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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木蓉] 乖乖小女傭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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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6:1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文章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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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號稱大牌明星經紀人的鮑筱瑜,
其實旗下的大明星都是──狗,
在某次因緣際會下,
成為偶像鋼琴大師──侯澤鈞的經紀人,
平常帶狗四處拍廣告還滿輕鬆的,
沒想到真正帶人時,麻煩事卻層出不窮,
這個自號大師的男人,表面上是個斯文的帥哥,
可私底下的他,卻是隻披著羊皮的惡狼,
平日不只愛耍大牌、眼睛長在頭頂,
還動不動就將她這個手不能挑、
肩不能扛的超級經紀人當家中女傭使喚,
最後還化身狼群一族,就這麼將她給拐上床去,
上床一次算意外,可這男人接二連三的貪吃,
教她這位超級經紀人開始後悔,
是不是該終止合約關係了……


                  【出版日期】 2007/9/1
           【出版社名稱】 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臉紅紅BR023
已有 1 人評分威望 收起 理由
草薰風 + 2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 ...

總評分: 威望 + 2   查看全部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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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6:28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嘩啦啦水聲響徹在臺北市市區的一間單人小公寓裏,設計前衛的臥室淩亂不堪,擺放在客廳的電視還開著,正撥放整點新聞。
  
  新聞播報員用字正腔圓的口音闡述昨天在德國發生的事情:“昨日舉世聞名的鋼琴大師侯澤鈞已跟德國的經紀公司解約,目前侯澤鈞的去向不明,但就前經紀人所言他極有可能是回到故鄉臺灣,想休息一陣子再與大家見面……”

    “喔,我又忘了關電視了!”鮑筱瑜邊擦著濕漉漉的黑髮從臥房走了出來,她看著早已切換成廣告的電視螢幕,坐在堆滿衣服的沙發上,“我還以為有人來了呢!”嘟囔幾句,她一雙清澄的大眼直直勾著貼在牆上的海報,豐滿的雙唇做出嘟嘴的動作。“我親一個。”她發出波的一聲後就咯咯笑了起來。
  
  牆壁上是一張黑髮男人坐在鋼琴前,滿臉睥睨蒼生模樣的海報,為了那張海報鮑筱瑜可是排了很久的隊,跟與她一樣是樂迷的眾人擠破頭才得到的珍貴寶物。
  
  她一直盯著男人似笑非笑的性感薄唇,口水差點就流下來,而那張海報下方用燙金字體印著現代鋼琴大師──侯澤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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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6: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一輛黑色BMW急駛在高速公路上,後座坐著兩名外表卓爾不凡、氣質出眾的男人。
  
  “怎麼說解約就解約了?你究竟怎麼搞的?”司徒宇雙手環胸一臉不解的看著好友,口裏滿是微慍。
  
  身為司徒紀念醫院外科主任的司徒宇被好友當成閑來無事之人,一通電話就要他馬上空出時間來機場接好友,要他怎?能夠咽下這口氣。
  
  “幹嘛那麼生氣,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侯澤鈞用他修長的五指拍拍好友,隨即扯著笑,“況且我又不算是解約,我是合約到期了沒再續約罷了!”司徒宇撥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反正都一樣,你從十年前的蕭邦鋼琴大賽後就跟那家經紀公司簽約了,現在突然不續約不就表示你沒有經紀公司了,既然你沒有經紀公司了就表示你沒有工作可以接了,那你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侯澤鈞掏掏耳朵,佯裝一臉不耐煩,“拜託!經紀公司再找就有了!況且你也知道,自從我自維也納音樂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巡迴演出,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那你回臺灣就是要休息一陣子?那會是多久?”聞言,侯澤鈞瞪了他一眼,“我才剛來臺灣你就急著把我趕回去?你真的很奇怪喔!”司徒宇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對,只有扯起嘴角討饒,“是我的錯,我不該一直逼你的。”

    “這還差不多!”侯澤鈞撇了一下嘴才解釋:“是陳教授在兩個月前打電話找我的,他說如果有機會希望我能到他任教的大學指導一下後輩,還有他也希望我能跟他現在在擔任總監的樂團合作,我想說既然我合約都要到期了,那我想先休息一陣子,來臺灣玩玩順便配合教授。”

    “原來是這樣!陳教授是你的啟蒙老師,他說的話你這個做弟子的當然得遵從。”真相大白後司徒宇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本來就是呀!他可是侯澤鈞耶!被鋼琴界喻為大師級人物的侯澤鈞,司徒宇就是擔憂要是他一直賴在臺灣不走的話,那他愛彈鋼琴的親愛妻子不就每天都要煩著他,要他充當介紹人把她介紹給侯澤鈞認識。
  
  光想著愛妻直繞在侯澤鈞身旁打轉,司徒宇的妒意就會如火山爆發般迸射出來,更何況事情如果真的上演了,那他的妒意不就彷如十座火山一起爆發?
  
  好在侯澤鈞來臺灣也是有工作要做的,那他就有理由不將妻子介紹給侯澤鈞認識了!這時他才放下心來。
  
  司徒宇突然改變語氣讓侯澤鈞滿懷不解,但多年不見好友還是令他感到萬分開心,“對了,你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住的?”

    “住的地方還不簡單嗎?我已經替你訂了泛亞飯店的總統套房,你要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司徒宇話裏是滿滿的得意。
  
  但這謊言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侯澤鈞沒好氣的瞪他,“明明就是泛亞飯店的老闆替我訂下的房間,怎麼?你還當我跟飯店的老闆魏凡不熟呀!”

    “真可惜謊言被你識破了!”歐陽劭聳肩朝好友笑了笑,“今晚我們一起喝酒,我叫魏平跟魏凡都來。”

    “嗯,好呀!不過最重要的是……你老婆也來喝一杯如何?”話尾侯澤鈞用曖昧的語氣說著,還不忘用手肘推推好友。
  
  “你想的美!”司徒宇忍不住大吼著。
  
  這時侯澤鈞瞧好友只差沒有用鏈子拴住妻子的模樣讓他放聲大笑,稍後司徒宇也笑了出來。
  
  ☆            ☆             ☆

        兩天后,五星級泛亞飯店臺灣分店。
  
  挑高的西餐廳天花板上吊著水晶吊燈發出澹黃色光芒,地板上舖上繡花厚地毯更顯餐廳的高雅與高不可攀的氣勢。
  
  鮑筱瑜穿著黑色洋裝不安地走入與她完全不搭嘎的地方,她站在等候區左顧右盼地像似在找人一般。
  
  “小姐,請問您一行人有幾位?”穿著制服的服務生走向前禮貌的問著。
  
  “呃……我找人,我找鮑先生。”鮑筱瑜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心裏滿是緊張,口齒也開始不清晰。
  
  “鮑先生已經到了,這邊請。”服務生一聽到鮑先生,隨即為她帶路。
  
  當鮑筱瑜被服務生帶領至餐廳最裏面靠窗的位置,她馬上瞧見既是叔叔也是自己的老闆鮑伯,開心的漾起笑容。
  
  “叔叔我來了,你說我今天穿這樣可以嗎?”鮑筱瑜在鮑伯的面前轉一圈,她白皙的小臉上是一雙會笑的眼睛與豐厚的雙唇,在她轉圈的同時雪紡紗裙與她黑色微卷的長髮一同揚起,天真浪漫的模樣與她二十四歲年華一般耀眼。
  
  “好好好,穿這樣很好看呀!你以後都這麼穿就好了。”邁入中年的鮑伯疼惜似的拉著侄女的手,“來,快坐下。”

    “嗯。”鮑筱瑜癟著嘴坐下後就像抱怨般說話:“叔叔,您還說我哩,您要我以後都穿這樣上班?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你這樣很可愛呀!”鮑伯沒有子女,所以他與妻子都將這可愛的侄女當成親生般照顧,特別疼愛她,況且在她國中的時候,她的父母因為飛機失事的關係離開了人世,更讓鮑伯夫妻心疼、愛護她到了頂點。
  
  不僅如此,鮑伯還買了一間飯店式管理的現代化高級公寓充當員工宿舍,就只供她一個人居住,這疼惜的程度可見一斑。
  
  “哪可以呀!”鮑筱瑜皺起好看的黑眉像似埋怨叔叔般,花瓣貌的小嘴噘著老高,“我每天都要帶狗狗散步,每三天還要帶牠們去洗澡,有時候還要帶牠們去拍片現場,您說,每一隻狗狗都這麼好動,您要我怎?穿漂亮的衣服照顧牠們?”從大學畢業後鮑筱瑜就來到自家叔叔的經紀公司工作,年輕好動的她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也因為她很喜愛小狗,所以鮑伯就派她擔任狗明星的保母工作。
  
  鮑筱瑜現在手頭上有五隻大型犬以及三隻小型犬要照顧,她每天的例行工作就是帶著小狗們到河濱公園溜達,每過三天則要帶牠們到美容中心整理毛髮,大約一個禮拜都有一次的拍片工作,她則要帶著被相中的狗明星到拍片現場工作。
  
  這份工作雖然她很樂在其中,但每天只有T恤加牛仔褲和球鞋的生活讓她有些不悅。
  
  鮑伯知道小侄女也只是埋怨好玩的,因為他知道鮑筱瑜比誰都愛經紀公司養的那幾隻小狗,要她離開牠們她一定會捨不得的。
  
  “我知道你辛苦了,所以說我派了另一個差事給你。”

    “真的?”鮑筱瑜眼睛都亮了,但下一瞬間馬上露出擔憂神情,“可是狗狗們怎麼辦?”他就知道小侄女愛狗比誰都要來的多,“你放心,我派給你的差事不是長期的,所以小狗方面我已經請了一名工讀生來做,你呢,則就放心的專注在我新指派給你的工作就行了。”

    “什麼意思?”鮑筱瑜對鮑伯的話是一知半解。
  
  “我的意思就是說……”鮑伯一邊看著餐廳外頭一邊朝鮑筱瑜解說,但當他發現兩道可疑的人影后急忙站起來,“慘了,人已經來了。”

    “什麼人?”鮑筱瑜也站起身望著鮑伯的視線方向。
  
  已經沒多餘的時間解釋了,鮑伯拉著鮑筱瑜的手一臉緊張,小聲說道:“筱瑜你記住了,等一下你別太緊張也別太興奮,你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看我的神色做事知道嗎?這筆生意我一定要做,所以一切就拜託你了!”

    “嗄?”鮑筱瑜一臉疑竇的望著叔叔,滿肚子全是問號。
  
  但她的疑惑也不會持續太久,因為一道頎長的人影身旁伴著一名老者往兩人的方向走來。
  
  那高大的男人穿著白底條紋襯衫與西裝褲,微亂的過長黑髮下是一雙精悍有神的黑眼,修長的右邊中指上戴著發亮的藍寶石,若是時空轉換成古歐洲時代,那他儼然就是高貴無疇的公爵。
  
  這張臉她好像在哪里見過?鮑筱瑜望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臉反覆思索著。
  
  天呀!這不是……

    “是侯澤……”她驚訝的想叫出偶像的名字,但小嘴隨即被鮑伯的大掌罩住,讓她差一點無法呼吸。
  
  “我不是說要你別太興奮了嗎?記得!鎮定、鎮定知道嗎?”鮑伯在她耳邊小聲提點。
  
  “嗯、嗯、嗯。”鮑筱瑜急忙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靜下來了,這時鮑伯才放心的放開手讓她自由。
  
  “疑?鮑老闆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六十幾歲的陳教授走至鮑伯身邊,面帶疑惑的問方才發生何事。
  
  “沒什麼事啦!”鮑伯搖著手扯笑後拉開兩張椅子,“教授這邊請坐,還有侯大師也這邊坐,我們談談好嗎?”侯澤鈞輕微地扯起嘴角等恩師陳教授先坐下後,自己才坐在教授旁邊,這時鮑伯急忙拉著傻住的鮑筱瑜入座,餐敘才展開。
  
  “鮑老闆,我跟你已經是老交情了,這回我拜託你找的人,你說你已經找到了,那在哪里?”陳教授看著鮑伯和藹的說話。
  
  陳教授是臺灣首屈一指的鋼琴家兼教育家,他在鮑伯開設的鮑氏經紀公司剛開張時就和公司簽約,現在跟老闆鮑伯是老朋友了,然而他的得意門生接受他的建議回到故鄉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替侯澤鈞找一位能安排行程的助手,所以就當仁不讓地找上鮑伯。
  
  “這是當然的,教授交代的事情我怎麼敢忘記呢?”鮑伯轉頭看著鮑筱瑜繼續說:“這是我找來替侯大師安排行程的人。”什麼?鮑筱瑜怎?事前沒有聽鮑伯說過呢?她黑白分明的瞳眸圓睜訝異地望著叔叔。
  
  “這位?”並不是陳教授不相信鮑伯底下的人,但他怎?看都覺得眼前這過分年輕可愛的小女孩並非他的人選。
  
  “是呀!我這員工心思非常縝密,您別看她還很年輕,其實她早就擔任過很多大牌明星的保母,現在也在做一些經紀明星方面的事務。”鮑伯趕緊為鮑筱瑜說好話,不過他也沒說錯呀!她的確當了許多大牌明星的保母以及經紀人的工作,只不過他少在明星兩個字前加個狗字罷了!
  
  鮑筱瑜本來還呆呆的坐在那,低著頭卻抬睫偷覷坐在斜對面喝咖啡看著外頭景致的侯澤鈞。
  
  窗外陽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一雙銳利雙眼遠眺街景,那彷如中古歐洲人物畫裏跳脫出來的模樣吸引了鮑筱瑜全部的目光,一直到鮑伯用腳踢她,要她回神為止。
  
  鮑筱瑜眐了一下急忙扯起傻笑,“教授您好,我叫鮑筱瑜,我正如老闆所說的一樣經紀過很多明星,也當過明星的保母,所以我的專業教授不需要懷疑。”她一邊說話還一邊將名片遞給陳教授以及侯澤鈞。
  
  雖然她不知道叔叔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麼藥,不過她可以知道叔叔似乎想要拉到這筆生意。
  
  陳教授看了看名片才望著侯澤鈞,詢問他的意見。“澤鈞你說呢?”

    “嗯,就隨便吧!反正只是每天提醒我今天的行程而已,就算看起來不聰明也沒關係。”侯澤鈞總算說話了,但話後頭卻是意有所指地看著鮑筱瑜一眼。
  
  她的視線一直跟著侯澤鈞打轉,當他坐下來後首次與她眼神交流時,鮑筱瑜的心一緊,控制不住的心臟差點就要跳出嘴外。
  
  他真的是侯澤鈞!他真的好帥喔……瞧瞧他的手多大呀!
  
  鮑筱瑜情難自禁地望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但怎麼想都不對!他剛才好像在話裏罵了她一句?
  
  不過怎麼可能呢?他可是侯澤鈞耶!電視上那個鋼琴大師又風度翩翩的侯澤鈞,他怎麼可能會夾槍帶棍的罵人呢?
  
  “那你這意思就是答應鮑先生的安排?”侯澤鈞的答應讓陳教授忍不住再確定一次。
  
  “嗯,就這樣吧!”侯澤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就想起身,“教授,既然都已成定局的話,那可以麻煩您幫我把您為我排的課表交給他們就好了。”

    “你是說我請你在我們大學裏擔任客座教授的課表嗎?”

    “對,就麻煩教授了,我身體有點不適就不奉陪了。”話落侯澤鈞站了起來,示意地點個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
  
  向來為了維持手的穩定度,侯澤鈞是不太碰酒類的飲品,但昨晚他不該跟許久不見的好友喝太多酒的,讓他現在有點頭昏腦脹,只想趕緊趴在床上休息。
  
  鮑筱瑜眼巴巴目送侯澤鈞離開,她雖想突然站起身叫住他,要他簽個名或是抱她一下之類的,但事前叔叔說過的話猶然在耳,令她不敢造次。
  
  當侯澤鈞離開三人的視線後,陳教授將放在外套口袋裏的課表拿了出來,“這是澤鈞要在我們學校擔任客座教授時的課表。”

    “知道了。”鮑伯必恭必敬的將課表收下,開始談起這樁生意的價碼,“那既然侯先生是教授的學生,而且還是風迷全球古典樂壇的大師,那我們公司就酌收一點人力派遣的費用就好了。”

    “嗯,就我們之前說的價碼,一個月澤鈞會付公司五萬塊錢,但在臺灣他若有開音樂會那貴公司就沒有抽成,可以嗎?”

    “可以,可以。”侯澤鈞可是大人物,鮑伯一直夢想著他能與公司簽約,所以這次雖侯澤鈞只是要找個秘書兼保母的人,那他就當做半買半相送,先博得侯澤鈞對公司的好感後,再跟他談談臺灣經紀公司方面的事也不遲。
  
  鮑伯談完生意後便跟老友陳教授愉快的談起天,然而坐在一旁乾瞪眼的鮑筱瑜沒有插嘴的份,只有聽著兩個老男人說一些無聊的政治話題。
  
  ☆            ☆             ☆

    “叔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您現在總有時間告訴我了吧!”鮑筱瑜好不容易熬過無聊的一個多小時,在鮑伯開車載她回公司的路上忍不住開口問話。
  
  什麼?一個月五萬塊?什?保母的?她全都想知道!
  
  鮑伯邊看著前方車況邊解釋,但口氣裏沒有絲毫老闆的氣焰,反而是用討好的方式說話,“筱瑜呀!你也知道今天來的那兩個人,一個是老顧客了,另一個可是揚名全球的侯澤鈞大師,叔叔我很想簽下侯澤鈞,我相信他一定能為我們公司創造不少利潤。”

    “那又怎樣?”鮑筱瑜滿是不以為然。
  
  簽下侯澤鈞?這怎麼可能?
  
  據鮑筱瑜所知,他之前所在的經紀公司是全世界都有據點的跨國大公司,一間只存在於臺灣本島的公司哪有可能受到他的青睞!
  
  “筱瑜呀!別不相信叔叔喔,你看機會不是就降臨了嗎?”鮑伯的話裏有掩飾不了的興奮。
  
  “什麼意思?”

    “筱瑜,侯澤鈞大師沒有跟之前的經紀公司續約而跑來臺灣,其實他是受了陳教授的拜託來到故鄉指導後輩,然而教授擔心久未來臺灣的他在這裏生活一段日子會不適應,所以請我在公司裏挑一個能幹的員工擔任他的保母。”

    “喔……原來如此……”鮑筱瑜瞭解的點點頭,但心念一轉興奮的漾起笑容,“叔叔你今天找我來就是想要我當大師的保母?”

    “沒錯就是這樣!”這小丫頭總算明白了。
  
  “真的?我真的可以嗎?”能夠貼身接近自己的偶像,讓鮑筱瑜開心地差點沒飛上天去。
  
  “當然可以啦!我的小侄女這?聰明能幹,一定不會丟我們公司的臉。”鮑伯說著諂媚的話。
  
  其實事情才不是這樣?!
  
  在三天前鮑伯早已挑選好的精英員工因為從樓梯上摔下來跌斷了腿,所以無法擔任侯澤鈞貼身保母這重要的工作,在他左思右想後只有一位很閑的員工可以隨即走馬上任,那人便是迷糊到不行的小侄女。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只怕她一氣之下不答應接下工作,開了天窗可不好。
  
  “嗯,叔叔算你有眼光,我呢,是一個可以將七、八隻小狗狗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精英員工,相信要我專心照顧大師絕對是綽綽有餘。”鮑筱瑜拍胸脯保證她絕對不會出錯。
  
  “是是是,我的小侄女最厲害了,一定能將侯澤鈞大師照顧得妥妥當當,還能不忘帶著他跑行程。”反正噁心的話都說了,鮑伯覺得不差這幾句,乾脆諂媚到底好了。
  
  “我一定不負叔叔所託,那現在我們趕緊回公司去討論細節好嗎?”第一次她如此熱衷於工作,看得鮑伯好生感動。
  
  不過感動是一回事,她別出錯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侯澤鈞躺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輾轉難眠,最後只好起身沖個澡排解鬱悶。
  
  不知道為什麼他完全提不起勁來,任由溫水從他頭上淋下,一雙眉卻緊皺著得不到舒緩。
  
  好無聊……真的好無聊……以前的他每天有滿滿的行程以及喘不過氣的練習時間,但一到臺灣想鬆口氣卻靜不下來,一直想找個好玩的事情解解悶。
  
  這時,鮑筱瑜那呆傻看著他的小臉猛然躍上他心頭。
  
  他猶然記得她清澄的大眼就像“藍色多瑙河”的一開頭,用琴聲描述日出一般,甜甜地、澹澹地,卻又朝氣勃勃。
  
  侯澤鈞稜角分明的嘴緩緩勾了起來,他想,他已經找到好玩的東西了!
  
  不久後,他關起水龍頭隨意披個浴袍就走了出來,接著迫不急待地拿起手機與一張名片,動手撥打上頭的號碼。
  
  當電話接通後,從另一端傳來鮑筱瑜甜甜卻有朝氣的聲音,“您好,我是鮑筱瑜。”

    “我是侯澤鈞。”他報上自己的名字。
  
  他很輕易的就可以聽見電話那頭年輕的嗓音變了,變得極興奮又雀躍,“侯先生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侯澤鈞不等她說完話,不帶溫度的沉穩嗓音打斷她的話,“我要你明天早上八點就過來我的飯店裏。”

    “明天八點?可是合約上寫著從下禮拜一開始工作呀!”鮑筱瑜慌了,因為她什麼都還沒準備好就要上戰場了。
  
  “我不管,明天八點我要準時看見你,就這樣!”侯澤鈞不等電話那頭應聲,隨急闔上摺疊手機,而嘴角的笑意又更加深了。
  
  太好了,他明天起就不無聊了!在侯澤鈞心底早已模擬好一樁樁有趣的事情,而每一件事都跟即將擔任保母的鮑筱瑜有關係。
  
  好戲即將登場,侯澤鈞將頭髮吹乾後便躺在床上養精蓄銳,等著觀看即將上演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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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7:1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他會突然提早合約上的時間呢?
  
