謝,早點把傷勢養好,我還要你作我的男賓相哩!快點把藥服下去吧!」
  「男賓相,啦哥,你要成親啦!」
  「不錯!新娘有兩個,都是你認識的!」
  龍來看著垂著不語的席繡繡和雲盼盼,高興的道:「啦哥,你果然是最有福氣的人,阿母,你沒說錯!」
  聞金花扶起他起身,含笑道:「神醫救人無效,功德無量,這些幸福當然要應在阿啦及他的子子孫孫了!」
  「呵呵!老朽不敢當!咱們回去休息吧!」
  「哇操!大叔,方才怎麼打起來呢?」
  龍泰恨恨的道:「島主剛宣佈完鹿遠的罪狀及畏罪自盡的情形,現場就有些浮躁不安了!」
  「當島主宣佈要檢察每人的口腔之際,以季天斌為首的百餘人立即出手傷人,事出突然,立即有三十人受傷。」
  「哇操!季天斌這個工人蛋可真該死,我在殺了他的老妻、兒子及女兒之後,原來有些良心不安,現在,哇操!扯不平了!」
  只聽雲中龍沉聲道:「不行!阿啦,你必須殺了季天斌!」
  「哇操!為了替這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我會殺死季天斌!」
  「不!為了替你的雙親報仇,你必須殺死他!」
  「什麼?爺爺,你說……」
  「不錯!此事已埋在我的心底十餘年,現在你已經可以獨立了,我必須將你的身世告訴你了!」
  說完,逕自走向大廳。
  入廳之後,他一見席伏蛟夫婦坐在床上休息,他立即正色道:「島主,在下有一件事向你報告一下!」
  席伏蛟一見他的神色及語氣皆與以前有異,立即坐直身子道:「神醫,你直說無妨,請不要如此的客氣!」
  雲中龍依眾人皆坐定之後,雙掌突然在臉部及頸項之間搓揉一陣子,不久,立即扯卞一屑皮。
  一張俊逸絕倫的面孔立即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席伏蛟身子一顫,可是由於右小腿已斷,他立即一個踉蹌朝前撲去,左艷芳立即上前挾住他。
  雲中龍平靜的道:「不錯!我就是對波妹始亂終果,害她愁悶而亡的雲中龍,請席兄動手吧!」
  說完,雙膝一盤,閉目端坐在應中。
  席伏蛟單足一踢,立即踢到雲中龍的身前,只聽舒啦喝句:「且慢!」立即玩身護住雲中龍。
  席伏蛟喝道:「姓舒的,走開!」
  「不!我必須先聽清楚我的身世!」
  左艷芳慌忙上前扶著席伏蛟,大聲勸道:「相公,舒少俠所言有理,咱們先等一下吧!」
  席伏蛟冷哼一聲,恨恨的坐在右側一張椅上。
  只聽雲中龍平靜的道:「阿啦,汝父舒永明興與母房秋瑩原本為師兄妹,兩人相戀成親;我也參加他們的婚禮。」
  「當時,我就向令外公,亦即令尊之師提及他的首徒季天斌心術不正,必須及早妥為處理。」
  「想不到是隔年餘,居然令我在一處荒郊林中看見令父被季天斌剁去四肢,倒地流血不止!」
  「最可恨的是季天斌居然強行姦污推近臨盆的令掌,季天斌一見我現身,立即逃亡。」
  「我正欲追殺他之際,卻見令堂正要分娩,情急之下,我只好救你一命,可惜,令堂流血過多不治而亡!」
  舒啦悲呼二聲:「爹!娘!」身子立即向後一倒。
  龍泰立即接住他,朝他的人中一捏,舒啦悠悠醒來之後,立即脆在雲中龍的身前痛哭失聲!
  雲中龍原式不變的移開身,歎道:「阿啦,死者已矣!你罕節哀自重,季天斌必會去投靠黃衫會,你須早日除去他,以免他引狼入室,屆時夢幻島將無一活口!」
  席伏蛟立即神色大變!
  突然龍泰牽著聞金花及龍未長跪在席伏蛟的身前」大聲道:「稟島主,屬下有一事相陳!」
  「請起來說吧!」
  「請島主諒罪,屬下在說完此事之後有請求,因此,必須長跪,以示敬意及歉意哩!」
  「你說吧!」
  「稟島主,昔年屬下夫婦奉命到中原暗訪雲大俠,到了西安好預啦客棧之際,金花在當夜突然分娩。」
  「由於胎兒太大,金花又流血不止,當地無良醫,因此,屬下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金花步往地府。」
  「所幸雲大俠及時相救,方使他們母子平安,因此,屬下斗膽代雲大俠求情,尚祈島主成全!」
  說完,立即跪伏在地。
  雲中龍忙道:「龍兄,請你毋需如此,在下昔年的確對波妹始亂終果,如今心願已了,理該賞命!」
  突聽聞金花位道:「雲大俠,你錯了!別說舒神醫這些年來的仁心,你可知道尚有多少人等著你去救嗎?」
  「島主,波姑娘福薄,你若將雲大俠處死,你可知道在往後的日子之中,會有多少人因為失去他的診治而死亡嗎?」
  說完,伏地飲泣不已!
  席伏蛟神色一悚,立即沉吟不語!
  只聽雲中龍歎道:「唉!舒少俠已繼承我的衣缸,我……」
  舒啦立即叫道:「不!不!我不夠資格!雲大俠!不!我該喚你有爹了,爹,你不能死!」
  「唉!癡兒,你何必如何呢?」
  只聽雲盼盼長跪在席伏蛟的面前,正色道:「舅舅,舅媽,金花姨方十說的有理,娘已死了,咱們何必再冤冤相報呢?別說孩兒的爹往後可以救多少人,目前即可助本島渡過危機!」
  雲中龍突聽雲盼盼喚他為爹,身子一震,淚水自然掉下。
  席伏蛟沉聲道:「盼兒,你真的不記仇了!」
  「是的!」
  「唉!此事錯在我,若非我有稱霸中原武林之野心,雲大俠豈會離去,何況,我在毀去他的功力之後,又……」
  雲中龍忙大聲道:「島主,往事如煙,休再提起!」
  席伏蛟知道他不願自己提及昔年自己姦污他的妻子之後,又令手下活活將她姦污致死之事,因此,神色立即一陣慚愧。
  半晌之後,只聽他沉聲道:「雲大俠,我願意冰釋前嫌,不過,今後,若讓我知道你有一件惡跡,休怪我無情!」
  雲中龍身子一震,突然高聲宣句佛號:「阿彌陀佛!」接說雙手朝頭頂一陣削摸,滿頭銀髮,紛紛墜落地上。
  眾人由悚然一驚。
  雲中龍立即將自己遇見三戒和尚的經過談了一遍,聽得眾人神然嚮往,嘖嘖稱奇不已哩!
  突聽席伏蚊哈哈一笑,道:「雲大俠!」
  「阿彌陀佛,請島主呼貧僧的法號《無名》吧!」
  「這……」
  雲盼盼喚句:「爹!」立即伏在雲中龍的身上痛哭!
  「盼兒,爹昔年年輕氣盛,惹下無端的惡因,幸運三戒大師開導,始有今日之幸運,你不該再令爹牽掛。」
  「爹,孩兒從今以後,無爹又無娘,勢必孤苦無依……」
  「癡兒!阿啦會照顧你的,你可要與席姑娘,還有黃衫會那位洪姑娘,錢姑娘好好的相處!」
  眾人聞言,紛紛投向舒啦。
  舒啦羞得嬌顏通紅,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可以鑽進去。
  雲中龍含笑道:「是緣,非孽,靜待時間的安排吧!島主,貧僧無名,方才打斷了你的話,請說!」
  「大師我打算將夢幻島穩定下來之後,也跟你出家,行嗎?」
  「阿彌陀佛,善惡全在一念之間,島主有此一念,天下蒼生甚,還是靜待時間的安排吧!」
  「這……」
  「阿彌陀佛!貧僧從今以後,誓必行遍四海八荒,救治人間疾苦。島主著能在此經營一片人間淨土,其功德豈輸出家!」
  「這……有理!夫人,待會兒咱們就向他們宣佈此事,願留者留,願去者,每人發給他們一千兩銀子路費。」
  「是!」
  「阿彌陀佛,島主既有此宏圖,貧僧定會竭力替你接妥右腿,且讓貧僧去屍體中找截右肢吧!」
  說完,悄然離去。
  席伏蛟驚喜萬分的道:「啦兒,可能成功嗎?」
  「哇操!安啦!大師以前曾經替一個人接過左小腿,那是裝上生鑽,那人至今還走得好好哩!」
  眾人聞言,不由大喜!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雲中龍拿著一節右小腿貪笑走了進來,道:「請島主回房吧!阿啦,你來幫忙!」
  舒啦立即扶著席伏蛟回房。
  咱們撇開左艷芳率領其餘諸人一一詢問島上諸人是否願意離去之事,來談談雲中龍及舒啦替席伏蛟接肢之事吧!
  只見雲中龍將小青及小歡送來的紗布、木板放在床邊,接守那盆溫水仔細的清洗那節右肢。
  清洗妥後,由小青持著它放近席繡繡的傷處寸餘外。
  只聽他沉聲道:「阿啦,劃破脈,接三碗血。」
  小青及小歡不由神色一變!
  席伏蛟忙道:「大師,這……這太傷啦兒的元氣了吧!」
  「無妨!他服過不少的歷藥,更服過白仙怪蛇之內丹,對於你的續骨接肢甚有助益,只要調多三四天,即可復原了。」
  在他說話之中,舒啦已經以指力劃破左腕,接了三大碗的血。
  雲中龍將血倒入木盆中,令小歡持妥置於席伏蛟的傷處下方之後,吩咐舒啦先服藥調息。
  只見他取出一把鋒利小刀、道句:「島主,請忍著點!」之後,立即在他的傷口仔細的削刮著!
