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翔風鷲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歷史軍事] [亮劍]新三國之回到過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1
發表於 2010-3-4 17:13: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四章 開啟戰端


    「拜見大將軍王!」沈鷹剛到孫策府門口,門衛就認出他來了。「都起來吧!向老夫人通報一聲去。」問口一士兵立即跑進去通傳了,沈鷹也起步往裡面走去。「大將軍來啦!」孫晨剛聽說沈鷹來了,就趕緊忙出來迎接了。沈鷹看著笑臉盈盈的她,笑道:「我是前來為老夫人送別的。」孫晨呵呵笑道:「我知道的,不用解釋的那麼清楚。」沈鷹不由尷尬的道:「你家小姐在嗎?」孫晨眼神中透出一股笑意,咯咯的笑道:「小姐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南下呢?」沈鷹雖然是萬軍的統帥,但在對付女人之事上,顯然還不夠精明。「你家小姐真的要南下。」沈鷹顯得有點著急的問道。孫晨看著一臉焦急的沈鷹,神秘的說道:「不過有一個人說話,或許能把小姐留下。」

    沈鷹不由好奇的問道:「不知是那位能人,能把你家小姐留下呢?」孫晨狡黠的說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沈鷹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自己被這調皮的丫頭捉弄了,這下可丑大了。沈鷹這也是關心則亂,而且也碰到是他的弱點,出醜也是難免的。孫晨這時又道:「不過這事大將軍還需要想個辦法才行,至於怎麼想那就得看大將軍用什麼回報了。」孫晨一副我吃定的表情,看你那我怎麼樣。沈鷹是恨的牙癢癢,不由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看還好一看沈鷹眼前不由一亮。心中想道:平時沒怎麼注意她,現在看起來到也有幾分風韻,雖然沒有孫尚香那樣國色天香,但也有小家碧玉的風範。

    想到沈鷹心中不由計上心頭,充分發揮起無賴的形象來了。「我到要看看你說還是不說。」沈鷹迫近孫晨身邊,把她輕壓在墻邊,心中說著狠話,眼中帶著一絲得意。兩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彼此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聞,孫晨帶著一絲驚慌之情,當她抬起頭看到沈鷹那帶著邪意的眼神時,心跳不由加快了許多。「大將軍你快放手,你壞死了。」孫晨見沈鷹雙手摟上了她的柳腰,驚慌的輕喊道。沈鷹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的確是別有一番風味。沈鷹也知道這裡不宜再做過分的事情,否則被下人看到那臉就丟大了。

    「好,我放手不過你要告訴我辦法,否則,嘿嘿!」沈鷹一副小人的嘴臉,讓孫晨又好笑又好氣。「將軍堂堂一方之主,竟然也會欺負一個小婦人,好不要臉哦!」孫晨顯然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剛逃脫出來,就反舌相譏了。沈鷹見耽誤了不少時間,再拖延下去的話,人家孫老夫人都要等急了。「孫晨妹子,你到是快點說啊!你也不希望你家小姐去南方吧!」沈鷹見硬的不行,又只來起軟的了。沈鷹現在的表情,要是讓家裡的夫人們知道,一定會氣的大罵他不爭氣了。

    「這還差不多,其實辦法嘛?就是沒有辦法。」孫晨話音剛落,「咯咯!」大笑的跑開了。沈鷹見她已經遠遁,心中那個氣啊!就在沈鷹鬱悶之餘,孫晨扔過來一個紙條,然後咯咯的笑著跑開了。沈鷹今天算是領教了,完全栽在一個女孩子手中,臉上可謂是無光之極。沈鷹打開紙條一看,上面清秀的字跡,顯然是出子女子之手了。看過內容後,沈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孫尚香搗的鬼,原因自然是要考驗一下他了,當然孫晨的表演也夠精彩的,這兩主僕是配合默契,把沈鷹整的夠慘的了。

    「老夫人安好!」沈鷹來到大廳時,吳老夫人已經在大廳迎候了。「大將軍王殿下駕到,請恕老婦迎接來遲之罪。」吳夫人見沈鷹一行問好,就要下跪請安。沈鷹忙扶著她,堅決不讓她行此大禮。分賓主落坐後,沈鷹開口想詢道:「老夫人何時動身,到時我好派軍士護送前行。」孫夫人客氣的說道:「有老將軍了,老身下午就準備動身前行。不過我家香兒,好像不大願意去南方,可她一個女孩家留在建鄴,老身實在是放心不下啊!」老夫人說完還故意歎了口氣,顯然有意識的在刺探某人了。沈鷹老臉微紅,厚顏的說道:「如老夫人放心的話,可以讓她搬到大將軍府暫住,容我勸其歸心,到時候再派人動她到南方也不遲。」

    沈鷹心中美美的想到,這下我就不相信搞不定你。老夫人也不是善主,輕歎道:「這不太好吧!香兒一個女孩家,沒名沒份就住到將軍府,是不是有點不妥,這對大將軍的名聲也有所影響吧!」這吳老夫人這話只是沒有明說,你大將軍王可是一個風流王,我一個清白的女兒放你那,豈不是送羊如虎口嗎?沈鷹今天在這孫府,可算是吃足了苦,現在吳老夫人如此一說,沈鷹心中自然明白。但他又不能直說,你把女兒嫁給我吧!「這個……。」沈鷹欲言又止,顯然是不好意思再說了。其實吳國太也不是不理解女兒的心思,但吳老夫人也知道沈鷹是個花心的人,想想自己就怎麼一個女兒,一直以來可以疼愛有嘉。

    這沈鷹雖然貴為一方諸侯,但關係到女兒一生的大事。吳老夫人自然是慎重之極,但見到沈鷹那表情。吳老夫人也不好再刺激與他,於是寬慰的道:「大將軍王既然如此關愛香兒,以後就經常關照一下她就好了,這樣老身也放心了。老身也說句依老賣老的話,你要是哪天做了對不起香兒的事情,我這個做母親的可會向你討回公道的。」這番話說的是極不客氣的了,但從吳老夫人口中說出來,到也不是一件值得大驚的事情。沈鷹現在那有一點大將軍王的氣勢,完全是人家乖女婿了,只有聽訓的份,而沒有反駁的份。現在沈鷹也算是明白,這孫尚香為什麼總有法子整自己,這完全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老夫人請放心,我沈浩天是從來不會對做對不起女孩的事情,這點我可以用性命擔保。」沈鷹信誓坦坦的保證道。吳老夫人見此,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只是道:「將軍如此說,老身也就放心了。我馬上也要啟程了,將軍你公務繁忙,就不必相送了。」沈鷹起身道:「那老夫人一路保重,希望能多抽空到建鄴看看。」老夫人忙起身道:「大將軍也多保重!萬事拜託了。」吳老夫人起身送沈鷹出了大廳後,也就轉身回去了。沈鷹快步往孫尚香的香閨而去,沈鷹剛到門口,就聽到孫晨在說著剛才的醜事,兩女誇張的笑聲,讓沈鷹更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大膽,你們竟然敢捉弄本大將軍,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沈鷹一聲大吼,就推門而入了。

    「不准動!再動我們可不客氣了。」沈鷹前腳剛踏進大門,十幾把寶劍就架到了他的身上。沈鷹一驚,但看到孫尚香在面前哈哈大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再次的中了她的計。顯然孫尚香知道自己在見過她母親後,會來看望她,剛才故意大聲說著自己的醜事,好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等自己沒有防備的衝進來的時候,就再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來人啊!把這個淫賊給我送官府辦了。」孫尚香英姿颯爽的喊道。沈鷹這下可真是丟臉到家了,竟然被幾個丫頭戲弄。這事還好在房間裡,要是傳出去的話,他這張大將軍王的臉,算是丟到了家了。

    「好了,大小姐能不能不鬧了啊!」沈鷹一臉無奈的說道。孫尚香狡黠道:「那可不行,除非你答應以後出征帶我一起去,否則的話我就把你捆起來。」沈鷹苦笑不得的想道:敢情這丫頭留下來,就是為了以後跟著去胡鬧的。要是真這樣的話,那自己以後就有的受了。沈鷹這邊想著如何應對,那邊孫尚香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裝的一副可憐的樣子看著他,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著轉。「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小姐今天就跟老夫人回交州,以後再不見你了。」孫晨見沈鷹猶豫。立即搬出了殺手 。

    沈鷹本就在孫尚香的眼神中迷失了,這下豈能再不答應。要是真把這個大小姐惹毛了,一氣之下真走了,那自己就真的是千古遺恨了。「好!我答應你就是了,還把劍收起來,小心我治你們一個以下犯上之罪。」沈鷹板著臉說道。孫尚香甜甜的笑道:「你敢!你要是治她們之罪,那我就治你的罪。你們都先下去吧!」這些劍婢可都是孫尚香的親衛團,自然是只聽她的,不聽沈鷹的了。沈鷹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美女,說實在的孫尚香真的很美,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倔強和不認輸的性格,最是吸引沈鷹。

    當眾女走後,沈鷹目中不由透露出一股柔情,孫尚香微紅著臉道:「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人家,是不是又在想著壞念頭,我不准你想。」孫尚香看著沈鷹壞壞的笑容,不由輕嗔道。沈鷹笑道:「誰叫你長的好看呢?我自然是不能不看,別人我還不願意看呢?」沈鷹得了便宜還在賣乖。孫尚香感覺兩人情景似乎有點曖昧,不由轉頭道:「你來幹什麼,不是說過沒事不准來嗎?」沈鷹眼睛輕輕掃過孫尚香那豐滿高聳的雙峰,眼中帶著一絲笑意的道:「我的大美人要走,我這個做人家夫君的,自然是要來送送咯。」孫尚香不滿道:「你個大壞蛋,就知道佔人家便宜。誰說人家要走了,自做多情。」孫尚香雖然嘴上強硬,但心中還是很歡喜的。

    窗外寒風呼嘯,房間內因為愛人的存在,卻顯的其熱融融。沈鷹趁機把逼近她身邊,聞著她那淡淡的處子香味,不由感歎道:「香兒,真的很香啊!」孫尚香沒想到沈鷹一下子做出這樣的動作,不由焦急的退後一步道:「不准你靠近,你個大色狼。」沈鷹無辜的說道:「我又怎麼了,我只不過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偶爾做著一點親密的動作,這總不過份吧!」孫尚香輕哼道:「誰喜歡你啦!有的人臉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說完還故作不屑的看著沈鷹,但她那雙美目之中,卻閃現出一絲笑意。

    沈鷹知道這丫頭心中雖然有自己,但顯然還不贊同現在,有過多親密之情。「好啦!我今天就不去送你母親了,我會安排人護送她們去交州的,現在你多去陪陪她,將來有時間我陪你去交州看他們好了。」沈鷹溫柔的說道。孫尚香此時也出奇的沒有反對,乖巧的點了點頭。沈鷹見她答應了,笑著走了出去。孫尚香看著遠去的沈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柔情。

    沈鷹在走出孫府後,心中還是很興奮的,雖然今天被捉弄了夠,但孫尚香能夠留下來,就算再多吃點苦,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當然這種事情只能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中發生,否則的話自己的威嚴既將不存。回到府邸沈鷹立即讓傳令兵把潘璋叫來了,沒過多久潘璋趕了過來道:「主公,叫末將前來有何事吩咐。」沈鷹親切的道:「文圭,有件事情你去安排一下,但一定要謹慎行事。」潘璋恭敬的說道:「請主公放心,璋定當不負所托。」沈鷹見他嚴肅的表情,不由笑道:「不需要如此,這次我想讓你前去交州,廣州巡視一番,順便把吳老夫人一家大小送到交州去。路上注意一點安全就是,午後你點一千兵馬前行吧!」潘璋恭敬的道:「末將遵令!」沈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準備一下,就走吧!」潘璋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

    漢建安六年,二月初旬,洛陽皇宮內袁紹大病剛好,就點召集眾將。準備報昔日曹操之仇,袁紹此時雖然沒有稱帝,但儼然以皇帝自居了,吃住一切以皇帝的排場一樣,嬪妃佳麗數不勝數。端坐在龍椅之上,袁紹大有天下我有之勢。「眾愛卿今時正是春暖之際,正是出兵報仇的好時機,孤準備點起河北各軍,兵進官渡一線,搶佔曹操老巢兗州。再順勢攻取虎牢關,以保洛陽之安全,眾卿家以為如何。」袁紹一臉的威嚴,眼神中帶著一絲恨意。此時的袁紹並不好過,手下大將文丑被殺,謀士許攸攜帶私逃,現在聽說已經歸與劉備處。發配去邊關的審配,也在半路遇到山賊,現在下落不明。袁紹手下人才堪憂啊!雖然有呂布那樣的猛將在,可是由於他一直不喜歡自己的大兒子,再加上本身對呂布的信任也不夠,自然也不會太過重用他了。

    「大王,臣認為此時出兵雖然時機很好,但世子之位,理應早早定奪。如此一來,方可鼓舞軍心。」逢紀出列進言道。辛評也道:「請大王早早定奪。」袁紹平時最喜幼子,雖然他想立此子為世子,可他又怕群臣反對。故顧左右而言道:「此時不宜談此大事,等這次出征歸來,再從長計議。」群臣方要起諫,袁紹威嚴的道:「現在你們該把心思放在出征之事上,其他事情以後再議。」

    文武群臣見袁紹不滿,自然是不敢再說下去了。袁紹見無人發言,威嚴的說道:「顏良率領五萬大軍為先鋒,剋日趕往白馬。孤率十五萬中軍,隨後趕到。軍需糧草則由袁潭負責,令其盡選河北物資,資助前線戰鬥。三子袁尚率部留守洛陽,保衛京都。」文武眾官見袁紹已經決定了,高呼道:「遵令!」

    *****

    兗州曹操都府東郡,曹操接到前線戰報後,急忙召集眾謀士前來商議應對之策。「眾卿家對袁軍挾狠而來,有何對敵之良策。」曹操嚴肅的說道。眾謀士聽到袁紹捲土重來,心中都有點惶恐。曹操見無人發話,心中不由不滿。哼聲道:「敵人殺來了,爾等難道都聽不懂嗎?」賈詡為人向來低調,可謂是一個很善於自保的人,此時見無人有良策。乃出列道:「主公,無須擔憂,詡視袁紹大軍如草芥一般,根本不足為慮。」曹操不由喜道:「文和,有何妙策請快快道來。」賈詡自信道:「袁紹兵不雖多,然不精,將雖然廣,然不猛,謀事眾多,然不齊心。袁紹幹大事而怕息身,貪小利而忘大義,謀不足與治國,武不能安邦。而主公兵雖少,卻都是精兵,將少卻都是猛將,主公又善於謀略,足可擔當治世之任。主公,既然有如此多優勢,又何必怕區區一袁紹呢?」

    曹操被賈詡一拍,心中不由飄飄然起來了。轉念想想也是,心中也不由闊然,本來曹操就不是弱者,只是剛才聽到敵人犯境的消息,一時沒有定下心,才有剛才之亂。現在想想,就算正面對敵,也無須太過怕他。「仲達,你有什麼見解,可以說說。」曹操靜下心後,於是問道。司馬懿現在可是很得曹操重視,見問不由虛心的說道:「主公,剛才賈大人所言有理。袁紹看是強大,其實是外強中乾。尤其是此時出兵,那是天大的錯誤。主公乃是胸才大略之人,袁紹視我們為大敵,本也沒有錯誤。但其不明事理,不懂時務,貿然出兵就注定其必要敗亡。」曹操聽到這,不由好奇的問道:「仲達,請視言之。」司馬懿恭敬站力一旁的剛要出言。

    府外傳來了一聲急呼:「前方急報!」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2
發表於 2010-3-4 17:14: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五章 雙龍出仕


    冬季的河北地面上,寒風呼嘯,讓人有一種冷徹心骨的感覺。以往這樣的年月裡,渤海郡街面上是相當平靜的,可是奇怪的是今時的渤海街頭,百姓爭相追隨,熱鬧非凡,一路上的百姓都在燒香跪拜。而街道中間有一鶴發仙翁,身穿道袍,身持拂塵,健步如飛,雖年已古稀,然其觀其神采,就知道非是一般的人物了。道人在信徒們的跪拜下,臉上掛滿了親切的微笑,以示對信徒們的回禮。這時只聽見屋簷下,幾個百姓小聲的議論道:「南華仙人駕臨了我們渤海,為我們祁願祝福,真是天大的幸事啊!」

    旁人乙聽後,道:「這還不算什麼,我聽聞南華仙人坐下童子透出一消息,說是幽州鐵無山中,住著一個能夠解救天下百姓的奇人。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能夠扭轉日月乾坤,熟知天下兵法。當是一代奇人,世人皆稱其為隱龍。」幾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卻被劉備手下一近衛士兵聽到了。當得知這個消息後,士兵又悄悄的打聽了一下,多說是南華仙人指點的名士。從百姓們口中說出隱龍居士,簡直就成了神的化身。再加上南華仙人的助勢,使得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成了百姓心中和平的代名詞。

    並且四處的兒童也都在傳唱著一句歌謠:隱龍出,扶明主,安天下,救萬民。短短的幾句話,卻道出了其人的才華。相信有志天下的諸侯,在聽了一遍時或許會一笑置之,但如果萬民傳說時,其聲勢必會引起諸侯們的注意。南華老仙在河北各地的名聲,就是神的代言詞,從他那裡傳出來,自然是讓信徒們堅信不疑了。尤其是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對於一個百姓來說,最渴望的就是安定,或許他們不理解一個謀士的作用,但從另一個角度體現出來,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而隱龍在河北地面上迅速的串紅起來,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南華仙人在幫他造勢。這裡面真正的內幕,或許只有南華仙人和隱龍自己明白吧!南華老仙十年出現在世人面前一次,每次都是以施符治病消災避難的慈善面孔出現。故此他才有今天的名聲,但根據老人的回憶說,他們當年小的時候,見到南華老仙時就是現在的這副面孔,轉眼幾十年過去了,其風采依然不減當年。在百姓眼中,別的不說單單是南華老仙的長壽一項,就足以受到百姓們的尊重和愛戴了。

    南華老仙在河北地面巡遊了一趟後,隱龍之名也就成了一陣狂風,在河北地面刮了起來。當南華仙人仙蹤消失後,隱龍這個所謂的名士大名便在河北大地留了下來。平原這個劉備發跡的地方,對於現在的河北來說,同樣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地理軍事位置,也是劉備在河北實力的象徵。平原這些年迅速的成為了河北大地的新城,貿易經濟迅速的騰飛起來了,人口也由原來的三萬,增長到了現在的二十多萬。這其中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安定帶來的結果。自從徐州戰敗後,劉備明白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意識到了實力的差距。這些年來他全力培養人才,降低稅收,休養生息,發展鞏固自己北方的天下。

    近年來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尤其是在武將一途上,成就了幾員年輕的猛將。其中最傑出的將軍,就要數關平了,[註:關平河東郡解涼;今山西運城人。]關平是關羽在徐州戰役後,回家鄉河東路途上結識的。當時年幼的關平因好學武藝,在家鄉無意中聽聞到關羽之名,特慕名前來拜師。但不想卻成就了一段佳話,關羽當時見關平容貌俊秀,年紀輕輕便氣勢不凡,尤其是毅力堅定,在關羽幾次的有意為難之下,依然從容不迫。讓關羽很是驚訝,隨後在帶回河北後,在劉備的指引下,拜了關羽為父。

    劉備近年來見各方豪強勢力不斷擴大,心中也很是焦慮,然河北周邊強雄並立,不管是黃河以北的袁紹,還是黃河以南的曹操,都不是他所能抗衡的,更別說淮揚一線的沈鷹了。劉備這人別的本事沒有,但其耐心卻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在知道自己的實力無法與各方勢力抗衡後。他毅然選擇龜縮在河北,一心一意的關起門發展起經濟起來了。雖然河北這些年發展良好,就連武將也滿足了所需,而真正能夠統領千軍的謀士人才卻沒有。這讓劉備是有心無力,尤其是最近袁紹連連用兵,眼看大時機就要到來時,如果不能抓住時機一博的話,這輩子恐怕就再也沒有作為了。

