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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上的風擺柳一看面前的矮胖子,長的是一副笑彌勒樣子,只是他的背上插了一
把鋼刀,萬一是個打劫殺人的強盜,她的楊八爺不在,她不是要遭殃了!
呵呵一聲乾笑,道:「這位姑娘,你這是上哪兒呀?」
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風擺柳細聲細氣的道:「我們從扶風來,只是跟我一同來的
楊爺,還在後面沒有跟來,不知他是不是迷路了!」
只見那胖子笑道:「姑娘你說的不錯,你那條路是去扶風,我這條路可通往大散關,
咱們如今站的這個地方,正就是兩條山道合一起,再往那面走,就要走進更荒涼的踩雲
嶺了,那兒可不能隨便去呀!」
「對!踩雲嶺,楊爺就是要帶我去踩雲嶺的,他說在那兒他有個好住處,可舒服著
呢!」
矮胖子一驚,急忙問:「你說的那個男人姓楊?」
「是呀!」風擺柳雙眉一挑,相當逗人。
「他可是叫楊文光,人們都叫他楊八爺的?」
「是呀!」風擺柳開始有了笑。
「他人在哪兒?」
「在後面,他叫我一個人先走,他會不會又去了扶風?」
看著風擺柳的急樣子,矮胖的人立即道:「快回頭,咱們去找他!」
風擺柳有些猶豫的道:「你這位爺可是……」
「我叫姚光圓,人家都叫我笑彌勒姚一刀,我是楊文光的二哥,昨天才回寶雞經大
散關折回來,我也正在找楊八弟呢!」
一聽是自己人,風擺柳還真的放心不少,立即調轉馬頭,跟著笑彌勒姚光圓,折回
原路,還未曾走多遠,看看天色,已經是天黑下來了。
處在這深山大嶺中,風擺柳慶幸自己遇上了楊文光的姚二哥,只要有個男人在身邊,
風擺柳就會睡的安穩。
要知這姚光圓,正是秦嶺八大盜之一,除了老大伍億之外,就是姚光圓比較詭計多
端。
本來血玉龍到手後,送給買主,但買主不收,且言明案子正值熱潮,不願惹事,十
萬兩黃金早已備下,但需要失寶方面的血案完了以後,買方才能成交。
也因此,血玉龍如今好端端的放在踩雲嶺。
然而,十萬兩黃金,是個誘人的數目,因而袖裡乾坤伍億不得不急急的派出老二笑
彌勒姚光圓,再走一趟寶雞。
也就在他與韓五爺接頭以後,才發覺事態相當嚴重,而楊文光又不知去向,為了寶
雞的大牢裡,還有一個秦嶺四煞之一未死,他才冒險裝扮成衙役模樣,想混進寶雞大牢,
刺殺那名尚未死的四煞之一。但他哪裡知道,這秦嶺四煞早已全死,等到他才進了第一
道鐵柵門,就因為他的那個模樣特殊,而被新上任的牢頭識破,一場混戰,姚光圓十分
幸運,因為白小宛身體尚未復原,有些力不從心,否則他可能就走不脫了。
且說風擺柳在姚光圓的維護下,就找了一處巖穴,看來還怪清爽的,姚光圓幫著把
個薄棉襖與一張毛氈自馬背上取下來,還親自為風擺柳鋪在巖穴中,自己卻守在洞穴。
風擺柳實在是太困乏了,倒下來沒多久,就睡著了。馬鞍袋中,楊文光事先買的芝
麻大餅與醬牛肉,正好對了姚光圓的胃口。
