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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回頭,朝阿J微笑。「你來啦?」
阿J瞇起眼。「你太誇張了,少爺。」太明顯喔,擺明今晚想跟薛小姐幹麼。柴仲森凜容,指著廚房吩咐:「奶茶放冰箱。」
「喔。」阿J走進廚房,嘀咕著走出來。「薛小姐還沒醒啊?」
「快了。」柴仲森抬頭望鐘,已經睡了五個多小時。
「你們打算整晚喝酒不睡嗎?」
「問那麼多幹麼?」
「少爺,太積極會嚇跑女生。」阿J好心提醒。
「胡說什麼?我坐在沙發抽雪茄,哪裏看來積極了?」
又點蠟燭又放熏香燈,搞得這麼浪漫還不積極?阿J嘿嘿笑著走了。
因為阿J的話,柴仲森決定取來本書,偽裝成看書的樣子,掩飾心裏的想法。
其實心裏想的都是差麗的祖穎,他想著,待她醒來已經很晚,肚子一定餓了,然後煎牛排給她吃,再留她過夜,然後聽音樂飲香檳,跟著兩人開始情不自禁,然後就會在床上發生一點事情。最後滿足地抱在一起睡到天明。
該死!柴仲森合上書本,好笑地敲敲腦袋,為自己許多色情的想法感到罪過。但他情不自禁,對祖穎想入非非,一想到她正睡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身體就起了反應。
而時間分秒流逝著,十二點,雪茄抽完。淩晨一點,冰桶流汗,冰塊融成水了。兩點,水果盤的水果褪色了。三點,柴仲森走進臥房,決定喚醒佳人。
他站在床邊,瞅著祖穎,她睡得很熟。柴仲森蹲下,托著臉,望著祖穎,她輕輕打鼾。
唉!氣餒。他知道他的床很舒服,是國外進口的床墊,但……柴仲森嘆氣。
他渴望佳人醒來,與他度過浪漫的夜。他已經布置好餐桌,準備與她共進晚餐,他喜歡與她徹夜長談,再跟她纏綿到天亮。
他是個健康的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他的欲望蠢蠢欲動,但……
床上,祖穎翻了個身。
醒了?!他湊身打量她——沒,沒醒。她抱著枕,埋在床褥間,睡得好極了,像只無尾熊抱著尤加利。
「祖穎?」他雙手撐在床,俯望她。伸手輕輕搔著她的臉,她的臉好嫩。
祖穎皺眉,拍開他的手。
他莞爾。舍不得吵她。唉,他也躺下了,感到沮喪,又覺得好笑。愚蠢,白忙一場,她只想睡覺。
柴仲森聞著祖穎的香水味,聽著她的呼息,他的眼皮漸漸沉重了,臉靠著祖穎的肩,他也困了。
時鐘滴答滴,客廳裏熏香燈吐著香氣,盤裏水果顏色黃了。廚房流理臺上,頂級的霜降牛肉美味正在流失中。
可是臥房床上,柴仲森跟薛祖穎,在窗前稀微的月光裏,睡得很沉;而窗外,院裏的植物,生氣勃勃地朝天空伸展,靜靜地生長茁壯。
* * * * * * * *
城市另一端,薛剛瞅著一張相片,氣得發抖。這個不孝子,剛剛竟在電話裏跟他頂觜。
叫他回來,他就說他要結婚。叫他冷靜,他就在那邊長篇大論說什麼是真愛。罵他瘋了,他竟然罵老父固執。兩父子一言不合,互掛對方電話。「唉!」薛剛揉揉眼,抬頭瞅著墻上愛妻的遺照。「兒女大了,都不聽我的。」相片裏,愛妻微笑著,倣佛在告訴他,算了吧,年紀一大把,還為兒女操心。薛剛躺下,瞅著手裏的相片。
