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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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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李涼]靈天幻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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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6 18:10:13 |只看該作者
第 十 章  大白鯊變成泥鰍


  賀鶴剛踏入「怡情居」的花園之中,立即聞到沁腦的清香茶味,揚頭一瞧,立即發現寄
情及舒情竟然盤坐在廳前簷下煮茶!
  他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舒情及寄情一見到賀鶴,立即起身相迎道:
  「總護法,您回來啦?」
  「不錯!吃飽就回來,你們吃過了吧!」
  「多謝總護法的關心,屬下已經用過晚膳啦!」
  「哇操!你們可真是有心人呢!居然使用松枝煮起普洱茶了!哇操!這個八卦陶壺挺別
致的呢!」
  舒情雙目一亮,敬佩的道:
  「總護法,瞧您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居然也認也這具八卦壺,實在不簡單!」
  寄情亦脆聲道:
  「是呀!據屬下所知,住進,怡情居之人雖然不乏嗜好品茗者,卻鮮有精於茶道者!」
  「哇操!拜託你們別再演相聲哥功頌德了吧!否則,我一定會樂暈的,我可以坐下來品
茗嗎?」
  寄情脆色道:
  「總護法,您的參與是屬下二人的榮幸,您請坐,盤中已經剝有長生果,您慢慢的享用
吧!」
  賀鶴剛盤膝坐在軟墊上面,舒情斟茶,寄情遞花生及瓜子,將他侍候得哈哈笑個不停
呢!
  「哇操!你們再去拿個墊子吧!咱們就圍爐夜談吧!」
  寄情脆聲應聲,立即掠入廳中。
  半晌之後,三人依三角方位圍坐在爐旁,只聽賀鶴含笑道:「哇操!舒情、寄情,你們
去那兒撿來這些松枝的呢?」
  「滇池畔有一片數公頃面積之松林,林中甚多枯枝,總護法既然提及松枝煮茶,屬下理
應效勞!』」
  「哇操!你們二人方才出去撿松枝呀?」
  「是舒情姐去的,來回二十餘里呢!」
  「哇操!舒情,你叫我如何消受得了這份柔情蜜意呢?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口!」
  舒情羞赧的垂頭道:
  「能為總護法效勞,乃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以這杯茶祝您萬事如意,步步高陞!」
  說完,輕輕的喝了一口!
  賀鶴喝了一口茶,道:
  「哇操!舒情,多謝你的美言,我不求萬事如意,只求能夠逢凶化吉而已!」
  寄情脆聲道:
  「總護法,您不但年輕有為,而且待人客氣,屬下相信您不但會萬事如意,而且事事如
意!」
  「哇操!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格格,別人沒有,總護法福大,一定有的!」
  「哇操!你怎麼知道我福大呢?」
  「總護法,屬下可否冒昧的請問您一件事情,那就是您是否已經貫通『任、督』兩脈
了?」
  「哇操!你猜呢?」
  「格格!若以年紀來說,根本不可能,若以武功來說,甚為可能。」
  「哇操!你見過我的武功啦?」
  「沒有!不過,以多情郎君的武功,能夠折震他的人,非貫通『任』『督』兩脈及有駭
人的武功,絕對無法辦到!」
  「哇操!你相信我真的勝過多情郎君嗎?」
  「相信!因為,此事已傳遍武林,卻未聞多情郎君反駁!」
  「哇操!你可知道當時的情景?」
  「據江湖傳聞,多情郎君為阻礙本幫弟兄進攻杭州鏢局高手,與你起了衝突,最後折辱
於你的手中。」
  「哇操!你可知我和他打鬥的情形?」
  「聽說你一掌將他震退出十餘丈,然後比出一招劍術將他驚退!」
  「哇操!舒情,茶味已淡,你再另泡一壺吧!寄情,你方纔所述之內容跡近真實,是不
是小姐派人回來報告的?」
  寄情避重就輕的道:
  「屬下也只是聽幫中弟兄敘述而已,並沒有追問這件傳聞的來源,因此……」
  「哈哈!好!我不追究此事,因為,有人願意免費替我打『知名度』,這實在是一件最
愉快的事情,不過,我必須補充兩點。」
  「第一,事發之時,我並非是為了大風幫,因為,我只是為了報答多情郎君昔日對我的
照顧而已!」
  「第二,多情郎君與我對掌之後,發現招架不住,為了讓站在他身後的那四名杭州鏢局
之人閃躲,他在劈掌邊退之下,才退出了十餘丈。」
  「至於他與我對掌之時,是否已經使出全力,我根本不知道,反正我當時已經使出吃奶
的力氣啦。」
  二女到吃奶,立即雙頰一紅!
  倏聽一縷清晰的傳音飄入他的耳中,道:
  「老身是韓珍嬌,請問多情郎君是如何與你結怨的!」
  賀鶴雙目神光一閃,暗道;
  「哇操!好輕功,我居然不知有人在旁收聽實況轉播哩!我該如何啟口呢?」
  思忖片刻,他立即有了主意,道:
  「寄情,你方才講到我這在,突然又扯到我的武功,究竟是怎麼回事?」
  「格格!總護法,以常理而言,你若非福大,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年紀就擁有這身超世驚
俗的武功呢?」
  「哇操!我的確是有點橫運,因此,誤打誤闖的練成了這身武功,不過,經過與多請郎
君打了一架,我倒覺得姜還是者的辣哩!」
  「總護法,您不是已經擊敗他了嗎?」
  「哇操!他是對我的歉疚,所以,才讓我的啦!」
  「這……他怎會對你歉疚呢?」
  「哇操!我自從五歲之時,即一直住在杭州西湖西冷『賢鶴樓』,跟我住在一起的人就
是『陰魂書生』賈賢。」
  寄情「啊!」了一聲,欲言又止!
  賀鶴暗道:
  「哇操!她一定知道死假仙受傷之事,我以後再找機會好好的問問她,目前暫別打草驚
蛇吧!」
  心念一決,他佯作不察的續道:
  「賈賢這個人雖然視我為奴叫我操持各種雜務,不過,他也傳授我一套內功心法。」
  「我在懵懂之中紮下武功根基,因此,當我有一次和我的一位好朋友有嬉耍發現我竟然
也會飛之時,我幾乎傻眼了。
  「就在這時,多情郎君出現了,他奪去了我手中的銀子又跟我玩了一陣子捉迷藏之後,
然後就想離去。」
  「我接住他拋還給我的那錠銀子之後,曾經向他『預約挑戰』,因此,在僥倖獲得奇緣
練成一身武功之後,我當然向他單挑了。」
  「他在大意及歉疚之下,被我以快刀斬亂麻方式搶居上風之後,他當然識趣的摸摸鼻子
走為上策了!」
  寄情頷首道:
  「原來如此!」
  舒情卻含笑問道:
  「總護法,你擊退多情郎君的那一招劍式,是不是就是今日與幫主在比試之時所使用的
招式?」
  「哇操!舒情,你可真細心哩!不錯!同一招式,不過,我必須補充一點,我不敢與幫
主比劃,我只是要印證一下傳聞而已!」
  「結果呢?」
  「百聞不如一見,見面勝過傳聞,本幫能夠威震江湖,的確是有幾下子,尤其身為龍頭
老大的幫主更是名至實歸。」
  「總護法,依你的判斷,幫主與多情郎君二人之武功誰高呢?」
  「哇操!你挺關心幫務的哩!據我的估計,目前他們的是在伯仲之間,不過,多情郎君
年紀已大,幫主正值壯年,幫主將來必然可以勝他。」
  「格格!總護法,據你這種判斷,你將來豈非天下第一高手?」
  「哇操!!寄情,你這句話會傷人哩!」
  「這……總護法請原諒,屬下別無他意!」
  「哇操!我此次進入本幫,純粹是為了報答惠姐的救命之恩及知遇之情,並不想和人爭
奪名利,因此,請你今後匆再提此類之事!」
  「是!屬下遵命!」
  倏聽舒情含笑問道:
  「總護法,可否賜知小姐救你的經過?」
  「哇操!說起這件醜事,我就臉紅,不提也罷!來!你們也吃點長生果吧!反正你們已
經過了長青春痘的年紀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聽你之言,屬下好似已經七老八十了哩!」
  「哇操!我覺得咱們好似相處三四十年的老朋友般,十分的談得來,一時幻覺,竟委屈
了你們這對大美人,實在失禮!」
  「哇操!總護法繆讚了,屬下醜得都不敢照鏡子哩?」
  「哇操!你們天生麗質,根本不必化妝,何必照鏡子呢?」
  「格格!總護法,你好會灌迷湯喔!」
  「哇操!天下沒有會灌迷湯的人啦!因為,那人一天到晚站在陰曹地府忙著替那些要去
轉生投胎的灌迷湯哩!」
  「格格!屬下所說的迷湯不是那種令人失去上輩子記憶的迷湯啦!而那種令人聽了會迷
迷糊糊的甜言密語啦!」
  「哇操!!你有沒有迷迷糊糊呢?」
  「差不多啦!總護法,你此言何意?」
  「哇操!你根本很清醒哩!你失言,該罰!」
  「這……總護法,你真高呀!屬下佩服,願意領罰!」
  「舒情,你說該怎麼罰呢?」
  「輕歌曼舞乃是寄姐的專長,總護法何不罰她表演一段?」
  「哇操!好點子!不過,此地不大適合哩!」
  「總護法,移師房內,如何?」
  賀鶴一見她那對媚眼流眸連閃,心知她已經在動歪點子了,心中暗一冷笑,立即含笑點
點頭。
  寄情欣喜的脆聲道:
  「總護法,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屬下二人先把此地整飭下,然後再去侍候你!」
  賀鶴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
  上榻之後,他立即以「最速件」十萬火急的施展「御女保元術」了。
  「哇操!這兩個三八查某必須是『大白鯊』級的大胃口動作,我如果不趕快自衛一番,
搞不好會被她們吃掉呢!」
  真氣澎湃,疾繞如飛,片刻之間即已繞行一周,賀鶴心中略安,一見她們尚未抵達,立
即加速催動真氣。
  當他施展三遍「御女保元術」覺得精關固若金湯之後,一聽她們已經走了過來,他立即
下榻坐在椅上。
  片刻之後,只見寄情斜抱一具古色古香的瑤琴,帶著舒情走了進來,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你們把傢伙也亮出來啦?」
  二女朝他頷首一笑,立即開始關門閉窗及放下布幔。
  只見寄情掠上右側壁間,將那幅山水畫框一摘,嵌在壁上的那粒拳頭粗的夜明珠,立即
了放射出澄亮的光輝。
  舒情將燭火一熄,室內立即佈滿柔和的光輝。
  「哇操!設備挺完善的呢!我真是大開眼?」
  寄情將瑤琴放在圓桌上,脆聲道:
  「門窗一鎖,不但聲音不會外傳,空氣流動亦甚緩,因此,宜以這顆避塵珠取代燭
火!」
  「哇操!這顆珠子就是罕見的避塵珠呀?」
  「不錯!幫主花費甚多的心力方始獲得這顆既可照明又可避塵濾氣的寶珠!」說完,立
即再度掠上壁間。
  纖掌輕輕的一扣,纖腰一扭,她立即拿著那顆避塵珠躍落在賀鶴的身旁道;「總護法,
你瞧瞧吧!」
  賀鶴接過那顆壁上珠,只覺入手生涼,生輝耀目,他立即叫道:「哇操!想不到我竟有
機會摸到這個罕世奇珠。」
  他把玩片刻之後,將它遞入寄情的纖掌道:「謝啦!」
  寄情將壁塵珠嵌四壁間,又用貼有紅紙之紗罩朝它一罩,房中立即放射出一股充滿羅曼
蒂克的紅色光輝。
  賀鶴剛叫聲:「哇操!」立即看見寄情已掠向桌後,同時舒情已裊裊的走了過來,他立
即暗道:
  「哇操!好戲快要上場了!」
  他暗暗的吸口氣,含笑瞧著正調音的寄情。
  悠揚的琴音正式灑出之後,立聽舒情櫻唇一啟,清脆的吟唱道:
  「東風弱弱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尤燒紅燭照紅妝。」
  琴音悠揚,歌聲清脆,令人聞之迴腸蕩氣。
  舉手投足,纖腰徐扭,蜂臂款擺,萬般風情徐徐散發出來。
  賀鶴微微一笑,啟口輕聲吟道: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舒情隨著他的吟聲婆裟起舞,那對媚眼飄呀睨呀不停的朝賀鶴傾訴情衷,身子也緩緩的
走向賀鶴。
  賀鶴含笑道:
  「哇操!舒情,你這艘萬里船是不是要靠岸了?」
  舒情拋過一個媚眼,玉首輕搖嗲聲道:
  「非也!人家想邀您乘風破浪直上青天,人家有這份榮幸嗎?」
  說話之中,纖指優美的一陣游動,紫衫上面的六粒襟結已經「分道揚鑣」,立即露出雪
白的乳溝。
  「哇操!裡面唱空城計呀!真夠豪放!操!」
  他含笑點點頭,立即站起身子。
  舒情將雙肩一陣聳動,那套紫杉在「唰!」的一聲之後,立即滑落在地毯上,一具足以
令人窒息的胴體,立即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賀鶴身子一震,雙目不由一亮!
  舒情朝他拋個媚眼及媚笑,纖掌朝他的頸項一圈,身子一貼,隨著悠揚的聲音緩緩的左
右搖擺著。
  賀鶴心跳如鼓,硬著頭皮摟著她的纖腰及滑膩的酥背,邊搖擺身子邊顫聲問道:「舒
情,你真夠味!」
  舒情身子一貼,摟著他的虎背邊擺動身子邊如訴的輕聲道:「總護法,人家整個的交給
您啦!」
  說完,將右頰貼著他的右肩,媚眼如絲的吟唱方纔那首「海棠」。
  檀口吐氣如蘭吹得賀鶴頸項癢酥酥的!
  雙乳隨著她的擺動不停的廝磨著他的胸膛,雖然隔著衣衫,賀鶴的體溫逐漸的被磨得直
線上升了!
  突見舒情檀口一張,含著他的右耳根輕輕的吸吮了一下!
  賀鶴似遭電擊,立即低喔一聲!
  身子當然也為之一震啦!
  舒情暖昧的一笑,琴音一變,立即變成緩慢低沉!
  寄情如歌如泣的道聲:
  「讓我死吧!」雙手立即忙碌起來了。
  賀鶴衣衫立即相繼「離家出走」了。
  半晌之後,賀鶴也全身清潔溜溜了,即使那雙錦靴和軟襖也跟隨著「投棄自由」躺在地
毯上休息了。
  舒情雙腳一縮盤捲在他虎腰,腰肢一擺,「要塞門戶」一開,將「貴賓」迎入「要塞」
之後,立即將上半身朝後一仰。
  賀鶴想不到她會要此怪招,立即伸手接住她的雙腕,哈哈笑道:「舒情,真有你的一
套,接下去怎麼行動呢?」
  舒情吸腹挺腰一邊聳動,一邊嗲聲道:
  「周遊列國呀!」
  「哇操!好一個『周遊列國』,挾緊了!」
  話聲放歇,他果真開始在房中漫步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聽說你那『璇璣身法』神機莫測,可否令屬下大開眼界呢?」說完,緩緩的
站起身子。
  賀鶴微微一笑,道:
  「告訴我,你怎知道我會『璇璣身法』的?」
  寄情一邊脫去衣衫,一邊嗲聲道:
  「總護法,你如果能令舒情滿意,舒情自然會告訴您這件隱密的!」
  「哇操!一言為定!瞧清楚了!」
  說完,果真緩緩的旋展起「璇璣身法」了!
  舒情隨著他的游動身子,不停的旋動身子,口中嗲聲喝采不已!
  當賀鶴使完璇璣身法之後,混身赤裸的舒情嗲聲道:「佩服!」立即上前托住舒情的後
腰。
  舒情得到她的撐腰,嗲呼一聲:
  「總護法,小心啦!」臀部立即懸空飛旋起來。
  蝕骨融髓的酥酸感覺似西北雨般不停的沖襲賀鶴的身子,只見他的嘴連唔出聲,雙掌立
即攀上雙峰。
  寄情格格一笑,旋動更疾了!舒情身負重擔,卻似托住一團輕棉絮般,不停的協助舒情
旋動身子,房內立即瀰漫著一股異樣的銷魂聲音。
  賀鶴仗著有「御女保元術」防身,一邊大肆在雙峰活動一邊哈哈笑道:「哇操!舒情,
你們這招叫什麼名字呀?」
  「格格!雙鳳戲珠,好聽嗎?」
  「哇操!好聽!夠勁!有沒有新鮮一點的?」
  「有呀!」
  倏聽舒情急道:
  「總護法,請你等一下,人家正『來電』哩!」
  「哇操!來電?什麼電!」
  寄情嗲聲道;「爽啦!」
  「哇操!好!舒情,任你去瘋吧!不過,支票可要兌現喔!」
  舒情瘋狂的旋動,口中急喘道:
  「人家會……招供……啦!」
  「好!加油!」
  說完,雙足盤立生根,任她去瘋狂!
  足足的又過盞茶時間之後,舒情方始在一連串喝采及呻吟之中,緩緩的停了下來,那龍
虎般的身子立即變成一團癱泥。
  寄情將她放在椅上,媚眼朝賀鶴的「禁區」一瞥,神色一喜,立即嗲聲道:「總護法,
請您移駕如意榻。」
  賀鶴微微一笑,走到舒情的面前問道:
  「舒情,你不要緊吧!」
  「喔……很好……真的很好!」
  「哇操!該把供了吧?」
  舒情「這……」了一聲,立即望向寄情。
  寄情立即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你別煞風景嘛!人家已經難過死了,讓人家舒服一下再聊吧!」
  賀鶴神色倏地一沉,沉聲道:
  「舒情,你說不說?」
  舒情想不到他會突然翻臉,立即躍下椅子。
  「哇操!舒情,你如何沒有答應我,我不會勉強回答,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如果再不
回答,那就是逛我呢!」
  寄情神色一變,旋又轉成笑容道:
  「總護法,咱們可否邊玩邊聽舒情姐說故事呢?」
  「哇操!好!你算是『連帶保證人』,她如果不說你也脫不了責任!」說完,逕自走到
榻前仰躺下去。
  寄情迫不及待的闖入「禁地」,邊扭邊道:
  「舒情姐,說吧!」
  「這……」
  「舒情姐,別把氣氛搞砸了!」
  「這……好!我說!不過,萬一上頭怪罪下來,咱們要共負責任,行嗎?」
  「格格!沒問題!反正咱們二人皆不會洩露出去,總護法當然也不會隨便亂講的。你就
好人做到底實招吧!」
  「好!總護法,令師是不是『陰魂書生』賈賢?」
  「可以這麼說!不過,並無正式拜師!」
  「好!屬下開始敘述啦!在今年夏天,一向隱居不出山的陰魂書生賈賢突然趁著黑夜潛
來此地。」
  「他可真有辦法,居我直接闖到對面的『怡珠居』,方始被宋姑娘發現,而且被『天地
二嬌』出掌重創。」
  「他的確有幾把刷子,在身負重傷之下,居然傷了本幫十餘名一級護法和三十餘名二、
三級護法突圍而出。」
  「不但如此,他還闖過沿途各處攔截關卡,甚至連名列本幫前五十名頂尖高手的劍門四
英也被他毀了哩!」
  說到此,雙眼緊盯著賀鶴。
  「哇操!下面呢?」
  寄情格格笑道:
  「沒有啦!」
  「哇操!怎麼會沒有呢?賈賢突然來此,一定有原因吧?」
  「不詳!若非你提及他的住處,誰也想不到他會不辭長途奔波潛來此處,更別想知道原
因了!」
  「哇操!他與本幫有沒有仇怨呢?」
  「沒有!幫主以前還到處尋找他,打算重金禮聘他入幫哩!」
  「哇操!咱們還有薪水可拿嗎?」
  「有呀!一級護法每月可領一百兩銀子,而且食宿全部免費!」
  「哇操!這麼棒呀!我呢?」
  「格格!至少也有五百兩銀子吧!」
  賀鶴伸手掐住雙峰叫道:
  「哇操!五百兩銀子呀!」
  「哎唷!輕點嘛!好疼喔!」
  「哇操!你只會叫我輕點,你自己卻猛搖狠扭,可別把我這個寶貝拗斷,否則,你可無
法賠償得了的!」
  「格格!那有這種事!總護法,你沒有聽過『千錘百煉,愈打愈勇』這句格言嗎?你放
心啦!」
  「哇操!黑白講!又不是在開『打鐵鋪』,扯什麼『千錘百煉,愈打愈勇』,真是『違
章建築——亂蓋』!」
  「格格!總護法,您太偏心啦!」
  「哇操!你會透視呀?否則,怎知我偏心呢?」
  「不是啦!舒情方才比人家還要瘋,您卻沒有叫他輕著點,人家現在稍微使點力,您就
叫人家輕著點,這不是偏心嘛!」
  「哇操!寄情,我是為你著想啦!你如果穩紮穩打,可以好好的多玩一下子,你如果這
樣猛搖亂扭,很快就會『嗝屁』啦!」
  「格格!內行!您真內行!總護法,瞧您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卻懂得這麼多,您一定玩
過不少女人吧!」
  「哇操!黑白講!」
  「格格!總護法,瞧你臉紅了,你是不是和小姐玩過了?」
  「哇操!寄情,你太囂張了吧?惠姐尚未出嫁哩!」
  「啊!總護法,您不會見怪吧!」
  「哇操!算啦!下回.小心些吧!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
  「是!是!屬下知罪!」
  「哇操!寄情,你好好的瘋吧!」
  「格格!多謝您的成全!」
  房內立即戰雲密佈,殺聲盈野!
  舒情嘗過甜頭,元氣稍復之後,立即在旁蠢蠢欲動!賀鶴瞄了她一眼,立即朝她招招
手。
  舒情笑孜孜的走到榻前,低聲道:
  「總護法,您有何吩咐?」
  賀鶴輕揉她的雙乳,問道:
  「舒情,你方才為何不敢提賈賢之事?」
  「這!!」
  「哇操!舒情,我鄭重的宣佈一遍,我這個人一向『阿剎利』,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
你以後少來這套!」
  「是!是!屬下立即改進!」
  「那就說呀!」
  「幫主為了此事曾與天地二嬌發生口角,因此,嚴禁本幫之人再提起此事,所以屬下才
會有所顧忌!」
  「哇操!舒情,你可知道我今天為何會先久你來此過夜呢?」
  「屬下愚昧,請您指點!」
  「哇操!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得你一定和我談得來,我剛來此地,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早
點瞭解幫規及環境,因此,我就先找了你!」
  「多謝您的器重!」
  寄情立即嗲聲道:
  「總護法,你好偏心喔!」
  「哇操!大嘴巴,你還是專心的幹活吧!」
  「嗯!難聽死了!你怎麼把這麼愉快的事情說成幹活呢?」
  「哇操!舒情,我問你,咱們相見才多久,你們怎麼對我如此熱情呢?」
  「格格!誰叫您要住進恰情居呢?誰叫你這麼英俊呢?」
  「哇操!住進怡情居就要挨你們的宰呀?」
  「格格!好難聽呀!什麼宰不宰的嘛!」
  「哇操!那該怎麼說呢?」
  「格格!樂!大家樂嘛!屬下笨鳥先飛,你等一下再清掃戰場,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多
迷人喔!」
  「哇操!若非我有幾把刷子,換了別人,能夠禁得起你們這種『大白鯊』式的猛吞緊吃
嗎?」
  「嗯!難聽死了!人家是情難自禁嘛!說真的,還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了『雙鳳戲珠』及
『顛鸞倒鳳』哩!」
  「哇操!舒情、寄情,你們給我聽清楚啦!我今夜如果不爽,你們絕對不准離開這個房
間,知道嗎?」
  舒情格格連笑,邊扭邊笑道:
  「開館子的人不怕遇見薛仁貴,總護法,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好!有勇氣,舒情,你呢?」
  「格格,總護法,只要您高興,屬下即使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更別說床第之間
這種風流事兒啦!」
  說完,將雙乳貼在賀鶴的胸膛,湊唇熱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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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發表於 2010-2-26 18:10:23 |只看該作者
  寄情格格知道;
  「總護法,你可要堅忍圖強喔!」
  賀鶴哼了一聲,右掌在她的圓臂輕掐一下!
