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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菜鳥遭擒又失身
翌日午後,賀鶴尚在午睡之際,突聽廳外傳來「叮噹!」三響,他立即怔道:「哇操!
怎麼有人大中午上門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誰?」
賀鶴應聲:「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著「探戈」及「倫巴」舞步走了出去,側
門一開,立即看見滿頭大汗的裘達。
「哇操!裘老大,火燒屁股啦!」
裘達將他拉到遠處低聲道:「細仔,大事不好啦!十三點不見了!」
「哇操!你說清楚些!」
「細仔,我剛才想去找十三點,結果發現她們的店門緊鎖,跑到她們家中一瞧,卻聽那
王大媽說她們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兒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問過王大媽了,王大媽拿著她們的房契說十三點她們已經賣
屋搬家啦!」
賀鶴心中一動,暗道:「哇操!大嬸一定是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細仔,這下子該怎麼辦?」
「她們有沒有說要搬去那兒呢?」
「沒有呀!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麼說呢?」
「裘老大,十三點她們一定存心要離開此地,咱們恐怕無法找到她們的!」
「細仔,你看她們會不會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們如果出事,怎麼還有時間及心情賣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緣千里來相會,事情一過,她們一定會回來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說完,一溜煙的疾奔而去。
賀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之後,立即關門入內。
他剛踏入廳門一見到賈賢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禮道:「主人,他們搬家了!」
「此種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頂著大太陽來此呢?」
「主人,裘達很愛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鏡子,下去休息吧!」
賀鶴應聲:「是!」邊走邊暗罵道:「媽的!死假仙,你憑什麼罵人?若不是我,你早
就嗝屁了!」
回房之後,他立即又開始自責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氣凝神靜慮,開始推敲「天心一劍」口訣。
這些時日以來,他已經領悟出璇璣劍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經能夠以「分解動作」緩緩
的使出「天心一劍」了。
可是,由於顧忌會被賈賢發現異狀,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還是經常會有踉蹌險些摔
跤之事。
須知,這「天心一劍」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濃縮精華,如果沒有功力通玄,加上功
力施展,怎能發揮其威力呢?
賀鶴渾然不知其中之奧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訣,不知不覺之中,又是悄悄的過了三天
啦!
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藥,一入城之後,立即逕至趕往石珊那家裁縫店,他一見店
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販買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達。
他剛走到他的店門口,裘達立即衝了出來,興奮的道:「細仔,十三已托人帶來口信,
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們目前在那邊呢?」
「徐州,不過,馬上又要離開了。」
「這……她們到底要去那兒呢?」
「這就不知道了,進來吃些包子吧!」
「謝啦!我急著上山哩!大叔,大嬸,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懷遠堂」,他平靜的瞧著前方,與以前那種東張西望,動輒駐足旁觀的
情景有了很大的差異。
自從「宋玉蘭事件」之後,他面對一連串的奇遇,不但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連心理也
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餘,暗暗的決定要終身保守這個秘密,即使是赴
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確定的保守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氣」,因此,當他一見到唐祖烈坐在櫃
後品茗,立即朗聲道:「頭仔,你早!」
「呵呵!早,來,喝杯茶。」
「謝啦!嗯!又甘又醇,頭仔,這是你親自泡的吧!」
「呵呵!不錯,這陣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場,今日拿走這批藥丸以後,可能要隔甚久才
會再來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壺茶聊以致謝!」
「哇操!挺令人感動的哩!謝啦!來!喝一口。」
