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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陸地神仙
上集書中,紅衣少婦慕容黛聞聲飛掠而去,韓尚志怔立當場。
他感激慕容籬適時援手,使他不致毀在「天齊使者程威遠」之手,同時還把本門異
寶「惡鬼珠牌」概然交還!
他更沉侵於她那絕世風姿!但那發話的人,口中那一句「你這賤貨」使他無法釋然,
因為她太美,如果她真是一個所謂的賤貨,確實會人扼腕。
他和她姐弟相稱,為了酬答她的剖心示愛,但他對她一無所知,他僅知道她美,她
叫慕容黛,如此而已,此外,是一個迷。
一股莫名的幻滅之感,襲上了他心頭。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一個初見面的女人,產生這種意念?
他斷然拒絕了她的愛,但她的倩影,卻已深深地印入他的腦海,這是非常矛盾的一
種現象。
由此,他聯想到他的母親「賽嫦娥王翠英」!不由黯然一歎道「女人!為什麼造物
主賦與她那樣美的姿容,卻給她一個醜惡的靈魂?」
紅衣少婦走了,留下無邊的悵憫。
韓尚志木立良久,自己猛——拍腦袋道:「我為什麼要去想她?我到天南所為何來?」
心念之中,凝聲向廟門方向道:「長老們請進!」
三長老和兩藍衫老者應聲而入。
三長老躬身為禮道:「參見掌門師兄!」
「三位不必多禮!」
兩藍衫老者卻跪了下去,齊稱「內呂執事弟子伍青、宋岱岳、叩見掌門!」
「請起,兩位遵守門規,不附從叛逆,可喜可敬!」
「掌門言重了,這是弟子們的本份?」
首席長老屠一飛,垂首道:「弟子等有眼無珠,真偽不辨,中了奸人圈套,險做出
大逆不道的事來,請掌門師兄按規治罪!」
三長老洪八牧,和五長老沙仁和,也跟著垂首躬身。
韓尚志爽朗的一笑道:「三位長老不必自責太甚,江湖色域防不勝防,何況對方還
持有本門信物,何罪之有,倒是三位辛苦了!」
「謝掌門師兄不罪!」
「哦!屠長老可將經過向本人一述!」
於是屠一飛說了一切經過,直到受騙到此為止。
韓尚志聽得不住的點頭。
五長老沙仁和突地道:「掌門師兄,那面珠牌……」
「已經得回了!」
「那位女俠與掌門是素識?」
「不,只是初識但她慨然壁還!」
屠一飛意態昂揚的道:「目前掌門準備如何行動?」
韓尚志賂一沉思道:「依你們原計劃進行,乘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進入魔宮,
然後明白宣佈韋逸民的罪狀,召開元老會,按門規處置,脅從者從輕發落。」
一頓之後,把目光掃向郁兩個藍衫老者道:「兩拉執事,請立即動身回宮,分別通
知所有忠貞門人,準備內應,以防萬一!」
「遵令!」
兩藍衫老者躬身而退,出廟而去。
韓尚志與三位長老,在廟中暫時養神。
夜幕深垂,星月在天。
通往「幻魔宮」的大道之上,飛馳著四條人影。
這四條人影,正是回宮清理門戶的天南繼承人韓尚志和三位長老。
雞聲四唱聲中,屠一飛用手朝前面一座若隱若現的城堡一指道:「掌門師兄,這就
是了,看來消息未曾走漏……」
