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霸道]屠神之路[全文完]

彤言彤語

屠神之路前言：

一個平凡的學生，一個猥瑣的偷窺者，一個擁有一顆善良心的少年，在一次恐怖襲擊中，他走上了一條屠神的道路……
　　他，是一個藝術家！
　　他，是一個數學家！
　　他，是一個心理學醫生！
　　他，是一個搏擊高手！
　　……
　　其實，他是一個人……

《 本帖最後由 彤言彤語 於 2010-8-26 10:51 編輯 》

彤言彤語

正文 第一章 不世少年

　　張揚，男，二十一歲，H省C市文理學院一個沉默寡言，膽小如鼠，有色心沒色膽，偶爾卻能夠干出驚天動地之大事的學生。

　　在一個多月前，張揚在一個酒店咖啡廳打暑期工的時候遇到了一次震驚全國的恐怖襲擊，張揚也受了重傷被送到省城治療，這一個多月的保密治療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張揚的親戚朋友，當張揚睜開眼楮後，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不同身份的人來詢問當時情況。

　　除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張揚一直都保持沉默，這一個多月，一句話都沒有說，無論是面對警察還是面對醫生，他都是一副直勾勾的眼神，還有那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醫生和警察得出了結論︰這個學生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被嚇壞了。

　　當然，張揚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知道很多很多，在那次爆炸案後，他侵佔了無數人的記憶，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在思考槍械，機械，計算，搏擊……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領域，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生，而現在，他的腦海里面盤旋著無數高深的學問和一些晦澀的專業詞匯……

　　他不敢說，什麼都不敢說，他怕成為實驗室的小白鼠。

　　外面暮色正濃，，列車在夜幕之中不知道疲倦的前進，在第七節車廂的中間位置，坐著一個一臉蒼白的少年，少年理著短發，一雙眼楮有點呆滯的看著黑暗的窗外，手里拿著一張報紙。

　　這個少年就是張揚，他手里拿的報紙就有那次恐怖襲擊的死亡名單，這份名單，他已經看了不下百次，也正是這份名單讓他肯定自己繼承了他們的記憶。但是，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全世界的精英會跑到C市的酒店喝咖啡，而且，這些精英涉及的行業根本是風牛馬不相及。

　　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一個歌唱家和一個搏擊冠軍坐在一起聊天，更想不出一個槍械專家會和一個心理學專家擁有共同語言。最離譜的是，這些各行業的精英全部坐在一起喝咖啡。

　　這成了一個無法破解的秘密，因為，這些人都死了，張揚也無法知道，雖然他繼承了他們的記憶，實際上，應該說是繼承了他們的知識，而且是一些殘缺不全的知識，也正是這些殘缺不全似懂非懂的知識讓張揚在醫院里面郁悶了一個多月……

　　張揚嘆息了一聲，幾個小時沒有活動的肢體活動了一下，已經想了一個多月，看來是想不通了，仔細的把報紙疊好放在口袋里面，眼楮瞄了一眼身邊的學生妹妹，直到現在才發現，身邊的妹妹居然非常非常漂亮，張揚不禁有一絲懊惱，這麼好的邂逅機會居然被自己白白浪費了，沒事發什麼呆……

　　當然，哪怕就是張揚沒有發呆，他也萬萬不敢主動和女孩子勾搭，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張揚咪了咪眼楮，假裝疲倦無比，身體微微的朝那女孩子靠了一點點，他可以聞到那女孩子頭發散發出來的處女幽香，張揚很喜歡這種味道，而且，他還感覺到女孩子手臂上面的皮膚非常滑膩……

　　張揚雖然膽子很小，但是，像這種互相都不認識，擁有揩油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這里不是學校，也不是C市，這里是火車上，張揚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丑陋的行為被人發現，當然，他的色膽也僅僅是把自己的身體和那女孩子靠近一點而已。

　　已經到了S縣，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C市了，整節車廂，除了張揚一個人在一門心思的沾便宜，大部分都睡覺了，就是沒有睡覺的也是昏昏欲睡，最慘的是張揚身邊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睡覺了還是假寐，被張揚擠得縮成一團靠在里面。緊緊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一副可憐兮兮且帶著厭惡的樣子。

　　其實，張揚的眼楮余光已經看到了那一絲厭惡的表情，但是，他無所謂，下了火車誰也不認識誰，能揩油就是勝利，嘿嘿，小妹妹，怕什麼，揩揩油是不會懷孕的！

　　突然，正在感受那細膩皮膚，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張揚耳根猛然一跳，汗毛豎起，一股危險的感覺在渾身蔓延，浸透了每一個細胞。

　　有危險！

　　張揚靠在女孩子手臂上的身體赫然坐得端端正正，張揚突然的動作把女孩子嚇了一跳，也睜開了大大的眼楮……

　　一瞬間，張揚那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這個時候，張揚感覺得到，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張揚了，自己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思維還是自己的，但是，無論是听覺和反應都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張揚狠狠的捏緊自己的拳頭，然後慢慢松開，在抓緊，在松開，終于，自己有些顫抖的手指恢復了平靜，眼楮看向那發出危險的源頭。

　　果然，張揚的判斷沒有錯，五個赤裸著上身的漢子一臉獰笑的推開了車廂門，五個漢子一身彪悍的肌肉，手里各自握著一把帶著鋸齒的匕首，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逼人的寒芒。

　　搶劫開始了！

　　車廂里面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大部分人都醒來了，面對那閃爍著寒芒的鋸齒匕首，沒有人敢出聲。

　　五人的搶劫非常專業，一個一個旅客搜索，一開始就劃破了一個刺頭的臉壓制住了人群的騷動。流淌的熱血，猖狂的獰笑和鋒利的刀芒讓所有的旅客忍氣吞聲。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張揚的心髒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

　　“冷靜，冷靜，深呼吸。”

　　張揚雖然不斷的提醒自己，本性的怯弱並不因為有了幾個牛逼的殘缺記憶就變得有勇氣，那幾把閃爍著寒光的鋸齒匕首把開始遇到危險氣息一瞬間積累的勇氣一點一點的剝奪，更重要的是，女孩子那顫抖的柔軟身體似乎能夠傳染恐懼一般，這讓張揚本是變得犀利的眼神又恢復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模樣，手腳又再次顫抖起來。

　　“不……不……不用怕……”

　　做為一個男人，張揚認為有責任安慰一下身邊的女孩子，何況，開始也沒少揩油，于情于理都應該安慰安慰，搞不好會自己的安慰會成為一次美麗的邂逅。

　　張揚用手輕輕拍了拍女孩子的手背，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比那女孩子的手抖得更厲害。

　　女孩子的手很柔軟暖和，張揚很想握在手中仔細體會那種冰肌玉骨的感覺。

　　可惜，女孩子絲毫沒有感動的樣子，被張揚拍的手背仿佛被針刺一樣，猛的藏到了背後，整個身體越發縮成了一團，女孩子的動作讓張揚很尷尬，自己的馬屁好像拍到了馬腿上……

　　當然，張揚的尷尬也只是一瞬間，他沒有時間把心思花在尷尬上面，因為，那幾個赤裸著上身的彪形大漢搶劫速度很快，已經從人群之中擠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個漢子手中的蛇皮袋子已經鼓囔囔的，顯然，里面已經裝滿了他們的戰利品。

