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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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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烈焰狂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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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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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6 23:41:4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夏日的太陽毫不留情地散發自身的光芒,不自覺地荼毒著每個工作的人們。陽光下,一群工人正揮汗如雨地加緊手邊的工作,期待能早日完工,圖個長長的休假。

"各位,休息一下,請來喝杯茶水。"一個柔柔的聲音,化解了烈日的肆虐與燥熱的煩悶。

"小姐,謝謝啦,你肚子那麼大了,還麻煩你拿茶水來給我們喝.真歹勢。"工頭拿下頭上的鋼盔,隨手撈著頸上的手巾,胡亂地抹去臉上的汗珠。

"哪兒的話,多謝你們拚命幫我們加緊趕工,院裏的孩子會感謝你們的。"女子輕輕地笑著,有如一道溫馴的和風,輕拂過每個焦躁的工人。

"小姐,你快生了哦?我們家女人剛生完不久,她要生產的時候,我看肚子都沒有你的那麼大。"工頭拿了個塑膠杯倒茶,隨便與女子閒聊著。

女子溫柔地笑著,沒有回答。

"靜阿姨,凱凱欺負我啦......"一個小女孩哭哭啼啼跑了過來,拉住她的衣角。

"琪琪乖,別哭,有什麼事靜阿姨幫你解決,你慢慢地告訴我,好不好?"女子向工頭點頭致意,便拉著小女孩離去。

工頭盯著女子的背影漸行漸遠,一口喝完手中殘餘的水。

"工頭,這個小姐人很好咧。"工人停下手邊的工作,跟工頭說道。

"是啊。可是我就沒看過一個孕婦瘦成這個樣子,她先生真是不會照顧人......"

工頭忍不住嘀咕著,像他家裏的那口子,每天被他養得肥肥的,才不會像她一樣,瘦得像要被風吹跑了似的......

而工人口中的好小姐,就是那個失蹤了半年的左靜!處理完琪琪跟凱凱的事,左靜撫著肚子,小心地坐在大樹下的秋千上,隨著太陽西下,氣溫似乎也不再那麼高得教人難以忍受。

一陣細微的輪軸轉動聲,吸引左靜的注意,她抬起頭,眯著眼往聲音的來源望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當那影子逐漸清晰,左靜也露出了笑容。

"南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哪。"她吃力地站了起來,迎向來者。

"你先離開,等我叫你時再過來。"歐南楓面無表情地對著推輪椅的女孩說道。

他的眼睛緊盯著女孩的背影,直到她走遠了,才轉過頭來面對左靜。

"嗨,你的肚子好大哦。"

"你這樣對女孩子是不行的,多虧你以前還是個花花公子呢!"左靜取笑地瞅著歐南楓,她說的是南楓對那個女孩的態度。

"以前的事別再提了。"南楓撇撇嘴,顯得意興闌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左靜隱去了笑,從她離開陸家後不久,她就躲到這花蓮山邊小村落的育幼院,除了院長和倩怡,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裏。

"如果有心要找,不會找不到的。"南楓定定地盯著她,為她消瘦的模樣皺起了眉頭。

左靜的心狠狠地刺了一下,是啊,如果真的有心,怎會不知道她的行蹤,除非......沒有那份心

"你都不吃飯的麼?瘦成這個樣子,難不成想折磨你肚裏的孩子?"

南楓不捨地叨念著,她跟陸澈的事,他大概知道個八成,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他一向對左靜疼愛有加,像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如今她成了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不忍。

"哪有!這孩子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捨得餓著他?"左靜輕撫著肚子,依戀之情表露無遺。

"孩子是你的心肝寶貝,那孩子的爸爸呢?"南楓突然問道。

左靜僵了僵,選擇保持緘默。

"你在這兒還好吧,看來好像在蓋些什麼。"南楓歎了口氣,隨意看看周遭的環境,對這地方的簡陋頗不以為然。

"我們在蓋宿捨,恃怙的小孩越來越多,就快不夠住了,所以正在趕工呢。"這裏的土地比較便宜,所以才會選擇這個地方。

"回去吧,起碼孩子會得到較好的成長環境。"

雖然他不明白左靜為什麼要離開陸家,但他還是希望她能在好一點的環境中產下孩子。

"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左靜桀驁地抬起下巴,被人說這個環境不好,顯然看不起她這種出身的孩子。

"我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你明白的。"沒料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卻刺到她的傷心處,南楓趕忙陪不是。

左靜吸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度;她看著臨近的工地,道:"我在這裏很好。"

"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離開陸家,可是......"

"南楓,你是來當說客的嗎?"如果真想要她回去,為什麼來的是南楓,而不是"他"

歐南楓搖搖頭,坦白地說:"不。"

"那就好,我在這裏生活得很快樂,如果你真的很閑,我不介意你時常來找我。"左靜明白地表示她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南楓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好久,說:"你真的快樂嗎?"

