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水]大劍——風起之時[全文完]

絕對官僚

第三五六章 連接點

    越到危急的時候，越需要冷靜。然而，在細細的搜索沒有結果之後，雅羅爾卻也從頭上流下了一排排的冷汗。

    倒不是說她心慌了。伊斯利和泰萊莎兩個盡管已經傷痕累累，卻也沒有催她。她自然不至于自己心慌掉。

    愛普麗莎在戰斗中抽空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

    她似乎知道雅羅爾在做些什麼，卻不屑一顧的樣子。

    說起雙子女神……雙子女神雙色的，每人一只的翅膀……當然，雅羅爾不覺得是翅膀的緣故，而是那樣的圖畫讓她想到了其他的東西。

    雙子女神是愛普麗莎分裂的兩個個體，而究其原因的話，是因為愛普麗莎的力量和原本諸神的力量不相容吧！

    “跨海而來”，說明原本就不是一個體系的不是麼？現在的情況，女神的身上雖然有這邊“母神”的力量，或者說是“煉化”了這種力量，卻必然和本身的力量不同……

    ****

    有了這樣的思路，雅羅爾卻並不專心于空間能量的搜索了。

    泰萊莎的長處是細微感知，可是，這種感知，是建立在能量的流動上面的。根據對手身體內能量的流動，來判斷敵人的攻擊。對于能量的性質判斷，卻不是很強。

    既然如此……

    有了這樣的思路，加上這麼長時間的觀察，雅羅爾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之前，她一直認為，既然互為半身，那麼這兩位女神之間，必然是依靠半身的感應來傳遞力量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雅羅爾在注意到了之前的問題之後，也想到了另外的一點︰按照伊蓮的說法，這種聯系是可以隔斷的。如果是在她的身體內進行的話，應該怎麼割斷？

    雅羅爾之前除了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把劍和女神四周的空間之外，也就是把放在女神本身上面了。

    雖然在莉芙露和女神的戰斗中，她似乎是在最後的關頭感覺到了能量的轉變和很隱約的空間能量，可是因為相隔太遠，並不敢肯定。

    現在，卻似乎可以確認了呢！

    ****

    盡管那地點讓她很有些郁悶，可是，在仔細的觀察了之後，她卻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女神身上的那件衣服！

    能量的對沖，遮掩了能量的轉變和傳遞，也完全遮掩了空間能量的輕微波動。說起來也是，在這樣的戰斗中，愛普麗莎輕甲下的衣裙卻沒有任何的損傷，這本來就說明了一些問題了。

    只是女神現在沒有受什麼傷，看不出來而已。

    那件衣服是特制的。不知道是煉金手段還是其它的什麼……總而言之，那件衣服，擁有波動異常輕微的空間連接點，承受其它地方來的能量，把它轉化，然後傳遞到她的身體里。

    估計只有在戰斗中，這種能力才會開啟。可是也正是因為在戰斗的關系，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磅礡能量，以及與敵手能量的對沖，才完全掩飾了這貼身衣物的異常！

    ——想必，直接傳到她的身體里，還是會和她的力量起沖突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使是女神，也要出大問題的！

    不過，雖說這件衣服能量轉換的作用和她本身進行的能量轉化相配合，確實是不容易發現。但是，即使是雅羅爾沒有考慮到那些，專心找空間能量的波動，多耗費一點時間，也應該是可以發現的。

    為什麼女神不擔心這些？

    ****

    雅羅爾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至少先把目前的狀況解決再說。盡管她要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郁悶……

    “她的衣服！里面的裙子！”既然不在愛普麗莎的身上，卻是用不著偷襲了。雅羅爾直接叫了出來，“她從她的衣服里面提取能量！”

    如果不是在這種狀況異常緊張的戰場上，只怕泰萊莎和伊斯利都要以為她在開玩笑吧！

    畢竟，他們都能夠很快的了解到雅羅爾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他們之後，應該做些什麼！

    但是，要做的這件事情……似乎是……似乎是要毀掉人家的衣服啊！而且，還是里面的裙子……這可確實是一項極為離譜的工作。

    雖然他們現在是敵人，可是那也是可以相互尊敬的敵人不是麼？畢竟都有現在的層次了……

    難道說，要將這場戰爭，轉化為色魔之手？他們只是想要殺死女神，可沒想過要……

    ****

    “如果能夠毀掉衣服，那個通道就會露出來是不是？”在遠處的某個類似于異空間或者說結界的內部，麥克斯問著自己的妹妹。

    而伊蓮簡單的點了點頭。

    “你不可能不幫忙的吧？”麥克斯一手抱著小火，一手抱著小寶，“萊茵身上有著相對于一般天然半妖來說太強的精神力量和純淨的妖力……或者說神力。能夠把他孕育出來的，只有泰萊莎和雅羅爾不是嗎？而且還需要一個對等的伴侶……”

    伊蓮看看他，有些皺眉，似乎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麥克斯卻不以為意，“看現在的情形，想讓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有孩子都不可能。會需要很久的時間的。伊蓮，你不想看著那孩子出生和長大嗎？”

    听到這句話，伊蓮頓時沉默了。

    *****

    雖然是無可奈何的，但是三個聯手的深淵，現在確實是面臨這樣的一個難題——他們必須在戰斗中把愛普麗莎的衣服給弄下來……不管是扯還是撕還是別的什麼手段……

    對于這件事情，伊斯利不免直抽嘴角——這種事情，果然由他做的話會最為奇怪吧？畢竟那幾位還是同性……

    可是，不管怎麼說，事情都還是要做的。三個人頓時就在愛普麗莎的身周形成了包圍之勢。雖然說戰斗配合上面稀里嘩啦，但是，在什麼情況下該采用什麼樣的戰術，他們還是很明確的。

    “你們以為，這樣做會有用處麼？”愛普麗莎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她的衣服一般。

    也顯然，也不認為，自己有被“調戲”的危險，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的意思很明顯︰你以為你們能夠做到麼？就算是做到了，你們以為那能夠有什麼用處麼？

    這話中之意，自然所有人都听了出來。然而，在現在的情況下，可以說不這麼做，他們也想不到什麼其他的方法了。

    愛普麗莎的能量本來就遠遠的超過他們，如果還隨時會被補充的話，勝算這個詞根本提也不要提。

    必須要試一下才成。

    ****

    雅羅爾的全面加入戰局，雖然不能說扭轉了形勢，可是她和泰萊莎伊斯利都有一定的配合，加入了戰斗以後，至少可以在愛普麗莎的身上造成比較大的傷害了。

    何況，先期的目標，只是要毀掉她的衣服而已。

    纏斗了好一會兒之後，泰萊莎終于逮到了一個機會把愛普麗莎給刺傷了。隨即，在伊斯利的妖力牢籠幫助下，雅羅爾的空間切割包圍了她。

    她確實沖破了這次攻擊，然而，身上的衣服到底還是完全破碎了。

    可是，雅羅爾他們，仍然不敢大意。因為這位女神只是冷冷的笑著，一點慌張的神色也沒有露出。

    ****

    “空間通道！”雅羅爾的臉色倒是立刻就變了。

    愛普麗莎的身上，再次出現了鎧甲一般的東西，遮住了她的身體。盡管這件鎧甲沒有能量轉換的能力了，可是，在他們的頭頂，卻出現了上百個細小的空間通道。

    不要說人，即使是小鳥也不見得能夠從那通道通過。可是……那里，卻有讓他們極度不舒服的力量源源不絕的傳出！

    “看起來考驗才剛剛開始啊！”伊斯利和泰萊莎現在都能夠感覺到了。對于這樣的狀況，伊斯利也嘆了一口氣。

    盡管戰斗的時間還不算長，但是他們的消耗卻很大。現在，不要說身上的傷勢，就是精神的層面，也有些疲勞了。

    要知道，面對著這種程度的對手，如果不是他們同樣戰斗經驗豐富，就算是被瞬殺都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和莉芙露不同，他們可是有明顯的要害的。何況，除了雅羅爾，他們兩個還都要不停的在戰斗造成的能量流上面借力，才能免于摔落地面的下場……

    ****

    “賭一把如何？”愛普麗莎笑吟吟的看著雅羅爾，那笑容頗有幾分燦爛的感覺，“確實，你的空間能力能夠把那些通道全部封住，但是在那之前，我能夠把他們全部收拾掉……”

    她雖然開始時就已經受傷，然而，表現出來的戰斗力，還是讓三人心驚。

    現在說的這句話，更是讓他們苦笑不已——到底哪里來的勝算啊？就算在雅羅爾封閉通道的過程中，愛普麗莎沒能把他們殺死，也肯定可以重傷。

    封閉空間通道同樣要消耗不少的雅羅爾，又怎麼能夠打得過她？

    ——都是身經百戰的他們，同時在心底計算出了勝率。發現，實在是小得可憐。

    然而，雅羅爾還是振翅飛起，雖然臉色不好，但是她知道愛普麗莎說得沒錯，封閉那些通道才是首要任務。而另外兩位，同時在心底升起了和莉芙露類似的念頭……

    至少，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夠大幅度的降低這位女神的戰斗能力？

絕對官僚

第三五七章 不曾結束的戰斗

    雅羅爾調集翎羽，封閉著那些小小的空間通道。這並不是一項輕松的工作。而且，她也同樣在擔心，伊斯利或者泰萊莎會不會弄出什麼兩敗俱傷的招數來。

    她絕不認為，本質也只是個戰士的伊斯利，會允許自己輕易失敗。就不要說泰萊莎了。

    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

    ——實力對比很明顯，雅羅爾還真的沒想過奇跡什麼的。他們都不是那種生死之際可以大爆發的“主角”。自己的實力自己都清楚得很，也基本上發揮到了極限。想要超常發揮不是不能，可是想要大幅度的提升卻是不現實的。

    而且很明顯，現在這種狀況，陰謀詭計也沒有什麼作用。在這種只依靠實力的戰斗里。

    否則還可以指望一下伊斯利的腦袋。

    現在，只能用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的法子來創造機會了麼？

    防御型的深淵只有我一個……如果要做這種事情，也該是我來做吧！雅羅爾郁悶的這麼想著。只有她的再生能力，才有可能在用了那種招術後不死啊！

    *****

    雖然說這麼想，雅羅爾卻注意到泰萊莎和伊斯利的妖力都開始凝聚。他們一邊躲閃愛普麗莎的攻擊，一邊在準備著什麼。

    不知道該不該算是好消息的事情是，愛普麗莎吃了莉芙露那一次虧，顯然已經不打算吃第二次了。所以，她的攻擊異常的凌厲，逼得這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完成自己的打算……

    而且，他們的兩個的默契也不足，沒能一個人攻擊，掩護另一個人完成攻擊。

    愛普麗莎倒也遵守諾言，雅羅爾就待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卻完全不攻擊。而雅羅爾，此刻也沒有這個精力來攻擊她。

    雖然說通道傳來的能量需要愛普麗莎自己轉化，沒有那件衣服方便。可是，不斷絕這份援助的話……

    剛才，他們給這位女神造成的傷害，在她的身上已經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說到底……他們還是差在了能量的差距上。在技巧、戰斗水平基本相同，幾個人的合力能夠抵消一定力量等方面的差距的時候，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的力量在不停的消耗而愛普麗莎沒有！

    *****

    “小火？”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小寵物，眼看就要被混亂而狂暴能量流卷走了……小小的身軀在空中被無形的漩渦撕扯著。

