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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1)
沈翎道:“那天天氣很好,我一邊駕船,來到了瓦拉納西,忽地迎面來了一隻小艇,艇上獨坐了一位老人,小艇幾乎擦我的遊艇而過,我很自然望向艇上的老人,最奇怪的事發生,忽然間我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他的眼睛,我從末見過如此深邃遼闊的眼神,同一時間,我感到掛在頸項的魔叉生出感應,嚇得我連忙把心神集中,進入冥想的狀態……”
凌渡宇也在沉吟,沈翎遇到的老者會是誰,心中隱約地有個印象。
沈翎的聲音提高,顯示他陷進令他興奮的回想裡,通: “我突然清楚地感覺”她”
就在我的腳下無盡的深處,在我幾乎要歡呼起來時,我的遊艇撞上了岸邊供人舉行聖浴的碼頭,還傷了幾個人,幸好傷勢都不重,賠錢了事,不過“船長”之名,卻由是人振。 ”
凌渡宇現在反對此不感興趣,面色前所末有地凝重,眼神注定沈翎,沉聲問道:“你既然是在瓦拉納西發現了宇宙飛船藏在地底下,為何跑到這五十多公哩外的地方來鑽洞?”
沈翎沉沉地道:“人類總愛以自己的經驗,去測度宇宙其他生物的經驗,例如宇宙飛船,我們總愛以我們的交通工具去比較,例如像艘最巨大的油船。”
凌渡宇截斷他道:“不用廢話,告訴我!”
沈翎道:“很簡單,魔叉清楚地告訴我,宇宙飛船橫亙在由瓦拉納西的恒河至我們現在立足之處,長度達五十多公里。”
凌渡宇不能置信地叫了起來道:“這樣的龐然大物,撞進了地層內,怎能一點痕跡也不留下來,你會走遍整個印度,有否看到什麼特殊的地理結構?”
沈翎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魔叉清楚地告訴我,這是事實,飛船在地底三幹多米處。小凌,掉開你的人類腦袋吧!掉開你的盲目和無知,這宇宙的事比任何人能想到的更奇怪千百萬倍,'她'怎樣掉進地底,不是我們這舍月球外從未到過任何地方的'鄉下小子'所能明白的,單是這樣龐大的太空船,已不是人類能想像的了。”
凌渡宇默然不語。
或者人類最可憐的事,就是自我欺騙。整個人類文明只是活在一個充斥無知的孤島上,在廣闊無邊的宇宙空間裡,作了一個無足輕重的極短途旅行,但我們卻要把那當作永恆,將人類變成宇宙的核心。
太多事情是我們不能想像,也不能理解的,就像太空船的體積,在人類的角度來說,那已不能當作一種交通工具,而是整個世界。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凌渡宇和沈翎頭戴鋼盔,手中拿無線電話,不斷發出指令。
二十多方尺的井眼已開鑿出來,位於鑽台鋼塔底部正中心,粗若兒臂的鋼索,從十多米高的塔頂,通過一個定滑輪,把鑽桿緩緩吊下來,伸進井眼的巨大套管內。因應升降機的裝設,套管是特別訂製的,比一般常用的要大上上至八倍。因應這比例,同時用上了三個鑽頭。
總工程師英國人艾理斯,指導工人把泥漿管的一端裝嵌至套管,泥漿管的另一端,早接駁鑽台旁的泥漿池,只要啟動泥漿泵,開動捲軸,水泥漿會通過漿管,壓進套管和井壁問的空隙,使水泥形成一個密封環,這是固井的必要步驟。
二百多工人非常戮力地工作,沈翎給他們的工資,是一般的兩倍之上,他們怎能不賣命。
沈翎渾身濕透汗水,氣呼呼地走近凌渡宇身邊道:“怎麼樣?”出奇地興奮。
凌渡宇笑道:“才是剛開始,你根本不是開採石油,每件裝置都不依常規,我看他們的表情,並非那樣樂觀。”
沈翎道:“什麼困難的事情我末遇過,我訂購了大量作打地洞用的炸藥,文的不成來武的,掘個洞也不成?”
凌渡宇道:“你倒說得有點道理,這裡看來暫時不需要我,我想往瓦拉納西打個轉。”
沈翎道:“去吧!不過要小心點。”
凌渡宇知道他顧忌王子,哂道:“這句話你向自己說吧!”說到這句話時,他已向爬下鑽油台梯階的方向走去。
沈翎在他身後高聲呼道:“今晚回來嗎?”
凌渡宇高叫道:“不回來了!我訂的氧氣呼吸系統今天會運來,你代我收貨吧!”