話聲未已,只見一條黑影,從大道迎面踉蹌奔來。
四人同時一剎身形。
「砰!」那人影似受傷不支,栽倒道中。
四人全感一震。
屠一飛一幌身到那栽倒的人影身前,發生了一聲驚呼。
韓尚志和洪八牧、沙仁和兩長老,不約而同的縱身上前,一看,也不由駭然怔住。
一個遍身血污的軀體,倒臥道中,一隻右臂連袖齊肩而沒,創口尚汩汩冒著血水,
看來受害的時間還不太久。
首席長老屠一飛,咬牙切齒的道:「死了!」
韓尚志劍眉一緊道:「死了,他是誰?」
屠一飛激憤於極的道:「宮中總管趙海龍!」
「宮中總管?」
「是的,趙總管是這次內應的首腦!」
韓尚志冷極的哼了一聲道:「受害的可能不止趙總管一人,看情形韋逸民可能已經
知警!」
洪、沙兩位長老,各各咬牙哼了一聲,顯然心中已是怒極。
天、漸漸亮了,月落星沉。
遠處,城堡的輪郭清廓可見。
韓尚志轉面向沙仁和道:「請沙長老把趙總管的遺體,暫時安置隱蔽之處,回頭再
鹼葬!」
沙仁和捧起趙海龍的屍首,安置到道旁不遠的林中。韓尚志一揮手道:「我們走!」』
四人繼續前進。
奇怪的是現在已然接近魔宮範圍,卻不見半個人影。
顧盼之間,已來到距城堡不及百丈之處,韓尚志揚手示止,只見城堡巍峨,兩扇巨
大的鐵門緊閉,門前牆邊,站立了無數人影。
三位長老,頓時感到一陣熱血沸騰。
久久之後,毫無動靜。
韓尚志心中大感奇怪,照理對方已發覺了自己一行四人,應該有所行動才是,但那
些人影,—動不動,默立如故,難道韋逸民有什麼惡毒的安排。
晨曦初上,照著門樓上高懸的七個斗大金字:「天齊教天南分教」
韓尚志咬牙哼一聲道:「韋逸民死有餘辜!」
四人見久無反應,又前進了數十丈。
:這下可看清楚了,那些靠牆而立的人影,是一具具血漬班斑的屍體,總數不下五
十具之多。
四人同時悲憤填膺,韋逸民竟然敢殘殺了這麼多門人弟子。
三位長老目眥欲裂,渾身直抖。
首席長老屠一飛忍不住悲憤的叫道:「掌門師兄,我們進去!」
韓尚志一搖手道:「且慢,殺人排屍的目的是示眾?是示威?還是別有毒謀?」
就在此刻——
那巨大的宮門,緩緩移開,走出一個青袍老者,揚聲高呼道:「分教主在壇內恭候
各位大駕!」
說完,轉身自去。
這說明了韋逸民早已有備。
韓尚志目光一掃三位長老,道:「我們進去!」
話聲才落,一個蒼老但卻冰冷的聲音,突地從身後傳來:「進去送死!」
四人同感一震,韓尚志電疾的回轉身形,只見身後不到三丈的地方,站定了一個臃
腫奇矮的老頭,形狀和「地行仙」幾乎完全一樣,只是一顆腦袋只有普通人一半那麼大,
白髮白鬚,眼睛半睜半閉,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這小頭矮老人,既然能在不知不覺之間,欺近到三丈之外,而不令韓尚志覺察,這
種身手,當然十分駭人。
韓尚志豈敢輕視對方,當下沉聲道:「閣下何方高人?」
小頭怪人雙目一瞪,精光灼灼逗人,大喝道:「小子,你敢侮辱老夫!」
韓尚志一怔神道:「侮辱,這話從何說起?」
「你明知老夫身高不及四尺,卻問老夫是何方高人,這不是有意侮辱是什麼?」
韓尚志為之氣結,啼笑皆非,本待不理他,但方纔那一句「進去送死」決非無因非
