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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彤言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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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羅霸道]屠神之路[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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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4 22:37: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章 彪大爺我殺回來了!

張揚正在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動作。

那些動作一開始還有些阻滯,隨著時間的推移,動作越來越流暢,行雲流水,天馬行空,慢慢的……動作開始越來越連貫,到了後面,渾然天成一般!

連貫之後,張揚的動作速度也越來越快了,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那一團散發著乳白色光暈的人影慢慢變得虛無起來,仿佛,那人影已經融化到了月光之中。

現在,張揚才真正走進一扇神秘的大門。

當然,張揚現在武功的進展依然是微乎其微,不過,他已經找到了一個發展方向,至少,他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武功,如何尋找那些獲得武功的線索。

人生不是如此嗎?

當一個人走進了一扇你曾經陌生的門之後,你會發現,你曾經認為的神秘其實也很簡單,就如同做生意一般,隔行如隔山,但是,真正進入了,你會發現,事情的簡單程度遠遠出乎你的意料之中。

這一夜,是張揚真正蛻變的一夜,就像蠶蛹蛻變成為了蝴蝶,他再也不用盲人騎瞎馬的滿天下尋找武學線索,甚至于,他還肯定,自己的記憶之中有那個“大秦武校”大陸區校長的武學記憶,要不然,他無法領會到這些。

這是張揚第一次確定了一個原本擁有那些記憶的人,和他的身份和地位。

張揚很好奇自己的記憶之中到底有一些什麼,但是,好奇歸好奇,張揚現在可是不敢利用外界的媒介來刺激記憶的復甦,有了上次的人格分裂教訓,張揚現在對自己的記憶知識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實際上,最近張揚並沒有閑著,他每天都在用一些心理學知識來為自己治療,讓腦袋里面地記憶融合。這是一個非常復雜而長期的工作,一個性格,一個人格,一個思想記憶,想要融合到另外一個思維里面,需要的時間是漫長的,不可能一撅而就。

現在,張揚主要學習範圍始終還是控制在數學計算和武學知識。當然,包括心理學地應用,只有讓這幾樣記憶思維達到和自己的思維徹底融合的巔峰。張揚才敢用一些其它的手段刺激復甦記憶思想。

這是張揚記憶深刻的一段時間。

在仙緣村的這段時間,張揚不光是修煉武功,也想了很多人生的道理,包括以後走怎麼樣的路。

現在,最主要地就是如何避開買買提的追殺。

和買買提的仇恨,已經是不死不休地地步,要想讓自己的下輩子過得安靜,就必須殺掉買買提,當然,還有一種選擇。就如同燕姨說的,打擊買買提所有的勢力,讓他成為一個光桿司令,不過,這種難度甚至于要超越殺死買買提。買買提的勢力遍布全中國,殺死他比鏟除他的勢力可能更容易。

當然,張揚那堪比計算機的大腦已經得出了這個結論,無論如何,殺死買買提是最優先的選擇。

只要殺死了買買提。他的勢力自然是四分五裂。到時候就是有人想給他報仇也成不了大氣候。

這段時間,張揚的生活是過得充實地。白天給附近的村民畫像寫對聯,沒事就和劉彪侃大山,晚上去山林修煉,沒有追殺,沒有壓力,沒有都市的誘惑,所有,平淡如水卻又輕松自在。

劉彪最近也變得勤奮起來,沒事就胡亂踢腿打拳,閑得慌的時候居然把那壓曬場的石 轆抱著在外面轉,嚇得大媽看到就嚷,生怕他砸到腳。

看到劉彪胡亂地練,張揚也很無奈,他的功夫根本沒有什麼招式,也無法指點劉彪。

這個時候,張揚也明白了在公園里面遇到的那個神秘高手的話,他說過,自己只能靠自己,也許,自己的功夫本就是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

“劉彪,腿好了?”看著劉彪抱著個 轆在曬場轉,張揚有點郁悶,這廝地力氣大得驚人,但是,讓他給大媽挑幾桶水卻是會累死一般,這讓張揚很不明白。

張揚雖然是農村里面地人出來,但是,他無法理解劉彪的這種力氣原因,這就如同很多大力士可以舉起數百斤,但是,讓他們干農活還不如一個普通地農民。

“好了,早不是告訴你了嗎?大媽的骨頭湯養人啊,我早就好了,說給你還不信,你看,這 轆我搬著一點也不累……嘿嘿……”劉彪得意的抱著 轆轉,最近幾天,大媽在曬場已經是被劉彪砸得慘不忍睹了,遍地都是窟窿。

“嗯,那好,我們明天走!”

“嗯嗯……最好是現在走,沒煙美酒沒女人,我嘴里面都淡出鳥來了,我靠……”一陣巨響,劉彪狠狠的把那重達三百斤的 轆砸在地上,砸了一個深深的坑,看得張揚一陣心痛,看來,大媽回來又要敲劉彪的頭了。

別看劉彪牛高馬大的,大媽可是沒有把他放心上,想敲就敲,劉彪很郁悶,非常的郁悶,來這十多天,腦袋至少被敲了上百下,砸一個坑肯定是要敲的,吃飯不洗手那也是肯定要敲的,甚至于,劉彪偷偷在大媽做飯的時候抓菜吃也是要被敲的……

想到大媽,大媽就到了。

“劉彪,你又砸了?”大媽手里拿著錘頭,一回來就看到那 轆被挪動了位置,走進一看就看到 轆都被陷進去了一截。

“啊……咳咳……大媽別敲別敲啊……”

看著劉彪被大媽追得抱頭鼠竄,張揚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過,他的笑聲立刻停止了,因為,劉彪跑到了他的身後躲避,大媽追不到劉彪,狠狠的在他的腦袋上敲了幾下……

“大媽,你敲我干什麼?”

“你沒看住他,負連帶責任。”

這是痛苦並快樂的一段日子。

第二天清晨,二人看著晨曦之中相送的大媽突然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走把,以後會有機會來的。”張揚拉了一把劉彪,劉彪眼楮紅紅的,別看這廝一臉粗狂,還挺多愁善感的,這些天大媽是翻著花樣給他做吃的,要不然,他的腿也不會好得這麼快。

“嗯嗯,等我發財了,一定要來的。”劉彪最後看了一眼大媽,揮了揮手後轉身對張揚道。

“呵呵,很快的。”張揚對發財充滿了信心,現在,賺到一筆錢對于他來說沒有一點難度了,關鍵是錢的多少而已,多少算是發財呢?

顯然,現在劉彪腦袋里面的發財充其量也就是十萬八萬的,而張揚經過了貴族城里面的奢侈品燻陶後,胃口比劉彪大得多了,發財這個概念,至少也要幾百萬吧……

“對了,張揚,我們不是還有很多錢嗎,為什麼不給大媽一點錢?”劉彪問道。

“為什麼要給?”

“……”劉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在哪里畫像和寫對聯的收入足夠我們最近一段時間的開銷而有余,為什麼要給錢?當然,我們是可以給,不過,你不覺得,一端牽涉到了錢,你還會有剛才離開的時候那種感覺嗎?這里,是一塊淨土,大媽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過得也不錯,我們給一點錢對于她來說沒有如何幫助,但是,我們給多了,她卻不會要,反而破壞了那種感覺,我想,大媽讓我們住在她家里絕對不是為了錢,她只是寂寞,她希望家里有人,她希望吃飯的時候不是一雙筷子……如果我們給錢了,她收下了,不光是打破了我們的感覺,也打破了她的感覺,你認為,是那種感覺重要還是錢重要?”

“感覺重要……”劉彪弱弱道。

“是啦,別傷感了,你回家後趕快見見你爸爸媽媽。”

“嗯,對了,張揚,我們殺了那兩人然後干什麼呢?”劉彪問道。

“追殺買買提!”

張揚眼楮赫然變得鋒利起來,只有殺死買買提才能夠控制住追殺的源頭。

走出山路,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兩人又回到了繁華的都市,這次來和上次不一樣,兩人精神抖擻,特別是劉彪,走路像螃蟹,恨不得看到不順眼的就跑上去揍幾拳,最近,他憋得太厲害了,現在,他彪大爺的腿好了,他彪大爺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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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劉彪的寶貝

回到C市後,天色尚早,兩人又修剪了一下頭發,刮了一下胡子,弄得干干淨淨之後,張揚陪同劉彪回家,按照分析,他們已經離開C市十多天了,買買提的手下肯定以為他們已經遠走高

不過,兩人還是不敢大意,到了劉彪家不遠的地方,兩人觀察了近二個小時後才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劉彪家里走去。

劉彪家是住在政府大院,劉彪的父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干部,不過在政府工作了二十多年,資格挺老了,一些領導倒是給劉父幾分面子。

劉父本意是讓劉彪好好讀書,以後找點關系,考個公務員,奈何劉彪腦袋里面整天都是幻想著古惑仔,想著當大哥,劉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劉彪依然是我行我素,劉父也沒有辦法,只好听之任之。

好在的是,劉父雖然沒有什麼官職外水,劉母經商,開了一間批發部,生意不錯,一家人生活算是小康,如果劉彪能夠听話,那算是一個五好家庭了。

現在是下午六點,劉彪特別選的是這個時候,因為,這個時候劉父會回家吃飯,劉母也會從店子里面回家做飯,這種生活從劉彪記事起就保持著。

“咚咚……”

“咚咚……”

劉彪和張揚爬到三樓敲門,心髒都忍不住一陣狂跳。他們最擔心地就是買買提禍及他們的家人。

“ 嚓”門鎖一動,門打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小兔崽子,你還記得回家啊……”

門一打開,一個高大的肥胖的女人劈頭就是一巴掌扇向劉彪的腦袋上,劉彪似乎知道會有這巴掌,機靈的一躲,那麼巨大的身體居然從胖女人腋窩下竄了進去。

“呦……小張啊……來來……快來。一起吃飯……”

本是一臉憤怒的胖女人一看到張揚,立刻眼楮笑得眯起。熱情地拉著張揚的手把門關上,哪里還有開始凶神惡煞地樣子。

這女人正是劉彪的母親劉母。劉彪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是和劉母一個模制里面倒出來地。