一個真正快樂的女人不該是這樣的,不該瘦成皮包骨,也不該淡掃蛾眉,尤其是一個快當媽媽的女人。

左靜的背脊僵直,她緊握骨枯的拳頭,不肯承認自己的脆弱;她故作愉悅地說:"是,我是真的很快樂。"

迎面吹來一陣強而有力的風,一時間讓兩人覺得一陣哆嗉。

"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會常來看你。"歐南楓無奈地搖搖頭。

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些什麼!左靜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她煩躁地想尖叫!自從南楓來過之後,連著一個禮拜,每天總會有一個歐家的長輩來造訪她;第一天是歐美雪,再來是前董事長歐宗海,然後是歐家的大家長歐志清......以此類推,沒有一天稍作停歇。

由於日漸接近預產期,左靜的情緒也隨之緊繃,加上歐家的人不停地來騷擾她,使得她的情緒已屆崩潰的臨界點。

"小靜,你看看是誰來了?"院長在長廊上喊住她。

左靜回首望向來者,驚訝地喊道:"季德?"

"嗨!"夏季德故作輕鬆地向她打招呼,但眉頭卻籠罩著一股陰鬱;她太瘦了,瘦得不像一個即將生產的孕婦。

"季德!"仿彿見到自己的親人似的,左靜的情緒一下子控制不住,眼眶一陣酸澀,她激動地上前擁住夏季德。

"左靜......"

季德見她的反應如此激動,一時間也情不自禁地收攏手臂,即使她已嫁作人婦,即使她即將產下別的男人的孩子,他還是割捨不下對她的深深愛戀,畢竟他愛她好久、好久了......

"放開她!"一道冷冽的聲音劃破了這個溫馨的重逢場面,三顆原本喜悅的心同時望向聲音的來源。

來者夾帶著一股龐大的陰沉肅殺氛圍,渾身籠罩在冰冷的磅礴氣勢中,他的黑眸迸出冰寒的光芒,恍若想吞噬眼前相擁的男女。

"陸澈......"左靜無聲地輕喊他的名。

發覺他的狂怒,季德保護性的摟緊左靜,陸澈傷她已經太過,他不能再任由他傷害她一根寒毛。

"我叫你放開她!"陸澈緊盯著夏季德攏緊左靜的手臂,兩眼因急遽暴怒而充血發紅。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夏季德挑釁地將左靜藏在身後。

"是嗎?"陸澈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唇角卻極不協調地勾起一朵唇花。

他傷她?夏季德該死的說自己傷了她,她該死的自作主張離開他,又完全不理會自己家人的勸告,執意不肯回到陸家,當他好不容易屈服於自己想見她的企盼,放下自尊前來找她之際,她竟又當著他的面不顧羞恥地跟夏季德摟摟抱抱,到底是誰傷了誰?誰傷了誰

"左靜,原來你也不過爾爾,之前還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說你沒有男人一樣活得下去,沒想到你離開我不過半年,就已經不甘寂寞地黏上夏季德。"陸澈的語氣很輕柔,卻具有極端的殺傷力。

左諍一瞬間刷白了瞼。

他為什麼要來?難道只是為了來羞辱她。

"陸先生,請你嘴巴放乾淨點!"季德聳起眉頭,尖銳地抗議。

"還是你一離開我,就馬上飛奔到這個男人的身邊?"陸澈完全不理會季德的警告,逕自盯著他背後瘦弱的身影,殘忍地說著違背自己心意的話。

左靜瞠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用全部心力來愛的男人,會說出這種殘酷無情的言辭。原來......他是這麼看待她的?

"就算是又怎麼樣?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她,如今你憑什麼資格約束她!"

季德氣極,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番"呐,真是氣死人不償命,見季德說得理直氣壯,左靜忍不住擔憂地拉扯他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陸澈眯起眼,狠狠地盯視著她扯著夏季德那只形同枯骨的小手。那只手,不是揪著夏季德的衣角,而是緊緊地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啊!

闐闇的眼眸迸出嗜血的光芒,陸澈心寒地盯著面前的一對男女,一字一句清楚地說:"現在,我甚至懷疑你肚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一陣抽氣,左靜瞠大了眼,漂亮的眼睛裏失去了任何光彩,她的耳朵嗡嗡作響,響在耳膜裏的是他決裂無情的字字句句,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的雕像,僵直地站在原地。

"陸澈!你......欺人太甚!"夏德掄起拳頭,一副準備大幹一架的樣子。

"季德!"

站在一旁始終不發言的院長出言阻止,雖然她不贊同陸澈如此出言傷人,可是這是他跟小靜之間的家務事,她跟季德實在也沒有資格表示任何意見。左靜抬起頭,空洞而濕潤的眼緊盯著陸澈絕情的臉......

