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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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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11:08 |只看該作者
吸血鬼獵人。
半吸血鬼。
但是雖然說能力減弱了一半,但是還是留有吸血鬼的能力。
現在細線一樣的三白眼的男人。
白色的學生襯衫。
看上很年幼——單手在肩上擔負著巨大十字架,完全否定了這個

印象。
與那天一樣冷笑——銳利的盯著我看。
エピソード
奪走Kissshot左腳的男子。
“太帥了。”
他一上來就說這個。
遲到了就連道歉的話都沒有。
“真是太可笑了——ドラマツルギー那個老板竟然被你這樣的小

子反過來退治了。他到底多麽不小心啊——我也吸血鬼,包括非

常討厭吸血鬼退治的那群家夥,但是,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我的

評價還是不錯的——”
“…………”
滿滿的敵意與惡意。
而且高高在上,向下鄙視我。
嘛,對于既討厭吸血鬼又討厭人類的他來說,在最近剛變成吸血

鬼的原人類的我,應該是他最討厭的類型了吧。
“那?我該怎麽做才好呢?小子。”
“……你問我該怎麽做。”
“不是要決鬥嗎——那麽怎麽比比較好呢?並不一定比賽暴力,

我——跟你比賽的話,除了猜拳以外估計沒東西能贏了。”
“對不起的是”
我說到。
“除了成爲Kissshot的眷屬以外,我只是一個一般人——而是是
吊車尾的人。只能像吸血鬼與獵人之間那樣比了吧。剩下的東西

,我認爲是贏不了你的。”
“這樣,那真是——太帥了。”
你還真笑啊,エピソード。
“你還真是沒自信啊。我也狩獵過幾個本來是人類的吸血鬼——

他們都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全能的。就因爲得到了像蚊子那樣

的能力,就以爲是這個世界的支配者, 。太帥了。”
“…………”
他到底知道多少“當地的語言”啊,扛著這麽一個誇張的十字架

,說話還是“太帥了”連發,總感到有些違和感。
他本人想幹嘛我是不知道。
“嘛,這樣的家夥我會告訴他們什麽是現實。但是你還想沒有這

個必要嘛——也能省掉一點時間。所以,今天是特別服務。”
エピソード閉上一只眼說到。
這大概是使眼色吧。
“不留後遺症的把你殺掉。”
“……這句台詞好像之前也聽過。”
“這是我的經典台詞嘛。是不是很帥啊?模仿的時候要好好安排

一下哦。”
這樣說的エピソード,伸出了不拿十字架的那只手。
握手?
比賽前的握手?
意外的是個有禮貌的家夥嘛……所以我也准備握手,就在那個瞬

間,エピソード的手動了——
——那個手變成了剪刀的形狀。
“哈,我贏了。”
“…………”
“你不是猜拳的話能贏我嗎——所以說不管是吸血鬼獵人還是吸

血鬼,總之是我贏了。”
“雖然忍野是我不擅長的類型。”
我說到。
“你卻是我討厭的類型。”
“喂喂,我這種程度就這樣的話,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更難交

談了——那家夥的難說話的程度,就連我也不敢輕易跟他交談。

嘛,今天晚上你輸給我了,所以幸運的是你就不用跟他交往了。


“你還真是有自信啊。”
“是啊。”
但是,他說到。
“那個忍野メメ不是個一根筋的家夥,這點我也同意。真是,太

帥了。還真虧這種玩笑能夠成立——不管與本來是人類的吸血鬼

還是純正的吸血鬼爲對手都不可能這樣正正堂堂的打吧。”
“……條件聽說了嗎?”
“啊啊。如果我贏了就把Heartunder·Blade的所在告訴我——

萬一你贏的話就把那個女人的左腳還給你。是這樣的吧?”
“啊啊——就是這樣。”
“但是,你知道這個條件的意義嗎?”
エピソード對著點頭的我笑著說到。
“這場比賽禁止殺掉對方。我爲了從你那裏聽到Kissshot的所在

,所以不能殺你,你爲了讓我返還那個女人的左腳,所以也不能

殺掉我。看上去非常暴力,從對殺這點來看是屬于和平主義的—

—”
“…………”
遊戲。
忍野是這樣說的。
不是殺來殺去,而是遊戲。
“然後,就像你說的。ドラマツルギー那位老板,ギロチンカッ

ター還有我,都是職業的——如果不這樣做,你是沒有勝算的。

所以他選了唯一你可能有勝算的方法。”
是——這樣的嗎?
這就是所謂的平衡嗎?
那個奇怪的男人——竟然考慮了這麽多,就是爲了是這個勝負公

平啊。
中立的——交涉人。
要兩百萬。
“嘛,當然,如果我知道了Kissshot·Acerolaorion·

Heartunder·Blade那個女人的所在,會把你和那個女人一起—

—肯定也是以不留後遺症的程度殺掉。”
エピソード笑了。
“我先聲明,我是不會放水的。雖然我討厭欺負弱小——我是我

喜歡欺負壞人。”
“我是壞人啊。”
“那是當然的?因爲是怪物嘛。”
“……你不也是。”
你不也是這樣嘛。
你也沒資格說這話。
他——一半是怪物。
“啊啊?你不也是——什麽啊。有想說的就說出來。”
“不,什麽都——什麽都沒說。那就開始吧。”
“啊啊,讓我們結束它吧。”
前言就說到這裏了。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爲對手的時候相反,先動手的是我——不管怎

樣先下手爲強,我是這樣想的。
總而言之是實戰經驗不夠。
如果一直處于防禦的話,不一會兒就會動搖,反正不管怎樣眼睛

能看到——至少先開始攻擊。
我,就像漫畫裏看到的那樣行動著,把全身的力氣集中打出去—

—但是,那一拳打空了。
應該說——打在了霧上。
瞬間,エピソード的身體變成了霧——霧是沒法打人的。先把手

收回來,然後保護著自己。
不好,反擊要來了——我擺好了姿勢,可是變成霧的對方也沒有

攻擊。
和巨大的十字架一起變成霧的エピソード:
“如果比單純的力量的話,作爲怪異殺手眷屬的你肯定比我有利

——所以我沒有近身戰的准備。”
那團霧邊說——然後在離我比較遠的地方,身體慢慢複原了。
十字架也變回來了。
一起都變成霧的話,說明那個十字架——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

樣,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不,不對……應該把這個認爲跟衣服一樣吧。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與Kissshot的衣服一樣。
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離我那麽遠的地方,准備幹什麽呢?”
“就是這樣做啊!”
說著話的エピソード——把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向我扔了過來。
非常輕松的——
與我之前對ドラマツルギー所做的不同,沒有投手的動作,只是

用力——扔過來而已。
“唔……嗚哇。”
完全與預想的不一樣。
沒想到把那麽大的十字架,有自己的身長的三倍大的十字架扔了

過來——不,這樣說到話我也把壓土機扔出去過,但是——吸血

鬼獵人能把十字架扔出來嗎?
不是信仰的東西嘛!
我也想過作爲武器使用——還以爲是像斧頭那樣使用呢!
“……咕。”
危險地避過了。
我認爲是避過了。
笨蛋啊,什麽都沒學到——我明明沒有必要躲過對手的攻擊嘛!

反正,作爲Kissshot的眷屬而擁有的回複力,不一會兒就治好了

——應該活用這點優勢嘛!這大概也是做爲人類時的常識,反射

性的避開了。因爲吸血鬼的眼睛所以更容易躲開——但是。
但是,還好這次這樣做了。
我以爲避開的十字架,其實從我的右肩擦過——然後,右肩咋愛

下一個瞬間,突然燒起來了。
著火了。
蒸發了。
就像是被太陽光照到的時候一樣——
“十,十字架——!”
說到這個——那不是吸血鬼的弱點嘛!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因爲エピソード太普通的拿著,而且存在感太強反而使這個成爲

了盲點——還不如說,看上去的時候完全沒事,所以也就沒有考

慮到這點。
這樣啊。
作爲半吸血鬼的エピソード沒有吸血鬼的弱點——也就是說,十

字架對那家夥完全沒用。
十字架。
巨大的十字架。
而且那件武器,看上去是沒什麽,但是直接接觸的話,那個效果

就會出現。
那個,巨大的效果。
蒸發掉的皮膚——而且,不會回複。
不,不是沒有回複——但是,回複異常的慢。就算是Kissshot的

眷屬的回複力,也完全來不及回複。
那麽,那個比太陽還要厲害——真糟糕。
就直接碰到了這點就已經是這種效果了。
“诶……?”
就在我注意傷口的時候,エピソード又變成了霧——然後以霧的

樣子移動著。
我還以爲他肯定就呆在那裏攻擊我了,但是,還是像先前聲明的

一樣,沒有靠近我。要說他去哪兒的話,他向著剛剛扔出來的十

字架那裏走去。
擦傷我肩的那個十字架,在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差不多有一半

插進了操場上。在那周圍,エピソード的肉體複原了——然後,

把埋在地上的十字架拔了出來。
“說起來,你在跟ドラマツルギー打的時候,好像也是用遠距離

的東西扔他的吧——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我也是,如果與ドラマ

ツルギー那樣的角色打的話,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就像這樣。


一邊這樣說——又一次,エピソード把十字架投了出來。
向著我的位置。
這次完全躲過去了——可是,雖然說躲過去了也沒法安心。我對

于エピソード所建立的作戰方法,在那時,終于,而且是完全明

白了。
先前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一戰。
看著這個的羽川,說出來兩點。
首先是第一點——
“如果對方用了同樣的方法怎麽辦呢?”
因爲。
“如果那個大個子同樣也把炮彈啊,壓土機扔過來的話,你怎麽

呢?”
然後是第二點。
“遠距離攻擊最怕的就是沒有子彈吧。武器不能隨便投——雖然

說筐裏有很多球,但是,想都沒想就扔的話也會很麻煩的。”
エピソード現在,對于吸血鬼的我所做的是,正好是這兩點。
我,不管怎樣做都沒法把那個十字架扔回去——就連碰都沒法碰

的十字架,怎麽可能把它扔回去呢?
碰到的瞬間,被碰到的地方就蒸發了。
還有,沒有必要擔心沒有彈藥。
那家夥能變成霧——然後自己去把扔去出的十字架撿回來。
“……半吸血鬼——”
碰到十字架也沒關系——
身體也能變成霧。
自己的優勢最大限度的利用——而且,就連弱點,都能被利用!
“太帥了。”
跟我的推測一樣——在地上插著的十字架的地方,エピソード現

身了。
然後用力把十字架拔了出來。
“就這樣慢慢把你削掉——拜托你了,盡量避免心髒被打到。我

總不見得把你真的殺掉吧——喲。”
邊說——然後又故意往這裏扔十字架。
避是能夠避開——這大概就像他所說的,以能力來說的話我能夠

贏。雖然半吸血鬼的腕力也能産生很快的速度,但還是無法淩駕

是純吸血鬼的我的視力和爆發力。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真的會被慢慢削掉。
手上沒有能用的辦法——在這三天裏看過的學園異能大戰中,沒

有這種發展的!
轉過身去。
果然十字架還是插在了地上。
那就像是一個墓碑一樣。
插在操場上的十字架——!
然後在那周圍,出現了他的身影。
“投降也行哦——反正明天你們兩個還是會被殺掉。就算認爲我

只有這一種攻擊方法也沒關系,我會用與現在相同的方法殺掉你

的——十字架對于吸血鬼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
是職業的。
雖然說是因爲私情而行動的,但他還很職業的。
我看了看最初肩上受到的傷。還沒有完全回複——疼痛還在繼續


沒有辦法。
不管什麽方法,除了短期決戰以外,與經驗豐富的人爲對手的完

全沒有經驗的我完全沒有辦法——就這樣,繼續慢慢的與他對戰

的話——還是沒有辦法。
那麽死定了。
就算往體育倉庫,對手能變成霧,炮彈呀,壓土機扔過去也是沒

有意義的——對于物理攻擊無效的對手,怎樣反擊才好呢?
慌張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在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是躲不開エピ

ソード的下次攻擊了吧,如果有哪裏能讓我冷靜地判斷一下就好

了。
“啊——阿良良木君!”
我突然聽到有人這麽大聲叫我。
這種音量不可能會是幻聽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那裏好像

有誰在……還不如說,都已經說了這麽多話了,光聽聲音就能知

道,那是羽川翼。
她,從校舍的影子中——出現了。
與那天一樣——在那裏躲著嗎?
不可能——羽川應該已經回家了——
“還不能放棄啊!對手是霧啊——”
完全無視我的混亂,然後向著我繼續喊著。
“因爲是霧——也就是說——”
“……太帥了。”
說著。
エピソード完全沒有猶豫,把對著我的巨大十字架,向著羽川—

—扔了過去。
诶?
啊類?
爲什麽要這麽做啊,那家夥——
“羽……羽川啊啊啊啊!”
我聽說羽川的運動神經絕對不差。
因爲是優等生。
就連體育成績,也是非常出衆的——但是,那個也只是人類常識

範圍裏的。
吸血鬼就不用比了。
就連半吸血鬼的能力都比不上。
視力和爆發力都沒法達到避開十字架的程度——最多在當場移動

半步而已。
十字架的角——撞在了她的側腹上。
當然,不是吸血鬼的她,就算碰到十字架也不會著火蒸發,但是

那個十字架是一塊厚重的銀塊。
柔軟的側腹之類的。
完全就是不同的東西。
“…………!”
我用盡全力,向羽川那裏跑去。感覺上就是瞬間的事情——事實

上,我在羽川向後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但是。
這也已經太晚了。
羽川的制服破了,皮膚破了,肌肉壞了,肋骨斷了,內髒也受傷

了。紅色的血出來了——完全止不住啊。
傷口太大了所以血也沒法止住。
當然——飛出去的肉片,流出來的血,都沒有蒸發。
就這樣染紅了操場。
慢慢地。
慢慢地被染紅。
“羽……羽川、羽川、羽川、羽川!”
“……诶嘿。”
羽川她。
就像害羞了一樣——笑了。
在這種情況下。
就像是內髒被看見了而覺得不好意思。
“阿良良木君,好吵啊。”
“…………!”
“手——手機。”
羽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就算這樣,她還是保持著笑容。
保持著笑容然後說到。
“手機忘記了吧,我幫你拿來了。”
“手——手機什麽根本無所謂。”
叫喊著。
但是,這種事情羽川也知道的吧——手機對羽川來說不是一個好

的借口。
但是,肯定羽川很擔心。
家都沒回——就來了這裏。
然後,看不下去了——就跳出來了。
明明知道這是多麽危險的事情!
“振作起來……對手是霧吧。”
不管地上被染得多紅——羽川的語氣還是以後那麽振作。
“霧也就是水吧。”
“……?……羽、羽川?”
“阿良良木君。”
用振作的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跑跳的記錄是多少?”
就像是以那句話我契機,突然羽川的身體變重了。明明流了那麽

多血——人類,僅僅失去意識,就會變得那麽重。
那麽。
失去生命的話,會變得怎麽樣呢?
“哈——太帥了 。你准備讓我等多久啊。”
看過去。
エピソード把貫穿羽川的十字架撿起來——朝這裏,擺出了架勢


“就這樣呆在那裏的話,這個女人的身體會傷得更重哦。”
“你——你。”
“我先聲明,剛剛是你先打破約定的哦——怪異殺手的眷屬。明

明應該是一對一的吧。嘛,我也對外人出手了,那就算扯平了吧

。”
“羽川是——普通的人類啊。”
我到底能做點什麽呢?
“對于普通人類,你——!”
即使這樣。
人類——也是你的敵人嗎?
就算不討厭——也是你的敵人嗎?
不止是吸血鬼,就連人類——!
我還是把羽川卷進來了——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最後給出的建

議,可惜的是我完全不明白那個意思——
“…………!”
霧?
水?
步幅和跳?
啊——不。
不,我知道了。
是那個——“地利”啊。
收回前言,羽川說的很多了。
這樣就能贏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用盡力氣的咆哮——我沖了出去。
羽川的身體就那樣橫放在操場上,她所提示的作戰方法,我完全

沒有推敲,直接就這樣實行了。
エピソード的位置跟“那個地方”正好成了一直線——就在那條

線上,我停下了腳步。然後,エピソード用巨大的十字架向我投

擲過來,幾乎是同時。趕上了——不,還沒有。
十字架向我撞來條件還沒齊!
我沒有跳,而是當場蹲下來——十字架從我頭上通過,還帶走了

我頭頂上的頭發。
就這樣十字架插到了“那個地方”。
“怎麽啦怎麽啦——生氣的結果怎麽還是逃走啊!你也太丟臉了

吧——太帥了!”
馬上就把身體變成霧,向十字架追去的エピソード。
但是我也沒放松下來——以蹲下來的那個姿勢,一口氣跳起來!
由于這個沖擊操場——又凹下去了。
等一下在去整平吧。
但是,現在不是這種事的時候——在空中保持姿勢,就初體驗來

說,是非常困難的。
吸血鬼的跳躍力。
大概,縱向能跳二十米。
然後前面也只有——二十米。
正好,跟計劃的一樣。
我在“那個地方”,著地了。
“那個地方”——與體育倉庫一樣,只要在這學校上過兩年課,

然後上過體育課的話,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地方”的。
也就是——操場的邊緣設置的,沙坑。
我,在那裏著地了。
就靠跳遠。
只是沒有助跑的。
那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
但是這確實是跳遠。
我就在那個深深插在沙坑裏的十字架的旁邊著地了——幾乎是跟

變成霧的エピソード一起到達。
“哈——太帥了!威力真大,這種kick,是打不到變成霧的我的

!”
變成霧姿態的エピソード在那裏笑著。
我覺得現在不是能笑的場合吧。
“霧,也就是水吧。”
我說到。
“如果被沙子碰到的話,會怎麽樣呢?”
跳遠——然後著地的時候,塵土飛揚。
普通的跳遠就會變成這樣——這可是吸血鬼的跳遠哦。留在沙坑

裏的沙子,全都散開來了——真是個強烈的落地。
本來就因爲在這之前,エピソード投出來的十字架插在裏面而使

得沙坑的沙全被弄散了——然後我再著地的話,給出了致命一擊


結果。
エピソード的樣子顯現出來了。
就像操場上的沙子被羽川的血染紅一樣——跟エピソード想的不

一樣,那只是物理現象而已。
他的身姿出現了。
“什……什……!”
“……哦哦。”
就在エピソード混亂的時候,我朝著他沖了過去——就在飛起來

的沙子從天上降下來的時候,我用我的重量,把エピソード當場

壓倒。
就像騎馬一樣,エピソード在那裏抵抗著——然後我硬是用力量

把他制住了。
用力把他壓住,然後掐緊他的脖子。
不一會兒,エピソード連霧也變不了了。
那麽——當然是身體能力強的我獲勝了。
我。
我。我。我。我。
“…………!”
我要殺掉他!
頭裏一片空白的我,看著別的地方的我。
一片空白。
自己變成吸血鬼的事,對手是半吸血鬼的事,Kissshot的左腳的

事,全部——從腦袋裏消失了。
只是,想到了羽川的內髒的事。
空白的腦袋裏,有的只有這個。
所以,我要把這家夥。
只有這家夥——不得不殺掉——
“到這就行了。”
這時——我的肩上,有人輕輕把手放了上來。
“再這樣做下去的話——你就不是人類了。”
“…………!”
把手從エピソード的脖子放開,回頭一看——在那裏的是,穿夏

威夷襯衫的,忍野メメ。
沙雨還在繼續下著。
他就像當然一樣站在那裏。
“啊——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時候也是——說在某個地方看著。那麽,肯定

這次也是這樣做的吧。這種事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但是,那樣

的話。
“你——你的話!不是能阻止羽川的嗎?”
“不要這麽怒吼嘛。阿良良木君還真是有精神诶,發生什麽好事

了嗎?”
就連這種時候,忍野還是笑眯眯的。
真是讓人可恨的笑容。
“精神好是件好事,可是,不是完全勝利哦。你看,他都昏過去

了。”
“诶——”
說了我才注意到。
エピソード已經翻白眼了。慌慌張張的把手拿開,脖子上可以清

楚看到留有我手指的形狀。
“诶……诶?”
我——剛剛想做什麽?
是要把這家夥殺掉嗎?
一半吸血鬼……一半人類的這家夥?
但是——但是,羽川她。
羽川她。
“羽川她!”
“啊啊,我看到了哦。”
“你幹嘛在旁邊看啊——爲什麽不去阻止啊!”
“這是費用外的。我的工作是跟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那三個人交

涉——這意外要別的費用。不想跟一般人扯上關系。”
二百萬——
等價的費用。
只是平衡。
“那麽一開始就這樣說啊!如果你這樣說的話——”
“班長小姐那份費用,已經不止兩百萬了吧?”
“兩百萬?就算三百萬我也會付。”
“這也太大方了!”
“這時候你在開什麽玩笑啊,忍野!”
“不是玩笑而是商談哦,阿良良木君。然後三百萬円,商談成立

了。”
忍野非常平靜的說著。
“那麽我給你提示哦。稍微用用你的腦子,阿良良木君——你那

個不死的身體是爲了什麽而存在的?”
“诶——”
“嘛,就像你說的,這是吸血鬼與半吸血鬼的之間的爭鬥,一個

人類摻了進來也沒必要殺死她吧,做過頭了——所以這點追加費

用,我就教你一個好方法。你不應該在這裏傻看著吧——你自己

想想看?”
“好好想想……?”
想什麽?
沒時間抱著這種疑問了。
我,就像Kissshot之前做的那樣——一只手變成手刀的形狀,插

進自己腦袋裏。
就算沒法動畫化也沒關系。
在腦袋裏用力——搗來搗去。血液和腦漿還有腦髓的觸感真惡心

,而且味道非常難聞——然後。
“…………!”
馬上就想到了。
吸血鬼的特性——我瞬間就明白了。馬上站起來,手還在腦袋的

那樣——把忍野與エピソード扔在一邊,向著羽川的身體走去。
五分鍾。
只要五分鍾腦子裏沒有氧氣的話腦就會停止活動——反過來說,

還是來得及的,就算心髒停止了,應該也沒關系。
沒關系。
才經過三分鍾也沒到。
我把插在腦袋裏的手刀拔了出來——把手上的血液,放在羽川的

側腹,那個太大的傷口上。
對,我從Kissshot那裏聽到過。
吸血鬼的血液有治療作用——然後這個血又是鐵血的熱血的冷血

的吸血鬼,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

屬的我的血。
當然,吸血鬼的我的血,出來馬上就會蒸發,所以我不停地弄傷

自己,使血流出來——這樣做的結果。
不久就看到了。
羽川的傷正逐漸愈合。
內髒再生,骨頭再生,肌肉再生,皮膚再生——然後,傷口也沒

留下——完全好了。
與其說是再生——不如說是逆再生。
然後,摸了一下。
摸了一下羽川的側腹。
白白的,從年齡上來考慮的話是肉比較少的部位——非常柔軟,

壓上去回壞掉一樣,但確實都在了。
“……啊、啊啊啊。”
一口氣。
止不住的感情,突然撲了出來。
不一會兒就充滿了胸中。
“羽——羽川!”
我用盡全力抱住了羽川的腹部。
用吸血鬼的力量抱緊的話,她那細細的身體肯定會壞掉的,這不

是白做了嘛。
“……阿良良木君。”
不經意間,取回意識的羽川這樣說到。
“爲什麽阿良良木君,像充滿愛意一樣,把臉貼在我的肚子上呢

?”
“诶。”
“還有,我的制服破掉這件事,難道也是阿良良木君幹的?”
好像人沒有失去意識之前的那段記憶。
這個時候的羽川好像就是這個症狀。
不要說制服,內髒都破了。
“對不起,羽川。”
我還是不改變那個姿勢,把臉埋在她的側腹,這樣跟羽川說到。
我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生命一樣。
“再讓我這樣呆一會兒。”
012
右腿是從膝蓋開始的,而左腿是從根部開始的,所以這個包含的

量是不同的。把自己的左腿吃下去的Kissshot變化巨大。從十歲

成長爲十二歲時已經非常吃驚了——但是,這次就算看到過最初

的肉體變化而做好了心理准備,可還是比之前吃驚。
取回左腳的Kissshot外表一口氣成長爲跟我一樣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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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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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
身長可能已經超過我了。
當然,十二歲長到十七歲之間,人類外觀也有很大變化,“第二

性征期”接下來就是“成長期”——更加具體的舉例說明的話,

胸部的大小有了卓越的變化。
現在挺胸的話,估計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臉看上去也比較像大人了,配合這個,洋服的設計也更加成熟。

頭發更長了,現在是馬尾辮。
不錯的成果。
不,不管什麽樣子,Kissshot原本就有五百歲了。
“恩。”
Kissshot非常滿足的樣子。
取回右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總而言之,Kissshot非常滿足,但

又想隱藏的自己高興的樣子,實際上作爲她“手腳”行動的我,

看到這個也非常開心。
這樣做也值得了。
“身體的情況,大概變得比先前好很多了——與不死的力量可以

說基本上都恢複了。”
“是嘛。……那麽,下一次的戰鬥不就可以由你擔當了嘛?”
“不,可惜的是作爲吸血鬼的技能還是無法用。只能說是,沒以

前那麽容易死了。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的話說不定能行,但是

現在的狀態估計是贏不了エピソード的。”
Kissshot用慎重的口氣說到。
“更不要是以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爲對手。”
“…………”
我覺得吃了兩條腿跟以前沒什麽兩樣嘛。
在那之後。
我先讓傷口複原的羽川回家去了——我認爲在忍野監視エピソー

ド的那段時間讓她回去比較好。
事實上,好像忍野不想與羽川見面(從第一天以來,忍野與羽川

因爲非常絕妙的時間而從沒碰過面——想讓羽川避開他是不可能

的,如果要說避開的,我想是忍野想要避開羽川吧)。不知道怎

麽回事——羽川也察覺這個敏感問題,所以也就回去了。

明天見,這樣對我說到。
就這樣回家了。
接著,眼睛睜開的エピソード,忍野還有我,開始收拾被弄得一

塌糊塗的操場。把被巨大的十字架插出來的洞都補上,把沙坑恢

複原樣,然後從羽川身上飛出來的肉片(當然,不管等多久都不

會消失)處理掉了(實際上,就是把它們收集起來埋掉,把“皮

醬的墳墓”這樣一塊看板插在上面。想出這個辦法的是忍野メメ

,用樹枝做出來的十字架作爲墓碑插在那裏,我覺得有種做過頭

的感覺。)。雖然不能說是恢複原樣,但是還是能混過去的。
忍野和エピソード——在那之後,把我留在那裏,兩個人一起不

知道去哪裏了。
“我輸了。”
エピソード在離開的時候這樣說了。
“真是的,太帥了——我這樣也是第一次。竟然被你這樣的菜鳥

打倒了——”
“…………”
“不要這樣瞪著我嘛——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我道歉。我也是腦子

過熱了。而且——我不能放松警惕,對我來說,與怪異殺手的眷

屬戰鬥也是一件工作。沒法因爲一般人的參加而放過她,我沒余

力管這個——嘛,就結果來說我還是輸掉了。我只想跟你說明一

下。但是,不要以爲那樣就能與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爲敵了。我大

概很瘋狂——但是,那家夥的瘋狂跟我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
エピソード結果跟約定的一樣——不,羽川的闖入,エピソード