    顧不得驚訝了，雅羅爾飛快的閃身到了它的身邊，把它給撈了起來。暈暈乎乎的小火爪子上，還緊緊的抓著同樣暈暈乎乎的小寶……

    它們怎麼……

    伊蓮嗎？

    雅羅爾迅速的推斷出了可能性。雖然不想把它們卷進來的，但是現在……也無可奈何了！既然嘉拉蒂亞能夠用小寶的力量，作為小寶的前期飼主，伊斯利應該也可以……

    雖然說沒有攻擊她，可是愛普麗莎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個擁有空間力量的人。眼光掃過，剛好看見了小火和小寶。她皺皺眉，直接轉過了身形，向雅羅爾沖了過來。

    小寶和小火果然很重要嗎？雅羅爾有些明白了。

    然而，這樣的環境，因為踫撞造成了無數縱橫交錯能量旋流的環境，卻是最適合她的作戰地點。

    翅膀收攏在了身後，她感受著無形的能量實質性的表現，在四下撕扯著一切的狂風之中，找到了最適合閃避的路線。

    輕巧的躲開了愛普麗莎的這一擊，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了伊斯利的身邊，把小寶扔給了他。

    “接好！看看能不能引動它的能量！”

    *****

    “吱吱！”愛普麗莎的下一劍，讓他們兩個快速的往兩邊跳了開來。而凌厲的劍風也喚醒了小火，它吱吱的叫了一聲之後，整個身體就死死的盤在了雅羅爾的肩膀上……而尾巴，則卷住了雅羅爾脖子，顯然害怕被甩開。

    宛如銀白的、毛茸茸的皮草制成的圍脖。

    小火身上的能量已經被引動了！雅羅爾在瞬間驚訝的發現了這一點。盡管只是一小部分……但是果然，是伊蓮的幫助麼？

    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瞬間增幅，雅羅爾快速的上飛，身上的翎羽全部離體而出。就連腳上……長出的那對新的翅膀上面的翎羽也是如此。

    那不是她的力量，是小火身上的力量幫助她做到的。

    而小火的力量，也不是她引出來的，是伊蓮……

    可是不管如何，這似乎是告訴了她，她以後實力增長的可能性呢！

    指揮著翎羽交織成了一張張冰藍色的網，同時覆蓋住了好幾個通道。愛普麗莎再次皺著眉試圖向她發動攻擊，這一次，被伊斯利和泰萊莎聯手攔住了。

    看起來，小寶的力量也被伊蓮引發了。他們同時看見了戰局的轉機……

    這下，可以拼一下了呢！

    *****

    泰萊莎的劍，刺入了女神的頭部，盡管她的手被最後的反擊斬斷，然而，她的左手一搭，還是以自己的劍將女神的頭部切成了兩半。

    看著女神似乎還有行動能力，伊斯利從後面沖了上來，右手迅速的化作了長槍，也刺入了她的心髒部位——他的左手，卻也報銷了。不僅如此，還捎帶了小半個身體。

    而接下來，看起來已經頗有些殘缺的數百支冰藍色翎羽也出現在了女神的周圍，組成了一片片利刃，將她落下的頭部和身軀分成了無數塊。

    泰萊莎稍稍一愣，卻立刻明白了雅羅爾的意思。左手一抄，把下落的劍再次握在了手上，光芒閃動間，已經將那些碎片劃作了虛無……

    “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已經摔落在了地上的雅羅爾苦笑，“泰萊莎你補了這一下，希望沒有問題了吧。”

    ****

    “做得倒是不錯。但是不要以為，把我這個半身消滅，這戰斗就結束了哦！”

    雅羅爾想起了自己發動那次攻擊的時候，女神帶著微笑說出的那句話。心頭有些沉重。是啊。這個……只是半身呢！

    還有一半啊！

    僅僅是這樣的一半，就已經讓他們差點兒沒命了……

    當然，如果說傷勢，自然是她的最重。她的空間切割，雖說是很強勁的招式，可是，離得遠了，就沒有那份力道了。所以在另外兩位的掩護下，她是集聚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將之全部圍在了自己的身邊，充當了一次人肉炸彈的。

    這樣的攻擊，固然重創了女神，讓泰萊莎他們得到了決定性的攻擊機會，可是就這麼一次攻擊，就已經讓她站不起來了……

    妖力和異能幾乎完全耗盡，精神力也降到了超低的水準。就不要提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了……從右肩到左邊的腰部，幾乎被劈成了兩半。如果不是她的回復力驚人，現在早就喪命了……

    在向後退開的時候，還被砍了一條腿……確實是夠強悍的反擊啊！

    *****

    自己動手把身體重新拼到了一起，雅羅爾看著那兩位也幾乎是用“摔”的落到了地上。

    “吶，小火對你的傷勢有沒有什麼效果？”幾乎是以劍為支撐的走了過來，難得如此狼狽的泰萊莎把雅羅爾做出那一次攻擊前扔給她的小火送到了雅羅爾的身邊。

    小火一雙圓滾滾的眼楮眼看就有淚珠要落下來了。滿是水氣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它還從來沒有看過呢，主人這麼狼狽的樣子。

    “不知道……”雅羅爾苦笑，“似乎是伊蓮牽動了它的力量，可是我們卻沒有用到太多。它的力量……現在我可沒有這個精神了呢，牽動它的力量。”

    泰萊莎皺皺眉，她也是被動的接受了小火身上的力量，怎麼去引發它，卻是不知道的。

    *****

    伊斯利晚來一步，他落得遠一些。然後，又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件出來。這才走過來會合。

    可是，還沒有走到雅羅爾的身邊，他便忽然抬起頭，停了下來。

    “那是什麼？”他皺眉看向了天空。在那里，一個菱形的晶體，正在緩慢的凝聚，成形。最先出現的是火紅色的一點，隨即，無數彩色的粒子將它包圍了起來，並且成為了水晶一般的實體。

    再然後，那火紅色的一點開始緩慢的擴大……似乎，在吸引著四周的能量一般。

    在戰斗之中，散佚在了空中的妖力。

    “……”伊斯利在手中凝聚出了一把大劍——女神，還沒有被殺死麼？

    “唧咕唧咕……”粘在他身上的小寶焦急的叫著，跳到了他的頭上，跳來跳去。

    “那不是女神！”另一個帶著焦急的聲音也連忙阻止了他，“那是永恆之心，必須要留下這個，這一切才能完結！”

    ******

    “伊蓮麼……”雅羅爾雖然現在力量水準已經降到了一個極低的地步，卻還是听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何況，她早已經猜到了她就在附近。

    現在地面早已經被他們的戰斗除掉了所有遮蔽目光的森林，在這個比莉芙露自爆還要狼藉的戰場上，雅羅爾很容易就找到了拉著麥克斯的伊蓮。

    他們現在的狀況，倒是很容易就會被撿便宜的啊！

    不只是她這麼想，泰萊莎和伊斯利顯然也這麼想。泰萊莎的劍離開了地面，伊斯利也做出了戒備的姿態。盡管都覺得他們不見得會動手，可是，卻也不敢放松。

    而且，伊蓮也就算了，為什麼麥克斯也在這里？

    伊蓮卻沒有注意他們的反應，只是直直的盯著永恆之心。

    雖然不是她的經歷，然而，在她的記憶中存在的那些畫面，一幕幕的，閃過了她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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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欠扁的說一句，因為這個版本的問題實在是不少，所以在完結後除了會出番外和後傳之外，還會用很不穩定的速度進行大修。

    在保留原版的情況下，大修幾乎已經可以算是新版了。

    這個東西可以無視。

    不過，要是有什麼意見的話，可以在投票的位置投一票，在置頂貼提一下具體意見，就這樣。

絕對官僚

第三五八章 瑟雅娜的回憶

   在瑟雅娜的記憶之中，她曾經有過一段很幸福的日子。

    她的種族，被埃澤拉大陸的人們稱為“神明”。而且，她的父母，還是種族的首領，被人類稱為“父神”和“母神”。

    在這個種族最為輝煌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

    那個時候，已經習慣了被稱為神族的他們，雖然受到人類的敬仰，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和悠久的生命……然而，和人類不同，他們沒有後代。

    ****

    瑟雅娜從族人們的談話中得知，自己，還有父親母親都是不同的。只有她的父母，是伴隨著世界的誕生而誕生的。因為這個世界只有埃澤拉一塊大陸，只有這塊大陸上有著豐富的和他們類似的生命，所以，才定居在了這里。

    她剩余的族人，則都是在這塊大陸上誕生的。

    他們都有一樣的特點︰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然而，卻無法繁衍後代……或者說，後代的出生概率，可以低到忽略不計的地步。

    相比之下，人類，這種雖然沒有什麼強大力量的種族，卻往往擁有很幸福的家庭。

    為此，不少的族人，都把自己的血脈賜給了人類。盡管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卻能夠讓那些人類擁有很強大的力量，連她的父母，也是如此。賜下血脈，換來了所謂的眷族。

    隨即，他們明白了，他們無法誕下後代的原因。

    得到了血脈與力量的人類，也從此失去了人類正常的生育能力！他們雖然還能夠生育，可是，卻也要比普通的人類困難不少……

    倒是那些法師，僅僅是得到了母神的部分血脈，完全依靠母神的法則來發揮實力的法師，他們的傳承，要容易很多。

    ****

    縱使是身為神明，他們……也是希望得到後代的。

    所以，身為父神的修蘭奇，和身為母神的克里斯蒂娜，聯合了許多的神明，終于想出了誕生之地這樣的辦法。

    誕生之地……這個結合了眾多規則的地方，其實是一個整體。這里，可以強行抽取父母雙方的一部分能力，形成一個新生命。並且直接賦予這個新生命以強大的靈魂……

    當然，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新生兒的強大與否，都是直接與父母掛鉤的。

    而相對的，父母的能力越高，在這樣的狀況下消耗也就越大。

    瑟雅娜，就是這樣出生的。

    ****

    她在父母和族人的寵愛下長大。長得很快……僅僅是百年的時間，就已經長到了人類18歲的樣子。當然，這也和她自身的努力有關。

    她知道，為了生下自己，自己的父母消耗了多少的力量。所以，她不希望辜負父母的期望。

    可是，在無憂無慮之中生長了百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自己，還是成為了種族滅亡的原因之一……

    *****

    那一年，有另外的一群神明和他們下屬的種族，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們的力量被修蘭奇和克里斯蒂娜所排斥。當然……他們也不見得就是神明。只是，這些人的力量和他們這些“諸神”相差仿佛而已。

    諸神……被稱為神明的他們，也是有三個等級的。

    作為主神的修蘭奇與克里斯蒂娜，還有普通的神明們是天生的“神”。而那些普通的神明把自己稱作是準神，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完全不能和主神相比。

    還有一部分人類修煉而來的強者，被稱作半神。半神晉級為準神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在實力上也不能相提並論。

    當一個人可以運用某種法則了的時候，他就擁有了成為半神的機會。然而，和真正掌握某種法則的準神，差距卻是非常大的。

    而這一批外來的神明，就有不少實力達到了準神的級別。

    ****

    盡管力量相排斥，但是剛開始的時候，雙方卻都沒有多少敵意的樣子。

    瑟雅娜的父母還有她的族人，都沒有要把這批外來者趕走的想法。雖然當時已經非常發達的埃澤拉，已經無法再收容那麼多的外來族群了。

    要說原因的話……主要是因為埃澤拉大陸本身，對于這批外來者就有著隱隱的壓制，他們在這塊大陸上，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

