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奇門藥典錄[全書終]

絕對官僚

第387章

    劉劍冰和于翔也很贊成徐若思的說法，新華會的確已經發現了無憂社在監視他們，殺掉這五人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警告無憂社，可他們出手的確太狠，自無憂社建社以來，從未遭到如此慘重的打擊，同時五人被殺，而且死得無聲無息。

    徐若思反問道︰“小鳳，你打算怎麼辦？”

    “是啊，小鳳，你打算怎麼處理此事，要不要我帶人殺過去，滅了新華會？”劉劍冰此時能想到的，只是為這五人報仇雪恨，新華會雖然組織龐大，可是與殘月亭的殺手以及幽魂門的高手相比，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劉劍冰說話的底氣，也很足。

    杜小鳳微微搖頭，眯起眼楮道︰“不行，新華會敢這麼做，就證明新華會中一定藏有高手，在我們未將對手的底細察明之前，絕不能冒然行動，否則，只會招來更慘痛的大敗，過幾天，我應該去拜會一下劉長軍，給他一些警告。”

    杜小鳳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吃驚，在這個時候，杜小鳳還要去拜會劉長軍？他不會瘋了吧？如果新華會中，果然藏有高手，杜小鳳此去恐怕九死一生，劉劍冰和于翔首先反對道︰“不行，小鳳，這個時候去見劉長軍，太危險，要去，也是我們去。”

    杜小鳳淡然一笑，對劉劍冰和于翔二人道︰“危險？哈哈，我想劉長軍還不敢在光天華日之下殺人，我去見他，還有其他原因，所以，必須是我親自前往，你們取代不了。”

    杜小鳳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對等新華會，不能像對待無憂社過去的對手一樣，杜小鳳暗自感覺，新華會比從前的對手，要難對付得多，而且它的背後，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小小龍，處理不得當，將會給無憂社帶來滅頂之災。

    劉劍冰和于翔對杜小鳳的脾氣再清楚不過，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只好讓步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必須讓我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

    杜小鳳微微搖頭道︰“你們不能和我一起去，我也不是一個人，帶兩個無憂社的兄弟前往足矣，你們留下來看家，我不想讓新華會這麼快就了解我們的實力。”杜小鳳說完，長身而起，對徐若思道︰“讓監視新華會的兄弟都回來吧。”

    徐若思也正有此意，無憂社在監視新華會，而新華會又何嘗不在監視無憂社？由那五個人的死，就已經證明，再監視下去，毫無意義，只會令更多的無憂社兄弟死在新華會人之手，于是，徐若思一聲令下，所有暗中潛入S市的無憂社成員都回到了總部。

    無憂社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間，撤走了所有眼線，劉長軍心中一緊，他有一個好習慣，每天都會看報紙看新聞，發生人命案的事，他早已得知，但是從無憂社的舉動來看，這五人一定是無憂社的成員，而且，殺他們的人，十有八九是李立新。

    一大早，李立新神清氣爽的走進辦公室，看了一眼坐在那臉色難看的劉長軍，笑道︰“老大，你今天的臉色不太好，不是得了什麼絕癥吧？”李立新說著，大咧咧的拿起一份報紙，邊啃著手里的隻果，邊看著報紙上的各種花邊新聞。

    劉長軍瞪了李立新一眼，突然一拍桌子，喝道︰“李立新，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無憂社的人，不要踫！可你偏偏不听勸告，還一連殺了他們五個人！”

    李立新聞言一愣，劉長軍是個極少發脾氣的人，更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李立新愣了一會，突然笑道︰“喲，今兒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呵呵，你怎麼知道人是我殺的，沒有真憑實據，可不要亂說話。”李立新說完，坐在門口的長沙發上，看起報紙來。

    劉長軍鼻子都給氣歪了，指著李立新喝道︰“你太過份了，別認為你是幫主源來的人，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惹急了，我非讓你好看不可！”劉長軍說著，縱身跳到李立新近前，冷眼看著李立新。

    劉長軍平日里，對誰都是一張笑臉，很少有人知道他會武功，更沒幾個人知道他還是個一流高手，但此時，劉長軍面露殺機，眼放凶光，的確十分嚇人，李立新見劉長軍真急了，心里也有些沒底，擔心萬一不是劉長軍的對手，小命不保。

    “呵呵，老大，你別發那麼大的火啊，人是我殺的，但這不是事出有因嘛，他們成天跟在我**後頭，我看著不爽，結果一個不小心，把他們幾個都給宰了，可你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火啊。”李立新說著，緩緩站起身來，盯著怒不可厄的劉長軍。

    劉長軍狠狠的一跺腳，長嘆一聲︰“唉！你又給我惹了大麻煩，你太小看無憂社了，董含這樣的高手，都敗在杜小鳳手里，你我二人，誰敢說身手比得上董含？得罪杜小鳳，後果是很嚴重的，無憂社在D市做大，不是沒有它的道理，這不只是幸運就可以的，這幾天通知下面的兄弟，最好深居簡出，千萬不能再惹麻煩。”

    這回李立新還算听話，按劉長軍的意思通知了手下人，同時，也是董含那件事，提醒了李立新，無憂社的老大杜小鳳來頭不小，小小年紀，就能重傷董含，試想換成李立新，他也沒把握能在董含手下逃生，何況將他打成重傷。

    就在新華會偃旗息鼓之際，劉長軍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找上門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小鳳。一听到杜小鳳的名字，劉長軍的頭都大了，畢竟殺了無憂社的人，見了杜小鳳如何解釋？可避又避不開，只好讓手下人把杜小風帶進辦公室。

    劉長軍盯著不緊不慢走到近前的杜小鳳，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此人雖然年輕，但目光炯炯有神，證明杜小鳳是一個足智多謀之人，而他神彩內斂，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飄毅的神彩，一看便知，杜小鳳也是內家高手，實力不在劉長軍和李立新之下。

    “呵呵，杜社長，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歡迎歡迎啊……”劉長軍不等杜小鳳說話，忙站起身來，滿臉堆笑的向杜小鳳伸出手來，後者卻只是淡然一笑，毫不客氣的在劉長軍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劉長軍在打量杜小鳳，杜小鳳也在打量劉長軍，雖說劉長軍矮胖矮胖的，可是此人的內家功力，卻異常深厚，連杜小鳳也頗感意外，想不到面似草包的劉長軍，還有如此修為。

    “劉會長客氣，今天我來的目的，我想劉會長已經知道了吧？”杜小鳳說著，對劉長軍微微一笑。

    劉長軍故做驚訝的道︰“知道什麼？杜社長的意思我沒明白。”劉長軍邊說，邊搖著他又肥又大的腦袋。

    “呵呵，劉會長也算是一方人物，怎麼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卻不想承認嗎？就在前幾天，我們無憂社的幾個兄弟，慘遭劉會長的毒手，或者，是你手下人的所為，但是，不管怎麼說，無憂社死了人，事情就不能一了百了。”杜小鳳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笑得那麼神秘，同時也讓劉長軍心中暗生幾分畏意。

    “這……杜社長，對此我毫不知情，我記得新華會與杜會長遠無怨近無仇吧？我們沒有理由打無憂社的麻煩。”劉長軍干脆推得一干二淨，裝做自己一無所知。

    杜小鳳由劉長軍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呵呵，劉會長不是在開玩笑吧，前幾天，我準備在S市找一個落腳的地方，看中了這里，當時不知道這間場子是新華會看的，派了幾個兄弟過來探探風，結果他們幾個有去無回，後來，警方在效區找到了他們的尸體，我想此事不會與新華會的兄弟無關吧？”

    “杜小鳳！難道你派人來盯著我們，就沒有錯嗎？”李立新說著，站起身來。

    杜小鳳側過身，看著李立新道︰“劉會長，這位仁兄是？”

    劉長軍立即喝道︰“還不給我滾出去！”

    李立新不服氣的白了劉長軍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直到李立新走後，劉長軍才又換上一副笑面，對杜小鳳道︰“呵呵，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這件事，前幾天的確有幾個人常在我們眼皮低下打轉，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是無憂社的人，不過，也並未派人對他們不利，可能是手下的兄弟一時沖動，做錯了事，還望杜社長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杜小鳳微微點頭，由方才劉長軍的神態來看，凶手多半是李立新，以此人的修為，殺掉那五個人應該不費什麼力氣，但他卻要每人身上再補一刀，做得的確太過份，想到這里，杜小鳳冷聲道︰“劉會長，你說得好听，手下人一時沖動，如果無憂會的兄弟也如此沖動下去，新華會應該不會好受吧。”杜小鳳說完，臉色突然變得像一座冰山一樣，冷眼盯著劉長軍。

    劉長軍急忙陪笑道︰“杜社長消消氣，我看不如這樣，由新華會出錢，給那些死去的兄弟一點點補嘗，算是安家費，這件事，也算我們新華會欠了無憂社一個人情，不過我希望日後，新華會和無憂社能和睦相處，大家不要再起爭端或再有什麼誤會了。”

    “哼。”杜小鳳恢復了臉上的笑容，對劉長軍道︰“我們無憂社還出得起這點小錢，此事就不勞劉會長費心了，不過，歷來殺了無憂社兄弟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從今以後，劉會長出門的時候，就要多加小心了。”杜小鳳說完，長身而起，帶著幾名無憂社的成員向外走去。

    “呵呵，那我就等著杜社長的‘禮尚往來’了？”劉長軍說完，笑容在他的臉上僵住，最後變成了怒容，看著杜小鳳若無其事的背影，眼中慢慢射出兩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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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杜小鳳回到無憂社在S市的新總部星夜酒店時，劉劍冰等人都急得發瘋了，他一去就是三個小時，劉劍冰怎麼能不為他擔心，對方底細不明，是否暗藏高手也不知道，杜小鳳此去，一旦有點閃失，無憂社豈不群龍無首了嗎？

    就在劉劍冰和于翔、張濤、李翼等人準備前往新華會的總部救出杜小鳳的時候，包門的門一開，由外面走進一位神彩飄毅的年輕人，此人非是別人，正是杜小鳳，杜小鳳平安回來，劉劍冰等人當然十分高興，也不再吵著要去救人了。

    徐若思苦笑道︰“小鳳，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步，劍冰他們就要去救你了，連我也攔不住，幸好你回來的及時啊。”徐若思說著，長出了一口氣。

    後者看看眾人，淡然笑道︰“我只不過去問候一下劉長軍，伸手不打笑面人嘛，不過，劉長軍此人並不簡單，一身內力深不可深啊，還有那個叫李立新的人，實力也非同小可。”

    即使只看了對方一眼，杜小鳳卻可以肯定，李立新絕非範範之輩，因為杜小鳳發覺自己的精神力極難突破對方的護體罡氣，由此可見，李立新也是一個一流的高手，內功之深，與劉長軍不相上下。

