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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西尾維新]傷物語[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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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尾維新]傷物語[全書完]

 

簡介:
      化物語的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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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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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0:59:31 |只看該作者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事情,我想差

不多是不得不講的時候了。我肯定有這個義務。在高中二年級到

高中三年級之間的春假,我和她相遇了。那是一個具有沖擊性的

相遇,也是一個具有毀滅性的相遇。不管怎樣,我認爲我的運氣

十分差——當然,跟正巧無法避開這個不幸一樣意思,就算我正

巧避開這個不幸——不是我,是別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那

件事就不會發生了。說我運氣不好可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話,可

能應該老實說是我錯了才行吧。我想正因爲這是我才會發生的,

這樣一系列的事情。
不起眼的事情,不值得一定要記住,是這樣表現出來的事情——

假如這樣說那一連串的事件的時候,到底包含從哪兒到哪兒的事

情,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事件從哪裏開始,而且經過怎樣

的過程,以及什麽時候結束的——這種准確的地方,我也無法斷

言。甚至有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也有可能到現在還沒有開始

——不是僅僅的玩笑,我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認爲的。
結果,我甚至無法用我自己的視點來觀測這件事情,所以對了除

了我以外的人來說,那一連串的事件到底有什麽意義,還有,沒

有包含什麽意義,是永遠無法知道了。如果能從“他們”那裏聽

到一些事情的話,說不定還能對事件掌握到某種程度。就算如此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也無法得知。
存在的不是事實而是認識而已。
而且這些可能就足夠了。
但是,(只有這個可以毫無疑問的斷定)在事件的中心的她——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這個存在。
只有對觀測者才有意義。
根據不同觀測者意義不同。
同樣是觀測者但是意義也不一樣。
這就是——吸血鬼。
雖然這樣說,但是對于吸血鬼這樣的存在就不用詳細說明了吧,

漫畫、電影、遊戲,就像分散的挖不盡的礦脈一樣。就像在這個

國家誕生的文化——對于一大半的日本人來說非常熟悉的存在。

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概念了。
但是,在春假。
我被這個擁有古老概念的吸血鬼襲擊了。
可以說我傻。
事實上我也認爲很傻。
而且不是別人,是因爲我自己的傻,我經過了2周地獄一樣的體

驗。
春假的從頭到尾,全部都是地獄。
地獄一樣的玩笑,玩笑一樣的地獄。
一連串的事件到底事件從哪裏開始,而且經過怎樣的過程,以及

什麽時候結束的——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對于我來說是個永遠

的謎,絕對無法解開的悖論一樣,只是有一點,那個地獄從什麽

時候開始到什麽時候結束我非常清楚。
三月二十六日到四月七日爲止。
就是——春假。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後來,我知

道了對像她那樣的存在用怪異來稱呼。
怪異。
怪物。
非人者。
那麽果然那個時候,那個地方,那樣觀察她的事,是使我經曆了

地獄的最大原因。
身爲觀察著的我,非常不稱職。
而且果然我很傻。
一想到要說她的事情,那麽必然就要暴露出我的傻。雖然那個行

爲可能看上去是自虐,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不得不講一下把那

個吸血鬼的事情。
從她那裏受到的傷的故事。
我傷到了她的故事。
可能不得不說吧。
可能有說的義務吧。
可能認爲前面說的非常長,對于這點希望大家饒了我——責任的

什麽的說的有道理一樣,反正這是傻傻的小醜的責任。不是說知

道那裏受到挫折了——如果說了泄氣的話,說實話,我可能沒有

把這個故事說完的自信。所以我像這樣表現得非常積極。
這樣也已經到極限了,還不如直接開始講故事,然後,就像石頭

從坡道上滾下去一樣,在途中也很難停止,但是以防萬一,爲了

防止我的覺悟不夠,我先把這個故事的結局說出來比較好。
圍繞著吸血鬼的這個故事是個壞結局。
迎來的是大家都不幸的結尾。
就算這樣地獄還是結束了,一連串的事件可能還是沒有結束,不

管怎樣,我對她的責任是一生都無法結束的。

002
交友會降低人的強度。
確實,就像這句話說的那樣。
想到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那是在春假之前的三月二十五日星期

六,結業式的下午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我在我所在的私立直江

津高中附近,悠閑的散步。
那是不參加任何社團活動的我所發生的事情。
真的是什麽事都沒有,只是悠閑的散步。
絕對不是因爲明天開始就是春假而使自己興高采烈。
不僅僅是春假,暑假、寒假、還有黃金周,像這種正規的休假,

一般對學生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我也跟一般的學生一

樣,第三學期結束,生活進入了春假,因此非常高興,但是同時

,長期的休假對我來說有多出來的時間這也是事實。
特別是春假沒有作業。
總想呆在家裏。
因此,結業式結束,在教室裏拿到通知表,“新學期再見”,然

後班級解散以後,我也沒有毫不猶豫的直接沖回家,反正也沒別

的地方能去,就像可疑的人物一樣在學校周圍晃吧。
沒有什麽目的。
與其說太閑了還不如說是浪費時間。
事實上,我是騎自行車上學的,但是自行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場裏

——這也代表我還不准備回家。
如果說散步也是散步。
當然,我不是非常注意健康的人。
如果是浪費時間的話其實還是在學校裏比較好,就像在家裏很難

呆著一樣,在學校裏很難呆著是因爲,雖然是結業式結束的下午

,在進行社團活動的人數很多。
我對于努力的人很棘手。
我的學校雖然不是對社團活動非常熱心,例外就是去年不知是因

爲什麽錯誤,有像怪物一樣的新人入部的女子籃球部那樣的,然

後大概就是像運動部那樣“參加就是有意義的”,這種感覺的。
所以,也不是因爲什麽大事,在學校周圍閑逛以後,我開始想差

不多也應該去拿自行車回家了,肚子也餓了,但就在那時,我遇

到了意外的人物。
在春假裏,自己到底應該是二年級還是三年級,說實話是非常微

妙的,反正,同學年的有名人——羽川翼,從我的正面走過來。
兩手繞在頭後面,我還在想突然她在幹嘛,原來是調整自己辮子

的位置。長長的頭發,在她後面的一股分成三股編起來,三股辯

最近非常稀奇,在這前面她把前發弄成一直線。
穿制服的樣子。
完全沒有改過的,在膝蓋下10CM的裙子。
黑色的披肩。
襯衣的外面是學校指定的毛衣。
同樣是學校指定的白色的鞋子裏面是校襪。
怎麽看都是優等生的樣子。
而且事實上,她真的是一個優等生。
優等生中優等生,班長中的班長。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時候,我和她不在同一個班級,所以對方對我

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我對她作爲班長的傳聞是經常聽到的。
那些傳聞中如果有一半是對的話,那她也是個非常厲害的班長。
肯定到了三年級還是做班長。
而且成績優秀。
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她異常的聰明。六門科目得到600分

滿分就像是平常事。當然,全部都參加了考試,誰是第一誰是最

後,是非常明顯的,但是羽川翼在兩年裏,成績一直維持在學校

的榜首。
像直江津高中這樣私立的升學學校入學,我突然就落到了最後,

所以她對我來說是相對的存在。
ふうむ。
我一瞬間被她吸引住了。
果然班級不一樣,就算知道了她,事實上也沒真的看過——這樣

的她,在結業式結束的現在,對于這樣偶然的相遇,稍微有點吃

驚。
只是偶然而已。
看上去好像她剛從校門出來,仔細想想我一直在學校旁邊閑逛,

就算看到她也沒什麽奇怪的。
對于羽川來說,顯然沒有注意到我。
由于在集中修改三股辮的位置,我完全沒有進入她的視線——就

算進入視線,我和羽川甚至連相互打招呼的關系都沒有。
還不如說像羽川那樣的優等生,對于像我這種混日子的人,肯定

非常討厭吧。
認真的她,不認真的我。
相互不認識也好。
就這樣擦身而過。
所以根本就連逃的必要都沒有。
我就像沒有注意到她一樣,步伐也沒亂,繼續走下去——相互之

間還有五步就能擦身而過了,就是在那個時候……
在那一瞬間的事情,大概我一生都忘不了。
前面什麽都沒碰到——只有一陣風吹過。
“啊”
我不經意的,漏出了聲音。
羽川那長長的,膝下10CM的裙子,突然被吹起來了。
一般來說,她應該會反射神經的把裙子壓住——但是時機不好,

她的兩只手在頭後面,正在進行整理三股辮的位置這種複雜的事

情中,從我站的位置來看,就像手放在頭後面,放松時候的樣子

,就是那種姿勢。
在那種情況下裙子被吹起來。
絕對不是很誇張——但是是絕對不准把眼睛移開的上品的內衣。
是純白色的。
是什麽形狀的不清楚,但是布的面積很大,也很寬,材料也比較

厚——絕對不是很煽情的,可以說不是很性感的。
但是那白的太過于耀眼了。
而且絕對不是很土的。
毛衣的部分,白底白線,有複雜的刺繡——估計是朵花。左右對

稱的這種紋樣,使內衣整體有著非常絕妙的平衡。而且,刺繡的

中上部分,裝飾了一條小的絲帶。
這條絲帶更加增強了整體的印象。
然後,這條絲帶的上面可以看到,她的肚子上,那可愛的肚臍。

那種部位都顯露出來,裙子真的是被大膽的吹起來了。塞在裙子

裏的襯衣,非常明顯的露出來。塞在裙子裏的襯衣那麽煽情我還

是第一次這樣想的。
裙子裏面是什麽樣子,對我來說是非常新鮮的。很少見的不可侵

略的未知的存在,裙子這種衣服的構造我第一次理解了。
不管怎樣,被吹起來的只有裙子的前面這點真棒。
純白的內衣,還有跟這個比賽一樣白的的大腿,以紅色的裙子作

爲背景,更加被強調出來。與一般的女生相比要長的裙子,變成

這樣,就算藝術品也不敢相比,只敢躲在暗幕後面。
果然,那個把手放在頭後面的樣子,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內衣一

樣——結果就她成了那樣。
她保持的那種姿勢,裙子被吹起來,表情突然僵硬了。
實際上我認爲一秒的都沒到。
但是對我來說能與一小時匹敵。——不,我甚至有種我的生命將

要迎來終焉的感覺。絕對不誇張,我就在那一瞬間,經曆了一生

的經驗。
眼球的表面幹了一樣。
我的眼球被她的下半身奪去了。
不,我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把眼睛偏到別的地方去對于

女生來說是失禮的。
平時來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在上樓梯的時候,前面如果有女生,我肯定盯著自己的

腳看。
但是,對于心裏完全沒有准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幸福來說,

如果不這樣做,我作爲男性來說是不完全。
就像把羽川那種姿勢印在視網膜一樣。
大概,現在我死了,把眼球移植給別人,那個剩下的一生,都會

被羽川的內衣的幻覺襲擊。
就是這樣的沖擊。
這就是優等生的內衣。
“……”
到底多想描寫優等生的內褲啊!
這不愧是我對著自己吐槽到底時候,羽川已經把裙子恢複原位了


這果然只是一瞬間
然後羽川……
用僵硬的表情向我這邊看來。
凝視著。
“…… 那個”
不知所措。
在這種時候應該怎麽才好呢?
“沒……沒看到哦”
一看就知道是說謊。
但是,羽川對于我這麽明顯的謊話都沒有反應,只是盯著我看,

然後把兩手放下來,現在才在裙子前面拍著。
真的是現在。
然後一瞬間眼睛移到別處,對著天看,然後再一次看著我。
“诶嘿”
……
這裏應該笑嗎?
氣量真大的女生——真不愧是班長中的班長。
“應該怎麽說呢。”
咚 咚 咚
兩腳並在一起,然後像我走來。
本來互相有10步的距離,現在減到只有3步。
非常近的距離。
“把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藏起來,如果是裙子的話,怎麽想都覺

得安全保障不夠。果然有必要要穿緊身褲或者是防火牆吧。”
“sa…………”
說出那樣的比喻真讓人困擾。
那我難道是病毒咯!
對于她來說幸運的是包括直江津高中的學生在內,周圍沒有別人


只有我和羽川。
也就是說看到她的內褲的只有我。
這個事實讓我覺得自己稍微有點優越感。
“不久前剛看過マーファー的法則。應該把這點加進去。只有在

手放在後面,前面的裙子才會被吹起來,後面像平時一樣警戒著

,但是前面卻是個意外的盲點。”
“啊……可能是這樣哦。”
誰知道哦!
還不如說,很尴尬。
先別提羽川會不會這樣做,有種繞著在責備我的感覺——雖然這

樣說,但是那樣清楚的被看見,現在也沒法解釋了,雖然不是故

意的但是還是親眼目擊到了對于女生來說“不想被人看見的東西

”,這個事實確實使我覺得充滿了罪惡感。
而且是被我這種人看到。
好像話題越說越遠了。
“不、不要介意。雖然沒有看到這件事是騙你的,但是在影子裏

,所以也沒怎麽看到。”
這也是騙人。
果然很清楚的看到了,
“恩?”
羽川斜著頭。
“看得很清楚的話就爽爽氣氣的說出來,對于女生來說也能稍微

安心一點。”
“不、不,雖然我也很想這麽說,但是那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的啊,不是假的。”
“沒法讓你安心這是可惜了。還不如我說假話騙你。”
這是從剛才一直在撒謊的男子的台詞。
“我覺得大概寫了有4頁,我的裙子的裏面,描寫的非常詳細,

是錯覺嗎?”
“錯覺錯覺,超錯覺。到剛才爲止,我一直在描寫情緒豐富,美

麗的風景。”
這是個很微妙的謊話。
“那,我就到這裏了。”
然後,輕輕的把手擡起,繼續下去也沒話說的意思傳達給了羽川

以後,我的腳繼續向前邁進。
羽川接著就應該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內褲被我看到,然後可

能用短信跟自己的朋友說了吧。雖然優等生有可能不會這種事,

但是我認爲優等生有可能也會做這種事。不,羽川應該可能知道

我的名字才對……至少知道我們是一個年級的吧。
可能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一邊這樣考慮著,慢慢得放慢了腳步。
“稍微等一下。”
突然從後面出現了聲音。
是羽川的聲音。
什麽!竟然追上來了。
“終于追上了,你走的真快。”
“……沒有回家啊!”
“恩?雖然最後還是要回家的。阿良良木同學才是,爲什麽要回

學校呢?”
“…………”
名字突然襲來。
诶诶诶?
難道我身上有名牌?
“……那個,我回來拿自行車的。”
“啊哈。原來是用自行車上學的啊。”
“是這樣地……家在比較中間的距離。”
不,不是這件事。
雖然我用自行車上學這件事好像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诶?那當然知道啊。我們不是一個學校的嘛。”
羽川說的像理所當然一樣。
同一個學校……
不是同一個班級,基本上都沒見過還這麽說?
“嘛,阿良良木同學可能對我的是一無所知,但是阿良良木同學

還是比較有名的人。”
“哈?”
不經意的,這樣回答了出來。
有名人是你吧!
而且像我這樣,被私立直江津高中放在一邊的石頭那樣的存在—

—班級裏的同學能不能把我的全名叫出來都覺得奇怪的人。
“恩?怎麽了?阿良良木同學。”
“…………”
“可能的可,兩個良好的良,樹木的木,合起來阿良良木同學。

下面的名字是日曆的曆,是吧。所以是阿良良木曆同學。”
“…………”
全名和漢字,都完美的說了出來。
真的啊!
名字和長相都知道,難道這家夥拿著死亡筆記,我,要被殺掉了

……
不,我這邊好像也同樣知道這些。
“你是——羽川。”
不是回敬她也不是生氣,但是我還是對她的話有了反應。
“你是羽川翼。”
“哇哦!”
羽川表現出了非常明顯的驚訝。
“好厲害。竟然知道我這種人的名字。”
“二年級生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包括保健體育以及藝術科目,全

部科目一道題目都沒錯的人,羽川翼。”
“诶?等一下……真討厭,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羽川更加驚訝。
看起來好像不是裝出來的。
“啊類……?難道阿良良木同學跟蹤我?啊哈,再怎麽說好像也

有點被害妄想過剩了。”
“……不是。”
好像這家夥——沒有注意到自己是有名人。
非常確定自己是“普通”的。
是一個只有認真可取的普通的女生?
在這之上,把我這種人當做有名人對待,性質惡劣——嘛,我是

差生,這點可能還是有名的吧。
但是就算這樣,我還沒到要被指名的地步吧……
我隨便回答了一下。
“宇宙人朋友告訴我的。”
“诶?阿良良木同學,你有朋友?”
“不是先問有沒有宇宙人!!”
對于基本上第一次見面的人我吐槽了。
但是,雖然沒有惡意,可好象被用了很惡意的話說了一頓。
“不,那個”
她自己好像對這個還是有自覺的,羽川感到自己好像做錯了。
“阿良良木同學,一直是一個人,有種一個人孤高的生活著的感

覺。”
“這是什麽人啊!”
好像還是知道一點我的事情的。
但果然還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嘛,就像你說的我沒有朋友。就連朋友都沒有的人都認識你,

所以你很有名哦。”
羽川突然有些非常討厭這個的感覺。
在裙子的裏面那樣大膽的暴露出來以後,用一個笑解決害羞,就

是這樣一個女生。
“那樣的玩笑,我不是非常喜歡。不小開我的玩笑。”
“……啊,是這樣啊。”
沒有反駁也沒有議論,我就這樣點頭了。
呀類呀類。
校園前面隔斷路的紅燈,我在那裏停下了腳步——羽川在我旁邊

站著。
…………
這家夥,幹嘛跟著我?
忘記東西在學校裏了?
“呐,阿良良木同學。”
剛剛開始想東西。
羽川突然說起了這樣的話。
“阿良良木同學,相信有吸血鬼嗎?”
“…………”
這家夥在說什麽啊。
然後接下來的瞬間,突然想到了。
啊啊,果然這家夥裝得很平常,被我看到內褲感到非常難爲情吧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絕對不是有名的人,羽川確實知道我這個人——而且,了解我

的交友關系(沒有朋友)。
大概,聽到了那些不是什麽好的傳聞了吧。
那麽,對于優等生來說,內衣別我仔細的觀察……不,偶然被我

看到這件事,對她來說可能非常失態吧。
所以,爲了隱瞞這件事,所以追過來了。
被看到了內褲不是離開,而是追過來,繼續聊天,可能是要把那

些記憶覆蓋掉。
太天真了,優等生。
吸血鬼那種奇異的話題說出來也無法把我的記憶消除。
“吸血鬼怎麽樣了嗎?”
嘛,就算這樣,如果能讓她消氣的話,我就繼續這個話題吧。把

這個考慮爲看到內褲的代價,我就陪她聊聊吧。
“不是的,最近,稍微有些關于這個的傳聞。這個地方有吸血鬼

。所以晚上不能一個人出門。”
“很暧昧啊……而且是沒有依據的傳言。”
我把我的感想正確的流露了出來。
“爲什麽這個鄉下的城裏會有吸血鬼呢?”
“sa”
“吸血鬼是外國的妖怪吧。”
“我認爲跟妖怪不一樣吧。”
“如果是吸血鬼作爲對手,一個人出去還是十個人一起我認爲都

沒多大的區別。”
“好像是這樣。”
啊哈哈,羽川笑了。
……怎麽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同。
從剛剛開始,好像有種違和感。
像優等生,還有班長中的班長一般來說,都是居于高位的角色,

我是這樣想的。
但是,還不如說非常親切。
“但是,有各種各樣的目擊證言哦。”
“目擊證言?有意思。那麽把金先生之類的帶過來?”
“不是,不是金先生。”
是在女生之間的傳聞,羽川是這樣說的。
“不僅僅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在那邊上學的女生之間也是非常

有名的話題。還不如說,只有在女生之間流傳的傳聞。”
“只有女生之間的傳聞——好像在那裏聽到過的樣子。”
但是,是吸血鬼诶。
真能傳啊,這種傳言。
“金發的,非常漂亮的女人——擁有使人渾身發冷的冰冷的眼睛

的吸血鬼。”
“非常詳細具體嘛,但是,就這些還沒法確定是吸血鬼吧。金發

是很顯眼的,難道不會是一般人嗎?”
爲什麽是郊外的鄉下。
地方邊遠的城鎮。
就連茶發的人都沒看到過。
“但是”
羽川說到。
“街燈照著,金發非常的耀眼,但是沒有影子。”
“啊啊……”
吸血鬼。
經常聽到,現在聽上去已經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單詞了,我對這個

也不是非常了解。但是,說到這點的話好像聽到過——吸血鬼是

沒有影子的。
大概是因爲拿太陽光沒辦法吧。
但是,這是晚上的事情。
雖然說街燈照著,看錯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了,像路燈這種舞

台道具,不覺得更像是假的嗎?
是說太假了,還是說太平常了。
“嘛”
即使我說了這種不解風情的話,也沒怎麽壞了羽川心情,還不如

說她也同意這樣的講法。
“恩,很傻的傳聞,我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因爲這個傳聞而是

女生晚上不敢一個人出門,對于治安來說是件好事。”
“嘛,這倒是。”
“但是,我……”
聲音突然變輕的羽川說到。
“如果吸血鬼存在的話,我真想遇到啊!”
“……爲什麽?”
好像。
我的預測好像錯了。
我還認爲是因爲內褲被看到,然後想把我的記憶消除,我還以爲

是這種話題。——但是,這樣聽下來,羽川說活的口氣好像跟我

很熟一樣。
再說,“只有女生知道的傳聞”,向我這個男子詢問,怎麽想都

覺得奇怪吧。
“但是會吸你的血,然後把你殺了吧。”
“嘛,雖然討厭被殺掉。但是,這種在人類以上的存在,還是有

點想看看啊。”
“人類以上的存在,像神那樣的?”
“並不一定是神也可以啊。”
羽川在想怎麽說比較好,稍微沈默了一會兒,然後……
“如果不這樣想,總覺得有好多事都得不到回報。”
她是這樣說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
信號燈變成綠色了。
但是,我和羽川沒有動。
說實話。
我完全不知道羽川在說什麽,爲什麽這麽說——說的話完全沒有

關系嘛。
“不行,不行。”
可能是我考慮的事情從表情上反應出來了,羽川慌慌張張說出了

這樣的話。
“阿良良木同學,意外的是一個很好講話的人嘛。我好像說了一

點讓人不明白的話。”
“啊——啊啊。不,我不介意的。”
“這麽好說話的阿良良木同學沒有朋友真是件怪事。爲什麽不去

交朋友呢?”
認真的問了。
大概是沒有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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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是不會交朋友而是不想交朋友,但是我這裏沒法老實說出來。
所以我就這樣回答了。
“交友會降低人的強度。”
“……诶?”
羽川對于這句話表現出來奇怪的表情。
“對不起,我有點不明白。”
“不……怎麽說呢,就像這樣……”
不好了。
看上去好像說了一句很帥的話,但是接下去就沒了。
“就是說,如果交了朋友,不就要注意朋友的是了嗎?朋友受傷

了自己也受傷,朋友不高興了自己也會不高興。我覺得只是增加

了自己的弱點,這不會弱化人類的嘛。”
“……但是,朋友高興自己也高興,也不能說是弱化吧?弱點雖

然增加了,但是好處也增加了。”
“不。”
我搖了搖頭。
“朋友快樂會覺得很羨慕,朋友高興會覺得嫉妒。”
“……人的氣量真小。”
羽川就是這樣說的。
別管我!!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麽朋友就像是個0。不,世上討厭的事

比較多,結果,最後不就變成負的了嘛?”
“說話真繞啊!”
收回好說話這點。
羽川這樣說的。
這是時間限定的評價——嘛,這樣就行了。
“我,想成爲植物。”
“植物?”
“不用說話也不用走路。”
“哼……”
羽川先點了點頭。
“但是這是生物吧。”
“恩?”
“這種時候,一般不是成爲無機物嘛,像石頭啊,鐵啊。”
好像受到了意外的指點。
想成爲植物這件事,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考慮的,真沒想到在這

個方向受到了反駁的話。
原來如此,成爲無機物啊!
確實,植物也是生物。
“我現在想去一次圖書館。”
“恩?”
“跟阿良良木同學說話,我現在有點想去圖書館了。”
“……”
到底是什麽樣的思考回路?
嘛,反正她也說過最後是要回家的——估計也沒什麽特別的約定

吧。跟我一樣都有時間。浪費時間是在學校周圍閑逛,還是去圖

書館呢。
這就是分隔差生和優等生的牆壁。
“明天星期天,圖書館休館,今天不去不行了。”
“恩……”
“阿良良木同學也一起去嗎?”
“爲什麽?”
我苦笑了一下。
圖書館。
我甚至不知道這個小鎮上有這個東西。
“圖書館是幹什麽的?”
“那當然是讀書的。”
“那當然……”
這次我這樣說道。
“我要在沒有作業的春假裏特地自主性的學習,不覺得奇怪嗎?


