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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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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南派三叔] -盜墓筆記《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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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4:55 |只看該作者
盜墓筆記8 第二十二章(二)
汪藏海不可能活到現在,他的技术是傳給了張家族人,還是傳給了樣式雷?

  從地理上來說,張家族人相傳是東北那邊的神秘族群,和云頂天宮的地理位置很近,而樣式雷家族是位于廣東,和西沙的地理位置相近。

  這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是,當年汪藏海在東夏活動的時候,由于一個偶然的契機,留下了或者流傳出了這些技术。另一種可能性是,這些技术是當年汪藏海在修建海底古墓的巨大寶船時,流傳到了沿海的漁民手里。

  我更傾向于第一種,張家族人在張家古樓附近使用這些技术,顯然和整個背景体系更契合一些。關于樣式雷,到現在我們所有的線索也只不過是他們設計了這個張家古樓,我們只發現了大量的建筑圖樣,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機關圖樣,這一點很能說明問題。

  如果不回到當初的那一刻,誰也無法得知歷史的真相。

  我又想到了悶油瓶對于機關的極端了解,心中有各種奇怪的聯想。胖子說到這里,我已經有了一種非常確定的直覺——這里的機關結構一定是巨大而整体的,這也是悶油瓶沒有發現機關的原因。同樣,在當年的海底墓穴中,整個房間整体移動,悶油瓶也沒有發現。

  但我几乎可以確定,以悶油瓶的智商,即使他感覺不到背后的機關運作,也應該能根據海底墓里的經驗猜到大概的情況。

  但是他當時為什麼不說呢?

  他一直有他自己的目的,這就是關鍵我覺得他甚至完全能夠猜到機關運作的大概機理,他提出去外面的洞穴中尋找,就是因為當時他看到洞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破解的方法。

  而他是一個不會對人見死不救的人,他一定回來救了所有人,把他們帶入到了古樓之中。但是,他唯獨沒有把胖子帶走,而是把胖子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是什麼用意呢?

  他把胖子送到了一個能看到他的地方,這樣胖子能知道他們還活著。這是為了讓胖子來傳達這個信息嗎?

  沒有理由啊。胖子傳達這個信息出來,我們就一定會更加枳極地救他。但如果是這樣,悶油瓶應該不會那麼“二”,他至少應該留下清晰的文字信息。

  我想不通。這些信息給我的感覺,像是純粹為了不讓胖子進古樓。這種感覺相當不妙。悶油瓶不讓胖子進古樓的唯一可能性應該就是,他明確地知道這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旅程。而以悶油瓶這樣的身手和魄力,他認定的有去無回,基本上就真的是絕無一點轉機了。

  悶油瓶認為他們死定了。

  但是霍老太和其他人都被帶進去了,難道悶油瓶認為霍老太和她手下可以死嗎?他和霍老太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往事,九十多歲的老太婆還到這里來折騰,看來他們各自的問題,已經大到必須解決,而且是即使會死人也無所謂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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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5:54 |只看該作者
盜墓筆記8 第二十三章(一)
當晚吃飯時,秀秀就問我怎麼辦。我心說其實我沒有打算,潘子之前早就幫我打算好了。如今我只是示意了一下,皮包便開始全力准備,潘子之前肯定也已經安排過。

  雖說我是三爺,但還遠遠沒到潘子他們能放心讓我自己做決定的地步。

  不管這里面有多少風險,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死我也認了。如今只有再下去了。按照胖子的說法,潘子和小花那邊開始不會有太大問題,就看他們是否能回到那條隧道,只要能出來,一切都沒問題,但是如果被困入那個毒氣洞……

  胖子當晚已經能走動了,我再去帳篷里看他時,他正看著自己的肚子嘖嘖霞罵娘。我對他道:“這一次我們要能成功,你的肚子居功至偉,我給你的肚子發個錦旗,上寫‘天下第一肚’。”

  胖子道:“三爺,您可別扯這些風涼話。這一肚子疤,老子以后泡妞都麻煩,妞儿躺我肚子上硌得慌,我得去找家文身店給它整整。你說我文個象棋棋盤怎麼樣?以后雙飛的時候,妞儿能在我肚子上下棋。”

  “我覺得你直接涂黑算了,然后打几個鑽石的肚釘,就說文了個夜空,這樣比較有詩意。”我道。

  “好主意,還是三爺有文化,胖子我書讀的少,就是吃虧。”胖子說道,便看了看帳篷外面,“我的事儿,你們沒人告訴那丫頭吧?”

  “沒說你還要下去。她知道你回來了,很開心。不過告訴她又如何,她又不知道我們在干什麼,你就別自作多情了。你比我小不了几歲,老牛吃嫩草也要有個限度。”

  外面傳來云彩的聲音,胖子摸了把臉上的胡楂,偷偷看了一眼就道:“老子連別人祖墳都敢挖,小妞不敢泡?我告訴你,老子這一次還真准備真愛了,誰也別攔,沒人比我能給她幸福。”

  “你能給她什麼幸福?”我失笑道,“以后熬豬油不用去菜市場嗎?”

  “老子有臂彎啊。”胖子道。

  我聽胖子這麼說,再回想起自己的種種,心中極度郁悶。他似乎完全認不出我,我也沒想好是否現在就暴露身份,因為畢竟我心里對于整個局勢是沒有底的,不知道暴露了會不會帶來什麼我想不到的變故。

  于是我不和他扯淡,就問道:“你身体恢復了沒有?”

  “不就十几天沒睡嗎?”胖子道,“睡一覺早就沒事了。我是壯年才俊,和你們一樣,是吃過苦的,受點累不算什麼。而且你們沒我也不行,所以如果你要勸我留下,還是省了,我在這里待著,非急死不可,你知道我的脾氣。”

  我點頭,他道:“里面那東西倒不足為懼,但是那樓太他媽邪門了。不怕慢,就怕冒進,東西能帶多少就帶多少,我們上一次就是吃了輕裝的虧。”

  這話他已經說過一遍了,我點頭,他又指了指另一邊裘德考營地的方向,讓我靠近點。我靠過去,他對我耳語道:“三爺,你把那叫皮包的小子叫過來,我們得從鬼佬那邊搞几把槍來,得要他幫忙。”

  我道:“我覺得,盡量不要去和他們發生關系,這批人都是亡命之徒。”

  “能有我們亡命嗎?”胖子呸了一口,“這話肯定是小花那小子說的。三爺,您可別聽那小子的,那小子是文幫唱戲的,當然不喜次打打殺殺。你們傳統家族有手藝,膽子大,我可不是。我和你說,沒槍就罷了,要是有槍,老子就是賣屁股也得去弄几把,那叫信心百倍。”

  我知道胖子很多想法基本上都是對的,就問他道:“你准備怎麼辦?”