二小時後,凌渡宇駕他的吉普車,來到聖城瓦拉納西上次度宿的大酒店。
他將車交給了酒店的侍應,悠閒地步入酒店的大堂,右手挽個公事包,來到服務櫃檯前。女服務員滿臉笑容地幫他辦理入佳的手續。
凌渡牢一邊和女服務員有一句沒一句地調笑,眼尾的余光恰好捕捉到四名纏頭的大漢,先後從大門進來,散往不同的位置,形成對他的監視網。
凌渡宇心中嘀咕,事實上一進城來,他使發覺到給人跟踪,照理王子答應了不弄鬼,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勞師動眾地追躡他。難道這是另一幫人?
訂好了房間,侍應引領他往十八樓的一八零三室。
凌渡宇神態自若,這還不是對方動手的時刻。
傍了賞錢後,侍應離開,剩下凌渡宇一個人。
凌渡宇微微一笑,打開公事包,拿出一套印度人的便服,迅速換上,跟把頭髮纏上包布,黏上鬍子,冉在臉上貼上幾塊人造肌肉,在臉上抹了一層使皮膚轉黑的膚油,立時脫胎換骨,變成個五十多歲、道地的印度人。
這些都是在新德里購買的,現在派上了用場,他有個約會,要保持秘密行事,化裝成印度人是唯一的方法了。
他不能這樣由正門外出,他敢打賭門外跟踪他的大漢正虎視眈眈。
凌渡宇走到窗前,其中一扇窗是活動的,不過卻上了鎖,當然難不倒他這個開鎖專家,不到半分鐘,鎖孔傳來“的”一聲輕響,被他插入的鋼絲打了開來。他把窗門打開,待要探頭往外細察,房門剛好傳來開鎖的聲音。
凌渡宇當機立斷,一個虎步跳了回來,閃入浴室去。
門被推了開來。
凌渡宇再不猶豫,利用兩腳的撐力,迅速爬上了浴室門的頂部,除非來人進浴室,否則從門外看進來,是看不見他的。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衝進房內。
是七、八名大漢湧了進來,門外還不知有多少人。
有人驚呼道:“他由窗門逃走了!”
凌渡宇感到腳下有人撲進來,又退了出去。叫道:“浴室沒有人!”此人胸中早有成見,沒有望向在近門的天花上懸撐的凌渡宇。
七八名大漢退出房外,跟震天的敲門聲,從左右傳來,這批人必定平日橫行霸道,居然逐房搜查起來。
有人在門外道:“追!”
腳步聲分向升降機和太平梯的方向去了。
無線電話的沙沙聲響起,聲音傳來道:“點子逃了,守大門。”
凌渡宇心中暗笑,躍了下來,閃到打開的房門,向外窺視,恰好見到幾名大漢的背影,正在隔鄰第五間房子拍門。
凌渡宇鬼魅地閃了出去,佝僂身體,大模斯樣向他們走去,實行以進為退。
大漢們驚覺回頭。
凌渡宇大聲以印地語咕噥道:“什麼事?神的兄弟!”他這句話是從那聖者學來,似模似樣。
其中一名大漢怒目一睜,喝道:“我們是警察,不關作的事,快走!”
凌渡宇裝作畏怯地低下頭,急步往升降機走去。
轉了一個彎,升降機前守了兩名印度大漢,凶光閃閃。凌渡宇一邊回頭,一邊嚕嚕囌蘇抱怨道:“這樣兇惡的人,我要向酒店投訴。”
兩名大漢完全沒有疑他,喝道:“是警察追捕疑匪,快些走,否則告你阻差辦公。
”
凌渡宇聳聳肩胛,這時剛好門開,凌渡宇暗叫謝天謝地,走了進去。
大堂處有十多名大漢,目光灼灼地監視進出的人客。
凌渡宇施施然混在其他人中,走了出外。步伐加快,他估計目下還是在危險中,敵人的行動非常有組織,是一流的好手,當他們冷靜下來後,會發現他遺下的衣服和易容藥品,從而推測到他的身上。
他在街角截了輛計程車,說了地點,計程車開出。
司機非常健談,喋喋不休地向地介紹聖城各種好去處。
最後車子在恒河旁的一座大廟停了下來。
凌渡宇付了車資,走下車子,沿恒河慢步,行人比那天聖河節,至少減少了八成,兼且此處地方偏遠,只有三三兩兩的遊人。
人減少了,牛卻明顯增加,聯群結隊地四處散遊,似乎它們才是大地的主人。
四周逐漸昏暗下來,太陽在西方發射出半天暗紅的夕照。炎氣稍減。
河水里間中仍見有人在作聖河浴,祈禱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另有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
凌渡宇輕鬆地走,心中有種出奇的喜悅,無慮無,幾個星期的辛苦,至此被拋諸腦後。
未來充滿希望,假設真能抵達地底深處的宇宙飛船,接觸天外的文明,即管有生命危險,然人生至此,夫復何求。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忽地想起恒河來,這條印人為之瘋狂的河流,為何有這樣大的魔力?