    在這個世界徘徊了好一陣子，這些外來者們最終只能在巨大的、據說能量已經快要耗盡了的飛行機械的幫助下，落到各個荒蕪的小島之中，還有兩極冰雪無人之地。

    最終……

    他們當中，有一半以上的準神級人物，不知道依靠什麼方式，以他們來到這里的巨大飛行器為基礎——這個世界上，把自己化作了堅實的大地，第二塊可以被成為“大陸”的土地出現了。

    而其中一位，更是猛然間實力上升到了即將突破準神級的程度。

    修蘭奇推測，是那些化身大陸的人，將自己剩余的力量轉移到了她身上的緣故——這個人，名字叫做愛普麗莎。

    *****

    瑟雅娜雖然有100歲了，然而，卻也還是一個半神而已，即將成為準神。雖然她生來就很強大，可是年齡到底很小。由一位女神，奧古斯特在照顧她。

    人類已經有了很強大的王國。盡管幾個王國在這百年中保持了微妙的平衡，沒有很大的沖突。然而，讓她一個人出門，大人們還是不放心的。

    愛普麗莎到埃澤拉的時候，瑟雅娜大部分的族人，都是對他們充滿了同情的，對她的那個種族。

    說實話，比起他們來這批外來者準神水準的人著實不少，而修蘭奇和克里斯蒂娜在生下了瑟雅娜之後，力量卻大為降低，至今沒有恢復。

    “不趕走”，原因之一，便是他們的力量不足。當這群外來的神明當中，有一半以上的神明化作大地，無法再恢復了的時候，他們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對于這些外來者，自然也就同情不已。

    當然，瑟雅娜也是抱有深切同情的一員，盡管父母還有族人們之間的商議，她並不知曉。

    ******

    第一次見到愛普麗莎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正在草原上玩耍嬉戲。一群擁有血脈的眷族圍在她的身邊。歌唱，追逐嬉鬧著。

    愛普麗莎似乎是陡然出現的。看著摔倒在地的她，露出了溫和有趣的笑容。當時就讓她的臉紅了起來。

    當然，身為一個半神，瑟雅娜自然不至于在游戲中輕易的摔倒。只是，在他們的游戲中，使用力量是作弊的！而且游戲嘛！太較真不就沒有意思了？

    可是見到了愛普麗莎的笑容，她就不自禁的有些羞愧了起來。

    族內，大部分的女性都是她的長輩，而除了莊嚴慈祥的母親和嚴肅的父親，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她除了是小輩之外，他們還把她的位置，定在了和人類的“公主”類似的位置上。

    愛普麗莎和她們不同，雖然也是溫和大方的，眼神卻不是長輩看小輩的寵膩，而是帶著幾分戲謔。友善，但是戲謔。

    朋友或者姐姐。

    幾乎是第一眼見到，瑟雅娜就認為愛普麗莎對她來說，應該是這樣的存在。

    ****

    她的想法，似乎也沒有什麼錯誤。

    愛普麗莎待她，確實就如同一個最為稱職的姐姐和摯友。寬容，有的時候甚至會和她一起胡鬧。可是說起正事的時候，也毫不含糊。

    她知道，愛普麗莎到埃澤拉來，是為了借用誕生之地。擁有準神的力量的他們，居然也同樣無法誕生後代。而在現在……新生的大陸上，環境還很不穩定，每天都有大量的生命死亡。作為領導者，他們也失去了太多的伙伴……

    他們需要更多的族人來引導他們下屬的種族。

    對于這樣的要求，瑟雅娜的族人們很是猶豫不決。

    而愛普麗莎的憂愁若有若無的表現在了眼神中的時候，瑟雅娜第一次動用了自己的影響力，決定幫她。

    不知道是因為對她的寵愛，還是因為對她的信任。總而言之，族人們同意了愛普麗莎的要求。

    然後，這成為了一切悲劇的根源。

    *****

    沒有什麼毒藥能夠對神明起效果。

    精神力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尤其是在擁有強烈情感的情況下。

    這些，都是常識。

    事實上，愛普麗莎和她的族人也沒有準備什麼毒藥。在得到了誕生之地的使用允許之後，她和她的族人，第一次集結在了這個對他們的力量很有壓制作用的大陸上。而他們集結的人數，其力量也絕對不會讓瑟雅娜的族人們擔憂。他們表現得非常的誠懇和感激。

    一切的陰謀就隱藏在這感激之下。

    他們當然不打算毀壞誕生之地。因為他們確實是想要得到誕生之地的力量。為了不把這地方毀壞，他們在外面就動手了。

    背井離鄉來到異世的他們，擁有無數的種族。和智慧生命種類單調的埃澤拉不同，除了神明和人類，還有數量龐大的，連人形都沒有或者有著類似人形的身體的智慧種族。

    這些種族在艱苦的環境中，在之前漫長的跋涉中，留下了無數不甘的靈魂。

    悲哀、詛咒、絕望。

    這樣的生命體，如果只是一兩個，不會對人產生任何的影響。可是，那樣龐大的數量，加上那些準神們放棄自己意志的時候，留下來的不甘與龐大的精神力量……

    當這些東西被愛普麗莎與他的族人們集中起來，集中到了所謂的“特產”、“禮物”中的時候，一切，就開始了。

    ——它們不至于要了諸神的命，然而，卻足以讓他們的力量下降到極低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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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 無可選擇

    接下來的事情，卻大大的超出了愛普麗莎的預料。

    縱然修蘭奇和克里斯蒂娜的力量大為下降，他們卻到底和愛普麗莎不是一個等級的。一個被強行提升的準神，和力量下降的主神之間，愛普麗莎沒能完全判斷出這中間的差距。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去利用智慧生命靈魂的力量，所以中了計。但是，卻仍然不是好對付的。

    固然依靠偷襲，愛普麗莎和她的族人們重創了他們和他們的族人，戰況卻並沒有如她的想象發展。

    諸神間的戰爭，在整塊大陸上展開了。

    那是難以想象的災難，不管對神明，還是對人類來說都是如此。

    天崩地裂，用這樣的形容並不過分。

    人類建立的輝煌文明在諸神的戰斗中無力的哀鳴，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在從天而降的電光天火之中，國都被摧毀、建築在燃燒。無數的生命在絕望的呼號……

    原本一片繁榮的埃澤拉，主戰場的東方變成了荒漠，大地的構造被破壞——除了主體之外，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島嶼，被分裂了出去……

    這樣的戰斗沒有進行太久，然而，所有的人類文明，卻都在這沒有持續多久的戰斗中，毀于一旦。

    *****

    在後來孤獨的歲月中，瑟雅娜問自己，掌握著情感的法則，真的只是因為力量體系的不同，以及力量的差距，才沒有察覺到愛普麗莎的心思麼？

    又是為了什麼，掌握著情感的她、沒有被那種負面的強大精神力影響多少的她，沒有在父母佔上風的時候，在他們創造的機會之中，把愛普麗莎殺死呢？

    奧古斯特能夠看見人的命運。曾經說過她會是諸神的寵兒。但是，在外來的神明出現之後，她卻說，所有的一切都被攪亂了。這些外來的力量，讓一切未來變得混沌，無法預測。

    族人們都知道，這是外來的人攪亂了命運的緣故，奧古斯特要理清這一切是需要時間的。而一向不依賴預言的他們，如果能夠等到她理清這一切，就好了。

    可是，沒有。

    奧古斯特直到最後，才把事情大致理清楚。在她錯過了機會，沒有向愛普麗莎出手的那一刻，指出了她的命運。

    *****

    “日月雙懸之日，諸神的光輝隕落；

    跨海而來的征服者們，讓黑暗籠罩了這片土地；

    諸神的女兒，將在黑暗中詠唱，

    緋色的天空，是她永恆的牢籠。

    她的雙眼，注視著光明，也注視著黑暗；

    若你的子民已經在向邪惡祈禱，

    我們又該，為何而戰？

    **

    海風帶著屠戮者而來，孕育者的鮮血融入了山川；

    當大地也在哀鳴的時候，昔日的寵兒又該奔向何方？

    瑟雅娜，你是諸神的女兒，卻只能在黑暗中淺淺吟唱。

    戰斗者的身軀落入了深淵，伸出的雙手，又怎能掙脫這牢籠？

    你的雙眼，從此只能注視著過去，也注視著未來。

    若這一切，只是命運的安排，

    我們手中的劍，又該向何方斬下？

    **

    若有一天，那緋色的火焰，將這天空燃燒；

    若有一天，昔日的寵兒找到了回來的方向。

    瑟雅娜，你在黑暗中張開雙臂，

    那失去的心，能否掙脫這牢籠？

    你的雙眼，一半找回了光明，一半墜入了黑暗。

    失落的過去，若終能夠讓一切終結，

    諸神的女兒啊，你又能夠前往何方？”

    *****

    她指出諸神的命運，也指出了她的命運。

    “你的感情，讓你背叛了你的族人，你的親人。”他們這麼說。

    確實是她，在父母最為有利的狀況下，庇護了愛普麗莎，認為打敗她就好，不能殺了她。認為……他們已經勝利了。

    是感情蒙蔽了她的理智。

    人類往往只能看見自己願意看見的東西，神的女兒，有的時候也是一樣。

    所以，被詛咒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

    她的族人，都死了。愛普麗莎的族人，也沒剩下幾個。即使是剩下的，包括她在內也都傷痕累累。

    其實，她的族人，並沒有詛咒她。只是，她自己把所有族人的不甘都收攏了起來，加諸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已。

    可是即使是這樣，愛普麗莎卻還是要讓她活下來。是真的對她有了感情嗎？瑟雅娜不知道。可是，她也真的無法去死了。即使是神……也有求生的欲望呢！

    她看著重傷的愛普麗莎被這塊大陸的力量壓制，看著她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創建宗教。

    沒有哪位神明會去利用靈魂的力量，可是她用了。把靈魂的力量和虔誠信仰的精神力量結合起來，創造了迷途騎士。

    那些力量對愛普麗莎來說沒有用，可是她說，她需要這份力量。因為他們是無意來到的這個世界。想要讓已經失去了動力的飛船重新啟動，想要找到回家的路，都必須要吸收這個世界原本的力量才有可能判斷出自己空間的方向。

    只有這塊大陸完全掌握在愛普麗莎的手里的時候，她才有可能借用這份信仰成為這塊大陸真正的主人，把這塊大陸的力量轉化。

    ******

    于是，她靜靜的看著，靜靜的等著。

    就這麼無知無覺的……活了下去。

    過了很久很久。

    她看著昔日擁有血脈的人類基本被追殺殆盡，看著奧古斯特和其他族人的名字，湮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和那人類曾經輝煌無比的文明一起，成為了虛無縹緲的傳說。

    人們開始還有這個心思為他們創造戲劇，編造動人的故事。可是這樣的熱情，也沒有維持多久……

    于是她也就習慣了那樣孤單寂寞的生活。直到……

    法師與煉金術士們，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問她，是不是真的背叛了為止。

    是的……是不是該了結這一切了呢？

    理智告訴她，這是理所當然的。她要復仇，要了結這一切。可是……她的心卻告訴她，她不想……不想那個即使是身負重傷，也要時不時來這個大陸，來這個迷途之都陪伴她的女子死去。

    這樣的想法，或者對不起她的父母，對不起她的族人，可是，卻是她的真心。

    ****

    于是，她再次把自己給分裂了。依靠她自己。

    記憶……讓記憶體去做瑟雅娜該做的事情。

    意識……讓她的意識，守住自己的真心吧！

    ****

    伊蓮沒有感情。她只是一份記憶而已。她其實並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主體，要堅守的感情是什麼。對于她來說，一切都如同一場清晰的電影，雖然畫面牽扯著她的心，卻無法讓她真的感同身受。