    “李立新？他只是一個二流高手，過去，這個人一直都在幫著香港的一個黑幫做事，怎麼會跑到新華會來？”張濤說著，緊皺雙眉。

    李立新雖然只是一個二流高手，卻足以殺死無憂社的五個人了，杜小鳳已經可以肯定，殺人凶手，就是李立新，這也是杜小鳳此行的意外收獲之一，想不到新華會內部竟然不和，看當時劉長軍的神色，以及李立新臨走時送給劉長軍的白眼，李立新對劉長軍必定心存不滿，才會違背劉長軍之意，殺了無憂社的人。

    正是因為李立新一意孤行，也令杜小鳳找到了下手的機會，無憂社雖然從D市北區調來了大批人手，可加在一起也不過一百三五十人，還要算上殘月亭和幽魂門的三十多人，杜小鳳當然不會以這百十號人，去和新華會硬踫，那是自討苦吃。

    但是有一個人，卻能幫上杜小鳳的大忙，這個人就是孟衛星，只要杜小鳳將自己的推測告訴給孟衛星，警方的視線就會集中在新華會身上，即使沒有無憂社的監視，新華會在警方的監視下，也不能為所欲為了，完全可以起到制約對手的目的。

    利用警方的勢力一向都被黑道中人所不恥，可無憂社不是黑社會，更不是江湖門派，這些規矩，在無憂社行不通，只要能把己方的傷亡減到最低，杜小鳳不介意再去孟衛星那跑一趟。

    “小鳳，你這一去，必然打草驚蛇，讓新華會注意上我們無憂社，日後難免不會與之正面沖突，這樣一來，我們在S市的人手就太單薄了。”徐若思在整合了所有關于新華會的資料之後，不得不提醒杜小風。

    新華會表面看上去，行事低調，但是他們的組織體系卻十分龐大，甚至是省內為數不多的幾個固定成員達到千人之上的大社團，實力與無憂社相比，只強不弱，而且這些只是新華會表面上的實力，背後還有小小龍的支持，在現實面前，徐若思不得不提醒杜小鳳多加小心。

    杜小鳳微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想新華會在我們準備妥當之前，沒有時間找我們的麻煩了，凶手已經基本可以認定是李立新了，他又是新華會的骨干成員，如果把這個內幕透露給警方，警察就會幫著我們約束新華會的行為，讓他們不敢有太大的舉動，至少不會與無憂社決戰。”

    “你這麼快就打算讓警方介入？”徐若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警方介入當然可以制約新華會，同時，無憂社的一舉一動，也要多加小心。這是一柄雙刃劍，利用得不好，或是不得當，反而會令局勢對無憂社不利。

    杜小鳳點頭道︰“對，讓警方介入，今天是正月十一，還不到正月十五，年還沒有過完，不能在這個時候惹麻煩，正好讓警方盯著新華會，我們也能安心過個好年，至于警方應該在什麼時候撤出，也是孟廳長一句話的事。”

    這才是杜小鳳的真實用意，關鍵在于掌握主動權，誰能控制住場上的主動權，誰的勝算就遠大于另一方，在處處受到對手制約的情況下，新華會的實力雖大，卻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只能被無憂社牽著鼻子走。

    這些都是杜小鳳在真悟世界中的另一個自己身上學到的，這就叫智謀，用頭腦取袋武力，讓局勢時時刻刻處在對自己有利的態勢上，這就是諸葛兵法的奧妙所在。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按你的意思來辦，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徐若思知道杜小鳳與孟廳長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既然他有這個把握，那麼，按照杜小鳳所說，無憂社還是可以掌握完全的主動權的。

    “下一步？”杜小鳳淡然笑道︰“下一步就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反正蛇已經驚了，要看準它的走向，才能打到它的七寸！大家都提高些警惕，只要新華會不找上門來，我們也不必主動招惹是非，過一會，我就去見見孟叔，讓他幫我們一點小忙。”

    杜小鳳說完，長身而起，向眾人揮了揮手，大步向外走去，雖然杜小鳳的決定，讓無憂社的眾人很郁悶，但是，大家也只能服從杜小鳳的命令，誰讓他是老大呢。

    “喂？是孟叔嗎？您現在忙不忙。”

    “是小鳳啊，有什麼事嗎？”電話另一端的孟衛星听到杜小鳳的聲音，心中大喜。

    “哦，沒別的事，關于前幾天發生的案子，有了點眉目，我想找您聊聊。”

    “哦，好好，我這就過去。”杜小風掛斷電話，隨後截了輛出租車，向省公安廳趕去，見到孟衛星，杜小鳳先給孟衛星問了個好，然後才將自己今天所見所聞的對孟衛星講了一遍。

    “哦？照你的說法，人是新華會殺的，而且有意針對你們無憂社？”孟衛星頭上也見了汗，省里的領導每天都在催這件案子，可是涉及到新華會，連孟衛星也感覺很棘手。

    新華會不只組織體系龐大，而且人脈極廣，不只政府各層的官員與劉長軍有著理不清的關系，而且在商界、文化界都有新華會的影子，想查明這宗與新華會有關的人命案，沒有那麼輕松。

    “怎麼，孟叔有什麼難處嗎？”杜小鳳見孟衛星面臉難色，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難題，有些不解的問道。

    孟衛星嘆了口氣道︰“唉，難辦，新華會的會長劉長軍背景復雜，與許多官員都有糾革，想辦他們的案子，不容易啊。不過也不是不可能，但單以警方的力量，似乎難以破案。”

    杜小鳳微微一笑，對孟衛星道︰“孟叔，您何不將兩件案子合為一件案子來辦呢？這樣就容易多了嘛，人命案固然重要，但是，只能做為文物失竊案的一個引子，無論最終文物有沒有被劫，都可以將兩者合為一者，同時，警方的介入，也能起牽制新華會的作用，讓我們更加有利的保護好那批出土文物順利抵達博物館。”

    孟衛星想了想，笑道︰“嗯，不錯，哈哈，是個好主意，小鳳啊，就按你說的辦，我先派人盯緊新華會，你那邊，可要加緊準備啊，那批文物，千萬不能出問題。”如果那批文物出了問題，真被劫或是被盜，孟衛星的廳長也就做到頭了。

    “哈哈。”杜小鳳露出一張真誠的笑臉，對孟衛星道︰“孟叔放心，我什麼時候讓孟叔失望過？”杜小鳳說得也是實情，自從他與孟衛星相識以來，一直就沒讓孟衛星失望過。

    從省公安廳的辦公大樓里出來，杜小鳳直接返回SD大學去了，有警方的介入，杜小鳳可以十分放心的睡大覺了，即使新華會手眼通天，也不敢在警方的監視之下，有太大舉動。

    杜小鳳要等，等到新華會忍耐不住，等到他們自亂陣角，等到李立新與劉長軍的矛盾激化。警方的界主，正可以起到催化劑的作用，令劉長軍和李立新的矛盾公開化，到時，新華會就是一盤散沙，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同心協力的對付無憂社。

    真悟境界，現實中的杜小鳳與真悟世界中的杜小鳳對面而坐，杜小鳳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一切，統統講了一遍，並將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

    真悟世界中的杜小鳳听完他的講敘，連連點頭，最後微笑道︰“好，作得很好，呵呵，你現在已經進步了許多，相信很快，你就可以繼承那個人的智慧了，而且你最近的改變也不小，好像又變回從前的你了，這也是一件大喜事啊。”

    杜小鳳淡然一笑，說道︰“嗯，有些時候，智慧要比身手更能制對手于死地，看來歷史對那個人的評價沒有錯，也沒有夸大其詞，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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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杜小鳳又與真世世界中的自己談了許久，不過多半是關于謀略方面的東西，經過這段時間的“條教”，杜小鳳在謀略上已經有了質的飛越，更懂得利用周邊一切有利于自己的條件，給對手制造麻煩，而且是對手最不想看到的麻煩。

    “砰砰砰！”杜小鳳剛剛從真悟境界中醒來，便被一劇烈而雜亂的敲門聲嚇了一跳，說是敲還不如說是砸，相信杜小鳳再晚些醒來，房門就可能被外面那家伙砸爛。

    “等等，就來了。”杜小鳳說著，打開房門，只見寒晨煙一張氣得通紅的小臉出現在杜小鳳面前，見後者終于肯給自己開門，寒晨煙狠狠的白了後者一眼，不等後者做出任何反應，閃身進屋，回手將房門關死。

    “你是故意的！”寒晨煙怒意未消的小臉，氣得鐵臉，兩眼死死盯著杜小鳳的臉，恨不得用她的粉拳告訴杜小鳳“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沒有暴發。

    “我在睡覺，像你這種砸法，要不了幾天，我這里就可以出入自由了。”杜小鳳說著，裝模作樣的往床上一倒，斜眼看著已經被他氣了個半死的寒晨煙。

    “你什麼意思？”寒晨煙沒听明白杜小鳳話里的意思，眉頭緊皺，擰了一個小疙瘩。

    “門都被你砸爛了，還不進出自由啊。”杜小鳳說著，躺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

    “哼，還不是人家擔心你，你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整天了，從昨天晚上你回來，直到現在，我就沒見你離開過半步，就是鐵人，也總要吃飯吧。”寒晨煙在杜小鳳對面的床上坐下，心里仍有余怒的白了杜小鳳一眼，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架式。

    杜小鳳這才注意到，外面還黑著天，如果照寒晨煙的說法，他已經有一天一夜沒離開過宿舍了，的確有點不太正常，想到這里，杜小鳳撓了撓頭，笑道︰“呵呵，都怪我睡得太死，害你為我擔心了，不如這樣，我請你吃晚飯怎麼樣？”

    杜小鳳主動邀請，令寒晨煙眼前一亮，小臉一紅，低聲道︰“你這算是主動約我還是？”

    後者的回答差點把寒晨煙氣吐了血，只見杜小鳳十分隨意的道︰“我主動約你？沒有啊，只是隨便吃點飯，填填肚子，人總是要一日三餐的嘛，既然你來了，就算上你了。”

    “你……杜！小！鳳！”寒晨煙氣得粉拳緊握，柳眉倒豎，兩眼好像快要噴火一樣的盯著杜小鳳，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杜小鳳恐怕已經死了幾個來回。

    “怎麼了，你不想去？”杜小鳳說著，拿起外套，向門外走去。

    “唉……等等我，誰說我不想去了，白吃白不吃，今天本大小姐非要吃窮你不可。”寒晨煙說著追了出去。

    “……”杜小鳳一時無語。

    帶著寒晨煙走出SD大門時，杜小鳳感覺自己背後的目光冷得嚇人，好像那些家伙準備用目光殺了他似的，再回頭臉無害的笑容，正看著自己的寒晨煙，杜小鳳更加無語，想不到，寒晨煙竟然這麼受歡迎，短短幾天之內，就有不下十幾個愛慕者了。

    出了SD大學的校門，杜小鳳帶著寒晨煙直奔中街，這里可是S市鼎鼎有名的小吃一條街，各色各樣的小吃，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基本都能在這里品嘗得到。