    去年冬季的『隱龍』風,劉備雖然聽聞多時,當時因為局勢還比較穩定,他也沒有多去注意。尤其當時袁紹的謀士許攸來投,讓他興奮不已,當時許攸前來投靠,還跟他帶來了一個名士,那就是被袁紹發配去邊疆的審配,審正南。許攸尋思帶審配來,自然是有目的的,同時也是審配命不該決吧!當時許攸攜帶出逃,在路經河間府時,剛好碰到一隊押解審配的士兵。而那帶隊的伍長又恰是他同鄉,許攸自然是輕易的把他們全部拉到了河北。

    許攸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而且這些年他貪污受賄不計其數。這些要是加起來的話,袁紹不把他滿門滅族,那才叫怪事。而他不投曹操而投劉備,自然是因為曹操派人偷走了他的印璽,而使得他狼狽不堪。在袁紹手下經年,許攸這次出逃,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主辱臣必憂。這次他也是想真心實意的扶持一個明主,而審配的才華,他還是知道的,因此他才極力說服了審配,一起逃到了河北投靠了劉備。

    轉眼已經是建安六年的春天了,此時的劉備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做了這麼多年的諸侯,他在看人方面也算是頗有心得了。現在河北眾多謀士之中,沮授是最擅長軍事謀劃的,但他卻不善於統領三軍;審配善於兵法,陳登善於權術,許攸詭異莫測,心術也很深,然有時候又智大而才疏。劉備在明白了手下的這幫人後,心中自然又起了憂慮,畢竟這些人當中,依然沒有真正能夠獨擋一面的統帥人才。「將軍,為何在此歎氣呢?」跟隨劉備多年的近衛校尉劉揚,見劉備眉頭不展,不由小心問道。

    劉備雖然是背對他,但依然聽的出是劉揚的聲音。劉備答非所問的道:「汝跟隨我有多少年了。」劉揚心中雖奇,然還是恭敬的說道:「啟稟將軍,下官是建安元年討伐遼東時參加部隊的,現在已經有六個年頭了。」劉備對轉身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隨後心中長歎一聲,想道:「當年自己聽了沈鷹的話,一時義氣用事,突襲了渤海郡,從而得到了息身之地。但這些年來,回想起自己當年之事來,每每都都覺的輕率了。並不是突襲渤海之計不好,而是自己謀劃不當,要不是路上碰到沮授,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埋骨荒野了。對於沈鷹劉備也是有敬,有恨也有怕。不管當年關東聯盟的結局和內幕是什麼,但沈鷹敢與弱冠之齡,越眾呼籲抵抗董卓,都是值得大家敬佩的義舉。

    當時自己被諸侯輕視,袁紹更是藐視自己有皇親的血統,公然指責怒罵。現在想起來,心中也是怒氣添胸。而當時天下諸侯在列,竟然沒有人為自己說一句話,唯獨沈鷹出面維護了自己。還指示自己一條明路,更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也終使自己走上了偷襲渤海之路。現在想想沈鷹說的話,劉備也覺的確是見識不凡,只觀當時眾諸侯號令不明,各行其事,都只想保存自己的實力,以如此的方式組成的討伐軍,根本就只是給天下百姓做的虛假表情,也就是騙騙老百姓罷了。當時自己在聽了沈鷹的話後,也意識到了失敗是必然的,亂世的到來也是必然的,這就是時勢,同時也堅定了自己成就王后大業的信心。轉眼十幾年過去了,這一切也證實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想起過去的往事,劉備有著懷念,也有著感傷。面對著春天的到來,到處都是一片煥發的春意。劉備心中又何嘗不想,再次的踏上征途呢?「將軍,你是不不在發愁沒有統軍的大將。」劉揚作為劉備的貼身護衛,自然是聽到過劉備長歎的話,此時見劉備再次長歎,不由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劉備此時也沒有隱藏,點頭道:「是啊!眼看局勢將有新的轉變,我們也該是動一動的時候了。」劉揚在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後,恭敬的說道:「將軍,您何不請『隱龍』出山相助呢?」劉備喃喃的說道:「隱龍,隱龍,他真得有傳言中那麼厲害嗎?」劉揚恭敬的說道:「將軍,不管傳言真假,您派人去請來一試不就知道了嗎?再說現在市井小兒都在傳唱,『隱龍出,扶明主,安天下,救萬民。』我看此人因該有些才華的。」劉備在輕念了一遍後,精神一震的說道:「好,選個吉時我親自前去拜訪此人,如果真有才華,那也是我劉備之福。」劉備此時還想到一事,那就是局勢將亂,自己正在愁悶之餘,此人卻出現了,難不成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人,尤其是那一句『扶明主』讓劉備是心動不已。

    幽州地面的鐵無山中,空氣清新,鳥蟲齊鳴,沒有一點塵世的污染,完全是一派祥和的世外桃源。密林之中一空闊之處,幾間竹屋坐落其中,雖然並不華麗,但獨有一番風格。院落之中,一老翁和一年輕的男子,對席而坐,中間擺著一個棋局。近觀老翁竟然就是幾月前在河北出現的南華老仙,此時的他少了一份親切感,臉上多了一份慈祥。「師傅以你看,劉玄德還需要幾時,會前來拜訪徒兒。」說話的是跟南華老仙對弈的年輕人,此人長相清秀異常,卻身體修長,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給其增添了神秘的魅力。「怎麼,你這個無憂先生,有些迫不及待了嗎?」年輕人看了南華老仙一眼,輕笑道:「師傅你老人家不是吧!我公孫無憂豈是那種重功名利祿之人,只不過是師名難為啊!」原來此人是南華老仙的關門弟子,名叫公孫亮,字無憂。也是這段時間河北傳名的『隱龍』先生。

    如果常人見到此二人對席而坐的話,自然就明白年前南華老仙的目的了。南華老仙對這個徒弟可是非常滿意的,同時也是給於厚望的。當年自己一手締造了張角,本想讓他造福黎民,為天下百姓謀求幸福。但沒想到結果卻是,搞的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這著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最後他才痛心的給了張角一副毒藥,讓他慢慢的死了,這內幕別人是不知道的,還都以為張角是病死的呢?「無憂,你是為師的希望。當年為師一時失察,導致了天下大亂,這次為師希望你能夠收拾殘局。還天下一個清平,為師也就能夠安心的去了。」南華老仙感慨的說道。公孫亮雖然平時常和南華老仙鬥嘴,此時聽了這沉重的話題後,恭敬的說道:「請師傅放心,徒兒一定完成師傅的心願,為天下蒼生做出一份努力。」

    南華老仙欣慰的笑道:「你有這份有心就好了,時候到了,為師去也……」一陣清煙過後,南華竟然憑空消失了。南華此時心中還是有愧的,他雖然傳授了徒弟《太平要術》,卻也明白徒弟這輩子,將會一輩子的勞心勞力了。因為他跟於吉有過賭約,那就是培養一個拯救天下萬民的弟子出來,誰做到了誰就贏了。很明顯現在的南華老仙已經輸了,因為他的大弟子張角已經敗亡了。而當時的賭約是只能是一個弟子,現在於吉的弟子沈鷹,是目前群雄之中,勢力最雄厚的諸侯。而南華老仙此時的卻有讓公孫無憂出山,其中難免帶了一絲私慾。因為他想讓自己的二弟子,再和沈鷹一比,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如於吉。

    他們兩人都是修真界的高人,但兩人學的道術卻不一樣。於吉學的是《太平青領道》;修行的是天道之學。而南華老仙學的是《太平要術》同樣也是天道奇門。當時修真界有三大奇人,另一人就是左慈,然其卻又跟於吉乃是同出一門,所學的仙法確是《遁甲天書》乃是王道之學。

    而此時南華一時的私慾,卻又將給天下帶來了一場更持久的災難,也徹底的違背了他拯救萬民的思想宗旨。公孫無憂在師傅走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長歎道:「天下局勢難料,吾本無憂,奈何命運不及,今生是憂愁長伴咯!」公孫亮能自稱隱龍,其才華顯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再加上學習了玄學秘籍《太平要術》,更是讓他多了一份神秘之氣。

    劉備此人素來就是一個不甘於寂寞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在決定去試試『隱龍』之才後,他立即就行動起來了。當時的關羽駐守北海一線,張飛守幽州一線,劉備竟然把他們調任回平原,準備一起前去拜訪『隱龍』。張飛在回到平原後,得知劉備只是為一個書生,就把他們調了回來。不滿的抱怨道:「大哥,為了一個區區的書生,用的了你親自出馬嗎?待我率領人馬,直接把他捆綁回來便是。」對於張飛的嘮叨,劉備自然是好言安慰了一番。

    ***********

    徐州琅玡陽都縣境內,諸葛亮此時正悠閒的高臥在床,安享著這春天的風光。就在諸葛亮睡的正香之際,一桶冷水鋪面而下,緊接是一聲高分貝的喊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諸葛亮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剛想喝罵,就被這叫聲給定住了。「二哥哥,我來看你哦!」諸葛冰這個鬼丫頭,此時一臉委屈的看著諸葛亮,彷彿剛才的事情真不關他的事似的。諸葛亮心中一苦,知道剛才的罪是白受了。隨後滿臉微笑的道:「我們的乖乖女小冰來啦!這麼不通知一下啊!也好讓二哥去迎接一下。」諸葛冰眼珠一轉,道:「是不是真心的呢?我這麼聽的不對勁啊!」諸葛亮一見到諸葛冰,就頭疼萬分,這個鬼丫頭就像一個精靈;不把你折磨個半死,她是不會罷休的。這次他回家鄉,與其說是來雲遊,不如說是來避難的。「冰兒,別鬧了。」這時諸葛均帶著徐庶夫妻走了進來,諸葛嵐見狀,忙出聲勸止。「姐夫,姐姐這麼也來到這了。」諸葛亮心中雪亮,但依然裝糊塗的施禮道。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諸葛嵐也不是笨人,她也明白徐庶的難處,同時也理解徐庶此行目的。對於諸葛亮的詢問,諸葛嵐只是笑道:「二弟不告而別,讓大哥想念的緊,故特來探望。」徐庶在落座後道:「賢弟是過的逍遙自在,但是不是可惜了一身的本事,當年我們共同學藝時,你可是揚言將來要建不世之功,常常自比子牙;為何現在卻又拘泥起來了呢?」諸葛亮哈哈笑道:「姐夫,想必你這次是來做說客的吧!我諸葛孔明竟然有此魅力,勞煩本朝歷史中唯一的一個大將軍王的賞識,真的是慚愧於心啊!」

    諸葛冰冷哼道:「二哥,那個大將軍也沒什麼嘛!一臉的壞笑,我才不喜歡他呢?」徐庶一聽,忙著急的說道:「冰兒,不得胡說。大將軍王為人親和,任用賢才,善於謀斷,實乃當世之明主。」徐庶說到這時,態度可謂是恭敬之極。

    此時諸葛亮的夫人黃碩走了進來,只見其人身體壯碩,人如其名,黃頭髮,黑皮膚,皮膚上起一些雞皮疙瘩,實在是醜陋不堪。然黃碩之才,又非是一般人說能比擬的。尤其是在手藝之上,更是有巧奪天工之妙。「嫂子,我來看望你來了哦!不過你可要做幾盤好吃的,這麼久沒吃到你的做的菜了,我都要讒死了。」諸葛冰永遠是最愛鬧的人。黃碩進來後,稍坐了一下,就拉著諸葛嵐和諸葛冰出去了。因為她明白徐庶有話要和諸葛亮談,也明白有些事情,男人和男人之間才能說的清楚。

    「元直兄,你因該是瞭解我的為人,又何必再相勸呢?」諸葛亮感慨的說道。徐庶也堅定的說道:「我雖然瞭解你,但時勢不是你我所能掌握的。不錯你是想有一個展現自己才華的空間,能夠讓你為所欲為,但那樣的機會已經不可能了,你要明白這點。天下的諸侯,又誰能夠給你絕對的權利,來展現你的才華呢?曹操,袁紹,劉備,馬騰他們都不可能;包括我家主公,但我主最少可以給你更大的空間,這就是你的機會。」諸葛亮聽後,長歎一聲,道:「明主難求啊!既然如此我何不醉乎山水之間呢?」

    徐庶哈哈一笑道:「孔明何如此消沉呢?如果你能證實你的才華,我可以勸我家主公,在收復益州後,封你為益州牧如何。」諸葛亮眼前一亮,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徐庶心中得意的一笑,想道:看你還不矜持不,雖然你有姜子牙之才,管仲之智,也還是逃不過我家主公手掌啊!徐庶為何敢答應益州之事,自然是沈鷹秘密許諾的了。沈鷹自然是瞭解諸葛亮的,其人才華橫溢,又喜好獨斷專行,說的好聽是喜歡有發揮的空間,說的不好聽就是越權的行為。

    諸葛亮不是常人,他自然明白益州在天下以後的重要性。如果他當上了益州牧,那也就足夠讓他發揮自己的才華了。這點還不是主要的,諸葛亮也明白江東軍,下一步的計劃必然是奪取西南;穩定後方。隨後才將是真正的北伐戰爭開始了,到時候自己統領的西南部隊,將會是一支重要的力量所在。憑著自己才華,將來一定可以兵出西北,與江東大軍出長江以北,會師關中,隨後一統天下。想到興奮處,諸葛亮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

    憑著江東發展趨勢來看,安定西南後,必然是三路大軍同時北伐,爭取一統天下。這也是諸葛亮早就意識到的問題,三路大軍一路出漢中,占祁山,進長安。一路出荊州,攻洛陽。一路出徐州,奪取黃河以南,此三路大軍共進,必可收到奇效。諸葛亮想到壯烈之處,不由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

    徐庶本以為諸葛亮為立刻答應自己去江東,卻沒有想到他在聽了自己的話後,竟然一個沉思起來了。在過了好一會,見他依然沒有動靜,心中不由又著急起來了。「孔明,我記的你說過一句話,『茍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難道你就真要茍全性命在這亂世之中嗎?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聞達於諸侯之間嗎?如果你真想做一個庸人,你又何必學富五車呢?」徐庶激昂的說道。諸葛亮在剛才就已經想通了,只要能夠脫離沈鷹的庇佑,外放州郡統領兵馬,他就投靠與他。

    如果只跟隨在沈鷹的羽翼下,他就算去了江東,也會獨自走的。如果是十年前,他遇到沈鷹的話,諸葛亮一定會鼎力襄助。因為當時的沈鷹,並不是諸侯,只是空有報復而已。而今天的沈鷹貴為諸侯,手下謀臣如雨,如果只是待在江東,他一輩子都無法施展出自己的才華。

    「元直,無須再說,我翌日就隨你回江東覆命。」諸葛亮輕搖著羽扇,微笑的說道。徐庶當下一楞,隨即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孔明你還是想通了啊!」看著高興的徐庶,諸葛亮只是笑了笑,心中卻想道:不是我想通了,而是我覺的自己到了江東後,能夠有用武之地了。

    當接到諸葛亮前來江東的消息後,沈鷹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了。隨即就抱起唐月轉了起來,那瘋狂的樣子,讓眾女是好笑又好氣。他這個親熱的動作,到是把唐月羞的滿臉通紅。沈鷹在放下她後,見她那嬌羞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惜,不由抱住他親吻了一陣。「夫君,人家不理你了,讓姐姐們都在看人家笑話。」唐月滿臉通紅的巧打了一下沉鷹後,又轉身去追笑話她的小喬去了。沈鷹在旁幸福的笑了起來,而送信過來的凌統,此時到像個無事人似的,坐在一旁品起茗來了。

    在外邊凌統對沈鷹一向都必恭必敬的,但在沈鷹家中。他還是比較隨意的,沈鷹也還是喜歡他們如此。在別人面前沈鷹給人的形象,除了親和外,還多了一份威嚴。但在凌統這個從小一起抓魚,摸瓜夥伴面前,保持的更多還是從前的模樣。畢竟一份真誠的友誼是難得的,不管是什麼時候,也是值得珍惜的。

    「公績,這是建安新送來的開春茶葉,你試試怎麼樣。」蔡文姬親泡了一壺茶,給他送了上來。蔡文姬也算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了,對沈鷹這個從小的夥伴,她也難免多了一份關懷。「謝謝嫂子。」凌統高興的接過了茶壺。沈鷹在興奮了一會後,說道:「公績,你前去準備一下,傳令各郡縣一定要妥善安排諸葛亮路的行程,各郡守縣令要親自迎接,盡量做到最大的排場,不過前提是不能擾民;並且我要知道他們到長江邊的時間,到時候我將親自前去迎接。」沈鷹對這事是非常重視的,說話的語氣也比平時重了幾分。

    凌統心中不由鬱悶的想著,這個諸葛亮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勞煩主公如此重視。雖然不大滿意,但凌統還是恭敬的說道:「我這就去安排,一定辦的漂漂亮亮。」沈鷹微笑的點了點頭,目送凌統走了出去。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3
發表於 2010-3-4 17:15:0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六章 龍定三分


    春風拂面,長江沿岸到處是一片新綠,沿堤上望去是廣袤的良田,和忙碌的農夫,一切都是那麼的充滿生機勃勃。建鄴水軍碼頭,沈鷹親率眾將在碼頭等候;能夠讓沈鷹擺出如此大的陣勢,來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了。「主公,何許人如此大的面子,讓您親自前來迎接。」許楮驕躁的看著波動的江面,有點不耐的說道。沈鷹笑道:「仲康,要是真沒耐心的話,就先回去好了。」許楮抬頭看了一眼沈鷹,傻笑的說道:「主公都能等下去,俺自然也能等下去。」許楮雖然是粗人,可他並不是蠢人,剛才沈鷹雖然臉帶微笑,但他那帶一絲邪邪的笑意,讓許楮明白今天要是先走了;回去後一定會被修理的很慘的。

    現在江東眾將,人人都摸透了沈鷹的脾氣,一般情況都是看臉色行事的。不然一定會整的很慘,每天讓你在軍營繞著圈的跑,直到你跑的喘不過氣,或者就讓你去河裡游泳,尤其是在冬天游泳,那個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雖然明知道是故意整你,但沈鷹還是有辦法讓挨整的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許楮剛才就是看到沈鷹笑意中,透入出一股危險的氣息,所以才立即改口的。「主公,最近我可是聽說有人得到傃遇了,你可要為人做主啊!不然人家姑娘可就要跳河咯!」眼看要迎接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現,愛開玩笑的張合,不由把某人的糗事給斗了出來。

    此時旁邊的趙雲忙焦急的向張合施起了眼色。張合看樣是鐵了心,當著沒看見趙雲似的,自顧自的說了出來。愛起哄的甘寧立即笑道:「張將軍說的是誰啊!既然有此福氣,竟然還不敢接受,莫非是家有虎狼之妻不成。」眾將不由轟然大笑起來了,沈鷹也是哈哈的大笑道:「俊義,果真有此事不成。」張合見眾人的眼神都注視著自己,彷彿很享受似的,昂首挺胸的道:「我們江東那個將軍長最像小白臉,那自然就是那人了。」

    許楮扭頭瞧了瞧道:「這種好事自然不會是俺了,我看趙將軍是不是挺有本錢的。」開始眾人還沒注意,聽許楮如此一說,眾人的眼球不由都盯在趙雲臉上。趙雲剛才還可以裝著若無其事,現在成了焦點。不由害臊起來了,口中忙分辨道:「看我幹什麼,難道會是我嗎?」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竟然會在這事上失去了冷靜。他那樣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眾將自然配合的說道:「哦!不是你啊!」接著大家轟然大笑起來了。沈鷹剛才還以為是張合在開玩笑,現在看趙雲這架勢,這事看來還真有了。「子龍,這是這麼回事,你可不能做出有損身份的事情來啊!」沈鷹語氣不由加重了,臉色也凝重起立了。

    沈鷹一旦擺出這副態勢,眾將也立即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這就是大將的威勢吧!沈鷹也強調過,正式的場合我是你們的將軍,你們必須尊重與我,這是紀律也是法則。輕鬆愉快的場合,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喝酒聊天,甚至開玩笑什麼的都行。趙雲此時不由不滿的瞪了張合一眼,低著說道:「主公,是有這回事,可是我已經跟那姑娘說清楚了,我有夫人了。」沈鷹心中不由暗笑,這趙雲還真的是個有傃福的人,上次出征就把人家一個越人公主給吸引了,這次人家姑娘家又送上門來了,看來人長的帥還真的是有本錢啊!