姚光圓邊喝著酒,一邊啃著醬牛肉與大餅,當然,眼睛卻停在鳳擺柳的身上,紅短
襖紫長褲裡面,一定裹了個白不溜丟的玉體,他娘的老八也真會享受,辦正事兼辦私事,
還帶個叫人心癢癢的娘們。
他心中想的,雖然有些過火,但他還是沒有馬上下手,因為終究她是老八帶的人,
如果老八知道,十多年兄弟之情,全都得泡湯。
前半夜沒有有睡得穩,後半夜附近有狼叫,姚光圓知道這時候更不能睡,如果一個
失神,包準進入狼腹。
只是他在想,面前這女子,碰到自己也算她走運,否則再要直著往深山中走去,那
兒可有許多花豹,她這身細皮白肉,恐怕連骨頭都得進入豹腹。
月亮在飛逝的厚雲層中,偶而灑下一點光芒,但瞬間又被烏石遮住,山風又開始大
了,而呼嘯的山風中,在附近樹葉的簌簌響應下,突然間,一連十兒聲「嗚嗚」狼嗥聲,
傳進了巖穴中。
突然間,風擺柳在睡夢中一驚而起,就聽她哇的一聲,雙手箕張,整個身子投迸姚
光圓的懷裡。
這可是:美人投懷送抱,英雄得意之時。
姚光圓一看,來了個反抱,結結實實的把個風擺柳抱在自已胖嘟嘟的懷裡。
「我好怕!」
姚光圓忘了回話,兩隻胖手,盡在風擺柳的身上招呼,心想,他娘的,這娘們好像
沒有長骨頭嘛!除了軟綿綿,就是光滑溜溜的。
「姚爺!我好害怕!」
一句姚爺,這才把姚光圓的出竅靈魂喚了回來。
「姑娘!你不用怕,有我姚光圓在,包準比楊八在還管用!」
姚光圓似是故意的說了這麼一句一語雙關的話,但風擺柳怎會聽得懂?
於是,姚光圓火了!
當然,他的這個火可不是要發脾的人,而是慾火高張的火!
最明顯的表示,就是他的兩隻胖嘟嘟的手,七上八下的盡在風擺柳的身上捉迷藏。
起初,風擺柳還以為這姚光圓是在安慰她吧,哪想到越來越不是味道。
在她的直覺上,以為在這深山中,怎麼還能再搞七捻八呢?
也就在這個意念中,風擺柳軟叭叭而又苦兮兮的道:「姚爺!這時候怕不作興來那
事吧!」
「姑娘,就算是施捨一次如何?」
「姚爺!只要你看得起我風擺柳,趕天明找不到楊爺,風擺柳一定陪你姚爺在扶風
住上一陣子,你看如何?」
話都已經敞明瞭,姚光圓再不識相,也得吞口水,硬把慾火熄滅,不過他打心眼裡
望著,明天千萬可不要碰上楊八。
其實,他是沒有碰上楊八,因為他碰上了另一個幾乎要了他命的厲害角色——鐵腳
媳婦白小宛。
第10章
天總算泛白了,因為一夜驚嚇的關係,風擺柳卻倒在軟叭叭一身肥肉的姚光圓懷裡
睡著了。
姚光圓沒有叫醒風擺柳,因為他實在想多抱一會兒這個風情萬種的風姑娘,所以姚
光圓即使想換個坐姿,也咬牙強忍下了,他怕把懷裡的風擺柳動醒。
說也奇怪,人的眼珠子不能固定瞄著一件物或某一點,它必須要在眼眶裡打轉,才
能使人保持清醒,如果直不楞的望向一點,疲倦馬上就會跟進。
笑彌勒姚光圓就是這樣,他那彌勒佛的一雙笑眼,就直直的盯在風擺柳那大白菜心
般嫩的臉蛋上,一眨不眨的直瞧,於是,他也有了倦容,頭一低鼾聲跟著發出來,兩個
人就這麼互偎互依的擠在這個巖穴裡睡著了。
這真是一場好睡,太陽光斜斜的把風擺柳的眼睛刺醒,她才自姚光圓的懷裡爬起來。
姚光圓迷濛中的兩臂用力一摟,卻是空的,睜開眼,這才發覺風擺柳已走出穴外。
