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颻]一夜煽情[全文完]

絕對官僚

第十章   

　　司徒卿看見讓他心焦如焚的柳慕荷回來，這才鬆了口氣。

　　「你跑哪去了？」他回家沒看到人，想她一下就會回來，可是等到天都黑了，還不見人影，他快被嚇死了，所有可能都曾在腦中閃過，怕她出了事、更怕她一去不回……

　　柳慕荷站在門口，有點不想進去面對他。

　　「我回家。」她語氣冷淡而壓抑。

　　「噢……」司徒卿全身一緊，從她臉上瞧出了端倪。

　　柳慕荷抬眼睨他，「你好像很緊張，為什麼?」

　　她現在忍不住的想研究他，想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她的思緒沒有這麼細，她真的猜不出來。

　　「沒事。」他吁了口氣，拉著她的手走進客廳，把她安置在沙發裡。「我倒覺得你有事。」

　　終究壓抑不住，柳慕荷的淚滴落而下，她哽咽的難以自己。「你為什麼會瞭解我的心，可是我卻沒辦法抓住你的情緒？是我太笨了，還是我的努力不夠？」

　　司徒卿望著她的臉上爬滿淚水，心急如焚。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爸又說了什麼？」她回家，恐怕免不了又受些委屈，大概是如此吧？不讓她回去，就是怕她父親還是無法體諒她，再度傷害她，她恐怕無法瞭解他的用意。

　　柳慕荷搖頭，「不是的……」她幾度想開口問他，可是……

　　「別傷心了，有事就告訴我，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她現在心就好痛，是被他扯的啊！

　　她以為只有父親可以傷她的心，但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他的傷害才是真正的痛。

　　她退出他溫暖的懷抱，寧可一個人被冰冷圍繞，這樣她才能面對他。

　　「你為什麼要拿錢給我的家人？這是我賣身的錢，還是替你生孩子的酬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還是知道了……

　　司徒卿歎息。

　　他直視她的眼，沒有一絲逃避，「我原本希望你不會知道，起碼不是在現在。」

　　就是擔心他們現在還不夠穩定，他才瞞著她的，可是卻讓她自己發現了，唉，現在要怎麼安撫她？

　　「瞞著我有什麼意義？我以為我可以信任你！」柳慕荷握緊雙手，大聲對他嘶吼。

　　她感覺被他背叛了，她不懂，為什麼她愛的人都要傷害她。

　　她是真的把心交給了他，可是他怎麼隨隨便便就把她的心丟掉？

　　「你可以。我這麼做，只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人，我不要你為你的家人煩心，就這樣而已啊！」司徒卿知道自己做了那件事有些一傷人，但他以為慕荷會瞭解。

　　柳慕荷搖頭，「我的自尊心不容許我接受。」

　　司徒卿終究被她的頑固激怒，他大吼一聲：「你講理點！你明知道我只是要照顧你的家人。」

　　「如果這麼簡單，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她真的很生氣，可是他怎麼又吼她？難道她除了做他身邊的小女人外，什麼都不能做嗎？

　　這樣的他，和爸爸又有什麼差別？

　　她真的好失望。

　　「就是因為……」他決定不跟她吵這些無聊的事了。「我不想跟你談這件事。」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視著她，臉色陰沉得嚇人。

　　柳慕荷身子一縮，「你生氣了?因為我不乖，所以生氣了？你總是說我乖，只要我乖乖聽話，你就會很開心，但當我反抗時呢？」如果他的感覺是建立在佔有上，她寧可放棄。

　　如果是這樣，他會直接把她綁在家裡，不用擔心她的想法!她為什麼就是不懂？

　　「今天我們火氣都很大，別說了，明天我回來以後再談，希望那時候你冷靜一點了。」其實他明白自己等於是落荒而逃，因為他拿她沒轍。

　　沒和她吵過架，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才好。

　　望著他的背影，柳慕荷傻眼了。

　　他居然連跟她吵的力氣都省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啊……

　　「明天你不會看到我。我是說真的。」

　　「你還能去哪裡？回你家嗎？不可能。」料定她無處可去，他雖然有些不安，卻不願再和她說下去。

　　他知道她心裡難受，但現在他們都需要冷靜，他不想再度傷害她脆弱的心，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原本對任何人事物都可以漠然以對，並且趁機找出弱點加以擊毀，但他怎麼能對慕荷做出那種事？