    沈鷹心中雖然在發笑,可口頭上依然一副人家老大的形象,道:「那人家姑娘怎麼說呢?那姑娘不會說,甘願做你的小妾,而你自己又不敢娶是吧!」趙雲心中一驚,嘀咕道:「這事怎麼主公就知道了呢?莫非是張合那小子早出賣了自己,今天是和主公聯合起來整我的不成。」趙雲心中雖然如此說,但要他回答也不好意思開口了,憑良心來說,趙雲還是蠻喜歡那個姑娘,長的水靈靈的不說,主要是那女孩身上有股書香之氣,說話溫和有理,一看就是個溫柔賢淑的好女子。趙雲雖然心下喜歡,然家中的夫人他是深愛著的,兩人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就單感情一關過不去不說,潘蕓的身份也是一個問題,當時兩人雖然是自由喜歡的。可大家都知道兩人的結合,還有政治性的問題存在。

    現在揚州所有的越民都集合在了新越郡,由新越侯,新越太守潘臨掌管。一旦趙雲和潘蕓鬧起什麼矛盾,夫妻失和事小,如果惹起兩族再起戰火,那事情就大了;這也是趙雲不敢接受那女子示愛的原因了。沈鷹見趙雲的模樣,就猜到自己果然說中了。看來要解決根本的問題,還是需要從潘蕓身上解決。「子龍啊!這事咱們回去再說;我幫你解決就是了。」沈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鬆的說道。趙雲不由感激的道:「謝謝主公。」

    沈鷹隨後轉身道:「今天叫你們來,目的就是迎接臥龍先生,一個不下與龐軍師才能的人才。你們可聽說過襄陽名士司馬微先生說過,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之說。」眾將見沈鷹如此推舉此人,不由多產生了一絲好奇。今天能前來迎接的人,可都是沈鷹骨幹和親信。其中有趙雲,張合,許楮,徐晃,高順,黃忠,甘寧,高覽等名將。沈鷹算是給足了諸葛亮面子了,如此排場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主公,諸葛先生的船隨後就到。末將是先行一步而來。」凌統一身戎裝,顯得頗有大將風範;凌統行了個軍禮,把掌握的情況說了一下。

    風助船勢,江面雖然波蕩不平,然江東的戰艦行駛其中,船上的人並沒有感覺到怎麼顛簸,這種平穩的戰艦,的確是江東新研製而成的海上戰艦,名為威揚艦,名字的意思是自然是威震海外,揚我天朝的意思。揚字也有另一個意境,那就是巧匠劉曄,字子揚中的有個揚字。「元直兄,想不到江東竟然有此巧匠,如此精緻的戰船都能督造出來,就憑著這戰艦之利,大江之上就無人可抗衡江東大軍了。」諸葛亮帶著一絲感慨的說道。徐庶自豪的說道:「這可是大將軍幫助一起設置的圖形,再加上工部尚書劉子揚大人的巧手,才能有此成績啊!」

    諸葛亮不由好奇的說道:「大將軍竟然還有此愛好,果然不是常人;還有江東實行的六部官職,的確是比大漢原來的三公制度,更上一層樓,同時中央也進一步的控制了外地的權利,這樣就可以減少割據叛亂的發生,的確是了不起的改革。」諸葛亮在聽說了江東的官制後,顯然是做了一番瞭解,不然是不會有如此透徹的分析和思想的。諸葛亮和徐庶並排站立在甲板前頭,迎面吹來的暖風,吹的兩人衣裳獵獵作響。「孔明,你雖然身不在朝野,可心卻在朝野之上啊!這次曹袁大戰,你可有什麼高見,是否以此來做晉身之禮呢?」徐庶笑問道。

    諸葛亮搖了搖手上的羽扇,笑道:「元直兄,莫非是所指示不成。」徐庶皺眉道:「我這也不過是關心你罷了,何須如此看重呢?」諸葛亮見徐庶模樣,哈哈大笑起來了,完全是一幅成足在胸的模樣。徐庶心下也釋然,想想自己擔心也是多餘的,憑諸葛亮之才,區區天下局勢,又豈能分不清楚呢?

    船行甚快,沒多久就已經進入了建鄴水軍港口。只見港口兩面戰艦排著整齊的陣勢,每艘戰艦上一隊隊士兵,列著整齊的隊伍。高舉著手中的兵器,高聲歌唱著戰歌。戰艦上的黃色飛鷹旗,迎風飛舞著,彷彿也在為這一刻感到高興。諸葛亮和徐庶兩人,沒有想到等待他們會是這樣的陣勢。聽著那壯烈激昂的戰歌,讓諸葛亮的熱血彷彿都在沸騰,如此的場面,如此的情景,這時王侯的禮遇,這是文人所能得到最大的榮耀了。

    「戰旗飄,軍旗揚,我們都是江東的好兒郎……」激昂的歌聲,讓諸葛亮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彷彿現在自己正統領千軍萬馬,血戰沙場的壯懷和豪氣。諸葛亮這個身長八尺的漢子,也灑下了感慨,激動的英雄淚。船剛在碼頭停下,沈鷹率領眾將親自迎了上去。只見從船上順著梯子走下的諸葛亮,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待走近後,沈鷹忙躬身施禮道:「漢室末冑,江東狂生,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幾於求見,然都因先生不在,特留下書信,不知先生是否已經觀看。」沈鷹自稱漢室末冑,自然是因為他可是有當朝駙馬的身份了。

    諸葛亮此時完全處在一種感動與震撼當中,今天的畫面是他從來沒有想像過的,也想像不到的。上萬官軍的迎接,激昂的戰歌,沈鷹親自的恭候。這一切讓他有種夢幻的感覺,直到沈鷹話說完後,他還有一點迷茫的感覺。沈鷹躬身在旁,諸葛亮因沒有做出表示。不由惹怒了在旁的眾將,許楮差點就喝罵起來了。還好徐庶見機的快,輕碰了一下諸葛亮。諸葛亮自然不是常人,剛才的事態,純屬於一時的情緒,在反應過來後。諸葛亮忙下拜道:「南陽野人,疏懶性成,屢蒙將軍枉臨,不勝愧赧。」諸葛亮在冷靜下來後,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種自信。

    沈鷹見自己一手,已經取得了比預料還好的結果,心下也是十分滿意。沈鷹做的這一切,其中也包含了一種對他的尊重,畢竟諸葛可是有有著千古良相之稱的人。沈鷹內心是非常尊重他的,剛才的一切與其是一種卻懦,或許更有道理吧!

    水軍碼頭的涼廳,此時已經佈置的妥妥當當了。在分賓主坐下後,沈鷹微笑的一一介紹了眾將,諸葛亮也一一回禮,態度不卑不吭,完全是一副大家風範。他一個文弱書生,能夠有此氣魄,讓眾將心中對他的看法也大有改觀。待客氣完後,諸葛亮道:「將軍的書信,亮都已經觀看,從這些年將軍舉措來看,就足見將軍乃是憂國憂民之人,然亮才疏學淺,恐誤將軍前程,故遲遲不敢奉招。」

    沈鷹誠懇的說道:「孔明之才,聞名與世,如你之才也稱為才疏學淺,那真不知道何人才算的上是飽學之識了。惟今漢室傾頹,群雄並起,割據林立,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願先生誤在推遲,請教鷹拯救萬民之計。」此時涼亭四周戒備深嚴,在坐也都是心腹大將,沈鷹到也沒有什麼顧慮。諸葛亮心下早有算計,對於沈鷹這一席話,到也沒有多大感觸。只是感慨的道:「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豪傑並起。將軍以弱冠之齡,立志除賊,如此義舉,實乃我輩之楷模。後見賊勢難除,將軍又以殘餘之兵,回師江東,隨後一舉平定江南,為江南百姓安置了一塊淨土,此乃是一項仁舉也!因時勢的發展,將軍安撫了荊州,雖說有佔據領土之嫌,然這也是英雄之舉措。大漢歷經已有四百餘年,昔年高祖一介布衣,成就大漢王朝,至今已經沒落,此乃天道也,天下大勢本該如此,分久必合,此乃天運使然。

    「將軍既然有志於天下,顯然也有著周密的計劃,只觀將軍後來搶奪徐州,掃平交州就可見一般了。如我所料不差的話,將軍下一步,該是向西南發展了。荊州現屬將軍,而荊州地連益州,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國,高祖因之以成帝業;今劉璋闇弱,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將軍信仁義舉著著於四海,若舉兵取之,必可獲全功;……到時候三雄鼎力的局面,勢必會出現。但將軍只要在儲備了足夠的力量時,分三路大軍平定關東,關中成就王侯之業,也不是一件難事。」

    ……

    幽州鐵無山中,劉備三兄弟此時也前來拜訪有『隱龍』之稱的公孫亮,公孫亮雖住的隱秘,然故意有人引路,劉備還是順利的找上門了。劉備在客氣的一番後,感慨傷心的說道:「備添為大漢貴冑,然眼看天朝傾塌,百姓生活在戰亂之中,卻無能為力,實乃愧對先祖,愧對天下百姓啊!」公孫亮在見到劉備後,就被劉備那副忠厚奇特的相貌所吸引了。根據他的相學推算,劉備此人的確會是一個非常好共事的主子。公孫亮在感慨之餘,也不由慶幸自己的幸運,本來就是操勞的命,如果再遇上一個不好侍侯的主子,那可就是人生慘事了。

    公孫亮感歎的說道:「將軍真乃君子也,河北百姓能有將軍為其主,實乃是有福氣啊!然亮雖有虛名,恐怕非是將軍欲求之人;將軍還是去另尋他人吧!」劉備早就被公孫亮的神采所吸引,又見他談吐不凡,足可斷定此人不是凡人了。此時見他拒絕,不由就要跪拜下去,雙眼紅通通的說道:「備雖然貴為河北之主,身居征北將軍一職,然才德都不足矣擔任,然為了天下百姓。備只有免力受之,現在先生如此大才,備願意虛位讓賢,願為先生身邊侍奉,日夜受教迂願足矣。」這番話說的聲淚俱下,讓公孫亮不由感動萬分。

    感動的攜劉備手道:「玄德公,如此抬愛,亮敢不效命,請受亮一拜。」公孫亮退一步,跪拜在地道:「主公,請受亮一拜。」劉備激動的扶起他道:「先生快快起來,備為學生安敢受此大禮。」兩人不由互相大笑起來了,或許都在為自己找到一個知己而高興吧!公孫亮攜劉備回屋後,翻開墻上一草蓆,赫然是一張國勢圖。圖中標示了大漢的每一個地名,和每個勢力所佔據的勢力都已不同顏色,劃分的一清二楚。

    「主公,請看此圖。這是亮遊走天下,畫下的一張國勢圖。現在天下群雄並立,然勢頭最大的,非江東王莫屬,其二為袁本初,其三為曹孟德,其四才是主公您。這樣一分析,主公前路可謂是相當的不樂觀。河北看似富足,然真正富足的地方,卻是冀州中部,而不是幽州。這些年將軍極力發展經濟,雖然有所成效,卻依然無法跟河北比拚。同時冀州的根本,如不能拿下冀州,則隨時都有顛覆的危險。現在天下雖大,勢力大我們的如江東沈鷹,是我們現在硬拚不了,曹操勢力雖然只大我們一點,然曹操為人奸詐,又善於統軍,手下將士用命,是以急難圖也。

    「唯袁紹此人,雖然壯著顯耀的家世,成就了現在的事業。可惜此人沒有幹大事的頭腦,又不懂的任選才能,敗落是將是遲早之事。尤其是他這次不顧周邊敵人環顧的危險,公然親率大軍進攻曹操,就足以他敗亡的時機到了,而主公崛起中原的機會來了。最近臣夜觀天象,袁紹必不久與人世,此乃是天助主公之運。到時候趁河北大亂,主公可率領大軍,迅速進佔河北諸郡,攻佔黃河以北所有的州郡,然後加以鞏固,則可北與曹操相抗衡,南可拒江東沈鷹,如此成就大業也為可然也!」

    劉備聽了這席話,不知道是喜還是驚,竟然站在那裡久久無語。

    此時公孫亮說的話,竟然和諸葛亮和沈鷹說的一模一樣。諸葛亮就是跟沈鷹如此說的河北局勢,也從星象上猜測到了河北既將易主之事。這也就是諸葛亮為何會說出的,既將會出現的三雄鼎力的局面。諸葛亮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劉備會得到公孫亮的襄助罷了。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4
發表於 2010-3-4 17:15: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官渡之戰


    黃河中部的地區,往年的春季都是百姓們捕魚的好地帶。然今時百姓卻只能白白錯過這個好時機了,因黃河北岸一線,袁紹十幾萬大軍正準備伺機渡河,同曹操主力決戰。當時袁紹手下並沒有多少謀士,該走的都走了,雖然有很多人認為此戰不可戰,然卻沒有人出來說一句話。

    袁紹舉兵南下的消息傳到曹操耳中時,他雖然在短時間內慌了一下,但隨後司馬懿便為他陳述了決戰是勝利的必然因素。當時曹操手下一些部將還是為袁紹表面的優勢所嚇倒,認為袁軍強不可敵。但曹操在聽了司馬懿和賈詡的意見後,在根據自己對袁紹的瞭解,不由信心十足的對部將們說道:「袁紹野心雖大,但缺少智謀,表面上氣勢洶洶,而實際上膽略不足,他疑心重且忌人之能;兵雖多但組織指揮不明,而且將軍們驕做、政令不一。因此,我們戰勝他們是有把握的。同時我們還可以依靠盟友來打擊敵人,比如說關東的馬騰,幽州的劉備都不會眼看著這樣的大好時機,白白的浪費掉。只要我們派出說客,給以合理的說教,想必他們也會因此而心動的,只要他們拖拖袁紹的後腿,我們是可以戰勝敵人的。」

    曹操在軍中的一番演講,讓將士們都充滿了戰勝敵人的信心。曹操回到軍營後,立即採取了行動,首先根據司馬懿的述說的方針。派出毛介出使長安,派程昱出使幽州。隨後又讓曹仁擔任下坯太守,負責防範江東軍在後方搗亂,又讓曹洪和滿寵守分別負責守許昌和汝南一線。曹操上次出征豫州,雖然收編了孫堅部六萬餘人,然這些人忠誠都有問題,尤其是在敏感的時候。曹操更加不敢使用他們,只是把他們當中精壯的士兵,收編後分散到了各個部隊當中,其餘大部分也都打發他們回去了。

    這次曹操雖然聽司馬懿分析,江東軍不會有什麼做作,最多就是做一些騷擾。然多疑的曹操,還是分派了一半的部隊,駐紮在了與江東軍交界的領土周圍。然後再加上各個州郡的守衛士兵,曹操在官渡前線的兵力,還不到四萬兵馬。以四萬大軍抵抗號稱三十萬大軍的袁紹,這也難免會讓一些將士沒有信心的了。當時賈詡也跟曹操如此分析道:「根據可靠消息,江東大軍在近期內的部署,因該是往西南進軍。如果這消息是真的話,沈鷹是不會為了我們,而放棄西南的半壁天下。畢竟江東軍想在一時半會打贏我們,顯然是不可能的。根據這些年我們對沈鷹的瞭解,此人用兵打的都是有把握的仗,在有把握的基礎上,沈鷹用兵才有用各種奇怪的戰術來克制敵人。

    「現在我們雖然面臨強敵,但顯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因此沈鷹是不會對我們有太大的動作。而我們主要還是聯合中原各部,爭取在防禦的基礎上,一戰而擊潰袁紹主力部隊。」賈詡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希望曹操可以在邊境少放一些部隊,爭取以最大的軍力,佈置到前線來作戰;這樣一來在決勝的關鍵時刻,就可以取的更大的成果。曹操雖然精通兵法,但有時候他多疑的性格,顯然是個很大的缺點。曹操在否決了集中優勢兵力決定後,決定採取以逸待勞,後發制人的戰略方針。

    曹操兗州大營,在擬定了以逸待勞的戰略方針後,曹操召集眾將,準備商議的進軍路線。大帳之中曹操威嚴的端坐正中的椅子上,眾將行禮後,曹操道:「養軍千日,用在一時。敵人就要打我們的眼皮底下了。勝敗榮辱就在眼前,希望眾將能夠同心協力,共抗大敵。」曹操一番激昂雄壯之語,使眾將信心大增,轟然道:「我等遵從主公將令,誓與敵人奮戰到底。」曹操身材雖然並不高大,然其人卻很有威勢,此時眾將效忠之言,讓他非常滿意。曹操大笑道:「爾等信心可嘉,此戰我軍必勝。現在孤準備把都府遷往許昌,然敵人逼迫跟前,故孤決定先戰勝敵人,再遷移都府。孤要讓袁紹以為我們現在的重點是在東郡,到時候他要渡過黃河,就必須先派大軍進佔官渡。因此孤決定把主力搶先放到官渡,以阻擋袁軍的正面進攻。」

    軍師謀士對曹操這個方針,顯然是非常滿意,在旁暗暗的點了點頭。眾將對黃河以南的地形,也是非常熟悉,聽了曹操的一番分析後,信心更是大增。曹操在跟將軍講解了戰略的方針後,起身長袖一揮,手持令符威嚴的道:「衛凱何在。」

    「末將在!」曹操令符一遞,道:「汝率領一部,鎮撫關內地區,做到安定民心,督送糧草等事。」衛凱躬身道:「末將遵令。」曹操接著道:「魏種何在。」

    「末將在!」曹操將令一遞,道:「汝率領一部,留守兗州,鞏固後方基地。」魏種忙接過將令退出了大帳。(註:三國誌記載魏種時,寫他在官渡之戰中,因害怕袁軍勢力過大,而背叛了曹操。魏種從小跟曹操認識,兩人私交是非常不錯的。當時官渡之戰時,曹軍內部就有很多人背叛了曹操,當時曹操卻非常相信魏種,還到處對人說;魏種跟我是好朋友,別人會背叛我,他一定不會背叛我。但結果魏種卻率先背叛了曹操,當時曹操氣的長歎道:「事已至此,為之耐何。」當時看到這段話時,感覺挺有意思特在此說說。本書的魏種嘛!自然是不會投降了)

    曹操接著下令道:「於禁汝率領一部,前往白馬以協助劉延,阻止袁紹的軍隊渡河和長驅南下的進攻趨勢。」於禁立即出列道:「末將遵令!」於禁為人沉穩,頗有大將之風,初時是非常得曹操倚重的大將之一。於禁走後,曹操道:「李典汝率領一部,從青州方向出擊,以達到鉗制袁紹從東方出擊的部隊。」李典道:「末將遵令!」曹操在安排了各方防禦和戰略部署後,道:「其餘眾將,隨我向官渡進發。」營帳眾將轟然道:「末將遵令!」

    翌日曹操大軍出兗州,一路直奔官渡而去。

    *********

    建安六年三月(公元201年)袁紹發佈了聲討曹操的徼文。三月下旬,袁紹大軍開進黎陽,以黎陽為臨時的指揮大營,準備渡河跟曹操主力決一死戰。此戰對於袁紹來說,根本沒有多大懸念,想要渡過黃河,袁軍必須首先拿下白馬這個便利的港口。而此時袁紹真正能用的大將,和他信任的大將,除了顏良別無他人。因此先鋒大將,由顏良擔任了。顏良此次出征,是懷著仇恨而來。自己的好兄弟文丑,死在了曹軍手裡,這次他完全是一副死戰到底的形象。袁軍從黎陽開拔,直撲白馬的朔將劉延而來,準備奪取這個黃河南岸的支撐點,以保障大軍順利渡河。