  鮑筱瑜一接到侯澤鈞的電話後,一整天想的都是這個問題,但更令她在意的是她什麼都還沒有準備好,尤其是負責照顧小狗們的工讀生兩天后才會來上班,她都還來不及交接就要換新工作,那要這些小狗狗該怎麼辦才好?
  
  “筱瑜?筱瑜?你怎麼了?”擔任寵物美容師的潔拉盯著鮑筱瑜一臉焦急萬分的臉龐,單手還在她眼前揮呀揮的,想要她回神。
  
  “咦?怎麼了?”鮑筱瑜終於在潔拉的招魂儀式下凝聚起注意力,疑竇的雙眼盯著好友瞧去。
  
  “還怎麼了?你的狗狗軍團已經洗好澡了,明天就可以美美的上鏡頭。”

    “喔,謝謝你,真是辛苦你了,那就如往例報公司的帳喔。”鮑筱瑜一邊傻笑一邊看著關在鐵籠裏蓄勢待發的小狗們,又開始擔心起未來兩天鮑伯是否能找到替代她的人來照顧小狗們。
  
  “嗯,我知道了。”潔拉走到櫃檯前拿起帳簿開始寫下今日美容的金額,而鮑筱瑜則是蹲在籠子前逗狗狗開心。
  
  潔拉是鮑筱瑜在這一年來認識的朋友,因為她每次都帶小狗們來潔拉開設的寵物美容中心梳洗,因而認識了也熱愛動物的她。
  
  “對了筱瑜,你知道前幾天新聞有播報你的偶像應該會來臺灣的報導嗎?”潔拉抬起頭詢問著。
  
  “嗯,我……當然知道!”鮑筱瑜怯怯的應了聲。
  
  鮑筱瑜就是為了侯澤鈞煩惱著,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人現在的的確確就在臺灣,不過基於職業道德的關係,在媒體還未找到侯澤鈞之時,她也不能太過張揚。
  
  她想,她今天晚上可有得忙了,雖然她十分崇拜侯澤鈞也滿瞭解他的身家資料,但是她現在是要擔任他的貼身保母一職,所以以前的資料可能不夠用,因此鮑筱瑜必須在今晚好好的熟背侯澤鈞更詳盡的資料,包括他喜歡吃什?、有什麼怪癖等等之類的事情,以防到時候犯了錯卻還不自知。
  
  所以今天還是早點將狗狗們帶回公司去,趕緊回家準備才是上策,至於溜狗一事就擱在一旁吧!
  
  ☆            ☆             ☆

        晴空萬里的早晨,鮑筱瑜穿著昨天匆忙買的黑色套裝出現在泛亞飯店大廳裏,她白皙的小臉畫上澹澹妝容,合身的西裝外套配上開衩迷你裙,腳上則踩著黑色漆皮高跟鞋,接著再將長髮綁成俐落的馬尾,模樣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頗有大牌明星經紀人的氣勢。
  
  她拿著鮑伯給她的總統套房專用電梯卡,神氣萬分地刷卡後坐入電梯內,鮑筱瑜可以感覺到站在櫃檯前的服務小姐全用羨慕的眼光望著她,畢竟能貼近侯澤鈞大師任誰都會感到興奮。
  
  當凋花電梯門緩緩關上後,鮑筱瑜才轉過身面對鏡子好好的檢查一下服裝儀容。
  
  嗯,很好,妝畫的很完美,頭髮也綁的很整齊,而身上這件套裝穿在身上看起來專業無比。
  
  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幾天前還拉著狗狗們到處溜達的鮑筱瑜。
  
  “先趁現在來復習一下好了……”她自言自語背誦著:“侯澤鈞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父親是柏林交響樂團指揮,母親是退休的芭蕾舞蹈家,他高中畢業的時候就移民到德國去了,還得到了史上最年輕的蕭邦鋼琴大賽冠軍美名,興趣是彈鋼琴與聽音樂,從沒有傳出誹聞的他被媒體喻為現代最有紳士風度的公爵。”鮑筱瑜還記得,她收看過一年前侯澤鈞與英國愛樂交響樂團合作的演奏會現場直撥時,他高超的琴技、澹澹的笑容以及令女孩子臉紅心跳的紳士風度都讓她心醉神馳。
  
  那一次有一名崇拜他的年輕女孩抱著花束在謝幕時衝上臺,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讓台下聽眾笑翻天,而這時侯澤鈞卻上前彎下身伸出手扶她起身,還關心地問她有沒有受傷之類的,台下這時響起如雷掌聲,而遠在千萬裏電視機前的鮑筱瑜也忍不住鼓掌,為他的王子行徑感到萬分崇拜。
  
  不可諱言的,昨晚鮑筱瑜曾經想過有教養的侯澤鈞會將她當成淑女般照顧著,也許還會在兩人第二次見面時拉著她的手,輕輕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除此之外還會為她彈一首曲子,說是要獻給即將相處不知道多久的美女。
  
  想著想著,鮑筱瑜忍不住竊笑了起來,然而當她回過神時,電梯門早已打開。
  
  “咦?什麼時候到了的?”她趕緊趁電梯門還未關上之時衝出來,“呼,好險。”鮑筱瑜拍著胸脯喘氣後,一雙眼才轉向眼前的裝潢,她看著一條打上澹黃色光線的彷古歐洲風格走廊,兩旁則是掛上畫作以及為了綠化而種植的盆栽,在走廊的盡頭是兩扇雙開凋花木門,看起來既典雅又有穩重的氣息。
  
  侯澤鈞就在這扇門的後面了!
  
  蹦蹦!蹦蹦!鮑筱瑜的心臟開始狂跳了起來,在安靜無聲的總統套房門前特別顯得大聲。
  
  看著手錶時針顯示已經八點了,她急忙跨開步伐走至門前,伸出手指在百般猶豫下還是按了門鈴。
  
  鮑筱瑜你別緊張,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侯澤鈞雖然是你的偶像,但是他跟你一樣也是人呀!
  
  在門尚未開啟時,鮑筱瑜感覺時間就像過了一年那麼漫長,當她在心底為自己精神講話時,凋花大門有了動靜……

    “你遲到了!”一道冷冽、不容辯駁的聲音從大門內傳來。
  
  鮑筱瑜緊張的仰起頭望著侯澤鈞的眼睛,遲遲說不上話來,“我……那個……”奇怪了,表明明就是八點整沒錯呀!哪來的遲到?
  
  “哪個?你想要說什麼藉口?”侯澤鈞瞥了她一眼後轉身走回屋內,他穿著白色V領上衣與休閒長褲,黑髮略顯淩亂,但依舊不減少他一絲公爵般的氣息。
  
  鮑筱瑜有些震驚,她呆呆地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跨入屋內,一雙眼不斷跟隨他移動的背影而去。
  
  侯澤鈞發現她沒有跟上來,疑惑的回過頭,但口吻依舊是冷如冰點,“呆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進來做事?”

    “喔,好!”鮑筱瑜微微一震,急忙應話後便走入總統套房內。
  
  “門,關上!”他瞪著她,簡短地下命令。
  
  鮑筱瑜就像小狗一般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怯怯地轉過身闔上門才跟著他從玄關走入客廳裏。
  
  侯澤鈞早她一步踏入客廳,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翹著腳似乎等著看好戲。
  
  這小女孩還真有趣,她像狗一樣的反應跟他預測的簡直一模一樣,提早叫她來工作實在是太棒了。
  
  而呆呆傻傻的鮑筱瑜還不知道侯澤鈞葫蘆裏賣什?藥,神色慌張地走入客廳後就站在沙發前的茶幾後,特意與侯澤鈞保持一點距離。
  
  她低下頭咬著下唇,心臟蹦蹦跳個不停,但她還是忍不住抬睫偷覷他。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幹嘛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侯澤鈞不改坐姿,像皇帝般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瞪了她一眼才再繼續冷諷:“你是怎樣?今天來是來當我的保母還是來選美的?”

    “啥?您這是什麼意思?”鮑筱瑜疑惑地抬起頭望著他,她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侯澤鈞看著她傻呼呼的模樣總覺得似曾相識,然而他不想多去回想,現在他只想跟她好好的玩玩。
  
  “還什麼意思勒!你的母語是中文嗎?”侯澤鈞沒好氣的問。
  
  鮑筱瑜踏入房間才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她就發現侯澤鈞在人前的紳士風度似乎是特意裝出來的,不然那個會拉著跌倒女孩的手的那個男人到哪去了!
  
  “我的母語是中文沒錯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鮑筱瑜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開始反嗆回去,濃濃的不悅讓她嘟起嘴應話。
  
  哦?居然知道要噘嘴了!瞧她嘴的翹到天上去了,這下子就好玩了。侯澤鈞在心底洋洋得意。
  
  “好了,我不跟你討論這種無聊的話題。”侯澤鈞心底雖笑翻了過去,但彷如公爵的俊逸臉上依舊找不出笑容,他揮揮手一臉鄙視的模樣喊著:“換掉!換掉!你那身衣服哪能做事!”

    “啥?換掉?”

    “對,我叫你換掉身上這套衣服。”侯澤鈞正色地看著她。
  
  聽見他的話,鮑筱瑜擰著眉疑竇地小聲嘟嚷:“換什麼換?我又沒有衣服可以換?奇怪的人……我穿這樣關你什麼事!”他果然是惡魔、是人渣、是上天派來欺負她的人!
  
  “喂!前面的那條魚,你要講悄悄話就講小聲一點,我全都聽到了!”他的聽力向來就很好,所以鮑筱瑜刻意壓低音量的說話還是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鮑筱瑜才要反駁,他方才叫她的方式突然閃過腦海裏,隨即開口駁斥:“我才不是一隻魚,我的名字裏面的瑜是周瑜的瑜!”從小到大,她老是被叫鮑魚、鮑魚的,從來沒有人願意好好叫她的名字,虧她還那?喜歡這個名字說!
  
  “你……”很好,居然敢反駁他,當下侯澤鈞想給她一點下馬威,但是話還沒說完鮑筱瑜隨即譏笑他。
  
  “我怎樣?”鮑筱瑜雙手插腰瞪著他,“怎樣?該不會鋼琴大師不知道周瑜是誰吧!”

    “我當然知道!”奇怪耶!鼎鼎大名的周瑜他怎?可能會不知道!
  
  “喔,還真不愧是大師,什麼都知道,真是失敬了。”鮑筱瑜不以為然的說。
  
  侯澤鈞看她鼻子翹老高的得意神情,當下他明白了她究竟是像誰……她那雙烏亮的大眼睛以及活潑的態度,還有沾到一點好處就會翹起屁股的模樣不就是像他的愛犬Lucy嗎?
  
  難怪他第一次見她,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別跟我在這裏打哈哈了,快去把身上這衣服換下來,然後去工作!”侯澤鈞站起身來到衣櫃前,東翻西翻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然而在鮑筱瑜見不到的地方,侯澤鈞忍不住揚起嘴角。
  
  她慘了!侯澤鈞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嗜好可言,在他的生活空閒裏,最愛做的事就是欺負、逗弄他仍在德國的愛犬。
  
  既然Lucy不在他身旁,而他現在閑的很,那欺負Lucy的分身就是他最期待的事了!
  
  “你在找什麼?”鮑筱瑜站在原地墊高腳張望著,想要知道他究竟在賣什麼藥,然而她卻渾然不知自己早已被設計了……

    “找到了!”侯澤鈞刻意收起笑容關上衣櫥,而手中則拿著一件T恤及運動長褲。
  
  “喔。”鮑筱瑜看著他手上的衣物完全不感興趣,她真不知道他突然跑到衣櫃前找這套衣服幹什麼!
  
  唉!藝術家果然是很奇怪呀!
  
  侯澤鈞斂起笑拿著衣服走近她,手一伸將衣服拿至鮑筱瑜的眼前,“穿上!然後工作!”

    “我?我穿?”鮑筱瑜指著自己瞪大了眼,什麼?要她穿?這麼大件她怎麼能夠穿?
  
  “對呀!不然我拿給你幹什麼?”侯澤鈞理所當然地反問。
  
  “可是……”他足足有一百八十七公分耶!而她才是號稱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嬌小女孩,這過長的衣物要她怎麼能穿?
  
  “可是什麼!叫你穿你就穿!”侯澤鈞拉起她的手,很粗魯地將衣服塞入她懷裏,接著推著她的背要她進入浴室裏換。
  
  “好啦!別推啦!我自己會走路!”鮑筱瑜被動地走著,還一邊大喊要他停下來。這時她才明白每次狗狗們散步完遲遲不肯進籠子裏時,她好像也是用推的方式將牠們塞入裏頭,這滋味真不好受。
  
  侯澤鈞才不理會她的叫囂,執意地將她推入浴室內後關上門,在門闔上時還不忘伸頭探入裏面,勾起嘴角叮嚀著:“好好換喔!還有……別換太久知道嗎?外面還有成堆的工作等著你。”

    “我知道啦!”厚!這個人怎?這樣!連自我介紹她都還沒做就急著要她工作!想到這裏鮑筱瑜的口氣就好不到哪去。
  
  聽她話落,侯澤鈞才將門關上,讓她在裏頭好好換衣服,而這期間他也不是沒事可幹,現在他得要把握時間做事了!
  
  ☆            ☆             ☆

         噢!這究竟是怎?一回事啦!鮑筱瑜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開浴室大門嘟著嘴走出來。
  
  “侯澤鈞大師,我可不可以不要穿這樣?”她噘著粉嫩嫩的雙唇,好看的眉頭緊緊擰著,像似討饒又像似渴求般問著話。
  
  侯澤鈞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轉過頭看著她的時候“噗”的一聲差點沒有笑出來。
  
  寬寬大大的衣服套在鮑筱瑜的身上,她還將鬆緊帶設計的運動長褲褲頭在腰上卷了好幾圈,讓她的平坦的小腹上突然多了隆起物,而褲角她也是折了好多折才勉強讓褲子不至於碰到地板,她的模樣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一樣,實在是古怪到極點,但這些比起她腳上還穿著黑色漆皮高跟鞋就不是那麼好笑了!
  
  鮑筱瑜瞪著他像在觀賞什麼奇怪動物的表情,面容滿是不悅,“你可不可以讓我換回原來的衣服?”

    “這怎麼可以呢!”侯澤鈞佯裝正色地糾正她,接著起身突然拉著她的手往起居室走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鮑筱瑜望著起居室整個人都傻了。
  
  原本整整齊齊的起居室散放一地樂譜,而有些早已翻爛的樂譜還脫線地一頁一頁散開來,這都不算什麼,當她看見厚重地毯上灑著一片片玫瑰花瓣以及一些餅乾屑,她的頭就痛了起來。
  
  好亂!好髒喔!她應該要找服務生來清潔一下。
  
  但這個念頭還未說出口,侯澤鈞便狠狠地打碎了!
  
  “拿去!”侯澤鈞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雙地板拖鞋,他不等她回過神就將鞋塞入她懷中,接著很自動地蹲下身,為她整整過大的T恤衣擺。
  
  “幹什麼啦!”鮑筱瑜驚訝地向後退一步,她不懂哪有人隨便碰她的腰?
  
  “沒幹什麼,只是幫你把衣服穿好罷了!”他抬起頭笑覷著她,接著很俐落地拉起衣擺在她腰際上綁了一個結。“好了!這樣順眼多了!”侯澤鈞笑著站起身低首望著她一臉遲疑。
  
  “怎麼了?你怎麼呆掉了?還是說……”侯澤鈞揚起曖昧的笑容看著她,“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事,結果你發現事實並非如此,然後就很失望?”

    “我才沒有!”鮑筱瑜很鄭重的否認,她怎麼可能會以為這個惡劣的男人會對自己怎樣!
  
  “如果你沒有任何異議或想法,那就開始工作吧!”侯澤鈞雙手插在腰上,低首望著她時,俊美的臉上浮現惡意的微笑。
  
  “工作?什麼工作?”鮑筱瑜疑竇的擰眉後才恍然大悟,急忙揚起微笑,“我知道了!請侯大師等一下。”說完話後她便換上地板拖鞋,踏出步伐就要越過侯澤鈞,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去哪?”侯澤鈞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前進。
  
  “咦?”鮑筱瑜瞠大眼看著他,感覺他修長五指扣住她細小的手腕,略顯溫熱的掌心傳來熱度,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偶像正用那雙價值上億的手拉著她?想到這裏鮑筱瑜差點因為心臟跳動太快而血壓升高然後身亡。
  
  “你還沒說你放下工作要去哪?”她怎?呆呆的看著他?當侯澤鈞的眼望進她充滿光彩的生氣勃勃雙眼,他的心竟然一震強烈收縮,急忙放開手。
  
  “我……我去打電話給樓下櫃檯,要他們派人來掃地呀!”他深邃的黑眸就像夜裏閃著光芒的寶石,當下鮑筱瑜害羞地撇開眼,支支吾吾地說話。
  
  “什麼叫他們派人來掃地?”侯澤鈞因為方才的悸動而一陣心虛,為了掩飾隨即扳著臉說話:“我要你掃!叫你掃知不知道?”

    “我?我掃?”奇怪耶!明明就有清潔工不叫,硬要她掃地?這時鮑筱瑜的音調也開始大聲了起來。
  
  “啥?你很奇怪耶!領了我的錢還不想做事?怎麼?是要我打電話給你的老闆訴苦,然後我再換另外一間公司是不是?”人類的Lucy生氣了,侯澤鈞也開始恢復方才居高臨下的神態。
  
  “我……”換公司?這怎麼可以?昨天叔叔還一直交代她要她好好“服侍”侯澤鈞,讓他有機會跟鮑氏經紀公司簽約的。
  
  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就是這般吧!當下鮑筱瑜為了自己的未來決定委屈自己。
  
  “我知道了啦!掃地就掃地嘛!”鮑筱瑜癟著嘴說話,但下一瞬間她抬起頭望著侯澤鈞,“那侯大師也得讓我打個電話才對呀!”

    “電話?打什麼電話?”

    “我總得要問問櫃檯有沒有吸塵器可以借我用,不然大師您看,這地毯上沾滿了餅乾屑,不用吸……”鮑筱瑜一邊指著地毯一邊說話。
  
  “什麼吸塵器?”侯澤鈞不讓她將話給說完,提高音調瞪著她,“我最討厭吸塵器的聲音了!不准用吸塵器知道嗎?”

    “什麼?哪有人這樣的啦!”鮑筱瑜難掩怒氣地咬著下唇,一雙清澄大眼裏蓄滿委屈。
  
  鮑筱瑜一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她望著侯澤鈞一臉堅定的模樣才知道自己的聽力並沒有出問題。
  
  “為什麼沒有?我討厭吸塵器的聲音這件事要你管!”生氣了!侯澤鈞在心底揚起勝利的微笑。
  
  “你?”鮑筱瑜擰著眉怒瞪他,“那你要我用什麼東西把餅乾屑掃起來?”

    “用黏的不會?”侯澤鈞用下巴指指起居室的櫃子上,“那裏有一卷膠帶,你就跪在地上……慢、慢黏知道嗎?”他最後還故意放慢語氣強調著。
  
  鮑筱瑜順著他的指示轉過頭,就見木桌上頭果真放著膠帶,當下她體內的怒火簡直沸騰到極點。
  
  他顯然就是設計好的嘛!先趁著她換衣服的時候把起居室弄得一團亂,接著還不忘放打掃用具在桌上,這簡直就像小孩子的無聊惡作劇!
  
  “我知道了啦!”鮑筱瑜雙手插腰,抬高下巴不想屈服。
  
  她今天可是看在他是自己的雇主份上才不跟他計較,要是他最後要離開臺灣然後還不跟他們公司簽約的話,這仇恨她鮑筱瑜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那你就慢慢做吧!做好了再叫我。”侯澤鈞揚起笑旋身離開,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雙腿翹在桌上搖呀搖地,像似閑得發慌。
  
  他一邊拿起桌上的咖啡閒情逸致地喝了起來,一邊還偷偷轉頭偷覷著鮑筱瑜嬌小身軀跪在地上打掃的模樣。
  
  有趣,真是有趣極了!
  
  他已經受夠要抑下自己邪惡的本性,佯裝成音樂貴公子的模樣了,其實他打從小開始根本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惡魔,而這份壞心眼從未因年齡的增長而改變。
  
  看著鮑筱瑜一臉青春洋溢又熱情的模樣真的很像他的愛犬,讓他手癢癢地想要欺負她,因為當他看著她癟著小嘴又滿臉委屈的模樣,他的心就會揚起前所未有的得意感,以及那一絲絲奇怪的悸動……然而跪在地上慢慢黏餅乾屑的鮑筱瑜一邊碎碎念一邊工作,她的視線不斷在地毯與侯澤鈞悠閒的背影來回轉換。
  
  “這可惡的男人!”鮑筱瑜一邊嘟嚷,一邊舉起拳頭在他的背影上揮了幾下,“他在眾人面前的紳士模樣一定是裝出來的!我鮑筱瑜怎麼那麼笨,會崇拜這種男人?”想到今天早上她還誤以為侯澤鈞是有修養的貴公子,她就會惱得搥胸頓足。
  
  “哼!我猜你在一年前的那場音樂會裏,如果你不是在大家的面前看見那個獻花的女孩子跌倒的話,你一定會冷眼瞪著她,然後很不客氣的說這麼笨,還想上臺獻花?接著就踹她幾腳。”鮑筱瑜一邊用斜眼瞪著侯澤鈞一邊喃喃自語。
  
  “你在嘰嘰咕咕什麼?”侯澤鈞轉過身看著她,“快點工作!知道嗎?”

