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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霸道赤雷~
翌日,胡勁松便領著葉齊四人一同前往學院,他已與鄭玟瑜約好在門口會面,要一起登記同行之人的基本資料。
鄭玟瑜已在門口等待,高約一米六五,膚色潔白細嫩、嬌軀玲瓏有致,身著寬鬆的魔法袍仍掩不住傲人身段,五官秀麗、青髮及腰,眸若秋水明亮有神。
她見到胡勁松後表現得極為親切,絲毫沒有公主高高在上的架子,明媚嫻雅,踩著小碎步迎上道:「勁松哥。」
她甜甜叫喚著,玉頸不忘輕柔轉動頷首,雍容微笑望向葉齊諸人,會說話的眼睛好似在向每個人問好,表現得令人無可挑剔。
身為公主見慣各形各色的名門貴胄,眼光自是極為高明,她一看到葉齊便知非是尋常之輩,不單是外貌上的優秀,眼神散發出的自信更是代表具有某種優越能力。
胡勁松豪邁地笑道:「玟瑜可來得真早,來~~我跟妳介紹一下……」
「初次見面,請諸位多多指教。」鄭玟瑜高雅有禮地道,只是臉上掩不住一絲狐疑。
身邊數名護衛眼中更是閃動赤裸裸的懷疑,高手功力內歛不形於外是沒錯,可是,霜兒一個看來不到十歲的小孩,誰信呀!
公主這身份可嚇不倒葉齊,非但未有敬畏還頑皮地笑道:「幸會、幸會,很榮幸能見到讓小松魂牽夢縈的公主……啊~~這話怎麼能光明正大的講,呵呵~~大家就當沒聽到吧!」
鄭玟瑜臉色唰一下泛起嬌艷的嫣紅,窘迫地垂下螓首,芳心直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身邊諸人則是蹙眉鎖額,堂堂一國公主豈能讓人這樣調戲,不過公主平素溫婉隨和,他們縱使不滿也沒直接斥喝。
胡勁松尷尬的瞪了葉齊一眼,轉開話題道:「別理他,我們是不是該先去登記?」
鄭玟瑜猶豫一下,還是忍不住道:「勁松哥,你說這位玉璇霜小妹妹……」
不待她說完,霜兒淡漠的小臉驀地變冷道:「什麼小妹妹,我二十五歲了。」
「……」管他對方性情有多沉穩,聞言盡皆露出錯愕的表情來,眼中滿是狐疑、好奇、驚訝,他們也非完全不信,畢竟霜兒給人的感覺並不像小孩。
葉齊臉不紅、氣不喘的瞎掰道:「霜兒是修練不老奇功,因此暫時壓制住身體的成長,功法如此也非她所願,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小妹妹了。」
鄭玟瑜相信胡勁松不會亂拿人湊數,雖然還不太能夠釋懷,仍是頷首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這點。」
胡勁松笑語打岔道:「好了,我們先去登記吧!」
京倫學院不愧號稱第一,起碼門面就比「揚武」更勝一籌,通過大門後更見寬廣,第一棟樓房都在兩百丈外,在這兒移動還真得好好訓練輕功才行。
公主本身就有三流魔力,動身前為自己加上風行術、疾風術,使勁全力往前馳騁,行至半途,臉帶微笑的鄭玟瑜恍若無意地回頭一瞥,臉色不變唯有眼中訝色一閃而逝。
葉齊托著夢兒纖腰身姿飄然,芷兒步履輕靈、左顧右盼,霜兒閑庭信步、不疾不徐跟隨於後,任何一人都比她最厲害的親衛(二流)輕鬆隨意,藏在心中的懷疑終於徹底煙消雲散。
