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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時分,走出公寓大樓,準備搭公車去接小武下課的房晴晴意外遇見了剛好路過的湯雅妮。
「房小姐,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姓湯,幾天前的晚上我們曾見過一面。」湯雅妮主動先開口說話,她記得徐成軒叫她房晴晴。
「嗯,我記得。」
「那晚成軒說房小姐是他請的幫傭,是真的嗎?」
「對。」今天的湯雅妮,臉上依舊化個大濃妝。
湯雅妮仔細看著她,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飾,「那晚知道你是成軒家的幫傭,真的讓我好驚訝,因為成軒向來很少跟人打交道,特別是年輕的女孩。」
「可能是因為我是他學妹的關係。」心刺刺的,好不舒服。
「原來成軒是你的學長,難怪他會請你去他家當幫傭。」湯雅妮笑了笑。「你知道嗎?一直以來。他的身邊只有我這個女朋友。」
「你是學長的女朋友?」房晴晴愣住。「可是那晚我問過學長,學長說你不是他女朋友耶。」
「他跟你說我不是他女朋友?」湯雅妮臉上先是閃過一抹狼狽,隨即露出一抹苦笑。「也對,我根本就不能說是他女朋友。」
「什麼意思?」
「我是他的女人,一個對他提供性服務的女人。」
提供性服務?「你的意思是……」房晴晴愕然。
湯雅妮微低下頭,表情苦澀。「我不是成軒的女朋友,只是陪他上床而已,藉此還清欠他的錢。」
她的話讓房晴晴震驚不已。
「之前因為我父親生病的關係,向成軒借了一筆錢,成軒提出了要我以身還債,我沒別的選擇,只好答應他了。」
「什麼?學長要你以身還債?」房晴晴聲音瞬間高八度,不敢相信學長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這是真的?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相信。」湯雅妮眼眶微紅。「我沒有必要騙你,畢竟這事關我的名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房晴晴突然覺得胸口窒悶難受,她想起了那晚他對老奶奶一家人的態度是那麼冷血絕情……
「他不只這麼對我,最近他收購了一間輪胎公司,董事長正是當年害他們家公司倒閉的人,因此他決定將那間輪胎公司賣給外國人做為報復,結果聽說那個董事長氣得中風住院,現在還昏迷著,情形不樂觀。」她從徐成軒和別人的通話中得知此事。
「什麼!」房晴晴倒抽了口氣。學長他……
「也許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你聽聽就好,別跟成軒說我跟你說的這些事,不然他一定會馬上逼我把債務還清。」
直到湯雅妮離開,房晴晴還震愣在原地。
她想起學姐說過,大家都叫學長吸血惡魔,他……真的是惡魔嗎?
房晴晴坐在客廳裡,非常認真的想事情。
上午湯雅妮那些話一直不停迴盪在耳邊,她看起來不太像是在說謊,而且就如她所說的,她沒有必要說謊騙自己……
那麼學長真的逼她以身還債,並害那間輪胎公司的董事長住院了?雖然對方曾經傷害過他們家,可是這樣的報復行為是不對的!
她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勸學長不要再心懷仇恨,然後不要再繼續做壞事呢?
學長的父親當年投資失敗,因而公司倒閉,甚至在不久後去世,她猜學長會變得這麼冷酷無情,會變得這麼憤世嫉俗,做出那麼殘酷的報復行為,一定是受到這件事的打擊。
也許對方是罪有應得,因為對方不該害了他父親,可是如果學長真的賣掉人家的公司,甚至害死對方,那麼他現在做的事不就跟當年人家所做的事是一樣的,那麼他以後會不會也跟對方一樣罪有應得……
她不能讓學長以後也發生那種事,不行!
房晴晴的心好亂,突然,她看見小武躲躲藏藏的站在窗戶旁邊。他好像從剛剛就一直不斷的往樓下看,他在看什麼?樓下發生什麼事嗎?