發,同時這小頭怪人來得突兀,非得弄明敵我不可,當下一轉口道:「如此我問閣下大
名尊號?」
怪人小腦袋一幌道:「這還像話,老夫我沒有名字,有個名號叫「行地仙」!」
韓尚志駭然驚怪道:「什麼,行地仙?」
「這有什麼不妥?」
「在下有個好友叫「地行仙」,莫非……」
「哈哈哈哈,若不是「地行仙」那老小於使壞,我「行地仙」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跑
到天南來!」
「慢著,你小子與「地行仙」那老小子是什麼稱呼?」
「兄弟相稱。」
「老夫我與那小於也是兄弟相稱,你叫我老前輩不妥當,咱們也兄弟相稱吧!」
「這個。……」
「你不幹?」
一旁的三位長老,幾乎忍俊不置。
韓尚志也幾乎失聲而笑,天下事無獨有偶,「地行仙」之外,又同鑽出了一個「行
地仙」,而且兩仙長像都差不多,伯又湊在一聲,當下一拱手道:「兄弟從命就是!」
「這還像話!」
「老前……哦!老哥哥可否一道來意?」
「行地仙」小腦袋—幌道:「我與「地行仙」是同門師兄弟」『韓尚志咬牙忍住將
要發生的笑聲,同門師兄不以師兄弟相稱,而一口一個老小於,真是奇人奇行。
「行地仙」接著又道:「我老小子師弟,不知在什麼地方弄來幾壇三百年陳紹,作
為代價要我上天南助你一臂之力,為了酒,幾乎送掉老命!」
韓尚志大感駭然,「地行仙」何以會知道自己赴天南清理門戶,而且在時間上來說,
「行地仙」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後發而先自己到天南,因為前後只不過三天的時間,自
己奔行了一般武林高手,需要七日夜才能完成的路程。
「行地仙」既然已知魔宮動態,當然是先自己而到,這確實是不可能的事。
當下惑然不已的道:「老哥哥抵達此地多久了?」
「兩天!」
「兩天?」
「不錯呀,怎麼樣?」
「老哥哥一日夜之間能從中原到天南?」
「噫,這是什麼話,五天之前,我那老小子師弟要我上道,一日之差,追丟了你們
一行,哦!還有,你們一行不止四個人吧?」
韓尚志這才恍然,原來「行地仙」把冒充自己的「天齊使者程威遠」—行,當作自
己了,幸而是他們沒有碰頭,否則這漏子可就大了,當下也不逞解說。
「我那地行仙老哥,怎地自己不來,而要勞煩你老哥哥?」
「行地仙」嘿嘿一笑道:「他的道行不如我!」
「道行,老哥哥是指……」
「地行之術,他不如我,論身手他也甘拜下風,同時,他日前無法分身,反正我們
師兄弟,誰來都是一樣:「
韓尚志回頭望了一眼那靜靜敝開著的宮門,和那些排在牆腳的屍身,面孔一緊道:
「老哥哥方才說進去送死,什麼意思?」
「我在兩天前抵此之後,找不到你們,闖入宮去,幾乎喪生在機關之下,算是祖師
庇佑,我以地行之術脫身,兩天來,我安居在魔宮地室之中……」
韓尚志忍不住驚「哦!」了一聲。
三長老也面現駭然之色。
「行地仙」接著道:「可巧昨夜被我無意中偷聽到了宮中的陰謀,原來是要對付你,
我略施手腳,把地室中操縱全宮的機關樞紐給破壞了……」
四人更是吃驚不已。
屠一飛激動的道:「我正擔心宮中機關重重,這可無憂了!」.
