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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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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獨孤紅] [名劍明珠][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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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4 16:16:24 |只看該作者
  沒有,就是沒有。
  龍天樓怔住了,站那兒發呆。
  他見著了被劫擄的玉妞,可玉妞一點也不像被劫擄,而且還變成了那個樣子。
  見是見著了,但在轉眼之後卻又不見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簡直像個夢。
  是夢麼?
  不,不是夢,是鐵一般的事實。
  使得龍天樓痛心的事實。
  玉妞怎麼會變得不顧一切?
  甚至連她生身之父都不顧了?
  她為的是什麼?
  她想幹什麼?
  龍天樓只明白一點,玉妞所以有今天這種「變」,是因為他。
  是因為他龍天樓。
  不能全怪他,但是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萬一玉妞有個好歹……
  他怎麼向五叔交代?!
  想到這兒,他一時血氣騰湧,頭腦欲裂,幾幾乎站立不穩,差點從房脊上栽下去。
  他原本是找八阿哥那位膩友,藉以營救玉妞的,但他見著了玉妞,卻沒能救出玉妞,而那位八阿哥膩友的面都沒見著,回去又怎麼跟福康安、八阿哥交代。
  不能跟五叔交代也好。
  不能跟福康安、八阿哥交代也好。
  他總得離開這兒,不能老耗在這兒,定了定神,暗暗歎了口氣,剛要走。
  突然,一絲異響傳入耳中。
  他聽覺敏銳,一聽就知道,這絲異響來自腳下,也就是腳下這間屋裡。
  莫非人藏在屋內,根本沒逃離這座宅院。
  有此一念,他行動如電,矮身一竄,順著屋子東頭翻了下去,然後貼身屋角往外看。
  只見屋子裡鬼魅也似地飄出了兩個黑衣蒙面人,兩個人出屋凝一下神,像是在聽什麼。
  果然,只聽左邊一個開口說道:「走了。」
  右邊一個道:「看來姓白的那個妞兒可信。」
  左邊黑衣人吃吃地笑道:「怎麼不可信,一入本教就得把自己全部奉獻,要是懷有二心,她還圖什麼?」
  龍天樓聽得心神猛震,提一口氣閃電般撲了出去。
  兩個黑衣蒙面人想來不是等閒之輩,相當機警,龍天樓一撲出屋角,他們就有所警覺。
  只可惜他們碰見的是龍天樓。
  沒來得及動,也沒來得及吭一聲,左邊黑衣蒙面人已中了龍天樓一指倒了下去。
  右邊黑衣蒙面人倒是有機會出了手,只是他剛送一招,就被龍天樓一把扣住腕脈,同時喉嚨上了一道鐵箍,霎時他血脈倒流,難以呼吸,差點沒閉過氣去。
  龍天樓右手扣他腕脈,左手扼他喉管,輕喝道:「有一句說一句,要不然,小心我捏碎你的頸骨!說,你們的人都躲哪兒去了?」
  那黑衣蒙面人搖搖頭。
  龍天樓兩手立即力加三分。
  黑衣蒙面人血脈倒流,不能呼吸,憋得喉頭格格作響,人又掙扎不得,只見他兩腳亂踢彈,連連點頭。
  龍天樓扼他喉管的手略鬆了些,黑衣蒙面人立即一陣劇喘,差點沒咳嗽出聲。
  「答我問話。」
  黑衣蒙面人只喘不說話。
  龍天樓冷笑道:「地上還有一個呢,要是等我改變心意換他來問,你可就沒命了。」
  黑衣蒙面人忙道:「我說……人都在……」
  一個「在」字剛出口,龍天樓突然目閃寒芒,但他發覺得仍嫌遲了些,從那黑漆漆、打開著的兩扇門裡,奔電似地打出兩點烏芒,已經打在了兩名黑衣蒙面人身上。
  在龍天樓掌握中的這名黑衣蒙面人,連哼都沒哼一聲,身子一挺,往後便倒。
  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霎時間又斷了。
  龍天樓大急,鬆了那黑衣蒙面人,飛身撲進屋裡。
  屋裡漆黑無燈,但難不倒目力銳利的龍天樓,他剛進屋,就見一蓬烏芒迎面打來。
  暗器,淬了毒的暗器。
  用的是滿天花雨手法。
  距離近,龍天樓又是極猛的撲勢,的確是難躲難閃。
  好在龍天樓早想到了,他伸手一拉右邊那扇門,一陣「篤篤」,烏芒全打在門板之上,然後,龍天樓右掌反震,那扇門板離框飛起,向暗器打來處撞去,與此同時,人也跟著撲了過去。
  龍天樓的應變不能說不夠快。
  那扇門板的力道,也不能說不夠猛。
  砰然一聲大震,門板正砸在暗器打來處,通往裡間的一扇門上,那扇門也掉了,而且兩扇門板往裡撞出老遠,砰然,嘩啦又是一陣,在響聲中,龍天樓人已撲進了裡間。
  但是,他似乎還是慢了,瞬間之後,一切歸於靜止。
  地上兩扇門板,挨著門後的一個衣櫥撞破了,眼前是間臥室,應用什物一應俱全,就是不見人影。
  沒有人,那蓬淬毒暗器是怎麼打出來的?