登記的過程倒是很簡單,資料隨便填一填再拿個牌子就行,一名在公主身邊的女子「孟慧慧」亦是陪考者,肌膚呈現健康的古銅色,雙腿修長、身材高挑,面貌也不錯,就是對葉齊沒什麼好臉色,似乎是看不慣他的輕浮。
葉齊拍拍胡勁松肩膀道:「什麼時候會知道考驗的項目呀?」
「到時候才會公佈,反正不是抓魔獸、抵達某個地點,要不就拿信物……總之每次都在第一、二峰而已。」胡勁松漫不經心道,以此陣容就算要進三、四峰也是易如反掌。
鄭玟瑜還是比較謹慎的,很多參加考驗之人都是每年報到,她可不想成為那類屢敗屢戰的資深考生,於是提議拿九連山的地圖讓大家進一步瞭解。
葉齊當然不會反對,先把地物環境搞清楚有益無害,至於其他準備就不用大家操心了,身為公主的鄭玟瑜只需把話吩咐下去,自然會有人把一切整理得妥妥貼貼,她負責最終檢查就行。
離考驗之期還有一段時間,把該辦的事辦完,鄭玟瑜熱絡的盡起地主之誼,帶眾人至京倫各處遊玩觀賞。
在這裡可以看出,貴族與百姓的分別委實不大,隨便往大街看過去可能就有好幾個貴族,他們也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因為皇城貴族太多了。
什麼子爵、男爵完全沒資格驕傲,小貴族別說恣意妄為,有時候甚至還比百姓更加彬彬有禮,怕的就是不小心惹到上位者,要真看到排場大上「一點」的,起碼就是伯爵以上或當朝權貴。
當然,禮遇對象絕對落不到裝扮明顯的老百姓身上,城內更非風平浪靜,特殊考驗之期將近,千里迢迢趕赴參加的貴族不勝枚舉,武者、魔法師自然也就多了,少數人為點小事就大眼瞪小眼,要不是顧慮到位處皇城,那些桀驁不馴的傢伙早就打起來了。
經過數天相處,鄭玟瑜帶給葉齊諸人的印象甚佳,溫柔典雅極具親和力,在外面也有不少人認識她,對這位公主只有尊敬而無畏懼,顯見其平易近人的作風。
葉齊諸人走在繁榮喧鬧的街道上,前方一家兵器行外的人潮卻稍顯稀疏,自內傳出句句溫文而隱含諷意的對話聲。
「這幾位看來頗具氣勢,就不知是否虛有其表呀?」
「或許還比不上五弟你,但比起你那幾位想必是只優不劣。」
兩個穿著儒雅,面帶笑意之人並肩步出大門,狀似老朋友在聊天,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不像表面的親善友好。後頭還有約莫三十人壁壘分明簇擁二人,大部份人眼蘊精光、矯健昂揚,雙方無形的氣機相互比拚,陣陣迫人的威勢伴隨他們步出瀰漫街道。
週遭行人頓時更顯疏散,自覺地避開這一區塊,反正道路夠大,繞過去又不費力。
「哈哈~~三哥說笑了,若真如此,又何必購買寶刀以增實力?」
「五弟此言差矣,寶刀配豪傑,就是有足夠的實力才需好刀相配呀,否則五弟又何必與為兄爭刀呢?」言下之意是指未能得刀的對方實力遜色。
此時卻出現第三個聲音道:「實力可不是用嘴巴說說就行。」
這句話出自一名約二十五歲的漢子,其人神情倨傲、揹負長刀,在眾人注視下挺胸翹首,一副跩個二五八萬的模樣。
正當他們為一句充滿挑釁之語將氣氛弄僵時,鄭玟瑜轉過頭剛好見著他們,略感意外的頓了半秒,微笑舉步上前道:「三哥、五哥,小妹向你們問好。」
那二人便是三皇子「鄭柏彥」與五皇子「鄭紹維」,二人面貌雖不相似,不可否認是同樣英挺帥氣,高尚的華衫、犀利的眼神、自信的氣度,在在說明他們不會是尋常人家,上位者的一切都可在他們身上看到。