    比如烤豆角、烤面包片……等等等等，而且這里的冰點也很出名，中街的“糯米餈”在全國都有銷售，而且銷量一直不錯。

    寒晨煙從未見過這麼多種小吃，而且樣樣美味，一時間，左顧、右盼，令寒晨煙不知該從哪里下嘴好了，好像每一樣都能令她動心，都能讓她的口水不自覺的流下來。

    “吃什麼，我請客，你不是說吃窮我的嗎？光不窮我的，而且你還會很餓。”杜小鳳習慣性的點了幾樣小吃，自顧坐那大吃起來。

    “哼！”寒晨煙不屑的扔給肚小鳳一對“衛生球”，不依不饒的道︰“什麼嘛，還說請人家吃晚飯，自己倒先吃起來了，人家這還餓著肚子呢……”

    寒晨煙邊說邊用小手指指點點，選了幾樣燒烤，杜小鳳只顧著低頭吃東西，理也不理寒晨煙，讓寒晨煙頗受冷遇，寒晨煙在美食面前，禁不住誘惑，只好先把這筆賬記在杜小鳳頭上，日後再和他慢慢清算。

    就在杜小鳳漫不經心的吃著小吃時，突然一個不經意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身影，那個身影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曾經，那個身影的主人，就是他生活的唯一目標，就是他唯一的向往。

    好半天，杜小鳳才如夢方醒一般的叫出一個名字“趙雪！？”還不等寒晨煙明白是怎麼回事，杜小鳳的身影便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十幾米遠，在一個一身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子面前停住，呆呆的停住。

    “你是……”女孩子怯生生的看著杜小鳳，眼神中充滿了迷芒和恐懼。

    杜小鳳愣了半分鐘，突然大笑著說道︰“趙雪，是我啊，小鳳，杜小鳳！我是杜小鳳啊，你認不出來了？”

    女孩子先是一愣，然後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盯著杜小鳳道︰“你是杜小鳳？你真的是杜小鳳？”

    自從初中畢業，趙雪和杜小鳳就再也沒見過面，只是偶爾通過電子郵件系互通一下消息，或者互相問候一聲，僅此而已，雖然一直都知道趙雪在省城，但是杜小鳳從來沒有刻意去尋找過，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風寧，而趙雪只能成為他的過往。

    今天在中街的偶然相遇，令杜小鳳大喜過望，也令趙雪又驚又喜，驚的是，轉眼四年過去，杜小鳳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周身上下透著一股令人無法言表的迷人氣息，與當初那個少言寡語的杜小鳳截然不同。

    而趙雪的變化並不大，她還是那麼清純，那麼可人，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引動他人的目光，那種不俗而又不超然的美。比從前又多了幾分成熟和嫵媚。

    “呵呵，據我所知，你的同學里，叫杜小鳳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郵件你也不回，寫信也是一樣，怎麼突然間不理我了呢？”杜小鳳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好像旁若無人一般的和趙雪敘起舊來。

    趙雪妙目一黯，苦澀的道︰“我爸爸在調來省城後不久，就因為不肯與其他人同流合污，被‘拉下馬’了，我們家也搬到了西塔那邊，因為家里的變故，還有高考臨近，就一直都沒有再去上網，地址也不是原來的地址了，你的信我怎麼收得到？”

    趙雪長嘆一聲，勉強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對杜小鳳道︰“算了，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不提了，你呢，最近兩年怎麼樣？還好麼，我听說你考上了SD大學？”

    杜小鳳淡然一笑，點頭道︰“是的，你的消息真靈通，既然知道我在SD大學，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呃。”趙雪頓了頓，面露難色的道︰“我剛剛考上大學，有點忙，所以一直都沒抽出時間去找你，沒想到今天在這和你相遇，好巧。”

    杜小鳳總感覺趙雪神情之中有些不自然，而且似乎在有意躲著他，嘆了口氣道︰“呃，是很巧，你很忙？”

    趙雪這時才好似想起了什麼，急道︰“啊，我要走了，媽媽還在等著我，改天我去找你，或者，你來找我。”趙雪說完，連地址也沒有留下，急急忙忙的走了。

    杜小鳳看著趙雪的背影，總有些怪怪的感覺，可是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也許是自己與趙雪之間的感覺已經淡化了，讓趙雪感覺不自然？不，方才趙雪眼神中的喜悅是由心而發的，可究竟是什麼事，令趙雪這樣不自然呢？

    “喂！”寒晨煙從背後突然拍了一下杜小鳳的肩膀，嚇得後者渾身一激靈，忙回過身去，見身後是寒晨煙，才長出一口氣，苦笑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嚇死我，人嚇人，嚇死人的。”

    寒晨煙不答反問道︰“你和那個女孩子什麼關系？人家都走遠了，你還在那望眼欲穿的。”

    “同學。”杜小鳳很平淡的回答道︰“只是初中同學，正巧遇上，敘敘舊。”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只有杜小鳳能感覺到他的心在痛，在流血，曾經，這個女孩兒令他魂牽夢繞，曾經這個女孩兒是他唯一的夢中情人，曾經……太多的曾經都隨著時間在無聲無息的改變。

    這次重逢，令杜小鳳心情低落到了最低點，這次重逢，打破了他許多美好的設想，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難道人情真的淡如水嗎？

    杜小鳳又默默無聲的坐回原位，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有點咸、有點酸、有點苦，那是混合著眼淚的味道，在不經意間，杜小鳳落淚了，雖然只有一滴，但這一滴眼淚，卻向征著他曾經那段柏拉圖式的愛情就此完結，一切，都結束了，無聲無息，沒有一點留戀，卻又在不經意間，有種心被刺痛刺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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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自從與趙雪分別之後，杜小鳳便不再說話，沉默，在沉默中他回憶著往惜的每一個片段，他依析記得，自己曾為這數年後的重逢佔撲過的一卦，想到這些，杜小鳳淡然的一笑，笑容里卻只有苦澀。

    寒晨煙不知杜小鳳為什麼情緒如此低落，但一定與那個白衣少女有關，她看到了杜小鳳的笑容，也看到了那個笑容中的苦澀，她也不再說話，心里卻在猜測著杜小鳳與那個白衣少女之間的關系。

    回到宿舍後，杜小鳳整夜未眠，他腦海中無數次的閃過自己與趙雪重逢後的每一個片段，由開始時的欣喜，到後來的淡漠，他想不出中間發生了什麼，這幾年間又發生了什麼，總之，趙雪的前後變化很大。

    正月十五，中國人的團圓節，家家戶戶張燈節彩，人們在歡聲笑語中向家人以及朋友送去自己的祝福，然而，並非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在S市中街對面的小區里，一個樸質清純的少女，正在默默的哭泣，她手里攥著三十塊錢，姆指深深的扣進食指的肉里，臥室里的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很吃力的喘吸著，每吸一口氣，都幾呼要用盡她的全身力氣。

    中年婦女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看樣子，已經病入膏肓了，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對客廳里的少女說道︰“小雪，別管媽，吃再多藥，媽的病也好不起來了，媽不能再拖累你了。”可憐天下父母心，中年婦人在此時此刻，想到的是能為少女多留下一點積蓄，可是她們所有的積蓄也只有三十塊錢而已。

    那個被稱為“小雪”的少女，正是趙雪，她的家境急轉直下，父親病逝，如今母親也危在旦夕，雖然她已經沒有能力，但是卻不想眼睜睜看著母親就這樣離開她，可，只有三十塊錢，不要說藥費她支付不起，連吃飯都成了大問題。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趙雪擦干了眼淚，勉強裝出一副笑臉，打開房門。門口的老婦人顫微微的主著手杖，抬頭看了看趙雪。

    “小雪，這個月……哎，算了，你們孤兒寡母的也真夠可憐的，這個月的房租和前幾個月的房租我都不要了，可是，你們下個月得想想辦法了，我們老兩口也不容易啊。”老婦人正是趙雪的房東，一連幾個月沒有交租，房東本應將趙雪母女趕走的，但是每當看到趙雪堅強的目光，以及這家的不幸，老婦人始終沒有開這個口，但是她們老倆口無兒無女，沒有生活來源，房租再收不上來，老兩口的生活也成了大問題。

    “大娘，我……”趙超手里緊握著僅有的三十塊錢，為難的看著老婦人。

    “孩子，什麼都別說了，大娘這里還有點閑錢，你先拿去用吧，唉……”老婦人說著，拿出五十塊錢塞在趙雪手里，轉身顫危危的向樓下走去。

    “大娘，這錢……”趙雪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五十塊錢雖然不多，但對趙雪來說，卻可以解燃眉之急，至少接下來的十幾天，有了著落。

    就在趙雪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英俊飄毅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眼神復雜的盯著趙雪，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名大漢，面色冰冷的看著趙雪。

    “趙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杜小鳳邁步走進了趙雪家，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曾經趙雪的家庭條件雖然比上不足，可也是比下有余，趙雪的爸爸又是省城里的大官，何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幾名大漢當然是無憂社的成員，他們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而是守在了門外。杜小鳳看著家圖四壁的客廳，微微嘆了口氣，推門走進臥室，目光落在中年婦女身上，回身對趙雪道︰“伯母得的什麼病？”

    “中風！”趙雪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讓母親快點好起來，僅此而已，至于臉面，她早已經不在意了。

    “家里來客人了？小雪，快倒水去，孩子，快進屋，外面冷，坐吧。”中年婦人強打精神，坐起身來招呼杜小鳳，又讓趙雪去倒水。

    由于沒錢交供熱費用，所以整間房子好像一個大冰窖，即使臥室，也比外面強不許多，杜小鳳微笑道︰“阿姨，您不必客氣，快躺下休息。”杜小鳳說完，扶著趙雪的母親躺下。

    這時，趙雪端來一杯水，送到杯小鳳的面前，水是涼的，杜小鳳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又釋然了，沒有錢，就意味著什麼也沒有，水、電、取暖都是要錢的，煤氣更需要錢，可……

    杜小鳳放下水杯，對趙雪道︰“那天，我們在中街遇見時，你怎麼不對我說？難道你認為我會因為你現在的境況看不起你？還是有別的原因？”

    趙雪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曾經喜歡過你，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更不想讓你為我擔心，無論你用什麼辦法找到我家，我都很感謝你還能記得我，還能來找我，現在你可以走了。”趙雪說著，眼角微微有些濕潤，低著頭，不敢去看杜小鳳。

    杜小鳳沒想到，數年之後的重逢，這句話還是由趙雪先說出口了，趙雪親口承認喜歡過他，看來當年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要怪只能怪自己膽子太小嘴太笨，想到這里，杜小鳳嘆了口氣，淡然道︰“這也是我想說的，不過，我也許有辦法，讓伯母全愈，願意讓我試試嗎？”

    趙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抬起頭來，看著杜小鳳，杜小鳳的眼神中，只有真誠再無其他，趙雪喜極而泣的道︰“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們？”

    杜小鳳淡然一笑道︰“當然，這也是我今天的來意，不過這個地方恐怕不能住了，太冷，對伯母的病情十分不利，而且也不方便，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好嗎？”