　　“把錢交出來！”

　　一個漢子用鋸齒匕首在張揚的臉上輕輕的拍了拍，一臉凶殘，張揚感覺到那冰冷的刀鋒，甚至于，他還看到那鋸齒上面有著幾滴鮮血，顯然，那是開始一個旅客臉上的鮮血。

　　張揚沒有出聲，一臉呆滯，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的張揚思想正在激烈的斗爭，他在正考慮到底出不出手，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幾秒鐘之內擊倒這幾個搶劫犯，但是，理性告訴他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把握，這個把握只是他自己的臆斷而已。

　　“嘿嘿，小兄弟，別害怕，我們只求財。”

　　大漢一臉獰笑的把鋸齒匕首收回，這個孩子被嚇呆了，他很理解，這種事情他踫多了。

　　“我我……我給你……”

　　 終于，恐懼還是戰勝了思維，張揚相信，自己腦袋里面雖然擁有一流的搏擊技巧，但是，他這副孱弱的身體根本打不過這五個彪形大漢，用畫畫的專業術語稱為“眼高手低”。

　　“嘿嘿，不錯，不錯，很上道，這是不是你的妞？”

　　那大漢接過張揚的錢包看也不看就扔到後面的編織袋里面，眼楮里面冒出一股邪惡的光芒，匕首伸到那女孩子下巴上將女孩子的臉高高的挑起，女孩子一臉驚懼卻不敢出聲，一臉求助的斜看著張揚。

　　“……”

　　“是是，我是他的女朋友……”

　　還沒等張揚回答，那女孩子一手緊緊抱住張揚的手臂急急道。張揚頓時腦袋一陣發熱，他的手臂感覺到了一團柔軟的豐滿，女孩子因為使勁抱著張揚的手臂，發育完好的胸部緊緊的貼在了張揚手臂上。

　　“是嗎？”大漢狐疑的看著張揚問道。

彤言彤語

正文 第二章 神奇的記憶

“是是……，她……她……是我女朋友。”張揚結結巴巴道。

    “他姓什麼？”

    大漢突然獰笑著對那女孩子問，實際上，大漢根本不會對這女孩子怎麼樣，只是臨時動了色心，但是經驗告訴他，如果這個女孩子有男朋友在身邊調戲不太好，容易引起劇烈的反抗，他們是求財，而不是來找麻煩的，如果這女孩子沒有男朋友，摸幾下調戲一番是肯定的，誰讓這女孩子長得水靈。

    “張揚！”

    女孩子不假思索回答，張揚頓時把嘴張得大大的看著這個女孩子，他根本想不到這個女孩子居然認識他。

    “嘿嘿，我看，他不是你男朋友吧。”張揚那張大嘴的樣子自然是逃不過這老江湖的眼楮，張揚的表情非常錯愕，很顯然，這女孩子認識這個男孩，而男孩不認識女孩。

    這個時候，大漢的一只手已經摸到了女孩子的臉上，一臉淫笑，那手似乎還有往下延伸的傾向。

    “她是我女朋友，不準非禮她。”張揚赫然站起，一股熱血在腦袋里面奔涌，他的胳膊感覺到那女孩子發至內心的恐懼，長期受港產片毒害的張揚控制不住那股英雄救美的沖動。

    “哈哈哈哈……我非禮她又咋滴……啊……”

    大漢仰天長笑，突然，他那猖狂的聲音就像被某種力量硬生生的掐斷一般。

    火車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為，剛才還一臉文弱可欺的張揚手里正握著一把鋸齒匕首，匕首那鋒利的刃鋒壓在大漢的脖子上，當然，最讓人震驚的不是張揚的動作，而是張揚的表情，這個時候張揚根本不像一個學生，一臉凶厲猙獰之色，一雙眼楮充滿了心悸的煞氣，讓人不敢對視。

    “你敢……”大漢狠狠的吐出二個字。

    “我為什麼不敢？！”張揚一雙如同惡狼般的眼楮看著後面幾個蠢蠢欲動的四個漢子冷笑道。

    “……”

    大漢的氣焰被壓了下去，他感覺到了身邊這個男孩突然的蛻變，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孩渾身充滿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只要違逆了他的意思，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大漢行走江湖十數年，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當然，讓大漢閉嘴的是他那把閃爍著寒芒的鋸齒匕首，直到現在，大漢還不明白自己的匕首為什麼會跑到對方的手中，匕首的鋒尖已經壓進了他的皮膚，他感覺到自己的熱血正在溢出，沒有幾個人能夠在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還保持鎮靜，就是有，也絕對不是他。

    “把我的錢包還給我。”

    張揚的要求不高，馬上得到了滿足，好在他的錢包在編織袋的上面，立刻就找了出來。

    “幫我拿著。”張揚不敢絲毫松懈，示意那提編織袋的漢子把錢包遞給那女孩子。

    “把匕首也給她！”

    張揚的聲音剛落，氣氛遽然壓抑，空氣仿佛凝固一般，顯然，張揚的要求已經觸及他們的底線，沒有的武器，他們在這車廂里面會被撕為碎片。

    “快點！”

    匕首又刺進了一點點，那大漢流下的鮮血已經從胸膛上流到褲子上，藍色的牛仔褲變成了暗黑色，張揚的聲音充滿了凜然的殺機，整節車廂近200人都相信，如果剩下的四個漢子不把匕首遞給女孩子，這個少年會毫不猶豫的刺穿這個大漢的脖子。

    “兄弟，山不轉水轉，我們也是混口飯吃，留一條活路吧……”

    大漢感覺到匕首那刺骨的寒冷，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流下，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的意識，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一點反抗的苗頭，他的脖子就會被這少年刺個對穿。

    這個時候，這漢子根本沒有把這個少年當一個學生了，一個學生不會表現得如此老辣，這完全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老江湖表現。

    “這里是C市C縣F鎮，離開C市火車站還有二十公里，火車現在的時速是每小時五十公里，需要二十四分鐘到達終點站，有二個彎道需要減速，還有進站也需要減速，那麼，大約半個小時可以下火車，你們剛才搶劫了九十三人，搶劫錢包六十五個，手機五十三台，數碼相機六台，戒指十一個，項鏈五根……恩，你們現在開始歸還，到站的時候把匕首給我女朋友，那時候，你們可以趁亂下火車，怎麼樣？”

    “……”大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想不到自己搶劫的每一樣物品和書目都被這個少年記得清清楚楚。

    不光是大漢恐懼，整個車廂里面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神奇的少年，而少年身邊的美女也是眼楮一亮，剛才她雖然也記住了一些東西，但是，沒有這個色狼記得這麼詳細，而且，這個色狼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計算出火車的速度和距離，所需要的時間，這就不光是計算能力能夠解釋的問題了。