“哦……小張來了……來來……坐這里……”張揚喊了劉母後走進客廳,一個戴著眼鏡,白白淨淨顯得有點瘦弱的中年人正坐在餐桌邊看報紙,餐桌上的菜已經放好了,就缺碗筷了。

“劉伯好。”

張揚經常來這里,和這一家人已經很熟了,據劉彪說,他們家除了讓張揚來,那些狐朋狗友是嚴禁進入的,想到第一次來的情景張揚就有想笑的沖動。當他第一次看到劉父劉母的時候,整個都呆滯了,這真是一個讓人驚訝的家庭,劉父沉默寡言,整天看書看報紙。而劉母就是一個大嗓門,脾氣火爆,人的身材就像一頭北極熊,和劉父站在一起顯得特別的滑稽……

張揚曾經嘆息,也只有這樣地家庭才會產生劉彪這樣的怪物。

讓張揚感嘆的是。劉父劉母居然也不問這些天劉彪去了哪里。只是說了一句還有錢花嗎?就完了……

吃飯的時候,依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劉母嘮嘮叨叨的,卻又不停給父子兩夾菜,給人一種另類地溫馨,父子倆似乎也有默契一般,埋頭吃飯,不說一句話,倒是張揚倒霉,被劉母問長問短了一番,耽誤了吃飯。

“兔崽子,你也是要畢業的了,你在學校混了幾年,估計也沒學習到啥子知識,你準備怎麼辦?”劉母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劉彪的碗里面問道。

“我……”

“你也別東想西想了,我那鋪子就叫給你,隨便你怎麼折騰,只要你不在外面鬼混就是了。”劉母根本不給劉彪說話的機會,立刻道。

“咳咳……”劉父咳嗽了一聲。

“老頭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在吃飯,你沒事咳嗽干什麼?!”

“……我覺得,彪兒還小,你就讓他守在那鋪子里沒病也會憋出病來,我看,看他自己怎麼樣想,先找找工作,賺錢都是小事,主要是增加點閱歷見識,讓他知道賺錢也是不容易的……”劉父尷尬地看了一眼張揚道。

“喂喂,我說老頭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彪兒這麼小,你讓他就找工作?”劉母大怒,一筷子就向劉父敲去,劉父反應也很敏捷,立刻身體往後一退,那一筷子撲了一個空,還好,劉母沒有站起來追殺。

張揚看得滴冷汗,這家庭也太,太……

最讓張揚受不了地是“彪兒”“還小”,張揚看著勾著腦袋猛吃飯的劉彪,實在是看不出哪里小,胳膊腿都快趕上他地腰了,哪里小?小嗎?

“我只是說說,建議建議嘛……”劉父見劉母收回筷子,又坐到了桌子邊吃飯,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彪兒,你說,你現在想干什麼?告訴媽,媽給你做主,我那鋪子,每個月可是可以賺幾千的!”劉母誘惑道。

“媽……我……我準備和張揚去沿海找工作……”劉彪不敢看劉母,低頭道。

“啊……你……你要出門……”劉母赫然站起,一臉驚訝的看著劉彪。

“我……”

“媽把你養這麼大你就不要媽了?”劉母的眼淚居然嘩的掉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欲絕。

“媽,你就別裝哭了,有外人在呢。”劉彪不滿道“哦……那你說,你到底是幫媽看鋪子還是出去打工?”

看著劉母手一擦,眼淚一下子就消失,又恢復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張揚一愣一愣的不明白是什麼回事情,但是看劉彪和劉父,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打工!”

“……”劉母呆呆的看著劉彪一會道︰“好吧,打工就打工,記住,混不下去了回家就是,媽就你一個兒子,知道嗎?”

讓張揚意外的是,他以為劉彪會費一番口舌,那知道劉母居然立刻就答應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爸都同意了你還嗦什麼?我們這是民主家庭,爸同意了基本就是已經決定了,放心,媽,兒子這次出去回來的時候,就給媽買一個大大的房子,給您娶一個漂亮的媳婦回家,幫你看店子,幫你做飯洗衣,行不?”

“行,好兒子,果然有出息,不愧是劉家的種!”劉母大喜,一臉贊揚之色。

“劉家的種……我咋看也不像是劉家的種捏?倒想你們陳家的種……”劉父嘀嘀咕咕道。

“個老不死的,陳家劉家不都你的種嗎?你是不是不要了,不要就讓彪兒跟我姓!”劉母又是一筷子敲了過去,劉父依然是敏捷的躲過。

“吃飽了,張揚,吃飽了嗎?”

“……吃飽了……”張揚一碗飯才吃一點,他已經被這個家庭搞得眼花繚亂了,哪里還有心思吃飯,本是準備說沒吃飽的,但見劉彪一臉古怪的樣子,連忙改口說吃飽了。

“來,幫我房間里面清理一下。”

“哦……伯父伯母慢慢吃,我先幫劉彪清理一下,等會還要趕一趟朋友的便車。”

“嗯,去吧去吧,彪兒跟你一起去我們倒是很放心的,就怕和那些牛鬼蛇神一起鬼混,你看他才多大,一身的刀疤,哎……這孩子……”劉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怕什麼?我兒子是蟑螂命,一個男人不經點大風大浪,算什麼男人,彪兒,沒事的!”劉母狠狠的瞪了劉父一眼。

張揚陪著笑臉跟著劉彪進了他的臥室。

“干什麼?”張揚把門關好,就見劉彪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等下,嘿嘿……”劉彪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

終于!

張揚從床底下翻出了一大堆廢物書本後,找出來一個用牛皮紙包著著長條東西,牛皮紙外面,還包裹著一層白色透明的塑料,牛皮紙有點濕潤的痕跡,不知道是油污還是受潮了。

劉彪小心翼翼打開塑料,又一層一層的撕開牛皮紙,那動作,輕柔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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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逢殺手!

一層牛皮紙包裹著一層,也不知道包了多少層,看著劉彪那慎重的表情,張揚都跟著莫名的緊張起來。

難道劉彪收藏了什麼絕世寶貝?

“哧……”的一聲,劉彪撕開了最後一層牛皮紙,張揚一臉失望,還以為會是什麼好寶貝,原來,就是是兩把普通的砍刀,憑著張揚的經驗,這絕對不是什麼值錢的古董。

砍刀身上涂滿了黃油,難怪那些牛皮紙看起來濕漉漉的全是油跡。

兩把刀被劉彪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後,先用報紙把油污擦干淨,然後又用衛生紙擦了幾遍,漸漸的,隨著油污的消失,張揚開始感覺到了這兩把刀的不同,這完全是一種心靈和視覺上的直覺。

不得不說,這兩把刀其貌不揚,前面是月牙的弧形,沒有血槽,光溜溜的,刃口顯得非常鋒利,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讓人心悸。

刀柄簡直可以用粗制濫造來形容,沒有護擋,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木柄,張揚試了設,拿在手上很襯手,木紋有點粗糙,但是,很有手感,絕對不會滑落。

刀的重量也不錯,恰到好處,顯然,制造這刀的人沒有講究美觀,完全全是為了實用。

“你的那把匕首呢?”劉彪嘿嘿笑道。

“干什麼?”

張揚從腰帶上拿下匕首遞給劉彪。這匕首沒有皮套,張揚怕傷著自己,鋒尖用一個小竹片夾住後再用橡筋捆綁,然後用報紙包裹著,雖然難看,但是也很實用,遇到危險地時候直接把報紙連同竹片扯掉就可以了。

“看著哦!”

劉彪一臉得意的用那砍刀在匕首上輕輕的一削……

赫然!

張揚的瞳孔一陣緊縮,因為,他看到。那匕首居然就像豆腐一般被削掉了一塊,好鋒利的砍刀!

“牛逼把!嘿嘿。這是濱湖印刷廠的一個車床工給我做的,那家伙以前也是混的。坐了幾年牢後安靜了,他說,這鋼材是裁紙刀,削鐵如泥啊,哈哈!”劉彪拿著刀在空中晃了晃,張揚連忙一把奪過來,這玩意兒太鋒利,稍微踫到就是皮破血流。

“嗯嗯,是好東西!”

張揚用指頭摸著這冰寒的刀身,如果用這刀殺人。絕對要比匕首強悍,畢竟,匕首不易群戰,而砍刀可以一砍一片,速度也要比匕首快得多。更何況這種鋒利地砍刀,幾乎是砍哪里斷哪里。

“今天就讓這兩把刀名震江湖,血洗金色年華!”劉彪一臉殺氣。

“金色年華?”

