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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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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種馬]花間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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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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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29:3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漁翁(二)

    「砰!」秦峰的雙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嬴羽的胸膛上,爆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嬴羽胸口的衣服上頓時破出兩個鮮明的手掌印,露出衣服下閃著金黃色微光的皮膚。

    掌勁爆發,嬴羽端坐於沙發上紋絲不動,反是秦峰給震得向後飛退,撞翻了沙發桌櫃,直到嵌進牆中,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大坑才停了下來!

    「好掌力!」嬴羽微笑讚道,緩緩站起身來,「你跟你老祖宗一樣,喜歡出手偷襲於談笑之間。」

    秦峰雙手輕輕一分,嵌著他身子的牆壁頓時轟然倒塌。他上前兩步,深吸一口氣,勁走全身,身上的灰塵被震得盡數揚起。

    「金烏玄功……果然堅不可摧!」秦峰輕歎一聲,右手五指併攏,以手作刀,高高舉起,手掌之上綻出凜冽刀光。

    錚……一聲激厲的錚鳴,秦峰手上刀光猛綻,一道筆直的刀芒衝起足有十米,哧一聲將天花板刺透。

    刀芒破空,發出陣陣悶雷般的轟鳴,刀芒之上竟纏繞著道道淡藍色的電流,發出暴烈的?陞z聲。

    刀芒已幻化成一柄足有十米長的巨刀!

    「霸刀絕學,居然能以肉身成刀,不錯,不錯!」嬴羽不為所動,端坐於沙發之上,點頭讚歎。

    「狂電——」他大喝一聲,聲如震雷落地!

    霸刀的音殺之術,與林櫻地音殺超能截然不同。霸刀出招之時。先以大吼震懾敵心,盡吐霸氣,伴以威猛絕倫的刀芒刀氣刀意,刀猶未至。其聲勢已奪人膽魄!

    但這盡吐霸氣的一聲大吼,曾未讓嬴羽動容半分!

    「奔雷!」震吼聲中,秦峰右手作刀,一刀斬下。刀芒如長虹貫日炫麗繽紛;刀勢如泰山壓頂,勢大氣沉;刀意如宇宙空曠,驚艷絕倫!

    鏗——手上那刀芒化作的巨刀作驚天錚鳴,悄無聲息地將頭頂上地天花板破開,如割豆腐一般將其整齊地一切為二!

    無數灰塵籟籟落下,凜冽刀芒直奔嬴羽頭頂。面對這驚天一刀,嬴羽微微一笑。右手輕抬,手掌正對斬落的刀芒。

    鐺!一記如晨鐘一般的金鐵交擊聲轟然響起,迸發的聲浪向著四面八方襲捲而去,將客廳內的一切物事沖得東倒西歪,房中所有的玻理器皿砰然碎裂!

    嬴羽以赤手架住了秦峰的刀芒!

    他掌心托著刀芒的刀刃,食指、中指、拇指舉重若輕地拈著刀脊,將這與秦峰一體的真元刀芒牢牢制住。

    「除了天兵。世上沒有任何一種冷兵器能破掉金烏玄功。」嬴羽微笑道:「而以我現在的功力,即使你天兵在手,也打不破我地金烏玄功。」

    「嬴前輩功力通神,小子佩服。」秦峰神情嚴峻,切斷了與刀芒的聯繫,那被嬴羽制住地刀芒頓時消失一空。「但我秦峰至今未曾與真正的武功高手好好較量過一場,縱使明知不敵,也要向前輩討教一二!」

    說罷秦峰雙手猛地揮出,十道驚寂指勁破空無出。無聲無息地襲向嬴羽雙眼。射出指勁後,他身子一晃,身形已自原地消失。待出現時已在嬴羽身後。他右手作掌,掌出「霸皇令」,猛罩向嬴羽天靈。左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出天劍絕學,一道尺餘長的靛藍劍氣自他二指之間迸出,直刺嬴羽後頸。

    秦峰起手式甫出,氣勢已不加保留地洶湧而出。外溢的真勁瘋狂地向著四方擴散,高壓之下,房間內一切物事全部轟然粉碎,四面牆壁、天花板、地板之上現出無數蛛網般的裂痕。?陞z的碎裂聲和轟隆的震動聲中,整棟公寓樓都跟著搖晃起來!

    前有十道指勁攢襲雙目,後有秦峰霸皇令、天劍雙管齊下,嬴羽依然端坐沙發之上。無論外面氣勢如何狂暴猙獰,他都如濁浪之巔地一葉小舟,不帶絲毫煙火味,任爾電閃雷鳴,我自隨波逐流!

    待那十道指勁襲至雙目之前,嬴羽身上綻出一層耀耀金光。指勁一觸金光,便如遇上了陽光的泡沫,悄無聲息地消融於無形。

    而此時秦峰的右掌左劍也已襲至,嬴羽右手作掌,向上托起,動作緩慢而沉重,猶如正托起一座山峰,但卻在千鈞一髮之際正迎上秦峰拍落的霸皇令。他左手握拳,反向向腦後擊出,拳上白霧瀰漫,皮膚黑如焦炭,跳動著無數靛藍色的細小電火花。

    「啪!」一聲輕響,二人看似氣勢十足的雙掌結結實實地擊在一起,卻只發出一聲微弱的輕響。二人雙掌一觸,即緊緊粘在一起,像是雙掌之間塗上了一層膠水一般。

    「鐺!」依舊是一聲輕響,秦峰的指劍刺在了嬴羽的拳頭上,指尖正點著他地拳峰。

    「進攻的時機和方位都把握得不錯,但功力猶待提高。」嬴羽微著說完這一句,雙手上真勁猛然暴發。

    轟轟兩聲巨響,一剛猛無比,一陰柔至極的兩股力量分別從嬴羽右掌和左拳中噴薄而出。

    秦峰身子猛地一顫,被這兩股強橫之至地力量震得如炮彈一般向上衝天飛起。轟轟連響不絕,秦峰身不由己向上衝起的身體連連撞開樓層的天花板,直到衝出了樓頂天台,飛到空中十餘米才勉強遏止了升勢!

    嬴羽的真勁雖強,卻無半分煙火氣,更無半點殺機戾氣。因此秦峰雖被他震飛至空中,卻連半點內傷都沒受。

    秦峰憑一口真元硬生生懸浮於空中,向下方望去。透過層層窟窿,只見嬴羽仍安然坐在他那間房的沙發之上,正仰著頭含笑看著自己。

    「嬴前輩好功夫!」秦峰長笑一聲,在空中一彎一折。頭下腳上地向下方俯衝而去。他右手作掌,冒出烈日一般地金色光芒;左手握拳,拳上冒出騰騰白霧,皮膚漆黑如墨,無數細小的電火花跳動於皮膚之上。「嬴前輩,看看我的金烏玄功與葵水神雷!」

    秦峰極速下衝的身形帶起強勁氣流,掌勁拳風破空發出戰鬥機高速俯衝時一般地轟鳴聲。他從那一層層樓房的窟窿中直衝而下,威猛無匹的金色掌勁與陰寒詭異的漆黑拳風交雜在一起,悍然擊向嬴羽。

    「用我的功夫跟我打?」嬴羽微笑搖頭,道:「看清了。金烏玄功並不止掌法跟護體功夫!」說罷,他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手腕微微一轉,金色的劍光從指縫中沖天而起:「金烏三劍第一劍,『晨曦現』!」

    金黃中帶著微紅的劍光彷彿初升的朝陽灑出的陽光一般,剎那間便灑遍了世界每一個角落,劍光便像是陽光一般無孔不入,在晃花人眼的同時,深深地刺到了人身上每一個可以被刺到地部位!

    秦峰的金烏掌和神雷拳還未來得及發威。便已被那猛然綻現地劍光擊潰。哧哧連響聲中,秦峰身上也不知中了幾千幾百劍,他只覺幾乎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微微刺痛了一下。那痛楚雖不甚劇烈,卻讓他全身真元有如被截斷了一般,無法在經脈內運轉自如。

    砰地一聲,秦峰挾無儔聲勢發出的一擊猶未奏效便已夭折,從天而降的身子被重重地彈開,墜到了地板上。

    甫一墜地,運轉不靈的真元便又能自如行走於經脈之間。秦峰猛地翻身站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卻見全身的衣服已然千瘡百孔。沒一處完整的了。

    若非有金烏玄功護體,以及嬴羽刻意手下留情,秦峰此刻只怕早已被捅成蜂窩。

    「多謝嬴前輩手下留情!」秦峰口中道謝,手上卻已再出殺招。這一次,他右手食中二指併攏,綻出金黃劍光,劍光如朝陽初現,瞬間化作漫天劍雨,猛刺嬴羽。他使的,竟是嬴羽剛才所出地金烏三劍第一劍——晨曦現!

    「好!只看了一眼,便學了我的劍招,孺子可教!」嬴羽點頭讚歎,其心甚慰,「但我金烏三劍僅出一劍,你學我一劍,又豈能敗我?且看我金烏第二劍——『日中天』!」

    說罷,他右手劍指猛然沖天而起,金燦燦的劍光化作一道筆直的光帶,直指空中。隨即他手腕輕輕一抖,那直指空中的劍光在升至他頭頂上方以後猛地一折,橫向擊出。

    一道筆直的金黃色光暈在空中掠過,劍光破空聲猶如排山倒海,天崩地裂。那筆直的劍光直擊秦峰漫天的劍光劍氣,鏗地一聲清響,秦峰漫天的劍光竟被這一道劍光擊碎!

    嬴羽地劍光餘勢未了,重重地刺在了秦峰胸口之上,發出鏗地一聲金鐵交擊般的脆響。秦峰踉蹌後退幾步,最後還是沒能止住後傾的身形,一屁股坐倒在地。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伏下胸腹中翻滾地血氣,秦峰站起身來,道:「也看我的:日中天』!」說罷,他右手劍指沖天指出,隨即手腕一抖,劍光一折,一道與嬴羽方才發出的一模一樣的劍光橫空刺向嬴羽!

    「好!」嬴羽笑讚一聲,「那便讓你見識一下金烏三劍的最後一劍——『金烏墜九天』!」說話聲中,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紋絲不動的嬴羽猛地自沙發上衝天躍起,右手劍指高高舉起,指上劍光如孔雀開屏,一分為二,二化為四,四幻為八……瞬息之間,無數道金色的劍光便幻作了一個金黃中帶著血紅的圓球,那圓球的表面,佈滿了無數鋒利至極的,純由真元凝成的金色劍尖!

    「喝!」嬴羽一聲大喝,劍光凝成的圓球激射而出,就像一輪血紅的夕陽自九天墜下。劍球高速旋轉形成凜冽劍風,劍風破空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嗚咽之聲,無形無質的劍風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破壞力,風過之處,堅實的地板牆壁紛紛無聲無息地裂出無數條創口整齊平滑無比的裂口!

    秦峰現學現賣的「日中天」擊至半途,劍光便已被「金烏墜九天」的劍光球徹底吞噬。那劍光球勢若雷霆,速如閃電,高速旋轉時更有一股奇強的吸力。縱使秦峰身法有如瞬間移動,卻也避不開這驚世駭俗的一劍!

    「轟!」劍光正中秦峰胸膛,高速旋轉的劍光球在秦峰胸腹上瘋狂地轉動,無數無堅不摧的劍尖輪流切割著秦峰的胸腹,與他的金烏玄功護身罡氣相撞時發出陣陣連綿不絕的金鐵交擊之聲。

    這一次,秦峰感覺到了痛,感覺到了劍光撕裂護身罡氣時那種咄咄逼人的殺機。

    這一次,嬴羽沒有手下留情,嬴羽使出了真功夫!

    秦峰感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如果不能化解掉這個劍光球,任它瘋狂地旋轉切割下去的話,那麼他的胸腹便將被它絞成一堆爛肉,他的身體將被鑽出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到那時候,即使有歲月不饒人這可令他歲月長春的奇功,也難逃一死!

    秦峰身子不住地反退,企圖卸掉劍光的衝擊力。他雙臂上筋肉虯結,一掌又一掌地擊打著劍光球。

    砰……他後背抵在了牆壁上,牆壁粉碎。他繼續後退,腳下踩出的腳印越來越深。

    砰,又一面牆壁被他撞塌,他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化解著劍氣。

    他體內的真元以前所未的高速運轉,他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高度集中,腦海中除了自己和那個劍光球之外,再空無一物。到了後來,他連自己都已經拋棄,全部身心中,只剩下那個想將他撕成碎片的劍光球!

    秦峰的武道境界初時在劍氣的壓迫下被動地飛速提升,而到了後來,被動的提升境界竟變成了主動地提升。境界的提升推動了他功力的暴懲,功力的暴懲又影響著他境界的提升。他一邊提升著武道境界,一邊提升著內功修為。劍光球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小,雖然劍光仍在瘋狂地旋轉,可是他已感覺不到護身罡氣被撕裂的痛苦。他雖然仍在後退,可是腳下踩出的腳印卻越來越淺。

    在這生死一線間,秦峰的武學修為,又有了極大的進展,達到了他人生中,另一個新的高度!

    第五十一章漁翁(三)

    「喝!」一聲暴喝,秦峰雙手猛拍在那轉速越來越慢的劍光球上,鏗然巨響中,那劍光球化作無數光屑,消散於空氣之中。

    「不錯。」嬴羽已坐回了沙發,見秦峰終於化解了他金烏三劍第三劍,微笑著讚譽了一句,卻未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葵水神雷拳第一式,冬雷震震夏雨雪!」

    沉喝聲中,嬴羽自沙發上彈身飛起,如利箭般直指秦峰,右拳緩緩地擊出。這一拳打得若拖泥帶水,拳出的過程看上去機械無比,拳頭好像在一節節地,艱難地向前推動。從曲臂到出拳,每一個動作就好像是定格的畫面一般,凝滯得讓人窒息,緩慢地讓人難受。

    秦峰現在就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他很難受,心跳得緩慢而沉重,肺裡的空氣好像被什麼東西凍住了,難以自如地呼吸。皮膚有一種異樣的麻痺感,感覺不到痛,微微有點冷,肌肉失去了彈性。

    「唔……」嬴羽的拳頭根本還沒完全伸直,離觸碰到秦峰的身體更還有近十米之遙,但秦峰的嘴角卻已滲出了一縷血絲。他的心臟重重地一點,胸口上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捶了一下,卻沒有痛的感覺。

    強大的衝擊力令秦峰往後退了一步,腳深深地踏進了地板之中。他還待再退,卸去那完全毫無徵兆襲來的拳力,卻發有股莫名的吸力扯著他地身子,讓他無法行動自如。

    「唔……」秦峰嘴角又沁出一縷血絲。在心臟重重一跳的同時,又一股全無徵兆的力量在他胸口上爆開。仍是沒有痛的感覺,但是身體卻像是灌足了鉛水,難受得想要就此躺下。永遠也不站起來。

    還是只退了一步,想多退時,卻已無力。

    這又是一次生死考驗,秦峰在這完全受制於人地情形下,再度奮起抵抗。體內的真元瘋狂地運轉,金烏玄功的護體罡氣和化鐵手的護體火勁同時噴出體外,秦峰身上的衣服頃刻間灰飛煙滅。

    真元火勁化解了那讓他麻痺的嚴寒,讓他稍稍有了一絲知覺,但是此時那完全無法感知的力量第三次在他胸口上爆發,頓時又讓他剛剛恢復的知覺再度麻痺……

    秦峰艱難地抵抗著。嬴羽的手臂曲臂到完全伸直,那無形的力量一共在他胸口上爆發了六次。每一次都在他肺腑之間發出一聲雷鳴般地轟鳴,震得他經脈散亂,真元亂竄。

    六次爆發之後,嬴羽漆黑的拳頭已轟到了秦峰面門前,如果被嬴羽地拳頭轟中,秦峰即使有金烏玄功和化鐵手神功護體,仍難逃一死!

    也恰在此時。秦峰火吼一聲,已達臨界點的武道境界再度提升,他沉腰坐馬,吐氣開聲,一拳狂轟而出:「冬雷震震夏雨雪!」

    一模一樣的招式,一模一樣的力量,一模一樣的六重無形勁道在嬴羽的拳頭上爆發,將他的拳勢阻了一阻。

    趁這一阻之勢,秦峰地拳頭終於趕在嬴羽的拳頭轟中自己面門之時。與嬴羽的拳頭硬碰硬地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雷過九天的轟鳴,強橫的拳勁在二人拳頭之間爆發,秦峰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而出。一連撞穿數堵牆,拋飛出了公寓之外,重重地落到了公寓樓外的草地上。

    而嬴羽,則是身子微微一晃,左腳向後退了一小步!從開戰以來,無論如何交手,始終未曾退過一步的嬴羽終於退了一小步!

    「唔……進步很快啊……」嬴羽微笑點頭,面露欣慰之色。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見一個金色的由無數道劍光組成地圓球,從那幾個被秦峰撞穿的牆壁窟窿中飛射而來,閃電般襲向他的胸腹!

    嬴羽微微一笑,右手連拍十餘掌,十餘道淡金色地掌勁從各個不同的方位襲向那劍光球,遏止了它的衝勢。而就在此時,嬴羽身後的牆壁轟然倒塌,一道無形的力量在他背上爆開,發出一聲雷經九霄般的轟鳴聲!

    秦峰不知何時到了嬴羽身後,再次打出了神雷拳第一式!

    嬴羽前後遭襲,卻不慌亂,借背後拳勁爆發之勢,身子向前衝出,也打出一招神雷拳第一式,六重拳勁盡擊在那劍光球上,最後拳頭重重地擊上劍光球,將其擊成了碎屑。

    而秦峰的六重拳勁,也在這期間內盡數爆發於嬴羽後背之上,最後他的拳頭更是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嬴羽背上!

    嬴羽吃實了這神雷拳第一式,任他武功再高,也無法像之前那般瀟灑自如,前衝了十餘步方才穩住身形。

    不過他一身護體罡氣真是了得,秦峰這一招雖將他後背衣服大半震破,他那光潔如玉的背部皮膚之上,卻是連一絲紅痕都沒有!