  胖子穿上衣服,抹了把臉就道:“您別管,把那人叫過來給我指揮就行了。”

  我再次看到胖子時.他已經在擦槍了,皮包鼻青臉腫地在那里數子彈,一邊數一邊還有點哽咽。我心說,我靠,胖子到底干了什麼,但是也不敢多問,估計皮包是被胖子的什麼損招忽悠了。

  弄來的槍是我叫不出名字的,胖子說這是烏茲,是一種微型衝鋒槍,人送綽號“小叮當”。

  我拿來掂量了一下,非常重。這槍我見過,就是《真實的謊言》里施瓦辛格老婆用的那種。我問道:“為什麼叫小叮當?”

  “因為這槍打起來,槍口跳得很厲害,就像小叮當一樣!”

  我心說,小叮當什麼時候跳得很厲害了?一想,胖子和我們生活的年代不同,我記憶里似乎有一部很老的國產木偶片叫做《小叮當》,那里面的木偶確實老是跳。不過如此說來,這外號應該是胖子本人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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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7:16 |只看該作者
盜墓筆記8 第二十三章(二)
擦完槍,胖子把子彈壓進彈匣就道:“我真沒想到他們能搞到這東西,現在的黑市還真他娘的靠譜。這東西他娘的最適合近身戰,特別適合在狹小的空間里使用,殺傷力很大,就是沒搞到多少子彈”

  “就一把?”我道。他立即甩給我一個東西,我接過來一看,是一把很奇怪的,好像被加工過的手槍。

  “伯萊塔,意大利槍。”胖子道,“不過好像被他們加工過了,輕了很多。如何?三爺若不嫌棄,也拿一把防身?”

  我看胖子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不過我是三爺,沒法像吳邪那樣直接逼他說出來,只得作罷。我掂量了一下槍,果然很輕。胖子甩給我一條毛巾,讓我包上:“裝起來,別讓人看到,他們正找呢。”

  我用毛巾包住槍。几年前剛看到槍我還很驚訝,現在看到就好像見到老朋友一樣。我揣好了槍,胖子就哢嚓一聲拉上了槍栓,然后再解開,也把槍塞進了自己的包里,道:“這下老子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了。”然后將這個包抱在了手里,親了一口。

  我看著胖子的眼睛,越發發現他說這話時,眼中很嚴肅,不由得心中一沉。他那種“有所隱瞞”的態度和決絕的眼神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只希望他所隱瞞的消息和以前那些一樣不靠譜和無傷大雅。我還想和他聊點別的,特別是聊一下他在隧道中經歷的細節,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從帳篷外傳了過來,好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胖子比我反應快,立即要出去,四周的人全聽見了,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聽一連串槍聲從裘德考的營地方向傳了過來。我看向胖子:“你干的?”

  “當然不是,胖爺偷槍又不偷襲。”

  “走,去看看!”皮包好動,已經衝了出去。

  我看著那邊情況不對,打手勢讓其他人收拾東西,把需要的東西全部往叢林里撤,然后毛腰和胖子一起往那邊摸去。

  還沒走到那邊,就感覺那里几乎是打仗一樣,到處是槍聲,黑夜中子彈的曳光就和戰場上一樣。

  “什麼情況?”胖子罵道,“不會是解放軍圍剿吧。”

  皮包道:“胖哥,你看,子彈不是對射,只有射擊,沒有還擊,都是毫無目的的。”

  “不是毫無目的。”胖子道,“胖爺我十歲就摸槍,連這還看不清楚?這些槍都在短打,那邊有東西在襲擊他們。”

  “什麼東西?”

  “不知道,是從湖里來的。”我說道,指了指樹上,那樹上有一個狙擊手。現在所有的子彈都往湖里打,一秒一發。

  胖子拉上槍栓,就往湖邊靠去,我跟了過去。極目眺望,前方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這時候,我們身后自己的營地里,忽然也傳來了驚叫的聲音。

  我們立即回身,三步並作一步,一下就看到從我們營地邊的湖水里,浮出了好几只猞猁,猛地就往岸上扑過來。

  胖子抬頭就是一梭子,直接把一只打回湖里。

  我衝過去,從篝火中抽出一根柴火,往啞姐和秀秀兩人驚叫的地方甩過去。

  一只猞猁被柴火逼退,我靠過去,看著它們的耳朵,發現那競然是上回來的時候攻擊過我們的猞猁。胖子用“小叮當”顯然很順手,兩下打飛掉兩只。這種槍在這種戰斗中真的是殺手利器。

  秀秀和啞姐嚇得夠戧,兩個人互相勾著。我把她們攬到身后,胖子和皮包也圍了過來。轉瞬之間,水里又衝出來兩三只,胖子喊了一聲:“三角防御!”

  我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是壓住啞姐,反手朝一只連開了三槍。那貨的敏捷我早就領教過了,在它的騰挪中一槍也沒打中,三槍之后,它几乎就到了我的面前。我此時倒也真的不懼,多年的鍛煉沒讓我槍法長進,心志倒是麻木了不少,便用手去擋。

  剎那間,我身后一空,卻見啞姐已經擋到了我的前面。我心中一驚,心說不用這麼狗血吧,好在身邊的胖子一下抓起我的手,從下往上一甩,大叫道:“打!”

  我的子彈從啞姐的腋下打出,几乎就在猞猁咬中她脖子的前一刻擊中了它,猞猁直接翻了出去,落地就往林子里跑。

  我抬手要射,胖子一下按住我的扳機:“三爺,阿彌陀佛。”剛說完,忽然林子里一聲巨響,火光衝天,不知道什麼東西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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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7:4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神秘物體的偷襲

  那爆炸場景極其恐怖,一朵很大的火紅雲噴向夜空,爆炸的火焰很高,很多東西直接被拋到了空中,帶著火星落到四周。

  “是汽油,發電機被炸掉了。”胖子道,“這下他們慘了。”

  “怎麼會爆炸?”皮包拿著鐵鍬,“這些大貓不可能把發電機咬到爆炸啊:”

  話音剛落,那邊又是一下爆炸,這一次的聲勢略小,但還是把鬼佳炸得人仰馬翻:

  胖子臉色蒼白,一下看向另一個方向,那是鬼佬營地左邊的森林:“不對,**,剛才那是一”
“那是什麼?”