    趙雪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剛想答應下來，卻被趙雪的母親打斷道︰“這怎麼行，我們怎麼能讓你白白幫助我們？而且醫藥費我們也出不起。”

    杜小鳳回身看了看趙雪的母親，感動的道︰“伯母，您的心思我懂，但您看我像壞人嗎？我是小雪的同學，我對小雪沒有惡意。”

    經過杜小鳳的再三說服，趙雪的母親終于同意離開這間房子，杜小鳳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對外面的幾名大漢道︰“小五，你們幾個過來，把伯母扶上車，我們回去。”

    外面的幾名大漢這才走進房內，小心翼翼的扶起趙雪的母親，向外走去。車子停在綿繡小區門前停下，這里是S市的高檔小區之一，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杜小鳳在查明了趙雪現在的情況之後，專程在這里，買了一棟房子，送給趙雪母女，讓她們母女二人也有落腳安身之地。

    幾名大漢扶著趙雪的母親走上了A座301，進門之後，杜小鳳很熟練的打開一個小布包，取出里面的針具，對趙雪道︰“先讓伯母躺下吧，過一會我要為伯母施針，無論多長時間，千萬不要打擾我，明白嗎？”

    趙雪不知道杜小鳳還會醫術，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完全愣在那里。杜小鳳把小五等人打發走後，並好臥室的房門，開始為趙雪的母親行針。

    治中風，杜小鳳還是十拿九穩的，很熟練的行針之後，又加以真氣引導，只是趙雪的母親身體情況並不樂觀，杜小鳳不敢急于救成，只能尋序漸進，當杜小鳳走出臥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小鳳，我媽她……”趙雪在門外守了一夜，終于見杜小鳳走出臥室，急忙上前詢問。

    “伯母已經沒什麼事了，現在她需要休息，不要打擾她，過一會我派人送些補品過來，你給伯母服下，不出一個月，就會有所好轉的，半年之內，一定可以康復。”社小鳳說完，小心翼翼的將臥室的房門關好。

    看到趙雪異樣的目光，杜小鳳微笑道︰“怎麼，感覺很奇怪？呵呵，有時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唉，世事無常啊，希望伯母的身體能早日康復。”其實在杜小鳳行針之後，趙雪的母親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她身體過于虛弱，需要進補，並且是大量進補，調理身體。

    趙雪搖頭道︰“不，我不是懷疑你的醫術，我是看不透你的身份，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好像很怕你，可是，如果你只是一個醫生的話，他們又為什麼怕你呢？”

    杜小鳳笑道︰“原來是因為這個，這個嘛，我自己也說不好，不過我應該算是一個醫者，至于別的，日後你會明白的。有時醫者也會好多種。”

    杜小鳳把話風一轉，轉回到了趙雪身上，不疑的問道︰“小雪，我記得上初中的時候，你的家境相當不錯，你父親又是省城的大官，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呢？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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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趙雪微微點頭，對杜小鳳她沒有絲毫隱瞞，把這兩年間發生的一切，都對杜小鳳合盤托出了。原來，兩年前“門哥”一事，趙雪的父親也受到了牽連，只不過他只是極少數的替罪羊之一，被革職後，一股急火攻心，趙雪的父親撒手人寰，留下趙雪的母親和趙雪，辭世而去了。

    趙雪的母親也因受不了如此沉痛的打擊，一下子病倒了，至于怎麼會得上中風這種病，趙雪一時也說不清楚，因為當時，她還小，只是一個高中生，對這些醫理，更沒多少了解。

    可是，隨著母親的病倒，家里的情況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連父親留下的房子最後也賣了，可依然沒治好母親的病，反而令家里的情況一日不如一日，最後，連藥費都已經出不起了。

    如果不是杜小鳳的及時出現，趙雪很可能會選擇那條她一直都不敢去想的路，但是那樣的話，她的一生，也就毀了。杜小鳳听趙雪講完整件事的大致經過，也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出現得及時，否則，趙雪的未來……也許她不會再有未來了。

    杜小鳳又是怎麼查覺到這一切，最後找到趙雪的呢？其實當天夜里，杜小鳳一夜未眠，反復都在回憶著與趙雪重逢的經過，他總想找出哪里不對，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線索，直到最後，他想起了趙雪的那件羽絨服，那件羽絨服雖然還很合身，卻很破舊了，以趙雪的家境，怎麼會穿著如此落破呢？

    再加上趙雪說的話大有出入，趙雪說自己家搬去了西塔那邊，可是卻在中街買東西，急著趕回去，中街距離西塔何止半個小時的路程，這就更引起了杜小鳳的懷疑，第二天，杜小鳳派出無憂社的成員查訪此事時，直到正月十五這天早上，才有了眉目。

    得知了趙雪母女此時的窘境，杜小鳳立即派人買房的買房，選購家具的選購家具，一切準備妥當，這才來到了趙雪家。隨後就是趙雪所見到的一幕了。

    杜小鳳也感覺很奇怪，他與趙雪已經有兩年沒聯系過了，她又如何知道杜小鳳在SD大的呢？難道有人暗中監視？不可能，杜小鳳很快否絕了這一猜測，若真有人暗中監視，趙雪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

    杜小鳳對趙雪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考入SD大學的？我們有兩年沒有任何聯系了，你總不能是猜出來的吧？”

    趙雪看看杜小鳳，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道︰“呵呵，還不是候波，他說你現在是D市的名人，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了，在D市，提起杜小鳳，人人皆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杜小鳳這才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名人談不上，也許因為我治好了幾個病人吧，小有名氣，你怎麼遇到候波的？他也在S市上學？”

    趙雪點點頭，候波現在是趙雪的校友，同在S大學，只是趙雪在新聞系，候波在法律系，平時見面的機會少，並不經常往來。

    “他和我是同學，不過隔著十萬八千里呢，很少有見面的機會，上學里，人人都很忙，我是在一次校慶大會上見到他的，不過對他的情況，我了解得很少，怎麼，他沒告訴你他在S大嗎？”趙雪深感意外，記得在初中的時候，候波是杜小鳳唯一的朋友，以他們兩人的關系，候波不通知任何人，也會通知杜小鳳的。

    杜小鳳微微搖頭，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再聯系過候波了，因為無憂社很忙，事情一直都很多，候波想見杜小鳳一面，難比登天，所以，二人的關系漸漸疏遠了。

    趙雪想起杜小鳳方才拿著一個布包，里面應該是中醫用的針，由杜小鳳的自信中，她能看出，杜小鳳的醫術絕非等閑，可是剛剛分別數載，杜小鳳又在哪學的醫術呢？趙雪對這個問題十分感興趣，也很想知道這些年，在杜小鳳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小鳳，你會中醫？我記得你從前從未對我們這些同學說過，連候波都不知道你的醫術這樣高明吧？”趙雪對杜小鳳眨眨眼楮。

    杜小鳳微微一笑，很神秘的對趙雪道︰“關于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如果編謊話騙你，那我們就不是朋友了，杜小鳳從來不會欺騙朋友。”

    趙雪雖然不甘心，可是當她看到杜小鳳堅定的神情，知道杜小鳳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所以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兩個人就此沉默下來，誰也不再說話，只是面對面的坐著，不時的打量著對方，似乎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化為了無聲的沉默。

    杜小鳳突然對趙雪道︰“你……現在還上學嗎？”杜小鳳猜得出來，以趙雪的家境，上學恐怕不可能了。

    趙雪嘟起小嘴，低著頭道︰“沒有，休學了，媽媽病成這樣，家里又沒有錢，學費很貴啊。從前沒感覺賺錢很難，可是這半年多，我真的深有感處，賺錢不是一件容易事。”

    趙雪雖說不是嬌生慣養，可是讓一個十幾歲並且毫無社會閱歷的女孩子賺錢，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即使現在的杜小鳳，對賺錢也不是很懂，無憂社的開消全靠李麗娜和霍文二人支撐著。

    杜小鳳由包里拿出一疊百元大鈔，放在茶幾上，笑呵呵的說道︰“這錢，你先拿著，不夠我會再派人送來，回去上學吧，你現在什麼也不用想，照看好你母親，就是你唯一的責任。”

    看著桌子上的錢，趙雪猶豫了，她很不想接受杜小鳳的錢，精神上的幫助，她能接受，但金錢上的幫助，卻讓趙雪無法接受，可是，媽媽的病需要調理，調理就需要用錢，而且是大量的錢，一方面是自己的尊嚴，另一方面是自己的母親，趙雪為難了。

    杜小鳳看透了趙雪的心思，微笑道︰“這些錢我不會白白送給你的，你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趙雪聞言，睜大了眼楮，盯著杜小鳳，她顯然誤會了杜小鳳的用意，認為杜小鳳要以她的身體作為交換條件，想到這里，趙雪咬著下唇，考慮了好久，終于拿過桌子上的錢，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後走回客廳，低著頭，對杜小鳳道︰“你……你跟我來吧。”

    杜小鳳一愣，沒明白趙雪的意思，不過還是跟著她走進了另一間臥室，見趙雪輕輕的關好房門，不過，她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杜小鳳費解了，只見趙雪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雖然這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沒有半點委屈，可是杜小鳳的那些話，還是傷到了趙雪的心。

    邊角衣扣，趙雪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想不到，從前那個善良、真誠的杜小鳳也會變得與其他人沒有兩樣，用錢做為交換她身體的條件，趙雪會答應杜小鳳的“要求”，因為她曾經喜歡過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生。

    杜小鳳眼看趙雪快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了，這才驚道︰“小雪，你這是干什麼？”

    趙雪漠然的道︰“你，不是要和我做交換嗎？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杜小鳳一拍額頭，苦笑道︰“小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這些錢你先拿去應急，在你畢業後，過來幫我的忙，我沒有要和你做這種交換的意思。”

    杜小鳳說著，撿起地上的衣服，隨後扔給趙雪，轉身退出了房間，關好房門，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杜小鳳沒想到趙雪會這樣理解“代價”的含意，只有無奈的苦笑。

    趙雪紅著臉，走出臥室，低著頭對杜小鳳道︰“對不起，小鳳，我，是我多心了，你不要怪我。”

    杜小鳳看著趙雪道︰“小雪，你要記住，無論到何時何地，無論處境有多麼艱難，都不要放棄尊嚴，只要你能忍耐，總會有看到光明的一天。”

    杜小鳳說完，站起身來，安慰了趙雪幾句，便和趙雪告別，返回SD大學的宿舍去了。趙在杜小鳳走後，久久不能平靜，在她眼中，杜小鳳從未如此高大，如此令她動心過，甚至讓她有了一種想要一生一世依靠他的沖動，這種感覺，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不能被任何人取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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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真悟境界，杜小鳳第一次迷茫了，因為趙雪的出現，讓杜小鳳的內心十分矛盾，他想不到，因為“門哥”一案，趙雪的父親也會受到牽連，在除掉“門哥”的同時，也害了趙雪一家，杜小鳳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真悟境界中的杜小鳳看出了他的心思，漠然道︰“我不殺伯仁，伯人卻因我而死，這種感覺很難受吧，呵呵，其實你做得一點都沒錯，雖然牽連了一些不應該牽連的人，但是你卻拯救了更多人，沒有人會感謝你，也沒有人會埋怨你，你只要問心無愧。”