    秦峰並未乘勝追擊,事實上他也無法乘勝追擊。雖然他現在的功力幾乎是生生不息,無窮無盡,真元轉換過快,之前兩次生死考驗,加上剛才那一番快攻,也讓他胸腹氣血翻騰,後力難繼,非得好好調息一番不可。

    嬴羽悠然轉身,笑看著秦峰,道:「你進步很快,學功夫也很快。」

    秦峰一邊調息,一邊緩緩說道:「多謝嬴前輩指教,神雷拳還有幾式?」

    嬴羽微笑道:「依你看來,在我全力使出金烏三劍之後,世上有幾人能活?」

    秦峰道:「我老祖宗和喬老、黎老或許能,但我不能。」

    嬴羽又道:「那在我全力使出金烏三劍之後,再接我全力打出的神雷拳第一式。還有幾人能活?」

    秦峰道:「或許……僅我老祖宗一人。」

    嬴羽道:「所以,我地葵水神雷拳一共只有兩式。除了第一式冬雷震震夏雨雪之外,便只剩下第二式『雷動九霄天地碎』。」

    秦峰張了張嘴,搖頭無語。他知道嬴羽的意思。嬴羽的意思是當他出到神雷拳第二式之後,天下間能活的,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我已很少殺人。」嬴羽道:「我若想殺人,非墮絕情道不可。所以我這五式必殺地武功,這麼多年來幾乎從未動用過。即是對是神壇那些所謂的人造神,我絕情道一出,一拳一掌便能取性命,這五式絕學根本無用武之地。你準備好了麼?我五式絕學的最後一式要出手了。」

    秦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抱拳道:「請前輩指教!」

    嬴羽微微一笑。緩緩提起右拳。在他提拳的同時,身周氣流湧動。一股白霧自他身體緩緩溢出,那霧中跳動著無數細小的電光花,陣陣雷鳴之聲如萬馬奔騰,千鼓齊擂。

    嬴羽一頭花白的長髮無風自動,雙腳離開地面,身子向上緩緩飄升。待他右拳舉過頭頂之後,他已自頭頂上那被秦峰撞出的那些窟窿飄出了公寓天台。飄到了天台上方十幾米的高空之中。

    秦峰不肯錯過一絲嬴羽起手式的細節,亦跟隨其後,自窟窿中連番縱躍,到了天台之上,立足地面,仰望著空中的嬴羽。

    只見嬴羽身周方圓十米內地空間中儘是白霧,身體幾乎已被白霧和那漫天的電火花完全掩沒不見。陣陣雷鳴之聲在這死寂地禁區領域中不住地炸響,震得整個天地都似在微微顫抖。秦峰腳下的公寓大樓更是顫動不休,天花板上裂開無數道蛛網一般的裂痕。不時可以聽到公寓樓中傳來牆壁、天花板的坍塌聲。

    「看好了,葵水神雷拳第二式——雷動九霄天地碎!」嬴羽低沉的聲音自那片白霧中傳出,隨即便見那片白霧飛快地向裡面縮去。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正瘋狂地吞噬著白霧一般。只一瞬,那片瀰漫的白霧無數的電火花便全部匯聚到了嬴羽地右拳之上!

    吸盡了所有散氣和電火花,嬴羽的拳頭愈發黑得可怕,黑得就像最深處的宇宙,沒有一絲光芒。甚至連嬴羽拳頭旁邊三尺內的空間,都被他的拳頭染成了黑色!

    「看招!」一聲沉喝,嬴羽在空中一個翻折,身子如閃電般下俯衝。他右拳猛地曲肘回收,然後一拳擊出——

    轟——驚天動地的雷鳴聲在空中響起,拳未至,狂暴的拳風便已將整棟公寓樓擊成了平地!秦峰腳下的公寓樓猛地塌下,就像是一個火柴盒,被從天而降的一腳直接踩扁了一般!

    身處拳風壓力正中地秦峰,只覺彷彿整個天地都塌陷了一般,無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向他,拚命地擠壓出他肺裡每一絲空氣,讓他無法呼吸。那強橫無比的壓力,壓得他完全動彈不得,心臟停止彈動,腸胃停止蠕動,連血液都停止流動,大腦都停止轉動!

    他好像變成了一個木偶,失去了一切行動和思考地能力,只能一動不動地抬頭忘著天,身子隨著大樓的塌陷而落下,眼中只有那個越來越大的拳頭。那個漆黑的拳頭,好像佔據了整片天空,好像已打碎了整個世界!

    這是比遮天手、霸皇令更為威猛的拳頭,這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最強橫的一拳!

    「轟……拳頭貼著秦峰的鼻尖擦過,從秦峰身前一直往下,狠狠地擊在了秦峰腳下那由公寓樓化成的一片廢墟之中。

    大地在呻吟,它顫抖著陷落。連綿不絕的轟隆聲中,以嬴羽的拳頭為中心,一個深達二十餘米,直徑足有近五十米的倒錐形大坑出現在平坦的地面上。大坑範圍以內所有的建築全數倒塌,大坑邊緣出現無數龜裂,一直延伸到數公里開外。龜裂所過之處,現出無數深達數米的口子,建於龜裂地面上的建築身上也出現無數龜裂,它們呻吟著,顫抖著,勉強站立著,好像一陣風都能讓它們倒下。

    「看清我剛才那一招了麼?」深坑底部,嬴羽站在滿頭大汗,神情呆滯的秦峰面前,淡淡問道。

    秦峰沉默了好一陣,眼中才漸漸恢復神彩。他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身上汗如泉湧,瞬間便變得有如剛從水池中撈起來一般。

    他深知嬴羽剛才那一招的威力,若是嬴羽的拳頭打在他的頭上的話,那麼他現在恐怕連渣都不剩下一點。

    「看清清了!」秦峰連連點頭,「這一招……的確無人能敵……」

    「我只用了五成力。」嬴羽微笑道:「你得天獨厚,享有祖輩遺澤,內功速成之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你今天功力、境界兩度提升,以你現在的功力,大概抵得上我五成功力。你現在……已經能打出我這威力了。」

    秦峰摸了摸腦袋,道:「那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有您巔峰狀態的功力啊?」

    嬴羽搖頭笑道:「你也太貪了,我活了多長時間?你又才多大?像你今天這種飛速提升境界的機會,以後便很難遇上。大概過個七八百年,你便能到我這種境界了。」

    「七……七八百年……」秦峰瞠目結舌,「好遙遠的未來……」

    正說間,嬴羽忽然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八點還差十分零二十七秒,你打算怎麼辦?」

    秦峰毫不懷疑嬴羽所說的時間,對嬴羽這種神一般的人物來說,自然界的一切幾乎都能被他們洞若觀火。

    「嬴前輩勿須擔心,我已有萬全之策。」秦峰詭異地一笑,微微閉上眼睛,靜等了一會,睜開眼睛說道:「我數到三,柳生英魂就會自己跳出來。」

    「哦?」嬴羽眼中滿是笑意,「那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方法讓柳生英魂現身。」

    秦峰眨了眨眼,數道:「一、二、三!」

    「三」字剛一出口,秦峰與嬴羽身邊不遠處的空間便出現一陣蠕動,活像水紋波動一般。隨後,柳生英魂便從那波動處掉了下來。

    很狼狽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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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漁翁(四)

    向來從容不迫的柳生英魂大頭朝下栽到了地上,摔得重重一哼,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柳生英魂身後的空間持續波動著,一雙閃著金翼光澤的血紅色鐵翼自他身後的空間中探了出來,悄無聲息卻又迅捷無比地交叉著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此時柳生英魂剛準備站起,雙手撐著地,兩隻膝蓋還跪在地上。

    身著虎嘯的菲菲自虛空中顯出身形,一雙血翼已經將柳生英魂的脖子牢牢箍住,鋒利的鐵羽抵在他的脖子上,寒氣侵入他的皮膚,將他頸上勒出了一圈淡淡的血痕。

    柳生英魂身後的空間仍在波動,張潔和段嫣然一左一右出現在菲菲身後。

    身無寸縷的秦峰毫無春光外洩的自覺,笑嘻嘻地看著面無表情,眼神中卻透著無法掩飾的驚詫的柳生英魂。

    「不是只有你才會用腦子的。」秦峰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滿臉的得意洋洋。

    柳生英魂死死盯著秦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個環節出了紕漏。原本應該坐收漁利的他,現在反而成了別人的階下囚,生死已完全操縱在別人手裡。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到了這種地步,柳生英魂猶難甘心。看著滿臉小人得志笑容的秦峰,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敗在這種人手裡!

    「不服氣麼?」秦峰晃蕩著胯下那碩大的一坨,趾高氣揚地走到柳生英魂面前。俯下身子,笑看著他地雙眼,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沒佔到任何便宜。你能想到利用我身邊的女人來對付我。難道我就想不到麼?」

    說著,他一一看了菲菲、張潔、嫣然三女一眼,讚許地對她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得知你將參與赤日教的綁人行動之後,我便已做好了一切準備。你們神壇已經有過一次想抓住菲菲來要脅我的先例,我又怎會不加提防?

    「你柳生英魂號稱智慧神,自然是喜歡動腦子出旁門左道地詭計的,與你這種人做對手,我又怎會不稍稍動一下腦筋?

    「菲菲有我兩成功力,又有虎嘯相助。你若向她下手,非但抓不住她。還可能把自己都賠進去。嫣然功力猶在菲菲之上,逃命的本事又是一流,你更抓不住她。

    「南晨星有不死之身,你抓了她我救都懶得救。更何況,她的無窮巨力也不是你隨便就能抓住的。

    「歐陽靜、宋慧智、周雅琪雖然超能力遠遜於你,但如今她們已經掌握自主狂化的本事,你若想抓住她們。勢必鬧出極大的動靜,耗費大量時間。而且,我隨身攜帶著可探測她們超能力暴增的工具,一旦她們超能力超過臨界點,我就能知道。到時候只怕你還沒抓到她們,我便已經趕到,和她們聯手反將你一軍。

    「蘇袖香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沒有半點機會下手拿她。

    「思來想去,你最容易下手抓。也最好抓住的,就只有蕭瑤、小潔和李靈玲了。

    「蕭瑤在亞美歷加拍戲,你若想抓她。還得跑一趟亞美歷加。我料定你不會捨近求遠。一個作明聰明的白癡,往往都會走自以為是地捷徑的。所以,最後可供你選擇地人選,就只有靈玲和小潔。

    「而我身邊所有的女人體內,都已經被我種下與我一脈相承的真元。嘿嘿,這本來只是我的一點私心,我這個人是非常霸道的,被我看上的女人,我是絕不許她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地。種下我的真元,非但可令她們從此只會對我一個人有反應,更可讓我隨時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無誰你最後抓到誰,我都能知道你把她們藏在哪裡。」

    說著,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笑道:「別忘了,我除了武功厲害之外,還有很強的精神力。你們是人造神,我是天生神。我對精神力、內家真氣的感應能力,絕對比你想像得要強。

    「我在明,你在暗。你不想現身,我也沒辦法找到你。但是一旦你抓了我身邊女人中的任何一個,你對我而言,就已算是無處藏身。」

    柳生英魂嗤笑一聲,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是那種為了紅顏知己,可付出一切的多情種子。卻沒想到,你為了達到目的,居然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女人都能利用!難怪我會敗給你,我根本就算錯了你地性情。只是,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抓了她們之後,會殺了她們?」

    秦峰一巴掌摑到了柳生英魂臉上,啪地一聲脆響過後,柳生英魂蒼白的臉上迅速浮出五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沁出一縷血絲。柳生英魂咧了咧嘴,呸地一聲吐出兩顆帶血地槽牙。

    「少在這裡挑撥離間,」秦峰淡淡地道:「我既已料定你選擇的目標會是靈玲和小潔中的一人,我又豈會任她們涉險而不做任何防範?你再仔細看看,你抓到的究竟是誰?」

    張潔嘻嘻一笑,走到柳生英魂面前,彎下腰,將她精緻的面龐湊到柳生英魂面前,眨了眨眼,說道:「看仔細了噢!」

    說罷,她伸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揉著,揉了好一陣子,臉上不住地掉下晶瑩的粉末和一塊塊塑膠一般的薄膜。當她將雙手移到之後,那張原本屬於張潔的臉,赫然變成了另一張臉!

    變成了南晨星的臉!

    「我不得不佩服現代的化妝技術。」秦峰哈哈大笑:「我們雖然不像你一樣,能剝了別人的皮,冒充另一個人的身份。但是用現代地化妝技術,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柳生英魂,你大概忘了我曾經拍過電視劇,在劇組中呆過吧?你大概也不知道。什麼叫電影魔術吧?」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柳生英魂的臉蛋,很是愜意地看著柳生英魂眼中的絕望之色,笑道:「在我去京郊莊圓做保鏢之前,我是跟小潔呆在一起地。在去見蘇袖香之前,我已經和方天德方導通過了氣,讓他幫我請了一組世界一流的化妝師。在我跟小潔分開之後,小潔和晨晨就已經互換了身份。

    「柳生英魂,我知道你調查過我,知道你很清楚我身邊的人長什麼樣子。但是……你應該不會仔細研究她們的身高吧?其實你若再仔細留神一點。就會發現,小潔比晨晨高了三公分哦!呵呵。你若是能殺死晨晨,那我還真得佩服你了。」

    「李靈玲呢?李靈玲你沒找人和她互換身份,甚至她身邊連個保護她的人都沒有,嬴羽和呂布只不過是湊巧出現……」柳生英魂眼神中滿是惡毒:「說到底,你還是沒把李靈玲的死活放在心上!」

    「說到底,你還是沒放棄你挑撥離間的惡毒心思。」秦峰搖了搖頭,歎道:「在你心中。想必有一套價值觀吧?我相信你對我調查得很周到,我同樣相信你可以很清楚地查到,我跟靈玲之間才剛剛開始。相比小潔而言,靈玲和我相處時日尚短,我們之間的感情遠比不上我跟小潔之間的感情深厚。

    「在兩個都跟我有關係,且都很容易捉到的女人中間,你會選哪一個?你既然想利用女人完全控制住我,想讓我豁出一切以保證被你抓到地女人安全,比較之下。還是抓到跟我感情更深,在生意場上對我的幫助更大地小潔比較可靠吧?

    「十拿九」的情況之下,換作是我。也會抓小潔的。更何況是你這處心積慮要用女人來對付我,且自認為對我瞭解很深的『智慧神』?從你第一次對我下手時布的那個局來看,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在趙燾和那兩個人造神失敗之後悄然離場。

    「因為你當時並沒有把握戰勝我,在沒有十成把握之前,你不敢輕易冒險。像你這種不敢冒險地人,又怎會抓靈玲這個可能無法真正讓我甘心受制的女孩?」

    秦峰笑著,又用力拍了拍柳生英魂的臉蛋,「我雖然沒猜到因為嬴前輩和呂布纏在你們身邊,讓你們根本無法對靈玲下手,但是我卻認定靈玲是安全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秦峰會為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女人大動干戈。所以,雖然看起來靈玲和小潔都是你最好下手的目標,但是你最終選擇的,絕對不是靈玲。」

    柳生英魂額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後背則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秦峰所說的每一句話,無一不直指他地心思!柳生英魂雖然在向安東尼分析秦峰性情時說,秦峰這種霸道的男人,不會讓任何一個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受到傷害,抓住李靈玲也可威脅秦峰。但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讓安東尼死心上當,幫他纏住嬴羽和呂布,讓他能夠從嬴羽和呂布地糾纏之下脫身。

    柳生英魂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抓李靈玲,秦峰說的對,柳生英魂是個很謹慎的人,輕易不會冒險。在十拿九」的情形下,柳生英魂沒有理由抓李靈玲而不動對秦峰來說更為重要的張潔。

    秦峰將他柳生英魂的心思摸了個通透,可笑他還自認為將秦峰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

    應該說柳生英魂的確配得上智慧神這個稱號,他對秦峰的心理分析得很到位,鮮少有錯誤的。但唯一錯誤的便是,柳生英魂從秦峰之前的經歷推斷秦峰是個迷信暴力,從不肯動腦的粗莽武夫。其實秦峰不是不肯動腦,而是鮮少碰上需要他動腦筋解決的事。

    所謂一力降十會,既然可以用暴力斬除一切障礙,秦峰又何需動腦?但這次不同,這次秦峰的對手是行事詭譎的神壇。

    柳生英魂曾冒充趙燾的助手林方國,與秦峰在劇組裡一起呆了好幾個月而不露破綻。直到最後關頭也未露絲毫破綻,事敗之後悄然離場。若非查出真正的林方國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秦峰也不會知道劇組裡邊地林方國是假冒的。

    對付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又能忍的對手,秦峰怎敢不動腦筋?

    事實上。柳生英魂敗就敗在沒殺那個被他毀了容的女特技演員,讓秦峰從那個已經神經崩潰瘋掉了地女演員口中聽到了「智慧神」這三個字。當再次聽蘇袖香說「智慧神」將要幫赤日教出手抓人時,秦峰又怎會不小心應對?

    如果從一開始,秦峰便不知道有「智慧神」這一號人物,那麼他就不會起心追查林方國身份的真偽,也不會得出智慧神是個難纏對手的結論,從而對他留上心小心提防。

    可以說,一切失敗的因素,早已被柳生英魂親自種下!

    「她們……又是怎樣進到我的禁區,找到我的藏身之處。把我從藏身之處趕出來的?」事到如今,柳生英魂已經不得不承認失敗。他現在只想弄清楚菲菲和嫣然是如何進入這只受他控制的禁區領域。並且找到了他藏身的地點。雖然已經無法逆轉勝負的天平,但敗也得敗個明白。

    「在學校門口,我給嬴前輩打了個電話。」秦峰一邊說著,一邊動手脫柳生英魂地衣服。他臉皮厚比城牆,赤裸著身子站在眾人面前無所畏懼,但是菲菲卻已經看不下去了,不住地拿眼瞪他。

    脫下了柳生英魂的上衣外套。穿在自己身上,他又開始動手脫柳生英魂地長褲,邊脫邊道:「嬴前輩告訴了我你禁區領域的特異之處,同時也告訴我,他能夠破掉你的禁區……請把腳抬一下,謝謝……而破掉你禁區的方法,嬴前輩也在電話裡教給了我。」

    脫下柳生英魂的長褲套到了自己身上,現在的柳生英魂身上就剩一條白色的褲衩和一件襯衣了。

    「隨後我又給菲菲和嫣然各打了個電話,讓她們七點半到嬴前輩家裡。並且把嬴前輩教給我地破解禁區的法子教給了她們。我琢磨著那個時候我和嬴前輩應該已經交上手了。而你應該就藏在哪個角落裡觀察我和嬴前輩動手,還得小心應付不被我們發現,對外界的信息自然不會有過多的精力關注。菲菲和嫣然就算坐在嬴前輩家裡喝茶你都不會知道。

    當菲菲和嫣然來到嬴前輩家裡之後。我和嬴前輩激戰正酣,我們二人的氣息足以掩飾一切不尋常的氣息。在那個時候,菲菲和嫣然便用我教的法子,潛入了禁區。

    「其實因為你和冒充小潔的晨晨呆在一起,早在我和嬴前輩被你放進禁區之前,就已經感應到了你的位置。之所以不立即揪你出來,是怕你察覺了我地意圖先一步逃跑。若讓你逃了,再要抓你,就有些麻煩了。更何況,若是不能讓晨晨毫髮無損地獲救,讓你猝不及防地被生擒,又怎能顯出我的英明神武呢?