  靠後有扇窗戶,如今窗戶關得好好的,人也不可能越窗跑了。
  那麼人哪兒去了?
  難道剛才那蓬淬毒暗器,是由機關消息控制打出來的?
  經由機關消息控制打出暗器,不是沒可能,而且也常見。
  但是,經由機關消息控制打出淬毒暗器,滅屋外兩個人的口,這就不可能了。
  龍天樓竭盡目力搜尋,一眼瞥見那被撞破的衣櫥底,是個長方形黑黝黝的洞。
  霎時,他明白了,有地道,這座宅院底下有地道。
  一步跨到衣櫥前看,那長方形黑黝黝的洞裡,有一道石梯直通下去。
  難怪玉妞能走得那麼快,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難怪玉妞說,八阿哥那膩友,就在這座宅院裡,但是,她不想見你,你就別想見著她。
  龍天樓沒有猶豫,跨進衣櫥,拾級而下。
  一人多高處,石梯走完,到了底。
  眼前黑忽忽的,但是身左三四丈,隱現一線燈光。
  他閃身過去,到近前看,才看出那是兩扇虛掩著的石門,輕輕推開石門,光亮立即外洩,猛然看見石門上方橫刻著四個大字:「桃源別府」。左下方另有一行小字,刻的是;「洪武二年春」。
  龍天樓一怔,但旋即腦際靈光電閃,想起了一件事。
  他聽說過這麼一個傳聞,明太祖當年屬意惠帝之初,劉伯溫留給他一個錦囊,囑他日後立儲的時候閱視,太祖屬意惠帝,閱視錦囊,發現劉伯溫指點,儲君一旦登基將有大難,可於潛宅地下建別府以為避難之用。
  有這麼個傳聞,從明太祖以至如今的大清乾隆,始終沒人發現,沒人能加證實。
  而如今在這座大宅院下發現這麼一個「桃源別府」,府稱「桃源」,當有避難之意,難道說這就是傳聞中的惠帝避難別府,這座大宅院,就是惠帝登基前的潛宅。
  龍天樓如今無暇求證這些,平靜了一下自己,舉步跨進石門。
  進石門再看,看得他心神震動,立又怔住。
  眼前竟然是個院子,有花草的院子,格局規模跟上頭的宅院居然一模一樣。
  有光亮,不見燈,不見火把,光亮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定過神來,他先閃身飛撲,遍查兩邊廂房。
  看廂房裡的擺設,有人住,卻不見人。
  他直撲後院,剛要進後院,兩名黑衣蒙面人並肩擋在眼前,攔住去路。
  左邊黑衣蒙面人冰冷道;「你運氣真不錯,居然能找到『桃源別府』!」
  右邊黑衣蒙面人冰冷道:「他運氣不好,這是幽冥地府,來了就走不了了!」
  兩人同時袍袖一層,疾撞龍天樓胸腹。
  龍天樓只覺一片威猛勁氣迎面撞來,冷笑一聲道:「應該是你們倆運氣不好,碰上了我!」雙掌一揚,迎著那片勁氣拍了出去。
  砰然一聲,兩名黑衣蒙面人踉蹌倒退。
  龍天樓邁步進了後院。
  沉喝聲中,兩名黑衣蒙面人騰身撲來,一左一右,分襲龍天樓要害。
  龍天樓身軀飛旋,雙掌並探,同時扣住了兩個黑衣蒙面人的腕脈,兩個黑衣蒙面人立即不動了。
  龍天樓道:「你們都是天香教中人。」
  左邊黑衣蒙面人道:「不錯。」
  「我只找你們教主,不願多傷無辜。」
  右邊黑衣蒙面人冷然道:「恐怕你非殺光天香教的人,才能見著我們教主。」
  「這麼說,你們那位教主,是拿你們當替死鬼了。」
  左邊黑衣蒙面人道:「天香教的教規如此。」
  龍天樓冷哼聲中,兩手振腕一抖,兩個黑衣蒙面人離地飛起,半空中連翻幾個跟頭,砰然摔在地上沒再動,他揚聲道:「龍某已經進了『桃源別府』了,你們無處可躲了,誰是龍某要找的人誰明白,自己出來吧!」
  只聽一個嬌媚無限的女子話聲傳了過來:「你要找我是不是?」
  這話聲,有點像承王那位美福晉,可又不全像。
  而且,話聲似來自四面八方,令人難以捉摸。
  龍天樓道:「那要看你是誰了。」
  「為什麼不先告訴我,你要找誰?」
  「天香教主。」
  「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既然是我要找的人,你可以出來了。」
  「你剛才沒聽我那兩個屬下說的話嗎,你要殺盡天香教的人,才能見著我,我天香教還有不少人呢。」