    女孩子做夢也想不到，在一開始的時候，張揚一直都在計算還可以沾多久的便宜後下火車。

    “快點把，耽誤的是你們自己的時間。”張揚的眼楮仿佛夜空的寒星，深邃無比。

    “快點，一群廢物！”大漢壓低聲音吼道，他不敢大聲喊，那把鋒利的匕首一直都死死的壓在他的脖子上，少年的手臂仿佛石雕一般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大漢顯然是一個首領，其余的四個赤膊男連忙開始退還剛才搶劫的物品，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和自由，如果在火車停下的時候不把所有的東西退回，那少年肯定不會罷休，要嘛就是一刀把他們的老大刺死，要嘛就是報案，無論是那一種結果都不是他們想要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少年的指示出做，然後在火車停站的時候趁亂逃走。

彤言彤語

正文 第三章 縝密的心思

　當然，這要建立在那少年守信用上面，不過，這個他們倒是不擔心，如果少年不想放了他們，就不會讓他們退回贓物，這可是搶劫證據，實際上，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倒是願意退回贓物，只要退回了贓物，就是被警察抓住最多也只是拘留幾天，火車上面的旅客不可能會有人留下來指證他們，這也是他們選擇火車作案的主要原因。

    贓物都在編織袋里面混在一起，還起來相當麻煩，但是，讓人驚奇的是，他們每從編織袋里面拿出一樣東西，那少年就能夠準確的告訴他贓物的主人是誰，這讓他們節約了很多時間，半個小時雖然不短，但是，真正的算起來，就是退回贓物的時間都不夠。

    很快，在張揚的幫助下，滿滿一編織袋的贓物分毫不差的被退回到了旅客的手中，被搶劫的旅客望向張揚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失而復得的感覺特別好。

    “好，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大嬸，姐姐妹妹……這幾個好漢也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大家既然沒有損失就放他們一條活路，等會他們把匕首交給了我女朋友後，大家就看在小子的面上放他們一馬，所謂言無信不立，大丈夫應該一言九鼎，我既然答應了他們，就希望大家給點面子……當然，如果他們又從那里翻出什麼武器來威脅大家，大家不用擔心，往死里打就是，現在已經到了車站，我們有近二百人，他們也跑不掉的……”

    張揚說到後面，充滿了威脅警告的口吻，手中的匕首又壓了一下，疼得那大漢快掉眼淚了，但是又不敢動彈，生怕張揚誤會他想反抗逃跑而下殺手。

    沒有人說話，但是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火車上面的旅客都來之五湖四海，就是沒有張揚的話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強出頭，何況張揚把話說在前面，本是有幾個蠢蠢欲動的旅客也沒了想法。

    “謝謝，快把刀給那女孩子。”頭目忍著疼痛下令，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少年，這個少年透漏出的那股危險邪惡氣息讓他渾身不自在。

    幾個大漢在人群之中都慢慢移了過來。

    “慢！”張揚突然喊道︰“伸直手臂，別走過來，自己握住刀刃，把刀柄遞給我女朋友就行了。”

    那頭目一陣發冷，他腦海里才剛剛升起用這個女孩子脅迫少年的想法，這少年立刻就杜絕了這種可能，這少年的心思之縝密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恐懼。這漢子行走江湖十幾年，干的都是無本生意，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也算得上是一條好漢，但是，在這個少年面前，他居然升不起絲毫反抗的意識，當這個少年把匕首頂在他的喉嚨那一刻開始，整個車廂都已經在這少年的把握之中。

    ……

    果然，如同張揚所料，火車已經進入了站台正在減速，可以听到旁邊車廂里面開始嘈雜，而這節車廂也有很多人開始準備行李，如果不是還有幾個搶劫犯在車上，估計早有人開始往門口擠了。

    “你可以走了……對了……你不會報復我把？”張揚突然問道。

    “……不會不會……”

    “嘿嘿，那就好。”張揚松了一口氣，手中的匕首才從那漢子脖子上放下來。

    “謝了。”

    那漢子也不說多話，抱拳行了一禮，和幾個手下迅速擠到另外一個車廂去了，當他們消失在那車廂門口的時候，張揚隱隱約約看到幾個赤膊男人從褲袋里面掏出了幾件黑色或灰色的背心穿上被人潮淹沒……

    火車還在緩緩的減速行走，當那幾個漢子消失後，張揚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座椅上，整個就像被抽干了的水袋，剛才雖然沒有真正的打斗，但是，耗費的體力和精神力絕對不會比一場籃球賽和一場考試少。

    張揚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就是一些向他道謝的旅客他都沒力氣回答，整個身體倚靠在那女孩子的身上，這個時候張揚可不是想揩油，他的確是沒了力氣。

    “對不起，張揚同學，我要下車了……”女孩子一臉通紅，弱弱道。

    “啊……”張揚的身體仿佛彈簧一般站了起來，一臉變色的看著女孩子道︰“你是XX文理學院的？”

    “是，我是二年級中文系的，比你低一屆……”女孩子不敢看張揚的臉，低頭把玩著放在腿上的四把鋸齒匕首，雪白手指和那鋒利匕首在一起顯得特別的詭異。

    “嗤……”的一聲，車廂仿佛刮起一陣狂風一般，張揚已經鑽進了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的錢包，你的錢包拉……”

    女孩子的聲音在車廂里面喊著，可惜，張揚早就不知所蹤，只剩下一群不下車的旅客大眼瞪小眼，他們不明白這一對小情侶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的張揚早已經下了火車，正在站台上急得團團轉，那里還記得自己的錢包還在那女孩子的身上。他本就沒有行李，身上穿的咖啡廳工作服早就被炸得七零八落了，身上的衣服還是臨時買的，自然是走得瀟灑痛快。

    “怎麼辦，怎麼辦？嗚嗚……揩油揩到了學妹身上，糟糕了……嗚嗚……”

    張揚在站台上垂頭垂足，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本大爺就是**也拍了，揩揩油算個鳥！”張揚又發揚了他的阿Q精神，一臉無賴的揚起頭周圍看了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像驚弓之鳥一般逃之夭夭，生怕被誰捉住一般。

    就在張揚向檢票口跑的時候，那五個大漢正在遠遠的看著，正是那五個搶劫犯。

    “老大，做了他！”一個漢子一臉凶狠的看著張揚的背影道。

    “啪！”的一聲脆響，說話的漢子被脖子上貼了一排創可貼的老大扇了一耳光。

彤言彤語

正文 第四章 二愣子弟弟

    “媽的，你動動腦筋行不行，那家伙不是普通人，你還真當他是學生？***，如果真是學生，會有那股子殺氣？你感覺不到嗎？那可是殺過人養成的殺氣，不是我們耍耍嘴皮子的殺氣，你耳朵聾了？剛才他問我會不會報復他的時候，他已經露出了殺機，如果我們再去觸霉頭，我保證，他不會心慈手軟……”

