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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你真的讓我想起詹姆。有別人在場的時候,他老是說『你那個毛茸茸的小毛病』
,很多人還以為我賣了隻習慣不好的兔子呢。」
他從衛斯理先生手裡接過一杯蛋酒,道了聲調,精神看起來稍微好了一點。同時哈利感到
一陣興奮,路平最後提起了他父親,反倒讓哈利想起他好久以前就很想問路平的一句話。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做『混血王子』的人?」
「混血什麼?」
「混血王子。」哈利說,苳盯著他,等待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魔法界沒有什麼王子」路平說,淡淡一笑。「怎麼?難道你想要這個新封號?我還以為
當『被選中的人』你就滿足了呢。」
「才不是跟我有關係呢!」哈利忿忿的說。「混血王子是霍格華茲以前的學生,我拿到了
他的舊魔藥學課本,整本書都寫上了咒語,他自己發明的咒語。其中一個是倒倒吊–」
「喔,這個咒語在我唸書的時候很流行。」路平回憶道。「我五年級的時候,有幾個月梩
有些人因為他們的一隻腳給吊在半空中,椳本動彈不得。」
「我爸用過。」哈利說。「我在儲思益裡看到過,他用在石內卜身上。」
他盡量裝出輕鬆的口氣,彷彿這件事壓根就不要緊,但他沒有把握是否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路平的微笑彷彿看透了他。
「對,」他說,「但使用的人不只他一個。我說過,這個咒語很流行–咒語都是這樣,今
天流行這個,明天又換成別的–」
「可是聽起來,咒語是在你們唸書的那年代發明的。」哈利仍不死心。
「不一定。」路平說。「咒語就跟別的東西一樣會退流行。」他凝視哈利的臉,靜靜的說
:「詹姆是血統純正的巫師,哈利,而且我保證,他從來就沒有要我們稱呼他『王子』。」
哈利索性不再假裝。「那會不會是天狼星?或是你自己?」
「絕對不是。」
「喔。」哈利凝視著爐火。「我以為–其實他在我的魔藥學課上幫了很大的忙,那位王子
。」
「哈利,那本書有多舊?」
「不知道,我沒查過。」
「查查書有多舊,或許你可以查出那位王子是何時進霍格華茲的。」路平說。
沒過多久,花兒忽然決定要模仿瑟莉堤娜演唱『裝滿嗆辣愛情的大釜』,大家一瞥見衛斯
理太太的表情,馬上就知道是上床睡覺的時間了。哈利和榮恩一路爬上榮恩的閣樓臥室,裡面
加了張行軍床,做為哈利的床鋪。
榮恩幾乎是一沾枕就睡著了,哈利卻打開行李箱,把他的《進階魔藥調配學》拿到床上。
他翻開書本,一頁一頁的找,終於在書的最前面找到了出版日期。將近有五十年的歷史。
五十年前他父親本人和他父親的朋友都還沒進霍格華茲唸書呢。哈利覺得很失望,把書本
拋回行李箱,關掉燈,翻過身去,想著狼人、石內卜、史坦.桑派和混血王子,最後終於入睡
。他睡得很不安稱,整晚夢到悄悄潛近的陰影,還有被狼人咬了的兒童的痛苦哭喊–「她一定
在開玩笑–」
哈利驟然驚醒,發現床尾多了隻鼓起的長襪。他戴上眼鏡左右張望。小窗幾乎完全被白雪
掩蓋了,而在小窗之前,榮恩筆直坐在床上,檢查一樣東西,看來似乎是很沉重的金鍊。
「那是什麼?」哈利問。
「是文妲送的。」榮恩說,聽來很反胃。「她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戴–」