說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小哥兒,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哇操!頭仔,套你的術語,願聞其詳。」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懷遠堂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歡迎你隨時進來陪老夫聊一
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說八道,或者耽擱生意,我隨時會來扯蛋的!」
「哇操!所謂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說八道,不過,卻必須言之有物交待得過去,就好
似在扯各種蛋,卻不可把蛋扯破一樣。」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頭仔,多謝你的美言,你是第一個支持在下言論的人,感激不盡!」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世上原本沒有絕對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壞人,壞人之中也有
好人,你說對不對?」
「哇操!對!對!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賞『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哇操!陶淵
明實在不簡單竟能創出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節操,看來我的耽心是多餘
的,實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頷首道:「對!英雄不怕出身低,韓信在昔年因為能夠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
夠闖出一番事業!」
「哇操!有理!頭仔,你果然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不似一般人只會糟蹋米糧和墨守成
規而已。」
「呵呵!不敢當,小哥兒,跟你聊天實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這種感覺睡!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來匆匆,去匆匆,好似
救火隊員,又好似歌星在趕場哩!」
「呵呵!兵貴精,不在多,咱們雖然只是聊了個幾句,也夠回味不已的!」
「對!在下有空一定會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語的,在下告辭了!」說完,立即提起櫃
上的那個小藥箱匆匆的離去。
賀鶴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過了一個月仍沒有下山。
因為,賈賢另外傳授他「璇璣掌法」,發射及閃躲暗器之法。
賀鶴想不到學習暗器會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廢寢忘食的練習著,院中的花樹首當齊衝
被他修理得幾近體無完膚。
賈賢瞧得暗暗稱許之餘,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廚,而且下山採購了。
賀鶴卻不領情的暗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現實哩!等到石大嬸來找你算賬之時,
我一定會溜到一邊去涼快的!」
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賞皎潔月色之際,突聽一陣「叮噹」
的連續聲響。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這種按鈴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賀鶴恭聲:「是!」立即朝鐵門閃去。
他剛走到鐵門後面,立即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一聽見那種聲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
宋玉蘭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
「哇操!找誰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陣:「用力……快……快點……」
他打開側門,探頭一瞧,立即一怔。
只見一位赤身裸體女人以雙肩著地,左腳丫子懸空亂揚,右腳丫子踏在那個按扭隨著腰
肢的扭動不停的按鈴。
另有一名魁梧大漢摟著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發動快攻!
「哇操!你們太囂張了,居然跑到這兒來『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經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個浪蹄子拿來,哇操!你什麼地方不好
踏,偏踏那個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來是吵了你啦!失禮啦!小兄弟,你貴姓?」
賀鶴一見她仍然緊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哇操!少攀關係,套交情啦!快點
把你的浪蹄子拿開。」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過來幫幫忙嘛!」
「媽的!三八查某,無聊,干!」
破口大罵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開那女人的右腿。
倏見那女人將在半空中搖晃的左腳丫子朝賀鶴的右頰一踹,魁梧大漢的右掌倏地疾劈出