  龍天樓雙眉一揚,道:「我不願多傷無辜,只是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以我個人的看法,你天香教留下任何一個都是禍害。」
  那嬌媚話聲吃吃笑道:「那你就大義伸手,為世除害吧!」
  一陣疾速衣袂飄風聲,兩個黑衣蒙面人不知道從何處出現,一前一後,平飛直射撲向龍天樓。
  龍天樓站著沒動,容得兩個黑衣蒙面人撲近,突一側身,兩個黑衣蒙面人從身前交錯而過。
  龍天樓趁兩個黑衣蒙面人交錯而過的剎那間,疾探雙掌,抓住兩個黑衣蒙面人的腳脖子,—捏即松,大叫聲中,兩個黑衣蒙面人掠出老遠,砰然落地,滿地亂滾沒能再站起來。
  只聽那嬌媚話聲道:「好俊的『擒龍手』。」
  龍天樓冷然道:「還有麼?」
  「多得很,可惜他們都不在這兒。」
  龍天樓道:「都在各大府邸之中。」
  那嬌媚話聲吃吃笑道:「你說著了,可惜你知道了也沒用。」
  「只因為你們不打算讓我活著出去。」
  「你能不能活著出去,那在你,不在我。」
  「這話怎麼說?」
  「我這個教主愛才心切,求才若渴,尤其是像你這麼個人,使我難以自持,你要是願意投身我天香教——」
  「我就可以活著出去。」
  「豈止,還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極天下的風流溫柔情趣。」
  「你找錯了人了,這一次,我既然找著了桃源別府,既然在這兒堵住了你,不揪出你來,不徹底消滅天香教,不揭發你們進行的那個大陰謀,我自己都不願意活著出去。」
  那嬌媚話聲格格笑道:「這麼說,你是打算不成功,便成仁了。」
  「可以這麼說。」
  「你怎麼這麼傻,誰當他們的皇上對咱們不是一樣,幹嗎這麼死心眼兒,放著榮華富貴不要,極天下之溫柔、風流情趣不享用?」
  「人各有志,既然為這件事來了京裡,我不能虎頭蛇尾!」
  「你來京的目的,並不是為這,是不是?」
  「那只怪你們,怪你們不該讓我發現了你們的大陰謀。」
  「你也是漢人,大陰謀關你什麼事?」
  「碰巧白五爺是我的長輩,十五阿哥、福貝子跟我投緣,知交如兄弟。」
  「你還漏說了一點。」
  「什麼?」
  「你龍家跟禮王府的關係。」
  龍天樓心頭一震:「你知道的不少。」
  「在當年禮王府這檔子熱鬧大了,京裡誰不知道?」
  「你知道這些原因就好。」
  「你要是投效天香教,有些人對你,會比顳琰、福康安對你更好。」
  「那沒有用,正邪自古如冰炭,忠奸由來不相容。」
  「這話不對,你憑什麼肯定誰正誰邪,誰忠誰奸呢?」
  「是非自有公論,公道自在人心。」
  「那麼你顧你的長輩白五爺,就能不顧你長輩白五爺的女兒玉妞?」
  龍天樓心神猛一震動:「她自甘墮落,自甘步上歧途,我有顧她之心,無顧她之力,也就怪不得我了。」
  那嬌媚話聲嬌媚一歎道;「既是這樣,那我就不再說什麼了,你只能找到我在什麼地方,你就來見我吧!」
  龍天樓早就在說話的時候,暗中猜到那嬌媚話聲人兒的藏身處了,是故在那嬌媚話聲一落的同時,他立即騰身而起,疾撲左前方樹叢中的一座精美小樓。
  一個起落,樓下騰身又起,直上樓頭,揚掌劈開了那兩扇門。
  砰然聲中,兩扇門豁然大開,樓中的情景,卻看得龍天樓心神狂震,面紅耳熱。
  小樓之中,是間華麗已極的臥房,正對兩扇門的八寶軟榻上,斜臥著一個美艷妖媚的少婦,她身上只搭著一塊蟬翼般輕紗,裡頭未著寸縷,橫陳玉體,等於是顯露無遺,成熟的胴體,修長的玉腿,凝脂般肌膚,豐胸細腰……
  她正笑吟吟地望著龍天樓。
  此情此景能令人……
  但她絕不是承王那位美福晉。
  龍天樓吸一口氣,立即把臉轉向一旁:「這就是你們天香教?」
  「不錯,動心麼?」
  「難道你不懂羞恥?」
  「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這樣,還我本來,何謂羞恥,再說,本教連情慾都不禁,這又算得了什麼?」
  「答我問話,你何來斷腸紅,又為什麼能使人賣力賣命?」