“對,那***就是金色年華地經理,那天我們在金色曉島遇到的那人正是他地馬仔。今天。就殺上門去,不過。我們要速戰速決,不然……”

“嗯?”張揚見劉彪欲言又止問道。

“張揚,你很少去KTV吧?在那種地方很復雜,什麼人都有,而一般的情況下,KTV都會有人看場子的,為的就是怕一些人喝酒瞌藥後鬧事,當然,他們也不一定會在KTV,或者是在附近喝茶,或者是在周圍消費,總之,只要KTV有事情,他們可以幾分鐘趕到現場,比警察還快,特別是晚上,我們那天去看蕭怡然其實是運氣好,如果是下午,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跑出來,上午的時候,一些混混都在睡覺。”劉彪顯然是經常去那些地方鬼混的人,說的頭頭是道。

“你找得到他們的地方嗎?”張揚還擔心找不到目標,想不到劉彪居然如此熟悉。

“難說,看運氣,一般在KTV都會有一個經理辦公室,只要他去上班,肯定會去經理室,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陪熟悉的客人喝酒,這些都不要緊,就怕他不去上班,只要上班就找得到。”

“嗯,我們好好的計劃一下,他們都已經認識我們,如果我們光明正大地走進金色年華估計還沒走上樓就會被人砍死,而且,像那種娛樂場所都有監控系統,如果我們殺了人,肯定會在警察部門留下案底,當然,他們也知道是我們,我們只是不讓他們抓到證據而已。”

張揚低頭沉思,現在他和劉彪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像這種在公共場所殺人肯定會引起公安部門的重視,立案偵察是肯定,如果還想以後光明正大的回家簡直是不可能了,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謀殺,不過,這對張揚和劉彪現在地處境來說難度非常大。

謀殺首先就是要獲得對方的行蹤,這需要強大的情報系統,現在張揚劉彪就是在大街上走都生怕被人發現,哪里還能夠監視別人的行蹤,現在,唯一的選擇還是殺上門,至少,還有一個地方找目標。

“化妝呢?”劉彪道。

“化妝,是個辦法,但是,我們地體型和身材,五官都無法改變……對了,有辦法了……”張揚眼楮突然看到劉彪床頭掛地一串桃子骨,這東西掛在家里是起闢邪作用的,估計是劉母怕他寶貝兒子被人砍死,就在床上掛了一串桃子骨保佑她地兒子長命百歲。

“干什麼?那是我老媽掛的,別踫……”劉彪似乎很在意在老媽的東西。

“這個可是保命的!”張揚把桃子骨拿下來,把紅繩子解開,拿出四個骨頭後又把多余的掛到床上。

“不會把,這東西真能夠保命?”劉彪驚訝道。

“呵呵,其實,我們是搞一個最簡單的化妝,等一下,馬上就好。”

劉彪瞪著眼楮看著張揚用那鋒利的砍刀把桃核的稜角削掉,然後又把一邊削成扁平型,張揚削得非常仔細,不留一點稜角,看著張揚那專注和流暢的刀法,劉彪有一種錯覺,仿佛,張揚是雕刻大師。

張揚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手在那小巧的桃核上跳躍,充滿了一種流暢的美感,就是劉彪這種粗人都有一絲迷醉,忍不住思維跟隨著那跳躍的刀鋒而影響情緒的波動。

終于,四顆桃核都被雕琢得成了一個光溜的扁平型物體。

讓劉彪驚訝的是,張揚居然把兩個桃核骨塞進了嘴里。

“怎麼樣?”張揚笑道。

“啊……你太神奇了……哈哈……”看著本是臉上有點瘦削的張揚成了一個大圓臉,劉彪高興得猛然跳起,張揚把這兩個桃核塞進腮幫子後,整個人都變了,劉彪相信,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根本無法認出現在的張揚。

“呵呵,這只能算一個基本的,我們必須還要做一些其它的工作,比如,把眉毛畫濃一點,畫點胡須,或者是戴帽子等等,另外,千萬不能留下指紋和頭發,只要我們不留下直接的證據,哪怕他們都知道是我們干的我們也不怕,明白不?”

“嗯嗯……”

“走吧,我總感覺呆你家里呆久了不好,萬一他們就在你們家周圍監視著,我估計就糟糕了。”張揚站起來道。

“走!”

劉彪把牆上掛的一個旅行背包拿下來,把兩把刀用報紙包好後放進包里面。

“伯父伯母,我們走了哦。”

“媽,爸,我走了……”

“哦,小心安全,遇到什麼困難打電話就是。”

“彪兒,記住哦,有什麼事情立刻給媽打電話,這個拿著,出門在外,帶點錢膽子大。”劉母追到門口,把一疊鈔票塞給劉彪,張揚估計了一下,至少有五千以上。

在門口一番嗦後,兩人終于下樓了。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下樓後,劉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似乎,呆在家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快走!”

剛走出院子往外面走了不到一百米,赫然,張揚拉起劉彪就是一陣狂奔,一股極度的危險在空中彌漫,這是張揚從來沒有遇到的感覺,因為,這危險就是沖著他們來的,張揚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些日子的逃亡能夠活下來,也正是憑著這種直覺。

狙擊手!

猛然,狂奔的張揚渾身汗毛炸開,他想起了那次和呂非在圖書館門口的時候,那次,老女人給他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顯然,他們被一個殺手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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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獵殺開始

在劉彪家不遠的一棟高樓的十一層,有一雙冰冷的眼楮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用望遠鏡緊緊的盯著從政府大院出來的劉彪和張揚,在他的手上,有一支嶄新的狙擊步槍,狙擊步槍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嚴曠,殺手!

二十七歲,中國GX省人,男,身高.73米,體重,70公斤,家庭,不詳。

嚴曠出道五年,在殺手界沒有排名,不過,在中國內地,嚴曠卻是威名在外,出道五年,未曾失手,在中國殺手界享有“冷驚魂”的外號,寓意他冷酷無情,步步驚魂。

嚴曠放下望遠鏡,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里面充滿了強大的自信,他的自信源于手中的狙擊步槍。

他在這棟樓租了一間房子,已經住進來半個月了,他的工作每天就是盯著劉彪的家里,觀察著每一個進去的人,他的手上,有二張照片,一張是張揚的,一張是劉彪的。

在他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監視到劉彪家里的房子和劉彪出來的前後一條街道,只要劉彪出來,他就能夠看到。

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助手,五十多歲,很普通很普通的哪種人,其實,這個人算是嚴曠的師傅,一個沒有任何名聲窮困潦倒的老殺手,在他四十歲的時候中風,雖然康復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再也沒有辦法拿槍。嚴曠就成了他所有地希望……

嚴曠的能力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的師傅,這是無須質疑的。

這是枯燥的十五天等待,在嚴曠接到了這筆業務後,他立刻就就選擇了守株待兔,甚至于,他已經準備好了長期守候的工作,房子的租金他都預交了半年。

讓嚴曠意外的是,他地目標居然如此的膽大,才十五天就出現了。

在嚴曠眼里。這兩個人已經成了死人。還沒有人從他地槍口逃走過。

嚴曠正在等待,等待兩人離開市政府大院一段距離。畢竟,讓目標人物死在政府的院子里面引起地後果絕對要比死在外面嚴重一百倍。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應該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好!

這是一個好位置。

嚴曠的的眼楮盯上了瞄準器,瞄準器里面的十字架落在了那個背包的後腦勺上面,明顯,這個人的身材要高大得多,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沒有確定先殺誰的時候,一般都會把目標瞄準在身體比較健壯的人身上。

嚴曠深呼吸了一口,慢慢地把手指搭上了扳機,他只要先殺死一個。另外一個人肯定會有一個短暫的發呆,他有足夠的時間在那發呆的一瞬間殺死對方……

那腦袋一晃,瞄準器里面的目標人物赫然消失!

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曠猛然抬頭一看,遠處,那個瘦小一點地年輕人正拉著那高大的年輕人一陣狂奔。在人群之中拼命的左右穿梭著……

“怎麼了?”老人見嚴曠一臉鐵青。

“被他們逃走了。”

嚴曠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這是他第一次失手,居然是在還沒有開一槍的情況下就失手了,這讓他地心情憤怒到了極點。

“怎麼辦?”老人現在已經完全淪落到了助手地地步,沒有絲毫主見。

“離開這里。追蹤他們。他們不會再回來了!”立刻,嚴曠恢復了冷靜。臉上泛起一絲冷笑,開始把狙擊步槍拆開放進手提琴箱子里面,動作非常緩慢但是卻很有條理,狙擊步槍的每一個部件都放在一個合理地位置。

劉彪被張揚拉著一陣狂奔,他根本還不知道,在前幾分鐘,還有一支狙擊步槍已經瞄準了他的後腦勺,當兩人氣喘呼呼的跑到一個商場後,張揚這才感覺那種被人盯著的死亡氣息消失了。

那是一種可怕的感覺,絕對是一種恐怖的感覺!

張揚寧願面對數十提著砍刀的彪形大漢追殺他也不想遇到這種感覺,那是生死一線的感覺,仿佛在森林中被一頭猛獸窺視著的感覺。

“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一陣狂奔,劉彪累得滿頭大汗,緩了一口氣問道。

“我們被殺手盯上了。”張揚有點郁悶,嚴格的說,他也算是李伯培養的一個殺手,現在卻被另外一個殺手追得狂奔逃命,這殺手與殺手的區別咋滴就這麼大捏?

“殺手?”

劉彪頓時目瞪口呆,對于他來說,殺手這個名稱只在書里面看到過,想不到生活之中真的有殺手這個職業存在。

“對,我們馬上做好準備工作,搞定那兩人,今天晚上立刻離開C市!”靠在牆上的張揚猛然站起。

“我看,我們干脆現在走,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殺上門肯定會有所準備的。”劉彪道。

“這個不用擔心,如果本地的勢力已經知道我們回來了,我們從你家里出來就不是殺手等我們了,而是幾十個提著刀槍的大漢,這說明,這殺手是單獨行動,與本地勢力沒有任何瓜葛,一般,一個殺手是不會和本地勢力發生關系的,這個你放心,除非,這是一個愚蠢的殺手,從他能夠在你家附近等待我們出現,顯然,這個殺手不屬于愚蠢的範圍。”

“嗯,那就殺吧!”劉彪反手摸了摸背包,他現在只想找個發泄的地方,腿終于好了,還被有保持卻被一個殺手追得抱頭鼠竄,這讓他很郁悶。

兩人在商場買了一些化妝的工具和幾副黑色的手套之後立刻就在廁所里面化妝,這對于美術系的張揚來說是非常輕松的事情,很快,兩人就搞定了,一人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臉上涂了一些眼影,讓臉頰顯得瘦了很多,如果再把那兩顆桃核含在腮幫里面,哪怕就是劉彪的父母們也無法認識了。

化妝完畢,兩人也沒有地方可以去,直奔金色年華對面不遠的一個西餐廳,在一樓要了一個卡座後在里面等待休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降臨。

金色年華處于C市最繁華的路段之一,車水馬龍,夜幕來開後,街頭的人越來越多了,平時難得看到的漂亮妹妹一下子也多了起來,仿佛都是從地下冒出來一般,這就是神奇夜生活魅力的所在。

金色年華的門口也慢慢熱鬧起來,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

“來了!”劉彪突然激動道。

“哪里?那輛黑色的小車?”張揚順著劉彪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小車停到了金色年華的車位邊,似乎那車位是為他留的,周圍都已經停滿了小車,唯獨那個車位空著。

“對,那是他的車,一次我還看到他送蕭大哥。”劉彪一臉恨恨道。

兩人說話間,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一套休閑衣服的中年男人,正是張揚在賭場看到過的那人,也正是這個人和另外一個人帶了上百的人把賭場圍住。

中年男人就是一個人,並沒有帶保鏢之類的人,顯然,這是他的地盤,他認為帶不帶保鏢都沒有區別,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已,還沒有帶保鏢的資格。

“走!”

