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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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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淺野薰]不及格爹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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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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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7 01:05: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從那天起,方芹不再忙著照顧小孩,卻要忙著應付喬或揚這個「大孩子」。

    方芹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手中的雜誌來「謀殺」時間,她悄然的抬眼看他認真工作時,剛毅的臉上總是不苟言笑,她開始佩服起他,甚至崇拜起他,每天忙不完的事務和行程,他都從容地以一個念頭、幾個口令就完成了。

    奇怪?!

    要是沒看到他,就會渾身提不起勁兒,看著他,她一顆心卜通卜通的亂跳,後來想明白了——

    原來那叫戀愛,每次見到他就變笨,是因為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忍不住又看向他,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緊窄的腰,肯定很……呃,她在想些什麼?實在太罪惡了。

    突地,他抬起臉來,揚起濃眉直望進方芹眼裡,隨即唇邊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害她像被逮到什麼似的,有些尷尬地雙頰微紅。

    喬或揚鬆開領帶,離開辦公桌直接走到門口將門反鎖,然後在她身旁坐下,「我要你!」

    「啊?」現在?!她瞪大眼臉漲得通紅,順手把雜誌護在胸口,死命的安撫自己說:「你不會真的想……不會吧?!」

    可惜他不置一語,抽走她手中的雜誌,將她拉進懷裡,霸道的奪去她的坐位,教她別無選擇的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

    討厭,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他變了很多,以前他除了欺負她,就是冷冷的威脅,自從他向她表白之後,他會逗她笑、對她溫柔,甚至向她傾訴心事……

    「從我有記憶開始,父母親總是很少在家,他們每天有數不完的應酬、工作,我渴望家人的親情和關愛,可是父母要求我獨立,從小被迫接受一切的嚴苛訓練,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擴展天威集團。

    「我一直都在孤軍奮鬥,全副心力放在課業上,開始進入公司後,幾乎二十四小時都留在公司裡,後來父親過世,把整個天威集團交給我,從此庸庸碌碌,工作讓我成了機器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生命好像沒了目標。」

    「但你現在做到了,甚至超越你父母的期許。」方芹懂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冷傲、不可一世了,她著實為他感到心疼。

    這個從小缺乏家庭溫暖、父愛母愛的大男人,似乎決定要好好補足自己不愉快的童年,所以,面對她時,他不再是那個嚴肅、冷僻,令人「望而生畏」的大企業總裁,而是熱情又依賴她的男人。

    此刻,那充滿慾望的手指伸向她,解開她胸前的衣扣,方芹在他的逼視下,好不容易擠出一絲聲音,「你開會的時間到了。」

    喬或揚仍然沒有回答,並乾脆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深邃的眼眸氤氳著熱情,手一揚把上衣扯開丟得老遠,這樣的靜默讓她全身為之緊繃。

    「不可以!不可以在這裡。」她真的被他驚嚇到了。

    他露出邪魅又殘酷的微笑,「只要我想,在哪裡我都可以要你。」

    「拜託你,可能……有人會進來……看見我們……」她一想到就覺得恐怖。

    而他卻完全不在乎,繼續對她上下其手,她的裙子被掀起、扣子被扯開,她驚慌得想退卻,他就以自己的身軀壓住她的掙扎,不讓她有機會逃脫。

    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由他剛才鎖上門的舉動就明白的宣告著他的企圖。

    唉!他還是那個霸道的喬或揚,用他的霸氣困住她。

    他的吻極其溫柔地廝摩著她柔軟的唇,直到她忍不住張開小嘴回應……

    她感受到他在身上製造的火熱,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身體不斷扭動而使他的慾望發脹、發疼,再也忍不住往兩腿間探索……

    方芹再也壓抑不住地低吟起來,隨即又咬住下唇強忍著。

    但他擺明不肯輕饒她,以忽快忽慢的節奏逗弄、折磨她,「想喊就喊出來,我最喜歡你這種融化了的聲音……快喊!」

    「不要,我……才不要……噢!天啊……」她否認著,小手還拚命地捶打他,卻又不小心洩漏了身體的反應。

    「不要?可是你叫的好誘人喔!一點都不像真的不要。」他的氣息混亂而激烈,瘋狂地佔據她。

    他的體溫火燙、心跳狂亂、全身緊繃,一切都因她而起啊!

    「慢一點……我受不了了。」她緊抓著他的肩膀,唯恐自己從沙發掉下來。

    他吻掉她抗議的聲音,改以堅定而緩慢的律動著,還不忘的用唇和雙手撩撥她。

    「你好討厭,快……快一點……結束它……」她擔心地望著前方的門。

    「你一下要我慢,一下又要我快,受得了嗎?」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徘徊,恍如邪惡的召喚。

    「我……嗯……」

    隨著他每次的撞擊,她失控地咬住他的肩,最後只剩下急喘聲。

    在察覺她已達到高潮後,他才釋放自己,且故意問道:「還想要嗎?」

    「嗯……」

    每次歡愛過後,她都會爬不起來,四肢又硬又僵,非好好睡上一覺不可,哪還有力氣應他。

   
    兩小時十五分三十二秒!

