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絕對官僚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大種馬]花間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1
發表於 2010-8-31 20:17: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十六章 林櫻的秘密(九)

嚴真這一躍,將她的身法運行到了極致,九轉流星功本就是一門最講究速度的功夫,嚴真全力施為之下,速度當真快逾流星!

    可惜,她遇上的是秦峰。

    秦峰搖頭微笑,右掌前伸,掌心凹陷,一股極強的吸力自他掌心飆向嚴真,在她後背即將撞上房門的那一瞬硬生生吸住了她後退的身形。

    嚴真真力一泄,退勢頓止,甚至不由自主地踉蹌前撲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

    “師姐,在我在這裏,你哪里也去不了。”秦峰微笑著,晃了晃酒杯,喝了口酒。

    嚴真面色煞白,她不甘心地往林櫻處望了一眼,只見林櫻的胸脯已不再起伏,呼吸已經微弱到幾乎消失了。

    沒有辦法了,這個少年實在太強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朝著秦峰竭力大吼,踉蹌著走到林櫻躺著的沙發旁,屈膝跪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林櫻冰冷的臉頰,“她快沒有呼吸了……脈博也快停了……她就要死了,難道你真的這麼忍心,眼睜睜看著她這樣一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兒死去?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質問聲中,嚴真的淚水滾滾而下,淌花了她的臉龐。

    秦峰失笑道:“我沒聽錯吧?可愛善良?林櫻也配得上這四個字?她哪一點可愛善良了?師姐,你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居然替她求情?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不知道麼?那我告訴你,她是原神州殺手組織地六大天神之一一,外號‘陰神’。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我不管!”嚴真搖頭泣道:“她以前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我管不著。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她,是她救了我,要不是她……現在躺在這裏等死地人就是我了!”

    “嘖嘖……你中毒太深了。”秦峰搖頭歎道。

    其實這倒不能怪嚴真。嚴真並不知道神州殺手組織,殺手組織的原則就是低調,儘量不要進入大眾視線。否則的話,要是一個殺手組織弄得家喻戶曉,那殺手們便不能再稱之為殺手,而要改稱恐怖分子了。

    嚴真的父親雖然是秘局特工,但是工作性質是保密的。工作中遇到的人和事是不能向親人提起的。

    所以,嚴真可以說對神州組織一無所知。即使這時候秦峰告訴她林櫻是個殺手。殺過許多人,但嚴真並沒有親眼看到過被林櫻殺害的受害者慘景。

    再者現代的電影電視以及文學作品中,大多對殺手這一神秘的職業採取一種孤膽英雄式地表現手法,很多殺手的形象都被設計得高、大、全,外表不是嫵媚就是俊郎。性格堅忍沉毅,思慮精密,手段高超。簡直就是俠士一般。

    除非是自己有親人朋友被殺手殺害過,否則普通人很難對殺手生出什麼惡劣印象。

    即使聰明如林櫻,也對神州殺手組織沒有什麼惡劣印象,更別提讓人一見便心生愛憐地林櫻了。

    她對林櫻的所有印象,便是林櫻是她的幹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是不惜自己受到致命重傷,也要保護她,讓她不受丁點傷害的好女孩。

    這種認知的誤區。讓秦峰也拿她沒有辦法。今天林櫻殺人的手段很溫柔,屍體外表連一絲傷痕都沒有,這令秦峰想讓嚴真看看林櫻殺人時地酷烈手段都辦不到。

    他又不知道嚴真就是被林櫻殺害的秘局特工嚴綱的女兒。即使知道,他也不敢保證當自己告知嚴真真相以後,這個中林櫻的毒很深的女孩兒會相信他的話。

    畢竟林櫻是拿命救過嚴真的,兩人又是結義姐妹。而秦峰對嚴真來說,只能勉強算得上認識。

    “真是可憐,社會道德已經淪亡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我身為現今唯一的俠士,在拯救社會道德,糾正不良風氣這一公益事業上,還是任重而道遠啊!”秦峰歎著氣自言自語,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的化身。

    “求求你了……嚴真已經無計可施,秦峰對她地喝斥質問根本充耳不聞,自說自話,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對這種人,再怎麼罵都沒有意義。

    打不過,也罵不動,最後剩下的辦法,便是苦苦哀求了。

    嚴真轉了個身,面向秦峰跪下,痛哭著道:“求你了!讓我救櫻子吧,不要讓她死,不要……我,我給你磕頭……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就算你要我陪你睡覺,我也答應你……只要你讓我救櫻子……”

    說話間,她的額頭重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下,額上碰出一片青紫,皮膚都被碰破了,滲出絲絲血痕。

    磕完了頭,她直起身來,哧地一身扯開了自己地晚禮裝,連胸衣都一把扯掉,露出兩隻嫩生生的乳房,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年輕美麗的身體,是她最後的本錢,最後的賭注。林櫻能為她獻出生命,她絕不介意為林櫻獻出身體。她有自信,任何男人面對她的身體,都不會無動於衷。

    秦峰面無表情地看著嚴真,端著酒杯的手無意識地晃動著。

    她的胸脯很美,鐘乳石形的胸脯異常挺拔,沒有一點下垂之勢。

    大小適中,秦峰估算了一下,自己一隻手大約能抓下二分之一強。

    嫩生生的胸脯上,那兩點嫣紅像情人心頭滴出的鮮血,誘人。又讓人心痛。

    這樣一雙胸脯確實讓人心動,配上嚴真楚楚可憐淚流滿面地模樣,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征服她然後呵護她的欲望。

    但是此時的秦峰卻沒有這種欲望。面對美女赤裸的胸脯,秦峰今天罕見地沒有升起欲火。揚眉賤出鞘。

    他面沉如水,他目光深沉,他凝視著嚴真地眼睛,想從這個姑娘眼中看出點軟弱和慌亂,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義無反顧的堅決和對冷血無情的男人的切齒痛恨。

    秦峰心中生出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好像成了那種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的大反派。而林櫻是正在被他迫害的,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嚴真,則是通常電影中都會出現的,為了救重要地人不惜以身飼虎的悲劇型正面人物。

    “你真地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她的命?”秦峰猶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嚴真毫不猶豫地道:“只要你肯讓我救她。我隨你擺佈。你想要我的身子,我便給你!”

    秦峰微微搖了搖頭。低下頭去,長歎一聲,然後抬起頭,望著嚴真一笑:“不好意思,我持久力不錯,要是現在和你做的話,等我們做完。她也就死透了。但是我又沒有事後收取報酬的習慣,所以你的請求,我不能接受。你累了,休息吧。”

    說罷,他劈出一記劈空掌,一股柔和地隔空掌勁印在嚴真身上。

    嚴真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無力地僕倒在地。她雖然昏迷,但秦峰剛才那記隔空掌力道拿捏得相當巧妙。未曾傷她分毫。只要睡到足夠的時間,便能自然蘇醒。

    秦峰放下酒杯,走到嚴真身旁。拉攏那扯開的晚禮裝,掩住了她飽滿渾圓的胸脯。隨後抱起了她輕盈的身子,將她抱進了臥室中。

    秦峰將女孩兒輕輕地放到床上,脫下她的鞋子,攤開毛巾被替她蓋好,用紙巾擦淨了她臉上的淚痕之後,這才向臥室外走去。走到臥室門口,秦峰回頭看去,嚴真微微顫抖的眼皮下又滲出了淚水,很快就順著臉頰淌下。

    “昏過去了都還在哭麼?”秦峰自嘲地笑了笑:“媽的,真正地正義使者被當成大反派,濫殺無辜的女魔頭卻被人這麼掛念,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說話間,他輕輕帶上房門,向著林櫻走去。

    遠遠地,他看到林櫻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接著,那雙曾經美麗迷人,而今卻毫無生氣地大眼睛完全睜開了,無力地打量著秦峰。

    “裝死裝夠了?”秦峰點上一枝煙,來到林櫻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道:“我真的不明白,嚴真她為什麼這麼著緊你。像你這種人,難道還不該死嗎?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死?”

    林櫻勉強笑了笑,用極為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該死。我本來就打算死的,即使你不出現阻止真真求救,我也會死的。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只要我自己控制住腦波,不讓人發現我的大腦沒有死亡,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已經死了,放棄對我的搶救。那樣的話,我就會安安靜靜地慢慢死去。而當我死後,真真會永遠記得我這個好妹妹……”

    “變態!”秦峰聽得連連搖頭,“想不到你對別人狠,對你自己也是這麼狠。”

    “我……只對男人狠。”林櫻的笑容中有著種殘忍的快意:“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說到這裏,她的笑容斂了起來,換上一種很悲哀很後悔的神情:“可是我殺錯了一個人……我怎麼能殺了他?他是那樣好的一個父親,他到死都惦記著自己的女兒……我怎麼,就沒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林櫻的眼中淌出的眼淚,她緩緩地合上雙眼,過了好一陣才再次睜開,強笑著說道:“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秦峰悶聲悶氣地道。林櫻這淒婉的小模樣兒很要人命,要是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說不定會立刻願意為她去死,更別說眼睜睜看著她死了。還好秦峰清楚林櫻的為人,還能抵擋得住。

    “你的未婚妻……曾送給我一塊手帕,我答應她,洗乾淨之後會還給她的。可是現在我辦不到啦!你能幫我還給她嗎?手帕已經洗乾淨了,就放在我宿舍的行李箱裏,壓在最底下的一層,和我哥哥、媽媽的照片放在一起……”

    “我想我的未婚妻不會在乎這一條手帕的。”秦峰打斷了她的話,她臉上頓時泛起一層死灰色,像是被人無視,被人拋棄的絕望。

    “呵呵……是啊,我是這樣一個招人痛恨的人,誰會樂意沾上我呢?一條手帕確實沒什麼,是我自己看得太重了……林櫻無力地慘笑著。

    “能不能不要搞出這種模樣?”秦峰頗有些頭痛地說道:“搞得我好像成了大反派一樣,算了算了,服了你啦!那條手帕我會去找的,找到後一定親手交到我未婚妻手上,就說你讓我還給她的。真是的,一條手帕而已……”

    林櫻卻是一臉幸福地笑:“一條手帕對你來說沒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多年來第一次收到的,代表著別人對我真心關懷的禮物呢!好多中年大叔和年輕男人送我禮物,就是想騙我上床……”

    她想到了菲菲給她手帕時,看著她淌血的鼻子時那帶著點心痛的眼神。

    秦峰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說道:“我瞧著你這麼慢吞吞的死也挺痛苦的,還得再捱五十多分鐘吧?乾脆我做個好人,給你個痛快算了。行不行你說句話,只要你答應,我決不手軟。當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來,讓你自己慢慢死好了。下手殺重傷的女孩子,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我累了……林櫻笑了笑,“死在你手上也不錯。”

    秦峰站起身來,緩緩踱到林櫻面前,低下頭俯看著她的眼睛,慢慢舉起了右手:“還有什麼遺言麼?”

    “請你,替我照顧好真真,不要讓任何人欺負她。”

    “明白。”秦峰點了點頭,“樂意為你效勞。”

    右手緩緩地壓向林櫻的腦門,殺個重傷的女孩,秦峰為讓自己生出殺氣,不得不運起修羅魔瞳。魔瞳凝視著林櫻的眼睛,魔瞳的血色目光鑽進了她的眼睛中,鑽進了她的腦海深處。

    秦峰的手忽然頓住,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然後,他“哇”地一聲,轉身嘔吐起來!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2
發表於 2010-8-31 20:17:4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林櫻的秘密(七)


「錢先生,難道你們不想讓我們兩個人一起服侍你們沐浴麼?」嚴真掌得很曖昧,但她心裡卻有點緊張。

    她想讓錢先生和唐本太同時進入浴室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在浴室裡避開五個保鏢殺掉他們,然後想辦法脫身。

    這五個保鏢很厲害,她沒有把握在五個人的保護下殺掉錢先生和唐本太。

    但如果兩個人分開,先後進入浴室的話,就只能幹掉一個。幹掉一個之後,便要冒著被剩下的人發現的風險誘另一個人進入浴室,一旦不成功,便是死拼之局。

    而錢先生,即赤日教華北區二號魁首淺倉真悟很老到。即使這時候是在尋歡作樂,他也保持著相當的警惕。他或許並沒有懷疑嚴真和林櫻,但他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意識,仍令他不願意和唐本太,亦即赤日教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部長二階堂本太一起進入浴室。

    他和二階堂本太是相當重要的兩個人物,這次在北京將有大動作,萬事都得小心,

    在他和二階堂本太之間,留一個人在外面。同時也留一個女孩在外面,那麼就算這兩個女孩有問題,先進去的女孩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先進去的女孩不顧一切對他和二階堂本太之間先進去的那人下手,兩個最高負責人中間仍有一個能活下來,控制住留在外面的女孩子。對付先進去地女孩。

    但如果兩個人一起進去,萬一出事的話,就算保鏢們最終幹掉了兩個女孩,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所以淺倉真悟微笑道:「今今天的夜還很長。兩位一起服侍我們的機會還很多,我更喜歡在床上被兩個女孩一起服侍。」

    淺倉真悟不經意間地自我保護意識,給嚴真造成了大難題。

    照淺倉真悟說的一對一對地進去?開玩笑,這樣做的話就要弄假成真,真給這兩個大和鬼子狎玩,犧牲肉體色相了。儘管嚴真為了替父報仇可以不顧一切,但是她怎能讓林櫻和自己一起犧牲?

    正猶豫間,忽聽二階堂本太笑道:「啊,櫻子小姐居然帶了笛子……櫻子小姐會吹笛子麼?這麼說起來,櫻子小姐的口技應該很高明了……錢兄。不如讓我和櫻子先進去沐浴,我們好好交流一番如何?」

    淺倉真悟嘿嘿笑道:「唐兄。你真正的意思,恐怕是想和櫻子小姐交流一下口技心得吧?」

    兩人同聲淫笑起來,淫笑聲中,二階堂真悟擁著櫻子,走向浴室。

    嚴真有不知所措的感覺,她張了張嘴,剛想喚住櫻子。卻被淺倉真悟自後攔腰抱住。一雙肥厚的手掌在她小腹上游移著,並向上逐步運動。

    嚴真心裡一陣噁心,險些忍不住一個背摔將淺倉真悟從身上扔開。

    但她終於還是忍住了,她知道要是自己這時候動手的話,肯定會引發那五個正面無表情看著她的保鏢的攻擊。

    但便宜是不能讓這肥豬一般地中年男人佔的!嚴真伸手按住了淺倉真悟蠢蠢欲動地手,靈巧地一個旋身,不露痕跡地從淺倉真悟臂彎裡脫身,咯咯嬌笑道:「錢先生,你怎麼這麼猴急?這可是會給女士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哦!」

    這時。林櫻已經和二階堂本太進入了浴室,浴室門啪地一聲關上。

    嚴真心中大急,她知道林櫻的本事和自己不相上下。對付一個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林櫻會不會保護好自己。要是林櫻顧忌她在外面可能會被眾人圍攻,不動手對付二階堂本太的話,那這虧可就吃大了。

    正著急時,淺倉真悟的鹹豬手又摸了過來,嘴裡嘿嘿淫笑著:「小姑娘,不要這麼害羞,我會很溫柔地疼愛你地……」

    嚴真心念疾轉,已有了計較。她咯咯一笑,腳步輕移,避過淺倉真悟的手,然後向他拋了個媚眼,嬌笑道:「人家身上好癢,錢先生來給人家搓背嘛……」

    說話間,她朝著浴室門方向跑去,邊跑還邊頻頻回頭給淺倉真悟拋媚眼,送飛吻。

    淺倉真悟愣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對。但是慾火終於燒盡了他的理智,他嘎嘎怪笑一聲,向著嚴真追去。

    嚴真來到浴室門前,聽到裡面已經傳來二階堂真悟的調笑聲和林櫻輕聲羞笑的聲音。

    她擰開門鎖,閃身而入。只見浴缸裡正放著水,而林櫻則雙手撐在梳妝台上,屁股半坐台上,雙腳懸空,右腿的鞋襪已經除去。二階堂本太半跪在地上,正捧著林櫻精緻小巧的玉足撫摸。

    嚴真見二階堂本太一副十足十的猥瑣模樣,心中一陣噁心,險些吐了出來。這時淺倉真悟已追進浴室,反手關上浴室門,從後面一把環住了嚴真的肩膀。

    見嚴真進來,林櫻迅速地給她遞了個眼色,嚴真點了點頭,左肘閃電般回肘一頂,肘尖正頂在淺倉真悟心窩。

    淺倉真悟面色陡變,眼珠暴突,正要張口痛呼,嚴真已豎起右手食中二指,反手插在他喉結上。兩根春蔥似地手指在粗大的喉結上輕輕一點,淺倉真悟的聲音便卡在了喉嚨裡,只發出輕微地咯咯聲。

    暴突的眼珠子中神彩盡失,瞳孔先是一陣急縮,然後猛地擴散,在這瞬間便氣絕身亡,身子一軟便將倒地。

    嚴真忙抓著淺倉真悟的雙臂,防止他倒下發出聲音。

    就在嚴真動手的同時,林櫻也動手了。

    捧著她小腳把玩的二階堂本太身為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部隊,本身是個相當精通暗殺手段地高手。但在現代這個火器取代冷兵器的科技時代。殺手再也不和古時那般,需要相當高明的搏擊身手,絕佳的輕功。

    只要槍法夠好,潛伏手段夠高明。一個根本不會打架地人也可以靠狙擊槍成為頂尖殺手。

    精通下毒、安裝炸彈、製造車禍等等暗殺手段的殺手們,都無需身懷高強搏擊術。

    只有擅長用冷兵器的殺手,才可能有一身高強的博擊術。

    但很不幸,二階堂本太擅長追蹤、潛伏、偽裝,擅使各類槍械,精通各種機關技術,偏偏就是不會用冷兵器。他雖練過大和族的柔術,不過也僅僅是入門水平而已。

    所以二階堂根本沒有查察覺出任何異常。如果是一個搏擊的話,在嚴真動手的瞬間,他便能發現不對勁。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他只顧捧著林櫻完美得幾乎令他發瘋的小腳。一寸寸的撫摩著,把玩著。他伸出舌頭,想去吸吮林櫻的腳趾。

    林櫻咯咯輕笑著,笑聲已沒了羞澀。

    她反手抽出了掛在腰上地白玉短笛,朝著二階堂頭頂點去。短笛迎風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嗚咽聲,伴著這聲嗚咽,林櫻地笛子點在了二階堂的頭頂上。

    二階堂的動作頓作了。他身子晃了晃,無力地向前栽去,林櫻忙用腳擋住了。

    不過這一擋,也讓二階堂吐出嘴外的舌頭舔上了林櫻秀美的腳趾,沾了少許口水在上面,這也算是遂了他死前的願望了。

    林櫻撇了撇嘴,腳趾上潮乎乎的感覺讓她噁心。她連忙反手擰開了水龍頭,水開得很大,和浴缸中放水地聲音和在一起。構成了一陣雜音。趁著這陣雜音,她和嚴真把兩具屍體緩緩地放倒在地。

    林櫻放倒二階堂的屍體後,跳到水龍頭前。拚命清洗著腳趾。她塗上沐浴液,用小刷子拚命刷著腳趾,白嫩的皮膚都快被刷破了。

    「幹嘛這麼誇張,不就是沾了點口水麼?」嚴真一把抓住林櫻的手,制止了她的自虐,小聲說道。

    「好噁心的。」林櫻滿臉委屈地看著嚴真,嚴真哪裡知道,林櫻對男人不是一般的厭惡。

    「行了,別這樣,已經洗乾淨了。再刷,皮都要破了。」嚴真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林櫻的腦袋,取來毛巾替她擦淨腳,幫她穿上了鞋襪。

    林櫻低著頭,看著嚴真給自己穿鞋。不知怎地,看到嚴真給她穿鞋襪時,那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她快刷破皮的腳趾地溫柔動作,令她眼睛有點濕潤,有種想哭的感覺。

    「媽媽……」林櫻在心裡輕輕喚著,眼前的乾姐姐,好像變成了一個慈祥美麗地婦人。

    「想不到你挺厲害的,只一下就干掉了這個變態的傢伙。」嚴真替林櫻穿好了鞋襪,抬起頭笑道。

    林櫻忙扭過頭,不讓嚴真看到自己眼睛裡的水汽,笑道:「當然啦,我的玉笛劍法很厲害的哦!」

    其實她哪裡會什麼劍法了?殺二階堂時,玉笛揮出,笛孔中發出的嗚咽聲便是她發出的一記音刃。音刃鑽入皮膚,透過顱骨,直接絞碎了二階堂的大腦。笛子點在二階堂頭上,只不過是意思一下,示意自己使是的內家劍法,是用劍氣殺掉了他,以免被嚴真瞧出不對。