向闖進來的羽川攻擊,我差點把エピソード殺掉,不能說是按照

約定的一樣吧,但是——他還是把Kissshot的左腿還給我了。
忍野就像前幾天一樣,四月五日天還沒亮,把Kissshot的左腿放

在包裏帶回來了。
馬上就讓Kissshot吃了下去。
那真是吃得太香了。
然後變化爲十七歲的身姿。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啊——”
刺猬頭的神父樣的男人。
唯一——沒有使用武器的。
“——他是什麽人?那家夥。你還有エピソード好像都非常警戒

著他。”
“所以說我不是開始說明了嘛。”
“你的說明太模糊了。後面才會明白的事情太多。你好好告訴我

。我也會好好聽的。”
四月五日的太陽也慢慢升起了。
只有補習班二樓的教室,完全不用擔心太陽光的問題,就算這樣

還是想在Kissshot睡覺前把事情聽完。
還不如說,我也很想睡啊 。
順便一提,忍野把包一放,馬上又出去了。大概是爲了最後的交

涉而出去的吧——明明是那麽奇怪的家夥,幹活還是蠻勤勞的嘛


嘛,錢也付給他了。
這點份的工作總要做吧。
但是,他到底什麽時候睡覺的呢……
“不要這樣說嘛。如果把事情從負到正都說明了,也沒有實際的

意義嘛。”
“有意義的。……還有,那句話,不是‘負’而是‘一’,不是

‘正’而是‘十’。”
應該是從一到十。
我說到。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家夥是‘人類’吧?”
“恩。既不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是個吸血鬼,也不像エピソー

ド那樣是個半吸血鬼。完全純粹只是個人類。”
“只是個人類——我不這麽想。”
甚至不能說純粹。
我覺得我想不出誰適合這個詞。
“嘛,是這樣的。”
Kissshot說到。
“那家夥是——聖職者。”
“哈。總不見得是基督教的特種部隊那樣的吧。”
“差不多也差很多。”
對于我隨便說的話,Kissshot搖了搖頭。
……十歲和十二歲時的時候與我說話,我也沒什麽感覺。但是真

不愧是變成了相同的年齡,我感到有點緊張。
像人偶一樣,Kissshot的樣子非常漂亮。
……就像是外國的模特一樣。
還可以說——就像電影裏看到的中世紀的貴族一樣。
說不定是洋服讓我這樣認爲的吧。
“用這個國家的話應該怎麽說呢……嘛,我直譯過來說吧。”
“直譯?”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某個曆史上沒什麽名氣的新興宗教的大司

教。”
“大——大司教?”
是個大人物啊。
那麽年輕就成爲了大司教——因爲是人類,基本上不就跟眼前看

到的年齡一樣嗎?
“那個宗教沒有名字——對我來說也不是很明白的組織。只是,

有件事我可以明白的說——根據那個宗教的教義,他們是否定怪

異的存在的。”
“哈……”
曆史上沒什麽名氣的新興宗教。
但是,對于活了五百年的Kissshot的時間感,說實話不能完全相

信。這家夥的話,戰前的宗教也能稱爲是新興宗教。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第幾代的大司教呢。
不會是初代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遵從那個宗教的教義,把不應該存在的怪異

全部除去作爲自己的任務。嘛,也就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爲

大司教的同時,也兼職爲你說的那個特種部隊隊長。”
“原來如此。”
“裏特種部隊暗第四小組所屬黑分隊的影隊長。”
“你直譯過頭了。”
怪不得我會被小看。
估計要被打了一塌糊塗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都是‘人類’吧?不用他用什麽方法,都

不是吸血鬼的對手吧?”
“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半吸血鬼,只是個‘人類’,就能成爲吸

血鬼退治的專家哦。還不如說應該更加警戒——實際上,我不是

被那家夥奪取兩條手臂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右腿。
エピソード是左腿。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右臂左臂——
單純的想的話,多得了1倍的部分。
“雖然這樣說,那時我放松警惕了。而且有些身體不舒服。”
Kissshot說了非常微妙的借口。
嘛,我就不吐槽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因爲工作,エピソード是因爲私情而狩獵吸

血鬼的,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爲使命而狩獵吸血鬼的。不是

我說什麽,信仰是個非常麻煩的東西。”
工作。私情。使命。
嘛——使命確實是比私情要麻煩。
“那麽,怎麽做才好呢?”
“不管怎樣,就靠你了。”
“…………”
是不是傳說中的吸血鬼我是不知道,但是這也太霸道了吧。
但是,Kissshot這樣說完,躺在簡易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嗚嗚呣。
看上去是同年齡的女孩子,而且非常漂亮,看到她那無防衛的睡

姿,我什麽都沒法做。
覺得就像在誘惑我。
覺得好像不做點什麽會很失禮。
覺得這樣認爲都是我自我意識過剩而已。
只是我無盡的妄想而已。
“……嘛,算了。”
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早上),我也睡覺吧。
就算建立作戰方案也沒什麽用,經過這次與エピソード我非常清

楚的明白了——簡單的作戰方案,只會給猜錯的時候帶來麻煩。
應該留有余力戰鬥。
這點也是不可能的要求啦。
今天太陽下山後,羽川應該還會過來的——羽川應該有話要說吧

。到那時爲止好好睡覺吧,保持好的狀態。嘛,“一直保持著健

康的狀態”的吸血鬼的身體,雖然是沒有必要睡覺也能保持好狀

態,但是這個對精神面還是有必要的。
今天已經是四月五日了。
春假也已經快結束了。
我到底到新學期的時候,能安全變回人類嗎?——新學期開始的

話,就算是尋找自我這種理由估計也不通用了吧——一邊想著這

個問題,我慢慢睡著了。
雖然吸血鬼好像一般應該睡在棺材裏的——但是我還是跟

Kissshot還有忍野一樣,在課桌做成的床上睡著。
然後眼睛睜開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沒有做夢。
好像吸血鬼不會做夢。
仔細想想的話,我變成吸血鬼之後每天大概睡十二個小時,嘛,

在有太陽的時候很難出去活動,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
愛睡覺的孩子長的大。
Kissshot還在睡覺——這家夥可不是因爲睡得時間長而長的那麽

大的,但是醒來的時候身邊睡著一個金發美女這種事,從某種意

義來說比她是小孩子的時候還要吃驚。
羽川好像還沒來。
忍野也還沒有回來。
知道羽川要來而故意與避開她來的時間,所以,估計忍野不會馬

上回來的。
也不是因爲複習,我把一本已經看完的,忍野也看完還給我的學

園異能大戰的漫畫又讀了起來,順便等羽川來。
讀完了五本左右羽川終于來了。
迷路了,她是這樣說的。
這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忍野也一直說,這是結界的效果。

真是個麻煩的結界——嘛,反過來說,對于慢慢回複力量的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卻是個非常好的

隱藏地點。
是因爲——費用之內吧。
不,結界應該是忍野自己隨便弄的吧。
平衡——是這樣說的。
“早上好,阿良良木君。”
把手電筒放在一邊,羽川坐到了椅子上。
是制服的樣子。
昨晚因爲エピソード的攻擊,馬甲和襯衫都壞了,我還以爲今天

能看到羽川翼穿著自己的以後來拜訪的,但是她卻背叛了我的期

待。
“叛徒。”
“恩?诶,什麽?什麽事情?我沒做背叛阿良良木君的事情啊?


“不,是我這邊的話。”
還不如說,是我隨口說的。
嘛,預備的制服還是有的吧。
聽說女生的制服很容易破掉。
“羽川,肚子上的傷怎麽樣了?”
“傷——雖然這樣說,但是完全沒留下傷口啊。”
“這樣啊。哪裏?稍微讓我看一下。”
“什麽‘哪裏’啊。”
惹她生氣了。
不,我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說的。
但是,嘛,昨天晚上已經好好確認過了,而且羽川自己也說沒關

系,大概是沒問題了吧。
用吸血鬼的血治療。
做了這種事情,說不定會使羽川也變成吸血鬼,後來開始越來越

不安。後來問了一下專家忍野,這種擔心馬上就消失了。
吸血鬼化與不死的力量,好像從這個系統來說就是不同的——甚

至可以說,基本上沒有關聯性。不是哪個是哪個的副産物這樣的

機能,那兩個完全就是獨立的。
“如果能把別人的傷治好的話,吸血鬼其實也不壞——嘛,仔細

想想的話,如果我變成吸血鬼的話,你也不用受那麽重的傷了吧

。”
“嘛,是這樣的。”
啊哈哈,羽川笑了。
然後,她的視線朝向了在課桌上睡覺的Kissshot。
“啊。真的變大了诶——Heartunder·Blade小姐。”
這樣說到。
“哇,好漂亮的美人。雖然臉型也還在——但是這樣看上去就像

另外一個人了。”
“女的看見了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不管誰看到都會這樣認爲吧。……發型是馬尾辮,睡覺的時候

還是放開來的吧。”
恩,羽川嘀咕道。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
仔細想想的話,女性的容姿對女性來說是個敏感的話題嘛。
羽川從那之後考慮了一段時間,但是結果,還是沒有說出來,把

視線從Kissshot移回我身上,然後從帶來的包裏——
“給,阿良良木君。可口可樂,幫你買來了。”
她拿出在這附近的自動販賣機的買的飲料,然後把它遞給了我。
我拿了以後。
“啊啊,thank you!”
“順便一提我喝的是減肥可口可樂。”
“額。”
“自然就會長出來肌肉,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不管吸收多少卡路

裏都不會胖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對女孩來說是非常羨慕的。”
“恩,誰知道呢。嘛,怎麽說的話應該是沒食欲的感覺。好像不

吃飯也沒關系。”
Kissshot也不太吃東西。
與其說是肚子餓了吃東西,不如說是喜歡吃才去吃的。
“對于吸血鬼來說的吃飯,不是吸血嗎?”
“啊啊,這樣啊。”
“順便問一下阿良良木君有沒有吸血沖動之類的感覺?”
“恩?不——這麽說的話,好像沒有诶。”
明明是吸血鬼。
Kissshot,忍野說她現在失去了吸血能力——我也是這樣的嗎?
我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口可樂和減肥可口可樂兩種味道不同在哪裏,羽川,知

道嗎?”
“那還是知道的。”
“我是完全不清楚。”
“恩。……你想想這樣的事。”
“恩?”
“新産品開發。某飲料公司成功制作出了與可口可樂味道完全不

同的減肥可口可樂。”
“哦哦。”
“只是顔色是藍色夏威夷。”
“那個不是可口可樂啊!”
我笑了。
還是蠻有趣的。
然後——笑了一會兒,我吸了口氣。
班長中的班長。
優等生。
成績優秀。
把這種詞擺出來,羽川翼我認爲應該就是這樣定式的家夥——高

高在上的班長,但是跟她講話的時候就能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說的話很有趣,一直考慮著對方的心情。
昨天,明明遇到了那種事。
到現在還沒責怪過我。
四月開始,每天都與她見面——估計,如果沒有羽川這樣做的話

,我的心早就已經被折斷了。
因爲能不能變回人類而非常不安。因爲要跟吸血鬼退治的專家決

鬥而非常不安——只要稍微不注意,那種不安定的情感就會向我

襲來。
這對以最強自負的Kissshot來說是無法理解的感情,忍野他根本

不想管這種事情——但是,羽川她,把我的不安都打散了。
不僅僅是昨天的事情。
我被羽川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雖然我自己也認爲自己明白,但是,不當心的是,我在昨天完全

,引起了那種事情——那是多麽嚴重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沒有實

感。
所以我。
對羽川——有不得不說的話。
必須得說的話。
“羽川。”
“恩?”
“這裏還是不要來比較好。”
“……恩。”
羽川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靠近我的臉。
“嘛,把你想的說說看。”
“求求你了,不要再受傷了——當然,我是不想把你卷進這裏面

來——但事實上,我怕我沒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那時候亂發火

,我覺得很後悔。但是,現在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昨天,エピソード把十字架穿過你的側腹的時候……我已經不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血沖到了頭上……我還以爲要死了。”
“我要死了?”
“是我。”
明明是不死的身體——我差點以爲我要死了。
就像自己受傷一樣的痛。
“我跟你說過人間強度的事情吧?”
“…………”
“你受傷的事情,我覺得就像我自己受傷一樣的痛。不——自已

好像更加痛苦。羽川 ,我。”
我說到。
昨天就考慮應該怎麽說了,但是,我認爲還是直接說出來最好。
“你不走的話我不准備變回人類。”
“……不走的話。”
羽川,稍微有點困惑的說到。
“我,沒有准備讓阿良良木君這樣做啊。”
“但是,你沒想過你做了什麽嗎?明明是重要的春假,不用爲了

我這樣的人浪費時間——結果還差點死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在做

什麽嗎?”
“完——完全?”
還不如說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什麽,羽川搖了搖頭。
“雖然失去了這段記憶所以完全回想不出來,但是我死了是我的

責任不是嗎?所以還不如說是阿良良木君救了我。”
“你不要這樣想啊。”
我明白羽川是認真這樣說的。
她是希望我不要介意她。
不是僞善。
是真正的善人啊。
但是——就是因爲那個強大。
所以才非常危險。
“我完全不明白啊。”
“…………”
“如果再發生同樣的狀況的話,我沒有能再救你的自信。如果換

一下立場的話,我沒有自信能做到那些。我我沒有在那麽危險的

家夥面前,把又不是不死的身體暴露在他前面的自信——但是你

卻能很平靜的那樣做。”
如果要我選什麽話說的話——這是不可能的。
無法選擇。
對這樣的羽川能說的只有一句話。
“你,太恐怖了。”
“……恐怖。”
“說真的,我很怕。”
我認真的說到。
“不要受傷。我知道你沒准備這樣做——但是,我完全不明白你

爲什麽要爲我做到這種地步。明明是剛認識的同級生,爲什麽能

做到獻身這種地步——你就好像是個聖人一樣。”
聖人。
或者說是聖母一樣。
“但是你的自我犧牲,對我來說負擔太重了。承受這樣的氣量,

我是沒有的。不是治不治的好——一想到你爲我而受傷了……身

體就無法動彈了。我就怕這個,這樣下去的完全沒法與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決鬥。”
“不是自我犧牲哦。”
然後,羽川她——
用稍微有點生氣的口氣說到。
“不是自我犧牲。”
“那麽,是什麽呢?”
“自我滿足。”
羽川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阿良良木君,你好像誤會我了——我不是那麽好的人,而且也

不是很堅強的人類。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大概,沒人會比我

更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
“如果知道了真實的我,阿良良木君肯定會失望的。”
幻想成這樣真讓人覺得困擾。
羽川笑了。
“我很狡猾哦,而且我遵從我的狡猾。就是因爲這樣才把阿良良

木君拖了進來。”
“……哪裏啊。”
“如果要說哪裏的話,那就是全部咯。阿良良木君的事情,也是

因爲我像這樣做才會發生的吧。所以阿良良木君沒有什麽要擔心

的東西哦。”
“羽川……”
“但是。”
羽川把手敲了下胸口,然後就這樣雙手合十。
“如果說是因爲我阿良良木君而無法戰鬥下去的話,這樣才是本

末顛倒。”
這樣說到。
“學園異能大戰的漫畫也已經買了足夠的量了,出去買東西的任

務也做的差不多了。確實,也沒有我能夠做的事情了。”
“不,有你能做的事情。”
我緊緊盯著羽川的臉說到。
緊緊地看著她,說到。
“你等著。”
“…………”
“新學期,在那個學校。等著我。”
我覺得那是個很重要辛苦的事情。
等著不知道會不會來的人會伴有多大的痛苦和不安,我也不是不

知道。
接下去,就要跟三個人之中最危險的狩獵吸血鬼專家戰鬥了,就

算那關過了,結果到底能不能真的變回人類來還不知道——就這

樣的我,希望你能等著。
“我從心裏期待還能再跟你說話。”
“……哦哦。”
羽川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高興。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恩?什麽聲音?”
“心跳的聲音。”
“诶?女生的心跳聲會有這種效果音!”
怎麽覺得有點像是鬧鍾的聲音!
“真危險,真危險,差點迷上你了。”
“挖掘(“惚れ”=“掘れ”)——溫泉還是石油。”
真是大氣的話。
這不是大富豪嘛。
“你一直用這樣的話吸引女孩子的嗎?”
“恩?不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就是我基本上沒跟女孩子

說過話。”
“說的真好,明明買了那種H的書。”
“嗚……!”
不,這是因爲我是男孩。
這是沒辦法的。
“真是的。”
這樣說到。
羽川伸了伸懶腰,然後擺出來做完決定的表情,就這樣把兩只手

伸向裙子裏面。
難道又要把裙子翻開來給我看,羽川不會再做這樣的殺必死了吧


相對的,她把內褲脫下來了。
邊緣有蕾絲的桃色的內褲掉了下來,注意到橡皮筋還纏著鞋子後

,用手從兩腳上拿了出來。
不用我已經呆住了。
這是最高級的殺必死。
“恩……”
做到這樣當然害羞的臉變的很紅很紅。
羽川把揉成一團的內衣遞了給我。
“雖然說現在像是學園異能大戰的高潮情節,但是。”
羽川就這樣繼續說到。
“借給你。新學期相遇的時候還給我。”
“……不不、你最初借給我的漫畫裏確實是有這樣的場景,但是

那時候使用的物品是女主角的項鏈吧。”
“我,項鏈之類的又沒帶。”
羽川緊緊壓著裙子然後說。
“阿良良木君不是喜歡內褲嗎?”
“…………”
我不否定!
我堅決不否定!
否定這個與阿良良木曆的品格無關,只能說是無法否定而已。
No也無法說的阿良良木曆。
但是,但是啊。
“那,那個。”
“啊,但是不要的話也就……”
“我沒有說不要啊。我怎麽可能說出要不要這種話呢。恩恩。剛

剛你說什麽,在新學期相遇的時候還給你吧。”
女性用的內衣脫下來,然後揉成一小團,我這時已經非常震驚了

,沒有辦法,我就把這塊布收下吧。
柔軟和溫暖,在我手上擴散。
“……對不起。這個沒法還你了。”
“哈,哈?”
“還不如說絕對不會還給你。這個會作爲家寶,在阿良良木家的

子孫中代代相傳。”
“我希望你還是不要這樣做!”
“這條內褲從你的肉體上永遠的消失了。”
“不要自說自話!”
“內褲是不會還你了。但是作爲交換。”
我說到。
用盡全力說到。
“我是絕對會報恩的。對羽川來說必要的時候,就算我什麽都沒

法做,我也會在那裏——向你報恩這件事,就是我現在的生存目

的。”
“行了,快把內褲還給我。”
就算說再帥的話也沒用。
語言是無力的。
羽川說到。
“我接下來不得不不穿內褲,而且穿著防禦能力這麽低的裙子回

家……阿良良木君,與其相比的話,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沒

有那麽難吧?”
“那是當然的。”
不管多嚴峻的戰鬥——
我想都會被我跨越的。
肯定能輕輕松松戰勝的。
“那麽,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
新學期再見。
我們笑著,互相擊拳告別。
春假結束的新學期——
期待著與羽川再見。
期待與她同一個班級。
我。
我重新下定決心變回人類——但是。
那是在與羽川告別的余韻還沒冷下來的時候,她回家以後的三小

時以後,Kissshot終于張開了眼睛,回到廢墟的忍野——完全不

像他的表現出了沈痛的表情。
“對不起,失誤了。”
然後用對應這個表情的聲音,忍野這樣說到。
“班長小姐被綁架了。”
013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像刺猬一樣的發型,神父樣的男人。
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人類。
否定怪異存在的——人類。
消除怪異存在的——人類。
沒有武器。
因爲信仰而成爲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Kissshot所說的“新興宗教”的大司教。裏特種部隊暗第四組所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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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13:02 |只看該作者
屬的黑分隊的影隊長。
與エピソード很難相處,Kissshot說要警戒的,聖職者。
那就是——把Kissshot的兩臂奪走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哦呀,你是跑過來的啊——辛苦了。但是把身體變成霧都不會

的,說明你還是剛變成吸血鬼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非常禮貌的口氣——眼睛眯成一條縫。
“…………!”
我,連話都沒有。
沒有話能反擊他。
這裏是——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操場。
上個月末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昨晚與エピソード戰鬥時的地

方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在那裏等著我。
一只手抱著羽川翼的身體。
用沒有武器的手——
緊緊地掐住羽川的脖子。
“阿,阿良良木君——”
羽川——現在看來還沒什麽事。
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昏過去。
這是當然的。
她,對于我來說——是人質。
如果不是沒事的話是沒有意義的。
到現在爲止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阿良良木君——我”
“請不要隨便說話。”
突然,往繞在脖子上的手指加力。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硬是讓羽川閉嘴。
咔呒,從喉嚨深處傳出來氣息。
“你、你——你!”
我認爲他是想刺激一下才下手的,但是還是沒法沈默——我怒吼

了出來。
“哈?”
非常平穩的口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軟軟的說到。
“怎麽啦?怪物。”
“那……那是女孩子诶。”
“我討厭男女有別。”
“但是——是一般人啊。”
“诶诶。不是這樣的話沒法做人質吧。”
“……”
我。
到底,我自己在說什麽啊——我開始糊塗了。
“不要做……那麽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比如說這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手掐著羽川的脖子,就這樣把羽川的身體擡

了起來。就像是把一個人的頭吊起來一樣。
“嗚……嗚嗚!”
羽川——非常痛苦的嗚咽著。
相反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他。
“好吵啊。”
把手放了下來,讓她的腳碰到了地上。
即使這樣羽川就連咳嗽都咳不出來——就算是生理反應,這樣做

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接下來將會怎麽做,我完全想象不出。
只能——這樣說到。
“你……你。”
絕對不能小看他。
エピソード的話還有Kissshot的話,絕對不是隨便說的——但是

,我還是什麽都不明白。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大概是我聽到“人類”這個詞以後稍微安心了一點。就這樣才安

心了一點!至少,不是像吸血鬼啊,半吸血鬼那樣,擁有不死的

能力啊,還有怪力——在這個意義上,我認爲難易度下降了。
但是根本就不一樣。
這家夥能夠毫不猶豫抓人當人質——
在這之上,我向他提出了決鬥。
“不,這完全是我不好。”
忍野他。
在補習班的二樓,Kissshot終于起來的時候回來了——然後把羽

川被綁架的事情告訴我後,非常認真的向我道歉。
奇怪的口氣,現在也不見了。
“到昨天爲止還沒事,昨天晚上,大概是我把班長小姐的事情也

算在約定裏了吧。但是,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說エピソード向

班長小姐扔出十字架是個問題,但是那個也能算是戰鬥行爲的一

環。但是,即使這樣,普通的在這世界上生存的人類,包括像我

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把別人卷進來的——”
“所以說你想避開羽川咯?”
“我沒准備避開她,我沒准備不想見她哦。但我認爲跟她是一般

是不會說話的——對,我,不僅僅是班長小姐,就連一般人都不

想把他們卷進來。如果我不會阻止,但也不會促成——我就是這

樣立場。但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毫不猶豫的說到。
“他完全不管這個——完全不同意我說的做法。我完全判斷錯了

對手的氣量和力量了。”
“……但是,他怎麽知道羽川她——在這個地方呢?”
“大概是看到了吧。大概——你跟エピソード的戰鬥中。或者有

可能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戰鬥中——我就是爲了避開這個,才與

三人分開交涉——但是,我上當了。”
就像羽川在校舍的影子中看到了。
就像忍野在某個地方看到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看到了。
“就算跟在後面結界還是有效果的,但是班長小姐不是住在這裏

的吧——只要找找就能找到她。”
“…………”
補習班——先不說結界。
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找到的吧。
或者說,在她家的門口等著?
“……怎麽做才行?”
我問忍野。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不可思議的是——我沒有責備忍野的話。
重要的是現在應該怎麽做。
現在腦子裏只有這個。
“條件還是跟上次一樣——阿良良木君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對

一比賽,阿良良木君勝利的話就把Heartunder·Blade的雙臂歸

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勝利的話就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所

在告訴他。”
“……羽川呢?”
“對方大概沒把她算作數。大概是道具——不,我想應該是武器

吧。”
“武器——”
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就是大劍的。
對于エピソード來說就是十字架。
對于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武器就是——羽川翼。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羽川翼武裝自己。
“地、地點和時間呢?”
“這次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還是與先前一樣,私立直津江高中的

操場——這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這也就說明那家夥一直在旁觀戰

——然後,時間是四月五日晚上。”
“诶?”
“也就是說今晚啊。”
我性急得向指定地點走去——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想法我也不是

不知道。
羽川是一般人。
而且她不想我這種吊車尾,是一個優等生——在晚上出門就連我

都非常擔心,如果一晚上不回去的吧,肯定父母會聯系警察的吧


在這之前一定要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決定勝負。
雖然是很爛的方法,但這樣確實能說他很職業。
在成爲騷動前結束它——但是,在這之後也無法保證羽川會沒事


還不如說知道這件事的羽川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即使這樣——這個“事前的騷動”,雖然很討厭,但是對我來說

,確實是個對付我的好方法。
“就像你說的。”
忍野說到。
“行啊,阿良良木君。就是這個樣子。”
“忍野——”
“……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失誤。這次稍微多給你一點提示吧。

這是爲了救班長小姐的方法。能做到這點的話——肯定,你能夠

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就算有人質?”
“啊啊。”
點頭了。
“首先——先把學園異能大戰漫畫的主人公的事情全部忘了。”
接著——忍野這樣說到。
“然後,放棄自己是人類這件事。”
沒有多少時間。
也沒有煩惱的空閑。
所以我,把忍野之前對我說傳達的作戰方式,就這樣完全接受了

——戰鬥總會伴有一點危險的。也就是說,猜錯的話會動搖的什

麽都不知道了——但是,這個危險,這次就不去管它了。
馬上就是第三回的戰鬥。
我的經驗——一點都沒活用過。
“ドラマツルギー先生和エピソード君,可惜的是兩個人都已經

回故鄉了——我一個人與你戰鬥的話可能非常艱難。如果不使用

一個人質的話,你是不會上鈎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像自己沒有錯一樣的說著。
細細的眼睛,很奇怪的笑著。
“ドラマツルギー把Heartunder·Blade的右腳,エピソード把

Heartunder·Blade的左腳,都老老實實還給你們了——這就是

騎士道精神?真是好奇怪。”
“…………”
“也就是說,Heartunder·Blade也已經回複到一定程度了吧。

原本是人類的少年啊。Heartunder·Blade的眷屬。跟你正面戰

鬥的話,你不能使我受傷哦。”
好像不管我是不是不死之身。
他把這種事很平靜的講了出來。
“你准備把羽,羽川怎麽樣。”
“什麽都不做,只要你什麽都不做的話。”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馬上就回答到。
“如果你想對這個孩子做點什麽的話,那麽我也會對這個孩子做

點什麽——剛成爲吸血鬼對人質還是通用這點然後輕松了不少。

以純正的吸血鬼對手的話,是沒法這樣做的——還是說,把人質

變成眷屬呢?”
“……開什麽玩笑!”
“我可是很認真的哦。”
突然。
就像把羽川的身體作爲盾牌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向我這邊沖

了過來。
就像——道具一樣。
把這個——作爲道具。
“我不像你那樣擁有著怪力,但是,還是好好鍛煉過的。一個女

孩子的話——還是能很簡單的殺掉的。”
“咕……”
鍛煉過這點可以看出來。
從剛剛開始,單手就能對待羽川,這點一看就知道——但是,這

個男人鍛煉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吧。
心理能力太強了。
這個狀況——完全就沒漏出弱點。
“順便一提,不會想エピソード的時候那樣,用不會給你留有複