  「格格!你小心啦!」
  疾雷破山海,殺氣盈室,好不熱鬧!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寄情方始翻身下馬。
  賀鶴一見舒情要上前接班,哈哈一笑,道句:
  「該我啦!殺!」
  戰一揚,舒情毫無懼色的還擊著!
  「哇操!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你準備唱歌吧!」
  「格格!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早已準備唱歌啦!就等總護法你揮動『指揮
棒』指揮啦!」
  「哇操!好!咱們就先來段西調吧!」
  說完,似在揮用「亂披風劍法」般,毫不停頓的廝殺著。
  以他的精湛功力,提口清純真氣,一下子連殺盞茶時間,立即將舒情殺得手腳慌亂了!
  賀鶴見狀,徐吐一口氣,身子一頓,問道:
  「滋味如何?」
  舒情眼兒一瞇,喔了一聲,嗲聲道:
  「過癮!好過癮!」
  「好!小心啦!方才是見面三分情,這回是玩真的啦!」說完,果然又發動一撥激烈的
功勢。
  這一撥功勢不但又疾又猛,而且為時甚久,果見舒情開始「胡說八道」了,賀鶴得意的
道:「如何?」
  舒情將纖足朝他的雙肩一擱,爹聲道:
  「真妙!殺呀!」
  說完,逕自攻了過來。
  「哇操!有夠浪!殺呀!」
  錦榻立即劇烈搖晃起來了。
  寄情坐在榻旁,瞧得春心蕩漾忖道:
  「想不到他居然會如此的神勇,但願他能夠再支撐一陣子!」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一見舒情不但已經招架無力,而且反常的呻吟及哆嗦,她立即
問道:「舒情姐,你不要緊吧?」
  「沒……沒事……啊……」
  賀鶴哈哈一笑,道:
  「寄情,想一招速戰速決方法吧!」
  「不要!人家已經等了這麼久啦,你不能垮!」
  「哇操!我怎會垮呢?我是想早點將你們兩個擺平,讓你們知道真正的男子什麼樣
了!」
  「格格!好嘛!頂緊!一劍穿心!子午運行!」
  「哇操!妙招!謝啦!」
  說完,房中果然掩鼓息金了。
  不過,舒情卻好似被中要害般不停的吶喊著。
  那胴體更好似中了瘧疾般不停的抽搐著。
  直到又過了盞茶時間,她方始含著微笑安靜了
  寄情立即迫不及待擺開架勢備戰。
  賀鶴一見這招「一劍穿心」果然管用,立即照樣畫葫蘆。
  他要「一劍穿心」,她也不含糊的要「咬斷」那支劍,因此,房中除了傳出二人的呼吸
聲音以外,更多的陣陣銷魂異響。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舒情也開始「唱歌」了。
  又沒過多久,她開始參加「詩歌朗誦」了!
  聲聲呼喚,句句吶喊,一切的一切代表她正步向夢寐以求,卻一直無法如願以償的「仙
境」了。
  賀鶴見狀,哈哈一笑之後,吸口長氣繼續「前進刺」了。
  又不到半個時辰,寄情再也無法呼聲了!
  賀鶴身子一頓,歇了一口氣之後,立即又予取予求的廝殺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舒情「啊!」了一聲,道:
  「總護法,你……你還未……」
  「哇操!還早哩!該你啦!」
  「屬下……不……」
  「哇操!少來,你忘了我的話嗎?」
  「這……好吧……走旱道吧!」
  峰迴路轉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賀鶴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條奇妙無比的「旱道」立即
流連忘返。
  舒情咬緊牙根又撐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完全被擺平了。
  賀鶴正值緊要關頭,立即將陣地轉移到寄情的身上,他朝「旱道」略一瞄準,立即闖了
進去。
  寄情「啊!」了一聲,立即醒了過來。
  她瞄了舒情一眼,一見賀鶴居然還殺氣騰騰,大駭之下,立即顫聲問道:「總……護
法……您……服過……媚藥啦?」
  「失禮!我不會做這種漏氣事,寄情,咱們聊聊吧!」
  「這……你請吩咐吧!」
  賀鶴放緩力道邊進攻邊道:
  「寄情,談談本幫之事吧!」
  「屬下目前糊里糊塗的,可否明日再談?」
  「少來!酒醉心明!人爽心醒!我問你!天地二嬌為何住在此地?本幫為何又將怡珠居
劃為禁區呢?」
  「這……」
  「寄情,我曾經將你們小姐整得七天下不了床,你自己斟酌一下吧!不過,我建議你還
是有問必答,而且句句真實吧!」
  「你……你練過『採陰補陽』之道嗎?」
  「哇操!你別管這些!你是想躺七天呢?還是從實招來呢?」
  「這……總護法,屬下如果坦誠回答您的問題,你可否保密?」
  「沒問題!你瞧我這張嘴像不像大嘴巴吧!」
  「格格!人家真拿你沒轍!總護法,你可知此地以前是何名?」
  賀鶴信口扯道;
  「東湖堡,堡主本來是宋啟麟,對不對?」
  「咦!是不是小姐告訴你的?」
  「不錯!她還告訴我說幫主是宋堡主之徒,由於宋堡主為了尋訪殺害子媳之兇手失蹤甚
久,幫主才接管下來的,對不地?」
  「不錯!小姐說得千真萬確!她有跟你提過天地二嬌與本幫及二位宋姑娘之間的關係
呢?」
  「沒有!」
  「二位宋姑娘乃是雙胞胎姐妹,她們不但是宋老堡主之孫女,亦是天地二嬌的義孫女,
因此,她們可以一直住在本幫中。」
  「哇操!原來如此!不過,伙何要將怡珠居劃為禁區呢?」
  「天地二嬌及宋二姑娘不滿本幫的作風呀!」
  「哇操!既然不滿,怎麼不早點逃走呢?」
  「她們擔心宋大姑娘嫁給少幫主會被欺侮呀!」
  「宋大姑娘為何會嫁給少幫主呢?」
  「格格!少幫主與她自小青梅竹馬,相處久了,自然會產生感情的!」
  「哇操!我不大相信,她們既然有感情,怎會有人耽心她會被欺侮呢?」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
  「哇操!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別提及她們了,提提二位堂主吧!」
  「總護法,你方才在席間過二位堂主吧?印象如何?」
  「見過!他們太嚴肅啦!好似每個人都欠他們債哩!」
  「格格!他們就是這付陰裡怪氣的模樣,事實上……」
  「怎麼樣?」
  「格格!那隻貓兒不吃腥呢?」
  「什麼意思呢?」
  「格格!你別看他們外表一付道貌岸然,房門一鎖,衣服一脫,哼!那付噁心模樣令人
作嘔哩!」
  「哇操!你報導他們說得一文不值,小心我去通風報信!」
  「格格人家才不相信哩!」
  「你以為我不敢嗎?」
  「格格!你不是不敢!你看不起那種貨色!」
  「哇操!寄情,你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將他們比為貨色哩!」
  「格格!貨色,還高估了他們哩!嚴格的說,他們該是人渣、齷鹺、卑鄙、下流、無恥
的廢物!」
  「哇操!別激動!他們真的那麼壞嗎?」
  「頭頂長癩,腳底長膿,壞透了!」
  「哇操!這麼嚴重呀!怎麼回事?」
  「我……我不願再提他們了!」
  「哇操!好!不提他們的為人,提提他們的武功吧!」
  「輕功絕頂,掌勁如山,暗器防不勝防,如果讓他們聯手,舉世無敵!」
  「哇操!簡直是超人嘛!可能嗎?」
  『你不妨找機會試探一下!」
  「哇操!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哩!我對這種貨色,一向是視鬼神而遠之,聽清楚點,是
『視』,不是『敬』!」
  「格格!同感心有慼慼焉!喔!你好凶喔!」
  「哇操!天生自然,你服不服?」
  「服!佩服……五體投地……佩服!」
  「哈哈!少哄我!看你要如何將我擺平?」
  「屬下……無能……為力……」
  「哈哈!少來這套,我已經言明在先,你們方才也信心十足的保證過了,該怎麼善後,
完全看你的啦!」
  「屬下……能派上……用場……全部……動員……了呀……」
  「哇操!那我就水路、旱路來回進攻啦!」
  「不!不……屬下……實在……不行了……」
  「哇操!寄情,我問你,你方才稍為多等候半晌就覺得忍耐不住了,你不妨替我想想,
我目前的感受吧!」
  「這……總護法……請你……指點……」
  「哇操!少來這套,你是這方面的前輩及權威,你還用得著向我請教呀!你看著辦好
啦!」
  說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寄情一陣猶豫,只好硬著頭皮將檀口湊近「禁區」了。
  賀鶴哈哈一笑,輕輕的推開她的玉首,道:
  「算啦!下回別再哪此的目中無人了!」說完,逕自走向浴室。
  寄情被訓得雙頰緋紅,忙道:
  「總護法!熱水已涼,讓屬下……去吩咐婢女們……送來熱水吧!」
  「哇操!我先慣了冷水,外頭寒露甚重,小心著涼啦!」
  寄情身子一震,顫聲道:
  「總護法,你……真的關心……」
  「哇操!別當真!我只是信口提提而已!帶著舒情回房吧!」
  「是!總護法……謝謝你……」
  寄情拿起衣上挾著舒情離房之啟,賀鶴步入浴室,低頭一見自己「禁區」的災情,不由
暗暗的搖頭苦笑。
  他舀水淋著那根仍然殺氣騰騰的寶貝,暗道:
  「哇操!雖然將她們擺平了,不過,自己卻是找罪受哩!」
  「哇操!還好知道了一些大風幫的內幕,否則,這一趟真是白搞哩!哇操!我可要找個
機會到怡珠居去瞧瞧哩!」
  念頭一定,他立即開始洗「戰鬥操」。
  匆匆的擦乾身子之後,他走出浴室一見榻上亂七八糟情景,正在皺眉之際,倏聽一陣腳
步聲自大廳傳來。
  他打開房門,探頭一看是寄情走了過來,他立即問道:「哇操!你怎麼又來了,有何貴
干呢?」
  「總護法,請您別再提那個『干』字,人家好緊張喔!」
  「哇操!新聞,咱們大白鯊居然會怕那檔子事啦!」
  「格格!總護法,你別醜人家了嘛!人家是好心好意要帶你去書房休息的嘛!」說完,
逕自走入房中。
  賀鶴一見她朝門後牆腳輕踢三下.牆壁間立即有一道丈餘高,三尺寬的門緩緩的向左側
移去,他不由叫道:「哇操!不簡單!別有洞天哩!」
  他跟著她走入暗門之後,立即聽見一陣細微的步聲匆匆離去,他馬上迅速的朝二十八坪
的書房瞧了一眼。
  只見房中三面牆壁前擺了一排書櫃,在那張檀木書桌後面擺著一個繪有「八駿雄風」彩
圖的大屏風。
  他跟著寄情由大屏風右側向前走去,立即發現屏風後面擺著一張華麗床榻和二扇錦幔深
垂的窗扉。
  「總護法,你在這兒休息吧!屬下將外頭房間整理妥後,立即替你準備早膳!」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寅卯之交,本幫弟子在卯中時分將會起來練武。」
  「哇操!時間過得這麼快!我要不要去參加呢?」
  「按理說以您的身份應該不必去參加練武,不過禮貌上您該去繞一繞!」
  「哇操!只剩半個時辰多了,我該調息了!」
  「總護法,您調息吧,屬下告退!」
  寄情一離去,賀鶴立即悄悄的掠到牆壁前摸索著:
  「哇操!我明明聽見有足聲從這兒消失,此地一定有機關。」
  他摸索盞茶時間之後,只覺當中牆壁敲起來有「叭,叭!」的回音,他仔細的一瞧,立
即發現牆角地面上有一塊小石。
  他立即暗忖道:
  「哇操!果然另有機關,目前時間有限,我還是暫時按兵不動吧!等今晚再說吧!」
  於是,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來。
  當他把「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先後運轉一圈之後,只覺精神飽滿,並沒有因為昨
晚的胡搞而有什麼不對勁,不由暗暗的放心!
  他走到通往房間的暗門前仔細一瞧,果然在牆面上有一塊小石,他立即輕輕的朝它踢了
一下!
  「哇操!沒有反應呀!」他立即又踢了兩下。
  「軋……」輕響之中,那道暗門立即緩緩的關了上去。
  他又朝小石連踢三下,那道暗門果然又緩緩的打開了,他在暗喜之下,一見房中已經無
人,立即朝大廳行去。
  只見寄情及舒情正在端菜擺筷,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舒情,你也起來啦!你不要緊吧?」
  舒情眉開眼笑:
  「謝謝總護法的關心,屬下很好!」
  寄情立即脆聲接道:
  「總護法,您請用膳吧!」
  賀鶴朝那幾道清淡的小菜瞄了一眼,含笑道:
  「哇操!寄情、舒情,你們可真不簡單,居然瞭解了我的口味。」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屬下是由你的作風猜忖而得的!」
  賀鶴動著用善,含笑道:
  「哇操!我有什麼作風呢?」
  「豪爽及體恤下人!您體恤屬下二人,因此,即使菜餚不合您的口味,您也不會有什麼
不悅及意見的!」
  「哇操!寄情,你可真聰明,這份職務太委屈你啦!」
  「您繆讚了!」
  舒情卻含笑道:
  「總護法,您可知道任何高手只要經過屬下二人的服伺,一定誓死效忠本幫,因此,幫
主才會一直吩咐屬下二人在此眼務。」
  「哇操!我有同感,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們了,更別說離開大風幫了!」
  舒情倏然低聲道:
  「總護法,您這番話應該出自屬下二人之口。」
  「哇操!那咱們就一起呆在大風幫吧!」
  二女格格一笑,慇勤侍候地用膳。
  賀鶴談笑風生,愉快的用上膳之後,只聽寄情脆聲道:
  「總護法,讓屬下替你整理一下儀容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跟著她進入房中。
  寄情一面替他梳理鬢髮,一面含笑道:
  「總護法,您如果遇見二位堂主,是否可以對他們禮貌些?」
  「哇操!禮貌些?是不是趴地磕頭呀?」
  寄情雙頰一紅,低聲道:
  「屬下只是想請您在遇見二位堂主之時,先主動向他們點頭致敬,好嗎?」
  「哇操!我與他們平行,何需如此的客氣呢?」
  「這……算屬下求您,好嗎?」
  說完,雙膝一屈,就欲下跪。
  賀鶴扶住她,佯作不知的問道:
  「寄情,你為何要如此做呢?」
  「屬下被迫,情非得已!」
  「他們迫你做什麼?」
  寄情疾掠到窗旁悄悄的瞧了一眼之後.重又掠回賀鶴的身邊,低聲道:「二位堂主命令
屬下攏絡你!」
  「哇操!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這……」
  「他們是不是想幹幫主?」
  「啊,您……您怎麼知道?」
  「哇操!自古以來,即經常發生這種事情,以他們目前的崇高職位,如果不是為了想幹
幫主,何必做這種事呢?」
  「總護法高明!」
  「哇操!寄情,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乃是各大門派最忌憚及痛恨之事,你敢做幫兇,有沒
有考慮到後果呀?」
  寄情淒然一笑道:
  「弱女子能逃得出豺狼虎豹之魔掌嗎?」
  「哇操!你們可以向幫主自首及檢舉二位堂主呀!」
  「沒有的,幫主不敢動二位堂主的!」
  「哇操!哪有這種事兒,幹這種幫主又有何意思呢?你知道不知道幫主不敢動二位堂主
的原因呢?」
  「不知道!」
  「哇操!那你怎麼知道幫主不敢動他們呢?」
  「二位堂主在這些年來共計吸收了近百名高手,可是先後因為被派出去執行危險任務而
陣亡了!」
  「哇操!刀口舔血,死傷難免的呀!」
  「不,幫主雖然竭力掩飾,但是明眼人一瞧即知那是幫主的借刀,所以,越來越難擾絡
別人了!」
  「哇操!你們挺看得起我的哩!」
  寄情雙頰一紅,低聲道:
  「屬下慚愧之至,請您恕罪!」
  「哇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寄情,你們打算今後如何的混日
子呢?」
  「混日子?總護法,屬下不知您的話意!」
  「哇操!寄情,我不知你們的來歷及苦衷,可是,我不贊成你們目前這種生活,所以才
命名為混日子。」
  「唉!誰願意過這種『高級藝妓』的生活呢?可是,似屬下這種弱女子怎能脫離惡虎的
魔掌呢?」
  「哇操!你所說的惡虎是指二位堂主嗎?」
  「還有……幫主及……少幫主!」
  「哇操!少幫主已經有了那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還花心呀!」
  「偶而而已!」
  「哇操!我是不是列入你們黑名單中的一員呢?」
  「沒有,真的沒有,屬下心甘情願的侍候您呢?」
  「哇操!謝啦!說真的,你們以後打算怎麼樣?」
  「這……除了過一日算一日,又能怎麼樣呢?」
  賀鶴聽得心兒一陣激動,立即握著她的柔荑,雙眼緊盯著她道:「哇操!寄情,你是不
是信任我?」
  「相信!否則,豈敢將這種機密事情告訴您呢?」
  「好!只要你們助我除去單于天及單于地,我帶你們脫離此地!」
  寄情身子一震,搖頭道:
  「總護法,不論您與他們二人有多深的仇恨,請您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您可能不是他
們的敵手!」
  「哇操!你怎麼如此的肯定呢?」
  「二位堂主不但功力精湛,聯手武功絕倫,而且已經練成『龜甲神功』,根本不懼任何
的掌力及兵刃。」
  賀鶴神色一變,沉聲道:
  「哇操!真有此事嗎?」
  「不錯!他們是在去年底練成的,除了屬下二人知道以外,即使是幫主、副幫主也不知
道,因此,屬下才請您打消除去他們的念頭。」
  「哇操!他們真的打不死嗎?」
  「當然也有死角,不過,他們一直身穿軟甲護住死角!」
  「哇操!我還是不相信世上會有打不死的人!」
  「總護法,求求您別衝動呀!」
  「哇操!寄情你放心!請你也轉告舒情放心,從現在起我一定會對二位堂主客氣的。」
  「不過,你們必須替我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二位堂主的弱點在何處,要用什麼方式才
可以將他們除去!」
  「好!屬下答應您!一定會盡量讓您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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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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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6 18:10:5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想要宰我稍息吧


  叱喝連連,拳風呼呼,劍光霍霍,「鏘……」交織響起的兵刃交擊聲音,將大風幫總舵
襯托得虎虎生威。
  賀鶴身紫色儒衫,在離開怡情居之後,穿行於每一處演武場逐一觀看那些正在專心練武
的大風幫高手。
  他由後往前走,由於瞧得專注,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走到大門口,那六名大漢
一見到他到達,立即躬身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哇操!免禮!累不累呀!」
  「不累!」
  「多久換一次班呢?」
  「一個時辰。」
  「不沒有人來找麻煩呀?」」
  「本幫威名遠播,罕有人敢來找碴!」
  「很好!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如果有人來找碴,你們如何處理?」
  為首大漢立即朗聲道:「誓死拒敵,同時向內通報!」
  「如何通報?」
  「竹哨、警鐘及信號火焰!」
  「嗯,很好!俗語說:『樹大招風』,你們絕對不可因為本幫勢力如日中天而鬆懈戒
備,以免被那些不長眼的傢伙闖進來!」
  「遵命!」
  賀鶴含笑一一輕拍他們的右肩之後,方始轉身入內,心中卻因為把他們訓得伏伏貼貼的
而覺得樂不可支!
  他剛走到大廳前三丈外,立即看見干千含笑自廳中掠出,他迅即停住身子問道:「千
干,瞧你笑嘻嘻的,是不是要報佳音呀?」
  千千掠到近前檢枉一禮,脆聲道:「顫總護法,幫主有請!」
  「哇操!果然是佳音,謝啦!」
  進入大廳之後,他一見只有樊天霖端坐在主位,立即將雙拳一拱,躬身朗聲道:「參見
幫主!」
  「免禮!總護法,你的右手姆指怎麼還不伸出來呢?」
  「稟幫主,屬下今日尚在等待幫中高手的挑戰哩!」
  「嘿嘿,畫蛇添足,沒必要,何況也無人敢再挑戰!」
  「這……稟幫主,是否需再公開徵求他們的意見呢?」
  「好吧,來人呀!」
  挺立在廳門兩側之兩名大漢立即朗聲應道:「屬下在!」
  「召集本幫弟子在廳前聽令!」
  「是!」
  鐘聲立即疾驟響起!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廳前立即驟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連單于天及單于地居然也並肩肅
然站在姚倩華的身後,賀鶴不由一怔。
  只見姚倩華將右臂向上一抬,「叭」的一聲,底下六百餘人立即整齊劃一的將雙掌一
握,各自亮出了自已的銜級。
  姚倩華將右臂朝前一揮,場中立即躬身吼道:「參見幫主!」
  賀鶴正欲後退行禮,樊天霖已按住他的右肩,沉聲道:「免禮!」
  眾人齊聲應道:「是!」雙手一垂,緊盯著樊天霖。
  樊天霖左手一鬆,雙目神光炯炯的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本座今日召集各位來此,
乃是請各位確認總護法的職位!」
  「各位乃是本幫之精英,任何人只要認為總護法不夠資格擔任此職位,皆可出面向總護
法挑戰,開始!」
  賀鶴先朝他拱手一揖之後;轉身朝眾人朗聲道:「各位,賀某人年只淺,承蒙幫主栽
培.甚感惶恐,請各位多加指教!」
  說完,抱拳朝眾人一揖!
  場中立即一陣寂靜!