兩人把桃核塞進嘴里,大步向外走去。

進入KTV讓人意外的順利,門外的兩個保安幾乎是望都沒有望他們一眼。

大廳在二樓,兩人上了二樓後才發現,金色年華現在還很冷清,沒有到消費的高潮,可能是時間尚早,劉彪和張揚也不禁有點意外,開始看到金色年華的門口那麼多的人進進出出,還以為生意已經開始火爆了,沒有想到這KTV面積實在是太大了,略微進來一點人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對于張揚他們來說,人是越多越好,一端發生了混亂,兩人可以趁著混亂的人群逃走。

既然上來了,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位先生對不起,這里是辦公區,消費場所在那邊!”

一個身穿西裝制服的年輕人非常禮貌的攔住了張揚和劉彪的路,上了一樓後,右邊走是大廳,大廳之後有幾條走廊,全部是KTV包間,而左邊只有一條走廊,是KTV的辦公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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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殺人了

“我找你們經理,嘿嘿,我給他帶來了好東西。”劉彪嘴里含著桃核,說話有點不清不楚的。

“對不起,你們有預約嗎?”

穿西裝制服的年輕人絲毫不給這個有點古怪的高大年輕人面子。

“**,一個鳥經理還預約!”

劉彪猛的一腳蹬在那年輕人的小腹,腰一彎,兩把鋼刀已經被張揚從背包里面抽出來拿在了手上,這是兩人在卡座里面練習了幾十次的動作,絕對要做到萬無一失。

那青年人哪里受得住劉彪這猛然一腿,一腳差不多被蹬得飛了出去,疼得弓在地上,豆子大的汗珠流了下來,似乎被踢中了要害部位,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當他剛抬頭,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已經落了下來,幾乎是來不及思考,潛意識的伸手格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年輕人的手臂被齊刷刷的砍掉在地上,血流如注,那掉地上的手掌指頭還在動。

“我讓你狗眼看人低……”

劉彪含著桃核吐詞不清的沖上去,一腳把在地上抱著斷手慘叫的年輕人踢開,巨大的身體像一顆炮彈撞向一扇關閉的門……

“蓬!”的一聲巨響,那門居然連鎖具都被劉彪一下撞開了,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張揚已經緊跟在劉彪的身後沖了進去。

辦公室有三人,一個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面大班椅上。另外兩個坐在沙發上,三人似乎正在聊天,房間里面煙霧縈繞,空氣污濁無比。

三人先是一呆,立刻反應了過來,顯然,都是一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角色,“轟”然一聲巨響,那兩人胸前的茶幾被其中一個彪悍的家伙猛的抬起來砸向沖在前面的劉彪。而另外一個人在那茶幾掀起的時候拿起煙灰缸砸向張揚,反身朝辦公桌的里面方向跑……

張揚沒有管這兩人,電光火石之間,他沖向他們這次的目標,那個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地中年人。這個時候,那中年漢子先是一呆後,立刻反應過來,一只手把抽屜打開,另外一只手伸進了抽屜。

槍!

有槍!張揚的汗毛炸起。

幾乎是不用思考,張揚已經想到了那抽屜里面肯定有槍。

張揚的身體就像一縷輕煙,在空中幻化無數的殘影,刀比人先至!

“啊……”一聲揪心的慘叫,那伸在抽屜里面地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就被張揚整整齊齊的剁了下來,中年男人身體頓時卷縮,鮮血立刻把身上干淨的衣服染紅大半。一臉慘白,張揚那把滴血的刀鋒沒有停止,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刀鋒的目標是中年男人的喉嚨,這個時候,中年男人的勾著的下巴擋在喉嚨前面。

“啊……”慘叫斷了,就像喉嚨突然被人捏住了,中年男人驚恐地看到,在那一絲冰涼之後,自己的下巴飛了出去。然後,那一絲冰涼在切開下巴後沒有絲毫阻礙的又劃過喉嚨,不知道為什麼,中年男人居然感覺到一股舒適,一種解脫地舒適。眼楮中的影像也慢慢模糊,他看到,那揮刀的年輕人望都沒有望他一眼,一手撐在辦公桌上,飛越了出去……

“蓬!”中年男人的尸體倒在了地上。在他倒地的時候。他听到那年輕人嘴里念出了三個字︰“蕭遠行。”

中年人沒有死不瞑目,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了。

在死的時候,他還想著蕭遠行開槍自殺的瞬間,那一絲不甘,那一絲無奈,還有那英雄末路的淒涼,突然之間,中年男人理解了蕭遠行的那些復雜表情……

張揚的身體越過辦公桌落在了那沖到辦公桌後面地那年輕人,兩人突然禁止不動,年輕人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張揚……

“蕭遠行!”張揚輕輕的念出三個字,身體暴退,插在年輕人肚子上的砍刀在空中揚起一飆艷麗的鮮血,張揚堪堪避開那飛揚地鮮血。

就在張揚那鋒利的刀刃切開中年男人的下巴,抹過那脆弱的喉嚨時候,劉彪的戰局也在發展,那巨大地玻璃茶幾迎頭向他身體上砸來。

就在那粗壯男人掀起茶幾地瞬間,劉彪居然把刀背放到嘴中咬住,雙手猛然接住茶幾後往後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把那大漢的沖擊抵消後,玻璃茶幾反身向那準備撲過來地大漢砸去。

“轟!”的一聲,大漢想不到劉彪居然接住茶幾反身又砸了過來,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正著,不過,這廝的身體也特別強悍,居然只是退後兩步,立刻越過地上的已經只剩下框的茶幾一拳向劉彪砸了過去。

“***,和老子比力氣……”

劉彪沒有進,反而退了二步,這二步很關鍵,因為,他有了時間從嘴上拿下那鋒利的砍刀,劉彪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劈先向那大漢的脖子……

“啊……”一聲慘叫,大漢腳跨在茶幾框上面,來不及後退,用手一檔,胳膊立刻斷了,那鋒芒畢露的鋼刀揮灑著鮮血掠過他的臉上,在臉上又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槽,強烈的疼痛讓大漢剩下的一只手不知道捂住哪里,慌亂之中一退,卻又被茶幾攪了一跟頭摔在地上。

“我讓你砸……”

“我讓你砸……”

劉彪像發瘋一般在那大漢的身上狂砍,嘴里含混不清的罵著,那大漢渾身被砍得鮮血淋灕,身體無意識的抽動,根本是活不下去了。

“走!”張揚拉了一把劉彪。

“呼……”的一聲,劉彪反手一刀向張揚砍去。

“你瘋了,是我!”張揚赫然後退,頭往後一仰,堪堪避開劉彪那帶著呼嘯風聲的一刀。

“啊……張揚……”陷入瘋狂的劉彪赫然清醒過來,看了一眼張揚後呆呆的看著地上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體,“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和張揚比起來,劉彪這是第一次殺人,真正的殺人,這和以前和那些小混混拿著西瓜到在街頭火拼有著本質的區別,何況,這一次是蓄意殺人,當看到自己的對手渾身鮮血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理智徹底的泯滅了,眼楮里面,剩下的只有鮮血和殺戮。

“走吧,估計現在外面已經站滿了人!”張揚嘆息了一聲,他第一次殺人後也是渾身顫抖,和劉彪一樣,甚至于,劉彪的表現要比他好得多,至少,劉彪沒有嘔吐。

但是,張揚立刻發現,他錯了,他徹底的錯了。

“哈哈……我終于殺人了,***,彪大爺我也殺人……”劉彪赫然狂笑起來,一臉興奮在空中連劈幾刀,仿佛瘋子一般。

“咳咳……你牛,你狠,你殺人了……老大,我們走把,你已經至少浪費了十秒鐘。”張揚看著狂笑的劉彪,不禁苦笑,劉彪這廝天生就是一個狂徒,也許,這次開了殺戒,還不知道走出一條怎麼樣的路來,張揚有點擔心,他很明白劉彪的個性,絕對是那種暴力狂,崇尚暴力的瘋子,在他的腦袋里面,沒有計謀,沒有策略,有的就是暴力壓倒一切。

在學校里面的時候,劉彪就是這種行事風格,有誰不服氣,他就打得對方服氣,劉彪還有一種精神就是張揚都佩服不已,劉彪絕對不會服輸,誰打他一頓,他必定要還對方一頓,用劉彪的話說就是血債血償,這也是為什麼劉彪對H縣那個警察懷恨在心的原因,對方就僅僅打了他二耳光。

思緒間,兩人沖出門。

“慘了!”

兩人面面相覷,看著那樓梯上密密麻麻往上奔跑的人群,張揚劉彪不禁一陣苦笑,他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勢力,本以為幾分鐘的時間對方的人手不會反應過來,那知道已經把他們堵到了二樓。

這個時候,爬上樓的一群人見張揚和劉彪沒有動,已經被逼到死角,一個個也放緩的速度,慢慢逼近過來,看他們手中的武器就像是八國聯軍,有管殺,有殺豬刀,有砍刀,有馬刀,甚至于,還有兩把魚叉。

“怎麼辦?”劉彪問道。

“你怕不怕?”張揚對劉彪問道。

“哈哈,怕!不過,怕有用嗎?”劉彪大笑,居然充滿了一種江湖豪氣。

“對,我也怕,但是,怕有用嗎?”張揚輕輕的用手指頭在鋼刀上彈了一下,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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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4 22:39:3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個偏執狂設置的陷阱

“看到那欄桿上面的紅色條幅了沒有?”張揚突然低聲道。

“嗯?促銷啤酒的宣傳廣告。”

“等會我沖過去會把那條幅一頭砍斷,你要在最短的時間把條幅綁在這不銹鋼的欄桿上,明白嗎?”張揚眼楮看著越逼越近的二十多個年輕人,看那架勢,對方想逼迫他們投降。

“嗯,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跳到一樓?”劉彪點了點頭。

“這樓層有五米,跳下去無法保證不受傷,現在,我們不能受傷明白不?好了,開始……”

赫然,張揚的身體朝那群人沖了過去,雷霆萬鈞一往無前之勢!

