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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thena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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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靈][血緣上下][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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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7 20:10:17 |只看該作者
 聿希人止步,回頭,溫文清雅的臉容上佈滿嚴厲與警告。

        「在你離開之前,我希望你謹記一件事,我的老婆有聿家保護她,你別想動她一根寒毛!也別以為你有多少靠山,我就拿你莫可奈何,警告你,你的靠山隨時可能變垃圾山,你以為金錢是萬能的,在某方面來講,也的確是,而我,在操縱金錢這方面有你想像不出的力量,所以…… 」轉正腦袋,他望住前方,卻沒有舉步。

        「請別試探我的耐性底線,雖然我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個相當有耐心的人,然而一旦事情牽扯上我老婆,我的耐心就會大幅度縮水,因此,放棄吧,別再來騷擾我們了!」

        話落,他大步向前,不再回頭,也不再停步,儘管後頭又吼又叫的好不熱鬧。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你沒有權利霸佔她!她是我的,你聽到了沒有?她是我的!」

        瘋子!
        有人說天才與瘋子僅是一線之差,或許克勞德就是吧!
        「他不會死心的!」「我知道。」

        從艙房陽台往下望,克勞德掙扎著不肯離開遊艇,甚至還像小孩子一樣躺在地上耍賴,但聿邦彥與石翰一人抓手、一人抓腳硬把他丟上快艇,他趴在快艇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快艇就如飛也似的駛向雅典去了。「不知道接下來他又會使出什麼爛招數呢?」

        「既然是爛招數,妳就不必擔心了。」
        關茜噗啡失笑,回過身來背倚著欄杆,而原本自後圈住她的聿希人就變成與她面對面了。

        「你真是令我吃驚。」
        「哦?怎麼說?」
        「記得嗎?」她蚝首微傾在回想,手指也無意識的在他胸前畫圈圈叉叉。「我們剛認識那時候,我以為你只是個軟弱無能的富家少爺,含著金湯匙出世,平平順順長大,只是因為出身富裕,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的一生,可是 … 」

        她不屑地哼了哼。「只因為一點感情上的小問題,你就煩惱得好像天要塌了,超遜,怎麼不會去想想自己能有什麼作為,做個只會吃喝拉撒睡的廢物一點也不好玩吧?」

        「我當時… … 」聿希人想了想。「嗯,看上去的確有點落魄。」
        手指頭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何止有點,根本是超級淒慘好不好!」

        聿希人笑了,「妳知道,那時我的狀況並不是很好。」雙臂依然圈在她的腰際,捨不得讓她多離開一分。「那是後來,後來得知你的實際狀況,」臉頰依戀地貼上他平緩起伏的胸膛,關茜輕歎。

「我才明白你是個多麼溫柔體貼的男人,處在人生最黑暗的時刻裡,你心心唸唸的依然是別人,真的,你好溫柔、好體貼喔!」

        「活著的人通常比逝去的人更痛苦。」聿希人低喃。
        「這點我瞭解。可是… … 」她又抬起臉來。「當時我還是以為你也只不過是個體貼溫柔的好男人,溫和善良、脾氣好好,但仍是個一無所長只會吃喝拉撒睡的嬌嬌貴公子 … 」

        「吃喝拉撒睡,很正常嘛,誰不會?」聿希人咕噥。
        關茜白他一眼,旋即又歎了口氣。「真沒想到你也有脾氣,更沒想到你發起怒來會那麼可怕 ! … 」

        聿希人怔了怔。「可怕?」他?
        「可怕!」關茜點著頭證實他沒聽錯。「不是說你很粗暴凶狠,而是那種陰沉冷冽的表情很可怕,讓人覺得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 」

        雙眸情深地望定她,聿希人輕聲承認,「如果有必要的話。」只要是為了她。
        再歎了口氣,「就怕你這麼說。」關茜無奈苦笑。他願意為了她不顧一切,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又害怕他真的那麼做,屆時不知會有多少人受到牽累,這麼一來,她還不如跟克勞德回研究所去。至少除了她的丈夫和兒子,還有她自己,她不會傷害到其它人。

        「希人。」
        「嗯?」
        「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 … 妳是說,不要做絕?」
        「對。」
        「請『 他』 幫忙?」
        「沒錯。」
        「我記得。」
        「你會做到吧?」
        「當然,請『 他』 幫忙又快又安全,為何不找『 他』 ?雖然,要找『 他』 有點麻煩。」
        「如果順利的話,一個鐘頭之內就能找到了。」
        「那如果不順利的話呢?」
        「… … 」也許好幾年都找不到吧!
        「查塔斯家的人一點結果都沒有嗎?」
        「沒有。」
        「蘇菲亞呢?」
        「也沒有任何消息。」
        「可惡,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他們什麼也幹不了,你至少還有機會見到聿希人一面,他們完全被堵絕在聿邦彥那裡了!」
        「真是該死,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兩個保鑣面面相覦,無法回答正在大動肝火,像烤青蛙一樣暴跳如雷的老闆。