活時間的方法殺掉她哦——一擊就把腦袋擊毀。把人類的腦髓那

樣複雜的器官破壞的話,就算是Heartunder·Blade的眷屬的血

,也不可能完全複活的。”
“……你,還是人嗎?”
“不,我是神。”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把另一只手放在胸前,這樣宣言到。
“所以,與我敵對的你是不應該存在的。我是神,也就是說我沒

我允許——你是不允許存在的。”
“…………”
“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還有エピソード那樣,成爲我的同伴的話—

—或許還有可能讓你活著哦?”
“……那就算了。”
我反射性的這樣回答到。
光聽到他這樣的勸誘,我就全身發冷了。
什麽神啊。
你的樣子——才像是怪物。
忍野メメ,應該在之前觀看的地方一樣看著我們的樣子——但是

,不管怎樣那家夥都沒法出手。一對一的勝負——這就是交涉的

結果。
人質——大概是沒有想到吧。
雖然也有讓Kissshot出手這招,可是不能Kissshot被ギロチンカ

ッター幹掉啊——而且,Kissshot也不高興出來。
還有,就算Kissshot勝利了,因爲這個遊戲規則,Kissshot的兩

臂也沒法拿回來——忍野是站在兩邊的。
這樣的話。
我應該把羽川的生命放在最優先考慮的。
“是這樣啊。”
用一點都不覺得可惜語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新生的你竟然能打敗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

ピソード——那兩個人還真是丟臉啊。”
“你還真敢說……你一開始不肯出來,不就把那兩個人當做馬使

嗎?然後輪到自己的時候,再采用有效的作戰方式嘛——”
雖說忍野是把三個人分開的交涉的,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

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個人的出場順序,是對面隊伍的事

情。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一號擊球手,エピソード是第幾棒也無所謂。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斷後的。
“我也沒考慮那麽多啦。エピソード先把順序讓給了我和ドラマ

ツルギー……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以賞金爲目的的所以是第一棒咯

。啊啊,不是……這麽說來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作爲同伴吧

?所以如果一開始就被我或者是エピソード打敗就不好了吧。嘛

,當然,你說的事情我也已經考慮過了,但是不管怎樣,把

Heartunder·Blade退治了以後,結果,功勞還是我的教會獲得

。”
“……真是輕松的事情啊。”
發出賞金的也是你吧。
那麽你的目的呢?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目的是賞金和勸誘的話,エピソード就肯定是

獎金和私情了吧——所以這樣分配順序——那麽,ギロチンカッ

ター的目的呢?
問都不用問。
是使命。
“嘛,但是,有什麽不好的。不是正好省的我動手了嘛——如果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的話,不管什麽勞動都會討厭的。”
雜談太多了吧,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確實話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話比較多的男人——舌頭動的非常順

,這也是不能輕視的證明。
打贏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有兩種方法。
讓別人放松警惕而勝利,或者讓對方緊張而勝利。
怎麽想這次都是前者。
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都是這樣才戰勝的。
而且——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現在非常放松警惕。
就算沒有漏出弱點,但是他現在非常放松警惕。
我還是有勝機的。
但是,爲了這個——
爲了這個,我不得不舍棄作爲人類。
“羽川。”
我無視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所說的話,看著被他抱在手裏的羽川,

發出了聲音。
“沒有關系的。”
羽川沒有回應。
因爲脖子被掐住了。
只是——看著我。
我繼續說到。
“我絕對會救你的。”
“……真讓人不愉快诶。”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平穩的語氣說到。
“我沒那麽寬容陪你們玩扮高中朋友的遊戲。神,也就是我這樣

說的——差不多開始了吧。”
“開始……”
我向著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直接問到。
“我應該怎麽做呢。只要羽川被當做人質,我就什麽都不能做。

然後,我什麽都不能做。對你說的話絕對服從的話——這樣子,

勝負能成立嗎?”
“神,也就是我這樣說了——比賽開始的瞬間,你要你舉起手說

‘我輸了’不就行了嘛。也就是說比賽剛開始的瞬間勝負就已經

決定了。”
“我知道了。”
我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沒有理由會疑惑。
“所以說首先,把羽川放開。”
“這種對你有好處的事情——怎麽可能行的通呢?人質的解放在

比賽結束以後。哪兒有在比賽中會放下武器的笨蛋?”
這也是——神說的話嗎?
開什麽玩笑。
羽川是武器?
那家夥——是不一樣的。
那家夥,和你——還有我是不一樣的。
不是你能碰的人!
“阿良良木君!”
在那時候,羽川——脖子被掐住的那樣叫到。
現在也好像頭快斷的樣子。
現在正被威脅著會被破壞掉腦髓。
即使這樣還是叫了出來。
“不要管我!”
“怎麽可能不管你呢。”
我怒吼著回應了她。
然後,這個就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當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動都沒有動——什麽都沒做。只是,把

那細細的眼睛睜開來——對著我大笑起來。
只是在高聲嘲笑著我。
這種笑聲真不想聽到——我繼續怒吼著。
“我本來想如果你在的話我就不變回人類了——”
然後我——
“但是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的話,變回人類又有什麽意義呢?”
把兩手舉起來——等都不用等。
開始的瞬間,這個比賽的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就像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說的那樣。
“……诶?”
只是——那是我的勝利。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身體,被我用盡全力打飛了——在那時候,

把羽川的身體從那家夥那裏奪回來也成功了。
很簡單的事情。
非常簡單……然後對我很有利。
“你——到底。”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問到。
“難道是——吸血鬼的力量。”
“不對哦。是友情的力量。”
只是——我與那家夥的距離大概有十米。
再接近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不會允許的——但是如果把炮

彈啊,壓土機扔過去的話,沒有自信不會打中作爲盾牌的羽川。
所以——我動也沒動。
就那樣不動,而把距離減小了。
靠肉體的變形。
“……這樣的學園異能大戰的主人公,是沒有的。”
怎麽可能會有。
還不如說是敵人的角色。
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兩臂變成大劍那樣——我的兩臂變成了植物

的形狀,盡量向前伸。考慮了很多,結果“肉體伸長”這個想象

我還是無法成功,那麽就把肉體轉換成植物,我就用這個來代替


植物的話我很擅長。
成爲植物是我每天都在思考的事情。
雖然我怎麽想都沒想到我竟然會變成怪物——但是還是跟我想象

的一樣的結果。
雖然同樣是吸血鬼,可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我是沒法模仿的

——但是忍野否定了這點。
“能在牆上走,能跳二十米。”
那麽。
“身體變形也是能夠做到的——與那些的道理一樣。螃蟹爲了模

仿寄居蟹而挖洞穴,那麽你也沒有必要維持著人類的形狀。順便

一提如果成功的話對于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是完全想不到的—

—所以,想象人類以外的形狀,讓身體的形狀改變。”
這種事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但是忍野這樣說到。
“你要對班長小姐見死不救嗎?”
…………。
你真是個討厭的家夥。
無法成爲大劍而成爲大樹的兩臂,就像是孤島千年樹一樣,越是

培養長出的枝幹越多,而且每根樹枝都能照我的意思,自由自在

的行動。
沖撞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胸部這件事。
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手臂抓住這件事。
把羽川奪回來這件事,都做到了。
但也可以說稍微有點想象過頭了。
這已經可以明確的說——不是人類了。
把人類這件事扔掉了。
結果,我還是覺得無法模仿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大概是因爲我

還是無法舍棄人類這個概念吧——也就是說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

還是沒完全丟掉。
對于想變回人類的我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人類以外的自己完全無法想象。
但是,不管我怎麽想——也只想這樣想而已。
我已經是怪物了。
就這樣,我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打到了操場上,綁緊了他——讓

他閉嘴。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神的話,但是我已經不想再聽那個家夥講

話了。把他的嘴蒙住——讓他昏過去。
當然不能殺了他,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能不拿回Kissshot的兩臂——而且,我能做到這麽誇張的事情

也是拖你的福。
是托你的福。
我覺得變不回人類好像也沒關系了。
“……嗚。”
手臂回來了。
這還是要讓它快點回來的好。
不管是不是想象,這是十七年間一直看到的手臂……仔細想想真

是太好了。如果變不回來的話,最壞的,我可能會有把兩臂切下

來這種胡來的辦法,現在我從心底松了口氣。
在這段時間裏,我把羽川放到了我旁邊。
“羽川——沒關系吧。”
我抱著羽川,然後看了看她的脖子——手指的痕迹好像還很痛的

留在上面,但是,還沒到內出血的程度。這樣的話,痕迹馬上就

會消失的。別的還有什麽被動過手的樣子——好像沒有。
太好啦……
真的,太好了。
現在這點比什麽都要高興。
“那——那個,阿良良木君。”
羽川把兩手向我胸口壓過來。我還以爲她要做什麽,原來是要我

放開她。
“稍,稍微離開一點。”
“诶……恩。”
把她放下,羽川又離我稍微遠了一點。
在有了差不多距離的時候。
“那個——羽,羽川。”
“謝,謝謝,阿良良木君。”
把目光從我這裏移開,羽川小聲說到。
“但,但是,那個——不要靠近我,不要過來。還有,不要碰我

。”
“……诶。”
難道是——害怕了?
被卷進了這種事情?
差點被殺掉?
還是說,因爲我兩臂的變形——而害怕了?
放棄做人類的我——很恐怖?
這麽這樣——因爲,我,但是。
“不,不是這樣。”
羽川慌慌張張。
把亂掉的裙子拉直,然後說到。
“現在的我,沒有穿內褲。”
014
第二天,四月六日。
白天。
也就是對吸血鬼來說的晚上,我和Kissshot在那個補習班遺迹的

二樓,窗子被封掉的教室中睡覺。
突然被吵醒了。
是那個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完全沒有現身的忍野メメ——昨天那

樣誠懇的態度不知道哪兒去了,恢複了平時那種奇怪的樣子,傻

傻的笑著。
“早上好,阿良良木君。”
“……我現在非常的困。”
“行了啦,來這邊。”
我還沒睡醒的時候,就被忍野拉到了走廊——Kissshot在那個吵

鬧聲中,就連翻個身都沒有地繼續睡覺。
真是個平和的家夥。
好像沒有心事一樣。
“幹嘛啊——忍野。”
“恩?不,不是走廊……嘛,反正Heartunder·Blade也不會醒

過來,輕輕地到上樓去。去四樓。”
“四樓……”
不管是不是還沒睡醒,這點我還是能判斷的。
“那裏的窗子是開著的吧。我覺得我會被太陽光照到。”
“沒關系。今天外面下雨。”
“下雨?”
嘿。
這樣說的話,最近好像是沒下過。
如果在我吸血鬼化前意識消失的那段時間裏沒有下雨的話,那麽

這就是春假最初的一場雨。
不,還是說,白天的十二小時,我睡覺的時候可能下過……沒看

過天氣預報,所以關于這個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所以說沒關系的。嘛,你的回複能力的話,就算被太陽照到也

不會那麽快就死掉的吧?”
“你也試一次身體就快被蒸發的感覺再說說看這句話。”
“Let's go”
忍野飄飄然地走上樓梯。我一邊注意著腳下,一邊跟在他後面。

其實四樓的隨便哪個教室都可以,忍野選擇了最近的那扇門。
大概是沒有鎖,所以大門一直開著,這個教室就像看上去的那樣

亂七八糟的。
真是個沒有運氣的家夥。
“よっこいしょ”
但是本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隨便拉出張椅子,反著坐了上去


我也同樣這麽做了。
也想模仿一下。
“……那個。”
我指著忍野手上拿著的包。
終于醒了過來。
那個包,至今已經運送過Kissshot的右腿和Kissshot的左腿。
那也就是說……
“恩。”
忍野點了點頭。
“答對了。Heartunder·Blade的兩只手臂就在這個裏面。”
“……這樣啊。”
我——大大地歎了口氣,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因爲忍野到早上也沒回來,我還以爲說不定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不肯把Kissshot的雙臂還過來,爲此特別擔心。
Kissshot完全沒擔心這個。
“早上了啊。睡覺吧。”
就這樣睡著了。
真是個平和的家夥——完全沒有心事。
還是說我的氣量實在是太小了。
但是那個是稱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把Kissshot的左右腿

歸還爲“太老實”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違反約定的可能性十分

大。
不管我多在意這件事,但是這個任務交給忍野的——
“恩?啊啊,阿良良木君想說什麽我知道。”
忍野說。
“是那個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不會遵守約定這件事吧?”
“嘛,我是這樣想的。”
“這就要看我的水平了。我是交涉的人——雖然這樣說,我坦白

吧,那個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真的不准備把東西還給你們。”
“果然。”
“我跟他交涉了很久——那也是當然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立

場和其他兩人不一樣,是因爲使命而這樣做的。”
“使命诶。”
我想起來了。
他嘴裏所說的各種話。
“但是那樣就以爲自己是正義的夥伴了?”
“正義的定義每個人都不一樣。不能這麽簡單就否定別人哦——

只是對你來說是壞人而已。而且,不管自己怎麽說,結果就是這

個。”
把包從我前面扔了過來。
真是粗魯的對待方式。
“反正也還給你了。”
“他還真的還給我了。”
“所以說是我說服的呀。”
“你怎麽說服他的?那可是一種狂信啊——無宗教的我看上去就

像是在狂言一樣。把吸血鬼的手腳歸還對他來說不是跟抛棄信仰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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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發表於 2010-5-7 11:14:05 |只看該作者
一樣嗎?”
“所以說那群家夥是明事理的——那群家夥也是職業的啊。”
“職業的诶。”
“對,很職業的。”
大概是我的問題很無聊,忍野又回到正題上。
“具體的說,我告訴他只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手腳回收回

來,你就能變回人類——而且Heartunder·Blade也已經同意這

件事了。”
“……也就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爲我才退步的?”
“可能就是這樣的感覺。”
忍野說的真是微妙。
感覺上有點得過且過的感覺,但是仔細想想這個男人不是一直這

樣得過且過嘛。再多問他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嘛,不管怎樣,把Kissshot的部分還過來就是件好事。本來的話

,只要這樣,我也就不多話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回憶出來。
我把包的拉鏈打開。
右臂從肘開始,然後是從肩上整個切下來的左臂——都在包中確

認了。
“嘛,至少對面的面子還是保住了——但是,班長小姐摻進來的

事情要重點注意哦。如果是足球的話,黃牌就出來了。”
“應該是紅牌吧。”
“紅牌是被殺掉的時候。所以那個時候如果エピソード就這樣把

班長小姐殺掉的話就是紅牌咯——反正阿良良木君也差點把エピ

ソード殺了,兩個人就扯平了吧。”
“我沒有准備殺他——”
沒准備殺他,但是結果卻已經快成這樣了。
那只是說謊而已。
那個時候我血氣沖到腦袋裏,完全不知道在幹嘛——不,我那個

時候已經什麽都無所謂了。
如果不是忍野阻止的話。
我大概——已經把エピソード殺死了。
我還是准備——殺掉他的。
“——不,那個是。”
“怎麽啦,聲音慌張而且慢慢靜下來了,真有精神啊,阿良良木

君。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就像口頭禅一樣說著,忍野看了看包裏的兩只手臂——用沒點火

的香煙指著包。
“總而言之——這樣的話,四肢就全部集齊了。恭喜你,阿良良

木君。任務完成啦。我也爲這個別人的事而高興。”
“是別人的事啊。”
“是別人的事哦。”
“…………”
嘛。
是別人的事。
“幹得真不錯,實際上——什麽戰鬥經驗都沒有的一介高中生,

與經曆了無數戰鬥的吸血鬼退治專家三人爲對手,取得了三連勝

——我脫帽以表敬意。”
“你又沒戴帽子。”
“只是比喻而已。”
忍野叼著香煙。
總而言之沒有點火。
“……這可能是件好事吧,忍野——你,爲什麽不給煙點火呢?


“恩?那當然是因爲,如果點火的話,動畫化不就難了嗎?”
“…………”
爲什麽這麽想要動畫化啊。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喂喂,阿良良木君——明明祝賀你。你怎麽看上去這麽不高興

啊。不管怎樣,目標達成了總該高興一下吧?你那樣就像守靈守

了一晚上一樣。”
“我有疑問哦,忍野。”
我說到。
這又是我——所擔心的事情中的一件。
到底要不要問我煩惱了很久,但是看到忍野那飄飄然的態度,就

覺得自己這麽煩惱真是太傻了。
該問的事情就應該問。
反正他不會回答的問題也不會回答。
“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
“恩?”
“不,我自己腦子裏也清楚——昨天的比賽是那個家夥掉以輕心

了,就那樣,結果上我們這邊也沒受什麽大傷就贏了,我腦子裏
是明白這個的。但是——忍野,就像你說的那樣。第一次身體成

功變形的我,一介高中生一擊——就把那麽危險的家夥打倒了,

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那家夥可是從傳說中的吸血鬼那裏奪走兩臂

的男人吧?”
“恩。”
“不,不止ギロチンカッター,エ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也是這樣。那些家夥各自從Kissshot那裏奪走右腿和左腿——但

是現在看下來,完全體現不出你所說的戰鬥經驗,也就像妹妹們

聯合起來與我吵架的程度而已,就結果來說輕易的就輸了——這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運氣好,不是。
偶爾一次,不是。
但是——就沒有更具建設性的回答嗎?
“那些家夥很弱嗎?還是說——我太強了呢?”
問出的那些問題——我就連答案的推測都想不出來。
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忍野肯定知道這個答案。
爲什麽的話,因爲這個家夥比誰都要中立。
是爲了保持平衡的人——
“是這兩方面吧。”
結果,忍野這樣說了。
“對那些家夥來說,阿良良木君果然是太強了——對阿良良木君

來說那些家夥確實非常弱。因爲你——不是別人,而是Kissshot

·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不,不止這個理由吧。”
“只有這個理由。”
斷言到。
忍野メメ斷言到。
“像你這樣的新手能戰勝他們的理由,只有這一點——嘛,就算

這樣輸掉的可能性十分充足的。還不如說,那邊的可能性比這邊

高。阿良良木君真是太厲害了——”
“什麽十分——你不是說要把狀況調整到五五分的嘛。”
因爲平衡。
地利給了我,並且禁止殺人——還有就是羽川作爲人質的時候,

爲了給我點優勢而幫我安排了作戰計劃。
一定要把狀況弄到五五分。
但是。
“但是,那樣的話不就奇怪了嘛。以這個爲前提考慮的時候——

事情就更奇怪了。”
“奇怪,怎麽奇怪?”
“就連眷屬的我,都能贏。Kissshot的全力模式的話——那三個

人完全不是對手嘛?”
這是我的實感。
Kissshot的本來的樣子的吸血鬼的力量,最低也不會在我之下—

—而且在這之上,她有著五百年的經驗。
五百年的經驗。
戰鬥經驗。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エピソード的巨大十字架,ギロチンカ

ッター的恐怖的小動作——結果會使Kissshot·Acerolaorion·

Heartunder·Blade的四肢被奪掉嗎?
我的結論只有一個。
可以——我想是不可能的。
怎麽可能成功呢!
“感覺真好,阿良良木君——鍛煉的話說不定也能成爲專家哦。


忍野笑著這樣跟我說——我認爲他不會認真回答了,但是好像不

是這樣。
他接著,回答了我的問題。
“就像你說的那樣哦,阿良良木君。他們一個一個是無法打敗

Heartunder·Blade的,所以三個人一起向她挑戰,但是還是被

Heartunder·Blade打敗了。但是。”
“但是?”
“那個時候的Heartunder·Blade不是全力的話——事情就不是

這樣了吧?”
不是全力。
對于這句話,我想到了一個關于這個的記憶。
如果腦子不搗一下的話什麽都想不出——Kissshot是這樣說的。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什麽的。
雖然我認爲那個是借口。
但如果這不是借口的話。
“所以說——Heartunder·Blade和那三個家夥的比賽,勝負是

五五分的。”
“…………”
“本來不管你問不問我都會說的——但是你問的話事情就好辦多

了,阿良良木君。你還真注意到尖銳的地方了嘛。”
這樣說著。
忍野從夏威夷衫的口袋裏取出了“什麽”,然後把那個扔向了我

。那裏是放香煙的口袋——所以我還以爲他把香煙盒扔給我了,

可並不是這樣的。但是,忍野穿著的那件夏威夷衫的口袋,完全

就不像是能放的下這麽大東西的口袋。
那個是。
深紅的肉所構成的——心髒。
“…………!”
我嚇了一跳,兩手拿著的這個不當心掉在了地上——然後我總算

好好站起來了。
站起來以後,就不敢動了。
但是與不敢動的我相反——
那個心髒,咚咚地不斷跳動著。
“這是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心髒。


忍野說到。
“沒有了這顆心髒,她就以吸血鬼退治的專家爲對手,一對三的

戰鬥——當然四肢就被奪去了。”
“……!”
這是理所當然的。
吸血鬼的力量,主要就在于血液,這點就連我也知道——如果沒

有血液輸送的中樞——心髒在的話,只是失去四肢的程度已經很

不可思議了。
“……沒注意到吧,那家夥。”
“是這樣吧。她以爲只有手腳被奪走了——差點被殺掉也是以爲

自己的狀態不好吧。她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自己會被救這件事

大概想都沒想過吧。”
“是啊……是這樣啊。”
我想到了。
“雖然我想到那是個卑鄙的家夥,沒想到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家

夥悄悄地把Kissshot的心髒奪走——在這之後三個人再一起去襲

擊她。但是,能在Kissshot沒注意的情況下把她的心髒奪走,還

是需要冒一定風險的,這點應該好好評價他吧?”
“不不,阿良良木君。”
忍野否定了我的話。
而且是很輕易的否定了。
“奪走心髒的不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哦。”
“哈?怎麽回事?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奪走了心髒,然

後放在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裏的?”
“不不不不,不是ドラマツルギー也不是エピソード。”
“那麽是誰啊。”
難道說,還有第四個吸血鬼退治的專家來到了這裏,我渾身發冷

——但是,忍野的回答只有下面這一句。
“我。”
“…………”
無語了。
雖然想到了幾句台詞,但是覺得都不適合那場合,所以吞下去沒

說出來。不久,忍野沒有被拜托就自說自話開始說明了——說著

像時代劇裏的壞人用的台詞。
“那也是因爲我正好路過而已——在夜路閑逛的時候,突然發現

了一個持有很強大力量的吸血鬼。那是怪異殺手很容易就能想到

了——所以爲了取得平衡,把她的心髒取出來了。”
吸血鬼退治的幾個人,來到這個小鎮的這件事也同時預想到了—

—他這樣說到。
“不被她注意到——悄悄地拿掉了。”
“你……這種事,也能做到?”
說出來以後,我才覺得這是個傻問題——對啊,我不是用這雙眼

睛看到了嘛。
忍野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還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

人的攻擊,像一只腳的案山子那樣的姿勢,制止住了——
就是有這麽厲害的技術。
與那三個人的交涉——也成功實現了。
“做得到哦。”
忍野回答到。
“那當然不是非常簡單能做到的——而且是非常困難的工作。特

別是不讓對方注意到這點非常的難。拿著十字架,拿著大蒜,把

聖水作爲武器,總算慢慢把身體隱藏了起來。但是,就算這樣也

未必會成功。應該是五五分吧——然後只是偶然,她的注意力集

中在了那三個人身上。”
“……然後四肢被奪走的Kissshot,爲了保命而逃了——然後與

我相遇了。”
“然後用你的血救了自己一命。”
忍野說到。
“然後你就變成了吸血鬼。”
“……原來如此,那麽我贏那三個人也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了

。”
與其說不可思議,還不如說我也認同。
力量的不同——這點事決定性的。
“你把隱藏地點這個廢墟告訴Kissshot,難道是爲了贖罪?只要

我們在裏面你就一直張開著結界吧——”
“贖罪?我哪裏犯過罪了?所以說這個平衡啊。可是卻變成了你

參加的局面了。”
“局面?”
“怪異殺手把人類變成眷屬,這點是我沒想到的。那太超出我的

預料了。對我來說,本來在取出心髒這個階段之後就結束了,但

是這樣只能重來了。”
“重來……”
這樣說到話——那三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Kissshot竟然會制造

眷屬,太超出預料了——
主義。
Kissshot是不早眷屬主義的。
“雖然這樣說要重來,但是這次卻輪到Heartunder·Blade太弱

了——一對三,就算把作爲眷屬的你加進去,變爲二對三,也沒

法保持均衡。”
“那麽,正好路過拖著我的Kissshot前面,正好路過被三個人襲

擊的我的前面,全部都是故意的?你的登場我還以爲是巧合——

但原來是這樣啊。”
把這個廢墟告訴Kissshot。
從那三個人手上把我救出來。
全部,都是爲了保持平衡——原來是這樣的啊。
“不,那只是巧合。”
忍野開玩笑的說。
“你們的運氣比較好而已。”
“…………”
雖然我認爲不是這樣,但是,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那也就是說——就算手腳回來了,Kissshot也沒法恢複全力了

吧。”
右腿,左腿,兩臂都取回來了。
但是缺少心髒的話——這點是致命的。
“那是當然的。”
忍野對我的話表示同意。
“所以說你,在現在,不得不從我這裏取回心髒——怪異殺手就

算是把兩臂取回來,但是還是你的吸血鬼的力量在她之上。第四

戰,就是我跟阿良良木君的戰鬥——這才能稱爲平衡。”
“……你,你——能戰鬥嗎?”
“應該能吧。”
“應該……”
“讓你辛辛苦苦作爲小弟的我是最終BOSS的伏線就算設置了也沒

用了。”
“不,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好像也沒戲弄我。
字面上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還有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小弟了。
“我已經不准備這樣做了。”
忍野這次橫著把香煙叼在口中,動著嘴唇,讓香煙指著我手上的

心髒。
“看,已經還給你了吧?”
“诶……诶诶?”
“要說贖罪的話,這才是贖罪。班長小姐的那件事,真的很對不

起。這麽追根究底的一般人的例子,真的非常少。一般來說——

人都會從怪異的事件中逃離吧。那孩子稍微有點脫軌了。只用善

良形容的話是無法說明的——”
“…………”
羽川翼。
不是自我犧牲——而是自我滿足。
就連差點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殺掉的時候——
她還在介意著我的事。
事情結束以後,她也沒有一句責備我的話,甚至還說“對不起,

這麽輕易就被抓住了。我應該注意點——”,這樣的傻話。
“我說一句實話。”
忍野像獨白一樣說到。
“溫柔到那種程度,真讓人感覺不舒服。”
“……怎麽有你這樣說話的。”
“你也已經應該感覺到的吧。不是嗎?”
他完全看透了我。
還是這樣——但是,就像他說的。
我也用了差不多的話,跟羽川說過。
就算我這樣說了——羽川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那孩子就像是善良只在她一個人身上一樣。當然,沒有班

長小姐的話是沒法這樣成功的。就結果來看,雖然是因爲我的作

戰計劃她才被就出來的,但是實行的是阿良良木君——所以我不

覺得昨晚的事情就能作爲補償。”
忍野,說這句台詞的時候——與昨天一樣,非常神妙的表情。
“真是的,太失態了。那已經可以說是住在日本的所有忍野的責

任了。”
“不要因爲你的失誤而把全日本的忍野都卷進來。”
“哈哈。所以說,嘛,這個心髒就作爲慰問金吧。阿良良木君,

這裏面包含著我全部的誠意。”
“慰問金……”
“這就是信賴關系嘛。這樣的話平衡——雖然說處在一個很微妙

的狀態,但就這樣了吧。”
忍野。
這樣說著,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
“右腿。左腿。右臂。左臂。還有心髒。這樣的話Kissshot·