去。
賀鶴喝聲:「哇操!」剛偏頭閃過那個丫子,倏覺腰眼一疼,身子一個踉蹌,立即一頭
撞在鐵門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擰腰翻身飄落地上之後,朝賀鶴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
起他疾朝山下馳去。
那名大漢撿起地上的衣物,隨後疾馳而去。
一聲厲嘯陡自院中出傳出,不久,只見賈賢自側門疾射而出。
他隨意朝地上的穢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馳而出。
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他孤家寡人臉色深沒的掠回門外,「砰!」的一聲大響,側門立即
應聲而關。
黎明時分,賈賢身負一柄古劍,提著一個包袱疾躍而出。
倏見火光沖天而起,那棟價值非淺的樓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好似過了一個世似般,賀鶴悠悠晃晃的醒了過來,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個異常柔軟舒適
的東西上面。
雙手接觸之處,布質極為滑潤。
他剛將雙目一睜,立覺光度甚強,慌忙又將雙目閉上,只聽遠處逐漸響起一陣陣輕細的
竊竊私語聲音。
「他為什麼還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點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討人喜歡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飾一下,一定是個美男子哩!」
賀鶴一聽居然有兩名「幼齒仔」在對自己「評頭論足」,不由暗道:「哇操!這兒不知
是何處?聽她們的語音,分明也是『三八公會』的會員。」
倏聽:「噓!小姐來啦!」賀鶴立即又憋氣佯昏。
只聽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遠而近,賀鶴正在暗讚來人的輕功不弱之際,倏聽一陣嬌脆的
聲音道:「參見姑娘!」
立聽一陣珠走玉盤的清脆聲音道:「免禮,他醒了嗎?」
「沒有!」
「嗯!你們下去吧!」
「是!」
室內剛靜下來,一陣濃郁的香氣立即撲鼻而入,一隻玉手立即將賀鶴攬起,舒掌在他的
「命門穴」上輕巧的拍了一下。
她剛將賀鶴放下,賀鶴立即吁口氣伸個懶腰,可是雙眼前睜,立即被強烈的燈光射得忙
舉手遮住了雙目。
半晌之後,他以掌遮住燈光瞇目一瞧,立即雙目一亮。
只見一位年約十八歲,長髮披肩,體態窈窕,一身紫色羅裙,生得桃花眼,柳葉眉,懸
膽瓊鼻,紅櫻唇,瓜子臉的少女正在含笑瞧著他。
賀鶴急忙躍起身,以左手護面,右手護胸,緊張地盯著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來,胸前那對「玉女峰」立即微微顫抖著,逼得賀鶴慌忙
再度閉上雙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虧心事,否則,怎麼不敢見人。」
賀鶴偏頭瞇眼叱道:「哇操!我如果做了虧心事,你一定做了虧賢事!」
紫衫少女雙頰一紅,啐道:「你這人說話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雖然沒有似你那麼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鏗鏘有力,擲地作響
哩!」
「你……你少裝糊塗,瞧你長得眉清目秀,怎麼口出髒話呢?」
「哇操!彰化,你怎麼不說員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麼?」
賀鶴趁著信口胡扯之際,雙眼已能適應亮光,而且慨略的將室內瞧了一遍,立即喝道:
「哇操!查某,你叫什麼名字?」
紫杉少女臉色一沉,喝道:「住口,你太無禮了!」
「無禮?我又沒有對你毛手毛腳,我那兒無禮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兩字代表何意嗎?」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們這些大男人主義者,對窯子姑娘的鄙視稱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後蟲生,人必自侮而後亦被人侮,你們登門擄人,此種強盜作風,
難道還想奢求歌頌乎?」
「住口!本姑娘何時擄了你啦!」
「哼!雖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帶他去瞧瞧現場!」
說完,悻悻的背轉過身子。
賀鶴正在一怔之際,一陣細碎的步聲過後,一位十六、七歲,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
衣少女已經走入屋中。
只見她朝賀鶴斂一禮之後,脆聲道;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繞過走廊,走出大廳,立即看見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園,遠處一泓湖水,竟是
一處風景勝地。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跟在她的身後,沿著細石路而走到湖邊,立見素月指著湖邊一株垂柳脆聲道:「公
子,您是在今晨飄流至此地的!」
賀鶴一見柳枝卡折數次,湖邊泥土除了凹下一處,居然還有一塊碎布掛在柳干旁,他立
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見右腰斷了一處,看來定是在搬扯之時,被擦裂的,賀鶴不由一怔。
「公子,你雖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將近一天,但是衣靴及頭髮尚未盡干,你不妨好好的
自己檢查一下!」
賀鶴不用檢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屬實,立即問道:「哇操!我怎麼會被漂流至此地呢?