        也怪不得克勞德會如此怒火高漲,從他們跟在他身邊以來,眼見他靠著複製血液,不知控制了多少政經界的名紳仕豪,徹底利用那些人任由他為所欲為,外表看上去是個溫和慈藹的斯文人,實際上卻是個狂妄囂張、傲慢跋扈的瘋子,連殺人他都不放在眼裡,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倘若不是他付出的薪酬實在太優渥了,他們早就能有多遠就走多遠了。

        直到如今,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卻碰上那個根本不甩他,也不怕他那一套的聿希人,他終於也徹底吃到「鱉」究竟是什麼滋味了。

        多半是不太好吃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心裡竟然有點幸災樂禍,唉,不能怪他們,看到「壞人」終於嘗到苦果,誰能不開心?

        話說回來,他倆是跟在「壞人」身邊的「嘍囉」… … 他們也是壞人嗎?
        冷不防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來,瞬間打破他們的天馬行空,循聲望去,原來是火大的老闆用丟花瓶打破落地窗來發洩怒氣。
        不是他們出錢修落地窗就好。

        「再去查,查得更徹底一點!」克勞德怒火咻咻的咆哮。「希臘這邊沒有人可以利用,那就查美國和台灣那邊,總有關茜那女人在乎的人!」
        「她在乎的人?但她養父母早就去世了!」

        「除了她的養父母,一定還有別人,譬圍如她唸書時的大學同學或好友,她的初戀情人或男朋友之類的,去查,一定有!」查就查!反正出錢的是克勞德,只要不叫他們做犯法的事,他們還樂得多賺一筆「出差費」呢!

        「先查哪裡?」
        「一個去台灣,一個到美國。」
        待兩個保鑣離去後,克勞德低頭望住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臉色一片漆黑,就像無星無月的暗夜。
        他也病了,可笑的帕金森症,所以他才急。

        一直以來,他都是仰賴注射複製血液才能夠制止病症發作,但雖然他不需要像癌症病患那樣全身換血,卻必須每個月一次把複製血液直接注射入腦子裡,那種恐怖的經驗,經歷再多次也不可能習慣!

        到後來,他都是能拖就拖,即使症狀發作了,只要不太嚴重,他都自行設法隱瞞過去,直到再也遮掩不了了,他才願意注射。
        可是只要有關茜本人的血,一年注射一次就夠了。

        「可惡,為什麼她能救他,就不能救我?」他恨意至深地喃喃自語。會這麼說,自然是因為他滿腦子裡只有他自己,其它人在他眼裡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不然只要他老實說,關茜也不會不願意一年給他一次她的血。問題是,他要的不只一年一次血,他要的是她整個人,因為她就代表著一切,權勢、財富、名聲,還有最重要的…… 壽命。

        他並不真以為自己一定能夠研究出長生不老的藥,但只要有她在,就一定能夠活得更久!肯定會超過上百歲;更健康!永遠無病無痛,這是必然的。
        所以,他非得到她不可,不計一切代價,除非… … 他死了!     

第八章

        週末假日,安德魯一大早就來了,一如以往,午餐時間,聿希人、關茜和聿邦彥又被聿邦婷硬拖往村子裡去了。沿途,不時見到打著呵欠的貓咪,又和操著大嗓門閒聊的主婦哈啦兩句,正在為房子重新粉刷的男人笑著對他們揮揮油漆刷,一身黑色傳統服飾的老婆婆靦眺的對他們點頭微笑,還有在自家門前玩樂嬉戲的小鬼頭們,望眼所見俱是那麼平和安詳,一派海島特有的閒情。

        「我喜歡這裡!」關茜呢喃。
        原本牽著她的手放開了,悄悄繞上她腰際。
        「我知道,」聿希人輕應。「雖然起初妳很不能適應。」
        「因為太平淡了,但久而久之,我覺得能夠享有這份祥和才是一種福分。」
        「也許妳只是習慣了。」
        「不,這不只是習慣,而是 --… 而是 --… 」頓了一頓,關茜輕歎。「我想,如果沒有克勞德在後面追趕我、逼迫我,我大概永遠都領受不到這種平靜是一種福分吧!」

        摟住她的手臂緊了緊,「別再擔心他了,終有一天,他會明白他永遠都動不了妳的。」聿希人溫柔地撫慰她。
        關茜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再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如果事情真能像他這樣說說就能實現了,那就簡單了,問題是,「麻煩」這種東西總是很難解決的,她有預感目前這件麻煩就是如此。
        超。難。解。決!