忘了吧......情願忘了這個讓她丟了心、失了魂的男人,如果真有來世,寧願永生永世不再與他牽扯......這是左靜昏厥前唯一的想法......

★  ★  ★  ★

"怎麼進去這麼久還不出來,真是急死人了!"李倩怡不安地來回走動,一張嘴自她進到醫院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倩怡,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來走去,看得人家心都煩了!"駱巧儂挺著微凸的小腹拉住倩怡,阻止她這種盲目的行為。

"我急嘛!"李倩怡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知道。"她也急,可是著急並無濟於事。

巧儂輕扯一下倩怡,指指坐在角落的黑影。

陸澈失神地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他坐在那個位置已經兩個小時了,不但姿勢沒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倩怡不管他看不看得到,生氣地瞪了他一眼。當她接到消息趕到醫院的途中,已經藉由行動電話從季德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雖然陸澈對她有救命之恩,可是對於他加諸在左靜身上的行為,倩怡決定不但不原諒他,更決心要唾棄他。

相較於倩怡,巧儂的反應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陸澈這半年來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她是全都看在眼裏,他沒日沒夜地瘋狂工作,就算刷新了業績又怎麼樣?他不過是藉由工作來逃避心中的痛苦罷了;對於左靜答應嫁給陸澈為妻,卻又在舉行婚禮後無故離去一事,這對陸澈西言,不啻是一種最無法磨滅的傷害,而到底左靜為什麼要離開--除非左靜自己肯說,不然誰都不會知道。

"誰是左靜的家屬?"一個護士由急診室裏沖了出來,大聲地對著走廊喊道。

"我是她丈夫!"陸澈立刻站了起來,神色是極度地不安。

"現在要為她剖腹生產,請你馬上跟我去簽同意書。"

"她--"聽到護士說的話,陸澈的心臟都快停了,難道她......

"她的血壓過低,醫生怕危及胎兒,而且由於已經足月,所以決定為她剖腹生產,請不用擔心。"護士小姐公事化地交代著。

純白的床單及白色的房間,襯著一張蒼白的嬌顏,若不是一頭及肩紅髮點出左靜的顏色,只怕沒人會注意她就躺在病床上。

左靜已經昏睡了一天二夜,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

"靜,醒來吧,求求你快點醒來!"

陸澈嘶啞的聲音在空洞的病房裏回蕩,他已經對著昏迷中的她說了一夜的話,此舉看在巧儂與倩怡眼裏都為之鼻酸。

"醫生說你早該醒了,你為什麼還不醒來?"他溫柔地撥開覆在她額際的髮絲,聲音裏有濃厚的鼻音。

"我知道你氣我,所以不肯醒來;是我不對,只要你高興,你愛怎麼打我、罵我,我都無所謂,只求你快點醒過來--"

病床上的身影還是動都不動,可是守在一旁的巧儂跟倩怡聽到陸澈一番真摯的言語,都忍不住落下淚來。

"求求你不要傷害自己,我愛你!我愛你啊!不管你對我做過什麼,我還是一樣愛你!求求你快點醒來,看看我們的孩子,她好可愛、好漂亮,就像你一樣......"

陸澈緊握著左靜瘦得剩下皮包骨的小手,想到還在嬰兒室裏的女兒,陸澈掩不住顫抖地哽咽。

"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即使不為我......求求你,為了孩子!"

倩怡緊緊拉住巧儂的手,淚眼紅腫地自責,這時候她相信陸澈是真的很愛左靜,都怪自己不夠成熟,才會誤會了他。

左靜的眼皮動了動,嗯......是誰?是誰一直在叫她?她好困,可是那個聲音一直在呼喚......

"唔......"她輕輕地動了一下,但麻藥退了之後的手術傷口讓她呻吟出聲。

"靜兒!"首先發覺她的蘇醒是陸澈,他興奮地以大手包覆她的柔荑。

"她醒了、醒了!"

巧儂和倩怡慌亂地抹去臉上的淚痕,以最快的速度沖到病床前。

"左靜!"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喊著。

左靜悠悠地睜開眼,對上兩人擔憂的眼神,她虛弱地對著她們笑了笑。

"嗨,倩怡、巧儂。"倩怡和巧儂見她平安無事了,忍不住激動地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靜......"

陸澈輕喚她的名,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左靜側過頭看他一眼,眼神迅速閃過一絲痛苦,她靜靜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左靜?"她的沉默成功地引起兩個女人的注意力。

過了好久......

"你是誰?"經過短暫的緘默,左靜再度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

陸澈的身體重重地震了一下,俊臉立刻一片死白。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握緊她的手腕,顫抖地問道。

"你是誰......你放開我!"左靜使勁地拉扯著自己的手臂,不惜弄傷自己。

陸澈茫然地放開她掙扎的手,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剜開一個大洞!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認得他了?她認得李倩怡跟駱巧儂,獨獨忘了他!她該死的竟然忘了他!