你們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墜湖之事嗎?」
「是呀,我是被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制昏,剛剛才醒的呀!」
「原來如此,難怪公子會對小姐產生誤會,公子,你貴姓呀!」
「賀鶴,恭賀新喜的閒月雲野鶴的鶴。」
「賀鶴,嘻嘻,挺好記的!」
「咳咳!姑娘……」
「賀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這……素……素月……你們怎會住在此地呢?」
「賀公子,此地名叫翠湖莊,我們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華二人陪伴小姐在此
地……修心養性。」
「翠湖莊?是什麼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聲吟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東濟南呀!」
「不錯!賀公子,你真是見多識廣呀!」
「哇操!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滿腹……滿腹……」
「經綸,對不對?」
「哇操!是你自己說,在下可沒有提到『經』字哩!」
「經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難道記了每月來報到的好朋友(月經)嗎?」
「呸!不跟你說了!」
說完,纖腰一擺,果真擺臀朝前行去。
那圓臀在她的刻意扭擺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賀鶴的那顆心兒隨著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動起
來了。
足下一緊,亦步亦趨的跟過去了。
素月走到大廳長廊中,立即停下腳步,低聲道:「賀公子,小婢不進去了,你盡量把語
氣放和緩一些,好嗎?」
「哇操!我……我……」
「賀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養性,求求你讓讓她,好嗎?」
「哇操!年紀輕輕的,修什麼心,養什麼性呢?」
「賀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著點。」
「哇操!我這個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佈謎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聲道:「小姐且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嗎?」
「賀公子,你沒有發現小姐的脾氣稍嫌暴躁嗎?」
「哇操!原來如此!謝啦!」
話一說完,立即看見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著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還
不快去洗澡換衣眼!」
說著,當先在前引路。
賀鶴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後。
房內甚為寬敞,佈置又甚為華麗,每一樣東西,對他來說皆是充滿新奇感,尤其頂上亮
晶晶的高級綴紗,更令他多瞧了數眼。
他隨她經過室內一段通道,立即看見素華站在一個單扇小門前,他不由暗道:「哇操!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浴室的門也搞得這麼漂亮!」
來到門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轉首含笑道:「快進去吧!洗完澡後換上這些衣眼吧!」
說完,朝素華的手中一指。
賀鶴尷尬的道聲謝,接過衣服逕自走進小室。
室內擺著一個衣架,一個木製大澡盆,盆內澡水冒著蒸氣,全室瀰漫著一股與紫衫少女
相同的濃郁香味。
賀鶴將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哇操!這浴室可能是那個樊淑惠專用的,她突然又對
我這麼好呢?」
他從頭到腳徹底「大清掃」一番之後,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將身子擦乾之後,不由自主的
吁了一口氣。
架上擺著一方淺藍儒巾,一襲粉紅公子衫,湖水綠色的長褲,雪白的內衣,一雙絹襪,
一雙青緞武生靴。
賀鶴一看非絹即緞,俱是絲品,不由皺起一雙秀長劍眉道:「哇操!紅紅綠綠,好似三
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當他瞧見自己脫下來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漿,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皺著眉頭匆
匆的穿上。
他正在顧目自盼,突聽門上響起一聲手指彈門聲,接著是素華恭謹的問道:「賀公子,
洗好了嗎?」
「哇操!好了!」
「呀!」一聲,他轉身開門,緩步行了出去。
素華瞧得雙目一瞧,心兒立即怦然劇跳不已:「好俊的人兒,夫人實在有眼光,我不知
能否喝點湯。」
賀鶴以為她在驚訝自己的衣衫不合身,立即俊面一紅,道:「哇操!這套衣衫不知是誰
的?」
「啊,是少爺的,賀公子,您暫時委屈些,小婢明日就入城替你買幾套比較合身的衣
衫,請您先去用膳吧!」
「哇操!可否等在下先把衣服洗……」
「賀公子,您的衣服小婢自會給您洗的。」
「哇操!『歹勢』啦!」
「歹勢?什麼意思呢?」
「不好意思,難為情啦!」
「嘻嘻!賀公子,您真幽默哩!」
「哇操!多謝您的支持啦!以後若有機會,咱們就好好的『油』『墨』一下吧!」
「嘻嘻!請吧!別讓小姐等太久哩!」
來到前室,桌上已擺妥六道佳餚,素月正在擺高那些銀質器皿,抬頭一見賀鶴,整個人
立即怔住了!
