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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最小的手銬是什麼?
答案──婚戒!
當戴上婚戒那一刻起,兩人就進入了婚姻監獄裡,難以脫身。
「現在怎麼辦?」喜宴結束,官家的新房大床上,穿著白紗的貝莉莉鼓著腮幫子問。
「什麼怎麼辦?」官達人眉毛高揚的反問。
「有必要嗎?」
「沒必要嗎?」
「我們「婚期」已定,這一段就可以跳過去了。」
「所謂「婚期」是指我們的婚姻期限,時間是兩年,兩年後離婚,男女雙方各自嫁娶互不相關,但是!」他慎重的強調,「但是,那也是兩年以後的事,難道你要我這兩年吃素當和尚?」他嚴肅的問她。
他們在婚前協議好「婚期」條款,於結婚的同時擬好一份離婚協議書,兩年後簽字生效。
「可是……」貝莉莉還是很為難。
「你想修行當比丘……我不管,但是既然我已經結婚,就不能吃素!」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瞪著他,「那你想怎麼樣?」
「行夫妻之實,」這權益他一定要爭取到底!
她憋紅了臉龐。「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要我「外食」?」
「隨你便!」她也火大了。這男人就跟外頭傳的一樣,是個道地的肉食主義者,沒吃肉會死!
官達人那雙電眼逐漸瞇成一條細縫,所有電力在小空間裡擦撞成劈啪火花。「這是你說的?」
「嗯……」面對他漲著怒氣的高壓電,貝莉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怕觸電身亡,聲音沒了剛才的氣勢。
好女不與惡男鬥,為了保自己這兩年安康,還是別激怒他的好。
「好,就這麼辦,以後我外食,那你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這兩年裡你不用管我睡在哪以及跟誰睡!」他撂下狠話,甩頭就要離開。
「慢著,你現在就要去找外食?」見他真的要走,她急急忙忙叫住他。
「對!」他充滿挑釁意味的轉頭。
「今天是新婚之夜,好歹忍一天行不行?」她小聲的問,外頭還有婆婆盯著,他這樣出走,婆婆問起她怎麼解釋?
「不行,不想忍,也忍不住!」
「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她委曲求全不代表好欺負。
「我過分?是你對我不人道,想讓我慾求不滿,這說出來過分的到底是誰?」
「說?你要說給誰聽啊?」貝莉莉咬唇瞪眼,真想將這個精蟲塞滿腦袋的傢伙劈成兩半。
他居然可惡的笑出聲了。「是啊,我們有秘密條款的事,是不方便讓人知道,但是……」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又但是?她全身下意識的繃緊了,等著聽他的下文是什麼。
「但是,我不介意讓全世界都知道,兩年婚姻裡我遭受到怎樣無情殘忍的對待,致使我在兩年後非得離婚不可……我會得到全世界的同情,我會是這段婚姻最後的勝利者,而你,一個千古不化的「石女」,性冷感到讓男人退避三舍的女人,兩年後,嘖嘖,應當沒人敢再娶你了。」
「你!」她扯下白色頭紗,氣炸了,一副想與他大幹一架的模樣。
「男人婆!」他見到她粗魯的動作,不知死活的撇下這一句。
油鍋本來就已經滾沸,這下溫度更升高列干度,貝莉莉衝上前一把揪住官達人的衣領,狠狠地使出一記過肩摔,將他摔到床上去。她可是柔道五段的高手,這小子是找死!