　　突然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溝通。

　　頭一回，他對一個人束手無策，只因為不想傷害她、更因為愛她愛的不知所措。

　　柳慕荷看著他轉身離去，心寒，而且更生氣了。

　　他以為她真的得靠他才能過活嗎？才不！

　　就算要她自己一個人生養這個孩子，她也不會有問題。

　　再望了眼臥室，見他真的沒有搭理她的可能，心一橫，她抓起皮包，悄悄離開，免得被他發覺。

　　雖然心中滿是怒火，她還是期待他會喚住她，只是一時賭氣，她什麼都顧不得了。





　　說什麼可以靠自己，結果呢?還不是得靠她的同學，她才有地方棲身?

　　唉……

　　柳慕荷輕撫明顯的腹圍，微圓的臉上露出一絲寂寞。

　　從那晚負氣離家之後，她就請她大學時的手帕交紀墨君幫忙，她就在墨君的套房裡窩了兩個月，心情也低落了兩個月。

　　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或許她是被卿寵壞了，才會鬧脾氣，也可能是她不想在他面前變得更加的無助、更加的渺小。

　　她想追上他的腳步，可是卻只讓自己變得更可笑。

　　仔細思索後，她有些瞭解他的用意了，其實他又何嘗願意做那種事？他應該也不願害她心裡難受，可是又知道她會掛念家裡，才會這麼做。

　　她沒有感激他，反而和他決裂，他一定很無奈、很生氣吧？

　　他會不會真的不要她了？

　　唉……

　　再過兩個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可是孩子的爸爸不在身邊，心裡感覺特別哀怨。

　　她好想卿唷……

　　她望著電話，一忍再忍，終究還是想要聽聽他的聲音，現在是晚上，他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她撥號後，屏息等著電話被接起，可是電話卻一直響著，沒有回應，就在她要放棄之時，有人接聽了。

　　「喂，找誰啊？」

　　是女人。柳慕荷怔愣住了。

　　「我找卿。」柳慕荷定了神後才再開口。不能生氣，她要相信他，他絕對不會拋棄她，另外又去找女人的。

　　「他啊？他現在正在床上，我們剛忙完，你是誰？」那女人有些不悅。

　　「我是……」她該怎麼說自己？卿孩子的母親？這話誰會信。

　　而且她這麼做，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那女人等不到她的回答，冷哼一聲，「你該不會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吧？我早聽說他有不少女人了。我可警告你，卿是我的唷！」

　　「噢……」心痛擾亂了她的心，柳慕荷輕應一聲，慌慌張張的把電話掛了。

　　原來，他身邊已經有了其他女人，他已經忘了她了……

　　她以為淚水早在離開他的那幾天就已經哭干了，可是現在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你不要我了嗎？是不是你已經受夠我的單純幼稚了？我以為你是愛我的，我……錯了……」