  鮮血及肉屑紛紛墜落於小歡所持的木拘中。
  他又仔細的在那節右肢削刮一陣之後,立即朝小歡吩咐道:「你以這支小枸桃起木拘中之鮮血淋浣在島主的傷處。
  說完,倒出三粒歷藥含入口中。
  半晌之後,只見他盤坐在床內沉聲道:「貧憎先替島主接合右肢,阿啦若醒來,吩咐他注意島主的脈象。
  「小歡、小青,你們二人輪流淋浣縫合之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非經我的允許,不准停手,知道嗎?」
  二女立即頷首應喏。
  「島主,你忍著點。」
  說完,將那節斷肢浸向席伏絞的傷處,疼得他連哼出聲,不但冷汗立即迸出,而且全身顫抖著。
  小歡立即開始在接合處洗完鮮血。
  小青則小心意意的戒備著。
  雲中龍雙手分按那節右肢,及席伏蛟的右腿,將全身的功力,緩緩的輸入接合處之附近。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滿頭大汗了。
  焦急萬分的小青一見舒啦醒轉,不由神色一喜,立即低聲道:「公子,大師訪你查探島主的脈象!」
  舒啦頗頷首,搭上席伏蛟的右脈,默察半晌之後,欣喜的道:「爹,恭喜你,氣機已經通了三分之一啦!」
  說完,輕輕的走到雲中龍的身後,右掌貼上他的「命門穴」,立即緩緩的將真氣輸送過去。
  雲中龍神色一喜,進度立白更加順利了。
  黃昏時分,雲中龍將藥粉追抹於席伏蛟的傷處,架上木板,綁上紗布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席伏蛟感激的道:「大師,我真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謝意?」
  「阿彌陀佛!只要島主仰體天心,廣行善事,貧僧足慰矣!島主,你服下藥,休息一下吧!」
  說完,將三粒藥丸送入他的口中。
  只見房門一開,左艷芳及席繡繡。雲盼盼魚貫行人,三女朝雲中龍頷首致意,立即走向沫前。
  席涼場欣喜的道:「夫人,我好幸運!」
  「相公,妄身亦有同感!」
  「夫人,你問過她們了嗎?」
  「問過了,他們皆要留在此地安分守己的過日子!」
  「大好啦!太好啦!」
  「相公,你休息一下吧!妄身會吩咐小雲來侍侯你的!」
  舒笑趴在棉褥華被的寬鬆床上,享受著小青及小歡的馬殺雞,全身的熱血一陣陣佛騰起來!
  別人享受馬殺雞,會飄飄然的想睡覺,舒啦卻反而熱血沸騰,那炙熱的目光令小青及小歡驚喜交集。
  尤其是小歡,更是感受深刻,她上回為了好奇偷聽舒啦「辦事」,結果被抓進房內殺得「哇哇叫!」
  這種先苦後柑飄飄欲仙的感受,令她永生難忘,因而,此時一見到舒啦的目光,她立即又興奮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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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啦一聽她的呼吸急促,立即輕聲喚道:「小歡!」
  「小婢……在!」
  「亂說:應該說《小妾在》!」
  小歡欣喜若狂的顫聲應道:「小妾在!」
  「嗯、很好!小青!」
  「小婢在!」
  「胡說!改口!小妾在!」
  「這……不太妥吧?」
  「哇操!你難道不願意嗎?」
  「我……小婢與少俠的名份未定,而且又無夫妻之實,這……」
  「哇操!我明白了!小歡,你待會再進來吧!」
  小歡羞澀一笑,答應一聲:「是!」立即雀躍而去。
  舒啦坐起身子,含笑道:「小青,這些日子以來,一……辛苦你了,委屈你了,皇天不會辜負有心人的,來吧!」
  小青身子一顫,羞澀的道:「相……公……你的身子未復……」
  「哈哈!早就金光鏘鏘滾啦!」
  說完,含笑瞧著小青。
  小青羞澀的背轉過身子,低頭寬衣解帶。
  半晌之後,一具迷人的身體緩緩的走到面前了!
  舒啦撫摸著她的酥肩,任她替自己寬衣解帶,含笑說道:「青妹,讓你屈居為妾,我實在甚感心疼!」
  「相……公……你別如此說,小妾能有這個福份侍候你及姑娘,小妾已經感恩不盡,崖敢再奢求其它呢?」
  舒啦將她摟入懷中,輕聲道:「青妹,你可要改口啦!再開口姑娘,閉口姑娘的,早日改喚大姐吧!」
  「是!多謝相公的教導!」
  「青兒,你好令人心疼喲!」
  說完,貼上她的櫻唇熱吻著。
  小青似小島依人般任由心上人愛撫,儘管興奮萬分,卻自認身份,不敢隨意的發出「無禮的噪音。」
  小青知書達禮,這些年來一直克制著自己的精神及多少行動,此時一得到放縱的機會,立即一發不可收拾!
  小青那野性的呼喚,立即喚來了雲盼盼及席繡繡,她們礙於身份,不便出面,不過,紛紛暗佩舒啦罩源源此小。
  小歡一見到席、雲二人入廳,立即羞澀的上前行禮,請安。
  雲盼盼含笑扶起她,低聲道:「歡妹,下回別如此的行禮,知道嗎?」
  「是!謝謝大姐!」
  「嗯!青妹怎麼啦!」
  「這……相公一時興來,他先找上青姐,還令小妹在此等候!」
  雲盼盼嬌顏一紅,道:「那就辛苦你啦!」
  「這……大姐,我好緊張啦!」
  雲盼盼含笑道:「舒弟挺體貼的!不會有事的!」
  「可是,青姐她……」
  小青今日實失常了!
  小歡重溫舊夢,感受更深,情不自禁的以生硬的動作「還手」,房內的溫度陡然增高不少!
  小青洗淨身子。穿妥衣衫之後,一聽那激烈的戰況,她不敢多瞧一眼,立即踉蹌的步出房外。
  她尚未走到大廳,立即看見席、雲二人笑嘻嘻的迎了過來,她不由羞澀的喚句:「大姐!二姐!」說完,就欲行禮。
  雲盼盼心知她行動不便,立即含笑道:「青妹,別多禮了,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免得傷了身子!」
  說完,扶著她坐了下來。
  三人立即坐在椅上低聲「交換心得」。
  過了好半晌之後,突然傳來舒啦的呼叫聲音道:「盼姐!」雲盼盼身子一驚,那張絕世佼容立即一紅!
  席繡繡低聲道:「盼姐,他越來越強了,成全他吧!」
  雲盼盼羞澀的點點頭,立即低頭走去。
  他剛入房,立即被舒啦摟住,那張櫻辱亦被封住了!
  雲盼盼低應一聲,立即抓住他的身體。
  衣衫似長毛小鳥般紛紛的飛離她的身子。
  半晌之後,床上戰鼓重響,久久不歇!
  原來,舒啦在雲中龍的有計劃栽培及奇緣深遇之後,體內貯畜不少的「庫存品」.非經外力激發,無法發揮效益。
  此次替龍來及席姐姐療傷,表面上耗損不少的功力及鮮血,可是,事實上,卻激發了更多的「生力軍」。
  因此,他才能在連克小青及小歡之後,繼續征服雲盼盼。
  雲盼盼低喚一聲,喚句:「舒弟!」立即緊摟著他。
  日子在平靜之中又過了半個月,夢幻島再度恢復盎然生機了!
  席伏蛟可以下床行走了,雖然無如縱躍如飛,卻也令他欣喜萬分了。
  雲盼盼不但與舒啦在床上應招,更與他在演練場中應招,她在發現自己的功力及招式皆陡增數倍之後,幾乎樂壞了。
  最樂的人還是島上那些高手,因為雲中龍不但在入島處替他們布下嚴密的陣式,並教他們一招「擾海翻天」。
  那招「擾海翻天」分成三式,既可單獨應敵,又可應手,而且隨著人數的增加,威力亦成倍數增加。
  這一天,風和日麗,晌午時分,島上突然鞭炮齊鳴,消煙沖天,接著島上突然傳出一陣震耳的歡呼聲音。
  舒啦、雲盼盼、席繡繡、小青及小歡,在眾人歡呼及祝福之下,拜完親;進入了洞房哩!
  四位新娘分別住在四個新房內,舒啦默默的脫下禮袍,換上一件蘭衫,邊扣衫邊走向席繡繡的房內。
  席繡繡正由兩位婢女替她脫去禮袍,一見舒啦進來,以為他急欲「找」自己,她不由一陣緊張。
  舒啦嘻道,「繡姐,別緊張,請帶上房門,該讓咱們的小自由活動了吧?」
  「呸!你呀!只關心孩子,也不擔心別人會不會笑我不管啦!我要慢慢的放鬆,讓別人不會起疑……」
  「好!好!同意!完全同意!我可憐的孩子呀!不是爹不愛你,是你娘怕別人笑呀!你以後不能怪我呀!」
  席繡繡白了他一眼,立即伸手欲打他的大臉。
  舒啦哈哈一笑,一把摟住她,不客氣的親吻著。
  兩位婢女捂嘴一笑,立即離房而去,
  席繡繡溫順的換上一套大紅寬袍,雙手捂著那微鼓的肚皮歎道:「你說老實點!這樣子會不會很難看嗎?」
  「哇操!美極了!充滿成熟、嫵媚及純潔的光輝!」
  席繡繡雙目一亮,道:「真的嗎?」
  「哇操!千真萬確!走!讓大夥兒作見證!」
  席繡繡低嗯一聲,立即依偎在他的身於行了出去。
  雲盼盼及小歡三人早已在廳中就坐,當舒啦及席繡繡出現之時,眾人紛紛起立鼓掌歡呼著!
  憑心而論,若非席繡繡在中原因禍得福認識了舒啦,如今的幻夢島一定是滿目滄桑,面目全非了!
  今日眾人,見他們這付恩愛的模樣,立即熱烈的歡呼著。
  席繡繡欣喜萬分,熱淚立即盈眶。
  舒啦大大方方的朝眾人頷頭致意,就座之後,立即起身,舉杯道:「無限的感激,謹以此杯酒向各位致謝!」
  說完、仰首一飲而盡。
  眾人悄然歡呼,立即紛紛斟酒乾杯。
  於是,喜宴立即開動,場面立即熱鬧起來。
  雲中龍雖然坐在首席,可是由於他已自動剃度,因此,廚房替他準備三道素菜及一壺清茶,他也食之如抬。
  酒過三巡以後,島上高手開始過來敬酒了。
  席伏蛟足傷未癒,不能喝。雲中龍出家不能喝,左艷芳及四位新娘只能淺酌幾杯,重擔就全落在龍泰及舒啦的身上。
  龍泰身為介紹人,當然有義務要飲酒了,可是,六七十名酒鬼的「人海攻勢」,豈是好惹的,一個時辰之後,他被醉回房了。
  左艷芳及四位新娘不由暗暗擔心著。。
  舒啦早已調勻真氣,因此,起身哈哈一笑,道:「哇操!排隊!排隊!咱們一人一大碗,省時又省力如何?」
  眾人當然應好了!