    一見到喬或揚走人會議室,馬偉文頓時感到鬆了口氣,並暗地裡計算他遲到的時數。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兩個多小時前,在寬大的會議室裡,全公司包括分公司的經理幹部們,原本嚴肅端坐等待每月一次的會議報告,在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喬總裁時,難免開始交頭接耳的鼓噪起來。

    即使他遲到五分鐘已是很罕見的事了,現在已整整超過兩個小時,仍不見總裁的蹤影,大家免不了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總裁是身體不舒服嗎?可是馬特助又一再否認,還叫大家耐心再等一會。

    一名經理忍不住問道:「馬特助,請問總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咳!各位,總裁還在辦公室裡……還沒睡醒,請各位等一等,我再去請示。」馬偉文不得不安撫大家的臆測。

    啊?!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牆上的壁鐘,指針正指著四點十二分。

    這個時候在睡覺,換作別人也許沒什麼,但是,發生在一向守時,對工作一絲不苟的總裁身上,可是一件新聞。

    「總裁還在休息,果然是不舒服!」

    「不知道嚴不嚴重?」

    「有沒有請醫生來看呢?」

    「那今天的會議還要開嗎?」

    「我看不如請總裁休息一天算了!」

    大伙七嘴八舌的教馬偉文覺得頭大,不禁低下頭來唉聲歎氣。

    今天下午一點多時,馬偉文就發現辦公室的門鎖了起來,於是撥了內線給總裁,誰知道他只是含糊咕噥幾聲就掛了電話,害得他以為總裁生病了,急忙找出備份鑰匙,打開門一看,才發現他擁著方芹在沙發上睡得又香又甜。

    等馬偉文悄悄退出來之後,實在不曉得怎麼跟這群等著開會的幹部解釋這種「特別」情況,若叫他們散會,又怕總裁起來找不到人開會,所以只好讓大家耗著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幹部們在會議室裡聊了一個下午,接著吃完公司招待的午茶、點心,又休息了好一會,才見到喬或揚進來開會。

    大家看到總裁精神奕奕,甚至還神清氣爽、神采飛揚的模樣,都放下心來,他哪一點像生病嘛?

    會議開始,他仍和往常一樣,抿著嘴聽取各幹部的報告,嚴厲的要求每一份新計劃的細節,以及嚴謹的查核每一項財務,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原本嚴酷的眼底淨是笑意,甚至該說是滿眸子的春風。

    幹部們投以驚訝的眼光,當然,大家有默契的看在眼裡、想在心中,可都沒那個膽問,究竟是誰把總裁的心情逗得那麼開心呀?

    當會議告一段落,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喬或揚叫道:「你來了,我快餓呆了!」

    「總裁,請慢用。」方芹準備了一壺冰涼且香味誘人的水果茶,還有一盤手工小餅乾。

    大家看著方芹把托盤放在喬或揚面前,發現他毫不掩飾的露出垂涎的表情,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見過總裁除了冷肅以外的唯一表情子,莫怪大家會看得目不轉睛。

    「嗯……好吃。」他的嘴已經完全被她寵壞了,如果不是她做的東西,他一口也吃不下。

    「總……總裁!」方芹推了他一下。

    拜託,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拿著餅乾吃,他以為是在家裡嗎?害會議室裡的人,全都傻眼的瞪著他們。

    一旁的馬偉文也刻意的垂下眼眸,掩飾笑意,隨即他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噢喔,情況不太樂觀,總裁的表情很難看呢!

    只見喬或揚放下手中的餅乾,卻沒打算鬆開摟著她的手,這麼的張狂,一點都不肯收斂,這樣的霸氣,又叫人無法多說一句。

    「馬特助,去準備茶點給大家。」省得每個人都盯著他手中這一份。

    「謝謝喬總裁!」大伙好生感動,現在他們終於知道原來一向冷得像冰的總裁,也是有人性化的一面。

    ***************

    軟軟香香的被窩裡,方芹俯在喬或揚赤裸的胸膛上睡得極為安穩。

    睡夢中,臥室外好像有奇怪的聲響,輕輕、細細、緩緩地響著,接著聽見房門被打了開來,她揉揉雙眼迷濛的想爬起來,回頭看個究竟。

    然而擁著她的軀體倏然間變得僵硬,同時大掌按住她的後腦,要她繼續俯著。

    「怎麼了?是宇善嗎?」她含糊不清地問,以為是弟妹們半夜做惡夢,醒來找她。

    「沒事,繼續睡吧!」他不但全身變得僵硬,連聲音也變得不自在。

    「喬,我回來了。」

    這不是孩子的聲音?!

    她困惑地撐起上牛身,抬頭看見喬或揚定定的看著門口,她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

    突然間萬籟俱寂,她也同樣愣住,直盯著站在房門口的女人。

    幽暗的光影中,那女人長髮披肩一動也不動,也是定眼看著他們,這詭異的氣氛令方芹更偎進喬或揚的懷裡。

    「啪」的一聲,室內燈光乍亮,方芹眨眨眼,終於看清楚她的臉,是一個好美的女人,但臉色卻蒼白得像幽靈。

    「鏘」的一聲,女人手上的鑰匙掉落在地上。

    她怎會有這房子的鑰匙?方芹認出那串與她一模一樣的鑰匙。

    「喬,她是誰?」那女人按在電燈開關上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刺激,而她的手腕上有好幾道鮮紅的傷疤,顯得令人觸目驚心。

    她猛地衝到床前,想拉開方芹靠向喬或揚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推開。

    那女人遭到拒絕,又以質問的語氣大聲道:「她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們的床上?你說!」

    這話無疑是一道重擊,狠狠敲著方芹困惑的腦袋,這女人的口吻,好像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而事實上她也正以敵視入侵者的眼光瞪著她。

    她一副悲痛欲絕幾乎要昏倒的樣子,讓人看得心裡直髮疼,然而她仍不死心的又衝過來,扯開他們的被子,露出他們赤裸的身軀,舉手便打向方芹。

    喬或揚環著方芹,閃避那女人的攻擊,仍然抿著嘴不回答,濃眉卻緊緊皺起。

    那女人晃了晃,深受打擊的臉上閃過痛楚,方芹真怕她會昏倒。

    「又發什麼瘋,不在院裡待著跑出來幹什麼?」他低咒一聲,便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不——」那女人飛撲過來,「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沒有瘋、沒有瘋……你不可以對我這麼狠心!為了你……我自殺、我絕食,都挽不回你的心嗎?」

    反倒是方芹有些不安,「呃,她……」

    「你別管!」他厲聲制止她的疑問。

    方芹想起上次他對付那兩個凶神惡煞的壞蛋,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為什麼現在他刀刻般的五官上,有著複雜的表情,眼底還會有一抹驚悸?