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所有失去部分都已經取回

來了——也就是說你,能變回人類了。讓我再一次對你說聲恭喜

——很高興吧?”
“……說實話,非常複雜的感覺。”
我說到。
“就好像全部都是被設計了一樣。”
“這是你想多了。假設要說誰設計成這種狀況的,那麽我也被設

計進去了哦。”
“我可不是這麽想的。”
“不管你怎麽想的,這就是現實。阿良良木君。你是不是有點太

高估我了。我不會的事情也是做不到的。我表面是天才可裏面不

是天才哦。”
“…………”
那真是給給人添麻煩的家夥。
“我完全沒有設計過什麽東西。啊啊,對了,阿良良木君,這只

是興趣才問你的,最近,有沒有覺得肚子餓呢?”
“恩?不——我想我之前也說過,變成吸血鬼以來,大概是因爲

不死的力量吧,完全沒有食欲。”
“啊,是這樣啊。”
“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沒有,什麽事都沒有。”
“有事的吧。”
“嘛,但是我想也差不多是肚子餓的時候了吧。爲什麽,因爲已

經過了兩個星期了——哈哈。真辛苦啊。……那麽,阿良良木君

。成功變回人類的話,就要注意不要再這樣輕率的行動了哦。遭

遇到一次怪異的人類更容易引來怪異,要小心哦。”
說完以後——忍野沒有把椅子放回去,把坐著的我留在一邊,從

教室裏走出去了。
“喂,怎麽啦——說的好像要離開這裏的樣子。”
“當然要離開了咯。工作也完成了——但是卻是以失敗結束,嘛

,即使這樣,完成了也就完成了,結束了也就結束了。啊啊,對

了,阿良良木君。你的兩百萬和班長小姐的三百萬,合計五百萬

,那些錢就算了。”
“算,算了?”
“喂喂,那是我的事吧。說算了就是算了。也就是抵消了。我的

失誤和Heartunder·Blade的心髒——嘛,就這兩個就已經能抵

消了,就算是殺必死吧。”
“…………”
“就算你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沒有什麽企圖啦——這說明我比

較有氣度而已。只要取得了平衡,我也不會多說什麽。那麽,幫

我問候一下班長小姐啊。”
“見都沒見過就這樣走了?”
“恩。總有一天會見面的——也沒有一定要去見她的必要。”
“嘛,話是這樣說。那三個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不見的見她一

下,沒有什麽事會把她卷進來了吧?”
“就算是這樣,現在去見有點不好意思,而且。”
而且,忍野又一次這樣說了。
然後。
“果然那個孩子讓我覺得不舒服。”
這樣說到。
非常明白——而且非常辛辣。
“雖然這樣說,但最近還是會在這個鎮上到處閑逛,如果在路上

遇到的話就打個招呼吧。”
忍野快活的笑著。
“如果阿良良木君怎麽都不想抵消那個費用,覺得對我不好意思

的話——這樣吧,幫我調查一下這個鎮上的怪談。我的專業本來

就是這個。像這次的事情,就饒了我吧——這不是興趣哦,是真

的——”
爲什麽。
即使這樣說著,步伐還是沒有改變,忍野打開鎖壞掉的門,走到

了走廊上,然後就這樣把門關上。
告別的話也沒有。
說到這裏——那家夥跟誰說再見的場景,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不管多簡單的告別場面。
那家夥一直傻傻笑著。
“什麽嘛……”
不好意思,什麽嘛。
我哪有這樣感覺——不管有沒有設計,這麽麻煩的原因的一頭,

果然就是你吧。
當然——也是多虧你我才得救的。
不。
這樣說的話,那家夥肯定會這樣回答吧?
只是自說自話的救你而已——
“……這樣,右臂,左臂,還有心髒,get。”
從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裏來的雙臂。
從忍野メメ那裏來的心髒。
缺少的碎片全都齊了。
終于,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異殺手,Kissshot·

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完全複活的時機到了


015
“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ahoo!”
這就是——
完全體的Kissshot的發出的第一個聲音。
那天晚上,把把忍野給我的三個部位交給了剛醒來的她——關于

心髒的事情,雖然疑惑了一會兒,但還是把事實告訴她了。

Kissshot悠閑地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來回答我,然後把那顆紅

色的心髒像蘋果一樣,一口吃了下去。
按照小姐在吃飯的時候不能與之同席的規則。
我走到了走廊上。
然後過了不久——就聽到了那麽歡喜的叫聲。
從心底發出的——高興的叫聲。
我把門打開,回到了教室中。
在那裏的是完全體的Kissshot。
那一天。
我在路燈下相遇的——她。
金色的頭發。
比之前更長了,在原來的地方還是那樣輕輕地打了個結。
上品的洋服——身長比我還要高。
我認爲真的非常的美麗。
可愛啊,帥啊,就不用說了——美麗這種感情竟然能這樣實際感

受到,大概,人生到現在一次都沒體驗過。
不。
那天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毫無疑問就是——完全體。
完全毫無缺點的身姿。
“yahoo!回來啦,回來啦!”
“…………”
嘛,那個完全的身姿,在教室這個狹窄的地方,來回的跳來跳去

,大概是覺得太過感動了吧。
但是不要瘋了啦。
威嚴什麽的都看不到了。
“Kissshot……順便說一下忍野在早上好像到別的什麽地方去了

。”
“恩?那又怎麽樣呢?”
“不,心髒的這件事。你難道不生氣嗎?”
“沒關系,沒關系,我原諒他了——還不如說那種事無所謂!”
哈哈哈,發出了與她的身姿所對應的嬌嫩的笑聲,繼續像兔子跳

來跳去的她。
恩——
但是,在那個路燈下,大概是時機不對所以沒注意到——

Kissshot的胸部好大。
每動一下就會搖啊搖啊搖啊搖啊。
洋服的領口,感覺上好像露的蠻多的。
原來如此,從那個(十歲)開始經過那個(十七歲),最終(二

十七歲)會變成那樣啊……
真是神秘啊。
看她那麽高興的情緒,拜托到底話說不定會把那個胸部讓我摸一

下,這種邪惡的感情一直在腦中浮現,但是沒有把這個轉爲行動

的勇氣。
倒不如說給這感動潑了水。
“呣。”
突然Kissshot的動作停止了。
啊類,難道我的心事被讀出來了?
感到不安起來。
“怎,怎麽啦?Kissshot。”
我問到。
感覺上好像在說反話。
“…………”
Kissshot有一段時間一直不動,這個卻助長了我的不安,但是,

又過了一會兒,
“恩?什麽啊?”
說到。
“汝,現在跟我的殘像在說話嗎?”
“殘,殘像?”
“事實上,我已經繞地球七圈半了。”
“你是光啊!”
我這家夥。
向著我今後一生都不會發生的事吐槽了。
“你說什麽啊!七周半的話你現在不應該在巴西嘛!”
嘿啦嘿啦笑著的Kissshot。
哇。這家夥真的太興奮了。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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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發表於 2010-5-7 11:14:48 |只看該作者
“呵呵。真好。你還能保持著自我——真不愧是我的仆人。”
在那之後Kissshot大概又瘋了兩個小時,瘋了這麽長時間終于冷

靜了下來,這樣說到。
“再一次謝謝你。當然,你的話肯定能把我的手腳成功收集回來

,但是,把我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心髒也拿回來了,真是意外的勤

勞啊。我要好好表揚你!”
“是這樣嘛。”
謝謝我和表揚我,總覺得好像別有居心。
果然不能否定我被設計的感覺。
好像被逼著跳舞一樣。
“我只覺得被推來推去的感覺——與其說是去收集不如說是別人

收集好給我的樣子。”
如果是靠誰的話當然是忍野咯。
但是忍野討厭這種話,那就是托羽川的福咯。
羽川翼。
順便一提,今晚,她沒有過來。
下次見面時新學期——我們這樣決定的。
兩個人一起決定的。
嘛,當然,吸血鬼退治的專家,三個人都打到的現在的話,她應

該是不會再遇到危險了——果然,她也已經判斷不用來這個廢墟

了吧。
她這麽決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把Kissshot的

兩臂還給我。
雖然說是新學期——也就是後天了。
馬上就到了。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已經是人類了。
應該是這樣的。
……忍野對于羽川這件事,最後還是那麽露骨的回避了,羽川很

想見到忍野,我想這應該也是不可能的吧?說到這個——好像這

個問題我沒問過嘛。
嘛——到現在也無所謂了。
現在要做的是。
“Kissshot。不好意思在你那麽開心的時候打擾你——如果可以

的話,能不能把我變回人類。”
“啊啊,是這樣的啊。安心吧,我會好好把你變回去的——但是

仆人啊。在這之前,稍微跟我說一會兒話吧?”
“話?”
“很無聊的話——也不是怎麽樣啦。只是,你變回人類的話,在

這之前有事要提醒你。”
Kissshot的口氣意外的冷靜。
視線也變回了冰冷的眼神。
好像是認真的模式。
“嘛,沒關系。”
“恩。那麽換個地方吧。”
“這裏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啦,嘛,只是爲了制作氛圍而已。”
向上走吧,Kissshot說到。
按她說的,我從教室走出去,走上了樓梯——雖然雨已經停了,

但是現在是晚上,不管去哪兒都不會有被蒸發的危險。
Kissshot在途中沖到我前面,結果爬到了四樓。
選擇了早上我跟忍野進入的那個教室。
我還以爲要在這裏說,可是Kissshot十分不滿。
“就沒有比這更上面了嗎?”
她這樣問到。
“是不是屋頂上沒有設計?好像緊急樓梯也沒看到。”
“恩——”
Kissshot瞪著天花板。
接著,天花板的一部分被吹飛了。
水泥不斷掉下來,她躲都不躲的說到。
“跟我來,仆人。”
在跟胸部的一樣,背部的洋服的開口那個部分,突然長出了蝙蝠

那樣的翅膀(!),她(就像當然的一樣)慢慢地飛了起來,,

從天花板的洞,向外飛了出去。
“…………”
不,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你的生態漏洞太多了。
還有,Kissshot的視線竟然具有物理性的破壞力……エピソード

的眼神估計也頂不住這個。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樣的變身能力。
竟然長出翅膀了。
我大概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變成一直積累著想象練習的生物不

說,如果是自己長出翅膀的話,果然是不可能的。
普通的跳一下,穿過這個洞吧。
不,這個也足夠厲害了吧?
廢墟,補習班遺迹的屋頂上——不,屋頂,正確的來說不是,果

然,只是在屋檐的上面而已。
在屋檐的上面。
Kissshot盤坐著等著我。
晚上的星光之下——有點憂郁的坐著的她的身姿,充滿著魅力。

明明沒這個必要,我卻緊張了起來。
總覺得。
有點害怕。
完全體——完全的樣子。
完全的存在。
而且——是上位的存在。
反正我——知道自己只能做她的眷屬。
“恩?”
不經意間Kissshot看向我這邊。
“你在幹什麽。快過來。”
“……啊啊。”
按照她所說——我在Kissshot的旁邊坐了下來。
一下子,吃了一記頭槌。
用頭撞了過來。
“你,你在幹什麽啊!”
“有什麽好怕的——你是我重要的仆人,我不會吃掉你的。”
“是,是嗎……”
也就是說這邊的想法被看穿了。
但是確實,看著這樣笑的Kissshot,縮著後面真的很傻。
這樣想著,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
“那麽,應該說什麽好呢。”
“不是因爲有什麽事情才跟我說話的?”
在我變回人類之前有話說。
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嘛。
“你說的不對哦。不是有什麽事要對你說,只是什麽都行隨便說

說話而已。”
“?說的真奇怪。”
只是想聊聊。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羽川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嘛,雖然是吸血鬼但也是個女性吧?
大概是喜歡聊天吧。
就把它完全回複的紀念吧。
“這對于把我變回人類是必要的嗎?”
“沒必要。但是對我來說有。”
“恩。但是,嘛,你也已經活了五百年了。有說不完的話題吧。


“也沒什麽特別的話題。”
對于我的話,Kissshot這樣回答到。
“與那三個人那樣的家夥一直在殺來殺去吧——不知什麽時候就

變成傳說了。嘛,像那個小子那樣的家夥倒是蠻稀奇的——”
“小子……忍野啊。”
“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奪走了我的心髒,那家夥很厲害。我就連他

什麽時候從我身邊經過也不知道。”
“那家夥是什麽人?”
“誰知道呢。但是那個小子如果專心學習吸血鬼退治的話,就連

我都會害怕。他是中立的日和見主義者真是幫大忙了。”
“日和見主義……”
我覺得說的真過分啊,但是忍野說不定還真的蠻符合的。告訴忍

野的話,他肯定高高興興地自報家門。
“所以說這次的事情還是蠻刺激的——但是,基本上來說是無聊

的五百年。……對了,有什麽要說的話,果然 應該是那個男人

的事情吧。”
“那個男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你是我制造的第二個眷屬嘛?所以我說的就是

第一個眷屬的事情。”
“第一個——”
那個。
是——四百年前的事情吧?
“啊啊。好像說過。四百年才出現第二個人——就像甲子園出場

的學校一樣,好像聽過這件事。”
“甲子園?”
“不,行了。只是個比喻而已。那麽第一個眷屬是什麽樣的家夥

?真想聽聽看。”
“恩。就讓你聽聽吧。”
“像我一樣的家夥?”
“?爲什麽這麽想?”
“诶,那是因爲”
不知道能不能說。
嘛,反正忍野也不在,無所謂了。
“——事實上,從忍野那裏聽來的。吸血鬼吸血有兩種意義,血

被吸了,不一定能變成眷屬吧。”
“恩。”
Kissshot皺了皺眉。
“……不要會錯意了。不是我想救你的命——只是,爲了把我的

手腳收集起來而利用你作爲我的眷屬。現在可以坦白,如果一開

始就這樣說的話你是不會聽從我的話的,所以我才說謊了。”
“忍野說過你會說這樣的話。”
“…………”
Kissshot沈默了。
然後什麽都不說了。
是說中了,又或者是猜錯了……我是不知道的。
“嘛,所以我認爲是想我一樣的家夥——你會選我作爲眷屬呢,

反正現在只有兩個人,你就——”
“跟你重複的只有人種吧。”
果然應該閉嘴了吧,把話回到原來的話題吧,但是Kissshot直接

否定了我的推測。
“那家夥是個戰士——足夠我把背後交給他,非常厲害的戰士。


“恩——嘛,我的話是沒法守住你的背後的。”
最多只是留守的程度。
不,說不定這個也不行。
“嘛,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與現在不同男人基本上都是戰士

。”
“你的曆史觀滿是偏見,而且是歪曲的。”
“嗚嗚。”
世界史不擅長啦。
“不,看吧,怎麽說呢我就是這種性格,historic思考方法很不

擅長。”
“historic有‘曆史性的’這個意味在裏面你知道嗎?”
英語不擅長的事情也曝光了。
“但是,到這個國家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確實變得平和了

——好像只有這個國家被世界切出去了一樣。”
“對不起你啦,是個和平呆子。”
我覺得這也不是件壞事。
但是,我確實不是戰士。
不管吸收了多少學園異能大戰,我再怎麽說也只是一般人——不

管給我多少吸血鬼的能力,也只不過是個拿著蝴蝶刀的中學生。
Kissshot大概非常不滿吧。
如果第一個人那麽厲害的就更不滿了吧。
“嘛,把我作爲眷屬是爲了擬的生命著想,爲了收集自己的手腳

,用來緊急避難的一個方法而已……我和第一個人沒有理由相同

。但是,你說人種是一樣的吧。”
“恩。”
“那麽是蒙古人?日本人——不是吧。還是大陸對面的?”
“不,是日本人。”
Kissshot說的真讓人意外。
“年輕的時候在世界各地到處遊走的時候,在這個國家遇到的男

人。日語也是那個時候學習的——嘛,語言好像改變了好多。”
“四百年前的日本是——”
江戶時代?是嗎?
我日本史也不擅長。
還不如說我除了數學以外都不擅長。
“那麽不是戰士而是武士咯……”
“恩?啊啊,是這樣的。”
Kissshot點了點頭。
“不管怎樣,總之是個很強的男人。”
“恩——但是,這樣的話,這次的事情把那個家夥叫來不就行了

嘛。成爲眷屬的話,那家夥不也是仆人了嗎?那樣的話,像過危

險的橋一樣使用我——”
“不可能,那家夥已經死了。”
我的台詞就這樣沒用了。
“這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嗎?我不是跟你說過

我戰鬥時用刀的事情嘛。”
“恩?”
有嗎?
不——啊啊,這樣啊,是什麽時候,是說到ドラマツルギー大劍

的時候吧。物質創造能力能制作刀劍,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吧。
完全忘記了。
但是,嘛,不用亂動腦子就想起來了。
“那把刀就是那家夥的遺物。”
Kissshot把右手變成手刀,插進自己的肚子。穿過洋服,把爪子

伸進內髒。
好不容易我把用把手插進腦子……
完全不管我的啞然,Kissshot把右手從肚子拔了出來——然後她

的手,緊緊握著刀柄一樣東西。
而且,那把刀的柄——日本刀?
我的這個推測對了。
Kissshot從自己肚子拔出的,是全長兩米的大太刀。
“妖刀‘心渡’——無名的刀工的一品刀,好像是不錯的東西哦

。嘛,我到不是很清楚——刀只要能砍的話就足夠了。”
“嘿……”
Kissshot肚子上的傷,在那時已經痊愈了——然後我就注目著那

把刀。長——雖然長,但是沒有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長。但是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刀有著藝術性的形狀,日本刀也有一種獨

特的味道。
金發洋裝的Kissshot拿著日本刀,坦白的說完全不適合——不,

究竟有什麽利器能承受住吸血鬼的怪力呢?
“不要動。”
這樣說到。
突然,Kissshot揮起了那把刀——“心渡”
是不是裝作用刀的樣子呢——但是,好像不是那樣的。
“喂……”
“不要動。現在,我要砍了你。”
“哈,哈?”
“有痛覺嗎?”
“不,沒有——”
“恩。也就是說我的動作還沒遲鈍——你已經可以動了。已經治

療好了。”
“什,什麽啊,那個——‘繞地球七圈半’接下來是第二個謊話

?治愈什麽的,我的話衣服是沒法治愈的吧——你砍什麽地方了

?”
“從你腰部橫砍過去了。唉,又砍了愚蠢的東西了。”
“愚蠢!”
“衣服的事情不用擔心。‘心渡’鋒利程度就像是紙頭——切口

稍微過一會兒就消失了。當然,也是因爲我的水平高。”
“…………”
好像是真的。
搞什麽啊……
“但是,爲什麽這把刀能承受你的腕力呢?原本不就是一把刀嗎

?”
“這不是原來的那把。把原版作爲素材,第一個眷屬用自己的血

肉做成的。然後再由我繼承。嘛,但是這把刀太鋒利了,不管怎

麽切都會變成原來的樣子。所以,這個可以說是斬殺怪異最適合

的刀。”
“斬殺——怪異。”
“對。‘心渡’的發音很奇怪,敵方把這把刀稱爲‘怪異殺手’

這樣的名字。所以本來怪異殺手不是我的綽號而是這把刀的名字

。”
邊說著,邊把刀放回肚子裏。
就像是切腹一樣。
更說明了,那是不死的。
但是,同樣是不死的,第一個眷屬的遺物——這把刀也就說明了

一件事。
第一個眷屬——已經死了。
“不死的吸血鬼死了的話,也就是說——吸血鬼被退治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與那三個

人一樣的家夥,四百年前就已經有了吧。
但是。
“不是。”
Kissshot答道。
“你家夥絕對不是個會被別人殺掉的男人。”
“那麽,爲什麽?”
明明是不死的。
那麽是怎樣死的呢?
“自殺的。”
Kissshot淡淡地說到。
冰冷的眼睛——看著眼下廣闊的小鎮。
“吸血鬼的死因有九成是這樣,這是很正常的理由。”
“…………”
“順便一提與吸血鬼退治的遭遇只有一成——其他的死因都算是

誤差。”
“自殺,爲什麽。”
“無聊能殺死人,就是這樣咯?”
無聊——能殺死人。
不是罪惡感把人殺死的啊。
但是,無聊確實能殺死人。
“嘛,這要看地點和時代的,不管是純正的吸血鬼還是原本是人

類,大多數場合,吸血鬼只要活兩百年就會想死了。”
“但是——怎樣才能自殺呢?”
“就像你第一天做的那樣,把自己投身于太陽之下是最快的方法

——嘛,可以說是投身自殺。”
“不要說的那麽好……”
但是——是這樣的嗎?
確實自殺志願就是那個時候Kissshot對我說的。
“如果說那個男人哪裏奇怪的話,才變成吸血鬼幾年,就自己選

擇了死亡——這麽短時間,根本就沒什麽變化嘛。”
在我的眼前死了。
投身與太陽之下。
這些又不是我想看到的。
Kissshot嘀咕道。
“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制造過眷屬了。直到遇到你以後。”
“……你難道不無聊嗎?”
我問到。
這可能是個不該問的問題吧。
“不止兩百年,你已經活了五百年了。”
“怎麽可能不無聊。”
Kissshot就像沒事一樣回答著。
“我一直很閑。”
“太閑了太閑了——沒有什麽事能做。如果要做什麽的話,與之

動作相應的,吸血鬼退治的家夥們就會跟上來——就像這次觀光

,那三個人跟著我一樣。”
“觀光。”
我覺得那大概是騙人的。
但是想了想也有可能真的是這樣。
過去在這個國家。
她在這裏制造了第一個眷屬——
“……但是,你一點都不無聊哦,仆人。你——說的做的都是一

塌糊塗,不知道在幹嘛。”
把自己的脖子伸向吸血鬼的人類,估計曆史上我是第一個——

Kissshot奇怪地笑著。
那個是——從外觀來看的話,果然非常幼稚的笑。
“還有一上來就叫我Kissshot這件事。”
“啊啊……這個,我一直沒時間問,好像大家都非常吃驚。就連

那個忍野都這樣。難道是什麽不能做的事情嗎?”
“用真名稱呼的吸血鬼的笨蛋,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了。”
“真名?就像firstname那樣的?”
“……就連說明給你聽也覺得太傻了。嘛,世代……不,可能時

代不同吧——不止是我。那三個人好像知道的。大概是跟不上流

行還是跟不上時代吧。如果說現在這個時代是什麽形式的話,應

該就像那個小子那樣的的吧。”
“忍野這樣的是應有的樣子……沒這種事吧。誰受得了那個吊兒

郎當的是理想。”
“與其說理想應該說是現實吧。”
嘛,行了,Kissshot說到。
“我能說的也就這點程度了。比起這個,我想聽聽看你的話。你

不也活了十七年了嗎?不可能什麽都沒做的就這樣活下來了吧。

說點有趣的事情。”
“嗚哇。”
真是嚴格的前言。
繼續這個前言說一點有趣的話,難度太高了。
“那,那個——這樣,一個很傻的故事。有個男人,是個善良的

年輕人,但這個人唯獨喜歡喝酒。個人的習慣是自己的問題。不

好的是某天,他已經駕車,撞到了一個過綠燈的小女孩。因爲自

己醉了,所以沒有注意到撞到人。第二天,在自己的公寓停車場

,看到車上的血迹,男的才注意到發生事故了。在新聞裏,他知

道了被自己撞到的孩子名字叫‘梨香醬’。當然,是不是應該自

首,男子一直煩惱著。目擊者應該沒有,那樣的話就這樣沈默著

的話……就這樣慢慢到了夜裏——就在那時,公寓的固定電話響

了。‘我是梨香醬,現在在你的公寓前面’只聽到了這個,就把

電話挂了。‘梨香醬!?這怎麽可能!’。男人開始動搖了。但

是那確實是個小孩子,因爲舌頭短而發出的聲音。難道是自己撞

到的,那個死了的女孩子……?‘我是梨香醬,現在在一樓’。

男人所住的房間在五樓!‘梨香醬’大概就是朝這裏來的吧。察

覺到這個,男人超越了動搖開始害怕起來了。然後是第三個電話

來了‘我是梨香醬,現在正乘著電梯’,不要偷懶啊!”
“…………”
沒有被接受。
明明是那麽長的話。
大概是我這個口氣,意料之外的煩。
“不,不是這樣,只要普通的趣事就行。”
“咕……”
我的尊嚴受傷了。
我基本上屬于吐槽的……
這樣被看不起我怎麽能罷休!
“那,那麽第二彈!”
“哦。”
“克拉克博士說到——‘boys be anchovy’!”
“…………”
一點都沒反應。
冷笑話是不行了。
“那麽第三彈!從剛剛的世界史的話題我想到的,我的失敗談!