於是,笑彌勒姚光圓一整衣衫,呵呵笑的走出巖穴,一面道:「真是一陣好睡,咱
們這就上路吧!」
風擺柳一笑,隨手取出一些吃的,姚光圓自是不客氣,二人蹲坐在穴外面,邊吃邊
聊。
「風姑娘,我看楊八已經把你丟下不管了,要不然這時候還沒有他的影子?」
風擺柳一聲長歎,道:「楊爺為什麼要這樣?我處處全聽他的,他也對我很好,怎
麼會把我丟下來不管?」
笑彌勒姚光圓冷然的道:「你知道楊八的外號是什麼?人稱毒書生,你想一個被人
稱做毒的人,他什麼事不能做?而且是大反常態的,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他都會做得出
來。」
有道是,「財迷心竅,色失本性」。
「財迷心竅」,就會不擇手段。殺人放火全幹得出來。
「色失本性」,進而色膽包天,仁義道德被拋諸腦後。
楊文光可是姚光圓的把兄弟,兄弟們合力闖名號秦嶺八大盜,十多年來著實弄了不
少,如果這八個人各奔東西,一准都是家財萬貫的大富豪,只可惜八個人全都忙於弄銀
子珠寶,而忽略了這一點。
如今笑彌勒姚光圓為了風擺柳,照樣把個楊文光說成不是人,這正應了那句老話,
什麼是朋友?純粹互為利用,什麼又是兄弟?張開嘴巴各啃各的。
而風擺柳卻不懂這些,她是個女人,她絕對不是人盡可夫的那種一女再吃兩家茶的
女子,因為她的表現中,己坦誠的告訴人們,她是個弱者,一個弱者,對於男人,尤其
是像刀口上奔波的人,她能怎麼樣?當然只有認了。
既然有這種想法,倒不如一應順從,也好皆大歡喜。
於是,姚光圓翻身上馬,風擺柳仍然坐在姚光圓的懷裡,就像坐在楊文光懷裡一樣,
她唯一的感觸,就是自己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至於這個男人是誰,她管不了,因為她
是個弱者。
山中小徑不平,人騎在馬上,那種左顛右晃的味道,本不好受,只是如今馬上坐的,
一個是胖嘟嘟的矮胖子,另一個是柔美嬌嫩的女嬌娃,風擺柳像窩在一個大棉被裡一般,
而姚光圓像是抱了一個碩大的香布袋。
就在二人擠擠蹭蹭的騎著馬,快要到斜峪關的時候,太陽光斜斜的把條河照得發亮,
馬上的姚光圓卻在心中暗暗高興,因為楊文光終究沒有出現。
「風姑娘,咱們到了扶風,我帶你去一家最好的大飯店,好好的住幾天,你放心,
姚某人絕不會虧待你的。」
風擺柳當即道:「姚爺!說實在的,風擺柳遇見你們,真是幸運,因為你們對我都
是那麼好!」
姚光圓一笑,道:「只是我比他們待你的更好,不信你等著瞧。」
姚光圓還正在風擺柳的嫩白脖子根上哈大氣呢,突然間,一陣蹄聲自斜峪關方向馳
來,姚光圓心中一愣,暗自罵道:「他娘的楊文光,你這時候如果出現,姚二哥只好翻
臉不認人了,娘的你這不是等於吊足了二哥的胃口?」
只是,他心中罵的並未自口中冒出來,卻一變而成了冷水澆頭,因為迎面兩騎,一
男一女,而那個艷若桃李,美似天女的女的,卻正是前天一大早,同他在寶雞縣衙裡干
過一仗的女羅剎,而後面的男子,從那身打扮看,不正是寶雞縣衙的捕頭嗎?