    老大罵罵咧咧的一頓臭罵，而其他幾個彪形大漢也深以為然，剛才在火車上的時候那少年給他們的感覺太深刻了，那是一種非常壓抑難受的感覺，呼吸都困難，仿佛會窒息一般。

    “可是開始……我咋滴看他剛才像個孩子……”被挨耳光的整一二愣子，明明看到都在附和老大的話還爭辯道。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

    “麻痹的，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弟弟？知道嗎？看起來像一個學生才可怕，如果看起來就像一個高手我們怕個鳥！你什麼時候看到真正的高手像高手的……”

    老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扇了那漢子一耳光，老大很郁悶，非常郁悶，如果不是自己這傻逼弟弟和自己長得太像，那少年怎麼會想到挾持他一個人威脅其他的四個。

    原來，這二愣子是他弟弟，也難怪只有他敢提出異議而其他幾人卻不出聲，當然，二愣子也不傻，如果他都不為哥哥出頭，那把他當二愣子的哥哥會更郁悶。

    “哥……”

    “V　鋇撓質且歡饉υ諏碩蹲擁艿芰成稀br />
    “叫老大！”

    “老大……”二愣子滴滴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臉，雖然自己的皮糙肉厚的，但是也不能沒事就打吧？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喊哥而要喊老大。

    “說。”

    “我們是繼續上車嗎？”二愣子瞄了一眼快要上完的旅客問道。

    “還上個毛，C市可是全國文明城市，據說環境優美，城市雖然不大，繁華卻是出了名的，既然來了，我們總得撈一把……”

    老大看著夜幕之中嘿嘿怪笑，實際上，他們都是流竄作案，沒有一個固定的地址，有錢的時候就拼命的花，沒錢了就想辦法。

    ……

    張揚出了火車站後一通狂跑，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鍛煉身體的很多，倒是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呼哧呼哧……”

    終于，張揚累了，喘著粗氣靠在一根大樟樹下面，讓自己的身體隱藏在樟樹的陰影下面。

    當走出火車站後，張揚越想越後怕，顯然，在火車上的時候自己的思維被一股鐵血和冷酷控制了，那種反應成了一種本能，這讓張揚感到恐懼，如果是以前，打死他都不敢面對五個窮凶惡極的大漢還侃侃而談。

    最讓張揚感到害怕的是，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把那個大漢殺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想法，當時，潛意識里面似乎有著強烈的殺人欲望。

    為什麼？

    為什麼對方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自己還想殺死對方？

    張揚絞盡腦汁的想著這個問題，那不是他的想法，他長這麼大就是連一只雞都沒有殺，絕對不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人產生那麼強烈的殺意。

    張揚很想弄明白問題出在那里，顯然，這不是繼承的那些記憶出了問題，在這一個多月里面，張揚做了若干次小試驗，已經證明了那些思維和記憶不會影響到自己決定，最多會在自己危險的時候產生一種本能的保護。

    那麼，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

    張揚喃喃的念念有詞，看了一眼天空的夜幕，雖然已經到了凌晨，但是，離天明還很漫長，現在有二個選擇，第一，回到學校睡覺，第二，到一個好友的家里睡覺。

    “的士……”

    張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同學家里睡覺，這個時候學校早就關門了，那看大門的老頭固執得要命，而學校本就已經開學了三天，這個時候回學校絕對會被那老頭K一頓。

    “去XX街要多少錢？”張揚非常清楚，如果不談價錢，絕對會挨宰。

    “二十。”

    司機一听張揚的本地口音，也就沒有喊高價，老老實實的報了一個實價。

    “恩恩，行，二十，我先給錢，你給我發票……”

    的士司機已經把車窗搖了下來，一股撲面的冷氣讓張揚感覺全身舒坦，把手伸進褲子袋里掏錢包，雖然司機喊的價格不高，但是張揚並不相信他，先付錢後拿了發票是最保險的。

    “啊……我的錢包……”張揚一臉呆滯，插在褲子袋里面的手僵在了里面，里面除了那把鋸齒匕首什麼都沒有，剛才掏錢包差點還割破了手指頭。

    “咋了，沒錢？”

    “我的錢包掉同學那里了。”張揚哭喪著臉，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錢包還在那女孩子的手中。

    “嘿嘿，我可是不是雷鋒，沒錢，你就慢慢走回去把……啊……”

    突然，的士司機猛的一聲尖叫，“嘎“的一聲，的士像箭一般飆了出去，幾秒鐘就不見影子了，那速度，絕對超越方程式賽車。

    “咳咳……你跑那麼快干嘛？我只是問這刀可不可以當二十元的車費，用得著跑那麼快嗎……”

    張揚手中拿著匕首，目瞪口呆的看著絕塵而去的的士，郁悶啊！看來，只能回學校睡覺了，那相好的同學家至少要比學校遠一倍的距離。

    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輕輕掂了一下，感覺很沉重，質量應該不錯，本準備把這凶器扔了的張揚又把匕首放到了口袋里面。

    C市是出了名的不夜城，特別是夏天，整個晚上街道上都會有春心寂寞或者是精力過剩需要發泄的人在游蕩，張揚一個人慢吞吞的走在街道上倒也不無聊，不時會有那半遮半掩，亮著那種曖昧燈光的店子里面跑出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朝他發出挑逗的招呼聲音，張揚早就听說過這種事情，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更可惜的是，今天身上沒有錢……

    據說，嫖霸王雞可是要爛小JJ的！

彤言彤語

正文 第五章 麻煩的門衛

    在滿懷的遺憾下，這里瞄瞄那里看看，趁機還揩了幾把油，很快，一個小時不到張揚就走到了學校。

    “王伯，王伯，王伯……”

    本準備翻圍牆的張揚還是決定光明正大的走大門，這個時候翻圍牆很容易被保安誤會而暴打一頓的。

    “喊什麼喊？都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听說你暑假去省城打工了？”一個干瘦，戴著眼鏡的老頭穿著褲衩從門衛室走了出來。

    “嘿嘿，王伯好！是啊是啊……就是為了拿工資，所以遲了幾天，王伯，這個暑假過得愉快麼？”

    張揚一臉諂笑的討好這老頭，雖然張揚不喜說話，但是，對這個看門的老頭可不敢絲毫不敬，平時出學校上上網溜達溜達都需要這老頭開恩的。

    “有啥子愉快不愉快了，孤家寡人的……”

    老頭嘆息了一聲把鐵門打開，鐵門的轉軸發出讓人揪心的摩擦聲音，這聲音張揚都听了幾年，他不明白為什麼老頭一直不處理，只是滴幾滴油的簡單事情而已，旁邊一個修摩托的店子里面廢機油多了去。

    “嘿嘿，王伯，應該找個老伴了。”張揚敷衍著低頭向里面走，這個老頭老伴早逝，孤獨寂寞，沒事就喜歡拉住學生促膝談心，甚至于秉燭夜談，而張揚就是經常的受害者之一，最郁悶的是，還得陪著笑臉听老頭大談“想當初”的革命歷史。