哈利靠近一點看,立刻捧腹大笑。金鍊的尾端繫著幾個金色大字,寫著:「我的甜心」。
「很好啊。」他說。「很有格調。你一定要在弗雷和喬治面前戴。」
「要是你敢告訴他們。」榮恩說,把項鍊塞到枕頭底下,眼不見為淨。「我就–我就–」
「就怎樣?就對我結結巴巴嗎?」哈利笑嘻嘻的說。「放心啦,我會嗎?」
「她怎麼會以為我會喜歡那種玩意?」榮恩對著空氣問,臉色頗為震驚。
「嗯,你仔細想想,」哈利說。「你有沒有透露過類似的意思,讓她以為你會願意在大庭
廣眾下戴著上面有『我的甜心』四個字的項鍊?」
「我們–我們並沒有講過很多話,」榮恩說,「主要是–」
「接吻。」哈利說。
「嗯,對。」榮恩說。猶豫了片刻,又說:「妙麗真的跟麥拉在一起嗎?」
「誰知道。」哈利說。「他們一起參加史拉轟的派對,可是我想過程不大順利。」
榮恩的心情略微好了些,手又探進了襪子裡。
哈利的禮物有一件毛衣,前襟有個很大的金探子,是衛斯理太太親手織的,雙胞胎送了一
大盒『衛氏巫師法寶』產品,還有一個微微潮濕、散發霉味的包裹,上面的標籤寫著:「送給
主人,怪角敬上」。
哈利瞪著包裹。「你看打開來安全嗎?」他問。
「不可能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們的郵件都先經過魔法部檢查過。」榮恩答道,不過還是
狐疑的盯著包裹。
「我沒想到要送怪角禮物耶!一般人會送家庭小精靈聖誕禮物嗎?」哈利問,小心翼翼的
戳了戳包裹。
「妙麗就會,」榮恩說,「不過還是先看看裡面的東西,你再來內疚也不遲。」
片刻後,哈利發出一聲大吼,從行軍床上跳下來。包裹裡裝了一大堆的蛆。
「不錯啊。」榮恩說,懪笑如雷。「想得真周到。」
「收到蛆也比那條項鍊好。」哈利說、榮恩的笑聲戛然而上。
大家坐下來吃聖誕午餐的時候,人人都穿著新毛衣,只有花兒例外(看來,衛斯理太太不
想在她身上浪費毛線),另外衛斯理太太也沒穿毛衣,不過她很得意的戴了一頂新的午夜藍色
的女巫帽,帽子閃爍發光,好似鑲了小鑽石,像星星一樣,她還戴了一條華麗的金項鍊。
「是弗雷和喬治送的!漂亮吧?」
「啊,那是因為我們現在得自己洗襪子,所以越來越感激妳了,媽。」喬治說,快活的揮
揮手。「要胡蘿蔔嗎,路平?」
「哈利,你的頭髮裡有條蛆耶。」金妮興高采烈的說,俯身向前,隔著餐桌把蛆給捏起來
。哈利覺得脖子上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不過和蛆無關。
「多恐怖啊。」花兒說,做作的打了個哆嗦。
「可不是嗎。」榮恩說,「要肉醬嗎,花兒?」
榮恩急著獻殷勤,結果反而把肉醬碗打翻了,比爾及時揮舞魔杖,肉醬往上飛,又乖乖飛
回碗內。
等花兒用親吻感謝完比爾之後,她對榮恩說:「你就跟東施一樣糟糕,塔也是一大到晚打
翻–」
「我有邀請親愛的東施今天過來,」衛斯理太太很用力的把胡蘿蔔放下,怒瞪花兒說。「
可是她不–願來。你最近跟–她談過嗎,路平?」
「沒有,我最近不太和大家聯絡。」路平說。「東施不是有自己的家人可以一起過節嗎?」
「呣,」衛斯理太太說,「也許吧。可是我覺得她好像打算要一個人過聖誕節。」
衛斯理太太投給路平惱怒的一眼,彷彿都是路平的錯,才會讓花兒而不是東施成為她未來
的媳婦。
哈利看了看斜對面的花兒,她正用自己的叉子餵比爾吃火雞肉,他忍不住想,衛斯理太太
其實是在打一場早就一敗塗地的仗。不過,這倒讓他想起了一個和東施有關的問題,和護法有
關,還有誰比路平更了解護法呢?