  於是,十二罐陳年美酒自地窖中被抬出來了。
  聞金花及龍來負責來回的在六個大碗中斟酒。
  舒啦右手取碗乾杯,左手將空碗放在桌上,半個時辰之後,立即將那六十餘人所敬之酒全部接下了!
  似這種毫無中斷的灌酒,別說是酒,即使是白開水也是令人吃不消的,因此,那六十餘人立即傻眼了!
  「哇操!大嬸!阿來,再麻煩你們一陣子,方才是他們敬酒,現在我代表島主及夫人再回敬一下,開始吧!」
  於是,眾人又排隊乾杯了!
  這一圈敬下來,已有十餘人溜出去了!
  舒啦哈哈一笑,又道:「各位,剛才是島主及夫人回敬各位,現在是由在下代表新郎、新娘再回敬各位,開始吧!」
  眾人暗叫:「我的媽呀!還要干呀!只好硬著頭皮排隊了!」
  這一圈敬下來,留的留,坐回原位的坐回原位,每個人哪敢再提喝酒之事了,樂得龍來頻豎拇指不已。
  舒啦微微一笑,坐定之後,四女紛紛投以關注的眼光。
  雲中龍呵呵一笑,道:「阿啦,恭喜你神功大成了!」
  說完,朝他擠擠眼。
  舒啦輕應一聲,朝地上一看,不由輕咦一聲。
  原來,他以玄功將酒自右腳心逼出,按理說,地上應該遍地是酒水才對,可是,此時一瞧卻是乾巴巴的!
  只見雲中龍呵呵一笑,斟了一杯清茶在杯中,然後將右掌朝杯口一按;立見一股輕煙自他的指縫飄出。
  當他的右掌收回桌下之後,那杯清茶已消失無蹤了!
  好精至的內功,眾人不由悄然叫好!
  舒啦立即含笑道:「哇操!大師!謝啦!難怪方才會有陣陣的酒香,怪不得他們會醉得那麼快!」
  說完,哈哈人笑著。
  眾人正在歡敘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螺響,眾人不由神色大駭,席繡繡伸手示意眾人禁聲,傾聽著螺響。
  半晌之後,螺響突然收音,席繡繡沉聲道:「黃衫會派來三人,指名要見啦兒,啦兒,你行嗎?」
  「哇操!沒問題!盼妹,咱們走吧!」
  說完,兩人已並肩掠出廳。
  席伏蛟沉聲道:「對方雖然以禮相見,咱們不可不防,各位請各就各位,大師,請你為啦兒掠個陣,如何?」
  「阿彌陀佛!固所願矣!」
  說完,立即緩步離去。
  且說舒啦及雲盼盼掠到海邊之際,立即看見桃花婆婆及錢幕蘭神色肅然的盤坐在海邊兩塊巨石上。
  另有一位身若枯嵩,掌若雞爪,年約七旬的黃衣老嫗,手持一把八尺長的寒鐵龍頭枴杖倚立在海灘上。
  海風勁急,吹得她的那頭銀髮不住的飛揚,那身黃衫亦「刷刷」作響,可是,知未見她動彈一下。
  那對泛著明光的陰森雙眼緊緊的盯著逐漸走近的舒啦和雲盼盼,看得出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平及恨意!
  舒啦低聲朝雲盼盼道句:「待會若要動手,這個老人就交給我,你負責對付桃花婆婆及錢姑娘。」
  雲盼盼低應一聲,道:「此老功力深沉,似練過毒功,你可要小心些!」
  說話之間,二人已站立於老嫗之對面。
  只聽老嫗說道:「你就是舒啦?」
  「是的!」
  「聽說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
  「是的!」
  「你認識洪佩麗姑娘嗎?」
  「是的?」
  「你曾欺負過她嗎?」
  「是的!」
  「你曾答應過要去看她嗎?」
  「是的!」
  「你知道她已經有孕了嗎?」
  「不知道!」
  「你為何不去看她」
  「錢姑娘知道原因?」
  「胡說!」
  「不對!」
  「你……你真壞!」
  「不對!」
  「說!你為何不去看他?你可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嗎?想不到你卻在此成親,令人好恨!」說完,立即揚起那把寒鐵龍頭枴杖——
  只聽錢幕蘭大叫一聲:「奶奶!住手!」
  聲音未歇,她已掠到老嫗的身前。
  老嫗突然止勢,喝道:「蘭兒,讓開!」
  「奶奶!求求你冷靜些!」
  「冷靜?你已經勸奶奶幾次了?咱們已經等多久了?你仁,這小子已經成親了,你們述在等什麼勁!」
  說完,左袖一甩震開錢幕蘭,揚仗欲砸!
  只聽舒啦安喝道:「住手!」
  中氣十足之一聲,立即震得老嫗收杖冷哼出聲。
  舒啦雙目神光炯炯的盯著老嫗,大聲道:「老前輩,夢幻島席島主放棄稱霸武林的雄心,所以晚輩答應與席姑娘及雲姑娘成親,洪會主若亦放棄稍霸的雄心,在下一視同仁,將令孫女及麗佩娶為正室。」
  說完,注視著老嫗。
  錢幕蘭身子一震,雙目媚光強盛,緊盯著舒啦。
  舒啦陡覺一股無形勁氣突勇而來,立即運功護身,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雙目,神情一片肅穆!
  兩人立即似兩具石人般凝立不動。
  雲盼盼緩緩的移開身子,繞了一大圈之後,含笑走到錢看蘭的身前五尺外,傳音道:「蘭姐,小妹冒昧進入貴島,企祈怒罪!」
  「雲盼盼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右手一伸,牽著她的左掌,低聲道:「蘭姐,咱們到那兒去談談吧!」
  錢幕蘭低應一聲,立即,隨她走上一塊巨石上。
  兩人立即坐在石上二邊瞧向舒啦二人,一邊低聲細語著。
  桃花婆婆瞧得心潮起伏不定,神色亦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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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化仇為親喜事定

  桃花婆婆與余不悔原本是一對情侶,由於雙方的個性剛強,在結合二年之後,立即大雁分飛,各分東西。
  直到她加入黃衫會之後,奉會主之命令,出面請求余不悔入盟。
  余不悔自從婢雙之會,數十年來浮萍不定,雖覺黃衫會必無法成大器,卻仍然加入了黃衫會。
  想不到,他竟會慘死於龍寺冰谷比武招親大會之上,洪會主不稍加安慰,反而責怪余不悔太大意,致令黃衫會元氣大傷!
  桃花婆婆在傷心之餘,逐漸的心灰意冷。
  前些時日,季天斌率眾投效黃衫會,並將夢幻鳥的機密及現況悉數招出,樂得洪天鉤頻頻點頭不已!
  洪天鉤之師千心姥姥在後聞言,卻暴怒萬分,立即怒氣沖沖的持重逾二百斤的寒鐵龍頭杖拐離大應。
  洪佩麗心恐心上人會遭不測,立即要求洪天鈞派桃花婆婆及錢幕蘭前往協助,於是,她們三人才會抵達此地。
  凝立在遠處的雲中龍求見雲姑娘與錢幕蘭已建立起友情,他默察舒啦與千心姥姥對峙的情形之後,心安理得的「打派司」了。
  舒啦一聽雲中龍傳首提醒他繼續使用「九元神功」,心中不由一覺,因為他一見千心姥姥無動於衷,正在猶豫該否改變戰法哩!
  於是,他沉如山的對峙著。
  黃昏時分,夕陽餘輝將東海海面灑成一片金黃色的光輝,大自然的美景委實令人慨歎人力之渺
  桃花婆婆向著海面發呆著。
  雲中龍默默注意她甚久,見狀之後,心中一動,緩緩的走向海邊,只見步伐之間距約二尺半,筆直的朝前行去。
  行至海邊之後,仍然筆直前往,不久,他終於踏入海面了,怪的是海面上方寸餘處,似鋪有二條無形大道,他足不沾水的筆直前往,步伐之間仍是距約二尺半,盞茶時間過後,他已步出里餘遠了。
  桃花婆婆哧得木然而立!
  雲盼盼及錢幕蘭亦怔怔的站了起來。
  海邊那兩名夢幻鳥守衛驚得猛揉雙眼,好似置身於夢境。
  只有對峙中的舒啦及干心姥姥不知此事,仍然凝立不動。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見雲中龍緩緩步回海邊,逕自走向桃花婆婆,只見她足尖一縱,立即默默跪在雲中龍的身前。
  雲中龍慈聲道:「阿彌陀佛,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女檀越大澈大悟委實可喜可賀!」
  「請大師收容!」
  「阿彌陀佛,女檀越願跟隨貧僧,四海為家,普渡孤苦之否?」
  「弟子願意!」
  雲中龍宣聲佛號,右掌憑空虛揮,桃花婆婆頂上的白髮緩緩墜落在地,片夜之後,已經還我真如。
  「多謝大師成全!」
  「阿彌陀佛,女檀越請起!」
  桃花婆婆恭敬的起身侍立在他的左側。
  雲中龍回頭望了雲盼盼一眼,慈聲道:「盼兒,貧道要走了,從今以後應你可要多費心輔助阿啦!」
  雲盼盼跪在地,歎然道:「大師,咱們今後可有相會之期?」
  「阿彌陀佛,有緣即能相逢!」
  說完,逕上一條舟盤坐不語。
  桃花婆婆朝她倆合計躬身一禮之後,亦跳上那件快舟,右掌切斷粗繩,朝海面一拍,快舟立即疾射而去。
  錢幕蘭低聲道:「盼姐,那位決師是令尊嗎?」
  雲盼盼頷頷首,立即牽著她跟回石上,細聲敘述雲中龍的遭遇及自己的身世,聽得錢幕蘭暗暗拭淚不已!
  明月已高掛空際,舒啦和千心姥姥卻仍對峙著!
  壺茶時間之後,千心姥姥暴吼一聲,寒鐵龍頭杖倏海一伸,緩緩的指向舒啦,二女不由神色一緊!
  二人相距三丈餘,不久,那杖立即只距舒啦五尺遠,只見他的右掌一提,朝那杖緩緩的一拍!