  「既知道我是八阿哥的膩友,這一問豈不多餘。」
  「八阿哥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糊塗可憐蟲。」
  「呃,你看得倒是很清楚啊,為什麼不再看清楚一點。」
  「我看得很清楚,但是事關重大,我不能不掌握證據。」
  「那麼你以為是——」
  「和坤。」
  美艷少婦格格嬌笑,笑得渾身亂顫,「你說是誰就是誰吧。」
  「等我掌握到證據,該是誰,就是誰!答我問話,你怎麼會有斷腸紅?」
  「只你能擒住我,還怕我不告訴你麼?」
  「你以為我擒不住你?」
  「未必,因為我身上滑不留手。」  。
  龍天樓心頭一震,揚起了右掌。
  他不敢撲過去,還真不敢,只打算虛空揚掌。
  只聽美艷少婦道;「在你出手之前,我讓你看場好戲,你必須得看,而且得從我身上望過去。」
  她一揚手,身後一幅絲幔倏然落地。
  絲幔後,是一面大鏡子,鏡子裡正有著令人血脈賁張,心驚膽戰的一幕。
  龍天樓不願看,但他不能不看,因為那一幕是——
  一張軟榻,榻上躺著一個半裸少女,是玉妞,玉妞像得了病,發了狂,嬌靨通紅,星眸半閉,正在扭動,正在掙扎,兩個丫頭似的少女,正死命地按著她。
  在榻旁,站著一個蒙面人,只頭上戴著個黑布罩,赤裸上身,穿著短褲,也在掙扎,也在扭動,旁邊另有兩個黑衣蒙面人死命拉著他。
  龍天樓急道:「這是——」
  「這是呀!」美艷少婦嬌聲道;「兩個人都被餵了媚藥,藥力已經發作了,一旦那四個人鬆了手,你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龍天樓熱血上湧,眼都紅了:「你們卑鄙,該殺!」
  他閃身欲撲。
  「沒用,救不了她,那只是一面鏡子,人並不在那兒!」
  「你——」
  龍天樓揚拳欲劈。
  她毫無懼色,反而吃吃媚笑;「這樣更救不了她,除非你的手能比我的話快,你願不願冒這個險試試。」
  龍天樓不敢冒這個險,他知道,他只慢一剎那,玉妞的一輩子就完了,命也完了。
  他這裡手剛一頓。
  她又吃吃笑著說了話:「要想救她只有一個辦法,馬上投效本教,先過來侍候我。」
  龍天樓殺機洋溢,威態嚇人,逼著她道:「你敢讓我靠近?」
  她嬌笑道:「我沒那麼傻——」
  她揚起玉手,兩根水蔥似的手指捏著一顆豆大赤紅藥丸,道:「你先服下這個,然後想怎麼靠近我都行。」
  龍天樓心頭一震:「想必這也是媚藥。」
  「當然,我總捨不得給你服斷腸紅,是不?」
  龍天樓抬眼又望那面大鏡子,玉妞跟那個蒙面人掙扎、扭動得更厲害了。
  兩個丫頭幾乎按不住玉妞,兩個黑衣蒙面人也快拉不住那個男的了。
  龍天樓心裡驚急交集,但是畢竟他還是鎮定過人,驚急交集的時候,他腦中閃電飛旋,一方面思忖對策,一方面判斷玉妞所在。
  到底,他智慧超人,就在這驚急交集的極短時間內,玉妞的所在讓他琢磨出來了——
  那面大鏡子,豎立在美艷少婦背後,照理說,鏡子是照人的,也就是說,鏡子在哪兒,鏡中人必在它的相反方向。
  但是,龍天樓如今面鏡而立,美艷少婦也橫身裸臥在鏡子之前,鏡子裡至少該照出這兩個人影。
  而偏偏鏡子裡沒有這兩個人影。
  足證,這面鏡子有鬼。
  也就是說——
  就在這一剎那間龍天樓雙手凝足了真力騰身躍起,直撲那面鏡子,人在半空,雙手齊發,右掌猛劈那面鏡子,左手一指點下。
  龍天樓的動作一氣呵成,其快如電,美艷少婦連驚呼都沒來得及,就被制了穴道。
  與此同時,砰!嘩喇,那面大鏡子粉碎。
  鏡後一個衣櫥大小的方洞,直通榻後另一間,那幕景象,就在那另一間中。
  那兩男兩女聞聲見狀,各自鬆了手上的人就跑。
  那個男的,猛獸似地撲向床上的玉妞,
  龍天樓掠到,單掌一揮,那人頭顱破碎,腦漿進裂,屍身飛出老遠,撞在牆上摔下了地。
  也就在這時候,半裸的玉妞從床上騰起,兩條粉臂緊緊地抱住了龍天樓,綿軟發燙的嬌軀揉進了龍天樓懷裡,還星眸半閉,不住呻吟。
  龍天樓猛一驚,抬手就推,觸手是玉妞柔嫩滑膩的發燙肌膚。