  “不可能啊,那是迫擊炮的聲音。”胖子道。

  “迫擊炮?”我驚訝道,“有人在用迫擊炮轟他們?”難道真的足有軍隊來了?不可能啊,即使是一支武聱部隊,對付我們這些人也只需要用槍就行了,用迫擊炮未免太看得起我們了。

  胖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還直起耳朵去聽,希望能聽到下一聲動靜。

  我看向裘德考那邊,那裏沒有再發生爆炸。另一邊的攻擊似乎也結束了,除了爆炸的火坑,其他地方一片寂靜,似乎全部被炸死了。

  胖子聽著,忽然就罵了起來.轉頭看身後的篝火,大吼:“皮包,把篝火滅了!”

  還未說完,黑暗中的林子裏冒了一小點火光,隨猗一聲小炮聲響,胖子立即大吼:“趴地上!”

  我拉著啞姐和秀秀一把趴到河灘上,身後就爆炸了。我的耳朵嗡的一聲,身體被震起來好幾尺,一股滾燙的氣流直接從我的腳底裹上來。整個石灘被炸得像下雨一樣落滿了碎石頭。

  等石頭全部落完了,胖子大罵了一聲“***”,回頭一看,我們的篝火被炸沒了,四周只有零星的炭火。

  “遊擊隊的打法,先用野獸把人趕到篝火邊上,然後用迫擊炮精確打擊篝火。”胖子道。

  “你連這個都懂。”我問道。

  胖子道:“三爺,你不會分析嘛:你怎麼變得和你侄子一樣,這戰術用眼睛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暗罵,他就繼續道:“不過對方只有一個人。”

  “何以見得?”秀秀一臉灰地問。

  “我們還活著,就足夠說明這一點。這種戰術,如果有人在迫擊炮開炮前狙擊我們,我們就死定了。這個人是個高手,對距離感有極強的直覺。這幾炮打得天衣無縫,我們千萬不能露頭,否則還得挨炮,”

  “那就摸黑過去。”皮包道。我搖頭:“鬼佬那邊肯定和我們情況一樣,他們也會摸黑過去,如果兩方遇上肯定會有誤傷,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剛說完,前方的林子裏,忽然又是一道火光和一陣悶炮聲。

  我們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低頭,我心說,我靠.還要炸哪甩,就聽到空中輕微的呼嘯聲,炮彈競然是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難道同樣的位置他還要補一炮?我心中大罵:這一下爆炸卻不是在我們身邊,而是在離我們大概幾百米外的森林裏。

  隔得還遠,衝擊不強烈,但是那邊立即就燒了起來。

  我和胖子看向那邊,胖子就問我:“那裏有什麼?”

  我看著,幾乎是一瞬間,又是一發迫擊炮打了過去,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我立即知道對方在攻擊什麼地方。我們完蛋了!

  “裂縫!”我大叫,“他在炸那條裂縫!”

  “哪條?”

  “把你拉出來的那條!”我大罵著沖過去,被灌木絆著腳,一口氣沖到林子裏.來到山體邊上,就知道徹底完蛋了。那邊整個山坡都被炸塌了,裂縫已經被埋在了下面。守在裂縫邊上的人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壓在了下面,而小花和潘子恐怕再也不可能從這個口子出來了。

  我沖上前,嘗試著太搬動那些碎石,隨後而來的胖子一把把我拉回來,幾乎是同時,又是一發炮彈落到了山崖上,炸出滿天書包大的碎石雨。

  在火光中,我看到遠處的山脊上站著一個人。

  我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認出了那個影子,他沒有肩膀

  皮包和胖子要上前去圍剿,我攔住了他們,那個影子迅速轉身,消失在了林子裏。

  這一晚的襲擊,所有人都損失慘重,我眼睜睜看著幾十發炮彈准確地落在山崖上,把整條裂縫完全摧毀。

  這些炮彈都不是從同一個方向發射的,顯然打炮的人一直在移動。但是他對這裏太熟悉了,這麼黑的夜晚,他都能準確地從各個地方打出炮彈,擊中那條裂縫。

  我把我在巴乃對於那個沒有肩膀的怪人的想法和盤托出,胖子並不感興趣他看著自己的肚子,簡直憤怒難當。

  一開始我只是隱隱覺得他就是放火的人,如今看來是坐實了。他一定知道很多內幕,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得想辦法抓住他

  天亮之後,我們整頓了一下自己的營地。接著我派了幾人摸去裘德考的營地看情況,從而瞭解到他們比我們更慘一一死了七個,大部分還都是被自己人亂射射死的,傷的人不計其數,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傷。

  猞猁是從湖面摸過來的,我們和裘德考的崗哨都設在靠林子的地方,沒有想到它會從湖面上偷襲,之後竟然還有如此詭譎的重武器攻擊,自然誰都好不了。

  這些猞猁似乎是被訓練過的,攻擊我們的人竟然能夠控制這些動物的舉動。這些我們都沒法去深人思考了。讓我崩潰的是,那條縫隙竟然被堵住了,不要說救人,小花和潘子都回不來了。

  怎麼辦?我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看著我,我必須給出一個答案來,否則我只能說:我們各回各家吧。

  不能回家!我拿回一個胖子,失去一個潘子、一個小花,這交易不合算,我還是虧本的。

  胖子非常沮喪,因為他刻在肚子上的路線圖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價值。我們坐在石頭上,默默地吃著還有火藥味的食物。秀秀道:“三爺,你得拿個主意。”

  我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只有唯一一個選擇了,便對他們道:“計畫不變,但是我們現在只能換條路走。這裏的縫隙四通八達,也許我們能找到其他入口。”

  胖子搖頭:“不可能,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原來的路口,重新去走走那不可思議的走廊.”