    “知道了啦!”奇怪耶!連抱怨一下都不行喔!
  
  侯澤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轉回身,但在鮑筱瑜看不見的角度,他又揚起微笑,這笑是滿足以及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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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7: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氣死了!真令人生氣!
  
  鮑筱瑜用力的打開家門後再狠狠甩上,接著將手中的包包丟在堆滿衣物與書本的沙發上。
  
  她咬著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瞪著貼在牆上的海報。
  
  從早忙到晚也就算了,鮑筱瑜還得不時監督侯澤鈞在她背後搞小動作,這樣的生活要她怎麼能過下去?
  
  並不是她不肯花費心力工作,而是侯澤鈞實在是太會使喚她了,不時還與她來個口舌相譏,讓她在接下這工作的第一個禮拜感覺生不如死。
  
  “你根本就是個大騙子!你欺瞞少女的心,在別人面前裝做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在我面前怎?就是個大惡魔!”鮑筱瑜指著侯澤鈞的海報破口大罵。
  
  海報上侯澤鈞扯起的微笑當時迷倒了鮑筱瑜,然而現在,他那張好看的薄唇似乎勾著惡意的微笑,像似在朝笑她只能順著他團團轉。
  
  “可惡!我恨你!”鮑筱瑜不管三七二十一,氣衝衝地回到房間取出黑色麥克筆,打開筆蓋就在侯澤鈞的臉上畫著落腮胡,頭上送他兩隻角,順便在旁邊寫著:我是大溷蛋,請大家都不要買我的CD喔!
  
  “哈哈哈哈。”鮑筱瑜得意的笑倒在沙發上,她看著自己的傑作萬分佩服自己,彷佛這個禮拜要她做東做西的仇恨都報了一般。
  
  當她洗完澡心滿意足地回到可愛的床上,累塌的她一沾床就進入夢鄉,一直到一聲又一聲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她。
  
  “誰呀!”鮑筱瑜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索性閉著眼伸手胡亂抓一通,總算找到手機。
  
  “喂?誰?”她連來電提示都懶得看,閉著眼口氣略顯不悅。
  
  “還誰哩,你現在在做什麼?”電話裏傳來侯澤鈞低沉平穩的聲音,但那話裏頭卻隱含了澹澹的愉悅。
  
  “原來是大師……我在睡覺呀!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在朦朦朧朧中鮑筱瑜還是可以辨別侯澤鈞好聽的聲音,她全身癱軟無力,就連口氣也懶洋洋地,但對他的基本禮貌還未忘記。
  
  “睡覺?你別睡了!你跟我聊聊天好不好?”侯澤鈞略帶興奮的問著。
  
  “什麼聊天?現在幾點了?大師您還要跟我聊天?”鮑筱瑜微微張開眼,發覺天色還是暗的呀!
  
  “現在是淩晨兩點半,我有點睡不著,所以想跟你聊天。”剛剛才回到多年未踏入的故鄉,侯澤鈞帶著渡假的心情來到這裏,然而他在古典樂壇掀起的風靡程度就連臺灣也未倖免,因此他不太敢獨自一人上街閑晃,每天都窩在飯店裏,實在悶得慌。
  
  最重要的是,他對這個故鄉十分不熟悉,要他一個人跑到外頭去,他也不知到該往何處會比較恰當,雖然他在臺灣不是沒有朋友,不過他的朋友們都是日理萬機的老闆們,哪有時間陪他這個閒人呢?
  
  所以,他就將目標放在鮑筱瑜的身上,期待從她嬌小的身軀上得到解除無聊的方法。
  
  “什麼嘛!兩點半耶!我要睡覺啦!”鮑筱瑜簡直用吼叫的方式,大罵沒血沒淚的侯澤鈞。
  
  他也不想想,這一個禮拜哪有一天不是要她做東做西的?她不是鐵人,她也會累好嗎?
  
  “你就晚點睡呀!明天九點再來我這裏好了,所以現在陪我聊天!”

         什麼?他還當鮑筱瑜將他當成偶像看,哪有樂迷有機會跟大師談天,居然不把握只想要睡覺?當下侯澤鈞不甘願的怒火緩緩上升,連帶口氣也好不到哪去。
  
  “九點?如果十點再去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鮑筱瑜懶洋洋地討價還價。
  
  “好啦!十點就十點,那……你現在跟我說說你最喜歡聽什麼音樂。”侯澤鈞竟然意外地容易妥協,隨即進入話題。
  
  “嗯……我喜歡……喜歡……”鮑筱瑜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接著侯澤鈞努力的側耳傾聽卻什麼也都聽不到了。
  
  早已累得半死的鮑筱瑜根本不想轉動腦袋,她想著想著竟然就睡著了。
  
  “鮑筱瑜?鮑筱瑜?你還在嗎?”侯澤鈞起先是用探詢的口吻說著話,但漸漸地他發現事有奚蹺,於是大聲責?:“鮑筱瑜你是睡著了嗎?起來!快給我起來!”在這期間鮑筱瑜不知已經睡到哪里去了,她本能地擰著眉無意識地將電話關機,惹來遠端侯澤鈞怒氣衝衝,用力地將手機給摔在床上。
  
  可惡!他一定是傻了才會想打電話給她!
  
  侯澤鈞用力地將高大身軀拋在大床上,咬著牙怒目瞪著天花板。
  
  鮑筱瑜你等著瞧吧!敢掛本王的電話,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我才會甘心。
  
  ☆            ☆             ☆

       一陣狂亂的琴聲響徹在總統套房內,快速流動的音群從史坦威鋼琴流洩而出。
  
  鮑筱瑜早已得到侯澤鈞的允許,可以隨意進出他目前居住的地方,於是她拎著包包從打開凋花大門時就小心翼翼地不想發出任何聲響,只怕吵到正在彈琴的大師。
  
  好好聽喔……像狂風的聲音呼囂而過,打亂了寧靜的大地……鮑筱瑜很自動地坐在遠處的沙發上,望著他專注的背影,閉上眼想著他藉由指間而欲傳達的內容。
  
  當一曲結束,清脆的琴音還響在空氣之中,卻被一道冷冽、不悅的聲音給打亂和諧。
  
  “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侯澤鈞轉過身瞪著坐在沙發上的俏人兒。
  
  “現在?”鮑筱瑜一臉不在意地看了看手錶,“現在九點五十八分。”

    “九點五十八分?我不是要你每天八點就得來我的房間報到嗎?”侯澤鈞揚起眉俊顏上有薄薄的微怒。
  
  “您是說過呀!不過昨天您打電話給我時,說我今天可以十點才來的。”她又沒有遲到,所以鮑筱瑜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
  
  “我是說,如果你跟我聊天的話,那就可以十點才來。”侯澤鈞轉正身面向她,翹起修長的腿且雙手環胸,一副等著教訓人的模樣。
  
  鮑筱瑜才不吃他那一套!在她幾天的觀察下來,她發現他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嘛!既不會吃人也不咬人,只會出一張嘴到處叫囂罷了!
  
  “我有跟你聊天呀!”鮑筱瑜在早上時口氣總會比較好一些,因為她向來開朗所以總是不生隔夜氣的,因此只要侯澤鈞還未逼她到臨界點,她都是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樣。
  
  “你有嗎?你敢說你有?”侯澤鈞偏著頭,質問著。
  
  “有!明明就有!”鮑筱瑜倒是很堅持己見。
  
  “你也不想想你昨天跟我聊到什麼天?我才問了你一句話你就睡著了,還敢掛我電話?你是找死呀!”侯澤鈞站起身,高挺的身軀緩緩逼近她,想用嚴肅的氣勢壓倒嬌小的她。
  
  “奇怪耶你!”鮑筱瑜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脫下地板鞋站在沙發上雙手插腰瞪著他,“你有規定聊天要說幾句話以上嗎?你有嗎?你說話呀!”

    “你?”侯澤鈞現在的視線與她同高,兩人只隔著沙發椅背的距離,當下他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
  
  脾氣怎麼這麼沖?一點也不像女孩子!
  
  不過她的壞脾氣就跟Lucy好像……讓他忍不住又手癢了,想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想著想著,侯澤鈞的心裏閃過一絲狡獪,但嚴肅的面容依舊不肯洩漏自己的底細,“算了!不跟你吵了!”

    “咦?”他太快放棄反而讓鮑筱瑜有些詫異。
  
  他看出她的疑竇,卻不想說明,只有抬高下巴指指鋼琴,“你去用清潔劑把琴擦拭一下,記住,不可以留下任何指紋知道嗎?”

    “知道了啦!”鮑筱瑜撇撇嘴才不甘願地跳下沙發,開始一天苦命的日子。
  
  她真不懂,她不是來侯澤鈞身旁照顧他生活起居以及安排行程或提點行程的嗎?怎麼她做的淨是清潔工的工作?
  
  鮑筱瑜拿起絨布與清潔劑輕輕擦拭鍵盤,而侯澤鈞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浮現在她腦海中。
  
  她依然記得她第一次知道侯澤鈞這個人時,他淺淺的微笑、霸氣的琴聲隨即俘獲她的芳心,每每只要聽他的CD她都會心醉神馳,雙頰緋紅。
  
  而方才他的琴聲響起,讓鮑筱瑜又再度記起他就是那個令她心動的男人,雖然他本人是很可惡沒錯,但是他彈了一手好琴不講,本尊還比電視上、照片上不知帥了好幾倍,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心跳微微加速。
  
  正當她指腹觸碰冰涼琴鍵時,依稀感受到侯澤鈞指尖殘留的溫度,熱燙了她的心,但一聲命令語氣卻打破了她沉醉的氛圍……

    “鮑魚……鮑魚你過來這裏一下!”侯澤鈞不知在何處大吼著。
  
  “好啦!”又不好好叫她的名字了!鮑筱瑜撇了嘴往聲音的方向走去。“在哪?你在哪里呀!”

    “浴室!我在浴室裏,你自己開門進來就好了!”浴室?鮑筱瑜不疑有他,伸手轉動門把就走了進去。
  
  她眼神掃射寬敞明亮的浴室,最後才在注滿溫水與泡沫的浴缸內發現侯澤鈞裸著上半身的模樣。
  
  “你……”鮑筱瑜看著他精壯的黝黑上半身,雙頰瞬間爆紅,急忙低下眼睫變得支支吾吾,“幹……嘛啦!”侯澤鈞扯起嘴角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怎?覺得她好可愛,可愛到他的下腹一緊慾望隨即竄流過全身上下。
  
  看著她粉嫩嫩的雙唇泛著誘人的紅色,那對不大不小的胸脯因為怒氣而快速地上下起伏,讓他好想用手感受她軟嫩的身軀,而非只能用雙眼來望梅止渴。
  
  不行!他急忙止住自己不正當的念頭,趕緊說話來回避他的異樣情愫。“你幫我抓癢。”

    “啥?抓癢?”什麼跟什麼嘛!鮑筱瑜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
  
  “對啦!快來這裏。”侯澤鈞將背部面向她,還不忘招手要她快點過來。
  
  “可是我……”光想著他的裸體就會讓她緊張地無法呼吸,更何況是移動腳步蹲在他身旁幫他抓癢?
  
  “可是什麼啦!”侯澤鈞的壞脾氣又上來了,他轉頭瞪著鮑筱瑜,口吻裏佯裝嘲諷:“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喔?”

    “我才沒有哩!”鮑筱瑜的火氣也直沖滿點,不服輸的腳步一跨來到他背後便蹲了下來。“哪里啦!你是哪里癢?”

    “這裏。”侯澤鈞隨便指著背部一處說話。
  
  膽子不小嘛!竟然敢對他這麼凶?看看等會他要怎麼欺負她!
  
  “這裏喔!”鮑筱瑜將十指弓成貓爪的樣子,用力地、毫不留情地在他指的地方抓了下去……

    “喂!很痛耶!你這個女的力氣怎麼這麼大?”侯澤鈞吃痛地向前傾,轉過頭怒瞪鮑筱瑜。
  
  痛死了啦!哪有女孩子這樣幫人抓癢的?
  
  “怎樣?還癢不癢呀?”鮑筱瑜得意洋洋的偏著頭,挑釁他。
  
  “你……”難不成這叫做被反將一軍?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別招可以對付這個女孩子。
  
  “我怎樣?我又沒怎樣?”她就不信他敢對自己怎樣。
  
  “好,你這只鮑魚很兇悍嘛,那我想你這?不拘小節,相信你一定不在乎我站起來嘍?”

    “你……你敢站起來?”她光看著他的胸膛就感到不好意思了,更何況是他光裸裸的模樣?當下鮑筱瑜急忙想退後,但一隻手卻被侯澤鈞一把抓住。
  
  “去哪?你別跑呀!”侯澤鈞揚起惡意的微笑,他微濕的黑髮貼在輪廓分明的臉上,模樣就與撒旦降臨無異。“我對我的裸體很有自信的。”鮑筱瑜緊張地用單手遮住雙眼,而耳朵裏卻傳來他緩緩站起而響起的嘩啦啦水聲,當下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著,費盡全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就在她使勁全力想逃離時,侯澤鈞竟然放開手,讓她一屁股跌坐在光亮的地板上,令她吃痛地叫了一聲:“唉呀!好痛!”鮑筱瑜噘著嘴撫摸跌痛的翹臀,擰眉下的一雙眼不其然間瞥見浴缸上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然而那男人裸著上半身,下半身卻穿著海灘褲。
  
  “怎樣?失望了嗎?”侯澤鈞揚起得意的笑容,雙手插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就叫你嚐嚐敢反抗本王的下場。
  
  “你?”現在到底是怎樣了?鮑筱瑜怎?覺得自己像個虔誠的信徒倒臥在地上,膜拜前方站著的高貴無疇神只?
  
  他好過分!真的好過分!難道欺負她有這麼好玩嗎?
  
  侯澤鈞低首望著她,遲遲聽不到鮑筱瑜兇惡的破口大?,疑竇地偏頭口裏充滿不確定,“鮑魚,你怎麼了?是不是摔疼了?”鮑筱瑜圓亮的雙目罩上一層薄霧,粉色花瓣般的雙唇噘的老高,那模樣就像被搶了食物而委屈不已的狗狗,當下侯澤鈞急忙跨出浴缸,蹲在她身旁。
  
  “鮑魚別生氣呀!你別生氣啦!”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她的眉一攏、嘴一噘侯澤鈞就會慌張不已。
  
  而當他靠近她時,她的身上就會傳來陣陣好聞的馨香,令他心旗大動,?那間他有一股想要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挺立的鼻尖狠狠地、放肆地好好聞她身上味道的衝動。
  
  但是鮑筱瑜可沒有他歪斜的思想,怒氣衝衝地瞪著他,接著趁他不備之際動手用力地推倒他。
  
  而侯澤鈞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不小心屁股就跌坐在地板上,右手中指猛力撞到牆壁,瞬間發紅。
  
  “喔,好痛!”侯澤鈞皺眉揉著疼痛的指頭。
  
  鮑筱瑜瞠大雙目看著這一切,原先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猛然落下,擔憂地抓起侯澤鈞的手,不知所措。“怎樣了?你怎樣了?痛不痛?”手指是鋼琴家的生命,絲毫受不得一點損傷,更何況是她害自己的偶像受到傷害了,她比誰都要來得著急、來得內疚。
  
  滾燙的晶亮淚珠落在侯澤鈞薄大的手掌上,在他黝黑的掌上形成一朵朵淚花,而他的心好不忍、好捨不得。
  
  ☆             ☆             ☆

        “別哭了啦!我又沒事,只是撞到一下而已,沒什麼大礙。”侯澤鈞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伸出拇指為身旁的淚人兒拭去淚珠。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自責。”鮑筱瑜緊緊抓住侯澤鈞的右手,像似小動物扞衛寶貝般不肯鬆開,而她說著說著又掉下一大滴淚珠。
  
  “你別自責了,是我一直要嚇你,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他侯澤鈞一定是傻了,不然怎麼會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有耐心?
  
  “可是……”她明明就是領錢來照顧他的,現在反而還害他受傷,這叫她有何顏面繼續擔任這項工作!
  
  “你別可是了。”侯澤鈞低首正色說著,但當他將視線對上她軟嫩的玫瑰花唇瓣,他的喉頭竟然滾動了一下,雙眼無法移開。
  
  她的雙唇好誘人,那一開一闔的說話時就像誘惑他採擷般。
  
  鮑筱瑜還不曉得侯澤鈞正在想些什麼,她的心一直有愧疚的情緒在翻騰著,“我想我還是請老闆換人來照顧你好了!”雖然他人很壞但是她說出這番話時,心底深處竟然有不舍的情緒在作祟,讓她的心酸酸地、澀澀地。
  
  “什麼換人?我不准!”侯澤鈞想也不想的就將話給說出口。
  
  他堅定的口氣裏滿是霸道以及對她的獨佔慾,當下鮑筱瑜微微吃驚地望著他不語。
  
  侯澤鈞看著她的模樣,驚覺自己竟然不小心洩露出真實情緒來,趕緊找藉口掩飾自己,“你……你做了錯事就要走人,那你把照顧我當成什麼了?我又不是豬也不是狗,我是侯澤鈞大師耶!我不想太多人攪進我的生活圈裏。”原來是這樣!她以為自己在他心底佔有特別的地位,而隱隱自喜著。
  
  “喔。”鮑筱瑜隨口應了一聲。
  
  “還喔而已!你做了錯事就該要接受處罰,而不是隨便換人知道嗎?”

    “我知道了。”現在錯的人是她,所以鮑筱瑜沒有太多的怨言。
  
  “那……我現在要處罰你了!”侯澤鈞勾起嘴角望著她,沉吟了一會才說話:“你先把眼睛閉起來。”

    “眼睛閉起來要幹嘛?”鮑筱瑜已經止住淚水了,她不解地擰眉問話。
  
  “你很壞耶!現在是你要接受處罰,所以我說什?就做什?知道嗎?”侯澤鈞不悅地攏起眉宇,威脅她。
  
  “好啦!”誰叫她做錯事呢!這時她聽話地閉上眼睛,一臉毫無防備的表情。
  
  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就像透明一般,在皮膚底層透出澹澹粉色,而粉紅色的唇瓣微微開啟就像誘人採擷的鮮花,讓侯澤鈞看傻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發什麼傻了,他的身邊從來就不少貌美豔麗的女子,但唯一能讓他心跳不止的竟然是一朵小菊花?
  
  他就像中了魔咒般緩緩傾下身,硬薄的雙唇輕輕貼在她軟如雲朵的花瓣上,他可以感受到她微微一震,緊張地閉住呼吸。
  
  而侯澤鈞何嘗不是,他的心跳的老快,一下一下撞擊他的心房,讓他像得了高血壓般血液瘋狂在體內流竄、沸騰。
  
  鮑筱瑜感覺侯澤鈞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子上,那熱氣彷佛可以穿透她的肌膚,熨燙著她的心。
  
  她不知道侯澤鈞為何要吻她,但是她卻感覺到自己十分沉醉在這個吻上,他充滿男性味道的麝香充斥在她的鼻間,讓心臟瘋狂的亂跳著,失去了原有的節奏。
  
  侯澤鈞的舌頭試探性的探出口,緩緩地、怯怯地描繪她的唇形,他從敏感的舌尖可以感受她軟如布丁的肌膚。
  
  而漸漸變得強勢的大舌探如其中,用居高臨下的氣勢勾撩著她的無助小舌,一下又一下地玩弄她不知該如何躲藏的芳舌,讓從未有過熱吻的鮑筱瑜嘴旁緩緩留下甘津,也染濕了他的下巴。
  
  體內有一股名為慾望的火焰在侯澤鈞體內不斷向上竄燒,他感覺到結實的腹部裏不斷發熱,而愈發濃烈的慾望讓他漸漸感到不適。
  
  他好想要她!好想,好想……但是他卻不能這?做!因為他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答應跟這個脾氣不好的自己在一起,他心底滿是擔憂,但他卻沒有發現一個再真實不過的事實……那就是他發了瘋的在乎她,他在乎她的感受、她的意願,而這份情感一直深埋在他的想法裏,無法探究。
  
  當鮑筱瑜意亂情迷地想伸手抱住他,這時她手機設定的行事曆功能突然響起,打亂了兩人的濃情密意。
  
  鮑筱瑜略顯驚慌地放開手,慌亂的在包包裏翻找手機,當找到手機後她顫抖的手按著鍵盤,讓手機不再響叫。
  
  “嗯……我們該準備出發了!”她低頭佯裝看著手機的行事曆,其實她是不敢正面瞧他英俊的模樣。
  
  “出發?去哪?”侯澤鈞則是毫不避諱地望著鮑筱瑜的側臉。
  
  “那個……你今天下午要到大學去上兩堂課,你忘了嗎?”鮑筱瑜撇開眼看著地板,心跳的速度依舊無法恢復。
  
  “喔,我知道了!”侯澤鈞偏首望瞭望她,他知道,她是害羞了,所以不再多說些什麼話,只有站起身開始準備出門。
  
  然而一直像凋像般坐在沙發上的鮑筱瑜,僅敢用餘光偷瞄他高挺的背影。
  
  他為什麼要吻她?難道他喜歡她?還是這是他特有的懲罰方式?
  