    秦峰笑了笑,接著說道:「忘了告訴你一點,因為菲菲和嫣然的功力幾乎全部來源於我,所以她們對我種下地真元也有很強的感應能力。尤其是菲菲的天兵虎嘯,其感應力更是超強。傳說中,天兵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也能與主人的氣息互相感應。

    「菲菲和嫣然在進入禁區領域之前,便已經感應到了晨晨身上被我種下的真元氣息,知道了你的藏身之處。而在她們到了嬴家輩家中時,我便已知道她們來了,那時便更賣力地與嬴前輩各出奇招拚殺,以吸引你的注意力,掩護她們進入禁區。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後來每一次出手,幾乎都是竭盡全力。這禁區領域這麼大,我跟嬴前輩又打得那麼激烈,當時你的注意力想必全部集中在我和嬴前輩身上,完全沒有留意到已經有人潛進了禁區,且正向你靠近吧?」

    「說起來,你的禁區領域雖然很奇妙,竟能憑超能力造出一個與現實世界幾乎一模一樣的鏡像世界,但也只唬唬不瞭解你這禁區真相的人罷了。在知道真相的人眼裡,你地禁區世界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說白了。要想進出你這禁區,根本無需任何力量。只需要知道你禁區的位置,然後拚命地想像就可以了。只要不斷地自我暗示,相信自己能夠在你這禁區裡進出自如。那就一定能進出自如。這對意志堅定,擁有足夠自信的人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說到這裡,柳生英魂的面色已經有如死灰。秦峰說得不錯,他這禁區領域地確看似玄妙,在不知底細的人看來無異於絕境,但若知道了底細,便真個一無是處。只需確定他柳生英魂的位置,然後不斷地想像,不斷地自我暗示催眠,告訴自己已經到了柳生英魂所處的空間之內。那就一定能夠進入禁區。出去的方法也是一樣。

    進出禁區的方法,對修心功夫高明的人來說毫無難處。只要有足夠的自信。足夠的堅持,足夠單純的思想便可。當然,對心存雜念,無法靜下心來進行自我暗示,且沒有堅持毅力地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像菲菲和嫣然,修習內功有成,內功修煉時必須心無雜念。心境如水。所以她們進行自我暗示時極為容易,很輕鬆地便能進入禁區。

    許多被他困死在禁區中地人就是不知禁區這個奧妙,即使擁有很強的力量,卻一味地想憑力量擊破禁區,結果即使把整個禁區世界中的物事打個稀爛,卻也無法脫困而出。因為沒人相信,這樣奇妙的禁區領域,破除的方法竟是如此簡單。

    禁區這個最大的秘密本無人知曉,即便是神壇的人造神都不瞭解。這也是柳生英魂能在神壇十二大神中佔據一席之地地倚仗之一。

    而嬴羽。則是在被柳生英魂困入禁區一個月,嘗試了無數種方法無果之後,因渴餓了一個月。極想喝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解乏,便閉上眼睛極力想像回到了自己與呂布被困進來之前的那間咖啡廳,正坐在桌上喝著香濃的咖啡,聊以望梅止渴,卻不曾想誤打誤撞被他出了禁區,回到了襄陽火車站旁那早在一個月前便已化為平地,正在重起建築的咖啡廳原址。

    禁區領域不攻自破,連帶呂布都被嬴羽帶出了禁區。嬴羽知道了禁區的破解之法,不由對這禁區領域嗤之以鼻。

    當然,從禁區中出去僅憑自我暗示便可,但若要從外界進入禁區,則非得知道柳生英魂的具體方位,以其為參照座標不可。

    所以嬴羽雖然無懼被柳生英魂困入禁區,但若柳生英魂在他不知曉的地方藏入禁區,他也沒辦法將其揪出來,只得蹲點守候。

    因此這次柳生英魂可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若不是把南晨星帶在身邊,那秦峰、菲菲、嫣然均無法通過對南晨星的感應得知柳生英魂地位置。

    柳生英魂自以為藏得很好,躲在禁區和現實世界的夾縫之中,卻沒想到秦峰他們早已對他的藏身之處一清二楚。

    秦峰與嬴羽激戰以吸引柳生英魂地注意力,菲菲和嫣然則潛至柳生英魂身邊,暴起突襲,將柳生英魂從藏身之處趕了出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制住了他。

    最引以為傲的禁區領域被這麼多人知道了底細,柳生英魂在秦峰等人面前已再無恃仗之處。他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道:「這一次,你們贏了……他忽然睜開眼睛,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但你們別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我!」

    說罷,柳生英魂身邊的空間忽然一陣蠕動,被虎嘯雙翼鎖著脖子的他居然就此消失在空氣中!

    菲菲驚呼一聲,剛想出去追擊,便被秦峰拉住了手臂,「不要追了。」

    秦峰笑著搖了搖頭,「禁區領域是柳生英魂自己的世界,他自然進出自如,剛才之所以不走,只是想弈清楚為何失敗而已。」

    「他這次敗了,下次必會更加小心,若他捲土重來,豈不是更難應付?」菲菲急道,人是從她手上脫掉的,她自是大感慚愧。

    「他沒有機會了。」秦峰微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對付人時說過這麼多廢話?說這麼多,只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罷了。」

    說話時,秦峰臉上笑意更濃:「我剛才扇他那一巴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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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0: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漁翁(五)

    呂布現在有點無所事事。

    半個小時前,菲菲和嫣然風急火蟟地破門而入,急匆匆地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這麼平空消失在客廳中,弄得呂布莫名奇妙。

    看著被不知是誰的小腳踹破的大門,呂布摸著光光的腦殼自言自語:「她們好像沒認出我是誰……」

    半小時過去了,呂布無所事事地蹺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清茶,抽著香煙,看著京城地方一台放的卡通片,戰神金鋼正在裡面用光芒神劍砍個不亦樂乎。

    忽然,隔壁廚房傳來砰地一聲大響,呂布扭頭往廚房那邊望去,透過透明的玻理牆,只見一個只穿著白色三角褲和襯衣的傢伙正躺在天然氣灶台下呲牙咧嘴。地下灑了一地湯汁麵條,幾根彎彎曲曲的麵條掛在那內褲男頭上,一口鍋子倒扣在內褲男胸口上。

    呂布頓時勃然大怒,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吼道:「爺干你姥姥!媽的,居然敢打翻我的方便麵!還我面來!」

    說話間,呂布邁開長腿,大步往廚房走去。廚房裡那個被燙得夠嗆的內褲男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往廚房換氣扇所在的那面牆壁推了一掌,只聽轟隆一聲響,那面牆便破出一個半人高的大洞。那內褲男趕在呂布進來之前,一扭腰跳上了灶台,從洞裡鑽了出去。

    呂布來遲一步,沒抓到那破壞了他晚餐的內褲男。他走到那洞前一看。只見那內褲男正在樓下夜色中地路燈照耀下撒腿狂奔,速度奇快。

    「想跑?不給點教訓你,你小子以後還得來砸我的鍋!」呂布火吼一聲,隨手撿起一塊牆磚。卯足力氣扔了出去。

    那牆磚嗖地一聲飛射而去,速度比子彈還快。只聽砰一聲悶響,牆磚正中那內褲男後背,整塊磚都爆成了粉末。內褲男一個趔趄,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卻沒有半點報復的慾望,搖搖晃晃地跑掉了。

    「嘶,這人怎麼這麼好的涵養?一磚頭都砸得噴血了,他罵都不罵我一句……」呂布咧了咧嘴,撓著後腦勺自語道:「相比之下。我是不是顯得太小氣了?不過砸翻一鍋麵而已,就砸了他一磚頭……嗯。以後得注意修養了。老師說,練武者首重武德,修心比修身更重要……」

    客廳裡忽然傳來說話聲,呂布回頭望去,只見消失了好一陣地嬴羽、秦峰、菲菲、嫣然全都出現在客廳中,還多了一個呂布很熟悉的南晨星。

    「老師,你們回來啦!」呂布樂顛顛地跑進客廳。和秦峰等人打了聲招呼。

    「咦,這不是呂布麼?他怎麼在這裡?」菲菲驚奇地看著呂布,嫣然、南晨星也都作驚奇狀。

    「呃,你和嫣然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呂布有點鬱悶,心道她們剛才果然沒把我認出來。

    卻聽菲菲說道:「我們剛才進來時見過你了麼?嫣然,我們剛才見到呂布了麼?」

    嫣然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沒有,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光頭的傻大個。連眉毛都沒有。樣子好傻……」

    「拷,那個光頭的傻大個就是我好不好?」呂布很不滿地咧了咧嘴,悲憤地道:「想不到我呂布一表人才。居然在你們眼中不成像……」

    「好了,別埋怨了,你小子失蹤好幾個月招呼都不打一聲,我們都還沒抱怨呢。」秦峰問道:「呂布,剛才見著柳生英魂了麼?」

    「柳生英魂?沒看到。」呂布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在廚房看到一隻穿內褲的傻B,那傢伙居然穿白色透明三角褲,太噁心了。我好好的正煮麵呢,那傢伙不知怎的進了廚房,還打翻了我一鍋麵。實在太過分了,我氣憤之下,就砸了他一磚頭。」

    「廚房的牆怎麼破了?」嬴羽忽然開口說道:「這是公家的東西,弄壞了要賠的。」

    「不是我干地!」呂布連忙申辯:「是被那穿白色三角褲的傢伙打破地,不關我的事啊老師!要賠錢找他,不要找我!」

    「那人應該是柳生英魂了。」秦峰說道:「你那一磚頭,該沒砸死他吧?」

    「沒,他身體挺不錯的,一磚頭砸下去,居然只吐了一口血。」呂布有些遺憾地道:「他就是柳生英魂麼?我剛才沒看清他的長相,讓他跑了……早知道我就扔飛刀或是標槍過去了。」

    「還好你沒把他弄死,」秦峰拍了拍呂布的肩膀,說道:「要不然我就白費功夫了。」

    「阿峰,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不讓我們追他?」菲菲忍不住好奇,剛才秦峰說他扇柳生英魂那一巴掌並不簡單,卻沒說為什麼。

    「我那一巴掌,用的是遮天手的手法。」秦峰嘿嘿笑道:「偷偷種了一縷慾火焚身真氣進去了,在他身上留了個記號。哈,那傢伙不懂武功,不會掩飾內家真氣氣息地法門,以後只要他接近我們,不論偽裝成誰,我都能感應得到。菲菲和嫣然也可以,不過你們感應的範圍就比較小了,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我種的真氣不多。」

    一個真正的內家高手,都有一套獨門的掩飾內家氣息的法門。境界越高,掩飾得越好。像嬴羽這等肉身成神的武道高手,即使一個武功已入天道的高手用心打量他,也只會以為他是個普通人。

    相反地,如果境界不高,即使有掩飾內家氣息地法門,也瞞不過比自己境界要高上許多的內家高異地感應。像柳生英魂這種精神力超強,卻不通武學地人造神。身體內一旦被種下真元,那麼他身上的真元氣息對有如源頭一般的秦峰來說,便是不設防地了。

    「神壇亡我之心不死,但我們對神壇所知甚少。除了知道神壇除柳生英魂之外。還有九個跟他同級的人造神之外,其餘一無所知。現在我在他身上種下了一道真元,無論以後他以何種身份在我們面前出現,我們馬上便可知道他是誰。我們還有可能從他身上得到其餘人造神的消息,甚至是……知道神壇的總部在哪裡!」秦峰笑道:「柳生英魂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自以為撿回一命,又哪裡想得到,我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

    「嗯,真是好計!」菲菲點了點頭,道:「阿峰你真聰明。只是……好像被你種下慾火焚身真氣之後,便只會對你一人有反應……」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柳生英魂再不會對任何異性產生性趣。」南晨星面無表情地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愛上你,棄暗投明。」

    「好可怕哦!」嫣然小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真是太複雜了,要是柳生英魂愛上秦哥哥,他會不會也和秦哥哥做那種事?」

    「別怕,現在流行斷背。」呂佈滿臉深沉地作總結陳詞。

    秦峰:………我馬上把他找出來殺了!」

    ……

    「阿峰,正月裡我曾見過秦仁一次。」坐在客廳裡。喝著新沏的清茶,嬴羽、秦峰幾人隨意地交談著,「他現在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帶著他身邊所有的人。」

    「哦?什麼意思?他……難道飛昇去做神仙了?」秦峰問道。

    「當然不是。」嬴羽笑了笑,說道:「做神仙哪及做凡人逍遙?真要做神仙,早在他武道成神的那一天,就去做了。他告訴我說,他回他的家鄉了,帶著他身邊所有的人回去了。喬偉、黎古定也跟著他去了。」

    「回家鄉?」秦峰聽得有些迷糊:「那不就是……回老家?那不就是……掛掉了?日他該不是嫌命長自己抹脖子了吧?」

    「呵呵。他那種貪戀紅塵地人,會嫌命長?他只會嫌命太短,他永遠有層出不窮的享樂法子。」嬴羽笑道:「他所說地家鄉。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據他說,那裡,是一個與這裡一樣的世界。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他的家鄉,是與這個世界平行的一個空間。」

    說著,他指了指嫣然,說道:「這個小姑娘,便是從那裡來的。」

    「瞭解。」這種事情對秦峰這種新人類解釋起來容易得很,「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我老祖宗居然有了這等在兩個平行空間穿梭自如的本事。」

    「論武道,秦峰不及我。但是論交朋友,他比我強。那個把他扔進這個世界地真正的神,都跟他有點交情。他想穿行與兩個世界之間,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讓我也隨他一起去看看那個世界。」嬴羽說到了重點:「但當時我正在追查神壇的事,所以沒有隨他一起去。我告訴他,等辦完了事情,便去與他匯合。」

    「嬴前輩的意思是?」

    「現在雖然神壇的事情還沒辦完,但是……我們已經清楚了,他們的直接目標是你。」嬴羽微笑道:「所以,我想接下來的事情,應該由你去完成了。」

    「呃……嬴前輩的意思,是不幫我對付神壇了?」

    「我答應過秦仁,」嬴羽緩緩說道:「可以教你,但不能幫你。秦仁不希望……我會因為和他的交情,對你特別照顧。他說,鷹隼若不離開父母羽翼地庇護,但永遠不會變成搏擊長空的雄鷹。所以,我把我的功夫教給了你,而我以後,也不能再幫你。」

    「這樣啊……」沉默了一陣,秦峰很乾脆地點了點頭,「好吧,那以後我便自己對付神壇,嬴前輩你可以放心地去和我那老不死地祖宗去那個世界逍遙了。」

    「奉先已經學會了我的無情七重天心法和金烏玄功,以後他可以幫你。」

    「呂布有沒有學會金烏三劍?」

    「他能練武。已經很難得了。」嬴羽搖頭笑道:「人造神體質特異,絕大多數無法習武。而呂布的體質更是特異中地特異,像他這種能練內家功夫的人造神,我估計所有的人造神中僅他一人而已。但金烏三劍對他來說太難了。」

    「可惜了。」秦峰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要是呂布也能練成金烏三劍,以後我們雙劍合擊,恐怕天下間將沒有人會是我們的對手。」

    「以你現在地功夫,有龍吟相助,再和菲菲的虎嘯合璧,已經天下無敵——當然,除了我們幾個老不死之外。」嬴羽笑了笑,抬眼看了看窗外,窗外夜色正濃:「事情說完,我得走了。」

    「這就走?」秦峰有些愕然。好像這些老怪物都是這般灑脫,事情一說完就要走。喬偉、黎叔是這樣。秦仁是這樣,現在嬴羽也是這樣:「我和沒給嬴前輩敬謝師酒呢!」

    「這般虛禮俗套對你我有意義麼?」嬴羽笑看了秦峰一眼,又對呂布說道:奉先,為師這就要走了,要記得為師和你說過的,關於絕情道的那些話,你莫以為為師走了,便沒人能管得了你。只要為師想回來。也不是辦不剎的。」

    呂布點了點頭,沉聲道:「老師您謝放心,您的教誨,弟子一定謹記心頭,不敢稍忘!」

    嬴羽欣慰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著陽台走去,邊走邊道:「奉先,為師也沒什麼留給你。櫃子裡有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裡面還有些錢,便給你做以後的持家之用。」

    秦峰等人見嬴羽站起身。便也都站了起來,跟在嬴羽身後,送他往陽台走去。呂布走在嬴羽身旁,落下他半個身位,聽了他那句話,猛地頓住腳步,撓著後腦勺說道:「老師,您上個月捐了三千萬給華夏慈善總會,卡裡邊好像只剩下五百多塊了,連賠廚房的修理費都不夠……」

    因呂布突然停步,他魁偉的身材便擋住了後面的秦峰等人。他說話時,嬴羽已然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陽台之上。

    「是麼?哈哈哈……為師忘了……呵呵,為師生平積蓄,已全部捐出。實在不好意思,賠廚房地錢,你讓阿峰給你墊付吧!哈哈哈哈哈……吾去也……」

    聲猶在,人卻已青杳無蹤。因呂布阻著,秦峰等人連嬴羽是怎樣離去的都沒看到。嗯,

    「日,高人都是這樣神出鬼沒麼?」秦峰喃喃自語,嬴羽地長笑聲迴盪在夜色中,漸漸隨風消散……

    ……

    ……

    柳生英魂踉蹌奔逃,邊逃邊咳著血。

    白日裡被嬴羽擊傷的內腑還未痊癒,便又被呂布砸了一記黑磚。雖然他肉體上的傷害不會減損他的力量,但是這傷勢也太過嚴重,重到他現在必須找地方好好休養。

    但前提是得先離開京城。

    「秦峰……咳咳……等我彙集九星,必取你性命!」柳生英魂穿著從男生宿舍樓中順來的衣褲,向北大校圓外奔去,「下一次,我不跟你玩詭計,我正大光明向你挑戰!我就不信,合我柳生英魂和九星之力,還取不了你的性命!咳……」

    劇烈的咳嗽聲中,柳生英魂噴出了一口鮮血,在路邊兩對情侶驚詫地目光注視下,奔出了西大門。

    向身後望了望,不見身後有追擊者,雖然心感奇怪,但柳生英魂現在卻已沒有時間去細想。他攔了輛出租車,也不管自己身無分文,吩咐司機往郊區開。

    好心的司機見他連連咳嗽,提醒道:「哥們,你咳成這樣兒,是不是先去醫院看看?」

    「不用。」柳生英魂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車座靠背上,說道:「感冒咳嗽而已,喝點止咳藥就行了。開車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辦,趕時間。」