「行地仙」一持領下白鬚,得意的哈哈——笑道:「這不算什麼,最厲害的是宮門
之前五十丈範圍以內,已安裝了炸藥,你們如果踏入的話,勢非粉身碎骨不可!」
四人聞言之下,不由寒氣大冒,如果不是「行地仙」告警,一行四人,此刻早已骨
化飛灰了,韋逸民這佈置確夠毒辣。
五長老沙仁和插口道:「韋逸民難道算準了我等非由正門出入不可?」
「行地仙」掃了沙仁和一眼,道:「當然!」
「幻魔宮範圍如此之大,那裡不可入宮?」
「可是到底被他算準了!」
「請問其由?」
「非常簡單,韓尚志小老弟是未來一派之尊,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叫陣,決不屑於躍
牆鑽穴,其次他殘殺了這多異已的忠貞門人,陣屍此間,目的是引你們走向此途,再就
是他已敞開宮門,派人傳話,難道你們會捨正路而不入?」
這番話,入情入理,聽得四人暗自點頭。
韓尚志面色凝重的道:「這是個難題,難道我們真的要越牆而入?」
「行地仙」嘻嘻一笑道:「不必,現在可以暢行無阻了:「
這話前後矛盾,四人大感愕然。
韓尚志焦灼的道:「時間不等,老哥哥請別繞圈子,明白見告如何?」
「行地仙」又是嘻嘻一笑道:「那控制炸藥的引線,已被我悄悄弄斷,他們的詭計
吹了!」
「哦!老哥哥,你是否已經鑿通了通向地室之路?」
「不錯:否則豈能來去自如!」
「地室之中,是否有人被囚?」
「有,五位長老,另外還有數近二百的門人弟子!」
「這……老哥哥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放了出來?」
「不簡單,警衛森嚴!」
「沒有辦法?」
「我沒有說沒辦法,只是困難一點而已!」
「那就請老哥勉為其難怎樣?」
「把被囚的人全部釋放?」
「是的,被囚的都是不甘附逆的忠貞弟子!」
「好吧!我盡力試試!」
韓尚志深深一揖道:「此次小兄弟遵先師遺命清理門戶。重整天南,老哥鼎力相助,
就此謝過!」
「別廢話了,請吧!」
聲落,矮小的身形一連兩閃而沒。
韓尚志慨然一歎道:「這真上歷代祖師有靈,否則的話,此行吉凶難料,我們走!」
韓尚志當先,三位長老後隨,緩緩向那巨大的宮門走去。
偌大一座宮門,毫無人跡,陪襯著兩列死屍,顯得極其陰森恐怖。
轉眼之間,來到宮門之前,韓尚志仰首門樓之上,高懸的七個「天齊教天南分教」
斗大金字,口裡發出一聲冷哼,揚掌遙遙擊去。
他這遙遙一擊,看上去毫無出奇之處,其實「須彌神功」已用足了十成。
一聲轟然巨響過處,木俏紛飛,七個斗大金字,蕩然無存。
三位長老對這小掌門師兄的功力,暗自昨舌不已。
那原來鑲嵌在門樓上的「幻魔宮」三個字,在朝陽中泛出輝煌的金芒。
毀匾而不損及門樓,這種功力的運用,確實神乎其神。
韓尚志一昂首,領先步人大門。
穿過門洞,眼前是一片廣場,四通高樓峻閣,雕樑畫棟,回檻曲樹,富麗堂皇四個
字尚不足以形容。
場中雁翅般排列著近百高手,老少不等,但卻鴉雀無聲。
居中,高背錦椅之上,端坐著一個灰袍老者,胸前繡著日月星晨的圖案,老者身後,
並立著十二個青黃袍各六的侍衛。
那灰抱老者正是暫攝掌門帝君,現為分教主的韋逸民。
韓尚志在場中央停下身來,面罩濃厚的殺機,雙目如電炬,緊緊地照射在韋逸民面
上,三位長者,怒目切齒的遙立在韓尚志身後三丈之處。
空氣在韓尚志和三位長老現身之後,驟湧無比殺機。
韋逸民面孔鐵青,目射陰線之光,緩緩立起身來。
