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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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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葉戀 ]-三國志之輔佐劉備《連載中》 [複製連結]

熾天使(九級)

凝望蒼穹悲千古,俯瞰神州傾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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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2 12:24: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四章 女人是水
  陸羽緊緊的抱孫尚香,看著孫尚香一臉幸福笑容,心頭一片寧靜,剛才在船上與喬瑛的一番話解開了一直以來陸羽的一個心結。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自己努力按照心中的理想改變著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也同時改變著自己。既然男尊女卑,以男人為主是這個世界的主流,而且也是當時生產力和生產關係所決定,並且沒有出現什么不妥,自己無力改變他,為何不去適應它呢?至少自己可以帶給她們幸福。

  就像《群芳譜》上的幾位絕位絕世紅顏,清楚了解歷史的陸羽就知道她們的命運有多悲慘。

  蔡文姬,自少守寡,後來更是被虜到匈奴忍受非人的接磨,給匈奴左賢王生下了兩個兒子,後來被曹操贖回,轉嫁給董承,不久董承也亡故了,蔡文姬自此孤獨終老,可謂中國歷史上紅顏薄命的典範。

  甄宓,這位後來的魏國皇後,先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嫁給了袁紹的二子袁熙,後來曹操平定河北時,又被曹丕搶入府中,強納為妻,後來曹丕廢漢獻帝自立魏,她雖被立為皇後,但不久就在後宮的宮廷鬥爭中被賜死。

  而江東二喬,兩人雖嫁得如意郎君,但孫策和周瑜都英年早逝,以她們的身份自是不能再改嫁,最後在寂寞中虛度餘生。

  糜貞,作為糜家對劉備的支持嫁給了劉備,隨劉備風風雨雨,最後死在長坂坡的亂軍之中。

  貂蟬,可以說三國歷史上最富悲劇色彩的一個女性,好像貨物一樣幾經易手,她一人幾乎牽動整個漢末的政治。

  孫尚香,又一個為政治犧牲的女性,先是為籠絡劉備而以妙齡之年嫁給己近半百的劉備,後又被騙回江東,與劉備終身未再見一面。

  陸羽的腦海中飛快略過這些資料,心中一片凄然,不過陸羽隨即振作起來,既然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當然不能讓這些悲劇再重演,不管怎么說,來自現代的自己總比這個時代的男人懂得珍惜女性,尊重女性,至少自己能給心愛的人帶來幸福。

  想著陸羽深深地吻上孫尚香的紅唇,孫尚香“嚶嚀”一聲,俏臉通紅。

  良久,兩人才分開。陸羽盯著孫尚香寶石般的眼睛,彷彿要看到她的心裏:“香兒,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

  孫尚香將頭埋在陸羽的壞裏,小手玩弄著衣角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那次你勸我放過小鄧子,用一顆寬容的心對待別人時,我就愛上你。那一次在山洞裏,你為了我竟然在洞口淋了一夜的雨,我就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覺,但是我好害怕,所以我才借二哥訂婚急急忙忙離開荊州,我當時心裏很亂,可是只要你挽留我,我一定會留下來。可是你當時你好可惡,不僅不留人家,還那樣嚇人家。回到吳郡後人家天天想著你,想要再見你一面,沒想到在陸家真讓我見到了你,我當時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你還是那樣對人家不冷不熱,人家恨死你,所以才會用師兄來氣你,可是你不但不哄人家,還和喬瑛那只狐狸精一起,人家心裏不忿才會去弄沉你們的船,可是你一點也不讓著人家,後來還讓人家喝了那么多水。”

  陸羽吻了一下孫尚香,笑著對孫尚香道:“我對香兒這么壞,香兒你不會怪我嗎?”

  孫尚香白了陸羽一眼道:“誰叫人家就是喜歡你這個臭家夥,從小到大,不管是哥哥還是其他人都讓著我,但香兒一點也不高興,他們都把我當成小孩子,只有你這個臭家夥次次都與人家作對,還那樣氣人家,不過香兒覺得好快樂,或許人家就是這樣才喜歡你。”

  聽了香兒的話,陸羽心中涌出一股憐惜,她小時候一定很孤獨,比起她來,自己雖然生在一個普通家庭,但是父親母親對自己都很好,自己也有很多玩伴,要幸福了許多。兩人緊緊擁著,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暖。

  陸羽撫摸著孫尚香那柔軟的秀發,隨口問道:“香兒,你怎么會和瑛兒有那么大的矛盾,你們之間有什么事嗎?”

  孫尚香嚇了臉色一變,有些害怕道:“我說了你不準生氣,不準不理人家。”

  陸羽聽了奇怪的點點頭。

  孫尚香喏喏的道:“人家在遇見你之前曾經喜歡過周瑜大哥。”說著,孫尚香己經低下頭去,像犯了錯的小孩子。

  陸羽聽了不由中頭暗笑,自己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這樣的事情在現代比比皆是,很多女生結婚時都己經不是處女之身,更何況孫尚香還留下了自處子之身,在自己之前喜歡別人又是什么過錯呢?何況周瑜自己也見過,那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也難怪孫尚香會喜歡他,當年在喬府時陸羽就看出周瑜對瑛兒的意思,香兒喜歡周瑜,但周瑜喜歡瑛兒,難怪她們會成為死對頭呢?陸羽不由有種好笑的感覺,心中泛起惡作劇的念頭,心想嚇嚇孫尚香。

  於是陸羽不露聲色,把臉沉了下來,猛然間站起身來,好像向遠處走去。

  “不要。”孫尚香一見俏臉煞白,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淚水順著香腮流了下來。說著衝上前拖住陸羽的心道:“香兒知道錯了,不要離開香兒。”

  陸羽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有半點生氣的樣子,看到孫尚香淚眼滂沱的樣子,陸羽感到自己玩大了,連忙放棄原來的計劃,微笑道:“我只是去拾些樹枝來生火。”

  孫尚香一看,頓時不依,對著陸羽就是一拳:“你可惡,你故意嚇人家。”

  孫尚香可不是普通弱質女流,陸羽受了她一拳,頓時大感吃不消,連忙抱住孫尚香道:“不敢了,下次再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孫尚香在陸羽懷裏不由“噗哧”一笑,頓時如鮮花盛開,大地回春,與臉上挂著的眼淚構成一幅奇特的畫卷。美不勝收。

  微笑著流眼淚,看著孫尚香的樣子,陸羽不知為何想起了自己離開喬府時喬煙的樣子,想到了糜貞送自己離開襄陽時候的樣子。想著陸羽對孫尚香道:“你二哥過幾天是不是要訂婚?”

  孫尚香點點頭,高興道:“喬姐姐可美了,那天我看到她試穿鳳冠霞被,真的好漂亮,二哥為了娶到她可是費了好多的力。”

  陸羽聽了心頭一痛。從懷中拿出那支還帶著體溫的白玉簫,眼望此簫回憶著昔日在喬府的片斷。

  陸羽將簫遞給孫尚香道:“幫我將這支簫親手交給你嫂子,就作為我送給他們的賀禮,並幫我祝福他們幸福。”好老套的話,好老套的情節,這種三流肥皂劇裏才會出現的情節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陸羽的心滿是苦澀。如果她見到玉簫仍沒有回心轉意,自己只好尊重她的抉擇。

  孫尚香奇怪接過玉簫,剛想開口詢問,陸羽己經道:“不要問為什么,幫我完成它就行,拜托你,香兒。”看到陸羽黯然傷神的表情,孫尚香不由自主地點頭答應下來。

  看著孫尚香,陸羽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想到自己剛才決定讓自己的每個愛人都得到幸福的誓言,陸羽心中一定,看著孫尚香道:“香兒,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看到陸一一臉嚴肅,孫尚香點點頭。

  陸羽道:“其實我……”陸羽剛要將自己是陸子誠的事情告訴孫尚香,突然遠處傳來喬瑛的喊聲,陸羽不由將下半截的話給咽了回去。

  孫尚香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恨恨地對陸羽道:“你的瑛兒妹妹來找你,還不快去找她。”

  陸羽摟著孫尚香道:“我們一起去吧,反正我們的事總要讓人知道。”

  孫尚香在陸羽懷中過身子道:“我才不要被她看見現在這個樣子,那樣還不被她笑死,再說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大哥也要找我來。”說著松開抱著陸羽的手,向另一邊跑去,但跑了幾步,孫尚香不由身形一頓,兩條柳葉眉痛得皺在一起,顯然是牽動了的傷勢,陸羽不由笑出聲來。

  孫尚香嗔怒回頭看了陸羽一眼:“都怪你。”說完強忍著痛向遠處走去。

  陸羽關切看著孫尚香道:“香兒,要小心。”

  孫尚香揮了揮手,作了一個讓陸羽放心的手勢,消失在夜色裏。

  看到孫尚香走遠,陸羽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痕跡,轉身迎向喬瑛。

  不遠處一個藍色的優美身影出現在陸羽的視覺裏,臉上還帶著淚珠,藍色的身影看到陸羽,身軀明顯一顫,然後不顧一切撲了過來。

  來者不是喬瑛又會是誰,原來當時喬瑛被陸羽扔上船,看到陸羽沉入湖中再也沒有沒有浮上來,悲痛之下暈了過去,等畫舫的主人找來人救醒喬瑛己是過了多時,喬瑛抱著一絲希望延著湖邊尋找希望能知道陸羽的下落。

  此時喬瑛奔到陸羽的面前,不由癡癡的看著陸羽。

  陸羽見喬瑛不說話,不由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不認識表哥嗎?”

  喬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陸羽的懷中凄聲道:“問明表哥,你嚇死瑛兒了,我以為你…以為你…”

  陸羽摟著喬瑛道:“還以為,還以為什么?以為我死掉了嗎?”喬瑛這時在陸羽懷裏點了點頭,陸羽不由笑著道:“傻丫頭,你表哥我可是蟑螂的生命,死不掉。”

  喬瑛不由起頭一臉奇怪問道:“問明表哥,蟑螂是什么?”

  陸羽不由一陣難堪,心頭暗想:“難道三國的時候沒有蟑螂嗎?自己前幾天還看過,可能古代不是叫蟑螂,陸羽尷尬打了一個哈哈道:“就是一種怎么踩它也踩不死的蟲子。”

  喬瑛不明所以點點頭道:突然喬  的身子一僵,用鼻子嗅了嗅,猛地在陸羽腰間掐了一把道:“問明表哥,你剛才跟哪個女人鬼混?”

  陸羽痛得嘴巴一歪,驚聲道:“沒有呀。”

  喬  這時低下頭道:“你還要騙我,你身上明明有股女人的香味。”

  陸羽聽了一陣難堪,連忙笑著掩飾:“還不是你的香味。”

  喬瑛兩眼水汪汪的瞪著陸羽,怒道:“問明表哥,你還想騙我,你剛才掉進水裏就算有我的香味也早沒了,何況我從來不用這種香粉,你還想騙我嗎?”

  陸羽被她看得一陣心虛,低頭避過她的目光。

  喬瑛這時低著頭,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我就知道你和別的女人鬼混去了,是不是那個妖女?”

  陸羽一聽猛地抬起頭棧,不明白她是怎么猜到。

  喬瑛一看更加傷心,哭個不停,轉眼就成了個淚人兒。

  陸羽被喬瑛哭得方寸大亂,也不知怎么勸她才好,更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喬瑛見陸羽不理她,哭得更兇,一邊哭一邊道:“人家為你擔心的要命,你卻和那個妖女鬼混,自從娘去世以後,爹爹都不再理  瑛兒,瑛兒只有姐姐和問明表哥,現在問明表哥也不要人家嗎?”

  陸羽聽她哭得如此凄涼,心中有愧,緊緊摟住她,用衣袖擦幹喬  臉上的淚珠道:“要,問明表哥怎會不要瑛兒?瑛兒永遠是問明表哥最深愛的妹妹。”

  喬瑛聽了從懷裏抬起頭道:“瑛兒不要一輩子當問明表哥的妹妹,瑛兒要當…”說著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後面。

  陸羽當然知道她想說什么,不由逗她:“瑛兒,你想當什么?”

  喬瑛一聽臉更加紅的厲害,突然從陸羽的懷裏跳起跑了出去。跑到不遠處笑盈盈的回頭道:你抓住我我就告訴你。“說著嬌笑著跑了出去。

  陸羽這時也被激起了童心,道了一聲“好”,大笑著追了下去。

  湖邊的空氣裏蕩漾著兩人的笑聲,朝陽升起,金色的光輝照在兩人身上,在如鏡的湖面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構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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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2 12:33: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五章 大婚之前
  吳候府裏

  孫尚香穿著一襲拖地的長  向內府走去,此時孫尚香嘟著小嘴一臉不高興,昨夜回來晚了,被母親狠狠地罵了一頓,到現在心裏還不舒服。娘也真是的,不就是回來晚了,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現在還不讓人家出去。她哪知道吳夫人經驗  富,昨夜她回來一眼就看出她己失去了處子之身,焉能不大發雷霆,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罷了。

  孫尚香心怪吳夫人讓自己穿上這種別致的裙子,害得自己只能慢慢地走,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摔一跤。想著孫尚香一不留踩了自己的裙角上,“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孫尚香新近破身,那裏還沒痊愈,此時牽動了傷勢,不由倒吸一口氣。

  孫尚香此時想起罪魁禍首,不由暗罵:都怪那個臭家夥,渾然不記得自己把陸羽推倒在地上。

  想起陸羽,孫尚香的嘴角不自覺向上翹,幸福的笑容瞬間布滿了俏臉上,一時間不由癡了。這時一支白玉長簫從她的衣袖中滑了出來,孫尚香才記起答應過陸羽的事,於是拿著長簫站了起來,辨別了一下方向,向另一邊走去。

  孫尚香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再摔一跤,但沒留神看前面,猛地撞在一個人身上,撞得她差點又摔在地上,孫尚香不由滿面怒容抬起頭來。

  只見自己撞上的人黃發碧眼,一張臉顯得氣度不凡,身穿著青色的錦袍,平添了幾分富貴之氣,孫尚香一見立刻將滿面怒容化為了笑容,有些撒嬌道:“二哥,你把人家撞痛了。”

  青衣人依然是板著臉,面無表情道:“你還說,自己走路都不看前面。”

  她作出委屈的樣子道:“還不是娘讓我穿這什么破衣服,人家都煩死了。”

  青衣人這時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道:“那還不是因為你野得根本不像個女孩子,娘才這樣約束你。”著眼光看她的手裏白玉長簫,不由問道:“你手裏拿著什么?”

  孫尚香這時才想起來,於是將手裏的白玉長簫舉了起來道:“這是一個家夥讓我交給嫂子,說是送給你們訂婚的賀禮。”

  青衣人聽了心中一動,不露聲色道:“我剛才去喬府,煙兒還沒起來,你就把它交給我,等她醒了由我交給她。”

  孫尚香一聽不疑有詐,高興的交給了他,轉身道:“那就交給你,我要去把這身難受死的東西脫下來去睡覺。”說著伸出白嫩的手拍拍小口,打了個呵欠。

  青衣人笑著送孫尚香遠走,待她的影子消失,他低頭看向手中的白玉長簫,眼中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陰沉。

  吳郡城中一所普通的宅院內。

  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暗室,一個人背對著門口站立著,此時臉色陰冷,竟然是被孫尚香稱作二哥的青衣人。

  這時一個中年儒生走了進來,恭敬施了一禮。

  青衣人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起來,然後舉起另一只手中的白玉長簫道:“可有查出這支長簫的來歷?”