  那杖立即後退五尺遠。
  千心姥姥冷哼一聲,右掌一提,立即又將它逼向舒啦。
  拉距盞茶時間之後,那杖立即在二人中間。
  二女不由暗暗噓了口氣。
  哪知,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支寒鐵龍頭杖突然朝千心姥姥逼近寸餘,立見千心姥姥的滿頭銀髮齊皆豎起。
  舒啦心知已聚集全身的功力了,於是,立即「追加預算」將九成功力自右掌掌心源源不絕的逼了過去。
  那支龍頭杖立即又朝她逼近寸餘。
  千心姥姥倏地暴吼一聲,雙掌一併,身子大步前行兩步,雙掌掌心一貼住杖尾,立即行向舒啦。
  舒啦喊聲:「賴皮!」立即雙掌一併,身子朝前一驚,立即貼住龍頭,雙足立楮穩身,功力暴勇而出。
  千心姥姥大喝一聲,上身朝後一仰!
  倏見她的臉色一青,錢幕蘭立即大叫道:「奶奶!不行!你不能這樣子,求求你!嗚……」
  說完,就欲掙縱而去。
  雲盼盼扯住她的右手,輕聲道:「蘭妹!冷靜些,你此時前去,不但無濟於是,反而會被震傷!」
  錢幕蘭淚下如雨的道:「盼姐,你不知道奶奶已經使出『千毒掌力』,他……他這下子廢定了!」
  雲盼盼聞言,身子一震,只見那支原本黝暗的寒龍頭杖從尾部到中央地帶,通體發黑,正緩緩的蔓延向龍頭。
  她在大驚之餘,立即將右掌一揚——
  倏聽舒啦喝道:「盼姐,住手!」
  口一張,氣一曳,毒素立即又逼近寸餘。
  二女味得幾乎驚叫出聲。
  倏見舒啦全身傳起一陣「畢剝」聲響,一道白光自龍頭透杖而入,立即將那道毒素逼退寸餘。
  杖中央立即泛出一縷縷的青煙。
  盞茶時間過後,只見千心蛟伏厲吼一聲,一道血箭立即射中龍頸之處,那道毒素被她的氣機一牽引,倏然逼近尺餘。
  錢幕蘭悲呼一聲:「完了!」立即暈倒在雲盼盼的身旁,逼得雲盼盼慌忙將掌心貼在她的「命門穴」替她順氣。
  舒啦暗道一聲:「哇操!我的媽呀!這是什麼邪門功夫呀!」雙掌一併,立即又將那道毒素逼退寸餘。
  千心姥姥見狀,立即又厲吼一聲,一口鮮血又噴在龍頭之處,不過,這回只能將那道毒素逼進半寸餘。
  舒啦心中一寬,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全身的功力源源不絕的透過雙掌掌心向外拼擠出去。
  半晌之後,已將毒素推向杖中央了。
  倏見千心姥姥厲吼一聲,一口氣噴出三股血箭,先後射中同一位置,哇操!射技簡直可比美「神射手」呀!
  這一來,立即將毒素又進半尺餘。
  舒啦一咬牙;暗叫道:「哇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噴!」真氣暴勇而出,一口氣將那道毒素逼回二尺外。
  不但通向中央「平衡點」,而且疾逼向杖尾。
  千心姥姥神色一變,張口連噴鮮血,經過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勉強又將那道毒素逼回杖中央。
  不過,她已臉色蒼白,通體濕透了。
  事實上,舒啦也不輕鬆,只見他不但好似剛從水底冒出來般滿頭大汗,而且在氣血激勇之下,嘴角也溢出一絲血線。
  不過,他仍然使出全力硬拚著。
  雙方又硬拚半個時辰之後,千心姥姥不但通體濕透,雙目失神,全身搖晃不定了,而且再也不敢噴血助功了。
  那道毒素不但已經被舒啦逼到杖尾,而且連那顏色也被他迅速的被沖淡成為淺灰色。
  顯然,她的毒功已迅速的消散了!
  舒啦滿口染滿鮮血,全身盡濕了!
  錢幕蘭淚下如雨,位道:「啦哥,可否饒了她一命?」
  「別急、啦弟一定不會趕盡殺絕的,你看他不是沒有進一步將部道毒素逼口令祖母的體中嗎?」
  「可是,奶奶已近油枯燈熄了呀?」
  「這……這……」
  倏聽席聽丹喝道:「盼兒,先將龍頭杖震開!」
  雲盼盼心知舅舅必有見解,立即掠到一旁,右掌虛空一揚,沉聲道:「二位准傳收功,一!二!三!起!」
  「啪!」一聲,龍頭杖立即擊出丈餘外。
  千心姥姥噴出鮮血,往後倒去。
  錢幕蘭悲呼一聲:「奶奶!」疾撲而去。
  舒啦身子搖搖晃晃,喝指:「碰不得,小心中毒!」說著,以指風護住她的心脈,速回去取我那的……藥!」
  說完,無力的趴挾在地。
  倏聽席繡繡嬌呼一聲:「啦弟,藥丸在此!」
  說完,立即交入聞金花的掌中。
  雲冊盼已指連保護在於心姥姥的心脈之後,只見舒啦,匆匆的爬起身子,道:「三……粒……」
  聞金花立即將三粒藥丸交給舒啦。
  舒啦爬到千心姥姥身邊苦勸道:「奶奶,先服藥養好身子之後,啦兒再陪你好好的打一架,好嗎?」
  成敗論英敗,千心姥姥難得雙唇一陣顫動,將嘴一張歎口氣,兩滴眼淚立即自她的限角溢出。
  舒啦立即將藥丸送入他的口中。
  雲盼盼關切的道:「阿啦,別逞強救人,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舒啦含首微笑,立即開始閉目調息。
  雲盼盼隨即盤坐在他的背後,右掌貼上他的「命門穴」,緩緩的將功力輸送過去,四周迅即一靜。
  錢幕蘭看了站在三十餘丈外的一男四女一群,心知他們必然是夢幻島島主及重要的人物,她立即低頭行去。
  她的心中惶恐萬分,可是,為了舒啦,她認了,即使是會遭受多大的屈辱,她也絕對不會後悔。
  席繡繡在其母左艷芳的示意之下,迎面走了過去。
  兩人迅即會面,只見席繡繡雙手一伸,牽住錢幕蘭的雙手輕聲問道:「你一定是蘭妹吧?」
  錢幕蘭聞言,心中一陣激動,立即咽聲道:「繡姐,你們為什麼要對小蘭這麼好呢?小蘭實在承當不起呀!」
  說完,淚水汨汨直滴!
  席繡繡取出紗中輕拭她的淚水,柔聲道:「蘭妹這全是咱們同時擁有了啦弟之故,我還替你介紹兩位妹妹!」
  說完,將她率到小青及小歡的面前。
  小青及小歡早就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好感一生,立即公衣襝衽行禮,齊聲道:「小青、小歡見過蘭姐!」
  事情意外的順利,使得錢幕蘭激動的上前牽著二女的手臂,咽聲道:「不敢當,二位妹妹快請起!我……我……」
  說完,竟然撫面痛哭不已:
  席繡繡正欲上前勸慰,左艷芳已慈聲道:「繡,兒,讓她發曳一下吧!青兒、歡兒,你們先回去備些酒菜及整理客房。」
  二女心知島主夫人要招待千心姥姥及蘭姐,立即款款而去。
  半晌之後,只見錢幕蘭拭去淚水,走到席伏蛟夫婦的身前,襝衽福了一福,道:「晚輩錢幕蘭參見島主及夫人!」
  席伏蛟立即慈聲道:「不敢當,姑娘請起!」
  左艷芳早已經走上前將她扶起,道:「好俊的人品,啦兄真是有福氣,就在島上盤桓數日吧?」
  錢幕蘭饒顏倏紅,低聲道:「多謝夫人的盛意!」
  左艷芳款款牽著她走到席繡繡的身前道:「繡兒,你們好好的談談吧!錢前輩應該不會有事啦!」
  錢幕蘭一見舒啦已將奶奶扶起,正以內功助她行功導氣,見她的臉色,分明已經脫離險境了!
  她的心中一寬,立即與席繡繡走到一塊石上。
  她小心的和她坐妥之後,立即將自己在飛龍寺險被炸死,幸經舒啦搭救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席繡繡想不到舒啦還有這段「英雄救美」事跡,她立即歎然的道,「真是的!本島為了自己的利益,竟毀了貴會那麼多的高手!」
  「哪裡,彼此立場不同,又能怪誰呢?對了!繡姐,小蘭方才聽他說,貴島已決定退出江湖,是真的嗎?」
  「不錯!這是愚姐的最大心願,想不到能夠提早完成,真是托天之佑以及啦弟的幫忙呢!」
  「繡姐,小妹在你們大喜志日來此打擾,甚感不安!」
  「沒關係,咱們身為武林人,豈會忌訊這些習俗,反正來日方長,對了,洪佩麗的近況如何?」
  「唉!佩麗最慘了,她苦口苦心的勸會主改邪歸正,卻被會主痛責指責,在痛苦之餘,前些日子差點《小產》哩。」
  席伏蛟神色一變,急道:「現在呢?」
  「穩定下來了,不過,心情一直不開朗!因此,家祖母在獲悉他的下落之後,才會氣呼呼的直接來此!」
  席繡繡同情的道:「我與洪佩麗的遭遇相同,因此,我最能瞭解她的心情,我會請啦弟去貴會的!」
  錢幕蘭欣喜的道:「繡姐,謝謝你!不過,他曾經表示過,在本會未改邪歸正之前,他是不會赴本會的。」
  「會的!他應該去的!他若不去,我會去……」
  「這……繡姐,你行動不便,怎可太勞累呢!」
  「嘻你別慌,我若不過去,他會去嗎?」
  「繡姐,太委屈你!」
  「嘻!自家的人了幹嘛如此的客氣,對了,季天斌這個該死的傢伙,目前是不是在貴會?」
  「不錯!不過,會主不會重用這種叛徒的!」
  「對!對!這種可惡的傢伙的確留不得,蘭妹,你聽我那傢伙的罪狀,說一說吧!」
  於是,她把季天斌因奸成恨,殘害師弟,姦污師妹,致使她在生下舒啦之後不幸死亡了事說了一遍。
  錢幕蘭聽得咬牙切齒,恨得季天斌不已!