    顏良大軍渡過黃河後,立即向白馬展開了攻勢。兩軍激戰一晝夜,劉延部傷亡慘重,劉延不得不放棄碼頭,退回了白馬城堅守。顏良初戰告捷,顯得非常高興,信心十足緊隨其後,把白馬城團團圍住了。劉延在緊張之餘,立即向曹操發起求救信。此時於禁正率領五千兵馬,一路往白馬趕來。在半路接到白馬危急的信號時,於禁覺以自己這點兵馬前去,無疑是起不起作用的。於禁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毅然違背了曹操增援白馬的戰略,只派了自己的副將賈逵,率領三千兵馬前去支援白馬。於禁卻帶著兩千輕騎,準備前去攻擊袁軍的另一個據點延津港。於禁在臨時前道:「梁道啊!(註:賈逵字梁道)白馬不容有失,這次你我都只能生死一搏,希望你別辜負了我的囑托。」

    當時的賈逵還是比較年輕的,也就二十出頭一點,然其跟隨於禁也有一些年頭了。在兵法和武力上,也已經有了不俗的成績。雖然強敵在前,賈逵仍然信心十足的道:「請將軍放心,白馬若失,逵願提頭來見。」於禁大笑道:「好!好氣魄。」兩軍隨後分道而行,於禁率領二千輕騎,利用夜色的掩護,突然出現在了袁軍後方的延津港,一把大火把袁渡河的船隻全部焚燬了。當時延津碼頭守將彭安,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會事,就被手下的親衛拉著狼狽的逃跑了。

    當時於禁二千兵馬,分成十幾股小分隊,同時從四面八方進行偷襲。騎兵的吶喊聲和蔓延的大火,讓只有千把人的守兵,嚇的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就四處逃跑了。於禁一戰得勝,又假扮袁軍,當成潰敗的袁軍,悄悄的進了延津城,在這慌亂之夜,一舉拿下了這個渡河的重要渡口。於禁這一舉大膽的戰略,完全跟他平時穩重的性格不同。於禁這招聲東擊西,雖然冒險,卻贏得了大戰前的一場經典之戰。

    同時也奠定了於禁名將之路,延津港被拿下後,於禁並沒有多留,只是把抓獲的幾百俘虜,用繩子捆綁,用木棍豎在城頭,同時換上自己曹軍的服裝。然後在城頭插滿旌旗,又抓來一些百姓,在軍營的校場上,不停的敲動大鼓。如此虛張聲勢,自然是讓來進攻的袁軍產生疑慮。於禁隨後率領部隊,悄悄的撤出了延津,直撲白馬而去。

    當袁紹得知延津被襲後,以為曹操準備從延津渡河,準備偷襲自己的後方。嚇的立即分出部隊向西而來,同時也令顏良暫緩進攻,準備先穩定局勢再說。這邊的於禁在一戰而勝後,也意識到自己戰略是成功的,同時也認識到袁軍作戰力的不足。在明白了這些後,於禁首先上了一封請罪表,也把自己新的戰略想法提了出來。於禁的意思很明白,希望曹操率領一軍,搶佔延津和做好進攻洛陽的架勢,讓袁紹首尾不能相顧。

    這時曹操已經到了官渡,正在考慮是否佯攻洛陽時,於禁的戰報就遞到了。曹操在看完這份戰報後,興奮的對眾謀士道:「於文則智勇雙全,真乃吾之名將也!」隨後曹操就同意了於禁的計策,並封了於禁為當時曹軍的第一個侯爵,益壽亭侯。於禁大名也成了當時風頭最勁的名將之一。曹操在第一場較量中勝利後,並採取了於禁的聲東擊西之計。親自率領一萬大軍,進佔延津做好進攻河內的架勢。一邊又另夏侯淵率領虎牢關守軍,做好佯攻洛陽的之勢。

    這以戰略的實行,立即把袁紹部隊分調的七零八落,陷入多面進攻的境地。曹操也從被動的局面,轉入了正面的防守和進攻為一體的戰略局面。袁紹會進入如此被動的局面,主要是他失去了兩個重要的據點,一個洛陽門戶虎牢關,二是黃河南岸的第二個渡口延津。

    ****

    就在這時馬騰的西涼大軍,終於動了起來。其子馬騰率領三萬鐵騎,從長安出發,直撲河東郡。馬騰率領三萬鐵騎,兵進潼關兵鋒之指洛陽北面門戶弘農郡。西涼軍一動,洛陽就將陷入兩面守敵的險境。就在袁紹在聽到這消息後,也就只有令顏良撤出白馬,讓其回兵河內,自己親率大軍回洛陽,準備先解決馬騰這個墻頭草。袁紹在出征時,可是送了很多好處給他。馬騰也表示自己決定不會動兵,相反還會支援一些物資,可結果去出乎袁紹所料,自己的大軍還為開戰,人家就拖他後腿了。

    馬騰會出兵,自然是曹操許諾的是城池,而不是一些金錢等俗物了。曹操的使節毛玠很坦白對馬騰說道:「將軍現在貴為一方諸侯,些須財寶又豈能看在眼中。現在漢室傾塌,天下群雄逐鹿,將軍一臉貴氣,難道不明白成就霸王基業嗎?而現在中原大地,論基業,論家室都屬袁紹最大。今日他能率軍攻擊我主,他日他必會攻擊與你。將軍要想成就大業,必須先把敵人剷除,才是根本所在。現在袁紹大軍集結河北,司州地面兵力空虛,將軍只需提一軍,便可得到大片肥沃的土地。如此的好事,將軍如果不圖,恐惟時已晚矣!」

    毛玠的話讓馬騰怦然心動,想想這些年天下大亂,自己借助羌人的兵力,成就了現在西北的基業,說句叛逆的話,就是自己當個西北王也未嘗不可。馬騰當時興奮拉著毛玠說道:「孟德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羨慕死我了啊!」隨後馬騰就召集了眾將,商議了進軍河東之事。當時馬騰的結義兄弟韓遂,字文約,(涼州金城郡,今甘肅永靖一帶人氏)就反對道:「兄長,人可無信,先前我們就答應了袁本初,今時又背盟豈不是有損信義。這樣天下何人能夠信服與你,望三思而而後行啊!」

    馬騰此時腦中除了王侯霸業外,根本就聽不下任何意見了。揮了揮說道:「我意已決,無須再商議。」韓遂此時才意識到,兄弟之間的分歧已經是那麼的深刻了。在馬騰帶兵出發後,他率領自己的本部人馬,離開了長安徑直回西涼去了。

    *****

    這邊袁紹河北的主力剛去了河內,劉備也就開始動起來了。根據劉備現任軍師公孫亮的計策,劉備十萬大軍,從渤海悄悄出發。開始了征戰河北的計劃了。公孫亮先讓劉備賣了一個人情給曹操,爽快的答應了程昱的計策。劉備親自統領中軍,軍師為公孫亮,大將張飛,關平,嚴綱等將。先鋒大任交給了臧霸,兵鋒直指河北重鎮中山國。中山國是冀州內的大郡,軍事和經濟都是非常的繁盛。但袁熙這些年在中山國內,橫行霸道,使吏治混亂,兵無操練,士氣低落。這也是公孫亮首先中山國為河北的第一戰原因,中山國拿下後,冀州就北部,將會呈現真空狀態,劉備的鐵騎將可以,一路橫掃南下,直逼鄴城。

    所以說中山國是必須拿下的,公孫亮的意思也很明白。兵貴神速,要在敵人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攻下中山國。因此劉備大軍出發,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儀式,而是一切都在暗中實行了。當臧霸的先鋒趕到中山城下時,中山國的守軍才發現敵人到來了。而城外的各個據點和守軍,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臧霸的鐵騎全部端掉了。中山國在陷入危局當中時,天下第一猛將依然賦閒在家。此時的呂布已經年近壯年,也是人生巔峰之期,然袁紹雖然封其為左將軍,卻始終對他不信任。

    每次出征都沒有他的份,只讓他安心守在家中。這些年呂布學到最多的就是忍,呂布這人不管有什麼缺點,但他對自己的妻女,卻是十分的關懷和愛戴。只觀其前顛簸半生,卻未嘗有一次拋棄妻女,就可以見一般了。賦閒在家的呂布,握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一邊專著的擦拭著,一邊喃喃的說道:「老夥計啊!這些年可苦了你,讓你一直默默無聞的陪伴在我身邊。現在只希望有機會讓你重現昔日的光彩,也不枉你跟隨了我一輩子。」呂布這些年也的確夠鬱悶,但他不知道這些年的鬱悶,恰恰成就了他後半生的光輝形象。

    袁紹十幾萬大軍,來回奔波與黃河一線,結果是戰爭還沒爆發,將士卻已經先被自己拖跨了。軍營之中是怨聲載道,在加上春雨連綿,讓士兵們是苦不堪言。當袁紹從河內回到洛陽時,病倒和逃散的士兵已經達到了上萬人。袁紹此時仍然還不知道悔改,剛回到洛陽就下令整頓兵馬,準備前往弘農迎戰馬騰。他這樣是做,完全是準備拖死自己。此時謀士陳震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出來進言道:「大王,現在我們面臨的三方大敵,黃河南面的曹操,河北大地的劉備,關中的馬騰。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難道您還不知嗎?」

    陳震的一席話,說的振地有聲。讓袁紹面上是紅一陣,青一陣。最後竟然吐出了一口血,轟然暈倒在地。這一著完全是出乎了所有的預料,這時逢紀那個小人,立即跳了出來,道:「陳震目無大王,狂妄自大,實乃是大不敬之罪。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陳震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後,開口大罵道:「逢紀,你這個奸邪小人,河北基業都敗落在你手,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傢伙,大王竟然一再被你蒙騙,真是老天瞎了眼啊!」

    陳震此時也豁出了,把平時不敢說的,統統的都罵了出來。直把逢紀氣差點也吐血,他可沒想到平時老實巴交的陳震,竟然也有很辣的一面。「給我拖出去,等候主公處份。」逢紀氣極之餘,大聲的吼了出來。此時袁紹已經被醫師帶去救治了,平時最得寵的逢紀,顯然是更加的威風不可一勢。郭圖在旁見逢紀那得以樣,不由越看越不順眼。心想我怎麼就這麼瞎了眼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老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心境,還真的是不說服都不行啊!

    郭圖在諷刺之餘,道:「逢大人現在大軍未動,大王已經易然病倒,而敵人就在眼前,事為之奈何啊!」郭圖這招顯然是故意打擊他的,這時眾將和謀士都把目光注視到了他身上。逢紀不由楞道:「什麼事情啊!」眾人一聽,不由心中都在大罵其無恥。逢紀在反應過來後,不由媚笑道:「郭大人一向智謀百出,相必是有了好計策吧!」時荀諶,字友若在席,乃出言道:「眾位大人都別相爭了,我看還是先等大王醒來再做打算吧!」

    荀諶此時心中是很苦的,當時他就給袁紹進言道:「欲征曹操,先滅馬騰;後除劉備,穩固後方,在整頓諸郡兵馬,先取虎牢關,再取許昌,則曹操可滅矣!如此中原群雄盡除,成就霸王基業也未嘗不能啊!」可惜的是袁紹,正應了曹操的常說的那句話。「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適足以為吾奉也。」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5
發表於 2010-3-4 17:15: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八章 傾心之語


    「主公,事情完全如您的所料的那樣,現在中原大地全亂了,我們是不是也去趟一趟這渾水呢?」負責文書之事的魯肅,對這個春天發生這麼多事情,不由帶著一絲疑惑。沈鷹此時卻答非所問的道:「這個隱龍公孫亮是何許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呢?」沈鷹對官渡之戰,不是不關心,相反這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好新奇的了。反而是這個隱龍,讓沈鷹在驚訝之餘,不由產生了一絲好奇。魯肅在旁恭敬的說道:「根據我們探子傳來的消息,說這個隱龍很有可能是南華老仙的弟子。據說南華老仙是一個能夠騰雲駕霧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此,我們就無法考證了。」

    聽了魯肅之言,沈鷹心頭不由一驚,難道這個世界真要變了嗎?未來的局勢還能左右嗎?公孫亮,諸葛亮,難道臥龍,隱龍之間會出現什麼什麼火花嗎?看來這個現在的天下,才是真正自己不能左右的天下吧!沈鷹不由陷入了沉思,心中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愁。「主公,主公!」魯肅見沈鷹一個人站在那裡,臉上卻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在驚訝之餘,不由輕喊起來了。沈鷹微微一笑道:「子敬,益州使節此時到了何地。」

    魯肅對於沈鷹這種思維,有時候感覺真的跟不上。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魯肅再次恭敬的說道:「益州別駕張松,現在已經快到廬江了,再有一旬因該可以到建鄴。」沈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子敬,你傳我軍令,讓沿路水軍一定要照顧我張大人的安全,同時令徐晃前去迎接一下。還有叫龐統也一起同去,益州之事讓他去看看,這樣一來也能夠做一些全面的瞭解。」魯肅忙恭敬的道:「遵令!」然後徐徐退了出去,出了門後魯肅突然發覺自己的後背竟然全濕了。魯肅搖了搖頭,把沈鷹剛才臉上那一絲詭異的笑意,從頭腦中摸掉了。

    現在魯肅對沈鷹,有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害怕和尊敬。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卻又是那麼真實,魯肅自我安慰的想著,這或許就是君王之氣吧!沈鷹現在也確實改變了很多,但這些東西都是淺易化的,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吧!此時的沈鷹臉上早沒有了從前的稚氣,嘴角上也留起了八字須,整個人充滿了威嚴,一般的人根本不敢與他的眼神對視。那一雙眼睛之中,彷彿擁有有一把利劍,一旦對上了就會被刺穿了心臟。

    沈鷹習慣性的伸手摸了鬍鬚,走出了書房往家中走去。剛才在書房之中,沈鷹想想現今的局勢,覺的袁紹的末路是到了,未來的天下三雄並立,已經是必然的趨勢了。曹操這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中的梟雄,終於快要化身成龍了。而劉備這只鹹魚,現在也要翻身了。河北的天下將來就他的了,鹹魚遇龍,是不是真能化身成龍,那還是需要時間來考驗的。而馬騰這個傻瓜,卻看不清楚時勢,他連唇亡齒寒這個道理都看不透,難怪他會像歷史上記載的那樣被自己的孩子害死了。說實在的沈鷹還是挺佩服馬超的勇氣和氣魄的,對於這個武力不輸與呂布的高手,說不佩服和想收服那就是假的了。

    可惜馬超空擁有超強的武力,卻同樣跟呂布一樣智謀不足,這或許就是應了那句人無完人吧!不然天下那論到自己混得下去呢?沈鷹邪邪的一笑,完全是一副惡魔的嘴臉。如果沈鷹這時看到自己的樣子,一定會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

    剛踏進自己院落,眾女的歡笑聲,立即感染了沈鷹。或許這時的沈鷹,才是真正的自己吧!「父王,抱!」沈茜剛見到沈鷹,就小跑到了沈鷹腳下。看著這個淘氣的女兒,沈鷹在開心之餘,臉上也多了一份做父親的慈祥。「來,我的乖女兒。」沈鷹伸手就把她那弱小的身子抱在了懷中,還用嘴親了親懷中的小丫頭。「不要!父王你的鬍子會刺人,不要你親啦!」沈茜在被刺之餘,不由出聲抗議起來了。這時眾女也不由笑了起來,鄒敏笑道:「承依,現在你還要不要你父王抱嗎?」鄒敏現在是越見嫵媚了,讓沈鷹在大飽眼福之餘,也暗自想道自己好久沒碰她了,是不是找個機會好好的回味一下呢?

    沈鷹那壞壞的眼神剛在鄒敏身上打轉,鄒敏就不依的白了沈鷹一眼,故意轉身走開了,而她那豐滿的身材,在一走一動之間,更是顯得風韻十足。讓沈鷹不由大呼不得了,也更堅定要找個時間好好再品嚐一下。「父王,我想去看看爺爺和奶奶,人家好想念他們哦!」沈茜脆聲道,不由把沈鷹的思緒從這頭,拉到了那頭。想想自己的父母,現在已經是白髮蒼蒼了。這些年自己卻很少有時間陪伴左右,沈鷹不由感到慚愧。

    這些年父母身體也不是很好,人老了就難免戀家。老人家這些年一直住在吳郡老家,任沈鷹如何相勸都是不願意住在建鄴。還好沈鷹的小叔沉勇和他們住在一起,不然沈鷹是怎麼也放不心了。想起童年父母的關懷,沈鷹在感慨之餘,又是十分懷念。人生際遇如此,讓他度過了兩個不同的童年的時光,也讓他過上了另一個新生,這一切有時候想起來也彷彿猶如做了一場夢一般。

    「好啊!等空閒下來,父王就帶你和姨娘們一起好嗎?」沈鷹在想了一下道。沈茜小嘴不由一嘟道:「父王,你總是那樣說啦!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有空,人家可是準備好了上好的人參,好給爺爺和奶奶補身子呢?」沈鷹對女兒的懂事,高興之餘也感到十分的慚愧,自己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嗎?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孝了。「承依別鬧了,到姨娘這裡來。」大喬見夫君難以回答,不由替他解圍了。沈茜不依道:「我才不要姨娘抱呢?我要父王抱我。」但經過剛才那一鬧,沈茜到是沒有再提二老的事情了。沈鷹心中卻暗暗想著找個機會,好好的去陪陪二老。

    飯後,文姬坐在沈鷹輕輕的依偎在他身旁,輕歎道:「夫君我知道你事情太忙,但剛才承依的話也有道理。要不找個時間,你讓公績送我們回去一趟便是了。讓我們去陪陪二老,也算是盡盡孝道。」沈鷹心下不由一陣感慨,輕撫著文姬那柔軟的長髮,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就讓公績護送你們回去。替我像二老問聲好,還有我母親喜歡吃甜的水果,你多買一些去。讓老人家能開心點,但切忌吃太多,那樣對身體也不好。」文姬靠在沈鷹的肩上,微笑的說道:「夫君,都這麼些年了,還記的老人家的愛吃什麼,這就足夠證明你對他們的愛了。」沈鷹苦笑道:「琰兒,你就別取笑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明白。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那一丁點事情,你還不全知道。」

    文姬白了沈鷹一眼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才不會白白便宜了你個花心鬼。以前你可不像現在這樣花心,不然人家才不嫁給你呢?」沈鷹不由哈哈笑道:「我們家琰兒竟然也會吃醋,這還是真難得啊!」文姬不由被沈鷹鬧了個大花臉,伸出粉拳輕輕的敲打起沈鷹來了。他這副撒嬌的姿態,沈鷹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了,在高興之餘也多了一份憐惜之情。「琰兒,這些年可苦了,浩天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付出的這份情義。」沈鷹在感慨,感動之餘,緊緊的把這個同樣是凡人,卻又堅強和偉大的女子,緊緊的擁抱在懷中。

    「浩天,這些年來琰兒從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相反覺的能夠擁有你的愛,而感到高興和自豪。如果可以從頭再選擇,我還是願意跟隨你,這輩子下輩琰兒都願意愛你。」蔡文姬的語氣是那麼的堅決,沒有一絲猶豫,卻又是那麼的深情感人。沈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這些自己愛的女人,每一個都是愛得那麼深,那麼無私。而自己呢?除了一而再的花心外,給於他們的愛到底有多少呢?除了那一份真誠和公平的愛情外,自己幾乎什麼都沒有給於他們。

    這或許就是封建社會女性的悲哀吧!說實在的沈鷹很想給所有的女性一份公平,但他辦不到,別說當時的那些頑固的士大夫了,就是自己的心恐怕也說服不了吧!

    「琰兒……」

    「夫君,好好愛你的琰兒嗎?」文姬沒有往日的那份矜持,多了一份躁動。還沒等沈鷹有所表示,文姬已經先擁吻起了沈鷹。或許此時彼此都需要一份激情,才能平復心中的那份躁動吧!