　　她蜷縮在牆角，身子在發現自己再度被人拋棄後，體溫降至冰點。

　　她自以為是的幻想卿會等著她，可是他何必？他說愛她，也不過是哄她罷了，她居然還當真，如果卿知道她這麼想，恐怕會笑她吧？

　　連回到他身邊的希望都破滅了，她要怎麼活下去？

　　現在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誰啊?」司徒卿眼沒開的問。他累的沒力氣睜眼。

　　楚希裡笑著走進司徒卿的房間，「你啊！還是桃花不斷唷！還有女人打到家裡來找你呢！」

　　「女人？」司徒卿猛地坐起，「她有說她是誰嗎？」知道他電話的女人寥寥可數，而慕荷也可能會打給他啊！

　　楚希裡聳肩，「沒有哇!支支吾吾的，我才逗她一下，她就掛了電話。」她笑咪咪的用手指捲著及肩的卷髮，還是笑。

　　「媽！」原本慵懶的司徒卿跳下床。

　　「幹嗎？你的眼睛紅的好像兔子耶！你多久沒睡啦？」

　　「她可能是慕荷啊！」司徒卿抓著母親的肩猛搖。

　　「慕荷？噢!我未來的媳婦啊？」楚希裡眨眨眼，這才知道事態嚴重。「哇！那我還跟她說了那些話，她……」

　　「你說了什麼？」心頭的預感永遠會成真，他知道這下他死定了。

　　「呃，說你在床上、我們剛忙完，還有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還說你是我的……兒子你別殺我，弒親罪可是很嚴重的唷！到時你的小美人可嫁不了你，你也看不到你的寶寶　！」

　　「你這樣給我一搞，我看得到才怪!」死老媽，沒事從美國回來做什麼？不然剛才他會自己接電話。

　　該死的！要不是他工作、尋人兩邊忙，才不會累得無力接電話，而且他知道那一定是慕荷打來的。

　　楚希裡委屈的嘟嘴，「你不要生氣嘛!兩個月了你怎麼還找不到她？你有沒有認真去找呀？」

　　「你說呢？」他氣呼呼的指著自己紅透的眼睛。

　　「她沒有回家，過去的同學也不是很親近，她一個懷孕的女孩子能上哪去？哎，都是你啦！女孩子發發脾氣，你哄兩聲就好了嘛！裝什麼酷？」不愧是十七歲就生了孩子的媽，裝傻、裝可愛是一流的。

　　司徒卿一愣。

　　「同學？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她』！」他突然笑了起來，抱著她猛親。「老媽我愛你。」

　　「喂，你去哪？」她對著已經衝到門口的司徒卿喊。

　　「幫你把媳婦找回來啊！」他回頭看她一眼，臉色雖然還是挺難看，不過起碼有些笑意了。

　　楚希裡看著他沒空關的門，一陣好笑。

　　「沒想到有女人能拴住你的心，我真的很好奇唷！兒子，你要爭氣點，別害司徒家的子孫流落在外啊!」她想她強悍又霸道的兒子，才不會讓他心愛的女人溜走呢!所以她一點部不擔心。

　　反正啊……

　　男人就是要受點教訓才知道要乖，就算是她兒子，她也不會偏心的。





　　司徒卿花了幾天才找到柳慕荷可能的藏身處。

　　這棟大廈有好幾個單位屬於紀家，其中有一間是紀墨君的，他找了好幾間，才確定是這裡。

　　他用心愛著慕荷、用心尋找她，他的心知道她就在這裡等他。

　　他正想著要用什麼方法才能進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來。

　　是慕荷！

　　他正想舉步追過去喚她，她卻像是已經感應到了，看向他這邊。

　　她怔愣了許久，然後飽受驚嚇的轉身逃跑。

　　呵，她知道他出現了，很好，她應該知道她逃不了了。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不，不對啊！他怎麼會來找我呢？他應該很高興拋棄了我才對啊……」柳慕荷躲回自己的房間，錯愕的她全身微微顫抖著。

　　她怎麼都想不到他會這麼突然的出現。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了。

　　「怎麼辦？」她想打電話給紀墨君，又想起她最近的生活似乎也很混亂，又怎麼敢再打擾她？

　　「他現在還在嗎？總不可能……不，如果他是要找我，他會等的。」她想冷靜，可是，一直等到下午，她想他已經知道她的落腳處，再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得逃。

