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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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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亮劍]新三國之回到過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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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17:16: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戰前夕


    建安六年七月十八日,江東部隊正式向江州發起了攻勢。擔當進攻的乃是江東的青年將軍華陽和黃敘,二人率領三千輕騎而來。在城外空闊之處列陣排兵後,華陽一身黃金戰甲,手舉鉤鐮槍,對城墻的守軍高喊道:「我乃江東折衝將軍華陽,嚴顏匹夫有種前來搦戰。」城墻箭樓上的校尉昨日是見過華陽的,當時見他年紀輕輕,雖然身材高大,給他的感覺文人的氣質反而多一些。今日見到華陽竟然自稱將軍,在驚訝之中,不由對左右而笑道:「人家說江東猛將如雲,依我看小白臉如雲還差不多,尤其是那個自稱大將軍的沈鷹,好像就是靠臉蛋騙到一堆美女的!」

    「大人不會吧!您怎麼知道那麼多,大人就是大人,就是比我們厲害。」一親兵獻媚道,「嘿!你小子有長進,看來我平日沒有白疼你。」那校尉十分的受用。這幫人完全沒有把城外的江東軍看在眼裡,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會強攻,也沒有派人前去報告嚴顏。當然他們敢這麼做,自然是受了嚴顏的指示。嚴顏也不是省油的燈,昨夜就發出將令,讓各城門守將嚴守崗位,不管敵人是否前來搦戰,只要不強攻的話,就不要管他們做任何事情。

    城外的華陽罵了一陣後,見嚴顏竟然不中計,不由狠的牙癢癢。身旁的黃敘見此,小聲道:「建力,看來嚴顏這隻老狐狸,是沒那麼容易中計了。這次肯定是要無功而返了,真是氣死人了。」華陽也歎道:「嚴顏確實了得,昨日約其一戰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本以為今日之計可以成功,卻不料我還是低估了嚴顏啊!」黃敘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想了想後道:「建力,嚴顏的確有幾分能耐,不如我們暫且退下,只留幾百士兵在此輪流喝罵。」華陽想想也好,當下吩咐三百士兵,並留下美酒二十壇。

    華陽隨後率軍退後十里,城外的三百士兵自然是發揮了他們的用處了。個個袒胸臥地,手中舉著酒杯,口中不斷的喝罵著,「我操!……」反正是把嚴顏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罵的久了城上敵兵是個個怒氣添胸,看著城下江東軍那囂張的模樣,紛紛要求殺他們個落花流水。眾將自然也是想不通,為何一向勇猛的嚴顏,怎麼也怕了江東軍;憋著一肚子火的將軍們,想找嚴顏理論卻又怕違背軍令。嚴顏昨日就想通了,江東軍要想拿下巴郡,唯一的辦法就是引誘自己出城,否則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拿不下自己的城池。

    但嚴顏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涪陵城最近沒有消息送來不說,糧草也有些天沒有運來了。一連五天搦戰,任江東軍怎麼喝罵挑釁,嚴顏始終不出一兵一卒。就在沈鷹準備想咬牙強攻時,張松從涪陵趕到了巴郡前線。張松能活下來,多少還是有幾分運道的。當時他被張任等人抓起來後,張任當時就想打敗江東軍後,把勝利的消息和張松一起押往成都的。但後來張任卻受了重傷,因此張松和張任就從涪水關送到了涪陵郡內,還沒來得及押走張松,涪陵城卻在一夜之間淪陷了。張松獲救了,張任也做了俘虜,涪陵一夜被拿下,所有的敵兵都被俘虜了,外界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高順拿下涪陵後,雖然善待了城中百姓,但卻關閉了四城城門,並表示半月之內實行禁城令。

    「主公,松特來請罪。」張松剛到沈鷹營帳就跪倒在地。「永年,快快請起,你何罪之有。看到你活著就好啊!」沈鷹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興奮的拉起了他。「主公,松有負與您的所托,實在是罪不可恕啊!不但害了數萬將士之命,還害死了文將軍。」張松此時憔悴了很多,整個人也沒有以前那種自信的神情了。沈鷹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情,但死者已去,活著的人還需要更好的去奮鬥,如此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啊!

    「永年,你一路勞累,先去歇息吧!」沈鷹知道此時的張松是需要休息和時間的,如果他想不通死亡就是戰爭必然,那他這一生將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了。「主公……!」沈鷹打斷他道:「永年,記著活著的人一定要勇敢的面對,只有坦然的面對一切,才能活的更好,你一定要相信堅持自己的信念,因為信念是不會錯的。」張松猶如當頭棒喝般,整個人精神頓時一變,雖然形象還是一樣,但整個人臉上卻沒有頹廢之色,而是堅毅的說道:「謝主公訓示,容松靜思一晚,來日定當給您一個答覆。」望著張松遠去的背影,沈鷹只有默默的祝福了。

    ****

    建安六年六月中旬,袁紹在重病之餘,終於想起了當年天下第一猛將。六月十七日,袁紹升任呂布為鎮南將軍,統領黃河以南共十萬大軍,以應付南面曹操和西北馬騰前後夾擊之危。袁紹把這個任務交給呂布之後,隨即率一部回師鄴城,並再次調并州十萬大軍回援冀州,準備在鄴城跟劉備做一次決戰。袁紹這一系列的調兵,給人暗示只能說是迴光返照前一些垂死掙扎罷了。

    此時的呂布也早不是當年呂布了,這些年來一直像個影子活著的人,早已經學會了怎麼看時勢,早已經看透了自己。呂布能夠看清時勢,看透自己,他這一生也將不會再有坎坷,有的只能是榮耀。前半生的呂布用莽夫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做什麼事情憑的只是一時的衝動,雖然過後會後悔一下,但在女人和美酒的衝擊下,他又會變的麻木起來。但後半生的呂布已經悟了,他明白了這個亂世的規則,他知道該如何來遵守這個遊戲的規則。因此當他接到換防的命令後,並沒有像他部下那些將領一樣興奮,反而淡淡的說了一句,「是時候了。」

    中年時期的呂布更具有霸者的風範,舉手投足都散發出高手的威風和氣勢。從鄴城出發前往洛陽時,他帶走了自己的嫡系將領,毫萌、曹性、成廉、宋憲、侯成五將,還有這些年他親手訓練的三千飛熊軍。到達洛陽城前時,呂布暗暗的對自己說道:「我的後半生一定會是精彩的,洛陽就是我的榮耀的起點。」

    ****

    七月初旬,官渡曹軍營帳,曹操聽著王朗為自己念的新戰情報。突然之間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聽到這些突如其來的戰報。曹操頭一下就暈了起來,究竟是什麼情報讓他如此鬧心呢?能夠讓曹操頭疼的敵人,自然不是一般的敵人了。「主公,主公。」王朗見曹操有暈倒的現象,慌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軀。「把你剛才的情報再念一遍。」曹操顯得有些無力的說道。王朗悄悄看了曹操一眼,小聲道:「北面袁紹大軍南北對調,現在我們將要面臨是天下第一猛將呂布的攻擊。南面、南面江東軍荊州方向有數萬江東軍活動的跡象,東面江東十萬大軍已經兵臨徐州城,統帥是江東的少將軍周瑜。」就在王朗剛念完的時候,毛玠急匆匆跑了進來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徐州危急,曹仁將軍發來了緊急求援信。」

    曹操剛才還有點頭暈,聽了這個消息後,冷汗一出反而清醒過來了。「立即召集所有將領謀士前來大帳商議。」曹操突然之間又恢復了他梟雄本色,威嚴不減反增。

    很快曹操的重要謀士團就聚攏了,曹操顯然非常滿意這個速度,然後對王朗點了點頭,示意他把消息告訴給大家。聽完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後,有人痛罵,有人憂愁,也有人害怕。曹操坐在首席上,自然是把眾人的神態一覽無疑了。聽完消息後,可謂是人心惶惶了,曹操雖然心中不滿,但臉上一點也沒顯露出來,反而還帶著一絲讓人無法琢磨的冷笑。

    「敢打必勝是我曹孟德一向的原則,現在雖然我們面臨四面受敵的境況,但局勢並沒有眾位想的那麼悲觀。現在我們只要積極面對,爭取打破一個方向的僵局,這場看似危險的處境,將會在無形中瓦解乾淨。」曹操的話固然想安慰眾人,當然其中也是有道理的。這時賈詡在曹操的示意下,出列道:「主公所言有理,四面受敵乃是一種假像罷了,真正的敵人實則只有來自洛陽和徐州而已。至於袁紹河北的部隊根本沒有抵抗之心,他們現在的重點早就放在了劉備身上;荊州部隊在許昌周邊活動,這完全是一種示威的舉動,也只是呼應了徐州的攻勢罷了,只要我們注意防範,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就拿洛陽和徐州兩面的壓力來比較的話,洛陽又要輕的多了,首先呂布其人,雖勇猛而謀不足,又要應付西北的馬騰在他背後插上一刀,又要正面與我們作戰,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機可乘。雖然徐州方面比較棘手,但相信我們只要陸續派出三萬援軍的話,一定可以固守徐州最後的防線,到時候我們只要擊敗洛陽之敵,各方將不戰而解全境之危。」

    「好!文和的分析實在是精妙,眾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曹操興奮和自信之心,也感染了大家的決戰之心。「各位都下去準備一下,我們主力立即移師虎牢關,準備與呂布決戰高下。文和和仲達二位留下。」曹操再次果斷的下了命令,新一輪的中原爭霸賽又將展開了。「文和,剛才你分析的很透徹啊!但周瑜此人我們絕對不能低估,還有徐州現在守將張遼,此二人絕對是沈鷹的心腹,也絕對是統軍的奇才,再加上有勇有猛,絕對是不可忽視之人。」曹操現在又顯得有些憂心,顯然剛才的自信都是裝給人看的。

    「主公,下官願意前去徐州,協助曹仁將軍守住徐州;保證半年之內不丟徐州,如若丟失懿願意提頭來見。」司馬懿又豈是糊塗之人,曹操心思他早就猜透了,為了讓曹操更相信自己,司馬懿只有率先出戰的意願了。「哈哈!仲達願往,吾無憂矣!」曹操立即大笑起來了,剛才還是憂愁滿面,現在卻有大笑起來了,這足以說明曹操的性格了。隨後曹操又嚴肅的道:「來日汝率領一萬援軍,星夜趕往徐州,到達徐州之後,汝可以接替曹仁之職,暫代州牧一職;半年之內徐州不失,孤給你加官授爵。」司馬懿自然是惶恐的表示願意效忠,誓死保住徐州了。

    司馬懿絕對是個梟雄之輩,早年就有大志,雖然現在投靠曹操,又礙與曹操的智慧和威望,他把自己隱藏的嚴嚴實實的,而心中的願望卻牢記在心間了。只憑他早年為了不想替曹操賣命,故意裝病賣傻就可見一般了。

    翌日,曹操在親自送走了司馬懿後,才放心的率領四萬大軍前往虎勞關了,官渡留給了善戰的於禁把守。

    建安六年,七月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劉備率領的河北十五萬大軍,也就在這個季節裡,攻取了冀州重鎮中山國。兵鋒之指冀州首府鄴城,袁紹政權可謂是到風雨飄搖的時刻了。同時馬騰父子也攻取了弘農和河東等地,司州以洛陽為中心的地帶,正在醞釀著無法預料的變故,歷史的走向將會在那裡呢?

    還是七月,周瑜和張遼兩部會師,組成一支十萬的虎狼之師,向下坯發起了統一徐州的進攻命令。周瑜此時恐怕還沒有想到,一個橫空出世的軍事奇才,即將與他相撞,周公瑾這個無敵的統帥,在遇到司馬仲達這個不世梟雄時,將會插出什麼火花呢?一切還都是未知數,中原大地戰火已經開始點燃了,蔓延的趨勢勢必引起滔天大火。

    如此一比,此時益州的戰局就顯得是那麼的安靜。涪水關戰敗的陰影隨著甘寧的到來,很快就從士兵們心中抹掉了,因為剩下的都是仇恨。甘寧是一個很有領導能力的將軍,他善於讓士兵找到發洩點。李嚴也是一個獨特的將軍,為人慎重,是那種看起來善於防守的將軍,但卻偶有奇想,往往能夠做到出其不意效果。甘寧在整編了部隊後,立即把部隊再次拉到了原來的崗位上,等候著援軍一到,立即殺向涪水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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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良臣擇主


    酷熱的夏季剛去,涼風習習的金秋邁進了大地的懷抱。巴郡南面的平原之上,金黃的稻穗在風中起舞,很遠很遠就聞到了濃濃的稻穀香。城外的山嶺之上,沈鷹輕歎一聲,下達了強攻巴郡的命令,雖然這樣傷亡會很大,但為了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也只能這樣了。早已準備待命的江東精銳,在戰鼓聲中,高喊著衝向了江州城下。(註:巴郡又稱江州。)這次擔任主攻的將軍,還是華陽。華陽親臨城下,指揮八千士兵,同時向東西兩個方向進攻。城外的戰鼓聲,號角聲齊鳴。

    衝在最前面的是防禦為主的盾牌兵,中間是人浪形的雲梯和箭樓。後面的全是跨著短刀的重步兵。江東軍旺盛的士氣,給予守軍很大的壓力。望著密密麻麻的衝上來的敵人,嚴顏高舉著戰刀,喊道:「擂鼓,弓箭手準備。檑木滾石攻擊。」城墻之上益州將士轟然領命,士氣頓時一振。巴郡依山而建,城外山石遍佈,對於進攻來說自然是相當不利的。

    採取強攻態勢,自然是計謀中一項,這是郭嘉出的計,沈鷹首肯才有今天城下的一幕。城下的華陽面無表情,看著攻擊受挫,握緊的雙拳,青筋直顯,可見他心中的憤怒了。這次雖說是奉命之戰,並令他只要血戰既可,勝敗不計。但自認為是江東新生代猛將,第一次領兵作戰要是敗的太慘的話,別說無法見人,就是自己也無法饒恕自己的。

    秋季的陽光雖然沒有盛夏的毒辣,但在烈日下進攻的士兵,仍然是汗如流雨下,四處灑飛的鮮血,讓所有的人都麻木了。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進攻,再進攻;只有勝利才是出路。「強弩手準備!」華陽冷冷的聲音一起,早已經等待多時的三千強弩手轟然應道:「有!」華陽非常滿意這些士兵的氣勢,再次揚聲道:「發揮你們的箭嵐的優勢吧!給我把城墻守軍的氣勢壓下去。」三千強弩手,立即壓向了城下。很快進攻的重步兵徐徐退了下來,由強弩手代替了他們的位置。「放箭!」撲天蓋地的箭雨射到城上,頓時慘叫聲在城頭響了起來。緊接著撲通,撲通的聲音也響起來了,城頭上的守軍怎麼也想不到三百步外的弓箭手,竟然奇跡般的把箭矢射到了城頭。直到發現身上中箭後,才不甘心的恐叫著栽下了城頭。

    城頭上的嚴顏也不由變色,「盾牌手靠前,弓箭手壓制。」嚴顏的應變反應是相當快的,對於城下江東弩兵來說,三百步開外也已經是極限了,但對於城頭上的守軍來說,居高臨下的是佔盡便宜的。尤其是嚴顏也訓練了一隊五百的人強弓兵,這些士兵都是他的忠實的部曲,作戰能力和忠誠的程度是絕對無可懷疑的。益州山高地險,論起騎兵戰是無法與任何一方諸侯並戰,但論起山地戰和弓兵的犀利,絕對可以說是佼佼者。不論是嚴顏還是張任,都是訓練弓兵的好手,自身也更是精通;可惜的是他們有一個昏庸的主公,才使得他們只能埋沒和屈服。

    嚴顏對江東擁有這樣的部隊感到驚訝,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了選擇,只有堅決的抵抗,堅守住城池期待著援軍的到來。嚴顏雖然是蜀中名將,但他也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有看清時勢,現在歷史已經走向天下歸一的趨勢。任何人都無法阻擋這種走向的發展,最起碼在這個時代當中,有三人是明白這種趨勢和正在朝這個方向前進和努力。

    「給我狠狠的射。」華陽見守軍注意力被吸引,立即傳令部隊向南門和北門發起進攻,頓時緊張的攻城戰又開始了,吶喊聲,戰鼓聲,士兵們的慘叫聲,交織成了一曲交響曲。「將軍,江東部隊朝南門和北門進攻了。」傳令兵焦急的向嚴顏道,「敵人的攻擊猛烈嗎?人數是多少?」面對嚴顏的從容,傳令兵彷彿也受到了啟發,一下就鎮定了很多。「南門進攻相當激烈,人數大約在三千左右,北門攻城器械為主,人數也在一千五左右。」嚴顏聽後,心下道:「想跟我聲東擊西,小子你還嫩點。」嚴顏如實想著。,命令道:「令各將嚴守崗位,有枉退一步者斬。」

    嚴顏隨後假裝把正面部隊調了下去,江東軍正面的強弩兵見城墻上的防禦和反擊都弱下了,以為敵人果然中計。立即報告了華陽,華陽臉上並沒有出現士兵意想中的喜色,依然平靜的道:「通知黃敘將軍,讓他督師盾兵和雲梯前進,強弩兵繼續壓制敵人,掩護攻城部隊前進。」隨著華陽的將令一出,城下的戰鼓聲響的更密集了,江州城同時面臨著三個方向的進攻,除了靠著山林那方外,隨處都可見慘烈的景象。攻城的江東軍悍不畏死,守城的益州兵也是緊守崗位,一步也不退讓。城墻上的雲梯,無數次的靠上了城墻,又無數次的推翻了,爬上雲梯的士兵,不是被熱水燙傷滾下雲梯,就是被滾石、檑木砸死,僥倖攻上城墻的士兵,也很快就遭到了慘烈的搏鬥。

    正面的攻擊響起時,嚴顏心中不由得意,心想小子你中計了。但他並沒有立即讓士兵出現在城頭,而是等到江東軍在城下三十步內時。突然擂起戰鬥的戰鼓,頓時埋伏多時的弓弩手立即顯身在女墻之下。箭雨再次爆發,城下的江東士兵在遭到突然打擊下,立即慌亂的四處而跑,剛剛還整齊的隊伍,立即亂成了一團。面對箭雨的襲擊,江東軍的進攻再次以失敗告終,城墻下留下一片屍體。也就在這個時候,江東終於鳴金收兵了。

    站著城頭上的嚴顏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真實的感覺到了自豪,因為他再次戰勝了江東的王牌大軍,雖然這次主攻的不是沈鷹本人,但嚴顏相信今天的戰局,就算是沈鷹親自指揮,也只能做到這樣的局面了。嚴顏此時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因為他為益州再創神話了,做為益州的大族和名將。他們嚴家和張任的張家,一直都存在著一些矛盾。上次他接到張任在涪水關大捷的消息時,雖然也為勝利高興,但心中還是難免擔心,自己的族人將再次受到張家的壓制;雖說張任是勝在奇襲,但功勞還是擺在那裡的。但這次他不同,他是正面與江東主力抵抗,而且還漂亮的打敗了他們的進攻,這個功勳足以與張任的功勞平衡了。

    但嚴顏此時並沒有接到涪陵城已經攻破,張任也做了江東的俘虜,要是他得知這個消息,恐怕他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主公,華陽特來請罪。」江州城外三十里外的密林邊沿,是江東軍的主營。雖然出戰之時,沈鷹有言勝敗不計,只要開始進攻激烈,敗時故作慌亂既可,但華陽還是感到自己有罪,畢竟這次傷亡很大。江東軍的死亡人數達到七百人,傷者三千多人,這的確是很大的代價。黃敘雖然不是主將,但也老實的跟著華陽一起來了。面對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新生代將軍,沈鷹除了一笑外,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並不是他不心疼將士們的傷亡,但久經沙場多年,沈鷹對傷亡也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當然沈鷹也藉機道:「勝敗不論,君無戲言,你們都起來了吧!但記住一件事情,任何情況不要輕視對手,這次的進攻你們還是很成功的,可惜你們碰到的是蜀中的名將。這次就當是次鍛煉吧!回去後好好反思一下今天的心得,下次先鋒之印還是你們的。」