“但是,明年不就是考生了嗎?”
“什麽考試!我就連畢業都有危險,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

不遲到這點努力了。”
“……恩”
羽川好像輕聲說了什麽真無聊之類的話。
也不是特別想一起去。
然後羽川也沒再多說什麽。
怎麽說呢。
厲害的角色是這樣的?真是個讓人搞不清的家夥。
信號燈一直重複著紅與綠的變換。
現在是紅色的。
下一次變成綠色就是說再見的時候了,我是這樣認爲的。那是個

比較好的時機吧。
羽川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又不是一個看不懂氣氛的家夥。
“阿良良木同學,有手機嗎?”
“那當然,手機之類的當然有咯。”
“給我一下。”
一邊這樣說,一邊把手伸出來。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還是照她說的,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

來,放到羽川的手上。
“啊?這是新的機種嘛。”
“現在這樣的極重,二年以後機種的機能會加的更多,帶著都覺

得是多余的。”
“這麽年輕就說這種沒志氣的話。現在就這樣的話,長大了以後

會被文明落下的。現在對于數碼不清楚的話,日常生活都沒法滿

足。”
“變成這樣也沒有辦法,就隱居在山裏吧。然後文明滅亡的時候

,我再回到這個小鎮上。”
“你想活到什麽時候啊!”
你是不死的啊,羽川表現出了厭倦的樣子說道。
一邊這樣說,羽川一邊玩著手機。
班長中的班長,雖然就像畫裏畫著的那樣的優等生,但怎麽也是

也是高中女生,按鍵的速度非常快。
雖然沒有什麽別人看見會覺得困擾的個人信息在裏面……別隨便

玩人家的手機啊!
難道說,是懷疑我在她裙子吹起來的時候,偷偷地用手機拍下來

了?
那麽說倒是非常需要調查呢。
要擺脫那麽不好的嫌疑!
還不如說,女生需要介意的東西這麽多真麻煩。如果這是男生的

話,就算褲子的拉鏈開了,性感的宣言一下也就過去了。
……能行嗎?
“謝謝,給你。”
然後羽川馬上把手機還給了我。
“那種圖片沒的吧。”
我這樣說了,但是羽川……
“诶?”
腦袋斜了一下。
“照片?”
“…………不”
我想錯了吧。
那麽她到底在幹嘛呢?
覺得奇怪的羽川指了指回到口袋裏的手機。
“我的號碼和郵箱都登錄上去了。”
“哈?”
“拜拜了。交到朋友了吧。”
然後。
羽川在我說什麽之前向對面走去,信號燈什麽時候變成綠色了?
我們就這樣告別了,好像有種被超前的感覺——啊?不是去圖書

館嗎?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不是決定去圖書館的嗎?怎麽往一開始

相反的地方走呢?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剛過了馬路的羽川向我這邊招著手說再見。
反射性的我也回應了她。
我(大概像傻瓜一樣)招著手確定,然後羽川轉身,在學校的前

面右轉,心情非常好的走著——接著轉角繼續走著,最後她的背

影也消失了。
確定她不見了以後,我把手機拿出來確認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
電話本裏面登錄著【羽川翼】。
有號碼和郵箱。
我從來沒有使用過電話本,必要的電話都記得住——其實也就是

自己家裏和雙親的手機號,不是我自滿,這以外的號碼的發信記

錄,收信記錄我也都能對付。
其實,只是朋友少而已。
所以。
這個【羽川翼】是這個手機登錄的第一個電話號碼。
“那家夥怎麽了……?”
行動超越了我的理解範圍。
朋友?
是朋友?
她是認真這樣說的嗎?
再說了,雖然知道名字,但是對于第一次說話的男生,這麽輕易

的把聯絡方式都告訴我,這種年紀的女生怎麽這樣?不,這大概

是我的想法比較老吧。
不理解。
但是雖然不理解這件事,但是還是有一件事理解了。
羽川翼。
優等生中的優等生,班長中的班長。
看上去很高貴的角色,但是——“……是非常好的家夥嘛”
班長中的班長。
羽川翼。
結業式結束的這個午後,這樣與她相遇,我在這之後——春假中

還會與她相遇。但是這件事在那時我根本沒有想到。
就連預感。
也完全沒有感覺到。
003
然後——
然後,這就是記憶中的那些日日夜夜的事情。
夜裏。
我就在這個完全變暗的小鎮中徒步走著。下午的時候,我沒騎車

而徒步到處閑逛是沒有確切的理由,但是,現在沒騎車是有明確

的理由的。
順便提一下我有2輛自行車。
一輛是上學用的女式車,另一輛是我比較喜歡的山地車。
後面那輛就算是沒事也想騎的車,但是,只有現在不想騎。如果

被很多鎖鎖住在玄關的那輛車不見的話,我出去的事情肯定會被

家裏的人注意到。
先不說以前,現在我是被完全放任的。
所以跟兩個妹妹不一樣,門限啊,夜裏禁止外出之類的完全不用

介意(雖然說妹妹們完全沒有想要遵守規矩),就是這樣的我,

也有不想讓家裏人知道自己出去的時候。
具體的來說,就是去買エロ書的時候。
“…………”
不,那個。
雖然看上去可能有點難堪,但是我還是要解釋一下。
忘不了白天看到的羽川的內褲啊!
……我在自掘墳墓?
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
雖然說這是一生都忘不了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那個鏡頭這麽鮮明

的印在了我的記憶裏。
就在跟羽川告別以後,她的內褲也一直在腦內無法忘記。那個時

候我也以爲會慢慢淡忘,但是沒想到,從那以後已經經過了10個

小時以上,果然如果誰移植了我的視網膜,那個人會一直看到羽

川的內褲。
可惡。
在那之後確實說了很多很多話,但是留下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內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經過這麽長時間竟然只記得內褲的事情!
她應該是個好人。
羽川應該是個好人。
然後,沒必要的罪惡感更加增強了。
我的心正在受責備。
羽川明明是個好人,然而我對于這樣的羽川,竟然有這麽低劣的

感情……
但是實際上是怎樣的呢?
在現場看到內褲,到底是從什麽時候沒遇到過的事了?雖然說這

裏是升學學校,但是直江津高中的學生中有一半是女子高中生。

追逐時尚所以裙子很短的學生也有些。所以說不當心看到的事情

也是有的。但是那麽露骨的,以完全的形式看到女生的內褲……

真的,初中的時候也沒有吧。
追溯到小學的話……好像也沒必要去想。
原來如此,那就是人生的第一次吧……
怎麽說呢,就像是80年代的戀愛漫畫一樣的感覺。
沒想到跟我沒什麽緣分的羽川翼就以這樣的形式旗幟(flag)豎

起來了。
可惡!
那樣是違反規則的吧。
估計女生就算內褲被男生看到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吧。
真狡猾!
嘛,雖然說是旗子豎起來了,但是仔細想想,也只不過是擦身而

過而已。
就連相遇也不算。
羽川那邊,估計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吧。
所以說是沒必要背負的罪惡感……這樣想想我這個人還真是小。
但是不管怎樣……我在吃飯的時候在想這種事是不好的。最近這

段時間,不,可能是一生,都要與這個罪惡感爲伴,這使我稍微

有點害怕。
對于“朋友”。
所以我才討厭啊——我的人的強度很明顯的降低了!
不得不爲這種事煩惱不已。
因爲這樣,窗外的景色都暗下來的時候,我悄悄地從家裏逃了出

去。
爲了去這個小鎮唯一的大型書店,買エロ書。
然後這個任務完成的結果就是買了兩本寫真集,現在正是在回家

的路上。
當然我和一般的書一起買了エロ書,對于店員我就是是那麽囂張

的家夥,不要學我哦。因此買了2本エロ書。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如果羽川是班長中的班長,那麽我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嘛,店裏有沒有認識的人之類的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其實,這是讀エロ書,然後把記憶覆蓋掉的計劃。雖然羽川不是

因爲這樣想而來追我的,但是我正好能應用一下那個預想。對于

羽川(大概羽川完全沒有那種意思,現在我才想到)那樣做估計

也不會成功吧,エロ就要用エロ覆蓋,這才是一個好方法。
沒法消除的話只能覆蓋了。
這樣就能使記憶慢慢變淡。
雖然說當場看和照片上看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這點就在數量

上加油吧。
考慮到那種狀況,購買的兩本エロ書等于女子高中生的內衣。因

爲在三月的月初剛買了基本エロ書,所以在這裏的消費說實話真

的讓人心痛,但是還沒到用背代替肚子那樣的可憐。
真的頭很痛。
這也是沒辦法的。
再也不能用邪惡的念頭想羽川了。
罪惡感會弄死人。
無聊會殺人之類的,人也會因爲罪惡感而死。
啊……啊……
什麽時候能用這些錢買些吃的呢?
“……但是,朋友”
一只手拿著抱著エロ書的紙袋,另一只手把手機拿出來,然後確

認了一下電話本,然後我輕輕的說到。
“也……也不是不需要嘛。”
但是,我想到。
我竟然也會說那樣的話。
我是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呢?
中學時代,應該還是個普通的與他人相處的家夥——小學時代就

不用說了。那就是說,成爲高中生的時候,變成差生以來?
真好理解。
自己亂來,選了一個等級高的高中,然後不知道爲什麽竟然及格

了,然後跟不上進度……和周圍的人意見不同。
是失敗。
不,是這樣的嗎?
就算這樣也有重來的機會。
就算成績最差,但也沒被蔑視啊——有足夠的機會交朋友的。
拒絕這個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恩……”
偶爾也不搞不懂自己。
雖然說自己不想要朋友,這只是對沒有朋友的自己的辯護。
求自保吧。
朋友。
沒有就是沒有也沒別的方法的。
沒朋友的人跟沒朋友的人是一起的。但是,事實上,像我這樣的

人雖然不是沒有——但是是非常少的。一年級二年級同班的人,

沒和別人說過話的學生基本上是沒有的。
那麽這樣就行了。
也有這樣活著的人。
但是。
“雖然沒想過要朋友,更不要說想要戀人了,那麽爲什麽會有エ

ロ的妄想呢?”
真是個謎。
就因爲一條內褲而動搖到這種程度,結果還爲貨幣的流通作了貢

獻。
雖然這樣說,但是那個基本上可以說是布吧?
以前,【爲什麽女生也特地穿上那麽エロ的東西來裝飾自己,難

道是變態嗎?】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真這是個逆向思維。
說到哪裏有賣的話,隨便哪裏都有。
……不,等一下。
就算買那個也算是犯罪吧。
就算不是犯罪也很接近犯罪了。
真是的——真想變成植物。
那樣的話跟欲望就無緣了。
成爲石頭和鐵的話——
果然想不到也不會去想。
就算這點也證明人類真渺小啊。
“……唔哇,已經是這個時間了。”
雖說爲了在書店關門之前飛奔過去,但是在回來的路上閑晃確用

了用很長的時間——還不如說日子已經變爲第二天了。
現在是三月二十六日。
就在現在,這個瞬間,春假開始了。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加快腳步回家——那個大型書店離家不是一

般的距離。還不如說,那個書店的位置離學校不遠。用自行車上

學的和用走的,距離是一樣的啊!
需要時間是當然的咯。
但是,時間好像稍微有些過頭了。
並不是說有什麽必需要要回家的理由,但是也不能太晚了……說

不定妹妹們會自說自話的進入我的房間。
妹妹們的話,我不在,還有自行車在不在,這些事情並不是不會

在意——那些家夥,只有對這種事非常在意。
啊啊,這麽說來,妹妹們的內褲還是看到過的。那些家夥剛洗完

澡出來,只穿著內衣。但是,那才叫題外話。
我先別說出去這件事到底有沒有敗露這點,這個時間,已經比從

家裏出來的時候更暗了。如果這樣而被車撞到也太傻了。
這不僅僅是我這樣的男生會遇到的不安,買完エロ書的歸途,慎

重的話就不會遇到什麽事。
遇到了事故,然後檢查了包裹。
《女子高中生的內衣樣》
羽川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誤解的。
不是哦……
這個還不如說是我爲了保護你的貞操的手段……絕對沒有別的想

法!
……嘛,如果因爲這個而又喜又憂的話,其實還是蠻高興的。
雖然這麽黑果然是非常危險的,但是這裏是鄉下,本來就沒什麽

車,一看車燈就能知道。基本不用擔心——可是。
雖然這樣說,但有沒有覺得好像太暗了?
邊這樣想邊擡頭看了看天空,原因明白了。
路燈的光不見了。
5M間隔的路燈基本上沒有亮——不能說全部,應該說只有一盞是

亮著的。
是故障?
但是,不可能這麽多的路燈一下子都壞了吧……那麽,難道是停

電?這樣說的話那麽爲什麽還有一盞燈是亮著的?
一邊想著這個。
一邊想著這個,但是也沒特別注意這樣的事,所以我繼續向前走

去。
雖然沒有什麽非得早回家的理由,但是仔細想想,我盡可能的趕

回家,然後把封口打開,這不是我的使命嗎?
不管怎麽都要優先的,就是這個使命——
“汝!”
所以說。
“哦咦……那裏的,汝。汝”
所以說,不要這樣跟我說話,無視她,繼續——汝?
什麽啊這麽古風的叫法?
我不經意的有反應了。
往出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懵掉了。
在那個唯一亮著的路燈下面。
有一個把整條街照亮——“她”在那裏。
“吾……能幫吾一下忙嗎?”
與這個鄉下完全不合的金發。
臉上的——那個冰冷的眼睛。
身上穿著洋服——就連那個洋服都不適合這個鄉下小鎮。
不。但是,與不適合的意義有點不一樣,只是在那個場合不適合


那件洋服——本來是非常高貴的,格調高的衣服,但是現在完全

沒有這樣的影子。
一條一條的。
破破的。
就像一條一條破布一樣。
雜布還比那個要好一點——反過來說,變成那樣,本來的高級洋

服已經完全沒有那個樣子了。
“聽不見嗎……幫吾一下忙,就這樣說的。”
“她”——一直盯著我看。
那種銳利的冰冷的視線就像穿透我一樣——但是,本來應該說,

一般在那種情況下應該不會害怕到這樣。
爲什麽“她”顯現出這麽疲勞疲倦的樣子?
把背靠在路燈上。
坐在瀝青的地面上。
不——說坐著其實不對。
應該說是貼著比較好。
這樣的“她”除了盯著我以外沒其他事能做。
……不對。
就算她很疲勞,只能貼在路燈上——“她”除了盯著我以外無法

出手,對我來說也確實什麽都無法做。
首先,沒有能夠伸出來的手。
右腕到肘的地方。
左腕到肩的根部的地方。
都被切掉了。
“…………!!”
不僅僅這樣。
下半身也是同樣的狀況。
右腳到膝蓋的部分。
左腳到大腿根部的部分。
都被切斷了。
不,只有右腳,切口非常銳利——切斷面清晰可見。右腕、左腕

、左腳的傷口,看上去好像被切了很多下。
但是。
切斷面的狀態之類的,在那個場合只是小事。
也就是說,“她”的四肢一個都沒留下來。
就是因爲那種狀態——她緊緊貼在了路燈的下面。
什麽疲憊啊!
應該說是瀕死。
“喂喂——你沒事吧”
心髒就像早鍾一樣跳動著,這樣說到。
我認爲那只是一個比喻而已,但是在那個時候,我確確實實是這

種感覺。
心髒跳動得快炸了。
心髒在胡亂地跳動。
就想告訴你危機就快來到一樣。
像早鍾一樣。
“馬、馬上叫救護車——”
雖然說四肢都被切斷了,但是這個出血量好像太少了吧。
就連這種事,那時候我也沒想到,把剛剛關掉放在口袋裏的手機

拿出來——手一直在抖,沒法好好按鍵啊!
再說了,救護車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117?
115?
可惡,如果知道這種事,早就應該在電話本裏登錄這個號碼了。
“救護車……這種東西沒必要哦”
“她”。
就算是四肢都被截斷的狀態下,意識還沒消失,而且還有強硬的

口氣——很老的口氣,對我這樣說了。
“所以說……把汝的血給我。”
“…………”
按著手機按鍵的手指停下來了。
我突然想起了白天與羽川說過的話。
只在女生之間相傳的傳說。
是什麽?
說了什麽了?
晚上。
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
“……金發”
金發。
金發是——
在路燈的照耀下,金發非常耀眼。
——然後。
沒有影子。
周圍的路燈全部消失,唯一亮著的路燈下面的“她”,就像是沐

浴在舞台上的聚光燈之下——然後,在這個路燈的照耀下的她的

金發,真的非常的耀眼——但是。
真的。
“她”沒有影子。
不是說看不到影子。
而是影子,真的沒有。
“我的名字是”
然後——“她”這樣說到。
“我的名字叫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那麽破破的衣服。
四肢全都消失的狀態。
依然什麽都不顧——這樣說到。
打開的嘴唇裏面——可以看到尖銳的兩個牙齒。
銳利的——牙齒。
“汝的血,會作爲我的肉而被吞下去——把汝的血給我。”
“……說到吸血鬼。”
我吞了口氣,然後說到。
“應該是不死的——難道不是嗎?”
“血失去了太多,所以既沒法再生,也不能變形。這樣下去的話

——會死掉的。”
“……”
“不能滿足我的人類——應該以成爲我的血肉爲光榮。”
腳上的顫抖停不下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到底被卷進什麽事情裏了?
爲什麽,在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吸血鬼——一下子死就要到來了


不應該存在的吸血鬼是存在的。
不死的吸血鬼就快要死了。
爲什麽,這是真的?
“喂……喂”
看著動搖的,話也說不清的我,“她”皺了皺眉頭。
不,這應該是痛苦而帶來的皺眉吧。
爲什麽“她”的手和腳都喪失了呢?
“怎……怎麽了啊?幫助吾哦。沒有比這更光榮的事情了吧。也

沒有什麽要做的,只要把頭伸到吾的前面,接下去的事,全都交

給我吾吧。”
“……血,血……不是輸血不行嗎?”
對我來說不失冷靜地問到。
這什麽意思啊!
這是什麽玩笑啊!
“她”……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大概

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沒有回答。
不。
大概已經沒有回答的力氣了。
“大——大概需要多少?”
這個問題大概比較具體吧,“她”這樣回答到。
“……首先,汝的一人份先給我吧,現在急需。”
“原來這樣啊,我的一人份……那”
這樣我不是要死了嘛。
但我還是把那句話吞下去了。
這家夥,看著我的眼睛。
冰冷的眼睛。
那是——看著自己食物的眼睛。
不是裝傻——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說的。
吃了也無法滿足——就憑人類這種東西。
這家夥就快死了。
然後,通過吃掉我,然後使自己活下去。
不是要我幫助她。
而是捕食我。
不是憑著自己的力量活著。
“……”
對了。
我在說什麽啊?我到底想幹嘛?
爲什麽——是以救這個女人爲前提在思考?
我在發癡啊?
是吸血鬼哦?
也就是說,這是怪物啊。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手和腳都沒了,而且快要死的樣子——但是,

就憑這點,絕對不是什麽好的原因。
被卷進這樣的事。
君子應該靠近危險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這家夥不是人吧——是非人。
是人類以上的存在。
羽川是這樣說的。
“怎麽啦……血,把血給我。快……快點,你在磨磨蹭蹭幹嘛,

你這個傻瓜。”
“……”
什麽疑問都沒有。
就像這樣做是應該的一樣,吸血鬼這樣說到。
我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沒關系。
應該能逃掉……應該能逃掉的。
對方就算是吸血鬼,是怪物。
手和腳都沒切斷的這種狀態,應該能逃掉——再說了,她就連追

我都不行。
走了就行了。
就這點,至今我也是這樣混過來的。
就這點,這個事實,我是無法否定的。
然後。
我把另一只腳也往後退了一步——
“騙……騙人的吧?”
她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的弱小。
先前那種冰冷的眼睛是騙人的一樣。
“能……救救我嗎?”
“……”
洋服破破的。
手和腳也都沒了。
在路燈的照耀下影子也沒有的怪物。
擁有金發,這樣的她我認爲非常的美麗。
非常的漂亮。
從心底——被吸引住了。
無法從這樣的她身上移走眼睛。
再也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了。
也不是因爲顫抖而無法動。
只是,不能動。
“討……討厭。”
至今爲止的傲慢的態度和話語全部消失——從她與發色相同的,

金色的眼睛中,眼淚突然落下。
就像孩子一樣。
開始哭起來了。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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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00:52 |只看該作者
“討厭,討厭,討厭……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不想

死啊!幫我,幫我,幫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如果能救

我的話,我什麽都聽你的!”
她叫得很痛苦!
估計我已經不在她的眼中了。
只是失去自我的在哭在叫。
哭著呼喚著。
“不要死,不要死,不想消失,不想消失!討厭!誰,誰,誰,

誰——”
幫助吸血鬼的家夥。
不可能有啊。
不管怎麽叫,怎麽哭——心也不可能被打動。
因爲,會死的吧。
一人份的血。
就連獻血都覺得恐怖。
這種事——我就不討厭了嗎?
同樣是人的事我都討厭背負著,跟不要說是怪物,這負擔太重了


試試看背負著吸血鬼的事。
這會是人的強度下降多少啊!
“啊啊啊啊啊”
掉下了的眼淚——開始變成血一樣的紅色了。
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但是這估計是死亡的前兆吧。
對于吸血鬼來說的死。
血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終于,她的話從懇求變成謝罪了。
到底向什麽道歉?
到底向什麽道歉?
但是——什麽都沒看到。
她就這樣,向著誰也不知道的存在道歉。
大概。
是她不得不這樣做的存在。
是她變成快死的樣子——也不得不這樣做的存在吧。
“唔……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這樣。
我就這樣大聲的開始走了。
應該不能動的腳,硬是讓它動了起來——背對著她,用盡全力走

著。
背後還是能聽見他謝罪的聲音。
那聲音,只有我能聽到嗎?
聽到那個聲音然後就沒有人去那裏嗎?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到底要不要就她?
……不可能做吧。
自己會死的。
而且她是怪物。
是吸血鬼啊。
沒必要救她——是這樣的吧?
“……我知道啊,這種事情!”
我。
稍微走了一會兒,經過了一個垃圾站,然後敲了敲抱著的紙袋。
就是裝著兩本エロ書的那個紙袋。
一般來說垃圾是早上扔的,再說了星期天也不會回收垃圾。但還

是選了垃圾站這點,我還是有最低程度的良心的家夥。
大概,會有運氣好的男子中學生撿到吧。
當然也可能沒有,但是對我來說已經沒必要了。
接下來就要死了,エロ書拿著還有什麽用啊——啊啊!
在買エロ書的歸途應該慎重一點——這點我應該是知道的啊。
我的人的強度,現在已經掉到地上了。
“……”
折回去,回到那個路燈的下面吧——我的眼睛,自然的,眼淚掉

下來了。
雙親。
兩個妹妹。
對于避開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我來說,在這種時候能想起來的人也

就那幾個——然後,就只有四個人,就這點來說也能讓我哭了。
並不是關系特別好的家人。
特別是我在高中變成差生以後,與雙親時間産生了非常奇妙的代

溝。
不是棘手也不是討厭。
對方也是這樣認爲的。
只是,産生了代溝。
青春期經常有的事。
雖然這樣想自己也比較認同——但是如果知道這種事會發生的話

,應該跟他們多說一點話。
悄悄的從家裏逃出來,然後行蹤不明。
啊啊……那麽,不管怎麽把那兩本書扔掉,妹妹們大概還是能察

覺到我是在買エロ書的途中發生了什麽吧。
嘛,行了。
就算再怎麽樣,那些家夥也不會把家人的羞恥的地方暴露出來吧


我愛你們哦,firesisters
“……”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仔細想想,想的出的人少真是幫大忙了——如果有不好的朋友的

話,時間到了都沒法想完。
反過來說,如果不是這種人間關系,這裏可能還有別的選擇,我

是這樣想的。
然後回到了路燈那裏。
金發的吸血鬼還是在那裏。
她已經不哭了。
而且什麽也沒叫。
哼哼——在那裏睡著了。
大概是已經放棄了。
“不要放棄啊,笨蛋!”
我,邊這樣說,然後靠近她的身體——在她的面前,自己把頭伸

了出去。
“接下來——全部交給你了。”
“……诶?”
她——把眼睛睜開了。
被驚訝的表情支配著。
“可——可以嗎?”
“當然不行咯,你這家夥——”
可惡,可惡,可惡……
爲什麽?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爲——爲什麽?就像什麽都明白了一樣,因爲我,沒有什麽事

能做,只能使你活著而已!”
我這樣叫著。
就這樣隨心地叫著。
“沒有什麽一定要活著的理由,使自己的生命優先的理由一個也

沒,像我這樣的人死了,對世界也沒有什麽影響!”
既不美麗。
也不漂亮。
我的人生就只是這樣。
爲了使這個美麗的東西活下去——
難道我不應該死嗎?
這就是結論。
我只是渺小的人類。
吸血鬼是上位的生命——不是嗎?
“——下一次的人生,絕對要好好做。要領也好,人間關系也要