"左靜,你在說什麼?他是陸澈,你的丈夫!"倩怡情急地嚷嚷。

"丈夫......"左靜緊揪著被褥,蒼白地猛搖著頭。

"不......我不認識他......"陸澈的心一痛,多麼傷人的話語!

"怎麼可能?"倩怡不敢置信地喊著。

"你再想想!他是你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左靜,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認識他,你不要逼我,我不認識他!"左靜奮力地搖著頭,她緊緊抓住被單,將自己清瘦的身體包裹在白色的被單裏。

陸澈不發一語地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她把自己藏在被單裏......

他痛心地嘶吼一聲,像只負傷的野獸,顛簸地逃出這個令他痛苦的地方,巧儂無言地看著被單下發抖的身軀,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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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16 23:42:2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駱巧儂將左靜帶回歐家坐月子,連同小嬰兒一起。

為什麼會到巧儂家坐月子呢?其實是因為左靜對陸家的一切,都表現出一種很陌生的感覺,意思是說,與陸澈有關的一切人、事、物,她一律都忘得一乾二淨。

巧儂曾跑去請教醫生,醫生表示這種情況,可能是醫學上所說的"強迫性失憶",發生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患者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為了逃避某段不想憶起的過往,所產生的一種強迫自己遺忘的行為;對於這樣的左靜,經由歐美雪的拜託,巧儂只好將她帶回歐家。

巧儂常在左靜精神狀態還不錯時,告訴她一些陸家及陸澈的事,並告訴她孩子的父親是陸澈,特別的是,左靜對孩子並沒有排斥感,除了睡覺之外的時間,她都跟孩子膩在一起。

小孩子是一種很可愛的動物,但在她不久的將來會變成一個整死人不償命的惡魔!

由於巧儂自己也懷有四個月的身孕,常常在搞定左靜的女兒後,自己差不多也快陣亡了;因此,歐南靖還時常向她抱怨,說巧儂只會關心別人,忘了要關心自己的丈夫。

麻煩的事還不止這些,最大的麻煩就是----陸澈。

"真是會惹麻煩的一家人!"歐南靖一進門,扯下束縛脖子的領帶,一副心浮氣躁的模樣。

"什麼事啊,老公?"巧儂端出一杯濃茶,適時地提出關心。

"還不是陸澈那個廢人!"歐南靖顯然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十分難聽。

"老公!"巧儂驚呼,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陸澈發生什麼事,你怎麼......"

"自從從醫院回來後,那個傢伙就成了"酒國英雄",每天泡在酒缸裏,我看再過不久,他就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歐南靖說得咬牙切齒。

"你怎麼不勸勸他?"巧儂想起那天陸澈跑出醫院時的身影,心裏一陣難過。

"怎麼沒?不過一點用處都沒有,浪費我的時間。"歐南靖重重地吐了口氣,疲累地癱在沙發上。

巧儂的腦子飛快地轉了一圈,眼裏露出狡黠的光芒。

"也許......"

"左靜,再兩天孩子就滿月了,你為她取好名字了嗎?"巧儂邊折著乾淨的衣裳,邊分心與左靜閒聊。

左靜盯著女兒的睡容,沒有回答。

"哎!孩子的事還是其次,最麻煩的是陸澈,他--哎!"巧儂故意唉聲歎氣,並暗中覲察左靜的反應。

只見左靜的身軀一僵,依舊無語。巧儂見她沒有回話,也不打算揭穿謎底。

其實從左靜"失憶"開始,巧儂就覺得怪怪的,雖然說不出哪裡怪,可是她總覺得左靜的失憶......是假的。

"巧儂,你......話怎麼說一半?"見巧儂一直沒再說下去,左靜不安又猶豫地問道。

"哦?你對他有興趣?"巧儂佯裝吃驚,對自己的猜測又加了幾分篤定。

"你......你不是說他......他是我丈夫......"左靜咬著下唇,忐忑地說。

"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聽南靖說,自從他從醫院離開至今,每天泡在酒缸裏,就快變成個廢人了--"巧儂的手沒有停過,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瞟著她。

左靜下自覺地握緊嬰兒床邊的木條,眼睛迸出痛苦失神的眼波。巧儂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邊,把手覆在她緊握的拳頭上。

"左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左靜幾乎彈跳起來,她神色不安地囁嚅道:"沒......沒有啊......我會瞞你什麼?"