  鮑筱瑜在心底不斷的反覆問著自己,但卻遲遲不敢開口詢問。
  
  她想,她該不是愛上他了?要不然他吻她的時候,她為何不肯推開他,反而還沉醉在他的溫熱氣息裏?
  
  現在鮑筱瑜的一顆芳心大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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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7: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鮑筱瑜坐在陳教授任職的藝術大學演奏廳裏,她雙手彎曲擱在前排的椅背上,下巴則靠在手上望著前方。
  
  爆滿的演奏廳滿滿都是人,原因無他,只因享譽世界盛名的鋼琴大師侯澤鈞破例來到這裏教導後輩。
  
  能讓他親自教導的學生,只有陳教授在校內選出來,在鋼琴造詣上一等一的學生才有機會,然而其他槌胸頓足的學生只能坐在台下旁聽。
  
  侯澤鈞穿得一身輕便,如此簡單的白色T恤與牛仔褲就將他高挑身材襯得如模特兒般,他站在平臺鋼琴前翠手放在琴身上,一雙熠熠有神的眼專注地看著男同學在琴鍵上飛舞的手指。
  
  鮑筱瑜心神嚮往地癡癡看著,那流暢的貝多芬奏鳴曲像是白色小鳥,愉快地飛翔在演奏聽裏,讓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不過下一個音節還未開始,侯澤鈞便開口止住。
  
  “這個地方暫停一下。”他微微攏著眉,但溫和有禮的話語卻不令人害怕,反而認為享譽全球盛名的鋼琴大師竟然如此謙和,讓人豎起拇指誇證。
  
  好聽的琴聲沒了,換做的是侯澤鈞低沉的嗓音正解釋這樂曲的內涵與該注意的事項,讓鮑筱瑜倒抽了一口氣。
  
  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明明就可以很客氣的對人說話,就唯獨對她不行呢?
  
  侯澤鈞如雕刻般的側臉輪廓分明,他的薄唇忍不住往下垂,正一開一闔地教導學生,然而起先鮑筱瑜對於他的溫柔感到不公平,但看著看著,竟然沉醉在他好聽的嗓音以及性感唇瓣上。
  
  今天出門前,他吻著她的余溫還殘留在她軟嫩的雙唇上,讓鮑筱瑜忍不住用手指輕撫著。
  
  他的吻讓她留戀不己,那不帶任何侵略性的吻跟他的形象背道而馳,如果可以,鮑筱瑜在心底甚至偷偷奢望,有哪一天,他也可以再度地吻上她……什麼?鮑筱瑜你在想什麼鬼東西?
  
  這異樣的情愫不該在她心底發酵的呀!她趕緊止住自己的怪異念頭,不准自己再多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了!
  
  然而鐘聲響起,侯澤鈞的課也就結束了,鮑筱瑜急忙站起拎著包包來到舞臺前看著仍舊在指導學生的侯澤鈞。
  
  當學生彈完曲子後,侯澤鈞平穩地說話但嘴角卻微微揚起,“下課了,下回上課希望每位同學都能彈出讓我滿意的曲子。”
  
  他這話說完,許多台下的學生紛紛走上台拿著樂譜想要向他請益,而令鮑筱瑜不屑的是,侯澤鈞居然會撇起嘴耐心地講解。
  
  哼!對她就這麼沒愛心,對學生倒是挺關懷的嘛!還真不公平!
  
  鮑筱瑜微微噘著嘴,而這時她身後傳來說話聲。
  
  站在鮑筱瑜身後的三、五名女孩子推推拉拉的,最後才派出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問話。
  
  “您好,請問您是侯大師的經紀人嗎?”女孩怯怯地問著。
  
  “我?”經紀人?她是嗎?應該是保母才對吧!
  
  女孩似乎不懂鮑筱瑜心中所思,開心地探詢:“請問大師他最喜歡吃什麼東西?他平常練琴都練多久呢?還有他沒練琴的時候都在幹嘛?”
  
  一連串的問話讓鮑筱瑜險些招架不住,隨即勾起尷尬的笑容,“嗯……侯澤鈞大師他……”
  
  他什麼都吃,胃口好的很呢!平時練習多久的琴?嗯……我看他都沒什麼在彈琴呀!然後他平時都做什麼活動?這間我就對了!
  
  他為人陰險狡詐,平時就像頭懶豬坐在沙發上指揮我做事,不時還趁著我不注意時在背後搞破壞,讓我的工作沒有做完的一天!
  
  鮑筱瑜很想這樣回答,不過這可會損害金主的形象,那她該要怎麼回答才好呢?
  
  “嗯,鮑小姐打擾你的談話了,我們可以走了嗎?”侯澤鈞低沉好聽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上響起,適時地打斷她的思索。
  
  “喔,我好了!可以走了。”鮑筱瑜轉頭望著侯澤鈞揚起笑容,接著再回頭看著女孩們,一臉抱歉,“不好意思,我得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談吧!”
  
  侯澤鈞可不等鮑筱瑜說完話,拉著她的手就往外頭走去。
  
  “唉呀!走太快了啦!”鮑筱瑜簡直就像一條被主人拖著走的小狗。
  
  “走快一點,你別忘了,飯店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侯澤鈞可是一點也不停歇腳步,說話的口吻瞬間?變。
  
  魔鬼!他一定是魔鬼轉世來殘害她的,剛才那親切笑容的侯澤鈞跑去哪了,還會禮貌的叫她“鮑小姐”,結果一轉身馬上變成惡人。
  
  鮑筱瑜怒瞪著他的後背,在心底罵了他好幾千回。
  
  當兩人來到地不停車場後,侯澤鈞一開車門就將鮑筱瑜塞入副駕駛座內。
  
  “唉呀!輕一點啦!”鮑筱瑜嘟著嘴斜眼瞪他。
  
  侯澤鈞可不管這麼多,為她關上車門後便走至駕駛座,啟動泛亞飯店執行長魏凡借他的賓士轎車,油門一踩就讓車身如箭矢般向前賓士著。
  
  “幹嘛開這麼快!你是要趕著去哪?”鮑筱瑜安全帶都還沒系好呢,讓她小臉沉了下來控訴他。
  
  “我不是說了嗎?”侯澤鈞戴起名牌太陽眼鏡,只留下的一張薄唇微微勾起。
  
  “說……說什麼呀!”鮑筱瑜望著他剛毅的臉,突然雙頰一陣燥紅。
  
  在陽光灑入隔熱玻璃窗下,侯澤鈞的臉龐隱隱發出一層光暈,模樣就像天神般耀眼,讓從未談過戀愛的鮑筱瑜心跳得老快。
  
  真的好帥……他真的長得好帥、好帥喔!鮑筱瑜像似呆子般將愛慕的視線直直黏著他不放,一直到他顯露出藏在好看表皮裏的噁心為止……

    “我叫你回去打掃不懂嗎?”侯澤鈞透過黑色鏡片,看著鮑筱瑜可愛的小臉垮了下來,得意的揚起嘴角,“我有一大堆琴譜等著整理,還有,下個禮拜我要開一場演奏會,你還得幫我把那些曲目的譜全找出來。”
  
  “演奏會?你要開演奏會?什麼時候決定的事?”鮑筱瑜俏麗的小臉就像卡通人物般,一開始聽見他要她打掃,小嘴嘟得跟什麼似的,但一聽到演奏會三個字,湛亮的雙眼馬上圓睜了起來,就像興奮的小狗狗般。
  
  她綻開微笑的臉讓侯澤鈞也忍不住加深笑意,他將視線轉回路況上說著話。“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決定了,雖然開演奏會這件事應該在半年前就該要籌畫,但是教授一直希望我能在臺灣辦演奏會,而我一直遲遲沒有給他回覆,一直到一個多月前才告訴他,然後他運用他的人脈以及我的名氣,所以國家音樂廳馬上為我安排了一個晚上開演奏會。”
  
  “國家音樂廳?”鮑筱瑜的雙眼仿佛可以射出光線,她挪動嬌小身軀靠近侯澤鈞,滿臉是期待表情,“那我可以去聽嗎?”
  
  “你?”侯澤鈞轉頭看著她,頓了一會,“田然不行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去聽?”什麼嘛!別人可以去聽演奏會,她就不行!
  
  況且她可是非常、非常崇拜侯澤鈞……呃……的琴聲啦!
  
  “因為你那天要在後臺幫忙。”開什麼玩笑,她可是他的保母耶!當然是得在後臺幫他遞毛巾、端茶等等才對!
  
  況且……他在一曲結束後回到後臺擦手,他第一個想見的,就是她那張漾著大大笑容的小臉,還有一句充滿活力的“加油”。
  
  但這些事他卻無法跟鮑筱瑜說,因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一開始他只是因為她長得像Lucy而欺負她,但是最後他竟然會因為她眼底的濃濃不悅而感到不舍,甚至還不受理智控制地吻上了她的小嘴。
  
  但是令他更不可原諒的是,當他現在看見她那張如花瓣般的嘴,就會讓他對早上的吻感到回味不己……好想再來一次……侯澤鈞現不滿心都是鮑筱瑜甜美的花唇,一直到一道堅決的聲音打斷了他……

    “那天我請假!”鮑筱瑜哪會知道惡魔的心思,她瞪著侯澤鈞口吻堅定。
  
  “什麼?不准!”可惡的小妮子,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
  
  侯澤鈞的口氣也開始不悅。
  
  “哪有雇主這樣不講道理的啦!那天我就是要請假、請假、請假懂嗎?”鮑筱瑜說著說著兩條彎眉都攏了起來,鼓著雙頰瞪視他。
  
  好……好可愛……侯澤鈞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那麼不中用了,瞧她這副模樣讓他忍不住放軟了決心,“嗯……好啦!放假總行了吧!”
  
  沒關係,只要她在台下也是可以的。
  
  “耶!太好了!你真是好人!”鮑筱瑜仰頭朝他扯開笑容,而她透亮的臉頰上染著淡淡紅暈,就像一顆蘋果令人愛不釋手。
  
  侯澤鈞癡癡望著她,看著她年輕的臉龐忍不住想撲上前用嘴仔細品嘗……侯澤鈞幹什麼!快開你的車,別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啦!她只是一朵小野花耶!
  
  你喜歡的應該是牡丹花才對!
  
  他的理智在腦海裏不斷朝感性叫囂著,令他回過神趕緊將注意力放在前方。
  
  “回去工作I另U以為你說我是好人,我就會少派工作給你!”為了掩飾他的不安,侯澤鈞趕緊用嚴肅且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
  
  “是!”鮑筱瑜調皮地攏緊五指朝他敬禮,因為他現在再如何的惡劣都無法破壞她的好心情。
  
  隔日即將接近中午時,毒辣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令人吃不消。
  
  老天爺呀!為什麼要跟她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呢?
  
  鮑筱瑜舉步維艱地從售票中心走了出來,滿臉鐵青簡直欲哭無淚。
  
  她昨天好不容易跟侯澤鈞要了今天半天的假來售票中心買票,豈知侯澤鈞開演奏會的消息才發佈沒五個小時,票全被搶光光了,一張也不剩。
  
  鮑筱瑜難過地搭上公車來到泛亞飯店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她有氣無力地打開總統套房大門,意外的發現鮑伯與陳教授竟然坐在起居室內與侯澤鈞談話。
  
  為了不打擾他們,鮑筱瑜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裏,不想偷聽他們說話,但是談話內容卻還是跑進她耳內。
  
  “澤鈞,你演奏會的門票都已經在昨天下午賣光了,還真有你的,我前天晚上才發佈消息的,我想,你是不是要考慮加開一場呢?”陳教授的口氣裏滿是對得意門生的驕傲。
  
  “不了,我只想辦這一場就行了,畢竟下周的演奏會是在倉促下決定的,若是之後還要加開演奏會,我想至少也得等半年後再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算了。”陳教授話裏夾雜一絲失望,但隨即又想到什麼似地突然改變話題,“對了,你今天早上打電話要跟我拿公關票,可是這次我沒有留太多公關票,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你票了。”
  
  “這……”侯澤鈞的口氣略顯為難。
  
  “怎麼?你是想送誰票呢?”
  
  “沒什麼,我再自己想辦法。”侯澤鈞急忙開口打住這個話題。
  
  他的急切讓坐在遠方的鮑筱瑜感到疑惑,她想,他竟然會貼心的為某個人留票?想必那人對他一定有很深的意義。
  
  只希望那人不會是女孩子就好了……鮑筱瑜在心底偷偷地奢望,然而至於她為何會這般想,卻是沒有采究,因為下一瞬間她聽見叔叔開口說話了。
  
  “大師,您覺得筱瑜如何呢?我是指她在工作能力上……”鮑伯看著侯澤鈞面顯疑惑,急忙解釋:“我們公司有一名十分優秀的人,他因為在一個月前出國去了,現在他回來臺灣複職,所以我想說要不要將他跟筱瑜交換呢?”
  
  鮑伯說的是謊言,因為他不敢向侯澤鈞闡明前些日子因為原先接下保母工作的員工摔斷腿,才找了可以調派的鮑筱瑜頂替,現在那名員工養好傷了,就儘快將鮑筱瑜換下來,以免到時出了什麼差錯,壞了他想與侯澤鈞簽約的計畫。
  
  而鮑伯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到鮑筱瑜耳裏,她的心一緊,擔憂地屏住呼吸仔細聽著侯澤鈞回答。
  
  “這……”侯澤鈞好聽的聲音在不久後傳出來,從他的口吻裏可以知道他略有遲疑。
  
  說不要呀!他這個笨蛋幹嘛不趕快拒絕?難不成他真的那麼討厭她嗎?
  
  鮑筱瑜下意識地咬著下唇,一顆心滿滿都是不想離開他的情緒。
  
  “我想不必了!我跟鮑小姐有一定的默契,而且我覺得她做得非常好,讓我很滿意。”侯澤鈞話裏滿是愉快。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當他聽見鮑伯說要換人時,他心底滿是不願意與她分開的念頭,他知道鮑筱瑜老是頂撞他,而且做事有時還會不甘願,但他每天早晨醒來,一想到的就是她不久後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心就像長了翅膀,騰空飛了起來。
  
  “既然大師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繼續讓筱瑜來照顧您了。”聽侯澤鈞這麼說,鮑伯雖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為了侄女而驕傲。
  
  三人在談論了一會後,鮑筱瑜發現似乎有散會的跡象,急忙站起身墊腳尖跑向浴室。
  
  她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她又沒做錯任何事!
  
  就在她思索自己為何這麼做時,鮑筱瑜赫然發現浴室的門把從外頭轉動了,嚇得她動也不敢動。
  
  “你怎麼在這裏?”侯澤鈞原本趁著沒人時伸懶腰打哈欠。”但一開門卻見到裏頭站著鮑筱瑜,害他著實嚇了一跳。
  
  “我……我……”鮑筱瑜支吾了一陣後急忙拿起藏在角落的刷子,邊扯假笑邊刷起浴缸邊緣,“我在打掃浴室呀!”
  
  “喂!那是用來刷馬桶的刷子,你幹嘛拿來刷浴缸?”侯澤鈞見狀急忙大吼。
  
  好呀!這小妮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分明是要報復他的嘛!這要他今晚怎麼洗澡?他向來最愛乾淨了!
  
  “我……”唉呀!她怎麼會慌了手腳,亂拿一通。
  
  侯澤鈞不等她給個合理的解釋,一把搶下刷子丟在牆角拉著她開門,毫不客氣地將她丟出浴室外。
  
  “出去!看我等一下怎麼解決你!”侯澤鈞在門後瞪著她,倏的一聲關上門,將蓄滿一臉錯愕以及緊張情緒的鮑筱瑜關在外頭。
  
  慘了!她慘了!方才他還在鮑伯面前力薦她而己,一轉眼她就犯了錯,這該怎麼辦才好?
  
  鮑筱瑜揣揣不安地坐在沙發上,一直到浴室大門於五分鐘後打開,急忙站起身看著侯澤鈞一邊拿毛巾擦手,一邊冷著臉走向她。
  
  “大師我……”鮑筱瑜不等侯澤鈞定近,便咬著下唇淚都快急地流了出來。
  
  她不想離開這裏,正確的說是她不想這麼快就離開侯澤鈞想起方才鮑伯向侯澤鈞提起欲換下她時,她的心就悶悶地、澀澀地,說什麼都不想要放棄與侯澤鈞在一起的機會,一直到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說出他不想要她離開,她就像突然長了翅膀的小狗狗,雀躍地飛上了天去。
  
  “我什麼我?”侯澤鈞還是像以前一樣,說起話來都不留給她一點後路走。他將毛巾拋在一旁便坐在單人沙發上,一雙冷冽的眼盯著她瞧鬥站著幹嘛?坐下呀!”
  
  “喔。”鮑筱瑜溫順地點點頭便坐了下來。
  
  侯澤鈞望著她一會,才再說話:“那個……我演奏會的門票你買到了嗎?”
  
  雖知道她不可能買得到門票,但他還是意思性地問了一下。
  
  “沒有,都賣光了!”說到這可是鮑筱瑜心頭的痛,她崇拜侯澤鈞也有五年的時間了,每天日也盼、夜也等地就想等到哪一天,她能參加他的獨奏會。
  
  只不過這消息來得突然,讓她與獨奏會失之交臂。
  
  “你很失望?”
  
  他就連想送她的公關票都拿不到了,更何況是她親自到售票中心買呢!
  
  “嗯。”鮑筱瑜慎重地點了個頭。
  
  “可是……你不是會在這裏聽到我彈琴嗎?那又何必執著一定要到演奏廳去呢?”他明白聽cD是比不過聆聽現場演奏的聽覺饗宴,但是她不是常常聽見他彈琴嗎?所以這根本沒差!
  
  “我又很少聽見你在練琴!”拜託!她當他的女傭……呃,是保母已經有了一個月,但他在她在的時候練琴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都要讓她不雖懷疑他是不是根本不練習的呀!
  
  “說的也是,我都是挑你離開的時候練琴。”這時侯澤鈞才想到自己的練琴時間與她錯開了。
  
  開什麼玩笑!監督她的一舉一動可是他的樂趣,所以練琴的時間當然得等到她離開時才可以開始。
  
  “哪有這樣的!”鮑筱瑜癟著嘴嘟嚷。
  
  瞧她氣嘟嘟的模樣讓侯澤鈞心情大好,方才誤拿馬桶刷清洗浴缸的仇也就給忘了。“你說什麼?”
  
  “沒事!”鮑筱瑜抿著嘴,一雙清澄的雙眼望著他。
  
  看著她的模樣讓侯澤鈞忍不住鬆開嘴角,“你既然沒有買到門票,那你那天就來上班吧!”
  
  “喔。”希望徹底落空了,讓鮑筱瑜有些使不上力。
  
  侯澤鈞瞧她有氣無力的模樣,竟然心情一好便坐在她身旁,動手輕捏她的粉嫩臉頰,“我會在事後為你安排特別的演出。”
  
  “什麼意思?”鮑筱瑜不懂他的意思,圓滾滾的大眼看向他,等著他解答。
  
  “這你就別管了。”侯澤鈞放開手站起身,來到起居室動手整理樂譜。
  
  鮑筱瑜看著他離開後便將雙膝跪在沙發上,身體面向椅背雙手靠在上頭盯著他高挺的身影望去。
  
  “大師……”
  
  “嗯,什麼事,你說。”侯澤鈞的注意力依舊放在手中的樂譜上,一直到他發現鮑筱瑜喊了他後卻又不發一語,才疑惑地抬起頭,讓他那雙精悍的炯炯目光對向她透出光彩的眼眸。
  
  在那一?那,侯澤鈞的心竟然一陣悸動,呼吸有些困難。
  
  他怎麼了?他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當他看見她時反應竟會如此怪異?
  
  侯澤鈞望著在光線充足下,鮑筱瑜幾乎透明的雪肌散發一層淡粉色,那雙充滿活力的雙眼正盯著他瞧,而那一隻令他沉醉不已的花唇微微開啟著,挑釁著他的理智。
  
  侯澤鈞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箭步向前拉住鮑筱瑜的手腕……

    “大師您怎麼了?”鮑筱瑜傻呼呼地任由他拉著自己,一雙美目滿是疑惑。
  
  “鮑筱瑜,我想我……”
  
  “怎麼了?”他向來罵她不都毫不留情的嗎?怎麼今天竟然反常了?該不會是……

    “大師您身體不舒服嗎?”
  
  “啥?我……”侯澤鈞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鮑筱瑜拉到床上去躺好。
  
  鮑筱瑜嬌小歸嬌小,但憑著她一個人一次照顧五、六隻大型犬而訓練出來的力氣,竟可以拉動侯澤鈞讓他乖乖的在床上待著。
  
  “大師您哪里不舒服?”鮑筱瑜一邊幫他蓋上被子一邊關懷問著。
  
  鮑筱瑜堅信他身體一定不適,要不然他現在必定會跳下床指著她的鼻頭,要她做東做西的,哪會像現在這般,還安安靜靜地躺著。
  
  “這……我休息一下好了。”侯澤鈞望進她晶亮的瞳眸中,一時半刻竟無法轉動腦袋說話。
  
  “那好,您休息,我不打擾您。”
  
  鮑筱瑜悄聲地退出臥房,一個人開始在客廳裏小聲地忙東忙西,並不時還將余光瞄向臥房,看著侯澤鈞高大的身軀躺在床上,憂心仲仲。
  
  而無端被當成病人的侯澤鈞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反覆思索。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只要他想起她,他的心情就會大好,只要她一哭泣,他的內心就會如同被扭絞般……是的,侯澤鈞敢肯定了!
  