山道上,狹路相逢,就算想躲也來不及。
四個人正好是兩男兩女。
突然間,自後面追上來的李長虹,高聲叫道:「馬上坐的不是風姑娘嗎?你怎麼會
在這兒?」
風擺柳當然知道捕頭李長虹是何許人,當即無奈的道:「爺!我沒有殺人,你們不
要抓我呀!」
她這一開口,捕頭李長虹就心裡明白,風擺柳是被人騙跑的。
心念間,當即哈哈一笑,道:「風姑娘,你這可是上了賊人當了,衙門裡沒有一個
人說你殺了人,再說你也不像個殺人的。」
一頓之後,又道:「回去吧!你盡放寬心,李爺我拍胸脯擔保,你絕對沒有事!」
於是,風擺柳的眼淚流下來了,幾天來東奔西逃,風刮日曬,對於她這種嬌柔的純
女人,幾乎等於是一種殘忍,她的哭,那是自然的流露,是內心痛苦的發洩。
就在這時候,笑彌勒姚光圓已緩緩的下了馬,蠍尾鋼刀已握在手中,一面橫著身子
往斜坡的亂石中退。
在他想來,面前這個女子,三寸金蓮一點點,只要移向高低不平的亂石堆中,對自
己只有好處而無害處。
然而,白小宛右手長劍打橫一擺,竟然那麼輕靈的與姚光圓成平行的進入亂石坡上,
一雙美眸,直直的盯著橫移的姚光圓。
原本是一雙妙目,可是姚光圓卻無法消受,因為他曾與白小宛交過手,他心裡有數,
實在沒有把握從她的手裡溜走,如果不是事先備有一匹馬,他可能已經被抓在寶雞的大
牢裡了。
如今又在這山道上被兜住,看來只有放手一搏了。
夕陽已經偏西,山道的兩邊,一邊是捕頭李長虹,他手持鋼刀,隨時準備支援,另
一面卻是滿含淚痕驚悸莫名的風擺柳。
於是,突聽白小宛清叱一聲,徒然間揮劍迎頭劈去,耀眼奪目的刃芒,窒人氣息的
冷焰,像極了破空的閃電,疾快得無與倫比的劃向矮胖的姚光圓。
姚光圓大喝一聲,奮力舉起手中的蝸尾鋼刀,而他的人,卻在刀劍互碰,火花崩現
申,橫裡移出五尺,緊跟著他人貼地一旋,人刀離地不過二尺,風捲殘雲般擊向追擊而
來的白小宛。
姚光圓的這一招,陰損毒辣具有無比的威力,只要他的蠍尾鋼刀能掃中白小宛的雙
足,這場仗的主宰,就全落到他姚光圓的手中了。
就在這事起倉促,白小宛的險象乍顯的時候,就聽白小宛冷冷一笑,道:「來得
好!」
不見她有任何動作的前奏,人卻直衝而起,然後就見她空中一擰身,頭下腳上,長
劍開道,直奔側身仍在彎腰的姚光圓。
姚光圓一刀掃空,心中大吃一驚,急忙舉刀封架星光打閃的白小宛奔來的劍尖,卻
不料那穿心的一劍被他剛剛擋過,而眼前黑影一晃,突然間,就在一聲脆響中,直覺的