「小武,你在看什麼?」她走向他。
「沒有!」他緊張的搖頭。
她也跟著他看往樓下,然後——「小武,那不是你媽媽嗎?」
「她不是我媽媽!」小武很快的關上窗戶。
房晴晴對於他一直說樓下那個女人不是他媽媽感到很不解,如果那個女人不是他媽媽,那他幹麼要偷看她?這不是很矛盾嗎?
這幾天放學都不見小武的媽媽,還以為她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她現在會站在樓下。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問小武,他總是很生氣的說那人不是他母親,但在他說不是的同時,她卻又發現小武也常偷偷的看著對方,就像剛剛,他也站在窗戶旁偷看。
「小武,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爹地。」看得出來小武很不想要學長知道他媽媽找過他。「你告訴我,樓下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媽媽?」
小武看著她,似乎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真的不會告訴你爹地。」房晴晴再次向他保證。
小武倔強的小臉這才稍稍放鬆。「好像是。」
「如果她是你媽媽,為什麼你不理她?」小武的不理人,似乎讓對方很難過,好幾次人家都哭了。
「爹地不准我和她說話。」小武小聲的回著。
「為什麼?她不是小武的媽媽嗎?為什麼你爹地不讓你跟媽媽說話?」就算是離了婚,她還是小武的生母,而小武看起來也很想跟母親有互動。
他還小,會想要媽媽那是一定的,他不懂大人的世界,房晴晴覺得徐成軒不應該這樣阻止小武和他媽媽見面。
「小武,這樣好了,你要不要下樓去和媽媽說話?你放心,晴晴阿姨替你保密,不會跟你爹地說的。」她很心疼的說。
咬著指甲,小武悶聲說:「不行,如果被爹地知道了,他會很生氣。」
「我們不要告訴他就好了。」
小小的臉上有那麼一點猶豫。
「小武?」
「不行就是不行,爹地若知道我和她說話,他一定會很生氣。」小武的臉看起來好ㄍㄥ。
看不出小武這麼聽他爹地的話耶,不過與其說是聽話,倒不如說是伯他爹地不要他,她有這種感覺,看來小武很愛學長。
可是小武是這麼愛他,怕他生氣,一直忍著下和他媽媽說話,那學長又為小武做了什麼?住在一起這麼久,她甚至沒有見過學長對小武笑過。
小武真的太可憐了。
「小武,這樣好了,要不要我去勸你爹地,讓他答應你和媽媽說話呢?」她提出建議。
「聽到她說要跟他爹地說,小武立刻武裝起自己。「你不是說不會跟我爹地說的嗎?」就因為她保證過,他剛剛才跟她說媽媽的事的。
「不是,我只是想勸你爹地答應讓你……」
「我不准你去跟我爹地說!」他整張小臉氣得鼓鼓的。「我不認識她,也不會和她說話!」說完,他氣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武……」
看著房門被甩上,房晴晴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湯雅妮和學長害人住院的事她都還沒有想到該怎麼做,現在又多了小武媽媽的事。
大家都要她不要跟學長提起自己說過的事,這更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可是如果她不說,學長會不會做更多的壞事呢?
不行。她不能讓學長變成「惡魔」,他不是那樣的人,在她的記憶裡,他一直是個好人,也一直要讓他繼續好下去。
就算她先不提小武媽媽的事,但至少也得幫助湯雅妮離開學長的逼迫,讓她不用再……再「以身還債」,然後勸學長不要再做報復的行為。
房晴晴一直等到凌晨,徐成軒才回來。
有了昨天晚上那「晚安之吻」,她這次聰明的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徐成軒看著她,臉上沒有平日慣有的甜笑,看起好像還有點生氣,是因為昨晚的吻嗎?
不是,因為早上她還對著他傻笑,那麼是有其它事發生了?
「學長,你不要再那麼做了。」
「我做了什麼?」沒頭沒腦的,他不懂她在說什麼。
「學長,請你不要再逼湯小姐做那種事,不要再逼她以身還債了。」
「以身還債?」他聽得莫名其妙。「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怎麼會突然提起湯雅妮的事呢?