    杜小鳳點頭，對方說得對，只要問心無愧，他所做的一爭就是對的，無論他的所作所為，是否符合大多數人的思想標準，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杜小鳳！

    “唉……”坐在杜小鳳對面的另一個自己，突然長長的幽嘆一聲，神情漠然的道︰“我就要離開你了，那個人再也不會威脅到你，以後的路，你只能自己去走，記住我的話，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每一件事，都有它可以借見的地方，也有它可以引以為戒的地方，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已經習慣了與他對話，讓他為自己排解心理上的壓力，這個精神世界中的自己，突然要永遠消失，令杜小鳳一時有種失去了一個多年知己的感覺。

    “為什麼？”後者看向精神世界中的自己，那個即是他本人，又不是他本人的精神體，一瞬間，他們之間的距離好似很遙遠，又仿佛近在咫尺。

    “你已經繼承了那個人的一切，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不久，或許，就在明天，你就可以重新進入真悟境界，那個由你主宰的世界！”說完，他的身影漸漸的淡化了，淡化到杜小鳳幾乎看不到他的存在。

    當杜小鳳再一次進入真悟境界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又可以毫無阻隔的回到由他一手創造的真悟世界中了，亞當和夏娃在沒有杜小鳳教導的這段時間，已經學會了基本的人類語言勾通方式，但在頭腦上，卻與現代人差距很大，一切事物，對他們來說，都是新鮮而又新奇的。

    在杜小鳳踏入真悟境界的時候，引起了一絲空間的震動，隨即再次恢復平靜，真悟境界中，依舊風和日麗，可杜小鳳卻好似心事重重。亞當和夏娃不敢打擾杜小鳳，默默的做著他們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杜小鳳驚奇的發現，亞當和夏娃已經學會了引火，方法很古老，鑽木取火，但是他們做得很成功，令杜小鳳也感到很新奇，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人類”就有了如此長足的進步？

    “你們在做什麼？”杜小鳳明知故問道。

    “取火。”亞當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杜小鳳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道︰“為什麼要取火？火對你們有什麼用途嗎？”

    夏娃站起來指著一些野菜和一些果子，對杜小鳳解釋道︰“火可以加熱食物，我們發現，有些食物加熱後，很美味，但是有些食物只能生吃，不知道我們的做法對不對？”夏娃和亞當把杜小鳳當做神一樣的存在，他的意見絕不會錯。

    杜小鳳點頭，笑道︰“沒錯，你們應該這樣做，而且水也可以加熱後再飲用，方法嘛，你們自己想。”杜小鳳說完，閉上眼楮，開始吸納著真悟境界中的精神力，為這段時間以來的消耗作補充。

    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很微弱的波動，一行金色的大字寫道︰“我們好久不見。”

    杜小鳳感覺到波動，睜開眼楮，當他看到金字時，有一種老朋友重逢般的喜悅，笑道︰“是啊，好久不見，險些我們就永遠也見不到了，能見到你，真好。”

    “呵呵，那是考驗。”金字如是寫道。

    杜小鳳明白考驗的意味，微微點頭道︰“這種考驗希望不會太多，好長時間沒有回來，精神的消耗很厲害，前兩天剛剛用過精神力，為人施針，幸好，我又能進出自由了。”

    金字在空中寫道︰“你已經通過了考驗，你現在隨時可以進入真悟，真悟已為你所擁有，可是你的心里卻有波動，並不堅定。”

    杜小鳳點頭，在金字面前，他不會說謊，也沒必要。他心里的確不夠堅定，似在懷疑是否選錯了路，當初就不應該選擇這條路，不只有風險，還有很多磨難，這些磨難對杜小鳳來說，也是一種無形的考驗。

    “你很為難？”金字能感受到杜小鳳內心世界的矛盾，而且十分強烈。

    “是的。”杜小鳳接著道︰“因為我所做的事，總會傷害到一些善良的人，甚至會傷及無辜，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把握尺度。”杜小鳳只想不再發生趙雪家發生的那種事，在懲罰邪惡的同時，也傷害了善良的人。

    “請你告訴我，真悟的主人，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邪惡？”

    金字的問題很難回答，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邪惡？金字好似透見了杜小鳳的內心世界，善與惡沒有具體的劃分標準，它只是一個很摸糊的概念。

    “我……”杜小鳳不很不想承認，卻也只能實言道︰“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不想讓好人遭殃。”

    “哈哈……”金字好像在顫抖，證明它在大笑，隨後又在虛空中寫道︰“沒有善也沒有惡，只有病患和醫者，救死扶傷不只針對某個人，也可以針對某一群人，世界總有爭斗，有爭斗就會流血，可是，不再流血的辦法只有一個，爭斗！”

    看似矛盾的一段話引起了杜小鳳的沉思，是的，爭斗就要流血，就好像戰爭，但平息戰爭的方法，只有戰爭，但是，要看發起戰爭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關鍵不是戰爭本身，而是戰爭的出發點是什麼，為戰而戰，為和平而戰，為利益而戰，目的不同，結果也大不相同。

    “我明白了。”杜小鳳淡然一笑道︰“我可以理解為，殺一個惡人，就等于救了十個好人，或者說普通人嗎？”這句話出自張翼之口，杜小鳳卻一直都沒有理解，不過現在，他卻加深了一層理解。

    “不對！殺一個惡人，有時無法救任何一個人，但是，它能阻止黑暗繼續漫延，你應該像一把利劍，又像陽光，能逼退黑暗，又能以無為清淨的心，阻止黑暗在人們心中漫延。”

    杜小鳳微微閉上眼楮，回味著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對，杜小鳳就是一把利劍，可以斬斷黑暗，但他還不是陽光，無法把黑暗從人們的生活中逼退，但是他會努力，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醫者。

    從真悟境界中醒來，天光已經放亮，又是新的一天，杜小鳳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大街上早已經人來人往，正月十五已經過去，新年已經結束，人們又開始在新的一年里忙碌起來，為了各自不同的目標，為了各自對生活的希望。

    杜小鳳長出一口氣，新華會一直都很平靜，讓杜小鳳有些失望，看來劉長軍很冷靜，沒有做出任何不理志的舉動，新華會的平靜，讓警方也無從下手，除了監控，還是監控，沒有任何收獲，杜小鳳也在心里暗嘆，好聰明的劉長軍。

    新華會表面十分平靜，但劉長軍與李立新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李立新在劉長軍走後，就極力勸說劉長軍應該對無憂社采取行動，劉長軍把老臉一沉，氣道︰“你懂什麼？杜小鳳敢在這里放下狠話，就一定設好了陷井等著我們跳，這個時候與無憂社硬踫，是自尋死路！”

    李立新很看不起劉長軍的龜派作風，無憂社很強，沒有人忽視無憂社的存在，可是無憂社只能在D市稱霸，這是S市，無憂社只有那麼點人手，經得起新華會的一擊嗎？李立新沒有小看杜小鳳的意思，但他也不甘心龜起來，避而不戰。

    李立新冷哼了兩聲，給劉長軍遞過數個白眼之後，才冷聲道︰“你就知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杜小鳳哪里可怕？無憂社哪里可怕，這不是在D市，這是S市，是我們新華會的地盤，何時輪到無憂社叫囂了？我看你不是小心，而是膽小！”

    劉長軍懶得和他糾纏，拿起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反正新華會上上下下都只認劉長軍這個老大，沒有劉長軍的命令，李立新一兵一卒也無法調動，只有孤身一人，他能掀起多大浪來？

    李立新見勸說不動劉長軍，除了干瞪眼，他也無計可施，新華會與無憂社發生沖突的事，李立新已經偷偷報到了小小龍的總部，可是總部的答復只有一句話，一切听從劉長軍的安排，不可輕舉妄動。

    這一句簡單的答復把李立新打擊得不輕，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忍著，殺五個人和殺五十個人是截然不同的，李立新再厲害，也不認為憑他一個人就能滅了無憂社，那和自殺沒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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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直到後來，警方全面介入，對新華會實施了全方位二十四小時的監控之後，李立新才感覺劉長軍是有先見之明的，想不到無憂社竟會把警方也拉進來，根本就不按規矩出牌。

    同時，新年一過，S市的黑道就已經出現了重新洗牌的跡像，不知是誰放出的風聲，揚言無憂社有吞並S市黑道的野心，當然，這種搖言很少有人會放在心上，不過因為這些謠言，令S市幾大社團的老大們，開始考慮擴充地盤，大批招人，強華自己的實力。

    各方黑道老大們頻凡會面，幾經開始在拉擾一切可以成為自己盟友，或是對自己一方沒有敵意的社團，組建社團聯盟，S市的地下暗流，越加洶涌，連無憂社也被周邊的社團拉攏了好幾次，但無憂社並未做出任何反應，因為無憂社還沒打算加入他們的混戰。

    杜小鳳在“失蹤”了幾天之後，突然出現在無憂社的總部，令徐若思和劉劍冰等人高懸的心又踏實起來，只要杜小鳳在，就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這是每一個無憂社成員內心深處的共鳴。

    “小鳳（老大）你怎麼才來，前幾天，幾個社團都放出話來，我們無憂社要麼加入他們的聯盟，要麼就被他們吃掉，讓我們自己選擇。”徐若思和劉劍冰一方面為杜小鳳介紹這幾天的情況，一方面也在等待杜小鳳的答復。

    杜小鳳的臉上依然掛著淡然的微笑，顯得那麼無害，只是他的一雙眼楮，更加明亮了幾分，神采更加飄毅了一些，幾天不見，杜小鳳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令徐若思大感意外。

    “哦。“杜小鳳哦了一聲，問道︰“那你們是如何答復他們的？與他們結盟了？”

    劉劍冰搖頭道︰“還沒有，因為我們的意見不統一，若思認為應該和他們結盟，以免為無憂社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畢竟新華會那邊還沒有解決。但是我和阿翼阿濤阿翔都不同意和他們結盟，也就一直都沒有答復他們，等著老大回來做決定。”

    杜小鳳看了看徐若思，淡然道︰“劍冰的想法是對的，我們無憂社的宗旨永遠都不會變，我們不是黑社會，更不會與任何黑社會社團同流合污，我們就是一把利劍，可以刺入黑暗之中的光茫之劍，是可以逼退黑暗的陽光，我們也許會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危險，但是，我們的決心必須堅定，我們的意志堅不可摧！”

    杜小鳳的一番話，令無憂社的眾人心情振奮，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無憂社剛剛組建時，不久前的渙散情緒一掃而空，無憂社又重新有了凝集力，人們仿佛又在杜小鳳的身上，看到了無比的光輝。