    「遵令!」華陽和黃敘相視一笑,激動的站了起來,對於沈鷹的寬容和教導,他們還是銘記在心的。「別太得意忘形,不然下次有你好看。」趙雨杏眼一瞪,對於這兩傢伙輕喝一聲。兩人立即恭敬的道:「小將遵夫人令,夫人還有什麼訓示,沒有的話我們先走一步了。」話剛說完,兩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只留下趙雨在那發嗔道:「下次讓你們好看……」沈鷹淡淡的笑望著趙雨,雖然她已經跟隨自己多年,可是始終沒有任何改變,性格還像個少女摸樣,既愛熱鬧又天真的可愛。「浩天哥哥討厭啦!都不管那兩個傢伙,難道你就眼看著你心愛的小雨兒被人欺負嗎?」面對著趙雨的撒嬌,沈鷹不由暗道:「你不欺負人家,就已經夠好了,誰還敢欺負你,那豈不是自找苦吃。」想是這麼想,但沈鷹嘴上可沒這麼說,不然自己也要自找苦吃了。「呵呵!小雨別生氣,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好好賠你就是,保管把你喂的飽飽的,這總可以了吧!」面對沈鷹壞壞的笑容,趙雨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嬌羞的靠在了沈鷹懷抱中。沈鷹見這丫頭還真春心蕩漾了,不由大逞起手足之慾來了,直到懷中的玉人,雙眼迷離的呻吟時,沈鷹才驚醒現在還有要事要辦。

    在暗歎一聲荒唐之餘外,沈鷹安慰著把趙雨留在了營帳。隨後走向了兵營之中,面對著受傷的士兵,沈鷹既是愧疚,又是感動莫名。雖然今天的佯攻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拿士兵的生命去嘗試,對於沈鷹來說還是第一次。但有了這次已經足夠了,面對著躺在營帳中,傷痕纍纍的士兵,沈鷹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打這樣的仗了,這樣是對他們忠心的褻瀆。「眾將士辛苦了,入主巴郡之時,就是各位論功行賞之日;相信我軍必勝。」沈鷹激昂的喊道。

    立時引起了整個軍營的共鳴,剛剛失敗的陰影瞬間消失。「必勝!必勝!」整個軍營的士兵都高喊著這個口號,對於如此旺盛的士氣,沈鷹還是非常滿意的。在各營巡視一圈後,沈鷹把郭嘉等謀士招到了一起。「主公,剛才之舉,實在是振奮人心啊!雖然今日敗的很慘,但相信不用幾天,我們必然可以入主巴郡的。」郭嘉欣然說道。沈鷹心下再次暗歎,看來自己還不如郭嘉心狠,或許戰場之上就是需要如此吧!「那以奉孝的看法,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可以實行了嗎?」沈鷹雖然堅信今天的殘敗,會讓敵人麻痺,但還是向郭嘉徵求了一下意見。

    「哈哈!來日只需要如此再三,幾日之後我軍必可乘機拿下巴郡。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加強情報,尤其是成都的動靜。只要掌握了他們的動向,拿下巴郡後,我們可以長驅之入,兵臨成都城下。至於趙將軍那路,我相信憑趙雲將軍的智勇和諸葛先生的才智,橫掃梓潼一是不會有問題的。」郭嘉完全是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當然沈鷹對趙雲和諸葛亮那一隊,也不會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時魯肅道:「主公,現在抓獲的張任怎麼處置。」沈鷹略思一下道:「張任是什麼態度,還有你們有什麼看法,不妨說來聽聽。」張松毫不猶豫的說道:「把他處斬了,送往成都去,這樣可以起到震懾的效果。」張松的顯然還不清楚沈鷹的性格,故才有此偏激的說法。熟悉他的性格的魯肅和郭嘉,顯然看出沈鷹有不捨之意,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問他們。郭嘉也有張松的想法,覺的這樣做是比較妥當的。只有如此才能平服荊州眾將士的的心,畢竟文聘是死在他手中的,還有數萬將士的生命。

    「張任口氣很硬,是個漢子。自從知道自己被俘後,已經拒絕醫治,現在就是不殺他恐怕也活不長了。」魯肅想了想還是把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沈鷹抬頭看了眼郭嘉,見其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好,那就這麼辦,來日在營門外斬其首級,派人送往成都。這樣也算是成全其忠義之名,也告慰了犧牲的三軍將士。」沈鷹一言決定了張任的生死,沈鷹心中卻想道:「可惜了一代名將。」

    次日晨曦,江東軍如潮水般的向江州城發起了攻擊。

    「殺啊!」

    「衝啊!」見到江東勇猛的攻勢,守軍立即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看似快如閃電的攻擊,在快到江州城下時,敵人幾輪箭雨下來,江東軍嚇慌忙退走了。見到這種陣勢,守城的將士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了。就在守軍興奮之餘,江東軍的士兵在戰鼓聲中又進攻起來了。正當距離守城軍弓箭距離時,在箭矢的飛射下,又慌亂的退了下去。如此再三的進攻,讓江州軍士兵漸漸的起了厭倦的情緒了。

    一天下來,人人都提不起興趣了。第一天的進攻,江東軍動用兩萬兵馬,隨後晚上又動用了三千兵馬,一個晚上下來。城上的士兵人人疲憊不堪,罵聲不斷。這一切都被沈鷹和眾將們看在眼裡,當晚沈鷹自然是滿意的摟著趙雨,瘋狂的尋歡了一個晚上,直到天明時分,不堪抵禦的趙雨,才沉沉的睡下了。沈鷹摟著懷中的玉人,也小歇起來了。

    第二天的進攻,江東軍以旌旗為主,人數減到一萬兵馬,但聲勢卻一點不小。一天下來,聲勢浩大的進攻,同樣是雷聲大,雨點小中結束了。兩天的佯攻,真正起到了預料中的結果。而施行此計的關鍵,就是看準了嚴顏不敢出城一戰,只有在圍困之中,才能起到理想的效果。

    巴郡府的嚴顏此時也是困惑不解,雖然心中隱隱覺的這樣不妥。但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就算他想衝出去殺敵,又怕中了埋伏之計,畢竟自己兵力有限,萬一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巴郡會失守的更快。無奈之餘,嚴顏只有嚴令士兵緊守崗位。

    三天過去了,江州城的守軍已經快麻木了,人人都在罵娘。對於江東軍虛張聲勢的進攻,他們除了象徵勢的放幾箭外,就沒有任何防禦了。對於這樣的成果,沈鷹自然興奮不已。

    第四日深夜,已經隔了一個更次沒有進攻的江東軍。在沈鷹的命令,二萬名將士,在悄無聲息中開始進攻了。開戰之前,沈鷹令魏延率五百士兵奔南門而去,令黃敘率五百士兵往東而去;又令華陽率三百士兵向巴郡城後的大山而起,一切準備妥後。由黃忠和許楮率領的部隊,立即開始了進攻。沈鷹本想前去攻城,結果卻被眾將死命的叩首諫住了。郭嘉更是把張良對劉邦諫詞搬了出來,硬說項羽雖勇,卻依然敗在了劉邦手下,原因自然是逞勇而不用智所致。

    沈鷹只有暗歎,做了諸侯反不如做個將軍來的痛快,可以上陣殺敵,可以風雨無阻的拋頭顱灑熱血。沈鷹在無奈之餘,只有讓趙雨帶著女兵護衛,隨自己登上了營外的山頂,以此來觀察這次進川關鍵一戰了。

    「咚!咚!」戰鼓聲在江東軍雲梯駕上之時響起,此時還在夢中的江州守軍,渾然沒把它當會事,還以為又是騷擾之計呢?當他們發現此戰情況不妙時,江東大軍已經蜂擁的翻進了城墻。「嗚!嗚!」巴郡城內告急的號聲,立即響了起來。「不好了,敵人殺進來了。」隨著一陣陣驚慌失措的叫聲響起,整個江州城頭全部亂了起來。刀光劍影之中,傳來的除了慘叫聲和嘶喊聲外,就是無情的殺戮。

    許楮鋼刀在手,更是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無一合之將。「哈哈!痛快,痛快!」許楮從城東殺到城西,猶如一隻猛虎,人人見而避之。巴郡拿下之時,據說許楮人斬首級八百,此役過後虎癡之名,算是名揚天下了。

    城頭失陷後,江東軍很快就打開了城門,隨後江東重裝騎兵開進了城內。騎兵的介入,讓本來還在頑抗的守軍,徹底的崩潰了。此時嚴顏已經被幾親名拉著奪路而逃,根本沒有嚴顏還手的餘地。嚴顏雖然有心與城共存亡,但無奈眾親兵死命的拉著他不放。「將軍,我們走吧!只要有性命在,來日我們才能與江東軍一決雌雄。」親兵校尉一邊拉著嚴顏,一邊嘶喊著。

    嚴顏見巴郡已經陷入火海之中,不由輕歎一聲,在親兵們的護衛中,狼狽的逃向了城外的後山之中。此時城內的戰火已經快結束了,除了一些零星的戰鬥外,已經基本上平定了。嚴顏眾人在山林之中,走了一夜,在天亮時分,眼看就要走出大山,剛想坐下歇息,就聽見一陣大笑之聲。「哈哈!嚴將軍別來無恙,華陽奉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面對著華陽,嚴顏沒有一絲慌張,慘淡一笑道:「嚴某有此一敗,死不足惜,但請華將軍放過我手下這些親兵。」嚴顏的話音剛落,身邊的百來名親兵立即喊道:「將軍您先走,我等奮死一戰。」華陽見沒想到嚴顏如此受手下愛戴,心中也是佩服異常。「嚴將軍,可還記的當日之言,你我曾經許諾一戰,今日只要你勝我手中鋼槍,華陽就當是沒有見過將軍;如果將軍敗了,就歸順我家主公,不知意下如何。」

    華陽的提議不由讓嚴顏看到一絲生機,只要能活著,相信人都不會願意選擇死路。「好!我答應你,但我剛才的提議希望將軍允許。」嚴顏盯著華陽,等待著他的答覆。「哈哈!嚴將軍如此痛快,我華陽少說也是名將之後,又豈能空口說白話,我答應你便是。」兩人互相對望一眼,一下子彼此好像親近了很多,彼此都有種相惜之情。

    華陽話音剛落,提起鋼槍而出。嚴顏也不答話,舞刀直迎而上。兩人立即纏殺在了一起,槍法如影隨形,招招狠厲,完全是毫不留情。華陽開始學的是刀法,後來才學槍的,現在結合了刀槍的招術,更是凌厲。嚴顏也一掃頹廢之情,整個人猶如一把刀一樣,精湛的刀法和熟練的戰鬥經驗,讓兩人殺的難解難分,頓時場中刀劈槍刺,轉眼就是殺了八十餘合。

    兩人都是拚死而戰,漸漸的又鬥了三十餘合,此時的嚴顏因體力的嚴重耗費,已經露出敗績了。「喝!哈!」華陽勝在以逸待勞,體力旺盛,又搶佔先機在前,自然是越殺越勇。「哼!」一聲悶響,嚴顏躲閃不及,大腿立即中了一槍。嚴顏見勝利無望,瞧準時機,故意長刀斜砍而上,整個人直望華陽槍口送去。華陽暗叫一聲不好,立即收槍,身子卻送上了嚴顏的刀口。

    「啊!」

    「將軍!」

    「將軍!」兩邊的士兵都急呼起來了,嚴顏沒想到華陽如此仁義,不由棄刀在地,急忙扶起砍傷的華陽,感動的道:「華將軍如此仁義,讓嚴顏何以為報!」而華陽卻道:「嚴將軍你勝了,你走吧!」嚴顏更是滿臉愧色,激動的道:「華將軍是嚴某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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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初露鋒芒


    巴郡這個成都南面門戶的易手,足以震懾成都的劉璋,本還以為可保萬無一失的他,此時已經開始閉門謝客了。此時的巴郡府內,沈鷹大擺慶功宴席,封賞了三軍將士。面對著立下赫赫戰功的華陽,沈鷹感慨的道:「虎父無犬子啊!」華陽此時雖然有傷在身,依然顯得是那麼的平靜,在聽了沈鷹的誇獎後,更是恭敬的道:「今日之功勞,全賴主公運籌帷幄之功,陽不敢居此大功。」對於華陽的謙虛,沈鷹還是很高興的,在重重的封賞了他一番後,沈鷹親切的拉著嚴顏的手道:「嚴將軍勇冠蜀地,今日歸順我江東,實乃江東之福。現巴郡仍為嚴將軍的封地,來日取下成都之日,再論功行賞。」嚴顏在旁恭敬的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一切請大將軍定奪。如大將軍信的過屬下,請容屬下為先鋒,必保大將軍此去成都,一路無任何風險。」

    此話別的或許有疑慮,但沈鷹對嚴顏此話,自然是深信不以。「好氣魄!不知嚴將軍需要多少兵馬前行。」嚴顏慷慨的道:「本部人馬足矣!」面對如此自信的嚴顏,魯肅不由問道:「嚴將軍此去成都,一路還有數城,皆有兵馬把守,尤其是地形險要,如此少的兵馬為何有如此大的把握?」魯肅的話,其實也是眾將心中想問的,只不過是讓魯肅先問了而已。嚴顏自信的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去成都雖然還是數城,然這一路的守將,都是嚴某昔日的舊部,相信只要嚴某先行前去一說,數城必然會聞風而降。」

    嚴顏的話頓時讓在座的將軍們眼前一亮,郭嘉也似乎大有深意的看了沈鷹一眼,見其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郭嘉心中不由醒悟,原來自己這個主公早就摸清楚了嚴顏的底細。故有在臨江宿營時,先提出了兵分兩路的構想,隨後自己和諸葛亮在擬訂了方案後,自己的主公信心十足的率軍撲向了巴郡。當時自己心中雖然有些疑慮,只到此時郭嘉才豁然開朗,因為今天的這一切早就在掌握之中。也就是說嚴顏的歸順,是沈鷹進川必然的一步,只要得到此人的襄助,益州的勝利必然會來到。現在這一切無疑都已經走上了軌道,只要來日部隊迅速前進,爭取比敵人各方援軍先一步趕到成都腳下,益州宣告失敗的局勢就將到來。想通了這一切後,郭嘉除了說佩服外,還能說什麼呢?

    果然酒宴過後,嚴顏立即率領本部人馬走了。對於沈鷹如此信任,嚴顏除了在心中默默念道:「士為知己者死!」待送走嚴顏後,沈鷹洗數日來的沉悶,興奮的走上了城樓,躺開胸懷,俯視著狂歡中的巴郡,有種說不出的寧靜和安逸。巴郡這麼快恢復生機,除了沈鷹在進城前的命令外,嚴顏這個素來官聲良好的父母官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沈鷹宣告了,免除巴郡今年之內的任何賦稅之外,更是讓全城百姓處於興奮之中。開始打仗的時候,百姓們個個人心惶惶,以為災難的時刻就要到了,到在這苦難過後,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希望,這對於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場大悲之後的大喜。

    「奉孝,我就知道你會來求證的。」沈鷹在感懷了大自然的清新後,對於突然而至的郭嘉,沈鷹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主公,真乃神機妙算,下臣實在是望塵莫及……」見郭嘉好像背書似的,再不阻止的話,可能就要長江氾濫了。「打住,奉孝的口才,我是領教夠了,至於你的問題嗎?我只能說是天機不可洩露。」憑著兩人多年來的建立的深厚友情,沈鷹自然是沒有絲毫架子,同樣在不是正式的場合,一向嚴謹的郭嘉,也會來上幾句幽默之詞。輕鬆和諧的氣氛,足以證明江東內部的團結和諧。

    「奉孝,嚴顏此人素有俠名,為人慷慨無私,對部下嚴而有方,深的部下的愛戴,如果不是遇到劉璋這個昏庸之輩,相信此時早就是聞名天下的名將了。這次雖然用了點計謀,但此人既然歸順,我是一定信的過的。至於其他問題,我們就無須追究了。」沈鷹誠懇的表情,足夠對郭嘉產生啟發。「主公所言甚是,此時嘉來還有疑慮?」沈鷹不由奇道:「奉孝有話不妨直說。」郭嘉乃道:「此次進川,我軍拖延甚久,各方探子自然是一目瞭然。上次先鋒遭到圍擊,顯然不是劉璋本意,如我所料不差的話,此時的成都必有其他勢力的人物在左右大局,只有此點方能說明問題。」沈鷹聽後,深已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此事我會查個清楚,要是被我查清楚是那方勢力在搗鬼,我沈鷹要打擊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拿你開刀。」郭嘉見此時見沒什麼事了,再加上自己身上還有公事,乃道:「主公,如無其他事情,嘉就先行告退了。」

    沈鷹點了點頭,並沒有做聲。在郭嘉走後不久,沈鷹就發出了獨有聯絡信號。然後回到了巴郡府內,在沈鷹前腳剛進府時,負責聯絡的影衛就出現了。「屬下參見主公。」沈鷹道:「立即查清楚成都現在所有情報,並讓沈華前來匯報。」影衛恭敬的道:「屬下告退!」沈鷹喃喃自語道:「成都莫非真的來了第三方勢力的人物,否則以劉璋的性子,絕對不會在涪水關前做的如此狠辣。」想到自己兵馬傷亡慘重,文聘的英年早逝,沈鷹就恨不得把出哪個主意的傢伙,狠狠修理一番。

    「浩天剛才去那了,雨姐都找你半天了。」佳人溫言細語,讓沈鷹立即把仇恨和戰事暫時拋到了腦後。「哦!那香妹你就沒找我嗎?」沈鷹忍不住調戲道。「哼!你呀!剛才還看你一副君子模樣,轉眼間就又是一副樣子,真受不了你。」孫尚香自然是大聲抗議,然後得來的除了男人更放肆的目光外,根本就沒有起任何意想的效果。「香妹,你要是能夠再溫柔點,一定會更有女人味。」沈鷹一副長歎和惋惜的樣子,可謂是正中女人的弱點。哪個女人不愛美,尤其是自視甚高的女子,更是如此。現在到好,沈鷹不但不誇,反而說什麼沒有女人味,這完全是在火山口裡倒石油,一點就燃啊!

    「你,我跟你沒完,你別跑。」沈鷹自然不是笨人,在說此話之前,就早預先想到了退路,話音剛落。立即轉身往內院跑去了,口中還發出了一陣大笑。把後面的孫大美女氣的窮追猛敢,恨不得一口把他給吞了。其實此時沈鷹獵傃的心情,早已大不如前了,對於孫尚香沈鷹現在更多是愛護和憐惜,因為沈鷹知道這個看起來剛強的女子,內心其實是很脆弱的。她更不像趙雨,趙雨是完全屬於那種樂觀和天真派的女孩,任何事情相信都不會把趙雨擊倒吧!