官達人發出痛苦的呻吟,「現在是家暴是吧?好,我這一家之主不發威,你把老虎當病貓了。」他忍痛掙扎的爬起來。
見他也擺出迎戰的架式,她挑了挑眉。「你從小沒一次打贏過我的,你真想與我對幹?」
他冷笑。「事關男人的尊嚴,若遭到家暴也不還手,我就不是男人!」
「那好吧,待會若被我摔斷了腿,你不要冉像小時候一樣哭著跑去向大人求救。」她醜話先說在前頭。
他臉色黑壓壓的一片罩下來,眼神像是要將她撕成碎片。「廢話少說,還不上!」他站在床上叫囂。
貝莉莉輕蔑的瞧他一眼。「看來你是想在新婚之夜重溫兒時惡夢了。」她跳上床,順手再次抓住他的衣領,剛才她是手下留情才將他摔到軟綿綿的床上的,這次她可不想再心軟了,目標是硬邦邦的地板,她要教他三天內直不起身出門去吃葷。
她低喝一聲,正想像剛才一樣輕鬆地將他摔出去,哪知她一使勁,後頭沒動,她臉色微變,再加點力氣,還是沒動靜,八成是因為站在軟床上所以不好著力,這次她穩住下盤,卯足勁──
「喝!你……啊……」
貝莉莉正要使出全力時,腰部卻被狠狠抱注,下一刻,她整個人仰頭栽倒到床上,而原本壓在身下的人卻靈活得像條鰻魚似的,一個翻身,轉而壓覆在她身上。
「你?」她嚇壞了,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可以制伏得了她?
官達人俊顏先是微微地笑著,然後笑容加深,最後擴大成囂張的大笑。
她一愣,見鬼了,這是陰「床」裡翻船了?
「你放開我!」她被他壓制在身下,兩具身軀貼得密不透風,她連輕輕呼吸一下都覺得雙峰會頭頂到他的胸膛,害她尷尬得要死,現在想必連耳根子都紅了吧?
「你穿了馬甲?」官達人的俊臉根本就是貼著她的鼻子在說話。
「你、你怎麼知道?」她將脖子往後縮了縮,臉離他稍稍遠一點,距離大概拉開有零點五公分,雖然不多,但總比讓他的鼻子對著她噴氣好。
「好硬!」
「什麼?」
「穿什麼馬甲,搞得胸部硬得跟石頭一樣!」
貝莉莉驚怒得張大了嘴,穿馬甲是為了將胸部擠出來,好讓自己看起來豐滿又性感,為了這原因她才願意受這個罪的,這男人現在竟敢嫌棄她胸部硬?「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女人穿馬甲簡直是自虐,你現在一定不能呼吸了吧?」他一副很了的模樣斜視著她。
她呼吸一滯,臉漲得比剛才還要紅。
「是不是、是不是?呼吸不過來了,要斷氣了是吧?」他見狀馬上說。
「斷你的頭!我是被你壓得快斷氣了,還不起來!」她氣結的道。
官達人瞳孔緊縮。「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馬甲的關係,還牽拖到我身上。我幫你脫下來,不然你會在新婚之夜死於非命。」他居然真的動手脫她的衣服。
「你住手!」她氣急敗壞的拍開他的手,但他那雙「好心相勸」的手卻像蒼蠅一樣拍不死也打不走。「你不怕我再把你摔成豬頭?」
然後,下一秒,有一具身軀飛出去了,接下來,先是砰的一聲,再加上「卡嚓」──有人摔在門邊了,最慘的是,他的一隻手以及一隻腳軟綿綿的垂在一旁,看樣子不是骨折就是脫臼了!
夫妻像什麼?
答案──夫妻像仇人、像債主,恨不得對方趕快死!
病房裡進進出出好多人,慰問的花一盆盆、一籃籃的送進來,後頭陸續還有禮盒要簽收,病房塞不進只好情商往護理站借放。
要不是發生這種事,貝莉莉還不知道原來這傢伙的人緣這麼好?