“砍死他……”

“殺……!”

張揚這一動,仿佛點燃了火藥庫,數十個漢子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撲向張揚……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張揚嘴角泛起的一絲冷笑。

這里是二樓和一樓連接的空間,這條走廊只有二米多寬,雖然對方人多勢眾,實際上,面對張揚的是幾個手拿長兵器的五六個人。

張揚的身體就像魚兒在水里面一般靈活,當臨近那幾個漢子的時候,人猛然躍起翻越到那欄桿外面,一手抓住欄桿,整個人都懸在了空中,刀光一閃,那紅色條幅上面系的繩子被一刀掠斷,長長的條幅立刻垂落到了一樓。這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那些大刀魚叉什麼的都撲了個空,沒有人想到張揚會翻越那不銹鋼的欄桿,畢竟,外面就是五米多高的空間,待得他們醒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們都是長兵器,在這麼狹窄的地方根本很難施展。張揚掠斷條幅後借著那一刀的慣性,人又翻越到了走廊里面,只是,這次他的位置是落在了人群里面……

劉彪的砍刀之威風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露出鋒芒。

沒有了那些長兵器地威脅,張揚那鋒利的刀芒就像吞噬鮮血的惡魔。每一次刀鋒閃過都是骨肉分離,每一次落下都是血花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地獄的狼嚎。

後面的人根本還沒有做好戰斗地心理準備,張揚已經越過前面的人殺入人群,者是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的,很多人跌倒,很多人的手被砍斷,更多人往後面退……

張揚沒有戀戰。因為,他的手臂上和背上也被砍三刀,暫時還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卻感覺到了自己溫熱的鮮血正在浸濕自己的衣服。

“殺……”張揚赫然一聲暴喝,在那前面幾個人舉起長刀將砍的時候,張揚猛然欺近,一溜帶血的刀光砍過,與那血肉之軀相遇簡直是無堅不摧,只是幾秒鐘,整條走廊已經是血流成河,殘肢遍地。不得不說,劉彪地這把刀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沒有劉彪這把刀,他不可能如此順利,更不可能如同老虎進入羊群那般凶猛,這刀太凶厲了,幾乎是只要沾上就是斷手斷腿。給一群混混心理形成了巨大的壓力,正是這種壓力,越發讓他們忌憚,越是忌憚越想避開其鋒芒,互相之間造成了混亂。

如果是在一個地勢開闊的地方。結果自然又是不一樣。當然,如果是在開闊地地方。張揚他們自然也不會硬踫硬,早就溜之大吉了……

張揚就像殺神一般,所向披靡,短短幾十秒,二十多個漢子已經受傷了近半。

最後那一溜刀光,張揚全部是傷在幾個手持長兵器的手腕或者胳膊上,立刻,閃開了一條路。

“走!”劉彪一聲暴喝,人已經先抓著綁好的紅色條幅跳了下去,張揚也沒有耽誤,緊跟在劉彪身後滑了下去,所有的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行雲流水之間,樓上的人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重振人馬準備沖殺,可惜,張揚和劉彪一下滑下了樓。

“扔刀!”見張揚和劉彪落地,一個機靈的混混猛的把手中的砍刀拋向跑向門口的張揚劉彪,立刻,十數個混混都把手中的武器扔向樓下,一時間,空中就像下了一陣刀雨,那掉在一樓與二樓空間地水晶吊燈被砸得粉碎……

“張揚,快點……”本是跑在前面的劉彪听到水晶燈砸得  啪啪的響,回頭一看頭頂一陣刀雨,猛的把張揚一拉一推,“唔……”劉彪一聲悶哼,一把殺豬刀的刀尖刺到了後背。

“走……”張揚順手一帶,兩人踉踉蹌蹌地奔出大門,樓上的家伙又是一窩蜂的跑下來拿起武器就追,實際上,從二樓到一樓只要幾秒鐘的時間,如果他們不是在地上撿起武器,也就是說,他們幾乎是尾隨著張揚他們跑了出去……

“怎麼樣?”張揚知道劉彪受傷了。

“沒事,小傷。”劉彪咬了咬牙齒道︰“還跑得動!”

“嗯,跑得動就行,原計劃!”張揚的身體一直沒有離開劉彪地身後,他知道,剛才那一刀是劉彪幫他挨地。

在金色年華右邊五十多米遠的距離,有一條小巷子,張揚在喝茶地期間曾經買了兩輛自行車放在那胡同口,只要他們跑到那胡同口就可以立刻逃離,因為,那胡同口的寬度只有兩米左右,車輛無法通行,當然,最只要的是,胡同口里面岔路非常多,就像迷宮一般。

“啊……我們的自行車呢?”

兩人一路跌跌踫踫的跑到胡同口,看到他們買的兩輛自行車已經沒有的蹤影,頓時目瞪口呆。

“***的小偷,殺千刀的小偷……敢偷我彪大爺的自行車……**……”

看著空空如也的那棵樹,張揚只能無語,明明進金色年華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檢查了一下自行車還在不在,那知道,才十多分鐘的時間,自行車就了無蹤跡了,這C市的小偷也太猖狂了,都不知道這C市是怎麼選上全國衛生文明城市的。我靠!

跑吧!

看了一眼後面十多個揮舞著武器的漢子,張揚嘆息了一聲,實際上,張揚已經看出來了,後面地那十多個人雖然樣子凶神惡煞。其實不敢追上來,磨磨蹭蹭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如果真的要追,也就是這點距離,他們看到自行車丟失呆滯了幾秒,早就追上了。

當然,張揚非常清楚,如果他們現在不離開,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後面地生力軍自然就不是這些殘兵敗將能夠比擬的。

兩人沒有辦法,只好跑進胡同,現在他們渾身鮮血。自然是擋不到出租車,唯一的辦法就是跑到蜘蛛網一般的胡同里面,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下來,順便把劉彪的傷口包扎一下……

胡同里面隔那麼遠就有一個小小的路燈,兩人撞了進來後,後面的那些只是在胡同口喧鬧,並不進來,顯然,他們也在等待援軍。

“不好,殺手!”剛進胡同口還不到三十米。張揚心髒赫然一跳,毛孔先是一緊遽然炸開,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在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蔓延,殺手,又被那殺手盯上了……

“我靠。這家伙還真實陰魂不散!”劉彪跟隨在張揚蹲在一根電桿後面,傷口疼得直咧嘴。

“慢慢跟著我,千萬別站起來,我做什麼動作就做什麼動作,明白嗎?”張揚地大腦高速計算著周圍建築物的角度。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暴露在開闊地方地視線之下。對方既然是一個殺手,很顯然。對方肯定有夜視瞄準器。

“他怎麼知道我們要進這個胡同口?”劉彪疑惑道。

“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跟蹤我們一直跟蹤到這里,第二,他猜測到我們會來金色年華報仇!”張揚沒有回頭,眼楮緊緊的盯著曲折的胡同口,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對方的位置,雖然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但是,現在無法集中精神進入冥想狀態。

“那自行車是不是他弄走的?”

“有可能,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揚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對方既然能夠猜測到他們會進入這個胡同,他完全可以在那胡同口設伏,為什麼要在胡同里面設伏,這很不合理,要知道,這胡同里面環境復雜,並不適合狙擊手設伏,如果換做張揚來選擇,他絕對會把槍口瞄準在那兩輛自行車的位置,那個地方無論是光線還是地勢都很開闊,絕對適合一個殺手的伏擊環境。

“啊……”

胡同口傳來一聲慘叫,緊跟著,一陣喧鬧,似乎有人中槍了,又似乎有人把尸體拖了出去。

“發生了什麼?”劉彪一陣緊張,那慘叫聲莫名其妙。

“我明白了。”張揚一臉冷峻。

“明白是什麼?”

“那個殺手在第一次獵殺我們的時候失手,現在,他在貓戲老鼠,借此刻洗刷開始地恥辱。”

“還有這種人?”張大著嘴。

“我想,這個人可能是一個偏執狂,算是精神病患者的一種,他有著強烈的榮譽感,他不允許自己出現絲毫錯誤,哪怕是犯了錯誤,他也會為自己找一個理由來平衡自己的失敗,現在,我們就是平衡他失敗的獵物,甚至于,他不允許外面人和他爭奪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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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步步殺機

“我日,等于就是一變態!”

听到什麼精神病和偏執狂一類的,劉彪的心情就非常煩躁,上次被呂非那精神病打得差點殘廢,現在又遇到一個,提到精神病患者,他就有心理陰影,他是精神病患者的受害者。

“呵呵,不是變態,也沒有那麼簡單,妄想性障礙是一種以逐漸發展的錯綜復雜的、精細妄想系統為特征的精神病性障礙,也就是稱為偏執狂,往往,他這種人在某一項成就上面能夠登峰造極,因為,他心無雜念,他的追求非常簡單、單一。甚至于,他對金錢也不會看得太重,那種人,更多的是在乎那些虛無的名譽。嚴格的說,他除了性格偏執,他的所有一切表現都是一個正常人,這種人,比一個正常人可怕得多……”

張揚眼楮依然觀察著地形,腦袋里面計算著一些建築物之間的結構和位置,與這胡同的視覺關系。

“啊……這麼厲害?”