        「哇,你們看、你們看,又滿座,幸好我有先打電話來訂位!」

        聿邦婷指著客滿的酒館得意的大叫,其實就算她沒打電話訂位,見他們來了,酒館老闆也會設法替他們挪出空桌位來,因為島上三家酒館全都是聿家出資開設的,而聿家卻不佔半分股份。

        換句話說,聿家只出資,卻不貪半點好處。「是是是,聿家就妳最聰明了!」安德魯寵愛地椰榆道「先別管誰最聰明了,我都快餓死了啦!」關茜抗議,法完全適應。

        中國人的午餐時間已經過很久了好不好!
        「我已經先訂好餐,人一到就可以吃了。」聿希人笑道「耶,原來最聰明的還是表哥嘛!」聿邦婷馬上認輸,起身讓出「最聰明」的寶座。

        在轟然笑聲中,大家陸續就位,不久就開始用餐了。
        「小茜,妳在美國和台灣,還有什麼比較要好的人嗎?」在用主菜時,聿邦彥突然這麼問。
        關茜怔了一下。「比較要好?沒有吧!」
        「一個也沒有?」
        「沒有。」
        聿邦彥頷首,繼續用餐。「那就好。」

        聿希人和關茜狐疑地對視一眼。「為什麼這麼問?」
        「克勞德派人到美國和台灣尋找和小西關係比較好的人,」聿邦彥漫不經心地回道。「想來又是想利用人家吧!」聞言,關茜不由皺起眉來,刀叉也放下了,她歪著腦袋苦思半晌。「這麼一說…
      … 嗯,確實有個人,我跟她的關係很特別,但是自從老爸、老媽去世之後,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聯絡了。」

        表情一僵,聿邦彥的目光徐緩地從盤中的羊排上移至關茜臉上。
        「誰?」
        「關茜的保母彩姨,」關茜輕輕道。「打從關茜一出生,她就是關茜的保母,關茜到美國就醫,她也跟著去了,除了老爸、老媽之外,也只有她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關茜,但她依然十分疼愛我,,非常細心的照顧我… … 」

        回憶的孺慕滿佈她明亮的眼底。「由於要分心照顧醫院,老爸、老媽時常要台灣、美國兩地跑,那時候,是彩姨始終陪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使我不至於感到寂寞,對我而言,她就像是第三個媽媽,可是… … 」

        她撩起一彎無奈的笑。「我上中學時,彩姨的母親中風,需要人看護,她不得不回台灣照顧她母親。再過幾年,老爸、老媽也去世了,為免連累彩姨,我就不再和她聯絡了。」

        「這樣… … 」聿邦彥沉思片刻。「妳最好把聯絡她的方法告訴我,我會派人去看看情況。」
        「好。」關茜馬上應咯,旋即又擔心地望住聿邦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應該不會。」希望。
        「要不待會兒回去,妳馬上打電話和她聯絡一下。」聿希人體貼的建議。
        「說得也是,」關茜笑了。「我都忘了可以打電話和她聯絡了!」

        幸好,當關茜打電話和彩姨聯絡時,克勞德尚未找上彩姨,關茜當即把所有情況告知彩姨,彩姨也表示她心裡有數,要關茜不必擔心。

        「好,沒問題了。」放下電話後,關茜心安了。
        「那就好。」聿希人在她額上親了親。「我們去游泳吧!」
        「找邦婷她們一起去比賽?」
        「好。」

        於是,兩對半又結伙一起下海比賽去了。
        比什麼呢?
        比抓龍蝦。
        不管是誰贏,賽後他們都可以享用一頓新鮮美味的龍蝦大餐,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捉到海膽和鯛魚,而且這回,他們要在正常的時間!晚上七點整用餐,好好地大快朵頤一番。他們高興得太早了!

        「關大夫!關大夫!」夢島上的居民們都管關茜叫夫人,畢竟,夢島是屬於聿家的,而關茜是聿家的媳婦。不過當他們脫口叫她關大夫時,她就不能不開始緊張了。

        「又是誰受傷了?」
        「伊諾。」
        「他怎樣了?」
        「兩條腿都斷了!」
         「… 斷了?」
        「對,整整齊齊的和身體分家了!」

        誰管他整不整齊,重點是:斷了!
        「現在他人呢?」「送到醫院去了。」「腿呢?」「也送去了。」
        「好,那我們也趕快去吧!」

        起初被「禁足」在夢島上時,關茜還想說可以在島上的醫院工作,沒想到不過一個星期而已,她身上就開始長蜘蛛網了。
        除了檢視醫院裡完善的設備之外,她半個病人也沒診斷過。一來是因為島上居民都很健康,光臨醫院的「客戶」實在不多;二來是因為她看上去實在太年輕了,不過十七、八歲而已,誰敢讓她看病?
        幸好,這種狀況在半個月後終於有所改善了。

        「發生什麼事了?」當時她恰好「巡視」到急診處,史無前例地發現整個急診處鬧烘烘的,有人在大哭,熱鬧得不得了,於是隨口問一旁的護士。

        「安東溺水了。」
        「溺水?」
        善泳的島民會溺水,太離譜了吧?「呃,他喝醉了。」
        「喝醉?」這更荒唐了,才十三歲,跟人家喝什麼醉?「他偷喝酒。」
        「猜想得到,那他現在的情況呢?」
        「腦死。」