  中年儒生溫聲道:“我問過喬府的管家,正如公子所料,這支長簫就是當年喬煙小姐送給那人的那支簫,她與那人自幼就有婚約,似乎對她情根深種…”

  青衣人此時“  ”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道:“還好我收賣喬府的那些下人,知道了此事,不過現在喬家的產業都在我的控制中,料她也飛不到天上去。”

  中年儒生這時臉色猶豫地道:“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據北邊那些人說,那人的來歷可能還不只是陸家老九,他極可能還是荊州劉備手下三大軍師之首-玉麒麟。”

  青衣人臉色一變,皺眉道:“你是說與臥龍諸葛亮和鳳雛龐士元並稱玉麒麟陸羽,陸子誠?”

  中年儒生點點頭道:“而且他可能還了解一些我們和北邊那些人的秘密。”

  青衣人這時臉色平靜下來道:“那就讓他消失吧,這裏是吳郡,不是荊州,就算他是陸子誠又怎么樣。”

  “可是陸家…”中年儒生為難道。

  青衣人轉頭看了他一眼道:“華先生,你說這些年陸家發展得這么快,搶了其它五家那么多生意,五家的家主是怎么想?”

  中年儒生驚訝地道:“公子意思是讓我聯係五家主連手對付陸家?”

  青衣人這時擺了擺手道:“這件事就是交給你去辦吧,沒別的事就先退下去吧。”

  中年儒生一聽恭敬地點頭,彎腰退了下去,只留下青衣人一個人站在黑暗中,與黑暗融為一體。

  青衣人仰著頭喃喃自語:“不要怪我,誰叫你是陸羽,陸子誠,誰叫你擋在我前進的路上,所有擋在我面前的人都只有死。”說著眼中兇悍的神色一閃而沒。

  清晨,陸府

  窗外陰雨綿綿,透著一絲寒意,陸羽孤單站在那裏看著從屋檐上滴下的水珠,一滴一滴,倣佛滴在人的心上,寒徹心肺。

  今天就是初七,這幾天來,陸羽幾乎想盡了方法,但一來孫家的守衛實在太嚴密,陸羽他們根本無法深入到內府中;二來不知為什么孫家似乎故意將這場婚禮進行十分秘密,而且似乎把喬煙藏了起來,直到昨天才突然公布這個消息,讓江東很多人措手不及,當然一些與孫家關係深的還是知道其中內情,這不由讓陸羽疑惑萬分,孫家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呢?難道是為了防自己嗎?但他們又是從哪裏知道自己的呢?陸羽心中滿是問號。

  這些天來,為了能和喬煙取得聯係,陸羽幾乎絞盡了腦汁,學小說那樣,來個花廳搶親?根本是做夢。這樣的事只會在小說裏發生就是因為它基本上是不可能,且不說孫家為何沒打算大辦婚禮,就說孫家那裏三層外三層內的守衛,恐怕自己沒見到人就己經力歇而亡。何況陸羽心裏有一層抹不去陰影,他不知道喬煙心裏是怎樣想,雖然他確定喬煙心裏一定有自己,但是在家族和感情這道看似簡單的選撰題前  作出怎樣的答案呢?”

  前天孫尚香偷偷的派人送信來,說自己被關在家裏暫時出不來,自己委託她的事己經辦好了。想著陸羽臉色一黯,或許那支白玉長簫對她來說己經不算什么。

  這時房門打開,趙雲和太史慈走了進來,看到陸羽背著手站在窗前,兩人對視了一眼,悄悄的站在陸羽身後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陸羽突然開口道:“荊州有消息傳來嗎?”

  趙雲一聽臉色肅然道:“是的,曹操出兵河北。”

  陸羽面色不變,噴出一口氣道:“他終於忍不住了。”

  趙雲這時接著道:“諸葛軍師的信上說,曹操命夏候淵率十萬大軍駐守洛陽來防備荊州,又命曹仁率五萬大軍駐守徐州來防備江東,再命荀  率禁衛六鎮駐守許昌總理調度,自己則率虎豹騎、幽雲騎和燕雲騎三個軍團十五萬大軍出兵河北。”

  陸羽微微一笑,旋即又皺眉道:“看來曹操還是沒有和孫策達成聯盟,否則不會留下曹仁的五萬大軍,用十五萬大軍收拾河北雖然也足夠,但難免有些捉襟見肘,這不是曹操的作風。我奇怪的是以孫策的霸氣和志向,是絕對不會把曹仁的五萬大軍放在眼裏,為何他此時仍沒有什么動靜?莫非江東出了什么事?”此時陸羽完全將憂愁拋諸腦後,恢復那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陸子誠,侃侃而談下,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或許是他天生就是屬於這些。

  太史慈此時眼神中透出一絲敬佩,恭敬道:“軍師算得沒錯,會稽的山越族又造反了,據說聚眾超過十萬人,孫策己經派韓當領兵平亂,江東此時正是自顧不暇,根本沒能力威嚇到曹操和我們。”

  陸羽點點頭,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曹操的重兵全在防備荊州,沒有想到江東竟然在此時後院失火,白白放過了一個進軍中原的大好機會,看來真是老天注定讓曹操統一北方。”

  趙雲這時道:“曹操一過黃河就在倉亭和袁尚大戰了一場,虎豹騎在典韋和許諸的帶領下以五萬之眾硬生生從中央將袁尚的三十萬大軍切成兩半,使得袁尚的部隊潰不成軍,逃回鄴城的不足五萬人。”

  想到虎豹騎當日那猙獰的樣子,陸羽不由用力甩甩頭,彷彿要甩掉這個惡夢,真是一支恐布的部隊。然而像這樣的部隊,曹操手下還有虎衛軍、幽雲騎、燕雲騎、禁衛六鎮等幾十萬軍,反觀荊州軍,除了近衛軍團或許能在裝備和訓練上和這些軍團有得一拼,其它無不差了一個層次,赤龍軍團步兵軍團,先天上就被這些騎兵軍團克制;金龍軍團由山越戰士組成,個人戰鬥力的確毋庸置疑,但卻缺乏紀律性,不擅長大兵團作戰;青龍軍團由原本的荊州老兵組成,安逸慣了,缺少血性;由飛騎營和鐵騎營擴建而來的白龍軍團和黑龍軍團新組建不久,實力不升反降;荊州衛戌軍團都是新兵,無論裝備還是戰術都無法相提並論;剩下一個蛟龍軍團是水軍軍團,不提也罷。

  況且荊州軍這些年一直沒有打過什么大仗,雖然沒有到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地步,但比起一直在南徵北討,刀頭舔血的曹操軍,明顯少了一份殺氣。想到曹操即將統一北方,那時荊州軍就面臨著沒有後顧之憂的百萬之師,陸羽心頭不由掠過一片陰影。

  太史慈這時道:“不過曹操這樣也把一直在觀望的袁譚、袁熙重新逼到了袁尚一起,雖然袁本初的這三個兒子都不爭氣,但怎么說袁家也是四大門閥之一,曹操想一口吃下他們恐怕也不容易。”

  陸羽搖搖頭道:“以曹操的智謀要收拾袁家三兄弟實在太簡單,袁家三兄弟此時不過是怕覆巢之下沒有完卯都被迫抱成一團,一旦曹操稍微給他們一些甜頭就可以讓三人重新打起來,曹操平定河北只是時間問題。”趙雲和太史慈點點頭。

  陸羽這時問道:“主公現在屯兵在宛城還是在桂陽?”

  趙雲看了陸羽一眼,欲言又止,陸羽不由奇怪的看向趙雲。

  趙雲低著頭:“主公現在率青龍、金龍、赤龍、蛟龍四個軍團屯兵在江夏。”

  陸羽嚇了一跳,旋即默然。這時城中響起了震天的喇叭聲,喜慶的氣氛相隔數道圍墻的陸羽他們也感受得到,但是聽到陸羽的耳中卻感到是那么刺耳,陸羽這時抬起頭道:“這裏己經沒有什么事了,我們今日就回荊州吧,我們的時間不多。”

  “誰?”這時,太史慈的突然一緊,人影閃過,太史慈己提著寶劍拉開門,只見一個藍色的身影悄生生的立在在門口,赫然是喬瑛。

  陸羽看了一眼,向趙雲和太史慈揮揮手道:“你們先去收拾東西吧。”趙雲和太史慈點答應,退了山去,房中只剩下陸羽和喬瑛兩人。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該說什么好,最後還是陸羽先開口道:“你都聽到了?”喬瑛低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陸羽這時轉身道:“今天我就要回荊州,那裏還有我的家。”

  喬瑛這時突然抬起頭道:“我要和問明表哥一起回去。”

  “什么?”陸羽不由失聲叫道。

  喬瑛這時撲到陸羽的懷裏,抱住陸羽道:“瑛兒不要再離開問明表哥了,瑛兒己經受夠了那種相思滋味,問明表哥,你帶瑛兒走吧。”

  陸羽靜靜抱著喬瑛,任她的淚水打溼自己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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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陸家武士
  陸羽將喬瑛抱在懷裏,兩人默默享受著這異樣的氣氛。

  “咚咚”突然有人敲門,陸羽這才過來看朋看懷中的喬瑛,她不由兩腮浮起一片紅雲,趕忙從陸羽懷裏站了起來。

  這時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家走了進來,陸羽認出是陸府的管家陸福,雖然歲月毫不留情的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他的精神依然健壯。

  陸福這時來到陸羽面前行了一個禮道:“九少爺,家主他有要事請你去一趟。”

  陸羽知道陸福己經服待了陸家三代,在陸家可謂是元老級的人物,不由皺了皺眉:“二哥有什么事竟然勞動你老人家來請我去?”

  陸羽這時微微張開瞇著雙眼,看了陸羽一眼道:“九少爺你快去吧,家中出事了,家主在後廳等你。”

  陸羽聽了看向喬  道:“瑛兒,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看看二哥有什么事?”

  喬瑛乖巧點點頭,目光送著陸羽走出去。

  陸羽跟著陸福穿過重重回廊來到後廳,只見到陸績眉頭深鎖站在大廳上,此時正低頭思索著什么。

  “二哥。”陸羽走到陸績身邊低聲喊了一句,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陸羽己經真正將寬容大度的陸績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陸績這時看到陸羽,面色凝重道:“問明,你四哥用家中最秘密的渠道傳回密信,信上說他發現五大家密謀聯手對付我們陸家,而背後的主謀似乎是孫家。”

  陸羽一聽吃了一驚:“這消息可靠嗎?”

  陸績臉色沉重道:“你四哥這些年主管陸家轄下的生意,做事最是穩重小心,他既然用如此急的傳回消息。肯定事情己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我不明白,雖然這些年來陸家做事是有點張揚,但和五大家一直維持著界限,而且陸家船場所造船一直是江東水軍的主要船只來源,孫家為何要和其他四大家一起來對付我們?”

  陸羽聽著深深的低下了頭,半晌陸羽突然抬起頭:“二哥,事到如今,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其實我在荊州軍中的真正身份是陸羽,陸子誠,孫家可能己經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才會來對付陸家。”

  陸績猛的回頭看向陸羽,看得陸羽一陣心慌。突然間陸績一陣仰天大笑,拍著陸羽的肩膀道:“想不到我陸家祖上有靈,竟出了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問明,你只管放心,二哥就算拼了陸家兩百多年的基業不要,也會保你周全。”

  陸羽這時再次低頭道:“二哥,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都是我連累了你們。”

  陸績奇怪的眼看了陸羽一眼道:“你這是什么話。你也是陸家的人,對付你就是對付陸家,我們焉能不管。”

  陸羽心裏留過一股暖流,看著陸績道:“二哥,那你準備怎么辦?”

  陸績沉呤了一會道:“江東其它五大家聯手對付我們,實力相差懸殊,我們不可力敵,只可避其鋒芒,你四哥他己經將陸家的生意都轉移到了其它各地,此時正和你五哥、七哥在城外等我們,只要我們出城和他們會合,五大家就攻無可攻。”

  陸羽不由感嘆姜還是越老越辣,這招釜底抽薪讓五大家謀奪陸家產業的計劃完全落空,反而讓孫家白白失去了一臂,只怕會讓孫家痛上好一陣子。此時陸羽不由想起了一句話“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使人攻無可攻。”

  陸羽這時道:“那二哥準備什么時候動身?”

  陸績道:“事不宜遲,今日孫家大婚,城中多有混亂,我們可借此機會出城,家裏的下人我都發給了他們一些錢,他們在我們出城後就會自行離開。”說著陸績向站在一旁的陸福道:“ 福叔,你去把阿風他們叫來吧,這些年他們也該出來透透氣了。”

  陸福答應一聲走了出去,陸績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笑著對陸羽道:“陸家雖然在你二哥手裏沒沒么發展,但也不是誰說動就能動的。”

  不一會府中響起一片馬嘶聲,陸績領著陸羽向廳外走去。

  兩人穿過一道回廊,眼前豁然開朗,幾乎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出現在陸羽眼前,而廣場上整齊地站著黑壓壓的一片武士,足足有五百人。此時每個人都牽著一匹馬,腰中佩帶著統一的馬刀,全身都穿著黑色的皮甲,看色澤就知不是凡品,穿上這套皮甲既不影響防護,又不增加身體[的重量,影響這些武士的發揮。在這些武士的前面是兩男兩女,他們的年紀都不大,似乎是這些武士的頭領。

  此時這些武士見到陸績,整齊跪倒在地,高聲道:“參見家主。”

  陸績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然後轉身對陸羽道:“這些都是上代家主收養孤兒,在忠心方面絕無問題,而且他們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每一個都是獨當一面的好手,可以說他們是我們陸家最後的力量。”

  陸羽目光掃過這些武士,只見他們一個個面色沉著,不由暗自點了點頭。

  陸績這時向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兩男兩女招了招手道:“過來見過你們九哥。”

  他們這時走到兩人前面,先向陸績行了過禮,然後看向陸羽。

  為首的一個面相粗豪,身材魅梧的他首先道:“陸風見過九哥。”

  另一個男子相貌清秀,長得像書生的男生向陸羽施了個禮:“陸雲見過九哥。”

  然後輪到一個長相可愛的少女,只見她烏溜溜的眼珠轉了幾圈,嬌笑著道:“月兒見過九哥。”看到陸羽蘋果般的小臉,他不由心生幾分好感,不過只看她的腰間有兩把匕首,他就不敢輕視她。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敢用這么短兵器的人必有絕技在身。

  接著陸月身旁一個冷冰冰的女子道:“陸雪見過九哥。”那聲音冷得像從冰窟裏出來一般。

  幾人年齡相差不遠,再加上陸羽有心結識四人,除了陸雪之外,其他幾人都和陸羽相處融洽。很快陸羽就看出了四人的長處,陸風性格豪爽是猛將之才;陸雲應該擅長謀劃;陸雨應該武藝最高;而陸雪則勝在冷靜。

  不多時,喬瑛、陸婉、陸遜、趙雲、太史慈都被陸福帶了過來,陸績簡單的向他們說明了情況,喬瑛和陸婉聽了不由驚叫出聲來,反倒年幼的陸遜一臉鎮靜,絲毫不為所動,讓陸羽看了暗自點頭。如果這次能平安回到荊州,自己一定要細心培養陸遜,幾年後荊州軍就會多一個大將之才。

  眾人收舍行裝,準備離開,老管家陸福突然道:“老仆不跟你們一起走,我己經六十七了,從九歲起我就呆在陸府當下人,幾十年來從沒有離開過這裏,我也不想離開這裏。”說著轉身向府內走去。

  陸羽知道陸福是怕自己連累大家,剛想勸阻,陸績伸手攔住他:“讓他去吧!  叔的心離不開這裏。”說完領著眾人策馬奔出府去。

  大街上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到處貼著紅紙和挂著紅燈籠,看得陸羽心中一黯,旁面的喬瑛看在眼裏,握住他的手:“不要多想,這是姐姐的選擇。”

  陸羽看了她一眼後,心頭一暖,是呀,自己還有心愛的人,既然她收到了自己的白玉簫還不來見自己,己經證明她放棄了自己,我只能尊重她的決定,並祝福她得到真正的幸  。

  彷彿眼前又出現了湖邊那個對自己淺淺微笑的白衣少女,在自己心中她永遠是自己的仙子,永遠…想著他深深看了那鑼鼓喧天的地方一眼,策馬狂奔而去。

  看到離城門口越來越近,陸羽的心不由緊緊綁了起來,旁邊喬瑛的額上甚至滲出了汗水。

  來到城門口,一個為首的將軍模樣的人走了上來,攔住眾人:“你們這是要幹什么?”

