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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葉形鑲嵌白色水晶的耳環,花采霓在葉尾擺上最後一顆小水晶後,終於大功告成。這件作品將在明天送到客戶那裏去,如果對方滿意的話,這個葉形耳環將大量生產,然後透過各種管道行銷出去。
花采霓再一次審視自己所完成的作品,水眸湛亮,眼神掩不住滿意的光彩。
看了好一會兒,她離開工作桌,這張桌子就擺在她和斐輊海的臥房內一角。臥房裏雖然被它佔據了一些位置,看來還是非常寬敞。
偶爾趕工時,她常會工作到深夜,這一來就會打擾到斐輊海的睡眠。有幾次,她建議斐輊海,把寬敞的主臥房再隔出一間小工作室,這樣一來她就不必因為要工作而影響到他的作息。
不過斐輊海總是笑著說沒關係,他完全不受任何影響,因為他喜歡看著她工作,她工作時的專注神采,很吸引人、很美。
這男人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她工作的時候,表情明明很嚴肅,樣子也很邋遢。
花采霓離開工作桌,跑進更衣間拉開穿衣鏡,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不禁皺眉。
從回來到現在,她才工作一個半小時,頭髮就被她抓亂,衣服也被她給弄髒、坐皺了,絲毫跟「迷人」搭不上關係,看來斐輊海的眼睛大概出了問題,她該建議他去眼科檢查一下。
就在花采霓對著自己的模樣搖頭歎息時,斐輊海已從公司飆回住處。
一進門直接往樓上臥房走去,怒氣蒸騰的他,面容因為緊繃的線條而顯得陰沉可怕。
而在更衣室裏的花采霓,照鏡子時順便將身上的衣物脫得精光,準備泡澡去。一分鐘後,她光著身軀,僅著一件白色底褲,自在地哼著歌拉開更衣室的門。
門一拉開,她意外地撞上一堵壯闊的胸膛。
「嗚……」她驚訝地抬眼,臉蛋驀地紅成一片。
他……他何時回來的,怎麼她沒聽見聲響呢?
咦,他的臉色好像很難看耶!
花采霓疑惑地看著斐輊海。
「海,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她下意識地用手環住自己光裸的身子,臉頰飄上紅霞,尷尬地問他。
雖然彼此的關係已經親密得不得了,但是這樣在燈光下讓他看見自己的裸體,她還是不太習慣,表情浮現一抹屬於少女的羞澀。
他盯著她,沉默不語。
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令他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不過這不是他發病的徵兆,而是動情的開始。他向來清楚,她對他的吸引力有多麼的強烈,像現在,他明明是回來質問她為什麼收下陌生男人送的花,還給對方手機號碼的,可一見到她這副模樣,不滿的情緒立刻按捺下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光用那雙會攝人心魂的黑眸猛盯著她瞧,令她心慌慌。
他依舊不語,伸手抓住她的雙臂,輕扯一下就拉開了她的雙手,讓誘人的酥胸盡現於他的眼中。
「海……」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腳戲,他都不開口說句話,只是目光深不可測地緊盯著她,盯得她寒毛聳立。
就在花采霓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斐輊海黝黑的雙瞳起了變化,眸底染上了深濃的欲色。
他眼中那股狩獵的光芒意味著什麼,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花采霓臉頰紅透,一顆心緊張又興奮地提上喉間,就要吐出小嘴了。
「我該說什麼?」他慍怒地對她皺眉,不悅的語氣中有著妒意。
「說……隨便說什麼都可以呀!」她語無倫次地說。
「隨便?」聽了這一句,胸口的護火更熾了。「你也是這樣『隨便』就接受男人的獻花求愛嗎?」
他曾警告過她,不准讓別的男人有機會親近她的,但她卻充耳不聞,當街接受別人的求愛,還給了他電話號碼!
「你說什麼……」她面色一凜,他指責的「隨便」這兩個字,已經傷害了她。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誣衊她?
