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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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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娃]白馬公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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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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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9 00:36: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嗯,還是中部的天氣比較好。

李安寒特別跟公司的人換了一輛車來開,為的是跟蹤不被發現……當然是跟蹤沈東白,一來今天沒大事,二來他那閃爍的眼神實在太可疑,三嘛,她一直就想嘗試當一次偵探,今天正好試試她有沒有成為名偵探的細胞。

咦……他說有點事,以為他是要回家,好像是她誤會了嘛。

李安寒尾隨他把車子開進一家知名飯店的地下停車場,等他下車走往電梯方向以後,她才悄悄跟著下車,他走入電梯,門一關上,她馬上趕過來,看樓層燈號停在哪一樓。

就保佑中途沒有別人搭乘,否則她可得一樓一樓做地毯式搜尋了。

電梯在六樓停了,沒一會兒,又往上升,到十二樓又停下來,接著就開始往下降。

六樓、十二樓,還好。

她進入電梯,看了一下.六樓是會員制的健身俱樂部,十二樓是港式茶樓。她看表,原來已經十二點多……先到十二樓看看好了,她按下鍵。

如果是來處理公事,他會說出差,而不是說「有點事」……看樣子,如果她來改行當偵探,也是大有可為。李安寒對自己滿意地扯起微笑。

走出電梯,順著方向往那家港式茶樓,看起來生意挺不錯,一個非假日,裏面已經坐滿了七成……

「先生,裏面清。」兩位穿著制服的小姐對著眼前帥哥,眼睛發亮,聲音高了八度,連笑容都特別真誠甜美。

李安寒穿黑色直紋襯衫,黑色長褲,打一條深褐色斜紋領帶,一張白淨的俊臉帶一點酷的味道,深咖啡色眼光像會放電似,舉手投足之間皆散發自信與魅力。

她遠遠地在外頭用眼光搜尋,很快在靠近裏面的位置一個背影上停住,白色的寬闊肩膀,用鞋帶捆束在腦後的頭髮,要認錯還挺困難。

她從來不會糾正別人錯誤的稱呼,嫌麻煩,跟著服務生走過去,她選擇坐在那個背影的後面。一個側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和他同桌的人……一個長髮飄逸,肌如白雪,眼如星,夢幻似的美麗女孩。

李安寒整個人一震,望著女孩怔住有一響,直到服務生叫喚,她緩緩坐下來,臉上還有一些失神的痕跡,她又望了女孩一眼,目光停在白色背影上……原來——有點事,是來約會哎…

「先生,您要點餐了嗎?」服務小姐刻意的靠近了一些,幾乎把笑容貼近李安寒的臉。

李安寒拉回目光,「……我看到朋友,我跟他一起坐好了。」她站起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眼光特別閃亮,像是出於巧遇的興奮一掌往那個白色的背揮下去。

啪地一聲巨響!

光看四周圍多少人停住筷子,膛目在看,都想得到這一掌有多痛……支撐不了的人五臟早已移了位。

還好沈東白筷子還沒動,否則也許還有食物卡在喉嚨,不小心會給噎死。他回過頭來——

「真巧唉。」李安寒掛著一臉笑,卻不見潔白的貝齒,一雙深咖啡色的眼光微微眯起,鎖住那張微惱微怒掃過來的笑臉,她冷淡看著那雙勾魂眼閃過一抹驚,迅即恢復暖色,回復一張溫和笑臉。

「……還真巧。」沈東白看著她,低沉的語調有絲微乾澀,「……來做什麼?」

李安寒把眼光移向他對面那位如夢似幻般的美麗女孩,「好漂亮的小姐唉。我可以坐下來嗎?」

「哎…請。」細緻的聲音猶如黃駕,笑容就如仙女。

李安寒近一個從容的微笑,拉開椅子入座。對服務生隨便點了些東西,等人一走,她蹺腿,長手一伸,瀟灑地托起下巴,側著身子,整個背對向沈東白,就沖著美女直笑。

她把一個美女看得頭低低的,一臉羞澀。

「安寒。」

「我是他的朋友,叫李安寒。小姐呢?」她對背後的呼喚是恍若未聞,中低的磁性嗓音充滿誘人的魅力。

「嗯,你好,我是蕭采坊。」美女臉兒紅,望著眼前俊俏的人兒,心兒直跳,魂兒也給勾走。

「蕭小姐,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呢?他的朋友我大部分都認識,沒聽他提起過蕭小姐芳名。」她拿起水喝,深咖啡色目光直看著一張美麗的臉,真的很美,比她公司的任何一位模特兒都來得美麗。