  只能去原來的路口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比在這裏挖石頭要節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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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8: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沒有選擇

  胖子又去裘德考的營地順了兩支步槍過來,我也不琢磨了,他帶路,我們大家立即出發。

  從山上翻過去,要比從地下下去耗時很多。好在胖子走過一遍.知道很多門道。他一路帶隊,幾乎連話都不講,我甚至沒有機會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胖子,不由得心中更加不安。胖子的這種趕路方式,似乎表明他心中非常焦急,但在他和我敍述整個過程時,並不顯得有多著急。椎道他真的有什麼隱瞞我了?

  我不敢問,只得一路悶頭前進。翮過湖對面的山脊,就是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胖子帶我們往山下走去,說是有近路。我們翻山而下,下到山谷,胖子往山谷的草叢裏一跳.人一下竟然被草吞沒了。

  我沒想到這草竟然這麼茂密,覺得不可能,也學胖子一跳,一下子穿草而過,打著滾翻了下去一下面競然是一條暗道。

  “小哥發現的,牛逼吧。這是一條古暗道,在山谷的上頭用巨.木架出了一條木道,年代太久了,都被草蓋住了。本來在上面走更方便.但是草太茂密了.下面的草照不到陽光,長勢沒那麼好,比較好走,而且比較平坦。盡頭就是人口附近。”

  陽光從上面的一些縫隙照下來,裏面並不算暗,能看到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說好走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總比掛在懸崖峭壁上好:

  “從這裏往裏走十幾里.我做了記號,再上去,就離人口處那棵大樹不遠了。”胖子道,“再往前很潮濕,我們不如在這裏休息,休息完之後,到入口之前我們就不停了。”

  所有人紛紛坐下,胖子對我擠了擠眼臍:“三爺,借一步說話。”我跟胖子往裏頭走了一段,來到一塊大石頭橫臥的地方,兩個人翻過去,他就蹲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要幹嗎,也跟普蹲下。他一下就來扯我的臉,扯了幾下,疼得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幹嗎?”我罵道。

  “天真,你原來的臉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三叔一樣,”胖子輕聲道。

  我一驚:“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你那矬樣,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胖子道,“你以為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閃電,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亊了。”

  “那你不早說,我都找不到機會和你說。”我道,接苕我就把小花的計畫和他說了一下。

  “我靠,你不和我說,我又不知道你什麼計畫,當然不敢不配合你而且你不知道,你那醫生對你三叔有意思吧?照顧我的時候簡直把我當樹洞了,沒夢就對看我說,老子在那裏半睡半醒,被她煩
死了。”胖子看了看那邊,“你知道她說的是啥嗎?太他娘肉麻了,老子算是酸溜溜界的翹銫了,
可她對你那三叔的愛戀,把我牙都酸沒了。要不是我真的太累了.聽著還能睡著,我非先掐死她不可。她說了,她覺得你變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先這麼著。”

  我聽著心頭一下有點放鬆,剛想說話,他就擺手讓我別說了:“多說無益,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得回答我。”

  “什麼?”

  “那個花兒爺,你信得過嗎?”

  我心說他問這個幹什麼,便點頭:“他幫我很多,我覺得他信得過。”

  “你查過他的底細嗎?他真是你發小嗎?”

  “這我肯定,怎麼了?”

  “你見過老九門的老照片嗎?”

  我搖頭,這事我還真不知道,便道:“你直說,你直說到底有什麼蹊蹺?”胖子頓了頓,才道:“沒事,也許我多疑了。我就是覺得這人給你出這種主意,不太可靠。”
我看胖子的樣子不像說謊,就道:“但是當時確實也沒有辦法,否則我也不可能來救你。”

  “有些閑難,未必像別人說的那麼難:”胖子道,隨即擺手,“不過還是要謝謝他,此事當我沒問過。我們沒工夫考慮太多了,先把事情整利索再說吧”

  我想起我自己的擔憂,就問道:“悶油瓶他們的情況,你沒騙我吧?我總覺得你沒說實話。”

  胖子拍了拍我道:“胖爺我要害你早害了,何必等到今天。”這倒是真話,不過胖子騙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道:“你不害我,不代表你不會耍詐。”

  “天真,你不懂”胖子指了指身後,“你信任所有人.見人就掏心掏肺,我和你不一樣,這後面的人,我一個也不信任,”

  “這和信任不信任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胖子說道.“我在那鏡子裏看到的東西,可比和你們說的多得多.但是這些我現在沒法講:你得找機會和我獨處時間長點兒。”

  我看了釋身後,就發現皮包和啞姐都看著這邊,似乎有些好奇。“看到沒?”胖子道,“這裏的人誰都不信任誰,都看著對方呢。”我被胖子說得不舒服起來,胖子繼續道:“本來我還不想拆穿你,不過,咱們走的是這條路.不是爬裂縫.我必須提解你,從進人這座山開始,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奇怪。”

  “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這裏可能會發生任何事情。”胖子正色道,“這座張家古樓的妖氣影響很很多東西,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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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9: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不能認為奇怪的事

  胖子說完就起身走了回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什麼,顯得和我談得不愉快的樣子,我只得配合地做一些無奈的表情。一路回去,就見他們在聊天,秀秀等我坐下,就輕聲問我胖子和我聊什麼。我道稍後說,現在不方便,把她打發了過去。

  坐下來後,我心裏有底.便放鬆了不少。想著剛才胖子的幾個問題,我還是感覺有些異樣,但怎麼想都覺得胖子不像在騙人。

  不是說胖子不善於騙人,而是我對於謊言很敏感。很多時候三叔騙我,我其實都能感覺到,但是每次我都會理性地判斷這是自己多疑。但是這一次,卻是我的第六感覺得胖子不是說謊。

  我想起胖子之前的表現.決定不去想那麼多了。胖子說得對,他要害我,早就害了。

  只是皮包的眼神也有些怪,問我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看看前面的情況。”我就道

  “看得那麼神神秘秘,三爺,有亊您可不能瞞著我們。”皮包埋怨道。我一看這情況就立即給秀秀打了個眼色.想讓她岔開話題。我問秀秀道:“你們聊什麼呢?”