　　等等！

　　她不是很希望他找她嗎？現在他就在樓下，她可以下去投入他的懷抱，和過去一樣做他的小女人。

　　可是……他已經有了其他女人了啊！

　　她終究成了棄婦了。

　　抹去眼角的淚水，她想現在不逃，她會脫不了身的。

　　如果已經失去他，就不該再落入想他的困境中。

　　真的做得到嗎？她不知道，或許她一輩子都沒辦法不想他，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她要勇敢，她要做個堅強的女人，不靠他也能活下去！

　　給自己鼓勵後，她的心裡總算踏實了點。

　　冷靜的收拾好衣物、寫了簡短的留言給紀墨君之後，她跨出住了兩個月的地方，雖然不知道下個落腳處在哪裡，可是她有信心保護自己。

　　她帶著簡單的行李下樓，站在門口偷偷探看，沒發現司徒卿的身影，她鬆了口氣，又不免有些失落。

　　她還在孩子氣的賭氣，可又很想他，而且他好像又已經有別的女人了，突然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反正先離開這裡就是了。

　　她向警衛打了個招呼，才跨出大廳，一隻強有力的手就從旁邊伸過來，握住她。

　　「啥？」她心頭一跳，知道自己落入司徒卿的陷阱裡了。

　　他還在！

　　她呻吟著想甩掉那隻手。

　　「別動了！」低嘎的聲音帶著怒意，司徒卿扳正她，一張飽受折磨的臉瞪著她，「你果然要跑！還想跑到哪裡去？」

　　「我……那天我就說過我要走了，是你自己不信的。」是他太自以為是，怎麼又反過來罵她？

　　她委屈的眨眨眼，眼淚又快滴下來了。

　　「我就是沒信，一個小時後就跑出來了，結果你人呢？」

　　他真的有出來啊？柳慕荷一臉心虛，不敢看他的臉。

　　如果她留久一點，是不是就沒事了？

　　「小姐，有事嗎？要不要我報警？」警衛看見她被人纏上，而她又是紀家大小姐吩咐要照顧的人，他們可不敢怠慢。

　　「報哇！」司徒卿現在可沒有心情對人客氣，他惡狠狠的口氣把警衛嚇了一跳，脖子縮了縮。

　　「我沒事，他是……呃……」柳慕荷用眼角偷睨他，不知道要怎麼叫他。

　　「她老公啦！沒看她肚子這麼大是誰弄的？」司徒卿依舊一副惡霸模樣。

　　「你說話文雅一點啦！」柳慕荷推他一把，又氣又羞，她看向警衛，「不好意思，我們只是談話而已。」

　　「對，我們夫妻的家務事你們別管!」司徒卿繼續趕人，警衛也只得退回去。

　　「誰跟你是夫妻啊！」獨處時，柳慕荷拿手裡的小行李袋打他。

　　司徒卿接住她的行李，「孩子都快生了，你說呢？」他上下打量她，發現她這兩個月來一定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好憔悴，快做媽媽的人，還瘦巴巴的。

　　他的怒火馬上被憐惜取代。

　　是他太自信了，在混亂中忘了她的心需要呵護。應該還來得及吧？他專注的打量她的表情，找不到決裂，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你……」想著，她又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他歎息著把她淚濕的臉埋在他胸前。

