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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枝節迭生~
葉齊一行是儘量穿梭林野沒錯,在有心人的算計下,行進方向仍是被大略估出,終於,已然佈置妥善的司馬天易嘴角勾起冷酷笑意。
司馬天易發覺他們後反是愈益冷靜,控制好真氣波動,不急不徐飛凌樹梢頂,一露臉就先聲奪人道:「終於找到你們了,真沒想到呀,你們竟是如此喪盡天良之輩,既然叫我赤雷門遇上了,我就要還梅映世家一個公道,絕不容許你們逍遙法外。」
葉齊早已感覺到有高手,只是看到來人時仍不禁哀嘆,真是愈不想遇到誰就愈容易遇到。
卓越亦是沈重地吐了口氣,不是太悲觀,而是他敢打包票,水會被司馬天易攪得更加渾濁。
縱有萬般不爽,葉齊還是盡己最後一分力,壓抑心底怒火道:「司馬天易,我們是恰巧遇上梅映世家之劫,只為救人而與黑衣人一戰,豈有可能與黑衣人同夥,既然是蒙面人,為何就我們未蒙面,米農亞這說法的破綻也太大了吧!」
司馬天易佇凌樹頂,一派審判者的姿態俯瞰葉齊道:「嗯~~或許米農亞當時太過恐懼,將所見的景象給混淆了,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就隨我將實情公諸大眾,你們的辯駁由天下人來斟酌判斷。」
卓越諸人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上下仔細打量著,司馬天易會這麼好說話?該不會是冒牌貨吧!
葉齊毅然道:「好~~能將此事當著大眾講清楚最好。」
「這樣最好。」司馬天易冷然邪笑,倨傲地轉動脖頸朝後望,這態度讓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葉齊諸人目光相視,似乎能感覺到絲絲陰謀。
再望遠去,十數道迅影向此奔馳而來,除開赤雷門就是與之沆瀣一氣的沭峒派,不知為何,他們皆將力量波動內歛至最低,不過幾名一流高手的速度還是很快。
須臾工夫,一流來到,二流亦不遠。
司馬天易躊躇滿志道:「好了,你們束手就縛吧?」
葉齊面部線條驀地一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天易眼透精芒,容顏肅然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說米農亞的話不可信,難道對你的話就該深信不疑?梅映山莊數百人被消滅淨盡無人逃脫,若米農亞的話是實情,誰敢保證你不是想藉機接近我等再痛下毒手。」
「果然沒安好心。」葉齊已知他打什麼主意,語中帶譏道:「這話豈不可笑,束手就縛,我怕我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慘遭毒手了。」
司馬天易當場展現出絕頂的演戲天分,義正辭嚴道:「有我赤雷門在,誰敢擅自妄動,如果你們問心無愧,坦然接受天下人的檢驗又有何懼,除非是作賊心虛。」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大家總覺得其言詞中充滿戲謔意味。