    「那有機會可要教教姐姐使劍哦!」嚴真笑著拍了拍林櫻的臉蛋。

    這時,二女突然嗅到一陣刺鼻的臭味,不由暗自叫糟。

    林櫻殺人經驗,但是她殺人從來都沒有什麼顧慮,每次都殺得血肉橫飛,淒慘無比。

    而嚴真則根本就從來沒殺過人,雖然這次憑一身好功夫閃電扼殺淺倉真悟,但卻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兩個女孩兒都忘了人死之後,肌肉鬆馳,擴約肌會放鬆,屍體極易大小便失禁。二女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沒安排應對的法子。儘管她二人出手快疾,令死者沒有發出慘叫聲和屍體倒地聲,但是現在兩具屍體大小便失禁的臭味。卻已經可以昭示浴室內發生了不尋常地狀況。

    幸好這時浴室門是關著的,氣味一時不見得能傳出去。但是只要門一打開,這麼濃重的氣味一定可以傳到外面,被五個保鏢嗅到。

    只怕門一開。五個保鏢就會撲上來,連奪門而逃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們。

    「怎麼辦?」嚴真神情凝重地問林櫻。

    林櫻捂著鼻子搖了搖頭,「沒辦法,只能祈禱外面地保鏢嗅不到味道了。」

    但今天神好像沒有站在嚴真和林櫻這一邊。

    林櫻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聲猛獸般的咆哮,接著砰地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變成粉碎,無數木屑和玻璃片閃電般朝著浴室裡邊亂射。

    嚴真手抓著給林櫻擦腳的毛巾,飛身閃至林櫻面前,以身體擋住林櫻。然後飛快地舞動毛巾,幻作一張幕布。擋住了射向她二人的碎屑。

    隨後嚴真定睛一看,頓時呆住。

    一個極度魁梧的身影站在門外,那人身高達兩米,上身的西裝被雄壯如鋼鐵的肌肉撐得緊緊得,頭髮篷亂地如雄獅,甚至連鼻子眼睛嘴唇都像極了獅子。

    他喉嚨裡不斷地發出猛獸一般的低吼,嘴微張著。口中有兩顆長長地,匕首一般的雪白獠牙。

    「怪物!」嚴真腦中嗡地一聲,心跳加快,鼻息急促。

    她雖膽大,但是女孩子地天性讓她在看到這三分像人,七分像獸的怪物時,仍驚駭不已。應該說嚴真的直覺相當厲害。

    那五個保鏢,便是赤日教的特產,赤日教徒所謂的「天照神戰士」。人獸基因雜交戰士。其中有兩個人獅雜種,兩個人鱷雜種,一個人猿雜種。

    人獅雜種力大無比。速度飛快,是最好的正面強攻戰士。

    人鱷雜種皮厚禁打,強攻有力,既可當肉盾擋子彈,又可以強行進攻,只是速度稍慢。

    人猿雜種力量很大,但比人獅雜種小。不過他的敏捷度相當驚人,攀越能力超強,在複雜地環境中攻擊力比人獅雜種和人鱷雜種還要強大。而在叢林中,除了人蟒雜種之外,最強的就是人猿雜種。

    這五個雜種保鏢,表面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只是長相都各有一些少許野獸的特徵。當他們獸化之後,便能看出其與正常人的異處來。

    五個保鏢,嚴真一對一的話,可以與其中任一個打成平手。但一對二則必死無疑。

    當然,林櫻是不會把這種雜種怪獸放在眼裡的。她以前在神州殺手組織當首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赤日教的這種特產,偶爾還會和雜種們打打交道。以林櫻的真實水平來說,這些雜種戰士可以稱得上是不堪一擊。

    但真實實力不到緊要關頭,是不能暴露在嚴真面前地。林櫻很喜歡和嚴真在一起時的感覺,她很喜歡自己這個乾姐姐,她不希望嚴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希望有些讓人傷心地真相令她永遠失去嚴真這個姐姐。

    所以,林櫻打算出手幹掉這五個雜種。當然,前提是出手時得巧妙,最好還能受點傷。傷勢不必太重,能在醫院躺上兩三個月就夠了,那樣的話,嚴真還可以時時伴在她身邊照顧她。

    林櫻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眼中泛出興奮的光芒。

    她已經想好了怎樣幹掉這五個雜種,甚至已經在腦中模擬出了與雜種們交手時,雜種們會如何出手,而自己又應該如何將不算特別要害的部位暴露在他們攻擊下的場景。

    她知道這些雜種的攻擊方式,所以在她那似電腦一般的大腦中摸擬出的場景,她有把握讓其全部化為真實。

    「姐姐你快走!」想好之後,林櫻嬌呼一聲,嬌小的身影如旋風一般撲向堵在浴室門口的人獅雜種。

    嚴真怔了一怔,待她反應過來時,林櫻已然衝了上去。她頓時大驚失色,驚呼一聲:「不要!」隨即跟在林櫻身後沖上。

    她不能讓林櫻一個人面對這些怪獸一般的強敵!

    但是她慢了半拍,林櫻已衝至堵門的人獅雜種面前,短笛發出一聲清脫悅耳的嗚咽,閃電般刺向人獅雜種心口。

    人獅雜種咆哮一聲,似沒把林櫻這一記短笛放在眼裡,雙爪朝著林櫻揮出。

    鮮血飛濺,林櫻的雙肩多出十道血淋淋的裂口,深度幾可見骨。

    而那人獅雜種魁梧的身軀則晃了兩晃,轟然倒地。

    林櫻的短笛沒有點中雜種的心口,但是音刃已經割裂了他的心臟。

    只是嚴真沒有看清二人是如何交手的罷了。

    看到林櫻受傷,嚴真心痛如絞,家傳絕學「九轉流星功」運到極致,想攔下衝出浴室,往外面四個正咆哮尖叫著撲上來的雜種衝去的林櫻。

    但是她仍慢了,林櫻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在她剛跨過那具怪獸屍體,衝出浴室門口的時候,已經迎上一個臉型狹長,屁股後拖長一段長長的尾巴,皮膚如鱗甲一般的怪物。

    仍是一揮短笛刺向怪獸心口,短笛中一聲嗚咽。鮮血飛濺中,那個怪物已經倒下,而林櫻的背上多了五道血口。

    嚴真沒有看到林櫻是否擊中了那怪獸,她的角度被林櫻的背影擋住了,看不清林櫻正面的動作。她只知道,林櫻現在正在做自殺式的攻擊!

    「不要啊!」嚴真眼角淌下熱淚,她衝向一個長得像猿猴,吱哇亂叫的怪物,想替林櫻減輕負擔。

    人影一閃,林櫻已擋在了她的前面,背後五道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像水一般泊泊流出,「我擋住它們,姐姐快走啊!」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3
發表於 2010-8-31 20:18:01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林櫻的秘密(八)


第三聲笛聲嗚咽中,林櫻與猿猴一樣的怪物身形交錯而過。

    怪物轟然倒地,林櫻小腹上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林櫻閃至第四個怪物身前,這個人鱷雜種屁股一扭,尾巴如鐵鞭一般掃向林櫻左腰。

    林櫻左臂朝下一擋,喀嚓一聲脆響,手臂頓給那蠻力驚人的一記掃尾擊斷,小臂彎成了

拱形。與此同時,林櫻短笛揮動,於嗚咽笛聲中輕掃在這怪物的胸口。

    怪物晃了兩晃,頹然倒地。最後一個人獅雜種狂吼一聲,一拳向林櫻當胸搗來。

    林櫻不閃不避,揮笛刺向人獅雜種心口。

    砰!一聲巨響,林櫻給這雜種一拳兜胸打中,口中狂噴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

拋飛,重重地撞到牆上,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凹坑。

    而這人獅雜種也給林櫻點中心口,被一記短促的笛音取了性命。

    套房中屍橫四處,鮮血幾乎濺滿了地板。但是所有的血都是林櫻流出的,那五個人獸雜

種的致命傷都是內臟,體表倒是沒有半點傷痕。

    林櫻仆倒在地,身子不住的抽搐著,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仍在不住地淌著血,口角

也不停地吐出血沫。

    嚴真已經哭出了聲,直到這時候她才能抱住林櫻那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輕飄飄的身子



    她流著淚,將林櫻抱到了沙發上。手忙腳亂地地找出套房裡配備的急救箱,給林櫻止血

上繃帶。

    「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嚴真哽嚥著,不住地說著同一句埋怨地話。林櫻面

色淡如金紙,她虛弱地微睜地眼睛。看著全身都在顫抖的嚴真忙碌。

    傷成這個樣子,她眼神中居然還有一絲笑意,很開心的笑意。

    她很喜歡嚴真這樣為她著急傷心的樣子,她很享受嚴真用並不太熟練地手法替她包紮傷

口。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別哭……我……沒事……」林櫻有些無力地抬起沒受傷的右手,想去擦嚴真的眼淚。

但是手剛剛抬起一半,便牽動胸口小腹的傷勢,疼得她幾乎暈蹶。

    傷是她故意受的,但是她卻沒想到,那五個怪物的垂死一擊會那麼重。

    左臂骨折,小腹上有五道爪印。幾乎把她開膛破肚。兩邊肩膀上各有五道爪印,都是深

可及骨。後背上那五道爪印。更是抓破了她的皮肉,直接深入到了肩胛骨,連骨頭都被抓裂

了。

    這些外傷都還不算什麼,最重的傷,最被最後一頭怪物的當胸一拳。

    那一記重拳震斷了她五條肋骨,碎傷了她地心臟和肺部。斷裂的肺骨有一條插進了肺部

,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還有一條險些插進了心臟。

    這些對普通人來說,都是足可致命地傷。即使沒有胸腔的內傷,身上那些外傷也足夠讓

一個普通人失血而死了。

    但是林櫻暫時不會死,她是人造神,她的大腦可以在心臟停止跳動後活上近一個小時。

只要大腦不死,搶救及時,心跳最終還是可以恢復的。

    她知道嚴真會救自己,在暫時的止血包紮之後,嚴真就會打電話叫救護車。

    雖然性命無憂。但是這次受的傷前所未有地重,身體的痛苦是難以言喻地。

    可是林櫻卻因這痛苦感到快樂,感到輕鬆。

    她救了嚴真。讓嚴真沒有受到丁點兒傷害,這讓她很滿足。

    而身體受到的傷害越重,她便越能感到心靈深處那沉重的枷鎖有所鬆脫。

    那讓她的心靈沉重的枷鎖是因嚴真而背上的,因為她殺了嚴真的父親,殺了那個在死的

時候,還惦記著自己女兒的好父親。

    那張父親與女兒地合影她還留著,每當她有殺人的念頭時,她便會看一看那張照片。

    照片上父親和女兒笑得很開心,那開心的笑讓她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父親對女兒真正地關

懷。她隱約感到,天底下的父親並不都是惡棍人渣,至少還有一個父親是好人。

    那便是嚴真的父親。而她,卻殺了那個好父親,讓嚴真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林櫻還記得那個暴雨雷鳴的夜晚,還記得那個打了她一巴掌,又遞給她手巾擦掉鼻血的

女孩。

    她感受到了那個女孩的善良,那發自內心的善良讓她那扭曲的心靈在顫抖中劇痛。

    林櫻還記得那個滄桑的中年人,那個明明可以舉手投足間殺了她,卻放了她一馬的男人

給她留下的話她仍記得清清楚楚——枯木亦有重生日,人間焉只無情天?

    人間不是只有無情天,只是,她這截朽木,還能有重生的機會嗎?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有的。但是,當她找到了嚴真,用盡心機接近這個陽光一般明媚的

女孩後,她終於有了一絲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嚴真,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從此孤苦無依。但是,她並沒有絕望,並沒有無助地哀號。

她堅強地走出了失去甚父親的陰影,她用她陽光明媚的笑容感化著每一個心中不快樂的人。

無論誰和她在一起,即使心中再陰霾,心靈的角落也會被她的笑容照亮。

    嚴真的笑能感染所有人。

    包括冷血的林櫻。

    只有跟嚴真在一起,林櫻才會感到快樂。與嚴真在一起,林櫻才有一種還沒被世界拋棄

的感覺。也只有跟嚴真在一起,林櫻才能感受到。早已失去多年的,媽媽一樣地關愛。

    所以林櫻願意為嚴真受傷,她傷得越重,承受的痛苦越大。她便越能感到自己在贖罪。

    她甚至願意為嚴真付出一切,有必要的話,她的生命,她地身體,甚至她的靈魂,她都

可以毫無保留地付出。

    現在的她只祈禱嚴真不要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

    知道真相了,嚴真就會恨她,就會殺她。而不知道真相,她就可以一直留在嚴真身邊,

贖罪。以及享受自己仍在被關愛的感覺。

    所以現在的林櫻反而很希望自己就這樣死了。

    這樣死去的話,嚴真便永遠不會知道真相。便永遠不會恨她,反而會記住她為了嚴真付

出了生命,會永遠地記住她,並且只記住她好的那一面。「就這樣死吧……」想到這裡,林

櫻心中有了種徹底解脫的感覺。這次不算弄巧成拙,原本打算只受點小傷,在醫院裡躺上三

兩個月的。卻受了這種致命地重傷。但是對林櫻來說,受到這種重傷,卻也是一種解脫的方

法。

    再過十分鐘,只要十分鐘,她地心跳就會停止。到時候,她只要控制住自己的腦波,讓

人檢查不出來她的大腦是否死亡,那樣的話,就算及時送到了醫院。她仍可以不被救活,仍

可以從容死去。

    「真的不想……再被人討厭了……她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卻浮出一抹柔和的微

笑。

    「櫻子。不要閉上眼睛,快睜開眼睛!別睡,別睡啊!」嚴真哭泣著,用力地拍著林櫻

的臉,翻開她地眼皮。

    「好累……真真,我想睡……」林櫻嘟噥著說道,她實在不想再睜開眼睛了。

    「不行,你不能睡,不能睡!」嚴真用力拍著林櫻的臉,拍得啪啪作響,「我現在就打

電話叫救護車……暫時止血的包紮已經完成了,嚴真滿臉都是淚水,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但是她剛剛按下第一個鍵便停住了。

    起居室通往陽台的門轟然倒下,一條人影出現在門口,一道子彈一般的勁風擊在了她的

手機上,將她的手機打得粉碎。

    嚴真的心猛地一沉,那個在暗中窺視的人終於還是現身了!她憤怒地瞪向門口,待看清

了那人之後,不由怔住。

    她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有著一身極為高強地功夫,在古武術社練功房,他三次擊敗古武

社第一高手李靈玲,每次都只用一招!

    她也曾與這人交過手,當時她使是九轉流星功「卜天三擊」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流星斧

」。可是這人卻只用一聲吼,破了她的絕招不說,還將她震得倒飛十餘米。

    古武社地第三高手周逸軒更是只在一個照面間便被他一腳踢昏過去。

    她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他叫秦峰,是今年剛剛入學的新生。他長得很好看,一頭略有

些天然卷的中長髮,一雙很亮很溫暖,讓人一看就覺得親切的眼睛,兩道劍一般的眉毛,薄

薄的嘴唇旁總是掛著懶洋洋漫不在乎的微笑。

    她原以為這個人會是個好人,像他那樣的高手,應該是個在都市中仗義行俠的俠士,應

該是個如漫畫電影裡邊的蜘蛛俠、超人那樣的城市英雄。所以雖然敗在他的手上,可是她對

他卻很有好感。

    但是她卻沒想到,第二次見到這個人,這個人卻用強得匪夷所思的隔空真氣擊碎了她的

手機,阻止了她打電話求援!

    耽擱一秒鐘,林櫻的生命就會多消逝一分!

    所有的好感在電話破碎的瞬間消失,她心中升起了熊熊火火,她用無比仇恨的眼神盯著

他,抬手飛快地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冷冷地說道:「你是赤日教的人?」

    她想不出別的理由了,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他出現了,一出現就做了間接殺害林櫻的事

,他不是赤日教的人又是什麼?就算他不是,也絕不會是什麼好人。

    她知道自己與他的實力差距,他可以一抬手就殺了自己。現在他出現了,她沒有半點擊

敗他的把握。她覺得自己會死。覺得林櫻也會死。

    她不怕死,但卻不甘心讓林櫻就這樣死去。畢竟林櫻是為了幫她報仇才來這裡地,也是

為了不讓她被那五個怪物傷害,才會傷成這樣子。

    「拚個魚死網破。就算我死,也要為櫻子掙到一線生機!」嚴真在心裡對自己說。

    秦峰看了看滿臉恨意的嚴真。

    嚴真臉上的淚痕沒有擦乾淨,和淡妝混在一起,讓她的臉看上去有些花,小花貓一般。

    秦峰有些想笑,又有點頭疼,這丫頭幹嘛這麼護著林櫻?她難道不知道林櫻地真實身份

?不是誰,這丫頭本就跟林櫻是同一路人?

    他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林櫻。

    血水幾乎將大半張沙發都染成了紅色,林櫻的傷口太深,簡單的包紮並不能完全止血。

她那完美無瑕。曾是空靈與妖媚交融的臉上,此刻只剩下讓人心痛的蒼白。嘴角那一抹溫柔

滿足的笑意。讓人看了更添哀憐。

    秦峰有些不解,以林櫻的能力,對付五個垃圾雜種斷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她這傷明顯

是故意湊上去挨打弈出來的,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苦肉計不是這樣使地。

    瞧林櫻的身體,生機已要漸漸斷絕。秦峰知道人造神身體死亡後,大腦還能存活一段時

間。但是如果不及時搶救地話,大腦也會最終死亡。

    本來秦峰是打算自己親自出手幹掉林櫻的。但是現在林櫻傷成這樣子,他倒有些不好意

思下手了。

    不過不親自出手殺她,間接幹掉她還是可以的。不讓嚴真打電話求救就行了,拖到林櫻

腦死亡的那一刻,大羅金仙都救不回林櫻的命。

    「難道說林櫻因為知道我在後面跟蹤,又清楚她自己不是我的對手,才故意用這苦肉計

讓我不好意思下手,妄圖撿回一命?」秦峰如是想著,卻馬上罵自己白痴。連他自己都覺得

這種可能簡直是天方夜譚。更別說大腦高度開發,聰明無比的人造神林櫻了。

    「變態者地想法是我這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秦峰自言自語。

    聽到秦峰這句話,嚴真不由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自己剛才問他是不是赤日教的

人,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好像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他究竟想幹什麼?如果是赤日教的人,那剛才為什麼不出手救這七個赤日教的人渣?如

果不是,他又為什麼不回答自己的話,為什麼要阻止自己救林櫻?

    嚴真心裡想著,趁秦峰注意力集中在林櫻身上的機會,身子緩緩向著擱在沙發另一頭的

玻璃幾上的電話座機靠去。

    「呃,你想幹什麼?」就在嚴真靠近電話,手放到話筒上時,秦峰抬起了頭,目光移向

嚴真,「又想打電話?」說話間,秦峰右手一抬,食指中一道指勁飆出,啪地一聲擊碎了話

筒。

    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秦峰面前,嚴真沒有任何做小動作的餘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嚴真快要崩潰了,她衝著秦峰大叫道:「櫻子快要死了你知道嗎

?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求救?如果你是赤日教的人,那你快點動手殺我。如果不是,就讓我

打電話!」

    秦峰皺了皺眉頭,「殺你?我幹嘛要殺你?我跟你又沒仇。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赤日

教地人,如果我是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們這麼輕鬆幹掉這些赤日教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你打

電話求救而已。難道你不覺得,讓林櫻就這麼死掉比較好?放心,只要林櫻徹底死了,我就

會離開。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保證不搗亂。」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跟你沒仇,難道櫻子就跟你有仇嗎?」

    「她?嗯,讓我想想……」秦峰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她

跟我好像沒有什麼仇哎!」

    「你,你……」嚴真快要急瘋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傢伙完全不可理喻。

    「雖然她跟我沒仇,可是她該死。」秦峰說著,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兩個高腳

杯,慢條斯理地開瓶倒酒。

    「來,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你為國爭光,為民除害!」秦峰端著酒杯,笑嘻嘻地向嚴

真走去。

    嚴真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她眼角含著淚,臉懲得通紅,緩緩地搖著頭:「別過來……你

這惡棍,你別過來……我不想看到你,你,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殺我?」秦峰呵呵一笑,聳了聳肩膀,將一杯酒放在茶几上,自己端著另一杯酒,坐

在林櫻躺著的沙發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淺淺地啜了一口酒,笑道:「這酒不錯,

你真的不嘗一口嗎?」

    說完,他瞥了林櫻一眼,林櫻的體表幾乎沒有溫度了,呼吸已經微弱得若有若無。

    「放心,林櫻暫時不會死的。只要我不動手,大概還得等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她才會徹

底死亡。」秦峰笑道:「這段時間內,我們可以好好放鬆一下,喝點小酒,談談人生理想,

或是文學哲理什麼的。」

    嚴真咬著嘴唇,不住地搖著頭,緩緩移到著身子,當她移到.某一角度時,突然屈膝跺

腳,縱身飛躍。

    她這一躍,卻是向後倒躍,背後正是套房大門,她打算撞門而出!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4
發表於 2010-8-31 20:18:2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林櫻的秘密(九)


嚴真這一躍,將她的身法運行到了極致,九轉流星功本就是一門最講究速度的功夫,嚴真全力施為之下,速度當真快逾流星!