「哎…我們……我跟他……」蕭采坊一雙星眸瞥向沈東白,隨即神色略添窘迫,聲音小了些說:「才剛要認識而已。」

「哦?」李安寒挑起一道濃眉,一臉的感興趣,放下水杯,繼續對著人家美女笑,「我不會是打擾了一場…正要開始的相親吧?」

「安寒。」這麼被漠視實在不是滋味,沈東白曲起一根食指點了點她的肩頭。

李安寒壓根沒理他。

倒是沒待沈東白解釋,人家美女否認得比他快,「只是、只是認識,做個朋友而已。」

……這話,聽起來好像在宣示自己還未貼上標籤,一個特定的「某人」還有機會。不知道他家安寒聽進去了沒有?沈東白一臉興味,發現那雙迷蒙星眸裏只剩下李安寒的影子,記得剛才自己也是被這麼看的,果然女人變心的速度比閃電神速哎…唉。

沈東白蹺腿,靠向椅背,雙手環胸,索性優閑等在那兒,看看他的女人怎麼來收拾自己種下的果。

李安寒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啊,我幫你倒茶。」蕭采坊殷勤地拿起一壺熱騰騰的烏龍茶要倒。

「不用了,我比較喜歡開水。」

「她只喝鐵觀音。」沈東白溫和地插入一句。

「哦?」美女看起來像對李安寒的喜好很感興趣似。

「不談這個。」李安寒看也未看沈東白一眼,笑容依然鎖著眼前美女,「你跟他做朋友,那有沒有可能進一步發展啊?」

「啊?……這……」美女一怔,雙靨酡紅,瞟一眼沈東白,又看一眼李安寒,那眼光很是掙扎,一下子實住很難在兩人之間做抉擇,不過……看起來是後面來這位態度比較積極,人也實在是俊俏。不知怎麼,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吸引人的特質,除了長得好看外,那份特有的魅力任何人都難忽視,光瞧周遭集中過來的眼光都可以知道……她略低頭,一臉嬌羞,

「只是做個朋友,我倒沒想得那麼遠。」

「聽蕭小姐的意思,好像我這個朋友是沒什麼機會羅?」李安寒揚起嘴角,見美女低著頭沒答話……那是默認了?就算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愉快,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

她的胸口很悶很悶;心微微地在抽痛,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一直就記著沈東白昨天晚上才要她考慮結婚的事,而她也答應要想……人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快?

她真的不明白……

心愈亂愈煩,笑容自她嘴角消逝,她蹙起眉頭,不知道她究竟待在這裏幹什麼?她站起來,「打擾了。」

她一眼也未看沈東白,她如果看向他會怎麼樣?

此刻比起搶走她姐那只小野獸,她發覺她更想宰了這個長一雙桃花眼的男人!

她轉身,差點和送來東西的服務生撞上,沈東白及時拉了她一把——好心的下場是,被她狠狠的揍了一拳!

瞪下冷冷的眼光,李安寒從然的離開。

四周一陣驚訝的抽氣聲,包括美女在內,然後同情的眼光落在沈東白那張腫起的臉上……咦?這個人被打了怎麼還在笑?

「我明白蕭小姐的意思了,真是遺憾。那麼,我先失陪。」他起身。

這家茶樓是孫慈開的,他本來刻意要給兩人一些時間獨處,才到廠房去找廚師哈拉完回來,卻見人就要走了,「東白!你怎麼就走了,你怎麼對你媽交代啊?」

沈東白回頭一笑,「舅舅,蕭小姐另有愛慕者,你們就別為難人家了,我走了。」

「咦?」孫慈轉向蕭採訪。不是說剛從美國回來,沒有對象的嗎?明明剛才就看她很有「感覺」不是?

「我……」美女一臉尷尬和窘追,整個心魂兒卻不自主跟著那位俊俏帥哥走了。

這……到底怎度回事?孫慈一臉茫然,才回頭,已經讓沈東白給走掉了……等等,他剛才那臉是怎麼回事?

他一問,便聽女員工興奮著一張紅臉說,剛才來了一個很帥、很帥的帥哥,還用超級帥的姿勢,給了沈東白一巴掌。

孫慈用奇怪的眼光望著自己的職員……會有人比他家東白更帥的?還打人這麼粗暴……第一個聯想到的是過去經常來這裏用餐的商繼羽那火爆孩子,一問之下,好像又不是……是誰?敢打他家東白一巴掌,這個人看樣子是不太瞭解比東白的個性……真可憐。

「安寒。」沈東白在停車場追上她。

李安寒猛地旋身一腳踢過去,沈東白預料她的反應,輕易一個閃身避開去。

「別這麼衝動好嗎?」他揚著一臉笑,倒沒在這時候碰她,她在氣頭上時,下手是不留情分的,他可不想跟她打架。

她一句話不說,轉身走。是清楚他的實力,打不過他,她才不想浪費力氣,否則——她真的會狠狠踹死他!