    “嘿嘿，我有目標了……”說到老伴，沒精打采的老頭頓時神采飛揚起來。

    “哦，有了？”張揚不得不停下腳步，這老頭是萬萬得罪不得，如果在他談興正濃的時候走了，估計這老頭會記恨他一輩子。

    “是啊是啊，教語文的李教授死了。”老頭高興道。

    “李教授死了？”張揚知道李教授，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李教授死了與老頭找老伴有什麼關系？

    “嘿嘿，他老婆和我年齡差不多……”老頭听出了張揚的疑惑，一臉羞澀道。

    “咳咳……”張揚大汗無語。

    “嘿嘿。”老頭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道︰“你早點睡覺去把，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也累了，對了，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和你一趟車二年級的一個女同學早就來了。”

    “哦……反正沒事，我走路來的。”

    張揚頓時如蒙大赦，兜頭便走，他早就猜測到那女孩子已經回了學校，要不然，老頭不會說等了他很久，那女孩子肯定告訴老頭他也來了。

    “啊……王伯？”

    老頭的手臂擋住了張揚，張揚不禁一愣，硬生生的站住了身體。

    “那女孩子不錯，你為什麼不追？”老頭問道。

    “咳咳……我都不認識她……”張揚暗罵這死老頭子亂點鴛鴦。

    “不認識她，那她為什麼讓我告訴你她找你有事？”老頭子的眼楮盯緊張揚狐疑的問道。

    “哦……我的錢……東西忘記在她那里了。”張揚假裝拍了拍腦袋道。

    “這樣啊。那你早點睡覺去吧，記住，下次再也別干那些偷窺的事情了，很丟人的，還是正兒八經的找個女朋友，男人嘛，到了你這年齡，是有需要的。”老頭意味深長道。

    “恩恩，謝謝王伯關心，王伯晚安，我睡覺去了。”張揚待得老頭的手一松，立刻逃之夭夭。

    ……

    “哎，多好的孩子，為了節約一點的士費居然走一個小時的路，可惜，就是膽子小了點，人家女孩子明明就是喜歡你嘛，還不敢追，卻整天不務正業搞啥子偷窺，你偷窺也就偷窺，沒事傳網絡上干啥子？現在事情弄大條了吧，開除學籍，留校查看……嘿嘿，這孩子倒是挺聰明的，居然知道用數碼相機偷窺女生宿舍，我年輕的時候咋滴沒想到捏？”

    看著張揚消失的背影，老人嘴里嘀嘀咕咕的，臉上一會遺憾，一會懊惱，最終，嘆息了一聲後背反著雙手慢慢走進了門衛室，開始琢磨著如何追求那李教授的老婆。

    進宿舍的大門張揚又費了一番口舌，這個老頭可不比王伯那麼好說話。

    男生宿舍在夜幕之中顯得很沉重，樓道上面的燈泡在黎明前的黑暗下也顯得格外昏暗，張揚輕手輕腳的溜到五樓，他的宿舍在五樓，也是最高的樓層，通風向陽，有登高望遠心曠神怡之境界，張揚在這里度過了愉快的幾年。

    正是在這五樓之上，他在這幾年的時間偷偷拍了數千張照片，目標人物全部是後面那棟女生宿舍樓里面的美女……

    讓張揚慶幸的是，512房間因為天氣炎熱，512房間的門敞開著，實際上，因為天氣炎熱，很多房間在晚上都會敞開著通風。

    張揚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爬到自己床上，床上還是離開時候的老樣子，鋪板上面就是一床墊子，用手一摸，感覺到很多灰塵，但是張揚也顧不得許多了躺了上去，這個時候如果搞清潔衛生把室友鬧醒了有被打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的危險。

    迷迷糊糊之中，張揚想到了那鋒利滴著鮮血的鋸齒匕首，還有那滑膩嫩白的肌膚，嬌艷如花的臉和那一團柔軟的溫暖……腦袋里面像放電影一般回憶著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最後，腦海里面被王伯那張橘子皮的臉佔據了整個空間，慢慢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得就像一塊油炸煎餅……

    終于，張揚流著口水睡了過去，他太累了。

    好像就是那麼一瞬間，或者就是那麼一小會兒，張揚就被嘈雜的聲音鬧醒，睜開蓬松的眼楮一看，迷迷蒙蒙之中室友們正在洗臉漱口整理床鋪。

    “你們干什麼？”張揚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問道。

    “唔……我們的王子回來了……”一個家伙嘴里含著牙刷從廁所跑出來。

彤言彤語

正文 第六章 計算欲望

    “回來了回來了……你們這是干啥呢？”張揚臉上一陣發燒，每次听到這個外號臉上就像刀割一般，這個室友還算有口德，沒在“王子”的前面加上“偷窺”二字。

    “兄弟，你還在做夢把，馬上要做早操了。”睡在張揚上鋪的家伙一躍而下嘿嘿怪笑道。

    “早操？我們現在不是大四了嗎！還用早操？”張揚驚訝的問道。

    “……”

    頓時，宿舍里面陷入了一陣極度的安靜，洗臉的也停了，刷牙的也停了，整理床鋪的也停了……眾人面面相覷，回了學校幾天，居然沒有人想這個問題，是啊，還做什麼早操？現在他們大四了，大四是什麼意思，大四就是混吃等死，可以什麼都不干的代名詞。

    停頓只是一瞬間，眾人就像同時約好了一般，猛的扔下手中的東西，洗臉的胡亂擦了一把，漱口的泡沫都沒洗干淨，整理床鋪的干脆直接躺到了床上……

    剛才還忙得熱火朝天的宿舍突然安靜了，都安安靜靜躺在了床上，看得張揚張了張嘴硬是沒有說出話來，這速度，這動作，也太夸張了吧？

    張揚也閉上了眼楮，可是，在床上不到一分鐘，張揚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就起來了，現在，他的身體雖然想休息睡覺，但是，他的思維仿佛就像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控制一般，一股出去活動的欲望特別強烈，顯然，身體里面有個家伙的思維喜歡早晨起來鍛煉身體……

    “你干什麼？”本是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裝死的家伙異口同聲的問道。

    “做早操。”

    “切……！”

    “……”

    臨出門的時候，張揚瞄了一眼敞開的窗戶，控制住強烈偷窺的想法，一臉遺憾的走了出去，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夏天早晨，哎！

    張揚郁悶的獨自一人混在人群之中不停的揮動著手臂做著擴胸動作，不過，起個早床也好，九月的凌晨涼風習習，只是洗臉漱口的時候，天空已經放亮了，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操場上又增加了很多新面孔，少了很多老面孔，張揚不禁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大四好啊，再也不用被比他高一年級的人欺負了……”張揚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偷窺被發現的時機非常好，正是要放暑假，而且是高年級畢業的時候，要不然，他的校園生活將會更加灰暗。

    “呼哧，呼哧……媽啊……這麼累……”

    跟隨在人群之中胡亂耍了幾下後又在操場上跑了兩圈，張揚的舌頭都快垂到了地上，本就不愛活動的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後身體更差了，略微活動便喘氣不過來。

