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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左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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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靜官】 -獸血沸騰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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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0: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四章珊瑚美人的異變

    「我知道你不明白,不過自有明白人。」普斯卡什大師笑了笑:「翡冷翠是怎麼從一個紅土高坡是怎麼變成一個陶城的?你沒忘了吧?」

    「這是我們的奧特加大師用『地火焚城』造的孽。」領主大人嘴角輕輕一扯,對身後的奧特加大師咧嘴一笑,生生把奧特加大師窘的腦門上憋出了一大排汗珠。

    「你應該知道,『地火焚城』已經算是一個禁咒魔法了,能施展這樣的魔法,即使是魔導師也不可能隨心所欲,奧特加的水平,也就只是個高級魔法師罷了,他哪來的這麼高水平的發揮?」普斯卡什大師頓了一頓,「我之所以說斯蒂法諾是愛琴大陸最優秀的魔法師,就是指他對火系魔法的透徹程度而言,他等級至今只有魔導師水平,不過他在魔法界有個響亮的外號------『最接近神祇的法師』!」

    「這有點吹噓的太過了!」劉震撼酸溜溜地說道,他覺得這種巨布爾B的稱號給自己還差不多。

    「吹噓?呵呵,你見到過有幾個法師能把禁咒法術封印到羊皮卷軸裡去的?在我們魔法界,一位高級法師製作卷軸,就只能製成中級法術卷軸,這就是冥冥之中存在的『降級原理』------一位法師所能製作的卷軸,因為元素契合力從本體轉移到了紙張上,會產生一種脫控狀態,所以一位法師往往只能製作比自己實際級別更低的魔法卷軸。斯蒂法諾的工會職稱只是魔導師,卻能製作出聖奇奧法師也覺得頭疼無比的禁咒卷軸,在外界被盛傳為聖階法師也就不奇怪了。」普斯卡什大師哈哈大笑:「你問問奧特加,斯蒂法諾所收的三位學徒,哪一個出師時,手頭沒一張禁咒卷軸打底?」

    「按照威力來看,『地火焚城』只是個小型禁咒。」黛絲小聲咕噥了一句。

    「可那地確也是禁咒。」劉震撼點點頭:「難怪奧特加向來只修煉火系魔法,卻不染指其他系魔法,估計這也是斯蒂法諾教授學徒時所引帶出的一個後遺症------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學習多系魔法,不如集中所有精力去專精一門魔法,深入而透徹地研究下去,達到一個極高境界!」

    「斯蒂法諾的理論,還存在著很大的爭議,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就憑這個稱號『最接近神祇的法師』……就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的成就和最偉大的褒獎了!由此可見,客觀上存在的等級制度,完全不應該是評價一位魔法師水平的天秤。『學海無涯』這句話連蒙童都耳熟能詳,怎麼兩位仙女龍卻忘了呢?只要在一門魔法上取得無數前人未達到地成就,就算是一位真正偉大的魔法師了!如果學習魔法時,一個勁光是幻想著自己該怎麼怎麼去進階,在思想就已經故步自封了,以後還能有多大成就?」普斯卡什大師的一番指教,頓時讓兩位仙女龍面紅耳赤。

    「我還可以拿比蒙祭祀做做例子,就拿茜茜來說,雖然李察你的級別比她更高,擊敗她也只是一件非常輕鬆地事情,但是你能否認茜茜在戰歌上的非凡造詣嗎?你能否認天下霸唱家族所傳承的改良自創型戰歌地超卓才華嗎?或者我們還可以拿穆裡尼奧做一個例子,小天鵝擁有風木雙系法術,卻改編出了適合祭祀吟唱,並且以歌力作為催動劑的攻擊型新派戰歌,即使李察你打敗了他,你能否認這種驚才絕艷的創造力嗎?」普斯卡什大師語重心長地發表了一通諄諄教誨:「切記啊!等級並不代表才華,實力更不代表對元素力量的深層領悟!如果我們蛻變到以殺人技巧和庸俗的排名去衡量一個法師或者祭祀的檔次,這就意味著對元素力量的最大褻瀆和悲哀!你們比蒙的神曲薩滿為什麼只在低階祭祀中誕生?哼哼……依我看,真正對薩滿教義理解地最透徹的不是你們這些擁有魔寵,呼風喚雨的上位薩滿,反倒是那些風語祭祀!」

    「對,這其實就和一位真正的戰士從不需要依靠勳章證明自己的勇武一樣。」黛絲肅然起敬了。

    「我們記著大師地話地。」娜娜對著大師斂衽為禮,發自內心地表達著自己的崇拜和尊敬。

    「恩……你們倆現在依然存在著的天賦龍翔術和瞬間轉移,不過這嚴格說來,這至多只能算是種族異能,這就意味著你們倆連最基本的基礎魔力也不存在,事實上你們的確也不存在任何魔力;所以呢,我要再次提醒下兩位,依靠『翡翠之夢』從魔獸身上抽取的強大魔力可供揮霍時,自然是爽到極點,倘若是指望你們倆自己的魔力也能迅速達到那種境界,卻是件很虛無飄渺的黃粱美夢,冥想是件非常非常枯燥的事情,魔法的修煉也並無任何風花雪月和樂趣可言。你們倆不是艾薇爾,天生對水元素有著超乎尋常感應能力的人魚,無論是修煉水系魔法還是製作魔法卷軸,那種進度都是愛琴地表種族無法想像的誇張,而龍族的龍語魔法需要強大的魔力打底,你們倆現在連半點魔力也沒有,就算比起果果,你們也遠遠不如。」普斯卡什大師苦口婆心地說道:「所以,我個人不是很支持修煉魔法,我不懷疑你們倆的聰明和卓越智慧,但是所謂的天才,在魔法修煉過程中能仰仗自己的小聰明投機取巧的時候並不多,刻苦的研究魔法書籍和日復一日的枯燥冥想,這就是學習魔法的全部,你們雖然在龍城熟讀過不少上古龍族遺留的筆記,我也相信你們吃透了這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但是沒有足夠的魔力作為後援,這一切一切只是空談……」看到兩位仙女龍臉上露出了年青人那慣有的自大、自信,以及不撞南牆不回頭地固執,聖奇奧法師及時地住嘴了,他發現自己最後這通長篇大論純粹就不需要講,對於迫切渴望深度嘗試一下新鮮事物的年青人而言,最好地教育辦法就是讓他們栽幾個觔斗。

    「你們倆怎麼說?好好考慮下大師的意見吧,然後再決定究竟取不取出龍珠,如何?」劉震撼又灌了一大杯水,皺著眉頭吐出口長氣,看住了兩位仙女龍,

    「不需要了!早就想好了!我們修煉的可是龍語魔法!怎麼著也不會誨族人魚差!我早就想好了,我的第一選擇是金屬系魔法!這樣的話,以後所有的煉金過程中,我就能隨心所欲塑造物品外形了!第二選擇是龍語魔法中所特有的大召喚術!沒準我站起來還能把元素精靈使給召喚出來也說不定!」若爾娜剛剛的謙虛和謹慎早被拋到了泰穆爾拉雅那邊的冰雪國度去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早就想好了!我要修煉龍語魔法中地植物系和土系法術,這兩種相輔相成的魔法,才是真正的王道!」黛絲興奮地接著說道。兩位仙女龍立刻唧唧喳喳地討論起了自己掌握了魔法該如何如何,越講越是沒邊,討論起了向兩大龍城申請調撥兩位仙女龍和她們組成戰鬥組合的種種可能,把普斯卡什大師弄地目瞪口呆。

    「我先走了!」聖奇奧大師覺得自己真的老了,搖搖頭,對匹格領主一陣擺手:「李察,你這次去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中作戰,別的我就不囑咐你了,得空給我捎點椰棗回來,聽說那玩意號稱『沒有蜜蜂飛過,也能流淌甜汁』,我就先閃人了,多少事等著我呢。」

    「放心吧。我到時候給您捎個一千磅,您一邊吃一邊扔。」劉震撼被凝玉捏著鼻子,又是咕嘟咕嘟灌了一大通清水。

    「好好幫我照顧貞德。」大師慈祥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女兒臉上。

    「等下!」劉震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了大師,從自己的口袋裡摸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找的出來。

    「還有什麼事麼?」大師奇怪地看著這個在自己身上摸裡摸去,找虱子一樣的匹格領主。

    劉震撼作了個手勢,示意大師稍等,凝神想了想,眼珠子轉了半天,突然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右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猛一拍腦袋,揮手撒出一道耀眼光環,把自己那點盆盆罐罐全倒了出來。

    劉震撼的空間戒指裡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存貨,疊放著幾隻篆刻著猛獸圖案地方形大鐵箱,一口盛著艾薇爾的大棺材和一個檀香木盒,外加那個美貌絕倫的珊瑚美人------這一次珊瑚美人的身體上已經穿上了一件嶄新的紫紗長裙,不再是裸體了。

    劉震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那只檀香木盒給抱在了懷裡,掀開了盒蓋,把瑞氣千條地珠光寶氣浸了一室,聖奇奧大法師趕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剛剛這陣絢目的迷離光彩把他耀花了眼。

    這個檀香木盒中居然全是形態各異的珍珠和魔晶,其中最大的那一枚珍珠足有一顆小孩的頭顱大小,這顆珍珠一出現,滿室的暑氣頃刻間被蕩滌的乾乾淨淨,盒子裡最上面一塊魔晶是一枚碩大無倫的塔狀七彩魔晶,氤氳著強勁的元素波動。

    「我靠!」饒是普斯卡什大師見多識廣,也不禁傻了眼。

    「別靠了,這些珍珠算什麼?我和二少三少的腦袋裡還有三顆血珍珠沒取出來呢!那才是真正的極品珍珠!得,您來看看這個。」劉震撼從檀香木盒中取出了一枚墨綠色的珍珠,送到了大師的面前,這枚珍珠中間有枚黝黑色的十字星,足有鴿卵大小,表面上瑩瑩透透,閃爍著游弋的綠芒。

    「先坐下先坐下,哎呀,你的傷口……」普斯卡什大師差點沒笑死,原來這貨不但打別人腦袋裡的珍珠主意,連自己腦袋裡的馱都也同樣是垂涎三尺,不過看在這個小子有傷的份上,大師也不好表示的太過刻薄。看到李察抱著個大盒子杵在那兒,普斯卡什大師看在眼裡,又有點心疼,趕緊上前一步,想攙扶這個傷員一把。

    「傷口那就跟長了蛆一樣,拱來拱去地,顯然碧玉龍珠有點門道,您放心吧,這點傷算個屁啊!以前我在戰場上被射的象篩子一樣,不也照樣活過來了。」劉震撼推開了大師伸過來地手臂,把手中的墨綠色珍珠再次遞到了大師面前:「您先替我掌一眼,前些天我剛宰了一條竹節巨蜈蚣,是一位沃爾夫主祭的魔寵,呵呵,這就是從蜈蚣腦袋裡弄出來的珍珠。我瞧著那條蜈蚣的皮膚都有點發黑了,估計年齡也挺大的了,您幫我一併看看,這顆珍珠裡可有什麼玄奧?」

    「不能白干吧?我今天可幫你鑒定過一顆龍珠了!這樣吧,你把那顆最大的珍珠送我!這玩意挺神奇的,一拿出來整個旅館客棧裡連空氣都清爽涼快多了,嘿嘿……」聖奇奧大師有點死氣白賴地看住了劉震撼,此時的他,活脫脫就是個老流氓。

    「沒問題!我送給貞德!給她放在房間裡,調節空氣溫度。」劉震撼嘿嘿一笑,耍了個太極。

    「竹節巨蜈蚣這種魔獸,最大地特點便是花哨,它的魔法並不算犀利,但它的植物系魔法包含著許多虛招,乍一看,射出的樹葉、花朵、枝蔓等等花裡胡哨地植物系攻擊波都是多倍數量,其實真正具備殺傷力的只有一半。這種檔次的本源力量我甚至不需要多加查勘就能感覺出來,毫無疑問,這是一枚魔法增幅地珍珠,不過它只能起到『柳暗花明』的障眼法作用,遇到高手估計起不了什麼大用場。」普斯卡什大師笑呵呵地看著手頭的這枚蜈蚣珠,瞥了一眼匹格領主。

    「這我倒沒注意,當初宰這條蜈蚣的時候,距離比較近,我的革瑞恩又是偷襲,一下子搞掉了它。」劉震撼掰著指頭算了算:「假如是茉兒使用『水箭攢射』,這顆蜈蚣珠假如能起到多倍植物障眼法,那一共七十二支水箭,豈不是立刻多出了幾百片樹葉子什麼的打掩護?」

    「是這麼回事,不過我也說了,這對高手來說,用處不是很大,沒有哪位魔法師和你近距離交手的,一旦拉開距離,這種障眼法不是很值錢。」普斯卡什大師笑容滿面,不住地點頭:「這只竹節蜈蚣珠我暫且替你命名為『柳暗花明珠』,你還別說,仔細一想啊,我還真覺得它挺適合你這種魔法能力不高的聖奇奧使用。你想,這顆蜈蚣珠能幫你弄出一堆樹葉花朵什麼地,掩護你的魔法攻擊,有道是豬尿孚打人,不疼歸不疼以、即夠噁心人。」

    「操!」劉震撼一把奪過蜈蚣珠,對普斯卡什晃了晃自己沙鍋一般的拳頭:「你別操這個閒心了!想我堂堂聖奇奧,還靠這玩意上陣?哼!我的這幾顆珍珠全是給茜茜備著呢,這小妮子有一架珍珠七絃琴,就能彈奏『淚之叮咚和弦』,我靠!那可是卡帝樂族灣鱷武士的種族異能,鱷淚水紋箭!加上這顆珠子濛濛人,一堆樹葉後面『呼哧』躥出一堆水箭,射不死擋道地!」

    「不賴!真不賴,今後與魔族一戰開始,我不會忘了給茜茜和茉兒捎上一點牧樹人珍藏的『元素之泉』的,只要是能夠參與直接攻擊,無論法師還是祭祀,都有份!」聖奇奧大師一陣欣慰。

    「穆裡尼奧也自創了攻擊類別的戰歌,您可別忘了他。」劉震撼嘿嘿冷笑道。

    「你也別和他再鬧下去了!沒意思的。」普斯卡什大師一聽李察提到穆裡尼奧,頓時覺得一個頭變成了兩大。

    「什麼叫有意思?什麼又叫沒意思?我現在沒有得到傳說中能辟百毒的驪珠,壹條身上的『血腥瑪莉』咋辦?還不得去找那些擁有食毒蠱的美杜莎巫醫?」劉震撼冷哼了一聲:「我還是和穆裡尼奧要打一架的,這看來是免不了了。」

    「隨你們隨你們吧!」聖奇奧大師臉色一沉:「我也沒興趣再管你們這些破事了!你們倆就打吧!你們倆都是英雄!你們都是布爾B!歐比斯拉奇!」

    聖奇奧老頭的倔脾氣也上來了,話一說完,連個招呼也沒打,甩甩袖子就走了,任劉震撼大喊著道歉的話也理都不理。

    「我操!」劉震撼氣死了。

    四周的氣氛登時壓抑的一塌糊塗,一個個比蒙都在大眼瞪小眼,生怕惹惱了氣頭上的領主大人。

    「奧尼爾!明天一天之內,給我再綁一個美杜莎巫醫回來!」劉震撼咬牙切齒地對河馬詩人說道。

    「沒問題!」奧胖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不過隨即又苦著臉問道:「可是,萬一沒綁到擁有食毒蠱的巫醫怎麼辦?這一次采玉城來了不少祭祀,個個都配著兩個巫醫,多的有三個,我們下手過一次了,對方已經警覺了,這一次萬一再綁錯,那可真沒機會了啊!」

    「麻煩……」劉震撼蕞著牙花,也是一陣頭疼:「算了,暫時先緩一緩吧,等會再說。」

    這時候凝玉悄悄拉了拉劉震撼的袖管,劉震撼回過頭,眨巴著眼睛問道:「玉,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

    「出大事了。」海倫在一旁困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大事?嘛大事?」劉震撼四處巡視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女人都一個一個神情都很古怪地看著自己,貞德和茜茜的小臉蛋紅的很厲害,安度蘭長老的眉毛已經斜了過來,就像被瘋牛踩踏過的秧田。

    「見亡靈了。」劉震撼真是覺得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袍子雖然敞開著,可裡面又不是沒穿褻褲,沒有走光的可能啊!

    「收好這個手諭,我操,架照打,生產照做!」劉震撼沒興趣再去研究為什麼一個個都在瞪著自己了,反正有事沒事都有人喜歡大驚小怪地盯著自己看,老劉已經有免疫力了,他拈起桌子上那張天鵝主祭寫好的介紹信,塞在了安度蘭長老的手裡,一陣哈哈大笑。

    「笑個屁啊!」安度蘭長老闆著臉說道。

    「咋了?」劉震撼憋屈死了,怎麼今天老是被人罵?

    果果在地上撅著屁股一陣蹦跳,小腦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繫上一方海盜式紅頭巾,支稜著一對大耳朵,拚命指著一件東西,對劉震撼又吼又叫。

    果果指著的這件東西,正是珊瑚美人。

    劉震撼只看了一眼,就一個跟斗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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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1: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五章珊瑚美人之謎

    珊瑚美人玲瓏的曲線看起來仍然是那麼的綽約。

    嬌美如花的容顏也仍然是那麼的動人。

    一雙流光百轉的藍色美眸,也依然蕩漾著春水般的漣漪,不論站在哪個角度,你只要凝視著她,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的眼神中無時無刻不在向你傾吐著某種慕名的情愫。

    這是一個巧奪天工的尤物,她的真實和美麗可以讓任何人在第一次看到她時充滿了驚艷,揉揉眼睛之後,這種驚艷又會變成極度的頹喪和萬分的惋惜,然後在心底歎一句,如果她是真的那該多好!

    因為這尊珊瑚美人太過真實的情感宣洩和太過攝人心魄的美麗,但凡是親眼看見過她的人,基本上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只是一尊象牙珊瑚在自然條件眄偶然形成的產物,相比較而言,每一個親眼見識過這尊珊瑚美人的動人眼神的人,寧可接受她是一尊被時間永久遺忘的上古美人而不是珊瑚這樣的非生命體------這樣的理解雖然童話化一點,但是更能讓人接受。

    但是今天,這尊珊瑚美人卻突然從時間的塵封中走了出來------隔著薄綃的紗質長裙,可以看到她那盈可一握的纖細腰腹上,有一團微微的隆起,這個隆起物形成了一個柔美的弧圓,在珊瑚美人纖美的體型襯托下,格外的晃眼。

    劉震撼雖然一向粗枝大葉慣了,不過在如此眾多地目光聚集之下,他還不能捕捉到這個異狀,他也不是劉震撼了。

    如果說別人尚有三分疑慮的話,那曾經和這尊珊瑚美人有過露水情緣的劉震撼卻只剩下了一肚皮的迷茫、紊亂和震驚。

    沒吃過玀莎肉,也還是看過玀莎獸跑路的,這種異常的凸起意味著什麼,又證明了什麼,讓劉震撼第一時間就往最可能,卻又最不可能的方向靠了上去,結論讓他自己想來都有點心驚肉跳。

    珊瑚美人懷孕了?劉震撼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他根本沒有任何地心理準備------事實上他也根本不可能有心理準備。

    更讓他感到一絲脊背發涼的是,這尊珊瑚美人的雙手已經在小腹地上方,做出了一個準備撫摩的動作,這個動作極其輕柔而又母性------當初替這個珊瑚美人穿好衣服之後,劉震撼清楚記得是將她的雙手交合在了胸口部位,在此之後,除了在蘿絲神廟中發生過迷迷糊糊,至今無法斷定是真是假的一晌貪歡之後,劉震撼從沒有第二次接觸過這個珊瑚美人,那這個姿勢的變換又是從何而來?