  秀秀知道我的用意,立即就道:“我們在聊老九門的事。聽說軍隊在長沙的時候.部隊裏什麼地方的人都有.還有各地流竄的難民。

  “當時很多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能唱幾句京戲,所以軍隊在新中國成立後進京,沒有一路花鼓唱到底。陳年舊事都是聊天時說起的,不過幸虧二爺家後來衰畋否則現在這種時代,他們不知道該扮成什麼。現在人心疏離,外人防得少了,自己人反而成了心頭大患。”皮包似乎有點苒歡秀秀.秀秀一說話,他的注意力就轉了過去。秀秀說的是自己的兩個哥哥:一路上聽秀秀說來,這兩個人算是北京的名流公子,卻不是特別出色。倆人對於霍老太賞識小花,早就心存不滿,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可能從小就一直在積累。我沒法插話,便想讓她多說點。

  胖子坐下,往火裏丟上幾捆樹枝,道:“這種《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緣》裏的橋段,老子沒什麼興趣,有沒有老九門裏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風流韻事,拿出來講講。聽說你們二爺守寡之後頗風流,流連煙花之地,其中有一個相好白得跟瓷器精似的,手上畫上青花瓷的花紋,人稱‘小青花’,有沒有這事兒?”

  “小青花現在還在,你要不要去看看現在的養老院,”秀秀道,"畫上青花瓷紋,還和青花瓷娃娃一樣,就是被打裂了的那種。”

  我喝了一口茶就道:“先人故舊,你積點口德吧。舊社會的女人大多身世可憐,這小青花,未必是她願意當的。”

  皮包很不認同,但也不想意接話頭了,就對胖子道:“你想聽葷我們這種人怎麼講得出來,不如你說幾個。”

  “胡說,我答應了雲彩,如今要做正派的人,你們這麼低級趣味,活該都處不到物件。”先睡了,你們繼續‘鏘鏘三人行’。”

  我看了看月亮,這兒的地勢太特別了,頂上的橫木襠住了大部分月光,只透下一道道暗淡的白光,如果不是頭上的一段橫木朽壞掉進了深溝內,這裏恐怕一絲月光也透不進來

  這一條秘溝並不是當年張家古樓的迮造者蓋起來的,而是古瑤民在嶺南古國時期的遺存。顯然,這片深山在很久以前就有很多抻秘的活動,只是不知道古瑤民在山中建這道秘溝的目的是什麼,和張家古樓選擇這裏有沒有必然聯繫。

  幾個人都想眯一會兒,就都分頭靠下。我剛想閉眼,忽然就見胖子一下又坐了起來,去水潭邊小便我心說破事兒真多.於是也拿帽子翻下來蓋上臉,很快就沉沉睡去,計畫在一小時以後醒來,
在這裏我已經形成了很精確的生物鐘,只要睡前提醒自己只是短暫休息,我一定能準時醒來。果然,過了一會兒我就醒了。我的臉上蓋粹帽子,裏面散發著洗髮水的味道,我和分慶倖在野外還能聞到這種城市裏的味道

  我吹了口氣,心裏想著以前去魯王宮和雲頂天宮的那些日子,那時候我都厲於破壞隊伍士氣的分子,永遠要被潘子踢才能醒來如今我卻沒有賴床的權利,我是三爺了,其他人都秄猗我呢我迅速把帽子一抓,就想翻身起來,這一抓之下,卻發現蓋在臉上的帽子成了一一團濕漉漉的東西.還很油膩

  我一驚,立即拍開那東西坐起來,隨即發現不對一篝火照亮的整個區域裏.靠近秘溝邊緣的部分有水滴落下來我以為是下雨了,但是抬頭就發現,水不是從上頭滴落的,而是從石頭上濺落下來的我正坐在溝邊的一塊石頭旁,四闍的藤接已經被砍完了,水是順打頭的溝壁滴下來的,拍在石頭上濺起了水珠,四周好些人都已經被澆醒了了幾個人遮著腦袋跑出濺水的區域,嘴裏冒出“怎麼回事”一類的話,胖子立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全部的人閉丫嘴

  我們都看著他,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就看他聞了聞被濺滿水的身上,我跟著聞了一下我的帽子,
一股尿騷味兒立刻讓我噁心到了極點。

  是尿,有人在我們頭頂小便,
  “你媽!”皮包輕聲罵道,噁心得直吐口水,顯然尿嗆到嘴裏去了。

  胖子繼續讓我們別說話,所有人都噁心得不知所措.只有胖子迎了上去,開始爬溝邊的石頭。我不知道他想幹嗎,也咬牙跟了上去。我抓著藤蟇一直爬到橫木底下,一下就聽到上頭有人說話,還是英語,我立即明白,那是裘德考的隊伍。

  還是有些尿流了下來,滴在胖子臉上他也不管:他聽不懂上面在講什麼,就做了個手勢讓我聽。

  我忍住強烈的噁心側耳去聽。上面肯定有不少人,顯然他們身在高處,完全沒有發現溝下還鋪著一層橫木,橫木下面還有這麼隱秘的通道,

  但裘德考的人,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啊我聽不清老外們的具體對話,只能對胖子搖頭。胖子要了我的手機.要我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這時,我聽到了一個中國人的聲音,他說了一句:“快出發,沒時間休息誰看到新找來的嚮導去哪兒了?”接著有人翻澤成了英文。

  我聽得那聲音,一愣一這聲音很熟悉,想再聽幾句,上面的人就發出了一片動身的聲音。

  我和胖子翻下去.胖子吐了幾口口水,聽聲音遠去了,才道:“媽的,老外***的火氣大,尿騷味兒也太重了。秀秀,快聽聽他們說的是什麼。”

  我想到那中國人的聲音也被錄下來了,馬上湊過去,但看秀秀這時完全不理會,只是把衣服解開,到水潭邊去洗漱。

  “哎呀,丫頭.先別洗,那潭子我也尿過,洗了不還一樣?”胖子道。

  秀秀和邊上也在一起洗的皮包都愣了一下,皮包立即跳起來:“哪個你沒尿過?”

  “都尿過,昨晚無聊,我每個潭都屎了幾下。”胖子道,“先別洗,來聽聽錄音。”

  “我不幹!”秀秀道,“我寧可死也受不了這味兒。”

  我聞著也無比難受。胖子沒辦法,只好指向遠處一個水潭:“那個是乾淨的。”

  我們馬上沖過去,把頭髮和衣服都洗了,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尿味兒淡到聞不出才作罷。

  “死人不怕,怕尿?我告訴你們,根據科學研究,屍體腐爛的東西絕對比尿髒尿喝下去是沒事的。”胖子道。

  秀秀用她的頭盔從水潭中兜起一頭盔水:“那你喝!”