身為皇族中人,只要別被酒色掏空身子,要找到醜陋猥瑣之輩實是不易,畢竟皇帝總不可能娶醜女嘛,這兩位皇子平素生活顯然也極自律,精神、身體都保持在最佳狀態,最大不同是髮色,鄭柏彥是青髮,鄭紹維是黑髮。
鄭柏彥看到她似很高興,朗聲道:「真巧,十四妹妳也來了。」
鄭玟瑜支持的兄長便是他。
鄭紹維馬上跟著道:「十四妹也來挑選兵器嗎?」言語間目光順帶掃過葉齊諸人,忍不住在夢兒二女身上多停了兩秒,雖是驚艷也僅此而已。
鄭玟瑜優雅地淺笑道:「這倒不是,小妹只是陪朋友逛街。」
鄭紹維頷首為禮道:「原來是胡少俠,還有這幾位英姿煥發、風采出眾,也是為參與特殊考驗而來的嗎?」
胡勁松豪笑不羈道:「哈哈~~五皇子果然好眼力……」
待他簡單的聊上幾句,葉齊佩服的拍拍他肩膀道:「你可真厲害,不但哪兒都有熟人,連隨便遇上個皇子都認識你。」
「哪裡、哪裡,我人緣好沒辦法。」他倒是毫不謙虛,得意地昂首笑語。
鄭柏彥十分欣喜道:「十四妹,妳的朋友都找齊了呀!」
鄭玟瑜嬌俏地點頭道:「是呀,他們可都是高手喔!」
雖然葉齊諸人少了幾分高手氣勢,鄭柏彥仍是未有輕視之意,虛懷若谷道:「小妹魔力微薄,此番考驗還請各位多加照顧。」
這兩位皇子看起來都沒太大的架子,然而身為皇儲的候選人,二人皆有一股威嚴氣質油然散發,行為舉止自有一番威儀,在溫和的態度下並不會令人厭惡,反而更容易讓人感受到他們的涵養。
胡勁松豪邁的插話打包票道:「當然,有葉齊在,考驗根本就是沒難度的。」
葉齊一掌打在他背胛道:「你這小子,不知道做人要謙虛嗎?」向鄭柏彥一笑道:「我可不敢掛保證,畢竟天有不測風雲嘛,只能說九成沒問題啦!」
胡勁松疼得齜牙咧嘴,左臂使勁後挾,額頭青筋直跳,心忖:「你也不過比我謙虛一成,居然敢打我,真是沒天理,我……我……算了,誰叫我打不過你。」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突地,有人傲然的嗆了一聲,就是先前兩位皇子互相調侃時不甘寂寞蹦出話來挑釁的那個傢伙,現在又出言嘲諷倒也不奇怪。
鄭紹維眉頭微皺,對此人不甚滿意,皇子間相互會面時雖然常要較量,底下的人暗自鬥勁亦無傷大雅,只要別太過份都沒啥關係。若自把自為、耀武揚威不知分寸,這種人便不適合納為下屬,國家可不像江湖能夠讓你快意恩仇。
一名貴族察言觀色,見五皇子皺眉,心跳也一下加大顫幅,砰~~砰~~沉重地敲在心口上,緊張得雙手都在打哆嗦,因為這名叫作「李尚」的刀客正是他所招攬。
他運氣好,聘請到兩名年輕的二流高手,想藉此機會通過特殊考驗,還因此獲得五皇子青睞,可是那二人來到皇城,驕橫跋扈的脾氣卻絲毫未歛,現在他都不知是福是禍了。
實際上,李尚賣狂也是有其目的,意圖多作表現以求五皇子賞識,為個子爵效命哪有追隨皇子吃香,可他想成事卻又不用功,也不費點心思先行研究皇城風氣,連皇子不會願意招攬狂妄之徒都不曉得。
胡勁松斜眼一睨,咂巴著嘴揶揄道:「嘖嘖~~希望閣下並非來參與真倫帝國特殊考驗,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真是可悲。」
葉齊似要跟他比誰較能損,搖頭晃腦彈著舌道:「的的~~你又在胡說八道,他那叫謹言慎行懂嗎?想必他以前時常閃到舌頭,所以才有此一說,像我就沒閃到過,一點都不怕。」