假設恒河昔日不是真的曾有治癒傷病的神力,為什麼她能千百年來把遠在千里外的人吸引來?
現在呢?污濁的河水,只能予沐浴的人更增染病的可能性。為什麼會這樣?
凌渡宇在另一座神廟前停了下來。
神廟的石階層層高起,引領至氣象萬千的神廟正門。
神廟的燈光亮了起來,與夕陽爭輝。
恒河的水北把兩者公平地反照。凌渡宇抵達印度後,首次感到這古典的浪漫。
他沿石階拾級而上,走了一半,一個嬌美的身形迎了下來。
凌渡宇迎上去,促狹地一把抓對方輕軟的纖手,拉她往下走去。
對方掙了兩下,任由他拖,輕聲抗議道:“別人會認為你是個老色狼。”
凌渡宇笑道:“大小姐,我的化裝一定很糟糕,否則為何你一眼把我認出來。”
海藍娜道:“你走路的姿勢很特別,別人要冒充也不能。”
凌渡宇道:“那一定是很難看。”
海藍娜衝口道:“不!”
凌渡宇大樂,笑道:“多謝欣賞!”
海藍娜面也紅了:嗔道:“你這人……真是的……”
凌渡宇拉她在石階旁一隱蔽處生了下來,海藍娜抽回她的手。
他們面對恒河而生,像對蜜戀的男女。
凌渡宇道:“剛差點不能赴約。”
海籃娜以詢問的眼光望向他。
凌渡宇道:“數十名大漢追捕我。”
海藍娜道:“是什麼人?”
凌渡宇聳肩攤手,表示不知道。
海藍娜神色很不自然,垂首道:“對不起!”
凌渡宇訝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海藍娜緩緩點頭,泛起擔的神情,道:“他們是王子的人。”
凌渡宇愕然道:“你怎如是王子乾的好事?”
海藍娜道:“王子一向對我很有野心,多次向父親提親,迫我嫁給他,每次也被堅決拒絕,使他暴怒如狂。你知嗎!案親在印度黑白兩道是元老級的人物,備受尊崇,只有我這個獨女,王子不敢拿我怎樣,卻誓言會對付任何追求我的人……結果你也可以想像得到。”當然令所有愛惜生命的人望而卻步。
凌渡宇氣得詛咒起來,這樣的惡人,亦屬罕有。自己得不到的,亦不許別人得到。
海藍娜無論樣貌財富,都是上上之選,難怪王於垂涎。得到海藍娜,王子將勢力大增,有助大業。殺了王子,一石二鳥,既對雲絲蘭、海藍娜有利,又免去找尋飛船的障礙,唯一要顧慮的,是如何避過對方的報復。
海藍娜續道:“父親曾多次與王子交涉,王子以愛我為藉口作擋箭牌,弄得父親拿他役法,這事仍在僵持中。”
凌渡宇問道:“這和王子找我有什麼關連?”
海藍娜俏面一紅,道:“那次我在酒店餐廳設宴款待你,竟然逃不過他的耳目,昨天他怒氣沖衝找上賭場,質問我找你作什麼,我當然不能將真正的原因告訴他,他……
於是……以為我喜歡上你,怒稱要將你碎屍萬段……”
凌渡宇自嘲道:“這才冤枉,假設你真是愛上我,那也有點犧牲價值,像現在……
嘿! ”
海藍娜急聲道:“不!”垂苜道:“你和沈栩都是真正的君子和超乎凡俗的好漢,我恨欣賞和喜歡你們,只不過我心中另有目標,不再追求世間那短暫的愛情。”
凌渡宇不解地審視她清美的俏臉。
海藍娜忽地抓他的手,像下了個重大的決定,站起身道: “來,帶你去見一個人,見到他後,你會明白一切。”
凌渡宇隨她站起來。
海藍娜拉他的手,走下石階,沿恒河往東走去。
儘管玉手緊握,心中沒有半點綺念,他感到海藍娜並不似一般的女性,人類兩性的愛,對她只是一種褻瀆。
遠處傳來廟宇的鐘聲,令人聽之悠然,心神平靜。
在暮色裡,行人稀少,只有牛群安寧地徘徊岸邊,以她們的方式,享受恒河旁的祥洽。
凌渡宇輕呼道:“蹲低!”
兩人剛好來到十多只牛形成的群隊裡,這一蹲低,牛群把他們掩護起來。
海藍娜相當機靈,眼光搜索下,看到幾名纏頭、身穿筆挺西裝的大漢,由左側遠處向他們的方向氣勢洶洶地走來,一邊走一邊張望,顯然在尋人。
凌渡宇輕聲道:“他們真有本事,這麼快找到這裡。”那幾名大漢是從他下計程車的方向走來,很可能是找上了載他來此的計程車司機,王子的實力確是非同小可。
海藍娜湊在他耳邊道:“我的快艇泊在前面不遠的碼頭處,可是怎樣走過去?”
