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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翔半晌不出聲,他們要找的人,到非洲去了,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他為什麼要到非
洲去呢?像他那樣身份特殊的人,到非洲去做什麼?
木蘭花揚了揚眉,又道:「自然,那是我的猜想,如果我的猜想不錯,他是到非洲去了,而
他到非洲去的目的,是想去阻止一個政權的誕生。」
高翔的眉心打著結,道:「蘭花,你要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地位雖然尊榮,但是他並沒有
實權,他如何能阻止一個政權的誕生?」
木蘭花緩緩地道:「是的,他沒有實權,但是他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多數有著偉大的理想
,或許,他是想憑自己本身的影響力,去說服那一群狂熱地,想建立奴役黑人政權的人!」
木蘭花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道:「自然,那也是我的猜想。」
高翔忙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猜想了,那囚禁我們的大使館,它的所屬國,在非
洲,正是那種可恥的奴役政權的代表。」
「不錯」木蘭花點點頭。「我正是由那大使館得到聯想的,從葡萄牙出發,獨自駕駛一艘
船隻,要到非洲去,你想,他會在哪裡停歇?」
高翔只想了幾秒鐘,便站了起來,道:「直布羅陀!」
木蘭花高興地笑了起來,道:「你想的和我一樣。他會駛到直布羅陀,但是他未必會在那裡
,和官方人士見面,我看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是––」
高翔已幾乎要向餐室外走去,他道:「我們自然是趕到直布羅陀去,我們如果搭飛機去的話
,可能還會趕在他的前面!」
木蘭花笑道:「不必那麼心急,先享受一餐典型南歐食物,也不會遲到哪裡去!」
這時,侍者已將鮮紅色的美酒,和香噴噴的食物,搬了上來,他們兩人吃完之後,才離開
了餐室,回到了酒店中。
一到酒店,木蘭花便打了一個神秘電話。
連木蘭花也不知道那電話是什麼地方,和是什麼人接聽的。但是她知道,她打了這個電話
之後,她所說的話,就會被轉告給她的委託人。
木蘭花在電話中告訴對方,她的推測是,他們要找的人,是動身到非洲去了,而且,木蘭
花也說出了那人到非洲去的目的。
她便告訴對方,他們準備追蹤到直布羅陀去,因為根據她的推論,除非是在海面之上。發
生了什麼意外,不然的話,他們要找的人,也會到直布羅陀去。
她希望能夠在直布羅陀找到她要找的人,將他帶回到他母親的身邊去。
她在放下電話之後的四十分鐘,他們已經來到了機場中.他們必須轉機,才能飛到直布羅
陀去,又半小時之後,他們已上了飛機。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在飛機上都保持著沉默,天氣很好,白雲絲絲在他們的飛機下飄過,
他們只是從窗外俯視著秀麗的山脈、河流。
飛機越過了宏偉壯麗的摩勒納山脈,停在最接近直布羅陀的阿白勒斯市,他們才一下機,
就有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向他們走來。
那人直來到他們的身前,低聲道:「歡迎兩位到直布羅陀去,我們研究過,認為兩位由陸路
駕車去,比較更妥當些。」
木蘭花略想了一想,道:「我不反對。」
那人道:「車子已準備好了,這是車匙。」
木蘭花接過了車匙,才道:「對不起,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將你的證件給我看一看?」
那人對木蘭花的態度,極其恭敬,木蘭花一說,他立時表示同意。將證件取了出來,木蘭
花看了他的證件之後又道:「對不起!」
木蘭花之所以要說對不起,是因為那人的證件證明他是一個身份極高的人。木蘭花又道:「
可是,我不認為閣下陪我們前去直布羅陀是一個好辦法,我們要純以遊客的身份前往!」
那人皺了皺眉,道:「據我們已獲得的情報,有許多人,要對我們尋找的人不利,自然也會
對你們不利,有我陪著,比較好些!」
木蘭花笑著,但是她的態度十分堅決,她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要你陪,有什麼困難
,我們自己會應付,而且,在我們找到了要找的人之後,也有我們自己的辦法,去勸他打消非
洲之行的念頭,我們是受特別委託的,你明白?」
那人後退了一步,道:「我明白,祝兩位好運,車子就停在機場外,一家酒店的旁邊。」
木蘭花道:「謝謝你!」
那中年人轉過身,向外走去。高翔始終一句話也未曾說,直到那人已走出了好幾碼之外,
他才低聲道:「這人靠得住否?」
木蘭花想了一想,道:「至少直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理由懷疑他,因為我們要到這裡來,
我們的對頭是不知道的!」
高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木蘭花的見解,他們兩人。一起步出了機場,在機場的對面,就
是一家建築古老的酒店,他們找到了車子,駕著車。進入了直布羅陀,他們是純以遊客的身份
進入直布羅陀的,當他們在酒店安頓好了之後,立時又駕著車,到幾個碼頭去巡視了一下,詢
問碼頭上的人,有沒有一艘「海上魔鬼」號的船,曾經駛進港來。
這艘船,看來曾不止一次,到過直布羅陀,是以一問起來,碼頭上的水手,對它都很熟悉
,但是他們都已有好久未曾看到這艘船了。
木蘭花和高翔,只好假定這艘船還未曾到,他們現在的行事,一切都只好憑假定,因為他
們根本得不到任何線索。
而如果他們的假定是不正確的,那麼他們就可能永遠達不到目的了!