她削著蘋果皮,打量著床上的官達人,他不只手腳脫臼,肋骨也斷了一根,現在全身上下好幾處都裹上繃帶以及石膏固定,模樣淒慘,幾乎動彈不得。
而這是她的傑作,但怪不得她。
「算是我自作自受吧!」這傢伙全身斷了好幾處,唯有舌頭還靈活自如。
「知道就好。」她哼聲道。
「新婚當夜被妻子家暴到送進急診室急救,這可能是史上最誇張離譜的事情了。」既然舌頭沒斷,他當然得物盡其用。
貝莉莉有點赧然了,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把他傷得這麼嚴重,其實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很生氣嘛,所以使了全力……」
他沒好氣的睨她一眼,張開了嘴,她趕緊討好的將削好皮的蘋果塞進他嘴裡。
「這很甜吧?」她笑得很諂媚,乞求將功贖罪。
「借花獻佛,再甜也不是你買的。」官達人嘴裡吃著蘋果,鼻子哼著惡氣。
她嘴唇不滿地抿了抿。「有那麼多人送來慰問的水果,這病房都快成水果攤了,還需要我花錢買嗎?」
「不管人家送來多少水果,這是心意問題。」他不以為然的說。
「什麼嘛,別人只是送水果來,我卻削皮餵你吃,這心意還不夠嗎?」
「如果是要賠罪,當然不夠!」
貝莉莉火氣漸漸上來了,追根究底,要不是他先要脫她的馬甲,她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會有今天的下場,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是自作自受、自嘗惡果!「是你對我沒禮貌,我幹麼要跟你賠罪?」
「沒禮貌?你要不要花錢去做一下市場調查,看誰會說新婚丈夫對妻子脫衣服是沒禮貌的行為?我看你根本是想謀殺親夫!」
她白了瞼。「哪有這麼嚴重……」
「這還不嚴重嗎?光憑現在我躺在這裡的這副德行,就可以向法院訴請離婚了。」
「可是……我們「婚期」還沒到,你不能……」
「誰說我不能?我可不想為了一樁權宜婚姻賠上一條命,一點都不值得!」
「你真的要提早解約?」
「你說呢?」他眼神深處一片積怨。
「這對你也沒好處吧?」她發毛的問。
「是沒好處,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想留著這條命吃喝拉撒,享受活著的樂趣。」他一副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模樣。
貝莉莉氣得想將手上的蘋果往他嘴裡塞,最好噎死他!「要離婚可以,反正我也後悔了,如果真為了這樁莫名其妙的婚姻而失身,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她也不玩了!
「失身?」官達人哼哼哈哈的諷笑。「上床是兩個人的事,加果你堅稱這為失身,那我也可以說自己被你姦淫了。」
「你又不是處男,談什麼姦淫?」真是史上最大的笑話!
「不是處男又怎樣?不是處男就會隨便跟人家上床嗎?」
「沒錯,你就是這種人!不然誰會在新婚之夜嚷著要去找女人排解的?」
「對,是我,可是我有「固定」對象,又沒亂搞男女關係。」
「老婆以外的女人,再固定也是亂搞!」
「老婆?那也要確定我的老婆能用?」他一臉的譏諷。
貝莉莉彷彿聞到由自己頭頂冒出來的燒焦味了。「好,就算你後悔不離了,這婚我也離定了。」嚥不下這口氣,她咬牙切齒的撂下話。
「離就離,會後悔的人是豬八戒!」官達人只差沒從病床上跳起來宣誓。
「離什麼?誰又是豬八戒了?」官花蝶與貝海亮兩大家長聯袂出現了。
官達人和貝莉莉對看一眼,方才恨不得把對方掐死的殺氣立刻一掃無蹤,兩人臉上的肌肉一擠,頓時笑容滿面,貝莉莉更是一屁股的坐往病床邊,官達人立即空出沒受傷的手親暱的圈住她的腰。
「你們來啦!」官達人笑說。
「嗯,你們剛才在吵架嗎?」官花蝶一臉精明的問。
「沒有,我們哪有吵架?哪有人剛新婚就鬥嘴的。」貝莉莉皮笑肉不笑的否認。
「那達人在罵誰是豬八戒?」貝海亮看向女婿,那模樣也不是省油的燈。
官達人笑瞇了眼。「那是小貝說要離……離職,你們也知道的,她對現在的老闆不太滿意,那句豬八戒罵的就是她的老闆。」他瞎掰。
「是這樣的嗎?」官花蝶看向媳婦問。
貝莉莉臉上勉強維持住笑。「呵呵……呵呵……是啊。」她手伸進官達人的棉被裡,狠狠朝他屁股捏了一把。要她離職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
「啊!」屁股突然受到「絞刑」,他忍不住發出慘叫。
「怎麼了?」官花蝶立刻關切的十前探問。
貝莉莉背著婆婆給官達人警告的一瞪,官達人立即忍氣吞聲的對母親搖頭。「我剛才挪了一下屁股,可能拉到肋骨的傷口,所以有點痛,不過現在沒事了。」他乾笑以對。