    司機搖了搖頭,不再多話。……

    車子開到城郊,司機說道:「哥們,你具體要去什麼地方?說個地名兒,我也好去。」

    柳生英魂說道:「沿著大路一直開,開到車沒油為止。」

    「哥們兒。你不是開玩笑吧?」司機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這麼晚了,我可沒時間陪你折騰。」

    柳生英魂瞇起了眼睛:「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開車,或是你下車,我自己開車。」

    「哥們兒,搶輛出租車可划不來,你賣不出價錢的。」司機語氣已經有些沖,手上已經摸了一把扳手。

    柳生英魂有氣無力地瞥了司機一眼,懶洋洋地道:「你運氣好,要是在以前,你這種蠢貨早沒命了。」說罷,他抬起右手。輕輕一揮,司機身旁地車門便自動彈開。接著他手再一揮。那司機便飛出了車子,連安全帶都扯斷了。

    柳生英魂手一推,攔在前排與後排之前的鐵欄悄無聲息地化為粉末。他爬到駕駛座上,關上車門,在滾到路邊的司機的叫罵聲中揚長而去。

    那司機地確運氣好,若不是柳生英魂害怕殺了人,被秦峰從屍體上知道他地去向。這司機必死無疑。在鬥智上敗了一次之後,現在的柳生英魂已經不敢露出半點紕漏。

    劇咳仍未中止,柳生英魂一邊咳,一邊將油門一踩到底,在公路上飛快地飆著車。咳出的血水不時噴灑到擋風玻理上,他也懶得去擦。

    離市區已經很遠了,柳生英魂確信秦峰不會追上來,這才放路了車速。

    「咦,速度怎麼慢下來了。剛才飆得不是很爽麼?使勁踩油門呀,全速飆車才過癮呢!」

    一個清脫稚嫩地女聲忽然傳入了柳生英魂的耳朵,柳生英魂心中一驚。忙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到了路邊。

    聲音是從車頂上傳來的,而此時郊外的建築已很稀少,兩里開外才依稀有些燈光,周圍都是空蕩蕩地一片曠野。柳生英魂完全不知道,車頂上說話的那人,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什麼地方上了他的車。

    「你是誰?」柳生英魂端坐在駕駛座上,沉聲問道,「什麼時候到我車頂上去地?」

    車頂上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怎麼,你忘了我地聲音麼?」這女聲聽起來很稚嫩,就像幼童未變聲的童聲一般,柳生英魂聽來有些耳熟,卻又憶不起在哪裡聽過。

    「那麼,我現在的聲音你總該聽過吧?」車頂上的女聲一變,變成了一個冷冰冰沒有絲毫感情,雖然好聽卻讓人覺得像是寒冬臘月穿過牆縫的冷風,能讓人從腳底一直涼進心窩的成年女子的聲音。

    「是你!」柳生英魂訝然:「你不是明天才到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柳生英魂心中震驚,聽出了車頂上那人地聲音之後,柳生英魂便不再追問她是怎樣到了車頂上的。只因他知道,車頂上那人只要想到他車頂上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是絕對沒辦法察覺的!

    「我想什麼時候來,還需要由你決定,向你匯報嗎?」冰冷的聲音說道:「別人什麼時候來,不關我的事。只要我想來,隨時都可以來。」

    「你來了多久了?」柳生英魂沉聲問道。

    「從你坐上出租車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到了車頂上。」冰冷的聲音道:「柳生英魂,你還真是廢物,居然被人傷成這樣兒,我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放肆!」柳生英魂怒道:「你就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別忘了你我地身份!」

    「哼,」冰冷的聲音冷哼一聲,「柳生英魂,你自己心裡清楚。論真實實力,你怎配與我相比?若不是仗著你那該死的禁區,十二大神地位置,哪裡輪得到你?」

    「那現在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柳生英魂心生警兆,車頂上那人喜怒無常的脾氣,他實在是太清楚不過。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冰冷的聲音冷冷一笑,「十二大神中的智慧神……該換人了!」

    「你找死!」柳生英魂怒叱一聲,雙掌猛地向上推去,哧地一聲,他雙手還沒觸到車頂,車頂的鐵皮便已消失一空,乾淨得就像被橡皮擦擦去的鉛筆筆跡!

    「沒人?」柳生英魂暗暗叫糟,車頂鐵皮被抹去之後,頂上卻空無一人。他剛準備發動禁區,便覺全身一涼。

    無數根銀色的纖細絲線閃著冷厲的金屬光澤從車身每一處空隙中探了進來,閃電般扎進了體內,將他的身體扎得有如刺蝟。與此同時,無數根同樣的絲線死死地勒住了全身每一寸皮膚,尤其是頸部以上,更是被勒得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只在瞬間,車子裡的每一寸空間便被那銀色的閃著金屬光澤,鋒利堅韌得難以想像的絲線填滿。柳生英魂身上扎滿了絲線,更被纏得有如銀色的木乃伊一般,全身上下無一處空隙。

    「妖星……』柳生英魂沉悶的怒吼從被纏得死死的頭部中發了出來:「你敢殺我……要是被『神』知道了,你必死無疑……」

    「哼,『神』不會知道的。」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等你把車開到了這裡才動手,你以為我會留下任何讓人知道你死因的線索?更何況,你馬上就會厚骨無存,消失得無影無蹤。反正你是經常鬧失蹤的,又沒多少人願意管你的死活,你說習神,會不會知道真相呢?」

    「妖星,你別得意!」說話間,周圍所有的聲音突然消失一空——蟲鳴聲、風聲、發動機的轟鳴聲等等,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哈哈哈哈……你已進了我的禁區,我死了,你也出不去!」

    那無數根銀色的絲線將柳生英魂纏得太緊太死,紮在他身上的那些絲線又將他的身體完全洞穿,幾乎填滿了他每一寸肉體。柳生英魂無法重施那從虎嘯翼下脫出的方法,只得垂死掙扎,發動禁區,將自己與那被他稱作「妖星」的襲擊者一起送了禁區之中。

    「柳生英魂,你還是真是白癡。用這種謊言嚇我,以為我真是小孩麼?你死了,你的超能力就消失了,這禁區還能維持?」妖星不屑地冷哼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麼?不僅僅是因為我想搶你智慧神的位子,還因為我看你很不順眼。你還記得吧?去年我要你給我造個巧克力房子,你居然敢拒絕!太可惡了,還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的要求……」

    「你因為這個殺我?」柳生英魂的聲音變得有些哭笑不得:「好罷,你放了我,我給你造間巧克力宮殿……」

    「晚了,我這個人很小氣的。再說,我已經得罪了你,放了你之後,難道你以後不會想法子報復我麼?柳生英魂,永別了!」

    「別……還有得商……唔……」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勒在柳生英魂身上的絲線猛地一緊,然後便見血水自絲線縫隙中噴湧出來。

    當血流盡之後,那無數銀色的絲線如潮水般褪去,很快就退出了車外,消失得無影無蹤。車上已不再有柳生英魂,只餘車座以及周圍的暗紅血水。

    周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柳生英魂的禁區已經消失了。

    轟……車子的油箱突然爆炸,將車子拋上了一米多高的空中,又重重地落下,隨後猛烈地燃燒起來。

    耀眼的火光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長髮少女。少女穿著白袍,腰繫綢帶,裝扮有若古人。她腿長腰細,胸脯更是驚心動魄地突起,罕見地豪放。那雙飽懲的胸脯像是要掙脫胸部那已然無法正常合攏的白袍,強行跳出來一般。

    更詭異的是,少女的一頭齊腰長髮,居然是銀色的,在火光中閃著耀眼的金屬光澤。泰半髮絲之上還沾著淡淡的血痕!而她的眼珠,居然是純銀色,不帶絲毫雜色!

    少女拈起一抹長髮,輕輕拭去髮絲上的血痕,冷厲如冰的俏臉之上,露出一抹似詭異,又似調皮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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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1:0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4章 暗算的境界


    秦峰覺得自己這輩子其實應該是勞碌命才對。

    潦倒落魄償過,大富大貴享過,孑然一身試過,美女如雲有過。

    可惜到頭來還免不了東奔西跑,趕場救火,沒一刻消停。

    這不,送走贏羽之後,剛和呂布小聊了一會兒,和菲菲、嫣然、南晨星商量好接下來去哪裡吃飯消遣,還沒等出門呢,蘇袖香便一個電話打到菲菲手機上,告訴秦峰內鬼找出來了,可赤日教也發動了強襲。

    一百多名火力猛烈,戰術水平高超的恐怖分子從四面向莊園發動突襲,其中還有數目不詳的赤日教天照神戰士。三名天照神士在十多名恐怖分子的火力支持下一度打開缺口突進了莊園裡面,雖然最後突進的赤日教徒被全殲,但二十四把守外圍的特種軍人已經犧牲三個,秘局特工也有一人重傷。

    赤日教這次突襲甚至還準備了微型磁暴炮塔,導致秘局來援的四架直升機被擊落兩架,剩下的兩架無法*近,只能撤退。而京城中通往郊區莊園的幾處要道同一時間發生自殺性的汽車爆炸,造成交通嚴重堵塞,秘局的地面支持一時間無法及時通過。

    危急的情形之下,蘇袖香強烈要求秦峰回援。也只有秦峰,才能在不依賴現代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在二十分鐘內趕回莊園及時救援。

    接到蘇袖香的求援電話,秦峰二話沒說,便準備趕往救援。本來他還打算留在城裡住一夜,與菲菲、嫣然好好纏綿一宿的,但現在看來。這只能是個美好的構思而已。

    秦峰恐怕柳生英魂會趁他趕往郊外救場殺個回馬槍,拒絕了菲菲、嫣然同去的提議,讓她們立即回家照看家中諸女。秦峰連呂布都沒帶上,有呂布在家鎮守,他比較放心,畢竟呂布是贏羽地親傳弟子,實力雄厚。

    對秦峰而言,對付普通的赤日教恐怖分子,即使對方有人獸雜交的天照神戰士,也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剛要從窗口跳下。呂布忽然一把拉住了秦峰:「對了。老師走之前,留了一句話給我,讓我轉達給你。」

    「什麼?」秦峰一愣,問道:「有什麼話贏前輩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對我說?」

    呂布撓了撓光光的腦殼,說道:「呃,老師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是在離開之前。才突然想起來的。那時候他還怎麼對你說?」

    「那贏前輩怎麼就能對你說了?」秦峰有些迷糊,不大明了呂布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師曾給我灌頂,而且別忘了我超能力比你強太多,可用精神力進行腦波交流。」呂布說道:「我跟老師能進行心靈感應,老師在離開之前,突然給了我一個信息。他要我告訴你。如果你念不通『誅仙寶?』和『滅神心經』的心法,不妨按照心法的記錄的文字讀音,換成英語來念。比如......把『溫德』念成『wind』......」

    「不懂......」秦峰依舊迷茫,「給多點提示好嗎?」

    「沒了,老師就說了這些。」呂布雙手一攤,搖頭說道。

    「那說了等於沒說......我英語超爛地。」旋即唱道:「在你地世界學你說abcd,在我的土地對不起請說華語.....」秦峰唱著歌,轉身躍下了陽台。

    ......

    與贏羽一戰,秦峰功力、境界兩度突破。武道修為較與贏羽開戰之前提升不知多少。贏羽修練一千八百餘年,以武道成神,而今秦峰僅僅不到二十歲,便已有了贏羽五成功力,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雖然他的功力大多來源於祖宗遺澤,但心境上的修為,卻是自己扎扎實實磨練出來的。

    以前他的輕功可達到類似瞬間移動的效果,但最大範圍只能是十米。而現在他地輕功瞬移動範圍,卻已達到了二十米,較之以前提升足有一倍。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的整體功力就比以前足足提升了一倍,在武道,一分進境,便可有三分成果。

    秦峰從贏羽的公寓出發,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便已出了北大校園。就在秦峰剛奔出校園的那一剎,他忽然停住腳步,眉心緊緊地擰成一團,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好一陣。

    良久,秦峰才睜開眼睛,搖頭暗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柳生英魂這傢伙居然死了!可惜了這一隻好餌......」

    秦峰已感應到,種在柳生英魂體內的那道真元突然之間消散得無影無蹤。秦峰並不懷疑是柳生英魂自己驅除了那一道真元,以柳生英魂地本事,根本無法破解那道以遮天手的手法種下的真元,除非柳生英魂也會遮天手。

    柳生英魂根本不通武功,又怎麼會有這種本事?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柳生英魂死了,而且死法是瞬間暴亡。只有瞬間暴亡,秦峰種下的那道真元才會突然消失。否則的話,就算柳生英魂死了,那道真元也該是慢慢減弱,最終完全消失。

    「誰有本事秒殺柳生英魂?」秦峰暗忖度,他感到柳生英魂的死並不簡單,小鬼子詭計多端,為人又謹慎,能殺得了他的,不單力量要比他強,還得用些讓他意想不到的手段。

    或者是,出手殺人地,是一個跟柳生英魂很熟,讓他想不到對方會向他下手的人物。

    略略一想,秦峰便猜測柳生英魂之死可能與神壇有關,也許是神壇的人下手殺了柳生英魂。由此看來,神壇內部或許並不是鐵板一塊,神壇的人造神彼此之間,也有爭鬥甚至是仇殺。

    但這個結論並沒有讓秦峰高興。柳生英魂是他放下的一隻餌,是他打算用來釣大魚地。現在柳生英魂死了。唯一的線索便就此失去。

    更讓秦峰不爽地是,如果真是神壇的人殺了柳生英魂的話,那就表明現在京城裡又來了神壇的人造神,而且可能比柳生英魂還要厲害。

    柳生英魂一死,剛剛有點明朗的局面便又變回了原樣,又變成了敵暗我明的不利狀態。

    「柳生英魂怎麼就這麼不逗人喜歡呢?到哪裡都被人追殺....難道大和民族的人品就真的這麼差勁?」秦峰有些鬱悶地自語了一句,「你這白癡就算多活幾天,多和殺你的人一起呆上幾天也好啊!那樣老子至少還能從你身上找出這批來京城的人地線索......願主保佑你地靈魂在地獄受到永無止盡的煎熬,阿門!」

    詛咒了柳生英魂靈魂永不安寧之後,秦峰取直線往郊外莊園飛掠而去。

    他保持著奔跑的姿勢。但兩腿看上去卻像是並沒有擺動。而他的身體,卻幻作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在一個點消失之後,下次出現時,已經到了二十米以來外。

    不到十分鐘,秦峰便奔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的公路上。

    再跑了近五分鐘,秦峰已隱隱聽到夜色中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偶爾還能看到一閃即逝隱約映亮夜空的閃光。

    激戰還在繼續,看來赤日教並沒有得手。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趕到莊園了,秦峰幾乎已經預見到赤日教恐怖分子地淒慘下場。

    但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突兀地停在了漆黑一片的曠野中。

    秦峰的鼻尖上停著一縷食指長的銀髮絲細,從這絲線的觸感判斷。像是頭髮。

    銀色的頭髮?

    銀色地髮絲上沾有淡淡的血痕,是秦峰的血。

    秦峰鼻尖上有著一道細小的傷痕,點點血絲正從傷痕中滲出。

    秦峰伸手拈下了這縷銀色的髮絲,又輕輕在自己鼻子上揉了揉。有點痛,髮絲起初切得很深,但秦峰的恢復能力極強,所以傷痕才看上去這麼淺。

    秦峰看著這縷銀色的髮絲,嘴角浮出一抹怪異的微笑,心中卻無比震驚。

    他身上並不止鼻尖上一道傷痕。也不止沾上了這一縷髮絲。事實上,他從柳生英魂身上剝下來的這套衣服上佈滿了無數大小不一地平滑切口,掩在衣服下的皮膚上也是佈滿細微的創口!

    有的傷口深可及骨,有的只是切破了皮膚。

    秦峰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這種銀色地髮絲,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或多或少地滲出了鮮血!

    幸虧秦峰恢復能力超強。血很快止住,普通的肉體傷害很快就癒合,否則的話,他現在應該已是彷彿剛從血池中撈出來的血人!

    「居然能切破我的護身真氣,破開我金烏玄功的防禦,傷到我的身體......真不簡單。」秦峰自語了一句,回頭轉身。

    剛才他疾奔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面看不見也感應不到的網。

    那張網在他的必經之道上靜靜地張著,等他自投羅網。那網,便是用這銀色的髮絲織成的。

    幸虧秦峰施展輕功奔跑時全身功力自行運轉,一遇危險護身罡氣和金烏玄功便自行發動,才撞破了那銀髮織成的網,且只受了皮肉之傷。

    以這銀色髮絲的鋒利程度,若是普通人撞上去,勢必粉身碎骨。便是裝甲車撞上去,恐怕也會被切個粉碎!

    秦峰身上沾上的髮絲,便是撞破了那網的殘餘物。

    「是神壇的人?」秦峰對著前方空蕩蕩的曠野揚聲發問,「柳生英魂死在你手上?」

    聲音被夜風吹散,飄蕩在曠野上空,過了良久,也不見人回答。

    「你不是想殺我麼?」秦峰微笑著,攤開了雙手:「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怎麼不繼續動手了?」

    還是沒人回答,秦峰五感全開,功力疾走全身,感應著周圍每一絲風吹草動。

    風很強,北方秋季的夜風在平坦的大地上狂奔呼號,枯草和樹葉與風聲相呼應,足以掩善一切異常的聲音。

    但對秦峰而言,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能逃過他的耳朵。

    可是現在除了遠方不斷傳來的槍炮聲和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外,秦峰卻沒聽到任何異響。

    他修羅魔瞳已開,憑著修羅魔瞳的目力,夜色對他來說構不成任何障礙,目力所及之處,方圓一里內一根草葉的顫動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卻也沒看到任何礙眼的東西。

    「在哪裡?寶貝你在哪裡?別像蟲兒躲在泥土裡......」秦峰哼著《甜蜜蜜》的曲調,唱著自編的歌詞,緩緩轉動著身子,向著四方搜尋著。織網的人潛藏能力很強,秦峰聽不到也看不到,甚至連生人的氣息都感應不到。

    但是秦峰卻敢肯定,織網的人就在附近,悄悄地等待著,等著他鬆懈,然後發起致命一擊。

    無數次遊走於槍林彈雨之間,徘徊在死亡邊緣,秦峰對危險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

    「是你,是你,暗算我的就是你~~~」秦峰唱到這一句,忽然右腿猛跺地,身子沖天而起!