韓尚志伸手取出「惡鬼珠牌」高舉手中。
三位長老,立時俯首躬身。
所有在場的天南弟子,一個個面現土色,但卻沒有一個人見牌下跪。
韋逸民臉色大變,身形幌了兩幌,隨即轉變為獰猙之色,厲聲道:「冷面人,你竊
取本門聖物,意欲何為?」
這句顛倒黑白的話,使韓尚志血脈賁張,肝膽皆炸。
韋逸民接著又道:「元老院三長老判門附敵,罪不容誅!」
韓尚志咬牙哼了—聲,高唱道:「本人受上代掌門帝君遺令,清理門戶,重整天南,
只究首惡,脅從者從輕發落如有膽敢執迷不悟,抗命拒令者,殺無赦!」
帶煞的目光一掃全場,然後收起珠牌。
韋逸民傑傑一陣怪笑道:「冷面人,你竟敢胡言亂語,淆亂視聽,本門上代帝君已
死於四十年前,你以為珠牌落在你手,便可……。」
「住口!」
這一聲暴喝,震得所有在場的天南門下耳膜欲裂,氣血翻騰。
『韋逸民,狡辯無益,你是俯首認罪還是要本人出手執行門規?」
韋逸民重行歸座,一揮手道:「擒下這狂徒!」
他身後的十二侍衛,應聲入場,但表現在他們面上的是驚懼和不安。
兵刃隨著亮在手中,十二個侍衛,六個黃衣的使劍,其餘的六個青衣侍衛,三個使
鞭,三個使鑭。」
韓尚志怒聲喝道:「你們敢抗命助逆?」
十二侍衛身形齊齊一窒,但一窒之後,又復前欺如故。
韓尚志回頭向三位長老一揮手道:「抗命者殺無赦!」
三位長者各自一擺手中鬼頭杖,撲向十二侍衛。
韓尚志一彈身,從十二侍衛頭頂驚過,劃空瀉落韋逸民身形。
韋逸民猛然站起身形,一腳踢開了高背錦椅。
三長老和十二侍衛,已展開了生死之博。
慘霧愁雲,瀰漫了整座「幻魔宮」。
四個老者突地越眾而出,出手攻向了韓尚志。
韓尚志雙掌疾揮。
暴喝聲中,四條人影飛射而出。
韓尚志舉手之間,震飛了四個高手,但雙睛仍迫視在韋逸民的臉上,不曾移動,那
神情,的確令人不寒而慄。
韋逸民獰聲道:「小子,上次僥倖讓你逃生,今天可不會再有『混世魔王』現身救
你!」
韓尚志不睬對方的話,冷冷的道:「韋逸民,自作孽不可活,天南一脈,幾乎斷送
在你的手中,你還不束手認罪,聽候門規制裁,更待何時?」
「小子,你這叫飛娥撲火,接掌!」
喝話聲中,雙掌猛然推出。
韓尚志冷哼一聲,硬對過去。
一方使的是「大般若神功」,另一方是「須彌神功,兩者都是發時無聲,但潛勁之
強猛,就駭人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撼了全場,勁氣如濤,向四周擴散。
兩人仍釘立原地不動,但韋逸民的臉色地猙獰之中泛出蒼白,顯然,這一個回合,
他吃了一點小虧。
韋逸民記憶猶新,天齊道上,他曾以「般若神掌」重創「冷面人」,若非「混世魔
王」現身,他早已死在他的掌中,想不到數月不見對方的功力竟然先後判若兩人,心中
的震駭,莫可名狀。
尤其,他在宮門之外所佈置的炸藥,竟然會失效,這更使他忐忑不已。
場中,十二侍衛之中,已有三人傷在三長老手下,但戰況卻更見激烈,暴喝之聲,
驚心動魄。
韓尚志冷哼了一聲,呼呼擊出三掌,這三掌挾十成『須彌神功』而發,暗勁如山,
而且三掌快得猶如一掌。
就在三掌劈出之後,巨響再起,韋逸民被震退了兩個大步。
突地——
三個灰袍老者飛撲而出,同一時間,三道排山掌力,捲向了韓尚志;
韓尚志怒火熾烈,殺機充胸,就收掌之勢,一振臂,雙掌迎向三老者。
幾乎是韓尚志收掌的同一時間,韋逸民暴喝一聲,全力擊出一掌。
勁氣激撞聲中,三老者被震得跟鮑倒退,而韋逸民全力發出的掌風,已當胸撞上韓
尚志。
韓尚志氣湧血翻,蹬蹬蹬退了八尺。