        簡單兩個字就判決了一個人生都還沒開始的少年的死刑。
        關茜默然望定病床上的少年,人工呼吸器仍在運作,心跳監視器依舊嗶嗶響,但那只是假象,少年真正的生命早已結束了。
        她回頭看看楊頡,後者面無表情,她歎了口氣,終於有所決定。

        「我有辦法救他,但你們必須先出去。」
        反正克勞德已經知道她在哪裡了,她做什麼應該都沒什麼差別了吧?
        一個鐘頭後,她走出急診間,笑望依舊在嚎啕大哭的安東的家人,心裡油然生出一股滿足感。
        「不要再讓他喝酒了!」話落,她便飄然離去了。

        自那天而後,島上居民便當她是神醫,小病小痛依然不會麻煩她,她就在醫院附設的研究室裡做醫學研究-
然而一旦出了大問題,他們第一個就找上她。譬如此刻。

        「伊諾是怎麼斷腿的?」
        「呃,他們… … 他們打賭-… 打賭… … 」
        「肯定又是喝醉了才會打什麼賭吧?」
        「… … 」
        「真是!」

        好無言!
        到了急診處,伊諾被打上麻醉藥,然後所有人又被趕出去了,只留下楊頡客串護士。

        「聽說伊諾是島上最高明的漁夫?」
        「是。」
        「那麼,我們最好讓他維持那個名聲吧!」

        一個星期後,伊諾出院了,那雙腿好得跟沒受過傷一樣,連疤痕都沒有。
        爾後,每天每天,總是會有最新鮮的漁獲送到聿家的廚房裡,伊諾的老婆也老是挺著大肚子送來親手做的各種希臘傳統料理,還有那個才七歲的兒子,也不時跑來問關茜需不需要幫什麼忙?

        唉,島上的居民怎麼這麼可愛呢?
        「安東他媽媽們老是送來一大堆水果,說是他們自己種的,吃不完就分一些給我們,真是,吃不完就拿去賣啊!現在,連伊諾和他老婆也天天送來漁獵和菜餚,我看我們家廚房都不必開伙了,光吃他們送來的東西就吃不完了!

        嘴裡在抱怨,關茜吃得不亦樂乎,令她胃口大開的不是好吃的水果或料理,而是他們那份淳樸的心意。

        「愛上這裡了?」聿希人問。
        關茜手撫上心口,「誠心誠意!」再繼續埋頭猛吃。
        「所以說,」聿爺爺逗弄著寶貝曾孫,邊漫不經心地說。「這島上是絕不會有人出賣你的。」
        關茜頓了頓,忽地抬頭,目光詭異。

        「爺爺,你已經霸佔一個了,這個該輪到我們自己保留所有權了吧?」
        「那個?」視線移動過來定在關茜的小腹上,聿爺爺慎重地沉吟了半晌,「好吧,如果是男孩子,就讓給你們吧!」

        好慷慨,感恩啦!「那如果是女孩子呢?」
        「我的!」
        「喂,爺爺,你也太霸道了吧?」
        「普通而已。」
        「那是我辛辛苦苦生的耶!」
        「妳老公是我兒子生的!」
        「男人會生小孩?天要開啦!」

        他們鬥嘴鬥得開心,旁邊的人笑到肚子痛,誰知笑著笑著,聿爺爺竟又突然哭了起來,嚇得關茜一時不知所措。
        是怎樣?聿爺爺也被小鬼傳染上愛哭的毛病了嗎?

        「爺爺,你怎麼… … 好啦、好啦,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所有權全都無條件讓渡給你了啦!」
        「誰跟妳說那個!」聿爺爺一邊哽咽,一邊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是想,我都快八十歲了,棺材都進一半了,沒想到還能有今天,孫兒女都健健康康的活在我身邊,還有這個小傢伙… … 」

        他寵愛地摸摸小曾孫的小腦袋,後者正在努力把葡萄捏成葡萄漿,再抹到身上去改造自己的服裝造型。「曾孫耶!有多少人能夠抱到自己的曾孫?我真的是很好命了!」自然,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重點是在聿希人身上。

        兩年前,聿希人被判定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當時聿爺爺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要山朋潰了一樣,大家都知道,聿希人一旦去世,聿爺爺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一夜之間,整個世界又凝聚回來了。

        聿希人愈活愈健康,還生了個曾孫給他老懷彌慰一下,讓他每天都好像生活在天堂上一樣,有時候想想,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深怕有夢醒的一天… …

        「小茜。」
        「爺爺?」
        「妳千萬不要離開我們呀!」

        言猶在耳,半個月後-- …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關茜一放下電話,聿希人就擔憂地問過來,她那張紅潤清秀的臉兒,不過接了通從台灣打來的長途電話,就變得像紙一樣的蒼白。「彩姨她… … 」她嚥了口唾沬。