  他倏呼地坐起身,望著外頭鮑筱瑜偷偷摸摸地觀察他的模樣,當他與她的視線在不期然間交會時,侯澤鈞已經明白了。
  
  方才握著她的手,欲說出口的話是早就在他心中成形的事實。
  
  他愛她,侯澤鈞愛上了傻不隆咚的鮑筱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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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8:2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鮑筱瑜怎麼看都覺得侯澤鈞很奇怪,別的不說,就光他盯著她看的次數與時間越來越長了,令她有些疑惑。
  
  七天前,她偷聽見侯澤鈞親口說要她繼續留在他身邊工作後,他就變得很奇怪。
  
  但是,正常人被盯著看應該都會不舒服吧!但是她為什麼卻反常呢?
  
  每每她發覺侯澤鈞精睿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時,她都會呼吸急促、全身僵直,卻又感到有些淡淡的得意,因為眼高於頂的他竟然會看著自己。
  
  就拿現在來說好了,她蹲在客廳裏擦桌子,侯澤鈞就會坐在起居室裏的沙發上偷偷覷著她,但是只要她將視線與他相對時,他就會窘困地撇開眼佯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還是說他在監督她做事?無論如何她今天都想知道原因!
  
  鮑筱瑜真的忍不住了!她丟下抹布站起身來到侯澤鈞身旁,雙手插腰像欲找他算帳般,“大師我有一事想要請教。”
  
  “喔,什麼事?”侯澤鈞略顯不安地將視線從樂譜上移至她臉上。
  
  鮑筱瑜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這種滋味還真不賴,但她卻不表愉快微皺著眉,“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嗎?還是大師覺得我很讓人不放心?”
  
  “這什麼意思?”侯澤鈞仰頭看著她,當她軟嫩的雙唇正一開~闔說話時,小嘴仿佛吐出芬芳,充斥著他的胸臆。
  
  “還什麼意思呢!你為什麼要老是盯著我看?你是怕我會出什麼差錯是嗎?”
  
  鮑筱瑜瞪了他一眼滿臉都是委屈鬥如果你不放心把清潔的工作交給我做,那您可以叫飯店裏專業的清潔人員來做呀!”
  
  況且她又不是清潔工,怎麼什麼事都攬了下來!
  
  “你……”侯澤鈞先是看了她一眼,隨即站起身用最鱉腳的方式掩飾自己老是偷窺她的心虛感,這回換他低首望著她,雙手插腰,“怎樣了?你不想做是不是?”
  
  “我沒有不想做呀!只不過我在你身邊是當保母的,為什麼連清潔工的工作都要我來做?”她領的錢就那些,為何還要做別人的工作呢?
  
  “我就不喜歡有我不喜歡的人在我的房間裏走來走去,所以我才叫你做。”瞧著她噘嘴模樣,讓侯澤鈞放軟口氣開始反省。
  
  他的話有雙關語嗎?他不喜歡有他不喜歡的人在他的房間裏走來走去?那就是說他喜歡她嘍?
  
  鮑筱瑜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會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感到自喜,圓圓的大眼漸漸由喜悅所取代。
  
  “好啦!我繼續做事就是了啦!”算他識相,說這句好聽的話讓她心花怒放。
  
  鮑筱瑜轉過身就要離開,但下一瞬間侯澤鈞卻突然開口,“嗯……筱瑜……”
  
  “什麼事?”鮑筱瑜回過頭望著他,鵝蛋小臉上那張誘人採擷的花唇微微開啟著,透亮的雙眸隱藏不住天真無邪,模樣就像活潑的小仙女般。
  
  侯澤鈞知道自己真的傻了,他明明就與許多性感火辣的女人交往過甚,但惟獨這清新的小花才進的了他的心底。
  
  “你……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他是怎麼了,每次都趾高氣揚的侯澤鈞跑到哪里去了,怎麼連話都說不好呢0“幫忙?那好,您說什麼事?”她總算是派上用場了,讓鮑筱瑜漾起甜膩的笑容等著他說話。
  
  “是關於明天演奏會的事。”侯澤鈞努力抑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想用平靜的口吻完整說出昨晚想出來的奇招。
  
  “演奏會?明天演奏會怎麼了?”鮑筱瑜一聽是關於明天的事,她的心全都像懸在半空中,緊張地屏息等待。
  
  “我想我可能沒有心情演奏了。”
  
  “什麼?這怎麼可以呢?”鮑瑜急的跟什麼似的,拉著侯澤鈞的手搖呀晃地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瞧她擔憂的團團轉,讓侯澤鈞忍不住揚起嘴角反手拉住她,“所以我才要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怎麼幫?”只要他可以好好的上臺演奏,要她做什麼事她都願意。
  
  侯澤鈞瞧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氣定神閑地緩緩脫口:“讓我親一下。”
  
  “什麼?”親一下?鮑筱瑜的腦子鬧轟轟地,只有呆呆的看著他。
  
  侯澤鈞微亂的黑髮下一雙黑眸正熠熠發亮,勾起的嘴角讓他就像主宰黑暗世界的撒旦,令她屏住氣息發不出一絲聲響拒絕他。
  
  “你不說話就表示你答應了!”他明明知道她是呆住了,但侯澤鈞卻趁她來不即反應時傾身,剛硬的薄唇貼上令魂牽夢縈的香軟粉唇……侯澤鈞承認自己確實很過分,為了能重溫她軟嫩的雙唇,他這幾天抓破頭就想著該用什麼藉口來親吻她,然而現在他做對了!
  
  拿演奏會來當藉口果真令她無法拒絕!
  
  他起先是用剛硬的薄唇輕吮著她柔軟的嘴辦,接著趁她不備之際,大舌無法自製地竄入她的檀口之中,勾撩著她生澀的小舌。
  
  鮑筱瑜被突如其來的吻給嚇傻了,她不懂為什麼侯澤鈞又要吻她,難不成這又是他的懲罰嗎?
  
  只不過這回她什麼事也沒做錯,為什麼就要接受懲罰?
  
  不過,若是他都是用這種方式來罰人的話,那她願意每天分分秒秒做錯事,讓他罰個夠。
  
  還是說她的親吻能夠讓他激起彈鋼琴的火花?她有這麼充滿魅力嗎?如果是的話那該有多好……鮑筱瑜無法想得太多,因為侯澤鈞特有的男人麝香味在兩人貼近時傳人她的鼻問內,他好聞的沉穩氣味像似有魔法般,蠱惑了她,讓她忘了該反抗才是,雙手漸漸環上他的腰際,一直默不作聲的小舌開始試探性地舔著他的大舌。
  
  天呀!他懷裏的小妮子竟然回應他了!這點讓侯澤鈞狂喜地縮緊手臂,將她抱個滿懷。
  
  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草莓香味,讓侯澤鈞甜到心坎裏去,而強勢的他開始往前進,但是雙唇卻是怎麼也不肯離開她的香唇。
  
  鮑筱瑜怎麼敵得過侯澤鈞,而且她的腦袋已經渾沌得什麼事都無法思考,只有抱著他緩緩順著他的推進而向後退,一直到她的後膝碰到臥房的床沿,才止住腳步。
  
  侯澤鈞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他開始拋棄理智,不斷變化角度吻著她的唇瓣,大舌已經沒有任何紀律了,他用他狂傲的姿態令舌尖掃著她的芳腔每一處。
  
  原先他只是想要一個輕輕的吻罷了,但當她甜膩的香氣與軟嫩的嬌軀就在他的體內外刺激他時,他已經迷失了自我,大掌開始隔著布料撫著她的背肌,最後還掀起她的衣擺,讓男性手掌遊移在她細膩的後腰肌膚上。
  
  “晤……大師……”鮑筱瑜知道自己應該要拒絕的,但是她的力氣仿佛被他的嘴給吸走,使不上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下腹傳來一陣又一陣麻癢的感覺,而與他緊貼的雙唇卻怎麼也不想離開他。
  
  侯澤鈞終究是忍不住了,他推倒鮑筱瑜讓她嬌小的身軀在大床上輕彈著,由上而下俯瞰她因為他的吻而微紅的唇瓣,以及那雙盈滿情欲的眼睛。
  
  他一直很自律,但是這回父母親長年施子的精英教育卻失去了功效,因為他已經頤不得其他了,內心裏滿滿的都是一句愛她。
  
  他想要她,想要她的心情比他原先設想的還要多更多、更多。
  
  “筱瑜……”侯澤鈞就像一刻也離不開她,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上她的嬌弱身軀,大舌描繪著她的粉唇,手掌則是由她的白皙頸間向下來到手臂,來來回回地愛撫著她、疼借著她。
  
  “……大……師……”鮑筱瑜豈會不知道這等親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但是她卻忘了推開他,一顆心沉醉在他溫柔的指間與溫熱雙唇上。
  
  “喊我的名字……叫我澤鈞。”侯澤鈞稱稍離開她的嘴,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全打在她白皙的臉龐上。
  
  他的聲音低啞,充滿男性的特質,令鮑筱瑜無法抗拒他,她就像被施了魔咒的公主,聽從他的話嬌羞地喊了一聲:“……澤鈞……”
  
  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將他的名字喊得如此令他心癢難耐,侯澤鈞勾起嘴角再度將嘴貼上她的,大舌貫入其中勾纏著她嬌嫩的小舌。
  
  “唔……澤鈞……”鮑筱瑜起先是害羞地不敢回應他,但是在他百般挑弄下,她開始探出舌尖舔著他的大舌,雙手更是毫不客氣地攀上他的頸子,想與他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光是吻著對方已經讓侯澤鈞感到不是,他可以很明顯的發現自己的下腹傳來一陣一陣悸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很想要她。
  
  他的唇不再局限於她嬌嫩的唇瓣,開始往下婉蜒,先是張嘴舔吮著她軟如綿雲的頸子,再來是胸前尚末被衣物遮蔽的地方,所到之處全留下一處處曖昧的紅痕,宣示他的主權。
  
  他長年彈琴的大手開始一顆顆解開她胸前的襯衫扣子,只要她的肌膚敞開到啦,他的吻就會隨即覆上。
  
  鮑筱瑜羞地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咬著下唇半眯星眸感受他溫熱的唇正在她身上放肆地來回親吻。
  
  她的腹部燃起一團火焰,甚至波及到她的腿心問,這份感覺她從來末曾感受過,但她卻不討厭這種像似痛苦卻又夾雜歡愉的異樣感覺。
  
  就在侯澤鈞為她解開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後,他激進崇拜似地看著她粉紅色的蕾絲胸罩下那一片雪白的肌膚。
  
  “筱瑜你真美。”侯澤鈞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小保母會是這般誘人。
  
  她的白皙肌膚因為兩人接觸產生的熱度而泛起淡淡粉紅色,然而黑色微卷的長髮披散在兩旁融合著身子下的黑色蠶絲床罩,更襯得她白透的肌膚更顯光亮,就像月光女神般美麗動人。
  
  “我……”鮑筱瑜羞赧地偷覷著他,看著他那雙總是充滿力量的眼神正肆無忌憚地觀賞她,她反而不會感到生氣或是恥辱,只有一陣大過一陣的狂喜在她嬌小的體內流竄。
  
  她究竟是怎麼了?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怎麼可能會任由他隨意的觀看她穿得少少的模樣呢?而且她怎麼又會沉醉在他充滿麝香味的熱吻中呢?
  
  鮑筱瑜根本摸不清侯澤鈞究竟打什麼主意,根本也看不透他那雙現在帶著濃濃情欲的深邃黑眸後究竟是怎麼看待這一件事,但她卻意外的感到不後悔……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明白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卻不想出聲拒絕,反而還想緊緊抱住候澤鈞,要他恣意地愛著她。
  
  這跟對自己偶像獻身的瘋狂粉絲有什麼兩樣?
  
  但是她卻一意孤行,因為她知道她現在伸長雙手環住侯澤鈞的頸子,並不是因為他是鋼琴大師而抱住他,而是因為他是侯澤鈞,僅僅只是因為他這個男人。
  
  鮑筱瑜主動的行為讓他感到喜悅,侯澤鈞偏過頭親吻著她白皙的長指,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
  
  他心中雀躍著,他想,他可愛的小保母是不是也同他一樣愛著他?
  
  侯澤鈞低首張嘴含住她小巧圓潤的嫩乳,隔著蕾絲胸罩輕噌著她早已挺立的花蕊。
  
  “嗯……”她感覺到她的乳尖開始繃翹,圓乳的漲滿疼痛和著一絲絲怪異感覺在裏頭,令她忍不住咬著下唇,微微弓起身。.侯澤鈞趁著她背肌離開床鋪時,一隻大手探入其中順勢摟著她的背部,有技巧地為她退去蕾絲胸罩,讓飽滿的小巧嫩乳得到解放。
  
  她白透的圓峰上綴著粉色花蕊,正以綻放的姿態來勾撩著侯澤鈞,讓他抑不住衝動張嘴輕輕含住,溫柔地吸吮著、舔弄著。
  
  “嗯……澤鈞……”鮑筱瑜滿臉佈滿羞澀的粉紅,咬著下唇不讓喉頭裏即將逸出的吟哦脫口而出。
  
  她身旁有不少已經有經驗的朋友,每每聽他們說關於肌膚相親之事,他們只有說那種感覺簡直像在天堂與地獄裏來回往返著,起初她還不相信,但現在她卻點頭稱足了。
  
  她感覺雙乳隱隱脹痛著,原先早就繃緊的花乳更因為他的玩弄而更加脹大,然而腿心開始泌出灼熱的濕意,令她害羞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難過卻又好舒服……初嘗情欲的她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放鬆自己。
  
  細心的侯澤鈞似乎發現她的緊張了,他略顯冰涼的手開始緩緩撫著她裸露的上半身,那粗糙的指尖輕柔地點著她的雪膚,像似彈奏著浪漫的曲子般愛撫著她。
  
  “放鬆,瞧你全身都緊繃了起來。”侯澤鈞的話緩緩的吐出口,安撫她的心。
  
  他的手未曾停歇地撫著她,性感的薄唇來到她的耳邊,像似唱搖籃曲般輕輕柔柔的說話:“把眼睛閉起來,好好感受一下身體的感覺……”
  
  “嗯……”鮑筱瑜乖順地閉上眼,他方才吐出的熱氣仿佛依舊停留在她的耳朵旁,用溫熱氣息溫暖著她。
  
  她感覺到侯澤鈞骨節有力的手遊移在自己的上半身,粗礪的拇指與食指指腹撚著她一朵花蕊,瞬間,一道強烈的電流從小腹深處傳王她的腦門之中,讓=她鬆開口將累積已久的嬌吟吐出口外。
  
  “嗯……啊……澤鈞……”她喊著他,在她閉上眼睛時,她依舊能勾繪出他輪廓分明的俊顏以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侯澤鈞扯起嘴角,開始讓火熱的雙唇吻上她的肌膚,先是由她的鎖骨開始,再緩緩向下來到雙乳溝縫之間,接著是乳緣一直向下,最後采出舌尖劃著她小巧可愛的肚臍。
  
  她的肌膚就像一碰水馬上溶化的棉花糖,侯澤鈞除了借由雙手以及嘴唇感受她綿如細雪的肌膚外,他似乎還嘗到甜甜的味道.覓滿他的口腔之中。
  
  “筱瑜……”侯澤鈞從來沒有這麼深情的喊過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在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裏。滿滿是他對她深切的愛情。
  
  他真的好愛她!他愛她那雙如清晨般無暇的活力雙眼,他也愛她不嬌柔做作的個性,更愛她沖著他笑、對著他生氣時可愛迷人的表情!
  
  他侯澤鈞真的是碰上對手了!
  
  “澤……鈞……”鮑筱瑜微做張開眼,只見他黑如深夜的眼眸中滿滿是深情款款,但是在她渾沌的腦海裏,她不知道他這般看著她,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
  
  “把你交給我好嗎?”侯澤鈞望著她迷蒙的雙眼,語氣肯切且堅定。
  
  “……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傻了,還是不懂他言下之意,她一心只相信將自己交給侯澤鈞,她的心就會感到安全無比,因為她深信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但,就算他最後還是傷害了她,那她也尢怨無悔。有了鮑筱瑜的首肯,侯澤鈞愉悅的勾起嘴角,大手溫柔地為她退去牛仔褲,讓她一雙勻稱的雙腿顯露在他面前。
  
  “啊……討厭!”鮑筱瑜害羞地曲起雙腿,緊攏膝蓋不讓自己嬌羞的秘密讓他看個精光。
  
  瞧她害羞生澀的模樣讓侯澤鈞忍不住揚起溫柔笑容,他一隻長而有力的手指深入她的蕾絲底褲裏頭,輕輕地、緩緩地撫著她細軟的烏絲。
  
  “嗯……這……”鮑筱瑜雙頰潮紅,害羞地攏緊了雙眉,感覺他溫柔的撫摸像似催化她腹部內的欲火讓其更加灼燒。
  
  侯澤鈞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曾經有不少的經驗,所以他明白身下的嬌人兒早已有感覺了,為了取悅他的愛人,他的長指找到藏在花辦裏的珍珠,接著緩緩地撚弄、按壓,想要讓她更加愉悅、暢快。
  
  鮑筱瑜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究竟該如何形容,那麻癢的奇異感受讓她感到害羞,卻又夾雜濃濃的快樂,這時早已灼熱的花心開始泌出濕意,讓她窘地偏過頭不敢瞧他。
  
  “害羞了?”侯澤鈞望著她殷紅的雙頰.明知故問。
  
  其實他愛死了她害羞的模樣,她微噘的雙唇與略帶微慍的雙眼讓他揚起嘴角,突然低下頭吻著她。
  
  當他的大舌再度采入其中時,撫弄她花辦裏藏匿的珍珠的手指也未曾停歇,他感覺到掌心微微濕了,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
  
  他的小人兒為他動情了!有了這令他振奮的跡象後,侯澤鈞更加賣力地或輕或重壓弄著她的小核,讓從她花心裏泌出的晶亮更源源不絕。
  
  “啊……別這樣……”鮑筱瑜趁著侯澤鈞稍稍離開她的雙唇時,仰著頭喊著,那體內灼灼燃燒的欲火幾乎將她焚毀,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熄滅這場火災。
  
  她簡直是像掉進地獄深淵的罪人,但下一瞬間從腿心雷馳而上的快意又像在她身上裝上一對翅膀,帶她愉悅的飛翔至天空之中。
  
  侯澤鈞也好受不到哪去,他的欲望早己漲滿,那疼痛的碩大不斷發出警訊要他趕緊要了她,但是她是他的珍寶,他絕對不可能會如此猛然地進入,他要她先在身心上全準備好後,他才肯放縱自己。
  
  他停止了戲弄她的動作,細心地為她退去早已濕透的粉色絲質內褲後,赫然瞧見她甜美的花蕊早已被泌出的花液給染得晶亮一片。
  
  侯澤鈞已經沒有辦法再承受想要她的念頭了,他伸出手指撥開嫩厚的花辦,讓粉色的花徑顯露在他眼前,接著用指腹輕輕地撫著水穴入口,感受她一陣一陣的戰慄。
  
  “啊……”鮑筱瑜雙手緊抓住兩側床褥,腰際在他的每一下有心撫弄時,都微微的弓了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腿心裏傳來陣陣的空虛感覺,令她心癢難耐。
  
  侯澤鈞似乎明白她的痛苦,一指長指突然穿入她的水穴,感受她細嫩的內壁緊緊裹住他的長指。
  
  “天呀!筱瑜……你真緊……”他早就該知道她如此的嬌小,究竟能否容納他碩大的身軀呢?
  
  侯澤鈞開始假想著,當他的欲望真的進入她後,那會是怎樣的舒服與暢快!
  
  “什麼?我……聽不懂……”鮑筱瑜腦袋瓜子裏滿是渾噩,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懂沒關係!”侯澤鈞勾起嘴角望著她,接著在她花徑內的長指開始緩緩的抽撤起來。
  
  “啊……”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對待她,鮑筱瑜感覺到小腹不滿是越來越旺盛的欲望,麻癢與難受交融形成一股無法解釋的奇異感受,讓她忍不住想攏緊雙膝。
  
  但她的動作卻被侯澤鈞給制止了,他趁著她尚木合上雙腿時,高大身軀便擠進她的雙腿之中,手指競更加快速地來回在她的水穴之內律動。
  
  在他一次強過一次的抽插時,她的花壁開始強烈收縮,花心深處湧出大量泌液,由他手指的細縫中緩緩流了出來,染濕了他古銅色的手掌以及身下被褥。
  
  一陣強烈的電流在他以手指瘋狂進出時產生,激狂地流竄在她嬌小的身軀內,最後到達腦門,這時鮑筱瑜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再渾沌一片,反而是空空地,完全沒有任何想法,身體就像長了一雙翅膀,邀向天際。
  
  侯澤鈞知道她似乎已經領略到親昵的美好,但他能帶給她的並不只這些,此時他抽出濕透的手指,讓堆積在花徑裏的蜜液緩緩流出。
  
  他趁著她喘息之時,站起身脫下身上的衣物,全身一絲不掛地呈現在她面前。
  
  “你……”鮑筱瑜不斷的喘息著,根本沒有力氣去阻止他脫個精光。
  
  侯澤鈞揚起嘴角俯瞰全身像被透明粉紅紗布罩上的美麗身軀,早己聳立的碩大在視覺刺激下竟然更加勃發。
  
  “筱瑜……放心的把你的一切交給我吧!”他撩起嘴角,溫柔地望進她迷茫的眼底。
  
  鮑筱瑜對於等一下的事情略有些茫然,但是她相信他!
  