    「砰!」地面被他跺得泥土翻飛,柏油馬路被他跺出一個深達半米,直徑近一米的大坑,無數數裂痕蛛網一般飛快地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無數銀色的髮絲自秦峰跺出的那個坑中刺出,散成一張銀色的巨網,自下而上向著秦峰兜去。又有無數的銀色髮絲擰成數千枝大頭針粗細的銀色尖刺,從巨網縫隙中探出,破空刺向秦峰!

    「你終於肯出來了!」秦峰哈哈一笑,身子在半空一彎一折,剛準備凌空撲下,迎向那幾乎已將他下方空間完全遮蔽的銀髮森林,忽覺自己身子一輕,而周圍的空氣卻是突兀地變重,變得有如水銀般黏稠凝滯!

    接著那已變得如水銀般黏稠凝滯的空氣又突然凝固,令秦峰的身體便如給卡在了混凝土澆成的牆壁中一般,幾乎動彈不得!

    「重力控制!」秦峰心中一凜,馬上明白過來自己中了什麼招!這一招,分明是宋慧智最擅長的重力控制!

    周圍的空氣已經在重力控制之下,變成了一堵無形體卻有質量的實心牆壁,卡住了他的身體!

    森林一般的銀髮利刺破空發出嗤嗤尖嘯,閃著炫目卻又恐怖的金屬光澤,疾電般刺向秦峰,最前面的一支,已經快要觸到秦峰陡然瞪大的眼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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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1:2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5章 銀髮妖姬(上)

    秦峰沒有不死之身。

    他「歲月不饒人」神功已成,雖已可青春永駐,容顏不老,但終未悟透最後一關「歲月無痕」。他身體的恢復能力超人,任何皮肉外傷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痊癒,但這並不是說他連致命傷都不懼。

    若心碎了,腦裂了,腸斷了,肝毀了,遇上這種程度的致命傷害仍會一命鳴呼,他畢竟不像南晨星、龔雪慈,被喬偉結合「歲月無痕」和不死藥人的煉製方法煉過。

    所以秦峰可以預見,當那連他的的護身罡氣和金烏玄功都能破開的髮絲刺穿他的身體尤其是腦部和胸腹致命部位後,他便會像曾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一樣,變成一堆爛肉。

    或許,連留下一堆爛肉供人懷念瞻仰都辦不到。因為那漫天的髮絲擰成的尖刺實在太密集了,密到如同原始森林裡密不透風的樹枝一般。

    一旦被刺中,便會給絞得連渣都不剩,空留污血在人間!

    在這生死關頭,秦峰的心神反而一片寧靜。

    他祭起了「歲月不饒人」神功,詭異的真元從他身體每一個毛孔噴湧而出,散佈於四周的空間之中。

    重力控制的效果沒有消失,但是時間已經暫時凝固!

    離他最近的一根發刺幾乎已經刺上了他的眼球,他甚至能感受到發刺上滲出的森森寒氣。

    然後秦峰就消失了,從那堵將他的身體牢牢嵌住,看不見、打不爛,無形卻有質的空氣牆壁裡消失了。

    他使地不是輕功。輕功再好。也得前進的路上沒有障礙才行。即使空氣質量在重力控制下變得跟石頭、鋼鐵一般,令秦峰有了借力之處。可是若身周都是石頭鋼鐵一般無形卻有質的空氣,輕功也沒辦法施展出來。

    誰能在一個完全封閉。除了容納一個人地身體之外再沒有絲毫空隙的空間中施展輕功?

    秦峰使的是「化神虛空」。

    魔門典籍「滅神心經」中最為神奇的一門身法。

    嚴格來說,「化神虛空」不是輕功身法,「滅神心經」也不是武功秘籍。秦峰之前完全看不懂這部典籍,就是因為「滅神心經」根本不是武功秘籍。而是魔法典籍!

    昔年魔門第一人西門無敵就是*著「誅仙寶?」和「滅神心經」這兩部除他之外。無人能懂地魔法典籍橫行天下,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在生死一瞬地關鍵時刻,秦峰想起了呂布轉達的贏羽告訴他的那些話。隨即又想到了號稱可以化身千萬,無處不在的「化神虛空」。然後他集中精力,默誦「化神虛空」的口訣。

    口訣即是咒語。雖不解其意,但按照字面上地讀法集中精力反覆默誦,便能起到效果!

    秦峰天生精神力強大,有強大的精神力作為後盾,咒語一出,名為「化神虛空」。實為瞬間移動的高級魔法即刻生效。

    事實上,那些擁有超能力的人造神,施展的能力也可算得上是魔法。他們用他們超強的精神力或調動自然界的各種元素,或改造自己的身體,發揮出令人匪夷所思地威力。

    秦峰賭了一把。幸運的是,他賭對了,他從那堵將他身體完全封閉的氣牆中瞬移了出去!

    世界上最快的不是光,而是思想。

    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

    銀髮利刺全數落空,銀髮織成的巨網也落到了空處。那從地裡鑽出,暗算秦峰之人銀眸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漫天銀絲刷地一聲盡數收回,猛地回頭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已到了她身後不遠處地秦峰。

    秦峰背著雙手,笑吟吟地看著偷襲之人。

    她有著一頭純銀色的長髮,銀髮如有生命的靈蛇一般在她頭頂上空盤旋飄揚,密密麻麻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僅露出一雙純銀色,閃著金屬光澤的眼眸。

    「頭髮染得挺好看的,」秦峰讚道:「哪家美發店染的?趕明兒我也把頭髮染成銀色,用來裝B實在不錯。」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古典長袍,腰間繫著一條銀白的絲帶。

    「衣服挺不錯,特配妳,不過材料好像不怎麼好。」秦峰繼續評頭論足:「要是全部用真絲織成,改成半透明裝,裡邊兒不穿內衣,保證效果更好。」

    她小巧精緻的玉足赤裸著踩在地面上,修長筆直的雙腿掩在裙袂中。

    「嘶......妳的小腳固然好看,可是也不必赤著腳出來秀阿!」秦峰有些心疼地看著她的腳:「妳瞧妳,皮膚水嫩水嫩的,地上石頭啊,草刺什麼的這麼多,刺破了多可惜?就算沒被刺傷劃傷,沾上泥土弄髒了也不好看嘛!」

    盈盈一握的織腰,令人驚心動魄的一雙豪乳,撐得長袍胸襟都無法合攏,現出頸下一片雪白的酥胸,深得可以悶死的乳溝,和小半渾圓的酥乳。

    秦峰眼中現出驚艷之色,驚歎道:「老夫生平閱胸無數,還從沒見過如此蠻橫霸道的一雙豪乳!佩服佩服!」

    摸著下巴,嘿嘿笑道:「銀色的眼睛也好看,就是不知道妳長什麼樣子。能不能把頭髮撥開,讓我一睹芳容?」

    銀髮暴乳女冷哼一聲,道:「我生平閱人無數,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下賤的男人。」

    「聲音好聽,就是冷了點兒,一點感情都沒有。」秦峰笑嘻嘻地道:「來,發個嗲讓哥哥聽聽!」

    「你去死!」銀髮女冷叱一聲,滿頭髮絲向著秦峰激射而來。那無數銀絲像是有生命一般,見風就長,瞬間化作十數米長的亮銀髮絲,破空激射秦峰。與此同時,秦峰感到身周空氣一滯,身子好像又被封進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中。

    「還來這招?沒用的!」秦峰哈哈一笑,身形再度自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到了那銀髮女身後。

    秦峰伸手向銀髮女後背拍去,銀髮女猛然回頭,一雙秀眉微微皺,銀眸中綻出雪亮銀光。

    秦峰雙眼與她那發光的銀瞳對上,悶哼一聲,感到頭部像是被一柄大錘迎面擊上,鼻孔中沁出兩道血線!

    他飛身疾退,退到十餘米外方穩住身形,伸手抹掉鼻子裡湧出的鮮血,道:「想不到......妳也會這一招!」

    方才銀髮女瞪他那一眼,居然與他的「破滅幻瞳」威力相差彷彿!若不是秦峰反應得快,立時運起「破滅幻瞳」相抗衡,恐怕他也與那些被他瞪死的人同一命運了。

    「秦峰,你死定了。」銀髮女冷冰冰的聲音中居然透出一絲得意味道,與她冷漠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我的能耐還有很多,」秦峰雙瞳化作黑、白、紅三色,瞳仁緩緩旋轉著,「妳剛才出奇不意的攻擊沒能要了我命,現在我對妳的能力已有所瞭解,妳已失去殺我的最好機會。」

    說罷,秦峰右手高高舉起,五指併攏作刀,怒吼一聲:「狂電──」聲如巨雷落地,滾滾不休。狂暴的聲浪激起地上的塵土,塵灰如水浪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錚」地一聲銳鳴,秦峰掌上綻出一道雪亮刀光,刀光之上纏繞著絲絲閃電。

    「──奔雷!」怒叱聲中,秦峰一刀斬下,那刀光幻作十餘米長的一柄巨刀,朝著銀髮女當頭劈落。銀髮女滿頭銀絲擰成一張巨網,向著那劈落的刀光迎去。「嘎吱吱......」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銀髮女的銀絲巨網被刀光斬破,無數斷裂的銀絲滿天飄灑。

    銀髮女驚呼一聲,飛身疾退。頭頂上的空氣在她重力控制之下質量大增,幻作一堵看不見的氣牆,以阻擋秦峰的驚艷一刀。

    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秦峰的刀光與那看不見的氣牆相撞,擦出連串燦爛的火花。那氣牆密度雖大,也只堪堪抵住秦峰這凝聚了十二成功力的一記霸刀,直到氣牆被完全劈透,秦峰的刀光才緩緩消失!

    秦峰得勢不饒人,趁銀髮女驚魂未定,俯身前衝,同時一拳擊出。

    神雷拳第一式──冬雷震震夏雨雪!

    秦峰拳上冒出凜凜寒氣,拳上皮膚漆黑如墨,無數靛藍色的電火花融入寒氣之中,無聲無息地逼向銀髮女。

    凍氣麻痺了銀髮女的痛覺神經,凍住了她的肌肉和關節,電火花更是在她身上跳動不休,令她全身一陣酥麻,險些站立不住。但這一切只是前奏,咚地一聲,銀髮女感到自己的心臟重重地一跳,胸脯好像被一節高速行駛的火車重重撞擊了一般,喉頭一甜,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

    咚咚......銀髮女的心臟一連狂跳六次,連噴出六口鮮血,身不由己地連退六步。她身體已經被凍氣和電火花弄得麻痺,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僅是神雷拳第一式前奏,銀髮女便已完全處於劣勢!

    「哈哈哈......」狂笑聲中,秦峰那漆黑的拳頭兜心窩砸向銀髮女,「待我打爆妳的咪咪,看看究竟是真貨還是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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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1:3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6章 銀髮妖姬(下)

    對美女,秦峰從來不吝惜自己的憐香惜玉之心。但對想要他命的女人,即使是美女,他也從來不覺得辣手摧花有什麼不對。

    只有自己活著,才能盡情享受人生。

    所以秦峰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冒著寒氣閃著黑光的拳頭義無反顧地轟向銀髮女的胸脯。若是這一拳擊實,銀髮女即使是精神力超強的人造神,脆弱的身體也會給轟得四分五裂。

    但,銀髮女畢竟是人造神,身體雖然被凍氣和電火花麻痺,喪失了閃避的能力,可是她的超能力卻是無需動手便可發揮出來的!

    毫無徵兆地,秦峰感到自己的身體陡然重了足有千倍,雙腳深深地陷入地裡,直沒至膝。

    而他的拳頭,也變得奇重無比,拳勢陡然一緩!

    他身周的空氣猛地變重,身子又給封進了密閉的超重力空間。

    又是這手重力控制!

    與此同時,銀髮女的頭髮擰成無數銀色利刺,從四面八方攢刺秦峰。

    就連遮掩著她本來面目的銀絲,也參與了進攻之中,刺向秦峰面門。

    在那些遮掩著她本來面目的銀絲散開時,秦峰看到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無喜無嗔淡定若水的臉,精緻得有如瓷器,美艷不可方物。

    臉上沒有表情,可是那雙銀眸中卻波動著驚慌之意,可見她的內心並不如表情那樣鎮定。

    這驚艷的一瞥並沒有打消秦峰痛下殺手的念頭,但他最終仍然不得不中止了自己這必殺地一拳。

    這一拳的確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垂死前地反擊。那破空時發出尖聲利嘯的滿天發刺,一樣可以要了秦峰的命!

    秦峰再次施展「化神虛空」,在身體隱入虛空之前。他那高速旋轉的「破滅幻瞳」與銀髮女對視了一眼。

    銀髮女地瞳中綻出雪亮銀光。

    兩人地視線在空中撞擊,二人的身體均是微微一晃,視線交擊的空氣中爆出一團絢爛的三色煙火。

    秦峰脫離了銀髮女的重力控制範圍,避開了她漫天攢刺地髮絲。與她硬拚了一記眼神。

    秦峰出現在五十米開外,他淡定自若地抬起頭,向天空望了一眼。

    銀髮女準備跑,無數髮絲飛舞著。在她身周織成無數重層層迭迭的銀髮大網,將她的身體重重包裹,令她看上去就像一個銀色的圓球。

    重力控制作用於她自己身上,她的身體閃電般朝著空中飛昇,破空的呼嘯聲就像火箭起飛時的尖嘯。

    但,銀髮女那護住全身的銀髮網突然破開了一個拇指粗細地圓洞,無數層的銀髮網就像遇上了火焰的冰雪一般,悄無聲息地融開一個圓洞。

    隨後。圓洞中噴灑出一股殷紅的血液,夜空中隱約傳來一聲銀髮女的痛哼。

    她中了誅仙劍!

    「誅仙寶?」中威力最大地一招,無堅不破,無處不在的「誅仙劍」!

    可惜,秦峰的「誅仙劍」乃是初次使用。還無法運用自如。再加上破開她的護身發網之時耗費了太多的力量,這一劍只是傷了她,卻無法取她性命。

    眼睜睜地看著銀髮女升入天際,隱沒於夜空之中,秦峰大喝一聲:「想逃?沒那麼容易!電話號碼留下來再說!QQ號?MSN?電郵?我拷,告訴我妳的名字總可以吧?」

    「秦峰,不要得意得太早,這個仇我遲早要報的!記著我的名字,妖星白小姬,總有一天會取你性命!」夜空中隱隱傳來銀髮女滿是憤恨的聲音。

    「妖星白小姬?」秦峰摸著下巴,自語道:「欺負我不會飛麼?哼哼,等我的龍吟傷好了,加上我現在的功力,再想從我面前走就沒這麼容易了......咦,白小姬......幹嘛不叫白切雞?」

    搖了搖頭,剛準備上路,頭腦忽然一陣眩暈,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鼻孔中隱隱有些濕意,秦峰摸了摸鼻子,手中滿是鮮血。

    「日,精神力好像全空了......」秦峰自語了一句,默運玄功止住了鼻血。他今天初悟兩部魔門典籍,頻繁使用「化神虛空」、「破滅幻瞳」,剛才更是使出了最耗精神力的「誅仙劍」,精神力已然被徹底抽空,現在連運起修羅魔瞳都辦不到。

    所幸秦峰的本事不止精神力,與妖星白小姬決戰時,內力損耗不大,僅出一記霸刀,一招神雷拳而以。

    「偶賣糕的,幸好還有內力,否則就不用趕去送死了。」秦峰一邊念叨著,一邊朝著莊園方向飛掠而去。與白小姬一戰,說來話長,實際上只打了不到五分鐘而已。莊園那邊現在仍打得燦爛。

    幾分鐘之後,秦峰已經離莊園不到百米。

    暫時失去了修羅魔瞳的超凡目力,但憑秦峰深厚的內力,方圓百米內落葉飛花仍可聽得清清楚楚。雖暫時不能在黑夜中視物如白晝,但凝功於雙眼之後,也能看個五六分清楚。

    此時莊園外圍已經失守,赤日教恐怖分子已經打到了莊園裡邊去。莊園大門外停著十餘輛汽車,一輛悍馬停在莊園大門口,死死地封住了大門,兩名穿著迷彩裝的恐怖分子正操縱著車上的六管重機槍向著莊園裡狂掃。

    秦峰哈哈一笑,閃電般掠向那輛貌似防彈很到位的悍馬車,車上兩個恐怖分子根本未察覺秦峰到來,仍掃得起勁。秦峰掠至車前門旁,一掌拍在緊閉的車門上。狂暴的掌力將前門拍了個粉碎,無數碎片暴雨一般射進車內,將兩個恐怖分子地身體切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秦峰鑽進車裡,抓起架在車子駕駛座旁,槍管自前窗伸出的六管重機槍,將槍口壓下。朝著車子前方的恐怖分子一氣狂掃。

    車子前方地院子裡有二十多個恐怖分子,正依托著各種掩體與前院正面大樓中的特種兵對射,誰也沒料到身後掩護的重火力突然易了主。

    秦峰沒學過用槍,但他槍法卻相當不錯。敏銳的感應力讓他能很輕易地捕捉到恐怖分子地蹤影。強橫地手勁又能將重機槍的後座力完全抵消,幾乎是指哪兒打哪兒。加上前院裡那些恐怖分子現在後背完全暴露在他的槍口之下,一頓狂掃過後,前院二十多個恐怖分子全被鐵蝗蟲一般的彈雨撲倒。

    對秦峰來說,用槍殺人純屬多餘,但現在秦峰體內的暴力基因完全發作,重機槍地噪音和威力強橫,能將人撕成碎片的子彈讓秦峰大為興奮。他一把提起那碩大的六管重機槍。身上掛著數條子彈帶,撞破車頂躍進院子,一手提槍一手捋著子彈帶,大搖大擺地朝仍在駁火的地方走去。

    前院正對大門的樓中原有七個特種兵把守,現在已犧牲一個。重傷一個,剩下的五個原本正打得艱苦,忽見敵人後院失火,那火力猛烈的重機槍臨陣倒戈,頓時大感不解。

    「我是秦峰!我回來了!」秦峰並不莽撞,為避免自己人朝他開槍,他一進院子便揚聲大喝,解了把守正門大樓裡那五個特種兵的惑。那五個特種兵見強援來到,忙衝出大樓,與秦峰匯合,前往支持正苦戰地各處交火點。

