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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是機甲農民工
一滴豆大的汗珠從蕭宇空堅毅的下巴滴落而下,晶瑩的水滴在悶熱的駕駛倉內只滑過極短的距離卻小去一圈。
駕駛倉內的溫度超過了五十度,悶熱非常不僅如此乾燥的空氣也如三天沒喝水的河馬一樣饑渴,汗滴最後撞在蕭宇空快速運轉操作手柄的右手手背上濺起細微的水花,即而便消失不見。
蕭宇空無暇顧及汗水的軌跡與蒸發只是全神灌注的操縱著四隻手柄,惡劣的操作環境完全拜這台老掉牙的機器所賜駕駛倉內沒有安裝任何調節溫度和濕潤度的機器。
不過僅僅只是一名貧窮農業機甲工的蕭宇空無力改變現狀,對於惡劣的環境只能是默默的忍受著,只有拼命的幹活才能夠獲得微薄的收入來養活自己。
四年的時間,足以讓蕭宇空非常熟練的操作這架老爺機器了,這是一架農業機甲,高15米,寬5米,厚4米,整個看起來有點敦實,外形有點像直立行走的四腿甲蟲,金屬外殼也顯得頗為陳舊,有些部位都已經鏽跡斑斑,這種還能被氣體氧化的金屬其實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不再使用了。
不過這些老式金屬因為物美價廉,宇宙中到處都是,也不需要煩瑣的加工合成,提煉出來就能用,因此不少資金短缺的礦主依然會開採一些這樣的金屬礦賣給小型的機甲工廠,製造一些民用機甲出來,這些機甲性能單一,操作相對簡單,價格也便宜。
農業機甲,顧名思義,自然就是用於農業的機器了,這玩意雖說在這裡屬於最低檔的貨色,但遠比地球上的聯合收割機要先進百倍了,一台這樣的農業機甲,熟練工駕駛的話,一天工作十個小時,差不多可以包下100公頃的地,收割下4、5百萬斤的糧食,而且都是成品,農業機甲不僅可以收割而且可以進行初步的粗加工。
駕駛這樣的機甲也是需要一定水準的,並不是隨便那個人都能駕駛,正如地球上的挖掘機一樣,屬於特種駕駛。
蕭宇空光學基礎駕駛就學了整整半年,他剛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商有問題,不過後來學會駕駛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初學階段是很慢,可一旦學會技術之後,駕駛水準便如洪水下流般迅速增長,很快便把農業機甲駕駛得嫺熟無比。
一般的熟練工一天收割100多公頃就算不錯的了,蕭宇空卻能收割150公頃以上,有時候甚至會大大超過這個數值。
駕駛農業機甲,不僅需要速度還需要細微處的微操技術,比如在收割散雜的小部分稻穗時候必須用兩隻機器手來完成,巨大的鐮刀和機器臂膀在割下小撮稻穗的時候尤見功底,操作起來是非常有難度的,特別是如人般輕鬆自如的收割大稻穗就更顯駕駛員的功力了。
不過一切的一切對於現在的蕭宇空來說都變得很容易,只不過一次強制性的徵兵風波之後,蕭宇空便不再鋒芒畢露了,因為駕駛技術好的年輕人,特別是無依無靠的年輕人,都會被強制性的送入聯邦軍隊,並開始接受軍隊的訓練,去駕駛軍用機甲,對於這裡還不是很熟悉的蕭宇空並不想去參軍,因此之後的駕駛變得很小心,只在普通意義上去完成應有的工作,只求把活做細做好,精益求精,不再追求什麼速度。
因為操作機甲的最大標準就是速度,只要你讓機甲顯得很靈活很隨意,你的駕駛技術在別人看來就是牛叉的,在軍隊的眼裡你就是可用之才了。
夕陽西下,黃昏將過,中午只啃了兩個饅頭的蕭宇空連午睡都沒有進行便投入了工作,一干就是六小時,中間沒有停歇一秒種,時下農忙,活很多,但再多的活也要你去幹去接才會有,而且有時間限制,一旦超過適宜的收割時間,農作物的產量變會下降,過了這個月又會陷入農閒期,不乘現在多賺點,接下來的冬天過的會很難受,有過前車之鑒的蕭宇空自然不願意再次品嘗同樣的味道。
直到肚子餓的有些微疼,蕭宇空才駕駛著自己的坐騎回到田邊的集中農捨,這裡是給他們這些農工臨時搭建的住處,等農忙一結束就會立刻拆除。
“小空,回來啦,一定餓壞了吧,快來吃飯!”一看到蕭宇空從高達十五米的農業機甲上跳下,穿一身廚娘裝的羅琳娜就熱情的招呼道。
她也算是髒亂田埂邊的一道亮麗風景,那身穿誰身上都不會太過顯眼的廚衣,穿在她的身上卻那麼的突出惹眼,天氣悶熱,羅琳娜只穿了一件無袖的體恤和一條四角短褲,外面套著那件對她來說有點小的廚衣———她是負責這一片地域農工伙食的廚師長。
從小生長在農業行星上的羅琳娜不像商業行星上的那些女孩白淨嬌嫩就算身體海拔很高,也會顯得弱不禁風,羅琳娜可不同,豐滿的體態讓她看起來很強壯,同時也很性感,古銅色的皮膚上並沒有太多裂斑,除了顏色黑點表面卻依然光滑,辛苦的生活和環境並沒有讓她的外表過於農婦化,只是行為語言略顯粗獷,一對豐滿挺立的大乳房成為諸多農工無聊農忙生活中最大的樂趣,還有那雙修長結實的大腿以及挺翹圓潤的大屁股也都是亮麗的風景線。