真是一點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啊?沈東白搖頭,越過她,趕在她面前走往她的車子,擋在車門前。

「閃開!」她火大推他一把。

沈東白抓住她的手,一個反剪的動作,把她兩手壓在身後,一手挽住她的腰,「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能被你跟蹤吧?」

他含笑的語氣溫和平穩,帶了那麼一點調侃的味道。

李安寒兩手掙脫不掉他的箝制,就要拿身體撞他,他的話讓她猛停住,回過頭,深冷的咖啡色眼光微眯瞪住他,「你這話什麼意思?」找藉口?

沈東白溫和的目光指向那部車,微笑問她,「陳秘書的車子好開嗎?」

咦,為什麼他會知道——李安寒一怔,想起他剛才擋在車門前,這麼說……她的憤怒轉為惱怒,「你早知道我跟蹤你?」

沈東白放開她的手,看著她轉過身,還用那雙大眼睛怒瞪他,他揚著嘴角,優閑地雙手環胸,含笑的眼光上上下下來回望她,「嗯……從你的態度看起來,我說……你不會是在吃醋?」

李安寒整個人一震,仿佛對他的話毫無吸收能力,直站在那兒怔了好半晌,仿佛才把他的話給聽過去。

吃醋?是說那些莫名其妙的反應?包括恨不得宰了他嗎?這叫吃醋?

她呆呆愣在那兒的表情還真好玩。沈東白笑著接近她,伸手撫摸她細嫩的臉……咦,還沒有反應?他勾起她下巴,低頭給一個香吻……

忽然溫熱的接觸,李安寒猛一回神,一個巴掌掃過去,「你做什麼啦!」她已經夠混亂了,這個混帳!

沈東白幸好偏頭閃了,否則同一個地方被打兩次,明天他還能見人?

「唉……你就不能偶爾溫柔點!」他是愈來愈懷疑自已的傾向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一口氣說清楚!」她揪起他衣領,口氣強硬又滿溢怒氣。

嗯……他如果順勢大張雙臂,把她抱入懷裏……

下場肯定慘,還是算了。沈東白揚起嘴角,瞥見有人走來,「到車裏談,好嗎?」

李安寒順他的視線望一眼,放開了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砰地把門甩上。

沈東白繞過車頭,坐到旁邊的位子。

她瞪著他,等待他開口。

他還是那一臉笑,「整個事情很簡單,家裏有人熱心的在安排一場相親,那茶樓是我舅舅的,我只是被叫來,事前並不知情……呃,不過大概是猜想得到就是了。」他想,坦白從寬嘛。

「哼,挺快樂的嘛,一個大美人哩!」她咬著牙,忍住拳頭,壓根不同情他那挺勉強的口氣,憑他那顆狐狸腦袋,他還會推不掉嗎?誰能勉強得了他啊,以為扮一臉無奈她就信,當她那麼白癡?

他微笑,溫暖的目光鎖住她,「你忘了我說過,我應付不來那種柔質美人?」

騙她!李安寒單單用冷眼光睇視他。

唉,這顆在火氣上頭的直腦袋似乎很懶得再動一動。沈東白只好把話說白一點,「我想把你介紹給家裏的人,我知道如果直接說要你來一趟,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好趁著這個機會拐你來。真遺憾讓你以為自己能當個名偵探。」這直丫頭還當真以為他會有什麼破綻讓她看透哩。唉,就說她這行淺,想跟他鬥還早。

那雙滿含怒光的大眼睛緩緩添人一股腦、一份疑……他的意思是,從頭到尾,都是他設計的?故意讓她從他的眼光裏以為抓到什麼,故意讓她跟蹤……那為什麼,他出現的卻是在一場相親裏?

她的眼光坦白得一如她的率直,透明得教人一眼就看透,當她露出質疑,沈東白微微一笑,「你這個眼神,好像我讓你現場捉好了,有那麼嚴重嗎?」

砰!

李安寒一個拳頭捶在他肩頭的骨頭上,已經目露凶光。

痛……唉,怎麼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沈東白微微一扯眉,嘴角依然掛著笑,卻是笑得挺無奈,看樣子以後的日子會是驚險又刺激,不會無聊……可是會老得快,唉。

「你要解釋就正經給我說清楚,不然就滾下車!」

不知道她很是在忍耐嗎?膽敢一再招惹她!該死的打不過他就跟他同歸於盡!混帳!

正經解釋清楚嗎?那好吧。沈東白斂一下過於優閑的笑,「在我說清楚之前,有一個條件你得答應。」

她那雙眼光瞪著他。

沈東白溫和地凝視她,「條件是,別為了我氣壞身子。」

啪、啪,好聽的話,真值得掌聲鼓勵,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分明只是顧忌她會拳腳相向!