    唯一的解釋——他在心虛……

    接著電話撥通了,只聽喬或揚吼道:「章芸芸跑出來了……少廢話,我限你們以最快的速度過來接走她。」

    室內一片沉寂,半晌之後,章芸芸絕望的趴在床緣,「不要……不要趕我走……喬,我愛你呀!」

    喬或揚坐在床上緊抱著困惑的方芹,一臉陰沉,而不安的情緒逐漸在方芹心裡發酵著,心中的懷疑更深了,她試著從章芸芸的話中聽出一些端倪來。

    章芸芸臉色慘白,幽幽的目光看著方芹,喃喃低聲問道:「你把喬還給我好不好?把寶哥還給我好不好?你怎麼可以搶我的男人,又搶我的兒子?」

    「閉嘴!」他出聲喝止,但這些話已讓方芹如遭雷擊,全身血液都凝結住,原來這女人是寶哥的生母,那不就是……他的老婆?!

    喬或揚的懷抱不再溫暖,反而變得好冷,方芹鼓足勇氣,問著和章芸芸同樣的問題,「她是誰?」

    「我不認識。」他不耐煩地掀開被單,起身套上衣服,轉眼他已恢復一貫冷漠的態度。

    聞言,章芸芸像是被激怒,猛地指著他尖聲控訴道:「你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算了嗎?你這個騙子,始亂終棄的騙子,我打死你……你下地獄去!」

    她一邊奮力的胡亂打著,一邊痛哭失聲,目光渙散而狂亂,喬或揚只將方芹護在身後,任由她哭鬧。

    這時雅嬸和李嫂早已被吵醒,站在外面不敢過問,不久就聽見門鈴聲響起,喬或揚立刻出去領了兩名醫護人員進來。

    「立刻把這瘋女人送回去,絕不能讓她再逃出來!」他冷酷的交代著,不管章芸芸的抗拒與哭鬧。

    兩名醫護人員唯唯諾諾的合力將章芸芸架走,急促的腳步聲在半夜裡,聽來格外恐慌與殘忍。

    室內又恢復一片死寂,方芹閉上眼睛,全身顫抖著。

    好傻,她真的好傻!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騙她,陣陣強烈的衝擊,在她身上凝聚成一種痛,那樣的痛會讓她整個人碎成一片片。

    「小芹。」喬或場將她拉進懷裡,卻被她躲開。

    他瞇了眼,「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說。」

    「你告訴我,說她已經不要你們了,你騙我?」她克制住哭泣問道。

    他煩躁地皺起眉頭,「我沒有欺騙你,我根本不認識她。」

    「不認識?怕也就是這樣被你逼瘋的?」她很不願這麼想,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問他只是要讓自己死心。

    「她本來就瘋了,寶哥也不是我的兒子。」聽見她的指控,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同時又憂心忡忡的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為了你發瘋,你還想狡辯?而寶哥長得跟你一個模樣,難道只是巧合嗎?」現在不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事實,只有讓她更心灰意冷。

    「聽我說,她不是我的女人,你才是我的女人,至於寶哥是……」

    聽不進他的辯駁,她只是絕望的拚命搖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再怎麼解釋我都不會相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死!」

    「收回去!給我收回去,不准你再這樣說!」他抓住她的肩頭,咆哮著搖晃,她眼底的絕望與絕裂,掀起他一陣恐慌,「小芹,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恨你。」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不是?」

    她以沉默回應,長這麼大,她生命中從沒有恨,此刻她卻嘗到恨的滋味了,她恨極他的欺騙,更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個男人。

    「好,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

    ***************

    方芹又離家出走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還帶了宇傑、宇真、宇善、宇美,只把寶哥留下。

    喬或揚一點也不著急,因為沒多久他就掌握到她的下落,並且以威懾的姿態出現在劉瑛瑛家。

    「你來做什麼?小芹不會見你的。」劉瑛瑛試圖阻擋他進入屋裡,無奈對高大的身形一點嚇阻的作用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他大搖大擺走進來。

    「仲仁,你還發什麼呆?」

    劉瑛瑛氣得大喊,她已經很有義氣的辭職不幹了,還怕他做什麼!

    身高相仿的粱仲仁才往前踏了兩步,就被喬或揚的冷眼一掃,他嚇得停下了腳步。

    「呃,我說啊……瑛,這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人家夫妻吵架,我們……別越幫越忙了吧……哈……」說到最後,梁仲仁只剩下乾笑聲。

    走進屋裡,喬或揚冷眼掃過劉瑛瑛和梁仲仁,卻發現還有個礙眼的鄭志雄,突然想到這大塊頭和方芹是青梅竹馬,立即目露凶光。

    他停下腳步,直直瞅著方芹,冷冷的開口,「過來!」

    會聽話乖乖過去的就是笨豬!

    「來什麼來!你別再命令我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什麼人!」

    方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小芹,你……」

    他一愣,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這與世無爭的小聖女在反擊他了!