「噗嗤~~」芷兒肆無忌憚地嬌笑開來,甚至連鄭柏彥身後之人都嘲弄地呵呵直笑,看來那傢伙人緣還真不是普通的差。
對方眼睛閃過凌厲的怒芒,氣勢驟揚跨前三步道:「哼~~風大不止會閃到舌頭,你該小心的是連舌頭都沒了。」
葉齊對他那忿然氣焰宛若未覺,還吐出舌頭大扮鬼臉道:「呃~~我的舌頭沒了……沒了……呵呵……」
「既然沒了就不該存在你的嘴裡。」對方言畢,手中竟是劃出一道寒光銀流,背後寶刀乍然出鞘直刺葉齊嘴巴。
變故之快不及眨眼,兩位皇子的親衛高手一時間也感錯愕,沒能料到他會這般放肆,竟敢在皇子面前拔刀行兇。
「是嗎?」葉齊見狀不慌不忙,瀟灑從容地抬起右手,在眾人眼前揮出流暢的軌跡,徐徐緩緩與慓悍刀勢形成強烈對比,剎那間,刀尖僅距葉齊臉孔半尺。
葉齊神情看似隨意,心境卻未有半分鬆弛,已然與無上劍意水乳交融,無堅不摧「鋼凌指」,一絲玄妙意念匯入氣機,指勁瞬間提升,醞釀出無匹銳氣彈在刀身。
「叮~~」清脆響聲傳入眾人耳中,葉齊輕鬆的帶起夢兒翩然滑退二米。
「鏘~~」又一聲,對方站在他原本的位置,手中刀寒芒赫然只剩半截,另一半在兵器行的牆壁上刺入寸深又掉下去。
他囂狂的臉色已由鐵青取代,只覺一股犀利的氣勁由刀柄鑽入手臂,猶如刀片劃過筋骨般劇疼,雖然急運真氣將其消弭,握刀之手的顫抖、額頭冒出的豆大冷汗,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嘶~~」眾人皆倒吸了口涼氣,輕描淡寫斷去二流高手寶刀,光是這一手便足以震懾那些自負的高手,亦讓人懷疑葉齊背上兩把劍只是擺設,真正絕學該是指上功夫。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下手好像重了點,不小心就把你的刀給弄斷了。」葉齊臉上笑咪咪,看不出有絲毫道歉的誠意,只是換來李尚更加怨毒的目光。
鄭紹維自驚駭中緩過心情,舒展一下僵硬的臉皮,再次露出笑容道:「好指功,葉少俠技藝高超,在下佩服,李尚見獵心喜一時難以控制,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底下之人亂來他總不能不說兩句嘛,但心裡早將丟人現眼的李尚罵上千百遍,這次他是徹底在鄭柏彥面前輸了一仗,面子、裡子全都丟光了。
鄭柏彥則是樂開了花,就像他自己漂亮獲勝一樣,不過氣度還是要保持的,沒營養的與皇弟說幾句場面話後便分道揚鑣。
李尚在朋友的拉扯下黯然離去,皇子親衛眼神中對他鄙夷、輕藐的所在多有,感受及此,他滿腔毒火更是灼炙難耐,連帶對五皇子也心生怨懟,自己在外人面前吃了大虧竟然就此算罷,起碼也該下令教訓葉齊一頓才對。唉~~可憐的孩子,國家和江湖的不同都搞不清楚。
鄭柏彥身心俱暢,邀請給他大長顏面的葉齊去城中最好的酒樓款待,雖然葉齊並不覺得自己有為他做什麼。
一場飯吃得賓主盡歡,鄭柏彥見過葉齊功力後大生結交之心,聊至一半就紆尊降貴稱他為葉兄弟,要是普通人肯定是受寵若驚,葉齊雖還不至於飄飄然,對他也已是頗具好感。
鄭柏彥並未就此提出要招攬葉齊,他很清楚部份高手不喜拘束,還不瞭解其性格就表示招徠反而容易徒生芥蒂,只要能先與之交好就足夠了。
他不愧是太子的有力競爭者,無論內心想法為何,至少氣度舉止都讓人很舒服。