巧儂睨了她一眼,到這時候還不說實話。

"其實你什麼都沒忘,對不對?"巧儂微慍地揭穿她的偽裝。

"巧儂......"左靜驚駭地看著她,仿彿見到鬼魅似的。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可是你看看陸澈,他到底是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莫名其妙失蹤後,他整天就是沒命的工作,非得把自己逼到極限後才肯休息,惡性地周而復始。

"自從你說你忘了他,他的情況就更糟了,像個爛酒鬼一樣,我看他是存心把自己醉死!像他這麼愛你的男人,你如果不能回報他的愛,為什麼當初要答應嫁給他,讓他承受這更大的傷害?"

巧儂越說越氣,她明明對陸澈有情,為什麼非得把兩個人搞得如此不堪。

"不......不是的,他......他從來就沒愛過我......"左靜蒼白著一張臉,眼淚像自來水一樣流個不停。

"他不愛你?那是我眼睛瞎了,還是他在演戲?"巧儂的口氣嚴厲起來。

"他......他不是愛我才娶我,他是......"左靜泣不成聲,她不斷地對自己發誓,決定不再愛他了,為什麼到現在心還這麼痛

"他是怎麼樣?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都這節骨眼了,她還在猶豫什麼。

左靜抽噎著,並斷斷續續地把她在陸家聽到的話都說給巧儂聽,那就像再次把自己的傷口血淋淋地掀給她看似的,心痛無比。

"真有這種事?"巧儂失神地喃喃自語,她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左靜哀怨地看著熟睡中的女兒,眼淚掉個沒完。

突然,巧儂敲了她一記響頭,"你哦!真是笨得可以!"

"巧儂......"左靜用力地眨眼,不明白巧儂的舉動。

"姑姑不是說過,爺爺好幾次要介紹名媛淑女給他,他都不答應;你想想,他的條件那麼好,多少女人擠破頭想坐上陸家大少奶奶的寶座,可是他偏偏執意要娶你進門;如果他真的只為了姑丈什麼狗屁的"最後的心願",他有一定非娶你不可嗎?你可不可以用大腦稍微想想哪!"巧儂冷靜地分析;自從跟歐南靖結婚之後,歐美雪就成了她的姑姑。

"也許......他是為了孩子......"明明心念正在動搖,左靜還是不肯輕信他。

"笑話!如果他願意,等著為他生孩子的女人早排到太平洋了,何苦一定要你這個;左靜,他是真的愛你,你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時,他一刻都沒有離開,還一直試圖喚醒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倩怡,哭得最凶的就是她。"當然也包括自己。

左靜的心在強烈地掙扎,她該相信他嗎......

"去找他吧,就算不看在他一片癡心的分上,你也該考慮孩子的幸福,沒有爸爸的孩子,性格會很怪異--"巧儂叨念著,就怕她不答應。

左靜眼波不確定地流轉,她真的該相信他嗎?他一定是醉了,醉得產生幻覺。

陸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立刻被一個輕微的開門聲驚醒,這個時候有誰會來?難不成......是小偷?

他按著疼痛欲裂的頭,撐起身體隱身門後,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登門入戶地竊取東西。

門輕輕地被推開,一顆頭顱怯生生地探進,似乎是發現屋裏沒人,所以放心地走了進來。

這個身影......除了那個讓他痛徹心扉、朝思暮想,又癡纏磨人的女人還會是誰?他顫抖地伸出手,由背後緊緊地摟住她。

天!他好想她!好想她!

"啊--"左靜沒料到會有人在這充滿酒精味的房間裏,她驚慌地大聲尖叫。

"別怕,是我。"他用力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不肯放鬆手勁。

"是我!"

"陸澈--"左靜不確定地詢問,卻無法忽略纏住她腰肢的手臂。

"嗯......"陸澈輕咬她的耳朵,並伸出舌頭輕刮她的耳背。

左靜一陣戰慄,她扭動身軀,欲掙脫他的鉗制。

"別動......"他低聲呻吟,她這麼一動,只會更加牽動他深沉的欲望;他的大掌不規矩地撫上她的渾圓。

"別......"左靜的心臟急遽地跳動著,她有好一陣子沒有親近他了,加上剛坐完月子;心裏自然產生抗拒。

陸澈倏地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按在門板上,狂鷙地貼上她的紅唇......

"唔!"左靜正開口準備抗議,卻被他逮到機會侵入她的唇辦,恣意糾纏她小巧甜蜜的丁香。

左靜捶打他的胸膛,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大手攫住她不安分的拳頭,將它們鎖在她的腰後,讓她自然地挺起,把柔軟的渾圓抵住他的胸膛。

"噢--"他發出輕歎,僅是這樣輕微的摩擦,都足以讓他欲火焚身。

陸澈開始不滿現狀,他騰出一隻手,拉出她塞在裙子裏的T恤,毛手伸入衣內,扯高胸罩揉撚她的蓓蕾,並把自己的身軀貼緊她的下身,讓她感覺他的硬挺。

"嗯--"

感覺他的企圖,左靜羞赧地轉動頭顱,閃避他的唇舌;可是他總有辦法吻住她的唇辦,不讓她躲避他的吻。

他需要更多的撫觸,證明她真的在他懷裏,他拉高她的裙擺,隔著底褲以手指磨蹭她的私密......