  這時隊伍讓開一條縫,陸績走了出來,面帶笑容:“原來是王將軍當值,只因小侄陸遜拜了普靜大師為師,今日就要北上,我們都是來送他遠行。”

  姓王的將軍一看他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原來是陸家主,陸家主要出城原本是沒有問題,只是你也知道,今天是二公子大婚之日,上面傳下命令說為防止奸細作亂,今日只許進城,不許出城,陸公子要北上求學,何不明日再啟程。”說著一副微笑的嘴臉。

  這時陸羽突然發現城門兩旁的民房肉有亮光閃過,心裏猛然一驚,那是兵器反射的光芒,心知有埋伏,向身旁的趙雲和太史慈使了個眼色,猛然衝出去。

  趙雲和太史慈一直留意著他的舉動,見他一動,就跟隨策馬衝出去,身後的五百陸家武士紛紛抽出馬刀,以衝鋒的陣形向城門口衝去。

  那王將軍一見嚇得慌忙躺入守護城門口的江東軍隊伍中,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快拉吊橋,快拉吊橋,快…”然而還沒等他喊完三聲,他就被趙雲的白銀龍槍刺了個對穿。

  城上這時傳來一陣絞盤絞動的聲音,鐵鏈拉著城門口的吊橋緩緩升了起來,兩旁民房中衝出無數手持兵器的東吳士兵。

  然而這些士兵那是裝備精良的陸家武士的對手,陸家的騎兵衝鋒的陣形如切豆腐一樣輕易將守住城門口的士兵切成兩半,只是城門口的吊橋此時己經拉起了一小半,很快就要關了起來。

  突然空中劃過兩道閃電,在拉著吊橋的鐵鏈上轟然炸開,如拇指粗的鐵鏈硬生生炸成兩段,落入護城河中,太史慈手握著落日弓,傲然的笑了笑。

  這時人能幹出的事情嗎?城上的士兵不由倒吸一口氣,紛紛將腦袋縮到矮墻之後,生怕一露頭就被太史慈射個對穿。

  陸家的騎兵隊如洪流般滾滾跑出吳郡城,然而在他們面前是更大的危機。

  經過無數次戰爭,吳郡城四周己經被清出一片五裏寬的曠野,在這片曠野上沒有任何樹木遮蔽和可以借來防護的地形,只有孫家在城的四個角上各駐扎了一個軍營。此時凄厲的牛角聲響起,城門兩側的軍營正各有三千兵馬向陸家的騎兵隊包抄而來。

  看到兇神惡煞撲來的東吳騎兵,陸羽不由一陣頭皮發麻,在毫無遮蔽的曠野上和正規的精銳騎兵作戰,除非自己瘋了,否則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全軍盡墨,此時他們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在兩邊騎兵追上他們之前衝過五裏外的樹林,在那裏藉著復雜的地形和樹林的遮蔽,才能發揮出陸家武士團體武力強大的優勢。

  這時不單陸羽看出來了,陸羽身旁的趙雲也看出來了,他心思細膩,卻又一身是膽,陸羽一直不明白這樣截然不同的特點怎么會同一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不過也就是這樣才造就了這樣一位絕世將才。

  趙雲猛然撥轉馬頭,迎著後面追著的東吳騎兵衝了上去,來到不遠處,他撥馬停住,一橫手中的白銀龍槍,冷冷看向帶著江東騎兵衝過來的四將。

  江東騎兵領頭的正是陳武、丁奉、董襲和潘璋四人,四人見趙雲單人匹馬擋在他們追擊的路上,不由奇怪的停了下來。

  趙雲眼中寒光閃過,冷冷的看向四人:“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

  陳武一聽不由大怒,罵道:“黃口小兒膽敢在此大放厥詞,今天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著一舞手中厚背大刀向趙雲衝了過去。

  趙雲仰天一聲長嘯,手中銀槍倣佛突然變成了一條吞雲吐霧的白龍,化作千萬化身向陳武撲去,陳武只覺眼前一片銀光,完全分不清哪個是白銀龍槍的真身,駭然將手中的厚背刀舞成一片刀幕,然而銀光依然毫無阻滯的透過刀幕刺在陳武的前胸上,將他胸前的護心鏡炸得粉碎,陳武只覺口中一甜,鮮血仰天噴出,一頭裁倒在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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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離開江東
陳武只覺眼前一黑,一頭裁倒在地,旁面董襲素來與陳武交厚,見陳武有失,一舞手中大刀來救陳武。
董襲心中可是知道陳武的武藝有多高,平時二人私下切磋,勝負都是五五之分,而眼前陳武郤被白袍小將一槍就挑於馬下,董襲心中不由一陣膽寒。所以董襲並沒有從正面衝過去,而是以一個趙雲看不到的死角衝了過去。

董襲雖然很小心,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趙雲,或許他如果知道眼前的是《百將譜》上排名第五的白龍銀槍趙子龍的話,他或許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然而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當董襲衝到趙雲身後時,他突然發現不知從哪裡射出一點銀光,真奔他眉心而來,久經沙場的經歷讓董襲下意識的一低頭,就是這一低頭救了他的性命。

董襲只覺得頭皮一涼,白銀龍槍的槍尖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擦過。董襲的頭盔被一槍挑到了三丈之外,而頭上的髮髻也被挑散,亂髮披下遮住了臉龐,顯得狼狽不堪。董襲再無抵擋之心,撥馬便逃。

轉眼間,東吳兩員大將一傷一逃,剩下的丁奉和潘璋不由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趙雲橫槍立馬,冷冷注視著江東眾人,神目如電,銀色的盔甲上反射出太陽的光芒,顯得威風凜凜,一時間江東三千兵馬鴉雀無聲,畏畏縮縮看著如戰神一般的趙雲。

趙雲用一己之力擋下了大部份的追兵,但仍有一股江東騎兵從左翼衝入了陸家武士的方陣,幾乎是接觸的一瞬間就撞得得血花四濺。

守衛吳郡都是江東軍中的精銳,久經沙場而且配合嫻熟,但在陸家武士強悍的實力面前,再嫻熟的配合也沒有用,而且還有太史慈在前面開路,方天畫戟在太史慈的手中只看到一片紅光,敢於衝到他面前的江東士兵幾乎沒有看清方天畫戟的影子就倒在馬下。鮮血反復浸透著太史慈的甲袍,以至於後來太史慈在江東軍中血煞之稱,江東士兵毫不談之色變。

在太史慈的帶領下,陸家武士輕易衝過了江東士兵的攔截,向不遠處的樹林奔去。

陸績這時對陸羽道:「老四,老五和老七他們就在前面的樹林裏接應我們,進了樹林我們就安全了。」陸羽點點頭,不知為何他的心頭涼過一絲陰影。

樹林就在眼前,陸家武士們紛紛露出一絲笑容,突然間,樹林中毫無先兆下爆起一片箭雨。

這些箭勁道之強竟然不下於五百石的鐵臂弓,饒是陸家武士身上的皮甲不是凡品竟也抵擋不住,第一波箭雨之下就有數十個陸家武士中箭裁下馬。

而且這些箭上似乎都餵有毒藥,中箭的陸家武士幾乎通通都失去了戰鬥能力。

猛然間一支箭向陸婉直飛而來。嚇得發呆陸婉絕望般閉上了眼睛,突然一股大力涌來,陸婉被拖得摔下馬去,而她身後則傳來一聲悶啍。

陸婉連忙睜開眼睛,只見原本應該射中她的羽箭此時正插在太史慈的肩頭上,太史慈的臉上掠過一絲蒼白。太史慈滿不在乎將肩頭的羽箭折斷,冷冷的看著陸婉道:「在戰場上不要發呆,否則下一次我也救不了你。」說著也不理陸婉的反應,一把將陸婉抱起放在她的馬上。

被太史慈抱在懷裡的陸婉臉上不由掠過一絲紅雲,此時太史慈對陸婉道:「你躲在我身後,不要離開一丈以外,一丈以內我相信都可以保護你。」

聽著這充滿霸氣的言語,陸婉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此時陸羽見陸家武士傷亡慘重,連忙讓陸風和陸雲他們帶著隊伍退到林中了弓箭的射程以外。

不一會,一大群身穿江東軍服的士兵從林中涌了出來。

這時,江東士兵突然自動讓開一條路,一個中年儒生滿臉笑容走了出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奸詐。

陸績看到中年儒生,身子一震:「華子魚,竟然是你?」

中年儒生故意一揖道:「歆在此久候家主多時了。」

看到華歆出現在這裏,陸績不由擔心看了林中一眼。

華歆見了「嘿嘿」一陣奸笑道:「陸家主是找他們嗎?」說著一揮手,身後士兵提著三個血淋淋的頭顱走了出來。

「呀。」的一聲慘叫,陸績眼前一黑,差點裁倒在馬下,待陸羽將將他掐醒,陸績仰天痛哭:「老四、老五、老七….. 」陸績老淚縱橫的樣子實在是見者傷心。

「是你。」陸羽這時聽出華歆就是那晚和司馬懿密謀的「華先生」,不由怒視華歆道:「陸家世代效忠江東,你們為何要這樣對待陸家?」

華歆瞟了陸羽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陸羽陸子誠吧,其實陸家之所以會落到今天的田地全時拜你所賜,如不是你投靠劉備,出賣江東,陸家又怎麼背上裡通外國的罪名。」

陸羽雖然知道這是華歆挑撥離間之計,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一部份係事實,不由默然不語。

旁邊陸績這時突然大罵道:「放屁,明明是你孫家不知廉恥,奪人妻子在先,勾結五家陷害陸家在後,此時卻在這裡含血噴人。問明是朝廷欽命的荊州官員,何來裡通外國一說,通的又是那一國,倒是我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犯上作亂。」一向文雅的陸績此時也罵了穢語,可見他心中的震怒。

華歆不由一時間啞口無言,怒道:「我不與你們作口舌之爭,大公子令己經下了,如不投降,就地格殺。」

看到江東士兵手上那閃著幽光的箭頭,陸家眾人不由一陣沉默,誰都知道負隅頑抗的結果。

陸羽這時向太史慈使了個眼色,太史慈心領神會,偷偷的摘下背後的落月弓。

一聲弓響,羽箭如若流星般直奔華歆的咽喉而來。

鮮血飛濺,一人倒了在地上,但不是華歆,原來華歆無恥拉近身邊的一個士兵替自己擋下了這一個劫,就算如此,華欽依然嚇得冷汗直流,死死地躺在手持盾牌的江東士兵身後,再也不肯露頭。

太史慈無奈看了陸羽一眼,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辦法。

華歆死裡逃生,卻是狼狽不堪,不由歇斯底里大叫道:「殺!給我殺!殺光他們!」完全沒有剛才一點儒雅之風。

陸家眾人紛紛心頭一緊,各自握住了手中的兵器,準備拼死一搏。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掀起一片塵煙,無數江東騎士飛奔而來,為首的一人,金甲獅盔,虎目圓腮,高坐在玉照獅子馬上,就如金甲戰神一般,正是江東小霸王孫策,孫伯符,此時手中提著他名震天下的霸王槍,威風凜凜,難怪曹操說︰「獅兒不可與之爭鋒!此子不可欺也。」

陸家眾人心頭一涼,本來就己經是實力懸殊,如今可以說連希望也沒有了。

孫策這時策馬奔到近前,眼神有些複雜看著陸羽道︰「想不到你就是陸羽,陸子誠,要是你不是該多好呀。」

陸羽看著孫策,緩緩道︰「可惜我就是陸羽,上天下地,唯一的一個陸羽。」

孫策這時看向陸羽道︰「你的事情我都己經知道了,你和喬家大小姐有婚約在先,這件事確實是我二弟有欠考慮,但你也不能怪他,畢竟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誰也不知道你怎麼樣子。」說著孫策頓了一下,似乎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道︰「如果我答應你勸二弟放棄這次婚事,你是否願意離開劉備回來江東,當然陸家的一切也可以恢復如初。」

陸羽不由霍然看向孫策,陸羽明白孫策作出這樣的決定要承受的壓力有多大,且不說毀婚孫家的信譽損失之大,就說要從己經得到陸家產業的各家手中拿回,要面臨的困難就不可想像,但孫策這樣做只是為了自己,做這麼多事就只為了一個簡單的目的,這恐怕就是孫策的魅力所在,難怪歷史上,孫策在世時,能吸引這麼多人才。說不動心,絕對是假的,陸羽就覺得心頭狂跳,而且這樣還可以和她一起,想到那魂牽夢繞的身影,陸羽答應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然而陸羽卻看到了身旁關切看著他的太史慈,猛然一醒,想到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劉備對自己的種種,陸羽恨不得摑自己兩個耳光。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襄陽城門口送自己離開的情景,一種親人的溫暖流過胸膛,隨即目光一清對孫策道︰「多謝大公子的厚愛,正所謂忠臣不事二主,為了陸羽一己之私,我主放棄進軍中原的大好機會,把子龍子義這樣用得著的猛將派到我身邊,這樣比山高,比海深的恩情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更不要說背主投降,大公子不用再浪費力氣了。」

孫策聽了,臉上失望的神情不言而諭,沉默良久道︰「你走吧﹗」

此話一出,不僅陸羽等人嚇了一跳,孫策身後的華歆更是著急道︰「大公子…」

孫策一手攔住華歆,抬頭看著陸羽道︰「西山獵場那一次你救了我,今天就當我還了你吧。」

陸羽驚奇的看向孫策道︰「今日你雖然放了我,但陸家的仇不可不報,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為陸家死去的人報仇,這樣你還要放我走嗎?」