「東施護法的外形變了,」哈利跟路平說。「是石內卜說的。我也不如道究竟怎麼回事。
為什麼護法會變形?」
路平慢條斯理嚼著火雞肉,等到吞嚥下去後才開口,很慢的說道:「有時候–因為極大的
震驚–情緒的起伏–」
「她的護法看起來很大,還有四條腿。」哈利說,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壓低聲音。「嘿
–難道是?–」
「亞瑟?」衛所埋太太突然叫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手按著心口,盯著廚房窗外。「
亞瑟–是派西!」
「什麼?」
衛斯理先生轉頭看,每個人也都跟著往窗外看,金妮站起身來好看清楚些。一點也不錯,
外面那個人確實是派西.衛斯理,正大步穿越下雪的庭院,角框眼鏡在陽光下閃爍。不過,他
並不是獨自一個人。
「亞瑟,他–部長也來了!」
完全正確,哈利在《預言家日報》上看過的那個人緊跟在派西身後,微微跛腳,泛灰的頭
髮和黑色斗篷上落著片片白雪。大家還來不及開口講話,衛斯理先生跟太太也只來得及交換一
眼愕然的眼神,後門就打開了,派西站在門口。
片刻的痛苦沉默,然後派西頗為僵硬的說:「聖誕快樂,媽。」
「喔,派西!」衛斯理太太叫道,投入了他的懷抱。
盧夫.昆爵停在門口,拄著枴杖,笑望著這溫馨的一幕。
衛斯理太太轉過頭看著他,一面拭淚,一面喜悅的微笑。昆爵說:「請妳原諒我不請自來
,派西和我正巧在附近–執行公務–他說什麼都想順道來一趟,見見大家。」
但派西卻完全沒有要跟其他家人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擺出一張撲克臉,表情彆
扭,盯著大家的頭頂看。衛斯理先生、弗雷、喬治也都漠然的打量他。
「部長,請進!請坐!」衛斯理太太慌張的說,一面扶正帽子。「吃點活雞,還有布丁–
我是說–」
「不,不,我親愛的茉莉。」昆爵說。哈利猜在進屋之前,他一定先跟派西問了衛斯理太
太的名字。「我不想打擾,要不是派西很想見見大家,我根本就不會來打擾。」
「喔,派西!」衛斯理太太珠淚盈盈的說,踮起腳親吻他。
「–我們只能打擾五分鐘,所以我去院子裡晃一晃,讓你們和派西問話家常。不,不,我
真的不願意當不速之客!啊,或許有誰願意帶我去參觀一下你們迷人的花園–哈,那個年輕人
已經吃飽了,何不就讓他帶我去逛逛呢?」
餐桌的氣氛微微改變。人人都看看昆爵,又看看哈利,昆爵假裝不認識哈利,但似乎沒有
人覺得信服,也不覺得部長偏偏挑中哈利陪他參觀花園是很自然的事,因為金妮、花兒、喬治
的盤子都是空的。
「喔,好啊。」哈利對著靜默的大家說。
他並沒有受騙,儘管昆爵嘴巴上說只是剛好在附近,派西又很想家,但他們來此地的理由
絕對不是為了讓派西見見家人,而是為了讓昆爵能夠單獨和哈利說話。
「沒關係。」哈利靜靜的說,走過路平面前,他也半站了起來。「沒關係。」他又說一句
,因為衛斯理先生張嘴想要說話。
「好極了!」昆爵說,後退了一步,讓哈利走出後門,在前帶路。「我們到花園繞一圈,
然後我和派西就得走了。請繼續用餐吧,各位!」
哈利走過後院,朝衛斯理家過分茂盛、白雪覆蓋的花園前進。昆爵一跛一跛的走在他旁邊
。哈利知道他曾是正氣師局局長,看起來非常強悍,全身傷痕累累,跟戴著圓頂禮帽、身材圓
胖的夫子截然不同。
「真迷人。」昆爵說,停在花園圍牆邊,眺望著白雪皚皚的草坪以及無法辨識的植物。「
真迷人。」
哈利不發一語,他知道昆爵正盯著他猛瞧。
「我老早就想要見見你了,」昆爵過了一會兒說。「你知道嗎?」
「不知道。」哈利據實回答道。
「是啊,老早就想見了。可是鄧不利多非常的保護你。」昆爵說。「當然,這是很可以預