李安寒是一句話也懶得回應他。

沈東白笑起來,「好吧,我本來的計畫是讓你來搗亂這場相親,二來看看你的反應。 本來是想說,你會以我女朋友的身分嚇退對方,沒想到……」他從喉嚨逸出一個悶笑聲,「你又多了一個仰慕者,恭喜你。」

他那多餘的揶揄激紅了她的臉,一個切齒的咬牙,拳頭又揮過去——

沈東白抓住她一雙拳頭,還真的得費點力氣才能完全制住她,他笑著凝望她,「我不是說嗎,別為我氣壞身子……否則,我真的會以為我對你太重要、太重要,重要到……你已經不能沒有我的地步,才會令你這麼大動肝火。」他優閑的語調聽似不太正經,卻又隱隱飄了絲絲深情的味道。

李安寒望著他怔住……是她太重視他,所以才引起如此光火?她在嫉妒?嫉妒那個美人?

嗯……看起來她又呆了。沈東白眼光一笑,身體一個上前的動作,又奪了一個溫軟的吻……他雙臂一展,把人給抱過懷中……

他在幹嘛?李安寒瞪著他那雙滿足的笑眼,看見他像一隻小狗舔她滿臉……她的手緩緩移到他背後……一把抓住他那束髮往後一拉——

「呃!」一個「喀呢」的聲音加上一聲呻吟,他脖子差點給拉斷!沈東白那雙眉頭幾乎糾結在一塊,撫揉著後頸,「安寒——」

她面無表情地睇視他,中低的嗓音有點過於冷淡地,「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沈東白轉了一下脖子,望住她,笑歎了一口氣,

「我唯一掌握不了的就是你。」的拳腳。給她知道又會給踹死。

李安寒還是那雙冷淡的眼神,「怎麼會,依照你的說法,我不是被你騙來了?」

她一隻手肘靠向椅背,身子湊前逼近他……唔,好吞忍的模樣,看起來恨不得撕碎他,一塊一塊拿去喂流浪狗……唉,又鬧彆扭了。 勾魂眼含笑,態度還是慢條斯理。

「這麼生氣啊?」他低沉的嗓音添入一絲溫柔的安撫。

李安寒壓根不領情,越過他拉開車門,「下去!」

「真的要我下去?」

那張笑容不變,卻看得她火氣更大,一腳踹他。

「下去啦!」

「好吧,那再見。」沈東白當真下了車。

李安寒惱火地瞪著,看他頭也沒回走往他的車。

她忿忿地掏出鑰匙——

咦?鑰匙呢?李安寒摸不到帶在身上的鑰匙,又四處找了一下,也不見有掉在車裏……剛才打開車門,她不是把鑰匙順勢放在上衣口袋裏……李安寒猛然一怔,剛才——那傢伙抱著她……難道乘機模走了?

混帳!李安寒揪緊眉心,修長的腿胯下車,大步走往那部銀色跑車。

車子已經發動,看見她,沈東白沒意思搖下車窗,反而指一指旁邊的位子。

要她上車?李安寒卷起袖管,沒猶豫拉開車門,一坐進去,一把揪住他衣領,「鑰匙拿來!」

「鑰匙?家裏的?」他笑得優閑,不在意被提著衣領,像在跟一隻心愛的小貓玩似。

李安寒微微眯眼,咖啡色眸光一凜,「順便,都交出來。」

唉……看情形她的火氣是飆到最高點了,再不消消火,可就玩不下去了。沈東白斂住笑容,李安寒望著他轉變的神色,目光閃過疑惑,只是一個分神,拽著他衣領的手已經被他給制住。

「你想得怎麼樣了?」他專注的目光裏出現從未有過的嚴肅鎖住她。

李安寒一怔,火氣在他那份認真的眼光裏不知覺消下幾分,「什麼怎麼樣?」

「昨天不是才說,你答應要想結婚的事?」他低沉的語氣轉為溫和,眼光也轉柔。

李安寒望著他,光想起自己笨笨地被他耍著玩,就又一陣微惱,反感而排斥地,「不要。」她想都沒多想。

沈東白淡淡一笑,「真的不要?」

那雙眼光仿佛看穿了她彆扭的個性,惹起她更惱。

「就是不要。」

「真的?」

「不要啦,囉唆!」她扯回手。

沈東白笑望著她,「那怎麼辦呢?家裏那幾個閑來無事的人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我,這一次相親我沒給他們留面子,我看明天開始我日子不好過了,唉。」

李安寒聽他自怨自文,疑惑的眼光又帶著絲絲質疑掃向他……到底說真的假的?