    可惜,她遇上的是秦峰。

    秦峰搖頭微笑,右掌前伸,掌心凹陷,一股極強的吸力自他掌心飆向嚴真,在她後背即將撞上房門的那一瞬硬生生吸住了她後退的身形。

    嚴真真力一洩,退勢頓止,甚至不由自主地踉蹌前撲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

    「師姐,在我在這裡,你哪裡也去不了。」秦峰微笑著,晃了晃酒杯,喝了口酒。

    嚴真面色煞白,她不甘心地往林櫻處望了一眼,只見林櫻的胸脯已不再起伏,呼吸已經微弱到幾乎消失了。

    沒有辦法了,這個少年實在太強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究竟想幹什麼?」她朝著秦峰竭力大吼,踉蹌著走到林櫻躺著的沙發旁,屈膝跪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林櫻冰冷的臉頰,「她快沒有呼吸了……脈博也快停了……她就要死了,難道你真的這麼忍心,眼睜睜看著她這樣一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兒死去?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質問聲中,嚴真的淚水滾滾而下,淌花了她的臉龐。

    秦峰失笑道:「我沒聽錯吧?可愛善良?林櫻也配得上這四個字?她哪一點可愛善良了?師姐,你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居然替她求情?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不知道麼?那我告訴你,她是原神州殺手組織地六大天神之一一,外號『陰神』。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我不管!」嚴真搖頭泣道:「她以前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我管不著。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她,是她救了我,要不是她……現在躺在這裡等死地人就是我了!」

    「嘖嘖……你中毒太深了。」秦峰搖頭嘆道。

    其實這倒不能怪嚴真。嚴真並不知道神州殺手組織,殺手組織的原則就是低調,儘量不要進入大眾視線。否則的話,要是一個殺手組織弄得家喻戶曉,那殺手們便不能再稱之為殺手,而要改稱恐怖分子了。

    嚴真的父親雖然是秘局特工,但是工作性質是保密的。工作中遇到的人和事是不能向親人提起的。

    所以,嚴真可以說對神州組織一無所知。即使這時候秦峰告訴她林櫻是個殺手。殺過許多人,但嚴真並沒有親眼看到過被林櫻殺害的受害者慘景。

    再者現代的電影電視以及文學作品中,大多對殺手這一神秘的職業採取一種孤膽英雄式地表現手法,很多殺手的形象都被設計得高、大、全,外表不是嫵媚就是俊郎。性格堅忍沉毅,思慮精密,手段高超。簡直就是俠士一般。

    除非是自己有親人朋友被殺手殺害過,否則普通人很難對殺手生出什麼惡劣印象。

    即使聰明如林櫻,也對神州殺手組織沒有什麼惡劣印象,更別提讓人一見便心生愛憐地林櫻了。

    她對林櫻的所有印象,便是林櫻是她的乾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是不惜自己受到致命重傷,也要保護她,讓她不受丁點傷害的好女孩。

    這種認知的誤區。讓秦峰也拿她沒有辦法。今天林櫻殺人的手段很溫柔,屍體外表連一絲傷痕都沒有,這令秦峰想讓嚴真看看林櫻殺人時地酷烈手段都辦不到。

    他又不知道嚴真就是被林櫻殺害的秘局特工嚴綱的女兒。即使知道,他也不敢保證當自己告知嚴真真相以後,這個中林櫻的毒很深的女孩兒會相信他的話。

    畢竟林櫻是拿命救過嚴真的,兩人又是結義姐妹。而秦峰對嚴真來說,只能勉強算得上認識。

    「真是可憐,社會道德已經淪亡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我身為現今唯一的俠士,在拯救社會道德,糾正不良風氣這一公益事業上,還是任重而道遠啊!」秦峰嘆著氣自言自語,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的化身。

    「求求你了……嚴真已經無計可施,秦峰對她地喝斥質問根本充耳不聞,自說自話,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對這種人,再怎麼罵都沒有意義。

    打不過,也罵不動,最後剩下的辦法,便是苦苦哀求了。

    嚴真轉了個身,面向秦峰跪下,痛哭著道:「求你了!讓我救櫻子吧,不要讓她死,不要……我,我給你磕頭……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就算你要我陪你睡覺,我也答應你……只要你讓我救櫻子……」

    說話間,她的額頭重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下,額上碰出一片青紫,皮膚都被碰破了,滲出絲絲血痕。

    磕完了頭,她直起身來,哧地一身扯開了自己地晚禮裝,連胸衣都一把扯掉,露出兩隻嫩生生的乳房,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年輕美麗的身體,是她最後的本錢,最後的賭注。林櫻能為她獻出生命,她絕不介意為林櫻獻出身體。她有自信,任何男人面對她的身體,都不會無動於衷。

    秦峰面無表情地看著嚴真,端著酒杯的手無意識地晃動著。

    她的胸脯很美,鐘乳石形的胸脯異常挺拔,沒有一點下垂之勢。

    大小適中,秦峰估算了一下,自己一隻手大約能抓下二分之一強。

    嫩生生的胸脯上,那兩點嫣紅像情人心頭滴出的鮮血,誘人。又讓人心痛。

    這樣一雙胸脯確實讓人心動,配上嚴真楚楚可憐淚流滿面地模樣,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征服她然後呵護她的慾望。

    但是此時的秦峰卻沒有這種慾望。面對美女赤裸的胸脯,秦峰今天罕見地沒有升起慾火。揚眉賤出鞘。

    他面沉如水,他目光深沉,他凝視著嚴真地眼睛,想從這個姑娘眼中看出點軟弱和慌亂,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義無反顧的堅決和對冷血無情的男人的切齒痛恨。

    秦峰心中生出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好像成了那種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的大反派。而林櫻是正在被他迫害的,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嚴真,則是通常電影中都會出現的,為了救重要地人不惜以身飼虎的悲劇型正面人物。

    「你真地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她的命?」秦峰猶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嚴真毫不猶豫地道:「只要你肯讓我救她。我隨你擺佈。你想要我的身子,我便給你!」

    秦峰微微搖了搖頭。低下頭去,長嘆一聲,然後抬起頭,望著嚴真一笑:「不好意思,我持久力不錯,要是現在和你做的話,等我們做完。她也就死透了。但是我又沒有事後收取報酬的習慣,所以你的請求,我不能接受。你累了,休息吧。」

    說罷,他劈出一記劈空掌,一股柔和地隔空掌勁印在嚴真身上。

    嚴真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無力地仆倒在地。她雖然昏迷,但秦峰剛才那記隔空掌力道拿捏得相當巧妙。未曾傷她分毫。只要睡到足夠的時間,便能自然甦醒。

    秦峰放下酒杯,走到嚴真身旁。拉攏那扯開的晚禮裝,掩住了她飽滿渾圓的胸脯。隨後抱起了她輕盈的身子,將她抱進了臥室中。

    秦峰將女孩兒輕輕地放到床上,脫下她的鞋子,攤開毛巾被替她蓋好,用紙巾擦淨了她臉上的淚痕之後,這才向臥室外走去。走到臥室門口,秦峰迴頭看去,嚴真微微顫抖的眼皮下又滲出了淚水,很快就順著臉頰淌下。

    「昏過去了都還在哭麼?」秦峰自嘲地笑了笑:「媽的,真正地正義使者被當成大反派,濫殺無辜的女魔頭卻被人這麼掛念,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

    說話間,他輕輕帶上房門,向著林櫻走去。

    遠遠地,他看到林櫻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接著,那雙曾經美麗迷人,而今卻毫無生氣地大眼睛完全睜開了,無力地打量著秦峰。

    「裝死裝夠了?」秦峰點上一枝煙,來到林櫻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道:「我真的不明白,嚴真她為什麼這麼著緊你。像你這種人,難道還不該死嗎?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死?」

    林櫻勉強笑了笑,用極為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該死。我本來就打算死的,即使你不出現阻止真真求救,我也會死的。我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只要我自己控制住腦波,不讓人發現我的大腦沒有死亡,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已經死了,放棄對我的搶救。那樣的話,我就會安安靜靜地慢慢死去。而當我死後,真真會永遠記得我這個好妹妹……」

    「變態!」秦峰聽得連連搖頭,「想不到你對別人狠,對你自己也是這麼狠。」

    「我……只對男人狠。」林櫻的笑容中有著種殘忍的快意:「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說到這裡,她的笑容斂了起來,換上一種很悲哀很後悔的神情:「可是我殺錯了一個人……我怎麼能殺了他?他是那樣好的一個父親,他到死都惦記著自己的女兒……我怎麼,就沒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林櫻的眼中淌出的眼淚,她緩緩地合上雙眼,過了好一陣才再次睜開,強笑著說道:「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秦峰悶聲悶氣地道。林櫻這淒婉的小模樣兒很要人命,要是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說不定會立刻願意為她去死,更別說眼睜睜看著她死了。還好秦峰清楚林櫻的為人,還能抵擋得住。

    「你的未婚妻……曾送給我一塊手帕,我答應她,洗乾淨之後會還給她的。可是現在我辦不到啦!你能幫我還給她嗎?手帕已經洗乾淨了,就放在我宿舍的行李箱裡,壓在最底下的一層,和我哥哥、媽媽的照片放在一起……」

    「我想我的未婚妻不會在乎這一條手帕的。」秦峰打斷了她的話,她臉上頓時泛起一層死灰色,像是被人無視,被人拋棄的絕望。

    「呵呵……是啊,我是這樣一個招人痛恨的人,誰會樂意沾上我呢?一條手帕確實沒什麼,是我自己看得太重了……林櫻無力地慘笑著。

    「能不能不要搞出這種模樣?」秦峰頗有些頭痛地說道:「搞得我好像成了大反派一樣,算了算了,服了你啦!那條手帕我會去找的,找到後一定親手交到我未婚妻手上,就說你讓我還給她的。真是的,一條手帕而已……」

    林櫻卻是一臉幸福地笑:「一條手帕對你來說沒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我多年來第一次收到的,代表著別人對我真心關懷的禮物呢!好多中年大叔和年輕男人送我禮物,就是想騙我上床……」

    她想到了菲菲給她手帕時,看著她淌血的鼻子時那帶著點心痛的眼神。

    秦峰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鍾,說道:「我瞧著你這麼慢吞吞的死也挺痛苦的,還得再捱五十多分鐘吧?乾脆我做個好人,給你個痛快算了。行不行你說句話,只要你答應,我決不手軟。當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來,讓你自己慢慢死好了。下手殺重傷的女孩子,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我累了…… 林櫻笑了笑,「死在你手上也不錯。」

    秦峰站起身來,緩緩踱到林櫻面前,低下頭俯看著她的眼睛,慢慢舉起了右手:「還有什麼遺言麼?」

    「請你,替我照顧好真真,不要讓任何人欺負她。」

    「明白。」秦峰點了點頭,「樂意為你效勞。」

    右手緩緩地壓向林櫻的腦門,殺個重傷的女孩,秦峰為讓自己生出殺氣,不得不運起修羅魔瞳。魔瞳凝視著林櫻的眼睛,魔瞳的血色目光鑽進了她的眼睛中,鑽進了她的腦海深處。

    秦峰的手忽然頓住,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然後,他「哇」地一聲,轉身嘔吐起來!

    第二十章林櫻的秘密(十)

    據說人在快死的時候,都會用很快的速度回顧自己的一生,想一想自己一生中經歷過的所有事情。

    無論是美好的還是不美好的回憶,在那個時候,會都會不由自主地湧現在回憶裡。即使是已經遺忘了的一些細節,也會從記憶的角落中翻出,讓你重拾起這回憶,重溫一遍。

    當秦峰的手掌向林櫻的頭部罩下時,林櫻開始了對她短短一生的回憶。

    而當秦峰修羅魔瞳的目光對上了她那緬懷往事的目光,目光鑽進了她的腦海深處,同樣是精神力超人的兩個人在某一個瞬間,精神波動竟然達到了一致的頻率。

    這是一次巧合,一次也許一千年也不會出現一次的巧合。

    就在這巧合開始直到秦峰嘔吐的短短瞬間,精神力波動一致的兩個人,共享了一段林櫻的回憶。

    時間雖然很短,但是意識的速度是無限快的。回憶在意識中流動,這短短的一瞬,卻讓秦峰看到了相當漫長的一段回憶。

    在那段回憶中,因為秦峰與林櫻的精神力波動一致,所以秦峰相當於把自己的意識代入了林櫻的意識中,站在林櫻的角度來看那段回憶。

    ……

    記憶像海底的泡沫那樣翻了出來,無數的泡沫在秦峰面前爆開。每一個泡沫爆開之後,都會在秦峰面前展現一段回憶。

    童年的回憶有點模糊了,在童年地世界中。色彩很單調,天就是藍色的,地就是綠色的,房子就是紅色和白色的。而人。則都是黑白兩色,偶爾會摻雜一些鮮紅。

    那鮮紅,便是血,人地血。

    一個粗壯而醜陋的男人人,嘴裡永遠酒氣沖天,眼神永遠惡毒而曖昧。

    一個美麗而溫婉的婦人,眼裡永遠含著慈詳的目光,嘴角永遠含著溫和的笑意。

    一個短小的男孩,黑黑瘦瘦的,但是眼睛很亮。笑容如陽光一般燦爛。

    還有一個美麗的小姑娘,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姑娘。在如洋娃娃一般小的年紀時,就已經漂亮可愛到讓人窒息。小姑娘一點也不像男人,她長得像婦人,卻比婦人多了幾分靈氣。

    男人總是在婦人,拚命地打,用盡一切他手邊可以找到地工具。打到婦人皮開肉綻,打到她鮮血橫流。無論她如何痛哭求饒。他都毫不留情。

    一邊打,他還一邊瘋狂地痛罵:「賤人!婊子!爛貨!媽的,說,臭丫頭是誰地種?老子自己的長相自己知道,老子生不出這麼漂亮的女兒!賤人,你快說!你的姘頭是誰,不說,老子就打死你!……」

    打罵似乎沒有止歇,有關童年的回憶好像打罵是永恆的主題。因為打罵。童年的世界中有了刺目地鮮血。

    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有時會去勸阻父親,他像個小小的男子漢,攔在母親面前。不讓父親毒打他。可是父親,那個粗壯醜陋的男人,往往連著男孩一起打,打得他皮開肉綻,打得他鮮血橫流,打得母親護在他的身上,痛哭著哀求父親不要再打。

    男孩開始的時候會哭,後來就不哭了。他仇恨地看著父親,他護著母親,他抱著母親,用他瘦弱的肩膀承受父親的大半暴力。

    父親有時候也會打小女孩,但是很多時候都只打得到一兩下,因為小女孩的母親和哥哥——那個瘦瘦地男孩,他們永遠都把小女孩放在視線之內。只要父親一對她動手,無論誰在她的身邊,就會立即撲到她的身上,抱住她小小地身子,將她的身體護在自己的身體之下,用自己的身體承受父親所有的暴力。

    暴力是永恆的主題,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但並不是唯一的主題。

    記憶中有痛苦也有快樂,快樂的時候也很多。

    無論母親受到怎樣嚴重的傷害,當她面對著小女孩時,她永遠是笑著的。她給小女孩做好吃的蛋糕,給她做漂亮的衣服,抱著她去公圓,和她一起看獅子老虎。晚上唱著兒歌,講著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哄著她入睡。

    有時候,她也會問母親:「媽媽,爸爸為什麼說我是野種?我不是他的女兒麼?他很討厭我麼?可是我已經很乖很聽話了,爸爸為什麼還要這麼討厭我?」

    每當這個時候,媽媽都會流著淚,貼著她的小臉蛋,笑著說道:「爸爸不相信媽媽,也不相信我的小櫻桃呢!可是媽媽沒有撒謊,媽媽從來都不撒謊。櫻桃最乖了,櫻桃沒有錯,不關櫻桃的事。爸爸以後會明白的……」

    在母親身邊,小女孩感到幸福。但是父親,卻並沒有像母親說的那樣,明白過來。

    還有哥哥。那個漸漸長大的黑瘦男孩,他變得強壯了,變得高大了。他的肩膀好寬好寬,他的雙臂好有力氣。他的眼睛好亮,他的笑容好暖。他常常抱起小女孩,把她拋上天,然後又接住,讓小女孩體會那一瞬間飛翔的感覺。

    他給小女孩買巧克力,買棉花糖,給她買洋娃娃,打跑欺負她的小女生和偷親她一臉口水的小男生。哥哥越來越有力,而父親年紀越來越大,雖然脾氣越來越暴燥,可是已經打不過哥哥了。

    哥哥保護著母親,保護著已經漸漸長大,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迷人的小女孩。

    和哥哥在一起,女孩感到安全,發自內心的安全。她覺得只要哥哥在身邊,那她就什麼都不怕,包括有小耗子出沒的黑夜。

    因為哥哥地力量,童年時黑白紅三色的人兒已漸漸變得精彩起來。世界中再不是只有單調的顏色,世界一下子變得很美好。

    雖然父親鼓噪的聲音不時在耳旁響起,難聽地「野種、賤貨』之類咒罵聲時常灌入她的耳朵,但是她已經不大在乎了。

    只是。父親那越來越詭異,越來越古怪的眼神卻時常讓她心裡發寒,很害怕。她覺得父親好像隨時可能變成鱷魚,把她吃掉。

    這種擔心一直維持到那一天,那一天……

    那一天她睡得很早,學校的作業不多,早早地做完了作業,看了會兒電視,洗了個澡,和哥哥、媽媽道了聲晚安。女孩便進了自己的臥室,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她被身上的重壓壓醒了。當她醒來一看,發現身上壓了個黑乎乎的影子。那個影子嘴裡噴著臭不可聞的酒氣,死死地壓在她幼嫩的身體上,一雙手拚命地撫摩著她剛剛發育的小胸脯,下身一個勁兒地往她下身靠,還有一個硬硬地照西死死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胸脯被捏得很痛,小肚子也被頂得很痛。身子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拚命地掙扎起來,哭喊著,踢著,咬著。

    壓在她身上地黑影怪笑了起來,他的手鑽進了她睡衣裡面,死命地捏著她,哈哈怪笑著說:「小野種長大了嘛……媽的,你那婊子娘讓人給操了。生下你這野種……今天老子就操死你,以牙還牙……」

    她被這惡毒的聲音嚇壞了,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是父親的聲音……父親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這麼做?她想起了父親那怪怪的像鱷魚一樣的眼神,原來父親早就對她不懷好意了……

    哧地一聲,父親撕碎了她地睡衣,露出她青澀的蓓蕾和平滑的小腹,臭烘烘的大嘴湊了過來,咬住了她的蓓蕾。她痛得大哭起來,聲嘶力竭地大哭大叫著。

    砰地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接著壓在她身上的父親被揪下了床,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再接著,燈開了,母親的痛哭和哥哥的怒吼同時響了起來——你這個禽獸!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你還是人麼?