    實際上，張揚出來做早操是想證實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繼承了那些記憶的體力，但是，很明顯，他的身體依然是孱弱無比，沒有任何強大的跡象，反而比沒受傷前更加虛弱了。

    “睡覺睡覺。”張揚感覺很沒趣，低頭慢慢向宿舍跑去，一直向往大四的生活，那知道真到了大四反而無聊了，一大早晨居然不知道干什麼，張揚深深嘆息了一聲。

    XX文理學院是一個極端奇怪的三流學校，當其它大學四年級的學生都在拼命找工作的時候，這所學校的學生依然死活不動，當然，這是有原因的，這垃圾學校的學生找也是白找，反正找不到，還不如在學校混吃等死，到臨近畢業的時候興許會被一些沒流的企業選走……

    當然，大家也不要誤會，這學校雖然是三流，但是每每招生都是爆滿，這學校雖然在國內排不上號，但是環境優雅，風景怡人，歷史也算悠久，學校並不為生源而擔憂，很多無所事事的敗家子削尖的腦袋往這里面跑，也就是奔這里如雲的美女和優雅的環境而來。

    “張揚？”正在張揚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大喊道。

    “啊……”

    張揚驚訝的發現，他這本能的反應，校園里面至少有四十雙眼楮齊刷刷的望向了他，而其中又以女生為多，當然，那可不是充滿了溫柔和愛意的目光，而是赤裸裸的痛恨。

    跑……再不跑會被撕成碎片！

    張揚看過很多電影，經驗告訴他，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是非常可怕的。

    張揚這個時候腦袋里面突然想起一句諺語︰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張揚也顧不得看是誰喊他了，摟頭便跑，在一群正在醞釀情緒準備發作的妹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張揚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其速度絕對超越亞洲飛人劉翔，看得一群妹妹一愣一愣的。

    “蓬，嘩啦……”

    張揚龍卷風一般的跑到了男生宿舍樓下面，與一個懷里抱著書的女生撞了一個滿懷，那女生的書也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

    張揚連忙蹲在地上幫那女生撿書，他根本不敢看那女生的臉，生怕對方認出來說他是故意沾便宜，現在的張揚，除了大一的新生不認識他，大二大三大四的沒有一個不認識他，他在大一時候照的一張三七開頭發的照片都上了報紙和網絡，這也是在火車上那女孩子認識張揚而張揚不認識她的原因。

    那女生擁有一頭飄逸的長發和修長的身材，被張揚一撞，差點摔了一跤，氣鼓著通紅的臉準備罵人，見撞她的男生不斷的說對不起，又幫她撿書，也就沉默了，因為穿著短裙，不方便蹲下，只是等待著張揚把書撿起來。

    突然，張揚伸出的手突然僵在空中，呆呆的看著地上的一本書。

    《對思想和方法的基本研究》，這是一本世界著名的數學科普讀物，它搜集了許多經典的數學珍品，對整個數學領域中的基本概念與方法，做了精深而生動的闡述。無論是數學專業人士，或是願意作數學思考者都可以閱讀此書。特別對中學數學教師，大學生和高中生，都是一本極好的參考書。

    張揚看著地上書，仿佛觸電一般，這本書，他知道得非常早，但是，他從來都不喜歡數學，雖然都大四了，就是高中的數學他也搞不懂，而現在，他突然有一種強烈想看這本書的欲望，這種欲望強烈到他無法控制，仿佛冥冥之中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支配著他的思維和神經……

    張揚把手中的書放下，雙手輕輕的把這本數學書捧在手心，感覺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欲望在向他召喚，那股欲望強烈得讓的手指頭都有一絲顫抖。

彤言彤語

正文 第七章 沉迷

    “能把它借給我嗎？”張揚把書放在心口，抬頭望向女生。

　　“啊……”

　　張揚看清楚了女生的臉，整個身體就像彈簧一般猛的跳起，在女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我的書，我的書……該死的張揚，變態，偷窺狂……”

　　當張揚爬到五樓，雙手捧著劇烈跳動的心髒時候還听到下面那女孩的喊聲，這才想起來，那本數學書還在覆蓋在他的心髒之上。

　　張揚自然是不敢下樓還書了，因為，那女孩子是他在學校最大敵人，在上傳的那幾百張照片中，那女孩子一個人的照片就佔了一半有多，而那照片之中，還有幾張特別暴露的……

　　據說女孩子已經放出了狠話，只要抓住張揚，虐待致死！

　　能夠讓張揚感到恐懼的女孩背景自然不簡單，女孩姓蕭，名怡然。女孩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哥哥相依為命，C市人，據說，女孩的哥哥在C市的地下勢力中相當有地位，具體是干什麼張揚也不知道，反正同學們都這麼說，他也沒有興趣知道，那是和他風牛馬不相及的社會圈子，他關心的是女孩子的哥哥會不會找到學校來……

　　……

　　一溜煙的爬上五樓後，張揚死死的把門關上，宿舍里面依然是靜悄悄的，幾個室友睡得正香。

　　躺在床上，心臟“紜鋇南　９撕芫茫　叛鋝糯泳　胖　謝指垂矗　橋　　癰綹綹難沽μ　罅耍　侵執　低菀茲萌瞬ε攏　械男畔　幾嫠咚　翕壞母綹縭且桓隼淇崳耷櫚募一鎩br />
　　“奶奶的，老子就不出校門，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殺到學校里來……”恢復鎮靜後，張揚的阿Q精神又來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張揚的思維又回到了數學書上面，書還捧在手中，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這是一本新書，打開扉頁可以看到蕭怡然的簽名和購書年月日。

　　“居然是八月才買的新書！管她的，本大爺先看看。”

　　看到這本書，突然之間，張揚所有的恐懼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似乎，強烈的閱讀欲望讓所有的煩惱都離他遠出。

　　很快，張揚就沉迷于那奇妙的數學世界，不得不說，這是一本很好的科普讀物，對整個數學領域中的基本概念與方法，做了精深而生動的闡述。

　　時間在慢慢流逝，張揚由開始的閱讀到情不自禁的拿起了一支筆開始在書上寫寫畫畫起來，給一些重點的地方做一些標志性的符號，偶爾還在書頁的空白之處寫上自己的想法和一些其它的運算方式，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這本書的主人……

　　時間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流逝，張揚根本沒有注意到室友們的進進出出，他已經完全陷入了那數字的世界，在那世界之中，他就是主宰，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

　　“張揚，看的什麼小說，吃飯了沒？”一個室友端著飯盒走進來。

　　“吃飯……”

　　赫然，一股極度的疲倦感和饑餓感襲上心頭，那飯盒溢出的香味頓時把沉迷與數學世界的張揚硬生生的拉了出來，張揚感覺自己仿佛會暈倒一般的渾身無力。

　　“什麼時候了？我還沒吃早飯呢。”張揚這才想起，自己遇到了蕭怡然後居然忘記了吃早飯。

　　“早飯？”室友一臉驚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早飯？我都已經在吃晚飯了。”

　　“啊……晚飯？”

