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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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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筠]淘氣俏娘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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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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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1 02:41:5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大早就被帶到嬉春樓的司徒緋玥,獨自一人坐在廂房中,一顆心還懸在白靖璽身上。

  她知道白大哥的個性,是不可能眼睜睜看她做出這種事,她祈求著,不論他要做什麼,千萬別再拿刀往自己身上劃了。

  落日西沉,守在廂房門外的守衛們突然有了動靜。

  「裏面那個丫頭叫蘭香吧?叫她打扮打扮,晚上彪哥還等著呢。」

  看樣子,衡德彪昨日在柳春院並沒有被司徒緋玥一把火燒成烤乳豬。

  約莫過了一刻鐘,廂房的門給打了開來,一個丫鬟捧著華服錦玉走了進來。

  「小憐伺候小姐更衣了。」丫鬟低著頭,將門關上。

  「小憐?」司徒緋玥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小姐,你一個人怎麼救得了那麼多姑娘,這嬉春樓可比柳春院還大上一倍啊。」小憐抬起頭,悄聲的說著。

  「你怎麼會進來這裏?靖璽哥呢?我不是要你照顧他?」

  看到小憐在面前出現,司徒緋玥明白,白靖璽應該不會離這裏多遠。

  「白公子在後門等著,他要我扮成丫鬟先混進來,不然這嬉春樓那麼大,不先找到小姐,小憐不放心。」小憐一邊說著,一邊為司徒緋玥打扮。

  「沒有找到賣身契,我是不會離開的,你們不要勸我。」

  她以為他們來只是想要救她一個人而巳。

  小憐從懷中取出一個鑲有珍珠的玉簪,交給了司徒緋玥。

  「小姐,這玉簪上的珍珠塗滿了迷藥,小憐相信小姐知道該怎麼用。」

  「靖璽哥怎麼會知道我身上的迷香跟蒙汗藥全給搜走了?」

  聰明如她,一猜便知,這發簪是白靖璽要小憐送來的。

  「白公子還說,這迷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昏睡三天三夜。」

  那迷藥可是岳珉昊的得意之作,可惜因為藥性太強,在他迷昏了嶽府一半的僕役之後,被父親勒令不許再拿出來開玩笑。

  今天多虧了他大嫂,這迷藥終於可以大鳴大放了。

  「靖璽哥他還在生我的氣嗎?」司徒緋玥不安的問。

  「白公子看起來很生氣,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小姐,你千萬要小心,其他的姑娘們,就交給小憐吧。」小憐從守衛門中聽到今天晚上小姐就會送進衡德彪房中。

  「小憐,這龍蛇雜處的地方,你才該小心點,我不覺得衡德彪養的那些小嘍羅們會有多正派。」她緊握住小憐的手,叮囑著。

  只見小憐一臉神秘的從懷中取出了—個錦盒,她將錦盒打開,裏頭有三枚銀丹,與一瓶香膏。

  「小姐,先把銀丹服下吧,然後把香膏點在身上跟唇上。白公子說,誰敢碰小姐分毫,就要讓他死。」她邊說邊幫司徒緋玥點上香膏。

  「這是毒藥?」

  司徒緋玥對於白靖璽的神通廣大又多了一點見識。

  「白公子的朋友說,白公子不許他用毒,所以,這只是麻藥。但是沒吃銀丹的人,若是碰上這香膏,會整整一個月躺在床上下能動彈。」

  這又是岳珉昊的得意作品之一,若不是母親不小心誤用,引發了軒然大波,他這曠世奇藥也不會被父親下令銷毀。

  「朋友?還有別人跟著一起來?」她是越聽越糊塗了。

  「一個怪人。跟他提起迷香、迷藥,他就會神采奕奕,也不說自己是誰。總之,小憐還沒看過這麼樣一個怪異的人。」

  小憐對岳珉昊的印象,就只是這樣——一個長相俊美的怪異青年。

  「你們還要弄多久?彪哥等得不耐煩了!」廂房外來了幾個人,用力敲著門大吼。

  司徒緋玥昂首闊步走了出去,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面對那令人鞫竦暮獾鹵肓恕?br />
  *********

  埋伏在後門的岳珉珀與岳珉昊,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嬉春樓的後門,等著小憐出來接應他們。

  「靖斌,沒想到爹要你銷毀的香膏你還留著」岳珉珀假裝一臉意外的看著弟弟。

  「哥,你明知道我有,才來跟我要的不是嗎?還裝蒜。」

  他受不了哥哥那裝可愛的臉,不耐煩的別過頭去。

  「想也知道,銷毀了香膏,沒銷毀你這顆腦袋,要多少你都能做得出來。」

  岳珉珀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弟弟是個不折不扣藥精。

  「哥,大嫂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嗎?」

  在等待的時間裏,岳珉珀將自己與司徒緋玥的事老老實實全說給了岳珉昊聽。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別露出馬腳,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說。」若不是有求于弟弟,岳珉珀還懶得如此钜細靡遺的全盤托出呢。

  「我是無所謂啊,我也懶得自我介紹。總有一天在家會碰到的,不是嗎?」

  岳珉昊才懶得去趟那渾水。

  見大哥安靜的不發一語,岳珉昊接著又說:

  「若不是大嫂離家出走,哥你應該到現在還躲著大嫂吧?」

  「死小鬼,你有必要刻意提醒我,我做了什麼渾事嗎!」說時遲那時快,岳珉珀倏地賞了岳珉昊一記悶拳。

  「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不許別人說……」岳珉昊不服的咕噥。

  「大爺要請諸位喝酒,酒商應該已經在外頭等了,請小哥幫忙開個門吧。」

  小憐的聲音從嬉春樓後院傳了出來。

  聽到小憐的聲音,岳珉珀將馬牽了出去;岳珉昊則是將迷藥摻進了他們所帶來的那些酒裏。

  *********

  司徒緋玥被四名男子粗魯的帶進了衡德彪所在的廂房。

  一踏進去,門就被從外頭鎖上。而那四名男子則是站在廂房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發生。

  「你叫蘭香是吧?」衡德彪坐在床上,上下打量著司徒緋玥。

  衡德彪雙腿上包裹著繃帶,臉上、手上明顯可看出有燒傷的痕跡。

  「衡大爺,這麼晚把蘭香找來,有事嗎?」司徒緋玥佯裝懼怕,刻意低下頭,用著微顫的聲調問著。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快過來給大爺好好疼疼。」

  見到司徒緋玥的面容,衡德彪原形畢露,想要馬上一親芳澤。

  司徒緋玥站得老遠就能清楚聽見衡德彪吞咽口水的聲音。她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居然要讓這麼樣噁心的人靠近她,光是想,司徒緋玥就不禁打起了寒顫。

  「衡大爺,您身上還有傷,還是早些休息吧。」

  雖然她是自願替代蘭香的,但她沒想過,眼前這個對著她垂涎三尺的男人,讓她如此抗拒。

  「我的蘭香,不用擔心,今晚要用到的傢夥,可是好端端的沒傷到分毫呢,快來彪哥懷裏坐。」衡德彪一副噁心的嘴臉,輕拍著床板。

  沒燒爛你,還真可惜!

  司徒緋玥懊惱著,昨晚沒有直接在衡德彪的重要部位點火。

  「衡大爺,這麼美的夜怎麼能沒有美酒助興呢?」她四處張望著,就是找不到酒。

  「喝醉了多掃興啊!我的小美人兒,還不過來給爺兒我抱抱。」衡德彪一把將司徒緋玥扯上了床。

  因為昨夜才給酒潑了一身,甚至還差點被燒得不能人道,現在的衡德彪可是連酒都不想看到,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要說喝酒了,光是有酒壇靠近他十尺之內,他都會嚇得屁滾尿流。

  衡德彪用那肥短的手指挑起司徒緋玥的下巴,想要強行奪去她的唇瓣。這駭人的氣氛,讓司徒緋玥一臉懼色。

  眼看衡德彪那張油膩的大瞼、肥厚的嘴唇越靠越近,情急之下,司徒緋玥拔起了頭上的玉簪,直接將珍珠往衡德彪的嘴裏送。

  司徒緋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衡德彪樂得一雙眼都眯得看不見了,他噁心舔弄著玉簪,撫弄著司徒徘玥的臉龐。

  「想要爺兒用嘴幫你脫衣裳是不?我的小美人,你可真壞。」

  衡德彪將司徒緋玥按壓在床上,順著她的身體,將他那令人作惡的唇靠上她腰際,含著纏帶,想要一口氣扯開她的衣裳。

  司徒緋玥全身顫抖著,她怎麼能讓這種傢夥碰她!她不住的祈禱著,衡德彪吞下的迷藥能馬上生效,因為她可不想吻這只烤孔豬啊。

  就在司徒緋玥感受到腰間的纏帶鬆開的瞬間,衡德彪就像頭給擊昏的大熊一樣,倒地不起。

  衡德彪這麼一倒,司徒緋玥連忙起身將腰帶系上,她深呼吸著,不斷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事不宜遲,司徒緋玥開始在衡德彪房中翻箱倒櫃了起來,但找了好半天,就是找不到賣身契;而屋字又被上了鎖,就算她想爬窗戶出去,外頭還有四個人守著,她插翅也難飛。

  就在司徒緋玥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房中來回踱步時,屋外傳來了打鬥聲與哀號聲。

  司徒緋玥撫著胸口,緊張的聽著外頭的聲響。

  「蝶兒,沒事吧?」岳珉珀踹開了門,沖進了屋內。

  「靖璽哥!外頭人那麼多,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聽小憐說白大哥會來救她,但她很意外他怎麼能撂倒全部的人,而沒被發現。

  「那些人啊,除了屋外這四個,全都自己乖乖喝了我們運來的迷藥酒了。」岳珉昊探頭進來,為他大嫂解答。

  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衡德彪嘴裏還街著玉簪,岳珉昊不得不同意他大哥的說法,只要看到了司徒緋玥本人,絕對不會覺得無聊。

  「這傢夥,怎麼全身都是燒傷啊?」

  岳珉昊可不認為這會是什麼新潮的打扮。

  「昨天被我放火燒的。」司徒緋玥輕鬆說明。

  「看來,這火可不小。」

  岳珉昊拎起衡德彪腿上的繃帶,檢視了一番。

  「這位兄台,敢問尊姓大名?」

  因為白大哥不幫她介紹,司徒緋玥只好自己問了。

  「就叫我……不知名先生吧。」岳瑉昊看了哥哥一眼,神秘的笑著。

  「好吧。靖璽哥,還有不知名先生,你們幫我個忙,把這些人拉去後院的池塘邊,我可不想有人被燒死。」

  找不到賣身契,司徒緋玥打算一把火燒了這嬉春樓。

  「你這個淘氣鬼,又想玩火了?」岳珉珀將司徒緋玥一把抱起。

  「我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不許你不准,放我下來。」她在他懷中掙紮著。

  「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看得我這個外人好害臊啊。」

  岳珉昊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聽到不知名先生這麼說,司徒緋玥整張臉倏地脹紅,更是奮力要擺脫白靖璽的懷抱,