  半晌之後,倏聽單于天沉聲道:「總護法,老夫可否請教你一問題?」
  眾人立即雙目一亮。
  賀鶴心中暗緊,朗聲道:「堂主請說!」
  單于天沉聲道:「據聞,夏一凡曾栽在你的手中。」
  「千真萬確!」
  「總護法可否敘述過招情形?」
  「可以!」
  說完,逕自走下台階。
  他走出十二步之後,面向單于天停了下來,道:「夏一凡先和在下拼了一掌,他自恃身
份未出全力,在下卻毫不客氣的全力一擊。」
  「轟的一聲過後,他朝身後四人喝道;『速退!』立即接連出掌,同時向後閃退,一直
後退十餘丈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立即擺出一套掌式,在下不才,卻發現那掌式不發則已,一發勢必會落
得同歸於盡的情景。」
  「於是,在下擺出一招劍式,那位送把劍來?」
  一聲宏亮的「是!」之後,在他附近的一名大漢立即雙手奉上一把長劍。
  「嗆!」的一聲過後,賀鶴抽出那把長劍,同時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
  單于天神色一肅,立即緩步走了過去。
  只見他凝視半晌之後,沉聲問道:「總護法所使之劍招是否為『天心一劍』?」
  「在下只習過劍招及心法,並不知招式名稱?」
  「你是如何得到那份劍招及心法的?」
  「得自敝主人『陰魂書生』賈賢之手。」
  單于天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堂主以為在下說謊?」
  「老夫不便如此明言,不過,賈賢若有這份劍招及心法,今夏豈會在此受創落得狼狽而
逃呢?」
  「哇操!堂主所言有理,不過。堂主可知賈賢好似一位守財奴,雖有這份劍招及心法,
卻不知如何使用?」
  「這……你可否進一步明言?」
  「好吧!賈賢有一個鐵匣.他卻不知如何打開它,在下有辦法打開它,堂主是否滿意在
下這種說法?」
  「滿意!請問,鐵匣中有何物品?」
  「在下可否保密?」
  「這……可以,鐵匣目前在何處?」
  「不在我處!」
  「你把它還給賈賢啦?」
  「沒有!有下只是將它擺回原處而已,目前已隨著賈賢失蹤了,至於它是否被賈賢帶
走,或被他人搶走,那就是未知數了!」
  「嗯,老夫明白!老二,要不要試,天心老人的傲世劍招?」
  「嘿嘿!機會難得豈可錯過!」
  「唰!」一聲輕響,單于天已掠到犄角之處。
  姚倩華右臂一揮,立即飄至樊天霖的身旁。
  樊淑惠立即和素月及素華掠出十餘丈外。
  樊繼剛及宋玉芳立即也掠出十餘丈外。
  其餘諸人立即散立在二十餘丈外。
  「畢剝」聲響之中,單于天及單于地那身紫袍無風自動,那瘦削的身材,立即散發出一
團森冷的氣息。
  賀鶴聚集一的功力於雙掌,一股股森冷的劍芒自那斜舉的劍尖不住的吞吐,倍添一股霸
氣。
  單于天及單于地凝視一陣子之後,交換個眼神,立即緩緩的遊走起來,氣氛為之一緊。
  二人越走越疾,盞茶時間之後,立即只剩下兩道淡煙。
  樊淑惠瞧得全身輕顫,嬌顏蒼白,素月慌忙輕輕的上前扶住她。
  寄情及舒情心中暗歎,立即低下玉首。
  賀鶴只覺得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緊縮,暗駭之餘,立即張口一句:「哇操!」身子一閃,
疾速劃出天心一劍。
  一劍雙式,似驚鴻一瞥,眾人只覺雙眼一花,場中已經傳出一陣「啪……」疾響,三道
人影似踩地雷般向外彈射而出。
  「砰!」的一聲,賀鶴躍落在樊繼剛身前尺餘外,嚇得樊繼剛抽身暴退出十餘丈才停下
身子。
  宋玉蘭雙目異采一閃,卻凝立不動!
  賀鶴胸脯一陣起伏,朝那把只剩劍柄的斷劍瞧了一眼,又朝單于天及單于地瞧了一眼之
後,立即朝她點頭道:「你好!」
  宋玉蘭內心暗震,強自鎮靜的道:「好功夫!」立即走向樊繼剛。
  單于天右掌胸緩緩的道:「好劍法!」之後,立即望向單于地。
  單于地摔落在十餘丈外,左掌按在腰眼之間,一時無法掙起身子,那張森冷的枯乾面孔
弄得添增一分厲色。
  單于天掠到他的身邊,右掌朝他的左肩一按,立見單于地躍起身子。
  賀鶴一見單于天的胸口及單于地的腰眼各有一個小圓洞,卻未見血跡,不由暗凜道:
「哇操!這兩個老鬼的皮可真硬哩!」
  突見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緩緩的走向賀鶴。
  賀鶴將斷劍朝地上一擲,不在乎的道:「堂主,還不過癮嗎?」
  單于天嘿嘿一笑,道:「總護法高招,老夫佩服!」說完,左掌一拋。
  賀鶴接過一瞧,「哇操!」一叫之後,低頭一看,果見寄情替自己別在腰帶上的那塊翠
玉已經無翼自飛了。
  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朝樊天霖拱手道:「稟幫主,屬下兄弟二人竭誠支持賀少俠出任
總護法!」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二位堂主辛苦了!」
  他的雙眼剛一揚,四周諸人立即哄然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立即含笑作了環揖道:「多謝各位的支持!」
  樊天霖倏然哈哈長笑,道:「各位,賀少俠從現在起出任本幫總護法,希望各位服從他
的指揮及領導!」
  一聲哄然:「是!」之後,眾人立即向前向賀鶴行禮。
  賀鶴含笑連道:「免禮!免禮,我不習慣這一套。」同時不停的與來人握手,足足的過
了將近一個時辰方始走入大廳。
  廳中端坐著樊天霖夫婦及樊淑惠三人,賀鶴朝樊天霖夫婦行過禮之後,立即含笑走向樊
淑惠。
  樊淑惠雙頰一紅,悄悄的朝樊夭霖身邊的空椅指了一指。
  賀鶴微微一窘,逕自坐在她的身邊。
  樊天霖夫婦見狀,不由相視一笑。
  樊淑惠瞄了雙親一眼,羞喜得雙頰通紅,低垂不語。
  賀鶴將掌中那塊翠玉一攤,苦笑道:「屬下慚愧,方纔若非堂主手下留情,屬下早已當
場濺血了!」
  要林含知搖搖頭,道「總護法太客氣了,在二位堂主聯手之下,你尚能刺中他們的要
害,已是異數矣!」
  「可是沒傷到,又有何用呢?」
  「嘿嘿,非二位堂主身穿軟甲,你那把長劍如果是仙兵利器,必可傷了他們,因此,今
日一戰,你已勝矣!」
  「可是,我毀了長劍又摘下那塊翠玉哩!」
  「嘿嘿,那是因為你讓他們佔了先機之故!」
  「哇操!真的如此嗎?」
  「嘿嘿,下回你若有機會與他們交的,只要一見面就動手,而且攻擊其中一人之頭部,
保證會有奇效!嘿嘿……」
  那森冷的笑聲充分流露出他心中的狠毒與冷酷,賀鶴聽得心中暗驚,表面上卻扼腕叫
道:「哇操!有理!」
  一頓,又故意自言自語道:「哇操!不對呀!我與他們皆是同一幫派之人,怎麼可能有
機會再交手呢?」
  樊天霖陰聲道:「天有不測風雲,世事多變化,在江湖刀口上打滾之人,誰也無法擔保
明日會有何變化!」
  說完,雙目緊盯著賀鶴。
  賀鶴故意哈哈一笑道:「幫主所言有理,不過,屬下應該是例外,因為,屬下對目前的
情況實在滿意哪。」
  「嘿嘿!真的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屬下以前根本就是賈賢的奴才,今日卻平步青雲有擔任總護法
的職務,怎能不滿意呢?」
  「嘿嘿!你不想有朝一日坐上幫主寶座嗎?」
  「哇操!愛說笑,屬下怎能如此的大逆不道呢?」
  說完,突然向廳外疾射而去。
  樊天霖三人不由愕然而立。
  賀鶴站在院中青石地面上高舉右掌,朗聲喝道:「皇天在上,後上在下,麻煩您們把眼
睛爭大,把耳朵扒開聽著。」
  「我賀鶴如果想當大風幫的幫主,我就不是人!呸,我就是禽獸。呸!我就是畜牲!
呸,我願遭天打雷劈,呸,聽清楚了沒有!」
  他那聲音貫注真氣,立即傳遍大風幫諸人。
  他那四口痰各吐向身邊東西南北方向,立即在四周丈餘外,各射出四個深洞,令樊天霖
瞧得暗驚不已。
  當賀鶴回頭之際,樊天霖哈哈一笑道:「總護法,本座只是一句戲言,你何需如此的認
真呢?」
  說完,上前一拍他的右肩。
  賀鶴哈哈一笑,道:「哇操!屬下這根腸子是單行道,又直又寬,不善於彎彎曲曲,表
明一下態度,免得別人瞎猜!」
  「哈哈!痛快,走,陪本座喝幾杯!」
  說完,牽著他走入書房中。
  兩人在大師椅上坐定之後,干干、素月及素華各提食盒及器皿走了進來,行過禮之後,
立即在桌上擺設起來。
  突聞香風一陣,姚倩華及樊淑惠已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賀鶴正欲起身相迎,樊天霖已含
笑道:「總護法,進入此間就別再客套了!」
  「這……太放肆了吧?」
  樊淑惠格格笑道:「鶴弟,這間書房乃是本幫機密重地,爹把你邀請來此,就表示把你
引為心腹,你就別客氣啦!」
  「是!是!」
  「格格!又來啦!真討厭!」
  樊天霖哈哈五笑,道:「入座吧。」
  四人就座之後,千千三人立即忙著在旁侍候。
  樊天霖舉杯含笑道:「總護法,歡迎你加入本幫,干!」
  說完,一飲而盡。
  賀鶴乾了那杯酒之後,一邊以右手扇嘴,一邊叫道:「哇操!又嗆又辣的,這是什麼酒
呀!」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雲中仙,取滇池之水自釀而成,乃是酒中極品,即使是皇帝老
兒也無福飲一口哩!」
  「雲中仙,哇操!是不是喝了以後會好似騰雲駕霧,飄飄欲仙呢?」
  「不錯!來,乾杯!」
  說完,居然一飲而盡。
  「哇操!惠姐,你也乾杯啦!」
  樊淑惠將杯底朝他一照脆聲道:「杯底不可飼金魚,干啦!」
  賀鶴猶豫片刻,立即硬著頭皮又乾了一杯。
  「格格!瞧你喝得愁眉苦臉、好似在吃藥哩!」
  「哇操!受不了!太嗆啦!」
  「咯咯,你提口真氣,把酒氣潤一潤吧!」
  賀鶴點點頭,但覺酒液流經之處暖洋洋的,不由面露詫色。
  「咯咯,很暖和吧,此酒含有雪參精及雪蓮粉,不但可以御寒,而且可活血增氣,對於
內元甚有助益哩!」
  「哇操!果然不錯,別人是有眼不識英雄,我真是有嘴不識美酒哩!」
  姚倩華嫣我一笑,道;「總護法,惠兒可是惠眼識英雄哩!若非她的推薦,本幫豈能如
虎添翼呢?」
  樊淑惠雙頰一紅,嗔喚一聲:「娘!」立即垂下頭。
  「哇操!副幫主,你太高估屬下了,屬下什麼都不懂哩!」
  「咯咯,大智若愚,總護法,你若經一段時日調養之後,大風幫這個小廟一定容納不下
你這尊大菩薩的!」
  「哇操!副幫主,你要將屬下開除幫籍三振出幫嗎?」
  「咯咯,我那有這個意思呢?我是說屆時你不但是一方之霸,而且夠資格問鼎武林盟主
寶座哩!」
  「哇操!愛說笑,真是愛說笑!屬下做夢也不敢想這種事哩。」
  樊天霖哈哈笑道;「來,別再提那些未來之事,這罐酒既已開封,如果不把它喝完,明
日就要走味啦!」
  「哇操!這罐酒至少有五斤哩!咱們真的要變成雲中仙嗎?」
  「哈哈,是又何妨,乾杯!」
  樊天霖這一帶頭乾杯,姚倩華母女立即也假借各種名目敬酒,不到盞茶時間,那罐酒已
經消化了半罐。
  賀鶴打個酒嗝,搖手道:「哇操!屬下投降啦!」
  「哈哈,怎麼可能?瞧你這身武功,怎麼可以叫停呢?乾杯!」
  「哇操!真的啦,屬下已經差不多啦!再喝下去會胡鬧的?」
  「胡鬧?挺有意思的,本座也想胡鬧一次,乾杯。」
  「哇操!君子不重則不威,幫主,您高高在上,胡鬧不得喔!」
  「哈哈,本座如果高高在上,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可知道你可以指揮多少人嗎?至少有
四千餘人哩!乾杯。」
  賀鶴醉眼一睜,叫道:「哇操!真的嗎?」
  「哈哈,不錯!四千餘人是目前的數字,如果將杭州鏢局毀掉之後,至少可以再吸收千
餘人,你想想看,神氣不神氣?乾杯!」
  賀鶴又乾了一杯,道:「哇操!杭州鏢局不好惹哩!」
  「哈哈,杭州鏢局美其名為天下第一鏢局,可是,在本座的眼中,他們就好似朽木枯
枝,隨意的一揮或一踢,就會瓦解!」
  「哇操!聽說杭州鏢局與丐幫的交情一向不錯。本幫如果把杭州鏢局擺平,丐幫一定會
出來討回公道……」
  「哈哈,總護法,在你的印象中,丐幫有多厲害?」
  「哇操!我曾聽人說過,別看丐幫人人一付窮兮兮的模樣,如果每人吐口痰,可以淹死
好多人哩!」
  「哈哈,不錯,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至少有一萬人,不過,若論起吐痰,總護法,你一
人就可以將他們吐個頭破血流啦!」
  「哇操!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有一萬多人,屬下如果想將他們吐得頭破血流,勢必要口
干舌燥吐血不可!」
  「哈哈,丐幫弟子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分散在天下,而且處於明處,本幫只要予以各個
擊破,保證可以在一月之內毀去該幫一半人手。」
  「哇操!可能嗎?」
  「哈哈!你想不想親眼瞧瞧?」
  賀鶴心中暗驚,念頭一轉,點頭道:「好呀!」
  「哈哈!好,本座來設計一下!乾杯!」
  賀鶴又喝了一杯酒之後,「啊!」了一聲,道:「哇操!夠啦,屬下已經全身熱乎乎,
該回去休息啦!」
  「哈哈,還一斤多的酒哩!來,咱們四人平均分了吧!千千,換杯子!」
  賀鶴只覺頭昏昏,腦沉沉,一見千千將一個大瓷杯擺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苦笑道:「哇
操!屬下今日非醉不可啦!」
  「哈哈!人生難得幾回醉,來,乾杯!」
  那一個大杯酒入腹之後,只見賀鶴身子一晃,腦袋搖晃數下之後,雙臂朝桌上一攤,腦
袋立即趴在桌上。
  「嘩啦!」碗杯推倒聲中,立即添加賀鶴那呼呼鼾聲。
  樊天霖陰陰一笑,立即起身離去。
  姚倩華吩咐千千三女收拾桌面之物,同時將樊淑惠拉進客房中,低聲道:「惠兒,機會
難得,盜些真元補補身子吧。」
  樊淑惠點點頭:「謝謝娘的安排。」
  「這是你爹的安排,你該感謝他才對!」
  「娘,麻煩你代替女兒轉達謝意吧!」
  「唉!惠兒,你怎麼還惦掛上回那件事呢?你爹方纔已經對賀鶴暗示過允許他除去單于
天了,你早點把那件事忘了吧!」
  樊淑惠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姚倩華輕拍她的右肩,柔聲道:「惠兒,好好的掌握住賀鶴,懂嗎?」
  「孩子懂,娘,你先去休息吧!」
  姚倩華點頭,立即推門而去。
  樊淑惠走回書房,一見賀鶴已被扶躺在榻上,素月及素華正在協助千千清理房間,她立
即脆聲道:「素月,你們扶總護法回房休息吧!」
  說完,逕自朝書房外行去。
  哪知,她剛回房脫下衣衫準備要沐浴之際,倏聽素月輕敲房門道:「小姐,夫人令小婢
將總護法送來此地了!」
  樊淑惠暗歎一聲,道:「先把他放在榻上吧!」逕自走入浴室。
  當她洗淨身子,探頭一瞧賀鶴已鼻息均勻的在榻上熟睡,她匆匆的披上睡袍,立即側躺
在他的身邊仔細的瞧著他。
  賀鶴酣睡如泥,根本不知有一位癡情的少女正在甘冒不諱的盯著他。
  一直到雄雞長啼,東方發白,樊淑惠方始取出三粒藥丸塞入腹中,然後重又鑽入房中,
摟著賀鶴悠悠的進入夢鄉。
  一直守在房外的素月等候至此略一思忖,立即走到正在擦拭客廳桌椅的素華身邊低聲
道:「小姐入睡了!」
  素華低歎一聲道:「苦了姑娘啦!」
  「唉!咱們何嘗輕鬆呢?素華姐,口風可要緊些!」
  哪知,她們二人是瞎操心了,因為,侍候單于天及單于地的那位少女在尚未天亮即跑來
向樊天霖面報單于兄弟已經連夜離幫之事。
  樊天霖打開單于兄弟留下來之字柬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外出訪友,事畢即返」他立即
將字柬撕成粉碎。
  他與姚倩華在二位少女引走入單于兄弟的住處仔細的搜索一遍,立即發現他倆意已將成
名兵刃軟甲帶走。
  樊天霖震怒之餘,立即召集三十四位一等護法手持指令,分赴中原各地指揮潛伏在各地
的護衛暗中尋找著賈賢。
  那三十四名護法剛走,三十四隻隼鷹已腳系指令振翼飛向中原各地,命令各地負責人接
應那三十四名護法了。
  午後時分,三百餘名一等護法在樊繼剛率領之下,足跨鐵騎全付武裝的前往掃蕩杭州鏢
局的各家關係企業!
  輸人不輸陣,樊繼剛為了扳回面子,不惜離開宋玉蘭那迷人的胴體率軍遠征,冀求能掙
回一些面子。
  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為賀鶴當眾說出了「天心老人」那個鐵匣目前在賈賢的手中,
所以才會是雞飛狗跳。
  即使那群跟隨樊繼剛離幫的三百餘名護法亦在暗中留意賈賢的行蹤,以便伺機搶奪鐵
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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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得到那個鐵匣,往深山無人之處潛練個一年半載,屆時管他媽的什麼大風幫中風
幫,照宰不誤!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可是,沒人敢說出來。
  賀鶴為了逼出賈賢的行蹤,以便取得那把金龍劍好救出宋啟麟,因此,當眾宣佈謎底,
想不到卻引一番殺劫。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即使是沒有他,正邪雙方遲早必須決一死戰,他只是將決戰時
間提早而已。
  何況,他來這招,無形之中分化了單于兄弟與大風幫的感情,削弱了大風幫的勢力,否
則後果不堪設想。
  賀鶴這個禍首卻安穩的睡到黃昏分,方才醒了過來。
  他剛將雙眼一睜,立即聞到一陣清香的茶味及看見樊淑惠坐在桌旁默默的瞧著自己,他
馬上喚聲:「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強裝笑容道:「鶴弟,你醒啦!」
  賀鶴坐起身子一見自己服裝整齊並沒有被揩油的現象,立即紅著臉道:「惠姐,請原諒
小弟出醜。」
  「咯咯,鶴弟,你出什麼丑呢?你只是一直熟睡而已呀!」
  「真的嗎?」
  「咯咯,鶴弟,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啦?」
  「咳,咳,小弟曾醉過一次,當時還毀損了不少的東西,怎麼此次……」
  「咯咯,聽你言下之意,似乎很後悔沒有砸些東西哩!」
  「哇操!黑白講,小弟只是覺得很意外而已!」
  樊淑惠走到他的身邊,柔聲道:「俗語說:『酒能亂性』姐姐好心好意的叫你品嚐雲中
仙,怎麼可能害你呢?」
  賀鶴聽得內心一陣激動,顫聲道:「惠姐,你真好!」立即緊緊的摟著她。
  樊淑惠激情的摟著他,顫聲道:「鶴弟,姐姐不能沒有你,你聽清楚了沒有,你現在即
使帶我去當乞丐婆,我也願意!」
  賀鶴身子一震,忖道:「天呀!她意跟我玩真的哩!我該怎麼辦呢?」
  「鶴弟,咱們找個無人之處歸隱,好嗎?」
  「不好!」
  「啊,為什麼呢?」
  「惠姐,你目前不亞于于宮中的公主,小弟身無寸文,如果說要歸隱,咱們恐怕學沒找
到歸隱之處,早就餓嗝屁了!」
  「鶴弟,咱們起先可以捕魚擒獸,摘食野果為生,然後再自行種植編織,相信人定勝
天,不會餓死的!」
  「哇操!不行!這是消極的避世方法,咱們還年輕,又沒有什麼值得躲避之事,何必跟
自己過意不去呢?」
  「可是,我……我……待在此地很痛苦的!」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是誰帶給你痛苦的!」
  「我……唉,不提也罷,鶴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謝啦!我不餓!」
  「鶴弟,給姐姐一點安慰吧!」
  說完,纖指運動開始替賀鶴寬衣解帶。
  賀鶴心知她心另有苦衷,只是一時不便齒口,心中暗打算之餘,雙掌立即鑽入她的胴體
上大肆活動著。
  盞茶時間之後,房內已經風雲起,山河動了!
  風雲起,山河動,杭州男兒最雄壯,殺!殺!殺!
  殺聲動天,吶喊不絕!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方始安靜了一些些!
  可是,當媚眼淒迷,全身酥軟的樊淑惠伸手朝榻沿那條細繩一拉,遠處剛傳來「叮噹」
一聲,素月已經俏步如飛的走進房來。
  只見他以閃電速度剝去「裝備」之後,立即大肆活動。
  賀鶴愛憐的親了樊淑惠一口,方始放她進入浴室。
  素月使出渾身解數以實際的行動為表達她對賀鶴的滿腔情意,房中立即開始演奏「青春
進行曲」
  賀鶴昨夜沒有向舒情及寄情「開槍」,今夜存心好好的交交貨,因此,不敢施展「御女
保元術」任由素月去瘋狂。
  哪知,他的內力隨著他這些時日來運功,不停的突飛猛進,苦非他欠缺武學經驗,此時
已達意念一動,傷人於十丈外境界了。
  儘管如此,他在床第之間,耐力仍然悠久勇猛,嚇得素月一看苗頭,不對,立即又扯鈴
搬救兵了。
  素華剛入房擺開架勢,賀鶴立即揮師猛攻!
  素月拿起衣衫正欲離去,樊淑惠已經低聲吩咐她去準備宵夜了。
  素華身負把關重任,一開始就採取守勢,任憑賀鶴如何的上衝下洗左搓右揉,她只是咯
咯連笑「處變不驚」。
  皇天不負苦以,就在她即將招架不住之際,賀鶴已經開始「交貨」了,樂得她咯咯連
笑,開始作「垂死」前的反撲。
  足足勃盞茶時間,兩人方才心滿意的進入浴室。
  賀鶴由素華服侍沐浴正被她搓得嗯嗯連呼妙不可言之際,只見素月將衣衫放在架上之
後,立即又嫣然離去。
  「哇操!素華,我覺得你們不但細心,而且挺有默契的哩!」
  「總護法,您誇獎了,這是身為下人應注意之事呀!」
  「哇操!我以前在侍候死假仙之時,經常會忘了這個丟了那個哩!」
  「這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的主要原因!」
  「哇操!說來有理,素華,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總護法,您請吩咐!」
  「素月,你們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呀!小婢侍候小姐至今,覺得她目前最愉快啦!」
  「真的嗎?」
  「小婢豈敢騙您呢?」
  「可是,我總覺得她有心事哩!?」
  「這……您不妨問問小姐呀。」
  「好吧,我找機會問問她吧!」
  二人走出浴室之後,一見素月已將榻上的被褥換妥,素華立即羞赧的道:「素月姐,偏
勞你啦!」
  素月拉平被褥,含笑道:「自家姐妹,有何客套的呢?總護法,廳中已備妥宵夜,請隨
小婢來吧!」
  「哇操!你們實在太體貼了!」
  素月含笑低聲道:「這是小姐的吩咐,小婢不敢居,請!」
  進入大廳之後,賀鶴逕坐在樊淑惠的身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右掌,低聲道:「惠
姐,你對小弟這麼好,小弟該如何報答你呢?」
  樊淑惠一語雙關的低聲道:「你方纔已經報答了!」雙額不由一紅!