相片裏,祖穎跟家勤手牽手站在陽臺邊。祖穎留著妻子剪的西瓜頭發型,大大眼睛,一臉聰明樣。家動理平頭,憨憨地,站姊姊身旁,矬矬地笑,還咬著棒冰。背景是那年夏天午後的陽光,拍照人是他的牽手,已故的亡妻。
「嘻!」薛剛將相片按在胸口,都是他最親愛的人。薛剛喃喃自語:「老伴,我看那個柴仲森要拐走咱的女兒了,家勤被個大他好幾歲的女人騙走,這兩個都要離開我了,我怎麼辦?」
薛剛難過地睡著了,窗簾揚著月光。他思念的妻子來到夢裏,她微笑著,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添了痕跡。她坐在床邊,俯過來,手輕輕撫著他布滿皺紋的老臉。
薛剛望著愛妻,她的笑容真溫暖。
「老婆,我想妳。」在夢裏,他哭得像個小孩。
* * * * * * * *
清晨五點,祖穎驚醒,彈坐起來,有只手臂橫在腰上。她轉頭,看柴仲森睡在身旁,而窗外,天藍著。
祖穎伸個懶腰。小心地移開他的手臂,躡手躡腳下床,走出房間。時鐘顯示著五點,天吶!她昏睡了這麼久,連怎麼來他家的都沒印象。
祖穎看見餐桌上,燃盡的蠟燭,不涼的香檳,兩只高腳杯,幹幹凈凈的沒使用過。盤子裏,擺放整齊的水果都黃了。祖穎納悶了半晌,走進廚房,發現流理臺上退了冰的霜降牛肉。
這下子她意會了,有個人準備這些,醞釀浪漫的晚餐約會。然後,那個人想必等不到她醒來,沮喪地連衣服也沒換,就這麼睡著了。祖穎撐著流理臺,忍不住笑起來,她可以想象柴仲森鬱卒的表情。
祖穎進浴室,洗了澡,出來後,找了橡皮筋將頭發扎起,精神奕奕地將餐桌上黃了的水果倒掉,拎了冰桶進廚房,抽起香檳,將水倒掉。拿流理臺退冰了的牛肉,取出砧板,拿菜刃,唰唰唰地很快將牛肉切片。
她打開冰箱,看見兩杯晶晶奶茶,她笑了,心裏一陣暖。搜出洋蔥西紅柿,開始料理。
六點,祖穎將牛肉湯倒進陶缽裏。
七點,天亮了,屋外麻雀在歌唱,柴仲森還沒醒,祖穎該上班了。她走進房間,望著床上酣睡的男人,他睡得像小孩。
祖穎俯身,在他臉龐輕輕印上一個吻,又幫他蓋好被子,這才拎起皮包出門。穿過院子,石道旁小白花搖曳,像在對她笑。柴仲森親手栽植的花草奇樹。散發著清新的氣味。
祖穎抽掉門栓,站在柴仲森家門外,雙手環胸,怔了一會兒。
她搔搔頭發,拉拉襯衫。她踢踢門檻,又抓抓手臂。這幾年她從沒遲到,從不請假!她月月拿全動獎,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這幾年總是鬧鐘一響就起床,起床立刻趕公車,奔向出版社報到。這幾年她總是睡不好、吃不好,都為了工作……她一直很有鬥志,這麼拚覺得很值得。
但是,昨天姜綠繡的事令她很受打擊,而昨夜在柴仲森家裏,她卻睡得出奇地好。此刻在這日光燦燦的清晨,涼風習習,她心裏忽冒出疑問——「我真正要的生活是什麼7 」
汲汲營營追求,求的又是什麼?所謂的成就,有時卻如此不堪一擊,這般脆弱。然後,破天荒地,頭一回,她決定請假。
祖穎將塞在信箱裏的報紙拔出來,夾在腋下,返回屋裏。
她又蹲下。摘了三株小白花,進屋後找了玻璃杯插好,放在餐桌上。
然後她挽起袖子,又係上圍裙,這次她用充裕的時間,煎了法式蛋餅,打了鮮奶油,淋上去。拿了蘋果、小黃瓜、高麗菜做沙拉,她先泡過鹽水,這樣不論擱多久,顏色都不會褪。
八點半,餐桌布置完畢。
祖穎滿意地笑了,靠著餐桌,她摸摸小白花。為心愛的男人做料理,這一直是她最喜歡的啊!