    她知道瑟雅娜的種種想法，卻往往難以明白那些想法……

    現在，她只知道，階段性的目標已經完成了。而接下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

    “現在，你們只是殺死了愛普麗莎的半身而已，她的真身和她傷勢更加嚴重的族人還在另一塊大陸︰裴納倫斯上。那是這個星球第二大的大陸。”伊蓮落在了伊斯利的面前，視線在他們三人身上掃過。

    “繁殖之地……你們叫做繁殖之地的地方，應該叫做誕生之地。原本就是建立在北方的雪原上的。可是，在隕落之前，父神修蘭奇與母神克里斯蒂娜，聯手把它轉移到了南方，就是為了不讓它被愛普麗莎找到。所以，原本的守護者，包括雪狼也失去了力量。現在，那個地方已經被你們找到，還利用了起來。永恆之心又召喚了女神的半身。只怕愛普麗莎在傷勢好了以後就會得知這件事情，到這里來。”

    大致的述說了一下久遠的歷史之後，伊蓮說出了現在的狀況。

    “你們……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如果她的傷勢好了的話。何況，在這塊大陸，也有她需要的‘力量’。”

    法則是融合的她，可以把對手的力量轉化為自己的能力。和露西埃拉的吞噬不同，這種轉化有很大的限制，卻能夠切實的提高她的力量，這也是當初，她被她的族人留下，成為領袖的原因。

    *****

    “你有什麼建議？”伊斯利並沒有放松警惕。

    伊蓮往天空望了一眼，紅色的永恆之心已經基本成形，往他們……不，應該說往小寶的面前落了下來。如果以卡通的形式來表現的話，現在的小寶，已經雙眼都是心型的吧！

    然而，它沒能把永恆之心吃下肚，因為，伊斯利已經把這塊晶體撈到了手上——還弄不清楚用途呢，可不能讓它就這麼吃下去……

    似乎有些寵膩的看了看眼光中閃著不容置疑的委屈的小寶，伊蓮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簡單。殺死了她的半身，她只怕也要受到牽連，會讓她的傷勢更加的嚴重。而你們，在小火的幫助之下，實力的增長速度則會加快……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路，到裴納倫斯去，找到永恆之心的另一半，毀掉它。那是愛普麗莎留給她的信奉者的信物。不被那一半的永恆之心召喚的話，即使是這位半身被殺，她也頂多有一定的感應而已，不會從恢復傷勢的深度睡眠中輕易的甦醒過來。另一半的永恆之心，也是剛才愛普麗莎得到的支援的來源，是愛普麗莎收集力量的工具。”

    “然後，找到愛普麗莎，在她傷勢沒有恢復前，殺死她。”

    “第二條路，等她完全恢復，找到這里來。你們絕對不可能在這段時間成長到準神的地步的。那樣的話，也就只好等著被殺了。”

    ******

    ……其實，只有一條路吧！

    雅羅爾無奈的想著。

    “只要毀掉了另一半的永恆之心，愛普麗莎的實力也要受到很大的影響。而且，只要那一部分的永恆之心存在，這塊大陸上的迷途騎士就會源源不斷的被制造出來。即使是誕生之地被使用，在戰斗力方面，你們也落在下風呢。因為相比之下，人數太少了。”

    伊蓮說出了一個對他們來說更加緊迫的理由。

    “她的命令是抹除這塊大陸上所有妖力的擁有者，這一點，不會因為她的死亡改變。而有瑟雅娜的意識體保護迷途騎士的大本營，你們也無法攻破那里的。”

    愛普麗莎一死，原本屬于瑟雅娜的力量，想必也有一部分回到了她的身邊吧！

    永恆之心，這是一切關鍵的所在……現在，你們會怎麼選擇？

絕對官僚

第三六零章 戰士的歸宿

    莉芙露的自爆，以及三位深淵與愛普麗莎的戰斗，原本的西部林海，可以說有將近一半被完全的毀滅了。在這其中，也有幾個村鎮受到了滅頂之災。然而，戰斗的當事人，卻是無能為力的。

    即使是泰萊莎，也是如此。

    因為，實在是無法顧及到。能夠自己留下命來就很不錯了。

    不同于無動于衷的雅羅爾和伊斯利，在離開前，泰萊莎傷感的望著被他們的戰斗波及的地方——地面上只剩下了被摧毀的山頭留下的大小不一的碎石。以及草木的殘骸。而在有些地方，卻能夠看見被巨石掩埋的村莊。

    在這場戰斗中，他們並沒有停留在一個地方，戰場的跨度是很大的。所以，傷害也特別的大。

    大概，沒有人能夠逃走吧！

    “泰萊莎？”被伊斯利扶著順帶固定著身體的雅羅爾叫了她一聲。

    “我們沒有徹底的摧毀這里。西部林海……過上些念年頭，還能再次長起來吧！”想了想，雅羅爾略微明白了她的想法，“當年的諸神之戰，將大陸分裂成了好幾塊，整個東部變成了荒漠……那樣的戰斗，真的是難以想象呢。”

    ——如果那位女神復原了，恢復了當年的水準，勢必會造成更大的傷害的。

    泰萊莎也同樣明白了雅羅爾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

    ******

    “伊蓮說的，真的可信嗎？”收拾了混亂的心緒，她轉過頭來問伊斯利。

    伊斯利沉默了一會兒︰“至少，和我們知道的東西並沒有什麼沖突的地方，不是嗎？”

    可是，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去應對，卻還是沒有頭緒呢。真的只能照著做？

    “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這件事情，至少也要等我們的傷勢恢復了再說吧！”雅羅爾勉強伸手摸了摸完好的那邊肩膀上一動不動，似乎害怕加重她傷勢的小火，苦笑，“我們走的時候狀況可不是很好。雖然現在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忙，但是果然還是去看看比較好不是麼？”

    現在，已經勉強可以發動一次轉移了。在小火的幫助下。

    因為刻意壓制了傷勢的恢復，把妖力集中起來了的緣故。

    而且，能夠轉換妖力的伊斯利，也在幫她聚集妖力……

    說真的，傷到這種程度，還真的是第一次啊！而且，身體被切開……果然，會很痛的！

    *****

    因為戰場在皮耶塔外面的緣故，雖然皮耶塔本身也受到了不輕的損傷，但是好歹沒有出現倒塌之類的現象。遠遠的望見了皮耶塔的三個人，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落在了皮耶塔的東南方，身體狀況都不好的他們很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到了皮耶塔邊緣的。

    盡管在城外的戰場上，鮮血已經將雪地染成了黑紅的顏色，殘肢斷臂勾勒出了一幅慘烈的景象。然而……到底，戰斗已經結束。而且，皮耶塔看來沒有被攻破。

    這就是最好的狀況了。

    然而……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走進城門，就看見了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尚且完好的戰士尸體中，那張熟悉的面龐，泰萊莎的臉色頓時就蒼白了起來。笑容完全不見，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是……怎麼回事？

    在心髒的部位，是一個碩大的血洞。這是無可挽回的傷痕。

    而除此之外，身體倒是已經被清理干淨，臉上似乎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其他的細小傷痕，看來都經過了處理。正是因為這樣，泰萊莎才第一眼把她認了出來。

    *****

    其實在那樣的情況下，這或者，並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兩種力量天生相互敵視，大劍和覺醒者們在這樣壓力下進行了首次合作，並且因為氣息的緣故不會判斷錯敵我。然而，配合……卻是基本不要想的。

    這也是讓里加魯特和伊奈莉她們頗為煩惱的一點︰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全盤的進行指揮，除了大劍和覺醒者內部的那些默契之外，這兩個“種族”之間，卻是基本沒有默契可言的。倒是大劍和天然半妖之間，有著一定的默契。

    幾乎就是各自為戰。沒有人能夠看見所有的情況，也沒有人能夠特意的去關注某人。因為下一刻死亡的人就可能是自己，不管是不是上位的戰士……

    何況，古蕾雅也不是一個會需要、會要求別人保護的人。

    盡管泰萊莎是她的保護者，她也已經是一個獨立的戰士。

    妖力的快速增長和泰萊莎的教導，早已經讓她成為了大劍的主力之一。伊奈莉和米麗雅還需要進行指揮，她卻完全是戰斗中的急先鋒。

    也所以，她在這場異常激烈，雙方都無法退避的戰斗中，戰死了。

    和許許多多的戰士一樣。

    每一刻都有殘破的身軀倒下，每一刻都有淒厲的呼嚎傳出。

    戰死的人，甚至連保留全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尸體，很快就會被接下來的慘烈戰斗撕裂。

    *****

    不僅僅是古蕾雅而已。在這樣的戰斗中，從前五的戰士到下位的戰士，總共也就剩下了那麼幾個。古蕾雅還算是好的，在她身邊不遠的地方，就是珍。珍雖然沒能來得及救她，可是，本來就靠近戰場邊緣的她，還是拼著受傷沒讓古蕾雅的身體被迷途騎士的坐騎踩上……

    也受了重傷的珍自然是知道，沉默著的泰萊莎現在的心情的。

    她們所有人都一樣，為了什麼戰斗？難道不是為了想要保護的東西，想要保護的人嗎？古蕾雅，就是她最想要保護的人啊！

    可是，在她拼死殺死了女神之後，卻得到了保護的人也死去了的消息……

    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打擊？

    ******

    “古蕾雅她，也是拼盡了全力的。”原本正在一邊的重傷員中休息的珍，按著腹部正在愈合的一個血洞，靠在了身後的牆上，“如果迷途騎士是依靠人類的靈魂來制作的話，我們不能讓這樣的生物存在……大家都是這麼想，所以才戰斗的。”

    是的，她們是不是還有存在的意義？她們也就算了，那些還在被訓練的訓練生，沒有融合妖力的訓練生……她們是不是應該以人類的身份過此一生呢？

    這其實是不少的戰士都有過懷疑的東西。直到……迷途騎士的存在方式，被嘉拉蒂亞傳達了出來。

    所以，她們戰斗。

    即使是那些訓練生們應該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她們自身，卻都是決定了要戰斗的。

    毫無疑問。

    珍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泰萊莎，她想了想，只是把自己想的東西用簡單的語言表達了出來。

    “我們大家決定要戰斗了以後，就沒有想過會活下來……畢竟敵人這麼多。誰也不能保證這一點。”她說到，“古蕾雅也是。所以她戰斗到了最後……傷痕累累，可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大家身上都是這樣，都是血……誰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是敵人的，哪些是自己的。所以，直到古蕾雅被……被那個家伙的騎士槍刺穿心髒的時候我才……可是，古蕾雅也殺了她，用自己最後的力量。”

    而在那之前，她已經在戰斗中，失去了自己的左臂。為了掩護另一個隊友……

    *****

    珍平淡，但是透著許多感情……滄桑悲切的語氣，讓同樣在戰斗著，在萬里之外的地方戰斗著的泰萊莎他們，都感受到了戰斗的慘烈。

    或者，只要看看那混亂的現場就能知道了。

    即使是她什麼也不說，泰萊莎也不會去怪這里的任何人。她知道，珍會拼著受傷把古蕾雅的尸身救出來，就已經是很難得的舉動了——對她來說，她也是在報恩吧！因為知道古蕾雅對于自己的意義，而她和雅羅爾，又是好朋友。所以這個受過雅羅爾救命之恩的戰士……