孫策仰天一陣哈哈大笑︰「如果我孫策怕你回來報仇而殺了你,我就枉為江東男兒。他日你有本事你管來取我項上人頭,我等著你。」看著孫策的沖天氣,孫策身後眾將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一副以你榮的樣子。在孫策的命令下,江東軍讓出一條道路,讓陸家眾人走入樹林。陸羽走在最後,

他看了孫策一眼道︰「不管怎麼說,我會記住你這一次恩情。」

孫策點點頭,苦笑道︰「要是我們能早點遇到就好?」

陸羽也不答話,揮了揮手,轉身走進樹林裡。

孫策的身後走出老將黃蓋道︰「大公子,你這回……」

孫策回頭看了黃蓋一眼從袖中掏出一封書籤給他。

黃蓋打開信一看,不由驚聲道︰「劉備屯兵江夏… 難道他想攻打江東?」

孫策搖著頭道︰「劉備這幾年雖然實力大增,但他的胃口還不足以吃下江東,他是在示威。」

黃蓋聽了猶疑道︰「所以公子才將陸羽放回去?」孫策點道︰「江東還有山越未平,暫時還不足以西進,而劉備也要應付曹操的壓力,此時開戰,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只會是兩敗俱傷。我把陸子誠放回去,相信以他的眼光一定看得到這一點,他會勸服劉備。」

黃蓋聽了不再多說,退了下去。孫策看著陸羽消失的身影,久久無言。這次也許自己真的做錯了,放走這樣可怕的敵人,但是孫策心中又感到一陣輕鬆,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並不希望看到陸羽身首異處。

吳郡城外殺聲震天,而吳郡府中依然喜氣洋洋,到處是紅色的一片。敲鑼響鼓,嗩吶鞭炮的聲音絡繹不絕,到訪的賓客也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新郎官孫權人站在門口滿臉喜氣的迎接著賓客。

然而在內府一個幽靜的別院裡,卻坐著婚禮的另一個主角,喬煙。

一身紅裝的喬煙更顯得嫵媚動人,然而在眉宇間又一絲抹不開的哀愁,江東最好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她臉上的蒼白。此時喬煙呆呆的坐在鏡子前,如果有人這時看向她的眼睛,會發現裏面空洞一片,沒有一點感情。

他仍沒有回來嗎?還是他己經把自己忘了?過了今天,自己就嫁作他人婦,從此要遵守婦德,相夫教子,再也不能想他了,他現在還好嗎?現在又在哪裏?爹爹說他己經死了,但自己怎麼也不願相信。

如果他沒有死,就快點回來吧,只要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不嫁了,喬煙痴痴的想著。

這時一個少女蹦蹦跳跳般跑了進來,正是孫尚香。孫尚香看著喬煙高興道︰「煙姐姐,終於找到妳了,這裏看得好嚴,不過我知道一條秘道,他們想關住我,啍!」說著盯著喬煙道︰「煙姐姐,妳今天好漂亮。」

喬煙淡淡般站起身,來到窗前的一副古琴前︰「漂亮有甚麼用,我寧願不要這一身臭皮囊。」說著輕輕彈起那首自己彈了無數遍的「鳳求凰」,這首曲子是他交給自己。

好像時間倒流一般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喬煙的眼角不自覺的流下幾情淚,原本有些空靈明朗的鳳求凰在喬煙的指下如泣奴訴,如怨如慕。

一曲彈盡,孫尚香的俏臉上不由露出古怪的神情,喬煙看了孫尚香的樣子,低下頭像是對孫尚香又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原本不該彈這麼悲的曲子。」

孫尚香搖搖頭道︰「煙姐姐,不是的,我只是好像聽過這首曲子。」

「甚麼?」喬煙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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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回到荊州
聽到孫尚香的話,喬煙不由驚出聲來。
孫尚香這時奇怪的看了喬煙一眼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那次聽到這樣的曲子時,他是用簫吹奏的。」

「簫?」聽到孫尚香的話,喬煙幾乎確定了心中的答案,原本毫無生機的眼中滿是光彩。

孫尚香一臉可愛表情的點了點頭,道:「他是用一支白玉長簫吹的,和煙姊姊彈的一樣。當然,那傢伙吹的沒有煙姊姊彈的一半好聽。」

喬煙此時焦急地道:「妳在那裡聽見他吹的?」

「在荊州啊。」孫尚香一臉迷惑地道。

在荊州,想到與他相隔千里,喬煙不由頹然坐了回去。但總算知道了他的消息,老天待自己也不算太薄了。

孫尚香沒有發現喬煙臉色的異常,依舊自顧自地說道:「煙姊姊,妳想要聽他吹曲子嗎?我這就去叫他來。」

「什麼?」喬煙一臉的不敢置信:「妳說他在吳郡?」

「是啊,不知道那傢伙幹什麼突然從荊州跑回來,我前幾天就是在婉兒姊姊那裡看到他的。」

喬煙聽了神情呆滯,臉色一陣蒼白,喃喃自語道:「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孫尚香這時道:「煙姊姊,妳是不是認識那個傢伙,說起來那傢伙還讓我把他那支白玉長簫送給妳。」

「白玉長簫?我沒有看到啊。」喬煙臉上寫滿了疑問。

孫尚香道:「我讓二哥轉交給妳了啊,那傢伙說是送給你和二哥的賀禮,還要我代他祝你們幸福。」

聽著喬煙的臉上突然滾下兩行淚珠,是自己傷了他的心啊。喬煙默默的將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雙眼靜靜的看著窗外。

孫尚香看到喬煙流下眼淚,此時就算她再懵懂也猜得出其中有事了。不由問道:「煙姊姊,妳是不是喜歡那個傢伙啊?」

喬煙嘴抹過一絲苦笑,像夢囈般將自己與陸羽的故事娓娓道來。說完時,喬煙已經是淚流滿面。

孫尚香默默的聽完喬煙的話,突然抬頭對喬煙道:「煙姊姊,我帶妳去見他,妳和他一起走吧。」

喬煙震驚的看著孫尚香道:「香兒,我可是快要成為妳嫂子了,妳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孫尚香不服氣地道:「可是妳不喜歡二哥,不是嗎?」

喬煙似乎不願面對這個問題,迴避道:「你哥哥對我很好......。」

孫尚香步步進逼道:「那如果讓妳在那個傢伙和我哥哥之間選擇一個人,妳會選誰?」

喬煙默然,孫尚香看著喬煙的樣子,突然一把拉起她道:「現在還來得及,我知道一條秘道可以通府外,是當年爹爹在世時告訴我的,我們走吧。」說著拖著喬煙向外走去。

吳侯府裡。

孫喜是在孫家做了三十年的老總管了,孫家上上下下都要給他一份面子,而且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事需要勞動他了。然而今天他卻急得火燒眉毛一般。

孫喜老臉發黑的來到前廳,幾乎是顫抖著將一臉喜氣的孫權拉到一邊,小聲道:「少夫人不見了。」

「什麼?不是有人守著夫人嗎?」孫權一臉震驚。

「是啊,可是守衛的人說並沒有看見少夫人出去,只是聽到一陣琴聲,後來丫鬟去請少夫人就沒有看見人影了。老奴已經派人上上下下都找過了,都沒有看到少夫人的影子,您看......。」孫喜幾乎是戰戰競競的說道。

孫權臉色立刻沈了下來,他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慍聲道:「你去通知四門守衛,叫他們封鎖四門,暗中查找夫人下落,但切記不可宣揚,否則格殺勿論。」

孫喜聽了,顫栗地道:「但現在吉時已近......。」

孫權看了他一眼道:「你去找一個跟夫人身材差不多的丫鬟戴上蓋頭先應付過去。」

孫喜一聽抹了一把汗,連忙點頭答應,退了下去。

這時華歆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到孫權身邊小聲道:「二公子,事情沒辦成,陸子誠跑掉了。」

孫權霍然看向華歆道:「怎麼回事?」

華歆分辨道:「本來可以將陸家眾人一網打盡,可是大公子突然出現插了一手,將陸子誠放走了。」

孫權緊緊盯著華歆,只看得華歆背脊發涼。

孫權的眼神劃過一絲陰冷,自己做了那麼多事竟然還比不上那個傢伙嗎?孫權的臉上一陣扭曲,流露出憤恨的神情。

離開了吳郡,陸羽和眾人快馬加鞭地向西馳去。

突然隊伍中一個身影從馬上栽倒下來,赫然是太史慈。原來太史慈為了救陸婉中了一箭,那箭上都是餵有毒藥的,在局面緊張的時候他還勉強能堅持一會,此時眾人安全下來,太史慈終於堅持不住,從馬上摔了下來。

陸羽見了剛要上前,早有一個人從馬上跳了下去,正是一直盯著太史慈的陸婉。

陸婉眼見太史慈臉色烏青,神志全無,不由淚如雨下,抱住太史慈哭喊道:「你們快來看看他啊!」

陸羽奇怪的看了陸婉一眼,走到太史慈的身邊為他把脈。此時陸羽的醫術早已不是初臨貴境時的那個半吊子水平了,很快就為太史慈處理好了傷口。還好太史慈身體非常人可比,毒性並沒有擴散到全身,不然就算他再厲害也沒用了。

陸羽讓陸風他們找來一輛馬車,將太史慈小心放在車上,回頭看到了一臉關切的陸婉,此時他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少年,心中了然是怎麼一回事,於是開口對陸婉道:「妳們女孩子細心,他就交給妳照顧了。」

陸婉哪知道陸羽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求之不得的答應下來。

就這樣眾人一路日夜兼程的趕回了荊州。

江夏城。

此時江夏城大門緊閉,城上士兵緊張的看著遠處揚起的塵土,握住了手中的弓箭。

陸羽一行人還沒來到城門口,守城的士兵在城上高聲阻止道:「你們是什麼人?」

陸羽排眾而出,高聲道:「請問是那位將軍守城,在下陸羽陸子誠。」

「是陸軍師,陸軍師回來了,陸軍師回來了。」不知城上是誰認出了陸羽,頓時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江夏城上歡聲雷動,聲音幾里外都可以聽見。

城上一個為首的軍官吩咐身邊的士兵道:「快去稟告主公,說陸軍師回來了。」說完趕快從城上跑了下來。

不多時,城門大開,陸羽一馬當先奔了出去,身後陸家眾人緊隨而上。

正在巡城的徐盛聞訊趕來,看到陸羽不由激動的衝了過來。

徐盛已經不是當年在徐州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微黃的臉旁顯示出久經風霜的痕跡,在他身上陸羽可以看到一種為將者的成熟。

想到當年曾經在曹操的亂軍之中一起出生入死,陸羽也不由有些感慨。

徐盛這時滿臉笑容的道:「軍師,您終於回來了,主公這些天日夜都在擔心您的安危,幾乎茶飯不思,連諸葛軍師也勸不動。」

陸羽拉著徐盛,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從遠處一道人影跑了過來,赫然是一臉焦急的劉備。

看到劉備的樣子,陸羽突然一陣心酸,只見劉備的臉上蒼老了許多,四十多歲的頭上竟然爬上了幾縷銀絲。

劉備來到陸羽面前,看了一眼陸羽又看了一眼陸羽身邊的趙雲,有些顫抖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聽著這熟悉的話語,陸羽差點哭了出來,記得自己上次從許昌回來,劉備也是這樣的對自己說。

他就像一個寬容的大哥一樣,總是包容著自己的任性,包容著自己的錯誤。在外界看來,劉備能有今日雄踞一方的成就,完全是他陸羽出謀劃策的功勞。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憑自己的那些小聰明,在別的諸侯手下恐怕不知道已經被殺了多少次了,而只有劉備能在自己身後給與自己最堅定的支持,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

陸羽和趙雲幾乎是同時含淚的低頭施禮道:「主公,我們回來了。」

劉備扶住兩人道:「子誠、子龍,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著劉備身軀一震,看了看四周,變色道:「子義他......?」

不等陸羽和趙雲回話,不遠處,太史慈在陸婉的攙扶下掙扎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道:「主公,我在這裡......。」

劉備一看,連忙走了過去道:「子義,你沒事吧?」

太史慈這時放開陸婉的手,挺起胸膛道:「不勞主公掛心,在沒幫助主公完成大業之前,太史慈這條命一定還在的。」話語間一股氣勢油然而生,只是太史慈強撐傷勢,豆大的汗珠直滾了下來。

劉備也發現了太史慈在強撐著傷勢,連忙扶著他道:「子義,你現在就好好的休息,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說著看了一眼扶著太史慈的陸婉道:「這位姑娘是......?」

陸婉連忙施了一禮道:「陸婉見過劉備大人。」

陸羽這時也走了過來道:「這是舍妹。」

劉備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婉,臉上浮起笑容道:「那子義就交給你了。」

陸婉聽了不由雙腮一紅,低下頭去,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對太史慈的感情。在江東也有無數豪門子弟追求過她,她都視如糞土,但在太史慈替她擋下毒箭的那一刻,聽著他充滿霸氣的言語,陸婉只覺得一顆心都掛在了太史慈身上,他的一舉一動,一彎腰一低頭,都無不牽動著她的心。

陸婉身旁的喬瑛看不由淺淺低笑。

陸羽這時指著陸績向劉備介紹道:「主公,這是我二哥,江東陸家的家主陸績。」

劉備一看,露出開心的笑容道:「久仰家主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是劉備之福。」

陸績連忙道:「喪家之人,如何敢當使君謬讚,今日方知天下人道使君仁義之名誠不欺我也,今後陸家在荊州立足還要使君多多照顧。」

這時,遠處一群人走了過來,諸葛亮、龐統、關羽、張飛、黃忠等人赫然在列,而且陸羽還看到兩個魂縈夢繫的身影,是貂蟬和糜貞。

看到兩人,陸羽三步併作兩步的跑了上去,兩人看到陸羽都神色激動,但礙於旁邊眾人,都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而陸羽可不管這麼多,在兩人的驚呼下,一把把兩人抱在懷裡,糜貞不由嗔道:「捨得回來了?」

陸羽微微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妳們怎麼來了?」

貂蟬雙目迷醉地在陸羽懷裡低聲道:「我們都擔心你,所以就求劉備大人帶我們來了。」

旁邊龐統嘿嘿笑道:「你這兩個小媳婦可擔心你了,每天跑來府衙問一次消息,我們實在是被她們煩得不行了,所以只好帶她們來了。」周圍眾人不由都微笑起來,顯然都嘗過被二女纏問的滋味。

這時喬瑛走了過來,貂蟬看見喬瑛的傾國之姿,也不由心生感嘆,看到喬瑛看向陸羽的眼神,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暗嘆了一聲:「夫君實在是太招女孩子了,而且都是這樣的傾國美女。」但貂蟬還是一臉笑容的問道:「夫君,這位是......?」

陸羽這才記起喬瑛,有些不知如何措詞的道:「她......她是表妹瑛兒。」

喬瑛這時低頭走過來,向二女一福道:「瑛兒見過兩位姊姊。」這一句話看似沒有問題,其實大有學問在內,因為按照喬瑛是陸羽表妹的身份,其實應該稱呼貂蟬和糜貞一聲「嫂子」,如今叫姊姊,其中含義不言而諭。