「你給了那個姓席的機會,接受他的追求了,對不對?」他憤怒的眼神,充滿對她的批判。
她原本熾熱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我沒有。」她忍著氣,對他說。
「黎雲手上有你轉送的花。」他道出事實,她別想辯解。
「那束花是不得已才收下的,但我的心並沒有因此受到動搖。」
被誤解了,她發火地想掙開他的箝制,不料這個動作卻變成極具誘惑性的畫面。
「是嗎?你確定你的心沒有……分給他?」她粉嫩的胸脯在他眼前晃動,他眯起眼,強忍著高張的欲望。
「我當時沒有,但是從你在我身上扣上『隨便』的字眼之後,我就決定……」
他心一擰,俯下唇吞沒了她的聲音。
她想用言語激怒他?他不會讓她有機會說出來,更不會讓她有機會去實現。
他霸道地封住她意圖逞強的小嘴,將她的身子鎖在自己的懷中,一手緊束住她的腰。
在她努力掙脫的同時,他抱起她,轉身步入浴室,讓彼此站在蓮蓬頭下,打開水,讓水花打濕兩人。
她光裸的身子在他的唇毫不願意放開之下,濕透了。
而他也是,筆挺的鐵灰色西裝也濕得緊黏住身體。
「海……放……開……我……」她被他吻得全身虛軟,背靠在瓷磚上,勉強撐住自己。
「不放。」他咬牙回了一句。
接著,又用力吻住她已經紅腫的唇瓣,一邊吻著她,一邊將自身濕透的西裝從身上剝除。
他的動作激烈且充滿威脅,而充滿氣勢的攻擊力,更在全身赤裸之後展現。
他一向是溫柔的,就算曾有稍嫌激烈的動作,也儘量以不讓她感到粗暴的方式對待她。但這次不一樣,他將她的手腕扣鎖在牆上,唇開始狂野地從她的嘴往下移,肆虐過她的胸部,然後是腹部,接著是誘人的性感地帶。他的碰觸充滿野性,但卻成為情欲的最佳催化劑。
花采霓無力抗拒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震撼,她時而低吟、時而尖叫,任他在身上撒下熱力風暴,直到他真實的擁有了她,直到他的欲望達到巔峰,粗喘地在她身體裏撒進了熱力。
帶著怒氣的激情,在高潮後結束。
他的臉枕在她單薄的粉肩上,她身子還緊挨著牆壁,小臉靠在他的肩頭。
「海……」她閉著眼,喘息著,輕聲地喚他。
一場激情的發洩,他心裏好過些了嗎?
「對不起,剛才我口不擇言……」他對著她的耳朵低喃。充滿歉意的聲音像個脆弱的孩子。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她明白,他無意傷害她,剛才和她親熱時他所表現出的惶恐情緒,已讓她瞭解。「海……」
她又喚他一聲。
「嗯?」他開始咬著她的頸子,很輕地。
一道輕顫劃過剛從激情中脫身的她,讓她的腦子又開始暈眩起來。
「我對那個姓席的完全沒感覺,也沒興趣,你不要擔心好不好?」小手撫過他的臉頰,摩挲著給他撫慰。
「有人覬覦我的女人,我能不擔心嗎?」他心頭充滿煩惱,這股煩惱像層霧,繚繞在他的心頭,令他感到不安。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再擔心?」她不想讓他擔心,她怕如此一來,會讓他穩定的病情起變化。
「這很容易……」他抬眼看她,目光閃爍著光彩。「我們即刻結婚。」這次回去瑞士所做的身體檢查,經醫師宣告,已經開過刀、長期休養的他,只要能一直保持良好的飲食習慣和愉快的心情,再復發的機會並不大。
因此他可以更有自信面對未來,而這些日子他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計畫著給她和騰彥一個美好的將來。他想要真正地擁有她,這麼做才能讓他感到心安。
結婚?!花采霓內心感到震撼,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她驚愕地看著深情款款的他。
「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妻子,我想那個男人就會死心了。」
「好,我們就結婚吧!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安心,更可以把那只討人厭的蒼蠅趕走的話,我願意答應你的求婚。」她答應得好像很勉為其難。
其實她是嘴硬心軟,嘴裏勉強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答應他的求婚,但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
她愛他,愛得很深很深,想和他共用一輩子的甜蜜,更想給騰彥一個完整的家。
斐輊海沒想到她會答應得如此乾脆,看來他不該痛恨那只不識相的蒼蠅,反而該感謝人家才對。
或許,等婚禮舉行時,他可以邀請蒼蠅先生當貴賓。心口流過一道暖流,他但笑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我這麼痛快地答應嫁給你,你反而感到困擾了嗎?」媚眼一瞪,眼前的男人怎麼逕自陷入沉思,沒給她一個興奮的吻?