    夜!深沉的夜!一對彼此相愛的人,此時除了那原始的衝動外,好像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更好的來訴說這份愛了。沈鷹親吻著那嬌傃的紅唇,不斷的吸允著,文姬除了做著回應外。雙手不斷的在沈鷹身上抓,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那份熾熱和那份渴望。「天哥,好好愛我吧!琰兒需要你的愛。」剛透過一口氣,文姬就急迫的叫道。沈鷹輕輕的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了,那動作是那麼的溫柔。肚兜被解開的剎那,兩隻活蹦亂跳的大白兔,赫然出現在眼前。那堅挺豐滿的雙鋒,讓沈鷹忍不住的再次迷失了,輕咬著那紫色的葡萄,讓沈鷹充滿了滿足和自豪。

    文姬也在沈鷹的情挑下,熱烈的回應著,這一夜的文姬是那樣的瘋狂,瘋狂的需求著,不斷的探索著。讓沈鷹在驚歎之中,由不由感到了一絲異樣的情懷。沈鷹自然也不干示弱,不斷的體現自己的魅力,一次又一次的把愛人送上了慾望的高峰。大半夜的激情,讓文姬在沉靜之後,不由感到一陣害羞。連看沈鷹一眼的勇氣的沒有了,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是如何的激烈。

    「琰兒。」沈鷹看著側著身子的文姬,心中不由歎道,女人真的是感性的生物啊!平靜了一會後,文姬小聲的問道:「天哥,剛才人家是不是很那個,你會不會認為人家太放蕩了。」文姬還是側著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沈鷹輕輕的躺下後,伸手把她那嬌柔的身子抱在懷中,深情的看著她道:「琰兒,在我眼裡你永遠是那麼美麗純潔,你永遠是我愛的那個文靜而又博學多才的才女。琰兒,我愛你!」文姬感動之餘,不由撲在沈鷹懷中,輕輕的抽泣起來了。沈鷹再次感歎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也的確如此了。

    連哄帶騙的把懷中的美女哄睡後,沈鷹也不由沉沉的睡下了。

    翌日清晨,沈鷹又精神抖擻的在院中,練起了槍法。長槍一動,頓感殺氣四起,槍起落之間,槍影所到之處,一環連一環的槍花,足以證實沈鷹槍法的純熟了。槍動而殺氣現,這時每一個久經沙場的人,身上所具有的特殊象徵。軍人身上沒有一股給人震撼性的殺氣,那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吃過早飯後,沈鷹讓凌統率領一千禁衛軍,護送文姬眾女回吳郡了。家中也只剩下趙雨和董靈二女了,熱鬧的家一下就冷清了,這讓沈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眾女雖然捨不得離開沈鷹,但對於兒女之情來說,盡孝道也是一件大事。

    送走眾女後,沈鷹召集文武將士們,在議事大殿開始討論起時局的事情來了。議事殿上沈鷹先讓魯肅把最近中原的境況,對眾人大概的解說了一下。然後沈鷹開口問道:「爾等有什麼看法,我們是不是該響應一下,還是靜觀事變呢?」好戰的甘寧立即出列道:「主公,如此大好時機,我們因該出兵,狠狠的打擊一下曹操,讓他在前方也難過一下。」平時和甘寧比較好的張合也立即復合道:「主公,甘將軍所言有理,我們也該練練兵了。」

    武將們如此一說,文官集團向來主張和平的張昭忙道:「不可,現在局勢未明,又是春種時分,如果兵馬一動,勢必影響到民生大計,還望主公,從長計議。」刑部尚書張紘也道:「現在江東好不容易得到休養,如果此時兵馬一動,勢必又要陷入戰亂之中,這樣對安定百姓大計實乃不妥。」許楮立即喊道:「人家在大戰,我們窩在這裡有什麼意思。不能打仗我們怎麼打擊敵人,怎麼消滅敵人;你們這些書生就知道靠嘴皮,那懂得打仗的道理。」

    這時諸葛瑾出列道:「許將軍此言差矣!豈不聞上兵伐謀,次而攻城之說,現在我們出兵去攻人城池,本就處於下謀,又何能理直氣壯呢?故張大人所言不無道理,請主公暫緩出兵。」諸葛瑾平時勤於政事,現在擔任吏部主事,所幹之事都讓眾文官非常佩服。許楮見說不過那些迂儒,就裝聽不懂的道:「我才不管那些鳥事,俺就知道曹操那奸賊夠囂張,俺老許看他不順眼。」許楮這一段話,頓時讓人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而此時真正的兵法大家,卻都還沒有開聲。此時郭嘉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在旁沉思著。田豐也和荀攸在旁低聲討論著什麼,諸葛亮手搖羽扇,也是一副自信表情。徐庶和魯肅也在旁像個無事人一樣,完全是看戲的樣子。沈鷹到是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顯然那些將軍們都希望出戰,畢竟閒久了,一聽到有仗打個個都是興頭十足。

    沈鷹見他們說來說去,也沒有個結果,不由揮手道:「大家先靜下一下,聽聽諸葛先生有何高見。」此時的諸葛亮也就二來歲,雖然接受了沈鷹的邀請,但他還是表示暫時不想擔任任何官職,以免遭人口舌。沈鷹滿足了他的要求,只以客卿的身份,每次都出席議事。諸葛亮自信的笑容在臉上一現,道:「各位大人剛才所見都有道理,然亮卻另有看法。現在中原戰亂,我們能出手就出手,有機會就插上一腳,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揚揚軍威,抖抖士兵們的士氣,或者嚇嚇敵人的膽子,這都是對部隊有益的事嘛!當然大規模的出征,那也不是時候,但時候便宜沒撈到,反而做了賠本的買賣。因此騷擾敵人後方,那是有必要的,戰爭就是要能時刻的打擊敵人,這樣才能壯大的勢力。

    「現在益州使節就快到了,這使節的到來會否出現新的局面,我們還不敢論斷,因此是否大規模的出征,還要靜等益州使節的到來。我們才能更好把握一下,如果我們就這樣冒失做了決定,萬一出現新的局面,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嘗失了。再說強盛的曹操,跟懦弱的劉璋,我們一比劃就知道該如何取捨了。因此各位將軍和大人們,還是暫時別再多做爭論,該準備物資的早點準備,該訓練士兵的,也要再加強鍛煉。只有實力擺在那,戰與不戰的主動權都掌握我們手心。」

    諸葛亮的話是兩邊都不得罪,但也說的還算清楚。顯然諸葛亮還有話沒說完,畢竟益州使節的事情,諸葛亮還不完全清楚。但其中是否有共識,他也說不上。但有一條諸葛亮還是明白的,那就是沈鷹很重視這次益州派出的使節。沈鷹聽了諸葛亮這段話後,只是笑了笑道:「既然諸葛先生認為等西川使節在議,那我們也就在等幾天,反正中原之事也在與這幾天,爾等以為如何呢?」

    沈鷹如此一說,顯然是同意了諸葛亮的看法,眾將軍等人也就表示知道之餘,徐徐的退了下去。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6
發表於 2010-3-4 17:15: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九章 議取西川


    時長江之上,張松和龐統在船艙之中對席而坐,侃侃而談,到也是難得知己。張松其人生得額□頭尖,鼻僵齒露,身短不滿五尺,言語有若銅鐘。這正和龐統的相貌,可謂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兩人都不是以相貌聞名,然卻都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物,兩人這一瞧上,還正是對上眼了。彼此在相視之後,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了。這或許文人之間的一種默契吧!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從皖城接頭後,日夕相談竟然有一種相見恨完的感覺。

    「士元兄,依你來看現在中原局勢紛亂,沈大將軍是先出兵中原,還是揮軍西進。」張松這一路走來,接到的都是中原大亂,袁紹慘敗的消息。龐統笑道:「此事自有公斷,想必我主此時正在等待永年兄的消息,而未做任何抉擇吧!」張松疑道:「此話怎講。」龐統自信的道:「如我所料不差,雙管齊下才是我主心中最恰當的想法,現在只要永年兄能夠說服我主的話,大軍當可指日開拔,到時永年兄可就是開國之臣了。」

    張松在興奮之餘,歎道:「松非是賣主求榮之人,然天下群雄並起,劉季玉非守土之人,更不是創世之人。益州沃野千里,民豐物足,賢士猛將無數,如就這樣庸庸碌碌的跟隨左右,遲早也就他人階下之囚。松今日之事,實屬無奈之舉啊!」龐統見其一臉悲慼,知道他這話不假,也的確是出自肺腑之言。不由安慰道:「我主不是殘暴之人,只要劉季玉有自知之明的話,相信他一下半輩子也不會過的太難堪,說不定還能生活的更愉快。再說永年兄,也是出自一片憂國憂民之心,又何必太過自責呢?」

    張松想想這些年,自己一心想要做一番事業,然不得其主也不得其時,現在自己人生就要邁出重要的一步了,說什麼都因該堅持一下,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士元兄,依你之見這次我是否能夠順利呢?」張松在患得患失之間,不由又對就要踏進的新的征途,少了一份自信了。就這時船已經到達了京口地面,龐統還沒來得及回答,對面一艘戰艦迎風破浪而來,船頭一員大將,腰掛寶劍,端的是好風采。「來人可是張別駕乎!」船還有一箭之地,那將已經輕喊道,身子也彎著施起了禮來了。

    兩船剛靠近,那將已經跳上了張松等的船隻。負責安全的大將徐晃忙側身施禮道:「參見少將軍。」這時龐統也忙側身要施禮,來人正是江東水軍都督周瑜,江東的眾將心目中的少將軍。「不忙,這位是張別駕吧!小將奉兄長之命,已經恭候多時矣!特來敬獻薄酒,以解別駕車馬勞頓之苦。」周瑜親手端著酒杯,單膝跪地敬獻張松。如此大的禮遇,讓張松在瞬間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周瑜用如此大禮遇,這在江東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少將軍快快請起,松何德何能,豈敢受次如此大禮。」張松激動之餘忙伸手去扶周瑜。要知道周瑜雖然官職現在在江東雖然不是最大,但其除了擁有出色的戰略眼光外,還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榮光,那就是他跟沈鷹是結拜的兄弟。同時這些年功勳卓著,在江東也是一個能左右大局的人物。他這一拜,無疑是帶沈鷹跪拜的。如此尊崇的榮譽,足以說明沈鷹對他的重視了。

    張松在接過酒後,心中感慨的道:「沈大將軍有如此的胸懷,難怪能夠包攬天下賢才啊!」張松在跟周瑜喝了幾杯後,幾人便一起繼續前行了。這次周瑜也是從柴桑特意趕回來的,當時沈鷹就叫他在京口,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讓張松能夠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別人不明白張松的能耐,沈鷹可是知道的很。因此他是非常重視,沈鷹心中常想著一句話,那就是欲取西川,必須先得張永年,得此人則西川之事將可事半功倍。傍晚時分眾人下船乘車進入京口,剛到驛站就只見一將,已經掃榻相迎了。「末將高順,奉我主之命,特來為別駕掃榻館驛,以備別駕歇息。」高順一眾站立一旁,態度恭敬卻不失軍人本份,讓張松再次感到了江東的凝聚力,心中也對未來有了更大的展望。

    「莫非是江東平南將軍,手下有八百健兒,人稱陷陣營統領的高順將軍否。」張松不由驚歎道。高順道:「不敢擔別駕誇獎,區區正是高順。」張松忙施禮道:「將軍威名遠播,松亦聞名久已。」眾人又熱情的款待了張松,直到初更時分,熱鬧的酒宴方才散席。龐統這時也不得不說佩服沈鷹,心中對自己這個主公,真不知該是說敬服還是崇拜。翌日清晨,一眾又繼續趕路了。一路上眾將是對張松客氣有嘉,招待那自然是更不用說了,所到驛站都是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剛進建鄴地面,沈鷹已經引著眾人前來迎候了。眾人相見後,自然是另有一番感慨。「拜見大將軍王殿下,大將軍對松的知遇之恩,松沒齒難忘。」張松恭敬的拜了下去,沒有一點做作,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感動。沈鷹大笑道:「別駕一路勞累,還是先回館驛歇息,其餘之事明日在行商議。」沈鷹在為眾人介紹了張松後,在彼此的熱鬧中,送張松回驛站而去。回到大將軍府,周瑜也跟隨而來。在書房坐下後,周瑜道:「兄長這次急匆匆招小弟前來,莫非是有什麼緊急之事。」

    沈鷹笑道:「不急,不急,先喝口茶潤潤喉。」周瑜見沈鷹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自然是輕端起茶杯,小飲一口道:「好茶啊!這恐怕是建安郡進貢上來的吧!市面因該有價無市的吧!」沈鷹呵呵笑道:「這茶的確是建安郡進貢上來的,出產地也建安郡的武夷山山脈之中。這茶還是我姥爺當年採藥時發現的,一共也就二十來株,這些年每年從郡府有幾斤進貢上來。當年我姥爺在採藥時,發現這些長在峭壁上的茶葉,當時感覺很不一樣。在採摘一些回去後,在用開水燙泡後,竟然有一股特殊的幽香撲鼻而來,飲後回甘快,餘味長,隨後就經常前去採摘一些回來,後來還給它取了一個雅名『奇丹』。」沈鷹在說到這些後,不由想起記憶中那模糊的聞名與世的『大紅袍』的茶葉,不知道是否現在自己喝的就是那些。

    當然沈鷹記憶之中,對茶葉還是比較模糊的,畢竟除了一些有名的聽過外,幾乎是不知道其味如何。不過現在的沈鷹,對這個時代的古茶到還是有一些瞭解,畢竟身份不同了,學識也豐富了。周瑜還真沒喝過這茶,沈鷹也是近年才知道的。他以前可也沒喝過,但今年董靈在一次聊天中,說到這些當年自己姥爺的往事,才讓沈鷹知道這名茶。「兄長,這茶的確不錯。然我周瑜雖然有品茗之心,卻沒有品茗之命;兄長還是把我的任務交給我吧!這樣我也好安心。」周瑜在知道這茶的名貴後,雖然心下喜好,然他知道凡事都有定律的。

    像這種奇貨可居的東西,自己也就只能偶爾來沾點便宜,要是老惦記著可不行。故他到也裝著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沈鷹笑道:「這茶雖好,但比起你們兄弟之情,也就一文不值了。下次再送來之時,我會安排人給你捎點,就算你不喝也讓弟妹品嚐一下吧!」周瑜俊廊的臉上不由現出一絲感激,沈鷹拍了拍了他的肩,說道:「公瑾啊!曹操力抗袁紹,我們也該有所表示了,不能太便宜了他這個人。這次襲擊其後方的事情,我打算交給你全權負責,這次不需要有大功,但又不能柔弱了。最好能夠拿回一城半池的,也讓曹操難受難受,這樣我們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沈鷹見周瑜一臉的雀躍,不由打擊他道:「公瑾,別高興的太早,這次是全線騷擾,但重點我們仍然是徐州。而我能給你的兵馬,除了你自己的本部人馬是軍外,我最多再給你一萬重步兵。因此你的任務還是很重的,一定要打好這仗,否則我可是要軍法處置的。」周瑜興奮的喊道:「末將遵令!」喊完之後連他自己都覺的自己的確是興奮過頭了,現在又還沒正式點將,那用的這麼早喊出軍令嗎?沈鷹哈哈笑道:「公瑾,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呢?放心吧!這些年都沒有讓你獨自出手,這次你就給我好好的打一場漂亮仗,要是拿下徐州全境的話。大哥許諾你一個條件,不管是什麼要求都我都答應。」

    周瑜聽後眼中閃現出一絲亮光,然後嘿嘿笑道:「大哥,你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反悔。」沈鷹見周瑜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不由大呼上當。都一把年紀,但玩鬧起來卻又和一群孩子一樣。兩人在嬉鬧一陣後,沈鷹一副無賴形象的倒在椅上,一副懷念表情的說道:「公瑾,還記的我們在丹陽相識的場景嗎?現在想想真好痛快啊!」周瑜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了平日給人穩重沉穩的樣子,敞開上衣,呼呼的吸著氣道:「當年大哥你可是把我這個小弟騙了,要不然我才不會上了你的賊船,變的像現在般一輩子的勞累命。」

    「什麼!你竟然把你大哥想的如此不堪,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不成。」頓時書房之中,立即傳出一聲驚叫,顯然是某人又被虐待。兄弟之情,是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的淡漠的,相反彼此都重視這份友情,親情的話只會越釀越純。沈鷹和周瑜之間的默契就是如此,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話老表達,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瞭解自己下一刻敢做什麼。這份默契是難得的,兩人嬉鬧之事,也只在少年時代中發生過。但這些年過去了,兩個人都不在年輕,彼此執著的夢想,也已經上了軌道。未來的天下,雖然還沒有定主,但他們已經有了挑戰一切的把握。

    翌日清晨,議事大殿之上。沈鷹再次隆重的介紹了張松,並賜其坐在自己下首。張松在感動之餘,更是想著要肝腦塗地的報答沈鷹。隨後沈鷹就虛心的向張請教了益州之事。張松忙起身道:「現在益州內外焦急,我主特讓在下前來江東,一是表示敬意,二是懇求將軍支援益州。解除外敵的困擾,我益州上下勢必感激大將軍的恩德。」張松含蓄把事情說了出來,現在顯然不能把事情說的太詳細,否則自己就有賣主求榮的嫌疑了。同時張松也清楚,沈鷹因該是明白的。當然張松還附送一封信給沈鷹,然後就徐徐的退立一旁。

    張松沒有說出來的話,都寫在了信件上。沈鷹在看過後,自然明白了。信的大意是說,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智能之士,久慕有德之人前來領導。若將軍盡起荊揚之眾,長驅西指,霸業可成之云云。沈鷹看罷說道:「現在劉季玉雖然在跟張魯開戰,然並沒有什麼敗績。此時出兵襄助,是不是有點超之過急呢?」張松再次走了出來道:「大將軍此言差矣!豈不聞有道伐無道,乃是和天理順民心之事嗎?何況現在將軍是受劉璋所托,方才進川。此乃天賜良機,松非是願意做賣主求榮之人,然遇大將軍這樣有匡救天下的明主,故願意厚顏相勸,一為益州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二願為大將軍取川為馬前卒。」

    張松來的時候或許還有顧慮,但此刻他完全打消了一切顧慮,畢竟明主難求,既然自己遇上了,敢不肝腦塗地,張松見江東群官顯然還沒有信服自己,不由來回走了幾步,道:「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然其稟性闇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魯在北,現在更是兵馬壓境;川中百姓人心離散,久思得明主。松此一行,就是希望大將軍先取西川為後方基地,然後南北大軍並進,則可共圖漢中,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大將軍若果有取西川之意,松願施犬馬之勞,以為內應。未知鈞意若何?」張松竟然如此說了,沈鷹自然不能沒有表示,長袖輕揮道:「別駕所言有理,是孤太過拘泥了。然西蜀地勢險要,道路不通,我軍實難做到長驅之入啊!」

    張松不慌不忙道:「大將軍吾憂,松這些年在川中,已經籌備已久,現已把西蜀地勢畫成一圖,可另大將軍一解憂慮。」只見他說完,從長袖之中抽出一布帛,恭敬的遞給了沈鷹。此時大殿之上,文武將官紛紛猜測其中奧妙,唯獨幾大軍師依然是一副知珠在握的表情。諸葛亮心中不由暗喜,看來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這張松不是來求援,而是來引狼入室之人。看來西川這趟水,是該攪混一下了。

    郭嘉對這事,早就是心知肚明了。剛才沈鷹和張松的一席話,只不過是做個過場罷了。此時沈鷹接過地圖,仔細的看了一遍後,不由暗歎道:「這張松的確是個人才啊!這地圖簡直就是最有效的殺傷武器,只觀其上面每一個據點,糧倉,甚至那裡有棧道,有多少人把守都已經註明的清清楚楚。」沈鷹在暗讚賞張松之餘,微笑的說道:「別駕,如此勞心勞力,他日若成大事,別駕當居功至偉。」張松忙謙虛道:「松不敢居功,只望大將軍兵馬速行,以免他人識破送之計謀,可就悔之晚矣!」