臉上一陣穿心脹腦刺痛,人已翻滾到斜坡下的山道旁,本能的,姚光圓一長身,發覺自
己正好跌落在風擺柳的身前。
一長身,就在風擺柳「哎啊」聲中,笑彌勒姚光圓一把摟緊風擺柳。
這一回他可沒有表示出任何溫存,更沒有在風擺柳耳畔巧言令色的咕濃幾句,而是
一把鋒利的蠍尾鋼刀,狠狠的架在風擺柳的脖子上。
只聽他大聲喝道:「站住!只要你敢過來一步,姚爺先就把這娘們宰了!」
白小宛戟指笑彌勒姚光圓罵道:「你要不要臉?」
捕頭李長虹也道:「姓姚的,你這麼一來,就算不得什麼英雄人物了!」
姚光圓冷冷一笑道:「非常時期,權宜之計,說不上英雄不英雄的,只要你們撒腿
走人,這女人就算活命了。」
嘿嘿一笑,姚光圓又道:「所以說,她的命操之在二位的手裡,我姚某人只是操刀
而已。」
白小宛氣的說不出話來,銀牙咬的咯咯響。
還是捕頭李長虹老到,聞言哈哈一笑,道:「姓姚的,聞聽你們秦嶺八大盜全都是
人物,怎麼你會這麼窩囊,擄個娘們當護身符,這往後還怎麼在道上闖?」
「他娘的!你要是再放屁,老子這就動手了!」
風擺柳突然哭道:「姚爺!你真的狠下心來殺我嗎?我答應陪你去扶風住的,你怎
麼還拿刀子……」
「閉嘴!」姚光圓暴喝一聲。
風擺柳閉上了嘴,但她的淚水卻不斷的流,流過了她那細嫩的臉頰,落在那把架在
她脖子根的蠍尾鋼刀上,在斜陽的照射下,酷似一顆顆透亮的珍珠。
於是,白小宛的心開始軟化了,女人,誰叫女人是弱者?風擺柳當然不能死在這兒,
這趟快馬加鞭的趕來此地,為的就是找這風擺柳,如今人既然找到了,算是達成了任務,
至於這個姓姚的,能抓住更好,否則,他早晚也難逃被捕的命運。
在她的這一心念間,白小宛以劍指著滿臉是血的姚光圓道:「放了風姑娘,你滾
吧!」
左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被白小宛的足尖踢破鼻頭流的血,姚光圓哈哈笑道:「要姚某
放人,當然是接受姚某的條件,那就請騎上你們的馬,退回斜峪關,我這才能放人。」
捕頭李長虹罵道:「姓姚的,你別不識相,白姑娘這是慈悲心腸,她說放你,你的
這條命算是又從鬼門關紿撿回來了,你要是不識好歹,那你就殺吧,反正風姑娘只不過
是個可憐的女子,她死對我們只是一聲歎息,實在說,關我們什麼事?而你才是我們要
捉拿的大盜要犯。」
捕頭李長虹這是言不由衷,只是能唬則唬,也算是一種權宜之計吧!