　　「你都已經有……」她話說的不清楚。

　　「有什麼？」司徒卿把她的臉抬起，一一吻去她的淚。

　　他真的很不喜歡她哭，因為他也會跟著想哭。

　　「別的女人啦！前兩天我打電話去你那裡，結果……」話沒說完，她又忍不住放聲大哭。

　　果然！

　　「傻瓜，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爬上你的床的女人啊。」她還是用哭腔說。

　　司徒卿一掌拍在她額頭上，「你唷，說出去會笑掉人家大牙。那個人是我媽，她最近回台灣，知道我到處在找我心愛的女人，特地留下來看我笑話的，誰知道她還壞了我的好事。」

　　「你……媽？」哇！糗大了。她暗地吐舌，她還詛咒過她哩！

　　「也就是你未來的婆婆……你有兩個婆婆耶！我爸媽離婚後又娶了紀的媽媽，你好幸福唷！」他的話裡酸味十足，因為他知道那兩個老女人肯定都靠向她這邊。

　　「你媽？我婆婆？你在說什麼？」她的心不規律的亂跳，她確信自己沒聽錯，可是……

　　司徒卿見她一臉猶豫，還以為她還沒原諒他。

　　「你別以為你賴得掉，你肚子都這麼大了，而且現在科技發達，你別想始亂終棄！」他又開始霸道了。

　　「等等，你真的要娶我嗎？」她眨著雙眼，有點不安，卻更夢幻。

　　「不娶你娶誰？不愛你愛誰？你唷!害我這兩個月來簡直快瘋了，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他的眼瞪著她凸起的肚子，渴望碰觸他們的孩子，又有點害怕。

　　「我不也是？」柳慕荷歎息著用雙手環住他的腰。「我想你。」

　　她柔軟的聲音軟化了他，「你害我這兩個月來整天擔心你出事，也怕你被別人傷害，還有……反正你知道你這麼單純，很讓人擔心的。」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嘛！」

　　「對不起，我不該做那件事的。」看著她一臉茫然，他低吼一聲，「你忘了啊？」他想咬人，她居然忘了害他們吵架的那件事。

　　「噢！」柳慕荷想起來了，她死皮賴臉的躲在他懷裡，「好啦！我承認是我自己孩子氣、心胸狹窄，小事被我鬧大了，可是誰叫你不跟我講清楚？」

　　「那時候我該說的都說了，是你自己聽不進去的。」司徒卿放軟聲音，「自尊心極強的小美人，你原諒我了嗎？」

　　他眼底的溫柔讓她想歎息。

　　「別提了。」她實在覺得自己很丟臉。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那時真的希望我們都冷靜下來，結果卻弄成這樣。」只要能讓他心愛的小羔羊回到他身邊，繼續之前的愛，他道歉又如何？而且這根本是他多事惹的禍。

　　「可是你從沒提過婚姻啊!」她還想再問清楚，不然她的心會更不安的。

　　司徒卿愣了片刻，才眉頭深鎖長聲一歎，「好吧！這是我的另一件蠢事。我原本想在你和你家裡的事情穩定下來，也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和你提的，結果你就跑了。」

　　他怎麼忘了，慕荷需要安全感，他忘了給她最重要的承諾，才會讓她一直都感到不安。

　　今後，他會努力讓她安心的。愛人雖然有點辛苦，不過感覺也很不錯。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啊！

　　終於把他的心意弄懂，柳慕荷開始笑了。

　　「別笑的跟傻子一樣，說，嫁不嫁給我？」司徒卿也開始笑了，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想著她現在的笑容，好幸福、好滿足。

　　「肚子都這麼大了，不嫁行嗎？」她開始懂他了，雖然所知有限，但起碼她可以確定，他是愛她的，而且啊，以後她會努力弄懂他的。

　　「你知道就好。」事情解決完畢，緊繃的情緒馬上鬆懈，「我們可不可以回家睡覺？我好困唷……」他打了個大呵欠。

　　柳慕荷愧疚的皺眉，「你很久沒睡了啊？」肯定是因為她。

　　「是啊!很久沒睡你了。」他不正經的邪笑，同時睨著她，「不過你肚子這麼大，恐怕要等你生了孩子以後才能睡吧？還有幾個月？我好急唷!」

　　「司徒卿！」他他他……好討厭！

　　他再給她一個吻，堵掉她鬆軟的抗議，「叫我卿。」

　　「卿——」柳慕荷不負他所望，喚的他笑開了臉。

　　「乖。」司徒卿送她一個熱吻做獎賞，同時偷笑著。

　　果然是他的乖女人，她啊！一輩子都要乖乖被他疼、被他寵！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