        「死了!」聿希人抽了口氣。「怎麼會?」
        「車禍。」
        「車禍?」
        很常見,可是… …
        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彩姨的妹妹希望我能回台灣去燒個香,她要把彩姨留給我的東西交給我。」
        「什麼東西?」
        「她也不知道,說是收在銀行保險箱裡,得要我親自去才拿得到。」
        「那麼,妳要回去?」

        關茜沉默了,她也覺得有點不太對,時間太巧合了,但是… …
        「彩姨就像我第三個媽媽呀!」
        「好吧,那我陪妳回去。」
        不只聿希人,連聿邦彥兄妹也堅持要跟去,因為他們也覺得很不妥,卻又不能阻止關茜的孝心,只好跟去做最完備的保護。

        誰知道剛到台灣第一天,關茜便迫不及待地趕去彩姨家燒香,之後彩姨的妹妹說要交給關茜一封彩姨留給她的信,聿希人以為就在屋裡,沒什麼不妥,就讓關茜跟彩姨的妹妹去。關茜就這樣不見了!
        「不見了?」聿希人氣急敗壞地叫。「妳說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見了嘛!」彩姨的妹妹事不關己地聳聳肩,眼神卻閃爍不定的不敢直視聿希人。
        「妳!」
        「是她說要自己一個人看信的嘛,那我只好走開囉,哪裡知道她就這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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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7 20:10:40 |只看該作者
聿邦彥硬扯住瀕臨抓狂邊緣的聿希人,犀利的眼神狠狠地盯住彩姨的妹妹。「請問,克勞德究竟給了妳多少好處?」彩姨的妹妹臉色驟變。「我…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聿邦彥冷哼。「妳當然知道,現在妳最好老實說,不然我一定會讓妳後悔莫及的!」
        可能是聿邦彥的模樣、氣勢實在太有威脅性了,彩姨的妹妹沒兩下就屈服了。

        「好嘛、好嘛,是那個阿兜阿說只要我把關茜單獨一個人帶到後門,他就會給我美金一百萬,你也看得出來,我家很窮嘛,所以… … 所以… … 」所以她就出賣了關茜。

        「妳… … 妳真傻呀- ,」聿希人又氣又無奈。「美金一百萬算什麼,妳要是跟茜茜開口,就算是美金一億,我也會給妳呀!」
        彩姨的妹妹雙眼一亮。「真的,那我現在開口行不行?」
        聿希人憤怒地瞪住她。「妳說行不行?」
        彩姨的妹妹瑟縮了一下。「呃,我想大概是不行吧!」

        「除非妳能幫我們把關茜找回來。」聿邦彥補一句。「妳就算要美金十億,我也會給!」
        十億美金?

        鏘鏘兩聲,彩姨的妹妹兩眼之中立刻冒出兩個閃閃發亮的金錢記號,還拚命嚥口水。
        「沒問題!」
        為了十億美金,小命也得卯上去!
        問題才大條呢!
        關茜一交到對方手上,彩姨的妹妹就再也聯絡不到克勞德了,只好眼睜睜看著十億美金揮著翅膀跟她說拜拜。
        用不著聿邦彥懲罰她,她已經後悔莫及了。

        「現在該怎麼辦?」聿希人惶急問到,最需要冷靜的時候,他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別急,」聿邦彥用力按了按表弟的肩。「我會想辦法的。」

        第一步自然是封鎖克勞德的退路,這一點並不難,因為關茜是聿希人的老婆,只要有錢疏通,隨便安個理由,就算克勞德走得了,關茜也離不開台灣,接下來就是地毯式的搜索,台灣就這麼點大,不信找不到一個人。
        又不是找螞蟻。

        同一時刻,克勞德也在絞盡腦汁想辦法要帶關茜離開台灣回美國,籌碼已經在他手上了,該輪到他呼風喚雨了!
        想是這樣想啦,做起來可不容易。

        或許他應該先對關茜「曉以大義」一番,讓她明白跟他走才是「王道」,對大家都好,對她自己也好。誰知剛叫出她的名字,馬上就被頂了回來。「弄雨,妳… … 」

        「請不要叫我弄雨,我是關茜!」
        克勞德怔了怔。「無論妳再如何改變,妳本質還是蕭弄雨,不過,算了,妳要叫關茜就叫關茜吧!」
        關茜冷笑。「是喔,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大方呢?」

        克勞德不由大皺其眉。「弄,不,關茜,我想好好跟妳談談,妳能不能冷靜下來聽我說呢?」
        她又沒有像瘋子一樣大吵大鬧,還不夠冷靜嗎?
        關茜往上翻了翻眼。「如果我說不能,是不是可以不聽?」
        克勞德窒了一下。「妳還是聽我說吧,這樣對妳比較好。」
        關茜哼了哼。「是對你好吧?」
        克勞德又窒了窒。「對妳、我都好。」
        關茜仰天哈了一聲。「聽你鬼扯!」