  “喝下去沒事,不代表就好喝啊,”胖子說道,“快點弄完,咱們不能被他們趕上。”

  秀秀聽了錄音之後說:“放心吧,他們在上頭走山路,根本不可能趕上我們。這一隊人一定是在我們到巴乃之前就出發了,已經在山裏走了幾天,被我們趕上了。”

  “他們說新找的嚮導是怎麼回事?”胖子道,“那兒怎麼會有嚮導?”

  我搖頭,一直想著我剛才聽到的那句地方話;那個說話的人是誰?為什麼我聽著那麼熟悉?

  胖子吞我有些心思,問我怎麼了,我把事情一說,他卻沒有印象顯然適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秀秀道:“不管怎麼說,裘德考在我們來之前又派出了隊伍,我聽他對三爺的說辭不同,顯然他對我們有所隱瞞,”

  以裘德考的性格,他之所以繼續派出隊伍探險,肯定不是亂來,一定是有了新的資訊。那個新的嚮導也許是關鍵。

  “可是,那咱們怎麼辦?不理他們,繼續走嗎?”胖子想了想看向我。

  我對於那聲音太忌諱了,一種極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湧動。我對胖子道:“我們得爬上去看看。”

  我和胖子用砍刀劈開腐蝕最嚴重的一根橫木,爬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月光。這裏沒有大樹,我順著斜坡一路緩緩地爬,就聽到人的聲音順著風傳來。隊伍在連夜前進,已經走開了一定的距離.但秀秀說得沒錯,坡上特別難走,他們沒走出多遠,還能看到前面的火光。

  我和胖子快步追了幾步,胖子一把拉住我,進到草叢裏對我搖頭我看向他指的地方,卻見前方的高處有火星點一一有人在那裏。“哨兵!不能再跟進了。”胖子說著遞給我一架瞄準鏡。“你哪兒弄來的?”

  “槍上拆下來的。”胖子道。

  我拿起來朝前面的隊伍看去,看到了一群老外正在灌木上爬坡他們沒有用手電筒,而是用的火把,在沒有路的山上,手電筒太容易迷路了。

  這支隊伍大概有十五人,老外在我看來都長得一樣,我也沒法認出是不是岸邊的那一批。我移動望遠鏡,去找那個嚮導。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中國人,他背對著我,正在和另一個老外聊天我一看到他的背影,就打了一個激靈,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傳了過來。

  接著.那個人忽然轉過頭來,往後看了看,他的臉迅速地閃了一下。

  我當時就一愣,接著整個人便跟打了雞血一樣,渾身毛孔都奄了起來,因為,在當時那一剎那,我忽然搞不清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那張臉,

  那是我的臉!

  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看到了一個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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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9: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一)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胖子在身邊,我肯定認為自己是在做夢。當我再去仔細看時,那人卻已經走遠,在人群中找不出來了。

  可能是我動作太大了,胖子把我往灌木叢里按了按。我把瞄准鏡遞給了他,他也抬頭去看。

  我之前心中感到奇怪,但剛才一剎那的心里發毛之后,現在卻感到出奇的平靜。

  這不是一般的平靜,而是完全無法理解的平靜,有一瞬間的恍惚,我想不起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那情景詭異得似乎不應該被記下來。

  這家伙是誰?

  一個人,對自己的臉真正了解多少?這是一個疑問。我們在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自己的臉,是否是一個完整的印象?那真的是自己的臉嗎?我還不敢肯定。

  我心中很鎮定,一直等著胖子的觀察結果。胖子看完,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驚訝。他趴下來道:“中國人好像不多,但天黑得實在看不清楚。你到底想干嗎?”

  “我覺得這隊伍中有熟人。”我道,不管是剛才的聲音,還是我看到的臉,我都覺得很熟悉。

  “你有熟人?胖爺我有熟人也就罷了,你要有熟人這還真有點驚悚。”胖子道,“你家門口賣茶葉蛋的在里面?”

  “沒工夫和你扯皮,你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沒?”我輕聲問他。他搖頭:“這支隊伍規模不大,但配置一應俱全,典型的老美作風,什麼都靠裝備。他們走的方向不對,是往回走的。看來他們是從山里出來的隊伍,應該是回營地去,和我們沒什麼衝突。”

  “你確定嗎?”我問道,“何以見得?”

  “確定。從他們離開的方向,往西走就是一條小溪,順著小溪一直走,下几個斷崖就能到村子里。裘德考在那邊設置了繩索,有時間的話,走那條路風景很好。而且你看他們的包裹都已經癟掉了,補給都沒了,肯定是回村子的隊伍。裘德考沒騙我們,他肯定不會派新的隊伍下去了。”

  我點點頭,心中就開始猶豫了。看來胖子確實沒有看到隊伍里的“我”,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胖子錯過了看到的機會?是不是需要再跟上去確認一下?如果我沒看錯,那整件事就他娘的開始朝我無法理解的方向發展了。

  “天真,你怎麼回事?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什麼了,這樣魂不守舍的?”胖子問道。

  “你有沒有看到……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我問他,胖子看了看我:“你是指,和你現在很像,還是和你以前很像?”

  “以前。”我把看到的東西和他一說,他皺起了眉頭:“天真,你一路過來有沒有磕到腦子?”

  我有點怒了:“我操,咱們在一起多久了,你還懷疑我的判斷力?”

  “就是因為和你待久了,才不信任你的判斷力,胖爺我又不是沒吃過苦頭。”胖子說道,“你丫肯定看錯了,回去吧。”

  我本來有點猶橡,被胖子這麼一說,一口氣上來,我還非得上去驗證驗證才肯罷休,正在我們扯皮時,身后忽然有一陣灌木晃動的聲音,回頭一看,皮包也爬了過來:“三爺,老大,我也來了。”

  “你來干什麼?”胖子問,“別來添亂,我和你三爺正二人世界呢。”

  “我來找你們學習提高的。您不是說要我多跟著您混嗎?”皮包說。

  我問胖子:“這小子什麼時候拜你做老大了?”