侯豐收不忿地啐口罵道:「媽的,又沒外人,你是在演給誰看呀!」
「你說什麼,師叔肯給你們為自己脫罪的機會就該偷笑了,居然如此不識抬舉,分明是兇性難改,師叔,他們這種人渣根本不配獲得狡辯的機會,為了梅映世家的慘案不再發生,我們應該立刻替天行道、消滅他們。」
一名高大粗獷的漢子義憤填膺地大聲喝罵,其餘人隨之正氣凜然幫腔附和,就連後頭剛靠近的傢伙都跟著起鬨嚷嚷,一時間場面混亂至極點。
華士俊被氣得眼佈血絲,憤慨地大喝回敬道:「一派胡言,狗屁兇性難改,束手就縛的才叫白癡。」
「轟~~」樹頂一團火焰乍然迸發,司馬天易霸烈鬥氣狂然湧現道:「爾等既然不知悔悟,我就算付出性命為代價也絕不容許你們猖獗。」
演戲演全套,不知他是不是在自我催眠說「我是好人,我正義使者」。
「欺人太甚!」葉齊勃然大怒,臂提、腕旋、罡氣揚,寒光逆天直取司馬天易。
「無恥惡徒,欺人太甚。」赤雷門、沭峒派倒真像被大佬的話催眠,竟全都是一副憤憤不平,鬥氣狂濤席捲林葉細枝,如暴風般猛然撲出。
「慢著,我們真的是被誣陷……」
華士弘還欲解釋卻被侯豐收打斷道:「別浪費口水啦,沒看他們是蓄意要將我們逼至百口莫辯嗎?慘~~二哥,你的計畫遇到第一批人就落空了啦!」
卓越運掌翻起層層勁濤禦敵,沒好氣道:「那就用另一辦法,走呀!」
司馬天易早算準了他們想法,如果被冤枉,肯定不敢再亂下殺手,否則罪名就落定了。是真兇?老實講,雙方雖有舊怨,他卻是更相信葉齊他們從環網發佈的事實。
霜兒臉色冷如寒冰,面對強橫猛襲的銀流竟是不避不退,鬥氣旋然化為冰藍冷鋒,透露其心境的凜冽殺意。
「轟……啊~~」
厲芒對撼震天響,勁流暴溢四方、掃盪八荒,對方硬生生倒飛數丈,滿面驚悚、口吐鮮血,初交會就被個小女娃重創一人,其餘人亦是頗受震懾、略見心怯。
卓越雙眼愕然圓睜,霜兒毫不留情的一掌讓他始料未及,沈穩的臉龐浮起一絲驚急道:「霜兒妳做什麼,愈戰只會讓情勢愈加複雜。」
「雜就雜吧,我還怕他們不成。」霜兒殺氣凜然,似還有意將敵盡誅。
「走啦,什麼時候了妳還鬧彆扭。」一向魯莽的芷兒這次反較冷靜,趕忙一把將她拉跑。
她沒看出霜兒心境的變化,心思最為細膩的卓越卻已看出一二,霜兒的傲氣在初識時就顯露無遺,後又得知其身份,傲~~是理所當然。
之前為炎桓鼎跑給人追,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資格放入她的眼底,霜兒自能以玩世不恭的態度視之,現在卻又生受汙衊,面臨那一派審判般的強硬姿態,天生傲骨的她豈能容忍自己委曲求全,對方氣勢洶洶的囂狂終於令她爆發了。
「可惡兇徒竟然還敢傷人。」看到他們將暴力女娃拉走,對方怯意瞬即消褪,又是疾言厲色大肆抨擊。
「媽的,真窩囊。」明明可以把敵人打成豬頭,偏偏就得落荒而逃,諸人心理可想而知。
何魚邊跑邊是咬牙切齒道:「對司馬天易那種人留情簡直是作孽,早知如此,當年直接把他滅口還較省事。」
熊掌翻眼朝天道:「廢話,若能早知,天下再無憾事。」
司馬天易見葉齊凌厲劍勢迎面刺胸,雙手猝然劃出兩道濃烈赤焰,掌上套著一層暗紅,掌背可見短尖刺,掌心泛動粗糙的金屬光澤,似乎也藏有玄機,側身閃避、掌拍劍脊。
「乓~~」葉齊劍身倏一扭轉,化脊為刃實打實地劃過掌套,可惜未能傷它分毫,相反的,劍刃竟是微見磨損。