        愈來愈覺得關茜實在是不可理喻,克勞德終於忍不住脾氣飄上來了。「無論如何,妳非聽我說不可!」
        關茜聳了聳肩。「那你就說啊,不過聽不聽在我。」
        克勞德咬緊牙根。「妳得跟我回去。」
        「我又不是你孫子,幹嘛聽你的?」
        「妳必須讓我研究妳的血。」
        「必須?我什麼時候跟你簽合約了?」
        「那是妳的責任。」
        「我倒認為我的責任是離你愈遠愈好,免得又被你當成實驗白老鼠一樣關在研究所裡,」關茜輕蔑的反駁。「再拿我的血去圖謀你的名利權勢,就算我真的是你孫子,你也沒有權利這樣利用我!」

        還沒開始對她「曉以大義」,所有醜陋的心事就全被掀了出來,克勞德不由臉色有點泛紅。
        「我保證,絕不會再把妳關起來,還有,我們可以『 合作』 如何?」
        合作?
        關茜心頭暗暗冷笑。「利益均分?」

        對半分?克勞德又皺了皺眉,眼珠子轉了轉,旋即扯起微笑。「可以。」反正經手的人是他,他要搞什麼鬼,神也不知道。

        「那如果我答應的話,是不是就會放了我?」關茜狡猾地問。
        「當然不行!」克勞德脫口道。「妳得跟我回去呀!」
        「那我老公、孩子怎麼辦?」
        「他可以去探望妳。」
        「說到底,我還是得被關禁閉?」
        「那是… 」想不出最好的回答來,克勞德只好臨時扯冊。「妳先跟我回去,之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先跟你回去再說?」關茜以嘲諷的語氣複述。「你當我腦殘啊!」
        「那妳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關茜用那種「你他媽真的是腦袋秀逗了,竟敢問我這種問題」的眼神瞪死他,然後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說出她的回答。「我不· 想· 跟· 你·  回。去!」
        「妳不能不跟我回去!」克勞德也冒火花了。
        「那你究竟想跟我談什麼?」
        「……」
        克勞德瞪著眼,好半天不出聲,關茜也沒在怕他,睜大烏溜溜的杏眼也給他瞪回去,然後克勞德突然笑了,幾分狡詐,幾分陰險,還有九成就的勝券在握。
        「說到你老公,他……」冷笑。「必須仰賴你的血才能夠活下去,不是嗎?」

        他一提這件事,關茜馬上猜到他大概要說些什麼,因為這個問題她早就考慮到了。
        「所以?」
        「只要你乖乖跟我回研究所,我保證會定時送血給他,」夠慷慨大度了吧?
        「否則,哼哼哼…我們就耗在這裡,直到你老公撐不下去,屆時,你不聽我的也不行了!」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她滿不在乎地說,表面上鎮定,其實心理緊張得很。
        她決定再賭一次,賭聿希人能夠在病發之前找到她,如果真不行,她再跟克勞德談條件,只要能夠讓聿希人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不在意再被關在籠子裡做白老鼠。

        「到時候再說?」克勞德差點咆哮出來。他以為只要拿她老公跟她下狠話,她就一定會立刻投降,沒想到她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這下子該換他頭大了。他能夠在這裡躲那麼久嗎?
        答案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畢竟這裡不是他的地盤,他又是個人人一見就清楚瞭然的「外國貨」,怎麼也混不成在地人,就算要隱居,他也要進食吧?要進食就得購物,要購物就得接觸人
群,這麼一來,能幹的好手很快就能夠找到他了!

        該死,這個女人怎會這麼難搞!
        「妳就那麼相信妳老公一定會來找妳?」只好壓下怒意,再次嘗試想跟她「講道理」。
        這種問題只有白癡才會問。
        「你認為呢?」關茜懶懶地反問。
        他認為?
        克勞德張嘴說不出話來。

        不用認為,百分之兩百一定會,聿希人必須倚賴她的血才能夠活下去,不找她才怪!想到這裡,他陡然靈機一動,知道該如何「說服」她了。

        「所以,他只是為了活下去才和妳結婚的,好把妳綁在他身邊?」
        「錯,他和我結婚時,根本就不知道我能夠救他。」咦?是嗎?
        「那他是為什麼?」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老實說,他也很想知道理由。

        這個問題更沒腦筋。
        「當然是為了他愛我!」關茜說得很得意。
        「是嗎?」克勞德冷笑。「就算是真的,妳以為他的愛能有多深?能夠經歷得起考驗嗎?」
        考驗?
        什麼樣的考驗?
        死嗎?