「學長,我什麼都知道了。」房晴晴當他是故意裝不懂。「不只湯小姐的事,我還知道你為了報復,要賣掉人家的輪胎公司,害得那個董事長現在快死掉了,對不對?」
她的話讓徐成軒微瞇起眼。
「學長,你不要那麼做,不要心懷仇恨,那樣會過得不快樂的!」她不想學長做壞事,不想他過得不快樂。
他微僵了臉。「什麼都不知道的你,不要在這邊胡說八道。」
「我什麼都知道!」就是因為她什麼都知道了,所以她才要阻止。「學長,害得人家住院,甚至公司沒了,你這麼做跟當年對方所做的不就一樣了嗎?」
他的臉變得更陰沉,聲音冷硬無比。「就算我是為了報復而那麼做,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可是我不要學長你以後也『罪有應得』。」她不要見到他也會有這樣的遭遇。「學長,我求求你,不要那麼做,不要再做壞事了。」
凌厲的目光緊鎖著那張為他擔心的美麗嬌顏,心微微抽動著。「你幹麼這麼怕我以後會怎樣?」
「那是因為我……」房晴晴欲言又止。
「因為你怎樣?」眼底沒有慣有的捉弄神色,徐成軒神情認真地問,也屏息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她內心好掙扎,如果她說喜歡他,他會再一次拒絕她嗎?會不會因此被趕出他家呢?
算了,就算再次被拒絕,就算被趕走,她也希望學長可以不要再繼續錯下去。她真的不想要見到心懷仇恨,然後過得不快樂的學長。
這麼一想,她的心頓時出現了不曾有過的堅定。「學長,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比以前還要更喜歡你,所以我才不要你以後也……唔?!」
徐成軒無法等她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吻上她。
她單純甜美的笑容,就像天使一般美麗無邪,常常叫他看傻了眼,而此刻自天使口中說出喜歡他的話,更讓他的心有著不曾有過的喜悅,激動不已。
大手將她摟進懷裡,這次的吻不是戲謔,更不是捉弄,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男人對女人極度渴望的熱吻。
灼熱如火燒般的吻,吻得房晴晴腦袋熱昏昏,心也是,身體好像也燙了起來,那股莫名的灼熱感,讓她的身子輕輕顫著。
其實她不是不喜歡學長的吻,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他要吻她,就像現在,吻得她臉紅氣喘,心跳加快。
在糾纏的激吻裡,內心的渴望益發強烈,徐成軒從沒有如此想要過一個女人,想要到整個身體都痛苦的繃緊著。
微微放開她,他的眼底燃著慾望火苗,略帶沙啞的聲音充滿極度渴望。「你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嗎?」
他的話恍若一顆炸彈,轟隆一聲炸昏她的腦袋,也炸得她小臉通紅。
修長的食指挑逗地輕輕劃著那細嫩嫣紅的粉頰。「你的答案?」
「我我我……」此刻她只聽到自己卜通卜通的心跳聲。
不停在那張粉嫩臉蛋上撩撥的手指,緩緩移到那微微顫抖的雙唇,曖昧輕笑。「你可以搖頭或點頭。」
她要搖頭或點頭?房晴晴覺得自己腦袋糊成一團,她想點頭,因為她真的很喜歡學長,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第五章
她剛剛是點頭還是搖頭呢?