好好建立,不要爲了小事而抱有罪惡感,也能沒有煩惱的無作爲

的行動,對我來說什麽疑問都沒有,討厭的事全部是別人的錯,

想重新生爲那樣的人——所以說!”
我說了。
至少。
從自己這樣說,至少能作爲下位的存在的一種自豪。
“我會幫助你的——你吸我的血吧。”
“……”
“全部給你,一滴也不要留——全部吸光。”
“……啊”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雖然是我自

己胡亂的推測的,但是估計這個她第一次對自己以外的存在說道

謝吧。
“謝謝……”
突然,尖銳的疼痛在我的脖子上遊走——我知道我被她咬了。
意識突然消失了。
然後,在最後剩下的意識中,我突然想到了。
羽川翼。
她的事情。
如果隨便交友的話,時間是來不及的。
真危險啊。
如果再不早一點想到的吧,估計就來不及了吧。——呀類呀類
嘛,行了。
時間來說還是夠的,懷著與羽川相遇的那段經曆而死——這也不

錯。不,在這個場合,不是說看到羽川的內衣的事。
不這樣說,好像覺得有什麽被束縛著。
最後讓我耍一下帥吧。
就這樣,我,阿良良木曆的這個十七年還短一點人生,就這樣迎

來了終焉——本應該是這樣的。
004
突然意識回複了。
真的有種重生的感覺。
不,還不如說是活過來的感覺。
“啊啊!這是夢啊!”
想這樣叫一聲。
當然,這不是夢——是夢的話,那麽我恢複意識的地方應該是在

自己的房間裏。
但是這裏不是我的房間。
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地方。
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的妹妹們也不在。
“……”
但是。
有種一直到夢結束,自已睡了一次又一次的感覺。
怎麽?這裏……是廢墟?
雖然知道是某種人工的建築物裏面……一個窗子被很厚的板用釘

子釘住而封住了,天花板上的熒光燈一個不剩全都壞掉了……
然後意識到了自己。
自己睡在床上。
這張床是油布的。
而且上面全是裂痕。
動了動頭,確認一下周圍的情況——那個牆壁上挂著的東西是什

麽?
黑板?
還有……課桌?
椅子?
……是學校的教室?
那麽說這裏是學校咯——但是不是直江津高中,這點還是看得出

來的。而且——總有一種不是學校的感覺。
就算這樣也是個現役的高中生。
就算不是自己上的學校,與之相同的還是能明白的,所以現在這

個地方,是不是校舍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那麽說的話……是什麽呢?
又不是學校,但是有黑板,有大量的課桌和椅子的地方……?
啊啊,我知道了。
這個氛圍的補習班。
補習班的校舍吧。
……但是怎麽說呢,怎麽看都覺得這裏是個沒有營業的補習班。
窗子也好,日光燈也好……感覺上是倒閉了的補習班?
由于太暗了可能只看到這點東西——太暗?
啊類?
爲什麽我會在這種窗子被封住,一束光都沒有的房子裏看什麽都

非常清楚?
非常暗我是知道的。
我覺得絕對沒光。
本來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雖然在這麽暗的情況,但是,能

看見。
非常清楚的看見。
不……但是真是這樣的嗎?
可能是眼睛剛睜開來,感覺還有點不正常吧?
一邊不思議的思考著,我一邊起身——
“……痛”
在那時,嘴裏被咬到了。
恩?
我的犬牙怎麽長長了?
把手指伸到嘴裏確認一下——所以。
手指動的話手也要動,這時我注意到了,在我要動的那個手臂上

睡著一個小女孩。
“……”
诶?
小女孩?
“……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是小女孩。
年紀大概在10歲吧。
穿著非常合適的洋服,金發的少女——皮膚是那種白的像能穿透

一樣的白色。
呼呼的,輕輕的呼吸著。
正在睡覺。
睡得非常香。
“…………”
完全不明白狀況。
爲什麽我會在這裏?還有這裏是哪裏?還有這個金發少女是誰?

沒有一個明白的……但是這個狀況是這真的這點還是知道的。
特別是少女這邊。
與沒見過的少女在一起這件事就已經有點犯罪的味道了。
“喂喂……喂,起來”
抓住金發少女的身體不會有問題的地方(兩個手臂之類的)開始

搖了起來。
“恩~~恩”
然後,金發少女非常不爽的念到。
“再5分鍾……”
就是這樣一個說這種定式的台詞的少女。
又繼續睡下去了。
“所……所以說起來啦!”
我不管她,繼續搖動金發少女的身體。
“……再睡幾分鍾。”
“你到底多想睡啊!”
“……大概四十六億年?”
“又會出來一個地球了!”
大聲的吐槽然後慌慌張張幫嘴捂住了。
這樣啊。
仔細想想,就這樣把她喊起來不是會有很多很麻煩的事?
就在少女睡著的時候,想自己尋找解決方法怎麽做都行。雖然說

是解決,但是到底是什麽問題都不知道……
首先,先看看左手的手表。
那個。
現在是——四點半。
不行啊,如果是手表的話,到底是早上還是晚上完全不知道啊。
手機,手機……找到了。
屏幕上顯示的時刻,竟然是十六點三十六分。
日期是……三月二十八日!?
那個……還記得最後一次看手機確認的時候,那個時候——正好

是日子更換的時候,確實是三月二十六日。
那麽說——從那兒已經過了兩天?
“……不”
就算這不是這夢……到底那些事有多少是真的?
這次我爲了不吵醒金發少女,輕輕地從她的頭下抽出來。
首先應該先確認一下這裏是哪兒……
我不留聲音的向這間房間(教室?)的門走去,門沒有被鎖住,

鎖的一邊被打開了,好像是沒有陷阱的門。被監禁在謎的設施的

可能性就這樣被消除了。(有可能很傻,但還是很嚇人的)
嘛,先不說那個可愛的金發少女,把我這種家夥綁架來也得不到

什麽東西……
從門出來,眼前就是樓梯。
那裏的床上寫著【2F】。
二樓?
既有上去也有下去的樓梯。
我稍微想了想應該往哪個方向走——一般想的話應該是往一樓吧

。首先如果不能從這個建築物出去的話什麽都沒法做。
樓梯的對面好像是電梯,但是也不用特地去確認,那個電梯是不

會工作的。
我從樓梯走下去。
“……那個,手機裏電話本上的羽川的電話和郵箱還在,說明與

羽川在結業式的下午相遇這件事是真的……那麽這以前的記憶,

也應該是正確的。”
那條內褲也絕對不是做夢。
雖然像是在做夢一樣。
“錢包裏的錢減少了,而且收銀條也在……所以說,買了面對年

輕人的女性時尚雜志這件事也是真的。”
但是,我裝作沒注意到而繼續說著。
“但是那之後的事情……不像是現實啊!”
不是做惡夢。
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比如說——有一個被車撞到的女性……然後被我看到……當場昏

過去了?
雖然說不可能,但那是第一次哦。
然後……有誰把失去意識的我搬到這裏……不,不是這樣吧。再

怎麽說這個發展是不可能的吧。這種事,普通的叫一下救護車就

行了。
但是,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正確的吧。
不好,離家2天,感覺上應該是3天吧。
雖然說無理由的睡在外面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3天已經快到警

戒線了。回想到妹妹們的搞怪行動,可能非常可愛,但是有必要

報複一下。
在這個時候的我。
又是這樣——考慮著悠閑的事情。
但是這種想法,在我從建築物走出的瞬間,就煙消雲散了。躲過

散在腳下的瓦礫呀,金屬片呀,玻璃碎片呀,看不懂的看板和空

罐子,還有紙箱子(但是,爲什麽在這麽黑的地方我能看得見?

),建築物的外面,從旁若無人茂密生長著的草中出現的瞬間—

—就在那時。
身體。
我的全身——燒起來了。
我應該注意到的。
已經可以說是傍晚時間的太陽——爲什麽這麽耀眼呢?
但是已經晚了——我的身體燒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不像是悲鳴叫喊著。
不能說是痛。
頭發呀,皮膚呀,肉呀,骨頭呀,全部——燒起來了。
在燃燒著。
以驚人的速度——燃燒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吸血鬼。
對太陽很弱?
作爲暗的存在的吸血鬼,敵不過太陽?
所以說——沒有影子。
但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大笨蛋!”
對于消滅身上的火,動員那麽多的知識而在地上翻滾的我(好像

在哪裏讀過這樣能消滅身上的火),從建築物裏,響起了這樣的

聲音。
看上去。
一邊燃燒,水分都不見了,用這樣的眼球,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在那裏的是剛剛在睡覺的金發少女。
少女用高貴的眼睛看著我,對著我說
“快點回來這裏啊!”
這樣怒吼著。
這樣一說,因爲太痛了,我身體無法按自己的意志動起來——看

到這樣的我,少女像突然下定決心,向建築物的外面飛奔了出去


這時。
跟我一樣——金發少女的身上也燒起來了。
但是,她不管自己,而向我這邊走來,然後抱著倒下來的我,就

這樣拖著走。
火越燒越大。
她就這樣拖著我。
我感覺到了她的力氣。
比普通的,小孩要大的力氣。
這麽細的手臂,擁有這麽強的腕力應該值得贊揚吧——但是也沒

有足夠把我抱起來的力量。
只能拖著走。
一邊燃燒,一邊拖著走。
一邊燃燒還能一邊這樣出力,果然是個大人物,——但是,即使

這樣,少女把我拖到建築物裏,也就是說離開太陽光,還是要一

定的時間。
真正吃驚的在這之後。
我的身體。
還有金發少女的身體上所包圍著的火焰,在進入陰影的瞬間——

就像魔法一樣消失了。不僅僅這樣——就連燒傷也沒留下來。
那麽厲害的火焰包圍著。
就連衣服都沒燒焦。
帶披肩的衣服還有迷彩的褲子。
就像什麽都沒一樣。
金發少女那軟軟的洋服,也是一樣的情況。
“诶、诶、诶诶……?”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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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02:04 |只看該作者
“真是的。”
對于混亂的我——金發少女這樣說到。
“那裏有突然走到太陽下面的笨蛋啊——稍微眼睛從你身上離開

,你就做這種事。汝是自殺志願啊?一般的吸血鬼的話一瞬就蒸

發了。”
“……诶?”
“不要再在有太陽的情況下出去了。擁有不死的力量,就會燒著

了,回複,燒著了,回複這樣永遠的循環。不管是回複力用盡還

是先在太陽下消失,都會嘗到地獄一樣的滋味。嘛,成爲不死的

吸血鬼就是這樣一件事。”
“诶——诶”
吸血——鬼。
那麽,這果然——不是夢也不是會錯意。
“那,那麽,你……你難道是?”
金發,洋服。
然後是冰冷的眼睛。
不,年齡好像差很多——我看見的那個瀕死的她,就算不能正確

的推算年齡,但是——從外表來看,也有二十七歲了吧。
跟看起來十歲的她完全不一樣啊。
而且,手腳。
右手呀左手呀右腳呀左腳呀,金發少女都有。
十歲的少女,就像有肉的棒一樣的手腳。
跟四肢消失的她——很明顯不一樣嘛。
但是——
但是有共同項。
比如說,說話的時候看口腔的內側,有白色的牙齒——之類的。
“唔呣”
她點了點頭。
突然用自信的態度,挺著胸說。
“正是我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你可

以叫我Heartunder·Blade。”
然後接著說了驚人的話。
“制造眷屬四百年才兩回——嘛,看到你的那種回複力,應該做

的不錯。也沒有暴走的迹象。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而有點擔心

。”
“眷——眷屬?”
“對,所以汝……呣。這樣說來我還不知道汝的名字。嘛,行了

。到現在爲止的名字,現在對你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總而言之

,仆人啊。”
她笑了。
淒慘地笑了。
“歡迎來到夜的世界。”
“……”
阿良良木曆的十七年還少一點的人生,本來應該就這樣完結的。
但是,不是這樣的。
只是,從某種意義上講可能結束了。
我覺得只是意義有點變化。
我——就像文字上寫的那樣,重生了。
吸血鬼。
漫畫、電影、遊戲,就像分散的挖不盡的礦脈一樣。就像在這個

國家誕生的文化——對于一大半的日本人來說非常古老的存在。
但是,對于我,對于高中生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吸血鬼是很少聽

說的。
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知道。
只是跟名字一樣,是吸血的鬼吧。
最多也就不喜歡太陽,沒有影子——也就知道這個程度,而且是

跟羽川講話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然後就是——什麽呢?對了,好像討厭大蒜?
不是很清楚。
所以說——什麽都不知道啊。
吸血鬼吸了血的話——被吸血的人也會變成吸血鬼這件事。
血被吸了話,就成了夥伴了。
血被吸了話,就成爲眷屬了。
強制的使人類放棄成爲人類——我完全不知道啊。
夥伴。
眷屬。
我還以爲肯定死了呢!
如果把一人份的血獻上了當然會死吧——我就是因爲有了死的覺

悟,而把脖子向她伸出的。
但是——沒想到。
成爲吸血鬼的覺悟,完全沒有啊。
但是,這樣說也沒有意義——就像後悔站在你面前一樣。
被她吸完血的我,絕對荒唐的,變成了吸血鬼。
不用什麽證明。
在太陽底下燒起來的這個身體。
被火燒然後又瞬間回複的這個身體。
在黑暗裏也能清晰看見的這個眼睛。
然後就是嘴裏的犬齒——長牙。
就憑這些東西,就是明顯的證據。
有沒有影子之類的——根本就沒必要。
“這……這裏是哪兒?”
但是。
對于這個傻瓜阿良良木曆,也是就我,先不去正面對待這個現實

,首先先從這點開始問她。
二樓、
一開始我回複意識的地方,兩個人一起回到了這個地方。
至少這裏是廢墟這點沒錯,在這個四層樓的建築中,用厚板封住

了窗子——也就是說,太陽光無法進入的房間,好像是有這裏。
恩。
雖然說能夠回複,但還是避開著火比較好。
她好像用了【蒸發】這個詞?
“呣”
一邊翻著金發,吸血鬼這樣開始說了。
“確實,雖然說這裏的【補習班】——但是幾年前關閉了,現在

只是一個廢墟。就像這樣,藏身也十分便利。”
果然是補習班啊。
而是是廢墟。
但是,藏身?用了奇怪的話嘛。
好像我們一定要藏起來一樣。
爲了看著失去意識的我,而選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那麽,Kissshot,下一個問題——”
“等一下。”
她。
Kissshot制止了我。
“不是讓你用Heartunder·Blade叫我了嘛。”
“太長了吧。Heartunder·Blade?光說這句話已經咬到自己兩

次了。人名怎麽能咬到自己呢?所以Kissshot這樣比較短。……

還是說不能這樣叫你?”
“……不”
Kissshot好像說了什麽,但是,她搖了搖頭。
金色的頭發輕輕的搖了搖。
“嘛,就這樣吧,你想這麽叫就這麽叫吧——我也沒有拒絕的理

由。”
真是微妙的話。
啊,外國人的姓不是Kissshot而是Acerolaorion?那麽說的話,

突然這樣稱呼的話行嗎?……但是這種人類的嘗試對于吸血鬼來

說能行的通嗎?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是什麽?”
“那個……我成爲了……吸血鬼了吧?”
第二個問題是我最想問的問題。
這個果然是爲了面對現實,而問出的最重要的問題。不這樣我,

我沒法老實承認。
最想問的問題還有別的。
“當然咯!”
Kissshot很明確的回答到。
“現在也沒必要說明了——汝是吾的眷屬,我的仆人。以此爲榮

吧。”
“仆人……”
雖然剛剛也這樣說過。
恩……仆人。
不可思議的沒有討厭的感覺。
“那麽——爲什麽你會變成孩子一樣的身體呢?昨夜……不是,

是前天吧,遇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跟像是個大人——”
“像孩子一樣對不起你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
像大人一樣。
而且——手腳被切斷了。
我想說的是這個。
“汝的血,我全部吸光了。”
對我露著牙齒——然後她笑了。
這又不是什麽好像的事還笑。
“就這點還是完全不夠的——所以說,變成相應的樣子。就算這

樣也也只保住命而已。雖然這樣說,保持著最低限度的不死身,

吸血鬼的能大部分都被限制了——真是不方便。”
即使這樣。
命還是保住了——她這樣說到。
不想死。
邊哭邊叫的她的樣子——突然從腦裏經過。
現在Kissshot的口氣裏面,完全看不到那是的樣子。
現在我想到。
現在才想到。
我真的幫助了這個女的。
幫助了吸血鬼。
犧牲了自己性命——
“手腳也像這樣,只有形狀再生了。嘛,裏面是空空的——雖然

這樣說 ,但是最近應該沒問題吧。……但是,上下關系應該要

明確,仆人。就算變成這樣,我也是已經活了500年的吸血鬼。

應該明確主從關系,剛成爲吸血鬼的你,本來不可能用這種對等

的口氣說話的哦。”
“哈~”
“怎麽了,暧昧的回答嘛——真的懂了嗎?”
“嘛——我是知道了。”
“那麽作爲服從我的證明摸摸我的頭。”
她威嚴的說到。
……
摸頭。
唔哇,頭發好軟。
雖然頭發很多,但是非常順滑。
“這樣就行了。”
“……這是服從的證明?”
“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
她用藐視的態度看著我。
吸血鬼用不同的規則在行動啊。
“真是無知。但是不管無不無知,汝還是聰明的順從了我——我

真是做了一個好仆人。但是,仆人啊”
Kissshot繼續說到。
冰冷的眼睛盯著我。
“汝救了我的命。可憐的暴露的我,是汝救的。所以我,特別允

許了你這個無禮的口氣,也允許你稱呼我Kissshot”
“這,這樣稱呼——”
果然還是叫Acerolaorion比較好吧?
真是不了不好的話啊……但是,這樣看來,也沒必要該別的稱呼

了。
但是。
我又注意到Kissshot的話。
——手腳就像這樣。
——只有形狀再生了。
確實,雖然說現在是與十歲少女的身體相應的細小,但現在的

Kissshot還是有手腳的。
只有形狀?
裏面是——空的?
“而且……以後,說不定還要借用你的力量。”
“哈?”
這是什麽啊!
在我注意的部分發言。
“喂……那就是說”
“不,所以說你不要興奮啊,仆人。本來作爲仆人的你侍奉主人

是理所當然的事。汝摸了摸我的頭的話,不就得忠實于我嗎?”
這樣說的她挺著胸。
嘛,雖然說是挺著胸,也不過是十歲的體格。完全沒有胸部。雖

然說是挺著胸,但總有種伸背的感覺。
……還有,【挺著胸】這句話就是【挺著胸部主張意見】,這種

意義完全看不見。
但是……不管怎麽吐槽也沒用。
得不到正常的答案。
這件事以後再說——差不多應該是我最想問的問題了。爲了這個

問題的鋪墊我已經作好了。
“爲什麽——把我變成吸血鬼?”
“呣?”
“我已經有被你吸光血——被殺掉的覺悟了。”
走馬燈都轉過了。
各種各樣的人的臉走過——雖然只有四個人。
啊類,好像是五個人?
有點想不起來了。
“……沒什麽,也沒什麽理由。被吸血鬼吸光血以後,無論是誰

都會變成吸血鬼。只是這樣而已”
“是這樣啊”
是這樣的嗎?
我——向她伸出了脖子。
有了被吸光的覺悟。
還有被殺的覺悟。
但是——
不做人類的覺悟,到底有沒有呢?
“嘛,這對我來說正好,你知道爲什麽嗎?”
Kissshot果然什麽都沒變,還是用那麽高傲的口氣說到。
“這個對你來說不得不做的事情。”
“……就是你說的,要借我的力量?”
——不得不借我的力量的事吧。
“對。雖然汝一個人的血使我的身體回複了——現在的我,離全

力還很遠。所以以後,你也要行動哦。”
“這——這之後?”
“當然咯。把事先工作都解決,然後行動。這就是我,鐵血,熱

血,冷血的吸血鬼,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

Blade……”
“……”
稱號,真長。
加上名字的話到底有多少文字啊!
我覺得只有冷血比較合適。
“我應該做——”
不經意間,就想這樣問了——但是這樣的話,話題又跑遠了。

Kissshot想這樣做的話,我覺得也是對的——但是,我有更重要

的事情要問她。
作爲鋪墊的問題的回答,還是有點用的。
所以問了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最想聽的事情。
“我。”
決意已定,我這樣說到。
緊緊看著她。
對于回答——我已經有覺悟了。
“我——變不回人類了嗎?”
“呣”
結果。
Kissshot沒有像以我想象中的那種反應回答。
我還以爲肯定會生氣,或者認爲不可思議,無法理解之類的——

我預想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可是,還不如說是讓我明白,點了點

頭。
“果然——是這樣啊。”
這樣說到。
這邊的預想錯了——但是對方的預想對了。
就連我會這樣問這一點。
從最初開始就被看透了。
“汝會有這種感覺我也理解。”
“能理解嗎?”
上位的存在。
這就是羽川所說的,至少,從先前的話來看,吸血鬼的她確實認

爲人類是比他們低一等的存在。
對于她來說——人類是下位的存在。
那麽——
成爲吸血鬼爲什麽不開心的呢,之類。
對于變回人類無法理解,之類。
我以爲她會這樣說,可是——
“我也明白。”
Kissshot這樣說到。
“我也被邀請去成爲神,但是我拒絕了這件事。”
“神、神啊?”
“這是以前的事情了。”
反正,她這樣說了。
雖然說是回到原來的話題,但是那件事好像是一件不能觸及的事

情。
“想變回人類——還不如說,想回到原來的樣子。我是這樣認爲

的。雖然說‘歡迎來到夜的世界’,但是我不認爲你會這樣接受

。”
“是這樣啊——”
我又注意到我沒聽問題的答案。
“那麽,我能怎麽樣呢?”
“……能變回去哦。”
Kissshot輕輕的說到。
看著我的眼睛還是那麽冰冷。
可以說是刺人的視線。
“變回去。”
但是——以這樣的視線盯著我,她說‘能變回去’,這麽明白的

斷言到。
“我以我的名譽保證。”
“……”
當然……仆人啊。爲了這個,你需要好好聽我說的,作爲仆人的

你跟我不用客氣,但是,這不是命令而是威脅,如果你要變回人

類的話,就好好遵從我。“
然後,果然,她淒慘的笑著。
005
ドラマツルギー
エピソード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這就是把Kissshot的身體部件搶走的三人的名字——好像是這樣

的。
至少,Kissshot還是從那裏聽到了關于那三個人的特征-雖然這

樣,但是覺得就憑那些話還是不明白。
就像是是用不同的國家的語言來說明的,對這三個名字總覺得非

常模糊,但是最重要的事,簡單過頭了。
叫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男的搶了她的右腳。
叫エピソード的男的搶了她的左腳。
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男的搶了她的雙臂。
三人各自都搶了一部分。
所以她才陷入了那樣的瀕死的狀態——那樣的瀕死狀態,如果不

吸我的血,她確實會死吧。
雖然是不死身。
但也是會死的。
對這點最清楚的就是她自己。
那個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
命還在,用那種破破爛爛的身體從那三個人那裏逃出來——好不

容易才逃出來的。
“爲什麽——”
我,在她說明的途中,不經意的問了起來。
“爲什麽要搶你的手腳?”
“我是吸血鬼。汝們人類——嘛,你已經不是人類了,反正就是

你們說的怪物。”
Kissshot以非常當然的口氣說到。
“退治怪物是當然的吧。”
“……”
“他們三個人都是專門退治吸血鬼的——都是以殺我爲生的。專

門退治吸血鬼的存在,汝也應該聽到過吧?”
應該——有的吧。
與吸血鬼這樣的存在,相配的一種存在。
仔細想想好像完全不知道——但是又好像聽到過。
“那麽——要去打倒他們?”
“說什麽傻話啊,這不是在找死嘛,雖然手腳被奪走這點很心痛

。回複力也沒剩下多少——現在這種狀態,怎麽能戰鬥啊。”
“原來如此。”
“所以說……”
Kissshot很自然的繼續說了下去。
“只要汝去跟這三個人碰面——把我的手腳拿回來不就行了。”
“诶……?”
無語了。
“不,不就行了……哪有那麽簡單”
“嘛,好像沒和你詳細說明吧,汝要回到人類的話,必須得讓我

回複全力。也就是變回完全體。爲了這個,那手腳是必要的。”
“但,但是——我對于戰鬥之類的完全不行啊。”
什麽壞事都沒做,但我的口氣就像是在辯解一樣。
“運動神經雖然說不壞但也不算很好,體格就像你看到的這樣。

吵架之類的做都沒做過,還有,對了,這是最重要的事,難道我

不會被退治嗎?”
我——現在也是吸血鬼啊!
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因爲,我的對手是那專門退治吸血鬼的三人——而且,就算他們

