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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當晚,一直等到午夜十二時,仍然未曾再接到雲四風的電話,穆秀珍急得唉聲嘆氣,木蘭
花也一聲不出,最後,木蘭花道:「秀珍,雲四風究竟有了什麼意外,他在那麼遠的地方,你
著急也是沒有用的,還是快睡吧!」
穆秀珍卻固執地搖著頭,道:「不,我要等他的電話,他––他如果不是不能自由行動的
話,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
木蘭花嘆一聲,她知道穆秀珍所說的是事實。
如果雲四風可以自由行動的話,他怎會不再打電話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究
竟遇到了什麼意外,才令得他不能自由行動呢?
木蘭花雖然有著極精密的分析能力,但是在一點線索也沒有的情形之下,她自然也不能對
發生了什麼事,作出任何的估測。
她知道,不但秀珍睡不著,她和安妮兩人,也是同樣睡不著的,因為雲四風是她們如此密
切的朋友,
穆秀珍又開始不安地踱著,木蘭花撐著頭在沉思。就在這時,突然在花園的門口,傳來了
幾下汽車喇叭聲。
安妮第一個抬起頭來道:「高翔哥哥來了!」
木蘭花看了看鐘,已經十二時半了,高翔在那樣的深夜,為什麼前來?但是一聽到那喇叭
聲,她們三人都知道,那確是高翔來了!
穆秀珍連忙衝了出去,打開鐵門,和高翔一起走了進來,高翔看到客廳中的情形,也不禁
一呆,道:「咦,你們還全沒有睡的意思?」
「沒有,你又有什麼特別的事?」木蘭花問。
「很奇怪的一件事,國際警方來了一個十分緊急的電話,要調查一個人在哥本哈根機場上
打來本市的一個長途電話,而那個電話,竟是打到這裏來的!」高翔回答。
穆秀珍直跳了起來,道:「是啊,那個電話,為什麼要調查?四風究竟怎麼了?他發生了
什麼意外,國際警方說些什麼?」
穆珍秀的說話,像機關槍一樣地掃了過來,如果換了別人,一定莫名其妙了,但高翔終究
是思路十分靈敏的人,他「啊」地一聲,道:「那中國人是雲四風?」
穆秀珍捉住了高翔的手臂,搖動著,道:「不錯,是他,他究竟怎麼了,高翔,你快告訴
我,快告訴我!」
高翔的兩道濃眉緊蹙著,道:「奇怪,怎麼會是雲四風呢?國際警方是應丹麥警方所請,
要我們調查這個電話的,他們說,在機場的電話間中,發現了一個金髮女郎的屍體,而又有人
看到一個中國人和兩個男子打架,後來追出了機場,又一起跳上一輛敞篷車子走了。」
「後來呢?後來呢?」穆秀珍連聲問。
「一小時之後,警方在街上發現那輛車子,但是車上沒有人,整件事一點線索也沒有,只
是接線生提供消息,說那中國人在出事前,曾打過一個長途電話,是打到本市來的,警方記錄
了號碼,要求我們對這個號碼的主人作調查。」
木蘭花道:「沒有進一步的消息了?」
「沒有了。」
「那死去的金髮女郎呢?是什麼身份。」
「他們沒有說明,奇怪,四風怎會牽涉進那樣一件事中的?那分明是一件十分嚴重的罪案
,四風到北歐去是做生意去的啊!」
木蘭花道:「那當然是一件偶發的事情,高翔,你立時答覆國際警方,最好直接找我們的
朋友納爾遜,告訴他,我們願意幫助這件事。」
高翔點著頭,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
木蘭花來回踱著,在高翔和納爾遜通話之際,她又安慰著穆秀珍道:「秀珍,你放心,我
們到哥本哈根去,去把事情弄清楚。」
穆秀珍雙眼含著淚,默不作聲。
她在愛情上,已受過一次極嚴重的打擊,她所愛的人,在飛機失事中喪生,現在,她心靈
上的創傷,剛被時間沖淡,她再堅強,也經不起另一次打擊的!