　　張揚像彈簧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飯盒就像食堂沖了出去，自己居然不知不覺躺在床上看了一整天的書，居然早中晚飯都沒吃，奶奶的，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愛學習了？

　　“看看我們的偷窺王子看的啥子色情小說……日！對思想和方法的基本研究……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這麼高深的數學書居然也可以看一整天？”

　　張揚一出門，那室友就拿起張揚放在床上的書翻看。

　　“讓我看看。”另外一個躺在床上養神的室友接過書翻了一頁道︰“我靠，你也太沒眼光了吧，人家學習個毛，人家是在泡妞，你沒看到，書的簽名是蕭怡然，而且是八月才買的……奇怪，奇怪……”

　　“奇怪什麼？”

　　“那廝和蕭怡然是死對頭，他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而且，這書是八月尾才買的，現在就落到了張揚的手中，你們說，這不奇怪嗎？何況，張揚整個暑假都消失了，他這三年來的暑假可都是在C市打工，住在學校的……”

　　“恩恩，是很奇怪……”

　　“莫非，莫非……他們從冤家到了親家，張揚就不怕蕭怡然的哥哥割掉他的JJ？！這三年來，我可是沒看到有人敢追蕭怡然的……”

　　……

　　一干八卦眾硬是把數學書的問題移到了張揚與蕭怡然的曖昧關系上去了。

　　當一干八卦眾對張揚百般詆毀的時候，張揚正拿著飯盒沖向食堂，但是，才只是跑到半路上，他就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他才想起，自己的錢包沒了，飯卡沒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唯一一張銀行卡居然也在那錢包之中……

　　是找那火車上遇到的女孩子？

　　還是找個關系好的先解決生活問題？

　　略微思索了一下後張揚就決定了，這個時候去宿舍找那大三的女生不是找死嗎？還是先找到劉彪解決生活問題。

　　劉彪是張揚在學校里面唯一的好友，為人囂張跋扈，也是C市人，喜歡和學校外面的一些小混混鬼混在一起，除了打架就是泡妞，讓所有人跌眼珠子的是，張揚這個沉默寡言怯弱膽小的人居然能夠和那麼一個猩猩混在一起。

　　張揚性格孤僻，平時喜歡獨來獨往，雖然只要他開口，一頓晚飯錢那里都能夠借到，但是，他寧願找劉彪開口還是不願意找那些室友和同學。

　　大學三年，如果不是張揚干了那一件驚天動地震驚全國的偷窺大事，相信，整個XX文理學院認識張揚的不會超過五十人，而實際上，張揚班上就有四十多人，可見張揚的社會圈子是多麼多麼的小，這三年大學，張揚除了正常上學就是打工，哪怕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也會削減腦袋在C市找一些兼職工作。實在是沒事情干的時候就流連在校園外的網吧之中，沉迷于網絡，這也是他和那看門王伯關系處理得好的原因之一。

　　“王伯，手機借我打個電話。”張揚溜進門衛室一臉諂笑，整個學校，沒有手機的也就那麼幾個，而張揚就恰恰是其中一個。

彤言彤語

正文 第八章 霉面包

    “恩恩……自己拿。”王伯躺在睡椅上假寐，眼楮也不睜開道。

    “哦……”張揚輕車熟路的拿起那桌子上的古董手機，這玩意兒因為電板太古老了，必須長期和充電器電源連接，離開了電源，這手機就失去了起碼的功能，據說，這是王伯故意弄的，他以前在門衛室經常手機被偷，只從換了這部手機後，他再也沒有丟失過手機了。

    這讓張揚一直也想不同，這手機無法移動，何必不弄個座機電話還省事得多？

    當然，張揚的好奇心為零，他也懶得問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只知道，王伯有了這部手機後，他打電話從來沒有落空過，這次也不例外。

    “劉彪，救命啊……”

    “咋滴？”電話里面傳來一個渾厚卻懶洋洋的聲音。

    “我沒錢了，從早晨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快來救我。”

    “我靠，這麼慘？”

    “是啊是啊，我都餓得走不動了……”張揚哭喪著臉道。

    “等二十分鐘，我馬上過來……不，三十分鐘……”

    “為什麼要這麼久啊？我都餓得不行了。”張揚嘴里說餓，肚子里的饑餓感越發強烈，他感覺自己的胃現在可以吞下一頭牛。

    “我草，你餓牢放出來的啊！放心，半個小時餓不死人的……”對方不等張揚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張揚小心翼翼的把電話放在桌子上，一臉郁悶，每次給劉彪打電話都不會超過十分鐘就可以看到人，今天居然在最需要他的時候要半個小時。

    “可憐的孩子，打開第一個抽屜。”王伯揚了揚手，有氣無力道。

    “哦。”

    “看到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沒？”

    “恩。”

    “吃吧。”

    “面包……”張揚打開黑色的塑料袋，眼楮發亮，但是，他對這顏色灰黑的面包有點不放心，忍不住問道︰“這多久了，過保質期了沒有？”

    “面包還要保質期嗎？”老頭不禁驚訝的坐了起來。

    “咳咳……有的，有的，這多久了？”

    “好像是……是上上個星期的吧……”老人有點遲疑，似乎不能確定準確的日子。

    “上上個星期？”張揚愕然。

    “咋滴，不能吃？想當初……”

    “我吃我吃……嗚嗚……”

    張揚幾乎是含著眼淚猛的在面包上咬了一口，他寧願把這明顯發霉的面包干掉也不願意听這老頭的“想當初”，那絕對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老人參加過越戰，但實際上，老人去的時候戰爭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直到退伍，老人都不知道越南人長怎麼樣子，不過，因為那時候邊界還偶爾交火，所以，老人退伍的時候也算是參戰人員，現在，老頭每個月還可以拿一點參戰人員的津貼。

    當然，這都是別人悄悄告訴張揚的，而老頭自己卻是把自己吹成了天上飛的牛，總之，對越南戰爭如果沒有他，中國是肯定打不贏的，一開始，倒也忽悠了一群崇拜戰爭英雄的學生，慢慢的，老頭的話也就穿包了，自然，那層光輝的形象也在同學們心里倒塌，只是，老人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說，我要如何追上李教授他老婆呢？”

    見張揚在咬面包，老頭滿意的躺在了睡椅上面，閉上眼楮。

    “這個這個……我看，你還是緩一段時間吧，人家老公才死，應該沒有心思談情說愛的。”

    “哎！這道理我也想過，但是，但是，我不急不行啊！”

    “咋滴？”

    “食堂的那死胖子現在天天往李教授家里跑，如果我還不出擊，可能會被別人捷足先登啊……”老頭一臉憂郁的表情。

    “那那……咳咳……那你直接上她家里去告訴他你喜歡他，到了你們這種年齡，不用拐彎抹角的，時間就是金錢啊，你都六十多了，時日無多，抓緊每一天的機會……”

    “我呸呸呸……誰時日無多了？”

    “……”

    “不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行，等會我下班了就去她家。”老人嘆息了一聲猛然站起來大聲道，嚇得張揚一跳。

    “……”