"不......不可以......"左靜睜大美眸,眼眶濕潤地驚喘著,他......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不可以怎麼樣?"他邪肆地沿著她的頸側舐舔而下,粗魯地撕裂她的底褲,火熱的手心罩住了她。

"唔......"左靜閉上眼瞼,羞恥地別開臉。

"這樣?還是這樣?"他粗嗄地含住她腫脹的乳尖,手指陡地毫無預警地刺入她的幽穴。

"呃!!"她睜開迷蒙的美眸,欲念輕易地被他勾起,狂亂的眼神在在令陸澈失了心魂。

"你真不誠實,都濕成這樣了,還說不可以,瞧!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他濕熱粗濁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際,並邪惡地抽動長指,存心讓她沉淪在欲海裏。體內的火焰爆炸開來,一陣狂猛的喜悅充斥四肢百骸,內部肌肉一陣痙攣,被他推向欲望的高峰。

"呃!!"

即使發誓再多次,告訴自己不愛他都沒用,經他這一撩撥,身體就全部棄械投降了,她實在恨死自己的身體了,她傷心地流下羞慚的淚水。

"不......別哭--"那讓他心疼;他撤出長指,手忙腳亂地安撫她。

"你不能這麼對我......"被他這麼一哄,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她嬌柔地啜泣起來。

"你是我的,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她這一哭,哭得他心都擰了,他溫柔地舔去她珍珠般的淚珠。

"你是壞人......壞人......"她梨花帶淚地控訴。

"好、好,我是壞人,是壞人......"雖然很蠢,可是為博得佳人歡心,陸澈對她所有的指控都認了。

"你就只會欺負人家......"左靜偎進他的懷裏,抖著肩頭輕扯著他的襯衫。

"我!"

柔軟的身軀貼在他的胸膛,陸澈的心臟急遽加快,撞擊得胸口都疼了,他緊摟著她的嬌軀,閉上眼眸情不自禁地低喃道:"靜,給我,把你自己給我--"

他粗嗄的嗓音裸露著再濃烈不過的情感,左靜瑟縮地扯緊襯衫,把自己深深埋進他寬闊的胸膛。

"你--教我該拿你怎麼辦?"對她無言的倚偎,陸澈頭一次感到無措及深深的懊惱。

左靜抬起淚臉深深地看著他,然後,她伸出藕臂環住他的頸項,主動地湊上自己瀲豔的紅唇......

"靜!"

陸澈霎時感到受寵若驚,下一瞬間適才被抑止住的欲望立刻被她略嫌青澀的吻給挑逗得全數爆裂開來,他熱烈地回應,舌尖靈活地挑逗她的香舌,毛手更是迅速有效率地循原來路徑,回到她敏感的丘壑。

"澈......不要......在這裏......"雖然她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他的手與舌,但在理智逐漸飄離身軀之際,殘存的理性仍使她提出小小的抗議。

"為什麼?"

陸澈低啞渾濁地粗喘著,手卻也沒閑著,粗魯地剝去她的衣服、裙子;他快要受不了了,從她之後,他再也沒有碰任何一個女人,現在來勢洶洶的欲望狂潮快把他吞沒了,他的欲望脹得發疼,再不快點與她結合,他一定會死的,死於饑渴。

"不......"左靜想推開他的侵佔,但全身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陸澈倏地將她翻轉過身,壯碩的手臂環著她的纖腰往後拉,左靜的身體便順勢彎下腰身,背部形成七十五度的斜角,臉部及雙手都貼在門板上。

"陸澈......你......你做什麼......"左靜心如擂鼓。

他,陸澈撥開她的大腿,輕齧她呈粉紅色的肩頭,一手湊到她胸前撫摸凝乳,一手忙亂地解開褲頭,用力一挺腰,將他亢奮的欲望深深埋進她體內,兩人同時抽了口氣,為彼此相屬而悸動不已。

"澈!"所有的血液沖向下半身,那強烈的需索像排山倒海地襲向她,左靜不安地扭動著。

"想要嗎?"陸澈強忍著欲火停滯在她體內,邪惡地逗弄她花辦叢林中的蕊心。

"啊......"左靜不由自主地輕顫,若不是他的手臂支撐著她,她早就癱軟了。

"想要嗎?"他霸道地喊著,非要她親口承認要他不可。

"我......要......"混雜著羞怯與激情,她的淚水掉個不停,卻終究屈服於純粹的肉體欲望。

陸澈蠻橫地掠奪她,強悍地攻城掠地,每一次的衝擊都激出她一聲聲的呐喊,那聲聲嬌喘的消魂聲足以擊毀他謹剩的理智。

"啊!"他堅挺剽悍的攻勢帶給她無可言喻的喜悅,雙腿在直覺下將他夾緊。

她的反應讓他歡愉,他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撞擊她的花心,卻又想起她無情的離去,激情的眼眸霎時染混著痛苦的光芒。

"為什麼離開我!!"