  「靖璽哥,這種地方,今天不毀掉,等那烤孔豬醒了,鐵定會有更多無辜的姑娘受害。我這不是胡鬧,快放我下來。」她想放火,並非只是因為找不到賣身契這個原因而已。

  「好吧,自己小心點知道嗎?」說不過她,岳珉珀只好順著她。

  岳珉珀在司徒緋玥額上烙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

  腳一落地,司徒緋玥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哥,大嫂真的是屬夜義的吧?昨天放火燒人,今天要燒房子啦?」

  岳珉昊心想,該不會哪一天,他們夫妻吵架,會連岳家大宅都給燒個精光。

  「少拿你大嫂開玩笑,快把人搬出去。」岳珉珀又給了弟弟一拳,省得他口無遮攔。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兄弟兩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後院的池塘邊放置。免得這些人待會給燒得屍骨無存。

  司徒緋玥在確認過整座嬉春樓都淨空之後,便從廚房裏點燃了兩把火把,把嬉春樓放火燒了。

  這次,她不只救了無辜的姑娘,也對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滿意得不得了。

  「靖璽哥,那個不知名先生呢?」

  司徒緋玥發現,離開嬉春樓之後,就沒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

  「他是來幫我的忙的,現在幫完了,他應該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

  老實說,岳珉珀也猜不出來岳珉昊是會回藥鋪還是回家,抑或去其他的地方。

  「靖璽哥,謝謝你來救我。」司徒緋玥的神情顯得有些哀傷。

  「小傻瓜,怎麼了?」岳珉珀摟著司徒緋玥的腰,有些擔心。

  她欲語還休,輕輕晃了晃腦袋,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岳珉珀看得出來,這個笑容,是司徒緋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變的笑容。

  「蝶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也該是他表明身分的時候了。

  「靖璽哥,今晚什麼都別說好嗎?咱們喝酒慶祝一下,想說什麼,我們明天再好好的聊。」她好怕他會說些什麼讓她動搖的話。

  司徒緋玥暗自決定,今晚將是她最後一晚與她最愛的白大哥在一起的時光。黎明之前,她便要從他面前消失。

  *********

  回到客棧,司徒緋玥強打起精神,跟白靖璽有說有笑的,灌了他幾大盅女兒紅。

  沒想到岳珉珀的酒量很是了得,仍面不改色的看著司徒緋玥。

  「傻妞,想灌醉我?」

  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她刻意勸酒的異常舉動?

  「知道為什麼還不醉?」

  眼看就要到黎明時分了,司徒緋玥有些心急。

  「我不許你離開我,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岳珉珀從她身後環住她,在她耳畔盡訴鍾情。

  「離開非我所願。但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至死都屬於你。」司徒緋玥旋過身,吻上他的唇。

  她愛他!但是,她不得不走。身為岳家的長媳,離家出走已經夠荒唐了,現在居然還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如此行為,就算她會給亂棒打死也不足為奇。

  她不能逃避她要面對的現實,不論是被淩遲至死,或是讓她半死不活的過完下半輩子,她都不能逃避。她馬上就要離開了。

  司徒緋玥的唇上還留著麻藥,雖然她不願意這樣對他,但是,她不得不狠下心逼自己這麼做;因為,她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是怎麼都離不開他。她的心一片片剝落著,不斷的在心中呐喊。她愛他!她好希望能讓他牽著手過一輩子。

  岳珉珀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他的手腳都無法動彈,就連舌頭都不聽話的癱軟在他的口中,讓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靖璽哥,等我回到岳家,我會讓小憐把銀丹拿來給你。不要來找我,我的命是岳家大少爺的。我不會尋死,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妻子把心交給別的男人。」司徒緋玥淌著淚,不舍的道別。

  我的蝶兒,你把心交給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別哭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說不出話的岳珉珀,心中不斷叫喊著司徒緋玥;無奈岳珉昊所製作的香膏,藥性是如此強烈,沒有銀丹,岳珉珀只能癱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司徒緋玥落淚。

  天邊浮現了一縷金線,黎明的光,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耀眼,卻是無情的催促著司徒緋玥,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愛你,我的心永遠都只屬於你。永別了,靖璽。」司徒緋玥在他耳畔留下最後一句話。

  她淚眼婆娑的凝望他最後一眼,她要將他的樣貌,牢牢的、深深的刻在心版。

  她帶著小憐離開了客棧,一路上,她的淚沒有停過,也停不下來,她心碎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企圖進入她耳中的話語。

  就在只離岳家大宅幾裏的地方,司徒緋玥停下了腳步。

  「小憐,你把銀丹拿回去給白大哥,然後,你也別回來了,你是我的丫鬟,是會受到連坐處分的,幫我阻止白大哥來找我,知道嗎?」

  自己闖的禍,怎麼能讓小憐也跟著受罰?司徒緋玥打算自己一個人全扛下來了。

  「小姐,小憐生死都要跟小姐在一起,不要趕小憐走!」小憐拉著司徒緋玥的衣袖,死命懇求。

  「小憐,現在我只剩下你可以拜託了。聽我的話,不要讓我擔心你跟白大哥好嗎?」司徒緋玥蹲跪了下來。

  「小姐,別這樣!小憐照辦就是了!快起來啊小姐!」司徒緋玥這一跪,讓小憐慌了。

  雖是滿心不舍,但小憐也只好聽司徒緋玥的,離開她身邊,往客棧走去。

  看著小憐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司徒緋玥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收起了所有淚水,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風暴。