高翔在每一個礦都上,都對幾個水手許下諾言,告訴他們,只要一見到「海上魔鬼」號,
就到酒店來找他們報告,那麼,就可以得到一筆相當可觀的酬金。
那些水手。在一聽到酬金的數字之後,都將雙眼瞪得老大,忙不迭地答應,根本也無暇去
問及高翔,為什麼要知道那艘船到港的消息了!
他們回到了酒店,高翔坐在陽台上,望著街道。直布羅陀的街道十分古老陰沉,也談不上
什麼熱鬧,高翔和木蘭花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鬱。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他們也不著亮燈,等到光線實在太黑暗,他們相互之間,已幾乎望不
到對方了,木蘭花才嘆了一聲。
高翔忙道:「蘭花,你可是在想,我們可能會在這裡白等了?」
木蘭花道:「是,他會到非洲去,我敢說這個斷定,不會錯的,但是他會不會到直布羅陀來
,那就不一定,我們可能白白浪費光陰。」
「我想」高翔遲疑了一下「我們不妨採取折衷的辦法,我們在這裡,等到明天中午,那麼
,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木蘭花道:「這樣也好!」
她的話還未曾講完,房門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高翔站了起來,先亮著了燈,然後,
才打開了門,在門外,站著三個骯髒的水手。
酒店的侍役在一旁,正用懷疑的眼光,望定了那三個水手。高翔一開門,那侍者便道:「先
生,這三個人。說是來找你的!」
高翔忙道:「是的,是我約他們來的!」
那侍役的神色,仍是十分疑惑,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走了開去,高翔將那三個水手,請進
了房間中,等不及地問道:「那船來了?」
那三個水手搶著道:「是的,它才駛進來,剛停好,我們就來了,先生,你說的那酬金––
!」
高翔忙道:「一文也不會少你們的!」
木蘭花也問道:「你們可曾看到船上有什麼人嗎?」
一個水手道:「有一個身形很高的年輕人,他的神情,好像很憂鬱,我看到他在船頭站了一
會,又回到了船艙之中。」
「是什麼碼頭?」
「三號碼頭!」三個水手齊聲回答。
高翔忙將一大疊鈔票,分成了三疊,塞進了那三個水手的手中。然後,他推那三個水手,
出了房間。他和木蘭花也走了出來。
他們急步奔下樓梯,出了酒店,上了車子直向三號碼頭駛去。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碼頭一帶。更加黑沉沉地,許多遊艇和別的船隻,泊在碼頭附近,
自船上,有燈光透出來,他們下了車,沿碼頭走去。
不多久,他們就找到了「海上魔鬼」號。
那是一艘相當大的船,一看這艘船的外形,便知道那是一艘經得起風浪,可以作遠程航行
的好船,在船頭上,用夜光漆漆著一個魔鬼的頭部。
木蘭花和高翔,步下碼頭的石級,解下了一隻小船,劃近「海上魔鬼」號。那船上黑沉沉
地,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來到了船邊,木蘭花首先攀上船去。到了甲板上,大聲道:「有人麼?」
高翔也攀了上來,他走向船艙,船艙的門緊閉著,高翔伸手在門上敲著,發出「砰砰」的
聲響來,他也大聲問道:「有人麼?」
他們連問了幾雙,都沒有人回答,倒是在「海上魔鬼」號的旁邊,有一艘較小的遊艇上,
有一個婦人搭腔道:「這船一靠岸,人就上岸了!」
木蘭花忙道:「船上只是一個人?」
「那我可不知道!」那婦人回答「這個人好像是生手,他好不容易泊好了船,也沒有向幾
個被他撞翻的船道歉,就上岸去了!」
木蘭花道:「謝謝你,夫人,我們可以在船上等他。」
高翔壓低語聲道:「我們為什麼不到岸上去找他?」
木蘭花道:「除非他不準備繼續他的航程,不然,他一定會回到船上來的。而如果他不繼續
前進的話,他一定會回去,我們也不必找他了!」
高翔「唔」地一聲,道:「說得對,他可能是上岸去買一些東西!」
高翔拉過了一張椅子,在甲板上坐了下來,木蘭花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等他,如
果給他看到船上有人,他可能不來了!」
高翔連忙站起身來,他和木蘭花,一起在一艘救生艇後,坐了下來,天色十分黑。就算有
人來到了他們的近前,也不容易發現他們。
他們就那樣在黑暗中等著。
這時,他們的心中,都十分興奮,因為他們料對了,他們要找的人,果然來到了直布羅陀
,現在,是要等他回到船上來,他們的責任就完了!