    沈鷹甚至有時在想,是不是只有自己倒下了,才能換來趙雨的成熟的。當然這份代價,對於沈鷹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何況趙雨現在的性格,還是很吸引他的。「雨姐,你夫君呢?」沈鷹剛才一路戲弄著孫丫頭,此時卻不得不躲起來以避風頭。「啊!你找浩天哥哥,我都一個晚上沒見到他了,是不是去軍營巡視了。」躲在房間的沈鷹,聽了趙雨那天真的話語,心中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但他卻不知,趙雨在大聲說不知的時候,已經悄悄的把他給賣了。孫尚香剛開始在聽了趙雨的話時,很是不滿,但轉眼間趙雨悄悄用手指指裡面。立即讓孫尚香心中一喜,嘴上嬌聲說道:「雨姐也沒看到啊!那看來真去了軍營,既然如此,雨姐不如我們先去洗澡吧!」

    裡邊的某人聽到美人要出浴,不由十指亂動,下面的某個部位竟然有了反應。沈鷹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受不了誘惑,差點就想找個豆腐準備撞死算了。屋外很快就沒有了聲音,沈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偷香計劃,想做就做,當下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房門。「啊!」迎面迎接的一盆涼水,頓時把剛準備偷香的某人,潑成了落雞湯。比起沈鷹的驚叫,兩女放肆的大笑聲,更是刺耳無比。「咯咯!大將軍變成大公雞,真是有趣,有趣。」沈鷹本來還準備怒喝,但在見了眼前的兩女那開心樣,自然是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二話不說故意裝著落寞的樣子,返回了剛出來的房間。

    「香妹,剛才我們是不是做的過份了點,浩天哥哥都不理我們了。」趙雨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孫尚香心中疙瘩一下,生怕沈鷹真生氣了,到時把自己打發回去,那自己豈不是要悶死了。「雨姐現在我們這麼辦,難道還要我去道歉嗎?」趙雨靈機一動,道:「香妹,夫君肯定是生氣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去勸勸。雨姐去幫你們端點夜宵,當是賠禮之用。」孫尚香雖然聰明,但此時仍然沒有察覺趙雨嘴角揚的笑意。在趙雨的再三勸阻下,孫尚香委屈的推門進去了。

    「啊!啊!」房間內立即傳出高分貝的喊聲,但很快就被某人明智迅速的堵上了。只穿著一條褲衩的沈鷹,自然是引起了孫大美女的恐慌,但隨後又淹沒在了男人的靈慾之中了。原來孫尚香沒敲門就推門而入,剛好見到正在換衣服的沈鷹,想想出於女性的矜持,高聲驚叫那是自然難免的。而沈鷹此時也沒有想到,剛剛捉弄了她們二女,還會推門而入。同樣為了保住面子的沈鷹,自然是敏捷的把嘴迎了上去。第一次親密的接觸,孫尚香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些期待和歡喜。「現在是你看了我的身體,你竟然還喊叫,是不是想全城人都來看熱鬧。」沈鷹在把懷中的美女吻的,意亂情迷之時,溫柔的在她耳邊嘶咬道。

    整個身子依偎在充滿陽剛氣味的胸膛上,孫尚香首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柔弱,感覺到了身前男人充滿力量和安全的胸懷。「放開人家好嗎?」脫起了堅強的面具,懷中女子顯的是那麼的柔弱。「要我放開也行,那你主動親我一下。」懷中的玉人仰頭看著沈鷹那深情而又迷惘的眼神,從內心發出一絲顫抖,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沈鷹在一楞之餘,自然是手腳並用,熱烈的回應起來了。剛剛沈鷹也只是一句玩笑,但現在明顯是佳人有情,沈鷹又豈能無意呢?顯的昏暗的房間內,沈鷹的腳步也一步一步的往床邊移動著,已經是慾火上升的男子,此時再也沒有顧慮了。

    一雙有力的魔掌,在四處遊蕩著,企圖攀上那傲人的雙峰。「不要摸那裡好嗎?」懷中的玉人嬌喘著阻止著男人進一步的行動。沈鷹又豈會如此輕易放手,再次吻上了她那火熱的雙唇,不斷的刺激著她的靈慾。就在沈鷹的魔爪撫摩著那傲人的雙峰時,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不要!」孫尚香再次脫出了狼口,一手拉起已經墜落的上衣,小跑著逃出了房間。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男人,望著遠去的身影,不由苦笑一聲,這次是栽到家了。心中對孫尚香的意志,也佩服的緊。

    沈鷹在走出房間的剎那間,整個人一下醒悟過來了,本來充滿慾火的雙眼,也瞬間恢復了清明。心中暗暗一笑,望趙雨的房間走去了。

    ****

    涪水關前此時的戰役也已經展開,涪水雖然易守難攻,但這基礎是建在後方安全的保障為前提。此時的涪陵城已經被江東軍拿下了,這也就說名涪水關也失去了它險要的地理。再加上涪水關內兵馬糧草本就不多,本來豐富的水源,也被江東部隊佔據。頓時使守軍,陷入一片驚慌之中。

    外無援軍,內無糧草,守軍主將楊懷在與眾將商議過後,決定突圍而出。而做為副將的李恢卻提出了不同意見,他的主張是死守涪水關,拖住敵人在這一帶的主力部隊,以達到解成都之危。現在他們任何人都猜得出,此時江東軍必時兵分兩路了。但楊懷和高沛則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先退軍以解成都之危,然後在回軍奪回涪水關。兩方不同的意見,自然是引起了爭議,最後還是楊懷的主意佔了上風。李恢在哭勸不果下,堅持自己率本部人馬留守,楊懷和高沛等人,率領四萬主力部隊向成都撤退了。

    當探子回報涪水關內大軍撤退的消息時,不管是涪水關前的趙雲和諸葛亮,還是涪陵城內的高順,都鬆了一口氣。逼敵人撤退,本來就是諸葛亮的計謀,畢竟涪水關內守軍達五萬之多,而涪水關下的江東部隊,只有還不到四萬的部隊。這樣的兵力要想進攻這樣的關卡,是要付很大的代價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為此諸葛亮先是虛張聲勢,然後是散佈謠言,接著是佔領涪水關山內的水源。

    顯然諸葛亮的計謀很成功,以四萬誇為十萬,以成都被圍為謠言,使守軍失去信心,再接著是開渠走山中的水源。三管齊下的方案,果然嚇走了關內的守軍,同時也解了涪陵之危。現在涪陵城的守軍才一萬不到,雖然都是高順的陷陣營把守,但如果涪水關內的守軍傾巢而攻,勢必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和危機。

    涪水關前的江東部隊,在敵人走後半天,立即招開了商討會議。其間諸葛亮分析道:「涪水關內守軍依然還有一萬多人,實力仍然不可小視,但已然對我們夠不成威脅。現在我們要做的時,通知涪陵城的高將軍配合,在我們有力的攻擊中,從內突破敵人的防線,從而達到快而有力的進攻。」趙雲這個戰略部署很滿意,起身表決道:「我贊成諸葛先生之計;不知各位將軍是否還有其他想法。」甘寧道:「我沒有意見,聯絡高順將軍配合作戰的計劃,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眾人都知道甘寧水上部隊的厲害,自然是沒有疑慮了。隨後眾將也都表示沒有意見,趙雲也下令道:「各部將軍準備,來日向涪水關發起進攻,務必在來日日落時分拿下涪水關。」眾將轟然領令而出,諸葛亮雖然在江東待的時間不長,但對於江東軍旺盛的士氣和一群猛將,還是有所瞭解的。「諸葛先生,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呢?」趙雲虛心請教。諸葛亮自信一笑道:「想必趙將軍也已成足在胸吧!」趙雲大笑一聲,道:「諸葛先生的確是智謀之士,任何事情都在乾坤之中,雲自問不如啊!」諸葛亮神秘的笑道:「趙將軍無須顧慮前事,如我所料不差,大將軍已經拿下巴郡,此時恐怕正在趕往成都的路上。」趙雲心中一驚,暗想道:「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收到,沒想到此人卻已料到,果然有個人才,難怪主公如此器重與他。」

    兩人又在閒談一番後,諸葛亮使走出營帳,心中暗自想道:「我自詡神機妙算,卻不知大將軍才是智高一籌,本想此行進川立一大功,以報知遇之恩,現在看來只有再待時機了。」

    顯然諸葛亮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同時也明白了益州已經是手到擒來之勢了;這也算是大勢所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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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憂傷之心


    歷史是由強者來撰寫,戰場以勝者來解說。涪水關前烽煙再起,這座埋葬了江東數萬將士的雄關,此次是否依然還是江東軍的死地呢?關下三軍列陣於前,旌旗蔽日,士氣旺盛,一陣陣雄壯的喝喊聲,猶如九天之雷,讓關上守軍士氣頓時一挫。「擂戰鼓,吹號。」趙雲長槍一舉,震天的鼓聲和號角聲立即響起。「三軍將士聽令,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誰先爬上關上,賞錢三千,斬首級十顆者,官升一級。」趙雲大吼一聲,三軍將士轟然而動。

    「殺啊……」

    在趙雲重賞口號中,三軍將士更是拼了命般,捍不畏懼的發起了進攻。城頭上的李恢此時才明白到,自己的這次死守將不會是件輕鬆的事情,也在瞬間信心動搖起來了,他終於明白到為何楊懷這些人,在聽到江東大軍要攻關的消息時,找著借口而撤走的原因了。當時涪水關前伏擊江東軍的戰役,李恢並沒有參加,他只是後來聽到說激戰是如何的慘烈。當時的江東軍雖然傷亡達二萬,但做為伏擊的益州部隊,雖然是以逸待勞,同樣付出了一萬多的傷亡。當時他還認為是那些人無能,此時見到如潮水般殺來的江東部隊,李恢歎了口氣,拔出配劍,高喊道:「敵人進攻了,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堅守關頭決不讓敵人踏進一步。」

    做為攻擊方的部隊,江東軍的攻城器械,很快展現在了敵人跟前。投石車這種新型的攻城器械也首次亮相,涪水關前上百架投石車,一字排開。就在李恢驚訝莫名時,只見在城下的投石車,在張合的一聲令下中。發起了第一次進攻,啪!啪!啪!重達幾十斤的石頭,頓時像落冰雹一樣落在城頭上。慘叫聲也隨著而起,城頭上的敵人在見識到這種器械的威力後,嚇的紛紛往關下撤退。沒有來的及跑開的士兵,不是被當場砸死就是砸成重傷。「給我狠狠的砸,瞄準發射。」張合見第一次攻擊就取到了輝煌的成果,興奮的大喊起來了。

    在後方觀戰的諸葛亮,在見識了這個攻城器的厲害後,心中也是驚歎不已。「如此器械,果然是巧奪天工。趙將軍抓住時機,下令重步兵立即發起進攻,別讓敵人緩過氣來,否則要想在進攻就難了。」諸葛亮在驚喜之餘,依然沒有忘記拿下關卡才是首要任務。趙雲大喝道:「重步兵進攻,強弩兵掩護。」正裝待發的兩支部隊,迅速的向城下靠去。重步兵十人一隊,一隊抬一雲梯,整齊而迅捷的衝向了關卡。此時的投石車的石頭,依然在不停的發射,壓的頭上的守軍根本抬不起頭。正面的進攻已經到了緊要關頭,趙雲再次喊道:「甘將軍率領輕騎兵進行騎射,我要讓守軍沒有抬頭的機會。」早已準備多時的甘寧,把手戟往馬袋上一插,一手舉起長弓,高喊道:「輕騎兵出擊!」

    一隊三千人的輕騎兵飛馳而出,迅速的在關下來回穿梭起來了,一輪輪箭石飛向了城頭。城頭上的李恢此時別提有多窩囊,但他也沒有辦法,誰有想到江東軍會有這種可以扔石頭的攻城器。在被江東軍搶佔了先機後,李恢也徹底的知道涪水關是守不住了。緊接著他的想法就驗證了,江東軍一撥接一撥的攻勢,根本讓他們無法抬頭,更無從組織防禦和反擊了。「撤下關卡,退往關內準備迎戰。」李恢也不是好相與的,果斷的下達了保存實力的命令,當然這也是明智的。

    既然在關頭死守是死,還不如利用有利的地形,進行有效的反擊。「諸葛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趙雲見部隊竟然沒有費什麼力氣去就拿下了關頭,不由疑問起來了。「不好,快下令部隊停止前進,暫時堅守住關頭。」諸葛亮很快就想出其中的問題,立即讓趙雲下令停止前進。

    涪水關佔地面積並不大,主要還是天然的山石構成。關頭是以城墻的結構而成,但裡面卻另有玄機,關卡裡面有很多天然的石洞和樹木,形成了一個隱秘的地帶,再加上兩面高上的阻擋,使關內形成了天然的伏擊圈。趙雲沒來得及阻止部隊,先頭部隊就尾隨敵人殺進了關內。當趙雲一眾趕到關頭時,前鋒的重步兵已經追進去了。「趙將軍看來情勢危及,讓末將率領部去接應吧!」李嚴急忙請令。諸葛亮卻道:「來不及了,快放出信號,讓部隊趕快撤退,同時讓涪水關後方的高順出擊,希望他能夠挽救局勢。」趙雲抬頭見左右都是峭壁,不由想起了上次士兵們爬上上頂,阻斷了下洩的水源;興奮的道:「諸葛先生,不如我們緊守兩邊出口,把山上傾洩的水源引往關內,不知可行否。」

    諸葛亮立即搖頭否決道:「水攻是絕對不行的,只要想想當時的水源正是由山頂而下,他們肯定有排水的方法。」霍俊急道:「那怎麼辦,我們又不能強攻進去,又不能在這拖延太久,總得有個辦法才行啊!」諸葛亮自信的笑道:「既然水攻不行,我們就用假火攻。」眾將不由疑惑的看向了諸葛亮。「對,就是假火攻,既然關內水源已斷,又雜草從生,再加上現在天氣乾燥,只要從兩邊山頂向下發起火箭和倒放桐油,必然能夠取到嚇唬的敵人的效果。到時敵人必會向涪陵方向撤退,而他們都是步兵,但我們的騎兵只要通過了關內,在平原地帶將會給敵人帶來覆滅性的打擊。」諸葛亮堅定著大家的信心,眾將聽的也是眼前一亮,紛紛表示此法可行。

    趙雲立即讓李嚴和霍峻各率領一千士兵,向山頭行動,準備發起火攻。待二將走後,諸葛亮又道:「趙將軍現在可傳信高順將軍,令他在看到關內有煙起時,率領部隊撤出關頭,選好一個伏擊點,準備好好招呼逃亡之敵。」趙雲暗自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立即派出斥候前去傳信了。

    秋高氣爽,天氣乾燥。自以為得計的李恢,剛安排好士兵們做好伏擊的準備時,從山頭上丟下了數百捆乾柴。李恢此時豈會不知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立即暗叫一聲不好。再次下令眾將士逃亡,沒有進行一次正面戰鬥,卻連續後退了兩次,士氣瞬間降到了極點,更是疲憊不堪。李恢也只有暗歎失策,但也只有無奈的撤退了。

    副將此次也不滿道:「將軍如此再三撤退,三軍將士將會毫無戰鬥力,要是敵人尾隨而上,我們一萬多將士只會是滅亡一途。」李恢何嘗心中不明白,現在除了後悔外,他還能說什麼呢?「先不說這些了,下令部隊往涪陵穿插而過,先到達安全的地方再說吧!」李恢說完後,立即指揮部隊往後方撤退了。

    「將軍過了前方的山坳,我們是不是留下一部設防,否則江東追軍趕來,我們將無還手只力。」副將見前方山坳地勢險要,比較適合伏擊,不由提議道。當他抬起頭看向李恢時,只見其臉色大變,剛想問發生什麼事情時,山坳處殺出一對江東軍,先是一輪箭雨,緊接著就發起了進攻。沒有反應過來的益州士兵,很快就被殺的人仰馬翻,慘叫聲不決與耳,更有的立即逃跑起來了。此時殺出來的自然是高順的部隊,陷陣營的作戰能力,自然是任何人都不能忽略。

    「鎮定起來,快列陣迎敵。」李恢知道再慌亂下去,除了敗亡一途外,勢必沒有任何可選擇的餘地。高順身先士卒,手提鋼刀,如切菜砍瓜般,所到之處伏屍一片,令人不忍目睹。李恢見敵人勇猛,把心一橫,高喊道:「想活命的,隨我殺啊!」立即聚集了幾百人在周圍,迅速的向高順圍了過來。

    高順又豈會畏懼,冷喝一聲道:「將士們,拖住敵人腳步,我們援軍馬上就到了。」李恢很快就對上了高順,本想把主將擒殺,以此來換得脫生之計的他,在與高順的一個回合較量下,就徹底的死了心。憑著多年的經驗,他自然明白自己與敵將的差距,但抱著必死之心的李恢,此時沒有後退。相反還提起配劍,再次與高順纏殺起來了。劍法一出,招招都是拚死之招,大有同歸與盡的氣勢,在這樣的關頭,高順自然不會與敵人硬碰硬。在明白了敵將的心意後,高順採取了游鬥的方式,鋼刀揮出的招式全是守,偶爾見準時機,進攻一下,以亂其手腳。如此三十餘合時,李恢氣勢一減,高順毫不猶豫的出手了,鋼刀先是一記猛攻,隨後又是一劈,然後再一挑,緊接著有是一個直攻,在其手忙腳亂之際,鋼刀迅捷的砍向了李恢的右手。

    高順在砍向其右手,用的卻是反面刀,目的只是想讓起兵器撒手,然後在快速的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捆起來,等候發落。」高順在其後頸就是一記,李恢立即昏了過去。這時甘寧率領的輕騎也出現在了戰場上,騎兵的加入,猶如秋風掃落葉,使敵人在轉眼之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天險一關,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被拿下,殺敵三千,俘虜六千。江東軍傷亡不到一千與人,可謂是一場大勝利,並且還抓獲主將一名。涪陵城內,江東大軍做了短暫的休息後。趙雲留下李嚴留守後方,自己和眾將率領大軍,繼續向梓潼前進了。此次他們的進軍是按照沈鷹佈置的戰略,由兩方同時進軍,在成都城下達到會師的目的。故現在趙雲才會急著行軍,因為這一路去成都,他們可不向沈鷹那樣,可以一路暢行無阻。此去成都,除了戰鬥外,別無選擇。

    *******

    大軍出發一天之後,沈鷹接到江東遞來的幾封快報。首先的是自然報告後方無憂的,接著是周瑜的戰報和家書,戰報上表示他在徐州,現在正在與敵人相持,雖然沒有進一步的進展,但形勢卻很不錯。家書中寫了兄弟之間的問候話,還有一些安慰之語,原因自然是關於文聘犧牲之事了。隨後沈鷹才看了江東加急的家書,雖然他開始就想先看看文姬她們寫的家書,但戰報在前也只有忍住了。當看到家書時,沈鷹差點沒暈過去。家書是文姬寫的沒錯,但內容卻不是什麼相思之意,而是傳來了噩耗。

    原來沈鷹的父親逝世了,而其母在見夫君死後,隨跟著一病不起,第二天就病世了。這絕對是噩耗,沈鷹連續看了兩遍,在確定無誤之後,不由傷痛的跪倒與地。趙雨在旁看過書信後,當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頓時大哭起來了。沈鷹堅強的支撐著軀體,但感覺整個天空彷彿都失色了。隨後眾將聞報而來,見此情況紛紛勸沈鷹節哀。沈鷹知道此時不能垮下,極力的忍住傷痛。對眾將道:「父母做古,孤必須回江東守孝三月,益州之事就靠爾等費心了。本想息兵班師,然文將軍大仇未報,眼看成都在即,孤實在不忍在此放棄,因此我走之後,益州大事必須有人主持。」

    沈鷹如此一說,眾人方才放下心來,要是此時班師回都的話,那這幾月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沈鷹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道:「我走之後,部隊分為左右兩路大軍。左路軍指揮大權由郭嘉負責,黃忠為副將,繼續向成都逼近,但要記住一點,一定要做到左右呼應,別讓敵人個個擊破。」郭嘉和黃忠立即下跪接令,眾人都是一臉的悲慼。「至於右路軍,仍然由趙雲負責統帥,並讓諸葛亮正式上任為其軍師。」沈鷹拉著郭嘉,讓其把命令傳達下去,同時道:「奉孝半事我放心,諸葛亮為人謹慎,益州大事交給你們處理,爾等要盡心輔佐,望三月之後能夠得到你們的捷報。」

    「請主公放心,我等誓死效令!」眾將轟然道。沈鷹對他們還是很欣慰的,當下點頭道:「我馬上就回江東,安排三百黑鷹騎隨我回去即可,爾等就不要送了;都下去忙吧!」待眾人走後,孫尚香扶著趙雨,沈鷹收拾了一些細軟,也沒有在讓眾人相送,一干人騎馬往江東而去。一路上沈鷹歸心似箭,每天只休息幾個時辰,也沒有什麼胃口,整個人都沉浸在傷痛和回憶之中了。想起小時候,母親一字一字的教自己讀古文,寫古字,對他關懷倍至,讓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愛和偉大。想起記憶不多的父親,雖然平時父子說話不多,但只要自己有什麼事情,父親都會開導和幫助他,讓沈鷹感慨良多。