    他向來很有魄力,是個牽一髮動全局的人,難道他這頭大獅子,擺不平一隻小兔子了?!

    「很有膽量。」

    他一伸手就精準無誤的扣住她的手腕。

    她不知他是在褒她、貶她,還是在警告她,反正沒打算理他,「放手!不要管我。」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他冷冷的直視她早巳慌亂的臉。

    「回家!我為什麼要回家?我還有家可以回嗎?」方芹又氣又急的甩開他的禁錮。

    她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他,一顆心越來越茫亂。

    「該死!」他鉗著她的手咒罵道。

    明明是他的錯,他還有臉罵她?方芹的眼淚突然狂湧不止。

    她一直以為他一輩子都只會愛她一個女人,沒想到,那都是她的一相情願,她天真得好離譜!

    但是……嗚哇,她是真的愛他呀,否則,她絕對不可能拋棄上帝跟了他,她全心的付出,竟把貞潔給了一個負心男。

    面對她如泉湧的淚水,他暗暗收緊自己的手指,好痛!是心在痛!向來穩固的冷靜與自制力,遇上她就宣告無效了。

    「你怎樣才肯跟我回去?」他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起來。

    然而,她依然只是哭。

    「她不會再……再……跟你回去。」一旁的鄭志雄開了口,卻有些結巴。

    他沒理會鄭志雄的話,只對方芹說:「好,我暫時不逼你,等我把事情解決後再來找你。」

    「哼!」

    臨走前,他沒溫度的眸子,更是冷戾冰寒的嚇人,嚴酷的臉上有著高深莫測的神情,教人打從心底顫抖,強烈示意鄭志雄不可妄想動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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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7 01:05: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三天了!方芹整整失蹤了三天,依舊沒有消息。

    據劉瑛瑛說,三天前的中午,她出門買便當就沒回來過,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回來過,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剛開始劉瑛瑛還以為是喬或揚搞的鬼,硬著頭皮跑來要人,卻發現事態嚴重且另有蹊蹺,她很可能是被人擄走的。

    劉瑛瑛急得快發瘋了。

    喬或揚則心裡有數,是「他」做的!綁架方芹,而且故意不通訊聯絡,目的只想讓他沉不住氣,那麼「他」的勝算則又多了一分。

    到目前為止,喬或揚依然沉住氣,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早已撒下天羅地網,有把握把方芹安全救回來,只是在這之前不知要讓她受多少罪?他的心猶如刀割!

    思及此,剛硬的臉顯得更加冷峻,「他」不該動她的,方芹之於他,遠甚於自己的性命,所以只要她晚一天出現,「他」就必須付出多一倍的代價。

    *** *** ***

    方芹連續幾天被強迫吸入迷藥,整個人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嬌小的身子因被綁了三天三夜,全身都疼痛難受。

    那天在路上過見喬或揚,她立刻想轉身離開,在他苦苦哀求下,才坐上他的車,並把她帶到這間靠海的石屋裡,但他卻只是一言不發的瞅著她。

    「你有什麼事……啊——」正當她想問個明白,冷不防被他手中帶有異味的毛巾蒙住口鼻,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清醒過來後,盡力的扭動企圖掙脫,結果累得直喘氣,繩子仍然綁得牢牢的。

    門口傳來聲音,有人進入房間。

    她淚眼汪汪的瞪著這曾經幫過她、呵護過她的男人,不明白在一切的謊言被拆穿後,他還想對她做什麼呢?

    他緩慢的靠過來坐在床邊,以陰暗的黑眸俯視著她良久,然後,為她鬆開身上的繩索。

    「我……你想做什麼……」方芹覺得他的態度有說不出的詭異。

    「愛你。」

    他嘴角一揚,移動上半身俯得更近,炙熱的氣息掃過她的粉頰,並以唇擦過她的髮際,緩慢的遊走,最後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

    「你……唔——」詢問的聲音因為他覆蓋的唇舌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嗚咽,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難受的不斷捶打。

    當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她,結束這一吻時,她瞪大眼睛緊張得全身顫抖,說不出半句話,但驚恐的小臉已經顯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仔細看著坐在身旁的男人,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這熟悉的俊臉……

    不對!他凝視她的目光,那眼神不對!

    雖然同樣閃著霸道,卻從他身上傳來濃烈的危險氣息。

    「寶貝,怎麼了?」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顎,一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纖腰。

    「你……是誰?」方芹心裡的警鈴大響,不顧身上被捆綁的痛楚,死命想擺脫他。

    「嘖嘖!你真是睡傻了,怎麼會連我也不記得呢?」他變本加厲的壓在她身上,企圖抱住她,吻得更熱烈,用剛才對待她的方式,吮吻柔嫩的小舌。

    「你……幹嘛……放開……我……」她掙扎得痛極了,卻無力掙脫。

    吻過她的男人只有一個,對那種感覺是唯一也是最深刻的,如此熟悉的吻不可能倏然感到陌生,即使這男人有著同樣的面貌、聲音、健碩的身軀、結實的胸膛,甚至如出一轍的霸道,但她就是知道他——不是喬或揚!

    一雙大掌握住她的衣襟,往兩旁一拉,粗糙的指尖探觸她柔嫩的肌膚。

    不!這觸摸絕對不是喬或揚,她說不出來哪裡不同,怎樣不同,卻很肯定眼前的他絕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人。

    那麼,這男人到底是誰?