  就在司徒緋玥準備走向岳家大門之際,一個人影竄到了她身後,用沾滿蒙汗藥的布帕強行搗上她的口鼻。

  司徒緋玥奮力掙紮著,卻力不從心。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眼前的景色慢慢暗去,直到她失去知覺的癱倒,那人才鬆開布帕,將司徒緋玥套進一個麻袋,扛上了馬,騎上馬飛奔離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緋玥被惡狠狠的潑了幾桶水,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給五花大綁在一個木樁上。

  「原來,你不是蘭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進司徒緋玥耳裏。

  「衡德彪,你不是應該睡死在床上了嗎?」

  司徒緋玥惡狠很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衡德彪。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把我的手下全都迷昏!我這四個心腹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啊,岳家少奶奶。」衡德彪拄著拐杖走到司徒緋玥面前。

  司徒緋玥昨晚放火燒了嬉春樓之後,那四名被打昏的守衛醒了過來,將衡德彪帶去了醫館,醒來之後的衡德彪聽聞自己的嬉春樓已付之一炬,氣得是要手下連夜查出那放火的蘭香身在何處。

  幾個手下兵分多路,其中一人就在司徒緋玥離開客棧的時候發現了她,—路跟蹤她到岳家大宅。

  「要怪應該怪我心太軟,早該在柳春院就—把火燒死你這個人渣!」

  司徒緋玥絲毫不客氣的賞了衡德彪一口唾沫。

  「原來,把本大爺燒成這副鬼樣的,就是你!」

  衡德彪抹去臉上的唾沫,氣得拿起身旁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司徒緋玥身上鞭去。

  衡德彪下手之重,鞭鞭打在司徒緋玥身上,鞭鞭見血。

  「果真是個人渣,打女人眼皮都不跳一下。」司徒緋玥緊咬著下唇,忍著痛,一張嘴還是停不下來的說著。

  「你這個二手貨!還好昨晚爺兒沒碰你,本大爺還不屑用別人用過的玩意兒!」衡德彪說罷,又是兩鞭,

  「好可惜,你這種貨色,連二手貨都不配用,說你是人渣還抬舉你了。」

  司徒緋玥已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

  「這娘兒嘴巴還挺潑的,我看你還能說多久!」

  衡德彪笑得得意。他要手下準備了幾桶水,還在裏頭摻了鹽,直接往司徒緋玥身上潑。

  鹽水滲進司徒緋玥身上的傷口,痛得司徒緋玥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只會弄髒別人的手,果真連渣都不如。」司徒緋玥現在只能靠意志力撐著不昏死過去。

  「殺了你,那我嬉春樓的損失找誰算?你還得留著一條命給我當籌碼呢。」

  衡德彪一把扯開司徒緋玥的衣襟,拔下她胸前的蝶形玉佩。

  他寫了封信,要岳家在三天之內準備好一萬兩,交給岳家大少爺,要他獨自一人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否則就要將司徒緋玥賞給他的手下逍遙快活一番。

  「他不會來的。」

  司徒緋玥不覺得她丈夫會為了她心甘情頤被勒索。

  「你最好祈禱他會來。否則,我這四個手下,可是等著好好疼惜你啊。少奶奶!」衡德彪將玉佩以及信交給了手下。

  接下信的嘍羅,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了岳家門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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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發表於 2010-6-11 02:42: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小憐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客棧,從懷中取出了銀丹,喂白靖璽服下。

  一刻鐘之後,銀丹開始發揮效力,岳珉珀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小憐,我們回去吧。」

  才回復行動力,他的第一句話就讓人聽不懂。

  「去哪?」原本還在啜泣的小憐,被白靖璽這沒來由的話給弄糊塗了。

  「我要去找蝶兒。」他準備起程。

  「白公子,小姐要我攔著你,不讓你去找她的。」

  小憐擋在他面前,說什麼也下肯讓開。

  「憑你,攔得住我嗎?跟著我走就對了。」岳珉珀繞過小憐,走出了房門。

  被白靖璽眼神震懾住的小憐,也只能乖乖跟在他的身後,祈禱著他別在岳家大鬧才好。

  回到久違的岳家大宅,岳珉珀很自然的就往大門走進去。

  「白公子,你這樣硬闖,不太好吧?」小憐拉住白靖璽的衣袖,阻止他。

  「大少爺,老爺跟夫人在正廳等著,說是有急事,」

  只見門房沖了出來,必恭必敬的跟白靖璽鞠了個躬。

  「姑爺?」小憐訝然退了兩步。

  「小憐,跟我進去吧。」

  小憐的訝異,完全在岳珉珀的預料之中,但他沒有料到,除了這一點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

  「靖璽,小蝶呢?」看到兒子回來,身旁卻只有小憐一人,薑妍棠整個人慌了。

  「娘,怎麼了?怎麼這麼問我?蝶兒不是先回來了嗎?」

  看到母親慌亂的神情,岳珉珀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大哥,大嫂果真沒有跟你在一起?那麼那封信是真的嘍?」岳珉琨不安的看著桌上的信。

  岳珉珀順著弟弟的目光看去,映入他眼簾的那副血紅色的蝶形玉佩,讓他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我明明送小姐到門口的啊,小姐怎麼會沒有回來?」