放過了本來是人類的我,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把他們戰鬥的成果

,Kissshot的手腳給我。
“笨蛋,那是你還是人類的時候的事情吧。”
Kissshot厭倦的說著。
“現在的汝是我的眷屬——就算是最低等級,弱體化的你,現在

也能輕易的殺死我。”
“……?也就是說,你雖然是吸血鬼但是很弱?”
“不是啊!”
惹她生氣了。
果然是一個容易生氣的家夥。
“聽了剛才的話你才會有這種結論的——我先聲明,我在吸血鬼

裏是最高位的。可以叫我怪異殺手。”
“怪異殺手……”
那種厲害的樣子現在一點都沒傳達出來。
還有那怪異是什麽啊?
妖怪一樣的東西?
嘛,無所謂。
“嘛,就算現在弱體化的你沒有現在的我強……就算我比較強,

但是那三人,從滿能量,完全體狀態的你那裏奪走手腳的吧?那

麽——”
“被那三個人暗算了啦。小看他們了——完全輕敵了。那種程度

的家夥,三人合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嘿……”
“也就是說。”
Kissshot她。
囂張地說。
“只有在一個人一個人作對手的時候,那三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說真的是個簡單的工作。這種程度的事情就能使你變回人類,

很簡單吧。”
我絕對沒有被這種隨意的話說服啊!
因爲這樣——我開始在晚上的小鎮上走著。
那是在太陽下山不久以後的時候。終于從那個建築物,廢棄的補

習班中走了出來——然後終于確定我所在的位置。
那個補習班所在的坐標是,我所住的鄉下小鎮的邊緣——雖然這

樣說,但是在那個地方有建築物,有那種快要倒的補習班這件事

,我完全不知道。
大概是被車站前那個大的補習班吃掉,然後倒閉的吧。
作爲隱蔽的地方時最後的場所,Kissshot那家夥,真還被她找到

這種地方了。
然後馬上打電話到家裏。
幸運的是,接電話的是我的妹妹。年紀大的那個妹妹。哥哥利用

春假踏上了尋找自我的旅行,就這樣向大家轉達,我就這樣告訴

她的。
年紀大的妹妹也認同了。
……但是,這樣就使我的妹妹認爲我是個什麽時候都有可能去進

行尋找自我旅行的哥哥。
我真沒用。
然後,馬上年紀小的妹妹就發短信來了。
初中生的妹妹,兩個人都沒有手機,所以就用起居室的電腦給我

發短信。
【給哥哥。
有時候人也是會迷失的,但是,當靜下心的時候應該好好想想。

基爾和美琪在哪裏是在哪裏找到青鳥的呢?】
…………。
被妹妹教訓了……。
收到這種短信還要浪費手機的電池,這點這讓人生氣。
但是,手機在哪裏能充電呢……充電器在家裏但有不能回去,只

能在便利店裏買個充電器了。那種補習班遺迹是不可能通電的,

那只能買幹電池式的了。
如果能在電池用完之前把事情解決的話,這件事就能跳過了。
“不是我的對手……本來就不是我的對手。那不是你的對手嘛。


嘛,但是……是簡單的事,嗎?
雖然最初是半信半疑,但是,我作爲吸血鬼的能力確實是真的—
—說到怎麽測試的話,詳細說明就是因公物損壞罪被詢問或者被

抓。
嘛。
本來就是廢墟,破壞一點也無所謂吧?
之類的事情。
“但是——好像漏掉點什麽。”
好像被Kissshot的話套住了。
而且——我覺得話越來越快的速度繼續進行著。
“那麽,那三人在哪裏呢?”
“不知道。”
“說不知道……”
“多余的擔心是沒用的也是不必要的。隨便地在外面走走,對方

會過來找你的——對面是吸血鬼退治的專家哦。找個吸血鬼就像

是伸手一樣。”
“是這樣啊?”
“恩。在這裏老老實實呆著是沒問題的,在吸血鬼力量活躍的晚

上,走在外面——他們就像是被光吸引的蟲子一樣,肯定會向汝

這邊靠近。”
“……”
“現在他們大概爲了找我,而在這個小鎮上徘徊吧。好好做的話

今天晚上就能遇到。”
ku ku ku。
Kissshot討厭的笑著還露出了怪聲。
嘛,不用這邊找過去真是幫大忙了……雖然說是找人,但是人脈

之類都沒有的我,絕對是不可能的嘛。
但是——我好像越來越不注意這個節奏了。
我不應該也稍微懷疑各種事比較好嗎?我變成吸血鬼這件事,已

經是不爭的事實了——就算……
不經意間,想起了別的事——我真的能變回人類嗎?
沒人保證這不是Kissshot的謊話?
爲了拿回自己的手腳而利用我——不僅僅滿足把我當做食物,就

像文字一樣把我像手腳一樣的利用……。
不,對于這個,一開始Kissshot就說了,這不是命令而是脅迫。
也可以不把力量借給她。
……但是爲了不讓我認爲這是白做的——用變回人類這件事來騙

我。
作爲誘餌——所以騙我。
用把我變回人類這件事。
Kissshot有可能這樣預想的。
“……”
不。
變成仆人的話,那家夥不用做那麽麻煩的事,只要一個命令不就

行了嗎?
……恩。
不對。
現在的那家夥,是作爲吸血鬼的技能基本上不能用的狀態——所

以,不騙我是不能讓我服從?
那麽,也不是不可能……
看上去是十歲的外表,但是實際上不能當她是十歲。。
想起她原本的樣子的那個時候,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知性。
至少,她活了像她說的那樣有500年了。
頭腦運轉地一點也不慢。
再說了。
我好像沒有問關鍵的事情。
只考慮自己變回人類的事情,而避開了重要的事情——我忘記問

Kissshot爲什麽在這個日本的鄉下小鎮呢?
妖怪這點確實很奇怪。
但是吸血鬼不是西洋的怪物嘛?
那三個人不也是Kissshot帶到日本來的嗎?
“……恩”
不管怎麽說,都是推測。
Kissshot到底在謀圖者什麽,我現在,還不能信任她——現在先

照她的話做吧。
主動權完全被她掌握著。
首先先把她的手腳拿回來——別的話以後再說。
不管有多少是錯的,不見得那三個人是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這點也

是騙人的吧。
照著Kissshot說的,我把自己作爲誘餌,在沒有路的地方走著—

—走到一個三岔口,就是在這時。
我。
叫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那個吸血鬼

的腦袋的轉動,雖然長了500年,但事實上還是遲鈍啊,就這樣

想著。
只有一個一個爲敵的時候,那三個人完全不是對手——她雖然這

樣說,但是這個前提,到底哪兒有證據證明?
還有就是,你自己都被那三人打敗了,你不是這樣說的嗎?
我越來越覺得——我大概腦子壞掉了。
但是——已經遲了。
不,應該說正好趕上吧。
在這個狀況發生的一秒前——是正好想到這種狀況的可能性的時

候。
幹得好的話今晚就能解決——Kissshot是這樣說的,可是,仔細

想想的話——也可能是今晚就可能被解決。
以我第二次死的形式。
“應——應該怎麽辦”
首先,從正面的右側開始。
身長超過兩米的巨漢——兩手各自拿著波浪形刀刃的大劍,向這

邊走來。這麽巨大的體格——穿的牛仔褲可以做我的睡袋,穿著

的襯衫切開來大概有我的襯衫的五倍。
爲了固定住亂七八糟的頭發,前發戴有頭箍。
像肌肉塊一樣的男人,嚴肅的表情,嘴像一一樣閉著——拿著波

浪形的大劍,盯著我這邊看。
跟聽到的特征一致。
那個男的是——ドラマツルギー
奪走Kissshot的右腳的男人。
“唔——唔唔”
然後正面的左側。
完全跟ドラマツルギー無法比的,非常纖細的男人向這邊靠近—

—看起來幼稚的臉,但是向著邊看來的視線非常銳利。比喻的話

,視線也能殺人,我可能馬上就被殺了。就是這樣尖銳。——三

白眼,白色的學生服,仔細看果然很年輕——但是一邊的肩上背

著的巨大的十字架,大大的否定了這個印象。沒有任何工藝,銀

色的項鏈一樣的十字架,就這樣放大五十倍一樣,這樣的銀塊。

有男人三倍的大小,重量大概要超越三倍,就像玩笑一樣巨大的

十字架。那個十字架不是聖具而是用來作爲武器的,很容易就能

想象的到。
就像要貫穿一樣看著我的男人,輕笑著——肩上架著那個巨大的

十字架,向我走來。
跟聽到的特征一致。
這個男的是——エピソード。
奪走Kissshot左腳的男人。
“應——應該怎麽做。”
然後是我的後面。
不知什麽時候,像神父一樣的把身子繞在身上,與另外兩個男的

比起來,看上去比較老實的男人——跟了過來。能聯想到刺猬的

發型,滲透著危險的這個發型,還不如說是氣氛緩和下來了。不

知道是睜著還是閉著的眼睛裏包含著的感情完全看不出,但是至

少與正面的兩個人不一樣,有大劍,有十字架,只有他確實沒有

武器——雖然這樣,但是他從Kissshot奪走的東西還是比別人多


神父一樣的男人,用警戒心都感覺不到的那個表情——手上什麽

都沒拿,自然的向我走來。
與聽到的特征一致。
這個男的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奪走Kissshot的右手和左手——奪走她兩臂的男人。
“——還不如什麽都不能做……!”
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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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03:05 |只看該作者
明明是我的覺悟……
“但是,小子啊,你要怎麽和那三個人交涉呢?”
“所以說,頭低下來拜托咯——嘛,這還是一群比較好說話的家

夥。”
忍野像開玩笑一樣的說著。
問答無用也要有底啊,對著那三個完全不聽人話的家夥說話?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這三個人以我爲中心,集合了起來。
就像是三岔路一樣。
逃的路都沒有——就像是口袋裏的老鼠。
“啊?怎麽啦。真受歡迎。”
最初開口的是肩上架著巨大十字架的男人——エピソード。
就像看上去一樣,雜亂的口氣。
“不是Heartunder·Blade,不是,這家夥是誰啊?”
“■■■■■■■■■■■■■■■■■■■■■■■■■■■

■■■■■■■■■■■■■■■■■■■■■■■”
無視夾在中間的我,對于エピソード的話,那個肌肉男——ドラ

マツルギー,回答到。但是,這些話我完全聽不懂。
難道是忘了我了?
“不行哦,ドラマツルギー”
我背後的神父一樣的男人——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以平穩的口氣說著。
“在這裏辦事就應該用這裏的語言。這是最基本的。”
“…………”
雖然想向後看——但是,這也就是說要把背對著ドラマツルギー

和エピソード,結果我還是不能動。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跟另外兩人一樣,無視我——繼續說到。
“嘛,但是,確實就像你說的一樣,ドラマツルギー。大概,不

,確實,這個少年是Heartunder·Blade的眷屬。”
“真的啊!”
非常不高興的——エピソード這樣叫著。
“那個吸血鬼不是不造眷屬主義的嗎?”
“以前,好像聽說制造過一個。”
“■■■……大概,是被我們追到極限了,沒辦法,只能做一個

部下,作爲自己的手腳。”
ドラマツルギー,這次用日語說到。
因爲是肌肉塊一樣的體格,我還以爲是力量角色……重點是我的

正體他說對了。
“那就是說什麽呢?”
エピソード輕笑著說到。
把巨大的十字架在肩上搖動。
“隱藏存在的力量,急需找到的那個Heartunder·Blade的行蹤

,只能問這個小子了?”
“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聽了吵鬧的エピソード的話,輕易的就點頭了的ギロチンカッタ

ー——還有ドラマツルギー也是。
“如果把這個少年幹掉的話,那麽獎勵就能在Heartunder·

Blade在那裏拿了。”
就這麽簡單的說著。
假設會放過我這個原本的人類?
希望性的觀測至少也要做一下吧。
這些家夥——從剛剛開始,就好像我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一樣。
無視我。
完全不承認我是個生物。
存在完全不能作爲對手。
“哼”
這樣說的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那麽說,應該怎麽做呢?就像エピソード說的,如果要從這個

少年那裏知道Heartunder·Blade的行蹤的話,那麽稍微要麻煩

一點。”
“交給我吧。”
エピソード笑著說。
“後遺症不留的程度殺掉他。”
“不,我來做。”
ドラマツルギー說到。
“最適合這個工作的就是我。最理解吸血鬼的就是我了。”
“我做也沒關系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平穩的主張著自己的意見。
“你們兩個也累了吧。”
“不——不要說自作主張的話。”
我。
鼓足勇氣——然後怒吼到。
沒有對著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和誰都沒對上眼,怒吼到。
“你,你們說什麽啊!你們——爲什麽突然就說要退治我這種話

……我是人類啊,你們,准備殺人嗎?”
“…………”
“…………”
“…………”
至少,産生了一瞬的沈默。
我的話傳給他們了嗎?
但是——只是這樣。
話是傳到了,但是意義沒傳到啊。
誰——也沒有給我反應。
“那麽就像平時一樣。”
突然,ドラマツルギー這樣說到。
“OK,快的人勝利。”
エピソード這樣說到。
“好吧。平等競爭,與彼此SKILL UP有關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說到。
然後——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三人,差不多同時——看見他們向三岔路中央位置的我沖來的動

作,我知道吸血鬼的視力非常優越。黑暗裏能夠看見,這個眼睛

的動態視力也非常優秀——但是。
雖然說能看見,但應該怎麽做呢?
這個狀況,到底應該幹嘛?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行動——估計在那個場合時最愚蠢的。馬上,兩手抱頭——

人縮成一團,當場蹲了下來。放棄攻擊,但也不能說是防禦,只

是逃避現實的姿勢。
不行的。
這是當然的事情。
我到底會錯什麽意了?
這才是,漫畫呀,電影呀,遊戲裏的主人公不該有的壞習慣——

就一個平凡的高中生,怎麽能和吸血鬼退治的專家戰鬥。
這是什麽?學園異能大戰?
怎麽可能勝利呢!
水泥的牆壁打壞了又能怎麽樣?
跳躍力增加,動作比以前快了又能怎樣?
這種能力有什麽用啊?
所以,我從來沒打過架——沒有打架的對手啊!也沒有格鬥技的

經驗。
什麽啊——可惡。
一次舍棄了的生命。
明明是獻給Kissshot的生命。
爲什麽會這樣——珍惜生命!
“——————”
…………!
…………,…………。
但是。
不管等了多久——不管等了多久,三人的攻擊都沒有向我的背上

襲來。
難道是害怕了?
難道是我太沒用了,三人厭倦了而走了?——不,不可能這樣啊


什麽害怕,那些家夥完全看不起我。
我把埋在膝蓋裏的臉,慢慢的擡起來。
然後。
“……哈,哈”
聽到了這麽輕松的笑聲。
“在這個住宅街中間……揮著劍,用十字架敲東西,弄出那麽大

的騷動,你們還真是有精神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把手上的兩把大劍,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

,小指上的白刃都取了下來。
エピソード把巨大的十字架像沒事一樣藏在右腳後面。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敏捷的動作,伸出左手攻擊過去,他碰都沒

碰到就被阻止了——那家夥是誰?
只是路過的大叔。
用一只腳站著,他繼續說到。
“——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006
忍野メメ
正好路過的大叔,報上了他的名字。
我認爲真是個亂搞的名字,這裏是需要搭救的人,面對他是不能

說這話的。
就算他那奇怪的外貌。
就算他穿著奇怪的夏威夷襯衫。
只要他能救我的命——就不能對他指指點點。
………………
但是真是個吊兒郎當的大叔啊……
“那個……忍野。”
先生應不應該加呢?要不要用敬語呢?稍微有點迷茫——但是,

雖然救命恩人,只要不知道對方的正體,就不能隨便出手。
是敵是友。
能不能得救還無法判斷。
雖然隨便動手會有點奇怪。
但是,我還是至少向他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了。看到你一個人所以來幫你了而已,阿良良木君。


忍野用裝傻的口氣說到。
一邊這樣說,那三個人——在最初的攻擊被忍野阻礙了以後,就

像是指示一樣馬上就從來的那條路逃走了。
不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就連逃走的台詞都一句沒留。
奪回Kissshot的手腳這個目的沒完成——但至少,我的命被搭救

了。
忍野メメ——
這個穿夏威夷襯衫的男人,好像不是我的敵人……也不是

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敵人,但是——
“說起來阿良良木曆——這個名字吧。真有種波瀾萬丈的感覺。

哈哈,但是,那些家夥也真是的。有一般神經的人,都不會結界

也不張開,而在這種地方惹事。大概是非常有經驗的家夥吧。”
“…………”
“不用那麽警戒我,阿良良木曆君。不用用眼緊緊盯著我。你真

有精神啊,難道發生什麽好事了?”
一邊這樣說,忍野一邊從夏威夷襯衫的口袋裏拿出香煙,用嘴咬

住——我還以爲接下去要用打火機點火呢,但是他只把香煙叼在

嘴裏而已。
“嘛,不管怎樣先回家吧,阿良良木君。”
“回家啊?”
“那個補習班的廢墟。”
想當然的說著,忍野剛准備走——我在他背後不經大腦思考地叫

了一句“等一下”。
“你、你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恩?那當然知道咯——說到原因的話,把那個地方介紹給那孩

子的就是我啊。”
這是個把非常不得了的話,非常普通的說出來的男人。
诶诶?
不,我確實想過爲什麽Kissshot會找到那種地方……
這家夥告訴她的?
“嘛,有義才叫有勇。那孩子——Heartunde•Rblade拖著你的身

體,看上去非常困擾——所以我就告訴她那個好地方了。”
“你——認識Kissshot嗎?”
“…………?”
忍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我這句話抱有疑問,而且非常

奇怪的眼睛看著我。
“……什麽啊?”
“不——你叫她Kissshot啊。”
“恩?啊啊。”
“那三個人也是這樣,都很普通的叫她Heartunde•Rblade……我

只覺得阿良良木君爲什麽不是這樣叫的。”
“因爲……那個不是很長嗎?”
什麽啊。
這有什麽好介意的。
“怎麽稱呼……並不是一定要這樣叫吧?”
“嘛,應該是吧。但是你是眷屬這件事,也是很不可思議的——

先別說普通的吸血鬼,她——Heartunde•Rblade是傳說中的吸血

鬼啊。怪異殺手——鐵血,熱血,冷血的吸血鬼——
“吸血鬼……你知道吸血鬼的事?”
嘛,到現在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從哪兒出來,輕易的防住了那三個人的攻擊,就光看這兩

點,我就應該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有時候是謎之風之子,有時候是謎之旅人,有時候是謎之

流浪者,有時候是謎之吟遊詩人,有時候是謎之高等遊民。”
全部是謎啊。
“有時候是有女聲的最低音域。”
“……有時候是有?”
“有時候是有,有時候是沒有。”
“只修正了這點啊……”
他突然聳了聳肩。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大叔而已。”
然後松了一口氣,忍野這樣說到。
果然很奇怪啊。
“今天是這樣的——我只是正好碰過Heartunde•Rblade遇到的麻

煩。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
可以相信他嗎?
不,不是這樣的。
是只能相信他了。
“雖然說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我的專門比這個還要廣。我會

的事也很多。嘛,自我介紹等一會兒再說。首先你先回到那兒去

,阿良良木君。”
結果,我只能遵從忍野的話。
我跟忍野以後回到了補習班遺迹——以嚴密的可能性來說,忍野

還是有可能是以Kissshot爲目標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但是,至少忍野知道Kissshot在那個補習班遺迹的事情。——否

則的話是不會直接向那個不在小鎮裏的廢墟走去。
如果是和那三個人不同類型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現在應該能輕易的消滅吧。
消滅那個弱化的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反過來說也就是忍野不是敵人。
但也不能說只是單純的自己人。
“哦哦!回來啦!”
與忍野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以前的動畫之類的,真的是非常

無關緊要的話。我就明白了根本沒必要判斷忍野到底是敵是友。

),大概走了一小時,回到了補習班遺迹的二樓時,Kissshot喜

色滿面,還不如說是等煩了的感覺。
唔哇。
這個女人,自己的作戰中有錯誤的事完全沒有注意到。
然後說到。
“恩……?後面的家夥……好像在哪兒看到過的樣子?”
“真過分诶。只記得這點程度啊。”
忍野只能苦笑。
“不是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基地的嘛。Heartunde•Rblade,怪異殺

手小姐。”
“啊啊……是哦,那個時候的。”
Kissshot點了點頭。
呒呣。
不管怎樣,好像沒有騙人的樣子——忍野真的在那個晚上遇到了

Kissshot。那麽這裏本來是補習班的事情,可能本來就是從忍野

那裏聽來的吧。
“然後呢?”
Kissshot就像對忍野完全沒有興趣一樣——然後看向我這邊。
所以說不要用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那個……要冷靜的聽我說哦?”
既不會腹語,也不會繞著圈子說話。成爲高中生以後就盡量避開

與人叫我的我,說話的技能異常的低。
總而言之——我陷入了與,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

チンカッター,三人同時爲敵情況。
所以手腳的回收失敗了。
而且被忍野從危險中救了出來。
就這樣淡淡的說明了一下。
順便一提,忍野在這期間,把課桌聚集了起來,我還以爲他想幹

嘛,沒想到只是爲了做一張床而已。
爲什麽?
他困了?
什麽啊,這種自由奔放……
“呒呣。”
全部聽完以後,但是Kissshot也沒露出失望的樣子。
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十歲的姿態會讓人誤解,但是這人在這麽說也比我要大。
不會沒事鬧起來的。
也有可能是頭腦比較遲鈍。
“麻煩了啊……那三個人現在還勾結在一起啊。我還以爲他們把

我追到這種地步,然後就會分開,自由競爭了。”
“至少還是先稍微考慮考慮吧,”
“他們想要徹底擊潰我啊——那三個人。那我這邊也有對策。再

說了,把我傷到這種地步也夠了吧。”
“好像說過賞金怎樣怎樣的。”
“呣。啊啊,這樣啊……現代就是這樣。原來如此。這個世界真

殘酷啊。”
Kissshot突然笑了起來。
難道想到什麽了?
“我怎麽這麽傻。是因爲時差吧。”
“怎麽可能像旅行者那樣……”
恩。
啊啊,對了——趁此機會正好問一下。一直想著自己的事情,所

以忘記問了。
“Kissshot,說起來你怎麽會來日本的?而且是這種鄉下小鎮。


“恩?觀光呀。”
“…………”
“富士山呀,金閣寺呀,這都沒看到過。”
輕易地就這樣說了。
這個怎麽看都像是謊言吧……就因爲這種理由,就被那些手上拿

著凶器的家夥們襲擊了也真麻煩。
而且這個小鎮裏既沒富士山,也沒金閣寺。
但是,說謊說到這麽直的,反過來說也很難。
“該不會你想要征服日本吧。”
“嘛,不是。”
她這樣說了。
“不管怎樣——你全力模式都打不過那三個人吧?那麽,你的眷

屬我,怎麽可能贏那三個人呢。”
“……所以說,一個一個打。”
“他們是聯手的,所以這是不可能的吧。你雖然說在這裏乖乖呆

著就沒事的,但就算這裏,也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吧——”
“對于這點的話是沒問題的。”
突然,忍野開口了。
看他那邊,在完成的簡易床上躺著。
太過自由了吧。
“在你們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設置結界了。”
“……結界?”
剛剛也好像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結界是什麽東西呢?
“……像力場一樣的東西?”
“嘛,也可以這樣說。”
很明顯就知道不是這樣,大概是覺得說明很麻煩,所以忍野這樣

回答了。
“對土地非常熟悉的家夥先不說,異邦人的那些家夥是不可能發

現這裏的——”
“……你”
我警戒地問到。
“你想幹嘛?”
“什麽你想幹嘛?”
忍野邊笑邊回答。
反正很奇怪。
這家夥到底幾歲?
三十確實已經過了……人類,活了三十歲,還會這樣子說話?
人類,無論是誰過了三十歲都是個像樣的大人了吧?
“爲什麽——要幫助Kissshot還有我?雖然知道你不是敵人——

但是我也不覺得你像是自己人。”
“真是說了很過分的話诶。”
一直叼在嘴裏的那支煙,終于離開了忍野的嘴裏。
回到了嘴裏。
“但是,我剛才也說了——我本來也沒准備要幫你們。沒理由也

沒必要救你們。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說爲什麽要幫你們的話

,只是我自說自話這樣做了。”
“……聽不懂啊,你說的那些。”
“我,是想要取得平衡。”
終于——忍野說了稍微像樣的話了。
“要說的話,那才是我的工作。”
“……”
“這邊和那邊的溝通工作的。”
忍野繼續說明。
“說到吸血鬼的話,是非常麻煩的東西——對于那邊來說是過于

強大了。更不要說是怪異殺手來了。從剛剛阿良良木君的口氣聽

來是那三個人卑鄙地向這孩子襲來,完全不是這樣哦。這孩子—

—Heartunde•Rblade,對于他們來說是值得這樣做的。”
“這樣表揚的話真是難爲情啊。”
Kissshot邊說邊挺起胸。
挺著挺起也沒用的胸。
微妙的感覺到不像是表揚,關于這點就算了。
現在的問題是忍野的正體。
“你做個自我介紹,剛剛不是說後面會介紹的嘛。”
“忍野メメ。住所不定的自由人。”
就這樣說了。
“嘛,認爲我是妖怪變化的權威就行了——哈哈。與那三個人不