素華立即『噗嗤」一笑。
素月雙頰通紅,立即低頭擺放器皿。
賀鶴一見到那六道佳餚,立即感到飢腸難耐,可是他一見桌上擺著兩付碗筷,只好耐心
的站在窗前待候了。
屋外夜色極美,四周籠罩在寂靜之中賀鶴卻思潮起伏的忖道:「哇操!我怎麼會漂流到
此地呢?」
他接著想到賈賢,裘達……等認識之人,甚至連那位害自己遭擄的三八查某之那對顫動
不已的雙乳亦恍似在眼前。
賀鶴定睛一看,雙目不由一亮,只見繡幔起處,亭亭玉立著一個容光煥發,艷麗無比的
絕色美麗少女。
高挽的秀髮上插著一以毫光四射的珠彩鳳,瓜子形的嬌面上,眉目如畫,櫻唇點朱,殷
紅得令人想吸吮一番。
賀鶴立即怔立不動了。
樊淑惠自從見到沐浴後的賀鶴之後,一直呆立在門內,那雙媚人的桃花眼中閃映著說不
出的欣喜及興奮。
她稍一定神,嫵媚的一笑,款步走了出來,纖指朝檀桌一點,脆聲道:「勞你久候,心
甚不安,請上座!」
賀鶴由於先前誤會她,加上知道她有心病,立即頷首謙和的笑了笑,道:「多謝小姐的
搭救及招待。」
說完,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
樊淑惠瞟了素月一眼,道:「素月,是不是你饒舌了?」
素月芳容一變,忙道:「小姐,小婢只是將賀公子漂流至此的經過說了一遍,並沒有提
到其他的事!」
賀鶴微微一笑,道:「有!素月還說了一件事!」
素月神色立即大變。
樊淑惠那對桃花眼立即盯著賀鶴。
賀鶴促狹的一笑道;
「樊小姐,素月把你的芳名告訴在下,不知你方才有否覺得耳熱或耳癢?」
樊淑惠方才刻意打扮之時,曾經幻想投入賀鶴懷中之情景,當時豈止耳熱,簡直全身發
燙哩!
此時間言,她只覺一陣心虛,立即以略顫的聲音問道:「公子,此言何意?」
「小姐,實不相瞞,在下方才在沐浴之時,反覆的將你的人和芳名互作比較,覺得你真
是人如其名,相益得彰。」
賀鶴自幼即被賈賢訓練得善於察言觀色,一聽到樊淑惠有心病,立即決定免費奉送幾句
美言。
樊淑惠心病總是要靠心藥醫呀!
樊淑惠乍聞這種赤裸裸的讚美,雖覺對方大過於冒昧,心中卻喜孜孜的,不但粉頰抹
顏,桃花眼中更是異芒連閃。
素月偷偷一瞥,心中一寬,不由對賀鶴感激萬分。
賀鶴瞄了樊淑惠一眼,暗道:「哇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既然愛聽美方,我
就再歌頌一番吧!」
只見他微微一笑,立即朗聲吟道:「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掌照暮
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今夜一見樊淑惠不但「全付盛裝」,而且叮噹直響,立即將這首歌頌女人的詩句,一字
不變的念了出來。
樊淑惠聽得心中立即升起一陣快感熱流,直達兩股之間,雙頰酡紅之際,立即脆聲問
道:「公子謬讚矣!」
「哇操!素月,素華,你們瞧瞧你們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素月忙道:「賀公子,您真有眼光,小姐外號為『賽嫦娥』!」
「哇操!『賽嫦娥』?不妥,小姐根本就是嫦娥下凡嘛!」
素華忙附和的道:「是呀!聽說天上的神仙們常會下凡哩!據小婢看小姐,一定是廣寒
仙子嫦娥下凡的。」
樊淑惠欣喜的身子輕顫,連道:「不來啦!公子,你在取笑人家嘛!」
「哇操!怎麼可以不來呢?嫦娥仙子,你可知道每逢月圓之際,尤其是中秋佳節之時,
有多少的男人在對月浩歎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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