    沈鷹一收輕鬆的表情,威嚴的說道:「今西川之事,已經是迫在眉睫之事。這事也不容拖延,現令戶部準備糧草,兵部發出調令,讓江陵太守文聘做好進軍準備,三軍齊動之時,文聘擔任先鋒營,迅速向西川挺進。」沈鷹此時也有些得意忘形了,根本沒有做什麼考慮,也沒有問問謀士們是否可行。不過這事也是謀劃多時的事情,沈鷹想也不因該有紕漏。也就果斷的發出了先鋒先動的將令,張松見沈鷹處事果斷,也不由暗自放下了心,他自己也擔心事情拖的久了,遲早會要出事的。

    「趙雲,張合,許楮,黃忠四將聽令!」沈鷹威嚴洪亮的聲音一響,四將立即齊聲道:「末將在!」沈鷹道:「汝四人調齊五萬大軍,隨時準備後用。」四將從容的接過將令,道:「末將遵令!」沈鷹見四人退下後,道:「現封周瑜左將軍,擔任北伐曹操大任。」周瑜雖然早就知道這事,但現在再次聽到,心中還是非常的激動。「末將遵令!」周瑜恭敬的接過了將令,此時大殿之上眾文官已經嗡嗡的議論起來了,顯然是對沈鷹同時兩面開戰表示不諒解。

    沈鷹並沒有聽眾人的議論,而是把聲調再次提高道:「田豐,徐晃,高覽分別負責擔任參軍和副將之責,協助周瑜的北伐之戰。兵部傳令荊州的南陽太守徐盛將軍,負責協助和聽候調用。徐州刺史部,負責全面協助進攻,長江北岸各郡守,要統一聽從指揮,如延誤戰機者,先斬後奏!」沈鷹最後四字一出,大殿之下立即變的靜悄悄的了。

    建安六年五月初旬,(公元201年)江東以水軍和步兵組成的六萬將士,浩浩蕩蕩的從廬江出發,奔向了北伐的前線。這次是江東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戰役,同時也是周瑜真正獨自第一次擔任統領三軍作戰的任務。他能否真正成為一代名將,一代豪傑,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或許只有到最後時刻才能評斷吧!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7
發表於 2010-3-4 17:15: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章 悲壯文聘


    建鄴玄武營校場,沈鷹在進行了祭天儀式後,一身戎裝,騎著自己的愛騎,精神煥發的出現在士兵們眼前。校場上的將士望著沈鷹的雙眼,都充滿了愛戴和尊敬。每一個士兵都把沈鷹當成神一樣,看著他們心中的靈魂,眼中的戰神。趙雲手持長槍,騎著自己的愛騎,列於重裝騎兵的隊伍前列。張合身後是他統領的輕騎兵,許楮坐騎後面的是江東最精銳的黑鷹騎,黃忠坐騎後面的是長弓兵部隊;高順身後是陷陣營的弟兄。沈鷹騎著坐騎在校場上轉了一圈後,走上了校台。校台旁邊此時也已經站滿了人,眾謀士都位於下首。沈鷹站上校台後,高喊道:「天下群雄並起,百姓受難,有志男兒都因該手持吳鉤,立功於世。江東的兒郎們,你們有沒有建功立業的志氣。」

    「建功立業!」

    「建功立業!」

    校場上這樣的喊聲,久久不決與耳,士兵們的喊聲,足以證明了他們的心志。沈鷹的心也隨著士兵的叫喊聲,彷彿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就是力量,這就是凝聚所帶來的力量,那是可怕和偉大的凝聚力。等叫喊聲平息下來後,沈鷹高喊道:「現在西南烽煙將起,兒郎們你們願意前去解救那裡的百姓嗎?你們願意平息那裡的戰亂嗎?」士兵沒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有堅定的回答,有的只有戰場的激情。軍人的價值是什麼呢?有人說是守望和平,也有人說是馳騁沙場;軍人是不會有公道的正義的,有的只有勝利的宣言。勝利了你就有權利主宰他人的命運,勝利你就有權利說你是為正義而戰。

    「為勝利而戰吧!」沈鷹高喊著這個口號,讓士兵的情緒達到了高潮。

    「為勝利而戰!」

    「為勝利而戰!」

    ……

    校場十萬大軍統一的口號,足以驚天地,泣鬼神。讓聞者色變,跟隨沈鷹多年的郭嘉,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沈鷹終於變了。郭嘉心中默默的想道:「為勝利而戰,這是一個成就霸業的君主,必須堅持的道路。現在主公終於願意走上這一步了,以前人們總在說主公過於仁慈,從現在開始,或許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帝王,終於要出現了吧!」眾謀士此時心中的想法各一,人們是無法猜透的,但將軍們心中卻感覺自己的熱血在沸騰,因為只有戰爭,才能走上一條名將之路;只有戰爭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站在沈鷹身邊的甘寧,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沈鷹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和眼神中透露出的凌厲和冷漠,讓甘寧感覺到自己的差距,同時讓甘寧有一種想跪拜的衝動,因為眼前的沈鷹,彷彿像神一樣讓人信服。

    「興霸,鳴鼓,吹號,三軍開拔!」沈鷹一身大喝,讓甘寧打了一個冷戰。「末將遵令!」甘寧立即收拾了自己的心懷,指揮部隊行動去了。

    建安六年六月,江東第二拔七萬大軍,從建鄴開拔,踏上了進軍西川的路程。這次率領大軍的統帥依然是沈鷹,而龐統和徐庶卻留了下來。沈鷹處於歷史的考慮,也對兩線作戰時,必須要有一個能夠掌握大局的人在後方。故把龐統給留了下來,畢竟龐統在歷史上可是死在了討伐川中的途中。沈鷹自然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既然要杜絕這種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進川。當然後方也確實需要留下能夠掌握和分析局勢的人。

    龐統和徐庶都是那種能夠獨自統軍的人,在各方面都是比較全面的人才。沈鷹走後,江東的軍事就交給了龐統,徐庶,荀彧等人負責,地方上的政事交給張昭等人負責。這種軍政分家負責管理,是沈鷹獨自改革的。目的自然是可以防範那些奪權的人了,當然現在沈鷹手裡,是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量。但這種分政管理的事情,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沈鷹這邊大軍一動,江陵的三萬部隊在文聘的率領下,立即向涪城開始開拔了。文聘是進川援助的先鋒,除了負責掃平道路外,還需要要負責很多的事情。對於這次的戰爭,文聘可是盼了很多年的,畢竟這些年他一直是處理的都是政事,要不就是練軍,沒有戰場上的血與火,都快讓他提不勁了。這次終於輪到自己上戰場了,文聘在興奮之餘,也立即帶上他的兩個好搭檔,霍峻和李嚴,整裝上路了。

    *********

    此時的成都卻來了一批陌生人,這些人總是神秘的出沒在州牧府,整天由劉璋親自接待,秘密的協商作一些外人無法知曉的事情。隨後幾天當中,前線的張魯的大軍也秘密的退後了幾十里,而川中的大軍也秘密的調動了。此時的法正和孟達也被軟禁了,張松卻還在文聘軍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益州的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做的很隱秘,就連沈鷹的影子探子都沒發覺,雖然發覺他們調兵的事情。然益州的最近戰事頻繁,調兵也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注意。

    當文聘率領中軍距離涪水關三十里的時候,益州守將楊懷和高沛率領兵馬前來迎接,還帶來了牛羊酒菜前來,並熱情款待了他們。「文將軍鎮守荊州重鎮江陵,這些年可是功績卓著,沿江宵小聞風喪膽。可把兄弟給苦了,宵小們畏懼文將軍威風,都逃到了我們內江來了。這些年可把我們忙壞了。」楊懷熱乎的說道,這話純屬讚揚別人,貶低自己的話。文聘除了苦笑一下外,到也沒有多大不滿和興奮。

    雖然這些年江賊被自己掃除乾淨,但也沒有值得多大的炫耀的,這年頭真正的將軍,是在戰場顯名的,而不是打打海盜什麼的。此時的文聘也不會想到人家會算計自己,張松此時也走了出來,道:「兩位將軍辛苦了,不知道主公何時會前來涪城。」高沛忙笑道:「原來是張大人也來了,這次張大人求的援軍;到時候陞官發財,可別忘記了小弟啊!」高沛一臉的媚笑,其中的意思會是什麼呢?恐怕是沒人能夠知道了。

    到達涪水關關下時,楊高力邀大軍進關駐紮。文聘卻表示不願意進關,其中固然有防備之意,當然也覺的自己做為客軍,在主力未到之時,不因露出太多的馬腳。兩方此時都各懷鬼胎,但也不好太過執著,文聘率領大軍便在關外駐紮下來了。張松此時卻起了懷疑,根據他平日的觀察,楊懷和高沛都不是那種小心翼翼的人,然今天兩人的表現,卻過於謹慎。張松總感覺到了那裡不對,於是在進城之前,就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文聘。並讓文聘派了幾個人,偷偷的跟自己進城去。文聘雖然沒有看清楚什麼,但對於張松的話,他還是聽從了。當張松進城後,文聘立即派了幾個親衛,悄悄的混進關去了。

    此時李嚴率領的五千後軍,卻還在五十里以外。當天夜裡,關內的守將府,益州的幾員大將竟然全部在,除了楊懷和高沛外,還有張任,李恢二人,為何他們白天沒有出現呢?幾人在秘密商議了一會後,就各自悄悄的出去了。此時在涪水關下,文聘怎麼也睡不著,雖然天氣炎熱,但營紮在山林之下,不但不熱反而還挺涼快的。文聘在睡不著的情況下,忽然想起張松今天進關時,對自己說的話。文聘忽然一驚,處於對一些事情的敏感,文聘立即爬了起來,前去叫霍峻了。

    文聘走在靜悄悄的營地之中,聽著山上呼嘯的風聲,樹枝在風中折斷後墜地的聲音。不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軍營內除了巡視的士兵外,都是呼呼大睡的士兵了。趕了這麼久的路,不累那叫怪事了。再加上這個地方非常涼快,很多士兵一躺下就睡著了。霍峻此時也在守夜,今日是他當值巡營。見到文聘突然而至,霍峻還是很驚訝的。「將軍,這麼晚了還沒睡嗎?」霍峻忙請文聘坐了下來。文聘苦笑了一笑,道:「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不習慣。但我總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

    文聘然後把張松進關時的話告訴了霍峻,霍峻聽後道:「既然將軍覺的這裡有問題,不如我們明早找個借口,把部隊拉到江邊去紮營好了。」文聘覺的這樣也行,畢竟現在部隊在人家眼皮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連退路都沒有。文聘道:「那就這樣辦好了,在主公大軍到來,這段時間內我們要盡量做到含蓄,別讓他們看出我們什麼有什麼端倪。」霍峻笑笑道:「將軍放心好了,弟兄們都跟隨多年的人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就在這個時候,營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文聘和霍峻一驚,忙朝營門外跑去。「何事喧嘩。」文聘見都是自己人,不由輕喝道。守衛的士兵見是文聘到了,忙回道:「將軍,門外有人求見,說是自己人,有要事相告。」文聘忙轉頭朝營門看去,果見一個麻衣打扮的人站在那裡。文聘見那人好像挺焦急的,不由問道:「來者何人,我是本營將軍文聘。」那人忙道:「小的是法正大人的護衛,奉大人只命有要事相告。」文聘也聽過張松說過法正,這時一聽是法正的人,忙道:「快,放他進來。」

    文聘把那人帶到自己的營帳後,問道:「你說你法正大人的護衛,可有什麼憑據來證實你的身份。」那人朝四周看看了道:「張松大人呢?他怎麼不在,你只要請他出來就知道了。我經常陪我家大人出行,因此跟張大人也相識。」文聘見來人態度平靜,不像是說謊的人。於是說道:「張大人進關了,我們今天傍晚就在這裡紮營了。」那人一聽,不由焦急的道:「糟糕,張大人有難了。將軍請您立即發兵進攻涪水關,否則張大人和我家大人的命就沒了。」文聘和霍峻一聽,不由一臉的驚疑,霍峻忙問道:「這是怎麼會事,快跟我們好好說說。」

    那人忙道:「根據成都傳出的消息,成都上個月來了一批神秘的人,在跟劉州牧商談一通後,我家大人和孟達大人就被秘密扣押了。隨後成都的大軍也頻繁的調動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漢中大軍打來了,到也沒有怎麼注意。但我家大人的突然失蹤,讓小的很奇怪,後來偶然的機會我聽到有人說我家大人被關押了,在通過努力後,我終於在大牢內見到了我家大人,他告訴我東窗事發,讓小的無論如何要在張松大人到達涪水關前把消息送到。可後來因為小的探牢之事被人發現,這一路都有人在抓捕我,因此耽誤了行程。」那個人的話剛說完,營帳外突然傳來了喊殺聲。文聘一驚,忙對霍峻道:「要出大事了,你立即整頓兵馬,準備應戰。」

    文聘然後對那人道:「這事很複雜,現在看來我們已經掉進了敵人的陷阱之中了,你現在待在營中別到處亂走。」說完文聘立即走出了營帳,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益州兵馬此時堵住了他們的退路,前面又是天險涪水關,左右兩面卻是山崖峭壁,看來這一切都早已經算計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兩邊山上的火把突然點了起來,漫山遍野的頓時火光通天,山上無數的大石和飛箭也落了下來。

    這時半山腰上的大旗下,站著一將高喊道:「賊子竟然敢侵犯我益州土地,今天便是你們的死亡之期。」文聘抬頭隱約見那人就是楊懷,不由怒罵道:「楊懷你這個惡賊,你竟敢出耳反耳,我文聘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的。」這一聲高喊,足以傳到半山的楊懷耳中了。霍峻這時著急的跑到文聘身邊,道:「將軍不好了,後路已經被堵上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文聘雙眼透出一股濃烈的殺氣,冷靜的說道:「現在我們只有拼了,前面就是涪水關,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攻下他。」

    霍峻抬頭看看眼前的雄關,根本沒有信心了。畢竟這種天然的關卡,沒有足夠的攻城器械,是非常難拿下的。「將軍,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攻城器械,除了雲梯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依賴的工具啊!」霍峻歎氣道。文聘嚴厲的道:「再困難也要進攻,總不能坐在這裡等死吧!現在李嚴部隊恐怕還在百里之外,而主公的大軍最快也還需要半月才能趕到。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霍峻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喊道:「末將遵令!」很快士兵都集中到了道路的中間,邊上的盾兵並列著舉著盾牌,抵擋著山上的滾落下的檑木和石頭,敵人的弓箭兵的箭,對士兵的殺傷力是非常大的。畢竟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卻駐紮了幾萬士兵,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活動空間。

    敵人的進攻,讓士兵的防禦顯得是那麼的蒼白。江東的士兵是精銳,但在這樣的險境之地中,除了沒有出現慌亂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文聘看著這些自己一手帶起來的精兵,在敵人的利箭下,是那樣慘痛的倒下了。而自己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一切都是那樣的痛苦和無奈。

    「啊!」

    ……

    一輪輪箭雨過後,帶來除了士兵們臨死前的慘嚎聲外,就是傷亡的劇增。這一切都讓文聘發狂。文聘緊緊的咬住牙關,內心痛苦的想發狂,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樣的道路。這一切都是他無法想像的,出征前的意氣風發,而現在的垂死掙扎。真的是變化的好快啊!涪水關前的霍峻,親自指揮部隊進行著死亡式的進攻。敵人的茂密的箭雨,讓進攻的士兵根本是寸步難進。再加上沒有重要的攻城器械,除了一些折疊的簡單雲梯外。根本沒有任何有利的器械,士兵們吶喊著,懷著一刻盡忠的心,前撲後繼的往城下跑去。

    霍峻看著眼前的慘烈的情景,悲痛的仰天長嘯著。這次文聘帶出來的都是荊州的兵馬,也是他這些年一手帶出來的兵。這裡有多少感情和血淚,文聘自己是知道的,本想帶著這些年輕的兒郎,揚威沙場,卻沒有想到未經一戰,卻已經面臨了死亡的境地。文聘手握著長刀,親自來到了關下。現在已經沒有了奇跡,因為險境再次到來了。

    山頭上的高沛見荊州的兵馬,雖然傷亡很大,但仍然是鬥志昂揚的在進攻涪水關,這讓他在欽佩之餘,又十分的窩火。「楊將軍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戰鬥啊!不如我們用火攻吧!」高沛狠狠的說道。楊懷見敵人的確比自己想像的頑強,於是點頭道:「讓士兵用火箭,給我狠狠的射擊。」

    敵人的火攻的確讓荊州兵馬,再次陷入了慘境。山道之上本來就沒什麼水源,火箭帶來的除了更大的殺傷力外,就是讓四周的草木引燃,火勢的蔓延,讓士兵在面臨著傷亡的同時,也帶來了口渴的效應。加上天氣的炎熱,讓士兵們烤的難受之餘,更是口乾舌燥。文聘見敵人突然用起了火攻,更是氣的不行。關下的文聘,脫掉了盔甲後,穿上軟甲後,手提著短刀,高喊道:「兄弟們,今天是我們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隨我沖吧!只有拿下了前方的關卡,我們才有活路。」

    守關的將軍是川中公認位第一大將的張任,江東部隊的勇猛的進攻,讓他在驚歎之餘,也只有堅決的抵抗了。文聘的一手提刀,一手拿著盾牌,率領部隊冒死的沖在了前面。士兵們見自己愛戴的將軍,都親自上陣了,士氣不由一振。

    「殺啊!」

    ……

    此時所有的士兵,都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毫不猶豫的衝向了關卡,拿盾沖在後面,扛著雲梯的跟在後面。沒有抬器械的,高舉著手中的武器,跟隨著部隊進攻。這次是三軍齊動,以肉盾的形式,撲向了關下。雲梯終於靠上了關上的女墻,敵人又奮力的推翻了。為了鞏固雲梯,無數的士兵以自己的身體做基石,紛紛撲倒在雲梯下。

    一百,五百,前撲後繼的士兵,毫不猶豫的倒在了雲梯下。雲梯就在這些屍體中,被鞏固下來了。文聘在感動之餘,提著短刀,第一個爬上了關上。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支利箭呼嘯而來,文聘剛聽到風聲,利箭就貫穿了他的左臂。「啊!」文聘左手的盾牌立即掉在了地上,中箭的文聘的為了解除肉體的痛苦,藉著一聲大喝,右手狠命一拔。揮手就把箭矢插進了剛剛靠近的一個敵兵腹中,「給我殺啊!」又是一個反劈,另一個靠近的敵兵,就被刀從臉到肩上披開了,頓時變成了兩半。

    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在瞬間發生了。關上的士兵當場被他震住了,紛紛往後退了一步。文聘的勇武,讓江東軍看到了希望,紛紛爬上了雲梯,登上了城墻。「讓開!」一聲大喝,張任收起長弓,提著長槍殺向了文聘。

    文聘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絕對是高手。張任根本沒有人話言語,長槍毫不猶豫刺向了文聘。張任的槍法是狠厲的,也是毒辣的,長槍一出,就是文聘受傷的左臂。文聘舉刀一擋,大喝道:「來的好!」但文聘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傷口的血迸發而出。文聘這完全也只是壯壯行色,激戰一晝夜,加上身上嚴重的傷,讓他根本無法跟張任一拼了。如果是巔峰時刻的文聘,兩人之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此時的文聘除了還有一腔豪氣外,根本沒有多少實力了。

    張任剛才一槍就已經試出了對方的實力,嘴角不由露出一死冷笑。長槍再舉,幾個連刺,頓時把文聘逼到了女墻邊上了。文聘慘淡的笑了笑,冷喝道:「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文聘雙目精光一閃,迎向了張任刺來的一槍。張任在一驚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回手,長槍就已經刺進他的腹中了。張任自己也隨著長槍的慣力,整個人近距離的靠近了文聘。文聘拼著死前的最後一道力量,手中的短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張任雖然反應夠快,但還是被撲刀在胸前劃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重傷的張任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而文聘卻扶著女墻,望了一眼關下的士兵,遺憾望著江東的方向,微笑的佇立於城頭之上,至死也沒有讓軀體倒下去!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8
發表於 2010-3-4 17:15: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前路莫測


    臨江這個並起眼的城池,卻是沿江進川的必經之地,因此她的軍事位置也就顯示出來了。沈鷹率領江東大軍沿江而上,在路經此地時,便在這個城池裡駐紮下來了。部隊進城後,秋毫無犯,沈鷹還傳令部隊,盡量幫助一些百姓。沈鷹自己也親自為找了一些年老的土人,聊起了臨江一些傳說和百姓的境況。老人對沈鷹這樣的大將軍,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驚訝之中,忙恭敬的說道:「大將軍率領仁義之師進川,實乃是我們川中百姓的福音啊!」老人已經八十高齡,從小便在大江上過日子,幾十年來見的人也不在少數。官話說起來也是流利自然,談起自己年輕的往事,到也是情緒激昂。

    「老人家此去涪陵,不知道還有多遠呢?」沈鷹笑意盈盈的問道,雖然老人家說的那些風光事情,在自己眼裡是件小事,但對於一個普通來說,也是一件人生之中的值得銘記的。「大將軍如果從水路逆水而上的話,十天就能到達涪陵城吧!但如果是老漢年輕時,走陸路則只需要四天就能到達涪陵。」老人家說到這些得意事情,在興奮之餘也是一臉的自豪。「老伯,四天就能到達涪陵嗎?那你可以告訴我們怎麼走嗎?」趙雨嬌滴滴的說道。沈鷹心下想道:「老人家一個人走起來自然是要快些了,如果以大軍的速度來推算的話,最少也還有半月左右啊!」

    老人家顯然剛才沒看清楚趙雨是女的,此時聽到趙雨一問,不由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雖然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還是知道軍營之中一般是不允許帶女眷的。趙雨一身玲瓏甲,頭盔把整個頭部都覆蓋了,不仔細看到也確實不看不清楚是男還是女。在遲疑了一下後,老人說道:「沿著江邊的山陵地帶,有一條小路是捷徑,可以到達涪陵北岸,只要渡過江就可以繞到涪陵城下。不過這條路並不好走,一般人要是不認識路,很容易迷失在山林之中。」沈鷹此時腦中卻有了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派一軍,突然出現在涪陵城下,豈不是可以一戰而定涪陵嗎?這樣一來也省去了進攻天險涪水關了,然後自己在親率大軍,迅速進攻成都,豈不是可以收奇兵之效嗎?