祖穎撥電話到出版社,報備一聲,然後坐在餐桌前,攤開報紙,等柴仲森醒來。
柴仲森醒來,床畔伊人無蹤,他怔怔地坐起來,墻上掛鐘顯示九點。祖穎去上班了?柴仲森又躺下了,心中失望,昨天計劃要與伊人度過浪漫的夜晚,結果她睡得太沉,等她醒來,卻換他睡著了。
忽然他聽見外邊傳來紙張翻閱的聲音,有人?柴仲森下床,推開門,正好祖穎抬頭。
「早啊!」祖穎笑了。
看著她,柴仲森驚訝得說不出話,他後退一步,注視著她。
此刻,陽光亮著客廳,餐桌上擱著一杯小花,一盤盤美食,空氣浸著奶油香,而最教他驚訝的,是坐在桌前的薛祖穎。她面前攤著報紙,坐在那裏,天經地義的,倣佛是他的伴侶。
他難以形容心中的感動,他高興到覺得自己將永遠記住此刻,沐浴在晨光裏她柔美的模樣。
「妳沒去上班?」他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我請假,想跟你吃早餐。」她能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愉悅,即使隔著一小段距離。
祖穎掀開陶缽的蓋子,起了一冽蒸氣。「喏,我用你的牛肉煮了西紅柿牛肉湯。」接著,指著一盤盤餐食介紹:「法式蛋餅、三明治、生菜沙拉、還有咖啡,你洗完臉快來吃。」
他交疊雙臂,背靠著房門,發出嘆息。「我今天是交了什麼好運?」
* * * * * * * *
吃早餐時,他們聊起薛小弟的感情。「所以我弟弟離家出走了。」
「其實妳爸沒那麼可怕,他只是寂寞。」他熱絡地看著她。「真難得,工作狂也請假?」
祖穎睨著他笑。「是誰昨晚弄了那麼多吃的,我不留下幫著吃行嗎?」
「妳昨晚睡得好熟,我不忍心叫醒妳。」他問:「怎樣?我的床睡起來很舒服吧?妳要是喜歡,天天歡迎妳來睡。」
「謝謝喔,我家的床也不賴。」她抬起秀眉,嘴角隱含笑意,然後她嘆道:「我今天忽然有種感覺,覺得工作真沒意思。」姜綠繡的事,令她很沮喪。
「這叫做職業倦怠症。」發現她唇邊沾了奶油,他不動聲色地,低頭切著蛋餅。「祖穎。」
「嗯?」
「今天想做些什麼?」
「唔……很少這個時候放假,不知道。」祖穎咬著叉子。「不如你給點意見吧?」
「沒問題。」柴仲森撇下刀叉,走向她,按住她雙肩。「那麼先從這裏開始。」他低頭,舔去她唇邊的奶油,然後貼在她耳邊輕言細語,引起她一陣愉快的顫抖。
「做了這麼美味的早餐,理應得到獎賞~~」他溫柔的口氣倣佛愛撫。
祖穎眨了眨眼,她聞到刮胡水的氣味,淡淡的麝香味。他吻她的鼻尖,輕咬她的上唇,兩人鼻尖觸在一起,看著彼此。
「昨晚躺在妳身旁,我滿腦子想著一件事,妳要不要聽?」柴仲森眸光閃著可疑的火花。
「嘿!」祖穎身子一低,溜開了。溜得遠遠,指著他笑著說:「你乖乖吃早餐。」
那熾熱的眼神囂張地暗一不著他的想法,害祖穎心慌意亂。「我已經吃飽了。」
他繞過桌子要逮她,祖穎溜到另一邊。
「你還沒喝湯喔。」她像個老師,故作嚴肅的口氣。
「過來。」他雙手撐在桌面,盯著她笑,聲音平靜,溫暖而親昵。
他一身雪白的休閒服,貼身的上衫刻畫出他的肌肉線條。