  廳裏的氣氛,讓小憐急得哭了出來。

  岳珉珀看完了衡德彪的信,一雙拳緊握,從指縫中滲出了血絲。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一語不發的呆站著。

  「我要把那個衡德彪的眼睛給挖出來!」沉默了好半天,岳珉珀用著駭人的口吻瞪著手中那封信,惡狠狠咒道。

  「靖璽,小蝶的安全要緊,就照那個人說的,準備—萬兩給他送去吧。」

  嶽珣怎麼會不瞭解兒子的心情,但是,若是他也跟兒子一樣衝動,那麼司徒緋玥豈不更有性命之虞。

  「大哥,還是我去吧。」岳珉琨自告奮勇。

  「靖煊,讓大哥自己去。信上不是也寫了,要岳家大少爺親自送去?」

  岳珉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倚在門邊冷靜的說著。

  「二哥,我是怕大哥他……」

  他怕大哥在盛怒之下,會把衡德彪給大卸八塊。

  「我想大哥還不至於在大嫂面前殺人,放心讓他去吧。若是你不讓他去,我看你會是第一個受傷的。」

  岳瑉昊非常清楚,現在只有司徒緋玥可以讓大哥恢復理智。

  「靖斌,你給我乖乖待在家。」

  岳珉珀心裏明白,司徒緋玥不可能毫髮無傷。

  「放心吧,我會回來就沒打算再走,哥,先讓我幫你包紮吧。」

  岳珉昊要下人拿來他的藥箱,抓起大哥的手,硬是把那緊握的拳給扳開。

  「你是……」小憐這才發現,岳珉昊就是那個跟著他們去嬉春樓放火的怪人。

  岳珉昊神秘一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專心的幫大哥的手包紮上藥。

  *********

  三個日出,對司徒緋玥而言,比三十個日出還要難熬。

  生不如死,還不足以形容她的處境。三天下來,司徒緋玥不知道反覆昏死了多少次,即使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她還是不斷咒駡著衡德彪。

  「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渣!不要以為你爹有錢,你就能這麼無法無天!我看,要是你爹看到你這德性,會氣得自縊而亡!」

  「給我灌。」三天下來,衡德彪也聽習慣了司徒緋玥的叫駡了,原本還會怒氣勃發的他,現在居然能面帶笑容的指示手下,將醋灌進司徒緋玥口中。

  被鞭打得體無完膚的司徒緋玥,一身衣裳全給血染成了紅色。強灌入喉的醋,燒灼著她的咽喉,讓她說話越來越吃力。

  反覆的抽打,讓司徒緋玥身上稍微止血的傷口,又再度綻開淌血,劇烈的痛蝕人心肺,但司徒緋玥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這時辰,也該去接你相公了。」衡德彪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死心吧,你等死也等不到人的。」司徒緋玥睨著衡德彪。

  雖然她知道她的夫婿是不可能會在乎她的死活,但她還是盼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岳家的人會相信那個蝶形玉佩是她的東西,而想辦法來找她。

  時近午時,衡德彪派了一個手下去岳家門前等著。

  為了歡迎岳家大少爺,衡德彪叫手下把司徒緋玥往大樑上吊了起來,要讓她夫婿一進門,就看到他手上的籌碼。

  *********

  漫長等待的三天,讓岳家的氣氛死沉到了連呼吸都沉重。

  岳珉珀這些天來隻稍稍閉目養神,絲毫沒有一刻是放鬆的。看得薑妍棠好生心疼。

  「哥,這個給你,有人在門口等著了。」

  岳珉昊手上拿了一個玉瓶,交給了岳珉珀。

  「這是什麼?」岳珉珀晃了晃瓶子,發現裏面是不明液體。

  「雖然我不能讓你挖出那個繃帶豬的眼睛,不過,我可以讓你毒啞他。要不要用,就看你了。」

  這幾天岳珉昊也沒閑著,為了幫大嫂出口氣,他不眠不休的調製了這瓶恐怖的藥水。

  「希望他還有命讓我弄啞他。」岳珉珀收起藥瓶,殺氣騰騰的往門口走去。

  步出大門,看到衡德彪手下那獐頭鼠目的嘴臉,岳珉珀好想一把扭斷他的脖頸。他強忍著怒火,因為司徒緋玥的安全,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大少爺,銀兩呢?」這小弟也真是盡責,一看到岳珉珀就問錢的事。

  「你要我用手捧嗎?當然是在馬車裏。」

  岳珉珀—鳴哨,馬夫便駕著載滿銀兩的馬車從偏門駛了出來。

  「很好,你跟我走吧。」

  小嘍羅跳上馬車,檢視完幾門大箱子裏的銀錢,囂張的一腳把馬夫給踢下了車頭。

  岳珉珀跟著上了馬車,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隨著領路的小嘍羅,來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個荒廢已久的小廟。

  一到廟門口,幾個小嘍羅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銀兩給搬進了廟中。

  而岳珉珀則是被擋在門外,要等衡德彪確定了銀兩無誤,才會讓他進入廟裏。

  雖然被給擋在門外,但他卻一眼就看到被吊在大樑上的司徒緋玥。他的心撕裂、抽痛著,他不忍的低下頭,閉上了雙眼。

  他在心裏狂吼著,他要衡德彪付出代價!