“我期待著哦。”
“第二次世界大戰把日本包圍的【ABCD包圍網】中的【ABCD】,

分別舉出這些國家的名字,這樣的一道題目,出現在了測驗上—

—我對于這個問題這樣回答到!【A是美國,B是英國,C是中國

……D是哪個家夥啊!(跟德國同音)】!”
“…………”
Kissshot歪著脖子。
就算是失敗談也沒笑啊。
“那個……如果說哪裏有趣的話嗎?B是英國這應該是對了,D要

用羅馬讀音……而且德國是軸心國那邊的,就像這樣?”
自己的冷笑話自己解說。
對于這個,Kissshot說到。
“……ABCD包圍網是什麽啊?”
“她不懂人類的常識啊。”
真是可憐。
就這樣,結果。
時針的針回到了零點,日期變成了四月七日——也就是說私立直

津江高中的春假最後一天,我跟Kissshot,在廢墟的屋檐上繼續

聊著天。
雖然Kissshot冷眼看我所披露的那些冷笑話,但是中途開始兩個

人變成了“什麽都有趣的感覺”,不管說什麽兩個人都大爆笑。
大多是些沒有意義的話。
我認爲都是些空話。
但是——大概。
在這個春假以後回想起來,印象最深的,肯定不會忘記的,就是

這天這時這個場所,與Kissshot聊天這件事。
我認爲大概是那個笑容吧。
“接下來。”
笑到快哭出來了,即使這樣冰冷也未消除的眼神眨了眨——

Kissshot站起來了。
“差不多——應該把你變回人類了。”
“恩,啊啊。”
是啊。
慘了,差點忘記了。
這麽重要的事竟然這樣忘記了——我對自己也無語了。
快樂的時間過去了。
但是,嘛——宴席總會結束的。
“說起來——第一個眷屬,有沒有說過變回人類這樣的話呢?”
“…………恩,微妙。”
“微妙。”
不要使用那麽麻煩的日語。
“當時的我,不管怎樣都沒法把那家夥變回人類——這次盡快,

吸取那個教訓。那麽,准備好了嗎?”
“不……這樣啊,大概是笑過頭了,肚子有點酸。能不能先往肚

子裏放點東西呢?食物確實吃完了,等我買回來還來得及嗎?”
“恩?嘛,確實我也剛回到完全體,有點空腹的感覺——但是,

也不是不能忍受吧?”
“嘛,是這樣的。”
“把手機吃了應該就行了吧?”
“吃手機。”
這是什麽啊。
感性太古老了吧。
“嘛,作爲吸血鬼的最後的夜晚,稍微有點可惜的感覺吧。你,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嗎?”
“我不挑食的。”
“恩。”
嘛,不管怎樣,這種時間,只有便利店之類的還開著吧,本來就

沒有別的選擇了。
“嘛,也行。隨你怎麽做,我的仆人。我就接受你還想稍微再做

一會兒我的仆人的心意——我到二樓去做准備。”
“OK”
因爲這樣——
屋檐上的會話到處結束。
雖然說便利店還開著,但是,、不走遠一點的話是沒有營業的便

利店的——從廢墟到那裏來回需要一個小時。
但是,如果不是用吸血鬼的腳力的話。
但是——完全不想跑。
還不如說有意圖的,慢慢地走著。
恩。
麻煩啦。
變回人類——啊。
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無法否定我稍微有點後悔。
差生吊車尾。
但是——Kissshot所說的“對吸血鬼依依不舍”,對我來說只是

個玩笑。也不是說想稍微再多做一會兒Kissshot的仆人。這是不

可能的。
只是。
我不想跟她告別。
“……恩。”
大概……Kissshot那邊也是這樣想的吧。
變回人類之前有話要說。
結果根本沒這個事。
只是她——純粹的,想跟我說話而已。
“不知道怎麽的。”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傳說中的吸血鬼。
怪異殺手。
“果然——會到別的地方去把。”
身體的部分全都取回來了。
再也沒有理由留在這個小鎮——不,在這個國家逗留的理由了。
觀光——雖然這樣說。
想到第一個眷屬的事情,肯定她是來這個回憶中的土地逛逛的吧

——但是,這個回憶,卻使她遇到了最糟的回憶。
心髒被奪走了,手腳也被拿走了。
不得不制作的第二個眷屬竟然是一般人。
而且這個眷屬,說他想變回人類。
雖然她說過自己不無聊。
“被邀請是不是能成爲神,但被拒絕了——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完全不一樣。”
從這個國家離開。
大概又會在這個世界中流浪了吧。
不,應該說是再一次去自己年輕時遊玩過走過的地方吧,最近,

也沒這樣旅遊過吧?
說到這裏能做飛機嗎,那家夥——不,長出翅膀在天上飛比較好

吧。真是便利的身體。
但是果然,不想做吸血鬼。
只是,與Kissshot的羁絆,大概就是我是吸血鬼這件事吧,一想

到失去這個的話,我還是有點害怕。
忍野——那個輕薄的男人,絕對不說告別的話的理由我好像也明

白了。
“嘛,這也沒辦法。”
有相遇就有分別。
這就是人生。
即時對Kissshot來說擁有的是兩星期糟糕的回憶,現在想起來,

對我來說是個不差的春假。
應該沒有那麽差。
爲什麽我會這樣想呢。
“好了。”
接著我在屋檐上說好的,開個送別會吧。盡量搞大一點,我在便

利店裏,把有的錢盡可能的買了蛋糕呀,水果呀,然後准備回去

,目標是補習班廢墟。
在回去的途中。
心想就算這樣,我還是想好好跟Kissshot告別,我這樣想著,這

樣下定了決心——我到達了二樓的教室。
日期是四月七日。
時間是淩晨兩點多。
“我回來了。”
就像這樣的感覺,我把門打開。
Kissshot正在吃飯中。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正在——吃著人類。
“……诶?”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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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發表於 2010-5-7 11:16:27 |只看該作者
手上的口袋,掉在了地上。
跟著這個聲音,Kissshot轉過了頭來。
兩手上。
拿著吃了一半的,人類的頭。
“哦哦,仆人——意外的早嘛。但是我不是說了嘛,小姐在吃飯

的時候離開這裏是禮貌哦。”
這個頭我有印象。
吸血鬼退治的專家,三人之中的——一人。
三人之中唯一的人類。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他的身體,他的肉體已經被分成一塊一塊了——被切成了容易吃

下去的大小。
“在等你的時候,這家夥過來了——就算是結界,回複全力的我

的力量也是無法隱蔽的。但是,嘛,正好我的肚子餓了。就變成

這樣了。”
說了。
Kissshot透過我,好像在找誰一樣。
然後想有疑問一樣,斜著頭。
“怎麽啦。你,戴眼鏡三股辯的那個攜帶食品——沒有帶來嗎?


016
我真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去哪兒——回到自己家裏當然是不可能

的,就算有像那個補習班一樣的廢墟,但是也沒有余力去找了。
時間快來不及了。
日出的時刻正在一步一步逼進——不一會兒就要被追上了。
結果。
我不僅僅是把一只手,而是兩只手都插入了腦袋了,然後在裏面

搗啊搗,想啊想——把直津江高中的體育倉庫作爲了暫時的避難

所。
暫時避難所——雖然只能暫時躲一下。
但是,有鐵門擋著,而且沒有窗子的體育倉庫,對于白天的我來

說——是最適合藏身的地方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是不錯的選

擇。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的那天,放棄了修理鐵門,是因爲我

早就預料到這件事了——不,其實是沒有想到。
好事一件都沒有。
全部都錯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咯咯咯——這是牙齒發出的聲音。
身體的顫抖停不下來。
爲什麽。
爲什麽。
爲什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呢?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吸血鬼。
吸血鬼。
弱點是太陽。
拿十字架,銀色的子彈,聖水,大蒜,毒這些東西沒辦法。
心髒被樁打進心髒會死。
沒有影子,鏡子裏照不出。
獸牙。
不死的。半永久性的回複力。
在黑暗中也能看見的眼睛。
變身能力。
他的血擁有治愈能力。
然後——會吃人。
“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不管我怎麽叫——
心中湧起的只有後悔。
把手插進腦袋裏,一直擺弄著自己的腦子——到底哪裏錯了,怎

樣錯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但是。
果然,全都錯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對于吸血鬼來說,人類是食物。
對于上位存在的他們來說,下位存在的人類是食物鏈金字塔的下

層。
那不是。
最初就明白的事情嗎?
事實上——她本來不就是想要把我殺了嘛。
她本來不就要吃掉我嘛。
把我的血全部吸幹。
說到底——
我對她來說只是食物而已。
我還以爲跟她心意相通了。
只是我自以爲這是羁絆而已。
總之——就只是食物。
“…………”
對Kissshot來說——人類誰都行。
人類不管是誰都是一樣。
當然,她對忍野的評價很高。
但是他也只有這點水平而已。
或者在我沒看到可能有特殊的例子——即使這樣,人類還是人類


食物就是食物。
忍野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那個證據就是——在Kissshot變成完全體,吸血鬼的能力全部回

複之前——他就離開了廢墟。
而且。
仔細想想的話就知道——Kissshot對于羽川就沒說過什麽好話,

甚至就沒正眼看過她。
那是當然的。
對于Kissshot來說羽川是食物。
認爲她不是我的朋友——
而是攜帶著的食物。
成爲吸血鬼的我的攜帶食物。
或者說,如果在吸血能力回複的時候遇到羽川的話,羽川說不定

就犧牲在那個能力之下了。
像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樣。
就這樣被吃掉了。
“聖職者一般來是肯定不好吃。——但是,這個吃起來味道還蠻

好的。雖然說我不挑食,但是這應該是因爲肚子餓了什麽都好吃

吧。”
“不……”
看著嘴角粘著帶血肉片的她,我緊張地說到。
伴隨著勇氣。
還有恐懼。
我緊張地說到。
“……吃、吃人類——是不行的哦。”
“恩?”
好像真的不知道。
Kissshot大大地把頭斜過來。
“但是仆人哦,不吃的話會死掉的吧?”
對啊。
就是這樣啊。
非常容易理解的理由。
簡單也要有度啊。
然後對于這個理由,Kissshot沒有任何的疑問——跟本來是人類

的我,接下了就要變回人類的我,不要談論這個啊。
我想這是一般常識。
應該是一般常識。
她一直——這樣吃著人吧。
這樣繼續的吃著。
吸血鬼。
第一個眷屬——然後是第二個眷屬。
五百年以來,吸血的對象大概只有這兩個人——然後除這以外的

人類,全部都像那樣,香香的,肉呀骨頭呀都沒留下來的吃掉了


那就是無法制造眷屬的時候,她的營養補給。
仔細聽的話。
被吸血鬼吸了血,人類沒有例外都變成了吸血鬼——這完全就是

假的。血吸完以後,如果沒有處理的話,大概誰都會變成吸血鬼


血全部吸光的話。
人類肯定——變成吸血鬼。
然後如果說進行了處理的話——肉片也不留,那個人的身體都被

吃掉了。這樣更多的營養才能被吸血鬼吸收——被吸光血的人類

屍體,也沒法吸血鬼化。
就是這樣一件事。
我只是被吸了血而已——所以成爲了吸血鬼。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爲餐中的肉吃掉了。
但是這樣的事肯定不止ギロチンカッター,Kissshot在這五百年

裏,一直這樣做的。
這是當然的咯。
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嘛——我只是沒注意到,裝作沒注意的,把眼

從那裏移開了而已。
這樣啊。
我什麽都沒有明白啊。
最初相遇的事情,瀕死的事情,快要死的Kissshot向我求救的事

情——從一開始就沒明白。
爲什麽要救她呢。
我完全沒有明白。
作爲食物的人類——憑什麽去救吸血鬼呢。
捕食者和被捕食者。
兩者只是這樣的關系而已。
“嗚嗚嗚嗚……啊啊啊。”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討厭的男人。
卑怯而且卑劣,一個牆頭草。
即使這樣——
也不是一個能殺掉的人類。
即使讓羽川遇到了這麽痛苦的事情——但那也是因爲我才做的。
因爲我是吸血鬼才做的。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他。
不管什麽理由,不管什麽方法,他只是想怪物退治而已。
“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想去想——不想

去想。”
手從腦髓裏拔了出來——就這樣我抱著頭。
“不要!”
但是,我的思考停不下來。
不僅僅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
已經回到故鄉的他們,也是以吸血鬼退治爲目的的——妨礙他們

達到目的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好不容易。
他們辛辛苦苦奪來的Kissshot的四肢——被我從他們那裏又奪了

回來。然後,就這樣,那個傳說中的吸血鬼,在完全的狀態下—

—複活了。
不用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了。
今後只要吃人類——那全部都是我的責任。
就算羽川被吃掉。
妹妹們被吃掉。
雙親被吃掉。
那全部都是我不好。
是因爲我救了她才變成這樣的。
不僅僅是手腳,心髒的事情。
應該是最初的那天,那個時間。
在那個路燈的下面,如果我不救Kissshot的話——就那樣對她見

死不救的話,事情也就這樣結束了。
那個時候沒有對她見死不救——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的心太脆

弱了。
與羽川的堅強不同。
忍野說是讓人不舒服,我覺得很恐怖,想變得像她那樣的溫柔卻

又學不會,就是這麽軟弱。
那才叫不是自我犧牲而是自我滿足。
吊兒郎當的活著——總不見得吊兒郎當的死吧。
我就是這樣,被吸血鬼吃掉了。
妹妹們會有什麽感覺呢?
會不會哭呢?
“——額——”
想要吐,但是止住了。
想要哭,但也止住了。
能止住是因爲如果這個防線被突破了,自己不知道會怎麽樣——

我怕無法控制自己。
現在。
就算一會兒也好,要保持著自律性。
對Kissshot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結果,我從廢墟裏,像無頭

蒼蠅那樣跑了出來。
然後達到的地方就是這個體育倉庫。
記憶中存在的唯一黑暗的地方。
外面大概太陽已經升起了吧——雖然說是春假,進行社團活動那

些家夥可能也會來學校吧,幸好今天是春假最後一天。社團活動

被禁止了。
不用擔心運動部的學生會打開體育倉庫的大門、
當然,以防萬一我在內側也做了一個擋牆。
“因爲我的錯。”
正在思考的事情。
沒注意到就從嘴裏漏出來了。
“因爲我的錯,接著還會有人類被吃掉。”
誰也沒法阻止那個吸血鬼。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仔細想想的話。
果然,這種展開忍野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雖然說爲了維持平衡,但在最初把就Kissshot的心髒奪走了,而

且沒收到任何人的委托——與那三個人碰面是之後的事情了。
那麽,這應該是他自己的判斷吧。
那也就是說——他判斷對于人類來說,奪走Kissshot的心髒是就

夠了。
所以沒有殺掉Kissshot。
取得平衡時他的主義。
日和見主義——我想起來Kissshot是這樣稱呼忍野的表現的。
然後他取得的平衡——被我破壞了。
Kissshot制造眷屬是出乎意料的,還有竟然有救瀕死的Kissshot

的人類這點也是出乎意料的。
我那愚蠢的想法,我那愚蠢的行動——
對誰都是出乎意料的。
三人的努力變成水花了。
還把奪走心髒的忍野扯了進來。
把事情搞得怎麽複雜的不就是我嗎?
不是誰都沒有設計這樣一件事嗎?
說什麽傻話——設計整件事的,這樣不就變成我了嘛。這個狀況

,全部的全部,沒有遺漏,完全——就是我的錯。
我輕率的行動。
這是對我沒有對吸血鬼見死不救而體現出的心中的脆弱的報應。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死了。
被吃掉,死了。
頭被咬著,頭蓋骨和腦子都被吃掉了——已經沒救了。就算用吸

血鬼的血也沒法救活他。
死了。
死。
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
“怎麽會變成這樣——”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不是結束而只是剛開始。吸血鬼,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一個新出發點而已


她接下來也將“普通”地繼續吃著她的飯。
普通就是痛苦。
好像從誰哪兒聽過這句話。
已經沒有辦法能阻止她了——作爲三角形重要的頂點的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已經被吃掉了,更不用說本來那三個人就完全不是她的

對手。
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
不管是因爲工作還是因爲私情,與完全體的Kissshot爲對手的話

完全敵不過——我突然想到,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個人挑戰

Kissshot的使命感,是非常偉大的東西。
雖然那個男人不值得表揚。
即使這樣,那也是人類的力量。
以牙還牙這點是不會褪色的。
忍野メメ——如果是那個沒被Kissshot注意到就把她的心髒奪走

的忍野的話,應該能阻止Kissshot的,可是他大概不會這樣做吧


平衡已經達到了。
遊戲也已經結束了
人類,輸掉了。
被Kissshot——打敗了。
就是我,這個我,有什麽臉面去說呢——說去阻止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怎麽可能會說。
就算最裂開來了,也不會說。
“——已經,夠了。”
這個春假。
這個春假所做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全是錯的——我想都沒想過。雖

然經曆了各種各樣迂回曲折的事情,但回過頭來想的話,還是不

錯的——應該是不錯的啊——
事實上卻是個最糟糕的春假。
只是個地獄而已。
就像地獄那樣的玩笑。
我只是個什麽都不明白的愚者而已。
“明明那麽討厭。”
即使這樣。
我的心中,還是有一件事不能忘記。
就算後悔,就算反省,就算不去注意——我還是意識到了一個恐

怖的事實。
但是,現在也已經是逃避的極限了。
是這樣啊。
這又是一個很明確的事實。
“明明那麽討厭,但我也是。”
太明確了——一件誰都明白的事情。
“但我也是——吸血鬼啊。”
不管多麽恐懼吸血鬼的存在,不管多麽討厭,多麽憎恨——但我

自身,也是吸血鬼這樣一個存在。
對了。
回想起忍野的台詞,突然加重了我的負擔。
加重了我的心的負擔。
加重了我的胃的負擔。
——啊,對對。
——阿良良木君,這個只是因爲我的興趣才問的
——最近肚子會餓嗎?
“…………”
肚子餓。
我現在想起來我那時是空腹。
——啊,這樣啊。
——但是也差不多——
——差不多是肚子餓得時候了。
——已經快兩個星期了吧。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現在——還忍得住。
只是肚子稍微有點空空的而已。
但是——忍野的那個暗示,預示著將會發生的事——我在不久,

也會吸取人類的血液。
吸血沖動就要覺醒了。
會想著去吃人了。
因爲——我自己也是個怪物。
是個上位的存在。
“可惡!”
第一個眷屬。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我是無法得知了——但是他僅僅數年就

自殺的理由,我想大概就是這個。雖然他跟我不一樣——但是還

有與我有相同之處的。自己變成怪物——不,被變成怪物自己,

承受不住這個重壓。Kissshot她果然是不明白這個感情的——也

不可能會明白。
這是人類的感情。
然後,在那以後四百年。
第二個眷屬,我——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
終于——發出了笑聲。
只能笑了。
仔細想想,這還真是搞笑。
只能說是個笑話。
走來走去,跑來跑去,結果到最後竟然不知道這全部都是錯的—

—如果這次事情有觀衆的話,那我肯定是個很厲害的小醜。
傻到一種境界了。
因爲太傻了——只剩下搞笑了。
“怎麽辦啊,這樣——只能去死了吧。”
那。
那是當然的。
就是無用功。
現在。
現在的我,根本就不可能變回人類嘛。
把這麽小的事搞大,然後還想實現自己的願望,我怎麽可能這樣

想呢——不。
這只是說的好聽。
我肯定沒有想過正經的事情。
只是——害怕。
我害怕變回人類——在那個瞬間,Kissshot就回把我吃掉。
肯定會這樣。
我害怕掉到食物鏈的下層。
但是,也不能變成吸血鬼。
吸血吃人我都討厭。
就連不死的肉體,我現在都忌諱。
所以說。
“只能去死了。”
不是什麽吊兒郎當的死法——而是好好去死。
就是吸血鬼死因的九成。
與無聊而去死不一樣。
罪惡感也能殺死人——所以說。
與第一個的眷屬一樣,只能選擇死亡——我剩下的路,只有這一

條了。
不,實際上——爲什麽我會這樣躲在體育倉庫裏呢。做了這種事

,爲什麽我會在這太陽底下活著呢。
對,比如說。
比如說現在把擋牆解除,鐵門打開,然後身體一躍進入操場——

這樣就能死了。
自殺志願——只能這樣說。
當然,即使這樣,作爲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屬所擁有的回複

力,投身于太陽之下,不會那麽簡單就死去的吧——只是蒸發和

回複不斷輪回而已,但是。
到太陽落山之前肯定死了。
把衣服脫掉,全裸,全身曬著日光——這肯定是我人生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所嘗試的裸奔。
成不了怪異的王而變成了裸奔的王。
我覺得這是個笑不出來的玩笑。
所以我不是說過我基本上是屬于吐槽的。
“…………啊啊。”
失敗了。
真的失敗了。
我本來還以爲我做得很好——應該是想做得很好。
但是,現實卻是這種慘狀。
太慘了。
只能去死了吧。
“……啊啊,對啦。”
就在決定的瞬間。
附身在身上的東西好像消失了一樣,我突然冷靜了下來。
我想到我還沒給家裏打電話。
我已經都忘記了,我跟家裏人說是在進行尋找自我的旅行——實

際上,自我沒找到,卻迷失自我了。
不——不聯絡比較好吧?
接下來就要死了,那麽應該怎樣傳達比較好呢——理由也絕對不

能不講。那麽就這樣,長兄在尋找自我的旅途中,行蹤不明了,

這個理由比較好。
不管能不能被接受,嘛,先不說雙親,對妹妹們來說大概只以爲

是個笑話吧——離家出走的少年。
不是假裝,而是真的離家出走。
嘛,我覺得這樣也行。
“但是,我跟羽川說好的吧。”
然後,是不是應該跟她說呢。
與那大有關系的羽川,被卷進來的羽川,應該還是要讓她知道吧

——但是,可惜的是,我現在從太陽光,還有Kissshot那裏逃出

來,鑽進這個體育倉庫,所以沒有與羽川聯絡的手段。
手機號碼和郵箱地址,都被我自己刪掉了。
在她的面前。
爲了傷害她而刪除了。
從那以後,雖然繼續與羽川碰面——但是聯絡方式不好意思去問

。這種不好意思大概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所以我現在也非常

後悔。
我到底有多沒用啊。
數學很擅長但是對數字卻不怎麽樣,十一個數字的號碼我怎麽可

能記得住,更不用說對有英文字母的郵箱地址已經絕望了。
因爲一次都沒聯絡過,所以也沒有記錄留下——我一次都沒與羽

川聯絡過,羽川也一樣沒與我聯系過。仔細想想的話,她的那種

做法我也沒法告訴她我的號碼和郵箱。
她也不知道我的聯絡方式。
如果那個時候告訴她的話。
……如果那時告訴她的話。
在這種時候,羽川會打電話過來嗎?
真是太傻了。
就算那家夥再厲害,那種超能力者所做的時候怎麽可能做到呢—

—怎麽可能有這麽巧合的展開。
如果神是巧合主義的話,我怎麽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怎麽可能

會那麽失敗。
想著這種沒用的掙紮,但是,首先,包含著確認時間的意思,我

把手機拿了出來。
現在是下午五點。
我已經在這裏躲了十二小時以上了——完全沒有實感。但是,這

種沒意義的時間,就算進入我的視線,也進入不了我的腦袋裏。
即使這樣,我還是打開電話本,做著無用的掙紮——不是沒用的

啊,我的心受到了鈍器敲打一樣的沖擊。
在那裏。
有著羽川翼的名字。
“…………所以說。”
我漏出了聲音。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感動起來了——沒想到我竟然會

看著手機那無機質的畫面,感動了起來。
明明好事一件都沒有。
全是壞事的春假。
“不要自說自話動別人的手機……!”
機會一直都有。
在與エピソード戰鬥,她把手機送過來的時候也行,不是那時候

也行。基本上我對手機的管理是非常隨便的,就連密碼也沒設。
因爲,個人情報基本上都沒輸入進去——但是。
在那空空的電話本上。
再一次登陸了羽川翼的名字。
號碼和郵箱都在。
“…………”
這樣就行了。
也許我有話要對羽川說,必須要說,但就算沒法說,這樣也就行

了,心中的某處在這樣說著。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這樣走了可能很對不起她。
但是我能什麽都不告訴她嗎。
雖然這是個巧合,對我來說那不是正好嘛。
變成這種情況,我能做的事情已經決定了。
不——自己決定了。
我給羽川發了郵件。
如果打電話的,說不定會哭出來。
春假的最後一天,羽川到底在做什麽呢——在圖書館裏學習嗎?

但是,圖書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就算是那樣手機也有斷電的可

能性。
嘛,無所謂了。
慢慢地等回信吧。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回複來了。
確認的時候發現,這封郵件的收件時間跟我的短信的發信時間幾

乎是同一時間。連一分鍾都沒超過。
這是騙人的吧……
最多也是在60秒之內就回信了。
我想著是不是很簡潔的內容回複我而確認了正文,那是從“拝啓

”開始,以“草々不一”結束,很正規的信。
女孩子發郵件,確實速度非常快……
說起來,在結業式的那天,第一次在我的手機裏自己登錄個人情

報的時候,羽川按鍵的速度確實蠻快……應該說太厲害了。
還不如說,我基本上都給家裏人發郵件可能不知道,難道郵件裏

的文章一定要這麽嚴肅地寫嗎……我認爲應該是很直接的。
總而言之,羽川發來的郵件簡略地說就是“馬上就來稍微等一下

”這樣的內容。結果還我是沒法好好地總結,把事情的概要發給

她,真不愧是羽川,就那點東西已經全明白了。
說真的。
不是我而是羽川——與Kissshot相遇那該有多好啊。不是說知道
了傳聞就會被影子跟著了嗎?我知道了吸血鬼的傳聞,羽川不也

一樣嗎?——羽川遇到的是我,而我遇到了Kissshot。
我突然想到。
Kissshot的事情是女生之間的傳聞——那麽不是羽川,把我除外

,包括在別的學校上學的女生之間,說不定也有與別的Kissshot

相遇呢?
有的話會怎樣呢?
只是擦身而過嗎?
還是說血被吸走——或者被吃掉。
如果發生這種事的話那肯定還是個大事件,但是反過來想想,身

體整個都被吃掉的話證據不就完全消失了嘛,家裏,最多也在班

級裏會成爲話題,所以也不會在周圍傳得很廣。
尋找自我,離家出走——
還不如說,周圍的人因爲會這樣想吧。
吃的人數多的話,大概就不會被這樣認爲了——Kissshot在吸血

鬼中也是比較高位的吧,好像也沒那麽大量地需求“食物”……
“兩個星期左右,忍野這樣說的吧。那樣的話,Kissshot的場合

一個月左右一個人應該不夠……那麽犧牲者包括ギロチンカッタ

ー的話,也就二三個人……?”
這不是數量的問題。
那麽——還有什麽沒想到。
“……怎麽了。好像還有什麽漏掉了——”
與其說漏掉了什麽。
好像是少做了什麽。
與羽川取得聯絡的現在,我還漏做的事情,應該是沒有了吧——
在那個時候羽川來了。
敲著體育倉庫鐵門的聲音。
咚咚。
“女孩子送來的東西。”
“…………”
不,笑不起來。
注意的方向性錯了。
不管怎樣,我把擋牆解除(對于吸血鬼的腕力,制作和推倒都很

簡單),羽川盡量不開門,身體橫著進來了,爲了躲開與她進來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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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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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時進來的太陽光,我把身體貼在了牆上。雖然差不多是太陽

落山的時刻了,但是夕陽還在外面。
太陽光總會去曬的。
而且是全身日光浴。
但這是與羽川說完話以後的事情了。
羽川今天也是制服的樣子。
這個女人就不能讓我看一下私服的樣子嘛……或者說給我看到私

服的樣子就這麽讓你討厭啊……不,好像沒必要
拘泥在這件事上吧。
羽川嘿嘿的笑著。
與平時一樣的笑容。
這大概也是在爲我著想吧。
“怎麽說呢。”
而且,在關好鐵門,重新用做了擋牆的我的背後,用情緒非常的

高的口氣,這樣對我說。
“把我關在體育倉庫裏面,阿良良木君要對我做下流的惡作劇了

。”
“……惡作劇。”
這家夥……
說不定認爲我是一個非常色的家夥了吧?不,確實這一面也被看

到過很多次了,但我絕不是那麽喜歡聊下流話題的人類哦!
應該說是紳士。
“手電筒,on”
把打開的等放在跳箱上,因爲是四角形的,所以也不會滾下來。

然後,羽川坐到了墊子上。在我的正面坐著。
“啊。正面坐著想要看我的內褲。”
“你完全誤解了我這樣的男人了。”
對著把裙子平放著的羽川,我終于說出了這樣的話。
“就算前面有個全裸的女生在,只要她說不准看我是絕對不會看

的,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那是只能說普通。”
“咕……”
真的啊!
世間的常識什麽時候改變了。
“不,羽川,只是你不知道我有多gentlemen而已。”
“gentlemen是複數形式。”
羽川說到。
“嘛,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很期待哦。”
“期待什麽。”
“到了新學期的話,我就能看到很多阿良良木君gentlemen的地

方吧?”
“…………”
你感覺太好了吧!
在郵件裏,我明明一點也透露出這件事——這件事我准備到最後

都要隱藏著的。
因爲羽川絕對會阻止我的。
“所以說,不能死哦。”
“……羽川。”
“不能死哦。”
說到。
在黑暗之中,緊緊盯著我。
“這樣思考是逃避內心的證據哦。”
“……你,太厲害了。”
我——接著羽川的話,把我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你,很厲害。你在我前面——我會覺得自己是非常無聊的人。

大概如果沒有與你見面的話,我可能很早就死掉了。這樣的場面

要多少有多少。”
“因爲我不要,我不是過來跟你說不要死這句話的——我的話,

你要好好聽,好好理解。”
“全部都是因爲我所做的事。”
我說到。
那已經像是忏悔的口氣了。
“由于我輕率的行動,才産生了這種結果——我,在那個時候,

把血獻給Kissshot的時候,想都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不是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嘛。將血獻給吸血鬼將會發生什

麽——即使這樣我……”
那家夥吃人這種事。
出現了犧牲者這種事。
一點都沒想到——就是因爲這樣,我開始逃避了。在這之後,不

管是不是變成了吸血鬼,是不是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思考的

時間還是足夠的啊。
不。
我在最初就這樣說了。
在結業式的那天,我對著羽川說。
是我這樣說的。
血被吸走了——然後被殺掉。
現在不就是那樣的嘛。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血被吸走了。
然後被殺了。
死了。
我應該是明白的——
但是我沒有明白。
“因爲我的錯,人死了。”
“這不是阿良良木君的錯哦。而且,肯定對于吸血鬼……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來說,非常正常的事