她望著他,他是這麼英氣勃發,充滿自信與優雅,他正對她溫柔地笑著,可是他眼裏的閃光卻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妳過來,我不會對妳怎樣。」可是他的表情像是打算對她怎樣。
「你想幹麼?」她笑盈盈地問。
「只是想抱抱妳。」
「只是抱?」她對他挑起一眉。
「妳說呢?」他微笑地盯著她問:「除了抱,還想要什麼?」
她被他慵懶口氣,和那雙肆無己心憚的眼神,惹得忐忑不安,臉頰紼紅。她低頭,緊張地撥撥頭發。「唔,我覺得……我們的對話越來越曖昧了喔。」
柴仲森狀似無聊地撫了撫桌面,低垂著眼,嘴角勾著一抹笑,表情像在思量什麼。
祖穎看他用指尖,描著桌面紋路,聽見他低沉性感地說——
「難得妳有時間,不如……」抬頭,他提議道:「我們來玩遊戲?」
「遊戲?」祖穎納悶。「你是說下棋?還是?」
「官兵捉強盜的遊戲。」
「什麼?官兵捉什麼?」他眼裏的狡光令她感到不妙,搖頭說:「聽都沒聽過。」她有預感,肯定不是什麼正經遊戲。
「妳不知道啊……」柴仲森懶洋洋地研究起自己的掌紋,漫不經心地說:「妳不知道官兵捉強盜?這遊戲就是官兵捉到強盜後,便可以對強盜為所欲為……」
「喔,了了。」她饒富興味地盤起雙手,橫抱胸前,甜滋滋地笑問:「那誰當強盜誰當官兵呢?」
「妳當強盜,我當官兵。」
「我就知道!」她頭一仰,哈哈大笑。
她的笑容令他目眩神迷。她朦朧的眼睛、玫瑰色紅唇、玲瓏有致的身軀,令他蠢蠢欲動,腦袋升起很多罪過的想法。想帶她去暗處做愛,和她在床上纏綿一世,抱著她柔美的嬌軀,浪費千萬分鐘,慢慢清楚她的底細,探索她的敏感地帶,愛撫她的每一吋,像個勤勞的耕人,在她身上耘出自己的領域。
他想到各種愛她的方式,以及她在他身下嬌喘的模樣,或是她雙手抓在他背脊的刺痛感,而他深入她,沉入她柔軟的身體……
她覷著他笑。「你給我安分點!」她的表情暗示著她知道他在想什麼,瞧他那炯炯的帶侵略性的目光,倣佛他已經用那雙眼睛,愛過她的身體。
但她的警告威脅不了他,他慷慨地說:「嘿,妳有十秒的時間可以逃。」
她搖頭笑,抗議:「請問,為什麼當強盜的是我?」
他理所當然地答:「因為妳偷走很多屬於我的東西。」
「有嗎?」她故意用力眨眨眼,令他明白他的話多沒道理。她不知道因眨眼而揚動睫毛的動作,也令得他想入非非。
「有。妳偷了我的心、我的時間……」他熱絡地注視著她,想象那細密纖柔的睫毛觸在皮膚的感覺,想象她在他身下融化,想象自己用各種手段,令她甜膩而潮溼,她快樂地放棄抵抗,乖乖由他擺布……
祖穎瞇起眼睛,問:「柴先生,我好心做一大桌菜喂飽你,你現在竟然跟我討起債來,你有沒有良心?」好,要扯大家一起扯。
「一客早餐,不足以彌補我的損失。」他的視線集中在她的嘴上,想著要怎麼品嘗那甜美豐潤的雙唇。
「捉到強盜你想怎樣?」
「喔。」他眉一挑,黑色的眼睛放肆地在她身上瀏覽,瞧得她心慌意亂。「對付頑劣的強盜,當然要嚴厲懲罰。」
「懲罰?你不要鬧了。」她駭笑,不當回事。
他目光一凜,提醒她:「妳有十秒。」談話結束,他動手脫上衣,扔在地上。
祖穎瞠目,看見一副古銅色的強壯體魄。「喂喂喂,別鬧喔!」她慌得脹紅了臉。
「一、二、三……」柴仲森緩緩地解下左手腕的表。「四、五……」
還真給她數咧!祖穎拔腿就奔,瘋了、他瘋了!