但聽到姚光圓的耳朵裡,還真的發生了作用。
只見他仰頭四下一瞧,木然的道:「既然你這麼說,也罷,我只要風姑娘陪我走一
段山路,等我二人攀到嶺頭上,姚某一准把風姑娘留在嶺上,到時候你們把她帶下來就
成了。」
捕頭一看白小宛,只見她微一點頭。
於是,捕頭李長虹道:「衝著你還是披的一張男人皮,我們權且信你一次,姓姚的,
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動了風姑娘一根汗毛,你今天就算死定了。」
嘿嘿一聲冷笑,姚光圓一摟風擺柳,立即往後面的嶺上攀去,白小宛與李長虹二人
沒有動,只站在那兒仰頭望,偶而還聽風擺柳「哎呀」一聲,不過那種「哎呀」與風擺
柳在扶風被馬雲龍的石頭砸中所叫的聲音不同,因為這時候的叫聲,充滿了驚悸與無奈。
一段不算短的山坡路,就在高低不平中攀過去,途中風擺柳也幾度掙扎,但那只是
一種本能的抗拒,在姚光圓有力的挾持下,她的掙扎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終於,妙光圓與風擺柳攀上了嶺巔,遠遠的,只見姚光圓把風擺柳往一棵大樹幹上
一放,然後自己也上了那棵樹,把風擺柳又拉上一段,這才一飄落下樹來,哈哈大笑的
朝著山嶺下面看。
嶺下的白小宛正欲上山,卻被李長虹擋住,因為他還沒有弄清楚,姚光圓在搞什麼
鬼。
這時候的嶺上面,姚光圓笑指風擺柳,道:「風姑娘,咱們好像無緣份,二爺心裡
實在不甘。」
風擺柳這時候卻福至心靈的在樹上道:「姚爺。你快走吧!風擺柳心曳還是很感激
你的,我就住在寶雞的街頭,渭水河邊上,你隨時來我都歡迎。」
就是這麼幾句話,風擺柳真的還救了自己,因為在笑彌勒姚光圓的手中,正握著一
個鴨蛋大小,有稜有角的尖石頭,正準備砸向風擺柳的腦袋上,卻因為風擺柳的這兩句
不痛不癢的好話,而使得姚光圓剛聚的手勁,又鬆了下來。
其實就算再惡的人,一旦聽到兩句捧自己的好話,多少都會遲疑一下,而風擺柳在
姚光圓的心目中,顯然以為她是楊文光的姘頭,再加上老話一句。伸手不打笑面人,於
是姚光圓手裡的石頭又丟下了山溝。
就在這時候,姚光圓已發覺那個一腳踢破他那肥胖臉蛋的女子,正協同衙門的捕頭
李長虹,直往這山頂上衝來,二人手中的刀與劍,迎著斜陽像一面鏡子一般直打閃芒。
看了這情形,姚光圓破口罵了一句:「他娘的!真倒霉。」
終於,他又看了一眼可憐兮兮,萎縮在樹枝上的風擺柳一眼,而且風擺柳卻正眼巴
巴的望著他。
一口唾沫嚥下肚,姚光圓抹頭就走。
其實姚光圓並非是走,而是逃,因為他盡往難行的絕壁上面竄去,白小宛與李長虹
還未曾衝上山嶺,姚光圓卻已消失了蹤影。
於是,就在風擺柳的哀求呼叫中,捕頭李長虹還真的費了不少氣力,才把個風擺柳
從樹上抱下來。
白小宛心中仍然有著不放過姚光圓的念頭,她四下裡追出察看一陣,忿然的又走回
來。
望著白小宛的一雙比自己還要纖巧的三寸金蓮,風擺柳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捕頭李長虹用力的攙扶著風擺柳,一步一歪,兩步一閃的走下嶺來,白小宛早已坐
在馬背上了。
「白姑娘,咱們還得快些走,約莫著天黑的時候,趕著過河。」
白小宛道:「咱們今晚不住店,連夜往宅雞趕。」
捕頭李長虹道:「就依著白姑娘,不過總得到扶風鎮上吃頓飯,歇歇腿,風姑娘才
能跟咱們一塊上道。」
白小宛一看驚嚇過度的風擺柳,笑道:「說的也是,我還真覺著有些餓了呢!」
於是,三人均騎上馬,直奔斜峪關,過了河。
那已經是最後一班船了,船老大撐過河,就要扛起他的篙回家呢,如今又來了三匹
馬,船小,必須分兩次撐。
船上站著兩位姑娘,卻是不問型的兩人,船老大心裡明白,姑娘家手裡握著劍,那
一準是潑辣型,另一面,風擺柳卻楚楚可憐的模樣,只不知這是誰家的姑娘。
三人一到了扶風,正好店中已開始上燈。
也真是巧,風擺柳又被帶進她和楊文光住過的那家店,不過這次他們不住店,只向
店中要了一些吃的。
三個人一面吃著,捕頭李長虹試著問低頭喝著一碗牛肉湯的風擺柳,道:「風姑娘,
有個叫楊文光的,已經被我們抓入大牢,據他說,是你毒死了秦嶺四煞。」
風擺柳一驚,幾乎又哭出來,道:「我沒有,我怎麼會去毒死我的心上人呢?」
捕頭李長虹伸手拍拍風擺柳的手,笑道:「是呀!說什麼我們也不信,大伙全以為,
必定是那個姓楊的,在你送進大牢的牛肉麵裡動了手腳。」
風擺柳道:「爺!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他到我的屋裡,教我怎麼進大牢,
怎麼打點,他的那些安排,一定有著計謀,我上他的當了。」
捕頭李長虹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定是他叫你趕快逃走的吧?」
風擺柳的大眼一瞪,道:「對呀!」
李長虹故意一拍桌子,狠狠的道:「王八蛋,好狠心!」
風擺柳一驚。
卻聽李長虹又道:「姓楊的利用你的手,殺了秦嶺四煞,然後又把你拐走,而你還
對他透著感激,風姑娘你說,這姓楊的可夠陰狠毒辣了吧?」
風擺柳一怔,她有些想哭,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就算她如今已經知道被楊八利
用,但她又能怎麼樣?除了表現出女人的本能,流淚之外,她還能怎麼樣?