情啊。就像我們吃牛肉吃豬肉一樣哦”
“…………”
不吃的話就會死掉。
她是這樣說的。
“但是——那家夥把你當做我的攜帶食物。也就是把你也算在裏

面了吧。”
“但是,對于阿良良木君來說不是這樣吧。”
救命恩人。
互相是對方的救命恩人。
我幫助了Kissshot——
Kissshot也幫助了我。
信賴關系大概還是存在的吧。
但是,那是。
“這不就像是好好照顧聰明的牛一樣……你看,不止是牛,這不

是經常有的事情嘛——天才犬啊,天才猴子啊。”
“你講的是寵物的事情?”
羽川雙手合十說著。
對啊。
確實,忍野還說過這樣的話。
就像是對待寵物一樣的愛情——
“但是,對于對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吧——包括我的事情。”
“啊啊。所以說Kissshot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不對——別人

都沒錯。”
“我,不認爲阿良良木君是惡的。善和惡,所在的位置不同就可

能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嘛。”
“是這樣的。”
這也是——忍野說過的。
正義的定義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所以忍野他。
硬是選了中立的位置。
“可我根本沒想到——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那三個人對于人類來說是正義的。”
“那是時候的阿良良木君是吸血鬼吧——這也是沒辦法的……就

算這麽說,也沒那麽簡單就區別開吧。”
“很難區別開啊。我已經變成人類的敵人了。”
“所以,就放棄變回人類了?”
羽川說到。
雖然沒有逼問的口氣——但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是嚴格的問題。
“阿良良木君放棄變回人類了?想變回人類——想回到現實,你

不是這樣說的嘛。”
“已經出現了犧牲者了啊。如果現在只有我實現了願望,那不跟

條蟲一樣嘛。”
“如果要說是蟲的話,現在的阿良良木君才更像是蟲吧
?”
“诶?”
“因爲”
確認了眼鏡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羽川說。
“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放棄,准備逃跑了。”
“……不。”
不是這樣的,想這樣說卻發不出聲音。
羽川加重了語氣。
“心也逃走了,身體也逃走了。”
“…………”
“准備從這裏逃走。失敗了就想重新開始。就因爲人生是沒有重

啓鍵的——你就想把電源把掉了。不是嗎?”
“……不是哦。”
不是。
是這樣想的。
“不是逃避哦,而是承擔責任。自己解決這個不死的生命,對我

來說至少是贖罪。”
“只是罪上加罪啊。”
羽川說。
“自殺是罪過哦。”
“什麽啊……羽川是自殺反對派?”
“雖然不能明確的說我是站在那個立場的,對于這一點,阿良良

木君也是一樣的吧。”
“一樣?”
“人死的話心裏會不舒服。”
羽川繼續說。
“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別人死了心裏不舒服。”
“…………”
“而且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啊。”
我想起了他的事。
雖然這樣說,但僅僅只接觸了幾回。
“該死之人是有的——但是,死了也無所謂的人是沒的。我就是

這樣認爲的。這就是我的定義。所以,這麽說的話,我已經是個

應該死的人了。”
“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不是人類吧。”
“這只是狡辯而已。”
“如果是爲了朋友的話。”
“羽川。”
我說到。
這種事,對羽川說的話,不用說,肯定會受到反擊,而且說到最

後肯定輸給她——
即使這樣也要說。
“確實現在的我不是人類,是吸血鬼。所以——我也跟Kissshot

一樣,會吃人類哦。”
“…………”
“稍微想像一下——光是想就會覺得不舒服。如果要吃人的話,

我根本不想活。”
所以只能去死了,我說到。
變回不了人類的話——只能去死了。
“我跟你不一樣是個軟弱的人,現在不死話,肯定漸漸地——總

有一天敗給食欲。”
攜帶食品。
這就是Kissshot的話。
“羽川——總有一天,我也會把你看成食物的。”
我就是怕這個。
雖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屍體非常恐怖——但是Kissshot這樣評

價羽川,我更害怕。
這種認識。
這種常識,總有一天會變成我的常識。
失去了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吸血鬼的常識卻記在心中。
她,可能會被我吃掉。
“所以說不會吃的啦。”
羽川她。
把我所想到的反論——我所說的那些像要輸掉一樣的話全部無視

,用冷靜地口氣,這樣說到。
“阿良良木君,認爲吃掉我是對的嗎?”
“……你在說什麽啊?”
真的不明白。
不是她所說的話,而是羽川的心情。
“如果不能爲了對方死的話,我是不會稱這種人爲朋友的。”
“……不。”
這個定義太胡來了吧。
誰同意過這種定義了。
“對哦。所以我之前不是聲明了嗎?如果知道了真正的我,會使

你失望的。”
羽川露出笑容,說著這樣的話。
“……你到底是什麽啊!”
“恩恩?阿良良木君的朋友。我,是這樣認爲的。”
“就憑這些,會管我到這種程度?爲什麽要爲我這種人做到這種

地步——還是說你是我小學生時候救的小貓變的,或者是搬家了

的青梅竹馬,前世的戰友,是這樣子的嗎?”
“不,完全不是。”
“也是哦。”
順便一提我沒有救過小貓。
也沒有搬家了的青梅竹馬。
前世的事情我不知道。
“先前我也說過——爲了剛見面的我,爲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如果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話,就算有幾個身體也不夠用啊。”
“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
羽川說到。
“就是因爲阿良良木君,我才這樣做的哦。”
“就算你爲我做到這種地步,我是未成年人,所以也沒法當你的

連帶保證人哦。”
“不,這點我沒期待過。”
“就算成人了,反正也是無業遊民,果然也是沒法當你的連帶保

證人。”
“對于這個問題,我還是希望你就職比較好。”
“你這樣說我也很頭疼!”
“確實頭痛的阿良良木君……”
羽川繼續到。
“爲了救阿良良木君一個人的話,身體什麽的,一個就夠了。”
“……自己死了就行了嗎?”
“雖然不想死,但是,阿良良木君救了我兩次——我就算被阿良

良木君吃了,也不會有怨言的。”
羽川這麽悠閑的說著。
說的話明明沒有輸給她——
但是我沒話說了。
這家夥——真的很厲害。
說實話,厲害得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
“所以說,不能死。”
羽川換了句話。
“請不要死啊。”
“……責任,怎麽辦?”
我——不想問卻問出來了。
“讓瀕死的Kissshot複活的是我——好好地幫她收集齊了手腳,

明明沒有拜托卻幫她拿回來心髒。這個責任怎麽辦?就算逃避了

死亡這件事,那麽不死的話,我怎麽負責呢?”
“那麽死了的話就能負責了?”
“我不知道。”
全部都已經結束了。
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局面是不會改變了。
能阻止完全複活的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

人是沒有的。因爲我的責任而複活的那家夥——悔意也沒有,繼

續吃著人類。
與發生到現在的所有事一樣。
接下去的事也是我的責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已經不可能了——在我去便利店買東西的時

候,就像是零食一樣出現而被吃掉了。回到故鄉的ドラマツルギ

ー和エピソード,絕對是沒法作爲她的對手的。很強而且勝利的

可能性最大的忍野——但是那家夥絕對不會做除了保持平衡以外

的事。那家夥很頑固——對他來說Kissshot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而且Kissshot也不會再這麽容易就被奪取心髒了。已經沒有人能

阻止那個吸血鬼了。”
“阿良良木君也不行?”
羽川突然插話進來。
“阿良良木君——也沒法阻止她嗎?應該說只有阿良良木君能阻

止她了吧?”
那個是。
完全是預料之外的話。
而且——正是我所漏掉的事情。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鐵血的熱血的

冷血的吸血鬼,是不是?然後是他唯一的眷屬阿良良木君——反

過來也就是說唯一能阻止她的存在不是嗎?”
“…………啊。”
我漏掉的事情,
而且是我還沒做的事情。
是啊。
爲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我沒注意到呢?——ドラマツルギー,エ

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忍野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那麽,從這四個人手中奪回右腿,奪回左腿,奪回雙臂,奪回心

髒的——這個阿良良木曆,只有他才能做到了吧。
我做不就行了嘛。
這就是——所謂的責任。
不管做不做得到。
對啊,雖然我想了好多好多。
但是什麽都沒做!
“我來退治Kissshot。”
話就從口中出來。
而且伴有非常明顯的實感。
對。
那就是——只能我才能做的事情。
那個怪異殺手——我來阻止她!
應該這樣做——也只能這樣做了。
頭中的齒輪就這樣齧合了。
“表情變了嘛。”
“順便告訴你一件好事,阿良良木君。”
羽川翼,又接著說到。
“這可能是件壞事。”
“恩?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你說的我真不明白。”
“對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來說可能是件壞事,但是對不久前的阿良

良木君來說是件好事哦。”
“更加不明白了……”
“我,昨天,到圖書館去——調查了一下。昨天晚上把ギロチン

カッター打敗,收集齊了所有部件……嘛,實際上心髒卻沒有收

集到,但是這樣的話阿良良木君不還是能變回人類的嘛。但是—

—我稍微有點不安。”
“不安。”
“Heartunder•Blade真的想把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嗎?——對于

這點十分不安。”
羽川的這個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說,考慮到如果她不想把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的時候——

是不是還有別的方法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我調查的就是這個

。”
也就是說。
被吸血鬼咬了,變成了眷屬的“原人類”的吸血鬼,變回原本的

人類的方法——調查了一下。
“……有沒有呢?這種方法。”
“有的,只有一個。”
羽川點點頭。
“本來應該遵從主人的仆人,如果反過來想加害主人的時候,主

從關系就會解除,仆人作爲仆人的資格就被剝奪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解決掉的話——與

Heartunder•Blade的意志無關,阿良良木君也能變回人類。”
“這樣啊。”
我。
對于這個單純的規則——首先只是,吃驚。
“是這樣的啊。”
主從關系的破壞。
現在已經不能說是想去破壞了——那已經是決定好的事了。
我要變回人類。
就是這樣一回事。
“已經找到有好幾本書上都有著同樣的記述,所以可信度還有有

的——不想變回人類,想死的阿良良木君來說,那是件壞事,但

是,這也沒有辦法。能打倒Heartunder•Blade的,除了阿良良木

君以外沒有別人了。”
“——那真是太巧了。”
啊啊。
結果,有准備的話就什麽都不用擔心。
完全就可以用一石二鳥這種成語來形容了。
“真的——太不巧了。全部,都變成了你所想的那樣了。”
“設計就是說這樣的事吧。我——還真是偉大。”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
“不是什麽都知道。只知道我所知道的事。”
阿良良木君,羽川說到。
“這樣的話阿良良木君只能變回人類了吧?把Heartunder•Blade

放在一邊這種事——現在的阿良良木君是做不到的吧。”
“怎麽可能做不——”
“還是說逃跑呢?”
羽川放出了決定性的一句話。
“這樣還逃跑的話,我來——全力阻止。”
這點就……還是饒了我吧。
當然責任還在——我引起這種事態的責任還在,這是永遠不會消

失的。
但是。
我想處理殘局——還是能行的。
處理殘局肯定行。
能做到話,就只能去做了。
比起輕易地死去。
比起安樂地死去,這才能稱作是贖罪。
我想了想,看了看羽川。
又想了想,覺得很厲害。
就在剛才我還一直考慮在去死的事情——怎麽說好呢,只想著怎

麽懲罰自己,但跟羽川稍微談了一會兒,不經意間,這個問題已

經不見了。
與羽川談話之前我覺得還不能死——但是因爲與她的談話,我反

而死不掉了。
把Kissshot打倒。
然後變回人類,在這之後,如果還想著死的事情——肯定羽川是

不會同意的。肯定會用盡各種手段,讓我無法做到這件事。
真是麻煩的朋友。
但是——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這樣的話,問題就是——我能不能戰勝Kissshot這件事了。”
離Kissshot最近的吸血鬼。
就算我是這樣的——但是,主人與仆人的立場不同是致命的。下

克上成立,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
“關于這點的話,我有一個計策——但是,不是沒有漏洞。如果

阿良良木君輸掉的話,至少對我來說是最糟糕的結果。阿良良木

君就像阿良良木君希望的那樣死了——而且Heartunder•Blade的

怪異的存在依然還在……我大概會被Heartunder•Blade吃掉吧。

我不是已經被認爲是攜帶食品了嗎?至少她看到過我吧。”
“這種抽簽一樣的對策,有嗎?”
“恩恩?不,這點就……”
與床困擾地搖了搖頭。
“是稀有種類吧。好像Heartunder•Blade跟現存的吸血鬼類型不

一樣。就像阿良良木君跟忍野先生說的一樣,不死的太強了,弱

點也就不是弱點了。”
“基本來說我也是那樣的——問題就是經驗大不相同……”
“接下去就是精神。”
“精神?”
“春假內,一直在一起的Heartunder•Blade,阿良良木君忍心打

倒她嗎?”
“…………”
她看護了我。
順便還照顧著我。
爲了救在太陽下燒起來的我,自己向太陽下走去。
而且是——救命恩人。
抛開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的命。
她,就這樣,用盡了全力。
這與人類對于寵物的愛情很相近——
即使這樣。
比如說,在屋檐上的那段時間——
笑著度過的那段時間。
“——精神上的話沒關系。”
包括了所有這些事,我說到。
“我會好好把那家夥退治掉的。”
“這樣啊。”
羽川點了點頭。
好像還有什麽要說的,但是她決定不說出來。
而用“那麽”代替了。
“我當然也要參加咯。作爲企劃立案的我,是有這個責任的。有

我能做到的事的話,不要客氣說出來。”
“不要客氣——啊。”
“啊哈哈,嘛,雖然這樣說,如果要更加H的殺必死的話,我也

想不出來哦。”
事情已經一個段落交代完,不知道是不是想改變一下氛圍,羽川

快活的笑著——不不。
所以說這個是誤會啦……真是的,那些話難道不是爲了好好說明

而說的導入部分嗎?
爲什麽變成這種方向協助我呢?
幫我好好建立作戰方案啊。
真是的,對于這個紳士,阿良良木曆,說什麽傻話啊,什麽不用

客氣——
“羽川。”
“什麽?”
對著斜著頭的羽川,我極爲紳士的說到。
“能不能讓我摸一下胸部呢?”
“…………”
羽川的表情就那樣凍住了。
沈重的空氣支配著體育倉庫。
把氣氛弄得這麽沈重幹嘛啊……
“胸部……”
“不,我聽到了。”
羽川看看上面,看看下面。
然後再一次看向我。
“這是必要的嗎?”
“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我用著非常認真的表情說到。
“你沒有看到吧。完全體的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身姿。”
“恩?嘛……但是從十二歲和十七歲的身體看來,也不是想不到

二十七歲會變成什麽樣。”
“恐怕是你想象以上的。”
我豎起食指說到。
“那家夥有著想象以上的胸部。”
“……胸部。”
“一想到可能被那個胸部分散注意力,我非常不安啊。大概那個

胸部在戰鬥中會一直搖。所以作爲對策,對于女生的胸部這點要

著重修行。”
“哦哦哦。”
從羽川口中漏出了這種聲音。
“想想的話,這是個下流的理由哦……”
“不,還是有點道理的吧?”
“……恩。”
羽川閉上了眼睛,就像頭痛一樣皺著眉頭。
“……好吧。”
“诶!可以嗎!?”
爲什麽?
這家夥接受那個理由了!?
“稍微等一下。”
說到。
首先羽川把圍巾松開,把毛衣脫掉——然後把縮在裙子裏的襯衣

拔出來。我還以爲要幹什麽,她把兩手繞到背後,從襯衣下面把

手伸進去。
經過數秒以後。
羽川從襯衣裏,把胸罩解開,拿了出來。熟練地疊好,把它藏在

來自己所坐的墊子下面。
然後看著我。
“請摸吧。”
說到。
“…………!”
不,我沒期待到這種地步!
現在是什麽狀況!
心裏的准備還沒有做好!
解——就算不解開!
什麽都不用解開啊!
“诶,诶诶诶诶?”
而且,怎麽說呢。
怎麽覺得,把毛衣脫掉,內衣解下的時候,羽川的胸部好像增大

了……眼睛的錯覺?
不,吸血鬼的眼中是沒有錯覺的。
現在的羽川,至少從襯衣上看過去,與Kissshot相比也沒劣勢,

不,應該說擁有著與之匹敵的胸圍吧。
而且形狀也非常棒。
內衣解開,應該失去支撐的,可完全違反了物理法則——羽川明

明是地上的人類竟然能無視重力!
這才是超出想象的。
當然,是因爲我判斷出羽川有這種資質,才對羽川提出這種要的

,但是對著這個修行,好像非常的失禮。
羽川翼。
她一個人就足夠與Kissshot決勝負了!
沒想到羽川竟然擁有這樣的胸部!
但、但是……?
羽川站起來,向我走來(因爲每走一步,羽川的胸部都會有超出

想象的動作,我的眼睛像釘子一樣釘在上面,想被綁住一樣身體

無法動彈),然後就在我前面坐了下來——手放兩邊,挺直背,

挺起胸膛。
這個姿勢,使她的胸部看上去更大了。
更突出了她的胸部。
而且,那非常薄的襯衣,使羽川胸部的全體像更加清楚。
“阿良良木君。”
“诶?啊,什麽?”
“如果要揉的話就一定要好好揉哦。”
“一定要?”
“我覺得起碼要揉六十秒以上。”
“六、六十秒……”
不不。
難度太高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時候從摸變成揉了?
不好,現在還開什麽玩笑……
到底要對重要的朋友做什麽啊,我!
“不用手下留情哦。”
“哦,哦。”
被她一說,我反射性地兩手伸出來。
動作擺好了,可是再也不敢動了。
因爲是吸血鬼的握力,真的不手下留情的話是不可能的,但是到

底用多大的力才行呢?還有就是從上面開始摸正確還是從下面開

始摸正確呢……嘛,第一步就隨便點吧,接下來的看情況而定。
她肯定把手放在後面了吧……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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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010-5-7 11:17:47 |只看該作者
所以應該從正面下手吧。
還是從側面靠近——不不。
但是,還有一個很切實的問題。
“那個,羽川。”
“恩?什麽。”
“能不能把背面對向我啊。”
我用著就像要消失一樣的音量說到。
“看著的臉的話很難動手。”
只有手電筒的光,羽川大概看不清楚我吧,但是吸血鬼的我完全

能看清羽川的表情。
臉那麽紅。
緊閉著唇,
非常不好意思。
“…………”
沈默著,羽川神妙地點了點頭,馬上轉向了另一邊。
我看到了她的三股辮。
仔細看看的話,多漂亮的頭發……完全沒有損傷。可以看到平時

就一直認真的梳理著。
“咕……”
嘛,但是這樣也很難做。
如果把手繞過羽川的身體的話,羽川的兩臂微妙地麻煩……
“兩,兩臂舉起來。”
“做廣播體操嗎?”
邊說,羽川邊把手臂舉起來。
這樣路就打開了。
然後我把手穿過去——當然,這樣的話身體肯定會貼在一起。不

,要從後面摸羽川的胸部的話,很自然的,她的身體會向後倒,

然後就像抱住她一樣……
而且距離感很難控制——應該把手在她前面交叉嗎?不,普通的

距離容易抓住感覺。
手指張開。
從剛剛開始就微動的羽川——從後面看起來,她也十分的緊張。

但是我也非常的緊張啊!
心髒正在狂跳!
“之後不會生氣嗎?”
“沒關系,不會生氣。”
“絕對?”
“絕對。”
“……那麽,爲了萬一發生這種事也沒有裁判的時候,你先說一

句‘阿良良木君,請摸一下我沒帶胸罩的胸部’行嗎?”
撲!
我覺得好像聽到了這種聲音。
羽川的血管斷掉的聲音?
還是說斷掉的是臉上的肌肉?
“阿……阿、阿良良木君,請,請摸一下,我沒帶胸罩的胸部…

…”
“不,你用那麽小的聲音說的話我也很困擾啊。好像是我逼你這

樣做一樣。聲音再大點,從自己的深處,用羽川你自己的意志說

出來。”
“阿良良木君,請摸一下我沒帶胸罩的胸部,拜托你了。”
“……‘被阿良良木君揉著胸部我非常的光榮’”
“被阿良良木、君……揉著胸部,我非常地、光榮……”
“還有……‘爲了給阿良良木君揉,我非常努力地把它培育成那

麽大的’”
“爲了給阿良良木君揉……揉,我、非常努力地、把它、培育成

那麽大的。”
“诶、雖然看上去不是這樣,可羽川還蠻H的嘛。”
“……我非常的H,對不起。”
“也沒有道歉的必要啦。羽川不管多H,誰也不會覺得麻煩的。


“對,對哦,诶嘿嘿。”
“那麽,H的認真的班長的胸部,具體來說到底有多淫蕩呢?”
“大……還有柔軟,沒有比這更淫蕩的了……我非常自負這點。


啊啊。
這樣啊,是這樣的啊。
爲什麽自己會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種青春期的煩惱,就連我都有

……現在,在我十七歲的時候這個答案終于明白了。
我悟到了。
我的人生就是爲了這天而存在的。
我的生命就是爲了這時而存在的。
就是爲了體驗今天這個日子,阿良良木曆這個人類才在這個時間

上誕生的……不,這不僅僅是這種程度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個人

程度的問題。
肯定這個世界,就是爲了讓我體驗到今天這種事才存在到現在的


在這之前的曆史只是爲了今天。
“還不如說,摸朋友的乳房一般是不可能的啦!”
逃掉了。
我把手舉起來,往後走了三步開始哭了起來。
用著相當于磕頭道歉的姿勢。
“沒有!果然沒有這種事!”
“……膽小鬼。”
羽川低聲說道。
背對著我。
看都不看我那磕頭賠罪的姿勢。
“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
“我是膽小鬼。我是沒有用。對不起。我沒有任何話辯解。真的

饒了我吧。是我不好。是我太得意了。是我想要在羽川小姐的溫

柔中撒嬌,但是因爲羽川小姐這種挺身的行爲我才醒過來。”
“你以爲這樣就夠了?我到底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坐在這裏的

?”
“不,不。對我這種存在不用那麽費心。那個,順便問一下,你

做了多大的覺悟,可以讓我聽聽嗎?”
“說實話,揉揉胸部我想也是不夠的……啊,本來,我想我的第

一次可能就在學校體育倉庫的墊子的。”
“你覺悟得也太早了吧!”
“嘛,可能啊。”
“可能的啊!”
這種女孩子的貞潔的話題……怎麽能這樣!
“明明都這樣了,你還讓我說那麽羞恥的話,而且一根手指都沒

碰……!”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嘛。”
“道歉就夠了?嘿。我不認爲阿良良木君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你

吧。嘿。”
“真的非常對不起,請原諒我,漂亮的眼鏡班長!”
“……我,這麽被貶低的還是第一次。”
“咦咦——”
是胸部的事?
還是眼鏡的事?
難道說是班長的事?
“阿良良木君……我就那麽沒魅力嗎?”
“…………”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不要用這麽棒的台詞欺負我啊!
“因、因爲我,如果就這樣揉了你的胸部的話,大概會後悔一生

的!”
不揉的話不是已經後悔了嘛。
但是,如果在沒揉後悔和揉了後悔中選擇的話,我還是選擇後者


“改換成我來幫你揉揉肩吧。”
“肩?”
“對,是肩。揉羽川小姐的肩。”
“……那麽,這樣也行吧。”
話說我。
我開始揉羽川的肩。
哇,一點都不僵硬。
聽說眼睛不好的人肩膀容易僵硬……這真是個健康的家夥。這樣

的話我幫她按摩不就一點都不舒服了嘛……
這附近從剛才開始好像就沒什麽肉。可以清楚地摸到骨頭的形狀

——這個是鎖骨?
唔——這個也有這個的……
不不,不是這樣。
就這樣六十秒過後。
“就。就到這裏。非常感謝。”
不僅幫別人揉肩還變成我來感謝她。
到底是什麽樣的奴隸根性啊。
“已經行了嗎?”
“對,對。想要繼續的話就請去網上。”
“網上也能幫我揉嗎?”
“那麽,在新學期繼續?”
“恩。對哦。”
羽川點點頭。
配合著她,三股辯也在搖動。
“讓女生爲你做到這種地步。”
我把手從肩上拿開,羽川站起來,回到了本來的那個墊子上,但

是,沒坐下來,站著面向我。
“你總不見得會輸掉吧?”
“肯定能贏。”
如果口氣再不變回來,估計接下去就一直用這種禮貌的口氣跟羽

川說話了吧。
但是,就算這樣。
我清楚地說到。
“我會贏。”
而且竟然這樣說。
“賭上你的胸部!”
“不,不用賭上這種部位。”
情緒好像還差那麽一點。
羽川咳嗽了一聲。
然後這樣說到。
“這次就是最後的戰鬥了。”
“啊啊——學園異能大戰的高潮到了。”
就在我這樣說的時候。
體育倉庫的外面——響起了爆炸聲。
017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傳說中的吸血鬼。
怪異殺手,怪異之王。
她是吸血鬼。
耀眼的金色頭發和別致的洋服點綴著,美麗的,連血都要凍住那

樣美麗的吸血鬼——其余的說明都沒有必要。
還有什麽要說的話——就是這個我。
作爲她眷屬的這個我的最後的敵人。
“Kissshot……”
把擋牆用力推開,把體育倉庫的鐵門打開——外面太陽已經下山

了,然後,操場的中央,她在那裏。
腳邊的地面都裂開了。
大概是著地時的沖擊吧。
事實上,她的腳還陷在操場裏。
Kissshot的背上沒有長著那蝙蝠一樣的翅膀——作爲她眷屬的我

憑直覺就知道,肯定是從補習班的廢墟屋檐上,沒有助跑,一口

氣跳到這裏的吧。
等到太陽下沈。
一口氣跳到我所在的地方。
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同樣沒有助跑跳遠,我最多也就二十米

——Kissshot是數千米,也能那麽簡單地跳過來。
當然,那個時候不是爲了記錄,而是爲了在逃掉那個沙坑裏,比

較的基准不一樣——但是如果問我能不能從這裏跳到廢墟那裏,

我是完全沒有自信。
我把手放到後面,把體育倉庫的鐵門關閉了。
裏面還留著羽川。
在Kissshot的面前,這種門根本算不上什麽障礙——即使這樣,

也能稍微讓我安心一點。
不要發出聲音哦,我對著門對面輕聲說到。
然後,我向前邁步。
向著Kissshot前進。
“……喲。”
這樣向她搭話——邊靠近她。
“我沒想到是你那邊過來了。”
這是第一個難關。
時間的設定、場所的設定。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三人對戰

的時候不同——中立的忍野不在。
交涉只能由自己做了。
但是,那裏同樣是吸血鬼。
主人和仆人——眷屬。
太陽沈下的幾乎同時就到達了這裏,恐怕完全體的Kissshot對我

的動向了如指掌。
比如說在哪裏。
在想些什麽。
了如指掌——完全被看穿了。
那個Kissshot,用比平時還要冰冷的眼神看著我——首先,她按

照右腳,左腳的順序,把腳從操場中拔了出來。
“就一次。”
她說到。
“仆人喲。在太陽出來的那段時間,你的心情我已經理解了——

你爲什麽那麽生氣的理由我也理解了。我忍著不睡一直在思考。

我認爲是反應遲鈍的錯——對于原來是人類的你,我考慮的不夠

周到。那我就這一次,向你賠禮道歉。”
“…………”
“回到我這裏吧。”
Kissshot說到。
用那非常美麗的聲音。
魅惑的聲音——她在誘惑著我。
“跟我一起生活。你救了我的性命——你是很奇怪的家夥,所以