  半晌,衡德彪滿意的點完了幾口箱子,揮了揮手,要手下把岳珉珀放進屋裏。

  司徒緋玥睜開了眼睛,吃力的看著走來的人影,因為視線模糊,她無法看清楚那個走進廟中的男子。

  「蝶兒……」岳珉珀忍不住喚著司徒緋玥。

  雖然看不清楚,但司徒緋玥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那是她白大哥的聲音,司徒緋玥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體力不支的昏死了過去。

  「你是那個玉簫公子嘛。」

  衡德彪可不會忘了這個曾經拿玉簫抵住他的咽喉、讓他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的人。

  「彪哥,你的記性還不差。」岳珉珀臉上泛起了一抹充滿殺意的微笑。

  「很不幸的,雖然你帶來了銀兩,但是,我等的人不是你。」

  衡德彪拿起身旁沾滿司徒緋玥血漬的鞭子,朝地面抽了兩下。

  「我看,不幸的人是你。把我娘子傷成這樣,你認為自己還有命花這些銀兩嗎?如果你等的是別人,那或許還有點機會把這些銀兩拿去當醫藥費。不過,我說過了,你很不幸,我正是你要等的人。」岳珉珀一步步的朝著衡德彪邁進。

  「這麼說你就是岳家的大少爺岳珉珀嘍?」衡德彪甩起鞭子,朝岳珉珀揮去。

  「彪哥,你這樣熱情的歡迎我,真是讓我感動啊,」岳珉珀用手擋下那一鞭。

  鞭子纏上岳珉珀的腕,瞬間皮開肉綻,血流如柱。

  岳珉珀面不改色的緊握住鞭子的前端,一把將衡德彪手中的鞭子扯了下來。

  手中的武器被奪走,衡德彪一拐一拐的往後退,一旁的小嘍羅們也沒閑著,一擁而上輪番攻擊岳珉珀。

  只見岳珉珀將手上的鞭子一揮,幾個小嘍羅就飛得老遠。

  他順勢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抵擋接踵而至的攻擊。

  衡德彪趁亂抽出了腰間的配刀,直住岳珉珀心口刺去。

  岳珉珀一個扭身,避開了衡德彪的偷襲,卻一不留神給劃傷了臉頰。

  原本還手下留情的岳珉珀,這下怒不可遏的瞪著那還不知死活的衡德彪:

  「我就說,你真的很不幸,不想要命的人可以一起上沒有關係。」

  因為司徒緋玥失去了意識,岳珉琯這下可要大開殺戒了。

  在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哀鴻遍野。岳珉珀將衡德彪的手下全部擊暈,有幾個則因手腳筋脈給挑斷而痛得在地上翻滾。

  岳珉珀走向衡德彪,;臉亡帶著駭人的冷笑。

  「嶽大爺!手下留情!是我不長眼……」眼看大勢已去,衡德彪只得跪地求饒。

  「手下留情?你在舞動這鞭子的時候,想過這個詞嗎?」想起司徒緋玥所受的鞭傷,岳珉珀是怎麼也饒不了他,

  岳珉珀一刀剌穿衡德彪的左大腿,正想親手將衡德彪的一雙眼給活生生挖出,岳珉昊沖了進來,上前攔住了哥哥。

  「二哥,你還說大哥不會殺人。」

  岳瑉琨將司徒緋玥從梁上放了下來,口中還叨念著。

  「這個繃帶豬找死,我也沒辦法。」

  對於自己的預測出錯,岳珉昊把責任全推給那個已嚇得屁滾尿流的衡德彪。

  「你們兩個,誰叫你們跟來的?」岳珉珀很不滿的質問。

  「還好我們跟來了,不然這殘局怎麼收拾?」岳珉昊一邊將手上的藥灌入所有人口中,一邊說著。

  「大哥,你還要瞪著那個衡德彪多久?大嫂看樣子傷得很重。」

  岳瑉琨扶著司徒緋玥,他不敢相信,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畜牲不如的人,竟然對他大嫂下如此重的毒手。

  岳珉珀飛奔到司徒緋玥身邊,不舍的將失去意識的司徒緋玥抱個滿懷。他臉淌下兩行清淚,他多麼希望司徒緋玥的傷能全數轉嫁到自己身上;他的心淌著血,輕撫著司徒緋玥的小臉,她的臉色毫無血色可言,全身的血痕更是觸目驚心。

  岳珉珀從懷中拿出岳珉昊交給他的藥瓶,遞到岳珉琨手中。

  「叫那個混帳給我喝得一滴不剩。」不能挖了衡德彪的雙眼,岳珉珀只能退而求其次。

  衡德彪是又磕頭又道歉的,抵死不肯把藥喝下去。

  「我說衡大爺,這不是毒藥。不過,要是你不喝,我不能保證你還有命走出這裏。」岳珉琨將玉瓶在衡德彪眼前晃動。

  眼看已無路可退,衡德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居然惹上了不該惹的煞星。他心—橫,接過岳珉琨手中的藥瓶。

  「我要是活不成,你們也休想好過。」反正橫豎都是死,衡德彪逞著口舌之能,語帶威脅的叫駡。

  「放心吧,你這條爛命,我還懶得取。」岳珉珀抱起司徒緋玥,走出了破廟。

  他將司徒緋玥抱上馬車,心疼的吻著她蒼無血色的唇。

  「蝶兒,我們馬上就回家了。」他在她耳畔呢喃著。

  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他對自己發誓,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會用生命去保護她。

  *********

  回到岳家之後,司徒緋玥整整昏睡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岳珉珀幾乎沒有離開司徒緋玥半步,日夜守在她床畔,等著她清醒過來。

  小憐這半個月來,每每幫司徒緋玥換藥,就會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岳珉昊再三保證,他的傷藥絕對不會讓司徒徘玥留下任何一丁點傷疤,但是目睹司徒緋玥那一身駭人的鞭傷,怎叫人心不痛?