房晴晴完全沒有印象,待她回神,她已經躺在學長房間裡的床上,雖然想開口問,但溫熱的纏吻一襲上,讓她又開始昏沉沉,完全迷惑在熱吻裡。
大掌觸碰到她的肌膚,身體一個輕顫,她這才察覺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光溜溜的。學長也是,她羞怯的別過臉,無法正視男性健壯的裸體。
徐成軒將那張燒紅的小臉給移正,與他面對面。「別害羞,你的身體很美。」
她不是在意自己的身體美不美,而是……一接觸那道灼熱的目光,她臉紅得更快。
如此的單純,如此的害羞,他在欣賞之餘,不忘在她美麗嬌羞的臉上烙下一個又一個輕吻,大手覆上一隻渾圓挺立的豐盈,在聽見她發出微喘的細吟後,更加大膽的挲撫,然後逗弄著頂端上的粉紅小蓓蕾。
「學長……」這般親密的碰觸,讓房晴晴既緊張又不知所措。
他再次吻上那張粉嫩的小嘴,掠吮著她微僵的小舌,然後糾纏在一起,煽情又挑逗地吻著她。
感到美麗的身軀在他身下瑟縮,立即引發出他更猛烈的慾火。
這是她的第一次,他該多給她一點適應的時間,但身體那飢渴到痛的程度,讓他無法再多等待。
略微繃緊的俊顏,目光灼熱的掃視著身下美麗的人兒,只見那俏臉紅艷無比,看得他熱血沸騰,一個挺腰,大舉侵入那嬌軀的最深處。
房間內激情的氛圍愈來愈熱騰起來。
在第一次歡愛結束後,房晴晴有種虛脫卻又滿足的感覺,全身癱軟在床上,熱漲的小臉不斷喘著氣。
一張出色俊顏忽地出現在她眼睛上方。「學長?」
「等一下再好好休息。」
「嗯?」什麼意思?
看到那男性赤裸的強壯胸膛又再次覆在她身體上方,她臉上尚未褪去的紅潮再次熱燙起來。
「學長,你怎麼又……」
又再來一次?沒錯,他要不夠,身體依舊亢奮,所以他剛剛不是說了,待會兒再讓她好好休息的嗎?
「學長,不行啦,這樣我明天早上會起不來……」她羞赧地推拒。
「沒關係,我會送小武去上學。」
「可是……啊!」
他的再次霸道進入,又強又深,灼熱的充實感受讓房晴晴禁不住刺激地叫了出來,也將她最後一絲理智抹去。
當房晴晴自床上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走出房間,屋子只有她一個人,她沒想到自己居然睡到這麼晚,幸好今天是星期二,不然她就來不及接小武下課了。
她進入浴室梳洗,想起昨晚學長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需求,忍不住又紅了臉。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已經和他發生關係了!
作曉的地真的點頭了嗎?
不過不管是點頭還是搖頭,知道了也沒有用。
可是昨晚到底為什麼她會和學長發生關係?明明她是要勸他不要再繼續做壞事,結果卻……
儘管和他之間已經有親密關係,可是她卻又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而且昨晚她好像沒有聽見學長說喜歡她……
學長喜歡她嗎?
唉,她應該在兩人發生關係之前就間他,那她現在的心情也就不會這麼樣的忐忑不安,然後亂想一通了。
而且早上學長是怎麼跟小武說她還在睡覺的?
完了,這下她不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學長,就連看見小武,她也一定會很尷尬。
感到臉頰又開始發熱起來,她趕緊走過去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一下,不料卻看見小武的媽媽站在樓下。
她應該知道小武去上學了呀,難道她是要找自己?