    「不要再瞎想了!」安度蘭長老呆呆地凝視著這尊珊瑚美人,突然一陣搖頭苦笑:「我們大家一定是想歪了,這尊珊瑚美人一定是因為某些原因,在外型上有了自己的改變!我禁止你們再往歪處再去想了!」

    劉震撼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呆滯四周鴉雀無聲。

    安度蘭長老的話實在是沒什麼太大的說服力,在愛琴大陸地傳統中,珊瑚、琥珀和珍珠是是三大有機寶石,在沒有外力的野蠻摧殘下,固化形態幾乎是永遠不變的。

    「還是讓諾查丹瑪斯來驗證驗證吧!」凝玉倒還算冷靜,不過她的冷靜也有點強裝出來的味道。

    同其他人的猜測一樣,凝玉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這尊珊瑚美人懷孕了,因為這團隆起物實在難以讓她聯想到其它方面去,不過隨即凝玉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畢竟是一尊珊瑚!珊瑚雕像能懷孕,豈不是多瑙大荒原上所有掩藏在枯草叢中的石頭神像也能懷孕了?好在還只是猜測階段,又不是已經證明了這個珊瑚美人真的懷孕了,所以凝玉稍稍鎮定了一點。

    這個蘭心蕙質的女孩唯一想不明白地地方就是,為什麼李察表現的是如此驚慌失措……

    難道…

    難道他真的和一尊珊瑚美人……

    凝玉立刻拒絕自己再往下想了。

    雖然這些疑問同樣也存在於海倫、茉兒和兩位仙女龍的腦海之中,幾雙美麗的眼睛一起看住了正在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李察,目光中滿是深深的詰問。

    劉震撼的腦子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臘八粥,暈頭轉向,他帶著一絲絲慌亂閃避著這些問訊地目光。

    巫醫諾查丹瑪斯聽到老闆娘的召喚,一溜小跑湊到了凝玉的跟前,點頭哈腰地鞠了一躬,老闆娘悄悄湊到諾查丹瑪斯的耳朵邊小聲耳語了幾句,巫醫張大著嘴,不時把關看著老闆娘,楞了半晌,帶著幾分茫然點了點頭,圍著珊瑚美人轉起了圈。

    不過他看也是白看,愛琴大陸無論以何種醫療手段存在的職業,無論是牧師、巫醫還是僧侶,目前都沒有婦科這個分系,所有地孕婦都是在自家進行分娩,這一系列過程,都是由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在旁指導,巫醫們雖然或多或少都有點道聽途說的經驗,但那只是對於比蒙孕婦而言,不是對於一尊珊瑚孕婦。

    巫醫諾查丹瑪斯看了半天,測了珊瑚美人的脈搏,又翻看了一下珊瑚美人的眼瞼,蜷著腦袋縮到了一旁,一個勁掏著自己碩大的鼻孔,期期艾艾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場。」老闆娘凝玉柳眉一豎:「所有不相干的,全部給我到客棧外面去!」

    太后發了話,一大幫在心底暗自揣度著老闆是不是真的有這麼變態和風流地比蒙們,只能按捺住自己內心打聽八卦的慾望,心有不甘地撇撇嘴,從客棧大堂裡撤退了------比蒙們也不是傻瓜,老闆娘一清場,其實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他們的猜測是多麼正確。

    有資格留下的幾個民兵頭頭,鬼鬼祟祟地看著老闆娘,心裡祈禱著千萬別把我也趕出去,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老闆娘凝玉還是毫不留情地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大門。

    「說吧!」黛絲看到人都已經走光了,對著巫醫諾查丹瑪斯努了努嘴:「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測不出脈搏啊!」巫醫諾查丹瑪斯哭喪著臉說道:「這個珊瑚美人的胳膊幾乎就和正常人一樣,握在手裡,皮膚又有彈性,而且也有溫度,但是…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脈搏啊!」

    「廢話!」若爾娜喝道:「這還用你說?我以前就知道了,這尊珊瑚美人的皮膚比真絲還光滑,我都摸過的!」

    「沒有脈搏就應該是死人啊!老闆娘!這尊珊瑚美人根本不符合一個生命體應該具備的最初條件啊!」巫醫諾查丹瑪斯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她根本就是一個非生命體嘛!!」

    安度蘭長老沒有插話,走上前伸出自己地兩根指頭,搭在了珊瑚美人的脈門上------這個舉動讓巫醫諾查丹瑪斯更委屈了,他覺得長老分明是瞧不起自己的醫療水平。

    「聽你們和我說過一次,這尊珊瑚美人是寇濤人魚進貢給李察地是吧?」安度蘭長老皺著眉頭問道,他也測不到脈搏,從醫學角度來說,沒有脈搏就等於沒有生命。

    「當時寇濤人魚進貢時是這麼介紹的,這種珊瑚美人出自於他們的『地湖聖井』之中,一千年才湧現出來一具。我記得當時那些寇濤人魚還曾說過,這種珊瑚美人是異種膠體珊瑚所凝結而成,身體柔韌,男人與之歡好,如臥綿上,倘若是在水中,還會產生輕微的蠕動……」劉震撼紅著臉說道:「…說穿了,當時寇濤人魚是把這尊珊瑚美人當成淫具送給我的。」

    幾位老闆娘頓時一起發出了冷哼,當初在地底世界寇濤人魚進貢珊瑚美人那會兒,所有的老闆娘都羞於面對著一位裸體珊瑚美女,全部離開了巨人小屋,所以漏過了這個細節。要是早知道寇濤人魚進貢的珊瑚美人是派這種用場,只怕那幾個寇濤人魚就別想活著走出巨人小屋了。

    「寇濤人魚倒是挺會投人所好的,蠻有眼光!」安度蘭長老揶揄了劉震撼一句,手指還緊扣著珊瑚美人地脈門。

    「李察……你不會真的……」黛絲一時氣結,恨恨地跺了跺腳。黛絲自認長的不比這個珊瑚美人差,怎麼李察……

    「知道不知道這個已經不是很重要了!諾查丹瑪,撇開是不是生命體的話題,你快告訴我,珊瑚美人…究竟……是不是懷孕了?」凝玉冷著臉問巫醫。

    「珊瑚美人的眼睛裡有鵝黃色的血絲,符合懷孕的症狀,但我不敢去摸腹部確認……」匹格巫醫的聲音越說越小了,一個勁拿眼睛撇著領主大人。

    「他媽的!別吞吞吐吐的!」劉震撼煩躁不安地罵了一句。

    「按道理說,非生命體是不能懷孕地,但是我看著那尊珊瑚美人,實在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為她實在是太像人了。」巫醫諾查丹瑪斯飛速地說完了話,迅速縮到了一邊。

    「你和她有多長時間了?」凝玉轉身看住了劉震撼,忽然很沒頭沒腦地問道。

    「恩…就是…就是在魔索布拉達城…談判那會兒……」劉震撼『咕嘟咕嘟』地嚥著口水,真是尷尬到不能再尷尬了,他本想扯謊,但臨了還是實話實說了。

    「也就是說,已經兩個多月了。」凝玉掰算了一下日子。

    「如果按照脈搏來測試的話,有十天孕期,我就能斷定了。」巫醫諾查丹瑪斯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不是沒脈搏麼……」

    「以後李察身邊,一定得留個人看著他!記得上次他去魔索布拉達,我們誰也沒跟著!」海倫氣哼哼地說道。

    「海倫……哎…」凝玉檀口微啟,搖搖頭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不會是珊瑚美人真的存在著生命吧?」劉震撼痛苦地敲敲腦袋:「我記得上次寇濤人魚進貢時,權杖祭祀德尚還跟我說過一件相類似地叫做『石女』的故事。」

    「哦?石女?什麼是石女?你倒是說來聽聽看。」安度蘭長老捏著脈搏已經捏了半天了,什麼微弱的脈搏跡象也沒覺察出來,於是換一隻手繼續捏,也沒忘了順便打聽打聽八卦。

    「石女的故事是德尚大人年輕時因為一個很偶然地機會,得到了一本吟遊詩人的筆記,從上面看到的趣聞,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暫且不敢打包票。」劉震撼撓了撓頭,砸砸嘴繼續說道:「這個故事裡的石女,是一個由鐘乳石凝結成地美女,隱藏在十萬大山的火爐之中,她的眼睛也是勾魂攝魄,體態嬌美。當時有一支高山矮人在開礦時發現了她,因為石女那鬼斧神工般地外表,這些高山矮人立刻將她視為真神摩拉丁賜予的聖物,被供奉了起來。結果有個矮人色膽包天,趁人不備和這個石女發生了曖昧關係,犯錯的矮人一心想獨佔這個石美人,於是裹脅著這個石美人逃跑了……」

    「後來呢?」幾個聲音異口同聲地問道。

    「高山矮人族為了追回真神賜予的聖物,費了好長的時間,總算找到了這個叛徒,不過很不幸的是,那尊石美人的肚子已經大了,於是這個石女被高山矮人族長一斧頭就給剁開了。剁完之後發現,這個石女的肚腔裡面有個肉嘟嘟地小孩。」劉震撼的眼珠子鬼鬼祟祟地瞄來瞄去。

    「龍神在上!」兩位仙女龍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不相信這個故事。」海倫搖了搖頭。

    「我也不相信,不過現在我不得不信。」凝玉苦笑道:「愛琴大陸實在是太多太多的秘密了,而我們已經瞭解的,實在又太少太少。」

    「崔斯特當時提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推斷,他說比蒙既然能進化成獸人,而植物也能進化成牧樹人,為什麼石頭不能同樣進化成智慧生物?同理,珊瑚礁石也應該一樣可以!」劉震撼攤了攤手。

    「你的猜測是不是指,這位珊瑚美人,以及德尚大人和你吹布爾時提及的石女,都算是智慧生物是吧?」安度蘭長老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原因讓這尊珊瑚美人永遠不能動彈?植物進化的牧樹人可是能走能動的,而你們看過哪種植物是會走路的?」

    「關於她為什麼不能動彈,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解釋了,我記得當初把這尊珊瑚美人收藏在空間戒指裡時,這尊珊瑚美人地手臂明明被佈置的跟冰雪女神的造型一樣,雙手交叉在胸口,撫住肩膀,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她的手臂卻已經張開了呢?」劉震撼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類似於他這樣的人,記憶力一般都非常出色的。

    不過他的這句話此刻說出來,威懾力卻不亞於在糞坑中砸下一顆五十磅重的大石頭,頓時引發了一波沸沸揚揚地議論。

    「不要吵了!」安度蘭長老清咳了一聲:「再這麼議論下去也是沒用的,我們誰也沒辦法確定這個珊瑚美人究竟是不是懷孕了,當然了,想必你們誰也不敢剖開她的肚子瞧個究竟……」

    「我認為應該是懷孕了。」若爾娜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安度蘭長老奇怪地問道。

    「直覺。」娜娜嚴肅地回答道。

    「你們呢?都是怎麼想的?」長老的眼睛又轉向了其他幾位老闆娘,幾個老闆娘或是遲疑,或是堅決,都點了點頭。珊瑚美人地小腹部的隆起弧度,只要是一個正常的女性,誰都不會置疑自己的推理能力,辯論有沒有可能是一回事,可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判斷又是另外一碼事。

    一個女人,也許不能擁有性感的外型,但是感性的內心卻是誰也少不了的。

    「你呢,李察?」安度蘭長老又看住了領主大人。

    「你別問我了,最近的怪事一樁連著一樁,我的腦袋都要炸了!」劉震撼摀住了腦袋,痛苦地呻吟著:「哦 ̄先是沃爾夫長老找我的麻煩,跟著又橫空出世一個三寵祭祀,我被繞來繞去,又繞進了風波裡,還得幫著證明茜茜的『簡愛戰歌』並不是淫褻戰歌,然後又蹦出個寢殿聖女觖選,我操!現在更好,壹條和小鸚鵡全部身中劇毒,老天鵝和我一拍兩散,又蹦出個珊瑚美人懷孕……哦…我已經要瘋了……」

    「要瘋就待會再瘋。」安度蘭長老呵呵一笑,「別急的跟什麼似的,我現在有個簡單的辦法,可以測驗出珊瑚美人究竟是不是懷孕了。」

    無數雙眼睛頓時全看住了長老,二個多月的胎兒按說還沒有心跳,而珊瑚美人也並沒有脈搏,安度蘭長老如此自信滿滿,到底是在哪方面有所仗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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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3: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六章取珠待客

    安度蘭長老扁扁自己的老鱉嘴,得意地笑了笑,揀起了地上那柄簫中劍,三稜劍鋒上的血漬已經風乾了,變成了烏紫色,長老執起珊瑚美人的一隻胳膊,拂開袖子,倒轉劍柄,用刺尖輕輕在綢緞般滑潤的象牙色肌膚上一拉而過,鋒利的劍刃滑過之處,滑膩的皮膚上登時裂開一道淺淺的口子,可以清楚地看見傷口表層深處的紅色組織,但是傷口處卻並沒有任何顏色的鮮血溢出。

    所有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全部上、眨也不眨地盯著珊瑚美人的臉,珊瑚美人的眼神還是如同往昔一般,寫滿著你永遠也猜不透的涵義,她的臉上,也還是一成不變的美麗,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疼痛。

    這個發現讓大家頓時有點悵然若失,雖然早知道就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大家卻仍然有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空虛,滿滿佔據住了心扉------尤其是劉大官人。

    安度蘭長老的試驗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隨手扔掉了手中的三稜劍,長老一邊轉運著手中的蟹舍利念珠,一邊默念有聲,稍頃之後,一道「癒合禱言」金色光波迅速撒播了珊瑚美人的手臂傷口上;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珊瑚美人欺霜賽雪秀的胳膊上,那一絲淺淺的傷口迅速收口,彌合,脫疤,皮膚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嬌嫩,彷彿剛剛那一道傷痕從未出現過。

    「靠!」劉震撼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果果站在地上,正從肚兜裡摸出顆榛子準備吃,看到這一幕,小嘴巴張大得差點把榛子連殼一起給吞進肚皮裡。

    幾個老闆娘全傻了。

    原來安度蘭長老證明這個珊瑚美人是否懷孕,是採用了曲線取證的方式!

    剛剛在珊瑚美人胳膊上劃出地小傷痕,對於苦行僧侶的「禱言治療術」來說,簡直是「床弩射蚊子-----大材小用」!更何況,施展「禱言治療術」的還是一位對僧侶教義已經苦修了上千年,擁有僧侶專用增幅用品「琺琅海」的老變態!

    在愛琴大陸,僧侶的治療光波雖然赫赫有名,但是卻從沒有過聽說哪位僧侶布爾B到能給一塊敲碎的石頭、一粒缺角的珍珠或者一座被風暴砸毀的珊瑚礁石也能提供治療的------事實上,也沒有一位僧侶會那麼無聊。

    能接受僧侶地治療術,也就意味著珊瑚美人絕對是一個生命體,而並非是每個人原先想像中鬼斧神工的自然結晶,她絕對不是珊瑚!

    既然是生命體,又有著女性的外表和一切生理特徵,領主大人又招供了曾經和她發生過曖昧關係,那麼她肚皮上地這一小團隆起物,究竟是不是懷孕,還需要再往下推理麼?

    令劉震撼意外的是,就當他和安度蘭長老以及果果還在翻白眼思索著為什麼出現這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愛琴大陸也無人可解的神秘生命體現象究竟來源於何方時,凝玉、海倫、茉兒和兩位仙女龍已經從短暫的錯愕之中迅速醒轉了,她們甚至立刻唧唧喳喳地開始討論起將來李察的這個小孩該叫什麼名字了,似乎對她們的大腦而言,接受珊瑚美人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珊瑚雕像這個童話般事實也並不算很難。

    有時候女人的確比男人更明智,劉震撼缺氧的大腦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因為此時此刻,他仍然還是不大相信珊瑚美人是一尊生命體。

    「頭疼啊!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命體現象?這種生命體所構成的族群又生活在哪裡?我們怎麼和他們都能進行交流?兩個多月時間,她的手臂只是從撫著肩頭,變成了到達胸口,這種運動速度,就算是一刻不停地盯著她也發現不了啊!」安度蘭長老哎聲歎氣地嘟噥著。這個珊瑚美人的出現,讓他很多這個以研究生命體現象為己任的僧侶把以往的知識給顛覆了個透。

    果果的眼珠子已經撐大到了極限,一張圓圓的臉蛋上幾乎被這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全部佔據了,顯然它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如果說到想和她交流,有倒是有一個辦法。」劉震撼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

    「什麼辦法?快說快說!」幾個老闆娘全圍了過來。

    「哦?難不成你還有邪眼暴君那種以精神力和他人交流地本事不成?」安度蘭長老奇怪了:「又或者你小子偷偷學過什麼亡靈系魔法?」

    「哼!我倒是想學來著!你不提倒也罷了,一提起來,我的心裡就疼的難受!艾薇爾的靈魂至今還被禁錮在茉兒體內。老早就聽普斯卡什大師說過,兩個靈魂被長時間禁錮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急也沒辦法啊!現在能救艾薇爾的,除了聖保羅教廷的高階主教們施展神聖還原,再不就是高階亡靈。魔族的通幽術和死靈術也有這能耐,但是轉移靈魂的危險性是那麼大,現在就算是人類教廷願意提供援助,我也不敢貿然嘗試。」劉震撼表情一片慘淡,聽了這話,幾個老闆娘地臉色也登時一片黯然神傷。

    「別擔心了!」安度蘭長老拍了拍劉震撼的肩膀:「只要與魔族的戰爭打響,處於同仇敵愾的目的,人類教皇說不定會親自來幫你也說不定,至於亡靈法師……這一系地法師被裁定為異端,數量一直很少,如果能遇上一個,千萬別拿著架子,虛榮心請教請教。」

    「嗯。」劉震撼用力地點了點頭。

    「事情一樁樁去幹,飯也得一口口吃。」安度蘭長老笑了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準備拿什麼來和這位珊瑚美人溝通了吧?我可是好奇的緊呢!對於這種奇特地生命現象,每一位僧侶都會按捺不住好奇的。」

    「我也挺好奇的。」海倫皺著眉毛問道:「李察,你是不是想用『通靈之歌』將她收為學徒?不說幾率問題,就算你能成功,也僅僅是『智慧啟蒙』而不是象魔寵一樣心靈相通,珊瑚美人可不會說話,你還是一樣沒法子和她交流!」

    「小笨蛋!」劉震撼呵呵一笑:「我讓她成為我的學徒,最起碼限度可以讓她能夠徵收魔寵,這時候只要收下某位六階巨龍作為魔寵,不就可以交流了!」

    「扯淡!」安度蘭長老氣壞了,李察這小子今天已經兩次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了:「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可是一位正宗的玳瑁人!六階巨龍阿斯頓維拉只是我以前的身份,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是打個比方罷了,不是真的準備這麼幹,會說話的魔獸可不止巨龍一個。」劉震撼聳了聳肩膀,伸出中指,遙遙點向了珊瑚美人的眉心。

    說幹就幹,劉震撼默念了「站在高崗上」這首用漢語形式表達地「通靈戰歌」,有了「歌唱衣冠」這樣的強大歌力增幅裝備,老劉覺得自己現在施展一首「通靈戰歌」簡直如掐斷一根豆芽菜般簡單。

    「成功了!」茉兒看著珊瑚美人的眉心中沒入了一串金色地波紋,猶如水面上一圈圈的漣漪紋,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居然成功了!第二個學徒!居然會有祭祀真的在有生之年尋找到自己第二位學徒!」

    「這種概率實在是太低了,沒想到真給你碰上了。」海倫的話音中也不無羨慕,也不無喪氣。說句實話,雖然海倫這兩年已經大開了眼界,知道元素力量的存在和使用並不會拘泥於特定的生命形式,但是作為神職人員,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一位非比蒙能夠成為祭祀的事實。

    「這話怎麼說的,海倫!」劉震撼嘿嘿一笑:「我好歹也是個神曲薩滿,多少也該有點與眾不同吧?」

    「雖然成功收錄珊瑚美人作為你地學徒,可是你怎麼讓她收取魔寵?她不會說話,也不能吟唱戰歌,你不要說什麼默發戰歌,我知道你的學徒基礎歌力都是以嘉峪關祭為標準,可是默發戰歌和歌力程度並不搭界,目前整個王國能做到默發戰歌的祭祀是屈指可數啊!」海倫搖了搖頭:「而且珊瑚美人又不能和我學習戰舞,她的動作是如此遲緩,兩個月都沒能摸到肚皮,等她跳完一首戰舞,估計得一千年以後了。」

    劉震撼楞住了,這個問題倒真沒考慮到,即不能唱,又不能跳,這可怎麼去收魔寵?期望珊瑚美人也能達到默發戰歌的程度未免比收錄一個祭祀學徒還要不靠譜,沒聽說過除了天生靈魂歌者之外,隨便蹦出個學徒也能擁有默發戰歌能力的。

    「戰歌卷軸行不行?」凝玉看了一眼珊瑚美人,問劉震撼道:「既然珊瑚美人已經經過了智慧啟蒙,想必現在已經能夠聽懂我們說話了,你的戰歌卷軸製作時只需要祭祀灌輸歌力即可,應該是一個選擇吧?」

    「但是使用時怎麼撅斷?還是不行。」海倫搖了搖頭。

    「要是穆裡尼奧能幫我們教授她『腹語術』就好了。」若爾娜歎息了一聲道。

    「穆裡尼奧?呵呵,虧娜娜你想的出來!你們說,假如用我的手抓住她的手幫著撅斷『戰歌卷軸』是不是也能夠達到預期效果?」劉震撼突發奇想,末了倒是自己先搖了搖頭不定了這個想法:「估計是不大可能,這麼近地距離,元素震盪一定會產生異變的,萬一產生爆炸,那可就慘了。」

    「說到穆裡尼奧,我們的小鸚鵡怎麼辦?壹條又怎麼辦?不解決這件事,難道讓壹條回去救自己的愛人時,是帶著『血腥瑪莉』這身劇毒嗎?」黛絲一聲接著一聲地歎氣:「食毒蠱怎麼就偏偏美杜莎一家會呢?」

    「弄到食毒蠱的辦法我已經有了。」劉震撼沉默了一會:「就是冒險了一點。」

    「你考慮問題一向是冒險為主,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安度蘭長老白了劉震撼一眼。

    「很簡單。」劉震撼掃視著四周充滿期盼地眼神,一把從地上抱起正在磕榛子的果果:「我要取出二少和三少腦袋裡的『馱都』。」

    「啊?」安度蘭長老和幾位老闆娘全傻眼了。

    「噓!小聲點。」劉震撼低聲說道:「這件事知道地人越少越好。」

    「你想怎麼幹?」安度蘭長老急急問道:「你是不是得神經病了?二少和三少可是你的血嬰啊!『馱都』是你們腦袋裡的血舍利,一取出來,今後你指望他們倆怎麼去自由變身成為三棲狀態?我聽奧胖說,他們倆前些天變身成為雙頭牧樹人,而且是體型整整大了一倍的雙頭牧樹人!近戰打的亞龍魔獸連個魔法也來不及放就被揍暈!」