「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說到這,你們也真是的,怎麼新婚之夜不好好在房間裡「做人」,沒事去頂樓看什麼流星,要去也爬樓梯上樓啊,爬什麼窗子,結果摔成重傷,真不知道你們腦子住想什麼?」官花蝶想起這事,喋喋不休的數落起來。
兩人尷尬的再對視一眼,幸虧昨天晚上新聞報導半夜會有流星經過,他們在慘劇發生後,趕緊討論出這個借口,也還好他們住的是兩樓高的洋房,說是由二樓爬窗到屋頂也還說得過去,不然還真不知要如何解釋。
「呃……這個,我也說不要爬窗的,是他說自己經常半夜爬窗溜出去泡夜店,爬窗很安全的,誰知道……」貝莉莉藉機放冷箭。
「泡夜店?達人,你都成家了,以後夜店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的好。還有,做事沉穩點,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像毛頭小子一樣毛躁爬窗?」貝海亮馬上責備道。
這回換官達人眼殺貝莉莉,好個回馬槍!「是,我以後不會再泡夜店,做事也會沉穩的。」面對岳父大人的教誨,他哪敢囉唆,馬上乖乖認錯。
「我說你們兩個都結婚了,以後夫妻同心,要多為對方著想,不要動不動就學時下的年輕夫妻,吵個架後就鬧離婚。」貝海亮苦口婆心再說道。
「是啊,既然結了婚,兩人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不同心協力划船,是會翻船的。」官花蝶也接話道。
「如果船翻了,可不是只有人溺斃那麼簡單,有道是,覆巢之下無完卵。」貝海亮又說。
「何止無完卵,是玉石俱焚!」官花蝶再搭話。
這兩人話中有話,官達人與貝莉莉瞬間臉部線條僵硬,扭頭的扭頭、低頭的低頭。呵呵……這下兩人真的只能當孬種的豬八戒了,現在想後悔離婚,也只能私下嗆嗆,誰敢真的提啊……
婚姻是什麼?是社會責任?是家庭承諾?
還是,人生感化院?
結婚有什麼好處?吃飯時有人陪?天冷睡覺時有人暖被?
最實際的,當另一半不幸死了,遺產可以合法取得!
那,幸福呢?幸福又是什麼?
幸福是一種感覺,只要做任何事感覺對了,就接近幸福了。
是這樣的嗎?
那她和這傢伙又該怎麼說呢……
「官夫人。」忽然有人將她由冥想中喚回。
貝莉莉趕緊回神迎向喚她的人。這個官家祖宗真會選姓,讓每次人家叫她官夫人或官太太時都害她臉紅,活像被人調侃了,尷尬得很。
「李夫人,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她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官達人公司大客戶的太太。
官達人有時與客戶應馴,若對方帶著妻子前去,他也一定會要求她配合參加,因此這女人她見過幾次面,也認得對方。
今日這場合是官達人所設計的建築大樓啟用典禮,那傢伙雖不是這棟大樓的擁有者,卻是設計建設者,算起來也稱得上是這兒的半個主人,所以她今天的身份可不是什麼受邀的貴賓,而是被丈夫抓來出公差的招待。
但是不好意思,她剛才不小心走神了,希望別在不經意間得罪那傢伙的大客戶,不然回去可是會被他碎碎念的。
「我說官夫人。」
「唔?」李夫人每稱呼一次,她就起一次雞皮疙瘩。
「你真的沒看見嗎?」李夫人年約四十開外,臉型圓胖,正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她。
「看到什麼?」她一頭霧水。
「那個啊!」李夫人戴滿珠寶戒指的手,指向會場中的某一處。
她順著李太太「晶」光閃閃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見自己結婚滿十個月又七天的丈夫,正滿面春風的與一堆金主在聊天。
這很正常啊,可是再仔細一看,他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這也沒什麼,有什麼的是,那女人居然伸出一隻手,親暱的放進他口袋裡「取暖」。
「官夫人……」
「其實叫我小貝就可以了。」貝莉莉渾身不舒服的請求道。
「小貝?那多不禮貌,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就沒關係,我看你年紀輕輕,器量倒不小,要是我看到有女人黏著我老公不放,我大概維持不了像你這般冷靜的態度。」李夫人用著說不出是同情還是欽佩的眼光望著她。
她挑挑眉,誰說她冷靜了,她超想劈死那傢伙的,敢公然讓她丟臉,他是想破壞規矩嗎?