劉彪被張揚的話說得毛骨悚然,他寧願和人面對面的對砍也不想和這種看不到目標的偏執狂神經病決斗,畢竟,人家是一個殺手,手里拿的是先進武器,現在他可就是一把砍刀,刀雖然是鋒利無比,和槍比起來已經不是一個檔次了,整就是一原始落後的武器。

“更厲害,這種人,有著極強的耐心,他不達到他的目的,就不會收手。”張揚停止了往前面移動的身體,前面巷子有一段十多米的豁口,很容易被狙擊手作為設伏的地方。

“那那……那我們還是回頭,估計剛才那些人被槍打死了一個後有點怕,我們趁亂逃走……”劉彪被張揚搞得士氣全無,起了逃跑的心思。

“呵呵,對方也計算到我們可能會從那胡同口逃走。肯定會有一個射擊角度能夠封鎖胡同口,而且,剛才他射殺一個人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何況,我們逃也只是權宜之計,他會一直追殺我們。直到殺死我們為止。”張揚眼楮盯著那虛無的天空,眼楮里面閃爍著心悸寒光。

“**,這麼變態,那現在怎麼辦?”

“干掉對方,只有干掉對方我們才能夠安全!”張揚語氣堅決。

“可是,剛才鬧出那麼大地動靜,警察肯定會被驚動,如果我們還不走,估計就會被警察包圍了……”實際上。劉彪說話的時候,已經听到了警笛的鳴叫聲音。

“呵呵,他不怕警察我們怕什麼?我想。他選擇這個地方伏擊我們肯定就是想到警察會來,放心,他是殺手,也是一個狙擊手,他一顆子彈就可以讓警察不敢跨越雷池半步,這里是C市,沒有軍隊,想要調裝備和人手支援的時候,我們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哦……”劉彪恍然大悟。

“現在開始行動,警察雖然垃圾。但是人數多,而且有槍,我們要在他們徹底封鎖所有的出口時候逃出去,嗯,看到那豁口沒有?”

張揚指著那低矮地豁口。豁口之外是一遍空曠荒廢的建築工地,應該是有人為了抄近路推倒的。

“嗯,看到,我們沖到那工地?”劉彪點頭道。

“不,如果我們進了那開闊的工地。對于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來說。那等于是把我們自己送到他的槍口之下,我們要沖到對面。現在,我們要誘惑對方射擊而有不讓他傷到我們。”

“怎麼做?”

“對方既然是想報復開始失手,那麼,他肯定先不會殺我們,他會折磨我們,按照一個偏執狂的想法分析,我們跑過去他肯定會開槍,而且,他會打第二個人,這段豁口的距離不短,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避開,所以,我們要賭一把……”

“如何賭?”

“這個豁口遠處有七棟建築物,從胡同口的那一槍可以判斷,只有那幾棟建築物可以同時監視這兩個地方,不管他是在那一棟,他想通過那豁口觀察我們必須只看到豁口地一個面,我們只要兩人偽裝成一個人同時通行過去,在進入掩護的那一瞬間突然分開,誘惑他開槍。”

“可是,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麼變成一個人?”劉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

“有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對于你來說很危險。”張揚看著劉彪地眼楮。

“說吧!”劉彪對視著張揚。

“嗯,我們現在站起來,我在你的左邊,我們一起動腳,一起擺動手臂,那麼,那殺手會以為只有一個人,明白不?”

“嗯,明白。”劉彪點頭。

“不過,這個辦法對你來說很危險,因為你將完全暴露在狙擊槍的槍口下面,而且,如果我的判斷失誤,你將會因為我的錯誤判斷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張揚非常嚴肅道。

“呵呵,我也想你走右邊,但是,沒辦法,我比你浪費的糧食多,我比你高,比你粗,沒辦法,我只能走左邊。”劉彪嘿嘿笑道。

“嗯,多糟蹋糧食的人風險是要大一些的,比如,天塌下來,高個子得頂著……”張揚贊同的點了點頭。

“日,長得壯實也犯法……”

兩人打鬧了幾下,放松了一下心情後兩人開始蹲立成一排慢慢站起來。

“記住,別管我地步伐,你平時怎麼走就怎麼樣走,我會跟上的。”

“嗯,知道,放心,挨子彈也是我,不是你。”劉彪嘿嘿笑道。

“正經點,我可不想你媽找我要人,你媽……那個……咳咳……”想到劉彪的媽那高大肥胖的身材和那高分貝的噪音,張揚就有一種恐懼感,為什麼劉彪不像他爸捏?秀秀氣氣多好!

張揚懷疑,如果他把劉彪給弄沒了,劉媽媽估計會把他撕成碎片。

“啊……”

“躲開……”

真正張揚和劉彪準備站起來地時候,胡同口處傳來一聲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混亂的聲音,顯然,殺手開槍警告準備進入胡同搜索的警察了。

“走!”

兩人緩緩站起,劉彪的身體整個都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這七棟修建得差不多地樓房,整體呈現一個弧形,正在外牆裝修地時候因為金融風暴影響資金周轉,暫時停止了,七棟房子間隔不遠,中間是用竹夾板搭建的通道相連接,方便裝修地工人通行。

在從右邊到左邊的第三棟樓的七樓,有一個年輕人伏在窗邊,窗戶上墊著一塊柔軟的藍色毯子,年輕人的半個身體靠在墊子上,手里還是那支嶄新的狙擊步槍。

他正是嚴曠,殺手“冷驚魂”。

這支狙擊步槍是他的至愛,甚至于,這步槍比那的師傅更重要,而藍色的毯子真是在這種復雜環境下使用,為的就是避免狙擊步槍不必要的磨損。

這支步槍對嚴曠來說很有意義,因為,這步槍是他做了第一筆業務後的所有賞金購買的,已經整整跟隨了他五個年頭,為他搏下了“冷驚魂”這個名頭,在這漫長的歲月,步槍沒有絲毫陳舊的痕跡,他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般看護著自己的寶貝。

今天,他將用自己的寶貝洗刷自己失手的恥辱!

月光照射在豁口一目了然,嚴曠甚至于不用瞄準器都有把握在這種環境下打爆目標人物的腦袋。

慢慢的,慢慢的,一個人影在月光之下站了起來……

嚴曠最近泛起一絲冷笑,他沒有開槍,他要讓這兩個人受盡恐懼折磨之後再殺死對方,他的目標是第二個人的腿,從一些情報分析,他們兩個人有以非常深厚,任何一個人受傷,另外一個人都不會放棄對方。

嗯,站起來了!

走吧,走吧,你現在還是安全的!

嚴曠臉上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把手指頭輕輕的搭在扳機上面,他相信,另外一個目標人物馬上會出現,他無需瞄準,他可以憑感覺射中對方的腿……

赫然!

嚴曠有一絲不對的感覺,因為,那人的行走姿態有點不一樣,而且,那脖子似乎太粗壯了點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嚴曠的手指頭輕輕的動了一下,目標已經要接近的掩體,開不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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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無路可走

赫然!

那慢慢行走的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兩個,一前一後向那豁口邊上跑……

“!”

“!”

上當了!嚴曠來不及思考了,猝不及防,扣動了扳機,狙擊步槍發出兩聲輕微的聲音,嚴曠的狙擊步槍槍管上不是只裝消音器的,還裝了槍口制退器,就是防止槍口上跳的,而且,槍口包裹的消聲器不光只是有消聲作用,還可以消焰,哪怕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開槍也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是一支昂貴的步槍,幾乎所有的配套設備都有,這也正是嚴曠珍惜他的原因之一。

連開兩槍,可惜,遲了,兩人人影已經消失在了那圍牆掩體之中。

“蓬!”的一聲,嚴曠狠狠的一拳砸在窗戶上,本是剛毅冷峻的臉泛起一絲猙獰,這是他第二次失手,都是在他伏擊對方的時候失手。

“封鎖那條路口,我馬上趕到!”嚴曠撥通了手機,說了一句話就掛了,立刻把藍色的地毯放進那小提琴箱子里面後背在身上,提起狙擊步槍就是一陣狂奔,他必須要盡快趕到下一個狙擊位置……

老人听到那冷靜而憤怒的矛盾聲音,緩緩的掛斷了電話,緊了緊手中上著消聲器的手槍,臉上露出一絲黯然。

嚴曠是他帶大的,但是,現在嚴曠幾乎不稱呼他為師傅了,一切都在嚴曠的一次一次成功中改變,他,已經成了嚴曠的一個助手,一只眼楮。甚至于,成了一顆棋子。

他的手,依然抖得厲害,根本無法拿槍,但是,嚴曠為了報復失手的恥辱,還是讓他拿槍守在了一個制高點上,這個位置不是一個狙擊手的好位置。至少,不利于逃走,當然,好處是可以同時控制胡同口地幾條路。

他的任務非常簡單,只要守住這地方,看到目標的時候開一槍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打中目標,就這麼簡單。

所有的計劃都是嚴曠制定的,精密。沒有絲毫漏洞。

不過,老人有一種預感,預感嚴曠今天會失敗。從嚴曠第一次失手後開始,老人就有一種預感,這種預感非常強烈,預感到這次的行動可能比任何一次行動都要艱巨。

很顯然,對方也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殺手,至少,對方能夠感應到一個殺手的威脅,這在殺手界。已經屬于頂尖級地殺手級別,在殺手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至少排行在前五十位。

傳說,真正的殺手,能夠感應到危險。能夠在被子彈射出去的一瞬間改變自己的位置。

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對方正是傳說的中的這種人物。

老人再次緊了緊手中的槍,他已經決定了,只要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手目標。嚴曠雖然已經不尊重他。但是,他依然溺愛著嚴曠。就像愛著自己的兒子一般,這是一種父對子的愛,他願意放棄生命保護嚴曠地生命。

實際上,老人沒有兒子,嚴曠就是他的生命,是他的一切。

“來了!”老頭的手再次緊了一緊,手依然顫抖,哪怕是雙手拿著槍還是抖得厲害,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殺手,成了一個普通的人。

張揚和劉彪沖過那段豁口後,兩人渾身都濕透了,張揚還好一點,而劉彪一想到有一支狙擊步槍正瞄準著自己就感覺身體上壓著一座山,這種心理壓力比看得到的威脅更容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劉彪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過于緊張而使得走路的動作顯得無比的僵硬,引起了殺手的懷疑,幸好這豁口地距離不遠,要不然,他和張揚早就命喪黃泉了。

雖然是無險但是有驚,兩人還是嚇得全身無力,剛才兩顆子彈幾乎是擦著他們的身體射到胡同的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讓人心悸無比。

劉彪背後的包也被打穿了一個洞,這還只是電光火石地一瞬間,顯然,對方也算是一個高手。

“來,先把傷口清理一下,別發炎感染了。”

“哎喲……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疼死我了……”劉彪頓時一陣感覺自己背部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牽動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快點,前面是一個岔路,我們在這里處理一下傷口免得失血過多……”

張揚從背後把背包拿下來,找出一瓶消毒水撕開劉彪的後背簡單清洗了一下,又撒上一瓶雲南白藥用一大快紗布草草包扎了一下,還好,劉彪皮糙肉厚地,沒有閃到筋骨,只是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傷情並不嚴重。

“嗯,我來給你弄……日,居然被砍了三刀,你牛逼,這還抗了住……”

劉彪撕開張揚地衣服一看才發現,張揚背上胳膊上居然被砍了三刀,血混合著衣服已經結痂了,好不容易才用消毒水清洗干淨把衣服撕開……

“啊……”劉彪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

“怎麼樣?”被劉彪一叫,張揚嚇了一跳,難道傷得很厲害?咋滴沒什麼感覺?