旁邊龐統突然怪叫一聲道:「不是吧!妳是小喬。嗚嗚嗚,陸子誠,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家裡有兩個絕世美女了,你還要霸佔這樣的美女,你......你太可惡了,老天真是瞎了眼了,可憐我如此英俊瀟灑,才華洋溢,現在還是單身啊!」

喬瑛聽了不由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糜貞這時突然指著龐統身後道:「咦,百合,妳怎麼來了?」

此話一出,龐統立刻矮了三寸,嚇得四處張望,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貂蟬這時走到喬瑛身邊拉住她的手道:「不要放在心上,他們這樣打鬧慣了,都是開玩笑的。」

喬瑛點點頭道:「謝謝姊姊,我沒事的。」

經過龐統這一鬧,糜貞那還不明白喬瑛的心思,走到陸羽身邊,抓住陸羽腰的軟肉使勁一掐,在陸羽耳邊道:「回去再跟你算帳!」陸羽不由一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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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交州公子
陸羽被糜貞掐得臉色發青,連忙抓住糜貞的小手道:「好貞兒,放過我吧!妳和秀兒她們先回去,我和主公他們還有些話說。」糜貞瞪了陸羽一眼,轉頭面對喬瑛時已是一臉的笑容,和貂蟬一起親熱的拉著喬瑛的手走了開去。
張飛看到三女遠去,衝過來揍了陸羽一拳道:「臭小子,去這麼久,這些傢伙一點意思都沒有,沒你在,害得俺都淡出鳥味來了。」

陸羽嘿嘿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說著走到諸葛亮身邊道:「現在曹操的情況怎麼樣?」

諸葛亮微笑地道:「情況還好,曹孟德現在把眼睛都盯在河北,他也是太心急了,把袁家三兄弟逼得合在了一起,袁家三子聽了沮授之計,結果在黎陽讓他吃了個不小的虧,現在他已經退到了濮陽。」

陸羽聽了搖了搖頭道:「以曹操的奸詐,袁家三子給他提鞋都不配,曹操只要稍微籠絡其中一人,袁家三子的這種聯盟就會不攻自破,到時就是袁家的末日了。」

諸葛亮搖了搖羽扇道:「你猜曹操會拉攏他們三個中的那一個?」

陸羽回想了一下見過的袁家三兄弟,袁尚有些小聰明,會拉攏人心;袁熙深藏不露,表面忠厚;只有袁譚自以為是,又以老大自居,一向對袁紹傳位給袁尚耿耿於懷,最容易拉攏。於是陸羽道:「除了那個自以為是的袁譚,其他兩個還算有點頭腦,曹操當然會以最弱的下手。」

諸葛亮笑了笑道:「同感。」

陸羽道:「周圍幾家現在怎麼樣?」

諸葛亮道:「孫策忙著剿滅山越;張魯急著為老母報仇,將我們送去的那些全用在打劉璋上面,打得劉璋三天往萌葭關派一次援兵,要不是有張任那滴水不漏的防守,估計現在都打到成都城下了;這三家現在都沒有功夫對付我們。」

陸羽這時道:「只是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必須盡快佈署,是乘曹操北上抄他的老窩呢?還是南下去攻交州?」

諸葛亮道:「曹操雖然身在河北,但看來他還挺看重我們,在洛陽和許昌都佈下了重兵,前幾天還曾經攻打過汝南。」

「哦?」陸羽是才聽說這個消息,不由問道:「領兵的是誰?」

「是曹操手下的大將徐晃。」諸葛亮答道。

「是他。」陸羽腦中飛快掠過歷史上對徐晃的評價,然後道:「此人不論武藝還是將略都不在文遠之下,看來文遠這回遇到對手了。」

諸葛亮微笑道:「兩人確是棋逢對手,徐晃兵強,文遠佔著地利,誰也奈何不了誰。」

陸羽這時看到旁邊一臉悠閒的龐統,心中不忿,把他拉進來道:「你怎麼看?」

龐統歪歪嘴道:「還能怎麼看,怎麼看曹操那頭都是一堵牆,撞上去肯定一頭的包,而且曹操這些年又是打仗又是屯田,肯定窮得很。士家兄弟則安安穩穩在嶺南過了這麼多年太平日子,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抄了他們的老窩肯定能大賺上一筆。」

陸羽聽明白了龐統的意思,不過他那顛三倒四的話還是讓陸羽一陣好氣,忍不住出言諷刺道:「你什麼時候從酒鬼、色鬼變成財迷了?」

龐統毫不在乎的道:「誰叫你這小子把美女都搶跑了,而且還把你釀的那種酒賣得那麼貴,我不刮點錢,我那有錢喝酒啊!」

諸葛亮笑著道:「他要是敢刮錢,向寵早找上他了,他還敢在這裡逍遙。」

龐統恨恨的道:「說說不行啊!」

這時劉備走了過來,陸羽開口道:「主公,我們幾個人剛才商量了一下,認為此時正是出兵南下的大好時機,還請主公早下主意。」

劉備聽了道:「即如此,你們認為誰人可為先鋒?」

語音剛落,一員小將站了出來道:「父親,孩兒願為大軍先鋒。」赫然是劉備的義子劉封。

劉備搖搖頭道:「你可知一軍先鋒責任之大,不僅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為大軍掃平道路,還要為大軍傳回可靠的情報,而且前鋒的勝負更關係著一軍士氣之所在,你年紀尚輕,難當此大任。」

劉封聽了一臉的失望,陸羽看了對劉備道:「大公子去也不是不可以,經驗是一點一點積累的,而且以大公子的身份更是可以鼓舞全軍士氣,只需輔以一穩重的將領便可保無虞。」

劉備點了點頭,突然對一旁的魏延道:「文長,就由你來幫封兒吧!」

魏延一聽,面露喜色,恭聲答應下來。

諸葛亮這時一皺眉,剛要開口說話,陸羽想起歷史上諸葛亮對魏延的成見,暗中一把拉住他,然後搶著對劉備道:「文長智勇雙全,正可當此大任。」劉備不由含笑點了點頭。

隨後就是安排大軍的各項事宜,由於糧草早已運到了桂陽,所以幾乎只等著大軍的南下。在荊州完備的體制下,事情很快就安排下來。

眾人散後,諸葛亮不由皺眉問陸羽道:「適才子誠為何攔住我?」

陸羽道:「你可是要阻止主公任命魏延?」

諸葛亮點點頭道:「魏延此人心機甚深,大公子年紀尚幼,只恐軍權都抓在他一人手中。」

陸羽笑著道:「我們這些人那個不是心機甚深,謀算國家,那有心胸坦蕩之輩,你認為此人本事如何?」

諸葛亮沈吟了一會道:「在荊州將領中可排前十,但是......。」

陸羽呵呵笑道:「如此就是可用之才,一把快刀只要刀柄抓在我們手中又有什麼可怕的呢?」說著轉身離去,留下諸葛亮一人若有所思。

交州位於神州的最南部,包括今天的廣東、廣西和海南島的大部份地方,最初秦始皇統一六國時在其地設四郡。其地物產富饒,卻因為崇山險阻,人民成份複雜,與中原久未有往來。

而漢朝派往交州的最後一任刺史朱符被少數民族殺害後,當地最大的氏族士家就控制了交州,士家在交州的勢力可謂權傾一方。交州共有象郡、鬱林郡、交趾郡、南海郡、合浦郡、九真郡、蒼梧郡等七郡。而士家四兄弟,士燮自領交趾太守,士壹領合浦太守,士(黃占)領九真太守,士武領南海太守,七郡一大半掌握在士家,士家在嶺南可謂有恃無恐。

三國志中曾經這樣形容士家在交州的威勢,「燮兄弟並為列郡,雄長一州,偏在萬里,威尊無上。出入鳴鐘磐,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滿道,......妻妾乘輜駢,子弟從兵騎,當時貴重,可見一般。」

交州南海郡。

刺史府前,一個年輕的白袍將軍從馬上跳了下來,將馬韁甩給過來接馬的下人。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迎了上來,一臉笑容的道:「大公子,這次您出征蒼梧又是大勝而回,大老爺和二老爺正高興的。」

白袍將軍臉上傲然一笑,滿臉開心地對那管家道:「遠叔啊!那吳巨不過是跳樑小丑,算不了什麼的。」

那管家此時笑容更盛道:「對大公子當然算不了什麼,對別人就不一樣了,就連老爺也曾經對那吳巨頭痛過一段時間呢。」

白袍小將呵呵笑道:「好了,我爹和二叔呢?」

管家一聽連忙道:「大老爺和二老爺都在後廳等您。」

白袍小將點點頭,快步走了進去。

後廳內,兩個中年人一臉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正是士家這一代的家主士燮和合浦太守士壹。

白袍小將這時走了進來,看到士燮和士壹道:「爹、二叔,您們這麼急召我回來,到底所為何事。」

看到自己英俊不凡的兒子,士燮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自己這個兒子七歲開始學武,十六歲就領兵出戰,現在已經被譽為嶺南第一虎將,交州有今天的局面,士家在交州能穩如泰山,可以說很大一部份是他的功勞,想著想著士燮和藹地向白袍小將招手道:「徽兒,你趕了這麼遠的路,先坐下,聽你二叔慢慢說。」

士徽依言坐到士壹的下首,看向兩人。

士壹這時開口道:「徽兒,這次召你回來是因為我們突然收到荊州劉備的信,信上說什麼蠻夷都是大漢的百姓,要我們善待那些蠻夷。而在荊州的探子傳回消息,荊州軍正在向桂陽郡開來,很可能會和我們開戰。」

士徽冷冷一笑道:「那群蠻子也配和我們同列?假仁假義,不過是想找個藉口來插手交州。」

士壹聽了道:「話雖如此,但荊州軍號稱有四十萬大軍,而劉備手下文有陸羽、諸葛亮、龐統、徐庶、陳宮等人為之謀畫;武有關羽、張飛、趙雲、黃忠、太史慈、甘寧、張遼為其爪牙,不可不慎啊!」

士徽這時笑道:「爹、二叔,您們只管放寬心,荊州到交州只有羊腸谷一條路可走,但谷口有韶關天險,荊州軍想要進交州除非肋生雙翅,否則決無可能。而且孩兒的那支部隊也已經訓練好了,荊州軍最好是不來,要是來了,肯定有來無回。」

士燮一聽,滿臉喜色的道:「你是說你上次從象郡找回的那些......。」

士徽點點頭,士燮和士壹臉上頓時布滿笑容,士壹道:「如此我們就不用擔心了。老了,事情應該交給你們這一代人了,如果你匡弟也像你我就放心了。」說著搖搖頭。

士徽道:「二叔不必擔心,匡弟年紀還小嘛。」說著三人開始聊起家常來。

士燮這時道:「徽兒,甄小姐前天已經到了南海,這次她要的貨比較多,可能會多待一段時間,你抽空可以去看看她。」

士徽一聽,「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中神采奕奕,對士燮道:「爹,您怎麼不早說?那我這就去了。」說著人已經向外跑去。

士燮不由開懷地對士壹笑道:「看不出徽兒還是個痴情種子呢。」說著兩人哈哈大笑。

南海郡驛館。

士徽此時已經換了一套乾淨華美的錦服,更顯得英俊不凡,不知令多少少女食不能咽,睡不安枕。此時士徽手持著一個精美的小盒,有些焦急的來到離驛館不遠的地方。

想到就要見到那如天仙般的美人兒,士徽不由一陣緊張。

士徽剛要上前,只見驛館中走出兩道美麗的身影,一股香風襲來,赫然是甄宓和她的丫環巧兒。

此時士徽正呆呆的看著甄宓那傾國傾城的臉龐,那淡掃的蛾眉,薄薄的嘴唇,看得士徽內心一陣狂跳。

二女並沒有看到士徽,轉身向另一邊的街上走去。

士徽沒料到甄宓神色如此冷淡,不由一愣,但他很快地就笑道:「甄小姐來到交州,本該由我這個主人一盡地主之誼,可惜徽俗事纏身,錯過了迎接小姐,徽知道此次小姐是來採辦珍珠,正好徽湊巧得到了一顆合浦出產的明珠,就權當作賠罪,還請小姐笑納。」說著打開手上的盒子,露出裡面龍眼大小的一顆夜明珠來。

星爺在「鹿鼎大帝」中曾經有一段經典的對白,那就是所有女人看到超過一定大小的夜明珠都會發瘋的,而眼前士徽手中的珍珠絕對達到了那個標準。

但甄宓的臉上除了微笑,沒有露出那怕一絲的感情。她淡淡的掃了盒中的夜明珠一眼道:「如此貴重的禮物,甄宓實難接受,士公子還是請收回吧!」

士徽一臉的失望,看到甄宓轉身就要離開,不死心地道:「甄小姐可是要遊覽這南海城,士某不才,倒是可為小姐引路講解一番。」

甄宓仙姿綽綽的回頭看了士徽一眼道:「不敢當,只是甄宓習慣了一個人看這山水,而且聽聞荊州軍有意南來,士公子想必軍務繁忙,就不勞動公子大駕了。」

士徽一聽連忙道:「寒家有勞小姐擔心了,不過荊州軍不足為慮,士徽多的是時間。」

甄宓微皺秀眉,看了一眼士徽道:「士公子,荊州軍中有陸羽,陸子誠,聽說他已經回到荊州,這樣荊州軍也是不足為慮嗎?」說完,不理士徽的反應,帶著丫環巧兒轉身而去。

「陸羽,陸子誠嗎?」士徽喃喃地唸著陸羽的名字。過了一會,他猛然抬起頭來,看向甄宓主僕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道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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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O章 濟城風雲
濟城市交州韶關以北的唯一一座城市,濟城不大,應該說是很小,整個城中的人口加起來也不足萬人。
然而今天的濟城卻是張燈結綵,大街兩旁擠滿了人。這些天來,無論酒樓茶館都在討論荊州刺史劉備指責士家無恥殘害山越百姓,使得原本世世代代居住在交州的這些百姓不得不遠走他鄉,以至於流民肆虐,並聲稱士家如不善待百姓,他就將順天伐逆,出兵南下之事。彷彿戰爭的陰雲一下子籠罩了這個小城。

然而當人們都在猜測交州士家會做出怎樣的反映時,南面突然傳來消息,說士家已經派出這一代中最傑出的子弟,有交州第一虎將之稱的士徽率五萬大軍北來。

對這個地處兩不管地區的偏遠小城來說,這無疑是天大的事情。一時間濟城暗流湧動,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意識到這是一次結交大人物的好機會,而普通老百姓也紛紛湧上街頭希望看個熱鬧,更有一些妙齡少女聽說士家大公子英俊瀟灑,年少多金,在南海時就有交州第一公子的美譽,紛紛企盼的看著城門方向。濟城城守不得不出動城中少得可憐的衙役維持秩序。

不一會,城外傳來一陣震天的馬蹄聲,一支騎兵飛奔而來,呼嘯著衝入城門,帶起一股強烈的旋風。為首一人白袍銀甲,一臉的英俊的笑容,此時,飛馳的騎兵毫不減速筆直的向縣衙衝去。