    “對！我們的意志堅不可摧！”

    “對！我們的意志堅不可摧！”

    “堅不可摧……”

    眾人的吶喊聲久久不能平息，無憂社究竟是怎樣一個社團，徐若思開始反思，之前她是否小看了無憂社？無憂社只要有杜小鳳出現，就可以由一盆散沙，變成一把利劍，鋒利無比，又堅不可摧，他們的凝集力，絲毫不比狼牙差，他們的斗志，能令任何敵人聞風喪膽。

    對！這就是無憂社，這就是曾經橫掃D市黑道的無憂社，一個強大而又具有可怕凝聚力的無憂社，社小鳳的話，如同一劑強心劑，讓所有人的血沸騰，讓所有曾一度迷茫的無憂社眾人再次有了目標。

    徐若思的內心似乎受到了打擊，自從她跟隨杜小鳳以來，後者一向對她言听計從，甚至讓她有了一種，杜小鳳在依懶她的感覺，可是今天，她意識到自己錯了，杜小鳳從來沒有，今後也不需要依懶任何人，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神話。

    有杜小鳳在的無憂社，才是真正的無憂社，只有杜小鳳能左右無憂社的未來，除去杜小鳳之外，任何人也無法引領無憂社走向光明，也不能令無憂社堅不可摧，眾志誠誠。

    杜小鳳在無憂社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趙耀不能，徐若思更不能，沒有趙耀或沒有徐若思，甚至沒有狼牙，無憂社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沒有了杜小鳳，無憂社也就不復存在了。

    杜小鳳第一次用冰冷的聲音對徐若思道︰“請你記住，無憂社不是你眼中的黑社會，無憂社的宗指，是消人之憂，解人之愁，如果脫離了這個宗旨，那麼無憂社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我不管狼牙有什麼樣的使命，也不管狼牙為什麼選中我，但是有一點，請你永遠記住，無憂社不會因為狼牙而改變，無憂社更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放棄它原有的目標！”

    徐若思的心靈再次受到震悍，杜小鳳這番話說得她啞口無言，她的確將無憂社當做了一般性質的社團，可是，無憂社遠沒有她想相的那麼簡單，無憂社有著它的精神支柱，還有杜小鳳！

    劉劍冰來到杜小鳳近前道︰“老大，既然不與他們聯盟，就只有開戰一條路了，無憂社在S市的實力明顯不足，需要調集大批人手，可是，我們這樣做，會引來許多本無敵意的社團關注我們，為我們帶來許多麻煩。”

    杜小鳳淡然笑道︰“這個問題有一個人會幫我們解決！看來，阿偉的確是個有遠見的人！”杜小鳳說著，拿起電話，時間不大，傳來一個杜小鳳十分熟悉的聲音，“喂，是老大嗎？好久不見，無憂社遇到麻煩了？”

    杜小鳳輕輕點頭，臉上依然笑容不改的道︰“沒錯，在S市遇上點小問題，需要調動大批人手，但又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你應該有辦法吧？”

    “沒問題，我這就著手去辦，三天後，就會有結果。”龐偉說完，掛斷了電話。

    “龐偉？”徐若思自從來到無憂社，就沒有听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無憂社的人嗎？事後，通過一些無憂社的老人，徐若思才了解了一些關于龐偉的情況，原來他也是杜小鳳的智囊，而且後者比她更令杜小鳳信任。

    狼牙幫了無憂社不少忙不假，可是並不表示杜小鳳不會暗中防備狼牙，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杜小鳳並不擔心狼牙的作戰能力，如果與江宏中的高手相比，狼牙根本不堪一擊，只要有殘月亭和幽魂門的支持，狼牙的存在，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龐偉自從上一次負傷之後，就很少出現在無憂社了，並非他已經退出無憂社，但對外，龐偉的確宣布自己退出無憂社，打算“單飛”。而且還有張龍、張虎、張豹三兄弟跟隨。實則不然，以他的威信，張氏兄弟怎麼可能跟他出去“單飛”？

    龐偉給杜小鳳的建議就是成立一個保安公司，利用保安公司做掩護，再由張氏兄弟做教頭，為無憂社秘密訓練一批精銳，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這批精銳被分成了四個組，依然以風、雨、雷、電命名，經過一年多的發展壯大，四個組每組一百人，個個都是功夫一流的好手，除江湖上的高手之外，這四百人，即使不所向披靡也相差無幾。

    杜小鳳原本並不打算動用龐偉那邊的人手，但S市的黑道大洗牌也不容杜小鳳再做考慮，生存才是王道，單以眼下的百余人，想在那麼多社團的強壓之下得到喘息的空間，就必須動用絕決的手段，所以，杜小鳳動用了龐偉那邊的力量。

    龐偉放下電話，心情激動的對張氏兄弟道︰“阿龍、阿虎、阿豹，你們猜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張氏兄弟紛紛搖頭，電話的聲音太小，而且他們又距離龐偉有幾米遠，听不清電話里的說話聲音，更猜不出是什麼人打來的電話，能令龐偉如此激動。

    “是老大打來的，現在是我們回到無憂社的時候了，我們又能和大家並肩作戰了！”龐偉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無法壓制自己內心的激動。

    張氏兄弟听到這個消息也十分激動，算一算，離開無憂社已經有一年多的光景了，曾幾何時，他們幾乎忘記了自己與無憂社之間的關系，每天都是無聊的訓練再訓練，現在終于有機會重返無憂社，張氏兄弟當場宣布，請假三天，為了慶祝重返無憂社，一定要喝個一醉方休！

    張氏兄弟放假三天，龐偉卻忙了三天，保安公司向S市遞交審請，要在S市成立分公司，由于有孟衛星的幫忙，當天就通過了審批，接下來，就要組織人手，開往S市了，四百人，不是一個小數，畢竟分成幾批，進入S市的分公司。

    龐偉仔細的算過，二十人一批，分成二十批，分坐不同車次的火車、飛機，三天之內，手下的四百人，就能抵達S市，成為杜小鳳的強大後盾，做了一系例安排之後，龐偉終于松了一口氣，索性他也給自己放了一天假，調整一下心態，準備加入S市的大混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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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龐偉歸隊，令無憂社士氣大振，因為龐偉帶回來的四百多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比起在各個訓練營的無憂社成員，不知要厲害多少倍，由江湖高手親自訓練出來的人，當然不會錯，無論單兵實力，還是整體實力，都是其他社團望塵莫及的。

    “阿偉，歡迎你回來！”杜小鳳向龐偉伸出手來，後者激動的握住杜小鳳的手，心中的千言萬語，在這一刻，都無法準備的表達他此時的激動，只是對杜小鳳重重的點頭，對無憂社的眾人投去激動的目光。

    無憂社的人馬都已到齊，下一步，就看誰倒霉了，杜小鳳不想先對任何社團發起戰端，誰先動，無憂社的矛頭就會指向誰，而且絕不留情，一擊必殺，杜小鳳有這個實力，無憂社有這個實力，在黑山會周邊的大小社團，根本無法與無憂社抗衡。

    可是如果他們如同鐵板一塊，無憂社也將遭受慘重的損失，這是杜小鳳不願看到的，因此，只有在其他社團踩到無憂社頭上的時候，無憂社才會給予堅決的反擊，一鼓作氣，將找上門來的社團徹底除名。

    周邊社團一直都在等待無憂社的答復，而無憂社卻好像根本就沒那麼回事，即不同意結盟，也未表示反對，這種中立的態度令周邊的社團十分不滿，幾個社團的老大，開始商議是否應該將無憂社的勢力擠出S市，對他們的不友好，幾個社團的老大都十分惱火。

    不過這些老大們也不是傻子，能在黑道上領導一個社團的，都不是簡單人物，無憂社的舉動雖然令他們氣憤，可是無憂社也是有實力的，最可怕的就是杜小鳳，他的輝煌戰績連S市的黑道老大們，也盡人皆知，和無憂社為敵，必須有足夠強的實力。

    說的時候都你一言我一語，放出狠話，可真到做的時候，卻幾乎沒有人願意執行，誰也不想最先對無憂社動手，害怕把惹火上身，這也是中國人的通痛，說一套，做一套。

    晨興幫的老大李洪英掃視了一周，見在坐的眾人誰也不最終表態，氣得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包房門口，冷冷的道︰“你們根本不足以成事，無憂社的地盤，我們晨興幫要定了！”

    李洪英說完，大步走出包房，對他的做法，有人吃驚，也有人冷笑，都抱著隔岸觀火的心態，如果李洪英趕走了無憂社，為他們除掉了心頭大患，如果無憂社打敗了李洪英，他們就可以趁機瓜分晨興幫的地盤，坐收漁人之利。

    “李兄，你瘋了？那麼多人都不表態，你急個什麼勁兒啊，無憂社不好惹，你會引火燒身的。”林海權與李洪英有十幾年的交情，不想眼看著李洪英敗在杜小鳳的手里，對李洪英苦口相勸，希望能令李洪英改變主意，放棄與無憂社對立的念頭。

    李洪英冷笑幾聲，不以為然的道︰“小小的無憂社有什麼可怕的？據我所知，無憂社在S市，只有區區百人，把他們滅了又能如何？我看倒是這幫人太膽小怕事，難成大事，我主意已定，誰也不必勸了！”

    李洪英說完，對林海權一擺手，鑽進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里，看著黑色奧迪走遠，林海權連連搖頭，晨興幫真能滅了無憂社？以晨興幫三百多號打手的實力，滅了無憂社在S市的百余人，興許有可能做到，但是，無憂社又豈能罷休？在D市周集人手，再打回來的時候，晨興幫又豈是無憂社的對手。

    李洪英不是沒分析過成破厲害，只不過，百余人的無憂社，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無憂社在S市已經發展了幾個月，實力非旦沒有壯大，反而地盤越來越小，人手越來越少，證明無憂社在S市發展得不順利，只要他能趕走無憂社的百余人，無憂社應該不會再有大規模的行動了。

    無憂社突然增派人手來S市的消息，漠說李洪英不知道，連新華會也對此毫無所知，可是晨興幫早已經被無憂社的人盯上了，只是李洪英還未查覺而已。

    新華會被警方盯死，一時半刻，無暇參與到S市的黑道大洗牌當中，也為無憂社爭取了發展空間，距離運送文物到S市的時間還有三個月，在這三個月里，無憂社在S市的聲望將壯大到何種地步，無人可以想像得出，只要警方一日不撤走眼線，新華會就一天不敢輕舉妄動，令劉長軍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坐視無憂社一天天的壯大。

    無社憂在S市一共有三家場子，除去做為總部的星夜酒店，還有兩家中型酒吧，夜狂潮酒吧是一個南方人開的場子，身為外地人，人生地不熟，而他的場子又距離無憂社的範圍最近，所以只好尋求無憂社的避護，另一家飛來酒吧的老板則是杜小鳳的老鄉，身為土生土長的D市人，對無憂社的實力十分有信心，想也沒想，就把酒吧的“保安”工作交給了無憂社。