    秦峰提著重機槍,威風凜凜地走在最前,哪有槍聲,他便往哪裡去,他身法既好,躲子彈不在話下,輕功又是絕頂高明,往往在敵人剛剛發現他的時候,便一陣風般掠到了敵人跟前,提著重機槍對準敵人便是一頓狂掃。近距離的掃射之下,幾乎每個與他駁火的恐怖分子都給打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赤日教參與這次行動的恐怖分子都是精銳中地精銳,戰鬥素質比起莊園裡的特種兵,也不過差了一兩籌而已,加上人多勢眾,火力猛烈,一度曾將特種兵們壓得無法抬頭。但在秦峰加入戰團之後,形勢便完全逆轉。

    不到五分鐘,秦峰便已將外圍的七十多個恐怖分子完全清光,身後也跟上了十五個被他解了圍的特種兵。

    但這時戰鬥仍未結束,二十多個赤日教天照神戰士與十幾個赤日教精銳戰士互相配合,已經突進到了安環等四人居住的別墅前。蘇袖香正領著秘局特工們與赤日教這次派出的最強大的一支力量相抗衡。

    別墅旁邊的那棟三層樓房已經被赤日教精銳戰士控制,秦峰等人一*近,便遭到了猛烈的火力打擊。

    「你們對付樓裡邊的恐怖分子,我去對付那些雜種!」秦峰向跟著他的特種兵們吩咐了一句,提著重機槍幾個縱躍穿過了樓裡恐怖分子布下的火網,衝到了別墅近前。

    剛*近別墅,便有兩個身高近兩米,滿臉橫肉,滿頭黃毛的天照神戰士向他撲來。秦峰二話沒說,提槍便是一通狂掃,疾風驟雨般的彈雨向著兩個天照神戰士撲去,打得二人身上鮮血狂飆。這兩個天照神戰士體質煞是強悍,秦峰打空了一整條彈鏈才將二人摞倒在地。

    「槍不好使。」嘀咕了一句,秦峰倒提著已經被他打光子彈的重機槍,朝著別墅門口正圍著五個秘局特工廝殺的十一個天照神戰士掠去。

    秘局特工們各有專長,擅長功夫的並不算太多。像宋文和戴小強,一個有第六感驗屍的本領,一個有透視眼,除此之外,秘局中雖然擁有各種頂尖的人才,但真正能肉搏的,也只在少數。多數特工還是擅長使用槍械,但很明顯,槍對這些赤日教的人哭雜交品種所起的效果實在有限得很。

    秦峰衝進戰圈中,掄起槍管就朝一個天照神戰士當頭砸去。那天照神戰士怒吼一聲,一拳朝秦峰兜胸打來,用的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秦峰哂然一笑,對這一拳不閃不避,任他的拳頭砸在自己胸口上。這純*蠻力的打法連秦峰的護體罡氣都無法擊破,更別提傷他。而他手中的槍管剛好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天照神戰士的頭頂蓋上,砰一聲砸成了粉碎。

    秦峰扔掉槍管,揉身撲上,拳掌交加,一拳便打碎一顆腦袋,一掌便切下一顆頭顱。十個天照神戰士只讓他出手十次,便已死得一個不剩。

    幹掉別墅門外的天照神戰士之後,秦峰向那五個苦戰良久,渾身傷痕纍纍的秘局特工招呼一聲,閃身掠進了別墅大門。

    別墅客廳中擠了十三個天照神戰士,地上還躺著四具天照神戰士的屍體。與之交手的是蘇袖香和七個秘局特工,地上還有五具被撕得不成人形的特工屍體。

    此時蘇袖香等人已經戰至強弩之末,頻頻遇險。秦峰一進大廳,二話不說便衝進戰圈,先一拳轟碎了一名天照神戰士的大頭,接著一掌將一名天照神戰士自右頸斜切到左腰,然後一腳掃出,將兩個天照神戰士攔腰切成兩截。

    這般血淋淋的打法激發了天照神戰士們的凶性,剩下的天照神戰士們怒吼著放棄了各自的對手,同時朝秦峰衝來。

    秦峰厲嘯聲,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劍,指尖金光猛綻,使出金烏三劍第一劍「晨曦現」。金色的劍光如陽光一般向著四面八方綻放開去,只聽嗤嗤連響不絕,但劍光散時,那最後的九個天照神戰士全都保持著他們此生最後一個動作,凝立在秦峰周圍。

    接著便見一片片碎肉從他們身上不斷地掉落,鮮血狂飆而出,九個天照神戰士剎那之間便化作了九堆肉塊!

    秦峰立於近乎屍山血海的客廳中間,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悠悠然吐出幾個煙圈,對著目瞪口呆的蘇袖香揮了揮手:「嗨,香香!」

    蘇袖香被秦峰一喚,有如大夢初醒。看了看滿地的碎屍,她小臉一苦,猛地衝出客廳,站在門口乾嘔起來。那些秘局特工們也都是面色古怪,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秦峰,飛快地離開了客廳。

    「怎麼了?」秦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忽覺頸子裡有些癢,伸手一摸,摸下一片血淋淋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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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1: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槍在手破盡天下英雌 第57章 懲罰(上)

    「傷亡多大?」秦峰坐在別墅門口的石階上,抽著煙問道。

    蘇袖香此時正在指揮戰場,站在秦峰身邊恭聆聖訓的,是秦峰的便宜徒弟宋文。

    宋文不愧是與屍體打交道的驗屍專家,站在滿身是血,衣服洞裡還掛著碎肉的秦峰身邊竟然面不改色,「我方十九名特工犧牲五人,重傷四人,十人輕傷。二十四名特種兵犧牲七人,重傷二人,輕傷九人。來援的武裝直升機被擊落兩架,八名機組人員全部喪生。敵方一百三十七名恐怖分子,三十六名天照神戰士被全殲,無一生還。」

    宋文的特異能力不僅是在驗屍上,在一定範圍內,死了多少人,受傷多少人,他無需去看,只要稍加感應便能報出準備數字。

    「有點虧。」秦峰吐出幾個煙圈,「丟了兩架直升機倒是小事,關鍵是人員傷亡太太。」

    「如果不是師父你及時趕到,傷亡恐怕還會更大。」宋文一屁股坐到秦峰身旁:「這次赤日教來襲的恐怖分子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我看這次襲擊赤日教恐怕已經抽空了他們在北方所有的精銳作戰力量,以後都不能發起像這次一樣規模的襲擊了。而且他們還丟了兩座微型磁暴炮塔,和我們的損失比起來,赤日教這次算是傷筋動骨。」

    頓了頓,見秦峰沒說話,宋文涎著臉說道:「師父,你嘛時候給我打通任督二脈,教我那放焰火泡妞的功夫啊?」

    「我要你替我辦的事情你還沒辦呢,急什麼!」

    宋文哀怨地說道:「今天晚上不是出事兒了麼?出了這事麼,原來的計劃還怎麼能實施啊?」

    「今天不行,就等明天。總之你什麼時候給我把事情辦成了,我什麼時候正式傳你武功。」熄滅了煙頭,秦峰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電話給我。」

    秦峰用宋文的手機給菲菲打了個電話,將柳生英魂被殺。而且又出現一個比柳生英魂還要厲害的人造神的事情告訴了她,叮囑菲菲眾女一定要多加小心,別被人造神鑽了空子。

    打完電話,秦峰便準備去看看安環。赤日教襲擊發生時,安環等四人都呆在各自的房間中。恐怖分子被秦峰全殲之後,現場未清理乾淨。鮮血死屍甚是嚇人。便沒叫三個女孩出來。只讓宋文出來幫忙。

    秦峰剛走進客廳,猛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且全身是鮮血碎肉,要是這副樣子去見安環,豈不是會嚇壞了她?

    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清除,又換了一身清爽地運動服。秦峰這才來到了安環門前,按響了門鈴。

    「誰?」房門上的對講器傳來安環驚魂未定的聲音。

    「是我,秦峰。」秦峰後退一步,抬起頭,臉正對著房門上方的針孔攝像頭。

    房間裡邊有監視設備,安環可以在自己臥室裡看到門外的情形。

    過不多時,房門啪地一聲打開,安環猛地撲進了秦峰懷裡,顫抖著聲音說道:「阿峰。你沒事吧?剛才外面好多恐怖分子......」

    見安環出來後第一件事便是詢問自己的狀況,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欣慰地笑意。這女孩兒不光外表親善,心地也是極好地。明明嚇得到現在還在全身發抖,卻不向他訴說她自己地驚慌,只問他有沒有事。

    「我沒事。恐怖分子已經被全部消滅了。」秦峰一手抱著她柔軟的腰肢,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別怕了,有我在呢,誰也傷不到你。」

    「嗯,你在我身邊,我不怕。」安環頭埋在秦峰胸膛裡,嗅著他的男人氣息,顫抖的聲線漸漸回復了平靜。「

    「進去吧,外邊髒。」秦峰將她抱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抱著安環進了臥室,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秦峰第一件事便是尋找房間裡的攝像頭。昨晚一時大意,讓蘇袖香輕鬆偷窺到,今天可不能再便宜她了。

    「阿峰,你找什麼呢?」見秦峰在臥室裡東翻西找,安環好奇地問道。

    秦峰隨口答道:「沒什麼,這房間裡被安了攝像頭,我們的一舉一動坐在監視器前地人都可以看到。」

    「啊?」安環一聲驚呼,小臉頓時變得緋紅,她摀住胸口,吃吃說道:「那不是......那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做的事......」

    「被某個無良的女人全看到了。」秦峰肯定地說道。

    「啊?」安環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一個翻身,用枕頭死死地摀住了腦袋:「羞死了,居然被人看到,這叫人家以後,以後還怎麼見人?」

    「嘿嘿,找到了,看你以後還怎麼能偷窺!秦峰終於在正對著臥室床的梳妝台鏡子裡找到了那個針孔攝像頭。攝像頭藏的位置非常好,就在鏡子的一角,乍看上去就像鏡子的一部分,就算仔細看也只會覺得是鏡子裡的一塊瑕疵。但是秦峰何許人也?看了正面覺得不對,搬開梳妝台一看背面,便找到了這東西。

    衝著攝像頭做了個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秦峰笑嘻嘻地一把捏碎了攝像頭。回頭一看安環,見她像駝鳥一般把頭埋在枕頭底下,不由笑出了聲:「小環,沒事兒,就香香一個人看到,她不會說出去地。」

    「羞死了,被香香姐看到,叫人家以後怎麼見她......」

    秦峰走到床前,坐到安環身邊,大手撫在了她的翹腎之上,緩緩摩挲著:「被她看到又怎樣?妳以後大可以在她面前抬頭挺胸......嗯,妳要是覺得不解恨,我想把辦法把她的春光偷拍下來如何?」

    「真......真的?」安環移開枕頭,抬起頭來,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秦峰。

    秦峰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有我出馬,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辦到地?」

    「還是不要了。」安環撅著小嘴,可憐兮兮地道:「香香姐裝這個攝像頭,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被她看到,不能怪她的。你要是故意整香香姐,我心裡也會不好受的。」

    「傻丫頭,妳還真是處處為別人著想。」秦峰峰憐愛地一把攪過安環,一手環著她的香肩,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明眸,笑道:「和妳一比,我覺得我好像都成惡魔了。」

    安環咯咯笑道:「你本來就是惡魔,見面第一天就把人家......把人家......」

    「把妳怎麼了?」秦峰壞笑著,環著她肩膀的下緩緩下移,移到她衣角上,從她衣角中鑽了進去,撫上了她飽滿的酥胸:「是不是這樣......」

    「你,你還說!」秦峰的氣機牽引之下,安環體內潛伏的慾火焚身真氣熊熊燃燒起來,引得她氣喘噓噓,面色潮紅,眼中快要滴出水來。嘴上雖在嗔怪,可是心裡卻滿是渴望。

    秦峰感到她體溫升高,知道她已動情,嘿嘿笑道:「小環,今天我苦戰連場,九死一生,妳可要好好安慰獎勵我一番哦!」說罷俯身吻在了她嬌艷溫潤的櫻唇之上。

    ......

    ......

    監控室,蘇袖香戴著耳機,端著紅酒坐在計算機前,嘴角含著一抹得意的微笑,自語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本事,你就把房間裡所有的攝像頭都找出來吧!」

    計算機屏幕上,赫然是正赤裸著身子糾纏在一起廝磨碰撞的秦峰和安環......

    「不要怪我偷窺,誰叫你瞅著空子就往人家房間裡鑽的?唉,可惜了,這麼精彩的現場直播,只有我一個人看到。要是菲菲她們也在該多好啊!」歎了口氣,飲了口酒,蘇袖香俏臉上浮出一抹紅暈,手不覺又放到了自己腿間:「嗯......應該......刻錄下來......帶給菲菲她們看看,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才對......」

    ......

    有些人殺人之後喜歡吐,有些人殺人之後喜歡喝酒,還有些人殺人之後喜歡睡女人。

    秦峰屬於第三種,殺完人之後,在體內還沒有完全蟄伏的暴力嗜血因子的刺激下,他的慾望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勃起。

    但在這種時候,他並不會顯得很粗暴,相反地會很溫柔。

    在女孩不渴望粗暴的時候,他不會刻意去粗暴。雖然有時候粗暴的動作能給雙方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安環在和秦峰溫情而悠緩的交合中,先前的恐懼很快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很愜意地享受著秦峰的溫存,最大限度地釋放著被秦峰挑起的慾望。

    雲雨之後,安環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在秦峰懷裡沉沉睡去,秦峰雙手枕在腦後,嘴上叨著事後煙,胡思亂想著。

    不知怎地,他竟想到了那一雙碩大無朋的暴乳,想到了那一頭絲綢般光亮的銀髮,和那一雙閃閃發亮的銀眸。

    「妳還會來殺我嗎?」秦峰喃喃自語,嘴角浮出一抹微笑:「下一次,妳就逃不掉了......」

    正YY那一對豪乳時,安環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秦峰拿過來一看,見是宋文的號碼,不由有些奇怪。「喂,小子,沒事打你小師娘電話幹嘛?」

    「師父,我是找你的啊!」宋文的聲音中透著些忐忑:「你要我辦的事情我辦到了,然然她......現在正在我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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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2:1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懲罰(中)

    「什麼?你得手了?」秦峰的聲音小了下來:「現在什麼都別說,你在你門口等著,等我來了再說。」看了正抱著自己的腰熟睡的安環一眼,秦峰輕輕地移開她的胳膊,將一個枕頭塞進了她臂彎裡,隨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拿上衣服出了臥室。

    秦峰穿好衣褲,打開房間正門走了出去,只見宋文正站在自己房門前的廊道上鬼頭鬼臉地朝他招手。秦峰心中暗笑,朝宋文走了過去。

    走到宋文身前後,宋文朝自己半掩著的房門裡看了一眼,拉著秦峰走到廊道盡頭,準備拉著秦峰躲進廊道盡頭的衛生間裡去。

    「幹什麼?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我們習武之人應該光明正大的麼?」秦峰不滿地拍下了宋文拉著他袖子的手,訓斥道:「有什麼話要躲到廁所裡才能說?難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宋文聞言瞪大雙眼,委屈地道:「師父,那事兒不是你讓我做的麼?」

    秦峰左右看了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啊!為師這是在教你,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在做壞事,也要塑造出一種光明正大的形象。只有時常給人以光明正大的印象,那麼就算別人親眼撞破你正在做壞事,別人也會以為是自己眼花,而不會認定你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明白了麼?」

    宋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有點明白……」

    「嗯。明白就好,孺子可教。說正事兒吧!」說著,秦峰將宋文一把拉進了衛生間,鎖好房門後問道:「擺平宋然了?」

    「擺……擺平?」

    「就是把她擺到床上放平了嗎?」

    「呃……這個有點難度。」宋文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是以請然然幫我做份傷亡統計報表為借口把她騙進我房間地,現在她正在我書房的電腦前做圖表呢……我又不像師父你,有那麼好的身手。要是你教了我點穴這門功夫,我不早就把她放平了嗎?」

    「拷,點穴這門功夫是想學就能學到的麼?」秦峰訓道:「師父我都不怎麼懂點穴呢!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難道你就不會下點藥把她弈暈過去?」

    「下藥?」宋文渾身一個激靈,頭擺得跟撥浪鼓似地:「那可不行,師父,下藥這種事情太下作了,我做不出來。」

    「嗯,很好。為師剛才那麼說是考驗你,看你有沒有身為一個武人地武德的。不錯。你過關了,你禁受住了考驗。」秦峰大義凜然地拍著宋文的肩膀。

    宋文頓時喜形於色:「那師父您的意思,就是可以幫弟子打通任督二脈,教弟子功夫了?」

    「等為師把今晚的事情解決了,明天就開始教。」秦峰滿口答應下來,打開門就往衛生間外走去:「你呆會兒呢,就到樓下客廳裡去看看電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你屋去。明白了麼?」

    宋文點頭應道:「明白了師父!」隨即又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峰,說道:「師父,你可要對小然手下留情啊!」

    秦峰瞪了宋文一眼,嗤道:「我是那麼禽獸的人麼?你太小看為師了!」

    說罷,大搖大擺地走到宋文門前,整了整衣服,推開虛掩的房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秦峰將房門反鎖上,走到了書房門前。

    書房的門也是虛掩著的,秦峰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乾咳了一嗓子。

    房內傳來宋然地聲音:「別催,就快做完了!真是的,身為一個特工,居然連作圖工具都不會用……」

    秦峰無聲地一笑,推開了房門。

    書房面積不大,可是五臟俱全,書架、辦公桌、電腦桌都有。宋然穿著一身白色地室內休閒服,紮著高高的馬尾辮,坐在電腦桌前,鋼琴家一般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她並沒有意識到進來的不是她的堂兄宋文,而是淫賊秦峰,仍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秦峰倚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欣賞著她的側影。

    美女就是美女,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給人的都是一種賞心悅目地美態。電腦屏幕的螢光映在她的臉上,為她美白的肌膚抹上了一層明亮的光彩。

    秦峰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觀察著宋然,看著宋然工作時的樣子,他忽然覺得,這驕傲的小公主縱然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工作起來,卻別有一番迷人的味道。這是專注之美,誠摯之美。儘管做這份統計報表不是她的本職工作,可是一旦她開始工作,從她臉上便再也看不到半點游離於工作之外地表情。

    又敲了一會兒鍵盤,再用鼠標點了幾下,宋然輕鬆地一拍雙手,說道:「做完了,來看看吧。」說著,她轉過頭朝著門邊一望。

    她的目光與秦峰含著欣賞笑意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卻沒撞出任何火花……

    宋然愣了一小會兒,然後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指著秦峰說道:「誰讓你進來地?」

    秦峰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堂兄。」

    「我堂兄?他有要你到書房來嗎?你來多久了?是不是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偷看我?身為一個保鏢,你覺得你這麼做符合一個保鏢應有的禮節嗎?」宋然語氣忿忿地吐出連串問號。

    看著她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秦峰不由啞然失笑。這小姑娘教訓起人來,水平還真不是蓋的。說得又快又急,偏偏吐詞還字字清晰。

    「打斷一下……」秦峰作了個暫停的手勢,笑吟吟地看著滿臉氣憤的宋然:「這裡好像是宋文的房間,既然是他的房間,又准許我進來,而且並沒有禁止我去任何一間房間,那我想我好像應該有隨意參觀的資格。至於說偷看你……請問宋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看你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剛才你工作時我一直看著你,保鏢專注地看著自己要保護的對象,以防她發生任何意外,我想這非但不能說一個保鏢不懂禮節,反而可顯示這保鏢高尚的情超和專業的職業操守。宋小姐你說對嗎?」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宋然忿忿地道:「總之我現在在這間房間裡,而且我姓宋,是宋文的堂妹,我就暫時擁有這間房間的使用權。現在我宣佈,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

    「出去?」秦峰嘻笑一聲,非但不出去,反而上前兩步,走進了房間裡,又反手關上了房門:「我看有些事情宋小姐你還沒弄明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命令我。」

    書房門合攏,啪地一聲鎖上。

    宋然看著秦峰,厲聲:「你想幹什麼?」

    秦峰冷笑一聲,慢慢地向著宋然走去:「開什麼?你認為我想幹什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乾柴烈火一點就著……你說在這種情形下,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幹呢?」

    「哼,你敢麼?」宋然輕蔑地看著秦峰:「別忘了,我姓宋。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保鏢。」

    秦峰嘻然一笑:「姓宋?唔,真了不起。可是你也別忘了,我姓秦。」

    「姓秦又怎樣?」宋然一副料定秦峰不敢動手的樣子,微微揚起下巴,傲然道:「我宋然沒聽過世界上有哪個姓秦的很了不起。」

    「那是你孤陋寡聞。」秦峰已經走到了書桌前,和宋然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張書桌:「我已經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命令我。既然我敢說出這種話,就證明……我這個姓秦的,不是一般的了不起。」

    「不是一般的了不起?哼,你就吹吧,了不起你還來當保鏢?掙那一點可憐的國家薪水?」宋然眼神中透著不加掩飾的輕蔑的嘲諷:「你儘管動動我試試。動了我之後,我倒想知道,華夏國中,你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我可去的地方很多,」秦峰微笑著說道:「天下之大,任我橫行。」說話間,他右手食指在書桌上輕輕一劃,待他手指劃過之後,書桌轟隆一聲響,從中間分為兩半,散倒在地。中間那被他食指劃過之處,竟是光滑如鏡的切口!