當然,如今最有機會的幾位皇子在這方面也不遑多讓,因為現任皇帝生性仁和、禮賢下士,皇子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接任皇位,免不了要在言行舉止盡量迎合皇帝老爸的胃口,這樣倒也是百姓之福。
隨後幾天,忙碌的鄭柏彥沒太多時間招待葉齊,葉齊不願太麻煩鄭玟瑜,便要胡勁松和她約會去,自己率性而行亦是愜意。
可惜,左擁夢兒、右牽芷兒的葉齊不單受路人妒嫉,連老天爺也看不過眼,要送他一點事情做做。
葉齊進入餐館二樓都還未將椅子坐熱,樓梯口便步上五名氣焰張揚的客人,李尚赫然在列,另有一人同樣在五皇子身邊出現過。
這次李尚的態度稍有不同,非對他人,而是對中間身著墨綠長衫的男子,一臉陪笑阿諛比對待皇子還要恭敬,看向葉齊的雙眼透出絲絲怨憤、挑釁,分明就是找碴來著。
綠衫男子右胸有個紅焰紫電組成的標幟,外貌年輕不到三十歲,面容粗獷、身形魁梧霸氣凌人,一派高高在上睨視葉齊諸人,驚艷的眼神泛動嫉妒與不屑,狀似感慨道:「果然是心族的女人,美~~確實是美。」
話鋒一轉,他嘴巴斜撇又道:「對了,李尚,就是那小子打斷你的刀嗎?」
李尚還真是寡廉鮮恥,臉不紅氣不喘的詆毀道:「是呀,應大哥,不曉得他使用什麼卑鄙手段,我的刀莫名其妙就斷了。」
葉齊冷然輕笑,連多看他一眼都懶。
姓應的全名「應昆成」,語中蘊含濃濃輕蔑意味道:「哈哈~~瞧他那副模樣能有什麼高段的武功,我『赤雷門』隨便一項入門功法都比他強多了。」
葉齊眉頭倏揚頗為意外,沒想到李尚居然認識赤雷門的人,多看他們兩眼才發覺當中三人胸口那紅焰紫電。至於李尚,好像只是巴結上人家,跟在後頭搖搖尾巴而已。
赤雷門乃是當世最大門派之一,歷史悠久超過四千年,主要的勢力範圍便在真倫帝國,然後往隔壁的「雲晨帝國」延伸,於此地域的勢力就佔據門人總數一半,實力之強不言可喻,作風霸道、暴烈而護短,因此造就其門人一個比一個囂張蠻橫。
赤雷門的作風與武學也有所關連,他們挑選弟子首要天生屬火或屬雷,兩種屬性之人先天性格本就較為暴躁,火與雷屬性的功法又起推波助瀾作用,後天再經同門潛移默化,自幼被灌輸優越感,霸道也是必然。
憑赤雷門的強勢,這裡又是自己的地盤,即便是與之齊名的幾大門派都得讓他們三分,更別說是中、小門派或個人家傳,所以啦,應昆成的驕矜自大一點也不出奇。
李尚滿臉諂媚奉承道:「這是當然,他跟應大哥比算什麼東西,在您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哈哈……」應昆成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大笑幾聲,睥睨的眼神斜視葉齊,偏過頭換是看向嬌柔絕美的夢兒,心弦又是微微輕顫,直欲一親芳澤,頓了一頓才戲謔的搖頭道:「吭個聲都沒膽,心族美女呀,奈何遇人不淑,居然跟了個垃圾窩囊廢。」
赤雷門本身狂妄橫霸,別人忍氣吞聲只會被當成軟弱,他們特別看不慣,可是對方若憤而反抗,他們偏偏又會將此視為挑釁,出手會更狠,打敗仗就回去找人報復,其行事作風實在是……莫可名狀。
耳聞他說得難聽,霜兒臉色寒若冰霜,芷兒胸腹怒氣至爆發邊緣,然而~~誰也料不到,夢兒竟是最早拍案而起,別人怎麼說她都沒關係,唯獨不容許別人辱罵葉齊。