鬥氣波動初起,四十里外一強大波動突然爆發,飆舉電掣直向此處而來,感覺及此,司馬天易攻勢更趨猛烈,雙掌翻飛猶若熾焰流星、焚天風火。
葉齊實在很想將他立斃劍下,可是理智告訴他得忍。
夢兒粉嘴微噘瞪著司馬天易,一道青影守護嬌軀,芳心不解的嘀咕:「為什麼主人不讓夢兒打他?是不是夢兒沒用,主人才不要夢兒幫忙。」美眸莫名泛波光,唉~~戰略性撤退又引出夢兒絕招了。
葉齊被他的攻勢愈逼愈火,劍式也不知不覺地愈添犀利,銳氣瀰天交織成網。司馬天易驟感壓力加重,掌勢隨之放緩,轉以牽制拖延,眼神卻不經意的朝下瞥向卓越他們,心中又起了曾有的疑惑。
約莫二分半鐘,司馬天易攻勢再次加急,不到二十秒,先前爆發力量之人悍然趕至,剛毅的面容殺氣奔騰,眼藏悲憤透出深沈仇恨,矯健的身軀在逼近後動作隱有壓抑之感,欲攻不攻。
司馬天易一見來人就道:「王兄,他就是葉齊,我要他隨我回去解釋卻被拒絕,分明是作賊心虛。」
「既是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王砷旭聞言激越欲爆的情緒再難抑制,言出、身動、式疾,一劍放射漫天金光,數十道半月金弧封鎖葉齊閃躲空間。
見他神情激昂,葉齊略微一愣有所感覺,那種悲憤、殺意不會是沒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與梅映世家關係極深,葉齊雖是賦予同情,可人家偏偏是找自己報仇,實在很不是滋味。
「慢著,我們不是殺害梅映世家的兇手,你別聽人信口開河而受欺矇。」葉齊卸開劍氣疾言叫喚。
王砷旭也非完全相信一面之詞,只不過梅家家主之妻就是他女兒,愛女慘亡,他一心想抓到兇手,聽得謠言已先入為主,尋兇期間經司馬天易這「主持公道」之人推波助瀾,見到「兇手」更是忿炎高漲,早已失去分析判斷的冷靜思緒。
如今司馬天易又不待他詢問就搶先厲斥道:「不是兇手,那你為何不敢配合我回去解釋,你敢說當時你不在現場。」
葉齊怒上眉山道:「我是在現場沒錯,但並不代表我就是兇手,束手就縛的配合又有誰願意。」
司馬天易氣焰悍揚,理直氣壯道:「為了真相,你再不願也只有將你綁回去了。」不再給葉齊反駁之機,掌勢奔焰火中炎、氣焱離體烈暴風,雙手推動丈大紅炎暴風直轟而出。
「胡攪蠻纏的混蛋。」葉齊看出那團火暴風是幻靈,對其步步進逼忍無可忍,準備先將他收拾掉再行解釋,斬天劃地之鋒豎劈破暴炎,側首傳音道:「打扁他。」
葉齊的做法並沒錯,有司馬天易在根本難以說清,唯獨太低估王砷旭為了報仇的急切心,聽到葉齊承認有在兇案現場,無論是否真兇都一定更瞭解始末,而且也可能是與兇手有所關聯,否則為何不肯「配合」調查。
戰中交談速率極快,王砷旭一時間也被誤導,以為葉齊不願配合解釋,再經司馬天易猛烈搶攻,報仇心切的他即刻決定先擒捉葉齊好能詳加細問,劍影弧光迸發成漫空星雨。
司馬天易見局勢按照自己的劇本進行,心中暗自偷笑。
殊不知,夢兒也很高興地暗忖:「太好了,主人要夢兒打他,一定要證明人家很厲害才行,哼~~壞蛋害主人認為夢兒沒用,打死你。」
夢兒又將自己的幻想當真,可憐的就是司馬天易了,夢兒朱唇淺動,傾盡全力運使精神力、魔力,風元素迅速凝實當空壓縮。