    「長老,您這麼說,是因為您還不瞭解什麼是『馱都』,以及『馱都』地作用。」劉震撼淡淡地一笑:「您也知道,我好歹也是一個學習過古版血系法術地聖奇奧法師,也曾經和一幫血精靈廝混過好些日子,對於『馱都』這個東西,現在的我或多或少也有了一點點的瞭解;『馱都』和魔獸珍珠相比,在功能上不大一樣,魔獸珍珠是貼近於本源力量,而血嬰發『馱都』,蘊涵著的卻是再純正不過的血系魔力以及血系法術,只具備加持能力,並不具備增幅功能,即使是偶然有,也只是血系魔法特有的增幅法術。」

    「這我隱約已經知道了一點,你的六大馱都那些個作用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似乎沒一個能派上大用場的。」安度蘭長老笑了笑:「那照你的推理,二少和三少的『馱都』中蘊涵著地應該是什麼血系法術?」

    「我的兩個血嬰兒子咱們暫且先不說,先拿我的『歃血馱都』給您做個例子。」劉震撼娓娓道來,言語之間頗有幾分血系聖奇奧的大牌風采:「我的這枚『歃血馱都』來源於一位魔導士血嬰,佩帶之後,只要獲取對手的血液抹在嘴唇上,就能和強大的對手歃血為盟,互不攻擊。如果在特殊場合使用,應該算是有點用處的。」

    「用處也不算太大,說穿了就是自保。」安度蘭長老說道。

    「其實不應該這麼說!」劉震撼點點頭:「這枚魔導士血嬰孕育出『歃血馱都』其實有點冤,它完全有幾率孕育出一個帶有攻擊性質的強力法術,因為『馱都』中的血系法術,是跟著血嬰等級走地,什麼層次的血嬰就配對什麼層次的血系法術。不過由於隨機屬性的存在,這枚馱都最終還是擁有了這個很雞肋的法術------這可是我從古版魔法書和摩爾法師們的閒扯之中,綜合得來的結論。」

    「也就是說,當你取出血嬰腦袋裡的那枚『馱都』時,你還得湊巧,因為『馱都』蘊涵著地法術法力是隨機變動的,說不定就給你搞出一個垃圾法術。」安度蘭長老有點明白李察的意思了。

    「不錯!」劉震撼笑著點了點頭:「雖然摩爾們從古到今沒有收藏過一位魔導士以上級別的血嬰馱都,但是規則和邏輯是共通的,這一點稍作推理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取出二少和三少地『馱都』和你找美杜莎巫醫索取食毒蠱有關係嗎?」安度蘭長老還是一頭霧水。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震撼賣了個關子,咧嘴一笑。

    「靠!」長老忍不住暴了句粗口:「最看不慣你這種話說一半的傢伙了!」

    「二少和三少的『馱都』能有什麼加持功能?」若爾娜瞇著眼看住了李察,撅了撅櫻桃小嘴:「我們家二少和三少攏共就會一個三棲變身魔法,還得手攙著手才能未完成,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倆的『馱都』不可能存在什麼隨機性,也就是說,隨機來隨機去,也就是這一個選擇------『三棲變身』!你取出這兩枚『馱都』,究竟的什麼算盤?」

    「我說:取出「馱都」,二少和三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安度蘭長老有點擔心地插嘴說道。

    「不會」。劉震撼把果果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異常肯定地說道:「馱都這玩意是憑空多出來的,在腦袋裡擱著,其實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我和二少三少經常會偏頭痛,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想必也是修煉血系魔法所必須承擔的「贖罪詛咒」後遺症!靠他媽!以前聽摩爾親王說,血系魔導師和聖奇奧可以逃脫「贖罪詛咒」。實際上看來也未必正確,逃脫了贖罪詛咒,卻逃不脫腦袋裡多出一個珠子帶出來的間歇性偏頭痛!這一次順便也把我這個「血魄馱都」給取出來吧!偏頭痛對我的體質而言。雖然跟撓癢癢差不多,但實在是噁心我了!

    「噁心你?」安度蘭長老奇怪地問道:「腦袋裡就多了顆珍珠而已,至於這麼讓你難受麼?」

    「靠!不要太噁心!誰願意自己腦袋裡多個古裡怪的珍珠?我又不是河蚌!反正聖奇奧的『血魄馱都』放在我腦袋裡也是提供魔力,做個首飾戴身上,也還是一樣提供魔力,今後說不定我這個斧詠當膩味了,還能把『血魄馱都』借給茉兒玩玩,哈哈。給茉兒提供一個聖階魔力倉庫!」劉震撼半是調侃長老,半是認真地說道。

    「魔力倉庫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等級,等級上不去,把這枚『血魄馱都』給了茉兒,最多也就是一著連著一個使用『九曲閃電』,又放不出禁咒。」安度蘭長老知道領主大人是指桑罵槐地說自己摳著自己地龍珠不奉獻出來,於是狠狠地白了老劉一眼。

    「我還有一個疑問,李察!如果你的『馱都』一旦被取出來,是不是也意味著,你所有的魔力也同時被一起抽空?」黛絲非常細心地問劉震撼。

    「你是想問什麼?」劉震撼奇怪地看著黛絲,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會意:「呵呵……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了!雖然從沒有一位血系法師能活著從自己腦袋裡過『血魄馱都』,但我仍然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一旦取出『血魄馱都』,我地魔力肯定會被一抽而空。『馱都』就和魔獸的晶核一樣,是絕對不有任何可能通過血液汲取等方式再重新來練級,因為我的身體就像拔掉了塞子的容器一樣,再也儲存不了任何血系魔力了------『血魄馱都』,就正是這枚塞子!不過只要佩帶那枚『血魄馱都』,我還是原來的我!我的魔法等級是固定的,有足夠地魔力和馱都,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長見識了,李察現在越來越有點聖階法師的風範了,我記得以前你對魔法的認識還處在原始人的狀態。」若爾娜豎了豎大拇指:「小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小別勝新婚……」劉震撼的騷勁又上來了,一旁翻著肚皮躺在桌子上的小鸚鵡已經支稜著耳朵半天了,聽到這句話,頓時爪子一陣撓撓。

    「這麼看來,取出『馱都』的事,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畢竟取出來可就放不回去了!」黛絲異常冷靜地說道:「不過我也不得對血系法師的『馱都』換以深深的嫉妒,沒想到從李察到二少和三少居然都可以取出『馱都』自行佩帶,而且一點也沒什麼影響,這點可比我們龍珠好多了。我和娜娜的龍珠要是取出來一點作用也不削減,那該是多完美地一件事啊!」

    「沒什麼好羨慕的。」劉震撼搖搖頭,一通涼笑:「二少和三少背負著鳳凰神夏圭的詛咒,天生鶼鰈體質,他們的身體無論分開還是合併,都能吞噬體內所有的元素力量,除了三棲變身,其他魔法他們倆連半個也使不出來;『馱都』就是複製血嬰魔法能力的複印機,如果他們倆能夠使用第二種魔法,那他們的『馱都』取和不取,差別就太大了!這是一個巧合,愛琴大陸有哪個聖奇奧血嬰孵化後只能使用一種魔法?又有誰剛好籠絡到了一位可以隔空取珠的遠東摩韶族蚌人?我只能說,這一切一切都是巧合。」

    「想必大陸就算有了第二個血系聖奇奧,也絕對不會想到把自己腦袋裡地『馱都』取出來的。當然了,也不敢想。」海倫呵呵笑,用手掌對著自己的腦袋做了個下劈的動作:「誰會捨得把自己腦袋砍開,取出這枚珍貴的『馱都』呢!」

    「機遇加巧合,不得不這麼說。」劉震撼嬉皮笑臉地對著凝玉豎了豎大拇指,沒有凝玉,什麼都是空談。

    「你別忘了,當初龍子霸下利用『血之祭奠地詛咒』,可是把力系魔力傳承給了你,聖階法師似乎都是雞尾酒魔力,『血魄馱都』又是魔力之源,一把它取出來,你就沒有了天生神力,萬一這顆『血魄馱都』丟了或者被偷了,你怎麼辦?」老成持重的安度蘭長老乜斜了得意洋洋的劉震撼一眼,結結實實地給了領主大人當羊水一棒。

    劉震撼足足楞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被長老一提醒,他也總算想起了這茬:「我操!還真不能取,垂涎我腦袋裡這顆馱都的人,光是墮落精靈就有幾百萬人了,萬一被偷了那可不得了!算了算了……噁心就噁心吧,還是放在自己腦殼裡安全一點!」

    「李察,其實取出來也沒什麼,能從你身上偷點東西的盜賊,估計還沒生出來呢。」海倫在旁酸溜溜地說道:「反倒是你,你看看,你已經背著我們學會『偷人』了,這麼高難度的偷盜任務你都能做到,還怕別人偷你麼?」

    「何止呢!」若爾娜拖出一個長長的尾音,籍此來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李察以前就學會『偷嘴』了,這次『偷人』算什麼!對不對李察?你原先那個七度金皇冠從哪來的你沒忘吧?」

    「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了。」安度蘭長老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了,趕緊腳底抹油。

    「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瞞著我們,李察,我們是一家人。」凝玉慢悠悠地說:「其實你的行為我能夠理解,因為我們作為你的妻子,卻沒有能力給你延續後代,這的確是一個無法原諒的錯誤!不過我想要說的是,李察,這種事情我會替你安排的,你自己並不需要著急!無論你是不是神曲薩滿,需要不需要添加寢殿聖女,我都已經在替你籌劃了!」

    「我日。」劉震撼老臉一片臊紅,他早知道這一關遲早要面對,只是沒想到來的是這麼快。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全、偷不如偷不著 ̄」小鸚鵡肚皮朝天,揮動著小爪子一陣感慨。

    這幾句話說的劉震撼一楞一楞的,倒不是因為他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而是他一陣納悶,這幾句話究竟是誰教會小鸚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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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3: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七章功夫不負有心人

    劉震撼花了不少力氣擺平自己家幾個醋罐子的同時,祭祀奧林匹克也終於徐徐落下了帷幕。

    在這屆盛典上,不只有前期在放異彩的翡冷翠系祭祀,天鵝主祭的一對兒女歌莉妮和歌麥斯在後期也出夠了風頭,雖然最終他們倆只取得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成績,不過已經夠讓帝都神廟的高層們震撼的了,因為歌莉妮和歌麥斯從頭至尾都沒有召喚出自己的魔寵助戰,只單憑自身的魔法就一路過頭斬將,最終奪取了第二青年祭祀和第三青年祭祀的荊棘桂冠,這種情況在整個比蒙祭祀奧林匹克的歷史上還是首次出現。

    一時之間,對於這對孿生姐弟為什麼不使用魔寵,而單單使用魔法進行對決的各種猜測也紛至沓來,普遍的看法是他們姐弟倆在放水,故意這麼幹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幹,只有天曉得。

    其實要說最出風頭的,還是穆裡尼奧,天鵝主祭這一系的祭祀,終於從圈內私下流傳的「天才一系」,開始真正地被所有比蒙無條件承認和廣為傳誦。如果說以前或許還有個性耿直的比蒙會對「天才一系」這種說法感到一絲不屑的話,那麼現在這種不屑徹底變成了欽佩------在這一系祭祀的四代傳承之中,已經誕生了兩位主祭級別祭祀,一位維安大薩滿、二位權杖祭祀,一位神曲薩滿和一位劍橋大祭師,而且平均年齡不到三十歲,除了用天才去形容之外,實在找不著其他更好地詞了。

    采玉城這次的風頭也異常強勁,城主特雷澤蓋之女費雯麗最後更是奪下了第一青年祭祀桂冠,這個美杜莎靚女的魔寵竟然是一頭體型碩狀如同母豬的雷霆巨鼠,實在是大跌眼球,這各身軀無比巨大的耗子是落日大沼澤中的特產魔獸,長相粗野凶暴至極,怎麼看怎麼不像一位靚女祭祀應該配對的魔寵;在多天角逐之中,這只沒有賣相的雷霆巨鼠卻奪盡了風頭,原本這種雷霆巨鼠也只能算是中階魔獸中的一般貨色,可是它卻在比賽中毫無懸念地越階擊敗了一位權杖祭祀的高階魔寵,真是要多搶眼有多搶眼。

    之所以能贏,倒不是因為費雯麗地這只雷霆巨鼠魔寵有多強勁,而純粹是這只魔寵的一個外在特徵使得它的戰鬥力大幅度提升------雷霆巨鼠成天在落日大沼澤的瀝青湖泊裡竄來駢,天長地久,渾身都批上了一層厚厚的瀝青、砂石黏成的混合甲冑,與費雯麗對陣的那位權杖祭祀,擁有的高階魔寵是一隻暴風藍背魔狼,「三聯風刃」不可謂不強,但是射在這頭雷霆巨鼠身上,除了能削開幾片硬梆梆的瀝青沙礫殼之外,根本就是無效攻擊,不敗才怪。

    劉震撼根本就沒有參加後期的祭祀盛典,所以對此一無所知,直到參加了晚上舉辦地秋刀晚宴時,才聽說了這件奇事;告訴他這個戰例地德尚和勒梅爾,這兩位彼爾權杖祭祀驚歎了一下費雯麗這個小丫頭地狗屎運,然後再大發兩句為什麼一位靚妞卻配上一隻耗子作魔寵等等沒有營養的感慨,也就罷了;劉震撼卻是越聽越有感觸,就算是他這麼個歪腦筋一肚皮的傢伙,也從沒想過可以這樣提高魔寵的戰鬥力------這種辦法其實是很簡單的,可以用樹脂,也可以用松香,瀝青也行,讓魔寵在裡面打個滾,再弄點沙子滾一滾,每天一次,半個月之後,魔寵也就批上一層盔甲了!這種盔甲甚至比一個魔法護盾更實在管用!

    我他媽怎麼沒想到呢!劉震撼狂拍了一下腦門,越想越覺得自己笨蛋,其實這種Dly盔甲其實老早就有動物這麼幹了,比如說山林裡的野豬,野豬身上都有一層松香砂石盔甲,古力火銃大概都打不穿。

    翡冷翠一直致力於研究和改造座騎的甲冑,卻始終沒有什麼進展,雙頭奇美拉和牛頓巨鳥這兩種飛行座騎,如果單單裝備籐甲,始終不能從根上解決肉翼的保護問題。在空戰中,一旦損傷了肉翼這兩種飛行座騎,是絕對做不到獅鷲和巨龍那樣,翅膀被射成篩子也能歪歪斜斜返航的;而猛犸長毛象就更是一個老大難地問題了,猛犸的身軀太龐大,如果製作相應的金屬甲冑,一來是翡冷翠的軍工跟不上,二來批掛金屬盔甲,對猛犸長毛象原本就不怎麼樣的衝鋒能力肯定有大幅度地限制,而且還有個最關鍵問題------猛犸長毛象渾身的石化皮膚都沒有痛覺,惟獨鼻子卻是最最敏感的部位,一旦遇到重擊,就會發狂,發狂的猛犸長毛像誰都明白是什麼樣的噩夢!

    這個問題是非常難以解決的,猛犸的鼻子實在是太靈活了,就跟一隻巧手一樣,無論是現在裝備的籐制鼻甲還是特地定制的金屬鼻甲,都會被調皮的它們輕而易舉地擱下扔掉------費雯麗的這個耗子魔寵,給老劉開闢了一個嶄新的思路,這個思路不僅可以用在座騎上,同樣也可運用在一些級別並不高的魔寵身上,比如茜茜的三頭鱷首龜,海倫的超級大垃圾魔寵……這種盔甲不費時,也不花錢,除了有點醜陋,可能還有點悶氣之外,沒什麼其他毛病了,最完美的盔甲……

    這邊劉震撼在胡思亂想上,那邊慶功的秋刀晚宴上卻在杯觥交錯,無論是國王陛下還是教宗霓下,臉上都掛上了一絲志得意滿,看到這麼多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的年青才俊,兩大巨頭都覺得重振比蒙輝煌地日子,也許未必會有多遠了。

    醒過神來之後,劉震撼發現自己被本葛了。

    在秋刀宴上,每一個比蒙貴族和祭祀都在刻意地和翡冷翠人拉開了一段距離,除了兩位彼爾祭祀之外,每個比蒙都離翡冷翠的人馬遠遠的,就跟一接近就得傳染什麼瘟疫似的。這時候也沒有哪個貴族再提什麼要求神曲薩滿證明茜茜的「簡愛戰歌」並非「淫穢戰歌」一事了,也再見不著哪個豪門湊過來拉攏海倫、茉兒效忠了。

    劉震撼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已經被這種最簡單的方式,輕而易舉地就排擠出了上流社會和政界圈子。

    世態炎涼啊!我操!劉震撼和所有遲暮的英雄一樣發出了對人生的感歎。

    不過他顯然忘了自己曾得罪過多少比蒙高層了,今天的結局對劉震撼而言,其實是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是龍祭祀,不帶你玩這個遊戲,你也只能窩著尾巴當龍祭祀,國家分派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沒有話語權的的龍祭祀,和普通祭祀並沒有什麼區別。

    帝都神廟和教宗霓下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神曲薩滿地心聲,在秋刀宴上接近尾聲時,教宗霓下隆重宣佈:遠征祭祀團的首席薩滿職位由神曲薩滿李察擔任!

    稍後,教宗霓下還舉行了頗為隆重的小型授權儀式,贈與了劉大官人一面嶄新的祭祀團軍旗,這面軍旗以雲海繚繞的海加爾聖山為底色,四邊繡以金線,中間紋飾著戰神和三大愛寵的座,上角用十個古比蒙篆文銘寫著一句聖壇祭祀永恆的格言------戰爭是祭祀最好的學院。

    劉震撼原先以為這個職位定然會因為和紅衣大祭司的衝突而宣告流產,誰知道布拉特霓下來了這麼一手,把這個燙手大山芋還是牢牢按在了劉震撼的手心裡,真是讓劉震撼有點哭笑不得------他知道教宗這麼幹,是鐵了心想在以後和軍部搶戰利品地過程中,把所有地苛責全部推到自己這個祭祀團首席薩滿身上,劉震撼倒不是覺得教宗這麼干有什麼不對,他只是覺得有點滑稽------難道經歷了這麼多事,布拉特霓下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嗎?