一樣,對于妖怪退治不是很擅長。”
“什麽不擅長……”
“再簡單一點的說就是不喜歡啦。”
“但是——不是專家啊。”
“是專家啊,所以要幫忙保持平衡。在中立的位置,就是說幫忙

交涉的。嘛,硬要說的話就是交涉人吧。”
交涉?
這邊和那邊的——牽線的?
這邊是什麽——那邊是什麽?
這邊是人類,那邊是怪物?
但是——那麽現在的我屬于哪邊?
“怪物。真好啊。叫我怪異比較好。”
“怪異——”
“然後這個孩子叫做怪異殺手——知道是怎麽回事嗎?她是能從

怪異那裏吸取能量的一種稀有的吸血鬼。嘛,所以這孩子很有名

。”
這次好像是Kissshot不高興了。
十歲是個非常麻煩的年齡,這家夥就跟她外表的年齡一樣。
她的外表還是與內在有點不同,可能因爲,要習慣她還是需要點

時間的……就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還是認爲她盡快恢複全力比

較好。
“不用弄得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小子。”
Kissshot用小子來稱呼忍野。
真的是五百歲的話,那這樣喊也沒錯。
還不如說忍野叫Kissshot【那孩子】【這孩子】的這點是很不敬

的。
但是忍野就像風吹過一樣,也沒介意小子這個稱呼。
“就像你說的一樣,Heartunde•Rblade。”
這樣說到。
“不能用傳聞來判斷吧——不管對方是不是人。但是,嘛,聽了

你們剛剛之間的談話,好像這件事還特別嚴重嘛。真沒想到會發

生這麽麻煩的事。”
“一點不麻煩。非常簡單吧。”
“長命的吸血鬼來看的話,那是非常簡單——但對于我們人類來

說是非常困難的。對吧,阿良良木君。”
“诶”
哇。
這家夥——已經把握這件事的情況了。
理所當然的——把我當做人類。
是這邊的——這樣說的。
“…………”
“恩?怎麽啦,反應很奇怪诶——阿良良木君,你不是要變回人

類嗎?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
“想成爲人類的,當然是人咯。”
基本上是這樣的。
忍野這樣說著——然後這次看向Kissshot這邊。
“而且——我看上你了,Heartunde•Rblade。作爲眷屬的阿良良

木君,你竟然能幫他變回人類,我看上的就是這點。”
“哼~~~”
但是——這次很明顯是表揚的,但是Kissshot卻反應地不高興。
“交涉人之類的我是不知道——不要說多余的話,小子。我從以

前開始就亂說話的人。”
“亂說話?這是更與我無關的東西了。還不如說我把所以的想到

的都分類了。嘛,行了。我也沒准備亂說什麽——”
忍野メメ躺在床上,這樣說到。
用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姿勢,說著。
“——那麽我也可以站在中間哦。”
“站在中間?”
這邊和那邊之間?
“那——三人之間?”
“沒有別的了吧。”
忍野點了點頭。
“其實,把這個補習班遺迹介紹給你,然後還張開了結界,已經

是非常幫忙的了,嘛,這也可以說是某種緣吧。”
“能——能幫我們了?”
“不是幫你。只是借給你力量而已。”
忍野這樣說到。
“現在這樣,果然還是不平衡——這樣的話只能被欺負了。我對

于那些家夥的退治,不是非常喜歡——”
“那麽,你——是自己人咯?”
“不是。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敵人。”
忍野是中立哦。
“我說過我在之間吧?也就是說,站在當中的意思。接下去就看

你們自己了。實際上行動的不是我。在漩渦中的人,不管怎樣都

要用自己的手從火中取栗——原因與結果都與我無關。最多只是

稍微調整一下而已。”
“…………”
我看向Kissshot——Kissshot也對忍野的態度感到疑惑。
這家夥想幹嘛?
“啊啊,當然,這是工作所以不能免費咯。旅行者在路上還是很

需要錢的。對——二百萬左右吧?”
“二百萬!!!”
對于發出驚訝聲音的我,忍野依舊很冷靜。
“什麽時候付錢我不催促。但如果不這樣要求——就沒法達到平

衡了。”
“……但,但是。”
只能——相信了吧。
真的能相信他嗎?
這種——路過的大叔?
把這個地方介紹給Kissshot,還有把我從那三個人那裏就出來—

—結界的事情先不提,這些足夠使人相信了。
但是——好可疑啊。
“……能聽一下具體的計劃嗎?”
這就是Kissshot與只活了十七年不到的少年的不同,她馬上就同

意了。
“雖然說是交涉,但也不是很容易的——那三人有那麽好說服嗎

?而且既然你是中立,也就是說你是不會從他們那裏把我的手腳

搶回來的吧?”
“就算我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計劃也還沒考慮出來。”
忍野說的真讓人泄氣。
但是,這比起自說自話把事情進行下去要來的可靠。
感覺到很放心。
“我能做到的,只是把頭低下來請求而已。飽含誠意也沒法答應

的話也只能用危險的方法了,幸好,這是個可以用語言解決的遊

戲。”
“竟然說是遊戲?”
“但是,首先得把那三個人拆開吧。一個人一個人的作爲對手的

話是沒什麽問題——但是,Heartunde•Rblade,你也沒法看透他

們吧?所以,我要把這點實現。”
當然,忍野這樣說到。
“你們要冒著某種程度(相應的)危險才行——這點就不要放在

心上了。”
“不,這點我也早就知道了。我也做好覺悟了,當然仆人也做好

了。”
不要自說自話的做好覺悟。

《 本帖最後由 福氣啦 於 2010-5-7 11:07 編輯 》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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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04:20 |只看該作者
你是什麽和平主義啊。
“詳細的是企業秘密。然後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的

手腳拿回來。安全的把Heartunde•Rblade的兩手兩腳拿回來的話

——Heartunde•Rblade也能恢複全力,這樣阿良良木君就能安全

的變回人類了。”
“……奪回來啊。”
果然最困難的事還是我來做。
一個人一個人爲對手的話——雖然這樣說,但那三個人。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波浪形大劍的二刀流,巨大的十字架,未知的男人。
說實話,完全沒有勝利的自信。
因爲是爲了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但是總不能想今晚那樣,無爲

無策地挑戰他們吧。
還不如說,今天是想得過頭了。
雖然想要冷靜,但最後還是焦急了。
我這樣——而且果然Heartunde•Rblade也是這樣。
所以說。
再一次與他們戰鬥的話——還是需要什麽對策的。
“喂,仆人。”
Kissshot對我說到。
“……怎麽啦,Heartunde•Rblade。”
“我沒有准備人類的貨幣——借款二百萬円是什麽程度的東西我

不清楚,能把這筆債給你背負吧。”
“…………”
“不用擔心。這個小子的技能是真的——這點我能告訴你,你被

他搭救這件事,我也用遠視看到了。就算現在很弱,這點還是能

做到的。”
“但是——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是中立哦?”
“自己人這點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如果對我現在的位置完全清楚

的那家夥是敵人的話我也已經完了。想也沒辦法……那麽既然他

說是中立了,那麽這樣也比較好吧。”
“……啊啊。”
也有這種思考方式。
明白的說就是,很慎重。
還有,至少還沒這麽露骨的說,如果忍野失敗,這種負面的話。
冰冷的不只有眼睛。
所以——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
正好路過的大叔。
正好路過的。
但是——忍野正好從那裏路過真的是偶然嗎?
正好在Heartunde•Rblade的遇到困難的時候遇見,正好在我被襲

擊的時候出現——果然,這太過偶然了吧?
如果那裏有什麽含義的話——忍野能得到什麽嗎?——我總覺得

還是太巧合了。
但是——也可能是這樣。
正好偶然遇見,然後在後面觀察——如果這樣說的話,結業式結

束的午後,在學校旁邊逛的時候,從校門出來與羽川擦身而過的

事情,這真的只是偶然嗎?
仔細想想的話如果沒有遇到羽川,我就不會在這天晚上從家裏逃

出來,去書店,也就不會遇到Heartunde•Rblade——我大概想太

多了吧。
現在
……與這個奇怪的男子碰面,我覺得確實太過于幸運了。
對于救命恩人,只有這點我絕對不想說,說真的,是我最不擅長

對待的人。
但是。
我還是決心已定,這樣說到。
“雖然我沒存那麽多錢……但是不會催促,又不用擔保人的話—

—我來背負這個債務。”
沒辦法。
就這個年紀已經借錢了也真可憐。
“那麽,就這樣決定了。哈哈,多謝惠顧~~~”
忍野高興的說到。
“我也從今天開始,在這裏住下了。多多關照啊。說起來,本來

我從到了這個小鎮以來就盯上這裏了。看在道義上讓給你們了,

果然這個小鎮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廢墟了。首先,先幹嘛呢?爲了

給前途加油,組圓陣嗎?”
一邊躺著,一邊以最沒有氣勢姿態這樣說的忍野——當然,我和

Kissshot,都沒有按照他的胡話去做。
時間不知何時已經過了零點了。
日期變爲了三月二十九日。
說明天的話,其實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007
ドラマツルギー。
身長超過兩米的巨漢。
兩手持有波浪大劍的二刀流。
這種大劍好像屬于一個叫フラン ベルジェ的種類的。
肌肉發達——肌肉塊一樣的男人。
還有對他固定前發的頭箍印象頗深。
奪走了Kissshot的右腳,是一個狩獵吸血鬼的專家。
真是迂回曲折的過程——嘛,到底是怎樣曲折的過程只有忍野知

道,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總而言之,他是我最初的

對手。
“哈…………”
邊歎著氣,我正走在晚上的小鎮上。
日期是三月三十一日。
三月的最後一天。
隨著時間變化,過了十二點就是愚人節了……應該要小心點。不

,我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也不是說對愚人節抱有什麽特別的想

法,但是,這只能說是心情的問題吧。
我對愚人節本身沒什麽想法,只是不太擅長有活動的日子。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吸血鬼。”
就在剛才。
出門之前,在二樓的教室裏,Kissshot又重新向我介紹了一下ド

ラマツルギー。
還不如說,這個情報的第一次聽說啊。
“吸……吸血鬼?”
所以當然我很吃驚。
“那家夥——是吸血鬼?”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吧。還是說存在他那種體格的人類?

我活了五百年,這樣的人類,聽都沒聽到過。”
“…………”
不,嘛。
確實,那個不能光用人長的高,身體鍛煉的很好來形容了,完全

已經不是那種程度了。
但是,也不能用這種看著笨蛋的眼神看著我吧。
“但是,爲什麽吸血鬼成爲吸血鬼退治的專家呢?沒有理由啊。


“殺害同胞的吸血鬼也不是很稀奇啊。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對

付吸血鬼當然是吸血鬼咯。”
“但是——這不是叛徒嗎?”
“我們沒有這種概念。”
實際上雖然ドラマツルギー奪去了右腳,但是Kissshot還是用不

帶憎恨的口氣說到。
“還是說你們人類不會自相殘殺?”
“…………”
“我先聲明,就我知道的,不會殺同類的動物一種都不存在。不

,就連植物,同種的樹之間都會互相搶養分。”
嘛,嚴密的說吸血鬼不能算生物,最後Kissshot還加了這樣一句

話。
真是詳細的注釋啊。
“就連植物——啊。嘛,理由明白了——但是,果然你沒有說過

這件事啊!”
“呒呣,嘛,可能是這樣吧,因爲現在是弱體化,爲了維持這樣

,思考和記憶力都衰落了吧——”
“那,那麽該怎麽做呢?”
“嘛,沒有什麽別辦法。只能好好把握吸血鬼的特性。對于這點

的話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吧?”
這完全不能稱爲建議吧,只是適當的隨便說了點。
“嘛,就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立場來說,雖然不太可能會用這種戰

法,但至少還是注意一下不要被那家夥吸血。吸血鬼如果被別的

吸血鬼吸了血,那麽他的存在就會消失。”
只有這點啊。
……聽起來好像從我醒來那時候開始,Kissshot就對我有著非常

高的評價。
反正肯定能贏——這樣的感覺。
手腳之類的快快給我收集回來——這樣的感覺。
就算失敗了也不責備我是不是因爲對我評價太高的關系?但是,

雖然對我評價很高,但是我覺得有點高過頭了吧。
嘛,對于那家夥來說我即使眷屬也是仆人——就像讴歌自己的最

強傳說一樣,也這樣評價著我。
“…………”
我慢慢地走著——正在讀著書。
標題是《從零開始學合氣道!》。
是一本格鬥指南書。
“恩…………”
從補習班遺迹出來,首先我先走向了這個小鎮唯一的大型書店。

與Kissshot在路燈下相遇之前,買東西的那個書店。現在是第二

回,而且這次可以說是正式的,雖然期待過能從Kissshot那裏得

到建設性的建議,但是知道這個是沒希望了以後,只能自力地做

點什麽了。
所以就有了這本書。
順便一提,因爲買一本格鬥技的書太難爲情了,所以我又買了一

本棒球的教材和一本古典音樂的推薦表那樣的書。
不,但是。
爲什麽能單買一本エロ書,卻沒法克服單買這種書時的難爲情呢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讀著書——總而言之還是看完了這本書


呒呣。
在晚上,能在黑暗中看東西的眼睛確實十分便利,但是——果然

對那些動作還是沒什麽感覺。
完全沒感覺啊。
這樣說來,突然想到好像大的妹妹對我使用過格鬥技。
只用空手。
對啦,雖然說我完全沒有打架的經驗,但是陪妹妹練習我還是有

過幾次的……
那家夥也真不知道輕重。
想到這裏只能苦笑——接下去,就要跟可怕的吸血鬼,而且是殺

吸血鬼的吸血鬼對決,對于這個,自己只有半生不熟的知識,還

有與妹妹吵架的經曆,對于現在還在想這個的自己,真覺得非常

奇怪。
真是的。
就不能變得嚴肅一點嘛,我啊!!
基本上這個生活方式就有問題。
我究竟怎樣才能過著認真的生活。
“難道是,阿良良木?”
就這樣從後面傳來了聲音。
轉向那邊的話——在那裏的是羽川翼。
雖然是春假但還是制服的樣子。
眼鏡呀,三股辯呀,也跟學校裏的時候一樣。
“啊——哈,羽川。”
這家夥——爲什麽會在這裏?
不是會發生什麽事的地方。
只是從那個大型書店開始,忍野定的爲了去【決戰場】的最短線

路。
跟之前被三個人襲擊的三叉路一樣,只是一個住宅區。
诶诶?
羽川的家,在這附近嗎?
還是說,難道是爲了拾回我心中所想的“極爲認真”這個詞的—

—這家夥,是這麽瘋狂的人嗎?
不,不可能是這樣的。
很自然的,變爲了我與羽川對看的形式了。
然後羽川——
“恩?”
頭斜了過來。
然後,突然用兩手壓住裙子的前面。
“不行哦。今天不想給你看。”
“…………”
這個女人……。
把很厲害的台詞這麽天然的說出來。
萌死了,你這家夥!
“你你你在說說說說說什什什麽我我我我完完完完全不不不明明

白。”
本來想很順口的說出來,沒想到口吃了。
“可惜的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聲音與意志完全相反。
這完全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的反應嘛。
“恩?怎麽,忘記了嗎?”
羽川嘟著嘴,用很懷疑的口氣說著。
什麽忘不忘的——
我還以爲羽川馬上就會忘記那天碰面的事情。
“明明看到我的內褲了。”
“…………”
“而且是一直盯著看。”
回憶起來了。
而且是非常討厭地回憶起來了。
“內褲?啊啊,就是這個國家所使用的那個下半身防寒衣物吧?


“不要裝作是別的文化圈的人。”
“……不,不!誤會,誤會了啦!我只注意到了裙子的質地!只

注意著裙子的質地而已!”
“這樣說的話也是很變態的。”
被嘲笑了。
就這樣被嘲笑了。
不……。
先不說這個。
“羽川……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麽呢?”
“恩?散步?吧?”
“……在這種時間裏?”
現在是晚上九點。
雖然說沒有規定,但是像我這種家夥先不提,這絕對不是像羽川

這樣認真的學生出門的時間。
我是這樣想的。
“大家都一樣吧。阿良良木才是,爲什麽在這時間想G-man 75一

樣走路呢?”
“一個人像G-man75那樣走是不可能的。”
“恩?你在讀什麽呢,阿良良木?棒球的書?”
“那個……”
首先還是把書合上。
如果炫耀成爲了吸血鬼這件事的話當然是很愚蠢的——不知道爲

什麽吸血鬼在鏡子裏是看不見的(反正就是這個樣子的),現在

的自己到底變成什麽樣,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
首先是,犬牙。
只要不把嘴張大說話應該沒關系。
還有就是——脖子上的傷?
被Kissshot咬的傷——
如果這個被發現的話很難滿混過去。
說到外表看上去還有什麽變化的話,現在的我是吸血鬼所以沒有

影子——只要不要靠近路燈走,應該不會被察覺吧。
還有一點就是衣服的味道。
雖然說變成了吸血鬼,但也不用介意體味,可是在那個補習班裏

既沒換衣服也沒洗澡。
差不多應該到哪兒去買件衣服了吧……
心情上來看也想洗一下澡。
但是,錢包的放著的貴重的錢,基本上就是我現在的軍用資金—

—因爲剛才買了書,已經沒有余裕了。在什麽時候偷偷回家一趟


“什麽啊,不能讓人看的書?啊,難道說是H的書?”
“說什麽傻話啊。我根本就沒碰過那種下流的書。靈魂會被玷汙

的。”
說謊也要打一下草稿啊。
但是羽川也沒吐槽下去——真是個好家夥。
“嘛,那麽,因爲這樣。”
什麽“那麽”“因爲這樣”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總

而言之,我也想看點把話說完,然後跟羽川說再見——沒想到讀

書要浪費這麽多時間,所以必須快點趕過去了。
還有一個更明確的不安。
不想把她卷進來。
因爲是吸血鬼啊。
接下來也碰頭的對手是吸血鬼。
在那裏是不能讓羽川這種一般人過去的。
再怎麽樣的優等生,再怎麽樣的班長。
羽川還只是個普通人。
“恩?等一下。阿良良木你走的還真快。好不容易遇到的,阿良

良木,再稍微說一會兒話吧。”
飒爽地背著她向前走去,但是羽川還是追過來了。
就像那天一樣。
“說話……說什麽呢?”
“恩?是啊——那麽,阿良良木,今天學習得怎麽樣?”
“…………”
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聊天。
誰知道啊。
我不是說過春假不會自主學習的嘛。
就算不是這樣,變成吸血鬼以來,白天與晚上完全顛倒了,我感

覺上的今天,才剛剛開始。
“我今天專攻了數學。”
“數,數學啊。”
高中入學,成爲了吊車尾以來,幾乎所有科目都有過不及格的經

驗,但是只有數學例外。
多虧了數學成績,至少我還是保住了進入私立升學學校的我的高

中生活的命脈。有數學好等于頭腦好這種誤解的,在職員室還是

有一部分的。
但是,以爲就這樣就能和羽川議論數學的話,我完全沒這個意思


因爲,如果傳聞是真的話,羽川從99到500之間的計算完全不用

考慮。
500。
也就是說,465加上321這樣的計算根本不用思考,答案就直接出

來了。
雖然說會用算盤的家夥更加厲害——但是結果上,無論是何種難

易度的計算,數學都只是加法和減法。
如果加法和減法的計算都不用時間,那麽回答一道問題就會只用

到壓倒性少的時間。
我,是因爲數學不用背所以擅長,羽川就連數學都能默背。
比吸血鬼更像是怪物。
“可,可惜的是我今天是學習了一點西班牙語。”
“西班牙語?……诶诶!!”
羽川表現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吃驚的話也就代表她相信了。
我沒想到她竟然相信了。
“可惜的是,我完全不懂西班牙語。”
“那,那真是太可惜了。”
“恩。日常會話行嗎?”
“…………”
日常會話行不行…………
“スパツーボ!”
我想都沒想亂說了一句。
“……スパツーボ是俄語哦!”
羽川開始吐槽了。
“還有,スパツーボ有太好了的意思。”
“…………”
被意想不到的吐槽彈回來了。
還有,羽川,你還真知道代表太好了這個意思的俄語……。
“不行哦,要想想意思再說哦。”
“恩……你還真的什麽都知道啊。”
“不是什麽都知道哦,只是明白自己知道的事情。”
“恩……”
把含蓄的話理所當然的講出來。
真不愧是班長中的班長。
……冷靜的想想的話,這個春假期間,既不是二年級也不是三年

級,所以羽川也不是班長吧……嘛,無所謂啦。
就像是班長的感覺一樣。
“總而言之,學習了總是一件好事啊,人類一生都在學習。”
“恩?說了一句好話嘛,阿良良木”
“所以要考慮更具有建設性的,對了,比如考慮如何讓社會變好

的方法。”
“是啊。”
羽川還真相信我的話了。
“我認爲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被欺負了吧?”
“…………”
我怎麽知道啊。
對簡單的聊天來說話題太重了。
“不能認爲任務重就逃掉哦。不是說困難的路從一步開始?”
“不,那個是千裏之行始于足下。”
啊。
千裏,是很艱巨。
……說的話太好了,這家夥。
一般人會這樣說嗎?
“……首先,在學校裏設置監視器,表面上不就會消除(受欺負

)了嗎?”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結果是能阻止的。
“恩。這點是不錯,但是那個留有私人問題。更衣室怎麽辦呢?