    看著老頭一臉刑場赴義的模樣，張揚大汗，人家老伴才死一個多月，居然晚上就跑去求愛，張揚只能暗之祈求如來佛保佑老頭不被掃帚把趕出來。

    “張揚，快點。”門衛室外面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

    “啊……王伯，劉彪來了，我先走了……”

    听到劉彪的聲音，張揚就像看到救星一般，連忙站了起來。

    “哦……小心點，告訴那小子，別整天沒事帶著一群混混在門口轉悠。”

    “恩恩。”

    “去吧。”老頭又變得有氣無力起來，整個人卷縮在睡椅上顯得無比的孤獨。

    “王伯，那我走了，這風扇別對著胸口吹，很容易著涼的。”張揚看著老頭那嶙峋的身體卷縮在睡椅上面，突然泛起一絲不忍。

    “去吧去吧。”老頭似乎想睡覺了，揮了揮手又閉上眼楮。

    張揚沒有出聲，把電風扇調節到最小檔後輕輕的退出了門衛室，又把門慢慢的合上。

    “快點，慢吞吞的像個娘們。”

    校門口站著一個上身穿著西裝和雪白襯衣，打著條紋領帶，濃眉豹眼像鐵塔一般，一看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身邊停了一輛雅馬哈250的破爛賽車，車身全是油污。

    “你你……你干什麼？”

彤言彤語

正文 第九章 小蛻變

    張揚一臉呆滯的看著劉彪一身整潔的西裝，這不像是劉彪的打扮，在張揚的記憶之中，劉彪從來都是黑色的背心加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偶爾會是一雙白色的波鞋，但大部分的時候是一雙人字拖鞋，像現在這種西裝革履的打扮張揚還是第一次看到。

　　“嘿嘿，今天見老大，老大喜歡穿西裝，走，跟我混飯吃去。”劉彪咧嘴大笑道。

　　“那……我還是不去了……”張揚不禁一陣遲疑，雖然他和劉彪關系好，但是他從來不會參與到劉彪的社會圈子。

　　“走走，怕個鳥，幾百人吃飯，多你一個沒人會注意的。”劉彪一把抓住張揚的手拉到摩托車邊道。

　　“我……”

　　“這是什麼？”劉彪看著張揚手中的黑塑料袋問道。

　　“面包……”張揚尷尬的把手反到背後。

　　“面包？老頭給你的？”劉彪不禁皺眉。

　　“咳咳！”

　　“給我。”

　　“不給！“

　　“給我！”

　　“不給！”

　　……

　　“狗日的，死老頭子這都給你，也不怕把你毒死，給老子扔了，和大爺一起去吃大餐。”劉彪追到張揚，一把奪過面包打開一看，頓時大罵，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吃飽了。”張揚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是面包有問題還是的確吃飽了，張揚感覺自己的肚子舒服多了。

　　“我靠，吃飽了也要去，這是人吃的嗎？等會給老子去廁所把這面包給嘔出來，把肚子空上，那是人吃的嗎？！”

　　“……”

　　“轟，轟轟……”

　　摩托車飛發動機發出一陣瘋狂的聲音，排氣管冒出一大團黑煙，偌大的校門口被搞得烏煙瘴氣，仿佛硝煙彌漫的戰場一般，在煙霧中，摩托車發出一聲怪吼後殺進了茫茫的車流……

　　……

　　摩托車剛消失，王伯施施然的背反著雙手從門衛室走出來，看了一眼遠處的滾滾濃煙後蹲下身體，一臉小心翼翼的撿起剛才被劉彪扔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仔細拍了拍灰塵又走進了門衛室。

　　“小兔崽子，不知道盤中餐是粒粒皆辛苦的嗎？下次餓了我看你吃什麼？”

　　老頭嘀嘀咕咕的把抽屜打開，非常慎重的把面包再次仔細的包裹好後放進了抽屜的最里面，在關上抽屜的時候一只小強跟隨著老頭的手爬了出來，老頭毫不猶豫，一臉泛著冷酷的殺氣，揮掌拍之……

　　“劉彪，我去合不合適啊？”張揚總感覺有點不妥，自己一個學生跑出騙吃騙喝的很容易出問題。

　　“不怕不怕，今天我老大榮升了，在百家緣大酒店擺酒，去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嘿嘿，再說，我也想讓你這土包子看看我們老大的風采。”劉彪在車流里面瘋狂的搖擺著他的250左右穿插，一臉得意的笑容，仿若，榮升的是他而不是他老大。

　　“哦……那我給紅包嗎？”

　　“靠，如果給紅包，那叫什麼混飯吃？你秀逗了，別想那麼多，跟著我就不會錯，今天讓你大塊朵頤……咳咳……”

　　“恩恩，今天跟彪哥混，現在風大，彪哥就別說話了，得了傷風感冒的可是不好。”

　　“大爺的身板會感冒……咳咳……”

　　……

　　C市本就不大，十分鐘不到劉彪這驚天動地的摩托車就開到了百家緣大酒店，當然，劉彪還是有自知之明，把這C市獨一無二的摩托車遠遠的停在了旁邊的一棟商務大廈前面的小花園旁邊，兩個徒步走了過去。

　　學校里面已經吃完了晚飯，但是，那是學校里面的生活，一些茶樓酒店什麼的生意才開始。

　　這個時候的百家緣更是車水馬龍，前面那巨大的停車場居然已經擠得水泄不通了，各種各樣的名車應有盡有，看得張揚一愣一愣的，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名車。

　　“寶馬……奔馳……凱迪拉克……奧迪……法拉利……”

　　張揚流著口水看著一輛一輛嶄亮光澤的小車，恨不得跑過去用手撫摸。雖然他不是車迷，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對這些名車的迷戀絲毫不遜色于那些車迷。

　　“靠，你長點志氣好不好，別丟我臉……”劉彪狠狠的在張揚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自己的眼楮卻死死的盯住一輛奔馳600的新款。

　　“呵呵，是啊，別丟臉。”

　　張揚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傲氣，仿佛這些平時連想也不敢想的名車根本算不得什麼，潛意識里面，一種直覺告訴他，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好車，這些車，雖然名貴，卻不是頂級的，至少，勞斯萊斯幻影就比這里的每一輛車都要尊貴.

　　不知不覺間，張揚發生了次小小的蛻變，那種淡薄和寵辱不驚佔據了他現在的心境，雖然不可能立刻讓他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去看事情，至少讓他擁有了不卑不亢的心態。

　　“你怎麼了？”劉彪突然驚奇的問道。

　　“咋滴？”張揚被問得莫名其妙。

　　“我咋滴感覺你突然有點不一樣了……”

　　劉彪抓了抓腦袋，就在他剛才回頭的一瞬間突然發現，背後那個有點猥瑣的家伙居然變得讓他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好像什麼來著……風淡雲清……雲卷雲舒……

　　“奶奶的，我說不上。”劉彪狠狠的唾了一口，以他整天打架泡妞的文化程度實在是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

　　“……”

　　張揚無語，當然，他早已經習慣了劉彪的這種無厘頭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