    這一次王國地動作的確很大,遠征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的祭祀團從一組建開始,就單獨成為了一個系統;由於現有的聖壇祭祀大多級別不高,魔寵不強,所以這支隨軍祭祀團的組成劃分成了兩大部分,總編製設定為一百人,其中一半是從參加奧林匹克祭祀盛典的年輕祭祀中選拔,目的是讓年青祭祀經歷一下硝煙與點火,戰爭結束之後,將以他們為骨幹,建立起劍橋祭祀學院的第一期班底;另外一半是由各大主神廟抽調,以經歷過南星戰役的權杖祭祀們為主,主神廟一次性派出了三位金袍主祭和神曲薩滿李察帶隊,如果算上在軍隊服役地戰爭祭祀,比蒙神廟這次可說是捨了血本,精銳盡出了。

    用劉震撼這張烏鴉嘴來說就是------假如這些祭祀全部陣亡了,王國和神廟的高層們就得去跳陽台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所有的權杖祭祀、一半的戰爭祭祀和年輕才俊真地全部陣亡,比蒙王國還真承受不了這麼沉重的打擊。

    至於出征部隊的構成,軍部的參謀們也早已確認好了名單,在祭祀盛典召開之前就已經呈報給了國王陛下和長老院,所有參戰部隊此刻全部已經開拔到了邊境線,大量的軍用物資也已經從國庫中調撥到了邊境城市劍橋綠洲,只等遠征祭祀團一到達,大軍就向沙漠中進發了。

    比蒙王國這一次進攻沙漠人類的軍隊,沒有再去過分抽調其他行省的戌邊部隊,而純以禁衛軍為主,帝都「戰神之鞭軍團」一共拿出了十支聯隊,和東南行省的五支沃爾夫騎兵聯隊,一起構成了主力進攻部隊,對於禁衛軍這支兩萬人正式編製其實並不完整的軍團來說,這次的手筆已經是大到不能再大了。

    東北行省地「土倫軍團」去年在沙漠中失蹤兩個聯隊,又被打殘了兩個建制的聯隊,想必東北總督羅森博格大人也是被逼急了,這一次居然派出了兩支精銳聯隊參戰------「土倫軍團」又號稱「三叉戟軍團」,這個外號來源於整個軍團的三大精銳聯隊,這三支聯隊都是由清一色的匹格族戰士構成,分別的疣豬步兵聯隊、豪豬擲矛手聯隊和野豬騎兵聯隊,軍官中大量配屬俄勒芬武士,這一次除了機動能力並不出色的野豬騎兵聯隊沒有參戰之外,疣豬步兵聯隊和豪豬擲矛手聯隊全部披掛上陣,看來羅森博格總督也是志在一雪前恥。

    南方行省的「與龍角力軍團」,這一次也派遣了兩支聯隊的兵力出征,作為地域性比較特殊的南方行省來說,「與龍角力軍團」原本的編制都混編聯隊,即由豪斯族弓箭手和布爾戰士搭配組成中隊,在山林中協同作戰。不過為了統一指揮,這一次「與龍角力軍團」又重新劃分了編製,將人馬箭手和牛頭人戰士各組建了一支聯隊從掌管什人地小隊長這樣的基層軍官開始,全部派遣彼爾族暴熊武士接任。

    由於西南行省全部是水軍編制,所以此次出征沙漠地比蒙軍隊名單上,仍然和去年一樣,沒有徵召「颶浪軍團」一兵一卒。不過斯邁族族長穆裡尼奧主動派出了自己的私人衛隊,一支由四十名精靈射手組成的角鷹獸空騎兵參戰,他的一對兒女,歌麥斯和歌莉妮也同時投入了祭祀團。

    去年的沙漠戰爭中,比蒙軍隊的斥候吃夠了苦頭,除了埋藏在沙礫裡的毒蛇、蠍子這些危險之外,綿延的沙丘也非常阻隔視線,斥候地搜索半徑一旦擴得太大,就非常容易迷路------在沙漠中迷路就等於死亡。

    角鷹獸空騎兵和彪人武士地加入,無疑是一個天大地喜訊,在沒有植物、沒有山脈等等障礙物的大沙漠中,空騎兵是當仁不讓的最優秀斥候。

    此外,原先駐守在沙漠邊境「劍橋綠洲」的一支奧斯崔特族鴕鳥戰士聯隊和一去豪斯族駱馬人聯隊,這次也將各抽調一半的部隊,和民夫們一起擔負起主力部隊的後勤、輜重以及最最重要的嚮導一職,必要時,剩下的一半部隊,也將投入到戰爭中去。

    最終,這次比蒙軍隊的參戰人數剛好湊足了一個軍團地編製,整整兩萬人,王城沙巴克的貴族們也集結了一支數量在千人左右的私軍,準備尾隨正規軍一起向沙漠地區進發。

    按照軍部制定的方案,四個行省的軍隊被劃分成一個「品」字型行軍陣形,先鋒部隊是兩支匹格步兵聯隊,中軍由禁衛軍組成,兩廂由驍勇地狼騎兵弛護,拖後的是彼爾軍隊和貴族私軍。機動或是駐留、前鋒、中軍、後軍互相之間的間隔保持在二十里左右,首尾呼應,層層推進,這個距離是絕對安全的距離,一旦遇險,兩翼的狼騎兵可以利用高速機動能力進行增援,只要咬住了對手,隨後而至的禁衛軍會像烙鐵切牛油一樣撕碎任何對手。

    祭祀團的劃分是跟著軍隊走的,所以整個祭祀團也被教宗霓下分散成了四支,三位主祭和神曲薩滿各自率領一支祭祀編隊,按需要分配到四個行省的軍隊之中,在教宗霓下的安排下,劉震撼非常榮幸地和自己的本家------兩支匹格族先鋒聯隊分配到了一起,他率領的祭祀也是最少的一支,僅有五名,而且是清一色的年青祭祀,這些追隨都都不超過五人的年青才俊,和劉震撼這樣的大牌祭祀相比,簡直是豆芽和胡蘿蔔的差距。

    教宗霓下這麼分配,就算是戰神親至也無話可說,誰讓「神曲薩滿」和「劍橋大祭師」外加「蒼穹先知」湊一道去了呢?

    對於這樣的分配,劉震撼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對於他來講,有沒有幾個權杖祭祀分配給自己,他一點也無所謂,因為翡冷翠本身的實力已經足夠支援兩支聯隊了。三位隨軍主祭,一位是齊丹大人,一位是耐迪族主祭托尼大人,另外一位是泰戈主祭伍茲大人,全是教宗霓下地嫡系,老劉知道自己的真實地位是在什麼位置上;對於分配到前鋒軍營,劉震撼也無所謂,雖然前鋒營就是最早進入戰爭的部隊,而且配備了強壯的囚犯組成的衝鋒團,有那麼點炮灰的意思,不過劉震撼有絕對的把握能在廣袤的大沙漠上,迅速捕捉到敵人的動向------遠征軍中,又不是只有中軍統帥部才有空中斥候。

    所以劉震撼非常乾脆地接受了這個分派。

    確定好分工安排之後,各位祭祀所效忠的家族紛紛舉辦了各式各樣地沙龍和舞會,為即將出征的家臣們餞行,王國、長老院和神廟又在接下來的幾天分別為祭祀們舉行了壯行晚會,一時之間,沙巴克鶯歌燕語,燈紅酒綠。

    劉震撼拒絕了幾個飯局,趁著這幾天相對空閒的時間,細緻地將這陣子的收穫和行裝打點了一下,有了金剛傳送法陣,不把這些家當送回翡冷翠開始深層加工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五頭阿卡那瑟德蠍獅的外殼中含有堅固的藍影琉璃水晶,這可是堤豐巨人鐵匠們朝思暮想的原料,現在已經有兩尊機械高岑鍛造完工了,如果精密齒輪驅動結構也打造完工,再鍍上一層藍影琉璃水晶的外殼,機械高岑就可以正式投入作戰使用了。

    是不是該改叫「藍影琉璃水晶高岑」?劉震撼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還真他媽囉嗦。

    鬧翻歸鬧翻,生意還是照做,劉震撼把穆裡尼奧寫好的那張介紹信丟給了兩位財務主管,讓他們倆派人去西南邊境購買火浦珠,搜刮固態瀝青;至於座騎地批甲問題,劉震撼也細緻地詢問了一下幾位騎兵隊長地意見,隊長們除了覺得這麼做在造型上可能有點醜陋之外,別地也沒什麼意見。羚牛重騎兵面在已經在製造「游酷爾鏈式座甲」,這次的批甲就免除了他們。魔寵批甲的事劉震撼也沒忘,順便指揮人也幫茜茜的三頭鱷龜和海倫的基頭座龍好好刷上了一層松香砂石護甲。至於果果,他當然是很不屑這麼做的。

    劉震撼抽出了半天時間,和茉兒一起幫羚牛武士基層軍官的金屬圖騰柱鍍上了一層「戰神光輝之神曲」,至於羚牛空騎兵的金屬圖騰柱,劉震撼認為最好也加持上這種禁魔結界,禁絕中階魔法之後,雙頭奇美拉和牛頓巨鳥也從此歇菜,再也放不出什麼垃圾魔法了,不過這也意味著中級魔法師再也拿它們沒有辦法了,其實是很合算的。

    老劉地事情一件壓著一件,這個替四百三十九位羚牛空騎兵加持圖騰柱的任務就交付到了茉兒手中,時間很充裕,茉兒可以慢慢支加持,由於「戰神光輝之神曲」就是一首漢語戰歌,茉兒只學了五分鐘就上口了,唱的比劉震撼還更好聽,差點沒氣死劉震撼。

    茜茜的增幅樂器「珍珠七絃琴」也交由精靈工匠們去製作了,茜茜使用的七絃琴是用來模仿卡帝樂族灣鱷武士地淚滴擊出的和弦聲,所以在七根琴弦上鑲嵌著的珍珠,都有著嚴格的距離限制,而精靈工匠們最擅長的,也正是製作這種既奢華又唯美樂器,恰好人盡其用。

    對於自己親手籠絡的三寵祭祀兼聖女,劉震撼表現出了一位鄉下地主的才大氣粗,除了拿出大把大把的夜明珠以供製作珍珠七絃琴之外,他又拿出那枚從竹節巨蜈蚣腦袋裡掏出來的蜈蚣珠鑲在了琴弦上,茜茜既然能模仿卡帝樂種族異能「淚之叮咚和弦」召喚出漫天水箭,這顆具有幻影增幅能力的蜈蚣珠,在水箭之外弄出一堆樹葉迷惑和麻痺對手,也算是絕妙的配合。

    為了提高茜茜的戰鬥力,劉震撼把最後的一點棺材本也一起貢獻了出來,將這架「珍珠七絃琴」的琴身上鑲嵌上了阿卡那瑟德魔晶這種極品增幅物,至於用血羽之心和魔晶製成的「燃靈項鏈」也是必不可少的裝備。珍珠七絃琴最終一共定制了四架,除了茜茜使用的一架之外,其餘三架分別鑲嵌了竹節蜈蚣魔晶、斐雯麗毒蟒魔晶和巴托惡魔魔晶,這是劉震撼打算用來籠絡茜茜的伯伯一家三口的,也算是未雨綢繆。

    現在的劉震撼,除了還剩上千顆地底一戰弄來的低階魔晶和九粒後期敲詐來的血羽之心以外,庫存已經完全清空了。

    無論是籠絡祭祀,還是擁有一名專用魔法師,的確是夠燒錢的,只要想想一架珍珠七絃琴的價格,就算是劉震撼也不得不乍舌。

    若爾娜也沒閒著,趁著回來的時間,用那枚碧玉龍珠給劉震撼做了一根比較符合他現在這種朋克髮型的十字架龍珠項鏈,粗大的銀鏈打造出了最正宗的重金屬風格,和劉震撼的形象極其匹配;至於用碧玉龍珠製造大紅藥水一事,劉震撼決定還是等進了沙漠之後,無聊到不能再無聊的時候,再慢慢做計較。

    若爾娜和黛絲兩個人取出龍珠之後,一人做了一個龍珠指環戴在了手指上,開始修習起了自己鍾意的魔法,不過只過了半天,兩位仙女龍就開始叫苦連天了,原來冥想是這麼枯燥的一件事情!

    劉震撼徹底傻眼了,兩位仙女龍什麼時候成為聖奇奧,他再也不敢抱任何一絲的幻想了。

    凝玉更是著急,壹條一天毒沒解掉,就不能通過金剛傳送陣回到千里之外的海島上去,可是這個毒究竟怎麼解,凝玉根本就不知道李察的打算是什麼,只知道李察現在恬定的很,無論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說;二少和三少的馱都已經被他取了出來,整天神神秘秘的,和一幫民兵交頭接耳,也不知道搞的什麼心思。

    劉震撼自己何嘗不急,只不過是他在等待著一個機會罷了,這個機會太過渺小,所以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必要時候,他還是喜歡用快刀斬亂麻的暴力手段來解決事情,這種動腦子的事,實在是太麻煩了。

    在即將開拔之前的最後一屆宴會上,劉震撼驚喜地發現天鵝主祭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采玉城祭祀們的人群這中,這個發現讓劉震撼驚喜不已------十二主祭大多是日理萬機的那種忙人,除了三個準備參戰的主祭之外,其它的主祭在這兩天已經陸續有人離開了王城,如果穆裡尼奧還在沙巴克,就不會缺席這次長老院舉辦的晚宴,畢竟這已經是最後一餐晚宴,連劉震撼都出席了,穆裡尼奧這樣的紳士怎麼可能不出席?

    讓海倫敬美女蛇導師崔蓓茜一杯酒之後,劉震撼得到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答案------天鵝主祭早在一天以前已經返回西南行省,統籌麾下幾支附庸族和斯邁家庭遷往采玉城的事宜去了。

    「天助我也!」劉震撼長長地吁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等到了,他不求什麼,只求穆裡尼奧能夠早點滾蛋,否則就真的只剩下霸王硬上弓一條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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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4: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八章奪面梟雄

    首鼠兩端從來就不是劉震撼的性格,既然機會已經來臨,劉震撼大大方方地向國王陛下和教宗霓下提出了語辭,推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要先走一步了。

    教宗霓下和國王陛下都理解地笑了笑,他們倆錯誤地以為神曲薩滿李察是被所有人冷落之後感到了羞惱,所以要提前退席。

    「今天是臨別前的晚宴了,過了今晚,我得有段日子才能再見到你了。」格雷克.薩爾陛下對神曲薩滿輕輕點了點頭:「遠征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中的沙漠人類強盜,營救出公主,離不開李察冕下你的大力協助!回來之後,還有四座主神廟需要你支加持神曲光環!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最近也是身心疲倦。」

    「其實無論神廟還是陛下,我們大家都對李察冕下您充滿了期望。」教宗霓下對著劉震撼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一臉燦爛的笑容。

    「感謝陛下和霓下的厚愛,我一定竭盡所能完成王國和神廟交付給我的任務,肩負起首席薩滿的神聖職責。」劉震撼看著虛偽的教宗,咧嘴一笑,連珠炮一般說出了一堆沒有營養的官話。

    「李察,臨別之前,我有幾句忠告要給你!我不允許你親身涉險,我不允許孤軍深入,我不允許你過分戀戰。」國王陛下連著對劉震撼說了三個不許,「王國不需要,也從不會依賴一位祭祀在戰場上披荊斬棘!祭祀需要做的就是給比蒙戰士們加持戰歌,僅此而已!我研究過你所有的戰例,我想說的是,最好別再讓我聽說你跨上魔寵和敵人地戰士肉搏這樣地新聞了。祭祀應該站在安全距離之內,作戰則是魔寵和追隨者的職責……我無法想像,如果你出了岔子,對整個王國來說意味著多麼巨大的損失!」

    「您地教誨我會銘記在心。」劉震撼點了點頭。國王陛下的話至少帶有一絲看得見的真誠,這種真主還是很讓老劉感動的。

    「雖說戰爭難免會有傷亡,但我希望今天參加宴會地祭祀團所有成員,能在回來後的慶功宴上,仍然一個不少地都站在這裡。」國王陛下站起身,重重拍了拍劉震撼的肩膀:「替我完成這個任務!」

    「這次的敵人並不算強大,陛下交給李察冕下的這個任務,應該不難達到。」布拉特霓下呵呵笑道。

    「這我可不敢保證!畢竟我總共就管轄了五位祭祀而已。」劉震撼已經過了血一熱就喊口號的年齡了,才不吃教宗這一套吹捧:「不過我可以向陛下和霓下保證一件事------凡是跟在我身邊的祭祀,我不會讓他們掉一根頭髮!」

    夠狂的。教宗霓下鼻子裡哼了哼,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以示讚賞。

    「有你這句話就放心了!」國王陛下揮了揮手,叫內侍端過了兩杯酒,將一隻盛滿鮮紅酒汁的高腳水晶杯遞給了劉震撼,「叮」地一聲碰了碰杯:「李察,我們乾了這杯酒,也算是餞行!」

    劉震撼一口抽乾了杯中的葡萄酒液,抹了抹嘴角地殘瀝,對國王陛下和教宗霓下矜首致意,悄然告退。

    交頭接耳的祭祀、貴族們紛紛拿眼角乜斜著這位匆匆而去的神曲薩滿,低聲議論著。

    「霓下,您是怎麼評價這位神曲薩滿的?我是指真心的評價。」格雷克.薩爾陛下看著神曲薩滿矯健地背影,偏過身子,把腦袋湊到霓下的耳朵邊,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他就像是一柄凶器,鋒利是夠鋒利的,不過稍有不慎,傷人又傷己…」教宗霓下略微思忖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最最擔心的還是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你我都清楚,他壓根就不是匹格族,只不過現在反倒是我們根本不敢予以否認罷了!以他現在神曲薩滿的頭銜,萬一他真是人類安插的細作,那後果……」

    「哈哈哈……」比蒙國王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這陣狂放不羈的笑聲把遠處正在把盞言歡的貴族們給弄楞住了。

    紅衣大祭司布拉特更是有點摸不清頭腦,他不明白自己的話有哪裡好笑的。

    「霓下你太多心了…」格雷克.薩爾陛下用黃金荊棘權杖輕輕地敲打著手心,看住了紅衣大祭司:「…我和您的看法略有一點點分歧,我承認您對這位神曲薩滿的評價非常中肯,不過我並不贊同您沒有說完的那一部分。」

    紅衣大祭司布拉特挑了挑眉毛,未置可否。

    「未來的不可知,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國王陛下豎起一根中指,輕輕搖了搖:「教宗霓下,我和您有個顯著的區別,您喜歡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看,而我,則喜歡把事情往最好的地方去看。其實完全沒必要過於高看這位神曲薩滿,像他這樣的政治智商,怎麼做細作?有哪個人類國家會訓練出這樣的蹩腳細作?退一萬步講,就算未來真就像您所猜測的一樣,您現在擔心又有什麼用?如果擔心有用的話,我們比蒙也不會從卡瑞姆多被趕到多瑙大荒原了。」

    教宗霓下楞了一楞,搖頭苦笑道:「不管是不是有這麼回事,為了防範未然,我們都應該採取必要措施,將這種危險的可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可問題是我們賭的起嗎?」國王陛下苦笑著打斷了教宗的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這種野蠻血腥的做法簡直和李察的政治情商一樣低劣!我每每翻閱庫存的歷史檔案,都會為三百年前地祭祀福話普拉蒂尼扼腕歎息,比蒙已經無故損失了一個祭祀神話普拉蒂,我不想在我地手中損失另一個祭祀的神話!其實這次我和您一起聯手從政治上徹底孤立他,已經是最厲害的防範措施了;我們比蒙平民地日子雖然不算寬裕,卻也沒到揭稈而起的地步吧?在缺乏政治條件和外界誘因的情況下,您還需要擔心什麼?」

    「不要再多想了,我的霓下。」格雷克.薩爾陛下灑脫地笑了笑:「大海從不擔心會被溪流淹沒。」

    教宗霓下聽到這句話,臉部肌肉痙攣了一下,強擠出了一絲硬繃繃地笑容:「或許吧,我可能的確太過多心了一點。」

    國王陛下微笑著和紅衣大祭司碰了碰杯。

    正在趕路地劉震撼連著打了七個噴嚏,吐沫星子噴了對面的幾個大美女們一頭一臉。

    「我靠!一定是感冒了,昨晚瘋的太久了,被子都忘了蓋。」劉震撼曖昧地笑了笑,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呼啦一聲把馬車的窗簾給拉上了。

    這種用兩匹八足巨馬拉乘的豪華馬車是翡冷翠領主的專用座架,秉承著比蒙一貫的巨大風格,用最好的柚木所製,光是車身描彩就費了兩磅黃金,這是在管家賈巴爾先生一再要求下定製出來地,一共有三輛,非常適合領主大人拿來擺譜------事實也的確如此,三輛描金馬車一字排開行走在沙巴克城內,路人無不側目。

    「呸!」幾個老闆娘被他這句話羞的俏臉緋紅一片。

    「本來就是嘛!」劉震撼越發來勁了:「昨晚的確……」

    「好了,李察!」凝玉似嗔似喜地打斷了他的話,抓住車廂地把手,挪到了劉震撼的身邊,抽出手帕仔細擦了擦劉震撼鼻子上的鼻涕,細聲細氣地問道:「我問你,你對這個計劃到底有沒有把握?」

    剛剛李察在一路上已經手舞足蹈地解釋完了那個所謂的秘密計劃,不是一連串的噴嚏,他還要吹噓下去,凝玉也總算明白了他這幾天神神秘秘的原因是為什麼了。

    劉震撼的這個計劃說起來有點荒誕不經,他居然想利用二少和三少腦袋中取出的兩枚「變身馱都」,變身成為穆裡尼奧的外表,然後去把美杜莎巫醫騙過來,幫小鸚鵡和壹條解毒------這個計劃不但大膽至極,還需要一個必不可少的外在條件:穆裡尼奧必須不在場。

    翡冷翠領主大人荒誕不經的行為已經不只這一次了,想當初為了全殲碰見傭兵,他還曾經全身石化,冒充蠻荒古原上的石頭神像然後突施殺手,所以大家這一次也見怪不怪了。

    對於這個計劃,另外幾位老闆娘都沒有發表意見,暫時保持著沉默,也不知道是被官人的話給嚇著了還是在考慮這個計劃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我覺得把握很大!」劉震撼用力吸了吸鼻子,興奮地說道:「我原本是準備明火執仗去搶人的,不過現在穆裡尼奧走了,能不搶最好還是不搶,因為一旦搶人鬧翻的話,肯定要開打,到時候海倫夾在中間就不好做人了。」

    「我有什麼不好做人的,崔蓓茜導師知道幫穆裡尼奧導師,我自然也知道自己該幫誰。」海倫漂亮的大眼睛撲閃了一下,送了一棵嬌媚無比的秋天大菠菜給劉震撼:「沒什麼夾在中間不夾在中間的了,你已經夫二少三少還了血肉給他,那兩劍捅在我心裡了,我還繼續搖擺不定也太不像話了!」

    「這話我愛聽!」劉震撼哈哈大笑。

    「我不是覺得有點冒險,你也知道的,這兩顆『變身馱都』一旦貼身佩戴,立刻會屏蔽掉所有的元素力量,萬一你遇到危險怎麼辦?」凝玉問道:「那時候你就是個普通斯邁了!」

    「在沙巴克城,誰還敢襲擊穆裡尼奧不成?有什麼危險?真有危險也不怕,我最多扯掉兩顆馱都現出辣相!」劉震撼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皺著眉毛說道:「不過那樣的後果……」

    「要是那樣的話,你地貴族封號一定會被全部罷免,一抹到底,最多衝著神曲薩滿地頭銜,判你個終生囚禁而不是絞刑。」海倫說道。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我們有火執仗去搶人,弄不好就得死人了!」劉震撼搖了搖頭:「大家都是比蒙,打打架也就罷了,真拚個你死我活地沒勁了。」