蕭宇空疲憊一笑,緩緩走進集體餐房,大多數農工都已經吃完,剩下為數不多的人在閒聊,這也是一天之中唯一清閒的時光。
一般來說這麼晚回來,最多也只能吃上一些殘羹冷飯,甚至什麼都沒有只能喝西北風,不過蕭宇空每次都能幸運的獲得加餐,總能在錯過吃飯的時間之後,依然能夠吃上豐盛的大餐,只是這裡的豐盛只代表了兩個溫熱的窩窩頭和一盤放了點肉渣的鹹菜。
當然蕭宇空的幸運不僅只在食物方面,服務方面的特殊待遇更是讓周圍的農工雙眼發紅,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蕭宇空其實已經死過千萬次了。
至於特殊的服務,其實就是羅琳娜的陪吃,這個時候羅琳娜也會拿著個窩窩頭或坐旁邊或坐對面與蕭宇空在簡陋的大帳篷內共進晚餐。
餐桌只是隨便砍的幾根樹木搭建起來的,帳篷的地面自然是泥濘滲水的黑土,時常還會鑽出幾隻螞蝗來,泥鰍偶爾也會旅遊一趟。
再發達的地方只要涉及到農業,總免不了髒亂,誰讓食物源自與純樸的大自然呢!
如此環境下,蕭宇空的待遇在所有農工的眼裡便成了總統待遇,能不眼紅嗎!
大家也都注意到,羅琳娜對蕭宇空的態度也不同與別人,顯得過於的熱情與開放,如果她只是個年輕的女孩,那倒也不奇怪了,可是她是個三十歲的寡婦,年紀雖不大,卻已經是個有些年頭的少寡婦了,丈夫都去世差不多有六年了,而蕭宇空才不過二十一歲,這樣的差距不由得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東西上面,比如少寡婦勾引小男人。
事實上,蕭宇空自己也有些不太能接受羅琳娜有點過分的熱情,但是他又不能拒絕這個開朗善良女人的熱情,如果說熱情也是一種錯誤,那也是個美麗的錯誤,絕對不能去摧毀它的,只是周圍異樣的眼光讓蕭宇空不大自在。
“小空,這裡有塊肉,姐姐夾給你吃!”羅琳娜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在鹹菜堆裡夾出一塊拇指大小的肉塊,可別小看了這麼一塊小肉丁,在這裡毫無疑問的可以算得上是大葷了。
蕭宇空彆扭而無奈的刻意無視那些周圍投來的嫉妒目光,乾澀的吃進羅琳娜夾來的肉塊。
晚飯蕭宇空吃的會很快,這也是為了回避羅琳娜過於熱情招待的緣故,吃完兩個窩窩頭,蕭宇空簡單的跟羅琳娜打了個招呼便閃出帳篷,攀上自己的那台破舊農業機甲,安靜的捲縮在駕駛倉內,透過老化得早該被淘汰的駕駛倉的內視螢幕觀望著無限璀璨的星空,這個時候蕭宇空的臉上都會露出淡淡的哀傷與思念,但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思念什麼。
其實,他並非這個星球上的人,嚴格點講,他並非是這個星域的人,只是六年前的一場突發事件和意外……
第二章搶匪、母親與兒子
九年前,地球……
2008年奧運會剛結束不久,午後時分北京北郊的一處銀行內,地上稀稀拉拉的趴著一些穿工作服的人,還有幾名顧客。
從這些人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們此刻很恐懼很害怕,這種恐懼緣自於三名拿著手槍的蒙面搶匪身上。
「都給我聽好嘍,我們哥三,缺錢用,來這裡取點花花,我們不想殺人,不過如果有人活的不耐煩的話,我們哥三不介意送他一程,都給我老實點趴好嘍…!」一位身材魁梧的蒙面漢子操一口地道的東北土腔吆喝著。
另外兩名蒙面男子拚命搜刮著抽屜和桌面上的錢財,一兩分鐘便把看得見的錢都裝進了一個布袋中。
這點錢自然不會讓三名歹徒滿足,從衣服的掛牌上,三人立刻找到了經理,正要揪出來詢問保險箱鑰匙的去向,卻傳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那名經理慌亂中按下了桌子下面的警報器,並同時做出了還擊。
「媽逼的……!」高大的蒙面大漢,破口大罵,隨即連開三搶打中撲向他的經理的身體,經理倒在了血泊中,瞪著雙眼,伸出一隻血手用最後的力氣撕扯開對方的蒙面布。
這時顧客都待不住了,恐懼感,刺耳的鈴聲,漫罵聲,槍聲,這些外部環境強烈的刺激著趴在地上的人們,幾乎每個人都看見那名蒙面漢子的真正面目。
搶又響了,另一名身材高大卻顯得有些瘦弱的蒙面男子被鈴聲嚇得不知所措,竟是連續的扣下了扳機,四五聲本不該出現的槍聲,無情的奪去了三名無辜者的生命。
人是貪婪的,在強烈慾望的驅使下,總是會做出一些滅絕人性的事情來,被摘去頭罩的高大漢子,見同伴錯手殺人,心一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幹掉,這樣就沒有人可以認出他來了,吼道,「老二,老三,殺……!他們都看見我的樣子了!」