    方芹更害怕的掙扎,男人任由她打著、踹著,仍舊霸道的需索著。

    掙扎不休的身軀無力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你究竟是誰?」

    「放了她,她都發現你不是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倏然響起。

    循向突來的聲音,方芹看向門口——

    「天!」這是她唯一能發出的字句。

    因為她看見房間外頭多了一個喬或揚?!

    她疑惑地看看身旁的男人,再轉頭瞧瞧門口那個喬或揚,他們有著同一張臉、同樣的體形、同樣倡狂霸道的氣勢,連續看了兩三遍,她竟然感到高興起來。

    剛才對她很壞的那個男人,不是真的他,門外那個才是真的,她很慶幸的是,她沒有讓眼前的男人得逞。

    那男人從方芹身上起身,仍將她的手反鉗在身後,看向喬或揚說道:「你來了,比我預期的還早,我原想讓你多擔心兩天呢!」

    「別以為你故佈疑陣,我就找不到。」喬或揚緩緩走近,視線定在她凌亂的衣衫,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上,目光又冷了幾分。

    「真不愧是你心愛的女人,發了狂似的找。」男人轉頭很鎮定的對她說:「你問我是淮,現在可以老實告訴你了,我是喬或平,喬或揚的孿生兄弟,我想你很愛他吧!我一碰你,你就察覺我不是他,不像那個笨芸芸,一直以為他就是我。」

    方芹瞪著他,驚歎道:「你們真是像極了,就像複製人似的,走出去也不會有人能分辨出你們來。」

    「是呀!就這張臉不知有多少女人和媒體,真以為我就是天威集團的大總裁,真不好意思,大哥,平日紿你添了不少麻煩吧,那些女人一見到我這個『喬總裁』,就像看到蜜糖似的黏過來,而那些愛作亂的媒體也把我當作你來報導,我也沒辦法呀!」喬或乎頗為得意的獰笑,還親了方芹的臉頰,惹得她左閃右躲。

    他是故意的,只想激怒喬或揚,好讓他失去平日的冷靜和思考能力。

    喬或揚淡淡的聲音裡,有著無限的嚴肅與霸道,「廢話少說,快放開她!」

    「放了她?」喬或平故意把她拉進懷裡輕狎說:「我都還沒享用就還給你,未免太可惜了。」

    「你敢!」冷戾冰寒的眸子進出光芒。

    「沒什麼不敢的,不過,你放心好了,這並不是我擄她來的目的,我只是想利用她為人質,嘿嘿……」

    喬或揚非常瞭解他的意思,哼了一聲,臉上滿是鄙夷的回道:「你要什麼條件我都會考慮答應。」

    他大吼著,「我要什麼你很清楚的,不是嗎?大哥!若是還要考慮,未免就太沒誠意了!」

    「你先放開人質!」喬或揚冰冷的眸子鎖住對方的臉。

    「我又不是傻子!別忘了,我們是孿生兄弟,你有多聰明我就有多厲害。」他又重重的摟住方芹,示意喬或揚別輕舉妄動。

    方芹有些聽懂了,忍不住開口,「既然你們是親兄弟,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談的呢?」

    而且拿她當談判籌碼,未免太冤了!

    「沒什麼好談的了,是他先不仁,就甭怪我不義,當初老爸一定是眼盲心瞎,才會翻臉不認我這個兒子,把遺產全交到你手上。」

    「是你自己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閒,到處玩女人還逼她們墮胎,媽就是這樣被你氣死的,要不是看在媽的分上,當初章芸芸抱著寶哥來找我,我才懶得理你的事。」也是因為當初章芸芸已是精神狀況不穩,他才收留了寶哥。

    「哼!要我感激你幫我養兒子?我都還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我兒子呢,你就搶著養,我也沒辦法。」喬或平非但不領情,甚至連兒子也不想要。

    方芹聽了很不以為然,更為章芸芸大抱不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寶哥長得這麼像你,誰看了都知道那是你的兒子。」

    喬或平不理會,只是厲聲咒罵,並將手上的槍抵向她的太陽穴,眼裡燃滿了仇恨及怒火。

    「不要……」

    她往頭上瞄了一眼,嚇得心驚膽戰。

    喬或揚先舉起雙手拉開西裝外套,露出一疊文件,「文件我都帶來了,只要你放了她,整個天威集團就是你的了。」

    「哈哈……我說大哥,你似乎還是不懂我的意思,天威集團我當然要,但我不要你、活、在、這、世、界、上。」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方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喬或揚薄唇上綻出一抹可怕的笑容,以最低沉的聲音開口道:「你太貪得無饜了。」

    「不是我貪心,要怪就怪喬或揚這三個字太好用了,我只想借來用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消失。」這是他認為最快、最直接又無後顧之憂的好方法,嘴角不由得往上揚了起來。

    只要真的喬或揚死了,他就可以一輩子穩穩當當地做天威集團的總裁,而這世上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喬或平。

    喬或揚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但你得先把方芹放了。」

    「不!」

    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更因為先前對他的誤解感到自責,她不要他這樣犧牲自己。

    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奮力掙脫喬或平,但他似乎早就察覺到她的企圖,用力將她固定在身前,準備對她開槍。

    「你先去死吧!」本來就沒打算留她,現在見她死命掙扎,他乾脆先殺了她再殺喬或揚。

    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同時,喬或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方芹,用自己的身體抱覆著她,射出的子彈就這樣貫穿他的肩背……

    而這同時又「砰砰」兩聲槍響,喬或平隨即鬆開手上的槍倒地不起。

    原來喬或揚早已報了警,警方出動人馬將四周包圍,趁著他們在談判的同時,悄悄來到喬或平的背後,想要伺機救出方芹,當喬或平開槍的剎那,警方為了救人,同時開槍擊斃了他。

    當方芹聽到槍聲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由於經過被挾持的折騰,以及受驚的程度不小,使得她力倦神疲而暈厥。

    只是在暈倒前,她感覺到喬或揚的身軀竟顫抖得厲害,這麼嚴酷的男人,竟會因為擔憂她的安危而失常的顫抖!