    「這麼做其實也不是不可行。」一直沒說話的黛絲淡淡一笑:「我以前也打扮的像個男人,在人類世界地各大學院裡求學,從沒出過什麼紕漏。」

    「哦?黛絲你也會變身?以前怎麼從沒聽你講起過?」劉震撼聳了聳眉毛,驚訝地問道。

    「胡說!在剃刀山咱們倆第一次見面時我不告訴過你了!」黛絲白了老劉一眼:「你不記得了?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在聖弗郎西斯科的神學院學習過宗教學,梵特帝國學習過哲學,還在諾伊維爾公國的騎士學院學習過作戰指揮!當時我全是改頭換面進去的,用仙女龍地造型進去,我還能出的來嗎?這種改頭換面地小本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是變身,變身魔法除了德魯伊之外,還沒其他人會,我只是使用了『藝人面罩』而已。」

    「什麼是『藝人面罩』?」劉震撼一臉的無敵。

    「我們龍城中的仙女龍和七彩龍行走在人間,為了不驚世駭俗總得把自己弄得平凡一點吧?『藝人面罩』是一種精靈族特產的魔法小道具,龍城幾乎人手一副,這種面罩貼上臉部之後,可以把自己的相貌改變成另外一個模樣。當然了。體型是不會改變的。」黛絲雙手攤開,做了一個「天啊,你居然不知道」的誇張表情。

    劉震撼撇了撇嘴,心道原來是魔法道具,靠!要是在部隊那會兒有這玩意,易容和化妝滲透的科目大概也省事多了。

    「不對啊!你們龍族不是從不使用魔法道具和裝備地麼?」海倫捂著嘴,看著黛絲一陣偷笑。

    「我一共就從龍城帶出來兩件道具,一件天蠶軟甲,一個藝人面罩,又不是增幅和攻擊類的裝備,有什麼不能用的?再說了,沒有七彩龍的幫助,再沒有這兩件道具,我單槍匹馬行走在人間,萬一不小心,豈不是成全了某位屠龍英雄的美名?你看,現在我不是又不用了!」黛絲撇了撇嘴,作不屑狀。

    「嘖嘖……看不出啊,原來兩大龍城還是有點收藏品地,我就說嘛,到底怎麼說也是啊!」劉震撼抬腕看了看「十二報時腕輪」上的時間,「明天中午你們記得提醒我,我要發個火焰知信給老丈人,讓他給那幫龍人配備一點魔法裝備再讓他們來翡冷翠!」

    「你居然想讓龍族掏腰包?」若爾娜笑的花枝亂顫:「龍神在上!李察,你這不是與虎謀皮麼?這可能嗎?我們龍族平時連自己的家底也不可能告訴最親近的人,更別說拿給你了!別說龍城沒有什麼像樣的魔法裝備,就是有,也不可能給你啊!」

    「這倒也是。」劉震撼點點頭,一陣喪氣,前不久他就和安度蘭長老要收藏品,誰知道老頭來了個一問三不知,擺明了是以前那點龍族的摳門脾氣在作怪。

    「李察,先回到正題上來,我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慮沒能想通。」凝玉皺著眉毛問道:「聽安度蘭長老說過,二少和三少的鶼鰈體質所擁有的三棲變身能力,是局限在三種形態的,一旦固定,就無法篡改了。現在陸棲狀態已經固定為牧樹人,還剩下空棲和水棲形態,你拿什麼去變身成為穆裡尼奧?」

    「傻瓜!穆裡尼奧是屬於比蒙之中的博德族吧?」劉震撼笑歪了嘴:「鳥族比蒙是空棲還是陸棲?」

    「可是斯邁族根本不會飛翔啊!這也算是空棲?」凝玉眨巴著大眼睛。

    「我早就試過了,變身成為穆裡尼奧根本沒有問題。」劉震撼呵呵笑道:「這幾天我連衣服都準備好了!最令我滑稽的就是,居然裁縫店裡對於定制祭祀袍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們甚至還有成品提供,似乎準備玩變身的人還不止我一個……真想不明白,那些祭祀袍是誰定制的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人類的紈褲子弟也特別喜歡去定制聖騎士的盔甲,然後招搖過市。」黛絲呵呵笑道:「平民誰買的起?這些貴族子弟,就算穿著祭祀袍四處晃蕩,還是有誰敢指責他們不成?你們的祭祀袍又不是皇帝的袞冕!」

    「靠!」劉震撼搖了搖頭:「這些小屁孩真是沒事幹了!」

    「等等,我還是有點暈,怎麼斯邁族算是空棲形態呢?難道是在遠古時代,他們沒有被戰神坎帕斯賜予『禁空之歌』以前,曾經擁有過飛翔的能力?」凝玉搖搖頭,一陣苦笑:「我覺得斯邁族天鵝人怎麼著也應該算是陸棲正式形態才對。」

    「誰知道呢。」劉震撼詭笑道:「也許注定斯邁屬於『鳥人』吧!」

    「說一千道一萬有什麼用啊!既然李察已經籌備好了一切,那還等什麼?」黛絲把粉拳捏得一陣喀吧喀吧響:「干吧!」

    劉震撼點著了一支雪茄,悶了好大一口煙,側頭斜乜著其他幾個老闆娘。

    凝玉咬著嘴唇考慮了一會,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將來穆裡尼奧導師知道了怎麼辦?這件事是紙包不住火的,遲早得知道!」海倫怯怯地問道。

    「所謂事過境遷,沒證據他又能如何?」若爾娜冷笑一聲,扇了扇面前的雪茄煙,嬌滴滴地說道:「李察別擔心,我支持你!一定要擺他這一道!」

    「就這麼說定了!」劉震撼呼出一口濃濃的雪茄煙,手指緊緊一收,灼熱的火星和煙絲和指縫裡紛紛揚揚灑落:「我還要再去套套話!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和海族有勾結,是不是出賣艾薇爾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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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6: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五十九章痛苦的西貝父親

    冷月無聲,樹梢在風中淺吟低唱。

    黃昏早已過去,卻不知誰家癡情女子,仍然固執地屹立在空寂的街口,彷彿等待著情郎的身影。

    和翡冷翠領主這樣隨遇而安的暴發戶不大一樣的是,真正的豪門貴閥都在各大行省分別有自己的會館行營,天潢貴冑之一的斯邁族當然也不例外,西南會館認落在沙巴克城的東北一隅,這片轄區已經接近了王宮御苑範圍,環境清雅幽靜,沒有一點勢力是沒辦法在這裡安置產業的。

    和附近的幾座風格粗獷的建築不一樣的是,西南會館是一座比較洋氣的哥特式塔樓,前後佔地十畝,上下整整三層,屋前屋後培植著茂密的香樟樹和玫瑰園,一條蜿蜒的小溪從花叢中潺潺而過,這樣一座文雅端莊的建築,光是看看就可以感受出主人的性格特徵。

    隨著林蔭大道上的蹄聲得得,一輛輛印有振翅天鵝,配以蒲公英流蘇銀色紋章的馬車停在西南會館的門口,采玉城和西南行省倫敦城的祭祀們一個個舒展地伸著懶腰,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這一次長老院發起的晚宴的確非常讓人盡興,由於首席大昆丁雷德克納普是一位家族歷史上述到一千三百年前的沃爾夫老牌貴族,所以此次宴會更是煞費了一番考究,盡顯純血貴族的高雅風範,主廚是專程請來的半身人大師,菜式也用上隱花苔鮮和仙眾果這些比較罕見的東南特產,甚至還有蛇莓和鹽水彩虹鯨!

    東南行省的物產水果蛇莓甜美多汁,但也極容易變質,把這種水果千里迢迢運到帝都,可是花了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非常大的心思。為了保持蛇莓的新鮮,在採摘時不可手摘,必須用少女嘴銜,這麼做是為了避免蛇莓接觸穢氣。接著選用上好的橡木桶,盛滿昂貴的橄欖油,再把蛇莓沉浸基中,借此隔絕空氣,達到保鮮的目的,最後還需要最優秀地狼騎士,挑選十幾匹腳程最快的座狼,一路不歇送來帝都。

    鹽水彩虹鯛就更厲害了,這是生長在鹽水湖泊中的一種特產魚類,模樣酷似迷你型鯨魚,一條約有五六磅重,之所以名聲赫赫,是因為每個嘗過彩虹鯛的人,都盛讚它地味道和真正的鯨魚一模一樣------海族的強大,使得航船大多往返於內陸,除了偶爾有沖灘的鯨魚可以讓機緣巧合的人嘗嘗鮮之外,整個大陸又有幾人能嘗得?基於這個原因,鹽水彩虹鯛的特殊之處就顯現出來了,雷德克納普長老為了運送彩虹鯛,一個月前就專門用特製的木箱車,盛滿鹽水蓄養著彩虹鯛,一路護送到帝都,最終十輛箱車中的彩虹鯛,活著的還不到五十條。

    東南行省是有名地窮省,但雷德克納普長老的手筆,還是讓大家理解了什麼才叫「貴族」二字的涵義。

    采玉城和倫敦神廟的祭祀們現在就連打個飽嗝,唇齒間都帶著一股蛇莓和彩虹鯛地芳香。

    「這次的宴會實在是太奢侈了!早知道應該帶大姐一起來,姐姐回來這陣子瘦了不少,也不怎麼見她吃東西。」歌麥斯下了馬車,跺了跺略有點發麻的雙腳,頭也不抬地對二姐歌莉妮說道。

    「大姐現在哪還敢去見那位匹格?」歌莉妮嘴裡叼著一枚玳瑁發卡,挽著自己地長髮,含糊不清地回答著弟弟的話:「爸爸的話你大概是忘了,誰也不許在大姐面前再提李察這個名字!」

    「二姐,你說那個女孩她在等誰?現在已經很晚了!」歌麥斯好奇地指著香樟樹下站著的女孩,轉身問自己的歌莉妮。

    「這種傻女孩,也不知道被哪個癟三給騙了!你今後可不能這樣。」歌莉妮老氣橫秋地教訓著自己的弟弟。

    「我?那可不一定哦!」歌麥斯英俊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壞壞的笑容,隨即手指上就像變戲法似地多出了三枚紅紅的莓果:「我偷偷塞了三個蛇莓果在口袋裡,特意留給大姐吃的。」

    「小畜生,你現在挺會討女孩歡心的嘛?」歌莉妮冷笑道:「這蛇莓就孝敬二姐我了!大姐才不稀罕呢,她跟我說過,她在翡冷翠時,天天吃的比王宮宴會還要好,知道翡冷翠有幾個霍比特半身人做主廚嗎?有四個!人家把蛇莓泡在美酒中,這種酒就叫『蛇莓燒』,不知道有多好喝!哦,對了,聽說最近還有一支半身人部落要遷徙到翡冷翠落戶。」

    「歌麥斯,你現在也開始學壞了!」崔蓓茜游動了過來,笑靨如花地看住了歌麥斯:「在宴會上偷拿水果是一種非常不雅觀地舉動,那些侍者全是人精,眼睛都尖著呢,被他們傳出去,你爸爸又得教訓你了!大家一起回去吧,附近就是鐵托親王的府邸,我們這麼多人,萬一說話吵醒了幾個小公主就不好了。」

    「茜姨,二姐說的是真的嗎?」歌麥斯一邊走,一邊問崔蓓茜:「我倒是吃過大姐帶回來的那些翡冷翠特產,好吃是好吃,就是少了點,而且大姐也沒帶酒回來,可惜了!」

    「少來,就是有酒你也別想喝!你敢喝酒我就告訴爸爸!」歌莉妮擰著弟弟的臉咯咯嬌笑道。

    「翡冷翠的確有不少好吃的,我在那裡待過幾個月,長胖了不少。」崔蓓茜的臉上剛剛浮現出一線微笑,又凝固住了,最終歎了口氣,回頭走向出還在不停「嘻嘻哈哈」說笑著的祭祀們,拍拍手說道:「大家快一點,早點回家早點沐浴休息,別忘了,明天你們就要啟程前往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了!」

    「哎 ̄如果姐姐還在翡冷翠多好。」歌麥斯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一圈淡淡茸毛,不無可惜地說道:「如果是那樣,我也許就能去蹭點美酒喝了!」

    「就是!」歌莉妮的話音中也滿是嫉妒:「看看那幫翡冷翠的侍女,一個個把頭髮染的漂亮死了,姐姐也沒說帶幾串千葉蔦蘿的花瓣回來,現在好了,沒戲了。」

    「我覺得翡冷翠的比蒙都好凶哦!」費雯麗怯生生地說道:「我有點怕他們。」

    「翡冷翠的那幫比蒙的確夠厲害的,那種塊頭……嘖嘖…我要是有那麼厲害地追隨者就好了!不過這幫傢伙老是欺負采玉城的美杜莎,太混蛋了!」歌麥斯大包大攬地拍了拍胸脯:「麗麗,我一定會幫采玉城討回公道的!論起輩分,他們可矮我兩輩呢!」

    「你就吹吧!」歌莉妮蹦蹦跳跳上了門口的台階,回眸一笑:「你連蒼穹先知…就是那個蝴蝶小美人,我估計你都打不過,按輩分算,她可比你矮三輩呢,可她地級別已經和爸爸平級了!」

    「又沒打過,你怎麼知道打不過了!」歌麥斯很不服氣地白了自己的姐姐一眼。

    「人家的魔寵可是加百列魔蝶,除非你先修煉到聖奇奧級別,能用禁魔領域,否則你拿什麼去和加百列……」歌莉妮進了會館的大門,剛準備回頭嘲笑的弟弟一番,忽然楞住了。

    「我的傻姐姐,聖奇奧法師如果用了禁魔領域,自己也垮了,還怎麼去和超階魔獸肉搏?找死啊……」歌麥斯哈哈大笑,剛邁進燈火通明的大堂,語音一顫:「…爸爸,你怎麼回來了?」

    「偌大的西南會館中一片寂靜,一身金袍的穆裡尼奧坐在靠北地主座上,頭頂的水晶吊燈柔和的光芒照射在他一片鐵青的臉色上,火浦珠燃燒時所特有地月桂香味蕩漾在整個會館每一寸角落,留守的追隨者們全部垂手站在一邊。

    看到父親正盯著自己看,歌麥斯腿肚子明顯一顫,站在父親身後的歌坦妮板著臉一聲冷哼:「小弟,還不站過來!」

    「難怪在門口什麼聲音也聽不著呢,原來是爸爸回來了。」歌莉妮倒是一點也不拘束,腳不點地一溜飛跑,跳著坐在了父親地膝蓋上,雙手環住了穆裡尼奧的脖子,親熱地問道:「老爹,你不是已經為我們餞行過了麼?怎麼遷徙事宜那麼繁雜,你還飛回來看我們?」

    「不歡迎麼?」穆裡尼奧皺著眉頭,挺嚴肅地問道。

    「歡迎!說!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們姐弟幾個第一次上戰場?老實交代!」歌莉妮撅著小嘴唇,調皮地點了點自己父親堅挺的鼻子:「是不是?是不是?」

    知道穆裡尼奧大人回來了,後面原先懶洋洋的祭祀們一個個加快了腳步,登登登從台階上跨進了大門,一字排開,忙不迭地躬身問好:「君上 ̄」

    穆裡尼奧微笑著頻頻點頭,用他招牌式的表情算是向各位祭祀們打了個招呼。

    「莉莉!」崔蓓茜帶著幾分嬌慣和寵溺的口氣,站在大門口,對著歌莉妮說道:「看看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象小孩子一樣,快下來!都是你爸爸把你慣的!」

    「我才不下來呢!還好,沒有野女人的味道。」歌莉妮湊到了穆裡尼奧地脖子、領口和袖口,不停地嗅著鼻子,最終只聞到了的薰衣草味道之後,歌莉妮得意地翹起了雙腳,一雙麂皮靴子胡亂踢動著,俏臉緊緊地貼住了父親的臉,倔強而又俏皮,弄的崔蓓茜噗嗤一口笑了出來。

    「咯 ̄吱 ̄」穆裡尼奧左手扶著的椅把突然發出了一聲淒慘地呻吟。

    俺日你奶奶!劉震撼這時候可真夠尷尬的------這個「穆裡尼奧」自然是劉震撼貼肉登載佩戴了兩格「變身馱都」之後,變身出來的西貝貨,老劉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到,這些采玉城和倫敦城的祭祀們就全回來了,讓他根本還沒來得及騙走兩個巫醫。

    老劉更是做夢也沒料到的是,原來威嚴無比的穆裡尼奧,居然對自己的二女兒是如此的嬌慣------從歌莉妮親暱自然的舉動看來,她喜歡坐在自己父親的膝蓋這個習慣養成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劉震撼只見識過穆裡尼奧一臉嚴肅地對待歌坦妮,劍及履及,也就想當然地以為天鵝家家規森嚴,哪裡會料到一上來就出這種岔子。

    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鑽到自己懷裡,還摟住了自己的脖子,臉挨著臉……

    飽滿的胸脯已經發育的很完美了,噌的老劉那叫一個心猿已動,好在總算拽著意馬的韁繩……

    柔若無骨的小屁股還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一再摩挲……

    吹氣如蘭的淡淡幽香……

    這個美人還和歌坦妮長的一模一樣……

    太香艷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

    不是狠狠在暗中嚼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劉震撼差點就穿幫了,要知道,人身上的某個部位是最容易失控和走火的。

    「爸爸,昨天才回去今天又返回沙巴克,你一定很累吧?讓莉莉幫你捏捏骨頭好不好?」不等劉震撼回答,歌莉妮已經跳起來,雀躍著站在了劉震撼身後,一把一把捏起了瑟琶骨。

    我靠!劉震撼總算舒了口長氣,這小妞再在自己腿上待一會兒,劉震撼真擔心把她撬飛。

    你個小馬屁精!小妖精!劉震撼一邊暗暗罵著,一邊微笑著拍了拍歌莉妮的手背,儼然是個慈父:「莉莉,爸爸這次回來看你們,你們開心不開心?」

    「當然開心了!」歌莉妮撅著小嘴,吧唧一口親在了劉震撼的臉頰上:「爸爸,今天你要早點回來就好了!長老院好有錢,宴會上居然用到了蛇莓哎!」

    「對了!我帶了幾顆蛇莓回來孝敬您,就放在小弟那裡呢……」歌莉妮直起腰,對著歌麥斯璨然一笑:「小弟!還不把蛇莓拿過來!」

    歌麥斯怯怯地低著著,走到了劉震撼面前,掏出了那三顆蛇莓,乜斜了自己的二姐一眼,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做了個「豪斯屁精」的口型。

    劉震撼伸手接過了這三枚蛇莓,拚命地忍住了笑,他已經看出來了,歌麥斯和歌坦妮看來都挺怕穆裡尼奧的,至於歌莉妮,可能比較活潑,應該深得天鵝主祭的喜愛。

    「妮妮,你最近瘦多了,這蛇莓還是給你吃吧。」劉震撼心疼地拉過了歌坦妮,把蛇莓塞到了天鵝女騎士的手心裡,有日子不在一起了,歌坦妮整個人消瘦了一圈,美麗依舊,更憑添了幾分嬌弱的病態美,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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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8: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章有一種嫉妒源於父愛

    「謝謝爸爸。」歌坦妮搖了搖頭,笑笑說道:「還是給弟弟吃吧,他最小,還在長身體呢。」

    「姐,你最近真的很瘦哎 ̄還是給你吃吧!」歌麥斯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姐,咕噥了一句:「咱們是孿生姐弟,我長身體,你難道就不長嗎?」

    「哎呀 ̄真是麻煩!姐,你吃一顆,小弟,你吃一顆!」歌莉妮不耐煩地搶過了兩顆蛇莓,一顆塞在歌麥斯手裡,一顆自己咬缺了一口,湊到了劉震撼嘴邊說道:「這顆我和爸爸一人一半!」

    劉震撼機械地咀嚼著嘴裡的這半顆蛇莓,齒頰之間流轉著一股美人的脂粉香氣,他幾乎有點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擺出一副慈祥的表情了。

    崔蓓茜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住了劉震撼,看的老劉渾身一陣發毛。

    劉震撼私心裡一陣戰戰兢兢,生怕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露出馬腳穿了幫就慘了,女人的直覺有多厲害,劉震撼是深有領教的,所以他一進門開始,就擺出一副冷酷的造型,儘是少說話,但是究竟會不會出紕漏,他自己根本沒底,對於穆裡尼奧的瞭解,他實在是及浮於表面化了。

    「爸爸,進門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臉色好像很生氣,誰又惹到你了嗎?」歌莉妮吐出了蛇莓核子,繼續替劉震撼松著板筋。

    「爸爸沒有生誰的氣。」劉震撼竭力模仿弟天鵝主祭招牌式的瀟灑笑容,那種揚起劍眉的高難度肌肉運動,委實是有點難為了這位喜歡雙眉一聚,抽刀就砍的強盜總督。

    「我早就說過,深夜不要喧嘩,周圍全是各個親王的府邸,會被人笑話我們這麼外省比蒙沒有教養的,何塞大人生氣了吧。」崔蓓茜呵呵笑道,四周的祭祀們趕緊吭下了頭。

    「大家一起過來坐下吧,不要站著了。」劉震撼繼續保持微笑,對四周的美杜莎和倫敦城的祭祀們點了點頭。

    「君上,這兩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讓巫醫占卜之後,得出地結論也是不看好我們比蒙這一次的沙漠攻勢。您說,我們這一次去沙漠,萬一真的和占卜時得出的結論一樣,那可怎麼辦?我們可以自行撤退嗎?」采玉城地長老霍利爾一邊說,一邊游了過來,坐在了劉震撼左首的座椅上,在他的帶領下,一部分年長點的祭祀都坐了下來,不過大多數祭祀還是乖巧地站到了一旁,空出了一大片座位。