  她想要成為他的!至少在他還在臺灣的時候,她能在他懷抱裏完全成為他的所有物。
  
  “嗯。”鮑筱瑜抿著唇,此時嬌羞已經無法成為她想對他坦承的阻礙,她輕輕點著頭,允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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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8:4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從鮑筱瑜的眼神中,侯澤鈞可以發現她盈滿對他的信任,這一點讓他萬分喜悅。
  
  他將高大的身軀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巨大的欲望旋著她柔弱的水穴兩旁,先是試探性地緩緩進入一小部分,等嬌小的她能夠忍耐後才再慢慢推進。
  
  “痛……我會痛……”鮑筱瑜緊咬著下唇,滿臉委屈地看著他。
  
  “忍著點,等一下就不會痛了!”侯澤鈞過大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小臉,心疼她。
  
  侯澤鈞停下進入的動作,慢慢等她適應後才再緩緩進入,他瞧她漸漸鬆開緊皺的眉頭,才一舉貫入刺穿了她處於的象徵。
  
  “啊……”撕裂的疼痛讓鮑筱瑜難過的弓起身,緊抓著床褥的手指骨節早已泛白,而豆大的淚珠就這般滑落在她殷紅的雙頰上。
  
  “對不起……”侯澤鈞自責地吻著她鹹鹹的淚珠,一動也不敢動地隱忍著想要在她體內賓士的快感。過了一會,鮑筱瑜發覺撕裂的痛處漸漸地摻入一絲絲情欲快感,緊窒的花穴開始收縮著,刺激他止住不前的碩大。
  
  “筱瑜……”這簡直是對侯澤鈞的淩遲,她如綿雲般滑嫩的內壁不斷地用收縮來刺激他,然而他卻害怕傷害她而不敢隨意移動。
  
  她柔嫩的水穴像似在排擠他巨大的欲望,卻又像不斷吸吮,要他不得輕易離開,讓侯澤鈞強忍的欲望化作一滴滴汗水,從他精悍有力的臉龐上滴流而下。
  
  “還痛嗎?”他攏緊黑眉,關懷著她的現狀。
  
  “嗯……比較不痛了……”鮑筱瑜甜膩的粉紅色唇瓣因為忍耐下而啃咬,更顯得嬌豔欲滴,可愛的模樣讓侯澤鈞發誓一輩子要好好保護她。
  
  “那……我動了喔,可以嗎?”
  
  “討厭!別問……”這要她怎麼回答嘛!難不成要她親口說“請動”才行嗎?
  
  鮑筱瑜嬌瞠的模樣讓侯澤鈞喜愛不己,他朝她扯起笑後便緩緩地擺動健腰,讓藏在她窄小水穴裏的欲望開始小幅度地律動。
  
  “嗯……啊……”他粗糙的碩大刮著她細膩的內裏,那帶來的巨大狂喜讓鮑筱瑜弓起身,尖繃的花乳就這樣貼在他剛硬的胸膛上,勾撩著他的理智。
  
  然而這般小幅度的抽動已經無法滿足侯澤鈞宛如猛虎般的欲望,‘他挺起身抓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開始猛烈地讓欲望探入她甜美的水穴之中。
  
  鮑筱瑜感覺到她的花心泌出大量的黏膩花液,讓他的碩大更容易在她緊如無縫隙的花穴中來回賓士,每每當他向後退出再猛猛進入時,她的花液便會由兩人交合的細縫中流瀉而出,沾染著兩人的大腿。
  
  順著他的推進再退出,侯澤鈞先是以緩慢的方式愛著她,但是在兩人越來越激昂時,他開始無法自律地加快速度,讓兩具交纏的身軀在碰撞時發出淫靡拍打聲。
  
  “啊……嗯……”鮑筱瑜感覺全身沒有任何力氣,而雙腿卻不自覺的夾緊他寬薄的健腰,讓兩人的接合沒有任何空隙。
  
  侯澤鈞快速抽插著並不時夾雜一記深深的探入,感覺她柔嫩的花穴不斷以收縮內壁來刺激他的長刀,迫使他趕緊到達巔峰。
  
  埋在她體內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他不想要如此快結束這激昂的交合,於是他強忍著急欲爆發的欲望,咬著牙將他的分身挺入再挺入,而汗水就這樣滑過他剛毅的俊臉,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與她的薄汗交融合一。
  
  “澤鈞……我不行了……不行了……”她感覺自己已經身陷在情欲的火焰裏,快速的律動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等會……再等一會……”他的雙手改以抓緊她癱軟無力的雙膝,讓她再度好好圈上他的腰際,而窄臀不斷的奮力往內頂,每一下都探入她的最深處。
  
  鮑筱瑜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逐漸渙散,腦筋開始跟方才一般一片空白,張著嘴無法正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只有如貓吟般嗚噎著。
  
  “啊……嗯……”她嬌軟的嗚囈讓侯澤鈞簡直無法招架,因為她就像一隻無辜的小貓,正用她迷蒙的大眼直往他瞧。
  
  侯澤鈞發覺自己的勃發越來越脹大了,他知道自己已經要到達臨界點,於是更賣力的向前挺入,狂放的速度讓癱軟的她跟不上,只有虛弱地倒在他身下,任由他允與予求。
  
  就在他的一記衝刺下,突然問一股強大的電流從羞人的濕潤雙腿間傳來,遭電擊的她腦筋空白一片,四肢虛軟但靈魂卻像出了殼一般,直飛天際。
  
  她的花徑泌出如湍急河流般的蜜液,讓他知道他的小人兒已經背著他抵達頂端。
  
  而這時,侯澤鈞也開始不顧一切的瘋狂抽撤著,就在最後一下的深深挺入之時,他將自己的欲望與愛情噴灑而出,覆蓋在她嬌嫩的花心上頭……唔……身體感覺好酸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鮑筱瑜張開眼睛望著天花板以及黑色的床褥,腦海裏還理不出一絲記憶。
  
  “你醒了?”侯澤鈞好聽的聲音突然響在她耳邊。
  
  鮑筱瑜詫異地轉過頭,赫然發現侯澤鈞竟然裸著上半身,坐臥在她的旁邊看著書籍。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侯澤鈞溫柔地朝她笑了笑,動手整理她淩亂的黑髮。
  
  鮑筱瑜傻傻地任由他撫著自己的發絲,這般親昵的動作讓她的身體略顯緊繃。
  
  “大師……你……”鮑筱瑜望著他關愛的眼神,久久後總算找到聲音說話。
  
  侯澤鈞的手略頓,接著才繼續將她不聽話的一撮黑髮紮至耳後,說話的聲音軟軟地,仿佛像是對愛侶般說話:“怎麼了?我不是要你喊我澤鈞的嗎?忘了?”
  
  澤鈞?喊他澤鈞?
  
  在鮑筱瑜混亂的記憶中,她似乎記得自己曾經這樣喊著他天呀!原來方才的事情不是作夢?難怪身體會這麼酸痛!
  
  突然意識到兩人方才的瑰麗情事,鮑筱瑜刷紅了雙頰,低著頭不敢瞧他。
  
  而侯澤鈞似乎明白她的嬌羞,只有輕輕地掀動嘴角後便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要到音樂廳排練。”
  
  “對喔!現在幾點了?”他們必須趕在午兩點半過去音樂廳試琴。
  
  鮑筱瑜的思緒突然接上了線,她緊張地左右張看想找個時鐘,卻不其然間瞧見侯澤鈞原來是裸著身與她共蓋一條被子。
  
  現在他正光著高大身體背對她,將精壯的後背與窄而有力的臀大辣辣地顯露給她看。
  
  “啊……”鮑筱瑜本能性地大叫,急忙抓緊蓋在胸上的薄被遮住視線。
  
  被她突如其來的叫聲給嚇了一跳,侯澤鈞轉頭望著她,沒好氣的問:“怎麼了?叫了這麼大一聲,嚇我一跳。”
  
  他可是鋼琴大師侯澤鈞耶!被這小妮子的喊叫聲嚇了一大跳,成何體統?
  
  侯澤鈞顯然是不懂她的羞赧,還轉過身子朝她逼近。
  
  “走開!走開啦!”鮑筱瑜…手緊抓著被子,另一手不斷揮舞著,“你這個裸男快點走開!”
  
  “裸男?”侯澤鈞疑竇的擰著眉低頭望瞭望自己,才了然地扯起嘴角,但是他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嚇他一跳的罪魁禍首!
  
  侯澤鈞揚起惡意的笑容,動手扯下她手上的被子,過大的手掌筘住她細窄的下顎,逼她與他相望。
  
  “晤……色狼、暴露狂、變態、神經病!”鮑筱瑜雖然人被制住了,但罵人的功力卻絲毫不減,一口氣拉拉雜雜的罵了一堆。
  
  “真悍!”侯澤鈞勾起一邊嘴角看著她正在做困獸之鬥,感覺她可愛極了。
  
  “走開!滾開!放開!”鮑筱瑜怒瞪著他,雙手忍不住揮舞著,但卻怎麼也憾不動壯如山的他。
  
  侯澤鈞可沒將她的怒氣放在眼裏,因為就他看來,她的怒?只是在嬌羞罷了!
  
  這時,他突然傾下身大嘴一張牢牢地含住她敞開的小嘴,靈動的大舌熱門熟路的貫入她的小口之中,與她的可愛小舌相互交纏。
  
  “晤……”他男性的味道又再度朝她席捲而來,讓鮑筱瑜很下中用地又沉醉在他的懷抱裏,原先拍打他的雙手放鬆下來,最後改以環抱住他。
  
  兩人激狂的相互舔吮著對方,而她香甜的甘津緩緩從嘴角邊流洩而下,直到人用光體內的氣體後,才喘噓噓的離開對方。
  
  侯澤鈞很自然的伸出拇指為她拭去嘴角旁的甘津,接著再放入口中舔吮著。
  
  “你?”鮑筱瑜為他這充滿曖昧的舉動而雙頰殷紅,嬌瞠著他遲遲說不出話來。
  
  侯澤鈞吐出自己的拇指後,壞壞的勾起嘴角才轉身下床穿起衣服。
  
  “快一點準備,不然就來不及吃午餐了。”他背著她一邊穿上條紋襯衫一邊說話。
  
  鮑筱瑜原先還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余溫中,一聽見他的話隨即掀開被子想要下床,才又驚覺自己竟然一絲不掛,隨即又將被子給覆上。
  
  而侯澤鈞借由眼前的鏡子看見了這一幕,他揚起嘴角拉起牛仔褲的拉鏈後,很自動的彎下腰為她拾起丟在地上的衣物。
  
  “穿上吧!”他將內衣褲以及外衣放在床上,而且還很紳士的轉過身讓她可以很自在的換衣服。
  
  鮑筱瑜確定他回頭後,急忙抱著衣服在被子下換穿,之後才再掀開被子走下床。“嗯,我已經換好衣服了。”
  
  侯澤鈞轉過身朝她笑了笑,便抓起早已準備好的手提包定巨大門口,“走了,再遲就沒法吃午飯了喔。”
  
  “喔,好。”鮑筱瑜遲疑的點了頭,急忙穿上高跟鞋小跑步至他的身後。
  
  他怎麼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他為什麼要招惹她呢?還是說跟女人上床對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飯?
  
  鮑筱瑜在心底不斷的問著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就算想破頭也不會明白他的用意。
  
  不過這些臆測在她的心底持續不了多久,因為當兩人簡單的‘用了一頓午餐後,侯澤鈞開著車載她來到國家音樂廳,隨即,她的所有心思全被他激昂的琴聲所吸引,完全地沉醉在他所建構出來的音樂世界裏。
  
  這是一個非假日的夜晚,國家音樂廳湧進大批高級轎車,像似全台的政商名流都聚集在這裏,準備聆聽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侯澤鈞,帶給眾人的音樂饗宴。
  
  侯澤鈞秘密來台的事情在他接下陳教授所屬大學之邀時就己曝了光,但生性低調的他非常討厭媒體記者的追逐,因此就算他是到大學指導學生時,校方也採取防護措施,不讓媒體輕易進入校園。
  
  而行蹤成謎的他如今現身在國家音樂廳,便引來一大堆媒體記者的爭相採訪,希望侯大師能夠暴露一點行蹤讓他們對公司有所交代。
  
  鮑筱瑜坐在侯澤鈞專屬的休息室中,看著現場直播的新聞,才驚覺演奏廳外頭的大廣場真的聚集了許許多多的聽眾。
  
  這場演奏會沒有在廣場外頭架設現場直播大銀幕,唯有買票進場的人才有機會一睹大師風采,但沒票進入的民眾也不甘心,群體守在廣場上,祈禱侯澤鈞最後能步出戶外,與大家見面。
  
  “大……呃,澤鈞你看!外面好多人喔!”鮑筱瑜指著液晶銀幕得意的說話。
  
  昨天她可是被侯澤鈞嚴厲的指控,要她不准再喊他大師,而是親昵的喊著他的名字,要不然她每喊一句大師,他就要親她一下,讓鮑筱瑜急忙改口。
  
  “喔,他們在外面做什麼?”侯澤鈞瞥了瞥電視,滿肚子疑惑。
  
  “當然是來看你的呀!我想他們一定很期待你在演奏會後可以出來跟他們打招呼。”鮑筱瑜漾起微笑說著話。
  
  她想,下一刻要發生什麼事可真是說不準呀!
  
  從前,她只能望著侯澤鈞的海報崇拜他,而現在他本人竟然就坐在她身旁同她說話。
  
  如果她沒有機會接下這份工作,那她一定也像在外頭的人們一樣,站在廣場癡癡等著,祈禱侯澤鈞能現身讓她一睹大師的風采。
  
  “是這樣呀,但是演奏會結束後我通常都會直接回去睡覺,不會跑到外面去揮手的。”侯澤鈞懶懶的說話。
  
  “喔!”鮑筱瑜癟著嘴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電視銀幕,但她卻又想到什麼似的,急忙將目光調向他,“再等半個小時就要演奏了,你準備好了嗎?”
  
  “嗯,我都準備好了,不過就只差了一樣。”侯澤鈞神秘的瞅著她看。
  
  “差一樣?還差什麼?我馬上幫你準備!”鮑筱瑜一聽他還缺了一樣東西,急忙站起身屏氣凝神的等著他下指令。
  
  瞧她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幹嘛啦!那一樣東西我上場前再準備就好了,現在我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喔,好,那你休息喔,我在旁邊不說話。”鮑筱瑜像偷兒般悄悄地退回椅子上,關上電視以免吵到大師的休息。
  
  侯澤鈞轉正頭部閉上眼睛,而這時黑暗一片的視線中竟然出現她可愛的模樣,令他輕輕揚起嘴角。
  
  而坐在一旁的鮑筱瑜就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張狂,她先是輕翻著這次演奏會的簡介後,不自主地就會將視線移至他沉靜的側臉上。
  
  他高挺的鼻樑下一張老愛吻她的嘴輕闔著,然而藏在眼皮下的深邃眼眸不用她親眼瞧,便能輕易的勾劃出來。
  
  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為什麼他在眾人面前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但是在她的面前卻完全變了調呢?
  
  還有他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要與她做盡羞人的親密情事呢?
  
  還有他為什麼要在那次上床後,將她當成情人般溫柔照顧呢?
  
  這一連串的為什麼一直藏在鮑筱瑜的心底,每次她都想上前去問個清楚,但是一見他黑如深夜的眼眸卻又輕易地打退堂鼓。
  
  因為她怕他那張好看的雙唇會說出令她心痛的實話,卻也怕他為了敷衍她,而說出一堆甜死人的話來騙她。
  
  她想,他也許只是在這無聊的日子裏,找她玩玩來打發時間吧!
  
  她還想,他也許很會說親密的情話來騙她,就像一顆高級的糖果一樣,剛進嘴裏那味道香溢四散,但糖也是會溶化的,縱使那糖果的餘香還會在嘴裏散發一段日子,然久而久之,味道終究會散的,而餘留下來的就只有滿滿的懷念。
  
  侯澤鈞的愛就像那顆高級的糖,現在含在鮑筱瑜的嘴裏,但糖總是會消失在她的嘴裏……她不曉得自己能否承受他離開後,餘留下來的甜膩余溫……因為他畢竟會離開臺灣的,他的家在德國不是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打亂了屋內的寂靜。
  
  鮑筱瑜急忙上前開門,看著工作人員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鮑小姐,請告訴侯大師距離開場只剩十分鐘了。”
  
  “我知道了,謝謝。”鮑筱瑜說完話便將門給掩上,轉身來到侯澤鈞的身旁搖著他,“澤鈞,時間差不多了。”
  
  侯澤鈞黑沉的眼緩緩睜開,他看了看鮑筱瑜後揚起淡淡微笑。
  
  他的笑容就像優雅的公爵般,既沒有殺傷力也沒有一絲惡意,只有說不出的溫柔與體貼,瞬間讓鮑筱瑜紅了雙頰,急忙放開他站起身。
  
  而侯澤鈞也跟著站了起來,讓鮑筱瑜幫他穿上燕尾服再撫平襯衫與褲子上的一絲絲不平順。
  
  黑色的燕尾服與侯澤鈞黑耀的雙眼一般沉黑,老是微亂的黑髮今日服順地梳貼在頭上,大師的風範馬上顯露出來。
  
  這就是她熟悉卻又陌生的侯澤鈞了!
  
  從前每每鮑筱瑜瞧見侯澤鈞都是穿的這副模樣,借由琴聲來撥撩她,然而就在一次的意外機會裏,她得以與侯澤鈞本人接觸,才明白原來他並非她所想像的侯澤鈞。
  
  他既任性又無理,而且還老是把她當成女傭般使喚,但是當她哭泣或皺眉時他深邃的眼眸總是露出擔憂,讓她對他是既愛又恨……是的,鮑筱瑜柔嫩的雙手正撫著他材質上好布料時,那觸感就像他在昨天用那雙過大的手輕撫她一般舒服,這時她才肯正視她藏在心底己久的心情。
  
  她真的愛嘴裏含著糖的味道……她只乞求這顆糖別太早化了呀!
  
  侯澤鈞低首望著鮑筱瑜蹲在他腳邊的模樣,一抹淺笑劃過他精悍的面容,等她緩緩站起身後,他溫柔的眼神才轉而望著她可愛的臉龐。
  
  “謝謝。”侯澤鈞指的是她幫他整理衣服一事。
  
  “不會啦!你幹嘛那麼客氣?叫我掃地、整理房間都不會不好意思的人,居然會在意這種事?”鮑筱瑜斜眼笑瞠著他。
  
  而這時一道敲門聲由外頭響起,接著才說話:“大師,該準備出場了。”
  
  “嗯,我知道了!”侯澤鈞邊說話邊伸手接過鮑筱瑜遞來的毛巾擦手,之後又還回給她。
  
  “加油喔!”鮑筱瑜明知道他可是大師,卻又忍不住為他打氣。
  
  “我會的,今晚,我除了會給聽眾們一個難忘的夜晚外,我也會給你一個令你難忘的夜……”他的手掌貼在她細膩的臉頰旁,低沉的話語緩緩脫出口。
  
  鮑筱瑜嬌小的身軀略顯僵硬,但是她卻為了他的話而殷紅了雙頰,支支吾吾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我……這……”
  
  “別說話了!”侯澤鈞放開手拉著她開門後步出休息室,跟著工作人員來到幕後,而手卻怎麼也不肯放開她。
  
  “大師,該上場了。”戴著耳機的工作人員看著他說話。
  
  “嗯。”侯澤鈞輕輕頷首,接著放開鮑筱瑜柔軟的手,但下一瞬間卻牢抓住她細小的手腕,不顧旁人的目光將她拉至他的懷裏,低頭就將剛硬的唇貼上她驚訝而微啟的紅唇。
  
  他沒有跟她有任何的交纏,只有輕輕的將嘴貼在她的軟嫩唇瓣上,吸取她嘴內帶著甜甜果香味的氣息。
  
  侯澤鈞最後慢慢離開令他眷戀的唇,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逸出口:“我的女神,今晚是屬於你的夜晚……往後,我每要彈一次琴,我都得先索取你的吻才能將感情注入音樂裏……這吻就是今晚上場前最後所需的東西了!”
  