  “人格魅力,”胖子說道,然后扭頭對皮包呸了一口,“滾,別多事,這儿的事你學了也沒用。”

  皮包才道:“其實是秀姐怕你們人手不夠,讓我上來幫你們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什麼意思,他想了想對我道:“他來了,我倒是贊成咱們再跟上去看一眼了。”

  “為何?多了一個人又沒改變什麼。”

  “三爺,下地您行,要論跟蹤,論偷雞摸狗,胖爺我才是祖宗。我年輕的時候為追一只雞,爬十几個狗洞都從不帶喘氣的。在這種林子里要不讓人發現,您得聽我安排。”

  我心說三叔小時候也是一個頑劣之輩,這種亊情未必比你差,不過我確實不行。而且就他這身材還能鑽拘洞,他待的那地方狗得有多大?但這種吐槽是吳邪的吐槽,我現在戴著三叔的人皮面具,三叔在小輩面前,在這種場合下不可能這麼沒心沒肺,于是我便忍住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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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1:59: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二)
胖子說完對皮包道:“你從左邊跟上去,小心上面放哨的。”然后轉頭對我說,“三爺年紀大了,跟看我吧。”

  我對胖子點頭,胖子指了指一個方向,三個人便開始埋頭在半人髙的灌木中慢慢地前進。

  皮包和我們分開后,我還想再問得清楚一點,胖子這時候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著我放慢了動作。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用意,但知道胖子的想法總是有意義的。于是我跟著他的節奏,慢慢地縮在后面,就看著皮包慢慢地把我們都落下,跑到了最前頭。顯然,他自己還沒發現我們已被落下了。

  “什麼來幫忙的,肯定是那臭丫頭派來監視我們的。”胖子輕聲嘀咕了一句,“也罷,讓你看看胖爺我的手段。”

  我知道胖子不信任小花他們,此時也不想多糾纏,就沒說話。

  林子里的灌木非常茂盛,我身上的尿味吸引了很多很小的蟲子。一開始我還有點分神,但看著胖子專注的表情,我也被他影響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皮包吸引過去了,和剛才說笑時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同時,我的心中涌起了一陣疑惑。

  胖子的表情太認真了,他以往都是浮于表面的認真,而如今,我看看他的眼神,總感覺已經完全不是當年那種插科打諢中偶爾透露出來的認真了。

  但剛才在他和我說話的時候,分明沒有那麼在意。

  他的這種表情讓我感覺到,他對眼前的事情十分緊張。難道他剛才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而是看到了一些東西,卻裝成沒看到的樣子?他這樣做,是為了不讓我擔心?

  不可能啊,胖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性格的人?他看到我緊張應該很開心才對。

  我們跟著皮包前行,足足跟了十分鐘,此時我們已經被落下了十几米遠。胖子還是保持著那種表情,但始終不肯跟上去。

  我終于忍不住了,問胖子:“你到底想干什麼?再這麼跟下去我們就跟丟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胖子立即噓了一聲,把我拉近才道:“跟不是目的,看清楚才是目的。”

  我輕聲道:“離這麼遠能看得清楚?”

  胖子剛想說話,忽聽前邊一聲警告的哨音刺耳地響了起來。

  皮包忽然不動了,接著,樹上忽然槍響了,一道火光打向皮包所在的位置。我和胖子立即抬頭,看到前面隊伍的方向一陣騷動,所有人的手電全都轉了回來,照向皮包的方向。胖子朝我點了點頭:“好了,現在人全都轉回來了,咱們能看個清楚了。”

  我心說,我靠,你是拿他當餌啊。我立即拿起瞄准鏡看,看到在遠處的一棵樹上,有一道光直直地射下,在草叢里來回移動,那是樹上哨兵的激光瞄准器。不論皮包怎麼在草叢里跑動,這激光點都死死地咬在他身上,看樣子確實是個高手。

  “這小子打洞還行,就是奴性太重,不會自己觀察情況,而且大場面的經驗不夠。這一次裘德考帶來的哨兵都特別厲害。”胖子說道,“我剛才給皮包指的那個方向,是哨兵的重點盯防方向。”

  “你這不是要害死他?”我道。

  “不會,老外很環保,槍里都是橡皮子彈,而且輕易不開槍。剛才那一槍是提醒前面的人注意,同時試探皮包,目的是看是人還是野獸。如果是真子彈,當時營地被猞猁攻擊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因為換子彈而耽誤了最好的防守時間。”

  我看著胖子,想不到他還有這種心思。胖子道:“沒見過這樣的胖爺吧?”

  我搖頭:“你他娘的最近有點聰明過頭了啊,以前沒見你這麼精明過。”

  胖子道:“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狠過,只是這樣過日子沒什麼意義而已。如今你身邊就只有我可以信任了,我不幫你多精明點,怎麼對得起咱倆的關系?”說完他指了指前面,“走!趁著皮包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我們走近點。”

  我看著可憐的皮包很快被衝過來的人圍住,心中暗嘆,但一邊胖子已經拉著我迅速靠了過去。

  人似乎總是這樣,當有了一個焦點的時候,往往會忽視真正的危險。胖子特地選了一條迂回的路線,盡量在手電照不到的地方一點一點地前進。裘德考那邊的大部隊在往一個地方收攏,皮包又到處跑,我們不用在乎會發出動靜,所以在黑暗中前進得非常快。

  等胖子拽著我讓我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非常靠近他們的地方。我抬頭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能夠跟得那麼近,几乎就在他們邊上了。

  “就算我們現在走出去,他們也不一定能發現異常。”胖子輕聲說道,“好了,找吧,你說的那人在哪里?”

  我拿起瞄准鏡,在人群中尋找我要看的那個人。手電有一些反光,看起來有些困難,我一個個地尋找,忽然一個激靈,我看到了那個人。

  這一次我有充分的時間來觀察。雖然有手電的反光,但我還是渾身冰涼地意識到,我剛才並沒有看錯。我真的看到了一張和我極度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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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2:00:33 |只看該作者
盜墓筆記8 第二十八章(一)
看我停頓了下來,胖子問道:“看到了?”