        關茜僵了一下,「當然是-- … 」杏眸徐徐垂落。「很深很深!」
        聽她回答的語氣,克勞德馬上心裡有數了,即使聿希人真的很愛她,可是能不能經得起考驗就很難說了。

        「那麼,我們來賭一下,如何?」
        「 賭什麼?」
        「賭妳那個深愛妳的老公能不能經得起考驗。」
        「怎麼賭?」
        「我們去試試他,如果他經得起考驗,我就放妳自由,而且不再來找妳了;但如果他經不起考驗 … 」
        「我就乖乖跟你回研究所?」
        「沒錯。」

        要賭嗎?
        老實說,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希人到底有多愛她,他願意用生命來交換她的自由嗎?
        用生命交換自由,值得嗎?
        記得當初下第一個賭注去救他時,她並不確定他會不會出賣她,所以她是在賭,如果想知道那局賭的結果如何,她就必須再下一次賭。

        要賭嗎?
        要!
        因為她不想永遠猜疑這件事,就算她賭輸了,也寧願心裡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輸了。所以,就再下一次賭吧!
        一接通電話,克勞德立刻表明自己是誰,隨即指明要找聿希人說話;不到一秒鐘,話筒另一端就傳來聿希人的聲音了。
        真快!
        他嘲諷地暗忖,然後把電話轉到「免持聽筒」上,好讓關茜也能清清楚楚地聽明白聿希人是如何出賣她的。
        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生命,聿希人也不會例外。

        「聿少爺,你好啊!」
        「少說廢話,快把茜茜還給我!」
        喲喲,現在輪到聿希人說「還給他」了!
        「不要那麼急躁,我主動打電話給你,就是誠心要跟你談的,要是你不願意,那我掛斷電話好了!」

        忍不住,他耍起刁來了。「因為你沒辦法帶茵西離開台灣,所以想跟我談條件嗎?」
        「放心,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我還是能帶她離開的。只不過… … 」克勞德厚著臉皮說大話。「你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覦,我不希望在專心工作的時候,還得分心去應付你的找碴,所以,咱們冷靜下來好好談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來吧!」

        「只要你把茜茜還給我,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包括要你的命?」
        「 請說清楚。」
        「不必說清楚,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你也不想死,對吧?所以,就按照上回我所說的,我保證會定期送關茜的血去給你,不管有多少利益,你、我均分如何?我很慷慨吧?」

        「否則?」
        「否則我只要再耐心等個一、兩年,待你病發死去後,我還是能靜下心來專心工作的。」
        「既然如此,你何必要跟我談條件?」
        「很簡單,我已經五十多歲了,一秒鐘也不想再浪費了!」
        「… … 」

        「你的回答?」良久,話筒另一端都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克勞德雖然胸有成竹地等待著,認定早已知道對方的回答會是什麼,他的條件實在太優厚了,只有沒腦筋的白癡才會拒絕他,可是等得愈久,心頭卻也禁不住有點七上八下起來了。
        聿希人不會是沒腦筋的白癡吧?

        而關茜,她更是緊張得直嚥口水,不知道聿希人會不會像過去那些背叛她父母的人一樣。
        會?
        不會?

        又過了許久,終於,在他們幾乎搶著第一個崩潰的那一剎那,電話那頭又傳出聲音來了,是聿希人低柔的嗓音。

        「從小我的身體就不好,很多事不能做,也有很多地方不能去 … 」
        「? ?」
        他的回答呢?

        他只要一個簡簡單單的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為什麼聿希人還要拉拉扯扯這麼多?還是拉扯跟他們所談的事風馬牛不相干的「往事回憶錄」幹嘛?跟他告解?「雖然我的行動很自由,但其實我一點也不自由,所以我很清楚失去自由的痛苦,那種痛苦,我不要茜茜去忍受。你問我的回答是什麼,我的回答就是這個,我寧願用我的生命換她的自由!」

        什麼?
        克勞德頓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瞪住電話,難以置信他所聽到的回答,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聿希人真的是沒腦筋的白癡!

        而關茜,她先是呆了一呆,繼而噗啡笑出來,眼淚卻開始狂湧而出,她一邊笑一邊抹眼淚,是狂喜,也是感動。
        他沒有背叛她!
        他沒有!
        史上第一人,希人真的沒有背叛她!

        「你你你… … 」克勞德氣急敗壞地舉起拳頭來顫抖了老半天,終究沒有讓拳頭「親吻」到電話上去。「你太感情用事了,換個人,叫你爺爺來!」

        很快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變蒼老了,還搶著說話。「如果你要說服我用小茜的自由來換取希人的性命,請別浪費時間了!」
        克勞德一整個傻眼了。「聿老爺,你… … 你… … 」

        「兩年前,小茜不介意希人將死的生命而嫁給他,接著又冒險救了希人,然後又替我老人家添了個寶貝曾孫,從那時候起,對我而言,她不僅僅是我的孫媳婦,更是我的孫女,你想我會用孫女的自由去換取孫子的命嗎?更何況現在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寶貝曾孫女呢!」

        關茜笑得更厲害,也哭得更淒慘了。
        史上第二人,聿爺爺也沒有背叛她!