    「戰場的事情瞬息萬變,我現在也不敢給你們設置什麼條條框框,長老,您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了。我相信您應該知道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劉震撼最怕的就是這種問題,他根本不知道穆裡尼奧交代給了這些美杜莎什麼任務,非常擔心自己說錯話。雖然自己在聲音和相貌上已經和穆裡尼奧如出一轍,但是萬一在某個細節上出紕漏,他被識穿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只能盡量避開類似話題。

    「我們這次被安排到齊丹大人的手下,是和中軍待在一起,不過相比較而言……呵呵…」霍利爾長老笑道:「君上,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倒寧可我們被安排在翡冷翠領主李察的手下,那樣我倒更放心一點。」

    劉震撼真想抱抱這個老東西,知己啊!不過對於這句話,作為穆裡尼奧應該怎麼回應,卻著實難住了老劉。看到自己地君上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失神,霍利爾長老頓時覺得有點尷尬,訕訕說道:「君上,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啊!老爸早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提及李察這個名字!長老爺爺,您犯錯了!」歌莉妮適時地開口,剛好替劉震撼解了圍。

    「對對對,是我老糊塗了!」霍利爾長老點點頭,看著歌莉妮一陣大笑。

    「何塞,這一次唐蓓爾金娜是留在倫敦城調養身體了吧?」崔蓓茜看到氣氛有點尷尬,輕飄飄地話鋒一轉,調開了話題:「你的那件事情……辦完了沒有?」

    「唐蓓爾金娜最近的身體真地讓我很擔心。」劉震撼用力地甩了甩頭,輕輕拍了拍歌莉妮的手,「莉莉,明天還要長途跋涉,你是不是應該休息了?」

    甩頭同樣也是天鵝主祭的一個招牌動作,茬開自己不知道地話題,也快成老劉的招牌了。

    「是啊!明天要出發的人也一起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崔蓓茜也附和了一句。

    「不!我要再陪老爸一會兒!」歌莉妮撅著嘴不答應。

    「小妹聽話。」歌坦妮冷冷地說道:「爸爸也一定很累了,昨天回倫敦城,今天又趕過來,這一來一回幾乎沒什麼歇腳的時間,你應該體諒體諒。」

    「哦。」歌莉妮對這個姐姐似乎有點畏怯,嘟著嘴對劉震撼說了句老爸晚安,狠狠地將歌麥斯拉了一把,傻忽忽的歌麥斯一個趔趄,趕緊說了句老爸晚安,忙不迭跟在姐姐後面,隨著祭祀們的人流一起上了樓。

    歌莉妮故意把樓梯跺的碰碰響。

    費雯麗也對著劉震撼襝衽為禮,說了義父晚安,盈盈退去了,劉震撼這才知道這個小靚女居然是穆裡尼奧的契女,暗道一聲好險,幸虧剛剛沒有亂打招呼。

    「君上,這一次您特地趕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特別交代給我們?」采玉城城主特雷澤蓋和霍利爾長老都沒有離開,一起盯住了劉震撼,顯然有什麼事讓他們倆確信,穆裡尼奧不會單單為了兒女叛徒送行而趕回沙巴克。

    「沒什麼需要特別頭裡地,本來是有的,但是……我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劉震撼只能玩點模稜兩可的花頭,好有迴旋的餘地。

    「是不是還是為了那個李察的事?」霍利爾長老皺著眉頭問道:「君上,說句不該說地話,我覺得您太過軟弱了,對付翡冷翠領主那樣的比蒙流氓,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

    長老的話,讓原本準備離開的歌坦妮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君上!其實有個要求每次一說到李察就得提出來,真地很沒意思!我們采玉城遵循您的指示,一直盡量不和他們發生衝突,夠克制了吧?可是他呢?上一次他僱傭了我們美杜莎戰士的帳,我至今想起來還恨的牙癢癢!那些盔甲能挽回我們美杜莎武士地生命嗎?」特雷澤蓋城主一陣光火地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教訓一下這個流氓!」

    呵呵,有趣。劉震撼在肚皮中一陣狂笑,沒想到自己一句廢話,居然惹出這麼多牢騷,能親口聽到別人對他的評價,的確蠻有意思的,現在他有點期待崔蓓茜是怎麼說。

    「伯父、堂哥,這些爛帳何必再提呢?普斯卡什大師來找何塞找了兩次,我們多少要給點面子的!」崔蓓茜果然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我個人覺得,如果按照普斯卡什大師說的那樣,提供食毒蠱給李察,把大家的關係緩和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李察說不定會把兩個孩子還回來的,我知道李察地性格是吃軟不吃硬,其實他……」

    「我的好妹妹!你對那個小流氓的期望未免太高了一點!」采玉城城主一個勁地搖頭冷笑。

    老劉背後刷刷狂冒汗,真想不到,又是一個秘密,崔蓓茜在美杜莎一族中居然有這麼崇高地身份------兩任族長都和她有血緣關係!

    看來普斯卡什大師在自己三刀六洞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沙巴克,而是又找了穆裡尼奧作了一次徒勞的調解。

    劉震撼一個勁地擰著自己地眉心,很用力。

    「孩子的事情,我們和那個流氓領主遲早都要解決!再這樣下去,唐蓓爾金娜怎麼辦?」霍利爾長老的聲音憤怒而低沉:「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唐蓓爾金娜再如此鬱鬱寡歡下去了!反正我們比蒙之中,貴族世仇發生火拚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依我看,還是直接去搶好了!」

    聽了這話,劉震撼非常為難和內疚,冰凰給他留下的印象非常好,他真的不忍心因為自己和天鵝主祭的意氣之爭,殃及池魚,剝奪一個母親的看護權,這實在太殘忍了,對於冰凰地實力來說,她完全可以和劉震撼來硬的。

    「對!」采玉城主也立刻說道:「紳士總比流氓更會戰鬥!我們采玉城還鬥不過翡冷翠一幫流氓地痞?」

    「堂哥!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翡冷翠武士是這麼戰鬥的。」崔蓓茜立刻反唇相譏:「地痞?流氓?你去翻看一下李察的戰績,他帶著麾下追隨者經歷過數次激烈大戰,每一次都是盤腸血戰,可是追隨者們每一次都是零死亡!比蒙王國誰能有這種本事?」

    「妹妹!關於這些,君上早就和我們分析過無數次了,不需要你來溫習!李察的零死亡只是建立在防禦戰地基礎之上,以逸待勞,借助地利和裝備!他麾下的戰士,無論是猛犸騎兵還是重裝步兵,局限於體型,長途持續衝擊力並不行!只要有足夠的縱深,或者讓他們無險可守,困死他們並不難!」特雷澤蓋城主一聲冷笑:「他們也嚴重缺乏弓箭手!如果以弱勢兵力把他誘入曠野,我們埋伏下三千精靈箭手,他還能零死亡嗎?」

    「什麼零死亡!只不過是和一幫雜牌傭兵和強盜打了幾次仗罷了,人類的精銳正規軍可從沒有和他交過手!」霍利爾長老也是一聲冷笑:「妮可,你別忘了一件事,翡冷翠的勝利,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法師力量和祭祀力量的絕對優勢上,這也一直就是他欺負菜鳥的法寶。如果碰上勢均力敵的強手,就不是這麼容易佔到便宜了!拿我們來說吧,咱們的法師力量和祭祀可遠比翡冷翠多多了,君上的魔寵也不比李察差吧?真要打起來,我承認我們損失一定慘重,但我認為咱們絕對能夠奪得最終的勝利,這簡直是一定的!」

    這番對話劉震撼一字不拉地聽在耳朵裡,心裡在翻江倒海,對手是最好地老師,這句話當真不假,從別人口中得知翡冷翠武士的不足,不亞於給劉震撼一記當頭棒喝。更何況,零死亡這一說只是外界盛傳,劉震撼自己則視為奇恥大辱,畢竟科摩多戰爭巨獸和潮汐領主革瑞恩是在他面前光榮戰死的,損失其實很大。

    「我還是覺得,你們這麼小看翡冷翠,我要保留自己的意見。」崔蓓茜說不過兩個親戚,氣鼓鼓地不作聲了。

    「大家不要再吵了,這件事情,你們再讓我考慮考慮。」劉震撼歎了口氣,他此刻已經開始有點融入穆裡尼奧這個角色了,不是扮演,而是融入。

    站在穆裡尼奧地角度上換位思考一下,劉震撼開始有點體諒穆裡尼奧的苦衷了,其實穆裡尼奧挺克制的,內部的攛掇,而且也有動手的理由,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貿然出手;老劉以前覺得自己有點委屈,現在替穆裡尼奧盤算盤算,老天鵝又何嘗不憋屈------看著愛侶每日以淚小船塢面、掛念兒子,自己也有足夠強大的武力,卻偏偏不能動手。

    這麼一想,劉震撼倒覺得似乎自己有點欺負老天鵝了,這個發現讓他自己在肚子裡狂笑不已。

    「今時今日,其實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怨我呵……」崔蓓茜幽幽歎了口氣,痛苦地對劉震撼說道:「如果…哎…當初我為什麼要把李察曾經拔下了妮妮的羽毛一事轉告給你呢!偏偏這傻妮子又傻忽忽地承認喜歡上了李察!如果不是這樣,你就不會去故意擠兌李察,如果沒有開始階段的排擠和打壓,你們倆一定會成為最默契地師徒,現在一切都變了……」

    「妮可,這件事怎麼能怪你呢!」霍利爾長老不悅地說:「異族之戀實在是太荒唐了!你就是一個受害人,知道了這件事還瞞著君上才是最大的錯誤!難道你想歌坦妮再經歷一次你的痛苦嗎?這個小流氓也夠無恥的!他難道不知道拔羽就是向天鵝女子求愛嗎!」

    「妮妮,你一直不肯說,今晚你能不能告訴叔叔一次,你究竟是怎麼喜歡上那個李察地?他有哪一點值得你入眼的優點?」特雷澤蓋城主一陣唉聲歎氣的想不通:「看到你成天為了這麼一個小流氓、醜八怪心碎憂鬱,我真怕被你母親知道了,她還能不能承受!」

    歌坦妮沒有說話,只有羽翅瑟瑟地聲音傳來。

    「大概是李察的揮刀斷臂吧,我記得那天妮妮哭暈過去三次,當時我就知道壞了。」崔蓓茜長長地歎了口氣。

    劉震撼徹底楞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穆裡尼奧當初那樣刻薄地對待自己,千方百計打壓自己,倒也並不是他曾經親口承認過的那樣,僅僅是出於妒忌和不服氣!

    回想當初,劉震撼的確為了製作戰歌卷軸,無意中拔過歌坦妮的羽毛,這件事崔蓓茜是怎麼知道的,劉震撼已經無法考證了,不過他當初真的不知道拔羽還蘊涵著這層求偶的含義,直到現在也仍然不知道!

    其實那段時間,劉震撼和歌坦妮由於經歷過了「顏射」這一烏龍事件,還保持著一種尷尬地距離,雖然後來隱隱有了一些好感,不過關係並不明朗,其實直到現在,劉震撼也不能確定這個矜持的天鵝女孩究竟喜歡不喜歡自己,不過這個答案顯然今夜揭曉了------歌坦妮早在穆裡尼奧第一次來到翡冷翠視察時,就已經在父親的逼問下,坦白承認喜歡上自己了。

    劉震撼清楚地記得,天鵝主祭首次視察翡冷翠,恰恰是他拖著一條斷臂,從海底帶著蟲族比蒙落魄歸來,如果是美女蛇導師將拔羽一事告訴了天鵝主祭,加上歌坦妮又親口承認對自己有好感,天鵝主祭後來那麼刻薄地對待自己就不難理解了------穆裡尼奧已經吃過了異族相戀的苦頭,又怎麼可能捨得自己心愛的女兒再經受一次同樣地痛苦?如果不是出於自己女兒的原因,作為一系同出的師徒,穆裡尼奧如此聰明和出色的祭祀傳奇,又怎麼可能把自己排斥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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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08: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一章換位思考

    事實上,穆裡尼奧的做法是卓有成效的,自打他撂給了自己臉色,處處針對自己,排擠自己之後,劉震撼的確和歌坦妮之間在無形中豎起了一道牆,連日常打個招呼都顯得那麼的尷尬。

    事情究竟是怎麼愈演愈糟,直到變成今天這種水火不容的地步呢?劉震撼在心底失聲問自己。

    這一瞬間,劉震撼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了穆裡尼奧對自己的招攬,他想起了穆裡尼奧許諾只要不提歌坦妮,他可以賜予自己一位天鵝美女作為侍妾!他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第一次見面時,在宴席上帶著半開玩笑的性質,提出要求和歌坦妮結婚時天鵝主祭表現出的那種憤怒——這是標準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劉震撼依稀記得,當初自己提這個荒唐要求還提了兩次,甚至還拿紅衣在祭司的地位做過一次賭注!想必從那一刻起,穆裡尼奧開始把自己當成一個輕狂之徒,更加的鄙視自己吧?從地表鬥到地底,從翡冷翠鬥到帝都,最後一拍兩散,劉震撼現在回頭想想,似乎挺沒勁的。

    心緒實在是太激動了,為了掩飾自己可能出現的失態,劉震撼曲臂撫住了額頂,作低頭沉思狀,籍此來遮掩。

    一陣嚶嚶抽泣聲不可遏止地在劉震撼耳邊迴盪著,是歌坦妮的聲音,冷若冰霜的天鵝武姬此刻的哭聲,彷徨中帶著無助,劉震撼多想把她攬在懷裡好好呵護一番啊!可是現在的他卻連頭也不敢抬,因為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嚴父的角色。

    其實我們大家全都在扮演另外的角色,劉震撼在心底苦笑。

    既然事情已經演變到了今天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劉震撼也只有硬著頭皮演下去了,現在的局面已經成了一個死局,任何一方從出發點上來說都沒有錯,但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妙。

    崔蓓茜輕聲安慰著歌坦妮,天鵝女騎士的哭聲卻漸漸地遠去了,隨著樓梯地登登響動聲,劉震撼終於抬起了頭——如果歌坦妮還在這裡,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這個為了自己經受過這麼多傷害的女孩。

    崔蓓茜在沉默。

    特雷澤蓋也在沉默。

    霍利爾長老磐石般沉默。

    氣氛一時之間冰凍了,即使是在扮演一個父親,劉震撼也被穆裡尼奧所要承受的責任和重擔窒息住了。

    「我決定了。」考慮了良久之後,劉震撼昂起了頭,嘶啞著嗓音,無比堅定地說道:「我們調撥兩位巫醫,用食毒蠱幫他們解毒!」

    「君下!」霍利爾長老傻了,語音顫抖地問道:「君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擁有食毒蠱的巫醫一共只有四名啊!這種本命蠱可無法再次培養了!萬一將來……」

    「君下!」采玉城城主特雷澤蓋更加激動地搶過了話頭:「我們地面子不能丟啊!您讓我來解決這件事吧!我只需要二千名精靈弓箭手!不,一千名就夠了!我保證可以讓這個該死的小流氓從此消失!」

    「夠了!」劉震撼一聲怒吼,霍地站起了身,冰冷的目光一一從兩位美杜莎的臉上滑過:「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按照我說的去辦!媽勒…馬…馬上去辦吧,明天你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好吧。」兩位美杜莎無法承受那種充滿侵略性的霸道眼神。這種目光中湧現出的強橫,迫使他們將所有的話全部嚥回肚子,所能做的,就是順從地低下了頭,然後躬身告退。

    劉震撼失魂落魄地跌坐回了椅子上,原本純粹是準備來空手套白狼地打算,現在已經徹底被自己否決了。他決定還是把二少和三少還給唐蓓爾鑫娜吧,哪怕是今後每過一個月,把他們倆接回來住一陣子。

    潛意識裡,劉震撼仍然否認自己是把二少和三少還給冰凰而不是穆裡尼奧,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麼做,自己其實是在替穆裡尼奧解決最棘手的難題之一了,至於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劉震撼根本搞不明白,難道是心軟?

    劉震撼忽然有點茫然了——自己究竟是正在扮演穆裡尼奧的劉震撼?還是正在扮演劉震撼的穆裡尼奧?

    崔蓓茜煙波浩淼地眼神直直地看住了劉震撼,久久。

    「何塞,其實你和李察真的是一類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剛剛表現出的那種眼神了。最近地你,經受了太多的重擔。」美女蛇導師的眼眶裡溢出一串串的淚水:「你能想通,我非常開心,真的……」

    美女蛇導師的語音漸漸哽咽了。

    劉震撼知道自己作為穆裡尼奧,這時候應該去幫美女蛇導師拭去淚水,但是他真的做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潛意識裡強烈抗拒自己這麼做。

    「妮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劉震撼只能試著寬慰了美女蛇導師兩句。

    「何塞,跟我來,我還有件事要問你。」美女蛇導師立刻破涕為笑,一邊游向了樓梯,一邊巧俏倩兮地招手。

    劉震撼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上去。

    從剛剛的衝動中漸漸平復之後,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找個借口趕緊滑腳了,夜長夢多不是好事,不過看到崔蓓茜地眼睛一霎一霎地看著自己,劉震撼又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旋轉樓梯一共有三層,劉震撼的心也跟著盤旋了三層,他的心懸的厲害,美女蛇導師如果問的是一個自己根本不知道地問題,假如很不湊巧,又被她察覺出了馬腳,只需要一聲尖叫,整棟樓就會沸騰的,劉震撼知道現在大多數人肯定都沒有睡,到那時,食毒蠱泡湯不說,這場殘局就越發不可收拾了。

    幸好美女蛇導師並沒有追問任何的問題,只是款款擺卻著纖儂合度的腰肢,裊裊婷婷地遊走在地板上。她在前,劉震撼在後。

    美杜莎女子在行走時,別有一番獨特韻味,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比蒙,所有的女子都一直以學習到這種「風指柳」地行走姿勢而沾沾自喜,崔蓓茜無疑是美杜莎女子中能把這種柔媚和誘惑間雜的行走姿勢發揮到極致的代表;雕欄玉砌今猶在,朱顏愈朱顏,無情歲月在崔蓓茜的身上,沒有留下滄桑,只印刻下了撩人地風情,只是這種風情,劉震撼是無福消受了,此刻的老劉一門心思想著閃人。

    三樓的走廊盡頭到了,崔蓓茜輕輕擰開了房門上的銅把手,回頭看住了劉震撼。

    「老爸!」一聲清脆的女聲在走廊的另外一頭響起了。

    劉震撼攸地回頭,歌莉妮和歌坦妮這對姊妹花各穿著一身絲綢睡衣站在了門口,其中一個懷裡抱著一個蓬鬆的枕頭,劉震撼看著這對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哪個。

    「小弟和你的房間在這邊,晚上你不回來我可去找你地哦!」歌莉妮扮了個鬼臉,伸出手指,戳了戳右首的一個房門。

    「乖囡,快去睡吧,老爸知道了。」劉震撼笑了,這個鬼臉讓他明白了這個抱枕頭的就是歌莉妮。

    「爸爸,媽媽肯定惦記著你,明天記得早點回去。」歌坦妮尤有淚痕的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快去睡吧!」劉震撼也硬擠出一絲父親地微笑,對著兩個女兒揮了揮手,他覺得這算怎麼一回事啊!難道這兩個小妮子還替她們的媽媽米蘭妮看著丈夫不成?

    「莉莉和妮妮早點睡吧!我和你們的爸爸談一件事情!一會他就會回去睡覺了。」美女蛇導師地聲音也響起了。

    一對天鵝姊妹花對著這個西貝父親笑了笑,轉身進了房間,碰地一聲,房門關上了。

    「何塞,進來吧!」美女蛇導師站在房門口,對劉震撼招了招手。

    劉震撼已經沒辦法了,只有硬著頭皮跟著進去了,他的心忐忑的厲害,右眉也狂跳不已,美女蛇導師剛剛說有件事要問他,劉震撼吃不準這是一件什麼事,老劉有點悲觀地認為,這十有八九又是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

    一進門,劉震撼楞住了。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熟悉了,整個房間的佈局完全和在神廟中的崔蓓茜臥房如出一轍,就連所有的傢俱幾乎都佈置的一模一樣,大片片磨薄地透明螺鈿殼鑲嵌著的穹頂上,香帕將柔和的月光透過螺鈿殼灑落在那蓬巨大的公主帳上,照的室內一片夢幻般地清亮,輕紗般的羅幢無風自動,捲起千堆月光,如煙如幻;錯落有致的書架和衣架,牆壁上是銅製的鹿首水喉,就連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磨潤的光滑無比的牛角水杯,都和神廟中的那只水杯造型一致。

    如果硬要說有不同,只有地板上鋪著的這一層厚實如茵的天鵝絨地毯了,神廟中的那個房間好像沒這麼好的地毯。

    聞著鼻翕中透過的淡淡女人香,劉震撼幾乎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曾幾何時的他,帶著幾分侷促和青澀站在同樣的房間裡,現在的他,居然變成了王國第一祭祀的模樣,再次出現在同樣佈置的房間裡,這種反差巨大的命運重合軌跡,劉震撼吹噓不已,油然而生了幾分宿命感。

    「何塞,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年,你曾經在一個同樣佈置的房間裡,一樣的月光,給我寫過一首腓體詩。」崔蓓茜坐在床沿上,輕輕揉動著自己的蛇尾,臃懶的姿態中略帶著一絲頹廢的美麗,璨如星辰的美眸似笑非笑地看住了劉震撼,風情萬種中蕩漾著似水的柔情。

    劉震撼心神為之一蕩,美女蛇導師這一刻展現出的美麗將他徹底震懾住了。

    「何塞……」美女蛇導師似嗔似喜的聲音把魂飛天外的劉震撼又給叫醒了。

    「什麼?哦…對…詩…是腓體詩…」劉震撼越是著急就越是亂套,他哪裡知道穆裡尼奧寫過什麼鬼詩給美女蛇導師,怕什麼來什麼,上來就是這麼個悶棍,劉震撼的汗刷刷冒了出來,剛剛下意識地拿袖子抹了抹,劉震撼的心一緊,暗道壞了,這個粗俗的舉動怎麼會出現在穆裡尼奧身上呢!