  鮑筱瑜為他的聲音所迷醉了,酡紅著雙頰星眼朦朧望著高大的他。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真的這般愛著她嗎?他的話如此堅定讓她想不相信也難……侯澤鈞不等她回話,輕輕一笑後便放開她的手往舞臺中央走去,而鮑筱瑜一直到聽眾見侯澤鈞出場時報以如雷的掌聲,她才回過神。
  
  她用深情的目光望著他高大的身軀坐在史坦威平臺鋼琴前,深吸了一口氣後,修長的十指碰觸到琴鍵上,一曲貝多芬的“悲愴”由他的手指堅定、有力的奔騰而出。
  
  鮑筱瑜知道,她真的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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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0-3-16 00:09:0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黑夜還沒有結束。
  
  以往演奏會結束隨即洗澡後躺在床上休息的侯澤鈞,這次卻意外地打破規矩。
  
  回到飯店洗完澡的他,穿著剛換上的休閒服後就拉著鮑筱瑜到起居室裏,掀開琴蓋想為她彈一首曲子。
  
  “現在我為我的女神來一首安可曲目。”他揚起笑容望著坐在鋼琴旁沙發上的鮑筱瑜。
  
  “太棒了!”鮑筱瑜喜出望外的奮力拍手。
  
  這時,侯澤鈞坐正身體充滿溫柔的眼光一轉,換上認真的表情,而大手一碰觸到琴鍵,鏗鏘有力的琴聲旋即響起。
  
  侯澤鈞很喜歡貝多芬,這一點鮑筱瑜早在第一次聽他的音樂時就知道了,而今,他坐在琴前過大的雙手快速移動,為她彈一曲貝多芬的“月光”。
  
  鮑筱瑜原先是閉上眼仔細聆聽,讓溫柔的琴聲流到自己的耳裏,而隨後的激昂第三樂章卻讓她睜開雙眼,深情的望著他認真的側臉。
  
  快速有爆發力的音符在他指下散出,瞬間鮑筱瑜看傻了眼,一直到樂曲的最後一個音符響起為止。
  
  “如何?這首曲子是送你的。”侯澤鈞走近她輕揚了嘴。
  
  “送我?”她的偶像彈琴送她?這未免也太像夢境了吧!鮑筱瑜瞠大雙眸俏臉滿是狂喜的訝異。
  
  “這是當然的。”侯澤鈞彎下身啄了她的小嘴,才在她耳邊輕道:“你是我的女神,這首曲子就是獻給我的女神……我的月光女神。”
  
  侯澤鈞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反常,他從來就不會講噁心巴拉的話哄女孩子開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看見鮑筱瑜,他的嘴就會毫不猶豫地吐出情話。
  
  “我?”鮑筱瑜根本不知道侯澤鈞究竟在搞什麼鬼,但是他既然將她當成情人,那她也就想放縱自己一次,深深埋入他寬廣的胸膛裏。
  
  鮑筱瑜沒有再多的問話了,她只有輕輕地揚以一笑。
  
  她的笑容輕易地捕獲侯澤鈞的所有目光,她穿著白色蕾絲洋裝,烏黑的大波浪捲髮垂放置肩上,而她透明肌亮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模樣就與主宰黑夜的月光女神沒有兩樣……侯澤鈞拉著她的肩頭,剛硬的薄唇貼上她的軟辦,奮力地、渴求地吸吮著她,像似想將她揉入自己體內般,與他的血肉合而為一。
  
  “晤……”鮑筱瑜的胸腔內滿是他的氣味,而當他的大舌再度竄入她的檀口之中時,她忍不住嬌吟了起來。
  
  侯澤鈞用舌尖舔著她的小舌,像似邀請她的舌與他共舞一般,然而鮑筱瑜承受不住他多番的逗弄,依舊生澀的小舌開始反舔他,讓兩人的交纏更顯得親密。
  
  甜蜜的甘津從鮑筱瑜的嘴邊緩緩流下,沾染到侯澤鈞的下顎,但兩人卻不以為意,只有伸出雙手緊緊地擁抱住對方,誰也不肯放開誰。
  
  這時,侯澤鈞一把將嬌小的她攔腰抱起,長腿就往大床上跨去,但雙唇卻怎麼也不肯離開對方。
  
  鮑筱瑜環住侯澤鈞的頸子,一直到他將她輕輕的放置在黑色大床上時,她才緩緩將唇自他的嘴上移開。
  
  侯澤鈞沒有多等待,他旋即覆在她嬌小的身上,薄唇先是吻著她的額頭、鼻樑、一直到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將她的輪廓好好舔吻一遍,而大掌卻是來到她的身後,將她身上的白色洋裝拉鏈給拉下來。
  
  已經鬆開的洋裝肩帶像花辦般脫落在她的手臂上,露出內藏的粉紅色蕾絲胸罩以及她一大片潔白的肌膚。
  
  “筱瑜,你真美。”侯澤鈞讚美的話不自覺地說出口,而唇就像離不開水的魚般,急忙張口含住她胸前未被掩蓋住的乳緣,不斷舔吮著,一直到白嫩的肌膚為此留下痕跡為止。
  
  “嗯……”他的口中吐出溫熱的氣息撥撩鮑筱瑜的感官,讓她忍不住吟哦了起來。
  
  他明明只是吻了她的皮膚,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底層開始醞釀一股火焰,而腿心頂端傳來一陣一陣麻癢的感覺。
  
  好丟臉喔!他明明只是吻她而已,她竟然就有這種反應,讓鮑筱瑜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淫娃蕩婦。
  
  這一切都只能怪侯澤鈞太過迷人了,也只能怪鮑筱瑜太過想要他!
  
  侯澤鈞的大手一邊退去她身上的純白洋裝,一邊用吻膜拜她的嬌軀,他吻著她的鎖骨、乳緣、胸腔一直到平坦的小腹,最後大手為她將洋裝給脫下後丟在一旁,而唇旋即越過腿心親昵地吻著她的大腿一直到腳踝。
  
  “澤鈞……”鮑筱瑜咬著下唇星眼迷蒙,她感覺到他不斷的用他好看的雙唇吻遍她全身上下,這時一股強大的欲望轟然襲擊她,讓她的雙腿之間泌出渴望的水澤。
  
  “想要我了?”侯澤鈞抬眼就見她粉紅色的內褲上頭染有濕意,雙唇忍不住勾起好看的弧度。
  
  他也何嘗不想要她呢?他的欲望在他吻著她全身上不時,不斷的脹大再脹大,滿心只想著趕緊進入她。
  
  但他卻不會這麼做,因為他要心愛的她好好享受親密的美好後,再一舉拉著她共赴高潮。
  
  “我……你很討厭耶!”哪有人問淑女想不想要男人的!當下鮑筱瑜噘著嘴滿臉嬌羞。
  
  “是是是,是我太過分了!”侯澤鈞加深嘴上的笑意。
  
  “你知道就好了!”鮑筱瑜抿著唇一臉不好意思。
  
  “那……我可以開始了嗎?”她絕對不知道,當她害羞的時候雙頰都會透出粉紅色,那模樣就像一顆甜甜的水蜜桃,讓他想一口咬下。
  
  “你還問!”她都這麼不好意思了,他卻還要她回答。當下鮑筱瑜鼓著腮邊嬌瞠著他。
  
  候澤鈞瞧她這可愛的模樣就再也忍不住了,他不多回話便低下頭隔著蕾絲胸罩吻著她的蓓蕾,在舌尖上感受她的花蕾因為他的撚弄而繃挺。
  
  “嗯……啊……別這樣……”鮑筱瑜擰著眉心,強忍乳尖腫脹的疼痛與快感,但如小貓般的吟叫卻是隱忍不住。
  
  “舒服嗎?”侯澤鈞一手捧著她的圓乳,並用拇指逗弄布料下的尖挺,另一隻圓乳則是在他的嘴下,被他玩弄的染滿水澤,模樣看起來十分暖昧。
  
  “嗯……舒服……”她的理智早已與她分道揚鑣,滿腦子混混沌沌的,完全理不出一絲頭緒。
  
  “我的乖女孩,真誠實。”侯澤鈞一邊讚賞她一邊為她退去礙事的布料,當胸罩與她的身軀分開時,那一對柔嫩有彈性的圓乳隨即蹦跳而出,刺激他的感官。
  
  侯澤鈞沒有多做停留,他的大手來到一隻挺尖的花蕾上,用兩指旋弄、愛捏著,而另一隻則是張大口,小心翼翼的含弄、吸吮著。
  
  “晤……啊……”鮑筱瑜的雙乳傳來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弓起身,將她的圓潤更加地貼近他。
  
  當她的繃尖花蕾綻放開來而散出誘人的粉紅色,侯澤鈞才滿意的繼續向下吻著她的嬌軀,一直到她粉紅色蕾絲內褲邊緣。
  
  鮑筱瑜不得不承認,她體內燃燒的欲火越來越旺盛了,尤其當他的手指開始隔著布料輕輕碰觸她的腿心時,她的心充滿了期待。
  
  她想與他成為一體……她想要將自己送給他……侯澤鈞的大手隔著絲質內褲找到藏在其中的小核,修長的手指開始或輕或重的按壓著,逗弄她的欲望。
  
  “啊……嗯……”鮑筱瑜感覺到自己的花穴週邊因為他的壓弄而一陣陣收縮,那強且濃烈的快感從她的腿心裏如電流般朝她襲擊而來,讓花心深處又開始泌出大量花液,向他說明她早己動情。
  
  侯澤鈞不是如此容易滿足的人,他的大手探入褲頭內感受如嫩草般的烏絲刺激他的手掌,接著過大的手覆在其上開始上下揉捏著。
  
  “討厭……啊……別這樣……”那駭人的快意借由他的手掌傳聖她的腦海中,讓她忍不住挺起腰嬌喊。
  
  “別這樣?”侯澤鈞揚起笑容望著蘊滿情欲的愛人,毫不猶豫的動手脫下她早已濕透的內褲後,一隻長指刮著她的花穴入口,暖昧的問:“那這樣可以嗎?”
  
  “啊……”他帶繭的指腹一碰觸到她柔嫩的花穴,簡直像將鮑筱瑜推向情欲漩渦的無底洞,讓她嬌嫩的入口處開始不自覺的顫動。
  
  瞧她透白的嬌小身軀罩上一層淡粉紅色,令侯澤鈞實在是無法再忍受了,他將長指推入她緊窒的花穴之中,先慢後快的抽撤著,勾出她源源不絕的透亮花液。
  
  “筱瑜……你真美……”侯澤鈞情不自禁的讚美,而手指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啊……嗯……澤鈞……”鮑筱瑜雙手抓緊身旁被褥,泛白的指結再再宣誓她正隱忍強大的欲望。
  
  她的香甜花液不斷的流洩而出,染濕了身下的被褥以及他的長指,散發出誘人的甜膩香氣。
  
  侯澤鈞感覺自己的欲望快要衝破褲頭了,他知道,他想要進入她的嬌小體內,態意的用自己的身體告訴她,他真的愛她。
  
  強忍欲望的薄汗一滴一滴的從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流下,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這時侯澤鈞望著她,徵詢她的同意。“筱瑜,給我好嗎?”
  
  “嗯……嗯……”鮑筱瑜的理智早己無法發揮作用,她攏著眉誠實的點頭道好。
  
  他的小愛人總算不嘴硬了,讓侯澤鈞在狂喜下抽出濕漉漉的長指,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褲子,接著解放囚禁在黑色內褲裏的欲望。
  
  “澤鈞……快……”體內的空虛感讓鮑筱瑜感到不安,她伸長手對著他嬌喊著要他。
  
  “好……我知道了……”她對他的渴求讓侯澤鈞忍不住揚高嘴角。
  
  他動手將她的雙膝打開,讓那透著亮光的粉紅色水穴忠實呈現在他面前。
  
  “筱瑜……好美。”侯澤鈞將高大的身軀置於她的雙腿之中,駭人的欲望頂住她的水穴,接著深深一個挺入,完全地充實了她。
  
  “啊……”
  
  “嗯……”
  
  在兩人合為一體的時候,幸福以及舒暢的歎息不自覺地由兩人的口中一起逸出。
  
  她的嬌小花徑緊緊地裹住他過大的欲望,那綿如白雲的軟壁不斷收縮著,刺激他的長刀。
  
  “筱瑜,你是想讓我快點失去雄風是嗎?”侯澤鈞單手捏著她的綿乳,像似誇獎卻又似責怪般揚嘴說著話。
  
  “嗯……啊……說什麼……聽……不懂……”
  
  鮑筱瑜感覺體內被充實的快感帶領她到了渾沌卻又舒暢的境界,而發脹的椒乳也因為他的柔捏而感到減輕脹痛許多。
  
  “聽不懂?好,沒關係!”侯澤鈞知道她的小保母太過單純了,但是他喜歡。
  
  面對只顧躺在他身蔔.嬌喘的小愛人,他發覺他已經厭倦了頭幾次發生關係時,就會扭動腰肢雙腿緊緊環住他的放浪小野貓了。
  
  侯澤鈞雙手抓起她的雙腿,往自己身上一拉,而強健的腰部卻向前一頂,先是來個深深的探入,接著再開始小幅度的抽出再用力挺進。
  
  “啊……嗯……”鮑筱瑜的雙手舉過頭部,拉著頭下的枕頭嬌喊著。
  
  他的每一下都是那麼的深入,讓才嘗欲望滅頂滋昧沒多久的她,幾乎要招架不住。
  
  她的花心不斷的狂湧愛液來緩和兩人的交合,每當他窄小的臀部一後退,那透亮的液體就會從兩人交合處流出,但下一次他的用力探入時,淫靡的肉體拍打聲響徹在房間內,那些來不及流出的花液就會噴灑而出,滴在不遠處的被褥上。
  
  侯澤鈞的挺進撤出速度越來越快,讓鮑筱瑜已經跟不上速度了。
  
  “澤鈞……澤鈞……”鮑筱瑜的雙手不再絞著枕頭,反而是朝他伸長手,不斷喊著他。
  
  侯澤鈞瞧她仿佛受盡委屈的模樣,急忙將高大身軀覆在她身上,讓她的白皙雙臂抱緊他的肩頭。
  
  “澤鈞……啊……我……”她緊緊擁住他,小嘴不斷的吟喊著。
  
  “怎麼了?你怎麼了?”侯澤鈞將臉埋在她纖弱的肩上,但強而有力的健腰卻沒有停歇,不斷的進出她柔美花穴。
  
  “我……”她加強手上的勁力,深深的將自己埋入他的高大身軀裏,迷蒙的眼瞳半眯,小嘴吟哦了許久後忍不住說出心底最真誠的實話:“愛你呀!我愛你呀!答應我……別離開我……”
  
  “答應,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侯澤鈞想也不想地就承諾她。
  
  從前,他絕不輕易承諾任何一件事,就連開演奏會他也都會再三的考慮,然而她要他別離開是如此重要的事情,然他卻可以輕易的答應……他真的好愛好愛她……在她的面前,他是完整的侯澤鈞,他有怒氣、有開懷大笑,也有許許多多對她的愛意,然而這些他卻從不顯露在外人面前,若這不是愛她,那將她推心置腹又算什麼呢?
  
  侯澤鈞開始狂亂的抽撤著,堆積在他俊逸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滴下,然而口中卻不停止,一直喊著愛她。
  
  “筱瑜……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好愛好愛你……”
  
  “啊……我……也是……”
  
  這時,鮑筱瑜感覺到被充實的花徑開始強烈收縮著,全身虛軟無力的她放開桎梏他的手,猛然地,最後一道強烈的電流席捲而上,帶著她到達頂峰。
  
  而侯澤鈞也不斷的加快速度,他吻著她的額頭就在最後一次深入的刺探後,釋放了自己,與她一同攀向高峰……

    “鈴鈴——鈴——”一連串的電話聲響起在只有空調出風聲的總統套房內。
  
  討厭!是誰這麼早就打電話來的?鮑筱瑜伸手拿了床頭的鬧鐘看了看時間,在心底忍不住嘀咕。
  
  她轉頭看著沉沉入睡的侯澤鈞,發覺他昨晚一定累翻了,所以電話響得這麼大聲依舊吵不醒他。
  
  然而這裏是侯澤鈞的臨時住所,她沒有資格為他接電話,所以只好放回鬧鐘繼續蒙頭大睡,不久後電話聲停止了,接著是答錄機的聲音響起。
  
  “哈嘍,親愛的澤鈞還在睡呀!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愛人蕾亞啦!昨晚的演奏會我有去聽了喔,實在是太棒了,對了,我現在人在臺灣,找時間一起出來吃飯吧!還有呀,你什麼時候會回德國?”Lucy想你想得快發瘋了知道嗎?那就這樣,如果你聽到留言的話就給我回個電話吧!打電話到你姑姑家就可以找到我了喔!
  
  愛你。”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道說中文卻帶著濃濃外國腔的女子聲音,她在一開頭就稱侯澤鈞為親愛的?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嗎?
  
  鮑筱瑜知道偷聽他的私人電話是很不道德的,但是是他自己將電話答錄機轉為揚聲系統的,這就不能怪她了。
  
  還有,蕾亞究竟是誰?”Lucy又是誰?想想,鮑筱瑜對於侯澤鈞的私人情況果然還不是十分瞭解。
  
  不!正確來說,是她根本就不瞭解侯澤鈞!
  
  她所瞭解的侯澤鈞只是一名脾氣暴躁但下一瞬間又可以揚起惡意笑容,想著欺負她的鬼點子的男人。
  
  而他的父母在鎂光燈背後個性如何?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
  
  以及他何時要回德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愛她嗎?他從來沒有認真的、明白的同她說過一次,這鐵定不叫瞭解侯澤鈞這個人。
  
  想到這裏,鮑筱瑜的一顆芳心被問題壓地沉甸甸,讓她實在是無法再度入睡了。
  
  她要離開!一定得離開才行!她必須要一個人好好的想想。
  
  這時,鮑筱瑜隨即掀開被子,趁著侯澤鈞還在入睡時哨悄起身,留了一張紙條便像逃命般離開了套房內。
  
  一回到鮑伯為她買的員工宿舍後沒多久,鮑筱瑜就接到潔拉的來電,讓她又匆匆地拎著包包趕到寵物美容店裏。
  
  潔拉一看見她馬上雙手插腰的抱怨,你們公司請的新工讀生也真是的,把這五隻狗丟到我這裏洗澡後就不知去向,聯手機也關機讓我找不到人!”
  
  “我想是一次帶這麼多隻狗讓工讀生吃不消吧!”鮑筱瑜笑著為工讀生說好話。
  
  “唉呀!別說這些了!最近好嗎?聽說你們公司給你換了一個新的工作?”
  
  “嗯,還不錯啦!”聽到這裏鮑筱瑜的心底又忍不住歎息了起來。
  
  她真的好在意侯澤鈞,她也真的想要明白他對她究竟抱持怎樣的心情!
  
  但是,如果他不是同她玩玩的話,那名叫做蕾亞的又是誰?難道蕾亞是他在德國時的女朋友嗎?
  
  那他不就是一隻腳踏兩條船了?還是說蕾亞才是他的正牌女朋友,而她只是個臨時的寵物而已?
  
  再怎麼想鮑筱瑜都覺得自己是被玩弄後還掏心掏肺的大笨蛋!
  
  “筱瑜你怎麼了?”潔拉瞧鮑筱瑜沉默不語,以往燦爛的笑容只剩下苦笑。
  
  “我……”鮑筱瑜抬起頭看著好友,支吾了好一陣子才說話:
  
  “潔拉我……我想我愛上了一個人。”
  
  “那很好啊!怎麼看你愁眉苦臉的?該不會是那個男人不愛你吧!”潔拉原先是開心的說話,但是一瞧見好友苦著臉,根本沒有沉醉在愛情的喜悅裏,急忙緊張問。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侯澤鈞究竟在想些什麼!若是她能夠明白他的心,那她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不知道?難道他沒有說過愛你這些話嗎?”
  
  “這……他是說過,但是我覺得他會不會只是隨口哄我的而已。”
  
  潔拉看著好友一臉苦惱的樣子,自己也深陷在愁緒中,她用兩指撫著下巴想了想,突然問似乎想到什麼似的拉起鮑筱瑜的手。
  
  “筱瑜,要不這樣好了!你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愛不愛你?”
  
  “想,我想知道。”鮑筱瑜急忙點頭稱是。她怎麼會不想呢?就算事實證明侯澤鈞只是跟她玩玩,她也想要知道實情。
  
  “那好!我跟你說喔,男人呀最怕若即若離的女孩子了,我想呀!你一定是太聽他的話了,所以你下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就不要太過搭理他,假裝你根本不愛他,若是他真的愛你一定會急的,然後你就用冷淡的口氣問他說在他心裏,你究竟算什麼!”潔拉得意洋洋的將自己的計策告訴鮑筱瑜。
  
  “這……有用嗎?”鮑筱瑜的口氣裏充滿了不確定。
  
  他會因為她佯裝不愛他而著急嗎?他會嗎?
  
  “唉呀!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潔拉拍拍鮑筱瑜的手背為她打氣。
  
  “嗯,那我就試試看好了。”
  
  “這才是我的好筱瑜!”潔拉開心的放開手,便轉身到工作室牽出五隻調皮的大型犬,將繩子交到鮑筱瑜的手上。“拿去吧!這些狗狗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喔,公司的工讀生給你帶來麻煩了!”鮑筱瑜接過繩子滿臉抱歉。
  
  “不會啦!現在的重點是你就放寬心的去問那個男人,知道嗎?”
  
  “我知道了!”鮑筱瑜揚起笑容,便拉著五隻活潑的大狗離開美容中心,在途中她打了電話到鮑氏經紀公司裏去。
  
  “筱瑜呀!怎麼了!”鮑伯一聽見侄女的聲音開心的詢問狀況。
  
  “叔叔,那個新來的工讀生把狗狗放在美容中心就不見了,所以我今天先負責照顧這幾隻狗狗喔,傍晚我就會把它們帶回公司裏去。”未免讓疼她的叔叔發現異樣,鮑筱瑜打起精神說話。
  
  “工讀生不見了?現在的小孩還真是可惡!”鮑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後隨即改變話題,“那……侯大師那邊怎麼辦?”
  
  “澤……嗯,大師那邊我已經跟他請假了,而且大師今天沒有行程所以沒關係的。”鮑筱瑜差點就要親昵的喊著侯澤鈞的名字,好險她發現的早,要不被察覺就不是好玩的事了。
  
  “那好吧!今天那些狗狗就拜託你了,我會趕快再找一個新的工讀生的。”
  
  “嗯,就這樣,再見。”鮑筱瑜掛上電話,一個人拉著五隻大狗緩緩的往河濱公園走去。
  
  狗狗們有好多天沒有見到它們最愛的鮑筱瑜了,所以每一隻狗都興高采烈地奔跑著,不時還黏在她身旁打轉。
  
  而一到公園,鮑筱瑜便坐在草地上跟五隻狗打鬧在一起。
  
  還是狗最好了!想什麼事情都會寫在臉上!
  