他赫然加快動作,放縱自己馳騁在那緊密脹紅的甬道,直到一股熟悉的戰慄傳至下腹,終於將兩人的亢奮推向最高......

左靜悠悠轉醒,赫然發覺陸澈環著她的胸口,在一旁沉沉睡著。

咦?怎麼會睡在床上?他們不是在,一陣紅潮乍然沖上臉龐,左靜在心裏暗暗呻吟。

噢......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跟巧儂談過後,左靜冷靜思考了好幾天,巧儂的話一直在她腦海裏盤旋,終於她說服自己來找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即使事實真如她所想,也該是與他清楚地劃清界線的時候了。

可是她,她竟不知羞地爬上他的床,看著他的睡容,左靜的心抽搐一下,散亂的髮絲,眼瞼下微暗的陰影,及下巴冒出的短髭......這一切跟她熟識的那個男人是那麼不同,他一向容光煥發,總是把自己整理得乾乾淨淨的,怎麼會變得如此狼狽。

她小心翼翼地移開環在胸口的手臂,悄悄下了床,臉紅地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這個房間......不一樣了,跟她住在這兒時不一樣了,以前她總會把房子整理得整齊清潔,現在--滿地的酒瓶、雜亂的衣服及隨手亂丟的垃圾,在在都顯示這個房子的主人並無心整理它。

這一切......會是因為她嗎?她可以這麼癡心妄想嗎?左靜麻木地穿回衣服,現在是不可能跟他談了,撇開他還在睡覺不談,單就才與他歡愛過的情況下,說什麼她也沒辦法冷靜地接受真相。

"你想去哪兒?"一雙鐵臂無預警地摟住她的腰,讓她緊緊地靠在他壯碩的胸膛。

"我......"她嚇一大跳,差點沒驚聲尖叫。

"在跳上我的床之後,你還想到哪兒去?"他的心尖銳地抽痛著,當發覺她趁他睡著又想偷偷離開之際;心底那抹痛比想著她的任何時候都來得深刻!

"難不成還想去找夏季德?"一股來得狂鷙的妒火立刻燒得他失去神智。

左靜睜大眼,掙脫他的手臂,無措地回頭看著他。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到現在還認為自己跟季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我沒有滿足你嗎?讓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他?!"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自嘲地苦笑,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顯得突兀不過。

"你!"

陸澈擒住她的手腕,用力的程度幾乎扭斷她的手。"這就是你對待自己丈夫的方式?"這巴掌不僅打在他臉上,更重重地擊打他的心。

"我跟季德一點關係都沒有!"手腕傳來陣陣疼痛,左靜倔強地不肯求饒。

"沒有關係?"他陰邪地勾起笑痕,眼底卻只有濃濃的傷痛。

"你看不出來他愛你嗎?他還向你求過婚咧,怎麼?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當然,我可以嫁給季......"如果他執意傷她,她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陸家。

"不准!"他的胸膛快速起伏,她就這麼急於想擺脫他?那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他?

"我說過,你這輩子死了這條心吧!"激動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

"放了我吧......既然你這麼恨我,就放了我吧!"左靜哭喊道。

也許他們真的註定沒有緣分,既然如此,又何苦把兩人綁在一起。

"我!"

他的心在掙扎,看到她這副哀戚的模樣,什麼傷人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想狠狠地摟住她、安慰她,左靜趁他失神之際掙脫他的手,猛力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轉身往房門跑去。

"靜!"負傷野獸般的嘶吼震住左靜的腳步,她僵直身軀佇立在門邊。

"我愛你!我愛你啊!"陸澈痛徹心扉地狂吼,雙手洩忿似地用力捶打床板。

"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愛我還要跟我結婚?"

左靜倏地轉身看向他,他,他說他愛她?真的嗎?真的愛她嗎。

左靜揪著胸口,真的可以再相信他嗎?

"為什麼不愛我......不愛我......"

陸澈俯身貼著床鋪,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感情全湧上心頭,他的眼睛酸澀得難受,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即使她傷自己傷得這麼深,在他心裏最放下下的還是她!

"不愛我就別答應跟我結婚,不要嫁給我了,還狠心地要我放開你......"

"澈......"左靜奔到他身邊,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樣,她的心都碎了。

"不要碰我!"他紅著眼撥開她的手。

"你既然決定離開我了,就不要再給我任何希望!"如果上蒼決定自己應該失去她,就不要再給他任何一丁點的企盼。

"你這個笨蛋!"左靜生氣地拉住他的肩膀。

"我說過我不愛你了嗎?你問過我了沒?你只是剛愎地認為我一定是不愛你的,對不對?"