一直躲在銀行角落的一對母子緊緊擁抱在一起,年輕的母親臉上掛滿淚痕,今天不過是來銀行拿工資的,卻不曾想到會遇上搶劫。
「宇空,快到後面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出來,聽見沒有!」年輕的母親用身體擋在一名小男孩的前面,小聲道。
奇怪的是小男孩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這個年紀應該出現的恐懼與害怕,顯得異常的沉著與冷靜,似乎他對於此時發生的事件並無多大感覺,只是那雙望著母親的眼睛此時顯得有點擔心而已。
「媽媽,躲到我後面去!我來保護你,我可以對付他們的。」小男孩很有男子氣概的說道,而且小小身軀毅然站到了母親的前面。
這一舉動讓年輕母親歡心的同時一陣心碎,因為兒子錯過了最好的躲藏機會,歹徒們已經發現他們娘倆,同時有兩隻黑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年輕的母親根本來不及護住兒子嬌小的身軀,砰,砰……,兩顆無情的子彈在迅速的劃空之後,射入小男孩的身軀之中,伴隨著的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宇空,兒子,不……!」
砰…,砰……
又是兩槍,又是兩顆子彈射進了小男孩的身軀,後面的母親幾乎哭喊得氣絕,她想把兒子拉到身後,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她動彈不得!
幾秒鐘,兩名開槍的蒙面男子疑惑的對望一眼,小男孩明明中槍了為何沒倒下去,四槍全部命中,小男孩的衣服上有四個很明顯的槍洞,槍洞甚至還在冒著燒焦肌膚的濃煙。
砰,砰……
又是兩槍。
小男孩還是沒倒下去,只是倔強的望著兩名劫匪,不過小臉顯得很蒼白,六槍沒能要了他的命確實有點匪夷所思,而且其中有兩彈的位置,明顯是要害,年輕的母親再也支持不住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銀行的門外傳來非常急促響亮雜亂的警鳴聲,警察來了,而且來了很多。
三名劫匪顧不得再去訝意小男孩為何還沒死,一起衝進銀行的後門,丟下滿地死人的銀行逃將而去。
望著離去的劫匪,小男孩虛弱的轉身望了一眼母親,小手探了探母親的鼻子,有氣只是昏過去了而已,小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撲咚一聲倒了下去。
三小時後……
軍區醫院內的一處急診病房內,一名年輕的女傷者突然醒過來,精神異常的恍惚,嘴裡不斷念叨著兒子兒子,甚至拔掉掉針要衝出病房,被幾名護士艱難的擋下。
「我要我的兒子,告訴我,告訴我,我兒子沒事……!」年輕的母親神經質的呼喊著。
一名護士看不下去的說道,「大姐,你兒子沒事,只是受了點傷而已,現在正在重症病房做全身檢查!」
年輕的母親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被欺騙的,因為她親眼目睹了自己兒子連中六槍的經過,就算這六槍都沒有打中要害,只怕也難以活下來的。
「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年輕的母親激動掙扎著吼道。
護士搖頭一歎道,「給她打一針強效鎮靜劑,不然她會神經錯亂的。」
針打完,年輕的母親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只是眼角的淚水還在不斷的流淌著根本不受控制。
……
第二天中午,三名穿著軍裝的中年人進入年輕母親的病房,並對其行禮問候。
領頭的是一名長著一副國字臉的中年人,軍銜是上校,「梁小姐,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您兒子的事情。」
安靜了一個上午的年輕母親情緒立刻又激動了起來,「我兒子死了嗎?」
軍人可沒護士那麼有人情味,「如果死了的話,我們也不會來徵求您的意見了,其實也不算徵求意見,因為您並沒有決定權,您的兒子連中六槍之後,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肌肉成分非常特殊,已經確認屬於基因突變異能者,從今天起,您的兒子將成為國家特別行動組九組的成員,以後他的監護人就是國家,國家將給予您一定的補償並允許您再生一個孩子,您的丈夫蕭先生已經同意了。」
「我不同意……!」年輕的母親大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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