一離開牛群,再沒有掩蔽行踪的方法。
凌渡宇心念電轉,轉過臉來,由於海藍娜俏臉緊貼在他耳際處,他這樣移動,嘴唇恰好碰上她豐潤的香唇,凌渡宇忍不住啜了一下,海藍娜嗯的一聲,欲拒還迎,在此刻敵人環伺中,倍添香艷刺激。
凌渡牢一碰即離,湧起輕微的罪惡感,一方面侵犯了清雅的淑女,另一方面好像做了對不起沈翎的犯罪行為。這是有意為之,不像當日搜身時撫摸她玉體的迫不得已。
海藍娜把俏臉垂到胸前,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入去,耳根紅了起來。
凌渡宇強制自己砰然大跳的心臟,湊在她耳邊道:“我往回走,當敵人追趕我時,你立即取快艇,繞回頭來接我,切記!”
海藍娜點頭表示明白。
凌渡宇掏出手槍,同天空“轟”地開了一響空槍。
四周的牛群立時產生反應,受驚猛跳起來,開始向四力亂竄。此時附近並沒有其他的人,不用顧慮誤傷無辜者。
凌渡宇乘勢向後轉身奔去。
大漢們驚覺叫道:“在那邊!”
另一個大漢驚呼一聲,給衝來的牛群撞個正,滾倒地上。
牛的狂亂蔓延開來,附近的牛騷動起來,分作幾群向不同的方向跑去,凌渡宇知道這些牛野性不大,儘管現在聲勢浩大,混亂的局面會很快平復下來。
凌渡宇借牛群掩護,迅速向海藍娜相反的方向沿海跑去。
一邊走,一邊伏低蹲高,借牛群遮擋,時現時隱。
幾名大漢發力追來,可是要躲避橫衝直撞的牛群,和凌渡宇由二十多碼拉遠至四十多媽的距離。
凌渡宇狂奔了一會,離開了竄走的牛群,他估計大漢們的人數一定遠不止此,只是分散成小組來尋他,日下他暴露了行藏,一定會惹得遠近的人趕來圍截。
轉念末已,迎頭已有十多名大漢向他飛奔過來。
凌渡宇正猶豫應否改變計畫,自行逃走,耳邊傳來快艇的響聲。
凌渡宇大喝一聲,一下衝到岸邊,凌空一個翻身,恰好落在海藍娜駛來的快艇上。
海藍娜歡呼扭轉,快艇斜斜切往對岸,至河小時一個急轉,往回頭駛去。
凌渡宇望向艇後,暴怒如雷的大漢無意識地沿岸追來,不一會變成不能分辨的黑影。
海藍娜專心駕駛。
凌渡宇坐在艇後,經歷整個月來前所末有的鬆弛。他為人灑脫,很容易將煩惱事情拋開,從月魔的決斗里(見《月魔》一書),他學會了快樂的真諦:那就是沒有過去,沒有將來,只有現在這一刻。
現在這一刻,就是眼前的一切:海藍娜優美的背影、入夜的恒河、沿岸的燈光、閃動的河水、清新的空氣、瓦拉納西、印度。
不用懷以往,不用擔心茫不可測的將來,全心全意投進這一刻內。快艇貼河面急飛四十多分鐘後,在一個木搭的碼頭徐徐停下。
一切是那樣悠閒。
碼頭旁密布高大的楊樹,樹頂處濛濛地一暈燈火,隱約看到廟宇的尖頂,照比例看來,這大廟比他這兩星期內所見的廟宇,更為宏偉壯觀,廟後山勢起伏,氣勢磅BO。
兩人棄艇上岸。
連接碼頭是條碎石砌成的小路,曲徑通幽。繞進樹林密處,每隔上一段距離,豎立了一支照明的路燈。
海藍娜和凌渡宇並肩前行,感染到整個環境那深靜致遠的氣氛,兩人靜行不語。
大廟在快艇看去,似乎很近,可是兩人足足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來到神廟前的廣場。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瞪目結舌地凝視眼前神廟的入口。
這不是一座普通的神廟,而是從一座大石山,經歷無數世代,開鑿出來的大石窟寺。寺廟高達六十多尺,人廟入口處的上下四周,鑿密麻麻的宗教半立體浮雕,莊嚴肅正,感人心魄。
便闊的石階,層層升進,延展至石窟寺正門入口的八條渾圓粗大的撐天石柱。
凌渡宇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海藍娜道:“聖河寺,來吧!”
海藍娜帶路先行,步上石階,氣象萬千的廟門前,聚集了十多個全身素白僧衣的僧人,見到海藍娜合十施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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