木蘭花自然知道這一點,是以她知道,現在不單是雲四風遇了險,穆秀珍更是在極度的危
險之中,如果雲四風有什麼不測,穆秀珍是一定會崩潰的了!
所以,當高翔放下電話之後,木蘭花便急急問道:「怎麼樣?納爾遜說什麼?」
「納爾遜請我們立時出發,他說,哥本哈根警方的負責人,將會在機場上迎接我們,他又
說,那死去的金髮女郎的身份已然查明,是一個模特兒,一向被懷疑和製造假畫的集團有關,
蘭花,我們立時就出發,如何?」
木蘭花搖了搖頭道:「高翔,你和安妮留下來,我和穆秀珍去就行了,我想,為了趕時間
,我們當然要向軍方借噴射機,也只能允許兩個人去。」
高翔向安妮望了一眼,安妮低著頭不出聲。
安妮當然不喜歡留在家中,雖然有高翔陪著她,但是高翔的公務非常之忙,那等於說,木
蘭花和穆秀珍走了之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然而,安妮卻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咬著指甲,她也知道,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必需儘
快地趕到哥本哈根去,早到一分鐘都是好的。
而她行動不便,如果硬要跟去,那只是累贅!
高翔只向安妮望了一眼,便已完全在她臉上的神情上,看到了她的心意。但是高翔卻也不
能給她絲毫幫助,他只是在她的肩頭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道:「好,安妮,那麼今晚你就搬
到我那裏去,和我一齊住。好麼?」
安妮仍然不說什麼,勉強點了點頭。
穆秀珍本來,一定是會上去安慰安妮的,可是這時,雲四風出了事,她自己的心中也亂得
可以,是以她只是道:「高翔那麼你快和軍方去聯絡!」
高翔答應著,又拿起了電話。
十分鐘,木蘭花和穆秀珍已帶備了一切應用的東西,帶著安妮,一齊上了高翔的車子,向
機場疾駛而去。
半小時後,在燈火通明的跑道之上,一架小型的噴射機,發出震耳欲聲的聲響,在跑道上
只滑行了極短的距離,便衝天而起。
那架噴射機,一開始就以極高的速度飛行,是以,當它機頭向上一昂,一飛上天空之後,
便立時看不見了。
駕機的是木蘭花,穆秀珍坐在她的旁邊。
那架噴射機,已是她們可以得到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可是穆秀珍還是緊握著拳,嫌它太
慢,她最好一下子便到了哥本哈根!
***
雲四風突然跳進了那輛敞篷汽車,由於汽車幾乎沒有停過,是以他才一跳進車子,身子便
突然向後一仰。
而那時候,比他早跳進來的那人,卻已轉過身來,立時雙手用力叉住了雲四風的咽喉,雲
四風給他叉得幾乎連氣也喘不過來。他連忙雙腿一曲,頂住了那人的腹部,然機,雙腳猛地用
力,向外疾彈了出去,將那人的身子,蹬了起來。
雲四風的那一蹬,蹬得十分有力,那人的身子,向上直翻了起來,翻過了前排座位的椅背
,壓在司機的身上。
司機在猝然之間,被一個人壓了下來,車子便猛地向旁一側,幾乎已要撞在一根電燈柱之
上了,但是那司機的駕駛術,卻十分高超,他立時用左肘頂開了那人,又將車子轉了過來,車
子一直在急駛著,是以在轉動之際,輪胎和路面發出了可怕的磨擦聲來。
雲四風自然不肯就此放過那人,他連忙一俯身,伸手想去勾那人的頸部,可是,也就在他
一欠身之際,他的後腦之上,便受受了重重的一擊!