    ***************

    噢……腦袋一陣昏沉難耐,像被大夾子夾住似的難過,當方芹醒來時,一張俊臉向她移了過來,令她大吃一驚之餘不顧手上的點滴針管,就從床上掙扎爬起。

    「你你你……別過來啊……你是誰?」她驚慌的呼叫著。

    該死!他可是她的男人,而這小女人竟敢懷疑他的身份?

    怒氣凝結在胸口沉重得像塊巨石,她生疏的態度,讓喬或揚的目光陰驚,剛才溫和的模樣蕩然無存。

    慘!這陰狠惡毒的模樣,肯定是喬或平!

    「救命啊……殺人——唔……」小嘴才剛張開,話語就被截斷了。

    他猛地將她扯進懷中,狠狠地圈緊纖細的腰,俯下頭用他狂熱的唇舌毫不客氣的探入她口中,吻得萬分熱烈。

    感謝上帝,是真的喬或揚!

    就算他這個吻又凶又霸道得不像話,但是從他的氣息,以及擁抱的方式,她還是能輕易認出,這人千真萬確是她所愛的人。

    原本扭動不安的身子逐漸鬆軟下來,並伸出雪白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咦……不對,她又開始掙扎了……

    「呃,你……唔……呃——」她猛拍他的胸膛,瞪大的雙眼往門口溜來溜去。

    她是要提醒喬或揚,門被打開來站著好幾名醫生和護士,但他卻依舊旁若無人的吻住她。

    等到觀賞者覺得不好意思,紛紛走避,他才肯鬆開她。

    「沒事吧?」他抵在她的紅唇上,開口問道。

    「沒……沒事……」她回答得吞吞吐吐,羞紅的臉兒垂到胸口,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因為他的目光太嚇人了,剛才又那麼多人在看她,尷尬又害羞的讓她直想挖個洞跳進去。

    「你還懷疑我嗎?」他捏起方芹的下顎,目光投射出慍意。

    「我……我……我、我、我……」在他的注視下,她「我」了半天還「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嗚……他這麼凶的瞪著她,要她怎麼說嘛!

    「還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嗅著她發中散發出來的香味。

    她仍舊繼續哭著,而且像是一發不可收拾似的,想把先前的恐懼、委屈全放聲哭出來。

    「你再哭我就要再吻你了!」雖然又是威脅的話,卻是極為寵溺的語氣。

    「對……對不起……」聽到威脅的話,她又不自覺地道歉但仍舊哭個不停。

    她蒼白虛弱的模樣,哭得他的五臟六腑幾乎要碎了,「你真愛哭,別人還以為我是怎樣欺負你的呢!」

    什麼?!動不動就威脅,這還不算是欺負,那要怎樣才算吶?她婆娑著淚眼無言地瞪著他。

    他臉上的抱怨消退,立即換上無奈的表情,怔怔的看著她,其實每次只要她一流眼淚,不管終究誰對誰錯,他就要命的泛起滿腔的罪惡感。

    喬或揚用力拉近她,用嘴唇舔吻她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在品嚐好吃的甜點,害她噤了聲,一時間果然忘了流淚。

    他似乎很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嗯!算你聽話,要不然眼淚流不完,我可能真的還要一直吻個沒完呢!」

    她整張俏臉都羞紅了起來,急忙拿出紙巾囁嚅說:「我……我自己擦……」

    「你真是個大傻瓜!」他摸摸她的頭,柔和地笑開,連嚴酷的臉部線條都軟化了許多。

    「你的傷還好嗎?」她瞥見他纏著紗布的肩,又擔心了起來。

    「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應該對我好一點。」他哀傷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無精打采的模樣。

    天地良心,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他不好了,有……有的話也是純屬誤會嘛!

    但看到他意氣風發的臉龐,出現少有的脆弱,她又心軟了,「那你想要什麼,就吩咐我做好了。」

    就知道她好騙,他看了她一眼,笑問:「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嗯!」她用力點點頭以示誠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做。」

    「那把衣服脫掉吧!」他指著肩上的傷,表示不便自己動手。

    「什麼?」她驚訝的看著他仍裹著紗布的肩。

    「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肯為我做的嗎?」他故意沉聲責問。

    「是……可是……這裡是醫院。」她知道脫了之後,他就會有下一步的要求,尤其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眼神。

    「過來!」他伸手使力一拉,就將她拉進懷裡。

    「這……小心你的傷……」真不明白受傷哪來這種力氣,她不滿地瞪牢他。

    「那一點小傷阻止不了我的。」他一手攬住她窈窕的身子,準備對她上下其手。

    幸好這時護士來通知,要喬或揚去做檢查,他只好放開她,無奈的說:「在這兒乖乖等我。」

    ***************

    當喬或揚檢查完畢回到病房時,他活像是捉到紅杏出牆的老婆般憤怒不已,一個箭步將方芹帶到懷裡。

    「以後不許你跟她再見面了!」他宣示般的瞪著鄭志雄咆哮道:「再讓我見到你,少了骼臂斷了腿,可別怨我沒通知你!」

    「你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他只是來探視我而已。」對於他霸氣蠻橫的行為,她感到既無奈又氣惱,想掙脫開他的鉗制,卻只是徒勞無功。