    在那樣的狀況下，沒有人能夠把什麼人照顧好的。即使是她自己在，也不見得能夠做得多好。

    所以，看著古蕾雅的尸身，泰萊莎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

    *****

    古蕾雅……確實是她一直以來，想要保護的人。縱然，已經走出了以往身為半人半妖絕望心境的現在，也是如此。

    曾經，她一度是她生存的理由。

    直到現在，重要性，也沒有下降多少。

    經歷了那麼多的她，雖然已經不再為半人半妖這個事實所折磨，可是，第一個將她從這樣的困境中拉出來的人……古蕾雅仍然是在她的心里佔了最重要的位置。

    她想要保護她，這樣的情感從來都不是虛假的。

    可是……也早就知道的吧？古蕾雅不是那個小女孩了，不再是那個人類小女孩。她也已經是一個戰士，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自己的保護對象的戰士。

    為了自己的意願戰斗……其實，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有了這種預感了吧！

    所有的戰士，都是會在戰斗中死去的，也應該在戰斗中死去。不管怎麼提高實力都好……

    *****

    在四周一邊休息一邊恢復體力人，或者可以說已經是這里最後的戰斗力了吧！大劍們……唯二兩個配合的特別好的妮娜露露和芙羅拉，看起來也是滿身的傷痕。

    琳娜、伊奈莉、米麗雅、甦菲亞、嘉拉蒂亞、珍、伊茜爾、貝羅尼卡、海倫，還有亞莉斯亞姐妹。

    聖都集結的上百名大劍，到了現在，也只剩下了這一些而已。很多大劍，從見面到死亡，她連名字都不知道。

    這樣慘重的傷亡，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在戰場上，如果是力所能及的話，也一定互相救助了吧！然而，卻仍然只剩下了這寥寥數個……

    經過了怎樣慘烈的戰斗，才會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絕對官僚

第三六一章 臨行

   “泰萊莎？”雅羅爾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起來，恢復了一點兒就在小火的幫助下回來了的她，其實是他們三個當中目前狀況最糟糕的——差點兒被劈成了兩半的上半身，甚至還沒能完全連接起來呢！

    然而，她現在卻完全無心休息——泰萊莎要是哭一場，或者發一次火，她倒是會放心下來。

    可是這種沉思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擔心啊！

    現在整個皮耶塔，到處都是傷員，還有沒有什麼戰斗力的訓練生和預備戰士。連照顧傷員都來不及了……泰萊莎，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他們，都撤退了嗎？怎麼撤退的？”

    再次開口的泰萊莎，語氣卻是絕對的冷靜。而她的話，也不是在回應雅羅爾，而是在詢問兩只手都丟了，卻仍然在指揮戰後工作的里加魯特。

    現在，他也走到了回來的三個深淵身邊。

    *****

    “……就在不久前。本來看起來不殺光我們就不罷休的樣子。但是，忽然大部分的高手同時都失常了。被我們趁機反攻殺了幾個以後，剩下的就組織退走了。”

    “如果伊蓮沒有撒謊，這些人以後還會成為我們的敵人沒錯吧？”听到了這個答案，泰萊莎看向了伊斯利。

    伊斯利無奈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點了點頭。

    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泰萊莎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了，“想必是在女神的半身死後，這些人也恢復了一些。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了吧！只是，有了思考能力的迷途騎士，只怕會更加的不好對付。”

    雖然這麼說，他卻也不指望泰萊莎能夠在現在听得進去。

    只要“以後”能夠想到就好了。

    ——說到底，古蕾雅的死，其實應該是女神的責任。而即使是要向迷途騎士復仇，也要考慮對手現在的實力——擁有了思考能力的話，和原本的莽撞的瘋子差距可是很大的。

    泰萊莎果然沒有听他說些什麼。臉色陰沉不定的變化了一番，忽然就轉身向城外奔了出去。

    “糟了！”雖然知道古蕾雅的死，肯定會讓泰萊莎失常，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雅羅爾頓時就驚叫出聲。他們現在各個都戰斗力極度低下，可是果然，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啊！

    “別動。”伊斯利再次把她按下來，“只要你不想自己的身體再裂開的話……不過，必須要有人把她帶回來呢。”

    ****

    “我去如何？”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傷勢比較輕、沒有什麼工作，實力又足夠的似乎只有自己一個，愛爾奎特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

    她的舉動，連伊斯利都有些驚訝了——確實，泰萊莎現在的實力還不如類深淵，她去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為什麼……

    “她也失去了重要的人不是麼？”愛爾奎特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身上的傷不至于太礙事，“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很難說的。她現在……未必有報仇的力量吧？”

    雅羅爾點點頭，“如果弗朗斯特說的線索是真的，現在的泰萊莎如果去那里的話……必須把她找回來。”

    *****

    失去了重要的人麼……

    雅羅爾看了看躺在那一邊的古蕾雅。她對于這個女孩的印象，第一印象，就是是泰萊莎重視的人。所以也連帶著給了不少的關注。

    而第二的印象，就是，她是原著的“主角”。雖然覺得，在原著，某些劇情發生得很不可思議——她的實力表現不可思議。但是那或者可以說，那是她的運氣好得不可思議吧！

    但現在，這份幸運已經不存在了麼？

    不管如何，帶著笑容死去……她至少，是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的吧！只是現在，這不足以成為泰萊莎的安慰呢！

    *****

    “你好好養傷吧。”伊斯利打斷了她的思考，“愛爾奎特應該沒有問題。泰萊莎經過一段時間應該也能想清楚……她不是那麼沖動的人。反正，距離伊蓮所說的“準備好”，估計也有一段時間。”

    說著，伊斯利試圖把雅羅爾帶到房屋里面去。因為只是披了一件斗篷的緣故，雅羅爾身上的傷勢大部分的人都能看見。而且他們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這樣的傷，如果換做他們，早死定了。

    雅羅爾、伊斯利和泰萊莎都受了那麼重的傷……

    難道說事情還沒結束？

    “準備什麼？”盡管重傷的在養傷，輕傷的在做事，可是，大部分的人還是注意到了伊斯利的話。畢竟，他們回來以後，具體的經歷還沒說呢！只是在城外簡單的說女神的半身被他們殺了……

    所以，迦那多立刻就問了出來——伊蓮在準備？似乎麥克斯也不見了，他們在準備什麼？

    作為一個研究人員，迦那多是對那對兄妹最在意的人，他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如果不是他們組織了撤退，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戰斗到底的話。”伊斯利反問了一句。雖然說沒有看見戰斗的現場，可是，看著這里大大小小的傷員，他已經可以勾勒出當時的場景了。

    *****

    如果他們不立刻撤退的話？這里的人所有人都能把那下場想象出來。

    ——他們全軍覆沒，而敵人則元氣大傷。而好一點的話，大概會是同歸于盡吧！

    “不是說只要女神死亡，部分人可能重新得到思考的能力嗎？”嘉拉蒂亞立刻說道——伊斯利和泰萊莎回來的時候，確實是這麼說的吧？

    “而且那部分人還是迷途騎士之中最強的高手吧？”里加魯特也立刻接上。

    事實上，這也是之前他們判斷的，迷途騎士退走的原因。

    “確實，也有這種可能。”伊斯利暫時停了下來，“這件事情，需要我們調查以後才能確定。如果是你們說的，那自然是最好的情況。可是……”

    可是如果不是那樣的話……

    “很有可能，只是他們一時的策略而已。”

    伊斯利沒有多說，先把雅羅爾送去了可以休息的地方……那裂開來的身體，老是人為的固定可不成，躺著明顯會容易恢復很多。

    隨即，他說出了讓里加魯特他們都不免有些驚心的事實。

    *****

    如果伊蓮說的沒有錯，女神的命令會因為女神本身還存在而生效。可是，直接下命令的半身被殺死，可能還是會讓一部分的迷途騎士恢復一定的思考能力。

    那麼，他們的思考就會轉到︰什麼樣的戰斗才能更有效果上面去。可以說，這是很糟糕的結果。

    剛才的戰斗，如果進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恢復了一定的神智，就代表他們不會那麼拼命了——無意義的拼命。

    比較一下的話，迷途騎士的生成速度比較快，而且，都能保證水準以上的戰斗力。而他們這些……

    半妖的成功率太低，現在雖然有了比較穩定的方法，制造出來的大劍又有可能解決覺醒的問題，然而那樣的話，就代表高手產生的幾率會極大限度的降低。

    迷途騎士的力量，卻是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增長的。而且誰也不知道增長的幅度比起他們來說會如何……

    ******

    听完了一系列的事情，這里的幾個人也基本明白了。

    “也就是說，只要有瑟雅娜守護，那麼即使是我們知道那個基地的狀況，也無法攻破那里。而迷途騎士，可以在那里肆無忌憚的增長數量和實力……”米麗雅直皺眉。

    “現在問題也在這里了。如果那位女神死亡了的話，有可能瑟雅娜不會再守護那個基地。”里加魯特再次接口，雖然已經知道了歷史，知道自己多半就是所謂的“眷族”後人之一，他們對于這位遠古的女神也顯然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那麼，我們需要選擇。”他看了看伊斯利，再看了看雅羅爾所在的那棟建築物，“沒有深淵，我們的實力明顯比迷途騎士弱一些。數量的差距注定了我們能夠控制的地方會比較少。何況，我們也不是人人都是高手。而你們留下來的話，我們卻需要無止盡的戰斗……”

    因為只要瑟雅娜在守護，就注定了無法攻破那個敵人的基地……

    而所謂的選擇，其實是指的伊斯利他們。里加魯特這句話，也是看著伊斯利說的。

    “你們打算怎麼辦？”伊奈莉就問得很直接了。

    *****

    是啊，這是必然的選擇呢！尤其是考慮到，那位女神在之後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的話，選擇確實是只有一種……

    “等泰萊莎回來，應該會有一個決斷了吧！只要把迷途騎士的現狀弄清楚的話。”

    很有可能真的需要離開這塊大陸了呢！伊斯利嘆息了一聲。眼中不明的光芒閃動。

    “現在有不少的人類已經對迷途騎士有了惡感，可是和數千年來積累的信仰相比，與妖魔的畏懼感相比的話，這樣的惡感還太不足道了。即使是必須要離開，在這里，也必須要制造一個對我們有利的環境才成……如果這樣說的話，北方也仍然是最好的基地和樣本呢！”

    這段時間，幾乎都是遇到無可選擇的狀況，而且之後的事情也是……伊斯利也算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了。雖然說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過。

    現在，即使是要去找那個什麼永恆之心，要獵殺女神，好歹……出出氣還是可以的吧？

絕對官僚

第三六二章 離別

    泰萊莎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又重了一些。愛爾奎特也是如此。

    從時間來看，她們自然是沒有追上迷途騎士的部隊。只能說，是她們在外面打了一場，直到泰萊莎稍稍平靜了下來為止。也正是因為泰萊莎經過了和女神的戰斗實力大為降低，愛爾奎特才總算是把瘋狂戰斗的泰萊莎給攔了下來。

    而回來之後，泰萊莎一直一言不發的待著，有的時候，會望望天空，卻並不說話。她最常待的地方，是新建的那個墓園。

    戰死的戰士們，都下葬在這里。使用的，不再是那冰冷的大劍，而是使用了刻有戰士們原有名字的墓碑。而覺醒者和大劍們葬在一起，大劍們，卻也沒有異議。

    在這樣的戰斗之後，他們都把對方當做了同伴。

    覺醒者可以不吃人，這個事實被她們接受以後，又遇見了迷途騎士這樣的絕對敵對力量，她們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改變了。