可是,在等待中,時間部過得十分緩慢。
在感覺上,他們像是已等了很久,但是看了看手錶,不過四十分鐘。高翔不住抬頭向岸上
望著,但是夜越深,碼頭上便越是冷清。
他們一直等了兩小時之久,才看到有一個身形六尺上下的人,一隻手插在褲袋中,沿著碼
頭,在向前匆匆地走了過來。
高翔和木蘭花同時看到了那人,他們的心頭,也不禁緊張了起來。自然,隔得還遠,他們
不能肯定那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但是,總算有人來了!而且,來人已經走下了石級,登上了小艇,划著艇,正在漸漸地接
近「海上魔鬼」號!
等到小艇「拍」地一聲,靠近「海上魔鬼」號的時候,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已然可以肯定
,他們要找的人,回船來了!
木蘭花和高翔都屏住了氣息,他們聽到了腳步聲,看到一個很高的人,走上了甲板,那人
在甲板上略停了一停,便走向船艙去。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互望了一眼。在那瞬間,他們雖然沒有講話,但是他們都感到,他們
要找的人,行動實在太大膽了!
他對於他自己,幾乎沒有任何防範!
在如今那樣的情形下,他的對頭如果要和他過不去,那麼只消一顆子彈,就可以結束他的
生命,而那將引起一場猛烈的政治風暴!
他們兩人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那人已經用鑰匙打開了艙門,走了進去,他一走進去之後,
立將時門關上,接著,船艙中的燈,便亮了起來。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就在這時,來到了船艙之外,他們一齊伸手在艙門上叩著,木蘭花道
:「請開門,我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船艙中的燈光,突然熄滅,高翔也道:「請開門。」
在船艙中傳出了一個聲音,那聲音聽來,像是受了相當程度的驚恐。他沉著聲問道:「你們
是什麼人?」
木蘭花道:「你不會認識我們的,但是我們曾和你母親會晤過,她委託我們來找你,不論怎
樣,希望你和我們見一下。」
船艙中沉寂了很久,高翔又道:「和我們會見一下,對你來說。是沒有害處的,如果你堅持
自己的行動,我們當然也不會––」
高翔才講到這哀,在船尾處,突然傳來了「撲通」一下跳水聲。
木蘭花陡地一呆,道:「他走了!」
高翔「砰」地一腳,踢開了艙門,艙中沒有人,木蘭花已沿著船舷,向船尾直奔了出去,
高翔也轉過身。奔到了船尾。
他們都看到,有一個人,正在向外游去,離開船尾,已然有十來碼,高翔幾乎連考慮也不
考慮,身子一蹤,便跳進了水中。
他在水中用力向前游著,他昂起頭來,可以看到前面那人。離他只有七八碼遠近,那人也
在拚命向前游著。高翔用力擺動手臂,追了上去。
他越追越近,離那人只有四五碼了。
那時,高翔看到在他前面游著的那人,也在回過頭來看他。海面上很黑暗,只有附近幾艘
船,船桅上的光芒,映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層檬攏的光芒來。
但即使那種光芒十分微弱,因為高翔和那人靠來得十分近了,是以可以使高翔看清在他前
面,拚命在向前游去的那個人的臉面。
那是一個棕髮男子,他的年齡已有三十五六歲。他有著一對凸出的,看來十分凶狠的眼珠
,和一個一望可知他性格相當殘忍的鷹鉤鼻!
高翔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立即可以肯定一點;那絕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高翔自然也未曾見過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但是高翔卻看到過許多次。他們要找的那個人的
照片,高翔也知道,他要找的那個人,曾經過化裝。但是一個人,化裝化得再巧妙,也不會將
他原來的特徵,完全掩飾過去,高翔可以絕對肯定,他要找的人,絕不會有一對如此凶狠,屬
於犯罪份子的眼睛!