那邊,又有兩老者三壯漢加入戰團,三長老已呈不支之勢,鬼頭杖守多攻少。
韋逸民一招得手,電閃欺身,右掌劈向對方面門,左手五指如鉤,抓向前胸,一招
兩式,快逾電掣。
韓尚志左掌迎擊劈向面門的一掌,右手反扣對方腕脈,應變之速,令人咋舌。
韋逸民右掌一斜,改劈肩背,左手改爪反扣對方腕脈,應變之速,令人咋舌。
韋逸民右掌一斜,改劈肩背,左手改爪為掌,橫裡向腰部猛戳。
韓尚志翻腕變式,一劃……
「砰!砰!」雙掌接實,人影霍地一分。
方才被震退的三個灰衣老者,悄沒聲的發掌擊向韓尚志的背後。
韓尚志恍若未覺,意動功生,「須彌神功」己佈滿全身。
「波!波!」連聲,三個灰衣老者,被神功反震得連連倒退。
高手群中,起了一陣驚呼。
韓尚志雙掌一圈,挾以十二成功勁,罩身掣向韋逸民。
韋逸民已然覺出對方的功力,高出自己甚多,「般若神功」已不足與對方抗衛,那
敢硬接,一彈身避了開去。
場中突地傳來一聲慘哼。
韓尚志一撤掌勢,目光掃處,只見五長老沙仁和,口血飛進,身形踉蹌倒退,兩支
劍,一條鞭,同時罩向他搖搖欲倒的身形。
「叛徒爾敢!」
暴喝聲中,旋身飛撲,人末至,「洞金指」已凌空激射而出。
三聲淒厲的慘啤,撕空起,血光進發,在人棄劍撤鞭,屍橫就地。
四周的魔宮弟子,一個個看得驚魂出竅,面如土色。
場中仍在與大三兩長老力擠的侍衛,亡魂大冒,念頭未轉,韓尚志閃身進入戰圈。
人影飛瀉。
慘啤震天,
血箭狂射。
眨眼之間盡變了一具具的死屍。
韋逸民目眥欲裂,厲吼一聲道:「上!」
但所有的門人弟子,早已打定了主意,沒有一個移動身形。
「違令者死!」
韋逸民再次暴喝出聲,可是仍然沒有半個人移動身形。
韓尚志回身疾欺三丈,朝指韋逸民冷聲喝道:「叛逆,你還不俯首伏罪?」
所有的目光,全投射在韓尚志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驚懼、恐怖、猶豫和不安之色,
空氣沉滯得令人窒息。
韋逸民鷹鷲射的陰殘的目光,一掃那些曾效忠於他的門下,他直覺的感到大勢已去,
但,生就奸雄性格的他,卻不甘心就此認輸。
韓尚志又朝前逼近了兩步。
就在此刻——一
廣場兩側的偏門之內,湧現無數人影,當先的是五個錦袍老者,基余的老少不等、
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每一個人的面上,都罩著怒恨之色。
韋逸民麵包慘變,被拘於地室之中的異己份子,竟然會脫囚而去、令人不可思議。
韓尚志面上驚過一絲喜色。他知道「行地仙」已經得手了。
來人迅快的散開,成了反包圍之勢,把原來圍在場內的高手。反圈在居中。
韋逸民傑傑一陣怪笑,其聲淒厲,令人聞之毛骨悚然,笑聲未落,人已飛撲向韓尚
志,勢若出閘瘋虎。
韓尚志一咬牙,揚手射出數縷指風。
慘哼聲中,韋逸民撲進的身形陡然頓住,身法搖搖欲倒鮮血濕透了半邊身。
韓尚志目的要以門規制裁這叛門之徒,是以出手極有分寸.僅使對方受傷而不致命,
否則韋逸民決難逃「洞金指」穿胸之危。
被圈在內圍的門人,一個個冷汗泠泠,彷徨不已。
五個率從而出的錦袍老者,這時急趨場中.齊向韓尚志躬身施禮道:「弟子等參見
掌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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