    十天之後,一干人已經趕到了柴桑郡。也從陸路登上了舟楫,少了趕路的從忙,沈鷹經常一個在船頭上發呆,腦中的畫面不斷的閃現。到此時沈鷹才感覺到自己這些年的不孝,自從當上這個諸侯後,就很少陪二老了,一年也難的見上幾次,見上了說不上幾句話,又匆匆的離開了。這些天沈鷹也在自責,也在懷念,行駛中的戰船,隨風踏浪,站在船頭的沈鷹,首次出現了一絲迷茫,自問道:「我究竟是誰,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如果我是拯救百姓的人,為何天下卻依然是四分五裂呢?」

    「浩天,別胡思亂想好嗎?你這樣讓香兒很擔心,伯父他們雖然逝世,但他們是沒有遺憾的,因為他們有你這麼好的兒子,還有那麼多兒媳和孫子在身邊侍奉著。人們常說人過六十而不夭,現在伯父和伯母都已過七十的古稀之年,走的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浩天,你要振作點,回到江東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來處理,你千萬不能倒下,一定要堅強的面對。」此刻的孫尚香是出奇的溫柔,看著痛苦的沈鷹,不由激發了女性的母愛,她輕輕的把沈鷹攬在懷中。沈鷹顯得無力的道:「小雨怎麼樣了。」

    「雨姐沒什麼事,現在已經睡下了。」沈鷹聽了她的回答,整個人靠柔弱的靠在孫尚香懷中。此刻的孫尚香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堅強,看著懷中的沈鷹,這個天下人人懼怕的諸侯,彷彿像個孩子般,別看他平時有多威風,但他依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到另一面的沈鷹,孫尚香除了一絲無奈外只能付出更多的愛,來幫他治癒傷口了。

    回到建鄴後,沈鷹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吳郡。這一路上經過孫尚香的開導,沈鷹也想開了很多。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自責,畢竟他的內心是愧疚的。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孝義為先,這是衡量一個人品行的問題。沈鷹不管是出於內心的想法,還是出與世人的眼光,此時都是悲痛的。在吳郡見到嬌妻後,自然又是引來一片哭聲,沈鷹在費了好多心血,才安慰好嬌妻們,自己卻在面對父母的屍體時,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眼淚之中代表著無數的含義,有感激,有愧疚,也有痛苦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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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呂布倒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虎丘山做為沈鷹發家之地,在江東人眼裡,自然成了沈家的發祥地,也是百姓們心目中的龍興之地。沈鷹從西川一路趕到吳郡,卻沒有見到養育了自己的父母最後一面,雖然停棺到他回家之時,但棺木已蓋,沈鷹回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舉行出殯的大典。在忙碌了半月之後,二老終於落土為安了。做為一方諸侯的父母,雖然沒有功爵在身,依然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同時依照舊例,二老都得到了浩封。二老的息身之地就是虎丘山,選擇這片土地,固然是為了實現大家心中的所謂龍興之意。但做為思想開闊的後世人,沈鷹自然不相信那些,沈鷹選擇這裡是因為他明白二老的心意;也符合華夏民族的回歸故里的願望。按沈鷹的意願,他是想把二老安葬於建鄴的紫金山上,如果要正的按風水之事來說,紫金山的風水絕對不會比虎丘山差。

    出殯之日,吳郡父老全城都自發的前來送葬,這裡面有感謝和真誠的心。吳郡做為沈鷹的家鄉,這些年獲得了很大的優惠,百姓安居樂業,經濟和民生都得到很大的發展。這裡面有二老的一份功老,百姓們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往事不堪回首,在虎山的葬禮結束後,沈鷹也正式宣佈,自己要在虎山行營守孝三月,同時吳郡也將正式成為江東的陪都,後世稱為吳都府。以後祭天等大儀式,都在全部在吳郡舉行,同時開始建造一座宮殿和祭壇。

    沈鷹在虎丘山守孝的三月之內,表示所有政事一律不管,江東大小事物交有建鄴六部大臣共同協商處理。沈鷹也正式開始了隱士的生活,虎丘山依然是風景如昔,一派山川秀麗的景象。相反這裡也是一個後方堡壘,基本上都是江東軍的家屬區。方圓幾百里內,幾乎都是將軍和士兵們的家屬。儼然成了一座城中城,城墻連接到了吳郡的外城墻,除了虎丘山的主峰周圍,分別是住宅和商業街,再邊沿的地帶就是太湖水域和一馬平川的良田。

    沈鷹決定的守孝除了盡孝道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好好陪陪一眾妻子和兒女,這些年難得有幾天的清淨的日子,沈鷹也是覺的虧欠甚多,趁這次機會好好的陪陪自己的愛人,不然又不知道何年才能真正的空閒下來了。

    又是夕霞晚照,遠處的天際相接處,呈現的美麗的黃昏景象,沒有戰場的廝殺,在這寧靜的山林之中,真的是一塊平靜舒心的時光。「夫君下來吃飯啦!」隨著清脆的叫喊聲,讓沈鷹不由產生一種百姓家的尋常生活,雖然窮苦但卻是非常的溫磬。經過這些天的調整,沈鷹已經從悲痛之中走出來了,畢竟死者已逝,活著的人還需要繼續走下去,從新面對生活的挑戰。沈鷹現在一家全部住在虎丘山主峰腳下,這裡是沈鷹以前專門蓋的一座別院,清淨而幽雅,是比較適合修心養性的好住所。「今天都做了什麼好吃啊!」沈鷹一洗頹廢之色,邁進院落之內時,就笑著囔囔起來了。

    「夫君,你笑了。」小喬興奮的拉著沈鷹的手,甜滋滋的往著他。「我們的小喬永遠都像個精靈,是不是這些天冷落你了。」沈鷹伸手把她抱在懷中,大踏步的走進了大廳。「不要啦!快放人家下來,姐姐們都笑話我了。」小喬雖然是這樣的喊著,但那神情誰都看的出來,她還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的。「咯咯!喬姨這麼大的人還要抱,好羞哦!」沈家的嬌女見沈鷹抱著小喬進來,到是連連取笑起來了。一時廳中嬌笑聲連成一片,往日沉悶的氣氛,又在瞬間消失無影無蹤了。「看來我們的承依是長大了,來,讓父親好好抱抱。」沈鷹放下一臉嬌羞的小喬,向自己的愛女伸出了雙手。「茜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才不需要父王抱呢?」承依雙手插在腰間,努力做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有氣勢的動作。立即又引起了眾女的歡笑聲,沈鷹更是疼愛的把她摟在了懷中。「我們家的茜兒長大了,可以為父王分擔重任了。」沈鷹把她抱著放在餐桌邊,又抱起了甄宓懷中的兒子。小傢伙現在也已經一歲多了,雖然還在噥噥牙語,但依然很受眾女的疼愛。

    家是什麼感覺,對於沈鷹來說,家就是自己的生命。這裡充滿了愛和和諧,充滿了笑聲和歡樂,充滿了彼此之間的理解和思念。逗玩了一小兒子,沈鷹又抱起了大兒子沈治。沈治現在不但能搖搖擺擺的走路,還能清楚的喊道:「父親,父王。」對於兒女,沈鷹都是一視同仁,有時候他還會更偏愛與自己的女兒。很快菜就端上了桌,沈鷹也放下了兒子,坐下來吃飯了。

    「這段時間你們都辛苦了,我做為一個丈夫,我為擁有你們愛和諒解,感到高興和自豪,我也打心底的感謝你們。雖說夫妻之間不需要客氣,但我沈鷹還是要謝謝你們,相信沒有你們的愛,也不會有我今天的榮光。」飯後,沈鷹誠懇的說了一些肺腑之言,這番話是沈鷹想了好久,才說出口的。因為沈鷹沒有把自己抬高,也沒有用著這個時代男性高高在上的權利。這個時代的女性是沒有什麼地位,沈鷹向妻子們鄭重道謝的例子,這是非常少的,尤其是像沈鷹這樣的身份。這話說的認真和真誠,讓孫尚香這個未來的家族成員,也得默默的接受了沈鷹的佔便宜之嫌。做為家中的正妻,蔡文姬是最有說話權利的,當然她在平時並不會使用這種權利,但此時她這個大家心目中的大姐頭,自然是要站出來說話了。

    「夫君我代表姐妹們也謝謝你,謝謝你給予我們的尊重和平等,還有真誠的愛。我們眾姐妹中,大多數雖然都是富貴人家的女兒,但卻始終沒有擺脫女人的命運。但夫君的愛把我們拯救了,也讓我們贏得了尊重。這對我們女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擁有這份愛和尊重,我們就足夠了。」說到最後文姬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了,內心之中是除了滿足還有激動。

    「夫君。」

    「夫君…」

    這份彼此坦城和信任,讓眾女都感受到了愛和被愛的滋味,眾人一發不可收拾的擁抱在了一起,完全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家庭。身在眾女中心的沈鷹,同樣是感動和自豪的,這些女子都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得到任何一個女子的愛,都是值得驕傲和喜悅的事情了,可他卻得到了全部。人生還有什麼遺憾呢?對於沈鷹來說,人生已經是完美的了,剩下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去努力創造和拚搏了。

    溫磬、和諧的場面,讓還身在局外的孫尚香,在突然之間有種孤獨和寂寞。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希望得到這份愛,還有得到這個家庭的認可。就在孫尚香在黯淡之餘,美麗而有善良的貂嬋,卻輕輕的拉起了她的手。孫尚香正在猶豫之餘,沈鷹投來了一目鼓勵和渴望的眼神,讓她心中一顫。嬌羞中又帶著嫵媚,輕移蓮步,正式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之中。

    一個如此大的家庭之中,此時此刻卻沒有一點聲音,大家靜靜的互相依偎著一個圓圈,沈鷹為中心點,彼此都聽著彼此那顆在跳動的心靈。靜,並不代表沒有愛,真是大家因為大家心中都著愛,才會讓跳動的心來表示。沈鷹是幸福和幸運的,回首往事,一幕幕轉眼既逝,留下都是歡樂女神的腳步。

    沒有人願意打破這一刻的寧靜,每一個人心目中都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恆的盡頭。

    「咯咯!」歡快的笑聲在山林之中響起。這自然是沈鷹在陪著嬌妻們在游嬉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內,沈鷹帶著嬌妻們,足跡遍佈了整個吳郡。山川美景,人文風土,更重要的是沈鷹時時刻刻的相陪。爬山涉水勞累一天,但回到家中,眾女依然是談興十足,充滿了生活的嚮往。

    冬天到了,三月的守孝時間就要過去了。眾女臉上都盡量的裝的更高興,都盡力的迎合著沈鷹,希望以此來沖談既將到來的離別和思念之苦。

    「夫君過兩日你就要走了,好好在疼愛你的宓兒一次好嗎?」望著甄宓那深情的眼神,沈鷹又一次的迷失在慾海之中。甄宓那潔白的肌膚,豐滿的山峰,還有那神秘的峽谷,都是沈鷹衝動的本源。「天哥哥,宓兒好快樂,好喜歡這種衝擊啊!」那性感迷人的小嘴,輕喘著粗氣,發出了讓沈鷹引以為傲的情話。在男性尊嚴得到的肯定,比任何鼓勵都分外的刺激。

    在沈鷹有力的衝擊下,身下的玉人終於再次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沈鷹也在瞬間全面的爆發了,在暴風雨過後,懷中的玉人的肌膚,也經由了白轉紅,紅由轉白的變化。撫摩著那嬌嫩的肌膚,沈鷹再次的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宓兒。」沈鷹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深情的輕喊著玉人的名字。「嗯!」甄宓整個人還沉浸在快感之中,只是輕輕的應道。但她那纖纖玉指,卻有力的環繞起沈鷹,以此來表示自己滿足和歡喜。兩人之間有說不完的情話,一夜都在愛與欲的邊沿奔走,只有這樣或許才是唯一能夠沖談既將到來的再次離別吧!

    「文姬,我的愛人,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臨別在既,沈鷹痛吻懷中的愛妻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夫君,你放心的去吧!你的琰兒一定會等回來的,也會把姐妹們都照顧好。」文姬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女人,看起來雖然弱不經風,我見憂憐,但實際內心是非常的堅強而有主見的人。在跟文姬告別了後,沈鷹依依抱著眾女熱吻了一遍,才在眾女不捨的眼神之中,再次的踏上了征程。告別了家中的妻兒子女,沈鷹同樣是不捨和惆悵。

    從吳郡府快馬加鞭,一路趕到建鄴時,已經用去了將近兩天。這次的回歸,沈鷹依然帶上了趙雨,孫尚香和董靈。帶著她們是有原因的,也是眾女首肯和支持的。首先趙雨和孫尚香都是精通武藝之人,一可以起到保護和侍寢之事,二也可以起到看管作用,以免她們這位好色的夫君再去沾花惹草。雖然沈鷹再三保證,但得到的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至於董靈嘛!自然是照顧生活起居等問題的了,畢竟董靈可是個大夫,飲食和起居,自然要比一般人熟悉和照顧的妥當了。當然也可以保證在戰場上的救治工作,可以說是責任還是很大的。

    剛回到大將軍府,沈鷹就連夜召集了建鄴的文武官員前來議事。在各部官員到齊後,沈鷹已經端坐一會了。「這段時間眾位都辛苦了,在此謝謝列位了。」沈鷹首先誠懇的向眾官員道謝了一番。在眾位官員連呼中,沈鷹方才把正事提了出來。

    首先是兵部把各地的戰報,一一解說了一遍。顯然江東的對外的戰局,現在依然好保持著穩定的狀態,尤其是對益州的作戰,已經取到了很大的成功。徐州方面依然處在相持階段,雙方互有勝敗,損失也不算大。中原的戰局卻陷入白熱化當中,根據情報顯示,曹操因幾方作戰,使得白馬兵力薄弱,讓袁軍長驅直入,曾經一舉攻下了東郡。而此時正在進攻洛陽的曹操,立即陷入恐慌之中,雖想派大軍救援,但奈何手中無兵可派,眼看兗州全境就要易手之時。

    劉備大軍再次突破,十萬鐵騎橫掃冀州,尤其是在鄴城之戰時,採用了許攸之計。決斷漳河之水,把困守鄴城河北大將顏良五萬精兵,全部活捉,鄴城的失守,讓正在舉行兗州出征的袁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場舊病復發,昏倒與戰場之上。隨後曹軍大將李典,趁時出擊,一舉收復了失地。袁紹殘餘部隊,約兩萬餘人立即退往河內,曹軍又隨後追殺而來,直到曹軍追到并州境內,方因後勤跟不上來,才讓袁紹暫時留得了性命。

    這時劉備的勢力得到了飛躍性的擴展,同時擁有了冀州全境,幽州全境,還有青州一部,一夜之間成了北方之王。兵力多達四十萬眾。以次看來中原的戰局焦點,就全部聚集到了洛陽。因洛陽的呂布此時仍然掌握了十萬大軍,並且跟曹操對抗三月,仍然立與不敗之地,顯然有了傲視群雄的實力。當曹操接到冀州全落入劉備之手時,當下氣罵道:「大耳村夫,竟然又坐收漁翁之利。來日我必洗今日之仇。」兩家從此結仇。此時的馬騰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雖然攻下了弘農和河東二郡,卻在三月之內無有建樹,並呂布的部隊死死的擋住前路,沒有絲毫進展。呂布一人抵擋兩大諸侯三月有餘,足可列入名將之席了。

    此時中原的戰局依然在持續階段,這時天下所有人都認定劉備是這場戰役的大贏家時,局勢又起了變化。

    一月之後,沈鷹率領五千騎兵,到達成都城下之時。接到了一個天下震驚的消息,呂布率十萬之眾,投降了曹操。這個消息無疑震動了天下諸侯,因為就在前不久,呂布率領三萬鐵騎,在虎牢關下大勝了曹操一場,斬殺首級五千,曹操也差點戰死沙場,幸虧典韋拚死相久,才僥倖逃脫。此役典韋身受重傷,差點就死與非命。此戰的勝利,讓當時還在病中的袁紹都病情一下好轉,但誰也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半月之內,呂布竟然投降了。

    呂布投降成了歷史上一個謎。但呂布投降後,帶來的直接效果就是,袁紹當場氣死,噴血數斗而亡。并州袁紹殘部,再次陷入恐慌之中。曹操在得到了呂布的歸順後,實力瞬間長大,立即派出部隊進入并州地面,準備一舉消滅袁紹殘部。同時又派出使節,出使馬騰約其商議瓜分洛陽歸屬權一事。馬騰當時接到呂布投降曹操的消息後,立即讓各部隊進入防禦階段了。

    曹操派出使節一事,自然是出自於賈詡之計,其中自然是另有乾坤了。

    這時的劉備也只有徒歎奈何了,公孫亮也只有仰天長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曹操怎麼樣,劉備也還是抓住時機,派兵搶先攻佔了壺關,並派出大將臧霸進攻晉陽和雲中等北方二郡。

    而駐紮在弘農的馬騰,再次會見了曹操的使節陳群。馬騰本不願意見他,但其手下有人道:「現在曹操勢力龐大,卻派出使節前來獻禮,足見其重視與主公,如果不見的話,那不但與禮不合,還是一種藐視;如此一來,雙方之戰當避無可避。不知道到時主公可有必勝把握呢?」聽了手下將領的分析,馬騰覺的深以為然,畢竟現在兩家成了近鄰邦土,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以合為主嘛!馬騰隨後傳陳群前來晉見。

    早就聽說馬騰雖然勇猛,然智謀不足,尤其是虛榮心甚大。陳群在踏入馬騰軍營的瞬間,完全裝的是一副恭敬之狀,還大聲宏揚其威名遠播等等讚揚之詞。「不知陳大人,此次前來有何事相商啊!」馬騰在聽了陳群的頌詞後,顯然很高興,話語之中也帶著一份親切。「馬將軍乃是天下聞名的西北王,然天下都無識人之明,故使馬將軍依然沒有天下王之的身份。故我主特派遣小臣,前來約馬將軍前往洛陽,舉行登王儀式,並請先皇后裔授予璽印,以明馬將軍王之的身份。」陳群這一番話,立即讓馬騰飄飄然起來了,但為了表示自己的矜持,馬騰又和陳群假裝說了一通後,表示道:「容後考慮一下,來日再做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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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馬騰之死


    弘農郡。

    馬騰營帳之內,此時已經吵翻了天。馬騰執意要去洛陽,顯然很想得到一個王侯的封號,雖然此時漢室已亡,然做為大漢東都的洛陽,在世人眼裡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尤其是城中一些劉氏偏遠的族人,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最起碼在洛陽還是有的。馬騰以勇猛著稱與西涼,然其出身並不光彩,甚至還是羌人的血統。要不是憑著手裡的兵權,強逼得來的西涼刺史一職,恐怕他現在還是盜賊的身份呢?因此馬騰一直有個心結,那就是希望得到朝廷正式的封賞。這也是華夏民族的傳統毛病,俗話說名不正,言不順嘛!