「砰~~」一聲,夢兒青蔥玉指直指應昆成,聲音分外尖銳嬌斥道:「你才是垃圾窩囊廢,窩囊的去吃垃圾,只會放屁的窩囊廢,吃垃圾的窩囊廢,邊放屁邊吃垃圾……」
應昆成傻了,他身邊的人傻了,葉齊、芷兒、霜兒更是愕然,甚至浩飛都張著鉤吻,嘴上叼塊肉呆滯不動,餐館內一干人等皆是受到無比震撼,怎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連屁都罵出來了。
對方是被罵得氣忿僵直,葉齊三人一鳥則是被夢兒的反應嚇到,最讓人驚訝的是夢兒竟能把人家的話組合再利用,罵起人來流暢得連氣都不用換一口。
應昆成怒髮衝冠、火冒三丈,手掌緩緩握起發出一陣喀喀碎響,一名侍者轉動脖頸將視線自夢兒身上收回,很倒楣的是要送酒給應昆成那桌,靠近後隱隱感受到一股熱氣卻反生寒慄,戰戰兢兢道:「大爺,您的……」
「滾~~」應昆成氣在當頭,受人打擾更是按捺不住,手背順勢甩向侍者。
他雖沒用上多少力量,只是普通人的侍者卻也無法承受,砰~~一下飛開砸爛一張木桌,餐館內的眾人更是噤若寒蟬。
葉齊神情凜冽的站起,目光犀利猶如實質射出道:「赤雷門好威風、好霸氣呀,把氣出在毫無武學根基的侍者身上,這種高明的武功誰能不服。」
應昆成毫無慚愧之意,蠻橫地道:「老子做事還輪不到你這種廢物來批評,臭婊子,妳要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隨著他的話語,手掌轉眼間浮現一層紅芒。
葉齊輕蔑的撇嘴冷笑道:「憑你?李尚沒跟你說過嗎?風大會閃了舌頭呀!」
「你找死。」應昆成性如烈火受不得激,一言不合就欲付諸武力,雙臂劇震、鬥氣暴漲,步伐橫切疾跨,霸烈一掌霍然印向葉齊。
「白癡。」霜兒小嘴一撇,觀其鬥氣駁雜,金、銀、紅都有,僅是勉強邁進一流高手的門檻,想跟葉齊這一流頂峰硬拚掌力,勝負瞬息可斷。
葉齊右掌倏然泛動紅芒,氣勁聚歛掌心反手拍出,颯~~應昆成「赤炎掌」外放,炎勁首先破開一線,眾人還不及從中看出點端倪,砰~~雙掌已然接實。
僅是雙掌觸碰的瞬間,應昆成狂妄的面容遽轉驚駭,修練火性「赤霄功」的他竟感整隻手燒燙生疼,熱氣直貫筋肉百脈,撐不到一秒便受勁反彈疾退,體內熾氣焚燃燒灼,劇變的臉龐疼得幾要扭曲。
「啊……噗~~」應昆成終於忍不住狂嚎出聲,強提真氣欲撫平炎勁,五臟六腑反又氣勁暴衝嘔出口血。
葉齊內息僅是略微一震,吸口氣便平順如昔,看他一副重傷的模樣,不解的皺起眉頭,雖然自己功高一籌,但他的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葉齊未能透析原因在於雙方皆是運使火炎陽勁,兩者力量相似,不硬拚,卸之容易,硬拚卻是相反,敗者生受勝方內勁侵襲,若無法隨心所欲的操控真氣,很容易造成自己力量反噬。
應昆成便是未能掌握真氣運使的精粹,結果引發自身炎勁暴動,所以才會倍感痛苦。
「師叔、師叔……」兩個看來近三十歲的人急忙躍前扶住應昆成。
葉齊微感驚愕、偏頭注視,看不出這傢伙輩份還不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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