    吃了這一嚇,他額頭上的汗冒的更厲害了。

    偷偷地打量了一眼美女蛇導師,劉震撼發現她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劉震撼晚慌了,以穆裡尼奧的涵養,是絕不應該像個小毛頭一樣侷促的,憑美女蛇導師對他的瞭解,如果還看不出破綻,劉震撼自己都不信。

    劉震撼差一點就準備伸出入懷扯掉「變身馱都」,然後立刻撒腿逃跑了,一首小詩及時打斷了她的蠢蠢欲動。

    「有一種~

    介乎於神聖和罪惡之間~

    在星辰西移的河口~

    眾人猶在夢鄉~

    我獨自坐著~

    等人擺渡~」

    一個美麗的猶如夢幻的女子,在月光的環繞下,輕輕吟出一首夢幻般的腓體詩。

    劉震撼有點懵,他本以為迎來的將是質問,畢竟剛剛自己的舉動是怎麼也難以自圓其說,怎麼美女蛇導師卻蹦出了一首小詩?

    跟著劉震撼就反應了過來,靠!這哪裡是首腓體詩?這明明就是一首很有名的詩歌《等愛》,河馬詩人們經常喜歡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彈唱這首如泣如訴的動人詩歌。

    「何塞,當年你寫給我的這首詩,直到如今,我每每讀起,仍然不能自已,就和剛剛讀到它時的感覺一樣。」美女蛇導師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俏臉上騰起了兩朵紅霞:「十七年了,我們當初都沒想到,這首詩會被編出了曲譜,並且在整個王國傳唱開來了!每每聽到這首歌,我的心總象又回到了以前。」

    「我也一樣。」劉震撼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失態,嚥了口口水,亂七八糟地應了一句。

    他媽的!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劉震撼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沒想到這首很有名的《等愛》,居然是穆裡尼奧的原創!

    老劉原本認為這種鳥詩只能騙騙幼稚的文學女青年,現在仔細咂摸了一下,倒覺得這首詩寫的真是蠻絕的,什麼「有一種愛~介乎神聖與罪惡之間~」,擺明了是為異族戀開脫的,真虧了老天鵝當年有這等才情。

    布爾B!太布爾B!劉震撼連連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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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11: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二章癡情之花

    「看著你剛剛侷促不安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真的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你應該經常這樣,老是板著臉也沒意思,你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這麼可愛的笑過,我都快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崔蓓茜噗嗤一笑。

    劉震撼再一次懵了。

    什麼玩意?像當年的穆裡尼奧?難道我一時之間的失態,居然被美女蛇導師錯誤地理解成了穆裡尼奧的少年情懷流露?劉震撼暗暗一喜。

    「我知道我不該逼你。」美女蛇導師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用手撕扯著床邊的羅幢蕾絲。

    這個動作略帶著一絲神經質,劉震撼估計崔蓓茜大概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想要說。

    「米蘭妮的咳血症已經這麼多年了,這不是你我的錯,以前你可以用擔心她的病來一再推托我,可是今天,你和冰凰的事已經公開了,二少和三少失去了,你不能讓冰凰再失去一個名人,但是…,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呢?我怎麼辦?你不能厚此薄彼……我…我已經再沒有第二個十七年可以再等了……」美女蛇導師低著頭一口氣說完了話,臉色嬌養無限,手中的蕾絲花邊已經被她揉成了一團麻花。

    「………………」

    「為什麼不說話?」崔蓓茜等了半天不見回話,抬起頭,用那種湖上出沒的女鬼才會有的幽怨眼神看住了劉震撼。

    黃果樹瀑布汗~

    劉震撼現在能說什麼?

    他那還沒有混沌的大腦,稍作篩選之後,從美女蛇導師剛剛所說的話中得出了幾個簡單的推論:

    一:穆裡尼奧的大老婆,也就是當年天鵝族第一大美人米蘭妮,似乎得咳血之症已經很久了,依老劉看,這八成是肺結核一類的疾病。

    二:米蘭妮似乎很在乎自己的丈夫,不是很願意和別人分享。這一點,從剛剛歌坦妮和歌莉妮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一點點端倪,另外,從美女蛇導師地話裡也可以聽出來,正因為米蘭妮有重病在身,穆裡尼奧可能也不敢刺激到她,所以平時拈花忍草一直偷偷摸摸。

    三:冰凰和穆裡尼奧有一腿的事,以前可能幹的很隱秘,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公開了,至少劉震撼就聽到兩位采玉城美杜莎提起過,這有可能是那天普斯卡什大師造的孽,他在劉震撼和穆裡尼奧徹底決裂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比蒙王國,而是再次找到了穆裡尼奧做調停。天鵝主祭在盛怒之下,一時失了算計,可能沒有清場,使得這件事被曝光了。

    四:老劉霸佔著冰凰地孿生兒子,使得冰凰思兒心切,成天以淚洗面,穆裡尼奧束手無策之下,只得搞個平衡,答應給冰凰一個名分,算是安慰獎——這大概要米蘭妮同意才行,估計難度還是有一點的。

    五:看到冰凰有了名分,美女蛇導師心理上失衡了,從時間上看,和天鵝主祭最早發生感情的應該是崔蓓茜,既然冰凰能得到名分,癡心多年的初戀老情人崔蓓茜居然沒有,這的確也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崔蓓茜追著穆裡尼奧開始也要求同等待遇了。

    「我……」劉震撼像一挺卡殼的機槍,我了半天沒我出半個名堂。

    別的話他可以瞎搞八搞,但這種事未免太太太私人化了,劉震撼再大的膽子和沒心沒肺,也斷斷不敢胡亂藉著穆裡尼奧的身份去信口開河啊!這可關係到人家地終生幸福來著!

    「我知道你昨天急忙離開沙巴克,其實就是怕我逼你表態……」美女蛇導師歎了口氣,款款起身,凝視著劉震撼慌張的眼神:「……何塞,你既然下決心替冰凰爭取名分,為什麼不捎帶上我呢?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問到你這件事,你就王顧左右,你就開始變的侷促不安?難道給我個准信,就真的這麼難嗎?你為什麼不讓我乾脆就死心?」

    劉震撼崩潰了!

    原來昨天穆裡尼奧離開沙巴克不是因為公務繁忙,而是因為美女蛇導師追著他要名分!劉震撼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能有一個扮演穆裡尼奧地機會,最終好是穆裡尼奧自己提供的。

    「妮可,你不要著急……」劉震撼一個勁地撓著頭,扯淡扯了半截,再也扯不出來了,話趕話到這份上,劉震撼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往下演了,他平時對付女孩的,要麼就是擺酷,要麼就是軟語溫存,哪經歷過這種大場面!

    「不要急?」崔蓓茜慘然一笑,美眸中令人看著都揪心地失望溢於言表,兩行清淚順著美女蛇導師的臉頰悄然滑落,「何塞,你這句話對我說了多少年了?我需要的東西多嗎?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大家都承認,都知道的名分而已啊!你知道我看到海倫依偎在李察身畔時,那種幸福的眼神是多麼讓我嫉妒嗎?如果你做不到,起碼讓我死心,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崔蓓茜的聲音柔弱的像一根即將繃斷地蠶絲,臉上的淒楚讓劉震撼不忍卒睹。

    劉震撼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拿不定主意,他又想現出身份,去他娘球,但是又擔心美女蛇導師在盛怒之下,會不會宰了自己(PS:這顯然有點不大可能。),還有一種非常大的可能就是,美女蛇導師因為心事被不相干的外人得知,羞怒交集去自殺。

    這三種情況,沒一種是劉震撼樂於看到的。

    「有一種愛~介乎於神聖和罪惡之間~」崔蓓茜從對方閃爍地眼神中似乎尋覓到了答案,頹唐地坐回了床上,喃喃地重複念叨著這句詩,月光在她滿是晶瑩的臉上,延伸開了這片痛苦的反光。

    劉震撼急死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表態,而導致美女蛇導師精神崩潰,說實話,崔蓓茜是比蒙王國有數幾個一直對自己不錯的人,老劉對她還是心存感激的,但是開空頭支票,更是飲鳩止渴,老劉更不敢。

    「我先去睡了!這件事,我會很快給你答案的,你再給我點時間,相信我,狗日的騙你……」劉震撼唄裡咕嚕說了一大通,髒話也掩藏不住了,說和,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講什麼了,惟一在他腦海中最堅定地一件事就是——一講完這些話就開門閃人,美女蛇導師如果攔著,他就一把推開。

    再待在這裡,劉震撼認為自己肯定會得神經病的——扮演穆裡尼奧,實在不是什麼好差事,這個傢伙的私生活實在是一㔹糟。劉震撼以前看到他挺風光無限的,誰知道混地這麼慘,和自己不在一個檔次上。

    「何塞……」

    劉震撼轉過身的動作剛剛完成,被這聲招呼嚇了一個激靈。

    「靠近我,再看我一眼,就一眼,求你。」美女蛇崔蓓茜沒有象老劉想的那樣,如同潑婦般揪住自己的衣領發飆,只是從輕輕從後擁住了劉震撼的脊背,語氣中雖然滿是淒涼和婉傷,卻沒有撒潑的前兆,反倒溫柔的有點讓人感動。

    劉震撼心想壞了,這怎麼聽著象自殺前的遺言啊!

    略微考慮了一下,劉震撼作出了一個最完美的決定,看完這一眼,先把她安撫住,然後立刻出門,把歌坦妮和歌莉妮叫醒,讓她們倆過來看住崔蓓茜,防止她做出什麼拿菜刀抹脖子,投繯自盡之類地傻事。

    然後自己就可以趁亂滑腳了,劉震撼長吁了一口氣。

    崔蓓茜輕輕地挽住劉震撼的手,斜坐在了自己鋪滿羽絨和公主帳的床沿上,一根纖細的手指勾住了劉震撼的下巴,一直拉近到了崔蓓茜寒星閃爍的眸子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接近了零距離,美女蛇導師輕柔而香軟地呼吸扑打在劉震撼的臉上,臊的老劉滿面通紅——劉震撼骨子裡其實到底還是個傳統的人。

    月光透過螺鈿,取成一縷清輝,悄悄灑落在如花般的笑靨上,淚痕神奇般地消失了似乎從未在臉上出現過,這一剎那,劉震撼從崔蓓茜的眼波中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幸福,原本被尷尬、不安和羞愧包圍著的劉震撼,也被這種幸福漸漸浸染了全身,繃緊了很久地神經也舒展開了。

    她需要的幸福是如此廉價,為什麼她卻從未能完整擁有過?劉震撼聽見了自己心底歎息的聲音。

    原本關著窗戶的斗室之中,遽然間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了一陣徐徐的清風,風過羅幢,香風滿室。

    在這輕紗曼舞,月光如水地一瞬間,斜坐在床沿上的崔蓓茜直有飄然出塵,乘風歸去之感,劉震撼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這個女子從時間無涯的荒野中,一直就在等待著自己的出現,宛如有約。

    如果這一剎那,站在這裡的是穆裡尼奧,劉震撼絕對相信,哪怕老天鵝是一個再窩囊,再沒有蛋子的男人,都會被崔蓓茜導師的真情流露所感動,並且為她放下自己的一切,不為別的,就為這一縷多年來不曾改變過的深情——只可惜,站在這裡的偏偏只是劉震撼。

    對此,劉震撼只有抱以一身長長的歎息。

    看到愛郎的眼神中的感動稍轉即逝,美女蛇導師的目光首選是失望,然後是絕望。

    一道綠色的光芒立刻從美女蛇導師的瞳孔中射出,近在咫尺的劉震撼,別說渾身沒有一絲元素之力,就算是有,估計也躲不了。

    劉震撼的心底一涼,知道壞菜了。

    別人不知道,劉震撼再清楚不過了,這是美杜莎一族的種族異能——「凝眸石化術」!在翡冷翠時,劉震撼曾感受過它的威力,這種射程僅為一碼,還必須灌注於對方眼睛之中的雞肋異能,卻有著無可匹敵的狠辣——一旦中招,除非是處子,否則任你是聖奇奧還是超階魔獸,都得石化三個小時之久。

    被石化了的劉震撼徹底絕望了,現在的他和案板上的魚俎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石化,他再沒有了取下「變身馱都」地機會,不但如此,就連開口說話的權利也因為舌頭石化而被剝奪了,原本他的外籍精靈種族異能「暗影突襲」,可以通過操縱影子來控制對方的身體,現在地距離也恰好夠用,可惜的是,他佩戴了可以屏蔽任何元素力量的「鶼鰈馱都」——屏蔽任何元素力量!這是什麼概念!

    肢解、焚屍、沉塘,劉震撼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所有被負心郎辜負的癡女們,會在盛怒之下百分之九十九會幹出的傻事。

    可是現在的他,除了保持著前傾的姿勢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眼睜睜。

    崔蓓茜第一瞬間就擱下了劉震撼胸口佩帶著的那枚美杜莎徽章,還在劉震撼面前一晃,狡黠地笑了一笑,這枚美杜莎徽章是一枚黃金徽章,還是神廟頒發給茉兒用地,今天是被老劉拿來濫竽充數的。

    美女蛇導師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如果是一位真正的祭祀,只要徽章在身,可以通過心靈召喚,把魔寵召出來施以搖手,崔蓓茜這一手,擺明了想斷絕掉這種可能性。

    她實在是高看面前這個西貝貨了,劉震撼根本沒有通過「通靈之歌」徵召過正式地魔寵,不被摘掉美杜莎徽章,他也沒轍。

    完了完了,劉震撼沒想到自己橫行愛琴大陸一輩子,最後會栽在盜版上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是被一對小小的「鶼鰈馱都」,斷送了燦爛地一生。

    就在劉震撼已經完全絕望,開始留戀人世浮華,黯然神傷的時候,在他的面前,一件件質料高貴的絳紫色薩滿袍、雪白的褻衣,從一具美麗眩目的胴體上悄然滑落。

    崔蓓茜浸浴在水銀般的月光下,如同從童話或者夢幻中走出的裸體女神,一覽無餘。

    劉震撼猶如被一群雲霄巨人輪了大米,差點沒當場崩潰!

    他絕沒有料到自己會面對這樣地場景,錯亂的神經就像一部拖拉機的馬達卻偏偏裝進了坦克,徹底停轉了。

    和比蒙其他種族的美女相比,美杜莎的下半身蛇尾更能激起男人最原始地慾望,所謂「金槍不鬥水蛇腰」這句行話,也正是由此而來,這種野獸形態的嬌軀,纖儂有致,帶有撩撥最原始慾望的致使性感;崔蓓茜這位蛇族美女中的極品,更是驗證了這種浮蕩理論的精闢,某些女人,只需要眼神就可以讓男人瘋狂,當她們奉獻出身體時,整個世界都會瘋狂。崔蓓茜無疑正屬於這樣的天生尤物,從厚實維安薩滿袍的包裹下釋放出來完美弧度和玲瓏曲線,把傲人的身材零距離詮釋給了那對已經僵固的眼珠。

    劉震撼從沒有這麼近的距離看過一位美杜莎的女子的裸體。(PS:這句話似乎深有涵義~呵呵~)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要怎麼去面對,也不敢去想。

    他不敢再看,卻連閉眼也做不到。

    他想解釋,但是說不出話。

    他用眼神納喊,但是對方似乎沒有學習過這種深奧的語言。

    「何塞……」崔蓓茜的眼睛中沒有一絲瘋狂,清澈的如同最澄靜的水晶和月光,她的聲音中除了羞澀,還有一縷聽的見的深情。

    說沒有感覺,那是假的,面對這樣的淒,沒有任何人可以抗拒,劉震撼當然也不例外。

    但是以冒名頂替的身份,和崔蓓茜……不論是不是會被先姦後殺,劉震撼都有點接受不了,他已經背負亂倫的罪名太多太多了,不想再添上一個。

    「我知道,你我之間已經不再可能了,你的眼神已經明白告訴了我,可笑的是我自己直到現在才願意坦承接受……原諒我,女人總是喜歡幻想……不切實際的幻想…」美女蛇導師突然發出了一陣咯咯嬌笑,雙手捧停頓穹頂螺鈿上瀉下的月光。

    劉震撼感覺這笑聲中,反千方百計道不盡的悲苦和癡情,用極其詭異的方式交織在了一起,聽的他頭皮發炸。

    「我想通了,我知道你愛著我,這就夠了。」滿是淚光的美眸湊近了,凝視著劉震撼倉皇地眼神:「何塞,不要責怪我,我知道如果今天再不把自己交給你,這輩子和就再沒這個機會了。」

    「十七年前,你說過,要把我的處子之身留待真正迎我入門的那一天,想必你那時候就已經有了預感吧?」崔蓓茜輕輕撫摩著劉震撼的臉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擔心假如沒有那一天,作為完璧,我還能再找尋一個真正地歸宿……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真正愛我的……其實十七年前,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全部交付給了你…只屬於你…」

    劉震撼的心臟更加不堪負荷了,崔蓓茜居然…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坎帕斯,救救我吧!劉震撼祈求著戰神,一次又一次地試著調動元素力量,卻一次次地徒勞無功。

    「不再有以後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為難下去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的…你的臉上綻放燦爛的笑…我才能由衷地幸福呵……」崔蓓茜拚命咬住了嘴唇,劇烈的顫抖讓他地牙齒很快將唇邊溢出了一絲絲血水:「…如果這一次之後能有一個孩子該多好…無論她是什麼樣的…我要帶著他慢慢長大…」

    母性的光輝在崔蓓茜的臉上蕩漾著,把她地一對酒窩深深填滿。

    「…我天真了…這太還可能了…」崔蓓茜自哀自怨地嘲笑了一下自己,深情凝視著西貝穆裡尼奧俊朗的臉龐,慢慢地,慢慢地,把冰冷的紅唇湊在劉震撼地嘴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看的出來,沒有經驗的崔蓓茜還帶著一絲生澀和緊張。

    劉震撼感覺到了嘴角透過了一絲冰涼和柔潤嫩滑的溫暖,美杜莎是冷血生物,冷的自然就是崔蓓茜唇上的鮮血,可是崔蓓茜的唇為什麼那麼滾燙呢,劉震撼對這種冷血熱唇的奇特生理現象,不知道是該靜心研究一下,還是該抱以哭笑不得。

    雕像般地劉震撼被慢慢推倒在了掛著公主帳的床上,躺在柔軟的羽絨被面,劉震撼如墮雲端,帶著一聲聲銷魂蝕骨的喘息聲,一具凝脂般光滑的身體將劉震撼緊緊纏住了,一圈圈地蛇尾,就像是貪婪的籐蘿,纏的是那麼的用力,似乎是想把兩人溶化在一起。

    穹頂上灑下的月光悄然不見了,對面這麼香艷旖旎的場面,似乎香帕也害羞了,偷偷地找來了一片烏雲,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何塞,如果時光仍然重新倒流一次,我依然無悔自己曾經的選擇。」崔蓓茜無論是怎麼強顏歡笑,怎麼去擦,洶湧的淚水仍然以不可遏止的勢頭奪眶而出,滴落在劉震撼已經赤裸的胸膛上。

    「能真正地做你的女人,一次已經足夠。」崔蓓茜甜蜜地伏在劉震撼的胸口,親了又親,最終,崔蓓茜靈巧纖細的素指,還是帶著劇烈的顫抖,輕輕地褪向了最後一件褻褲。

    因為石化而滿目猙獰的巨型凶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崔蓓茜只看了一眼,立刻就像受傷的小獸一樣,鑽進了劉震撼的腋下,蛇尾上細緻的鱗片根根豎起,一陣瑟瑟。

    穹頂上的螺鈿終於透出了新一輪的月光,香帕終究還是禁不住誘惑了。

    這個世界上,能經受的住誘惑的,終究還是不多。

    被水銀光澤裹著的輕紗羅幛,被莫名的微風一掠而過,婆娑起舞。

    劉震撼的眼睛看隹了穹頂的清亮處。

    在那虛幻的背後,有無數的疊景幻化出了無數的紅塵畫面,劉震撼彷彿看到了,在一個星辰落葉繽紛般灑落處,一個孤單倔強的美麗身影,站在寂寞無涯的時間荒漠之中,靜悄悄地等待著自己的出現,相逢亦不語,惟有牽手時那如花解語的一笑。

    這一刻,劉震撼把自己徹底融入了穆裡尼奧這個角色。

    不是為了高尚的拯救,也不是為了卑鄙的佔有。

    月影西斜,兩條拉長的身影,投射在房間的牆壁上,宛如一體。

    一陣若有若無的淺吟低唱,被穿過樹梢的風,帶入了這個房間。

    夜已深沉,不知誰家癡情女子,仍孤單佇立在空寂的街口,唱著那首等待情郎的古老歌謠。

    「有一種愛~

    介乎於神聖和罪惡之間~

    在星辰西移的河口~

    眾人猶在夢鄉~

    我獨自坐著~

    等人擺渡~」

    劉震撼的眼眶濕潤了。

    說句實話,這麼安排橋段,一來是掃清以前的坑,二來是迎合讀者,但是為了保證象羽毛姐姐這樣的女性讀者,請原諒我費盡苦心設計了這樣一個情節,起碼,這樣的話你們不好怪罪老劉,無可指摘他,他是受害者。

    估計像我這樣算計女主女配的作者,也算是少有,不過說實話,本文並不已種馬為賣點,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仍然是。

    崔蓓茜本想當作一個卡魯般的角色忽略的,但是想想還是重點刻畫一下吧,寫著寫著,我倒有點喜歡上這個女子了。

    究竟她喜歡的是哪一個穆裡尼奧?