「八、九、十!」他笑望那往門口奔的膽小鬼。故意惡狠狠地說:「跑快點,官兵來了!」
她的手剛觸上門把,身後一股熱氣襲來,跟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圈抱住她的腰,將她抱回。
祖穎駭笑,掐打著腰上的手。「柴仲森,我生氣了!你幼不幼稚?」
「抓到妳了。」將她扳過來。
他們面對面,他將她托抱在腰上。她的雙手只好撐在他的肩膀上,身體貼近的地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欲望。
「你鬧夠了沒?」祖穎掐他耳朵。「放我下來。」
他熱絡地看著她,口氣傭懶地問她:「現在……妳想從哪裏開始?」
她聽到他聲音裏的愛撫,心怦怦怦地撞在胸坎上,背脊興奮地酥麻,令她意識到自己其實期待……期待他的碰觸,甚至是,興奮地被他抓住。
祖穎眼色迷惘,臉頰紼紅地俯望他。親密地感覺著,抵在她下腹,那突兀的、硬熱的、他身體的某部分。
她圈住他的頸子,在他臉龐親了親。「柴仲森……」她神情迷惘地低喚著他的名字。
他眼色一暗,將她放低,湊過來,他的嘴與她的唇。親昵摩挲。
「我不放妳走了,今天……妳是我的。」他低啞地、霸道地說。熱的呼息,噴在她臉頰頸彎,令她全身毛管債起,興奮得不能思考……
他抱她回房,將她拋在床。
然後她怔坐在床上,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了。這念頭令她身體燙,呼吸好亂。她還猶豫著,該下該?真的要?她忐忑地思量著,怔怔地看他走到窗前,唰地將窗簾拉上。
她驚呼:「你幹麼?」
柴仲森走向房門口,壓下門把上的鎖。那「噠」的一聲,害她更緊張了。
「喂?」她眼底流露出驚慌。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阿J有鑰匙,我不希望被打擾。」他從容地走到書桌前,抓起電話,將電話線抽掉。
「你夠了喔。」搞得像真要將她軟禁似的,要不是他們熟,真要誤會他是變態。
他將電話線拋在地上,懶洋洋地說:「妳沒看過電影嗎?當男女主角打得火熱時,就會有電話、門鈴、不速之客打斷他們……」他覷著祖穎,勾起嘴角,問:「妳緊張?」
「有……有嗎?」
「那幹麼抱著枕頭?」
「呵……」祖穎將枕頭牢抱在胸前。他說他們曾做過,但那次她醉得不省人事,一點印象也沒有。這次看著他赤裸著的、精瘦結實的上身,想到他們要做的事,她口幹舌燥,豈止緊張,簡直快歇斯底裏了。
終於,他們走到這步,要一起做愛……祖穎咽了咽口水,和這個英俊的男人?讓他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讓那雙大大手掌覆在皮膏?祖穎呼吸困難了……
剛剛,她清楚感受到,他抵著她下腹的硬物有多可觀,那……那會不會弄痛她?她呼吸紊亂,頭昏腦脹,不知道自己是興奮多些,還是恐懼多些?偏偏,他慢條斯理地籌備作案現場,又關窗、又關窗簾,他鎖門,還拔電話線,現在……
祖穎目瞪口呆,老天,他不知道害臊的嗎?還是對自己的身材太有自信?她看見柴仲森正低著頭,緩慢地抽去腰間的皮帶,將皮帶拋到床上。
喂,祖穎瞇起眼睛,這皮帶拋放的位置很怪喔……
他動作優雅,緩慢地褪去長褲。
祖穎眼睛睜得更大了,她心臟咚咚咚,懷疑自己快腦中風。他比她想象的還……還……雄偉?不,碩大?不,巨大?不不不,天啊喔天啊,祖穎蒙住眼睛。
她生平第一次找不到精準的詞句描繪,她懷疑自己已經開始神智不清了。她一定是,不然怎麼會乖乖地坐在這裏等著跟他亂來?