  他又一驚,出指閉了玉妞的穴道,玉妞不動了,兩條粉臂也鬆了,砰然一聲摔回床上。
  他吁了一口氣,翻起床單蓋在玉妞身上,回身再找美艷少婦。
  如今的美艷少婦,睡美人似地臥身軟榻,一動不動。
  不動的時候都夠讓人觸目銷魂的。
  龍天樓也給她蓋好,往她耳後的摸,扯落了一張製作精巧、其薄如紙的人皮面具。
  不是承王那位美福晉是誰。
  龍天樓在她四肢各點一指,然後拍活了她身上的穴道,輕哼聲中,她醒過來了,入目身側的龍天樓,她居然笑了:「還是你行,弄了半天,你喜歡這樣,也行——」
  「住口!」龍天樓抖手一個嘴巴子,打得美福晉花容失色,一縷鮮血順著香唇流下。
  「喲,挺英雄個人物,你也會打女人呀!」
  「那是因為你不是人,說,你怎麼會有斷腸紅?」
  「你說呢?」
  「我要你說。」
  「這告訴你什麼,你既知斷腸紅,就該知道斷腸紅是誰的獨門毒物,我蒙他恩典,把衣缽傳給了我,不行麼?」
  「當然行,他人呢?」
  「死了,算算日子早隨草木同朽了。」
  「他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美福晉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經接了他的衣缽,能甘心腦袋上還頂個人麼?」
  敢情是死在她手裡。
  龍天樓心頭一震:「你可真是毒如蛇蠍啊。」
  她嬌笑道:「你沒聽說麼,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刺,兩者不為毒,最毒婦人心。」
  龍天樓道:「那麼,你又是替誰賣力賣命?」
  「我不告訴你了麼,只能擒住,還怕不知道!」
  「難道我現在還不算已經擒住了你。」
  「你只擒住了我的人,可沒擒住我的心。」
  龍天樓道:「事已至此,你還沒有正經。」
  她吃吃笑道:「誰叫我是這麼個女人,只能讓我死心塌地,我能把命都給你。」
  龍天樓冷笑道:「你的命已經掌握在我手裡了。」
  他端過了燭台,另一隻手揪住了美福晉的頭髮,道:「女人家沒有不愛惜花容月貌的,尤其是你,不要讓我燒了你的頭髮,毀了你的臉。」
  她嬌笑道:「命都保不住了,還在乎什麼花容月貌。」
  龍天樓道:「既是這樣,那你帶著醜樣走吧。」
  他把燭火湊近了美福晉的頭髮,「嗤」的一聲,一股青煙,一股焦味。
  美福晉臉色一變:「對我這麼個女人,你真忍心。」
  「你看錯了人了,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美福晉一歎道:「我碰見過不少男人,你是頭一個長著一副鐵石心腸的。」
  她牙關就要用力。
  龍天樓眼明手快,鬆了她頭髮,一把捏開了她的牙關,道:「你作的孽已經夠多了,到現在還守口如瓶,你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誰?你要明白,你不過也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難道一點贖罪的心都沒有?」
  美福晉神色一黯,居然掛落了兩行珠淚。
  「話我說到這兒了,你要是能揭發這個大陰謀,也許可以減輕自己一點罪過,該怎麼辦隨你,我不信你不說我就追不出罪魁禍首來。」
  手鬆了美福晉的牙關。
  美福晉頭一低道:「自以為接了他的衣硨,就可以天下無敵,自以為世上男人都可以讓我擺佈在股掌之上,沒想到卻碰見了你。你往後找吧,只進了後頭那間石屋,你要的東西就都在裡頭了。」
  猛抬頭,嬌驅猛顫,一縷鮮血從唇角流下,她兩眼盯著龍天樓,往後倒了下去,然後不動了。
  龍天樓心神震動,伸手合上了她那雙曾經能勾人魂、攝人魄的妙目,轉身下榻,到了後頭那一間。
  放好燭台,一隻手抵上了玉妞那晶瑩滑膩的後心,盞茶工夫之後,玉妞嬌靨上的紅熱漸退,他掌心微一震,玉妞檀口張處,一口黑水吐了出來。
  他吁一口氣收回了右掌,翻腕拍活了玉妞的穴道。