沈東白還是那抹優閑的笑,「那幾個熱心過度的長輩,也在我應付不了的名單裏面,以他們的個性,是真的會找一群經過他們精挑細選的女孩帶到公司來,光一天一個我就吃不消了。」

李安寒頓時升起一把火,一個拳頭又揮過去,「很好啊!一天一個,你去吃不消吧!」

「安寒。」他抓住她的手,凝視她,「那可不是我願意,你對我生氣也沒用,難道教我得罪自己的長輩?」

她看見他的眼光在笑,笑得很優閑,很自在……

該死的!

「你到底要我怎樣啦!」騙她來,然後呢?……不會真的是拖她來結婚的吧?

「去見一個面,如何?」

李安寒狐疑地眯眼,「只是見一個面?為什麼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的笑容讓她頭皮發涼。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他微笑,眼光特別溫暖。

是嗎?她可懷疑。

……見他的家人?她從來沒有想過,若是此刻她還在北部,沒到這中部來,她死都不會要答應,因為那很奇怪,無緣無故去見他家人,那種莫名其妙會引起心裏一陣騷亂不安的感覺,她避都唯恐不及,也不知道見了要做什麼?

「不要見行嗎?」她眉頭開始糾結著困擾和煩亂,仿佛心裏有一面牆,她正不知道該不該越過。

「幹嘛,醜得見不得人?」

李安寒瞪他一眼,別給她用激將法,這時候什麼都不管用,「我不去了。」

「又要逃啦?」她轉身要下車,沈東白涼涼地在她背後扔來一句。

「我哪有逃什麼!」李安寒回頭怒瞪,一臉的惱。

沈東白笑望她,「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家父過世了,你只要見一個婆婆,別太緊張。」……還有一個舅舅,一個舅媽,還是暫時別說。

婆婆?他在說什麼啊?她又沒說要嫁給他,也只是開始要想的階段而已……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令她煩躁定不下心來的莫名其妙的亂,和微微的顫抖

「你還是去相親好了。」她很快的下車。

「安寒。」沈東白拿高鑰匙在她眼前晃,嘴角掛著笑,「不要啦?」

李安寒回頭瞪著他,向他要一定不肯給,強搶又搶不過他……暫時把車放著,搭車回去——

她腦袋裏轉著什麼主意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隨即揚起笑容,「你要是回去,我就把鑰匙丟進水溝裏。」

「你敢!」她一把火起,幾乎就要過來踹他的車門。

這混帳傢伙——

「接著。」沈東白忽然拋出鑰匙。

李安寒及時接住,拿在手上,征了好一會兒,疑惑的目光鎖住他……究竟又玩什麼把戲?

沈東白凝望她,勾魂眼裏多了一份柔,一份認真,低沉嗓音充滿誘惑,「已經來到這裏了,你要是還打算回去,我不會勉強你,只是……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回去?真的不想看看我生長的地方,不想瞭解一下?」

她站在那兒,竟難以抉擇了……

沈東白只是微笑,還不敢太明目張膽的露出滿意的表情。老實說,他本來還真的要把鑰匙扔進水溝裏,是及時想起她這個人硬碰是不行的,有過一次經驗,他很快的改變對策,才免於車門遭殃,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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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發表於 2010-6-19 00:37: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過午,中部的陽光有些刺人的耀眼。

兩棟在一起的又寬又深的兩層樓房子,前面有一個大廣場,包圍在一道半人高的樹牆裏,車子開進廣場停下來,沈東白熄火抽出鑰匙,李安寒忽然握住他的手。

沈東白瞅著那只微抖的手,眼底是笑意,「緊張啊?」

李安寒微惱地瞪他一眼,手一縮……最後還是抓住他不肯放。

「我只是想……人家也許在午睡,還是算了。」

真嘴硬。

「他們不會介意的。」沈東白拉開她的手,打開車門。

「——他們?!」不是只有他母親嗎?

「咳、咳!」

李安寒一把又把他給抓回來,沈東白差點給自己的衣領勒死,她放手,卻瞪著他,等他解釋,她以為她要見的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個「他們」,不會是一堆人吧?那她成為什麼?觀賞植物?

……難道又被他騙了一次?李安寒死死的瞪住他。

「沈東白——」

唉……早晚給她謀殺成功。沈東白摸著他可憐的脖子,回頭笑著指給她看,「你看,左邊這棟房子是我家,家裏確實只有一個母親大人在,我沒有騙你。」

「右邊呢?」李安寒死瞪他,看這房子蓋的樣子就不像是「左鄰右舍」,這傢伙到現在還敢敷衍她。

「哦,那個你要叫舅舅,是我母親的弟弟,這個時間應該只有舅媽在……兩個人,我保證,你只會見到兩個人,好嗎?」沈東白揚著嘴角笑得迷人,勾魂眼裏特別溫暖。

這狐狸!