    何況，剩下的大劍們也只有那麼寥寥的幾個了，大部分的，都還是不曾出過任務的預備戰士，以及還在訓練中的訓練生。

    迷途騎士也沒有再來攻擊。他們那一次的損失也很慘重。所以，和平一直維持到了伊蓮到來的那一天。

    在這些天之中，他們也確定了一點，那就是迷途騎士的人數在增加。而且……即使是迷途騎士死亡，也有一部分的力量會回歸他們的兵營，回到他們的同伴身上，而不是如同妖力一般消散。小規模地區的沖突之中，也確定了一點，那就是迷途騎士的行動確實開始有計劃起來了。

    他們……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

    伊蓮說的那些東西，基本上已經被證明是事實了。

    *****

    “空間通道已經打開，我們可以把你們送過去。你們呢？你們的決定是什麼？”伊蓮現看見了在城外的泰萊莎，可是直到泰萊莎把她帶到了伊斯利他們的身邊，她才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還有，如果雅羅爾小姐要離開的話，小火就無法起到作用……永恆之心，就成了必要的東西。需要讓小寶來代替小火的作用。”

    永恆之心，雅羅爾他們用不了。所以，只是簡單的帶了回來而已。不過現在，卻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決定是什麼？

    雅羅爾傷得最重，力量至今沒有恢復，可是表面的傷勢，倒是已經痊愈了。確實，也到了可以行動的時候。但是如果離開的話，面對迷途騎士卻沒有深淵坐鎮，也是一件頗為危險的事情吧？對擁有妖力的人們來說……

    如果要留下一個人來的話……

    伊斯利看了看雅羅爾又看了看泰萊莎——泰萊莎會想要報仇的吧？對女神……那麼，該誰留下？？

    “我留下好了，這里不能缺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才剛剛那麼想，泰萊莎就自己開口了，神色平靜，語氣平淡，就好像在說一件最最平常的事情一般。

    “只要毀掉那一邊的永恆之心，那個女神的力量也會減弱不是嗎？她已經沒有了支援，而你們的力量一直在提升。伊蓮，應該有時間讓他們的力量提升的吧？”

    “是的。”伊蓮用平淡的語氣說到，“你們應該還有幾百年的時間。只要把戰場引到大陸之外，就有勝算。而且有雅羅爾小姐的能力，即使一時間打不過，逃跑也不成問題。”

    “只要我們封閉這一邊的通道，愛普麗莎也無法輕易的到這塊大陸來。”泰萊莎仿佛和她一唱一和一般，把話接了下去，“而這邊如果失敗的話，即使是那邊勝利了，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

    為什麼總覺得……泰萊莎和伊蓮的態度有些奇怪？

    伊斯利和雅羅爾同時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她們兩個商量好了嗎？這種默契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過，這樣的結論也不錯，泰萊莎也完全沒有害雅羅爾的可能……這麼想著，伊斯利倒是毫無異議的接受了。再說，去那邊找永恆之心，總比在這里繼續謀劃全局，操縱大陸走向要輕松很多……

    這種事情，他可是已經干了500年了！能夠擺脫自然最好。

    雅羅爾卻無法這樣接受。她簡直以為泰萊莎因為古蕾雅的死亡失常了……

    而且，為什麼會覺得……泰萊莎的話里面有一種算計的味道？

    “泰萊莎……你不想著，要找愛普麗莎報仇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讓泰萊莎再次暴走。

    果然，泰萊莎的臉色立刻就哀切了起來。

    “確實，我也想要報仇的。可是……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她沉痛的說道，“古蕾雅她，是為了消滅迷途騎士這種吸食靈魂而生的生物死亡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也為了保護我們一直以來都想要保護的，人類。那是我們生存的意義。直接殺死古蕾雅的人，古蕾雅已經自己殺了她。而迷途騎士，其實也都是我們的仇人……”

    “我想，比起尋找愛普麗莎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守護古蕾雅擁有的信念，保護剩下的同伴，以及殺死那些威脅我們的敵人，更加的重要吧。”

    “我也不希望，再次品嘗，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重要的人死去的滋味了。那種經歷。萊茵如此，古蕾雅也如此……”

    *****

    泰萊莎的沉痛陳述，頓時就讓雅羅爾下定了決心。

    “好。我們去。泰萊莎你守住這里的話，這里也是安全的。畢竟那邊也沒有深淵級的強手，只要瑟雅娜不出手的話！我們會盡快把問題解決的！”

    這其中，確實是有問題啊！

    冷眼旁觀的伊斯利並不想反對這種對自己有利的結論，所以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只是，他也未免有些想不通——

    泰萊莎說的應該確實是真心話。因為她不擅長謊言，說假話太容易看穿了，這麼高傲的人。

    可是，這些話中……也確實是有些其他的味道。是什麼呢？

    ——幾乎一生都在圖謀他人的伊斯利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是，卻是少見的，對這種陰謀，毫無頭緒……

    “那麼，”沒有讓他想下去，伊蓮就再次開口了，“那麼，把永恆之心喂給小火吧！”

    小火？它和小寶一樣，正在吃礦石呢！而且，為什麼是小火？

    雅羅爾有些糊涂起來。

    *****

    永恆之心，還是被小火吃了，在小寶可憐兮兮的注視下。那眼光，簡直讓人覺得沒把永恆之心給它是罪大惡極的事情。

    不過，它可憐的目光也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吃掉了永恆之心的小火，很快就在雅羅爾的幫助下，也同樣委屈的從額心擠出了一顆甚至比永恆之心還要大一些的晶體。金紅交加，賣相比永恆之心還要好上幾分——他似乎是把自己的食物給吐了出來。

    “小火的身體，容納一顆神心石已經是極限。”伊蓮解釋，“就連神心石的力量它都無法發揮出來。所以肯定是要吐出來的。只是，被它這麼過一下，它自身就吸收了一些永恆之心的力量，也將神心石的力量釋放出來了一些。”

    “也就是說？”和迦那多不同，是純粹的研究人員的提亞學者在一邊眼楮閃閃發亮。

    鑒于他帶來了組織的鍛造技術和衣料技術等等技術，他在皮耶塔的地位，卻也不低。

    “這樣的話，小寶可能會帶有一定小火的性質。畢竟，小寶現在等于是一個幼生體。是大地母泉在破碎時最後的力量形成的，力量不足。”

    伊蓮的話，帶上了幾分不確定。她自己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從她用詞之中，大家卻都發現了。可能——見過她的人，都還是第一次在她的口中，听見這樣不確定的詞匯……

    這讓雅羅爾不禁有些為難——小火的精靈之淚可是很重要的！如果小寶沒有類似的力量的話，小火豈不是……

    “小火會是你們戰勝愛普麗莎的重要助力。只要你能夠引動小火身體內力量的話。”伊蓮看她沒有掩飾的神色，就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而你們，只有兩人。”

    ******

    小寶在吃了變化過後的永恆之心以後，就陷入了沉睡。

    在它的身周，一團光暈遮掩了它的身體。隨即，伊蓮便催著上路了。她直接拎起了還在光暈外蹭蹭，和伙伴道別的小火，送到了雅羅爾的手中。

    畢竟，那些通道其實是與永恆之心相連的。只是女神半身死亡後，那連接就和重新凝聚的永恆之心分離了。同時，還是保持著那幾百個小通道的狀態。

    伊蓮把它們整合了起來，卻不能維持太長的時間。

    必須，要盡快用來離開才成。

    之後還要再次把它封印掉。避免女神也利用這個通道從另一塊大陸到這里來。

    ****

    必須要離開了嗎？這塊大陸都還沒有好好的游玩過呢！

    對于這一點，雅羅爾不禁有些怨念，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把這件事情給傳出去以後，還能活動的戰士們，就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來為他們送行。很快，在皮耶塔的廣場上，就聚集了一堆人。

    包括，那些對她根本就不熟悉的訓練生和預備戰士們。

    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決定，也都知道了他們的目標。所以，不管是熟不熟悉的，都來了。伊斯利注意到，某些覺醒者，似乎原本都是看他不順眼的家伙……

    誰讓一群戰士之中，他這個用腦袋的，太異類了呢？

絕對官僚

第三六三章 啟程

    “雅羅爾。”史德恩首先牽著一個小女孩走到了雅羅爾的身邊。倒是讓雅羅爾大吃了一驚——難道說知道自己要走了，史德恩急著先把未來的媳婦找給自己看？

    仔細的看一看，這個女孩——直直的金發落到了膝蓋的地方，從兩邊疏了開來，撥到了耳後。算是個眉清目秀的好孩子。但是看來和史德恩差不多大，為什麼已經進行了融合試驗？而且那眼神……好像……野獸……

    “她是米婭妲。”史德恩介紹到，“和我一批的那個‘試驗’的受害者。因為身體里面有叫做‘幼核’的東西。因為那東西的副作用，現在還像一個小孩子。提亞學者說是智力成長太慢了。”

    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伊斯利，“本來我絕對不會承認你的哦！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我會保護好米婭妲，你也給我保護好雅羅爾！”

    伊斯利還沒怎的，雅羅爾的嘴角已經抽了又抽，她把史德恩一把提了起來，“我像是需要人保護的樣子嗎？？”

    咦？

    她輕易的避過了米婭妲的攻擊，卻不免有些驚訝——這個孩子，實力和潛力，都很驚人啊！已經有個位數的水準了……

    “米婭妲！”史德恩連忙叫了一聲，讓一聲不吭就用手開始攻擊的米婭妲又一聲不吭的停了下來。

    伊斯利搖搖頭，把史德恩接了過來放到了地上，認真的開了口，“雅羅爾不會希望有人保護她的。不過我答應你，需要戰斗的時候，我一定和她並肩而戰，如何？”

    *****

    他說的話，有這麼奇怪嗎？

    伊斯利也不免抽了抽眼角。

    從雅羅爾到史德恩，從他原本的屬下里加魯特迦那多到那些原本看他不慣的覺醒者天然半妖們，從小火到那些不熟悉的大劍……都是什麼奇怪的眼神啊！

    “這麼說史德恩你應該就放心了吧？”最先反應過來的嘉拉蒂亞看了看在史德恩落地後就立刻粘到了他身邊的米婭妲，還是沒有伸手摸他的頭。

    米婭妲在之前的戰斗中隨著預備戰士出擊，受傷而返以後，被史德恩照顧的她立刻就粘上了史德恩……雖然有提亞說的“共為試驗體”的原因……果然還是有些奇怪呢！

    *****

    “雅羅爾前輩，要保重。”面對雅羅爾，她終究還是這麼說了一句。

    環視了一眼，所有的大劍都走上前，抽出了她們身後的大劍，包括泰萊莎和亞莉斯亞姐妹。

    所有的大劍，十四把大劍在空中相交，這是屬于大劍的送行方式。即使，雅羅爾已經不再是金發銀眼，她們仍然采用了這樣的送行方式。

    微微怔了一下，雅羅爾也走了過去。在她拔出問天的那一瞬間，問天就已經被裹成了一把冰藍色的，在形狀上幾無二致的大劍，搭了上去。

    對這些于艱苦的戰斗之中幸存下來的戰士們。或者可以說的話，也只有一句吧！

    “在我回來之前，都不要死啊！”