    禽獸!畜生!我沒有你這種爸爸,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母親撲在父親身上抓咬著,踢打著。哥哥抓著父親地手,不讓他有機會還手。女孩縮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體,嚶嚶哭泣著。

    父親怪叫著,大罵著,「臭婊子!爛貨!你都給人操得生出了女兒,老子操你姘頭的女兒報仇是天經地義!操,你這逆子,竟然敢打老子,你他媽不怕天打五雷劈嗎?」

    那是你的親生女兒!——母親哭叫。

    雷要打也是打你這禽獸父親!——哥哥怒吼——滾!滾出這個家!

    哥哥重重地一腳,踢在父親地腰上,父親彎著腰咳嗽起來,鼻子裡流出了血。他怨毒地看了母親一眼,無比怨毒地看了哥哥一眼,極端怨毒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後低下頭跑出了房間。

    哥哥追著父親直到把他趕出門外,母親則坐到床上,抱著女兒的身子勸慰。可是沒勸慰兩句,母親自己便痛哭起來,反要女兒忍著淚安慰。哥哥趕跑了父親,來到房間,抱著母親和女孩,柔聲勸慰著。明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不願當著兩個女人面前滴落,只是不住地轉過頭去偷偷擦拭。

    女孩兒一到哥哥懷裡便不害怕了,雖然她很委屈,很惶恐,可是只要哥哥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她很幸福地偎依地母親和哥哥臂彎裡,看著哥哥陽光一樣明媚的笑容,聽著他講些笑話逗自己笑。女孩兒的心裡變得很溫暖,然後滾燙……

    滾燙的是血,鮮紅的,滑膩的,粘粘的,帶著腥味的鮮血。血像噴泉一樣從哥哥脖子裡飆出來,噴到了母親和女孩臉上,噴了她們滿身。

    哥哥的笑容凝固了,他喉嚨裡發出格格聲,他頸子裡嵌著一把鋒利的斧子,他想轉過頭,他想去看是誰劈了他這一斧子。可是還沒等他回過頭,斧子便拔了出來,然後再次重重的斜斜劈下。

    刺耳的喀嚓聲中,哥哥的頭滾了下來,頸子裡的血噴得好高,噴滿了半個房間,噴得女孩和母親的頭髮全都粘成了一絡絡的。

    女孩和母親都嚇傻了,哥哥的頭滾在床上,身子翻下了床,平躺在地上。她們怔怔地看著那個滿臉猙獰,眼神惡毒得像鬼的粗壯醜陋的男子。那男子呼呼地喘著氣,手裡提出一把鋒利的斧子,斧刃、斧柄以及那男子的手上身上,全是鮮血。

    她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們手腳冰涼,全身發抖,腦袋沖血,尿液不由自主匯聚到小腹下,泊泊地洩出。

    「媽的,雷不劈逆子,老子自己劈!」男人惡狠狠地呸了一口,「你這賤貨老子也不讓你活!媽的,劈死你們,老子再好好弄死這小野種!」喘著粗氣,男人舉起了斧子,砍向了母親。

    喀嚓一聲,斧子斜斜地劈入了母親的頸子。母親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滾燙的熱血淌到了女孩身上。

    女孩眼睛呆滯地看著母親,張大嘴,美麗的小嘴裡不住地流出涎水。

    母親咽喉裡「咯咯咯」地響著,身子抽搐著,她看著女孩,眼神中滿是悲哀——「媽媽沒有說謊,櫻桃最乖了,媽媽沒有說謊,櫻桃不是野種……」

    這是母親留給女兒最後的話。

    斧光再一閃,母親斷了一半的頸子徹底斷了,頭滾到床上,和哥哥的頭躺在一起。

    「啊……」女孩兒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短促的尖叫驟然卡咳,女孩兒暈了過去。

    女孩兒記憶中的世界從此徹底變成一片黑色。不,不是完全的黑,還有紅,血一樣的鮮紅。

    女孩兒沒有暈多久,她很快就被一陣劇痛弄醒了。睜開眼,只見那惡魔一般的男人嘿嘿笑著,漫不在乎地踩著滿地的鮮血,手指掐著女孩兒的人中。

    「嘿,以為暈了就沒事兒了?沒這麼簡單!媽的,逆子是老子自己生的,他一身精血是老子給的,以為死了就完了?哈,想得美!他欠老子的還沒還給老子呢!」

    接下來,開膛破肚,剔皮去骨……燒水……煮肉!

    看到這裡,秦峰從林櫻的記憶中強行掙脫出來,胃瘋狂地蠕動著,不由自主狂嘔起來。

    他最後看到的,是男人將林櫻哥哥完好的手指煮熟了,強行塞進了林櫻嘴裡!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5
發表於 2010-8-31 20:18: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清除

    「畜生!禽獸!」秦峰淚流滿面,秦峰聲嘶力竭,秦峰怒聲狂罵!

    他的意識被代入了林櫻的意識,林櫻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甚至連他的心情,都跟林櫻當時的心情一模一樣。

    秦峰的神經很堅韌,他見過無數血肉橫飛的場景,他製造過無數稀奇古怪的死法和亂七八糟的殘肢。

    可是他沒吃過人。

    沒看到過別人吃人。

    但是,這一次他卻真實地感受到了人肉塞進嘴裡的滋味。

    所以他吐了,吐得一塌糊塗。他哭了,哭得悲痛欲絕。他的心靈被染成一片漆黑,他的靈魂深處只剩下漆黑,不,還有血紅,還有從血管裡噴出來的鮮血一樣的紅!

    他想殺,他想殺盡天下人。他要殺,他要殺光「人」這種醜陋的生物!

    就在他殺機澎湃的時候,他心靈深處閃過一道靈光。

    那道靈光驅走了他心裡的黑暗,驅散了無邊無際的血色。他猛然清醒過來,那黑暗和鮮血,那扭曲的心靈,那因絕望而生出的無窮殺機,其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林櫻的意識。

    林櫻的心靈因此而扭曲,一個純潔可愛,一個那般依戀母親和哥哥的花季少女,便因這慘絕人寰的慘案,而徹底扭曲。

    一個惡魔的誕生,背後必然有另一個惡魔在推動。

    秦峰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漱乾淨嘴巴後猛地噴到地毯上。然後他一口氣將那瓶紅酒一飲而盡,喘著粗氣抽出紙巾擦著嘴巴,擦乾眼淚。

    林櫻並不知道秦峰看到了什麼。她已準備好死了,她回憶了自己人生中歡樂與悲傷同在的童童年,回憶了自己生命中最悲慘黑暗地一夜……她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殺死那個禽獸父親的。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在煮熟了哥哥之後,又煮熟了母親,然後逼著她吞下哥哥和母親的肉。

    她吞了,留著淚,忍著噁心吞下了哥哥和母親地肉。她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媽媽。哥哥,你們再也不會留開我了……

    惡魔吃飽了人肉。撕光了她的衣服,將她剝得赤條條地,準備淫辱她。

    她像木偶一樣躺在床上,任其擺佈。

    但是,當惡魔醜陋的下體快要進入她的身體時,她作出了反應。

    她在惡魔最沒有警惕的時候,閃電將指頭插入了惡魔的眼眶裡。生生摳出了惡魔的兩顆眼珠。

    然後她趁惡魔痛得狂叫的時候,舉起惡魔殺死母親和哥哥的斧子,肢解了惡魔,將他切成了數十塊碎肉。

    有時候想想,她自己也覺得吃驚。那個時候,她還沒有獲得超能力,瘦弱地身體居然能舉起那麼重的斧子,砍斷堅硬地濕骨,將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肢解。這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便擁有惡魔的力量吧。人造神計劃的腦域開發。只不過是更徹底地幫她將心靈中的惡魔釋放出來罷了。

    回憶到此為止,林櫻的回憶被秦峰奇怪地舉動打斷了。

    她看著這個想殺她的男人,看著他吐得連膽汁都嘔了出來,看著他哭,看著他罵。

    她覺得好奇怪,這個男人在她心裡一直是個奇怪的存在。

    他極度好色,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碰上漂亮女人就賤得像條見了骨頭的狗一樣,汪汪狂吠著衝上去就咬。這種男人,向來是林櫻獵殺的對象。

    可是他又與其他好色的男人不一樣。他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為自己的女人滅人滿門。也可以行俠仗義,為素不相識地一車乘客,將自己置於槍林彈雨之中,冒著生命危險,拼著纍纍疤痕挑戰赤日教恐怖分子。

    他還可以在強敵在側之時,撤去護身的盔甲,以肉身硬受連鐵鋼都能擊穿的雨水閃電,只為救無辜遭殃地尋常百姓。

    他甚至會為素不相識的人流淚,只因看到別人家破人亡的情形。

    他還可以將自己所有財富的百分之八十捐獻出來建立慈設基金,建義學,建醫院,建孤兒院。自己卻吃著幾塊錢一盒的快餐,穿著幾百塊錢一身的平價衣服,坐著公交車出租車代步。

    這是一個奇特的男人,一個集品行惡劣卑鄙無恥下流賤格於一身的男人,卻又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有著一副救死扶傷、救世濟民的俠肝義膽。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他現在為什麼吐,為什麼哭,為什麼罵?

    難道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回憶?

    林櫻不得其解,她的身體已經基本上沒有生機了,死亡對她來說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帶著疑問去死,心裡難免會有所遺憾的。

    所以她用很微弱的聲音問秦峰:「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你怎麼還不殺我?」

    秦峰搖了搖頭,點著一支煙,深吸了幾口,張口便笑,「呵……是啊,我為什了要哭?哈,我心裡痛。是的,我心裡面很痛,就像有人在用刀子挖我的心一樣……」

    「為什麼會心痛呢?」

    「心痛就是心痛,沒有原因。」秦峰呵呵笑著,搖著頭,狠狠地吸著煙。他不想說自己看到了什麼,這是個秘密,一個他永遠也不願提起,不願記起的秘密。「林櫻,你真的很想死麼?」

    林櫻微笑著:「你說呢?人活到我這個地步,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秦峰點了點頭。喃喃自語:「是啊,你的確是應該死了,陰神櫻子……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應該死。活著對她來說是痛苦。死,反而是解脫,是贖罪。黑暗與血色地枷鎖,就讓我……來替你解脫吧!」

    說罷,秦峰大步走到林櫻面前,舉起右手,沒有絲毫猶豫地,呼地一掌拍下。

    掌,印在了林櫻的額頭上。

    林櫻含笑閉上了雙眼……

    ……

    「喂,香香麼?我是阿峰。我在希爾頓飯店。房門號是……我這裡有七個赤日教恐怖分子……對,全都死了。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不過其中有五個,是赤日教特有的人獸雜交產物……嗯,就是那什麼天照神戰士。……好地,我等你過來……」

    ……

    「喂,靜兒麼?我是阿峰。我在希爾頓飯店,房門號是……你馬上過來,有急事。用你最快的速度,給我飛過來!好的,就這樣,我等你。」

    ……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蘇袖香給秦峰扔來一件乾淨外套,略帶責聖地問道:「你好像是殺得血流成河都不會吐的。」

    秦峰笑著脫下沾上了嘔吐穢物的外套,換上蘇袖香給他的衣服,身子靠在停在酒店門口的,蘇袖香的車子上,點一支煙。笑道:「我最近有點暈血。給我個塑料袋,我把這衣服裝回去洗。」

    蘇袖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髒衣服扔掉算了。你這麼有錢,幹嘛這麼吝嗇?」

    「香香,我衣服損耗率很高的。」秦峰說道:「幾乎每打一場架都要壞掉一身衣服,好不容易這回打架衣服沒破,說什麼都不能扔掉了。要節約,越是有錢越是要節約……古人云,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我們不能有了錢就忘本,要保持艱苦樸素的奮鬥精神……」

    「行了行了,就你話多。」蘇袖香故作不悅地嗔道,接過秦峰地外套,從車駕座下找出個塑料袋裝了進去,「我給你洗行了吧?」

    「嘿嘿,這還差不多。」秦峰嘿嘿一笑,伸手去摟蘇袖香的香肩。

    「別鬧,這麼多人……」蘇袖香面皮薄,飛快地打掉了秦峰地鹹豬手。

    酒店門口停了好幾輛車,有救護車,也秘局的車,也有警車。對付赤日教的任務主要由秘局負責,警方一向是協助辦案,今天也不例外。

    現在警察們的主要任務是在飯店門口拉起警戒線,圍成圈子,堵住聞風而動的媒體記者。秘局的特工和法醫們則在飯店裡邊鑒定屍體,檢查現場,找飯店負責人談話。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夜風有點涼,不過現場卻幹得熱火朝天,有些跑上跑下的特工頭上已經見汗了。

    「蘇隊長!」一名戴著金邊眼鏡,長相很斯文地年輕特工跑到蘇袖香面前,說道:「查出死者的身份了!」說著,他看了秦峰一眼,頓住不語。

    蘇袖香現在已經升任行動隊大隊長了,實權很大。而戴小強則被派到了華夏南方沿海的一個大城市,作了那裡的秘局分局長。

    「說吧,沒事,他就是秦峰。」蘇袖香對那個特工說了一句,又轉對秦峰說道:「他是新進的,還沒來得及給他看你的資料,所以不認識。」

    秦峰在外界名聲不響,慈善事業都是由張潔等女出頭做的,沒掛過秦峰的名號。知道秦峰底細的,也就只有他身邊親近地人和秘局的人了。可以說,現在凡是秘局的特工,每個人手頭上都有一份秦峰地資料,以免某個特工偶然間看到秦峰有什麼奇怪行為,輕舉妄動之下觸火了他惹起爭端。

    對秦峰,秘局現在採取的措施是由蘇袖香單線負責,其餘部門不聞不問。只要秦峰不做出危害祖國安定繁榮的事情來,他想幹什麼都由得他。

    秦峰聳聳肩膀,說道:「沒事兒。」

    那個年輕特工聽說秦峰的名字後,頓時眼睛一亮,用非常敬畏的眼神看著秦峰,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小李飛吻秦峰?大慈善家秦峰?大惡魔殺人狂秦峰?偶像。我終於見到你了!幫我簽個名吧!」

    「哈,我有粉絲了?」秦峰呵呵笑著,接過年輕特工遞過來地筆記本和鋼筆,龍飛鳳舞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局裡很多人都封你為偶像!」那個年輕特工珍之重之地收起秦峰的簽名。笑道:「我叫宋文,特長是驗屍。」

    「宋文?好名字。」秦峰呵呵笑道:「我一聽見宋這個姓就覺得特親切。怎麼驗屍也可以算作特長麼?」

    蘇袖香替宋文答道:「冬宋驗屍的本事可和普通地法醫不一樣,他們無需借助任何器材,便可以驗出任何一具死亡時間在一年之內的準確死亡時間,以及死亡原因。就連是否是第一死亡地點他都能驗得出來。很多時候,尤其是任務緊迫的關頭,小宋的這項特技就是破案的關鍵。」

    「?活A這麼神奇?那不成超能力了麼?」秦峰笑道。

    「有點像超能力,不過應該說是第六感。」宋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從小就有這種很特別的感覺。好像是天生的。」

    「不錯,有前途啊!」秦峰像長輩一樣拍著這個明顯比自己要大上幾歲的青年的肩膀。「以後有機會多親近親近。我覺得你地第六感應該還有進一步開發的能力。哈,要是能開發到能感應到某個案發現場過去曾經發生地情形那就牛了。」

    「真的麼?」宋文興奮得兩眼發光,他自然清楚秦峰所說的那種可能的偉大意義:「那感情好,要真這樣,以後要破案子,只要往案發現場一站,就能知道案發時是什麼情形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套近乎了。小宋,說正事兒吧。」蘇袖香說道。

    宋文點了點頭,道:「死者中,有一個是赤日教專門負責暗殺的銀翼殺手部北京分部部長二階堂本太,還有一個是華北教區二號匪首淺倉真悟。剩下的五個都是赤日教的天造神戰士,而且都是第二代地。我們在淺倉真悟的隨身行李中找出了一張光盤,經過電腦高手破解後,發現光盤中存儲的是一份恐怖活動計劃書,他們想炸掉國家大會堂!」

    「?活C胃口還真大。」蘇袖香皺眉道:「計劃書裡邊有參與計劃的人員名單沒有?」

    「名單有是有,可是全都是大和姓名。除了局裡掌握的少數幾個知道真名的恐怖分子之外,剩下的大和姓名都是從來沒見過的。可能是利用華夏身份潛伏在京城中的恐怖分子。既沒有地址。又沒有電話,根本沒法兒抓。」

    「那麻煩了。」蘇袖香秀眉微顰,瞪了秦峰一眼,道:「你也是地,幹嘛不留下活口?」

    秦峰聳了聳肩膀:「當時情況緊急,兩個女孩子眼看就要被那幾個禽獸給污辱了,我哪裡留得住手?你也看到了,那個叫林櫻的女孩都已經給禽獸們折磨死了,身上的傷口多得連我看了都心疼。我當然得一擊斃命,一招必殺了。」

    「哼,恐怕你是看那個女孩子長得漂亮,覺得她死了可惜吧?」蘇袖香冷笑一聲,說道:「我看那兩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好姑娘。要是自重自愛地話,怎麼會穿成那副模樣出入五星級賓館,進男人的房間?她們恐怕是應召女郎吧?」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是我手下查到飯店裡入住了赤日教恐怖分子,我閒得沒事跑來為民除害的,一進門就看到禽獸們正在折磨女孩。她們和禽獸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也許她們是被擄進去的呢?」秦峰賊笑著:「要不你們查一查,看看她們那層膜還在不在?」

    蘇袖香不認識嚴真,在場的特工也沒有認識嚴真的。唯一認識嚴真的只有戴小強,可是他現在人在南方,自然沒辦法出面澄清了。

    秦峰說那七個恐怖分子是被自己殺的倒不是為了爭功,而是免得讓嚴真惹上麻煩。嚴真和林櫻這次來獵殺恐怖分子,本就是秘密行動,本來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否則的話,她們兩個也不會自行冒險,打個電話給警察局就行了。

    更何況,要是說七個恐怖分子是嚴真她們殺的,萬一事情傳出去,嚴真豈不是要遭大殃?華北區二號匪首和赤日教銀翼殺手分部部長可都是重量級人物,兩個首腦栽了,赤日教不瘋狂報復才怪。

    「流氓!誰會查這事兒?」蘇袖香白了秦峰一眼,「也就你這流氓腦瓜,才會想出這麼噁心的主意。」

    秦峰呵呵訕笑起來,宋文在二人面前想笑又不敢笑,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蘇隊長!」一名醫生忽然從救護車裡跳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跑到蘇袖香面前,「有個姑娘醒過來了。」

    秦峰與蘇袖香對視一眼,往救護車走去。

    ……

    「這是什麼地方?我在哪兒?你們是誰?」嚴真滿臉迷茫地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幾個人。其中有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你還記得我麼?」秦峰把臉湊到她面前,問道。

    「你……」嚴真看著秦峰,努力地想著,可是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好不容易覺得這男生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今天幾號你記得麼?」秦峰問道。

    「今天九月八號呀!」

    「今天已經十號了姐姐!」秦峰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眼中卻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他轉身對蘇袖香等人說道:「我宣佈,這位姐姐因驚嚇過度,患了選擇性失憶——她把自己最可怕的經歷忘掉了……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6
發表於 2010-8-31 20:19: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新的開始

    秦峰雙手插在褲兜裡,緩緩漫步在寧靜的校圓裡的林蔭小道上。

    白塔默默地佇立在夜色中,未名湖面在夜風輕拂下蕩起層層漣漪。

    嗅著湖水清新的味道,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抹笑意漸漸擴散,從他的嘴角擴散到他整張臉上,最後他彎下腰,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險些笑得滿地打滾。

    肚子笑疼了,眼淚也笑出來了,他從小到大,還從未這麼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過。

    笑聲在夜空中迴盪,在林蔭間迴響,秦峰在長笑聲中縱身躍起,如一隻大鳥般翩然躍上了白塔塔頂。

    站在塔尖之上,迎面而來的夜色揚起他的長髮,將他的未扣上的黑色外套吹得獵獵作響。

    他張開雙臂,迎著獵獵寒風,任風吹打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哈哈哈……屍變……詐屍……哈哈哈哈哈……『我在哪兒?這是哪裡?我是誰?你們又是誰?』多麼經典又爛俗的台詞啊……」秦峰縱情大笑著,笑聲傳得很遠。

    身旁風聲響過,帶著無框眼鏡,穿著黑色緊身T恤,襯出那一對碩大豐乳的歐陽靜面無表情地出現在秦峰身邊。她雙腳懸空,腳下盤旋著一陣肉眼不可見的疾風,身旁鮮花環繞,香氣襲人。

    「已經搶救過來了,她傷勢太重,還得靜養一段時間。」她似乎對秦峰神經質一般的大笑和自言自語有些不明白。「我真不明白,這件事情有哪裡值得你這麼開心?」

    「你不懂。」秦峰仰頭看著夜空,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殺人很簡單。救人卻很難。拯救一個人地心靈更是難上上加難。但是,今晚,我們做到了。」

    「是我做到了,別把功勞算你自己一份。」歐陽靜撇嘴說道。

    「是啊,是你做到了。沒有你的醫術超能,我除了殺人,便什麼都做不到了。」秦峰扭頭望著歐陽靜,衝著她露齒一笑,「謝謝你,靜兒。改天封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

    「免了!」歐陽靜轉身朝著夜色中乘風飛去,「看你最近做了那麼多善事。我也偶爾做一件吧!省得你老是說我白衣黑心……」

    看著歐陽靜的背影融入夜色,秦峰眼中流露出一抹暖意。

    歐陽靜不是白衣黑心,只是不怎麼會笑而已。她醫術方面地超能力,已經令她從死神手中搶救回無數的瀕死者。如今在慈善愛心醫院裡工作的她,已經聲名遠揚,被無數的病患視為再生父母。

    只是這姑娘除了看到紅包之外,不怎麼會笑罷了。但即使你給她封一個只裝了一毛角票的紅包。她一樣會笑得很開心。

    這只能理解為怪癖了。

    ……

    「你真是我姐姐?」

    明媚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玻理窗,在室內營造出一片溫暖。

    「是呀,你怎麼忘啦,我可是你的表姐哦!」有著陽光一樣明媚的少女露齒而笑,笑容有著說不出的美麗燦爛。

    「好像,好像是有一點熟悉,但是我怎麼不記得你啊?我好像忘掉了很多事情……奇怪,我心裡怎麼不難過了?」

    「還真是很奇怪,你幹嘛要難過呢?」

    ………不記得了。對啊,我幹嘛要難過呢?你,你真是我表姐麼?」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看到我地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呢?」

    「好開心,好熟悉,好親切……一點都不難過……」

    「那就對了,我是你姐姐嘛……看到你最美麗最可愛最討你喜歡的姐姐,你又怎麼會難過呢?