  賀鶴心兒一蕩,道:「好香喔!」立即端起碗筷連扒三口「八寶清粥」。
  素月及素華在旁侍候,這頓宵夜吃得情深意濃,一直到了子初時分,賀鶴方始依依不捨
的踏入,怡情居廳門。
  只見寄情含笑步出廳門,低聲道;「總護法,您回來啦!」
  「哇操!寄情,你怎麼還不休息呢?」
  「總護法尚未休息,屬下怎可休息呢?」
  賀鶴輕樓她的纖腰,邊步向房間邊柔聲道:「寄情,你昨晚那麼累,今晚又等候至今,
叫我怎能安心呢?」
  寄情欣慰的笑道:「總護法,有您這番話,屬下即使累死也甘心!」
  「哇操!黑白講!」
  「嘖!」的一聲,他立即緊緊的吻住她的櫻唇。
  寄情嗯一聲,立即緊摟住他的虎背。
  賀鶴吻了好半晌之後,方始柔聲道:「寄情,答應我,下回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聽清楚
了沒有?」
  寄情輕嗯一聲,慌忙將頭一偏,右袖朝眼角一拭,立即拭去感激之淚珠。
  賀鶴柔聲道:「晚安。」立即行向房間。
  寄情跟入房中,替他除去衣靴,輕聲道句:「晚安!」方始帶上房門離去。
  賀鶴望著燭火一陣子神之後,雙唇聚氣輕噓一聲,燭火一熄,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
來。
  丑寅之交,賀鶴調息至氣機如珠,全身輕輕欲飄,剛打算收功歇息之際,實聽書房方向
傳來一聲細微之響。
  「哇操!好傢伙,你又來啦!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他立即緩緩的躺在榻上。
  他剛將棉被朝身一蓋,立即聽到三聲「砰……」細響,不由將功力聚於右掌,忖道:
「哇操!好大的膽子,竟敢找過來哩!」
  「軋……」輕響之中,門旁牆角緩緩的現出一個方洞,纖影一閃之後,來人已將房門反
鎖默默的盯著榻上。
  賀鶴將雙眼瞇成一線,拿出他已往誑賈賢的佯睡功夫一瞧之下,赫然發現宋玉蘭已經凝
視著自己。
  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脆的傳音道:「賀公子,您醒醒!」
  賀鶴心知再也賴不了,立即緩緩的坐起身子。
  「賀公子,請跟我來!」
  賀鶴雖然不知來人是宋玉蘭或宋玉芳,而且也不知她為何深夜來訪又約自己跟去,好奇
之下,他立即穿衣著靴。
  他走入書房,一見她已俏立在另一道暗門前,立即停下身子。
  她朝賀鶴略一招手,立即步入暗道。
  暗道雖然甚為黑暗,對於賀鶴這種擁有通玄功力人而言,簡直視如白晝,他立即默默的
跟在她身後六尺外。
  暗道高約七尺,寬約五尺,而且地面甚為平坦,雖然空氣略帶霉味,賀鶴仍然平穩的尾
隨在後去。
  行進之中,他正在估算已經快要低達樊天霖所居住的那棟精舍之際,突見她身子一緩,
朝左側岔道行去。
  他一見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立即也提氣放輕步子。
  前行二十餘丈之後,只見她朝石壁右側一粒凸石輕按二下之後,立見她站立之前方緩緩
的現出二個姆指方圓的小洞。
  「哇操!可真巧!她居然也挖洞偷看哩!」
  只見她湊眼瞧了一眼,立即後退三大步,同時朝賀鶴點點頭。
  賀鶴心知她示意自己過去瞧瞧,立即輕悄的走了過去。
  當他把雙眼湊近那兩個小洞,凝神一瞧,慌忙以掌捂嘴後退一大步,一顆心兒卻
「砰……」狂跳個不停!
  原來他一眼瞧見樊天霖正摟著宋玉芳在翻雲覆雨,瞧二人的動作及神情,分明正值欲仙
欲死的要緊關頭。
  他緩緩的退到一旁,低頭忖道:「哇操!怎麼會有此種無恥亂倫之事呢?媽的!一定是
樊天霖仗勢欺人!」
  倏見她將那兩個小洞堵住,低聲問道:「你瞧清楚了嗎?」
  二人相距甚近,陣陣幽香加吐氣如蘭,立即使賀鶴一陣心慌意亂,只見他默默的點點
頭,立即閉目不語。
  那人道:「請跟我來!」立即返身行去。
  賀鶴思潮迭起,跟著她朝前走了一陣子之後,突見她停下身子,他回頭一見似乎不像方
才進入暗道之處,他不由一怔。
  一陣「軋……」輕響之後,眼前立即一亮!
  賀鶴瞇著雙眼跟她步出地道之後,立即身子一震。
  他只見自己正置身於一間書房中,這間書房的佈置雖與怡情居書房差不多,櫃中卻只擺
著二十餘本老舊的書籍。
  令他暗駭的是書桌後面居然端坐在天地二嬌,瞧她們嚴肅模樣,分明如果一言不合,就
馬上要動手見死。
  賀鶴由她們的銳利眼神,心知她們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立即暗暗的凝聚功力於雙掌,
準備隨機應變!
  那位少女咽聲喚句:「奶奶」之後,立即匆匆的推開書房木門而去,賀鶴的心兒亦隨著
關門聲中速跳動起來。
  只見右側那名婦人沉聲道:「請坐!」
  賀鶴點點頭,立即坐在桌前那張太師椅上。
  只聽那名婦人沉聲道:「老身韓珍嬌,她是舍妹韓珠嬌。」
  「天地二嬌,幸會!」
  「你就是賀鶴?」
  「不錯!」
  「你見過夏一凡?」
  「不錯!」
  「你打敗過夏一凡?」
  「承他相讓!」
  「你練過『天心一神功』及『天心一劍』?」
  「不錯!」
  「你為何來此?」
  「哇操!禮尚往來,你先回答我四個問題,我再回答這個問題,如何?」
  「放肆!」
  叱喝之中,雙目神光暴射緊盯著賀鴻。
  賀鶴神色自若的瞧著她那對威凌畢射的雙眼,忖道:
  「哇操!少來這一套,我從小就對付死假仙這一套啦!皮啦!」
  半晌之後,只見韓珠嬌沉聲道:「你問吧!」
  「你們為何住在此地?」
  倏聽韓珍嬌叱道:「你不配問這個問題!」
  「哇操!不問就不問!」
  「呀!」的一聲輕響,宋玉蘭端著一瓷盤走了過來,只見她將三個連盤瓷盅一一遞給三
人之後,脆聲道:「請用茶!」
  賀鶴一見她那對鳳眼略紅腫,心中一動,立即問道:「你是宋玉蘭吧?」
  宋玉蘭神色大變,驚「啊!」一聲。
  韓珍嬌雙目寒芒一閃,立即舉起右掌。
  倏聽韓珍嬌道:「姐,別衝動!」
  韓珍嬌冷哼一聲,將手一垂,緊瞪著賀鶴。
  韓珠嬌沉聲問道:「駕公子,你果真就是芳兒在杭州西冷見過的那位少年嗎?」
  「哇操!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宋玉蘭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宋玉蘭。」
  「好!令妹為何要假冒你的身份?」
  「這……」
  韓珍嬌立即沉聲叱道:「你能不能問些其他的問題?」
  「哇操!好!你說,我該問什麼問題?」
  「這……譬如說此地為何另有地道?我們為何要找你?你能否生離此地呀?」
  「哇操!好點子!我就問這三個問題吧!」
  「哼!此地道乃是東湖堡老堡主為了預防萬一所掘設的。至於我們為何要找你,乃是要
教訓你這頭色狼,至於你能否生離此地全看老身的高興!」
  「哇操!高明,罵得好!不錯,我是一頭色狼,我是窮怕了,色瘋了,所以才會跟著樊
淑惠來到此地,你滿意了吧?」
  「小子,別慷慨激昂的!老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似你這種角色,已經看得
太多啦!」
  「哇操!休損人!請動手吧!」
  「哼!似你這種角色,老身根本不屑出手!」
  說完,朝宋玉蘭淡淡的一瞥。宋玉蘭朝賀鶴投以歉然一瞥,右足尖朝桌角一挑,
「喀……」聲中,賀鶴的頸項、雙腕、雙肘已分別被一個銅環套綴。
  賀鶴嚇得魂飛魄散,雙臂一掙,劇疼之下,立即悶哼一聲。
  韓珍嬌沉聲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否則只有自討苦吃!」
  「哇操!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地二嬌居然也會使用暗算手段!哇操我賀鶴實在夠拉風的
啦!居然領教過天地二嬌的絕活了!」
  「住口!你……」
  「姐,忍著點,萬一驚動他人,反而不妙!」
  「哇操!別緊張!怡情的房間既有隔音效果,你們這兒諒必也有這以備,盡量的叫
吧!?
  韓珍嬌氣得身於暴顫,倏地起身揚掌。
  韓珠嬌倏地扣住她的右腕,勸道:「姐,別動怒,讓我來問問他吧!」
  韓珍嬌冷哼一聲,又入座之後,立即端起瓷盅。
  「哇操!宋姑娘,麻煩你替我送茶來!?
  韓珠嬌正欲飲茶,聞言之後,立即冷哼一聲,道:「休想!」
  「哇操!宋姑娘,你聽見我的話嗎?」
  宋玉蘭一陣為難,立即轉身欲離去。
  「哇操!左腳心有暗記的人,站住!」
  宋玉蘭立即止步問道:「你怎知這個秘密?」
  「哇操!你果然是宋大姐玉蘭,玉芳姐的右腳心一定也有暗記吧!」
  「你……你……你怎知道這個秘密?」
  「哇操!別激動!別緊張!你一激動緊張,我亦跟著激動緊張,血氣一脹,這些鋼環束
得疼極啦!」
  宋玉蘭忙將右足尖朝桌下一挑,「喀……」聲中,那些鋼環倏然縮入椅身,她隨又道:
「賀公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賀鶴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一旁邊揉頸項,雙腕、雙肘邊道:「哇操!惠姐,她們如果瞧
見我這些傷痕,不知會有多心疼哩!」
  宋玉蘭急忙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盒蓋一掀,雙足一移,一股清香及幽香整個的傳入賀
鶴的鼻中,不由令他雙目一直!
  韓珍嬌立即重重的冷哼一聲。
  「哇操!這是什麼藥呀!挺香的,能不能吃呀?」
  宋玉蘭將那盒藥膏遞給他,急切的問道:「此膏對於療傷其具異效,賀公子,你可否邊
抹藥膏邊回答問題?」
  賀鶴邊抹藥膏邊道:「哇操!果然清涼無比,舒服極了,哇操!不對呀!此藥這麼香,
萬一被寄情她們嗅出來,該怎麼交代呢?」
  韓珍嬌冷哼一聲,道:「哼,你能回去吧?」
  「哇操!,能,百分之百能!我有這個自信!」
  「哼!休息!」
  宋玉蘭突然雙膝一跪,咽聲道:「奶奶,求求您別動怒!」
  「唉,罷了!老身走了,你自己問吧!」
  「哇操!你別急著走呀!聽我把話說完再走呀!」
  「哼!有屁快放!」
  「哇操!我不敢放,門窗緊密,我若放出來,豈不把自己熏昏啦!」
  「賀公子,請你快說吧!」
  「哇操!你先起來,我再說!」
  「謝謝!謝謝!」
  「哇操!宋姑娘,請你動動腦想想看,當今世上有誰知道你們姐妹的左右腳心分別被做
了暗記呢?」
  「這……此事只有先祖、先父及先母知道,即使兩位奶奶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此事,不知
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哇操!我比你年輕,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吧?」
  「是的!」
  「哇操!你可以在那五人之中猜一個呀!五猜一,有二成的機會哩!」
  韓珍嬌叱道:「小子,你如果敢再賣關子,休怪老身劈了你。」
  賀鶴將藥盒拋還給宋玉蘭,毫不在乎的道:
  「哇操!我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來!來,咱們來比劃一下!」
  說完,身子向後一退,立即擺開「天心一劍」的起手式。
  韓珍嬌身子一震,雙目神光暴閃,渾身骨頭立即比剝作響。
  「咚」一聲,宋玉蘭重又長跪在地,咽聲道:
  「奶奶,賀公子,請您們看在我們這對苦命姐妹的份上,別動手吧!」
  韓珍嬌身子一震,恨恨的轉身離去。
  賀鶴冷哼一聲,右臂朝下一揮。
  「咻!」的一聲,銳嘯倏然自他那食中二指間合處疾射而出,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尺餘深
的小洞。
  地面乃是以厚青石鋪成,即使是用鋼劍硬戮,也無法在一戮之間現出尺餘深的小洞,韓
珍嬌立即神色大變!
  宋玉蘭神色若土,顫聲道:
  「賀公子,您可否告訴那件秘密?」
  「不行!因為我很沒面子,我要走啦!」
  宋玉蘭淚下如雨,緩緩的起身朝暗道行去。
  賀鶴暗一咬牙,硬下心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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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看我如何轟垮你


  賀鶴默默的跟著宋玉蘭走到書房的入口,突然宋玉蘭緩緩的轉身低聲道:「賀公子,讓
我替你拭去藥味吧?」
  「這……我回去用水沖一衝吧!」
  「不妥,那會在書房中留下味道的!」
  說完,走到賀鶴的身前,以衣袖輕輕的擦拭著。又香又癢的雙重刺激之下,賀鶴立覺全
身不對勁。
  拭淨之後,只聽宋玉蘭低聲問道:「賀公子,我可以再問你那件事嗎?」
  「可以,不過,夜色已深,等你覺得可以將你的秘密告訴我之時,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如何?」
  「這……」
  「你回去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走到入口處,仔細瞧了一眼之後,輕輕的在一塊凸按了三下,立即聽見一陣
「扎……」的輕響。
  賀鶴正欲走入書房,突然宋玉蘭輕「啊!」一聲,道:「賀公子,我記得咱們離開此地
之時,並沒有關上這道暗門,是不是?」
  賀鶴神色大變,點頭道:「是呀!糟糕!」
  倏見白影一閃,只見宋玉芳自大書桌旁疾掠而至,宋玉蘭如釋重負的噓了一口氣,道:
「妹妹,是你呀!嚇了我一大跳!」
  宋玉芳凝視賀鶴半晌,沉聲道:「敬人者,人恆敬之,你懂嗎?」
  「哇操!天公伯仔為何將人創造成為一張嘴及兩隻耳朵,你懂嗎?」
  宋玉芳雙目異采一閃即逝,沉聲道:「但願你心口如一,嚴守秘密!」
  「哇操!但願你們早點想通,我靜候佳音,後會有期!」
  說完,逕自踏入書房走向房間。
  宋玉芳怔了片刻,立即掠入地道。
  「軋……」細響中,入口逐漸緊閉,賀鶴躺在榻上卻一直無法閉目。
  一直到廳中傳來寄情及舒情的輕細走動聲音之後,他方始緩緩的起身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含著微笑走入在廳,一見桌上已擺著一個錦鍋,打開一瞧,隨即瞇眼
吸口氣道:「哇操!好香喔!」
  一陣衣袂破空的輕細聲音剛傳入賀鶴的耳中,賀鶴回頭一看,只聽舒情脆喚一聲:「總
護法,您早!」立即掠至桌前。
  「哇操!舒情,你早,你在忙些什麼?」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您先用膳吧!」
  賀鶴點點頭,道:「哇操!這是什麼粥呀?挺香的哩!」
  「龍鳳八寶粥,是寄情姐親手燉的哩!」
  「哇操!嘉獎一次,她人呢?」
  舒情盛妥一碗粥遞給他之後,低聲道:「總護法,您可知道二位堂主,少幫主及本幫三
百餘名一等護法已經先後離幫了!」
  賀鶴身子一震,低聲問道:「發生何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寄情姐正在探聽中。」
  「哇操!我就靜候佳音,你用膳了嗎?」
  「沒關係!屬下不餓!」
  「哇操!黑白講,人是鐵,飯是鋼,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屬下不便如此放肆!」
  「哇操!黑白講,先填飯肚子再說吧!」
  「是!多謝總護法的關心!」
  賀鶴一見她已坐下用粥,欣喜的道:「舒情,說真格的,我實在不習慣被人侍候,似現
在這樣,多棒呀!」
  「總護法,這是您體恤屬下,若換了別人,甚至還會有百般挑剔哩!」
  「哇操!那種人一宣心理變態,無聊!咦?寄情回來啦!」
  舒情偏頭望了片刻,果見寄情婀娜多姿的自院中行來,好立即佩服的道;「總護法,你
的武功實在令人佩服!」
  「哇操!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耳朵比較尖些而已,你們可別背後說我的壞話喔!否則
的話……」
  話未說完,立即含笑瞧著寄情。
  寄情咯咯一笑,問道:「總護法,瞧您們笑嘻嘻的,有何喜事呢?」
  賀鶴含笑未說,只是朝她招招手。
  舒情一見她逕自走向賀鶴,立即脆聲道:「總護法說咱們如果若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被他
聽見,他就……」
  「咯咯,就怎麼樣呀!」
  賀鶴拉著她的右手朝懷中一帶,左掌立即在她的左右峰各拍一下,道:「我就『扛
龜』,打得你們哇哇叫!」
  說完,果真輕輕的連拍不已!
  寄情被拍得一陣酥酸,慌忙掙閃開去。
  「哈哈寄情,你敢不敢偷說我的壞話!」
  「敢!不過,沒有話題呀!」
  「哇操!好甜的嘴喔!坐下來用膳吧!」
  「這……」
  「哇操!舒情說你一大早就起來燉熬這鍋『龍鳳八寶粥』,快給自己捧場一下吧!」說
完,立即替她添了一碗粥。
  「總護法,您太客氣啦!屬下承受不起啦!」
  賀鶴低聲道:「哇操!又不是在榻上,扯什麼承受不起呢?」
  寄情雙頰通紅,只有低頭用膳的份兒。
  賀鶴哈哈一笑,一口氣吃了三碗粥之後,含笑道:「哇操!過癮!吃得真過癮,寄情謝
謝你啦!」
  寄情羞赧的道:「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矣!」
  「哇操!真的色香味具全哩!舒情,是不是?」
  舒情點頭道:「是呀!連屬下都吃了兩碗哩,寄情姐,事情探聽得怎樣啦?」
  「喔,你已向總護法提過此事啦?」
  「是呀!因為總護法寄情向你這位女易牙致謝,我只好據實以告啦!」
  「總護法,您可知道因為您提過賈賢擁有『天心老人』遺傳下至寶『金龍劍』及」天心
一劍』招式,本幫已有四千餘人在找賈賢了。」
  「於是,小幫主率領三百們餘名一等護法趕去尋找賈賢,甚至連幫主亦在方才外出,已
將幫務交由副幫主代理了。」
  「哇操!實在有夠熱鬧,可惜,我無法去湊湊熱鬧。」
  寄情低聲道:「總護法,您放心!夠你忙的啦!」
  「哇操!為什麼呢?」
  「二拉堂主雖然已經練成『龜甲神功』,又有軟甲護身,可是,他們也無法抗拒那把無
緊不摧的金龍劍。
  「因此,無論那個鐵匣落入誰的手中,二位堂主勢必會出手搶奪,即使是落入本幫之
手,他們也一定會出手搶奪的!」
  「哇操!那把金龍劍真的那麼利害呀?」
  「不錯!總護法,您如果有機會到泰山觀日峰山,不妨看看那塊十餘丈方圓的石桌,聽
說就是在昔年被天心老人用金龍劍一劍削平的!」
  「哇操!十餘丈方圓的石桌呀?」
  「不錯,本幫有不少人曾見過那塊石桌,被削處那平整的模樣,令人不敢相信那是出自
人力之傑作哩!』」
  賀鶴聽得雙目神光炯炯的忖道:「哇操!單于天、單于地,你們好好的燒香祈禱金龍劍
別落入我的手中吧!否則,包你們爽!」
  寄情及舒情見狀,迅速的交換一個眼色之後,只聽寄情又低聲道:「總護法,幫主既已
親征,隨時會以飛鴿傳書徵調您,您是否要去休息一下?」
  「好吧!」
  當天晚上亥中時分,賀鶴吃完宵夜,躺在榻上默默的回想自己來到大風幫以後的情景之
後,不由失聲一笑!
  哇操!太順利啦!
  他正在陶醉之際,突聽書房方向傳來一陣細響,他立即暗道:「哇操!一定是宋玉蘭又
來了,我該如何的回答呢?」
  他立即一邊瞧著門旁牆壁一邊思忖著。
  半晌之後,果見門旁的牆壁上在一陣「軋……」細響之後,立即現出一道方門,兩道婀
娜身材立即自方門後掠了出來。
  賀鶴一見宋家姐妹同時抵達,立即沉聲道:「二位有何指教?」
  說話之中,已經緩緩的坐起身子。
  宋玉芳將窗前的繡幔一拉,嫣然一笑道:「聊天!」
  「哇操!有女相陪,人生一樂,何況二位麗質天生,美若天仙,在下如果再推拒,未免
太不知好歹,二位請坐!」
  說完,拿起外衫就欲穿上。
  哪知,宋玉蘭二人突然整齊或開始寬衣解帶,剎那間已經褪去那套白衫,各現出一具迷
人的胴體。
  「哇操!現代的怎麼流行不穿內衣褲呢?」
  賀鶴窘得急忙閉目轉頭。
  宋玉芳沉聲道:「賀公子,只要你說出那件秘密,愚姐妹任由你處置?」
  賀鶴低頭道:「咳……咳……那件秘密呢?」
  宋玉芳將右腳心朝賀鶴面前一抬,沉聲道:「賀公子,是誰把我腳心有暗記之事告訴你
的?」說完,雙目緊盯著賀鶴。
  賀鶴面種火辣辣的香艷場面,說多彆扭有多彆扭,只見他朝後一退,將頭垂得更低道:
「哇操!有話好說!別來這樣!」
  「賀公子,你難道怕我食言而肥嗎?好!我先付定金!」
  說完,收腿掠身撲向賀鶴。
  賀鶴「哇操!」一叫,慌忙朝右一閃,同時叫道:「哇操!免定金!免定金。」
  宋玉芳神色一喜,停身道:「請說!」
  「哇操!是一位神秘老人告訴我的!」
  「神秘老人?他是何長相?」
  「哇操!他不但不肯把姓名告訴我,而且全身完全罩著一件黑色寬袍,臉上也蒙著黑
布,我只知道他比我略高而已。」
  宋玉芳望了宋玉蘭一眼,沉聲問道:「你在何處遇見那位神秘老人的?他怎麼會把這件
秘密告訴你呢?」
  「哇操!你們先把衣服穿上再發問,如何?」
  「沒這個必要吧?愚姐妹今夜來此,已決定要好好的侍候你了!」
  「哇操!不行啦!你們不一樣啦!」
  「同樣的是女人,愚姐妹自認比上數分,一向豪放的你,居然反而猶豫再三,難道是瞧
不起愚姐妹嗎?」
  賀鶴倏地來個「向後轉」道:「哇操!你們長得太美啦,美得令人尊敬,我雖然亂來,
但也不能對你們無禮!」
  宋玉芳倏地屈指連彈,賀鶴身子一震,全身已無法動彈,急忙叫道;「哇操!宋姑娘,
你想做什麼?」
  宋玉芳掠到賀鶴的面前平靜的問道:「你見過我去找賈賢,對不對?」
  「對!」
  「你昨夜見過我和樊天霖在一起,對不對?」
  「對!」
  「請問,你對我有何觀感?」
  「我……」
  「咯咯,你一定認為我如果不是一個花癡,就是天生淫賤,對不對?」
  「不對!」
  「咯咯,少口是心非,男人呀,沒有一個好東西!」
  「哇操!黑白講!」
  「哼!少來,我問你,你和寄情及舒情上過榻了沒有?」
  賀鶴雙頰一紅,無詞以對。
  「哼!沒話說了吧?你才和她們見面多久,你居然馬上和她們上過榻,你還扳什麼假道
學臉孔呢?」
  說完,開始除去他的衣衫。
  賀鶴受宋啟麟之托尋找宋家姐妹,他對於宋啟麟既同情又感激,既然受人之托,就該忠
人之事,因此,他立即叫道:「哇操!住手!」
  宋玉芳繼續脫著他的衣衫,口中應道:「你放心!我雖然已經歷三個男人,不過,身子
仍然乾淨的。」
  「哇操!不行啦!」
  宋玉芳將他得清潔溜溜,鳳眼朝他那已經進入「備戰狀況」的「禁區」瞄了一眼,立即
不屑的冷哼一聲。
  「哇操!你聽我說……哇操……」
  宋玉芳一掌封住他的「啞穴」,輕叱一聲:「假道學!」立即將他抱上榻,然後默默的
脫去二人的衣衫。
  她正欲「闖關」之際,倏聽宋玉蘭道:「妹妹,停一停!」
  宋玉芳身子一頓,道:「姐姐,你有何吩咐?」
  「妹妹,你別如此逼他嘛!」
  「姐姐,你太純潔了,男人呀,好似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一個不想占咱們女人便宜
的,你看我如何教訓他吧!」
  「這……」
  「姐姐,你如果心軟,就先回去吧!」
  「妹妹,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可別弄出命案哩!」
  「姐姐,你放心!我只要教訓他而已,你先回去吧!」
  說完,立即闖入「禁區」予取予求的廝殺著。
  宋玉蘭穿上衣衫,立即默默的離去。
  賀鶴不到會遇見如此激進的女人,面對這種飛來的艷福,他不知是福?是禍,只好半閉
著眼任人宰割。
  宋玉芳馳騁盞茶時間之後,突然停止衝刺默默的坐在「禁區」,不由令賀鶴奇怪的睜開
雙眼。
  只見宋玉芳雙唇緊閉,全身輕輕的顫動著。
  半晌之後,突然小腹在一陣蠕動之後,賀鶴全身倏地一顫!