  兩人這一談,談了將近半個時辰,只見舒啦站起身子,道:「奶奶,請你原諒晚輩方纔之冒犯!」
  說完,身了一轉,拱拳單膝長跪在她的面前。
  錢幕蘭見狀,慌忙走到舒啦的左後方,雙膝跪在地,哀求道:「奶奶,他沒有錯!求求你別再追究此事!」
  千心姥姥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目光在舒啦二人的身上來回打量一陣子之後,突然仰天厲嘯不已!
  那嘯聲雖無切見面時之冷厲哧人,卻也頗具火候,可見舒啦的確出過力保住她的一身功力了。
  眾人緊張萬分的盯著她,尤其,雲盼盼更是將全身的功力聚於雙掌,準備在必要之時,予以攔阻!
  半晌之後,只聽千心姥姥沉聲道:「丫頭,桃花婆婆呢?」
  「她自願削髮出家,已和一位大師離去了!」
  說完,指著遠處的那團銀髮。
  千心姥姥神色大變,喝道:「胡說!」
  「奶奶,蘭兒敢騙你嗎?她是跟隨雲中龍大師去的!」說至此,她又把雲中龍展示營人輕功之事說了一遍!
  千心姥姥神色大變,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文武皆雙絕,笑做江湖,目無餘子的雲大俠竟會出家,我還有什麼想不開呢?」
  說完,突然上前扶起舒啦二人。
  眾人立即鬆了一口氣。
  舒啦感激的道:「奶奶,謝謝你的成全!」
  千心姥姥卻突然雙目一瞪,道:「少滴!你可要當心點,你若不把麗姑娘及蘭丫頭娶為正室,我一定和你沒完沒了!」
  舒啦輕聲應句:「遵命!」
  話聲未歇,他竟然轉身將錢幕蘭緊緊的摟在懷中,而且頭一偏,吻上她的香唇之後,就猛咬不放!
  錢幕蘭又羞又急,一直掙扎著。
  終因舒啦的鐵臂如磁,奈她如何的掙扎不開!
  千心姥姥愣了一下,突然掠到那支寒鐵龍頭杖之旁,彎腰抓起它,振臂一擲,擲回遠處的大海之中。
  「噗通」一聲,它立即沉入大海。
  眾人一見她振臂之際,不由魂飛魄散!
  只有舒啦不知是有恃無恐,還是色膽包天,居然還繼續吸吮那兩片濕潤的櫻唇。
  這份目無餘子的膽量,真令人替他捏冷汗不已!
  好半晌之後,舒啦始抬起頭,道:「哇操!奶奶,行了吧!」
  「哇操!好小於,怪不得這些丫頭會為你神魂顛倒,走!到大廳去辦個《手續》,奶奶要討杯喜酒!」
  「遵命!請隨啦兒來!」
  說完,立即扶著她的左手,走向席伏蛟夫婦。
  錢幕蘭羞澀的低頭隨行在後。
  席伏蛟夫婦立即迎上前去抱拳肅容道:「前輩光臨夢幻島,晚輩甚感榮幸,請隨晚輩入內!」
  「好好,不敢當!不敢當!老身做夢也想不到會以如此方式拜訪貴島,這全是啦兒之成全吧!」
  「哇操!這全是奶奶的威名遠之故,啦兒承當不起,奶奶,前面有個小陣式,你小心些!」
  他們走抵大門,除了那些醉漢以外,有二十餘人分列兩。旁歡迎,廳內亦已整治一桌豐盛的酒菜。
  紅燈仍然高燒,眾人欣喜萬分!
  舒啦重回房中穿上禮袍。
  錢幕蘭的體態與小青相近,因此,立即由小青帶她回房打扮及穿戴起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大功告成了!
  「蘭姐,你真美!」
  錢幕蘭羞赧的低聲道:「青姐,謝謝你!」
  「蘭姐,走吧!大顆兒一定急著要看新娘子哩!」
  果然不錯,房門一開,舒啦已「全副武裝」笑嘻嘻的和媒人聞金花當門而立,四人立即步入大廳。
  眾人當然報以熱烈的掌聲了!
  千心姥姥坐在女方主婚人大位上,笑嘻嘻的瞧著行禮如儀,這分神情實在令人不敢相信她會是那位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千心姥姥。
  盞茶時間過後,舒啦二人換上便服重回大廳。
  於是,廳中又洋溢一陣喧嘩熱鬧!
  千心姥姥笑聲連夭,滿滿斟上酒找人乾杯。
  席伏蛟雖然腳傷未癒不適於喝酒,不過,為了讓盡興,亦陪她喝了三杯,樂得她更是哈哈笑個不止!
  「來來!啦兒,來咱們杯,禮一杯,謝謝你放我一馬,第二杯,謝謝你爍化我的那身險魄不散的毒功。
  第三杯,從今以後,我把蘭兒交給你了,蘭兒不大懂事,你可要看在老身的面上,多加包涵!」
  「哇操!不敢當!哇哇,啦兒也要敬你三杯,第一杯,感謝你送我一位賢妻的內助,第二杯,請你撮合啦兒與麗之婚事。」
  「第三杯,請你以後多費些心思調教啦兒及他們的『小羅卜頭』!」說完哈哈一笑,一口氣乾了三杯酒。
  千心姥姥哈哈一笑,連乾三杯酒之後,道:「好小子,算你有良心!你既然有與麗姑娘成親之意,奶奶一定會大力撮合故。」
  「至於你那些『小羅卜頭』,奶奶只敢負責兩位。而且是女的,因為,萬一他們都似你這麼皮,奶奶可吃不消!」
  「哇操!奶奶,你失言!我怎麼會皮呢?」
  「啦兒!你方才在海邊表演那招,真是空前的創舉哩!奶奶活了七十八歲,算是破天荒的大開眼界……」
  錢幕蘭嬌顏一紅,不依的道:「奶奶,你就饒了人家吧!」
  「唉!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孫女,好似潑出去的水,怪不得有人會說生下女兒是個賠錢貨立。」
  說至此,自己卻哈哈一笑。
  錢幕蘭拉著她的手腕,不依的真道:「奶奶,你真壞!」
  「蘭兒!奶奶又老又凶,當然壞啦!」
  「哇!奶奶你越說越不像話,人家不來啦!」
  「好啊!不來就不來,奶奶樂得圖個清靜覺!」
  說完,朝眾人叩叩首。立即隨一名婢女朝客房行去。
  五女立即羞澀的各自回房至去。
  眾人一見外頭天色已近破曉,立即識趣的離去。
  舒啦含笑走到雲姑娘的房外,卻見門上貼著一張寸餘寬三寸長的紅紙,紙上書以「對不起」三個大字。
  舒啦暗道,「哇操!掛起免戰牌啦!」
  於是,他立即走到小青的房外。
  哪知,情景仍是一樣,他只好再走向小歡的房外,一看情景亦是相同,他不由暗道,「哇操!真是造反啦!」
  於是,他走到錢幕蘭的房外,卻見他突然羞答答的自房內探出頭來,低聲道句:「對不起!」
  言訖,立即縮首關上房門。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走到席繡繡的房外。
  只見席繡繡打開房門,朝她的小腹指了指,焉然一笑!
  舒啦進房,苦笑道:「繡姐,她們是什麼意思呢?」
  席繡繡斟了茶,低聲道:「啦弟,她們是擔心你與奶奶比武又替她行功運氣,耗損太多的內力,所以請你休息一陣!」
  「哇操!原來如此,好吧?」
  「你……你要住這兒吧?」
  「是呀!難道要我在走廊扛地鋪嗎?哇操!我討了五房妻妄,若是打地鋪,我看我就別想再混了!」
  「嘻嘻!那你就住這兒吧!不過,咱們的約法三章 ,你……」
  「哇操!安啦!」
  說完,盤坐在床上,就欲開始調息。
  席繡繡說道:「啦弟,你不上床嗎?」
  「哇操!我不敢上床,我會忍不住的!」
  「啦弟,委屈你啦!姐姐一定會安排的!」
  說完,逕自朝廳外行去。
  舒啦跟在她的身後,一見她只是在房屋遊逛,不由暗道:「哇操!看她似在思索什麼事?該不會又三心兩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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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了一個時辰之後,舒啦跟著她走人客房,坐定之後,只聽千心姥姥肅然道:「啦兒,黃衫會若來此,你們一定守不住!」
  「哇操可能吧?」
  「不錯!因為黃衫會不惜以萬兩黃金聘來三十名四川唐門高手,他們不但精陣式,下毒及暗器手法更是令人驚悚!」
  「哇操!」萬兩黃金,好大的手筆呀!」
  「黃衫會決定要消減夢幻島,只要夢幻島一垮,整個的綠林同道盡入洪天鈞的手中,同時,他還有沒有錢嗎?」
  「哇操!有理!相是放長繩釣大魚!」
  「啦兒,趁些唐門高手尚未抵達黃衫會之際,我打算讓你先混入黃衫黃會,伺機削弱黃衫會的勢力!」
  「哇操!黃衫會素以組織敢密聞言,我能混進去嗎?」
  「沒問題,你只要練習《化形玄功》,扮成蘭兒的模樣……」
  舒啦未容她說完,立即叫道:「哇操!叫我扮成女生呀!不行!不行!萬一那些豬羅對我毛手毛腳,怎麼辦?」
  「啦兒!你放心,蘭兒在黃衫會護有《冷面修女》之稱,公私分明,潔身自愛,沒人敢多看你一眼的!」
  「哇操!這還差不多,不過,《化形玄功》真的可以……」
  「啦兒!太好啦!咱們是不是首上開始?」
  「好吧!不過,在這三天內,你不許碰女人,最好也別有那種念頭!」
  「哇操!這……好吧!」
  於是,舒啦就一口氣在客房住了兩天半,甚至連吃喝之物也由僕女們送屋來,樂得千心姥姥暗暗讚許不已!
  舒啦練習「化形玄功」乃是最高機密,因此,千心姥姥根本沒有告訴第三者,不過,卻讓五位新娘焦燥不安!
  她們向那位僕女探聽舒啦在客房內幹什麼,對方只知舒啦好似在練功,卻不知到底在練什麼功,
  五女根本不相信舒啦在練功,她們以為舒啦因為新婚之夜到處碰壁,所以乾脆和她們「冷戰」。
  她們難過極了!