    只有最親地人,才會在看到彼此的時候,感到親切,感到開心呢!」

    ………嗯,姐姐……你是我姐姐……」

    ……

    ……

    烈日底下的軍營就像蒸籠一樣,一塊塊綠色的方陣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操場上,承受著陽光的無情的荼毒。

    今天是軍訓的第一天,到了位於京城郊區山裡地某處專門用於新兵訓練的軍營之後,安排好參加新生軍訓的學員們的宿舍之後,教官們馬上給了這一批新學員一個下馬威。

    列隊站軍姿,所有軍訓項目中最考驗人也是殘酷的一項!

    秦峰穿著一身迷彩服,戴著軍帽,腳蹬膠底陸軍靴,直挺挺地站在隊伍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商英排在秦峰前排,李少坤排在秦峰左手,個子最高的何劍雄則排在這一列隊伍最後幾個。

    已經在太陽底下站了半個小時了,女生隊伍裡已經有好些女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被教官們開恩釋放回營房休息吃消暑藥。男生裡也有幾個花兒一樣的少年嬌哼著倒在了地上,死賴著不願起來。

    這是一項另一種形式的極限運動,考驗的是人耐力和精神地極限。

    當然,這種考驗對秦峰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人雖然站在這裡,眼睛雖然瞪得老大,但是他鼻中卻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他,睡著了!

    旁邊地李少坤對秦峰佩服得五體投地。半個多小時的軍姿對李少坤來說是超級小兒科,但是站下來也總有些不舒服的,尤其是軍裝被大汗浸透後,粘在身上麻癢無比,讓人很不耐煩。

    縱觀場上所有的學員,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大汗淋漓,滿臉痛苦,咬牙切齒,睚眥欲裂。

    唯有秦峰,非但面無表情神態輕鬆,且身上居然沒有被曬出一滴汗。更離譜的是。這傢伙居然站著軍姿睜著眼睛睡著了!

    時間在站軍姿地時候變得很漫長,女生隊伍中絕大部分人都倒下了,只剩下極少數身體強壯意志堅定的女生還在咬牙苦撐。男生隊伍中倒下來的人不多,大部分男生都丟不起這個人。即使站到腿腳發軟頭暈目眩,急欲噁心嘔吐,也都勉力支撐著。

    「嘀……」教官的哨子終於吹響了,一個小時地烈日軍姿終於結束,頑抗到底的男生們全都轟地一聲躺在操場上。有人手足並用地朝蔭涼處爬去,有人則乾脆四肢攤開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裝屍體。女生那邊堅持到底的姑娘們虛脫一般坐倒在地,有的低聲抽泣,有的放聲大哭。

    「這屆學員的素質還不錯。」一名上校軍銜的中年軍人站在軍營軍官營房二樓的陽台上,看著操場上的學員們,「去年一個小時的軍姿趴下一大半。今年有三分之二地人挺了過來。」

    「那個學員挺有意思的。」上校身旁一名佩少校軍銜地年輕女軍官說道。她纖長的食指前伸,指著操場上目前唯一一個還直挺挺地站著的學員。「剛才站軍姿的時候。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作任何小動作的。」

    這女軍官皮膚微黑,想來是日夜操練暴曬所致,但看上去卻十分光滑。明眸皓齒,櫻唇瓊鼻,眉宇間透著一股飆爽的英氣,別有一番動人的美態。

    「嗯,不錯。很有紀律性。教官雖然吹了哨子,但是還沒有下命令。這個時候是可以放鬆地,但是不能自行解散。」上校點頭贊同,「他很有軍人的氣質嘛!查查他的資料,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弄到軍隊裡來。」

    女軍官甜甜一笑,她笑起來便如三春盛開的桃花,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恐怕不大可能。北大的學生都是天之驕子,很少會有人志願到軍隊裡吃苦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龔少校。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

    上校和那女少校口中所指很有軍人氣質的學員,便是已經完全陷入沉睡中的秦峰了。

    昨晚折騰大半夜,因此在這種很安全地環境下。秦峰睡得格外香甜,就連教官的哨聲都沒停到。所有的方隊都散了,所有地人都躺下或是坐下了,唯有他還直挺挺地站著。

    秦峰所在的方隊教官是個中等身材的粗壯軍人,皮膚黝黑,神情精悍。他對他所帶的這個中隊非常滿意,整整一個小時的軍姿,四十人的中隊沒有一個中途趴下的。

    而這個中隊裡,最讓他滿意的有兩個。一個是哨子吹響後還以軍姿站立著的秦峰,另一個則是秦峰身旁的李少坤。

    秦峰不必說了,軍姿標準,嚴守紀律,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半分鬆懈,眼睛都沒眨一下。連表情都極其到位,充分體現了一個新時代的新青年在軍營這個新環境下所能表現出的適應能力和服從性。

    李少坤也不賴,軍姿站得非常好,哨子吹響後他雖然沒和秦峰一樣繼續保持軍姿,但也沒像別的學員那樣放牛一般一哄而散。他仍站在原地,不過已經開始活動手腳,放鬆身體。

    所有的學員中,唯一明白那一記哨聲表示的意思的,只有李少坤。就連軍姿站得最好的秦峰也沒李少坤理解得透徹。

    哨聲響後,表示軍姿已經結束,可以放鬆,但還不能解散。秦峰顯然沒有明白這一點,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放鬆的動作。

    「今天剩下的時間沒有訓練任務,各中隊整理內務,收拾個人衛生。解散!」用欣賞的目光打量了秦峰和李少坤一番,教官下達了解散的命令。學員們頓時齊聲歡呼起來,飛快地向營房跑去。

    李少坤在教官下令時,馬上站成稍息姿勢,待教官命令下達完畢之後,他叭地一聲併攏腳跟,呈立正姿勢向教官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標準的軍人作風!教官心中暗讚,這個學員看樣子受過嚴格系統的訓練。說不定是出生於軍人世家,從小就受到過訓練。

    而秦峰,仍是面無表情地站著,大瞪著雙眼平視前方,對教官的命令沒有任何表示。

    ……

    李少坤看了秦峰一眼,心中偷笑,存心看他笑話,也不提醒他,自顧自走開了。李少坤來到營房邊上,站在屋簷下和商英、何劍雄一起笑嘻嘻地看著秦峰。

    男學員營房旁邊的女學員營房樓下,幾個女生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一個身材高挑,歪戴軍帽,梳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女生,嘻嘻哈哈地朝著秦峰指指點點。

    「妖精,你看,那小子真帥!」一個鼻樑有幾粒小雀斑的女生指著秦峰捂嘴嬌笑。

    「妖精,上不上啊?我看咱們這軍營裡的男生,最有味道的就是那小子了。」另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兒拉著被她們圍著的那女孩兒的胳膊,咯咯笑道:「我們妖精不是號稱美少年剋星,少男殺手的麼?難道說……那個酷得稀爛的男生,已經讓我們的妖精未戰先敗了?」

    眾女齊聲咯咯嬌笑起來,中間那被稱作妖精的女生驕傲地一扭頭,甩起兩條麻花辮子,美麗的下巴高昂著,哼哼著說道:「敢不敢打賭?」

    「打賭?賭什麼?」女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賭我七天之內,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在七天之內,心甘情願地離開我!」「妖精」自信滿滿地說道。「如果我輸了,我給你們每個人買一份『伊泰蓮娜』,吊墜、戒指、耳飾、手錶、眼鏡、太陽鏡什麼的每人來齊一套。如果你們輸了,哼哼,你們也得給我買同樣的,每人都給我買一份。」

    「賭就賭!」眾女孩兒立馬應承:「我們就不信,那種酷得要死要活的男生,會這麼輕易就被你套牢。」

    「哼哼,你們等著瞧吧!」「妖精」用傲視眾生的眼神瞥了周圍的女生一眼,又用狼看著祟的目光望向了操場中央的秦峰。

    ……

    教官下達完命令,轉身走開。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秦峰還孤伶伶地站在操場上,心裡覺得好生奇怪,便又折返回來,來到秦峰面前,問道:「你有什麼問題麼?」

    秦峰不語。

    教官皺了皺眉毛,「已經解散了,你可以回營房休息了。」

    秦峰沒有任何反應。

    教官仔細看了看秦峰,心中暗暗稱奇。他發現這學員全身上下居然沒有一滴汗水!

    「你……」教官還待再說,卻被一個悅耳的女聲打斷了話頭,「鄭上尉,我來和他說吧。」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7
發表於 2010-8-31 20:19: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美女的挑戰

    聽到這個聲音,被稱為鄭上尉的教官馬上轉身行了個軍禮,說聲:是,龔少校!」然後便站到一旁,對這個年輕的女軍官行注目禮。

    美女軍官龔少校穿著一身合體的淺綠色短袖軍襯衣,風紀扣打得一絲不苟。打著領帶,襯衣下擺紮在墨綠色直筒軍長褲裡,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秋天的著裝方式令她的胸脯看起來很偉大。

    腳下蹬著一雙特種軍靴,走在水泥操場上時,鞋跟的鐵扣敲得地面卡卡直響。

    她留著一頭齊耳短髮,沒有戴軍帽,頭髮雖短,可是髮型看上去卻讓人感覺很舒服,更添幾分俏麗。

    躲在屋簷下或是站在坐在樹蔭底下,正看著熱鬧的男學員們大多眼睛發光地看著這個惹火的年輕女軍官。有幾個不甘寂寞的學員還吹起了口哨,引來陣陣哄笑。

    龔少校踱著步子,從秦峰背後走到側面,眼角餘光瞥了秦峰的側臉一眼,大眼睛裡閃過一抹驚異的神彩。

    當她走到秦峰正面,看清了秦峰的長相之後,眼中的驚異便更加濃郁了。

    「是他?」她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他。唉,既然是他,譚上校的任務看來是完不成了,他是怎樣都不會對參軍感興趣的……」

    龔少校站在秦峰面前,凝視著秦峰。秦峰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似乎在與她對視,又好像雙眼根本就沒有焦點。

    「他倒沉得住氣,看到我一點表示都沒有。難道說他把我忘了?」美女軍官見秦峰如此沉著,心中暗自佩服。卻又有些失落。被人遺忘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對一個自信任何一個男人見過自己一次次以後,便絕不會將自己忘記地美女來說,這種感覺相當糟糕。

    「鄭上尉,這位學員叫什麼名字?」美女軍官盯著秦峰,問站在她身後的教官鄭上尉。

    鄭上尉看了一眼秦峰胸前的銘牌,翻開花名冊對照一下,說道:「報告龔少校,他叫秦峰。秦王朝的秦,山峰地峰。」

    鄭上尉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問題應該直接問學員的。怎麼龔少校反而問起他這個教官來了?

    龔少校不知鄭上尉心中想法,在聽到他的回答後,心中暗歎一聲,想道:「錯不了啦,果然是他……一別九個多月,他現在混得風聲水起,身邊美女如雲。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

    輕輕搖了搖頭,驅掉心中失落的感覺,美女軍官對鄭上尉說道:「上尉,把他交給我吧,你先去休息。」

    鄭上尉應了聲是,向她行了個軍禮,帶著滿肚子疑問跑開了。

    烈日照耀下的操場上,只剩下美女軍官和依舊熟睡,不知人間是何時的秦峰。

    圍觀的學員們噓聲四起。男學員們全都用羨慕、嫉妒交雜的目光看著秦峰,幾乎人人都想和秦峰換個位置,讓自己和美女軍官單獨相對。

    「秦峰。好久不見,還記得我麼?」見周圍都沒有人了,美女軍官微笑著對秦峰說道。

    秦峰地資料,只有秘局、國家安全總局、軍部以及警察部所有。除此之外,就連低一級的軍隊部門和警察部門都沒有秦峰地資料。

    所以儘管秦峰曾做下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本身又是超級富豪,但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卻少得可憐。嗯,或許一些武俠迷因為秦峰曾參演方天德的《新神雕俠侶而知道世上有秦峰這麼個人,而當電視劇正式播出發行之後,秦峰的名氣可能還會進一步提升。但是想必大眾也只會將他當作一個電視演員來看待。

    本來以這美女軍官的級別,是沒辦法知道秦峰地身份的,但是這美女軍官,卻曾經與秦峰打過交道,知道他的底細。

    近半年來,美女軍官雖然從來沒見過秦峰,但是她卻很留意秦峰的消息。尤其是她有一個曾救她一命的恩人,那個恩人告訴了她許多有關秦峰的事情。

    今天重見秦峰,讓她心裡有一絲莫名的喜悅。所以支開鄭上尉,想和他敘敘舊。但是讓她鬱悶的是,秦峰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對著她地一張笑臉,讓她有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尷尬感。

    「秦峰,你,不記得我了麼?」美女軍官的笑容已經有些勉強,對美女來說,最難以接受地,便是被男人無視。

    秦峰沒有應答,鼻中發出微微鼾聲。

    美女軍官感覺心裡冒出一絲火苗,那絲火苗迅速擴大,化為熊熊烈焰。她,生氣了!

    當兵的脾氣都暴,美女也一樣。美女軍官覺得自己如此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可這小子竟然敢無視自己!這是對美女的最大侮辱。

    正當她壓捺不住火氣,想一記飛腳踢飛秦峰時,忽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是秦峰,發出聲音的部位是鼻子。

    她細細一聽,險些笑了起來。她聽清楚了,那是鼾聲,這小子在睡覺!

    「太離譜了!居然睡著了!」她心裡笑開了花,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大眼睛瞇得跟月牙一般。她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像秦峰這樣,站著都睡著的。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小子眼睛還瞪得老大,軍姿還站得忒筆挺。

    心中的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她是個很大度的姑娘,知道自己誤會了秦峰,先前因他對自己不理不睬而生出的怨氣頓時消除。

    「得把他叫醒。」美女軍官心裡想著,微笑著伸出了手。拍在了秦峰肩膀上。

    圍觀人的遠遠看去,都會覺得美女軍官拍肩膀地姿勢像是長輩對小輩作出的鼓勵動作。誰也不知道,美女軍官看似無害的小手,按在秦峰肩膀上時的力道。大得足以把一頭水牛壓趴下!

    輕輕地一拍,巨力襲上秦峰肩頭。沉睡中地秦峰猛然驚醒,肩頭往下一沉,卸去了襲來的勁力。隨即肩頭再往上一頂,收發隨心的真元便順著那來襲的勁力反攻回去。

    美女軍官沒想到秦峰的反應這麼快。

    她本來是想讓這個曾在她面前牛皮轟轟的傢伙吃點苦頭的,她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道雖大,卻傷不到他。但是在她想來,將他壓趴下,掀個跟頭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她顯然低估了秦峰的反應和功夫。

    她地手拍在秦峰肩膀上,只覺他的肩膀順著她手拍下地方向一沉。她手上的力道便像泥牛入海,消失無蹤。隨後那肩膀便頂了上來。一股巨力像電擊一般擊在她的手上,令她的手如觸電一般自他肩上彈開。

    反震的餘力衝擊得她站立不住,連退了五步才勉強站穩。還好她下盤夠穩,否則的話必會一屁股跌坐在地,當眾出醜。

    圍觀群眾頓時一片嘩然,他們雖然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美女軍官身不由己往後退的情形他們卻是看清楚了地。美女受侮牽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很多自命正義感非凡的男學員很想捋袖子上陣,狠狠地教訓秦峰一頓。

    但是同樣站在操場邊上觀看事態進展的教官們,卻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准護花使者們青春期的騷動。

    「有點兒意思呵!」譚上校仍站在那窗口前,撫摸著下巴,眼角含笑地看著操場上。

    秦峰從睡夢中醒來,沒有做睜開眼睛這個動作,他眼睛本來就是睜著的。只是當他的意識醒來之後,空洞的雙眼便立刻變得生動起來。

    以剛勁彈開對方地手,以柔勁順勢侵入對方身體。這是秦峰的身體作出的自然反應。當秦峰地功力攻擊過去之後,秦峰的意識方才徹底甦醒。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不由暗暗叫糟。

    雖然只是自行的反擊。但是他的功力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承受的!

    他幾乎已經預見到這個看起來很眼熟的美女軍官身子倒飛口噴鮮血的慘景了,他甚至已經作出了前衝的姿勢,準備在第一時間抓住這個美女軍官,替她輸送內力護住心脈。

    但是令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美女軍官居然只退了五步就站穩了!

    如果美女軍官是個內家高手的語,秦峰還不會有吃驚的感覺。內家高手能卸去他自然反擊的功力並不奇怪,但是,這美女軍官剛才拍在他肩膀上的一巴掌力量雖足,卻沒有半點內家真氣的感覺。

    那是最純正的物理力量!