「下車。」沈東白跨出車外,把她的瞪視給丟在車裏。

……都到這裏了,她不硬著頭皮,能怎麼辦?看她回去不找他算帳!

李安寒鑽出車外,高佻的身材和獨特的氣質在陽光下顯得特別醒目,迷人。

沈東白望著她,微微一笑,過去拉起她的手,「來。」

一起進入屋裏,樓下是挑高的客廳,相當寬敞,相較外頭的溫暖,裏頭多了一份涼爽,身子不由自主瑟縮一下,李安寒忽然莫名地心跳加快,要不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給抓著,她也許早已經奪門而出……她忽然目光往上睇……

樓上……是什麼聲音?蟋蟋萃萃的——

「砰!」李安寒猛地一震。砰?

……打麻將?

沈東白望著自己那只手給抓得死緊,心裏深深歎了一口氣,眼光沒敢移向她——當作不知道比較好。

好像他也沒這麼幸運。

「沈東白!」李安寒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像要啃食他的肉。

「嗯?」他微笑望向她,那臉上擺明瞭粉飾太平。

「樓上在打麻將!」是從齒縫迸出來的聲音,一雙深咖啡色目光幾乎穿透他。

「咦,是嗎?你耳力真好。」那溫暖眼光仿佛瞎了,

「打麻將最少要四個人!」她緊緊抓住他衣領低吼。

沈東白挑眉瞅著她,又是一笑,「原來如此。」

「你說只有兩個人!」一張俊臉明顯有切齒的痕跡,臉色卻開始有些蒼白。

「怎麼可能,我也知道打麻將要四個人。」沈東白優閑地笑,不著痕跡地從他的衣領拉下她的手。

「該死的,你再裝蒜——」她衝動地兩手揪起他衣服。

「咦?東白你回來啦?」一個接近女高音的聲音從樓梯傳下來。

「什麼,回來啦?」

「怎麼現在才回來,人家等那麼久了。」

「阿嫂啊,你兒子回來啦。」聲音陸陸續續隨著人一起下來。

李安寒全身一僵,臉色完全轉白,猛然發現兩手還揪著沈東白,趕緊收手背到身後去,眼光有一刻幾乎想逃,結果還是敵不過那份倔強的脾氣,刻意的昂高下巴,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去。

「舅媽,你們在打牌啊?」那微笑和語氣無意中透露著自己的無辜,而事實上他知不知情,也只有他的良心知道。

「等你無聊嘛。」一個看上去不到四十的女人走下來,穿著合身的旗袍,身材、容貌都沒話說,舉止相當優雅,她是孫慈的老婆。

緊接著下來的還有沈東白的表姑、表嬸,表姨媽,也是一群保養到看不出實際年齡的美麗高貴女人,在衣著打扮方面,隨便一個站出來都能被稱為專家。

「知道要回來,那知道怎麼跟我交代嗎?」聲音傳下來,略帶著不悅和威嚴。

李安寒整顆心幾乎揪住,直覺知道這個人就是沈東白的母親,她看見一個穿黑色旗袍的女人走下來,身材維持得相當好,臉上幾乎看不到一條皺紋,姿態從容,氣質高雅……她忽然知道沈東白的眼睛像誰了。

他們母子,很像,只是這個人,更有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威嚴……她不自覺緊緊握著拳頭。手心裏淌著汗。這一輩子,她可有這樣的緊張過?

……她看,她還是悄悄溜走——

「這個,就是給你的交代。」沈東白一把抓住這個轉身要逃的膽小鬼,還把人給推到前面來。

李安寒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成為眾人的焦點,包括沈母在內,一共五雙眼睛對著她。

該死的混帳沈東白!天殺的!

「嘻。好俊的孩子。」孫慈老婆維持著美美的站姿,優雅著掩著嘴笑。

「嗯.這臉長得真好。」這表姑長得高,一雙柔媚的眼湊近看。

「天,我喜歡這味道的孩子,又高呢。」這表嬸一雙手這捏捏,那兒碰碰,聲音裏透著一份興奮。

「哦,不錯、不錯。」表姨媽那雙美目幾乎黏了上去,還頻頻點頭。

……她看她不是觀賞植物,比較像被種斤論兩賣的豬肉。她緊緊的蹙眉,玫瑰色唇辦緊抿著……

「你們別嚇著人家了。」

一個原本是威嚴的聲音這時候竟然轉柔,李安寒望上去,那雙神似她熟悉的眼睛正對著她笑,高貴似不可侵犯的感覺不見了,取代的是一份溫柔和藹……

她望著她的手過來,她低下頭,看見一隻手牽起她的。

……好溫暖的手,可是……

「來,別站著說話。」沈母拉著她,兩人坐在同一張沙發裏。

「哎喲,大姐,你這擺明是想獨佔嘛。」孫慈老婆看不過去,也往李安寒旁邊占一個位子。

「那我坐哪兒呀?」

「真是不公平。」

各自找位置繞著李安寒坐,那個一回來引起騷動的人反而被晾在一旁,沒人搭理。

李安寒目光找著沈東白,好不容易在沙發後面找到他─一該死的他還一臉笑,她都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了──