  宋玉芳見狀,嘴象立即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小腹蠕動之速度為之加快起來。
  賀鶴的顫動頻率跡隨著密集起來。
  雙方僵持半個時辰之後,只見宋玉芳不但額上已經出現汗珠,氣息也越來越粗,神色也
越見慌亂。
  賀鶴雖然也和她的情景差不多,不過,由於尚未「交貨」,不由今宋芳好奇之餘,暗暗
的驚駭了!
  因為,她目前所使用的這套功夫正是由其祖父宋啟麟親自以「先天氣功」替她們紮下根
基,又由其雙親嚴加督促練成。
  慧黯的宋玉芳在偶然之中自其父母雙雙的口中學到「素女御陽術」之後,好奇的偷偷修
練著。
  因此,樊繼剛才會被她以「分期收款」的方式吸功力喪失近三成,即使是樊天霖亦已被
她偷偷的揩了近一成功力哩!
  哪知,她今日會遇上修過「天心神功」、「先天氣功」、「御女保元術」的賀鶴,儘管
已制住他的「麻穴」,卻仍然無法如願以嘗。
  雙方又僵峙盞茶時間之後,宋玉麟突然咬牙舉掌就欲拍向賀鶴的「促精穴」,駭民全身
一震,「貨物」立即滾滾而出。
  宋玉芳高興萬分,正打算「點收」之際,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竟然也開始「交貨」了,
「貨既售出,概不退還」,她已剎不住車了。
  晶瑩的淚珠立即自她的鳳眼浮現出來。
  不知是興奮或是傷心,她的淚珠籟籟直滴了。
  賀鶴見狀,將雙眼一閉,暗樂道:「哇操!同歸於盡,太棒啦!媽的,想教訓我呀!門
都沒有哩!」
  足足的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宋玉芳默默的起身著衣。
  片刻之後,只見她解開賀鶴的穴道,深深的道句:「算你行!」之後,逕自轉身離去,
迅即消失人影。
  賀鶴掙扎起身,瞄了自己身上的穢物一眼,微微的搖頭苦笑一聲,匆匆的拭淨之後,立
即開始調息。真氣運行體體內一周之後,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立即放心的將兩道秘道
關妥,然後走入了浴室。
  翌日上午,賀鶴用完早膳之後,立即躲入書房中。
  一直到寄情敲門請他去用午膳之後,他方始走了出來。
  他走入房間,一見榻上已經另外換了一套乾淨的被褥,他不由暗道:「哇操!我該怎麼
向她們解釋呢?」
  哪知,他蹭入大廳坐定之後,寄情及舒情立即陪坐在左右兩側,只聽寄情低聲道:「總
護法,有賈賢的消息啦!」
  「哇操!太好了,快說!」
  「本幫一名弟子曾在恆山麓見過一位手提鐵匣的中年書生。」
  「哇操!錯不了,死假仙一向自命瀟灑,最喜歡打扮成書生,對了,那名弟子有沒有提
及那個鐵匣有多大?」
  「有!長約三尺半,寬厚各有寸半。」
  「哇操!錯不了,定是那個鐵匣啦!」
  「副幫主已經以飛鴿傳書通知幫主及本幫所有的高手趕往恆山一帶,但願能夠一舉擒住
賈賢。」
  「哇操!像以齒而亡,死假仙將會因為那個鐵匣而衰尾!」
  「咯咯,總護法,您不妨隔山觀虎鬥,反正只有你會開啟那個鐵匣,對不對?」
  「哇操!不錯,死假仙精明似鬼,研究了十幾年仍然打開不了那鐵匣。換了別人更別想
將它打開了,哈哈!」
  三人默默的用了片刻膳之後,突聽寄情低聲問道:「總護法,那個鐵匣若落入本幫之
後,幫主又令你打開鐵匣,你該怎麼辦?」
  「打開呀!我敢抗命嗎?」
  二女立即又默默的用膳。
  賀鶴邊得意的忖道:「哇操!我既然知道另有暗道可以通往樊天霖之處,還怕偷不到鐵
匣嗎?
  「哇操!只要我拿到那把金龍劍,我就要『莎喲娜娜』遠走高飛去救出宋啟麟,讓你們
去火冒萬丈吧!」
  三人各懷心事,默默的用完膳之後,賀鶴立即回房埋頭大睡。
  ***
  時間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個月,大風幫舵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只有賀鶴卻悠悠哉哉的
過日子。
  恆山一役,原本可以擒住賈賢,可是,在要緊的關頭,卻被一對蒙面女人以毒針射傷三
十餘人,讓賈賢突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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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起,賈賢及那對蒙面女人嘎然消失,也未曾再發現那個鐵匣,樊天霖震怒之下,
悄悄的將兵力指向杭州鏢局。
  在三天之前,杭州鏢局安然無恙,不過,已經充滿「山雨欲來風滿樓」、「風聲鶴鳴」
的緊張氣氛。
  局主方東書除了親自坐鎮以外,更托丐幫弟子手持書函邀請昔年好友拔刀相助準備與大
風幫一決死戰。
  丐幫高手義無顧的在沿途中向大風幫高手展開突襲,雖然先後損傷數百名高手,卻已將
大風幫高手拼得只剩將近二百人。
  樊天霖一忖,立即兵分六路,化明為暗準備暗襲。
  素有人間天堂之稱的杭州,立即充滿肅殺之氣。
  此時的怡情居豪華浴室中亦充滿肅殺之氣,而且在一個矮台上,寄情及舒情熟練的在他
的背部及四肢來回按摩,殺得他全身舒暢。
  「哇操!有夠味!皇帝老子也沒有這麼爽哩!」
  寄情咯咯一笑,道:「縱觀古今中外,也找不出一位似您這種文武全才,俊逸超群,幽
默體貼的皇帝哩!
  「哇操!不敢當!你把我形容得太過火啦!」
  「咯咯,過火?屬下還覺得無法形容萬分之一哩!」
  舒情咯咯一笑,接道:「總護法,您的確是一位罕世奇才,您除了擁有寄情姐方纔所說
的幾點以外,尚有一個優點,冷靜!」
  「哇操!黑白講,此時,我就冷靜不了!」
  「咯咯,總護法,咱們已經相處月餘,屬下發現你表面上豪放不羈,事實上卻堅守原
則,冷靜深沉!」
  賀鶴心中一顫,哈哈大笑一聲,道;「哇操!可否舉例說?」
  「咯咯,遠的不說,就以你目前的笑聲及話聲就可以作證,如果不是細心人之人又注意
聽,根本無法察知您的內心已經歷震顫及平穩了!」
  賀鶴苦笑道:「舒情,你太過敏了吧?」
  舒情將按在賀鶴右腳踝的右掌朝他的腳筋一按,脆聲道:「總護法,您可知道它剛才曾
經動了一下嗎?」
  賀鶴硬著頭皮問道:「有嗎?」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咱們來做個試驗,如何?」
  「哇操!好呀!」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屬下仍然按在此處,待會兒你只要心兒一顫動,此處亦
會跟著顫動哩!」
  說完,悄悄的朝自己的胸前一指。
  「哇操!真的嗎?你打算如何檢驗呢?」
  寄情咯咯一笑,上身一貼,那兩座「高峰」立即壓上她的背部尤其「右峰頂」竟然奇準
無比的頂住他的「志堂穴」。
  異樣的刺激之下,賀鶴立即「哇操!」一叫!
  別說是足踝,即使全身亦為之一陣顫動!
  寄情微微一笑,立即用峰頂在他背後穴道逐一輕頂緩磨著,美得他「喔……」低叫不
已!
  不用說,全身顫動更劇了。
  舒惰見狀,不但沒有出聲羞他,反而也將雙峰貼著他的雙臀,好似棉花店在壓平棉絮般
緩緩的磨動起來。
  不到盞茶時間,賀鶴已叫聲「受不了!」立即翻身坐起。
  寄情咯咯一笑,摟住他往前一倒,立即闖入「禁區」。
  足足的過了將近三個時辰,三人方始盡興的擠在那張石床上。
  賀鶴輕扶著舒情那張通紅的嬌顏及濕透的秀髮,柔聲問道:「舒情,你是否吃得消
呢?」
  舒情自動獻上一個香吻,嗲聲道問:「有夠舒服!」立即緊緊的貼住他的身子,然後貪
婪的吮吻著。
  好半響之後,只見她長喘一口氣,道:「時空如果能永遠停留在此,不知有多好哩!總
護法,您說是不是?」
  「哇操!我贊成這個願望,可惜,很難實現,因為,好像有人來拜訪了。」
  寄情心中暗駭,探頭一瞧,立即縮首低聲道:「天呀,是韓二奶奶坐在房中哩!這下子
該怎麼辦呢?」
  賀鶴方纔已由來人那細的步聲猜測來人的武功甚高,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韓珠
嬌,立即佯問道:「哇操!韓二奶奶是誰呀?」
  「天地二嬌的老二韓珠嬌呀!」
  「哇操!她闖進來幹什麼呢?別管她,先洗澡吧!」
  浴室門一關,二女果真溫柔的替他洗身擦背了。
  足足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賀鶴方始穿妥整齊的走出浴室,寄情及舒情則匆匆的洗的洗
「戰鬥澡」。
  賀鶴瞄了韓珠嬌一眼,淡然的道:「前輩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韓珠嬌雙手一展,立即現出一行字跡:「宋玉芳有孕!」口中卻淡然道:「聽說你那招
『天心一劍』天下無敵,是嗎?」
  賀鶴乍見那行字,好似遭到巨錘兜心一擊,不但神色蒼白,而且全身直顫,一時竟然無
言以對。
  「哼!總護法,你不屑與老身談話嗎?」』
  說話之中,又悄悄的取出一張紙,雙手一展,立即又現出一行字跡:「老身今夜子時再
來拜訪。」
  賀鶴點點頭,沉聲道:「在下甫入江湖不久,根不知天下武學深淺,不過,只要使出
『天下一劍,從未吃過敗仗哩!」
  「好!老身倒想會會『天下一劍』哩!」
  「哇操!有這個必要嗎?」
  「武學無涯,能夠會會『天心老人』昔年傲世之絕學,實乃不虛此行,明日上午再來請
教,告辭!」
  說完,立即轉身走出房外。
  賀鶴全身一陣乏力,踉蹌坐在椅上之後,茫然的望著窗外黃昏暮色,反覆的暗道:「她
有孕啦!她有孕啦!」
  他對於男女事,原本懵懵懂懂,經過樊淑惠啟蒙,素月、素華及寄情、舒情指導之後,
總算稍為懂了一些!想不到在月餘前被宋玉芳「教訓」一頓之後,他正在奇怪她們怎麼沒有
再來糾纏,誰知她竟會有孕了。
  有孕,多麼不可思議的名詞。
  哇操!怎麼會一炮而中呢?
  哇操!韓珠嬌今夜來找自己,定然不好過關,我該怎麼辦呢?
  賀鶴立即焦慮的在房內低頭徘徊著。
  突聽一聲:「總護法,您有何心事?」賀鶴抬頭看見寄情關心的走了過來,他心中暗
駭,立即搖頭不語。
  「總護法,您是否在擔心明日之比劍呢?」
  「不錯,聽說她們與幫主關係甚厚,我如果一時失手傷她們,恐怕無法對幫主交代
哩!」
  「哇操!真的嗎?」
  「不錯!屬下偷看她練過武,以屬下的眼力仍無法瞧清她們的身法,可見,高明到何種
程度了!」
  「哇操!你有沒有將她們擅長於防守,二位堂主擅長於攻擊,不過,二位堂主已經練成
『龜甲神功』,時間一久,可能會居上風。」
  「哇操!她既然來向你挑戰,是不是有別的含意呢?」
  「依你之見呢?」
  「屬下一時想不出來,總護法,屬下先去廚房提食盒,咱們待會邊吃邊想,好嗎?」
  「哇操!好吧!」
  ***
  飯後,賀鶴等二女收拾乾淨之後,問道:「你們估計一下我明日與天地二嬌比劍,有多
大的勝算?」
  寄情含笑道:「總護法,只要您採取主動全力以赴,穩操勝算!」
  「哇操!我是說真的,你可別亂拍馬屁哩!
  「咯咯,人家也是說真的嘛!」
  「哇操!談談天地二嬌的故事吧!」
  寄情點頭道:「大約在五六十年前,江湖之中出現三位人品好似瑤池金童玉女。」
  「三人出道不及一年,立即博得『多情郎君』及『天地二嬌』的美譽,不知風靡了多少
的俊男及美女。」
  「可惜,任賃那些人如何的追求,仍然打動不了他們的感情,怪的是,他們三人一直沒
有結合的打算。」
  「那知,過了一年之後,夏一凡突然形孤影單的獨行於江湖,天地二嬌卻突然的銷跡匿
聲了。」
  「歲月悄悄的又流逝了三年,正當人們逐漸的將天地二嬌淡忘之後,她們突然再度現身
江湖了。」
  「從那天起,只要她們足跡所至之處,夏一凡立即迴避,沒人知道原因,可是,人人知
道一定是夏一凡辜負了她們二人!」
  「因為,一向心慈手軟的天地二嬌居然大開殺戒,而且屠宰的目標完全是那些好色之
徙!」
  「聽說,她們二人為了追殺『花花太歲』上官虎,足足的花了一年多,最後將他開膛剖
腹,凌遲而死哩!」
  「哇操!夠氣魄,她們後來怎麼會來到此地呢?」
  「她們在二十年前與東湖堡堡主宋啟麟較技,在連鬥一天一夜之後,終於以一招落敗,
因此就住進了東湖堡。」
  「當時雙方在比武之前曾經約定,在兩位宋姑娘未出嫁之前,她們不得離開本堡,不
過,堡中之人也不准擅入怡珠居。」
  「哇操!一招落敗,就被軟禁在此地,實在太划不來啦!」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們二人在這二十年來潛修堡中,聽說武功已經有了驚人的突
破哩!」
  「哇操!實在不簡單,如果換成我,早就氣死了,那有心情再練武呢?對了,她們二人
與宋家姐妹的感情如何?」
  「宋家姐妹美若天仙,自幼即討人疼愛,聽說天地二嬌傳了不少的絕活給她們,可是,
沒人見過她們顯露過武功。」
  「哇操!宋家大小姐已經嫁給少幫主,二小姐怎麼還沒動靜呢?」
  「二小姐性烈如火,堅持要替雙親報仇之後,才肯出嫁。」
  「哇操!想不到她還是個孝女哩!」
  寄情倏然神秘的一笑,道:「總護法,您對宋家二小姐有沒有興趣。」
  賀鶴目前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情,因此,聞言之後,立即神色一變。
  寄情含笑道;「總護法,宋家二小姐曾說過,任何人只要能找到殺害其雙親之元兇,或
找到宋老堡主的下落,她願意委身下嫁!」
  賀鶴立即又神色一變。
  「哇操!說呀!」
  「屬下覺得宋家二小姐會委身下嫁總護法哩!」
  賀神色再變,忙道:「哇操!黑白講,咱們別提此事了吧!」
  寄情歉然道:「總護法,請原諒屬下的放肆!」
  「哇操!沒關係,我不會計較此事的,不過,我只不是不願此事傳入別人的耳中,引起
其他的困擾。」
  「屬下明白,總護法,您明日尚要比劍,早點休息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走回房中。
  他躺在榻上,一想到多情郎君及天地二嬌的故事,不由感慨萬千。當他再想起宋玉芳有
孕時,一時心亂如麻。
  他企圖用調息來平定波濤洶湧的思潮,可是,宋玉芳有孕之事實在對他刺激太深,那沉
重的壓力實在令他受不了。
  他立即鎖上房門,走入書房漫不經心的翻閱書籍。
  由於心神旁分,他根本瞧不見那些白紙黑字究竟是寫些什麼,他只希望韓珠嬌能夠早一
點來此。
  終於,牆壁傳出一陣「軋……」細響了。
  盼呀盼的,人兒終於來了,不過,出現在書房中的並非韓珠嬌而是滿臉惶恐及悲淒的宋
玉蘭。
  賀鶴雖感意外,卻平靜的低聲道:「請坐!」
  那知宋玉蘭卻盈盈下跪在書桌前,低聲道:「賀鶴公子,請您幫忙。」
  賀鶴慌忙避開身子,道:「哇操!有話好說,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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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樂我樂大家樂  


  宋玉蘭輕聲道過謝,立即坐在椅上。
  賀鶴陪坐在茶几旁,歉然道:「抱歉,無茶可待客!」
  宋玉蘭垂頭低聲道:「公子太客氣了,我深夜冒昧來訪已屬不該,怎可再奢望您以茶招
待呢?」
  「姑娘,有何指示?」
  「公子,您知道舍妹已經有孕之事了吧?」
  賀鶴尷尬的點了點頭,無言以對。
  「公子,你可知舍妹所懷之子乃是你之骨肉?」
  「這……」
  「不錯,舍妹在與你一起之前曾被樊天霖糟蹋過,而且更與樊天剛經常在一起,按常理
說所懷之子無法確定是你之骨肉。
  可是,請你再回想一下,她自從去杭州回來之後,即代替我去應付樊天霖,如果能懷
孕,早就懷孕了。
  至於,她與樊天剛在一起,只不過三次而己,而且,每月定期一次,若能懷孕,也早就
懷孕了。
  據舍妹表示,她曾練過陰功,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身子,可是,她上回與你在一起之
時,她卻無法控制,因此……」
  說至此,雙頰通紅的低下頭。
  賀鶴聽得俊顏一紅,立即也低下頭。
  書房中迅即中一片寂靜。
  大約過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宋玉蘭輕咳一聲,道:「舍妹托我請問您是不是想要
那個孩子?」「我……我……」
  「公子,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決定,因此,我打算將利弊分析一下。」
  「請指教。」
  「如果留下那個孩子,舍妹可以一口咬定是樊天霖之子,不會扯到你的身子,不過,日
後必須多費些精神向孩子解釋此事。」
  「哇操!萬一孩子一出世,相貌與我酷肖呢?」
  「這也有可能,公子您似乎不贊成這個處理方式哩!」
  「請你再談談另外一個方式。」
  「使用藥物將它打掉!」
  賀鶴身子一震,低「啊!」一聲,立即搖頭道:「不行!」「那就使用第三案,我回去
陪樊夭霖,舍妹回來住在怡珠居,不過,必須設法早日離開此地另覓待產之處。」
  賀鶴神色一變,低頭不語。
  宋玉蘭緊張的等待他的答覆。
  書房中立即又一片寂靜。
  好半晌之後,賀鶴沉聲問道:「姑娘,我如果向令妹求婚,行嗎?」
  宋玉蘭「啊!」一聲,張口說不出話來,瞧她那顫抖已的雙唇及身子,可見她被賀鶴這
記怪招搞得驚訝萬分。
  賀鶴一臉誠懇的瞧著她,靜候她的回音。
  宋玉蘭吸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沉聲問道:「公子,你打算向舍妹求婚嗎?」
  「不錯!」
  「你可知道在你之前,她已經和三個男人在一起了嗎?」
  「我知道!」
  「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嗎?」
  「真的,我可以發誓。」
  「不,不,我相信,不過,可以把原因告訴我嗎?」
  賀鶴微微一笑,立即以「傳音入密」將「先天氣功」口訣念了出來。
  宋玉蘭乍聽口訣,立即滿臉的訝色,當她繼續聆聽之時,一雙眼情不自禁的一澀,喃喃
自語:「爺爺……爺爺……」
  淚珠亦簌簌直流了。
  賀鶴念完口訣之後,含笑問道:「姑娘,你相信我的誠意了嗎?」
  「我……我相信,公子,您見過家姐了嗎?」
  「沒有……」
  「啊!那您是見了他的遺物嗎?」
  「哇操!姑娘!你別急,令祖並沒有死,不過,他被關在一處地牢,我有幸獲他傳授此
心法並代替他來尋找你們二人。」
  「天啊!謝謝您,謝謝您留下爺爺一條命,公子,請隨我來。」
  說完,逕自走入暗道中。
  賀鶴心知她一定要帶自己去見宋玉芳,立即將暗道入口關妥跟隨著她朝前行去。
  前行不久,賀鶴立即跟著她走入書房,他朝四周瞄了一眼,暗道:「哇操!看樣子宋玉
蘭一定在怡情居。」
  突聽「呃……呃……呃」一陣嘔吐聲音,接著是宋玉芳的急促呼吸聲音和韓珠嬌的低細
勸慰聲音。
  賀鶴心中暗詫,跟著走入一間乾淨淡雅的房屋之後,立即看見宋玉芳趴在榻沿嘔吐不
已。
  宋玉蘭疾掠到榻前扶起宋玉芳一邊伸手在她的胸前按揉順氣,一邊道:「妹妹……爺爺
沒死!爺爺沒死哩!」
  宋玉芳拭去嘴角的唾沫,顫聲問道:「姐姐,你說什麼?」
  「爺爺沒死,他說的!」
  宋玉芳身子一震,立即望向賀鶴。
  坐在榻前椅上的天地二嬌亦滿臉訝容的瞧著賀鶴。
  賀鶴乍見宋玉芳嘔吐的情景,再怎麼傻也知道這是害喜的現象,因此,怔怔的站在房
中,不知如何應付?