    宋然與秦峰之間再無任何障礙。

    直到這時,宋然眼中才閃過一抹驚懼之色,但她依然不失大家閨秀風範,沉聲道:「你最好想清楚。有你這種本事的,我們宋家也不乏其人。別以為仗著一身本事,就能對我為所欲為。」

    「我沒想過對你為所欲為。」秦峰笑著,向四周望了望:「據說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或許你可以試著大叫幾聲,看看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

    宋然冷冷地道:「房間裡有攝像頭,這裡發生的一切,監控室裡都能看到。只要你想對我不利,不出一分鐘,就會有人趕到救我。到時候,你就完了。」

    「是麼?」說話間,秦峰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宋然的左臂,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邪惡地笑著,呲牙道:「那我們就試試,看看有沒有人會來救你!」

    第五十九章懲罰(下)

    宋然沒料到秦峰居然真敢對她動手,眼中一陣慌亂,但仍是很快鎮定下來——或許在她想來,秦峰這麼明目張膽地做出這種不符合保鏢職業道德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幾個秘局特工衝進來,抓住他一頓暴打。

    蘇袖香所在的監控室隔壁的監控室中,負責監控宋文房間的兩個男特工見秦峰向宋然動手,不由面面相覷。

    「怎麼辦?」坐在左邊的特工問他的搭檔。

    「你說怎麼辦?」搭檔反問一句。

    「向蘇頭兒報告?」左邊的特工用的是疑問句。

    「蘇頭兒好像管不了秦峰,還得反過來被秦峰管著。」搭檔說道。

    「那咱該怎麼辦?得罪秦峰是死路一條,可要眼睜睜看著宋然受欺負,被她家的長輩反映上去,那咱們不就……」

    搭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來,掏出手槍,對著一排八個電腦屏幕各開了一槍,將屏幕轟得稀爛。然後他異常粗暴地扯斷了所有的耳麥線,又把幾台電腦踹到了桌子底下。

    左邊的特工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搭檔,「你,你幹什麼?」

    搭檔面不改色地收起槍,沉聲道:「監控室在赤日教恐怖分子襲擊時遭到破壞,我們正在搶修設備,什麼都沒看到。」

    ……

    ……

    「秦峰,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宋然的胳膊被秦峰抓得有點疼。但她仍不願服軟。

    「一分鐘了。」秦峰一動不動地抓著宋然地胳膊,等了整整一分鐘。他露齒一笑,回頭看了緊閉著的房門一眼,說道:「看來沒人敢管我的閒事。」

    宋然這時候真的有點慌了。她用力一甩手臂,想掙脫被秦峰抓著地手,但沒有成功。她用力地咬了咬嘴唇,飛起一腳向秦峰褲襠踢去,秦峰哈哈一笑,一動不動地受了她這一腳。

    砰,一聲悶響,秦峰巍然不動,宋然的腳背反而隱隱作痛。

    「我練的功夫,任何冷兵器都傷不了。更何況是你的小嫩腳?」秦峰嗤笑一聲,空著的一隻手猛地一摟宋然的腰。讓她緊緊地貼近了自己的身子。

    「你,你敢對我無禮!」宋然憤怒地叫著,猛烈地掙扎著,雙腳不斷地踢打著。但是她的身子已完全貼在了秦峰身體上,手腳根本發不出力來。再說就算她能使上力,也根本敲不痛皮厚無比的秦峰。

    「你還是處女吧?」秦峰淫邪地笑著,在宋然耳旁輕輕一嗅:「這是處女才有的體香。像你們這種世家大小姐縱有千般不是。但有一點總是好地,那就是在婚前,你們不會輕易失去自己的貞操。因為你們這樣地世家小姐,婚姻不是政治聯姻就是經濟利益的結合。能跟你宋家門當戶對的,想必也是家世不俗,沒有人願意娶一個不潔的女人的進門……」

    「秦峰,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半根指頭,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宋然氣喘吁吁地賭咒發誓。

    「威脅我?好啊,我最愛聽人家威脅我了,因為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更有理由去對付我想對付地人。」秦峰說著,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引得她一陣尖叫,「你看,你的手已經被我抓在手裡,你的胸脯已經貼在我的胸上,你的耳朵已經被我咬了一口……我碰你的,可不僅僅是半根指頭哦!」「你,你……」宋然已經無計可施,她根本掙不脫力大無窮的秦峰,羞憤交加之下,她一口咬在了秦峰肩膀上。

    「唔……」痛哼的反而是宋然,秦峰的肩膀硬得像鐵,她非便沒能咬動秦峰,反被秦峰那肩硬地肩膀碰破了嘴唇。

    「女孩子還是文靜一點的好。」秦峰搖了搖頭,嘖嘖歎道:「你瞧你,嘴唇弄破了多讓人心疼?」說著,秦峰俯下身,伸出舌頭在她那滲出鮮血的櫻唇上舔了一口,

    「你……混蛋!」宋然怔了一下,眼中蒙上一層水汽,終於罵了出來。

    「很久以前,別人就像你一樣稱讚我了。」宋然這不痛不癢地咒罵對皮厚無比的秦峰來說根本就像耳邊風一樣,他看著宋然珠淚盈盈的雙眸,微笑道:「你年紀比我大,所以我對付你,不算欺負小女孩。你對我咄咄逼人,我一再忍讓,直到忍無可忍才奮起反抗,所以我也不算恃強凌弱。你可以盡情地蔑視我,可以因為我現在做的這份工作和我保鏢的身份看不起我,你可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事實上世界上的人群本來的確就有等級之分。但是你不該……把別人的尊嚴和人格也踩在腳下,不該把別人的尊嚴和人格也分成三六九等……在人格上,每個人都是平等你,並不會因為出身比你低賤而變得低賤。」

    「我對你的蔑視刺傷了你可憐的自尊,所以你要報復我……」到了這時候,宋然仍不忘打擊秦峰,妄圖在言語上佔回上風。

    秦峰搖了搖頭,微笑道:「自尊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給予的。既然你不能給我自尊,那麼你又有何資格刺傷我的自尊?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我還是應該再給你一點深刻的教訓……」

    說罷,他猛地將宋然一個翻轉,將她壓到了椅子上,讓她俯身朝下,背對著自己。

    「你幹什麼?」宋然一聲尖叫,她感到秦峰的一隻手壓到了她的背上,令她動彈不得。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移到了她的腰際。

    「打你屁股。」秦峰淡淡說著,拉開她休閒褲的腰帶,輕輕一用力,便將她的褲子連同小內褲一起褪到了腿彎處。宋然兩片白嫩的屁股頓時裸露在空氣中,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秦峰面前。

    這是兩片很正點的屁股,宋然的個子較高,臀部雖然不算很大,但是渾圓挺翹,看上去很是爽目。股溝下方,少女那色素很淺的嫩紅色處女地,和萋萋芳草被秦峰看了個真切。

    但出奇的是,秦峰這個時候竟然沒升起半點慾火,甚至目光都沒在她的臀部上多作停留。

    他是色狼不假,但他今天不是來強暴宋然的。這種沒有品味的事情他不會做,他要做的,只是懲罰宋然,打她屁股!

    「啪」!秦峰的巴掌落到了宋然的屁股上,發出一聲脆響。宋然粉嫩的屁股立時泛起五個指印。

    秦峰的力道用得不大,卻也不小,既能打痛宋然,又不會傷到她,還能留下這標誌性的掌印。宋然的粉臀手感很好,彈性極佳,但秦峰卻只是專注地打著她的屁股。

    「啪啪啪……」一聲聲拍擊聲有節奏地響起,秦峰悠然說道:「我很少打女孩兒,我身邊的女孩子都知道,向來都是她們在打我。我是真正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十佳好男人。但是我今天必須打你,不僅是因為你看不起我,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姓宋。如果你不姓宋,我都懶得理你。不給你這個教訓,你以後不會懂得尊重他人,更不會懂得……永遠不要去惹你惹不起的人這個道理。」

    宋然在秦峰扒下她褲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懵了。

    當秦峰的第一記巴掌落到她的屁股上時,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卻未作出別的反應。當秦峰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宋然冷冷地道:「說夠了沒有?說夠了請繼續打,打到你覺得滿意為止。不過我提醒你,今天你最好把我打死,否則以後你必死無疑。」

    秦峰搖了搖頭:「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丫頭!」說罷,他手上加重了三成力道,打得宋然身子重重一顫:「本來只打算打十下,但是看起來教訓少了,你不可能記住。對不起,我決定加到三十下!」

    打到第十五下時,宋然的屁股已經全部紅了,她身子顫抖著,一聲不吭。但是當第十六記巴掌落下去之後,她終於嚶嚶哭泣起來。

    她大顆大顆地落著眼睛,小聲哭泣著,看樣子仍在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得太大聲,太丟臉。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當秦峰第二十一記巴掌打完後,她放大了音量,大聲哭了起來。

    「你,你不是男人!」她邊哭邊罵著:「你不是人!沒見過像你這麼欺負女孩子的……嗚嗚嗚……你有什麼本事?……就知道打女孩子……有本事,有本事去對付那些恐怖分子啊!……嗚嗚嗚……下午就跑了,恐怖分子來的時候你也不在場……大家都在拚命保護我們……你在幹什麼?嗚嗚嗚……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你除了泡女孩子還有什麼本事?……嗚嗚……來的第一天就跑到安環的房間裡過夜……監守自盜……碰上事情就提前跑掉……嗚嗚嗚……你還算保鏢嗎?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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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3:0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章所謂男人

    聽著宋然抽抽噎噎貌似堅強實則軟弱的斥責,秦峰嘴角浮出一抹苦笑高高舉起的手輕輕落下,第一次輕輕地拍在了宋然已經紅腫的屁股上。這一下,與其說是打,還不如說是摸。

    「你覺得,我應該在你面前有所表現才夠資格被你看得起麼?」秦峰苦笑著說道。

    「當然……嗚嗚嗚……沒本事的男人,憑什麼要讓別人看得起?……嗚嗚……沒本事的男人,在追女孩子之前,怎麼不先想想自己是不是能給女孩子帶來幸福?……安環家裡很有錢……好多男人惦記著她父親的錢……追她的目的不就是想利用她繼承她父親的財產嗎?嗚嗚……你也一樣,見面第一天就到安環房間裡過夜,這能是愛情麼?……像你這種想靠女人吃軟飯的男人,我多看一眼就多噁心一次……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宋然越說越起勁,雖然還是沒能忘了哭,可是這次說話,就比上次要順暢得多了。

    秦峰撇了撇嘴,心道原來如此,難怪今天早上看到我從安環房間裡出來,你對我的厭惡表現得那麼徹底。

    「照你這種說法,我打你,還是我冤枉你了?」秦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就是冤枉我了!」宋然毫不客氣地說道:「告訴你,我宋然,從來都看不起沒本事的男人!長得再帥也沒用!」

    「那我問你,什麼才叫有本事的男人?」這時秦峰已經沒打宋然了。他地手停在了宋然的粉臀上,輕輕摩挲著。這絕不是在揩油,雖然宋然的屁股手感非常好……秦峰是在運功幫宋然化解屁股上被他出的腫印,聽宋然說出了心裡話。秦峰也覺得這小姑娘並不是傲得沒救,只是她地價值觀和別人不一樣罷了。「難道說,你所謂的有本事的男人,是指那些像你宋家的男人一樣,有萬貫家財,出入時前呼後擁,在某些領域能一手遮天的人物?」

    「才,才不是呢!」宋然已經沒哭出聲了,雖然還在抹淚,可是哭聲已經止歇。她好像只顧著辨駁沒留意秦峰的大手正揉著她的屁股。又或許是秦峰的手揉得她剛才還酸痛不已的屁股很舒服,總之她對秦峰的動作沒有表示絲毫反感。

    「有本事地男人。不需要家財萬貫,但必須有擔當,有心胸,有氣魄,有潛力。」宋然邊抹淚邊說道:「出了事情敢於一肩承擔,不推卸責任。心胸廣闊能納百川,就算我這樣的小女子對他無禮他也能一笑置之。不予計較。大事臨頭敢迎面而上,絕不退縮,要他決斷時決不優柔寡斷。現在可以一無所有甚至是潦倒落魄,但是潛力無窮,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就能翻身騰上九天化身為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打斷一下,」秦峰叫了暫停:「很抱歉打斷你,,但是你說地好像不是有本事的男人,而是完美的男人吧,宋然傲然道:「怎麼著?我樂意。在我心裡面,有本事的男人就是這種完美的男人,絕不會是像你一樣臨陣脫逃妄想靠女人吃軟飯又沒有一點點真本事的小白臉!」

    「我拷。剛剛放鬆了懲治你居然又翹尾巴?」秦峰重重地一巴掌拍到了宋然屁股上,剛給他揉得恢復了白嫩模樣的小屁股上又多出五個通紅地指印。宋然哎呀一聲,又嚶嚶哭了起來,抹著眼淚依舊倔強地說:「是你讓我說什麼男人才是有本事的。我說了,你又打我。你除了欺負女人,哄女人上床,還有什麼本事?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

    「我憑什麼要看得起你這句話你已經說了N遍了,累不累啊?」秦峰苦笑著歎了口氣,手再次按上了她的屁股,替她揉著被他打出來的新掌印:「宋然我告訴你,其實像你說的那種男人不是沒有,而是太少。非常不幸的是,我恰好是那種少得可憐的男人中的一個。」

    「你少吹牛。」宋然抹了把眼淚,不屑地道:「你哪裡有本事了?你也就能騙騙安環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了,你以為我像她一樣?」

    秦峰呵呵一樂:「你怎麼知道安環就是什麼都不懂地小丫頭?我告訴你,她懂得可多了。她是我見過的最具親和力的女孩兒,而且她也不像你,這麼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下地人。」

    「我,我哪裡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宋然反駁道:「我就是看不起你,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騙女孩子上床,想靠女人吃軟飯,有事情就自己先逃……」

    「我們先不說我是不是想靠女人吃軟飯——雖然有陣子我的確無聊到想做全職軟飯王,也暫且不說我今天有沒有臨陣脫逃,我只問你,昨天你見到我,為什麼要給我臉色?為什麼要對我咄咄逼人?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哼,我就是看你的長相不順眼,怎麼啦?」宋然這個理由顯然很荒謬,「再說了,你憑什麼讓我文哥對你那麼恭敬?我文哥不是最好的男人,可是他也算是有本事的男人。你呢?連我給你一點小小的臉色都忍受不了,還說自己有心胸……」

    「告訴你一件可能會讓你受到打擊的事,」秦峰嘿嘿笑道:「你覺得算是有本事的男人的文哥,為了拜我為師,學我的功夫,出賣了你。是我讓他把你叫到你房間裡來的,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進你的房間。而硬闖你的房間,弄出的響動又實在太大,我可不想讓小環知道。你的堂兄是個好徒弟,尊師重道,我讓他幹什麼,他就乖乖地干了。」

    「你。你胡說!我文哥不會這樣的……」

    「哈,我胡說?我且問你,你們四個人房間地門窗都是特製的,如果不是房間的主人開門放我進來。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進來了?如果不是你文哥放我進來的,為什麼我們在這書房裡折騰了這麼久,你文哥還沒出現?你覺得這可能嗎?」

    宋然沉默了一陣,不依不撓地說道:「你瞎說地,文哥是我的堂兄,他不敢騙我的!你瞎說……」叫著叫著,也許是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她便又哭了起來,邊哭還邊說:「文哥不會騙我的,你瞎說……」

    秦峰聳了聳肩膀。說道:「隨你怎麼說,你待會兒親自去問問你文哥就知道了。」

    宋然哭了好一陣。才止住泣聲。

    秦峰見她不哭了,從電腦桌上拿了袋紙巾,遞到了她手裡,緩緩說道:「我有沒有本事,不用你來評價,也不需要在你面前來表現。你只因為我在安環房間裡過了一夜,便斷定我是想傍上她吃她的軟飯。實在太瞧不起人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擁有的財富會比安環的父親少呢?說句你不相信的話,莫說安環父親的財富,便是你嶺南宋家的財富,我秦峰都不曾放在眼裡。再說句狂妄一點地話,你一再說,我要是動了你就會怎麼怎麼樣,我都只當你是小女孩不懂事。因為你不知道,我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嶺南宋家灰飛煙滅。」

    秦峰這番話說得很隨意,隨意到就像是在跟鄰居說:「我今天買了兩斤豬頭肉。」

    但是這番淡然隨意的話聽在宋然耳裡,卻並不是那般簡單。吹牛地人她見得多了。許多垂涎她的地位和宋家財富的紈褲子弟,在追求她的時候吹起牛來簡直是天花亂墜。她能很輕易地分辨出哪些話是真話,哪些話是假話。

    現在秦峰說的這番話,雖然她不肯承認是真的,但是直覺卻告訴她,秦峰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假話!