  可是,她們又不便去找舒啦,五人只好「閉門思過」了。
  舒啦根本沒有想過這麼多,因為,他正在進行最困難的「豐乳」「增臂」以及「變嗓」工作。
  千心姥姥雖然隨時在旁指點,可是由於舒啦的身材與錢幕蘭相差較大,加上,他已非童身,因此,進度甚緩!
  在第三天黃昏之際,只見舒啦頭頂猛冒白霧,顯然他已經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了,盞茶時間之後,總算頗具「模型」了。
  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千心姥姥仔細的檢視他的五官,甚至連頸項前方的喉結、皮色,亦不敢加以疏漏!
  半晌之後,只見舒啦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子道:「哇操!……」
  話聲剛揚,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嗓音居然變得又尖銳又細聲,不由哧得立即紅著臉,住口不語。
  千心姥姥卻含笑打量著他的胸部及臀部。
  舒啦羞得全身一熱,好似遍體長刺,不知該如問自處?
  半晌.之後,只聽千心姥姥頜首含笑道,「太完美啦!成啦!」
  「啊……」
  「啦兒,你必須將這句頭句戒掉:」
  「是:奶奶:我這雙腳……」
  「是啊!不礙事,差不了多少,沒有人會注意這些的!」
  「哇操,真的可以過關啦?」
  「當然還不行!你必須瞭解黃衫會環境,重要幹部之姓名及特徽,武功及其他的習慣!」
  「哇……不!天呀!還要背這麼多呀!」
  「啦兒!豈止這些,你還要模仿蘭兒的一舉一動,最重要的你一定要通過僕女小燕的耳目,那丫頭精得很哩!」
  「天呀!我的腦瓜子一定會應付不過來了!」
  「啦兒!蘭丫頭會告訴你,去吧!」
  「彎操!謝啦!」
  舒啦打開客房的房門,一見外頭沒有他人,立即快步行去,匆匆的穿過院子,終於走入大廳。
  只見大廳空無一人,他不暗暗驚道:「哇操!她們沒在此處用膳,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立即朝新房行去。
  他尚距雲姑娘房間十餘尺,立即聽見席繡繡低聲道:「只有咱們一起去問他清楚吧!免得大家都難過!」
  舒啦不由暗說道:「操安!她們幹嘛要問我清楚?」
  他立即歎然走向廳外。
  只聽雲姑娘輕聲道:「蘭妹,麻煩你和我走一趟吧!」
  「好的!」」
  舒啦聞言,立即入對面小青的房內。
  片刻之後,只聽一陣輕細步聲逐漸的遠去,舒啦噓了一口氣,輕輕的打開房門,立即行了過去。
  順手一推,他立即看見席繡繡和小青,小歡三人緊張的坐在椅上,他不由心中一動,啟口問道:「你們怎麼啦?」
  小歡抬頭一看,問道:「蘭姊,你的頭髮怎麼啦?」
  舒啦尚未答覆,立即聽見席繡繡起身沉聲道:「你是誰?」
  舒啦存心作對她們,立即訝道:「繡姊,你不認識小妹啦?小妹是幕蘭呀!青妹、歡妹,你們認識愚妹吧?」
  三女從頭到腳看了半晌之後,只聽席繡繡疑惑的道:「蘭妹,你方才不是和盼姊去找啦弟,怎麼又……」
  說話之間,舒啦突然聽見遠處院中傳來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心知必是雲姑娘二人回來了,他立即含笑坐在椅上。
  席繡繡一見他不語反坐,心中立即引起更多的問號。
  舒啦微微一笑,道:「繡姊,坐下吧!別虛待自己了!」
  說完,朝她的小腹一指。
  席繡繡嬌顏一紅,正欲坐下,突見窮門一開,雲姑娘及錢幕蘭已經走了進來,席繡繡不出驚呼出
  那對美目來回的在舒啦及錢幕蘭的身上掃視著。
  小青及小歡亦糊塗了!
  雲盼盼及錢幕蘭欣喜萬分的打量舒啦,好半晌之後才只聽雲盼盼搖頭歎道:「神技!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錢幕蘭亦歎道:「無懈可擊!太神奇了!」
  舒啦哈哈一笑,將右腳上的皮靴一脫,道:「怎麼可能無懈可擊呢?這雙腳丫子就過不了關啦!」
  錢幕蘭愣了一愣,嬌顏倏然一紅!
  雲盼盼比較片刻,叩首道:「差不多啦:沒有人會注意這麼多啦:啦弟,你怎麼突然想要這樣子呢?」
  「哇操!予豈好如此哉?予不得已也!你是不是真的要知道?」
  雲盼盼叩叩首,道:「是的!」
  「好!咱們到隔壁去說!」
  說完,逕自含笑開門而出。
  雲盼盼回顧望了席繡繡四人後,只聽席繡繡低聲催促道:「盼妹,看他神秘兮兮的,去瞧瞧吧!」
  雲盼盼叩叩首,打開密門之後,一見舒啦剛入
  翌日一大早,二十餘名夢幻島高手即躍入海中,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個時辰之時,千心姥姥那支鐵龍頭杖再度出世了。
  千心姥姥歌手持龍頭杖,微微一笑,道:「啦兒,老身原本要讓你休息一陣子,你如今再座出世,咱們就再練一陣子吧!」
  說完,逕入院中,使出身法揮舞著龍頭杖。
  「呼呼」聲響中,人與伏逐漸合而為一。
  席伏蚊夫婦讚得暗暗領首不已!
  啦弟與雲姑娘五女亦喜得暗暗驚不已!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錢幕蘭低聲道:「奶奶真的收你了!」
  「哇操!你怎麼知道呢?」
  「由她的杖法得出來的,她已經將那凌厲霸道的攻勢完全演化在守勢,這乃是一件不容易之事!」
  「哇操!光是守勢就如此的厲害,如果是攻勢,那怎麼得了,幸虧她那天沒有拿這套杖法對付我,否則我就慘了!」
  「那也不見得……以你的功力,自保有餘!」
  「哇操!奶奶若聽見這句話,非跳起來不可!」
  倏聽一陣「噓噓!」嘯聲傳來,啦弟及錢幕蘭作面對錢幕蘭的房中,她立即快步跟了過去。
  哪知,她剛推開房門,立即看見舒啦已關妥窗扉,放下床幔,她不由全身一熱,立即關上房門。
  舒啦含笑對著盼妹,邊脫去衣衫,邊道:「盼妹,請你進一步鑒定看看小弟這付女兒身,有何缺失?」
  四座山峰一頂在一起,兩人不由全身一抖!
  四片嘴唇亦粘在一一起了。
  四足卻合作無問的往床上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側躺在床上了!
  雲盼盼神色一變,急道:「啦弟,唐門高手素之毒物及暗器見長,你……你可要多加小心!」
  舒啦愛憐的解了她一下,道:「盼姊,我會的!」
  「啦弟,真對不起:若非為了夢幻島,你豈需深入虎穴!盼姊真不知該如何的感激你!」說完,激情的熱吻著。
  兩人立即激情的扭動著!
  陣陣春潮帶起來的洶湧聲音,立即使遠處的席繡繡四人聽得嬌顏倏紅,不約而同的垂下頭。
  雲盼盼穿妥衣衫走出浴室見狀之後,立即羞羞的走了出去。
  席繡繡待雲姊坐定之後,立即含笑起身相迎。
  雲盼盼羞羞的坐定之後,立即含笑朝小青道:「青姊,蘭妹可能已經招架不住了,麻煩你去接下蘭妹吧!」
  小青立即紅著臉起身而去。
  席繡繡將一杯香名遞給雲姑娘,道:「姊盼,歇會吧!」
  雲盼盼羞醜的道過謝,淺嘗一口香名之後,立即將舒欲混入黃衫會之原因說了一遍哩!
  席繡繡秀眉一改道:「那不是太危險了嗎?」
  「不錯!不過,有奶奶在暗中策應,加上啦弟的機智及武功,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唉!啦弟夢幻島欠他太多了!」
  「繡姊,你別想太多了,免得影響身子。」
  「好好,謝謝你!」
  「盼姊,咱們去見見父母吧!」
  「好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自己去見吧!」
  「沒關係!咱們一起去吧!歡妹,麻煩你去廚房她們做著宵夜,萬一青蛛累了,就麻煩你啦!」
  小歡羞醜的點了點頭,三女立即走出房外。賊心虛,立即低下頭,偷偷的一看,千心姥姥已收杖走了過來。
  眾人立即鼓掌讚許不已!
  「哇操!現鬼了!」
  倏見舒啦啟齒傳音道:「奶奶,你要我混入黃衫會,總要教我幾套混得過去的武功呀!你說對不對?」
  「啦兒!好!我就把這套杖法傳給你!」
  錢幕蘭欣然色喜,輕聲道:「啦哥,奶奶這套杖法也沒有傳給會主哩!你快上前致謝吧!」
  「哎呀!別來那些俗套,開始吧!」
  眾人立即識趣的迴避。
  雲盼盼五人更是回帚集思廣益替舒啦列出如何做一個氣質高雅,令人又敬又畏又思戀的「冷面修女」。
  忙碌的日子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已過了半個月了,舒啦白天練武,晚上「加班一邊練習」「美人學」,更覺得時間飛快似的!」
  這天,大地一片黝暗,廳中卻燭火通明,舒啦夫妻六人與席伏蛟夫婦,千心姥姥九人伏案而食!
  這時離別之宴,舒啦及千心姥姥將今夜由龍泰泛舟渡海送回中原,此去吉凶未卜,眾人心中不由沉甸甸的!
  不過,雲姑娘五人不願舒啦牽掛,因此,強顏歡笑,好不容易挨到席散之後,六人方始回房。
  舒啦雖然一向豪放豁達,可是,面對離別,他在一一摟抱過愛妻之後,禁不住也心頭一酸,聲音一啞了!