  而那個囂張自大的衡德彪,因為說不出話來,這半個月來四處求醫,但岳珉昊的藥若是人人能解,豈不枉費他「芙蕖醫者」的封號了?

  至於那些被灌了藥的小嘍羅,則沒有一個想得起三天之前發生的事,也因為如此,成了啞巴的衡德彪少了人證可以告官,氣得捶胸頓足、七竅生煙。

  至於岳珉珀留下的一萬兩贖金,很顯然的,是讓衡德彪拿去當醫藥費了。

  *********

  這半個月,似乎像是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司徒緋玥吃力了睜開了雙眼,那熟悉的景象,讓她明白,自己已回到了岳家。

  司徒緋玥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大嫂,你最好還是躺著休息。」岳珉昊端了碗湯藥走了進來。

  看到岳瑉昊,司徒緋玥傾著頭,怎麼就是想不透,眼前這個人,不是應該是白大哥的朋友嗎?怎麼會喚她大嫂?

  見司徒緋玥一臉狐疑,岳珉昊也不急著幫她解惑,只是淡淡笑著。

  「我去叫我大哥,他堅持每天都要親自喂大嫂服藥、若是他知道你醒了,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呢。」說罷,岳珉昊便走出了房門,還吩咐小憐暫時不要進屋。

  司徒緋玥強撐起身體,她全身痛得讓她舉步維艱;但她就是不想躺在床上,她吃力的走到窗櫺畔,望著空中的浮雲。

  她羡慕的喟歎著,現在的她,是沒有自由可言了。她思索著,若是方才那個「不知名先生」口中的大哥,指的便是她的夫婿的話,那麼,她也做好了接休書的心理準備了。

  「蝶兒……」

  岳珉珀看到司徒緋玥清醒,激動得說不出話。他上前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眼中泛著淚光。他感謝天地,能夠讓她回到他身邊。

  「白大哥,你怎麼在這?要是給人看見了怎麼辦?」

  靠在他懷裏,司徒緋玥的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不想見我嗎?」他萬般柔情的凝望她。

  「你知道我想的。但是,白大哥,這裏是岳家,若是給我夫君瞧見,該如何是好?」她想離開他的懷抱,但她身上的傷,讓她無法使力。

  「叫我靖璽。你知道我喜歡你那麼叫我的。」他柔情萬千的吻上她的唇。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她躲開了他的吻,不解的問。

  「小傻瓜,不希望我去救你?」他托起她的小臉,要她看著自己。

  「白大哥,不要這樣!我是別人的妻子,而這裏是我夫君家,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受到連累!」她急得淚水奪眶而出。

  「我說過,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司徒緋玥,就算你想逃,都由不得你。」看著她吃驚的小臉,他神秘的笑著。

  「白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啊。」

  「自己用八人大轎,遠從長安迎娶進門的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攙著你下花轎,與你拜天地,怎麼會忘了你叫什麼呢。」他吻去她的淚,心疼的撫著她的秀髮。

  「我不懂……」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小傻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我岳珉珀這一輩子心甘情願牽手過一生的女人。」他靠上她耳畔,要她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明瞭。

  「靖璽?怎麼會?我明明……」

  她記得提親當天那個解開字謎的人,並不是他。

  「這個故事,我會慢慢跟你說。蝶兒,你還沒告訴我,你願意讓我牽著你過—輩子嗎?」岳珉珀從懷中拿出那副蝶形玉佩。

  「你好過分!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難熬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自己愛上你!你知道我是抱著什麼心情離開岳家,又是抱著什麼心情回來的嗎?」她把臉埋進了岳珉珀胸膛,滿腔的委屈隨著止不住的淚水傾瀉而出。

  「我知道我很該死,但我還是貪心的想擁有你,除非你把我推開,不然,我不會讓你從我懷中溜走。」他吻著她的秀髮,等著她的答案。

  「我把你給我的金鎖送給蘭香了。」她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你應該悶壞了吧?身體還撐得住嗎?」

  她的答非所問,讓岳珉珀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整個放了下來。

  「我想,我應該撐得住。」

  雖然不懂岳珉珀為什麼這麼問她,但是,她睡了這麼久,可沒那麼容易就再躺回床上。

  岳珉珀拿起一件紫紅色斗篷,幫司徒緋玥披上。

  就在司徒緋玥想要開口之際,岳珉珀倏地將她抱起。

  「靖璽,我不是說……」她還是不放棄的想要抗議。

  「蝶,我說過,你就當是給風吹的。他輕啄了前額,要她安分的靠在自己懷中。

  岳珉珀將司徒緋玥抱出了屋子,走到後院,舉上了馬背。

  「大哥,你自己身上都還有傷,要帶大嫂去哪?」

  路過的岳珉琨看到眼前的景象,急得想攔阻。

  「靖煊,你要是敢跟靖斌打小報告,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整治你。」岳珉珀語帶威脅的瞪了弟弟一眼。