雲四風在受了那一擊之後,只來得及用力向後揮了一拳,但是那一拳,是不是擊中對方,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已昏過去了。
車子中,本來只有司機、雲四風和被雲四風從機場大廈中追出來的那人,是以雲四風全然
未曾提防還會有第四個出來的。
而那第四個人,卻是從汽車後排座椅之下,突然鑽出來的,那是一個身形矮小,但是一臉
精悍之色的漢子。
他用來擊向雲四風後腦的,是一柄手槍的槍柄,雲四風一昏了過去,他就將雲四風的身子
放了下來,沉聲道:「快通知接應的車輛前來。」
那司機答應了一聲,將一具小型的無線電通訊儀,遞給了他身邊的那人,那人接過了通訊
儀,道:「接應車第二號快照預訂計劃駛來!計劃提前執行,現在立時開始行動,立即開始行
動!」
敞篷車繼續向前疾駛著,轉過了兩個彎後,一輛棗色的大房車,迎面駛來,當兩輛車子交
錯的時候。車子一齊停了下來。
那矮小的漢子首先跳下敞篷車,接著,便由另外兩人,將雲四風塞進了大房車的行李箱,
他們兩人並沒有登上大房車,只是若無其事地向外走去,而那矮小的漢子則進了大房車的後廂
,穿制服的司機,立時發動了車子。
這一切經過,還不到半分鐘,那條街道十分靜僻,根本沒有人看到,而等到哥本哈根警方
人員趕到之際,已只有那輛空無一人的敞篷車了!
那矮小的漢子端坐在大房車的後廂,看來,他像是一個成功的工業家,或者是去參加內部
會議的部長一樣。
他在車子轉了一個彎之後,便在前座椅背上按了一按,拉開了一塊板來。在豪華的大房車
之中,那地方通常是一個小型的酒櫃。
那漢子拉下了那塊板,看來,也像是打開了一個小酒櫃,因為裏面放著幾瓶酒,和幾隻名
貴的水晶玻璃酒杯。
他拿起了其中的一瓶酒,可是他卻並不是準備斟酒,他在瓶塞上按了一下,酒瓶的底,便
彈了開來,原來那是偽裝得十分巧妙的無線電通訊儀!
他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又用十分低沉的聲音道:「東西找回來了麼?」
從通訊儀中,卻立時傳出了一個聽來十分惶急的聲音,道:「波士,我是和三號一齊去的
,我們在機場大廈分頭逃走,安黛的手提箱,是三號帶走的––」
那聲音講到這裏,略頓了一頓。
「講下去!」那矮小的漢子用命令的口吻說著。他大約五十歲,衣著精美,他的頭部和他
的身形相比較,顯得太大了些,但是他炯炯有神的雙目,卻令得他看來十分威嚴,有著一股懾
服人的力量,他又道:「三號怎樣了?」
「三號和我分途逃走,」那聲音急促地道,「他走得很安全,並沒有人追他,那中國人只
是追我,他應該––應該回到總部來了。」
那漢子「哼」地一聲,道:「然而,他沒有回來!」
「是的,他還沒有到,波士,我已經調查過了,他出機場大廈時,還有人看到他,他拒絕
搭我們自己的接應車,卻說為了安全的理由,而改搭了一輛計程車,我們也找到了計程車的司
機,他說,將三號載到了麗玆酒店門口,三號就下了車!」
那矮小的漢子顯然十分之暴怒,因為他兩邊額上的青筋,都可怕地暴現了出來,在他的喉
間,也發出了一陣似咆哮非咆哮的聲音來,只聽得他道:「聽著,這是我的命令,到麗玆酒店
附近,一切港口、公路、機場處去尋找三號,還有,要將他活著帶回來見我!」
「是!是!」那聲音立時答應著。
那漢子將酒瓶底的蓋子關上,將酒瓶放進了原來的位置,他的臉色,鐵也似青,十分難看
,隱著一重殺機,令人不寒而慄。
車子繼續向前直駛著,雲四風在行李箱中,也慢慢地醒了過來。當他才開始有知覺的時候
,他只覺得後腦陣陣劇痛。
在那一剎間,他幾乎什麼事也記不起來,只是本能地伸手向後腦摸去,和挺了挺身子。那
時,他才發覺自己的身子是在一個十分小的小空間之中。
接著,他又覺出了輕微的震盪,他又知道自己不是在船上,就是在車子上,他立即又肯定
自己是在車中,因為他聽到了道路上的許多聲音。
而且,當他神智漸漸恢復清醒之際,他也可以猜到,自己是在汽車的行李箱之中,而到了
那時,一切事情的經過,他早已全想起來了!