  “嗯,十點方向。”我說,“應該沒錯,這下你應該相信我了。”說著我回頭把瞄准鏡遞給胖子,卻發現沒有人來接。回頭一看,胖子竟然不在那里。

  我愣了一下,心說我靠,剛才是胖子把我拽到這個地方的,怎麼他忽然沒了。

  我看了看后面的黑暗,黑暗中沒有任何動靜,我感到莫名其妙,便喊了一聲:“胖子?”。

  我努力又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后,就用瞄准鏡去尋找。但我拿起瞄准鏡,就條件反射一般自動往剛才那個人的方向看去。

  確實是我自己的臉。我看了兩遍,心中驚悚的感覺才慢慢涌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一下看到,在那個“吳邪”的身后,胖子競然出現了。

  胖子忽然從灌木叢里站了起來,因為這個吳邪在裘徳考隊伍的最外沿,誰也沒有注意到,就看到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從后面把那個吳邪死死地卡住了。我目瞪口呆之中,胖子已經把他拖入了灌木叢里。

  整個過程不過几分鐘時間,一下我的瞄准鏡里就什麼都沒了。

  我放下瞄准鏡,完全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抓了抓頭發,就覺得一陣眩暈。

  皮包最后被逮住了,我看著他被人從灌木叢里逼了出來,一臉的沮喪。不過我完全沒有心思去擔心他,用胖子的話說,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成分還不知道,先讓敵人考驗他一下。這小子如果那麼蠢地把那條通道暴露了,其實也無關要緊,無非是送裘德考一份大禮而已。裘德考缺的不是時間,而是如何進入那條通道,然后再活著出來的方法。

  看樣子那幫老外也不想對他如何,只是很驚訝這里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人。

  我沒有去看他的下場,胖子很快就扛著一個人出現在黑暗中,他讓我趕快過去。我的頭有兩個大,我知道他扛著的是什麼人,但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情節會如何發展。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好像是本來不想去捉奸在床,但多事的朋友已經一腳把門踹開了。

  想來這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但我沒有想到心情竟然是這樣的。

  我跟著胖子迅速離開了。胖子沒有帶我回到通道里,而是遠遠地翻過一個山溝,一路走遠,走出去起碼有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我不知道其他人看到這人會怎麼樣,但至少我們做起事情來會很不方便,況且胖子並不信任小花那群人。

  胖子點起了小小的篝火並用石頭壓住,對面的小子已經被我們用藤蔓捆得結結實實。

  這麼近的距離,我仔細地打量他的臉孔。我發現我對自己這張臉的了解程度,其實還不如對其他人的臉那麼清楚。即使是這麼近距離地看,我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來。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可以用來對照的東西,不過,在這種篝火下,這張臉看上去還有那麼几分小帥。

  胖子臉色鐵青地看著這小子,我問胖子:“你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

  “當時他站的位置太適合偷襲了,簡直就是在召喚胖爺我去偷襲他。我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他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我直接拿下。”胖子道,“好在這小子和你一樣沒什麼体力。不過,這麼看著還真是像,如果不是我先和你相認,這小子出現肯定會把咱們都害死,現在我都有點開始懷疑了。”

  我看著對方,問他道:“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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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2 22:01:08 |只看該作者
盜墓筆記8 第二十八章(二
 對方看著我,沒有說話,臉色一片鎮定。但我還是發現,他對于我的出現,有一種掩飾得非常好的驚訝。

  “你到底是誰?”我又問了一遍,他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說話。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雖然這小子長得不錯,但那種表情看上去就令人不爽。我從不知道自己有那麼一副看上去很欠揍的臉。

  難怪之前一直那麼不順,如果事情順利了,我回去一定得好好整整臉上的風水。

  “你這麼問是沒用的。”胖子道,“能假扮成這個樣子,說明對吳邪很了解,那肯定認識你我,我們問他是誰,他知道自己也暴露了,不會再說什麼了,現在要讓他吃點苦頭才行。你讓開,我來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砸爛。”說著胖子就撿起一邊的石頭,同時伸手想去撕他的面具。

  我知道胖子不是虛張聲勢,他要做還真做得出來。可對方還是沒有反應。一來我不想胖子傷人,畢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路,二來我覺得我的出現可能是他意想不到的,胖子的威嚇不如我有效果,于是我阻止了胖子。我站起來,從邊上拿起一塊石頭,便朝他走了過去。

  我肯定不會下手,純梓是嚇唬他,但果然比胖子有效果,這小子立即就把頭抬了起來。我走到他面前站住。

  “你要是打下去,一定會后悔的。”那小子忽然說道,

  他的聲音和我的十分相似。

  不過此時我一下就聽出了破綻。這聲音雖然很相似.但他說話的語調還是和我有一些區別。

  這就有眉目了。我停住了手:“為什麼?”

  “因為我確實是你的侄子。”他說道。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冷笑几乎是毫無察覺的條件反射,是發自我內心的冷笑。這是一個人聽到一個確定的謊言之后的正常反應。

  我不知道這聲冷笑在我三叔的臉上是什麼效果,不過那人的身子往后縮了一縮,但他的表情還是一臉的木然和鎮定。

  我心中一動。這家伙的身体和臉反應並不同步,看樣子很有可能也戴著一張面具。不過,這一張的手藝似乎不怎麼樣,不能准確地把臉部動作表現到面具上,也許他真實的臉上已經是一副被我嚇得屁滾尿流的表情了。

  想到這個我就有一股快感,看來我確實有非常深的自虐情結,我心中自嘲道。說著我把他一腳踢翻在地,他死命地翻身把自己被反綁著的雙手壓到身下。

  “這麼想保住自己的手指,就說實話。”胖子在一邊道,“你肯定調查過,知道三爺的脾氣。”

  那人看著我,我從兜里掏出煙點上,也不說話。我知道說話反而會讓他有喘息和思考的機會,就繼續壓上去。

  他爬起來一路退到一棵樹邊,后面就是灌木了,他再也后退不了了,便立即叫道:“我真的是吳邪。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認為我是假的,你們最好拿出證據來。”

  我心說證據就是我才是吳邪,胖子上去道:“證據是吧?給你證據。”說著,胖子去撕他的臉,撕了半天,竟然沒有撕下來。

  “奇了,他娘的,這臉好像是真的。”胖子說道。我不懂技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上去撕了几下,發現這張臉竟然和真的一樣。

  我心中一個激靈,一下就看到胖子用懷疑的表情看著我:“媽的,難道……”

  “別亂猜。”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們不知道竅門而已,你別亂猜。”

  胖子又撕了几下那個吳邪的臉,瞬間露出徹底懷疑的臉色了。他看著我,手已不由自主地去按自己的槍了。我心中涌起一股極其可怕的感覺,這種不信任感一下讓我感到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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