縣衙前。縣令正帶著一眾鄉老士紳恭敬的等待,眼見騎兵狂奔而來,不由得嚇得臉色蒼白,手足無措,更有一些膽子小的鄉紳嚇得坐倒在地上。

只見那隊騎兵突然整齊的一收馬韁,硬生生在眾人面前停了下來,只見那為首的白袍將軍一抖馬韁,瀟灑無比的從馬上翻身跳了下來。

道路兩旁的人群中頓時爆出震天的叫好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少女的尖叫。

白袍將軍臉上露出一陣陽光的笑容。向人群招了招手道:「劉備假仁假義,竊居荊襄九郡八十三州之地尚不知足,更妄想借蠻夷之力圖我交州,其心實在可誅。士徽特奉父命,率軍前來與大家共同進退,不殺大耳賊,誓不罷休。」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縣令此時臉上也恢復了一點顏色,連忙大拍馬屁道:「大公子天生麒麟,荊州軍實不足以作大公子的對手。所謂三個軍事,龐統貪酒好色。諸葛亮膽小木訥,陸羽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有大公子虎架在此,荊州宵小必定望風披靡。」周圍濟城的士紳也紛紛圍了上來。向士徽大獻慇勤。

士徽均是微笑的好聲安撫,沒有人注意到士徽在聽到陸羽名字的時候,嘴角泛起的那一絲冷笑,陸羽,陸子誠,他就是你心中的那個人嗎?看這一回我怎麼將他踩在腳底下,讓你看清他欺世盜名的真面目。

在不遠處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裡,正有兩個瘦小的漢子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兩人貌不起眼的長相絕對是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那一種,但如果周圍的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一定會驚得叫出聲來。

天下三大情報賣家之一的季家投靠劉備軍後,劉備軍的情報系統可以說有了一個質的飛躍,而在這個系統中最神密,最厲害的無疑是掌握在陸羽手上的「暗箭」。

暗箭的成員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就算是陸羽也不知道,他們只有數字的代號,而暗箭中最強的、最有實力的就是排在前十的那十個人,眼前兩人就是暗七和暗八。

聽著不遠處一個少女的尖叫聲,暗八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臉微笑的士徽,吐了一口道:「那小子還挺囂張,好像跟他打贏了一樣,人摸狗樣,我呸。」

暗七笑了笑:「他囂張自有軍師他們收拾他,我看你小子是受不了那些女的一個勁盯著那傢伙看吧。」

暗八「嘿嘿」笑著摸了摸腦袋,道:「反正就是看那小子不爽,對了,消息傳回去了嗎?」

暗七點點頭低聲道:「我已經讓十四快馬趕回去了,估計這會軍師他們也該收到了。」

暗八不由開心地道:「如果這小子知道他那點東西我們瞭如指掌,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暗箭」由陸羽一手組建,在創立之初,由於陸羽受現代偵探小說荼毒太深,所以暗箭一開始就被灌輸了很多不同的理念和方法,這其中許多後來看來是不實用的甚至是可笑的,但也使得暗箭有別於其他任何勢力的情報人員,他們會用很多希奇古怪的方法和一些他人意想不到的東西。讓人防不勝防,而季玉在受陸羽委託訓練暗箭後,很驚奇的發現了這一切,他並沒有將這些好的東西去掉,而是在陸羽的基礎上更加完善了暗箭,在陸羽將超過這個時代的技術交給他們的同時,教會了暗箭如何利用人性,如何仔細謹慎,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就是他的這種完善,使得暗七和暗八在小心謹慎的反覆偵察中一不小心發現了交州軍的一個重大秘密。

暗七和暗八一早就潛入了交州,待士徽率軍北來,兩人就一路尾隨。但一路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兩人遵照暗箭的條令在反覆偵查了數遍,結果發現交州軍運糧的馬車在路上留下的車痕深淺不一,兩人不由起了疑心。

天下有句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暗七、暗八雖然不是賊,但卻有些賊的毛病,兩人疑心之下,很容易就收買了一輛馬車的車伕。原來那些車痕輕的馬車上運的不是糧草而是一些用籐編成的鎧甲。他們立刻通過馬車伕搞來了一塊甲片,兩人驚奇的發現這樣的籐甲竟然刀槍不入,而且十分輕便。心知這是士徽的秘密武器,兩人立刻將消息傳了回去。

士徽也是時運不濟,本來他將籐甲藏在運糧的隊伍中實是瞞天過海的好計,如果不是被這兩人湊巧發現了車痕這一破綻,或許他真能贏上一場。不過即使那樣,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改變的。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小看了一個人。天下沒人敢小看的一個人。

長沙城中。

劉備,陸羽,諸葛亮和龐統等人帶著大軍南下,此時正停留在長沙城中。

大廳中,陸羽一臉平靜的轉過身來,手裏拿著一塊黝黑的藤甲。龐統往口裏灌了一口酒道:“士家還真是有本事,竟然從兀突骨那個食人魔手裏搞到這東西,真不知道給了那傢夥多少東西。”龐統這沒頭沒尾的這一句弄的眾人不明就裏。

旁邊諸葛亮微微皺眉道:“這種藤甲出自從這裏向西的烏戈國,國主兀突骨,身長丈二。不食五穀以生蛇惡獸為飯;身有鱗甲,刀箭不能侵。其手下軍士,俱穿藤甲;其藤生於山澗之中,盤於石壁之上;國人採取。寢于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複寢,凡十餘遍,卻才造成鎧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沈,經水不寢,刀箭皆不能入,十分厲害。”

這時長沙太守向朗聽了歎了口氣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誰又想到那蠻荒之地竟有這樣奇妙的鎧甲,我輩實在是有些坐井觀天了。”一旁隨軍馬糜竺道:“大公子只有兩萬軍馬。士微號稱交洲第一虎將,又有藤甲兵在手,我們是否要派兵前去支援大公子?”

陸羽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有魏延輔佐大公子,士微討不了好的。”眾人不由齊齊看向陸羽,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有信心。陸羽此時慢慢的道:“士微之所有這麼大的名氣,是因為嶺南根本沒有可以威脅到士家的勢力,他當然戰無不勝,他幾乎一出生就有了一切,這樣難免會讓產生驕傲的。而魏延則不一樣,他幾乎是踏著別人的屍體爬到今天的位子的,如果士微是一隻兇猛的獵狗,那麼魏延就是一匹熟悉森林的惡狼,獵狗或許在羊群中能威風八面,但在險惡的叢林中絕對不是狼的對手。”

說著陸羽將藤甲遞給恭敬站在一旁的暗十四道:“你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公子他們,叫他們見機行事暗十四應聲而去,陸羽這才轉身來,在他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

桂陽郡。

自從山越族從山中搬出來後,與交洲相鄰的這些大山就少有看見人煙。然而今日在那蜿蜒崎嶇的山道上,卻走來無數身影。這些人影身上穿著整齊地半身皮甲,只在一些要害部位鑲嵌著魚鱗一般的剛甲,青色的甲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輝。這些皮甲上都有統一的印記,如果對荊洲軍熟悉的人一定可以看出這是青龍軍團的軍微。

隊伍中當先一人高坐在馬上,獅盔銀甲,身後紅色的披風高高飄起。腰中系著一口古銅色的寶劍,劍鞘上斑斕的顏色顯示出這把劍的價值不凡,擁有這樣一口寶劍,主人的身份必定不低。馬上年輕人的氣度擬乎也證明了這一點,他正是劉備的義子劉封。

此時劉封抬頭看向遠方,臉色雖然平靜,但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在他左側相隔半個馬身,魏延毫無表情的緊緊跟隨著,不管劉封騎快還是騎慢,這半個馬身的距離始終沒有縮短過。此次魏延帶來了自己親自督促訓練的四營兵馬,自希望這些兵馬能為自己爭口氣。

魏延身後是四營的營尉刑道榮,劉度,陳應,鮑隆,劉度和刑道榮都是荊洲舊將,刑道榮使一口開山大斧,在零陵頗有威名,劉度則是原零陵太守之子,後積功升上了營尉一職,而陳應和鮑窿則是桂陽山鄉獵戶出身,陳應善使飛槌,鮑隆曾射殺雙虎,兩人聽得劉備招募士卒,投人軍中,因為兩人都有些勇力,所以很快升上了營尉。

此時劉封回頭看向魏延道:“延叔叔......”

魏延連忙道:“大公子切莫如此稱呼,延不過是一介莽夫,大公子著接叫在下的名字就可以了。”

劉封笑這道:“魏叔叔,你何必如此在意,我......”

魏延打斷道:“君臣有別,而且軍中最重威勢,不如此將難以樹立大公子的威信。”

劉封一副被打敗的神情道:“好,好,好,魏將軍,你可知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交洲?”

魏延看了看周圍的地勢,然後道:“如果不出意外兩天後我們就可以走出這片大山,看到濟城,那就到了交洲地界了。”劉封這時道:“聽說交洲軍已經到了濟城了,領軍的是士家的長子士微,此人號稱交洲第一虎將,他以逸待勞,我們可要小心了。”

魏延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大公子不必擔心,我們只是先鋒,還有主公和幾位軍師的大軍作後盾即使士微再厲害上一倍,此次他也是必敗無疑,魏延還沒見過比陸軍師,孔明軍師,士元軍師他們更可怕的人。”想著魏延的臉上一片凜然。

劉封想了想不由開心的笑了笑道:「有了士元叔叔他們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況還有我二叔和三叔沒出手呢。就讓我和那個士徽碰一碰,看看我們兩家的長子誰更強一點。」說著眾人一陣開心的大笑。

突然一騎飛快的從後面跑了上來,手握著荊州軍用於傳送軍令的竹筒。魏延接過竹筒,抽出裏面的信,打開一看,不由皺了皺眉,然後將信遞給劉封。劉封接過一看,不由臉色微變道:「想不到交州軍竟然有這樣的鎧甲,這樣我們該如何行事?」

這時一旁的信使接著道:「陸軍師和諸葛軍師還有一個錦囊交給大公子和魏將軍。」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來。

魏延抽出錦囊中的一看,只見上面只寫了一個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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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集 第一二一章 火燒籐甲
陸羽不由得好笑的看著面前苦著一張臉的馬良,還帶也身為戶部主管,一州的財政最高長官,自己不過是寫了一封信讓籌辦五萬貫的軍餉,這個傢伙竟然從襄陽跑到長沙來和自己訴苦。陸羽不由道:“這幾年荊州的工商業不是發展得很好嗎?稅收沒有上漲嗎?拿出這些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要以為這些年荊州少繳得稅收翻了好幾倍,但用出去得更多。先是遷移徐州和淮南得人就幾乎花光了以前府庫裏所有的錢,後來幾年得稅收也幾乎都花在安頓他們身上,建房子、買農具、買種子,哪樣不要錢,這幾年,先是三家來犯,然後是平定山越,現在又是出兵交州,而且你那些書院、武院一所接一所得建,工場一間接一間得開,你以為我是生錢得嗎?”馬良說完,沒好的氣的看著陸羽。

陸羽知道自己花錢大手大腳,雖然是為了荊州軍更快的成長,但是也確實苦了這位管錢的大管家,不由嘿嘿的笑了笑。

“徐、淮的人安定了,你又搞出個山越來,把他們全部搬出來,那些都是錢啊。”

陸羽一聽心想,當時你不也同意嗎?剛要開口,馬良已經道?“當然這些我都贊同,但是荊州養的起四十萬大軍嗎,現在白龍、黑龍軍團連武器都沒搞定,那些傢伙一天到晚圍著我,我都快氣死了、”

陸羽心知馬良對荊州養了這麼多軍團一直有看法,但他哪明白自己的憂慮,於是反駁道:“以前荊州軍就有三十多萬嘛,那時不也沒出什麼問題嗎?”

馬良不由像白痴一樣看了陸羽一眼道:“那些軍隊能和現在的荊州軍比嗎?你看現在的荊州軍裝備最差的荊州衛戍軍團,就他們那裝備放到全國都是別人搶著要的,而且劉表在的那時候,荊州軍什麼時候不是祇有一半的軍餉,而且還經常幾個月不放呢,哪像我們,一個月發的比他們半年還多..."

陸羽見馬良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連忙說:“現在正和交州打仗,這筆軍餉絕對要發下去,不然軍隊的士氣肯定受影響,至於白龍軍團和黑龍軍團的事可以緩一緩,讓他們先把隊伍建起來開始訓練,以後裝備一解決就可以立即成軍。”隨後陸羽頓了頓道:“我想等這次打下交州就可以解決了吧,我答應你,打下交州後決不再組建新的軍團,這樣可以了吧。”

馬良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也明白眼前的形勢,祇是他有責任給陸羽他們提一個醒,所以馬良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深夜中,劉備軍的大營中火光沖天,熊熊烈火燒燬了一大片營帳,而當魏延和劉封的兵馬集合趕到時,交州軍已經揚長而去。

這已經事連續五天以來的第三次,對於熟悉地形的交州軍採取這樣的偷襲荊州軍毫無辦法,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會突然竄出來,要想時時刻刻都保持這番最佳的警惕狀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雖然這樣的偷襲其實對荊州軍物資上的損失很小,但在軍心方面的影響卻是巨大的,還好這些部隊都是魏延一手帶出來的,暫時還能穩得住士氣,但是長久以往,就難以保証了、

烏雲散開,突然在離營不遠處出現一道人影來,赫然是士徽,月光照在他那英俊無比得臉上,呈現出一種詭異得魅力。

士徽皺著眉看著營門口得劉封和魏延,冷冷道:“妳們誰是陸子誠?”

劉封一聽高聲道:“陸軍師不在此處,你是何人?找陸軍師何事?”

士徽聽了輕蔑的看了兩人一眼道:“妳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快去把陸羽找出來吧”說完,不理劉備軍眾嘩然大怒,策馬飛奔而去。

劉封一見就要領軍追趕,忽然一只手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胳膊,劉封只覺得像被一個鐵鉗鉗住一樣,自己竟然使不上分毫力氣,這時魏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公子不要追了,黑夜小心中了敵人的埋伏。”說完劉封立即感到手上的壓力消失了,心中不禁駭然,原來這就是魏延的實力。

想著劉封回頭看向魏延,只見魏延目光冷冰冰的盯著士徽消失的方向,眼中閃爍著一陣幽光,像極了伺機撲出的惡狼,看得劉封不寒而慄,以他對魏延的瞭解,這回這傢伙是真正的發怒了。

一路磕磕絆絆,劉封何魏延終於領著青龍軍團的四個營來到了濟城外。

只見士徽率交州軍早已經在城外擺好了陣勢,只見交州軍衣甲鮮明,旌旗迎風招展,看來士家在給軍隊置辦裝備上著實肯花大錢,只看那些士兵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穿的盔甲無不是威武不凡,就知道價格不菲,反觀荊州軍的士兵穿著普通的青皮甲,絲毫看不出有何獨特,而交州軍中還站著一只著裝奇怪的隊伍,身上穿著黃中帶黑的盔甲,一手提著彎刀,一手提著藤甲,尤為顯眼。

魏延冷冷一笑,“終於肯掏家底了嗎?”說著輕聲吩咐了身後的劉度幾句,劉度點頭領命而去。

“咚咚咚”鼓聲響起,交州軍不等劉封和魏延他們紮下營寨,已經排著整齊的隊伍逼過來。

魏延一揮手,荊州軍的隊伍中突然走出一隊盾牌手,只見他們雙手拿著足有一人高的大盾,整齊的向前邁出一步。

“立”魏延大喝一聲,轟然間,盾牌齊齊插在地上,頓時像在劉備軍的前方築起一道城牆。

魏延此時再一招手,原本站在後隊的弓箭兵蜂擁而出,在盾牌的後方排好了隊伍。

魏延此時大喊道:“十輪連射準備!”