    我們，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死亡了……

    “你也是！”泰萊莎、伊奈莉和甦菲亞，這幾個和她一期的戰士，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包括伊奈莉都微微笑了起來。

    “絕對要活著回來。”她們再次異口同聲道，難得的默契。

    *****

    “雅羅爾前輩，請留給我一個增長實力報恩的機會。”珍接著說道。

    “希望我們都能在完成各自的任務之後，活著相會。”米麗雅也立刻接了下去。

    “提亞說，只要雙方都能提供一部分的能量，即使是同性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誕生後代的，”妮娜露露的話，果然最為奇特，“如果是那樣的話，雅羅爾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和小芙的孩子啊！”

    她的話，頓時就讓端莊大方的芙羅拉紅了臉，直到另外幾個和雅羅爾不熟悉的戰士都說完了自己的送別語，她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雅羅爾自己也詫異不已，為這樣的送別語。

    不過，能夠在這樣的戰斗之後保持這樣的心態，或者，這就是數十年叛逃仍然能夠保持大劍形態的妮娜露露的強大之處吧……

    *****

    接下來，還有很多人。比如說，雅羅爾他們幫忙融合出來的幾位大劍，還有……修、雷西特他們。雖然時間不是很充裕，卻都是要告別的。

    而在雅羅爾道別的時候，伊斯利也是一樣。

    不過，他的人緣，貌似就不怎麼樣了……並沒有多少人，圍在他的身邊。

    “里加魯特，覺醒者，我們的同伴一向比較願意服從你。”他對里加魯特說到，“可是，你、伊奈莉、米麗雅，都不是可以獨撐大局的人物。也沒有人有全盤謀劃的能力。”

    或者可以說，都是將才，卻都不是帥才吧！

    “你們需要合力，才能有比較合理的謀劃……”就這一點來看，他還真的是後繼無人吶！在這一群戰士出身的家伙中，“在下一個能夠全盤謀劃的人出現之前，除了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要繼續之外，守成就好，千萬不要隨意出擊。當初的賭約，到現在也可以報廢了。”

    如果仍然是他伊斯利從屬的身份，並不好呢。

    “如果你回來的話，就繼續生效。”里加魯特，似乎卻並沒有領情的意思。

    “確實，除了伊斯利你之外，我們這里沒有能夠謀劃全局的人物呢。”沒有一個，可以成為首領的人物。天然半妖的首領斯里蘭特走了過來，有些嘆息的說道。

    “不如說，我們當中，沒有能夠成為王者的人……伊斯利你本來有這個潛質，可是你自己放棄了。”

    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陰險狡詐且薄情的人物……似乎這是伊斯利自己給自己樹立的“定位”啊！初見的時候，其實不是如此呢。

    *****

    對他的話，伊斯利只是慣常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回應。覺醒者之中會有大劍的溫情的人並不多，盡管他們有不少都在欽羨大劍們的送行方式，卻不會有任何人效仿。

    盡管在遙遠的過去，他們或者也曾經用過這樣的方式，祝福分離的同伴。但是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或者冷硬的說一聲，“作為一個深淵，不要死得太丟臉了”這樣的話，就是極限了……

    這樣的送行，並沒有持續多久。

    *****

    傳送到那個戰場，是雅羅爾進行的傳送。盡管這方面似乎伊蓮比她精準，可是，伊蓮卻要操縱那個空間通道，可想而知，是要耗費巨大的力量的。

    然而，剛剛傳送到那附近，伊蓮便少見的變了臉色——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蒼白了下來。

    “麥克斯！”她驚叫出聲。

    怎麼了？差點兒就以為那一位女神也到了的雅羅爾和伊斯利，對于伊蓮這從沒見過的驚慌都有些稀奇。看著伊蓮匆匆忙忙的往通道那里飛過去，他們也連忙跟上。

    在路上，雅羅爾卻也有些明白了。

    “看起來，麥克斯並沒有滿足于守護通道這樣的任務呢！”對于空間的感知，讓她大致明了了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伊斯利卻還有些糊涂。

    “他把自己，和空間通道合為了一體。”雅羅爾嘆息著說道。

    “為什麼？”伊斯利對于空間的規則不甚了解，對于麥克斯這樣的舉動不免難以理解。

    “即使是把那些通道合為一體，那個通道也太小了。根本無法容納兩個人。”雅羅爾解釋著，“要拓展的話，需要極其強大的空間能力……要知道，是相隔遙遠的兩塊大陸啊！”

    不過，說著，她卻也皺起了眉，“麥克斯怎麼做到的？”

    他沒有空間能力的吧？

    *****

    確實，麥克斯沒有空間能力。可是他確實，已經把自己和空間通道融為了一體。或者說，他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已經充斥到了空間通道之中。

    而且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已經把空間通道拓展了一部分。

    現在，已經是欲退不能了。

    “哎呀，你們來啦？”看見他們，麥克斯爽朗一笑，“伊蓮，快幫忙。這里遺留下來的神心石的力量和你的空間力量我都已經用掉了，現在，沒有辦法再把這個拓展開來了！”

    現在，這個集合了數百空間通道的通道，還不過半人大小而已。

    “為什麼……”伊蓮的話，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味道。

    “因為伊蓮其實沒有同意我的提案啊！”麥克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先動手的話，伊蓮肯定還是會自己來的。”

    “就算是這樣！”伊蓮已經失態到用吼的了，“又有什麼區別？我的身體本身，幾乎就是一個空間通道，可以把這個通道擴大。就算是你代我死了，我也一樣要和合這個通道融合起來！”

    *****

    “不一樣哦！”一直看起來爽朗快活的麥克斯，此刻卻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要把你身體的通道和這個通道連接起來，一直拓展到那一邊的大陸……必須要有一個意識引導的啊！”

    然後，肯定會因為消耗太大而消散掉。

    他第一次露出了那種成熟男性的溫和微笑，看著伊蓮的目光，充滿了溺愛的感覺，“如果是我來的話，至少伊蓮你的意識還可以保留下來，可以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或者，有朝一日還有可能恢復……”

    原來如此！

    “笨蛋！”伊蓮捂住了臉，盡管眼中沒有淚水流下，但是她的聲音，此刻卻充滿了悲切，“我只是一個記憶體……只是記憶的集合體而已……死了活著又有什麼關系？？”

    即使是不懂得空間規則的伊斯利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伊蓮的空間力量精妙，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空間通道的緣故，所以比雅羅爾控制得還要好。然而，卻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

    而現在……

    麥克斯決定，犧牲自己，換取伊蓮的意識生存的機會……

    “既然擁有記憶，就一定也擁有感情。”麥克斯再次打斷了她，“伊蓮，你是我的妹妹，我一直如此認為。而且，這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不是嗎？再說，我不想再一次守著你幾千年了哦！哥哥我是個膽小鬼，不想再嘗試那種孤單的滋味了啊！”

    他恢復了那種燦爛的，似乎是惡作劇的笑容，“好了，動手吧伊蓮。現在，都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不是嗎？”

    這是……從知道伊蓮決定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從知道無法阻止了的時候，就決定了的事情啊！

絕對官僚

第三六四章 遠方（正文完結）

    “怎麼樣？”看見雅羅爾腳軟的樣子，伊斯利連忙扶住了她。

    “真的是好遠……”雅羅爾苦笑。和她的傳送不同，這種通道是在兩地利用媒介固定生成的。就是……範圍未免小了些。

    “還好是固定生成的通道。才能夠讓我有這個機會來拓展最後的路。沒想到呢，居然有這麼遠，遠到……”

    遠到麥克斯撐不住消散了，都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不管如何，總算是平安降落。”伊斯利利用漂浮的妖力盾讓他們兩人懸浮在了空中，“本來還擔心到了異大陸就要打一場，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呢！”

    雅羅爾按了按自己暈眩不已、精神力使用過度的腦袋，看了看四周。

    確實，不需要大打一場了。

    現在，他們正漂浮在將近三米高的空中。而所在的地方，則是一個寬廣的，將近二十米高的大殿。破敗的大殿。

    灰塵與蛛網佔據了大部分的地方，在他們的下方半米處有一個祭台，而這個祭台與四周的神像一樣，都布滿了灰塵……完全看不清具體的狀況了。

    不過，從殘破的窗欞處射進來的陽光，或者足以說明，這不是地下。

    何況，還能看見外面蔥蔥郁郁的樹林呢！

    而最重要的是，這里，了無人煙。

    *****

    雅羅爾抬頭觀察了一番後發現，幾乎要夠到屋頂的神像眉心處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似乎是少了什麼的樣子。那是一個菱形的凹洞。空間的波動，自那附近傳來。

    “不是說……會傳送到永恆之心附近的地方？這麼看起來，明明是傳送到了放置永恆之心的地方嘛！”

    “而且，”伊斯利也抬頭看了看，“永恆之心還被人取走了……”

    荒廢的神殿啊！連寶物都被偷了麼？

    “看來確實是免了一架。”雅羅爾同意了他剛才的話，“不過，就算是這樣，這里……還是讓人不舒服啊！”

    是的。不舒服。伊斯利自然也感覺到了。

    盡管，目前沒有什麼東西露出敵意，然而，這塊大地，卻在隱隱的壓制著他們的力量。至少，壓制了好幾成……

    難怪伊蓮說，要勝利就要離開大陸……

    “吱吱！”小火也附和著，從肩膀上，跳到了雅羅爾的懷里。不過看起來，它卻是很精神的樣子。從吞食了永恆之心以後，就完全沒有了使用力量後的萎靡不振。即使後來它又吐了出來。

    “希望……”伊斯利有些頭痛，“希望這里的礦石，小火也能吃吧！”

    否則，要是一用力量，他的血不就遭了殃了？

    雅羅爾好笑的看了看他，跳下了地，“不管如何，我先把這里的空間通道入口堵住吧！這種水準的空間通道，我可沒有辦法封印。而且也弄不清原理……不好破壞。要是驚動了女神，就糟糕了。”

    說著，她取出了一顆火紅色，卻有著金色紋路的、拇指大小的圓球，“也不知道泰萊莎最後給我的這個禮物……說是能夠幫忙的禮物怎麼用？我現在耗了不少的力量，難道吃了它就能恢復？”

    *****

    “那是萊茵。他就沉睡在里面。因為精神力和攜帶的力量相對胎兒來說過于強大，一般的母體根本無法承受。目前，有這個資格的人，只有你和雅羅爾而已。

    “可是，如果要把他喚醒的話，則至少還要一個不算差的伴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只把這個給她就可以了嗎？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他們兩個，只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吧。要走到那種地步的話。”

    “把這個給他們就可以了。本來就不是很著急的事情。他們兩個走在一起需要的時間，總比再次出現一對深淵級以上的伴侶要容易不是嗎？還是說，泰萊莎小姐你已經有期待的伴侶了？”

    “……不，還是交給她好了。可是，她帶在身邊就可以了？”

    “是的，帶在身邊就足夠了。”

    “……他們兩個，畢竟是到那兒去尋找永恆之心，尋找女神的。繁殖……不，誕生之地那里，孕育一個孩子，可是需要父母雙方付出大量的力量的啊！如果為了萊茵的話……”

    “不會。誕生之地里面抽取能量，主要是為了形成下一代的身體和靈魂的基礎。而這兩樣東西，萊茵已經有了。而且……很強。想必，如果真的出生的話，會成為臂助的吧。”

    *****

    泰萊莎回想著當時伊蓮找上她的時候，他們的對話。微微的，挑起了嘴角。

    當雅羅爾發現這一切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不過……也還早吧。在漫漫的旅途中，有些東西，應該是可以自然而然發生的。