高翔用力向前撥著水,他的頭冒起水面來,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高翔的泳術,十分精良,那人像是也知道向前游去,一定會被高翔追上的,是以他在水中
一個翻身,向水下鑽了下去。
那人的身子,才一隱沒在漆黑的海水之中,高翔便感到自己的足踝緊了一緊,給那人拖得
向下。直沉下去。高翔心頭,冷笑了一聲,他隨著下沉之勢,身子屈了一屈,膝蓋已用力向上
頂去。
在海水中,高翔也無法知道自己這一頂,究竟頂中了對方的什麼地方,但是他的足踝。卻
立時鬆了開來,高翔立時冒出水面來。
他才一冒出水面「嘩啦」一聲水響,他的左頰上,便著了一拳,可是高翔的雙拳,也在同
時揚了起來,在擊了他一擊之後,那人正企圖再向水中沉去。
而就在那人的頭,只沉到一半時,高翔的雙拳,已然擊到「砰砰」兩拳,一起擊在那人的
太陽穴上。那兩拳,擊得那人的身子,從水中整個翻了起來,高翔已迅速地翻到了他的背後。
一到了他的背後,高翔的右臂,已緊緊地箍住了那人的頭,左拳又重重擊在那人的後腦上
,那人的手腳,都已停止了活動。
高翔一手箍著那人的頸,一手劃著水,又迅速地游到了「海上魔鬼」號的船尾。木蘭花一
直站在船尾上,一見高翔游過來,便急切地問道:「你將他怎樣了?」
高翔喘著氣,道:「我將他打昏了過去!」
木蘭花吃了一驚,道:「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待他?」
高翔道:「等我將他拖上來,你就明白了,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高翔一面說,一面仍然在向前游著。
他游到了船邊,將那人硬拖了上去。木蘭花也幫著手,等到他們兩人,將那人拖過了船弦
,來到了船艙前的甲板上時才鬆手。
木蘭花著亮了船艙的燈,燈光映了出來,已可以將那人的臉面映得更清楚,木蘭花用手拍
搓著那人棕紅色的頭髮,高翔則翻過那人的手來看著。
那人的手十分粗糙,在掌心,有著好幾個粗大的繭,那證明他是經常做粗重工作的操勞的
人,絕不會是他們要找的人!
高翔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蘭花,你看,我的判斷不錯,他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木蘭花的神情,十分緊張,高翔自然也知道木蘭花緊張的原因,上船來的不是他們要找的
人,那麼,他們要找的人到哪裡去了?
他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已到了直布羅陀?還是根本沒有來?何以那人的手上,會有著那船
艙的鑰匙?這一切,關係實在太重大了!
木蘭花站了起來,道:「先將他弄醒再說!」
高翔拉著那人的手,將那人拉進了船艙中,他也顧不得自己全身都是濕的,他找到了冰箱
,取出了一大杯水來,向那人的臉上。淋了下去。
那人的身子,縮了一縮,發出了一下呻吟聲,睜開眼來,高翔立時一伸手。食指和拇指,
已然捏住了那人的咽喉。
高翔所用的力道,自然不足以令那人窒息,但如果那人要掙扎的話,高翔只要手指的力道
再一加強,便可以令那人喘不過氣來。
那人睜開了眼來,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怒的神情,他的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來,木
蘭花這時,也掣出了一柄鋒利的小刀來,逼在他頸際的大動脈上,冰涼的刀身,令那人又震動
了一下。
木蘭花一字一頓,冷冷地道:「你聽著,現在,我們問一句,你答一句!」
那人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是。」
「你是什麼人?」高翔先問。
「我––我叫亨利。」那人回答。
「你是怎麼會到這船上來的?」木蘭花又問。
亨利遲疑了一下,眼珠轉動著,看來,他像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而他延遲了幾秒鐘沒
有回答,高翔的手指便已然加了幾分力道。
那令得亨利的全身,幾乎都抽起筋來,他的喉間,發出了一下可怕的呼叫聲來,道:「我–
–我說了!」
高翔鬆開了手指,亨利喘著氣,道:「我––我是一個––一個––」
「一個什麼?」木蘭花喝問著。
亨利忙道:「我是一個劫匪!」
木蘭花和高翔陡地一呆,齊聲道:「那你怎麼會到這船上來的?」
亨利道:「一小時前,我在一條冷僻的街道上,制住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邊,有很多現鈔
,我將他拘禁了起來,在他身邊,搜出了鑰匙和這艘船的執照,我想他在船上,可能有更值錢
的東西!」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越聽越覺得心寒,木蘭花忙問道:「那人是什麼樣子的。」