    馬騰此時堅持要去洛陽,而其長子馬超卻堅決反對,並態度強橫的說道:「曹操乃奸詐之徒,此去洛陽顯然是凶多吉少,與其去送死,還不如自封為王。」馬騰這下可不樂意,自己的刺史一職就是自封的,現在在自封為王,那自己更反賊又有什麼不同呢?因此馬騰同樣道:「曹操雖然奸詐,但他又能耐我何,天下何人不知我西涼鐵騎之利。此去洛陽吾率五萬鐵騎而行,量他曹操也翻不了天。孟起休得再言,我意已決。」馬超見父親是鐵了心要去,不由暗歎一聲,道:「那孩兒願意伴隨父親左右,以保父親周全。」

    馬騰內心之中還是非常重視自己這個兒子的,此時見他如此恭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洛陽之行,為父已經決定了。至於孟起你就留下來好了,好好替父親把兵馬管好,只要你們在這裡強大,父親在洛陽就一定會沒事的。」馬超此時也醒悟過來了,心想父親原來並不是鹵莽而行。馬超這時也認為,只要自己堅守住潼關一線,曹操就不敢輕舉亂動。「孩兒一定遵從父親之意,但不知父親準備帶那幾位將軍一同前往洛陽。」馬騰嚴肅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自信的喊道:「成宜、馬鐵、馬休、馬玩四將隨我前去便可。」

    馬超見都是自家兄弟,心下也更放心了。「父親是否來日動身呢?」馬騰大手一揮,激昂的說道:「孟起我兒,無須擔心,此事我以讓人安排妥當,你只需要在為父走了之後,約束好兵馬便行。」馬超到此是算是明白了,原來父親早就安排好一切了,召自己來弘農,並不是為了徵求自己的意見,而是來堅守營地的。對此馬超還能說什麼呢?只有遵從父親的意見,黯然的回自己的營帳了。「大哥為何悶悶不樂,是不是又挨父親批評了。」馬超一臉的悶色,讓自小就瞭解他的馬雲鷺一眼就看出來了。「小妹,父親堅持要去洛陽,我擔心他會遭到曹老賊的暗算,可我怎麼相勸,父親還是無動與終。」馬超為人同樣自負,從出生以來,在他眼裡就沒有打不倒的敵人。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十四歲就獨自領兵,橫掃整個西涼,從沒有敗績,可是說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打小大家都對他又敬又怕,也跟本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雖然性格豪爽,但部下們依然不敢過近的靠近。漸漸的反而使馬超的性格變的深沉和極端了很多,也慢慢的變的嗜殺起來了。在西涼各族之中,只要有叛亂者,馬超率兵到處,基本上是屍橫遍野。故羌人各部,暗地裡都叫其「狼屠。」形容他比狼還更凶狠,是比狼還殘忍的屠夫。

    但相反馬家也有一個另類,那就是馬騰最小的女兒馬雲鷺。此女雖然年方十六歲,卻好戰無比,人雖然長的美麗。但在戰場卻是一個狠角色,在西涼各軍之中,贏的了「魔女」的稱號。馬家的這兩個另類,不但是好兄妹,同樣還是一個可以聊天的人。馬雲鷺像現在這個樣子,主要還是受馬超影響。因馬雲鷺在很小時母親就病逝了,而做為父親的馬騰又忙與軍務。根本沒什麼時間來照顧這個小女兒,自打小馬雲鷺就跟著馬超屁股後面轉,女孩子的賢良淑德沒學會,到是馬超的馬家槍法給學的七七八八。儼然成了馬家第二代人中數一數二高手,在整個西涼地面上,能戰勝她的最多不超過兩個人。一自然是馬超,二是龐德,字令明。(註:[雍州]南安狟道今甘肅隴西東南人氏。)

    這樣的生長道路和這樣的家庭,使得一個美麗的女孩,眼中只有英雄和戰爭。當然她最佩服的人就是馬超了,因此在馬家眾兄妹當中,她和馬超是最談的來,也是最瞭解馬超的人。「大哥那父親怎麼說的,父親難道就不怕受暗算嗎?」馬雲鷺奇怪說道,對於父親的瞭解,在她記憶之中,只有嚴肅的表情,很少誇獎和對他們展一個笑容什麼的。在自己疼愛的小妹面前,馬超顯的很輕鬆,俊美的臉上也有了一點笑容。「其實父親這次還是有一些準備,他準備帶幾個弟弟一同前往,並率五萬鐵騎一同前往。但我還是害怕,現在的曹操實力很大,尤其還有呂布在洛陽。雖然沒有見過呂布,但為兄自問還不敢誇口可以跟戰勝呂布。因此我怕曹操哪個奸賊派呂布偷襲,父親就就無法抵抗了。」馬超此時的憂心還是有道理的,但其父馬騰此時一心想的只有前去洛陽了

    「大哥沒事的,相信父親有自保的能力,你就按照父親的囑咐去做吧!再說父親決定的事情,又豈是你我可以決定的。你就別想那些事情了,咱們久沒有見到嫂子了,你好好的陪陪嫂子吧!我就先回營了。」馬超展顏一笑,輕捏了下馬雲鷺的玲瓏鼻,笑道:「那什麼時候,我的好妹子也能找個人嫁了,大哥也就放心了。」馬雲鷺輕哼一聲,撒嬌不依道:「大哥又取笑人家,人家才不嫁呢?小妹願一輩子留在軍營,充當大哥的先鋒將。」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妹,雖然在西涼是有名的美女,然其豪爽的性格,還有那眼高於頂的傲氣。馬超還真有些擔心,怕這個小丫頭將來沒人敢要。馬雲鷺心中卻想道:「我將來的丈夫一定要是一個大英雄,還要像大哥那樣英俊神武,否則我才不會嫁呢?」

    「大哥我走啦!」想著女孩家的心思,馬雲鷺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一路回到自己的營帳,馬雲鷺都在幻想著自己未來丈夫的形象,連她的女兵侍衛喊她都沒聽見,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懷春的姑娘。那有什麼戰場上那魔女形象,她手下那一隊女兵,個個都看的大跌眼睛。咯咯!姐妹的笑聲,終於感染了沉思的她,羞的滿臉通紅的馬雲鷺立即喊道:「不准笑,你們不准笑啦!」平時大家玩笑慣了,大家到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不准笑,再笑罰你們去跟男兵睡覺去。」撥辣的馬雲鷺立即喊出起了禁忌。這時她的侍衛頭領成玉珠更是大笑道:「大小姐自己想男人了吧!」這話自然是引起了連鎖反應,頓時姐妹們個個嬌笑不已。

    馬大小姐氣的一跺腳,立即跑進了營帳。這邊女營的歡笑聲,讓旁邊的那些男兵,個個墊起腳觀看。最希望的事情當然是能得到一親芳暇了機會了。

    翌日馬騰率領的鐵騎就出發了。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煙塵,相送的馬超和弟弟馬岱,只能心中默默的祝福他們了。馬雲鷺騎著自己棗紅馬,遠遠的追隨了好一段路,方才依依不捨的回營了。

    此時的曹操使節陳群已經回到洛陽了。在原來的皇宮之內,曹操竟然還真找來了一個姓劉的孩子。說是當年光武帝的嫡系子孫,準備扶起為皇帝,這裡面究竟有多少水分,自然是無人可以猜的了。陳群回到洛陽後,首先向曹操稟告了此行的成果,曹操在聽到馬騰願意來洛陽時,不由長笑道:「西涼無敵手矣!」陳群在旁恭敬的道:「那主公準備如何辦呢?」曹操滿意的笑道:「文長今次出使成功,當是奇功一件;來日再做封賞,現在立即傳令呂布,曹洪等各將前來晉見。」

    現在呂布在洛陽可以說最風光的人,受封為冠軍侯,驃騎大將軍。在曹操眼裡,此時的呂布無疑是當年漢武帝眼中的霍去病,曹操內心恐怕也把自己想成了名動天下漢武帝了吧!不管他們內心是怎麼想的,但呂布的倒戈,對曹操來說最受益的。同樣對於當時那種戰況下的呂布是最好的選擇,因此哪個選擇是對的,也是代表重生後的呂布,一種本質上的蛻變的。雖然後人對呂布的歸順有很多猜測,但據說當年追隨他的手下一個部將,留下的列傳記下一段話,足可以說明當時的呂布思想轉變了。

    當時的記載是這樣的,洛陽被困三月,飛將軍雖有蓋世之勇,然後援軍,內無糧草,三月來的消耗戰,足以使整個洛陽變成了焦土。當飛將軍聞袁公大軍兵敗河北時,對我等說道:「袁公已經無力回天了,洛陽乃四戰之地,吾雖手握十萬重兵,卻沒有退兵之路,更無爭雄天下之天時。此乃天命如此,我呂布如十年前有今日之覺悟,半壁天下已落我手了。可惜!可惜!」接連長歎數聲,飛將軍果斷的做出了歸順之舉……

    呂布究竟為什麼投靠曹操,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後人自會評說。

    此時的洛陽未央宮內,曹操扶持的小娃娃,端坐在龍椅之上。只看其那瘦小的身體,在眾文武官員的注視下,不斷的顫抖樣子,就可見一般了。此時的曹操站在皇帝身邊,腰配寶劍,儼然他才是發號施令之人了。小皇帝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卻已經有了大漢太子的頭銜,並擇三個月之後正式登基。曹操還找人刻了一個假玉璽,然後寫了一個聖旨,自己親自蓋上印章。封了自己為大司馬,司州牧。又封夏侯淵為兗州牧,夏侯敦為豫州牧,曹仁為徐州牧,於禁為青州牧。曹操的行頭很顯然,找個假帝來忽悠百姓,從而滿足自己合法地位。

    「啟稟太子殿下,現在西涼刺史已經快到京城,還望太子殿下親自前去迎接其進城。」曹操手下的謀士程昱出列啟奏,此時他也正了朝廷的官員,受封為散騎常侍。瘦小的太子抬頭看了眼曹操,顫抖的說道:「一切由大司馬決定,本太子沒有意見。」曹操滿意的大笑道:「呂奉先你率精兵三萬在北邙山一線埋伏;曹洪汝率領一萬精兵在澠池駐防;滿寵率一萬精兵在曹陽駐防,宋憲、侯成二將率部在外城駐防,以防敵人乘機攻進城來;典韋率虎豹騎隨我左右。我會率太子殿下在北邙山下迎接,此時馬騰所部都是騎兵,如果該部全部下馬跪拜太子殿下;那我部乘機掩殺過去。如果其不跪,就等其進城此時,聽我號令行事。」曹操這計可謂不毒,騎兵在傳著盔甲在身,要是下馬的話,在忽然間根本上不了馬;剩下的那只有被屠殺的下場了。

    眾將轟然道:「遵令!」站在皇帝寶座旁邊的曹操,顯然是高高在上的,拔起腰間的長劍,大喊道:「出發!」瘦小的太子嚇差點就滾下了皇椅,只是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此時的馬騰的部隊已經過了曹陽,進入了孟津地面。一路受到了各地鄉紳官府的歡迎,這讓馬騰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對曹操的防範之心少了很多。此時他卻不知道,曹操已經對他下了格殺令了。

    到達洛陽地面時,馬騰突然停了下來。原來是曹操帶著太子殿下前來迎接了。太子雖然沒有登基,但車駕和行頭全部是天子的儀式,這讓馬騰是受寵若驚。就在馬騰準備下令跪迎時。馬鐵警惕的在其耳邊道:「小心有詐。」馬騰當下一驚,環顧左右見自己正處於斜坡之下。若全體下馬,敵騎突然掩殺起來,實則是毫無還手之力。

    馬騰隨既單身下馬,高呼太子千歲千歲。然後道:「兵甲在身,請太子原諒不能下馬之罪。」曹操暗叫一聲可惜,乃大笑道:「馬將軍一路車馬撈頓,一切禮儀理當從簡。」馬騰方才從新拜見了曹操。曹操依然是那樣的從容,而馬騰雖然有所警惕,但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差點進了鬼門關。馬騰這一路趕來,也接到了曹操的給他的所謂聖旨。因此他才有見太子而不動容的表情,兩大諸侯此時才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比起魁梧威武的馬騰,曹操的身材和相貌就實在不敢恭維了。馬騰在一比之後,就起了輕視之心。說話的語氣也不由高了幾分,雖然和曹操並騎而行,卻把心思全放在了太子身上,對曹操完全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曹操心裡哪個恨啊!但曹操自然不是一般人,心中暗暗忍著,臉上依然保持著一副和善的面孔。曹操身邊的典韋,見主公受挫,差點就拔出了雙戟,要不是曹操的眼神阻止了,指不定大戰就開始了。

    短短的時間內,其中卻發生了讓人難以想像的凶險。

    馬騰雖然輕視了曹操,但在隨後的進城之事上,卻一口否決了曹操的提議。馬騰的理由很充分,兵馬勞累,今日夜色已晚,容來日再進城。曹操知道不能逼的太急,於是笑道:「那馬將軍今日就在城外駐紮,一應物品全由朝廷供應,稍後便送來。」馬騰見曹操如此,更是氣焰十足,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就請大司馬多費心了,本將軍也不跟司馬大人客氣了。」曹操本是客氣話,卻沒有想到馬騰竟然答應了。這下可把他氣的夠戧,但話既已出口,也只能痛心的點頭了。

    回到司馬府邸,曹操氣的立即大罵起來了。手下一眾謀士,見曹操發如此大火,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關鍵時刻還是賈詡站了出來,「主公,馬騰乃一莽夫而已,雖然勇猛,卻智謀不足。來日可讓太子派人前去宣旨,讓其進宮受封。待其進城之時,再殺之也無不可。」董昭道:「如果貿然殺死馬騰,他手下那些人謀反怎麼辦,萬一該部冒死攻城,剛剛恢復生機的洛陽,又要再起戰火,如此實則危矣!」

    曹操見左右之計皆不行,於是綜合眾人的觀點後,然後大笑道:「孤有計矣!來日你們只需依計行事便可。」隨後曹操召集城中守將,秘密交給眾將任務,隨後又向太子請假,說是頭疼兵復發,無法上朝議事了。

    翌日早朝時,太子派宦官傳旨馬騰進宮晉見。宦官到馬騰營地時,隨即宣讀了太子聖旨。馬騰此時已經探到曹操頭瘋病又復發了,為了保險起見,依然問道:「這位公公,今日大司馬可有上朝啊!」傳旨的太監自然是老實的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馬騰。馬騰再次證實了自己的情報後,立即點齊五千鐵騎,準備進城。這時馬鐵進言道:「父親進城之後,千萬莫要輕易離開部隊。」馬騰自傲的道:「我自有分寸,你給我把守住營地就是。」

    隨即馬騰率領五千鐵騎,耀武揚威的進城去了。洛陽城雖然久經戰火,但它作為古都,昔日的輝煌依然隨處可見。堅固結實的城墻,隨處可見的烽火台,護城河更是寬達五丈,碧綠的河水給人深不見底的感覺。進城之後,到處都是青磚紅瓦,繁華街道,顯得生機勃勃。讓馬騰也不由暗自長歎,「不愧是東都啊!」

    鐵騎一路暢行無阻的到達皇宮大門前,就在馬騰準備進去之時,負責安全的禁衛將軍曹純立即喝道:「來者何人,還不快快下馬。」馬騰此時方才醒悟,進皇宮必須下馬而行,否則就是欺君大罪了。西涼士兵立即舉起了武器,但馬騰卻揮了揮手。高喊道:「我乃涼州刺史馬騰,奉太子殿下之旨,前來晉見。」曹純方才假裝不知般,恭敬的道:「原來是馬刺史啊!剛才多有得罪,太子殿下早就傳令,只要馬刺史一到,立即前往未央宮晉見。不過馬刺史進宮可不能帶如此多的侍衛,否則末將無法交差。」

    馬騰自然知道這事,慷慨的道:「這位將軍放心,我只帶百人進宮便是。」曹純心下一喜,忙道:「馬刺史請!」

    馬騰立即吩咐成宜在外守侯,自己帶著馬玩和馬休等人進了宮門。一眾剛走到未央宮前,一聲鼓響。四周的城墻之上,旌旗四起,女墻之下站滿了手持弓弩的士兵。曹操赫然也在上面,「馬騰匹夫,中吾計矣!給我放箭。」頓時弩箭齊發,下面的馬騰帶來的士兵紛紛中箭倒地。馬玩當場死於箭下,馬休也中箭倒下,身死不明。馬騰雖然拔劍擋箭,一邊喝罵道:「曹操老賊,汝必不得好死……」曹性手中長弓一拉,唆的一聲直中馬騰左臂。轉眼之間,馬騰就被射得向個馬蜂窩一樣,死於皇宮之內。

    隨後城中的禁衛部隊,在曹純的率領下,把成宜部隊圍於皇宮附近。這時早就埋伏好的禁衛部隊,突然發起進攻,殺得西涼部隊無還手之力。成宜也死與亂軍之中,城內的叛亂很很快就解決了。曹操也派人順手把假太子解決了,然後又給馬騰加了一條罪行,弒君!曹操現在已經得到了合法的地位了,他自然不需要在留個累贅了。再說大漢朝的皇帝都死了幾年了,自己再找個假的來管自己,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城中的敵人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解決了,城外的大戰也開始了。就在城內的戰鬥開始之際,洛陽的烽火台就點起了,早就在北邙山埋伏的呂布;立即率領部隊殺向了西涼軍營。呂布這個無敵猛將出馬,尤其是緊隨其身後的幾千飛熊軍,所到之處,留下就殘肢屍體。

    戰場的充斥著喊聲聲,馬鐵雖然做了防守,但他沒有想到敵人是從後面殺來。因此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沒來得及組織防禦陣勢,敵人的前鋒已經突破了營寨。就在西涼軍漸漸抵抗住的時候,洛陽城內又殺出一隊騎兵。曹操最精銳的虎豹騎出擊了,典韋一手持戟,一手提著馬騰的頭顱。高喊道:「馬騰謀反弒君,已經被誅殺,爾等速速放下武器。」

    當西涼軍見到馬騰的頭顱時,剛剛組織起來的防禦陣勢,才次的鬆動。這時曹軍前後夾擊,殺的西涼部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部隊迅速的潰敗了。馬鐵也同樣沒有好運,戰死陣前。馬騰率領的五萬鐵騎,僅僅一天就全部被曹軍消滅了。從此西涼進入紛亂的局面,誰能掌握局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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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敵蹤突現


    洛陽。

    曹操得意對眾謀士道:「孤一日之內,盡除馬騰步眾,區區西涼我何懼之有。」說罷撫掌大笑不止,眾將士紛紛舉杯祝賀。惟賈詡心懷心事,顯得憂心重重。這時一向與其相善的程昱見了,不由小聲問道:「文和在這大喜之日,為何獨自悶悶不樂?」賈詡輕搖其頭,舉杯掩飾道:「只是心頭稍有不適,並無他意。」兩人短暫的對話就此結束,也沒有引起什麼騷動,程昱似乎也沒放在心上,又沉浸在了酒宴之上。這可是曹操為今日勝利舉行的宴席,洛陽群臣百官悉數到場,場面自然是熱鬧非凡了。見到賈詡不愉的人,還有一人那就是洛陽令董昭。此人才學橫溢,又善於自保之策,深的曹操信任。

    晚宴過後,曹操幾乎喝的大醉。正當曹操準備就寢時,董昭突然而來,曹操在半醉之間,迷糊的摟著懷中美女,一邊不滿的道:「公仁半夜而來,所謂何事啊!」董昭定了定心道:「主公今日難到未發現賈軍師之憂容嗎?」曹操當下勃然而怒,憤然起身道:「董公仁難道你想做小人乎!」董昭不慌不忙的道:「主公,恰恰相反。今某來是勸主公前去問道一二,軍師為人素來拘謹,今日見主公酒宴之上,乃是助興之宴席,故可能有話也只有留在心頭,準備來日再說。如軍師慮的是軍機之事,來日勢必貽誤戰機,故特來請教主公,非是前來行小人之道。」

    曹操見董昭聲淚俱下,跪伏與地,又見其一片忠誠之心。忙扶起臂道:「操一時之奮,險些誤害忠良,公仁快快請起。」董昭方才施禮道:「請主公一訪軍師,以解疑慮。」曹操此時酒已醒一半,心中也略覺寬鬆,於是道:「汝與我同我往如何。」董昭屈身隨後而行。曹操二人由典韋護送至軍師府邸,也不准人通報,昂然而入。曹操剛到大廳處,就聽見裡面傳來賈詡的說話聲。「今日主公舉行宴席本無不可,然馬騰雖敗,其子馬超依然據守函谷關一線,如不趁勢將其擊敗,收復雍州之地。其必對洛陽造成非常大的潛在危險,若其知道馬騰已死,勢必率西涼鐵騎而來,到時正面對敵,洛陽境內已無險可守。如此將永無寧日,就算我們守住洛陽,依然是四面受敵,天下依然危矣!」賈詡擔憂的聲音,迴盪在曹操耳邊,讓曹操驚的滿身大汗。曹操也不是等閒之輩,其中的厲害關係,他略一想便明白過來了。