他吸了一口氣,呼吸暫時還沒有困難,眼前一片漆黑,雲四風勉強翻了一個身,自他上衣
袋中,取出了打火機來,「察」地一聲按著了打火機,憑著打火機上的火光,他更可以肯定那
是汽車的行李箱了,他立時熄了火,在他的鞋跟之中,抽出了一片很薄的鋼片來。
雲四風這次來到北歐,雖然是來做生意的,但是他生性最好設計新奇精巧的東西,而且這
些東西帶在身上,絕不會妨礙他正常的行動。是以他身邊仍然有不少工具可供利用。剛才他已
藉著火光,看清那行李箱的鎖,只消一片小鋼片,就可以弄得開的了。
他又吸了一口氣,先伸手在後腦腫起的地方,用力按了一按,使得疼痛不那麼劇烈,然後
,他用手摸到了行李箱的鎖縫,將那片小鋼片,慢慢的塞了進去。
等到小鋼片塞了進去之後,他用手指頂著,用力將小鋼片向上抬去,不到一分鐘,他就聽
到了「拍」地一聲響,行李箱的鎖已被他弄開了。
雲四風將行李箱蓋頂開了吋許,向外看去。
他看到的是急速地在後退的路面。同時,他也看出,自己並不是在那輛敞蓬車上,而是在
一輛十分華貴的大型房車之中。
而車子分明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因為雲四風將行李箱蓋再頂開一些之際,他可以看到有
很多車子都跟在後面,而且車速都十分高。
雲四風既然已弄開了行李箱,他要脫困,自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是車子在高速行駛之
中,跳車是十分不安全的。
而且,公路上車輛不絕,雲四風縱使能安全跳出行李箱去,後面的車子,也必然來不及停
車,而會在他的身上輾過去的。
是以雲四風並不妄動,他只是等著機會。
他取過了一怲工具,頂住行李箱的車蓋,使車蓋有一道三吋的隙縫,令得他觀察起外面的
情形來,可以更加省力些。
車子一直向前駛著,雲四風在行李箱的隙縫中,可以看得出漸漸離開了市區,他側頭看去
,看到公路兩旁,有不少大規模的農莊。
他等了三十分鐘左右,車子急速地轉了一個彎,轉進了一條兩旁都是高大樹木的小路之中
,而且並沒有別的車子跟著駛來。
雲四風知自己跳車的機會來了,同時他也知道,那輛車子在折入了小路之後,很可能就快
到目的地,自己不能再拖延了,
他將行李箱蓋托高了呎許,雙腿首先伸了出來。
這時,車子行駛的速度,仍然十分高,他雙腳碰到了地,立時因為急速的磨擦,而令得雙
腳一齊彈了起來。
他連試了三四下,才突然身子向下一滑,滑出了行李箱,當他身子向前滑下之際,他已經
立時縮成了一團!當他身子才一和路面接觸之際,他接連打了幾個滾,上衣立時被撕裂,他在
可以自己控制之際,滾到了路邊,才站了起來。
他向前看去,那輛大房車,這時正駛進了約在一百碼開外的兩扇大鐵門。在大鐵門之內,
是一個極大極大的花園,那花園整理得十分之好,綠草如茵,許多冬青樹全被修剪得圓球一樣
,而且花園中也豎著不少塑像,隱約還可以看到在花園中心,是一個很大的噴泉。
自然,還有一所極其宏偉的北歐式古代建築物,聳立在花園的一端,在石階之上,還有著
四根潔白的大石柱。
雲四風看到那輛大房車駛進了鐵門,鐵門便又自動關上,而鐵門旁根本沒有人,顯然那兩
扇鐵門,是由電流控制的。
雲四風忙向旁奔出幾步,來到了一株大樹之後站定。除了後腦還在隱隱作痛之外,他沒有
受什麼傷,他的上衣已被撕破,他索性將之脫了下來,順手塞在樹洞中。這時,雲四風的心中
,也十分亂,因為一切全是在如此偶然的情形之下,突然發生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遇到
了什麼事,他迅速地將在機場大廈中發生的事,又重新想了一遍。
但是,他仍然得不出任何結論來。
然而有一點,他卻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一定有一件極大的罪惡事件,正在進行著,而
也卻恰好在那件罪惡的進行之中,無意間撞見了!