排好隊的弓箭兵立即從背上的箭囊中抽出十只箭插在地上。

這一切,荊州軍的士兵做得熟練無比,因為這是每個加入荊州軍的士兵都會先學習的口令,什麼樣的口令什麼樣的動作,什麼樣的旗幟鼓聲排什麼樣的隊伍,在他們的腦中都是清楚無比的,因為他們幾乎每天訓練的就是這個東西,此時他們不用想也知道做什麼。

交州軍這時一窩蜂似的衝上來,但魏延的命令還是沒有下。

交州軍的士兵幾乎已經衝到盾牆前面,握著弓箭的劉備軍士兵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臉上留下的冷汗,魏延這時才高高舉起手中的令旗。

“放”令旗猛地一揮,荊州軍的陣地上立時飛起一片烏雲,像雨點一般砸落在交州軍士兵的頭上。

頓時間一片哀嚎遍野,慘叫連連,就像收割稻草一樣,交州軍士兵成片的倒下,也有一些交州士兵試圖用手中的弓箭還擊,可是他們恐懼的發現,手中的那些華美的弓箭幾乎都夠不到荊州軍,偶爾有幾箭也被盾牆輕鬆的擋了下來。

劉備軍的箭雨在兩軍的中央地帶形成了了一道死亡地帶,祇要少數幸運的人衝過那片地帶來到荊州軍的陣前,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他們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的魔掌,盾牆後伸出無數的長槍將衝上來的交州士兵刺成了糖葫蘆,交州軍士兵多是士家在民間強征而來,打打偷襲或許還行,平時在嶺南都是一擁而上,嶺南也少有勢力有士家如此多的士兵,倒也少有敗績,然而他們哪打得過如此正規得陣地戰,在荊州軍如同上了發條般得軍事結構前,如何能不碰得頭破血流。

看到抱頭鼠竄得交州軍,劉封一陣興奮,終於出了胸中一口惡氣。

魏延冷笑得看著對面陣前得士徽,不屑得道:“南軍少馬,卻強於弓弩,士徽竟然用這些步卒來衝我之堅陣,真不知他是如何學得兵法。”

劉封這時擺擺手道:“他也沒辦法啊,交州軍就這水平,你要他怎麼辦?”

士徽臉色鐵青得看著眼前得一切,怎麼也不明白自己平時在嶺南的那只百戰百勝軍隊如何會敗得這麼慘,想著他一揮手,用藤甲兵衝了上去。

藤甲兵一出,局面頓時改變,荊州士兵射出得羽箭砸在他們身上只發出“噗噗”得聲音,除了一些箭只走運得插入了藤甲兵盔甲手肘關節等結合處,基本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損失。

藤甲兵輕鬆的衝到荊州軍的盾牆之前,幾十盾牆後刺出的長槍也只能稍稍減緩他們的速度,原來抱頭鼠竄的其它交州軍士兵也在藤甲兵的掩護下衝了上來,劉封不由緊張的看向魏延。

魏延此時面無表情,舞動了一下手中的令旗,荊州軍的士兵立刻齊下盾牆向後跑去,由於劉備軍士兵穿的都是輕甲,而交州軍受到盾牌的阻礙立時於荊州軍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時魏延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嗡”的一聲在劉備軍的後方響起,發出這樣聲音的是青龍軍團的五十部投石機,不過這次投石機上投出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個個用泥封好的壇子,壇子裏裝的全是一點即燃的火油。

這些壇子被準確的拋到藤甲兵的頭上,壇子炸裂開來,裡面的火油濺了那些士兵一身。

接著交州軍士兵發現荊州軍中再次昇起了一片烏雲,不過這次換成了火箭。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樣,交州軍士兵驚恐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無數火箭,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般,第一支火箭從天空中落下釘在身穿藤甲的交州軍士兵頭上,就像一根燃燒的火柴落入了裝滿酒精的水槽中方,“嗡”的一聲全部燃燒起來。

熊熊大火在原本光禿禿的平原上燃燒起來,士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當然明白藤甲兵的弱點和他的長處一樣突出,所以他刻意隱瞞了這一消息,即使在交州軍中也祇有少數人知道自己手下有藤甲兵,而且他還刻意選了寸草不生的平原來使用他,但結果卻是如此,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士徽瘋狂的大喊道:“撤退!撤退!”

僅剩的藤甲兵和藤甲兵後面的交州軍士兵如蒙大赦,倉皇向濟城逃去,狹窄的城門擠滿了人。

如此機會,魏延焉能放過,他領著荊州軍尾隨交州的敗兵就殺了下來,正碰上了收攏敗兵的士徽。

他英俊的臉上已經沒有那太陽般的笑容,銀色的盔甲上粘上不少塵土,已經看不出往日的光彩,此時甲松盔斜,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魏延冷笑的看著狼狽的士徽:“我們又見面了。”

士徽狠狠的盯著魏延道:“這一招是陸子誠告訴你的吧,果然狠。”

魏延不屑的看了一眼明明失敗還是要作出一副高貴樣子的士徽:“就憑你還不配要陸軍師來對付你,不要自以為了不起。”

士徽一臉慘白的低下頭,如果說剛才的失敗祇是讓士徽接受不了,那魏延的話語就是在他心頭上插上了一把刀。

士徽此時道:“那陸子誠比你如何?”

魏延臉上少有的露出恭敬的神色:“十個魏延也難是陸軍師的對手。”

士徽聽了不由吶吶道:“在妳們眼裏陸羽就是如此厲害嗎?”

魏延不屑的看了士徽一眼道:“子誠軍師之才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又豈是你這種世家小狗能想像得到的!”

士徽聞言不由大怒,拍馬舞搶直向魏延衝來。

魏延一動不動,冷冷看向他撲來的士徽,手中的鬼頭大刀輕輕舉起,半空中露出刀柄上那猙獰的鬼頭。

雙腳輕輕一磕馬肚,策馬迎向士徽,仿佛破開空氣一般,一道幽光似慢實快的斜斜劈了下來。

士徽只覺得像落入了冰窟中一般,手腳一片冰涼,艱難的抬起手中的鑌鐵長槍。

“當”的一聲巨響,士徽被連人帶搶劈的從馬上飛了出去,原來漢朝還沒有發明馬鐙,士徽在馬上無處接力,而他的力量又遠不是魏延的對手,才會成就魏延的勇名,好在士徽手中的長槍不是凡鐵,乃天上落下的隕鐵所鑄,才沒有被魏延的鬼頭大刀一刀劈斷,救了士徽一命。

士徽身後的交州眾將一見士徽落馬,連忙蜂擁衝了上來,拼死搶救士徽回去,逃入濟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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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毒花毒計
十天後,劉備,陸羽,諸葛亮等人領著青龍軍團,赤龍軍團,金龍軍團剩下的人馬趕到了濟城。
也許生活在濟城這個小城裏的百姓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一天,但是相信他們過了今日一定會記住他們看到的景象。

濟城外一座微微突起的山包上,只見一人身長七尺,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高高坐在馬上,身穿一套龍鱗鎧,雙股劍一左一右系在馬鞍兩旁,此時正舉目眺望,正是劉備。

諸葛亮和陸羽一左一右坐在馬上,陸羽身穿一身輕甲,左手按在腰間的劍上,右手抓住馬韁,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而諸葛亮則是像往常一樣,一身儒服,輕搖著羽扇,微微而笑。

在三人身後四員虎將一字排開,最左邊的一人,五旬年紀,闊面重頤,一縷白鬚飄然於胸前,手提銅長刀,背掛射日弓,身穿銅板甲,坐下一匹青栗毛色的戰馬,威風凜凜。那沉穩的氣度讓人感到一種仿如泰山一般的厚重。

在他右邊是面無表情的紅臉大漢,面如重棗,嘴若塗紙,丹鳳眼,臥蠶眉,青龍偃月刀安靜的背在身後,雪亮的刀鋒不時發出一陣攝人的幽光,一身金甲綠袍,“武聖”之名天下又有誰人能與之爭風。而身下赤兔馬則不停的撓著地,鼻孔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此人身側是一黑臉大漢,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頜虎鬚,氣若驚雷,勢如奔馬。一身鐵甲,粗壯的身體坐著一匹黑鬃馬上,霸氣四溢,讓人不敢直視。手中的丈八蛇矛時不時抬起,那按捺不住的殺氣一丈之外也能感覺的到。

旁邊一人安靜地坐在盧上,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那英俊的相貌仿如太陽般讓人不敢直視。一身雪亮的銀鎧,手中白龍銀槍閃爍出一陣陣寒光,給人的那種感覺就象夢幻一般,仿佛現實中不可能早造出如此完美的人。黃忠,關羽,張飛,趙雲,除了因箭傷留在江夏休息的太史慈,劉備軍的五員虎將到了四位,在他們身後還有魏延,沙摩柯,文聘,紀靈,高順,管亥,周倉,關平等人,如果曹操,孫策看到此情此景不知又要生出多少羡慕。

天下只有劉備軍才能湊出如此之多的猛將。在這小山包的周圍赫然是青色,赤色,金色三個龐大的方陣,青龍軍團,赤龍軍團和金龍軍團軍服之所以不一樣,倒不全是為了容易區分,三個軍團雖然都是輕步兵軍團,但是各自的性質又有不同。

青龍軍團士兵多穿輕巧靈便的半身甲。只有一些甲片護住全身的要害,這樣雖然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鎧甲的防護,但卻增加了靈活性,這樣做是因為青龍軍團地士兵是專門訓練的守成步兵,有了城牆的保護,他們並不需要太厚的盔甲,只需要用最快的動作殺傷敵人;

而赤龍軍團則正好相反,赤龍軍團則是專門訓練用來攻城的輕步兵他們穿的是全身的鎖子甲。這種鎧甲大大加強了防護力,一般的箭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當然他們還是沒有重步兵的盔甲那麼厚,因為要在那高大城牆上爬上爬下註定了他們身上不能背太重的重量;

而金龍軍團的士兵全是山越族士兵,山越族人雖然個子不高,但是長的異常強壯結實,天生力大無比,一般兩三個漢族士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因而陸羽給他們裝備了最能發揮他們這一特點的長柄戰斧,就象西歐神話中的矮人族戰士一樣。然而山越族士兵天生不喜歡穿盔甲,他們認為那是膽小地表現,陸羽也認為盔甲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山越族士兵那強大的力量,所以金龍軍團身上穿的都是土黃色的皮甲

這些士兵是專門訓練成為野戰步兵的,中國除了北方一些地區,幾乎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山地,在平原上或許是騎兵無敵,但是到了崎嶇難行的山地中,有誰又能是這些山越族士兵的對手。此時三大軍團整齊的排在山包周圍,一眼望去仿如汪洋大海一般看不到盡頭。

這時軍中敲響了第一通鼓,三軍齊聲咆哮,喊聲震天,數里外都可以聽見。站在濟城的交洲眾將不由面如土色,想不到荊洲軍竟然有如此威勢,別說這小小的濟城,就算那號稱天險的韶關能不能擋住這樣的軍隊還是一問題,不少人開始尋思自己的後路。

而士微則雙眼佈滿血絲看著眼前這一切,手上還纏著白布,顯然魏延那一刀讓他並不好受。不過身體受傷是小,心裏受傷是大,看著劉備軍強盛的軍勢,他的心裏仿佛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竟然會輸給那個欺世盜名的傢伙,宓兒......不,我決不允許,宓兒是我的,此時士微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

這時士微對吳良道:“敵眾我寡,濟城不足抵擋,我思來想去只有一計可破荊洲軍,我想交給你去辦。”吳良是士家收養的孤兒,對士家忠心耿耿,此時一聽大喜道:”公子有何妙計,只有吳良辦得到,哪怕要了吳良的性命,我也絕對不皺一皺眉頭。”

士微微笑的點點頭:“這附近只有沅水一處水源,你去找幾個可靠之人,到沅水上游將這樣的花和藤插在水裏,此事事成我自有重賞。”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朵血紅色的花來。

吳良看了大驚失色道:“這是蔓......”

士微阻住他,微笑點點頭道:“沒錯,半個月後劉備軍的大營內就將是一群腸穿肚爛的廢人,到時就任我們宰殺了。”說著士微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甄宓面前將一攤爛泥的陸羽踩在腳下,不由開心的大笑

吳良看著士微一臉扭曲地笑容,硬著頭皮道:“可是我們軍和城中的百姓也是在那裏取水......”

士微不悅的看了一吳良道:“西城山上不是還有幾口井嗎?以後軍中用水都從那裏打開。還有這幾天你讓軍中都儲滿水。”

“城中的百姓也要告訴他們嗎?”

吳良不由問道。“那樣太容易走露風聲了,只好犧牲他們了,這次我一定要贏,我決不能輸。”說著嘴角又露出哪種殘酷的笑容。

“可是......”“夠了”吳良還想說,士微冷冷的打斷他道:“你只要按我說地去做好了,這是軍令。”

吳良頹然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這一切了。

然而不到十天,劉備和陸羽他們就發現了問題。大營中先是零星的幾個士兵在訓練中病到,然後接二連三的出現士兵發高燒,在然後就是成片的士兵向中了瘟疫一般,倒下昏迷不醒。

這樣就算陸羽他們在蠢也知道出了問題,而唯一能讓如此多人同時中毒的除了食物就是水,營中的糧草不可能出問題,所以只有水有問題。陸羽立刻命人延沅水搜查,果然在上游發現了插在水中的毒藤。陸羽仔細翻查了《遁甲天書》,發現這種毒藤是一長生長在南疆的紫藤,他的毒性能慢慢腐蝕人體機能,直到人死去。但是書中並沒有記載如何解這種毒。陸羽只好自己嘗試著解毒,但解毒的速度實在太慢,而且軍中不斷有人病到。

大營中,陸羽一憔悴的坐在椅子上,幾分鐘前,他又看到幾個士兵在他眼前死去,雖然以前不是沒有見過士兵在自己身邊死去,但這一次自己明明可以救他們。只要自己少睡一會,少吃一口飯。他們就不會死了,事實上這四天來,他加起來只吃了不到三頓飯,睡了五六個時辰。

這時龐統悠閒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陸羽道:“還沒找到辦法嗎?”

陸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會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龐統毫不在乎的道:“你幹嗎不去請教你們家那位仙子?”

陸羽聽了眼睛頓時一亮,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把龐統嚇了一跳,手上的酒葫蘆差點沒掉在地上,不由緊張的摸摸胸口。陸羽此時心頭大喜。忙著向帳外走去。

龐統張張嘴道:“你要幹什麼去?”

陸羽奇怪的回頭道:“我這就派人去接貞兒啊。”

龐統道:“那條蟲子早派人去接你們家那位仙子了,現在在外面,等你想起來,人都死完了......咦,人到哪里去了?”