“呣。”
說到重點了。
欺負人的話那種地方也行啊。
不,還不如說這種密室才危險。
“……好,我知道了。女子更衣室的錄像就由我這個提案者負責

來檢查。”
“什麽東西‘好’啊!”
認真的搖頭的羽川老師。
失禮也要有度啊。
“還有,我並不是只限定女生更衣室吧。”
“慘啦!”
慌張的我。
冷靜的羽川。
“阿良良木是想看這種地方啊。”
“不,等一下,男子更衣室的錄像由你來檢查,剛剛的話就當我

沒說過。”
“我又不想看。”
…………
不是這件事。
不快點跟羽川告別的話——總不見得放ドラマツルギー鴿子吧。
而且,不想把她卷進來。
“羽川,差不過應該回去了吧?我也差不過要回去了。”
“恩?嘛,就算你不是我也差不過要回去了。”
“羽川的家在哪邊呢?”
“完全不對哦。散步的時候,覺得應該來這邊而已。”
“……晚上,就不要出門了。”
我這樣說到。
“說不定能遇到吸血鬼哦?”
自虐性的,對自己說著這種話。
但是,沒想到這句話傷到了自己。
真沒想到自己的台詞傷了自己。
“不,其實,我對這個還稍微有點期待。”
羽川對著這樣的我,這樣說到。
“嘛,我認爲只是個傳聞而已——但說不定會遇到吸血鬼哦。”
“……爲什麽?”
我不經意這樣問到。
“爲什麽想遇到吸血鬼呢?”
“不,也沒怎麽想過——因爲是對這種非日常的東西期待的年齡

吧。與吸血鬼相遇,與他稍微說會兒話之類的。”
“開什麽玩笑。”
然後不當心。
這樣怒吼了起來。
啊。
慘了。
“诶……啊類?”
羽川疑惑的,暧昧的笑著——開始慌張了起來。
“對,對不起。”
這樣說到。
“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
“…………”
沒有這種事——這樣說是很簡單的。
我認爲是很簡單的。
事實上,被嚇到的——說是羽川還不是說是我。
本來准備接受現狀的。
很酷的處理所有的事情的。
成爲吸血鬼的事。
接下去要幫Kissshot收集手腳的事。
這樣的話就能變回人類。
已經理解,而且接受了。
應該是這樣的。
救了瀕死的Kissshot這件事,我一點都沒有後悔——變成這種狀

況,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但是。
羽川的一句話——我就變得這麽動搖。
對肉親以外的人怒吼是從什麽時候以來了?
啊啊……
果然,作爲人類的強度已經跌到地上了。
但是——不,所以說。
所以更要——
“……不。”
我搖了搖頭。
把抱歉的話吞到了肚子裏。
然後。
“你惹到我了。”
接著。
“诶?”
“很讓人火大,你的鼻子。”
先不說完全不明白這話的意義,對著露出尴尬笑容的羽川,我用

盡了我所有能說的辛辣的話。
就好像虐待小貓一樣的感覺。
也就是說最差的感覺。
但是,我不能不說。
“我喜歡一個人呆著,所以不要跟著我。”
“啊,阿良良木同學,突然說什麽啊?一直到剛才不都跟我高興

的說話嘛。”
“一點都不高興。”
我沒有感情的說。
“我只是裝作高興而已。”
“怎麽這樣——”
“我以你的財産爲目的。”
“我,我家,不是那麽有錢的人家。”
慘了。
說了有趣的話了。
然後我改了一下。
“……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自己加分啊,像我這樣的差生,優等

生大人能不能不要管我。你可能覺得你有優越感,但是被同情的

這邊覺得麻煩。”
“……”
羽川臉上的表情突然消失了。
不能這樣就膽怯了。
我不得不繼續下去。
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然後向羽川那邊伸去。
“不要自說自話的動人家的手機!”
一邊給她看著,一邊把電話本裏羽川翼的名字,電話號碼,郵箱

都刪掉了。
“……所以說,快點消失。”
後來。
聽了我的話——羽川把眼睛閉了起來。
可能會哭出來吧。
把女孩子弄哭這種事是小學以來了吧。
我是這樣認爲的。
可是她並沒有哭——她睜開了眼睛,雖然說很無力,但是,她還

是笑了。
到這樣了還……
“我知道了。”
這樣說到。
“對不起哦,讓你說了這種話。”
羽川她背對著我,從那裏離開了。
對不起……?
那家夥,最後道歉了嗎?
嘛,都說到這種地步了。
說實話,說這種話的我的心情都變黑了——爲什麽還能這樣笑呢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那家夥,和我不一樣。
真的是非常好的人。
接下來,不僅是爲了快點到約定的場所而不得不與羽川快點告別

——還有就是不能把普通人的羽川卷進來。
但是。
還有就是更重要的一點——我可能使羽川很難過。用了各種名義

——說不定只是亂發火而已。
想與吸血鬼見面。
對著天真的說著這種話的她——亂發火而已。
雖然明白羽川是沒有惡意的。
難道我真的不後悔嗎?
比如救了Kissshot的事情。
事實上是非常討厭的呢?
比如奪回Kissshot的手腳的事。
爲了這個,我只能冒著危險。
還有一件更加害怕的事情。
我。
我真的能變回人類嗎?
出現在太陽底下就會嘗到地獄的滋味。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制約。
但是——這個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吸血鬼這樣比人類上位的存

在,真的就沒有一點憧憬嗎?
結果。
我變得越來越緊張了。
所以說,太好了。
不僅在這裏跟羽川告別。
而是把緣切斷了。
不,估計她肯定不會再見我了吧——這次也只是,偶爾擦身而過

的程度吧。
所以幸運的是在與她結緣之前就說再見了。
真幸運。
“……這樣就行了。”
我輕輕說到。
把拿出來的手機又放回了口袋裏。
“這樣能稍微提升一點作爲人的強度了吧。”
我變強了——所以。
所以說肯定能把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決鬥的事情,搶回Kissshot的

右腳這個課題,沒問題地完成。
對于現在的來說這件事最重要。
心痛完全沒有問題。
心痛完全就不是問題。
我向前踏出一步。
比預想的要花時間啊,但是也不用擔心會遲到——因爲本來目的

地就離那個書店不遠。
忍野指定的地方,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決鬥的場所——那是我非

常熟悉的地方。
也就是說,私立直江津高中的操場。
008
吸血鬼退治是不用選場地和時間的。
不管是什麽時間,會發生什麽,在哪兒發生,只要找到吸血鬼,

然後就退治這就是他們的做法——但是這種特別麻煩,非常吵鬧

的主義,在現代日本的鄉下小鎮是行不通的。
這邊和那邊的造橋人——
真不愧他自誇過自己,忍野,選了一個沒有人氣,而且就算暴動

也沒人注意的地方。
學校的操場說起來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晚上的學校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個盲點。
早上雖然那麽吵鬧,但是一到晚上馬上就變樣了——而且誰都不

會注意這裏。可以說是爲了退治吸血鬼的最佳場所。
當然,校舍內部是不能進入的。
像職員室啊,校長室啊擁有這種容易被偷盜的房間的校舍,肯定

有警備公司的防禦系統。
只是——翻過關閉的校門還不至于觸動警報吧。
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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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時間來說——也不會出現目擊者。
真是個不錯的決戰場所。
“……但是,爲什麽是直江津高中呢?”
“因爲是你上的高中啊。”
對于我的疑問,忍野就這樣回答了。
“不,所以我在問爲什麽選我上的高中的操場呢?嘛,那個學校

確實離居民區有點距離,而且作爲戰鬥的場地的話也是符合的,

但是對我來說很難下手啊。”
“很難下手?不是哦,應該是很容易下手。”
忍野搖搖手指,這樣說到。
“對你來說容易下手哦,阿良良木。與吸血鬼退治的專家爲對手

,而且對于才剛剛變成吸血鬼的你來說——有地理優勢的話還是

比較好一點吧?”
“血のり(地の利)?我不知道這種畫法。是用畫具的嗎?”
“是地利啊。”
不這樣的話不公平啊。
這是殺必死呀。
忍野就是這樣說的。
嘛,說的東西我是明白的——但是,果然,在自己所在的學校,

上演這種非日常的事,感覺很奇怪啊……
嘛,算了。
把這個認爲是學校異能大戰就行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知道怎麽成了這麽傻的問候了。
但是,對方是先來的,就算沒有遲到,這邊還是要打一下招呼的

吧。
操場的中央——肌肉男,坐在那裏。
閉著嘴閉著眼,就像是坐禅一樣。
對于聲音作出反應,他——ドラマツルギー說。
“■■■■”
這樣說到。
不,他在說什麽我完全不知道。
所以。
“……啊啊,用本地話說就是——”
邊這樣說,邊站起來。
真的好大……好像不注意的話頭會撞到月亮一樣。
恩……?
那兩把大劍沒有帶?
不要說兩把,一把都沒有?
哦呀?
“不要誤會——同胞。”
我沒想到對方是空手來的。然後ドラマツルギー用非常的流暢的

日語說到。
“我不是爲了退治你而來的。”
“…………”
你在說什麽啊?
身體自動擺出了架勢。
開始回想門外的袋子裏裝的《從零開始學合氣道》的目錄。實戰

中能用的技巧有……那個……
在我考慮的時候,ドラマツルギー又重複了同樣意思的話。
“那個男的——按照那個輕薄的男人的話我來了,但絕對不是來

退治你的。”
“不是來退治我的——爲什麽啊!”
輕薄的男人。
那個肯定是說忍野吧——但是,果然那家夥,在對面看來也是一

個奇怪的家夥吧……
“我是來勸誘你的。”
ドラマツルギー非常直接的說到。
也不管順序,一上來就進入主題。
“我問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成爲吸血鬼獵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
對于預想外的展開,我虛張聲勢的回答到。
“你這家夥,上次話都不說直接向我砍來——這次你又在說什麽

啊。”
“那個時候,エ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在。在那兩個人前

面,怎麽可能這樣來邀請你呢?但是,作爲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

吸血鬼——Heartunder•Blade的眷屬,這種稀有的存在——殺了

的話太可惜了。”
“如果我成爲你的同伴的話——”
我質問著他。
“就把Kissshot的右腳還給我,是這種交易?”
“……稱呼那個女人爲Kissshot還真是大膽,但是你的推測是錯

的哦。把Heartunder•Blade殺掉,這就是你最初的工作哦。”
“……那麽談判決裂了。”
完全不可能成立。
再說了,我是要變回人類——成爲同類殺手的吸血鬼,怎麽可能

呢!
就算看著他我也會這樣說。
“這樣啊。真可惜啊。實在是可惜。至今,我已經有53個同胞—

—我還以爲主人的支配力弱的你,也能成爲我的同伴。”
支配力弱?
果然是這樣嗎?
Kissshot沒有把我變成仆人嗎?
“五十三名還真是多啊。竟然有這麽多殺自己同胞的吸血鬼啊—

—Kissshot說的我終于同意了。那麽,我要對你說的就是,我是

不可能成爲你的第五十四個同伴的。”
“不對哦。你來的話你就是NO.1。”
ドラマツルギー表情不變繼續說到。
“順便一提我就是現在的NO.1。”
“……哼”
我本來就認爲他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也沒表現的很吃驚。
竟然被這種吸血鬼追著退治——果然Kissshot是個很厲害的存在


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怪異殺手。
原來如此。
“反過來說,如果我同意做你的夥伴——接下來就會勸誘更厲害
的。這樣的話是沒法泡到MM的。”
學著忍野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就說出了這種台詞。
我覺得這是個是不得不耍帥的場面。
“這樣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猜錯了也一樣。
但說錯了還是覺得難爲情。
……可是,只是機會啊。
大概,爲了勸誘我,ドラマツルギー把他的大劍放在別的什麽地

方了。
就算自己是不死身,但是本能還是刀這類東西——這種展開可以

說幫大忙了。
恐怕把Kissshot的右腳砍下來的就是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
切斷的四肢中,唯一有明顯切口的就是右腳。
如果有那大劍,可能很難贏——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把劍帶在身

邊,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
風向著我的方向吹過來了——可能是這樣。
“那麽就開始吧——可憐的少年啊。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估計不用多久就能解決你吧?”
“不,在這之前先確定一下要求。”
對著開始轉著自己手臂的ドラマツルギー,我這樣說到。
“如果相互的認識上有偏差就麻煩了。”
“好吧,確認一下吧。”
“如果我贏了——你就把Kissshot的右腳還給我吧?”
“如果我贏了你就把Kissshot的所在告訴我。”
“這樣就行了。”
“我這邊也認爲這樣就行了。”
那麽開始吧。
邊骨碌骨碌回轉著他的手臂,邊這樣說。
ドラマツルギー朝著我這邊襲來了。
他的巨大身軀以完全想不到的速度,用盡全力打出了職業拳擊手

那樣的拳頭。
能看見。
用吸血鬼的眼能看見。
但是——即使能看見也無法作出反應。
“唔……哇。”
接下來的瞬間——我的左腕飛掉了。
既不是折斷也不是切斷的。
因爲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拳頭的沖擊而炸斷的。
“…………咦咦咦咦咦咦咦!”
不是疼痛的問題。
一下子身體被恐懼所支配了。
因爲,身體的五分之一不見了。
我——反射性的。
反射性的,而且的本能的——
逃離ドラマツルギー。
但是,第二步就因爲腳被絆住而當場倒下來了——就結果來說,

這樣比較好。剛剛我的頭所在的位置,突然有個巨大的拳頭以很

快的速度通過。
左手按在地上,不管怎樣還是回避過去了。
但是這是怎麽回事——左手?
啊類?
應該被炸掉的左腕還在?
“…………!”
吸血鬼的——再生能力!
但是這是真的啊,就在那一瞬間?
與左腕一起飛掉的衣服沒有再生——只有飛掉的那部分,反過來

說我對吸血鬼肉體的治愈力有了清楚的認識。
腕力之類的已經確認了,但是治愈力沒有確認——我當時不是一

般的吃驚。但是,仔細想想的話,最初的最初,想到在太陽底下

暴露的時候的那種地獄的滋味——這種回複力,也不是很不可思

議。
“怎麽啦!只會到處逃嗎?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不要用這麽怪的叫法啊!”
看到左腕的再生,頭腦回複了冷靜。
恐懼好像也不知道到消失到哪兒去了。
這樣啊。
敵人是怪物——但現在的我也是怪物。
有什麽好怕的?
“哦哦哦哦!”
決定完使用バク宙——然後我咆哮起來。
果然,運動能力上升了。
バク宙,大概是利用了蹦床,或者是不使用CG無法表現出來的吧

——然後。
我擺出架勢,這是我第一次,正面對著ドラマツルギー。
“哦~~做好覺悟了嘛。”
“托你的福——但是衣服的賠償就饒了我吧。”
這樣說著,我邊思考著。
ドラマツルギー
吸血鬼殺手的吸血鬼。
Kissshot說利用吸血鬼的特性總有辦法解決他的——吸血鬼的特

性,好像是——
遇太陽變弱。拿十字架,銀色的子彈,聖水,大蒜,毒這些東西

沒辦法。心髒被樁打進心髒會死。這些都是弱點。還有的特性…

…嘛,最基本的就是吸血能補充能量,沒有影子,鏡子裏找不出

自己。
的確,ドラマツルギー被月光照著也沒看到影子。
這與我一樣。
犬牙——應該說是獸牙。
這點對于一直閉著嘴的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很難觀察出來。
還有就是——不死身?
半永久性的回複力?
在黑暗中的看東西的眼睛?
還有身體能變成霧,變成黑暗的變身能力啊,吸血鬼的血好像也

有治愈能力吧——但是,我到現在才想到,思考這種東西,可能

一點意義都沒吧。
雖然沒准備忽略Kissshot的建議——但是大家都是吸血鬼,優點

和弱點,全部都一樣吧。
這邊是不死那麽對方也是不死的。
那麽——就是靠經驗和地理優勢了吧。
經驗的話,怎麽想對方都經曆了不止一天了吧——還不如說,一

天完全無法比。
這邊剛剛才讀完合氣道的指南書——
“嘛喲”
大概是受到了Kissshot的影響,我竟然用我一生都不可能用的古

風的語氣叫了起來——朝著ドラマツルギー攻擊過去。
“我還以爲你還思考了什麽策略呢——但是,這樣直接向我沖來

,我也不討厭。”
邊這樣說——ドラマツルギー也從正面發出了同樣的攻擊。
直接。
也可說是單調吧。
再怎麽大的拳頭,再怎麽快的速度——經過了三回也差不多習慣

了。
不,如果是人類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我擁有吸血鬼的

眼睛——三回就夠了。
樂觀。
我樂觀地避開了這一拳,然後接著一點,像丸太一樣,抓著他的

手臂。
利用對方的拳頭。
就這樣,運用了關節技。
從零開始學合氣道!
“1.抱住對方的手臂。2.向前靠近。3.用力敲下去。”
雖然對新手來說非常複雜的技術說明,但還是用出來來了。
超過兩米的巨漢,沒有運用受身,從正面,而且沒有什麽裝備的

,向著操場倒下來了。
不——是被我弄倒的。
然後就這樣,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背上被我用膝蓋頂住——他的關

節完全被制住了。
“怎——怎麽樣啊!”
“…………小聰明。”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臉埋在地上,然後說了這句話。
“說你直接是真的——好像你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還在。嘛,這

也沒辦法——我原本是人類所以我也明白。”
“…………啊啊?你說什麽不明不白的話啊?快點投降!否則我

就這樣把你的手臂折斷了——!”
啊類,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很像馬上就要逆轉的家夥的台詞?
也有可能是裝出來。
……作爲人類時的常識?
常識性的——考慮?
“啊……”
對了——這樣啊。
關節技之類的……用了有什麽用?
能怎樣?
就算折斷?
這種東西,就算被折斷——對手是吸血鬼的話,馬上不就能回複

的嘛。
“慘,慘了——”
但是。
ドラマツルギー說的只有這個嗎——就算注意到這點他也沒法處

理吧,但是,察覺到他的話的真意的時候,把他那土管一樣的兩

手固定住的我的雙手,突然被切斷了。
切斷了?
不,不對——就像是我自己切斷一樣。
他的手變成了大劍。
“啊啊啊啊!”
這次是真的——真的感覺到了痛楚。
就像身體被切掉一樣的痛苦。
接下來的比喻,都能用實感來描述了。
我想都沒想就往後跳了,然後離開ドラマツルギー一段距離——

別切掉的我的兩個手腕,在落地之前就消失了。
這種肉體再生……生出新的手腕之類的,與蜥蜴的尾巴不一樣,

我是這樣覺得的——只是“回來”這樣的感覺。
然後,被切掉的部分就消失了……。
不是消滅,而是蒸發那樣的。
說便利都也是便利的系統。
總不見得在學校的操場上留下兩只手吧。
ドラマツルギー悠閑地,留有余力的,甚至能說是緩慢的動了起

來——他爬起來了。
費時也是沒辦法的。
說起原因的話——現在他的兩只手變成了大劍了。
“…………”
變身能力!
吸血鬼的——變身能力!
這家夥——能把身體的一部分變成武器啊。
那天也是這樣!
就算是晚上,不,就因爲是晚上所以用吸血鬼的眼睛應該能看到

——這才是,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是完全不可能是事,用常識

是無法判斷的。
爲了勸誘而把大劍放在一邊,這只是妄想啊。
那兩把大劍本來就跟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一體的啊!
“……怎麽啦?已經結束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這樣說到。
雖然在有利的位置,但是那種嚴肅的表情一點都沒垮掉——還不

如,終于要認真的味道更強了。
經驗——差太多了。
應該說——差距太大了。
就算同樣是吸血鬼——我也沒法學他那樣。
那種又大又長的劍……事實上對于那種對手,我甚至無法接近他

那個巨大的身體,差不多有我的三倍吧——
“我問你是不是已經完了。無法回答嗎?剛剛的——是這個國家

的柔道嗎?”
是合氣道啊。
但也不是非常精通。
再說那個只是碰巧啊——如果在同樣做一次的話是不行的啦,再

叫我表演的話就跟困難了……
可惡,我爲什麽空手就來?
雖然沒想到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但是我是知道對方是使用大劍的

吧,這邊不也應該好好裝備一下嗎?
至少帶有大炮的話……什麽至少,哪兒有那種東西!
“……恩?”
不……等一下?
手——不見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
“這樣啊。放棄了啊——行了,那麽,我這邊開始進攻了。一直

到你的不死的力量用完爲止——或者說你哭著叫你想死的時候,

我會一直砍下去的。”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動,我也跟著動了。
但是,我是向後動。
退後——也就說向ドラマツルギー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想逃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怒吼著。
但是我的這個行爲既不是逃亡也不是敗走。
只是——退後。
爲了逆轉而退後。
雖然還不能說有明確的想法。但是沒有時間迷茫——可能有點不

恰當,但是現在只能這樣做!
還好,光憑腳力的話,我還是比ドラマツルギー厲害。計算一下

的話,ドラマツルギー大概超過兩百公斤——再加上變成大劍的

兩手,現在應該差不多有三百公斤。
不管拳頭有多快的速度。
全身也無法那麽快的運動。
這只是體重移動的妙處。
當然跑的比人類快,體重也只有五十五公斤的我,腳力是不會輸

給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我要最大限度的利用這個優勢!
雖然這樣說,也不是逃就行了。
不是胡亂的逃。
目的地是非常明確的——就是利用地利。
雖然不是認真上學,但是我也在這個學校呆過兩年了——體育倉

庫在哪兒我還是知道的。
與追來的ドラマツルギー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後,我到達了體育倉

庫——把橫開的鐵門踢開。鎖是肯定鎖住的,就算不是這樣,也

沒時間慢慢把門闩打開。
然後——突然想到。
對啦。
我的學校體育課上有教棒球的吧——!
我抓住了筐裏那麽多球的其中一個。
然後想到了。
與合氣道指導書一起買的,棒球的教材中的內容——!
讀完合氣道的指南書以後,還好因爲時間還有多余所以就讀了一

點——如果讀的是古典音樂的話就要出大事了。
“①擡手。②把下半身的力量轉到上半身。③把手臂揮去出。”
雖然這樣說,但果然對新手來說太煩雜了。
我大概沒有選參考書的才能吧。
但是——即使這樣,球還是向ドラマツルギー一直線飛了過去。
沒有棒球少年這種過去的我,當然把球這樣扔出去也是第一次(

可惜的是,體育課雖然有棒球課,但是選修的。我選的是足球。

)。包括前面的合氣道,大概是運氣好吧——ドラマツルギー的

肺部,被硬球直接打中。
“額……”
就像重型機關車一樣突進的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他當場倒下了。
球還在繼續轉著——果然對于吸血鬼來說,五髒六腑還是像五髒

六腑那樣正常運作的,看他呼吸十分痛苦。想想的話,心髒被樁

子刺了還是會死的——那麽肺的機能也是同樣的吧。
那麽攻擊感官器官也是有用的吧。
雖然說是不死身,還是有辦法對付的。
好,就這樣子——我又拿了一個球。
用力把球扔了出去,球是不爛。
但是,我的控制太爛了。
估計運氣是用完了。接下來連續五個球,對于蹲著的ドラマツル

ギー來說,碰都沒碰到。
只是打到他附近的地上。
雖然球陷得很深,等一下用棒球部使用的器材補掉吧,但是這麽

有威力的球,打不到的話完全沒意義嘛。
明明是那麽大的目標……
那樣的是沒法登上聯賽的山峰的吧!
爬阿爾卑斯還比這個簡單。
“……你真是一個喜歡耍小聰明的人啊。”
沒過多久,ドラマツルギー就站起來了。
然後繼續——向這邊走來。
“所以說這也是——一次性的技能啊!”
“…………”
我跟ドラマツルギー現在的距離,大約是二十五米左右吧?以這

家夥的步伐……只要三秒就會被追上吧。
這樣說的話,跑進體育倉庫不就只有負面影響了嘛——是逃也沒

法逃的場所啊!
也不要難過了。
抱著已經差不多要放棄的心情,我向他扔了最後一球——
“哼!這麽軟的球,就算被打到,如果最初就知道的話——一個

球兩個球都沒法阻止我。”
說著這樣的話,並向著特攻過來的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臉上——那

個球炸開來了。
然後這個球使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動作停止了。
不是他前面說的話不對。
也沒必要收回那句話。
最後的一球。
我扔的這個球——不是柔軟的硬球。
是堅硬的硬球。
還不如說是炮彈。
是用來當炮彈扔的鐵球。
“…………”
誰啊,是那個家夥在棒球的筐裏混著炮彈的。
再怎麽說,這個傷害還是蠻大的——ドラマツルギー把兩把大劍

壓在嘴上,嗚咽著。
……回複,很慢?
吸血鬼受傷難道不想我的左臂還有兩個手腕那樣,一瞬就能回複

的嗎?
是因爲炮彈的原因?
不,爲什麽那炮彈會命中呢?仔細想想,我不認爲我當時很冷靜

的扔了出去——不,但是,普通會有人這樣扔炮彈的嗎?
爲什麽——不,我知道了,是重量!
踢鐵門的時候注意到這件事真是太好了。
變爲了吸血鬼——我的腕力是增強了。
這樣的我,使用硬球覺得太軟——而且太輕了。所以除了第一次

因爲運氣好,接下來的幾次都扔到了操場上。
炮彈之類的正好——不。
就算是炮彈,還是覺得輕。
那麽——
“你——你!”
在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臉擡起來之前。
我從體育倉庫的深處成功取出了——平整地面用的壓土機。
就是棒球部使用的壓土機。
把這個單手舉起來——我振臂高舉。
“這麽大的目標不會不中——而且這個比球要大。”
然後,把下半身的力量傳到上半身。
用力投出去!
“…………”
ドラマツルギー又沒有被什麽打中,但是當場趴下——兩手把兩

把大劍向天舉著,看到這個,我在差點要扔出去的瞬間停了下來

,手上的壓土機就這樣掉到了地面上。
操場上凹下去好大一塊。
差一點自己把自己腳壓爛掉了……
“你想——幹嘛?ドラマツルギー”
“跟你看見的一樣。投降了。”
嚴肅的表情沒有垮掉——與原來一樣的口氣,ドラマツルギー說

了這樣的話。
“用你的力量把這個東西撞向我的話,可不是一件小事——再生

的話起碼要兩天。”
“诶……?”
“不要誤會了——一瞬破損就能恢複的吸血鬼,是很少的。嘛,

在這裏面我的部族算是回複力比較弱的——但是,你還是個例外

的部族。原因就是因爲你是那個Heartunder•Blade的眷屬。”
是……是這樣的嗎?
即使這樣我還是不能對ドラマツルギー放松警惕。然後慢慢手伸

向了壓土機。
“我不是說了嘛?你是NO.1。”
“…………”
“就算說是輸在了地利上,現在把經驗放在一邊,你認爲這樣的

我能贏嗎?看來是不可能的吧。我是沒法狩獵你的。”
“不——但是。”
在經驗上輸掉的我——在地利上贏了嗎?
我既沒有這種自覺,就連現在沒什麽感覺。
“還是說這樣你就滿足了?我不會再出手了,饒我一命——”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點都沒笑而說出來這些話。炮彈受到的傷害,

看上去好像回複了——又好像能戰鬥的樣子了。
在這裏退一步——這才叫專業吧。
在兩者還沒發生情況以前——
“……Kissshot的右腳能還給我了吧。”
“啊啊。”
兩手的大劍,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現在在某個場所藏著——馬上就把它給那個輕薄的男人。這樣

行了吧?”
“……啊啊。”
“那麽,交易成功。”
一邊這樣說——突然,他的樣子發生了變化。
我以爲是眼睛的錯覺,但好像不是這樣。
吸血鬼的眼睛,就算可能看錯也不可能是錯覺。
他的身體在夜晚的黑暗裏,慢慢消失了。
變身能力。
身體變成了霧——然後就這樣。
ドラマツルギー消失了——但是,雖然身體消失了——但是他的

聲音又在操場上響起。
“Heartunder•Blade的眷屬啊。”
“……怎麽啦”
我對著黑暗這樣回答到。
“我再邀請你一次,能不能成爲我們的夥伴?”
“不可能的。”
我清楚的說到。
不管問我多少次,回答都不會變。
“這種事有什麽魅力可言?”
“…………”
“學園異能大戰,這一次就足夠了。”
對于我的回答,沒有回應。
大概——已經完全消失在黑暗裏了吧。
那家夥能遵守約定嗎?
想太多了吧,但是,嘛,沒問題的吧,這樣重新想了想。就是爲