  此時,一見八隻眼睛皆盯著自己,他立即雙額通紅,全身似遭針刺。
  宋玉蘭欣喜的又道:「奶奶、妹妹,爺爺已將『先天氣功』傳授給他了哩!」
  宋玉芳道聲:「原來如此!」蒼白的雙頰突然一紅。
  敢情,她已悟出自己會「教訓」不成,反而坑了自己的原因啦。
  韓珍嬌冷冷的道:「你見過宋堡主啦!」
  賀鶴搖頭,宋玉蘭道:「爺爺被困在地牢,賀公子是經由爺爺口授心法並依約來尋找我
們二人的。」
  「喔!那地牢在何處?」
  賀鶴搖頭道:「為了安全,目前必須保密。」
  「少故作神秘,說!」
  「好,我說,宋前輩的四肢已被削斷,全身功力只剩下三成,目前被一條鐵練貫穿『琵
琶骨』困在一間鐵房內。」
  「你為何不救他出來?」
  「那鐵牢乃是由六面干年寒鐵焊成,沒有鑰匙,根本無法進去,何況,宋前輩根本不想
出來哩!」
  韓珍嬌立即默然思忖著。
  宋玉蘭姐妹乍聽宋啟麟之悲慘模樣,咽聲喚句「爺爺」立即抱在一起哭泣著。
  韓珠嬌忙道:「芳兒,別激動,小心會動了胎氣哩!」
  宋玉芳聞言,立即止住哭泣,低頭拭淚。
  韓珍嬌卻緊盯著賀鶴,沉聲喝道:「小子,你打算怎麼辦?」
  賀鶴身子一震,雙目寒芒暴閃,可是,當他瞧見宋玉芳的蒼白面孔,立即放緩語氣,
道:「悉聽前輩安排!」
  「好,你馬上帶她走。」
  「好,我走,不過,解救宋老前輩之事全靠你啦!」
  「這……小子,你敢威協老身嗎?」
  「哇操!愛說笑,我有幾個膽子敢威協你呢!」
  「你……你以為老身救不了人嗎?」
  「哇操!前輩在一甲子以前即已威震武林,宵小及好色之徒聞風而逃,要救個人還不是
易如反掌嗎?」
  「好,你把地點說出來。」
  賀鶴遇到這種脾氣暴躁的老查某,實在是滿肚子的大便——嘔死了,可是,為了宋玉
芳,他只好硬忍下來。
  此時,一見她咄咄逼人,他立即道聲:「好,聽清楚了!」
  卻聽韓珠嬌叱聲:「慢著!」然後沉聲道:「賀公子,你原本打算如何救宋老堡主,可
否說出來供參考一番。」
  「哇操!當然可以,宋老前輩表示,鐵牢之鐵壁甚厚,又淹沒不少的水,若用掌力硬
劈,不但無法奏效,反而會傷了他,我打算利用金龍劍救宋前輩出來。」
  韓珠嬌點頭道:「好主意!不過,那把金龍劍目前在何處呢?」
  「在賈賢保管的鐵匣中,目前,大鳳幫正在抓他,只要他們奪回那個鐵匣,我就有辦法
取得金龍劍。」
  韓珠嬌神色一肅,道:「賀公子,請原諒老身先前錯估你了!」
  「哇操!沒關係,我一向只求心安理得,不會計較他人的毀譽。」
  韓珠嬌立即默默的低下頭。
  宋玉芳那蒼白的臉孔立即洋溢出興奮的光輝。
  韓珠嬌點頭道:「賀公子年紀雖輕,卻心胸豁達,實在令人佩服,請坐!」
  賀鶴道過謝,朝椅上一坐,立即應道:「不敢當,這完全是環境的影響及宋前輩對我的
啟示之故!」
  「賀公子可否略述身世?」
  賀鶴點點頭,立即將自己的遭遇略述一遍。
  四女聽得暗暗稱奇不已!
  韓珠嬌倏然抬頭道:「賀公子,請原諒老身對你的誤解及無禮!」
  賀鶴俊顏一紅,道:「前輩,您別如此客氣嘛!事實上我是太亂來了,若依您們以前的
作風,我早被劈成粉身碎骨了!」
  「賀公子…」
  「哇架!奶奶,您可否喚鶴兒一聲?」
  韓珠嬌身子一震,驚喜萬分的道:「你……你喚我奶奶?」
  賀鶴點點頭,走到榻前,輕輕的拉著宋玉芳的纖掌,含笑道:「芳姐喚您奶奶,我是不
是也可以如此稱呼您呢?」
  「可以,太好啦!太好啦!嗚……」
  說至此,竟然捂面輕泣。
  韓珠嬌含笑道:「姐姐,你終於遇見一位真正男人了吧?」
  韓珠嬌拭去淚珠,連吸數口氣穩定氣息之後,點頭道:「不錯,這個邪門的娃兒實在頂
呱呱,居然賺了我的淚珠哩!」
  「是呀,在我的印象中,你只有在六十年前曾經為了那件事掉過淚,今日乍見居然頗覺
新鮮哩!」
  「夠了,別再嘔我了,談談下一步行動吧!」
  「咦?你方才不是要趕他們出去嗎?」
  「這……那是氣話啦,芳兒害喜到這個程度,那能出門呢?」
  「那該採取那一案呢?」
  宋玉蘭含笑道:「奶奶,鶴……弟……方纔曾提議讓我回去樊繼剛的身邊及讓芳妹留在
此地,再以閃電速度成親。」
  「啊!好主意!」
  「對!我贊成!問題是該怎麼取信幫中之人呢?」
  「這……」
  賀鶴一見她們一時束手無策,立即含笑道:「奶奶,你還記得咱們明早比劍之事嗎?咱
們不妨作場戲。」
  韓珠嬌略一思忖,附議的道:「好主意,來,商量一些細節吧!」
  五人立即低聲商議著。
  「一時失敗免怨歎,一時失志兔傷心,
  塞翁失馬反是福,謹記愛拼才會贏。」
  朝陽甫現,悠揚的琴聲立即伴著賀鶴清朗的吟聲自怡情居廳中傳出,立即打破寂靜的早
晨。
  「唰!」的一聲,天地二嬌並肩射落在怡情居院中。
  賀鶴哈哈一笑,立即緩緩的步出大廳。
  只見他停在天地二嬌身前六尺外,拱手一禮之後,朗聲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
的蟲兒被鳥吃,但願我是那隻鳥。」
  韓珠嬌深聲道:
  「得意須防失意時,年輕人戒之在傲,難得有此較劍之機,何防加些小賭注?」
  「哇操!前輩高人好點子!在下若僥倖獲勝,請助敝幫成霸業。」
  「可以!當汝若不慎居下風,可否應允吾一事?」
  「哇操!只要不叫吾叛幫,一切聽從你吩咐!」
  「好!進招吧!」
  「唰!」一聲,天地二嬌立即身子一散挺立在犄角方位,「嗆」的一聲,二人已探肩抽
出一把寒芒隱吐的寶劍。
  「哇操!好劍,看來我這把銅劍遜色多了!」
  「嗆!」一聲,那把鋼劍一出鞘,身子一旋,一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現場的氣氛
立即緊張起來!
  天地二嬌將劍訣一引,立即凝立不動。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朝陽緩緩的自東方往上升,將院中花木上面的露珠兒昭得晶瑩亮
麗!
  賀鶴三人無暇欣賞這份美德,默默的峙立著。
  當陽光將露珠兒吸回懷中之後,三人仍然峙立著。
  聞訊而來的姚倩華及樊淑惠肅立在五丈外,眉梢隱透焦慮。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二人的心情越來越緊張,可是,賀鶴三人卻似石人般一直峙立不
動!
  她們二人的手心越來越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
  可是,一直到了日正當中,賀鶴三人仍然峙立不動!
  突見汗珠緩緩的自她們三人的額上溢出,那情景好似咱們目前在擠牙膏準備要刷牙般,
一滴滴的溢了出來。
  偏偏三人仍似石人般僵立不動,任憑汗珠緩緩流下,即使是流過眼珠扯出了淚水,仍然
僵立不動。
  樊淑惠緊張的雙拳緊握,低聲問道:「娘,怎麼辦?」
  「解鈴仍需繫鈴人,他們已經提足了功力,隨時會一觸即發,外人根本無法加以制
止!」
  「那……誰居上風呢?」
  「惠兒,你放心,他目前暫居上風!」
  「娘,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惠兒,你瞧那三把劍的劍尖,他的劍尖未見顫抖,天地二嬌的劍尖已見顫抖,顯然,
她們體內的氣機已久勻暢了!」
  「原來如此!娘,依你看,他們會僵持多久呢?」
  「很難說!他們這種比法乃是綜合精、氣、神,天地雙嬌的氣機雖然已經欠勻暢,不
過,只要她們堅持下去,勝負仍然未定哩!」
  「那……豈不是要拖得很久嗎?」
  「不錯!不過,當分出勝負以後,雙方在精、氣、神皆損耗甚多之下,重則死亡,輕則
負傷,皆需療養一段時期。」
  「啊!這怎麼可以呢?」
  「唉!娘也無能為力了!」
  就在樊淑惠焦慮不安之中,突聽一陣「叭……」脆響,天地雙嬌手中之寶劍突然齊中而
斷,而且各射向對方。
  哇操!莫非她們神智昏亂了,否則,怎會自想殘殺呢?
  那知,天地雙嬌在斷劍即將射近身前之際,突然揮動劍把將斷劍磕飛向賀鶴,身子倏地
向上暴射而起。
  賀鶴喝聲:「奪車保帥,高招!」右臂立即一揮。
  「叭!叭!」兩聲,那兩枝斷劍立即再被打「對折」!
  天地雙嬌趁他那股銳氣在揮劍倏然消失之際,先行擲出手中劍把,然後折身如劈出兩道
掌勁。
  賀鶴喝聲:
  「來得好!」劍花再挽,不便將那兩支劍把絞碎,而且也將那四道掌勁絞化為無形。
  他正在得意之際,卻見天地雙嬌在落地之後,立即疾速的在賀鶴的四周鬼魅般奔馳起
來。
  賀鶴使出「璇璣劍把」連攻盞茶時間之後,一見居然刺不中她們二人之實體,立即昂首
長嘯一聲。
  劍式陡然一變,就欲再度使出「天心一劍」。
  倏見天地雙嬌將頭一甩,插在發間的那兩支玉簪倏然射向賀鶴之「志堂穴」及「膻中
穴」。
  賀鶴顧不得發招,立即將身子向右一閃!
  這一閃雖然閃開那兩支玉簪,倏覺兩道陰柔掌力分別襲向右肩及左腰,他立即揮劍臂掌
迎了過去。
  「嘶!」「砰!」兩聲,三人立即身子一晃,卻聽賀鶴低「啊!」一聲,左掌立即朝右
肩押按去。
  天地雙嬌冷哼一聲,立即抽身而退。
  賀鶴瞧著自己右肩上的那支玉簪,苦笑道:「高明!請吩咐!」
  韓珠嬌淡淡的道句:「請吧!」
  天地雙嬌卻置若未聞繼續行去,迅即消失於怡珠居的廳中。
  賀鶴止步苦笑道:
  「惠姐,君子重許諾,小弟不會有事的!」
  樊淑惠雙目一紅,道:
  「鶴弟,她們的個性甚為冷淡,你可要小心些,你把這瓶藥收下,待會兒先療傷吧!」
  賀鶴為了與宋玉芳成親,特地和天地雙嬌作了這場「秀」,此時一看樊淑惠的關心神
情,他不由一陣子暗疚!
  因此,他在接過那瓶藥之後,立即將她朝懷中一摟!
  樊淑惠雙頰一紅,低聲道句:「還有外人哩!」立即掙開身子。
  賀鶴俊顏一紅,立即緩緩的走向怡珠居。
  他剛走入大廳,韓珠嬌立即低聲問道:
  「鶴兒,你傷勢要不要緊呢?」
  「莫要緊啦!並沒有傷在筋骨啦!」
  「別大意!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拿藥吧!」
  「姐姐,這瓶藥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
  韓珠嬌接過樊淑惠交給賀鶴的那瓶藥,立即頷首道:「龍虎金創散!好藥!鶴兄,惠丫
頭待你不錯哩。」
  賀鶴雙頰一紅,低聲道:
  「她越對我好,我越過意不去!」
  「傻孩子!橋歸橋,路歸路,只要她決心要跟你,你就別把樊天霖那件事兒放在心上
吧!」
  」可是,樊天霖殺害勞姐的雙親,芳姐非報仇不可呀!」
  「呵呵!惡人自有惡人磨,說不定樊天霖會因為金龍劍而亡哩!」
  「嗯!有理!一切順其自然吧!」
  韓珠嬌含笑點點頭,打開藥瓶,道:
  「鶴兄,忍著點,我要把玉簪拔下來了!」說完,輕輕的按住他的肩膀。
  只見她翻腕一拔,那把王簪立即帶著一股血箭離開賀鶴的身子,韓珠嬌迅即將一撮藥粉
倒在傷處。
  賀鶴只覺原本辣疼的傷處在一陣清涼之後,鮮血居然自動剎車,他立即含首道:「哇
操!簡直是仙丹哩!」
  「這貼龍虎金創散乃是宋老堡主的秘方,其奇效曾使『聖手醫隱』自歎不如,爺爺就是
太相信樊天霖,才會被他陷害,實在可恨!」
  「鶴兒,別想那多麼啦!利用這一回的時間好好陪陪芳兒吧!」
  賀鶴雙頰一紅,立即默默的點點頭之後,立即朝房間行去。
  他剛抵達房門口,立即聽見宋玉芳嘔吐的聲音,心中一陣震顫,探頭一瞧宋玉蘭正扶著
宋玉芳,他立即走了進去。
  宋玉芳嘔得酸水直冒,淚水汪汪,賀鶴瞧得一陣心疼,立即上前喚聲:「芳姐!」同時
將她扶住。
  他輕揉她的胸口邊替她須氣邊歉然道:
  「芳姐,害你吃了這麼多的苦頭,都是小弟的不好!」
  宋玉蘭雙頰倏紅,低聲道:
  「鶴……弟……是姐姐自作自受,你的傷勢不要緊吧?」說完,就欲掙扎起身。
  賀鶴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
  「芳姐,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使你免去這種苦頭,小弟一定……」
  「鶴……弟……謝謝你的關頭,你放心吧!這只是一時的……生理……反應……過些時
日就會逐漸的恢復正常。」
  「哇操!天公伯仔太偏心了,怎麼叫女人吃這種苦頭呢?」
  「鶴弟,你別如此說,老天爺已經對姐姐太仁慈了!它不但賜給爺爺生命,而且還讓姐
姐……終身有了依靠!」
  說完,雙頰通紅似火!
  「哇操!芳姐,你真美!」
  「難看死了!好似黃臉婆哩!」
  「你……討厭!」
  「哇操!嫌貨才是買貨人,沒有討厭,那有愛呢?對不對?」
  「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啦!
  賀鶴指著自己那兩排牙齒,「怎會伶牙利齒呢?你失言,該罰!」
  說完,貪婪的久吻她。
  宋玉芳以手指按住他的嘴,朝面向牆壁站在一旁的宋玉蘭指了指。
  賀鶴悄悄的吐舌,立即撤軍。
  倏聽宋玉蘭脆聲道:
  「妹妹,鶴弟,我該回去啦!」
  宋玉芳忙道:
  「姐姐,用完晚膳再走,好嗎?」
  「好吧!我該喝杯喜哩!
  賀鶴二人聞言,立即全身一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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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蘭含笑道:
  「鶴弟,想不到你的武功會高明到這個境界,居然連二位奶奶聯手也非你之敵哩!」
  「哇操!蘭姐,你少臭我啦!我明明已經受傷了呀?」
  宋玉蘭含笑道:
  「鶴弟,在兩位奶奶震斷寶劍攻擊之前,你只要全力一擊,她們豈有出擊的機會呢?」
  「不錯!我是可以趁隙搶攻,不過,也不一定會成功哩!」
  聽韓珍嬌接腔道:
  「鶴兒,你少替奶奶遮醜啦!咱們如非早已達成默契,奶奶早已經不戰而敗啦!」
  聲音方歇,她們兩人已各提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賀鶴叫聲:「哇操!怎麼可以勞煩奶奶呢!」立即上前欲接過食盒。
  韓珍嬌呵呵一笑,閃到桌前,道:
  「鶴兒,你今天是新郎官,怎麼可以動手呢?去陪陪新娘子吧!」賀鶴雙頰一紅,仍然
上前幫忙擺放碗筷。
  半響之後,酒菜已經擺妥,只見宋玉芳緩緩的下了榻,道:「奶奶,謝謝你們的辛苦安
排!」說至此,雙頰已是鮮紅。
  宋玉蘭扶她坐在椅上,關心的道:
  「妹妹,你不要緊吧?」
  「沒關係!躺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下了榻,挺輕鬆的哩!」韓珠嬌將賀鶴帶到宋玉芳
的右側坐下之後,含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芳兒恭喜你!」
  宋玉蘭各替眾人斟了一杯酒之後,舉杯脆聲道:
  「鶴弟,芳妹,恭喜你們,祝你們能夠白首偕老!」
  說完,淺啜一口酒。
  韓珍嬌呵呵一笑,道:
  「鶴兒,芳兒,你們該敬敬奶奶吧?」
  「哇操!應該!奶奶,乾杯!如何?」
  「呵呵!好呀!」說完,果真仰首一飲而盡。
  此例一開,韓珍嬌三人立即「圍剿」他,不到盞茶時間,那三壺酒已被喝成壺底朝天
了!

  (此處缺兩頁)

  寄情那件事情對賀鶴的心中造成不小的壓力,因此,他默默的朝前走去,一直聽見一
聲:「參見總護法!」他才抬起頭來。
  只見素月及素華並肩站在廳門外相迎,他立即道:
  「免禮!」然後,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
  素月脆聲道:
  「小姐請您入房一晤!」
  賀鶴點點頭,立即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房門虛掩,賀鶴輕咳一聲,道:
  「惠姐,小弟來見你啦。」
  卻聽姚倩華沉聲道:
  「總護法,請進!」
  賀鶴內心一震,進房之後,只見姚倩華剛自榻前起身,他立即躬身道:
  「參見副幫主!」
  「免禮!請坐!」姚倩華立即走到壁前的一椅上坐下。
  賀鶴坐在她的對面,瞞了眼閉目躺在榻上的樊淑惠一眼,急忙地問道:
  「副幫主,惠姐出了什麼事啦?」
  「她沒事,聽說你已經與宋玉芳成親了?」
  「這……是的!」
  「為何決定得如此匆忙,又沒有通知本座去觀禮。」
  「稟副幫主,屬下與天地二嬌比劍落敗,韓珠嬌令屬下即刻與宋玉芳成親,屬下恪於約
定,只好順從!」
  「你在事後也應該通知本座或惠兒呀!」
  「請原諒屬下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本座不便干涉你的婚姻,不過據惠兒說你曾與她有過口頭婚約,而
且也合過體,你打算如何安置惠兒?」
  「稟副幫主,此事可否由屬下與惠姐直接商量?」
  「理當如此,不過,惠兒自從獲悉你與宋玉芳成親之後,立即一病不起。可見她是真情
待你,希望你別辜負了她。」
  「屬下遵命。」
  「唉,別這樣子,本座只是就事論事,絕對不是以副幫主的身份來壓制你,希望你不要
誤會。」
  「屬下明白。」
  姚倩華瞄了愛女一眼,道:
  「你們好好的談吧。」立即起身離去。
  賀鶴送走她之後,坐在榻上道:
  「惠姐!」
  兩道淚水自一直靜躺在榻上的樊淑惠眼角流了出來。
  賀鶴身子一震,以手輕輕地拭去淚水,道:
  「惠姐,別這樣子嘛!」
  淚水代替語言,再度流了出來。
  「惠姐,別這樣嘛,睜眼看看我,好嗎?」
  樊淑惠仍是以眼淚代替答覆。
  賀鶴內心一疼,倏地抱起她,道:
  「惠姐,你處罰我吧!」
  「嗚」的一聲,樊淑惠倏地放聲大哭。
  賀鶴不由慌了手腳,忙輕拍她的酥背道:
  「惠姐,別這樣嘛!有話好說嘛!你到底要小弟怎麼辦嘛?」
  哪知,樊淑惠依然痛哭!