    或許是以前的那個像老劉般敢作敢為的天真少年,而不是今天這麼個才江湖有。

    江湖少年春衫薄,還是喜歡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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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27 23:12: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四章劍橋印象

    解決了手頭這一系列煩心事之後,劉震撼帶著麾下的一幫追隨者們,匯合了遠征祭祀團,在主神廟祭拜了戰神坎帕斯之後,正式踏上了沙漠之旅。

    比蒙王城地處多瑙大荒原的西北角,從空中鳥瞰,野草茂密的多瑙大荒原到了沙巴克,如果再向北蜿蜒下去,就是一個標準的瘌痢頭了。由於土地貧瘠,不但畜牧業無法開展,甚至連最基本的居住要求也無法滿足,所以整個祭祀團越往北走,就越是人煙罕見;除了呈現黃褐色的沙礫狀地表之外,矮小的灌木和沙棗叢,曬成白色的枯木和野獸骸骨,是這片空曠原野的唯一主人。

    經過十五天左右的長途跋涉,多日未見綠色的祭祀們眼前一亮,劍橋大綠洲總算是到了,吃夠了一路風沙的祭祀們也終於舒了口氣。這一路上,首席薩滿只差拿一根鞭子在他們身後催打著他們趕路,年青一點的祭祀們還好,年長一點的祭祀,差點沒被軍部派發的馬車顛散了自己這把老骨頭。

    看到浩浩蕩蕩一排馬車出現在視野裡,劍橋綠洲的塔樓上響起了一陣陣淒涼悠遠的螺號,一隊百人左右的比蒙騎兵衝出了城門,抽打著坐騎,揚起漫天沙塵,向祭祀們的馬車陣這邊趕過來。

    首席薩滿劉震撼摘下臉上蒙面大盜式的布巾,從馬車上一躍而下,一邊摔打布巾上面的沙塵,一邊招呼所有的祭祀們和追隨者們集合。

    「他媽的!別磨磨蹭蹭的!」劉震撼指著祭祀們雜亂的隊型大罵了一通,端足了首席薩滿的架子。

    「站好了!我操!」翡冷翠民兵更是一副狐假虎威,咋咋呼呼對著兩百位祭祀的追隨者們一通訓斥。

    劉震撼把海倫、茉兒、貞德和茜茜攙下馬車,自己掏出馬蹄鐵酒壺,擰開壺蓋灌了一大口郎姆,給站在肩膀上的果果也餵了一號,在嘴裡漱了漱,「呸」地一聲,一起把嘴裡含著地酒液全吐在了面前滿是龜裂的沙土地上,濃郁的酒香頓時惹來了四周無數艷羨的目光。

    「好漂亮的綠洲!沙漠實在是太美了!」海倫指著這片被浩瀚沙海掩映下的綠洲,笑呵呵張開了手臂,這裡即將是她傳業授道的地方,和翡冷翠完全不一樣的自然環境,讓海倫充滿了新鮮和好奇感。

    「如果時間待長了,也就覺得很一般了。」茜茜笑道。自從拿到了珍珠七絃琴這個增幅樂器後,小妮子也漸漸不像以前那麼拘謹了。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對劉震撼地依賴,跟小修女一樣,變成了領主大人的跟屁蟲。

    「是挺漂亮的,我得拍攝下來。」茉兒這麼一說,小修女貞德也眼前一亮,於是兩個人一起拿出了帝維水晶球,換著方向開始拍攝。

    劉震撼把自己地豪豬皮冠冕整理了一下,和大家一起沉浸在了這片從未見識過地景色面前。

    塔克拉瑪戈大沙漠巨大的身影,猶如一隻遠古的怪獸,靜靜地侍伏在這片文明與野蠻交匯、死亡和生命重合的地表。天和地之間的界限,在這裡也顯得更加神秘亙遠了;多瑙大荒原到了這裡,正式劃上了一個句號,由西向東,低矮的仙人球、沙蒿子和大戟植被在沙漠與土地之間拉開了一道間隔清晰地界限。

    和其他人光顧著欣賞景色不一樣,劉震撼出於一個戰士的本能,也沒忘了拿出軍部分發的羊皮地圖,對照了一下這裡的地形。

    從軍部的地圖上標注的地形來看,由於比蒙王國的正西方和正北方都媲鄰海洋,而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的源頭部分,剛好就夾雜在這兩道縱橫數百里的一西一北兩個海岸之間。從地形走勢上炘,沙漠頗像一個大鴨梨,最狹窄地梨柄正好位於劍橋綠洲這端。


    比蒙王國為什麼最後一個邊境屯兵點設在這裡,而沒有再向沙漠中延伸,從地圖上可以清楚地看出原因所在,如果再向北延伸,沙漠轉過兩道彎之後,會豁然開朗,展現出比視野中更寬闊數十倍的巨大身形——在那樣廣袤的駐紮足夠的屯兵點,不但無險可守,而且數量龐大的後勤補給和兵員,也不是國力弱小地比蒙王國所能辦到的。

    在劉震撼看來,這座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不僅可以稱作是比蒙邊境,也可以稱作是愛琴大陸的西北邊境線了——愛琴大陸的西北旮旯,也正是劍橋綠洲控制的這一範圍。

    雖然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理論上來說,並未和整座大陸斷開,但是沙漠智慧生物一向和整個大陸的比蒙、人類相交甚少,除了極少數的商業來往之外,外界對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中生活著的智慧生物、國家構成等等,幾乎一無所知,把這片廣闊的沙漠當成另外一個未知的新大陸,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劉震撼不由歎了口氣,手中這幅軍用地圖,雖然號稱是絕密檔案,其實也沒什麼太值得保密的地方,整張地圖除了標注出了去年的戰役中探詢到的四個新綠洲之外,只剩下了一片空白,雖然主祭級別的試練地就是在塔克拉瑪戈大沙漠,不過似乎地圖上並沒有過多的延伸——當然了,已經不是菜鳥的劉震撼,自然也不會再去相信金袍主祭還需要試練這麼無稽的事情了。

    「請問,閣下是神曲薩滿李察冕下嗎?」一聲雄壯的問候聲,打斷了劉震撼的胡思亂想。

    一陣黃塵飛舞,一個中隊的奧斯崔特族鴕鳥戰士勒住了韁繩,齊刷刷地停在了劉震撼的面前,他們的坐騎——一隻隻高約三米的藍頸鴕鳥用巨大的爪子,帶著急速收韁的慣性,把地面摳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犁溝。一位挎著長槍的騎士軍官,牽著頭盔上地絨羽,對著劉震撼行了個矜首便禮。

    「我就是神曲薩滿李察,孩子。」劉震撼對這位奧斯崔特族騎士的印象不錯。從騎術上看,這些鴕鳥都很精銳,不愧是駐守邊境的戌邊部隊,只不過長的稍微導了點。每位鴕鳥騎兵的體型都有兩米開外,強壯倒是很強壯,只是光禿禿的腦袋和他們背後那對禿禿的翅膀,遠比另外一支博德族要難看多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所有的鴕鳥騎兵們都一齊拍打著座下藍頸鴕鳥地脖子,嘴裡發出了一陣「濯濯」聲,藍頸鴕鳥們立刻乖巧地趴到了地上,所有的騎兵們執著長槍,從鞍韉上敏捷地跳了下來,整齊地排成了一個縱列,向劉震撼和所有的祭祀們行了個軍禮。

    「冕下,我是劍橋混編聯隊地第四中隊長皮埃羅,我代表聯隊長博班大人歡迎冕下以及遠征祭祀團諸位大人地到來!」皮埃羅中隊長早已練熟的客套話張嘴就來。

    「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的孩子,能夠見到你們這些守衛國土的勇士,我和遠征祭祀團同樣感到萬分的榮幸。」劉震撼的回答也完全是一位虛偽地老油子薩滿。

    「謝謝冕下的誇獎。」皮埃羅中隊長的臉上似乎頗有些感動:「冕下,博格大人已經為遠征祭祀團準備好了宿營地點,就在綠洲內的摩尼神廟中,安頓好諸位大人後,遠征軍團的軍團長卡恩殿下還要和冕下您開個碰頭會,諸位主祭大人和海倫嵐下都要悉數出席。」

    「我的孩子,麻煩你指引一下前往宿營地的道路好嗎?」劉震撼笑了笑,沒想到整個遠征團居然是由獅心親王卡恩率領的,那可是老冤家了。不知道李察王子在不在,上一次雖然打的他不輕,不過一個月時間過去了,想必也應該好差不多了。

    皮埃羅中隊長對劉震撼行了一個軍禮之後,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先來到了西北行省和采玉城祭祀地馬車前向歌坦妮三姐弟單膝跪下,唄裡咕嚕說了一通話。

    不是這一幕,劉震撼倒差點忘了,奧斯崔特族鴕鳥人也是博德一脈,斯邁族的世襲家臣。

    一路上,劉震撼並沒有刻意和那幫穆裡尼奧的嫡系祭祀們套近乎,作為魄白銀聖殿騎士,歌坦妮這次也隨著弟弟妹妹一起來參加沙漠之戰了,換作以前,劉震撼肯定得把她拉過來一起吃吃喝喝,但是國為崔蓓茜一事,劉震撼現在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去找歌坦妮說話了;凝玉和兩位仙女龍在沙巴克和他分手,踏上返回遠東的行程之前,也並沒有追問他為什麼留在西南會館一夜未歸這件事。海倫、茉兒似乎也忘了這件事,這讓劉震撼準備好的借口落了個空,心裡反倒顯得沒著沒落地。

    穆裡尼奧去了西北行省,準備遷徙斯邁族來到桑干河南岸,短期之內必然忙的焦頭爛額;如果崔蓓茜現在榮升威瑟斯龐神廟的維安大薩滿,也肯定是日理萬機;如果崔蓓茜當真永遠不再去找穆裡尼奧,那件亂倫醜聞從此被湮沒掉也不是不可能,劉震撼本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經過這十幾天的時間去消化,心裡的疙瘩早已經解開了。

    不過每當面對歌坦妮三姐弟,他就算再豁達,也總還是有點彆扭。

    看到歌坦妮的眼睛正看向自己,劉震撼趕緊把頭扭開了,裝作一臉的若無其事。

    覲見家主的儀式很快就告完畢,在一個中隊的奧斯崔特騎兵帶領下,整個遠征祭祀團所有的祭祀和追隨者們一起緩緩向劍橋綠洲內前進,和海倫一樣,遠征祭祀團的祭祀們絕大多數也是第一次來到偏遠的西北邊緣,從未見過的沙漠景色,讓他們一個個東張西望,大肆感歎,毫無軍容可言,尤其是歌莉妮,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雲雀,唧唧喳喳好奇的很。三位金袍主祭礙著歌莉妮的身份,誰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劉震撼更是當沒看見。

    「這些城牆為什麼這知矮?怎麼都不是石頭的?」歌莉妮指頭綠洲邊緣五圈低矮的城牆問道。

    「飛姬,我們整個劍橋綠洲上地大約十公頃左右,想要建造一座石頭城牆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沙漠是根本沒有石頭,所以我們建造城牆,就只能用胚土和水,攙雜了沙蒿子夯砸後壘成胸牆,土胚經過烈日暴曬之後,會非常的堅硬!」家主發問,皮埃羅中隊當然也不敢怠慢:「不過這種土胚城牆對高度有限制,只能加固到四米左右,再高就有坍塌的危險了。」

    茜茜有點不明白「飛姬」這個稱呼是什麼意思,悄悄問了問劉震撼。劉震撼告訴她,在比蒙古語中,公主是被稱作「王姬」,比蒙四大族,博德族小公主在比蒙古語中,應該稱之為「飛姬」,現在這麼喊,既不算譖越,也能保持博德公主的尊嚴。

    茜茜恍然大悟,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稱呼,還能弄出這麼多花樣。

    「這就叫『搞飛姬』。」劉震撼呵呵一笑。

    「那都是什麼樹啊?」十幾個年輕地婦祭祀也被歌莉妮感染了,指著大路邊高大的樹嘰嘰喳喳地問皮埃羅中隊長:「不是說沙漠中沒有樹嗎?怎麼劍橋綠洲有好幾種樹?」

    「那是胡楊,更高大的那是椰棗樹。現在椰棗還沒有成熟,不過我們那時有曬乾的,到時候可以讓諸位大人嘗一嘗。綠化在劍橋一直維持的很好,我們這裡還種植了大量的葡萄和酸棗。」皮埃羅中隊長的話音裡不無得意。

    劉震撼也在觀察四周的環境,聽了這話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誠如這位鴕鳥人所言,整個劍橋的綠化環境的確出色,能在沙漠地帶,做到這一步真的很不簡單。

    海倫即將在這裡開設祭祀學院,環境太差的話,劉震撼也不大放心,現在看看,倒還真不比翡冷翠差;從城門進入之後,寬約四十碼地夯土大道兩旁,一直由錯落地棕櫚樹和椰棗樹裝扮著,雖然四周的建築多是一些粗糙的土胚房,不過掩映在綠意盎然中,倒也頗有情趣,大量的花圃點綴在樹叢中,種植在裡面的仙人球和美人蕉正處於開花季節,遠遠就可以聞到馥郁的花香,花蕊間還可以看到忙碌飛舞地蜜蜂。

    好歹算是天鵝族的半個采邑,從環境設計上來看,的確也可以看出天鵝放那種唯美雅致的情調夾雜著,路過一座五畝寬闊的湖泊時,劉震撼甚至看到這座湖泊上還建著一座木製廊橋,清澈的水面上,蕩漾著一圈圈藍天、橋樁和花草的倒影,幾隻短尾野鴨安詳地入徜徉在碧波之上,把鏡泊般的湖光水色襯托的猶如一位嬌美而又嫻靜地麗人。

    「諸位大人,請隨我來。」皮埃羅中隊長把自己的座騎藍頸鴕鳥關進了路邊的獸欄之中,指揮其他的騎兵們把祭祀們的馬車一一停靠到了路邊地驛站中。

    「要過橋?」劉震撼還以為是在驛站歇腳,誰知道皮埃羅中隊長已經踏上了廊橋。

    「過了康橋才是摩尼神廟,諸位祭祀大人被安排在那裡宿營,軍團參謀部也設在那裡,卡恩軍團長正在那裡等候諸位的到來。」皮埃羅中隊長點點頭,指著廊橋對面,一座被椰棗樹叢遮住的高大穹頂建築說道:「摩尼神廟是我們劍橋綠洲唯一的石頭建築了,為了保持這個古跡,我們的君上堅持沒有拆卸掉它!」

    「這湖水好清啊!真像綠寶石,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皮埃羅,別忘了到時候準備一些熱水給我們。」歌莉妮眼睛直直地看著清澈的湖水,似乎身邊沒人的話,就準備跳下去了。

    「遵循您的吩咐,飛姬。」皮埃羅微笑道:「來到劍橋大綠洲,就如同到家了,能為三位主上服務,是所有奧斯崔特的榮幸。」

    「騎士,能問問你們水裡泡著的木頭是幹什麼用的嗎?」劉震撼趴在欄杆上,指著岸邊的湖水中浸泡著的一排排木頭問道。這些木頭都沒有樹皮,大約一抱粗,削的直溜溜的,水面之下,雪白雪白的樹桿上纏著螺螄、青荇和水藻,不時還有幾尾小魚溜過,甩出一圈漣漪,距離雖然有點遠,卻能聞到木頭上散發著一陣陣非常清爽怡人的香味。

    「是不是造房子用來做房梁的嗎?不過似乎有點浪費了,這種木頭是我聞過的木頭中最香的一種。」劉震撼沒等皮埃羅中隊長回答,抬頭又問道。

    「冕下,這種木頭是我們劍橋綠洲的特產——康湖水檀,您所聞到地香味,正是檀香。這種水檀生長在這座康湖的湖底,雖然難以開採,但它是最堅硬的木料,我們奧斯鴕鳥戰士的長槍和盾牌,全部是用這種木料製成的。就算是沙漠強盜的烏茲鋼刀也無法一刀削斷,會冒火星的。」皮埃羅中隊長做了個誇張的動作,一臉掩飾不住的驕傲。

    去年討伐沙漠人類強盜地戰爭中,不少比蒙戰士一刀就被對方削斷了武器,讓王國很沒面子。從人類定制的武器出了很大問題,一些比蒙戰士戲言,自己的佩劍砍完一個敵人,還得用腳踩直了才能繼續砍。

    「哇!是水底植物?」四周響起了一片驚歎聲和議論聲。

    靠!這算什麼,老子在澈底還看過森林呢。劉震撼看著這幫號稱博學,卻又有點大驚小怪地祭祀們一陣冷笑。

    「太可惜了,水檀應該是一種不錯地香料。」作為一位福克斯,海倫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康湖水檀的經濟價值:「作為香料,紫檀就很名貴,我感覺水檀的香味比紫檀更迷人。皮埃羅騎士,為什麼不把這種貴重的水檀作為香料出售,給王國帶來更大的經濟效益呢?」

    「海倫嵐下……」皮埃羅知道這位穿著孔雀翎祭祀袍,手捧著法典的狐族美女是誰,趕緊躬身說道:「…嵐下有所不知,這種水檀非常難以引燃,無論如何暴曬也沒用,扔在篝火堆中,它就和一塊石頭差不多,燒也能燒焦,但需要很長時間,如果鋸成木屑香料,引燃它是最大地問題。」

    「太可惜了。」海倫沒想到這玩意雖然是木頭,卻不能引火,楞了楞,歎了口氣。

    「騎士,這種木頭的香味真的很好聞,你這還有多少存貨?我全買下了!」劉震撼聞著鼻子裡的檀香味,再聽到這些木頭不怕火,不由得大喜,這玩意買回去做傢俱簡直是太有面子了,又香又結實,翡冷翠正好有幾個精靈木匠,木頭硬一點怕什麼,慢慢雕就是了。

    祭祀們全傻了,皮埃羅中隊長可能也沒想到這位首席薩滿居然大戰在即,還不忘做做生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冕下,既然您想買,那您給個價格吧。」歌莉妮倒是一點不認生,大大方方地說道。

    「這水裡大概有幾百根?」劉震撼皺了皺眉毛,問皮埃羅道。

    「水裡大約有兩百根。」皮埃羅中隊長結結巴巴地說道:「倉庫裡還剩兩百多根原材,還有四百根原材已經被加工好了,全是槍桿和盾牌。」

    「我全要了。」劉震撼眼珠子轉了轉:「一起作價五十顆拳頭大的瑪瑙,怎麼樣?」

    「嘩~」祭祀們不知道這位薩滿的家底,一下子被這個價格給嚇住了,發出整齊的驚呼聲。

    「十五顆拳頭大的瑪瑙?這個價格不錯,李察冕下好大方,咱們這筆生意算是談成了。」歌莉妮笑呵呵地說道:「這麼大的瑪瑙足夠我和姐姐雕琢幾套首飾了,皮埃羅,這筆補貼我會單獨支付給你們地。」

    「遵循您的意願,飛姬。」皮埃羅中隊長微笑道:「水檀只是開採時稍微麻煩一點,不巡君上早就支援了我們一百名鱷嘴龜工兵,我想博格大人知道了這件事,絕對不會收下您的補貼。」

    哈哈!今後老子的床再怎麼動也不會「吱嘎吱嘎」亂響了!劉震撼笑咪咪地想道。

    「冕下,皮埃羅騎士,既然卡恩軍團長在等待著我們,你們的生意也敲定了,我們是不是該繼續趕路了?」新晉主祭齊丹大人等地有點不耐煩了。

    「契~」皮埃羅中隊長的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臉色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齊丹大人,轉身繼續帶路。

    齊丹大人的臉色被鴕鳥騎士的這個舉動搞的一陣紅一陣白,老劉在旁邊哈哈大笑,模特族也是穆裡尼奧麾下的附庸,齊丹大人居然不追隨天鵝主祭,反倒投靠泰戈族,難怪被這種忠心的鴕鳥家臣所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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