    「文和所言有理,操特來請教。」曹操想通之後,立即出聲道。大廳之內,對席而坐的賈詡和程昱心下一驚,慌忙伏地迎接。曹操大笑道:「二位無須驚慌,快快請起。」董昭連忙伸手扶起賈詡,在其耳邊道:「軍師吾憂,主公是我請來的。」賈詡這時心下鬆了口氣。曹操也不沒有過多的客氣,在首席坐下後,直言道:「剛才文和分析有理,孤的確得意忘形了。還往文和指示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走。」賈詡惶恐之餘,恭敬的道:「主公現在理應寫封書信,結好劉備,以安其心。並封韓遂為武威侯,涼州牧。令其斷絕馬超歸路,然後我軍連夜出發,出奇不備,攻下弘農,函谷關一線,把西涼部隊圍困與長安一線。到時候韓遂決其歸路,斷其糧草,馬超勢必餓死長安城內。馬超一除,主公趁勢奪取雍涼二州,此舉乃是保我後顧無憂之計。然後在整兵歷馬,南可攻荊州,北可伐劉備,退可穩據關東,則天下可安矣!」

    曹操撫掌大笑數聲,連連說道:「文和之計若成,吾可據守半壁天下矣!」董昭和程昱二人,也是一臉驚容。心中對賈詡之才,心中是佩服有嘉。曹操隨後沉思一會,道:「以文和之見,徐州可保乎!」三人的目光又注視到了賈詡身上,賈詡從容笑道:「司馬仲達之才,勝吾十倍矣!」幾人不由相視大笑,曹操的性格是非常複雜的,就連賈詡如此詭異的人,在其面前依然表現的謹慎十足,生怕做錯了什麼事情。

    四人笑畢,曹操輕拂短鬚,眼神中閃著睿智的光彩,沉思道:「現在曹仁和司馬懿可據守徐州,李典據守兗州,於禁據守青州,(青州一部,另一半是劉備的。)樂進守豫州,夏侯淵和夏侯敦征戰并州。現在洛陽可用之兵,也就是呂布歸順的六萬大軍,還有我二萬虎豹騎,一萬禁衛軍,雖然都是精銳之軍,然征戰多時,也是疲憊不堪啊!雖然孤也想過討伐涼州,但怕部隊太過勞累的話,不經一戰啊!」為了加深曹操必戰之心,賈詡分析道:「主公,此時我們兵馬雖然疲憊,卻是我們最好的時機。首先江東部隊沒有把我們當成主攻的對象,我們才能夠分兵做戰。現在沈鷹親自率主力部隊征討益州,這信號是很簡單的,如果沈鷹拿下了益州,勢必兵進涼州;如此一來就對我們形成了東西大夾擊。到時候如果江東三路大軍齊進中原,我們勢必無法抗擊,還要擔心劉備在後偷襲,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將無法生存了。現在涼州因此馬騰和韓遂的分離,已經夠成我們最好的進攻機會,如果此時不取。一旦劉備在河北的兵力緩過氣來,勢必會向我們開戰。到時候我們將再無機會取涼州了,也既將再無寧日,因為我們要應付沈鷹和劉備隨時進攻。主公,您乃明智之人,希望早做決斷。」賈詡的話再次敲動了曹操的心事,這些他都考慮過,只是一直在猶豫是否進行,現在賈詡的話終於堅定了他的決心。

    看著幾大謀士那熱切的眼神,曹操大笑道:「文和之謀,和我不謀而合,立即召集眾將商議,我要親自討伐馬超。」曹操終於下了決心,準備咬牙一戰,拿下涼州,取得鼎立而戰的局面。

    鄴城。

    冀州州牧府內,劉備終於舒展了眉頭。心腹大患袁紹的逝世,河北盡落自己的版圖。這兩天又收到并州戰況節節勝利,關平的先鋒已經攻下了雁門郡,太原等郡,已經對晉陽形成了包圍之勢。現在晉陽守敵高干,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了。城破已經遲早的事情了,接二連三的勝利,讓劉備不由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如果不是自己親自請來公孫亮,來出謀策劃,現在他恐怕還待在平原呢?就在劉備美美的想著心事時,軍師公孫亮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主公,大喜,大喜啊!」劉備立即跳了起來,興奮的喊道:「是不是拿下晉陽了。」

    「主公,晉陽只在遲早之事,我要跟主公說的是俘虜的河北眾將士,已經答應歸順主公了。而且河北名將顏良也點頭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我們如果在抓到袁家後人時,放他們一條生路。」公孫亮無疑是由獻上了一份大禮給劉備了。劉備道:「那軍師是如何答覆的呢?」公孫亮一楞,笑道:「自然是答應他的要求了,現在袁本初不在了,留下其後人也翻不起浪,到時候把他們軟禁起來,好好供養起來既可。這樣不但可以說服河北眾將之心,也可以成全主公的仁義之名,豈不是一舉兩得。」劉備深以為然道:「如此甚好。」河北的局勢也逐漸穩定下來了,而這一切都是出自公孫無憂之手。

    雒城。

    雒城城下的戰鬥已經進行了數日,而城墻之上,插著的依然是劉姓戰旗,隨風飄蕩的旗幟在夕陽之下,顯得分外的惹眼;也讓在關下的觀察戰事的沈鷹,覺得分外的刺眼。這就好比是一把利劍,隨時都有可能刺向自己的心臟。

    「漢升何在!」

    「末將在!」黃忠越騎而出,戰馬唆的一聲在沈鷹身邊停下了。沈鷹雙眼緊緊的注視著城墻上的旗幟,冷冷的道:「可有把握射斷旗桿。」黃忠抬頭望了望,有力的回道:「有!」沈鷹這才收回目光,望著黃忠那堅毅的面孔,點了點頭,又把眼光投向了雒城方向。黃忠拈弓搭箭,射中了旗桿,飄揚的旗幟當場從城頭上掉了下來。

    「回營!」沈鷹吳王劍一揮,江東眾將士雖然不解,但剛剛敵人旗幟落下的那一幕,卻在無形之中鼓舞了士氣。沈鷹身邊眾將,紛紛向黃忠投來興奮的眼神。沈鷹心情似乎一下子也好轉了,朝黃忠投來一記鼓勵的目光。然後大笑道:「回營喝酒去,來日必破此城。」沈鷹馬韁一提,爪黃飛電似乎也感覺到主人歡快,四蹄輕馳,轉眼之間已經馳出數丈之遠。

    大軍回營之後,沈鷹立即頒發了犒賞令,數萬將士立即陷入狂歡之中。沈鷹卻獨自鑽進了趙雨和孫尚香的營帳,享受眾女的溫柔去了。趙雲回營整頓好兵馬後,帶著疑問來到了郭嘉營帳,讓趙雲沒有想到是諸葛亮和魯肅二人在外,張松竟然也在坐。三人席地而坐,面前擺放著雒城的地圖。「趙將軍回營啦!快快請坐,正好一起參考一下如何拿下雒城。」郭嘉起身讓趙雲坐下了。「軍師和幾位大人也在考慮這事啊!正好我也是來請教此事的,不知道可有什麼好計策。」諸葛亮跟趙雲共事了一段時間,對趙雲還是很瞭解的了。「趙將軍來的正好,我們已經琢磨透一些事情了,只是還有些地方需要你來參謀一下。」

    趙雲看著眼前地圖,上面劃著各種線條,而共同的矛頭都是指向雒城,自然是看得出這是戰略進攻點了。郭嘉見趙雲的目光已經注視上了雒城南面的路線,心中暗讚一聲,不愧是江東名將啊!雒城南面正是進攻的關鍵,這裡駐紮著劉饋和冷苞的一個營寨,約有三萬餘人,分為兩個營寨,同而跟雒城形成犄角之勢。而這邊地形險要,兩大營寨都是背靠山,又靠涪水支流,可謂是易守難攻的堡壘。

    如果只有這兩個營寨,江東部隊還可以集中部隊,分而打擊。問題是雒城的東面也有一個這樣的營寨,此寨約有兵馬二萬,守將乃是楊懷和高沛。而雒城位於三者之中的正中位置,守將更是劉璋的妻舅吳懿,吳蘭和雷銅為副將,城內兵馬約四萬餘。雒城是進攻成都最重要的支點,江東部隊一路殺到此處,根本沒有經歷什麼大戰,原因是劉璋把部隊全部集結到了成都附近。而雒城的兵馬也是最多的地方,現在成都守軍也不過五萬,而雒城卻有將近十萬之眾,這足可以說明雒城對於成都的重要性了。

    趙雲想了會道:「不如我們派一隊士兵夜襲東面營寨,卻把大部隊埋伏在半路,專等其援軍到達之時而擊之。」諸葛亮搖頭道:「此法不妥,因為我們現在兵力有限,如果分兵而戰的話,起碼要分到三隊。三隊部隊還要分一隊留守,如此一來我們六萬部隊就分成了四隊,這樣的話根本不能取的根本性的勝利。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反被敵人給蜀軍消滅了。」趙雲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後,也覺的不妥。其實現在江東各部隊是很著急的,雒城已經進攻三個多月了,依然寸步難進,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不妙的。

    趙雲的提議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提醒了郭嘉。郭嘉在計算了各營之間的路程後,笑道:「我有辦法了。」魯肅道:「軍師想到什麼辦法了,快快道來聽聽。」郭嘉神秘的一笑,用手在地圖上城東河流上打了一個圓卷。諸葛亮眼前一亮,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郭嘉和諸葛亮立即打起啞謎了,其他三人心中更是疑問重重了。張松見他們指的都是城東的河水,不由問道:「二位大人是不是想用水攻啊!」諸葛亮答非所問道:「趙將軍為何不見主公呢?」趙雲輕歎道:「主公,今天在雒城四周巡視了一天,最後在城下令黃將軍射斷敵人旗桿後,就突然說有了破城之計,然後就下令回營了。等我整頓完兵馬後,問負責護衛的許將軍,才知道主公已經進了舍妹的營帳。因此我只能來請教幾位軍師大人了。」

    郭嘉聽罷笑道:「看來今天主公沒有閒逛啊!才來三日就想到了辦法了,我等都汗顏啊!」沈鷹從江東趕到雒城城下,這幾天就忙開了,把雒城附近的地勢全摸清楚了,心中也確實有了計策。諸葛亮從容道:「主公既然有了策略,我們就來日再議了,你們看如何啊!」郭嘉忙起身道:「如此甚好,我剛好肚子也餓了,就不奉陪你了。」說完就獨自溜走了,魯肅大搖其頭道:「這個郭奉孝還是真滑頭,竟然先開溜。」眾人不由大笑,紛紛離帳而去。

    今日江東軍在射斷蜀軍旗桿之後,又突然退兵而去。這種反常的行動,讓吳懿深深的感到不安,尤其是這幾日來敵人頻繁的攻擊。他還得到情報,大將軍沈鷹趕來了,這種種跡象表明了敵人可能有大的陰謀了。但他卻想不出問題出在那裡,只能獨自喝酒解悶,希望只是自己多慮了。就在吳懿煩惱之餘,成都送來一封書信,吳懿在看過之後,頓時一掃頹廢之色。

    翌日清晨,吳懿請自在城內各處慰問士兵,顯得信心滿滿。

    同樣的清晨,沈鷹也收到了一條情報,這個情報讓沈鷹不得不放棄原來的作戰計劃。沈鷹在看過情報後,不由心情大壞。暗自道:「難道一切真的變了嗎?記憶之中根本沒有劉璋跟南蠻有聯繫啊!這突如其來的十萬蠻兵,究竟是怎麼會事呢?」沈鷹被這些莫名其妙而來的事情,給捆擾住了。看著手中的情報,沈鷹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起來了。「浩天哥哥怎麼了,是不是在為攻取雒城煩惱。」趙雨剛從席裡爬起來,見沈鷹滿臉愁容,不由心疼的問道。沈鷹見趙雨起來了,展顏笑道:「小雨起來啦!我沒事的,你多睡會。」趙雨見他笑了,不由白了他一眼道:「人家當然要再睡會啦!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多用力,人家的腰都差點被你捏斷了。」

    沈鷹見趙雨伸出那白嫩的手臂,一副嫵媚的樣子,不由逗她道:「小雨這話不對吧!我記的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喊的,我只記的某人拚命的叫我用力哦!」趙雨刷的一下,羞紅著臉耍賴道:「你再說,要你再說。」粉拳看似氣勢洶洶,落到沈鷹身上,猶如瘙癢一般。沈鷹現在實在沒心情,不然一定又要挺身再戰一場了。「呵呵,好雨兒別鬧了,你再睡會,我還有事情要辦。」說完在她額頭身上輕輕一吻,給她把被子輕輕蓋上了。

    沈鷹帶著一絲迷惘,猜測著南蠻的真正目的,還有劉璋那小子真實的想法。「仲康,傳令各將到大帳議事。」沈鷹在營寨走了一陣後,突然朝喊道。許楮以為有仗打了,興奮的應了聲,轉頭就跑了。沈鷹也徑直朝大帳走去了。

    「子敬你把這份情報念一遍吧!」沈鷹把手中的情報交給了魯肅,魯肅拿起情報,看了一眼道:「悉獲重要消息,成都有劉備手下重要謀士沮授的身影,為劉璋出謀策劃。另根據最新消息,劉璋已經許諾南蠻八部,將雲南、建寧、柯、越西、朱提、西昌、盧州等南方各郡縣許給南蠻部落,條件是南蠻八部派十萬大軍攻打巴郡,對我們形成夾擊。而且劉璋也和張魯結成聯盟,張魯答應率十萬大軍,進攻葭萌關和閬中,從而對梓潼形成威脅。」

    魯肅的把情報剛念完,大帳之內眾將頓時議論起來了。沈鷹又何嘗不疑慮,如果只是張魯前來,這還說的過去,至於什麼南蠻八部,沈鷹記憶中可從來沒有過。還有劉備哪個傢伙,竟然也吃著碗裡的,記著鍋裡的。沈鷹現在自然明白,當時劉璋會突然偷襲文聘的部隊了,這一切無疑是出自劉備的絕作,他的目的很簡單,拖住自己在益州的進程;好讓他能夠在河北大地為所欲為。

    沈鷹在氣恨之餘,只能在心中大罵大耳賊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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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戰略防禦


    雒城江東營寨,大帳之內顯的格外的平靜。沈鷹也出奇的沒有出聲,而是在等待著大家的反應。在座的都是隨著沈鷹出生入死的大將,相信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退縮。沈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樣認為的。最有發言權的是軍師郭嘉,郭嘉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在腦海中消化了。又立即形成了一個想法,隨即打破了這片寂靜。郭嘉突然站了起來,立即把眾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郭嘉輕鬆道:「各位將軍無須緊張,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糟糕。首先三路大軍是三個不同的方向而來,沒有統一的指揮,我們就談不上同時對敵的壓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管敵人從那裡來,我們只打其中一部,另外兩部只需要採取守勢,這樣我們就能減輕了壓力。就拿雒城守敵來說吧!現在我們就有破敵之計,雒城雖可破,然還有天險綿竹關,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攻下成都,外援的敵人就可能突破我們的防線,故我的計略是抓住來勢最兇猛的打,打的越快越好,只要戰勝了這股敵人,我們就能起威懾其他兩股勢力的作用,從而使敵人從內心之中對我們產生害怕。」

    「那以軍師之見,我們先打那方的敵人。」魏延起身問道。郭嘉道:「南蠻,為什麼要打南蠻,我有自己的觀點。首先南蠻是少數民族,素來好戰兇猛,如果我們對其採取防禦措施,只會讓其更加的狂妄,進攻也只會更猛烈,這樣我們就會耗去很多兵馬,從而失去了集中優勢兵力作戰的機會。另外一點就是南蠻各部落在益州百姓心目中,是野蠻和殘忍的象徵,如果我們先打敗了他們,我們就能得到百姓的支持,這點對我們以後治理益州是非常有利的,還有就是南蠻重兵深入益州腹地,補給困難,人生地不熟,如果我們能以最快的速度擊敗他們的話,一定可以取的整個戰局的勝利。」

    郭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通這麼多事情,更能針對其中的方案,採取應對的措施,再次的顯示了他這個軍師的智慧和謀略。就連自視甚高的諸葛亮,這次也不得不打從心底說聲佩服。「奉孝的分析的非常透徹,一切就從討伐南蠻開始吧!」沈鷹非常滿意的道:「至於如何行軍作戰,就由孔明來補充吧。」諸葛亮從容道:「對南蠻用兵,要想讓其永久臣服,非得二十萬大軍,數年之功,方能成就此事。如果是讓其暫時退卻,臣只需五萬大軍,三月之內便可完成此任。」

    甘寧反駁道:「諸葛大人說笑了吧!現在大營總兵力不到七萬,你就要帶走五萬,要是萬一失敗了,我等豈不是無後路了嗎。」霍峻附和道:「甘將軍所言有理,現在光雒城之敵就多達十萬,如果只留下不到兩萬兵要堅守三月之久,恐怕是很難吧!」二位將軍的反對,讓諸葛亮很尷尬,但他還是相信沈鷹有足夠的判斷力,於是激將道:「二位將軍都是百戰之人,難道還怕區區一個雒城守軍,豈不是讓人笑話,難不成還不如我一個書生不成。」甘寧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哼!老子會怕,我甘寧跟隨主公出身入死多年,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諸葛亮自信笑道:「那甘將軍可有膽量為南征先鋒,前去南蠻人面前抖抖威風。」

    「有何不敢。主公,這先鋒之印我領了,望主公成全。」甘寧雖然不是個莽夫,但卻中了諸葛亮的計。原因自然是甘寧很看不慣諸葛亮,尤其每次都見他一副悠然自得,好像什麼都在掌握之中似的。沈鷹可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見甘寧輕易中招,不由暗笑一聲,道:「興霸既然開口了,那就必須立個軍令狀,如果有什麼閃失,我可是拿你試問。」這時霍峻也起身道:「主公,某願為甘將軍副將,一同前往。」沈鷹見其自動請纓,自然十分高興道:「仲邈願意前去,我就答應你為興霸副將。」霍峻恭敬的道:「末將一定當好這個副將,為主公掃平南蠻亂賊。」

    沈鷹環視了眾將一眼道:「現封諸葛亮為南征都督,率馬步軍二萬明日起程,高順為副將,李嚴、潘璋隨軍聽調。甘寧為先鋒,霍峻為副將,立即點齊一萬精兵趕往巴郡拒敵。」眾將紛紛起身道:「末將遵令。」甘寧接過將令後,立即退出了營帳。眾人雖然不明沈鷹為何只派三萬大軍,但見沈鷹揮手讓大家坐下,顯然還有後話了。沈鷹待眾將坐下後,道:「現在前方戰事緊張,我會速傳襄陽太史慈率三萬大軍援助孔明南征,但前提是三月之內,一定要平定南方。再傳檄荊南四郡各調兵馬五千到雒城會合,如此便可保萬無一失。」

    諸葛亮見可多得一萬大軍,還添猛將自然信心更足,當下立下軍令狀。沈鷹不由笑道:「孔明是知進退之人,多餘的話我也不說,我身上的這把配劍你帶著吧!」諸葛亮伏首與地,恭敬的接過寶劍,激動的說道:「請主公放心,亮必誓死完成重任。」沈鷹扶起他道:「你下去準備吧!來日我就不送了,你一路保重!」諸葛亮屈身施禮道:「主公保重!各位將軍保重!」沈鷹送其出營帳後,令道:「黃忠、魏延何在!」

    「末將在!」

    「汝二人即可提兵二萬,趕往葭萌關,給我把張魯大軍拒與葭萌關之外。」沈鷹豪情萬眾的道。但二將卻冷場了,並沒有接沈鷹的手中的將令。沈鷹臉色一變道:「怎麼你們二位做不到?」黃忠躬身道:「主公,忠只需一萬兵馬便可,保證半年之內不讓敵人踏進一步,否則提頭來見。」魏延附和道:「誓死保住葭萌關!」沈鷹看著二人堅毅的表情,不由感動的道:「好樣的,我理解你們的心思,你們怕我在前沿支撐不住是吧。但葭萌關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同樣你們對江東的未來是相當重要的,既然你們有此決心,我也就打個折扣,你們率領一萬五千兵馬前去吧!」

    黃忠和魏延異口同聲道:「末將遵令!」沈鷹握著他們的雙手道:「一路保重,記住關在人在,關不在人也要在。」黃忠和魏延緊緊握住沈鷹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退出了大營。