  玉妞醒過來了,她還沒看見別的,只看見龍天樓站在她身前,只看見自己躺在床上,半裸的嬌軀蓋在床單下,她臉色一變,旋即冷笑:「你想幹什麼?給你你都不要,你不會用強吧?」
  龍天樓真想給她個嘴巴子,可是到底還是忍住了,冷冷指了指那具死狀可怖的男屍,又指了指前頭軟榻上的美福晉。
  玉妞都看見了,臉色為之大變:「還是你行啊!我不能不承認別不過你。」
  龍天樓冰冷道:「為免讓五叔看了難受,你穿好衣裳,我送你回去。」
  「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不回去。」
  「難道你真想害死五叔?」
  「你認為我還能回去,有臉回去?」
  龍天樓吸了一口氣:「玉妞,五叔就你這麼一個,你總是他的女兒!」
  玉妞搖頭道:「我不能回去——」
  龍天樓雙眉一揚道;「玉妞,你要知道,我可以制你穴道,然後用床單一裹帶你走,但是那樣會傷五叔的心,我都不忍,難道你忍?」
  玉妞突然流了淚;「可是我已經這樣了,你看也看了,碰也碰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龍天樓心頭一震:「玉妞,我是為救你,只好從權,再說自小咱倆就跟兄妹一樣——」
  「跟兄妹一樣,」玉妞道:「你這麼想,我不這麼想!」
  「玉妞——」
  「你要是讓我跟你回去,只有一個辦法,要不然我只有死。」
  「玉妞——」
  「光叫我沒有用!」
  「這樣好不好,回去聽聽五叔怎麼說?」
  「你不用施緩兵計,一個人要是想死,在哪兒都能死。」
  「玉妞——」
  「叫你別光叫我,你沒聽見?」
  龍天樓大感作難,他知道玉妞的脾氣,說得出,做得到,可是偏偏他對她已經有了成見。
  這該怎麼辦?
  龍天樓道:「我沒想到,你對我誤會那麼深,到現在還會願意?」
  「誰叫是誤會?」
  「玉妞,事關一輩子,你最好多想想。」
  「我想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玉妞——」
  玉妞突然臉色一沉:「龍天樓,男子漢,大丈夫,你乾脆說一句,要不要我。」
  龍天樓沉默了一下,然後正色道:「玉妞,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情愛是要兩廂情願——」
  「不用你說,這些道理我都懂。」
  「就算我現在答應你,將來兩個人沒法處,你我不是都要痛苦一輩子。」
  玉妞突然間有點激動:「難道你對我成見就這麼深,就因為我對你有過誤會,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情感都一筆抹煞了?」
  龍天樓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什麼道理,也許因為我始終拿你當妹妹一樣看待,也許咱們倆的緣份不夠。」
  玉妞近乎撒潑地叫道:「你跟誰緣份夠,禮王府的蘭心?」
  龍天樓心頭一震,半天才道:「我不願意欺騙你——」
  「你騙不了我!」
  「我也不願意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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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你承認跟蘭心緣份夠?」
  玉妞的一雙美目裡,浮現了淚光。
  突然之間,龍天樓又覺得好生不忍,道:「個人的想法是一回事,但是身外人與事的牽扯又是一回事,否則龍家跟禮王府之間,就不會有當年的憾事了,也就是說,我跟蘭心之間,開什麼花,結什麼果還很難說呢。」
  玉妞強忍著兩眶眼淚,不讓它掉下來,冷笑一聲道:「一個是搶人家的,一個是訂了親移情別戀,你是這麼個男人,她是這麼個女人,只有你們這種人才能湊到一塊兒。」
  這話,太重了些!