    除去這三家場子之外，無憂社再未搶奪任何場子，因為這三家場子的地理位置十分優厚，正好成三角形排列，進可攻，退可守，對剛剛踏足S市的無憂社十分有利，並且在未摸清S市黑道底細之前，杜小鳳也不打算太惹人注目。

    李洪星回到晨興幫，也做出了周密的布屬，他當然不會一開始就襲擊無憂社的總部星夜酒店，在不清楚無憂社實力的情況下，冒然向無憂社總部發起進攻是很危險的，于是，晨興幫只能在飛來酒吧和夜狂潮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飛來酒吧距離晨興幫的地盤較遠，如果冒然動手，很可能遭到杜小鳳的截擊，危險系數太大，只有夜狂潮距離晨興幫的地盤比較近，幾乎與晨興幫的地盤相鄰，突然動手，也可以起到突襲的效果，而且撤退也很方便，不到一公里，就是晨興幫的地界了，無憂社在未摸清底細之前，也不敢冒然追過來。

    選好下手的目標之後，李洪英派**帶隊，領著一百多人去砸夜狂潮的場子，日期就定在正月二十的子夜，這個時候正是慢搖吧生意最火的時候，突然襲擊的效果也最明顯。

    晨興幫內部緊鑼密鼓的準備，而無憂社那邊好像沒有收到任何風聲一樣，防備很松懈，不只沒有在這三個場子加派人手，反而調回了大批人手，最後，每個場子只有十來個人看，人手顯得格外單薄。

    劉劍冰對杜小鳳的安排很不理解，晨興幫的動向和意圖已經查明，杜小鳳卻偏偏調回人手，分明是給對方突然襲擊的機會，十幾個人，再厲害也擋不住百余人的大隊沖鋒，可能對方一個沖鋒，就會敗下陣來潰不成軍的。

    “劍冰，你很擔心？”杜小鳳看出了劉劍冰的心思，後者微微點頭，十分不解的道︰“老大，晨興幫的意圖我們已經查明，為什麼還要調回人手，應該增加人手，給他們迎頭痛擊才對。”

    杜小鳳淡然一笑道︰“劍冰，增派人手不是不行，行！但是我們人手不宣裕，這次對晨興幫，我不打算動用阿偉的人，以一百三十幾人，滅掉晨興幫，會令我們名聲大振，也可以讓阿偉繼續隱藏身份，到必要的時候，四百人的隊伍，對我們是莫大的幫助，也能令起到令對手遂不及防的作用。”

    龐偉見劉劍冰還打算追問下去，拍了拍劉劍冰的肩膀道︰“劍冰，你沒有領會老大的用意，老大已經決定放棄夜狂潮了。”

    “啊？放棄夜狂潮，我們只有三個場子，還要放棄夜狂潮，還沒打，怎麼就先敗下陣來了？老大，你過去可不是這樣的。”劉劍冰心里不服，晨興幫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把夜狂潮這麼重要的場子拱手相讓？

    杜小鳳解釋道︰“放棄夜狂潮，是為了讓我們能在同一時間，抽調出更多的人手，對晨興幫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在滅了晨興幫之後，再返回身來奪回夜狂潮，知道老窩被端，晨興幫的百余人根本不堪一擊，而且可以收服部服原意入無憂社的人，壯大我們自己。”

    “偷襲晨興幫的總部？”劉劍冰拍拍額頭，又對杜小鳳道︰“晨興幫的總部在麗華酒店，距離星夜酒店有十幾公里，路途太遙遠了吧，等我們的人到達麗華酒店，人家已經收兵了。”

    杜小鳳微微搖頭道︰“當然不會，我們在正月二十那天下午，就可以把人手悄悄派過去，只要他們有所行動，我們就可以趁對方不備，突然出手。”

    徐若思皺眉道︰“需要狼牙加入嗎？”

    杜小鳳微笑搖頭道︰“這次的行動，由無憂社現有成員足以，不需要動用狼牙，讓他們繼續潛伏吧，劍冰、阿翔、阿翼、阿濤，此次行動，就由你們四人指揮，我不會參與，我還有重要事情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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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杜小鳳將指揮權全部下放，他本人，做為SD大學的學生，當然要留在宿舍里，裝出無憂社毫不知情的假像，如果杜小鳳不在宿舍，晨興幫必然起疑，萬一對方臨時改變計劃，無憂社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與晨興幫開戰，是無憂社在S市初露鋒芒，只許勝，不許敗，這一戰，直接關系到無憂社在S市未來的發展，關系重大，所以，杜小鳳不敢有半點馬虎。

    張濤、李翼齊聲道︰“我們只會殺人。”

    杜小鳳對他們二人微笑道︰“呵呵，會殺人就可以了，把晨興幫的老大李洪英抓回，留給我，其他人，隨便你們殺，不過尸體如何處理，就需要你們多多費心了。”

    劉劍冰嘿嘿一笑，拿出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點粉色的粉沫，對杜小鳳道︰“老大，只要一點點，尸體就會化為血水，一個小時之後，就和自來水的顏色差不多了。”

    “哦？”杜小鳳吃驚的道︰“直有這麼神？這粉色的東西是什麼？”

    劉劍冰搖頭道︰“不知道，是幽魂門的人給的，我們身上每人都帶著一瓶，在必要的時候，用起來方便，至于成份，他們一向很保秘。”

    “如果用在活人身上呢？”杜小鳳看著那些粉色粉添，沒敢冒然伸手去踫。

    “效果一樣，不過活著的人會十分痛苦，直到身體化為血水，或者死亡之後，才能停止慘叫。”張濤說完，小心的將粉沫收起來，生怕還有存留，又用小刷子在桌面上彈了彈。

    幽魂門還真是可怕，這種只有在武俠小說里才能看到的特制毒藥他們也會配制，杜小鳳皺了皺眉，嘆氣道︰“唉，用這種毒物殺人，真是一種罪過啊。”

    杜小鳳不用狼牙的人，卻並未說明不動用殘月亭和幽魂門的力量，這兩方的實力，要比狼牙強得多，而且也更加可靠，不必引起太大爭議，至于狼牙的位置，杜小鳳已經在心里做了其他安排。

    徐若思極力贊成無憂社與其他社團聯盟，令杜小鳳極為不滿，杜小鳳說出那些話，也是在警告徐若思，不要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做出任何決定，同時，這也是杜小鳳調回龐偉的原因之一。

    有龐偉的牽制，徐若思的權威性就大打折扣了，龐偉是無憂社的骨干，又是在無憂社最困難的那段時期加入無憂社的，所以，杜小鳳對龐偉十分信任，在杜小鳳的心目中，徐若思永遠也不可能取代龐偉的位置。

    龐偉看看表，對杜小鳳道︰“老大，時間不早了，您該回學校去了，我親自送你回去。”龐偉說著，打開包房的房門，杜小鳳長身而去，對劉劍冰等人道︰“後天我不會再到這來，夜里的行動，就由你們全權負責了，還是那句話，一切小心，盡量減少我們的傷亡。”

    杜小鳳說完，和龐偉二人走出星夜酒店，鑽進龐偉的車里，司機是龐偉的親信，也是由學校一直跟著無憂社的忠誠成員，杜小鳳坐進車里，自嘲道︰“連你龐偉都有車有房了，我這個老大卻連車也沒有一輛！”

    龐偉哈哈大笑道︰“老大，整個無憂社都是你的，一輛車又算得了什麼呢？哦，不對，無憂社是我們大家的。一時口誤，老大，狼牙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無憂社？”

    龐偉的笑容突然收斂，嚴肅的看著杜小鳳，狼牙是國家的特種部隊，無憂社卻是一個不黑也不白的社團，讓狼牙參與進來，對無憂社害處遠大于好處，同時，無憂社的一舉一動，也都在狼牙的監視之下，隨時都能給予無憂社毀滅性的打擊。

    杜小鳳淡然道︰“讓他們加入進來，只是為了日後可能會利用到，不代表我完全信任他們，相反，那天听說徐若思同意無憂社加入社團聯盟之後，我就已經對狼牙有了戒心，不過，無憂社不可以與狼牙交惡，更不能成為敵人，要殺，也應該由別人來殺！”

    龐偉一臉茫然的看著杜小鳳，忙對司機吩咐一聲︰“開車！”車子緩緩啟動，龐偉這才回過身來，接著對杜小鳳道︰“老大的意思是借刀殺人？可誰有實力殺得了狼牙的人？”

    再不濟，狼牙也是特種部隊，黑社會成員根本無法與之抗衡，戰斗力差得太遠，想借刀殺人並不容易，而且狼牙就那麼傻麼？萬一被他們查覺，將會給無憂社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黑社會沒這本事。”杜小鳳首先把黑社會社團否決了，頓了頓，才笑著說道︰“可龍就不同了，在江湖高手面前，狼牙差得太遠，我敢說，在短兵相接的情況下，董含一人，就能殺掉狼牙二十人！”

    龐偉在這一年多來，也打听了不少關于江湖上的事，張氏兄弟提得最多的，就是董含，別人的功夫龐偉沒見識過，可單拿沈三情打比方，一百個沈三情，也不是董含的對手，可想而知，董含是個多厲害的角色。龐偉微微點頭，照杜小鳳這麼說，狼牙真有不得不面對董含的理由。

    單從保護國家批文物的角度來說，與董含交手也是狼牙的責任所在，讓他們打頭陣，狼牙也說不出什麼來，卻能借小小龍之手，滅了狼牙，讓他們全軍覆沒，再因此得到部隊的支持，將小小龍的敵人盡可能的擴大化，無憂社卻可漁人得利。

    “好主意，老大的計策的確高明！”龐偉一直最佩服杜小鳳的高瞻遠矚，一個總能把眼光放得很遠的人，這個人基本上能立于不敗之地了。

    “老大，也許徐若思並沒有惡意，我看她對老大也很……敬重，應該不會對無憂社不利吧。”龐偉想保住徐若思是看重了她的才華，一個有頭腦的人留在無憂社，總會為無憂社帶來好處的。

    “哈哈哈……”杜小鳳大笑道︰“不，他想借無憂社之手，摸清S市黑道的情況，同時，利用S市黑道大洗牌的機會，打擊無憂社在內的所有社團，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如果無憂社加入社團聯盟，就必須面對一些難以想像的強敵，再加之小小龍的出現，無憂社就是在兩線做戰，拖也會拖垮無憂社的。”

    杜小鳳又接著說道︰“如今，無憂社只是單線作戰，對付的，都是單一的社團，如果加入社團聯盟的混戰，將會把無憂社拖入一個無底深淵，讓無憂社無法插身，達到捆住無憂社的目的，同時也可以牽制S市的黑社會社團，把無憂社當槍來使，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不可能按她的意思辦。”

    “哼！”龐偉冷笑一聲，聲音冰冷的說道︰“與無憂社為敵，或者想利用無憂社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日後我會對她多加‘留心’的。”