    「好啦,教訓你也教訓夠了。今天給你說地話你能聽進去多少,屁股上挨的這頓打你能讓住多久,就全看你自己了。」說話間,秦峰迅速抽離了按在她背上和撫在她屁股上的手。

    宋然還在回味秦峰之前那番話來,猛聽到秦峰提到「屁股」這兩個字,頓時記起自己還光著屁股趴在秦峰面前呢!她小臉上立時飛起兩片紅霞,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飛快地穿起褲子,恨恨地盯著秦峰,眼睛裡還不住地往下淌著淚。

    「秦峰,你有種,居然……居然……」她越說越小聲,頭不由低了下去,後面的話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居然什麼?居然敢脫你褲子打你屁股是麼?」秦峰呵呵一笑:「相信我,我絕對打得起。不信你回家去問你爸爸,告訴他,龍吟公宋無女婿的後人秦峰打了你,看看你爸爸是否會給你作主。」

    龍吟公宋無,秦峰老祖宗秦仁的多岳丈之一,宋清的老爸,天兵龍吟曾經的一任主人,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嶺南宋家家主,可以說是當今嶺南宋氏地老祖宗之一。雖然宋無並無子嗣延續香火,但宋家扎根嶺南數十年,嶺南宋家就是在宋無手上發揚光大的。宋家歷經歷朝戰火劫難,幾經沉浮,在歷史上也曾一度銷聲匿跡,但到了現代還是在嶺南再度崛起,想來宋家的後人是無論如何不會忘掉那個曾貴為國公,擁有天下第一兵器地祖先。

    「你少得意,我爸爸一定會為我作主,狠狠教訓你一頓的!」宋然抬起頭,狠狠地瞪了秦峰一眼。但儘管她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去裝狠了,可是在秦峰那似懶洋洋沒半點力氣,又似能洞穿人心的眼神面前,還是顯得那麼地軟弱無力。

    宋然看著秦峰,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異樣神彩。待發現秦峰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之後,她竟感兩頰發熱,忙不迭地低下頭來,飛快地從秦峰身邊穿過,打開書房門跑了出去。

    「走慢點,別摔跤了!」秦峰在她身後招呼了一聲。

    宋然恨恨地哼一聲,重重地甩上書房門,跑到大門前,打開大門跑了出去。

    等秦峰走出房間大門外時,只聽宋然的聲音從樓下客廳傳來:「宋文,你太過份了!」

    宋文:「那個,呵呵,這個,呵呵呵,我師父他……剛才沒對你怎樣吧?」

    宋然:「哼哼,對我怎樣?我看你好像是希望他對我怎樣吧?他要是真對我怎樣了,你以為我現在來找你手上會連把槍都不拎嗎?你好啊宋文,為了拜秦峰為師,居然連我都敢出賣!我告訴你,這件事咱倆沒完!」

    宋文:「別啊然然,你不是沒事麼?我師父他不是沒把你怎樣麼?這件事就算了吧……再說,再說這事兒也不是我願意做的,是我師父他逼我……你要找麻煩,也該找我師父的麻煩才對……」

    聽到這裡,秦峰暗罵一聲:「孽徒!居然把責任推卸個一乾二淨!媽的,看老子以後怎麼摔打你!」

    只聽宋然冷哼道:「我就樂意找你麻煩了,怎麼著?哼,虧我還以為你是有本事的男人,現在遇上這麼一點小事都要推卸責任。你不是秦峰的徒弟麼?既然是徒弟,你怎麼能把責任往你師父身上推?瞧你這熊樣兒,我沒你這樣的哥哥!你等著,我會告訴大伯,讓他好好教訓你一頓的……」

    秦峰聽得連連點頭:「好姑娘,恩怨分明……不枉我教育你一番……」

    正想著呢,便聽樓梯上響起重重的腳步聲,從聲音聽來,是宋然上樓了。宋文兀自追在她身後叫著:「然然,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少廢話,你的話我再也不信了!」宋然這句話說得有點委屈。

    秦峰無聲地一笑,朝著樓梯口走去,迎面遇上了正走出樓梯口,氣呼呼地甩著胳膊向他走來的宋然。

    「笑什麼笑?」白了面含微笑的秦峰一眼,宋然徑直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掏出卡片刷門鎖,臨進門前還狠狠地瞪了秦峰一眼:「別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我這就打電話讓我爸派人來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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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31 20:33:2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曖昧的誤會

    見宋然氣哼哼的進了門,秦峰還不忘好心提醒一句:「狠得晚上用熱毛巾敷一下屁股,你小屁屁上的瘀痕我還沒給你全化開呢!」

    「去死!」伴著一聲惱羞成怒的大叫,從門縫裡嗖一聲飛出一隻高跟鞋,不過準頭差了點,擦著秦峰的肩膀飛了過去。

    「砰!」宋然的房門重重地關上了,秦峰抱著膀子站在門口,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宋文怯怯地來到秦峰身旁,問道:「師父,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為你作什麼主?」秦峰奇怪地看了宋文一眼,問道:「有誰欺負你了麼?」

    宋文拚命地點頭:「是的,師父,小然已經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了。要是讓她在我老爸面前告上一狀,我就死定了!師父,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唯一的徒兒因為替你背黑鍋而慘遭不幸吧?師父,請趕快幫我打通任督二脈,傳我絕世武功,那樣我在大難臨頭之時還能多少有點自保之力,師父啊……」

    「拷,什麼叫替我背黑鍋?」秦峰白了宋文一眼,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關我屁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練武之人要有武德,要堂堂正正,敢作敢當。你瞧瞧你,有一點練武之人的樣子麼?屁大點事就要師父我來幫你搞定,真沒出息!今天我累了,教武功的事明天再說吧!」

    說罷,他哼著小曲兒,扔下傻了眼的宋文,搖搖擺擺地向安環的房門前走去。

    宋文看了看秦峰地背影。又看了看宋然緊閉著的房門,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步履踉蹌地向著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邊無比哀怨地自言自語:「武德……武德……武德啊……」

    ……

    宋然氣哼哼地進了自己的臥室。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隨即又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

    「死秦峰,打得人家好痛!」苦著臉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屁股,宋然一咬牙一跺腳,抓過床頭地大抱熊,拚命地撕打起來,邊打還邊詛咒著:「打死你!哼,就知道欺負女孩子,丁點本事都沒有,打死你。打死你!……」

    在沉默的抱熊身上好好地出了一口惡氣,宋然氣呼呼地在床頭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然然?這麼晚怎麼還沒睡啊?」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的聲音。宋然小嘴一撇,心裡一陣委屈,險些又掉下淚來。她憤憤地想著,本小姐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委屈,這麼哭過。你個死秦峰害本小姐丟臉不說,還大占本小姐便宜,這回一定要整死你。

    心裡這麼想著。宋然似乎已經看到小白臉兼牛皮王秦峰在她父親的教導下痛哭哀叫了,頓時心裡的氣也順了很多,撒著嬌說道:「爸爸,人家這不是想你嘛?今天好驚險哦……」

    「我知道,負責你們安全的秘局人員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宋然的父親笑道:「應該說,今天是有驚無險吧?然然你放心,秘局的人說從赤日教這次襲擊的強度看來,他們在北方的精銳力量已經抽空了,以後無法組織今晚這麼大規模地進攻。連今天都只是有驚無險。以後就更沒有事了。」

    「嗯,知道啦,人家今天也沒害怕呢!」在和父親說話的時候,宋然完全表現得像個小女孩,一點也沒有在秦峰面前時那高傲萬分的感覺:「老爸,我告訴你哦,今天有人欺負我了!」

    宋父呵呵一笑,道:「欺負你?誰敢欺負我地寶貝女兒?我看是你欺負人家了吧?」

    「老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明明是我被欺負了嘛!」宋然不依不撓地道:「我不管,你要替我教訓他,不然我嚥不下這口氣!」

    「喲,聽起來,你還真是吃虧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大脾氣。」宋父依舊是笑呵呵地說道:「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有個負責保護我們的保鏢,他,他欺負我!」說第一句話時,宋然還氣勢洶洶,可是說到第二句話,她便想起秦峰打她屁股時的情形,小臉不由自主地一紅,聲音便小了下來。

    「哦?有意思,一個負責保護你們的保鏢欺負你?不會吧?保鏢不應該這樣啊,他應該知道你地身份的。像你這種身份的女孩,他巴結討好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你?」宋父地語氣頗有些不信。「說說看,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那個保鏢他,他好囂張的!他根本就沒把人家放在眼裡……,宋然聽出了父親語氣裡的懷疑,不由又是好一陣氣憤,心想死秦峰害得老爸都不信我了。剛準備說出秦峰對她如何如何了,猛省起這種話題說給老爸聽好像不怎麼好,於是改口道:「我不管,總之他是欺負我了,你要幫我教訓他!」

    「這個……你不說明白他是怎麼欺負你的,爸爸就算想幫你出氣,也不好拿捏分寸啊。」宋父在電話那一頭偷笑,女兒這番話說得不明不白,身為過來的人宋父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兒這是在耍小性子。那麼究竟為什麼耍小性子,就很值得推敲了。一般來說,這種小性子多出現在情侶之間。

    當然,宋父雖然覺得好笑,對這件事還是很看重的。萬一真的如他所料,女兒是在耍那種情侶之間才會有的小性子,這件事件就有些嚴重了。

    宋氏一門地兒女,其婚姻都是家族式的聯姻,一般來說,兒女自己是無法在婚姻大事上作主的。宋父儘管很疼女兒,但是女兒的婚姻戀愛非但不能由她自已作主,甚至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能輕易決斷。

    因為他不是宋氏的家主,宋氏地家主是他的大哥。宋然作為宋氏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幾個兒女之一。其婚戀大事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宋氏一族的事情。按照傳統,她該嫁給誰這種事,是要提上家族地議事章程的。

    宋父本身並不是那種只憑身份論英雄的人,否則的話。他也無法做到宋氏二把手的位置。客觀地說,宋父對家族式的婚姻頗不以為然。他很希望女兒能夠自由自在地戀上一場,但是這種事情也只能是個幻想。

    宋然在北大讀書這幾年,追求她的男生初時很多,但是凡追求得太過火的,最終不是被宋父出面以金錢收買令其放棄,便是被宋氏家主重重整治。甚至有個有錢的男生為了追求宋然,被宋氏家主整到其家庭破產,變得一無所有。

    這樣一比較,宋然父親的手段和宋氏家主比起來。倒要溫和得多了。

    如果說宋然真地跟那個所謂欺負了她的小保鏢之間有了什麼,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宋父大不了再次使出金錢收買的手段。給那保鏢一筆令他心動地錢,讓他放棄。但若是往大了說,那小保鏢「欺負,宋然「欺負』得太厲害,比如有了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這事兒要是被宋氏家主知道了。那麼那個小保鏢極有可能從此失去任何前途。甚至連宋然,都有可能被逐出宋氏門庭。

    所以,宋父現在極想知道。宋然究竟是不是與她所說的小保鏢發生了些什麼。

    「然然,告訴爸爸,那個小保鏢,究竟是怎麼『欺負』你的?」

    宋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從父親地語氣裡,她聽出父親雖然仍帶著笑意,但是吐詞已然有些凝重。特別是加了重音的「欺負,二字,令她馬上醒悟過來,父親可能誤會了什麼。慌不迭地說道:「爸你說什麼啊!你想到哪裡去了?他就是想,也得有那個膽子才行!」

    宋父聞言並沒有鬆口氣,反而從宋然的話裡聽出了些欲蓋彌彰地意思。「然然,你給我說實話,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傳到你大伯那裡,連我都做不了主的。」

    「真的沒什麼……老爸你相信我好不好?」宋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現在不由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些話說得太過模糊,令本來應該很清楚的一件事多了些曖昧的情形。

    「我當然相信你,老爸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但是你也要把事情說清楚,別騙爸爸好嗎?」宋父溫聲說道,盡量不給女兒施加壓力。

    宋然一咬牙一跺腳,便準備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父親。可是話到嘴邊,她不由又嚥了回去。怎麼能把秦峰脫下她褲子打她屁股的事情告訴爸爸?這種事情教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說出去以後,固然能令老爸不再誤會,但是這樣對秦峰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爸爸知道不打緊,可是萬一要讓大伯知道,秦峰就慘了。她固然是想教訓秦峰一頓,可也沒想過真的讓他從此不能翻身,從本質上來說,她並不是個歹毒地女孩兒。

    「不相信我就算了,懶得跟你說!」思來想去,宋然終於下定了決心,飛快地說出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剛剛掛斷電話,鈴聲便又響了起來。宋然歎了口氣,知道是父親打回來的,猶豫了一陣,還是接聽的電話。

    「然然,怎麼這麼沒禮貌?和爸爸講電話不打聲招呼就掛斷,誰教你這麼做的?」這回宋父的聲音顯得非常威嚴。

    宋然不由一陣心慌。父親平時對她是相當寵愛的,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但一旦用上了這種語氣,那就證明父親在行使家長的威嚴和權力,在這種語氣的父親面前,那是半點也不能忤逆的。

    「對不起爸爸,我錯了。」宋然小聲認錯,心裡大為後悔剛才的衝動。宋氏的兒女,是不能這麼沒禮貌的。尤其是對長輩。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爸爸嗎?」宋父地聲音盡顯威嚴:「現在老實跟我說,那個小保鏢究竟把你怎麼樣了?要說實話,不能有半句隱瞞!」

    宋然被父親的聲音嚇得一抖,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再想到父親的誤會,頓時覺得天下間所有地委屈都加到了自己身上,眼淚不由得淌了出來,哀哀切切地說道:「爸爸,我求你了,不要問了好不好?」

    「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宋父的聲音中有些緊張,暗道女兒難道果真被那小保鏢欺負,了?這下麻煩可大了。「說出來,爸爸給你作主!」

    沉默了一會兒,宋然終是抵不過父親的壓力,抽抽答答地說道:「那個小保鏢他。他脫我褲子……」

    「什麼?」宋父的聲音驚怒交加:「他脫你褲子?他對你幹了什麼?你啊你,你怎麼這麼不自重,怎麼能讓一個男人脫你的褲子!你……」

    「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宋然抽泣著。說道:「他,他脫我褲子,還打我屁股。」

    ……自完了?」宋父鬆了口氣,心道還好只是打了屁股。

    「還沒完……」

    「什麼?還沒完?」宋父的聲音又緊張起來,厲聲問道:「他還幹了什麼?」

    「他。他還恐嚇我……」宋然抹了把淚,說道:「他說,他只要一句話。就能讓我們宋家灰飛煙滅……」

    「…」就這些?」

    「就這些……」宋然委委屈屈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宋父這才真正鬆了口氣,「冬子口氣不小啊,居然敢放出這種狂言。這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對,他就是個牛皮王。」宋然撅著小嘴說道:「他還是個喜歡吃軟飯的小白臉,沒一點出息……老爸,人家把事情都告訴你了,這麼丟臉的事情你可不能說出去。」

    「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宋父哈哈一笑,「告訴我。那小子叫什麼名字?我明天派人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我早就說要你教訓他了。」宋然委屈地說道:「你答應得不爽快,還害人家把這麼丟臉地事情說了出來……我不管,你要派人打他一頓,打得他一個月,不,半個月……嗯,七天起不了床。」

    「到底是多久起不了床啊?」宋父又笑了起來,心道那小保鏢膽子還真大,連我的女兒都敢打,還是脫下褲子打屁股,這便宜也佔得夠大了。

    「還是三天好了。」宋然說道:「他還得做保鏢呢,要是打得他太久起不了床,萬一再遇上赤日教來襲擊,他就有理由不出面和赤日教交手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好好好,依你,打得他三天起不了床。」宋父呵呵笑道:「不過我怎麼聽起來,好像你不是害怕他有理由逃避和赤日教交手,而是捨不得他受傷太重啊?」

    「討厭死了!」宋然嗔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哼哼,說起來,我女兒的屁股連我都沒打過,想不到讓一個小保鏢拔了頭籌,是該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過我說然然,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你怎麼能讓他脫下你地褲子呢?你們不是處於嚴密的保護之中嗎?怎麼可能沒人來幫你呢?」

    宋然撅了撅小嘴,恨恨地道:「保護我們的保鏢都是飯桶!人家被欺負了半個多小時,硬是沒一個人來救我!」

    「那他也算是有點本事了。」宋父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欣賞之意,「一個小小的保鏢,敢動手打你,還能讓保護你們地特工們沒一個敢來救你……唔,也許他不是一般人。」

    宋父看問題的角度與宋然完全不同。既是宋然他們的保鏢,那肯定知道宋然地身份。知道了她的身份,非但不討好巴結她,反而動手打她,而且還採取的是脫下褲子打屁股這種極具羞辱性的方式,打人的時候還能讓其實的保鏢不敢出面解圍,這就不是膽大包大一句話可以解釋的了。

    更何況,那小保鏢還能當著宋然的面吹出「一句話就能讓宋家灰飛煙滅」這樣的超級牛皮,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地。這小保鏢不是腦袋進水了,就是真的有所恃仗。

    「他哪裡不是一般人了?」宋然哼哼著說道:「我看他也就是在追女孩子方面不是一般人,仗著一張有點小帥的小白臉,專哄女孩子。我跟你說,他一來就哄人家安環呢,把安環哄得愣愣的,都聽他擺佈了。」她現在還記著秦峰見面第一天就在安環房間裡過夜的事呢。

    「呵呵,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好像有種怨他沒哄你的感覺?」宋父馬上敏銳地指出了問題所在。

    宋然一怔,旋即想到父親這句話另有所指,不由大發嬌嗔:「老爸你胡說,我哪裡有了?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現在告訴我吧,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秦峰,秦嶺的秦,山峰的峰。」

    「這名字有點熟……」宋父自語道:「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還說什麼,他是龍吟公宋無女婿的後人,還自誇打得起我呢!真是囂張死了!」

    「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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