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不變回人類——能不能跟我一起度過永恒的

時間?”
“…………我拒絕。”
我說到。
Kissshot用冰冷的眼神作爲反應。
“你會吃人。對我來說這點理由就夠了。”
“如果你知道這點的話——你就不會救我了嗎?就這樣見死不救

嗎?”
“Kissshot——我什麽都沒明白。不……”
我搖了搖頭。
“不對,果然從最初我就明白了——只是,不敢正視而已。爲了

你而死,我是這樣想的——這也就是說,我允許你去吃人,因爲

這個原因有人死了,我想到沒有想到。我的行爲很好可是不是正

確的。”
自己死是無所謂——
別人死了的話心情不爽。
仔細想想,很隨便的意見。
這種意見——怎麽可能行的通。
“……你是這樣想的啊。”
Kissshot笑著說。
“我就是想聽你這樣說。”
“Kissshot……”
“這樣我的迷惑也就消失了——仆人喲。我啊,從最初就有點明

白了。你就是這樣的家夥。”
“什麽樣的家夥?”
“你對我溫柔——只要我變弱的時候,這我早就知道了。”
成爲完全的存在的我,對你有興趣——她是這樣認爲的吧。
Kissshot的這句話,真是辛辣啊。
“你不是因爲我而救我的——而是只要是弱小,誰都會救。”
“…………”
不是誰都會救的。
只是因爲是阿良良木君,我才會這樣做的。
羽川這樣說過。
但是我。
我,即使不是Kissshot——那個時候。
“所以說,嘛——我就有這種預感了。順便一提——我不就是因

爲你,而救你的嗎?你爲了我而獻出了自己的性命,把這樣的你

殺掉——真是可惜啊。”
“……可惜”
“看在你做的那點事的份上,我再一次向你道謝。喂,更靠近一

點,仆人喲。看你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對,你直接把我殺

了——你就能變回你最喜歡的人類了。”
“…………”
我吞了口口水。
這邊的企圖已經完全被看透了,我又一次認識到——同時,我跟

她之間巨大的實力差我也認識到了。
這樣相對的時候才知道——不對。
與那三人對戰的時候的戰鬥方式不同——有一種非常巨大的威壓

感,還有緊張感充斥其中。
對啊。
最大的不同——接下去將要進行的戰鬥,很明確就是相互殺戮。
沒有禁止殺戮。
在這之上還有一點——對手的怪異殺手。
“不要太讓我失望哦,仆人。”
Kissshot說到。
那樣的她——看上去好像有點高興。
“現在的我,是在這五百年裏狀態最後的時候——與那三人同時

爲對手的時候,不僅身體不適而且還大意了。我沒想到心髒被別

人拿掉了……到我這種級別,是很少有的哦。”
“…………什麽。”
“認真起來的機會。”
這樣說的Kissshot——向我招著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但是你是跟我戰鬥的家夥

中最強的,所以沒必要放水。我高興的就是這件事。”
“不一定能回應你的期待哦。”
我鼓足勇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平時的我,說不定已經逃走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我的背後

,體育倉庫中有著我重要的朋友。我的背後有著我要守護的人—

—怎麽可能逃走呢?
不能不站起來面對她啊!
羽川,看著。
我不會讓你看到我軟弱的樣子。
“我是原來的人類——‘原來的食物’吧。”
“……安心吧。我接下去會帶著惡意和敵意把你殺了,可是雖然

這麽說,獵人所做的——是什麽啊,那個小子說的……對了,五

五分的比賽。我們就按照那個遊戲規則來吧。”
遊戲。
Kissshot這樣說著,輕輕跳起來了。
跳的下一個瞬間,她已經來到了我的正前方。
完全體的她要比我高。
所以她向下看著我。
“不在天上飛。不潛到影子裏。不變成霧。不在黑暗中消失。不

隱身。不變身。眼力不使用。物質具現化也沒有。也不用說妖刀

‘心渡’……怪異殺手的刀也不使用。也就是說,吸血鬼所擁有

的主動技能都不使用——就這樣約定好。當然,你是能使用的—

—但是,你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有手臂的變形吧。”
“…………”
就連這點都是因爲羽川被抓爲了人質我才能夠做到的——比那個

時候更想變爲人類的現在,估計就連指尖的變身,對我來說也很

難。
有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的精神力,或者是經驗,說不定不一樣—

—可是剛變成吸血鬼不久的我,這兩者一個都沒有。
“本來的話我是你的主人,對仆人的你的行動有一定程度的支配

能力——但是這也沒意思。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做這種不懂風趣的

事情。純粹以不死的力量決勝負——這樣的話實戰經驗也沒有必

要了。這點距離,腳不動的互相殺戮——這樣的話,我跟你就是

五五分了吧?”
“…………你還真是無聊啊。”
我說到。
然後瞪著Kissshot的臉。
“做到這樣也叫認真。還是說,這應該叫大意?”
“大意?真可恨,以自己的眷屬爲對手還大意,你是不是在愚弄

我啊——但是,我也給你勝利的機會了,遊戲不就成立了嗎?在

決勝的途中放棄戰鬥也很無聊哦。”
然後她擺出了手刀的姿勢。
兩手擺出刀的形狀——在這個超近距離,作好了臨戰准備。
我也模仿了她的樣子。
比起握拳,用手刀在這個場合比較好。
如果有吸血鬼那樣的腕力的話,拳頭的威力也好和手刀的威力也

好,都沒什麽兩樣了。那麽範圍廣的手刀的用起來比較簡單——
“…………”
我在那裏偷偷看著四周。
雖然說太陽已經西沈,但還沒到很晚——不知道校內是不是有人

,學校再怎麽裏別人家遠,但也不能保證沒有目擊者出現。
如果能快點決定勝負的吧。
但是,我在這樣想的時候。
“在我面前還東張西望你的膽子還真大啊,仆人喲。”
Kissshot這樣說到。
“安心吧。那三個人已經都不在了——一般人的話,根本就無法

接近回複全力的我,最多也就在這個小鎮裏出現傳聞的程度吧。


“——傳聞。”
街談巷說。都市傳說。道聽途說。
傳聞會吸引傳聞——然後傳聞有了,怪異也會來。
“但是——在你後面小屋裏的你的攜帶食品不算的吧?”
“……Kissshot。我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恩。好吧,就當是去冥土前的禮物吧——我什麽都會回答的。

你問吧。”
“對你來說人類是什麽?”
“食物。”
“這樣啊。”
這麽快就回答完了。
我,把最後的束縛也解開了。
“我就是想聽你說這句話——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然後我動了——Kissshot也動了。
“請你去死吧,我的主人。”
“你可以死了,我的仆人。”
這大概也是爲了五五分吧——雖然是同時動的,但是Kissshot把

第一下留給了我。
我的手刀橫切過去,向Kissshot的臉上襲去——她頭的上半部分

被切掉了,金色的頭發整個向後飛掉了。
就像等著這個一樣,Kissshot的手刀把我的頭部打爆了。同樣是

手刀但是力量不一樣——比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拳頭小的打擊點,

但是威力卻更能集中。
兩個人的頭部都飛掉了。
本來的話勝負已經決定了。
但是——我和Kissshot都不是人類。
是怪物。
就算頭部飛掉,腦髓被破壞而出現的五分鍾的極限都沒關系,就

只有一瞬意識和視覺中斷了而已——馬上就會再生成原樣。
互相都沒有給對方留下傷害。
“哈!”
Kissshot——笑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一個人在那裏感歎著。
她非常高興地笑著。
“好——這才是吸血鬼之間殺戮最有趣的地方。再多一點,再多

一點,再多一點啊——仆人!”
“真煩!”
手刀與手刀交錯著。
不僅僅是頭部,身體也是,四肢也是。
我的手刀砍向Kissshot——
Kissshot的手刀砍向我。
不停地砍,不斷地砍。
“…………!”
當然,痛覺沒有麻痹。
疼痛作爲疼痛還是存在的。
腦袋被破壞思考就會停止,肺部被破壞就會停止呼吸,心髒被破
壞血液就會停止流動。
就因爲變成了吸血鬼——
身體的物理能力還是沒有變化。
回複力、治愈力、不死力。
這些變得十分優秀。
但是——這些已經足夠了。
“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哈哈!叫得再響一點——我喜歡男人雄雄的咆哮聲!”
與預想一樣,胸部激烈地搖動著——但是如果沒有比這更激勵的

攻擊的話——Kissshot肯定會嘲笑我的。
疼痛——當然Kissshot的那邊也感覺地到。
痛覺沒有被去除。
但是她一點都沒害怕這種事,不想我那樣咬緊牙關,不像我那樣

大聲喊叫。
不管哪裏被怎樣破壞——
不管是腦被破壞還是肺被破壞還是心髒被破壞,就像完全不介意

一樣繼續高聲大笑。
冰冷的眼神,但是很開心的表情。
淒慘的笑著。
“可……可惡。”
“喂喂,這句台詞還太早咯,仆人——就像是對等的這個狀況,

你有什麽好不滿的!”
難道是習慣疼痛了嗎?
身體被打爛時的疼痛,對她來說大概是非常習慣的感覺了吧。
那也就是說。
在這五百年。
她多少次潛入進了修羅場。
她多少次跨越了死亡的邊線。
經驗的差距——戰鬥經驗的差距!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但是,我用毅力來填補這個經驗的差距——就是這樣的設定!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這樣不停的叫喊——大聲地叫起來!”
“不要裝作有余力哦,Kissshot!”
“我想被你這樣稱呼也是最後一次了,真可惜啊!”
真是個貧瘠的戰鬥。
不知道有多少血液飛濺,不知道有多少肉片飛舞,但是都在掉落

地面之前就蒸發了,在蒸發的時候馬上又再生了。
而且還是無傷害。
我這邊,疼痛所帶來的沖擊可能會弄死我——但吸血鬼的不死力

,就算被受沖擊致死我也能蘇醒過來。
但是……也有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互相的不死能力相同。
攻擊力的話Kissshot占上風。
這件事本身我沒有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我手刀的攻擊,竟然有給Kissshot的身體帶來傷害的破壞

力。對于這點,我應該是壓倒性的不利——但實際上,我的攻擊

對她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的沖擊,而是直接破壞。
就像豆腐那樣被破壞。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臉頰被破壞,就像是裂口女一樣的笑容——Kissshot對于我的這

種疑問作出了回答。
主人和仆人。
我所想的事情全部看透——
“實際上,仆人喲——吸血鬼的防禦力也沒有很高哦!當然,作

爲食物的人類是完全比不上的——但是,與卓越的攻擊力成反比

例一樣,防禦力特別低。如果攻擊力有一百,那麽防禦力大概是

十到二十吧,嘛,就是這樣一件事。仆人喲,你知道這是爲什麽

嗎?”
“…………!”
Kissshot就連洋服都複原了——因爲那件洋服是根據她的意思所

造出來的。但是我做不到那樣——我的衣服就只是衣服。
我的上半身已經跟裸體一樣了。
“不死的力量,等于防禦力啊。”
“就是這樣啊!”
Kissshot說到。
“所以你在這場戰鬥中也沒必要防禦我的攻擊了——盡力,只專

心于攻擊上,把我的身體破壞掉。”
“你是M啊!”
“我不否定哦。”
手刀與手刀相撞的時候也有。
這樣的話壞掉的基本上是我的手。
這場戰鬥沒有地方能用小聰明——但是,卻沒說過不准用大聰明

吧。
直到不死的力量用完爲止。
或者說那邊的精神先崩潰。
就是這樣的戰鬥——不是。
不是,事實上不是。
這種貧瘠的戰鬥,只能說是前哨戰——對Kissshot來說也像是玩

一樣,對我來說,不是玩,而是准備階段。
我知道哦。
我明白哦。
而且——我感覺到了。
殺死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方法。
把她退治的方法。
實際與她面對面。
用本能來理解她。
這是對人類來說的本能,還是對吸血鬼來說的本能——我是不知

道,總而言之,我感受到了。
仔細想想的話,我沒有從Kissshot聽到過——那麽,這個方法應

該確實有效的。
應該做的事情已經明確了。
但是——沒有正確的時機。
說到爲什麽的話,因爲在我考慮退治Kissshot的方法的同時,

Kissshot也在考慮退治我的方法。
所以說,對她而言這是玩而已。
是遊戲。
肯定任何時候——Kissshot都能殺掉我。當然這不是因爲大意—

—用自己的全力去做,不管怎樣也要多享受一會兒。
所以——當Kissshot露出破綻。
爲了等待這個破綻——我不得不繼續與她這樣對打。
配合著這個貧瘠的,殺戮與複活的戰鬥。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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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18:29 |只看該作者
“哈哈,我看中你了,仆人——不錯的毅力!雖然說作爲我的眷

屬而擁有了力量,但是一般剛成爲吸血鬼的,是不會舍身到這種

地步的!”
“我就是這種設定啦!這點很招你喜歡吧!”
“但是太可惜了!你的話,說不定能跟我一樣成爲傳說哦!”
“傳說?我才不想成爲那種東西——被不認識的家夥知道了自己

的名字,想想都覺得發冷。”
“我也是這麽感覺的!”
一邊殺戮還一邊會話。
互相砍來砍去的會話。
與昨天在屋檐上兩個人的對話不同——暴力的,雜亂的,只是想

到什麽說什麽的會話。
我沒有笑的余力。
Kissshot雖然在笑,但是與昨晚的笑容完全不同,完全感覺不到

親切感。
爲了不被打飛到後面去——
兩腳緊緊踏在地上。
可稱爲等活地獄。
就像身體被打得粉碎,一陣風吹來就全都修複爲原樣了,然後又

被打碎,又被修複,然後不斷地重複,身體永遠地粉碎著——就

是這樣一個地獄。
八大地獄的其中一個。
那麽現在這裏名副其實就是——地獄。
“對了,告訴你一件好事吧,仆人喲!對馬上就好告別的你來說

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吧。”
“啊啊!”
“告訴你一件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就不用說了,還有到現在爲止被我殺掉的所有吸血鬼退治的專輯

——還有那個厲害的小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其實本來也是人類

哦。”
Kissshot笑著說到。
頭被切斷,回複好以後說到。
“本來是人類——也就是說跟ドラマツルギー還有你是一樣的。


“啊——啊啊?不是純正的嗎?”
我還以爲是這樣的。
說起來——Kissshot自己一次都沒那樣說過吧。
“身爲人類時候的事情基本上都忘記了——而且是比較好家庭!

好像是貴族吧?這件洋服,就是從那時留下來的——哈!嘛,年

齡超過三百歲的吸血鬼,已經無所謂是純血還是眷屬了。”
“那麽——這又怎麽了呢?”
“不,過了很久所以差不多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跟你聊天才

想起來的!這麽說來,我好像從最初開始就毫不猶豫地把人吃掉

了。”
“所以說!”
“你也是!”
Kissshot稍微停了一會兒攻擊的手。
這樣說到。
“吃掉一個人的話——那樣的罪惡感也會消失的吧?”
“…………”
我的攻擊也配合著她,停了下來。
雙方身上的傷,瞬間就回複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原來也是人類……而且是吸血鬼退治的人——

他也吃人的吧?嘛,那家夥吃的人基本上都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的教會作爲工資而給他的犯死罪之人吧——”
“誰說犯死罪的人就能被吃掉呢……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教會

所判斷出的罪人就更不用說了。”
“對哦。但是,到底能不能吃,誰也沒說不能把這基准放在人的

身上。牛可以被吃,豬可以被吃,鯨可以被吃,狗可以被吃——

這不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一樣嘛,人類與人類之間不也有文

化的差異嗎?更不用說我是怪異殺手的吸血鬼。人類一個月吃一

個也就夠了——一年也就十二個人。五百年,換算一下就是六千

人。從曆史上看,那是什麽樣的數字呢?人類到現在殺死過多少

人類呢?”
“…………詭辯。”
“我對世界絕對不會構成威脅。我對世界的應該極爲微小。就算

這樣,你也要讓我不吃人類而死嗎?”
Kissshot說到。
“人類的食欲才叫貪呢。”
不吃的話就會死掉。
不只是吸血鬼,人類也是這樣。
不只是人類,動物也是這樣。
就連我非常想成爲的植物——也是這樣。
只要不是無機物。
只要不是石頭和鐵。
都會犧牲其他的生命。
“不是這個問題,Kissshot。”
我說到。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但我只能這樣對你說——吃了人類的話就

會死。”
“…………”
Kissshot好像接受了。
然後——冰冷的雙眼眯了起來。
“Kissshot。我是人類。”
“這樣啊。我是吸血鬼。”
然後戰鬥又再一次開始了——應該是這樣的。
貧瘠的殺戮和貧瘠的複活,非常貧瘠地循環著——就是在這時候


我的背後。
從後方。
“稍微等一下!”
——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在直津江高中的操場上響著。
這是羽川的聲音我很明白——說起來,好像聽到過體育倉庫的鐵

門打開的聲音。
“阿——阿良良木君,有點奇怪!”
從背後傳來了羽川這樣的話,我,我想奇怪的是你吧!
爲什麽在這種情況下還從體育倉庫中出來——你難道沒有恐懼心

嗎?就連身體是不死的,明白這個道理的我,這樣與Kissshot正

面對立也覺得心就快被折斷一樣——Kissshot的眼力,僅僅看就

能破壞掉混凝土,我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那麽爲什麽——會出現你的身影。
“羽川!從而言之先躲起來!”
雖然知道有危險,但我還是轉向了後面。
“不——快逃!快點逃!不在呆在這裏!逃得離這裏越遠越好!


“不,不對哦,阿良良木君——”
羽川有點慌亂了。
就連被我那樣傷害的時候,就連被エピソード把側腹打飛了的時

候,就連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爲人質的時候都一直保持平靜的

羽川——非常明顯的動搖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覺得奇怪——阿良良木君,我們,大概,還

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漏掉了——”
漏掉了?
還有——還有什麽東西漏掉了呢?
不,應該沒有這種事了。
沒有做的時候,一個都——
“真煩啊!”
Kissshot她——生氣了。
Kissshot也慌亂了。
這倒是非常意外的反應。
不,但是我,看到過一次Kissshot的這種慌亂——我還是人類時

,對她見死不救的時候。
我做正確判斷的時候。
她——慌了。
哭了,求別人了,道歉了——
“不要說多余的事情——攜帶食品!”
瞪著她。
僅僅這樣——
羽川後面的體育倉庫的鐵門被吹飛掉了。
眼力。
與我那時候踢的不一樣,已經完全修不好了——體育倉庫的鐵門

就像是鋁箔被團成球一樣變小了,在體育倉庫的內側消失了。
羽川周圍的土也産生了裂痕。
羽川周圍和後方——都被消除了。
就光看了一下。
僅僅看了一下。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異殺手!
“…………啊。”
這時候就連羽川也暫時把話吞下去了。
但是,我明白了。
我已經明白了。
知道了。
她也是知道危險的。
羽川。
但她不會因爲這點程度就停止——我也知道。
她被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狠狠地瞪了一眼


“Heartunder•Blade——你,難道說——”
“僅僅是個人類——不要那麽囂張!”
又一次,Kissshot看著羽川。
看。
眼力——吸血鬼的眼力,但是!
——破綻!
那麽貧瘠的殺戮到現在,沒想到Kissshot的破綻——竟然在這裏

出現了。
當然,對我,就算Kissshot面對我也不會留有余力——現在不一

樣。
現在不一樣。
她慌亂了——看著羽川。
全身都是破綻。
“……Kissshot!”
我叫著她的名字——
擠進了羽川與Kissshot之間。
正面承受了她的眼力。
雖然全身都快被吹散了——
但是向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咬了下去——用那個伸長了的犬牙。
“…………!”
退治Kissshot的方法。
退治吸血鬼的方法。
吸血鬼退治吸血鬼的方法——
仔細想想的話那個非常簡單。
本能就是這樣教你的。
這到底是對人類來說的本能還是對吸血鬼來說的本能,是無法判

別的——但是。
本來就說過。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之前,從Kissshot那裏接受的可以說是建

議,也可以說不是建議——
——至少——
——要注意不要被ドラマツルギー吸血。
——吸血鬼被吸血鬼吸了血的話,存在就會被吸幹——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吸血沖動。
——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我——肚子餓了。
嘎卟。
我吸著她的血。
柔軟的白皙的肌膚被我的牙咬住了。
吸血的方法——就算沒人教我也知道。
就像人吃飯一樣。
“咕——”
Kissshot她,非常的痛苦。
就算漏出來的血能夠回複——但是被吸走的血回不回來。
因爲這是能量吸收。
怪異對于怪異來說。
就連吃飯都算不上。
像是吃飯的樣子,但是沒有吃飯。
這僅僅是——殺死怪異。
眼力被我身體擋住了——已經傳不到羽川那兒了。就這樣把

Kissshot吸光的話——就像那天,Kissshot把我的血吸光一樣—


“哇。”
Kissshot她。
像往後倒一樣——被我從上面抱著了——但是。
即使這樣她還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死掉嗎?
這樣也好。
她的血。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血液——是那麽的

美味。
不管有多少的量——好像永遠喝不完一樣。
永遠喝不完。
非常美味。
Kissshot。
我就這樣,沒有充實感,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純粹就只是把你退

治掉了——
把你殺了。
我救來的生命——我來殺掉。
這就是我的責任——你這樣死了,我變回了人類,我果然沒有任

何充實感和成就感——這也只是結果而已!
“……诶?”
突然,我想到了。
漏掉的事情?
漏掉的事情,是什麽?
羽川從體育倉庫裏跑出來也要告訴我的,我所漏掉的事情——究

竟是什麽?
然後Kissshot,爲什麽會那麽慌張——只是“攜帶食品”的戲言

,爲什麽會那麽激動?
明明那麽輕松。
而且,好像聽到過。
“不要說多余的事情。”
Kissshot的那句台詞——我以前同樣的話,也從Kissshot的聽到

過——
——交涉人什麽的我是不知道——
——但是不要說多余的話哦——
——小子。
對啦。
對于忍野,Kissshot好像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是什麽話題?
那我還記得。
在這之前,忍野說的台詞——
——我蠻喜歡你的,Heartunder•Blade——
——作爲眷屬的阿良良木君——
——好好變回人類哦——
——你的心裏——
“…………!”
我。
從把Kissshot押倒,騎馬式的姿勢——突然,反射性地站起身來

。當然,把牙從她的脖子上拔了出來——而且。
就這樣,看著她的表情。
看到了。
Kissshot的冰冷的眼睛,雖然說冰冷,但仔細看她的眼睛稍微有

點渾濁——即使這樣她還是歪著嘴角。
“怎麽啦……仆人。”
Kissshot說到。
“我的血——還有一半留著呢。”
“…………”
“血被吸了這麽多現在無法動彈,但是,不快點的話,我馬上就

會複活了哦?”
就是這樣啊。
現在不能動這件事,馬上就能複活這件事,都是這樣的吧。
但是——比起這件事。
我又不得不問她的事情。
雖然剛剛已經問過最後一個問題了,應該沒問題了——但是現在

還有一件問題不得不問。
那就是。
可能是不得不問的一件事。
“喂——Kissshot。”
“什麽啊,”
“你……怎麽樣做才能把我變回人類呢?”
對于我的問題。
Kissshot很露骨的吐了下舌頭。
“這種事情——與現在的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攜帶食品。閉嘴不是蠻好嘛。”
Kissshot對羽川吐著毒舌。
然後閉了嘴。
接著被吐了毒舌的羽川,以悠閑的步調,向我和Kissshot走來。

毛衣整理好了,圍巾也系好了,從那搖動的胸部的狀態看來,胸

罩大概是沒時間帶了。
羽川不管這個,繼續靠近。
然後說到。
“Heartunder•Blade。”
神妙的語氣說到。
“你……從最初開始就准備被阿良良木君殺掉了吧?”
“…………”
“爲了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
我漏掉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比如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被Kissshot

吃掉的場景沒被我目擊到的話。
結果Kissshot到底怎麽做才能把我變回人類——除了羽川調查出

來的方法以外,到底還有什麽方法?
我想都沒想過這點。
完全——漏掉了。
然後。
“說什麽傻話,攜帶食品——你有什麽證據啊。”
“那麽,怎麽樣才能把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把這個告訴我們就

行了。我,調查過了——吸血鬼變回人類的方法,說起來,好像

沒看到過其他的。”
別的方法。
除了殺掉主人以外的方法。
除了破壞主仆關系以外的方法。
“哈。好像你什麽都知道一樣——我本來就沒打算把這個仆人變

回人類,只是爲了收集我的手腳而騙他的。爲了變回完全體說多

少謊都無所謂——把這個家夥變成眷屬的理由,真的只是爲了我

自己而已。”
“不對。收集欠缺的部件是因爲,如果不完全的狀態下被阿良良

木君殺掉的話,那麽阿良良木君不就變不回人類了嗎?只有成爲

完全體再被殺掉,那樣才有意義——”
那個時候。
Kissshot那麽高興的上躥下跳,不是因爲自己變回了完全體——

而是因爲我變回人類的條件都齊了?
“傻瓜。完全不對。”
“那麽——爲什麽到這裏來呢?”
羽川極爲冷靜地與Kissshot談話。
明明是捕食者與被捕食者。
上位的存在與下位的存在。
這完全就像是普通的談話。
“阿良良木君有與你戰鬥的理由,但是你沒有吧。發出全力的機

會啊,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實際上,你是爲了讓阿良良木君

把你殺了才來的吧?只是這樣吧?把條件五五分,還有挑撥阿良

良木君的事情也是。”
“羽、羽川。”
“阿良良木君給我閉嘴。”
羽川一句話就把我制住了。
然後繼續說到。
“當然,證據是沒有的——但是哪裏很奇怪,在我怎麽想都想不

出的時候,剛才,你沒有殺死給你的勝負潑水的我——那是我明

白了。你”
吸血鬼的眼力。
羽川的周圍全都吹飛了——
羽川本人卻沒受到危害。
エピソード對于同樣在戰鬥中插進來的羽川,直接把十字架投了

過去——Kissshot對于作爲我攜帶食品的羽川,卻沒有給予攻擊


只是威嚇了一下。
“你,准備死吧。”
“……閉嘴不是很好嘛。”
Kissshot她。
重複著與剛才一樣的話。
“你,說了這樣的話你准備怎麽樣呢?說了這種話——這個仆人

,你認爲他還可能來殺我嗎?”
“诶?”
“仆人的事情作爲主人的我非常清楚——這家夥可是幫助瀕臨死

亡的吸血鬼的傻瓜哦。知道了那個小子所說的我的‘心意’,這

樣的話這家夥還會吸我的血嗎?”
“那個——但是。”
羽川無言了。
Kissshot非常冰冷地看著她。
“我認爲這個是最難的——這家夥怎麽才能殺掉我,我一直在煩

惱。所以最後都沒把方法講出來。當已經到正式表演的時候……

但是,對我來說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雖然這樣說,可托他的福

,條件全都齊了。吃了一個人就讓他生氣到這種程度,早知道我

也不那麽煩惱了——”
我Kissshot,用那眼睛看著我。
“——我就這樣做壞人的角色,被憎恨的角色,然後就這樣被你

殺掉就好了。你根本就沒必要知道我所想的。”
“爲什麽。”
我喊道。
茫然自失——不,但是。
這樣想的話全部都符合事實了。
“你爲什麽要做這種事。”
“仆人喲。”
Kissshot說到。
“我是在尋找我死的場所。”
“死的場所——”
吸血鬼死因的九成。
自殺。
無聊——能殺死吸血鬼。
肯定非常無聊吧。
“來到這個國家,也是這個理由——自從第一個眷屬死了以來,