  賀鶴急得額頭冒汗,輕聲細語的拜託個不已。
  好半晌之後,只見樊淑惠掙開身子,以袖拭去淚水,沙啞的道:
  「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賀鶴扳著她的雙肩,道:
  「惠姐,你在怪小弟與宋玉芳成親嗎?」
  「沒有,她美若天仙,純潔無垢,與你乃是天作之合,我這個殘花敗柳之身子怎能怪你
呢?」
  「哇操,黑白講,亂講,你在說瞎話!」
  樊淑惠雙眼再度湧淚。
  「哇操,惠姐,失禮,我真是大嘴巴,胡說八道!」
  說完,「劈哩叭啦」自動掌嘴十來下之後,一見樊淑惠閉目躺在榻上,心中一狠,立即
繼續掌嘴。
  心中卻暗罵道:
  「哇操,樊淑惠,你如果有種,你就讓我自動掌嘴百下,屆時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你
說拜拜啦!」
  心一狠,下手越來越重,不但雙頓已經紅腫,嘴也掛綵了。
  當他接到第三十八下之時,突見樊淑惠叫聲道:
  「鶴弟!」
  賀鶴暗道一聲:「蚵麥豆腐!」立即道:「惠姐,對不起!」
  樊淑惠輕聲道句:「你真狠!」立即吻上他的雙唇。
  賀鶴雖覺得雙頰甚疼,可是,為了把握機會,他不但熱情的吸吮著,而且右掌已經悄悄
的攀上了「玉女峰」了。
  隨著時間的消逝,二人身上的衣衫也不斷消逝。
  當二人回復到「原始時代」之時,房內立即又傳出辟哩叭啦的聲音了,不過,比起剛才
的掌嘴聲可要悅耳多了。
  畢竟「和諧雙重唱」比「獨唱」悅耳哩。
  何況,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又加入樊淑惠的「女高音」哩。
  賀鶴一見她已春意盎然,立即低聲詢問道:
  「哇操,惠姐,你可以把才纔的弊扭事兒報告一下好嗎?」
  樊淑惠雙頰倏紅,啐道:
  「誰叫你不給姐姐面子!」
  「哇操,我的好姐姐,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嘛!」
  「鬼才相信,你是樂不思蜀哩!」
  「哇操,冤枉呀,小弟是人在曹營,心思念著你呀,你的耳朵難道沒有覺得癢嗎?」
  「呸!姐姐氣得半死,還癢什麼癢!」
  賀鶴撫摸著她的雙頰,愛憐的道:
  「惠姐,瞧你氣成這個樣子,小弟覺得好心疼哩,下回可不准這樣喔!」
  「什麼,還有下回呀?」
  「哇操,失言,失禮啦!」
  「格格,瞧你急成這樣,姐姐逗你的啦!」
  「哇操,蚵麥豆腐,現宰,現宰!」
  樊淑惠聞言,格格笑個不停。
  好半晌之後,只聽她道:
  「鶴弟,夠了,去找素月她們吧!」
  賀鶴連忙作了十來記「臨別秋波」,又親了她一之後,方始披上衣衫,光著腳丫子走出
去。
  他剛走出房間,立即看見素月羞赧的朝他微微一笑之後低頭走回房間,他立即會意的跟
了過去。
  他甫踏入房間,立即看見素月已經「解除裝備」走向榻前,他哈哈一笑之後,一式「餓
虎撲羊」撲了去。
  他剛進入她那桃源地洞,心知她方纔已經聽得蕩漾了,立即快馬加鞭的行刺起來。
  一直到素月眉開眼笑地開始在「呼口號」以後,他方始放緩速度,道:
  「素月,底下的節目看你表演了!」
  素月欣賞的點了點頭,二人立即更換陣地。
  賀鶴任她瘋了好一陣子之後,方問道:
  「素月,我一出怡珠居,怎麼就會被你攔住,難道是未卜先知嗎?」
  「總……護……法……小婢……與素華姐……輪流……守候……」
  「哇操,那麼累呀!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
  「副幫……主!」
  「是不是因為小姐氣病之故?」
  「是……呀……」
  「哇操,真『歹勢』!太辛苦你們啦!」
  「應……應該的……」
  「素月,小姐有沒有罵人及摔東西呢?」
  「沒有……她……只是……默默的……躺在……榻上……掉淚……」
  「哇操,我真該死!」
  「總護法……這……不能……怪你呀……」
  「哇操,正義之聲!謝啦!」
  「總……護法……宋姑……娘……實在好美……她真有……眼光……其實……男人可
以……討多房妻妾……對……不對……?」
  「對,可是,萬一擺不平,會天天鬧『家庭革命』哩!」
  「您,擺得平……」
  「哇操,何以見得呢?」
  「就……就似……這樣……呀……」
  賀鶴哈哈一笑,重新取回「主動權」再度以「急行軍」的方式將素月迅速的往「仙境」
之中「保送上去」。
  不到盞茶時間,素月已經「投降」了。
  賀鶴立即喚聲道:
  「素華,你在哪兒?」
  對門立即傳來素華的聲音道:
  「小婢在此!」
  賀鶴顧不得再披衣衫,一式「橫掠沙洲」,直接來到對房,果見素華已羞澀的裸身而
立。
  賀鶴朝她一摟,立即掠上戰場。
  他大刀闊斧的廝殺著。
  久受欲焰煎熬的素華瘋狂的還擊著。
  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素華方始出聲求饒,賀鶴正要緊要關頭,見狀之後,立即掠向樊
淑惠的房間。
  樊淑惠正坐在鏡前描眉,一見他行了過來,立即識趣的「解除裝備」,同時朝榻上走了
過去。
  炮火已持續半個時辰之後,房內才安靜下來。
  樊淑惠媚眼如絲地問道:
  「鶴弟,芳姐不能滿足你嗎?」
  賀鶴的右掌在峰頂徘徊,得意地道:
  「可能嗎?」
  「呸,少得意!」
  「哇操,事實勝於雄辯呀!」
  「呸,似你這麼大胃口,誰嫁給你,准倒楣!」
  「可是,聽說有人為了我成親而氣得半死哩,哎唷!輕點,輕點,快鬆手!拗斷了,大
家都沒得玩啦!」
  「哼,快賠罪吧!」
  「請夫人恕罪!」
  「抱我入浴室替我擦背!」
  「遵命!」
  *  *  *
  賀鶴在素月及素華的侍候下與樊淑惠共進晚膳之後,邊品茗邊低聲談情說愛,氣氛無比
的融洽。
  可是,當樊淑惠提到賀鶴如何安排她之際,賀鶴立即道:
  「惠姐,到你的房間去,小弟說個故事給你聽,如何?」
  樊淑惠點頭立即行向房間。
  兩人入房之後,賀鶴將門窗關妥又放下紗幔之後,低聲問道:
  「惠姐,會不會有人再聽見我們的談話內容了?」
  「不會,那個故事是不是與姐姐有關?」
  「正是,小弟必須先申明一件事,待會小弟所敘述的故事,乃是真人真事,而且還可以
讓你去印證。」
  「好,你說吧!」
  賀鶴立即低聲將宋啟麟所敘述的樊天霖之罪狀說了一遍。
  他剛說完,樊淑惠立即捂臉輕泣不已。
  賀鶴擠坐在她的椅上,摟著她低聲道:
  「惠姐,宋老堡主目前尚被困在翠湖山莊前一株柳樹下,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去找他即
證。」
  「相信,姐姐相信,天呀,我該怎麼辦呢?」
  「姐姐,你真的相信嗎?」
  「不錯,你還記得姐姐被單于天欺負之事嗎?怪不得爹一直不敢對付單于天,原來是有
這個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哇操,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鶴弟,兩位姐姐可知此事?」
  「小弟不敢騙你,她們已經知道此事,不過,她們表示只要報仇之事與你無關,除非,
你先下手對付她們!」
  樊淑惠低頭正色問道:
  「她們是何時知道此事的?」
  「小弟與芳姐成親之後,告訴她的。」
  「我相信,因為此事只有家父家母、二位堂主及宋老堡主知道,而她們一直在托人尋找
宋老堡主的下落!」
  「平心而論,家父實在罪該萬死,可是,姐姐乃是他的女兒,豈能大逆不道,因此,姐
姐自願放棄你,我……」
  說至此,她已泣不成聲。
  賀鶴柔聲道:
  「惠姐,小弟絕對不肯與你分開,你是不是可以佯作不知此事,任憑天公伯仔去安排,
好嗎?」
  「我……我的心好亂喔,鶴弟,你給姐姐一段時間考慮,好嗎?」
  賀鶴當然求之不得,因此,立即點頭道:
  「好吧,小弟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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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憑空掉下美艷福


  賀鶴剛走到怡情居廳前,寄情已經含笑迎了出來,賀鶴入廳之後,立即低聲道:
  「寄情,你身子不適,最好少淋夜露!」
  「總護法,謝謝您的關心,屬下可否與您至書房談談?」
  「好呀,請吧!」
  賀鶴進入書房,一見書桌上已經擺了兩杯茶,立即含笑道:
  「哇操,寄情,你可真設想周到啊,請坐吧!」
  說完,逕自就座。
  寄情卻正色道:
  「總護法,屬下待會若有唐突之處,請恕罪。」
  「哇操,寄情,你何必如此客氣呢,坐下來談吧!」
  寄情道:
  「請稍候!」突然走到壁前,同時朝那粒突出的石塊輕踢三下,「軋……」之聲方揚,
她立即又輕踢三下。
  剛開啟寸餘的暗道入口,立即又合上。
  駭得立起身子的賀鶴,卻無法將自己的那張嘴合上了。
  寄情走到桌前,正色道:
  「舒情姐不知此事,您請坐!」
  賀鶴身子一震,坐下之後,沉聲問道:
  「寄情,你何時知道此事的?」
  「宋姑娘來此宿夜以後。」
  「寄情,你太聰明了,什麼事也瞞不過你!」
  「請您原諒屬下的放肆,屬下因為關心您的安危,才會特別留心!」
  「哇操,謝啦,你還知道什麼?」
  「總護法,恭喜你即將為人之父!」
  「什麼,你也知道此事?」
  「屬下曾由暗道去過怡珠居三次。」
  「哇操,那……我的底牌豈非全部被你揭穿了!」
  「屬下知道不少的事,不過,絕對不會揭穿的。」
  「寄情,我相信你!」
  「謝謝,屬下在獲悉二位宋姑娘的忍辱情形之後,在敬佩之餘,為了成全你們三人,所
以才把腹中之胎取掉!」
  「哇操,這是什麼用意呢?她們一定會接納你的!」
  「不,屬下不願強人所難。」
  「哇操,黑白講,情之一物,原本神聖,你既然已經知道她們的遭遇,應該瞭解我的為
人,豈可妄自菲薄?」
  「我……我不配呀!」
  賀鶴輕輕拉起她,柔聲道:
  「寄情,我不會說那些正經話,我只會說我愛你,你明白嗎」」
  「我……我……嗯……」
  賀鶴未待她再說下去,立即摟住她同時封住那個櫻唇。
  好半晌之後,賀鶴才鬆口,柔聲道:
  「寄情,請問芳名?」
  「金雯梅。」
  「好名字,人如其名!」
  「多謝您的誇獎,我本是太原人,因為突遭劇變,雙親相繼病亡,只好投靠一房遠親,
由於他是大風幫之人,便被送至此地。」
  「那遠房親目前還在本幫嗎?」
  「死了,全家被一死無名火燒死了!」
  「哇操,是本幫搞的鬼嗎?」
  「很有可能,因為,幫主一直不滿我替二位堂主拉攏高手。」
  「哇操,太過分了。」
  「本幫的作風一向如此,舒情姐的雙親皆是本幫主的二級護法,去年也死於一場無名大
火,這類事情實在不勝枚舉。」
  「哇操,舒情怎麼沒有不滿的情緒呢?」
  「身在虎穴,誰敢吭聲呢?」
  「媽的,我真想宰掉樊天霖那個畜牲!」
  「總護法,您忍耐些,惡人自有惡報,大風幫主多行不義,此次居然敢惹了丐幫及杭州
鏢局,氣數已經差不多了!」
  「何況,你如果殺死他,你怎麼對小姐交待呢?你不妨袖手旁觀,屆時再出來收拾殘
局,好好的整頓大風幫。」
  「哇操,我只希望能夠救出宋老堡主,根本沒有興趣接掌大風幫。」
  「大風幫的前身乃是東湖堡,你既然娶了宋家小姐,不妨重新恢復東湖堡的聲譽,做些
有益武林之事。」
  「哇操,梅姐,你真的這麼想嗎?」
  「千真萬確,憑著你的這聲梅姐,只要能夠在您的身邊效勞,即使為妾為婢,姐姐也絕
對沒有怨言。」
  賀鶴又立即摟緊吻住了她。
  這一吻,二人立即緩慢的走向房間。
  寄情溫柔的替他鋪妥被褥正欲睡去之際,賀鶴卻對她道:
  「梅姐,在此陪陪小弟,好嗎?」
  「這……我這身子……」
  「軍事要塞,小弟不敢亂闖,行嗎?」
  寄情雙頰一紅,立即羞赧的上了榻。
  ***
  翌日午後,賀鶴正在午睡之際,突聽舒情在房外高門喚句:「總護法!」賀鶴突然一
醒,問道:
  「舒情,出了什麼事?」
  「副幫主召見,千千在大廳等您!」
  「好,我馬上出來!」
  他匆忙的穿妥衣靴走入大廳,立即見干干襝衽行禮道:
  「參見總護法。」
  「免禮,走吧!」
  沿途之中,只見人影穿梭不已,賀鶴心知心有情況,立即加速腳步。
  果然不錯,他隨著千千來到大廳外,只見姚倩華肅容吩咐六名老者,他示意干干離去之
後,立即肅立不動。
  半晌之後,那六名老者匆忙的走出大廳,六人一見到賀鶴,立即退到一邊拱手行禮道:
  「總護法,你先看看這封飛鴿傳書。」
  說完,立即將手中的小紙條遞了過去。
  賀鶴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傍晚返幫,派人接應!」
  「總護法,煩你率領六十名護法前往接應!」
  「遵命!」
  「馬車已經備妥,沿途之中自有那六名護法招呼,若遇有強敵,煩你動手!」
  「遵命!」
  賀鶴跟著她走到大門口,果然看見六十名大漢已經各牽一匹健騎面對大廳而立,遠處大
門口則停著樊淑惠的那輛豪華馬車。
  那六十人一見到他們二人,立即拱手喝道:
  「參見副幫主。」
  「免禮,各位此去接應幫主,必須服從總護法的指揮,出發吧!」
  「是!」
  「得……」聲中,那六十人已策騎依序馳向大門。
  賀鶴朝姚倩華拱手行過禮,立即掠向大門口。
  他上車坐妥之後,立即沉聲喝道:
  「出發!」
  駕車的大漢吆喝一聲,使個鞭花,那兩匹健馬立即馱著馬車疾馳而去,那六十人分成兩
批在馬車前後疾馳而去。
  馬車馳行雖疾,由於設備完善,毫無震簸之苦,賀鶴從車前珠簾目睹沿途風光,心中不
由得思潮迭起。
  前塵往事,一一浮上心頭,他在感慨自己的離奇遭遇及幸運之際,立即思忖樊天霖為何
需要派人接應。
  如果往好處想,樊天霖慘敗,所以才要人接應。
  如果往壞處想,他已凱旋歸來,故意要耍派頭。
  就在他沉思之中,天色已漸漸接近黃昏,馬車也馳離昆明正沿著官道疾馳而去,賀鶴心
中不由得暗暗的高興著。
  因為,樊天霖在飛鴿傳書中曾提及在黃昏時將返回總舵,此時卻尚未遇見他,分明他已
經耽誤了行程。
  除了慘敗之外,他怎麼耽誤行程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夜幕已經籠罩大地,天寒地凍,那些健馬在疾馳之後,不但嘴兒冒出
白氣,通體也見汗了。
  突見一名老者自遠處策騎馳來,賀鶴立即精神一振。
  那名老者馳近車前,立即勒騎轉身與馬車並馳,同時沉聲道:
  「稟總護法,三里遠處空中傳出本幫求救火焰!」
  「衝過去,殺!」
  「是!」
  一聲朗喝:「上!」之後,蹄聲驟緊,賀鶴也興奮起來了。
  三里之遙,在百中挑一健馬疾馳之下,不到盞茶時間,賀鶴已經聽見遠處傳來拚殺之聲
及慘叫聲,他立即抽出車廂中的寶劍。
  寒光一閃,觸肌生寒,賀鶴暗暗點頭,立即忖道:
  「哇操,為了取信樊天霖只好犧牲幾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馬車終於停下來了,賀鶴站在車轅上,只見二十餘丈外正有二百餘人在廝殺,圍場中央
則停著兩輛高篷馬車。
  他喝聲:「殺!」之後,立即仰天長嘯出聲。
  六十名一等護法立即取出兵刃疾撲而去。
  賀鶴那股中氣十足的嘯聲駭得附近那六十二匹健馬不住的驚嘶,所幸,它們畢竟受過嚴
格的訓練,並無亂奔的現象。
  賀鶴止住嘯聲之後,立即凝神瞧著戰場。
  只見與唐繼志聯手圍攻樊天需的兩名老化子已經各被兩名一等護法截住,樊天霖急劈向
唐繼志三掌之後,已經折回劣勢。
  那五十餘名大風幫護法在加入這批生力軍之後,精神大振,立即拚命的朝那一百六十餘
名丐幫好手聯合展開反攻。
  賀鶴首次目睹這種場面浩大的慘烈拚鬥情形,在暗駭之餘,立即默默的注意著樊天霖所
使出的「震天十三式」便已經劈中唐繼志的右肩,正在暗讚這套掌法高明之際,突然聽樊天
霖喝道:「總護法,速來此地!」
  他一見再也無法摸魚,應聲:「是!」之後,立即仗劍疾掠過去。
  他剛掠近圍場,立即有兩名中年叫化疾攻而來,只見他喝聲:「好狗不擋路!」左掌立
即各朝他們劈出一
  兩名叫化一見到那雄渾的掌力,剛閃避開去,賀鶴便已疾掠而過,嚇得他們二人臉色一
陣發白。
  賀鶴掠到樊天霖身邊,先朝唐繼志劈出一掌,道:「幫主,您請休息一下!」
  樊天霖喝聲:「護住這輛馬車!」立即攻向一名老叫化。
  賀鶴一見車前厚篷深垂,正在猜測車上何人之際唐繼志已喝道:「小兄弟,果然是你,
快點讓開!」
  賀鶴一見到他。立即想起自己差點被唐碧瑤一掌劈死之事,立即搖頭道:「總鏢頭,失
禮,在下無法照辦!」
  「小兄弟!」
  「對不起,在下已是大風幫的總護法……」說至此他突然聽見馬車上傳來一陣拉扯聲
音,立即回頭一看。
  唐繼志喝聲:「讓開!」立即一掌劈了過去。
  賀鶴心神一震,慌忙一掌迎了過去。
  「轟!」的一聲,唐繼志立即踉蹌連退。
  賀鶴一見他接不住自己這一掌,心中一篤定,一聽車內已恢復安靜,他立即朝再度撲來
的唐繼志劈出一掌。
  唐繼志身子一閃,正欲再度撲來,卻已被一名紫衣人攔住,賀鶴暗鬆了一口氣,立即掀
開車篷內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啊」的失聲一叫。
  原來車廂中除了擺著一具大紅棺材以外,在棺材左右兩側赫分別坐著裘圓夫婦,裘達則
被裘圓按住右肩無法掙扎。
  只聽裘圓道句:
  「參見總護法,請恕屬下夫婦奉命在身,無法起身行禮!」
  哇操,實在太意外了,享譽杭州十餘年的包子大王裘圓夫婦竟然會是大風幫的人,這叫
賀鶴怎能相信呢?
  突然看見兩道掌勁疾襲向賀鶴的身後,只見裘圓之妻喝聲:「小心!」立即劈出一掌。
  賀鶴回頭一看,立即左掌一揮。
  他出掌較遲,雖已迎住那道掌勁,但卻被震得左臂一陣酸麻,慌忙抽出寶劍凝神以待。
  兩名叫化一見偷襲不成,立即齊聲暴吼,撲了過來。
  賀鶴暴吼一聲:「殺!」天心一劍應手而出。
  寒芒稍閃即逝,那兩名叫化卻已慘叫倒地而亡。
  附近之人,立即駭呼驚退。
  這正是賀鶴所樂見之事,因為,他在不能不出手的情況下,並不願意濫殺正義之人,因
此,只好以絕藝將他們驚退。
  唐繼志劈傷那名紫衣人,乍見到賀鶴的駭人劍法,匆忙一看只剩下不到百餘名疲累的丐
幫弟子,他不由心中一慘。
  「住手!」
  「住手!」
  人影一陣掠動之後,立即壁壘分明對峙著。
  只聽唐繼志道:
  「樊幫主,你當真不肯放小女嗎?」
  「嘿嘿,不錯,她必須陪葬!」
  「住口,這場干戈全由貴幫引起,杭州鏢局及各地分支已經全部被毀,你難道還不滿意
嗎?」
  「嘿嘿,除非你們能送來天心老人的寶匣,或者是小犬復生,否則,下一個滅亡的將是
丐幫!」
  「住口,樊幫主,你可知道這一個多月來,鬼門關已經增加了三千餘條冤魂,你不怕他
們向你索命嗎?」
  「嘿嘿,你統計得可真清楚哩,你等著瞧吧,在本幫稱霸之前,至少還會有成千上萬的
冤魂赴鬼門關報到哩!」
  「你真的不肯聽在下勸告嗎?」
  「少囉嗦,欲戰或欲退,速作決定!」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月再見!」
  「好!本幫竭誠歡迎!」
  唐繼志看了賀鶴一眼,立即率眾離去。
  樊天霖沉重地道:
  「休息半個時辰,呂護法、牛護法,你們先回總舵。」之後,立即含笑瞧著賀鶴。
  賀鶴忙道:
  「稟幫主,請上車歇會吧!」
  樊天霖點點頭:「你們聊聊吧!」立即走向馬車。
  賀鶴一見眾人已在各自療傷及休息,立即掀開車篷走了進去。
  裘圓含笑讓開位置,道:「總護法,請坐!」
  賀鶴紅著臉坐在他的身前,朝張嘴木坐的裘達望了一眼:「大叔,你制住裘大哥的穴道
啦?」
  裘圓忙道:
  「總護法,請您別如此稱呼屬下,達兒因為脾氣暴躁,屬下只好暫時制住他的穴道。」
  「這……大叔,想不到你們會是本幫之人。」
  「本幫弟子遍佈天下,平日各有正當職業,若非任務需要,甚少暴露身份,屬下昔年曾
被老堡主救過一命及傳授武功,理當為本幫效命!」
  「原來如此,你們掩護得甚為逼真哩!」
  「多謝總護法的誇獎,總護法,您請休息吧!」
  「哇操,我不累,能不能讓我跟裘大哥聊聊?」
  「這……他恐怕會胡言亂語吧!」
  一直默默無語的裘夫人立即低聲求道:
  「總護法,屬下夫婦僅此一子,求你別讓他說話,免得惹上殺身之禍。」
  賀鶴身子一震,道:「算啦!」立即默默的走下馬車。
  ***
  半個時辰之後,大風幫幫眾果然再度出發了。
  賀鶴及樊天霖面對面盤坐在那輛豪華馬車中,在幫中高手前呼後擁開道之下,沉聲交談
著。
  「總護法,此次多虧你以天心一劍震退對手,否則,本幫的傷亡更重哩。」
  賀鶴在獲悉樊繼剛已死之後,一想起自已與宋玉蘭可以長相廝守,心中之喜悅簡直非筆
墨能形容。
  此時聞言之後,立即含笑道:
  「哇操,不敢當,在幫主您的虎威之下,那些人遲早還不是要到鬼門關去報到的!」
  「嘿嘿,若非二位堂主抽身而去,本座豈會如此的狼狽,實在可恨!」
  「哇操,幫主,您見過二位堂主啦?」
  「他們曾參加本幫殲滅杭州鏢局總舵一役,不但毀了近五十名敵手,而且也纏住了丐幫
幫主,多情郎君和聖手醫隱。」
  「哇操,功勞不小哩!」
  「可恨的是,他們原本決定與本座一起返回總舵,可是,在今日晌午時分,卻沒來由的
來向本座辭行,然後掉頭而去。
  「本座原本認為既有他們同行,就不必再調集各地人手同行,哪知他們卻突然離去,若
非你們及時趕來,後果甚憂矣!」
  「幫主,您大客氣啦!屬下目睹您那套神妙的掌法,即使屬下諸人來不及護駕那烏合之
眾遲早也會被你們擺平的。」
  樊天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
  「本座固然自保有餘,可是,弟兄們在對方圍攻之下,可能會傷亡甚重!」
  「哇操,想不到一向標榜維護武林正義和平的丐幫也會使用以多欺少的圍攻手段,實在
令人瞧不起!」
  「嘿嘿,丐幫五百餘名好手幾乎全部喪生於杭州,為了復仇及救回唐家那個丫頭,他們
當然不計顏面啦!」
  「哇操,好厲害,我們擺平了五百餘名丐幫好手呀?」
  「不錯,另外還有七十餘名方東書的好友哩!」
  「哇操,厲害!有夠厲害,屬下以前經過杭州鏢局大門,一見到裡面的人,就嚇得趕快
跑走。」
  「想不到本幫此次能夠一舉將杭州鏢局及它有關的雜七雜八地方完全擺平,哇操,幫
主,您實在罩得住!」
  樊天霖立即哈哈長笑。
  「嘿嘿,杭州鏢局經此一役,上自局主夫婦及她們的兒女,下至各地分支,一共兩千五
百餘人已經全部送進鬼門關了,嘿嘿!」
  「哇操,大風一吹杭州跨,嘎嘎叫!頂呱呱!」
  樊天霖再度得意的笑著。
  「不過,本幫各地弟子為了配合此役,也折損七八百人,加上隨本座出征壯烈成仁的
人,共計也有近千人,損失頗重哩!」
  賀鶴暗罵道:
  「哇操,什麼壯烈成仁?遭到報應啦!如今只剩不到二百名一等護法,我看你能再變什
麼花樣?」
  表面上卻含笑道:
  「幫主,您別擔心,本幫不是有五千餘名弟子嗎?損失個千餘人,算得了什麼呢?」
  「總護法,你有所不知,本幫所剩下來的將近四千人,真正具有一等護法身手的只不過
二百餘人,其中還包括你及二位堂主哩!」
  「哇操,屬下以前沒有和人打過架,經驗較差,不過,下回唐繼志帶人來我們總舵之
時,屬下一定會大開殺戒的!」
  「嘿嘿,很好,你一人足抵千人,本座放心矣!」
  「哇操,不敢當,還是早點調二位堂主回來幫忙吧!」
  「哼,這二個老傢伙越來越放肆,本座一定要找個機會治治他們,目前本幫正值用人之
際,你體會出本座的苦心吧!」
  賀鶴含笑道:「屬下明白了!」心中卻暗罵道:「哇操,死鴨子嘴硬,明明有把柄被人
掐住,還說得堂皇冠冕,真無聊!」
  「對了,你與宋家二小姐成親了,對吧?」
  「是的,幫主真是高明,人在千里之外,卻對總舵之事瞭如指掌!」
  「嘿嘿,此乃本幫有一套完整的飛鴿傳書制度之故,總護法,本座樂見你與宋家二小姐
成親,不過,惠兒頗為在意哩!」
  「稟幫主,屬下已經取得惠姐的諒解了!」
  「哈哈,有辦法,你真是有辦法,惠兒的倔強脾氣連本座也無可奈何,你是怎麼化解她
對你的誤會的?」
  賀鶴指著自己的嘴角苦笑道:
  「惠姐起初根本不瞧我一眼,屬下只好使用苦肉計自動掌嘴,所幸獲得她的諒解啦。」
  「就只有這樣嗎?不可能吧?」
  賀鶴紅著臉暗罵一聲:「老豬哥!」立即低頭道:「實不相瞞,屬下以霸王硬上弓『鞠
躬盡瘁』之後,方獲得惠姐的諒解的。」
  「哈哈,好主意,女人呀,就是這麼回事,你總算領悟其中之妙訣了,聽說,你在那方
面很罩得住,是不是因為修練過『天心神功』之效?」
  「哇操,實不相瞞,屬下自從練過『天心神功』之後,每次必須有三個女人才會過癮,
這實在是一件很苦惱之事哩。」
  「哈哈,看樣子素月及素華那兩個丫頭也陪你上過榻?」
  「是的,上回居然還動員了千千,還請幫主原諒!」
  「哈哈,沒關係,本座不會計較這些的,總護法,有空之時,你可要把這個秘招向本座
稍為指點一二哩!」
  「哇操,沒問題,屬下這就告訴您!」
  「不,本座被夏一凡劈中一掌,目前尚未全愈,過些時日再說吧!」
  「媽的,夏一凡這個老鬼居然還有臉出來見人,下回若被屬下撞見,屬下非好好的羞辱
他一番不可!」
  「夏老鬼飄忽不定,你可要留意些!」
  「多謝幫主的指點,屬下會留意的!稟幫主,少幫主是死於何人之手?」
  「夏老鬼!當時本座被丐幫三老圍攻,剛兒恃強單挑夏老鬼,致有此劫,本座不該平日
太慣縱他的!」
  他哪知道樊繼剛在拼圍之時,由於內力不繼早已內腑重傷,為了要死得漂亮,才故意單
挑夏一凡這種頂尖高手呢!