司馬天易眼見幻靈破裂、犀凌劍罡直破胸膛,掌勢不得不反攻為守,攏併胸前遏抑鋒銳,側身以掌心夾住劍身,整個人斜向翻旋,頭下腳上踢腿狂掃。
葉齊手掌半鬆不急抽劍,左手按住夢兒豐臀緊貼側軀,帶著她凌空前翻避開踢勢,腰身柔韌地大幅彎旋,反是一腳踹向司馬天易的腦袋。
司馬天易面臨爆頭之危豈敢再緊抓其劍,慌忙運勁下沈閃躲,功力本已不如,速度更非他的強項,葉齊若真要取他性命似乎不會太難。
王砷旭右臂曼妙舞起行雲流水的弧線,每一道劍氣都呈尺長弧形放射,軌跡亦走弧線,氣凌霄漢直封葉齊週身數處不致命的要害,其目的是要擒捉活口。
「該死。」葉齊雖得優勢卻無從追擊,怒髮衝冠暗罵於心,司馬天易那傢伙就算了,怎麼這傢伙也是蠻不講理。
同時間,葉齊劍化滿天光雨削散金弧,王砷旭劍式也已臨身一米,利刃翻動倏幻雙影斬向自己。
「砰~~」葉齊振劍以罡氣彈開其劍,天幻猝然迎向那道幻影般的薄刃。
王砷旭的幻靈竟也是劍,不過他功力差葉齊一截,天幻一擊就將其幻靈震退數丈。
「轟隆隆……」司馬天易退開後再發攻勢,驀覺元素能量變動,山嶽般的沈重感緊緊壓迫身軀,竟是中級上階的「風壓術」,鬥氣旋即全力爆發欲震碎風壓,當空激爆聲不絕於耳,亂流竟成風火漩渦凌天迴環,萬千星火碎花漫天彈射。
「……百刃。」夢兒又是輕聲鈴語,百道碧青風刃帶起殺戮的破空嘶嘯,此乃風刃的進化,觀其顏色就知其威力更增一籌。
「轟~~」同時間,司馬天易週身風壓驟然炸散,可非是被鬥氣震得崩潰,而是風壓的自我結束招「風壓爆」,小吃苦頭後,司馬天易眼見百刃絞空,「火暴風」首先喚出。
「颯颯……」連綿風嘶,火暴風硬是將百刃盡數消耗,自身威力也已衰竭近半,夢兒百刃一波接一波,狂風驟雨般漫空飆射,付出半數代價就將火暴風絞散。
快,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夢兒為了「證明」自己有用,雙手虛抱胸前,偷偷喚出雪兒在裡面佈成小魔法陣,之所以弄得小小,她是怕葉齊發現自己「作弊」。
魔法陣雖小,增幅也總是有幾分,一波接一波的百刃舖天蓋地映射橫天絢練青影,不留一絲喘息的空間給司馬天易。
「呃……」徹頭徹尾成為靶子,司馬天易拿什麼跟魔法師一爭長短,鬥氣再強也禦不住無盡碧刃,手忙腳亂終是受創,大腿灑出滴滴血珠,心下驚恐道:「難道她要取我性命?」
葉齊現在也很頭疼,王砷旭發覺難以取勝,竟是發狂似的選擇以命搏命,一招狠過一招,葉齊猜他應是梅家親友,心存憐憫無法狠出重手,以留情對拚命,一時間盡落守勢道:「梅家不是我滅的,你跟我拚命有什麼道理?」
「那你就配合我們將事解釋清楚。」王砷旭雙目泛血、咬牙狂吼,能存多少理智?
葉齊道:「我也想釐清事實,但別想要我們坐以待斃,我已在環網那裡發出實情,你可以自己去看。」
王砷旭對此解釋卻是不滿意道:「你就想以此敷衍了事嗎?若沒做又是怕什麼,怕你們公佈的謊言被拆……」
「啊~~」司馬天易怒吼含痛,身上已多出數道血痕,看起來顯得分外淒厲,邊閃邊道:「王兄別再與他廢話了,他根本是在拖延時間想將我們一一擊破,我此番太低估他們了,快走,留得青山在,下次再行計較。」
葉齊真是要被他氣瘋了,王砷旭聞言卻還猶豫,司馬天易狠下心衝過百刃碧網,付出身體再割二口的代價,火暴風橫天席捲逼開葉齊,一手抓住王砷旭左腕迅速逃離,葉齊縱有萬般無奈也只能一嘆,總不能真追上去殺人吧!