    也就是武術術語中的外門功夫。

    這怎麼可能?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美女,隨便一巴掌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量?而被他的內家真元反擊之後,居然只退五步就能站穩。要知道,外家功夫中的橫練功夫比如金鐘罩鐵布衫什麼的,雖然能讓筋骨結實,抗擊打能力倍增,但是遇上高手用內力打擊,外門功夫也是罩不住的。

    可是這美女軍官居然靠著一副看上去不怎麼強壯的身板硬頂住了。

    這一異常的情況,令秦峰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對不起」三個字生生嚥回了肚子裡,換上一句冷冰冰的話:「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作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麼?」

    美女軍官嘟了嘟小嘴,心裡有些惱。偷襲不成,反被這傢伙弄得險些出醜,讓她心裡很不爽。不過瞧秦峰現在這副樣子,好像很危險的感覺。這可不好,這傢伙發起狠來,其手段不是她能承受的。被他誤會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別誤會,我只是想叫醒你罷了。如果我真的想害你,我怎麼會用那麼一點點力氣拍你的肩膀呢?我應該用火箭筒轟你的腦袋才對。」美女軍官甜甜地笑了笑,「再說,我們可是熟人呢,還曾並肩作戰過,我怎麼會害你呢?」

    「熟人?」秦峰皺著眉頭想了想,看到對方甜甜的笑容,頓時恍然大悟,指著她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那個軍刀特種部隊的隊員之一,你叫龔雪慈!」

    「對呀,就是我。」龔雪慈笑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會呢?我向來過目不忘,就算是一條狗,我只要記過它小便的樣子,隔上大半年,再看到它小便的時候,我也能準確地認出它來。」

    秦峰不倫不類極為不雅偏偏又帶著自吹自擂意味的比喻,讓龔雪慈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她勉強笑著:「呵呵,呵呵……」

    「不過……」秦峰毫無自覺地陪著她傻笑了一陣,說道:「我記得當時你們的飛機讓赤日教的恐怖分子們給打下來了,你們不是掛光光了麼?你怎麼活下來了?」

    「有你這樣說話的麼?」龔雪慈終於耐不住了,勉強的笑容宣告消失,咬著牙冷冰冰地說道:「秦峰,你要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你一頓?」

    「哦?」秦峰吊著膀子,摸著下巴,上下瞟了龔雪慈一陣,目光卻多停留在她偉岸的胸部上。他嘴角浮出一抹很淫賤的微笑,說道:「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咪咪大了許多哦!」

    「你……氣死我了!」龔雪慈終於暴走了。她一把扯開風紀扣,指著秦峰說道:「我要和你單挑!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不大好吧?」秦峰面帶難色地道:「你是軍官呢!要是我不幸打贏了你,在以後的軍訓過程中,你給我穿小鞋怎麼辦?」

    「不敢接受挑戰麼?」龔雪慈撇了撇小嘴,說道:「我以我軍人的尊嚴和榮譽擔保,我絕不會因這場公平比試的輸贏,在以後以任何形式、任何手段報復你。」

    龔雪慈這次是真的想和秦峰打了。秦峰太囂張了,雖然他很強,但是她現在也不是以前的她了。那一次的奇遇,已經讓她變得非常厲害,厲害到不可想像!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秦峰得到龔雪慈的保證,頓時喜得眉花眼笑,眼睛在龔雪慈高聳的胸脯上瞄了一眼,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唾沫,搓著手自語道:「少爺我好久沒修煉抓奶龍爪手了,今天正好溫習一番……」

    第二十四章辣手摧花

    「來吧!」龔雪慈敏銳的耳力聽到了秦峰的自語,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聳羞惱無比,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拉開架勢,準備和他在拳腳上見真章。

    「不要這麼緊張,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地~~~」秦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表情像極了準備調戲良家婦女的紈褲子弟,「我不會弄痛你的~~」

    龔雪慈快被氣瘋了,這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這麼敢戲弄她!但她不愧為最精銳的特種兵,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壓下心中的火氣,頭腦中一片清明。

    就算不是生死相搏,比武切磋時心浮氣燥也是要不得的。

    見龔雪慈明明氣得快要暴走,但很快眼神便一片清澈,顯然已經平靜下來,秦峰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意。

    「不錯呵,」秦峰點頭笑道:「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出三成力跟你打。」

    龔雪慈把秦峰這句大實話當成了輕視侮辱她的話,但是她卻沒有再次憤火。而是化憤怒為力量,打算等下用拳頭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少廢話,出手吧!」龔雪慈冷冷地道,「你是學員,我讓你先出手。」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特種兵的格鬥術講究一擊斃命,先下手為強,不給敵人任何反抗的機會。但是對現在的龔雪慈來說,先發和後發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她的身體已經大異從前,先出手固然能取得先機。但是後出手地話也能讓敵人在先出手時露出破綻後直接攻其破綻。

    更何況龔雪慈以前最擅長的是近身關節技,這也是她身為女兵兵,力氣比男兵小的原因。破壞關節只需要精確和巧勁,力量不大也沒多大問題。

    不過現在她的力量已經今非昔比。使用關節技地話,其破壞力將更加驚人。

    「你出手就會靠近我,只要一靠近我,我便有機會抓到你。哼哼,等我抓到了你,你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龔雪慈心中暗自盤算。

    兩人在這邊對峙,圍觀群眾們早已群情沸騰。

    龔雪慈一擺出準備格鬥的架勢,眾人便看出這個美女軍官好像準備和那個軍姿站得鬼哭神嚎的傢伙打架。

    男學員們固然是幸災樂禍,兩眼放光地大聲叫好。紛紛為龔雪慈打氣。而女學員們則紛紛替秦峰加油,不少女生都在心裡暗自祈禱秦峰最好能把美女軍官打得滿地找爪。滿臉開花。

    女人們對比自己美麗的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教官們瞧出情況不對,一邊嚴令學員們不得上操場,一邊快步跑上操場,隔到秦峰和龔雪慈中間。

    龔雪慈的軍銜是在場的軍官中最大的,就算有同級軍官在此,龔雪慈也會因所在部隊的特殊性,壓對方一頭。

    所以。儘管教官們怕搞出事來,隔在兩人中間阻止二人開打,卻沒一個人敢上前勸阻龔雪慈。一個機靈地教官朝著軍官營房跑去,準備叫上級來擺平這件事了。

    「你們幹什麼?」見十幾個教官隔開了自己和秦峰,龔雪慈異常不爽。

    「龔少校,和學員打架,不太好吧?」一個教官有些為難地說道:「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兵,只是大學生而已。要是真正地兵,那當然是隨您打了……「進了軍營就是兵!」龔雪慈厲聲呵斥:「你們身為教官。以後不准有這種心態,訓練他們的時候,要把他們當真正的兵來訓練!」

    教官們同時立正應道:「是!」

    「現在我命令你們讓開!」龔雪慈一聲令下。教官們頓時一溜小跑,自動成排成兩列,站到了旁邊,讓出了秦峰和龔雪慈中間的空地。

    軍隊中森嚴的等級制度在此時體現無疑。

    「教官們挺有人情味兒的。」秦峰嘿嘿笑著,「他們好像怕我受傷。」

    「少得意!」龔雪慈冷冷地道:「別以為自己不會受傷。」

    「如果你能傷到我,就獎你親我一下。」秦峰賊笑著看了看龔雪慈緊抿著的櫻唇,「如果你打不傷我,作為安慰,我會親你一下地。」

    龔雪慈聽力系統暫時失靈,充耳不聞。

    周圍教官們一個個臉繃得緊緊得,嘴唇緊閉著,眼神中滿是笑意,喉嚨不住地顫抖著,看樣子忍得很辛苦。

    這時,那個跑去報告上級的教官回來了。他小跑到操場上,立正,行禮,說道:「報告龔少校,譚上校說:讓他們打!鋼不打不成器,泥不摔不成胚。」

    「知道了。」龔雪慈點了點頭。譚上校的意思很明白,讓自己放手教訓教訓這小子,好好磨練他一番。可是……儘管自己主觀上有著暴打他一頓的美好願望,但是現在熄了怒火靜下來仔細一想,卻覺得自己剛才那滿滿的信心現在已經溜得所剩無幾了。

    但形勢已是騎虎難下,挑戰是自己提出的,秦峰答應了,譚上校也下命令了,已經容不得她退縮。再說,以她的脾性,即使明知不敵,也會毅然迎上。她雖是女性,可是軍人骨子裡的熱血和張狂,卻是不比男人少上半分的!

    「三成功力。」秦峰伸出右手,豎起三根指頭,笑瞇瞇地道:「多出一成,便算我敗。」

    教官們聽他這一說,均覺不可思議,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龔雪慈雖為女兒身,可人家是軍刀特種部隊地精英戰士,在場這十幾個教官,加起來還不夠她一個人打的。這看上去不怎麼強壯地小子,居然說只出三成功夫便能打敗龔少校?

    所有地教官都用看傻瓜一般的眼神看著秦峰。有的目光中還帶上了少許憐憫。

    和龔少校打架,她地關節技使出來,即使不用上真功夫,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痛苦也是極其強烈的。

    再說特種兵都不會切磋,切磋的話就使不出一擊斃命的真功夫,就會束手束腳。所以特種兵之間的切磋是很慘酷的,很有實戰精神的。造成的傷害,也一般都是實質性的。

    「這小子真慘。」所有地教官心裡都是同一個念頭。

    「那小子真帥!」大半女生看著豎著三根指頭在諸多教官面前搖晃的秦峰,心裡都是同一個聲音。

    「丫真會裝B!」??

    「開始吧!」龔雪慈催促道。

    「別急嘛,幹嘛這麼猴急呢?」秦峰嘿嘿笑道:「我還有一個要求,同意了,我馬上出手。絕不含糊。」

    「什麼要求說吧!」龔雪慈說道。

    「我贏了,以後的軍訓項目。我一樣都不參加。」秦峰微笑,「其實你應該知道,軍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行,我可以答應你。」龔雪慈滿口答應下來。秦峰說得對,軍訓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她卻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出口時。氣勢上已經輸了一頭。她這麼說,等於已經默認秦峰這一場比試會贏了。

    「謝謝,既然你這麼夠意思,那這一場,我就讓你敗得體面一點吧!」秦峰一語說罷,騰身躍起,凌空飛出連環九腿,腿風破空,發出霍霍聲響。

    但他這連環九腿卻不是朝龔雪慈而發。一連九腿都踢在空處,隨後穩穩落地。右手前伸,作了個請的動作。說道:「我已出手,請還招。」

    原本以為秦峰必敗的教官們見秦峰露了這一手,不由相顧失色。身子騰空踢出連環九腿,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譚上校出身北腿譚家,十二路譚腿踢得虎虎生風,但是功夫超群的譚上校,最多也只能凌空踢出連環五腿,比秦峰足足少了四腿!

    這下子,教官們隱隱覺得秦峰所說的只出三成功力,並非是說大話了。

    而圍觀地學員們則是一片驚呼。他們都看到了秦峰那瀟灑至極的騰空連環腿。儘管絕大多數人沒看清秦峰究竟出了幾腿,但那漂亮的身手已經比得上電影裡邊兒的武術特技了。

    「太棒了!好厲害!妖精,那傢伙真的好厲害!」圍在「妖精」身旁的女孩兒們興奮得滿臉通紅,又跳又叫。

    樓上樓下倚在營房走廊上觀看的女孩兒們也是尖叫聲一片,秦峰僅憑臨時想出的一招便讓他的人氣在女生中急劇提升。

    在奶油男生,比女人還娘娘腔地「好男兒」們大行其道的今天,出現一個既帥又陽剛,還有一身電影中俠客們的高明功夫地男生,實在是太難得了。

    那個叫「妖精」的女生撫著麻花辮子,不屑地說道:「切,一群花癡。不知道現在的讀者很討厭花癡麼?」

    「那是論壇裡邊兒的人說的!」一個女孩兒馬上反駁:「論壇裡邊兒的人一般都是挑三揀四不讀書的,他們哪兒知道,女孩兒天生就有花癡情結~~~只是有些人掩飾得很好罷了!」

    「隨你們怎麼說,」「妖精」撇了撇嘴,「一幫小屁孩兒,沒見過好男人。哼哼,那小子帥又怎麼啦?等著瞧,不出七天,我保準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呃……好像我們這一個月都只能裝軍裝來著……」

    ……

    龔雪慈見秦峰虛踢九腿,知道他是不願先向自己出手,所以故意踢空腿,以示他已先出招,轉將先手讓還給她。

    對秦峰的大度,龔雪慈還是很欣賞的。如果他不是這麼油嘴滑嘴,口賤傷人的話,那麼他將是一個很好的談戀愛對象。

    「呸呸呸……」龔雪慈想著想著臉就紅了,「我想這幹嘛?我這不是花癡麼?」

    定了定神,龔雪慈輕叱一聲,右腿猛一蹬地,發出啪地一聲輕響,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秦峰。

    快!

    除了一個快字,秦峰想不出別的任何字眼來形容龔雪慈的速度。

    但這快卻與輕功無關,純粹是靠剛才那一下蹬地反作用力彈出來的。

    足可見龔雪慈剛才蹬地的一腳力量該有多大!

    一隻嫩生生的拳頭忽然出現在虛空中,帶著烈烈疾風,帶著撕裂空氣的轟鳴,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地砸向秦峰!

    這一拳,好像連天空都能粉碎!

    看到這一拳,秦峰想起了一個人。

    他想起了南晨星,南晨星的暴力一拳,與龔雪慈這一拳幾乎是一模一樣。

    沒有內家真氣,純憑肉體力量。她們的肉體力量雖然不比呂布強,但是她們的敏捷、速度、招式都比呂布要快得多!

    「死亡武士」!

    秦峰想起了這個名詞。

    不過要知道龔雪慈是不是死亡武士,還需要證明一下。

    秦峰出手。

    「幻魔手」!

    秦峰的拳頭好像變成了透明的水晶,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間隔,突兀地出現在龔雪慈的拳頭前,與她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三成功力,非單純的幻魔手。那一拳中,秦峰運上了金烏玄功,使拳頭堅不可摧。運上了葵水神雷,使拳勁剛柔並濟。

    三管齊下之下,龔雪慈拳上的力量再強,也拼不過秦峰這絕不簡單的一拳。她的拳頭再硬,也硬不過秦峰無堅不摧的拳頭!

    兩拳相碰,發出砰一聲巨響。巨力從龔雪慈拳上襲入秦峰右臂,秦峰三成功力瘋狂運轉,卸去大半勁力之後,仍有小半力道無法消除,不得不連退數步,消去衝力。

    而龔雪慈,則在兩拳相碰的瞬間手臂猛地一陣顫抖,從指骨到大臂發出喀喇喇連串脆響。

    她的身子向後拋飛了出去,直飛出七八米遠,隨即重重地跌到地上,摔得砰然大響。

    龔雪慈計算失誤。她原本以為秦峰會閃她那一拳,然後她便可趁機憑高速纏住秦峰,抓住他之後使出最拿手的關節技。

    但她卻沒想到,秦峰居然有本事接下她那麼快的一拳,居然還能準確地用拳頭和她的拳頭硬碰!

    一碰之下,她的右手從指骨到大臂臂骨,全都被秦峰的拳勁擊得粉碎,甚至連內臟都被震傷。

    還好,她不會死。

    永遠都不會死!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8
發表於 2010-8-31 20:19: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一個好人

    龔雪慈被打得飛了出去,所有正在觀戰的准護花使者們的心也跟著飛麼出去!

    教官們大驚失色,一窩蜂地衝向龔雪慈,不知道是想察看她的傷勢還是想趁機混水摸魚。

    男學員們衝上了操場,一半衝向了龔雪慈,想把這灘水搞得更渾,以便能摸到更多的魚。

    另一半有著高瞻遠矚的戰略目光的男學員們則高喊著革命口號衝向了秦峰,想將他痛打一頓,借此向龔雪慈邀功,表現自己大無畏的拚搏精神,在美女面前秀一把,給美女軍官留下深刻的印象。

    從本質上來說,想混水摸魚的最多只能得到短期利益,可斥之為目光短淺。

    而想痛打秦峰的,則有可能獲得長期利益。

    只要有人能打倒秦峰,替美女軍官出這一口惡氣,那麼其英雄行為還是極有可能給美女軍官留下極佳的印象的。

    「衝啊!」

    「殺啊!」

    「向我開炮!」

    「兄弟們給我頂住!」

    「吾乃閹人章一得!誰敢與俺決一死戰!」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五花八門的口號聲中,上百穿著綠色軍裝的男學員們氣勢洶洶地湧向秦峰,活像一隻綠巨人,誓將秦峰吞沒。

    秦峰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往衝向自己的人群瞄了一眼。衝在最前面地赫然是李少坤、商英、何劍雄三大賤人。只見這三大賤人一個個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極具革命英雄的大無畏精神。但是他們邊沖還一邊向秦峰拚命使眼色,大張著嘴巴胡亂吼叫著。仔細一聽。卻聽到這三大賤人正在痛罵:「操,哪個傻B把老子推在最前面的?」

    「格老子嘀,別推我……媽的,老子不想死啊!」

    「賤人們,別把老子們扯下水……」

    敢情這三人是身不由己地。約摸是前來護花的使者們中,有人知道李少坤三人是和秦峰一個宿舍的,便拉了他們來當擋箭牌。

    畢竟秦峰之前的凌空九連腿和一拳將人打得飛天產生的震撼力太驚人了,眾使者有心護花,卻忌憚於秦峰的實力。雖然本著人多力量大的原則衝上來了,但每個人都想別人在前面打頭陣。自己在後面敲悶棍。

    另一邊,剛剛倒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龔雪慈已經被人海淹沒了。一百多人擠在一起,人人都拚命地向著伸著兩隻手,神情激動,滿臉通紅,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麼。

    「可憐。」秦峰搖頭歎了口氣,不知道龔雪慈的衣服會不會被扯碎。

    不過他卻不擔心她的安全。與南晨星交往得久了,秦峰對死亡武士地身體特性有了相當的瞭解。

    原本按玉石中典籍記載。死亡武士原稱「藥人」。是用特殊地藥劑製造出來的,頗有些像現代的生化人戰士。但是古時的死亡武士製造出來之後,便會失去自己的意識,成為只會聽主人命令行事的殺戳機器。

    死亡武士力大無窮,無需休息卻不會疲憊,無需進食也不會飢餓。即使身體被打到千瘡百孔,四肢被打得寸寸碎裂,死亡武士也不會死亡,不會停止。

    但是南晨星卻是個特殊的死亡武士。她在三百多年前。被喬偉施以「歲月無痕」,將她地身體機能永遠定格在她十七歲那一年。然後輔以製造死亡武士的藥劑浸泡,改變了她的體質。將她製成不死不滅,力大無窮,卻又有著正常人的神智意識的新品種死亡武士。

    可以說,能製造南晨星這種新品種死亡武士的只有喬偉,除他之外,再無人有這個本事。

    南晨星的身體並不是刀槍不入,但其抗擊打能力要遠超普通人,且擁有可怕的復元能力。身體細胞可以無限再生,就算骨斷筋折,內臟破裂,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可以這麼形容,南晨星就像是魔幻電影裡邊兒地吸血鬼一樣,不會受傷也不會死亡。只不過死亡武士不像吸血鬼那樣怕見光,怕銀器罷了。

    秦峰閒得沒事時,曾數次與南晨星切磋。經數次切磋之後,秦峰發現,南晨星雖然三百多年來積累下了無數的格鬥經驗,通曉古今中外的各派武學,但她畢竟無法修煉內功,與人戰鬥全憑一身蠻力、超快地速度,以及所學極雜的外門招式。

    南晨星實力雄厚,但遠不是秦峰對手。如今的秦峰,只需動用三成功力,便可穩勝南晨星。

    而秦峰憑龔雪慈拍他肩膀時那次不由自主的交手,就已經判斷出了她的實力深淺。

    她就算力量、速度與南晨星平分秋色,但她的格鬥經驗和技巧,卻遠遠比不上南晨星。

    所以,秦峰這才有把握放出話來,只用三成功力與龔雪慈打。

    而在龔雪慈動手出拳的那一瞬間,秦峰便已看出了她的發力方式,幾乎與南晨星一模一樣。

    據此,秦峰便更加敢斷定,龔雪慈是與南晨星一模一樣的不死戰士!

    兩人拳頭交擊的那一瞬間,龔雪慈的巨力與南晨星的蠻力給秦峰的感覺一模一樣,因此秦峰才毫不顧慮地放出內力,攻入龔雪慈體內將她擊飛。

    他不必擔心龔雪慈的傷勢有多重,他知道,無論她受多麼重的傷,都不會有任何危險。

    當然,一拳擊飛龔雪慈後,居然引發這麼激烈的反響,卻是秦峰未曾預料到的了。

    「娘咧,老子又被廣大群眾當成大反派了!」秦峰咧了咧嘴。呲著牙自言自語了一句。

    看著越衝越近地眾學員們,秦峰嘿嘿一笑,猛抬頭,張大嘴。仰天發出一聲巨吼——吼聲如龍吟虎嘯,似巨雷經天,又像怒海狂潮!

    「天,獅子吼……」很多愛看武俠小說的男生止步驚呼。

    但已經晚了,以秦峰的身體為圓心,肉眼不可見的聲音摻雜真元地狂飆像漣漪一般向著四周飛快地擴散!