「你願意嫁給我的原因,只是想讓我安心,只是想趕走那只蒼蠅嗎?」看著懷中的女人,好像快要發火了,他趕緊低頭吻了吻她。放開後,他的額抵在她的額心,貪心地追問。
芳頰乍紅。「斐輊海,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
「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一句話……」那句話只有短短三個字。
「哪一句話?」她裝傻,臉蛋嬌豔如花。
「我愛你。」他先示範了一遞,眉目含著溫柔的笑。
她的心一震,因為他毫不隱藏地吐露真情的這三個字。
「你呢?願不願意也給我……」
「傻瓜,我當然愛你嘍!」她主動獻上紅唇,堵住他的聲音,再次撩撥他的欲望。
「鈴!」放在房間工作桌上的銀色手機響起音樂鈴聲,但卻沒人聽見,因為他們兩個人正躲在浴室裏忙著,誰也沒空去理會。
響了幾回,最後手機重新歸於平靜。
這時,在電話彼端撥電話的席敏申一臉納悶。
怪了,難道花采霓給的這個號碼是胡謅的,怎麼他打了幾通都沒人接?
※※※ ※※※ ※※※
豔陽高照、風和日麗,這是斐輊海求婚成功的第二天。
斐輊海和花采霓還有騰彥,一家三口正在婚紗禮服公司試裝。
他們準備繼宋藏峰和黎雲的婚禮之後,馬上跟進,共組甜蜜美滿的家庭。
試裝時,騰彥和斐輊海的部分很好打理,父子倆各選了一套白色及黑色西裝,兩套西裝就足以應付婚禮和晚宴了。至於準新娘就麻煩些,得來來回回換了又換,讓準新郎評頭論足一番。
父子倆選好西裝後,斐輊海先開車送騰彥到學校,然後再趕回來。回來時,花采霓已經大致選妥了幾套禮服,準備進去試穿。
一套接著一套,花采霓不厭其煩地試穿。第六套,是一套歐風款式,全蕾絲高領,及地魚尾長裙設計的禮服。花采霓在鏡子前繞了一圈,見斐輊海露出不甚滿意的表情,只好再進去換上另一套。
這回,她不再接受造型師的建議,她決定拋棄那些過於繁複的款式,選了一套素雅的窄款禮服。
珍珠光澤的緞料加上細碎水晶綴在前胸及腰袖的設計,是這套禮服唯一的點綴,很合她的味。
花采霓小心更換著這套禮服,而在這個時候,花采霓擺在皮包裏的手機響起了音樂鈴聲,等候在更衣室外的斐輊海主動幫她接起電話。
「喂,你好。」溫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遞至彼端。
對方一陣沉默。然後遲疑地問出口。
「請問……這是花采霓的手機嗎?」
是陌生男子的聲音,斐輊海聽了心裏有了底。
「是的。不過小霓現在正在試穿新娘禮服,請問你是哪位?」
「我……我是席敏申,我是花采霓的朋友。請問,她真的在試穿新娘禮服?」席敏申的口氣聽起來滿沮喪的。
「原來是席先生,我聽小霓提起過你。聽說席先生對小霓,也就是我未來的老婆很有好感……」斐輊海一派瀟灑的拿著手機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斯文地笑著。「謝謝席先生的厚愛,也感謝席先生的幫忙,讓小霓提早決定和我舉行婚禮……」
他不疾不徐的丟出一枚炸彈奉送給席敏申,心頭痛快不已。
「我幫忙……」席敏申倒抽了一口氣。他幫忙什麼了?難不成是因為他不死心的追求,因為那句「除非你結婚,我才肯死心」,才造成今天這樣令人出乎意外的局面?!
「總之,我和采霓的婚禮會儘快舉行,到時候請席先生務必賞光,給予我和小霓衷心的祝福。」和席敏申慘澹的心情相比,斐輊海得意極了。
「我會的,如果我有空的話。」說完,席敏申很沒風度的把電話給掛了。
斐輊海挑眉看著斷訊的手機,俊容儘是得意神采。
拿著手機慢慢踱回桌前,他把手機放回花采霓的皮包裏。這時候,花采霓正好換好禮服走出來。
「海,你剛剛和誰在說話?」花采霓踏出更衣室,開心地對斐輊海綻放笑靨。
「沒有。」斐輊海起身迎上前去,她穿這套款式素雅的禮服再適合不過了,美麗又優雅,很符合她甜美純真的外貌。
「可是我聽見了你說話的聲音。」沒有嗎?她在裏頭更衣時,明明有聽見啊!
斐輊海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到懷中。
「你聽錯了。」他笑著說,眼神掩不住對她美麗的驚歎。
她聽錯了嗎?
花采霓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斐輊海沒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欺下身子,抵著她微啟的小嘴發出讚歎。
「親愛的,你好美。」話落,他熱烈地吻住她。
這一吻,成功的讓花采霓忘了她要追問的事,婚紗禮服店裏,情人擁吻,一片浪漫。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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