了使這個約定成功——忍野才會行動的吧。
但是,我覺得ドラマツルギー肯定是個遵守約定的人。
正直,單純。
大概因爲原來都是人類的吸血鬼吧。
那麽,應該再稍微跟他聊聊吧——想這個也沒什麽用。
我們是無法相容的。
那邊是要把我和Kissshot退治——這邊是要把那三個人奪走的手

腳拿回來。
“……至少,右腳 get”
這樣就有四分之一了。
看看時間,只用了幾分鍾而已。但是,就像一生過了五次一樣的

感覺——再怎麽不死的身體,這點還是很難的吧。
雖然很艱難——但是還剩四分之三。
接下來,整理完回家吧……
這大概也是因爲回複能力吧,肉體完全沒有疲勞的感覺,精神上

來說確實非常累了。把球收拾完,把地弄平整……體育倉庫的鐵

門怎麽辦?
被我踢壞了。
……嘛,這個也沒辦法。
硬把它放到原位吧。
“那麽,先把散在地上的球整理掉,吧?”
在臉擡起來的時候。
不用再講了,由于吸血鬼的視力——離開體育倉庫,操場的對面

的校舍的影子裏有誰在,我注意到了。
誰?
不是ドラマツルギー……難道是剩下的兩個人的哪個?
是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不,不會吧——剩下的兩個爲對手是以後的事情了。那麽……難

道是,忍野?
雖然說是中立的,其實是在暗處保護著我——就像少年漫畫的主

人公的師傅那樣!
我不記得收你爲弟子!
啊啊,但是稍微有點高興。
這種誤會先放在一邊,但是,那個人不是忍野。爲了看得更清楚

一點,變化這角度走了大約十步,我的眼睛最後還是認出來了。
無語地看著這裏的那雙眼睛。
那個是羽川翼啊。
“……诶?”
诶诶?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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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7 11:08:32 |只看該作者
爲什麽——這家夥在這裏呢?
難道是跟過來了?
跟著我的痕迹來的?
明明用那麽辛辣的話把她趕走了……
我非常混亂,連招呼都不知道怎麽打,就像物品一樣呆站著——

大概是發覺被我發現了,羽川那邊向我這裏走來。
就連腳步都聽得很仔細。
唔哇……
比ドラマツルギー要恐怖三倍。
爲什麽女孩在會這麽恐怖啊……不,難道是因爲對方是羽川?
優等生——班長中的班長,羽川翼。
“剛剛的,是什麽?”
一下來就問了起來。
在羽川靠近我的這段時間,我的結論裝傻,但羽川用完全不會允

許我裝傻的口氣質問我。
被看見啦……
全部——都被看到了吧。
還不如說,當然最後一分鍾被看到是沒什麽問題……難道看到我

單手舉起壓土機了。
“從那以後,我就在找阿良良木了。雖然有段時間沒找到,但是

在校門前,這樣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羽川邊說,一邊把右手上那個我放在校門前,裏面放著合氣道指

導書,棒球教材,還有古典音樂推薦書的袋子展示給我看。
“那麽可能就在學校裏。然後越過了校門,但是。”
“…………”
明明是個優等生,還真麻煩。
但是——把書放在門口是最大的失敗。沒想到就憑這點,就會變

成這樣的狀況,完全沒有預想到啊。
“喂,阿良良木君——從遠處看所以沒有看的很清楚……怎麽覺

得像是傳奇小說一樣?”
“……跟你沒關系吧。”
能這樣說已經是盡全力了。
可惡。
明明已經把Kissshot的右腳奪回來,這樣終于完成一個段落完成

,能好好休息了——但是我又
我又不得不傷害羽川了。
“對了,你幹嘛跟著我啊。真是不明白。剛才我也說過,不要多

管閑事。”
“……阿良良木君不是說這種話的人吧。”
羽川的眼神——真的非常可怕。
不是像Kissshot那樣冰冷的眼睛——硬要說的話就是透視眼。
能把你看穿——這樣的眼睛。
不得不是自己認識到自己——這樣的眼睛。
“雖然我這樣說可能有些不對,但是阿良良木君不是正好遇到不

得不這樣說的情況了嗎?”
羽川把右手提著的袋子向我伸出。
我接下了袋子。
如果她只是來把失物還給我的話——那麽這樣交易就結束了。
“我注意到的太晚了,對不起哦。”
但是,她繼續說到。
“所以我想幫助你。”
“……不要管我。”
就像被逼急了一樣,我這樣說到。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覺得你很無聊。我喜歡一個呆著而已。


“騙人。討厭人類啊,討厭社會啊,阿良良木君不是這樣的哦。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至少阿良良木君和我說話的時候還是蠻開心

的。”
“所以說這是以你家的財産爲目的的!”
“所以說我家不是有錢人啦!”
“那麽是以你的寶物爲目的的!”
“如果口渴的話要好好告訴我哦!”
啊,咬到舌頭了。
“不,以你的身體爲目的的。”
“到底是寶物還是身體?”
“身體!”
我突然怒吼起來。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這樣的話,再讓你看一次內褲的話就重歸于好吧。”
“我知道了。”
對于這個——羽川非常的冷靜。
就連眉毛都沒動。
很自然的把制服的裙子卷了上來。
然後裏面的內衣暴露給我看。
羊毛質地的,深灰色的內衣。
紋樣呀,裝飾都沒有,很單調的設計,但是這樣更能體現出它作

爲素材的作用。
“這樣行了嗎?能看見嗎?”
“…………”
“那麽,把襯衣也脫了比較好吧?”
羽川她——
就這樣把裙子卷起來,冷靜地這樣說著。
我在那個時候——第一次。
終于有與羽川相遇的感覺了。
不是擦身而過,而是正面相遇。
對。
這家夥,是好人——而且不止這樣。
這家夥很強。
我這種人完全沒法跟她比。
“……說了這麽嚴重的話,對不起。”
我用盡全力向前,低下了頭。
羽川還是把裙子卷起來的樣子,當然,我不是爲了更清楚的看裏

面的才把頭低下來的。
只是爲了道歉。
然後,爲了這個請求。
“請和我做朋友。”
009
在向羽川說明所有事情之前,我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再說了

,現在也太晚了,羽川只能先回家一趟。
明天的晚上,我約定好會全部告訴她。
于是我又回到那個補習班遺迹——雖然忍野不在,但是我還是把

成功奪回Kissshot右腳的事情傳達給了在二樓教室等待的她。
“幹得真好。”
Kissshot這樣說到。
“嘛,作爲我的眷屬這點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了我的力量

的你,ドラマツルギー這種小角色,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足夠做我的對手了……他,還是個不錯的家夥嘛。”
“恩。嘛,ドラマツルギー在那三個人之中是最懂事的家夥啦—

—不是我嚇你,剩下的兩個人就不會這樣了。”
“也應該是這樣吧……”
エピソード。
在肩上扛著那麽巨大的十字架,看上去就是個危險的家夥——而

且,那個神父樣的男人……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那家夥,就是因爲什麽都看不出來所以很危險。
讓人有種這樣的感覺。
“但是,嘛,現在應該先高興一點吧。這樣,你也確實離人類更

進一步了。”
“這樣啊……?”
怎麽覺得。
有種離人類越來越遠的印象……。
“ドラマツルギー雖然力氣很大,但是說到回複力的話,我好像

在他之上——我先作爲參考問一下,我到底能死幾次呢?”
“誰知道額。”
Kissshot回答到。
“只有這個不試試看是不知道的。”
“這能嘗試嘛!!”
就這樣的感覺。
就在兩人進行這種像慶功會和反省會一樣的對話的時候天開始要

亮起來了,不知道爲什麽有點想睡覺的時候,忍野回來了。
還是原來那樣的夏威夷襯衫。
雖然他應該還是有幾件那樣的衣服,好像在宣稱政治性的主張一

樣,是我的錯覺嗎?
在三叉路相遇的時候什麽都沒帶,不是什麽時候,忍野已經准備

好了最低限度的生活用品了——感覺他已經習慣露宿了。
“……對了,你的洋服完全沒有汙漬,這是怎麽回事?”
“恩?嘛,對吸血鬼來說衣服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了吧。”
對于左袖被ドラマツルギー帶走,完全沒有辦法的我的質問,一

直穿著洋服的Kissshot這樣回答到。
“ドラマツルギー不是也不衣服一起變成霧了嗎?”
“跟大劍一樣,衣服也是身體的一部分咯。”
“硬要說的話,與衣服有關的應該是物質創造能力吧。我戰鬥的

時候也會使用刀的,但是,我跟ドラマツルギー不一樣,那時候

不是用變身能力,而是使用了物質創造能力。”
“真厲害啊……”
能量守恒定律和質量守恒定律都到哪兒去了?
嘛,無所謂。
大概是去哪兒了吧。
我有這種感覺。
“歡迎回家,忍野。”
“我回來了~”
招了招手的忍野,提著一個包——在那個包的裏面大概就是

Kissshot的右腳吧。
“阿良良木君,辛苦了。”
“也沒你說的那麽累。”
“你在說什麽啊。你不是很努力的嘛。因爲我在你看不見得地方

保護著你所以我知道。”
“……是這樣的嗎?”
“恩。”
忍野點點頭。
“阿良良木君讓女孩子把裙子卷起來給他看的事情我也知道哦。


“…………”
羽川在校舍的影子裏藏著的時候,一瞬錯以爲是忍野,那時自己

還稍微有點開心,但是現在只覺得難爲情。
再說了,他真的看見了啊……
但是別在Kissshot前面說這個啊。
她肯定會覺得奇怪的啊。
“诶……那個,忍野。”
“啊啊,你不用擔心哦。因爲阿良良木君在正面看的,所以我沒

有看到那孩子的內褲哦。”
“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
“有一個好朋友真好啊。班級的同學?”
“班級不一樣。但是——嘛,是朋友。叫羽川翼。是班長中的班

長。”
我這樣說到。
太難爲情了。
呵呵,然後忍野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說到。
“不管怎樣,要跟目擊者好好說明哦——特別是那個孩子,她很

聰明哦。”
“我也正有這個打算。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比較好。”
“也有把她趕走這個辦法。”
“那個已經失敗了。”
“啊,這樣啊。嘛,對手是女孩子嘛,不管多小心都不行。”
“男孩女孩在那場合沒什麽關系吧。”
“哦呀哦呀,你還真沒自覺啊。男子跟女孩子不一樣,一個舞蹈

都創造不出來吧?”
“……不,不要用那種好像只有女孩子有創作才能口氣說,那只

是因爲體育課上僅有女孩子創作舞蹈吧。”
怎麽能用這種事就斷定人的創造性。
“那麽阿良良木君,如果把我們的日常動畫化的時候,跳舞的肯

定是阿良良木君吧?”
“我們的日常生活有什麽理由被動畫化啊!”
“因爲,阿良良木君在吐槽時候的那種表情,廣播劇CD是傳打不

出來的。”
“我們的日常生活是廣播劇CD嗎?”
“但是,這不是很有趣嗎?就像神龍鬥士的片尾曲一樣。”
“世代不一樣啊。”
“還說這種話。阿良良木君攜帶的手機的制造商是京瓷的話,說

明你不還是有這種意識的嗎?”
“不要繞這麽大的圈子解釋。”
把這個先放一邊。
但是確實,女孩在創作舞蹈的課上到底做了什麽,對男孩子來說

真的是個謎啊……
說實話,想象都想不出。
“不,我也是男的所以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那肯定跳的是不能讓

男孩子看到舞吧。”
“突然興趣來了!”
“不這樣的話不會只有女孩子做的吧。”
“唔——呣”
我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
但是女孩子在創作舞蹈的時候,男子肯定在操場上上課,這確實

事實。
那是不是被隔離啊……
“啊啊,但是忍野,說到只有女孩子的話,我,在體育課上,還

注意到一件事。那個是初中時候的事情,而且是保健體育時候的

事情。好像有幾回,男女是分開來上課的。與學號,體力之類都

沒關系。那個時候女孩子到底學習了什麽呢?”
“阿良良木君,那個是——”
忍野咳嗽了一聲。
“——那個是,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恩。是這樣啊。”
“對啦,在跟那個叫羽川翼的孩子說明的時候,不是可以順便問

一下嗎?肯定會告訴你的。”
“啊啊,對啊,原來如此。這是個好辦法。”
怎麽回事。
是我多心了,感到了一種輕微的惡意的波動……
“喂。”
在這時終于Kissshot發話了。
“閑談結束了嗎?”
“恩?啊啊——哈哈,Heartunder•Blade你還在真有精神,發生

了什麽好事了嗎?嘛,是發生了呢。”
忍野邊笑,邊打開了包。
然後將手伸進去——
就這樣,把Kissshot右腳取了出來。
“…………”
就這樣直接拿出來了。
既沒有用東西收著,也沒用塑料袋裝著,就是那原本的狀態,裸

露的放在裏面。
就像是獵奇殺人事件一樣……
一個成人女性的腳。
細細的——很漂亮的一只腳。
這不愧是吸血鬼的腳,既沒出血,也沒腐爛——
“真的——好好地歸還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
稱作吸血鬼殺手的吸血鬼。
“就是爲了這個才有交涉人的。沒有這點信賴的話就麻煩了——

信賴關系的最重要的吧?沒有信賴,交涉是不會成立的。對方可

能是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這邊至少也算是個職業的,所以是不會

不履行債務的——給你,Heartunder•Blade。”
把右腳給Kissshot的忍野。
收取的Kissshot。
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畫面。
“……但是,你要怎麽做呢?與你現在的腳的大小不一樣……所

以沒法替換的吧?”
“就是這樣做啊。”
這樣說到。
Kissshot她,用兩手抱住自己的右腳,“啊”的張開大口,然後

咬了下去。
然後就這樣開始吃了起來。
肉和骨頭一起吃下去。
“…………”
沒法動畫化啊。
十歲的少女在吃成人女性的右腳……
而且看上去吃得很香。
“恩?”
Kissshot突然朝向我們這裏。
“不要看著我,笨蛋們——吃飯的時候讓我一個人呆著。這是禮

貌吧。”
“哈,啊。”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想看。
我和忍野不等她來趕我們,從那個教室走向走廊,順便用手把門

關上。
有什麽奇怪的事嗎?忍野偷偷的在笑。
我歎了口氣。
“……對了,忍野。趁著Kissshot正好在吃飯的時候,我有事情

要問你。”
“恩?什麽?”
“看到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左腕被ドラマツルギー打飛了——

但是,馬上就回複了。甚至是以不能用回複這種程度就能說明的

速度。但是,爲什麽Kissshot四肢無法再生呢?”
“Heartunder•Blade作爲吸血鬼的不死能力,在與你相遇的時候

已經基本上喪失了——你不這樣想嗎?”
“不,我是這樣想過。但是,我的兩只手被切下來的時候,就在

兩只手回複的時候,被切下來的兩只手就消失了。所以,我覺得

Kissshot的四肢也應該會消失——但是這也沒有發生。那麽,我

就在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既沒再生,也沒消失——”
“那個孩子是貴重的種子哦,阿良良木君。”
忍野說到。
“那些家夥,想把那孩子的身體——搶來,作爲自己的東西。”
“…………”
“分成五分,五分都要完整。也就說那些家夥搶奪的與其說是手

腳,還不如說是吸血鬼的存在之力。所以被切掉的四肢不會再生

,不會消失。所以他們才會做那麽麻煩的事情。不僅防止其消失

,還要防止再生——仔細想想,爲了封住怪異殺手,可是用了很

麻煩的作戰哦……阿良良木君也要小心一點。”
忍野用著欺負人的口氣。
“ドラマツルギー可以說是希望你成爲他們的夥伴,因爲阿良良

木君是那個Kissshot的眷屬。所以說不定也會把你分成五分做成

標本。”
“是——是這樣的嗎?”
“哈哈,你真的這樣認爲了?嘛,這是很特殊的技法,所以沒法

多用。安心吧,那樣的方法是不會用了——而且,沒有三個人是

沒法使用的。剩下的只有兩個人,所以沒有那種危險的。”
“……接下來的對手是哪個?”
我問到。
“是エピソード呢,還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呢?”
“確定順序的是對方啦,所以還沒發決定,我覺得大概是エピソ

ード吧。我很盡早提醒你的。你也想早一點變回人類吧。”
“忍野。”
雖然有些迷惑,但是我還是問了——在與羽川對話前,應該把這

件事問清楚。
“我——真的能變回人類嗎?”
“那當然要到Heartunder•Blade的手腳都取回來才知道吧。那孩

子不是這樣說的嗎?”
“不,所以說——這有沒有可能是Kissshot的謊話呢?爲了取回

自己的手腳,而說的謊話——”
“喂!”
頭上被輕輕的敲了一下。
“不能這樣懷疑哦。那不是很可憐嗎?”
“……但是。”
“對于救命恩人——竟然這樣說話,你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忍野。
說了這樣的話——忘恩負義之人。
救命恩人?
我救了Kissshot的——不是,而是Kissshot是我救命恩人,忍野

剛剛說了這樣的話?
“喂喂,你這是什麽表情啊,阿良良木君——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
“……不要以爲看穿我了。”
“看穿了哦,你——確實,你向Kissshot獻出了生命。你把自己

的脖子伸到她的牙前。這是很厲害的事情——非常美好的行爲,

我是這樣認爲的。但是,阿良良木君。本來的話——你在當場就

死了哦。”
血被吸光。
體液也一滴沒留全部吸光。
本來應該在那裏就死了的。
不——在那裏確實死了一次。
“但是,你又活過來了。雖然變成了吸血鬼,但是還是能維持自

我。”
“……這不是因爲被吸血鬼吸血的人沒有例外都會變成吸血鬼這

種規則嗎?雖然說我沒有死,但是也不能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
“沒有例外?誰這樣說的?”
忍野笑了。
而且繼續用他看穿了人一樣的態度。
就像看穿了我心中的不安與不信的樣子。
“Kissshot她——這樣說的。”
“這只是她本人這樣說的吧?你就沒有想過這個是謊話的可能性

?”
“謊話。”
謊話?
那個才是謊話?
但是——必要說這種謊嗎?
“並不是我是Heartunder•Blade那幫的人,但是我在這裏明說—

—吸血鬼吸人類血的時候,有兩種方式。一個是補充營養的飯—
—還有一個是制造成爲自己仆人的眷屬。”
這兩個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忍野輕輕微笑著說到。
“嘛,爲了制造眷屬還是要吸取一定程度的營養的——但是,如

果只是爲了吃飯而吸取阿良良木君的血,她的技能是不會喪失到

這種程度的。”
“不——但是。”
雖然這樣。
但是,這樣說來,Kissshot在那個路燈下面說了這樣的話。
如果喝了我一人份的血液的話——就能度過難關。
現在她的身體。
十歲少女的身體。
那個是度過難關——能這樣說嗎?
這是補充營養——能這樣說嗎?
就像是——營養不足的兒童。
“事實上,現在的她,就連回複能力都快沒了。爲了形成那個身

體用完了技能,就連最重要的吸血能力都沒了。”
“诶?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哦。現在她的身體,是爲了緊急避難用的——用技能基

本上都被封印來保持生命力。在那個四肢被切斷的狀態,如果老

老實實‘吃飯’而吸你的血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了。”
“那麽。”
我想了一想。
用盡頭腦,絞盡所有的智慧,拼命的思考著。
“……爲了從那三個人那裏把手腳奪回來,就算一時的喪失了包

括吸血能力的技能,也有把我變成眷屬的必要?”
“不是哦。”
忍野搖了搖手。
“雖然說這樣也有可能,問她的話她也肯定會這樣說吧。但是,

我認爲這是爲了收拾後事的理由吧。Heartunder•Blade,不忍心

殺你——我是這樣認爲的。”
“…………”
“吸血鬼,特別是Heartunder•Blade,很少制造眷屬的——就算

是自己快死的時候都不一定會制造眷屬救自己。

Heartunder•Blade——這個名字也可以說是刀下有心。雖然與我

聽到是非常不一樣的吸血鬼——自己快要死了,爲了不殺阿良良

木君,除了把你變爲眷屬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救命恩人。
那確實——Kissshot是我救命恩人。
對了。
Kissshot叫我的那個時候,她是沒有准備把我作爲眷屬的。
只是補充營養,爲了吃飯而已。
只是爲了度過難關而已。
但是。
那家夥——對我說了謝謝。
對著就是爲了被她吸血而存在的人類。
對著向她伸出脖子的我。
“阿良良木君,你在這裏醒來的時候,Heartunder•Blade就在你

的身旁睡著的吧?把你的手臂作爲枕頭。那是因爲她盯著你,一

直在照顧你的緣故不是嗎?”
“盯著我?”
“變成的眷屬的人伴有暴走的危險。爲了不變成那樣,在旁邊看

著。也看說是照顧著你吧。而且——後來爲了救不當心把自己的

身體暴露在太陽底下的阿良良木君,想都沒想就跳到太陽底下去

救你——冒著自己也會被蒸發的危險。”
嘛,忍野加了一句。
“這就像是人類對于床所持有的愛心差不多——但是,至少,

Heartunder•Blade對你是非常誠實的。”
“誠實啊。”
“所以說,你不相信她的話就太可憐了。剛剛我也是這樣說的吧

?最重要的信賴關系,阿良良木君。不用擔心,你肯定能變回人

類——還不如說問題在這之後。”
“……在這之後?”
“自己是被害者啊,就是這樣想的這件事。被害者的臉——看起

來很不爽。”
真是嚴厲的話啊。
突然這樣說我也很困惑啊。
“不,我不認爲我要讓你看的順眼——但是,我也沒准備要裝作

是被害者啊。”
“阿良良木君你要記住你的這句話哦。但是,不管怎樣如果指望

你在我的視點上看的話——太廿了。”
“二十?”
“啊,不對,太天真了(甘)”
忍野重新說過了。
不,怎麽會有這種錯誤的!
“怪異有其相對應的理由。阿良良木君,自己爲什麽會遇到吸血

鬼這件事,你還是有仔細考慮的必要哦。”
“不,那個是……偶然——不是嗎?”
“當然是偶然咯。但是,你應該思考的是這個偶然的理由。……

嘛——但是現在,你先把奪回Heartunder•Blade的手腳作爲第一

個要考慮的事情吧,但是,阿良良木君,雖然我沒有義務擔心你

,那種戰鬥的樣子,我有點不安哦。”
“嘛……我也不會說‘交給你了’的。”
這個先不說。
專家忍野這樣說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吧。
對啊。
雖然態度很囂張,確實Kissshot對我非常誠實——雖然我把叫做

是仆人,但是,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話,這點事就算了。
那麽。
我也應該回應她。
信賴應該以信賴回應——這就是信賴關系。
“那麽,差不多吃完了吧?”
“啊啊……對哦。我也要好好問問,接下來的對手……エピソー

ド的事情。”
開了門,回到了教室中。
到底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將會——從十歲

左右的女孩子變成了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子的樣子,外表變了。
她成長了。
一會兒不見,就長那麽大了。
010
“……也就是說,把奪回來的手腳一個一個吃下去,就能使那孩

子的身體成長起來?”
羽川——就這樣表示出的她的理解。
現在是四月一日,太陽剛下山的時候——Kissshot還在睡覺。晝

夜相反的吸血鬼——雖然對我來說也是這樣,但是爲了不使優等

生羽川在很晚的時候還在留在外面,我努力早起了。
這個補習班遺迹張開著結界。
忍野是這樣說的。
不僅僅能隱藏Kissshot和我的存在,好像也爲了使沒有領路人的

一般人很難到達這裏而張開的。所以我讓羽川到那裏附近,然後

等太陽沈下去後,我准備出去直接接她進來。
就在約定的時間,指定的場所,羽川來了。
跟平時一樣的制服模樣。
“呀!”
羽川向著我擡起來手。
感覺不到害羞,和氣的態度。
適當的保持適度的距離。
“拜托你的東西,幫我帶來了嗎?”
“恩。就是這些。”
“這個啊。謝謝啦。那麽,這邊走。”
然後,我把羽川帶進了補習班遺迹。
【私有土地,禁止入內。】
潛入貼著這個看板大的柵欄(廢墟的補習班四周所包圍的柵欄當

然也是廢墟,到處都是洞。),進入了建築物的裏面。
忍野因爲交涉而出去了,而Kissshot還在睡覺。雖然對Kissshot

說過把羽川帶來這件事,但她好像不是很有興趣。本來因爲會發

出聲音所以准備到別的教室去談話,但是,羽川卻想看看

Kissshot的樣子。
所以爲了跟羽川聊天,我選了二樓的平時路過的一個教室。隔壁

的Kissshot在睡覺,就是這樣的環境。這個教室的窗也被板封住

了,所以連一點星光都沒有。因爲我是吸血鬼的眼睛所以完全沒

問題,但是羽川是通常的視力,所以准備了手電筒——嘛,雖然

准備的還是羽川。
然後,我跟羽川聊了一會閑話以後(因爲從春假以來,都一直在

座天使(七級)