  龍天樓雙眉陡揚,但旋即他又忍了下去,道:「玉妞!」
  玉妞猛然拍著床,叫道:「那麼你說,我的身子已經讓你看見了,也已經讓你碰過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還嫁誰去?」
  「玉妞,我是為救你,誰來救你都是一樣。」
  「可是偏偏來救我的是你,你不能因為就這麼個『救』字,害了一個姑娘一輩子,真要是那樣,你不如不救。」
  不能說玉妞說的不是理。
  無如龍天樓他不但對玉妞已毫無情感可言,而且對於玉妞這種作風,甚至有些厭惡。
  但是,他不能讓玉妞走上絕路。
  因為玉妞是這麼個想不開的人。
  他更不能不為他五叔著想,因為五叔就玉妞這麼一個。
  倘使玉妞真有個什麼好歹,他五叔承受不了,龍、白兩家這份結義拜把之情也完了。
  他沉默了半晌,毅然點頭:「好吧,我答應你,穿好衣裳,跟我回去。」
  玉妞一怔,睜大了眼:「真的?」
  「我既然說出了口,就絕沒有假的。」
  玉妞的小嘴撇了撇:「我從不願勉強人家。」
  「沒有人勉強我。」
  「蘭心怎麼辦?我沒那麼大度量,沒法容忍——」
  「那是我的事,我會了。」
  玉妞沒再說話,但卻是一臉勝利得意的神情,起來穿好了衣裳。
  龍天樓沒再跟她說一句話,轉身往外行去。玉妞昂著頭跟在他身後。
  這兩天,白五爺儘管心情不好,但是他畢竟經過大風大浪,畢竟夠堅強,還照常上巡捕營。
  龍天樓把玉妞帶到巡捕營,當面交給白五爺。
  白五爺瞪大了眼,聲音都發了抖;「天樓,你是在哪兒找到她的,怎麼救她出來的?」
  龍天樓道:「五叔,我還得趕回八阿哥府去,您問玉妞吧,讓她告訴您。」
  他不願意說,有些事也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他把桃源別府的所在告訴了白五爺,讓白五爺帶巡捕營的弟兄趕去看守,不許任何人進去,不許任何人動裡頭的一草一木,然後,他走了。
  到了八阿哥府,八阿哥府的熱鬧已漸近尾聲,有的客人已經陸續辭去。
  他找到了十五阿哥、福康安,把經過稟報了一遍,十五阿哥、福康安不但驚異,而且驚喜。
  龍天樓請十五阿哥跟福康安馬上回府帶人去詳查桃源別府。
  十五阿哥不停點頭答應。
  福康安卻道:「不急在這一會兒,蘭心跟海珊都問過你,去見見她們吧。」
  龍天樓聽見海珊倒沒什麼,聽見蘭心心往下一沉:「也不急在這一會兒,等事了之後,我再去看她們兩位。」
  十五阿哥沒意見。
  當然,這種事福康安也不便勉強,於是十五阿哥跟福康安進廳去,沒動聲色地向八阿哥告了辭,在沒多驚動一個人的情形下,帶著龍天樓走了。
  一出八阿哥府,行動快速,回去帶人,趕到桃源別府的所在地,前後不過費了一盞熱茶的工夫。
  儘管十五阿哥跟福康安都身在皇家,可是他倆都沒聽說過桃源別府。
  一進那兩扇石門,十五阿哥跟福康安都看傻了,站在那兒半天沒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還是凌風叫出了聲:「乖乖,簡直神奇,做夢也想不到京城地下會有這麼一個地方,朱洪武可真有一套啊。」
  十五阿哥、福康安跟其他的人都驚醒了,無不稱奇,無不驚歎鬼斧神工。
  到這兒來,不是來遊覽古跡的,龍天樓帶頭往後找,很容易找到了那石屋。
  真正石砌的一間屋,還相當大,沒窗戶,兩扇厚厚的石門上,掛著一具巨大的銅鎖。
  這難不倒人,龍天樓上前去抓著那把銅鎖,暗用真力一扭,一把堅固的銅鎖不但變了形,而且碎成片片。
  鐵奎、凌風搶上前就要去開石門。
  龍天樓一眼瞥見右邊石門靠角落處,有一點紅影,像條線,他抬手攔住了鐵奎、凌風:「慢著。」
  鐵奎、凌風一怔。
  十五阿哥忙問:「怎麼了?天樓。」
  龍天樓道:「還不知道是什麼,總是小心點好。」
  他蹲下去細看那條紅線,他這一看,大夥兒都看見了。
  那條紅線跟一般的細麻繩兒一般粗細,只露出一段,兩寸長短一段。
  龍天樓伸手拉了拉,拉不動,似乎一頭在石門裡,一頭在石牆裡。
  華光道:「總座,您看是什麼?」
  福康安近前看了看,道;「天,別是藥捻子。」
  大夥兒嚇了一跳。