    感情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是很不由自主的。雅羅爾不喜歡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所以干脆無視掉。

    可是，如果有漫長的歲月的話，應該也是可以水到渠成的吧！

    不管如何，萊茵是有了一個去處，一個未來。古蕾雅……

    “泰萊莎！又在這里啊！”甦菲亞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自己，也是來看羅西路的吧……盡管她的尸體不在這里，可是，卻也有她的墓碑呢。泰萊莎不以為意。

    “我剛才看見伊奈莉他們似乎在找你，好像要開會的樣子。”甦菲亞走到了她的身邊，“就不要讓他們找了，趕緊過去如何？”

    “怎麼？迷途騎士有新動作了？”泰萊莎頓時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是。”甦菲亞搖搖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據說是伊斯利走之前留下的那個策略已經取得一定的效果了。雅羅爾，還真是找了一個有趣的人啊！”

    ******

    那個謠言啊……

    “說起來，他們也是因為謠言……”想起那古怪的緣分，泰萊莎也不禁加大了些嘴角的弧度。

    隨即，她看了看古蕾雅的墓碑，轉過了身。

    古蕾雅……你的信念，你保護的信念，從此，我來替你守護。

    *****

    “揭露那段歷史，把愛普麗莎的事情揭露也就算了，畢竟那已經是遠古的歷史了。可是，把迷途騎士和那些動物的生成方式也揭露出來，大概會對聖教的信仰造成巨大的沖擊吧！”

    終究，還是把那顆小珠子收了起來，雅羅爾打量了一番已經荒廢的宮殿，有些感嘆。

    “可是這里又是為什麼？女神的根基之地，難道說也沒有人信仰她了？”否則，不會任由神殿荒廢的吧？

    伊斯利讓里加魯特他們使用人類的情報系統把歷史披露了出去，而且，也強調了，迷途騎士是依靠人類的靈魂得以生成的這一點。甚至還傳播了，信仰女神的人，都會在死後變成迷途騎士，失去自我的情況。

    只是，怎麼把這些消息傳播出去，並且盡可能的讓它們影響廣泛，就要看里加魯特他們的水平了。而且，也要考慮那些信仰異常的深，甚至深到了把成為迷途騎士當作目標的人物。

    當然，大部分的人，想必都不會這樣。

    只要妖魔漸漸的不吃人，對于自己的靈魂也要為人所用的畏懼，想必就會讓雙方在人類心目中的印象翻一個個了。

    迷途騎士的根基，便會漸漸斷絕。

    “這可難說得很，”伊斯利露出了惡意而且帶著調侃的笑容，“搞不好，在這里，迷途騎士這種生物的原理也已經被得知了？”

    *****

    確實是很難說的事情。

    走出了破敗，甚至已經倒地的大門，伊斯利和雅羅爾已經可以肯定這是一座被荒廢的神殿了。階梯上爬滿了青苔，雜草叢生，被茂密的叢林重重包圍的這里，明顯已經很久沒有人煙了。一些小動物，甚至張大了眼楮，毫無防備的看著他們。

    “兩千年，確實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呢！”伊斯利回頭看了看，“平白猜測也沒有什麼用處。不管如何，我們需要去尋找永恆之心的下落了。”

    “說起來……”雅羅爾忽然想起一個大問題，在自己的儲物空間里面尋找了起來。

    “精靈就是從這塊大陸過去的吧？那算是背叛了愛普麗莎嗎？我倒是看過他們的文字，但是完全看不懂……”在翻找的過程中，她又帶出來了另一個已經被她遺忘了許久的東西……

    “哎呀，據說是瑟雅娜身體制造的誕生祭台碎片！忘記留給迦那多他們研究了！”

    再次蹲到了她肩膀上的小火，伸出爪子來，扒拉了一下那塊手掌大的碎片。但是似乎不感興趣的樣子，又把爪子收了回去……

    伊斯利倒是接過了當初雅羅爾在那個地下遺跡照貓畫虎“畫”出來的精靈族文字，“那種方面迦那多才是專家。我對語言學也不是很了解……”難道說在來之前應該抽空學習一下精靈語的麼？

    “應該是毫無了解吧！”雅羅爾毫不留情的吐了嘈，“難道說，還要先學習這里的語言？”

    ——她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了。

    *****

    “我倒是有一個簡單的法子。”伊斯利微微一笑，甩了甩那張紙，“這個東西的話，搞不好可以給雅羅爾你做教材呢！”

    雅羅爾呆了呆，隨即反應了過來——因為曾經完全妖魔化，所以他們覺醒者也得到了妖魔的那種力量。確實，如果完全吞噬某個人類的記憶的話，語言……自然也就成了可以附帶解決的簡單問題。

    甚至連這塊大陸的基本情況也可以了解一部分。

    當下，她的臉就有些黑了——她是不是，也該覺醒一次試試看的？當初……

    難道真的要讓伊斯利得到了記憶之後再來教自己？

    ——至于是不是不應該殺人，這樣的事情雅羅爾倒是沒有考慮過。雖然她反對濫殺。可是，一塊大陸，不可能連一個敗類都沒有的……只要，有人類存在。

    *****

    “看起來這片森林沒有什麼危險的樣子，那麼也該上路了嗎？”完全無視了雅羅爾黑得不行的臉，伊斯利保持著慣常的微笑說道，“這種事情，還是越早找出頭緒來越好啊！”

    “……看起來，你很樂意做這種事情？”

    “自然。”伊斯利回答得異常爽快，“總比在埃澤拉管一大攤子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好。”總歸，可以把這件事情歸類到“旅行”上面吧！

    “我說，你這樣做可是放棄了一個大好的統一那塊大陸的機會哦。”

    這一次，伊斯利的嘴角抽了抽——怎麼還記得這樣的事情啊？或者說，怎麼還沒有死心？

    “其實權力這種東西，我也喜歡過一陣子的。”他轉過頭來，無奈的看著還站在神殿前階梯上的雅羅爾，“在斐爾特斯剛建立不久的時候。可是那種事情又沒有什麼樂趣可言。都已經過了五百年了，難道還會熱衷于那種沒什麼實際意義的東西麼？”

    對于人類來說，正是因為短暫的生命，才會讓他們追求權利之類浮華的東西吧！沒有樂趣可言的東西。

    如果說他的話，早已經厭倦了，那種感覺。

    雅羅爾想了想，這一次，她的反應卻有些出乎伊斯利的預料——或者是因為相處久了的緣故，雅羅爾也比較相信他了。

    “說得有道理呢！”她難得的認同了他的話，“所以說，旅行這樣的事情更加的有樂趣？”

    “如果……我們的生命是永生，不找到真正能夠感興趣的東西，那不是一件太殘酷的事情嗎？”

    “等到把女神消滅了再說吧！”雅羅爾嗤笑了一聲，走下了台階，到了雜草叢生的地面上，“確實是該走了。走吧。如果覺得旅行是一件能夠感興趣的事情，倒也不錯。”

    *****

    尋找永恆之心，尋找女神。

    誰知道，要耗費多少的時間呢？

    這塊大陸，語言、風俗、人情、地理、歷史。一切都是未知的。或者，這真的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因為，一切都，完全未知……

絕對官僚

後記︰

    這篇風起，正文至少是完結了。雖然寫了這麼多字，我自己開始都沒有想到。

    這是某水第一篇這麼長的文章……

    不管如何，能夠在這麼長的一篇文章後面標上“後記”“完結”這樣的字眼，真的是非常的感動啊！

    不能否認，這篇文章的缺陷非常的多。最開始寫的時候，某水就做好了歷史設定、世界觀設定和實力的基本理論︰半完美體理論和血脈理論。然而，那個時候的某水，卻沒有注意到這個構架實在是太大了。

    當時，作出的設定就是︰“雅羅爾不斷追尋歷史和世界的真相，最終在和其他的人聯合殺死了雙子女神的半身後離開這塊大陸，平息大陸上的戰爭”這樣的一個故事。

    可是，主線劇情雖然做出，卻不夠完善。寫一個這麼龐大構架的故事，某水的準備確實不足。

    比如說感情的方面，雖然說人物的暴走貌似反而成為了感情戲的一個戲的驚喜，但是本人對這個男主的準備不足，導致這篇故事的感情就陷入了瓶頸狀態，變得難以描寫起來——因為在伊斯利成了男主之後，某水的心態還是調整不過來。這也是後期劇情拖沓的原因之一。

    然後，我一邊寫，才一邊發現自己的構架實在是太大，到了後期，難以把握住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把事件的大量堆砌，就導致了後面的情節拖沓。

    而且描寫中心的轉移，說真的，雅羅爾這個角色，到了後期寫的就沒有前期那麼好，伴隨著整個故事的難以把握，可以說後期的劇情是很拖的——有些東西不能不寫，因為前期的交待不足。可是寫了，又出現了劇情長期處于低潮狀態的情況。

    這兩個，可以說是這篇文的主要缺陷，其他大大小小的缺陷，多半是伴隨著這個延伸出來的。

    ******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問題，比如說，視角的轉換速度和描寫方面的不自然；劇情長期的無起伏缺少高潮；戰斗描寫的硬傷；陰謀描寫的缺陷等等等等。

    在聖都之戰前，就有人說這篇文已經爛尾，就看爛尾到什麼程度。但是，我還是把想要寫的東西，預定要寫的劇情，都寫出來了。爛尾到了什麼程度，就看大家的評價了。

    可以說，風起這一篇，是某水真正嘗試寫作的開始。雖然不知道這進步的速度是慢還是快，但是總歸會有進步的……　　

    不過，在這本書，某水還是找到了一點信心，那就是至少，還算比較成功的描述了幾個人物（比如說伊斯利），原創劇情的安排似乎也不算太差。說明某水在寫作上還是有可以發揮的地方的……

    *****

    不管如何，這一篇文，寫了這麼長的時間，讀者雖然不是很多，卻有一部分一直在支持某水。這個某水很感激。

    某水是那種書評區冷淡就要枯竭的作者，但是一直以來，書評區都不算太冷淡。所以對于在書評區評論和給出意見的大家……

    難得的正式鞠躬道謝一下。

    然後，還有那些為這篇文寫了番外的人，也要特別的感謝一下。

    之後，在正文完結以後，會出一些人物後傳或者番外之類的東西來描述各人的過去以及接下來的百年戰爭。包括某些戲份很少或者說就沒有什麼出場的客串……為了讓正文在最後的階段不至于拖沓，本來很多應該在正文描寫的內容都被我移到了這里。否則，正文遠不該說完結的。

    再然後，很欠揍的說一聲，某水很可能會在這些也結束之後，很緩慢很緩慢的對這個故事進行完善。就是說，可能會出修改版。因為某水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本長篇有那麼多的缺憾。那個東西的話，大家完全可以無視。因為只是某水自己的執念而已。

    所以這篇文不會標明說“完結”。只是，不管是後傳、番外還是修改版，估計都不能像現在這樣穩定的更新了。

    因為除了seed的同人之外，某水也在準備那本魔幻類的新書。最後，一直這麼努力的碼字，某水也想要稍微清閑一下了。只能說會盡力抽空來寫。這個……一周兩到三更的樣子。主要人物的描寫結束後，落成周刊也不稀奇……

    大家有願意看見的人物的番外的話，請在書評區置頂貼內留言。就這樣。

    再次說一聲感謝。

    當然，如果大家能夠相信某水能夠有進步，支持某水的新書的話，就更加的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