我就沒來過這裏。不是觀光這種理由——”
“但、但是你。”
不想死。
這樣說到——哭著叫喚著。
心髒被奪走——四肢被切斷——
爲保性命逃了出來。
“我認爲死也無所謂。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Kissshot說
“最後,我開始害怕起死亡了。”
“…………”
“活了五百年的自己就要消失了——害怕了起來。自己將會消失

,非常害怕,害怕得沒有辦法了。在那時路過那裏的就是你——

我就向你求救了。”
“我——就這樣救了你。”
大事什麽的想都沒想過。
接下來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什麽都沒考慮。
我只是。
不想看到——她哭泣的臉。
看不下去了而已。
“我——生下來第一次。被別人幫助了。”
“…………”
“人類也是,吸血鬼也是,都沒有幫助過我。就在吸取你的血液

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在做什麽。所以——把你的血吸光,然後

不把你吃掉——就這樣把你變成我的眷屬。一生中第二個,眷屬

。”
眼睛一直沒睜開,怕他暴走——Kissshot是這樣說的吧。
一直跟著我。
看護著我。
“但是,總算,你的眼睛睜開了。嘛,如果你想繼續作爲吸血鬼

的話也行——但是你心意已定,說想要變回人類。在你沒一直意

識到的時候我考慮了很多。就是在那時決定了。”
Kissshot無力地但是非常有力地說到。
“我要爲了你而死。”
“……爲了我。”
“讓你殺掉我,讓你變回人類,這次總算能死了。我意識到我終

于找到死的場所了——四百年前就一直尋找的死的場所。”
“四百年以前——”
那就是——第一個眷屬。
Kissshot想讓他變回人類。
——那室的我,沒法讓他變回人類——
——這次要好好吸取這個教訓。
“我沒能爲了那個家夥而死。做不到讓自己去死。所以沒法讓他

變回人類——但是”
“爲了我。”
爲了把我變回人類。
爲了幫助我。
竟然能獻出生命啊——這家夥。
“所以說,仔細想想的話,仆人。原來就是我的責任——如果我

沒有做這種丟人的事情,你就不會來救我了,我在那個時候就應

該死了。”
“…………”
诶?
啊類——稍微等一下。
怎麽了,這種情況——不可能的吧。
那麽——我的精神。
精神上沒有問題——
我在剛才,好像就這樣說過了!
“……怎麽啦,你。哭了嗎?”
“啊……”
注意到的時候——我的臉頰已經濕了。
爲什麽?
因爲,事情就是這樣——但不能不做的事情,不是什麽都沒變嗎


就算她要爲我而死。
這家活,是吃人的吧?
“我的仆人是個愛哭鬼啊!真是丟人。”
“不——不是。這不是眼淚。這是”
這是,我說到。
“這是——血啊。”
“哦……”
“血,在流而已——”
竟然會變成這樣。
Kissshot是吸血鬼。
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吃掉了。
到現在已經吃了六千人了。
但是。
“——對你來說,血也是會流的吧——!”
因爲還活著。
所以,那不是同樣的事嘛。
我所做的事。
是她想做的事。
她所做的事。
是我想做的事。
一點都沒偏差,不是一樣的嘛——!
“真是的,你還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攜帶食品。”
Kissshot說到。
“明明適當給他露出破綻,讓他殺了我——嘛,行了、仆人喲,

不管怎樣,你除了殺死我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種事情。”
精神。
我的精神呢?
“如果不殺我的話,從明天開始,我每天吃一千人……這樣說的

話,你不得不殺我了吧?作爲威脅你的證據,首先先把手邊的攜

帶食品搶走吧?”
“…………”
“自己救的性命自己解決。這不就叫做責任嗎?”
“Kissshot——”
“用這個名字叫我的人,你是第二個哦。也是最後一個。”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羽川。
羽川她——只是咬著下嘴唇,在這之上,什麽也說不出來。這樣

啊,現在這種的狀況只有絕望了。
就連羽川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啊啊。
就像Kissshot說的那樣啊。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在羽川沖出體育倉庫之前也沒必要跟

Kissshot暴力相向了——就算做了那種事,不得不做的事情還是

沒變,就像這樣,狀況只是更加惡化下去而已。
但是。
如果不知道這件事的話——我就會一直誤會Kissshot——就連後

悔和反省都做不到。
對于一個小醜,有必要變回人類嗎?
有這樣的事嗎?
結果——不就只實現了我自己的願望嗎?
誰都沒有變得幸福。
而且把所有的事情西都硬塞給Kissshot。
“快。”
Kissshot笑了。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點殺了

我,仆人。”
“——可惡!”
說什麽尋找自己死的場所?
說什麽自殺?
那種東西——只是逃避而已!
逃避內心的證據!
你到底想裝得多聖潔,你的心聲是——我在那天,路燈下聽到的

,是那個吧!
討厭,討厭,討厭!
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幫我,幫我,幫我!
求求你!
不要死,不要死!
不想消失,不想消失!討厭!
誰,誰,誰,誰——
對不起!
“忍野!”
我。
向著天——用盡全力,叫喊著。
用吸血鬼的肺活量,拼命地雄叫著。
“忍野メメ!”
然後——直接呼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夏威夷襯衫,輕薄,吊兒郎當的,那個男人的名字。
在最初就全都明白了但什麽都不說——只是叼在沒點火香煙的那

個男人的名字。
“反正肯定在那個地方看著吧——不要躲了,快點給我出來!工

作的委托啊!你這混蛋!”
羽川非常吃驚地看著我。
Kissshot非常吃驚地看著我。
但是,無視那些視線——我繼續叫喊著。
“忍野!我知道你在這裏——站在中立方的你,不可能不看著這

裏發生的事。你說的事情我已經都明白了——我也不尋求任何的

說明了!所以快出來……我自己做過什麽我也知道了,我不是被

害者而是加害者的事情我也非常明白了!所以,快出來——忍野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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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19:07 |只看該作者
メメ!”
“——就算你不這樣怒吼我也聽得到啦。”
完全沒有改變的那種飄飄然的態度——忍野在體育倉庫的屋檐上

坐著。
兩腳放平——手撐著頭。
非常不厭煩的樣子,
從什麽時候——或者是突然就出現在那裏。
“阿良良木君。在這種地方見面還真是空前絕後诶。”
“……忍野。”
“哈哈,真是的,阿良良木君真有精神啊——難道是發生什麽好

事了?”
“工作的委托。”
我重複了一遍。
緊盯著忍野——重複了一遍。
“你給我想想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苦笑著,忍野從體育倉庫的屋檐上跳下來——擁有絕對不會覺得

運動神經好的體格的他,但是非常漂亮地,沒有彎膝著地了。
然後悠閑地向我們走來。
“很暧昧诶。”
“我會付錢的。”
“不是錢的問題。”
“那麽是什麽問題。”
“自己的問題。”
不要推給我。
忍野說了把事情推掉了一樣的話。
不,實際上就是把事情推掉了。
“呀,班長小姐。”
然後,忍野對著羽川單手到招呼。
“初次見面。”
“……恩。”
羽川也用注目禮回應了他。
“初次見面——我是羽川。”
“Heartunder•Blade的事情結束了以後,還呆在這個小鎮上真是

太好了。因爲這樣,我就才能認識你。”
“……雖然我還認爲被忍野先生討厭了。”
“真討厭。我怎麽可能會討厭女孩子呢。是不是從阿良良木君聽

到什麽奇怪的話了,那只是胡言亂語而已。”
無恥地。
堂而皇之地說著的忍野。
“但是真厲害啊,你——你明明與怪異一點聯系都沒有,可竟然

能到這麽深的地步,女子高中生可真有精神啊,是不是發生什麽

好事了?”
“不是沒有關系。”
羽川毅然說到。
“阿良良木君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哇,友情啊!”
嘻嘻嘻,忍野笑了。
從心底覺得火大,那個把人當傻瓜的態度。
“這就是青春啊!”
“小子。”
Kissshot她這樣對忍野說到。
“不要妨礙我。不是這樣約定好的嗎?”
“我沒記得跟你約定過哦,Heartunder•Blade——我只是好好地

把狀況整理好而已。如果你爲了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而自己選

擇死亡的話,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對于我——也就是人類而言

。”
忍野說到。
對啊。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肯定也是這樣的。
我覺得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老實歸還Kissshot的兩臂很奇怪,但

是,忍野確實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話告訴我了——我能變回人

類,而且Kissshot也同意了,這樣告訴我的。
所以把東西還給我了。
忍野就是這樣談判的話。
這樣也就說得通了——這種理由,所以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妥協

了。
就算是把兩臂歸還,這樣也不會違反他的教義。
作爲大司教的面子也保住了。
即使這樣,我還跟Kissshot聊天,幫她去便利店買東西,舍不得

與Kissshot分別——就這樣Kissshot一直沒被殺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以爲被忍野騙了——所以一個人潛入了廢墟。
完全體的Kissshot——就連結界也藏不住。
“所以,嘛,基本上都按照預想中的發展了……班長小姐還真是

做了多余的事情。阿良良木君不知道這件事就好了。”
“我。”
羽川還是無所畏忌地說。
“我,認爲這樣是錯的。”
“呀類呀類、真是個不錯的胸部,只有胸部這點我認同。”
“哈?”
慌慌張張遮住胸部的羽川。
搖啊搖啊。
忍野看著這樣的羽川。
“啊啊,錯了錯了。真是個不錯的膽量,只有膽量這點我認同。


笑了。
怎麽可能這樣啊。
這只是性騷擾吧。
“不管怎樣,優等生的發言是很不錯,那麽班長小姐,這個狀況

你准備怎麽辦呢?”
“……這是阿良良木君決定的事情。”
對于忍野的反駁,羽川這樣回答到。
“至少,如果什麽都不知道就結束了,這也太殘忍了。”
“就是這樣,阿良良木君。做出這樣困難的事情——班長小姐溫

柔過了頭已經變得殘酷了。真的偏離正軌了。到底,你們是怎樣

信賴對方的?”
“…………”
“那麽,想怎麽做呢?”
忍野轉向我——
而且按照慣例,嘴裏叼著沒點火的香煙。
“雖然我只想看看祭典後的事情——但是,我也已經上了這條船

了,至少,聽你說說看吧。是對專家的我的委托吧。費用吧,對

了,抵消的五百萬你繼續償還吧。”
忍野奸笑著說。
“那麽,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希望把能使大家都能幸福的方法告訴我。”
我嘴上說的。
從心底産生的那個願望。
“誰都不會變得不幸,就是這樣的方法。”
“怎麽可能有嘛,這種方法。”
你是不是傻瓜啊,忍野聳了聳肩。
“這是小學生道德課寫的作文題吧。一點都現實。”
“忍野——我。”
“但是。”
把香煙從嘴裏拿出來,放進了口袋。
依次看了羽川,Kissshot和我。
——忍野メメ說到。
“讓大家都會不幸的方法是有的。”
對著因爲這句話而啞然的我們——
他滔滔不絕地說到。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産生的不幸讓大家分散背負的話——如

果誰的願望都不會實現,這樣也行的話,這樣的方法是有的。”
大家都會不幸——大家都會背負不幸。
分散。
分成小份——背負。
絕對不是推到一個人身上。
“具體來說……對诶。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殺到快死

的地步。她作爲吸血鬼的特性和技能基本上都被奪去——死不掉

的程度。Heartunder•Blade要比Heartunder•Blade之前瀕死的狀

態跟嚴重。影子啊形體啊本源啊,甚至連名字都不剩的地步。變

成吸血鬼一樣的人類——不管多餓都不會吃人,這樣的存在。”
然後,忍野繼續說到。
“阿良良木君,也變不回人類了——但是,稍微變回一點。阿良

良木君將會變成人類一樣的吸血鬼這樣的存在。作爲吸血鬼的特

性和技能會剩下一些——嚴密的說不能說是人類,但是離吸血鬼

也很遠,非常接近人類,當然跟半吸血鬼完全不同,這種半途而

廢的存在,真適合你诶。”
“真——真適合。”
“當然,你也是,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吃人。但是……這個結果,

對阿良良木君無所謂,但是Heartunder•Blade可能會因爲營養不

足而餓死。阿良良木君要不斷把自己的血獻給她。

Heartunder•Blade唯一能活下去的營養要素,就是把她變爲這種

下等的存在的你的血肉。你要把你剩下的一生都獻給

Heartunder•Blade,Heartunder•Blade剩下的一生,永遠都不會

離開你。”
“那麽——”
羽川說。
“也就是說,我們,人類——”
“對。吸血鬼這種危險的存在的退治——全部放棄。怪異殺手,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以及其眷屬的消除——全部放棄。力

量消失到這種地步的話想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那樣的人

,已經不會去找出Heartunder•Blade的所在了。也就是說,留下

這樣的危險。Heartunder•Blade和阿良良木君變回吸血鬼,可能

吃人的危險度,留下絕對不能無視的程度。”
這樣的話——
大家都會不幸。
誰的願望都不會實現。
Kissshot不用死。
我也不會變成人類。
吸血鬼的兩個人都能活著。
“……不,不要開那種玩笑,小子!”
Kissshot在我下面怒吼。
血已經被我吸走一半了——不能動的她,就這樣怒吼著。
“活了還沒我十分之一的時間長的小子你到底明白什麽!不要說

得這麽好聽——我才不要這種狀態來延長我的生命!太丟臉了—

—我不想那麽羞恥的活著!我死的場所就是這裏啊!好不容易找

到的——終于能死了!我——要爲了仆人而死!讓我爲這個家夥

而死!殺掉我、殺掉我——快點殺掉我!我已經不想活了!”
“我說過都會變得不幸。所以你的願望沒法實現。再說了,做決

定的是阿良良木君。恩,就像班長小姐說的那樣。”
“仆人!”
大概是認爲跟忍野講話是沒用的吧,Kissshot把視線轉向我。
“就像我剛剛所說的——不要聽那個小子的廢話。我不想活著了

。”
“……即使這樣,我”
毫不猶豫,已經決定了。
我十分明白自己的責任了。
所有的事情都考慮過了——我說到。
“我,想讓你活著。”
“…………”
我——
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
非常柔軟的,她的頭發。
這個是——對。
這個確實就是服從的證明。
“我只說一次——像仆人一樣,把頭低下來。不會讓你死的那麽

帥——要讓你丟臉的活著。不是死的場所,而是尋找活著的地方

。”
Kissshot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但是她不能動。
就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
眼淚掉了出來——
血一樣的眼淚掉了出來,懇求著我。
“求、求你了,仆人。請……把我殺了。把我殺了,請變回人類

。就當是救我——”
“對不起,Kissshot。”
我叫了她的真名。
大概,我不會再叫這個名字了吧。
“我不會救你的。”
就這樣——我的春假結束了。
就像地獄一樣的春假。
然後高中生活的最後一個春假——誰都沒有幸福,什麽都沒拯救

,以這樣一個壞結局落下了帷幕。
018
後日談。
還不如說是接下來的事情。
第二天,被好久不見的兩個妹妹,火憐和月火叫起來,我向著學

校走去。對著踏上尋找自我旅途兩周的長兄的歸來,雙親沒有特

別的反應,兩個妹妹也只是大爆笑而已。實際上,做了這種沒法

說的事,僅僅被笑我也就接受了。
總而言之,今天開始就是新學期。
我騎著自行車去學校。自行車也有兩個星期沒騎了。怎麽騎自行

車,我想不會就因爲那種地獄的經驗而忘記吧。
到達。
在體育館裏張貼著分班表。
奇迹發生了。我的名字和羽川的名字都在同一欄。不,也稱不上

是奇迹啦,只是稍微有點高興而已。二年級時候的分班,好像沒

有經曆過一樣。這種感覺到底怎麽形容才好呢,總而言之,我跟

羽川完美地變成了同班同學。
在我前面確認自己班級的學生中,我找到了羽川並想她搭話——

像她那樣,猶如畫一樣的優等生身姿,在直津江高中時非常稀少

的,所以馬上就找到了。
她的發型改變了。
雖然這樣說,也只是把三股辮變成了兩股,放在兩邊,光這樣就

覺得印象變了好多。
“什麽,這不是阿良良木君嘛——yahoo”
羽川好像很疲勞的樣子。
垂下肩,心不在焉。
“發生什麽事了,羽川。”
怎麽啦。
難道是討厭跟我一個班級。
這種被害妄想襲擊了我,但是,好像不是這樣。
“啊。”
羽川拉著我校服的袖子,把我拉到了體育館外面。然後到了能兩

個人進行談話的地方。
“體育倉庫的胸罩忘記拿了!”
這樣對我念到。
“啊啊。”
“現在,肯定已經被發現了……”
與操場相關的,我已經盡可能的收拾完了,但是,被吸血鬼的眼

力變得像鋁箔團起來一樣的體育倉庫的鐵門已經沒得救了,嘛,

怎麽想肯定都會大騷動的吧。當然,體育倉庫周邊被嚴密地調查

了。
羽川憂郁的就是這個。
“雖然不會被這個狀況弄得迷失方向,但是這個羽川翼,一生的

失誤……而且是一生的恥辱。”
“安心吧,羽川。”
“?爲什麽。”
“已經被我回收了。”
“你說什麽!?”
“我不會讓你受到這種恥辱的。”
“在那種情況下你哪兒有時間做這個!?”
“喂喂,不要說得那麽可悲嘛。我的這個春假中,沒有比你的內

衣更優先考慮的東西了吧。”
“那麽可悲的事情我聽都不想聽!”
“總而言之,現在我的房間裏,上下集齊了一套。”
“還給我!”
雖然這樣說。
但離預備鈴響還有一段時間,我和羽川又說了一會兒話。當然,

主題是關于吸血鬼的。羽川披露了一個有關吸血鬼的事情。
“嘛,只是某種說明而已。吸血鬼會吸人血——但是,吃飯時吸

血跟爲了制造眷屬而吸血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啊啊,本人已經從忍野那裏聽過這件事了。”
“吃飯,就是吃飯嘛,但是制作眷屬好像跟性行爲差不多。”
“性、性行爲?”
“這是正經的事。”
羽川說。
“食欲和性欲,可以說是非常相近的東西。而且,這樣想的話,

吸血鬼不會經常制造眷屬的理由不也就明白了嗎?雖然不知道吸

血鬼的貞操觀念,但是應該非常保守吧。”
“保守?”
“第一個眷屬,你不認爲是她的戀人嗎?”
不造眷屬主義——
她被這樣認爲的。
保守的——吸血鬼。
就連自己快死的時候,都不會制造眷屬。
那麽。
什麽時候會制造眷屬呢?
這種話……
“……但是,是人類和吸血鬼啊?”
“所以要把他變成眷屬咯。半吸血鬼的存在,不也說明有這樣的

情侶嗎……但是,嘛,這大概有點不一樣吧。不管怎麽樣,只是

推測哦。但是,就是因爲這樣,那個時候才讓阿良良木君重新想

想——這樣償還好嗎?”
“償還——”
第一個人沒有變回人類。
所以第二個人,我——與第一個人重合了。
說不定就是這樣。
“不想被吸血鬼退治的三人殺掉——真正意義上她找到死的場所

的時候,就是與阿良良木君相遇的時候。第二個眷屬——相遇的

時候。”
“死的場所——”
“仔細想想的話,把阿良良木君作爲眷屬,吸血鬼的能力全都消

失的時候——吸血能力消失的時候,她已經有了餓死的覺悟了。

吸血鬼,不能吸血的話不就會死嗎?”
“是——這樣啊。”
“但是,嘛,爲了讓阿良良木君變回人類,所以也不能餓死吧。


“那家夥。昨晚,最初,一起度過永遠的時光,這樣來邀請我的

……如果我同意來她的邀請,現在會變得怎麽樣呢?”
“那,那當然就是那樣了吧?”
“那樣是……”
“一個人活不下去,但是兩個人的話就能活下去了吧。”
“…………”
“比起一個人兩個人要好,比起三個人兩個人要好——就是這樣

一回事。”
羽川說著。
我回應著。
“傷。”
“恩?”
“傷留下了吧。”
羽川看著我的脖子——這樣說到。
脖子上留有兩個牙印。
“啊類?領子沒有很把它好藏起來嗎?”
“恩。很明顯就能看到了。”
用手捏著,羽川從各個角度確認了一下。
“而且,體育課的時候怎麽辦呢……阿良良木君,還是把頭發稍

微留長一點比較好。”
“這樣啊……被人看到的話很麻煩的啊。”
“結果,阿良良木君的身體裏還留有多少吸血鬼的特性呢?”
“現在從現在開始試了……嘛,治愈能力是提高了。我覺得就算

嘴裏咬破了也不會出血吧。”
“真沒什麽用诶……”
“就是這樣吧。積極地看的話,至少還是變回人類了,只是稍微

留下一點後遺症而已。”
“……後遺症啊。”
“嘛,現在的我不管是不是人類——只要能這樣呆著太陽底下,

我就覺得世界變了好多。”
“真是樂觀啊。”
羽川哈哈笑著。
羽川的這種笑臉——果然,在太陽底下看,非常的耀眼。
“嘛,有麻煩的地方就說吧。肩的話,你想怎麽揉就怎麽揉。”
“對哦。爲了讓你更想讓我揉。我會好好做事前調查的,做好心

理准備哦,爲了讓羽川覺得舒服,下次開始我會好好揉的。”
“…………肩,只有肩哦。”
“恩?诶,啊。恩,嘛。”
“真是暧昧的回答……”
羽川苦笑著。
但是,不管怎樣。
羽川把右手向我伸出。
“好不容易更阿良良木君一個班級了——以此爲機會,我會讓阿

良良木君覺醒的。”
“覺醒……什麽啊?”
“覺醒,我會讓你醒過來的。”
對于不死的阿良良木君而相應的措施。
羽川這樣說到。
“在這一年裏請多多關照,阿良良木君。”
“啊啊,不要說一年,盡可能的多多關照。”
肯定比永遠要短吧。
即使這樣也盡可能的多多關照。
我握住羽川的手。
這確實就是友情的握手。
然後我們走向了教室,新學期,從班主任那裏接受了新學期的講

習——嘛,那個每年都一樣。明天決定學級委員,大家想想讓誰

做。當然,我肯定會投羽川的票——男子那邊,嘛,誰都行。
然後是放學後。
我一個人到補習班遺迹去了。
把我要去的意思告訴了羽川,就出發了。雖然想過跟她一起去,

但是,只有這點是我的責任,也只可能是我的責任。
自行車騎了二十分鍾——到達了那個地方。
就像是到自己家一樣,從柵欄上的動走進去,進入裏面。雖然這

樣說,但是仔細想想早上從外面看到這個建築這應該還是第一次

吧。
在日光下看——比預想中的還要破。
全都爛掉了。
就像死掉一樣的建築物。
人眼看的話,就是這種感覺。
我進入了這個廢墟之中——然後爬上了樓梯。
二樓——只是路過。
目標直指四樓。
現在對“她”來說,日光的弱點已經消失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吸血鬼了。
檢查了一下天花板上開洞的那個教室,那裏一個都沒有。打開隔

壁教室的門——雖然那個門也不像是門——忍野就在那裏。
“呀。真慢啊,阿良良木君——我等你很久了。”
忍野用那高興的口氣歡迎著我。
還是一樣穿著夏威夷襯衫。
在課桌做的簡易床上躺著,怎麽想都不覺得他在等我,嘛,對著

這種東西吐槽也沒用。
“哈哈。校服很適合你嘛,阿良良木君。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是當然的,再怎麽我都還是學生。”
“啊啊,是這樣嗎?我不小心忘記了。對對,阿良良木君是學園

異能大戰的主人公嘛。”
“那已經是不知道發沒發生過的,非常遙遠以前的事情了”
不管怎樣,我不是做主人公的料。
就連敵人的角色,怪物的角色都不適合。
現在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不管怎麽看——與看到的一樣是個學生。
只是稍微有點遠離人類而已。
“是嗎?班長小姐沒跟你一起嗎?”
“啊啊,我一個人。一起比較好嗎?”
“不,應該怎樣都無所謂。”
但是,忍野繼續說到。
“不要說我像老太太,我要提醒你還是稍微注意一下班長小姐哦

,阿良良木君——你不能把視線離開她。那個孩子——有點太危

險了。這次不管是誰——包括你和我,全員被她弄得團團轉。如

果以她爲中心發生什麽事的話,到底會發生什麽,說實話,就連

我也預想不到。”
“啊啊……就算你不這麽說我都會這麽做。”
我回答到。
“因爲是朋友。”
“啊,這樣。嘛,雖然不是因爲工作,但我也比較在意阿良良木

君以後的事情,我暫時會呆在這個廢墟裏——各種地方都逛過了

,但果然是這裏最好,如果發生什麽時候就來跟我談談吧。”
“跟你談的話真是貴。”
“一點都不貴哦。只是正當的代價。”
說完。
忍野用沒點火的香煙指著教室的角落。
“那麽,先開始第一次吧。”
教室的角落。
在那裏有一個金發的少女。
抱膝坐在那裏。
看上去八歲左右的——小女孩。
不是二十七歲。
不是十七歲也不是十二歲也不是十歲——
八歲的金發少女。
她。
瞪著我看。
“……真的。”
她到底怎麽稱呼比較好呢?
影子也沒形體也沒本源也沒,連名字都沒的少女。
吸血鬼的終點。
美麗的鬼的殘渣。
而且——
對我來說,無法忘記的存在。
“真的……對不起。”
我漸漸靠近了她。
然後配合著坐著的她,從腰部把她抱了起來。
“你想殺我的時候,隨時都能來殺我。”
少女什麽都不說了。
已經沒有能對我說的了。
一開始稍微有點抵抗——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然後,無言地伸

向我的脖子。
輕輕的疼痛。
然後全身傳遍了陶醉感。
“你不認爲這樣做也是對的嗎?”
從後面傳來了忍野飄飄然的話。
“雖然說是人類自己認爲這樣的。你會討厭吸血鬼吃人,其實就

像看到可愛的貓吃老鼠的場景而失望是一樣的。然後你,選擇了

作爲寵物讓吸血鬼飼養,就算牙削掉,爪子拔掉也一樣。被當做

寵物的你,想報答主人的。這次就是這樣一會兒是,仔細想想的

話——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
“爲了吸血鬼獻出生命的人類和爲了人類而獻出生命的吸血鬼啊

。雖然說血債血償——但是,血本是不會爭鬥的。因爲是工作,

我只能說到這裏——但是,嘛,那時候我也會做點什麽的,這樣

的我討厭了的話隨時都要說哦,阿良良木君。”
“不會討厭的啦。”
被少女吸完了血的我這樣回答道。
“我喜歡才這樣做的。”
“那麽,你喜歡咯?”
忍野突然放出這種話。
我邊接受,然後把少女的小小的,如果用人類的腕力也可能會被

弄壞的身體——輕輕地抱緊。
相互弄傷對方的我們,互相舔著對方的傷口。
受傷之物的我們。互相尋求著對方。
“你如果明天死的話我的命到明天也結束了——你今天活著的話

我今天也會活著。”
我發出聲音,這樣發了誓。
然後受傷之物的故事開始了。
濕的時候是紅色,幹的時候是黑色的血的故事。
絕對無法治愈的——我們的,重要的傷的物語。
我把這件事,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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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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