料的,在你經歷過–尤其是在魔法部裡經歷過–」
他等著哈利開口,但哈利卻沒讓他如願,他只好接著往下說:「自從我接任之後,我就一
直想找機會和你談談,但鄧不利多卻加以阻撓–不過,我也說過,他的做法絕對可以理解。」
哈利還是一言不發,等著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這些日子來可以說謠言滿天飛!」昆爵說。「當然啦,你我都知道這些都是歪由的事實
–那些預言的傳聞–說你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快講到重點了,哈利心裡想,昆爵來此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
「–我看鄧不利多已經跟你討論過這些事了吧?」
哈利謹慎思索,不知是否該說謊。他望著花床上遍佈的地精腳印,以及一塊磨損的花床,
弗雷就是在這裡抓到了現在在聖誕樹上穿著芭蕾短裙的地精。最後,他決定實話實說–或至少
先透露一點點。
「對,我們討論過。」
「你們有沒有,有沒有–」昆爵欲言又上。眼角餘光一轉,哈利就看見昆爵瞇著眼在看他
,所以他就假裝封冰凍的杜鵑花叢下剛冒出頭的一個地精非常有興趣。「鄧不利多跟你說了什
麼,哈利?」
「抱歉,那是我跟他之問的事。」哈利說。
他盡量保持語氣和善,昆爵的口吻也是輕鬆友善。「喔,當然,當然,如果是私下的秘密
,我不會強要你洩密–不,不–再說,你究竟是不是『被選中的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哈利得要沉吟思索個幾秒才答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部長。」
「哎,當然啦,對你個人來說,絕對是非常的重要。」昆爵笑著說。「可是對於整個魔法
界來說–完全是觀點的問題。對不對?真正重要的,是人們相信什麼。」
哈利沒有回答,他覺得隱隱約約明白了這番話的目的,但他可不會幫助昆爵達成目標。杜
鵑花下的地精正在樹根旁挖蝨子,哈利眨也不眨的盯著看。
「大家相信你就是『被選中的人』,你知道的。」昆爵說。「他們認為你是英雄–而你的
確是,哈利,無論選中與否!你有多少次和『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對峙過?」
他不等哈利回答就逕自往下說:「反正重點就在於,你對許多人來說代表了希望,哈利。
單是想到有一個人可能有能力,甚至可能是命中注定要來摧毀『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當
然會讓大家士氣大振。而我也忍不住感覺,一旦你了解了之後,你或許會考慮,把它當成一種
責任,來跟魔法部站在一起,給大家一股推力。」
地精終於挖到了一隻蟲,死命的拉扯,想把蝨子從冷凍的地裡拉出來。哈利沉默了好久,
昆爵看看哈利又看看地精,說:「很有趣的小傢伙,不是嗎?不過你怎麼說呢,哈利?」
「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哈利緩緩的說。「『與魔法部站在一起』–那是什麼意思?」
「噢,啊,絕不是什麼麻煩累人的事,我保證。」昆爵說。「比方說,你三不五時來魔法
部晃晃,就可以給別人相當正面的印象。當然啦,你到魔法部來的時候,會有相當多機會和接
任正氣師局局長的高文.羅巴茲談談。桃樂絲.恩不里居曾跟我說過你希望能夠成為正氣師,
這也是很容易就可以安排的–」
哈利感覺怒火開始從胃裡往上冒,原來桃樂絲.恩不里居仍然在魔法部?