柴仲森好笑地欣賞她手足無措的尷尬模樣,惡意地強調:「妳知道的,我喜歡聽音樂,所以房子特別注重隔音設備,等一下妳要是很快樂,不用壓抑……」
砰!祖穎扔來枕頭。他朗聲笑了,彎身拾起枕頭,放在床上。
他走向她,在床邊坐下,他的重量令床往下塌,祖穎緊張地抓緊床單。
他健美的體魄,一塊塊結實精瘦的肌肉,展示著這副身體蘊藏的力量,害她眼睛不知該放在哪,心臟就快蹦出胸腔。她羞怯地輕咬下唇,不看他。
他靠近,湊身來吻她。「我想要妳……」他俯過來,雙手往下握住她的雙足,使力一拽。
她驚呼著,往後躺下。
「柴仲森?」她不確定,她還想考慮,但他沒給她後悔的機會。她心悸地看他橫過身來,掃住她的手腕,身軀壓到她身上,那鋼鐵般強硬的身體,沉沉地貼著她,然後他執行他的懲罰,懲罰這偷走他心的女人。
這甜蜜的懲罰,激情而瘋狂,這熱情之火,將兩人帶往極樂的殿堂,困在這小天地,憑本能放縱原始的欲望。
他們相互愛撫對方的身體,感受對方皮膚的溫度,探索彼此身體每一處……直到再不能忍受,抱著對方從高處墜落,滿足地擁抱著,平息心跳……
第十章
激情後,他們懶懶地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著。
柴仲森撫著祖穎的發楷,祖穎枕在他的手臂,讓他圈抱著。她懶洋洋地卷在他的臂彎裏,戳戳他的胸膛。「你老實說……」
「說什麼?」
「上次我喝醉,我們沒做,對不對?」經過方才激烈的性愛,她不信喝醉時他們曾做過,如果有,她不可能沒印象。
「嘿~~」他抓起她的手,咬了咬她柔白的指尖。「妳連指頭都性感……」
「不要轉移話題。」
「祖穎……」柴仲森作勢要啃她的脖子,祖穎幹脆按住他的瞼。
「不說實話,我要生氣了,我們都這樣了,沒必要瞞我吧?」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笑望著她。「那天妳真的喝醉了,我也真的看見妳的胎記。」
「到底那晚發生什麼事?」這是個謎,她要搞清楚。
「妳跟我喝酒,妳醉了,我就送妳回家啊。」他一臉誠懇的樣子。
「然後呢?」她挑起秀眉,覺得有下文。
「然後妳醉了,一直笑,好可愛。」他的食指親密地描著她彎彎的眉。
「再來呢?」她追根究柢。這次絕歪議他唬瞬過去,要問個清清楚楚。
「妳說很熱,要洗澡。」
「哦?」很好,到此為止,還算合理。祖穎繼續逼問:「跟著呢?」
「我幫妳在浴缸放了水,然後妳當我的面開始脫衣服。」
「嗄?」祖穎推開他,坐起來。「我會這樣?」
「還要聽嗎?」柴仲森側躺,手撐著臉,懶洋洋地笑望她。
「好、我脫衣服,然後呢?」丟臉喔。
「我知道妳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麼,所以很紳士地提醒妳。」
她瞄著他,看見他的眼睛閃爍著笑意。「你是說……你有阻止我脫衣服?嘿,那為什麼還會看見我的胎記?」很矛盾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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