「你叫什麼名字?」沈母那雙慈目正笑望著她。

「……李安寒。」她回過頭來,用中低的嗓音說,聲音有些抖。

「安寒啊,你跟我們家東白認識多久啦?」孫慈老婆一雙手搭著她,也是對著她直笑。

她轉過頭,「三、四個月吧。」

「啊,原來瞞我們這麼久了。」表姑媽抱怨的眼光掃向沈東白。

那人還是一臉優閑地笑。

「那麼,這段時間也夠了吧?」

咦?李安寒又轉過頭,見沈母笑著問。……什麼意思?

「這季節正好,我去翻翻黃曆,看這個月有沒有好日子。」表姨媽馬上走開去。

翻好日子?做什麼?李安寒目光跟著走。

「阿嫂啊,那張宴客名單哪去啦?」表姑媽也站起來。

「在樓上櫃子裏。」

賓客名單?李安寒看著表姑媽上樓去,臉上的迷惘更深,忽然臉被扳回來,對上一張認真審視的臉,是舅媽。

「嗯,這皮膚真不錯,上起妝來會迷死人了,我手都癢了呢。」

上妝?李安寒忽然給拉起來,又給轉了一圈,是那位愛捏她的表嬸,李安寒一雙眼往下瞪,看那表嬸一雙手往她三圍比畫……

「胸圍小了些,不過沒問題,我會設計保證完美的婚紗。」表嬸亮著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神走開去。

……婚——紗?!誰穿?李安寒錯愕的眼光瞪向沈東白,這……是怎麼回事?

啊,別問他,他早說過,他應付不了「柔質美人」,再加上這群美人都恰好是他的長輩,他更招惹不起。他早說過的。沈東白給她一個特別溫暖的微笑,然後眼光就轉開去。

「沈——」李安寒才跨出一腳就給拉回來。

「安寒,我看就後天過去提親沒問題吧?」舅媽正兩手勾著她手臂,一臉柔笑對著她。

「提親?」好陌生的字眼,在什麼地方聽過……李安寒望著舅媽,一臉懵懂,又被拉了一把,轉過去……

「你放心,我會把你當親生女兒疼愛,我們婆媳會相處得很好的,必要時候,我還可以教你怎麼對付我兒子。」沈母給她掛了保證。

李安寒望著她怔住!?

呆愣了好半響,她還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你……您……看得出來我……」

「什麼?」沈母笑望看她。

是女的。李安寒怔怔瞅著她,還有她們,這些長輩……真第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女的?會不會是沈東白說的……她轉過去——

「我說不用怕的吧?」他含笑的眼光凝望她,其實早已經著穿了她的心事。

李安寒望住那雙溫暖的笑眼,一顆心終於撥雲見日——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她先前的不安和慌亂,完全出自於一份懼怕。她擔心,真的是在擔心,如果他的母親看她不順眼怎麼辦?她過去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錯誤的稱呼,但她發現她不能忍受被沈東白的母親認錯性別,她害怕,怕得一直想逃……

她忽然安心的眼神望著沈東白……

原來她遠比自己想家的還要在乎他們這一段感情,在交往的這些日子裏,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無法忍受失去他了……

她緩緩微笑,深咖啡色的眼光閃著燦爛的光芒。

「哎呀,笑起來更好看了呢。」舅媽那雙柔媚的眼兒也跟著眯。

「當新娘的時候,一定會更好看。」沈母有些等不及當准婆婆了。

——新娘?!

「翻出來啦,我著這個月是來不及,下月初三是黃道吉日,就這天你們看怎麼樣?」

——下月初三?!

「那得趕緊印喜帖,對了,安寒你家電話幾號,得趕緊問問親家這個餅要做多少才夠?」

——做餅?!

「我找到了,阿嫂,我看這個單子上面的人數,得開個三百桌才夠哦。親家那方面還得另外算一下。」

——三百桌?!

「安寒啊,這裏有個圖,你先來看一看,你喜歡什麼款式的禮服先讓我知道,我好幫你設計。」

——禮、禮服?!

「啊,這件婚紗好看,我喜歡這裙擺的飄逸感。」

——叫她穿裙子?!