    沈鷹此時的想法固然是對的,可惜很多時候,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老人家那條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走呢?」沈鷹想到後,不由笑問道。「大將軍真要走那條的話,我那孫子楊小魚到是可以領著你們去。」老人家到是熱心的很,急忙把自己的孫子給賣給了沈鷹。「好,老人家那就多謝您了,等會我會派人隨你前去領人。」沈鷹沒有想到還有這番奇遇,忙對著許褚說道:「仲康給些銀兩給老人家,派人送他回去。」許楮恭敬的道:「遵令!」

    夏季炎熱,雖然趕了一天的路,但諸葛亮還是睡不著。再加上平時也喜歡夜觀星象,因此諸葛亮早早就在營外,選了一個高地坐歇起來了。炎熱的夏季,天朗星稀,只有在深夜之內,才能見到群星閃耀的星空。因此諸葛亮到是不急,輕搖羽扇,靠著一棵樹樁,竟然假寐起來了。一陣熱風吹過,竟然讓人有了一絲涼意,這讓素來對天文,地理深有研究的諸葛亮不由一驚。手指輕掐,剛抬頭只見天空西南方向,突然墜下一顆隱晦的將星,見到這樣的景象,諸葛亮五個手指一掐,算出的結果竟然應在了此次出征的先鋒大將之上。

    這個結果讓諸葛更是大驚,在確認一遍後,諸葛亮趕緊往營內走去。而此時正在營帳外讀書的郭嘉,突然見一陣亂風吹過,營門的帥旗卻飄了下來。心裡也是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而來。郭嘉在沉思了一下後,心裡也是一驚,忙往沈鷹的大帳趕了過去。郭嘉還沒到沈鷹營前,諸葛亮也是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郭軍師……」諸葛亮忙屈身施禮。郭嘉伸手攔住了諸葛亮,搖頭道:「大事不妙,想必諸葛先生也料到了吧!」諸葛亮忙抬頭見郭嘉也是一臉凝重,不由點了點頭。

    「軍師,先生,為何深夜而來。」負責守衛沈鷹營帳的許楮,見兩大智囊竟然同時而來,不由疑問道。郭嘉還沒來得及回話,營帳的沈鷹已經說道:「軍師稍候,孤隨後就到。」沈鷹雖然不知道何事,但兩大智囊一起前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沈鷹披著披風走了出來,眾人忙下拜行禮。「走,到議事帳去。」沈鷹見兩人臉色不對,也沒多做客氣,立即往旁邊議事的營帳而去。「諸葛先生還是由你來說。」郭嘉也沒有多做矜持,三人剛坐下郭嘉就直奔主題。

    諸葛亮也不是那種虛偽的人,忙恭敬的說道:「根據我剛才夜觀星象得到的推斷,先鋒大將恐怕已經陣亡,但到底是應在何人身上,亮不敢妄斷。現在西南群星閃耀,隱隱有先聲奪人之勢,恐怕是川中眾人都凶多吉少了。」沈鷹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腦中差點就短路了。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沈鷹道:「二位有什麼看法?」郭嘉起身道:「先鋒將士三萬餘人,如果主將陣亡,恐怕將影響到整個大局。現在既然戰報還沒到,因該速派大將前去主持大局,把局勢給控制住,這樣才能穩定軍心。」沈鷹此時也有了想法,見郭嘉想的跟自己不謀而和,不由故做輕鬆的笑了笑,喊道:「仲康,立即召集各營將軍,緊急議事。」帳外的許楮立即前去傳令了。

    不一會眾將紛紛趕到,沈鷹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眾將聽後,不由都焦急起來了。沈鷹心下雖然焦急,但依然鎮定下達了命令:「甘寧聽令,你立即率領本部人馬,迅速沿江而下,務必三日之內趕到涪水關下,一定要把局勢控制住。」甘寧忙屈身道:「末將遵令!」甘寧的本部人馬可不是一般人物,全都是當年跟隨他在江上討生活的漢子,世人稱其為『錦帆賊』。

    大部隊沿江而上自然是困難,但甘寧率領自己手下的幾百兒郎,到了江上那簡直就是魚入大海。因此三天的時間,他是能夠辦到的。甘寧走後,沈鷹又傳令道:「高順聽令,你率領陷陣營的兄弟,立即由嚮導指引,趕往涪陵城給我採取雷霆手段拿下涪陵城。」高順立即喊道:「末將遵令!」此時許楮也把陳小魚帶來了,沈鷹見小伙子長的挺結實的,不由笑道:「你怕不怕啊!」陳小魚到還有幾分本色,挺了挺胸膛,傻笑了一下。沈鷹滿意的道:「很好!現在要是你帶領部隊連夜趕路,會不會迷路呢?」陳小魚老實的回道:「那條路我走了好多次,而且還趕過幾次夜路,我不會認錯路的。」

    沈鷹見他信心十足,笑道:「這次你要是把部隊帶到了,孤一定好好封賞與你。」陳小魚抬起頭,憨厚的說道:「將軍我不要封賞,我只想當兵。」沈鷹哈哈笑道:「不錯,有志氣,這個要求我答應你就是;現在你去部隊報道吧!」陳小魚興奮的笑了起來,連忙向沈鷹道謝。許褚帶陳小魚出去後,魯肅疑問道:「主公,這人不會有問題吧?」沈鷹揮了揮手,並沒有做回答。

    「現在局勢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控了,益州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依然不清楚。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從現在開始,傳令部隊拋棄一切可以拋棄的物品,除了兵器外,每一個士兵都只能帶十天的糧草,我們要日夜行軍,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鼓作氣攻下江州郡,否則我們這次進軍川中之計,將會以慘敗收場。這是我不原意看到的,也是三軍將士所不原看到的。」沈鷹眼中是可怕冷意,平靜的語氣中透入出的堅決。

    眾將回應的同樣是那麼乾脆。「末將遵令!」沈鷹揮了揮手道:「部隊五更時,必須出發,你們都下去準備吧!」諸葛亮和郭嘉也知道沈鷹此時的心情,也隨著眾將退了出去。沈鷹抬起頭時見眾人都走了,忽然有了一種無力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到底是那裡會出現差錯呢?沈鷹捫心自問,想要把出錯的環節找出來,只有把事情瞭解清楚,才能對症下藥,否則將會永遠處在被動的局面。

    「將軍,為何你不想想會不會中原有人在算計你呢?只有這樣才能說明為何川中突然的巨變的原因。畢竟現在中原大亂,而益州派出使節出使江東,已經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只要是有心人,都會猜出江東對益州的野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孫尚香走進了營帳,而且語氣之中卻是出奇的溫柔。對於孫尚香的突然到來,沈鷹在煩惱之餘,猶如沐浴春風一般。「你說的很對,但問題是現在還猜不透敵人是何方派出來的,這樣我們就很難有先下手的機會。」

    孫尚香此時有一種睿智的美,一言一笑都是那樣的煽動著人心。「天哥,這樣的問題你因該去問郭軍師和諸葛先生,而不是一個人坐在這裡沉思。當然問我也可以的哦!」孫尚香眨了眨眼,嘴角上揚起一些笑意。「你?」沈鷹好奇的盯著她,一時好像對這個建議完全接受不了似的。

    「呵呵!怎麼,認為我不行嗎?本姑娘可是熟讀我祖留下的《孫子兵法》哦!」孫尚香一臉的嬌笑,透入出幾分可愛。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影子上了,這次沈鷹出征本不想帶她來,結果自然是引起美女的嬌怒,甚至威脅不帶她一起去的話,只要大軍一走,就立即找個男人嫁了。這話比什麼威脅的話都管用,沈鷹自然是只有點頭答應了。他可不想將美女拱手讓人,這也不是他沈鷹的作風。當然人家孫大美女也不是一般女子,可謂是上陣的能斬將奪旗,下陣能夠出謀策劃的巾幗女子。

    「那大美女給我說說,何人有此能耐,敢在這個時候,還出來插一手呢?」沈鷹此時心中也坦然了,不管前線發生什麼大事,這次征西之戰,是無論如何都勢在必行的。現在美女在前,賞心悅目的之時,自然不能太煞風景了。孫尚香沒想到沈鷹這麼快就恢復了一貫的德行,不由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啊!什麼時候都是哪麼的討厭,人家才懶得理你呢?」沈鷹見她拔腿就要走人,不由伸手一拉,孫尚香整個人立即被他拉在了懷中。「快放手!」孫尚香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嬌羞的說著。

    沈鷹看著懷中的美人,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溫柔的說道:「要我放手可以,但你不能走好嗎?」孫尚香抬頭之時,剛好碰上了沈鷹那深情而又迷惘的眼神,心中一軟,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沈鷹也輕輕的鬆開了手,他知道此時也不是胡鬧的時候。前方戰事變幻莫測,現在自己要是還在這裡胡鬧的話,被傳出去的話,將何以在三軍面前號令三軍呢?

    孫尚香低著頭,道:「現在能夠說動劉璋者,群雄之中除了將軍外,還有袁紹,曹操,劉備。現在袁紹奔與疲命,顯然可以排除了。現在曹操和劉備二人,當有最大的嫌疑。根據推測來說,曹操現在要應付各方局勢,要派出人手來說,也不大可能。如此一來,只有劉備了,劉備本身就有劉家的血統;當年在幽州時,又跟劉璋父劉焉熟悉。如果劉備派出說客的話,一定能夠說服劉璋仇我們,而親劉備。如此一來,先鋒部隊被算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孫尚香的話,讓沈鷹意識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過於自信了。沈鷹錯就錯在相信了歷史,一直以來都相信歷史上的劉璋是哪種懦弱而又沒有主見的人。但也真是因為這種性格,會讓他的耳根子,在聽多了各種柬言後,會不由自主的軟下來。

    「將軍,是不是我說錯了。」孫尚香見沈鷹一臉的凝重,在自信的同時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估計錯誤了。沈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笑了笑,道:「孫大美女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將軍,那樣你說的話都只會是對的。」然後轉身走出了營帳,孫尚香在想了好一會後,在對著沈鷹的背影,輕罵道:「討厭啦!」

    這件事對於沈鷹來說,將會使一次慘痛的記憶,同時也宣示出這次進川之行,將會劃上一條血路。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19
發表於 2010-3-4 17:15: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奇襲涪城


    涪水關一戰,江東先鋒部隊損失慘重。先鋒大將文聘陣亡,霍峻也受了重傷,要不是李嚴率領部隊從後接應的話,二萬五千名先鋒軍很可能就會全軍覆沒。李嚴的功勞雖然不小,但文聘臨死前的反擊,也是起了非常重要的關鍵。敵軍主將張任的在文聘的拚死一擊後,身受重賞隨後昏迷不醒,這樣一來就打亂了益州軍後面所有的部署;同時文聘的死也激起了江東士兵的誓死一戰的念頭。而益州兵卻正好相反,張任的重傷昏迷,使他們指揮失效,士兵隨後亂成一了粥。這才使得李嚴有機可乘,率領精兵接應殘餘部隊退出了敵人的伏擊圈。

    江東部隊撤退後,在清點中得出的結果,是一個血淋淋的敗字。激戰一晝夜,江東軍死亡人數達到了一萬二千人,重傷五千人,輕傷者三千人,最後能夠真正上戰場的士兵,只有七千與人;其餘的士兵則不知道是被俘虜了還是失蹤了。更重要的是大將文聘戰死了,活生生的死在了敵人的手中。這是沈鷹在江東起家來,陣亡最大的將軍,傷亡最大的一次。

    殘餘的部隊在靠江邊的丘陵上,臨時駐紮下來了。此時的霍峻也重傷昏迷,李嚴雖然身上受傷多處,但仍然一直堅持著支撐著大局。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不能再倒下了,否則數萬將士就真的要毀於一旦了。臨時駐紮的營寨內,李嚴稍微包紮了一下,就又在各個營帳走動起來了。營寨剛建成不久,益州的追兵就尾隨而來了。李嚴剛從傷員營帳中出來,副將陳泰就著急的前來報道了。「將軍,前方十里外有一隊敵兵正在向我們靠近,人數大約在一萬左右。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嚴聽到這個消息,心口上的傷又隱隱痛了起來,心中詛罵道:「真他媽的該死,看來是想趕盡殺絕了。」

    李嚴在發洩了一下心中的不滿後,「立即鳴號,準備戰鬥。」副將點了點頭,道:「遵令!」李嚴看著副將走後,又朝身邊的親衛喊道:「勇士們,騎上你們的戰馬跟我走。」剛剛建起來的營寨,在號角聲中又緊張起來了。除了不時的傳出一些馬嘶聲外,還有重傷員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時,發出的淒慘叫聲。

    很快驚天動地的聲音便傳到了營寨之中,隨後敵人隨風飄蕩的旗幟也展現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一個大大的高字,說明了這支部隊的統帥是姓高的了。李嚴選擇紮營的這個地方,顯然也是經過考慮的。丘陵雖然不是很高,但依著江水,靠江的方向高,靠陸地的地方卻是是斜坡一直延伸而下,高矮起伏的山丘下面,是一塊小樹林。三五里處便是官道了,這樣的地形在防守上來說,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高沛的部隊很快就到達了,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高沛到了山腳下,並沒有下令攻擊,而是讓部隊安營駐紮起來了。

    或許他認為自己穩操勝件了吧!所以並不想急在這一時半刻,此時李嚴卻並不是那樣想,現在將士士氣低落,急需要一次勝利,來沖淡圍繞在士兵心頭的陰影,否則自己這一行將死無葬身之地了。李嚴率領自己的親衛,親自挑選了八百精銳士兵,穿上了重裝騎兵的戰甲後,悄悄的把部隊拉到了山腳的樹林邊沿。

    本想以為敵人會迅速進攻,從而可以突襲敵人後路,卻沒想到人家竟然紮營起來了。看著敵人僅僅有條的防禦,李嚴不由又再次黯然了。就在李嚴要放棄的時候,敵兵營內突然亂了起來,營內又迅速的冒起了一陣煙火。李嚴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根本沒做猶豫;就大喊一聲,「將士們給我衝啊!為文將軍報仇的時刻到了。」李嚴那一句為文將軍報仇,立即激起了士兵的血性。

    「駕!」

    「駕!」

    「殺啊!為文將軍報仇了。」一千騎兵高舉著自己的兵器,瘋狂大叫著衝向了敵人營地。此時早已混亂的敵營,見江東軍突然從側面殺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江東軍就已經殺了進來。士兵帶著的是滿腔的熱血和仇恨,手中的兵器,每一次出手都是凶殘狠厲的。重裝騎兵在這樣一個剛剛建起的營寨中,來回的衝刺,在沒有足夠的防禦上,是足以摧毀他們一切的。高沛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以為自己勝利在握,準備讓士兵們好好歇息一下,來日在殺光敵人。結果卻害了自己,自己還沒來得及知道是怎麼會事,就被敵人襲了營。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一千重裝騎兵就在這個萬人大營中,耀武揚威起來了。李嚴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便宜的事情,手中的長槍,連挑帶刺,一路殺進來就殺死了數十名敵兵。李嚴心中那個叫痛快啊!「殺啊!殺光這些敵人,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李嚴不斷的高喊著,以此來激發士兵們的狠性。在高喊著的同時,他並沒有放棄手中的動作,長槍又一次貫穿了一個敵兵的胸膛,看著長槍穿過了敵人的胸膛,他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彷彿非常享受一般。很快長槍又拔了出來,戰馬一聲思鳴,長槍再次橫辟而出。

    「啊!」隨著一聲慘叫帶出的是漫天的血花,而那具沒有人頭的屍體,卻依然在轉悠著並沒有倒下,而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卻滾落在了營帳邊沿,那顆頭顱是一個年輕的生命,那雙沒有閉上眼睛中似乎還帶著不甘或遺憾吧!可惜這是在戰場之上,沒有人會同情,也沒有人想知道別人的想法。士兵依然在殺戮,戰馬依然在奔騰,戰鼓和號角的聲音響徹了天空。

    一個中午過去了,戰場上留下的是硝煙和屍體。烈日照耀下,使得那些血跡也過早的干了,除了和泥土混雜中散發出的腥味讓人聞之欲吐外,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回味的了。一去老鴉在樹林的枝頭,嘎!嘎!的唱著它們獨有的悲傷之曲。

    這次意外的勝利,讓士兵們繃緊的心送了口氣,也讓李嚴鬆了口氣。這次抓住了機會,兩邊同時夾擊,使敵人損失慘重的退了回去。如此一來,堅守幾天還是沒有問題的。回到營寨後,李嚴脫力的倒在了營帳之中,喘著粗氣對副將說道:「好樣的,這次配合的非常不錯,要不是你及時從率部從山上殺下來,這次我們勝利成果就會小得多了。」陳泰年輕的臉上也帶著一絲興奮的笑意,對於上司的誇獎,更多的是從心底裡高興。「將軍,根據抓獲的俘虜交代,這次敵人營中突然亂了起來,原因好像是因為戰馬的草料不知道怎麼燃燒起來了,從而驚到了戰馬,瘋狂的戰馬在營中暴起,才使得我們得到了這個一擊而中的機會。」李嚴聽了副將的話,不由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兩人在交換了意見後,李嚴才讓副將出去巡視去了,自己也終於可以閉上眼好好歇息一下了。