    杜小鳳點頭道︰“嗯，這也正是我調你來S市的主要目的之一，牽制住徐若思，否則，她的一個決定，就會令無憂社的兄弟萬劫不復。還有，後天晚上的事，你也要多費心，我只能留在學校吸引晨興幫的注意，不能參與行動，到必要的時候，你也可以自主，派人幫助劍冰他們。”

    龐偉是聰明人，杜小鳳即使不這樣說，他也會這麼做的，點頭道︰“老大放心，您不說，我也會這麼辦，快到了，您在哪下車？”

    杜小鳳指了指路邊道︰“在那停下，我不想引人注意。”

    杜小鳳走下車，對龐偉揮了揮手，向SD大學走去，剛剛走到校門口，卻看到趙雪站在大門口向自己這邊張望，杜小鳳緊走幾步，來到趙雪近前，笑道︰“小雪，有事麼？”

    趙雪對杜小鳳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

    杜小鳳搖頭，笑道︰“可以，什麼時候都可以，只要我不忙。”

    趙雪奇怪的看了杜小鳳一眼道︰“怎麼，好像你是一個大忙人似的，難道你不是學生？學生能有什麼事？”

    後者苦笑，他的身份可能不只是學生這麼簡單，只是他不會讓趙雪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已。見趙雪還是穿著那件已經有些破舊的羽絨服，外面又下著雪，杜小鳳對趙雪道“我們進去吧。”

    “不了！”趙雪微笑著抬起頭，對杜小鳳道︰“我媽媽讓我來謝謝你，他的病已經全好了，只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順便，請你到家里吃飯，你現在有時間嗎？”

    杜小鳳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謝什麼，只是舉手之勞，不過，既然伯母相邀，我也正好有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切！”趙雪倒背著小手道︰“看把你美的，想去就說想去唄，老實的說，我也有好幾年沒嘗過我媽的手藝了，你還真是幸運，她大病初愈後的第一頓就被你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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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杜小鳳和趙雪截了一輛出租車，向趙雪的新家馳去，趙雪的母親開始時不同意趙雪接受杜小鳳送的那套房子，但經趙雪一番解釋之後，說這套房子是杜小鳳預支給她的工錢，趙雪的母親也就欣然接受了。

    不是趙雪的母親貪心，而是她不想讓趙雪再生活在過去的那種環境里，女兒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希望，只要女兒過得舒心，她這張老臉也就豁了。反正以後趙雪會把買房子的錢還給杜小鳳的。

    ，杜小鳳邊和趙雪閑聊，邊不時的向車窗外望去，S市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可能今年會是一個豐收年吧？杜小鳳對這方面的知識也有些了解，只要雪下得大，下得恰到好處，第二天一定是個豐收年，一來地里的蟲子多半被凍死，不會有蟲災，二來，降水充足，不會干旱。

    杜小鳳無意間發現幾個小青年正圍著一個少女，看情況，少女似乎在掙扎，而那幾個小青年將少女圍在中間，以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沖得出幾個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形成的包圍圈？

    開始，杜小鳳沒打算管這檔子閑事，但後來，杜小鳳透過人群的縫隙看清了少女的臉，這不是亞晴嗎？亞晴怎麼也在S市？既然亞晴遇到了麻煩，杜小鳳就不會置之不理，忙吩咐司機停車，然後留了一張百元大鈔，讓司機在路邊等等，特別囑咐趙雪不要下車。杜小鳳只身一人，來到幾個小輕年的身後。

    “嘿嘿，妹妹，你這是何苦呢，陪我們幾個樂呵樂呵，你也少受皮肉之苦嘛，看你這小模樣，長得還真挺騷的，八成是假正經吧。”其中一個小青年說著，一把抓住亞晴的胳膊，另一只手正往亞晴胸前最敏感的部位伸去。其他幾人不時的發出幾聲**。

    “唉？唉？”他動了幾下，胳膊好像被一只鐵鉗死死的拉住，動了幾下，都沒能掙脫，小青年側過頭來，見身後站著一個身材偏瘦的年輕人，看樣子，八成是個學生，一對小眼楮瞪得像葡萄粒似的，罵道︰“**的，你把手拿開，這沒你的事，少他媽管閑事。”

    小青年身後的年輕人臉上一直掛著淡然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道︰“應該是你把手拿開才對，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干什麼？”

    “哎呀？”小青年順勢轉過身來，咬著牙打量了身後的年輕人一番，嘴里不干不淨的罵道︰“**的，你他媽活夠了，敢管老子的閑事，快滾，不然老子他媽廢了你。”小青年說著，另一只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寒光折射在年輕人的臉上，可那年輕人卻沒有一絲懼意，臉上依然掛著淡然的微笑。

    “滾？”年輕人說話聲並不大，但卻清晰可聞，雖然小青年已經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但胳膊卻還被年輕人緊緊抓著，只見他很隨意的向外一甩，那個小青年奇跡般的“飛”出三米多遠，落地後上又滾出四五米遠，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看情形，摔得不輕。

    “是這樣滾的嗎？”年輕人連看也沒看被甩出去的那個小青年一眼，又上前幾步，分開圍著亞晴的眾人，來到亞晴身邊，笑呵呵的道︰“亞晴，還記得我嗎？”

    亞晴驚魂未定的抬起頭來，眼楮里立即充滿驚喜的道︰“是你？杜小鳳！你來了就好了。”亞晴說著，拉著杜小鳳的胳膊躲到杜小鳳的身後。

    “小子，你們認識？放開這個小妞，哥兒幾個不難為你，不識相的，別怪哥兒幾個對你不客氣。”其中一名年紀稍大些的青年手里掂量著剛管，斜眼盯著杜小鳳，眼神中已露凶光。

    杜小鳳淡然一笑，全然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要是不放呢？”

    “不放？不放你就在這吧……”青年說著，突然搶起鋼管，打向杜小鳳的太陽穴，杜小鳳早有心理準備，不慌不忙的向後稍退一步，剛好讓過對方的進攻。

    但是由于用力過猛，而且他也沒想到杜小鳳如此輕易的躲開了他的進攻，身子在失去平衡的情況下，被杜小鳳一腳踢出兩米多遠，摔得他慘叫不止。

    余下的四名小青年見杜小鳳在舉手之間，就放倒了兩個同伙，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不敢大意，紛紛向後退了幾步，與杜小鳳保持在他們認識很安全的距離，卻沒有逃跑的意思。

    “今天我還有事，不想浪費時間，要麼你們幾個就快滾，要到就一起上吧，這樣大家都節省時間。”杜小鳳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同時向其中一名小青年逼近了一步。

    “小子，你太狂……”說話間，四人一擁而上，各搶家伙，向杜小鳳身上胡亂招呼，杜小鳳也不與他們纏斗，先用真氣凝針制服其中一人，隨後兩三下，解決了另外三人，見幾個小青年都躺在地上慘叫，杜小鳳冷聲道︰“怪叫什麼？快滾，等我改主意，你們就走不了了。”

    幾個小青年忍著疼，站起身來，對杜小鳳道︰“朋友，敢留個名嗎？”

    杜小鳳微微搖頭道︰“不是不敢，你們不配知道，快滾！”

    “好，好樣的，我們走。”那名年紀稍大一些的青年狠狠瞪了杜小鳳一眼，對其他幾人一揮手，幾個小青年相互擅扶著跑了。

    在這幾個人走後，杜小鳳才對亞晴道︰“亞晴，你怎麼也在S市？上大學麼？”

    亞晴點點頭道︰“嗯，我在S大學，你呢？”

    “SD大學！”杜小鳳邊說，邊向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走去，亞晴忙跟在杜小鳳身後，急道︰“等等，候波還在後面的小巷里，你快去看看他吧，好多人圍著他呢。”

    “候波？”杜小鳳聞言轉身，吃驚的看著亞晴道︰“你怎麼不早說，在哪？”

    “你也沒給我時間說啊，跟我來。”有杜小鳳坐陣，亞晴的膽子也大起來，帶著杜小鳳，來到後面的一條小巷里，指了指前面道︰“就在那。”

    候波在杜小鳳趕到時，已經被數名大漢圍歐，鋼管、鐵條胡亂朝他身上招呼，候波雙手抱頭，彎著腰，一聲不哼的忍著，卻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杜小鳳大概數了數，對方足有三十幾人，人數太多，杜小鳳只有孤身一人，同時保護候波和亞晴，實在力不從心，心里也有些犯難，正在這時，正在圍歐候波的眾人之中，不知是誰突然發現寶一樣的喊道︰“大家快停手，那不是剛才林哥看上的妞嗎？怎麼回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停手，向亞晴和杜小鳳這邊看過來。看清對方只有一個人後，眾人的膽子又大起來，其中幾個動做快的，已經把小巷的後路堵死，以防杜小鳳和亞晴逃跑。

    亞晴急忙對候波喊道︰“候波，別急，我找來幫手了，不用怕他們。”

    候波尋聲望去，見亞晴身邊站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再仔細一看，那不是杜小鳳是誰？這下候波不是失望，而是徹底絕望了，杜小鳳在候波的眼里，一直都是一個不善于打架的“好孩子”，把他找來有什麼用？

    候波之前對趙雪說杜小鳳現在已經成了D市的大人物，是因為他在電視上看過有關無憂集團的新聞，對無憂社的事，候波一無所知，在他眼里，杜小鳳現在是“有錢人”，但絕不是一個打架高手，在這種場合，把杜小鳳找來能管什麼用啊？

    “喲，我還當你搬來個什麼了不起的救兵呢，就這麼一個小子，哈哈，大風一吹，就站不穩了，把他當救兵，你腦子出問題了吧。”其中一名中年漢子嘻皮笑臉的湊到杜小鳳近前，拍拍杜小鳳的肩膀，不屑的一聳肩膀，同時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杜小鳳突然笑了，他不是在笑中年漢子，而是笑候波，兩只眼楮一個大一個小，左右的眼楮被打得活像熊貓，顯然是沒有受到“重點保護”的結果，右面的眼楮卻完好無損，兩邊的臉也因為眼楮的原因，一邊大一邊小。

    “你他媽笑個屁，**的，一會就讓你哭！”中年漢子甩手一記耳光，毫無一點預兆的向杜小鳳臉上抽了過去。候波嚇得一閉眼，暗料杜小鳳這一巴掌吃定了。

    只听“啪”的一聲脆響，的確有人挨了一記耳光，不過不是杜小鳳，而是中年漢子被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紅衣少女結結實實的打了一耳光。

    “你……”中年漢子的臉剛剛一緊，隨後又露出一絲**，對手下人道︰“呵呵，又來了一個，一會老子玩完了，也分給兄弟們一個樂呵樂呵。”

    “哈哈哈……林哥，夠意思！”中年漢子的手下們七嘴八舌，好像杜小鳳和後加入戰團的少女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似的。

    “寒晨煙？你怎麼來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是今天的戲不太好唱了，寒晨煙為何出現，杜小鳳不用她說，已經猜出幾分，八成是這丫頭一直偷偷跟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