「所以,基本上,」他說,彷彿想要澄清一些疑點,「你想要讓大家以為我為魔法部工作
?」
「哈利,那會讓大家精神大振,因為想到你也參與其中。」昆爵說,聽來像鬆了口氣,哈
利居然一點就通。「『被選中的人』,你知道–一切目的都是在給大眾希望,給他們一種感覺
,彷彿精采的事情就要發生–」
「可是如果我在魔法部進進出出,」哈利說,仍盡量保持和善,「看起來不就是很像我百
分之百支持魔法部的做法嗎?」
「這個嘛,」昆爵說,微微皺眉,「沒錯,這也是部分原因–」
「不行,我覺得這樣行不通。」哈利愉快的說。「因為我不喜歡魔法部秘的一些事,比方
說把史坦.桑派關起來。」
昆爵有一刻沒有說話,但表情立刻變得冷硬。
「我並不指望你能理解。」他說,不過並不像哈利一樣能夠完全隱藏聲音裡的怒氣。「目
前的局勢很危險,必須要採取必要的措施。你才十六歲–」
「鄧不利多可不上十六歲,他也不覺得應該把史坦關進阿茲卡班,」哈利說。
「你拿史坦當代罪羔羊,就跟你想拿我當護身符一樣。」
兩人凝視彼此,目光嚴厲,許久之後,昆爵終於開口,也不再假裝和氣了。「我懂了。你
寧可–像你的英雄鄧不利多那樣–與魔法部保持距離?」
「我不想被利用。」哈利說。
「有些人卻認為被魔法部利用是你的責任!」
「是哦,也有人認為在把別人關進監獄之前,你的職責是先調查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食死人
,」哈利說,脾氣又上來了。「你的做法就跟巴堤.柯羅奇一樣。你們這些人永遠搞不懂,是
不是?要嘛給我們夫子那種人,就算有人當著他的面被殺了,他還在假裝天下太平;要嘛就是
你這種人,把無辜的人送進監獄,還想假裝你網羅了那個『被選中的人』替你工作!」
「這麼說你不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囉?」昆爵說。
「你剛才不是說是不是都無關緊要嗎?」哈利說,冷笑一聲。「反正對你來說沒差。」
「我不該那樣說的。」昆爵趕緊說。「太不得體–」
「不會,你說得很老實。」哈利說。「是你跟我說的幾句老實話裡面,最老實的一句。你
並不在乎我是死是活,但你確實在乎我幫助你,說服大家你贏得了對抗佛地魔的戰爭。我並沒
有忘記,部長–」
他舉起右拳,冰冷的手背上還留有白色的疤痕,那是桃樂絲.恩不里居處罰他在自己的手
上刻寫我不可以說謊的痕跡。
「我可不記得在我告訴大家佛地魔回來了的時候,你有跳出來幫我講話,去年魔法部可不
是我的親密戰友。」
兩人靜靜對立,氣氛冷冽得就像他們腳下冰凍的土壤。地精終於拔出了蟲子,正靠著杜鵑
花叢的底部枝幹,開心的吸吮。
「鄧不利多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昆爵粗魯的問。「他不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去了哪裡?」
「不知道。」哈利說。
「就算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昆爵說。「對吧?」
「沒錯。」哈利說。
「好吧,那我就得用別的辦法探查出來了。」
「你大可去查。」哈利漠不關心的說。「不過你好像比夫子聰明得多,所以我看你也從他
的錯誤中記取了教訓。他曾試圖干涉霍格華茲。你可能注意到了,現在部長已經不是他了,但
鄧不利多仍然是霍格華茲的校長。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去招惹鄧不利多。」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在我看來,他在你身上花費的心思確實很成功。」昆爵說,金邊眼鏡後的眼神冰冷嚴厲
。「你從頭到腳都是鄧不利多的人了,波特?」
「一點也沒錯。」哈利說。「很高興我們把這點弄清楚了。」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魔法部長,大步走回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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