亨利道:「和我差不多高,年紀很輕,樣子好像很高貴,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他也說了,他
是一個人駕著船來這裡的。」
高翔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將那人直提了起來,喝道:「你將他拘禁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們去
,你這個該死的強盜!」
高翔用力搖著亨利的身子,搖得亨利的骨頭,發出「格格」的聲響來,亨利叫道:「別搖,
別搖,我立即帶你們去,我立即帶你們去!」
高翔將亨利直推了出去,到了船邊上,木蘭花緊跟在身邊,三個人一起到了小艇中,木蘭
花划著小艇,不一會,便靠上了碼頭。
高翔扭著亨利的手背,將他直推到了他們停在碼頭附近的車子旁邊,木蘭花打開了車門,
高翔粗暴地將亨利推進了車廂。
木蘭花坐上了駕駛位,高翔喝道:「我們該到什麼地方去,才可以找到被你拘禁的那人,你
得老實說,一發覺你在玩花樣,立時要你的命!」
大約是由於高翔那時的樣子,實在太凶狠了,是以亨利嚇得臉都青了,他連聲道:「是!我
不會玩什麼花樣的,請向左駛!」
木蘭花立時發動車子,向左駛去。
這時候,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心中都極其紊亂,因為他們憑著自己的推測,在幾乎沒有線
索的情形下,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這可以說,是一種異於尋常的幸運,可是,卻又出了這樣
的一個岔子!
他們無法預料在有了這個意外之後,還會生出什麼樣的波折來。但是有一點事,卻是他們
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他們越早趕到。便越少機會,發生波折!
木蘭花將車子的速度,盡可能提高,依著亨利的指點,向前駛看:不一會,便來到了一條
很狹窄的巷子之前,那巷子的兩邊,全是十分破陋的房屋,巷子狹得車子根本駛不進去。
亨利喘著氣,道:「就在––那巷子中!」
高翔打開車門,推著亨利,走了出來,木蘭花也出了車子,亨利不住發出呻吟聲,高翔推
著他,向巷子中,走了進去。
卻不料他們才走出了幾步,巷子的陰暗處,人影閃動,突然出現了四個人,那四個人一出
現,去路便立時被攔住了!
而在那四個人一出現之後,亨利便突然殺豬也似,大叫了起來,高翔和木蘭花,已看出情
形不對了,高翔大喝道:「讓開!」
巷子口,有一根電燈柱,微弱的光芒映進巷子來,可以使高翔和木蘭花兩人看到,那四個
人,全都穿著破舊的衣服,一望而知是流氓!
那四人中的一個,口角歪刁著一枝未曾點燃的香煙,笑著道:「亨利,有麻煩了麼?」
亨利急叫道:「快打發了那一男一女兩人,有大買賣,快動手!」
高翔一聽得亨利叫那四個人動手,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打架了,
而他一個人,可以毫無疑問,對付七八個流氓!
高翔在笑著,木蘭花已一步跨向前去,道:「高翔,你不必動手,別讓亨利逃走!」
高翔知道木蘭花一個人,對付這樣的流氓,至少可以對付十個,是以他只是一用力,將亨
利的手背,完全坳了轉來,痛得亨利慘叫了起來,高翔則冷冷地道:「這就是你不忠實得到的代
價!」
亨利根本痛得話也講不出來了,而就在這時,木蘭花已然來到了那四個流氓之前,那四個
流氓,向木蘭花看了一眼,一起吹起口哨來。
可是,他們的口哨聲還未曾完畢,木蘭花的手掌已然疾揮而出,她掌緣如刀「拍」地一聲
,一下「手刀」,已砍在四人中的一個的咽喉上,那流氓的喉骨上發出「咯」地一聲綁,身子
便軟倒了下去。
木蘭花在「空手道」上,有著極高的造詣,這時候,她又絕無意拖延時間,只求速戰速決
,是以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手法。
一個流氓突然之間,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還有三個流氓,陡地一呆,木蘭花身形一矮,
手掌已然向前送出。
這一次,她五指平伸,手指直插向左側那人的腹際,那流氓發出了一下驚心動魄的呼叫聲
,身子立時彎了下來,向前漫無目的地衝了過去,他恰好衝向高翔,高翔老實不客氣,抬腿便
踢,正踢在那流氓的頭上,那流氓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當他滾到了巷子上的時候,他連再動彈一下的力道都沒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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