    「公績,你去閬中郡坐陣,要做好戰爭的貯備。」凌統起身道:「末將遵令!」沈鷹目送凌統出去後,令道:「子敬去梓潼坐陣,看管好城池,防止百姓在有心人的策劃下發起暴動。」

    「遵令!」魯肅在接過任務後,也退出了營帳。現在大營之內只剩下郭嘉、張松、趙雲、張合、許楮和沈鷹本人了,可用之兵還有二萬。嚴顏早就駐守江州去了,黃敘駐守在涪陵,華陽回江東運糧未歸。看著帳中的五人,沈鷹輕鬆的笑道:「看來在未來幾個月內,該是我們面臨困境的時候了,作戰的方案也該是從進攻轉為防禦了,不過我相信奉孝一定有辦法的。」郭嘉不由一楞,對沈鷹這種輕鬆的態度,他可是無法做到。「主公,這防禦的戰爭那可是不好打啊!我想今天晚上我們就有的忙,幾位將軍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郭嘉也訴起苦來了,但也還是向眾將拋出了誘餌。許楮顯然就被引誘了,忙問:「是不是去偷襲敵人的營寨。」

    「哈哈!」沈鷹不由大笑道:「奉孝,看來我們的許將軍也不比你差嘛。」郭嘉呵呵笑道:「偷襲自然是要的,但只能是分而襲之,這樣就可以保萬無一失。」一直靜坐在旁的張合,沉聲道:「如何分之?」郭嘉神秘一笑,指了指張松道:「附近的地理張大人比我更熟悉,我的想法是擊破敵人東面那個營寨,如此就可以起到震懾的效果,具體的實行路線,就由張大人負責吧!」隨後由張松分析概括,今晚的襲營計劃就怎麼敲定了。由許楮負責主攻任務,張合負責阻擊來援之敵,趙雲負責接應和斷後。沈鷹自然是沒有份,原因很簡單,你是三軍統帥,負責指揮三軍行動之則,至於征戰之事嘛!你就別想了,那兒涼快就那歇著去。

    雒城守將吳懿,在接到斥候的回報後,興奮的對左右道:「雒城無憂矣!快請城外各將前來議事,來日我們前去攻寨,好好的揚揚我們的軍威。」吳蘭道:「將軍是不是江東部隊撤退啦!」吳懿笑道:「老弟這話就沒問到點子上了吧!如果江東部隊在撤退,那我豈會不派大軍前去尾隨而擊嗎。」雷銅道:「是不是江東部隊開始分批撤往各處了。」吳懿大笑道:「正是如此,根據斥候傳來的消息,今日白天共有四拔人馬出了江東大營,分別往南和西兩個方向去了,現在江東大營的兵馬最多不超過五萬,他們根本就無力攻城了。可能來日還有兵馬撤走,因此我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咬住敵人最後一匹部隊,狠狠的打擊一番。」

    「將軍這個辦法很好,但沈鷹素來精通兵法,斷後的部隊一定是最精銳的,我怕到時候我們討不到好處啊!」吳蘭擔心的說道。吳懿不以為然道:「憑我們現在雒城的十五大軍,還會怕他區區數萬部隊。」原來劉璋現在剛把南方七郡許給南蠻後,也把七郡共十萬大軍撤回了成都。大軍剛回到成都,劉璋就聽從了沮授的建議,分出六萬大軍秘密趕往雒城了。吳懿如此高興,自然是六萬援軍在剛才已經進城了。而這個重要的消息,沈鷹卻還沒有收到,當他收到這個消息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當晚初更時分,許楮率領和張合各率領五千部隊,趁著夜色悄悄往雒城東面的蜀軍營寨而去。隨後趙雲親率一萬黑鷹騎而出,人銜枚,馬裹蹄去鈴,趕往了指定地點接應去了。留守營地的任務交給了明日出發的南征部隊,諸葛亮的二萬大軍奉命是明天才走,那今晚留守的任務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接下了。

    雒城東營守將是楊懷和高沛,楊懷奉命去了雒城,直到到初更時分,方才率領吳懿剛拔給他的一萬部隊出了雒城。這一切都成了巧合,三更時分許楮的部隊發了進攻,睡夢之中守軍突然遇到襲擊,紛紛潰散起來。許楮因兵力不足,並沒有打算全殲滅敵人,而是四處放火燒迎。營寨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許楮提著鋼刀,騎著戰馬在蜀軍營地來回衝殺,蜀軍根本沒有想到敵人會這個時候會出現,雖然人數比江東部隊多,卻根本沒辦法組成抵抗。

    「衝啊!」江東軍吶喊著在蜀軍營寨來回衝殺。

    「殺啊!」喊殺聲震動原野,但很快人多的優勢就顯示出來了。這也只能怪許楮戀戰所致,當清醒過來的高沛,見到來回衝擊的部隊,只要區區幾千人時,立即約束了一隊將士,立即吹起了集合的號角。此時整個營寨已經是火光沖天,把天空和營地照猶如白晝,蜀軍的號角聲吹起時,許楮翻然醒悟,立即傳令鳴金撤退。但顯然為時已晚,高沛在蜀中也是一名大將,在這個時候又豈會太草包,見到敵人準備逃跑,立即高喊道:「眾將士聽令,楊將軍的援軍到了,爾等還奮力一戰。」高沛這本只是激勵將士的豪言,但讓他自己都沒想到是,就在這個時候南面真殺來一支部隊,在火光之中依稀可以辨認,飄揚的旗幟上是一個大大的楊字。

    這還真的是楊懷的部隊,當他離營地不遠時,突然見到營寨起火,就知道情況不妙,當下下令部隊迅速前進。他這一來,剛好把許楮的退路擋住了,許楮的五千兵馬,立即陷入前後夾擊的數萬大軍之中。

    許楮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見前無阻敵,後有追兵。許楮大吼道:「將士們,是顯示你們勇猛的時候了,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兒郎的風采!」許楮的吼聲響遍三軍,江東軍士氣一振,轟然應道:「拼了,殺啊!」許楮更是身先士卒,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在萬軍之中來回衝殺,所到之處,猶如地獄一般,身後全部是倒地的屍體,手低下無一合之將。蜀軍見江東軍如此勇猛,人人膽寒,只敢遠遠的舉著長戟和長槍進攻,把江東部隊團團圍住廝殺。

    「敵將何在!敢來一戰否!」許楮騎著戰馬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的來回衝殺,猶如死神一般,蜀軍在聽到的吼聲時,人人感覺聲音彷彿就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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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血染征袍


    「敵將安在,敢一戰否!」許楮的吼叫聲傳遍四野,聞者膽寒。楊懷和高沛雖然合兵一處,見敵將如此勇猛,根本不敢上前,只是拚命命令部隊圍攻。許楮鋼刀染血之後,猶如地獄之刀,在許楮充滿殺氣的威勢下,簡直成了蜀軍的催命符。許楮在敵陣之中往來衝突,只見一將突然躍出,許楮也不答話,直取那將,交馬方才一合,敵將已經人頭落地,留在馬身上的屍首,依然還在噴血。許楮哈哈大笑,環顧周圍竟然無一兵跟隨左右,許楮也不心驚,揮舞著戰刀繼續往來衝殺。

    而剛才被殺那將,原來是楊懷手下的偏將高鵬,他也是倒楣,因戰馬受驚突然跳出,卻正好碰到了許楮,自然只能做個冤死鬼。許楮往來衝殺於敵陣之中,五千兵馬雖然勇猛,卻已經折損大半。許楮此時到沒有擔心這些,他現在一心只想著殺敵,戰馬東衝西撞,所過之處更是腥風血雨。

    此時城東營寨的火海已經引起雒城的關注,城中守將吳懿立即派出吳蘭,雷銅二將各帶兵馬一萬前去援助,又傳令城南冷苞點起兵馬一萬,速速救援城東戰事。

    此時的張合五千兵馬也趕到了指定地點,他將面臨的危險決不在許楮之下。

    二更時分趙雲率領的黑鷹騎到達城東十五里處,這裡本是指定的接應處,但趙雲剛到此處就發現情況不對,原來的部隊沒有趕到,而城東方向火光通天,還隱隱傳來喊殺聲。趙雲當即立斷,率領黑鷹騎直撲東面大營而去。

    此時的許楮已經是血染戰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血人,也分不清是自己還是敵人的。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高沛對楊懷道:「讓部隊繼續對那將圍攻,我到要看他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只要其氣力耗盡,你我二人聯手將直斬下,自然可再立一功。」楊懷贊同道:「高將軍所言甚是,那將雖然厲害,我想也抵擋不住我們的千軍萬馬輪番圍攻吧!」兩人說完相視大笑不止,一副勝利在握的表情。

    此時的許楮已經連戰一個對時,體力嚴重的損耗,施展的刀法顯然沒有剛才猛烈,出刀的速度也慢了很多。但許楮又豈是輕易服輸之人,依然馳騁著來回廝殺,眼見江東部隊越戰越少,許楮見又衝不出去,只有衝殺到隊伍之中。「江東眾將士聽令,是宣示你們忠誠的時刻,是宣示我們江東兒郎英雄氣節的時刻,你們願意灑盡你們身上最後一滴血嗎?你們願意奮死一戰嗎?你們願意追隨我血戰到底嗎?」許楮感覺到自己體力在不斷的消失,沙啞的吼聲已經沒有以往的高昂。

    「願意,願意,誓死殺敵!」不到二千人的隊伍,再次發起吼聲,顯示出他們鋼鐵般的意志,誓死的戰鬥決心。「你們看見山坡上哪個旗幟沒,那裡就是敵將的所在,現在你們追隨我身後,衝上哪個山破把哪個窩囊的將軍斬殺於此。」許楮的喊聲剛停,身後的士兵高喊著,「殺啊!」勇猛的向山坡守將位置撲殺過去,許楮自然是奮不顧身,縱騎提刀而上。

    楊懷見敵軍竟然直撲而來,慌忙喊道:「快給我放箭,快放箭。」自己連忙往後面撤退,高沛也慌張的騎著戰馬跟著開溜起來。二將雖然後退逃跑,但蜀軍的弓弩手卻給江東帶來致命的傷害,撲天蓋地的箭矢下來,又有上百人中箭身亡。許楮一時阻擋不及,左臂和大腿連中兩箭,許楮一個冷顫,差點就摔下馬背。而此時遠處的楊懷見敵將中箭,興奮的喊道:「給我抓活的,誰抓到敵將者賞銀百兩,官升一級。」蜀軍開始畏懼許楮勇猛,現在見其中箭,更有封賞在後,拚命的朝許楮湧來。

    許楮一聲暗歎,「俺老許一身威名,難道就要斷送在這些小人手中嗎?」蜀軍在不斷的靠近,許楮又豈會如此甘於被俘,敵兵剛剛靠近,單手握刀劈空而下,靠近的士兵當場分屍兩半。頓時嚇的蜀軍慌忙後退數步,高沛見狀喊道:「得其屍體者,賞金五十兩,官升兩級。」陞官發財的夢想就在眼前,蜀軍頓時又蜂擁而下,的確比剛才拚命許多。「誰敢靠前,定斬不饒!」許楮一聲怒吼,蜀軍嚇的紛紛駐足不前。

    楊懷見敵將如此倡狂,不由對高沛道:「高將軍不如我倆前去廝殺如何。」高沛回道:「某正有此意。」二將當下馳騁而來,威勢直指許楮。若在平時楊懷和高沛二人根本不堪一擊,但此時體力嚴重損耗,身上又中箭傷,許楮在面對二人的攻擊時,不由顯的難以支撐。但許楮就是許楮,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是孬熊,單手提刀左攻下擋,雖然吃力但也沒有落下風。「哈哈!一起來又奈我何!」許楮一劈一砍,力道十足,絲毫沒有示弱。高沛雙手握槍,楊懷手提長戟,圍著許楮攻殺起來。三人轉眼殺三十餘合,許楮已經到崩潰的邊緣,身上血流成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盔甲也被劃的破爛不堪,讓人不忍目睹。

    眼見高沛的長槍急刺而來,許楮雖然看得清楚,奈何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平時輕鬆的移動,此時猶如千斤重擔壓身般困難。「啊!」長槍還是重重的刺在胸前,許楮痛叫一聲,終於不支摔下馬背。楊懷揚刀直揮而下。「敵將休得張狂,常山趙雲在此!」只見一騎飛馳而來,楊懷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銀槍刺於馬下,身死不明。高沛頓時嚇得落荒而逃,此時漫山遍野鐵甲騎兵踐踏而下,蜀軍見楊懷只一個回合就墜馬而死,而高沛也落荒而逃,紛紛四處潰散。

    「殺啊!」黑鷹萬騎而動,風雷震動,猶如九天之雷劈空而下。剛剛還威風十足的蜀軍,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黑鷹騎的將士們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戰馬載著勇士們在這個時刻見證著功勳的到來。「許將軍,許將軍你要振作。」趙雲殺退敵將後,也沒顧及逃竄的高沛,連忙下馬扶著倒地的許楮高喊著他的名字。正當趙雲以為許楮完了的時候,許楮滿臉是血的臉上顯出一絲笑容,沙啞的道:「子龍來的及時,俺還死不了。」說完就昏迷過去,趙雲立即喊住一校尉,嚴肅對其道:「你立即率領一隊士兵護送許將軍回營,如果許將軍有什麼閃失,你也不用回去了。」

    「請將軍放心,末將誓死完成任務。」校尉隨即率領一隊士兵,護送許楮退出戰場。趙雲方才跨上自己的坐騎『絕影』而去,趙雲率領黑鷹騎連連突擊,斬殺蜀軍無數,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死屍,整個場面簡直成為阿鼻地獄。趙雲銀白色的戰甲和披風已經染成紅色,手中的銀色梭子槍也變成血紅色。敵人潰敗如此之快,讓趙雲都不敢想像,黑鷹騎的戰鬥力足夠傲視群雄。簡單的收拾戰場之後,趙雲留下二千人照顧傷號和押解四千多俘虜回營,自己親率部隊趕去支援張合。因為剛才從俘虜口中得知,成都的數萬援軍已經在在今天趕到雒城駐紮,正因為這個原因使得許楮的撤退計劃夭折,並讓敵人突如起來的部隊殺的大敗。

    根據這個消息,趙雲分析張合此時面臨的敵人,一定也將在數倍之上。按原來的計劃張合最多需要抵擋一萬蜀軍的攻擊,這自然是根據雒城兵馬多少分析和推測的,但現在雒城蜀軍新增數萬大軍,這次的援軍顯然也會隨著增加,如此一來張合的壓力將大大增加,可能演變至剛才一樣的苦戰,並且是難以脫身。趙雲的推測是對的,此時的張合的確陷入了苦戰之中,而且是被層層包圍,連突圍都沒有辦法。

    張合此時已經陷入蜀軍數萬大軍包圍之中,雖然江東部隊能戰善戰,但在數倍敵人的包圍下,已經是是險象還生。在沒有有利的地形防禦下,僅僅憑著硬戰,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是無力回天的。張合這次遇到的完全是遭遇戰,在黑夜之間,大軍行動過快,根本沒察覺彼此前面有敵人的行蹤。在發覺敵人之時,兩軍的距離已經只有數丈遠,這時任何一方也只有奮身一戰。兩軍突然碰上,隨即大戰的序幕在雙方進攻中拉開。

    張合碰到的是蜀軍吳蘭的部隊,兩軍激戰一開始,彼此之間的戰鬥力都讓對方驚歎。吳蘭率領的這支部隊,在蜀中絕對是稱得上是王牌部隊,因為這支部隊是張任以前的嫡系部隊。兩軍在狹路之間相逢,拼的自然是頑強的戰鬥力。張合在遇到敵人的瞬間,為摸清敵人的底細,立即高喊道:「點火把,列陣,準備戰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張合如此做自然是要瞭解敵人的底細。同樣吳蘭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當下命令部隊點起火把,這其中自然也想瞭解對方的兵馬人數,還有一點吸引另一支部隊趕來。

    雙方的勢力在火光下暴露後,雙方主將的命令就是。

    「衝啊!」

    部隊剛一接觸,距離不遠的雷銅就發現情況,立即派人去雒城尋求支援,一邊急速向戰爭爆發點直撲而來。當張合發現又有敵人出現時,雷銅的部隊已經把他們包圍起來了。隨後張合就發現敵人越來越多,戰到最後時張合的視力範圍內,竟然全是蜀軍,黑壓壓的一片,似乎後面還在增援。這個發現讓張合不得不陷入恐慌之中,同時也有種感覺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張合的五千人馬站到黎明前夕時,圍在他身邊的兵馬只有數百人,這讓張合在悲傷之中,不由又是感動。士兵們到這個時候,還在奮力死戰,竟然沒有一人表示要投降,這種意志不就是軍人最高尚的意志嗎。此時天邊已經漸漸發亮,在這隆冬的季節內,張合沒有感到寒冷,反而有一種溫暖。「將士們,大將軍常說『軍人可以站著死,不可跪著生』今天我們是站著生,還是跪著死呢?」張合洪亮的聲音響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願意戰到最後一刻,決不苟且偷生。」一偏將高喊著應道。引起士兵們的強烈死戰之心,「殺啊!」數百將士一體,又衝進戰場之中。張合的鋼槍再次舉起,戰馬直衝敵陣。此時雒城主將吳懿親自在戰場上指揮戰鬥,當他見到江東部隊如此的頑強,誓死如歸的拚搏精神也不由深深感染。「各將士不准放箭,如此猛將一定要生擒,主公能得此良將襄助的話,天下諸侯安能小看我蜀中乎!」吳懿這番舉動,讓張合在數萬大軍衝殺之中,方得保全性命。

    「將軍讓某去生擒此人。」冷苞請纓道。吳懿見其勇氣可嘉,開口道:「冷將軍請速去一戰。」冷苞也不答話,提起長槊縱騎直追張合而去。冷苞剛走,吳懿忙道:「吳蘭、雷銅你二人速來援助冷苞,我怕其拖大,反而自送性命。」吳蘭和雷銅越騎而出,「末將遵令!」

    激戰一晝夜,張合業已身受多處傷害,但他根本沒有時間包紮,只能來回的衝殺在敵陣之中。失血過多的他,臉色顯得十分的蒼白,但其手中的鋼槍始終在殺敵。

    「敵將休走,冷苞在此!」距離張合數丈時,冷苞耀武揚威的高喊一聲,提槊直取張合。張合冷笑道:「無名小將也敢言勇。」冷苞這下可氣得不輕,大吼聲長槊劈空砸來,張合雙手舉槍,橫空一擋,隨即槍如靈蛇一般,幻起幾朵槍花,直刺冷苞後背。冷苞沒想到敵將如此輕鬆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還迅速的發起攻擊。冷苞連忙一閃身,縱騎飛奔而去,方才躲過殺身之禍。張合暗叫聲可惜,又發起攻勢。冷苞此時早就沒有僥倖心理,同時氣勢一洩,再也沒有爭鋒的銳氣。

    張合卻是得理不饒人,鋼槍連連發起進攻,殺的冷苞毫不招架之力,眼看就要不敵,吳蘭和雷銅加入戰團之中。二將的加入,讓張合剛剛營造的優勢頓時瓦解。經過剛才一戰,張合的傷口再次迸裂,滿身的血液彷彿都在往外噴洩。讓張合不由一陣眩暈,但此時面對的三員大將的進攻,張合就是想暈也沒辦法暈,否則面對的只有死路一條。張合集中精神,連連阻擋,然失血過多的他,手上根本使不出什麼力道,反而每次與敵將兵器的碰撞,都幾乎讓他手中的兵器幾乎無法握緊。

    張合越戰越累,整個人彷彿要飄飄然般。「將軍,將軍,我們的援軍殺過來了。」突然間張合整個人精神一震,鋼槍也彷彿注滿力量般,把敵將攻來的兵器挑開,藉著機會張合抬頭見到一片飛舞的旗幟直衝而來,上面清晰的寫著常山趙雲四字。張合從來沒有像現在般激動過,整個人又充滿鬥志。「將士們,大將軍派援軍趕來支援我們,我們殺過去於他們回合去。」張合鋼槍左挑右刺,把敵將連連逼退,趁機越騎而出,摔開敵將的糾纏。