  龍天樓道:「我也這麼想,誰帶的有匕首?」
  鐵奎馬上遞過來一把,刃薄如紙,一看就知道鋒利異常。
  龍天樓接過去,小心翼翼,一下把那兩寸長短的一段切了下來。
  捏起來一揉,線散了,兩指沾滿了黑色粉末。
  沒錯,是藥捻子,是引信。
  大夥兒臉色都變了。
  福康安道:「一旦引發,炸的不只是這座石屋,桃源別府在京城地底下,一炸開來,那還得了。」
  十五阿哥臉都白了:「等知道是誰在幕後主使以後,非抄他的家不可。」
  龍天樓站起了身,兩手暗用真力,緩推兩扇石門。
  福康安搶前一步擋在十五阿哥前頭。
  石門剛開一條縫,一陣機簧響,一蓬烏黑的小箭從門縫裡疾射而出。
  龍天樓早防著了,一聲:「小心!」雙掌翻飛,那蓬烏黑小箭立即散揚四射,只有一枝擦著凌風的耳輪射了過去,把凌風嚇出一身冷汗。
  淬毒小箭射過,再無動靜,龍天樓推開了兩扇石門,石門開處,看得大夥兒立即直了眼。
  石屋等於一個倉庫,一排排的木架上,古玩、玉器、字畫、金銀,洋洋大觀,什麼都有。
  「乖乖,這還得了。」
  不知道誰叫了這麼一聲。
  福康安雙眉掀動,一步跨了進去:「先不要動任何東西,仔細看過一遍再說。」
  大夥兒一擁進了石屋,分頭查看。
  帶來的人不少,但卻數不過來,沒有一種不是珍品,沒有一樣不價值連城。
  十五阿哥跟福康安身在皇家,但是他倆也從沒見過這麼多的珍寶,更不要說是其他的人了,大夥兒看得不只目瞪口呆,簡直就心驚肉跳。
  看著看著,福康安頭一個叫出了聲:「貢品!」
  沒有錯,十五阿哥也看見了,有一座木架上,放著不少玉器古玩、稀奇東西,還有些是西洋的玩藝兒,十樣之中,至少有五樣是貢品。
  既是貢品,怎會在這兒,足證這不是一個江湖組織天香教所能辦到的。
  福康安當即下令,大伙仔細查,不許漏掉一樣。
  查到最後,在最靠裡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香櫥,但裡頭放的不是什麼珍貴古籍,而是一本本的帳冊。
  十五阿哥跟福康安親翻帳冊,觸目驚心,包括石屋裡的所有,這些東西的名稱、價值、來處、出處,記載得詳詳細細。
  但是,就不知道這些東西該屬於誰,當然,誰都知道這裡是屬於天香教的,但誰也都知道,它們絕不應該屬於天香教。
  這不難查,因為記載的有這些東西的來處,只把那些人召來問一問,就不難明白他們把這些東西送給了誰。
  十五阿哥凝重的臉色中掩不住激動,下令搬運,把這些東西先運回十五阿哥府,再運進宮。
  就在兩頭照顧搬運的時候,龍天樓悄悄地走了。他到了白爺的住處,一諾千金,他要帶走玉妞,但沒看見白五爺跟玉妞,卻在桌上發現了一封信,玉妞寫的,寫給他的。
  在信裡,玉妞首先說明,白五爺已辭去巡捕營職務,帶著她離京他去,並沒有說明去處,接下來,是整篇的懺悔,並言明自知跟他無緣,不願再行強求……
  看完了信,龍天樓臉上泛起苦笑,但是心裡,確實有如釋重負之感。
  跟著,他到禮親王府辭行,說是辭行,老郡主當然明白他的心意,但卻只允許一個人跟他走,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沒辦法再從頭做起,讓蘭心走,也是違背「家法」的,她自己一定要留在皇族,表示對皇家的一份忠誠。
  老郡主的心意既決,是准也沒辦法改變的。臨走,龍天樓寫了兩封信,—封給十五阿哥、福康安,請求成全,另一封交巴爾扎送往西山,給「小獅子」夫婦。
  龍天樓帶著蘭心悄悄地走了,他沒問追查大陰謀的結果如何,因為那已經是大內的事了。
  但是事隔不久,有—件事天下皆知,而且大快人心。
  那就是十五阿哥接掌大寶,奉乾隆為太上皇,等太上皇駕崩歸天之後,十五阿哥也就是嘉慶帝,立即懲治了和坤,並且列舉罪證,抄了和坤的家。
  從和坤家抄出來的,又一次使人驚心動魄。
  打那時候,就流傳了這麼一句話:「和坤栽倒,嘉慶吃飽」![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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