於是,捕頭李長虹對白小宛施個眼色。
就見白小宛一笑,一手擱在風擺柳的手背上安慰的充滿了關懷的,道:「風姑娘,
如今有我白小宛在,你誰也不用再怕,咱們都是女人,我懂得你的心。」
把凳子又拉近一些,白小宛道:「我們捉了那個姓楊的,正準備過堂審問,到時候
你只要實話實說,我保準你不會有一點罪。」
風擺柳道:「人真的不是我毒死的,姑娘一定要相信我。」
白小宛把風擺柳的手抓得更緊了,一種鼓舞作用,也開始在風擺柳的心中激盪。
卻聽白小宛又道:「你這就跟著我回縣衙,如果大人在堂上問話,你只管照實說,
姓楊的己經是階下囚,他不敢把你怎麼的。」
看著風擺柳直點頭,白小宛放心的又問道:「你怎麼會碰上那個自稱姓姚的?」
「那是昨天晌晚,天都快黑了,跟我一同往山裡去的楊爺,一直沒有跟上來,我正
感害怕的時候,那位姚爺卻從另一條山谷中走來,還真虧遇上了他,要不然昨晚上可能
就被野狼吃了。」
白小宛一聽,多少還真的替風擺柳捏了一把冷汗。
於是,三人放下碗筷,捕頭李長虹會過銀子,三人這就連夜上路。
三人快馬加鞭,三更剛盡,已到了寶雞。
白小宛帶回了風擺柳,還真的使大伙大吃一驚。
就在客廂裡,縣太爺把各人全請到。
卓重陽愈來愈有信心追尋大內失去的血玉鳳,已可斷定,在血玉龍的這件案子偵破
的時候,也會水落而石出,也因此,他已有了積極參與的心情。
塞北大俠馬雲龍如今由於寶貝外甥女的婆家遭到滅門大血案,如果他不把這件案子
弄個一清二楚,他絕對不會輕言離去。
當然,白方俠更是全力以赴,非要把兇手揪出來不可。
大家在這客廂中,挑燈商議,風擺柳也被帶進來,縣太爺還賞了她個座椅,讓風擺
柳的心平靜下來。
縣太爺先把風擺柳仔細的看了一遍,他發覺這個女子是個紅顏薄命相,紅顏兩頰生
色相,雙眸斜挑唯薄命,再加上個性溫馴,那是男人心中的尤物,如今遭逢這麼個狗屁
倒灶的大案子,弄個不好就有殺身之禍,如今總算上天有眼,沒有落在賊人手裡。
心念間,縣太爺問道:「風姑娘!一切情況,李捕頭全對你說過了,如果本縣在大
堂上叫你指認,你可願意?」
風擺柳欠欠身,道:「民女願意!」
縣太爺一笑,又問道:「你能不能把一路跟著姓楊的情形,再說一遍?」
於是,風擺柳毫不考慮的,把楊文光帶著她一起上了高原上的大韓村,然後又因為
楊文光的受傷,而帶她遠走扶風上踩雲嶺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只聽白方俠道:「大人,這一下連那大韓村的韓五爺,也攀出來了。」
縣太爺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一件大功勞,白姑娘!本案這頭一功,可就記在你
的頭上了。」
白小宛眸中有淚,道:「民女只求能替我公婆一家報仇,於願已足矣。」
塞北大俠馬雲龍當即道:「孩子!四舅也來了,這件事你可以放心了。」
於是,卓重陽當即對縣太爺道:「大人,有道是打鐵要趁熱,咱們就在這半夜三更
天,把那個死不認賬的楊文光,提上大堂,好生的盤問盤問,看他是個怎樣的說法。」
「本縣就依卓大人!」
於是,捕頭李長虹立即傳下命令:「大人升堂!」
大半夜裡,寶雞縣衙的大堂上燈火通明,三班衙役,文案師爺,刑堂手與陪審人員,
全部到齊。
沒有多久,寶雞縣太爺冠戴整齊的高坐在大堂上。
驚堂木與吆喝聲中,大牢裡提到毒書生楊文光。
夜暗的燈影下,縣太爺那瞇瞇眼瞪得很大,只見他戟指堂下的楊文光道:「楊文光,
大韓村的韓侗一家滅門血案,可是你做的?」
楊文光環視堂上四週一眼,冷冷的道:「笑話!楊文光堂堂總督衙門副將,豈能執
法犯法?大人,這可得要有憑有據呀!」
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喝問道:「既然不是你做的血案,為什麼你指使風擺柳風姑娘,
為牢中的四個要犯送吃的,而你卻暗中下毒手毒殺牢中的要犯!」
楊文光一聽,當即叫道:「你們這是從何說起?再說我又不認識什麼風姑娘的,怎
麼會指使她做出犯法的事?」
縣太爺一聲冷笑,道:「看來不把證人叫在你的面前,你是不肯招的了。」
於是風擺柳戰戰兢兢的上了公堂。
「楊爺,我……我……」
楊文光戟指風擺柳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風擺柳一怔,道:「楊爺,你把我帶走,還到過高原上大村,後來你受了點傷,又
把我帶到扶風,咱們不是上踩雲嶺嗎?你把我丟在深山裡,差一點被狼吃了呢!怎麼你
全都忘了?」
楊文光幾乎要撲向風擺柳,只聽他罵道:「看你這副德性,楊爺會看上你?你這是
在胡說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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