此時也有好些人收到消息奔赴此處,可是速度太慢,第一批人抵達時戰鬥早已散場,所能看見的是赤雷門、沭峒派眾人渾身血跡斑斑。
除了一個是被霜兒傷得不輕,其他人幾乎都是浩飛的傑作,牠是很遵奉命令,爪子下得很輕,不過數量也太多了點,快如電閃一爪一爪劃下去,起初對方追殺追得正歡也沒覺什麼,就像小刀輕劃而已,結果警覺時都流血流到頭暈了。
這點再次成為司馬天易渲染抹黑的資本,追殺者全成受害者,尤其還有與梅映世家具莫大關係的王砷旭佐證,公信力大幅上昇,更多人被司馬天易順利煽動,對葉齊諸人的撻伐聲四起。
葉齊略顯沈重的降至地面,搖搖頭跨步飛馳欲與大家會合,迅若電光地掠過一大段距離。
忽地,葉齊速度卻是一滯而大幅減緩。
原來是悠宇不爽的在向他叫道:「忍讓、忍讓……這種感覺我才不屑體會呢,偏偏就在你身上感受到好幾次,搞個屁呀,把那些廢物宰掉就算了嘛!」
「你以為我想呀,如果我也天下無敵,我需要考慮這麼多嗎?而且就算真是無敵也不能亂殺一通呀,起碼,我看得出來有一個是無辜的。」葉齊仔細一想已知王砷旭的感受,如果自己身邊的人遭害死亡,自己的怒與恨怕會更加強盛瘋狂,溫和圓融根本只成空談。
「無辜的白癡又有何用,殺就殺嘛,也不過是送他去冥界投胎,還不是一樣繼續活下去。」悠宇頓了一下道:「雖然,意識經過洗滌將不再是同一人,哼~~你該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你認為對其他人的忍讓有用嗎?」
葉齊暗嘆道:「或許沒用,可是我仍然要努力去做,我相信梅映世家的事不會所有人都受米農亞矇騙,在真相大白之前,逞一時之快只會徒令無智又無辜的人受到蠱惑利用,殺戮只會激起更多人同仇敵愾,也會有更多笨蛋為此喪失性命。他們的目標是我,而我曾盡力澄清、忍讓過,那將來無論演變至何等局面,我也問心無愧。」
悠宇對他的話不是很能瞭解,不以為然道:「那你要忍到什麼時候,忍到你也去冥界嗎?」
「笑話,我可沒偉大到那地步,如今的忍讓尚在能力範圍,我僅是不想染上太多無辜者的鮮血。」葉齊神情凝固盡顯剛稜,雙眼射出劍鋒般的犀銳厲芒,毅然決然道:「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親近的人重於一切,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我所重視的人,當情況失去控制,為了保護他們,縱然要我盡誅千萬人、盡染無辜血,我亦不悔。」
「這就好。」悠宇這才滿意,老爹的傳人、自己的師弟豈能是優柔寡斷之輩,它也真不愧生為劍,殺性非常之重。
夢兒側首看看葉齊,靈感敏銳的她似有所覺,葉齊突然變得不太一樣了,如若仔細觀察四周環境,可見草枝隱隱更低一分,所經之處瀰漫睥睨蒼生的傲然、藐視萬物的殺意。
「吼~~」一隻不長眼的老虎驀然衝出,咆哮著揮舞利爪撲向葉齊。
牠也是不得已呀,在這座沒有魔獸的山區,牠就是無可置疑的王者,突然感到一股令牠臣服的強大威壓,無知又無辜的牠為捍衛尊嚴唯有選擇一戰。
葉齊輕藐地轉過頭透發無匹鋒芒,殺氣如劍直貫虎目,瞬息侵腦摧毀牠的精神,殺意之劍直斷意識之虎。
「砰~~」老虎軀體莫名重重摔落,誰能想到,就因為此事,葉齊的殺意、傲氣暴然突破提升,殺意直接貫透意識將其斬殺,牠認為自己死了,那就再無生機,不再是以前那種殺意的恐懼,只能把膽小者嚇到心臟病發暴斃。
葉齊頓生感悟心忖:「無論遇到何等窘境,不屈者將更上一層。」
「這倒是,問幾句話就令你做出突破,我就算封印能量還是一樣厲害呀!」悠宇不要臉程度絕不輸浩飛。