        「你… … 你… … 」除了「你」之外,克勞德幾乎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換-- -… 再換個人!」

        於是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又改變了,但一樣搶著說話。

        「少囉唆,我給過小茜承諾了,聿家沒有人會背叛她的!」
        「你… … 你… … 」
        「警告你,最好快將小茜送回來,不然… … 哼哼哼,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 … 」
        「喂,邦婷,大概換你了,來聽電話吧。」

        關茜爆笑,狂哭。史上第三人,表哥也沒有背叛她。
        第四個聲音最潑辣,一開頭就嘰裡呱啦罵個不停,聽得關茜一陣錯愕,她從來不知道邦婷也有這麼凶悍的一面。居然還有限制級的字眼。基於保護兒童純情的身心所見,就不在這裡一一詳訴了,總之……

        「你這個萬年不死的老奸臣,禍害遺千年指的就是你這種人,人不能太貪心,你懂不懂啊? 」
        指桑罵槐?
        克勞德氣得差點當場爆炸,「你,你們一家都是瘋子! 」

        「總比你這個禍害好!」
        「你們不後悔?」
        「誰後悔誰就是豬!」
        「很好… … 」

        鏘一聲,電話被狠狠地掛斷了。然後克勞德氣唬唬地怒瞪著關茜,關茜則笑吟吟地回望克勞德,她在猜想,雖然這是一個賭,但他一定不會遵守賭輸的承諾。「聿家人都是瘋子,我不用瘋子來打賭!」看吧!

        關茜不在意地聳聳肩,反正她打賭的目的也不是為自由,而是為了想知道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現在,她知道了。
        很美好的結果。
        她拉開嘴,心曠神怡的笑瞇了眼,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預感,雖然她現在是在克勞德手上,但很快的,她就會脫離他的魔掌了。
        嗯,應該不用太久,她就可以得回自由了!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克勞德瀕臨抓狂邊緣,猛扯著頭發來來回回走,無論如何就是不甘心,他不相信他逃不出這個小小的海島。好,他也賭一次吧!於是他掏出手機來,毫不遲疑地打給遠在美國的一位石油大亨,雖然那位石油大亨最近的景況也不怎麼佳!拜聿希人所賜,但他的獨生子是他的心頭肉,拚了老命也要保全他的獨生子的小命。

        一度,石油大亨的獨生子因車禍而成為植物人,是他「救」了對方的獨生子,雖然早已痊癒,但他哄騙對方說必須一年注射一次,不然還會回復成植物人狀態,
        因此,對方就成了他最忠心的「僕人」。
        現在,就讓他來利用對方最後一次吧!

        「萊特先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讓你兒子永遠痊癒,不用再注射的方法了--… 對,令郎可以永遠康復了… … 現在?恐怕有點困難,我被困在台灣了… … 就因為我得到了治療令郎的方法了,有人要跟我搶嘛… … 真的?那太好了,一切就靠你了… … 」

        果然,那位石油大亨允諾會不計一切代價來帶他離開台灣,當然,還「附帶」關茜,他的寶貝。
        哼哼哼,這下子他倒要看看聿希人如何阻止他!

        終曲
        「他們離開台灣了?」
        「對,不是正式離開的,而是偷渡。」
        「誰幫助他的?」
        「阿拉斯加的萊特先生。」
        「很好,我會要他明天就破產!」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 … 」聿邦彥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真話,「一旦他們離開台灣,我們就很難找到他們了。」
        很難找到他們了?

        聿希人直著眼,怔愣地望定聿邦彥,彷彿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又好像正在努力思索什麼重大的問題。片刻後… …

      「想找到茜茜,其實很容易,」他喃喃低語。「但要找到那個能夠找到茜茜的人,這才是麻煩!」
       為什麼?」聿邦彥脫口問。

        「因為… … 」聿希人苦笑。「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為了防範奇網的會員身份被洩漏,但在緊急情況時也可以聯絡彼此,因此,他們每一位成員只能夠知道另一位成員的緊急聯絡電話。

        所以,當他們真發生了緊急情況,必須找特定的「同伴」幫忙時,就必須一個聯絡另一個,另一個再聯絡第三個,第三個再聯絡第四個 … 直到找著那人為止,而天知道,那人的聯絡電話到底是在誰手裡。

        「我不懂。」
        「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就好了。」說著,聿希人振作起精神來。「好,我現在就開始找人吧!」

        於是,他拿起手機來,按下那個他早已熟記在心中的電話號碼… …


       註:生氣了嗎?生氣了嗎?嗚嗚嗚,請別生氣,編編老大已經替你們臭罵了阿靈一頓,可是這是不得已的嘛,不然之後的故事帶不出來呀!所以,請耐心等候… …

        不不不,不用耐心、不用耐心,阿靈一定會卯起命來趕出後面的故事,管他什麼高血壓、管他眼睛什麼毛病,稿子先趕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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