“你是人是鬼?”

“……”張揚無語。

“奶奶地,居然沒有流血了,看樣子,這傷口明天就要開始結痂了,我開始還琢磨,咋滴衣服就粘連了,原來血跡干了……這人比人啊,真是氣死人,明顯這刀口比我的還深,居然就在恢復……”劉彪郁悶的幫張揚清洗著傷口,張揚的傷口早已經沒有流血了,只是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一下,撒點雲南白藥就可以了,甚至于,根本不用包扎。

“嘿嘿……我身體好嘛……哎喲……”張揚立刻想到肯定是自己修煉的武術正在改變自己的身體。

“好了!”

劉彪狠狠的在張揚的傷口上面拍了一下,疼得張揚直跳。

“**,你嫉妒我也用不著打擊報復吧?”

“老子是幫你把雲南白藥拍緊一點,怕你掉……”劉彪嘿嘿怪笑道。

“走啦。”張揚郁悶看了一下表道︰“還不走要被那廝攔截了,我計算過了,從兩顆子彈的射擊角度比較,應該是三棟和四棟之間,他想從哪里趕到我們前面至少要十八分鐘左右,剛才花了五分多鐘,還有十多分鐘,不然,我們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嗯,不是說干掉那廝嗎?”劉彪疑惑道。

“情況有改變,估計那家伙有很多先進的武器和設備,至少有夜間瞄準儀,我本計劃是在這黑洞洞的胡同口里面設伏,現在看來是計算錯誤,我們現在沒有槍,想要接近一個擁有狙擊步槍和夜間瞄準儀的殺手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何況,這胡同對方肯定踩點過,要比我們熟悉。”

張揚走在前面,身體貼著牆壁慢慢移動,他們只要走到前面二十多米遠的距離就可以逃走了,因為,前面有三條岔路,不會有職業殺手能夠在三條路上設伏,而且,沒有人能夠判斷他們走那一條路,也就是說,他隨便選一個胡同都不會有危險。

現在,最危險的就是這段距離,因為,胡同口退後一點有一座建築物,建築物很古老,應該是早期的鐘樓之類的東西,那是整個胡同的制高點,如果殺手有同伴,那麼,這個地方將是最佳選擇。

只要控制了那快制高點,他們幾乎是不可能有機會走過去,除非,他們後退。

退,是不可能的!

沒有那種危險的氣息,張揚的膽子不禁有點大了,畢竟,他的第六感非常準確,不過,張揚還是隱隱約約感到有點不對勁,按照那個殺手的性格,不可能不布局,對于一個偏執狂來說,他不會容許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他想洗刷失敗的恥辱,就絕對會為他們設置一個死局。

現在,這個胡同口天生就是一個死局,後面有警察守候,想必現在正在調兵遣將,而那豁口有狙擊手守候,雖然張揚估計那狙擊手已經離開,但是,誰又敢保證?

在這種死局之下,出不得半點差錯,錯一步,就是生命的代價。

“……”

赫然,幾顆子彈射在他們身前,幾乎打中了他們,在水泥地上打得石塊亂飛,張揚和劉彪全身就像壓緊的彈簧一般猛的跳後,躲藏在圍牆的一個弧度後面,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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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父子情深

這一次的驚嚇比上一次被狙擊手盯著的驚嚇感覺更嚴重,要知道,狙擊手在哪里潛伏著,起碼張揚知道,還有一點心理準備,甚至于還有很大的把握對方不會開槍,而現在,剛才的五槍太突然,太意外了,沒有絲毫的警兆。

張揚腦袋里面瘋狂的計算著,就著月光看著被子彈射擊得坑坑窪窪的地面,張揚已經可以肯定,剛才的那五槍是從那棟樓的二樓射擊的。

看了一下表,張揚有一絲焦慮,因為,如果那個狙擊手真的從那豁口的射擊位置轉移到這個地方,剩下的時間只有九分鐘了,而從這里到到那樓上,哪怕是沒有如何阻礙的狂奔也需要三分鐘時間……

“劉彪,沒有時間了,你在這里等我,走的時候記住把我的包拿著……機靈點……”

張揚話剛落音,把手中提的背包猛的朝外面扔了出去……

“……”又是三槍,射擊在背包的周圍。

果然,和自己推測的一樣,這不是一個殺手,甚至于不是一個槍手,槍法很爛,如果是一個真正的殺手,絕對不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連續開五槍,剛才只是扔了一個背包,對方居然射了三槍,一個優秀的殺手絕對不會浪費每一顆子彈,就像開始在豁口遇到的那個殺手,也才開了兩槍。

思緒間,張揚的身體緊跟著槍射擊在地面發出的聲音之後在胡同里面一陣狂奔,奔走的路線呈現蛇形,身後幻起一道道的殘影,這個時候,張揚沒有任何保留,他的身體潛能已經發揮到了極致。而在後面看到就像一縷輕煙一般的劉彪張大著嘴一臉不可思議,奶奶地。校運會的時候這廝為什麼沒那第

“……”

子彈打在水泥地面發出劇烈的破裂聲音,顯然,這水泥地面的質量不過關或者老化了。

張揚數著子彈的數量,身體高速的奔跑著,開始五槍,扔包的時候是三槍,剛才開了三槍,那麼說。對方已經開了十一槍。

難道是國產92式9毫米手槍?該槍彈匣雙排供彈,容彈量5發,可加裝激光瞄準具,可加裝槍口消音器。

該手槍由槍機組件、發射機組件、彈匣組件、握把組件、槍管、槍管套、復進簧、復進簧導桿和聯接座等零部件組成,不僅重量輕、結構簡單……這種槍因為容彈量大,深受一些殺手的喜愛。

張揚放緩了奔跑地速度。

果然,如張揚所料!

對方似乎認為抓住了機會,又是一通狂掃,可惜。對方的槍法實在是太爛了,有的子彈居然離開他的身體遠達十幾米的距離,張揚相信。這個人如果不瞄準,反而可能給他造成很大的威脅,還有機會打中他,但是,對方沒有這種想法,這麼密集的開槍,根本就是想打死他。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在第最後一槍的時候,槍聲似乎停頓了一下,這一個停頓,張揚立刻肯定。這是一只92式9毫米手槍,不過,這讓張揚很疑惑,對方既然能夠停頓一下,說明這人對槍械知識也有很多了解。如果真的是一個第一次接觸槍地人,在這種劇烈的射擊情況下不可能還記住彈匣里面有幾顆子彈。

為什麼,張揚很疑惑,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個時候的張揚已經到了鐘樓下面。他地身體風馳電閃一般像那鐘樓撲去。只要對方真的對槍不熟悉,他有把握在對方換下彈匣之前趕到那古老的鐘樓上面……

當然。所有的計算都有誤差,但是,張揚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不拿下這個鐘樓,劉彪根本沒法過來,而且,那用狙擊步槍的殺手肯定已經趕帶途中,那才是一個真正危險的人物。

鐘樓的門已經嚴重破損,木板上面已經看不到油漆,只看到斑斕剝落裂開的木皮,鐘樓其實是三面都是空空的洞,也就是一個架子,一面有一扇門,可能是為了防止鐘被人偷走,張揚沒有絲毫猶豫,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猶豫,一腳像那小木門猛然踢去。

“蓬!”的一聲巨響,木門被張揚踢得四分五裂。

張揚地身體靠著那慣性沖了進去,手中的刀鋒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光芒,張揚渾身冒著騰騰的殺氣,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突然!

本是狂沖地張揚呆滯了,他看到一個渾身發抖的老人,老人手里面拿著一支92式手槍,手在拼命的顫抖著,而他另外一只手上拿著一個彈匣,正在拼命的放手槍里面塞,可惜,他那發抖的手無論如何也是塞不進去。

這是那個槍手嗎?

張揚有一絲錯覺,而這個時候拼命塞彈匣地老頭似乎也絕望了,停止了塞那彈匣,眼楮緊緊地盯著張揚。

看著老人那發抖的手,張揚明白了那些子彈為什麼射不中他,這不應該是一雙拿槍地手。

赫然,就在張揚剛待發問,一股極度的危險在空間蔓延,這種危險的氣息居然如此之近,幾乎是感覺到的那一霎拉,張揚的身體猛然撲向那老頭,動作如同疾風閃電,那閃爍著鋒利寒芒的砍刀架在了老人的脖子上。

“放開他!”

一個冷峻的年輕人手里端著一支狙擊步槍,那沉重的狙擊步槍在那手中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穩如泰山,沒有絲毫移動,槍口指在老頭身上,這個時候,張揚的整個身體都彎曲在老頭的身後,就是眼楮也只是露出一只。

顯然,對方就是那個偏執狂的殺手!

這是絕對是一個優秀的殺手,冷靜,穩重,計算縝密,張揚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優秀的一個殺手會選擇這麼一個糟老頭做搭檔?