  「傍晚以前回來。若是晚個一時半刻,耽誤大嫂服藥,我會讓你傷到下不了床。」

  岳珉昊的聲音從屋頂傳了下來,他早就知道大哥不可能乖乖待在家裏。

  「到底誰才是大哥!」岳珉珀很不滿意岳珉昊的態度。

  「你自己不要命我是無所謂,大嫂的命可是我三天沒合眼,死命幫你留住的。你敢亂來,休想我會放過你。」

  岳珉昊絲毫不把岳珉珀擺出的威嚴放在眼裏。

  「酉時以前我會回來:你乖乖在家煎藥吧,臭小子!」

  自知理虧,但又嘴硬不服輸的岳珉珀,丟下了這句話,就駕著馬揚長而去。

  「二哥,你還真的讓大哥就這麼出去啦?」

  岳瑉琨知道二哥向來都無所謂的個性,但是,對於病患還能如此放縱,他真的無法理解。

  「今天換作是你,我是死都不會讓你出去的。但是大哥的醫術只遜我—些,我相信他知道該怎麼拿捏。」對於自己的實力,岳珉昊是過分自信了。

  「二哥,眼看大哥已經淪陷了,什麼時候給我添個二嫂啊?」

  岳珉琨攻其不意的提醒岳珉昊,母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

  「不勞費心。」

  岳珉昊一個縱身,從屋簷飛下,輕拍了拍岳珉琨的肩頭,幽幽笑著。

  看著二哥的背影,嶽現琨搖搖頭。他這個脾氣古怪的二哥,總是讓人想不透、猜不著他的心思,所有的事在他身上都是那麼的不確定。岳珉琨不禁好奇,到底會有哪個女人能擁有通天本領擒住二哥的心。

  *********

  岳珉珀駕著馬,帶著司徒緋玥來到了城郊的—個小山嶺上,他停下馬,將司徒緋玥抱了下來。

  「馬顛得你很不舒服吧?」他為她拭去額上的汗珠。

  「這裏是哪?」

  司徒緋玥靠在岳珉珀懷中,仿佛—身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

  岳珉珀攙著司徒緋玥來到山坡旁,指著山坡上—片白茫茫的花海。

  那—片———靄靄的花海,讓司徒緋玥興奮得叫出聲來。

  「蝶兒,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小白?你怎麼會在這的?小寶貝!」

  司徒緋玥接過岳珉珀手中的小白貓,像個孩子似的,逗弄著貓兒。

  「小白,你的命可真好啊,我娘子對你又抱又親的,看得我都吃味了。」

  岳珉珀委屈的看著小白貓,一臉哀怨。

  「人家小白又沒有做錯事,當然得人疼啊。」

  司徒緋玥很故意的酸了岳珉珀一句。

  「這樣啊?那也就是說,我這個做錯事的傢夥,死在路邊也沒人在乎嘍?」

  話才說完,岳珉珀就作勢要往山溝跳。

  這個動作可嚇得司徒緋玥一顆心都要從口中蹦出來了。

  「你說要牽著我過一輩子的,我不許你再這樣嚇我!」她撲進他懷中,一張臉羞得通紅。

  「我的蝶兒,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他吻上她的唇,這個吻熾熱得就如他的心一般,因為司徒緋玥而熊熊燃燒著。

  司徒緋玥幸幅的落下淚來:這一切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但,岳珉珀的吻,是那般濃烈的烙在她唇上:她貼在他懷中:心中祈求這一切都不要是夢才好。

  「你的傷,還痛嗎?」她心疼的撫著他的傷口。

  「小傻瓜,你的傷比我還重,還有心思擔心我?」

  岳珉珀心疼的擁著司徒緋玥,因為她的天真、她的善良,讓他更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畔呢喃著: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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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1 02:42:45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小憐從房中拿了幾個大小包袱,上氣不接下氣的飛奔到前院。

  「小姐,讓小憐跟去吧,你的身體才剛好不是嗎?」

  「不要。你跟著我又要管東管西的,我不要你跟。」

  司徒緋玥毫不留情的一口拒絕了苦苦哀求的小憐。

  「蝶兒,跟著商隊可不輕鬆喔,你確定不帶小憐一起去?」

  岳珉珀看小憐都快哭出來了,只好幫著求情。

  「有相公在,我才不怕呢。」司徒緋玥嬌羞的扭過頭去。

  「那我跟去呢?」岳珉昊很不識相的殺了出來。

  「你確定你要去?」岳珉珀笑得不懷好意。

  看到岳珉珀如此大方,岳珉昊直覺,事有蹊蹺。

  他幽然一笑,旋過身去,淡淡的說:

  「大哥,領商隊是你的看家本領,休想丟給我,自己帶著大嫂去遊山玩水。時間不早了,你們就出發吧。」

  「怎麼?我可沒說不歡迎你啊。」

  企圖被識破,岳珉珀還是不死心。

  「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可不想再趟渾水。」

  岳瑉昊原本就無意跟去,只是因為無聊才上前搭話。

  因為要照料他大哥大嫂,讓岳瑉昊在家足足悶了三個月,他才沒那麼想不開,繼續讓自己往泥淖裏陷,他揮了揮衣袖,消失在長廊盡頭。

  「爹、娘,孩兒帶小蝶出門了,你們要好好保重身體喔。」

  岳珉珀跨上了馬,跟父母道別。

  「你好好照顧小蝶才是真的。」

  岳珣看到兒子這麼心甘情願的讓媳婦綁住,笑得合不攏嘴。

  隨著日出,岳珉珀帶著心愛的妻子、領著商隊,出城去了。

  騎在馬上的岳珉珀,幸福的擁著司徒緋玥。

  「蝶兒,這一輩子,我都要這樣伴著你度過每一個黎明。」

  「這一輩子,你就是想甩,也甩不掉我了。」

  司徒緋玥仰起頭,吻上岳珉珀,淘氣的咬破了他的唇,

  「用我的血立誓,我會愛你永生永世。」

  他捧起她的小臉,烙下他的誓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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