房晴晴想了下之後,決定下樓。
因為她想知道小武的媽媽和學長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個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
房晴晴和小武的媽媽來到了附近一處小公園。
她說她叫梁羽佩,而且真的是小武的親生媽媽,也就是學長的前妻。
「我和成軒因為在同一個地方打工而認識,那一年我高中畢業,成軒則是剛考上大學。」梁羽姵說著以前的事。「成軒他不太跟人說話,大家都怕他,可是我卻覺得他很酷,所以主動接近他,之後我們交往,然後因為懷孕的關係,我們跑去公證結婚,七個月後我生下了小武。
「成軒那時候是個窮學生,而我的家人因為反對我嫁給他,因此也不理我,再加上小武的出生,我只記得那時候的日子過得好苦。」
聽到這裡,房晴晴忍不住問:「梁小姐,我聽說學長他曾逼你去酒店上班來還他父親所欠下的債務,是真的嗎?」
梁羽姵對於這個說法感到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雖然我和成軒做夫妻不過一年的時間,可是,他不是那樣的人。」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點點頭。「雖然日子過得很苦,但成軒不曾逼我做過任何我不喜歡做的事。
「小武出生沒多久,可能因為日子過得實在太窮太苦,再加上我對成軒的迷戀也漸漸的消失,因此我對這婚姻開始感到後悔。」梁羽姵回想著自己當時的心情,對於成軒,她只能說當時的她是迷戀大過於喜歡。
「後來我父親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回去,他可以送我出國留學,當時的我真的太年輕了,受不了苦日子,因此選擇離開他們父子,重新回到家裡。」說到這裡,她臉上有著對前夫和兒子的抱歉。
房晴晴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離開學長他們父子,如果是自己,不管當時的日子過得怎樣,她一定不會離開學長。
「到美國留學後,我遇到現在的丈夫,他是新加坡人,知道我曾經有過一次婚姻,也和前夫有一個孩子,可是他並不在意,完成學業後,我們結婚,然後一起回到新加坡。
「去年我懷孕,但卻不幸發生意外,不但失去了肚子的寶寶,醫生也宣佈我從此無法生育了。」梁羽姵紅了眼眶。「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因為當年的我竟然會那麼狠心的丟下才幾個月大的小武……」雖然現在的丈夫說不在意有沒有孩子,可是她還是感到很難過。
看著梁羽姵難過哭泣,房晴晴也不禁同情起她。
也許當年她不該丟下學長和小武,可是現在的她,只是個很可憐的女人。
「無法生育之後,我想起了小武,那個曾經被我丟下的孩子,我老公知道我很想小武,因此,他建議我回到台灣好好的跟成軒溝通,如果可以,在寒暑假的時候讓小武到新加坡玩。」
梁羽姵繼續說道:「我回到台灣之後打電話給成軒,告訴他我想見小武,可是,他非常的生氣,說既然七年前我已經不要他了,現在他也不需要我這個媽媽。」說到傷心處,她既後悔又難過。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房晴晴這才瞭解為什麼他會那麼的生氣,並且不讓小武和他媽媽說話。
「我很想對小武做一些彌補,可是小武每次見到我,不管我怎麼叫,他總是不理我,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聽他叫我一聲媽媽。」梁羽佩擦著淚水。「房小姐,你可以幫幫我嗎?」
「幫你?」她納悶。「你要我幫你什麼?」如果可以,她也想讓小武跟他媽媽說說話,因為小武其實也很想她。
「因為我不久之後就要回新加坡,但小武總是不肯好好的聽我說話,就算只有一次也好,我想和他一起吃飯,你可以幫我轉達嗎?」
雖然她當年不該丟下小武,可是看得出來她很後悔,更何況她以後再也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因此房晴晴決定幫她。
「好,我會將你的意思轉達給小武。」
「謝謝你,房小姐!」她激動的握住房晴晴的手。
回到家後,房晴晴想著梁羽姵說的話。
或許,她可以跟學長好好的談一談這件事情,如果行得通,小武以後寒暑假就可以去新加坡找他媽媽玩了。
只是,她也很瞭解學長的個性,他會生氣也無可厚非,可想而知當年他又要讀書又要照顧小武,一定很辛苦,連盧嬸都說當年他非常的努力工作,日子過得很忙很累。
不過,經過了這麼多年,就算生氣也該氣消了吧?小武是那麼的愛他,他不應該因為以前所發生的事情,讓小武壓力這麼的大、這麼難過,他應該讓小武有個快樂的童年才對。
想起那個傳聞不是真的,她的內心有點高興,至少學長他並不是真的那麼壞。
為了小武,她決定晚上好好跟學長談一談。
「要小武去新加坡玩?那個女人想都別想!」徐成軒氣怒的咆哮。「我不是曾經警告過你,不准和那個女人有接觸嗎?你為什麼會和她說話?」
他想不起自己曾經愛過梁羽姵那女人的事,畢竟當年他們可說是因為短暫激情而生下小武,因而結婚。
他可以不計較那女人在他貧窮的時候選擇離婚,然後離開,但既然當初是她自己不要小武,那麼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回來找兒子?