    「要真是這樣,為什麼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們卿卿我我?」他的眼神變得邪佞。

    「哪有?!」方芹急得大喊。

    鄭志雄則表現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式喊,「你別誣陷小芹,有本事就衝著我好了,再不然單挑也行,小芹,你別怕,讓我來替你教訓這個王八蛋。」

    方芹更是急慌了,她再遲鈍也知道鄭志雄絕不是他的對手,「阿雄,不要這樣!」

    鄭志雄見她泫然欲泣,他早就看不慣喬或揚這種霸氣,忍不住又道:「小芹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有什麼權利這樣約束她?憑你這種態度,小芹跟了你肯定沒幸……福……」

    隨著冷眼一掃,陰沉的面容使週遭的空氣倏地冷冽,鄭志雄立刻嘴巴一閉,成了悶葫蘆。

    天哪!他狠絕的神情簡直是天下無敵,眼神比刀劍還要鋒利,鄭志雄都被嚇呆了,雙腳拚命顫抖,他壓根想都沒想過,人類能有這種可怕的神情。

    「好,既然你想打架,我奉陪。」喬或揚身形一閃,速度快得超乎想像,就朝鄭志雄揮出一拳。

    「你——」方芹根本來不及阻止,鄭志雄已被打得連退幾步倒在地上。

    她嚇壞了,也急哭了,不知道喬或揚到底吃錯了什麼藥,更不明白鄭志雄到底是哪條神經搭錯線,居然也不理會她的阻攔。

    鄭志雄坐在地上直喘,接著發了瘋似的反擊。

    論身材兩人一樣高大,鄭志雄靠蠻力抵敵,加上喬或揚受了槍傷,再能打也有點力不從心。

    「別打了!你的傷口在流血……」她心疼地看著他染紅的肩膀,衝過去抱著他的腰哭喊。

    「好……你贏了,小芹在乎的是你,她是你的了。」鄭志雄抹去嘴角的血漬,顯示失意極了。

    瞬間,喬或揚狂怒的可怕神態消失,恢復冷酷淡漠,嘴角微揚著。

    「你們到底為什麼打架?」她非問個明白不可。

    「當然是為了你,記得第一次我遇見他載你去買東西的事?」

    她點頭,那次喬或揚指責鄭志雄對她心懷不軌。

    「這小子事後竟然來找我打賭,說你在乎誰,誰就贏了。」他將她散亂在臉頰的髮絲勾到耳後,勝利地笑道,然後,又轉向鄭志雄,「願賭服輸,你還不滾?」

    鄭志雄默默無言的離去,兩個打架都掛了彩,在那瞬間,方芹只在乎喬或揚受傷,他不得不承認方芹眼底只有喬或揚。

    喬或揚摟著她,「答應我,不要再跟那小子在一起,他不可能給你幸福的。」

    方芹甩掉他的手,負氣地說:「他不能給我幸福,你就可以嗎?」

    他們怎麼可以拿她當賭注,要是平常喬或揚在沒受傷的情況下,鐵定會把鄭志雄打慘,她很可能同情的護著鄭志雄,難道他就拱手把她輸掉?她好生氣。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不相信她,還懷疑她的心思?

    「生氣了?」喬或揚見她俏臉一撇,卻不怎麼在意的笑問。

    「當然,別以為你贏了我就得聽你的,我的幸福是上帝給我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喬或揚握住方芹的雙手,溫柔的說:「我就是上帝派來給你幸福的人,怎會沒關係?我們結婚吧!」

    「哼!」她很難得的不理他。

    「別這樣嘛,你那幢被銀行拍賣掉的房子,我已經買下來重新裝修,還把房子過戶到你名下了。」他相信她聽到這消息一定會喜出望外。

    不料,她卻回道:「不希罕!」

    哎!她還是沒消氣,女人就是女人,他繼續討好道:「我還撥了一筆錢成立了慈善基金會,讓你收養失去家庭的孤兒,好不好?」

    「哼!」這下她連看都不看他,直接推開他走出病房。

    這……怎會這樣?這聽話的小聖女似乎真的生氣了。

    生平第一次,喬或揚失去理性思考,完全弄不懂方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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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7 01:06:04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小芹,別再跟我賭氣了,我會心疼的。」喬或揚終於領教到小聖女是不好惹的,別看她平日表現得溫和柔弱,一旦發起脾氣來,比石頭還要硬。

    方芹只用眼角睨他一下,此刻的他看來,不再冷酷無情,甚至還有幾分家居男人的味道。

    這樣的轉變都是因為她,那麼……她是不是該原諒他了?

    「喝口紅茶,是你最喜歡的玫瑰口味。」他將杯子湊到她嘴邊,百般的討好。

    想想她為什麼要為了這男人跟自己過不去?這一個月以來,凡是他送的禮物,她就轉送劉瑛瑛,他送的花,她叫宇傑、宇真拿去賣掉,他遞過來的美食,她就是不吃,有必要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嗎?

    她瞄了那滿桌茶點一眼,忍不住有些動搖。

    他察言觀色,繼續加把勁勸誘,「來,這是我親手泡的,喝一口試試味道。」

    她好不容易張開嘴,就著杯子讓他餵她喝茶。

    「我要吃蛋糕。」她不客氣地吩咐。

    「哪一種?」見她終於肯吃了,喬或揚高興地重新端起蛋糕盤。

    「有水果的那種……太大了我不好咬。」方芹怕上面的奶油弄髒臉,又不肯吃了。

    「沒關係,我切小塊一點。」他很有耐心的把蛋糕分成小塊,再餵人她口中。

    這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完全放下身段伺候她耶!