"靜......"

陸澈用力地眨著眼,一反剛才哭得梨花帶淚的模樣,她又變回一頭不折不扣的小雌虎;他細細思索她的語意,突然。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的雙眸期待地發亮,他興奮地攫住她的手腕。

"我......"被他這麼一問,左靜好不容易湧出的勇氣,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她羞紅了臉,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你?"陸澈好笑地看著她,興起一股作弄她的壞念頭。

"你怎麼樣?"他撫上她及肩的髮絲。即使頭髮上沒有任何的神經,左靜還是被他的舉動挑起全身的雞皮疙瘩。

"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他狀似輕鬆地輕吻手中的髮,其實他緊張得就快停止呼吸了,這是他這輩子最在意的答覆。

紅潮火速地蔓延了她整個臉龐,甚至延伸到胸頸;她歎了口氣,索性對自己的心意妥協。

"是,我愛你。"陸澈愣了愣,喜悅迅速在他的心中爆炸開來,他激動地緊緊擁抱住她。

"天!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得心都擰了。"兩個真心相愛的人緊緊相擁,為這份遲來的幸福而感動。

倏地,他又忽然推開她。

"既然你是愛我的,為什麼還要離開我,讓我吃了這麼多苦?"

"你吃苦?我吃的苦可沒比你少哩!"

左靜埋怨地瞪著他,細細地說明離開的原因。陸澈懊惱地抱緊她。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該對你毫無保留的,即使我認為是雞毛蒜皮的事都不能放過;夏季德的事,真的是我做的沒錯,我也沒必要再瞞你,雖然手段是卑鄙了點,可是當天晚上的事完全不是預謀的,是你......"

哎!又提那一晚!左靜羞愧地躲在他的臂彎,這輩子就是毀在自己的酒後亂性,陸澈輕啄她柔美的頸項,繼續說道:"之所以沒告訴你爸爸的事,其實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就算沒有爺爺跟媽搞出來的怪點子,我都決定娶你為妻,撇開你懷孕了不說,我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讓我想把你擺在身邊一輩子的女人。"

"孩子!"

提到懷孕讓左靜想起還放在巧儂家的女兒,她竟自顧自地在這裏與他耳鬢廝磨,忘了該回去餵奶了。

"她一定餓壞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陸澈提高聲調,怪聲怪氣地瞪著她。

"是"我們"該去把孩子"接回來",而不是你該回去那兒。"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說,分明想把他給氣死。

"哎呀,跟自己女兒吃什麼醋嘛!"左靜心裏漲滿濃濃的暖意,羞赧地起身準備接女兒回家。

"咦?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了?"陸澈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她的"失憶"。

"喝!這......"糟糕,她都忘了自己"假仙"的大事了。

"嗯?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越想越不對,怎麼老覺得自己被設計了似的。

"我......我連心都剖給你看了,哪......哪會有事瞞著你?"左靜結結巴巴地說著,就怕他再問下去,如果他一直追根究柢,難保事情不會穿幫。

"真的?"陸澈挑起眼眉,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我這麼愛你,怎麼會騙你嘛--"左靜拿出最厲害的武器,柔媚地勾著他的脖子,親熱而主動地送上熱呼呼的香吻,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陸澈愣了愣,立刻火熱地與她唇齒相纏,老早就把適才的話題拋到十萬八千裡遠......

"澈,我們真的該去接女兒了。"左靜計謀得逞,她推開陸澈纏人的臂膀,輕喘地催促著。

"你說,你比較愛孩子還是我?"陸澈像個撒嬌的大孩子,不依地拉著她不放。

"哎呀,你別鬧了,快去接......"

"不管,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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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發表於 2010-8-16 23:43:04 |只看該作者
終曲

"野獸?你說他氣得像隻野獸?"巧儂不敢置信地輕喊。

"嗯。"左靜輕笑,唇邊浮起一朵炫人的笑花。

今天是歐家定期舉行的家庭聚會,兩個女人溜到中庭花園來透透氣,把小孩丟給家裏的長輩們逗弄。

"唔......想當初,我老公好像也有變成野獸的時候--"巧儂的眉頭打了個死結,認真地想起以前的種種。

"真的嗎?南靖也會有失控的時候?"左靜好奇的眼眸閃著興奮的光芒。

"改天你一定得老老實實地招來,否則......"

"哎呀,最近南楓的脾氣好像也不太好,會不會他--"巧儂眼尖地發現樹叢裏有個嬌小的身影,她聰明地轉移話題。

"咦?"左靜順著她的眼光,同樣發現了那一抹身影。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這麼回事--"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

管他的呢!反正天天都有戀情不停地在發生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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