  鮑筱瑜捧起一隻黃金獵犬的頭與自己的額頭磨贈著,心裏的鬱悶一掃而空,一直到背包裏的手機響起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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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6 00:09:2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我有說你可以請假嗎?”侯澤鈞怒氣衝衝的聲音在電話接通後馬上響起。
  
  “我……”鮑筱瑜還來不及解釋,卻馬上被他的聲音給蓋過。
  
  “我不管!我要馬上見到你!”侯澤鈞就像小孩子一般耍賴著。
  
  中午他睡飽起床,連眼睛都還沒睜開手就在身旁撈呀撈的,卻怎麼也摸不著心愛的小保母,在他驚醒後才發現他的小保母留了一張紙條就溜了出去。
  
  “我請假,所以我沒辦法過去。”她現在身邊有五隻好久沒有活動筋骨的大狗狗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過去臺北另一端的泛亞飯店。
  
  “請假?我又沒有准假,所以你現在快點來這裏……好不好?”
  
  侯澤鈞一開始說話的語氣十分沖,但漸漸的卻軟了下來。
  
  鮑筱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不知道侯澤鈞發起牛脾氣時還會有軟化的時候?但是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她也只有拒絕了。
  
  “侯大師,我真的沒有辦法過去,因為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真的沒騙您,而且我也寫了一張紙條在桌上呀!所以算是有請假了。”鮑筱瑜耐住性子說話,只求他能放過她這一天。
  
  “我才不管你桌上有沒有放什麼紙條!還有,你忘了我要你叫我什麼?”一聽到她見外的喊他侯大師,他的體內就升起一股怒火,因此方才的軟言軟語瞬間消失無蹤。
  
  “我……”鮑筱瑜不想再親昵的喊他了,在她的地位尚未明確時,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別我我我的,現在你在哪?告訴我,我馬上去接你。”侯澤鈞想見她可愛的小臉簡直想瘋了,他發現自己一刻也無法離開她。
  
  “我在河濱公園。”不知道是受到他的怒氣所影響還是發傻了,鮑筱瑜想也沒想的就將自己的所在地說了出來。
  
  “好,在那裏別走開,我十分鐘後就到。”侯澤鈞知道她的所在地後隨即掛上電話。
  
  “喂?侯大師?”怎麼掛斷了呀!從泛亞飯店到這裏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好不好!什麼十分鐘呀!鮑筱瑜對著手機扮鬼臉後才收到包包裏去。
  
  如果她有心要回避他,那她應該要趁著他還未到之際開溜的,但是她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站起身離開,反倒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呆望著前方。
  
  她坐在草地上看著河流,而五只好動的狗狗就在身旁打轉著,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但鮑筱瑜的眼瞳卻望著流水,心思飄向了遠方。
  
  為什麼他要來這裏找她?為什麼他好像一刻也離不開她?難道他愛她嗎?但是他為什麼不好好說呢?
  
  還是他覺得我這樣很有趣.?
  
  鮑筱瑜的心思不斷的轉著,想著侯澤鈞那張好看的臉龐以及那雙過大的手,心底漸漸滲出一絲絲的苦澀,直壓著她的心頭,讓她忘了時間的流逝,一直到一道蘊含溫火的聲音由她後方響起為止……

    “鮑筱瑜你好大的膽子!”
  
  被點名的鮑筱瑜疑竇地回頭望著聲音來源,才赫然發現高大的侯澤鈞正雙手插腰,好看的面容沉了下來。
  
  “我……”
  
  一見他像似要發火的表情,讓鮑筱瑜急忙站起身,但她的解釋話語都來不及脫口之時,他強而有力的手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臂,采毫不客氣的姿態將她拉至他的胸膛前,再一個傾身狠狠地吻住她。
  
  這裏可是公共場所,大辣辣的在眾人面前接吻實在不是件好事,所以鮑筱瑜揮舞著尚未被囚梏的手不斷朝他的背後拍打。
  
  “晤……”她感覺到他的舌頭趁著自己不備之際竄了進來,而且還豪不害臊地攪著她的小舌。
  
  這個吻持續了好幾分鐘,最後侯澤鈞才滿意的離開她軟嫩的唇瓣,但鮑筱瑜似乎不太領情,一得到自由後急忙退開一大步,在不遠處瞪著他。
  
  “你幹嘛隨便親人?”她一邊惡狠狠瞪著他一邊還用手背擦著雙唇。
  
  都是他啦!害得身旁的陌生人都用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倆人!讓她直想就地挖個地洞把自己活埋算了。
  
  而她這個動作卻惹怒了侯澤鈞。
  
  怎麼?她是把他當成髒物看待是嗎?
  
  侯澤鈞怒火衝衝地拉下她不視抬舉的手,口氣也好不到哪去,“我親你是因為你不辭而別之外,你還在電話裏喊了我大師,所以剛才的吻算是你欠我的。”
  
  “不辭而別?”鮑筱瑜斜眼看著他。好呀!要生氣大家一起來嘛!
  
  難不成是她怕了他?“侯‘大師’,你是待在德國太久了吧!就連成語也會弄錯!我才不是不辭而別,我有留下字條給你好嗎?‘大師”’。
  
  她左一句“大師”右一句“大師”的,顯然是要劃清兩人的界線,讓侯澤鈞氣得七竅生煙。
  
  “我才不管這麼多了!反正你就是做錯事了,難道你不怕我會上你的公司去辭退你嗎?”侯澤鈞什麼法子都使不出來,只能用老招數。
  
  但他這如意算盤可打得太過火了,沒想到鮑筱瑜冷瞪了他一眼,嘴裏吐出的話滿是不在意,“就麻煩“大師”去我的公司一趟嘍,反正“大師”也差不多要回德國去了,不是嗎?”
  
  一想起他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要回到德國,鮑筱瑜的心難過得無以複計。
  
  “德國?你何時又聽說我要回德國去了?”怪了,本人都還沒有決定何時回家,倒是他的小保母自己幫他訂了行程。
  
  一聽他的話鮑筱瑜直覺他是在裝傻,隨即高高揚起憤怒的小臉瞪著他,“還裝傻,那個叫做蕾亞的女孩不是問您何時回國了嗎?”說完話,她不等他的解釋便拉著分別套在五隻狗脖子上的繩子,頭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蕾亞?”侯澤鈞遲疑地喃喃自語想了一回,隨後發現她早已離去,旋即跨步上前跟在她的身後,“筱瑜你等等我……”
  
  鮑筱瑜像似報復他…般越走越快,最後還跟著好動的狗狗們跑了起來,然而侯澤鈞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跑多快他就跟著跑多快,完全不像成天坐在鋼琴前足不出戶的音樂家。
  
  一直到最後,鮑筱瑜總算氣喘噓噓的坐在草地上,而侯澤鈞便如影隨形地跟上然後坐在她身旁。
  
  “走開。”鮑筱瑜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五隻小狗的身上。
  
  對於她的冷言冷語以及視而不見,侯澤鈞的忍耐已經到達頂峰,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臂,口氣裏滿是不解與怒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昨晚他為她彈了琴也抱著她一同歡愛,難道這在她心底根本不算什麼嗎?
  
  “你凶什麼呀!這話應該是我要說的才對吧!”鮑筱瑜努力想脫離他的桎梏,但卻徒勞無功,最後只改以怒瞪著他說話:“你以為你來臺灣一下子,就跟我玩玩是嗎?反正不久後你也要回德國去了,所以就玩弄我的心對吧!”
  
  “什麼意思?我不懂。”侯澤鈞望著她因憤怒而染紅的雙頰,心底蘊起淡淡的不舍。
  
  “你還裝傻,你的愛人蕾亞都打電話來問了,她問你何時要回德國去,還說什麼Lucy很想你之類的,你說,若你不是跟我玩玩,那為何你有了蕾亞還是Lucy,卻還來招惹我?還是說多情是你侯大師的專利?”鮑筱瑜說著說著,一股委屈湧上心頭讓她鼻頭發酸,淚珠在眼眶裏轉呀轉的。
  
  這是她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雖然她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的成長環境有天差地別,但是他也不能這樣玩弄她最真誠的芳心呀!
  
  瞧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十足的讓侯澤鈞心疼,但是體內卻又有一股抑不住的興奮與雀躍在心裏頭跳動著,“你在乎我對吧!筱瑜你告訴我,你愛我對吧!”
  
  若不是在乎他,她何必像委屈的小兔子般紅了眼呢?原來她愛他的心情就如他愛她一般……

    “在乎你的頭啦!我最討厭、最討厭的就是你了啦!”在眼底打轉的淚水形成一滴滴晶透的水珠。撲簌簌地從鮑筱瑜的臉上流下,而雙手卻像撒嬌般拍打他健壯的胸膛。
  
  討厭!他為什麼要用驚喜的口氣道出她最真實的情感呢?
  
  而這時侯澤鈞想要抓住鮑筱瑜逞兇的手時,在一旁看好戲的五隻大狗之中的一隻黃金獵犬突然撲向前咬了他的左手手背。
  
  “怎麼咬我?”侯澤鈞一吃驚急忙抽回手,面帶微微不悅與吃驚的表情看著“凶狗”。
  
  他仔細的瞧了瞧黃金獵犬得意萬分的臉,心下才突然明白它是以為他要打它的主人吧!所以護主心切的它才沖上前去咬了他。
  
  好哇!真是一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看他等一下要怎麼背著鮑筱瑜好好“懲罰”它一下,畢竟“欺負”小狗可是他的專長。
  
  但是不需要侯澤鈞出馬了,鮑筱瑜在下一瞬間急忙拉起他被侵犯的手左右看著,而嘴裏卻吐出一連串著急的話語。
  
  “天呀!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鮑筱瑜神情擔憂的審視他骨節分明的手背後,發覺只有被咬的地方紅了一圈外並無其他外傷,才放心的轉過頭瞪著逞兇鬥狠的“凶狗”,嬌叱著:“你壞壞,怎麼可以咬他呢?他可是侯大師耶!到時候他手不能彈琴了,看你怎麼辦!”
  
  侯澤鈞瞧鮑筱瑜把狗當成孩子一樣教訓,讓他揚起嘴角驕傲的看著“凶狗”,好像是在告訴它:怎樣?她可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而當鮑筱瑜將目光放在他俊逸的臉上時,侯澤鈞急忙收回得意的表情,佯裝痛苦,“你的狗咬我。”
  
  “對不起喔……”鮑筱瑜趕緊拿出包包裏的手帕為他擦拭手上的小狗唾液,“你有沒有怎麼樣?痛不痛?要不要打一下破傷風的針?”
  
  侯澤鈞望著她充滿擔憂的小臉。心底竟然滲出源源不絕的暖流,倏呼,他長臂一張牢牢抱住她,將下顎靠在她的頭頂上吸取她香甜的發絲味道。
  
  而低沉、穩重的聲音緩緩響起:“筱瑜……我很抱歉讓你如此不安……我不知道在你心底你是怎樣看待我的,但是我知道在我心底,你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愛人,我愛你,真的愛你,在我心裏沒有任何人比你還要重要……我這輩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鮑筱瑜囤積在體內的淚水又再度傾洩,“我……”
  
  他怎麼能不知道她心底是有多麼的愛他!她愛他超越了任何人、事、物,她這一輩子隻想在他懷裏待著,哪兒都不去。
  
  “澤鈞……我愛你,天知道我有多愛你。”鮑筱瑜的淚珠在她小巧的臉上劃成兩條水澤,她很誠實的坦白自己的心情。
  
  “我也是,我也是愛你的,我承諾你我什麼地方也不去,就算我要去也會帶著你去,因為你知道嗎?我沒有一刻不能沒看見你,我要在我醒來時看見你,吃飯時看見你,彈鋼琴時看見你,演奏會上場前也要看見你,所以有你的地方才會是我要去的地方……”
  
  侯澤鈞收緊手臂,親吻著她的頭頂,將他最坦誠的真心由嘴傳入她腦海之中。
  
  “澤鈞……澤鈞……”聽他甜膩的告白讓鮑筱瑜哭的如淚人兒,她緊緊擁住他,在他懷裏抽抽噎噎的,而嘴裏只能吐出她這輩子最愛的人的名字。
  
  侯澤鈞輕輕掀起嘴角,將側臉靠在她頭頂上遲了一會才說話:“今晚我一起吃飯吧!我介紹人給你認識。”
  
  “嗯,我知道了。”鮑筱瑜點點頭,但是雙眼卻怎麼也不敢看侯澤鈞。
  
  然而不懂少女嬌羞的他這時竟然動手抬起她尖細的下巴,冷不防地又將薄唇覆在她軟香的唇上,大舌毫不客氣的進入她小嘴裏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著。
  
  當兩人的唇瓣慢慢分開後,侯澤鈞低首笑望著,“這是給你的獎賞。”
  
  “獎賞?”
  
  “對呀!我剛才在電話裏說十分鐘後到,接著我跑到飯店服務台問一下確切的地點時再開車來這,其實都過了四十幾分鐘了,然後我停好車進來後,一眼就瞧見我可愛的小瑜兒乖乖坐在這裏等我,所以值得嘉獎。”
  
  “什麼嘛!被你親應該是懲罰吧!”鮑筱瑜嘟著嘴佯裝不以為然。
  
  “你說什麼?”侯澤鈞眯起一隻眼瞪著他,隨後好看的薄唇一字一字的吐出話來:“現在我真的要懲罰你亂說話了!”
  
  在他最後一個字尚未完全脫口時,侯澤鈞韻嘴又再度欺上來,瘋狂的舔吮她柔軟的雙唇。
  
  什麼嘛!獎賞跟懲罰都是一樣的!這叫她怎麼服氣……不過他的舌又再撥攪她的小舌了,這種親昵的感覺,她……很喜歡。
  
  當兩人離開河濱公園後,鮑筱瑜帶著五隻大狗坐上侯澤鈞同泛亞飯店執行長借來的賓士轎車,一行人驅車往鮑氏經紀公司前去,接著他們將大狗給分別帶回籠子後就再度回到飯店裏。
  
  侯澤鈞為她準備了一件紅色細肩帶洋裝,而在腰上則別著大大的蝴蝶結,裙擺采南瓜裙的設計,讓嬌小的她看起來特別可愛、甜美。
  
  最後在侯澤鈞也洗完澡兩人便雙雙再進入車子裏,直奔陽明山上的一棟別墅裏去。
  
  “這是哪?”鮑筱瑜下車後仰望著入夜後的白色洋式建築物,小臉上滿是驚奇與訝異。
  
  “這是我姑姑的家。”侯澤鈞停好車便摟著她打開雕花鐵門。
  
  “沒有按門鈴好嗎?”雖然方才最週邊的大門早己打開,似乎是在迎接兩人的到來,但是她是第一次來拜訪,沒有帶禮物就算了,就連門都沒有敲就入內,實在是不怎麼禮貌。
  
  “沒關係的,你不必這麼拘束。”侯澤鈞走至玄關後很自然的脫下皮鞋換上地板鞋,而鮑筱瑜也仿效他的動作脫下高跟鞋,這時一道女聲自屋內傳來,讓她忍不住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
  
  “我的澤鈞來啦!”一名穿著印花洋裝年約四十歲的的高挑美女盈滿笑容的走了過來。
  
  而侯澤鈞一見她便揚起笑容敞開雙臂擁抱住她,接著還在她的側臉留下一個吻。
  
  “好久不見了!”侯澤鈞笑望著女人後才轉過頭看著鮑筱瑜,“筱瑜,這位是我的母親。”
  
  “母親?”不會吧!侯澤鈞的母親竟然長得如此美麗動人?鮑筱瑜詫異的面容說明了她的心情。
  
  “你好,想必你就是筱瑜吧!我是澤鈞的母親——蕾亞。”她一邊介紹自己一邊走上前,突然熱情地一把抱住嬌小的鮑筱瑜。
  
  蕾亞?她就是侯澤鈞的母親?當下鮑筱瑜感覺腦袋裏鬧轟轟地,一想起早上對蕾亞的無端吃醋就感到羞愧極了。
  
  然而侯澤鈞利銳的雙眼卻瞥見愛人的神情,隨即知曉她的想法了,此時他輕扯了嘴角走向前扳開母親,接著親密的摟著鮑筱瑜,“筱瑜,我的母親是中法混血兒,長年居住在法國所以才會像外國人一樣熱情,還有……她老是要叫我親愛的,所以讓你誤會了。”
  
  原來如此……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誤解,當下鮑筱瑜心中所有的疑慮全消失殆盡,這時她的目光望向蕾亞,發現她有高挺的鼻子以及深邃的輪廓,難怪侯澤鈞也會長的如此英挺。
  
  “蕾亞您好,那您先前就是芭蕾舞者嘍?”鮑筱瑜開始與蕾亞談起天來。
  
  “是呀!沒想到澤鈞竟然跟你說了我以前的職業了!”蕾亞越看可愛的鮑筱瑜是越喜歡,歡喜的拉著她的手往屋內客廳走去。
  
  “奇怪!我可沒有跟你說過我父母的事情。”侯澤鈞走在兩人身後一邊不解的問話。
  
  這時鮑筱瑜洋洋得意地轉過頭看著侯澤鈞,如果她有尾巴的話現在鐵定翹得老高,“我對你的事可是了若指掌。”
  
  誰叫她以前是他的大粉絲,只要是他的事她都會知道,更何況先前為了擔任他的私人保母,她可是還多查了許許多多的資料。
  
  “是是是,我的事你最清楚了!”侯澤鈞寵溺地輕掐了掐她的鼻頭。“你比我還要瞭解我自己,這樣可以嗎?”
  
  鮑筱瑜沒有說話,只有咬著下嘴唇揚起兩旁嘴角,然而她這可愛的模樣讓侯澤鈞簡直無法招架,若非母親還在場,他鐵定將她壓在沙發上好好的寵愛一番。
  
  就在三人坐在偌大的沙發上時,侯澤鈞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問:“姑姑去哪了?怎麼不見她出來。”
  
  “你姑姑去旅行了,五天后才回來,所以現在這裏歸我管。”為了讓鮑筱瑜明白他們的對話,侯澤鈞特意用中文說話,然而蕾亞也跟著操不太流利的中文。
  
  “那……爸呢?他應該有跟你來臺灣吧!”他的父親最疼妻子了,所以他就算工作再忙也會跟著來的。
  
  “我在這裏。”真是說人人到,年已五十幾歲的侯崇從旋轉樓梯走了下來。
  
  鮑筱瑜轉過頭望著背後的樓梯,此時她睜大眼看著樓梯上的人,嬌小的身子緩緩站起,“是侯大師……是侯崇大師耶!”
  
  “咦?這面熟的小美女認識我?”侯崇走下樓雙指捏著下巴望瞭望鮑筱瑜。
  
  他怎麼看都覺得鮑筱瑜眼熟極了……

    “是呀!我當然認識您!您可是柏林交響樂團的常任指揮,還是有名的小提琴手不是嗎?”鮑筱瑜興奮的像小型狗般雀躍不己。
  
  然而親愛的女友對老爸如此崇拜,令侯澤鈞拉長了臉,一臉不悅地瞪著直盯鮑筱瑜看的侯崇。
  
  “沒想到這個小美女這麼喜歡我,真是讓我這老頭受寵若驚……不過,我們有在哪里見過面嗎?”侯崇扯起笑看著鮑筱瑜,還是一直想不起她可愛的俏臉究竟在哪里瞧過。
  
  “對對對,我也覺得筱瑜長得像我一個認識的人。”蕾亞急忙附和丈夫。
  
  然而這時侯澤鈞已經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像保護所有物般緊摟著鮑筱瑜,開口解答父母的疑問,“爸,這是我的女朋友筱瑜,然而你們說她像誰,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她很像……”
  
  “Lucy!”三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個令鮑筱瑜感到有趣的名字。
  
  這時蕾亞與侯崇訝異的看著對方,眼神中仿佛說著:還是你(你)最瞭解我,我們可真有默契。
  
  但是這就苦了鮑筱瑜了,她抬起頭用疑竇的眼光望著侯澤鈞,“誰是Lucy?”
  
  記得在電話中,蕾亞跟侯澤鈞提到Lucy很想念他之類的話,讓她不得不在意起來。
  
  難不成Lucy才是他在德國的女朋友!?
  
  “你別瞎猜想!”侯澤鈞仿佛能看透她的思緒,急忙低首解釋:
  
  “Lucy是一隻拉布拉多,是我的寵物兼家人啦!”
  
  “喔……”鮑筱瑜松了一口氣,低下頭想喘個大氣。
  
  原來是一隻狗呀!真是太好了……咦?什麼!一隻狗?
  
  鮑筱瑜急忙又抬起頭瞠大眼看著侯澤鈞,“我像一隻拉布拉多?”
  
  瞧她終於會意過來,侯澤鈞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捏捏她粉嫩的雙頰像似寵溺又如安慰的說:“Lucy很可愛呀!它的眼睛跟你一樣又圓又大、個性活潑開朗,逢人就笑嘻嘻的。”只不過……笨了些!這些話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講。
  
  “真的嗎?”鮑筱瑜的口氣滿足懷疑。
  
  “是,是真的。”他堅定的望著她。
  
  侯澤鈞一直不敢跟她說明,當時他會一反紳士態度來欺負她,原因是她實在是太像他可愛的Lucy了。
  
  “喔,好吧!”既然他都說Lucy可愛了,那她也就當侯澤鈞以及他的父母言下之意是說她可愛吧!
  
  反正她也很喜歡拉布拉多!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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