換到外界群眾論述,正如葉齊所言,對米農亞的指控抱持懷疑者所在多有,那些大門派的智囊更非好唬弄之人,他們也未完全置身事外,皆從自身揣測的方向尋求解答,畢竟此事在江湖上真的不算小事。
只不過懷疑歸懷疑,他們與葉齊又沒啥交情淵源,還不至於閒著沒事站出來為葉齊辯護,這世界替死鬼多了去。
不能說太黑暗,但死後才有人掌握證據出來平反冤屈,佔三成肯定是有的,剩下的好運還有機會活下去,倒楣的連死後都仍得受人咒罵。
慘案還沒有結果,另外又有一群人摻和進來了,同樣是與葉齊有怨的舊識,神族。
話說當初「蜂山」笏堸煥被葉齊逼退,寬宏大量正是他最缺乏的美德,自然不會輕易了結。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尚要在蜂山待一陣子,因此並未急著去探聽葉齊來歷,直到近日從蜂山回轉,閒下來就想起當日之恥,命令部屬探查葉齊下落。
神族雖然極少參與人族之事,卻也非閉門自封,實際上對大陸時勢還是很關注,只是對一般事沒興趣而已。
本來笏堸煥僅知葉齊姓葉,要打聽還頗具難度,剛好他的描述與近來聲名大噪的葉齊相似,下屬直接就報上去了。
這事當然再無疑慮,笏堸煥馬上給葉齊加條罪──「在蜂山奪取神族之物」,爆發的事一件接一件,葉齊還真要被當成搶劫慣犯了。
只是也有人深感好笑,蜂山之物本無主,若是你發現,不先取而被別人拿走是你蠢,人家先發現又為何不能拿,你神族簡直囂張到頂天,這樣都能說成搶,確實是強。
「這算什麼事,葉齊盜取炎桓鼎,殺人搶奪仙霖泉水,他們要這些東西幹什麼用,他媽的,現在連神族都摻和進來,更誇張,勾結叛逆搶『神熙果』,我怎麼不知道蜂山是他媽的神族私有地。」胡勁松在一間房內額浮青筋,近乎抓狂。
胡劭仁忙抓住他肩膀勸道:「小松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赤雷門、沭峒派根本是故意陷害他們的,米農亞肯定是被逼迫做偽證。」這倒不好講,至少一開始他還蠻樂意的。
另有一沈穩的聲語道:「初步看過葉齊在我們環網公佈的真相,滅絕梅家之事被冤枉的可能性確實不小,至於炎桓鼎,我們也不能就此認定真是杜敬昌獨斷所誤。」
「我相信葉齊的為人,他們絕對是被冤枉,我們立刻將事實公佈出去……」
突地一個威嚴的聲音遏止道:「住口,那是你認為的事實,別忘記我們環網的規定。」
「雷爺爺,我可以為他們擔保,絕不會是他們幹的,我們環網難道就怕赤雷門了?」
「證據呢?難道你就要我們毫無證據的站出去說赤雷門故意汙衊?你要明白,他們的敵人不單是赤雷門,現在於梅映世家那一帶,他們幾乎已成公敵。」頓了一下,他又道:「沒錯,以環網的名義保證確實能形成不弱的影響力,可那已與我們立場徹底偏頗,你想想對環網名聲將會有何影響,而且我也不可能為毫無證據的事賭上環網建之不易的信譽。」他的語氣很堅定,在在表示不願扯進這場風波。
「是呀,我忘了這些,不過,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曾救過我的命,曾救過裘叔,後又……我如果什麼都不能做,我算什麼,算什麼……砰。」胡勁松聲音深沈低語,直至最後一句,他赫然大吼一拳砸向地板,未運真氣的指節破皮血流,拳頭激顫著轉身步出大門,脾氣火爆之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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