    狂暴的衝擊波將水泥操場地面上硬生生刮下一層砂來,混和著地面上的灰塵,化為一圈圓灰濛濛的漣漪,向著秦峰周圍的人迎面撲去。

    秦峰周圍所有的人,無論是學員還是教官。一迎上那一圈圈灰塵漣漪便人仰馬翻,化作滾地葫蘆。

    操場上飛沙走石。日變天。

    秦峰四周沒一個站著的人,所有人都跌在地上,四肢著地,滿地亂爬,哎喲哎呀的叫聲響成一片。

    就連將龔雪慈淹沒的那群混水摸魚之輩都倒了一地,被無辜連累的教官們與學員一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唯剩下秦峰。雙手插在褲兜裡,威風凜凜地佇立操場中央,以無限裝B地眼神睥睨四方。

    「哇塞!」所有女生集體發出驚呼呻吟,雙手捧在胸前,兩眼化為心形,作超級花癡狀。

    就連那大言不慚的「妖精」,此時也滿臉驚異地看著秦峰,狐媚地眼睛瞪得老大,小嘴兒張成了「O」形。

    「太……太離譜了……一直作壁上觀的譚上校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轉頭吩咐辦公室裡的秘書:「給我查,把那小子的資料給我一絲不漏地查出來!」

    ……

    「出風頭的感覺真好!」秦峰臉上擺著酷得稀爛的表情,心裡卻美成了一朵花。他這還是第一次。以真實面目,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這樣大的風頭。看著操場外面兩百餘女生地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秦峰樂得簡直快要不知人間是何世了。

    剛剛得意了一陣,他心裡忽然咯?一聲,暗叫不妙。

    這風頭出頭太大,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學員們全是他同一學校的校友,見識了他這風光事跡之後,教他以後在學校裡還怎麼低調行事?

    「媽的,興奮過頭了!」秦峰暗罵不已,「我閃!」

    一個縱身,秦峰飛快地掠到滿身是灰,好不容易從人堆中站了起來的龔雪慈身邊,一把抓著她的小臂,飛也似地逃離了操場,一溜煙衝進了營地的建築群中,七拐八拐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他絕對是金毛獅王的傳人!」李少坤坐在地上看著秦峰的背影,頂著滿頭的灰塵唏噓道,「難怪能打贏我姐。」

    「阿峰嗓門兒真大!」何劍雄鬱悶地擤著鼻子裡吸進去地灰塵,嗡聲嗡氣地說道:「他要是進軍歌壇,世界第一男高音絕對非他莫屬。咦,商英你怎麼哭了?」

    「我眼睛裡邊兒進沙子了。」商英雙眼通紅,淚流滿面,坐在地上以純潔地四十五度角仰望何劍雄,「來,幫我吹~~一下……」

    ……

    「放下我!」龔雪慈氣喘吁吁地掙扎著。秦峰的手抓得她太緊,左手抓著她左小臂,右手從她背上繞過來,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這彆扭且曖昧地姿勢讓她很不舒服。

    「嗯,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放下你。」秦峰目光朝下方呈純潔的四十五度俯角,透過龔雪慈敞開的衣領看著她胸口的風光。

    兩個渾圓的半球兜在胸罩裡,深深的乳溝好像能把人的腦袋埋進去。

    她運氣還算好,剛才被那麼多人包圍,一身衣服居然還完好無損。

    「你,你快放下我!」龔雪慈感覺到了秦峰的目光。這可惡的傢伙,目光就像是兩隻觸手,正拚命地觸碰著她的胸脯,令她又羞又惱。

    來到一棟樓房後,看了看四周沒一個人影,秦峰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了龔雪慈。

    當然,在放下之前,他還是沒忘了再多看幾眼龔雪慈的酥胸。

    龔雪慈滿面通紅地扣上風紀扣,狠狠地瞪了秦峰一眼,道:「你還是個男人麼?跟女人打架居然出那麼重的手,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我出手不重啊!」秦峰感覺有點委屈:「才三成力呢!再說了,你雖然是個女人,可是要論力量,卻是比暴龍更可怕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是打不死的。」

    「你,你怎麼知道?」龔雪慈有些吃驚地問道。「說實話,你現在力氣這麼大,又有了一副打不死的身體,是不是在你上次出事時,碰上了一個姓喬的老流氓?」秦峰摸著下巴問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龔雪慈氣憤地道:「喬老前輩仙風道骨,是前輩高人,哪裡是什麼老流氓了?咦,你怎麼知道救我的老前輩姓喬?」

    秦峰嘿嘿一笑,道:「哈,他跟我是老熟人了。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喬老仙風道骨,看來那老流氓在你面前掩飾得很好啊!我跟你說,你可別被他的表面現象迷惑了,那傢伙就是個老流氓。嘿嘿,他救了你,有沒有趁機佔你便宜啊?」

    「呸,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下流麼?」龔雪慈白了秦峰一眼,說道:「喬老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

    「哈,看樣子你中毒不淺啊!」秦峰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懶得糾正你錯誤的觀點啦。現在架打完了,你輸了,是時候履行我們的賭約了哦!」

    說著,秦峰嘿嘿一笑,搓著手向龔雪慈逼近。

    看著秦峰無良的眼神,龔雪慈莫然地有些心慌,邊後退邊吃吃問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們,我們有什麼賭約?」

    「這麼快就忘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提醒你的~~」秦峰嘿嘿笑道:「第一,我打贏了,就不需要參加以後的軍訓。第二,你輸了,我親你一下,以示安慰。你看,我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啊!為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我寧願獻出我寶貴的吻呢!不用感謝我,我這人向來施恩不圖報。當然,你要是想以身相許的話,我會勉為其難考慮一下的……」

    說話間,秦峰已逼近至龔雪慈面前,龔雪慈背後是牆,已經無路可退。

    秦峰噘起了嘴,湊向龔雪慈的嘴唇。龔雪慈面現火色,右手握拳,剛想狠揍秦峰一拳,忽然面色一變,閃電般出手,一把推開了秦峰!

    「啪!」一聲輕響,龔雪慈胸口爆出一朵碗大的血花!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19
發表於 2010-8-31 20:20: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無形刺客

    滾燙的鮮血濺到了秦峰臉上,秦峰心中頓時燃起滔天怒火。

    還好龔雪慈是有不死之身的死亡武士,否則的話,她傷口上那個碗口大的對穿血洞,足以令她喪命!

    秦峰相信龔雪慈不是仗著有不死之身才救自己的。他知道,像龔雪慈這樣的軍人,無論她自己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死,她都永遠會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她是真正最優秀的軍人!

    龔雪慈的前胸出現一個血洞,後背也爆開一口血洞,她背靠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直穿透了厚厚的牆壁。

    從龔雪慈傷口中噴出的血灌進了牆上那洞中,一直穿過洞口濺進室內。

    室內的地板上,多出一個碗口大的圓形孔洞,深達半尺,洞中注滿鮮血。

    這不是槍擊,沒有任何子彈能打出這麼恐怖的效果!穿人,穿牆,穿地板,彈道竟未產生任何偏差。地板、牆壁、人身上的三個洞大小一模一樣,且呈一條直線排布,精確地就像用圓規和直尺畫出來的一般。

    「在對面樓上!」龔雪慈沒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她厲叱一聲,雙足一頓,腳下碎石飛濺,地面竟被她這一腳跺出一個深達十餘公分的大坑!

    借這一蹬之力,她像一支利箭般,朝著對面那棟高五層的樓房天台飛去。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無需她來提醒。秦峰已經從彈道判斷出了襲擊者所在的位置。在她出聲提示之前,秦峰地身形已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時,他已身在半空。閃電般掠向天台。

    此時,龔雪慈才剛剛起起跳!

    天台上站著一條瘦高的人影。他穿著一身灰色衣服,衣褲鞋襪都是灰色,甚至頭髮、眼珠、皮膚全都是灰色的。

    那灰色與樓房未粉刷的天台地面地顏色一模一樣,如果他趴在天台地面上的話,從上方俯瞰,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他的。

    此時那灰色的人站在天台邊上,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前伸,食指平指。大拇指豎起,伸下三指扣在掌心上。作出一個開槍瞄準的姿勢。

    見秦峰突然出現在空中,那灰色的人影嘿然一笑,指尖處閃出一團微弱的光芒。那團光芒一閃即逝,瞬間融入空氣中。

    正朝天台疾掠的秦峰忽然感到前方空無一物的空氣中出現了異樣波動。

    那是一絲極微弱的精神力波動,若不是秦峰此時已經進入高度戒備狀態,以他之能,也無法感應到那一絲微弱到幾乎不可感應地精神力波動!

    雖然感應到了那一絲精神力波動。但此時秦峰已經避無可避。

    那絲微弱的精神力波動是衝著他來地,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連雷帝的閃電,都沒有那一絲精神力波動前進的速度快!

    幾乎是在秦峰感應到波動的同時,秦峰胸口便遭到了重重一擊。

    砰!一聲巨響。

    秦峰的軍裝前胸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破洞,胸口上的肌肉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膚上滲出無數細小地血花,像是被一柄看不見的大錘狠狠地砸了一下。

    秦峰狂叫一聲,身子如炮彈般向後飛退。胸口氣血翻湧,口角滲出血絲。

    灰色的人嘴角露出笑意,手指對準了跳至半空的龔雪慈。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左手閃電般從褲兜中抽出,擋在了額前。

    啪,一聲輕響,他的左小臂爆出一團灰色的液體,臂上出現一個對穿的孔洞。

    那團灰色液體灑落地面,緩緩化為鮮紅色。

    灰色的人面現火色,灰色地眸子中怒雲翻滾。

    卻是秦峰在被他擊退時,點出了一記驚寂指。

    秦峰看不見灰色的人發出的攻擊,也躲不開那攻擊。但是秦峰身懷金烏玄功,有金鋼不壞體。雖被擊中受了輕微內傷,但仍有餘力反擊。他在被那在他胸口上爆開地巨力震得飛退的同時,趁那灰色的人自以為得手之機,點出了一記驚寂指。

    驚寂指無影無形無聲無息,那灰色的人也是在指勁臨近其額頭之時才因破開空氣時氣流的異常有所察覺,險之又險地擋住了那一道指勁。

    但灰色的人身體顯然沒有秦峰堅固,小臂被指勁擊了個對穿,臂骨都被擊碎了。

    而且因為這一擊,灰色的人沒機會向龔雪慈出手。龔雪慈順利跳到了天台上方,纖腰一扭,自空中一腳向那灰色的人當頭踩下。

    若是被她一腳踩中頭頂,恐怕灰色的人一顆大好頭顱便要被踩進胸腔中去了。

    灰色的人反應神速,猛跳到一旁,接連幾個縱躍,向著天台另一邊竄去。

    龔雪慈一腳落空,踩到了天台地面上,轟然巨響中,混凝土地面被她踩出老大一個破洞,無數龜裂痕跡向著四面八方飛快地擴散開去。

    龔雪慈怒叱一聲,發足猛追那灰色的人。那灰色的人竄到天台邊上,面向龔雪慈,背對天台邊緣,向後跳了出去。在他跳出的同時,右手食指對準龔雪慈,指尖上冒出一團閃光。

    龔雪慈見狀心中一凜,還未及閃躲,方才受傷的那部位下方便又爆出一團血花,多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對穿血洞。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她向後倒飛出去,直跌出天台之外,直直地朝地面摔下。

    在跌落之前,龔雪慈清楚地看到,灰色的人在離開天台之後,身體馬上變了顏色。上半身顏色變得與遠方地天空一樣全成了藍色。下半身則變得與遠處那與天空交接的山峰一樣顏色!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空中有一個人!

    此時秦峰才剛剛落到地上,見龔雪慈也掉了下來,他馬上縱身躍起。在空中一把抄住龔雪慈,拉著她落到了天台之上。

    「你沒事吧!」百忙之中,秦峰仍不忘關懷龔雪慈一句。

    「沒事,快追他!」龔雪慈應了一聲之後,從秦峰懷中跳下,飛快地朝天台另一邊奔去。

    二人趕到天台邊上向下一看,哪裡還有半個可疑的人影?只見到一些聽到了不尋常響動的軍人端著槍飛快地向這邊趕來。

    秦峰凝神靜氣,細細感應,卻感應不到任何精神力地波動。他知道這是徒勞,那人極擅掩飾精神力波動。即使他全力戒備,仍只能感應到極微弱的波動。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調戲龔雪慈的時候。沒能感應到背後那一記偷襲。

    從龔雪慈身體上的傷口,以及牆壁上的洞、室內地板上的洞三點一線構成的角度來看,那人當時自上而下攻擊,瞄準的應該是秦峰後腦。幸好當時龔雪慈推開了秦峰,否則秦峰當時毫無戒備,就算真元能在身體猝然遇襲的情形下自行護體,被擊中後腦也會受傷不輕。

    雖不致於致命。但腦震盪躺上十天半個月是絕對免不了的。

    原本以為這軍營裡邊兒是絕對安全地,卻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上偷襲,秦峰心中鬱悶的同時,也暗生警惕。近來他沒遇上什麼像樣地對手,所以警覺心有所下降,像是今天,險些被人偷襲成功。

    最安全的地方不一定安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

    「謝謝你剛才救我。」秦峰看著龔雪慈,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龔雪慈撇了撇嘴。說道:「我這個人最熱心了,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救的。你不必謝我。當然,如果你想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話,我是一定不會接受的。」

    「呃……」秦峰無語,心道現世報來得好快,剛才調戲她地話,現在馬上便被她全盤送還。對如此不顧自身安危幫助自己的美女軍官,秦峰就算有用更賤的語言反駁的本事,也不願說出口了。還是留點口德的好,再說,現在嘴上雖然討不了便宜,可是眼睛仍有大把冰淇淋可吃。

    龔雪慈身上兩個恐怖的血洞此時已經自行癒合,完好如初。但是呢,一個人胸脯上的衣服如果破開兩個碗口大的破洞的話,走光地面積還是相當可觀的。尤其是一個胸部很偉岸的女人,如果胸口上地衣服多了兩個碗口大的洞,那剩下完好的部位所能遮掩的,也是極其有限。

    現在龔雪慈就是這麼一種情況。

    兩個破洞均勻地分佈在她鎖骨以上肚臍以上,胸罩自然是碎掉了的,右邊乳峰大半裸露在外,堅挺的肉球挺在空氣中訴說著龔雪慈身為女性的驕傲。

    左邊的就更離譜了,整顆乳峰都裸了出來,顫巍巍地挺著,嫩滑渾圓的肉球閃著晶瑩的光澤,峰上那嫣紅的一點更是粉嫩可人,像是沾了露水的櫻桃,引人垂涎。

    「雪慈,讓我看看你的傷。」秦峰暗暗嚥下一口口水,面露關懷備至的親切神情,上前一步左手攬住她的肩膀,右手堅定不移地抓向龔雪慈胸脯。

    龔雪慈適才精神高度集中於與偷襲者的戰鬥上,根本未曾留意自身的狀況。現在秦峰突如出手,她居然也未反應過來。

    「唔,抓到了……秦峰滿足地歎息一聲,五指收攏,輕重適度地捏了一把,指縫夾住了那粒軟軟的,涼涼的櫻桃。

    「呀!」龔雪慈驚呼一聲,臉色變得通紅,她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羞憤交加之下,她一邊竭力想掙脫秦峰,一邊一記暴力之拳狠狠地捶在了秦峰小腹上。

    砰!爆輪胎一般的巨響在秦峰小腹上炸出,秦峰臉上卻毫無痛苦之色。

    他一邊揉著龔雪慈彈力驚人的胸脯,一邊擺著神聖到底的神情,用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雪慈,你的內傷很嚴重,別亂動,我在替你療傷……唔……好爽……」

    「放開我,流氓!」龔雪慈如受驚的小兔,又如正面臨歹徒強暴的處女。她憤怒地掙扎著,可是秦峰攬著她肩膀的手就像鐵箍一樣,以她的蠻力居然掙脫不得。更可惡的是,秦峰這傢伙皮厚無比,任她如何捶打,他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居然面不改色。

    尤其令她羞恥的是,在秦峰那只極富經驗的魔手挑逗下,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居然有了感覺……她的身體在發熱,在酥軟,在潮濕,她甚至有些渴望倒進秦峰的懷中,好好享受一下他的撫摸。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那絕對不可以……

    看著龔雪慈的眼神中漸漸出現迷茫的掙扎,秦峰心中得意之極。他的調情手段可是融合了慾火焚身真氣和翻雲覆雨神功的進化版調情大法,由秦仁過年的時候親傳的「欲帝真經」。在他的真元和手法的刺激下,絕對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得住慾火的吞噬。

    當然,就這麼把龔雪慈給辦了是很煞風景的,他現在只不過是先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的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罷了。

    到了適當的時候,他還是會收手的。

    「住手,有人來了!」見掙扎不過,自己的身體又好像在漸漸背叛,龔雪慈已經以為自己逃不脫被這禽獸就地正法的命運了。好在方才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軍人們搜到了這棟樓,已經可以聽到軍靴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了。

    「哦。」秦峰戀戀不捨地鬆開了龔雪慈,右手離開她的胸脯之前,還重重地捏了一把留住紀念,惹來龔雪慈一聲驚呼和一記重拳。

    「你這麼穿著可不成,走光了。」秦峰面不改色,微笑著說道。他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邊脫邊口吐白沫。

    「來,穿我的吧,我的雖然也破了個洞,可是位置剛好和你的不同,和你的衣服一重疊,什麼都看不出來了。」秦峰溫柔地給龔雪慈披上自己的軍裝,嘴角淌下的白沫散在風中,飄出好遠……

    在給龔雪慈披上衣服的同時,天台的門被撞開了,一群大兵衝了出來。秦峰眼角餘光往軍人群中輕輕一瞥,湊在龔雪慈的耳邊輕聲說道:「殺手混在軍人中。」

    第二十七章披著羊皮的狼

    「龔少校,發生什麼事了?」八個軍人一上來就看到天台地面一片狼狽,不僅濺有血跡,還多出一個大坑,更有無數裂痕。

    他們再見到秦峰與龔雪慈均是衣衫不整,頓時用無比憤怒的眼神盯著秦峰,槍口也隱隱指著他。這八個軍人不是教官,而是營地裡的巡邏哨兵,他們沒有看到秦峰和龔雪慈那一場比試,不知道秦峰是誰。

    「沒什麼,我剛才跟這位學員在這裡切磋了一下。」龔雪慈聽秦峰說殺手就混在這八個軍人中,不敢隨意說出真相,以免殺手挾人質大開殺戒。

    「那個……怎麼會有血?有人受傷了麼?」一名士官小心翼翼地問道。龔雪慈的話明顯不盡詳實,哪有比武切磋弈到把天台打成這模樣,還把地上弈出大灘大灘的血的?但他與龔雪慈軍階相差太大,不敢直言質詢。

    「哦,吐了幾口血而已,沒大礙的。」龔雪慈說這話的時候在打量這些軍人。

    這個新兵訓練營裡的軍人並不多,除了從各軍營抽調來的一批軍官教官之外,就只剩下一個連一百多人。

    龔雪慈身為特種兵,記憶力自然超群。這一個連一百多人她全都見過,每個人都能把名字和相貌對上號。

    秦峰雖然說那個殺手就混在這群軍人裡邊,但沒告訴她是誰。不過她自信憑她識人的本領,應該能從這群人中辨出那個膽大包天。去而復返地殺手來。

    但是細看一陣之後,龔雪慈失望了,這群士兵都是熟面孔,每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沒有一個陌生人。

    她不由覺得奇怪,難道是是秦峰弄錯了?還是說,那個會變色的殺手,本來就是軍隊裡的一員?

    想到這裡,她狐疑地看了秦峰一眼。秦峰迎著她地目光,微微搖了搖頭。

    他說那個殺手混在軍人裡邊,實際上也只是憑感覺。剛才與那殺手交手時,那殺手全身的顏色實在太過古怪,以致於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就連他的身材,都好像在不斷地變化中。

    他雖然和那個殺手打了個照面。但實際上卻什麼印象都沒有留下。那個殺手,好像根本就是一個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印象的人。就像是每天都會經過的某條路邊某塊最普通的石頭。儘管人們可能天天都會看到那塊石頭,但就是沒人會對那塊石頭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或者可以這麼說,那個殺手是個只要往人群裡一站,就能馬上讓所有人將其忽略的人。

    這本來是殺手必備的素質。真正高明地殺手,就是需要這種不惹人注意的感覺。

    但是,也正因為這種感覺,讓秦峰察覺到殺手去而復返。混進了這群軍人當中!