幾個長輩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對著幾張設計圖指指點點。

「安寒啊,你來看一看。」舅媽伸手去拉人……怎麼空空的,她轉過去看,「咦,人呢?」

「安寒呢?」

「怎麼人不見啦?」

「東白也上哪兒去啦?」

「這兩個孩子,對自己的婚禮還這麼漠不關心。」

「算啦,到對候叫他們早一點到就行了。」

「說得也是。」

「你們看,第二套禮服換這個顏色好不好?」

「我看這個顏色比較好……」

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依賴他的習慣……

奇怪,她姐結婚去那一段時間,她不是曾經告訴自己要獨立,怎麼……又依賴了人還不自知?

她也真是太遲鈍了,到現在才發覺,結果好像也來不及抽身了……

還好是他拉著她離開那兒,否則……她會不會給剝光衣服試禮服去了?

回到北部,他下廚做晚餐,他們的生活看起來就像昨天一樣沒有改變,但是她卻知道不一樣了……

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喂,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有預謀?」李安寒望著那做菜的寬闊的背影,像一隻毛蟲捲縮在餐椅裏,兩手環抱小腿,一副懶樣。

「什麼?」他回頭一臉笑,那笑容真是無害又無邪。

「我懷疑你,從幫我做第一頓早餐起,就是有計劃的在寵我。」她有怨言的指控。

「哦?」他把菜端上桌,也把湯倒人來。

「先是早餐,然後午餐、晚餐,你像我姐一樣包辦我的三餐,目的是想接收我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日子長久下來,我也養成依賴似的習慣了……你讓我不能沒有你,你的目的就得逞了。」討厭,那不是說她很好騙?

「原來……你到現在才發現啊?」他走過來,笑著俯身湊近她。

她惱著瞪他,「早知道你夠奸險……我說,你該不會是為了報復那一巴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個巴掌。

「怎麼……你連這個也是現在才知道?」他捧起一張白淨的臉,眼神笑得勾人。

「哼……將來如果我不想生孩子,我們可以省一筆結紮費用。」她保證不用找上醫生就能讓他符合練葵花寶典的必要條件。

「啊,那筆錢我還有,不該省的還是別省了。不過……你要幫我生孩子之前,我們還有一場婚禮還沒辦吧?」他的唇落在玫瑰色唇上。

李安寒全身一僵,剛才還沒力的模樣全沒了,推開他的臉,從椅子下來,走出客房,「要我穿裙子,想都別想!」

「有新娘穿西裝打領帶嗎,安寒?」沈東白跟出客廳。

「我也沒答應嫁給你唉。」光要她換禮服這一點,她絕對反對一輩子。

她窩進沙發裏,埋著臉。

沈東白笑著坐下來,「別怪我沒提醒你,雖然我跟你都沒有插手婚禮,不過你跟我的婚禮的確已經進入現在進行式,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兩天內等著去試禮服吧。」

李安寒立刻從沙發裏蹦起來,憤怒地瞪他,「你又騙我。」

「我好心才跟你講。」他笑望著她。反正一切交給那些長輩,他樂得輕鬆自在,做些人情給她,免得日後給她打著玩。

李安寒狐疑地瞅著他,卻一想起他那些表姑、表嬸還有舅媽……整個背脊凍起冷意,她一點都不懷疑那些長輩合力起來的速度加行動,國家要有這樣的人才,早已經成為世界第一強。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老說應付不來柔質美人。」想想如果是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嚇都會嚇死。

「是嗎?你終於明白了。」沈東白稱許地點點頭。

「……」李安寒凝望他許久,眼底閃過掙扎,最後還是從沙發裏站起來。

「安寒?」吃飯了她還到房間做什麼?

「我要找護照,馬上訂機票,我要馬上去香港。」

......意思就是,為了一件裙子,她還是決定捨棄他?沈東白眼微眯,笑容更溫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綠色本子。

……真可憐,她得等到婚禮後,才能找得到了。

以後啊,他得好好教教她,別隨便打男人巴掌,尤其……是他。

那本子又給收進口袋裏。

「奇怪?我的護照呢?你有沒有看到啊?」從房裏傳來詢問。

叮噹、叮噹、叮噹——

「你慢慢找,我去開門。」沈東白站起來,得意之下,身上系著忘了拿下的圍裙。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這個把門鈴按得像急驚風的人……是誰呢?他一怔,拉開的門已經來不及再關上。

「他媽的在裏面生蛋啊!」

「喂……圍裙耶。」

「——哈哈哈!怎麼不去死算了!」

唉……想不到他也有失算的一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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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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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19 05:47:29 |只看該作者
這劇情真棒~~~太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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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5-15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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