「學長,你先聽我說……」
「夠了!」徐成軒怒氣沖沖的打斷她的解釋。「從現在起,我不准你再提起那個女人的事!」
「可是學長,小武的媽媽真的很可憐,她很想念小武,而且她以後再也無法生育……」
「那是她的事!」他說得冷漠。「打從她七年前不要小武,她就已經不再是小武的媽媽,小武也不需要那種媽媽。」
「你覺得小武不需要,但你有問過小武,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跟他媽媽說話嗎?」她猜他應該沒有見過小武望著梁羽佩時的表情,那眼裡也充斥著想和媽媽親近的渴望啊。
徐成軒繃著臉,冷聲質問,「小武跟你說過他想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沒有,他一直很乖,一直聽從你告訴他的話,從來沒有跟他媽媽說過任何一句話,總是見到她就立刻跑開。」她實話實說。
「既然小武自己也跑開,那就表示他也不想要那個媽媽。」
「不是那樣的,小武只是因為太愛你這個爹地,不想惹你生氣,所以才勉強自己不要去理會他媽媽的。」儘管學長很生氣,可是她仍要他知道,小武因為愛他才那麼做。
「好了,這件事就談到這裡,我不准你以後再提起那個女人的事!」
她不贊成的皺眉,「學長、小武他愛你這個爹地,那你呢?你為他做過了什麼?」
「我讓他生活無憂無慮,這不夠嗎?」他憤怒的大吼。
「當然不夠,你應該讓他有個快樂童年。」
「你不用再說了,總之,我不會讓那個女人接近小武!」
「學長,你不可以這樣,這樣對小武而言太殘忍了。」房晴晴覺得他根本就不曾好好想過兒子需要什麼。「母子連心,只不過是說說話,然後去新加坡玩而已,小武他還是你的兒子。」
「我說了小武不需要叫那種女人媽媽!」
「那吃飯總可以吧?梁小姐她不久之後就會回新加坡,你讓小武去跟他媽媽吃一次飯,這樣可以吧?」
「不必!」徐成軒冷然拒絕。「既然不需要那種媽媽,那麼也就不必要再有接觸。」
這樣也不行?對於學長的冷漠,房晴晴真的很難過也很心痛。「學長,我覺得你真是太無情無義、太冷血了,就算分了手,又不是仇家,為什麼連吃飯都不行呢?」
聽到她說自己冷血且無情無義,他氣得鐵青了臉。
「我不喜歡這樣沒有人性的學長!」她有點賭氣的說著。「你逼老奶奶一家人走絕路,還有逼湯小姐以身還債,怪不得人家會叫你『吸血惡魔』,你不只對別人絕情,連對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你!」徐成軒氣得轉身走回房間,也不想再澄清什麼了。
在他回房間之後,房晴晴瞄到小武偷偷的躲在他房門後看著。
她心驚了下。完了,小武他一定會很生氣,罵她多管閒事,因為她曾答應過他不跟學長提起有關他媽媽的事。
可她不是故意要違背對小武的承諾,而是今天遇見他媽媽,讓她感到很同情,因此她才想幫助她,至少在每年的寒暑假讓她有兒子可以陪在身邊。
房晴晴難過的走向小武,準備向他道歉。
「小武,晴晴阿姨……」
「晴晴阿姨,對不起。」
小武向她說對不起?這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晴晴阿姨跟我爹地吵架。」小武很自責。
他不但沒有罵她多管閒事,而且還向她說對不起?
「小武,其實你是想跟媽媽吃飯的,對吧?」
小武沒有回答,可是臉上有著失落。「晴晴阿姨,我媽媽她……我是說她真的已經要回新加坡了嗎?」
「嗯,她是這麼跟我說的,她不久之後就要回去了。」
聞言,小武臉上的失落更重了,低著頭,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就關上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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