陸羽一聽龐統的話心情如撥雲見日,有沒有在意龐統話裏的諷刺,飛一般的沖出帳外,兩道香風迎面撲來,頓時讓陸羽抱了個滿懷。

陸羽先是看了看左手抱著地糜貞,然後驚奇的看著右手抱著的貂禪,不由道:“秀兒你怎麼也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啊?”說著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貂禪頓時臉上升起一朵紅雲,旋即溫柔的道:“秀兒當然想相公,只是這次幾位將軍都有事在身,所以就由我送姐姐來。”

陸羽點點頭,然後對糜貞道:“路上沒累著吧?”糜貞這時站起身,道:“你把我當成弱女子了吧,當年在家中,兩位哥哥都教過我武藝的。”說著虎虎生風的打了一拳,陸羽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完事,糜貞傲然看了陸羽一眼道:“怎麼樣,厲害吧。”

陸羽不由壞笑一聲道:“貞兒,你的肚兜露出來了。”糜貞一聽連忙低頭查看,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異常後,立刻明白陸羽在騙自己,不由掄起粉拳向陸羽砸去。

陸羽讓糜貞捶了幾拳,笑著抓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士兵們都還等著我們去幫他們呢。”

糜貞點點頭,理了理雲鬢,恢復端莊的樣子道:“這一次我將你讓我帶的那些軍醫都帶來了,有他們一定沒事的。”陸羽想不到這些軍醫這麼快就可以派上這麼大的用場,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

夜深人靜,不管是遠處的濟城還是眼前的劉備軍大營都是一片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月亮似乎也配合的躲進了雲中,或許他不願見到接下去發生的慘劇。

劉備軍的大營只有零星的幾對巡邏隊舉著火把走來走去,就連寨門前的士兵也在打著瞌睡,士微看著一切,嘴角劃出一絲陰毒的微笑,過了今夜,天下都會知道我士微的名字。

劉備軍雖然這些天來一直戒備嚴密,但是自己還是從種種跡象知道了劉備軍大片士兵病倒的情況,而抓到的一些劉備軍士兵也證實了他的猜想。就算這樣,士微還不放心,他依舊足足等了半個月的毒發期才來攻打劉備軍大營。這也是那場大火給他造成的陰影太深刻了,從占盡上風到一敗塗地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也就因為他的這種謹慎使他錯過了最後戰勝荊洲軍的機會。

不過此時士微卻是滿臉微笑,這樣的笑容在嶺南不知道征服了多少少女的心,除了一個人,想到她,士微就覺得有一條毒蛇在啃噬他的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甘心爬到我床上,接著士微想到昨天晚上在城中找到的那個少女,還真個美人胚子啊,城中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她竟然還堅持了下來,那絕然的神情,逸塵的笑容,純潔的就像天上的仙子,自己還沒碰過這種感覺的女人,不然也不會花那麼大的心思給他解毒,這種毒解起來實在是件費事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祖上世代居住在南疆才知道這麼一個辦法,不過看來這樣很值得,今天晚上回去就上了她,讓一個仙子在自己的胯下哭泣一定會很爽吧,哈,哈,哈。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士微的臉,一定回發現這一張猙獰無比的臉。兩枚毒箭插在門口的哨兵身上,士微看也沒看,領著五千藤甲兵就沖了進去,在他看來營中只有一群倒在地上呻吟的殘兵罷了。想著士微領著士兵直向帥帳沖去,等自己抓到了那個人,看她一副什麼表情。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漆黑一片的劉備軍大營一瞬間燈火通明,無數火把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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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孫策之心
無數火把在交洲軍的四周亮起,將整個大營照得有如白晝一般。大營深處,陸羽騎著馬緩緩走了出來,接著無數手持火把的劉備軍士兵現出身形來,隱隱形成合圍之勢。陸羽盯著面無人色士微,冷冷的道:“交洲公子,久違了。”
士微的臉色一片煞白,“你是陸子誠”

“正是在下,大公子能認識在下實在是身感榮幸,只是事到如今,大公子還要舉行下去,讓你背後的士兵為你陪葬嗎?”陸羽慢悠悠的道。

士微傲然的看著陸羽道:“想要我投降沒那麼容易,我們士家才是交洲的主人,那些愚民只會臣服在我們的腳下。”

陸羽這時怒視士微道:“你們士家也配稱交洲的主人嗎?我清楚的知道你們士家背地裏幹的那些齷齪的勾當,你們為了從烏突骨那裏搞到藤甲,竟然將那些無辜少女送給他們供他們淫樂,你們簡直禽獸不如。”

士微聽了臉色變的難看之極,有些歇斯底里的大笑道:“在這樣的亂世中哪有什麼仁義道德,誰的弓強,誰的刀快,誰說的話就是一切,要想爭霸天下,這點犧牲算什麼,我不過是用他們換一些藤甲,有和值得大驚小怪的。”

陸羽聽了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人,不由冷冷的道:“那今日我比你強,我要你死也不是問題了嘍?”

士微不屑的看著陸羽道:“你以為人多就可以贏我了嗎?我這五千藤甲兵刀槍不入,恐怕你死了我都還沒死吧。”

陸羽突然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你以為憑些破藤爛木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士微同樣笑道:“前日不過是你使用陰謀詭計。我一時不察而已,現在我已經將這些藤甲最後的缺點都彌補上了,來之前我已經讓人在這些藤甲上都塗了濕泥,而且你我這麼近,恐怕你地火攻之策用不上了吧。”

陸羽歎息的搖頭道:“你以為依靠那些堅甲利刃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嗎?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戰爭之道最重要的是什麼。”說著輕輕一揮手。陸羽身後一人提刀策馬而出,帶著一群士兵向士微的藤甲兵沖來

赫然是高順和他的“陷陣營”。交洲軍士兵身上的藤甲刀槍不入,而且由於盔甲重量十分輕,讓他們的身手比一般士兵要靈活許多,他們對普通士兵來說絕對是個可怕的存在。

然而今天他們的對手卻是陷陣營,那支曾經在虎牢關下連破八陣諸侯,面對幾十萬大軍毫無具色的“陷陣營”,陷陣營是劉備軍中唯一一個甲級營,在高順地獄般的折磨下,除了近衛營。即使是趙雲的飛騎營和張飛的鐵騎營比起他那強悍的攻擊力也要稍遜一籌,所以藤甲兵地命運已經註定了。

士微目瞪口呆的看著陷陣營的士兵輕鬆架住藤甲兵的彎刀,然後像毒蛇一般從那些藤甲的縫隙裏將兵刃插進去,豪無任何花巧地將一個接一個交洲軍士兵殺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魏延用火油打敗藤甲兵只是動搖了他的信心。因為他認為那不過是利用藤甲兵的弱點使出陰謀詭計才獲勝的,只要自己小心些就可以避免那樣的錯誤,在他眼裏藤甲兵還是無敵的。然而這一次荊洲軍毫無花巧的硬碰硬將藤甲兵硬生生擊敗,士微的信心可以說蕩然無存,在他眼前,陸羽簡直成了不可戰勝的魔鬼。

轉眼高順就領著陷陣營沖到士微面前,斬馬刀上還流者殷紅的鮮血。士微看得一陣膽寒,不禁又記起魏延那仿佛來自幽冥的一刀,拔馬就逃。

然而一把大刀擋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把青色的大刀。刀身上蜿蜒盤旋著一條仿若騰空而飛的青龍雪亮的刀鋒閃過一刀寒光,而這把刀正抓在一紅臉大漢的手上,大漢那冷冷注視著士微的眼光中,仿佛士微已經是一個死人。

雖然身後就站著自己的人馬,但是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若他要自己的命,即使再多的人也救不了自己,這種感覺讓士微渾身發抖,如果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高傲在,他恐怕已經跪地求饒了。

紅臉大漢這時舉起了手中的刀,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大喊:“公子莫荒,吳良來也。”說著一大群人馬沖了過來,領頭的正是士微副將吳良。

士微這時仿佛抓到有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喜道:“元台。”吳良這時道:“我在城中見劉備軍火起知道公子遭困,連忙率城中兵馬趕來,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請公子速速離去,這裏自有吳良擋住。”

士微一聽立刻道:“好,你一定要擋住他們。”說著拍馬飛馳而去。

那紅臉大漢正是關羽,關於見士微逃走,剛要擋住,吳良手持雙刀纏了上來,然而吳良哪是關羽的對手,關羽起一到就將吳良的左臂砍了下來,鮮血飛濺,但是吳良卻拼死不退,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眼看士微身影遠去,關於不由皺起眉頭。

刀氣如風,刀光似雪。青龍偃月刀硬生生劈在吳良的背上,將後背的護心鏡震的粉碎,露出森森白骨。關羽知道自己的刀氣已經硬生生將吳良的脊骨劈成兩段,因而拉住馬韁將刀背在身後。

這時吳良才睜著大大的眼睛從馬上栽了下去,身上佈滿了刀痕,但臉上竟然還帶著欣慰的笑容。關羽那冷如寒冰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敬意,他並沒有留手,眼前此人是拼著一股死志硬檔了自己這麼久,雖然身中十七刀。仍死戰不退,最終含笑而亡,是誰也會感到敬佩的。

士微並沒有回濟城,而是亡命逃往韶關去了,此時或許只有躲在那高大的城牆後才能稍稍減輕他心中的恐懼。

當陸羽陪著劉備走進濟城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覺得自己仿佛走人一座鬼城一般四處是腐爛的屍體,腸穿肚爛,七孔流血,什麼樣慘的死狀都有。陸羽壓抑著自己沖天的憤怒,士家的人難道都是一群畜生嗎?

為了防止發生瘟疫,陸羽連忙讓士兵配合著糜貞帶來的那些軍醫將這些屍體掩埋,自己則領著士兵向縣衙搜去。

縣衙中人去樓空,空蕩蕩一片。其殘破程度仿佛是被人洗劫了一番。陸羽帶著士兵走了過去,只見一群士兵圍在一個書櫃前,書櫃此時已經被推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暗門。裏頭會有什麼呢?為了以策萬全,陸羽拔出腰間的寶劍,當先走了進去。

暗門里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陸羽連忙讓士兵點了一之火把遞給他。陸羽手持著火把,一高一低的走了下去,這個暗室修得不深,陸羽很快就觸到了平地。陸羽剛想查看一下周圍的環境,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恐懼的聲音“不要過來。”饒是心裏已有準備。陸羽仍被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的將火把照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暗室的牆角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縮在那裏,少女穿著一襲破破爛爛地衣服,衣服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陸羽看得不由一呆,眼前的少女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卻是個絕世的美人胚子,她身上不僅有糜貞的冰霜冷豔,貂禪的溫柔嫵媚,還兼有蔡文姬的惠質量蘭心,以及甄宓的出塵脫俗,而且她還具有一種自己獨特地,恬然與世無爭的美,陸羽幾乎可以肯定,假以時日,眼前的少女一定是傾過傾城的絕世尤物。

不過眼前,她只是一個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少女,陸羽這時回過頭對上面的士兵道:“你們不要下來去把兩位夫人請來。”上面的士兵答應一聲,接著傳來一陣遠去的腳步聲。

陸羽這時將火把插在牆上,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走到少女的身邊溫柔的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壞人已經被我們打跑了。”說著將衣服蓋在少女身上,擋住那露出的春光。少女輕輕點了點頭,當陸羽再抬頭看向她時,少女的眼神已經是一片清澈,臉上露出恬然的表情,陸羽不由一呆。

過了一會,陸羽才猛的醒悟過來,這少女好厲害,自己竟然忍不住為她出塵脫俗的氣之所吸引,這不同於男女之間的那種吸引,而是一種純粹精神層面上的感覺。而顯然,這種氣質是少女自然流露出來的。

想到剛才少女的害怕,陸羽不由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爹媽都叫我葉兒。”少女輕輕的道。“那你爹媽呢?”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然後平靜的道:“他們都已經過世了。”陸羽不由沈默無語,他幾乎可以猜出少女的遭遇。

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兩道身影走了下來,糜貞和貂禪到了。糜貞走進暗室看到少女絕世的容顏,又看到少女身上蓋著的衣服,不由狠狠瞪了陸羽一眼。陸羽攤攤手表示自己什麼也沒做。糜貞這時開口道:“好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趕快出去吧。”說著一把把陸羽推了出去,旁邊傳來貂禪的低笑聲。陸羽也覺得自己待著不甚方便,於是順從的被糜貞“推”了出去。

走出地下暗室,陸羽抬頭看看天,這一仗雖然有些波動,但總算贏了下來,濟城也掌握在自己手上濟城雖不大,卻是絕佳的中轉點。

荊洲和交洲之間隔著南嶺,這條山脈並不是簡單的一條直線,而是由陣列山脈組合而成,這些山脈連綿數百里,大多數地方都是深溝高壑,壁立千尺,這就大大增加了荊洲軍後勤的難度。而這些山脈有少數較平坦的山谷還是有人聚居的,而濟城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有了這樣一個地方,荊洲軍就等於有了一個絕佳的跳板,進可攻退可守,已立於不敗之地。想著陸羽心情不由轉好了些。

正當荊洲軍和交洲軍打火熱的時候,吳郡城中,孫策將自己的叔父孫靜叫到了面前。孫策將一幅圖攤了開來,孫靜不由疑惑道:“這是......”

此時如果是陸羽看了一定會驚嚇得叫出聲來,眼前的這幅圖正是陸羽根據自己的記憶請人畫的一幅世界地圖。孫策這時眼露精光的看著地圖道:“這是陸子誠所作的七洲圖,你看,我們就在這裏。”說著指著地圖上的一小塊地方道。

孫靜目光灼灼的看向桌上的地圖,良久發出一聲驚歎。孫策此時依舊盯著地圖,沒有抬頭道:“按照此圖上所載,神州所地不過十分之一,在我們東面和南面的海上就有無數的島嶼,其上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稻米一年四熟,珍珠寶石更是不計其數,而且這些島嶼中多土地寬廣的,就像這近在直尺的夷洲,足足有一個徐州大下。”

孫靜這時看向孫策道:“伯符你的意思是......”

“如今江東內有山越作亂,外有劉備,曹操虎視耽耽,江東尺寸之地,西去,北上之路均有強敵守侯,切那與之爭鋒,然若不擴展,則日後必忘於他人之手。

昔年秦穆公東取中原之路為晉所阻,三處肴山均為晉所敗,秦穆公遂轉而向西,滅國數十,拓地千里,而後秦終一統六國。策宿夜苦思,我江東舟船之利甲於天下,惟有向東取於這大海之上,策定可成就一番事業,”話語間一股霸氣油然而生。

孫靜做事向來穩重,思索了一會道:“此圖乃陸子誠所做,我等都難辯其中虛實,這東海之上是否這島嶼,島上是何光景,我等都不得而知......”

孫策抬起頭道:“所以我才叫人請叔父來,我知叔父做事素來謹慎,所以想將此事拖給叔父,叔父可譴人前去查看這些島嶼以辯虛實。”

孫靜聽了點點頭,孫策鑽而臉色一黯道:“陸家已投靠劉備,本來以陸家造船之技,這渡海大船實不足為慮,現在只有靠我們自己了。”孫靜聽了也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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