黑色的麻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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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10-5-7 11:09:46 |只看該作者
這種與新聞,電視完全沒有接觸的地方。),然後把今天早上沒

有說完的繼續說了下去——羽川非常感興趣的聽著。
優等生。
對于未知的東西的好奇心,可能比普通人還要旺盛。
我把所有能說的事情都對她說了。
不想對她隱藏事情。
盡管今天是四月一號,但是也不想說謊。
然後當我把Kissshot的身體“成長”的事情講完後——羽川她。
“……也就是說,把奪回來的手腳一個一個吃下去,就能使那孩

子的身體成長起來?”
她這樣說到。
“雖然叫活了五百年的吸血鬼‘那孩子’是很奇怪——事情就是

這樣吧?”
恩。
適度的理解了。
是這樣的,我點了點頭。
“從右腳……膝開始只取回了兩歲……對呢,把剩下的手腳全都

收集回來的話,我想大概就能好好回到原來的樣子……二十七歲

的樣子。”
“恩——”
“嘛,就像是弗利薩(龍珠裏的那個)那樣,左腳和兩臂,還剩

兩次變聲。”
“啊,太好理解了。”
一邊說話,羽川看到了在忍野制作的簡易床上呼呼睡覺的

Kissshot。
雖然說是吸血鬼,但是怎麽看都只像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我

覺得在廢墟中,我和她在一起的這張畫,真的帶有犯罪性。
我真心祈求羽川沒有這樣判斷。
“那,可能是我的錯吧。”
“诶?什麽?”
“阿良良木君遇到吸血鬼這件事。”
“…………”
爲什麽會這樣想?
能說的話都說了,雖然說什麽都沒隱藏,但是我也沒這麽笨,羽

川的內褲啊エロ書之類的事我還是省略掉的哦。
但是,這個焦慮完全猜錯了。
“不是說傳言會如影隨形的嗎?那句諺語,對于怪談之類還是特

別有效的。如果說了傳聞——怪異會從對面過來靠近你的。”
“哼——但是,我又不是——”
啊。
對啦。
我在那天——從羽川那裏——聽到了這個傳聞。
與吸血鬼有關的傳聞。晚上,一個人出門——
“——不,那個太奇怪了吧。那麽羽川,把這個傳聞告訴我的你

不是也應該遇到吸血鬼嗎?”
“不是不可能。這只是說可能性會增加而已。……而且,我的面

前說出現的話不是也出現了嗎?”
“恩?”
“阿良良木君。”
啊啊。
對啦。
我也是吸血鬼啊。
對啊——就在我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決鬥的途中,在那種地方,那

種時候,偶然遇到的羽川的理由,說不定就是因爲這個而使幾率

從這麽低上漲的吧。
怪異有與其相應的理由。
我與吸血鬼相遇的理由——
“也是有這種思考的方法的。想到如果傳聞比怪異先出現——因

爲這個傳聞,怪異才會産生。所謂的民間傳承,就是這種感覺吧

。”
“因爲存在才會産生傳聞,因爲傳聞而存在——就像是雞蛋和雞

肉喜歡哪個的問題。”
“恩?我倒是喜歡雞蛋。”
裝傻沒傳到。
悶炮啊。
“……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啊。”
“不是什麽都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知道的事。”
“哈——”
點點頭。
我把話回到原來的話題。
“先不說傳聞什麽的,羽川——昨天,應該說是自己在找吸血鬼

吧。”
今天,當然不是做這件事。
“你爲什麽要做這種事呢?就因爲是——上位的存在?想跟她說

話,還是別的什麽的——”
“不,我也不是真心想要找的。是因爲不存在的東西吧。怎麽說

呢——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好——有種希望生活變化的感覺?”
“變化啊……”
我的情況,與其說生活的變化,不如說是生態産生變化了。
果然,只是偶然的事件吧。
但是——優等生。
班長中的班長,羽川翼,也會用不知道怎麽說的時候,真感到有

些吃驚。
不——就是因爲是人類,這才是當然的吧。
就算是變成吸血鬼的我,都有無盡的煩惱。
不,應該說是煩惱更多了。
“結果還是逃避現實吧。”
“我也想要回到現實啊!”
“肯定能回來的。”
羽川這樣跟我說了。
雖然是什麽保證都沒有的話——但使我很高興。
“但是,雖然我說過想成爲你的力量——說了這麽大的話,可是

沒有我能做的事啊。”
“也不能這樣說。”
我說到。
我指著羽川帶來的那包大大的行李。
“多謝你把替換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幫我帶了過來。”
“恩,行了。就這點小事。”
“比起這個,快點換衣服吧。那件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了。”
“恩。”
“我真被你剛剛來接我時候的樣子嚇了一跳。不能問那個叫忍野

的人借衣服嗎?”
“那家夥,只帶了夏威夷襯衫……”
“那有什麽不好的。夏威夷。”
“ロハス的話還能說說。”
我想用相似的話來比較。
順便一提,ロハス的意思,我是不知道的。
但是,不管怎樣,穿著這件衣服行動也已經到極限了。像

Kissshot那樣物質創造的話還能說說,但是那種事,我怎麽可能

會啊!
“對哦——那個。”
雖然這樣說。
在女孩子面前替換衣服,還有有點抵抗心理的……換衣服的話下

半身不也要脫掉嗎?
“但是,也不要那麽慌張……”
喂。
我現在注意到了。
我什麽也沒想,昨天晚上,拜托羽川說“幫我買一下換洗衣服”

……但是,在那個場合的替換衣服,是指襯衫,褲子,難道不包

括內褲嗎?
“……”
诶诶诶……
诶诶诶诶诶诶……?
“嘛——但是,上半身全換掉也行吧。”
裝作平靜,我把羽川帶來的袋子拿過來。恩,裝得蠻多的嘛……

嘛,裝在裏面的應該不止衣服吧……但是,拉開拉鏈,替換衣服

全都堆在上面。
還不如說,內褲在最上面。
“尺寸是M差不多吧?”
“恩……”
“內褲是三角和四角的,兩種都准備好了。”
“…………”
這沒必要管吧。
不……這是我不好。錯的是我。是我的腦子沒轉過來。就爲了這

個,思考到底買四角褲和三角褲的羽川,肯定非常的難爲情……
“?怎麽啦?不換衣服嗎?”
“馬上換衣服……”
這樣說著的我,從內褲下面拿出來襯衫。怎麽看都覺得是新品。

但是既沒有裝在包裝袋裏,也沒有牌子,看來,羽川在買來以後

,已經洗過一次,然後用幹燥機吹幹後才帶來的。
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
你又沒被我抓住什麽弱點。
首先先把破破爛爛的上半身的衣服脫掉,然後把手臂穿過襯衫。
然後。
“稍微等一下。”
羽川說到。
因爲這個聲音我的動作停止了,不,現在的我,上半身是裸的啊

……
“果然——昨天我就想過,阿良良木君,體格稍微有一點變化。


“恩?”
說到這點的話。
稍微——變得有點肌肉了?
不,不是稍微——腹肌能看出分塊的。
“果然。”
羽川又重複了一遍。
“昨天看到的背影,微妙的覺得有點不想阿良良木君——原來是

有肌肉了。與其說瘦了,不如說是變緊了。”
“…………”
看到幾乎沒有接觸的男子學生的背影就能分辨出來不同,你到底

是什麽人啊!
我介意的是這個。
“むにゃむにゃ”
突然,Kissshot的眼睛睜開了。
順便一提,“成長”的時候,服裝和發型都煥然一新了——十歲

的樣子穿的是軟軟的洋服和小孩的發型,十二歲的現在,洋服也

變得有點像是大人的設計了,發型變成了長發。
“變成了吸血鬼的話,身體是不會有變化的。回複力會將肉體保

持在最健康的狀態。”
“诶?”
“咕。”
睡著了。
就說了這點,她又再一次睡著了。
到底是起來了還是睡著的啊……
但是,能睡這點不是很厲害嗎?
不——但是,是這樣的嗎?確實,從變成吸血鬼開始指甲就沒長

過——就算不洗澡也沒關系。
沒有一星期是不會知道的,但是,肯定頭發也不會變長。
這也是因爲這樣嗎?
對于我的體格骨骼的適度的肌肉只有這點嗎?
也就是因爲這樣,ドラマツルギー的體格全是肌肉,然後運用這

點,把身體的一部分變成了武器——
“……睡著了呢。”
“嘛,睡著的時候突然起來不是很好哦。”
“那樣——有五百歲啊。”
“自己這樣說的。”
“……但是,我感到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羽川說著“對不起”,然後開始摸著我的上半身。腹肌,然後胸

肌,慢慢地撫摸著。
撫摸著。
撫摸著。
……不好,稍微有點興奮了。
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手摸上去,跟人類沒什麽區別。但是,感覺非常有彈性。


“…………”
這只是單純的好奇心。
不,雖然是這樣說。
“……跟人類不一樣,羽川,難道說,你摸過別的男人的身體?


“诶?不是不是,沒有,沒這事。”
慌慌張張的,羽川把手從我身上拿開——現在才發現,稍微有點

害羞的感覺。
“對哦,這是我的想象。不對……快點把衣服穿好。”
“哦,哦。”
穿好了。
雖然是尺寸是M,但是覺得稍微有點大——但是,大一點無所謂


“恩,穿上去不錯嘛。”
“啊啊,謝謝——對了,對不起了。事情結束了以後,我馬上把

錢還給你。”
“不用了。這只是從小時候就存到現在的壓歲錢而已。”
“這東西不要用啊!”
就是把錢還給她回憶是無法歸還的。
真是個沒有底的女人……
隨便拜托她的話可能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パーカー有兩件,就在下面放著。啊,褲子是棉的行嗎?”
“啊啊,便于動作優先。”
“腰圍和褲管長度我是用目測判斷的,如果緊了或是短了就告訴

我。我幫你去買新的。”
“…………”
如果有點緊或者有點短的話我還是忍一忍吧。
我是這樣想的。
在當場還是先不穿了,我繼續確認,然後在包的底下摸了摸。
在那裏,我看到一個袋子。
這是——那個大型書店的紙袋。
我覺得裏面大概有十本書。
“……?”
在我取出後,羽川她
“啊,那個是禮物。”
這樣說到。
“昨天,阿良良木君,不是買了合氣道的書嗎——就是放在校門

口的。聽了剛剛你說的話,那是爲了跟那個大個子人戰鬥而准備

的吧?”
“那個——嘛。”
那個ドラマツルギー被稱爲是“大個子”。
這家夥可真有膽量啊。
“結果,順便買的棒球的教材也派上用場了。”
“啊啊。與我相遇的時候,讀的那本書啊。”
“那又怎麽樣了?”
恩,羽川點了點頭。
“嘛,雖然對于艱苦的戰鬥而做好准備這點事正確的——但是,

阿良良木君好像沒學到什麽。”
“不,我也知道的——還是菜鳥吧?”
昨天,被她看到了吧。
我的那個不恰當的戰鬥。
靠運氣的戰鬥。
“確實,如果光看手冊就能學會的話,誰都不用那麽辛苦了。”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羽川說到。
“合氣道和棒球不都是人類所做的事嗎?”
“……?嘛,確實對于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關節技完全是沒有

意義的——不,雖然有回複力,但是就這樣折斷,多少還是有點

效果的吧?”
“恩——真是胡來的話題。但是,也不是這樣哦。我不是說被打

敗的那個,而是贏的那個。是阿良良木君的問題。”
“诶?”
“合氣道是人類的技巧——棒球是人類的體育活動。現在確實有

人類以上的力量的阿良良木君如果使用合氣道啊玩棒球的話,不

是約束自己的能力了嗎?”
“啊——啊啊。”
對啊。
事實上——棒球運動對我來說太輕了。
炮彈也只是一般——壓土機差不多。
因爲全身的能力都上升了,所以人類的技術——反過來說就像是

個腳鏈一樣。
“所以說,阿良良木君,現在應該讀的書,我想應該是這個——


這樣說著,羽川我把從包裏拿出來的紙袋打開,把裏面的書給我

看。
是漫畫。
而且是學校異能大戰。
封面是學生服的少年。
“…………!”
“我找到的時候沒有找到主人公是吸血鬼的高中生。所以我選了

能使用超能力的少年作爲主人公的漫畫。”
“你,你選了……”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的。”
翻開書。
好像主人公的少年,在牆壁上走路。
“無視物理法則而行動的少年,現在的阿良良木君應該也能做到

吧。”
“哈……”
我呆住了——不。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嘛。
還不如——非常好。
作爲人類時候的常識還沒去除——ドラマツルギー是這樣說的。

這是本來跟我一樣原本都是人類的他說的。但是事實上正是如此

,就是因爲沒有去除這些常識我才會陷入那種困境中的。
バク宙都能做到——所以在牆上也能走吧。
“啊啊……原來如此啊。”
“我已經讀過了,還是蠻有趣的。”
“恩……”
雖然是不知道的漫畫,但應該是蠻有趣的。
“雖然我有推薦的傳奇小說,但是就目的而言,爲了更快産生效

果,看漫畫比較好。有圖片的話也便于記憶。”
“那是當然的。”
“嘛,這是最基本的。然後,阿良良木君可以挑一點自己喜歡的

。”
“……thank you”
但是……就昨天晚上說的那些,根本就沒有告訴羽川說還要跟エ

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對戰,這種安排……
這家夥果然不是常人。
“給。這是爲了那個時候所准備的借書卡。”
“你安排了太過了吧。”
“恩?現金比較好嗎?”
“最不好啊!”
我到底在幹嘛啊!
先不說這個……我感謝地從羽川那裏接收下了好意。包括那張借

書卡。
不,裏面真的沒有錢。
“太感謝了,羽川。這份謝禮,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恩。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點就足夠了。”
說實話——信心十足。
反過來說,果然我的心很纖細。
忍野不能說是自己人——Kissshot是事件的元凶,而且是吸血鬼


就光有人相信這件事,我已經覺得沒有比這個更高興的了。
不,不是別人,是朋友。
“真的——非常感謝。”
“真討厭,困難的時候就要互相幫助。如果還有別的要我做的事

的話,阿良良木君,不用客氣地說給我聽。現在我只能幫你做到

這點。”
“啊啊。我會請你幫助的。”
“對了。把這個教室打掃一下吧?”
羽川說裏面東西太亂了。
嘛,這是廢墟嘛。
還沒說完,羽川已經開始行動了——喂喂,總不見得這點事還要

你做吧。
“不用了,本來就是這樣的。”
“但是,就算這樣也不能那麽雜亂啊。能打掃的地方就要打掃—

—恩?啊類,這是什麽東西?”
羽川從教室的角落裏好像撿起了什麽東西。
我也有一瞬不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馬上就知道了。

那個是,同樣是那個大型書店的袋子——但是既不是羽川帶來的

那個,也不是我昨天買的裝著合氣道,棒球,古典音樂書的那個

袋子。
但是是我有印象的袋子。
然後我注意到了。
對。
這是應該在春假第一天就扔掉的,放著兩本エロ書的袋子。
“むにゃむにゃ”
背後的Kissshot像發出夢話一樣的說到。
“我忘記說了,汝非常重視的抱著的這個袋子在路上掉了,在到

這裏來的時候,順便幫你撿來了。”
“你這家夥啊!”
“咕。”
睡著了。
哦哦……羽川凝視著袋子的裏面。
女子高中生凝視著女子高中生的エロ書……
“那個,阿良良木君遇到吸血鬼是在從書店回來的路上?三月二

十五日?與我相遇的那天晚上?”
“…………!”
厲害!
真是厲害的感!
等,等一下,難道你想的正是我最不想讓你誤解的那個!!
“诶嘿嘿。”
羽川擡起頭,滿臉笑容的看著我。
手電筒正好是從下往上照的樣子,這才叫做怪異。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本,打開了某一頁。
這頁非常恐怖的登著《眼睛班長特輯》,這企劃太蠢了吧。
羽川非常溫柔的——像貓一樣的聲音說到。
“那麽,這是什麽?”
011
エピソード。
肩上擔著比自己的體格大三倍,比自己的重量大三乘的巨大十字

架,三白眼的男子。
他是——吸血鬼獵人。
以賞金爲目標而狩獵吸血鬼,也可以說是殺手。
然後——更重要的是。
他是吸血鬼的混血兒。
也是獵人的混血兒。
看上去雖然很年幼,但是背後是奪取Kissshot左腳的吸血鬼退治

的專家——那就是エピソード。
“……真慢啊!”
在那之後三天——也就是四月四日。
雖然覺得微妙的有個不祥的數字存在其中,但是,就算知道這個

數字也沒法改變。
想用手表確認一下時間,可是馬上就注意到手表忘帶了——那麽

用手機確認一下吧,可是,手機也忘帶了。
這樣行嗎?
果然,冷靜不下來。
嘛,無所謂——就算發生了什麽事情,要聯絡的對象是那個忍野

メメ,他這個浪子,是不會帶著手機,PHS的。
還有,他自己說過自己是個機械白癡。
嘛,手機是與妖怪呀,怪異呀最沒有關系的東西吧。
總而言之,四月四日的晚上。
我又來到了私立直江津高中的夜晚的操場上。
當然——這就是第二戰。
爲了跟吸血鬼退治專家的第二個人——エピソード決鬥。
這三天裏,考慮了很多——但是,最終得出的結果,是跟ドラマ

ツルギー戰鬥的時候一樣,空手對戰。
“我認爲不帶武器比較好。”
我就這樣采取了羽川的意見。
“因爲,普通的武器完全經受不住現在阿良良木君所擁有的吸血

鬼的怪力,就算准備好了能夠經受住的武器,帶著那種東西在路

上走肯定會被警察抓住問話的。”
“…………”
這真是太過正確的指點。
“不,要這樣說的話,我認爲那些吸血鬼退治的家夥們才會被警

察問話吧。”
“那些人是職業的,肯定有避開的方法吧。”
“恩”
仔細想想的話,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身體是能變成霧的吧。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所以說空手——好像完全沒有吸取之前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

雙刀流對戰時自己徒手而失敗所帶來的教訓,但是羽川真厲害,

明明是躲在校舍的影子裏,然後就能把從那場戰鬥中觀察出來的

幾點告訴我。
基本上都是一些禁止的要求。
如果活用這些經驗——與之戰鬥的話。
跟平時一樣,Kissshot的給出的建議還是完全沒法參考——以下

就是她給出建議時的回想畫面。
“既是吸血鬼獵人又是半吸血鬼啊——嘛,就這點吸血鬼用語,

我也是知道的。但是,Kissshot,能不能再給點稍微詳細的情報

呢?”
Kissshot已經是十二歲的樣子了,可是,對于我所提出的問題。
“忘記了。”
這樣說到。
忘記了……
還是那麽囂張的態度挺起她的胸——十歲到十二歲,也就是正經

過所謂的第二性征期,胸部的突起還是有一點的,但是確實還不

值得她這樣挺起來。
“恩。所以說記憶力下降了啊。啊,這個之前說過了嗎?”
“這句台詞還真有趣……”
“哼。稍微等一下。”
邊說著,一邊把右手放在兩旁邊,擺出手刀的樣子,想都沒想就

把四根手指往自己的頭上插去。
小小的右手一直到手腕全部陷入了金發少女的頭部。突然噴出來

的血,慢慢地消失。
“你,你……”
“再等一下。馬上就想起來了。”
就這樣,Kissshot在自己的頭部,也就是腦內,搗亂地一塌糊塗

。從傷口裏不止出來了血,還有腦漿似的液體流了出來。
“…………”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越來越沒法動畫化了。
眼睛的神經也被手指纏住,右眼就像被惡魔附身是那樣,動的十

分奇怪。
就像文字寫的那樣,在尋找著記憶——
這是什麽記憶術啊。
“恩。”
終于把完全被染紅的手,拔出來的Kissshot。
擺出了非常爽快的笑容。
“我想起來了。”
“……什麽?”
看著被染紅的金發上的血液慢慢地蒸發,我慢慢問到。
“你想起來什麽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拉去做他的夥伴,什麽他還是比較討

厭狩獵吸血鬼的,但是エピソード不一樣。那家夥連毛發都討厭

這吸血鬼。”
“連毛發都討厭?爲什麽——混血兒的話,一般不是吸血鬼嗎?

不,作爲獵人的,至少不會是自己人——”
“不,半吸血鬼——本來就很少有樣本所以無法斷定——但是大

多數情況,都會變得憎恨吸血鬼。”
“爲什麽?”
“嘛,簡單的說就是半吸血鬼沒法被吸血鬼世界接受吧。所以說

——憎恨著吸血鬼的血。”
“但是,那樣的話,不是同樣也會變得憎恨人類嗎?”
“應該也是不喜歡的吧,但是憎恨比自己弱的東西也沒什麽用吧

?”
不遮不掩的,Kissshot繼續說到。
“雖然說是混血兒,但是力量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其中特別エ

ピソード有著非常強烈的仇恨。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教育方法—

—嘛,肯定是沒法被人知道的教育方式。所以我認爲他會簡單地

中途放棄。與ドラマツルギー不一樣,對他來說與其說是工作,

不如是因爲私情而行動的。”
“哈——”
ドラマツルギー,不是因爲很職業才撤退的啊。
“半吸血鬼雖然說不死的力量比吸血鬼弱——但是,吸血鬼的弱

點基本上都沒有。能在太陽下走路——也有影子。”
“诶……有影子的啊。”
“也就是說——減掉一半優點而把弱點基本上都消除了。”
“哈……”
原來如此。
所以沒法一概而論——沒有弱點這方面對我來說蠻不利的。
“那麽,怎麽做才能勝利呢?”
“恩?嘛,照平常那樣打?”
“…………”
真是過剩的信賴啊。
就這樣——到了當天晚上。
在這三天裏,我一直在看漫畫。在別人的眼中大概會認爲我在玩

或者說完全沒有幹勁吧——但是我把主要的基本雜志上的學園異

能大戰系的漫畫基本上都網羅來了。
不可思議的是,本來是必要才讀的,但漸漸覺得有趣,後來愛不

釋手了……包括今天,羽川從那天以後,每天太陽沈下去以後就

把漫畫帶到廢墟裏來,這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她了。
雖然說拿了借書卡,但結果,還是盡量不要出去比較好。
忍野是這樣告訴我的。
四月一日晚上,就在羽川回家以後,不一會兒忍野回來了——就

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再早一點的話就能把羽川介紹給他了,但是

我認爲忍野可能是等著羽川回家才出來的吧,所以我也不准備吐

槽了。
“雖然說我是中立的立場,但是我可以說這是個好想法。那個班

長小姐有著不錯的品味嘛。”
忍野這樣對我說。
“但是,阿良良木君,在不是對決的日子出去,我還是反對的哦

。”
然後繼續說到。
“在那個時候有被盯住的可能性哦。”
“不——但是,這時不就有你的交涉起作用嘛。”
“不給對手機會才是交涉的秘訣。對方也有可能不對你出手,而

是在後面跟著你吧。”
“就算跟著我,也沒法知道這裏吧?”
只有住在裏面的我和Kissshot,還有張開結界的忍野本人才能通

過的結界——我可以說這是非常有效的結界。
“那當然我對自己的結界還是有自信的,但是,還是有被破壞的

可能性。”
“可能性——”
“班長小姐明天也會來吧?她不是要增加漫畫了的嗎?在那個時

候拜托她吧。啊啊,就是因爲結界,班長小姐第二次來還是第三

次來依然還是會迷路——這點也是沒辦法的。”
“但,但是。”
“當然我也會幫忙的,如果班長小姐不行的話,拜托別的朋友也

可以。”
沒有別的朋友。
只有羽川可以拜托。
“啊啊,看完的話借給我。”
伴隨著這句讓人火大的話一起,忍野又出去了。
回來馬上又出去……
但是那家夥,什麽時候睡覺的?
經常能看到他躺在床上,但是很少看到他睡著——交涉有那麽費

精力的嗎?
那麽把漫畫借給他也沒什麽不可以吧。
然後羽川真的時候很好的人,在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二日來廢

墟的時候拜托她,馬上接受了“購物委員”的職務,從那天開始

到今天,也就是四月四日,連續三天把推薦的漫畫和我想要的漫

畫買來了。
太好的人了。
對著到今天已經三天沒出去的我說到。
“加油哦。”
用這句激勵的話語把我送出去。
雖然是很簡潔的話,但是滲透我心。
“真的——變回人類的話,我應該怎麽感激她才行啊。”
但是。
我在那時——完全猜錯了。
叫做羽川翼的這個女人的強大。
然後是危險性——就在現在我還沒有完全理解。
“那家夥好好回家了嗎?”
就在我還在後面會發生什麽事的時候——總算,エピソード出現

了。
在私立直江津高中的操場上出現了。
想霧一樣——出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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