    ****

    風高夜黑,突如起來的暴雨,讓這個炎熱的夏季有了涼意。高順的八千部隊,絕對是能爬山涉水的部隊,原來預計四天半的路程,卻只用了三天多一點的時間就走完了。趕到涪陵城下已經是深夜初更時分了,此時的暴雨正濃,涪陵城頭的守軍也都躲在箭樓內避雨。再加上天氣一直炎熱,難得有涼快的時候,守軍們還不是趁此機會,好好的飽睡一覺。當然這裡還有一個讓守軍放心的原因,那自然是涪水關在前面,這裡屬於後方基地,再加上前幾天部隊剛剛大勝。所有人都不會料到江東軍會突然而來,因此涪陵城的守軍也就五千餘人,而且防禦和警戒上都是十分寬鬆的。

    涪陵城下十里的密林之中,雖然是大雨傾盆。但趕了幾天路的士兵,依然是沒有任何怨言,在吃過乾糧後。所有的士兵們都靠著樹根假寐起來了,以此來養養精神。高順見時候還早,也不想這個時候出擊,他準備讓夜再深一點,這樣自己也可以讓士兵稍微恢復一下體力,這樣一來殺起敵人來才能更加的勇猛。

    三更時分,暴雨依然沒有停,隨著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狂風,雖然風不是很大,但挾勢而來到也有幾分氣勢。涪陵東們守軍小毛,因晚上有起來小便的習慣,此時他依然像往常一樣,一溜煙的跑到最近的一個角落裡,脫下褲子就抖擻著尿了起來。只是他剛提起褲子,就發現一個背影到後面。「胖子你小樣起來啦!是不是昨夜翠玉樓的姑娘把你搾乾啦!」小毛毫不警惕的嚷嚷道,還以為是自己的同伴呢?過了一會,他見胖子沒有回話,不由奇怪的轉頭一看。

    剛轉過頭他就傻眼了,因為五六個身穿斗笠的人,舉著明晃晃的刀駕到了他脖子上。「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滿月嬰兒需要撫養,請好漢高抬貴手。」小毛哆嗦的叫了起來,雙退更是差點咱沒站穩。「不許嚷嚷,我們兄弟只是做買賣的;你立即給我打開城門,讓我們兄弟出城,否則要你好看。」那人剛說完,駕在其脖子上的刀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那小毛立即嚇得連連點頭,唯恐自己答應遲了一下,就人頭落地了。

    帶著斗笠的幾人沒想事情這麼順利,心中都不由一喜。很快幾人就駕著小毛順利的打開了城門,小毛還以為自己又躲過一劫時。就聽見耳變傳來一句話。「為了讓你死的不糊塗,我就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吧!其實我們是江東的部隊,這次是來拿下涪陵城的。」話音剛落,小毛就被一名士兵砍殺了。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把斗笠一拿,在過道上點起了一火把搖了起來。火把一亮,映照著那人的輪廓,竟然是高順。火把一亮,埋伏在城外的士兵,立即高喊著殺進了東門。

    此時東門內的守軍才發現敵人襲擊來了;紛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了。可惜的是他們已經知道的太遲了,陷陣營的將士們已經殺進了來了。落地有聲的腳步聲,震動了整個涪陵城。喊殺聲也迅速的傳遍了每一個角落,陷陣營的士兵猶如瘟疫一樣,迅速的感染了整個涪陵城。超強的殺傷力,乾淨利落的手法,簡直就是以屠殺的方式在進行著這場較量。

    正在涪陵城中養傷的張任,根本還沒有機會逃脫,涪陵太守府就被攻下了。張任這個益州名將,很自然得成了一名俘虜。城中的太守完全是個膿包,戰爭一開始就已經逃走了。這才使得這次戰鬥異常順利的進行,高順手中的大刀連血都還吸夠,戰鬥就基本上已經勝利了。

    凌晨時分,暴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而一夜的暴雨,足夠把整個涪陵城的大街小巷清洗的乾乾淨淨了。早上百姓起來後,要不是看到城墻上的旗幟變了,和街上一隊隊巡視的士兵盔甲不同的話。還以為昨夜自己做了一場夢呢?一切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江東軍佔領的城池,並沒有變樣,更沒有打劫百姓。相反治安卻更僅僅有條了,對於百姓來說,只要有一份安定的生活就足夠了;他們才不會理會誰治理著這片天下呢?

    涪陵城順利的拿下了,這讓高順有意外之喜,又覺一切是如此的順理成章。天亮後,高順召集所有的將校將軍,佈置了一下防守和穩定城市的問題。也從俘虜口中證實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先鋒大將文聘戰死了,幾萬將士全部被殺。這個消息對於高順來說,是非常痛苦和悲傷的事情。雖然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在所有的俘虜都如此說後,高順也只能沉痛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並立即把消息傳給了中軍的沈鷹。

    而此時的沈鷹卻已經接到了消息,因為李嚴第一時間當中就派人把消息送出去了。看到這份寫著慘敗二字的戰報,雖然事前已經猜測到了一些情況。可是看到情報後,沈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先鋒大將和一萬多將士啊!就在這個小小的關卡下全部陣亡了,這是什麼樣的戰爭。沈鷹除了在心中默默念道要報仇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駭人的眼神讓人感覺到沈鷹的仇恨外,還有對戰亡將士深深哀悼和痛苦。

    ……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超級版主勳章

狀態︰ 離線
220
發表於 2010-3-4 17:16: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三章 巴郡攻勢


    「難道你忘記我提醒過你不要再喊我將軍嗎?」沈鷹對孫尚香喊他將軍,顯然十分的不爽,因此的打斷了她的話頭。孫尚香面對著沈鷹那炙熱的眼神,臉上不由一紅,再次嗔道:「不許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大色狼一個。」面對著沈鷹那赤裸的眼神,孫尚香除了女孩的矜持外,心中還有一點甜蜜。「哈哈!」在看了剛才的戰報外,沈鷹什麼話都沒有說,就一個人走出了營地。誰也沒有攔他,大家都知道沈鷹是想出來靜一下,也是來理清心中的思路。「你笑什麼?」孫尚香見沈鷹突然開懷大笑起來了,不由好奇的問道。

    孫尚香對於沈鷹總是無法琢磨得透,有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像無賴甚至還有色狼的本性,但有時候又充滿了魅力,還有他那種不拘理法的性格,對於部下的愛護之心,都是出乎了一個君主所能做的範圍。「你能不能不這樣看我,小心我吃了你。」看著迷惘的孫尚香,沈鷹不由再次的逼近了她身旁。「哼!你敢!」同樣不是好欺負的她,不由激起了一絲惡女的本質。「呵呵!你永遠都是那樣的火暴,但卻又是那麼的可愛。」沈鷹喃喃的念道,眼神卻變的清澈透明,裡面不帶著一絲慾望;有的或許更多是欣賞吧!

    孫尚香沒想到沈鷹還有如此的一面,心中再次的顫抖了一下。「為什麼他會如此的神情,他心中是不是很痛……」孫尚香無法面對冷靜的沈鷹,她希望現在的沈鷹是狂暴的,那樣他的痛苦就可以得到發洩;可是沈鷹沒有任何表示,有的只有冷靜和落寞。其實沈鷹何嘗不想痛快的發洩一下呢?只是他現在沒有這個權利,他只能把所有的仇恨藏在心底,等到該發洩的時候,再好好的發洩一下。「將……浩天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呢?」在沈鷹的逼視下,孫尚香還是妥協了,把想叫出口的將軍,硬吞了下去。「拿下成都,砍下劉璋之頭,祭祀文將軍的在天之靈。」沈鷹冷冷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彷彿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或許這就是沈鷹獨有的自信吧!

    對於沈鷹輕描淡寫的話語,孫尚香並沒有表示多大的疑慮,因為她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可以做得到的。沈鷹除了那些莫名的東西在吸引她外,還有沈鷹那英俊的臉龐,偉岸的體魄,充滿王者之氣的氣概,都可以讓無數女子無法拒絕,都願意臣服在他的胸膛之中。沈鷹感覺今天的孫尚香很奇怪,總是喜歡默默的發呆;這在他的記憶之中這樣的事情可是少見的。孫尚香總是喜歡穿一身火紅的玲瓏甲,除了顯示她可以隨時戰鬥的決心外,這身盔甲也把她傲人的身材體現出來了。

    她那微微捲起的頭髮,在沒有頭盔的固定下,長長的黑髮在陽光之下,有一種閃亮的色彩。卷落的前發鋪落在她堅挺的前胸,劉海若漩渦,把發分往臉部兩旁,一旁略貼著她長俏的臉,一旁的發若飛揚而起,至中途倒捲回來,再貼於她的前胸。長挑的直鼻給人高傲的印象,紅褐的雙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為拉長的厚唇看去性感之極,也張揚之極。孫尚香也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雖然從小受家教影響,梳著一個淑女頭,但在很多時候她還是喜歡讓的頭髮隨意形成,這樣顯得自然和協調。當然這裡面還是受到了沈鷹的影響,沈鷹也不習慣把頭髮盤起用冠固定;很多時候都是讓長長的頭髮自然飄逸。

    孫尚香的身高因該有一米七左右了,這是沈鷹心中的底數,也是沈鷹眾多夫人當中無人可比的。對於這種高身材的美女,沈鷹更多還是想征服,從心底讓她臣服自己,乖乖的做一個自己心愛的小女子。不過這一想法好像很難,雖然平時總會在一起,但孫尚香卻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更不敢強來。「你、你在想什麼呢?」沈鷹真的好想大聲喊道:「我在想你。」可惜這話現在只能在心裡說。「你好美,就像這個火熱的季節,雖然炎熱卻充滿了生機。」沈鷹真誠的讚道。

    孫尚香楞了一下,毫不為意的說道:「浩天,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難道你就是這樣追女孩子吧!如果是的話,我想你因該換一種方法了,因為這種方法已經過時了。」聽了這段話,沈鷹差點就暈倒在地了;這話怎麼聽都像沈鷹記憶中泡沫劇情中才有的吧!「你早點回營地吧!相信雨姐她也是非常擔心的。」孫尚香話說完就走了,完全沒有給沈鷹任何挽留的餘地。或許她知道沈鷹不會有事,或許她也在逃避做什麼吧!

    看著美人漸漸消失的身影,沈鷹的心突然又痛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孫尚香的態度,因為沈鷹他從來都不會失去自己追女人的信心。他痛的是文聘,痛的是數萬將士的犧牲;剛才在孫尚香面前雖然裝著若無其事,但並不表示他不心疼。只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著他難過,或許孫尚香也明白了這點,才故意裝著瀟灑的走開,好讓沈鷹能夠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和悲痛吧!因為這是沈鷹獨有的悼念方式,軍人能夠戰死沙場是光榮的,這一直是沈鷹教導士兵的信念。但悲傷之情卻也是人之常情。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沈鷹面對即將落下的夕陽,不由感懷的讀懂了這句詩的含義。

    翌日清晨,江東大軍分兩路繼續前進了,趙雲率領三萬將士趕往涪陵,隨同的還有諸葛亮;而沈鷹率領另一半人馬,卻是橫跨枳縣,直插益州重鎮巴郡。部隊無聲的在前進,絲毫沒有了以前的喧嘩,因為所有將士心中都有仇恨之火。六月的陽光雖然炎熱,但對於虎狼之師來說,一切不可能的東西都是能夠戰勝的。三日之中將士跨越幾百里,翻山躍嶺,終於趕到了江州城外十五里外的一處山林之中。部隊駐紮下來後,沈鷹立即派出探子前去探聽虛實了。

    一夜無話,次日探子回報巴郡守將乃蜀中名將嚴顏。沈鷹聽到嚴顏之名,就知道將會有一場硬戰了。隨後沈鷹召集眾將到大帳議事,郭嘉和魯肅做為謀士每次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到場的人,隨後眾將很快也到齊了,分別是黃忠、許褚、魏延、華陽、黃敘等人。魏延是投靠沈鷹來,第一次隨軍出征,對於這次出征他是抱非常大的希望的。魏延此人對於權利的野心是很大的,但同樣其才能也同等的,但至於是否腦上長反骨,相信事實會說明這一切的。

    沈鷹臨時的大帳之中並沒有奢侈的設備,每個人都是坐在蓆子之上,只是沈鷹的比別人的蓆子位置高點罷了;這或許就是主公所享受的待遇吧!沈鷹首先讓眾人坐下後,把掌握的情報讓魯肅跟大家講一遍。魯肅對於這項工作,自然是得心應手了。「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巴郡太守嚴顏乃蜀中名將,正值壯年,精力充沛,善開硬弓,使大刀,有萬夫不之勇。巴郡的兵馬在二萬左右,城墻牢固,如此的堅城稱其為兵強馬壯一點都不為過。」魯肅把情況說了一遍後,眾將心中都不由一堵,原以為可以出其不意拿下巴郡,卻沒有想到此城竟然有如此大將把守。

    「奉孝有什麼看法,不妨直言。」沈鷹見眾將似乎都失去了以為可以一戰而下的信心,不由把目光轉向了郭嘉。郭嘉忙起身道:「這些都只是一些負面消息,但巴郡有重兵把守之事,顯然是可以證實的。因此我們偷襲的計劃也將行不通,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正面約其一戰,探探對方的虛實再做打算。」沈鷹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可派一使者進城,約嚴顏明日午時一戰。」華陽此時站了起來,道:「主公,戰書讓我去下吧!」沈鷹不由凝視了華陽一眼,見其一臉堅毅,不由被其精神感染,豪氣的說道:「好!」

    沈鷹一個好字當中,包含了多少情義在當中,或許只有當事人華陽自己才明白吧!

    「報!將軍城門外有敵人使者求見。」嚴顏此時剛接到城外有敵人大軍的蹤跡,現在又接到這個消息,雖然驚訝但並沒有表示多大的驚訝!「把使者接進來。」嚴顏大手一揮,充分的顯示了自己的權威性。當傳令兵出去後,嚴顏不由長歎道:「來的好快啊!」這話也就他自己心中明白了,嚴顏在益州並不沒有很受到重視。他跟隨劉家父子多年,可謂是資格最深的老臣之一了。當年劉焉剛踏進益州時,雖然憑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但益州那些土匪山賊並不買他的賬,相反還到處作亂,把他整個益州搞的天翻地覆。要不是以嚴家為首的地方勢力,聯合起來幫助劉焉平定內亂的話,劉家父子恐怕早就被轟出益州了。

    嚴顏當時正當青年,在平亂之中率領他手下的弟兄,可謂是立下了豐功偉績。到頭來他是什麼也沒得到,相反還被排擠出了成都,做了這個山城的小太守,一做就是十幾年。完全是無人問津,彷彿他已經被遺忘了。劉家父子雖然虧欠他很多,但其依然忠心不二,尤其是這次他聽到劉璋派張松前去尋找外援時,他更是痛哭的喊道:「天下將亂,益州不得安穩矣!」

    很快華陽就被帶到了巴郡太守府,面對著一路上不友善的臉孔。華陽也是毫不為意,依然是昂首挺胸,完全表現出上國氣勢。「還不快拜見我家將軍!」左右見華陽氣勢十足,不由紛紛責難。華陽從容一笑,道:「在下既不是你家將軍的屬下,也不是小國之使節,何須拜見你家將軍,閣下如此說話,豈不是貽笑大方。」左右頓時無言以對,華陽這時裝著無意的打量了一下大廳。其實是觀察了一下嚴顏的,華陽見嚴顏竟然毫不所動,不由暗自佩服。又見其外貌奇特,身材魁梧,雙眼炯炯有神,了想其心志和武力也絕非一般人物。

    「哈哈!閣下既然以上使自居,想必此次前來山野小城,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嚴顏見小小使節便有如此氣度,不由暗歎江東果然是人才濟濟啊!「久聞嚴將軍大名,聞將軍乃當世之英雄,故我家主公在大戰之前,依然對將軍尊敬有嘉,特派遣小將前來下貼,望嚴將軍笑納。」華陽這番先是把嚴顏是讚揚了個遍,卻又不失大國體面,更顯示出了大國禮儀。嚴顏沒有想到來人剛才還是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轉眼又變成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本來嚴顏還打算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傲慢的使節,好出出心中的氣。但沒有想到人家彷彿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時不時的點出禮儀之邦的態勢,自然是說如果你動粗的話,那就是跟野蠻人沒什麼區別了。

    嚴顏心中也明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如果對方傲慢無禮的話,自己自然可以找借口好好折辱其一番。「哈哈!好!好一個禮儀上國,卻效仿暴秦之風,無辜攻擊鄰國領土,此時卻又以禮儀之邦自居,如此作風難道可以瞞天下人只眼不成嘛!」嚴顏此番話語說的是氣勢洶洶,渾身的殺氣也直壓廳中的華陽而來。華陽此時依然是一副悠閒的樣子,最起碼表面上絕對是平靜自如的。華陽心中可罵開了,「該死的老匹夫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殺氣,實力果然了得,難怪如此狂妄呢?不過你想以此來壓倒我,那你可太小視我華某人了。」

    華陽裝著無事人一樣,故作輕鬆的抵抗著嚴顏那迫人的氣勢。「嚴將軍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實在是有負與英雄豪傑的稱號。想我家主公,仁義佈於四海,豈能與暴君之名加之;此次出兵益州本是受劉州牧所托,前來幫助其平定邊患,不料劉州牧命令手下將領率軍襲擊我軍,使我軍損失慘重。如此反覆之人,如此無義之君,天下群雄豈能不逐之而後快!」華陽一會彬彬有禮,一會氣勢奪人,關鍵時刻更是毫不相讓,使得嚴顏難堪之極。「你,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嚴顏剛才還能冷靜對待,此時不由惱羞成怒起來了。

    「哈哈……」

    「死到臨頭,為何大笑。」嚴顏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由喝文問道。「我笑嚴將軍不日即將隨我而去,卻不自知,真是可笑啊!」華陽再次仰天大笑,完全是一副大義凜然之勢。「哼!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你可試言之。」華陽心中不由暗歎道:「面對無知的領域,世人的好奇心始終還是很大啊!」華陽從敵兵手中掙開雙臂,冷笑道:「要殺遍殺,何須廢話,我華陽不是怕死之人,更不是無名之輩。有本事的話,來日我們沙場之上一決雌雄,勝過在此徒逞口舌之利。」嚴顏見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自己再殺了他,豈不是讓天下人笑他是不敢接受挑戰的懦夫嗎?

    「好!把他送出城去,來日定當讓你死在的大刀之下。」嚴顏冷聲喊道。華陽也不客氣,傲然道:「隨時候教,告辭!」

    華陽在城中走了一趟後,回來對沈鷹道:「主公,嚴顏此人果然治軍有方,手下將士個個精神飽滿,士氣非常旺盛。還有其本人也確有將帥之才,武力也是了得。不過此人雖然能忍一時之氣,卻也不是一個過於擅長謀略之人,要想拿下巴郡,依屬下看來還得用計方才可以辦到。」沈鷹在聽了華陽的一番見解後,大笑道:「建力,你此行不虛,雖然有驚卻沒有險,尤其是對嚴顏觀察非常細緻,這對我們拿下巴郡有非常大的幫助。巴郡若下,給你記上一功,你先下去休息,來日好好迎戰。」

    華陽施禮後退了出去,沈鷹拿起巴郡地形圖,不由沉思起了。

    當華陽走出巴郡城後,左右疑問道:「將軍為何要就這麼放了此人,難道……」嚴顏並沒有讓他們說下,而是打斷他們道:「我放了此人,並不是被他嚇到了,而是讓其對我判斷出錯,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保住巴郡。若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先下去吧!我需要靜一下。」左右都知道他每次臨戰前都需要靜思,於是紛紛退了出去。嚴顏同時也沉思起來了,因為他在想城防是否還會有漏洞。巴郡四面環山,城墻依山而建,但憑氣勢就不是一般城池所能比擬。嚴顏對於城墻的堅固性,顯然不會有問題,但想想自己的手下將士,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人,可謂是個個都是能戰善戰之人,作戰力當不會比江東軍弱。嚴顏從城防到士兵梳理了一遍後,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嚴顏似乎感覺好像還有問題存在,卻始終想不到是那個方面。這讓嚴顏非常的鬱悶,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只要出了一點差錯,就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毀滅。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6-28 04:54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