當然,這個時候張揚沒有時間考慮這些。

“你把槍放下我就放了他!”張揚眼楮緊緊的盯著這個一臉冷酷沒有絲毫表情的年輕人,他不敢絲毫大意,甚至于,他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他要從年輕人眼楮的觀察他的殺機,眼楮是人類心靈的窗口,無論是邪惡的還是純正的都會從那扇窗口泄露出來,人與人唯一不一樣的是,心機深沉的人很難被人察覺,但是,依然還是有端倪可尋。

年輕人搖了搖頭,一臉堅決,手中的狙擊步槍依然緊緊的指著張揚的方向。

“要不這樣,你先退下去?”

“不!”年輕人語氣堅決。

突然之間,張揚發現,現在居然和那胡同里面一樣,成了一個死局,他不敢殺老人,而年輕人也不敢開槍,互相又都不退讓。

“曠兒,你走,別管我,他們很厲害,快走……”老頭的聲音有點嘶啞顫抖,張揚的刀鋒壓在他的脖子上已經刺破了皮膚,流下了鮮血。

年輕人看著老頭了眼楮,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曠兒,他也是殺手,他才是真正的殺手,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快走,我就是一條老命,也活膩了,快走……”老人的焦急形與言表。

“無論他多麼厲害,我都不會拋棄你,你是我的搭檔!”年輕人听到老頭的話後眼楮一亮,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曠兒……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害了你,我沒听你了……如果我只開一槍,他們根本不敢沖上來,你走吧,我老了,我不行了,我已經不是一個殺手了……我先走一步……”老頭老淚縱橫,站在老頭後面的張揚一陣心髒發緊,他感覺到了老頭的死志。

“不!”年輕人厲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兒子把父親拋棄逃命的道理!”

“父親……”老頭本準備利用張揚鋒利砍刀抹自己脖子的,听到年輕人的話後突然停止了,一雙渾濁的眼楮呆呆的看著對面的年輕人。

“是的,你永遠是我的父親,而不是我的師傅,更不是我的搭檔!”年輕人顯然不善言語,一字一頓,卻讓人感覺一種肯定的力量。

“曠兒,能夠听到你這句話,我足夠了,你走吧,走了後,別做殺手了,找個老婆生個孩子,你不適合做殺手……”老人一臉欣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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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善意的謊言

“不!”

嚴曠依然面無表情,讓他放棄做殺手,那還不如讓他死。

“不……”

老頭赫然一臉恐懼,他看到,看到嚴曠的身後出現一個人,一個手握一把鋒利砍刀,非常壯實的年輕人,那人的身材比嚴曠足足高了半個腦袋。

嚴曠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身體微微一側……

可惜,遲了!

那鋒利的刀芒在空中化為一道光影,狠狠的劈落在嚴曠的肩膀上,那端著狙擊步槍的手在那鋒芒一閃之間已經掉在了地上,狙擊步槍的尾部沒有了手臂支撐,立刻豎起,槍口向上了。

是劉彪!

事情沒有結束,如果結束了,劉彪就不是劉彪了,當那刀光閃過,手臂落地的瞬間,劉彪猛然一腳蹬在嚴曠的腿彎之處,嚴曠的一只腿跪了下來,一手撐住身體,步槍脫手……劉彪依然還沒有結束,那帶著鮮血的刀芒向嚴曠撐在地上手臂砍去……

所有的動作才幾秒鐘,沒有絲毫阻滯,“蓬!”血花飛濺,嚴曠失去了手臂的支持,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那支被鮮血染紅的狙擊步槍……

一個殺手,沒有了槍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而且,像嚴曠這種對槍充滿狂熱、根本不屑修煉什麼武功的殺手,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槍幾乎就是生命。

現在,嚴曠沒有了槍。也等于沒有了生命。

“曠兒!”老頭猛的朝嚴曠撲了過去,張揚嘆息了一聲松開了手中的刀。雖然張揚松了。但是老頭地喉嚨依然還是被那突然的一沖割裂了一條深深地口子,鮮血狂泄。

“曠兒,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老頭聲音低沉嘶啞。抱著嚴曠沒有手臂地軀干。

“老爸,沒事,我做殺手的第一天就沒有想過會善終,咳咳……老爸,我喜歡你抱著我的感覺,我喜歡……小時候,我最喜歡你抱著我了……”嚴曠的冷峻地臉已經變成了一絲溫情,仿佛,他已經忘記了傷痛,在那美好的童年記憶馳騁。他在回憶被老人抱著玩耍的溫馨。

“嗚嗚……爸爸不應該讓走上這條絕路……”老人把頭埋在嚴曠的胸口。

“不,老爸,我最感謝的就是你把我帶入了殺手這個職業,我喜歡這個職業,我喜歡……”嚴曠很想用手拍老人手的肩膀。但是,他沒有手臂,只能用正在流血,剩下的一截殘肢踫了踫老人的身體,老人渾身浴血。

“他不會死!”張揚看了一下時間。突然走到兩人身邊一把拉開老人道︰“不過。你必須死!”

話音剛落,張揚手中的刀光一閃。老人哽咽的聲音突然停止,雙手捂住喉嚨狂噴地鮮血,呆呆的看著張揚,突然,一臉感激,硬是從喉嚨里面擠出兩個字︰“謝謝……”

老人緩緩的倒在地上,沒有痛苦,一臉愉悅之色,仿佛,他完成了一樁最大的心願。

就在老人閉眼的那一霎拉,張揚地刀光再次閃過,嚴曠的喉嚨飆起一抹鮮血,嚴曠的眼楮始終看著張揚,眼楮里面居然也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他也拼命的張嘴,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被鮮血染紅地尸體,劉彪驚訝地看著張揚,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

“走吧……等會給你解釋……現在沒有時間了,按照C市的警力推測,現在應該就要封鎖住這遍區域了,而且,會有裝備先進地警種……”

張揚把那把92式手槍拿在手中,又把老人身上的幾個彈匣放在身上,大步走出了這古老殘破的鐘樓,而劉彪則是一臉陰沉的跟隨在張揚身後。

離開現場後,張揚和劉彪立刻換下身上的血衣,拿下手上的手套,所有的物品都集中在一個背包里面,另外一個背包放那些脫下來的衣服。

隨便找了一個胡同走出來,果然,外面的警力還沒有部署,只是看到一些警車瘋狂的閃爍著警燈在路面巡視著,顯然,開始那個殺手開了幾槍震驚了公安部門,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貿然封鎖,畢竟,對方是一個狙擊手,在這城市之中,一個狙擊手的破壞力遠遠超越在森林里面。

兩人已經拿下了棒球帽和嘴里含的桃核,大搖大擺的叫了一輛出租車離開C市,去了離C市只有一條河之隔的D縣,換乘了幾輛出租車後,兩人直接去了H縣,這是他們開始就預定的計劃,在哪里,有劉彪一個沒有完成的心願。

兩人情緒都很低落,一直沒有說話,那對父子殺手的死亡讓他們感到心里無比的壓抑,特別是劉彪,他始終不明白張揚為什麼要那麼做,明明張揚已經答應了老人不殺那年輕的殺手,但是,張揚還是殺了。

還沒有到D縣,兩人又下車,走了一段路程,找了一輛摩托車出租的把他們送到D縣縣城,現在他們必須小心,不能留下線索被警方跟蹤。

終于,兩人落腳在了D縣的一個小旅社。

兩人洗了個澡,清理了一下傷口後都坐在床上發呆,那父子殺手相擁的鏡頭始終在他們的腦海盤旋。

“想听我解釋嗎?”張揚嘆息了一下看著不語的劉彪。

“想,我相信,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劉彪坐正身體,他雖然對張揚的處理方式不滿,但是,他對張揚現在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

“我告訴老人他的兒子不死,是減輕他的痛苦,你也看到了,他死得很安詳,我想,他生命最後的一刻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他的兒子能夠活下去。”

“哦……我明白了……”劉彪恍然大悟。臉上的陰沉之色解開,“那那……那個年輕人為什麼要謝謝你?

“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兩人都要死,無疑,老人先死更符合他們的願望,如果年輕人先死,老人肯定在死亡的那一刻都充滿了痛苦,既然都是死,我可以讓他們選擇一個合理而愉快的死亡方式,這是我們能夠做到的,至于我承諾老人不殺年輕人,那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他們兩個人必須死,首先,他們已經無法逃脫警方的追捕,如果被警方抓獲,我們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另外,萬一他們逃走了,那麼,我們依然會被他們無窮無盡的追殺,他肯定是無休無止的追殺,當然,你可能會說,他們一個是糟老頭,一個是斷了雙臂的殘廢,哪里還有什麼力量追殺我們?”

“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錯誤的想法,那個年輕人不死,他肯定會想著若干種方法來報復我們,用我們的生命來洗刷他們的恥辱,他那種人,是很危險的人,有著堅強的意志力,他不能用槍,他會用其他的手段,甚至于,不擇手段,那個時候,他將比沒有失去手臂的時候更可怕!”

張揚非常仔細的解釋著原因,他不想在劉彪的心理種下一個陰影。

“嘿嘿,我誤會你,死了就死了,不就是兩個垃圾殺手嗎!”劉彪站起來狠狠在張揚的身上拍了一巴掌,顯然,他那一絲隔閡已經消失了。

“哎喲……我說彪哥,你就不能拍別的地方嗎?”張揚被劉彪拍到傷口,疼得直呲牙。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揚哥我錯了,哪里疼……哪里……”劉彪厚重的手在張揚的身上一陣亂摸。

“我靠,你也成變態了……”不愉快煙消雲散,兩人交往這些年,已經有了一些默契,自然是知道對方心里想的什麼,總的來說,劉彪要比張揚思想簡單得多。

“劉彪,我得和你說個事情!”張揚突然一臉嚴肅道。

“嗯?”

“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著無數的故事,哪怕是窮凶惡極之人也會有著讓人感到善良溫暖的一面,人,沒有好壞之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朋友,就如同那殺手,他們父子感情讓人感動,但是,他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們是殺手,那些死者的親屬,會不會認為他們是好人?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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