  突聽席繡繡咽聲道:「啦弟,答應好姐姐分娩之前,你一定要趕回來,好不好!」說完,禁不住掉下淚來。
  舒啦摟著她,堅定的道:「繡姐,你放心!小弟在中秋之前,一定回島,哪怕是海枯石爛,亦會趕回!」
  說完,輕輕的替她拭去淚水。
  雲姑娘立即上前勸道:「繡妹,姐姐略音相願。依啦弟的氣色,看來,此行不但沒有風險,反而有喜事哩!」
  「哇操!真的嗎?」
  「不錯!繡妹上回離本島之時,我會告訴她有驚無險,說不定尚有喜事臨門,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席繡繡立即羞丑低下頭。
  舒啦心中一寬,立即叫道:「哇操!我現在是化蘭妹的模樣,這個會不會有影響呀?」
  「不會!面相乃是觀氣色,氣色乃是由內形諸於外,與容貌無關,啦弟,姐姐祝福你能事事稱兵如意!」
  「哇操」!謝啦,盼姐,聽了你這席話,小弟好似吃了定份丸,來!我們快快緊緊的來個吻別吧!」
  說完,立即摟著雲姑娘長吻起來。
  等到吻遍五女之後,已是將近半個時辰了、六人立即含笑走到大廳,舒啦立即與席伏蛟夫婦道別。
  只聽席伏蛟肅容:「啦兒,我代表本島的弟兄向你致謙及致謝,祝你能夠首到成功,凱旋歸來!」
  「哈哈!小婿會盡力而為的!」
  盞茶時間之後,一條梭形快舟在龍泰的功力催動之下,帶起一道白泉,疾潮浩瀚海面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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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化雄為雌為鋤奸

  天台山位於浙江,乃是江南文物最盛的一座名山。
  天台山並不似峨嵋、青城、黃山有峰巒之勝,也沒有華山、泰山的奇雄,然而,天台山卻富有江南特有的秀麗。
  千餘年來,文人騷士均欣然停止,加以浙江為魚米之鄉,地方富紳,因此,天台山的面目有如一位時裝模特兒壓倒江南。
  入天台山之後,首先看到的便是赤城山,此山土色紅赤,狀如雲霞,在道家稍為第六洞,地位頗高。
  可是,自從被洪天鉤在半山修建黃衫會之後,文人騷及遊客均被迫卻步,示找自己跡近禁區了。
  這天晌午時分,舒啦跟著千心姥姥剛走到天台山下,立即看見兩位黃衫青年各帶一位黃衫少女迎山而來。
  看他們邊走邊嬉鬧的情形,那兩位青衫青年必是自傲而好色之流,那兩位黃衫少女必是騷浪之人。
  舒啦正在暗歎之際,耳邊已傳來千心姥姥的傳音道:「啦兒,那兩位少女乃是會中之人,那兩位青年卻好似兩雙餓狼發現一雙落單的棉羊般,雙目一直盯著舒啦,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
  舒啦暗歎道:「畦操!你們這兩雙豬羅真是瞎了狗眼啦!媽的!我非找個機會修理你們的!」
  在他思忖之際,千心姥姥低道一聲,逸自朝前行,舒啦冷哼一聲,看他們一眼,足下行若流水的走去。
  那兩位青年張咀怔視他們擦身過去之後,只見其中一人低聲問道:「她就是你們黃衫會總巡察錢幕蘭嗎?」
  「是呀!夠艷!夠冷吧!」
  「嘿嘿!你能不能替我搭搭線呀?」
  「格格!大公子,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沒有看見她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呀!任你有火山般的熱情,亦無法刊動她的芳心!」
  這兩位黃衫青年正是四川唐門大公子唐玉龍及唐天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唐門主人唐天龍及其妻華巧仙在系下萬兩黃金之後,立即率領長子唐玉龍、唐天虎及幼女唐玉凰和二十五名好手在三天前趕抵黃衫會總會處,雙方的關係立即呈現火辣辣的直線上升。
  愛色如命的唐玉龍及唐天虎面對黃衫會那十餘名美麗大方,熱情如火的女弟子,幾乎樂昏了頭。
  三天兩夜下來,他們兄弟倆已「殺遍」那十五名女弟子,今日挑出表現最優異的二女正打算到杭州好好的樂一樂。
  哪知,卻會遇上舒啦這位絕色「美女」。
  因此,唐玉龍在聞言之後,立即陰笑道:「嘿嘿!本公子就喜歡這種帶刺的玫瑰,小鵑,此事就交給你辦吧!」
  「這……」
  另外一位少女立即接道:「大公子,請你收回成命吧。」
  「嘿嘿!真的如此辣手嗎?」
  「是的!錢總巡察執法如。山,翻臉無情!小女二人實在不敢接下這份任務,所以,才要你收回成命!」
  「嘿嘿!我就不信天下會有如此熱烈的女人,小鵑、小風,咱們打個折衷吧!你們只負責私下將我們齊鑽一下,如何?」
  「好吧!」
  唐玉龍「嘿嘿」一笑,挽著小鵑繼續朝下行去。
  且說舒啦及千心姥姥邊行邊傳音會商對策及認識環境,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終於來到黃衫會的總會。
  舒啦打遠遠的打量那十餘排豪華房舍,暗忖道:「哇操!在這個半山腰蓋這麼多的房舍,可要花不少的銀子哩!」
  兩人尚未抵達大門,門口那兩名黃大漢早已舉手行禮一起大聲喝道:「參見老老及總巡察!」
  舒啦微微點了點頭,口即跟著千心姥姥步入大門。
  只見一位面貌嬌美,卻神色陰驚的四名黃經人站在大廳門口,一見到舒啦二人,立即擠出笑容迎了過來。
  雙方尚距六尺餘,千心姥姥立即點頭道:「見過會主!」
  舒啦立即躬身下跪聲道:「參見會主!」
  這位黃衫人正是黃衫會主洪天釣,只聽他哈哈一笑道:「姥姥,總巡察,辛苦你們了,咦?桃花呢?」
  千心姥姥臉色一沉,道:「隨雲中龍那小子出家啦!」
  黃衫人全身一抖,失聲叫道:「雲中龍?是不是那位雙絕公子!」
  「不錯!若非有他從中作便,老身早就毀了舒啦那小子啦!」
  「姥姥,究竟是怎麼回事?」
  「入廳再談吧!」
  「是!是!請!」
  入廳坐定之後,千心姥姥立即沉聲道:「會主,你可知道聞名天下的舒神醫就是雲中龍所喬扮的?」
  「什麼?竟會有此事,他為何要如此做?」
  「不錯!老身三人一抵達夢幻島,立即發在島上已布有陣式,好不容易才通過陣式,卻被雲中龍及舒啦阻止。」
  「舒啦那小子的確有一套,竟然與老身拼了三、四個時辰,老身好不容易才佔了上風,卻被三十六名高手以陣式困住。」
  「老身與蘭兒和對方拼開三個時辰之後,由於對方的佈陣嚴密,又隨時有人追捕,老身及蘭兒只好暫退。」
  「老身二人退回海邊之後,才發現桃花並未跟隨退出,於是,在休息一個時辰之後,再度上島叫陣。」
  「這回,雲中龍現身見老身,他首先告知桃花已自願剃度出室之事,老身當然不相信啦!」
  「可是雲中龍講話聲剛落,光頭脫髮的桃花竟然自遠處掠來,而且向老身表明出家之決心。」
  「在老身怔之際,雲中龍向老身挑戰,而且提出比武內力之要求,老身自持有《千毒掌勁》,立即應允。」
  「哪知,雙方僵持二個時辰之後,老身已經發現無法勝他,因馳,立即將《千毒掌勁》格仗透體攻入。」
  「雲中龍果然不愧為雙絕公子,老身雖然連連使出《血箭魔功》,最後仍然不支,而且還負了重傷!」
  「雲中龍傲然長笑之後,吩咐席伏蛟讓者身在島上療傷之後,立即與桃花拾舟渡海而去了!」
  「席伏蛟在老向表明他已決心在幻夢島住隱之後,每日供應食物,在老身養妥傷勢之後,另派人送老身返回中原!」
  說至此,緩緩的噓了一口長氣。
  她這一自動「表白」,立即令洪天鈞深信不疑!
  因為,洪天鈞已接獲手下報告桃花婆婆已換上身僧衣,隨著一位布經和尚在療東一帶行醫救人。
  另外,他也獲知夢幻島遍告知各大門派,言及夢幻島決心約束島中弟子不准涉足中原之事。
  此外,他由千心姥姥的氣色及那把受過海水腐蝕的寒鐵龍頭杖,猜知她此行必然吃了大虧。
  因此,他聞言之後,立即陰聲道:「哼!席伏蛟不用想假籍掃陰脫身,本座仍會血洗夢幻島的。」
  舒啦一直肅然不語,聞言之後,暗歎道:「姓洪的,你別癡心妄想;我非把你搞得雞飛狗跳,焦頭爛額不可!」
  千心姥姥心中冷笑,表面上卻附和:「不錯!老身為了出這口氣,非把夢幻島移平不可!」
  「嘿嘿!師傅,你放心!唐門三十名高手已經抵達此地,只等你提供夢幻島的資料,不日即可揮師進攻!」
  千心姥姥立即附和的陰笑著。
  半晌之後,只聽洪天鈞道:「姥姥!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入夜之後,本座在聚義廳擺宴替你們接風!」
  千心姥姥道句:「呵呵!謝啦!」立即與舒啦走向「攬月樓」。
  攬月樓位於黃衫會總會正中央,洪天鈞及洪佩麗住於右樓,舒啦及千心姥姥住於左樓。
  舒啦二人尚未走出大廳,立即有兩位小婢女迎了出來,舒啦一見左邊那人的右嘴角有一顆美人痣,心知她就是小燕!
  二婢微微福了一福跪聲道:「參見姥姥、姑娘!」
  千心姥姥呵呵一笑,道:「小青、小燕,你們越發嬌顏了,莫非得到唐門英雄們的滋潤啦!」
  二女雙目一紅,立即垂首不語!