    軍隊裡或許不需要個性,一群軍人只需要一個聲音。團隊才能產生最大地力量,而當一個真正的軍人團隊展現在人們面前時,所展現的絕對是同一種氣質,同一種面貌,同一種精神。

    但是,面對著這群軍人時,秦峰卻生出了一種不和諧的感覺。

    他感到這群軍人裡邊,有人與整個團隊精神氣質不相符合。好像有一種……某人極力融合在這個團隊中,極力掩飾自己的存在,極力爭取不引人注意的感覺。

    這。便是那個殺手的感覺。那個會變色地殺手,連身體的血液都要在離開身體之後,才會顯出本來顏色的殺手,他融入環境的能力無疑是超人的強悍。

    但他是個很擅長隱藏,很擅長偽裝的殺手。殺手一般是沒有團隊的,他那像路邊石子一般的普通感已經深入骨髓。就算他適應環境的能力很強,就算他能很快地融入這個團隊中去,但是他那中骨子裡地普通感還是出賣了他。

    還是讓秦峰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當然,這種感覺很微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只有秦峰,才能感覺這微妙的破綻,從而得出殺手已去而復返地結論。

    秦峰有些佩服那個殺手。殺手的確膽大包天,受了傷,居然還敢轉來,站在他眼皮子底下。對一般人來說,在打傷殺手,將其趕跑之後,其精神上的防備是會有所鬆懈的。而這個時候恰恰是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殺手很會抓心理,但是很可惜,他遇上的是秦峰。

    秦峰在被偷襲以前心理很鬆懈,他認為軍營是個很安全的地方,不需要太過警戒。但是在被偷襲之後,秦峰一直處於高度戒備之中,即使在占龔雪慈的便宜時都沒鬆懈下來。

    只因秦峰清楚,那個殺手不可能逃得那麼快,他一定是用其擅長的隱藏形跡的方法藏了起來,伺機再動!

    ……

    關於殺手的身份,秦峰已經心裡有數。

    有這麼強的超能力水準,除了「神壇」,還有誰呢?

    殺手的超能力從目前看起來有兩樣,一是變色和隱藏形跡,另一個就是發射炮彈一樣的隱形衝擊波。

    從殺手在與龔雪慈正面相對時選擇逃跑來看,殺手可能不擅長近身作戰。但也並不能完全肯定這一點,畢竟殺手現在已經去而復返。

    他敢混在人群裡出現在這麼近的距離中,難保他沒有一套近身戰的本領。說不定剛才與龔雪慈打照面時逃跑,只是為了放個煙幕彈,讓秦峰和龔雪慈對他的近戰能力產生錯誤的估計。

    而且龔雪慈並不是那個殺手的目標,與其冒險和怎麼打都不死地龔雪慈戰鬥。不如先行撤退,另尋機會再殺秦峰。

    而混在軍人群中出現,則既可伺機下黑手偷襲,又可在必要的時候以這些軍人為人質。令秦峰和龔雪慈投鼠忌器。就算事不可為,也能從容撤退。

    在極短的時間內,秦峰便將所有的可能和殺手地心理估摸了一遍。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猜得百分百準確,但他自信準確率絕不會低於百分之九十。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穩住這群軍人,並且不能讓殺手生疑,再慢慢將他找出來以迅雷之勢將其消滅,以免殃及池魚。

    ……

    「龔少校。誰吐的血啊?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一下?」那個問話的士官見龔雪慈和秦峰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小心問道。龔少校吐血了固然不得了。這個學員吐血了那也是大事。

    天台上的血跡很多,一小部分是那殺手留下的,大部分是龔雪慈胸口被擊穿後濺出的。

    要真是吐了這麼多的血,那可實在不得了,吐血的人估計離死都不遠了。

    「不用了,」接到秦峰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龔雪慈心下會意。故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點小事而已。」

    「可是這房頂……」士官指了一下被龔雪慈踩出地那個大洞。

    「啊?」龔雪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弄出來的,實在不好意思。我會去向譚上校報告地,破壞公物的維修費用也由我來出。嗯,這樣吧,麻煩你們一下,幫我清理一下這些碎塊。還有些碎塊掉進了下一層的房間裡邊,也要清理一下。還得看看有沒有砸破什麼公物。」

    「是,少校!」士官向龔雪慈行了個軍禮,安排四個士兵留在天台上收拾。剩下的三個則隨他下去,去下層的房間清理檢查。

    秦峰注意到,那士官帶著三個士兵下去之後,那種微妙的感覺依然存在。也就是說,殺手就在這四個士兵裡邊。

    「留意他們的左手。」秦峰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龔雪慈耳中。

    龔雪慈點了點頭,和秦峰一起注意著那四個士兵。

    但二人很快就失望了,四個士兵在搬運碎塊地時候,手臂都很正常,沒有誰像是左臂受過傷的樣子。

    「難道他的傷這麼快就好了?」秦峰皺起眉頭,用力吸了吸鼻子。天台上血腥味很重,地上灑了很多血,想嗅到殺手臂上的傷口散發出的血腥味是不可能的。再說,殺手既然有膽子回來,肯定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不會讓傷口散發出血腥味。

    「我來和你們一起干吧!」秦峰想了想,笑呵呵地走了過去,和四個大兵一起搬起碎塊來。

    秦峰想誘那個殺手出手。既然殺手想對付的是他秦峰,那麼在搬碎塊時,幾個人會處得很接近,而且時常彎腰低頭的,會露出很多破綻,殺手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秦峰左右手各提著一塊二三十斤重的混凝土塊,步履輕盈地往天台邊上走去。那裡有個角落,暫時堆積著混凝土塊。

    見秦峰提著混凝土塊健步如飛,有個長相憨厚地年輕軍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對秦峰挑起了大拇指:「不錯啊,力氣很大嘛!」

    秦峰呵呵一笑,說道:「一把蠻力而已……」正說,秦峰瞳孔猛地收縮——那個軍人挑著大拇指的右手,食指猛然伸直,指尖正對著他!

    「是你!」秦峰叱吒一聲,身形一閃已自原地消失。他知那殺手地衝擊波速度極快,若等他指尖閃光之後,憑自己的輕功也不見得躲閃得過。所以必須在那殺手指尖閃光發出衝擊波之前,先下手為強!

    那一刻,秦峰的輕功發揮到了極限,短距離內瞬移一般的超快速度施展出來,使他在那年輕軍人的手指發光之前便消失無蹤。在他消失之後,那兩塊混凝土塊才砰然落地!

    下一瞬間,當秦峰再次出現時,他已來到那年輕軍人的身側,右手五指成爪,閃電般扣向那年輕軍人的咽喉!

    在秦峰瞬移一般的速度之下,那年輕軍人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他臉上掛著一抹還沒來得消失的微笑,挑著大拇指,食指仍指著秦峰消失的地方。

    「是我。」一把輕柔的聲音在秦峰耳邊響起,秦峰心中一涼,然後便覺左太陽穴像被萬斤巨錘砸中一般,轟地一聲巨響,身子斜斜地飛了出去,口鼻中俱飆出血線!

    在斜飛出去的那一剎,秦峰的眼角餘光看到,從那個憨厚的年輕軍人肋下穿出了一隻手,大拇指豎著,食指伸直。

    隨後,那個模樣憨厚的年輕軍人身體便從頭頂裂開,現出一個灰色的人影來。

    秦峰這才明白過來,那個模樣憨厚的年輕軍人居然只是一層皮,殺手便藏身在這層皮之下!

    年輕軍人伸出食指只是一個誘餌,一招虛招。在秦峰被年輕軍人這層皮伸出的右手食指所指的方向迷惑之後,真正的殺手將右手從這層皮的肋下穿出,出奇不意地一擊轟中了秦峰的太陽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剩下的三個正搬著碎塊的軍人大驚失色。不過他們到底還是老兵,很快就反應過來,扔掉手中的東西去拿槍。

    龔雪慈見那殺手剝下了一層皮,這才明白為什麼她沒法憑姓名相貌找出殺手來。原來這殺手居然把一個士兵的皮整個地剝了下來,披在了自己身上!那個可憐的士兵,現在肯定已經遇害了!

    龔雪慈心中悲憤交加,但此時她並未失去理智。秦峰被擊飛,口鼻中都在飆血,受傷應該不輕。那三個軍人絕不可能是那殺手的對手,如果他們向殺手射擊,死的只會是他們。

    所以她大叫一聲:「你們都下去,我來對付他!」話音未落,她已一拳轟出。當她的拳頭轟至那殺手面前時,聲音傳到三個準備去拿槍的軍人耳中。

    她的速度,居然比聲音更快!

    「不死人,我要殺的不是你……」灰色的人微笑著,右手閃般電伸出,食指朝著龔雪慈拳頭上點去。

    轟,一聲巨響,龔雪慈的拳頭還未與灰色的人的指頭碰在一起便給一股巨力彈開,龔雪慈心中一沉,便見那灰色的人食指上掠過一道閃光。

    龔雪慈左臂被從肩膀上整個地炸了下來!

    ………但你這奇妙的不死身,很值得我們研究。」灰色的人說著,食指對準了龔雪慈的右臂!

SOGO超級版主

終身義工

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Rank: 17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超級版主勳章 發帖狂人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IQ博士勳章 星座之星勳章 SOGO搞笑之星勳章 手工藝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20
發表於 2010-8-31 20:20: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五魔神

    「啪!」一聲脆響。

    灰色的人那還沒來得及閃光的右手食指爆成了一團灰色的血漿!

    「嘿,哥們兒!」秦峰的聲音在灰色的人耳邊響起,一隻有力的手臂如鐵箍一般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根冰涼的手指頂上了他的太陽穴。「無視我是很大的罪,有時候得用命來贖。」

    「怎麼可能?」灰色的人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明明擊中了你的……」

    「誰告訴你太陽穴就一定致命的?」秦峰呲著牙,笑得很猖狂。他左臂緊緊地勒住灰色的人的脖子,右手食指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灰色的人太大意了,他本以為打中秦峰太陽穴的那一擊,即使不能要了秦峰的命,也能讓他昏迷不醒。畢竟秦峰剛才斜飛出去時,口鼻中飆出的血實在太嚇人了,分明就是一副受到重創的樣子。

    但他卻不知道,秦峰恢復能力也是驚人的強悍。雖然不如龔雪慈那樣有不死之身,但是他有金烏玄功護體,又有一身強橫的護身罡氣,即使最薄弱的太陽穴被擊中,以那灰色的人衝擊波的攻擊力度,對秦峰來說也不是致命傷。

    秦峰在飛出去的途中,已經憑渾厚的功力和驚人的恢復能力壓下了傷勢。在身體落地之後,他立刻施展輕功,瞬間掠至灰色的人身後,並於途中點出一記驚寂指。擊碎了灰色地人那根發射衝擊波的食指。

    秦峰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那灰色的人根本未及反應,便已被他擒住。

    灰色地人神情變幻不定,他右右手垂著。食指齊根而斷,灰色的血液不住地從傷口中滴落,灑到地上之後才轉化為鮮紅。

    龔雪慈狠狠地瞪了灰色的人一眼,彎腰拾起斷掉的左臂,將斷臂小心地對準創口緊緊按住。她眼中閃過一抹幽藍的光芒,斷臂處的筋肉開始瘋狂地蠕動重生,沒過多久便完好如初,皮膚上都沒留下半點傷疤。

    那三個還沒來得及遵從龔雪慈的命令跑下天台的軍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

    「今天的事情要絕對保密。誰敢說出去,以洩露軍事機密罪論處!」龔雪慈瞪了那三個軍人一眼。凶巴巴地說道。

    那三個軍人今天已經見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甚至已經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們清楚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現在見龔雪慈下達如此嚴令,頓時全身一個激靈,忙不迭應是。

    「現在你們下去,給我守住樓梯口,在我有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准上來!」

    三個軍人舉手行禮應是,端著槍下了天台。

    現在天台上只剩下龔雪慈、秦峰、殺手三個人。

    龔雪慈踱著步子走到灰色地人面前,灰色的人偏著頭,死灰色地眸子無所謂地看著她,滿臉不在乎的神情。

    「砰!」龔雪慈一句話不說,一拳擊在了灰色的人小腹上。狂暴的拳勁讓他小腹上出現一個深深的凹坑,而後腰則凸起一塊。那強橫的衝擊力甚至連站在灰色的人身後地秦峰都感覺到了,衣服都被掀得蕩了一蕩。

    「哇……」灰色的人猛地彎腰,口中噴出血塊。劇烈地咳嗽起來,鼻子中不斷地滴出血線,連耳孔中都了出了血絲。

    「喂。輕點兒,我還要問口供呢!」秦峰一把將灰色的人勒直,提醒龔雪慈:「刑訊逼供是不好的,會犯紀律的。」

    龔雪慈瞪了秦峰一眼,哼哼道:「對女人出手這麼重的人渣,打死活該!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

    「先生,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談了?」秦峰嘴巴湊到灰色的人耳邊,笑吟吟地說道。他沒有放開這殺手,這殺手太可怕了,不能讓他有絲毫反擊和逃跑的機會。

    「呵,你想知道什麼?」灰色的人咳嗽著,滿不在乎地笑道。

    「你是神壇地人吧?到今天為止,我已經是第二次遇上神壇的人了。第一次遇上你們神壇的人時,我得到一個信息,說是你們想要我地大腦……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神壇的人不是可以自主開發人類大腦,創造出擁有超能力、超智慧的人造神麼?為什麼還非要我的大腦不可?」

    「呵呵,秘密。」灰色的人笑道。

    秦峰臉色一變,眼神一寒,頂在灰色的人太陽穴上的食指微一用力,指尖頓時捅破那層薄皮,觸到了薄薄的骨板上。

    「你的超能力的確很厲害,論遠程攻擊,我可能還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們人造神的弱點我很清楚,除了擁有身體金屬化或者石化的人造神之外,其餘的人造神,就算超能力再強,身體強度也不過比普通人好上一到兩倍而已。現在我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我既然來殺你,就已經做好了面對失敗後下場的準備。」灰色的人毫不在意地道:「你儘管下手吧,殺了我,還會有別人來找你麻煩。」

    秦峰深吸一口氣,這個殺手油鹽不進,難纏得很。

    皮肉之苦對這種人造神來說算不了什麼,人造神精神力強大,忍耐力遠超普通人。有的甚至可以憑精神力切斷痛覺神經,所以刑訊逼供不可能對人造神起到任何作用。

    就連秦峰「修羅魔瞳」的催眠能力,對精神力強橫的人造神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若是貿然用精神力催眠人造神,碰上精神力比自己強的人造神。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反催眠。

    「好吧,我們不談神壇,談談你。」秦峰決定採取迂迴戰略:「你地姓名、稱號,以及你在神壇的地位。應該可以告訴我吧?」

    「這個倒是可以和你說說。」灰色的人笑道:「我叫凌峰,神號『獵魔神』,和我同級的魔神包括我在內,一共有五個,號稱五魔神。」

    「剩下地四個是誰?有什麼能力?」秦峰追問。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凌峰微微側轉過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秦峰一眼,「再說,就算我告訴你他們的名字和能力,你又能找到他們嗎?哈,別傻了,只有他們來找你的份兒。你沒機會先找到他們的。」

    「好,這個我不問你。在你們神壇中。還有沒有比你們五魔神更高級、更強大的存在?」

    「又問到機密了。」凌峰笑著搖了搖頭,「你應該很知足了,知道神壇裡有五魔神存在,你已經算是對神壇很瞭解的外人了。其餘的問題我不會再回答你,你現在可以考慮怎麼處置我了。」

    「怎麼處置你還用得著考慮麼?」秦峰呵呵一笑,「殺之以絕後患,是我對付任何妄圖害我的人的唯一原則。嗯。當然,如果你對生命有所留戀地話,可以給我多講一些神壇的事情。」

    秦峰仍未放棄從凌峰口中敲詐出機密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抓到神壇地活口,就這麼殺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我不怕死。」凌峰搖頭,「死亡威脅不了眾神……」

    「那你死吧。」秦峰很乾脆地說道,指尖射出一道驚寂指勁,擊碎了凌峰的太陽穴。指勁射入腦中爆開,將他的大腦炸得稀爛。腦殼卻是除了太陽穴之外,沒有半點損傷。

    鬆開勒住他脖子的手,凌峰的屍體無力地癱倒在地。灰色的身體和衣服慢慢恢復了本來顏色。

    「你怎麼就這麼把他殺了?」龔雪慈看了凌峰的屍體一眼,責問秦峰:「和他說了那麼多,除了知道有個五魔神之外,其它什麼消息都沒得到……」

    「現在是四魔神了。」秦峰糾正道,他看著凌峰地屍體,說道:「這傢伙的超能力很強,除了殺掉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控制住他。精神力不像武功,很難廢除的。連你都看不住他,我們怎麼關著他?總不能讓我一天到晚看著他吧?」

    龔雪慈無語,秦峰說得很有道理,這個獵魔神能力的確太強,無影無形的衝擊波殺傷力太大,軍營裡邊的確沒有關他的條件。

    「麻煩啊!」秦峰歎著氣拍了拍腦門,「神壇組織看來是盯上我了。我真不明白,我的大腦有什麼好研究的?值得他們這麼死纏著我不放?」

    「你天生就是惹麻煩地命。」龔雪慈沒好氣地道:「現在你都把麻煩帶進軍營裡來了,我們的戰士都因為你被這獵魔神害死了一個。請你行行好,趕緊地離開軍營吧,別在這兒折騰了。你放心,你的軍訓成績我們會讓你合格地。」

    「哦?那敢情好,我本來就不想參加軍訓的。」秦峰樂呵呵地說道:「那我這就收拾東西回學校了,這件事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了。」

    「快滾!」龔雪慈恨恨地說道,秦峰未經她許可摸她咪咪的事情她還記恨著呢!

    ……

    「喂,妖精,這次的賭你輸掉了哦!」女生營房的一間宿舍裡,臉上有著幾粒小雀斑的女生得意洋洋地看著「妖精」。

    「怎麼可能?」正坐在床上忙乎著疊出教官教的豆腐塊的「妖精」不屑地道:「本妖精出馬,還沒有擒不下的男人!」

    「哈哈,這次你是沒有機會了。」那個雀斑女生笑嘻嘻地道:「我剛才親眼看到那個會獅子吼的男生背著背包出了營地哦!我聽說,他得罪了教官,被趕走啦!哇哈哈哈……我們的賭約是,你要在七天之內讓他瘋狂地愛上你,然後在另一個七天之內,讓他心甘情願地離開你……現在怎麼樣?他已經離開軍營了,就算你以後有機會再見到他,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所以,你的賭約輸掉了哦!」

    這個女生的話一出口,參與了和妖精打賭的眾女生頓時圍了上來,幸災樂禍地笑成一片。

    「別忘了,每人一份『伊泰蓮娜』哦~~」

    妖精氣得滿臉通紅,銀牙緊咬,小手用力地撕扯地床單,暗罵道:「該死的……竟敢在本小姐出馬之前就跑掉,害本小姐輸掉賭約……哼,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等我回到了學校,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你!我要讓你瘋狂地愛上我,然後在你最愛我的時候,無情地將你拋棄……哼哼,等著吧……」

    ……

    正背著背包,快樂地走在通往市區的泥路上的秦峰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有些奇怪地揉了揉鼻子,自語道:「奇怪……我沒可能感冒呀!嘶……難道說是那些暗戀我的女生們知道我走了,心裡想念我來著?嗯,一定是的。」

    想到這裡,被龔雪慈趕出軍營,連車都沒給派一輛,勒令其徒步走回京城市區的秦峰頓時心情大暢,哼著小曲兒,腳下走得飛快。

    走了兩三公里,秦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達轟鳴聲。回頭一看,只見一輛仿悍馬的軍用越野吉普異常囂張地從後面開了過來,揚起一路灰塵。眼力敏銳的秦峰馬上透過擋風玻理看清了駕駛員,正是龔雪慈。

    秦峰含笑站在路邊,注視著越開越近的吉普。「拷,小樣兒的,說讓我少爺我自己走回去,這不,還不是巴巴地開著車來送少爺我了。」

    得意洋洋的秦峰臉色馬上就苦了下來。

    吉普一路疾馳地從他面前開過,坐在駕駛座上的龔雪慈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開著車揚長而去。不僅如此,還揚了秦峰滿身灰塵。

    「唔……她一定是沒看到我,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停車的。唉,這麼年輕,眼睛不好使了,可憐啊……」秦峰搖頭歎息著,吃著吉普車的尾氣和灰塵,繼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

    「你剛才為什麼不去救凌峰?」龔雪慈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軍用吉普車裡邊,除她之外,空無一人。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7 02:0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