那個金髮女郎死了,她似乎就是為了她那隻手提箱而死的,因為她才死,就立即有人來搶
走了她的手提箱。
那金髮女郎的手提箱中有什麼呢?雲四風不知道,因為他根本沒有機會打開來看,他只不
過伸手提了一提,那手提箱十分沉重,他所知僅此而已。
而他自然也知道,如果他不是很快地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弄開了行李箱,跳了出來的話,
那麼他一定被帶進那所巨宅之中了
那所建築物看來如此之宏偉,是不是這件犯罪事件的指揮中心呢??如果是的話,那麼,
這個犯罪事件一定是一個極大規模的組織所進行的了。
雲四風想了約五分鐘,最後,他才想到,他是應該立時設法去通知丹麥警方呢?還是先自
行潛進那巨宅中去看個究竟。
雲四風考慮了只不過極短的時間,他便已有了決定。他決定了這件事,不論是什麼性質的
犯罪事件,和他都是無關的。
所以,他也不應該擅自進行偵查,他必需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丹麥警方,這樣對整件
事只有幫助,可能這所巨宅便是丹麥警方一直要破獲的匪巢啦!
雲四風一有了決定,便立時向外走去。
可是就在這時,雲四風便聽到了一陣急速的犬吠聲,自那所巨宅之中傳了出來。雲四風吃
了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見花園的鐵門大開,四頭狼狗,一齊衝了出來,而在狼狗之後,又
跟著三四個彪形大漢!
狼狗一出了鐵門,便向前直奔了過來,雲四風心頭的吃驚,實是難以形容,他知道,那些
狼狗是為了對付自己而來的!
他曾在那汽車的行李箱耽了那麼久,優良的狼狗,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他的,雲四風在
那剎間,急忙向前,奔出了幾步。
他在奔出了幾步之後,狼狗的狂吠聲更近了!
雲四些回頭看了一看,他的那件破碎的上衣,仍然在樹洞之中,他的心中突然一動,那群
狼狗不找到他則已,只要一找到他,一定先找到這件上衣!
雲四風連忙又奔到了樹邊,將那件上衣取了出來,自上衣袋中取出了一隻煙盒來,打開了
之後,在一個鈕掣上迅速地旋了幾旋,然後將煙盒放還入上衣袋中,將上衣棄在樹下,轉身又
奔,他一面向前奔,一面回頭看著,最近的狼狗,離開路邊,也只有二三十碼了!
雲四風在一株樹旁停了下來,他迅速地向樹上爬去。
當他爬到了離地約有十來呎高下的一根橫枝之上時,只見那四頭狼狗,已經衝進了林子,
到了他那件上衣的旁邊,圍住了在狂吠。
這時,狼狗的吠叫聲更是驚心動魄的,雲四風居高臨下,更可以將那四頭狼狗,看得十分
清楚,他是個十分愛狗的人,一看就看出,那四頭狼狗,全是北歐的好種,放在任何狗展會上
,都可以得到獎品的!
他的心中不免有一些可惜的感覺。但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他卻是絕沒有辦法,作另一
個選擇的!那時,不但四頭狼狗已圍住了雲四風的上衣在吠叫,那四名大漢,也已快趕到了,
四頭狼狗一看到主人趕到,吠得更急,但是也就在此際,突然「轟」地一聲巨響,一下震耳欲
聲的爆炸聲,夾著幾團火球,四下迸射,狗叫聲立時便停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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