  「呵呵!快去準備沐浴用具吧!」
  二女跪應一聲,立即退去。
  千心姥姥帶舒啦進入錢幕蘭的房中之後,立即以傳音入密仔細的重將四周的環境及該注意事項說了一遍。
  舒啦會意的點了點頭,一見小燕已提水進來,她立即送走千心姥姥,同時,將包袱放在桌上。
  哪知,他剛坐下,立見房門口白影一閃,柳眉鎖眉的洪佩麗在一名女婢引導下走進房來。
  舒啦心頭一疼,暗道:「麗妹,苦了你啦!」他立即喚聲:「麗妹!」然後上前握住她的手掌。
  洪佩麗低聲問道:「蘭姐這次在夢幻島你看見到他?」
  舒啦看了他那園鼓的腹部,忍住心中之絞疼,點頭道:「有!他比以前更俊,武功亦更高了!」
  「蘭姐,他真的成親了嗎?」
  「不錯!不過,他曾傳音告訴我,請我轉達他對你的關懷之意和永恆不變的愛心!」
  洪佩麗雙目一亮,身子一顫,道:「咳,該不會是你在安慰我吧?」
  「麗妹,我怎麼騙你呢?對了!他曾提過一句:『出生入死斬怪蛇,午夜夢迴淚濕枕』!」
  洪佩麗身子一震,立即反覆念著那十四個字。
  淚水情不自禁汨汨直流。
  舒啦瞧得心中一陣劇疼,真想當場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可是一見到在場的那位婢女,他立即忍了下來。
  不過,他立即取出紗布輕輕的替她拭淚,口中更是輕聲道:「麗蛛,為了腹中之嬰兒,你別太傷心呀!」
  「蘭姐,謝謝你!我走了!」
  舒啦愛憐的看著她的背影半晌,默默的進走浴室。
  等她出來之後,只見一位體態豐滿的中年美婦和一位楊貴妃型的降裳少女坐在床上,他不由一怔。
  侍立一旁的小燕口即跪聲道:「姑娘、唐夫人和唐姑娘前來拜會,請恕小婢冒味的留下她們!」
  中年美婦立即起身道:「我是華巧仙!」
  降衣少女亦起身跪聲道:「唐玉仙見過錢姑娘!」
  舒啦立即跪聲道:「二位快請坐,小燕,奉茶!」
  說完,端坐在桌旁。
  華巧仙打量他半晌,讚道:「雲姑娘人美若天仙,今日得睹尊容,始知傳鷹尚且不及一,二矣!」
  「夫人謬讚矣!令緩國色天香,我見猶矣!」
  唐玉鳳嫵媚一笑,連輕,「不敢當!」不已。
  華巧仙嫣然一笑,道:「蘭兒,聽說你此次與令祖母外出,乃是趕往夢幻島,不知可有收穫!」
  舒啦故意紅顏垂首道:「慘敗!」
  「咳!聽著夢幻島已不足百人,而且精英已去十這八九九,以姥姥及你怎麼可能會悲敗呢?」
  「夢幻島本身並不強,不過,因為適逢雙絕公子雲中龍及舒啦在島上,因此,晚輩及姥姥才會慘敗!」
  華巧仙神色大變,顫聲道:「雲大俠真的還在人世嗎?」
  「不錯!姥姥就是被他擊傷的!」
  華巧仙喃喃自語道:「雲大俠既然尚在人世,合作之事必須從長計義!」說完,神色即若明若暗。
  舒啦雖然不知雲中龍既單槍匹馬在三日之內聲敗過唐門七十餘名高手,不過,卻暗中引以為傲!」
  只聽唐玉鳳跪聲問道:「蘭姐,可否談談那位舒少俠的武功?」
  「他曾與姥姥力拼三四個時商,才稍居下風!」
  唐玉鳳聽得雙目異采連門,又問道:「蘭姐,聽說舒少俠為人豪放,人品俊逸,不知傳聞誤否?」
  「不錯!否則夢幻島島主不會將其愛女、外男女和兩位美婢嫁給他為妻妾,本會姑娘亦不會以身相許!」
  唐玉鳳不由聽呆了!
  華巧仙立即試探性的問道:「蘭兒,你是否對他亦……」
  舒啦挾頭苦笑道:「他未把晚輩看入眼中,晚輩自漸形穢,又凜於雙方敵對立場,豈敢癡心忘想!」
  言下之意,乃暗示唐玉鳳少癡心忘想!
  華巧仙神色稍鬆,又試探性的道:「蘭兒,你可有中意的對象?」
  舒啦暗道一聲:「少推銷你那兩個豬羅羅!」表面上卻低聲道:「晚輩凶若無禮,豈有人看上眼?」
  華巧仙欣然道:「蘭兒太客氣,以你的人品,武功及練的處事經驗,不知那家兒能幸運的娶到你哩!」
  舒啦立即將頭垂得更低了!
  只聽唐玉鳳脫口道:「娘,大哥及二哥一向自視甚高,你改天就讓他們見識,蘭姐這個大美人吧!」
  「格格!蘭兒,小大有此榮幸嗎?」
  舒啦心中暗歎道:「哇操!一答一唱,好一對相聲高手!」表面上卻羞澀的道:「請前輩去和姥姥談吧!」
  「格格!好!好!鳳兒,娘尚有事,你陪蘭姐隨便談吧!」
  說完,逕自含笑離去。
  她剛離去,唐玉鳳立即向舒啦進一步詢舒少俠的資料,舒啦心中冷笑,故意大大替自己宣傳一番。
  咱們暫時閣下唐玉鳳聽到神魂顛倒,且說華巧仙剛回到客居的「攬風樓」大廳,唐玉龍立即上前問道:「娘,有希望嗎?」
  「沒有!」
  「什麼?沒有希望!」
  「格格!娘身為女人,當然沒有希望啦!」
  唐玉龍欣喜的道:「娘,你可真會逗人,快說啦!」
  「格格!回房再說吧!」
  二人一踏入房中,唐天龍唐夭虎神采奕奕的立即問道:「娘,看你春風滿面,莫非已有進展啦?」
  「格格!不錯!鳳兒正在繼續替你們宣傳哩!」
  唐天龍兄弟立即欣喜得起身直搓手不已!
  唐天彪將珠子收回盒中,含笑道:「龍兒、虎兒、爹在向你們道賀之餘,有一事必須言明在先,免得你們手足相殘!」
  唐天龍會意的道:「爹,你放心,錢幕蘭若看中虎弟,孩兒絕對不會有什麼怨言或不滿的!」
  唐天虎亦正色表明同樣的心意。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只聽華巧仙低聲道:「相公!你可知雲中龍尚在人世?」
  「什麼?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是幕蘭告訴我的,千心姥姥還被他擊傷哩!」
  「這……想不到他的武功更精進了!」
  「相公,既有雲中龍替夢幻島撐腰,咱們……」
  「哼!咱們五人已練成《滿天花雨》,正好可以一雪前恥!」
  唐夭龍雄心百戰的道:「對!爹,只要咱們除去雲中龍,不但可以一雪前恥,亦可威震武林,進而……」
  「虛!禁聲,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
  唐天龍低聲道:「爹,季天斌那批人對咱們甚為側目,咱們何不拿他們開刀,進而對洪會主施加壓力……叫……」
  唐天龍沉聲道:「龍兒,你欲以武過親嗎?」
  「不錯!只要能將錢幕蘭加入唐門,千心姥姥一定會支持咱們,屆時咱們何愁不既稍霸江湖呢?」
  「龍兒,你別忘了千心姥姥乃是洪會主之師母,她豈會支持我們擊敗黃衫會,另外,聽說錢幕蘭這丫頭也挺不好惹的!」
  「哪,洪天鈞如果自動放棄霸業呢?」
  唐天彪神色一變,低聲道:「龍兒,你可別亂來!」
  「爹,你放心,孩兒早已與虎弟設計妥當,此事不但絕對不會令人起疑,而且,咱們也可以不費吹石之力的增加一批殺手!」
  「這……真有此事?」
  唐天虎得意的道:「爹、娘、孩兒與大哥在這三日之內已經各與那十五個丫頭交合一次,而且已將《一點紅》送入她們的體內了。」
  唐天彪聽得補色一喜,身子不由一顫!
  華巧仙情不自禁的格格連笑起來。
  就在此時,突聽窗外傳出一聲喝:「誰?」唐天彪神色大變,迅即打開窗扉朝外一瞧!」
  只見一道黃影正突掠而出,另有一名唐門高手正突追而去,唐天彪沉喝一聲:「巧天,避開!」
  右手一抖,三道寒星突射而去。
  唐天聞聲,忽地向左一掠!
  那道黃影剛射出仗余,立聽暗器及體,冷哼一聲之後,右掌向後一劈,一股掌力突捲向那三道寒星!
  「怕、怕、怕!」三聲脆響過後,那三道寒星立即地出三棵藍顏色的毒針疾射向那道黃影。
  只聽那道黃影悶哼一聲,立即倒地慘豪!
  半晌之後,地上立即多了一灘黃水。
  此時正值人暮時分,立即有一群人趕往現場。
  唐天彪冷哼一聲,立即朝唐天龍使個眼色。
  唐天龍身子一震,迅速掠出窗外。
  現場立即壁壘分明,黃衫會及房門高手和以季天斌為首的三十餘人立即默默的各據三方,停立不動。
  突聽一聲:「會主驚倒!」季天斌諸人以及黃衫會高手立即站立躬身叫道:「參見會主!」
  洪天鈞沉聲道句:「免禮!」目光一落在那灘死水,眉一皺,朝唐天龍問道:「大公子,此人是死於你之手?」
  「不!是家父出手的!」
  一聲輕歎之餘,唐天彪已忽然現身,只見他行若流水的來到現場沉聲道:「洪兄,此人隱在小弟窗外.欲圖不軌……」
  只聽季天斌臉色一沉,冷哼道:「姓季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若非姓轎的隱伏在我的窗外,我豈會對他下手!」
  季天斌雙眼一紅,繼又沉聲道:「姓唐的,說不定我兄弟只是路經窗外,他豈可忘加罪名下此毒手?」
  站在季天斌身後的那些大漢立即齊聲大叫不已!
  只見唐天越眾而出,叫道:「住口!是我發現姓蕭的伏在那義花樹後面偷竊門主的房內,他一聽見我的足聲立即倉促驚去。」
  季天斌立即說道:「胳臂往裡彎,誰會相信你的話?」
  唐天彪怒極之下,立即仰天厲蕭一聲!
  洪天鈞立即陪笑道:「唐兄,請別動怒,此事……」
  唐天彪沉聲道:「洪兄,請怨小弟抗命,唐門卓立江湖已逾百年,卻從未遭此羞辱,請你勿干涉此事!」
  「這……」
  唐天彪冷冷的朝季天斌道:「姓季的,你如果有種的話,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在演武場見個高下!」
  季天斌神色一變,暗一咬牙,立即說道:「好!今夜我倒要領教唐們的暗器及毒物有多高明!」
  說完,立即率眾離去。
  洪天鈞輕噓一聲,一見季天斌已轉身離去,他只好吩咐下人去清理演武場,然後默默的回房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舒啦與千心姥姥陪著洪天鈞默默的坐在演坐場當中看臺上,打量著站在場外兩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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