  何況,他一直對於樊天霖沾污其妻之事耿耿於懷,因此,故意自動送死,讓樊家從此斷
了香火,以示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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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人邪念頭,有夠恐怖!
  「總護法,據惠兒說你曾在唐祖烈之孫女唐碧瑤的手中吃過虧,是不是?」
  「是的,屬下以前蒙唐祖烈贈藥,偏偏一直與那個三八查某有摩擦,當時屬下一時糊
塗,竟束手讓她劈了一掌。」
  「嘿嘿,本座已擒住那丫頭,你想不想報復?」
  「這……她是幫主的人質,屬下豈可動此腦筋?」
  「哈哈,只要留住她的一條小命,你可以全權處理她!」
  「這……」
  「你怕唐祖烈找你算帳嗎?」
  「哇操,屬下的字典中沒有怕字,屬下只是不願意惹女人而已!」
  「嘿嘿,那丫頭充滿野性美,你就好好的馴馴她吧!」
  「這……怎麼馴呢?」
  「嘿嘿,你是如何馴惠兒的?」
  「哇操,不行啦,她已是方樹嶺的未婚妻哩!」
  「嘿嘿,方家人已經全部死光光了,你打算叫她嫁鬼呀,本座如果不將她交給你,她一
落入副幫主手中,一定更慘,你明白嗎?」
  「哇操,您是說副幫主會將喪子之痛發洩在她的身上?」
  「不錯,女人天生是男人的玩物,不玩白不玩,對不對?」
  「可是,惠姐她……」
  「哈哈,本座會替你說情的,總護法,本座如此的禮遇你,乃是視你如知己,你可別辜
負本座的這番好意呀!」
  「屬下明白!可是,屬下實在不感興趣哩。」
  「嘿嘿,你只要把她整得死去活來,本座就高興,知道嗎?」
  「屬下知道。」
  「總護法,你還年輕,心兒較軟,不過,你不妨想一想,本座如果把她賞給本幫所有的
一等護法,她會更好過嗎?」
  賀鶴全身不由打了個寒顫!
  樊天霖立即哈哈大笑著。
  「總護法,你認識裘圓三人吧?」
  「是的,屬下以前在杭州時,經常免費吃他們的包子,想不到他們會是本幫之人,實在
掩飾得太巧妙了。」
  「嘿嘿,他們乃是先師所吸收之人,平日若遇有重大事故方與本幫聯絡,想不到本次卻
建立了一件大功!」
  「喔,他們立了什麼大功?」
  「他們在杭州鏢局所販買的包子中摻加慢性軟骨散,可惜,只有六十餘名叫化子吃下包
子,否則,剛兒豈會死亡。」
  賀鶴忍住內心暗駭,點頭道:
  「果然是一件大功!」
  「裘圓夫婦一身武功不錯,裘達更已練到三層混元氣功,你如果不反對,本座就將他們
三人交給你差遣!」
  「謝謝幫主的厚賜,不過,挺彆扭的哩!」
  「哈哈,時間一久,自會習慣的,總護法,本座打算請你辦一件事,行嗎?」
  「幫主,您太客氣了,請下令吧!」
  「本應打算俟機除去二位堂主,所餘職缺想請天地二嬌擔任,此事必須借重你出面邀請
她們二人,如何?」
  「這………屬下遵命!不過,沒有多大的把握喔。」
  「嘿嘿,她們二人甚疼宋家姐妹,你告訴她們,只要她們同意出任堂主至本座完成霸業
之時,本座同意宋玉蘭改嫁。」
  賀鶴又驚又喜忙問道:
  「幫主,您的意思是只要求天地雙嬌助您完成霸業,屆時,她們又可恢復自由之身
嗎?」
  「不錯,只要她們同意,宋玉蘭可以嫁給你!」
  「哇操,不行啦,她是少幫主夫人哩!」
  「嘿嘿,剛兒已死,何必叫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呢?」
  「她不會同意改嫁啦。」
  「會的,百分之百會的,你試試看吧!」
  「這……好難喔。」
  「嘿嘿,一點也不難,你只要向天地雙嬌一開口,就知道一點也不難!」
  「好吧!」
  「嘿嘿,本座閱女無數,宋家姐妹乃是最有女人味的絕代美人,本座極力成全你,希望
你也全力效勞!」
  「哇操,屬下遵命!」
  「嘿嘿,剛兒已死,本座只剩下惠兒一女,她既然跟了你,本座辛苦創下的基業在本座
退休之後,全是你的啦!」
  「不,屬下已當眾對天重誓,絕對不會擔任本幫幫主的。」
  「嘿嘿,對天宣誓,天是什麼玩意兒?少迷信啦……」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音,樊天霖哈哈一笑,道:
  「我們一言為定,準備下車吧!」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賀鶴跟著樊天霖下了馬車,立即挺立在大門口的六名紫衣大漢拱手
喝道:「參見幫主!」
  「免禮!」
  寬廣的院中,在火把閃耀之下,姚倩華母女及宋玉蘭排前而立,兩側站滿了恭迎人群,
姚倩華右臂一抬,眾人立即行禮喝道:「參見幫主!」
  「免禮!」
  姚倩華瞄了眼跟在樊天霖二人身後緩慢行駛的馬車一眼,顫聲道:「剛兒真的遇害了
嗎?」說完,滿臉充滿企盼之色。
  樊天霖肅然點頭道:
  「不錯,是被夏一凡震碎內腑而亡的!」
  「剛兒!」她就欲撲過去。
  樊天霖一把扣住她的右腕,沉哼一聲。
  姚倩華立即淚如雨下的撲入他的懷中。
  樊天霖肅然走到廳前,輕輕推開姚倩華之後,轉身面對眾人。
  「裘圓,抬棺下車!」
  一聲宏亮的「是」之後,裘圓夫婦已肅容抬下那具棺材,御車大漢立即將馬車駛向車
棚。
  「裘圓,開棺!」
  裘圓夫婦將棺蓋一掀,空氣中立即飄出一股嗆鼻的藥味及屍臭味道,姚倩華立即掩面痛
泣。
  「各位,本幫此次雖已徹底殲滅杭州鏢局及除去千餘名丐幫好手,不過,少幫主及近千
餘名弟兄壯烈成仁,請各位為他們默哀!」
  說完,立即低頭不語。
  宋玉蘭悲呼一聲:「剛哥!」掠到棺前立即撫棺痛哭。
  兩側眾人立即也單膝長跪在地,低頭不語。
  賀鶴立即也單膝跪地,低頭暗道:
  「媽的,樊繼剛你如果死後有知,看在我這一跪份上,別怪我接收了你的老婆!」
  姚倩華拭去淚水,走到格旁扶起宋玉蘭之後,朝棺中一看,一見到另外有一位白衣少女
瞪眼躺在棺中,不由一怔。
  樊天霖沉聲道:「各位請起!」立即移至格前。
  只見他探手抓住唐碧瑤的腰帶,將她拋出棺外沉聲道:
  「她姓唐名碧瑤,是杭州鏢局主方東書未過門的媳婦。」
  「她也是『聖手醫隱』唐祖烈之唯一孫女,本座已與其祖父唐繼志訂下一月之約,屆
時,各位就可以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了!」
  實聽一人喝道:
  「誓死替少幫主及殉職兄弟們報仇!」
  眾人立即哄然跟著吶喊著。
  樊天霖點點頭,沉聲道:
  「寄情、舒情留下,其餘人下去休息吧!」
  寄情及舒情走到樊天霖面前行禮道:「參見幫主。」
  「免禮,寄情,你先把那個賤人帶回怡珠居!」
  「是!」寄情立即挾著唐碧瑤而去。
  「舒情,裘圓夫婦及其子裘達自即日起歸總護法指揮,你帶他們住進怡情居,並安排他
們的起居。」
  「是!」舒情立即帶著裘圓夫婦行向車棚。
  姚倩華惑然問道:
  「霖哥,你為何將那賤人送至怡情居?」
  「我自有主張,總護法、惠兒、蘭兒,你們先下去吧,午後再來參加剛兒的葬禮吧!」
說完,右掌朝格蓋一揮。
  「砰!」的一聲,棺蓋奇準無比的覆上棺材。
  賀鶴與樊淑惠行過禮之後,並肩朝怡情居行去,只聽樊淑惠道:
  「唉,世事變化真快啊!」
  「哇操,是呀!時隔月餘,想不到我們就與令兄天人永隔了!」
  「鶴哥,謝謝你,對了,你可知道家父為何要將唐碧瑤送到怡情居?」
  「幫主要小弟毀了她的清白身子及將她整得死去活來。」
  「啊,太那個了,怎會挑上你呢?」
  「小弟也不知道呀,幫主說小弟如果不願意執行這份任務,他會將她交給所有的一等護
法!」
  「啊,太狠了,先兄又不是死於她之手呀!」
  「惠姐,小弟該怎麼辦呢?」
  「我們先看看她,再作決定吧。」
  二人剛走到怡情居院中,立即看見兩位婢女各提著兩個還冒著熱煙的空桶走了出來,心
知她們必送來熱水。
  二人走入房間,立即聽見浴室中傳出嘩啦的水聲,賀鶴剛停住腳步,立即被樊淑惠拉向
浴室。
  只見唐碧瑤滿頭汗水赤身裸體的僵趴在那張石床上,寄情正在小心翼翼地邊沖熱水邊以
毛巾擦拭她的背部。
  唐碧瑤疼得全身直顫,乍見到賀鶴即雙目一閉。
  寄情抬頭一見到賀鶴二人,立即脆聲道:
  「總護法,小姐,她沾到少幫主的屍水,這兩處已經開始腐爛了!」
  賀鶴一見唐碧瑤的右臂及右背各有兩個拳頭大的地方發生腐爛及異臭味道,立即「啊」
了一聲,道:「哇操,該怎麼辦呢?」
  「屬下也不知道,只好先清理她的傷口。」
  樊淑惠沉吟片刻道:
  「鶴弟,你去請兩位奶奶來看看吧。」
  賀鶴點頭立即匆忙的掠向怡珠居。
  他剛踏入怡珠居的院中,韓珍嬌已經現身問道:
  「鶴兒,瞧你神色如此慌亂,出了什麼事啦?」
  「奶奶,我們入內再說吧!」
  賀鶴跟著她行入房中之後,只見韓珠嬌、宋玉蘭、宋玉芳含笑起身相迎,他立即含笑
道:
  「奶奶,樊繼剛果然被你說死啦,你真是鐵口直斷哩。」
  「胡說,那是他天生夭折相,加上又作了太多的壞事,才有這個報應,你可別把罪推到
奶奶的身上。」
  「是!是!失禮!奶奶,你知道唐碧瑤被抓來此地吧?」
  「不錯,蘭兒方才提到,她怎麼啦?」
  「她由於一直與樊繼剛的屍體擺在一起,已有二處腐爛的現象。」
  「啊,太狠毒啦!屍毒是不是已經侵入內腑啦?」
  「這……我倒沒注意這事。」
  「你是不是要奶奶去看看?」
  「是的。」
  「樊天霖允許嗎?」
  「哇操,別管他,他已將她交給我處置了。」
  「處置?如何處置?」
  「這……他令我毀了她的清白及將她整得死去活來,他還說如果我不做,他就將她交由
所有的一等護法。」
  「好狠,好毒,鶴兒,你打算怎麼辦?」
  「我正要向你們請教哩。」
  「哼,這是樊天霖要套牢你的手段!」
  「套牢我?怎麼回事?」
  「你只要毀去她的清白,他一定會將此事在江湖中大肆渲染,不但可辱唐家,也可使你
變成江湖公敵。」
  「哇操,原來如此,媽的,老奸!」
  「鶴兒,別急,我們先替她療傷,再利用拖延而得的時間,好好的將計就計一番,使他
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這個可能嗎?」
  「芳兒,此事交給你啦,妹妹,我們走吧!」
  倏聽宋玉芳喚道:「奶奶,請稍候!」
  「芳兒,你莫非有了主意啦?」
  「不錯!你們待會查過唐姑娘的傷勢之後,不管有沒有必要,一定要吩咐鶴弟弟替她渡
氣療傷,時間也盡量拖久些,好嗎?」
  「呵呵,我明白了,好主意!丫頭,你真行!我去提藥盒吧。」
  說完,笑呵呵的回房而去。
  賀鶴趁機紅著臉道:
  「奶奶,二位姐姐,我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
  「呵呵,瞧你這付模樣,準沒好事,你又惹上什麼桃花糾紛啦?」
  「哇操,不是啦,舒情說寄情曾懷了我的骨肉,可是,為了避免牽累我,寄情悄悄地服
藥弄掉它了。」
  三女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宋玉芳更是「呃」了一審,突然嘔吐起來。
  宋玉蘭慌取盆接住她吐出之物,同時安慰道:
  「妹妹,放輕鬆些,身子要緊呀,唉,怎會有這種事呢?」
  韓珍嬌提著一個小木盒疾掠入房,皺眉道:
  「好端端的,怎會如此呢?妹妹,出了什麼事啦?」
  韓珠嬌邊替宋玉芳順氣邊苦笑道:
  「鶴兒方才說寄情曾懷了他的骨肉,卻又以藥物把它打掉了!」
  「這……好小子,真有你的一套,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
  宋玉芳歇了口氣,苦笑道:
  「鶴弟,告訴她們二人,她們如果肯為妾,姐姐一定同意此事,如果不肯,再另外設法
吧!」
  「芳姐,她已表明為妾為婢也不會計較的。」
  「高明,實在高明,就這麼說定了。」
  「芳姐,小弟好慚愧!」
  「緣,全是緣份啦!先去救人再說吧!」
  賀鶴立即低頭走了出去。
  韓珍嬌邊走邊嘀咕道:
  「鶴兒,你雖然功力精湛,可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自己可要注意節制一點呀!」
  「是!是!所以我才不敢惹唐碧瑤哩!」
  韓珠嬌含笑道:
  「此事可能無法避免哩!因為,我聽芳兒話中之意,似乎決定也把唐家那個丫頭接納過
來哩。」
  「哇操,太多啦,不好啦!」
  「呵呵,昔年韓信用兵多多益善,你不妨見賢思齊吧!」
  「哇操,愛說笑,此兵非彼兵呀!」
  「到了,先救人再說吧!」
  三人進入浴室,賀鶴一見寄情正在替唐碧瑤清洗秀髮,樊淑惠已經不在,立即問道:
「小姐怎麼不見了?」
  「小姐趕去見幫主報告唐姑娘的傷勢。」
  「原來如此,奶奶,請你們瞧瞧她的傷勢吧。」
  韓珍嬌打量一眼,沉聲道;
  「太狠啦!丫頭,你會不會覺得頭暈,噁心,還有忽冷忽熱!」
  寄情忙道:「老前輩,她的穴道受制!」
  「哼,她只是麻穴及肩井穴受制而已!」
  「是,是!」
  「你先把她的頭髮擦乾,再去替她熬碗粥,熬妥之後,再把這三粒藥丸加進去!」說話
之中早已自木盆中取出一個藥瓶。
  韓珠嬌一進入浴室,立即抓起唐碧瑤的腕脈,只聽她道:「姐姐,她因久未進食,穴道
受制已經身中屍毒,隨時會毒發身亡!」
  唐碧瑤嚇得突然尖叫一聲,立即暗泣不已。
  韓珠嬌悄悄的朝賀鶴及韓珍嬌眨眨眼,自盒中另取出三粒藥丸交給寄情,肅容道:「提
防被人下毒,明白嗎?」
  寄情道:「遵命。」將藥丸朝袋中一放,立即開始替她擦乾頭髮,過了半晌之後,立即
匆忙的離去。
  韓珍嬌取出一把薄刃,沉聲道:
  「丫頭,老身姐妹姓韓,人稱天地雙嬌,唐老弟有沒有向你提過老身二人?」
  唐碧瑤「啊」了一聲,道:「你們真的是天地雙嬌嗎?」
  「老身沒必要騙你,你放心,老身姐妹一定可以替你療妥腐爛之傷口,至於你體中之
毒,必須由鶴兒替你除去!」
  「我……我不要!」
  「呵呵!好倔強的丫頭,老身倒要看看你有多行!」說完,刀尖疾揮迅速的將那些即將
腐爛之肌肉挑落在木盆中。
  唐碧瑤只覺得陣陣劇痛襲遍全身,立即咬緊牙齒不敢吭聲。
  賀鶴一見烏血直流,立即問道:
  「奶奶,要不要替她止血呢?」
  韓珠嬌含笑道:
  「鶴兒,這些烏血如果不排盡,永遠是個禍根!」
  「那就給她服點靈藥吧?」
  「不行,此時若給她服藥,血氣必會加速流動,隨時會有血崩的危險!」
  「原來如此!」
  「鶴兒,樊幫主在喪子之下,為何將她交給你呢?」
  賀鶴會意的接道:
  「幫主知道她曾經傷了我,所以,要將她交給我作婢女!」
  唐碧瑤急叱道:「休想!」
  「哇操,你少茅房插花——臭美!我也不想要你這個三八查某!」
  「你……你……」
  「哇操,留點力氣吧,你如果不做我的婢女,幫主就會將你送給百餘名一等護法做老
婆,你自己看著辦吧!」
  唐碧瑤叱道:「休想!」就欲嚼舌自盡。
  韓珠嬌卸下她的下巴沉聲道:
  「丫頭,你少糊塗,你如果自盡,樊幫主一定會將你的赤裸身體釘在昆明東門的!」
  「哇操,不會吧!」
  「鶴兒,你沒有江湖經驗,因此,不知大風幫的作風,丫頭一定會知道的。」
  唐碧瑤立即掉淚暗泣不已。
  韓珠嬌一見她的傷已經冒出鮮紅之血液,右掌食中二指一併,在傷口周圍連點數指之
後,血跡立即凝住!
  「哇操,奶奶,你簡直再世華佗了!」
  韓珠嬌邊替她抹藥邊含笑道:
  「鶴兒,這並無出奇之處,你如果看見這丫頭的爺爺的醫術,才會拍案叫絕哩!」
  「哇操,他是一個好老人!」
  唐碧瑤倏地止泣冷哼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哇操,三八查某,你以為你是什麼雞呀!」
  「你……你……」
  韓珍嬌微微一笑,道:
  「鶴兒,丫頭心情不好,讓她些,準備替她渡氣驅毒吧。」說完,輕輕的將她移到一
邊。
  賀鶴怔道:
  「奶奶,我不懂哩。」
  韓珍嬌盤坐在唐碧瑤的身邊,含笑道:
  「奶奶先替她打通背後諸穴,你先回房調息,待會再來替她驅毒吧。」
  說完,悄悄的朝他眨眨眼。
  賀鶴心中一震,立即走了出來。
  韓珍嬌朝唐碧瑤的「黑甜穴」一按將她制暈之後,含笑傳音道:「妹妹,不吵不鬧不成
親,這對年輕人挺妙的哩!」
  「呵呵,不錯!芳兒既聰明又識趣,這下子又便宜了鶴兒啦!」
  「妹妹,你打算使用『透體輸氣』嗎?」
  「不錯!」
  「呵呵,好主意,我們先替她打通淤阻的穴道吧!」
  二人立即盤坐在唐碧瑤的身邊,四掌緩慢的在她的背部移動盞茶時間之後,方始將她身
子翻轉過來。
  二人吸了口氣,四掌立即在她的身子上游動著。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二人方始收掌拭汗。
  二人各自吞下三粒藥丸之後,立即聯袂走出浴室。
  賀鶴徐徐噓口氣,當他睜開眼睛見她們居然頭髮全濕,立即驚駭的問道:「奶奶,你們
怎麼啦?」
  韓珍嬌苦笑道:
  「我們二人方才打算替她驅毒,可是,由於武功路子不對,弄了老半天,仍無起色!」
  「那該怎麼辦?」
  「你練過『天心神功』,進去試試看吧!」
  說完,帶著他走入浴室。
  賀鶴乍見唐碧瑤那雪白的肌膚,迷人的「玉女峰」及芳草萋萋的玉女關,全身立即不大
對勁。
  「鶴兒,成敗在此一舉,準備開始吧。」
  「怎麼做呢?」
  「此功名叫『透體輸氣』,你必須先與她陰陽結合,然後每隔片刻將真氣自她的口中渡
入,直到她醒來為止!」
  賀鶴全身一震,紅著臉問道:
  「什麼叫做陰陽結合呢?」
  「就是你與蘭兒成親那晚所做之事,不過,你不准亂動,以免她岔了氣。」
  「哇操,這……不妥吧!」
  「傻孩子,此事遲早要做,你只要在事後將她的落紅沖掉,別讓樊天霖取到證物,他能
坑你嗎?」
  「哇操,有理,可是,她會不會怪我呢?」
  韓珍嬌呵呵一笑,道:
  「她當然會怪你啦,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立即帶上木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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