    趙雲終於在關鍵的時刻趕到戰場,遠遠望見還在戰鬥的張合,趙雲不由慶幸自己沒有遲到。「黑鷹騎的將軍聽令,組成錐行陣勢,全軍突擊!」趙雲高舉手中兵器,怒吼之聲響遍三軍。江東最精銳的黑鷹騎,在聽到突擊的命令後,紛紛舉起手中的彎刀,高喊著殺向敵中軍大旗所在處。

    戰場上的慘叫聲,戰馬嘶鳴聲,配合著進軍的戰鼓聲,使整個戰場陷入恐慌和殘酷的殺戮中。戰馬急速的馳騁,黑色的波浪像蝗蟲一般可怕,所過之處留下的是一片焦土和殘屍。吳懿是蜀中的名將,這個稱號在他身上不會埋沒。面對這種可怕的騎兵,吳懿沒有像別人一樣驚慌,而是迅速命令擂鼓三通,這是部隊全部集合的鼓聲。然後其又令護衛中軍的盾牌兵列與陣前,弓弩手列陣準備,重步兵列陣保護弓弩兵。

    一道堅固的防禦陣勢轉眼形成,如此迅速的指揮,讓趙雲這個身經百戰的大將也打心底佩服。敵人的陣勢既然形成,趙雲自然不會去強攻,當下吩咐吹號,號聲一長一短響起時,黑鷹騎陣勢一變,後軍邊前軍,前軍變後軍,轉身向被圍困的張合部,席捲而去。如此輕靈的變換速度,讓吳懿膛目結舌,但他現在只能把部隊集合起來,否則部隊一但分散開來,根本經不起這樣騎兵衝擊。

    黑鷹騎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戰刀,一邊高喊著奇怪的叫聲,配合著震動的鐵騎聲,形成一種具有強大震懾力的嘯音,讓聞者恐慌不已。趙雲的坐騎不愧為『絕影』之名,萬軍之中賓士如風,快如閃電,戰馬的速度,精妙的槍法,讓敵軍人人膽寒,心驚不已。趙雲趕到張合身邊時,不由關切的問道:「俊義,能撐的住嗎?」張合一提鋼槍,微笑道:「沒問題,有你趙子龍在旁,刀山火海我又何懼之有。」

    「哈哈!」兩人相視而笑,黑鷹騎如龍捲風般席捲戰場,受傷和被圍的士兵全部搭救後,趙雲豪氣的喊道:「將士們,揚揚我們軍威,殺出去!」黑鷹騎全體將士的回應是,「殺出去!殺出去!」

    如此雄偉的軍姿,一群恐怖的黑甲騎兵,讓蜀軍見之膽寒。吳懿卻不服輸的喊道:「眾將士聽令!殺敵騎兵一人者,賞銀十兩,生擒一人者,賞銀五十兩,殺十人以上者,官升一級。」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時黑鷹騎雖然士氣旺盛,作戰力強盛,但他們面對是蜀軍四萬之敵,是他們五倍。黑鷹騎能夠再顯雄風嗎?能夠突出重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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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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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4 17:18: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身是膽


    黎明的曙光漸漸的劈開了黑暗之神,這是一片平原和丘陵組成的地貌,不遠處是一條奔騰的河流,河流的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蒹葭,在這隆冬的季節裡,本因該是沉睡的好時光,這裡的丘陵本也是美麗和寧靜的,但這一切都被戰爭所破壞。丘陵之上黑壓壓的一片是騎兵,是一支黑色的鐵甲騎兵,他們從盔甲到戰馬全是黑色的,甚至連頭盔裹著的臉也是黑色的,惟獨讓人清晰可見的是高舉起的彎刀,閃閃發亮的鋼刀此時顯得那麼的刺眼。這群黑甲騎兵的最前沿有兩個另類,他們穿的是一白一黃的盔甲,本來是分辨不出顏色的,但經過露水的侵濕,銀白色的盔甲漸漸顯入在人們眼前,隨風飄起的披風,看起來血紅血紅的,那是因為被鮮血染紅的。

    穿著金黃色戰甲的將軍,此時看起來很憔悴,頭盔也沒在頭上,但他雙眼射出的寒光,可以讓人感覺到他不是像他表面上那麼狼狽不堪。這群黑甲騎兵就是江東的精銳騎兵黑鷹騎,他們是江東的驕傲,他們是勇猛無敵的。趙雲銳利的眼神觀察著前方,因為那是敵人所在。前方也有個突出的山坡,那是蜀軍此時的中軍大旗所在地。吳懿此時也在望對面的江東部隊,此時他眼中同樣是寒光閃閃,眼神中所包含的意境有很多,有心驚,也有不甘,更有欽佩。「將軍,是不是開始進攻。」跨著戰騎在側雷銅請示道。吳懿環顧四周,見身邊眾將人人躍躍一試,心中不由說道:「可以進攻嗎?」吳懿發覺自己竟然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幾萬大軍依然圍不住這些黑甲騎兵,因為他明白今天留不住他們,益州的敗亡就不會太遠。

    吳懿沒有下命令的決心,不代表江東軍沒有血戰的決心,就在吳懿猶豫的時候,趙雲對身邊的張合道:「俊義你跟著我走,我們突圍出去。」張合挺了挺手中的長槍,望著周邊的蜀軍道:「你開路,我來斷後。」趙雲否決道:「你開路,我來斷後。」張合見趙雲已經傳令下去了。隨即提起馬韁,「駕!」戰馬一聲嘶鳴,直衝而下。

    「嗚!」號角聲一起,黑鷹騎猶如猛虎下山,像黑色洪流傾洩而下。

    「將軍,敵人開始突圍,我們也開始進攻吧!」吳蘭見江東騎兵開始衝鋒,忍不住喊道。吳懿道:「傳令開始進攻,絕對不能讓敵人突圍出去,有後退者,斬!」蜀軍四萬多大軍紛紛合圍而上,包圍圈也越來越小,面對數倍之敵,張合挺槍躍馬而上。「殺啊!」戰場上旌旗起舞,戰鼓咚咚直響,戰士們的喊殺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根據剛才擬訂好的路線,張合率軍衝在最前面,目的就是衝出包圍圈,從城東方向的橋上突圍出去,然後負責斷後的趙雲毀壞橋樑,斷絕敵人追兵。張合鋼槍橫挑下刺,殺的敵人人人膽寒,緊跟其後的黑鷹騎猶如一把鋼刀,鐵騎所過無人敢擋。趙雲的梭子槍更是恐怖,槍如靈蛇起舞,點到那便殺到那,根本無人擋其銳,敵人但凡見到黃馬銀槍者,爭相逃竄。趙雲坐騎絕影,通體金黃,就像披著一身黃金甲般光彩奪目,奔走如風,快如閃電。

    黑鷹騎的衝擊力讓吳懿再次膽寒,他沒有想到這種黑甲騎兵竟然如此勇猛,很快就衝破了他們包圍圈,戰場上被戰馬踐踏起滾滾煙塵,蜀軍阻擋之敵全部躺屍倒地。「快,重步兵上陣拖住騎兵的腳步,弓弩手趕往橋邊列陣,一定不能讓他們衝過金雁橋,否則一晚之功將毀於一旦。」吳懿大吼道。冷苞立即率領重步兵向黑鷹騎壓去,吳蘭率領弓兵立即向河邊趕去。吳懿又對剛回營的高沛道:「你率一支騎兵前去糾纏住敵軍,拖住他們的衝擊力。」高沛隨即率領騎兵殺了過去。

    黑鷹騎前部很快就被拖住陣腳,反而後部因為趙雲坐鎮,先衝出了包圍圈。為了不讓全軍覆沒,趙雲率先帶著部隊直衝金雁橋而去。剛剛趕到吳蘭見敵軍殺來,立即提刀迎戰,趙雲大喝道:「來的好!」長槍揮出,頓起槍花朵朵。吳蘭奮起阻擋,只戰三合便落荒而逃,趙雲殺退蜀軍後喊道:「爾等守住橋面,我去去就來。」說完縱騎而去,一人獨闖敵陣。

    吳蘭敗退而歸,言金雁橋已被敵將駐守。吳懿大怒道:「傳令雷銅率隊給奪回來,否則提頭來見。」

    張合率領的二千黑鷹騎,被數倍蜀軍重步兵纏住,戰馬根本無法發揮出衝擊力。而敵將又在周邊指揮,根本無法將其殺之,張合雖有萬夫之勇,也無施展之力。冷苞在周邊拚命指揮部隊進攻,自己卻根本不敢前去搦戰。這時高沛率領騎兵衝殺而過,把黑鷹騎沖的四分五散,只能各自為戰。張合見此更是焦急,手中的長槍已經不知道沾滿了多少鮮血,但蜀軍彷彿殺不盡,猶如潮水般湧現而來。張合舉槍的手臂,已經漸漸發麻起來,長槍每刺中敵人的心臟,都有種顫抖的感覺。

    眼看數千精銳之師要毀於一旦,張合不由充滿悲傷,憤怒的連連刺出手中的長槍。一具具生命在手中消逝,舊傷之外又添新傷,全身上下已經流滿鮮血,疼痛的傷口已經沒有感覺。

    「落馬!」趙雲一騎突然而現,大喝一聲在周邊指揮的冷苞一個翻身,當場被趙雲刺死馬下。冷苞身邊數員偏將,紛紛圍攻而上,趙雲奮起神勇,大喊道:「黑鷹騎將士聽令,立即向東面河邊撤退。」趙雲口中喊著,手中可沒停,當!當!幾聲兵器交接,趙雲連刺二將落馬,其餘二將剛想開溜,趙雲越騎而出,長槍一挑,長槍朝後背貫穿而過。趙雲在轉眼之間,連殺蜀軍數員戰將,其餘等將嚇得人人膽寒,趙雲所過之處,無人敢與爭鋒。

    高沛在陣中見到黃馬銀槍的趙雲,嚇的慌忙而逃,敵軍見主將不是戰死就是逃跑,紛紛後撤。張合見機不可失,奮勇而戰,殺出一條血路而出。趙雲在一人在數萬大軍之中,往來衝殺,根本無一合之將。站在中軍指揮的吳懿驚的臉色蒼白,喃喃的道:「此乃虎將也,我等安能敵乎!」趙雲在接應黑鷹騎兵全部衝出敵陣後,方才朝河邊殺去。「傳令吳蘭,高沛、雷銅三人速帶兵馬圍攻此人,斬殺此人者賞金千兩。」吳懿見趙雲再次突圍而出,不由怒吼道。

    三將早見趙雲神威,人人心中膽怯,但軍令難違,只能各帶三千騎兵尾追而去。

    張合終於殺到金雁橋頭,只見蜀軍和守橋的黑鷹騎絞殺在一起。而橋下更書數百蜀軍在砍橋墩,見到這個情況,張合喊道:「速速過橋,不可戀戰。」張合帶著一千多黑鷹兵衝殺而下,隨即一騎獨守橋頭,讓黑鷹騎的將士們衝過橋去。蜀軍越集越多,張合見部隊已過去大半,而趙雲仍然還沒見身影,不由焦急的頻頻往回看。眼見橋樑要倒塌時,趙雲終於越騎而來。張合心中一寬,待趙雲趕到身邊時。不由關切道:「子龍,你先過橋。」

    趙雲望著追近的敵兵道:「我還能再戰,你先過去。」隨即單槍匹馬立於橋頭,目送張合跨橋而去。當張合剛衝過橋,整個橋就倒塌了。張合當下一驚,回頭一看橋樑竟被趙雲一槍劃斷。此時雖是隆冬,卻因為這條河面水流甚急,根本沒有結冰,此時沒有橋根本就無法躍過這寬達七丈的河面。

    「子龍!」張合不由焦急的喊道,黑鷹騎的將士更是紛紛要踏水而過前去救援。趙雲回頭吼道:「張合,我以兵部尚書之職命令你,一定要把部隊帶回營。」看著對面趙雲那一臉正氣之色,張合不由淚流滿面的道:「撤退,回營!」此時他心中之痛,根本無法言語。趙雲目送黑鷹騎飛馳而去,心中不由一鬆,面對著急衝而來的敵騎,趙雲仰天喊道:「主公,雲還是把黑鷹騎帶出去了,今生再也不能與你並肩而戰了,主公大恩雲來生再報!」說完之後,趙雲又衝向敵陣之中。

    昨晚沈鷹目送部隊出去後,心裡始終感覺不安,但又說不上來那裡不對。回到營帳後,沈鷹的反常引起孫尚香的疑問,「浩天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心緒不寧的樣子。」沈鷹苦笑道:「不知道,我是在擔心趙雲他們會出事,所以心中很不安。」孫尚香不由奇怪的道:「浩天你這樣的感覺每次都有嗎?」沈鷹搖頭道:「沒有,這種感覺很少才有,以前也就出現過幾次而已。」孫尚香心中也是一驚,預想自己擔心的事情可能要發生。「浩天,你好好想想,這樣的感覺都是在什麼時候有過。」

    沈鷹冥思想一會道:「打徐州戰役的前夕,我突然有過今天這種感覺。不,不可能,怎麼會那種事情。」沈鷹彷彿也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不由一些失去冷靜,說話的語氣也是出奇的冰冷。「浩天,你冷靜下,這種事情不一定是壞事,但也不定會是好事。再說你征戰多年,偶爾有些感觸也是難免的,別太放在心上。」孫尚香還從來沒見過沈鷹會有如此軟弱的一面,心中不由湧現一絲母愛的情懷。什麼樣的人都知道害怕的事情,包括沈鷹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他也一樣會對未知的事情趕到害怕。

    冷靜下來後的沈鷹,在沉思片刻後說道:「香妹剛才我是不是很凶,有沒有嚇到你。」孫尚香頑皮笑道:「沒事啦!只是我發覺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

    「咯咯!我才不告訴你呢?我要去找雨姐說去。」孫尚香留下愉快的笑聲而去。沈鷹在苦思後,覺得還是因該找郭嘉商議一下,以防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奉孝,睡下了嗎?」沈鷹在郭嘉的營帳前,停足問道。「主公,快快請進,外邊風霜太大。」郭嘉顯然也還沒睡下,聽到沈鷹的喊聲,立即回應道。「奉孝深夜而來,沒有打擾好夢吧!」沈鷹微笑道。郭嘉苦笑道:「近日一到晚上就睡不著,豈有好夢好言啊!」沈鷹歎道:「累奉孝失眠,吾之過矣!」郭嘉搖手道:「主公此言差矣!不談也罷,是否有什麼事情不解。」

    「哈哈!奉孝深之我心,今日的確有些心緒不寧,總預感有事發生,尤其是子龍走後,這種情緒越發深沉。」沈鷹把心中的困惑道了出來。郭嘉聽後沉思道:「按道理來說,主公征戰十餘載,突然有這種心兆,的確是不祥之意。」沈鷹見郭嘉也贊同,不由問道:「那以奉孝之意,此是何解。」

    「主公不用著急,快到三更天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趙將軍因該有消息送過來。」郭嘉推測道。沈鷹想想也是,畢竟趙雲不是一般之人,如果有什麼以外一定會有消息傳來。「奉孝,你早點歇息,我去大帳巡視去,看看高順他們準備的妥當沒。」沈鷹心中稍安,也就起身出了營帳。郭嘉起身送沈鷹而出,「主公你要去歇息吧!不要太過於擔心。」沈鷹揮揮手,緊緊身上的披風,往營寨左翼而去。

    在各個營帳巡視一圈後,已經是四更天了,在寒冷的冬季內,夜空上的星星也似乎躲起來取暖了,整個大地一片黑暗,伸手之外不見五指。沈鷹此時也心安不少,畢竟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人送消息來,因該是沒事的。沈鷹相信不管發生什麼情況,趙雲也還是能夠派出人來送消息的。就在沈鷹準備躺回時,營外傳來叫喊之聲。沈鷹一個激靈,立即往營外趕去。沈鷹剛還沒走到寨門,護送許楮回營的黑鷹騎校尉就與沈鷹碰上了。這時負責巡夜的潘璋也剛好趕到,「發生什麼事情。」沈鷹在夜色之中,並沒有發現戰馬身上的許楮。

    黑鷹騎的士兵見到沈鷹,刷的一下全跪倒在地,許楮也被扶下了馬背。「仲康,仲康你沒事吧!」沈鷹見到滿身是血的許楮,不由緊張的把他抱在懷中。「稟告大將軍,許將軍在撤退時,突然遭遇蜀軍襲擊,故身中重傷。」校尉緊接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沈鷹當下一驚,沈鷹立即喊道:「文圭,傳令守營將士緊急集合,各將馬上到大帳議事。」此時許楮已經被軍醫官抬走前去搶救,大營之內很快就響起集合的戰鼓聲,整個營寨立即沸騰起來了。

    沈鷹趕到自己的營帳,朝被吵醒的趙雨和孫尚香道:「小雨、香妹趕快起來,穿好你們的盔甲,集合你們的女兵部隊,前去戰鬥。」二女一聽有戰鬥,眼神頓時一亮,立即從暖和的被臥裡爬了起來。沈鷹隨即朝大帳而去,沈鷹到來時,營寨裡所有的將軍都已到齊。沈鷹也沒有客套,當下把前方發生的事情向大家說了一遍。「現在營地只有準備南征的二萬部隊,雒城守敵多達十幾萬,你們看看我們該如何解救他們吧!」沈鷹沒想到自己想的事情果真應驗,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主公,趙將軍和張將軍不能不救,請立即發兵吧!」潘璋起身道。李嚴也道:「請主公發兵。」

    「主公,如果我們前去救援,那一定會引發混戰,到時候不但救不出人,反而連我們全都捲進去而脫不了身。因此……」諸葛亮的話還沒說完,平時沉穩的高順砰的起身,怒吼道:「你說什麼,不發兵,難道要讓趙將軍和張將軍死嗎?」此時剛到帳外的趙雨一聽哥哥有難,立即跑到沈鷹哭道:「浩天哥哥你不能不救我大哥,你要是不救大哥,我一個人去。」沈鷹頓時頭大如斗,心中雖然焦急,也不得不安慰趙雨道:「小傻瓜,浩天哥哥什麼時候說不去救你大哥啦!快別哭,乖乖坐到一邊去。」此時孫尚香連忙拉著趙雨在旁邊做了下來。

    沈鷹忙揮手讓高順坐下,微笑的道:「高將軍先別急,我相信諸葛先生必有計策。」然後對諸葛亮微微一笑,讓他繼續說下去。諸葛亮知道此時他在這裡威望還不夠,有此待遇也是難免的,自然更不會介意,繼續道:「因此我們要聲東擊西,前去攻打雒城,如此方能解趙將軍他們的危急。」李嚴懷疑道:「現在雒城守敵新增數萬,我們反而兵少一半,要想快速攻下此城,恐怕是癡人說夢吧!」沈鷹也把目光轉向郭嘉,只見其在旁點頭表示贊同,沈鷹也沉思起其中的關鍵。

    諸葛亮見沈鷹沒有反對自己的主見,更是自信的道:「強攻雒城十萬眾也不可盡功,但在這個微妙的時刻,我們可以抓住時機,使用『詐』術騙開城門,如此便可盡全功。」沈鷹也不由好奇的問道:「如何詐法?」諸葛亮笑道:「此事易爾,可如此如此,必可盡全功。」大帳眾將一聽,不由紛紛叫好。沈鷹也立即令道:「高順、潘璋二將,既刻率領一萬五千將士出發,務必在盡全功,我軍勝敗在此一舉。」沈鷹走到二人是身邊,拍著兩人的肩膀,鄭重的囑咐著。

    「末將遵令!」二將堅定的說道:「誓死完成任務。」沈鷹感動的道:「二位立即出發吧!一路保重!」

    「李嚴你留下負責守營,一定要保護我軍師他們,如有差錯提頭來見。」沈鷹嚴肅的命令道。隨即道:「這裡就拜託各位,我帶一千騎兵和女兵去前方看看,也許能夠遇到子龍和俊義他們。」說到最後沈鷹眼眶之中,也漸漸有了淚花。此時誰也沒有勸沈鷹,因為他們知道現在沈鷹已經決定,任何人說都不會有用,大家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祝福大家都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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