    她想起劉瑛瑛對梁仲仁頤指氣使的情景,難道真如好友所說:女人不欺負男人,就被男人欺負定了!

    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於是她開始一個勁的對他頤指氣使的道:「我不要喝玫瑰茶,要水果茶。」

    結果,他真的不生氣,還乖乖的去泡茶。

    她又試著說:「我要吃餅餅……我要吃果凍……」

    這樣也行,她試著挑剔,「果凍不夠冰,不吃了,音樂呢?沒有音樂聽我吃不下。」

    試試更惡劣的好了,「我的背酸死了,幫我按摩……輕一點啦!想捏死我啊?」

    果然他被她使喚了整整一個小時,一個不字都沒說過,心想她應該消了不少氣。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樣東西再幫你按。」說著他飛快的拿來毛巾和一些瓶瓶罐罐,然後把大浴巾鋪在地上,「來,趴到上面來。」

    她趴下,看向一堆瓶瓶罐罐疑惑道:「這些做什麼用?」

    「我用精油幫你按摩。」他在手上抹了精油,從她的脖子開始按揉。

    「咦!你會這麼專業的按摩?」她舒服的閉上雙眼。

    「你教過我幫寶哥按摩,忘了嗎?想不想驗收我的成績呢?」

    反正這些精油在他的百貨公司專櫃裡多得是。

    「對哦。」

    她的身軀逐漸放鬆,靜靜的感受他有力的手指在她頸子、肩膀、背脊仔細的揉捏。

    「舒服嗎?」

    喬或揚緊貼著她的耳後低聲說。

    「嗯……」太舒服了!

    有節奏的手來回頸肩,流連在她的後領口,以最細微輕巧的動作,悄悄解開上面的拉鏈。

    她雪白柔嫩的肌膚因他的動作,逐漸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還有哪兒要加強的?」喬或揚以最輕柔的動作舉起她的手臂,將上衣褪除。

    方芹毫無防備地撒嬌、吩咐,一點也沒察覺異狀,「這裡,這裡都累壞了。」

    「是嗎?」一抹邪魅的笑容躍上他的嘴角,雙眼直盯著她瞧。

    驀地,他將她的身體抱轉過來,讓她仰躺著。

    「你在看什麼啊?」是有哪裡不對了嗎?她困惑地看向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這種眼神很邪惡,又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倏地,她知道他該死的要做什麼,於是低叫一聲,想把衣服揪緊一些,才驚愕地發現衣服早已不翼而飛,她急得身體一屈就想爬起。

    但是,他的動作比她更快,快到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她給按倒的。

    「別亂動,可能會傷了孩子。」他說著奇怪的話,又用那種獨佔的目光巡視她。

    「什麼?」

    「你那個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沒來?」

    「你那個一向很準時,兩個月沒來了,不過『好消息』來了,我想你應該是懷孕了。」

    「懷孕了?!」她應聲蟲似的瞠大眼,差點被這突來的「好消息」嚇傻了。

    這時喬或場與她四目交接,瞬間她感應到他是在說:「唉,你真是出奇的笨死了。」

    半晌,她從震驚中恢復,卻說道:「糟了,我要去找瑛瑛,你讓我起來。」

    他是讓她起來,但仍緊握住她的手,無法瞭解的問:「你去找瑛瑛做什麼?讓你懷孕的人又不是她。」

    「因為她會告訴我該怎麼辦?」

    「看來,她給你出了不少餿主意,是吧?」喬或揚瞇起雙眼看著她,瞬間懂了,這陣子乖乖小聖女變得難纏是有原因的。

    「她說不能老被你欺負,教我應該要……啊——」方芹猛然摀住嘴,怯怯地瞪著他。

    「怎麼不說了?」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方芹小嘴一扁,不知是生氣還是難過的淚水在眼中打轉,「你就是欺負我,還跟我的好朋友打賭,叫我之後見到他很尷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多委屈?」

    完了!

    他竟然害怕看到她委屈、失意的臉,那種可憐兮兮的模樣,不但會勾起他濃烈的罪惡感,連心肝都揪了起來,這……根本是在折磨他嘛!

    「我之所以打賭,只是想確定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對不起,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這陣子他才任她無理取鬧,對她百般討好呀!

    她皺眉委屈的看著他,一雙大眼盈滿了淚水,「你太傷我的心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這麼嚴重?!

    「那不行,你想想,如果你不要我了,孩子就沒有爸爸,很可憐耶!怎麼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就原諒我一次,下不為例。」

    方芹甩開他的手,沒有軟化的跡象,「沒誠意,想用小孩威脅我?」

    「你想想看,你把我訓練成能幹的奶爸,就這麼給別的女人和小孩用,多划不來!」他暗忖這麼說,她一定會捨不得。

    她仰頭故意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往前走,「我會讓孩子叫你爸爸,但我們不見得是夫妻。」

    「這誰教你的鬼主意?一點都不好!」喬或揚心煩意亂的跟在後頭,同時額頭流下一滴冷汗,看來他的小聖女不但不可同日而語,還很會記恨哩!

    好說歹勸都沒用,他乾脆緊緊的把她鎖在懷裡,力氣大得幾乎摟得她快窒息。

    「你又想做什麼?」方芹一臉無辜,心頭卻喜滋滋甜蜜蜜。

    「把你綁去結婚,表示我的誠意!」

    「為什麼?」

    「因為你笨得要命、蠢得可以,要是沒有了我,看你可怎麼辦?我只好吃虧一點收留你!」

    最後她無奈的接受了他的「誠意」,這男人啊,似乎正以他自己的特殊方式在呵護著她,如果這不是愛情,那麼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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