「李夫人,你誤會了,那女人我認識,叫楊多美,是我丈夫公司合夥人,私下與我們夫妻的感情都很好,相處就像家人一樣親密。」她皮肉顫笑的解釋。
「是嗎?」李夫人不信的再度抬起肥肥的眼皮往楊多美的手瞧去,楊多美正將手移出官達人的口袋,改而貼在他性感的臀上了。
官達人是死人嗎?公開場合任人吃豆腐也沒關係,真是氣死她了!若想繼續維持假面夫妻的形象,她這個正牌太太最好出面控制一下場面,免得那男人被狐狸精摸得太爽,爽到他忘記自己其實帶了「便當」來了。
既然自己帶了便當,就不用吃外食了!
「失陪一下。」貝莉莉面皮擠笑的暫時告退。
她努力維持從容不迫的姿態走到官達人與楊多美的身後,瞪了一眼還貼在官達人屁股上的纖纖玉手,輕咳了一聲,見沒人理她,她再臭臉的拍了他肩膀一記。
官達人回頭見是她,笑容不減,技巧的一揚手將她由身後攬進懷裡,也順勢將楊多美擠開身邊。
楊多美瞬間被冷落了,只見四周眾人都爭相向貝莉莉打招呼,完全忘了原本站在官達人身旁的自己,她憋著怒氣,狠狠瞪著貝莉莉的身影,像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下肚。
這女人一直都是她的程咬金,總是擋在她的前面,搶走屬於她的男人跟幸福!
楊多美恨恨地轉身走了,貝莉莉眼角瞥見她步伐踩得之用力,心裡忍不住想,她也不怕將鞋跟踩斷了?
抿著笑側過臉瞧瞧自己的丈夫,他好像根本沒注意列那女人的離去,依然在人前將自己摟得緊緊的,神情怡然的與人談笑風生。
這傢伙到底在不在乎多美啊?多美不僅是他的事業夥伴,更是他婚前的情人,要不是她的介入,多美說不定已經是官太太了,不過她也很無奈,她也不想奪人所愛,她也是沒辦法的啊……
「想什麼呢?回家了。」宮達人在四周金主不注意時,火速將她帶往門口。
「回家?這裡還滿是賓客,你是主人之一,你敢落跑?」她訝異的問。
「不走不行,冉留下來我會被一群老奸巨猾的奸商剝皮去骨的!」
這麼說她就明白意思了,這傢伙在建築界的名氣響亮、赫赫有名,公司的業務量已排到兩年後,若是想要請名建築師親自操刀更是難上加難,但藉由今天的場合,不少人逮到本尊後,卯起來拉關係,想插隊讓他擠出時間幫忙,想當然耳,這傢伙若不想當面得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開溜!
她隨著他的腳步,快速往門外移動,總算順利來到外頭,保全見到他出現,立刻機伶地派人去取他的車過來。
現在是十一月天,外頭正下了雨,又冷又凍的,貝莉莉忍不住伸出手掌捂在嘴邊呵氣取暖。
「又忘了是吧!」身旁的男人拉過她的手,由口袋裡拿出一雙粉色毛料手套幫她套上。幸虧他出門時見玄關上丟著她的手套,順手幫她帶上了,否則她的手可要凍裂了。「你老是丟三落四,這麼冷的天也不記得戴手套。」幫她戴上於套後,他一面搓熱她的手,一面數落。
她撇嘴道:「還說我,你身上的圍巾也是出門時我幫你圍上的,不然脖子受凍的人就是你!」
官達人還要與她鬥嘴兩句,已有人將停在停車場的車子開來了,他閉上嘴,一上車先幫她繫上安全帶,之後才繫上自己的,她則是主動將空調開到二十二度,這是他習慣的溫度。
車子駛離車道,往他們的住所開去。他們原本是跟官花蝶一起住,不過在他新婚之夜的那場重傷痊癒後,便搬出那棟洋房,改住到由他自己建築設計、位於市區的高級公寓,過著「甜蜜」的兩人世界。
在回到家前,官達人刻意繞了一條街,在賣豬血湯的專賣店前停下,兩人一起下車,也不必互相詢問,他開口包了兩碗豬血湯以及炒米粉帶走。
回到家後,他先進房間脫西裝,只莉莉則是將食物盛好,然後換她去換家居服,出來後看見他正在幫她的米粉加辣椒、拌辣油。
她喜歡吃辣,而他連一點辣味都不能忍受,可是吃東西時他卻會記得幫她加辣,甚至忍著辣味為她打包辣油。
她在餐桌前坐下來,接過他遞上來的筷子,痛快加爽快的喬著辣勁十足的炒米粉。
看她吃得滿足,官達人露齒一笑,也跟著開始大口喝著好喝的豬血湯。
跟她吃東西有一個好處,就是東西在送進她口裡的那一剎那,看起來就像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東西,連帶的也會使自己胃口大開。
在掃光自己豌盤裡的東西後,他拿牙籤剔著牙。晚上在會場上只喝酒根本沒有空吃東西,現在這一頓才是真正讓他解饑的東西,真是滿足啊。「你要吃維他命嗎?我要去廚房拿罐啤酒,可以順便幫你拿。」他順口問道。
「好,謝啦!」等他回座時,貝莉莉接過他拿給她的維他命,自己倒水吞下去。這小子還不錯,總是不忘提醒她照顧身體,但是……「你沒忘了與我的協議吧?」她涼涼的問起。
「什麼協議?」官達人暍著啤酒,瞥她一眼。
「還裝蒜!」她兩頰一鼓,手使勁往桌上一拍,餐桌上的碗盤還跳了跳。
他坐姿不變,但眼神明顯左右游栘了一下。「是多美自己貼上來的,我不好甩開她。」他解釋。
「你說什麼鬼話?你應該是享受到忘了甩開她吧?」她手一劈,餐桌又劈啪動搖起來,隨時有解體的可能。
「我沒有。」他吞了吞口水後,矢口否認。
「說好人前不能讓我丟臉的,瞧你做的好事,那個好事的李夫人回頭不知要怎麼傳我管不住老公、讓你公然偷吃了!」
他搔了搔脖子。「這個……這也不能怪我,你明知道多美的個性,有空就會來纏著我,你看見她來了,應該立即衝上來解救我才是。」他反而怪起她救駕不力。
貝莉莉用力深呼吸,像是在壓抑沸騰㈧怒火。「她是你的情婦,我有什麼立場去解救你?」
「情婦算什麼?你是我老婆!」
他還有臉說?
「去你的老婆,我們是同床異夢的假面夫妻!」她一臉的殺氣騰騰,
這讓官達人想起新婚之夜自己折斷手腳、壓斷肋骨的慘狀。「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起碼結婚以後,我對你很忠誠。」
「怎麼個忠誠法?」
「我一直記得你說過,老婆以外的女人再固定也是亂搞,所以近一年來我都沒胡來了。」
「那是人前,人後呢?」
「我很克制……」他整個人好心虛的樣子。
「官達人?」
「夠了,貝莉莉,你現在跟我鬧什麼?除非你真的很在意我跟多美的關係,不然幹麼沒事找碴?」被逼急了,他也惱羞成怒。
「誰說我在意了,我管你跟多美還是多力多滋怎樣,我只是要你時刻記得我們的婚姻目的,別搞砸了!」她甩過頭說。
「沒忘,我沒忘,就是沒忘我才隱忍至今。」
「對這段婚姻你以為就只有你在忍,難道我就沒有忍嗎?官達人,你說話最好公平點!」
「那現在是怎樣,你又想說不想忍了的話嗎?」
「是又怎樣,我自願前功盡棄。」
「你!你這自私的女人!」
「你這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好,你有膽走人,我就有膽放手!」
「哈,那太好了,我們……」
鈐鈐鈐~~電話在這時候響起。
「喂,哪位?」官達人火爆的接起電話,口氣惡劣。「媽?有事嗎……什、什麼,她要見我們……明天?」接下來他聲音明顯抖了起來。
身旁的貝莉莉也聽出那個「她」是誰,跟著臉色一變,緊張得與他一起貼著電話聽官花蝶到底說了些什麼,兩人幾乎是同時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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